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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暗花溟     驱魔人txt下载     驱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万里篇 副标题:夺宝奇兵(上)

    小夏自从和阮瞻结婚后就没有再回去事务所,因为她实际上并不喜欢律师的工作,在得到了潘主任的谅解的情况下,她开始改行画恐怖漫画。那是她小到大的爱好,特别是认识阮瞻后,经历了太多事情,也给了她丰富的素材。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不过好在夜归人酒吧的经营状况良好,她不必为生活发愁。

    包大同已经搬出和万里同住鬼屋了,但他的工作地点还在酒吧里,所以虽然因为阮瞻结婚而少了不少女客,但却多了许多男客和奇怪的客人,这些人也成为了小夏漫画中的人物,何况她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她的一魄给了阮瞻补心,所以她非常容易见鬼。但有阮瞻这样的人做她的贴身保镖,她没有什么怕的,反而把他们统统画到了丫丫电子书。

    每天,阮瞻在吧台里忙碌的时候,小夏就坐在楼梯上观察这些正常的和不正常的人,有时候还和包大同亲自走一遭,然后回来和万里讨论灵体的心理问题。

    万里还是和平常一样,只不过因为朋友们都聚集在夜归人,所以他来的次数也相当频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友,他心里不是不痛的,但他就是有本事让自己的表面上一点也不表现出来,不给任何一个人增加心理负担,不让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而不快乐、不自在。

    慢慢的,心灵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趋势,只是好像空落落的,需要什么来填补,那不是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以做到的。

    这几天他去外地出差,回来的当天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想这时候酒吧应该才营业不久,没什么人在,他打算去蹭饭吃,因为小夏在家的话,好吃的一定会不少。

    酒吧里人很少,阮瞻和小夏,以及那两个伙计都不在,只有一个人站在吧台前看着他。他从外面的阳光底下走进来,一时没太适应黑暗,眯着眼睛一看,竟然是包大同。

    包大同现在是他的室友了,不过两人还是斗嘴不断,已经把这件事上升为乐趣的地步,此刻突然见到冤家对头,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变了样子。

    包大同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从任何一个方向看都是蓬乱着,而且穿得非常时髦,有时候甚至有点花哨,可眼前的他头发全部染黑、剪短,油光水滑地梳得一丝不乱,身上穿着一件中式对襟的黑衣服,与往常大不相同。

    他走过去,拍拍包大同的胸脯,“才几天不见,怎么改换了这种造型?”

    他说完就向楼上走,却突然愣住了。嗯?不对啊!包大同胖了吗?还是最近上健身房特意练的胸肌,怎么这个手感?可是胸肌应该是硬的啊?现在为什么摸起来软软的,感觉特别舒服,包大同该不是吃了激素类药物,产生了变异吧?

    他呆站在那儿一肚子狐疑,还没等回身确认一下包大同是不是吃了怪药,就听到耳边发出喷气声,听这种动静,发出喷气声的动物体形不小,类似于暴龙,而且是非常愤怒中的暴龙。

    啪的一声,楼梯处掉下来一个玻璃杯,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你你――竟然非礼女人,我可开了眼了!”

    小夏叫得好大声,万里不仅被声音震到了,更被这话的语意吓出一身冷汗。非礼女人?什么意思?那人不是包大同吗?

    连忙回身细看,确实是包大同的脸,但此时却正满脸通红但又异常愤怒的瞪着他,似乎要把他一口吞下去,显然不是包大同的神态。而且――而且再细看一下,好像五官秀气了些,皮肤也细嫩许多,难道――

    “啊,这下你惨了,你竟然摸大异的胸部。”小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的声音比上次的还大。

    “天地万物,聚灵以齐,太上老君,急急――”那个名叫大异的念出咒语,声音也细了很多,像个――女人!

    “大异,不要!”小夏尖叫着飞奔过来,“他不知道,不知者不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相当于我的哥哥,你饶了他吧!”

    大异?谁是大异?万里彻底糊涂了。他只认识大同,哪里又来个大异。

    “怎么了?”阮瞻从厨房探出头来,也目睹了这一幕,然后大门一响,又一个包大同出现了。

    “怎么了?”他同样问。

    看着两个包大同,万里差点晕倒,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看向小夏,哪想到小夏直接跳到门边来了个犯罪重演。

    “你为什么非礼我妹妹!”包大同吼了起来。

    “妹妹?”万里呆呆的重复。

    “是啊,我的孪生妹妹包大异!怎么,有意见吗?”

    万里对包大同一点意见也没有,他有意见的是老天。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发明孪生兄妹这种东西?让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误会!误会!”万里嗓子发干地说,“我以为她是你。你们长得真像,都特别――特别漂亮,所以我开了个玩笑,我们平时不都是勾肩搭背的嘛。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他想向包大异陪不是,可是见她怒瞪着他,又羞又愤的,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

    “可是大异一直生活在山里,还没有被――这是不是要负责啊。”小夏唯恐天下不乱。

    万里瞪了阮瞻一眼,让他把他老婆带走。阮瞻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打扰老婆的快乐,但最后还是念了一点兄弟情,走了过来,“你穿得太少了,会着凉,上楼去加件衣服吧!”

    可小夏哪里肯乖乖地走,只撒了个娇就把阮瞻搞定了。阮瞻对万里做了个无奈的眼神,干脆坐在椅子上看戏。

    “大异你别怕,我来给你作主。”小夏豪气地说,“不过现在比较混乱,不容易想出好主意,剁掉他的手又太不人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出气的。”

    “对,不能饶了这个轻浮的浪子。”包大同也来凑热闹,不过他对亲生妹妹无意间被人占了一点小便宜似乎不太放在心上,倒是对能折磨万里感到快乐,“哪有这样的,说到哪里也说不出理。话说我老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爱护大异来着。虽然我们是山里来的,可也是良家妇女,他一定要给个说法。”

    “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万里急得差点跪地叩头。

    这是什么年代了,女人在公共汽车上挤来挤去都没有问题,他不过是小小地、不经意地、轻轻地摸了包大异的胸部一小下,可他不是故意的啊!难道还要娶了她负责吗?

    无意间一低头,见小夏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一脸算计的模样,心中大叫不好,连忙说:“这样,我请十桌酒席赔罪好不好,不然打手也行,再不然,你有什么经济要求,我一律答应。实在不行,以后只要包小姐出现的地方,我望风而逃,决不在包小姐面前讨厌,这总行了吧?这样好这样好,免得我一出现就让包小姐感到尴尬,我现在就走。”

    他说着想逃走,可还没等包大同拦着他,小夏先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他想甩开,可是又不敢。阮瞻自从娶了小夏后爱妻成狂,又心疼小夏为他失了一魄,身体不好,所以百般爱护,真是捧在手心里的疼爱。上次包大同无意间撞倒了小夏,不过有个黄豆大小的乌青,竟然让阮瞻一甩手就一个法咒,活活麻了两天。如果他现在用力过猛,伤了小夏一根头发,估计他那个重色轻友的朋友也会对他下狠手,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他急得满头大汗,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可却见包大异一甩手,从酒吧中冲了出去。

    …………………………

    PS;对不起,扫墓才回来,所以这时候发文,晚饭后还有一篇白日做梦篇。万里的外篇(中)明天继续。

万里篇 副标题:夺宝奇兵(中)

    “大异,大异,等等老哥啊!”包大同毕竟不放心才从乡下来的妹妹,一路追了出去。万里见危机暂时解除,松了一口气,一边的小夏却笑了起来。

    “死丫头,害我是吧?有什么好笑!阿瞻,你这个老婆要管一下,太不像话了。”他看了一眼阮瞻,后者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是在救你,傻瓜。”小夏说,“我挤兑你,你可以先回家啊,现在大异先回去了,你要怎么办?”

    “什么意思?”万里的预感非常不好。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小夏笑,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妹妹来投奔哥哥,又是个不怕鬼的主儿,你猜会住到哪里?”

    万里愣了半晌说:“我能借宿吗?”

    “不能!”阮瞻和小夏同时无情地拒绝,“人家是新婚,要二人世界,少来讨厌了。”小夏挤眉弄眼,摆明要看他笑话。

    好,那他去住旅店好了。可怜他刚出差回来,饭也没有吃,自己的家也不能回,所以说他要吃一嵌、长一智,不要随便对人动手动脚,特别是熟人,除非你能保证他没有孪生的妹妹!

    “大异,你也别在意,万里不是故意的。”第二天小夏和包大异单独见面,认真地说:“别人不敢说,万里可是个一等一的好男人,如果不是我老公比他还好那么一点点,我早就把他推倒了,等不到现在。不过呢,我有个想法,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你看他怎么样?如果中意,我帮你把他搞定。我很喜欢你,不想让你回山里了,而这里的阳气太旺,需要多一个女人和我同一条战线,再说你哥这里的周易文化公司挺忙的,你法术比他还好,留下帮忙多好。但是呢,如果来这里住,老跟着哥哥也不是个事,不如钓个男人,赖他一辈子。”

    听着小夏循循善诱的话,包大异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老爹托梦给她,让她别一个人呆在山里,来城市来找哥哥,当她来的时候,万里并不在,不过她倒是和小夏很投缘,现在小夏一说,她有点活动心思,想想平时看哥哥有美女相伴,阮大哥和小夏又那么恩爱,确实有点羡慕。昨天万里对她这么不礼貌,她有点生气,可见他紧张成那个样子,早就原谅他了。虽然她一直在山里,没有入世过,不过报纸杂志和电影她也看,知道昨天的事在现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看,万里长得实在不错,而且还是个医生,重要的是人好,哪里找这样的男朋友,不如你要了得了。怎么样,大异,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小夏又劝。

    不仅是她和大异投缘,其实她早想为万里做点什么。她不傻,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有了阮瞻,就再容不下其他男人。万里对她这样好,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回报他。她不会随便给万里找个女人,而大异是个绝对的好姑娘,纯朴厚道、对人温和,还做得一手好菜,这些她再清楚不过,而且感觉中,万里一定会和大异合得来,这世上绝少的好男人,就应该由大异这样的女人来配,这样包大同也是一家人了。最重要的,大异是一块还没有雕琢的美玉,她早晚会让万里意识到价值的。

    那么在大异被别的男人抢走前,她要为万里留下她,现在是竞争的社会,一切都要先下手为强!

    “这样,我看你也不好意思回答,我替你作主了,两人相处看看,不过我很肯定,你会感谢我的推荐。”小夏拍拍胸脯,“我们来制订个计划,好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泡的,你相信我吗?”

