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出游
夏明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那些不幸。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人生完全不应该是这样的。
通过几日的修养,她总算是下了床。只是,至此,她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
反倒是他的丫鬟香云频频往外跑。
夏世恒要不不懂这个女儿在想什么。
在他看来女子发生了这种事,这个女儿是毁了。
先是夏明碧的是,紧接着又是夏明月的事,这些日子族老们又三天两头找他谈让她交出手中家产的事,他简直是烦不甚烦。
不过十日左右,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是苍老了许多。
这日,他听闻秦王府的人又来给夏禾送礼,气得把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到地上,破口大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畜生。”
他气得捂紧胸口,只觉得心中郁闷难舒。
凭什么他的两个女儿过得一个不如一个,却偏偏她能如此好命,得以嫁入王世子府,成为秦王的媳妇,做了皇族中人。
夏世恒想着想着,双目一眯,计上心头。
丹房这边,夏禾自四方大药房下针后就直接来了这里。丹房的生意自开业那日起生意就不是太好,只因为丹房卖的不管是药材还是丹药,皆是以千金起价。
这样高昂的消费即使在京都城,能拿出来的,也是少见。
虎老坐在夏禾对面,夏禾给他添了茶,问。“虎老可担忧。”
虎老淡淡一笑。“并无。”
夏禾忍不住笑了。
这时,有人来禀,说是忠勇候府的人来买丹药。
夏禾和虎老对视一眼,虎老道。“小姐,老奴先去看看。”
夏禾点头。
虎老去了没一会儿就折回来,夏禾只道是丹药的事没谈拢,便出言安慰。“没事,总有人会需要的。”
她对自己的丹药很有信心,所以还真一点不着急。
大不了就是多顶几月开支的事。
没想虎老却道。“回小姐,丹药买了。”
夏禾惊讶地看着虎老。“卖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么轻易就给卖了。
虎老点头。“忠勇候府的人说他们是王世子殿下派来的,他们只要药能对症,至于价格,他们不在乎。”
夏禾还真没想到会是夜九介绍过来的客人。
“他们买了一颗什么丹药?”
“护心丹。”虎老答。
夏禾懂了,这是给聂老侯爷服用的药。
她曾经听夜九提过,聂老侯爷患有心疾,这两年还越发严重。
夏禾笑了一下。“这护心丹,聂老侯爷的钱花得不冤。”
至此,这事又过了四五日。
这一日,丹房又来了一位衣着讲究的管家和一名小厮。
二人一来到丹房就开门见山地说是来买丹药的,虎老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从聂老侯爷那里得知丹房的“神丹”才特意来给他们家大将军买丹药的。
虎老一听,大喜!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那管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三颗丹药,说是适合他们将军府的主子们用。
自此,丹房的丹药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变得家喻户晓,很多稀缺的丹药别说是千金难求,更是万金难买。
当然,这是后话。
开春后,天气渐渐好转,夜九的身子骨也越发的健朗。
这日,夜九特意带了夏禾到郊外踏青。
这是两人第一次邀约出去玩,夏禾自是欣然前往。
“今日天气好好!”夏禾不由感慨。
夜九低着头闷声笑。
夏禾被他笑得一阵脸红,娇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夜九赶紧止住了笑。“若不是知道你是有感而发,我还会觉得你这是没话找话。”
夏禾听他这般说,也忍不住笑。“你那是不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悠闲惬意了。”
或者应该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如此悠闲惬意过了。
夜九有些心疼地牵起她的小手。“走,我们四处走走。”
既然是出来郊游,肯定要借着这风和日丽四处走走的。
夏禾由着夜九牵着,二人有了一圈,渐渐入了山林深处。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看起来悠闲自在,待入了山林深处,夜九才领着夏禾往一处山头走。
行至尽头,只见夜九在山石上一阵摸索。
当摸到一处凸起处时,他对夏禾说。“找到了。”
夏禾抿嘴一笑。“进去看看。”
夜九点头,手在石头边缘一点,然后就着那块凸起的小石块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只见他们所站位置不远处的地上“嘎吱”一声,出现了一个隧道。
“走。”
夜九再次牵起她的手双双下了隧道。
二人才下去,头上的隧道就自动关闭,不过片刻功夫,四周被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
夏禾掩嘴惊呼。“好大的手笔。”
夜九听了,颇为自豪地说。“此处也是我十二岁出游时偶然觅到的。”
夏禾说。“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运气真是好得逆天。”
夜九低低的答一句。“或许吧!”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从小到大,她总有许多奇遇。
这些奇遇每一样拿出去,都让人羡慕不已。可若提到他这身子,再说到他身上的寒毒,那简直就是从出生起自带霉运了。
许是在一起久了,夏禾发现她对夜九之间越来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有的话,他即使没明说,可夏禾一听就明。
夜九听了,颇为自豪地说。“此处也是我十二岁出游时偶然觅到的。”
夏禾说。“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运气真是好得逆天。”
夜九低低的答一句。“或许吧!”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从小到大,她总有许多奇遇。
这些奇遇每一样拿出去,都让人羡慕不已。可若提到他这身子,再说到他身上的寒毒,那简直就是从出生起自带霉运了。
许是在一起久了,夏禾发现她对夜九之间越来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有的话,他即使没明说,可夏禾一听就明。
许是在一起久了,夏禾发现她对夜九之间越来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有的话,他即使没明说,可夏禾一听就明。
第二百四十一章 密室
“不请君入瓮,这接下来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玉寒天一派轻松地看着他。“再说,无论他的背后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阴谋,但这却都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得到这个女人的机会,即使是陷阱,我也势必得孤注一掷。”
“皇弟明白了。”玉寒宣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对夏侯翩翩,皇兄是势在必得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半响,犹不见睡意来袭,翩翩值得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
或许是心中有事的缘故,她整个人总觉得心中烦躁不安,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恶劣。她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子,在房间里跺起了步子,可这还是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烦躁之气,最后,她决定还是得要出去走走,不然,再继续呆在这个房子里她会受不了的。
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会让心境开阔一些,让也会开朗起来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她也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想,反正就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也用不着给紫凝说一声。
也或许,私心里,她是希望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不见的,她想知道,若自己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夏倾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慌乱。
出了客栈,她一路往东走,记得那地方过去有一个小湖的,她打算到那里去走走。
齐轩自客栈中方才一走出,远远地就看见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未免自己是思念太过,错认了人,这次他没有再一如往常一般冒冒然然地走上去相认,反而是跟在对方的身后,一路尾随着她来到城东的一个小湖。
但见湖周围人烟寥寥,她肚子一人穿过回廊,走到亭子里坐下,似有所思。这次,齐轩总算是可以肯定自己这次没有认错人了,眼前之人确实就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
心情是难以言语的激动。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一出门就会见到她。
因为心情太澎湃,他反而不知道面对此时近在咫尺的她,自己应该如此自处。
若是平日,齐轩的跟踪断然是不会逃过现在内力高强的翩翩的耳力的,可因为今日夏倾城的种种怪异行为而心烦意乱的翩翩,自出客栈就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可自拔,压根就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己一路被人尾随到了这个地方。
本欲上前的齐轩见她用手支着下巴,双目毫无焦距痴痴地看着湖面,一脸愁容,心中很是担忧,也就不再挣扎,上前来对她拱了拱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翩翩被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他人,再将目光对上眼前之人,只见他长得很好看,一双明目正含笑盯着自己,神情间若再细究,似有些激动。“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她认识这个人吗?
翩翩的一句话对齐轩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虽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可被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遗忘得如此彻底,这不是打击,又能是什么。
“翩翩姑娘,你不记得在下了吗?”见她一脸的陌生,他尴尬且悲伤地提醒。“在下齐轩。”
他自认自己虽然及不上锦王夏倾城的仙人之姿,可自身的尊贵和优雅也不是那种能被一个女人忽视的如此彻底的。
她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伤人了。
见他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翩翩心中一沉,暗想:果然是认识自己的人。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我最近脑袋不好使,总是爱忘东忘西的。”
虽然这样的理由很难令人信服,可她也不是见着谁都会告诉人家自己失忆的人,这自称为齐轩的男子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还搞不清楚呢,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这样的说辞自然是无法让齐轩释怀的,可终究他也是不便怪她的,只得笑笑,强制压下心中的难受。“怎么就只有姑娘一人?”
“就我一人很奇怪吗?”翩翩不解。
齐轩一愣,尴尬地笑笑,看着他对面的位置问。“我可以坐下吗?”
她原本想说‘不’的,因为她并不认识他。可好像是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般,这话才问完,他就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擅自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翩翩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反而只能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之所以会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她想知道这‘一人’的问题为什么在他眼中就那么奇怪,会不会是这‘一人’本应该是‘二人’的呢?因为她记得琳儿曾经这样形容过她和夏倾城,说他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在别人的眼中他们以前的感情真的是那么要好的吗?
齐轩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坦言道。“我见着你的时候,每次你好像都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是有夏倾城在旁陪伴吗?
这话,她没问,因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由他对自己的言谈举止中,翩翩不难看出,他和自己并不是很熟络,很亲近的人,既然如此,她就给没有必要告诉他关于自己不记得他的事情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翩翩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个‘不认识’的人说什么,而齐轩则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会让她不会对自己心生反感,留下一个好映象。
沉默良久,久到齐轩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那么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傻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了。“不知道翩翩姑娘怎么会来到这沁月国呢?”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了,他还以为自己必须要去到轩烨皇朝才能有缘再见她一面了呢!
