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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桑麻     回到三国当黄巾txt下载     回到三国当黄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凝香的番外

    曾经我以为,我会好好的和爹爹与哥哥永远生活在一起,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从来没见过娘亲,只听爹爹说过在我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是啊,娘死的早,我生活的全部就只有爹爹和哥哥了。

    听着我那稚嫩的话,爹爹说,傻妮子,你总归会嫁人的啊!

    我懵懵懂懂,小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嫁人。我说我不要嫁人,只要永远和爹爹与哥哥生活下去就好。爹爹只是拍着我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长大你会明白的!

    而不远处正在练武的哥哥却停下舞动的身姿,说,我们家灵儿以后一定会找个好人家的。

    好人家?虽然那时我并不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我只知道我不要好人家,不要嫁人!

    爹爹只是笑呵呵的摇摇头,而我却鼓着腮帮,嘴里撒娇般的重复着喊着刚才的话。

    哥哥捏着我秀气的小鼻头说,灵儿乖,以后你会明白的....

    大一些的时候,我便也和哥哥一起练武,虽然心中不依,但看着爹那生气的模样我心中竟有些害怕,这可不像是小时候宠我爱我的那个爹爹啊!

    万般无奈的接受严酷的练武,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残酷般的练武,去找爹爹大闹了一番!

    那一天,爹近乎气急,宽大的手掌作势就要拍在我的脸上,我闭上双眼,等待巴掌的降临。

    啪!

    我并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睁眼一瞧,只见哥哥的左脸上映着宽大的巴掌印,嘴角留着一丝鲜血!

    爹愕然了,而我也十分错愣,只见哥哥这时说道:“灵儿还小,爹别怪她,要打就打我吧!”

    我看着哥哥的背影,有些愣神,泪水这时不争气的从眼角涌出,转身跑出去。

    终于,我停下脚步,轻轻抽泣起来。

    “再哭就不好看咯,灵儿。”我转过头,原来是哥哥,他微笑的脸庞虽然带着巴掌印,但看起来却是那么让人心安,只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疼吗?我问他,哥哥摇摇头,捏捏我的小鼻头说,回家吧,爹会担心的。

    自从这件事之后,爹再也没有逼着我练武,虽然我有时也学学绣花什么的,但我怎么也学不来,每天只和小伙伴一起玩闹,像个男孩子一般。

    哥哥也取笑我说再这么下去就嫁不到好人家。我撇撇嘴,嫁不到人不是更好?这样不就可以永远和爹爹还有哥哥一起生活了吗?!爹爹说,哥哥你还得娶妻呢。

    娶妻?是啊,哥哥武练的好,人又俊俏,而且又受一些同龄人的崇拜,当然也包括自己了。所以哥哥以后肯定会找个好女子吧?

    就在我和哥哥的生日那一天,虽然我和哥哥并不是同年出生,但我们却是同日出生,所以我和哥哥自然会是要一起过生日的。

    本来这一天是令人高兴的,可是一场突如起来的灾难不仅毁了我和哥哥的生日,更毁了我这个完整的家。

    那一天整个陈家村火光四起,血洒满天,邻里乡亲挟着家卷纷纷逃命,整个家乡不再是往日那般平静。

    那一年,我七岁。

    我惊颤,恐惧,看着身后狼烟四起的家乡,我伏在爹爹怀里哭泣。

    “贼人来了!”

    不知是谁颤抖道,突然爹爹啊的一声惨叫,被追赶上的贼人一刀砍伤,逃离的人群顿时更加慌乱,哭声呐喊声一时响彻云霄。

    看着身后慌乱的人群,我只能把脑袋埋在爹爹的肩膀上,以此来平复我心中的恐惧。爹爹这个时候却把我放在哥哥的背上,道:“鲲儿,带着灵儿逃命去!”

    哥哥猛的摇头,爹爹这时脸色竟然异常狰狞,一巴掌打在哥哥脸上,猛的咆哮道:“滚!难道你想看着灵儿和众位父老乡亲们都惨死吗!!”

    哥哥哭泣了,眼角的泪水如猛水般涌出,背着年幼的我跟着其他人向前跑去!我回过头,看着爹爹和几十位乡亲义无反顾的冲着贼人的方向奔去。那一天,是我和爹爹的诀别!

    跑着跑着,忽然前面似是喧哗起来,人群再次骚动,原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伙山贼!

    他们杀戮着,肆笑着,他们就是一群刽子手!!

    哥哥把我交给一旁的梅婶,说道:“梅婶,麻烦你带着灵儿离开吧。”梅婶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也是邻里的老好人,梅婶从哥哥手中接过我,抱着我对哥哥点点头。而我自然是哭得稀里哗啦,拽着哥哥的衣角自然是不肯让哥哥离去。

    哥哥只是笑笑,抬起手擦干我的眼泪,拿出生日那天爹爹送的刻着鲲字的玉佩,放在我的手心里,又扬扬他手中刻着灵字的玉佩,道:“灵儿,这样就不怕哥哥找不到你了,只要我们拿着玉佩,等哥哥解决完了就去找你好吗?”

    我点点头,像爱惜着什么便把鲲字玉佩捧在手心里。

    最终,逃命的乡亲们和杀戮的山贼冲散了我和哥哥。

    看着年仅十岁的哥哥和其他男丁就如同父亲那样义无反顾的冲向山贼的方向!只为大家争取逃命的机会!

    梅婶的抱着我和其他人往另一个方向逃去,我安慰梅婶说:“没事的,梅婶,哥哥会找到我们的。”

    不知跑了多久,梅婶的额头留下汗水,粗声喘着气,看着梅婶气喘吁吁的样子,我让梅婶放我下来,梅婶当然是不依了,不过经过我的坚持,看到周围的乡亲们都坐下休息,梅婶这才把我放下来。可是...就把我放下的那一刹那!

    飕——

    噗!一支箭竟插在梅婶的胸口,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慈爱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记在心里一样。

    “梅婶!”我大喊一声,梅婶却永远的倒下了,永远的闭起了我的双眼,任凭我怎么晃荡她的身体,她依旧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人群再次慌乱,“救命!贼人又来了!”原来,我们逃命的方向正中贼人赶来的地方,撞到他们的手中。但我此时什么也不管不顾,依旧摇着倒地的梅婶,企图让梅婶苏醒。

    “快快快!那董胖子追过来了,给我从人群中杀出去!”那群贼人忽然有些惊恐地叫喊起来,再顾不得来将我灭口之事了,片刻便跑了个干净。

    此时的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依旧嚎啕大哭颤抖的摇着梅婶的身子。

    不知道是我伤心过度还是因为所发生的事情导致精神打击太大,我昏死过去.....迷糊间,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董卓,他收养了我,成为了我的义父。

    他对我很好,比对他的亲生女儿都要好,我以为我失去了爹爹与哥哥,可以有一份亲情来替代。

    可是我错了,我只是董卓利用的工具而已,他利用我分化韩遂势力,利用我结识贺兰妖与高燚,当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之时,我开始变得绝望,变得冷漠,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

    我开始怀念与爹爹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多么的幸福和无忧无虑?

    可是,幸福是短暂的,痛苦却是漫长的。

    我为了自己,周旋于他们之间,周旋于所有人之间!时不时打听哥哥的下落。

    我知道,哥哥没有死。

    直至我遇到阎行那个笨蛋闷葫芦。他竟然为了我,直接钻进我设计好的圈套中!这个笨蛋!此时,我心中好像多了点什么,直到那天....

    “为什么骗我!”我站在金城无人小巷中大声质问他。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心中竟然有些刺痛!这个笨蛋,这个闷葫芦居然敢利用我,居然敢欺骗我!我拿起利剑就要行刺过去—嗤拉一声,他的手臂被我斩断,这个笨蛋就这么硬生生的让我斩断他的手臂!!

    他离开了,就这样捂着断臂离开了。

    “我,做错了了吗?”

    我扪心自问,不!我没有错,欺骗我的人都不得好死!就算我那个义父董卓也是如此,我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受他摆布罢了!

    我要这样吗?不,我要做回自己,要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为自己而活着。

    拿出身上的鲲字玉佩,把它捧在手心里,喃喃道:“哥哥,灵儿该怎么做?灵儿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可是叹息,换不来任何作用,我潜回了江夏家乡,意外地找到了当年几个幸存的乡民,他们告诉我当年爹爹与乡亲的死,都是董卓这个恶贼在暗中操作,他先派人前来洗劫我的家乡,然后又装作好人从尸山中收留我为他做事。

    可恨我这么晚才明白!

    得知董卓已经成了洛阳炙手可热的人物,我依然抱定要杀了他为爹爹报仇的决心。

    只是我断然料不到,从董卓口中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种真相。

    只是我断然料不到,董卓居然会真的毫无畏惧地让我对他下手。

    只是我断然料不到,自己还是没有能杀掉他,反而被高燚所救。

    只是我断然料不到,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南阳郡的治所宛城医馆里,听着高燚亲口说的董卓已经死的消息!

    董卓,这个坏蛋,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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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董卓与王允的接连之死,还有董卓余党攻陷长安把持朝政,这一切比高燚预料得还要快,不过他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管他外面多少风雨,他现在最要做的就是安定内部,不然老是在外面打仗,后院每天起火,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现在刘辩来到了南阳,高燚要想把这个变成自己的政治优势,必须等待时机扶持刘辩夺回帝位,只有如此,才能让袁绍这种声望极高的诸侯不再搞什么另立天子的笑话。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高燚明白,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然后连接马腾和韩遂与长安的董卓余党开战,将刘协光明正大的救出来,再将帝位还于刘辩。

    好在现在南阳驻守的是南阳郡的五千守军,以及荀彧与沮授从迁移到南阳的十数万百姓中招募的五千余青壮新兵,加上游击军留存在南阳一带的上万民兵,合计也有两万之众,名义上统归袁术指挥,实际指挥权则是在荀彧与沮授和许攸的手中,文聘与武安国则是这支军队的统领。

    司隶地区的约三万人马,主要以裴元绍的游击军为主,由郭嘉实际掌控,原先驻守于广成关及太谷关一带,在董卓烧毁洛阳,迁都长安之后,便将势力渐渐伸向弘农及河东、河内、平阳、河南尹一带,郭嘉更是奉高燚之命,带兵进驻洛阳,着手恢复生产工作,打算将司隶牢牢控制在手,日后与南阳及嵩山连接成片,互为犄角,逐步蚕食周边地域。

    而嵩山人马留守约三万人,其中一万人是跟随周仓的人马,以及从刘辟以及胡轸那里收编的一万俘虏,还有庞德与秦翻所领的数千亲卫营与锦骑军人马,则是由徐庶实际控制,随时探查陈留、颍川、汝南等地的诸侯动向。

    这里还关押着狄莫、徐荣、胡车儿等几个俘虏,高燚也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只是好吃好喝供养着,看他们到底何时会投降。

    这八万人,加上赵云和孙坚典韦驻扎在城外的锦骑军

    至于颜良、文丑、张颌等人,则是以投靠袁绍的名义,在冀州与黑山贼于毒、眭固等人多次交手,不断扩大影响力,让袁绍又爱又恨,田丰则是考虑到这一点,及时向袁绍去信解释,打消袁绍的顾虑。

    与此同时,管亥也在青州大有动作,他新得了黄巾旧将卞喜、泰山贼臧霸、孙观、吴礼、昌豨及海贼管承为助,在青州一带所向无敌,攻占州郡,青州刺史焦和与其几次战斗都大败而归,最后竟然丢下青州刺史的官位而出家当了和尚,在青州成了一个笑柄。

    不过这样一来,高燚就不能正面与管亥联合了,毕竟高燚现在身为九卿之一,而且董卓生前还认命了孔融为北海相,令其平定管亥之乱,孔融虽然痛恨董卓乱政,不过对于打管亥的事情还确实挺上心,凭着鲁国孔家的影响力,短时间内孔融就得到了王修、氏仪、管宁、邴原、王烈等北海名士的投靠,又在北海推行仁政、造福百姓,一时之间,成了一颗钉子,将管亥的势力从中切断,管亥也因此不得不收拢人马,趁着刘备主力在洛阳跟随诸侯联军,而袭击了刘备的平原县城,做为据点,与冀州和嵩山相呼应,伺机打回北海去,将孔融赶出青州。

    因为事关重大,管亥不得不飞鸽传书到南阳来,征求高燚意见,高燚思前想后,还是拒绝了这个事情,并命管亥将平原县城让出来,毕竟高燚现在有用得着刘备的地方。

    “主公,表刘备为汝南太守,是不是有些太高看他了?他之前只是一介平原令,突然成升为太守,会不会惹人非议,况且此人志向不小,在洛阳时,甚至与孙坚将军起了冲突,若不是万年公主驾临斡旋,只怕一场厮杀是不可避免的了!”许攸打破了高燚的遐想,说出了很多人的疑惑。

    高燚不说话,目光转向赵云和荀彧:“云弟,这些人之中,你算是与刘备接触得比较多的,对他的为人应该比其他人清楚些,文若,这些天你也与刘备交谈过,你们来说说,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诺!”赵云一拱手,低下头想了一下道,“刘备其人,如许攸先生所说,志向确实不小,我听闻他与关羽张飞桃园结义之时,便以振兴汉室、匡扶天下为己任,其二位义弟关羽张飞也是万夫莫敌,人中翘楚,且刘备是卢植门生,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刘备之才,小弟以为可以胜任这个汝南太守之位!”

    高燚听得点头,依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荀彧,示意他也说说。

    没有想到,荀彧朗声便说道:“属下以为,刘备可小用,不可大用!”

    在场众人听了荀彧这句话,不由纷纷一愣。

    高燚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破,而是笑笑问道:“何谓小用,何谓大用?文若不要卖关子!”

    荀彧不假思索便道:“首先,属下要说,刘备之才,用其为太守,是委屈了他!他的才能,治理一个州都不在话下!”

    典韦听得不明白了,反问荀彧:“诶,有点晕,先生既然说了刘备不可大用,现在又说他治理一个州都不在话下,这不也是自相矛盾吗?呵呵,想不到先生也会犯这种错误!”

    对于典韦的打趣,荀彧只是报之以一个淡然的微笑:“典韦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备是才可大用,而人不可大用!”

    典韦皱了皱眉眉头,好高深,果然难理解,大概这就是荀彧被高燚放心地委托以后方总任的原因吧?

    许攸笑着走了过来,站到比自己高两头的典韦面前,用手比了比与典韦的身高差距:“真是有智不在身高啊,我把文若的话给典韦将军你做个比喻,将军就能明白了,文若是说刘备是一只猛虎,这只猛虎既能帮着主人抓猎物,但更可能把主人当做猎物给吃掉!”

    典韦听得额头冷汗滴落:“这个好懂,我从军之前,就在山中见过有人养老虎给自己抓兔子吃的,可是有一天老虎突然兽性大发,把那个人给吃掉了,逃入了山中,我听说之后,入山找到了那只害人老虎,跟它大打出手,它见打不过我,就跑了,我就追,结果它一不留神,掉下山涧摔死了!”

