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及时雨刘备
正当此时,乌桓人的大营好多处都传来了阵阵的呐喊之声,还有几处火光而起,顿时整个大营都炸了。±頂點小說,
虽然现在是冬天时节,但是空气也正干燥,加上风势很大,不过片刻功夫,火势便结连了起来,那些包围夏侯博的乌桓人自然也都无心再战,个个去救火去了。
夏侯博得了救,与两名白马义从招呼一声,便撤退了出来,两名白马义从这才说道:“不用问了,这火一定田豫将军做的手脚!”
夏侯博一笑,不由感激田豫的配合,如果不是田豫,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夏侯博的忌日了。
想到这里,夏侯博对于田豫出现在这里,也有了几分好奇,问道:“对了,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夏侯博笑道:“我明白,这是军事机密,如果你们为难,我也不会多问!”
“是这样的,田豫将军受了公孙太守的命令,前来查探乌桓人的存粮所在!”两人犹豫一番后,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是与夏侯博同生死过了。
夏侯博心下了然,公孙瓒这是坚守不成,打算偷袭烧掉乌桓人的粮草吗?可是为什么他之前还遇到了其他几波人?他疑惑着问道:“不对啊,我为了找到丘力居的主营,这些日子潜入了好多敌营,也曾暗中遇到了很多身手不凡的家伙,还和他们交手过,但是对方却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两名白马义从顿时一惊:“什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话音未落,只见那些乌桓人已经七手八脚地将火势控制了下来,并敲响了锣鼓,很快地,便有一支数千人的乌桓重装人马呼啸而来,当先数百人骑着高头大马,一看气势便与普通的乌桓人马大不同。
两名白马义从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丘力居本人的亲卫部队,战力非普通乌桓杂兵可比,可见是有人惊动了他们!”
夏侯博道:“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混入这些人里面了,咱们待会见机行事,杀几个乌桓杂兵,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如此一来,也许可以帮助你们快点发现敌人的粮草所在!”
两人一齐道了一声好。
夏侯博之前所遇到的人,正是典韦派去乌桓人各营的斥候人马,目的自然是摸清乌桓人的屯粮之所在,毕竟典韦带着这两千人马,从春月的时候来到幽州,一直到冬月,都没有能够解除公孙瓒的围困,而南阳的消息时好时坏,隔几日就会传来,也是让典韦很揪心,好几次都险些拔营回去。
不过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个现状。
这个人没有透露姓名,只是自愿来助典韦一臂之力,并声明若是能解除管子城的重围,就会离开,否则以典韦的头脑,也绝不会想到派出斥候探听乌桓人屯粮所的事情,肯定是派兵直接攻打丘力居去了,最多化装成乌桓人的兵马,杀丘力居一个措手不及。
“启禀典韦将军,斥候探听到了,那乌桓人并没有屯粮之地,都是从蓟县源源不断送来的,每次十万斛粮草,一到就会立即分发给所有的乌桓士兵,大概也是为了避免被袭击的缘故!”
夜色转淡,一名士兵快步走近中军大帐,向典韦报告这最新得到的消息。
“知道了,下去吧!”对于这个消息,典韦并不吃惊,他的目光只是佩服地看了一眼身旁这位身着灰色布袍的中年人,朗声笑道:“程先生可真是厉害,看来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了,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
被称为程先生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蓟县是整个幽州的治所,而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向乌桓丘力居输送粮草,答案只有一个,一直在暗中搞鬼的是刘虞本人!”
“啊?”典韦吃了一惊,他虽然从来只关心打仗的事情,但是好歹知道现在幽州牧就是刘虞,身为汉臣,刘虞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助危害汉庭的丘力居?
“你们几个,都先下去!”典韦知道人多口杂,便让帐内的闲杂人等都先出去以后,才问这个程先生道,“先生此话当真?“
这中年人点头:“不会错的,据在下所知,这个刘虞以前是宗正之职,虽然只是掌管皇亲国戚事物的九卿之一,但是其本人却是有很高的清誉,但是自从刘焉上奏请求将刺史改为州牧之后就不一样了,一个人,就算再有清誉,一旦坐到一个容易膨胀野心的位子上,会真的变成一个野心膨胀的人的,为此,他会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
典韦挠了挠头,反问这中年人:“不对吧,就算天高皇帝远,但是好歹他是宗亲,勾结外族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走漏风声?“
中年人又笑了:“所以,他选择借丘力居之手,消灭公孙瓒,却反过来表奏朝廷,说对待外族宜和不宜战,现在朝廷自顾不暇,肯定是这个刘虞说什么就听什么了,到那个时候,公孙瓒人都死了,真相就会被永远埋没的,其他人难道会为了一个死人去跟堂堂的幽州牧作对?“
典韦有些听懂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呵呵一笑,攥着拳头声若洪钟:“说得好,这一次,先生可以让我出手了吧?你一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管说好了,主公本来就是让我救出公孙瓒太守的,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中年人摆摆手:“将军先不要心急,现在找到了根源所在,接下来就要分兵两路,一路去切断从蓟县前来支援丘力居的这条补给线,一路则是散布断粮的消息,趁着乌桓人阵脚大乱的时候,出兵策应公孙瓒人马突围出城,只是将军只有两人人马,做这些事情,显然是不够的!“
典韦也是有些头疼,是啊,人少难办事,人多力量大,他现在不由有些怪高燚来之前只给他两千人马,就算是临时招募新兵,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上战场作战的斗志与战力的。
正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面带喜色进帐。一见了典韦便高兴万分地说道:“典韦将军,好消息,刘备听说公孙瓒被围困在管子城,带着五千人马从高唐赶到了,已经到了营外!“
典韦听罢大喜过望,目视中年人而说道:“这个刘备听说是公孙瓒的师弟,我从冀州来时主公便向我说过此人可以联合,况且主公还与之有交情,并送给过他五千人马,只是先时他忙于平定辖地乱党,所以耽搁了时间,现在到来,真是解了一个燃眉之急啊!”
中年人一听到刘备的名字,本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呵呵,还以为这个刘备不会来了,想不到到底还是顾念着与公孙瓒的同窗情分,也罢,有他在,我可以安心离去了,典韦将军,我们异日有缘,再相会!”
说罢他起身便朝外面走去,典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先生,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程普,程德谋!”中年人的声音悠扬传来,而人却早已没有踪迹,典韦这才惊讶于这个一直装扮成文士的中年人也有深藏不露的功夫,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没有将这个程普留下来,否则一定会为高燚收拢一个大才。
辽西郡,管子城。
骑都尉公孙瓒在这座城中被乌桓人丘力居的数万人马包围了二百多天,没有等到朝廷的援军,倒是等来了高燚帐下一支叫典韦的猛将率领的两千人马,这支人马非常奇怪,扎营在距地城外乌桓敌军不足数里的一处易守难攻之处,却不急于攻打敌人,也不急于冲进城池来与公孙瓒人马合流,由于管子城地处高地,因此公孙瓒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典韦这支人马,更像是来敷衍行事一般,丘力居本人也曾攻打了几次,但是因为典韦扎营之处比较特殊,所以几次没有结果之后,也不再管了。
公孙瓒却是无比心急,因为朝廷见他久战不胜,此前已经派宗正刘虞为幽州牧,打算以外交手段化解干戈,这对于公孙瓒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噩梦,本来刘焉向天子建议的刺史化州牧这个事情就极为敏感,刺史在以前不过是只有俸禄六百石的官员而已,还不如俸禄两千石的太守与国相,但是州牧就不一样了,拥有整个州的军事,财政大权,相当于一个土皇帝了,刘虞又一向是主张温和对待北方外族问题,如果此人在幽州有了话语权,那么公孙瓒就只有仰此人鼻息而活的,这对于信奉武力解决问题至上原则的公孙瓒来说,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但是公孙瓒想多少都是没有用的,因为现在他被丘力居困在这个管子城中,就是心气再高,也只能长叹而已。
第267章 我的地盘你做主
典韦早知关羽张飞二人能耐,有心与之交手很久了,张飞曾与赵云切磋,丝毫不落下风,关羽手中一把七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更是无三合之将,而典韦之武,也是几年前就到了一个瓶颈,他明白只有与关羽张飞这样的绝世高手过招,才能突破这个瓶颈。◎頂點小說,
而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双戟交错,人马迅捷如电,典韦暴喝一声,蓦地便在马上使出一招泰山压顶来,气势凌厉无匹,他明白眼前两位虎将的厉害,即使是试手,那也是不能留有一点余力的。
张飞开始时还有些惊异,但是思量自己从无敌手,即使这典韦号称高燚军中第一猛将那又如何,他燕人张飞的实力也不是虚话。
心中想着,丈八蛇矛已经愤然而出,张飞单手持矛,调转马头,满面杀气地盯着典韦,一声怒喝,纵马而出。
“嘭”地一声,典韦的双戟已经狠狠与张飞的蛇矛撞在了一起,力道之大,两人都不由得勒马后退了几步,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作战用的马镫,只是在上马的一侧挂有一只马镫,帮助上马而用,因此马上交战,全凭凶猛的冲击力,但是此时二人交手毕竟与作战时不同,硬碰硬之下,各自都是浑身发麻,而典韦的兵器至少有张飞的两倍重量,也因此迫得张飞一连后退了好几丈。
关羽见了,凤眼微睁,拍马舞刀便要前去与典韦交手一番,却被刘备叫住:“云长且慢,对方是主我们是客,我看典韦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三弟交手切磋一番而已,且在旁观看一番!”
关羽点头,收刀勒马,屏神凝息,注意着场中变化。
张飞缓过神来,挺矛便指着典韦大叫:“黄脸汉,怎么个意思?话也不多便开打?当我张飞是孬种不成?”
典韦咧嘴大笑,在马上行了一礼:“真是对不起,手痒了几个月,素闻关张二位将军武艺超群,便想二位帮我典韦活动活动筋骨!”
话只说一半,典韦又策马冲来,他双戟合十,锋刃勾连,乍一看平平无奇,却是暗合借力打力的特点,出招并不算快,却是攻击范围极大,令人防不胜防。
张飞不由有些气恼,从来对战,都是他先发制人,今日却是被这个典韦盖过了一点风头,虽然知道并非舍命对打,但也压制不下这口气去,绰矛在手,复又几声暴喝,舞得气势骇人,便要给这典韦几分颜色好看!
典韦暗暗欣喜,他见张飞一双眼珠子里斗志高昂,每出一招也是无不拼劲全力来,挥矛速度更是快了几倍之多,典韦遮拦了几下,倏地将双戟分开,一个欺身,居然给他冲到了张飞身前,就连握戟的方位也是悄悄移动了数分,长兵器瞬间就成了短兵器。
确切的说,之前的双戟勾连,不过是迷惑张飞的假象,典韦正是算准了张飞的丈八蛇矛,攻击范围超远,常人难以近身。
但是一旦被近身,那就不仅仅是危险,而且会是致命,尤其是遇上典韦这样的超一流猛将。
张飞悚然一惊,策马便是后退,挟起丈八蛇矛,眼见典韦那明晃晃的双戟招呼而来,也不惊慌,拍起矛杆,顺势一个回旋,身子更是凭空一抖,居然给他生生在马背上与典韦拉开了半个身子!
“有点意思!”典韦眸子一震,对于张飞的快速反应极为赞许,但此时他毕竟还占着上风,立即左手一戟隔住张飞蛇矛,右手一戟,直取张飞要害。
张飞躲过一劫,见典韦竟如此咄咄相逼,可恨自己素日引以为豪的兵器反而成了累赘,哼地一声,索性弃了蛇矛,嚯地丢出,双脚更是用力踢出,想要逼迫典韦后撤攻势,同时却是两手蓦地握住了典韦要刺过来的双戟月牙,与典韦在马背上开始拼起气力来。
两面士兵一起叫好,欢声雷动。
典韦侧身闪过张飞蛇矛,那蛇矛当啷一声,掉落于地,而张飞本人也空手牵制住了典韦的兵器,二人脑袋相抵,各自喘气如牛,却没有一个先松手的,四目相对,倒是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刘备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感叹:“如此猛将,若是能被我得到,该有多好!真是相逢恨晚啊!”
心念及此,刘备却是及时出言制止厮杀中的典韦与张飞道:“三弟,住手,不得对典韦将军无礼!”
张飞心中这个郁闷啊,明明是典韦先对他无礼的好不好?
心中这样想,张飞还是先松开了握着典韦双戟的手,双手一摊道:“黄脸汉,不打了,咱们两个在这里打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打那些乌桓人才有意思!”
“呵呵,好!”典韦见张飞彬彬有礼的样子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于是收起了兵器,策马后退几步,一个俯身,用双戟勾起了张飞的蛇矛,嗖地一声,丢回给了张飞,呵呵笑道,“你这黑脸汉的功夫也是名不虚传啊,好说,俺这筋骨也舒展开了!”
刘备见气氛和缓了,也与关羽策马过来,对典韦一抱拳道:“高唐那里匪寇猖獗,备与两位义弟费了些功夫才扫清障碍,因此迟了些时日才来与典韦将军会合,委实抱歉!”
“哈哈,刘备将军何必与我这个大老粗见外?”典韦也对刘备抱拳还礼,然后朗声道,“不过呢,迟了些日子来也好,我这里得到了一些可靠的情报,有人秘密向乌桓人输送粮秣,我决定了派人前去截断这支补给,让乌桓人不战自乱,只是苦于人马数量太少,不足于牵制敌军实施这个秘密计划,而且公孙太守那里,也是需要有人前去带兵策应的,还望刘备将军能够不辞劳苦,分配事项!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是全凭刘备将军做主调度!”
刘备听着,频频点头:“想不到汉军之中,竟然有此败类,若被我刘备得到消息,一定将其诛杀!”
关羽心下了然,原来这个典韦,是想试探自己的实力,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从来都是他与张飞试探他人实力,今日却被典韦弄了这么一出,心中倒有些不愉快,不过碍于情面,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张飞说话直接,他接住典韦掷来的蛇矛,嘿嘿笑道:“你这黄脸汉,还挺会动小心思,比俺老张要抢,俺老张是一向只会听了命令往前冲,说一不二,有死无生!”
典韦自然没有向刘备提起程普来过的事情,只是称赞刘备才能,并自愿将麾下两千亲卫营人马暂时交给刘备调度,毕竟七千人马,不是个小数目了,运用得好的话,要威震敌胆并不是问题。
于是刘备果断命令关羽率领两千人马前去切断从蓟县来的辎重补给不对,又命令张飞与典韦拔营出兵,各自统领两千人马,分为左右两翼,左翼由典韦率领,骚扰丘力居的主营,右翼则是张飞率领两千本部人马,设法吸引丘力居大军主力的注意,而刘备本人则是带着剩下的一千五百人,准备策应公孙瓒出城。
计议已定,众人只等着天色暗下来之后,实施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然而此时已经潜入了乌桓人腹地大营的田豫等人,却无意中探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呵呵,这一次公孙瓒是在劫难逃了!”大帐中一个人的声音清晰传来。
匍匐在帐顶上的田豫与身边人互望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到了同样的疑惑,好奇心驱使他们继续听下去。
“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总是事事与刘府君相左呢?现在在幽州,谁不听刘府君的话?看看那个高燚,不就是因为事事与其上司皇甫嵩唱反调,所以——”
后面的半句话那个人没有说出来,因为最后皇甫嵩死了,他举这个例子总不能被人以讹传讹到刘虞那里变成他想咒刘虞死吧?
不过外面的田豫却是吃了一惊,刘府君,不就是刘虞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刘虞为了铲除排挤公孙瓒而做出的动作?田豫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正是因为茫然,田豫的手中不自觉的狠狠向着帐幔打了一下。
这不打不要紧,一击之下,只听嗤啦一声,这座大帐被田豫破开了一个洞来,露出里面正商谈军机要是的两个异族人。
“有细作!”两个异族人发现了田豫等人,立即有些惊讶地指着几位不速之客,而后怒喝道,“抓细作!”
