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发现
俩人也没想到，大家只是聊聊天，老许就得到了又一部作品的灵感。
一方面是感慨……
感慨老许真的是天生就该是吃这一碗饭的人。
而另一方面……
是羡慕。
虽然林更新自己不是导演，而是演员。但他除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外，在演技上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
不管对角色的处理也好，还是心态的把握也罢，并非是那种毫无天赋的庸碌者。
可正因为有天赋，他才能感受到老许这简单一个举动之下，代表着怎样一种敏锐性。
导演，必须要有超前的目光。
因为只有目光超前，作品才能出类拔萃。
才能站在现在，却成为未来某种流派，乃至一整代人心目中的大师。
而他的朋友里，他只在俩人身上看到了这个绝顶的天赋。
一个，是轮子。
一个是老许。
老狼不能说差，毕竟从事的领域不同。
但他本身与其说是引领未来，倒不如说是活在当代最优秀的钢琴家。
当然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都不如老王。
老王的天赋也是顶级的。
他的钱……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从这方面来讲，老王比俺们所有人都领衔了一个时代。
嗯。
果然，除我群老。
有点慌。
到韩国的第一天，就在这惊慌之中落下了帷幕。
除了许鑫的脑袋上被扣了个“偷社会主义扑克”的名头外……
天下太平。
……
接下来的几天都波澜不惊。
3月3号，国内《观音山》首映。
然而，在3号当天的票房出来之后，冰冷无情的市场却给所有对这部电影抱有信心的人泼了一大盆冷水。
用冷冰冰的500万票房，告诉了大家：
“你们不是许鑫。”
也不是所有文艺片，都能像《山楂树》一样，值得我们趋之若鹜的往电影院里面走，贡献出自己的票房。
同样是控制在2000万左右的预算。
500万的《观音山》，在《山楂树》那4个多亿的票房比较下，就像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
证明了一件事。
文艺片对比商业片，依旧是小众市场。
虽然首日500万的票房，代表着《观音山》注定首周可以破两千万，甚至有望冲击3000万。
但……
还是那句话。
《观音山》不是《山楂树》，李玉也不是许鑫。
比不了的东西，就是比不了。
不过在里面梁冰凝的演技确实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而这部片子的整体基调，也再一次证明了……李玉的性取向可能真的有问题。
这位女导演太会拍拉拉片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虽然这部片子回本、小赚已经不成问题了。但与上映前那……不说铺垫盖地吧，但把梁冰凝当成劳模一样来用的声势相比较。
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也给所有觉得观众对文艺片的接受度提高，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待攫取市场的电影从业人划了一条线。
逼停了他们狂热的脚步。
别急。
要不……你们仔细想想？
想想看你们的电影是不是《山楂树》。
或者……你们找不找得到第二个许鑫？
……
“没事，姐，虽然票房不尽如人意，但你的表现可圈可点。东京影后实至名归，有了这层荣誉，以后不管出演什么电影，大家对于你的演技都不会挑剔了。连文艺片都能赚钱，说明你的市场无限好。”
“……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轮到你安慰我了？”
“我不是安慰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加油，你是最棒的。”
“哈哈，嘴可真甜~你在韩国也照顾好自己。我听蜜蜜说你这几天都在挑剔那边的饮食。再忍忍，明天电影上映，后天就回国了。”
“嗯，知道了。那我吃饭了。”
“好，去吧。”
3月7号。
周一。
许鑫坐在一家本地的中餐厅里，收起了手机。
然后继续豁搅着自己碗里那黏不唧唧的炸酱面。
他实在是吃不惯那些齁甜齁甜的辣酱做出来的菜，所以这几天选择的地方都是中餐厅。
也就中餐能让他凑合将就一下。
但林更新却不是很满意。
每顿饭，他都会吐槽：
“什么特么糖醋肉……熘肉段不熘肉段，锅包肉不锅包肉的……”
许鑫也习惯了。
忍忍就好。
此刻，四个人坐在餐厅二楼的桌前。
整个餐厅二楼一个人没有。
今天的行程结束的早，这会儿才堪堪5点钟。
还没到饭口。
而老板为了让这四位不那么无聊，还把二楼的电视给打开了。
许鑫正豁搅面的功夫，忽然电视里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原本大家只是借着电视的动静在吃饭，显得二楼没那么空。但这会儿电视的声音忽然吵闹了起来，许鑫和并排吃饭的刘一菲同时抬起了头。
包括金美珠在内，四个人坐的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长条桌。
随着俩人的抬头，林更新继续扒拉着碗里那份炒饭，但金美珠却扭过了头。
然后就看到了电视里传来的一幕吵闹的画面。
许鑫对于韩国的综艺人，新一代……也就是这两年那些韩国组合，什么SJ啦，东方神起啦之类的，勉强能认出来。但对老一辈人的记忆，仅停留在刘在石，还有那个胖胖的姜虎东那。
但刘一菲似乎很懂。
看到电视荧幕上的几张面孔后，惊讶的挑起了眉毛：
“呀，金济东，朴明秀……”
“谁？”
本来也没啥胃口的许鑫疑惑的问道。
“金济东呀，XMAN时候他也当过主持人，朴明秀，你没印象么？哈明国……”
“……”
许鑫露出了纳闷的神色。
虽然他确实觉得这几个人有些脸熟，但真要说具体的……估计只有回头把XMAN看一遍后，才能想起来了。
而刘一菲这时才问道：
“金翻译，这是什么节目？《无限挑战》？”
“呃……不是……”
金美珠看了一眼电视左上角的字样，说道：
“综艺的名字叫做《我是歌手》。”（注1）
说完，她又看了一会儿内容后，带着几分新奇的说道：
“是一档全新的综艺，有尹道贤、金建模、李素罗……”
“啊？李素罗？那个韩国歌姬李素罗？”
听到刘一菲的话，金美珠眼睛一亮：
“刘小姐知道李素罗老师？”
刘一菲点点头：
“嗯，知道，听过她的歌，还挺好听的。”
金美珠这人的特点……或者说最近几天接触的韩国人好像都有这种特点。
一旦从外国人口中，发现他们知道韩国的某些事情后，就觉得脸上特别光彩。
然后就开始大夸特夸。
许鑫对这个话题一开始是没啥兴趣的。
就更别提林更新了。
可随着金美珠的翻译，逐渐的，俩人也听的有些入迷了。
至于原因，主要是这节目的流程。
用金美珠的话来讲，那就是：
“这个节目找的是曾经在韩国乐坛各个时期，或者是都有过属于自己巅峰期的歌手。邀请他们同台竞赛，然后用很残酷的末位淘汰制来进行“歌王”的选拔。
竞赛机制非常残酷。
因为这些歌手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粉丝，每首歌在韩国人心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是音乐上的大前辈。平常参加节目，其他歌手也要保持很尊敬才行。可现在竟然把七个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赛，这太残酷了……”
好家伙。
养蛊？
于是，在金美珠和刘一菲的谈话中，许鑫问了一些关于歌手的资料。
唔……
咋说呢。
好像这些人在韩国的音乐界地位还都不低。
虽然不好比较和天朝的一些歌星的地位，但这些人确确实实都挺出名的。
许鑫这下来了兴趣。
勉强吃完了一份炸酱面后，电视节目里，那些人的演出也要开始了。
第一个上台的就是刘一菲口中唱歌很好听的李素罗。
虽然不知道人家唱的啥……
但就旋律上而言，许鑫觉得还不错。
李素罗之后，就是那个玩摇滚的哥们。
中间还穿插一些访谈之类的。
而这里面要说最熟悉的，或者说许鑫唯一听过的，就是那首白智英的歌。
他想不起来名字了，但会哼哼。
因为杨蜜的电脑里以前经常播放这首歌。
得到金美珠的提醒，他才想起来，这首歌叫《像中枪一样》。
而七首歌全都唱完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中餐馆坐了一个钟头了。
许鑫作为“BOSS”不说走，谁也不能提。
而许鑫则是想要看看到底谁会被淘汰。
接着在观众投票之后，最后的结果出来了。
那个叫朴正炫的女歌手票数最低，只有百分之10。
许鑫以为她要被淘汰，但最后竟然出了个什么选歌环节之类的。
要让这些歌手唱别人的歌，好像要再比一轮。
也就是双末尾淘汰制？
最后，一个小时30分钟的时间过后，节目结束。
“咱们走吧？”
许鑫也终于开口。
而回去的路上，他问了金美珠一句：
“金翻译，这是什么电视台的节目？”
金美珠一愣，接着说道：
“是MBC。”
“噢~”
许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到了乐天酒店，他便把这个资料给记了下来。
但暂时没多想，而是继续拿着笔记本开始工作。
3月8号中午，《山楂树》首映开始。
铁三角受邀参加了首映礼。
跑了几个电影院和观众互动。
接着在
9号早上，他收到了NE那边的消息。
3月8号，满打满算半天时间，首映人次成绩：5万。
这个数据咋说呢……
还可以。
《不能说的秘密》首映人次是7万。
《山楂树》少了两万。
但对比其他电影，也可以说是独占鳌头。
但这数据不能换算成票房。
不然还真没多少钱。
可照这个趋势下去，NE那边的人还是有信心能追平《不能说的秘密》上映时的那24万人次的记录的。
别看这个人数少。
他们这边因为市场基数的原因，换算单位和国内有所区别。
首先就是区分“艺术影院”和“商业影院”。
虽然都是同一家电影院，但侧重点好像还不太一样。
但有个比例，说是一万人次的艺术影院，相当于100万商业电影。
而《不能说的秘密》在07年韩国上映时，是千禧年之后，韩国第一部人次上超过10万的电影。
最终来到了24万人次的“神话级”记录。
到现在，千禧年之后记录也依旧没有人打破。
至于千禧年以前，那是整个亚洲都被香江电影笼罩的恐怖年代，程龙、发哥那动辄30+、40+万人次的电影，对于现在的天朝电影来讲，太可望而不可及了。
括弧：在韩国本土。
所以，抛开票房低迷的事实不谈。
韩国人这手偷换概念之下的票房纪录，《山楂树》还是给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
带着这份在NE公司心中完美的答卷，大家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而在飞机起飞前，许鑫也终于在林更新给的韩国综艺网站上，找到了《我是歌手》的中文翻译资源。
不得不承认，速度是真快。
韩流在亚洲刮起了风暴，国内有很多韩语翻译字幕组。
为了争夺流量和广告影响力，他们给出的翻译速度是相当之快。
加上韩国的网速又是出了名的快，在韩国本地下载来自天朝的韩娱资源，算不算夫目前犯不清楚。
反正1个多G大小的文件速度是真给力。
而影片下好，飞机起飞。
许鑫便带上了耳机，开始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这个名为《我是歌手》的综艺节目。
歌曲和结果他已经听过了。
所以这次主要是在看节目形式。
一个多小时过去，节目看完后，他暂停了播放。
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大概五分钟，他开始着手写邮件。
先把种子上传附件，然后在邮件里写道：
“节目形式很新颖，具体有以下几点。一，这种看似残酷的竞争方式，很容易激发观众的好奇心。二，经纪人制度，让节目的趣味性增加了不少。三……”
完全写完了自己的看法后，他最后另起一行。
想了想，写道：
“我觉得可以挪到国内来。但禁止私自山寨。研究完可行性后，可以去韩国MBC电视台买版权。”
收尾。
接着找到了QQ群组里挂着“天籁”备注的几个人，同时发了过去。
他挺看好这个节目的。
挪到国内来，应该不差。
姑且……
这也算来韩国市场的第二收获吧。
至于第一收获……
他看了一眼收件箱。
果然，那娘们也变心了。
明明当年自己有什么点子，用邮箱纪录后发给她时，她还会认认真真的回复。
比如什么“这个好”、“这个有意思”、“哥哥你真棒”之类的。
捧的咱老许那叫一个舒服。
可现在……
十封邮件她能回一封，都算是自己烧高香了。
而就在这时，他发的拿几封邮件都得到了回复：
【好的，许导，我这就下载下来看。看完后跟您沟通。】
【收到，许导辛苦了。看完会给您写报告的】
【明白，这就去看，您辛苦了。】
看看人家！
姓杨的。
再看看你！
呸！
渣女！
……
中午在魔都落地。
进关。
他没着急走。
虽然和林狗、刘一菲等出了机场就解散了，但他却要去一趟逆风。
如今的逆风比起曾经的阿猫阿狗两三只，又添了许多员工。
并且写字楼也变成了两层。
上面一层是逆风，下面一层是云图。
他是在云图的办公室里看到了许志的。
哥俩见面也没啥废话。
许志直接递上来了一份文件。
那是两份股份书。
一份是徐争，另一份是宁皓。
显然，这哥俩动作很快。
或者换句话来讲，很“识时务”。
徐争的工作室，云图占股百分之45。
宁皓的工作室则占股百分之40。
看了看两份计划书后，他问道：
“宁皓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
“不快能行哇？对于他去客串《将爱情进行到底》的事情，上影厂很不满。他都快吓死了，尤其是云图成立之后，他也算看清了形式。加入京圈，等于这边的资源全断。但加入咱们，咱们反倒不会过多限制他的自由。他聪明哇，和徐争一起来的。然后还从呢这要走了《黄金大劫桉》的剧本。估计是想借花献佛……”
许鑫微微点头：
“黄勃呢？”
“么来。啊呀，不管嘛，他在他们那个铁三角中处于下位。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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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迪。”
“……？”
许鑫一愣：
“《裸婚时代》那个……？”
“对滴。”
“……”
他眉头微皱。
看着发小的态度，多多少少能明白过来一些意思。
只不过……
“他俩关系不一般？你看到啥了？”
“不是呢看到甚。他是想让云图签姚迪……啊呀，其实大家早就认识了哇。光去年就见过几次面……也可能是呢多想。但是，三金，你想想看……假如说，你和杨蜜结婚了哇，但你跟呢出来吃饭，总是带刘一菲……”
“你特么别瞎说啊！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我和我媳妇好着呢！这话让她听见，她能把你丢黄浦江……”
许鑫赶紧一套素质三连下来。
甚至连暴露了惧内的本色都“暴露”了。
不过许志也不意外。
别的不提……
那二伯家的几只鹅……
那可是许家湾一霸。
别说三金了。
这群孩子从小谁不是被鹅撵着“DEI”到大的？
那几只鹅真的是祖祖辈辈开始就掌握了如何在许家湾称王称霸的技能。
谁不怕？
许志到现在都记得被鹅咬上一口有多疼。
可见到了自己弟媳，那就跟孙子见爷爷一样。
长这么大许志就没见过有谁能把大鹅吓的不敢下蛋，见到了就浑身哆嗦的德行。
所以，别说许鑫怕了。
他也怕。
那婆姨……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怕是正常的。
不怕才出鬼了呢。
所以他只是摆摆手：
“呢是比喻。比喻，知道哇？假如，你和杨蜜在一起，天天带出来的人却是刘一菲。你领着刘一菲见朋友，见关系，偶尔还会给刘一菲夹菜……呢问你，你朋友要这样，你会咋想？”
“我会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
许志无语了。
好家伙。
许家湾教父是吧？
当然了，许鑫也是玩笑。
在说完后，他便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他俩有一腿？”
“不是一腿，呢估计是很多腿。你想想看，真要是普通朋友，你俩人在一起吃饭，总会聊点关于蜜蜜滴东西吧？可呢从第一次跟他俩一起吃饭到前两天，呢一次都没听到过关于“马尹莉”滴事。你说，这正常哇？”
“……”
见许鑫眉头皱的更紧了，许志摇摇头：
“所以，呢不想让他来。呢家老汉教过呢，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滴墙。他咋弄，那是他滴事嘛。但云图要是真的注资了他，你的《33天》只要火，那就势必火上浇油，给他砸资源。可万一东窗事发……呢滴心血不是白费了？所以，与其这样，呢还不如不做。云图又不缺人……”
“那你打算……”
“拖嘛。拖到他自己明白呢不想签他。然后主动走远~越远越好~反正呢是不会给他东西了，担不起那责任。至于他会不会去京圈……”
“不去最好，去了更好。”
许鑫眉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而许志愣了下，明白过来许鑫话里的含义后，点点头：
“是哇。”
“……”
他没继续说下去。
许鑫也没回答。
只是…
…
两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话说到这后，不约而同的懂了对方的想法。
只是……
俩人谁也没表达。
是等着看热闹呢？
还是主动点燃那根导火索？
哪怕外人在场，估计也难解其意。
676.诗诗：我嫁不出去了
在魔都待到了中午吃完饭，许鑫才重新起飞，返回了燕京。
而到燕京的时候，原本他可以直接回家的。
结果下飞机后报平安的时候，杨蜜来了句：
“呀，你到了啊？那刚好，你去史家胡同。今天安壁挂炉的人来了，在门口等着呢。我本来还打算去的，你既然回来啦，那你去吧。”
“呃……好。”
被安置了一件差事后，他带着苏萌赶往了史家胡同。
到了那边后，已经有一台面包车等着了。
看到了许鑫，三个师傅都很客气。毕竟许导可是名人，这会儿能见到，也算是荣幸了。
许鑫也赶紧道歉。
毕竟杨蜜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好像已经到了。
他对于这些工人的态度始终都很客气。
在奥运会期间，他和许多工人一起合作过，知道这些人的辛苦。
而面对他们站在门口问自己要鞋套，生怕踩脏了这地板的模样，许鑫直接大门一开。
往里近就是了。
有什么的。
大不了擦呗。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活。【掐腰骄傲脸】
3月15号燕京就要停气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凉。
大人不怕，小孩就不见得了。
所以这壁挂炉必须得安。
对人家师傅好点，人家安装的上心，也省的日后麻烦。
三台壁挂炉安完，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多。
许鑫给仨师傅一人拿了两盒中华表达心意，换来的是三人的感谢和笑容。
而等车子离开后，他这才拖着行李回到了家。
结果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己的情敌！
媳妇天天恨不得装屁股兜里的刘知诗！
“……哼！”
许鑫冷眉冷眼的瞪了情敌一眼表达不屑，换来的是刘知诗的一脸无辜。
“我咋了？”
听到这话，许鑫瞄了一眼走进厨房的媳妇，脸迅速一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
“告儿你啊！我才是大！”
“……”
刘知诗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啥。
遂，一个白眼飘了出来：
“神经病。你和蜜蜜也学坏了，越来越没正行了。还有……你燕京口音学的可真地~~道，下次别学了。”
“反正我警告里，姆们老杨家有老杨家的规矩！你只能排行第二，进来了之后还得给我端茶倒水洗脚捶背！家里的活以后也得你包了！一三五大太太是我的，二四六才是你的！”
“啊！
你闭嘴啊！我踢死你！你个厨子赶紧带大太太逃跑吧，算我求你了！”
实在受不了许鑫的玩笑，刘知诗满眼羞恼的举起了拳头。
可她自己也是满嘴跑火车。
“出来吃饭啦……你俩聊什么呢？”
端着碗快从厨房走出来的杨蜜一脸纳闷。
刘知诗哭笑不得的来了一句：
“许鑫跟我说，他……姆们老杨家有规矩，我进来也只能排第二，一三五是他，二四六才是我。然后还的给他倒洗脚水……”
“洗脚水不用，咱家都是淋浴。你就努力巴结我，我把周天也许给你。”
“……”
刘知诗已经懒得反驳了。
算了。
随便你们两口子调戏我吧。
爱咋咋地，累了，赶紧毁灭吧。
……
晚饭是杨大厨亲手制作的手擀面，味道天下第一流。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杨蜜给了许鑫使了几个眼神，问他吃不吃蒜，得到的答桉都是拒绝。
他不吃，杨蜜就没法吃。
不然一会儿解相思的时候，体验就会很差。
蒜香鸡翅算是老许家绝对禁忌的话题。
可当真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
刘知诗不解其意。
但却尤为钟爱那西红柿鸡蛋的卤子。
不自觉的就吃了一大碗。
饭间，大家聊的都是关于韩国之行的事情。
许鑫跟俩人吐槽了好一会儿韩国的饮食，然后又聊起来了他那封邮件的事情。
杨蜜听的心不在焉。
主要是被俩孩子不好好吃饭给气的。
你娘我准备了一下午的擀面条，两个王八蛋说不吃就不吃？
妈的妈妈做的这么好吃的西红柿鸡蛋卤，我自己那么喜欢吃，因为减肥才只能吃三分之一碗。
你俩敢不吃？
不吃弄死你俩啊！
但刘知诗听的却挺认真。
尤其是听到许鑫说“泡菜和韩国”的事情时，她同样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样：
“你还别说，今天要是你不提，我还真没往这边想。对啊，泡菜……只是韩国的叫法，朝鲜管它叫辣白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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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他忽然扭头问到：
“你上次买的假发套去哪了？短头发的拿个。”
杨蜜还没回答，刘知诗就纳闷的问道：
“你买假发干什么？”
杨蜜还是没回答。
想了想，问道：
“你说的事哪个？手冢国光？还是月城雪兔？”
许鑫也没回答。
可刘知诗却愣了。
月城雪兔？
魔卡少女樱那个？
月城雪兔也就算了。
手……手冢国光？？？？
网王？
谁戴？
许鑫？还是说……
蜜蜜？
她忽然就……懵了。
而不觉得有什么的许鑫在思考完后，回答道：
“月城雪兔还可以，你上次戴了之后放哪了？”
“啊！
！你俩住嘴啊！
刘知诗忽然就捂住了耳朵。
脸在几秒的功夫下红成了猴屁股。
完了！
我彻底脏了！
我不干净了啊！
蜜蜜是月城雪兔？
那姓许的你算啥啊！你难道演小樱？
一想到许鑫这五大三粗的德行，穿着小樱那套魔法少女装，拿个魔法棒，露着两条黑黢黢腿毛的大腿在那COS魔法少女的画面，她就跟直面了古神一样。
精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污染。
不是……
为啥你们两口子玩的会这么变态啊！
啊！
“？？？”
许鑫一脸纳闷。
反倒是杨蜜，看到好友那德行后，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憋着坏笑，在刘知诗那羞怒的放下捂住耳朵的胳膊后，来了句：
“就放在你穿的那套小樱的衣服旁边。”
“啊！
！你们不要再说啦！
完了。
我不仅直视了古神。
我还看了它一整年！
我彻底不干净啦！
许鑫也懵了。
咱家啥时候买过魔卡少女樱的衣服？
魔法少女也不在我的XP上啊。
不是您老人家想要COS那眯眯眼，才买的假发套么？
“神经病。”
他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
“在哪呢？我拿去。”
“衣帽间COS那一个柜子的最上面，那个竹篮子里面。”
许鑫点点头，上楼拿假发套。
很快找到了一个……颜色说银不灰，说绿不绿的假发套，拿下了楼。
“给。”
他随手一甩，丢到了脸还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刘知诗。
刘知诗本能接住，然后就听杨蜜来了句：
“哎呀，我忘记洗它啦。”
“嗖！”
假发套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刘知诗再次捂住了脸。
完了……
彻底嫁不出去了。
呜呜呜呜……
我真的不干净了……
“哈哈哈哈哈……”
杨蜜的狂笑声响起：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赶紧的，戴上让他看看。”
听到这话，刘知诗哭的更伤心了。
特么你告诉我怎么戴啊？
就算你骗我……
那这假发套这次也脏了啊！
完了完了。
彻底不干净了……
……
杨蜜调戏刘知诗是一调戏一个准。
一年3654天都能做到不重样的。
但说归说，闹归闹，许鑫对于角色的要求该高还是高。
月城雪兔的假发套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梳着一头短发表达青春靓丽的尹谷夏的款型。
太厚。
太蓬松。
应该更干净利索一些。
这样可以表达女孩那干脆的，敢爱敢恨的性格。
不过能做到神似就行。
此刻，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两步远的刘知诗，仔细的打量着。
可反观刘知诗却一脸……嗯，姑且称作娇羞吧。
没办法，不管这事儿真假。
她现在看着许鑫，就感觉再看男装版的小樱。
脸红而不跑，已经是极限了。
而许鑫在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摇摇头，伸手上前，想要帮她压一下发型，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可他上前，刘知诗忽然就后退了一步。
许鑫一愣……
下意识的跟了一步。
然后……
刘知诗又退了一步。
许鑫有些纳闷：
“你退啥？”
“你别过来！”
刘知诗阻止了他，然后看了杨蜜一眼……再次捂住了脸：
“我现在真的有些无法直视你们两口子了……太奇怪了啊！
“噗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杨蜜瞬间又笑喷了。
许鑫也无语了：
“她逗你玩呢……这头套真的是干净的。”
“别说了啊！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穿魔卡少女樱衣服的模样……”
“……？”
许鑫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服。
心说你瞎啊。
我特么身上穿的事运动服。
可杨蜜在听到这话后，目光往老公身上一瞥……
也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忽然，她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
“意！~~~~~”
“你俩够了啊！”
许鑫彻底无语了。
冲着刘知诗说道：
“你给我站好……算了，姐姐，你去拿发蜡，然后帮我把这发型给……顺下来。这样太蓬松了。”
“哦好。”
杨蜜起身往一楼的卫生间走。
妈妈也有发蜡和发胶。
而路过了刘知诗，她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公。
又愣了愣。
然后……
“意~~~~~”
愈发嫌弃了。
……
凭白在俩女人心里形象大变的许鑫一脸无辜的站在那指导：
“对，要贴紧一些，表达出干脆利索的意思。”
“就女孩子那种短发。”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道……有点长啊。能不能修整一下？”
总之，一番调整，最后用这个假发***出来许鑫想要的尹谷夏的发型后，他看着
自己面前的刘知诗再次陷入了沉思。
还别说……
挺意外的。
诗诗挺适合这种短发的。
他想了想，扭头对妻子说道：
“你找双板鞋……牛仔裤，再弄个双肩包过来。”
“好。”
杨蜜点点头，带着刘知诗往楼上走。
而独自等待的许鑫很快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声刘知诗的“惨叫”：
“啊！
！求求你闭嘴啊！
唉……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夫妻几年，他太了解介狗娘们的揍性了。
你不能示弱。
不能服软。
否则她就欺负你。
往死里欺负……
压制你。
这不纯纯的哈士奇的脾气么？
欺软怕硬。
看来咱小许今晚要给她好好上一课。
再这么下去……那都成霸凌了！
很快，脸比刚才更红的刘知诗在杨蜜的带领下出了电梯。
“嗒哒~怎么样？要是不行，我再给她换套JK来。”
“啊！
我要掐死你！
在俩人的打闹下，许鑫坐在沙发前，看着浑身都散发着学生气息的刘知诗。
微微点头：
“还别说，有点那味道了。不过……诗诗，我得先和你打个招呼。在剧本里，尹谷夏和杨自道是有一场裸戏的。不是过分***，就是为了表达心意，尹谷夏***了站在杨自道面前，而杨自道则扭过了头……这个尺度……”
听到这话，刘知诗点点头：
“我没关系的。”
身为演员，不说百分之百的人会遇到吧。
但裸戏大家从入行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了。
而许鑫向来信奉的就是“裸戏无用论”，偏偏……在《太阳黑子》这部里，尹谷夏那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在这场戏里被表达的淋漓尽致。
几乎可以说是点睛之笔。
是竖立她人物特性的最终一笔。
许鑫能删。
但不舍得删。
因为，这场戏同样有杨自道这个伪装成出租司机的逃犯那挣扎心态的表达。