    她口若悬河,说得包大异迷迷糊糊的,只能点头答应。

    “我们这个计划的代号是――夺宝奇兵。夺的意思相信你懂,万里很受女人欢迎,特别是在医护人员间,所以我们要有打硬仗的思想准备。这个宝,当然是指万里,兵是指你。全部的问题就是一个奇字上。这个你只要听我的就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出的招一定非常之奇。”

    “你是这个计划里的谁?”包大异怯生生地问。

    “我?我当然是军师了。我的代号是――诸葛孔明。”

    就这样,万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两个女人计划中的猎物。

    小夏给包大异制订的第一步计划就是每天在万里面前出现,鉴于万里现在躲到了外面去住,小夏叫包大异去把他请回来,如果他还不回来,就死盯他,但不要说话。包大异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小夏不停地劝说。包大异这个人还有一个好处是顽强,既然答应了小夏,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万里现在下班回到旅店后,总会看到包大异在等他,怎么说也不听,换了旅店又会被找到,不到三天就投降了,乖乖回到已经被包氏兄妹占据的家里,但他一回家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连厕所都尽量少去。

    小夏嘱咐大异不可以给万里做饭吃,也不打扰他,等他放松警惕、等他习惯下来,再来个突然袭击刺激他,这个刺激的方法就是――当万里的病人。

    “老公,你要帮我出大异的心理诊疗费用,好不好?”小夏知道大异没有钱,也不想找包大同要,所以来缠阮瞻。

    阮瞻冷眼旁观,见小夏要做红娘的劲头不小,本想不让她管闲事,让万里自然找到姻缘的,又有点心疼好友被算计的可怜相,可他哪里架得住小夏扭股糖一样的赖在他身上撒娇,当场就答应了。反正包大同最近横财发了不少,他一直拿夜归人当业务场所,一分租金也没给,这笔钱自然要从包大同身上出。

    所以,万里的新病人多了一名叫包大异的。他头大无比,可是又不能拒绝,确实被刺激得够戗。大异按照小夏的吩咐,就说从小比较孤单,希望找人倾诉,静捡那些山村趣事,和自己成长的快乐之事来说。小夏说了,这样慢慢的会让万里第二次放松戒备,而且感受到大异童年的快乐,了解大异的过去,大异也会借由万里的反应了解他,这样感情就会不知不觉的进步了,等这件事做完,再给万里来第三次刺激。

    于是一个月里,包大异天天到诊所报到,白天在诊所见,晚上在家里见,虽然万里防备她,可现在也能随便客套两句话了。重要的是,经过这些不算接触的接触,大异很喜欢万里,而万里似乎也不讨厌她。

    “大异当然会爱上万里了,这叫雏鸟定理。”小夏解释给她老公听:“大异一直呆在山里,不知道多么纯良,第一次遇到个男人,还是万里那么好的,想不爱上都难,而且会爱一辈子。你说万里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呢,竟然有大异这样的好女人等他出现。”

    阮瞻不置可否,他这个老婆以前在他们的感情事上,紧张又犹豫,可是对付别人倒是很聪明,手段还相当厉害,他估计万里是跑不掉了,暗地里同情了好友一把,不过大异是真的不错,同时又为老友高兴。

    当然,这些费用还是包大同出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阮瞻会和他要租金,但他明白小夏在为妹妹找归宿。

万里篇 副标题:夺宝奇兵(下)

    第二个月,包大异继续光临诊所。这一次,小夏让大异说起童年的伤心事,鉴于大异的伤心事不多,小夏找了很多虐文来给大异读,让她把自己想像成文中的女主,再讲给万里听,当然要做得像自己的事,不要一听就是假的。大异苦读许久,终于研究出一套悲惨身世,还能不让万里看出来,乐得小夏直夸孺子可教。

    万里是个心软的人,听了大异的伤心往事,利用心理医生的专业知识开导之余,对她有了一些同情,恨包大同为什么让妹妹的童年如此孤单。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小夏一直嘱咐大异,那就是千万不要打扮,如果能变得丑一点更好。大异毕竟是女人,开始对这个要求很不理解,不过小夏一再说明必须如此,她又是如此相信小夏,所以只好照做,虽然她很想在万里面前打扮得漂亮一点。

    就这么一路两个多月折腾下来,万里已经习惯了大异的存在,并且了解到了她的个性和生活轨迹,甚至是对人生的态度,不知不觉间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也不排斥她的存在了,两个月前的袭胸事件更是渐渐淡忘。这时候,小夏要大异下猛药了。

    那是大异最后一次去诊所,之前小夏带她去最好,也贵得最吓死人的美容院做了全身的美容护理,请最好的美发师为她整理了一个最适合她的发式,然后请一个设计师朋友为大异配置了成套的漂亮衣服和首饰。当这样的大异仪态万方地出现在万里面前的时候,万里的眼珠差点掉到了地上。

    不仅是他,所有男人的眼珠都掉到地下了。

    包大同长得浓眉大眼,笑起来很是讨喜,当这样的五官长在一个女孩的脸上,并且修饰过眉毛和眼睛的时候,就非常可爱,像混血儿般漂亮。包大同的身高在男人中算是中等,可这个身高在一个女人身上就是绝对的高挑。还有,包大同长年呆在山上,气色绝佳,身材健美,肤色健康,虽然不像小夏那样白嫩和娇柔,却自有一番野性之美,美腿、美胸、美腰,美脸,没有一样不让万里的心跳得加速。

    这就是小夏要的效果,那就是惊艳。当男人习惯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普通的甚至丑陋的样子,当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喜爱她,把她当朋友,那么这种惊艳的效果绝对是致命的,刺激的程度是最可怕的,到时候他想忘也忘不掉了。

    成功的让万里的心里有了大异之后,小夏实行了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计划,那就是习惯。要知道习惯是个最可怕的东西,你一旦习惯了,以后就不能适应缺少这种东西的生活。

    大异这时候才显露她的一手好厨艺,每天变着花样给万里做好吃的,然后打扮得美美的,送到诊所去。万里在众人的艳羡中吃着美食,还享受着那种骄傲和得意的感觉,却并不知道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小夏的算计。他享受了一个多月的好待遇,突然有一天这待遇停了,让他简直无法忍受,下意识追到了酒吧,却见大异笑着和阮瞻谈的无比开心。看到这情景,他虽然明白阮瞻对小夏的心忠贞不二,但还是受不了,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忌妒。

    当晚妒忌的不只他一个,当阮瞻见小夏半天没有下来,跑到楼上去看时,正见到小夏泪水涟涟。小夏掉一滴眼泪,他都会心疼,现在这样让他的心都碎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竟然是小夏受不了他对着包大异笑。

    “这个有点不讲理哦。”阮瞻抱着小夏又是哄又是吻,“是你要我这样做的,是你说没有人能帅过万里,除了我,所以要我这么做戏,让万里妒忌,我自己演戏演得还累呢。”

    “是我没想到,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会妒忌啊。”小夏不讲理,害得阮瞻一再发誓以后再不对其他女人笑才把她哄好。

    到了这一步,小夏可以确定万里已经对大异有意了,于是她开始最后的收官行动。

    “这个要靠你自己,看你的悟性有多高了。”小夏教导说:“这一部只有两个字,就是推倒。万里现在已经入局了,不过你如果等他慢慢回过味来,那还有得等,越是好的男人,越是不好推倒,但是你一定要有信心。当初我就吃亏在没有速战速决,所以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行的话,适当运用武力和法力,伤到他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要伤到他的自尊。”

    包大异受教而去,她领悟的第一招是酒醉术。在停顿了多天的美食供应后,她做了一大桌的好菜,打扮得风情万种等万里回来吃,小夏则配合的把包大同留在酒吧里,不让他回去。饭桌上,大异不断地劝万里酒,期望万里酒后乱性,造成桃色事件,小夏说这样十之**会拿下万里。可没想到万里的酒量非常大,她用小杯,万里用大杯,结果反而是她先醉倒,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第二天当头疼欲裂的大异去找小夏,直闯进小夏的房间时,见小夏正和她的人肉椅子抱在一起亲得死去活来。因为小夏身体不很强壮,所以天气冷后,总是会坐在阮瞻的怀里,久而久之,阮瞻就有了人肉椅子的外号。大异推门而入时,小夏已经把人肉椅子的外包卸掉一半,正准备推倒做躺椅来的。

    大异哪见过这阵式,当场吓跑,不过这也给了她启发,第二天晚上来强行推倒这一出戏。可惜她这招领悟得不好,万里给吓跑了。

    小夏看到大异手臂上的齿痕,以为大异成功,还偷偷打听道:“天哪,万里是用咬的吗?这H过头了吧!”哪知道大异告诉她,那是狗咬的,因为她早上逗邻居家的狗来着,吓得小夏赶紧领她去防疫中心打针。

    两次失败,让大异很沮丧,可小夏鼓励她说:每个人都应该有三次机会,所以大异又开始了行动。

    这第三招,还是要小夏想出来的馊主意,名子叫斗法。她让大异说自己有心理问题,让万里给她催眠,但在万里给大异催眠的过程中,大异使用道术进行反催眠,这样——咳、咳――那个后面,就少儿不宜了。

    转天的凌晨四点,酒吧就要打烊的时候,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扛在肩上走进了酒吧。阮瞻、小夏、包大同和那两个伙计一看,看清面前的两个人是大异和万里,只是一向力大的万里好像被点了穴一样,虽然神智清醒,但身体不能动,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就被大异扛了进来。

    “成功了吗?”小夏兴奋的问,看大异也衣衫不整,猜了个**不离十,“快盖章啊。”她催促。

    包大异放下万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叭叽一下在万里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快宣布主权!”小夏又催。

    大异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看看无可奈何但也不太反对的万里,大声宣布:“从今以后,万里属于我包大异了,觊觎者死!!”

    …………………………

    PS:新书《大明西游记》,《驱魔人》的书评区上方有推荐链接,欢迎大家收藏阅读。不过,都一天了,收藏还是不高,我猜想我至少应该有上千铁杆书迷哇,为什么没人收藏呢?郁闷。大家帮忙啊。现在字数少,等养肥点,一定是好书。

符咒

    因为今天更新的内容略少,怕有点对不起大家。而且,虽然有的人声称我写得一点也不害怕(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估计看什么也害怕不起来!),而另一部分人说看得毛骨悚然,所以我费心搜集了两张符咒,奉献给大家,就当是个趣闻也好。

    新浪的链接不好,我修改公告时连链接也没有了,干脆大家看公告2,里面有雅虎的链接。

    还有一个昨天听到的笑话,觉得有趣,拿来和大家分享。

    因为前几年各读书网站特别流行写清宫穿越的书,而起点被称为种马文之地,所以有这么一个笑话:

    清宫大摆宴席,说起最近流行穿越的话题。才说到这里,就有一众宫女妃子纷纷站起来,一个说我是这个网站的,一个说我是那个网站的。就在这时,只见康熙咳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我是起点的。”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ahref=blog.sina.***.***/album/1224848625target=_blank>镇宅符咒</a>

圣诞特篇幽灵的礼物

    在大学时代,有人曾经问过小夏,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她说:她要一个男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是永远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在她看来,能被一个男人深深地、默默地爱着,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种孤独的、无望的、不求任何回报的爱情让她心酸又心醉!

    还有人问她,什么样的爱情最美?

    她说:这世界上唯有暗恋最是美丽。想想啊,你爱着一个人,那么爱那么爱,为他的呼吸而呼吸,为他的举动而举动。当他对你笑时,你会心跳;当他漠视你时,你会伤心;而他呢?什么也不知道,你对他的爱只是个秘密,这不是很浪漫吗?

    最后她得到了这样的鉴定:你爱的是‘暗恋与被暗恋’的感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还是干脆到月亮上去找吧!

    当年,这只是一个同学间的小玩笑,是他们在仲夏之夜,对着一弯明月映照下的湖水时所表达的纯真而无知的梦想。小夏从没有想过,这所谓的‘梦想’有一天会真的实现了,至少在暗恋这件事上是如此。

    这教会她一件事:千万不要在月亮下乱许愿,因为它真的可能会实现!

    可是今天的月亮也很美,她是不是要重新许下一个愿望,来破解自己和阮瞻之间的魔咒呢?

    她站在‘夜归人’酒吧的门口犹豫着。

    酒吧里,还在上演着她每天都会看到的戏剧性场面――很多的女人,或者漂亮、或者优雅、或者学识丰富、或者活泼可爱,但无论是什么样女人,都围在吧台的旁边,看着那个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疏离的夜店老板,那个穿着简单的、却又比夜晚还有幽暗的黑色衣服、挂着那种亲切得恨不得让人融化,又遥远得让人无法靠近的微笑的阮瞻颠倒众生!

    可那是她的阮瞻,她一直放在心里的、一直努力温暖着的、一起同生共死过许多次的男人!

    平时这个时候,酒吧的人会很多,何况今天还是平安夜,这里更是人满为患,只有她在门外忍耐着严寒,偷偷向里面张望!而当阮瞻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幽深如海的黑眼睛向门边扫来时,她却又急忙躲在门口那棵应景用的圣诞树后面,尽力平抚自己那颗几乎从喉咙中跳出的心,握紧手中的礼物!