话音方落,营中的其他乌桓士兵们立即警戒起来,各个拿起盾牌长刀,潮水一般,涌向田豫。
田豫大惊,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也拔出兵器来,准备与乌桓人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对于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情报,田豫也知道,如果他死在这里,就没有可能把刘虞勾结丘力居的情报回复给公孙瓒知道了。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阵阵的呐喊声,同时火光更是冲天而起,吸引了田豫的注意力,也吸引了乌桓人的注意力。
“是,是典韦的人马!大家快准备战斗!”
第268章 少年,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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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两千人马的突然出现,打了乌桓人马一个措手不及,也是救了田豫一条性命,他手持双戟,纵马引军,将包围田豫等人的乌桓人马团团围住,抖擞神威,只片刻功夫,便将这一营乌桓人马杀得是七零落。
田豫捡回一条性命,见来将纵横驰骋,神勇盖世,料想定是附近驻扎的典韦无疑了,感激道:“小人公孙太守麾下白马义从田豫,见过典韦将军!”
典韦杀得兴起,救田豫也是顺手为之,却听得田豫知他的名字,不由起了几分兴趣,打量了田豫几眼,只见这田豫虽然年少,倒也生得一表人才,随机哈哈一笑:“不必多礼,我正是为救你家太守而来,还有刘备人马也在附近,你若还有力q,便暂时随同我军作战!”
“明白,刘备将军一定是让典韦将军在此吸引丘力居人马主力,而后好去管子城营救公孙太守吧,小人并无大碍,稍作休息,还可战斗!”
田豫心存感激,但是却还不想把听到的这个消息告s典韦知,毕竟这个情报太过不一般,还是越少人知的越好。
典韦点头同意了,随即命人将田豫等人护送出去,而后又带人在这座敌营肆虐了一番,这才整军退出,又想着另一座军营去了。
不多时,已经有四五座乌桓人的兵营都被典韦这两千人马给糟蹋了个遍,杀伤了数千人,然而奇怪的是,典韦却没有对其都赶尽杀绝,似乎更像是在挑衅丘力居主力的耐心。
“大王,已经接连有五所军营被那典韦所破,弟兄们死伤甚重,辎重悉数被毁,军营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如果继x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可预料啊!”
传令兵惊慌失措地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帅座上的丘力居报中最新的战报。
“可恶,这典韦一直都与我相安无事,想不到突然发难,他不过只有两千人马,如何有这样的胆量?哼,既然他执意找死,孤王也不必给他留情面,传令下去,点起一万精兵,孤王要亲自擒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底下几位大将听罢,也是按捺不住,纷纷请求出战:“大王身份何等尊贵,岂能与这小小下将计较,待我等出去,定要斩下此人头颅,来给大王做下酒菜!”
丘力居点着头想想也对,便指着这数人道:“好,乌延龙,乌延虎,乌延豹,你们三人都是孤王倚重的大将,这段时日也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孤王便给你们这个机会,不过也要记住,汉人是最会耍弄阴谋诡计的,你们可不要贪功冒进,白白丢了性命!”
三人一齐拜倒:“大王放心!”
这乌延龙兄弟三人,得了将令,一阵意气风发,点起本部万余人马,披挂上马,也不敢怠慢,朝着典韦人马方向而去。
乌桓人的人马,除却包围管子城的四万大军,剩下两万人则是分成数营,呈扇形布列于野,前面每营一两千人,都是战斗力一般的杂兵,只配备简单的兵器铠甲,其后则是战斗力强悍无匹的乌延龙兄弟三人的近万人马,几乎个个善射,人人配备精锐战甲良兵,再则是丘力居本人所帅本部数千亲卫精兵,装备更是堪称变态,再有能耐的人马,冲破两道防线之后,也没有了多少战力,往往免不了败亡的命运。
如此布局,一旦前军遇敌,乌延龙的人马可以快速救应,而即使丘力居遭遇敌人迂回包抄,乌延龙人马也可以快速回防,攻防能力都是一流,这般看似错乱无章的战法看似有漏洞,以战力一般的人马作为前军吸引敌人上当,却正是如绞肉一般,一旦对方贪功而不及时撤兵的话,就会被乌延龙的中军人马一左一右反向迂回包抄截断后路,再以正面精锐战骑结成致密战阵,摧毁被包围敌军的阵型,也彻底打击敌军的士气,从而大获全胜。
但是典韦人马的出动,出乎了乌延龙等三人的意料,在了解了传令带回来的情报之后,乌延龙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典韦最先袭击的是我军位于西南角的前哨营,接着又以极快速度偷袭了东北方向的狼骑营,继而折向西北,将我军青锋营又大肆破坏了一番,本可以直接杀奔我们兄弟三人的营地而来的,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向西去了,究竟是有什么阴谋?”
乌延虎与乌延豹二人冷哼一声道:“大哥你想这么多做什么?那典韦一定是怕了咱们兄弟三人的名头了,再说了,他也不过只有两千人而已,只敢行这偷袭的手段,绝对不敢与咱们正面对敌的,依着我看,也不必大哥亲自出马了,只小弟二人带上六千人马西去,将他堵死在西面山谷里,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乌延龙摇头:“我三人守备中军,虽然受了大王钧命,却不能擅作主张,还是先派斥候探听一下附近消息,若是有敌兵前后夹击前军与大王大营,后果可就不妙了,不要忘记了,张燕可是还一直没有动静,怕就怕他已经派了一支人马,摸近这里了!”
“大哥所言极是!”乌延虎与乌延豹一齐说道。
早有细作将这一情报回报给典韦知,典韦呵呵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些乌桓蛮夷之辈,还有几个用兵谨慎的,倒有些小看他们了!”
田豫等人也随同典韦周旋作战了好几处敌营,无不是打得酣畅淋漓,却又能看准时机,建议典韦及时撤,倒也帮了典韦不少的忙,令典韦对其刮目相看,此刻田豫更对典韦道:“典韦将军不必烦恼,这些乌桓人其实不是用兵谨慎,只是诱惑不够大而已,据在下所知,这些乌桓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各自扎营,也是以部落为单位,我们北面不远,便有一座乌桓部落大营,里面养了数千头牛羊,如果将军能派兵前去,驱赶出来,到时候,只要看好戏就可以了!”
典韦听罢,心头一喜,连连拍着田豫的肩膀笑道:“少年,你好坏,这种法子居然都想得到,来人呢,整军,随我准b再次出战!”
田豫却是一脸苦色,典韦何等人物,没有把他拍得吐血就是奇迹了。
而典韦人已经策马走远,迅速召集起了手下已经稍作休整的亲卫营,朗声喝道:“追兵们怕了咱们不敢追了,咱们就捉条大鱼吊吊他们过来,都随我一起杀奔北面那个敌营去!”
“诺!”两千人齐声大喝,气壮山河。
此时已经是夜近四更时分,典韦带兵东一下西一下毫无章法地奇袭之举让整个乌桓的各营人马都人心惶惶,他们中的好多人马,都是各部落的仓促集结的部队,丘力居对战公孙瓒的先败后胜,也让更多想趁机捞一次油水的投机分子混了进来,这些人平日里欺凌弱小在大汉边界的郡县打打秋风还是可以,真若上了战场,就是被人屠宰的命运,而典韦选中的这几处奇袭的地方,恰恰都是这种不出力还想捞取油水的部队,因此一败涂地是毫无悬念,这自然又要归功于田豫临时帮着出谋划策的功劳了。
“首领,大事不好了,那个典韦带人杀进我们大营了!”睡梦中的一名乌桓部落首领被亲兵推醒,他整个人都骨碌着从床榻上翻滚了下来,本来还是做着喜滋滋的美梦,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满面怒容正要发作,一听典韦来了,顿时魂都吓破了,立即便抓起一旁挂着的铠甲要披挂上,然而营外忽然**来数支羽箭,正中这个首领后心,他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甘地抓着手中的铠甲死去。
营外传来典韦那足够吓死人的嗓门来:“老子是典韦,不管你们能不能听得懂,都给我听好了,我不杀你们,你们都给老子乖乖把那些牛羊赶出来,就免你们一死,否则,一个活口不留。
火光掩映之中,典韦策马引军,持戟一阵大杀特杀,还不时放着狠话,营中虽然都是乌桓人的士兵,但是也有能听得懂汉文的,立即私下里互相转告,这些士兵们得知首领已死,早已是军心大乱,他们也知单凭他们这种没有什么分量的小部落人马,根本到不了足够让丘力居大军主力前来救援的地步,因此只得乖乖从命了。
一时之间,上千头牛羊被典韦人马驱赶着,朝着乌延三兄弟的驻地缓缓而去。
而乌延龙三人这里,也又一次被惊动,很快便得知典韦趁着夜深再一次成功袭击了一座军营,本想不管的,但是传令提到典韦俘获了千余头牛羊,正堂而皇之地出没在附近时,顿时眼睛放了光芒。
“哈哈,机会来了,典韦如果只是带兵周旋,我还会有所忌惮,现在居然俘获了这么多牛羊,看似耀武扬威,其实是一群累赘,看来他是打算回去了,咱们不能放跑他,全军听了,立即出击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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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你是不是脑残?我保证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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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转淡,天际微露曙光,典韦的两千人驱赶着千余头俘获的牛羊,大摇大摆地从乌桓人的营地附近而过,乌延龙的两千人马闻讯而来,纵骑追击,截住典韦俘获的这上千头牛羊,一阵不要命的抢夺,典韦见乌延龙果然中计,大赞田豫的法子有效,趁着乌延龙的人马只顾抢夺牛羊之际,带兵绕过乌延龙的人马,径直向着丘力居主营而去。
早有探马将这一消息告s了乌延龙,乌延龙冷哼一声道:“阴险的汉人,果然是在耍小手段,以为我真的将人马全部投入到抢夺牲畜去了吗?呵呵,传令下去,让隐蔽的人马出动,截断这个典韦的去路!”
典韦这里,引兵一阵急行,却只走了数里,忽然听得一阵人声马嘶,左右各有一千人马绕出谷口拦住了去路,田豫看过这服色之后对典韦道:“此正是乌延龙的精锐部队,看来他没有那么容易上当,还是留了一手的!”
典韦冷笑一声:“都已经杀到这里了,难道还能回去不成?常言说的好,两强相遇勇者胜,我典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何况现在我的人马数量并不占劣势,众军听令,奋力杀敌!”
“奋力杀敌!”两千人齐声大喝,各个拔出兵器来,冷冷凝视着眼前敌人,眸子里没有半分惧色。
两千乌桓人知所要面对的不算一般的汉军,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是他们的眼神同样没有惧色,反而是强烈的兴奋与战意。
“杀!”两股人马如同两股巨大的洪流,瞬间便交织在了一起,各种声音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空间,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开始双方都能保持阵型不乱,但是很快地,就演变成了乱战,人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全凭一股求生的意志在战斗。
他们不知这场战斗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们只知,只要对方还有一个人活着,他们就要继x厮杀下去。
典韦人在马上,双戟此刻已经沾满了鲜血,数不清杀死了多少敌人,但是他也看到了不远处好多自己人的尸体,而且还在不断增多,问题是从开始交战,到现在,才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而已!
乌桓人有兵马数万,死得起,可是典韦只有两千人,一个也死不起!
“喝!”无暇多想,典韦暴喝一声,手中双戟的舞动速度更快了,他恨自己不能多长出几只手来,那样的话,就可以杀更多的敌人,让自己死更少的人。
砰砰砰,一对十斤重的铁戟,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使用,恐怕都不能像典韦这般运用自如,它们简直就像是典韦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猛如虎,势如龙,时快时慢,忽重忽轻,乌桓人在他的兵器下面,就没有一个能保证全尸的,无不是断胳膊断腿,惨叫着死去。
亲卫营的人马也被典韦的气势与惊天战意感染了,包括田豫在内,现在他们脑中也只有一个字,杀,杀退杀散这些乌桓人,并且将数万乌桓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才能起到协助刘备去救援公孙瓒的效果。
只是田豫心中却不知为何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刘备不管典韦的人马,该怎么办?
不可能的,刘备不是这样的人,他曾经听公孙瓒赞赏过刘备为人弘雅有信义,这份信义甚至使得有次刺杀刘备的刺客都不忍心下手而放q刺杀离去,刘备又是大儒卢植的弟子,怎么可能言而无信?
如果是为了借乌桓人的手除掉高燚的心腹大将典韦,是不是有些为之过早了。
想到这里,田豫心中悚然一惊,这种情景,怎么和在乌桓人大营内听到的刘虞要借丘力居之手除掉公孙瓒的密报如此相似?
真是杞人忧天了,田豫心中自嘲地想着,典韦不是公孙瓒,刘备又怎么可能是刘虞?
“嗖”地一声,田豫只顾着想这些事情,不觉后背蓦地一阵杀气逼近,他本能一闪,两柄弯刀倏地帖着他的后背而过,原来是两名敌兵想要偷袭,田豫正要挥剑逼退,空气中却传来一阵嗡嗡之声,他骇然抬头,却见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彪人马,为首之人手势猛地一落,刚才的嗡嗡声,正是此人下令放出的漫天箭雨!
“不好!”田豫大呼一声,却忘记了自己还是在危险之声,两名敌兵偷袭不成,又大怒着挥刀砍来,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砍中田豫,两个人身子却从马背上飞了起来,正好替田豫挡下了数支羽箭,田豫也因此逃过一劫。
田豫看过去,原来是危难关头,不远处的典韦一戟挥出,正中两个敌兵后心,将二人击飞了起来,替田豫挡下了箭。
不过这一波箭雨的确猛烈,好些亲卫营的人都中箭落马,被乌桓人看准机会砍成了肉酱。
典韦看着这一切,双目泛红,他策马到得田豫身边,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自己铁戟,看向那个等候了多时的乌桓首领。
“多谢典韦将军救命之恩!”田豫回过神来,指着那个下令射箭的乌桓人道,“他便是乌桓龙!”
“乌桓龙是吗?”典韦握紧手中双戟,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忽然沉声对自己人马高声喝道,“众军集合起来,随我擒杀这个乌桓虫!”
他故龙说成虫字,既是为了鼓舞自己人马的士气,也是趁机嘲笑乌桓龙一把。
“擒杀乌桓虫!”众军明白典韦的用意,虽然几乎人人带了轻重不一的伤势,却还是大笑着一起高呼。
果然乌桓龙被激怒了:“你是不是脑残?龙和虫都分不清?来来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身旁两名副将劝道:“首领息怒,待末将前去取其首级!”
乌桓龙点头,两名副将一左一右,策马挺刀弄枪便出,身后数百人马前呼后拥,声势极是唬人。
“将军小心!”田豫等人好心提醒典韦,因为此刻典韦已经单骑在前,与身后自己人马拉开了数丈距离,若是敌兵玩阴的的话,典韦难免吃亏甚至会丢了性命。
“放心,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有分寸!”典韦冷哼一声,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双腿一夹胯下战马的肚子,奔驰速度凭空有快了几分,人马陡然奋威突前,恰巧与这两名乌桓副将遭遇,那二人长啸一声,想对典韦来一个左右夹攻,然而典韦却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长戟一出一收,这两名副将已经尸首分离了。
“吼吼!”亲卫营的人见自己主将轻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轻松,纷纷一阵欢呼。
乌桓龙却是大惊,他的副将虽然武艺很是一般,却也不是草包人物,更随同他周旋作战多年,怎么只是一个照面酒杯典韦给害了性命?
不过吃惊归吃惊,乌桓龙知典韦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了,他压下心头怒火,手势向前,趁机道:“弓箭手,准b!”
