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蝗灾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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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的上元节,李二,这位大唐帝国的最高领导人,大唐集团的总裁兼ceo,过得并不愉快。因为这一天就没收到过好消息,早上被袁守诚忽悠,之后又被魏黑子顶撞,最后那科学家又跳出来了,说什么这一年将有蝗灾。总之这一天烦透了,但是李二还是耐着性子,传召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还有五姓七望在朝中的代表人物,户部崔祥,礼部郑乔,工部王沧德,吏部卢德锋,这几位是五姓七望在朝中官职最高的官员。这一次肯定离不了这些大世家的支持,不然大唐不一定撑得过去。
立政殿的偏殿里,这帮子大臣已经在等候,天色早就暗淡。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穹之上,让人不禁神往那月亮上的天宫瑶池。月亮从古至今就是那些文人墨客们所钟爱的一个幻想对象,无数的诗词记下了他们的这些幻想。
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人都没心思去欣赏这一轮圆月了,他们知道皇上在这个时候传召他们定然是有要事,不然此刻应该是在宫城的城楼上与民同乐才对。只是他们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儿让这位这么急急忙忙的传召他们入宫。
“长孙大人,你和圣上关系熟络,可否知道其中内情?”崔祥向长孙无忌问道。
“这个,崔大人,这一次我也真不知晓!但是定然会是万分紧急之事,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传召我等!”长孙无忌回答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不知道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房玄龄面沉如水,李二的圣旨下达的时候他就觉得大事不妙,以他对李二的了解。不是要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李二是不会在上元夜还做这样的举动,缓上一夜都不肯。
“而且,王大人,卢大人。郑大人都来了,看来这一次的事可不小,不然不会请你们这几位全部都来!”杜如晦捋着胡须,面色泛黄。他的身体这两年渐渐的不对劲儿了,但是却又找不出病因,只能干耗着。
“不管怎样,等陛下来了便知!”郑乔出声说道。
“皇上驾到!”小黄门通传的声音响起,李二来了。
李二沉着脸,慢慢的踱步进了偏殿,似乎还在思考着。剑眉皱起,将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臣等参见陛下!”几位大臣行礼问安。
“免礼,平身!”李二总算回过神来,伸出手一挥道。
“谢陛下!”
“今日匆忙传召诸位,事关大唐社稷。希望诸位能鼎力支持!”李二单刀直入,直接点明。
“臣等肝脑涂地!”一众大臣开始表示忠诚。
“这里有一份资料,尔等传阅之后,我们再来商谈!”李二将李宽给他的东西递给了站在他最近的长孙无忌手里。长孙无忌双手接过,然后展开,看了一个开头,就皱起了眉头。
大臣们一个个的传阅着。全都在看过之后愁眉苦脸起来。他们都是聪明过人之辈,岂会看不出其中隐藏的信息。可是正是看出了这些隐藏的东西,他们才会伤脑筋。
“陛下,这东西从何而来,是否可靠?”崔祥第一个开口,不是他想抢风头。而是这上面的地点他清河崔氏占据了其中好几个州,那是他们家族的根基,要是真的出事儿,那么清河崔氏将要伤筋动骨了。
“朕已经派出人去查证,但是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次的消息来源和上一次渭水之盟是一致的,相信诸位也知道上一次那位给出的预言,这一次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李二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刘伯温,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恐怕三国时期的诸葛卧龙也不过如此。但是那科学家隐藏的深不可测,他李二是鞭长莫及,这么久了连人家的边都没摸到,深宫大院出入如无人之境。就连暗卫也就是现在的百骑司都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让他只能仰天长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早做打算!不然到时候就真的迟了!”杜如晦出声道。
“是呀!去年冬日暖和,这些虫卵定然没被冻死,等这些卵孵化出来,定成祸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沧德出声道。
“臣等附议……”一个个大臣都知道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所以全都不再犹豫,希望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