    在共同经历的事情中,她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但她知道,他原本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怕她的爱会让他远离,那么她就会连最基本的友情也失去!所以她虽然用生命爱着他,却不能让他知道。

    有的男人,如果你逼得太急,他就会跑掉!

    而如今,她当年认为是最唯美的感情,却正以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好像把她放在一个磨盘中,细细的碾着,当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成了粉末,还是凝聚不成一个爱字!

    她多么想对他说,同时也听他表达啊!她曾经渴望着暗恋与被暗恋,可她现在却发现,她根本不需要那么虚无飘渺的爱情,她要的是说出她的心声,并且也感觉到他温柔的回应!

    再看看手中可笑的小花纸包,她还是没敢走进店里送给他!

    在门外,她看得清楚,送他的礼物堆积成山,什么样的灵巧心意都有,反衬得她这件亲手织的围巾老土又幼稚,包装简单又笨拙,这让她自卑得几乎撞墙。

    还是走吧!没必要在万花丛中做那株最不显眼的小草,反正他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反正这个夜晚对她也并没有特殊的意义。

    圣诞节嘛,外国人的节日,大多数中国人又不信教,凑个热闹好玩罢了!她还要和他共事,有的是机会去慢慢接近他的灵魂,融化他的心。在这一点上,她比那许多女人都有优势,而且她虽然不知道他否也爱她,但至少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多少次了,都是他在最危急的关头救她,还有他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证明着她在他心中的与众不同。

    不要在三心二意了,应该彻底执行她那个‘农村包围城市’的追爱计划!慢慢来,一定可以成功地捕获他的心。即使不行,她还可以呆在他的身边,胜于冒昧行事,到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做!

    小夏想到这里,决定立即离开,不在这个喧嚣之夜增添她这没有分量的祝福。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为什么这么舍不得,为什么心像被无形的手牵拉着一样,就是离不开他?!

    她站了好一会儿,望着雪后晴朗的夜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雪下了一整天了,积雪足够厚,也就是足够堆起一个雪人!

    说做就做!

    小夏跑到酒吧的后巷去堆雪人,一做之下才发现,要堆个好看的雪人并不容易,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忙碌得满头大汗时,一个歪歪斜斜的雪人才出现在酒吧的后门边上。

    说是雪人,实际上只是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堆砌在一起。而且由于小夏的技术实在太差,雪人的高度才只到她的腰,又没有东西做为雪人的五官,所以雪人的样子特别丑陋。

    “对不起,不能让你漂亮一点。”她对着雪人说,“可是你现在是他的替身,在我心里,你是这世界上最帅的雪人!”

    小夏拍拍雪人的头,把包着礼物的小花纸包打开,拿出那条她亲手织的围巾。

    “我的手艺很差,可是我每织一针就会想他一次,所以――”小夏边说边把围巾围在雪人的脖子上,“这就好像我对他说了无数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弯下身吻了一下雪人嘴唇的地方,虽然微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涌出了眼框,“如果他能知道就好了。”

    凝视了雪人一会儿,小夏终于转身离去,并不知道阮瞻悄悄从后门走了出来,把那条围巾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怀中。

    之后,他虚空画符,默念了几句咒语,向雪人一指,“现身!”他轻轻地道,“你说过要报答我救你一次的恩情,现在可以吗?”

    被他拘来的魂魄附身在雪人上,使这个雪人能够活动了。

    他向前挪动了两步,适应着新的躯体,“是的,我要报答你免于我被打得灰飞烟灭,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

    阮瞻见他这样说,就弯下身去捧起一团雪在手里揉捏着,然后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雪上。

    立刻,一颗鲜红的心出现在他的手里。

    “把这个拿给小夏,这是我给她的礼物。”他说。

    “小夏?岳小夏?你一直想着的那个人吗?”魂魄问着,从雪堆中伸出一只白手,但是没有敢接那颗血红的雪心。

    “不会烫到你的。”阮瞻把雪心放入那只白手,看着它又缩回到雪人的腹中。

    “我去哪里找她?”

    “跟着这颗心走,它会带你找到她!”

    有了魂魄的雪人不说话了,转身挪动起来,好像一辆推动着的雪车一样,在这行人稀少的平安夜滑行着,随着腹中那颗跳动着的雪心的指引,一直来到小夏的家门口,敲响了门。

    门开了。

    小夏出现在门口,眼睛里还有着隐藏不住的泪意。

    她茫然地看了一下门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一低头看到的情景却骇得她差点跳起来!

    雪人!那个她堆的雪人!丑陋、矮小、连五官也没有,但又饱含着真挚爱意的雪人!

    它竟然追到她的家里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灵异现象吗?她和阮瞻一直办理着各种各样的灵异案件,难道这让她变得和他一样可以通灵了?难道雪人变成了幽灵吗?

    她感觉到雪人并没有恶意,可是还是吓得没有开口。

    “岳小夏?”雪人突然问。

    “是。”小夏本能的回答。

    “阮瞻让我给你这个。”雪人边说边从腹侧伸出一只白手,手上托着一颗血红的雪心,“这是圣诞礼物,他的心。”

    “他的心?”

    “是啊。”雪人‘笑’了一下,“也许他觉得你才能温暖他、融化他!接着吧。”

    小夏恍惚地伸出手,一瞬间,她感觉到那沁人心脾的凉意直接在她的身体里荡漾开,让她一下就体会到阮瞻的心意。

    竟然,他也是爱她的!

    她低头看着雪心,眼泪终于滴落。而当她的热泪落在雪心上的一刹那,雪心突然融化成一捧红色的水,迅速渗入到她的手心里。

    抬头,幽灵已经不见了。

    可她已经明白了,阮瞻让幽灵带给他的礼物是他的心,从此后,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互相拥有!

    圣诞快乐!

    无论是什么人的节日,节日总是快乐的,总是可以带给人礼物与希望。

白日做梦(柳暗花溟之yy)

    一天,柳暗花溟同学琢磨成名之路,苦思冥想之下,认为宣传是十分重要的。可是要怎么宣传呢?显然到处发广告的效果极其不好,搞不好还会让别人厌恶,经过认真的分析和研究,她邪恶的想到了利用身边的几位帅哥。

    第一位,是她自己的出版编辑,名叫田扬,是一位芳龄二十一岁的正太帅哥,来自于人杰地灵的天府之国。这样的人不利用太可惜了,所以~~

    田杨去参加了“加油好男儿”的节目,并凭借其品貌顺利进入复赛,参加了电视节目的录制。

    主持人:请问你的工作是什么?

    田杨:我是一名出版社的编辑。

    主持人:最近在做些什么呢?

    田杨:最近在负责出版一本书。

    主持人:什么书呢?

    田杨:是一本恐怖小说,名子叫《驱魔人》。

    主持人:是哪位作家写的?

    田杨:新锐恐怖小说家柳暗花溟。

    …………

    ~~哇~~电视机前有多少观众啊~~我会红!我会红!我一定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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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位,是她的一位书迷,本名程子琦,后来被柳暗花溟强行改成了阿布拉迪。因为柳暗花溟同学梦想把她的三群彻底改造成圣斗士群,所以强迫了很多书迷改了圣斗士里的人物名,她本人名叫“瞬”。

    这位阿布同学不仅人帅,而且音乐才华横溢,能拍死张信哲,气死周杰伦,亲自为《驱魔人》写了两首歌,从作词、作曲、配器、弹奏、到演唱全部一人包办,全才得不得了,这样的人不利用属于对不起老天爷,因此~~~

    可爱的阿布参加了李咏主持的“非常六加一”和毕福剑主持的“星光大道”,等阿布一曲毕,观众掌声如潮,被这首歌感动的如痴如醉。

    李咏:这位参赛选手真是多才多艺,请问你的灵感来自哪里?、

    阿布:我写歌的灵感是来自一本女作家的书。

    李咏:哦?那倒要问问了,是什么书啊?

    阿布:是《驱魔人》,很好看的灵异小说。

    李咏:是吗?不知道是哪位美女写的呢?

    阿布: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啊!咏哥平时看书吗?还是要随时充电才行。

    李咏:(呃,这小子揭我短,一会不给他报销车马费。)

    阿布:作者的名子叫柳暗花溟,去起点一看就知道了。

    与毕福剑的对话参考以上。

    ……………………

    ~~中央电视台耶~~那收视率~~我不红都对不起李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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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位,是她在起点的同事,也是一位写手,名子叫修梦人,不仅书写得好,长得也是绝对帅哥,还是比较少见的健康型“鸡肉男”,身高一八七,体重七十八公斤,一出场就是女生尖叫型,这样的人不利用就是犯罪,是暴殄天物,于是~~

    修梦人去参加全国的男模特大奖赛,并凭借其冷漠气质和完美体型进入了最后的决赛。

    主持人:请问你是专业模特吗?

    修梦人:不是,我是来随便玩玩的。

    主持人:哇,玩一玩就有这样的好成绩啊。不知道你平时做什么工作的?

    修梦人:我――我就是一个网络写手。(谦虚的说法)

    主持人:啊,没想到是文武全才呢?请问你的写手朋友支持你参加这个比赛吗?

    修梦人:支持啊,可是她太忙了,没有来现场。

    主持人:是吗?真可惜,请问她是谁啊?

    修梦人:她叫柳暗花溟,写了一本小说,一本封神的小说,《驱魔人》。

    ………………

    ~~多少来看帅哥的女人啊~~我这本书女生会非常爱~~就是说,我一定会成为当红作家!哇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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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频的编辑花生大人:柳暗花溟疯了,一个人YY个没完没了。

    女频的编辑琉璃大人:不过她白日做梦到如此地步也不容易,这得需要多丰富的想像啊!

    女频的编辑龙子大人:凡事要从好处看,柳暗花溟这一番YY,我们也可以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要有个了不起的女人,一个女人的成功,背后要有无数帅哥支持!这是铁一般的真理。

    ×××××××××××××××××

    所以,我希望以上点过名的帅哥,要顺从真理的召唤,为柳暗花溟的成功,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吧!以上的场景纯属白日做梦型YY。郁闷ING。

    还有,书迷中还有帅哥可以帮忙的,一定要报名啊!

无间趣闻

    无间地狱,听说特别可怕。

    可是对两个老人来说却不是这样的,其实他们不是人,是魂魄,其中一个还只有一缕。不过,可能是生前法力太高了,这缕残魂目前已经可以开口说话。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发生在无间地狱里,而是发生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会吓坏旁人。

    在无间地狱里,好心的地藏王菩萨给了他们一间宿舍,而他们的任务和工作是一样的,就是把那些恶珠串起来再拆开,拆开再串起来,以此来磨掉珠子上的恶气,串珠子是用那缕细魂,也就是阮天意的化身,做手工的是包大叔,等珠子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他们的使命就完成了。

    这种日子有点枯燥,于是两位老人琢磨出一种办法来消磨时光,那就是以一面水镜观察尘世间的事,特别是自己的儿女们。

    “你家阿瞻都快成了妻奴了,这么疼爱老婆。”包大叔一手拿起一颗恶珠,一手抓住老友的身子,防止他为了观看水镜而乱动,“不过也难怪,小夏那个丫头实在不错,有情有义,又明白事理,为什么我家大同找不到这样的老婆呢!”

