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任务】首次反抗
…
这个男人一拳下去，被再次按住的亚瑟直接被打倒在地。
他半边脸贴着冰冷的地面，那模样可谓是屈辱至极，而看报的女人面露惊骇。
“给我趴着，怪胎！”
他用命令的口气道。
在他的指挥和其他人的跃跃欲试下，三个人围绕着亚瑟拳打脚踢。
墨悠在另一个车厢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他的拳头缓缓攥紧。
在他们群殴亚瑟时，墨悠不再继续看着他被人欺负了，推开门，一脚过去，把其中一个踢翻在地！
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你又是谁？好啊！多管闲事是吧？”
一边说着，他做出了标志性的撸袖子动作。
他可不怕亚瑟和突兀间出现的墨悠，还有个胖子在后头呢。
但墨悠却完全免疫了他的语言攻击，再给出一脚，把另一个西装垃圾直接踹到了栏杆边缘！
可是——
一丝丝紧迫感，忽然涌上心头。
墨悠猛然回头。
倒地的亚瑟，掏出了左轮手枪，枪口对准了这些人。
“砰——！！！”
一发子弹，击中了墨悠！
剧烈的轰鸣声。
亚瑟的忍耐度已经达到了极限，内心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
他绝望的动用了武器，不论是帮助他的人，还是欺凌他的人。
他自己就有病，是个边缘人，还是个被社会逼疯的人。
所以在电影里，还要提前下车，没有放过一个人。
故意在下车后等待最后一个逃跑者，这样就没有能查到他是谁。
监控视频最终能看到，只是一个伪装成小丑的歹徒。
所以他的智力并不比其他人差。
“该死！”
墨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亚瑟。
这个自己一直跟随的小丑怎么回事？
还是之前被孩子们拳打脚踢的小丑么？
看来，他已经变了。
撕裂般的剧痛打断了墨悠的思绪，但他感受得到，这发子弹的弹头只是擦破了自己的表皮。
“砰——！！！”
“砰——！！！”
又是两声剧烈的轰鸣，之前的瘦高个胸口被击穿了，一摊刺眼的鲜血从地铁门上缓缓流下。
另一个胖子也一样，被亚瑟化身的小丑站起来攻击。
而这时，地铁已经停靠，作为末班车的地铁本身也没多少人，更没有乘务员这种东西。
墨悠擦擦冷汗，忍着剧痛，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小丑竟然已经下车了！
不会吧？
墨悠感到头皮发麻。
脑海里一阵阵晕眩。
他真的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难度。
以为没有超能力的世界就简单了？
但事实上，却更难。
能力有迹可循，但内心，却真的无法窥探。
亚瑟拎着自己的行李袋，一路快走，追了过去。
那个人还在不断的求饶，“不，不要，不要这样……”
这声音听起来就能感到有多抖。
之前他有多放肆，现在就有多狼狈。
但亚瑟不再给他机会了。
一枪击中小腿，他倒在了走向地面的楼梯前。
亚瑟毫无犹豫，再给出一枪，直到把弹夹全部打空。
“砰——
“砰——
“砰——！！！”
轰然巨响回荡在布满抗议涂鸦的地铁站里，硝烟味儿缓缓消散。
随后，才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的亚瑟跑出了车站。
他一路狂奔，走上楼梯。
与市民们擦肩而过。
没人知道，很快，他的事情就会惊动整个哥谭。
直到跑回自己家那老旧的公寓时，才逐渐停下。
他最开始有些害怕，但之后开枪，内心的野兽已经释放出来了。
当一个弱小的、被体制忽视的人拥有了反抗的力量后，就不会再回到原来备受歧视的环境中去了。
他一个人在公共卫生间独自舞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是一个人的观众。
起手。
回转。
闭眼。
独自陶醉于自己的舞步中，像是不愿消散的梦魔。
在昏暗而不断闪烁的绿色光线中，一切如此吊诡。
也许是幻想，也许是真实，巨大的勇气让他无所畏惧，他不再自卑了，推开了女邻居的门。
那位独居母亲接受了他的示爱。
门轻轻的闭合。
……
第二天，亚瑟回到公司，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讨论的声音很大。
“听说浑身小丑装扮。”
“不，明明说只戴了面具。”同事们聊天的声音传入耳朵，“反正我觉得对生意有些帮助的，要知道，每份报纸的头条都是小丑欸！”
“大块头，怎么不打声招呼？”
“你好……”
“看我这妆容怎么样？”
“……”
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同事们来得或早或晚。
和亚瑟同病相怜的矮小侏儒盖瑞，也许是亚瑟唯一的真心朋友了。他面带遗憾的走到亚瑟面前，那张脸庞上写满了失落：“亚瑟，我听说了。很遗憾，兄弟。”他默默的低下了头。
而亚瑟没有回答，颧骨深邃的他，眼眶里一片阴郁。
“是啊，超不公平。
“就这样被开除~”
接替了亚瑟职位的胖子蓝道正对着镜子化妆，现在差不多要画好了，那是个红鼻子胖小丑的模样。
可这个时候，他依旧不忘来一句膈应的话，明明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要揭人家伤疤。
“你真的把枪带到了医院？为什么要那样做？”一位戴着眼镜的黑人大叔兼同事忍不住开口问亚瑟。
声音中带着质疑。
“那是全新表演吗？要是表演不够搞笑的话，就射死自己。”
又是一个人的风凉话。
听到这话，这些人全都笑出声来了。
亚瑟回怼：“你们怎么不问问蓝道，那是他的枪。”
“什么？”
蓝道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可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弟”还敢回嘴怼人。
“我还欠你枪的钱对吧？”
亚瑟无所畏惧，指着正在涂小丑妆的蓝道说，声音很大。
也很尖锐。
那是讽刺。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蓝道直接爆了粗口。
“别再说这种屁话了，亚瑟。”他恶狠狠道。
亚瑟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反正已经被炒鱿鱼了。
也就没必要低眉顺眼了。
他根本没理这个虚伪无比的胖子，扔掉手中的小玩具，径直走出了大门。
“哦，惨了。”
刚走出没几秒，亚瑟又拎着手中的东西转了回来。
他以夸张的口吻笑道：“我忘记了打卡下班。”
说罢，一拳又一拳，直接把打卡机砸得摔倒在地。
噼里啪啦。
这些人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哈！！”他发出放肆的，轻松的大笑。
仿佛整个人都解脱了。
他一个人从狭窄的通道上下去，看见了熟悉的标语。于是他伸出一只马克笔，把眼前那句天天都能看见的“别忘了微笑”直接涂掉。
微笑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
剩下的单词就组成了『别笑』。
亚瑟做完了他该做的事儿，一个人摇晃着手臂，一脚踢开大门，把自己的身体融入了璀璨的阳光中。
第114章：【任务】私生子？
…
“市民们仍试图理解上周地铁残暴杀人案的背后原因，我们邀请托马斯·韦恩来谈论一下这件事……”
“很高兴邀请我来，查克。”韦恩走上了前台。
主持人查克礼貌的回应：“谢谢，托马斯，我想你一定很难过。”
“三名死者都在韦恩投资公司上班，心地善良……”托马斯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起这三个人的情况。
说这三个人心地善良……真想直接打他一个大嘴巴子。
警局的电视机上，也在播放着现在已经成为了头条的新闻。
这个突兀间出现的小丑的身份，墨悠都没有搞清楚。
他有些难受。
好在他的侦查能力还不错。
而且这个警官的权限也有。
于是墨悠立刻展开调查，不局限于查档案，而是上街走访。
系统没有回应，外挂星期五只存在于黑卡里，他只能靠自己。
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他必须在五天时间内完成。
那么这五天内会发生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很快，墨悠来到了一家街角旁的马戏公司。
“你们这里有丑角么？”墨悠上楼，敲开公司大门，将警官证掏出来，开门见山的问。
“有的。有！”
立即有人回复了他，他正在卸妆，似乎刚刚表演完毕。
“他在哪里？”
墨悠也没继续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不急不缓道。
“已经被老板辞退了。”
蓝道站起来，声音中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听说是在儿童医院里，玩具枪掉出来了。”侏儒盖瑞说，“我正准备去看他，他状态可能不好。”
“还有我。”蓝道附和似乎极力想表现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
墨悠点了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一边说着，他一边装模作样的掏出一个本子记录。
“亚瑟。”蓝道抢先回答，“亚瑟·弗莱克。”
“嗯，我知道了。”
墨悠还是点点头。
虽然看着声音平静，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果然是这家伙！
他枪杀了三个人？
看样子应该是的。
如果得到了确认，还真是够猛的。
而这个大胖子蓝道，他的声音中明显就有些刻意。
墨悠听得出来。
在察言观色方面，他一向很在行。
这个家伙，讨厌亚瑟。
想必亚瑟被老板炒掉，也有这家伙绝大部分功劳。
因为小丑这个位置，最终只能让一个人接手。
这个涂着红鼻头的胖子，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
既然差不多确认了，墨悠立即动身赶往亚瑟·弗莱克的家。
这是找其他小丑问出来的，他们也知道他的住址。
但并没有看见亚瑟。
只有他的母亲，那是个悲伤的女人，之前似乎起了什么冲突。
而亚瑟去哪了？
墨悠眉头紧皱。
……
“我前几天在电台听到一首歌。”亚瑟一边抽烟，一边对心理医生说，“唱歌的家伙说自己叫嘉年华……”
又是熟悉的办公室。
又是熟悉的场景。
亚瑟失业了。
而他的病，和心理状态，都意味着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咨询。
他的脑海里，回忆着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了潘妮桌子上的一封信。
没有过多犹豫，他打开了，看见了细密而工整的文字：
“你的儿子和你都需要我的帮助。”
“你是我和你儿子的唯一希望。”
“永远爱你，潘妮·弗莱克。”
落款……
是托马斯·韦恩。
怎么可能？
一位是韦恩投资公司的老总，一位是靠社会救济金生活的女人。
她们之间，哪来的联系？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没有父亲，所以从未对父爱有过任何奢求，可现在，他却忍不住了。
他暴怒了。
直接去找潘妮算账。
这位甚至愿意和自己一起舞蹈的母亲竟然欺骗自己！
无法原谅！
但母亲关上了门。
仿佛提前知晓了一切。
尖锐的声音隔着房门响起：“你会害死我！你会害我心脏病发作！”
“别给我来这一套！”
亚瑟低低的怒吼。
作为一个男人，他生气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
“不……不要！等你气消了，我才会和你说话。”
潘妮有些泫然欲泣。
“好吧，也好，我没有生气，妈。”亚瑟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随后问道：“我没有生气，拜托。妈，这是真的吗？”
“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快乐。”潘妮在门后面低声说，直到现在，她也依旧喊亚瑟为“快乐”。
“位高权重的人，我们彼此相爱，他说为了顾全面子，我们最好还是别在一起。我也永远不能告诉别人，是因为我签了一些文件。
“何况你可以想象大家会怎么说我和托马斯。
“他们会怎么说你。”
潘妮几句话，解释了她和托马斯之间的关系。
亚瑟呆呆的把脑袋贴在门上，声音有气无力——
“他们会怎么说？妈？”
潘妮没敢回答。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个世界充满了一环又一环的谎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心理咨询室也传来了坏消息。
因为资金问题，这里要被裁撤了。
心理医生告诉他，他们这种人，不会有任何人在乎。
对啊。
他们都是边缘人。
被这个社会制度抛弃的人。
……
第二天，亚瑟一个人坐上了前往郊外的公共汽车。
在公共汽车上，他看着最新出炉的黑白报纸。
『小丑私刑者仍逍遥法外』
『托马斯·韦恩宣布参加竞选』
『……』
新闻有很多，但亚瑟关心的却只有头版的巨幅照片。
他把托马斯的照片撕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个黑白色的男人。
他和自己，也许真的有关系。
自己渴望已久的父亲，也许……就在眼前。
然后，把它夹到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
在无数市民开始游行抗议，举起“韦恩去死”“小丑竞选市长”的标语时时，亚瑟乘坐公共汽车，去了韦恩庄园，这个地方还是打听出来的。
远离市区，四周平静，丝毫没有哥谭市的堕落。
时间都到了傍晚了。
眼前，是一座他无法想象的庄园，不出意料的规模庞大。
黑铁的大门内外，是两个世界。
内部，是一座闪烁着灯光的亭子。
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从亭子第二层缓缓溜下去，然后走近铁门，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陌生男人。
他沉默寡言。
亚瑟蹲下来，扒开孩子的嘴巴，人为的帮他挤出一个笑容。
亚瑟再一次运用滑稽的表演，试图逗笑这个孩子。
他甚至还用棒子变出一束花，表演了一段魔术。
但好景不长。
第115章：【设定】任务世界
…
这本书和各位想象的不一样，虽然说是轻小说，但轻小说并不是我擅长的类型。
我擅长写什么类型的小说呢？黑深残虐的。
同时对于设定世界观设定武器方面，我感觉我很有天赋。
其实我写军事类小说应该是不错的，但可惜我并没有往那方面尝试。
毕竟现在我才高三，我一直在赚快钱，等到30万字上架我做不到啊。
那么就是关于这本书的设定方面，也希望大家别看得一头雾水。
……
第一个世界是《龙族》世界，龙族世界出自于江南老贼的小说《龙族》，我写的第一个有关他的任务是龙族五中的回忆，零号为什么出现在避风港基地中，还被命运之枪捅穿了胸口。
这一段江南老贼并没有写出来，所以我干脆就加工了一下，自己写出来了，完全原创。
在江南老贼的小说中，这段发生在九十年代的剧情动用了言灵莱茵，所谓的言灵就是通过龙文进行吟唱，进而爆发出不属于科学可以认知的能量。
这个言灵有多强呢？足以产生相当于核爆级别的能量，杀死任何生物。但可惜，我们的零号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生物，它甚至可能是黑王的本身。
关于它的动用者，江南老贼也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我只能虚构一下下了。
现在老贼得了抑郁症，我估摸着是龙族幻想和上海堡垒双重暴击吧，老贼赚不了钱好失望。
希望老贼也早点好起来吧，连龙族五都断更了，难受难受难受。
在我的小说《从漫威开始的无限宇宙》中有关于龙族3的同人，那段同人聚焦于潜龙升天之海篇，绘梨衣开大无敌。
未来应该还有关于龙族的同人，另外还包括《九州缥缈录》《天之炽》在内的各种同人。
总之，一步一步来吧！
那么多构思都在脑海里沉淀，现在要做的只是脚踏实地向前走。
……
第二个世界是《命运之/夜天之杯：迷失之蝶》的世界。
HF线第二章。