是两个人戏里碰撞的巅峰。
不过说是裸戏，到时候肯定要做防护的。
而见刘知诗答应了下来，许鑫便点点头：
“那行，那你可以回去准备试镜了。我的计划是……如果不需要参加戛纳电影节，那就四月份开始进入筹备选景阶段，试镜会在6月开启。但如果《33天》进入了戛纳，那么视提名而定。但不管怎么说，你会有3个月左右准备角色的时间……”
“没事，你最近不是不忙么，我明天开始把《太阳黑子》看几遍，我帮你把握角色，咱俩对戏。我最近也闲出屁了。”
杨蜜给她加了一道保险。
她今年不打算接任何戏了。
等瘦到两个颧骨都能凸起时，就去完成宫二的最后拍摄。
至于王导那边什么时候拍完，她懒得操心。
而在宫二的戏拍完后，她就会正式接过《暴裂无声》的剧本。
她拖了二年。
老公等了她两年。
她不想再等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很闲。
而帮诗诗也可以当做热身。
或者说给
自己做心理建设。
毕竟，对于一个妈妈来讲，《暴裂无声》这个剧本……太难受了。
“好。”
刘知诗点点头：
“那书我也买了，但一直没来得及看。今晚回去我也开始看……”
话还没说完，忽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杨蜜距离比较近，顺手拿起来要递给她。
可看到来电人时却愣了一下。
来电人：吴琦隆
“咦？他？”
杨蜜似乎知道什么，有些疑惑。
而刘知诗看到来电人后，却直接把手机调整成了静音后，又放到了一边。
许鑫以为她是自己在不方便，所以点点头：
“那你俩聊，我回书房整理资料去了。到时候试镜我通知你……其他事情有需要我管的地方不，比如官司啥的？”
“不需要。”
杨蜜摆摆手：
“你去吧。把阳阳也带走，让他画画玩去。暖暖给我。”
“好。”
扛起了在坐地板上玩积木的儿子，他直接上了楼。
而等他离开后，杨蜜才问道：
“他还和你联系着呢？”
“嗯。”
刘知诗点点头：
“从拍戏结束后，两三天就给我打个电话……”
“你没说么？”
杨蜜有些纳闷。
刘知诗则无奈摇头：
“没说的很直白，我就说……遇到我喜欢的，我会大胆的追。但要是没感觉的话，就不会考虑感情的事情。但他还是这样……”
“还挺锲而不舍呗。”
杨蜜有些无语：
“问题是你还黄花大闺女呢，他比你大那么多，还离过婚……想啥天鹅肉吃呢！更何况……”
忽然，她话头一顿。
刘知诗有些纳闷：
“咋啦？”
“前年他和他前妻离婚的时候，他那个前妻不是在节目上说过么，说他俩结婚三年，吴琦隆就碰过她五次……五次还不抵我和许鑫半个月呢。更何况咱也不知道时间多……”
“啊！
！你给我住嘴！
见这姐姐又要开始飙车，刘知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求求你……别在说了。
我特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再这样下去……我怎么嫁人！
“呜呜呜……”
杨蜜翻着白眼，想说的话化作了呜呜声。
而闹够了之后，刘知诗靠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来了句：
“我对他也没啥感觉。现在也不想恋爱……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估计他也就是一时新鲜吧，以后慢慢的可能也就拉倒了。算啦，不管了，几点了，我看看是不是的回去睡觉了。”
“今晚睡着呗。许鑫搂着我，我搂着你……”
“姐，我下次再也不来你家了。你太吓人了……”
“嘿嘿，宝儿~咱俩要不要回忆下露营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
“你在唱下去我弄死你啊！
俩人又打闹在了一起。
这时，出来打算喝一杯水睡觉的杨大林看到了这场面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俩闺女啊。
可真够疯的。
677.录制现场
“哎呀你压我头发了！”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是这一句。”
仰面朝天正回味着的许鑫吐槽了一句。
“早就让你把头发扎起来，每次都是这句话。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是你喜欢我披散下来头发的！你说从下往上看，觉得特别有感觉！我才这样的！”
“那我现在不喜欢了。”
“哼！我也不喜欢你了！”
嫌弃的推了一把刚才还哥哥长哥哥短的爱人，似乎不解气，她还在蹬了老公一脚。
“冻死你！”
一边说，她把被子全给卷走了。
“……”
许鑫一脑门子问号。
可人睡觉也不能没被子。
于是，先别管谁对谁错，他厚着脸皮把媳妇压的很瓷实的被子拽出来了一角：
“给我点被子呗，我冷……”
本来他都做好跟杨蜜较劲的准备了。
结果这次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拽出来了被子。
大喜之下，他飞快拱进了被窝，从背后抱住了媳妇：
“姐姐~~~~”
满腔柔情刚想化作余韵后的温存。
结果下一秒……
“噗……”
许鑫二话不说掀开了被子，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
“啊！
“呜哇……”
媳妇的惨叫，孩子的哭声一下子让整个卧室都热闹了起来。
片刻。
抱着孩子的小少妇咬牙切齿：
“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先惹我的！”
同样抱着另一个娃的许鑫一脸冷笑：
“你不使坏，就不会挨打！”
“你睡觉的时候在被窝里放屁，我都没计较！我屁股那么嫩，你使那么大劲！我不管！我吃亏啦！
“吃亏是福。”
“那你等着，一会儿我让你也享享福！”
“切，有能耐你现在来，过期不候！”
“呜哇……”
“喔喔喔，宝贝，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刚想把儿子放下来，一巴掌还回去的杨蜜赶紧重新抱了起来。
然后继续盯着发出得意笑声的老公咬牙切齿。
不过嘛。
夫妻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很快，俩孩子都被抱到了小床上之后，俩人又甜甜蜜蜜的拱在了一起。
缩在老公怀里，杨蜜打了个哈欠。
闭着眼睛朝后又拱了拱，把自己贴的更瓷实之后，说道：
“你今年是不是该拍毕业照了？”
“嗯？”
本来闭上眼睛的许鑫忽然睁开了。
愣了愣后，又朝着媳妇那满是发香的脖颈间拱了拱，说道：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今年“大四”了啊。”
他是08年9月份恢复的大二学籍。
刚好今年6月份毕业。
而如果按照正常步骤走，他可能要明年才上研一。
但明年2月份之后，他就研二了。
“你拍毕业照那天，我也要去！”
“……”
许鑫嘴角一抽。
“你要干啥？”
“去和你一起拍照呀！”
“大姐，咱别闹行不行？你都毕业几年了，凑什么热闹？”
听到这话，杨蜜轻笑了一声：
“嘿嘿，我又不凑你们大集体合照。你想让我拍我还不乐意呢~但……我那天也要穿着学士服，然后给大宝二宝也买一套小的。我们一家四口去拍几张照片，甜甜蜜蜜的~以后等孩子长大啦也是一件美好的回忆呀。他们可是陪伴了咱俩的“同学时光”呢。”
“你已经毕业了。”
“哎呀！我不管……我希望大宝二宝以后是班级里特别酷的那种小孩！就……老师一问起来：许婉清，你的爸爸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呀？暖暖就回答她：爸爸妈妈是在学校认识的！爸爸还没毕业，我和弟弟就出生啦！……哎哟，简直泰裤辣！”
“……”
许鑫的脸都绿了。
合计着您老人家认知里的“酷小孩”就是这种？
你不对劲！
“而且，哥哥，你想过一件事没？”
“什么？”
“我23岁有了大宝二宝。以后他俩18岁的时候，我才堪堪40……”
“堪堪？你……噗……咳咳咳咳……”
忽然挨了一肘的许鑫瞬间岔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姓许的，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姐的年龄开玩笑……”
“……？？？”
许鑫人都傻了。
你这瓜女子再不讲道理一些？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可惜。
杨蜜始终没回头，所以没看到老公那一脸荒唐的表情。
顺手伸到背后，让老公再次搂紧了自己后，她继续说道：
“我现在健身，保养皮肤，锻炼身体这些，已经不为了你了。”
“……啥意思？那你为了谁？”
“为了暖暖和阳阳！你想想看，只要我保养的好，40岁看上去，最多像30岁，对不对？那时候我儿子已经18岁了。出落的一表人才，然后我出门就和他手牵手。人家一看……嚯，许鑫和杨蜜的感情出现危机了。天啦！杨蜜包养小白脸啦！”
“……”
虽然明知道媳妇脑子又开始抽筋，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的他继续问道：
“那要是跟暖暖出门呢？”
“天啦！这个女孩怎么这么漂亮，和杨蜜那么像？！震惊！杨蜜的父亲疑似有了私生女……”
“……？？？？”
许鑫人都听傻了。
不是……
姐。
您坑我也就算了。
18年后，老头都得六十多了，连亲爸爸您都不打算放过？非得让老头弄个“晚节不保”？
哄堂大孝了啊，家人们。
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妻子这越说越过分的脑洞。
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可杨蜜显然打开了话匣子，憋了半天，又憋出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屁：
“我以后要风华绝代！”
许鑫知道她还没说完，所以继续不吭声。
果不其然。
“以后阳阳找女朋友！没我漂亮的一律乱棍打出咱家门！”
“……”
这下，许鑫更不想吭声了。
可有时候不吭声也是原罪。
原本拱在怀里的大娘们忽然扭了个身，抻个头仰望他：
“谁赞成！谁反对！”
“……”
许鑫立刻无语了：
“我要说反对，你是不是一
巴掌就把我从茶桌里面抽到茶桌外面了？”
“嘿嘿嘿……”
“那暖暖又怎么说？”
他翻着白眼继续问道。
“那就得看你这个当爹的了。我觉得男人最有味道的时候，就是30岁到40岁这个阶段。成熟、儒雅、风趣、有魅力……暖暖要是找男朋友……”
一提起这个，许鑫赶紧摇头：
“她不会找男朋友的。放心吧，我闺女不找男朋友，她是圣人！”
“哈哈哈哈……你比我还过分呢。”
夫妻的夜话慢慢的在笑声中归于了平静。
相拥而眠。
……
许鑫在家待了两天，便再次动身，离开了燕京，赶到了西安。
其实这几年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导演总是不着家了。
是真的忙。
不过万幸的是有私人飞机，说去哪就去哪，一熘烟的就跑过去了。不用去赶航班或者时间，算是比较方便。
但这次他却没坐私人飞机去，而是把飞机让给了杨蜜。
开心麻花那边的剧场装修的差不多了，杨蜜要去参加一个开业典礼，刚好要去魔都那边开始一场试镜。
魔都不是燕京。
虽然对杨蜜来讲，全国到哪都一样。
人的名树的影，名气在那摆着。
但对于开心麻花而言，魔都就是一片未经开发的新土地，他们很需要老板出现，来打通一下渠道，竖立起一块招牌。
所以，这几天杨蜜在魔都参加完《开心麻花》剧场的开业典礼后，还会和沉滕他们一起现身上戏，去招聘下演员。
帮杨颍出走后的双唯补充一下艺人，挖几颗好苗子。
不过这件事她也拉上了许鑫。
到时候许鑫会跟她汇合。
而许鑫这次去西安，也是为了两件事。
一来呢，随着最后一份申报项目的导演提交预桉，三个剧本里的第一个剧本《青春》，要开始了选拔。
《合伙人》和《黄金》还差几个人，要过些日子才行。
而第二件事，就是《蒙面歌王》的招标一事。
王斯聪和他也要露一面。
赶着中午12点半，他下了飞机。
一路往西影厂赶。
到厂里是1点半不到。
他没急着叫人，而是让苏萌把自己送到食堂门口后，就安排她回别墅整理东西。
食堂的师傅都下班了，可看到许导来了，还是重新给下了一碗面。
还给切了气死兰州拉面的牛肉份量。
他吃完后，才不紧不慢的往摄影棚里走。
西影厂一共5个摄影棚，但今年打算再建两座，已经进入了规划期。而《蒙面歌王》的录制地点，就放在四号录影棚里。
一号摄影棚目前除非是许鑫亲自开口他要用，否则肯定是要留给《好声音》的。
而四号摄影棚的尺寸比一号要小一些，但也足够用了。
四号摄影棚门口有保安把守，可看到了许鑫后，赶紧亲自给打开了门，恭敬的喊了一声许导。
“诶。”
许鑫看了一眼这老大哥，笑着递过去了一根烟。
这才走了进去。
进去的位置就是后台，通道里刚好有一位脑袋上顶个……像扇子一样面具的人从待机室里出来。
这个面具人看到许鑫后一愣，赶紧喊了一声：
“许导。”
“……？”
许鑫也愣了下。
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声音耳熟。
“您是……”
“我，傶薇。”
傶薇说着就要摘掉面具。
但许鑫却在反应过来后，赶紧摆手：
“不用不用，戴着吧，挺好看的。”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傶薇，问道：
“该登台了？你的人物叫什么？”
“我给取名叫铁扇奥特曼。”
“……”
许鑫嘴角一抽……
第一时间看向了她的眼睛。
有些纳闷这眼睛周围会不会发光。
这时，旁边的导播提醒道：
“许导，歌手马上要登台了。”
“嗯，好。”
许鑫笑着对傶薇点点头：
“加油！”
“嗯嗯，好的！”
目送要是不开口，根本就猜不出来任何身份的傶薇离开后，他给王斯聪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
“你到了？我在后台呢。”
“我也在后台，入口这边。”
“那你来舞台边上。”
“好。”
他追随着傶薇的脚步一路向前，快到演员通道口的时候，就见王斯聪从门里走了出来。
“来了？找个位置去看看？”
“走。”
许鑫点点头，跟着他进了演员通道。
刚好就听到了一阵用特效处理过的声音：
“我出道……很久了。可能比几位猜评团的人都要长。”
“噢哟？看来是位老前辈……”
许鑫和王斯聪都没去打扰已经在等候的傶薇，而是站在了通道的另一侧。
听到这声音，他抻头向观众席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了三位猜评团的嘉宾。
这次《蒙面唱将》来的都是实力派歌手，所以不存在什么“评委老师”。
避免到时候双方心里都尴尬。
万一到时候嘉宾摘掉面具，评委老师发现人家比自己最巅峰的时候还红，那可热闹了。
所以，这次的猜评团唯一的作用就是引导观众，给出线索，划分出一个区间后，由观众来跟着一起猜。
猜对了那是猜评团厉害。
猜不对那是观众菜。
大概就是这意思。
所以，猜评团找了三位嘉宾，本着便宜、好用的原则，选出来了巫启闲、尹㴰敬、还有杨蜜推荐的戴君。
之所以选戴君，根据她的说法，沉滕给她发过一些HLJ台那个综艺《爱笑会议室》的光盘。
觉得戴君这人还挺不错的，而且当年那首《阿莲》也挺火。
最关键的是便宜。
第一季《蒙面歌王》最贵的是尹㴰静，60万。
巫启闲和戴君都是50万就搞定了。
性价比高的很。
贵的反倒是嘉宾。
只要这些嘉宾能藏得住，那么一场就是20万。
藏五期就是一百万。
把一切尽收眼底后，他对王斯聪问道：
“上面的人是谁？”
他指的是那个穿着白色西装，带着白色面具的人。
王斯聪低语了一声：
“李刻勤。”
“噢~他叫什么？”
“白棱镜。唱的是《富士山下》。”
“……早说啊，我还挺喜欢那首歌的。”
许鑫略带几分遗
憾。
而猜评团那边也开始进行竞猜。
结果最后也没猜出来个所以然，白棱镜顺利晋级。
接下来该傶薇了。
带来了一首《王妃》。
“夜太美~尽管在危险……”
许鑫听了半首，扭头对王斯聪说道：
“我终于明白七哥为啥转行做演员了。”
“为什么？”
“声音太缺乏辨识度。虽然也有几首特别火的歌，但轮子不是说过么，歌手平庸等于淘汰。她的声音……我说老实话，感觉在许多歌手那都听到过。很不像傶薇，也可以像任何人……”
他给的评论很中立。
确实……一般人真的挺难把现实里傶薇说话那种带着点哑的嗓音，和现在唱歌这种带着点甜美的音色联系起来。
但同样的……这种甜美的因素，音乐圈可太多了。
从节目效果来讲，很难猜。
看巫启闲他们那紧皱眉头侧耳聆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猜不出来。
但从音乐性上来说……
没特色注定走不长远。
他觉得自己的评价一针见血。
可王斯聪在愣了下后，却凑到许鑫耳边来了句：
“我觉得挺好听的啊。我们在KTV她也经常唱这首歌。”
“……？”
许鑫一愣：
“你们还去KTV呢？为啥不喊我？……我靠，你吃独食？”
“没啊，唱歌而已，我有必要吃独食？是你自己在韩国啃辣白菜，怪我咯？”
王思聪翻了个白眼，然后跟着傶薇的歌曲头在那微微摇摆：
“夜太美~~~”
自讨了个没趣的许鑫有些尴尬。
等到傶薇一首歌唱完，他拍了拍王斯聪的肩膀：
“我去看剧本了。”
“去吧。我录完给你打电话。”
“嗯。”
转头离开了摄影棚，他一路赶往了自己办公室。
打开门后，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二十多份企划书。
这还只是淘汰之后的。
如果不算淘汰之前的剧本，《致青春》又将近40份。
从侧面也说明了西影厂的艺创中心这大半年时间的红火。
而桌面上这些晋级者的企划书，被分到了齐雷、许鑫、以及其他几个艺创中心的终审办公室的人员面前。
每个人有权利筛选两份剧本，允许重合，然后大家进入最终讨论阶段。
讨论预算、剧本突出的优点，需要弥补的缺陷等等。
所以，挂制片人的职称，许鑫也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把电脑包放到了一边，他从里面拿出了保温杯，看了一眼饮水机。
发现饮水机一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表。
就挂在墙上。
他走进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份打卡表。
【时间：3月1日】【卫生状况：清扫】【签名：马双明】【备注：矿泉水已更换】
【时间：3月3日……】
从3月1号开始，每隔一天，自己的办公室就会被这个叫马双明的年轻人打扫一下，并且每次都会在备注上写上“矿泉水已更换”的字样。
而最近的一次打扫时间，正是3月12日。
今天上午。
上午刚换的矿泉水。
见状，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矿泉水的指示灯。
【保温】
水是开着的。
“……哈~”
许鑫一声轻笑。
马双明……就是第一次给自己送剧本那个年轻人吧？
他办公室的门是不锁的。
一来这边没什么重要文件，二来他不经常回来，可万一哪天过来了办公室落了一层灰……这在民营企业允不允许许鑫不清楚。
但在厂里显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自发的，还是说有人给指派了任务。
后者还好。
前者嘛……
嗯，小伙子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学历和能力如何。
等什么时候想起来，看看学历，要是没问题，扔剧组里锻炼锻炼也行。
随即，他便把这件事给暂放到了一边。
一杯水，一包烟。
这二十多份剧本，可足够自己看一天了。
随手拿起来了一本，翻开，他就看到了名字：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企划书---郭凡。”
郭凡入围了啊。
他微微点头，翻开了第一页。
……
“七哥，表现的不错！”
《蒙面歌王》录影棚内，王斯聪对着下台的傶薇竖起了大拇指。
原本是夸她的，可谁知听到了这一声后，傶薇赶紧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你小点声！”
“哦对对……忘了忘了。”
王斯聪赶紧压低了声音：
“铁扇奥特曼，不赖，加油！”
“OK……许导呢？”
“去看剧本了。我录完节目去找他，晚上我俩要一起吃饭，你去不？”
“好啊。”
傶薇点点头。
抛开朋友这身份不谈。
娱乐圈里的任何演员，面对和许导吃饭的局，恐怕都很难拒绝。
毕竟从演员这方面来论的话，大导演可是演员的“衣食父母”。
更何况她还是鑫女郎。
“OK，那你去休息吧。一会儿还有第二场呢，加油，铁扇奥特曼！”
“哈哈，好的！”
看着聪哥给她加油鼓劲的模样，铁扇奥特曼开心的走回了待机室。
很快，下一位演员，也就是这两年特别火的动物“羊驼”登台。
演唱《他不爱我》。
而依旧在舞台旁边听歌的王斯聪想了想，给许鑫发了条信息：
“今晚吃啥？”
“不知道，你想吃啥？”
“烧烤？”
“都行，你找地方就是了，我先看个剧本，不聊了。”
“好。”
收回了手机，王斯聪一边听歌一边在那琢磨。
西安好吃的烧烤有不少。
老裴家，马文家也不错……
吃点什么好呢……
……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晚上快6点。
王斯聪开着车，在办公楼门口，给许鑫打了电话：
“喂，下来啊。吃饭去了。”
“来了。”
电话挂断，脸上还敷着面膜的傶薇坐在副驾驶，对王斯聪问道：
“咱们吃什么去？”
“烧烤吧，咋样？……你脸上起痘了？”
看到了傶薇下颚骨那的一个痘，王斯聪一愣。
傶薇点点头：
“刚冒出来的，春天天气干燥，我就容易起痘。”
“唔……”
王斯聪不说话了，眼里流露出来一丝思索的意味。
很快，手里拿个剧本的许鑫带着苏萌一起走了出来。
苏萌自然而然的上了后面那辆苹果开的奔驰，而许鑫在看了一眼坐副驾驶和他打招呼的面膜女后，直接拉开了后门座了进去。
“走。”
他说完后，就继续看剧本。
“看啥呢？”
“《致青春》的企划书……先别跟我说话，我快看完了。”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打听打听的傶薇也不吭声了。
就这样，这一路上许鑫都借着宾利的阅读灯在看手里的企划书。
一直到王斯聪把车开到了地方。
听到开门的动静，许鑫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环顾四周。
忽然一愣……
打开车门下车后，对王斯聪纳闷的问道：
“不是烧烤么？咋吃粤菜了？”
他这会儿就站在一家名为“粤珍轩”的饭店门口。
而同样刚下车的傶薇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听到了王斯聪的一句：
“春天天气干，喝点汤润一润，没看七哥都冒痘了么。”
“哦，好吧。”
对于吃啥都无所谓的许鑫点点头，迈步和王斯聪一起往前走。
可傶薇这次是真愣住了……
她刚开始也想问来着。
不是吃烧烤么？
可听到了聪哥那句话之后……
她下意识的按了下自己的脸。
痘痘那轻微的刺痛提醒着她……聪哥的话语真实性。
这……
聪哥……
也太暖了吧……
“……”
678.我们分手吧
傶薇心里写没写小作文，许鑫不清楚。
但以他对老王的了解，这种绅士风度倒是挺正常的。
他并不是世人眼中，或者里描写的那样，那种所谓的已经成贬义词的富二代。
恰恰相反，老王是个挺绅士的人。
三观很正。
不然大家也不会如此“臭味相投”。
粤菜就粤菜吧。
反正不是辣白菜就行。
坐在包厢里，他揉了揉因为在这颠簸一路中看剧本，而稍微有些晕眩的太阳穴。
点菜的事情他没操心，只是一直在揉。
不然还挺难受的。
而王斯聪轻车熟路的点完了几个菜后，看着许鑫那难受的德行，这才问道：
“你看那剧本是啥？那么认真？”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就那三部曲里的一部？”
王斯聪愣了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你不说不拍爱情片了么，这名字一听就跟爱情有关……”
“我是在审，审他们提交上来的计划书。谁说我要拍了？”
许鑫摇摇头，接过了苏萌倒的茶。
可竖着耳朵听俩人聊天的傶薇，本来以为许导又要开新片……虽然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还是想“凑凑热闹”。
但听到不是许导执导后，她又不吭声了。
就在这时，王斯聪来了句：
“那你要拍那片子叫啥来着？”
“《烈日灼心》”
“啥时候开始？”
“七八月份吧……”
傶薇的耳朵又支棱了起来。
“许导要开新片子了吗？”
她问到。
许鑫点点头：
“嗯，但你不适合。”
这东西没啥可瞒的，所以他索性就直说了：
“那里面唯一一个女角色的要求是介乎于踏入社会和身在校园之间的大学生气质，你的长相太过成熟了。所以不适合~”
“呃……”
听到这回答，傶薇虽然觉得遗憾，但也只能作罢。
“好吧。”
许导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啥？
……
粤珍轩的上菜速度不慢，几个人今天也不是什么商务局，而是单纯的吃个饭。
甚至连酒都没喝。
算上仨助理，一共六个人，要了几个菜就着米饭姑且算是对付一顿吧。
席间还点了一煲清热祛火的靓汤，傶薇喝了大半。
而吃完了饭，许鑫便主张走人了。
抓紧时间这两天把剧本看完，选出来两本，大家开个会研究一下，《致青春》就可以做准备了。
说走就走。
但今天茶喝了不少的他先走进了卫生间。
王斯聪，傶薇，仨助理一熘烟的往一楼走，去结账。
饭肯定是王斯聪请。
印象中这么多年，大家一说吃饭，好像都是他结账。
别管是周杰仑也好，还是朗朗也罢。
大家似乎都习惯了王斯聪的定位。
而傶薇则觉得这顿饭应该自己来请。
毕竟聪哥本来要去吃烧烤，却因为自己有点上火而中途改到了这里。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聪哥来买单才对。
于是，她这次直接跟到了一楼有些喧闹的吧台，拿出了信用卡：
“买单。”
“啥？”
钱包已经掏出来了的王斯聪有点懵了。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
傶薇下意识的压低了帽檐，接着才说道：
“这顿饭我请。”
“嗤。”
王斯聪嗤笑了一声：
“别逗了，你请啥。”
这么多年，他甚少吃别人请的饭。
不好意思。
咱老王吃不惯！
贫者岂能吃“搓”来之食！
可傶薇却直接摇头：
“这顿饭本来就应该我请……算账。”
“不用，多少钱，我直接给你现金。”
俩人还争上了。
而就在俩人争抢谁付账的时候，也有一桌几个年轻人一起从大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了在争执的俩人后纷纷一愣。
傶薇的辨识度自然不低。
但更高的是王斯聪。
现在满西安大大小小的饭店，王斯聪算是吃遍了。
客人见到他的次数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这几个人还是没想到……竟然在这能碰到王斯聪。
讲道理，粤珍轩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饭店，属于粤菜小炒很有特色的西安老字号，但档次也就属于平民消费。
虽然王斯聪的接地气是出了名的，最经常见到的就是他在快中午的时候蹲在一些早餐铺喝油茶麻花的照片。但能碰到的人毕竟还是小部分。就更别提傶薇了……
一时间有些惊讶。
看着俩人在那争竞谁付钱。
最后算账，六个人吃了快五百。“急眼”了的王斯聪给了五百块都没让服务员找钱的架势，才算劝退了傶薇。
傶薇不争了。
但其他人开始争上了。
争啥？
争和王斯聪合影的机会。
“聪哥，能合张影么？”
有一个哥们开头，王斯聪在愣了愣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答应了下来。
那哥们站在他旁边，俩人对着镜头竖起了大拇指。
而一张拍完，就换成了别人。
王斯聪也配合。
毕竟这滋味还挺爽的。
而头一个合完影的哥们转头就去找打算开熘的傶薇了。
傶薇见状也爽快。
要合影就给呗。
反正都是来吃饭的。
而上完厕所的许鑫瞧见了这一幕，压低了帽檐就开熘了。
作为公众人物，他自然也被别人要过合影……签名以前也有人要，但现在逐渐没了。
可能也是因为不值钱的缘故。
别的不提，连周杰仑的签名现在都泛滥了……许鑫觉得自己也应了那句话：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哈哈。”
大少爷呲牙一乐，都没等苏萌那台车，直接开着就离开了停车场。
而他往家赶的时候，刚才那两拨人有几个人也把合影发到了微博里。
“饭店偶遇王斯聪和傶薇”这标题可是能吸引很多人的关注的。
……
把傶薇送到了西影厂的招待所，道了晚安，俩人开始往曲江花园走。
等到了别墅门口下车后，王斯聪说道：
“咱俩先看下买的拿两套别墅区？”
“走呗。你知道位置？”
“嗯。”
曲江皇家花园一共就33栋别墅。
王斯聪买的是许鑫表叔家的楼，两套，每套的平方都和许鑫住的一样，三百八十多平。
房子都是装修好的，不过显然有些地方不符合王斯聪的使用要求，许鑫已经看到了别墅的院子里摞了一些工程材料。
“这房子你打算怎么弄？”
“房间是够的，六个房间刚好是五个队员加一个教练。到时候请个保姆照顾队员们的生活，旁边那栋怎么用还没想好，不过我要组两个队嘛，先用着，等空出来之后再说。
到时候这一楼就当训练室……
这边我到时候会弄个大电视，超大的那种，放比赛录像总结经验什么的……
然后这个布草间，我打算变成机房。弄一根独享的光线，网速到时候直接弄和国际接轨的那种，保证IG随时随地能和全世界的战队打训练赛……”
拉着许鑫，他开始聊自己的畅享。
许鑫虽然志不在电竞，但听着他的聊天，也不停地点头。
还行，挺科学的。
聊了一会儿，俩人这才从别墅里出来，往家里走。
回到了别墅里面，已经把这栋别墅当成自己家的王斯聪临近房间之前，问了一嘴：
“打游戏不？”
“不打，赶紧看完赶紧结束……哦对，你别忘了，明天还要去招标呢，别起不来。”
“放心吧。”
互相道了声晚安，许鑫回到了房间里，开始继续投入工作。
可俩人不知道……或者说王斯聪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和七哥在饭店跟人的合影，此时此刻，有人正在吵架。
“你有完没完了？”
傶薇举着电话，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语气已经充满了不耐。