    “你家大同不是挺快活的吗?”阮老爹一抖身,把恶珠串在身体上,把恶气向外逼些,“他又换女朋友了,这次这个还是大学助教,很斯文啊。”

    “我不想看他换女朋友,他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像阿瞻一样安定下来,开枝散叶,为我们老包家传宗接代。”包大叔叹了口气:“现在他在我眼里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延续香火的工具,工具不发挥作用就等于是废物。”

    “我看大同这孩子活龙一条,一定有作用。”阮老爹笑了起来,连恶珠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包大叔这个气啊,抡起珠子在桌面上一砸,连带得阮老爹都痛叫了起来。

    “对不住,可是你也该打,因为明显幸灾乐祸,你家阿瞻那么听话懂事,为什么我家大同是这个样子。”

    “那还不是儿子像老子嘛,你又怪谁?”阮老爹咕哝了一声,但没敢大声,再次看向水镜,就见一个和包大同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走进了夜归人酒吧。

    “哎呀,你家大异。你一定有阴谋!”阮老爹惊叫一声,身子随之膨胀,一颗恶珠没有穿起来,啪地掉在地上。

    包大叔捡起珠子,脸上露出算计的笑,“我是看中了万里,如果大同安定不下来,那么大异把我们的正宗道派传承下去也是一样,我这人从来不重男轻女,一点也不封建的。”

    阮老爹道:“你眼光不错啊,万里这孩子真的是好,不过想想我家阿瞻生下一个酷酷的小孩子,你家大异和万里生下一个一本正经的小道士,可真是好玩啊!哈哈。”

    包大叔志得意满的点点头,“重要的是,我就猜到小夏这孩子会按照我想的路子走,撮合大异和万里,哎哟,小夏这孩子可真是嘎,竟然想出这种办法。”他老人家惊叫,水镜一片模糊,看来是出现了他们不该看的场面,这时水镜会自动屏蔽。

    过了半晌,镜面又恢复正常。

    包大叔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可以放下一半心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怕大同那个活泼的个性,别生出一个小猴子来!”

    他说得烦恼无比,阮老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深沉的无间地狱里,再一次传出两个老人的斗嘴声,恍如人间的包大同和万里。

    如果此时有人来参观,或者有新鬼进门,会觉得无间地狱也没有那么恐怖和凄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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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凌乱的爱

    有个书迷非常可爱,经常会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和可笑的的事发在qq上给我看。他很少和我聊天,大概知道我超忙吧,总是贴上文章就走,说我开心就好。

    我很感动。真的。书迷们真好。

    我最近把他写的一个小故事整理了一个,发上来,大家共赏。

    这位读者的名子叫凌乱的爱。

    ………………………………正文……………………………………………………

    前些天,我从济南回泰安老家,路上遇到了点怪事。

    当天回到镇上已经是晚点十点左右了,经过了一条工厂前的偏僻小路。走着走着,发现路中央有一根电线杆子,很奇怪电线杆怎么会树在路中央,以前可没有啊。

    回到家我妈就问我,你从哪条路回来的啊?我说就在那个工厂附近的路啊,还说看到那电线杆好奇怪。

    我妈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说你以后不许走那条路。

    我很奇怪,就问怎么了。

    我妈说:就在前几天,在那条路上发生了怪事。有个女人带着小孩子路过那条小路,到了电线杆子底下,小孩子抬头对妈妈说,你看你看,电线赶上有两个人。

    这女人一听就坏了,因为在人们都说小孩子六岁之前都有阴阳眼,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更可怕的是,以前在这个电线杆上,确实死过两个人。正因为如此,这女人有点受不了,骂那孩子两句,说晚上不要乱说话。

    这孩子很委曲,说这上面确实有两个人嘛,不信你看看。

    女人吓得不轻,回家就神智不青,生了场大病。

    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一到晚上,就再也没人走那条路了。

    我跟本就不信邪,第二天找到那个小孩子,带他着来到那个电线杆那儿,问他说,你看到那两个人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他抬手就指给我,我一看,当场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吗,那两个人不只这小孩子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并不是我有阴阳眼,而是电线杆上挂着一块木牌,因为以前出过事故,所以挂了个标语。

    上面写着:安全用电,“人人”有责。

    可不两个“人”字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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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的鲜花评哦――梳云淡影

    《驱魔人》一书是很早以前就开始看了,那时柳暗花溟还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作者,什么都不懂,谁也不认识。于朋友推荐之后认识她的人许久之后才开始看她的书。个人通常是不爱同写手圈内的女性打交道的,为数不多的经验告诉我,她们比较小心眼,特别是书评时,一个不小心,就背上许多骂名。但是柳暗花溟则推翻了我的这一种认知,她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对人很真,有时瞧起来傻呼呼的,不过也就是这傻才最是吸引人。

    初看她的书时,非常喜欢,行文流畅,人物丰满,情节也非常引人入胜,很多时候不由自主的跟在里面猜测,小夏这次会平安无事吗?她和阮瞻之间青涩,但是真执的情感常常让人在卷外忍笑不已。

    要说《驱魔人》最大的亮点,就是所有人的人性,爱,或恨,坚持,或者放弃。整个行文都是那种纯净的情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谁的内心还保有那样干净的情怀?谁还能不记回报,无怨无悔的去爱一个人?爱得专一?干净?小夏是这样的,阮瞻是这样的,万里也是这样的。

    在错综复杂的凶案背后,一个让人心痛到窒息的真相浮出水面。假如知道自己爱的那个人很快就要死?你爱还是不爱?假如你知道你很快就要死?面对你爱的那个人,你会让她知道你的爱吗?生死关头,爱恨交加。总归还是爱多一些,才能战胜一切。这里没有没有让人脸红心热的情欲,没有让人心冷的真实欲望,更多的,是一种接近初恋的情怀,干净而透明,投入而热烈。

    刚看《驱魔人》的时候,就曾相信这是本好书,一本值得出版的好书。在小柳为出版的事反反复复烦心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坚信,写好这本书,完成这本书,总会产生它应有的价值,就像《鬼吹灯》在霸唱同学初写时,也并不为出书,或是出电影,而收获则是意料之外的。相信《驱魔人》也是这样,它是一碟好吃的蛋糕,让人止不住回味。

    期待这许久,终于出书了,而且《驱魔人》能得以大买,不负小柳,日日赶稿,改稿,更新之负累和辛苦

一段锦(段家有女)--亚亚

    这是朋友写的关于段锦的外篇,相信大家记得这个角色,善良清雅,但因爱而误身的女子。

    …………………………………………………………………………………………

    ……………………………………正文………………………………………………

    江南,榆镇

    每年春季,段家老爷总会习惯地到桑园去转转。看着桑树抽出碧绿的新芽,长得这样水灵,他就知道,今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可是,再大的丰收,也填补不了后继无儿的缺憾。思及至此,刚涌起的丁点欣慰消失得无影无踪,段老爷瞬间愁上心头。

    段家,是榆镇最大的丝绸商,世代经营丝绸生意。可不幸到了这一代,人丁变得凋零,年过不惑的段老爷至今未有子嗣,尽管已经娶了十二房小妾。

    为此段老爷请过无数的名医,每一个大夫都说段老爷和各位夫人的身体都安好,没有疾病;而请来帮看房子风水的和尚道士,有这样那样的建议,用来改变风水,可家都搬了好几次,房子格局物件更是换摆了无数次,也没有任何效果。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段老爷渐渐地开始绝望了!

    有一日,段老爷外出谈生意,在途中救助了一个外乡的乞丐,谁知乞丐竟是落难的道术家,乞丐为报答段老爷的救命之恩,亦感念他的慈悲为怀,为其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段氏到了他这一代,子嗣稀薄,乃是因为祖先安歇之八宝风水地的灵气在今世已然气数己尽,无法再福荫子孙。段老爷大惊,马上将乞丐老道士奉为座上之宾,求其能赠予解决之道。老道士沉思半晌,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将其打开一页,嘴里默念一阵,合上,然后递予段老爷,并言之:“此中,有一借子阵,或可助你得获麟儿,但天意不可违之,老道也只能投机取巧地为你争取一丝机会,能不能成事,就看你的造化了,这也算是我老道还过救命之恩了。”说罢转身离去。

    段老爷将信将疑地把书拿回了家,左翻右翻也不曾发现老道说的阵法。渐渐地,也就不上心了。书被放在书桌一角,只是偶然会拿起来翻一下。某天夜晚,段老爷在书房里静思时,,窗外刮过一阵清风,将把桌角那本书的书页翻乱,借着从窗外盈照的月光,隐若可见书内某一页有几行金黄金黄的小字在闪,段老爷心头一阵莫名惊喜,马上拿起来仔细翻看,这不正正是老道士说的借子阵吗?原来,老道以道术将借子阵的阵法写入书中,但要在华月下才能看见,段老爷亦该有此道缘吧。

    段老爷虽然对这个阵法将信将疑,但仍旧依老道士书中所言,翻新了祖坟,并给这块八宝风水墓地摆设了桃李墓眼,一共七七四十九颗桃树,七七四十九颗李树,墓地最中央种年岁最久的百年桃木,其余以北斗七星之位,逐一种之,每点处又着七颗,依旧摆成七星之位,这有个明堂,叫桃李借子阵,取其桃李满天下之意。桃李本是世间最易得子之木,借其气运,集其灵气,方可缓和子嗣稀薄之命。

    却是新来的家丁不认得桃木,错将一棵李树栽在了墓地最中央的桃树之位。李树较之桃树,阴气盛些,聚灵的能力却强,如若栽的是李木,又是另一个名堂了,叫之曰:桃李聚灵阵!桃李聚灵阵,仍旧可以为段氏招来子嗣,只是,这李树聚灵力太强,位于主位,却是要生异相的。因此得获的孩子,乃天生会有灵力异能,且不属正式人间之人。

    这阴错阳差地桃李聚灵阵将成就一位原不属于世上的生灵,只是,她的命运,多舛啊!

    没过多久,段家大夫人段李氏终于有孕了,段家上下雀跃不已,段老爷更是喜上眉梢,干脆把绸缎庄和桑园的事务都交给管家打理,自己只偶尔巡视,竟专心一致研习当日乞丐道士所赠的那本道术典籍起来。除此之外,就小心翼翼地陪着有孕的夫人,别的姬妾房间竟是再未踏足。段老爷还真有些许的慧根,研习道术几月下来,竟真的学得了些皮毛,渐渐地也能看出些风水气运的门道,依次门道而行,家业愈加兴旺,于是更加信奉道家!越发做起得道成仙的美梦了。并在厅堂内最显眼处供奉道家祖师张天师。

    十月转瞬即过,终于有一天,段李氏的肚子疼了起来,谁知道这一疼,竟是疼了三天两夜,胎儿亦不曾产下。稳婆、大夫等皆束手无策,心虚地垂首站着,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掉下。段老爷六神无主,愁苦地看向供奉天师处,惶恐地跪拜在天师的供桌前,期望天师保佑自己的孩儿安全降生,晃惚间,竟觉得那香炉处闪闪亮亮。段老爷心里一思忖,即是天师赐儿,必有可解之法。于是,一咬牙,一狠心,拿起香炉中的炉灰合水,给段李氏服下,只等认命了。谁知,香炉水一下肚,段李氏疼得更厉害了,脸竟因为用力挣扎变得狰狞起来,就在段老爷心急如焚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一声响亮的哭声,那磨人的孩儿终于落地了。

    段老爷忙不迭地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连声问是男是女,稳婆面露难色,犹疑着,吞吞吐吐。当下,段老爷便明白是个女孩,心下虽有些失望,但多年来对孩子的期盼,让他仍旧十分感动于孩子的出世。但见孩儿浑身沐浴在月光里,竟如浑身裹着一层银色锦缎般圣洁,尤其那双眼睛,如点亮夜空的星辰,闪闪发光。

    于是,段家长女取名段锦,在一个月光如锦的夜里,出生了。

    不多久,小段锦满百岁了,到了抓髻的日子。桌子上满是胭脂水粉、珠钗、女红、算盘、毛笔等等,谁知小段锦啥都不敢兴趣,竟是咿咿呀呀地把手伸向父亲的衣襟,冷不防从段老爷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居然正是那本道术典籍。霎时间,屋子里全静下来了,不知是哪个小妾突然说道,小姐果是天师赐予的灵童啊!这时,众人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发出一阵阵赞叹!