想起自己上次被他们甩了的事,他的心中到现在仍然觉得很不舒服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买药
虎韵将一个小木盒递给夏禾。
夏禾只看木盒一眼就知道这是九庭门给她传来的消息。
“放下吧。”夏禾道。
虎韵将盒子放在夏禾面前的矮几上,夏禾抬手打开,自里面拿出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忍不住笑了。
“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虎韵虽不解,却什么也没问。
夏禾让她去来笔墨纸砚,给九庭门那边写了回信,让虎韵将盒子递了回去。
晚上,夏庭权回来的时候,她把这是说与他听。
“什么?二叔他居然……他怎么敢?”夏庭权觉得夏世恒做的这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以为夏世恒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夏禾嗤笑。
她觉得权哥儿还真是看不起夏世恒,就他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夏庭权仔细一想,觉得也是夏禾说的这个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卖给他?”
“怎么会不卖给他呢?”夏禾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庭权?“我们的好二叔可是很舍得出价的。那么大一笔银钱,我可舍不得不赚。”
夏庭权翻了个大白眼,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夏禾见他这般神情,独自一乐,接着说道。“再说,与其日夜防着他,到不如给他个动手的机会。”
“你是说……”夏庭权瞬间懂了。
不给他个机会,如何能解决了他,一劳永逸。
是夜,京都城郊。
一辆马车停在一处空旷的山地前。
夏世恒下了马车,独子一人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走到一棵枯木下方才停了下来。
只见枯木下一黑衣人背对着他而立。
夏世恒走上前,对着那人的背影道。“尊上。”
那黑衣人回过头来,面上戴着黑襟
“夏大人。”
没有人能明白他的这种焦虑和不安,若不是始终坚守着她会回来的信念,这些日子,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熬得过来。
犹记得那日下山之后,他抱着翩翩的披风,告诉玉寒天等人,找不到她的人,不知是生还是死。接着,与董宣他们不动声色地在玉龙雪山山下住了数日,一直到一切都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他们才决定离开沁月国,回到轩烨皇朝。
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奇诺和他的家人。
而玉寒天虽然百般不愿意,可离开了玉龙雪山,没有雪煞的帮忙,又加之白玉莲被毁,他再也找不到莲子让他们忘记那段记忆,着实拿他们没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再说,他还有一件十分辣手的时候,那就是前往凝成去讨回清然。
至于这最后他有没有讨回清然,夏倾城他们不好奇,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回了轩烨皇朝没几日,不待夏连城回府,夏倾城就命人将千年白玉床给他送了回去。至此,对于他的这个六哥,他也再无半点兄弟情分。
只是听说,他久久没有回府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去了凝成。至于他去了凝成又有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会过问的了。
在府中的日子,他依旧如以往一样,有空看看书,画会儿画。只是,他不在只是单一的画物,他的画中总是会千篇一律的出现一抹倩影,那是他最思念的娘子。
除了这些以往常做的事,他现在每天还会做两件以往没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必须到二夫人那里去陪她小坐会儿,代替翩翩尽尽笑道,还有就是,每天都会召见奇诺一次,而每次召见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这不,今日,又到了他召见奇诺的时候。
“奇诺,本王问你。你可还记得当日那老婆婆对你说了什么?”这话,是他每天看见奇诺的第一句话。
“回王爷,老婆婆说,让我在山上等着,会有一个叫夏倾城的人来的,到时候就让我告诉他说,他的娘子她带走了。让他好好的活着,等待他们夫妇相见的那一日到来。还有,她说,让王爷不要担心翩翩姐姐身上的毒。”这些话,每次都要说上一遍,奇诺到现在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嗯。”夏倾城满意地点了一些头。“还有吗?”
“回王爷,没有了。”奇诺恭敬地答。
这些日子,跟在秦白的身边,他也学了不少规矩。
“那你下去吧!”夏倾城轻声道。
“是。”奇诺领命退了出去。
秦白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王爷问完了。”
“嗯。秦大哥。你说,这王爷每天都问,他怎么就不觉得烦呢?”奇诺十分的纳闷不解。
“你懂什么啊。对于王爷来说,他又怎么会觉得纳闷不解呢?这些对话,那可是他每天坚持下去的动力。”若没有奇诺,没有这些话做支撑,只怕王爷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王爷对翩翩姐姐那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奇诺不无感慨。
“哟,看来奇诺你小子最近是看了不少书哈,就连情深意重这样的词你也会用了。”
奇诺和秦白往锦园入园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是夜无痕。
“夜公子。”两人虽然没有对他行礼,却是极为恭敬的。
“怎么样?我师弟在吗?”他问。
“在的。”秦白回答。
“我去找他。”
看着他的背影,秦白和奇诺对看一眼,双双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接着再比了一个二的手势,当他们比到三的时候,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把手放到背后,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如以往的每一次一般,他们刚巧数到第三下,夜无痕就回头了。
而他问出口的话,也是这一年每一次到锦园来必须要问上一次的话。
“你懂什么啊。对于王爷来说,他又怎么会觉得纳闷不解呢?这些对话,那可是他每天坚持下去的动力。”若没有奇诺,没有这些话做支撑,只怕王爷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王爷对翩翩姐姐那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奇诺不无感慨。
“哟,看来奇诺你小子最近是看了不少书哈,就连情深意重这样的词你也会用了。”
奇诺和秦白往锦园入园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是夜无痕。
第二百四十三章
至于这最后他有没有讨回清然,夏倾城他们不好奇,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回了轩烨皇朝没几日,不待夏连城回府,夏倾城就命人将千年白玉床给他送了回去。至此,对于他的这个六哥,他也再无半点兄弟情分。
只是听说,他久久没有回府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去了凝成。至于他去了凝成又有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会过问的了。
在府中的日子,他依旧如以往一样,有空看看书,画会儿画。只是,他不在只是单一的画物,他的画中总是会千篇一律的出现一抹倩影,那是他最思念的娘子。
除了这些以往常做的事,他现在每天还会做两件以往没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必须到二夫人那里去陪她小坐会儿,代替翩翩尽尽笑道,还有就是,每天都会召见奇诺一次,而每次召见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这不,今日,又到了他召见奇诺的时候。
“奇诺,本王问你。你可还记得当日那老婆婆对你说了什么?”这话,是他每天看见奇诺的第一句话。
“回王爷,老婆婆说,让我在山上等着,会有一个叫夏倾城的人来的,到时候就让我告诉他说,他的娘子她带走了。让他好好的活着,等待他们夫妇相见的那一日到来。还有,她说,让王爷不要担心翩翩姐姐身上的毒。”这些话,每次都要说上一遍,奇诺到现在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嗯。”夏倾城满意地点了一些头。“还有吗?”
“回王爷,没有了。”奇诺恭敬地答。
这些日子,跟在秦白的身边,他也学了不少规矩。
“那你下去吧!”夏倾城轻声道。
“是。”奇诺领命退了出去。
秦白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王爷问完了。”
“嗯。秦大哥。你说,这王爷每天都问,他怎么就不觉得烦呢?”奇诺十分的纳闷不解。
“你懂什么啊。对于王爷来说,他又怎么会觉得纳闷不解呢?这些对话,那可是他每天坚持下去的动力。”若没有奇诺,没有这些话做支撑,只怕王爷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王爷对翩翩姐姐那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奇诺不无感慨。
“哟,看来奇诺你小子最近是看了不少书哈,就连情深意重这样的词你也会用了。”
奇诺和秦白往锦园入园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是夜无痕。
“夜公子。”两人虽然没有对他行礼,却是极为恭敬的。
“怎么样?我师弟在吗?”他问。
“在的。”秦白回答。
“我去找他。”
看着他的背影,秦白和奇诺对看一眼,双双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接着再比了一个二的手势,当他们比到三的时候,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把手放到背后,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如以往的每一次一般,他们刚巧数到第三下,夜无痕就回头了。
而他问出口的话,也是这一年每一次到锦园来必须要问上一次的话。
“董老和姜娘他们近日来可有来过?”
“前两日,他们二老来看过王爷。”秦白答道。
接着,再问。“那琳儿可有和他们一起来?”
“这倒是没有。”人家那不是怕遇见他嘛!
“哦!”难掩浓浓的失望。
接着,留给他们的是那永远不变的落寞身影。
“秦大哥,你说,这夜公子与琳儿姑娘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奇诺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在他们村里的时候,还是琳儿姑娘老跟在夜公子的屁股后面跑呢!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改变了。起初,是他们谁也不搭理谁,接着,就听姜娘说,琳儿姑娘好像撞伤了头,然后,她遇见夜公子,再也不会不搭理他,反而是永远笑得没心没肺地与他打招呼,然后转身就走,这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大家都很难见到琳儿姑娘的身影,听说她现在迷上了去庙里烧香祈福,而夜公子呢,总是习惯性地见上谁都会问一问,大家有没有看见她。而当听到大家的回答以后,总是会很落寞地转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看来,他得去问问紫凝,看她有没有从琳儿姑娘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夜无痕进了屋里,只见夏倾城靠在书案上,正用手支撑着额头,看那样,就知道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去了,压根就没有将面前书卷里的内容给看进眼里,计入脑中。
“怎么,又在想你家娘子了?”夜无痕在他对面的贵妃椅上斜躺下来。
夏倾城抬眼,挑眉看着他,不答。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琳儿近日没有上我这儿来,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谁说我是来找她的?我可是来看你的。”哼,真是不识他的一片苦心。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夏倾城答道。
夜无痕也不恼,只是不愿意再这个话题上停留。“怎么样,还是没有任何弟妹的消息啊?”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人应该早就好了吧,怎么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呢?
“没有。”夏倾城的声音闷闷地。
忽地,他认真地看着夜无痕。“你说,这奇诺会不会是骗我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又为什么要骗你?”夜无痕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他这师弟是一个极有理智的人,可偏偏,只要一遇见他那生死不明的娘子——夏侯翩翩,他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怎么,又在想你家娘子了?”夜无痕在他对面的贵妃椅上斜躺下来。
夏倾城抬眼,挑眉看着他,不答。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琳儿近日没有上我这儿来,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谁说我是来找她的?我可是来看你的。”哼,真是不识他的一片苦心。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夏倾城答道。
夜无痕也不恼,只是不愿意再这个话题上停留。“怎么样,还是没有任何弟妹的消息啊?”