现在,很明显典韦的这支部队是打算孤注一掷了,既然让乌桓龙抓住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将其歼灭!
所有弓箭手早已搭箭上弦,引弓便射。
又一波箭雨呼啸着再次朝典韦正冲杀过来的人马射去。
只是这一次,箭雨之中,典韦不退反进,五六支羽箭都射中了典韦,幸好典韦穿着一身重铠,这些箭只是**了典韦铠甲的缝隙里,虽然看似血流不止,其实都是皮外伤,对典韦来说毫无大碍。
“再射!”乌桓龙忽然有些慌了,因为他看到,如此猛烈的箭雨与攻势,居然都没有让单骑冲来的典韦速度有半分变慢,虽然口中还在勉强下着命令,自己却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人马并不在身边,只靠着数百弓箭手,如何挡得住凶神恶煞的典韦?
他扬起手,下命令的姿势还没有落下,却不防典韦已经一戟从数丈外丢了过来,力q之,位置之准,待乌桓龙回应过来正要闪躲时,右肩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骇然看时,自己的整条右臂居然都被典韦这支飞来铁戟给生生斩断了!
“啊!”乌桓龙捂着伤口,汩汩流出的血在告s他,他残废了!
而弓箭手们果真为了保护乌桓龙的安危,纷纷丢下弓箭,拔出身上的短刀,护在乌桓龙身前,簇拥这乌桓龙撤,并全力阻止典韦冲杀过去。
“闪开,找死!”典韦怒了,乌桓龙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看着他逃走?
“可恶,二弟与三弟为何还不出马!”乌桓龙紧皱着眉头,与随从撤了数里,到了与乌桓虎乌桓豹约定夹击典韦之处,却丝毫没有见到半个自己人的影子。
正当此时,一名传令慌张来报:“首领,大事不好了,乌桓虎将军设伏时遭遇敌将张飞埋伏,被张飞一矛刺死,此刻人马都逃回大王的大营方向去了!”
“什么?”乌桓龙大吃一惊,他的二弟乌桓虎,居然遇害了!
“张飞,我必取你性命!“
“首领息怒,你的伤——“
乌桓龙心情坏到了极点,可是细想起来果然典韦是有帮手的,可是张飞能有多少人马?
“首领,刚刚得到的急报,敌将关羽领兵两千,截断了我军粮道,乌桓豹将军领兵前去救应,反被那关羽一刀害了性命,剩下人马也被杀的四散,首领,首领你怎么了?”
只见乌桓龙大睁着双眼,直挺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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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您吹牛皮之前都不打草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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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见到大好机,立即带着人马冲了过去,杀散乌桓龙的人马,可不等乌桓龙醒过来,直接将人头割下,乌桓龙的人见主将被杀,个个再无战心,纷纷做年兽散。
不多时,张飞也领着人马到了,手里也是提着乌桓虎的人头,押解着一批俘虏,再不多时,关羽更是领军大胜而归,将乌桓豹人头从坐骑上解下来,三人将这三颗人头放在一起,张飞笑说道:“果然是三兄弟,死了也是要在一起的!”
关羽目视这三颗人头良久,莫名地想到了他与刘备张飞的桃园誓言,不禁感慨良多:“这三个人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只是中了我们的声东击西的计策,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丢了脑袋!”
“但是战场就是这么无情啊!”典韦此刻还是满脸是血,他胡乱抹了一把后,去更使得血迹涂满了面庞,狰狞不已了,倒和关羽的红脸有一拼。
三人检点人马,伤亡竟然也有一千多人,这还是在敌军中计的前提下,伤亡数字居然还这么大,实在是令人心惊,不过毕竟是以少打多,敌兵又有骑兵优势,战斗力也不是一个水平,能获得这样的战果已经很是不错了。
可喜的是这一次也俘获了一千多匹战马,乌桓产的马虽然不及大宛与西凉马,却聊胜于无,现在典韦关羽张飞三人麾下这四千多人,好歹也是基本上能保证一人一马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清点完了伤亡与战利,关羽对典韦道:“现在兄长的人马估计也赶到管子城附近了,可是围城的人马有四五万人,兄长人马与公孙太守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人而已,关某有一个提议,将乌桓龙三人的人头送到丘力居帐中去,惹其大怒,然调集一部分人马来攻打我们,只要我们能够以现在的四千人马抵御丘力居一段时间,兄长与公孙太守就能合力突围!”
张飞听了,拍手叫好:“还是二哥想得周到,呵呵,俺老张还没有杀够,到时候一定亲自拿下那个丘力居!”
典韦却是有些担心:“这样好吗?我们的人刚刚经l了几番大战,我典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怕底下的将士们吃不消啊,丘力居若分兵而来,少则带一万人,多则带两三万,只怕也是一块硬骨头,关将军就不怕丘力居也用手段对我们围而不攻,引诱刘备将军前来救援,那个时候,以伏兵袭击刘备将军的话,后果可是不可预料的啊!”
关羽微微一惊,这个典韦看起来是个粗人,居然想问题也这么细致,实在是和这个粗犷的外貌不相称啊,他沉声道:“关某明白将军的意思,将军先前为了引诱出这乌桓龙三人的兵力,前后袭击敌营多处,消耗不少体力,因此适才与乌桓龙人马激战,伤亡也是近五六百人,放心,等丘力居的人马来后,只关某与三弟带人出战即可,将军先行带人休息!”
张飞点头:“对对对,这一次典韦老哥你最是受累,后面的事情,俺老张与二哥就能应付,别说丘力居带两万三万人来打咱们,就是带三十万人来,俺老张也能打得他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一旁的田豫听了以后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小声道:“您吹牛皮之前都不打草稿的吗?”
张飞耳朵尖,转头就瞧见了田豫,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提小鸡一般将田豫给拎了过来,朝地上一丢,恶狠狠道:“小子,说别人坏话可不太好,俺老张可不是聋子!”
典韦本来就有些不满关羽和张飞说的什么让他去休息的话,这下见张飞又拿田豫撒气,虽然田豫不是他自己的人,但是毕竟也是一起作战了好长时间了,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这么一个聪明又能打仗的少年?
“他是公孙太守的白马义从,张将军不要跟他计较,倒是俺老典不是怂包孬种,所以别再俺面前说什么先不先后不后的话,有敌人就一起杀,只要俺还有把子力气,就要杀个惊天动地!”
“杀个惊天动地!”亲卫营的人马可不想在别人面前示弱,各自放下手中的事情,一起高呼。
关羽张飞不由对典韦心生几分敬意,张飞笑道:“是俺老张不对,不该小看了典韦将军你,好,一起杀敌,杀个惊天动地!”
“一起杀敌,杀个惊天动地!”这下子附近不管典韦还是关张的人,都一起高呼起来。
这个时候田豫却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拍拍身上的土,幽幽道:“真是气势惊人,但不知三位将军可肯听小子一句话不?”
张飞咦了一声,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这个田豫一样,此刻见这少年居然这般沉着冷静,不由多了几分好奇,拿手指着他道:“什么话,说来听听!”
田豫见张飞说话大大咧咧,不知道是不是靠谱的人,但是见典韦和关羽二人也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小子觉得,现在的形势,战不如守,守不如降,降不如撤——”
“什么?”张飞只听了一半,便作色大怒,指着田豫喝道,“好小子,本以为你会说出什么好听话来,原来是这么个馊主意,你这是惑乱军心,信不信俺老张一矛杀了你!”
关羽不说话,只是疑惑地打量田豫本人,倒是典韦皱着眉头道:“国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守?降?撤?那么我们之前做的这一切是为的什么?”
田豫面色平静异常,没有因为三人的不满而有半分波动,他抱拳冲三人施了一礼道:“在下没有半分惑乱军心的意思,只是单纯从兵法的可行性去分析最有效的方法罢了,我军数量不敌对方,战力也不敌,如何才能立于不败,只有守,然而关将军也说了,我们不仅要拖住敌人,而且要拖很长时间!”
“所以,要诈降,迷惑丘力居是吗?”关羽把田豫接下来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田豫点头,却又摇头,张飞看得急眼了,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小子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把我们几个当傻子来耍不成?”
“呵呵,张将军莫急!”田豫笑了,然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是一开始就向乌桓三兄弟的人马投降,其实不仅可以以最小的伤亡代价达到目的,而且也会有机接近丘力居,但是这个机被白白错过了,不过现在看来,几位的性格也未必适合诈降!”
三人之人,还是关羽先明白了过来田豫的话,点头赞道:“不错,这也确实是关某的本意,那么依着小兄弟的意思,我们是该撤退?”
田豫摇头:“非也,此时应当以最快的速度,结营坚守!”
张飞挠着头,瞪着眼珠子,更加好奇了:“说了半天,还是要守,那干嘛还要废这么多话?”
田豫悠悠而道:“小人刚才已经将关将军行军的路线图绘制了出来,关将军切断的敌军粮道,正是由蓟县而发,这个输送粮草的不管是谁,接下来要做的,要么是督促乌桓人撤兵,要么是另外寻找出一条粮道来,这两件事,不管哪个都是需要时间的,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
这下典韦也听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说得不错,小兄弟这能耐都可以去做军师了,好,那我们就把人头给丘力居送去,然结营坚守!”
乌桓龙兄弟三人的溃败很快就传到了丘力居的耳中,损失损失三员大将,近万人的精锐,逃回来的只有一半不到,丘力居自然大怒,不顾手下下的劝阻,从包围管子城的四门各抽调了五千余人,两万五千人马,分做三路,浩浩荡荡朝着西面典韦,关羽和张飞人马所在方向而去。
如此一来,包围城池的人马少了一半,又分布在四门,每座城门附近只有五千人左右,虽然抽调是在暗中进行的,但是根本瞒不过刘备与公孙瓒派去的斥候的眼睛,他们迅速将消息回报给了城中的公孙瓒和潜行到了城南附近的刘备,经过暗中传递消息,双方都决定趁着丘力居主力被典韦和张飞吸引的而来不及撤回的好机下里应外合突围出去。
但是在从哪座城门突围的问题上,刘备却没有和公孙瓒达成一致。
“刘备将军,我家主公说了,要将军直接攻打南门外的敌军,到时候主公也会集齐城中所有人马,打开城门,与将军前后夹击这五千敌军,然会合人马,退往北平去!”
公孙瓒的探马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和刘备的人马接上了头,将公孙瓒的意思和盘托出。
众将士听了,摩拳擦掌,都是一脸兴奋,毕竟关羽张飞等人已经和敌军开战了,而刘备这一千多人马到现在还没有杀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刘备却摇了摇头,对这探马道:“麻烦回复公孙太守,备打算以五百人佯攻南门,而以一千人潜行到北门外接应城中人马,还请公孙太守准备从北门突围!”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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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老乡见老乡,诶你咋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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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的使者被刘备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他疑惑着道:“这,叫小人如何回复主公?当务之急,丘力居主力随时都有可能撤回来,如果按照刘备将军所言的话,岂不是白白浪f时间?”
不单是公孙瓒的人不理解,刘备的这些士兵也不理解了,他们纷纷道:“是啊主公,就算是突围,也是往南突围才是,为何要往北突围,那里可是乌桓人的地盘,咱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刘备却是态度坚决,语气凛凛:“正是时间紧急,所以不及备细说,尊使只照做便是,公孙太守深知兵法之要,必定能明白备所言之意!”
“好吧!”使者虽然还有疑虑,但是正如刘备所言,关羽张飞和典韦的几千人马未必能拖住丘力居数万大军多少时间,成与不成,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使者一走,刘备便立即将仅有的一千五百人马分作三支,五百人佯攻南门,刘备亲自带五百人从城东潜行向北,另五百人从城西潜行向北,约定半个时辰之后,一齐在北门会合,偷袭北门外乌桓敌军,再与公孙瓒人马合流。
只是在谁负责留下来佯攻和带领另一支五百人行军的问题上,刘备有些犯难,自从开始组织了五百义勇军开始了讨伐黄巾贼开始,刘备与他的两个义弟可谓是浴血奋战,屡次破贼,然而他既没有曹操那样的家世,也没有孙坚在朝中的人脉,更没有高燚那样的名望,因此大小三十余战,所得军功只是换了一个小小的安喜县尉,不久由于黄巾贼被平定,十常侍想借机打击政敌势力,因此将因平定黄巾贼而得官的人都逐一削官,皇甫嵩与朱儁卢植尚且不能幸免,更何况刘备这样的微末之人了。
刘备忘不了那个前来安喜县巡视的督邮的丑恶嘴脸,督邮本来是朝廷设立的各郡重要属吏,代表太守督查县乡,宣达政令兼司法事,县乡的小吏官职升迁也是掌握在这些督邮的手中,可是这个督邮居然直接朝刘备索要贿赂以为进献,这实在是以清正廉明治县事的刘备所不能容忍的,他做了生平第一件冲动的事情,把那个督邮绑在了安喜县的那棵大柳树上,然挂印与二位义弟扬长而去。
因为这件事,刘备也尝到了被全国通缉的滋味,若不是卢植知道了此事,授意公孙瓒暗中收留刘备,表刘备为高唐令,现在的刘备很可能不会有今日之气象。
刘备也明白,公孙瓒之所以帮助自己,并不仅仅是念在同窗情谊,更是看中了刘备手下两位义弟的猛勇,还有麾下五千精锐的黄巾降兵战力,这五千人还是高燚送给刘备的,这是一份人情,乱世之中,有实力才能让别人正眼看自己,刘备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不想放q自己那个关于大同世界的追求,他想以仁德治事,建立一个太平盛世,人人不再苦于战争的痛苦,上事有德之君,下结有德高士,风流千古,万世大同。
这也是他刘备在最落魄的时候没有去投靠高燚的原因,虽然他知道孙坚宁愿放q了长沙太守的位子而甘为高燚麾下一介猛虎营的大将,可是刘备不能,他兴兵起事,为的是大汉天x,可是高燚更像是一个投机的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效忠朝廷,但是在朝廷有难的时候,有着数万虎狼之师的高燚却是与狼子野心的董卓和沐猴而冠的叶十七时战时和,谋取私利,正因如此,以救应公孙瓒为名义而来的典韦才在此数月而不出击乌桓人吧?
刘备这样想着,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要做高燚这样没有立场的人,至于欠高燚的人情,等日后再找别的机还。
不过刘备很快就嘲x自己庸人自扰了,毕竟现在的问题不是考l是不是与高燚划清界限的问题,而是派谁来指挥另外两支人马的问题,虽然他现在是根本无人可派。
“主公,外面来了一个怪人,自称是您的同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起来好像有不轨之图!”
正思索间,士兵来向刘备报告,同时手向着不远处一指。
刘备回过神来,目光看向远处,他的同乡,会是谁呢?
心中这样想着,刘备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然而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材短小,不过五尺五寸,肤色古铜,身着布衣,头戴幅巾,腰间悬挂着一只酒葫芦,面上洋溢着红光,一副乐乐呵呵的模,见到了刘备过来,连忙招呼道:“玄德兄,你可让我这个老乡找得好苦啊!”
“宪和,士兵来报说是有我的同乡,我还疑惑会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酒鬼啊!”看到此人,刘备也是露出了难得地笑容,这人正是刘备的同乡简雍,为人风趣而嗜酒,倒也跟着刘备一起在卢植的私塾上过学,但是因为贪玩无心学业,才一个月就被卢植给赶出了私塾,其后虽然他家里人给他请过很多教书先生,却都被简雍给骂走了,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喝酒,也因此刘备才送给了这个简雍酒鬼的绰号。
简雍指着拿bnq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兵们板着脸道:“看看,看看,我就说和你们主公是好友吧,你们还偏偏不信,还非要说我是刺客,你们见过我这样的刺客吗?再说了,就算我是刺客,拿什么行刺,难道拿这个酒葫芦?”