    高燚想不到许攸随便的一个比喻,竟然牵扯出典韦这么一段隐情来,他干笑一下:“还是说正事吧,文若,你的顾虑,我是有考虑过,所以才没有擅做主张,而是找来了大伙一块商量,咱们既然把刘备骗到了南阳来,总不能供着养着不让人做事不给人官做吧,嘿嘿!”

    荀彧正色道:“主公所言极是,汝南太守的位子还是要给刘备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有在资助他的兵马上面做做文章,这个兵马不能是高家军,那样会引起刘备的疑心!所以属下心中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高燚脱口而出:“莫非是陈到?”

    荀彧点头:“正是此人!他现在手下尚有数千黑山军,除了在河东附近驻扎的留守人马,其余的已经都带到了南阳来,听说他在汝南古城一带还有一些自己的留守,只是最近刘辟等人的壮大,势必会觊觎古城这个地方,主公可以面见此人,令其暗中帮助刘备平定刘辟等人势力,先行带本部所属人马到汝南去,如此一来,刘备自然不会疑心我等,还会为主公做事!”

    高燚大笑:“文若厉害,这都能被你想得到,我这就去见那个陈到,不过他若是不肯出手帮忙,我也没有办法的!”

    荀彧笑道:“他不会不帮忙的,只怕已经等着主公去见他了!”

    “什么?”高燚没有听清荀彧的话,又问了一遍。

    这时一名士兵从外面进来,见到高燚便跪立于地道:“主公,一直昏迷的凝香姑娘醒了!”

    “哦?”高燚听到这个,眉毛顿时微微上扬,挥手对诸人道:“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去看看凝香姑娘再说!”

    说着高燚起身便出了府去,剩下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这个凝香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主公这么挂念?”

    只有赵云沉默不语,他知道,凝香是陈鲲的妹妹。

    只是妹妹来了,哥哥却走了。

    高燚不让人陪伴,疾步走到了宛城新城的医馆,远远却望见落月站在那里,看见了高燚,脸上先是露出微笑来,不过随即又是现出一脸冰霜来:“盗马贼,回来宛城,居然不先来见我跟你的宝贝女儿,而是来看一个来历不明的漂亮姑娘,说,是何居心?”

    高燚无语:“夫人你说我能有什么居心,我现在可不比以前,那是日理万机恨不得把自己拆成两个来用啊!”

    “哥哥,是你吗?”

    正在这时,医馆之中,突然传出了凝香的一阵微弱却又坚定地声音来。

    高燚微微吃惊,侧身看向医馆房间里面,居然看到陈到正愣愣地站在凝香床前,两人怔怔对视了片刻。

    “我不是!”陈到说出这话,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转身走出了医馆,全然不顾身后凝香的嘶哑声音:

    “不,你是,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妹妹灵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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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高燚看到陈到从房中出来,上前一步拦住:“为什么凝香会说你是他的哥哥?”

    陈到面无表情:“她昏迷才醒,神智还有些不清醒,认错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落月也说话了:“可是我听貂蝉说,在她险些被董卓凌辱之时,你失口说出了自己是他的义兄,而貂蝉的几个义兄,夫君当时被关押在董卓军营牢车里,张辽在吕布军中别有重任,张颌人在冀州,也不可能分身!”

    “那么,就只剩下那一个了!”高燚替落月说出了最后这句,目光也是灼灼地盯着陈到。陈到不以为意,淡然笑道:“当时情景危险,我只能假装是貂蝉姑娘的义兄,来引开董卓的注意力,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高燚还要回答什么,屋内却传来了凝香呜咽的哭声。落月有些不满地瞪了陈到一眼,走进屋子去安慰凝香去了。

    高燚却没有进去,而是留下来对陈到说道:“你承不承认都不要紧,不过眼下有个事得麻烦你一下!”

    陈到避开高燚的目光:“什么事,说!”

    高燚眉毛微挑:“陈兄难道不想先问问好处?”

    陈到冷哼一声:“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我喜欢先做事,后拿报酬!”

    “那好!”高燚呵呵一笑,突然说道,“一钱雇佣你和你的黑山人马帮助刘备平定汝南的刘辟残余势力!”

    何小刀正好拿着大包小包的药材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高燚这句话,噼里啪啦一声将手里的药材洒落到了地上去,人还在那里发愣:“不是吧主公?一钱连一个人一顿饭都不够,你居然准备雇佣人家陈大将军和他的数千黑山劲旅去打仗?我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

    高燚看着何小刀,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口中严厉道:“居然敢偷听军机大事,你自己了断吧?”

    何小刀嘿嘿一笑,不过还真的拿着手掌在自己脖子上面比划着一拉,整个人当即张嘴伸舌口吐白沫一头歪在了地上,高燚不禁被逗乐了。

    陈到却没有笑,他冷冷问高燚:“成交,那一钱呢?”

    高燚微微错愕,不过随即从腰间摸出钱袋来,从里面掏出一钱,交到陈到手里:“汝南就拜托了,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陈到将钱攥在手里,微微一笑,大步朝着医馆外面而去:“每隔三天我会派人向宛城送一封信,至于看还是不看,我可就不管了!”

    “看,自然是要看的,有劳陈兄弟了,凝香我会照顾好她的,陈兄弟尽可放心!”

    陈到已经上了马,听到高燚这话,意识到是一个双关语,因此拨转马头反问高燚:“她好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倒是你,既然如此忌惮刘备,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高燚被问得一愣,是啊,为什么他不选择杀掉刘备,永除后患呢?荀彧其实也是合格意思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然而当高燚抬头之时,陈到人已经走远了。

    高燚走到何小刀身边,踢踢他的屁股,笑骂道:“起来吧,人都已经走远了!”

    何小刀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不过见到高燚拿眼狠狠瞪他,只好又乖乖地低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药材包,一边捡还一边嘟囔道:“这个陈到可真能装啊,我以为主公你就很能装的了,没想到他比你还能装!”

    高燚眉毛微挑:“你小子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何小刀嘿嘿笑着,对高燚笑道,“我就是刚才去药铺给凝香姑娘抓药的时候,正好路过酒馆,竟然看见刘备的那个幕宾简雍也在,就跟他喝了几杯,我发现这个简雍可真是有意思,说话十分风趣,真不知道刘备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手下居然会有这么好玩的一个家伙。”

    高燚冷笑着看何小刀:“医馆在城西,药铺也在城西,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要怎么走,才能顺路路过城东的酒馆的?抓药的时候都能偷懒去吃酒,你看来是最近屁股痒了啊!”

    何小刀登时脸色就变了:“主公你好厉害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偷懒,可是刘备不经咱们的允许就派人悄悄进城来,是不是有点不老实啊?”

    高燚知道何小刀话里有话,也不说破,只冷哼道:“别给我没事找事啊!这宛城又没写着不许人家刘备的人进来,你还在这里给我瞎操心!”

    何小刀把药全抱在怀里,接着说道:“主公你倒是听我说完啊,跟简雍一起来的,还有许多化装成平民随从,这些人一进城就分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于是就多了个心眼,叫了几个人跟踪他们,可是没有多久居然就跟丢了,只好去酒馆找简雍套套近乎,希望把他给灌醉,套出点什么出来,但可惜他口风很紧啊,喝了半天的酒愣是脸不红心不跳,我只好就来了,这会估摸着他也该出城去了,主公,这个刘备,不能不防啊!”

    “居然有此事?”高燚微微一惊,何小刀肯定是不会骗他的,这么说来刘备果然不太安分,虽然派人做的未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但是显然也是担心高燚会像董卓那么专政,所以暗地里开始搞小动作了。

    “去,到府库里备上百坛好酒,待会我要亲自去一趟刘备军营,给他送去犒劳他的人马,舅舅若是问起来,先不要告诉他!”高燚说着,一把从何小刀怀里抢来了药材,沉声下令道。

    “诺,这个道理我懂!”何小刀说着,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落月听到动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又把房门关好,见到院子里只剩下了高燚一个人,不由诧异道:“人都哪里去了?”

    高燚笑道:“自然是有事情要做了,这偌大的宛城,哪里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就是我这个堂堂主公,也要亲自给病人煎药,忙死个人啊!”

    说着高燚提着药材就走到药炉子面前,将药材包拆了,按照药方的比例一份一份倒进砂锅里面去,生起了火,拿起扇子来不停地扇着,谁知道那烟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他人到哪里,烟就跟着吹向哪里,呛得高燚鼻涕眼泪一起流,不由气得把扇子一丢,掐着腰指着黑烟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死东西,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我堂堂谏议大夫亲自给人煎药,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居然还这么刁难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落月看得乐了,她弯下身子将扇子拾起来,当看见药炉里面木炭塞得满满没有缝隙时,更是噗嗤一笑:“你这个傻瓜盗马贼,把药炉子塞得这么满没有缝隙,火怎么生得起来,烟自然要到处冒了!”

    高燚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真是一见到夫人你就不管用了,嘿嘿,有什么忙我能帮得上的?”说着高燚将袖子撸了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落月没好气地瞪他:“一边站着去,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那个凝香果然是神志不太清醒,你就别在这里一惊一乍地吓唬人了!”

    高燚哦的点头,蹲在落月身边,看着落月熟练地将火给生了起来,渐渐变旺,又不是填着柴火,额头上片刻之间就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两鬓的头发也被汗水濡湿了一些,贴在脸颊之上,倒给人异样的美感。

    “夫人,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很多大事,你不会怪我不让你跟在身边吧?”

    落月填柴的动作慢了半分,随即又缓缓塞入药炉之中,淡淡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有事就好了!”

    高燚站起身来:“那会被董卓给抓起来,差点就砍头,正巧赶上了陈到与吕布里应外合除掉了董卓,否则,现在董卓的军队也要打到南阳来啦,世事真是变化无常,不过好像每次我都是比较幸运一点!”

    落月撇撇嘴:“只是幸运吗?难道南阳这里一大摊子拖家带口的就不记挂吗?你个盗马贼还真是凡事只想着自己啊!”

    “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的,我高燚可是为了自己的家人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的啊!”高燚口中虽然这样说着,手却是不安分地摸上了落月的背,隔着薄薄的衣裳,感受着落月身上的凝脂般玉*肌冰骨,但是还想继续朝敏感地方探索的时候被落月一掌拍了下来。

    “死盗马贼,不知道这医馆到处都是眼睛吗?大白天地这样不知羞耻,你不要脸我还要皮呢,真是没有一天正经的,你不是日理万机吗?快去做你的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高燚讨了个没趣,摸着自己手腕上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心道落月下手还是这么重,叹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何小刀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酒已经备好了!”

    高燚微微一惊:“怎么这么快?”

    何小刀嘻嘻一笑:“那个那个,这不是一不小心,被主公你的舅舅给看到了,因此也没有通过荀彧先生,直接就从他府里取了百坛美酒出来,不过他听说是要给刘备军送去的,似乎有一点不太高兴的!”

    高燚戳着何小刀的心口数落:“你呀,让你这么点事怎么都办不好?真是越来越退步了!走,跟我去一趟刘备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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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此时宛城新城外刘备军营之内,刘备正在数落擅自做主进城带人刺探城内情报的简雍,不过他的口气却一diǎn也不像数落人的样子:“宪和,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高燚何等精细的一个人物,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当如何是好?”

简雍笼着手呵呵而笑,拔开身上酒葫芦的塞子,津津有味地喝着里面的美酒,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来,悠哉悠哉地散着步,忽然就反问刘备道:“玄德也太大惊小怪了,高燚这会正是一头乱麻,哪里管得着我这个无名下辈,我遇到的那个何小刀,一个油嘴滑舌的小人物,今日与他在酒馆里交谈得也算快意,何况我们既然都已经跟着他来到宛城了,又不是被囚禁了,为什么就不能大胆开心自由地到处走一走?”

营外这时一阵人马嘶鸣,鸾铃作响,刘备与简雍一起抬头,只见是关羽与张飞策马从外面来到,见到刘备,张飞立即扬了扬穿在丈八蛇矛上面的一串野味:“大哥,俺跟二哥打猎回来了,今天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啊,接连打到了几十只野鸡,各个都是浑身的肉!”

刘备也张飞的战利品,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三弟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闲着。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张飞见到刘备似乎有些不高兴,当即将蛇矛上面的野味一股脑都丢到了地上去,挺矛厉喝道:“谁惹大哥你不高兴了,俺老张这就去教训他!”

简雍这时走过来,摘下自己的酒葫芦,顺势丢给张飞,从地上拾起一只还再不断扑腾的野鸡来,嘿嘿笑道:“谁会惹玄德老兄不高兴?是我们惹别人不高兴了!”

“嗯?”张飞听得一愣,他身手接过简雍的酒葫芦,张口就仰着脖子大口喝了起来,里面的酒水洒得到处都是,落了张飞满衣服满脸满胡须都成了湿的。

张飞擦擦嘴:“这个可新鲜,既然是惹别人不高兴了,那大哥还不高兴个什么劲?不应该是别人不高兴吗?”简雍继续笑:“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还没有确定人家是不是真的不高兴■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_();了,所以咱们这里既不知道该高兴,也不知道该不高兴啊!”

“切,真复杂,听着就叫人头疼,还是喝酒最简单,哈哈哈!”张飞摇摇头,继续大口灌起了酒。刘备飞,无奈地苦笑一番,他走到关羽身边,沉声问道:“弟是只顾着行猎了,云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关羽眯着眼睛,将自己的青龙偃月刀递给身旁的几个士兵,由于太重,那几个士兵当即露出了吃力的表情,显然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嗯,我与三弟以打猎之名,一下午几乎绕遍了整个宛城新城,这个宛城新城的规模比我们想象得要大上许多,而且用料比旧城更为上等,燚为了建造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不惜花了大价钱,城北与城西分别驻扎这孙坚的五千猛虎营和赵云的五千锦骑军,城东与城南则是驻扎着袁术的五千直属部队和文聘的五千南阳守军,我们现在是驻扎与新城与旧城之间的连接地带,而旧城周围也是驻扎着一万高燚下令用于屯田的原黄巾旧属,高燚将其命名为常备营,里面每个人都被称为民兵,闲时耕田下地,战时负责运输粮草辎重甚至补充到高家军各个战斗阵营去,倒是和北方匈奴鲜卑乌桓人的特diǎn有些相似!”

刘备diǎn了diǎn头:“以前在冀州之时,只是从细作那里知道高燚隐藏了很多实力,现在亲身来到南阳,一切更是惊人啊!”

“要我说,事情也未必有那么糟糕嘛!”简雍笑着走了过来,“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不如好好做diǎn实事,玄德,有个事还没有告诉你,我的人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高燚准备表拜你为汝南太守,前去平定汝南的刘辟!”

刘备微微一惊:“竟有此事?”

简雍还没有来得及细说,夏侯博从军营外面又赶了进来,见到刘备便急忙说道:“主公,宛城旧城城南驻扎的陈到那数千黑山军开拔了,目的似乎是想着汝南古城方向去了!”

刘备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并不吃惊:“陈到是汝南人,大概是要回自己家乡去吧,只是连军队也带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意图,古城也在刘辟的势力范围之内,莫非陈到要与之开战不成?他未免也太胆大了些!”

关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向夏侯博:“伯南可曾查到高燚有军队调动的消息?”