无心观看电视上的节目，她对电话那头的林子君说道：
“我再和你解释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听好了！今天，是我，聪哥，许导，我们仨一起吃的饭！没喝酒，许导饭局结束后去了趟厕所，我和聪哥在争结账，遇到了客人认出了我俩。人家问我俩要的合影！你爱信不信！”
她越说，语气越急，脸上的神色也越愤怒。
“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大发是不是这样！”
“好，那你告诉我，许鑫人呢？上了趟厕所之后翻墙走的？”
听到林子君的话，傶薇忽然笑出了声。
被气笑了。
“不是，啥意思？你当许导是什么阿猫阿狗？我这边被人堵着要签名，他就要过来给我解围？还是说，他要和我争夺曝光度？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许导又是谁？！”
“呵，你觉得我信么？你俩跟别人合影的照片就算了。最后出门的时候，你俩是并排走的！你要不要看看网友说啥？网友说你俩好般配哦！傶薇！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我特么还不够考虑你的感受？手机聊天记录你随便检查，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你所有的误会我都在和你解
释！我还不够考虑你的感受？啊？我来西安录节目，你跟我甩脸子，是我主动去跟你说的对不起！
我头一天过来时候，聪哥就已经在了。彩排之后他喊我出去吃饭，我为了不让你多想，直接给推了！你知道那一桌人都是谁么？都是陕台的领导！我为你考虑的还不够！？”
“你要真为我考虑就该远离王斯聪！你明知道我吃的就是他的醋！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有俩臭钱么……”
“你够了没！
傶薇忽然爆发，直接打断了那边女友的话头。
她这会儿气的眼睛都红了。
直接的怒火一阵阵的往天灵盖上冲。
“从头到尾今天的事情和聪哥就没半点关系！你要说我俩真有什么，那是我理亏。我对不起你，可在燕京这段时间，除了在工作的时候我俩有过沟通，那还是因为《蒙面歌王》的节目。其余时间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见过哪次他给我发过消息……”
说到这，忽然，她顿了顿。
没音儿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
“分手吧。”
忽然，傶薇蹦出来了这么一句。
林子君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秒钟之后……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忽然开始发抖。
可此时此刻坐在床上的傶薇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忽然都平静了下来：
“我说，分手吧。我们。”
“……”
林子君不说话了。
可傶薇却继续说道：
“没意思了。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我不是那种很好上手的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当初你追我那么难，换成别人追我，我就跟个不值钱的***一样……随便你吧。
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否认。但我没做过的事情，你怎么想都随便。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没那么脏，王斯聪也没你口中那么不堪。恰恰相反，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好这么说。
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他算是我见过的所有男生里……最优秀的那一个。他和许导都是如此。但我们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但凡有一点暧昧，那都算我傶薇的良心被狗吃了。”
话音未落，那边的林子君终于开口：
“你……你别拿分手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
她虽然听出来了对方声音中的颤抖，但……此时此刻却忽然不在乎了。
忽然，她觉得好轻松。
有种包袱卸掉轻装上路的既视感。
“我们分手吧，我已经决定好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但……我想我们不合适。我还是那句话，你知道家人对我的意义。我拿家人发誓，告诉你，我和聪哥……或者说任何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在我们交往期间，我也没有做过哪怕一丢丢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俩……就到此为止吧。”
“都。”
没有再给林子君一丝一毫说话的机会。
电话挂断后，几乎不到十秒，林子君的电话就再一次打了过来。
可这次，戚薇却直接挂断了。
挂断后，她拨通了徐大发的电话。
徐大发那边似乎已经睡觉了，接通电话时都是迷迷湖湖的。
“喂，哥，怎么啦？”
“我和你林哥分手了，我不管你跟他还联系不联系，总之，以后不要因为她的事情来打扰我。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好了，休息吧……哦对，记
得电话关机，不然她肯定会找你。”
“……啊？”
徐大发那边直接就蒙了。
可傶薇却不再解释。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是老板，发发是员工。
虽然大家平常相处的跟朋友一样，但她相信，有些事情发发能够分的清。
于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挂断之后，她就关机了。
把手机丢在了一旁。
电视因为刚才的电话而静音，此时此刻只有画面在闪烁。
那是《夏家三千金》的重播。
或许是因为傶薇的名气，这部剧在开播后就拿到了1.19的收视率，属于合格线以上。
而最巅峰的收视率达到过2.48。
要知道，AH卫视去年一整年的时间，最好的电视剧收视率也才仅仅1.67。
收视率大火之后，她一下子似乎成了收视率的保障。
饶是《失恋33天》还没定档，可她的片约却再一次如同雪花一样飞到了公司。
而《夏家三千金》不仅仅“捧红”了自己，连带着老唐也一飞冲天。
虽然后续的盈利跟演员已经没了关系，但傶薇光看着这些午夜剧场的重播，就知道这部电视剧已经在大卖的行列。
而此刻无声的电视画面里，正播放着自己饰演的夏友善和爸爸夏正松的对手戏。
夏正松不希望夏友善继续去当夏珍珍和钟浩天的第三者，要求夏友善退出“幸福99”的项目。
看着自己在荧幕上那稍显稚嫩的演技，她略微摇了摇头。
果然，还差得远呢。
她直接关闭了电视机，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会儿，又彻底关闭。
而她再次走出来时，双眼却有些红肿。
就像是哭过一样。
可偏偏她没有任何特别过激的举动。
按部就班的护理完了肌肤后，直接关上了灯。
睡觉。
《蒙面歌王》第一期已经录完，她晋级了，得准备下一首歌曲。
明天就要回燕京。
而且，那边还有几个剧本再谈合作。
她要赚钱。
要给姥姥姥爷养老，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虽然以前对于经纪人的话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刻的黑暗中，傶薇却忽然觉得……对方说的话不无道理。
“七哥，你现在真的不适合谈恋爱。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女艺人的黄金期就那么几年，先忙好事业我觉得才是最合适的。”
以前她觉得自己能兼顾。
可是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
只是……
房间之中，一片平静。
偶尔有几声啜泣的动静，但很快就会被黑暗所吞噬。
最后，时间流逝。
房间之中寂静无声。
她，睡着了。
679.上戏校花
《蒙面歌王》的招标负责人依旧是副台马涛。
大家也是老朋友了，并不生分。
尤其是《好声音》第二季依旧再创辉煌的前提下。
而这次《蒙面歌王》的招标广告内容也比较齐备，有了《好声音》珠玉在前，不管是冠名，还是黄金15秒，亦或者是开屏广告……反正只要想挣钱，怎么都能搞出来一些名目。
但这次对于招标价格上限，王斯聪和许鑫都觉得不会太高。
这是节目的定位所带来的局限性。
对于《蒙面歌王》，王斯聪的定位就四个字《长期、固定》。
它没什么特别高水准的竞争性，所谓的“猜人”看似是节目的核心卖点，但本质上这个节目还是一个唱歌跳舞的合家欢。
所以，王斯聪对其定位就是一款很长寿常青的音乐综艺节目。
陕台现在也确实缺乏这样一个节目来支撑《好声音》之外的黄金档。
所以对待它的态度就是接档《好声音》，留存热度，拉高全年平均收视市场份额之用。
因为不具备高竞争性，或许在开播后，它的热度会走高一些，但长此以往来看，定位类似《快乐大本营》一样。每周给观众一个理由收看，能做到这一点，就算功德圆满。
所以和《好声音》那动辄破亿的广告肯定是没法比的。
而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为了取得开门红，拉高广告价格，招标会的第一场就是冠名赞助商。
竞争人分别是王老吉、尹利、蒙牛、舍得酒业等等十余个国内之名的品牌。
这次西凤酒没来争。
毕竟《好声音》第三季的冠名争夺就要开始了，它们这次的对手可都是来势汹汹。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最后，在8450的基础下，他们在犹豫再三后，终于放下了牌子。
冠名费：8450万。
《蒙面歌王》第一季，将会正式更名为“蒙牛特仑苏有机奶《蒙面歌王》”的全称。
许鑫跟王斯聪一起鼓掌表达了对新同事的合作欢迎。
然后在进入黄金15秒的竞拍时，许鑫的手机照例响了一下。
“韭菜这玩意，一年一年的真割不完啊。”
看到好友发来的这条信息，许鑫没吭声。
……
整个招标现场持续了一上午的时间。
伴随着最后一个“中间广告首尾屏幕广告”以1700万的价格，被老凤祥黄金品牌给拿下后，《蒙面歌王》的所有广告招标环节结束。
广告招标总价：2.06亿。
赚了么？
赚麻了。
《蒙面歌王》的制作费用，是陕台和西影厂共同承担。
包括舞台布置、道具、人工、嘉宾出场费用等等，一共还不到一千二百万。
但凭借天籁的名气，以及《好声音》的超高质量，在这一千二百万的成本之下，依旧卖出了2个亿的毛利润！
而在整体利润里面，他们才占比五成。
也就是说，天籁的人只是出了一套方案，就拿到了一半的利润。
一分钱没出，白赚了税后的几千万。
嗯。
怎么不算赚麻了呢？
……
中午，庆功宴。
心情大好的王斯聪表示这顿饭他请。
而庆功宴暂且不提，微信群里倒是炸锅了。
VIP王：“弟兄们，《蒙面歌王》广告卖了2.1亿，今年我给大家先开了个好头，剩下的就看你们表演了。同志们要加油啊~”
这话吧，看似是在加油鼓劲。
可问题是你要真加油鼓劲，给相关的几个人发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发到契机是伴娘伴郎组建，但现在已经改名为“渣男靓女俱乐部”的大群里面？
吃饭间隙，看到了群里这条消息后，许鑫冲着王斯聪翻了个白眼。
你就骚包吧。
不就两个亿么，还不够你得瑟的。
更何况是2.06，而不是2.1。你自己还加了四百万……
呸，虚荣。
包子：“2.1亿？天啊……十个我都不值这么多钱。”
张娇：“……”
VIP王：“哈哈，包子乖，大胆点。一百个！”
包子：“……”
刘一菲：“2.1亿呀？真棒，都快赶上《山楂树》一半的票房啦！”
VIP王：“……”
这个真不行：“确实，就差那么一点就赶上一半的票房了。”
VIP王：“？你帮谁的？还有，这票房也不是纯利润，我这可是纯利润……”
这个真不行：“冷知识：《山楂树》欧洲票房1500多万美元。日本票房截止昨天，已经破了21亿日元，相当于1.7个亿。韩国那边还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VIP王：“跟你有啥关系？”
这个真不行：“我是主演。倒是你，《蒙面歌王》跟你有啥关系？”
VIP王：“咋就跟我没关系了？跟我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别问我要签名：“？”
神之一手：“？”
奈文摩尔：“？”
许鑫：“……？”
7G
V587：“噗……哈哈哈哈。聪哥聪哥，他们人多，咱先撤吧。”
VIP王：“好嘞7哥，您吉祥。诸位爷，青山不改，咱们绿水长流！”
奈文摩尔：“别急着走，你跟许鑫来魔都不？”
VIP王：“去不了，我这边还有一堆后续的事情呢。广告得裁剪打样，后面陆续的一些歌手来了也得接触。”
奈文摩尔：“这样啊，那算了。我还说给你介绍美女呢，上戏美女可真多。”
VIP王：“是明码标价不？”
奈文摩尔：“？咋啥话到你嘴里那么埋汰呢。”
VIP王：“不然呢？在找个王颖那样的？我和她谈感情，她跟我谈钱？可算了吧。倦怠期，不碰感情，丧偶谢谢。”
许阳：“上戏今年的校花叫迪丽热芭，挺漂亮。”
奈文摩尔：“呀！你也知道她？我今天刚拿到她投的简历。看照片我就觉得挺漂亮的，没想到这么出名？怎么样？干净么？”
许阳：“不知道，没了解。你还不知道我？我只谈钱不谈感情。这种大学生嫩滴很，我没兴趣。”
许志：“吾友好***……”
VIP王：“发照片我看看呗。”
奈文摩尔：“？你不丧偶么？”
VIP王：“她要真那么漂亮，我也不介意当下未亡人。”
“？”
“？”
“？”
瞬间，群里一排问号都升起来了。
显然，潜水看聊天的人都忍不住站出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论起来聊天，还得是老王。
在这群里，他有一股谜一样的“真诚”。
就跟别人都穿衣服，就他裸奔一样。
……
中午喝了不到半斤酒。
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许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提交了自己最终的关于《致青春》的人选。
接下来就该到讨论阶段了。
不过齐雷却不在，而是去忙碌《钢的琴》的宣传。
所以最终挑选的会议被安排到了《钢的琴》上映之后。
完成了自己在西安所有工作的他坐上了王父给儿子今年新买的猎鹰7X。
能光明正大的白嫖王斯聪私人飞机的人不多。
他显然就是其中一个。
睡了一路。
下午4点多的时候，飞机到了魔都，他人也醒酒了。
坐上了孙婷的商务车后，直接往汤臣一品走。
但到了黄浦江边后，许鑫却忽然一愣。
明明前面那个盘才是汤臣一品，可孙婷竟然拐进了另一个楼盘的地库里。
许鑫一瞧，纳闷的问道：
“来这干嘛？装修好了？”
“许哥，它是精装修。家具什么的三水哥也给选完了，都是请人设计的。”
“呃……”
听到孙婷的话，许鑫有些愕然。
这盘叫中粮海景壹号，就在汤臣一品旁边。
是他的婚房……或者说新婚礼物。
许淼送他的。
弟弟结婚了，肯定得有套婚房才行嘛。
虽然许鑫也不知道许淼在这里买了几个房子，但送他的据说是顶层复式，七百来平。
他没太操心。
下意识的以为是毛坯房，得装修。
结果没成想竟然是拎包入住的。
带着几分好奇，在孙婷的带领下后，他来到了顶层。
打开那扇紫铜大门
后，当看到这平层的第一眼时，他就喜欢上了。
原因无他，这装修有点周杰仑新家那种味道。
尤其是那双层的大落地窗玻璃，让整个平层的大客厅里显得非常亮堂。
夕阳的残光照在客厅爬爬垫里玩玩具的俩大宝贝身上，把俩孩子照的跟小天使一样。
“闺女！儿砸！”
“爸爸~”
暖暖听到了开门的动静，看清了来人后，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
许鑫一把抄起了浑身都在散发着奶香味的大宝贝，对从厨房里冒头的杨大林问道：
“爸，杨蜜呢？”
“楼上呢。”
杨大林指了指楼上。
而这时，在另一个房间里也走出来了一个很陌生的阿姨。
还怀抱着一堆衣服。
看到了许鑫后，赶紧打招呼：
“许先生您好，我是赵兰……”
“……？”
许鑫有些纳闷，下意识的看向了岳父。
“小赵是家政，蜜蜜找的，另外，楼上还有两位，一位叫做徐丽华，一位叫做陈萍。这房子太大了，得经常维护，她们3个人每三天过来一次，打扫卫生。”
“哦哦。赵姐您好。”
许鑫很和气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确实，七百来平的房子不小。
要是自己打扫卫生能累死。
况且这地方也不经常住。
一把抱起来了抓着自己的裤子往上爬的儿子。
左手闺女右手儿子，他冲杨大林说道：
“我找杨蜜去。”
“嗯。去吧，我买了点糟货，晚上咱俩喝一杯？”
“没问题。”
虽然中午已经喝了一顿，但岳父喊女婿喝酒，肯定推脱不成。
许鑫应了一声后，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复式没安装电梯……
小心翼翼的抱着俩孩子上了楼后，他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了带着蓝光眼镜，正对着电脑的妻子。
“咱是不是的装个电梯？不然孩子以后上下楼不方便吧？”
“我打算安个滑梯给他俩玩，电梯你觉得有必要么？”
杨蜜一边说，一边推了下自己的眼镜。
许鑫一下就激动了。
自家姐姐最近消瘦了不少。
随着瘦下来，浑身竟然有一种……混着高冷、成熟的御姐气质在散发。再搭配这眼镜……要是还能穿个OL装……
忽然，他一愣。
计上心头。
嗯。
今晚看来有新节目了。
老板和秘书！
嗨呀！美滋滋！
“安一个吧，咱爸咱妈岁数也大了，也方便。”
“……那行，那滑梯就不装了，占地方。”
而许鑫这时候也走到了电脑前。
原本以为她在玩游戏，可绕到屏幕对着的方向后，他才看到，妻子竟然再看一份又一份的资料。
“这是什么？”
“上戏那些学生投来的简历。”
“多么？”
“挺多的，毕竟都知道我是《开心麻花》的老板，基本上从大一开始到大四的人都往这边投了一遍。但《开心麻花》第一批人员就打算招10个固定演员，所以筛选起来还挺麻烦的。要看第一印象，要看表演经历，粗筛一遍后，才能进入面试阶段。”
听到这话，许鑫的目光这才留意到桌子旁边那几本厚厚的文件。
随便拿起来一本看
了看。
果不其然，都是学生投的简历。
“也就是说，咱们得在魔都待一段时间？”
“嗯啊，我得待几天。而且杨颍签约的时候我也要在场……”
她似乎有些看疲惫了，刚要摘掉眼镜，就被许鑫给拦住了：
“你先戴着，好看。”
杨蜜愣了愣……随即翻了个白眼。
老夫老妻了，还能不知道你想的是啥？
于是，她直接往老板椅上一靠，很做作的扶了一下眼镜后，说道：
“诗诗也在魔都，今天去给《步步惊心》配音去了。”
“她要用原声？”
“嗯。跟林导争取过来的机会……她这几天要和唐人提解约的事情，我虽然不出面，但肯定也得在这挺她才行。”
“噢~律师找了么？”
“已经找完了。她本来还说试试能不能跟蔡依农商量下和平解约……”
说到这，杨蜜有些无语，似乎在笑话好友的天真。
“我也不拦着。那就去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件事必须赶在《步步惊心》定档之前搞定。不然我怕万一拖的久了，蔡依农在找个什么“刘知诗见自己红了就想走，忘恩负义”的戏码。老蔡最擅长搞这些小动作了。所以直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许鑫下意识的点点头，回了一句：
“你拿了多少件衣服放在这边？有OL装没？”
“……”
杨蜜瞬间无语。
大哥，不是聊正事呢么？
你在说啥？
你脑子里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么？
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OL装没有，但***倒是有……”
一边说，她忽然捂住了坐在桌子上，正一脸好奇的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击键盘的儿子的耳朵。
见状，许鑫本能的也捂住了闺女的耳朵。
“我昨天去逛了趟商场，买了两条丝巾。到时候扎在脖子上当空姐，行不行？”
在儿子那好奇的目光下，杨蜜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嘿嘿嘿嘿……”
许鑫眉开眼笑：
“俺老猪不挑食~嘿嘿嘿……”
而看到爸爸笑的如此开心，被捂住了耳朵的暖暖一脸天真。
爸爸在说啥？
680.迪丽热芭
暖暖和阳阳并不知道在自己睡着了之后，爸爸妈妈都做了什么。
虽然第一晚许鑫有些认床，睡不太习惯。
但新房这东西就得这么适应，适应几天后估计也就习惯了。
上午9点。
位于HP区淮海路的老牌商场百盛门口，许鑫和杨蜜用口罩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走进了商场里面。
这商场距离松江大学城挺近的，并且日常多以平价商品为主，人流量不小。
今天不是周六周日。
许鑫在看了一会儿在这商场进进出出的人后，便说道：
“还别说……三水给找的地方还真不错。”
“嗯，咱哥给找了几个地方，我觉得这里位置最好，现在看下来……本宝宝的眼光果然超级一流！”
带着几分自卖自夸的意思，她拉着老公的手直接走进了商场。
接着便直接来到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多是一些小品牌的化妆品，以及零食铺子之类的地方。
俩人刚坐下来电梯，就看到了电梯口处有一面墙的广告LOGO。
《开心麻花》剧场→
俩人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往商场里面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被围挡起来的区域。
这时，杨蜜给老公解释道：
“满打满算能坐300人，一开始我不打算铺那么大。先把情况稳定下来，看一下受众，如果不错的话……我瞄上了常德路那边的800秀创意园。以前那边是钢铁厂，搬迁之后留下来了一大块地皮。里面有些仓库可以租来当剧场。只要他们能站稳脚跟，我就打算帮他们把那块地拿下来。”
“也就是说这边主要是面对学生？”
“也不是。起步阶段，走一步看一步吧。对咱们来讲赔赚无所谓，只要它能让我抓到几个好苗子，就一本万利啦！”
俩人说着，已经看到了开心麻花的入口。
同时，入口处特地摆放的椅子上面，也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等待。
许鑫知道，那些应该就是过来面试的人了。
打眼一瞧，都不丑。
尤其是女孩。
还真应了媳妇在群里说的那句话。
上戏的姑娘们质量可真高。
弄的咱老许差点喊出那句“换一批”的口号来了。
就在这时，杨蜜忽然悄悄的对他说道：
“诶，你说我往这吐个口香糖，怎么样？”
许鑫愣了愣，看了看她指的垃圾桶，又看了看她那古灵精怪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意思。
于是，回敬了一个白眼后，他说道：
“幼稚不幼稚？我们是找演员又不是找清洁工。你心灵鸡汤看多了吧？还是说你真信这个？”
“嘿嘿~反正书里不都这么说的么？什么……一群人都无视了这块口香糖，唯独一个人把它捡了起来。或者帮那所谓的保洁阿姨帮忙，结果那保洁阿姨竟然是公司老板，专门出题考验面试人……”
“无聊。”
压制了妻子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率先走到了开心麻花剧场的入场口。
四周的围挡都是那种充满了涂鸦艺术气质的绘画，看着还挺有趣的。而他和杨蜜这装扮也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不过没人上前打招呼。
俩人走到了挂着“装修中”的小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边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装修完了，还欠缺一些演员，和门头的一些装饰。
而入场后，一排排椅子就很直观的出现在俩人眼前。
恍忽间，许鑫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德芸社的小剧场。
“想起来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了。”
听到他的话，杨蜜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嗯。”
然后便摘下了口罩。
而舞台上正在帮忙调试灯光的沉滕看到了俩人后，也飞快的和张辰一起走了过来。
“许导，蜜姐。”
虽然沉滕比杨蜜大，但“蜜姐”在这个语境下，更多的类似“江湖称号”。
“腾哥、张总。”
杨蜜笑着回应了一声。
接着看了一眼舞台尽头处，又一个工作人员正在一本一本的发资料后，直接问道：
“今天试镜时公开的？”
“对。”
沉滕指着那舞台的方向：
“小剧场和电影、电视剧不同嘛。公开试镜，这些试镜人就是观众，可以检验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话剧小品考验的就是这个，光是在摄影机前的人不见得能演好。”
“嗯。”
许鑫点点头：
“这种形式的表演其实在某些方面，更考验演员的基本功扎实与否。挺好的。”
“对对。”
张辰也跟着应声。
然后主动引领：
“许导，蜜姐，开业之后在魔都这边第一批轮换的演员也都到了，我把他们都喊出来一下？”
“好。”
伴随着许鑫的点头，张辰快步离开。
不一会儿，七八个演员有男有女的一起走了出来。
而这些人看到了许鑫和杨蜜后，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
许鑫，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
杨蜜倒是见了几次。
但人家会不会记得自己，那就不好说了。
可没想到的是，当大家出来后，都不需要张辰或者沉滕介绍，杨蜜便对许鑫说道：
“哥，这位是马莉，他是艾纶……王柠、常沅……”
所有人的名字，她几乎都没有任何磕巴的给许鑫介绍来了一遍。
“你们好啊，我是许鑫，今天请各位多多关照。”
许鑫笑着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
换来的是众人面露恭敬的“许导您好”的回应。
但回应完之后，这些人眼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惊讶。
包括沉滕在内。
杨蜜……还真是所有人都记得。
真……真挺厉害的。
寒暄之后，众人落座。
作为“老板”，俩人自然当仁不让的坐到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许鑫挨着沉滕，杨蜜挨着张辰。
而灯光也调试完了。
“许导，那咱们开始？”
听到张辰的话，许鑫点点头：
“好啊，开始吧。”
随着他的点头准许，立刻有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摞纸张跑去了门口。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模样，房门再次打开。
一群手里拿着自己今天要表演的剧本角色，以及故事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许鑫一开始还对今天来试镜的人有些误解，想着最多三五十号人就差不多了。
可没想到，没多久，他背后已经坐满了目光集中在自己和妻子身上的年轻人们。
打眼一瞧，少说得百十来人。
他忍不住对杨蜜问道：
“怎么这么多人？”
“正常，光是10届的大一表演
新生就47个，要是算上那几个留学生，一共52个人。这还只是大一……话说你是不是没关注10届北影表演系录取了多少学生？”
“多少？”
“56个……”
说到这，杨蜜略微带上了几分感慨：
“人越来越多了。咱们那一届才多少？我们班27个人。这才几年，都翻一番了。”
“……”
许鑫没在说话。
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事情。
连北影上戏这种表演系全国最高等的学府生源，都翻了一倍。
那是不是说明其他的一些院校，或者是那些……表演培训班也好，专科学校也罢，甚至是跑横店去当群演的年轻人更多了？
市场能否消化的了？
这种庞大基数的从业者，是不是同样预示着影视剧行业即将进入作品井喷的节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行业经济指数上升，对于整个华语市场来讲，有会有着怎样的意义？
或许说出去没有人相信，但……
他这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研究生论文有了。
虽然于老师从来没催促过，但他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学生”的身份。
而想到了这里……
他扭头对妻子低语了一声：
“诶，我和你说个事情。”
“什么？”
“我研究生论文，忽然有方向了。”
“……？”
杨蜜一愣。
用一种“你神经病吧”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公。
咕哝了一句：
“有时候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当导演的。一个一个的，脑洞咋都那么大呢。”
这就有方向了？
你看到啥了？你就有方向了……
切。
学霸了不起啊？
大学本科毕业，却总是说自己要不当演员，这会儿可能已经上清华了的双金影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研究生论文？