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人应该早就好了吧,怎么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入狱
夏世恒看着眼前的四面墙,怎么也没想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毒明明他是让人下在夏庭权和夏禾兄妹二人的晚膳里的,可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秦氏的膳食里呢!
他承认现如今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的确是起了嫌弃的心,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别说是下杀手,就是休了她的心思他也不曾有的。
可人怎么就死了呢!
他正想着,互听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
人在这种时候,听觉似乎变得异常敏感,他听这走路的声音,很快便判断出来的必然是一女子。
且这脚步声,她怎么感觉就那么明显呢!
知道来人进了,他看清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才恍然,难怪这声音如此熟悉。
是夏禾!
“你来做什么?”夏世恒防备地看着她。
他可不傻,所说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此事必然与夏禾有关,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夏禾笑笑。“我来看看二叔现在可好。要知道这牢里的日子了不好过。”
夏世恒一双充血的双目怒瞪着她。“不劳你挂念。”
夏禾轻笑出声。“怎么能不挂念着二叔呢!毕竟这些年二叔你可也没少挂念我啊。”
这话,夏世恒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给你二婶下毒的人是你。”夏世恒肯定地说。
夏禾面色一沉,皱眉。“二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哪儿来的毒给我二婶下药?”
夏世恒一时词穷。“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
总不至于是他身边的人出卖了他,要知道他们的家人都还在他的手上呢?
“我看二叔这神情,定然也记得毒是你下的。唉,真是可惜了,想我二婶也不过是三十多岁左右的年纪,怎么就被三叔你给谋害了呢!”夏禾一脸惋惜地说。
“这亲爹杀亲娘的事咋就让逸哥哥,月姐姐和明碧遇上了呢!这以后他们还怎么娶妻嫁人,何以在世上立足。”夏禾真是好为他们担忧。
“你……”夏世恒只差没被她气得吐血。
“喔!对了。”夏禾双手一拍,恍然。“这嫁人的事还真是我白白为月姐姐和明碧操心了。”
玉寒宣在天逸的带领下进了亭子,看着玉寒天的背影,他唤了一声。“皇兄。”
听闻他的声音,玉寒天转过身来,衣袍因为他突然的转身而在空中划开来,荡着风翻飞了一阵才缓缓垂下。
只见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天逸马上示意,行了个礼,无声地退下。
天逸一退下,玉寒宣就开口了。“皇兄,我听闻你找到她了。”
他有些不敢肯定。
“看来这偌大的皇宫是不可能藏得住秘密的啊!”玉寒天的声音平淡无奇,听不出喜乐。
虽然他是一脸的平静无波,但玉寒宣深知,他心中是很不悦的。
当然,这种不悦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气恼身边的奴才守不住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宫殿中一直不安插宫女和太监,只留自己的心腹守护的原因。
若不是因为夏侯翩翩的出现,他为了让她的身边有人伺候起居饮食,现今他的宫殿中也不会多出那十几二十个宫女和太监出来。当然,这些本应是皇上的私事,也就不可能外传,更不可能传到他的耳中。
“人多嘴杂。”玉寒宣只能这么说。“也是皇兄你平时待他们太过宽厚了。此时,你不如就交予皇弟我来处理吧。”
杀一儆百,以禁效尤。
他看以后谁的嘴还敢这么不严实。
“那就交给你去处理吧。”玉寒天点了一下头。
原来他这皇弟当着他的面故意捅破这个事,为的就是给自己提个醒啊。也确实是应该好好的整顿整顿了。免得他们一个个的都不长记性,管不住自己的嘴。
在这宫中,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这样才能明泽保身,活得长久。
“皇弟遵命。”既然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得到了他的首肯,玉寒宣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很快就言归正传。“既然皇兄已经找到她了,为什么不将她给带回来?”
玉寒天在亭子里落座,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满池的荷花,声音幽幽地道。“她回到夏倾城的身边了。”
那微皱的眉头没有逃过玉寒宣锐利的眼睛。他深知,此刻玉寒天的心中必然是极度不快的。
“那又如何,她失忆了不是吗?”即使当初他们的感情是众所周知的恩爱,可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对于她来说,夏倾城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的过去,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要比起感情,他认为,自己皇兄与她的理应要深刻得多。
“有的东西不是失忆了就会改变的。”今日见她的时候,他能自谈话中敏锐地感觉到她对夏倾城的依赖和信任。
一个女人越是依赖和信任一个男人,那就说明在她的心中,那个男人占有者举足轻重的位置。更何况,夏倾城还是她的夫君。综合这一切,他的胜算是极小的。
“皇兄!”玉寒宣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这完全不像是他认识的皇兄。
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谦和却很有自信的。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不自信的反应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夏侯翩翩的女人的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太能接纳她的原因。
她的出现,让他的皇兄变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谦和却很有自信的。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不自信的反应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夏侯翩翩的女人的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太能接纳她的原因。
她的出现,让他的皇兄变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谦和却很有自信的。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不自信的反应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夏侯翩翩的女人的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太能接纳她的原因。
她的出现,让他的皇兄变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谦和却很有自信的。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不自信的反应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锅端
翩翩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夏倾城和夜无痕出门打探董宣他们的消息才不久,玉寒天就找上门来。
对着眼前这个俊美非凡,对自己情深一片的男人,她还真不知道要以何种心情去面对。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种种好和种种疼爱。只是,在没有找到夏倾城之前,自己就已经无法回应他的情感,那又更何况是在她找到夏倾城以后呢。
有的人,注定是用来亏欠的。就好比眼前的玉寒天。
对他,她想,自己将会一辈子在愧疚当中回忆他的。
玉寒天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发狂似的找了两天两夜的女人,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恍惚间有一种好像已经找了她几辈子的的错觉。
这一生,仿佛只有她,才能圆满了自己的生命。
他想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悉心地呵护。更像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思念是多么的浓烈。
可惜,他不敢。怕惊吓了她。更因为据探子打探到的消息中,她知道她已经遇见了夏倾城,并且与之相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时自己内心的惧怕。
面上,他却一脸平静。
“水大哥。”翩翩远远地看着他,有些心疼。
才两日不见,他好像变瘦了,也憔悴了。
“这两日过的可好?”他关心地问,就怕离开皇宫的日子,她在外面吃了苦。
“多谢水大哥关心,我这两日过得还好。”翩翩客气地说道。
她这话本来是不想让他担心自己,可说者无心,是听者有意,听在玉寒天的耳中就认为她过得很好事因为和夏倾城重逢的缘故。
心中微疼。
他苦笑,不由得扪心自问,是不是无论自己对她多好,在她的心目中,都比不过夏倾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突然之间觉得很气馁。
“还好就好,还好就好。”心情无比的沉重。
因为他面上掩饰不住的沮丧,翩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慌乱地道。“水大哥,你别站着,快请坐。”
他依言坐下。
本就僵局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沉闷。
翩翩想说点什么打破沉寂,却想了好些话,都觉得不适合说。
平日里,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嘴笨过。可这会儿,她还真的是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
玉寒天看出了她的不安,心中无声地叹息一声。“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跟我回宫了?”
什么适合,他们之间变得这么生疏了呢?
这话,他也是斟酌了好久才问出口的。问出口了,心中又开始后悔。因为很清楚她会给自己的答案,所以心中也就变得很不安。
“水大哥,我”她看着他,贝齿轻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没事,你直说无妨。”见她这么为难,他终究是不忍心的。
“水大哥,不瞒你说,这次我离宫以后,找到了我的夫君,也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所以,那皇宫,翩翩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她想说‘对不起’,却又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可能很伤人。
“是这样吗?”他在心中自嘲,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疼呢!
生平第一次,他会在乎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皱着眉在乎,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原来他玉寒天即使是权倾天下,即使再怎么疼惜她,终究也只是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第一次爱人,也是今生唯一的一次动情,没有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水大哥,你没事吧。”她担心地看着他。
自责、内疚、难过、心疼这些强烈的感受,让翩翩的心也揪着难受。
她真的不想这么伤他的。
真的不想的。
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忍。
她怕自己若不乘此机会说清楚,将来自己会觉得更加的对不起他。
“没事。”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安慰她。
抬头,给予他一个浅浅地笑,将心疼的感觉强制压下,在心中掩埋。
她想问是不是真的没事?因为他的脸色是掩饰不住的难看,可终究也还是没问。
有的话不说比说了好。
是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勉强扬起一个笑看着她,问。“你已经告诉他孩子的事了吗?”
看着那苍白无力的笑,翩翩的心中更是难受。“我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这也是我想请水大哥帮忙的事。”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冀。
难不成,在她的心中对夏倾城还有疑惑,还没有全然的信赖?
是了,她失忆了不是吗?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们又才相识两天,她对他还没有自己想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呢?
“是因为”她看着他半响,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自己身中剧毒的事。
“因为什么?”他着急地问。
“因为、因为”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见他这么吱吱呜呜的,他更加的心急。
认识她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如此的难以启口呢?!
翩翩紧紧一咬牙。“水大哥,你就别问了。”
她认为既然自己中毒的事情都已经是事实,那么就完全没有对他说的必要。那样,只会再让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更加地担心而已。
“翩翩,你这样,不是让我更是胡思乱想吗?”见她还是没有松口,他值得用激将法。“是不是才离开皇宫没两日,在你的呃心目中就和水大哥如此的生疏了?”