其中有一部分同人在我的小说《从漫威开始的无限宇宙》中，最高燃最刺激的亚瑟王PK赫拉克勒斯，黑化与十二条命，全程无限放光炮，小型宝具解放，足以让人大呼过瘾。
而这个世界，源于fate。
以间桐樱为主角的黑色篇章，极其惨烈的圣杯战争。
其实只要是玩过b站的人，或多或少都应该知道fate和型月。
毕竟，今年型月还出了新番《绝对魔兽战线》。
他们拥有全球第一氪金手游，被无数御主养起来的《FGO》，关于fate的作品数不胜数，同人番外漫画小说多了去，嗯对还有本子。
如果想入这个庞大的坑，推荐从《Fate/zero》看起，感受一下爱的战士的力量。
网上有完全的入坑教程，可以自行选择观看流程，我就不水字数了。
关于这个世界，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亚瑟王是女的！亚瑟王是女的！亚瑟王是女的！
看看萌新感不感兴趣。
摘录一些评论：
还记得国内摩点提前场点映看到b叔从城墙上飞来一刀这段的音画效果直接给我看的gc了……感觉浑身毛孔都在冒汗一样，是我在电影院看过最震撼的画面没有之一，看复联四决战也没这感觉。
记得特别清楚这段打戏前排有工作人员来打扫卫生，看了眼荧幕后停不下来了，干脆就坐在第一排看跟我们一块看，然后又来了一个保洁还有个登记本本的工作人员，看到这段打戏也都不走了，靠着过道口的墙看到红a便当才走[大哭]
史诗般的战斗，b叔为了伊利亚一次又一次的从地狱回来！面对着将要变成地狱的世间，只因伊利亚在这，也只为伊利亚在这！35秒有一段很温柔的伴奏，表达出b叔带着对伊利亚的那份温柔在战斗，他带着这份温柔战斗到最后一刻！！尽管他的温柔有些粗糙和笨拙，却是最让人安心的。巴萨卡是最强的！！！
出自原声音乐《Hecomesbackagainandagain》等。
网易云可搜。
……
第三个世界，也就是现在这个世界。
想必只要看过电影的人应该都知道，今年出了一部黑马电影。
名字叫做《joker》，翻译过来就是小丑的意思。
5500万美元的制片成本，甚至比死侍还低，成功的赚了全球超过10亿美元，回报率No.1。
这个回报率是什么东西呢？复仇者联盟四花了5亿美元才赚回了27亿美元，实际回报率并不多。
可5500万美元赚10亿，你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更牛逼的是，这部电影因为限制级镜头还没有引进中国，如果引进中国，我估计还能再狂赚一番。
主演杰昆的表演已经可以再次冲击奥斯卡影帝了。
这部电影，主要就是讲述了一个名叫亚瑟的人的心路历程。
什么心路历程呢？他如何从一个有癫笑症的边缘人变成一个掌控整座城市的癫狂小丑？
这部电影有些惊悚，但其实更多的是悲哀。
那是一种无法抗争整个社会制度而催生出来的产物。
看这部电影，你甚至会不由自主的认同小丑的想法，认同市民们的暴动。
现在貌似出资源了，可以去看看，前提是做好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穿越世界会多种多样，涉及到各种电影、动漫、小说，甚至是一些很冷门的世界观。
虽然没什么人看，但请各位多多支持。
毕竟我写的书一直都在扑街中。
毕竟，我写的东西并不是商业文，也不能像其他大佬那样赚钱。
只是为了写出我心中的世界而已。
作为一个学生，我并没有学习的天赋，只能寻找其它出路。
曾经有两个账号，一个写了197万字，没有一次签约，后来在净网护苗中，没签约的小说全部被封掉了。
第二个号，也就是这个号，也已经写了190万字整了。
这就是我的心血，我的努力，也是我的青春最重要的回忆。
不论以后干什么，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铭记且珍惜。
第116章：【任务】阿尔弗雷德
…
穿着黑色大衣，一看就很严肃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快步走近。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还蓄着一圈黑色的胡子。
他拉住了布鲁斯少爷。
在布鲁斯成年之后，阿尔弗雷德也跟着老了。
当布鲁斯成为蝙蝠侠时，阿尔弗雷德依旧是那个忠心的管家。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他隔着黑铁大门质问。
“我来见韦恩先生。”
亚瑟回答道。
“你不应该跟他儿子说话。”阿尔弗雷德瞪了一眼亚瑟，然后从布鲁斯手中夺过花束，还给亚瑟。
“干嘛给他花？”韦恩家族没有接受陌生人馈赠的传统。
“这不是真花。”亚瑟解释，“这只是魔术，我想逗他笑。”
管家点了点头，“这不好看，对吧？我该报警么？”
“不要，拜托。”亚瑟急了，双手握着铁门的栏杆，急切道，“我母亲的名字是潘妮，潘妮·弗莱克。
“她很久以前在这里工作。请告诉韦恩先生，我想去见他。”
“你是她的儿子？”阿尔弗雷德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也缓了一些，至少没有之前的警惕和咄咄逼人了。
“你认识她？”亚瑟也问。
“对。”
阿尔弗雷德点头。
亚瑟终于抓到这一丝机会了，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都告诉我了。”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声音没有过多客气，淡淡的道，“没什么好知道的，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瓜葛。你母亲有妄想症，她病的很重。”
“别这么说。”
亚瑟还在坚持，握着铁门的手死死的嵌入其间。
“还是快走吧，免得你自取其辱。”阿尔弗雷德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给出一个忠告。
“托马斯·韦恩是我的父亲。”亚瑟一字一顿道。
内心的自卑和悲愤，终于让亚瑟受不了了。
他只想让人承认这个该死的事实，自己是他的私生子，哥谭市首富的儿子！自己也该有一段光彩动人的人生！而不是苟且卑微的活着。
他忽然暴起，隔着铁门掐住了阿尔弗雷德，怒吼道，“他抛弃了我！”
“放手！”
阿尔弗雷德也大吼。
亚瑟死死的盯着他，那种让其他人感到不舒服的凝视也让阿尔弗雷德难受，但他还真放手了。
他彻底失望了。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转身离开，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也带着少爷离开了。
庄园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一切显得安宁而肃穆。
……
亚瑟即将到家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可夜色里的街道上，却是一片蓝色与红色交织的灯光。
这种灯光最近很常见，但很少出现在这个街区。
亚瑟愣住了，随后快步走过去，他意识到了不对。
很快，他看见了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两侧不是警察就是白大褂的医生。
“维持呼吸速率15%以上。”有医生在调试。
“慢慢来，下面有阶梯。”警察们在指挥担架下台阶。
“妈？”
直到很近了，亚瑟才清楚的看见了担架上那张熟悉而苍老的脸。
当即喊出声来。
“发生了什么事？”亚瑟来到担架旁边问。
怎么可能啊？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不就是吵了一架么？
“你是谁？”一位警察问，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城市里，警察们口气不善。
“她儿子。”
亚瑟简单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便开始向警察询问自己不在时发生的事儿，“她怎么了？”
“先上救护车再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眉头紧皱，他也是一头雾水，一切都莫名其妙的。
“快上救护车。”
他只能这样催促。
救护需要亲人陪伴。
“还有个阶梯！”
几个小警察还在指挥。
“再抬一次。”
费了半天功夫，担架终于从长长的阶梯上抬下去了。
“呼吸道不通畅，麦克。”有人查看了潘妮的状态。
“往上抬。”
有人继续指挥。
担架缓缓伸进救护车后备车厢，亚瑟也跟着上去了。
“我在你身边。”
亚瑟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潘妮，握着她的手，坚定地道。
她双眸紧闭，看着状态实在不算很好。
“请让一下，先生。”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这时，救护车发动引擎。
“你母亲有服药么？”在引擎的轰鸣声间，警察问。
“没有。”
亚瑟否认。
“抱歉，我听不见！”
警察大道。
“没有！”
“最后一次和她说话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亚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能否认。
救护车一路鸣笛，通过隧道，前往了医院。
……
哥谭医院。
急诊室一直都亮着红灯，这代表着她还在抢救中。
亚瑟坐在门口的长椅抽烟，一支又一支地抽。
墨悠可是全程目睹了这位母亲干了些什么的，救护车也是他叫的，所以在场才那么多警警察。
现在，墨悠找到了亚瑟，一切事件的核心人物。
这个眼神阴郁的男人。
“能谈谈么？”墨悠掏出警官证，现在他已经适应了这个名字，叫起来也跟着朗朗上口，“我是伯克警探。”
“谈什么？”
亚瑟脸色不太好看。
对他也毫不客气。
“关于你被解雇的事儿。”墨悠坐到了他旁边，“还有那把我枪。还有……你打伤我的事儿。”
“你为什么没报警？”
亚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得非常阴沉。
“因为我看你可怜。”
墨悠说了实话。
他大可以给出自己的伤，让警局来做对比确认，可他没有。
和任务无关，他可怜这个男人，这个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中年男人。
但他并不知道，有时候，实话也可以中伤别人。
“我可怜？是啊……我可怜。”亚瑟喃喃自语，然后点燃了一根烟，叹了口气，声音低落。
“闹到这一步，我希望你自首。”墨悠轻声道。
这算是忠告吧。
但亚瑟用行动拒绝了他，并岔开了这个话题。
“恕我失陪，我要去照顾母亲。”凭借这个托辞，亚瑟站起来，向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低着脑袋走路，一头撞在透明的玻璃上，还一脸懵逼。
他撞到了出口。
而大门是自动开关的。
他自认倒霉，在大门因为护士出入而打开后，走了进去。
墨悠穿着灰色西装，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
看来有必要重点盯防这家伙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会封神，而封神的时间地点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他只能跟着他，以防万一。
急诊室的灯光终于变绿色了，潘妮被医生们送了出去。
她需要静养。
而亚瑟只能选择陪伴。
在病房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潘妮最爱看的莫瑞·法兰克林秀。
但潘妮还在昏迷。
可这一期的莫瑞·法兰克林秀上，亚瑟看见了自己的影片。
那是他早些时候上台的影片，感兴趣可以看看电影。
他一开始很惊讶，然后惊喜，甚至因为自己的发言而笑出声来了。
但后来，一切就变了。
“你应该乖乖听你妈的话。”
莫瑞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上。
“再放一段影片，巴比。我超爱这家伙的。”他说。
影片继续播放。
播放他的笑声。
播放他重复的笑。
观众们也笑。
但亚瑟的欢喜凝固了。
彻底凝固了。
亚瑟认真说的话，在他们看来，全都是一段又一段笑料。
这很好笑么？这些人的行为，也许才是真的可笑吧。
借助现场秀和喜剧麻痹自己，逃避这个悲哀的现实社会。
这样……不好。
同时，墨悠回到警局，并开始下一步行动，追踪其它线索。
第117章：【任务】我不是你的父亲
…
次日。
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再次爆发，彰显着底层人民的愤怒。
因为“小丑私刑者的存在”，他们多半涂上了小丑的妆容，亦或是戴上了小丑的面具。
因为托马斯在之前采访中的言论着实令人愤怒。
他把这些人称之为小丑，把自己标榜成拯救哥谭的英雄。
而且他至今拒绝道歉。
所以事情愈发闹大。
这种人当选市长，又有什么意义呢？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中，甚至连心理咨询室都因为财政问题裁撤，他许诺和美好的前景，只是泡影。
亚瑟还挺喜欢反抗的，但他这次来，不是为了抗议。
也不是像一些冲动的市民一样，和维持秩序的警察们打架。
这次抗议的地方是哥谭剧院，人之所以聚集在一起，是因为得知了韦恩夫妇来这里看电影的消息。
亚瑟也知道了。
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许就见没有了。
他抵达剧院之后，趁警察们不注意时穿越警戒带，然后，从侧面的通道悄悄地摸了进去。
那是员工通道。
很快，他找到了剧院员工的换衣间，换上了一件服务员的红色礼服，还戴了一顶红色帽子。
他溜进了剧院里。
剧院里播放着卓别林的荒诞喜剧，托马斯·韦恩夫妇和所有人一样，看着卓别林的滑稽表演，一起笑。
“哈哈哈哈……”
在外面抗议声喧天的时候，在老鼠满大街跑的时候，在垃圾每天堆积的时候，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士，居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这就是不平衡带来的一切，罪恶而黑暗的八十年代。
中场休息的时候，托马斯和自家夫人分开去卫生间。
在剧院的卫生间里，托马斯·韦恩刚刚解手完毕。
话说回来，剧院的卫生间都是金碧辉煌的，亮着明亮的灯光，和阴暗无光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事吗？老兄？”
托马斯正提裤子呢，忽然看见一个人在后面盯着自己。
于是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亚瑟咽下一口唾沫。
这个相貌和身材都平庸的男人，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要我的签名吗？”托马斯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就自顾自的走到洗手台上，打开开关洗手。
亚瑟没有犹豫太多，就上去和正在洗手的托马斯打了招呼，他的面孔清楚的出现在镜子上，“我的名字是亚瑟。潘妮·弗莱克是我的母亲。”
亚瑟刚刚报出名字，托马斯的表情就变了变。
“天啊，你是昨天来我家的家伙。”他有些惊讶。
“对，很抱歉突然跑到那边去。”亚瑟点了点头，他摸脸的动作表明了他内心的紧张，“但母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得和你谈谈。”
“小老弟，我不是你的父亲。”托马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有毛病吗？”
“看看我们。”
亚瑟却一直盯着他，试图找出自己和他之间有什么相同，并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觉得你是。”
“那是不可能的，你是领养的，我也没和你妈干过些什么。”
托马斯一边擦手一边说，神色高傲无比地道，“你想要什么？钱么？”
如果是钱的话，一切都好说。毕竟，这位老总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亚瑟摇摇头，他对钱根本就不在意，他只关心自己的身世。