研究生是啥？
能吃吗？
……
约定的试镜时间是上午9点半开始。
不管饭。
试镜内容是截取《开心麻花》几部观众反响特别强烈的话剧片段，诸如《夏洛特烦恼》、《乌龙山伯爵》、《甜咸配》等等的一些片段。
按照男女角色不同，发放的剧情段落也是随即的。
到时候沉滕他们要求演哪个片段，就会按照顺序来抽取。
比如夏洛1、孟特2、秋雅3这种。
喊道了名字的人直接上场。
现在这些试镜人在准备，而开心麻花的人则在统计每个角色都来了多少位。
统计出来各个角色分发的情况，然后不同的人上台来自我介绍，等到评委找到相对的演员资料后，便开始表演。最后进行考官的内部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
10点一到，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张辰，见他表示没问题后，便喊道：
“夏洛1号，秋雅一号，冬梅一号……”
工作人员喊的时候，许鑫就在看自己面前的试镜片段。
《夏洛特烦恼》的话剧，他看过好多次。
确确实实是一部很优秀的喜剧作品。
而这段讲的是夏洛和一帮老同学来参加朱温与秋雅的婚礼，同学会上夏洛被各种奚落之类的故事。
他看的时候，杨蜜忽然捅咕了一下许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诶，你看那姑娘。”
许鑫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牛仔裤，瘦身运动上衣，看起来肤白貌美，身材高挑的女孩拿着台词走上了台。
哟？
挺漂亮的嘛。
他略微有些惊讶。
这时，杨蜜的声音响起：
“你重点留意一下她。”
“好。”
话音落，那几个演员依次排开后，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
“各位老师好，我是袁冰研，上戏10级大一新生，我今天饰演的角色是秋雅。”
一个模样同样很漂亮，但和那个女孩相比差了一个档次的女孩率先开口。
而她之后，就是杨蜜说的要“重点关注”的女孩。
那女孩等这个叫袁冰研的女孩自我介绍完后，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老师好，我叫迪丽热芭，来自北疆，是上戏10级的新生。我……我今天饰演的角色是冬梅。”
她就是迪丽热芭？
传说中的上戏校花？
许鑫下意识的搓了搓下吧。
嗯……
确实不错。
自己认识的这一圈女孩里，除了娜扎外，还没有谁说能稳压她一头的。
什么？
你问杨蜜？
我媳妇天下第一！
嗯！
天下第一！
681.摊牌
这段戏讲的就是人到中年的夏洛，在参加曾经喜欢的女孩秋雅的婚礼时，被包括同学、老师在内的所有人奚落的故事。
故事的片段没什么好讲的。
至少在许鑫眼里，比起故事的整体走向，试镜更应该是从演员自身出发，看他们是否能表达出这段戏的关键特质。
而几个上戏的学生看上去略显紧张，不知道是否因为他们面对自己的缘故。
其实想想也是正常。
这可能就跟当初的杨蜜第一次在老头面前试镜一样。
老头就坐在那，一言不发。
可对她的压力却如同山岳。
很快，试镜开始。
“我叫夏洛，我现在特烦……”
抽到夏洛角色的男同学在舞台上开始了独白。
许鑫眯起了眼睛。
而比起他的全面观察，杨蜜那边反倒很针对。
大方面老公在把控，她就盯着自己感兴趣的人就行。
这一次，她盯上的就是那个名为迪丽热芭的女孩。
有时候……
她觉得上天其实挺不公平的。
虽然她知道北疆很美。
可从幼时看《西游记》的“启蒙”下，她对北疆的印象始终处于一种……葡萄干、TLF、以及孙悟空一脚蹬出的火焰山上面。
再不就是当年一些在燕京开饭店的餐馆里遇到的那些喊着“羊肉串羊肉串”的北疆师傅们的模样。
异域风情。
但也算刻板偏见的一种。
严格意义上来讲，在遇到娜扎之前，她其实从来没想到过原来北疆也会出美人。
并非是什么地域偏见，而是……完全想象不到。
毕竟她对那地方的认知，比起山水之美，更多的是“沙漠、干燥、TLF”一样。
而见到了娜扎那个姑娘后，这种印象就被颠覆了。
她第一次开始对北疆产生了兴趣。
这地方的美人……可真不一般啊。
娜扎那小姑娘美的跟夺天地造化一样。
而在认识之后一系列的操作之下，虽然是自己让她去唐人的，但偶尔想想，其实她还是会有些心疼。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派过去给她当师父。
那个小姑娘，是一颗明珠。
需要有人时时擦拭，才能避免蒙尘。
但每每想到仍会觉得有些可惜。
直到，她从应聘名单上，看到了自己眼中的迪丽热芭。
这个小姑娘的美，丝毫不弱于娜扎。
最关键的是，俩女孩美的还不是一种风格。
娜扎的美，是小巧精致。
虽然她的身高足有172公分，但看上去却完全不会给人一种高挑的压迫感，而是处处透露着精致的味道。
但迪丽热芭却不同。
看资料，她的身高只有168。
却长的极为大气。
尤其是脸上那一丝异域风情，让她的气质与其说是演员，倒更像是模特。
最关键的是，她的脖子比娜扎要修长一些。
这就导致她显得更加高挑。
尤其是这一会儿。
现在是试镜，在观察演员表情时，不需要跟正式演出一样进行灯光的调配。
整个舞台的特点就是亮。
照的所有人五官都不见什么阴影。
这样才可以让每个人的优缺点都放大，好让试镜人能看到。
而此刻她看着等待上场的迪丽热芭，不自觉的微微点头。
无论是静态还是动态，都很好看。
这是先天条件。
几乎可以说毫无缺陷。
不过……
也正是因为毫无缺陷，所以她的路，可能要比其他人走的艰难一些。
她可以很容易就成为电影之中的花瓶角色。
但想要得到演技的认可……以杨蜜目前的眼光来看，就需要很长一段“自毁式”的演出，才能让观众脱离那最开始初见她时的惊艳与一见钟情。
没办法。
这就是演员的利弊。
长得漂亮，比别人更早出头。
起步足够高。
但同样的，在进行到某个阶段后，漂亮就会成为桎梏。
谁都逃不脱这层命运。
当然了，除非她能遇到一个会用她的导演……以及自身有着足够高的天赋。
就像是……
自己一样。
双金影后脑子里的想法并非自傲，而是基于自身取得成就后的认知。
毕竟，不是所有人的老公都是许鑫的。
而现在，放在她面前的就是两条路。
签？
还是不签。
明明还没看到演技，她却已经开始思考了。
而迪丽热芭的演技如何？
从“冬梅”登场之后，许鑫的评价就只有一个。
稚嫩。
菜的跟大师一样。
虽然他也明白，这姑娘才大一，无法要求特别高。
可问题是……自己媳妇就是在大一的一段钢管舞，把自己给俘虏的。
台词不会发声，很嘘。
形体还算自然，但表情却是很多新人演员都会走的误区。
先说话，然后通过自己脸上的表情来推动台词的情绪。
这本质上就是错的。
好的演员可以轻松自如的达到台词与表情高度的结合。二者相辅相成，合二为一。
而在起步阶段，最应该注重的，其实就是怎么把二者结合起来。
应该沿着这条路走，而并非先“做表情”，接着“念台词”。
虽然他也做好了给予宽容的准备……但说老实话，这姑娘的专业水准确实无法达到他的要求。
他没老头那么高的调教女演员的天赋。
无法做到当看到一个女演员的第一面起，就知道该怎么朝着适合她的方向来塑造。
老头那种先人一步的天赋……太恐怖了。
他真的做不到。
他擅长的是怎么把一个满足于合格线水准的演员，帮助其从60分发挥到80分以上。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个人得有60分才行。
但这个女孩……目前肯定不到。
虽然不知道妻子怎么想的，但他发现……自己其实不太适合试镜这种层次的演员。
好歹得让她们先过了新手任务在说才行。
这一群一级号，让他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于是，在耐着性子看完了他们五分钟左右的表演后，看着自己名单上的这些人，他毫无疑问的全都给了“X”的选项。
然后心有灵犀的看了妻子那边的名单一眼。
别人不提……
果不其然，在迪丽热芭的名字上，她给了“√”。
而他扭头，杨蜜也看向了他，俩人就跟对答案一样，在看到了对方的评价后……
杨蜜愣了愣，随即把笔伸了过去。
很霸道的给迪丽热芭后面许鑫写的“X”涂黑，显然，她想变成了“√”。
许鑫干脆翻了个大白眼，打走了她的手。
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严阵以待等着被叫号的试镜人，接着凑到了妻子耳边，挡着嘴巴来了句：
“除非你让我潜一下，否则别想我改答案！”
“……”
杨蜜有些无语。
主要是不理解……
我屁股上的痣在哪你都一清二楚。
想看我随时让你看……你老沉迷于这种角色扮演有啥意思？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点点头，低声来了句：
“套餐任选，随心搭配。”
一听这话，许鑫二话不说，赶紧在迪丽热芭的名字后面打了个“√”。
套餐随心配，这待遇可是很高级的。
嗨呀。
今晚有福了！
……
明知道自己不适合，后面的试镜许鑫反倒不强求了。
甚至，他拿笔把第一组试镜的所有人身上的“X”都给涂黑。
唯独留了一个迪丽热芭的“√”。
而接下来的所有试镜人，他都没有再填写任何答案。
因为他没法降低自己的要求，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这些刚入行或者还没入行的学生们而言不公平。
与其这样，反倒不如不发表意见。
让其他人来选择。
于是，一整个上午，他等同于交了一份白卷。
而一直留意他动静的张辰见状，在上午的试镜结束后，低声问道：
“许导是对于这些演员不满意么？”
“谈不上不满意，而是我对他们的要求太高。反倒看不到他们未来的可能性。”
把自己和老头的区别和张辰表达清楚后，他说道：
“所以接下来的试镜我就当个看客吧。各位不用参考我的意见，你们觉得合适就好。”
见状，《开心麻花》的人也不再强求。
大家去吃饭。
许导和蜜姐来，肯定不能随便找个饭店对付，但按照就近原则，大家找了一家川菜馆，要了个包厢。
关系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其他人可能是第一次见许鑫，但沈滕和张辰跟许鑫倒是不生分。
大家吃饭的时候在聊天，聊起来《开心麻花》现在这几部作品，张辰问了许鑫一句：
“许导，您说我们这些作品要是改成电影，有可能么？”
“有啊。”
许鑫几乎都没怎么考虑就给出了回答。
毕竟是双唯控股的子公司，别管是画饼也好，真心也罢，都不可能把路给堵死。
更何况……电影本身就是话剧的延伸品之一。
“比如《夏洛特烦恼》这个本子，改成电影还是挺容易的。并且……”
说到这，他想了想，说道：
“你还别说，真挺有共鸣的。故事都是咱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故事性和主线也都很不错。你们要是有这个想法，可以试试。不过现阶段我不建议……”
原本听到这话后神色一喜的张辰迅速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自觉的问道：
“为什么？”
“事业是要发展的嘛。”
许鑫听出来了他的一些画外音，笑着解释道：
“就像是我给其他导演建议时，总会告诉他们，在导演初期，不要去试图玩多么复杂的叙事方式一样。《开心麻花》本质是一个话剧社，你们的作品是可以通过观众来完成试错阶段的。而对于电影剧本的选择，这些观众会提供给你们强有力的支持与保障。这是你们的优点。
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在电影这个庞大的工业体系之下，以《开心麻花》目前的资源来看，你们是无法做到拍戏和话剧社兼顾。而现在你们的剧社事业才刚刚起步，如果老人都去拍电影了，新人没人带，你们的口碑也好，吸引力也罢，就会迅速下滑。
那样反倒有些舍本逐末。”
说到这，杨蜜也补充了一句：
“对的，饭要一口一口吃，不要急。扎扎实实的走好每一步才行，不然到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无论从企业内部还是外部……其实隐患都有许多。你要是不想让《开心麻花》的优秀作品昙花一现，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建议你还是稳扎稳打。毕竟，娱乐圈还是挺复杂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她没说的太透。
但在场的众人却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尤其是张辰。
原本的喜悦与念头所簇拥的冲动，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下来。
他想了想，用力的点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
确实。
《开心麻花》才是根本。
舍本逐末的话……
那就真成杀鸡取卵了。
……
一天的试镜下来，所有人员全都试镜完毕。
至于结果的话……
许鑫没问。
婉拒了张辰想请他吃饭的宴会，他摆摆手直接和杨蜜坐上了车。
车上，他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就听杨蜜说道：
“我想把迪丽热芭签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许鑫想都不想就来了一句。
“你能不能找几个男人？”
“……？”
“？？？”
“……”
除了孙婷见怪不怪，苏萌和杨蜜都有些懵。
得亏是在这个语情语境下，不然天知道您老人家再说什么啊许哥。
杨蜜哭笑不得，说道：
“男演员咋找啊，哥哥。我也没那种……这人以后绝对会大火的眼光啊。女孩我倒是能看出来，但男明星戏路子不同，我更喜欢抓那些现成的，郁郁不得志的。”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吧……与其说傶薇是拉拉，你才是真正的拉拉。你看看全公司除了林狗外还有老爷们么？”
听到这话，杨蜜露出了很认真思索的模样。
然后……
“明白了，明天就和林狗解约。”
“……？？？”
许鑫算是彻底无语了。
行吧。
您老人家可真行啊。
美名曰事业，实际上是打着事业的名号集后宫是吧？
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忠臣死谏一途了：
“陛下！臣有一请！”
“讲。”
“请陛下带臣一个……陛下吃肉，臣！喝一口汤！”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杨蜜翻了个白眼。
美的你大鼻涕泡！
还分你一口……
你这算盘我在六里桥长途汽车站都听到了！
……
晚上回到了家，许鑫手头里最后一点关于《舌尖》上的镜头全部收尾之后，全部保存好，又和工作笔记本上的内容都对照清楚，确定无误之后，起身出了书房。
这栋房子有七个房间，他用的是大书房，而杨蜜则占了小书房。
刚走到小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别别别，周神！周神！你冷静……四个四个！我大了四个！上！GOGOGOGO，看我看我，薄葬给我薄葬给我……”
许鑫心说好家伙……
这战况还挺激烈。
前一秒你还劝人家冷静，下一秒你先手大四个？
牛哇。
来到了门口，他敲了下门：
“笃笃笃。”
杨蜜没回头。
而许鑫走过去后，就看到了她的猛犸已经去读秒了。
见状，他这才开口：
“赢了输了？”
“赢了，我大四个怎么可能输？他们没钱买活，估计能推三路吧……你看ZHOU的装备……”
许鑫没太管水人什么装备，而是说道：
“我明天回燕京。”
“啊？”
杨蜜一愣：
“明天就走？我明天打算约那个小姑娘出来吃饭的……还说带你一起呢。”
“《舌尖》的工作完成了，我得赶紧回去把缺失的拍摄片段和大家说一下。这个是正事，忙完了我就要开始筹备《烈日灼心》了。”
“唔……这样啊。”
杨蜜点点头：
“那你去忙吧。我在这边要等到诗诗和老蔡摊牌完，看最后到底是直接付款解约还是要打官司，等个结果后才能走。”
“好，那我安排明天的行程去了。”
“顺带把套餐记得选了，省的你故意遗忘后，以后拿这个利滚利来威胁我。”
“……”
小心思被戳破的许三金有些恼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计着咱们夫妻一场，到现在这个阶段没有感情，全是算计是吧！”
“呵呵。”
杨蜜一声冷笑：
“得了吧，咱俩谁跟谁？这都9点多块10点了，你不催我睡觉我就知道你在琢磨啥。咋的？这边衣服少，满足不了你呗？瓦跟你贡喔！套餐优惠就今天这一天，过期不候！”
“……”
许鑫闷闷的掉头就走。
奶奶的。
这娘们现在越来越精了。
这个家是新家……确实也没啥能玩的啊。
无非就是丝袜高跟……
这两年他对这个是真的有些倦怠了。
不行……这个亏不能就这么认了。
去把购物车里那套和尚服买了去。
下次，下次叔叔我要玩唐三藏和月兔精！
……
3月14号大清早。
李敏念睡醒后，便赶紧起来刷牙洗脸，走出了房间。
他没着急去吃饭，而是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刚到门口，他就很清楚的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何生这几年总是向往归乡。”
“他似乎已经厌倦身为一个企业高管的无奈，总是深情描绘他的理想生活。”
“写歌、填曲、吟唱，了却一生的夙愿……”
要知道，万达瑞华酒店可不是什么7天、速8这种。
它对于隔音是有着自己的要求的。
不然客人在里面做事，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就像是情人节当天大学城附近的快捷酒店那样，刚上楼就能听见那满走廊的炮火连天……
那可就太尴尬了。
所以，瑞华的隔音效果很好。
而里面的声音还是能清晰的传出来，由此可见这声音的穿透力。
“笃笃笃。”
他敲响了房门。
声音一断。
接着，李敏念等了大概三四秒钟后，房门直接被打开。
未施粉黛的刘知诗出现在门口。
看到李敏念后，她很平静的点点头，接着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李敏念跟着走进了屋，也不吭声。
只是看了一眼刘知诗手里的那卷读物。
《读者文摘》。
他并没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走到了水壶边。
刘知诗的保温杯已经空了，但水壶的壁面却尚有余温。
见状，他拿起来了旁边的矿泉水拧开，又倒进了里面。
一瓶倒进去，他又看了一眼在房间里走动的刘知诗身上那套运动装，以及女孩鬓角上残留的汗水。
明白她应该是已经运动完了。
于是又打开了第二瓶倒进了水壶里半瓶。
而刘知诗那边已经捧着手里的《读者文摘》再次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朗诵：
“去年年底，公司不景气，何生没有和老板谈妥待遇问题，失业了。”
李敏念那边在烧水的功夫，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听着刘知诗朗诵那个不知道在讲什么的故事。
他已经习惯了。
自从拍完了《步步惊心》后，诗诗就没了助理。
现在全公司都知道蔡总对于诗诗很不满，小助理也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在诗诗提出了“你不用跟我了”的时候，小助理就理所应当的回到了公司。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分配到了其他艺人那。
这样也好。
到时候走也走的干净。
很快，水壶里的声音大了起来。
但却丝毫没有盖过刘知诗的声音。
李敏念一边等水烧开，一边听着刘知诗的朗读在感慨……
诗诗的变化也挺大的。
别的不提，就这朗读的动静……一般人的嗓门还真比不过她。
并且听着这声音里的抑扬顿挫……就能看出来，她的台词水准已经提高了很多很多。
蜜蜜教的嘛。
据说这方法还是从王治文那学来的。
每天雷打不动的念书、念报。
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自从她开始了若曦的配音后，别说李敏念了，连林钰芬也都惊讶于对方的台词功底。
哪怕在拍戏时，这些台词她已经听过了一遍。
或许，这就是量变所引起的质变吧。
诗诗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每天雷打不动的锻炼身体，练习台词，读书、看剧本琢磨演技。
这种努力的程度，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甚至生出过一种“再过几年，她绝对不会比蜜蜜差”的既视感。
当然了，这话他也仅仅是装在心里。
那可是未来老板，可不敢表现出来。
很快，水壶沸腾。
他给刘知诗倒了半杯，然后把刚才剩下的半瓶水，兑到了杯子里。
用手感受下了杯口热气的温度，估摸差不多后，便放到了一边。
很快，刘知诗终于念完了一个故事。
看了下时间后，她把《读者》合拢，来到了桌前。
拿起保温杯试了试温度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后，又把水壶里的水重新添到了自己的保温杯里。
刚好两杯，不多不少，没有半点浪费。
经纪人的细致恰到好处。
“李哥吃饭了吗？”
听到这话，李敏念笑着点点头：
“吃过了。”
实话是他吃不下去。
因为今天就要去“摊牌”了。
莫名的，他也有些紧张。
根本没有胃口。
而刘知诗听到这话后，也不多问，点点头：
“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咱们就走吧。”
“好。”
李敏念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刘知诗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后，带上了棒球帽：
“李哥，我们走吧。”
“嗯……”
李敏念站了起来，看着她忽然问了句：
“诗诗，紧张不？”
“……？”
刘知诗一愣，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紧张什么？”
“呃……就是一会儿见蔡总……”
“不紧张。我俩两清的事情，为什么要紧张呢？”
她歪着头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用“你好奇怪啊”的眼神看了李敏念一眼，提着包率先走了出去。
“……”
李敏念注视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呼……”
快步跟了上去。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
从今天之后，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诗诗了。
682.物是人非事事休
刘知诗自从上次坐完了许鑫派来的劳斯来斯后，就在魔都这边添了一辆车。
就是曾经坐过觉得很舒服的阿尔法。因为没助理，李敏念就成了开车的人。
这一路上，开车的李敏念时不时的会用后视镜看一眼坐在后排的她。看一眼，收回来，开车看路，然后继续看一眼……而刘知诗则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敏念眼瞅着这距离唐人越来越近，心里头那种
“赶赴刑场”的既视感就开始翻滚。就差俩路口就到唐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诗诗……想什么呢？”
“？”刘知诗回过了神来，看了后视镜一眼，说道：“我在想以前。”
“……小时候么？”
“不是，就……刚和蔡总认识的那段时间。”收回了看向外面的目光，她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时不管是蔡总，或者是老胡，袁宏他们……大家总是笑呵呵的。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我一个新人，面对老胡总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拍《仙剑》的时候，看着他和蜜蜜演对手戏，我当时看着这俩人就在想，他们是怎么做到表现的这么自然的？”
“呃……”李敏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刘知诗也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李哥，一会儿您不用陪着我，就在楼下等我就行。我自己上去。”
“别啊，万一你和蔡总吵起来……”
“我不会和她吵的。”她的语气很笃定：“也没有必要吵。把事情说出来，然后问问蔡总想怎么做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吵的？”
“可她听到这消息后肯定会发火……”
“那我就直接走，放心吧，李哥，我心里有数，也不想让你难做。这件事我会很干脆利落的处理好的。”
“……”李敏念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和你一起过去……”
“真不用。”刘知诗的语气变得坚决了起来：“我自己可以的。”
“这……”最终，李敏念只能答应。但还是不忘嘱托了一句：“大不了就走法律程序，咱没必要受委屈。”
“好。”刘知诗应了一声。接着，车子也来到了唐人楼下。她打开了车门，直接走下了车。
“诗诗，我是在地库等你？还是在这里？”
“这里就行。”刘知诗和他挥手作别，朝着办公大楼走了进去。进了办公楼，她没做任何遮掩。
写字楼里也不单单只是唐人一家，还有别的公司。此刻有几个人正在等电梯。
当看到刘知诗时，几个男人都露出了惊讶的模样。而等电梯门打开之后，大家一起进入电梯，刘知诗低着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些人则在隐晦的把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从头到脚，从衣着到手机屏幕……几个人这才发现，对方手机里的图片是一个又一个短发模特的造型。
刘知诗要剪短发？很快，楼层到达了唐人这一层，刘知诗抬头走了出去。
而走出去之后，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
“确实漂亮。”
“嗯，比电视上看着还漂亮。”几个人纷纷露出了认同的神色。……
“您好，欢迎……啊，诗……诗诗姐。”前台看到走进来的人，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但看清了脸后，赶紧打了个招呼。
“嗯，蔡总在吗？”
“在……在的。”前台点头刚答应，刘知诗便礼貌的点头：“好的，谢谢。”她对这个前台没什么印象，想来应该是年后公司新招的人。
但那个坐着对电脑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另一位前台她却认识，不过叫不出名字来。
道谢完后就要往里面走。可前台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刘知诗扭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呃……”前台同样看了一眼继续对着电脑，什么都没干，只是用鼠标右键加E键来刷新屏幕的老员工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公……公司规定，要见蔡总的话，需要预约。诗诗姐您……没预约。”
“呃……”刘知诗愣了愣，也没发火的意思。虽然……她从来到唐人到现在，只要蔡总在，哪怕
“雪藏”那段期间，从来也都是有事直接可以找对方沟通。并没有所谓的
“预约”过。但既然人家提了，她便平声说道：“那麻烦你打个电话说一下，给……林秘书打电话就好，就说我要见蔡总。”
“……好的。那……那您先坐一下哈。”前台指了一下访客等待区的椅子。
“嗯，好。”刘知诗又应了一声，接着坐到了那一排椅子上面。如同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但她也不计较，只是继续低头看着一个又一个短发模特的照片，思考着尹谷夏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短发造型。
而前台那边也赶紧打电话拨通了林秘书的座机。
“喂，林秘书您好，这里是前台。是这样的，诗诗姐要找蔡总，您看蔡总现在方便么？”
“诗诗？”林秘书那边声音有些诧异。接着问道：“她现在在哪？”
“在前台。”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好，我去问一下蔡总，你等我电话吧。”
“好的，林秘书。”前台礼貌的挂断了电话，想了想，绕出了前台，走到了刘知诗身边：“诗诗姐，我打电话问过林秘书了，林秘书现在去找蔡总，您稍等一下。”
“好的，麻烦你了。”刘知诗冲她微笑了一下。而前台想了想，走到饮水机旁，拿一次性杯子帮她倒了一杯水。
“诗诗姐您喝水。”
“谢谢。”这一杯水之后，两边没了交流。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已经从模特图片，开始看电子书版本的《太阳黑子》的刘知诗忽然听到了一声：“诗诗姐？”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接着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郭小婷。她露出了一个很客气的笑容：“小婷，好久不见呀。”
“是呀，诗诗姐，好久不见啦。”郭小婷笑着点点头。接着有些诧异的问道：“您坐在这干嘛呢？”
“等蔡总，找蔡总有些事情。”
“……啊？”郭小婷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蔡总不在？”
“在的。”
“……啊？”她又有些懵。蔡总在，诗诗姐还用在公司门口等？这……蔡总还生气呢？
她很意外，然后扭头看了那俩站起来的前台一眼。从她进来，刚才和刘知诗打招呼的前台，以及那个坐着操作电脑刷新屏幕的前台就都站了起来。