说着简雍从腰间随手取下葫芦来,拔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里面的好酒,啧啧连声,然忽然拿着瓶口对着刘备,故作神秘道:“刘备,我叫你一声,你可敢答应吗?”
刘备大笑:“有何不敢!”
“收!”简雍忽地做了一个手势,将葫芦盖子塞好,又挂在腰间,拍了拍道,“那你就好好在里面醉上三天三夜吧!”
“哈哈哈哈!”围观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大笑起来,两个拦着简雍的人也不好意思地收起了bnq,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刘备脸上难得地放松表情,知道这个简雍与刘备关x定然是不一般的,于是也不敢怠慢,一齐对简雍告罪:“我等无礼了!”
简雍这个时候反而脸色一沉,快步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对刘备道:“按理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是我说玄德,你这个老乡是不是故意在躲我啊?好不容易听说你拉起了一支人马要打黄巾贼,我就寻思着我可以过来给你当个出谋划策的军师给你出点雕虫小技,你可倒好,我去年大老远从长安赶回涿郡,你直接去了大兴山打程远志,我赶到大兴山投奔你,你去了广宗打张角,我丢了半条命赶到广宗,你人又去青州了,我后面被山贼抢劫财物差点死掉,逃了出来后又追着你的屁股到安喜,到高唐,还好,总算在管子城这里追上你了,你这装束,不会是又要开溜了吧?”
“哈哈,真是对不住,还真是!”刘备拍了拍简雍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要带兵到管子城北门去,伯珪被围了这么多天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可以帮他解围,我正愁没有人可以带兵在这里吸引敌兵注正好,宪和你的雕虫小技可以派上用场了!”
简雍顿时眉开眼笑:“好好好,看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想不到我这个酒鬼还能帮得上伯珪老哥的忙,真是受宠若惊啊,对了,这位是义士夏侯博,我被山贼打劫的时候,就是他出头帮忙的,伯南,不如你也加入玄德帐下,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简雍身后这人正是之前打算潜入乌桓大营刺杀丘力居的夏侯博,他与田豫分别之后,为了帮助田豫执行任务,而险些丢掉性命,若不是田豫的人也四处在乌桓人营中放火,恐怕夏侯博也死在乌桓大营中了,他得脱性命之后,本想继续去伺机刺杀丘力居,却意外遇到了打算前来投奔刘备的简雍,这简雍曾经被夏侯博救过一命,便力邀夏侯博一起来投奔刘备。
只是简雍并不知道,那个被高唐县的豪族买通前去刺杀刘备的杀手,就是夏侯博,当日夏侯博就是装作前去投靠刘备,而与刘备畅谈了半日,最后不仅没有刺杀刘备,反而被刘备识破了杀手的身份,险些被闻讯而来的张飞当场格杀,而刘备居然当做无事人一般,将夏侯博给放走了。
从那以后,夏侯博就觉得,自己看不透刘备这个人,那些豪族们说刘备招兵买马讨伐叛贼是为了升官发财,又说刘备与民秋毫无犯是沽名钓誉,是在收买人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刘备何至于连一个刺杀他的刺客都去收买?
夏侯博傲然而立,凝视着面前神色如常的刘备,沉声问道:“你居然敢相信我?”
刘备笑笑:“我如果不相信阁下,当日就不会放阁下离开了!”
这下子,简雍倒是懵了,他疑惑地看看刘备,又看看夏侯博,喃喃道:“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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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你能想得到才有鬼!
公孙瓒在管子城中,得知刘备领着援军来到,但是在得知只有一千五百人之后,心情又变得有些郁闷了,刘备的人马不过是黄巾的降兵而已,论战斗力哪里及得上他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但是即使如此刘备居然也只带一千多人来,是根本不想打赢这场仗吗?他明明记得高燚在广宗的时候就送给了刘备五千人的,那可是张角麾下的精锐黄巾人马啊,刘备难道这个时候还藏有私心吗?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公孙瓒不禁对刘备的指挥能力高看了几分,因为丘力居将四面围困城池的人马抽调一半的事情被公孙瓒派出去的斥候探听到了,现在每座城门充其量只有五千人,这么少的数量,只要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一鼓作气,要突围出去根本不是难事。¤頂點小說,
而丘力居之所以会如此冒险,正是因为刘备的两个弟弟给丘力居制造了很多麻烦,一个断绝粮道,一个装作主力吸引注意,而典韦也趁机出动,将乌桓人的大营践踏了个七七。
公孙瓒知道反攻的机会终于到了,他迅速命令严纲点起城中仅剩的三千白马义从,将城中仅剩的一百斛粮草吃完,准备天黑之后就突围,为防围困管子城的乌桓人看出端倪来,他还命令士兵们在四面城墙上立上数千扎好的草人吸引乌桓人注意力。
布置好这一切,天色也是接近傍晚,然而出城通知刘备做好接应准备的人回了来,说刘备反对公孙瓒从南门突围的决定,而是建议公孙瓒从北门突围,并说刘备会留下五百人佯攻南门,带着剩下的一千人潜行到北门外偷袭乌桓人马,助公孙瓒从北门突围。
公孙瓒听罢,不由得一阵愕然,佯攻南门却偷袭北门人马,正是为了让敌军不知道主力是在何处,这个刘备看起来儒雅斯文,却能够想出这样大胆的主意来,看来两年的打黄巾贼的经历,没有少涨经验啊!
严纲见公孙瓒静默不语,以为公孙瓒是生了刘备的气了,他气得一跺脚,恨恨说道:“这个刘备,怎么敢这样擅作主张?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间有多紧迫?”
说着严纲对身旁传令下令道:“你,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刘备,让他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跟乌桓人没有玩计谋的必要,他们都是蛮夷,是不会跟咱们按常理打仗的!”
“呃——”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没有动,而是将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公孙瓒,毕竟,公孙瓒才是他们的主公。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严纲没有注视到公孙瓒的表情,对士兵们又催促了一遍,然而没有公孙瓒的命令,士兵们谁都不敢动。
前来传讯的那人怔怔道:“将军,小人来之前,刘备将军已经开始带人施行此计划了!
严纲一阵无语,他气急败坏道:“主公,这刘备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居然直接就开始他的所谓计划,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时候公孙瓒说了话:“不愧是刘备,严纲,你下去准备吧,天黑之后,我们从北门突围!”
这下严纲愣住了,他喃喃道:“主公这是为何?”
公孙瓒微怒道:“亏你还跟了我征战这么多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敌人重兵围城,又见有人前来救援,一定会以为我们要从南门突围,所以北门防守一定会变得薄弱,却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从北门突围,因为哪里是接近乌桓人的领地的,不过乌桓人的智力也充其量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汉人兵法虚虚实实的精妙之处,一个反其道而行之就足够了!”
说话之间,几名传令飞马来到,向公孙瓒报告道:“启禀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刘备部将简雍带了五百人马开始了攻打南门,北门和东门西门外面的敌军人马都向南门转移了一半,现在北门外的敌军只有三千人了!”
“好!”公孙瓒听罢又惊又喜,想不到那个刘备的同乡酒鬼简雍也来了,而且刘备居然安排他前来执行佯攻南门的重任,真是有够胆大的。
严纲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跪立于地认错:“末将愚钝,竟然思量不到这一层,实在惭愧!”
“呵呵,你能想得到才有鬼,其实我之前不是也没有想到吗?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刘备不是等闲人物,日后成就说不定还会在你之上!“公孙瓒呵呵大笑,心情不由得变得大好。
公孙瓒在管子城中,得知刘备领着援军来到,但是在得知只有一千五百人之后,心情又变得有些郁闷了,刘备的人马不过是黄巾的降兵而已,论战斗力哪里及得上他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但是即使如此刘备居然也只带一千多人来,是根本不想打赢这场仗吗?他明明记得高燚在广宗的时候就送给了刘备五千人的,那可是张角麾下的精锐黄巾人马啊,刘备难道这个时候还藏有私心吗?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公孙瓒不禁对刘备的指挥能力高看了几分,因为丘力居将四面围困城池的人马抽调一半的事情被公孙瓒派出去的斥候探听到了,现在每座城门充其量只有五千人,这么少的数量,只要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一鼓作气,要突围出去根本不是难事。
而丘力居之所以会如此冒险,正是因为刘备的两个弟弟给丘力居制造了很多麻烦,一个断绝粮道,一个装作主力吸引注意,而典韦也趁机出动,将乌桓人的大营践踏了个七七。
公孙瓒知道反攻的机会终于到了,他迅速命令严纲点起城中仅剩的三千白马义从,将城中仅剩的一百斛粮草吃完,准备天黑之后就突围,为防围困管子城的乌桓人看出端倪来,他还命令士兵们在四面城墙上立上数千扎好的草人吸引乌桓人注意力。
布置好这一切,天色也是接近傍晚,然而出城通知刘备做好接应准备的人回了来,说刘备反对公孙瓒从南门突围的决定,而是建议公孙瓒从北门突围,并说刘备会留下五百人佯攻南门,带着剩下的一千人潜行到北门外偷袭乌桓人马,助公孙瓒从北门突围。
公孙瓒听罢,不由得一阵愕然,佯攻南门却偷袭北门人马,正是为了让敌军不知道主力是在何处,这个刘备看起来儒雅斯文,却能够想出这样大胆的主意来,看来两年的打黄巾贼的经历,没有少涨经验啊!
严纲见公孙瓒静默不语,以为公孙瓒是生了刘备的气了,他气得一跺脚,恨恨说道:“这个刘备,怎么敢这样擅作主张?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间有多紧迫?”
说着严纲对身旁传令下令道:“你,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刘备,让他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跟乌桓人没有玩计谋的必要,他们都是蛮夷,是不会跟咱们按常理打仗的!”
“呃——”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没有动,而是将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公孙瓒,毕竟,公孙瓒才是他们的主公。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严纲没有注视到公孙瓒的表情,对士兵们又催促了一遍,然而没有公孙瓒的命令,士兵们谁都不敢动。
前来传讯的那人怔怔道:“将军,小人来之前,刘备将军已经开始带人施行此计划了!
严纲一阵无语,他气急败坏道:“主公,这刘备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居然直接就开始他的所谓计划,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时候公孙瓒说了话:“不愧是刘备,严纲,你下去准备吧,天黑之后,我们从北门突围!”
这下严纲愣住了,他喃喃道:“主公这是为何?”
公孙瓒微怒道:“亏你还跟了我征战这么多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敌人重兵围城,又见有人前来救援,一定会以为我们要从南门突围,所以北门防守一定会变得薄弱,却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从北门突围,因为哪里是接近乌桓人的领地的,不过乌桓人的智力也充其量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汉人兵法虚虚实实的精妙之处,一个反其道而行之就足够了!”
说话之间,几名传令飞马来到,向公孙瓒报告道:“启禀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刘备部将简雍带了五百人马开始了攻打南门,北门和东门西门外面的敌军人马都向南门转移了一半,现在北门外的敌军只有三千人了!”
“好!”公孙瓒听罢又惊又喜,想不到那个刘备的同乡酒鬼简雍也来了,而且刘备居然安排他前来执行佯攻南门的重任,真是有够胆大的。
严纲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跪立于地认错:“末将愚钝,竟然思量不到这一层,实在惭愧!”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其实我之前不是也没有想到吗?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刘备不是等闲人物,日后成就说不定还会在你之上!“公孙瓒呵呵大笑,心情不由得变得大好。( )
第273章 刘备手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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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的夕阳渐jn沉入西边天际,夜空很快就蒙上了黑色的天幕,管子城中,一切如常,公孙瓒提槊纵马,等着城外的消息,他的身后,是全身披甲的三千白马义从,虽然人人身上都带伤,但是他们都知道,今夜,是他们苦等了二百多天的希望。
传令匆匆而来,对公孙瓒抱拳行礼道:“启禀主公,敌军的注此刻都在南门,简雍将军带着五百人佯攻诈败后,后撤了十里,敌军从其他三门分出了三千人前去追击了,距离刘备将军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刻钟的功夫!”
公孙瓒点点头,继而问道:“北门外的敌军有什么动向吗?”
“北门的敌军很是懈怠,好多人都下马在地上休息,他们以为我们的人在南门,因此对北门这里丝毫不做防备,就连在城墙附近探查消息的斥候都被我们的人偷偷暗杀了!”
“好!”公孙瓒大喜,这个显然才是他所关心的,且不说对方无所防备,就是有防备,现在公孙瓒的兵力劣势已经扭转,至少是拥有这局部优势的,只要撕开这个突p口,他要把这大半年忍耐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开城门!”
“开城门!”
沉闷的声响,随着两扇巨大铁门的开启而发出来,在这浓重深邃的黑夜里,显得那么的刺耳。
城外的乌桓人被惊动,他们起初还有些疑惑,毕竟他们身后是与乌桓腹地相连的,敌人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会到这里自寻死路。
也许正因为想不到,才从来不会去想,也正因为从来不会去想,才会给人以可趁之机。
“嗖嗖嗖!”忽然一波箭雨杂乱地从东面射来,乌桓人猝不及防,瞬间便死伤了数十人。
“有敌袭!”随着一阵大喊,乌桓哨兵立即短促地吹起号角来紧急示警,然而号角声才刚刚响起,哨兵便被一支利箭射来,正中喉咙。
任是如此,这三千乌桓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披甲持刀上了马,他们各自呐喊着集结在了一起,赫然看到了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手持双剑,指挥着数百人,出现在了乌桓人营地的东侧树林旁边。
“哼哼,我道是什么厉害人敢来老虎嘴里拔牙,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带着几百杂碎来自己送死来了!弟兄们,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杀个够!”乌桓人的大将仰天长笑,手势一挥,便指挥着三千人马,将刘备及其身后数百人给团团围住。
刘备面色沉着如水,双手交叉腰间,凛凛而道:“杀不杀得了我刘备,要看阁下的本事!”
“刘备!从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乌桓大将不以为意地冷哼道,对全军喝令道,“咱们还真是被敌人小看了,居然连无名小卒都敢来进犯了,给我格杀勿论!”
刘备忽地双手交互,将双股剑从腰间剑鞘内噌地一下拔出,沉吟而喝:“从今天起,你会永记住我的名!”
言说之间,刘备整个人气势都为之一变,双剑齐出,几名疾驰而来的乌桓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挥刀砍来,只觉得身子一震,凭空便被一股怪异的力量破得倒撞下马,他们骇然看时,原来胸口都不知何时中了刘备的剑招,正汩汩流血,再要起身时,刘备身旁的士兵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们砍成了肉酱。
“这怎么可能?”那名乌桓大将瞬间吃惊万分,不可思议地盯着在自己人马中来回厮杀的刘备,但很快地,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刘备手长!
开始的时候这乌桓大将并没有发觉,但是在看了须臾之后,他发现了这个刘备的手臂长度比常人要长,居然都超过了膝盖,这样的长度,即使拿着五六尺长的长剑,实际长度也相当于一杆马槊的长度了,最关jn的是,剑的灵活度要比长枪要强。
而手长的刘备用剑,这不管是马上马下还是近战活着中等距离攻击,都几乎是没有破绽,可以说不费什么气力就可以跻身二流高手的名列!
但是这个乌桓大将很快便发现了,这个刘备的诡异之处,并不是只有手长,还有bnq!