他也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不是，我不是领养的。”
倒是托马斯露出惊讶的表情，“天，她从来没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亚瑟有些发懵。
“你母亲替我工作时领养了你。”托马斯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行为幼稚可笑。
“不……那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亚瑟死死的盯着这个和“父亲”只有零距离的男人。
托马斯淡淡的道：“然后她被逮捕，送进了阿卡姆州立医院，当时，你还只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亚瑟斜眼看着面前“撒谎”的男人，眼窝里是看不清的黑暗。
“我不需要你的谎言，我知道这非常非常奇怪，我也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没礼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也许只要点温暖，或者是一个拥抱！爸！”他近乎崩溃的、心碎的喊出了那个代表着温暖的单词，“要不然就给我点尊重！
“你们这些人有毛病么？乱说我母亲的坏话！”
直到现在，亚瑟也一厢情愿的相信自己的母亲没有骗他。
“她疯了。”
托马斯听着亚瑟长篇大论，只是淡淡的道。
可这简单的回答，换来的却是——
“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没错，笑声。
亚瑟如同疯子般笑出声来，笑得异常尖锐。
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觉得很好笑么？”
亚瑟压低身子，一边笑一边哭丧着脸大喊：“爸！是我啊！拜托！”
托马斯忍不住了，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他那大手直接扇在亚瑟的脸上，那是火辣辣的痛，把他最后的自尊心也扇没了。
再撂下一句话，“你再敢碰我儿子，我就杀了你。”
这绝不是说大话。
他有太多办法可以让一个边缘人消失在这座混乱的城市里。
说罢，转身就走。
亚瑟捂着脸，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将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他开始绝望了。
他实在是太渴望有个父亲，能填补心中的空缺。
但他就是忽略了一个事实，托马斯，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么？
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彻底扇醒了自以为是的亚瑟。
托马斯·韦恩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韦恩投资公司的老总，他就像暴君一样，肆意践踏着别人的自尊。
是夜。
亚瑟已经回到家中，他思索了许久，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房间没有开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有人在家。
电话机传出留言的声音，是墨悠发给亚瑟的：“这里是来自市警察局的留言，我是伯克警探，今天我拜访过您的家，但你并不在场，如果收到该信息，请找个时间段回拨给我……”
亚瑟并没有理会。
潘妮进医院了。
这个家就他一个人了，他根本就不关心什么留言了。
脸上仿佛还残存着那个巴掌带来的痛，痛彻心扉。
把冰箱打开，将里面的隔板和食物一件件扔了出去，最后露出了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然后把身材瘦弱的自己塞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
需要冷却一下了。
一次又一次碰壁，令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真的……如你所愿么？
在冰箱昏暗的光线下，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
令人难过到了极点。
第118章：【任务】残酷的真相
…
第二天清晨。
电话机再次传来留言：“我是雪莉·伍德兹，为‘莫瑞·法兰克林秀’工作，不确定你知不知道，但是，莫瑞最近播放了有关你的影片，我们收到观众的热烈反应，看看你……”
亚瑟将话筒提起来，他不听留言了，而是直截了当问：“你哪位？”
刚刚从冰箱里出来的亚瑟，并没有听到开头那一段。
“嗨，我是雪莉·伍德兹，‘莫瑞·法兰克林秀’的工作人员，你是亚瑟么？”雪莉在电话那头问。
“是。”
亚瑟回答。
“亚瑟，就像我说的，我们接到很多关于你的来电，反应都很好，莫瑞要我跟你联系，看看你想不想当他的来宾。”雪莉的声音很好听。
亚瑟摸了摸脸，表情略显憔悴，对此也并没有显得太过在意。
他淡淡的道：“莫瑞要我上‘莫瑞·法兰克林秀’？”
“对啊。”雪莉天真地道，“是不是很棒。”
“他很想和你聊聊，也许你能来一段即兴表演。听起来很棒吧？”
亚瑟点燃一根烟，沙哑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另一头：
“是啊……听起来很棒。”
他缓缓道。
“能不能现在定个日期，下星期四有空么？”雪莉问。
亚瑟回答了她
作为失业游民，他当然有空。
只是在此之前，有件事必须要有妥善的解决。
他坐上布满抗议涂鸦的公共汽车，前往了墨悠去过的阿卡姆州立医院。
他要验证这些人说的话，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直到现在，他也依旧相信，托马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自己依旧是他的私生子。但对母亲的信任，他已经逐渐动摇了。
……
眼前是一片高大的建筑群，通体采用灰白色的大理石建造，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天空阴沉。
亚瑟看了一会儿，最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在电梯里，他和两个医生，一个病人一起搭乘。
病人躺在病床上，反应剧烈，亚瑟面无表情，毕竟，这里关的都是其它医院无法收治的人。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闪烁，站着或者坐着一些护士，有男有女。
亚瑟在走廊尽头的黑色细铁丝网前，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终于，黑人办事员转了过来，声音有些喘息，“真的很抱歉，老兄，10年以上的病历都被放在地下室，你又想看三十年前的病历，所以……”
他一边擦汗一边道，同时在那堆档案袋里翻找。
“我能问个问题么？”
亚瑟忽然道。
“好啊。”
他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人会被关在这里？”亚瑟目光游离地道，仿佛心不在焉，“他们是不是全部犯过罪？”
“有些是，有些是疯子，对自己和其他人造成危险，有些只是无处可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明白么？”
办事员道。
“我明白，兄弟。”
亚瑟听到最后一种可能时，稍微松了口气。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上次我就杀死过几个人，我以为我会很内疚，实际上却没有。”亚瑟轻声道。
“你说什么？”
办事员不解。
亚瑟隔着铁丝网目视着这位看着很实诚的黑人管理员，轻声道，“我搞砸了，干了一些坏事。”
一边说着，他又笑出声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想要开心过日子真的好难。”亚瑟的话根本就接不上，一句两句的含糊不清。
“听好了，老兄，我只是个行政助理而已，一个办事员，负责归档文件，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不过你应该去看医生，市政府有心理辅导之类的服务。”办事员大叔给出一个合理建议。
“是啊……预算都被裁减了。”亚瑟淡淡的道。
“找到了，弗莱克。”办事员大叔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老档案袋，袋子上写着主人的名字。
大叔打开档案袋，报出这个亚瑟无比熟悉的名字，“潘妮·弗莱克，让我看看……主治医生是本杰明·斯通诺，病人得了精神妄想症，以及自恋型人格障碍，并且犯下危害自己孩子安全的罪名……”他看了这一页很久，才缓缓抬起脑袋，打量起亚瑟，眼窝深陷的亚瑟。
“怎么了？”亚瑟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说她是你母亲？”办事员缓缓吐出几个单词。
随后连珠炮似的道：“很抱歉，我说过不能把病历给你，除非有申请文件，不然我会有麻烦，如果把你妈带过来签字的话会比较容易，没有她的签字就不能给你……很抱歉。”
只能抱歉了。
这种东西不能给孩子看的，不然影响不太好。
亚瑟忽然把手伸进了这个办事处的小窗口里。
然后，抓住档案袋另一边。
力量忽然增强。
他察觉到了异常。
这位办事员大叔根本就没料到，亚瑟竟然强行抢夺档案袋。
“住手！”
这一刻，亚瑟的力量惊人的大，办事员脸都变了。
“靠！”
“老兄，还给我！”
亚瑟从铁丝网下的小窗口，强行把档案袋抢出来了。
然后疯狂逃离，沿途的病人护士给出一个奇怪的眼光。
“喂！”
亚瑟只能看见背影。
“喂！喂！”
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事员大叔只能对着铁丝网外无力的大喊。
看看自己这身材，追人还是算了吧。
铁门一时半会也打不开。
亚瑟一连跑过百米长廊，直到下了好几层楼。
跑到这里，向上看了半天，他才最终确认，没人追过来。
他打开了档案袋，第一页。然后，看见了真相。
而真相是残忍的。
是令人无法接受的。
握着档案袋的手开始颤抖。
泛黄的纸页上，是什么呢？
【哥谭健康医院】
【虐待或漠视非公开报告】……
【哥谭市疗养院精神科】
【精神病史及评估，潘妮·弗莱克】
【病患离奇行为……】
【身体虐待……】
【儿童收养申请书】
儿童收养申请书？
等等，自己是被领养的？这个可能性无声的涌上亚瑟的心心头。
“这不是真的……”
亚瑟翻过下一页，看见了更加触目惊心的一面。
那是……
亚瑟被虐待的照片。
当时的他，还是个孩子，脑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曾经也是个健康的孩子。
没有人天生就是癫笑症患者。
男友不断虐待亚瑟。
甚至还有潘妮本人。
新闻的头版头条也被剪下来放进了档案袋里：“养母默许其子遭受虐待”“一对母子的恐怖之屋”……
等等等等。
亚瑟紧紧的攥着这些纸，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这不是真的……
“哈哈……”
他又哭又笑。
下面，还详细记述了事情的经过。
手的颤抖愈发剧烈。
作为潘妮的儿子，亚瑟，被绑在暖气机上面。
营养不良，身体多处淤伤，头部严重受伤。
而潘妮当时回答的笔录是：
“我从来没有听到他哭，他是个快乐的小男孩。”
看到这里，亚瑟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人都近乎绝望。
对啊，快乐的小男孩。
这句话，如梦魇般伴随了他的一生。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呃……”亚瑟死死的抱着这个棕色的档案袋，尽力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可笑声还是止不住的溢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讽刺啊。
亚瑟悲哀的想着。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真正的快乐，又在哪里呢？
第119章：【任务】joker诞生
…
入夜，他淋着大雨，回到了公寓。墨悠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很久。
事实上，他一路追踪着亚瑟，这个男人去了阿卡姆。
了解到了真相。
而那真相，墨悠了解到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的。
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产生一些扭曲的心理。
毕竟，这个什么哥谭市，并没有赵本山的小品。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亚瑟遗传自母亲的妄想症再次发作了。
他看见了熟悉的女邻居，那位单亲妈妈靠着电梯门，比出一个手枪的姿态，轰掉了自己的脑袋。
电梯门即将关闭，墨悠低着头，走了进来。
然后靠着电梯门，阻止它闭合。
“又见面了。”
墨悠摆出一个笑容。
虽然这个笑容，连少年自己都觉得无比虚伪。
“你专门来等我的？”亚瑟声音低沉无比。
甚至有种濒死的感觉，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差不多吧。”墨悠点了点头，“听我说，人，一定要乐观，我知道你的生活不太如意，但你也别走极端，千万别想不开，世界上好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大不了离开这座城市。”
“我的人生是一出悲剧。”亚瑟轻声自语。
“但悲剧也可以变好啊……就像那些戏剧描写的一样，最后都皆大欢喜，每个人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面包会有的，福利也会有的，冷漠的社会，总会变好。”墨悠伸出一只手，下一秒就转移了话题，“你还带着枪吧？”
“被我扔掉了。”
他说罢，默默的看着墨悠，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希望如此。”墨悠虽然有前世为人的经验，但现在的他依旧天真，下意识选择了相信亚瑟。
相信这个社会底层的边缘人，还有“善良”的一面。
“那就这样吧。”
墨悠点了点头，他自以为这话还是可以点醒这位仁兄的，也许这样过后，他就会停止绝望极端的念头吧？
墨悠就是一厢情愿的想着，然后吐出一口浊气，告别了亚瑟。
他走出电梯，只觉得这个任务，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这波鸡汤，可是他攒了好久才憋出来的啊。
但可惜，有些时候，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电梯关闭，上升，然后打开。
沉默的亚瑟，眼神阴郁，没人可以窥探他的内心。
他顺着走廊一路前进，却并没有回到自己家，而是走进了女邻居的公寓门，这里的门只是轻轻的带上。
毕竟，来往的都是熟人。
客厅不大，没有开灯，一些家具略显凌乱的摆放着。
但是有光。
也有阴影。
能听见孩子的呼吸声。
客厅摆放着沙发，沙发前的电视机信号不好，屏幕花白。
光，就是从那里来的。
黑人女邻居从内里出来，看见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被吓坏了。
“我的天啊……你在这干嘛？你走错公寓了……”
亚瑟背对着她。
一言不发。
而这，也让这个男人的背影，无形之间变得危险起来。
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邻居还记得他的名字。
她哀求道：“你叫亚瑟是吧？你的公寓在走廊尽头。
“我需要你离开，我的小女儿还在隔壁睡觉，求求你……”