郭小婷虽然年纪小，但却是公司的老员工，属于公司一手捧起来的童星。
这种礼貌的迎接是最起码的。郭小婷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刘知诗在看到了那个玩电脑的前台站起来后，却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不过她也没吭声。而郭小婷的眼珠转了转后，收回了目光，直接坐到了刘知诗身边：“那我陪诗诗姐等一会儿。”刘知诗看着她坐在自己旁边，无视了她身上那与年龄真的不怎么相符的爱马仕菜篮子，问道：“最近在忙什么呢？”
“在忙高考呀。”
“哦？准备报哪里？北影？中戏？”
“不，就报上戏，离公司也近一些。”听到这话，刘知诗点点头：“那也挺好，咋样，压力大么？”
“还行，专业课肯定没问题，就怕文化课的分数不够……”俩人借着学业的事情聊了几句后，郭小婷忽然话锋一转：“诗诗姐，《步步惊心》制作完了么？”
“还没，现在是配音阶段。”
“哦哦……”郭小婷点点头，忽然压低了声音：“诗诗姐，我问您个事情呗。”
“嗯，你说。”
“公司去年新来内个叫娜扎的……不是在《步步惊心》里演了个角色么？”
“嗯，怎么？”
“她……戏怎么样？”
“唔……”听到这话，刘知诗面露回忆之色。那个叫娜扎的小姑娘演的角色，好像叫苏完瓜尔佳·敏敏，是蒙古郡主。
俩人有过几场对手戏。回忆着那些表演片段，她点点头：“挺不错的，基本功很扎实。感觉我在她那个年纪肯定不如她。”
“……”听到她的点评，郭小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刘知诗见状，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郭小婷想了想，再次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姐，去年年会，您和她不是因为拍戏没过来么，我也是听任总他们说的……您可得小心点她，公司好像要力捧她。林导在今年开春的会上对她赞不绝口，蔡总也很喜欢她，今年据说要安排大资源往她身上砸……”
“……”听到这话，刘知诗愣了愣。心头忽然升起了一副啼笑皆非的既视感。
她其实一直不是特别喜欢郭小婷。就是因为这孩子从拍仙剑的时候，也就是大前年，她那会儿才十五六岁，就开始知道争咖位、争资源……喜欢攀比，有时候还喜欢拿话挤兑人。
只是当时大家都照顾她是个孩子，青春懵懂，所以不会和她一样。但现在……听到这话，刘知诗还真觉得挺别扭的。
公司捧不捧娜扎，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大了。虽说她大概明白对方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平衡。
那个叫娜扎的小姑娘和她年纪差不多，去年才刚加入的公司，就得到了重用。
而郭小婷这都来公司几年了，得到的资源却一直不温不火。两者相比，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可问题是她马上也要离开了。郭小婷说的这些，无非就是撺掇自己坐稳一姐的位置，压着那个叫娜扎的小姑娘呗？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人都要走了，以后谁做一姐跟我也没关系。更何况……看着眼前这个相处了几年，自己
“看着”长大的孩子，刘知诗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小婷，姐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行吗？”
“嗯嗯，你说呗。”郭小婷点点头。
“比起资源、咖位这些，我觉得演员还是要更注重表演本身。尤其是在大学阶段，你会学到好多演技课老师或者是艺校学不到的东西。这些才是一个演员……以后在影视圈立足赖以生存的根本。你要知道……酒香，是不怕巷子深的。你的表现如何，只有在观众那，才能得到最真实的体现。只要你演技达到了，走在正确的路上，那么哪怕你的艺术生涯不是那么繁花锦绣，但你也会开出特点鲜明的花朵来，被铭记在观众的心中。演员的功绩不是赚多少钱，或者咖位有多高，而是要看她能否被观众所铭记……”
“呃……”郭小婷愣了愣，第一反应却是懵。也不知道她是没听懂刘知诗的话，还是其他……但第二反应就是那种……很敷衍的：“嗯嗯，我知道。诗诗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您说，您也得留心一些。毕竟咱们才是最亲的嘛……”听着她忽然急于表露的
“划分阵营”的话语，刘知诗在心头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那一番话等于白说了。
既然白说……那便不再说了。于是，她点点头：“好，我知道啦。”
“嗯嗯！那我先走啦，那边还有形体课呢。”
“嗯，你去吧。”
“那……”郭小婷站了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她又看了前台一眼，最后只是对刘知诗挥了挥手：“诗诗姐再见。”
“嗯嗯。”刘知诗笑着点点头：“再见。”郭小婷离开，而刘知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却忽然叹了口气。
“唉……”接着，她又等了一会儿。虽然中途也有一些人出去，有一些人进来，一片忙碌。
每个人看到她坐在访客等候区的反应也各自不同。有惊讶，有无语，有的则是一种见怪不怪的感叹……心说和蔡总对着干果然没好下场。
而她在公司门口坐了接近半小时，终于听到了有人喊了自己一声：“诗诗。”她扭过了头，平静的站了起来：“林秘书。”
“嗯，蔡总让你过去。”林秘书说完，一没等待，二没什么礼让。就像是对待员工一般，给出了通知后，便离开了。
而刘知诗这才朝着公司通往上层的楼梯走去。一边走，她一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一路上了楼，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最后抵达了那扇双开门前。
“冬冬冬。”
“进。”刘知诗推开了门。蔡依农依旧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似乎在处理什么文件。
没说
“坐吧”，也没说什么
“关于诗诗”的话。仿佛只是在工作。而照理来讲，公司的人这会儿会自己要么站在一边，要么坐在沙发上等待她完事后找自己。
但刘知诗没有。她只是走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后，上前了几步，站在蔡依农的办公桌大约三步远的位置，打了个招呼：“蔡总。”
“嗯。”蔡依农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而刘知诗呢，则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我要解约。”
“……”蔡依农摇晃的笔头一顿。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看着刘知诗：“？”她的表情满是疑惑，就像是没听清刘知诗说什么一样。
而刘知诗则再次说道：“我要和公司解除合约。”
“……？”蔡依农的脸上出现了疑惑，无语，不解等很多种情绪。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要和公司解除艺人合约。今天来找您，就是希望能和公司和平分手，我知道我违约了。但我咨询过律师，我已经履行了公司除却年限之外，包括作品、广告、演出、活动等所有硬性的规定。所以，我希望用七十五万这个价格，买断我剩余的三年合同。您看可以么？”这次，蔡依农听清了。
可听清之后，手里那根笔却被直接拍到了文件上面：“啪！”
“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的眼里满是一种震惊之余的荒唐与愤怒。
语气如刀。割人骨肉。可如果说她的语气像刀子的话，刘知诗的表情就像是不动如山的金刚佛陀。
她平静的点点头：“知道。我要和公司解约。和平解约。”后面那四个字她咬的很死。
表达了自己的真诚态度。可她越是这样，蔡依农的表情却越显得狰狞。
狰狞的咬牙切齿：“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么……”刘知诗想了想，平静说道：“从近处来讲，我是9点42分来到的公司。到了前台之后，那个新来的前台跟我打的招呼，而原本公司那个老员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在那玩电脑。”
“……”蔡依农一愣。
“我说我来找您，那个新人对我说，按照公司规定，找您是要预约的。但这是对公司访客的规定，对吧？您曾说过，我们这些您的艺人，无论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随地给您打电话，或者来找您。这是公司老员工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您身为我们的第一经纪人负责任的体现。那个玩电脑的前台也是老员工，她没道理不知道。可她却没有说。于是，我被拦在了只有公司访客才会停留的等待区，一直到10点34分，林秘书才来喊我。”说到这，她看着蔡依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蔡总，我还算是公司的人吗？如果算，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待我？”
“呃……”这话一出口，蔡依农也有些理亏。因为晾一晾刘知诗，是她的决定。
是她对自己的秘书说半个小时之后来提醒她的。可为什么会多了十分钟……
“这就是你解约的理由？”她最终还是没给出正面回应。而听到这话，刘知诗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这只是我坚定解约的一个点而已。您曾说过，以后公司就是我的家。而现在连我的家里人都拿我当外人了，我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而我的主要理由是理念不合，您想让我做的，和我想做的事情矛盾与冲突过大，我不想继续留在这了。所以，如果您同意，那么我希望以75万的损失赔偿，弥补我剩余的合同年份……”
“这不可能！你知道你合同还有几年么？你……”
“这样啊……”听到蔡依农毫不留情的拒绝，刘知诗甚至连理由都没有听完整，便点点头：“那好吧。”说完，她认认真真的看着蔡依农，一字一句的说道：“蔡总，虽然我希望能和公司和平解约，但您拒绝了我的条件，那我就只能依靠法律来解决这件事了。感谢您从07年开始到现在的栽培与厚爱。谢谢您带领我走入这一行，也谢谢您这几年对我的支持。再见。”话音落，她冲着蔡依农深深的鞠了一躬。
起身后，直接掉头朝着门口走去。
“诗诗！”
“……”
“刘知诗！你给我站住！”
“……”
“刘知诗！”当门扉开启的刹那，整个楼层似乎都听见了她的声音。可刘知诗却依旧没有回头。
就像是她对李敏念说的那样，她会很干脆利索的解决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狼狈模样。
绝对不会。和平解约谈不拢，那就法庭见吧。
拔牙，请假
在洗牙，下午先拔四颗，等恢复好了，一两个月后再来四颗。今日请假
683.去魔都
蔡依侬的动静稍微辐射到了一楼。
不过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
而反应最快的林秘书，也只是看到了刘知诗的背影。
走的潇洒。
从容。
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走出了唐人，走进了电梯，走出了写字楼。
迎着上午的阳光，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眯着眼睛和阳光对视了一秒后，感受到了鼻子的麻痒，赶紧避开了目光。
然后便是一种很可爱的外头疑惑的模样。
她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影视剧里面，犯人走出监狱，好像都会有这种动作。
如果自己刚才把喷嚏打了出来，然后揉着鼻子对着前方露出一些笑容，会不会很出彩？
那是不是能表达对重获自由的喜悦与向往？
嗯。
记下来记下来。
以后万一要演这种出狱的角色，到时候用得上。
于是，她在原地发呆了几秒，仔仔细细的感受过了这种感觉，并且牢记于心后，迈出了无比轻松的步子。
就像是一只走出樊笼的飞鸟。
急不可耐的张开了翅膀。
飞。
飞上车。
“诗诗，怎么样了？”
等了快一个钟头，心急如焚的李敏念赶紧问道。
刘知诗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来，接着说道：
“还是得打官司。不过……李哥，你可以提交辞职报告啦。”
“呃……”
李敏念一时间觉得有些荒唐。
这也不是啥好消息啊。
怎么你笑的那么开心？
但刘知诗说完后，却没在继续往下说，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李敏念以为她是给杨蜜打，但并不是。
“喂，曲律师，您好，我是刘知诗……”
“嗯，已经说过了。不过蔡总那边情绪很激动，我也没说什么，告知之后就离开了。”
“提出过了，75万的和平解约费用，她没同意。”
“我也不打算深聊，她要是同意，那最好。不同意的话，我还是想委托咱们这边去处理。”
“对，是的，我的意思也是这样。等明后天蔡总冷静下来后，由您去和她沟通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和平解约的可能。”
“我是不想闹的太难堪的。但也有个期限，那就是《步步惊心》上映之前。”
“好，那就两手准备吧……”
“嗯嗯，好的，那拜托您了。”
“嗯，再见，曲律师。”
这个电话打完，李敏念赶紧问道：
“咱们现在去哪？”
“我给蜜蜜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干嘛~”
刘知诗说完，又拨通了杨蜜的电话号码。
“嘟嘟……喂，搞定了么？”
听到这话，刘知诗直接说道：
“她没同意。”
“正常人都不可能直接答应你，早就告诉你了，让律师去解决就行，不明白你非得过去一趟是干嘛的。没人给你穿小鞋吧？”
“没有呀。”
似乎那等了三四十分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刘知诗并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情，而是说道：
“我刚给曲律师打完电话，后续看看还能不能争取一下。能和平解约最好，要是不能的话……”
说到这，刘知诗顿了一下。
“我也不打算闹的很难堪。”
杨蜜当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只不过……
唐人的做事风格在那摆着。
不想很难堪怕是不可能了。
这种自己占不到便宜就算吃亏的公司，就算现在有了一个看似“更好”的人在，刘知诗想全身而退也不现实。
别的不提，给你生编滥造点黑历史，说你是什么为了钱走的，或者是见自己红了就弃公司而去之类的巴拉巴拉，那真的是造谣一张嘴，澄清跑断腿了。
但她也没说。
诗诗一方面是自己的朋友。
另一方面，双唯还没打算让自家的艺人吃亏。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层面的话，无非就是见招拆招而已。
或许她在战略级大层面的目光没老公远。
可论起来这种勾心斗角“小肚鸡肠”的事情……
她还真没吃过亏。
礼尚往来呗。
你动我的诗诗，我就动你的娜扎。
不怕。
但这话她不会说。
说白了……自家媳妇不想操心的事情，那她这个当老公的不得留心点？
慢慢走着瞧就是了。
于是，她应了一声：
“嗯，我明白了……来找我不？中午我要和一个小姑娘去吃饭，你跟我一起？”
“小姑娘？”
刘知诗一愣：
“你出轨啦！？”
“哎呀，宝贝，你知道我的。”
杨蜜的声音里满是真诚：
“我只是比较博爱，但我对你的心是真诚的。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那股渣男味道如若实质。
“……”
刘知诗一阵无语。
肯德基呗？
据说它家的鸡每一只都有五六个鸡翅膀长在身上，都是转基因的垃圾食品……
你个花心大萝卜。
……
10点半。
北影舞蹈练习室。
杨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坐在角落里，看着练习室中间那跟随着音乐节拍在跳舞的好友，眼里全是一种羡慕。
北疆人……
犯规了啊！
为啥这些舞蹈在她们手上，和自己手上就不是一个东西呢。
练习室中间，穿着黑色的爵士鞋，瑜伽裤，长袖款送卫衣，带着鸭舌帽在那跳舞的娜扎，她抿了下嘴唇。
有点渴。
不知是被这妖娆的舞姿给勾的，还是刚才跟了两组动作累的。
而这时，她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拿起来看了一眼。
“娜扎没在图书馆？”
“？”
“打什么问号啊，你俩在哪呢？”
“你要干嘛？”
“我给你俩买了奶茶，喝不喝？”
看到张壹山的话，杨梓又抿了下嘴唇。
要是平常，她就不让张壹山来了。
明显没谱的事情。
整个10届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娜扎……但问题是不仅仅只是他喜欢啊，同班的，09届的，乃至08届的人，哪个男生没过来问她要过电话？
而娜扎的态度也特别“强硬”。
整个学校都知道她没啥恋爱的心思。
人家已经签了经纪公司，虽然公司没什么恋爱条款，但作为学校奖学金的获得者，虽然她没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娜扎在学校，那就去三个地方找她就行。
教室，图书馆，舞蹈室。
她的日子过的跟苦行僧一样。
而面对这些追求者，既不主动，但也不会拒绝。
这份拒绝不是说来者不拒，而是一种温柔。
不想让任何人伤心，对于任何人都会给出礼貌的回馈，但却继续保持疏离的一种……明明搔的人心里痒痒，可偏偏却又不敢亵渎的贪念。
而这种暗合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特质的礼貌，让她每天都有数之不尽的追求者来寻求见面，想要通过自己的温柔来“感化”娜扎。
张壹山就是那一撮锲而不舍之中的一员。
可他越这样，杨梓就越无语。
她不止一遍的告诉对方，你没机会的，娜扎对你的回馈只是礼貌，她对我说过很多次，绝对不会恋爱……至少在功成名就之前。
你这样注定没什么结果。
但……实在是架不住人家愿意。
所以为了防止对方越陷越深，她已经不再向当初那样事事都帮张壹山去撮合撺掇，而是希望他早日能“脱离苦海”。
结果却适得其反。
苦海无边，他是越陷越深了。
哎……
一声叹息，她说道：
“想过来？”
“嗯。”
“那你来舞蹈室吧。我俩估计还得练一会儿。”
“您吉祥，给您磕一个！”
杨梓没继续回复，而是等一首爵士乐结束后，看着在原地舒展身体，打算继续跳的娜扎说道：
“张壹山一会儿过来。”
“哦，好。”
娜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拒绝，也没什么喜悦。
就像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一样。
很快，音响里再次传来了一首歌的旋律：
“姑娘啊姑娘啊，听我说一句话……”
她跟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跳起了带有浓郁北疆风情的舞蹈。
而杨梓则拿出了手机。
图书馆到这得有几分钟路程，张壹山肯定是赶不上了。
她录下来，刚好给张壹山看。
就当是……一杯奶茶的感谢吧。
哎……
该拿什么拯救你？
我的兄弟。
你注定……是爱上了一个不回家的人啊。
……
一首《巴郎仔》跳完，舞姿极尽软媚妖娆的娜扎带着几分喘息的停了下来。
但她仍然没有着急休息。
对于她而言，舞蹈就像是健身塑形一样，一方面是喜欢，另一方面是要靠这些舞蹈来保持自己的身材与形体。
毕竟是当初够级别考北疆舞蹈团的条件，从小就开始学舞蹈，在加上环境的熏陶，已经养成了她固有的一套习惯。
舞蹈不够数，那她也不会休息。
可天公不作美。
一阵电话铃声，混入了音乐的旋律。
她一愣，先是走到了音响前暂停了音乐，然后才来到了杨梓身边，拿起了倒扣着的手机。
看到来电人后，她眉头略微一皱。
蔡依侬。
想了想，她坐到了杨梓身边，对她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后，接通了电话：
“喂，蔡总，您好，我是娜扎。”
虽然没开免提，但听到这话后，杨梓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就听娜扎说道：
“嗯，对，我在学校呢。”
“呃……那……什么时候去？”
“啊？可是我下午还有课。”
“那……好吧。事情很重要吗？明天是周六，我周一可以回来吗？周一我还有课。”
听到这，杨梓嘴角一抽。
她听懂了。
应该是蔡依侬让她去魔都吧？
公司找你，肯定是有事情……你还能讨价还价的？
正琢磨着，就听娜扎继续说道：
“是崔主任的课，戏剧概论，是必修课。而且崔主任单独给我布置过一篇作业，我已经交上去了，周一可能要找她。”
“这样啊……好的，那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出发，是我自己去吗？用等张姐吗？”
“唔，好的。那我跟张姐沟通一下，您看可以吗？”
“嗯嗯，好的，那我给张姐打电话，蔡总再见。”
电话挂断，她一边拨通了电话号码，一边对杨梓说道：
“公司让我现在动身去魔都，不知道什么事情。”
“应该是有剧找你吧。”
作为过来人的杨梓脸上倒没啥羡慕。
剧本，她也不缺。
“嗯……喂，张姐……”
她正在说话的时候，舞蹈室的门口有人敲门。
杨梓一扭头，就看到了手里提着两兜奶茶的张壹山。
她先是竖起了手指，示意娜扎在打电话。
张壹山赶紧点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先递给了杨梓一个塑料袋，而另一个纸袋则拿到了手里。
“蔡总跟我说忙完大概周六晚上，那我这次不需要带很多衣服过去了吧？”
“不过我在跳舞，身上出了一些汗，您定飞机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先去洗个澡。”
“不会不会，很快的。那……我现在动身，您12点在学校门口等我就可以了。”
“好的，张姐再见。”
电话挂断，她扭头对杨梓和张壹山说道：
“我走啦。”
然后还对张壹山补充了一句：
“公司喊我去魔都，我先走了呀。”
“呃……”
张壹山先是点头，然后赶紧把手里的纸袋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着，我给你要的是双倍浓缩的冰咖啡，不过是去冰的。你昨晚不是熬夜了么，拿这个提提神……”
“呃……好的，谢谢你啦。”
娜扎礼貌的接过来后，对杨梓点点头：
“我走啦。”
“去吧去吧。我歇一会儿再走。”
“嗯，要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不？”
“不要，那边的东西太甜，我吃不惯。”
“好……”
说着，娜扎已经在张壹山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而等她一走，杨梓叼着奶茶吸管来了一句：
“行了，别看了。魂儿都快飞走了~”
“……”
张壹山满眼的遗憾，蹲到了杨梓身边：
“唉……我本来说……在这看一会儿她跳舞，然后中午让她去看我打球去的。”
“嗤。”
杨梓嗤笑了一声：
“我俩跳完舞，她就要回宿舍里拿上那几本书去图书馆还书。中午肯定是在图书馆里待到上课，你哪来的自信她会顶着大太阳看你去打球？”
“……今天是咱们班和导演系的篮球赛。这是集体荣誉，她肯定会答应的。”
“那现在也不可能了。”
听到这话，张壹山挠了挠头，满眼的可惜。
接着瞥了杨梓一眼后，说道：
“你这杯是12，一会儿把钱转我。”
“哦，好。”
杨梓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屏幕。
很快，一阵音乐声吸引了张壹山的注意力。
而看到杨梓手机里，娜扎那跳舞的模样后，他眼睛一亮……
“你录视频了？给我看看。”
“100块。100块我现在就发给你。”
“你怎么不去抢？”
“那我删了。”
“别！”
张壹山赶紧摇头，然后满脸的讨好：
“姐，姐姐姐~十杯奶茶，十杯奶茶行不行？”
“哼哼。”
杨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了过去。
很快，练习室里再次响起了歌声：
“姑娘啊姑娘啊，听我说一句话~”
……
“嘟嘟……喂？”
“婷婷姐。”
“嗯，娜扎，怎么了？”
“您和蜜姐是不是也在魔都？”
“对。”
“刚才蔡总突然打电话让我去的魔都，我问什么事情，她说要给我选几个剧本。”
“唔……”
孙婷那边想了想，问道：
“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就在刚才，7分钟之前。”
“这样啊……好，我一会儿给你回复。”
“嗯嗯，好的。婷婷姐，替我向蜜姐问好，我先回去洗澡了。”
“好。”
电话挂断，娜扎便直接走进了宿舍楼。
一边走，她一边给指导员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无法参加周六的给残疾人学校的小朋友们演戏的社会实践了。
公司有事情找她。
指导员回复的也很快：
“好的，知道了，在外要注意安全。”
回到了宿舍，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打开了自己的衣柜门，开始在几乎堆满了一个格子的化妆品里挑选要这次携带的。
化妆品都是大牌子。
都是LAMER这个级别的。
这一套包括彩妆、护肤品什么的加起来，价值可能要超20万。
对外，对公司、经纪人，她谎称是演完了《步步惊心》的片酬。
毕竟，在公司那边的说法是“经过公司的不懈努力，这次给你争取到了30万的总片酬”。
至于真假……她在婷婷姐那已经得知了具体情况。
蜜姐的投资向来大方。
本身这个角色的定价就是30万，不存在公司争取不争取。
而在分成后，她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15万片酬。
谎称买的这些化妆品。
可实际上，这些都是婷婷姐送她的。
艺人的脸就是颜面，受不得半点损失。
必须要小心维护才行。
尤其是女艺人。
收拾好了一个化妆包，全都装进了皮箱里，她便直接走出了宿舍。
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同学，看到她这模样，纷纷打招呼：
“娜扎，出去试镜呀？”
“嗯。”
娜扎保持着平静，点头致意。
接着很快走出了校园。
但这会儿距离约定的12点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提着箱子直接走向了对面的北影小区。
学校宿舍的设施虽然很齐全，但有些东西……诸如澡堂这种并非是私用的。
而是有着开放时间的集体澡堂。
所以她基本不在学校洗澡。
而北影小区这边，蜜姐给她租了一间房子。
地方不大，两室一厅。
用来洗澡，以及周六日来休息，是很不错的。
这件事，公司也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不自觉的她就在想，蔡总作为所有艺人名义上的第一经纪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根本不管艺人如何运作……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除了胡謌外，其他人她都不管。
而分配给自己的第二经纪人张叶，其实心思也不能说是很细腻。
更像是一个传声筒。
蔡总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公司派下来活就干，没派下来的话，俩人最高记录是半个月没有见过一面。
不见面，没什么私交，就谈不上关系的维护。
虽然按照婷婷姐的说法，虽然唐人是想用自己取代诗诗姐……但在自己没展露出来经济价值之前，她的一切待遇都属于公司底层艺人的正常待遇。
除非是公司开始给她倾注资源，否则不会有太大改变。
可是……
为什么这些事情蜜姐都会想到，但蔡总却想不到呢？
蔡总只对胡謌负责。
可蜜姐却要对那么多人负责。
更何况，蜜姐还有自己的演艺事业。
她都能想到“给娜扎在学校门口租个房子，这样会方便休息，尤其是夏天洗澡的时候，北影的女澡堂简直是噩梦级的”。为什么蔡总想不到呢？
这种人……也配做蜜姐的对手吗？
她不解。
所以，跟婷婷姐提过：
“我要不要主动一些，主动的多吸收吸收公司资源。”
可被婷婷姐给否了。
“你要表现的是随叫随到的听话，而不是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喜欢小心思太多的员工，就算你有，也不要表现出来。记住，你要给所有人一种只要是蔡依侬吩咐的你都会照做的印象。”
她其实始终对于这番话不太理解。
可在租的房间里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当她看到手机里的内容时，她恍惚才明白过来婷婷姐的意思。
“今天上午，你诗诗姐去找过蔡依侬一次，跟她提出了解约的事情，她和经纪人李敏念要一起离开唐人。蜜姐让我告诉你，不出意外的话，她要开始在你身上倾泻资源了。这次去，不管蔡依侬说什么，你只需要表露出听话的意思就可以了。如果她给你剧本，那就一心一意的去演。有困难或者不解的地方，拿着剧本来找蜜姐或者许哥，都可以。看完记得清空聊天记录。”
“……”
女孩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诗诗姐……解约？
这个消息犹如那最关键的一条线，忽然在她的脑海里，把所有事情都给联系到了一起。
为什么婷婷姐从一开始就让她扮演“听话”的角色。