    段老爷神色凛然,忙率众妻妾跪拜张天师。突然间家丁外传有一女素衣道姑求见。段老爷自得子后,对道家十分尊敬,于是连忙有请。

    此道姑却不是常人,而是青岭山道术大家木梓真人。因夜观天象,知此间会出一个天有异能之人,故来寻访。这个孩子眼神晶亮有力,似藏着无限能量,果然是天赋异能。她眉宇间透着端和和坚毅,且抓髻居然能从方圆之外抓到了道术典籍,确是与道有缘之人。但是,这个孩子面露虚色,血气中带木色,似有草本之根而少人间之气。掐指一算,心下了然:她本不是世间命定之人,也许是借了什么的运到而来到这个世上,天赋异禀,若引导向善则有大成,反之,则易剑走偏锋,不是亡人便是早亡,可惜了这满溢的灵气。于是,向段老爷要求,将其破例收为关门弟子,待段锦周岁后,送往青岭山学习道家之术。这乃是天大的福气,段老爷焉有不答应之理,忙谢过真人。

    一岁过后,段老爷依真人所言将段锦送到山上的道观里,行过拜师礼后,正式入木梓真人门下,修习道术。

    自十四岁及笄之后,段锦跟随师父走南闯北,四处降妖除魔,渐渐地练就她嫉恶如仇的性格。

    对此,师父不无担心,

    “锦儿,汝之性格刚烈非常,非汝之福啊!”

    木梓真人道术精湛,对阵法尤有非凡研究,尽数传给段锦,只一样,占卜算卦,测算命运之术,绝口不提半字。段锦亦绝口不问。

    直至一次,真人独自云游,三月方归,归时面色苍白,似元气有极大耗损之状,真人唤段锦至身边,曰:吾生性淡泊,崇尚自然之法,从不愿做窥视天机之事,所以不曾教你占卜问命之法,你本是逆天之人,不想你再做逆天之事,师父的苦心,你能懂吗?段锦似懂非懂地又摇头又点头,真人不住叹息,又道,师父已尽力护你性命,也不枉师徒一场,只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后的路,看你的造化了。记住,非到性命关头,灵力不可妄用,切记切记!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真人,双手合盘,已得道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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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段锦之难过情关--亚亚

    段锦没有流泪,她流不出泪。她只感到彷徨和无助,那不是失去亲人的彷徨与无助,是茫然,是对今后一切的不确定。师父最后的遗言,绝对意有所指却又难以明言。手里捏着师父最后留下的一只桃木簪子,上面泛着淡淡的清香,是新做的。这是师父最后留下的遗物,也可能是师父要说而说不出的话,是什么呢,段锦又茫然了。

    依师父之言段锦需在青领山守灵一年,之后,她回到了榆镇的家里。因为自小离家学道,虽爹娘极其疼爱,到底不甚相亲。家里是榆镇的大户,榆镇的民风又极其保守,本就不若山野那般随心随性,段锦因为从小学道,被乡民尊为心中的圣女化身,众人皆尊之敬之却又畏之。段锦本就生性少言寡语,如此一来,竟变得越发沉默。

    是的,她寂寞,很寂寞,每天听她说话的只有树木和花草。还有那一堆符咒。道术,她很勤奋地去修习,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她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有夏花一般的思念要寄托,有秋水一样的柔情想放逐,没有人知道。

    段老爷自段锦以下,又得三子,段老爷以为是诚心向道且多行善事之故,所以,近年来,不但广施善举,还鼎立资助有才学但家境清贫的读书人。

    广林的吴生就是段老爷资助的读书人之一。

    吴生是个有抱负的读书人,因为家境贫寒,家中又有生病的老母,故一直在为生计奔波。但他有骨气,有志气,不靠他人救济,硬是一边伺候着年迈的老母一边读习圣贤之书,居然在去年乡试得中,取得秀才之名。

    无奈母亲病情日益加重,不得已,吴生只能忍下骄傲,投靠了段老爷,当了段老爷资助的读书人。

    吴生与一般酸穷秀才不同,他行事颇有大丈夫之风,虽有一身傲骨,却无酸腐之气。段老爷接济他,他却仍没忘记为段家做些他能做的工作,比如,教段家的小少爷们习字读书。更甚者,将收拾书房的工作一肩揽下,从不以为自己干的是下作的工作。他怕的,是欠人恩情无法报答,而不是旁人无聊苍白的耻笑!

    活该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一段花田错的。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吴生遇到段家声名在外的大小姐段锦,那个在乡民眼里那个近乎仙子样尊贵的女子。

    吴生一生没有见过如此清丽雅致的女子,那一双漆星般的眸子,仿佛一直能看到你的心底深处。吴生几乎是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但是,她是那样高高在上,那样圣洁不可侵犯……算了,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只要偶尔能看看她,为她做点卑微的小事,就好了。

    可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竟也在吴生为之默默付出后感受到了人生第一抹直入心房的温暖和悸动,她动心了,甚至沦陷了。原来单纯的人陷入爱情竟是如此的不可预警,如此的轻而易举,只需要某个雨天的一把雨伞,某个夜晚的一次守候,虽然这把雨伞偷偷放在自己身上好几个月就等着某个雨天为伊人撑起,虽然几十个夜晚都在门前默默守候只为等待伊人某次的晚归。

    他发誓要给段锦幸福。她的纯洁她的深情都是他平生仅有,他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于是,在一个月光如锦的夜里,吴生把这个承诺给了段锦,而段锦把自己给了吴生。

    吴生知道,要实现这个承诺,自己必须走出榆镇,去闯一番天地,,才能风风光光地回来迎娶她。

    于是,思及再三,他修书一封,托人带给段锦,告诉她,他去为她打拼一个未来,求他等她,相信他,他一定遵守誓言,回来娶她。

    可是花田错,花田错,怎会只有花田没有错。

    这封信没能交到段锦手里,因为友人的疏忽,信掉进了池塘,糊成一片。而友人以为只是普通情信,没有在意,未曾交代半句,随后不久也离开了榆镇。

    在段锦的视线里,吴生竟是消失了。肚子渐渐大起来了,段锦未婚先孕的消息自是瞒不住了。愤怒的村民开始天天在段家门口叫嚣,要把伤风败俗的女子压去沉潭。段老爷百般想维护住爱女,无奈近期的天灾使得惊恐的村民不肯放过这逆天败俗的女子。而爱人的背叛,使得这个痴心又刚烈的女子心碎心死。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她请求父母让她自行了断,段老爷思及村民的愤怒,也怨恨女儿的不知珍重,还有段家三个儿子的前程,含泪答应了。

    也许,在内心深处,段锦对吴生还怀着爱恨,对这无情的人世亦怀着怨念,她害怕自己死后魂魄不散,幻化成厉鬼向世人讨还公道,于是,在段家祖坟不远处寻着一人迹罕至之地建造自己的锁魂墓。

    段老爷为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找了最好的工匠为段锦铸造墓地。此墓门门口有块千斤巨石,一旦放下,再难开启。无论人魂,将永远不见天日。为了怕女儿死前死后无人侍奉,段老爷竟在墓门放下的那一刹那,狠心将一十三四岁的女孩推入墓里陪伴段锦。

    该是命运捉弄,吴生竟然并非负心薄幸,而是进京途中为盗贼所伤,几近丧命。而段锦虽有道术,却从未学过占卜之术,算不出他的所在,是生是死,一心以为他负心薄幸,也不愿苟活。

    吴生几乎是爬着回到了榆镇,他骨瘦如柴,浑身褴褛。为了见心爱的女子最后一眼,他受尽艰辛。当他听到段锦因为未婚先孕而心甘情愿赴死时,崩溃了。他剩下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去她的墓前看看。

    吴生终于爬到了段锦的墓前,他对着坟墓大声哭泣,拼命用手去刨坟上的土。最后一口气,被耗尽在这里。在这个煞气极重的墓穴外,他的骨血迅速被墓穴周围的植物吸取,不多一会,身体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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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鬼影第二十章 死人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吓得怕了,加上从山上下来的人绘声绘色地描绘‘山庄鬼事’,所以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胆子大一点的人也只是在门缝和窗边偷看。

    村子里整洁干净的主通道上,只有阮瞻一个人从容不迫的走着,连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为他的出现而平静了许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着一堆物体,凭借雪后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或者应该说死在那里,因为阮瞻从见到这景象那一刻起,就没有感觉到意思活人的生气。

    那个人姿势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侧放,两条腿僵直的伸着,可是上半身却是仰面朝天,腰身扭着,从远处看就像好是两个人对拼起来一样。

    他走过去,没有动那具尸身,只是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蹲下来细看。

    死的是个男人,三十多数,从衣着的风格和额角较紧的面貌特征来看,可以判断出不是中国人。再联想到最近这里有仅有几个日本人出没,就可以肯定这是那三个日本人中的一个,假设没有第四个人隐藏其中的话。

    他的脸孔雪白发青,七窍狰狞地流出血渍,冻成了冰珠儿。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近在身边的人,嘴微咧着,仿佛在笑,整张脸看来恶意又阴谋。如果是换作另一个人,一定会被这死尸的神情和凶险的意味所吓到。可惜他面对的是阮瞻。

    “听人说冻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样的,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这话竟然是真的。”阮瞻一脸无所谓的自言自语,“接收点中国的日精月华吧,说不定能聚气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阮瞻终于直起身来。平静地对着四周大声说了一句:“报警吧!死了个外国游客。不要破坏现场!”他的声音在这雪夜中清朗地传出很远,他知道有许多偷看的人会听到他说话并照做,所以说过这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当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地地方,村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狗儿们又开始吠叫,然后是胆大的村民报过警后,慢慢蹭出来看热闹。虽然这个人死的样子如此可怖,可任意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围在尸体边上说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为这个凶死的人祈祷,希望他顺利渡过彼岸获得新生,或者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祸上身,招来邪祟。

    “这是什么路数?”万里问阮瞻。

    “丢卒保车。”

    “难道那个日本老头杀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万里叱了一声,“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你说那个老头是师傅吗?”阮瞻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按常识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什么阴阳道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头当徒弟的。难道你有发现?”

    “没有,不过肯定不是为了示威才杀人的。我想你该知道,对手既然变态,大概就不会白痴,怎么会自减战斗力?!你该知道变态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么发现?别卖关子了。说一说吧。”

    “首先。我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布阵了,如果有邪物闯入,不可能没有反应,就是说他所不可能是死后自己来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过来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进来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进来,然后用自断经脉的方法自杀,你不是说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其它痕迹吗?”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后,村里已经把积雪扫除干净了,你认为如果对方小心一点,会在柏油路上留下什么痕迹吗?就是有,也让村民踩踏没了。而且据我所看,这个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后灵魂离体,也不肯能一点魄气也不遗留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阮瞻没有感情的说,“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的,小夏用借来的神力和符咒力打伤了雪女。而且是一次三只,加入这三个雪女是归属于一个人的式神,那么根据式神伤,主人也伤的原理,这个人一定伤得很重。岗村贤二败在我的手里,实际上是因为杨幕友的奸计而被那小鬼反噬,但无论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败。按照老式日本人的逻辑,认为失败是耻辱的,应该以死来清偿,如果对手执著于派系的观念,那么败在我们手里还有荣誉的问题!”

    “还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维!”万里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你想,一个手下受了重任,他们又是外国‘游客’,如果拖着个病人是会很引人注目的,他们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实上他们几乎凭空消失一样没了踪迹,或者说多起来再想诡计。我看日本忍者里还真是有这个隐身的法术,但是如果受伤了就办不到吧?有没有可能为了不暴露而干脆杀了这个拖后腿的呢?”