“不是,不是。”她心急地摇着手表明心迹。“不说水大哥你想得那样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见机赶紧逼问。
“事情是”
“事情是什么?”他再近一步的追问。
“好了,你别逼我了。我说就是。”因他不屈不饶地追问,翩翩有些崩溃,整个人心烦意乱起来。“事情是我中毒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盲目崇拜
时光匆匆,无论夏家二房出了什么事,结局如何,却一点没有影响到夏禾和夜九。
这些日子,夜九和夏禾二人的婚事依旧按部就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该纳吉的纳吉,该纳征的纳征。
至于请期这一环节,因为二人的婚期是由钦天监选定的日子,所以也就是走了个过程,把迎亲的日子定在了同年的四月二十四。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皇四子赵文齐如期举行了大婚;还有一件是顾国公府的顾二公子和余清浅解除了婚约。
这两件事情的发生和夜九与夏禾的婚事一样,这些时日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可不管别人说什么,夏禾依旧忙着手里的事,用夏庭权的话来说,她这是在“闷声发大财”。
夏禾这日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赞同地点头。“钱财不可露白!”
夏庭权很是费解她对赚银两这事莫名的执着。在他看来他们如今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且待以后他姐嫁给了夜九,夜九家里的那些金山银山以夜九疼爱他姐的程度,还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他每每想起下聘那日夜九送来的聘礼清单,就觉得她姐可真会选,居然选了个这么有钱的夫婿。
夏禾只需抬头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他这样,也正是她一直不好告诉他的:其实夜九下的聘礼分为两份,一份是在明面上的,也就是给世人看的,还有一份是他私下里给自己的,说是给她打理的他的产业。
夏禾每当想起他私下里的那些产业,只觉得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只怕现在皇上的国库都没她这么有钱。
“现如今,这丹房可是我们手里最赚钱的营生,说它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夏庭权捧着手里的账本,笑得乐不可支。
夏禾看着他这一脸被铜臭味渲染的神情,忍不住提醒。“权哥儿,你现如今就算只是个七品小官,可怎么说那也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是有了官职的人,你这副嘴脸真的好吗?”
夏庭权在夜九的举荐下,到了五城兵马司任职一七品小官。
用夜九的话来说,别管这官职大小,入了这门,以后他的人生才一切皆有可能。
“有啥不好的!九哥还是王世子呢,不也是每日奔波在金钱里。”他觉得这没啥不好。
夏禾就搞不懂了,咋以前夏庭权看夜九那是哪儿都不顺眼,可现如今怎就成了盲目崇拜呢!
只见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对夏倾城和翩翩福了福身。“王爷慢用,奴婢告退。”
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对翩翩眨了眨眼睛。
翩翩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视线越过她,假装不去看。
紫凝也不在意,心中清明,知道翩翩那是在害臊呢。
离去时,将门给带上。
翩翩见紫凝离去,方才走到桌子旁边,为夏倾城倒了一杯热茶。
“我听紫凝说,你很爱看书。”她将茶递给他。
“也就是一种习惯。”他接过她手里的热茶,与她双双在桌旁坐下。“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没事,手里就是捧着一本书的。”
“想来你应该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她听紫凝说,他看的书包罗万象,想来这知识面应该是极广的。
“你妙赞了。”他本来想唤‘娘子’的,可这话道嘴边,他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自己心里是认同她的,就是觉得这真要喊出口,是一件极为别扭的事情。
“倾城以往长期久病在床,也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到处走动,终日无事可做,也唯有看书以作消遣了。”就他记忆所及,自己以前的人生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床’和‘药’了。
这样的人生,他不知道除了看书,还有什么。
听着他云淡风轻地语气,在一想刚才去端点心的时候紫凝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的有关于他的事,她的心就没来由地一疼,对他满是心疼。
看着她怜惜的目光,他温柔地笑笑,安慰着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呢。虽然这次醒来,我的身子尚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但是比起以前,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倾城已经是很知足的了。”
若是以往有人给他说他会离开床铺,可以任意的四处走动,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再一次的,他心中感慨,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嗯。”翩翩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听着他的话,心里满是心疼,喉咙处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哽咽住,吞不下吐不出的。
“这个、茶好像可以了,你尝尝。这可是我泡的呢。”她看着始终被他握再手心里把玩的茶杯催促。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会让她的心里很难受;也更不愿意他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嗯,好。”他也不愿意多说,顺势就是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很不错,你这茶艺完全可以和我府中的大师傅想比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好手艺呢。
“呵呵,你妙赞了。”她学着他的口气。
看着她那略带娇憨的神情,他不禁也被逗笑了起来。
瞬间,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来,再尝尝这个。”她将装着荷叶糕的盘子推到他的面前。“小二说,这可是这个时令里最受欢迎的糕点了。”
闻着这荷叶的清香,确实让人有一种开胃的感觉。
“好啊!”他拿起一块,优雅地放到唇边浅咬了一口。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
有些紧张。
他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吞下嘴里的糕点。“很不错。”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夸奖的不也是人家客栈厨房做的糕点吗?怎么在他看来,她那股高兴劲儿,比他是夸奖她的还有有过之呢。
“那你多吃点。”在翩翩看来,能让他吃得畅快,她的心中就觉得是很欢喜的。
这种会因为一个人的开心而开心。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绿豆配王八
“此话当真?”此刻,震惊的人换做了他。
“我有必要骗你吗?”她苦涩地道。
他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道。“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巧合呢?”她用贝齿咬了咬嘴唇。
这一微小的动作,他还是很细心地发选了他的紧张。“别胡思乱想,事情的真相总会弄清楚的。”
“你是怎么失忆的?”她问。
“掉进了雪上的沼泽地。”多余的,他不愿多说。
“雪山的沼泽地?”她困惑地问。“雪上有沼泽地的吗?”
都怪自己以前这地理知识没有学好,这雪上有没有沼泽地,她还真的是不得而知。
他苦笑。“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雪上上居然是会有沼泽地的。”
而他,差点就命丧这沼泽地。
“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失忆的?”这次,轮到他发问了。
她哀怨地看他一眼,垂下头来,坦言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是告诉你,我失忆了吗?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忆呢?”
这也是她一直苦恼的问题。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或许这世间未必会有人知道。”她幽幽地叹息一声,继而,振奋了一下精神。“不过,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你一定会找到的。”
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问道。“你刚才说事情的真相总会弄清楚的!那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他轻笑。“你别急。和我一起的同伴就住在这里。等会儿他们看见你了,就知道我们是不是认识的了。”
只是,他觉得这是巧合的几率比较高。这茫茫人海,他们两个失去记忆的人若要说是认识的,这未免更过于不可思议。之前两人都失忆这样的事情已经极大的巧合了,要是两人再是认识的,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我总觉得我们失忆之前是认识的。”如果不认识,他不可能一连两夜在他的梦中出现。“就算是不认识,我也肯定是见过的。”
“万一都不是呢?”他只是担心她这样的肯定,若到头来,两人都并不认识,这不是很打击她嘛。
“没有万一。”她的感觉很强烈。“要不,现在我们就去找你的同伴。待他们看见我,就知道事情是怎么样得了。”
“也好。”见她那么的肯定他们是认识的,不知怎的,他心中也升起了企盼,希望彼此在失忆之前真的是认识的。
“咚咚!”
见在他二人旋转过身子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传来紫凝的声音。“姑爷,我是紫凝。我煮了甜汤给你送过来。”
她口中的甜汤夏倾城吃过一次,他觉得美味极了。据紫凝当时说,这甜汤可是她家小姐交她煮的。
在那丫头的言谈中,看得出来,她是很忠心爱主。并且他也瞧得出来,在她的心中,她家小姐不仅是一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才能超卓的人,而且还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
“看来不用我们亲自过去了。”他看着她轻轻一笑。
“是谁?”她问。
“呃!”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总不至于告诉她门外站着的是他的王妃的陪嫁丫头吧!这话,他觉得很难以启齿。
他对他的王妃完全没有记忆不说,又再加上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他对自己已经娶妻的事情就是说不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当着她的面,他就那么排斥提起他的锦王妃呢!
这让他一时之间有点,里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见她直直地盯着自己,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去给她开门。”
“喂!”她想要唤住他,没想他动作极快,才眨眼的功夫,人已经移至门边。
嗬!走得还可真快啊!
只是,他还没告诉她门外的人是谁呢!
只见门一大口,就传来移到清亮的女生。很是恭敬地道。“奴婢参见姑爷。”
由于夏倾城极高的身子挡住了她,所以翩翩看不见他二人面部的表情,也完全没看到紫凝在夏倾城拉开门的瞬间,赶紧弯腰躬身行礼。
“进来吧。”
夏倾城转身进房,只听她背后跟着细微的脚步声。
翩翩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这叫做紫凝的丫头跟着他进了房里的。
紫凝吗?这名字,和她的贴身丫鬟的名字居然是一样的呢!
仔细回想,就连这清亮的声音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呢!
脑袋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翩翩整个人恍然之间好像将什么东西联系在了一起。
可又不敢确定。
直到夏倾城走进她,后面的紫凝冒了出来。她压根就没发现这房里至始至终都多了一个人,只是端着盘子,走至桌旁,小心地将盘子里的一个碗放到桌子上。
翩翩看见她的那张侧脸,心中一抽,鼻头忍不住酸涩起来。喉头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主了一样,只听她哽咽着声音,用轻如羽毛的声音唤道。“紫凝!”
总不至于告诉她门外站着的是他的王妃的陪嫁丫头吧!这话,他觉得很难以启齿。
他对他的王妃完全没有记忆不说,又再加上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原因,他对自己已经娶妻的事情就是说不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当着她的面,他就那么排斥提起他的锦王妃呢!
这让他一时之间有点,里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见她直直地盯着自己,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去给她开门。”
“喂!”她想要唤住他,没想他动作极快,才眨眼的功夫,人已经移至门边。
嗬!走得还可真快啊!