这一夜,立政殿的偏殿灯火通明,人影灼灼的直到天明。虽不知道商议的结果如何,但是从这一天起,大唐官方开始出面,征收各地多余的粮食,比起各地粮商给出的价格还要高出一点,不仅仅是官方在收粮食,还有五姓七望这些大家族也在收,整个大唐贞观元年丰收的粮食除了百姓留着自家的口粮,都被人买了去,因为各地粮商从其中嗅到商机囤积起来的粮食,还有勋贵,皇室宗亲这些人也悄悄的跟着囤积粮食。这些人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却知道官方和世家都在做的事儿,那么一定有其用意,所以跟风总不会错。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几个月。李宽这一天正带着自家那条巨犬,和一帮小弟在街面上溜达。周围的百姓见到这大狗都不自觉的让路,离着远远的。所以一路走来畅通无阻,李宽身边小天香跟着,一手牵着小灰灰的缰绳,大眼睛盯着街道两边那些商铺看着,很是新奇的样子。
小丫头这两年多数时候都在宫里,李宽也不是每次出宫都带着她,所以才会显得很新奇。
“走了,小丫头怎么都看不够!”李宽伸出手拉了小天香一把,拽着她向前方走去。那里有着几辆马车在等待了。小灰灰却是交给一个下人牵着,李宽安抚了几句这只大狗才安分下来。因为它一接近马车那些拉车的马匹定然会惊慌失措,不是受惊乱跑乱跳,就是瑟瑟发抖不敢动。
马车向着城外而去,这一次是出城踏青,本来李丽质和小豫章吵着要来的,可是被半道上跑出来的李承乾拉着去学堂上课了,李宽好几年没上学堂了,但是李丽质和小豫章还没有这样的自由,她们还是要去上学,不然那些夫子就会向李二和长孙告状,李丽质吃过两次亏就再也没敢逃课了,只是小豫章却是屡教不改,反正仗着年纪小,让那些夫子吹胡子瞪眼拿她没办法。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着,想着城外乐游原而去,那里是长安人踏青的常用地点,今日这里也有不少长安人来游玩,在这里看长安城正是合适的地点,那方方正正的长安城像是一个大棋盘一样,又像是一垄垄的菜畦。
乐游原是长安的最高点,这里还有着汉朝留下的乐游庙,正是这座庙才让人称这片地方为乐游原。这里靠近曲江池,景色秀丽,风景优美。
李宽将小灰灰牵在手里,四处欣赏着,程家兄弟三个又和尉迟家的两个大个子争执起来了,双方都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炸,这不又开始拳来脚往了。李鹏程和刘鹏举等人就站在旁边煽风点火,一点劝架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架梁子干得不亦乐乎,李宽摇了摇头,这帮子都还是半大孩子,全都不是什么稳重的性子,这全武行是一次次上演,程家三个一直就和尉迟家两个不对付,可能是他们的老爹影响的。
就在这时,李宽注意到那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骑独行飞奔,渐渐的离得近了李宽才看清楚不是一骑,而是一人三马,头顶插着红樱,是红翎急报,八百里加急,这是十万火急的事,一人三马,跑死一匹换一匹。
“怎么,看的这么入神!”李怀义和李怀仁这两兄弟算是这帮人里和李宽关系最近的亲戚,说话也比较随意,其他人都是一口一个殿下的。
“你看!”李宽指着下边的官道让这两兄弟看。
“红翎急报,这是那里发生战事了?”李怀仁也认出来了。
“应该不是!大军都没动静。”李怀义否认道,他家老爹李孝恭在左武卫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要是大军有什么动作肯定知道,但是这两个月李孝恭都在家,哪也没去这就说明不是打仗。
“那难道是哪里发生了天灾?”李怀仁再一次猜测道。
“这还有可能!”李宽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定然是蝗虫成灾了,这样的信使这几天还会出现很多。已经提了醒,自己那便宜父皇定然早就做了准备。大唐应该能顺利度过这一个难关吧!李宽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一行人接着自己的游玩,程处默带着尉迟牌熊猫眼镜,前来给李宽开路,他身后两个小正太也披头散发的,程处亮脸上淤青一大块,程处弼更是衣服都被撕烂了。另一边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兄弟也是狼狈非常,虽然这两个家伙比力气的话那是这群人里除了李宽再无敌手,可程家的三个小子就跟猴子似的,滑溜的紧,根本不和他们两硬碰硬,反而是游斗中在两人身上留下了不少拳脚印子。最后两兄弟拼着挨上两下,直接抓住了程处默,这才取得了胜利。
第五十九章 众志成城
贞观二年,时值六月,无数的红翎急报从大唐京畿长安城的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就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有着十几波的使者,骑着骏马飞驰驶入长安城,头顶上鲜红的红翎显示着带来的消息的急迫。
李二在立政殿里坐立不安,朝会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就在今天早上这朝会举行的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就有两拨灾情上报,无不是扑天盖地的蝗虫,无不是全都束手无策的结果。