亚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
他整个人精神状态为负数，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我今天过得很不顺。”
他低声道。
墨悠之前找到他，也只是加剧了他的心理压力。
因为墨悠，实际上并不了解哥谭市的现状。
新闻也不会把城市糟糕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市民。
他所说的，离亚瑟太遥远了，遥远得就像那理想国一般。
反倒是荒诞的。
“我要打给谁么？你妈在家么？”对于亚瑟如同倾诉的低语，女邻居根本就没有在听。
其实，如果她能坐下来陪陪亚瑟，也许还能让他感受到温暖，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好人。
效果就比墨悠一个男人好多了。
可是，并没有。
对方只是对他这个突然闯入民宅的男人感到害怕和戒备。
这样……真的不好。
但也怪不了她。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在电视机花白的屏幕折射的灯光前，亚瑟缓缓回头，看向那个女人。
他表情坚毅而决绝，将右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比出一个被枪打死的姿态。
之前她们一切的美好，一切的陪伴，都在亚瑟脑海里闪过。
然后，一幕幕破碎。
原来，自己也有妄想症，一切，都是虚假的啊。
他在这一刻，终于做出了决定，最重要的决定。
半夜时分，亚瑟回到家中。
他光着膀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点根烟取暖。
可是这个时候，他失态的哈哈大笑，连烟都点不了。
漆黑的房间里，忽然被红色与蓝色的灯光照亮。
还有尖锐的警笛声。
“哈哈哈哈哈……”在警笛的鸣叫间，笑声如此突兀。
“闭嘴！”
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自己下令。
可还是抑制不住。
……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又是新一天。
亚瑟正常的出门，仿佛昨夜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去医院了？看来良心发现了，愿意去陪母亲了啊。”
少年点了点头。
墨悠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走向医院大门口的熟悉背影。
这样的改变无疑非常棒，墨悠觉得自己离成功更进一步。
但系统，始终没有回应他。
这让他有些奇怪。
任务应该逼近尾声了啊。
不过不怕，还有条线要查查，那就是那个蓝道哪来的枪。
因此，目的地是亚瑟之前待过的公司或者说店铺。
……
昨天刚刚下雨，现在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亚瑟缓缓走进医院，坐在陪护人员专用的椅子上。
耳边回荡着心电图的声音，阳光倾洒而下。
“滴——滴——滴——”
那是心跳，虽然微弱，却代表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潘妮·弗莱克的情况好了一些，已经有一些意识了。
“嘿，潘妮，潘妮·弗莱克。”亚瑟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仿佛在自言自语，却让潘妮听清每个字，“我一直痛恨那个名字，你却不肯告诉我。我忍不住大笑是一种病，我的身体一定有毛病，但贫穷，那才是真正的病。”
这句话，莫名的和《我不是药神》里的话不谋而合起来。
对啊。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快乐……”潘妮沙哑的喊出亚瑟这个小名。
“快乐？”亚瑟轻声笑笑，“快乐什么的，我一辈子都没有拥有过，你知道好笑的是什么吗？知道什么才会让我笑么？”亚瑟缓缓起身，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凶戾，“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现在才发现，其实是一出喜剧。”
他抽走了潘妮的枕头，面无表情的用枕头将这个养母捂住。
做这一切时，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眼前是个陌生人。
而不是朝夕相处的养母。
那具苍老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显示屏上的心电图也在剧烈的抖动着，最后，心电图恢复成了一条直线。
阳光灿烂无比。
亚瑟仰起脑袋，沐浴着绿色窗帘外灿烂的阳光，长长的呼吸着，如同冥想，随后拍拍手离开。
他做得够好，使用枕头，因此没有任何外伤。
医生宣布了她的离开。
而对于亚瑟来说，这是解脱，这是他人生新的起点。
……
回到家里，亚瑟开始为登上莫瑞·法兰克林做准备。
是星期四晚上。
他还有时间。
先做好彩排。
按照重播的莫瑞·法兰克林秀，他开始为说笑话进行预演。
先是“敲敲门”，然后掏出枪，装作自己挂了。
笑点十足。
肯定会让人喜欢的。穿着最好衣服的亚瑟，信心满满的想着。
然后，他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就开始为自己染发。
用墨绿色染发剂将头发染成墨绿色，脸上涂抹白粉，在眼窝周围画上墨蓝色的菱形图案，用红色染料画出红色嘴唇，标准的小丑的标准造型。
他一个人堪称癫狂的舞蹈，张开自己的双臂，甩动刚刚染好的头发，那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然后，亚瑟点燃一根烟，开始细致的坐在镜子面前化妆，甚至把舌头也刷白。镜子面前挂着小丑面具，他开始由亚瑟向小丑的方向转变。
忽然间，亚瑟看见了一张照片。
是母亲的旧照。
其实还挺好看。
背面写着：“爱你的微笑，托马斯·韦恩。”
他面无表情，将照片捏瘪，随手扔在地上。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敲门声忽然响起。
“来了。”
亚瑟应了一声。
然后站起来。
把烟放下。
走过客厅，把门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胖男人。
是蓝道。
但发出声音的，是不得不低头看的、身高不足蓝道膝盖的盖瑞：“嘿，亚瑟，你好吗？”
蓝道和盖瑞特意来拜访了他，毕竟，他妈刚刚死了。
“嘿，伙计们，进来吧。”他露出一个笑容。
送上门来的混蛋啊。
“找到新工作了吗？”蓝道问。
“没有。”
亚瑟否认。
“那你一定是要去市政府的集会。”蓝道走进别人家，如入无人之境，“那会超疯狂的。”
“是今天吗？”
亚瑟忽然问。
“是啊。”蓝道有些疑惑，他还以为亚瑟知道的，“那你干嘛化妆？”
“我妈死了，我正在庆祝。”亚瑟抽了口烟，然后放下。
“是啊，我们听说了，所以过来，想说你会需要安慰。”蓝道说。可他虽然嘴上说得漂亮，可却两手空空。
这不是客人应有的样子。
倒是小小的侏儒，带了一瓶被纸包住的好酒。
亚瑟靠在过道一侧道：“你们真贴心，不过不用了，我很好。我不再吃药，感觉好多了。”
“是啊，那就好。”
亚瑟点点头。
“听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个警察去了店里好几次，问大家关于地铁命案的事情。”
“他们没问我。”侏儒盖瑞说，想必毫不知情。
“那是因为嫌犯是正常身高。”蓝道奚落道，“如果是侏儒，你早该坐牢了。”说罢，他把目光转向亚瑟，“反正，霍老板说他跟你谈过。
“现在，他正在找我，我是想知道你说了什么，确定跟我的说法一致，毕竟你是我的小弟嘛！”蓝道的话里依旧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这次来，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拜访一下他。
其实就是为了统一口径，毕竟，墨悠已经查到他头上了。
如果亚瑟还不自首，知道他真实情况的目击者墨悠，还是会依手中的证据把两人多送上法庭的。
但亚瑟已经从橱柜上取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把裁纸刀攥在了手中，然后背对着蓝道，装作要取东西的样子。
“你懂我的意思吧？”
“谢谢你，蓝道，真是谢谢你。”亚瑟双手都在背后。
蓝道心大，还没发现异常。
“咔——！”
第一下，就刺穿了蓝道的喉咙，把他钉死在洁白的墙壁上！
尖叫声在这一刻响起，盖瑞尖叫着后退再后退！
鲜血一下子就洒了出来，但亚瑟一下又一下，反复刺穿他的脑袋，甚至不顾鲜血溅到了自己脸上，也要将所有的仇，所有的恨倾泻到这个混蛋身上。
直到他再也没气了。
盖瑞在旁边尖叫着，已经被眼前骇人的场面吓了破胆。
“不……不要！亚瑟！不要！不要！搞什么……”
盖瑞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丝哭腔，什么跟什么啊？！
“不——！”盖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被鲜血溅满半边身子的亚瑟，“你为什么要杀他？亚瑟？！”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口大口的作呕起来。
亚瑟瘫倒着尸体旁边，喘着气道：“你看不看‘莫瑞·法兰克林秀’？”
“是啊……”
这是哥谭的国民节目，基本上人人都会看的。
“我今晚要上节目。”亚瑟剧烈的喘着气道，“很扯吧？我今晚要上电视了。”杀死蓝道，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他本来就发育不全。
“搞什么？亚瑟？什么？”盖瑞有些不明所以。
现在他的命已经被亚瑟掌握了，他惶恐不安。
“没事的，盖瑞，你可以走。”亚瑟看着近在咫尺的侏儒，喘着气道，“我不会伤害你。”
盖瑞一边喘息，一边颤巍巍的走过这条过道。
提心吊胆的。
生怕亚瑟抽刀。
“别看，走吧。”亚瑟淡淡的道，仿佛血腥只是小事儿。
“啊啊啊啊——！！”亚瑟忽然大叫了起来。
他成心想吓这个侏儒，最好让他赶紧离开。
盖瑞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挺挺的跑到门口，刚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现在却抬起头来，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身高够不到门链……
这就尴尬了。
“靠……”
这个时候哪怕是天性善良的侏儒也忍不住骂脏话了。
盖瑞压力山大的回头。
“嘿，亚瑟。”
他呼唤这个男人。
“什么事？”亚瑟脸上遍布血点，睁开眼道。
“亚瑟，能不能帮我开门链？”盖瑞不得不提出这个请求。
不然就出不去了。
“真是的，抱歉，盖瑞。”亚瑟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起身，打开了门。然后，又关上了。
“盖瑞，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亚瑟在盖瑞谢顶的头上亲了一口，催促道，“快走吧。”
他打开了门，放走了这个目击者，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然后……
他关上门，细细的给自己重新化妆，穿上靓丽的西装。
今天晚上，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应该让光芒绽放。
第120章：【番外】月球遭撞击全记录
…
和正文有点关联，请选择性订阅。
月球上的碎片究竟是怎么来的？
50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一场毁灭世界的超级灾难，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亦或是天灾？
待我为你娓娓道来。
……
星元2050年，月球遭到撞击。
撞击导致月球发生明显偏移。
可想撞击力量之强。
人类没有探测到撞击物的轨迹，甚至没有发现太多征兆。
硬要说有，那就是引力波现象。
……
撞击发生后五分钟。
月球出现巨大裂隙。
撞击地位于月球背面的月海，导致月幔层出现崩裂。
撞击应力汇聚在撞击点另一半球，导致月面出现强烈地震。
月球壳层发生崩裂现象，月球沉睡的火山开始爆发。
……
撞击后一个小时。
驻扎在月球上的天华月球车“灵兔”开始进行长途跋涉。
月球轨道上，勘月卫星阿尔法11号也开始转移轨道。
它携带了精度极高的照相机和遥感测绘装置。
“阿尔法11号请观察月面，能看见些什么？”
“报告鹰巢，可以看见大量月球灰尘正在腾空而起。”
“探测到了火山活动。”
“月球表面发生了一场烈性地震，大量月球碎片炸开，正在逼近地球，请立刻组织拦截！”
“鹰巢明白。”
“探测到了空间警报，就像是一种特殊的波，在空间异常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出现在黑洞附近，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大量伦琴射线。”
“鹰巢收到。”
（鹰巢是密西西比合众国过去的航天基地之一，设立于昆斯塔州南部的高地上，拥有七个发射场）
（因为处于高纬度地区，所以由空军基地转化航天基地）
……
月球遭到撞击后两天。
月轨空间站，观察员开始观察月球表面的情况。
以下是通讯记录：
“烟尘快散开了。”
“我们正在让辐射波雷达穿过烟尘。”
“遥感图能见度开始提升。”
“发现反光现象。”
“天哪！老天！那是什么？”
“那是种金属么？”
“是陨石么？”
“哪种陨石是银色的？”
“不知道……”
“也许是特殊的外星物质。”
“亦或是全新的能源。”
“不论是什么，总之，先进行近距离接触再说。”
“好。”
……
撞击后第三天。
各大联盟召开紧急会议。
讨论登月事宜。
密西西比合众国的航天部门和天华的宇航局是最早发现月球遭到撞击的。
所以他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
撞击后一个月。
各国登月舱开始进入月球，已经有登月基地的更是抢占先机。
还有不少小国发射卫星，但因为发动机问题或者降落姿态的问题，纷纷坠毁，代表着失败。
也就是因为这次事件，强国与弱国之间的差距开始显著提升。
并导致最后的解体。
战后的世界，也因此以联盟为主。
……
摘录密西西比宇航员通讯：“鹰巢，现在我们开始进行月面行走。”
鹰巢：“鹰巢收到，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探测撞击物的全貌。”
“收到。”
“清晰度并不高。”
“表面温度很高。”
“我们眼前是一条巨大的裂缝。”
（十五分钟后）
“发现撞击物了。”
鹰巢：“是什么？”
“一种形态非常特殊的碎片，现在表面已经彻底解体了。”
宇航员举起一块稍微小点的碎片仔细观察。
然后将目光投向最大的碎片。
“它的直径大概有70米，非常大，给我的感觉就像一艘航空母舰。”
“探测到了能量波动。”
“探测到未知的辐射源。”
“接触它可能会有危险，但辐射量保持在安全范围内，我想只要我们不待太久，应该不用担心出问题。”
鹰巢：“收到。”
“请求进行近距离接触。”
鹰巢：“批准。”
“小心为上。”
“明白。”
（登月宇航员开始排开烟尘，接近那些碎片）
（它的周围都是逐渐凝固的月岩，而月球表面是永恒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鹰巢：“你们的氧气含量还能使用80分钟。”
“收到。”
宇航员开始取出工具。
“开始检测能量强度。”
“等等……”
“什么情况……”
“不对。”
“我们似乎搞错了什么。”
“能量强度……爆表，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能源……”
（宇航员呼吸急促起来）
（心跳跟着加速）
“表面有金银双色纹路……这种纹路开始变得越来越显眼。”
“可以看见，这块碎片的切面类似于六边形。”
宇航员取出月下观测雷达。
人工制造月震。
获取数据：“它击穿了整个月幔，我可以看见金红色的月球岩浆在流淌……”