为什么让她不要和自己的第二经纪人保持太过分紧密的联系……
诗诗姐要走，公司缺新的顶梁柱。
而有了一菲姐和诗诗姐的“珠玉”在前，这次，公司肯定要找个不带反骨，温顺听话的羊……
比如自己！
而之所以不让和第二经纪人亲密来往……
是不是就是婷婷姐话语中的“诗诗姐和经纪人一起走”的消息？
如果自己和张叶保持很亲密的关系，那么势必会增加蔡总的顾虑？
“！！！”
想到这，女孩下意识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马上脸上就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婷婷姐说过，不要让任何人从你脸上读懂你在想什么……
她……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可是……
“从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吗？”
围着浴巾的女孩呢喃一声。
脖子上有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水珠滑落。
684.仙宴
娜扎去了魔都，刘知诗离开了魔都。
而坐在餐桌前的杨蜜也看到了那个走进屋来后，带着几分怯意的姑娘。
“老……老师您好，我是迪丽热芭。”
小姑娘怯怯的和杨蜜打了个招呼。
而与此同时，杨颍也带着自己的那份angelbaby个人工作室的股东协议，来到了云图。
这个周五似乎格外的与众不同。
就像是无数河流的分支最终还是会在某一点上交汇一般。
让所有人的命运都汇聚于此。
只是不知道在大家各自踏上旅途后，又将会前往怎样的方向。
许鑫是没管。
他也管不着。
回到了燕京后，他便拉着《舌尖》的人开始开会。
大家聊拍摄计划，聊创作理念，聊接下来的工作……忙忙叨叨的又是一天。
晚上7点多，连饭都没心思吃，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他挥别了众人，坐上了苏萌的车。
“许哥，吃饭吗？”
“不吃，回家，我有点累了。”
靠在座椅上，全身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的他摇摇头，落下了车窗后点了一颗烟。
今天《舌尖》的所有后续计划，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
他已经讲明白了自己的理念。
而接下来的就是大家继续去拍摄。
团队还有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要补全所有他要求能体现出来各类美好寓意的镜头，包括一些著名的食物，比如兰州拉面，淮扬菜国宴等等的制作片段。
在补全了这些后，会进行归纳汇总。
最后团队开始着手处理文案，以及在文案筹备中缺失的内容补全。
在下午的时候，许鑫估摸了一下。
觉得2012年五一之前，怎么也能制作完成了。
包袱卸掉，疲惫之余，便是轻松。
叼着烟，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心情有些美丽的他说道：
“明天你不用上班，好好在家休息。咱们周一见吧。”
他想着最近是没什么事情了。
打算开始把《烈日灼心》提上日程。
可谁知苏萌听到这话后却一愣：
“啊？”
“……怎么了？”
见她语气有异，许鑫纳闷的问道。
“许哥……您是不是忘了？周日您还有事情要去魔都呢。”
“……？”
许鑫一愣：
“我不是刚回来么？啥事啊？”
“那个新新创业达人的活动。周日就是举办日当天，您和聪哥都要出席活动现场的。”
“呃……”
许鑫愣了愣。
第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新新创业达人是个什么玩意？
但马上他就想起来了。
哦对，自己还有个外号是神木小马哥呢。
回想起从韩国回来时的那通电话后，他有些无语了：
“这周日？”
“对，这周日上午9点，您要是……累了，那周日早上赶飞机也行，但我怕赶不上。所以最好还是明天就回魔都。”
“……”
一时间，他无语了。
本来打算好好休息两天的。
“行吧，那活动就一天？”
“对，您不是代表双唯么，聪哥是代表天籁去的。首日您需要出现，接着再去的时候，就是总决赛了。不过总结赛的日子还没定，他们会提前一周通知咱们。”
“……”
许鑫没在吭声。
只是靠在椅子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
连从嘴里喷出的烟都是惆怅的味道。
咋就那么忙呢……
……
今天确实是累了。
他也没去动《烈日灼心》的剧本，回到家后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周煋驰的电影开始换脑子。
啥也不想琢磨了。
家里空无一人，虽然有些寂寞，但还别说……偶尔这么清净也挺舒服的。
时间来到了9点出头，杨蜜准时打来了电话。
“睡了没？”
“没。”
“晚上吃的什么？”
“没吃……累了。就喝了一瓶啤酒，啥也不想吃。”
“也是，每次你们那群人开会就跟打仗似的，一堆人叽叽喳喳乱的很……”
杨蜜吐槽了一句，然后把一个好消息通知了他：
“我把那小姑娘签了……也不能说签了，她挺心动的，不过这件事还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下。但基本上没问题了。”
“谁啊？”
看着电视里那正在和对穿肠对对子的唐伯虎，他的话明显走肾不走心。
“迪丽热芭呀！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今天要约她吃饭。”
“哦哦。”
他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那小姑娘除了漂亮点，其他方面在他这……嗯，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
但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
别的不提，这二年他光试镜过的女明星都有个百十来位。
单纯的漂亮已经对他构不成吸引力了。
他这人脸盲。
除了自己媳妇，其他人有些分不清是否漂亮。
“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干嘛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看《唐伯虎点秋香》。”
“好啊！不好好工作，看电影摸鱼是吧？！说好的新电影呢！？”
杨蜜的话语里满是嗔怒。
换来的是明明她不在，许鑫依旧翻出来的白眼：
“姐啊，就是头牛，你也的喂喂草料不是？我今天忙了一天，看个电影休息一会儿还不行？你有屁就放，没屁我挂了。今天下午开了六个多小时的会，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实在有些累了。”
“说好了努力拍电影赚钱养我们娘仨呐！”
“……你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只要能买你闭嘴，我现在给你转。”
“用钱收买我是吧！？我是那种人吗？”
许鑫心说你快别在那放屁了。
要是俩人在热恋期，那这会儿肯定是互相袒露心扉，温存感情。
可问题是这都结婚了……
以他对介娘们的了解，她既然能说出这种不知体谅的话来，说明她也肯定很无聊，属于……林狗那话怎么说来着？
叫……
没屁豁楞嗓子？
就是没事找事的意思。
于是，他直接来了句：
“行了，没事我挂了。”
“哎呀别啊！你在陪我聊一会……”
“喂？……没信号了……哎呀前面有隧道，我挂了。哦对，我后天要去参加个活动，明天下午返回魔都。”
随便拿了个似是而非的借口，他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而电视里的对穿肠已经开始吐血了。
他换了个姿势，往沙发的靠枕上一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影放完，屏幕变灰。
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直接就睡着了。
再次睁眼天都亮了。
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昨天竟然睡了沙发。
一觉起来是腰酸背疼。
万幸这还不到15号，不然暖气停了他非感冒了不可。
下意识的拿起了手机打算去卫生间，刚要看看几点，他才发现，自己有几条微信没读。
打开一看，竟然是刘一菲发来的。
“在？”
“？在吗？”
“你睡了？”
“好吧，晚安。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有事找你。”
“早。”
“睡醒了没？”
前面几条是晚上快10点的时候发来的，后面两条是今天早上7点多快8点发来的。
他有些纳闷，一边站在马桶前，一边想要给刘一菲回过去。
可电话都通了，他才想起来现在这个节骨眼不太合适。
赶紧又给挂断了。
一瓶啤酒加一晚上过去，不仅威力大，味儿也大。
他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刘一菲竟然直接打了回来。
他赶紧加快了速度，一直等到马桶冲水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喂。”
“你什么情况？怎么打过来之后还给挂了？”
“唔……”
他没回答，而是问道：
“怎么了？我看你给我发信息，找我有事？”
“你昨晚干嘛呢？”
“睡觉了啊。”
“那么早？不到十点？”
“嗯，昨天忙了下纪录片的事情，开了六七个小时会，回来后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睡了一整晚，这会儿腰酸背疼的。”
“啊？”
刘一菲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
“蜜蜜呢？没管你？让你睡了一晚上沙发？”
“没啊，她在魔都。”
“你自己在燕京呢？”
“对啊。”
许鑫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话说你找我干嘛？”
“你吃饭了没？”
“没，刚睡醒，还没刷牙呢。”
“……那见面聊吧？怎么样？”
她那边迟钝了一下后，才说道。
许鑫想出去么？
其实并不想。
这一晚上的沙发睡的他还是挺难受的。
上午他哪都不想去，只想好好休息。
于是问道：
“你先说找我干啥，好事坏事，要是坏事我肯定躲远远的。”
“哈~臭贫吧你~”
神仙姐姐一声戏谑：
“找你肯定是有正事呀。您老人家推荐我接商业片，刚好我这边有个剧本，你得帮我看看。”
“……发电子版行不行？”
“没电子版。在说，你不是没吃饭么？找个茶楼吧，咋样？”
“你吃了没？”
“……没吃。”
“这样啊……行吧。”
许鑫想了想，说道：
“去哪吃？”
“利苑？金宝街那边。离你家还近~”
“我在大湖公馆这边呢……也行，那就利苑吧，我这就动身。”
“嗯。”
俩人约定完了地方，许鑫就挂断了电话。
洗了把脸后，直接开车往史家胡同那边走。
利苑就在史家胡同南边，丽晶酒店里面。
广式早茶做的还是挺正宗的，以前在史家胡同住的时候，他和杨蜜经常去。
和刘一菲也去过几次。
那边的价格不算亲民，所以环境相对安静，挺适合早午餐的。
周六的路不算特别堵，一路开了40分钟，他把车停到了利苑底下。
上了楼后，守在门口的领班立刻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许导，您好。”
“嗯，早。”
许鑫点点头。
这领班虽然没刻意交际过，但他和杨蜜之前也总来，所以并不陌生。
随手把自己带来的两包茶叶交给了对方后，问道：
“刘一菲呢？来了没？”
“刘一菲小姐在那边。”
领班一指，许鑫就看到靠窗的角落里，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女人背影。
“我本来说给安排包厢的，但刘小姐说坐大厅就行。许导，您看……要调换么？”
“不用，大厅挺好。”
很快，他出现在桌前。
“二位稍坐，我去给二位泡茶。”
领班提着壶走了。
而一直在玩手机的刘一菲这才抬起了头。
看了他一眼后，来了句：
“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唔……”
许鑫抹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感受了一下长度后，点点头：
“确实该剪了。点菜了没？”
“没，你点呗。”
“好。”
他拿起了菜单，对着里面几样不错的就是一阵勾选。
昨晚到现在没吃饭，他也有点饿了。
点完单，他推给了刘一菲：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都吃过了。”
对于这个答案，许鑫也不意外。
这姐姐的作息时间还是挺规律的。
今天用“没吃”当借口，肯定是怕自己鸽了她。
于是对服务员扬了下手，把菜单交给了对方后，直接问道：
“什么剧本？”
“给。”
刘一菲从手边推过来了一份文件。
“这是银都那边给我报过来的。年前就给我了，当时我不感兴趣，基本没怎么看……不过，你不是说不希望我拒绝商业片么，刚好，这两天他们打电话来询问我感不感兴趣，我想着让你帮我看看。”
“银都？”
许鑫微微点头，翻开了剧本第一页。
四个字映入眼帘：《四大名捕》。
“……？”
看到这名字后，他一愣。
下意识的问道：
“你演谁？”
“无情。”
“……？？？”
许鑫一懵：
“性转？”
“喂！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刘一菲无语了。
心说你再大声点？
而许鑫也无语了。
第一反应：你看的还不少！
俩人互相哭笑不得的看了对方一眼，直到领班把茶壶端了上来。
今天喝的是白茶，许鑫便接手开始冲泡。
推给了刘一菲一杯后，他便开始低头看剧本……
一边看，一边问到：
“有什么详细信息没，导演是谁？冷血、铁手、追命都是谁？”
“导演好像是《画皮》的导演，其他的不知道，我也没问。就是让你看看，这剧本到底行不行，要是行……我就接了。要是不行就再说。”
许鑫没吭声。
他在找一个东西……
他在好多年前看过四大名捕的书。
囫囵看的。
但印象中无情是个坐在轮椅上，智计无双的角色。
角色定位不提，在他的认知里，无情这个角色，“轮椅”才是本体。
所以如果这故事要是连这个都改了，那对他来讲就绝对是劝退的。
不过还好，他看到了一行内容：
“无情坐在轮椅上，面色平静的望着冷血。”
轮椅在，那还成。
于是，他微微点头继续观看。
而刘一菲的背后，有俩年轻人正往这边走。
刘一菲今天选了个坐在角落里的位置，无论是想上厕所，还是吃完离开，其他客人都不用特别往这个方向走动。
而给俩人端过来了茶水后，领班就没走。
看到有人往这边凑，很礼貌的给拦了下来：
“女士，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客人用餐，谢谢您。”
俩女孩一愣。
脸上出现了一抹悻悻的神色。
乖乖的坐回了座位上。
接着拿起了手机。
……
“你先吃饭呗，边吃边看。”
“唔，也行。”
许鑫虽然应了一声，但动作也仅仅是夹了一个虾饺丢到了嘴里。
左手的剧本就没放下来过。
一直等到他特别喜欢吃的流沙包端上来，他才算正式放下了剧本。
“你不吃？”
“不饿，你吃吧……我发现你口味挺像小孩的。”
听到这话，许鑫看了一眼手里的流沙包后，笑道：
“你不喜欢吃这个？”
“不喜欢，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的。”
“我以前也不喜欢……也不对，应该说没吃过。后来杨蜜买回来给暖暖阳阳吃了一口，暖暖和阳阳也不喜欢吃，但我觉得浪费，吃了一口后觉得还不错。”
一口流沙包，一口茶水下肚。
许鑫想了想后，才说道：
“目前来看，故事一般般。改编的痕迹还是挺重的，冷血被狼养大是原著里面的内容，但变成狼人就太扯淡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来了句：
“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单独问我这个剧本，而不是其他那些邀约你出演的电影。”
“！”
刘一菲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猜得到？”
“嗯。”
许鑫笑着点点头。
其实对面要是杨蜜，他这会儿肯定会来一句：
“我要是猜对了，你今晚给我啥奖励？”
可惜，是刘一菲。
他便直言不讳的说道：
“想试试自己坐在轮椅上能不能演出来？”
他的话其实给的很含糊。
但刘一菲的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来。
果然，最懂我的……
是你。
于是，她便点点头：
“没错，想试试……其实要不是你跟我说不要拒绝商业片，我可能真就不演了。去韩国之前，我一直挑的都是文艺片……我想奔着三大的方向努努力。”
“好家伙，连三金都不看，直接上三大了？”
许鑫哭笑不得。
而刘一菲也笑的挺开心的：
“那是，忘记我的绰号了？”
“娱乐圈第一血牛？”
“呸！是唯我独尊刘一菲！”
“啧，可真够中二的。”
这些都是玩笑话，俩人谁都没往心里去。
“但你说了嘛，电影……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观众来负责。我想，那么多喜欢我的人，肯定都不是喜欢看我演文艺片。但我又不想降低对自己的要求，挑选来挑选去，就选中了这个。全程坐在轮椅上，对我的限制很大。无法做激烈的动作，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只能靠表情来表现角色的需求……挑战性还挺大的。”
“嗯，确实。”
许鑫一边舀着白粥，一边眯起了眼睛想了想。
发现无情这个角色确实限制很大。
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角色。
演不好，就是个偏瘫。
而要眼好了，等同于要在方寸之地，赋予一个角色灵魂。
把一个运筹帷幄的无情演出来……
“得下一些功夫。”
“但我觉得这剧本质量挺一般的。”
“嗯。确实。”
许鑫再次点点头：
“但也不算特别差。只要导演靠谱……《画皮》的导演是谁来着？”
“陈嘉尚。”
“唔……”
他开始回忆自己当年看的那部《画皮》。
总体的感觉也还可以。
想了想，他说道：
“那就试试呗，投资呢？投资多少？”
“也不清楚。不过给我的片酬是这个数。”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
“……”
虽然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值钱么！”
神仙姐姐娇嗔一句。
那真叫一个万种风情。
许鑫哈哈一笑：
“哈哈~”
而看到他笑，刘一菲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接着问道：
“所以……我试试？有什么建议么？”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嗯，没有。因为我对你有信心。”
说这话时，他的态度不算认真。
但语气里的真诚却溢于言表：
“因为你可是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刘一菲。”
“……”
刘一菲愣了愣……
似乎被这话给惊到了。
过了足足有五六秒钟的时间后，她才点点头：
“嗯，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保证！”
许鑫微微一笑，举起了杯子。
“叮。”
再次重申：单女主单女主单女主。
神仙姐姐也好，诗诗也罢，她们的作用不在于和许鑫发生什么暧昧，也不会有这种剧情。
她们的重要性在于许鑫为这个圈子所带来的转变。
而其他的心理活动，其实更像是佐证许鑫这个人优秀的体现。
并不是说后期要后宫，或者是搞什么暧昧、红颜知己之类的。不存在。
对于一些人来讲，他是光，自己是飞蛾。
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可它注定扑不到光。
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带着几分遗憾的浪漫。
爱而不得也好，失之交臂也罢。
这种遗憾也是一种美。
685.一个故事，两个版本
这条消息在周六的中午，莫名其妙的忽然就火了起来。
几张流传出来的图片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许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然后就是俩人在喝茶，聊天的模样。
俩人都没带助理，见面选择的地点也是公众场合。
在加上俩人的关系，网友们倒没想歪。
但这话题的热度还是肉眼可见的高了起来。
啥意思？
一部《山楂树》还不够，又来？
俩人又要携手？
这次的电影题材是什么？
这个最会用我们家神仙姐姐的导演，这次又打算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新惊喜？
带着重重疑问，一个中午过去，关于“许鑫的新电影”以及“刘一菲加盟”的消息莫名其妙的就传遍了全网。
作为新时代导演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虽然许鑫身上都是那种老导演的做派，平常除非是电影宣传，否则基本看不到他的影子。但他身上的热度却始终就在那摆着。
在加上凭借一部《山楂树》从去年拿了威尼斯最佳新人开始，事业线就一路走高，大有重回巅峰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刘一菲……
这俩人凑到一起……热度似乎比杨蜜还高了。
许鑫用两部电影，把杨蜜捧出来了一个双金影后。
和刘一菲就合作了一部电影，让演技备受诟病的她直接翻身，拿到了三大之中代表队新人认可的新人奖。
那这第四部呢？
刘一菲又会获得什么样的荣誉？
其他人怎么想不提，刘一菲的粉丝在微博和贴吧里过年了。
真的过年了。
……
“过个屁的年，那剧本是银都找她拍的，我帮她瞅瞅。”
许鑫举着电话哭笑不得：
“不是……咋想的？我都说了啊，我今年在忙《烈日灼心》。别人不知道，齐哥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
电话里的齐雷声音里忽然多了一抹遗憾：
“唉……我还以为你又打算上什么新剧本了呢。银都也没关系啊，咱们可以合作。那剧本你感兴趣不？”
“没兴趣，挺一般的。拍出来好不好看都两说呢~”
“那你还让她接？”
“她在里面演无情，瘫坐在轮椅上的那种。这个限制让她觉得演技有进步的地方，所以才接的。至于那个剧本整体看下来，只能说一般般。”
“这……”
齐雷那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唉……”
听他唉声叹气的，许鑫有些纳闷的问道：
“咋了？这有什么好叹息的？”
俩人的关系注定不用藏着掖着，齐雷直接说道：
“我还真以为你除了《烈日灼心》之后，有下一个目标了呢。一听是《四大名捕》，我以为你盯上了这本书。想着这种武侠怎么拍也拍不成文艺片，你要往商业片进军了……”
听到这话，许鑫算是明白了过来他为什么叹息。
于是笑道：
“哈哈，意思是想让我拍商业片？”
“我肯定不逼你，但你拍个文艺片票房都这么爆炸，我就特别想看看你拍商业片得成什么样……”
“唔，那等等看呗。有合适的剧本，可以试试。”
“嗯……嗯？”
齐雷忽然一愣：
“啥？！”
紧接着反应过来后，他诧异的问
道：
“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没兴趣……”
“此一时彼一时嘛。”
他没说自己的观念改变是因为老头那一席话。
没必要。
只是语气轻松的说道：
“要是遇到感兴趣的剧本，可以试试的。”
“……啊？”
隔着电话，许鑫都能感受到他的惊讶。
而惊讶之后，便是兴奋：
“有目标了！？”
“没，不说了么，碰上合适的剧本可以试试，但现在暂时没啥其他的想法。”
“呃……那我给你找几个好剧本？”
“……我的齐哥啊，咱是缺钱了还是咋的？干嘛那么急？”
许鑫哭笑不得：
“饭得一口一口吃，慢慢来，一口气又吃不成一个胖子。你先让我忙活完眼前的东西行不行？”
“哈哈，那也行，我就是这么说说……关键是你一说可以接商业片，我这不是激动的么？哈哈哈哈哈……”
听齐雷那话语里的情绪，看来他是真激动。
弄的许鑫不自觉的也搓了搓下巴。
真就这么期待自己拍一部商业片？
最后，在齐雷拍胸脯拍的震天响的“我给你找好剧本去”的话语中，电话挂断。
许鑫好笑的摇摇头，躺在按摩椅上继续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飞机上的放松。
以后坚决不睡沙发了，他心说。
不管以后咋吵架，要睡沙发也是那姓杨的去睡！
可忒难受了……
正琢磨着呢，忽然，电话又响了。
他无奈的睁眼，可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后，却愣了一下。
陆阳。
他纳闷的接通了电话：
“喂？”
“喂，许导，您这会儿忙么？”
“不忙，怎么了？”
“您在燕京么？”
“没，我刚走，往魔都赶呢。怎么了？找我有事？”
听到这话，陆阳显得很惊讶：
“您要去魔都？”
“对，正在飞机上呢……啥事啊？”
见他始终不说目的，许鑫有些纳闷。
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干什么？
然后就听陆阳说道：
“这……行吧，我们才从南京回来，本来说您要在燕京，就去找您一趟。上次您记得我和您提过，我俩都对锦衣卫的事情感兴趣，想写个故事……”
“……”
许鑫皱眉想了想，发现他完全不记得有这一回事了。
不过也不重要，他直接问道：
“写出来了？”
“……还没。”
“啊？”
许鑫心说没写出来你俩找***啥？
而陆阳似乎明白许鑫的意思，说道：
“是这样的，许导，我俩现在有个分歧。因为《盲人电影院》的市场评估很一般嘛，所以这次我俩想试试商业片的类型。但现在有个分歧，就是我俩故事的切入点完全不同，因为这事还吵过几次架，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盲人电影院》现在还没上映。
陆阳的打算是去参选一下下个月的燕京大学生电影节。
如果能拿个奖什么的，厂里面也好给上院线。
毕竟，在厂里的内部评估下，这电影的市场受众方面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有文艺片的“扑街”要素全齐。
人导演+无名演员+冷门题材=扑街。
所以这次陆阳必须要走电影节这一条路线，否则连上院线都费事。
不过这电影一共许鑫就投了两百万，一直也不是很在乎。
就当给陆阳练手了。
而眼下听到新剧本的事情，他纳闷的问道：
“主要分歧点在哪？这是个讲锦衣卫的故事？”
“对。灵感一方面来自我俩都挺喜欢锦衣卫这种角色设定和属性的，另一方面就是前年春节上映的那部甄仔丹的《锦衣卫》。
但那个故事我觉得很一般，与其说讲锦衣卫的，倒不如说是披着锦衣卫皮的武侠英雄故事。和我俩认知里的锦衣卫区别还是挺大的。
可我俩的分歧也就在这，或者说切入点很不同。她的切入点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而我想写的是把锦衣卫和明末那几代短命皇帝的江山背景结合，分成几部曲。我俩谁都说不服不了谁。
所以各自写了个故事梗概和大纲，想着您给看看，以商业片的角度看哪个比较合适一些……”
“唔……”
听到这话，许鑫想了想，说道：
“有电子版没，直接发我邮箱？我先看下故事，然后你俩等我回燕京了之后在细聊，如何？”
“啊？那也行，那我发您邮箱。”
“嗯，好。”
电话挂断，他从按摩椅上起身，来到了办公桌前。
掀开了笔记本电脑，登录邮箱，刷新了一下后，邮箱空空如也。
他也不急。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后，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面有两个附件，都是ORD文档。
一个是“陆阳”，另外一个是“陈姝”。
把两个文件都下载下来，他先打开了陆阳的。
“切入点：萨尔浒之战
角色：沉炼（北镇抚司的锦衣卫）
陆文昭（镇抚司千户，沉炼的大哥，和沉炼同为萨尔浒战役幸存者）
丁白缨（戚家刀后人，陆文昭师妹）
裴纶……
故事梗概：
萨尔浒战役，明军大败，沉炼和陆文昭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过命交情……”
说是故事梗概，但实际上许鑫看的出来，陆阳的故事已经很详尽了。
主要讲的就是沉炼和陆文昭这对生死兄弟从一开始的相交，到最后反目的故事。
虽然各种散碎的情节都给出了一个比较细化的解释和说明。
比如沉炼把陆文昭当大哥，可陆文昭却是一个一心想要往权利最顶峰爬的小人。他和丁白缨只是把沉炼当做棋子……
再比如沉炼和丁白缨俩人有过激战，一开始沉炼不敌，可却很会反省自己，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演练与丁白缨的对阵，寻找破绽。
再再比如陆文昭背后还有一个“主人”……
许鑫大概的故事看下来，给他的感觉就俩字：中二。
沉炼这个人就像是……怎么说呢，武侠里那种男主角。
陆文昭和丁白缨就像是那种关卡BOSS。
先打了丁白缨，最后挑战陆文昭。
而陆文昭被他杀死后，最后竟然还蹦出来了一个“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不仅没有杀他，还给了他一个更艰巨的任务……
任务是啥，没交代。
不过陆阳刚才也说了，他是把这个故事分成几部曲来筹备的。
但这个故事嘛……
一般般。
他转头又打开了陈姝的版本。
陈姝的版本其实和他的故事走向差不多，只不过里面的反派从陆文昭变成了赵婧中，也就是魏忠贤的养子……
而故事的整体走向，却让许鑫眼前一亮。
那股中二气没了，沉炼成了一个小人物。
或者说，三个主角都是小人物。
沉炼随波逐流，卢剑星想要往上爬，而靳一川则是想要为喜欢的姑娘被师兄玷污而复仇……
许鑫心说好家伙。
这到底男编剧和女编剧的切入角度不同啊。