“难道袁守诚国师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三灾作祟?”李二本来不信这些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信,他刚即位,颉利就兴兵南下,这刚过上一年的安宁日子,这又是蝗灾,正是应对了所谓的地劫,按照天地人三才来划分,纷至沓来。还好的是这蝗灾只是在京畿长安周边,并为遍布整个大唐,所以李二还可以从周围的地方调集粮食,可是这些地方却也拿不出多少粮食来,因为在这之前,李二下旨收购余粮的时候,这些地方除了仓库的库存之外,别的粮食也被收购的七七八八,这些收购来的粮食全都被运到长安周边了,这也是李二下意识的相信李宽提供的信息造成的结果。
“陛下,请尽快下令救灾,大唐百姓等不起了,年初朝廷和世家大力收购余粮,百姓手里现存的粮食本就无多,这眼看要收获了,蝗虫成灾,今年这些州县是全要绝收了。快下令开仓放粮吧!”长孙无忌不得不站出来,这个时候早一刻发放粮食早一刻安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恐怕会再一次造成哗变,天下再一次分裂。他家可是和李二牢牢的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他不着急。
“下令出现蝗灾的各州府,开仓放粮。还未受灾的州县,尽快抢收今年的庄稼,哪怕减产也比绝收强!”李二说道,立即有刀笔吏记录在案。然后交给李二查阅之后,盖上玉玺,圣旨交由早在殿外等候的差役,立即发放各州。于是又是一大批的信使,从长安出发,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泾州,蝗虫来了,无数的百姓挥舞着树枝,农具,驱赶这些虫子。但是这些蝗虫实在是太多了,犹如一片黑云,像是远古鲲鹏的翅膀,如若垂天之云一般,黑压压的从天而降。落到庄稼地里,旷野之中,只要是绿色的枝叶,就是它们口中的粮食,沙沙的声响,像是暴雨落在庭院中的声响一样,是蝗虫在啃噬庄稼的叶子。带蝗虫走后。只留下一根根的主干,枝枝叶叶全被啃噬了个精光。留下欲哭无泪的百姓,在那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无数人跪倒在路边,向上苍祈祷,希望它收了这神蝗。但是上苍没有怜悯,给于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哀怨。
就在此时。一匹骏马沿着官道跑着,马上的骑士大声的吆喝着:“父老乡亲们,朝廷下旨,将在县城发放粮食,以及种子。大家快去领取,皇恩浩荡,陛下没有忘记我们这些百姓!”这骑士是专门选出来的嗓门大得出奇,比起李二手下的两员悍将程咬金和尉迟恭都不惶多让,当然只是比嗓门儿大,而不是比试武艺。
一个个原本绝望的百姓,听着这一声声的吆喝,原本一片死寂的眸子一下子有了神采,圣上下旨赈灾了,有粮食,有种子,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不得不说,大唐的百姓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会安分守几的守着那两亩薄地,心甘情愿的被在他们头顶上的各个统治阶层剥削,只要没有被逼到绝境,他们就不会走上造反的路。尤其是这天下刚刚安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所以在得知还有希望的消息之后,全都高兴了,上苍抛弃了他们,但是他们的陛下没有,他带来了粮食 带来了种子,趁着现在离着寒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日,不管种些什么,终有收获。于是一群人相互扶持着,相互依存着,向着那遥远的县城出发,哪怕他们中好多人这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他们太贫穷,去了县城除了乞讨,什么都干不了,据说县城里的人都不种地,真不知道他们吃什么!
庆州,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正在督促着手下的兵丁:“快点,将那些守城用的火油都给我拿来,浇到这前面这一片!”一个个士兵抬着一个个的罐子,向着官员指着的那一片地方将沉重的罐子扔了过去,摔碎的罐子里火油流淌而出,浇湿了一大片的地面,还有那上面的庄稼。
远处,一片黑云正在急速接近,哗啦啦的声音震耳欲聋,那是无数的虫子在振动翅膀,被搅动起的空气形成一股强风,吹的前方的原野上的庄稼一片东倒西歪。
“给我烧!”官员发号施令,顿时一支支燃烧的熊熊的火把被扔出人群,引燃了那一大片的庄稼地,熊熊的烈焰直冲天际,滚滚的浓烟也向着苍穹升起,被大风吹得四散开来,那烟尘幻化成一个个扭曲的脸庞,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又像是在怒斥苍天的不公。
大火烧死了无数的蝗虫,但是更多的蝗虫却从这一片地方绕了过去,想着那些没有烧起来的地方扑了过去,落在一棵棵庄稼之上,张开口器,有力的大鄂就开始啃咬,沙沙的啃噬声传来,让官员面色一阵变幻,良久之后,一口热血喷出:“圣上,微臣无用,愧对圣恩!”说着就向那熊熊的烈火扑去,竟然是要以身殉职,周围的人赶紧拉住,一番纠缠之后,总算将他劝住了。这位官员却径直跪下,向着长安的方向嘣嘣地磕着响头,直到头破血流,晕厥了过去。
周围的百姓,跟着流泪,看着蝗虫啃噬自己精心种植的庄稼,那就是在啃食他们的血肉,他们的命。一个个疯狂的百姓冲进蝗虫群中,双手捉着蝗虫捏死。双脚用力的踩踏,一时间杀死了很多的蝗虫,但是却只是杯水车薪,比起那黑云。杀死的蝗虫可谓是少得可怜。
“呜呜……”不知是谁,首先开始哭泣,像是会传染一样,无数的哭泣声开始冲天而起,无尽的怨气也向着苍穹最高处直冲而上,苍天何其不公,这还能有活路吗?