只是,他还没告诉她门外的人是谁呢!
只见门一大口,就传来移到清亮的女生。很是恭敬地道。“奴婢参见姑爷。”
由于夏倾城极高的身子挡住了她,所以翩翩看不见他二人面部的表情,也完全没看到紫凝在夏倾城拉开门的瞬间,赶紧弯腰躬身行礼。
“进来吧。”
夏倾城转身进房,只听她背后跟着细微的脚步声。
翩翩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这叫做紫凝的丫头。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分家
“四万两!”有生以来,夏明月第一次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
她也顾不得这些人的眼光是不是肆无忌惮,是不是轻浮了,她现在大脑里唯一想的是:夏庭逸居然欠下那么多的赌债,他是不是疯了。
夏庭逸不敢看夏明月,回避着她的眼神,诺诺地道。“我原本是想着赢点钱,为爹打点打点,那知道会越输越多。我后来给他们借钱,也不过是想扳本而已。我想着只要我赢了……”
夏明月压根没心思听他说废话。“你赢了!那你赢了吗?你个蠢货。”
夏庭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她,一脸的深受打击。“明月?你怎么能对我那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哥哥。”
“哥哥!”夏明月怒极反笑。“那你倒是拿出一个做哥哥的样子啊!你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鬼事?”
他是不是还嫌他不够烦,不够惨?
夏明月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
瞧瞧,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我……我那不也是好意。”他为了谁,他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嘛!
夏明月正欲再说什么,却被那四人中最强壮的大汉打断。
“好了!你兄妹二人要吵要闹,那都是你们的事。这会儿,先把我们的银钱给还了。”
夏庭逸一听,顿时像是被人咬断了舌头,闭口不言。
夏明月却是气得一脸黑。“我没银钱。是他欠了你们的钱,要找你们找他去。”
夏庭逸一听,可急了。“明月,你这说的是人话嘛?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夏明月多看他一眼都只觉得恶心,她转身,带着香云,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夏庭逸见状,更急了。“夏明月,你疯了!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顾。你这是为了银钱连名声都不要了啊!”
名声!
夏明月猛然转过身。“为了银钱?你倒是给我银钱啊!现如今我们二房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啊!我们有没有银钱你不清楚啊!那是四万两白银,可不少四百两,或者是四千两,你让我想什么办法?”
夏明月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夏庭逸被她一通吼,顿时语塞。
夏禾看着她那窝囊样,哪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样子。
夏庭权也顾不得她那嫌弃的眼神,他只知道现在的夏明月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明月,我可是你亲哥,你得救我,得救我啊!”
夏明月被他吵得头痛。
最终,她也不能真不管夏庭逸,毕竟那传出去于她名声更不好听。她只得让那四人等着,去合算了手里的银钱,二房的庄子铺子。
可这些,她真舍不得。
把这些仅剩的东西拿了出去,以后她还靠什么生活,拿什么做嫁妆。
没了嫁妆的女人无论是去人家做妻或是做妾,那都是要被婆家的人看不起的。
当夏明月把银钱交给那四人的时候,那伙人只差没气死。
“五千两!”
夏明月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对,就是五千两。这是我们手里仅有的银钱了,已经全部给你们了。”
那壮实的大汉冷笑。“看来,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把人带走。既然他妹妹不愿拿钱救人就把他卖到南风馆去。反正他长得细皮嫩肉,身材修长,好好调教一番,想必那三万五千两这辈子也能给我们挣回来。”
夏庭逸只差没被他们气死,他挣脱出伸手来抓他那男子的手,跑到夏明月身边,紧紧拽住她。“明月,明月,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啊!”
夏明月把泪目一闭,视而不见。“在你去赌博的时候,在你给人借钱的时候,就应该量力而为,想到这种后果。现如今,我没钱,你求我也无用。你要求也改去求那些有钱的,比如说三叔三婶,再比如权哥儿和禾姐儿。你求我,我有啥办法。”
夏庭逸一听,双眼一亮,对那四人道。“你们且等我,我是没钱,可我三叔三婶有啊!还有权哥儿,他是忠义伯,禾姐儿,她是未来的秦王府媳妇,王世子妃。他们有的是钱。”
那四人一听,问。“你确定他们会救你。”
还别说,他亲妹妹都不想救他,别人能救他?
以他们看,那三夫人可没有半点要救他的样子。
“会,会,会!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没脸了,那这没脸的也就是整个忠义伯府。”夏庭逸自信满满地说。
那四人自是更想要钱,便陪着她去了一趟三房,哪知他连三房的院子都没得近就被人拦在了门外,告诉他三爷赔三夫人回娘家探亲去了。
任凭他在院子外又喊又叫了老半天,始终不见夏世昌和许氏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求夏庭权和夏禾。
起初,二人也是任由他闹腾,来个视而不见。
最后,当他要被那四人带走的时候,东子出来说。“我家伯爷让我告诉逸少爷,多亏得二房的所作所为,现如今他和小姐在这京都城,早没了你说的面子里子。但他尚可看在同出一脉的情份上拿出两万两白银,只是这两万两白银是用来买断与二房所有人的情分的。”
“买断所有人的情分?”夏庭逸不是很明白。
东子道。“现如今二爷进了刑部大牢,被判了秋后问斩,这二房就落在了逸少爷你的头上。逸少爷想我们伯爷出这两万两,那就去请族中族老们过来,自请分家吧。”
“分家!”夏庭逸哪会不明白,这分了家,没了忠义伯府的庇护,他们以后的日子,那便没法过。
东子瞥他一眼。“逸少爷可要想清楚,这是分家重要,还是去南风馆重要。”
这绝对是威胁,可夏庭逸再气,也无可奈何。
去了南风馆那地方,他还算是个人嘛!只怕是连畜牲也不如。
见东子要离开,他赶紧叫住他。“可是只给两万两,那也压根不够。”
这些人要的可是四万两啊!
东子看他一眼。“别说是二房的银钱不可能就只剩这么点,就算只有这么多,那二房名下的庄子、铺子、田地等呢!”
夏庭逸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双眼发亮。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分家2
“逸少爷,你可别忘了,现如今,这二房那可是你说了算的。”
东子丢下这话就回了院子。
东子回了水色,将之前在院外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与夏禾和夏庭权听。
听完,夏庭权对夏禾说了一句。“攻人攻心,这一招,好算计。”
这是连人心都算进去了。
夏禾白他一眼。“少装腔作势,好好学着点。这一招,留着你以后上战场,一定用得着。”
而夏庭逸这边,很快转回了夏明月的院子。
夏明月见他居然把那四个赌坊的大汉带到自己院子里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夏庭逸,你疯了是不。”
夏庭逸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道。“现如今父亲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想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父亲既然不在。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也是大房唯一的男丁。毫无疑问,这二房的一切,现在是我说了算!”
夏明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想把整个二房给毁了。”
夏庭逸陌生地看她一眼。“所以,你在这些东西与我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些身外物。”
“那又如何?至少这些东西,让我有安全感。你呢?又呢给我什么?”事情到了这地步,夏明月已经懒得再和他浪费心力,维持那所谓的亲情。
夏庭逸只觉得夏明月变得异常陌生,就好像他从来不识得此人一般。
既已说到这里,兄妹二人也撕破了脸皮,夏庭逸觉得,自己也无需再粉饰太平,在给她脸。
“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夏明月凉凉地道。“我们二房,除了我之前拿的那五千两,别的什么也没有。”
“夏明月,我这会儿看你真够恶心。你居然能为了这些身外物连脸都不要了。”若不是他问过了他爹身边的小厮,还不知道夏明月已经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了。
“没有。”夏明月死活不承认。
夏庭逸冷笑。“可别怪我,你不仁我不义。”
夏明月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她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夏庭逸对身边的四人道。“她是我妹妹,你们不是想要银钱嘛,银钱就在她那里,现在,还劳烦四位从她那里给我把房契、地契、商铺等找出来。”
四人中为首的大汉听得他的话,双目直愣愣地看着夏禾,半点没有要从她身上移开的意思。“夏公子,你可想好了,我们这一收,难免碰到令妹,到时候……”
“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夏庭逸还就不行了,就夏明月端着的那高高在上的样,她能忍受这些男人碰她。
果然,夏明月只听他这般放口,整了人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夏庭逸,你疯了。”
“疯,那也是被你给逼疯的。”夏庭逸冰冷地对她笑。“你们四人不是想要银钱嘛!那就有劳四位了。”
那四人自是乐意得不行。
真正的豪门贵女。且他们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这么让男人心动的。这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啊!
这样的女人得不到,碰一碰解解馋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夏明月被四人脸上流露出的猥琐神情吓坏了。
“走开,走开!你们这些混蛋。”夏明月眼看那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浑身颤抖。
当那些人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东西在我床底下。”
眼看其中一人的手就要抓上她的衣服,她立刻转身就跑。“夏庭逸,你还不快让他们住手。”
夏庭逸看到仓皇而逃的夏明月,只觉得快意。
“住手!”他说。
那四人果真住了手,只是难掩脸上的遗憾。
夏庭逸哪不知道他们所想,他只是瞪了夏明月一眼,说了两个字。“活该!”
然后转向四人。“别忘记你们的目的。”
那四人无可赖何,只得跟着他去了夏明月的寝室。
当他们离开,夏明月瞬间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夏庭逸自夏明月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果真是地契、房契等。
他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去当铺给卖了,也不过是换得银钱三万两不到。加上夏明月之前给的五千两的银票,也不足四万两。
最终,他还是只得返回忠义伯府找夏庭权。
这一次,夏庭权依旧没有见他,只是让东子告诉他说,族长和族老们都在正厅等着了,他若想要钱,唯有分家。
夏庭逸当即心生一计,立刻赶往正厅。
一进门,夏庭逸看到正在喝茶的族长,立刻一脸悲愤地跑到他面前跪下,哭得好不凄惨。
“族老,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权哥儿他居然想要我分家。”
他话落,却听得夏庭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逸哥说得好没道理,什么叫我想要你分家。你也可以选择不分的啊!你同意分难道不是为了得到我手里的两万两白银吗?”