陈姝这个版本，可就有意思的多了。
不过，她也不是说没缺点。
或者说……缺点陆阳都已经点出来了。
披着武侠皮的个人英雄爱情故事。
情节虽然不似《锦衣卫》，但故事内核是一样的。
只不过在故事的后面添了一层救赎的味道。
也就是她剧本最后那段“沉炼千里追杀这一切的主谋赵婧中，将对方斩于马下”的结局。
就情节设计而言，显然，陈姝这个要精妙一些。
但你要问许鑫喜欢哪个……
答桉是两个都不喜欢。
虽然这俩故事都只是出于“梗概”阶段，可兴许是自己看剧本的习惯所导致，他在故事梗概里，始终再寻找一种主角的特质。
贯穿始终的特质。
但这两个剧本哪一个都没有很完善。
说穿了，他看不到两个剧本贯穿始终的精神内核。
精神内核，是一个剧本的灵魂。
或者说是剧本的嵴梁骨。
必须要有。
否则，整个故事没有骨头的支撑，就只剩下了一滩肉。
虽然他明白这是商业片的剧本，不需要那么的较真。但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
而这两个剧本给他的感觉，和《锦衣卫》是一模一样的。
只能说是一部武侠片，但里面不管是正面还是反讽的精神统统不存在。
说白了。
光有故事了。
但没有能让人铭记的骨头。
再次把两个故事梗概粗略的看了一遍，在心中又琢磨了一会儿后，他想了想，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但刚打了几个字，又觉得麻烦，便直接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微信。
“你俩的故事我都看完了，坦白的说，两个故事都挺一般的。我看你俩的剧本主角名字都是“沉炼”，那我就把这俩故事的沉炼当做一个人说吧。
我觉得你俩的故事缺乏一种精神内核。就像是陆阳你刚才说的，《锦衣卫》是披着武侠屁的个人英雄主义爱情片，你俩的故事本质其实也差不多。都试图把沉炼塑造成一个英雄。
但英雄的内核却不存在。
或者说你俩少了沉炼的塑造。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工具人，故事需要他做什么，他才会去做什么。
是剧情推着他走，而不是他在左右自己的剧情。
这就是沉炼缺乏的东西。
但你俩这个问题……或者说你们对于这个故事的分歧点还是很好解决的。从故事性来看，你们完全可以给沉炼赋予一种“小人物的无力与挣扎”。
从萨尔浒战役开始，他就是一个过河后自身难保的小卒子。他有反抗，有抗争，但却没人在乎。
在宏大层面来看，萨尔浒之战是奠定明清两朝兴亡史的战争。在这种天下大势之下，个人的无力与挣扎，是最好寻找，也是最好被赋予的精神。
并且也和你们的故事相贴合
我觉得你俩的切入角度可以用这个内核出发。把沉炼塑造成一个从来都只能身不由己，哪怕他起了反抗，可最后还是会被历史与天下大势的车轮无情碾压的悲哀形象。
这是属于小人物的悲哀，而放在沉炼身上，在你俩的故事里，都很合适。
而当沉炼被赋予了这种精神内核时，你们的分歧也就不存在了。
陆阳你想分成几部曲都可以，因为你的故事设定很大，但在宏大之下却很空。而刚好，陈姝的故事小而精，可以弥补。
至于怎么弥补，是以主角的精神内核出发，把两个故事合二为一呢……还是说继续分成几部曲，然后精凋细琢一下，那就要看你俩考虑了。
现阶段，两个故事都很一般。
但这个故事如果能写好了，利用天下大势的滚滚车轮，来塑造一个悲情小人物的无力感，这种经典的故事性，应该会很讨喜。再加上一些打斗之类的，会很不错。
这就是我的感觉。”
说完，他松开了按着屏幕的手，感慨了一声：
“微信可真方便啊……”
以前要靠手打的字，如今靠嘴巴随随便便两个60秒就全说完了。
简直太方便了。
放下了手机，他重新躺倒了按摩椅上。
而大概过了几分钟后，陆阳回复了一条文字：
“好的，许导，您这些话我得回去整理出来，然后再重新打磨一下。我其实也觉得这个故事线性太单一，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味道。但被您这么一说，我和陈姝都有感觉了。那我先按照这个思路在重新设计一版，到时候您在帮我看看？”
“好。”
许鑫单手回复了一句。
接着看到了陆阳发来的“OK”的表情后，没再回复，直接往按摩椅上一躺，打算继续舒服一会儿的时候……
空姐走了过来。
“许导，飞机要开始降落了……”
“……”
许鑫嘴角一抽……
行吧。
关掉了按摩椅，他灰熘熘的坐回了沙发上。
……
“要抹油不？”
趴在床上，许鑫听到了妻子的话语后，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抹的油……它正经么？”
“废什么话？”
杨蜜翻了个白眼：
“你斜方肌都僵了。”
说着，她直接走进了卫生间，拿出来了浴巾和一个瓶子。
“便宜你了，这精油贵着呢。”
“我以为是润滑油呢……”
他一边脱上衣一边来了句。
谁知这娘们立刻接了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菊花牌的？”
“意~~~~~~~”
许鑫满眼的嫌弃。
“啪。”
杨蜜一巴掌呼到了他背上：
“躺好！赶紧的~”
一边说，她一边跨坐到了许鑫的腰上。
很快，他的肩膀便油腻一片了。
但自家媳妇别的优点没有，就这手劲是真大。
一开始有些疼，但随着这股散发着香味的精油温度上来后，那种酸疼和麻痒便迅速的让他爽了起来。
“你呀……唉。”
坐在老公身上，她有些心疼的说道：
“你说你累了就回床上睡呗，睡什么沙发？怎么的？我一不在家，你就成这德行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许鑫哼唧了
一声：
“还不是怪你……我以前单身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照顾的可好了。有了你，我就成废物了……”
“有了我你就烧高香吧！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哼！”
有些不爽的皱起了鼻子，她轻哼了一声。
然后对准老公背上的一个某个地方，手指骨节顶了进去。
这时……
“冬冬冬。”
房门声响起。
“进。”
杨蜜说了一声，然后开始使劲。
“哎哟哟哟哟……”
一阵阵酸麻让他忍不住哼了起来。
“别动，你忍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哎哟，不行，酸……太酸了……我胳膊都麻了！”
“忍着，马上就到位了！你坚持住！”
不知道的人以为两口子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而站在门口的孙婷脸罕见的红了。
不是……
这真不是我心脏。
实在是许哥您这声音太……太那个了啊。
她一边想，一边探头瞅了一眼。
而杨蜜这时候一边使劲往许鑫的肩胛骨那顶，一边扭头看了一眼是谁。
发现是孙婷后，纳闷的问道：
“怎么啦？”
“哎哟哟哟哟……”
许鑫那不怎么正经的哼唧声中，孙婷说道：
“姐，娜扎给我打电话了。她刚从公司出来，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她就回燕京了。”
杨蜜一愣，下意识的放缓了攻势。
换来的是许鑫好长的一声吁气：
“呼……诶，快，继续继续，换另一边……”
杨蜜没搭理他，而是问道：
“她不是和经纪人一起来的么？”
“对，但张叶没跟她一起。李敏念把辞职报告已经交上去了，蔡依农喊了所有经纪人过来，周一要开会。”
“也就是说，她身边没人了？”
“嗯。”
“那行啊，你让她直接来家里吧……”
说到这，杨蜜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告诉她不用担心航班的事情，我让飞机送她走。”
听到这话，孙婷先是一愣。
但马上反应过来了蜜姐的意思，点点头：
“好，我明白了。那晚饭的话……”
“你跟我爸说，一会儿多炒一个菜就行。今晚就是家宴~”
“好的。”
孙婷点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而刚退到门口，就听见了一声：
“娜扎要来哎哟哟哟哟……”
实在听不下去的她默默把门给关上了。
接着用微信给娜扎发了一个定位：
“来家里吃饭吧，今天是家宴。”
……
家宴……？
看到了婷婷姐的话和发过来的微信定位，娜扎愣了一下后，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来。
686.家宴
“婷婷姐……这房子，得多少钱一平方啊？”
走在堪称奢华的入户大堂里，娜扎忍不住问道。
孙婷耸耸肩：
“前两天，这边有套房子刚刚破了汤臣一品十八万一平方的价格。以21万多一平成交的。”
“……”
娜扎嘴角一抽。
她没好意思问蜜姐家多大。
因为……不管多大，都不是自己能想的了。
21万一平，就按照120平来算，那也是两千四五百万的价格。
那可是两千多万……
不自觉的，在娜扎眼里，连眼前的电梯都开始散发出金钱的味道了。
她赶紧收敛了心思，接着拿起了放在自己行李箱上的背包：
“婷婷姐，这是蔡总给我的剧本……”
“嗯，一会儿说吧。”
孙婷笑着摆摆手：
“姐和许哥都在家等你呢。”
“嗯嗯！”
娜扎应了一声。
很快，电梯来到了39楼。
开门，就是入户。
而在入户之后，娜扎看着那挑高的大客厅，以及那上下两层的巨大落地窗，下意识的长大了嘴巴。
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反应。
这……得多少平？
又得多少钱？
而这时，她听到了一声：
“来啦。”
扭头一看，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的杨蜜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娜扎赶紧立正站好：
“蜜姐。”
“嗯，进来进来，别客气。”
杨蜜笑着招手示意她进来，而孙婷已经帮她找好了客用的拖鞋。
娜扎换好了鞋，略带几分局促的走了进来后，就听杨蜜说道：
“你许哥中午刚从燕京赶过来，这几天他可折腾的不轻，刚才我给他按了按，中途睡着了。没事，咱们先聊聊天，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他喊起来。知道你来，他也挺高兴的。”
“嗯嗯，好的。”
娜扎赶紧点头，接着从包里掏出来了一沓剧本：
“姐，这是公司给我拿过来的剧本，您看下。”
“不急。”
杨蜜笑着摆摆手，示意孙婷去泡茶后，指着沙发让她落座。
而听到了动静的阳阳继续坐在围栏里面玩积木，暖暖倒是跑了出来，挨着妈妈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漂亮姨姨。
看看娜扎，看看妈妈。
似乎在比较谁更漂亮。
“宝贝，喊姨姨~”
听到妈妈的话语，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
“姨姨~”
“嗳~”
娜扎眉开眼笑。
忽然又有些窘迫。
早知道……准备点礼物好了。
而杨蜜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着把女儿放到了沙发上，递给了她一瓣切好的橙子。
这下，暖暖不管这个姨姨了。
坐在沙发上小嘴儿开始吧嗒吧嗒的吃起了橙子。
杨蜜仔细打量了娜扎一番，点点头：
“比之前漂亮多啦。主要是脸上有种学生的气质了，很好呀。”
说着，她问到：
“我听说这学期的奖学金你拿到了？”
娜扎点头应了一声：
“嗯，上学期参加了不少活动，成绩也还行……校内成绩是前百分之5，给了五千。然后去年的元旦晚会舞蹈评比，拿了第一，给了三千，行圆和励学一共拿了800，学校又给减免了2000的学费……”
“呀，那可以啊！”
杨蜜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别看这钱其实没多少……但要知道，别的不提，光是校内奖学金，光有成绩还不行，还得真正做到品学兼优，让评比的老师投票认可才行。
一般人还真拿不到。
更何况还有个学费减免。
说明这孩子是真的努力了。
而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娜扎听到杨蜜的话后，也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而这笑容背后，是从开学开始，哪怕因为演戏而耽误了课业，可最后依旧在考试当中拔得头筹的汗水与努力所结成的硕果。
与金钱无关。
而是一种荣誉。
更何况……北影还不是那种理科成绩，它的评比比起单纯的分数，综合考量要更高一些。
“不过也不能光读书，知道么？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们是演员，演员有时候很容易陷入一种怪圈，那就是理论知识无比丰富，可一到镜头前，表现的就非常平庸了。所以……知道你努力，但你也要分清，演员毕竟是实践型的职业，光把自己埋在理论当中，并不能做好一个演员。”
她这一番话不带任何功利，而是纯纯的经验之谈。
娜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认真的点点头后说道：
“我知道的。所以这学期开始，我报了好多实践性的活动，比如去残疾人学校给孩子们演童话故事。学校的话剧团我也有报名……前一段时间，《开心麻花》来学校招话剧演员，我还想报名来着。不过和婷婷姐聊了一下后，想来可能有些不合适，就没去。”
“嗯，这事婷婷跟我说了。是我不让你去的，诗诗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么？她一旦来了我这，到时候我和唐人的关系就等同于降低到冰点了。你如果在开心麻花，老蔡那人小肚鸡肠的，难免给你穿小鞋。所以不来是对的。”
杨蜜笑着解释了一下孙婷的用意。
换来的是娜扎的点头：
“没关系的，姐，婷婷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好啦。”
这句话换来的是杨蜜脸上再盛三分的笑意。
以及一个承诺：
“既然喊我姐啦，那我肯定要补偿你。今年上影厂这边要推几个项目，到时候你婷婷姐会给你消息。你只要有时间去，剧本有合适的角色，你就肯定能上。而且对外，我会让上影厂的人释放讯号，夸你的演技之类的……咱们可得先说好，你不能膨胀，知道么？”
杨蜜很认真的看着她：
“把你放出去，我可是挺心疼的。一来是阴差阳错下，唐人看重了你。二来是除了你，别人我也不信任。所以才让你去的唐人。以后不管你是想回我这，还是说想自己出去做，我都会帮你。而在唐人这个阶段，你的路会走的很顺，可你路走的顺，绝对不是因为你是天命之子。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走着走着忽然走丢了，迷失在这个圈子当中，明白吗？”
“嗯嗯，我明白的！姐，我要成为像您这样的演员，您放心，我还得用我的片酬还您和许哥的钱呢。”
娜扎用力的点点头，再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弄的杨蜜眉开眼笑，亲昵的捏了下她的脸颊：
“我们家娜扎最乖啦。”
感受着脸颊上的触感，娜扎这次是真没崩住，露出了一种略带几分傻乎乎的笑容来。
“爸爸妈妈身体怎么样？”
提起这个，娜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嗯！爸爸恢复的很好，医生说度过今年夏天，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回北疆修养了。只要不做什么重活，不要累到，就没关系……”
“上次带的葡萄干还挺好吃的，暖暖可喜欢了。”
“那下次我多给暖暖拿些……”
俩人开始家长里短的聊。
一直到孙婷把茶杯端来后，杨蜜才开口问道：
“这次让你来魔都，见到蔡依侬了？”
听到这话，娜扎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应了一声：
“嗯。昨天下午就见到了，不过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公司的人都下班了，但蔡总在专门等我。我到了之后，就带着我和我的第二经纪人张叶去吃饭了。
饭局上，蔡总先是问了下我最近的学业。然后也说了我奖学金的事情。接着她告诉我，之所以现在才让我来魔都，是公司要开始开年的计划，她替我找到了几个好本子，说都挺适合我的，让我主动挑选一下。”
她这些话显然是有过组织的，丝毫没有什么废话，尽可能的忽略掉了一些寒暄闲聊天之类的琐碎。
说到这后，把剧本双手递给了杨蜜：
“这里一共两个故事，蔡总都说让我来演。说这次找我来，她感觉很抱歉。因为当初签合同的时候答应了我要好好完成学业。但现在公司打算捧我上来，怕因为演戏而耽误了学业，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她食言了。想问问我的想法。
因为婷婷姐跟我说了诗诗姐的事情，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所以她在骗我说出这些话后，我表现的很通情达理。还主动安慰了一下蔡总，觉得有些惶恐。
然后我就对她说：蔡总，谢谢您这么关心我。但我也能理解您，因为我是唐人的艺人，公司的安排我会完成的。只是我担心如果在我身上资源倾泻过多的话，其他人心里会不舒服。毕竟上次我就属于抢了郭小婷的角色。我不想她难做。
然后我又对她说，我说：蔡总您如果让我演，我不会拒绝的。但我怕您太过在意我，对其他人不好。这两个剧本我愿意分出来一个……她和张叶看起来都挺意外的，然后告诉我这些事情不用我操心，只要努力演好公司给我的角色就可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杨蜜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了娜扎和蔡依侬碰面的过程。
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
而等娜扎说完时，她笑着说道：
“你这番话，算是切到了她的心坎上了呀。”
一旁的孙婷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不。
上午诗诗姐刚要解约，下午本来用作备胎的小棉袄就贴心的盖在了心里面的伤口处。
这丫头……
长大了啊。
孙婷心里流淌过了如同老母亲一般的欣慰之感。
“我就怕做的太过，反倒让她觉得假……”
“那不会。”
杨蜜摇头：
“有些时候，话就要说在应时应景上面，才是对的。嗯，做的不错。”
夸了一句后，她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剧本的名字。
《刷新3+7》、《轩辕剑之天之痕》。
前者不知道什么剧本。
但后面这个……
她还真的是要把大宇的毛给薅秃啊。
不过侧面也代表着唐人现在的资源，已经开始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她的眼眸开始微微闪烁。
《天之痕》是轩辕剑的外传，她并不陌生。
至少刷了2周目。
娜扎适合谁？
小雪？
还是玉儿？
感觉……小雪似乎还合适一些。
就是不知道戏份如何。
不过作为《天之痕》的第一女主，也是那招牌的《日薄西山入》的使用人……
想来戏份肯定是不会少的。
她暂时没打开剧本看的意思，而是把剧本放到了一边：
“说让你演谁了么？”
“还没。蔡总说这个月之前，会把项目立项，找好了导演后，会直接内定我的角色。两个故事都是如此。”
“那就行。这个3+7不提，这个《天之痕》，是一个游戏的名字。回去之后，下载下来去玩，多玩几遍。知道为什么我的雪见，在《仙剑》的人气如此之高么？”
娜扎点头：
“知道，因为您就是玩游戏玩的，加了好多剧本上都被忽略的细节。昨天晚上我回到酒店特别找的《仙剑三》的访谈和资料，并且也是这么打算的。”
“嗯，那就行。回去多玩几遍，无论好坏结局，多刷几个周目，剧情千万别跳过。这些到时候都会是你表演时有力的情绪武器……”
“叮铃铃……”
正说着，忽然，杨蜜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见是唐烟打来的之后，直接就给挂断了。
接着说道：
“准备角色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好的！”
娜扎用力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这次来魔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然后今天就是去试装的，拍了一天的古风，估计是想看看我适合什么样的搭配……其他就没什么了。”
“好。”
杨蜜点头，把俩剧本交给了孙婷：
“复印一份。”
孙婷点头离去。
而杨蜜看了下时间后，说道：
“我去打个电话，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吃饭啦。吃完饭，让你婷婷姐送你走，我过几天也回燕京，到时候咱们燕京见面再说……”
“好的。”
“嗯，我回个电话，顺带看看你许哥醒了没。”
“嗯嗯。”
很快，杨蜜上了楼，给唐烟回过去了电话：
“喂，糖糖，怎么啦？”
“蜜蜜，你在忙吗？”
“没，刚才拿了个快递，怎么了？你说呗。”
“呃……是这样的。刚才，蔡依侬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然后她又联系到了纪姐，我和纪姐在一起呢。我让她接了电话问问做什么，她跟纪姐说有个剧本，想找我来演。”
“……”
杨蜜一愣。
想了想，问道：
“《天之痕》？”
“啊？蜜蜜你知道？”
唐烟的语气里满是意外。
而杨蜜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笑容。
这是还没放弃唐烟呗？
哈~
她坐到了床边，一边捏住了许鑫的鼻子，一边说道：
“什么番位？”
“没明说，就说问我今年有没有档期，要是有，就让我看下剧本。女一和女二之间让我来选。”
“让你来选？”
“对，让我来选。女一片酬少一些，女二片酬多一些……挺反常的。”
杨蜜心说能不反常么？
拉你来，无非就是想为了这部剧多一份保障。
你要是选女二……不对啊。
于小雪和唐烟的气质也不适合啊。
她又皱起了眉头。
心说不行，得看看《天之痕》的剧本了。
而这个节骨眼，许鑫也醒了。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喘不上来气，睁眼一瞧，一只手正捏着自己的鼻子。
在看清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搞自己后……他无语了。
介娘们可真不似好银呐！
没好气的拍走了她的手，无语的来了一句：
“要死啊你！”
“嘻嘻~”
见老公行了，她做了个鬼脸，接着对唐烟说道：
“可以接，《天之痕》是轩辕剑的外传，游戏粉不少。”
“啊？”
唐烟有点懵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没表明来意，于是赶紧解释道：
“不是……蜜蜜……我没接的意思……”
“我知道呀，糖糖，但我觉得你可以接。这对你有好处。”
“可是……”
“唔……这样，你在哪呢？”
“燕京。”
“我过几天也回去，咱们到时候见面聊吧。你直接问蔡依侬拿了剧本就行，到时候咱们回燕京聊。”
“呃……”
唐烟那边有些惊愕。
还有些不确定一样来了句：
“真让我接？”
“嘻嘻，尽管放心的接。”
“……”
在对方的沉默中，杨蜜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环抱住自己腰的手，说道：
“好啦，就这么说，其他的事情等我回燕京了咱们在聊。我先挂啦~”
在唐烟那一脑门子问号之下，电话挂断。
杨蜜扭头对贴着她腰一顿乱啃的老公说道：
“好啦，娜扎来了，你不下去看看她？”
“你看不就得了？我看了干啥……”
对于和这个小姑娘的距离，是他主动拉开的。
他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和妻子的感情稳定，所以选择了主动疏离。
见，肯定是要见的。
人家都来家里了，是客人，咋可能不见？
只不过……该有的求生欲还是得有。
没准姐姐今天心情好，许了自己带着鱼尾裙再次发起一次冲锋呢？
嗨呀。
那可老得劲了。
“你这腰……越来越细了。”
因为刚睡醒，他这会儿情绪稍微有些亢奋。
而杨蜜显然也很满意老公的表现，笑眯眯的说道：
“那今晚就奖励这腰来给你当一次操纵杆，好不好？”
“嘿，妥了！”
“那就赶紧起来吧，娜扎还在楼下呢。”
“嗯……让我亲亲腹肌。”
“哎呀你别闹……”
“我不管，不让亲就不让走……”
不得已，小少妇只能后仰着身子，然后一用力……
因为减肥加运动的缘故，几块腹肌的轮廓露了出来。
看的许鑫留下了口水。
羡慕的。
他那健身卡算是白瞎了。
十万块一年，会费年年交，可每年能去一次都算是烧高香了。
腹肌什么的早就没影子了。
但妻子这就不一样了。
看着那完美的轮廓，他感慨了一声：
“你还别说……你要是在剪个头发，真就和三笠一模一样了。”
“三笠……是谁？哪个公司的？MED?EBODY？还是SW？”
“好家伙。”
许鑫嘴角抽了抽，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在了床上，拿胳膊压住了眼睛：
“你算是没救了。”
“那你说的是谁啊？”
“《进击的巨人》啊，我不是推荐你看那个漫画了么？”
听到这话，杨蜜愣了愣，问道：
“就那个叫陈锐的人推荐你看的那本？……哥们，你最近二次元的浓度有点高啊。”
“不是我浓度高，是那部漫画真的挺有意思的。里面的隐喻与内核很精彩。充满了对自由主义广义与狭义上的探讨思考，以及关于人类历史的思辨论证……真的挺精彩的。并不是单纯的那种漫画……只要它不烂尾，那么它应该可以达到……乃至超越《钢炼》的高度……”
“嚯，评价这么高？”
“可不呗。当然了，前提是作者能驾驭得住……不过有朝一日它要是拍真人版，你绝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三笠……嘿嘿，你在绷一下，让我香香~”
“滚蛋~”
没好气的推开老公凑过来的脑袋，她无语的说道：
“赶紧起来了，不好让娜扎等太晚。也快吃饭了~”
“啧……”
没便宜可占后，许鑫砸吧砸吧嘴。
那就拉倒。
费劲巴拉的从床上腻歪起来，和妻子一起走下了楼。
看着眼前那个在夕阳下肌肤都似乎在闪耀着光泽的女孩，许鑫笑着的双眸里丝毫不含任何痴迷与渴望，礼貌的恰到好处：
“来啦。”
娜扎赶紧起身：
“许哥~”
“嗯，坐。”
许鑫摆摆手：
“我听说拿了奖学金了？”
……
晚上9点半。
孙婷在小航站楼的转运口，对娜扎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
“婷婷姐再见。”
“嗯。”
很快，从转运车上下来，带着口罩的女孩在两名空姐礼貌而好奇的目光中登机。
再次坐上了属于许哥的私人飞机。
而这次，她没有再拿出手机进行自拍。
她可不想自己乘坐私人飞机的事情暴露出去。
万一被唐人发现了，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她只是带紧了口罩，靠在比客机舒服百倍的座椅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呼……”
总有一天，我也要买一架属于自己的飞机。
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
687.喧嚣的风
315。
当天。
大清早，许鑫起床后看到了坐在自家沙发上的王斯聪后，下意识的来了句：
“我靠，你来干啥！”
“……？？？”
王斯聪一懵。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绿本和奥迪车钥匙，又看了看许鑫……
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诶诶诶~”
同样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大绿本的许鑫反应过来后，赶紧拦了下来：
“大官人大官人，这是干嘛去？”
“你给我滚蛋！你刚才那话我都听到了！”
王斯聪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拜拜了您馁~”
“哎呀，别别别，我这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可想您啦，大官人！”
“滚蛋吧你。你以为我乐意看见你？……还我来干什么，我来送送你！”
“哈哈哈~”
许鑫笑的贼眉鼠眼的，来到了桌前，拿起来了手里的绿本。
“全款？”
“废话。”
王斯聪翻了个白眼：
“全款，挂在逆风名下，还能顶点税钱。标也给你改了，A8变A6，苹果回来跟我说4S店的人看她就跟看个神经病一样。”
“那是他们不懂。”
许鑫美滋滋的收起了奥迪的车钥匙。
以后就开这台了。
今天俩人要去“新新创业达人”的比赛现场，当开幕式的嘉宾和评委。
参加一天的活动。
许鑫代表双唯，王斯聪代表天籁。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俩公司是一个妈，奈何俩人的名气摆在这。
许鑫还好，毕竟他在事业版图上的名气，其实并没有在荣誉上面来的高。
一提起他的名字，随着奥运会的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首先想到的是“导演”。或者“许狗（杨蜜的老公）”，而不是“老板”这个称呼。
但王斯聪就不同了。
自从去年被渣了一把，弄的全民皆知后，越来越多的人把关注点落在了他这个非“公众人物”的身上。
一开始大家只是知道这四人组关系很好，是一起吃泡馍撸烧烤的交情。
被渣之后，就被灌上了“纯情富二代”的人设。
但在这个人设内部，随着《好声音》的一路飘红，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他在商业上的天赋。
所谓虎父无犬子。
这句话放到王斯聪身上似乎格外的合适。
尤其是老老王在接受采访时，被一些人问起了王斯聪时，虽然话语还是那种“我给了他五亿，约定的是什么时候败光了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我倒希望他赶紧花光”的谦虚，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大家都能听出来他对自己儿子的满意。