“圣上下旨,县城开始发放粮食,还有下一季的种子,大家快去领啊!”一个骑士在骏马上大声的呼喊。无数的蝗虫撞击在他身上,装在铁甲上当当直响,但是却不能阻挡他前进,他张开嘴的时候,甚至有蝗虫直接分进他的嘴里。这骑士也是狠人,直接就是一咬,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直往下淌,他咀嚼了几下,喉头一动,将蝗虫咽了下去:你吃我的粮食,我就吃你!天经地义!想着这些。他在一次开始呼喊,向着四面八方的父老乡亲们传达着圣上的旨意,当今皇上没有忘记我们!
这样的一幕幕在长安周围各地上演着,无数的百姓被安抚,无数的百姓开始燃起新的希望,他们感谢朝廷。感谢李二,甚至有的州县已经有人开始自发地书写万民书,歌颂李二的伟大。
但是在五姓七望的地盘上,这些世家大族也开始救济百姓了,可是他们宣扬的就不只有李二了。还要加上他们自己的家族才行,这几百年来,这些世家大族一直在压迫着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百姓心中要说没有丝毫的怨恨,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却没人反抗,因为还能活下去,没到最窘迫的情况,这些人又如何会想到武力反抗呢?更何况这些世家大族哪一家没有私人武装?只是因为怕当权者顾忌,没有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而已,那些不配合这些家族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这也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心中畏惧。
但是这个时候,这些百姓开始感谢这些之前盘剥他们的人,感谢这些在他们身上吸血吃肉的剥削者,因为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这些人给了他们一丝希望,给了他们活下去的那一丝曙光,他们感激。
就这样,大唐地界上,无数的人在恸哭,也有无数的人在默默地祈祷,默默地在心底携刻着一个名字,也在歌颂着一个人的光辉事迹,也在感谢着无数伸出援手的人。但是粮食是永远都不够吃的,之前战乱,无数的田地被荒废,沦为荒地,而且征战死去了无数的青壮,无人种植庄稼,剩下的妇孺能种植好多少田地?
所以哪怕是李二下令将仓库里除了军粮之外的粮食全都放出,也不够无数的灾民分食,哪怕现在就种植下一季庄稼,离收获都还要至少两个多月,这段时间要吃掉多少粮食?蝗灾不比其他,其他的灾害说不定山上还能找些野菜,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什么野菜啊,树叶都没多少了,除了蝗虫不吃的杨树等树木,其余的都和冬天的树丫子一样,光秃秃的。
长安城,无数的催粮急报再一次堆在了李二的案头,李二为此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样的气氛下李宽也没有心情上街游逛了,呆在自己的‘咸菜店’里边,看小天香收拾整理被他弄乱的房间。
小萝莉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快乐的忙活着,嘴里哼着李宽教她的歌儿,大眼睛里满是笑意。每次给李宽干活,才让小萝莉心里舒服一点,因为她是被主子捡来的,没有主子她就可能已经死在那泾阳城外的荒郊野地里了,所以她要报答他。能为他做的事儿,她都愿意去做,只要能跟着他,伺候他,她就没有任何别的奢望了。
李宽不知道小天香心中所想,但是他却非常的焦虑,因为蝗灾,他其实有办法解决,但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该怎样向李二解释,他其实可以向系统兑换粮食,小麦和能量点可以一比一兑换,只要弄到几座黑石山那样的露天煤矿,那么无数的粮食可以将长安城堆满,可是为了小命计,李宽不敢丝毫的冒险,他现在还太脆弱,只要李二真的对他下手,他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所以他自私了一回,不对是一直都自私,但是为何这一次却感到如此的烦躁不安,如此的心如刀绞?
“难道我真的已经接受自己是一个大唐人了?”李宽在心底默默的问着自己,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当成是一个看客,享受着封建贵族的生活,先前想要杀光异族,那是对于大唐百姓的怜悯,对于历史上无数次的异族入侵的愤怒与发泄,可是真要他走下去,他还不一定坚持得住。这一次,他开始拷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真的要接受自己是一个大唐人,是这个帝国的二皇子,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为了这些百姓付出些什么,哪怕千刀万剐,也无怨无悔!李宽望着穹顶,双眼失神,就这样躺在躺椅上,呆呆的,什么话也不说,脑海一片空白,渐渐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意识也渐渐的模糊,最后眼前猛地一黑。竟然是忧思过度,晕厥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看着黑乎乎的穹顶,李宽默然无语,这段时间虽然晕厥过去,但是他的意识居然比起清醒的时候还要明白。他想通了,自己现在不再是后世那个小铁匠,而是大唐的二皇子,是楚王李宽。身为这个帝国的主人,那么就要承担起这个帝国的责任,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只想着自己,如何保全自身那是小市民才该考虑的,现在应该想着如何赈济灾民,大唐的粮食肯定不够,哪怕是从周围调集也不行,远了路上的消耗就要占据大半,近了又没有多少粮食,这就是交通不便带来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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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字大章,宅男写了好久!猜猜接下来的剧情,会是什么?哈哈……
第六十章 出格
清晨,太阳从天边露出了头,宫城的西南大门广运门在守城士兵的:“开城门喽!”的吆喝声中徐徐打开了,阳光照进原本漆黑的城门洞里,早已在另一边等候多时的一个人影将手举在眼前,抵挡突然间的阳光。
李宽穿着一身锦袍,从广运门里出来了。每天早上他都会锻炼身体,很多时候都会在这个时候出宫,到城外去练拳。皇宫毕竟不是适合练武的地方,因为无数的下人和别人的眼线让李宽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耍猴。
出了广运门,他转道向西,过顺义们,途经辅兴,休祥,普宁三坊,从开远门出了长安城,像往常一样向着城外的一个小山坡跑步而去。
暗中关注着的那些人以为楚王殿下还是和以往那样出城练习拳术,也没多想,可是正是这样的一次疏忽,让他们差点万劫不负。因为楚王殿下自从这天早上出城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不zhidào去了哪里。
长安城轰动了,李二派出了自己所能派出的所有的人马,将整个长安城差点都掀翻了,可是还是没找到李宽的人影,这个节骨眼上,李宽会去哪里呢?