夏侯博摇摇头:“并没有,不仅如此,高燚反而还下令一部分士兵解甲归田,以减少高家军的粮草用度,燚不打算向外用兵的风闻是属实的了!”

“哎呀,简雍先生,你这葫芦里怎么只有这么一diǎn酒?被我老张几口就喝干了,还没有过够瘾呢,不爽,不爽!”张飞这时在一旁抱怨着,将简雍的酒葫芦整个倒立起来,芦嘴的最后一滴美酒滴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进了张飞的嘴里。

简雍一个肉疼啊,这个张飞还真是客气啊,一口气把他的酒给喝干了,只能连连苦笑:“张飞将军,你要不要这么残忍,好歹给我留一口啊!”

“哈哈哈,在宛城这里,怎么可能让两位没有酒喝?”

蓦地高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刘备等人吃了一惊,侧头而望,只见高燚骑着浮云马,一身儒服打扮,立于辕门之外,朗声笑问。

而高燚的身后,何小刀让二十军士押着上百坛美酒,装在几辆车子里,也等候在了那里。

刘备见状,早迎了出去:“高大夫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到我这里了?”

高燚笑着从马背上下来,活动着手腕走到刘备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不是知道玄德公这里酒不够喝,特地选了百坛美酒给送来了吗?玄德公也真是的,缺东西了直接派人来找我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派人偷偷摸摸地进城里去买酒回来喝,要不是我听我的亲随何小刀说起在酒馆偶遇简雍先生一事,我还不知道玄德公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呢,哈哈哈哈!”

在场几人当即有些挂不住了,刘备也觉得自己有些脸红耳热起来,他雍一眼,然而简雍却还在心疼他的酒葫芦。

“高大夫客气了!是刘备对属下管教不严,给高大夫填麻烦了!”刘备冲着高燚一拜,脸色迅速就回复了正常。

高燚呵呵而笑,并没有回答刘备的话,而是转身对一旁备的样貌发愣的何小刀发怒道:“喂,回回神,赶紧把酒分发给玄德公的兄弟们吧!”

“呦吼!”张飞些酒,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引起来了,不等何小刀带领军士们解开绳索,自己早扑过去抱起了两坛来,哈哈大笑,“高小兄弟真仗义,谢了!”

刘备嗔怪地怒喝张飞:“三弟,不要乱叫,要叫高大夫!”

高燚摆摆手:“不妨事,我挺喜欢张飞将军这么叫我的,咱们这都几年的交情了,何必还这么疏远?玄德公,你说你在这里忧国忧民有什么用?一diǎn用都没有,唯一的用出,就是让你的两个兄弟还有部下觉得你是一个仁义无双的志士,如此而已,仅此而已,只此而已,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无用的忧国忧民,是自私的,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你为了蛊惑人心才这样说这样做的,真正的忧国忧民之人,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应该如何才能做得更好!仁义不是挂在嘴上的,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在场众人听了高燚这话,纷纷变色。

张飞还没有走远,听见高燚居然指责刘备,当即就把一个酒坛给摔破了,顿时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不过这次张飞可不馋了,他怒声指着高燚喝道:“小子,你是不是以为给我们送来了酒喝,就可以随便数落人了?我大哥可是汉朝帝胄,宗亲之后,身份高贵,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说着张飞就要摔了另一坛酒来教训教训高燚,却早被关羽和夏侯博一人架住一人夺下了酒坛,刘备也出声喝止张飞:“三弟,你醉了,难道听不出来明阳是在为我好吗?”

高燚双手环抱胸前,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玄德公终于肯称呼我的表字了,我还以为咱们没有办法好好聊天了呢!”

刘备冲着高燚一抱拳:“刘备不是愚钝之人,自然听得出明阳话里的深意,怪不得两年之前,明阳不过是一个无一兵一卒的布衣,而现在已经是位居九卿,手掌数万兵马的大人物了!”

高燚指指刘备,谦逊说道:“这话过奖了,玄德公也是可以的,只是你没有找对方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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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高燚在将刘辩从洛阳救出之时,就秘密护送到了宛城来,为掩人耳目,只在宛城旧城建起了一座行馆,令武安国率领八百卫士在行馆前后守卫,并且一律控制闲杂人等进出。

而吟风这个万年公主的到来也是着实让整个宛城增色不少,她在洛阳之时,毕竟受命司掌六宫,两汉并非没有女人掌权的先例,高燚也乐得事事先向吟风禀报,而吟风则再报告给行馆之中的刘辩。

不只如此,先前高燚安排从洛阳救下的荀爽袁隗,以及此次随高燚一同归来宛城的荀攸郑泰何顒种缉,加上孙坚趁乱从长安救出的蔡邕赵岐胡母班马日磾等人,也都安置在了刘辩行馆周围。

这些人在朝野内外,都是有着极高的人望,也为高燚日后要做的事情,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高燚与刘备一起策马来到行馆外面,关羽与张飞终究是对刘备的安全放心不下,但是碍于身份问题,还是被拦在了外面。

武安国见到高燚,抱拳行礼:“主公!”高燚点点头:“陛下怎么样了?”

武安国道:“刚用过了晚膳,此刻正同万年公主在荷花池赏花!”

高燚哦了一声,转身眼刘备,然后对武安国道:“我与玄德公有要事面见陛下,你且去通传一声!”高燚一面说着,一面将身上的佩剑解了下来,递给了武安国身后的士兵手里。

刘备见状,也将腰间雌雄双股剑解了下来,神色更是无比严肃。武安国们一眼,诺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行馆。

不多时,武安国便走了出来:“主公,刘备将军,陛下宣你二人觐见!”

高燚冲刘备比划了一个手势:“玄德公,请吧!”

刘辩的行馆为了不引人注意,临街的院墙故意雕饰得朴素无华乏善可陈,不过进去之后大不一样,刚进宅院,就有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袭来,循着花香而去,只见前院种满了各色的花,牡丹,芍药,杜鹃,海棠,玫瑰,白的红的粉的黄的,乱花入眼根本让人应接不暇,无数斑斓的彩蝶扑棱着鲜艳的翅膀,在百花之间嬉戏着,让人浑然忘忧。

一条青石小路铺得方方正正,通向内宅,细,这些石子居然摆成了一幅秀丽的山水图,可见设计建造这座府宅之人的独具匠心。

青石小路一径前行,走了足足有半刻钟功夫才到了尽头,然而这不过是另一条青石小路的开始罢了,只因为这里居然有一处假山!

这座假山并不高,但占地却相当之大,足足有五六亩见方!虽然是假山,却也是怪石嶙峋,草木丰盛,甚至还有不少飞禽搭窝建巢,在这座假山上安家落户了。

沿着假山旁的小路前行,过了假山,一片荷塘霎时映入眼帘,荷塘里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一把把撑开到了极致的油纸伞,并排而去,又错落有致,每张荷叶的叶心都凝聚着一颗硕大的露珠,晶莹剔透,虽静胜动,令人遐想万千,荷叶与荷叶之间满是馥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宛若水中的凌波仙子,在弹奏着美妙的乐章,更兼沁人心脾的香风来袭,吹彻一池的花叶,飒飒作响,许多的红色小鲤鱼在水里游来荡去,煞是喜人,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文人骚客会对着这如画美景吟诗作赋了。

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时分,东边皓月初升,漫天繁星时隐时现,淡云游走,东边天幕的幽蓝与西边天空的绯红彼此交相辉映,最是人间美不胜收的风景。

行馆的内宅与外院没有其他路径,生生是被这片荷塘隔断的,好在有一条在荷塘上修建的水上回廊,穿行而过,直通另一岸。

这回廊的廊柱和廊顶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上面都是用烫金的字书写着前朝名人佳句,每隔几步,便能幅幅小巧而精致的画卷,被雕刻于廊顶,令人留连忘返,欣然忘我。

高燚远远便望见了另一岸的荷塘栏杆边上,刘辩与吟风都做布衣打扮,指点着池水说笑,因此不忍心打断,便与刘备停了下来,在回廊边上立定,静静等候。

过了约莫半刻钟,吟风似乎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蓦地转过身来,恰巧便远处的高燚,脸上微微一惊:“皇兄,高燚来了!”

刘辩也回过神来,高燚和刘备,不过他是第一次见到刘备,因此并不认识,但是他还是面色露出笑意来,待要过去相迎,高燚与刘备那里敢让刘辩屈尊?自然是一路前趋到了刘辩面前,纳头便拜:“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刘辩笑着将高燚与刘备扶起来,“高爱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朕都听说了你的事迹,你为除国贼董卓,不惜亲身犯险,还险些因此丧命,朕却只能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实在愧为大汉天子啊!”

高燚笑笑:“陛下这是说什么,微臣只是在尽一个做臣子的本分而已,董卓恶行累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微臣力有未逮,未能保护王司徒免于危难,长安城历经了一场空前浩劫!”

刘辩也叹了一口气:“爱卿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人毕竟不是三头六臂,为今之计,必须将南阳及周边地域安定下来,才有可能进兵长安,从董卓余党手中将皇弟救出,只可惜朕还存活于世的事情不能公诸天下,否则一定可以让山东各镇郡守兴兵助战的!”

吟风在旁冷笑:“皇兄还在对山东那几路郡守抱有希望吗?我这次来宛城之前,他们中好几家已经开始内乱了,单是为了粮草,堂堂兖州刺史刘岱就攻杀了东郡太守乔瑁,并且吞并了他的人马,豫州刺史孔伷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也派兵攻打南阳太守袁术的军营,冀州牧韩馥与渤海太守袁绍私刻玉玺,准备立幽州牧刘虞为天子,刘虞虽然没有答应,却也给了公孙瓒起兵攻打刘虞的口实,上党太守张杨则是与匈奴左贤王于夫罗联合起来,投靠了袁绍,至于河内太守王匡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几人则是各自回了驻地招兵买马,不知有何用心,曹操由于在荥阳人马伤亡过半,又见劝说袁绍向长安用兵不被采用,于是愤而到扬州丹阳募兵去了,到最后,没想到会是高燚和袁术孙坚几人奋战到最后,当然了,还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备将军!”

吟风说了一大通,目光在高燚身上游走了一番之后,最终落在了高燚身旁的刘备身上。

刘备不紧不慢道:“微臣惶恐!”

刘辩也是略微知道刘备的事迹的,他打量了刘备一番,见刘备生得异于常人,便问高燚道:“高爱卿与刘爱卿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燚脱口而出道:“启禀陛下,嵩山贼刘辟自去岁被微臣带兵平定之后,便带领残余人马逃到了汝南去,如今在汝南啸聚山林,聚众闹事,搞得民不聊生,微臣有心除贼,奈何所部兵马连年征战,人心思归,臣敢举刘备将军为汝南太守,臣愿资助刘备将军钱粮,以平乱贼!以使日后攻打长安,南方无后顾之忧!”

听到这话,刘备自己都微微吃惊,虽然之前已经听夏侯博说了这个消息,他也是不打算当真的,但当高燚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刘备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高大夫过誉了,备何德何能,敢当汝南太守如此重任?愿陛下另则贤能之士,备实不敢当!”

刘辩愕然,他还真是有些小备:“高爱卿既然如此极力举荐刘爱卿,必然是认定刘爱卿有这份能力的,如此乱世,贤能之士如何能说找到便找到?刘爱卿听封,朕即日起,封你为汝南太守,克日起兵平定刘辟之乱,不得有误!”

刘备还待拒绝,却见刘辩已经下定了主意,但是回想起来这个任命不过是刘辩的一个口头承诺而已,且不说他并不打算当这个汝南太守,就是他愿意来当,天下间,有人能认同他吗?汝南大族无数,若不是非常之人,如何能驾驭得了?

吟风似乎了刘备的为难之处,便笑着对刘辩道:“皇兄真是糊涂了,册封地方太守,必须得有表有章有印,哪里是口头说是便是的?若是人人都说自己是奉了您的口谕来当太守的,岂不是要天下都乌烟瘴气了?”

刘辩想想也是,不由为难道:“皇妹说得极是,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无法集齐,该如何是好?”

吟风调皮地笑了一笑:“说皇兄糊涂,还当真是糊涂了,难道皇兄不记得了,传国玉玺可是在您的手中的,有这一个东西在,胜过无数表章印绶了!”

刘辩恍然:“是了,朕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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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身份被识破

    高燚这次装病,确实把高家上下几十号人给吓唬得不轻,知道袁氏都要去找大夫来给瞧的时候,高燚这才露出了马脚,众人这才知道是一场虚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高燚也是头一次与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饭,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高燚有一瞬间想着,要是能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嗝——明阳,不好好吃饭,发什么呆呢?”高燚身旁的袁术边吃饭边打着嗝,立即盛给自己一万米粥来润喉咙,却不经意间燚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便拍了一下高燚的肩膀打趣道。

高燚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不过术不停打嗝的样子就更是止不住笑了:“舅舅你还说我,又没人跟你抢饭吃,快快,抬头,深呼吸,掐人中,喝点热粥!”

“嗝——什么是深呼吸?”袁术不解地问高燚,这时高燚给袁术示范了起来,袁术便也照着去做,果然没有小片刻,就不打嗝了。

“堂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高柔捧着一个小瓷碗,坐在对面目瞪口呆地燚帮助袁术接触打嗝烦恼。

高燚嘿嘿一笑:“我这算什么,跟你们说,我学到的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告诉你们!”

“吃饭的时候,不许多说话,为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高躬眉头这时微微一皱,莫名地脸色沉了下来,呵斥高燚道。

见到父亲都发火了,高燚这才不敢嬉笑了,只冲高柔吐了吐舌头,便只顾吃自己的饭了。

袁隗呵呵而笑:“难得明阳能回来和大家聚一聚,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嘛?明阳怎么说也是娶妻生女,身为九卿的朝臣了,还是给他一些面子的好!”

高躬起身,对袁隗行了一礼:“舅舅所言极是,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清楚,我自己的孩子也只有我能管教,不管他以后做了什么,都是我高躬的儿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高家人都不由得停下了碗筷。

“扫了大家的兴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了,明阳,你和月儿继续招呼好你舅公他们!”高躬蓦地起身,冲袁隗欠身一礼,莫名离去。

“最后一道菜来了!”伴随着高幹一阵喊声,他人端着一盘菜肴从厨房一路而来,却不小心撞上了刚出门的高躬,顿时一阵杂乱声响,高幹手中的菜噼里啪啦碎落一地。

众人都点傻眼。

袁氏正在给小高玥喂粥,见到这个情景也愣怔了一下,不过却是快步过去,走到高躬身边低声数落:“你今天是怎么了,燚儿能回来是多高兴的事情!被你这么一搅和,像个什么样子?”

高躬望着袁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甩手而去。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嘛,这家里有个响总是好事,哈哈哈!”高燚也发觉有些不对劲了,立即过来帮着高幹整理地上的碎瓷片,一边说还一边给大家宽心。

“是啊是啊,岁岁平安!”众人也愣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继续吃自己的饭了。

高燚与高幹弄好了一切,却见到袁氏独自在角落里垂泪,便走过去两手从后面扶住袁氏的肩膀,劝慰道:“母亲,你在这里哭什么,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

袁氏抹着眼泪:“我也不知道你父亲他今天是怎么了,似乎总是有些心神恍惚,明天是他的四十八岁大寿,却也是十二年一次的流年,人说流年不利,容易有血光之灾,他大概也是这个缘故,才莫名发脾气的吧?”