“鹰巢，我感觉我呼吸有些困难。”
“我也是……”
鹰巢：“你们的氧气含量急剧下降。”
“停止探测任务，回到返回舱！”
“停止探测任务！！”
“鹰巢，有些不对，我觉得那可能是是种病毒的容器……”
“我们不能回去……”
“身体很热……”
鹰巢：“怎么可能？霍克！约翰！氧气含量为零……”
“嘟嘟嘟……”（通讯杂音）
两位宇航员倒下了。
但十分钟后，他们诡异的起来了。
并且联络了基地。
鹰巢批准了他们的返航。
他们是第一批被确认感染极限基因的存在。
因为宇航员的身体素质优秀，他们成为了最佳宿主，坠落地球。
也导致了之后一系列灾难的发生。
……
月球遭到撞击后三个月。
月球质量损失对地球的影响开始逐渐出现。
因为地球轨道偏移，海啸出现，潮汐作用也开始发生异常。
同时，月球碎片和一部分撞击物碎片开始进入地球大气层。
并导致了一系列灾难的出现。
逼得各大联盟不得不动用库存的核弹在大气层外进行引爆，摧毁一些质量和体积极其惊人的月球碎片。
但撞击物碎片依旧穿过爆炸云，坠落到了地球上。
……
月球遭到撞击后四个月。
战争爆发。
起因据说多种多样。
但现代的历史学家普遍认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密西西比合众国为了防止伏尔加联盟以坠落到其国土上的银色碎片为蓝本制造极限武器。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开战。
同时，也是为了独霸那种危险的能源。
毕竟，他们一直都是霸权主义。
但这种理由，以千万人死亡为代价，未免也过于牵强了。
甚至后面还动用核弹攻击一些人口密度小的地区，进行示威。
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也无人知晓了。
……
战争爆发后三个月。
密西西比秘密实验室内。
几位生物学家开始对捕获的极限者进行严密的身体检查。
下面摘录文字记录片段：
“你的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
极限者回答。
“有没有什么冲动？”
“有，身体里很热，我想出去发泄，想跟女人在一起……哔——”
“还有呢？”
极限者身体剧烈抖动起来：“你永远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就好像你心里住了一个魔鬼，而这个魔鬼现在想冲出由你的肋骨组成的牢笼，他想要咆哮，他想把我也给杀死！”
“快快快！镇静剂！”
大剂量镇静剂被注入身体，该极限者的躁动缓缓平息。
可他的监控状态绝对不好。
“来吧，我们现在再聊一下。”
“你究竟要说什么？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去？我想见到我爸！我会告诉他你们在侵犯人权！”
“冷静下来，我这是在救你。”
“不，你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杀戮！”
“这话什么意思？”
“把我关在这里……一定会导致其他人的毁灭……”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到最后，整个人开始失去意识。
（另一个房间）
“他们眼睛充血。”
“细胞前所未有的活跃。”
“骨骼出现硬化状态，他们的生命不长了。”
“他们感染的到底是什么？”
“一种特殊的基因吧。”
“不是病毒么？我还以为是什么外星病毒。”
“不，不是病毒，这种东西没有固定的实体，而是以基因链的形态出现，并与约翰体内的基因发生融合现象，可以说是种另类的改造吧。”
“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有把握么？”
“我……只能说不好不坏。”（苦笑）
“他开始苏醒了。”
又一个人的汇报声。
“看看情况怎么样。”
（他们走到实验室里）
“不，离我远点……”极限者发出惶恐的大喊。
“离我远点……”
“为什——”
“轰——！！！”
“……”
（通讯中断）
……
时间不断向前推移。
战争的规模不断扩大。
各国之间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大打出手。
受害的只是平民。
因为战争的非正义性质，以及幕后种种谜团和疑点，这场战争也被后世称之为天谴战争。
在各国的历史书上，也只是用只言片语带过。
人类的辉煌时代就这样过去了。
世界各国科技倒退。
而人类的太空科技却显著发展。
大量新科技在后来的回暖中被发明，却从未运用到民营方面。
因为公路、铁路甚至是地铁都遭到大规模破坏，战后多年，天华才率先恢复“基建狂魔”的身份，开始制造洲际地下飞车轨道系统。
这是一种电磁真空加速装置，可以用来军用，也可以用作民用。
因为天华的国土面积全球第一，纬跨度更是达到了一个半球。
所以这种建设很有必要。
第121章：【任务】我们都是小丑
…
墨悠觉得自己在处理线索和追踪方面真的挺有天赋的，他将矛头锁定了蓝道，将这个证据链构筑好。
毕竟，如果蓝道不给亚瑟手枪的话，他一生都与犯罪无缘。
墨悠希望减轻一下亚瑟的罪行，蓝道才是真正的禽兽。
而今天，蓝道一路往亚瑟家而去，墨悠告别人霍老板后就跟过来了。
蓝道怎么会去亚瑟家呢？还是和一个侏儒一起去的。
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是来串供的。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侏儒从那里跑了出来。
“你是……那个侏儒？”
墨悠看见那道惊慌失措的身影时，就知道是谁了。
叫盖瑞吧？
在霍老板的公司里，他见过这个身高是硬伤的男人。
和他相比，墨悠那一米六的身高真心不算什么。
“亚瑟……亚瑟……他杀人了！”侏儒停在熟悉的尽管面前，再也忍受不住，泣不成声。
他是为了亚瑟好，这种事情，必须要和警察说的。
“那你怎么……”墨悠刚刚开口就收回了这句话。
这不是废话么？
亚瑟放过了他。
因为这侏儒和他一样，肯定也遭到了诸多歧视。
所以亚瑟看做和自己同病相怜，让他逃过毒手。
“杀的是谁？”
墨悠问。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果不其然，盖瑞说：“蓝道。”
“果然……”
墨悠脸色有些难看。
事情已经发生了，加上昨天那件事，女邻居也死在了家里，基本上可以断定，亚瑟根本就没听进自己的话。
这个自卑的男人，哪来那么大决心，干这些人命关天的大事？
不……
不……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那么亚瑟会从哪里逃走？
当然是正门。
他杀人之后还有闲心清理脸上的血，甚至还重新为自己化了浓浓的小丑妆，肯定是蓄意已久了。
这时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不再一个人低落的走过走廊，而是充满自信的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小丑的血色笑脸逐渐消失在门缝中。
……
墨悠不再犹豫，冲进亚瑟家里。他还要确认一件事。
这个家不大，很普通，一开门，就是浓浓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肥胖的尸体就倒在一旁，到处都是飞溅血形成的血点。
而那具尸体……
不忍直视。
“用刀捅的……”
墨悠还是忍着恶心查看了尸体。不是枪弹形成的创口。
也就是说，他还带着枪。
该死。
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墨悠发疯了似的冲出家门，甚至顾不得把门带上。
小丑肯定和他们岔开了，那他现在会去哪里？
墨悠想了想，往必经之路——那条高高的台阶跑去。
很快，他在一层层台阶下，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那就是小丑。
墨悠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抽着烟，画上了鲜艳的小丑涂装：三角形眼影、鲜红的嘴唇、墨绿色的头发。穿上了得体的橙色西装、黑色皮鞋、笔挺的直筒裤。
他一个人摆着双手，踢踢踏踏，一个人无比快乐的舞蹈，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踩中积水，水溅起老高。
可在舞蹈动作间又蕴含着多少心酸？从未有人知道。
从这一刻起，亚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小丑。
这是joker的诞生。
“嘿，亚瑟，我们得谈谈！”墨悠发出一声断喝。
随后，毫不停留，一路狂奔过去。小丑猛然回头，看见了熟悉的警察，慌不择路的向大街上跑去！
街道上到处都是涂鸦，以表示市民们对当权者的反抗。
同样，到处都乌烟瘴气的，垃圾堆积成山。
“亚瑟！”
墨悠大吼。
小丑横穿马路，差点被出租车撞到，但还是起来狂奔。
“站住！”
墨悠一边追他一边怒吼。
“亚瑟，站住！”
小丑可没听进去，而是上楼梯，一路跑到了轻轨里。
哥谭市有两条轨道，轻轨是高架桥，围绕整个哥谭。
“开往市区的第零号列车即将发车，请勿妨碍列车门关闭。”
列车广播发出播报。可亚瑟猛然扒开车门，然后强行挤了进去。
放眼望去，满车小丑。到处都是上街示威，前往韦恩会堂的人。人挤人，每个人戴着小丑面具，亦或是画着小丑的装扮，不露出正脸。
当亚瑟混到里面去的时候，墨悠已经找不到他了。
毕竟他也画了一幅精致的小丑装扮，甚至连舌头上都涂上了白粉。
“停车！快停车！”
墨悠看着窗户里密密麻麻的小丑，找到一个车门，在列车开始加速之前，也强行挤进去了。
“给我让开！”
墨悠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小丑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怒吼，他也是有脾气的！
狭小的车厢里到处都是人，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以及各种谩骂声。
非常吵人。
让人心烦意乱。
“麻烦！都给我让开！”墨悠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不断大喝，这个时候，墨悠也开始发挥威严了。
但很明显，这些人都不买账，你特么的就高人一等啦？
而与墨悠隔了好几节车厢，小丑背后的亚瑟忽然摘下了一个人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干的好事情，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人。
他勃然大怒，而正巧，另一个人也被推搡了。
两个人都被生活逼出了暴脾气，直接就开始打起来了。
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式的攻击，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更何况他们都戴着面具，大同小异。刚才的推搡和混乱行为如同导火索般点燃了这里不安而压抑的情绪，这些“小丑”们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立刻大打出手，开始群殴了。
“把面具摘下！”
“把标语牌放下！快点！”
墨悠只觉得眼睛都要花了。
列车加速很快，摇摇晃晃的，更让人压力山大。
天！
实在太影响视线了！
列车持续加速。
骚乱和暴力开始从小丑所在的车厢蔓延到这边。
墨悠被一群人包围了，因为他没有涂着小丑的装扮，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他不得不取出被别在裤腰带上的枪，希望这些人能收敛点。
他没有想着要开火，但这些人已经演化成了疯子。
不知道是谁有意还是无意间碰到了墨悠的手，他举了枪逼退周围的人，结果是一声雷鸣般的巨响。
擦枪走火。
这是最忌讳的事情。
也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些人全部都戴着小丑面具，那笑容略显诡异。
“不……你们误会了……”墨悠的表情呆滞了。
可现在，已经没人听一个落单警察的解释了。
作为他身体的伯克警探直接被一群人压在地上，然后是一阵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列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一群人如同丧尸般从刚刚打开的车门上滚出来，个个都看不见正脸。
墨悠依旧被他们控制住了，被他们围起来狠狠地群殴。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亚瑟，取下小丑面具，扔在垃圾桶里。
然后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墨悠跳了一支滑稽的舞。
安然从地铁站里摆脱了追捕，小丑一个人逆着增援的警察走出轻轨站，整个人显得霸气侧漏。
随后，便来到了莫瑞·法兰克林秀的直播地。
他在家里杀人的事情，目前为也就只有墨悠和侏儒知道。
在哥谭市，警察个个都是饭桶，能管好自己的辖区就不错了。
他在家里杀人，没个几天功夫是不会案发的，也就是说，这个晚上，他还有充足的时间自由自在。
很快，小丑和莫瑞见面了。
莫瑞戴着眼镜，和另一位经纪人走进化妆室。
经纪人看着小丑装扮的亚瑟，有些怀疑他的立场，建议让亚瑟表演一段即可，莫不要访谈。
但莫瑞心是够大，访谈可是莫瑞法兰克林秀的特色啊！
于是，亚瑟作为嘉宾，访谈加表演就被定下来了。
随时准备开播。
至于倒霉的墨悠，终于被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送上救护车了。
时间就这样从下午变成了傍晚，墨悠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感觉头痛吗？”一位金发的护士小姐姐温柔地问。
“有点头晕目眩……”墨悠之前真的是被揍的要多惨就多惨。
新闻记者也报道了这件事，“一个警察地铁上的游行示威中被殴打致重伤，现在已经送往医院。”
没错，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工具都用上了。
这些市民们本来就一肚子火，将底层人边缘人孤独症候群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说到底，墨悠也是遭到了无妄之灾。
好不容易才苏醒。
头痛得很。
第122章：【任务】特邀嘉宾，joker
…
“先休息吧，到时候再检查一下。”护士小姐姐说罢就照顾其他病人去了，墨悠只觉得这个社会还是有些许好人的，虽然不是很多。
“我这是在哪里……医院吗？”他看向周围的环境。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了。”医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淡淡的道。
因为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她们可不管哥谭干啥了，毁灭了都不归他们管，只是一味的救助病人。
“好吧……”
墨悠身上的伤口还痛着呢。大家都这么说，那只能休息了。
但他有种预感，距离小丑封神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他必须赶在此之前拦住他。
所以想事情的他，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去休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耳旁穿的都是超大的声音。
在这个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的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公平。
这样的社会，注定会遭到反抗。
墨悠忍不住叹息。
实在太难了吧？
忽然，病房一侧的电视机切换画面，是莫瑞·法兰克林秀。
著名的主持人莫瑞·法兰克林又是骚包的开场。