显才殿,天香缩在一个角落里,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将小小的身子倦缩成一团。神色楚楚可怜,原本晶莹的眸子此刻暗淡无光,小手抱着膝盖,望着原本熟悉无比现在却显得陌生的大殿。
这里是她心中认可的第二个家,第一个家被突厥人毁了。她最亲的爷爷在那一次永远的离开了她,这一次,那个给她无尽温暖的小哥哥也离开了。只剩下空旷的大殿,像是那一只怪兽的血盆大口一样,要将她一点点的吞噬下去。俊俏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了那可爱的微笑,有的只是惶恐的神色。
今天早上,贪睡的小丫头和往常一样,起床的时候没有见到殿下的身影,这很正常。殿下很早就起床锻炼身体了,曾经还笑话小丫头说她贪睡将来长成小胖妞,惹得小天香一阵粉拳。她已经习惯了。可是直到中午,都没见殿下回来,小丫头这才有些急了,没等她去向殿下最要hǎode妹妹长乐公主求援。一队侍卫来到了显才殿。把守住了各个险要的地势,然后皇上来了。
小丫头已经懵了,她不大记得那个充满无限威严的男人问了她什么,只是记得皇上说,楚王殿下失踪了。派出去跟着他的人没能跟上楚王殿下的步伐,丢失了他的踪迹。一大群侍卫,全都准备好被盛怒的皇上斩首示众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皇上居然带着他们来到了楚王殿下平日居住的地方。
这些侍卫被派遣来暗中保护各个皇子。定然是李二的心腹,但是他们的级别还不够高。无法接触到这后宫深处的事物。所以每个男人都会意淫皇帝的后宫会是什么样,这群侍卫早已准备好以死谢罪了,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居然有幸到后宫一游,真是没想到。所以一个个虽然目不斜视,但是却难免在走动间打量四周。
“这真的是一国皇子居住的地方?除了房间大一点,没什么别的啦?”所有的侍卫都在心里嘀咕着,显才殿显得异常的寒掺,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想象中的雕梁画栋,就连那窗户纸也都显得泛黄,显然是很久没更换了。
大殿里除了两张矮小的桌子,就只剩下一张怪模怪样的椅子,李宽没有将躺椅外传,只是在少数人的一个小圈子里流传,这东西被李二指责是享乐安逸的代表,不准大量制造。还有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孩,穿着雪白的宫装,不管是材质还是样式,和公主们穿的都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代表身份地位的飞凤图案而已。
这应该是伺候楚王殿下的小宫女了,早就听说楚王殿下在两年前捡了一个国色天香的侍女,现在看来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小丫头正在用抹布擦拭着大殿里的桌椅,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听起来很是欢快。可是见到自己这些人进来明显受到了惊吓,怯怯的神色惹人怜爱。
皇上来了,问了小丫头楚王殿下出宫之前的一些情况,得知了楚王殿下在昨夜大发了一顿没来由的脾气,然后将显才殿里很多的东西都摔了,最后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的消息。
李二皱着眉头走出了李宽居住的宫殿,带着侍卫快速的离去了,他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却有了一个猜测,李宽这小子没大事儿,定然有着自己的打算。低头看了看拿在手上的信封,这是在李宽的房间里发现的,上面那‘父皇亲启’四个字,说明这小子是有计划的。他准备回去再看,里边的东西可不一定能让很多人知晓。
打发走侍卫,李二去了两仪宫。有了烦心事他总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只有在这里才会让暴怒的巨龙得以安憩,也只有在这里居住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才能抚平李二心中的惊涛骇浪。
长孙早就在等候,她zhidào李二一定会来,柔顺的迎上前去:“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可有了二郎的消息?”