“你……你也可以把银两直接给我,你为何在此时提出分家的条件,不就是为了逼迫于我吗?”夏庭逸有些气弱地说。
“我疯了,随时随地出手就是两万两白银,你当我是有钱没地方花啊!”有也轮不到给他花。
夏庭权走到主位上坐下,将事情的始末当着夏庭逸的面说与族老族长们听。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当着逸哥我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族长族老们不信也可以当面问他,或者是去核查。”
族长和族老等人在来时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如今当然也知道夏庭权之所以这么做,这么说为的不过就是事情的真实和公正。
在他们来之前,他们几人也私下商议好了。
现如今,二房状况百出,一个个不仅不成器,还只会拖累了整个忠义伯府。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这府里的名声都全给他们带臭了。
族老一句话也不问夏庭逸,只是对夏庭权道。“权哥儿,我们几个老骨头也商议过了,现如今你们府上的情况唯有按照你说的来才最有力。依我们几个看,分家到是目前最好的一条路。”
夏庭权站起身,对着族长和族老等人慎重地拱手执礼。“多谢族长和族老们的体谅。”
第二百五十章 烂赌徒
夏明月觉得夏庭逸简直是疯了。
他怎么能分家呢?!
他都没有想过离开忠义伯府以后他们要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最主要的是离开了忠义伯府,那他二人以后的婚事咋办?
“砰!”夏明月愤怒地把离自己最近的四方桌上的茶壶扫落在地。
“小姐。”
香云欲要再劝,却哪知张明月反而变本加厉。
只见她转身想疯了一般,见东西就往地上扔。
香云被吓坏了,想劝又不敢多嘴,只能站到一旁,以免被她扔下来的东西砸到。
等夏明月把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犹觉得不能解气。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走来两三人,为首的是一个婆子,面生得紧,她好像在府里没怎么留意过这人。
那婆子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夏明月认得他们是夏禾身边的人。
三人也不见给她见礼,只听那婆子道。“月小姐,逸少爷做主,二房自今儿个起搬出忠义伯府,以后自立门户。老奴孙婆子,奉我家伯爷之命,特来看看月小姐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老奴帮忙的。”
夏明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说得好听是来帮忙,实则不过是来赶人的。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夏明月只觉得心中凄苦。
孙婆婆不答,假装没听见。
夏明月自嘲一笑,犹不死心地问道。“族老和族长们能同意分家。”
孙婆婆答。“分家自然是要得族老和族长的同意的。”
夏明月双目闭了闭,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再睁开,眼里平静无波。
她微微扬起头颅,声音清冷。“这是让我们搬去哪儿,总不至于是让我们流落街头吧。”
她深信夏庭权和夏禾不会那么蠢,做出这般落人口实,撮脊梁骨的事。
孙婆婆笑道。“月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伯爷那是个重情的人,二房虽说是主动分家,可我们伯爷还是给了小姐一万两白银作为你以后的嫁妆,给了逸少爷三万两白银和城南闹市的一座三进院子作为他以后的财物的。”
夏明月听到这里,二话不说,只叮嘱香云。“抓紧时间把我们的东西整理出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话落,人就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孙婆婆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想:小姐说得对,月小姐是个聪明人。
只可惜,任凭她再聪明,只怕也来不及了。
当夏禾听到孙婆婆回来的禀报以后,只是笑笑,然后对她说。“如今二房既已搬出去,你以后还是回来帮我打理着院落吧。没几日,兰馨和东子就要成婚了,翠柳、虎韵和冬雪她们三人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这院里没个看着的人,我不放心。”
孙婆婆听了夏禾的话,哪会不明白,小姐这是舍不得她,想让她回来颐养天年呢。
“老奴,多谢小姐。”孙婆婆激动地道。
果然如孙婆婆所料,当夏明月追出来的时候,夏庭逸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让人准备马车,想去追,可府里的人现如今都知道二房已经分家了,哪有人愿意听她安排。
只恭敬地说:马车出府,需得上面的同意。
夏明月气得自跺脚,可她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去找夏庭权。
哪知东子一看见她,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月小姐,可是收整好了?是需要我们帮你把东西送到城南那边吗?”
夏明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无计可施,只得道。“我想要去一趟四海赌坊,你让人准备马车。”
东子看了看天色,语重心长地说。“月小姐,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这出去一趟,只怕就赶不上今儿个搬家了。”
夏明月看着东子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恨不得上去把它抓烂。
“非得今天搬走?明天不可以?”夏明月咬牙切齿地问。
“逸少爷说今儿是个好日子,就今儿个搬。”东子脸上的笑丝毫不减。
夏明月被气笑了。“那他人去哪儿了?怎么搬?”
“逸少爷说让他身边的小厮把东西收整好了,我们帮你送过去就行。”
夏明月笑着笑着,便悲凉起来。“这是怕我们赖着不走啊!”
“月小姐多想了。”东子的态度依旧恭敬。
夏明月也不和他争辩,只说。“我的东西有香云收拾着,等她收好了,你就连同夏庭逸的一起送去城南那边。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若是能赖她也想赖,可也得夏庭权给她这个机会才行。他们这么诱哄着夏庭权分家,不就是为了断他们的后路嘛。
“月小姐说得哪里话。”东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却唤来了身后的小厮,让他赶快去给夏明月准备马车。
夏明月看了东子一眼,心中只道:这夏庭权过继到大房才没多久,这脱胎换骨的不仅是他本人,就连他身边伺候的人,也变得人精似的了。
夏明月追到了四海钱庄,她原本以为来得及,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最终竭尽所能也才从夏庭逸那里拿到了三千两的银票和城南宅子的房契。
她看着沉迷在赌桌上的夏庭逸,悲痛的发现,夏庭逸这是侧头侧尾的毁了,变成一个烂赌徒了。
对于一个没救的人,夏明月唯一想到的是自救。
当夜,夏明月和夏庭逸回了城南那间三进的院子,她让香云暂时不要把他们的东西拿出来,只道是先休息一晚再说。
第二日,夏庭逸要出去,来找夏明月。
“那三千两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可这房子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是给我的,你把房契给我。”
夏明月不傻,哪不知道他是想拿着房契去换了银两去赌坊继续赌。
夏明月压根不搭理他。
夏庭逸见状,气得直摔东西。“好啊!夏明月,你翅膀硬了是吧。”
夏明月看他一眼,只丢下一句。“你不走我走。”
话落,就带着香云头也不回地出了府。
夏庭逸气得直跳脚,却无计可施。
“小姐,等咱们回去少爷若是怒气未消可怎么办?”香云担忧地问。
夏明月头也不回,继续往前。“你以为他会一直在家?你想多了。只怕是我们前脚才出门,他后脚便去了四海赌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及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夏禾十五及笄的日子。
在南宁国,女子及笄是很重要的,却不是很隆重。
夏禾也不喜欢搞得那么隆重。毕竟他们家亲戚朋友不多。
这一日,夏庭权和她商议以后,夏禾只道在家里摆几桌,让府里的人一起吃个饭就行。
自己家里的情况,夏庭权也清楚,便同意了。
哪知自午时开始,忠义伯府的来客就陆陆续续,不曾间断过。
先来的是秦王和夜九,接着是四方大药房的梁掌柜、玉帛、赵大夫等,然后是陈掌柜、顺天府的人等。
“来了这么多人!”夏庭权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只得让东子去安排厨房再加几桌的菜。
夏庭权亲自前往大门口迎接了秦王和夜九,把二人引到正厅。
秦王道。“权哥儿,因你和禾姐儿父母皆已不健在,所以这及笄礼,本王想还是由我来为你姐主持吧。”
夏庭权听得秦王的话,心里很是为夏禾高兴。“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他们姐弟之所以把这场及笄礼简化了,想着意思到就行,为的也就是父母不在的缘故。
夏世昌和许氏倒是想为夏禾主持,可夏禾和夏庭权姐弟二人都不愿意。
夜九自青一手里拿过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递给夏庭权。“权哥儿,这支玉簪乃是我亲自绘图,请了京都最具盛名的巧匠徐师傅所打造,可用作今日禾儿上头的时候用。”
夏庭权接过,笑盈盈地道。“九哥有心了。”
秦王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他有心的还不止这呢!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了你姐只打算请府中婆子给她上头的事,前两日就让人去拜访了何老太傅的夫人,邀她今日给你姐上头呢!”
夏庭权也是听闻过这位年过九十的何老夫人的,据说她不禁长寿,她夫君何老太傅也很长寿。而且二人儿女双全,鹣鲽情深。
能得她上头,对夏禾来说,不仅寓意好,且也会羡煞旁人。
夏庭权听到夜九对夏禾的各种重视,心里自是很受用,连带的觉得夜九更好了。
等宾客基本到齐,才听下面的人报。“何老太傅,太傅夫人到。”
秦王一听,忙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何老太傅也来了。”
夜九倒是一点不意外,对秦王道。“儿子去迎迎二位。”
“好!你去吧。”秦王道。
何老太傅乃是两朝帝师,夜九去迎,他怎么都是当得的。
夜九亲迎了二人进来,秦王与何老太傅寒暄了几句,请他与之上座。
待时辰一到,秦王起身,简单致辞,感谢亲朋宾客的到来,然后让夏禾入场拜见在坐宾朋。
何老夫人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夏禾出来,至正中,面向南,向在坐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何老夫人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当夏禾转向东正坐的时候,秦王亲自上场为她说祝辞。
祝辞结束后,夏禾回到东房,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换了襦裙出房来,三拜后便是醮子、取字、聆训、揖谢等一系列环节,最后礼成。
这一翻操作下来,可是把夏禾累得不行。
等秦王亲自招呼来宾们去正院看戏的时候,夏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夜九走过来,看他呆痴痴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傻了?”