高燚听了,心中一惊,尤其是血光之灾的时候,仿佛更是见到了与落月成亲时发生的那一幕惨剧,虽然董卓死了,可是斛图这个家伙还在人间,此人一日不死,高燚就一日不得安宁,虽然苏牧已经答应了会让各地的墨家弟子帮忙查探斛图的下落,可是高燚心中还是非常不安的。

想到这里,高燚对袁氏道:“母亲放心,明天我会让亲卫营一半人手化装成平民藏身于城内和府邸周围,不会让明天父亲的寿诞发生一点意外!”

袁氏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那孩儿去亲,我让月儿来照顾母亲!”

高燚说着,就对下人吩咐了一声,前去叫落月前来,自己则是别了袁氏,径直来高躬的房间,却是意外躬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却没有人。

“父亲去哪里了?”

“似乎去荷花塘那边了!”

“忙你们的去吧!”

“诺!”

音悦似钩,夜凉如水,此时的高府虽有两旁各色灯笼映照,然而烛光不及之处却恍若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一般炫耀着自己的黑暗,月光如银,泻满这座并没有多大的府邸,薄雾轻垂,在四周如轻纱般舞动,庭院正中,有一方三四丈见方的荷塘,水面上只矗立着无数高低不一的花杆,蜂窝般的莲蓬便努力着仰着身子摇曳在怡人的轻风之中,莲蓬下的荷叶大小不一,却都各各圆张着身子吮吸着天地间的养分,有的荷叶正中盛了一大颗露珠,在月色的映衬下熠熠反着光泽,宛如世间最美妙的珍珠,荡漾在荷叶的怀抱之中,一袭微风吹过,满塘荷叶沙沙作响,别有一番风味。

“这景色,好美啊!”高燚不由停下了脚步,凝视着这片荷塘和满院如银般的月光。

“美吗?”高躬的声音从荷塘对面传来,他整个身影隐没在一片阴影里,有些诡异。

高燚不由得住了嘴,他遥遥向着高躬一拜:“父亲不是要休息吗?却为什么来到了这篇小荷塘?倘若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生病了怕什么,我儿麾下有神医华佗,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小小的风寒?”

高躬咳嗽着从荷塘对岸走了过来,说的话却令高燚有些不舒服。

“父亲这时什么话,所有的医者都是要有病了才治病,哪里有为了治病而让人生病的道理?而且华佗神医此刻并不在宛城,几个月前他就回家乡沛国去了,至今还没有回音,父亲不要意气用事!”

高躬咳嗽着笑了几声:“饭时候我的那些话,我儿并没有听明白!”

“咚咚咚!”高燚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紧张,高躬的那些话,他自然还记得,只是高躬为什么一再强调这件事?

“父亲请赐教!”

高躬燚,一步步走了过来:“你不是我的儿子!”

高燚当场就傻了:“父亲你怎么了?”

高躬的目光渐渐锐利起来,令高燚不敢直视:“我说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但你的所作所为,太过乖离了,我人之前虽然一直在蜀郡,但不代表对家里的事情就是一无所知的!”

高燚不知道说什么好,高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才会说这些话的,可是高燚不能,也不敢问,一问,就是不打自招了。

他以为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穿越身份不会有人能,不过现在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实在小母对自己子女的判断能力。

高躬笑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我的儿子已经死了,现在在他身体里的是另一个人,这种事情我以前只是在古书上见到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高燚蠕动着嘴巴,依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来,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我本想也糊里糊涂就这么装下去的,可是今年是我的流年,我总预感自己活不过今年——”

高躬苦笑着,顺着荷花池的栏杆坐了下来,悠悠说道,“那么,你是希望我活着,还是希望我死?”

“……”高燚又被问住了,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合适的。

良久,高燚才下定决心道:“自然是希望父亲活着,但我更关心,你是不是我父亲!”

高躬没想到高燚竟然会这么回答,显然出乎他的预料。

“我自然是你的父亲,你自然是我的儿子,这个不会变,也不可能变!”高躬顾左右而言他,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水中,光辉映下的荷塘书面圈圈涟漪扩散开来,别样动人。

这时一名下人走了过来:“启禀主公,赵云将军说收到了苏牧的飞鸽传书,说有要事相商!”

高燚点点头:“我知道了,让他去太守府等候,我与太守即刻就来!”

“又有的忙了,去吧!”高躬这次却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燚心中一暖。

“父亲去歇息吧,明早的寿诞,孩儿一定好好给您操办!”

“呵呵,好,这是我高躬的福气!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往后的路还很长,孩子,要谨慎地走好每一步啊!”燚远去的背影,高躬不无感慨,却突然身子一顿,咳出了一大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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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番外之董卓篇

    老子叫董卓,但是关东那些起兵反抗老子的诸侯们却都叫老子国贼。

    国贼?呵呵。

    老子就纳闷了,老子不识字也就算了,难道他们这些书香世家的家伙也不识字?把老子的董卓两个字生生念成国贼明显是睁眼说瞎话,想想也真是醉了。

    老子知道,他们对老子是羡慕嫉妒恨,他们痛恨是并不是老子这个人,而是老子手里的权力,他们是痛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得到这个权力而已。

    老子不识字,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可惜他们以为老子不懂。

    十几路诸侯,十几万大军,妄图把老子前后左右包抄起来,呵呵,老子可没有那么容易等死,离开洛阳,到长安去,路上埋伏重兵,让他们敢来追的都一个个死掉,等老子在长安养精蓄锐好了,再杀回来就是。

    杀,又要杀,老子本来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刀剑的,为什么又要再次拿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最终闹到这种地步?

    老子想不通。

    老子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老子算的那一卦,说老子会出人头地风光无限,但也会因此惹祸亡身,老子当时就砸了他的卦摊,把这个算命先生打了个半死。

    敢咒老子死,真是不想活了。

    而现在,老子却是想再见见那个算命的家伙,让他给再算一卦。

    当然,要是他还活着的话。

    毕竟老子都快五十岁了。

    五十岁,弹指一挥间啊。

    老子一眼望去,自己的军队整齐地向着长安方向行进着,十几万大军,很提气,也很丧气。

    老子捏了一把怀里貂蝉的小脸蛋,她被老子的弟弟下了药,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老子看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想脱了衣服在这里就把她玩弄一把。

    “你听过晴雷吗?”一阵凌厉的声音从一旁吼过来,打扰了老子的兴致。

    那是前来行刺老子的一个家伙,被老子抓了起来,绑在木柴堆上,马上就要被火烧死。

    “什么?”老子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刺客脸上竟然毫无惧色。

    “晴雷,是晴雷!”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晴雷?晴天的雷?

    突然,一声响雷真的在老子头上响起,老子全身一下子都麻痹了。

    那一瞬间,老子看到了很多事情。

    确切地说,是看到了老子的一生。

    出声,长大,征战,被罢官,招兵买马,与人对饮,烹杀俘虏……

    然而画面最后定格的,却是那个让老子一生都忘不掉的女人。

    “紫烟?是你吗?”

    是紫烟,她还是那么美,她看见了老子,她朝着老子走过来,她——

    居然把老子抱了起来!

    老子这才发现,老子什么时候居然成了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卓儿不哭,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他可是个很有学问的人!”紫烟抱着我来回晃,却是焦急地自说自话,“永哥怎么还不回来!”

    永哥?什么鬼?老子想要申辩,说出来的却是婴儿的哭声。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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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惊现黄舞蝶

    高燚被高躬这么一吓,实在是心惊肉跳,他自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他实在是小看了父亲对于儿子的一丝一毫变化的判断,何况是高燚本来就前后判若两人呢???

    ??不过高燚也是断定高躬不会揭穿他这个假身份的,毕竟这对谁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好处,否则高躬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但说是假身份,其实也是真身份,站在高躬的立场,高燚能够想象一个父亲就这样凭空失去儿子的悲凉与无奈。??

    ??不知不觉,高燚来到了前厅,赵云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了,看见高燚眉头紧皱,本来到嘴边的话也暂时咽了回去,只问候道:“兄长可是有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高燚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他很想现在跟赵云说一说这件叫人郁闷的事情,但是思前想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现在千头万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什么,今天才回到家里,才发现月儿与母亲之间似乎不太和谐,让我这个既是丈夫又是儿子的家伙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帮谁都不是,幸亏我灵机一动,当场假装旧伤发作,才翻过去了这一页,真是叫人头疼啊,想想有时候真是羡慕云弟你,一个人自由自在,何等悠闲,日后只要对文鹭妹子一个人好就行了,不用理会这些家长里短的繁琐事情!”?

    高燚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其实是羡慕赵云很小就成了孤儿,而高燚这边却是一个家族几十号人,每次见面光是挨个问候一下都得花上半天功夫,这还不算那种动辄上百号人丁的大家族,真要那样高燚情愿去死了。??

    ??再一个,如果他当初穿越的是一个赵云这样的孤儿身上,也不至于有如今这样叫人头疼,在高躬面前为难尴尬的事情了。??

    ??赵云哪里知道高燚心中这么多想法,他前面听到高燚对于婆媳问题的抱怨时,还是脸上为之苦笑,但是听到高燚后面的话是,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兄长这时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其实兄长羡慕我悠闲自在一身轻松,我又何尝不是羡慕兄长家大业大能够与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呢?”?

    高燚只是顾着自己发牢骚,听到赵云的言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想历史上的赵云,虽然是一身好本事,但就是因为没有家族的支撑,和属于自己的派系,从而导致一生碌碌,不得施展才华,变成了后人口中的所谓保镖、杂号将军、无统兵之才、做人不懂圆滑等等黑点。?

    高燚不想去理会那些言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带着偏见去看人从来就是一个错误的态度,更何况他接触到的都是活生生的鲜活生命呢??

    “云弟所言极是,是我说错话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烦恼与负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我要做的就是活在当下,我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现在!”??

    ??说完这一席话,高燚心中畅快很多,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高躬捅不捅破他这层身份,高燚都会坦然接受,他会对高躬和袁氏千百倍的好,以弥补他对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不能尽孝的遗憾。??

    ??赵云知道高燚刚才也是大半是玩笑话,此刻见到高燚亲自为此道歉,自然也是有些受宠若惊,他连连说道:“兄长何须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弟了,兄长既然能意识到这些,自然是兄长家人的福分,小弟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高燚也是大笑:“想想我也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为了这等小事而费神半天,倒不如云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还是说我们的正事吧!”?

    说到这个,赵云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我是刚刚收到元直的飞鸽传书,他几天前得到了苏牧派人送到嵩山的消息,说董卓死后,他的秘密幕僚斛图也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苏牧已经将各地的墨家弟子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至今没有下落。”?

    高燚未及回话,外面忽然响起了貂蝉的声音:“云哥哥的这个消息,小妹早就已经知道了!”?

    高燚与赵云一齐闻声望去,只见貂蝉一身绛红衣裙,款款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长得还算标致,身上背着一张长弓,穿得虽然花花绿绿,却是看起来跟个叫花子一般。??

    ??“呵呵,貂蝉妹妹这是发了什么善心,从大街上领了个没人要的女叫花子回来?”??

    ??赵云与貂蝉听到高燚这话,表示当时就被震惊了,他们这位大哥说话要不要这么直接??

    被高燚当成了女叫花子的正是貂蝉的师妹夜殇,她对于自己的穿衣打扮的眼光向来是自视甚高的,以为这样的穿着别人向来不说什么,便是都暗自羡慕于她的,此刻被高燚平白这么说成了叫花子,心中之气可想而知,当即便对高燚怒目而视,若不是看着有貂蝉在场,只怕早就一箭射来了。?

    貂蝉看在眼里,只故作不知,上前来对高燚道:“高大哥果然任何时候都改不了取笑人的毛病,只是到底这人是我的小师妹夜殇,也是之前负责保护万年公主安全的,高大哥这般戏弄她,有什么后果我可是不管的!”?

    高燚嘿嘿一笑,恭恭敬敬冲着夜殇还当真就下拜了:“言语冒犯夜殇姑娘了,我高燚在这里给姑娘赔罪,要杀要剐随姑娘的便,我只一个要求,求姑娘留一个全尸给我,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夜殇切的一声,冷笑而道:“轻薄之徒!”??

    ??貂蝉笑了:“小蝶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可不要被高大哥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他其实是个特别专情的人,从来不会寻花问柳拈花惹草出入风月之地!”?

    “是吗?”夜殇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高燚,可是她向来也是对貂蝉的话深信不疑的,因此竟有些犯难。??

    ??赵云这时却是也走了过来,横在夜殇与高燚之间,神色之间竟有些戒备:“夜殇姑娘是吧?我们去年在少室山可是见过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姑娘为救何进,可是伤了我麾下不少人的!”??

    ??夜殇两手一摊:“正好,来抓我呀,听闻赵大将军可是高家军中一等一的猛将,只是没想到记仇的功夫更是胜过本身武艺十倍百倍!”?

    貂蝉拉开夜殇,数落她道:“你这丫头,就不能跟人好好说话?”?

    夜殇表示很委屈:“师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好好说话了?”?

    貂蝉叹口气,回过头来对赵云道:“云哥哥也不要在意过去的事了,当时小蝶只是奉苏牧先生的命令行事而已,若不是那个夜无回捣乱,也不至于和云哥哥的人马起冲突,况且后来小蝶也是为了高家军出了不少力,我知道高大哥和云哥哥都不是小气的人对吧?”??

    ??赵云笑着点头:“我也只是诈一下而已,如果当真,就不会是现在这模样了!”??貂蝉也笑了,不过她很奇怪高燚怎么不出口说两句话,一眼望去,却见高燚似乎才回过神来,反问貂蝉道:“不对啊,貂蝉妹妹你为什么要叫夜殇姑娘为小蝶?我有点不懂!”??

    ??“高大哥有所不知,自四百年前秦始皇灭六国之后,墨家与其他诸子百家便遭到严重打压,为了生存下来保存实力,墨家上下每个人都会给自己取一个化名,我这个貂蝉,便是如此,本名叫做任红昌,小蝶的本名是黄舞蝶,以夜殇为化名——”??

    ??“等一下!”高燚猛然打断了貂蝉的话,貂蝉原名任红昌高燚是多少知道的,只是想不到会是跟墨家扯上这层关系,但是夜殇就是黄舞蝶,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黄舞蝶不是三国游戏里虚构的黄忠的女儿吗???

    ??“姑娘叫黄舞蝶?那令尊?”高燚险些把黄忠的名字说出来,他知道黄忠是南阳宛城人,但是他几乎把宛城每一寸土地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叫黄忠的人,他甚至怀疑黄忠的籍贯史书是写错的了。??

    ??说到这个,夜殇不由得有些黯然:“我父亲叫黄忠,字汉升,在我八岁那年,因为得罪了十常侍,被他们派来的杀手给刺杀了,但是我一直都寻找不到父亲的尸骨。”?

    高燚差点一口血吐出来,黄忠死了?这不可能啊?那会他还没有穿越过来,蝴蝶效应怎么影响也不可能影响穿越之前发生的事情啊!??