长孙的话让李二从沉思中醒来,他看着眼前笑脸相迎的女子,心中一松:“宽儿这家伙,去找他师门的前辈去了,他说他师门应该能筹备出很多的粮食,只是需要点时间,而且他不放心,亲自前去接应,只是条件却是不要任何人跟随!这孩子,心思老是这么重!这一点和他娘一样!”李二感慨,但是却也感到欣喜,自己的儿子终究懂得为父分忧了,这是好事,但是这不让人跟着怎能让人放心?
长孙舒了一口气,李宽是有准备的离去就好,最怕的是被人掳走,这是最坏的结果,因为这样的话那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将会非常可怕!“陛下,二郎不是莽撞的孩子,定然有着一定的把握才会做这样的决定,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长孙宽慰着李二,虽然她心里也在为李宽担心,但是却不可否认的有那么一丝轻松,这让她有点愧疚,自己儿子还少不更事,总是在做一些自认为成熟却显得幼稚的事情,而这位她既心疼又头疼的孩子却屡屡做出惊人之举,这两相对比之下,越发显得自己的儿子平庸无能了。
“朕不管他能不能抽到粮食,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归来!韶华还有勋国公殷开山大人都在天上看着呢!他一定不能出事!”李二坚定的说道。
“二郎定然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长孙顺着李二的话宽慰道。
那么李宽到底在哪里呢?他又去做什么了?
话分两头,李宽出了城之后就像往常一样练拳,然后身子骨活动开之后,想着秦岭深处而去,再甩开身后的侍卫之后,李宽改变方向,向着东北方而去,这一次他独身一人出行,有着后世去学习拳术独身前行的经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路上,李宽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自己打扮得像是一个难民一样,然后再将头发披散,弄了些草木灰抹了抹,灰头土脸的样子,保准没人会认为他是那光鲜的二皇子,大唐的楚王殿下。
同时,为了防止李二用的嗅觉来找到自己,李宽还在渭水边上,在水里走出了好长的一段,然后再一段狭窄但是河水又不湍急的河段,游过了渭水,这样彻底断绝了李二找到他的kěnéng。
李宽沿着官道走着,虽然只能步行,但是sudu也不慢,而且他早就想好了,找个小镇什么的买一匹马来骑着,这样会更快一点,他怀中的油布包裹里边有着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一封信,已经开始对外扩张,这段时间停业节省粮食用来应对蝗灾,正好趁机将晋阳那边的分店修建起来,所以酒仙居这两年的收益都早就运到太原了,而他修书一封是给太原分店的掌柜的,上面有李宽的暗记,这封信是要他协助眼前之人买下他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
一路东行,很快上了官道,这里是长安通向洛阳的官道,没人会想到李宽明明向着西面的秦岭而去,居然会出现在东方的长安至洛阳的官道上,并且在沿路的一个小乡镇,买了一身衣衫,还有一匹马。
李宽用一点点桃树分泌的树胶在眼角轻轻的抹了抹,将眼角向后拉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又贴上了一点点的小胡须,加上他现在六尺多一点的身高,还有那在之前一直只能专用的变声技能,让他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外貌完全不同的成年男子。这副摸样哪怕是站在李二面前,李二也得多瞄两眼才能认出她来,更何况那些从未见过他的兵丁,这也是为了防止李二万一发出皇榜搜寻他而准备的。当然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到了他的目的地山|西之后方便出面买下他想要的露天煤矿。至于如何让将兑换出来的粮食交给大唐,他暂时好没想出好办法,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将眼前的事做好,再考虑其他的。
一路前行,李宽走的还是非常的迅速,按照这样的sudu,再过十多天应该就能到达太|原,这还是道路不好走的原因,要是在后世,西|安到太|原,十几天?十几个小时都嫌慢。
这一路上,李宽也遇到了蝗虫,那扑天盖地的震撼,让他完全惊呆了,他引以为傲的武艺,在这自然天威面前全然无用,他只能蹲下,双手护着脑袋,然后撅着屁股等着蝗虫群过去。至于那匹马,早在蝗虫来袭的时候就受惊的不zhidào跑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ps:想到李宽会离家出走了没???
第六十一章 买山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唐仓库里的粮食也慢慢地开始见底吃紧。各地催粮奏报堆满了李二的书案,看着一大堆奏折,李二不禁头疼。全国受了蝗灾的有二十七个州县,受灾的百姓约五十万人,这还是前些年战乱人口凋敝的结果,不然这个人数还得大增。这么多人,现在才过了半个多月,库存的粮食就要吃光了,而别的地方调集粮食过来的话,沿途损耗也不是一个小数,而且就算不惜代价的运送过来,恐怕都还要等上十几天,也就是说,这五十万人至少还差十天的口粮,这么多粮食从哪里弄啊?