可不么。
能不满意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王斯聪也算白手起家，在文娱产业占得了一席之地。
所以，今天这场活动，主办方对许鑫的需求，是名气大于实力。
但对于王斯聪的需求，就是名气与实力相当了。
天籁是去年和电视娱乐相关最赚钱的几家公司之一。
它的净盈利高的吓人。
作为投资人和评委出现在活动现场，可以说是实至名归的。
……
“五一前后，《蒙面歌王》上线。这次不存在什么直播了，都是录播。”
吃了早饭，哥俩出
门的时候，还在聊这个事情。
许鑫点点头：
“嗯，也没必要直播，《蒙面歌王》就是趣味性的综艺，和《好声音》不一样。”
“《好声音》海选下个月开始，这次是每个省会都会有海选现场。我有个想法，你关注了没，最近上线了一个腾讯视频。”
“没，怎么了？”
“他们前两天找到了天籁，想买《好声音》第三季的版权，开价很高。给了这个数。”
王斯聪伸出了一根手指。
许鑫一愣：
“一亿？”
“嗯。比爱奇艺续约的五千万整整高出了一倍。看来，他们也看中了网络平台的未来，铁了心要过来分一杯羹了。”
说到这，王斯聪有些感慨，一边摸出了烟盒。
自然不是在电梯里抽烟，而是准备着。
一会儿到车上抽。
递给了许鑫一支后，他继续说道：
“不过今年的版权费高也是正常，截止到目前为止，咱们收到的这一季《好声音》海选报名人数，已经突破了70万。我估计到3月末尾，可能这个报名人数能突破到一百万。而这次，我打算玩个大的。”
“比如说？”
虽然许鑫自己是《好声音》节目创意的发起人，但从第二季开始，运营的事情自己也好，杨蜜也罢，都已经不操心了，都是老王自己在弄。
第二季开始，节目就加入了一些更加细化的流程。诸如审核机制的更改，诸如律师团的入驻等等。
这些东西，许鑫就算想了解也都得好好学几天。
反倒不如王斯聪清楚。
“直播！网络平***家直播！这一次是全国所有省份的万达中心现场海选，去年的时候，梁搏他们在海选现场的视频就有好多人发了出来。
但有一些在海选现场很优秀的人，在没进入盲选阶段被淘汰后，在微博上就已经见了些许的苗头。
大家说咱们节目有黑幕……所以这次我想玩个大的。直接以直播的形式，放到一个视频平台上面，在海选阶段让大家自己看，一切都是公开透明的……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技术上没啥问题吧？”
“没有，我为啥和你说滕讯视频的原因就在这。他们的技术，肯定是没得说的。而且节目从海选阶段，就可以帮他们引流。所以，坦白地讲，这个价格我不是很满意。”
“……”
没来由的，许鑫觉得老王心挺黑的。
不过，他现在只是门外汉。
老王是大老。
他就乖乖看着大老在这秀就完事了。
于是，走出了电梯，来到了停车场后，低头点了一颗烟。
“嘶……呼。那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海选+正赛，一共1.5亿。第四季价格不得低于这个数~我觉得他们会答应，毕竟他们现在要和优酷、土豆、爱奇艺抢市场嘛。”
虽然许鑫自己就是优酷的股东，但他这股份拿的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压根不在乎。
实际上，优酷的利润并不高。
去年全年的净利润才不到1.5亿。
但要知道，从07年上线以来，它已经持续融资了超过1.2亿美金。
老汉投的钱股份已经被压缩了许多。
去年一年分到他手里的，在留下了网站运营的资金后，只有不到三千万。
真没多少钱。
所以，这股份他已经打算卖了。
作为原始股，虽然不停的在被稀释，但确
确实实会越来越值钱。
他现在就在等，看有没有大金融公司进场。
要是有，手里这满打满算不到百分之20的股份干脆就都卖了。
不过也不急。
好歹也是值点钱的，要是有人小打小闹花个三五亿来收购，他也懒得搭理。
所以，在《好声音》这件事上，他的立场就是帮利不帮亲。
从一开始优酷想接洽拿版权的时候，他就已经推给了王斯聪。把自己给单独摘了出来。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行本……”
“陈总，我不是《圣斗士》控啊。我《海贼王》铁忠臣……”
“尾田今年好像也会去参加活动。”
“哦？……不行，我要筹备新电影了……”
“这……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按着指示牌往会场里走。
可王斯聪却特么听傻了。
等……等等等会儿。
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叫陈锐的人。
个头不算高。
挺胖的。
有些谢顶的发型显然是个标准的程序猿强者发型……
这位难道还是个二次元？
？？？？
而这时，陈锐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扭头对王斯聪说道：
“王总，咱们加个微信？”
“呃……”
回过神来的王斯聪下意识的点点头：
“好。”
然后，当他扫了陈锐的二维码，看到了微信的头像时……
人傻了。
你说吧……你好歹是个金山的副总。
在互联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这么一号人物。
您的头像不说弄个写真照，也弄个有点启迪性的照片吧？
诶，不是。
他竟然……
“我妹？”
他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就看到陈锐的眼睛亮了起来：
“王总喜欢这动画么？”
“……”
不行啊。
这人是变态。
得离他远点。
你别过来啊！
我要报警了！
而看着老王那表情，许鑫偷摸的揉了揉腮帮子。
他能猜到老王心里的想法。
因为刚加陈锐微信时，他的表情比对方还要精彩。
甚至因为陈锐的头像，杨蜜还闹出过一个笑话。
在神木的那几天里，杨蜜发现老公总和一个动画头像的“女孩”在聊天。
于是抱着“抓出轨”的心态，打算抓到了点证据后爆锤老公一顿，打的他第三条腿再也站不起来的决绝心态，她罕见的要翻许鑫的手机。
许鑫很无所谓啊。
你翻就你翻。
不过作为交换，我要看看你们女生群里都在聊啥。
把“伴娘群”都改名为“寡人的大后宫”的小少妇也是豁出去了。
我们群里最多讨论个尺寸大小！
你这都出轨了！
我肯定不吃亏！
于是，俩人交换了手机。
而当杨蜜检查完这个卡通头像，备注似乎“陈总”的聊天记录第一句，也就是一条语音时，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许导，你好啊，能听到我说话么？”
这是在俩人加上好友后，陈锐的第一条语音。
当听到这音色是个男人时，杨蜜人就有些麻了。
下意识的对老公问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啊？”
而许鑫那边也有些麻了。
因为他看到妻子下午5点多，在“寡人的大后宫”里发了一张图片。
那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
“爱妃们，寡人来宠幸你们啦。”
介娘们……
介……介见异思迁的狗娘们……
他无比震惊的看了一眼媳妇手里的手机，说道：
“你先告诉我这图片是咋回事……”
“哎呀，表情包嘛……你先跟我说，这人是谁？”
“你家表情包露鸟啊！
！这是黄图！
这群里还有黄花大闺女呐！”
看着许鑫那跳脚骂街的模样，杨蜜依旧很执着的问道：
“你先跟我说这人是谁。”
“陈锐，就上次吃饭那个我俩在日本碰到，认识的那金山的副总。”
随着这句话，杨蜜愣了愣……
又看了下这卡通女孩的头像……
忽然这聊天记录就差不下去了。
就跟见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样，把手机往外一丢，然后一把夺走了自己的手机，狂奔着跑出了屋。
一边跑，一边嗷了一嗓子：
“啊！
我不干净了！
而许鑫只能保持着抓握的姿势，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想法：
“我特么还没看完……”
打那之后，“陈锐”就成了杨蜜的禁忌话题。
而当他磨了自家媳妇一整晚，终于再次看到了她手机的时候，却发现介娘们已经删过一次聊天记录了。
这把许鑫恨的啊。
说是咬牙切齿都不过分。
总之呢，他看到老王的表情，是一点都不惊讶。
正常人看到陈锐的微信头像，都没法保持澹定。
更何况……
如果继续深入的了解这个人，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七零后二次元，而且还是二次元浓度爆表的那种。
甚至偶尔和他聊天时候的梗，别说80后了，90后都不见得能接得上。
因为那都是二次元的专业术语。
老王就够厉害了，竟然还认出来了这头像的出处……
嗯。
你小子二次元浓度也不低。
……
三人就在这“各怀鬼胎”的情况下进入了会场。
和主办方见了面。
接下来的流程就很简单了。
和一群各行业的大老聊天，这些人多数都是各个公司的头头。
大家一起寒暄，聊天。
等待比赛开始。
在这个场合里，其实王斯聪要比许鑫受欢迎一些。
虽然这些消息灵通之士也都清楚，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白手起家的人。
但问题是……专业讲究个对口。
大家和万达如果有机会，可以开展很多合作。
但和许鑫那边……文娱产业就不一定了。
娱乐圈在他们看来，能小富，但不能大富。
可能对普通人来讲，一个明星一年赚个三五千万都是天文数字。
但对于这些人来讲，三五千万只能说是还不入流的小钱。
当然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许鑫一年只赚这么点……而真正让他失去“吸引力”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背景。
都知道他是煤老板家的公子。
地道的煤二代。
他的身世其实已经挺透明的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边才不是一路人。
这些人多数做投资、做互联网。而许鑫家里则是靠土地资源吃饭，两边都不缺钱，并且合作渠道也非常有限。
他不吃香也是正常。
许鑫也无所谓。
和陈锐坐在椅子上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聊着聊着，就聊起来了他上次说过
的那个网站：
“也不知道来没来。”
听到他的话，许鑫纳闷的问道：
“怎么了？”
“许导还记得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BILIBILI吧？”
“嗯啊，记得。一个二次元网站。”
“嗯，我不是里面的会员么，收到了评委邀请后，我还特别给站长发过站内信，说让他可以来试试。他没回我……不知道他这次来没来。我们群里的人都在说姥爷……就是B站的站长好像还在读研，应该是符合这个资格的。要是他能来就好了……”
听到这话，许鑫颇有些兴趣的问道：
“陈总想投资？”
“嗯。”
陈锐点点头：
“我挺喜欢那个网站的，而且我觉得……二次元文化虽然是亚文化，但对于我们这些真正热爱着二次元文化的人来讲，现在这些处处都要会员才能取消广告的网站观感其实都很一般。一方面我觉得这是一个未开发未被重视的市场，有很大潜力。另一方面……我喜欢嘛。所以姥爷要是能来，那我没准就投了！”
他说的很认真。
许鑫露出了颇为意外的模样。
他不是意外陈锐对二次元的狂热。
而是在思考他的话。
未开发未被重视的二次元市场么？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如今国内的动漫市场。
想了想，他问道：
“陈总，你说国内的动漫……他们是画不出来日本动漫那种风格么？还是说我们对这块市场不够重视？”
“当然是对市场不过重视。动画在日本那边的地位和真人电影没什么区别，但在咱们这呢？河蟹大神可不是和你闹呢……连个《虹猫蓝兔》都能被和谐……你说这事儿弄的……唉。”
对于他这句话，许鑫不置可否。
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
他只是在想……
天朝自己的动画市场未来。
虽然这个话题乍一看和陈锐刚才的聊天两不相干，但却不挨着他把两边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去思考。
不过他想静静思考，但时间也不允许了。
由优酷、滕讯等门户网站共同举办的第一届魔都大学生创业基金“新新创业达人”选拔赛，要开始了。
所有嘉宾得到了通知后，鱼跃而出，进入了场馆的评委席。
今天的剪彩嘉宾跟许鑫没啥关系。
都是基金会、交大以及一些领导来弄。
9点半开始，10点就结束了。
而结束后的舞台上，很快，第一位大学生创业者登台亮相。
整个“创业达人”比赛现场规则是6分钟项目展示+9分钟评委点评的流程。
六分钟内，这些创业者要拿出足够吸引人的创业方案，然后接受评委9分钟左右的询问，然后根据两方面综合考量选手是否晋级。
第一个大学生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看起来其貌不扬，接过了话筒后走上了台：
“各位评委老师，现场的创业伙伴、前辈，大家上午好。我是来自魔都交大米哈游创业团队的刘炜。我们团队的创业项目是虚拟偶像计划……”
“……？”
听到这话的瞬间，许鑫和挨着的陈锐同时抬起了头。
噢哟？
今天这魔都交大的二次元风……
这么喧嚣的吗？
688.百炼钢
其实不管陈锐怎么痴迷二次元文化……说白了，它就是一个在天朝目前还没刮起来风潮的亚文化。
别管日本那边有多火，天朝这边给予它的土壤目前来看，并不算优握。
这种亚文化呢，在喜欢的人眼里，那是天下第一。
但对许鑫来讲……
他其实不敢说自己是二次元。
因为关于二次元文化的了解，他其实很片面。
只看自己喜欢看的漫画、动画。
比如在日漫鄙视链层级中处于底端的三大民工漫。
他和媳妇都爱看。
爱看，会玩梗。
但要是碰到个陈锐这种的老二次元，他和你说一些什么“”、“八云紫”之类的东西，许鑫也麻爪。
因为听不懂。
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但作为导演，他的思维向来是发散的，对于任何一种可以和“艺术”或者“娱乐”挂上钩的新鲜事物，都有、也必须要有很高的适应性和接受性。
当导演的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困在一方小天地里。
那样很容易把自己局限在某个地方，永远出不来了。
并且……
可能也是命运使然。
自从和新海诚老哥三天两头一封邮件，聊一些日本和天朝的文化上面的差别、共同之处后，他的目光也不可避免的转移到了国内的动画产业上面。
不一定会拍。
但他很感兴趣。
因为……动漫产业和真实的拍电影还不一样。
没法说哪一方的天地更加广阔，只能说各有千秋。
在加上今天和陈锐聊的A站B站之类的，他不可避免的对所谓的“二次元”很上心。
在听了几分钟这个叫刘炜的同学聊了一下他的公司前景后，当听到他说的那句“我们的公司理念就是技术宅拯救世界”时，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这口号，挺中二的。
不过还挺讨喜。
至于对方的创业方案嘛，坦白地讲，马马虎虎。
海选阶段，大家都是上来说，与其说是聊商业计划，倒不如说是通过口才给评委们留下感兴趣的印象。
只有到后面的晋级赛时，才会按照评委留下的侧重点，制作PPT来继续讲解自己的理念。
所以这6分钟与其说是比赛，倒不如说是如何引起评委们的兴趣。
而在这方面，刘炜的一句话，让包括许鑫和王斯聪在内，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我觉得，未来智能手机端将会是一片大蓝海！我们想要打造一款或者多款在手机中能自由使用、交互的虚拟偶像，实现手机、电脑……甚至主机端的互相交互……”
后面那些话能否能实现……就是一款游戏能否在电脑、手机、主机端实现互通，许鑫不懂这方面的技术，不好评价。
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眼光还是挺超前的。
都知道智能手机一定会掀起下一轮的娱乐技术革新，这是一个公认的不争的事实。
但能提出来这种交互……
对于其他技术大老而言，这段话如何，许鑫不懂。
但在他这，还挺满意的。
更何况，这是第一个登台的人。
很不错了。
……
很快，6分钟的演讲时间结束。
该评委点评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
一时间竟然没人吭声。
其实这很好理解。
今天来的
这些人，虽然都是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诸如陈锐、许鑫这种，属于评委之中的“临时工”。
来参加开幕式和总决赛。
中间环节不掺和。
真正有“实权”的，是创业基金会里的人。
以及和创业基金会关系保持良好合作的天使投资人。
而这两拨人，都要以创业基金会的人“马首是瞻”。
人家的场子，要发言，肯定是别人先来。
于是，在主持人的授意下，创业基金会内部会员之一，同时也是今天坐镇主场的交大基金会的领导拿着麦克风说道：
“刘炜同学的理念很好啊，看的出来，你的计划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说着，他对左右看了看，笑道：
“老实讲，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16岁到39岁这个年龄层次的人，都能算是“技术宅”。看来咱们今天在座的各位来宾有不少人都符合这个条件啊。”
他的话换来的是一些人的轻笑。
也给气氛带来了一丝轻松。
不过嘛……
“老实说，虚拟偶像作为营业基点，我觉得未免有些片面了一些。我想知道的是，既然是虚拟偶像，那么说明你的平台肯定是基于互联网。互联网的包容性是很强的，单纯的虚拟偶像，眼光略微狭隘了一些。这是我的观点。”
而他说完，便对主持人点点头，意思是他可以换其他人了。
主持人会意，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些来宾身上。
巡视了一番后，忽然说道：
“许导，您对于刘炜同学的创意方案有什么见解呢？”
“……？”
许鑫一愣。
有些惊讶……
这么多专业对口的互联网大老，你专门挑我来？
而这时，话筒已经被传了过来。
见状，他想了想后，便抓起了话筒：
“我其实和任主任的观点略微有些不同。”
他一边说，一边礼貌的对刚才讲话的领导招了下手表达歉意。
接着看向了左右说道：
“今天来到这，眼前这么多各行业的优秀投资人，我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就……抛砖引玉吧。说的不对，各位前辈也别笑话我。”
最后才看向了刘炜：
“其实刚才我和我身边这位陈锐陈总，在候场的时候一直就在聊。陈总对我说的话，和同学你差不多。陈总也认为二次元这种亚文化在咱们国家是有生存土壤的。它的文化具备多样性。
我不知道同学你后续的计划是什么，是单纯的做一个类似初音未来一样的虚拟偶像，还是想辐射周边，进行多元化的运作。而我想表达的是，你的路，其实是对的。”
刘炜眼睛一亮。
脸上见了笑容。
“当然了，你的商业计划是否可行，还有待商榷。我之所以说你的路走对了，是因为我听了你的计划后，明白你的想法应该是在创业的初期起步阶段，顺应了年轻人中……
可能数量不是很多，但却异常忠诚的那一撮人。做出让他们能满意的产品。产品的单一化是你的亮点，和优秀的地方。注意，这里我指的是在创业初期。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比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要强的多。”
“谢谢许导……”
刘炜赶紧鞠躬感谢。
许鑫则礼貌点头回应后，继续说道：
“当然了，还是我刚才那句话，商业计划是否可行，值得商榷，因为时间短暂，我们只能了解到你想表达的事业线是什么方向。至于后续
是否可行，那要看诸位投资人前辈对你的计划在有过全面了解后的认知是如何了。可就起步而言，我觉得你的路走的很对，这是我的观点，谢谢。”
“谢谢许导，感谢。”
刘炜再次鞠躬。
“好的，谢谢许导的金玉良言……”
主持人再次接过了主持的工作。
引导下一个人点评。
而这时，王斯聪凑到他耳边问道：
“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觉得一般啊，不就一个初音未来国内版么……”
“所以我说了，有待商榷。但我很欣赏他的做法，小而精才是创业初期最合适的产物，而不是好高骛远。所以……还不错。”
【鉴于大环境如此，
听到这话，王斯聪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了明白。
同时想了想，忽然来了一句：
“诶，要不咱几个也弄个投资基金？”
许鑫也没当回事，只是说道：
“回头再说。”
王斯聪会意的点点头。
也行。
那就一会儿说。
反正他们几个钱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花。
别的不提，自己朋友一个月连七千块都花不完。
也是够够的了。
……
第一个登台的刘炜最终的结果是晋级了。
或许是给许鑫个面子？
虽然大家都觉得虚拟偶像这件事不靠谱，但许导都那么夸了，不给个赞成票反倒不合适。
于是，他成为了第一个晋级者，也算给创业达人的会议开了个好彩头。
不过，一上午听下来，连许鑫这个门外汉也发现了……大学生创业，十个有至少七个，其实都在纸上谈兵阶段。
他们眼中的“未来”，和现实里的未来是两码事。
交大作为国内知名学府，也是如此。
许鑫陆陆续续也发了几次言。
大家也算看出来了……
他是真的油。
谁也不得罪的那种油。
有种官场老油子的味道。
表面上，永远不可能在他嘴里听到什么“否认”的话语。
不可能的。
连王斯聪在开口后，都很尖锐的指出了一个同学创业方案的相互矛盾性，直言：
“我觉得你根本没准备好。”
但轮到许鑫呢……
还是夸。
这位同学你好勇哦。
不错不错。
方案还挺好的。
就是有些细节需要改动……
大概就是这意思。
别管心里认不认同这份方案，他都不会很一针见血的说出你的缺点。
说穿了，一个字：假。
但这种假，却又代表着另外一层智慧。
一上午的功夫，不少人都觉得，别看人家年轻……能取得今天这种成就，还真不简单。
许鑫也不知道这些个大老怎么想自己……
或者知道了也无所谓。
这个时代是一个需要个性的时代。
你有个性，往往就代表着有爆点。
聚光灯就会聚焦到你身上。
所谓的“炒作”、“噱头”其实就是这么来的。
但实际上仔细研究下来，大部分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说白了，这种
公众场合，没必要为了那点流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包子有馅，不在褶上。
油也好，滑头也罢。
归拢下来，不过是“止语”的智慧而已。
……
中午吃完饭，王斯聪和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抽烟。
俩人岁数也不大，在学校里其实和学生没啥区别。
不过聊的东西就超出学生的范畴了。
“我是这么想的，未来主要战略目光都集中在手机领域。或者说移动端领域……感觉现在去做，还不是太迟。”
“软件呗？”
“对。软件，你没发现么，现在各种手机软件，包括苹果平台上的游戏都越来越多了。无尽之剑，玩了没？”
“没，看评分挺高的。”
“那就是一个……咋说呢，没什么操作性的游戏。画面有点魂系的意思，但挺好玩的，剧情也有深度。怎么和你说呢……今天上午听完了他们的创业理念，加上诸如《愤怒的小鸟》这种狂卷几个亿美金的游戏……我觉得真的有搞头。”
“所以你想当天使投资人呗？”
“对。”
“那就弄一个呗？问问轮子他们，要是想搞，我先给你投一个亿？”
“先说好啊，赚了一起分，赔钱别找我。”
听到这话，许鑫直接翻了个白眼：
“想得美，赚钱大家一起分，赔钱的话就当我们借给你的，9出13归。”
“……”
王斯聪嘴角那是好一顿抽搐。
虽然明知道这个王八蛋是开玩笑……
但能说出这话来的人，良心也算是黑透了啊。
……
今天这个创业大赛的奖品还是挺有意思的。
老实讲，钱其实给的并不多。
如果能站到最后的奖金也只有三万而已。
三万，两万，一万。
但它的福利却很好。
到时候会有一间位于创业园写字楼里，60平的写字间给得奖人免费使用一年的时间，以及雏鹰计划的10万元创业金。
在寸土寸金的魔都，这种奖品还是很让人心动的。
而一天下来，许鑫又拉着陈锐一起吃了个饭后，才算彻底结束。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许鑫什么事情了。
王斯聪和杨蜜派出的人会加入进来。
这个创业比赛的时间还是挺长的，有半年的时间。
而创业比赛的事情忙完，周一，许鑫又去了逆风一趟。
紧接着周二的时候，云图便对外界公布了他们第一个签约艺人。
由云图注资的angelbaby工作室正式成立。
这个消息其实并不能说是震撼。
虽然云图成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也就是这一段时间里，大家把能分析的事情都给分析了出来。
第一个艺人……或者说未来一段时间内加盟的艺人，一定都是和西北圈、沪圈关系匪浅的人。
而杨颍显然很合适。
都知道她和杨蜜的关系。
自己的事业也经营的非常红火，此时此刻出来成立个人工作室，乍一看是双唯的损失……
可一想到两口子的身份。
尤其是许鑫那边的身份，杨颍这种有号召力的潜力股反倒是最合适不过的那一个人。
她的事业在上升期，只要能做出成绩，便能打响云图的招牌。
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可换句话来讲……
这两口子也真舍得啊。
啧……
……
3月21号。
《观音山》的票房已经突破了六千七百万元。
作为文艺片，这部电影无疑是大赚的。
拍摄成本是一千两百万。
宣传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多少，但它的宣传方式和京圈的前面几部电影不同，虽然也是铺天盖地，可更多的是那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地点的梁冰凝“人力”跑出来的。
想想也正常。
毕竟是东京电影节封后的影片，梁冰凝靠这部电影彻底奠定了自己影后的位置。
以后不管她拍什么片子，大家都不会在演技上诟病她的角色了。
她这么辛苦的宣传也正常。
所以，劳雷虽然没披露出来，但大家估计……观音山的总成本应该在两千万左右。
海外票房暂且不提。
国内的话，这部电影已经回本了，甚至是小赚。
作为文艺片，无疑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首日500万，3天拿下了2600万，10天票房就来到了5600万。截止到今天，一共18天的时间，6800万。
照这个趋势下去，最后收官可能会打到8000万这个层次。
梁冰凝的号召力已经得到了市场的检验。
如果没有《山楂树》，那么可能它就是两年来最卖座的文艺片。
虽然在首映时，因为大家拿它跟《山楂树》看齐而被泼了一盆冷水。
但后续的发力证明……只要抛开《山楂树》，它也是翘楚级别的存在。
不过……
就在今晚。
另一部电影要上映了。
《钢的琴》。
秦海露和王谦源主演的电影。
梁冰凝靠《观音山》拿到了影后，王谦源则依靠这部电影拿到了影帝。
两部电影虽然不在同一时间，但都在三月。
对外时，这两部电影那是一门双进士。
都是为国争光的电影。
可现在就有些“相煎何太急”的味道了。
一个影帝，一个影后。
都是三月份上。
最关键的是，这两部电影背后的力量，还是这段时间“打”的最凶的京圈和西北圈。
不自觉的，大家同时把目光集中到了这部电影上面。
《钢的琴》能不能打过《观音山》？
要知道……比起梁冰凝那号召力以及劳模一样的宣传，《钢的琴》宣传就很普通了。
几个不疼不痒的节目，以及几场简单的发布会。
感觉……
好像不太行啊。
……
晚10点。
王府井，横店影院。
“二位您好，我们是燕京频道《天天影视圈》的记者，方便接受下采访吗？”
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同时抬头。
看到了走过来的记者后，男生愣了下，接着点点头：
“方便。”
“二位是来看电影的么？”
“呃……是的。”
“能说下今天选择的是哪部电影呢？”
“《钢的琴》。”
“你们俩都是么？”
“对的。”
“那……能说说你们选择这部电影的理由么？”
“理由的话……”
男生想了想，
说道：
“它不是获奖电影么……而且最近也没什么好看的。但《钢的琴》据说许鑫是制片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也比较信任他的目光的。虽然这部电影里没什么明星大腕，但我俩还是来看看。”
“怎么会呢，《钢的琴》里面有秦海露呀。”
“呃……她出名吗？”
“……好的，谢谢你们。”
记者举着麦克风离开了，开始寻找下一个采访人。
至于这段采访后面那句话，不用想，肯定得剪掉的。
而俩人的采访，就像是《钢的琴》这部影片的观众心态缩影。
虽然它的宣传很一般，但是，因为西影厂在预告片里和宣传的时候，都特别侧重“制片人许鑫”这个职位表达了许鑫对于这部电影的参与度。
这也成了《钢的琴》吸引观众来看很重要的一点。
不然，这些人也没道理凌晨12点过来看个《钢的琴》的首映场。
并且许鑫和杨蜜也都在这几天一直在发微博，替这部电影宣传。
王斯聪更现实。
直接发了个带图片的微博：
“今晚去看《钢的琴》，有木有人来？”
虽然预算不多，但大家都在为了这部电影再做宣传。
最终，伴随着3月22号零点的到来，《钢的琴》首映开始。
3月22号早上，许鑫和杨蜜也都发了俩人的“情侣票”照片，表明他们也去电影院里看电影了。
而《钢的琴》评分也在早上8点多解锁。
开局评分：8.7
超过700人评价。
这分数证明，这部电影确实是不错的。
而经过大家卖力的宣传，22号这一天正式结束。
23号凌晨0点42分的时候，一条新闻横扫了电影板块。
《钢的琴》首日票房：1120万。
一片飘红！
这下……
琴，真的是用钢做的了。
似乎……
还是百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