这个节目娱乐性极强，是医院电视机的标配节目，而且节目组还安排了一帮子专门负责笑场的观众，尽开些低俗无趣的玩笑让观众们一起虚伪的笑。
墨悠也看到了这个开场。
随后，莫瑞开始郑重其事的介绍这次出场的嘉宾。
居然是……
亚瑟？！
没错，错不了。
看那熟悉的发型和颧骨，是亚瑟·弗莱克没错了。
他胆子就是那么大，做掉了该死的蓝道并不代表着他会被发现，因为关注亚瑟的警官就墨悠一个，而现在，他却躺在病床上痛苦难耐。
侏儒盖瑞已经报警，而报警的对象就是自己。
他胆子本来就小，在亚瑟面前捡了条命走人，见证了心中最后一丝善良的消失，也不会对别人说。
看着电视画面，墨悠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变了。
变得很难看。
他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管子，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病床。
给他换药的护士一脸懵逼，不明白这个警察伤没好为什么要跑。
事实上，他必须要跑。不跑，这个任务就输啦。
而墨悠，一向都是不服输的人。
这一期的莫瑞·法兰克林秀，就让我们从亚瑟的炫酷出场开始吧。
滑稽的小丑表演已经结束了，电视上的访谈刚刚开场。
而主角赫然是亚瑟。
之前，莫瑞已经做了一个足够惊艳的出场，还介绍了这次的来访嘉宾。
然后，小丑在一阵阵欢脱的乐曲里跟着出场了。
现场伴奏，快乐的气氛十足，还有观众在指引下鼓掌。
“你还好吧？医生？”
莫瑞微笑着问。
刚刚小丑一阵骚包而滑稽的舞蹈，还强吻医生，让他必须得关心一下。
医生摆摆手，表示没事儿。
“好炫的出场。”
莫瑞终于将视线转向小丑，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橙色西装、
一阵阵笑声。
小丑正襟危坐。
“你没事吧？”
“没事，这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阵笑声。
“跟我想得差远了。”莫瑞摆摆手。
这次所有人都发笑了。
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小丑怔怔的看着观众。
“能不能说说你的造型，我们刚才聊天的时候，你说这造型和政治无关，对吧？”
“没错，莫瑞，我没有政治立场，我只想带来欢笑。”
“成功了没啊？”
这次台下又是笑声。
小丑状若癫狂的笑出声来。
笑声尖锐无比。
“我知道你是个谐星，”莫瑞看向手中的稿子，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丑，“有没有新的梗，不想说个笑话什么的吗？”他开始调节气氛。
观众再次鼓掌。
“可以吗？”
小丑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环顾四周。
观众又是鼓掌。
“好吧。”
小丑从裤口袋里取出记事本。
观众又笑了。
“他有记事本，笑话记事本。”莫瑞每说什么，观众就各种笑，其实就是为了配合演出效果，其实很浮夸，也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小丑开始一本正经的翻页，快速寻找那些被他记录的灵感。
每一页都是字，他写的字密密麻麻，字迹也非常潦草。
都是他记录下来的灵感。
忽然，他一愣。
『我只希望我的死比我的人生更值得』
他看见了这行文字。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慢慢来，我们有一整晚。”
莫瑞看着小丑翻着本子，发出调侃，又引来笑声。
小丑也笑了。
但笑脸下的表情，谁也不知道。
“有了，这个不错。”他说。
是新的一页。
“敲敲门。”
他一本正经的念道。
这次连嘉宾也笑了。
随后又是鼓掌。
“我不想搞砸。”
小丑解释。
随后，他继续开口念：
“敲敲门。”
“谁啊？”
莫瑞接过话头。
“这里是警察，女士。你的儿子被一个酒驾的撞倒了，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笑。
台下的乐队似乎是为了应景，跟着吹起了哀乐。
“噢，不，你不能开这种玩笑。”医生表情有些难看。
“没错，这不好笑。亚瑟。这节目不说这种笑话。”
莫瑞解释道。
他只以为亚瑟不懂规矩，毕竟是个特邀嘉宾嘛。
小丑点点头，“好吧，对不起。我只是这个礼拜过得很糟，自从我……”小丑顿了顿，对着摄像头认真地道，“杀死那三个华尔街人渣。”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好吧，我听着你的笑梗。”莫瑞接着把话圆下去，但可以看出来，对于这个回答他也有些勉强。
“没有笑梗。”
小丑平摇了摇头，静地道。
“这不是笑话。”
他又说。
台下一阵阵哗然，有人信，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
这只是个只会笑的小丑而已，没准只是想蹭热度呢。
可看见这一幕的墨悠，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他很有可能，还带着那把枪！
“你是说真的对吧？你杀死了地铁里那三个年轻人？”
“嗯哼。”
小丑笑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莫瑞认真问。
小丑偏着头，声音清晰地道：“我完全豁出去了，没什么能伤害我，我的人生只是一出喜剧。”
莫瑞显得很严肃，“让我搞清楚，你觉得杀人很搞笑？”
“不错，我已经厌倦了假装不好笑。喜剧是主观感受，莫瑞？大家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小丑表示同意，现在的他，似乎不是那个怯懦的亚瑟了。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声音如同演说家那般高昂，“各位，这个万恶的社会体制，让你们决定是非对错，也让你们决定是什么搞笑，或者不搞笑——”
“赶他下场。”
有人听不下去了。所谓字字珠玑，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人，是不敢承认的。
但莫瑞没有停下，他觉得有必要在言语上压过小丑，不然他只会得寸进尺，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我想我搞懂了。你这么做是想发起一项运动，或者，是成为一个象征人物？”
“拜托，莫瑞，我看上去是一个会想发动什么的小丑么？
“那些家伙是人渣，所以，我才会杀死他们，这年头人人都是人渣，能把每个人逼疯。”小丑说。
“好吧，所以你是疯子咯？那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莫瑞质疑道。
“不是。”小丑否认道，“他们连歌都唱不好，所以才会送命。”
嘘声顿时响起。
“哦——大家何必替那些人渣难过。要是我横尸街头，你们理都不会理我，我每天路过你们，却没人注意我。托马斯·韦恩在电视上为他们哭，只是因为他们的命比较值钱？”
小丑对所有人发出了灵魂拷问，声音凄切。
而尖锐。
“你也对托马斯·韦恩有意见？”莫瑞疑惑道。
他越来越搞不懂小丑想干什么了，好像只是在发泄。
“没错。”
小丑点头承认。
他直视着摄像机，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嘲讽，“你看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糟么？莫瑞？你到底出不出门啊？每个人都对彼此大吼大叫，大家都不相互尊重，也不会设身处地的替别人着想。
“你觉得托马斯·韦恩这种人有替我想过吗？
“他们除了自己，想过别人吗？他们并没有。
“他们以为我们都会默默承受着，就像所有听话的小孩一样，也不会像大野狼一样抓狂！”
但回应的声音却冷漠至极：“你说完了吗？你只会自艾自怜，亚瑟。”
莫瑞已经想好怎么反驳他了。
反驳这个自以为是，这个想打破现有体制的男人。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整个人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听起来只是像在为杀人找借口。让我来告诉你，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坏——”
第123章：【任务】你这是自食其果
…
“你就很坏，莫瑞。”
小丑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眼里，都是仇恨。
“我很坏……是喔。怎么个坏法？”莫瑞有些惊讶。
他没料到亚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他可是娱乐至死啊。
也没得罪过谁啊。
“放我的影片。”小丑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邀请我上节目。你只想嘲笑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没错。
在亚瑟的想法中，他上台表演会得到莫瑞的拥抱。
可实际上，他上台后却是控制不住自己发笑，而他还播放这一段，并配上嘲讽性的文字解说。
莫瑞歪着头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莫瑞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告，或者说训斥了，“看看你做的事儿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到处都是暴动，一名警察却生命垂危，而你却在笑，你只会笑。”
莫瑞话还没说完，小丑就已经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哈哈……”
那并非正常人的笑，而是充满了绝望的病态笑声。
莫瑞还没说完，“因为你做的事儿，今天又有人被杀……”
小丑似乎是认可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想再听个笑话吗？莫瑞？”
“不想。”莫瑞强硬的拒绝了他，“我听够了。”
“当你惹毛……”
小丑却自顾自地开口。
“别说了！够了！”
莫瑞鄙夷道。
“当你惹毛一个被社会遗弃，被当成垃圾，精神有毛病的边缘人会怎么样？！”小丑敲打着手臂，以更大的声音压过了莫瑞的话。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将多年积攒的负面情绪第一次公开爆发！
而莫瑞还在以俯视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喊着报警处理。
但小丑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猛然掏出左轮手枪，“但我能告诉你你会怎么样？你这是自食其果！！”
说罢，“轰——！！”的一声，之前一直高高在上的莫瑞已经仰头倒下，一摊血从脑后喷出，溅到了墙壁上，代表着他已经被杀死。
没错，他带了枪。
墨悠和所有在看这场直播的人一样震惊得喊出声来。
“天……”
当场杀人。
这这这……
也太直接了吧？
而电视直播还在继续。
小丑笑出了声，他的妆容已经被泪水糊湿了，可他还是笑，一边抖腿一边笑，看着从容无比。
最后终于笑出声来，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
他分明是在笑，可笑容里的苦涩又有谁懂？
他的一生是一出悲剧，可这出悲剧已经落幕，接下来就是自由的喜剧，每个人都可以解放自己。
他也不例外。
当一个人开始走投无路，不是自杀，就是疯狂。
他站起来，对那具丑恶的尸体再补了一枪。
这时，台下已经乱透了。
他整个人也解放了，再也不用害怕别人的白眼，再也不用害怕，再也不用逃避，他拥有了最大的舞台，莫瑞·法兰克林秀。他在台上高兴的舞蹈，所有聚光灯都对准了他一个人。
然后，他走下台，在嘉宾瑟瑟发抖的目光中，将摄像机扯到自己眼前，对整个哥谭的人宣布道：“晚安，千万别忘了……这就是……”
“哔——”
信号终于被掐断了。
所有主流媒体，所有记者都开始报道他的恐怖行径。
“著名的电视主持人莫瑞·法兰克林在台上被人开枪打死……”
“到处都发生了骚乱……”
“我特么的要是死在街头，你们理都不会理我！！”
“万恶的制度……”
其间夹杂着不少市民的抗议。
警方终于赶来了。
他们快速行动，把小丑押走，小丑涂装下的亚瑟也没有反抗，做完这一切后，他也就满足了。
他完成了自己所有目标，进监狱就进监狱。
而随着小丑开出这一枪，所有民愤都集中爆发了。
哥谭正在燃烧。
正在变得混乱
小丑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愉快的笑出声来。
“别再笑了，怪胎，这不好笑。整座城市都因为你做的事儿骚乱。”一个警察略显无奈道。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全员注意，发生火警，请派救护车。”
小丑把脑袋靠在铁丝隔离网上，那张已经花掉的小丑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意味，他看着开车的警察们，缓缓道：“我知道。很美吧？”
这一句话落下，“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极其刺耳的在耳旁响起，仿佛一场碎片的风暴。
视线跟着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于滚筒洗衣机里。
负责押送他的警察和亚瑟一样，失去了意识。
警车遭到了救护车的撞击，还加上一辆黄色出租车。
二车齐上，普通的小警车根本就承受不住。
……
这时，刚刚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墨悠，也开着辆警车上路了。
一定要来得及啊！
他看过叶灵枫的司机开过车，而这些车的操纵方式明显比那个世界简单许多，他只试了几次就成了老司机。
可老司机也没用，整条街都已经成为了不安全的场所！
社会安全无从保障！
他的警车被一辆燃烧的克莱斯勒轿车给截住了，在剧烈的撞击中，他整个人都撞上了方向盘。
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在二次撞击中，飞了出去。
“该死……”
他努力地想做出最后的补救。试图把亚瑟给拦下，他不知道封神是什么意思，可按这架势，是要快了吧。
不行，任务绝对不能失败。
他无法接受失败。
这可是自己第一个实战任务。
做成这样，也不行啊。
明明之前系统都有提醒过的。
……
押送小丑的警车被一辆救护车和一辆黄色出租车给截住了。
戴着小丑面具的市民们把满脸是血的亚瑟从破碎的警车里抱出来，放在警车的引擎盖上。
他整个人在之前的撞击中伤痕累累。
但周围的市民们个个欢呼起来。
小丑被救出来了。
他是第一个敢公开对哥谭市现有制度发出反抗的人。
他已经升华为了一个时代符号，是值得被铭记的存在。
对于漫威来说，想塑造一个超级反派只需要给他邪恶力量。
对于DC来说，想塑造一个顶级反派，只需要把他扔进社会。
……
墨悠从那辆警车上摔下来，看向不远处欢呼的人群，一步步爬过去，周围的市民们没一个在乎他。
他还想挽救。
可之前的伤加上刚刚撞出来的伤，却让墨悠根本无法再行动。
可他一人之力，就像打游戏时，我方除了辅助全体团灭，一个蔡文姬VS对面五个人一样，有种绝望感。
没有人理会少年。
他已经不重要了。
第124章：【任务】joker封神、任务失败
…
这时，剧院金碧辉煌的招牌上显示着最近热映的电影。
可周围的场景，却与这虚假的辉煌格格不入。
托马斯·韦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从电影院出来，看着外面一片混乱。
于是指向一条幽深的小巷，“我们走那边。”
他是个顾家的男人，最爱的就是他的儿子和夫人。
但却不知，已经有人看见了他，并跟上去了。
三个人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阴影，阴影随即跟上。
“嘿，韦恩。”
戴着滑稽小丑面具的人叫住了他。
托马斯·韦恩缓缓回头。