李二不是说没想过先将军队储备的粮食先挪用一下,可是转念间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前年自己和李建成打了一场之后,突厥就抓住机会兴兵南下,这次蝗灾说不定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军队的储备是一定要保存的,不仅是预防突厥,还有必要时刻镇压民变的作用。所以军队的粮食储备是不能动的,那这五十万人在怎样节省的吃一天也要吃掉四千石粮食,十天就是四万石,这么多的粮食一时半会从哪里弄啊?李二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手边摆放的莲子羹,这是长孙亲自熬煮的,这个贤惠的皇后厨艺虽然一直都不好,但是这一道莲子羹却做得相当地道,而且还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摆放在李二的手边,当他疲累的时候总是能喝上这温热的恰到好处的莲子羹。这些细节长孙做得可谓是无了挑剔。
“四万石粮食,得装两大船了。从别处运来恐怕路上的消耗就差不多是这个数字的一半,这又是两万石!”李二喃喃自语道,现在大唐每一颗粮食都珍贵,孩童吃饭掉到桌面上一粒糜子,大人都会捡起来放进嘴里。没受过饥饿的人是不知道那种活活饿死是怎样的惨剧。李二自己也没见过。但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牛进达却是见识过,他说这人啊可以病死,被人杀死。淹死,摔死。但是千万别饿死,那是上苍对人最大的惩罚。当年他一家人足足好几兄弟,在那个饥荒的年代,兄长们将最后的哪一块糜子面饼留给了最小的他,几个哥哥全都饿死在那一年,那个现在的国侯视为噩梦的那一年。
李二一想到将会出现的流民暴乱,易子而食等等惨象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皇宫另一边,藏玉斋。两个小萝莉正在埋怨着自己二哥,出宫去玩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带自己,以后不理他了,但是两人眼神中的那一股子想念却瞒不住人,小天香呆在两位公主的边上,不插嘴,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可是眼睛里却开始弥漫着雾气,她又在想那个给了她温暖的小哥哥了。
“乖,天香不哭!等二哥回来。我们一起收拾他,哼!”李丽质安慰道。
“嗯!居然敢不带薇儿,不和二哥好了!”小豫章点着小脑袋附和着李丽质。
三个小萝莉都想着同一个人。这一夜除了最小的小豫章之外,其余两个都没能睡好。
太原,这个地方李宽从未来过,这里是李唐的龙兴之地,李渊就是在这里举起了反抗爆隋的旗帜,虽然其中有着许多的意外的因素,但是却也在这里拉起了他的第一支义军,然后转战中原大地,最后坐上了江山。
这里现在非常的祥和。战乱远去,只剩下那辽远的喊杀声还回响在人们的记忆深处。这里的百姓早就已经过上了安宁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正是大唐百姓吃晚饭的时间,这一天两顿的日子,关中百姓已经过了一两千年了,但是他们还是满足这样的生活。缕缕的炊烟升起,小小的村子缭绕着淡淡的烟雾,显得更加安静祥和了。这里没受蝗灾,哪怕这里离长安并不是非常遥远,直线距离还不到六百公里,但是却也出了蝗灾的范围。这里的百姓甚至不知道在黄河的那一边有着一大群蝗虫正在肆虐。他们依然过着自己规律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是却充实满足。
李宽骑着马,沿着着田间的阡陌的小路,慢慢的走着,他早已到了太原,见到了这里酒仙居的掌柜,是一个和蔼的老者,说明来意,并查验了印记之后,这位掌柜的就将所有的钱财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眼前这个矮小的男子找到要买的东西了。
李宽这两天一路打听下来,说这里有一座大型的露天煤矿,当然这个时候还不叫煤矿,叫石炭山。这座山是属于附近的一座村子的,古时就是这样,靠近哪座村子就属于哪里的。
“这位老丈,敢问这小王庄怎么走?”李宽下马,对着一个正在往家里赶的老者问道。这匹马是他又买的,之前那匹在遇到蝗虫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是有匹马匹代步速度快点,这一路打听下来用了九天多的时间,才到这里。
老者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矮小的人影,身量不高,六尺出头一点点(约一米四到一米五),这个个头在唐人里算是矮小的了,狭长的眼睛,还有那下巴上的小胡子,看着不像是本地人。他不知道李宽其实才十一岁,这样的身高已经算是长得非常高了。
“你这人,到小王庄干嘛?”老者打量了一会李宽,才问道。
“我是一个石炭商人,长安那边石炭价格高,想要买下小王庄旁边的那座石炭山,开采出来卖到长安去!”李宽大大咧咧的说道,似乎看到了无数的白花花的银子向他席卷而来,满脸都是向往的神色。
当然这都是老者的想法,其实李宽是真的很向往那座石炭山,因为这座山比起乐游原上的那座还要大,收获定然不会小。
“你这人,这账不是这么算的,这石炭在长安卖什么价?在这里又卖什么价?之间的差价要多少才能抵得上你的运费?这里离长安可不近!你之间的运费除去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利润?”老者细细的给李宽算起了张,说得是头头是道。看来这个老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老丈!你的意思是不让我买这石炭山?”李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老者,怎么看都像是竞争对手:“难道你也想买?”