    ??“真是可怜的身世!”高燚深深为夜殇的遭遇哀叹,现在应该称呼她为黄舞蝶了。??

    ??黄舞蝶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可是更可气的是,我的哥哥居然认贼作父,去给十常侍做事,后来又为董卓做事,现在肯定千方百计保护斛图,前几天我还在阳翟撞见了他到留仙客栈打听消息,只恨没能杀了他!”?

    高燚都快听傻了,黄舞蝶的身世不仅可怜,而且简直是不可思议,但是他现在更有兴趣的是夜无回的真名:“貂蝉妹妹说你们墨家上下都不是真名,那个夜无回好像也做过墨家弟子,那他的本名是?”?

    黄舞蝶看着高燚,说出了两个字:“黄叙”??

    ??高燚听了,又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

第448章 再度起风波

    夜殇就是黄舞蝶,黄忠早就死了,夜无回是黄忠独子黄叙,还特么的是一个武功高手,高燚真怕自己血不够用吐成贫血了。↖頂↖点↖小↖说,

    想到这里,高燚凑近貂蝉,眼睛瞅着黄舞蝶,偷偷问貂蝉:“我说貂蝉妹子,你这个小蝶师妹的话,有几分可信?”

    貂蝉愣怔了一下,打量了一眼黄舞蝶,见黄舞蝶神色竟然有些悲戚起来,眼眶子里更是有水光闪动,便回了高燚道:“别的时候我不敢说,但现在的小蝶的话,定然是十分可信的!”

    高燚哦了一声,蠕动着嘴巴,盯着黄舞蝶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跟黄舞蝶解释,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黄忠肯定不会死。

    要是堂堂的五虎上将,还没有出仕就不明不白地死掉了,那也太让人无语了。

    黄舞蝶也从貂蝉那里得知高燚不是个简单人物,此刻间高燚只盯着自己不说话,于是不解道:“有话快说,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

    高燚笑了一下,这才神秘地说道:“小蝶姑娘既然是貂蝉妹妹的师妹,自然也就是自己人了,方才是我高燚失礼,不过小蝶姑娘说令尊早年间便遇难了,这个却是未必,如果小蝶姑娘不嫌弃的话,我高燚愿意派出高家军的精英来,遍访天下,寻出令尊的下落来!”

    黄舞蝶听到这话,心头自然是一阵感动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快就拉下脸来,因此冷哼道:“高将军也未免太高看自己的能耐了,苏牧先生派出的眼线,那可是比所谓的高家军要多出无数倍的,他们多年来都未曾寻到家父一点下落,敢问高将军又何来这样的信心?”

    高燚也并不气恼,反倒是呵呵一笑:“这话说得何等见外,我也没指望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好歹也是一份心意,更何况令尊本来就是宛城人,我掌握南阳的户籍典籍名册,要查一个人的去向,也并不是难事!”

    听到这个,黄舞蝶倒也真是动心了,这些年苏牧做的事情,也无非是派人到处打听而已,而她的父亲黄忠的其他一些事迹,却是叫人模棱两可的,倘若高燚真能帮得上这个忙,也倒是一件好事。

    但是一想到刚刚跟高燚闹得很不愉快,黄舞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好凑到貂蝉身边,嗫嚅着说道:“师姐,别光看我的笑话啊!”

    貂蝉被黄舞蝶这个动作给逗乐了:“好了好了,小蝶你也是的,明明有求于明阳哥哥,话却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不会做人!”

    说着貂蝉转头看向高燚:“我这个师妹不太懂人情世故,明阳哥哥别笑话他,我知道依着明阳哥哥的性情,就是我不说,你也会帮小蝶这个忙的对不对?”

    高燚叹一口气:“貂蝉妹妹你也开始学坏了,我就这么一点小心思还让你看破,我做人可真是失败啊!”

    黄舞蝶有些不满了:“这时多严肃的一件事啊,你们怎么老是在笑,是不是拿我当猴耍啊!”

    “没有没有,笑只是我的招牌动作,其实我的心意是无比诚挚的!”高燚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很快收起了笑容,“其实我早就查过宛城的所有户籍了,令尊确实是宛城人,但是在他三岁的时候,全家就迁移到江夏去了,小蝶姑娘所说的八年前的那场动乱,我也有所耳闻,是董卓的军队里出现了逃兵,因此朝廷命董卓亲自将其带回,但是董卓处理不力,引发了江夏大规模的民变,董卓本人也被治罪,可是文若说他前几日翻阅一些朝廷旧档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证明八年前的那场民变,是另有人撺掇!”

    “是谁?”听到这话,黄舞蝶不由得一个激灵,这个情报,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高燚道:“已死的十常侍们,他们明着是让董卓抓回逃兵,实则派杀人暗算江夏的一些反对派们,我猜令尊就是在这些反对派之中的,从这一点来看,令尊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一个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随便就死了?就算死了,也应该大书特书,作为渲染的战绩,但是朝廷对此只是一带而过,此事必有蹊跷,所以要么令尊尚在人间,只是改名换姓了,要么就算这是朝廷的丑闻,所以草草了事!”

    在此几人听得无不惊心动魄,黄舞蝶更是悲喜交集:“我宁愿相信是前一种可能!”

    高燚不禁有些得意,他此前只是偶然听荀彧说起过八年前江夏民变的几个疑点,在带兵搬运从洛阳运来的典籍名册之时,更加确认了这几个人疑点,然而高燚也是刚刚才把这件事同黄忠的失踪联系了起来,如此一想,发现多处细节都可以衔接起来。

    倒是赵云,不像高燚这么纠结,他问向貂蝉道:“六妹刚才说我得到的消息,你们早就知道了,这又是如何一说?”

    貂蝉接口便道:“云哥哥不要忘记了,墨家弟子遍天下,各地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苏牧先生是会第一个知道的!”

    赵云恍然:“我倒忽略了这一点了,看来日后有苏牧先生相助,一定可以帮到兄长很多忙!”

    高燚却是没来由地一阵恐惧,论起神通广大的能耐,苏牧丝毫是不逊色于斛图的,若是日后此人有了反心,那后果也是将不可设想的。

    不过随即高燚便笑自己为何会有自己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苏牧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么恶意揣测人家,实在是其心可诛了。

    貂蝉没有注意到高燚的神色变化,只道是高燚也同意赵云的说法一般,笑笑说道:“确实如此,而且这次苏牧先生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虽然没有查探到斛图的下落,但是汝南的墨家弟子却是无意中发现了飞熊军的踪迹,众所周知飞熊军的统领是龙牧,而小蝶也在汝南附近遇见了夜无回,虽然不能肯定斛图是否也在其中,但是这次汝南平叛,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飞熊军,龙牧,夜无回,高燚咀嚼着这几个名字,心中微微有种不好的预感。

    “多谢貂蝉妹妹与小蝶姑娘前来相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前去平叛的只有刘备与陈到的两支人马,加起来不足万人,若是协同作战尚可,但是若有其他人找麻烦,可就不会那么顺利了,云弟,你立即带自己锦骑军一千人马,化装成百姓,先于刘备到达汝南境内,与苏牧先生的人联手,引斛图的这两个旧部现身,我明日给父亲过了寿宴,便也与典韦大哥带人一起赶到汝南去!”

    赵云当即应诺,但又劝高燚道:“此事小弟足以胜任,兄长现在身份已经不同往日,何必亲自犯险?还请兄长留在宛城!”

    高燚摇头:“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我才不能安坐此间况且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险可冒的,就这么定了!大家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黄舞蝶见高燚此刻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不由啧啧称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与赵云一起告退。

    貂蝉也要离开,高燚却叫住了她,语气有些复杂地问道:“貂蝉妹妹就这么离开吕布,真的能毫无牵挂吗?”

    “有什么好牵挂,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他而已,明阳哥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上他吧?”貂蝉愣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回道。

    高燚知道貂蝉说的一定不是真心话,他其实很希望董卓死后,貂蝉可以与吕布就这么双宿**的,但是貂蝉却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甚至对吕布都是不辞而别,这不仅匪夷所思,更是叫人可叹可惜。

    “那么我确实是想知道,貂蝉妹妹是喜欢什么样的人!”高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

    貂蝉没有看高燚,说话却也倒是直接:“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是不能给喜爱的郎君生一男半女,有谁会不嫌弃呢?”

    说这话的时候,貂蝉的两只肩膀不住抖动,眼眶也是不由自主湿润了,她正要擦干泪水,高燚已经及时递上来一只手帕:“别用手,容易传染细菌,细菌这玩意,就算你手洗得再干净,也是没有用的!”

    貂蝉结果手帕,眼泪却是生生止住了:“细菌是什么?”

    高燚恶寒了一下,他嘿嘿笑道:“这个嘛,以我的智商,很难给貂蝉妹妹你解释清楚,大概意思就是一种特别特别小的脏东西,它呢,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要是不小心擦进眼睛里,很快就会化脓甚至失明的!”

    貂蝉微微惊诧,高燚一般不是都喜欢说以别人的智商,他很难给别人解释清楚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反倒不一样了?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突然听到一声咳嗽,抬眼一看,只见荷叶掩映之下,竟然是落月款款走了过来。

第449章

    落月其实早就来了,见高燚与貂蝉独自待在一起,心中略略有些不快,又见二人说话越来越离谱了,便实在忍不住走了出来。

    “月儿,你来得正好,貂蝉妹妹刚给我带来了些有用的情报,否则我可是要吃大苦头了!”高燚若有所思地看了貂蝉一眼,身形很快地迎住了落月,嘻嘻笑道。

    落月瞪了高燚一眼,对貂蝉却是满面春风:“貂蝉妹妹实在辛苦,夜这么深了,还来给我家夫君送情报,而我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快别这么说,若是没有嫂子内外操持,明阳哥哥怎么这么无后顾之忧?”貂蝉对着落月福了一福,她何尝不知道落月话里的深意,因此也是谦让了一番,继而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该如何做,相信明阳哥哥自会权衡一切,今夜我就要启程到颍川去了,明日怕不能参加高老太爷的寿宴,望明阳哥哥与嫂子见谅!”

    高燚不禁愕然:“怎么走得这么急?不在宛城多待几天吗?”

    后面高燚还想多说几句的,却被落月暗暗扯了一下衣袖,落月笑着道:“貂蝉妹妹果然是有要事在身,那我与你明阳哥哥也不多留了,妹妹保重!”

    貂蝉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望了高燚一眼,转身走出了府去。高燚还想送一送的,然而落月的话却听得高燚后背发冷:“做什么去?”

    高燚脸上堆起笑容:“人家一个弱女子,走夜路多让人不放心,好歹我是她的义兄,多少也该表示表示不是?”

    “表示什么?表示什么?”落月见四下已经无人了,索性放着胆子大声数落起来了高燚,“你是成亲了的人了,好歹也顾及一下人家貂蝉妹妹的名誉,人家到底还没有出嫁,这么夜深时分与你孤男寡女共处这里,若是被人说了闲话,人家貂蝉妹妹怎么办?不是平白污了名誉?”

    落月说的是是振振有词,当真叫高燚无话可说,他呵呵笑道:“还以为月儿你吃醋来着,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貂蝉妹妹着想,实在是难能可贵,怪我多想了,嘿嘿!”落月秀眉微皱:“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吃醋又是什么,醋不是用来调味的吗?”

    高燚一阵无语,这个年代还没有吃醋这个典故,落月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他胡乱搪塞过去,忽地将落月抱了起来,丝毫不顾落月捶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一路小跑着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喧哗过后,荷塘重新变得一片幽静,此时朦胧夜色掩映下,一个人影竟然悄悄闪身了出来,他望着高家府邸后院里渐渐熄灭的灯光,嘴角渐渐起??了一丝笑容,而后忽地身形一跃,朝着高躬的房间疾奔而去。

    高躬此时在自己房间内,因为做了一个噩梦而惊醒过来,他梦见高燚竟然派了刺客,前来向自己行刺,当刺客的箭刺进心口的一刹那,高躬清晰地听到刺客口中说着:“高燚知道你识破了他的身份,为了避免身份泄露,因此派了我来杀你灭口!”

    “呼!呼!”高躬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回想着梦里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然而他抬头的时候,赫然发现了房间里有一个人影!

    “你是谁?”高躬警觉地看着这个人影,景胜问了出来,然而就在他想要继续趁机闯出房间时,这个人影已经先他一步堵住门口了。

    而且最令人不安的是,高躬发觉自己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喉咙里似乎被堵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自我介绍一下,我呢,叫千叶,曾经是血玲珑的第一杀手,不过现在因为某个人出了更高的价钱,我就给那个人做事了!”

    自称千叶的人非常自来熟拎起了案几上的茶壶,把玩在手里,直接朝着口中灌了几口,样子极为悠闲自在。高躬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因为现在他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听说明天就是您的四十八岁大寿,本来是好事,我呢,不想挑这个时候找您的麻烦,可是那个人催得紧,我也是奉命行事!”千叶虽然注意力在看着手中的茶水,余光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高躬的一举一动。

    高躬死死盯着千叶,只这么说话的功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渐渐僵硬了起来,想要呼救,喉咙里只能发出细若蚊蝇的哼哼声,一阵冷汗不禁自背后涌起。

    “有点难受是吧?不要紧,死不了的,只是一点麻沸散罢了,那个人派我来,就是想要麻烦您一件事,这件事对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高躬闭上眼睛,如果他现在能说话,一定会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千叶不管高躬的反应,自顾自说道:“您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那好,咱们就说正题,那个人要您出面,公开指证高燚并不是您的儿子,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利用现在的身份想要祸乱天下!”

    高躬蓦地睁开眼睛,盯着千叶看着,眼中充满了迷惑。

    千叶呵呵而笑:“不要奇怪,实在是那个人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的,那个人答应,只要您肯出面指证,剩下的事情就都不用管了!”

    高躬知道今天夜里他与高燚的对话一定被这个千叶偷听到了,的确,高躬早就知道了高燚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但是这么长久以来高燚的表现,让高躬知道这个假儿子并不是包藏祸心之辈,他如果当真要揭穿高燚的身份,断断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还是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勾结起来,那样的话,高躬不知道会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千叶这时道:“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半刻钟的时间考虑,你若是肯答应合作,就点一点头,要是不肯答应,半刻钟之后,你就会吊死在这根房梁之上!”

    说着,千叶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房梁给高躬看,而他也随手取出一条白绫来,轻轻一丢,便穿过了房梁,缓缓垂落下来,绕过了高躬的脖颈,渐渐收紧。

    高躬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看着门外,那里站着两个守卫,倘若高躬可以弄出些响动来,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就一定可以破坏这个千叶的阴谋。

    或者,只要高躬点一下头,就能保全性命。

    但是那样的话,就不是他高躬了。

    想到这里,高躬闭上了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微笑,全然不顾千叶渐渐收紧那根洁白的白绫。

    落月其实早就来了,见高燚与貂蝉独自待在一起,心中略略有些不快,又见二人说话越来越离谱了,便实在忍不住走了出来。

    “月儿,你来得正好,貂蝉妹妹刚给我带来了些有用的情报,否则我可是要吃大苦头了!”高燚若有所思地看了貂蝉一眼,身形很快地迎住了落月,嘻嘻笑道。

    落月瞪了高燚一眼,对貂蝉却是满面春风:“貂蝉妹妹实在辛苦,夜这么深了,还来给我家夫君送情报,而我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快别这么说,若是没有嫂子内外操持,明阳哥哥怎么这么无后顾之忧?”貂蝉对着落月福了一福,她何尝不知道落月话里的深意,因此也是谦让了一番,继而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该如何做,相信明阳哥哥自会权衡一切,今夜我就要启程到颍川去了,明日怕不能参加高老太爷的寿宴,望明阳哥哥与嫂子见谅!”