    “所以我刚才说丢卒保车。”阮瞻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伤了。如果对方的头头极为爱惜这个未来的高级式神的话,可能会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养它,以让它早日恢复,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伤害。”

    “就是说这个死人是被自己人牺牲的,那就和我善良伟大的中国人民无关了。这个对手还够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种资源,和杨幕友真像啊,不愧是狼狈为奸的。”万里从窗子往外看。见警车已经到了,“他这是一举三得。第一,让那个失败者意思洗刷耻辱,然后他们大家从此对失败避而不见,要知道自我欺骗是一种很好的心理调节;第二,他们可以摆脱一个伤重的累赘,还保持着对我们的秘密优势。说不定这个失败者被打得从此无法恢复、再也没有用处了也不一定;第三,让小鬼吸食失败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疗伤,用弱者保护强者。说起来日本人的社会观念还真有动物性,弱者去死,强者生存,也怪不得他们还修的外表下的个性那么凶悍了。”

    阮瞻也踱到窗边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人群,“这是一举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对手这样做可是成功的把我们拖在这儿了阿!”

    “不让我们回a市?”

    “不错。”阮瞻点点头,不过看起来并不见怎么担心,“我说了。那个地下室有镇灵咒从墙里面透出来,这房子和小鬼的来历关系那么密切,它又出现的那么突然,很可能是一切秘密的来源。你知道,如果魂体不好抓住的话,那么找到他的尸身是引他回来并消灭他的最佳方式。我猜那小鬼就是死在那房子附近甚至是房子里面的,虽然他为什么死在那,为什么那么变态。为什么是那个形状我们还无从得知,但解决问题是应该从事发的房子下手的,我本来想明天一早就回a市办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对手当然比我们清楚小鬼的来历,也就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把我们拖再这里,自己先去找到小鬼的尸体。你想,这山村里无缘无故死个外国游客,而且死状凄惨,像被一百辆马车从身上硬压过去一样,当地警方能不重视吗?回来他们再弄个领事馆施压什么的,这里的人一个也先走不了。”

    “对啊,等我们能离开时,黄花菜都凉了!”

    “还会上演一出秋后算账的好戏。”

    “那怎么办?秋后算账那么恐怖?”万里弱弱的说,但神情也不见怎么担心。

    “听说你念过大学,”阮瞻忽然笑了一下,“那么你应该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死者被证实是报案人松井石根的儿子松井茂德。根据报案人称,他们一家三口是趁儿子难得的假期来中国旅行的。因为父亲松井石根比较迷信,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听到怪声后,决定连夜逃下山去,没时间通知任何人。他们冒冒失失的跑到后山。在那里无意间找到了一座空弃的护林人的小屋,因为松井石根年纪大了,所以他们决定休息片刻,此时松井茂德想出去找点干柴来取暖,结果一去不回,松井石根和儿媳贺子在第二天傍晚才走出大山,来到镇上报了案,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小王村里找到了松井茂德的尸体。

    “编的可真圆!”万里又一次伸出拇指,不过这次是真心赞扬,“除了会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外,几乎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哈――在这种节气来这里旅行,然后深夜逃跑,找到护林小屋,大雪天里孝顺的儿子竟然跑出去拾柴,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那老家伙居然没死!可是怎么解释这鬼儿子的尸体平白无故被挪到了村子里呢?还一直被放到主街的正中央?什么样的仇日分子有这等功力!”

    “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他们把迷题抛给中国警方来解释,以退为进,真是高端!”阮瞻说着看向窗外。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果然不出所料的,他们被困在了这村子里配合调查,好在他之前为山庄里的人做了些深度催眠和心理暗示,所以他们才可以用普通旅行者的身份蒙混过关,不用太麻烦。相信通过这一次,对手会明白他有消除他人近期记忆的能耐,汇兑他更有三分提防吧!

    “他们拖住了我们,一样走不了哦!他们不会还有后备吧?”万里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阴阳师和修道人!再说,这事情这么隐藏,应该是越少人越好,我想不会有其它人了。”

    “你不是说要提防由第四人吗?”

    “那是谨慎的想法,不过至少目前这第四人还没在附近,因为我刚刚打听到,松井石根因为儿子去世倍受打击,心脏除了重大问题,要回到市区的大医院看病。”

    “真好的金蝉脱壳!”万里又是赞叹一声,有点敌我不分的味道,但下一句又马上表明了态度,“不然说成――好一招乌龟脱壳?”

    阮瞻笑了起来,“好吧,让他们乌龟脱壳,我们来金蝉脱壳。”

第四篇 鬼影第二十一章 雪手印

    在警方所得到的消息里,村子里的人众口一词地说是闹狐狸精事件,患有几个惊吓的语无伦次的女人和一具凭空而降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而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山区,并没有医院有保存尸体的设备以待检验,所以只好简单勘验了一下现场,就把尸体送到a市的公安医院去,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于是,松井石根、松井贺子、松井茂德的尸体一起被送回了市区,一起进了公安医院,不过一个是在高级病房接受治疗,一个在太平间静悄悄的安息。只有一个漂亮的日本少妇,又要照顾公爹,又要安排一切丈夫的身后事宜,赚取了多少善良中国人同情的眼泪。

    但是,没人注意到她对公爹那种谦恭中带着崇拜的态度,还有在停尸房趁人不备时,在她死去丈夫的嘴里安放了一枚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

    午夜来临的时候,公安医院也彻底安静下来。一个急诊区的护士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奔走廊尽头的厕所。

    ‘咔哒咔哒’的响声随着护士的脚步声回荡着,更衬得空间的空旷,可是那护士并不在意,在医院呆的习惯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人一走动,这种音效无时不在,她已经不再有刚工作时那种惊吓和不安的感觉。

    她用脚踢了一下厕所的门,平时很松动的门竟然没有打开。再用力蹬,门纹丝未动。她犹豫了一下,怕门把手上有细菌。只好用一张软纸垫着。握住把手用力推,可是厕所地门仍然像一堵墙一样在她面前紧闭。

    不会有人从里面把门锁上吧?她这样想着,短促地敲了几下门上地麻玻璃。“有人在里面吗?”她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敲几下,可那声音却脆的象把夜敲碎一样,她问话的声音也有点突兀感,让她地心莫名其妙地紧了一紧。

    “门坏了?!”她小声嘟囔,有点懊恼,但正要离开时,却见麻波咯后面闪过了一条模糊的影子。她才要开口说话。叫里面的人开门,但影子一闪却又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

    她有点害怕了,在医院总是有点这样那样的传说,大家平时也不怎么在意,当笑话说说,可这时不禁全部涌上心头。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由于她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差点被向里开的门带的摔倒,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美丽的日本少妇。

    这日本少妇不是她们急诊区地病人家属,但因为是外宾,人又长的特别美丽,下午她上班时正巧看到这少妇去位于急诊区不远的停尸房,为她的亡夫做日本式祈祷,所以从医护人员的议论里知道了这个人。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高级病房区的家属要跑到急诊区来上厕所,难道和已死去的丈夫那么难分难舍,又要去看看他的样子?可是按中国的民俗,总是和去世的人脸对脸地看来看去是不好的。看来要劝导她一下才行。

    她心思善良地这么想着,才一抬头却看到那日本少妇正在对她微笑。

    她笑起来那么美丽,又那么甜蜜,虽然很讨人喜欢,可是却和她新寡的身份不符。而且她的脸色不大对,或许是光线的原因,脸上有着重重的阴影,看起来

    “!#%&*^*_”日本少妇以柔美的女中音吐出一个句子,不过护士没有听懂,只疑惑的‘嗯?’了一声。

    可日本少妇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眼睛望着护士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恭敬地鞠了一躬,并对着护士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身后有人?!

    护士从疑惑变成了惊恐,同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骇然转过身去。

    原来的走廊虽然安静却也明亮,但此刻却如同有一阵浓雾突然飘了进来,使周围变得昏暗且混沌。迷雾中,仿佛有什么在其中走动,挑得那白雾不断如沸水一样翻滚,同时‘咚’的一声从迷雾中沉重地传来。

    那声音如此有震动感,如同重锤砸在人的心上,让那护士吓傻了,只呆呆的瞪着前方。

    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一条直挺挺的灰白物体姿态诡异地闯出了雾气!

    裹尸袋还包在身上,象衣服一样的盖住了身体,因此也看不到四肢,中间拉链上的牌牌标明了死者的身份。此时随着他的跳动一甩一甩,象是向人招手。

    尸袋的上方,露出了死者的头……脸色青青的,眼睛下两个重重的阴影,头发和脸上有冰雪的痕迹,嘴里突出了一颗兽牙,象是从极寒之地挖出来的古老僵尸,正一顿一顿地跳了过来!

    在尸冷柜中的死人!

    这时护士的第一意识,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跑的反应,就被身后的日本女人猛得一推,直摔到那僵尸的身上。

    “对不起,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丈夫冷啊,只好对不起啦!”身后的日本女人甜甜地说。

    ‘嘎’的一声,就像小鸡被杀时的惨叫,并不高大的僵尸一把抓过护士,把她拎了过来,一手抓住她的脖颈,一手扯开她的衣服,鬼手一下子印在她的前胸上。

    护士只感觉到身上的热气和体力随着印在心脏部位的手不断外流,好像全身的能量便成了一条细丝被生生抽走,然后又被一种说不出的寒气所替代。她被吸附在那只鬼手上,无力反抗也无力叫喊,只企盼着这折磨快点结束。直到渐渐地没了意识。像破布一样软垂在地上。

    “您不一次用完吧?还是不合口味?”松井贺子疑惑地说,好像主妇问丈夫自己做的菜如何一样。

    僵尸不说话,只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五指虚空一抓,那护士就突然僵直地立了起来。

    她牵线木偶一样走进僵尸,任它在自额头上画着隐形地符咒。几秒钟后,地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主人……”她对着僵尸喃喃地叫了一声。

    松井贺子见状,很感兴趣的走上前来,拉开护士的衣服。只见她地胸口正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雪手印。本来温热的不能存住冰冷的胸前,竟然有一个雪花堆砌的男人手印!

    “是啊,雪女没了,可以收几个雪骷髅嘛!反正这里的女人多得是!”她捂着嘴,装腔作势的笑,向后退了一步,看那护士机械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散乱地头发,施施然穿过白雾,回到工作站去了。

    “可是松井君,请您快点恢复起来。老师说,虽然犬鬼大人在盯着那个中国人,但怕是不能长久困住他,所以请您三天之内动手。”

    僵尸还是不说话,但冷哼了一声,嘴里突出的兽牙狰狞地动着。

    “您当然不怕他。”松井贺子献媚地说,“可是老师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夜长梦多。前天被那个姓岳的女人一搅和,弄得我们措手不及。老师目前不能亲自动手,务必拜托您要完成任务。这可是个百年难遇的修炼式神的好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手,顺便了结了那个中国人,以后有机会再找姓罗的师傅算账!”

    僵尸面色木然。只眨了一下眼镜,然后突然跳转身离开了,但那团白雾却始终不散地围绕着他。

    她站在那里不动,可僵尸却在黑夜中不断地潜行,借黑夜和白雾的保护,借着寂静无人地环境,整整在医院游荡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回到停尸房。

    “你气色好多了。”松井贺子望着僵尸死气沉沉的脸,“再修炼一天一夜,功力一定会大增。放心,不会让你被解剖尸检的,作为你的家属,我不能同意这样做。好好睡吧,松井君。”她说着把她的‘丈夫’又重新装回到冷柜中,然后悄然隐身,消失不见。

    这一夜,谁知道又多少女人被印上那可怕的雪手印!

    ***************************

    “小夏,你的内线怎么说?”万里一边吃苹果一边问。

    他们目前还在小王村里,因为从日本人离开后,他们被要求停留三天配合警方调查。没什么人权的问题,人家警察可是客客气气地请求他们尽公民义务地,甚至为小夏和万里两个趁周末休息来旅行的人向单位请好了假。

    “刚打过电话,她说一切正常,日本老头和他美得冒泡的儿媳根本没出过医院的门。”小夏懒洋洋地说,虽然她的病来得急去得快,但还是不太有力气。

    她地内线是在a市工作的大学同学,她来a市的第一天就住在人家的家里,而那个同学毕业后恰巧托人进了公安医院,做一些行政方面的工作。

    这个案子不是个秘密,所以小夏就谎称日本人本身有问题,又没什么证据,想让老同学帮忙监视一下。她这个同学本来读书时就很热血,正义感十足,当即答应下来,于是主动申请行政值班,做了小夏的内线。

    不过小夏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日本人有邪术,让她朋友小心,不要太靠近,免得被发现。

    “你呢?阿瞻?”