“喝!”几名乌桓骑兵见不能奈何刘备半分,于是暗暗与刘备拉开距离,各自拿起丈二长许的木槊,准备同时从前后左右几个方向同时对刘备进攻,在他们看来,就算刘备手再长反应再灵活,毕竟也是个人,也只有两只手,在他们天衣无缝的攻击下,必定难逃葬身于此的命运。
血红色的夕阳渐jn沉入西边天际,夜空很快就蒙上了黑色的天幕,管子城中,一切如常,公孙瓒提槊纵马,等着城外的消息,他的身后,是全身披甲的三千白马义从,虽然人人身上都带伤,但是他们都知道,今夜,是他们苦等了二百多天的希望。
传令匆匆而来,对公孙瓒抱拳行礼道:“启禀主公,敌军的注此刻都在南门,简雍将军带着五百人佯攻诈败后,后撤了十里,敌军从其他三门分出了三千人前去追击了,距离刘备将军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刻钟的功夫!”
公孙瓒点点头,继而问道:“北门外的敌军有什么动向吗?”
“北门的敌军很是懈怠,好多人都下马在地上休息,他们以为我们的人在南门,因此对北门这里丝毫不做防备,就连在城墙附近探查消息的斥候都被我们的人偷偷暗杀了!”
“好!”公孙瓒大喜,这个显然才是他所关心的,且不说对方无所防备,就是有防备,现在公孙瓒的兵力劣势已经扭转,至少是拥有这局部优势的,只要撕开这个突p口,他要把这大半年忍耐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开城门!”
“开城门!”
沉闷的声响,随着两扇巨大铁门的开启而发出来,在这浓重深邃的黑夜里,显得那么的刺耳。
城外的乌桓人被惊动,他们起初还有些疑惑,毕竟他们身后是与乌桓腹地相连的,敌人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会到这里自寻死路。
也许正因为想不到,才从来不会去想,也正因为从来不会去想,才会给人以可趁之机。
“嗖嗖嗖!”忽然一波箭雨杂乱地从东面射来,乌桓人猝不及防,瞬间便死伤了数十人。
“有敌袭!”随着一阵大喊,乌桓哨兵立即短促地吹起号角来紧急示警,然而号角声才刚刚响起,哨兵便被一支利箭射来,正中喉咙。
任是如此,这三千乌桓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披甲持刀上了马,他们各自呐喊着集结在了一起,赫然看到了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手持双剑,指挥着数百人,出现在了乌桓人营地的东侧树林旁边。
“哼哼,我道是什么厉害人敢来老虎嘴里拔牙,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带着几百杂碎来自己送死来了!弟兄们,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杀个够!”乌桓人的大将仰天长笑,手势一挥,便指挥着三千人马,将刘备及其身后数百人给团团围住。
刘备面色沉着如水,双手交叉腰间,凛凛而道:“杀不杀得了我刘备,要看阁下的本事!”
“刘备!从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乌桓大将不以为意地冷哼道,对全军喝令道,“咱们还真是被敌人小看了,居然连无名小卒都敢来进犯了,给我格杀勿论!”
刘备忽地双手交互,将双股剑从腰间剑鞘内噌地一下拔出,沉吟而喝:“从今天起,你会永记住我的名!”
言说之间,刘备整个人气势都为之一变,双剑齐出,几名疾驰而来的乌桓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挥刀砍来,只觉得身子一震,凭空便被一股怪异的力量破得倒撞下马,他们骇然看时,原来胸口都不知何时中了刘备的剑招,正汩汩流血,再要起身时,刘备身旁的士兵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们砍成了肉酱。
“这怎么可能?”那名乌桓大将瞬间吃惊万分,不可思议地盯着在自己人马中来回厮杀的刘备,但很快地,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刘备手长!
开始的时候这乌桓大将并没有发觉,但是在看了须臾之后,他发现了这个刘备的手臂长度比常人要长,居然都超过了膝盖,这样的长度,即使拿着五六尺长的长剑,实际长度也相当于一杆马槊的长度了,最关jn的是,剑的灵活度要比长枪要强。
而手长的刘备用剑,这不管是马上马下还是近战活着中等距离攻击,都几乎是没有破绽,可以说不费什么气力就可以跻身二流高手的名列!
但是这个乌桓大将很快便发现了,这个刘备的诡异之处,并不是只有手长,还有bnq!
“喝!”几名乌桓骑兵见不能奈何刘备半分,于是暗暗与刘备拉开距离,各自拿起丈二长许的木槊,准备同时从前后左右几个方向同时对刘备进攻,在他们看来,就算刘备手再长反应再灵活,毕竟也是个人,也只有两只手,在他们天衣无缝的攻击下,必定难逃葬身于此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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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你好毒!你好毒!
管子城北门外这一战,打得是惊天地泣鬼神,夏侯博因为不小心惊动了西门外的乌桓人,因此不得不绕了远路,多费了半个时辰才赶到,但他看到的是,刘备身边只剩了几十人左右,却还在乌桓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奋力冲杀,刘备本人更是血染袍铠,整个人有如修罗鬼神一般,与往日里温文儒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问题是,公孙瓒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城?不是约定好了亥时一刻三面夹击乌桓人的吗?为何现在都亥时三刻了却只有刘备带着手下残兵在这里厮杀?
难道公孙瓒为了保存实力,不惜出卖自己的同窗刘备,打算借乌桓人的手除掉刘备?
然后名正言顺地将刘备两位义弟关羽张飞收到自己麾下为将!
这么想的夏侯博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了一跳,不管是不是这样,夏侯博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刘备就这么丧生在乌桓人的手里,他大喝一声,摸出几把飞刀来,顺势一甩,正中几名乌桓骑兵的喉咙,然后招呼一声,奋力吼道:“杀!”
“杀!”五百人士气正盛,各个拔出兵器来,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的滔天洪流一般,直接就冲散了乌桓人的阵型,与刘备残余人马会合在了一起。
“刘将军恕罪,在下因为泄露了行踪,惊动了西门外的敌军,因此多费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夏侯博飞刀倏地掷出,正中一名想要偷袭刘备身后的乌桓骑兵后心,策马来到刘备身前,拱手谢罪道。
刘备看清了来人是夏侯博,面上不由得一喜,呵呵笑道:“哪里的话,夏侯壮士来得正是及时,只是可惜刘备无能,麾下数百人马死伤殆尽!”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将军难道就一点也不疑惑城中公孙太守为何迟迟没有出来接应?”夏侯博看着渐渐逼近而来的十几名乌桓骑兵,沉声问刘备。
刘备很不是滋味地望向管子城方向,语气极其平静:“伯珪他一定是在等最合适的时机!”
夏侯博冷笑一声:“是在等将军兵败身亡的时机吧?然后好收关张二位将军以为大将!”
“不许胡说,伯珪岂是这样的人!”刘备听罢微微发怒,厉声喝道。
“可是他确实是这样做了,兵力的悬殊,他应该比谁都清楚的!”夏侯博丢下这句话,猛然策马而出,一枚飞刀如同迅雷一般,带着飒飒流光,噗嗤一声,便扎进了迎面冲来的乌桓骑兵的喉咙,而后夏侯博又顺势夺过一把长槊来,左右横扫,飞刀接连掷出,好容易冲来的十几名乌桓骑兵,已经丧命了一半,剩下的人都被夏侯博的神勇给震惊了,一时间勒马而停,不知所措。
“不趁这个机会逃走吗?”夏侯博回身望着策马没有离开打算的刘备,沉吟道。
刘备摇头,猛然纵马而出,双剑如风,纵横交错,带起阵阵血雾,而后定了定神,毅然说出两个字来:
“等他!”
乌桓大将被后方突然出现的夏侯博五百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在看到了夏侯博的人数及装备之后,很快便明白过来,这还是刘备的人马,只不过分兵打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并扰乱心神罢了,论起来,自己还是占据着兵力优势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谨慎了许多,迅速命令士兵暂时后退,重新集结起来,同时也派了传令迅速通知东西两门调集人马过来,因为这个时候,很难保证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甚至公孙瓒都有可能随时出场突围。
两名传令各自策马迅速朝着东西两门而去,然而在经过城池附近的小道时,被埋伏已久的公孙瓒的细作发现并且一箭射杀。
细作将消息回报给公孙瓒,公孙瓒点头微笑,只要这些乌桓人不互通消息,公孙瓒就能暂时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同样的,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公孙瓒只是没有想到,刘备居然能以区区数百人马与战斗力强悍的乌桓人厮杀近半个时辰之久,即使公孙瓒自己都没有以寡兵对敌这么久,更何况,这还是在没有关羽张飞协助的情况下,如果关羽张飞任何一人在此,是不是北门这数千乌桓人反而会被刘备给歼灭了?
正如夏侯博所担心的那样,公孙瓒确实是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此时关羽张飞正好不在刘备身边,如果刘备不幸战死,公孙瓒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收了关羽张飞为将,只要他日后多表露一下对刘备的怜惜之情,想必关羽张飞就会死忠于他的,他的白马义从战力是非常强劲,但可惜的是恰恰缺少实力超群能冲锋陷阵的猛将,总不能指望田豫严纲这样的三流武力之辈去白白送死,毕竟练兵是练兵,统兵是统兵。
而公孙瓒之所以迟了这半个时辰不发兵响应刘备孤军,是因为收到了田豫派人送来的密信,田豫在信中说到乌桓人的粮草每日都会有人从蓟县分批运来,现在已经被关羽派兵截断,只要这个消息透露给乌桓人知道的话,那么乌桓人马必定军心大乱。
蓟县,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公孙瓒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幽州的治所,就在蓟县,现任幽州牧正是刘虞,刘虞一向又主张与外族何谈反对用兵——
种种事情加到一起,公孙瓒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是刘虞在暗中捣鬼!甚至为了除掉公孙瓒这个碍眼的人而不惜借乌桓人的刀杀人。
正如现在公孙瓒自己也是在借乌桓人的刀杀刘备一般。
严纲久随公孙瓒,自然早就知道了公孙瓒心中所想,他凑近公孙瓒附耳道:“主公的心思末将明白,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虽然我们的细作杀掉了乌桓人的传令,但难道不会另派传令选择其他偏僻小路去搬取救兵,刘备的事情,只能日后再做打算了!”
公孙瓒摇摇头:“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刘备的事情,而是改变主意了,突围出去,不回北平,而是直接前去蓟县!”
严纲微微一惊,不禁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公孙瓒笑道:“自然是去见那刘虞,看他有何话说?”
严纲有些急了,他拦住公孙瓒劝阻道:“主公既然已经猜到了刘虞有险恶用心,就应该快些回到驻地去,寻机找到刘虞勾结乌桓人的证据,然后上表朝廷,将其革职查办,现在主公却要蓟县,这不是刚逃虎口,又进狼窝吗?”
公孙瓒不以为意:“自他上任幽州牧之后,我还没有得空前去拜见他,这也正好是个机会,同时也质问他,为何我被围困在此的二百多天里,他身为幽州牧,有权调遣各郡人马,却始终没有发一兵一卒前来救援!”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刘虞!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出击。
三千白马义从,瞬间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倾巢出动,以碾压万物的气势,直逼乌桓人营地而来。
乌桓人正忙于应付刘备和夏侯博的人马,阵型已经杂乱,听到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动静之后,立即组织拦截,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白马义从们很快就发现了乌桓人马最薄弱的地方,人马欢声雷动,一番冲击过后,乌桓人的阵型一下被彻底冲散,人数优势也不复存在。
尤其是他们看到平日里声名如雷贯耳的白马将军公孙瓒时,更是将无战意,兵无战心,虽然勉强又聚集在了一起,但士气显然低落了不少,更遑论战斗力水平了。
“白马将军在此!”公孙瓒策马挺槊,左刺右杀,更兼身后与三千士气如虹的白马义从助阵,可谓是神勇盖世,锐不可当,那名乌桓大将愤然出击,没有几个回合便被公孙瓒一槊挑杀马下。
刘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露出满是苦涩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会来的!”
夏侯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刘备更傻的人马?公孙瓒分明是在利用刘备啊,而为什么刘备看起来却是甘于被利用的样子?
“是来了,不过他更失望的是将军你性命还在吧?”
刘备却是忽然一反常态,居然问夏侯博道:“到这个时候了,都不打算叫我一声主公吗?”
“额!”夏侯博蓦地一惊,他怔怔地看着刘备,虽然现在的刘备浑身浴血,袍甲破烂,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是整个人还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特殊魅力,令人很难生起气来。
他活到这么大,的确没有想过要认谁来做主公,但是刘备,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这个时候公孙瓒已经带人大败了乌桓人马,他命严纲来对刘备道:“主公感谢刘将军前来助战,迟来之罪,是因为出现了一点小意外,还望刘将军不要计较!”
夏侯博正色怒道:“公孙太守这话说得何其轻松!可知道我家主公正是因为公孙太守来迟,以至于人马几乎伤亡殆尽,自己也险些丧命,难道这就是公孙太守想要看到的结果?你家主公这用心可真是歹毒啊!”
他说的疾言厉色,严纲自知是公孙瓒理亏,也是无言以对,刘备却是听见了夏侯博话中的“主公”两个字,眸子一震,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命运真是捉弄人,昔日杀自己的人刺客,现在不仅多次救自己与危难之中,还成了自己的部下,真是世事难预料,祸福不由心啊!( )
第275章 酒鬼遇酒鬼
严纲听了夏侯博言语,正待发作,此时恰公孙瓒也率人马而来,朗声道:“这位将军所言不假,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我公孙瓒始终是来迟了,才使得玄德贤弟白白损失数百人马,此罪深重,待退敌之后,我必定会给玄德贤弟一个说法!”
夏侯博只是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公孙瓒,刘备却是脸上堆起一丝笑意来,对公孙瓒拱手而道:“伯珪兄无需如此自责,当务之急,是赶在其他三门的乌桓敌兵没有发现这里的变故之前,赶快带兵离开!”
公孙瓒点头:“不错,已经死难了太多的人,不能让更多的人因为我们的错误而白白送死了!”
言语及此,公孙瓒自己也是无限感慨,他在石门之时,以千白马义从破数万张举张纯叛军,又追击余寇和乌桓丘力居数百里,却因为贪功冒进,千人马死伤大半,如今只剩三千余人,可谓是生平以来难有的一次大败,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他要加倍厉兵秣马,老天若是还眷顾于他,就让他在有生之年能北灭乌桓,南拥幽冀,不管是谁做皇帝,都不要再来对他指手画脚!
三千白马义从与刘备余下六百人马会合一处,趁着夜色,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同时派出传令,命令关羽张飞典韦简雍等人马也火速撤退前去北平。◎,
而简雍佯攻了一次管子城南门外的乌桓人马之后,就带着五百人马不要命似地向南面方向撤退,一直撤退了三十余里之后,发现乌桓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根据士兵的情报,直接急行军向西,那里不远,关羽张飞典韦等人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此刻夜色正重,天空竟又开始飘洒起纷纷扬扬的雪来,西寨这里,丘力居领着两万余人将此地团团围住,命令麾下精锐游骑兵轮番对西寨进行猛攻,田豫等人仓促间布置的陷马坑与鹿角也大部分都被破坏了。
四千人马又是转眼间损失了数百人,无奈之下,关羽与张飞典韦三人将剩下三千余人马分作三股,一股布置在营寨高处,备好弓弩与飞石,待得敌兵杀进,一起猛攻,另一支人马在寨中稍作歇息,与第三支千人队轮番出寨杀敌,小胜一阵之后便退回寨中,为的便是将人马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这倒也苦了典韦和张飞两个家伙,他们杀起人来,是越杀越兴奋,每次出战,不杀上百人绝不回营,往往是人马都撤回寨中了,他们二人还在敌阵之中酣畅淋漓地挺矛挥戟,口中数着斩杀的人数:
“九十七,九十,九十九,一百!哈哈够本了!”