    高燚不禁愕然:“怎么走得这么急?不在宛城多待几天吗?”

    后面高燚还想多说几句的,却被落月暗暗扯了一下衣袖,落月笑着道:“貂蝉妹妹果然是有要事在身,那我与你明阳哥哥也不多留了,妹妹保重!”

    貂蝉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望了高燚一眼,转身走出了府去。高燚还想送一送的,然而落月的话却听得高燚后背发冷:“做什么去?”

    高燚脸上堆起笑容:“人家一个弱女子,走夜路多让人不放心,好歹我是她的义兄,多少也该表示表示不是?”

    “表示什么?表示什么?”落月见四下已经无人了,索性放着胆子大声数落起来了高燚,“你是成亲了的人了,好歹也顾及一下人家貂蝉妹妹的名誉,人家到底还没有出嫁,这么夜深时分与你孤男寡女共处这里,若是被人说了闲话,人家貂蝉妹妹怎么办?不是平白污了名誉?”

    落月说的是是振振有词,当真叫高燚无话可说,他呵呵笑道:“还以为月儿你吃醋来着,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貂蝉妹妹着想,实在是难能可贵,怪我多想了,嘿嘿!”落月秀眉微皱:“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吃醋又是什么,醋不是用来调味的吗?”

    高燚一阵无语,这个年代还没有吃醋这个典故,落月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他胡乱搪塞过去,忽地将落月抱了起来,丝毫不顾落月捶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一路小跑着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450章

    “将军,我们已经到了叶县地界了,士兵们都有些困乏,是不是休息一下?”

    此时陈到已经带着他所部五千黑山军急行军了一天一夜,向导官来向陈到报告道。△頂點小說,陈到点点头:“嗯,急行军太消耗体力,我们也得等一等刘备军,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命鹰眼分队把附近迅速哨探一番之后来这里向我回报!”

    “诺!”

    鹰眼分队是陈到一手建立的情报部队,规模有百余人,不同于普通的探马,这支鹰眼分队都是陈到挑出的个中好手,是经过了层层严格筛选,这也是陈到能短时间率领五千黑山军敢于与董卓大军周旋的关键。

    不多时,鹰眼小分队的头目前来向陈到报告:“将军,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在东面一处山谷我们发现了一个车队被上千山贼围攻,车队的护卫们似乎是拼命保护着什么人一样,死战不退,我等来时,已经只剩几十人在与山贼战斗了,我派了鹰眼小队其他人吸引开了一部分山贼注意力,但是还是无法引开山贼主力,因此前来向将军报告!”

    陈到闻言,当即起身:“这等大事,何必来报我?救人要紧,传我的令,立即点一千人,随我前去杀退山贼!”

    “诺!”

    此时山谷这里被包围的,正是河北大族甄家的商队,护卫的是甄家的三小姐甄荣,此次是从无极到汝阳去,本以为多带了人手,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然而行到叶县这里时,却突然遭遇了数量庞大的山贼行凶,激战之下,甄家的护卫已经所剩无几了。

    “三小姐,这里撑不下去了,我们保护着您突围吧!”几个护卫一身是血地立在车头,一面奋力杀退猛扑过来的山贼,一面对车内的甄荣请命道。

    甄荣现在不过才是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如何能有主意?此刻听了护卫们的言语,自然是点头应允了。

    幸存的几名护卫见状,当即跃上马车,驾起马来,吆喝一声,马车疾驰而出,冲开一干悍匪,舍命朝着大道上冲去。

    山贼们断断料不到这些被困之人居然还敢强行突围,立即也跟着呼哨一声,紧紧追着马车而去。

    甄荣闭紧了眼睛,不敢说话,她现在倒有些后悔私自出来了,本来是想见见世面的,却险些就丢了性命,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三小姐,你坐稳了,额噗——”驾车的护卫一面分神提醒甄荣,却突然被一支羽箭贯穿了身子,扑的一声栽下了马车。

    马车两侧的护卫见状,立即飞身便要到车前驾车,人还未到,也是被飞来的几支羽箭结果了性命,只来得及对这甄荣叫了一声三小姐,便重重摔落了山崖下面去。

    霎时间,马车之上,只剩下了甄荣一人。

    甄荣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只有马车不时的颠簸,让甄荣简直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可是甄荣不敢睁开眼睛,她生怕一睁开,就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山贼们出现在眼前。

    可是眼睛看不到,耳朵却听得到,那些山贼们越来越近了!

    “不要走了那个小娘们!”

    “驾,哈哈,这个小娘们一定滋味不错!”

    马车上,甄荣听着这些,简直是心惊肉跳,不由得把耳朵也捂上了,但马车现在无人操控,竟然胡乱奔腾起来,累得甄荣在车里颠了又颠,好模好样的一张俏脸也是早不成个人形。

    就在此时,甄荣突然听得一阵呼喝声自另一边响起,如同潮水一般,也带着一伙人猛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与追击甄荣的山贼们厮杀在了一起。

    确切地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甄荣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英俊威猛的将军,持戟骤马,起落之间,直接砍翻了几个冲撞的山贼,他身后引着不计其数的军队,喊着整齐的号子,将来犯的山贼逐一刺落马下。

    她这是,得救了吗?

    还是又遇到了另一批山贼?

    山贼有长得这么英俊的吗?

    来人正是陈到,他看见被围攻的车队几乎已经没有了生还者,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中天麟戟不再保留半分实力,悉数猛然运转,只听得惨叫连连,那些山贼丧命在天麟戟之下,陈到才能稍稍解一下心头之恨。

    山贼不由得惧怕了,开始渐次后撤,各个眼神惊恐地看着陈到,口中厉声喝问:“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有本事报上名来!”

    陈到稳住身形,盯着这些山贼,冷声回道:“哪条道都不是,就是看你们不顺眼,不行吗?”

    “将军,我们已经到了叶县地界了,士兵们都有些困乏,是不是休息一下?”

    此时陈到已经带着他所部五千黑山军急行军了一天一夜,向导官来向陈到报告道。陈到点点头:“嗯,急行军太消耗体力,我们也得等一等刘备军,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命鹰眼分队把附近迅速哨探一番之后来这里向我回报!”

    “诺!”

    鹰眼分队是陈到一手建立的情报部队,规模有百余人,不同于普通的探马,这支鹰眼分队都是陈到挑出的个中好手,是经过了层层严格筛选,这也是陈到能短时间率领五千黑山军敢于与董卓大军周旋的关键。

    不多时,鹰眼小分队的头目前来向陈到报告:“将军,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在东面一处山谷我们发现了一个车队被上千山贼围攻,车队的护卫们似乎是拼命保护着什么人一样,死战不退,我等来时,已经只剩几十人在与山贼战斗了,我派了鹰眼小队其他人吸引开了一部分山贼注意力,但是还是无法引开山贼主力,因此前来向将军报告!”

    陈到闻言,当即起身:“这等大事,何必来报我?救人要紧,传我的令,立即点一千人,随我前去杀退山贼!”

    “诺!”

    此时山谷这里被包围的,正是河北大族甄家的商队,护卫的是甄家的三小姐甄荣,此次是从无极到汝阳去,本以为多带了人手,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然而行到叶县这里时,却突然遭遇了数量庞大的山贼行凶,激战之下,甄家的护卫已经所剩无几了。

    “三小姐,这里撑不下去了,我们保护着您突围吧!”几个护卫一身是血地立在车头,一面奋力杀退猛扑过来的山贼,一面对车内的甄荣请命道。

    甄荣现在不过才是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如何能有主意?此刻听了护卫们的言语,自然是点头应允了。

    幸存的几名护卫见状,当即跃上马车,驾起马来,吆喝一声,马车疾驰而出,冲开一干悍匪,舍命朝着大道上冲去。

    山贼们断断料不到这些被困之人居然还敢强行突围,立即也跟着呼哨一声,紧紧追着马车而去。

    甄荣闭紧了眼睛,不敢说话,她现在倒有些后悔私自出来了,本来是想见见世面的,却险些就丢了性命,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三小姐,你坐稳了,额噗——”驾车的护卫一面分神提醒甄荣,却突然被一支羽箭贯穿了身子,扑的一声栽下了马车。

    马车两侧的护卫见状,立即飞身便要到车前驾车,人还未到,也是被飞来的几支羽箭结果了性命,只来得及对这甄荣叫了一声三小姐,便重重摔落了山崖下面去。

    霎时间,马车之上,只剩下了甄荣一人。

    甄荣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只有马车不时的颠簸,让甄荣简直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可是甄荣不敢睁开眼睛,她生怕一睁开,就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山贼们出现在眼前。

    可是眼睛看不到,耳朵却听得到,那些山贼们越来越近了!

    “不要走了那个小娘们!”

    “驾,哈哈,这个小娘们一定滋味不错!”

    马车上,甄荣听着这些,简直是心惊肉跳,不由得把耳朵也捂上了,但马车现在无人操控,竟然胡乱奔腾起来,累得甄荣在车里颠了又颠,好模好样的一张俏脸也是早不成个人形。

    就在此时,甄荣突然听得一阵呼喝声自另一边响起,如同潮水一般,也带着一伙人猛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与追击甄荣的山贼们厮杀在了一起。

    确切地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甄荣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英俊威猛的将军,持戟骤马,起落之间,直接砍翻了几个冲撞的山贼,他身后引着不计其数的军队,喊着整齐的号子,将来犯的山贼逐一刺落马下。

    她这是,得救了吗?

    还是又遇到了另一批山贼?

    山贼有长得这么英俊的吗?

    来人正是陈到,他看见被围攻的车队几乎已经没有了生还者,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中天麟戟不再保留半分实力,悉数猛然运转,只听得惨叫连连,那些山贼丧命在天麟戟之下,陈到才能稍稍解一下心头之恨。

    山贼不由得惧怕了,开始渐次后撤,各

第451章

    中平二年冬十二月,高燚与曹操、丁原、鲍信等人击破嵩山贼刘辟,俘虏人马过万,白波贼李乐胡才北逃小平津,投奔韩暹,刘辟则带领残众南逃到汝南。

    高燚留周仓带领万人留守嵩山经营,自己则带领孙坚颜良文丑典韦赵云等人引两万人北上,此时洛阳残余宦官惧怕高燚入城害其性命,因此欲结连驻军函谷关的董卓,不料洛阳城内袁绍先发制人,带三千子弟兵以清君侧之名,攻入皇宫,大肆屠杀,宦官眼见图存无望,便挟持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并太皇太后董氏出逃,一时之间,洛阳内外一片混乱。

    高燚得知此事,马不停蹄便带领精锐人马,抢先进攻孟津与小平津,救下了董太后和陈留王刘协,却不料被董卓派牛辅与徐荣占了先机,将两座关卡据为己有,并连接河东匈奴及鲜卑人马,与高燚在河南一带对峙,并分精兵向虎牢、汜水一线,以图歼灭高燚先头部队。

    此时丁原趁机出兵于乱军之中救下了天子刘辩,为免董卓威胁到自身实力,不惜将防卫北方的并州人马也调集到河南来,高燚劝说丁原不要与董卓开战但遭拒绝,高燚这才知道丁原也有专权之心,心下失望之余,却被迫调兵配合丁原作战。

    董卓与丁原交手,虽然挫败,但实力未损,而为了分化丁原实力,董卓命李肃以赤兔马为礼游说吕布,暗地却又派人前去刺杀丁原,将罪名安插到吕布头上,丁原含恨而死,死前依旧寄希望于吕布能够完成遗愿,吕布领并州众将归顺董卓,张辽则是趁机率部护卫万年公主吟风到了高燚之处。

    虽有张辽相助,高燚还是难敌董卓大军,无奈只得暂时收缩战线,将人马屯驻于汜水,同时授命徐庶联结丘力居拿下孟津,成功将董卓主力分断,使其首尾不得呼应。

    董卓得知大怒,改变原先策略,命胡轸率领三万大军在汜水牵制高燚,自己则是从别处进了洛阳,有天子在手,大事小情无不亲自决断,高燚则是趁机联合诸将,在汜水将胡轸大军击破,更是力斩华雄,结果了这个宿敌。

    其后高燚自料董卓不敢对自己如何,只与赵云典韦入洛阳接受谏议大夫之位,实则是开始与洛阳城内的玲珑阁与英雄楼联手,在董卓废立不就欲加害何太后母子之际,将少帝救出,安置于南阳,以待日后大用。

    对于高燚,董卓一直都在试图拉拢,高燚知道董卓心思,也利用这一点,在董卓军中渗透自己的力量,甚至策反了董卓女婿牛辅与大将樊稠,董卓察觉端倪,待要召回在弘农的牛辅,不料此时山东十几路郡守刺史州牧于酸枣会盟,黑山军也与白波军在河东河内弘农大肆起事,甚至马腾韩遂也带兵在董卓后方骚扰。

    董卓知道其已经是失去民心支持,只得收兵迁都长安,并将洛阳洗劫一空,而不知死期已至,被吕布与陈到里应外合,击杀于前往长安的路上。

    消息传到长安,百官纷纷庆贺,王允却背叛与高燚事先的约定,独自在长安专权,不听忠告,并拒绝董卓余党来投,甚至险些诛杀为董卓哭丧的蔡邕,高燚在南阳鞭长莫及,待到反应过来之时,王允已经死难,长安为董卓余党占据,把持朝政。

    高燚有心讨贼,奈何高家军连月征战,疲累不堪,只是暂缓攻打长安之事,而是转而表刘备为汝南太守,与陈到协力攻打汝南刘辟,然而出战前夜,高家却突生变故,高燚之父高躬不知何故悬梁自尽。

    高府上下,一片悲戚,高燚想起自己虽然是高躬之子,却是极少交流,看着灵堂内外漫天飞舞的纸钱,高燚不由得突然悲放出声。

    他这一哭,底下一干家眷本来止住的哭声,又再度大哭出来。

    来吊唁的人极多,几乎踏破了高家的门槛,高燚却是浑浑噩噩不已,每来一人,都会前去出迎,但是脸上一直是永远不变的一个表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人啊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高燚跪在高躬的灵位前念叨这这句话,一身缟素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儿啊,你父亲不在了,以后这个家,只能靠你了!”袁氏悲悲戚戚地说着这话,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变多了似的。

    高燚不说话,他不想说任何话,他觉得是他害死了高躬,应该是他替高躬死才对。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渐渐变大,变得瓢泼不止,将整个高府上下都淋了个遍,将院落里哭灵的一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但是没有人动,毕竟一家之主高燚没有发话。

    “月儿!”高燚蠕动着嘴唇,叫了一声身旁的落月。

    “夫君!”落月抬头侧过脸来看着高燚,眼里是无限的温柔。

    “把大家都扶进屋子里吧,没必要都在这里淋着,都淋*病了,这个家就散了!”高燚说完这话,继续去看高躬的灵位去了。

    若是换在以前,高燚绝对是没有这样的好耐心的,可是现在他觉得是他欠高躬的,一个两千年后的灵魂,平白无故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换成是高燚自己,他也接受不了。

    所以为这样一个伟大的父亲,受几天罪又有什么要紧呢?