看见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小丑面具。
“你这是自食其果。”
他掏出了已经上膛的枪，枪口对准了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不要，老兄！！”
托马斯·韦恩意识到了不对，张开自己的双手，惊恐的大叫出来。
但已经没希望了。
他开了一枪，正中胸口。
随后他走了过去。扯住了他的夫人，胸口的项链上，珍珠一颗颗散开，一颗颗的落入地面。
“砰——！！！”
第二枪。
年幼的布鲁斯·韦恩，脸上溅满了母亲的鲜血。
这就是哥谭，“民风淳朴”，哪怕是有钱人也无法阻止身死的命运。
一切都是压抑的。
……
亚瑟躺在警车引擎盖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鲜血。
周围人声鼎沸，无数市民围绕着亚瑟呐喊。
“快点，起来！”
“加油啊！”
“老兄！起来！”
他咬了咬牙，环顾四周，缓缓站起，身上的伤还在发痛。
可他的内心是平静的，他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他也颠覆了这座城市，让那些虚伪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因此现在，他终于能在万受瞩目的情况下，接受所有人的敬仰目光了，如同神一般高高在上，
他缓缓伸出手，做出一个起手式。一个人悠然起舞、旋转。
他的眼中泪光闪烁，过去的那个他，被抛弃了，亚瑟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他，叫小丑。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应该是在刚才的撞击中严重出血了。
牙龈上传来一丝丝腥甜的感觉，口腔上皮组织也一样。
他沾起手中的鲜血，顺着嘴角，画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鲜血笑脸，让自己的表情变成“快乐”。
随后，转向无数个“小丑”们，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他露出了惬意的微笑，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快乐吧？
以前，母亲总是让他微笑，可微笑的他一点也不快乐。
现在，是了。
“joker！joker！joker！”这一刻，欢呼声达到了顶峰，所有人都在为他而疯狂，呼喊这个称号。
有人举起了燃烧棒，有人大喊大叫，烟雾笼罩了城市上空。
在警笛急促的轰鸣声中，这一幕显得如朝圣般虔诚。
看着眼前无数人的欢呼，墨悠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joker，就是小丑的意思。
并非一个具体化的人，他是经济大萧条时代的一个精神符号。
他是底层边缘人的代理人，一个敢于反抗标准化规则的人，一个不甘心流水化生活的人。
正如小丑所说：“什么好笑什么不好笑都是你们定义的。”
这正是对体制的一种嘲讽。
真要说起来，是什么压垮了小丑最后的精神防线？
或许并不是一件事情那么简单，而是一连串恶意事件累积在一起，终于累加到了他的临界值了，所以，小丑才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部还给他们。
小丑的理想是做一名单口相声演员，想让别人和他一样哈哈大笑。
可是……其实他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快乐的人，却要将委屈藏于心底，伪装成强颜欢笑的样子。
他不得不迎合别人的需求，设法想法的去逗他人快乐。
尽管如此，亚瑟·弗莱克仍旧没有能得到社会的认可。
他反而遭受那些衣冠禽兽的霸凌，不得不将枪拔出来。
他越是宽容那些加害者，那群人就也是变本加厉。
所以，枪响了。
任务，第一次迎来失败。
墨悠有些心悸，有些颤抖。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被影响，可看了小丑的演讲，却依旧感同身受。
社会的底层。
边缘人……
没人关心……
痛苦。
引起不适。
【任务失败】
【但奖励依旧是有的，可以增加您的经验值】
【该任务的失败不在于你】
【任务难度过大，只是作为一个历练的必由之路而已】
系统给出文字。
“不用安慰我了，失败就是失败，这种任务，哪怕有超能力也完成不了。毕竟力量虽然可以拯救众生，但是拯救不了一种堕落的体制。”
墨悠倒还是看得开的。
更何况他也是一步错步步错，有些时候实在太不果断了。
毕竟，第一次搞这种任务，他没有任何经验。
体制是无数人的后果，这是个处处被针对的社会。
这样的社会让人寸步难行。
系统不会说的是，二十年后，当年的小布鲁斯会对抗邪恶。
所以他来到这里，其实就是为了吸取经验。
人生不能那压抑啊。
也不能太过沉重。
【别难过了，给你说个笑话吧】
“欸……你还会讲笑话啊？”墨悠贴着墙壁慢悠悠的走着。
那位亚瑟·弗莱克已经彻底转变成了癫狂的小丑。
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毫无疑问被市民们奉若神明。
也就是说，封神成功了。
既然如此，就没墨悠的事儿了。
毕竟，他败了。
他行走在无人的小巷里，眼前开始弹出刷屏式的文字：
【各科老师被困在电梯里】
【语文老师正在写遗书】
【数学老师开始计算电梯的长宽高】
【英语老师准备用英文进行求救】
【物理老师在计算空气多久消耗完】
【化学老师在检查这个电梯的材质】
【生物老师在考虑他们需要的物质，比如氧气】
【地理老师在计算纬度叫人来救她们】
【历史老师开始感慨电梯的制造者】
【体育老师一脚把门踹开】
【一本正经道：我们走吧】
“噗……”
“最后一个……真是精髓……”墨悠终于缓过来了。
这个笑话不错。
他不由得联想起自己那些老师，其实都还不错呢。
他的目光投向阴暗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汽油的味道。
该回去了啊。
墨悠闭上眼睛。
任由光芒包裹了他的身体，仿佛形成了一个光茧。
这时，忍不住送上一行打油诗，也许不是原创，但这个世界，我们，一定还会再来的。
毕竟，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德艺双馨找小丑，济世良医小丑女；
诚信商人企鹅人，勤学好问谜语人；
环保卫士毒藤女，模范丈夫急冻人；
公正不阿双面人，身轻如燕红头罩；
心灵鸡汤稻草人，正骨推拿找贝恩；
管道疏通食人鳄，体恤民情黑面具；
爱护动物是猫女，私刑城管蝙蝠侠。
再见了。
joker的世界。
【这个《joker》早知道不写了，想把画面改成文字实在太累了。就这些章，就花了我一个月时间找资料，真想去找剧本照着写得了，可惜找不到。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我是不太满意的，台词方面是对着电影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作者本人笔力有限，画面描写也只能这样了】
【加油吧，奥利给】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125章：黑云压城城欲摧
…
伴随着一道光芒落下，墨悠重新回到了虹华山脉。
山脚和山腰的红桦林一路延伸，看时间是晚上七点。
终于回来了，但他并没有降落在山顶上以免因为不适应高海拔出现危险，而是降落在了半山腰，赤桦峰在眼前，如同一座巨大的墓碑。
墨悠没有失去什么。
但带来了心理阴影。
他掏出了手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排排未接电话。
都来源于一个人，叶雨霖。
“欸？”
墨悠有些发愣，离开之前他还打电话给了叶雨霖啊。
怎么才多长时间她就打电话过来了？于是连忙发消息给叶雨霖。
但……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雨霖干嘛不回我？”墨悠有些奇怪。
这时，他已经步行到了山脚。
一个跳跃，他来到了入山公路，顺着公路一路奔走。
忽然，他脚步一顿。
【检测到异常能量警报】
【大气波动已出现异常】
【是极限基因出问题了】
眼前弹出文字。
“怎么可能……”
墨悠盯着那个ID为天气巫女的头像，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开始狂奔，早知道不去郊外了，现在来到市区都麻烦！
他清楚的看见，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市天璇，即将被狂风闪电裹挟着的雷云笼罩。那是何等庞大的雷云啊？出现得……实在太过突兀了。
它的前进就像一堵墙，一堵无法回避的巍峨巨墙！
这堵巨墙出现得非常诡异，是从北方开始出现的！
一时间，黑色的雷云滚滚起伏，炽白色与蓝紫色的闪电疯狂起舞，炸裂，噼里啪啦的声音疯狂回荡，在他眼前组成了最震撼的一幕。
“千万别告诉我，叶雨霖出事了！”墨悠一边狂奔一边大吼。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
【是的】
墨悠还在自言自语，“是天谴部么？还是上次的月黎？！妈的，让我知道了，我饶不了他们！！”
这个时候，连墨悠都爆粗口了，他并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叶雨霖，但他知道的是，一旦叶雨霖出事了，那么……后果将是无法挽回的！
“雨霖！等着我！”
他迎着迎面而来的狂风全力奔走，但这风速却惊人的狂猛，逼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奔跑。
在狂风之上，滚滚黑云咆哮翻卷，场面壮阔，触目惊心。
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就是这样的场面吧？
这一刻，天璇市的极限者社会也开始躁动了。
黎苍月站在自家的阁楼上，看着已经扫过璇玑大厦顶楼的庞大云团，一条条闪电击中了天璇证券交易所大厦的顶端，迸发出剧烈的火花。
天璇号上，天璇市实际上的市长，上官梦语，双手抱胸，看着脚下那团堪称恐怖的超级云团。
地板是全透明的。
这块漩涡状的黑色云团已经笼罩了天璇市区，如同恶魔的独眼，中心散发着幽蓝色的电光。
带来巨量雨水的同时，也将本该月明星稀的夜晚街道，彻底化为了飞沙走石的危险区。
行道树的枝叶到处飞散，不知多少玻璃碎裂，交通部门发布飞车落地警告，所有人类活动转入地下。
天气部门发布强对流天气预警，以及十四级大风预警。
这种级别的大风，彻底抵消了墨悠拥有的加速度。
他艰难的赶来，不顾一切，也要来到她的身边。
“确定么？这都是一个人引起的？”她扭头问。
“可以确定了，今天，就是上级决定公布极限者存在的日子，我想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那就这样吧。”她微微颔首，“将巡航高度调高，如果真出事了，我可不介意在几百公里上消灭他她。”
“明白。”
有人点头。
天璇号被秘密发射上天，就是为了避免某天出现无法预料的威胁。
现在，就是了。
在天璇周围，玉衡、天枢、开阳等多座城市都在注意着它。
能不能扛过去呢？
谁也不知道。
……
璇玑大厦二号楼，98层。
幻梦餐厅。
刚刚脱下厨师服的青落羽察觉到体内能量不安起来。
那些被她隐藏起来的纹路，如今散发着微微的红光。
刚刚，气象部门临时发布了通知，要待在室内的人千万别出门。
“落羽，怎么了？”青落羽新认识的闺蜜阿紫轻声问。
“感觉有点怪。”
青落羽摇了摇头。
“哪里怪了？”
“待在店里，千万别出去。”青落羽看着电视上插播的广告，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烦躁。
“欸，你想干什么？”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还不知情。
“等等看吧。”
青落羽明显的变得不安起来。
……
“欧阳阿姨，出什么事啦？”菱溪夕拉拉欧阳心叶的袖子。
“不论出什么事，你们，都不准给我随便乱跑。”
略显严厉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菱溪夕双手托腮。
他嘟着嘴，作可爱状。
她想出去玩玩嘛。
为什么非要拦着。
看这天气，真棒。
如果是极限者搞出的事情，那实在是太给力了吧？
“这其实……是场试炼。”欧阳心叶神色复杂，轻声道。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对一个孩子，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孩子来说，一切太早了，也太残酷了。
南宫珞没有加入她们的对话中，只是站在幻梦咖啡厅内，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点拍打而过。
那昏暗无光的天空，当真如同末日降临了天璇。
……
墨悠的旧屋里。
菱宸听到了无数声音，有些听不真切，有些却清清楚楚。
“对……发动攻击……”
“部署好动能穿甲弹……”
“准备好基因镣铐……”
“押送车队也准备好……”
“该死。”菱宸忍不住怒骂一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敢躺下去睡觉了，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隐隐间他有种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笼罩天璇。
针对极限者的阴谋。
他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先去找姐姐吧。
……
“系统！还有多远？！”走过的路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墨悠在狂风暴雨中都快迷失方向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
只觉得这条路无限长，长得走到死都走不完。
【这不是普通的云团】
【这是一个特殊的领域】
【也许我们可以叫它风暴领域】
眼前清晰的浮现出文字。
“雨霖的领域么？”
墨悠拖着被尖石割伤的小腿，还在一点一点的奔走。
【没错】
【您在破开领域】
【这很难】
墨悠怒吼：“我当然知道！如果真的是她的领域，那我必须在场啊！”
管它难不难，总之，必须要将之突破才行啊！
少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才一点一点的向风暴眼中的城市推进。
无形的领域之力阻挠了他，但他依旧竭尽全力。
……
叶灵枫推开窗户。
她取下了隐形眼镜，戴着实在有些不舒服。
眼中，一抹银光迸发而出，瞳孔如同银色的琥珀。
她的胸口有些发闷。
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她，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雨霖，是你么？”
她感受着刺骨的冷风夹杂着堪称恐怖的雨点席卷而入，轻声细语。
……
黎亚娜缓缓起身，刚刚觉醒不久的她还有些虚弱。
为此休养了很久。
忽然，一道阴影出现在黎亚娜身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
“是谁？！”
少女的表情在一瞬间被凶狠代替，她猛然回头，龇牙咧嘴。
双方同时迸发出基因链，冰蓝色和墨黑色的基因链同时碰撞。
但黎亚娜的基因链只出现了几秒钟就彻底缩回了体内。
因为敌人的实力，跨越了她至少三个位阶。
这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你是谁？”
黎亚娜瞪着这个戴着黑面具的存在，临危不乱。
“跟我走一趟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
男人带着她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墨韵一般的痕迹。
……
天璇西部城区，一家毗邻夜总会的宾馆冒着滚滚浓烟。
走近一看，就会发现，密密麻麻的窟窿布满了这座建筑每个角落。
路边的电线杆也倒塌了。