张飞一矛挑杀了四个乌桓骑兵之后,回身看向后面,居然看到自己的身后已经一个士兵都没有了,原来是他冲杀得太过于忘我,已经离了营寨五六余里。而他的面前不远,却是数以千计的乌桓骑兵们,他们各个手执长矛弯刀,又惊又惧地看着这个浑身浴血的杀人狂张飞,一时之间,不敢进,也不敢退。
“不好,张飞将军恐怕不得脱身了!”田豫停下了击鼓,有些担心地说道。
“继续擂鼓!”关羽也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不过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分担心的表情,而是凛凛对田豫道。
典韦不说话,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也发现自己渐渐开始欣赏起张飞这个人物来,爱憎分明,又待人豪爽真诚,堪称万夫莫敌,他之前与张飞交手能占到上风,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攻击以及近攻优势,如果是与张飞堂堂正正地打一架,五十回合都未必能分出胜负来。可是如此一个爱憎分明又豪爽勇猛的壮士,若是就这么死在这里,只怕日后会少了一个有意思的切磋对手。
亲卫营的人马除却协助田豫守营的,其余一千人都集结在了典韦身后,尽管很多人才不过是喘了一口气而已,但是他们知道,不能让外人看轻了自己。
张飞这里,虽然是单枪匹马深陷重围,面上却是凛然无惧,策马缓缓后退几步,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一手勒马,一手吃矛,如同一头随时准备发动猛攻的老虎,眈眈而视,令人不敢直视。
然而乌桓骑兵们却不像放过活抓张飞的好机会,他们草原之中,素来敬仰武勇过人之辈,即使对手是敌人也不会例外。
张飞退,他们便跟着进,看起来颇为诡异。
“身是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张飞似乎是厌倦了这般无聊的对峙,猛然一声高喝,犹如九天神雷突降,在这里炸开,在前面的几人禁不住这鬼神一般的怒吼,一个个肝胆俱裂,摔下马去。
丘力居在后面忽然见到自己的人马停了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知道是张飞一人的缘故以后,更是怒从心头生:“岂能让个叫张飞的家伙盖住了我们乌桓男儿的气势,杀!”
命令还未下达,忽然有传令匆忙来报:“大王,攻城的弟兄们传来的消息,他们不小心中了一个叫刘备的人的诡计,给公孙瓒机会突围出城了,公孙瓒此刻正与刘备人马合兵一处,朝着蓟县而去,攻城的弟兄们已经撤去了重围,前去追击公孙瓒去了,特来让小人报告!”
丘力居惊得险些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原来典韦关羽张飞等人在此坚守,是为了吸引丘力居的注意,好给公孙瓒机会逃走,他不由得想起了二百多日前敕勒部落首领斛图对他说的话:
“大王将那公孙瓒诱入管子城中包围起来,尽量封锁消息,恰好幽州牧刘虞是个不主张对外族用兵之人,也许会设法与大王言和,甚至重金购求张纯性命来平息事端,而幽州治所蓟县,有几个大族是老夫的人,老夫会令其向大王供应粮草,并设法对外放出烟幕,造成是刘虞在向大王输送粮草的假象,如此一来,公孙瓒必定以为是刘虞连接我等,刘虞彼时便是百口莫辩了,但是大王切不可让公孙瓒与刘虞二人见面,必要之时,老夫会说服鲜卑及匈奴一些部落人马前来助大王一臂之力!”
而如今听到公孙瓒居然直奔蓟县,若是给了刘虞机会自证清白,那前面斛图放出的假情报就不攻自破了,丘力居哪里还有心在此作战,立即对手下传令道:“撤军,速速前去拦截公孙瓒,务必在其到达蓟县之前将其截杀!”
野战本来就是乌桓人的强项,公孙瓒死守城池倒罢了,如今既然出来,丘力居怎么可能还会放过?
两万多人马听令,潮水一般退去,而此时典韦也领着一千多亲卫营人马杀了出来,却只见到这些乌桓人仓促而去的背影,不禁心中疑惑万分,大笑着对张飞道:“张飞将军果然了得,这一吼竟然使得敌军仓皇逃窜,真是佩服!”
张飞大张着嘴巴,哈哈大笑:“老哥你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俺老张这破锣嗓吓唬三岁小孩子倒是可以,哪里就能吓退这万千敌兵的地步,除非是脑子不好使的人才会相信吧!”
“必定是公孙太守突围而出,丘力居带兵前去追击了吧!”关羽也带人从大营赶了出来。
话音方落,一员探马从一条僻静小路来到,见到关羽张飞等人道:“主公命小人来向二位将军传话,公孙太守已经得脱重围,主公与公孙太守合兵一处,已经朝蓟县去了,望二位将军与简雍先生合兵之后,也速速朝蓟县行进,以免中了乌桓人的包围!”
“简雍?不就是大哥经常提起的他那个酒鬼同乡吗?他什么时候也带了人马的?”听到简雍这个名字,张飞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刘备说这个简雍嗜酒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顿饭可以没有饭,但不能没有酒,平常也是身上挂着个酒葫芦,边走边和,一日里有大半日都是醉的人事不知的,而且此人说话诙谐风趣,自然深得同样嗜酒的张飞的好奇。
严纲听了夏侯博言语,正待发作,此时恰公孙瓒也率人马而来,朗声道:“这位将军所言不假,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我公孙瓒始终是来迟了,才使得玄德贤弟白白损失数百人马,此罪深重,待退敌之后,我必定会给玄德贤弟一个说法!”
夏侯博只是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公孙瓒,刘备却是脸上堆起一丝笑意来,对公孙瓒拱手而道:“伯珪兄无需如此自责,当务之急,是赶在其他三门的乌桓敌兵没有发现这里的变故之前,赶快带兵离开!”
公孙瓒点头:“不错,已经死难了太多的人,不能让更多的人因为我们的错误而白白送死了!”
言语及此,公孙瓒自己也是无限感慨,他在石门之时,以千白马义从破数万张举张纯叛军,又追击余寇和乌桓丘力居数百里,却因为贪功冒进,千人马死伤大半,如今( )
第276章 跟我斗,你还嫩点!
“嵩山?”典韦疑惑了,发生了什么事情。*xshuotxt/
虽然想不通,他还是对关羽张飞道:“虽然是怎么回事,但想必一定是要紧的事情,典韦恐怕不能与诸位前去打乌桓人了,抱歉!”
关羽点头:“高使君领南阳郡事,想必也是事务繁多,自顾不暇,能令典韦将军千里而来助战已经是难得之事,典韦将军无需自责!”
张飞也说道:“不错,等这里仗打完了,俺老张也带支人马过去,助你们高家军一臂之力!”
典韦大笑:“如此典韦就替主公谢过诸位了,我们后会有期!”
田豫也听到了典韦与关张二人的对话,策马而出,对典韦抱拳:“珍重!”
典韦点头,竟然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最后还是朗声道:“珍重!”
一千多高家军人马集结起来,在众人注视下疾驰而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简雍却说了一句话:“战场最是无情,今日还是联手作战,明日就有可能成为敌人啊!”
“嗯?”关羽与张飞田豫一起不解地看向简雍。
“喝酒,喝酒!”简雍只是笑笑,又拔开了自己的酒葫芦盖。
此时河南尹的太谷关内,郭嘉与陈鲲已经将三千常备军人马布置妥当,太谷关是洛阳南面的重要门户,但是反过来说,也是用以防备洛阳方向向广成关及梁县甚至后方整个南阳郡的重要屏障,换句话说,这三千常备军现在负责的是高家军的最前线一带,随时都有可能与附近的各路人马爆发冲突,这样重要的位置,却交给两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带着高家军中战斗力算不上一流的常备军来负责,很多人都想不到是高燚对郭嘉和陈鲲的能力太过自信还是说打算把这支人马当做炮灰了。
“喝!”地一声断喝,一身白袍银甲的陈鲲手里舞弄着从太谷关原守将沙鄙那里获得的战利品天麟戟,戟势所及之处,木为之断,石屑纷飞,果然一把神兵利器!倒不如说,更像是彼此找到了寻觅多年的知己。
“好!”在一旁围观的士兵们齐声喝彩,陈鲲本来就是武艺过人之辈,如今有了这趁手的兵器,当真是如虎添翼。
陈鲲自是满心欢喜,他从宛城的飞鸽传书得知高燚已经带着一万多人马从宛城出发了,算算路程,五天的时间足以赶到广成关,而到太谷关也不过一两日的路程,想到很快就可以与董卓军这样的精锐部队较量,他整个人都特别兴奋,之前他只是协助守卫宛城,打的也不过是何进麾下北军五校而已,北军五校的战斗力低下是人尽皆知的,而陈鲲太需要与董卓军这样的厉害战力交手并获胜,来尽快树立在高家军之中的威望。
这一次,是董卓先挑衅高家军,居然派遣了高手将俘虏的何进擢用名士袁术韩馥孔融淳于琼都给劫走了,伊阙关那里徐荣也是不断加紧战备,短短几天的功夫,已经屯集到了五千余人,目标不是太谷关,还会是哪一个?
然而对此异动,郭嘉却是丝毫没有担心的迹象,反而只顾着喝酒赏月,醉生梦死,让陈鲲很是愤怒。
他本来对于郭嘉智取太谷关很是赞赏,但是接下来郭嘉除了布置防御工事,就什么也不管了,连董卓和叶十七的人都知道了,高燚千辛万苦寻找到的副军师郭嘉,原来是一个酒鬼而已。
但是不止如此,命运似乎很爱捉弄人,在太谷关等了五天,没有高燚的动静,又等了五天,还是没有动静,又等了十天过去了,陈鲲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来到郭嘉的住处,想看看这个郭奉孝到底在干些什么!
“什么人,吵吵闹闹!”郭嘉提着一个酒壶,晃晃悠悠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看着院落里一片狼藉,再看看正冷冷凝视着自己的陈鲲,拿着酒壶朝着陈鲲一举,打了一个酒嗝笑说道,“原来是陈鲲将军,呵呵,嘉昨天新得了一坛好酒,实在是人间极品,将军也来尝尝如何?”
陈鲲怒不可遏,手中天麟戟猛然挥动,正中郭嘉手里酒壶,应声而破,里面的美酒也洒了一地,馥郁的酒香立刻就飘满了整个院落。
郭嘉酒醒了一半,忿然作色道:“哼,嘉好心请将军喝酒,将军不领情也便罢了,为何还要打破我这壶美酒,唔——”
后面的话郭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陈鲲已经将天麟戟架到了郭嘉的脖子上面。
“已经过去二十天了,都没有大哥带兵前来的消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鲲可不是傻子,他就算再好脾气,也知道了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高燚迟迟没有来,要么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么就是根本没有朝广成关方向来,让陈鲲与郭嘉在这里,纯粹是吸引人注意力罢了。
郭嘉无奈地晃晃手中的碎成一半的酒壶,语气忽然变得凌厉:“亏你还是主公的结义兄弟,你真以为主公想要打这一场仗吗?”
陈鲲身子蓦然一震,郭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嘉看到了陈鲲的疑惑,目光却是渐渐缓和下来,突然看到了旁边数丈外丛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是朝着陈鲲眨眨眼睛,示意陈鲲看向那个身影,口中却暗暗道:“是敌人的细作!”
陈鲲登时反应过来,原来郭嘉如此反常,居然是发现了有敌人的眼线深藏于太谷关之中,而接连嗜酒,恐怕也是为了迷惑这些细作吧!
拿下太谷关之后,陈鲲一直命士兵严查来往的商旅,又严密把守其他通道,就是杜绝细作进入太谷关内。
而现在此人形迹可疑,只能说明一点,此人在高家军占领太谷关之前就潜入关内了,只是没有机会出关而已。
心念及此,陈鲲也换了一脸笑容,收起自己的天麟戟,故意大笑道:“先生请勿怪罪,末将只是新得了这把天麟戟,想试试效果如何罢了,打碎了先生的好酒是末将的不对,末将缴获关内府库时发现了几坛珍品美酒,先生可愿移步去共饮一番?”
“哈哈,那可真是求之不得!”郭嘉见陈鲲如此配合,实在是又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手捂住嘴巴,装作是咳嗽了几下,笑着做出了请的手势。
二人快步而去,围观的士兵们也纷纷散去,那个之前被郭嘉和陈鲲顶上的人影这才现出身形来,他虽然穿着高家军的衣服,然而却是相貌粗犷,一看便是西凉人的相貌,他小跑着到了关内一处偏僻的民宅里,进去之后对着里面等候多时的人匆匆道:“刚刚得到的消息,高燚人马并没有来广成关,不知去了何处,你一定要设法出关,将此消息告知伊阙关的徐荣将军,可速攻这太谷关!”
里面那人点头:“放心,消息我一定送到,倒是兄弟你,在这里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呃!”这人话才说了一半,却突然中断,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蓦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哼,问得好,你自己也说了,这是头等机密的大事,徐荣将军特意交代,不能有半点疏忽,想一想,若是你不小心被那陈鲲抓住了,对你严刑逼供,你能保证不说出徐荣将军的奇袭此地的计划吗?”
那人说着,从阴影里显出身形来,倒是个相貌普通的家伙,若是放到人群里面,谁也不会猜到这便是细作,这也正是细作最基本应当具备的特点,要长相普通没有特点,才不容易被人记住,才能更顺利地执行任务。
被偷袭的人不甘着倒地而死,虽然眼中还有着生的眷恋,但也只能就这样无奈地死去,身子慢慢变冷僵硬。
那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切,并换上了死掉的细作所穿的高家军士兵衣服,然而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开门!”
这人猛然一惊,这地方十分偏僻,如何会有人能找来?他顺着门缝望出去,看见是几个高家军的士兵,心中一阵忐忑,但还是迅速平息了心情打开了大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再不开我可都差点要用脚踹了!”
“是啊,好不容易得到了点高家军机密的情报,偏偏你还这么磨磨唧唧!”
“这细作当得可真是憋屈啊,这次之后老子再也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事情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嘴里七长八短,说得咋咋呼呼。
然而开门的这个人却听到了细作这两个字,怎么回事?难道徐荣将军还派了别的细作前来?不可能的,真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样想着,他不由缓缓将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准备一言不合,就将眼前之人全部杀光。
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嗅了嗅鼻子,奇怪地说道:“咦,怎么有股血腥味?”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相貌平平之人立即拔出了腰间匕首,刺向众人。
冷不防一样物事从外飞来,以电光之速斩断了此人的手臂,他反应过来之时,顿时哀嚎连连。
这物事,不是别物,正是陈鲲的天麟戟!
陈鲲缓缓从外面走入,盯着地上断了的手臂,只见那手指还在抖动,他的后面,郭嘉也跟着进来,看到这一切,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杀那个人,也许还不会暴露行踪,可惜,你太心急了!跟我斗,你还嫩点!”
“你们!”那人疼痛交加,知道身份暴露,猛然拿起准备已好的淬毒匕首,抹颈而亡。
第277章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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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应该便是徐荣派到这里的细作,看来我们连好好喝酒都做不到啊!”
郭嘉很快也出现了,看着地上死去的尸体,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陈鲲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天麟戟,冷哼一声:“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打,先生还是快些下命令吧,如果不快些将伊阙关拿下,只怕徐荣这样的小动作还会不断!”
郭嘉摇摇头:“现在不能心急,要是不能消灭徐荣的精锐实力,就算勉强占了伊阙关也没有任何意义!”
陈鲲撇撇嘴:“就猜到先生会这么说,那么先生安排这么一出戏岂不是多此一举?”
郭嘉笑了,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不必急着去打,我们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徐荣人来就好!”
“哈?”这下轮到陈鲲笑了,他不知dào郭嘉又冒出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点子,不过对付徐荣这样的宿将未必就能奏效,“先生也知dào那徐荣的厉害,那可是董卓手下号称百战百胜的大将,先生有什么手段能骗他上当?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骗傻子有什么成就感?要骗就骗聪明人!”郭嘉露出神mì的笑容来,然后沉声说道,“倒也不是太难,给他放出一些真消息就可以了!”