    落月应了一声,起身便与手下婢女们搀起身后的家眷们朝屋子里去了,不多时,院落里只剩下了高燚一个人。

    荀彧匆匆从外面而来,为高躬上了一炷香,到得高燚身后,压低声音道:“主公,属下刚刚查到一件事,觉得十分可疑!”

    “说!”高燚知道荀彧不是随便说话的,他说可疑,就一定很可疑。

    中平二年冬十二月,高燚与曹操、丁原、鲍信等人击破嵩山贼刘辟,俘虏人马过万,白波贼李乐胡才北逃小平津,投奔韩暹,刘辟则带领残众南逃到汝南。

    高燚留周仓带领万人留守嵩山经营,自己则带领孙坚颜良文丑典韦赵云等人引两万人北上,此时洛阳残余宦官惧怕高燚入城害其性命,因此欲结连驻军函谷关的董卓,不料洛阳城内袁绍先发制人,带三千子弟兵以清君侧之名,攻入皇宫,大肆屠杀,宦官眼见图存无望,便挟持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并太皇太后董氏出逃,一时之间,洛阳内外一片混乱。

    高燚得知此事,马不停蹄便带领精锐人马,抢先进攻孟津与小平津,救下了董太后和陈留王刘协,却不料被董卓派牛辅与徐荣占了先机,将两座关卡据为己有,并连接河东匈奴及鲜卑人马,与高燚在河南一带对峙,并分精兵向虎牢、汜水一线,以图歼灭高燚先头部队。

    此时丁原趁机出兵于乱军之中救下了天子刘辩,为免董卓威胁到自身实力,不惜将防卫北方的并州人马也调集到河南来,高燚劝说丁原不要与董卓开战但遭拒绝,高燚这才知道丁原也有专权之心,心下失望之余,却被迫调兵配合丁原作战。

    董卓与丁原交手,虽然挫败,但实力未损,而为了分化丁原实力,董卓命李肃以赤兔马为礼游说吕布,暗地却又派人前去刺杀丁原,将罪名安插到吕布头上,丁原含恨而死,死前依旧寄希望于吕布能够完成遗愿,吕布领并州众将归顺董卓,张辽则是趁机率部护卫万年公主吟风到了高燚之处。

    虽有张辽相助,高燚还是难敌董卓大军,无奈只得暂时收缩战线,将人马屯驻于汜水,同时授命徐庶联结丘力居拿下孟津,成功将董卓主力分断,使其首尾不得呼应。

    董卓得知大怒,改变原先策略,命胡轸率领三万大军在汜水牵制高燚,自己则是从别处进了洛阳,有天子在手,大事小情无不亲自决断,高燚则是趁机联合诸将,在汜水将胡轸大军击破,更是力斩华雄,结果了这个宿敌。

    其后高燚自料董卓不敢对自己如何,只与赵云典韦入洛阳接受谏议大夫之位,实则是开始与洛阳城内的玲珑阁与英雄楼联手,在董卓废立不就欲加害何太后母子之际,将少帝救出,安置于南阳,以待日后大用。

    对于高燚,董卓一直都在试图拉拢,高燚知道董卓心思,也利用这一点,在董卓军中渗透自己的力量,甚至策反了董卓女婿牛辅与大将樊稠,董卓察觉端倪,待要召回在弘农的牛辅,不料此时山东十几路郡守刺史州牧于酸枣会盟,黑山军也与白波军在河东河内弘农大肆起事,甚至马腾韩遂也带兵在董卓后方骚扰。

    董卓知道其已经是失去民心支持,只得收兵迁都长安,并将洛阳洗劫一空,而不知死期已至,被吕布与陈到里应外合,击杀于前往长安的路上。

    消息传到长安,百官纷( )

第452章

    高燚留周仓带领万人留守嵩山经营,自己则带领孙坚颜良文丑典韦赵云等人引两万人北上,此时洛阳残余宦官惧怕高燚入城害其性命,因此欲结连驻军函谷关的董卓,不料洛阳城内袁绍先发制人,带三千子弟兵以清君侧之名,攻入皇宫,大肆屠杀,宦官眼见图存无望,便挟持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并太皇太后董氏出逃,一时之间,洛阳内外一片混乱。

    高燚得知此事,马不停蹄便带领精锐人马,抢先进攻孟津与小平津,救下了董太后和陈留王刘协,却不料被董卓派牛辅与徐荣占了先机,将两座关卡据为己有,并连接河东匈奴及鲜卑人马,与高燚在河南一带对峙,并分精兵向虎牢、汜水一线,以图歼灭高燚先头部队。

    此时丁原趁机出兵于乱军之中救下了天子刘辩,为免董卓威胁到自身实力,不惜将防卫北方的并州人马也调集到河南来,高燚劝说丁原不要与董卓开战但遭拒绝,高燚这才知道丁原也有专权之心,心下失望之余,却被迫调兵配合丁原作战。

    董卓与丁原交手,虽然挫败,但实力未损,而为了分化丁原实力,董卓命李肃以赤兔马为礼游说吕布,暗地却又派人前去刺杀丁原,将罪名安插到吕布头上,丁原含恨而死,死前依旧寄希望于吕布能够完成遗愿,吕布领并州众将归顺董卓,张辽则是趁机率部护卫万年公主吟风到了高燚之处。

    虽有张辽相助,高燚还是难敌董卓大军,无奈只得暂时收缩战线,将人马屯驻于汜水,同时授命徐庶联结丘力居拿下孟津,成功将董卓主力分断,使其首尾不得呼应。

    董卓得知大怒,改变原先策略,命胡轸率领三万大军在汜水牵制高燚,自己则是从别处进了洛阳,有天子在手,大事小情无不亲自决断,高燚则是趁机联合诸将,在汜水将胡轸大军击破,更是力斩华雄,结果了这个宿敌。

    其后高燚自料董卓不敢对自己如何,只与赵云典韦入洛阳接受谏议大夫之位,实则是开始与洛阳城内的玲珑阁与英雄楼联手,在董卓废立不就欲加害何太后母子之际,将少帝救出,安置于南阳,以待日后大用。

    对于高燚,董卓一直都在试图拉拢,高燚知道董卓心思,也利用这一点,在董卓军中渗透自己的力量,甚至策反了董卓女婿牛辅与大将樊稠,董卓察觉端倪,待要召回在弘农的牛辅,不料此时山东十几路郡守刺史州牧于酸枣会盟,黑山军也与白波军在河东河内弘农大肆起事,甚至马腾韩遂也带兵在董卓后方骚扰。

    董卓知道其已经是失去民心支持,只得收兵迁都长安,并将洛阳洗劫一空,而不知死期已至,被吕布与陈到里应外合,击杀于前往长安的路上。

    消息传到长安,百官纷纷庆贺,王允却背叛与高燚事先的约定,独自在长安专权,不听忠告,并拒绝董卓余党来投,甚至险些诛杀为董卓哭丧的蔡邕,高燚在南阳鞭长莫及,待到反应过来之时,王允已经死难,长安为董卓余党占据,把持朝政。

    高燚有心讨贼,奈何高家军连月征战,疲累不堪,只是暂缓攻打长安之事,而是转而表刘备为汝南太守,与陈到协力攻打汝南刘辟,然而出战前夜,高家却突生变故,高燚之父高躬不知何故悬梁自尽。

    高府上下,一片悲戚,高燚想起自己虽然是高躬之子,却是极少交流,看着灵堂内外漫天飞舞的纸钱,高燚不由得突然悲放出声。

    他这一哭,底下一干家眷本来止住的哭声,又再度大哭出来。

    来吊唁的人极多,几乎踏破了高家的门槛,高燚却是浑浑噩噩不已,每来一人,都会前去出迎,但是脸上一直是永远不变的一个表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人啊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高燚跪在高躬的灵位前念叨这这句话,一身缟素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儿啊,你父亲不在了,以后这个家,只能靠你了!”袁氏悲悲戚戚地说着这话,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变多了似的。

    高燚不说话,他不想说任何话,他觉得是他害死了高躬,应该是他替高躬死才对。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渐渐变大,变得瓢泼不止,将整个高府上下都淋了个遍,将院落里哭灵的一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但是没有人动,毕竟一家之主高燚没有发话。

    “月儿!”高燚蠕动着嘴唇,叫了一声身旁的落月。

    “夫君!”落月抬头侧过脸来看着高燚,眼里是无限的温柔。

    “把大家都扶进屋子里吧,没必要都在这里淋着,都淋*病了,这个家就散了!”高燚说完这话,继续去看高躬的灵位去了。

    若是换在以前,高燚绝对是没有这样的好耐心的,可是现在他觉得是他欠高躬的,一个两千年后的灵魂,平白无故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换成是高燚自己,他也接受不了。

    所以为这样一个伟大的父亲,受几天罪又有什么要紧呢?

    落月应了一声,起身便与手下婢女们搀起身后的家眷们朝屋子里去了,不多时,院落里只剩下了高燚一个人。

    荀彧匆匆从外面而来,为高躬上了一炷香,到得高燚身后,压低声音道:“主公,属下刚刚查到一件事,觉得十分可疑!”

    “说!”高燚知道荀彧不是随便说话的,他说可疑,就一定很可疑。

    荀彧凑近高燚,轻声道:“主公父亲自缢所用的白绫并非南阳自有之物,而仵作也从主公父亲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种可以致人麻痹的药物残留!”

    高燚一惊,心念微微触动:“说下去!”

    荀彧左右张望了一眼,又说道:“此地人多口杂,属下恐会误事!”

    “好,我们单独去说!”高燚起身,望了一眼高躬的棺材,转身与荀彧离开了灵堂。

    荀彧领着高燚,来到了一间密室,里面陈列着荀彧所说白绫与药渣,不过让高燚奇怪的是,这里还垂挂着更多的布帛,再里一间,则是摆着一些坛坛罐罐,里面盛放着许多不明之物。

    “这里不是我们宛城的染坊与药坊吗?文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高燚随手摸了一下垂挂的各色布匹,却不小心弄了一手的颜色,原来这些布匹都是刚刚才染好挂上去的,因此还没有干透。

    “主公勿怪,属下只是为了佐证这根白绫的产地,所以特地拿来与染坊的布匹料子做比较,虽然未必能找到凶手,但是起码可以排除一部分人的嫌疑!”荀彧小心取过陈列的白绫,示意给高燚看。

    高燚其实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他本来正把手上的颜料胡乱抹着,听到荀彧这话,方才有些醒悟:“文若你是说,父亲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荀彧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端起了身旁的药渣,神色严肃道:“这个不好说,但是要联系上这个药物残留的话,就**不离十了!”

    说着荀彧将残渣递给了高燚,目光里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个东西,想必主公一定记得!”

    高燚看到这个时,突然全身都激动起来,他如何不知道这个东西,分明是麻沸散!他上次死里逃生之时,华佗亲自给他用过的!

    “这是麻沸散,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父亲的身体里?”

    荀彧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利用麻沸散来陷害华佗神医,另一种——”

    荀彧没有说出来,高燚却是拼命摇着脑袋:“不可能,不可能!”

    高燚知道,荀彧是怀疑华佗参与了杀害高躬的事件,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根本不通,华佗现在云游到了南方,说是要寻找几样特殊的药材,况且华佗又是张仲景的师弟,不仅救过高燚的性命,也救过高燚手下许多人的性命,甚至南阳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医馆,也是靠着华佗才开了起来并不断壮大,至于高家军中的军医,更是直接受教于华佗本人的,这样的人,如何会是要害自己的人?这样的人,若是真要害高燚,只需要在饮食中下药即可,用得着这么处心积虑吗?

    “主公现在伤心过度,属下本不想主公操劳这些事情的,不如将赵云将军召回,属下觉得有他在的话,这个暗中的敌人一定会露出马脚!”

    “不!”高燚断然拒绝,“子龙已经出城,贸然召回,必然会打草惊蛇,我暂且不去汝南,这件事文若你继续去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搞我!”

    “但主公那华佗神医的事——”

    “麻沸散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高燚才刚有点名头就对自己人下手,是会让自己人寒心的,不过日后麻沸散的取用,要更加谨慎,不管用量多少,必须经过我的批准!”

    “诺!”( )

第453章 锦帆游侠儿

    汝南,富陂县城一个无名村庄。

    硝烟弥漫,阵阵的哭喊声回荡在这个贫瘠的县城,刘辟手下的士兵们哄笑着从各门各户家中搜刮出仅有的财物来,一个个脸上都是得意之色。

    而他们身后,是更多的被抢劫的村民们的哀嚎。

    “大爷行行好,不要带走我家里这点钱,我的儿子得了病,还要靠这点钱去买药啊,这是救命钱,大爷不要拿走啊!”

    一个妇人疯了一般从破落的木门背后跑了出来,拦住这些刘辟的士兵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脸上泪痕珠子一般滚落下来,不停地给这些士兵们磕头作揖,更是眼巴巴地看着其中一个士兵腰间的钱袋,哗啦啦的铜钱响声传来,拨动着妇人的心灵。

    “呵呵,想要钱是吧?可是老子为什么要给你啊?你是我娘还是我媳妇啊?我就要给你?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你说给就给,你儿子急着治病,老子还急着交差呢!”

    那个士兵哼了一声,挑衅般地拍了拍钱袋,根本就是忘了片刻之前,这钱袋还是妇人的。

    妇人心中一冷,眼神中寒意凛凛,如果说刚才他还对这些贼人抱有一丝侥幸的话,现在是只剩下恨意了。

    “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我们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这可真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其他几个士兵也停住身形,个个冷笑着看着妇人,更有甚者竟然肆无忌惮地上前要摸妇人那张还算有些姿色的脸,都被妇人厌恶着躲开。

    “母亲,不要求他们,他们都是禽兽,咳咳——”

    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传来,院落之后,只见一道羸弱的身影扶着土墙吃力走来,病态的脸上却透着异样的坚强,显然他便是妇人身患重病的儿子。

    “蒙儿,你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你病再加重了怎么办?”见到儿子,妇人立即起身冲过去扶住,泪珠又忍不住滚落下来,本以为官府盘剥之后,就能过清净日子了,想不到忽然来的这些黄巾贼,比官府还要可恶。

    “母亲,我的病……咳咳……不要紧,你不要求这些禽兽,父亲在天上要是看见,是会伤心的!”这个蒙儿约摸才**岁,然而说出的话很难让人同他的年龄联系起来。

    “蒙儿,不要这样说,是母亲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妇人爱抚地摸着蒙儿的脑袋,抽抽噎噎哭泣起来,听来叫人心酸。

    那几个士兵本来打算离开了,听到这一对母子的对话,又折身返还了回来,嗖嗖嗖地一声拔出佩刀来,指着这对母子,凶神恶煞地喝道:“喂,小兔崽子,你说谁是禽兽?”