    “王姐也说房子没动静。”阮瞻无意识地摆弄着筷子,眼睛望向窗外。

    “你认真一点,正在开小会呢!”万里拉回仿佛处于神游状态的阮瞻,“你答应王姐帮她们一家回村,不会因为超生受到处罚吗?”

    “你不是招鬼术来吓唬那位老人家把?”

    “我不会用术法对付好人的。”阮瞻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过是让她他看了一点幻术,给他算了算命,还有严大爷帮腔。你要知道,杨大爷在这村子里说话,可是很有分量的。”

    “可是帮助王姐是对的。”万里继续吃,山村里纯天然的东西很和他胃口,“你也不能用这种利益交换的方法,花钱让她帮你盯着那房子,而你想法子保证她回村不受处罚。”

    “她自己也恨那个恶鬼的,虽然她胆小,可是很想为懒三报仇,

    那是个不成功的人,却是个心慈手软的老板。“阮瞻说到这里,想起王姐一直害怕鬼怪会顺着线路找到她,咬了半天牙才肯接受这个任务,当然也没忘了报酬时,不由得微笑。

    一边的小夏正在偷瞄阮瞻,见状连忙把头转过去。

    好家伙!这个人也不用一大清早就表现他杀女于无形的技巧吧!

    害得她的口水都差点留下来,没想到她岳小夏原来是个色女。

    “话说回来,你就是懒惰,不肯修炼,不然你如果有杨幕友那种小飞鹤监视器,我们只要扎那个松井老家伙一刀子,折几个纸鹤,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小夏不用整夜担心她那个担任监视工作的同学有危险,你也不用掩人耳目的在市区和郊区跑来跑去。”万里说到这里也微笑,和阮瞻一样有魅力,只不过气质不同而已,“至于伤人的工作,就交给勇敢的岳小夏同学,你看她对自己都下手那么狠,还不一刀把那老家伙直接送去见阎王!哈哈!”

    小夏一次成功的被气到,不过此刻她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臂还在疼,也没力气和万里闹,只白了他一眼,“你尽管气我好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最好别养成习惯,不然我伤好后会打的你见到我就发抖。臭男人!”

    “你看,小夏似乎越来越暴力了!全是你带坏了。”万里对阮瞻说。

    阮瞻不说话,甚至不敢看小夏一眼,生怕在外表马虎,但内心精明冷静的万里面前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可在小夏眼里,却担心阮瞻那天听到了她和两个雪女大叫‘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这句话,这样让她无法自然地面对他,影响她的计划。

    多日的相处,让他在她的心里更加深刻,她本来打算着怎样不知不觉拿下这个男人,收归己用,连计策和口号都想好了,就叫农村包围城市。可是她发现自己是那种只会叫的狗,咬不了人,特别是这种无从下口的男人。

    “针孔摄像机有什么不好?”阮瞻答了一句。

    昨天他避开耳目,偷偷返回市区,做了一下午的摄像技术和劝导王姐的心理工作,还要冒充小商贩在隔壁洋楼的地下室租房子做仓库。好让王姐顺理成章地进去做监视工作。

    情人旅店的地下室肯定是一切事情的根源,所以那里的肮脏窗子是最好的监视角度。

    “小心不要被那个暗中监视的东西发现。”小夏冒出一句。

    看阮瞻这么跑来跑去,她觉得真担心哪!

    “放心,那个苯东西不知道咱们阿瞻各个的金蝉脱壳法,一直蹲在房子外面傻等呢!”

    “我们不也是在等吗?“小夏脾气急躁,有点沉不住气了。

    “让他们做工程吧,我们做黄雀就形了。”阮瞻安慰道。

    他通过一天的试验已经完全放心了,他们可以随时离去,也可以随时回来,不惊动任何人。

第四篇鬼影第二十二章 一排护士

    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小夏象被电到一样,立即扑过去按开电话,由于太急了,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臂,疼得呲牙咧嘴。

    “有消息?”等小夏三言两语地讲完电话,万里马上问。

    “小玉说没动静。”小夏忧心重重。

    小玉就是他在a市大学工作的同学,她的内线。

    “不行,我得回去!不可能没动静我。”小夏想了一下后断然说,“咱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如果那日本人要动手,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嗯,是有点问题。”万里转头看向阮瞻。

    这两天他一直这样,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窗外,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别急。”阮瞻还是没有动,只吐出这两个字。

    “可是我怕小玉有危险,她已经连续值班两天了,会让人怀疑的。”小夏见阮瞻不动,干脆走地去板他的脸,让他把目光从窗外转向自己,“她不了解内情,不能把她牵连到里面。”

    她焦急之下,几乎是捧着阮瞻的脸,但当他深逐的眼神瞄到她时,又慌忙放开,象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涨红了脸。她在是晚上,他们只在二楼的小客厅开了一盏壁灯,不过她心里仍然暗骂自己无胆鼠辈,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万里可以那么轻松,可是一见到阮瞻,她就手足无措。以前她对他也不是这样的,难道因为心里有鬼,在打人家的主意,反而不正常了?

    “今晚一定会有结果的。”小夏手指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存留在脸上一样。让阮瞻只得咳了一下才开口,“沉住气”。

    “可是我有不好的预感。”小夏想到同学的事,担心加剧,“我想去医院看看,不然我不能放心!”

    阮瞻有一丝犹豫。

    这件事是有点让人无法完全掌握之感,对方一定有什么行动是他们所不了解的,就像他的行为对方也不能完全了解一样。如果不让小夏去,假如她的同学真的出事。她的良心会不安,甚至会自我谴责一辈子,假如让她去,他又怎么放心得下!

    现在他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定式,只有她呆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

    “怎么样,让我去!”小夏差不多求阮瞻了。没有他,她可脱不了壳。

    阮瞻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好吧。你可以去医院,但你要保证不做危险的事。”他又转向万里,“你也去。”

    “行啊,不过不只是陪妹妹那么简单吧?”

    “你要盯着那家日本人。”

    “你呢?”

    “我还要演戏哪!。”阮瞻瞄了一眼窗外,“放心,来得及地!”

    “你想让我怎么做?”

    “随机应变吧。我想你并不需要我嘱咐。”阮瞻说着站了起来,把手伸向小夏。“你的护身符拿来看看。”他想加持一点灵力在上面。

    小夏下意识的抚住了脖子,“那个在衣服里面,不好拿出来。”

    她怕阮瞻问这个问题。

    事实上,她的宝贝护身符丢了!那天打雪女的时候,她手边没有东西了,情急之下,只好把护身符当作武器扔了出去。然后就是阮瞻受伤,而且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道那块小小的玉器被扔到了哪里!

    山坡太大了,而且还有厚厚的大雪!

    对这件事,她心疼如绞,那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而且照阮瞻地说法,那上面有很强的念力。那是对她无尽的、不需要回报的伟大的爱啊!

    可是那种情况,她根本来不及思索。她只是要救他。也必须要救他!

    之后她就在各种情势下再也不能进去山里,如今也知道,她永远找不到那个护身符了!她有多么舍不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她不想让阮瞻为此而内疚,所以还是决定瞒着他。

    阮瞻看了一眼小夏,终于放下了手,“小心。”他只说出这两个字来。

    ~~~~~~~~~~~~~~

    到医院后,万里和小夏决定分头行动。虽然彼此都不太放心,可是对方实力强,而他们只有阮瞻一员杀将,不得不分散开,发挥最大的团队效力。

    万里去病房查看情况,而小夏则去找她地同学。

    找到小玉后,她费尽唇舌,才把这个因连续夜班而憔悴不堪的热血青年打发到里间地办公室去睡觉,她自己则躲在窗帘后用望远镜观察整个医院的后院。

    行政楼是一栋独立小楼,是一个刀把型的拐角楼,虽然有点偏僻,也不很高,但是正好看到院区的整个后院,包括急诊区的后面、锅炉房、小房、停尸房还有医院后门。

    行政值班的房间就在这小楼的最高层,且最靠近外侧,视线就更加良好。小夏安静地窝在那儿,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她的直觉一向出奇的准确,今晚这里会出什么事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医院的后院弥漫着不详的寂静,小夏没有点困倦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紧张,认真观察着整个院落。

    她只觉得有一丝异样感,可开始时由于过度紧张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间一长就发觉了环境的不同之处。

    是雾!

    北方地冬夜里经常会有雾的,不过有雪后晴朗的天气里出现雾气还是很奇怪的,而此刻公安医院的后院却正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雾气所笼罩。

    雾气很白,给人翻涌的感觉,而且来得快,一转眼就把整个后院包裹在雾气之中。不要说两侧地房子,就连医院墙外的街灯也看不到了。

    可奇怪的是,天上的明白仍在,象一盏灯一样照射在雾气的上方,使居高临下的小夏能把雾中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是一出戏剧,那白雾只是拉上了一个大幕而已。

    在这雾气来袭的几分钟里,小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要通知阮瞻还是万里?这是个陷阱还是有什么古怪?她一时不能下判断!

    然而这时,好像是剧院里地戏剧开始了一样,白色的幕布无声无息地默默开启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雾气里,接着一阵死板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咔嗒――咔嗒――

    鞋后跟敲击着冷硬的路面,脚步规律且缓慢。渐渐地,小夏看清了白雾中白色的人影。

    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

    手里还拿着打针用的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白布。她低着头,从看不透的白雾中走了出来。她身后是另一个护士,一模一样的神色。一模一样地步子,一模一样的姿势,紧跟在前一个护士的身后,然后又是一个,再然后还有一个,再一个。一共五个之多!

    她们排成整齐的纵队,机器人一样向前挪动。直奔医院的后门!

    医院的后门是一个锈蚀的大铁门,平时只有死去的病人才由此处运出去,晚上地时候即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人经过,只有一把大锁歪斜地挂在上面。

    “咣当”一声传来,在静夜中显得如此突然,吓得小夏手中的望远镜差点没掉到地上。只见停尸房的大门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僵直的物体跳了出来。

    它的外层包着黑色的裹尸袋,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胸口的白色卡片随着他的跳动晃荡着。

    小夏没看到他的脸,但直觉地认出那就是“死去”的日本人。松井茂德!

    他什么时候变成僵尸了?!

    小夏急忙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了出来。她见识过僵尸了,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可这又是日本人的什么阴谋?

    她拼命的盯着那个背对着她,跳向医院后门方向的“人”。感觉他迟疑了一下,连忙蹲下身体,手还下意识地捂着嘴,险险地躲过了被跳转身来的僵尸发现地结果。然后地抚着“平平“乱跳的心,慢慢蹭回窗子边上,看那僵尸和排成一排护士会合一起。

    他们对着铁门站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小夏只觉得雾气拧转了一样,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恍惚中仿佛看到一栋小楼的红漆雕花大门。那僵尸向漩涡的中心猛得一跳,后面的一排护士也一个跟一个地跳入白雾浓重的中心,刹那间没了踪影,那白雾也被吸到中心一点,消失不见,宛若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是杨幕友的时空扭曲术!