夏禾问出心中的疑惑。“怎么会有人在府中唱戏呢?”
说起这事,夜九就忍不住笑。“我父王请的。”
夏禾:……
夜九见所有宾客已经全部离开,只剩下他们二人,忍不住拉起她软绵的小手以籍相思之苦。
“成年了!”夜九突然道。
夏禾不解地看着他。
夜九见她呆萌的样子,只觉得心中微甜,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及笄之后就是大人了。”
夏禾起初依旧不明白,可突然间,她想起有人好像说过,等她及笄以后,就要……
不受控制的,她的脸顿时一片通红。
不解夜九怎么能用那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话。
夜九见她这般面红耳赤,知道她必然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夏禾被他笑得又羞又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一眼。
“好了!”夜九牵起她的手。“逗你玩的。你我大婚在即,我总不至于会这么段时日的功夫都等不得。”
夏禾想自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哪知他抓得更紧了。
“走,带你听戏去。”说着,半拉着她离去。
忠义伯府门外,夏明月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地怎么会走到了这里。
可她就是来了。
她其实已经来许久了,本是打算“经过”的。可当她看见那么多达官显贵出入忠义伯府,那些礼品一样样拿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心中酸涩疼痛。
说起来,她比夏禾大不了几个月。可她及笄的时候刚好是她在一壶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
在那种情况下,有谁还能为她过及笄礼?她有哪还有脸过及笄礼。
可终究对于女子而言,这是此生一大憾事。
她不明白,她夏明月的路咋就一步步走到了今时今日。
“小姐,回去吧。”香云劝说。
夏明月再看了一眼忠义伯府门前一眼,终究还是带着香云离开。
“香云,你说,你家小姐我哪里比不上夏禾?”凭什么她就那么好命呢?
香云深知夏明月这段时日精神紧绷,喜怒无常,只得小心斟酌再回答。“哪是小姐比不上她,分明是她哪儿都比不上小姐。”
夏明月不答,半晌才说。“我也觉得她哪儿都不如我。”
香云只得道。“小姐说得是,她确实哪儿都不如小姐。”
香云许是太认真,将关注力都放在夏明月的身上。
夏明月却是太计较。
二人都没有注意前面跑来了一行人。为首那人看见夏明月,双眼一眯,直往她身上撞去。
夏明月被他撞得七荤八素的,差点没摔倒。
还好那人后面又跑来了两三人,其中一人闻到一缕香风往自己扑来,赶紧一把拉住夏明月,将其一个用力搂进了怀里。
第二百五十二章 见义勇为
夏禾这段时日都没好好关注过一方天地,今日难得得空,便进一方天地打理了一下药材,又把成熟的庄稼和药材收了,重新种下种子。
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夏禾今日发现那些空地比起往日居然延生了三倍不止。还有这些种植下去的种子,也似乎长得更快,成熟得更快了。
待她做完这一切,便前往麒麟果和朱红果两棵树的方向去。
树下,夜九和夏庭权正在凝神打坐。夏禾走过去,在二人身边坐下来,也开始打坐。
从夏禾第一次带夜九进来这里,夜九发现这里的环境不仅有助于他体内的寒毒,而且在一方天地里练功还可以让功力增长得更快后,她就经常喊上夜九和夏庭权二人进来这里练功。
约莫一个时辰后,夏禾睁开眼,见他二人还在努力修炼,便离开了此处,闪身出了一方天地。
她走到院子里,只见院里人影穿梭,大家各司其职。
夏禾抿嘴笑了笑,唤来了翠柳。
“我们出去走走。”她说。
“好。”翠柳知道,她家小姐说的出去走走,很难真的是出去走走。
果然,没一会儿他们主仆二人就出现了在夏侯候府门前。
翠柳不知道这夏侯候府有什么吸引她家小姐的,只知道她在这里一站就是好一会儿。
然后转身在离开前交给她一张纸条。“让我们的人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到世子夫人的手上。”
“是。”
夏禾在回去的时候,细想上一世在夏侯候府的遭遇,还有他们将她献给北厉人的事,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可就算是梦里的事,为何她还是觉得那样冷,那样恨呢!
夏禾走着走着,忽有感觉,一方天地里的夜九醒了。
她就近去了如意楼,要了夜九的包厢,闪身进了一方天地。
夜九看见她进来,笑着过去牵她的手,只觉得她指尖冰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去哪里了?手怎么那么冰凉?”
夏禾只觉得他手心的温度传到自己手里,一路延伸到了心里。
她说。“只要你捂着,我就没觉得冷。”
这话听着夜九耳里异常舒服,他牵着她的手往远方走去。
“去哪儿?”夏禾问。
“随便走走。”只要有她在身边,夜九觉得就这么一直走着,他也是愿意的。
“等等!”夏禾挣脱他的手,去摘了一个麒麟果和一个朱红果。
她回来的时候,将麒麟果递给夜九?
夜九笑着接过,二人牵着手一路往远方去,一边啃着手里香甜多汁的果子,一边说着话。
只听得夏禾说。“我总感觉元宵过后,这麒麟果多长了许多。”
至于朱红果,原本数量就特别多,所以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
夜九道。“自我第一次进来到现在,我也觉得麒麟果多了不少。”
二人皆停下脚步,对看一眼。
夏禾问。“难不成这麒麟果并非是先开花再接果,然后由青涩到成熟一步步长成?”
夜九沉眉思考我一会儿。“似乎不是。”
夏禾心中对夜九的话许是心里有数,一点不惊讶。
她又问。“为何会这样?”
夜九仔细冥想了一下,也想不出其中真实原因,只是猜测。“莫不是与你平日里所做的事有关。”
二人又分析了一下平日里所做的事,大概得出了两个方向,一是夏禾自身实力的增长,而是她平日里行医救人的事。
至于是不是与这二则有关,或者是二则中的哪一样,那还得再观测推敲再说。
“没事,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参悟。”夏禾豁达的说。
夜九闷笑。“是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参悟。”
二人由游了一会儿,直到夏禾感觉夏庭权醒了,二人才转回麒麟树下。
夏庭权摘了一颗朱红果,三人闪身出了一方天地。
三人很有默契地出了一方天地,就从没在讨论那里的事。
夜九让人上了一些吃食,三人用完餐后,才各自回府。
夏禾和夏庭权回了府,只感觉如今的忠义伯府总算是舒心了不少。
二房搬了出去,三房因为二房的种种事情,也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今日,府里却有些不寻常。
夏庭权直接叫住了路过的一个丫鬟,从她口里才知道是许氏今日带着三房的子女去上香,回来的路上,偶遇护军参领左大人家的庶女的马车惊了马,夏庭军挺身而出救下了左小姐。
只是那左小姐在跌出马车的时候,被夏庭军英雄救美抱了个满怀。
“还有这样的事!”夏禾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那左大人得知此事,是不是特别感谢军少爷,夸他是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有把那左小姐许配给他的意思?”夏禾问那丫鬟。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那左家的人好像对三夫人他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丫鬟也是个识时务的,这府里的风向往哪边吹,府里到底是谁才说得了话,做得了住,她心里也有数,所以对于夏禾和夏庭权二人的问话是知无不言。
“哦!”夏禾长长的拉了一声,见夏庭权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才挥手让那丫鬟退下。
待那丫鬟一走,夏庭权道。“这事,或许一开始是巧合,可夏庭军却绝不是见义勇为的主。”
“我知道。”夏禾伸了一下手,活动了一下筋骨。“由得他们去折腾吧,各人有各人的命。”
对于三房的人,她目前还能给他们的宽容唯有随他们去折腾。
在她还能容忍的范围内。
可夏庭权却不这么想。
夏禾还能忍,他却忍不了。夏庭军这样的所作所为,不是算计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嘛。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以后还让人家怎么嫁人。
这事,夏庭军不要多手,让人家姑娘直接摔地上,最多也就是被笑话一顿,可事儿过了,人家名声并不会有任何污点。
可现在……
夏禾看出他心中的气愤,出言劝阻道。“你还当那左大人是省油的灯?若他真这般良善,又岂能坐到他现如今的位置。”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夏庭军出嫁
果然如夏禾所料,夏庭军想借由左家小姐清白一事和左家缔结姻亲之好的事,左家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答应。
当夏庭权听说左家让夏庭军入赘的时候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这左家可真敢想。”夏世昌暴怒。“不过也就是一庶女,还妄想让我的军哥儿入赘。”
夏禾抬头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吃着手里的梅肉干不说话。
嫌弃人家是一庶女,那还算计人家?真是没脸没皮了。
夏庭权也听不下去了。“人家就算只是一庶女,那也是二品大员家的庶女。军哥有什么?凭什么人家就看不上了。”
“你……”夏世昌被夏庭权气得不轻。“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觉得你哥哥就只配上赶着给一个庶女做上门女婿?”
夏庭权一听,冷笑。“那按照三叔你的意思,只要对方不是庶女就可以?”
夏世昌一时被他的话噎住,满脸通红。
夏庭权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只觉得自己这亲爹也未免太好笑了。“这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儿,谁嫁给他都是委屈了人家。你们还挑剔人家是二品大员家的庶女,也不看看自己是有官职呢?还是富可敌国?”
“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夏世昌可听不得这话。“我们不是有你嘛!”