真消息?陈鲲蓦然一惊,这个郭嘉还真是大胆,太谷关作为高家军的第一道防线,其重yào性不言而喻,一步走错就会酿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郭嘉看出了陈鲲的担心,却是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要担心,虽然主公人马不在此间,但南面广成关的两万余人可不是摆设,只要我们放出消息给徐荣,就说这两万人因为兵粮不足而产生骚动,都去了附近农家打劫钱物,这两万人本就是黄巾降兵,劫掠的恶习一直没有去除,由不得徐荣不信!”
短短几句,却是听得陈鲲惊心动魄,这个郭嘉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幸亏高燚将其招募到了麾下,若是成为敌人,那一定是会令人极度头痛的,此前他一直觉得军师谋士参谋这些军中没有什么实权的角色是可有可无的,只要将勇兵强,一定可以战无不胜,即使不能胜利,也是天意。
他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出谋划策,尤其是在张燕那里的时候,不过那时的他,总是将谋略放在次要位置的,他重视个人武勇,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管是张宁还是失散的妹妹。
而自从高燚军中来了田丰和郭嘉之后,他就感觉有一点不一样了,他二人一正一副,真zhèng让陈鲲见识到了什么奇正相合,田丰总揽全局,有条不紊,而郭嘉则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他们显然比之前沮授甚至高燚本人更深谙兵法之妙。
“先生只管下达军令,末将定当全力执行!”
郭嘉也不犹豫,他径直道:“我已经派人将这些真实情报泄露给徐荣知dào了,天黑之后徐荣必定会带人来偷关,将军彼时埋伏在关外,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将军不可恋战,毕竟徐荣军势盛大,硬拼不可取,张辽将军此刻又在轘辕关吕布处,张颌将军也去了少室山协助文丑将军驻防,赵云将军与马文鹭姑娘刚刚完婚,主公命他们暂时驻军粱县,以后恐怕也是会将精卫军与五千马家军合并,必要之时,我会命裴元绍将军前去接应将军您!”
说起赵云和贺兰妖的亲事,陈鲲心中还是有些耿耿的,到底是结拜的兄弟,居然婚事办得比高燚还要仓促,高燚那次是因为重伤昏迷,人人都以为高燚要死掉,而那时陈鲲人还没有到南阳来,是无可奈何之事,而赵云则是恰好相反,贺兰妖借着中毒快要身亡的借口将赵云从少室山召回来,当天就举行了亲事,不过由于高燚也是当时赶着回宛城,因此赵云和贺兰妖成亲的细节也没有别人知dào,虽然事后大家都知dào贺兰妖是找了个借口,赵云也是无法,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了。
“末将遵命!”陈鲲按下这些芜杂的心思,对郭嘉抱拳就要离去。
“难道不想知dào主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郭嘉看着陈鲲的背影,猛然问出这一句来。
陈鲲身形蓦地顿住,嘴角蠕动了一下,而后幽幽回答道:“我又不是大哥肚子里的蛔虫,大哥如果想让我们知dào他在哪,就不会让我们在这里互相疑惑,大哥如果不想让我们知dào他在哪,那么就算我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的!”
“这人应该便是徐荣派到这里的细作,看来我们连好好喝酒都做不到啊!”
郭嘉很快也出现了,看着地上死去的尸体,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陈鲲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天麟戟,冷哼一声:“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打,先生还是快些下命令吧,如果不快些将伊阙关拿下,只怕徐荣这样的小动作还会不断!”
郭嘉摇摇头:“现在不能心急,要是不能消灭徐荣的精锐实力,就算勉强占了伊阙关也没有任何意义!”
陈鲲撇撇嘴:“就猜到先生会这么说,那么先生安排这么一出戏岂不是多此一举?”
郭嘉笑了,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不必急着去打,我们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徐荣人来就好!”
“哈?”这下轮到陈鲲笑了,他不知dào郭嘉又冒出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点子,不过对付徐荣这样的宿将未必就能奏效,“先生也知dào那徐荣的厉害,那可是董卓手下号称百战百胜的大将,先生有什么手段能骗他上当?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骗傻子有什么成就感?要骗就骗聪明人!”郭嘉露出神mì的笑容来,然后沉声说道,“倒也不是太难,给他放出一些真消息就可以了!”
真消息?陈鲲蓦然一惊,这个郭嘉还真是大胆,太谷关作为高家军的第一道防线,其重yào性不言而喻,一步走错就会酿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郭嘉看出了陈鲲的担心,却是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要担心,虽然主公人马不在此间,但南面广成关的两万余人可不是摆设,只要我们放出消息给徐荣,就说这两万人因为兵粮不足而产生骚动,都去了附近农家打劫钱物,这两万人本就是黄巾降兵,劫掠的恶习一直没有去除,由不得徐荣不信!”
短短几句,却是听得陈鲲惊心动魄,这个郭嘉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幸亏高燚将其招募到了麾下,若是成为敌人,那一定是会令人极度头痛的,此前他一直觉得军师谋士参谋这些军中没有什么实权的角色是可有可无的,只要将勇兵强,一定可以战无不胜,即使不能胜利,也是天意。
他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出谋划策,尤其是在张燕那里的时候,不过那时的他,总是将谋略放在次要位置的,他重视个人武勇,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管是张宁还是失散的妹妹。
而自从高燚军中来了田丰和郭嘉之后,他就感觉有一点不一样了,他二人一正一副,真zhèng让陈鲲见识到了什么奇正相合,田丰总揽全局,有条不紊,而郭嘉则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他们显然比之前沮授甚至高燚本人更深谙兵法之妙。
“先生只管下达军令,末将定当全力执行!”
郭嘉也不犹豫,他径直道:“我已经派人将这些真实情报泄露给徐荣知dào了,天黑之后徐荣必定会带人来偷关,将军彼时埋伏在关外,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将军不可恋战,毕竟徐荣军势盛大,硬拼不可取,张辽将军此刻又在轘辕关吕布处,张颌将军也去了少室山协助文丑将军驻防,赵云将军与马文鹭姑娘刚刚完婚,主公命他们暂时驻军粱县,以后恐怕也是会将精卫军与五千马家军合并,必要之时,我会命裴元绍将军前去接应将军您!”
说起赵云和贺兰妖的亲事,陈鲲心中还是有些耿耿的,到底是结拜的兄弟,居然婚事办得比高燚还要仓促,高燚那次是因为重伤昏迷,人人都以为高燚要死掉,而那时陈鲲人还没有到南阳来,是无可奈何之事,而赵云则是恰好相反,贺兰妖借着中毒快要身亡的借口将赵云从少室山召回来,当天就举行了亲事,不过由于高燚也是当时赶着回宛城,因此赵云和贺兰妖成亲的细节也没有别人知dào,虽然事后大家都知dào贺兰妖是找了个借口,赵云也是无法,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了。
“末将遵命!”陈鲲按下这些芜杂的心思,对郭嘉抱拳就要离去。
“难道不想知dào主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郭嘉看着陈鲲的背影,猛然问出这一句来。
陈鲲身形蓦地顿住,嘴角蠕动了一下,而后幽幽回答道:“大哥如果想让我们知dào他在哪,就不会让我们在这里互相疑惑,大哥如果不想让我们知dào他在哪,那么就算我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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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透心凉,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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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年十一月十一日,高燚指挥着着从宛城带来的一万四千人马,进入了嵩山山脉脚下的少室山下,这里有文丑事先驻扎的两千先锋营人马,加上赵云留下的三千精卫营,再有便是张郃的三千游击军,由于高燚事先放出的假情报的成功,因此没有人知道这里已经屯集了高家军的两万多精锐。
就连附近吕布驻守的轘辕关以及已经调集了上万豫州军的王允都不知道。
高燚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从太谷关进攻洛阳,并不占据地利优势,但是守则有余,因此秘密给了郭嘉便宜行事的权力,至少洛阳有人想要攻打太谷关的话,只要内部没有问题,那么高燚就不担心会被攻破。
洛阳周围都是群山,第一不适合大兵团作战,第二现在又是冬天,人人普遍厌战,第三高家军现在缺粮的消息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弱点,但也不失为一个可以利用的优势,高燚相信凭借田丰与郭嘉的能力,加上陈鲲赵云和贺兰妖的能耐,在这个上面做点文章一定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就要靠高燚在嵩山这里,做出一些大动作了。
若是能将整个嵩山一带占据,高燚就等于是和丁原王允的人马会合成了一片,同时也是对嵩山东部的鲍信能施加足够的压力,因为何进被鲍信的人救走以后,就如同失踪了一般,虽然不知道鲍信这个曹操的死党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高燚不会给他机会,洛阳那里何苗已经坐稳了大将军的位子,并且靠着叶十七的手段,迅速培植了自己的党羽专政,而叶十七同董卓也暂时结了盟,这个也是令高燚头疼的地方。
只有十天的粮草了,如果十天之内不能拿下拿下嵩山,那么不用敌人来打,高家军自己就会成一盘散沙了,即使情况没有那么糟,也很难有足以匹敌敌军的战力。
就是要自己来决定战场在什么地方,然后才好让别人来。
高燚本来是想要利用何进来谋取一些利益的,那样起码名义上董卓不敢怎么样,可是现在鲍信出来插了一脚,而且还同曹操联合了起来,只怕就是等着同高燚角色互换这一天他们二人如果不是人马数量少,肯定已经举起义旗声讨叶十七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拉拢的人里面一定少不了陈留太守张邈和豫州刺史王允,当然就连并州刺史丁原都有可能。
这将会是一笔史书中不会提到的历史,这一笔历史也不会让高燚有个判断未来走向的前提,历史上的反董卓联盟与现在可能会出现的反叶十七联盟很相似,只不过董卓换成了叶十七,袁绍换成何进,至于其余的人,也肯定不会按照历史走向来。
“盘踞嵩山一带的是当地有名的黄巾余党刘辟与何仪五万大军,还有被丁原打败的河东白波贼寇李乐胡才也率两万人逃入了此山之中,虽然是黄巾余党,但是他们与张燕走得比较近,而且据报张燕也已经派了大将眭固和于毒,各带了五万人马星夜向这里赶来!”
周仓来到高燚身边,报告着最新得到的消息。
山间的风非常刺骨,吹在人身上透心凉,心情也随之飞扬,高燚打眼瞧着身旁这个浑身皮肤黝黑的周仓,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不由脱口而出道:“如果我将张角的那封信拿给刘辟何仪眭固于毒等人看,会不会避免一场战争?”
周仓摇头:“未必,这几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起事也不过是借了教主的名义罢了,其实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在他们眼里,有没有黄天之世是次要的,以此为借口鱼肉百姓才是最主要的!”
看着周仓这副切齿痛恨的表情,高燚淡然一笑:“周仓将军不必这么动怒,他们集中起来也好,总比咱们四处寻找的要好,而且他们几万几万的人马盘踞在山中,也说明了一件事情,这山里有粮草!而且数量不在少数!”
高燚幽幽说道。
周仓恍悟:“主公厉害,居然这都能想得到!”
高燚继续说道:“你与龚都黄劭等人擅长林中作战,这次出兵带你们前来,便是这个缘故,趁着刘辟与何仪还没有发现我们,你们作为先头部队先攻下几座山头,以合围之势,包围刘辟死守的太室山!”
周仓拍着胸脯:“主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不用说十天,五天足矣!”
高燚就喜欢周仓这股子干劲,这干劲也感染这每一个高家军的士兵们。
果然,五日之后,周仓与黄劭和龚都带着自己的人马将嵩山四周的几座山峰都拿了下来,而张颌与文丑也一左一右,攻下了嵩山主峰太室山的山下要道,等到刘辟何仪与李乐胡才四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山下已经满是高家军的队伍,更要命的是水源也被断绝了。
“真是可恶,这几日嵩山这一带都起了很重的浓雾,我就是担心会有敌人偷袭,所以才命你多部署些哨兵与探马的,你可倒好,嘴里说着不会有敌人来这里,根本没有做部署,现在好了,高燚的大队人马将我们这里附近都给占领包围了,而且还切断了水源,山下的探马来报说,此次高燚带来的是他麾下人马中精锐中的精锐!”
刘辟此刻在太室山的山寨里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地踱步,不时停下来,对着身旁另一名和他装束差不多的何仪发着火。
何仪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有什么可慌的?附近那些山头根本没有咱们多少兄弟,咱们的精锐也在这座太室山中,断水源有什么要紧,别忘了现在可是冬天,取些积雪来融化成水不就好了?高燚虚张声势却来攻打咱们,不就是盯上了山里面张让让咱们看守的数百亿宝藏和数千万石粮草?他围而不攻,肯定是怕两败俱伤,我敢保证,只要咱们和他僵持个十天半月,他的这些所谓精锐必定因为缺粮而不战自乱,彼时再设法通知李乐胡才他们,里应外合,必定可以生擒高燚,我看也不必等到眭固和于毒到来,咱们就已经拿到高燚的人头了!”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不久之后高燚的性命真的被他捏死了一般,刘辟是一阵无语,这个何仪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若不是现在无人可用,他绝对不会合这么一个说话做事不靠谱的人合作。
平心静气了一下,刘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我们现在也算是孤军作战了,人数多,却是纪律松散,装备精良,却不适合在山林作战使用,现在不是去年了,周仓龚都黄劭等人同样也擅长山林作战的,这次高燚能这么快包围我们这里,这几人一定也在其中,还有就是高燚本人,张让可是对其非常推崇的,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怎么可能多线作战还能以寡兵弱将同时击败何进与董卓?你我二人自比何进与董卓何如?”
何仪笑了:“那不过是高燚这小子运气好罢了,他的好运气有一次未必会有二次三次,不然为什么这么一大批宝藏,张让不透露给高燚知道,而让咱们来保管?你呀,就是胆子太小了,如此做事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大事?”
刘辟叹息一声:“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咱们为了这批宝藏,死伤了多少兄弟,可是到最后,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天知道这个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是张让用来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来自相残杀的?”
正言说之间,外面进来一个传令,见刘辟与何仪都在,跪立于地,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条道:“启禀二位渠帅,洛阳张公公的飞鸽传书,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嵩山被围的消息,要二位渠帅趁高翊军初到,出战一番,搓一搓其锐气,而后再坚守待黑山眭固与于毒的援军!”
“哇,终于等到张让这个老太监的信了!”何仪大喜,快步走过来就接过那字条,却不料刘辟的动作更快,不等何仪那好,已经一把夺了过去,谁知道用力过大,字条一下子被撕成了两半。
刘辟白了何仪一眼,索性也不看字条了,何仪呵呵笑道:“既然张让都发话了,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不要忘了寨子里还有张让派来监视咱们的人的!”
“哼,出战就出战!”刘辟被何仪这么一说,也不禁来了气,快步走出屋子,从兵器架上取下自己的兵器来,对传令道:“通知弟兄们,天黑之后,下山攻打高燚军!”
三万人马很快便被召集起来,分成几十队,待着天黑之后,分批赶到了山下,却意外发现,高燚的军营,不知何时已经是人去寨空了。
刘辟与何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洛阳距离嵩山的传信距离最快也得五天,而高燚的大队人马五天前就到了,张让怎么可能这么神通,五天前就知道嵩山这里发生的事情?第278章透心凉,心飞扬!网址:
第279章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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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中了高燚的奸计,他此次带军来攻打嵩山是极其隐秘的,且不说无人能猜到,就算是猜到了,张让身在洛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来消息,这么一想,那个传令很是可以,一定是高燚派人假扮的!”