路灯在暴雨间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最终还是熄灭了灯光。
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是一个女孩，被世界和人类的恶意逼到绝路时的反抗。
……
星期五晚自习，蓝籽悦有些不安，眼睛微微发热。
事实上，不知为什么，这个班上三十九位同学，个个都有些不安。
那是种压抑而心悸的感觉，还没到五点天就黑了，大小姐们也没心情顶着暴雨去买零食了。
班长心大，说这种不安是因为低气压造成的。
终于，上课铃响起。
时间是七点五十。
“看新闻吧。”
任琉渝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
“欸？”
桑文宇有些懵逼。
今天任琉渝咋啦？
星期五不是数学晚自习么？怎么英语老师进来啦？
“来个人点。”
任琉渝今天难得的话少。
“好。”
班长顶着低气压上台，在电脑上打开了天璇广播电视台，TXTV一套。
这个台什么都播，动画片、舞台剧、电影、电视剧……
但这个点，是新闻频道。
“还有十分钟。”
任琉渝抛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教室。
顺手把门带上了。
如果桑文宇跟出去的话，就会发现，门已经从外部反锁了。
“我们班的人已经稳住了。”任琉渝掏出对讲机，“但是，你们真的要这么早动手么？”
“当然，这一次，象征着人类与极限者的彻底决裂。
“我们不会允许他们生存在我们世界的夹缝里了。
“事实上，我们有足以把十二阶以下极限者彻底压制住的基因抑制弹和最新研发的压抑试剂。
“不管那个女孩如何蹦跶，我们都会把她送到天都，成为永久性的标本。”他的声音从对讲机里消失了，但任琉渝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天谴和审判已经下定决心了。月球上的事件，让最高层坚定了将极限者赶尽杀绝的想法。”
“该结束了。”
“这样……吗？”
任琉渝微微闭上美眸。
“是啊。该结束了。”
第126章：新闻发布会、同步直播
…
天华新闻发布会和同步直播，在晚间八点举行。
这个点，正好是所有学生都在校上晚自习的时候。
天璇黑云压城，却也依旧在看这个据说是权威直播的东西。
『深井古泥、多日发酵，天酒古窖，你值得拥有』
这是二锅头广告。
喝过一口，超辣。
『重型飞卡，超强引擎，载重强劲，出口世界』
这是飞行卡车的广告。
嗯，这个档期的广告，必然付出了巨额广告费。
很快，新闻画面出现。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不同——
画面都变成了红色。
这种颜色，只有在重大节日或者事件时才会出现。
连天华的国民节日华诞节，都没有这个资格。
两大著名主持人开始播报这次新闻发布会的参与人。
然后，画面切换成了天都大会堂里面灯火通明。
这是天华最大的礼堂，据说面积是五个玲珑湾，可以容纳百万人。
而这次新闻发布会及答记者问，是由天华最有名也最强硬的美女官方发言人，华天盈负责的。
每次举行例行记者会之前，她与整个团队所做的案头工作超乎想象，事无巨细，充分备案。
大到立场的确定，小到细节的处理，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她度过的每一天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多次进行的外交斡旋，每次都可谓沉稳大气，既有从容不迫的温文尔雅，也有怒目金刚的横眉冷对。
在主张上寸步不让，在态度上也不卑不亢，一言一行，直插人心。
现在，会堂里坐满了人。
部分人是被邀请而来的，大部分人都是各大新闻媒体派出的，其中有些甚至还在度假，就被召回。
很快，华天盈开口了：“这次邀请各位记者朋友来此，是为了几项世界各国以及联盟联合决议的重大议程，已经在昨天得到了所有人通过。
“根据多国权威研究表明，月球在五十年前遭到了陨石撞击，质量改变。现在，它的存在会影响地球轨道，甚至导致其撞击地球的风险。
“因此，天华、密西西比、英斯兰和伏尔加联合作出了一个决定——
“将月球推离地球轨道。”
华天盈说罢，环顾四周。
对于接下来的哗然，她早有预料。
毕竟，这次新闻发布会透露的消息可是全球首发。
没有任何人提前得到消息。
果不其然，此消息一出，全校哗然，其它班同样要求看这个。
在场的新闻记者震惊得都快发疯了，一个个都站起来了。
“怎么可能？！”
“月球没了？”
“部长，说清楚一点！”
“请问……”
一时间，记者们纷纷伸出话筒，其中有逾越者都差点把话筒伸到华天盈嘴边了，试图为自家新闻网站挖到第一手材料，好保持领先性。
其实，这些记者之前来天华参加新闻发布会时还有些怨言。
毕竟，这段时期，这些记者本该在国内忙活其它新闻呢。
就算是驻天华记者，也都在各地度假游玩呢。
现在看来，上面果然有先见之明，派出了他们。
而正在观看直播的同学们，一时间也炸开了锅。
这种情况，在所有看了这次新闻发布会的人身上展现。
一时间，企鹅群聊，各大电脑论坛，甚至游戏论坛都炸了。
“各位请安静，请安静。”维持纪律的发言人摆摆手。
“有些事情安静下来才能说明，请保持会场纪律。”
记者们这才消停下来，毕竟都是些有职业素养的人，但很明显，现在他们的情绪完全被调动了。
之后还有答记者问环节，这些人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第一个提问了。
一连换了好几个老头和中年男人在台上发完有关各个方面的演讲后，记者们的心已经被之后的大招憋得悬起来了，话筒再次回到了华天盈手中。
她缓缓开口：
“月球离开，会导致一系列后果。根据最新的模拟结果表明，地球将不再能维持稳定的自转，这种持续地不稳定会让地球在轨道上翻滚。
“夜空中无法看到月球，我们看到的星座也完全不一样。
“气候将变得极其恶劣，同时，潮汐作用会消失。
“一切都源于地球的轨道倾角会因为月球的离开而逐渐消失，但在此期间，人类完全有能力建造和月球一样大的天体，维持地月平衡。
“天华自古有赏月习俗，月在我们的文化中有深刻的象征意义。我和各位一样，和所有天华民众一样明白失去的意义，所以我们会确保月球的离开，对生活不会造成任何重大影响。
“该计划已经提上议程，不会受到任何投票的否决，这并非是不尊重天华的民主法制和民众的发言权，而是因为该项计划如果不实施，将会对整个世界造成无法逆转的破坏。”
话了，华天盈将目光指向台下密密麻麻的记者。
记者们个个都涨红了脸，看着一个比一个激动。
“下面开始答记者问环节。”她这句话一落下，立刻有人举手，齐刷刷的布满了整个会堂。
“甲区2698号，请发言。”
华天盈随机点人。
按照惯例，第一个，永远都是本国的新闻记者。
这位也不例外，是天都有限新闻网的美女记者。
“能不能请您说清楚是什么影响？我们也是地球的一员，而月球至少守护了地球20亿年，我们有权力知道细节。”美女记者站到了华天盈面前，穿着职业装，脸上表情自然放松。
不紧张，不怯场，声音正腔，是一位顶级记者的基础操守。
“如果不推离月球，那么月球和地球之间的平均距离将会越来越短。刚刚已经说过这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为90%，并最终导致月球撞上地球。”华天盈不假思索道，这种问题她早有准备。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不知道有多少开始跑到阳台，看那颗被星环覆盖的月球，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它静静地悬挂在空中，自从五十多年前因为月幔崩裂导致地球受到影响后，它已经很久没对人类的日常生活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了。
这可是第二个重磅消息了，此消息刚刚出了没多久，整个记者发布会都炸开了，人人都有话说。
“乙区5880号，请发言。”
华天盈再次点人。
“月球撞地球？这种消息的真实性能不能得到确认？”
这位是个胖子、谢顶、酒糟鼻，一看就是伏尔加人。
如果不是他一身名牌和胸口铭牌，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人是个从街头混进去的小混混。
华天盈面不改色道：“当年的那颗陨石撞击月球，对它造成了无法逆转的破坏，月球的质量大幅度减轻，并最终导致地月距离缩短，进而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
“另外，向所有人宣布一个消息，那就是50年前的一直流传到现在的感染者，依旧还存在。
“他们自称为极限者，拥有极其强大的破坏力，可能隐藏在我们普通人当中。如果发现了异常人群，请立刻向天华警察部门举报，我们有专门的部队和机构负责处理这些事情。”
第127章：答记者问、终极秘密
…
此话一出，何止是现场记者，所有观看这次会谈的人们都惊呼了。
怎么可能？！
还有这种人？
不是只存在于历史书里么？不是只写论文才会引用的么？
现在还有？
大小姐们之间本来就有无数话聊，现在更是如此。
蓝籽悦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明星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好看。
她的能力还没暴露。
但新闻上说的一切，意味着她这种人再也没有优越感了。
她一旦在同学面前暴露能力，亦或是无意间暴露能力，必然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何况她的基因属性“鬼焚”，绝对不是一种美观的能力。
同样阴着脸的，还有王思懿。
就好像遭遇失恋了。
以及一位叫南诺诺的大小姐。
她低着脑袋，在考虑该怎么和老妈说这件事。
对了，老妈应该也慌了吧？
其实，只要注意这些人的表情，就会发现其中至少一半人表情不正常。
还有殷天墟。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
青落羽也看了这场新闻发布会，店里的电视机一直都开着。
而这一刻，她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旁边，还有个小姑娘。
和她一起观看。
新闻画面上不断给出特写，展现出了这位发言人的多面性。
“丙区458号，请提问。”
华天盈再次点人。
这次是个黑人记者。是阿非雷加洲最南端国家蓝非的记者。
参加这场发布会的记者，可是来自全世界啊。
还好，她的从容不迫和她的冷静大气让她轻松驾驭了下来。
“推离月球，必然会导致世界动荡，英斯兰、密西西比、伏尔加和天华，能保证黑色人种的权益么？”
“这点我无法代表所有人，但我可以代表天华向你和你的国家保证，我们不会让五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对于各大地区的恢复，也会增加投资。”华天盈没有停顿，不假思索道。
“丙区889号，请提问。”华天盈再次点人。
这位举手举了N次，看来肯定是憋着大招想放出来。
“人类有能力建造和月球一样大的天体么？按照我学习的历史，这种事情哪怕没有经历天谴战争也做不到吧？”889号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歪果仁记者，借助扬声器让所有人都听见了发言。
“不。”华天盈并没有犹豫太久，就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发言，“人类这个种群完全有能力，因为人类的足迹已经遍布半个太阳系，我们甚至有能力在木星轨道上捕获一颗和月球一般大小的小行星，以它来代替月球的地位。在这里我只想说的是，各国的隐藏力量可不是各位公开看见的那样，太空电梯之上的风景，想必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吧？”
“那……”
记者咽下一口唾沫。
他还有很多话想问。
但她摇了摇头。
“您的提问已经结束。”
华天盈的目光转向其它方位，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
“丁区1号，请提问。”
她沉稳地道。
“我必须要问的是感染者的情况！根据目前的资料来看，那颗击中月球的陨石携带着恐怖的外星病毒，虽然没有直接击中地球导致病毒发散，却也通过飞溅的月球碎片而落入地球，并最终导致了大量普通人发生了变异现象……
“那么现在，感染者还有多少？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早说？也许这个会场都有感染者也不一定呢！”
这位记者刚刚站起来就咄咄逼人道，声音绝不客气。
“有些事情是不能太早公开的，战后的人们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中，我们没资格让他们再陷入新一轮恐慌中。我们秘密解决这些威胁，确保人类社会的安全，这些都是几十年前各大联盟签订的秘密协定，那时，我才刚刚出生。”
华天盈的声音不卑不亢，以斩钉截铁的口气回应了他。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感染者的数量异常庞大，天华至今都没有开启基因测序系统，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基因组中含有这种外星病毒，甚至，它是不是病毒还不一定。至于会场内部，谁也不知道。”她环顾四面八方攒动的人头，声音威严无比。
那位记者听得有些发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已经那么疯狂了，再疯狂一点也无所谓了。
于是答记者问继续了下去。
华天盈从容的回答，淡定的应对。
这次提问时间足足有四个小时，包括了整个晚自习。
大小姐们虽然消停了下来，但依旧有些急躁。
本以为无所不知的大小姐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
而这时，云景平正快步行走在一处秘密基地中。
这个基地异常巨大，极其空旷，到处都是粗糙的岩石表面，仿佛才刚刚开挖没多久似的。
在基地最上方，可以看见几百米高的巨型橘红色龙门吊。
“真是够麻烦的，外星人、极限者、碎片、还有荒古录里的怪物，感觉接下来，这个世界要完了。”
云景平皱眉道。
“那也没办法啊。人类早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我们人类的崛起只是一个偶发事件，如果不几百万年前那次火山爆发毁灭了尼安德特人的领地，我们的祖先，后期智人也走不出阿非雷加洲。”与云景平同行的生物学博士道。
“更何况，在人类尚未崛起的冰期，世界的主宰可轮不到我们。那是巨兽行走的星球，哺乳动物不过是塞牙缝的小菜而已。在太空中，每隔十一年左右，太阳黑子就会爆发一次，那些太阳表面的低温漩涡都是某些生物的巢穴，每次爆发，都意味着它们的成年礼到了。”他接着道，两人的脚步也愈发加快。
终于走到基地平台甲板边缘时，云景平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当年的世界主宰么？”他喃喃自语。
没错。
正是。
甲板下无尽的深渊中，古老而苍白的巨兽沉沉的睡着。
它实在过于巨大，每一块鳞片都能放下几十辆坦克。
“不能杀死它么？”
云景平轻声问。
在空旷的空间里形成回音。
“根本杀不死。”博士回答，“它太大了，如果荒古录记载没错，它就是太阳之龙的宿敌，苍龙。”
云景平点了点头。
所谓天下初开，鸿蒙未分，阴阳混沌，为龙所分。
不必怀疑其真实性。
这是天华一切传说、一切神灵，甚至是文明的起源。
太阳之龙与太阴之龙的战斗，孕育出了这个世界。
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的神话，没想到却真的在一处地穴里发现了它。
科学家们一直试图寻找太阳之龙，他们都以为那是地球上的生物。
但事实显然不是。
五年前，“Long”级空间站发现了太阳存在有规律的心跳声。
最终确定了神话中的太阳之龙，就藏身于人类的母星，太阳中。
又名，烛龙。
而这个秘密，终极秘密，天华没有告诉任何国家。
因为，这势必会引起整个世界的恐慌情绪。
他们还不敢火上浇油。
同理，如果外星文明真的降临，他们也会尝试唤醒这些荒古巨兽。
因为，那是人类的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