他这亲儿子那可是堂堂的伯爷大人。
“再说,不是还有禾姐儿和你九哥,还有秦王嘛。”夏世昌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就是娶二品大员的嫡女那都是娶得的。
他心里那点弯弯道道夏庭权岂会不明白。
就是因为太明白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夏庭权揉了揉太阳穴。“这毕竟是你们三房自己的事,我们大房也不便插手。”
“权哥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三房的事,你们大房不便插手?”这臭小子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他亲爹吧。
夏禾冷笑这看夏世昌。“三叔,不是权哥儿忘记了什么,而是三叔你忘记了什么?若是三叔忘记了,那侄女儿不介意提醒你,权哥儿他可是大房的人,这三房的事啊……三叔莫要太逾越了,毕竟二叔就是太爱忘记自己的位置。”
夏世昌瞪他二人一眼,终究拿二人无可奈何,只得甩袖回了三房的院子。
许氏一见他回来,忙站起来问。“怎么样。”
夏世昌临出门前与她说过,这事儿只要权哥儿和禾姐儿愿意出面去找夜九帮忙,那左家也就不敢猖狂。
夏世昌坐下,一连喝了两杯茶水,才把事情的前因始末说与她听。
许氏说完,只气愤地说道。“我早给你说权哥儿翅膀长硬了,只听禾姐儿那冷血心肠的话你还不行,非得说你说他亲老子。看,现在打脸了不是。”
“你……”夏世昌被许氏这一怼,又囧又气,却又无话反驳。
左家那边僵持到最后,见不仅秦王府和王世子府那边没个态度,再见夏禾和夏庭权什么也没做,面也不露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最终一家人一番商量合计,为了女儿的名声,还是只得把她嫁给夏庭军。只是这左大人给夏世昌施压,告诉他,若不入赘,那就把夏庭军送到牢里,告他一个轻薄良家女子的罪名,受仗刑之苦。
夏世昌不傻,这说得好听是杖刑,说得不好听,一顿打,军哥儿就算有命活着,这会不会落下个半身不遂都未可知。
夏世昌无计可施,和许氏二人又轮流去找了夏庭权和夏禾几次,方法用尽,也不见二人愿意出面。
以后,许氏出了一计,让夏世昌直接去找秦王帮忙。
哪知他别说进秦王府吃了闭门羹,就是在路上堵拦,也没能见上秦王的面。
无果,他辗转到了王世子府,可任然是同样的结果。
无计可施之下,为了保住夏庭军,三房最后只得答应了左家的条件,同意让他入赘左家。
夏禾和夏庭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不意外。
“确定不管?”夏禾问夏庭权。
夏庭权放下手里的茶杯,摇了摇头。“不用。他们若是没受点教训,永远都不会改。”
夏禾想说,他们就算受了这次教训,也不会改。
可终究她什么也没说。
因为它知道能让夏庭权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他对三房终究还抱着那么点希望。
“待大喜之日,你要去吗?”
“不去。”夏庭权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一脸抗拒地说。“我嫌丢人。”
夏禾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行,不去就不去吧。既然不去,那这礼就给他准备得丰厚一些。”
只希望以后他在左家多点东西傍身,日子能好过点。
“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看他了。”
若他能改,他或许还会顾念手足亲情帮衬一二;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夏禾哪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就主动去张罗起来,为夏庭军置办了不少“嫁妆”。
夏世昌夫妇原本对他二人很有怨言,可后来一看他们拿出了那么多嫁妆,这才勉强收拾起心情,给他们赔了几个笑脸。
如此,在夏禾出嫁之前,反倒是夏庭军先嫁去了赵家。
夏庭军出嫁那日,夏庭权站在水色的院子里对夏禾说。“只希望他以后能有所改,希望三房的所有人能吸取教训。”
别仗着忠义伯府的名义因为它知道能让夏庭权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他对三房终究还抱着那么点希望。
“待大喜之日,你要去吗?”
“不去。”夏庭权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一脸抗拒地说。“我嫌丢人。”
夏禾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行,不去就不去吧。既然不去,那这礼就给他准备得丰厚一些。”
只希望以后他在左家多点东西傍身,日子能好过点。
“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看他了。”
若他能改,他或许还会顾念手足亲情帮衬一二;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夏禾哪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就主动去张罗起来,为夏庭军置办了不少“嫁妆”。
夏世昌夫妇原本对他二人很有怨言。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婚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间流逝,转眼,迎来了夜九与夏禾的大婚。
早早的,夏禾就被孙婆婆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随便吃了点清粥小菜,便坐到铜镜前任由丫鬟上妆,百福老人梳头,然后换衣。
别看这些事不多,可一番折腾下来,夏禾觉得觉得有点累。
因着她父母已经不在,所以没有拜别父母这一说,只是她换好装以后,夏庭权过来与她叙话。
夏庭权进来,仔细将她端详一番,犹不及防地冒出一句话来。
“丑死了!”
夏禾。“……”
这还能好好说话吗?
她就觉得挺好的啊!
夏庭权见她微张着小嘴,一脸呆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你素面朝天可比这灵动。”
其实这妆也挺好,就是他更喜欢她灵动的样子。
素颜的她感觉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夏禾抿嘴轻笑。“好吧!我也承认自己不上妆好看。”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花儿一样,又由于她长期服食朱红果,所以这肌肤比婴儿还好,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
夏庭权在她对面坐下来。“一会儿,我背你出门。”
夏禾笑。“除了你,还能由谁背我出门!”
别说她没有兄长,就是有,他也不要。
她只想权哥儿这个弟弟背着她出门。
“等你到了那边,你们也不用和秦王住一府里,上面也没个婆婆,九哥对你也好,府里的人事物你也是熟悉的,这一来,我也少了不少担忧。”他现在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姐嫁给夜九确实不错。
“你小小年纪,操心的事儿还真不少。”
话虽如此,可夏禾心里却是欢喜的。这世间,能有那么一个人为自己忧心着,那真的是很幸福的事。
夏庭权习惯性地瞪她,可想想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又觉得不妥,便打算不与她计较。
“你这一出嫁,就得三日才能回门。”提起这事,他心里就憋屈。
夏禾哪不知他的心思,安慰他。“三天很快就能过的。再说,就算我不能来,也可以给你捎信啊!”
听见她要给自己捎信,他才逐渐释怀。
两人又叙了会儿话,直到王世子府的花轿来了,这才盖上红盖头,由夏庭权背着她出了房。
忠义伯府门前被人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大家对着这迎亲的队伍指指点点,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哟!那新郎官生得可真好啊!这忠义伯府的小娘子可真有福气。”
“你知道啥,那人可是秦王府王世子殿下呢!”
“这王世子殿下亲自来结亲啊!”
“不是听说这位王世子殿下身子不好!看来传言有误。”
……
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夜九是一句没有听见,他满腹的心思都是盯着府门,只等夏禾出来。
在外人眼里只见那芝兰玉树的少年嘴角始终粘着一抹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忠义伯府门前。
那画面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没多时,夏庭权亲自把人背了出来,放到花轿上。
夜九看着那着一抹红妆,盖着红盖头的身影,只觉得内心涨得满满的。
他对夏庭权双手合礼。“多谢。”
夏庭权原本想说点什么,可见周围那么多人,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起身了,免得耽误了吉时。
夜九点头,调转马头,带着迎亲队伍离开。
众人只见从那忠义伯府里出来的嫁妆络绎不绝,直到最后有人猜测:
“这嫁妆怎会如此之多,这只怕都要赶上亲王嫁女的规格了吧。”
“我听我一个在伯府里当值的表弟说,这秦王府下聘的时候就给足了这夏姑娘脸面,请示过皇上,下的聘礼就是按照亲王规格来下的。又听说,这伯府不仅给这夏姑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而且这秦王府所下的聘礼也是一件不落的全部给她带回去。”
“天,那得多少啊!”
“什么夏姑娘?人家现在是王世子妃了。”
在炮竹连天中,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下,夏禾携带着秦王府下的聘礼,以及府里准备的嫁妆,延绵数里,十里红妆嫁去了王世子府。
王世子府。
秦王坐在高堂上等候多时,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外张望。
坐在下手的聂看侯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你这么急做什么?这时辰都还没到呢!”
起初,他只觉得这样的秦王新鲜、好玩。这一会儿下来,他可不这样想了,只觉得秦王失了往日沉着冷静的分寸,也太毛燥了。
“你懂啥,等以后你家聂小胖成婚的时候,只怕你比我还不冷静。”秦王表示,这种事还真没法和上战场什么的相提并论。
聂老侯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同时,也幻想着若是将来自己孙儿结婚,自己也要给他风风光光大办。婚礼一定要比秦王给夜九办的这还热闹。
“我听我一个在伯府里当值的表弟说,这秦王府下聘的时候就给足了这夏姑娘脸面,请示过皇上,下的聘礼就是按照亲王规格来下的。又听说,这伯府不仅给这夏姑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而且这秦王府所下的聘礼也是一件不落的全部给她带回去。”
“天,那得多少啊!”
“什么夏姑娘?人家现在是王世子妃了。”
在炮竹连天中,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下,夏禾携带着秦王府下的聘礼,以及府里准备的嫁妆,延绵数里,十里红妆嫁去了王世子府。
王世子府。
秦王坐在高堂上等候多时,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外张望。
坐在下手的聂看侯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你这么急做什么?这时辰都还没到呢!”
起初,他只觉得这样的秦王新鲜、好玩。这一会儿下来,他可不这样想了,只觉得秦王失了往日沉着冷静的分寸,也太毛燥了。
“你懂啥,等以后你家聂小胖成婚的时候,只怕你比我还不冷静。”秦王表示,这种事还真没法和上战场什么的相提并论。
聂老侯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同时,也幻想着若是将来自己孙儿结婚,自己也要给他风风光光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