    小夏认得这个凭空转移的方法,但是又觉得僵尸使用的手法有一点不同,他没有杨幕友那种挥洒自如的风度,反而象投河自尽一样。但无论如何,他们就在她面前这样消失了,而且她能认出那红漆雕花大门后面的房子,正是情人旅店。

    她连忙打开手机,拨通设置为紧急呼叫的电话,“阮瞻,他们去了!‘电话一通,她立即报告。

    “呆在那别动!我――”阮瞻的声音传来,但又突然断了。

    小夏焦急地看看屏幕,又见电话还处于通话状态,“喂,阮瞻,听到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喘息,做作且恶意,象是故意呼吸给她听,然后是一句缓慢又僵硬的日语和一阵阴沉的笑声。

    鬼接电话?!

    小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吓得连忙关掉手机,可那声音仍然不停传来,追命一样,即使她拿掉电池也不行,逼得她狠狠地把手机顺着窗子扔出去!

    “啊”的一声呻吟传来,小夏本能地循声望去,当场骇得她几乎大叫。

    她的手机砸在一个人的头上。

    那个人一身白色的护士服,头上的白色护士帽被砸得掉在地上,散乱了一头长发,她一直低着头此刻正缓缓抬起来。

    她的脸灰白发表,从额角流出的鲜血覆盖了半张脸,眼神呆滞无神,面?上的肌肉一动不动,嘴却咧开着,笑得那么恐怖。

    “流血了!”那腾出一只空着的手,摸了脸一下,展示给小夏看。

    小夏完全吓呆了,看到除了这个被她手机砸伤的护士外,还有另一个始终低着头的护士。这二个人就站在行政楼的大门口,一幅要找她来的样子。

    果然还是被松井茂德发现了吗?他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二个护士是派来杀她的吗?她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才这样想,就见那二个护士快步闯进楼门,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第四篇鬼影第二十三章 婴儿

    不能把灾祸带给小玉!

    这是小夏的第一想法。所以,她放弃了想把门档好,自己躲在里面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拿了一张符咒跑进里间去,放在睡得死死的小玉的衣领里,然后冲出门去。

    这是顶层,她必须先于那两个护士来到下一层,才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她看的出来,这两个护士并不是鬼混,而是被那僵尸控制了。因为在月光下,她看到那两个护士有影子,但是举止和行为又那么异于常人,这很说明问题了。

    这栋楼是两侧带楼梯的,走廊很长,各科室全都锁着门,而灯光是声控型节能灯。小夏从一侧下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另一端的情况,只有跑到中间时,她的脚步声才能震动得另一侧灯光明亮起来,当然下楼时也是要下到楼梯拐角处,下一层的灯光才会明亮。

    她乱跑一气,完全没有计划,因为在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判断。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喘息,没那两个护士的任何音讯,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先前的感觉是不是正确,她们真是人吗?虽然她们有影子,可为什么可以行动没有声息?难道是邪术造成的?!

    她边跑边抚摸衣袋中的符咒,那是阮瞻送他们回来的时候给她和万里的,她感觉摸一下这符咒,心里就会觉得平安些。

    她跑到四楼的楼梯拐角,三楼的灯被她的脚步声震得瞬间亮起,但她却蓦然刹住脚步,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不仅有光明,患有那个被她误伤得头破血流地护士。

    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还是向前伸着,“流血了,你赔!”

    小夏转身就跑,但在另一侧楼梯看到另一个护士走了上来。她依然低着头,双手拿着托盘,显得那托盘比较沉重,上面盖的白布簌簌地抖动,好像下面有活物!

    三步并做两步,小夏赶在她之前迈上楼梯,迫不得已由向楼上跑去。

    混乱之中。她辨不清方向,只是当迎面遇到护士时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到五分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处在哪一层楼上。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被两个护士堵在了走廊中心。

    “流血啦!”一个伸直手。

    另一个仍旧低着头。

    小夏前后没有退路,慌乱地乱推两侧方面的门,但所有的门都紧紧锁着,没有一个ie可以让她进去躲一躲。眼见着两个护士渐渐逼近!

    她贴紧一侧的墙壁,尽力把护士向走廊一侧引,期望可以腾出另一侧的空间,让她有机会逃掉。可当她才看准时机准备开溜时,只感到手臂上一阵剧痛。自己伤臂被一只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抓住。

    是那个头破血流地护士!

    那力量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能有的,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小夏明确地感到她确实是个人,一个具备巨大破坏力的人!

    尖锐的痛楚让她轻叫了一声,心想幸好没有躲在值班室,不然这种中了邪的力量,那扇木门和几张桌椅能挡得了什么?还要平白无故搭上小玉的性命!

    “你放开!醒醒!”她无谓地挣扎。

    那护士不说话,只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另一只拿着托盘的手缠上了她的腰,把她彻底固定。而始终低着头的护士则慢慢走了过来,单手把手中的托盘递到她面前。

    离的近了,她更清楚地看到,白布在抖动,似乎有什么在托盘上挣扎!

    “不要!”她拼命想后退。可是却根本动不了。

    托盘递到了她眼皮底下,接着一只手出现在托盘上方,慢慢地、轻轻的,从一角揭开上面地白布。

    ‘突’地一下,随着白布的揭开,托盘上立起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大大的脑袋、没有五官、细弱地四肢、五指还没有分来,就象个小蝌蚪。!

    “妈妈!”它尖锐的叫声明明那么细,却又非常苍老,“为什么要打掉我!”

    这被拿掉的才成形的婴儿,骇得小夏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

    “妈妈!妈妈!”它象蚊子那样哼哼,猛得向小夏扑来!

    生命的威胁,使小夏生出了巨大的力量,虽然没有挣脱,却带的那抓住她的护士一起歪倒在一边,随着托盘上各种手术器具地落地,那婴儿越过她地头侧,‘啪’地摔倒远远的后方地上。

    它一落地就发出微弱的婴儿哭声,并又向小夏地方向爬过来!

    头破血流的护士蹲下身去,从地上散落的东西中捡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主人说,杀了你!”她就是不抬头,机械地说着话拿着刀步步逼近!

    来自两面的威胁,还有身后死缠着自己腰的铁臂,逼得小夏没有退路。她猛力踩身后护士的脚,如果是正常人不疼死才怪,可她竟无痛感一样的没有反应。而由于刚才的奋力一挣,小夏那只伤臂目前脱离了流血护士的掌握,在两面夹攻的挣扎之中,一下子扯开了护士的衣襟!

    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她的护士服里只穿了一件衬衣,随着小夏的动作被全部扯开,露出白皙的胸部。然而比那更白的,是胸口上那一只雪制的男人手印。明亮的灯光下,雪手印上凝结的冰碴闪闪发光/。

    几乎是一瞬间,小夏只凭本能就能知道作怪的东西就是这雪手印,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掏出衣袋里的符咒,也不管几张,在撞向护士的一瞬间,把符咒贴了上区。

    迅速融化的冰雪把符咒浸透了,这护士也如失去意志一般萎顿在地上。

    小夏也不废话,咬紧牙关。转头面对另一个护士。

    “主人说,杀了你!”她机械的重复。

    “那来啊!”她怕了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边说边把外套脱下,缠在手上,当那护士猛扑过来时,用缠着衣服地手臂一挡,也没什么招式,只是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扯人家的衣服。

    这个护士里面穿了一件毛衣。因为她冲力太猛,小夏又拼命不放手,一错身的时候,竟然把这件弹力颇大的毛衣蒙在了她的头上。她仿佛没有智力一样,也不把衣服扯回,只是挥着那把小手术刀乱砍。但这样小夏就容易多了,用包裹着外套的手臂抵挡,直接把符咒按在她胸前。

    随着符咒被水浸透,那护士也轰然倒地。把小夏也带得摔了下去。

    “妈妈抱!”

    还没等她喘口气,血肉模糊的婴儿不知何时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小夏的脚,一副要爬上她身体地架势,吓得她把剩余的符咒全仍在那没有五官的脸上。

    ‘嘶’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它的身体如烂肉一样归于不动,而走廊里所有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几分钟的时间,一场生与死的搏斗,而且是独自一个人,这让小夏累的近乎虚脱。她躺在地上不动,大口喘着气,左右两边各躺着一个护士,脚下是一团婴儿的血肉。此刻她多么想昏过去,自我摒弃痛感阿,可伤臂上地阵阵痛楚又让她异常清醒。

    她勉力爬起来,粗略检查了一下那两个人。发现她们竟然还活着,一副随时会挂,但又挂不了的病态。大概不会死!这让她略微安了一下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爱二楼,于是搜寻了一下还能用的符咒收窄身上,接着又爬到顶层的值班室去。

    两天两夜的疲劳让小玉睡得格外香甜。根本不着调小夏刚才经历了一场剧斗。小夏苦笑着看看朋友的脸,回到外间继续打电话。

    “你没事吧?”电话一通,就传来阮瞻焦急地声音。

    他一向不用手机的,可这次为了联络方便,把万里的手机给他拿着了。

    “完全没事。”小夏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软弱,惊吓、疼痛都让她想哭,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多么关键,知道不能影响他,所以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

    “可是,松金茂德好像变成了僵尸。而且,他不知用什么邪术控制了五……不,是三个护士。”小夏把自己摆平的两个减掉,“她们的胸口有雪手印,只要贴上符咒就没事了。”

    “人?”

    “活人!而且可芑岷闷鹄吹难?印2灰?怂?牵?比黄炔坏靡训那榭霾凰恪!毙∠募绦?得髑榭觯?八?强赡芤丫?デ槿寺玫炅恕!?br>

    “知道,我已经在等了。”软炸轻轻地说,“你~~小心!”

    ‘哒’的一声,电话轻轻挂断了。

    小夏握着电话发愣,心里怪阮瞻只会说‘小心’两个字,难道说点甜言蜜语就这么难吗?在这种危急关头,他冷硬的心也不热一下!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想起自己应该去帮他地忙,别的不说,就单只那三个护士,她对付起来就比阮瞻有经验。虽然她还是怕,可是一想到要除去日本邪术就要扯开女人的衣服,她的嫉妒立即战胜了恐惧。

    那可是要看见女人的胸地!

    她不能让阮瞻看别的女人,要看就等建立有机会看她的好了,她自认为还蛮漂亮的。

    …………………………………………

    在小夏遭遇午夜袭击的同时,万里正贴着隐身符在高级病区晃荡。在偷、蒙、拐、骗地了解了一些事实后,他才谨慎的来执行‘侦查’任务。

    他有点不舒服,每次贴这种隐身符的时候,他都不自在极了。这在他看来是完全违背自然规律,可是又不得不那么做。

    他尽量贴着墙走,虽然阮瞻能力大增,隐身符甚至可以隐掉影子,可是他还是如做贼一样不习惯,好在可以肆无忌惮地看漂亮的护士小姐,这算这桩苦差唯一的补偿。

    他实际上很担心小夏,因为小夏的个性始终有点冲动,着急起来时不那么理智,可是他又无法盯着她,他有他的‘工作’要完成。

    迎面,一个美女走了过来,真正的美女,美到他甚至从没有见过,正是松井贺子。万里知道她可能有灵力,所以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连呼吸也屏住。

    大半夜的,她要去哪里?

    万里带着疑问,看她婀娜地走过去,也管不了那么多,决定还是先看看他们认为的、这三个日本人实力最高的那一位――松井石根。

    如果这日本老头实力最高的话,怕他的偷窃新闻会被发现,那么他这一米八十几的大汉一定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灵机一动,闯进一间没人的医生办公室,快速打扮成这里的医生模样,还找了副眼镜戴好,虽然头晕眼花,但样子还真变了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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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介绍:
简介:死亡只是开始----他是一间小酒吧的老板,外表温柔热情,内心却冷漠疏离,有天生的通灵能力却封印自我,不愿介入灵异事件;她是一名不怎么太合格的律师,胆小如鼠却嫉恶如仇,八字轻但又有佛缘,一件诡异的血案使他们不得不携手共同面对.随着她办理的案子越来越凶险,随着被他自我封印的能力逐渐苏醒、强大,他们相互排斥、了解、接近、合作、并产生微妙但炽烈的感情.二人在朋友的帮助下,破解了一幕幕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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