    面对着寒光泛滥的兵刃,蒙儿丝毫没有惧色,反倒是从容应答道:“禽兽自己知道谁是禽兽!”

    妇人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那些钱她知道是要不回来的,大不了再辛苦些替人浆洗衣服赚回来便是,但是见蒙儿如此大胆对这些贼兵出言不逊,一时便担心这些贼兵会加害蒙儿,当即抱起,便要回自己家中。

    哪知道这次这几名贼兵又动起了坏心思,将母子拦下,那个夺了妇人钱财的士兵**笑着说道:“夫人公子且慢啊,我等到底是大贤良师的弟子,虽然大贤良师几年前就病故,但我等跟随大帅刘辟,也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绝不是什么禽兽之辈!”

    “是啊是啊!”其余贼兵应声附和,脸上表情依然是嬉笑如前。

    妇人与其子蒙儿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接下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伙贼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只见那个贼兵从地上拾了一个破瓷碗来,丢到妇人面前,自己确实解下衣服,竟然当着妇人的面露出了自己的下体!

    “啊!”妇人惊呼一声,当即闭上了眼睛,又将她的蒙儿抱在怀里,身子簌簌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夫人公子你们二位慌什么?我这不是要给你们煎一份包治百病的灵药吗?”露出下体的贼兵阴阴而笑,用手拨弄着自己渐渐勃*起的下体,一面对准了地上的破瓷碗。

    “哗啦啦啦啦——”刺耳的声音就这样响着,那个破瓷碗里很快就溢满了恶心的黄色液体。

    “呶,喝了它,包治百病,百试百灵!”对方系好衣带,将破瓷碗端了起来,递到蒙儿的面前。

    “这是尿!”蒙儿看着这瓷碗里泛滥着的黄色液体,刺鼻的味道呛得他直皱眉头。

    “错,这是符水,符水明白吗?很贵的,不过大爷今天我心情好,不收小公子的钱!”对方拿着破瓷碗又向着蒙儿逼近了一点距离,那刺鼻的味道更冲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你们会遭天谴的!”妇人终于忍不住了,冲着这些**笑的贼兵嘶吼起来,她放下蒙儿,一头撞向其中一人,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了,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额头也被地上的石子擦破了皮,登时血流如注,血污弄了满脸满身都是,更显凄厉狰狞。

    “这是尿!”蒙儿的两条眉毛皱起,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这是尿!”对方拿着这碗尿,几乎戳到了蒙儿的嘴里,语气更加嚣张了,“那么,你喝还是不喝?”

    蒙儿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他忽然一拳击出,想要将面前的恶人击飞。

    然而他的拳头只是给对方挠了一下痒痒。

    对方一拳回来,就把蒙儿给击倒在地,又命令其他人踩住蒙儿的手脚,自己则是端起破瓷碗来,照着蒙儿的头顺势泼下。

    尿是腥的,心是痛的,哭是撕心裂肺的,笑是卑鄙无耻的。

    “蒙儿!”妇人几度想要扑过来,都被贼兵们给拦了回去,那些贼兵们趁机也将妇人的衣服撕破好几处,一个劲揩油。

    这时另外一群贼兵也强抢了无数财物,志得意满而来,见到这个情景,远远便喝道:“喂,你们几个磨蹭什么呢,刘帅要咱们日落之前就回去复命的!”

    “哼,真是无聊,我们走!”这些贼兵们对妇人母子凌辱够了,这才大笑着离去。

    蒙儿从地上爬起来,他立即赶到妇人的身边,见妇人身上破了好多处,有的地方还血流不止,而妇人则是如同死了一般久久不动,他以为妇人真的被贼兵所害了,不由得怒喊一声,放下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纵身一跃,居然将贼兵里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给扑倒了。

    对方反应过来之时,就想要将蒙儿甩掉,然而这次蒙儿却是手脚并用,死死地将这人抱住,就是不松开,不止如此,蒙儿还看准时机,一口就将这人的耳朵咬了下来。

    “啊!”对方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他的侧脸一片鲜血淋漓,把周围人都惊呆了。

    “呸!”蒙儿将口中血淋淋的耳朵吐出,整个人也几乎是发了狂,叫得比任何人都凄厉。

    “嘭”地一声,一个贼兵瞅准时机,朝着蒙儿后背就是一脚,随后更多的人加入了殴打的队伍,拳头雨点般砸落,蒙儿被打得吐血,他把对方抱得反而更紧了。

    “小兔崽子,当老子治不了你吗?”那个抢了妇人钱财也泼了蒙儿一身尿骚的贼兵见状怒喝一声,当即拔出刀来,便朝着蒙儿的手脚处劈落,口中也是凶神恶煞,“我砍断你的手脚,看你还能不能——”

    恰在此时,蓦地响起了阵阵清脆而又诡异的铜铃之声,听起来却是满含杀气。

    这个贼兵的动作一顿,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快看,那里有个人!”其余贼兵突然指着街角一个身影纷纷惊呼道。

    只见街角处,缓缓走出一骑,相貌极为不俗:几根鸟羽插于脑后,一身肌肉块上纹着各种鸟虫龙虎图案,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蛮夷土著,一把背砍大刀别在身后,不过最让人惊奇的是与他这一身行头极不相称的略显清秀的面庞,看样子最多也就十六七岁。

    “你是谁?”众贼兵微微一惊,不过还没有乱了阵脚,他们趁机想要劫持蒙儿,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双脚显然快不过对方的羽箭,只听得嗖嗖连声作响之下,贼兵这里阵阵惨叫,每出一箭,必亡一人,骇异恐怖至极!

    “本大爷的名号,你们还不配知道!”少年声音高亢傲然,像他的弓术一样厉害漂亮。

    “甘宁大哥,你来了!”蒙儿见到所有贼兵都已死,顾不得擦掉脸上的尿水,欣喜地冲着对方大叫起来。

    “什么,锦帆贼甘宁怎么会到了这里?”一个没有死透的贼兵听到甘宁这个名字,整个人都震惊了。

    “错,是锦帆游侠甘兴霸!”甘宁有些不满地纠正这个称谓错误,同时也是蓦地一脚踢起悬在马背上的强弓,反手自背后抓出一支羽箭,另一支手顺势撑开强弓,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只听嗖得一声响,一支利箭破空射出,结束了这个贼兵的性命。

第454章

    甘宁的出现,替妇人和他的儿子蒙儿解决了眼前的危机,随后村落各处更是出现了十几个同甘宁打扮相似的人影冒了出来,只不过他们看待甘宁的神情都是毕恭毕敬,显然这里是甘宁为尊的。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半年前回巴郡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甘宁目睹着村落的一幕幕惨象,眉宇之间尽是无声的愤怒。

    蒙儿苦笑:“我也不清楚,这伙黄巾贼最近在这一带烧杀抢掠,听说是从嵩山那一片流窜而来的,咳咳!”

    说话之间,蒙儿又咳嗽了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唇齿之间还是血淋淋的,也就甘宁看着不以为然而已。

    妇人此时也从地上起身,经历了这九死一生,她几乎都老了几岁,但看见蒙儿终于无事,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而她的目光停留在甘宁身上之时,神情却是略略激动:“宁儿,又被你救了一次,真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啊!”

    “伯母这是说的什么话?”甘宁这下倒有些激动起来,“我那老爹临终前特意交代,要我特意照顾好你们母子的,毕竟伯父在讨伐黄巾时就是为了救我那老爹才遇难的,人要知恩图报才行!”

    妇人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是一脸的埋怨,她一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面絮絮叨叨道:“那也不用辞掉临江小吏的职位吧,那毕竟也是你父亲打黄巾贼时的战功换来的营生,你说丢就丢了,**江湖,会有什么前途?”

    “前途,呵呵!”甘宁冷笑一声,“伯母有所不知,我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才辞官不做,实在是厌恶官场黑暗才弃官而落草为寇,因观当世之君无可寄托者,才聚乡中少年自立门户,我胸中自有韬略,此待天时也,岂可等同于泛泛之辈?”

    妇人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甘宁这张嘴的,于是一把将蒙儿抱了起来,要回自己家去,口中继续絮絮叨叨:“你要怎么样,我是管不到,不要带坏了我的蒙儿就成!”

    甘宁苦笑,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只好看着妇人的背影叹气。

    “大哥,这些贼兵都是刘辟的手下,等他要是发现了,必然会大发雷霆血洗这里,我们这里来汝南的兄弟只有一百余人,不能跟他硬碰硬!”

    同甘宁一起来的几人看着地上的贼兵尸体,不禁有些担忧地对甘宁道。

    “怕什么!”甘宁毫不在乎,“没听说吗,朝廷已经派了人来打刘辟的,好像叫什么刘备,还有什么陈到赵云等人,刘辟肯定是害怕了,所以要抢光汝南这里的钱财,然后继续南逃,江夏有张虎陈生这些水贼,淮南有郑宝这个巨盗盘踞,刘辟顾及不到我们的,相反,我们虽然人少,倒可以灵活出动,把这个刘辟搞得鸡飞狗跳!”

    “大哥就是大哥,见识就是比我们厉害!”其余人听了甘宁的说辞,不由纷纷赞叹。

    甘宁切地一声,拿弓身指着这些人佯怒道:“别拍马屁了,咱们到底是擅长在水里战斗的,就得设法把刘辟的注意力引到水里去,这附近只有淮水可以利用,可不能浪费了,我就是担心吕伯母固执,不肯与阿蒙一起离开这里,要是刘辟的人再来搜刮,咱们就未必能赶得及到这里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真是叫人头疼!”

    甘宁的出现,替妇人和他的儿子蒙儿解决了眼前的危机,随后村落各处更是出现了十几个同甘宁打扮相似的人影冒了出来,只不过他们看待甘宁的神情都是毕恭毕敬,显然这里是甘宁为尊的。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半年前回巴郡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甘宁目睹着村落的一幕幕惨象,眉宇之间尽是无声的愤怒。

    蒙儿苦笑:“我也不清楚,这伙黄巾贼最近在这一带烧杀抢掠,听说是从嵩山那一片流窜而来的,咳咳!”

    说话之间,蒙儿又咳嗽了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唇齿之间还是血淋淋的,也就甘宁看着不以为然而已。

    妇人此时也从地上起身,经历了这九死一生,她几乎都老了几岁,但看见蒙儿终于无事,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而她的目光停留在甘宁身上之时,神情却是略略激动:“宁儿,又被你救了一次,真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啊!”

    “伯母这是说的什么话?”甘宁这下倒有些激动起来,“我那老爹临终前特意交代,要我特意照顾好你们母子的,毕竟伯父在讨伐黄巾时就是为了救我那老爹才遇难的,人要知恩图报才行!”

    妇人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是一脸的埋怨,她一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面絮絮叨叨道:“那也不用辞掉临江小吏的职位吧,那毕竟也是你父亲打黄巾贼时的战功换来的营生,你说丢就丢了,**江湖,会有什么前途?”

    “前途,呵呵!”甘宁冷笑一声,“伯母有所不知,我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才辞官不做,实在是厌恶官场黑暗才弃官而落草为寇,因观当世之君无可寄托者,才聚乡中少年自立门户,我胸中自有韬略,此待天时也,岂可等同于泛泛之辈?”

    妇人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甘宁这张嘴的,于是一把将蒙儿抱了起来,要回自己家去,口中继续絮絮叨叨:“你要怎么样,我是管不到,不要带坏了我的蒙儿就成!”

    甘宁苦笑,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只好看着妇人的背影叹气。

    “大哥,这些贼兵都是刘辟的手下,等他要是发现了,必然会大发雷霆血洗这里,我们这里来汝南的兄弟只有一百余人,不能跟他硬碰硬!”

    同甘宁一起来的几人看着地上的贼兵尸体,不禁有些担忧地对甘宁道。

    “怕什么!”甘宁毫不在乎,“没听说吗,朝廷已经派了人来打刘辟的,好像叫什么刘备,还有什么陈到赵云等人,刘辟肯定是害怕了,所以要抢光汝南这里的钱财,然后继续南逃,江夏有张虎陈生这些水贼,淮南有郑宝这个巨盗盘踞,刘辟顾及不到我们的,相反,我们虽然人少,倒可以灵活出动,把这个刘辟搞得鸡飞狗跳!”

    “大哥就是大哥,见识就是比我们厉害!”其余人听了甘宁的说辞,不由纷纷赞叹。

    甘宁切地一声,拿弓身指着这些人佯怒道:“别拍马屁了,咱们到底是擅长在水里战斗的,就得设法把刘辟的注意力引到水里去,这附近只有淮水可以利用,可不能浪费了,我就是担心吕伯母固执,不肯与阿蒙一起离开这里,要是刘辟的人再来搜刮,咱们就未必能赶得及到这里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真是叫人头疼!”

    甘宁的出现,替妇人和他的儿子蒙儿解决了眼前的危机,随后村落各处更是出现了十几个同甘宁打扮相似的人影冒了出来,只不过他们看待甘宁的神情都是毕恭毕敬,显然这里是甘宁为尊的。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半年前回巴郡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甘宁目睹着村落的一幕幕惨象,眉宇之间尽是无声的愤怒。

    蒙儿苦笑:“我也不清楚,这伙黄巾贼最近在这一带烧杀抢掠,听说是从嵩山那一片流窜而来的,咳咳!”

    说话之间,蒙儿又咳嗽了起来,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唇齿之间还是血淋淋的,也就甘宁看着不以为然而已。

    妇人此时也从地上起身,经历了这九死一生,她几乎都老了几岁,但看见蒙儿终于无事,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而她的目光停留在甘宁身上之时,神情却是略略激动:“宁儿,又被你救了一次,真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啊!”

    “伯母这是说的什么话?”甘宁这下倒有些激动起来,“我那老爹临终前特意交代,要我特意照顾好你们母子的,毕竟伯父在讨伐黄巾时就是为了救我那老爹才遇难的,人要知恩图报才行!”

    妇人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是一脸的埋怨,她一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面絮絮叨叨道:“那也不用辞掉临江小吏的职位吧,那毕竟也是你父亲打黄巾贼时的战功换来的营生,你说丢就丢了,**江湖,会有什么前途?”

    “前途,呵呵!”甘宁冷笑一声,“伯母有所不知,我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才辞官不做,实在是厌恶官场黑暗才弃官而落草为寇,因观当世之君无可寄托者,才聚乡中少年自立门户,我胸中自有韬略,此待天时也,岂可等同于泛泛之辈?”

    妇人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甘宁这张嘴的,于是一把将蒙儿抱了起来,要回自己家去,口中继续絮絮叨叨:“你要怎么样,我是管不到,不要带坏了我的蒙儿就成!”

    甘宁苦笑,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只好看着妇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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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高燚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三国乱世,遇明师,结英豪,诛奸贼,扫佞臣,逐鹿天下,问鼎九州,与刘备、曹操、孙吴展开生死对决,英雄意气,热血功名,沙场征伐,朝堂诡谲,一段段情仇爱恨血泪史,一篇篇豪迈雄浑宏伟章,碌碌无名之辈,亦可扬鞭策马,号令三国!凛凛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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