看着山脚下空空如也的高燚大营,刘辟都反应过来自己的奇袭计策已经被高燚料到了,不由得恨恨说道。
何仪依旧是一副乐天的表情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再会用计,人马也没有我们的一半多,他是人马是归降的黄巾军,我们的人马也是正经的黄巾军,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话犹未完,突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阵厮杀声,刘辟面色突变,急令探马前去查看,同时命令士兵打起精神来,准bèi应战。
何仪虽然说着不必大惊小怪,但是也不敢太过于怠慢,也指挥着自己人马,迅速列好了阵势。
不一会探马回报,言说后面出现了一支千余人的神mì人马,闯入后军战阵之中便是一阵冲杀,等到后军集结好了阵势之后,这千余人居然没有与自军过多交战,而是抽身便退。
刘辟听了,兀自疑惑道:“看来是高燚的小股骚扰人马,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传令下去,大军不要慌乱,任他有多少人马,只要我们阵型不乱,就不会有事!”
“诺!”传令领命,飞马朝着后军方向而去。
何仪笑着说道:“我就说嘛,高燚人马数量不足,这个是硬伤,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敢和咱们硬拼的!”
正当此时,东面方向又传来了一阵厮杀声,何仪皱了一下眉头道:“真是烦人,传令,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诺!”
刘辟也笑了:“何兄不是能掐会算吗?这人马必然还是高燚派出的小股骚扰人马,不必在意,不用问,不消多时,西面,南面也会有小股人马来骚扰我们,就是向扰乱我们的心智,让我们不知dào他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
何仪拿马鞭抵了一下自己的盔甲,思索了一下然后灵机一动道:“真是晦气,这里明明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为什么搞得好像处处受制于这个高燚似的,咱们多往外派些探马,只要他们没有隐身,就逃不出咱们的视线!”
刘辟知dào自己的三万大军肯定已经被高燚的人马再暗处包围起来了,之所以高燚没有进攻,必然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而已,现在刘辟与何仪只能暂时固守以待山上的李乐和胡才的两万白波援军了,再不济,算算时间,眭固和于毒的人马已经进入了陈留地界,要赶到嵩山这里来,绝对不会超过五天。
而如果说刘辟和何仪的三万人马连五天都坚守不住,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了。
果然如刘辟所料,东面这支奇袭的人马也是数量不多,只有千余人,是由庞德所率领的亲卫营,而之前在北面袭击敌军后军的千余人是廖化率领的一千游击军,游击军的战斗力不高,但胜在对这里地形熟悉,因此对战机的把握极为精准,不等敌军反应过来,已经全身而退了。
庞德这里的亲卫营可是不一样,亲卫军向来的作用都是以保护主公高燚为第一准则,而一直都没有机会过多在战场上施展身手,只有在高燚无兵可派的时候才投入战斗,这一次的四面轮番奇袭之计是高燚临时想出来的,就是将手下不多的人马分成八股,每股千人,各由游击军,亲卫军,常备军,先锋军分出两千人来,以空营诱山上的刘辟来攻打,而后前后左右四面以鸣镝为号,轮番从四面冲击敌军的的大军,就是要敌军不得喘息。
而刘辟并不是傻子,很快就结好了阵势,并便向外面派出了数以百计的探马,就是想要摸清高燚军的动向。
但是运气没有眷顾刘辟,没有过半个时辰,整个嵩山一带都降下了前所未有的大雾,大雾浓得几步开外,就看不清楚人影,而刘辟派出的这些探马,虽然很是谨慎,但还是相继中了高家军设下的埋伏,而一一殒命。
“启禀主公,由于浓雾影响视线,刘辟军在结好阵势之后似乎担心受到埋伏,并没有打算回到山上,他派向周围刺探情报的探马也被我军全部除掉,包括派向山顶向李乐和胡才求援的传令!”
“不好,我们中了高燚的奸计,他此次带军来攻打嵩山是极其隐秘的,且不说无人能猜到,就算是猜到了,张让身在洛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来消息,这么一想,那个传令很是可以,一定是高燚派人假扮的!”
看着山脚下空空如也的高燚大营,刘辟都反应过来自己的奇袭计策已经被高燚料到了,不由得恨恨说道。
何仪依旧是一副乐天的表情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再会用计,人马也没有我们的一半多,他是人马是归降的黄巾军,我们的人马也是正经的黄巾军,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话犹未完,突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阵厮杀声,刘辟面色突变,急令探马前去查看,同时命令士兵打起精神来,准bèi应战。
何仪虽然说着不必大惊小怪,但是也不敢太过于怠慢,也指挥着自己人马,迅速列好了阵势。
不一会探马回报,言说后面出现了一支千余人的神mì人马,闯入后军战阵之中便是一阵冲杀,等到后军集结好了阵势之后,这千余人居然没有与自军过多交战,而是抽身便退。
刘辟听了,兀自疑惑道:“看来是高燚的小股骚扰人马,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传令下去,大军不要慌乱,任他有多少人马,只要我们阵型不乱,就不会有事!”
“诺!”传令领命,飞马朝着后军方向而去。
何仪笑着说道:“我就说嘛,高燚人马数量不足,这个是硬伤,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敢和咱们硬拼的!”
正当此时,东面方向又传来了一阵厮杀声,何仪皱了一下眉头道:“真是烦人,传令,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诺!”
刘辟也笑了:“何兄不是能掐会算吗?这人马必然还是高燚派出的小股骚扰人马,不必在意,不用问,不消多时,西面,南面也会有小股人马来骚扰我们,就是向扰乱我们的心智,让我们不知dào他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
何仪拿马鞭抵了一下自己的盔甲,思索了一下然后灵机一动道:“真是晦气,这里明明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为什么搞得好像处处受制于这个高燚似的,咱们多往外派些探马,只要他们没有隐身,就逃不出咱们的视线!”
刘辟知dào自己的三万大军肯定已经被高燚的人马再暗处包围起来了,之所以高燚没有进攻,必然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而已,现在刘辟与何仪只能暂时固守以待山上的李乐和胡才的两万白波援军了,再不济,算算时间,眭固和于毒的人马已经进入了陈留地界,要赶到嵩山这里来,绝对不会超过五天。
而如果说刘辟和何仪的三万人马连五天都坚守不住,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了。
果然如刘辟所料,东面这支奇袭的人马也是数量不多,只有千余人,是由庞德所率领的亲卫营,而之前在北面袭击敌军后军的千余人是廖化率领的一千游击军,游击军的战斗力不高,但胜在对这里地形熟悉,因此对战机的把握极为精准,不等敌军反应过来,已经全身而退了。
庞德这里的亲卫营可是不一样,亲卫军向来的作用都是以保护主公高燚为第一准则,而一直都没有机会过多在战场上施展身手,只有在高燚无兵可派的时候才投入战斗,这一次的四面轮番奇袭之计是高燚临时想出来的,就是将手下不多的人马分成八股,每股千人,各由游击军,亲卫军,常备军,先锋军分出两千人来,以空营诱山上的刘辟来攻打,而后前后左右四面以鸣镝为号,轮番从四面冲击敌军的的大军,就是要敌军不得喘息。
而刘辟并不是傻子,很快就结好了阵势,并便向外面派出了数以百计的探马,就是想要摸清高燚军的动向。
但是运气没有眷顾刘辟,没有过半个时辰,整个嵩山一带都降下了前所未有的大雾,大雾浓得几步开外,就看不清楚人影,而刘辟派出的这些探马,虽然很是谨慎,但还是相继中了高家军设下的埋伏,而一一殒命。
“启禀主公,由于浓雾影响视线,刘辟军在结好阵势之后似乎担心受到埋伏,并没有打算回到山上,他派向周围刺探情报的探马也被我军全部除掉,包括派向山顶向李乐和胡才求援的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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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大王叫我来巡山
十常侍宝藏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财富,之前高燚虽然凭着潜入张让府邸的细作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十常侍有数百亿钱的财富就藏匿于嵩山一带,但是具体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后来高燚在派出文丑和赵云前来查探时得知了这批宝藏就在太室山,可是因为刘辟聚众数万于太室山,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张让在背后支持,而刘辟这数万人之所以衣食不愁,肯定也是沾了十常侍这宝藏的光。
只是不知道是刘辟觊觎这批宝藏而无从下手,还是得了十常侍的好处而自愿守护宝藏,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刘辟放心叫山寨留给胡才李乐二人防守,就足以让高燚判断出是前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就太好了!”高燚暗暗说道。
不过有宝藏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会有厉害的对手在守护,虽然刘辟不在,但是李乐和胡才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是和丁原纠缠过数月的人物,实力想必不会太差。
而眭固与于毒已经带着两万黑山军进入了陈留地界,目的自然是向着嵩山这里,虽然名为支援刘辟,但很难保证不是也为了十常♂dǐng♂diǎn♂小♂说,2△▼o侍的宝藏而来,高燚可不希望张邈会好心替自己挡下黑山雄兵的洪流。
孙坚脸上也起了一丝兴奋,他摸出了自己的古锭刀,呵呵一笑说道:“看来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了!”
高燚也抽出了自己的落月枪,握在手中,轻轻一拉,只见五尺来长的枪身瞬间成了丈五长许的银白长枪,他也是一次无意中发现这落月枪暗藏机关,内中分做三段,有两段是中空的,互相嵌套,接口处有暗扣,不易脱落,而枪头也是可以拆卸的,兼具长短*枪、长短棍、三节棍的特diǎn,可说是马上马下远近都没有破绽,当然前提是高燚本身的实力还需要继续磨练,并且遇到的不是当世的一等一高手。
“什么人?”突然数丈外传来一声厉喝,高燚骇然望去,只见两个全副武装的山贼发现了黄盖的身影,立刻跳了出来,张弓搭箭,朝着黄盖便射。
这也确实怪不得黄盖本人,因为他的身躯实在是太过于魁梧了,即使是隐蔽行军,但还是很容易就会被人给发现踪迹。
说话之间,两支羽箭呼啸而来,黄盖手起铁鞭,奋力一挥,隔开羽箭,大喝一声,自知身份已经被识破,索性直接跳了出来。
此时晨曦微露,浓雾也渐渐转淡,偷袭黄盖的两个敌兵这才惊恐地发现了雾气中出现的数千人马,于是大呼一声:“有敌袭!”便反身要回去报信。
黄盖哪里会安然放这二人回去?他呼喝一声,疾步飞奔起来,将铁鞭轮了起来,直接朝着其中一人后心一砸,那人闷哼一声,随之倒地,后心都被捣烂了。
另一人自然听见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却根本不敢回头,只顾着在林中奔逃,就在他以为甩掉了黄盖之时,却不料眼前忽然闪出一条人影来,手中兵器朝着头便落下。
“噗——”这一下打得结结实实,这个家伙感觉把自己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了,他捂着脑袋连连求饶,连来人的脸色都不敢去看,只哭丧着脸一个劲求饶:“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喽啰啊,大王叫我来巡山,却撞在了几位英雄的怀里,饶小的一命啊!”
来人正是高燚,他趁着黄盖追杀那个喽啰的机会,带着几个人发现了一条岔路,七拐八绕之后,居然把这个落单的喽啰给截住了,他本来就是想活捉这个家伙以知道些山上的秘密,因此也并没有下什么重手。
但是听到这家伙战战兢兢的话时,高燚还是忍不住笑了,他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西游记里的小钻风吗?
这个时候被高燚抓住的喽啰悄悄地抬头看了高燚一眼,却正好看到了高燚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浑身战栗了一下,自觉今天他是别想活下去了。
“说,山上都有谁在,多少人马?都驻守在何处?山上有没有特别的宝贝或者宝藏?粮草和兵器都在何处?”高燚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手里的落月枪霎时也收缩成了短*枪的模样,而后倏地将枪头抵在了这喽啰的脖颈上,“说得好了,有糖吃,说得不好的话,哼哼!”
高燚说着,停了下来,示意这喽啰看向正带了千余猛虎营人马威风凛凛走来的黄盖。
“你懂的!”
十常侍宝藏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财富,之前高燚虽然凭着潜入张让府邸的细作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十常侍有数百亿钱的财富就藏匿于嵩山一带,但是具体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后来高燚在派出文丑和赵云前来查探时得知了这批宝藏就在太室山,可是因为刘辟聚众数万于太室山,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张让在背后支持,而刘辟这数万人之所以衣食不愁,肯定也是沾了十常侍这宝藏的光。
只是不知道是刘辟觊觎这批宝藏而无从下手,还是得了十常侍的好处而自愿守护宝藏,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刘辟放心叫山寨留给胡才李乐二人防守,就足以让高燚判断出是前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就太好了!”高燚暗暗说道。
不过有宝藏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会有厉害的对手在守护,虽然刘辟不在,但是李乐和胡才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是和丁原纠缠过数月的人物,实力想必不会太差。
而眭固与于毒已经带着两万黑山军进入了陈留地界,目的自然是向着嵩山这里,虽然名为支援刘辟,但很难保证不是也为了十常侍的宝藏而来,高燚可不希望张邈会好心替自己挡下黑山雄兵的洪流。
孙坚脸上也起了一丝兴奋,他摸出了自己的古锭刀,呵呵一笑说道:“看来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了!”
高燚也抽出了自己的落月枪,握在手中,轻轻一拉,只见五尺来长的枪身瞬间成了丈五长许的银白长枪,他也是一次无意中发现这落月枪暗藏机关,内中分做三段,有两段是中空的,互相嵌套,接口处有暗扣,不易脱落,而枪头也是可以拆卸的,兼具长短*枪、长短棍、三节棍的特diǎn,可说是马上马下远近都没有破绽,当然前提是高燚本身的实力还需要继续磨练,并且遇到的不是当世的一等一高手。
“什么人?”突然数丈外传来一声厉喝,高燚骇然望去,只见两个全副武装的山贼发现了黄盖的身影,立刻跳了出来,张弓搭箭,朝着黄盖便射。
这也确实怪不得黄盖本人,因为他的身躯实在是太过于魁梧了,即使是隐蔽行军,但还是很容易就会被人给发现踪迹。
说话之间,两支羽箭呼啸而来,黄盖手起铁鞭,奋力一挥,隔开羽箭,大喝一声,自知身份已经被识破,索性直接跳了出来。
此时晨曦微露,浓雾也渐渐转淡,偷袭黄盖的两个敌兵这才惊恐地发现了雾气中出现的数千人马,于是大呼一声:“有敌袭!”便反身要回去报信。
黄盖哪里会安然放这二人回去?他呼喝一声,疾步飞奔起来,将铁鞭轮了起来,直接朝着其中一人后心一砸,那人闷哼一声,随之倒地,后心都被捣烂了。
另一人自然听见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却根本不敢回头,只顾着在林中奔逃,就在他以为甩掉了黄盖之时,却不料眼前忽然闪出一条人影来,手中兵器朝着头便落下。
“噗——”这一下打得结结实实,这个家伙感觉把自己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了,他捂着脑袋连连求饶,连来人的脸色都不敢去看,只哭丧着脸一个劲求饶:“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喽啰啊,大王叫我来巡山,却撞在了几位英雄的怀里,饶小的一命啊!”
来人正是高燚,他趁着黄盖追杀那个喽啰的机会,带着几个人发现了一条岔路,七拐八绕之后,居然把这个落单的喽啰给截住了,他本来就是想活捉这个家伙以知道些山上的秘密,因此也并没有下什么重手。
但是听到这家伙战战兢兢的话时,高燚还是忍不住笑了,他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西游记里的小钻风吗?
这个时候被高燚抓住的喽啰悄悄地抬头看了高燚一眼,却正好看到了高燚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浑身战栗了一下,自觉今天他是别想活下去了。
“说,山上都有谁在,多少人马?都驻守在何处?山上有没有特别的宝贝或者宝藏?粮草和兵器都在何处?”高燚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手里的落月枪霎时也收缩成了短*枪的模样,而后倏地将枪头抵在了这喽啰的脖颈上,“说得好了,有糖吃,说得不好的话,哼哼!”
高燚说着,停了下来,示意这喽啰看向正带了千余猛虎营人马威风凛凛走来的黄盖。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