“哈哈……”老者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后生,好的不识好歹。老夫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不要将石炭晕倒长安去卖,你却这般怀疑老夫。也罢,既然你要买,那么老夫就做主卖给你,吃了亏可别埋怨!”老者一副不识好人心的眼神,看的李宽心中有点发毛。
“老丈,你是?”李宽回过神来,这老者应该是小王庄的人,甚至还是非常有威望的一个族老。
“老夫王盛。忝为小王庄王氏家族族长!”老者捋着胡须说道。
“这么说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了,快点将你们村的石炭山卖给我,我还等这着石炭山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呢!”李宽急不可待的说道,其中有着表演的成分,但是却也有着七分的真实,他知道大唐粮仓的库存肯定不够赈灾的,要知道大唐现在种植小麦收成可不像后世那样高产,再加上地主家收取的地租,还有其他的七七八八的税收之后。百姓手里还能剩下多少粮食?而朝廷出面收购又能收到多少粮食?地主阶层是不会轻易的卖出粮食的,他们这些人都在等着粮食价格再长高一些才会卖,这是这些地主千百年来总结的经验。朝廷买粮食,定然是有特别的需求,所以拖上一段时间,粮价会变得更高。地主们等得起,那些灾民可撑不了多久。所以李宽不想便宜那些地主,就只能快速的在朝廷没有上涨粮价之前,将粮食送到灾区。
那为何李宽没有向李二直接提出用石炭换粮食呢?这是李宽内心在作怪,他不想让自己杜撰出来的师门蒙羞,这种做法有点像是发国难财一样。赈济灾民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可是要是和李二提出用石炭换粮食怎么看都像是在趁机提条件。这是李宽万万不能容忍的,一个这样的学派怎么能流传千秋?一个什么都要利益的学派。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向他李二示好?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李宽觉得除了自己良心不安之外,恐怕李二心中也会犯嘀咕,甚至产生科学家有着大图谋的想法。那样的话说不定他就要和李二走向对立面了,李宽从未想过和李二对立,因为不仅是因为他这副身体是李二的儿子,还有李宽从来没什么权力野心,后世生活了接近三十年,在就锻炼出一颗甘于平淡的心,而且他也嫌皇位坐上去之后太累。
李宽和老者一路边走边谈,慢慢的回到村子里,终于谈好了条件,李宽付出金钱代价,获得了小王庄这一座石炭山的开采权利,但是要开采必须雇用小王庄的村民,而且不得打骂村民,不得在有危险的情况下进行挖掘开采。总之李宽对于老者的条件都答应了,反正他就是想吸收掉其中的能量,至于开采,他想都没想过,付钱不过是想给村民一些补偿,外加系统限制的条件,因为没付钱买下石炭山,石炭山就不属于李宽所有,就不能吸收!
签订契约还要到县城,这里的里正去县城述职去了,这些大唐的村官,半年一次的向自己上司汇报工作情况,李宽自能抱怨自己来的时间不巧,这样又要花上两天时间,给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出来已经半个月了,不知道小天香有没有想他,反正他是蛮想念那个爱笑的,一笑起来就两个小酒窝的小丫头的。想念她熬的白米粥,还有那柔柔的小手给自己搓背,洗脚。李宽发现自己似乎离不开这小萝莉了,看来他真的因为接触小萝莉多了,有些萝莉控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李二吃蝗虫
长安城,李二此时正带着几名近臣,走在长安城郊的农田边上。这里小麦地正在抢收,庄户们都在田地里忙活着,虽然小麦还未完全成熟,就差那么十来天,现在收割了会造成颗粒不饱满,减产不少。可是总比全都喂了蝗虫来的强,所以一个个挥着汗水,拼命的将那还泛青的麦秆割断,然后扎成捆堆在田里,等多一点在一起担回去。
李二身着便装,身后是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还有就是萧瑀,魏征。几人漫步在这泛着金黄的田野里,本来这应该是充满丰收的时节,但是因为那蝗灾,这一年整个京畿地区,都充斥着哀愁与悲伤,甚至已经有隐隐的流言开始传出,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正在借机攻击李二。李二怡然不惧,任由那些人蹦跶,他只是我行我素的进行赈灾,安抚百姓。随着粮食不断的下发,百姓不仅没有怨恨李二,甚至对他感恩戴德起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算盘完全落空了,甚至还暴露了他们自身,这段时间,有着不少这样的人悄然的消失在人群里。那隐藏在暗处的百骑司,也不是光吃饭不做事的。
“诸位,你们看,这本来应该是欢欣鼓舞,百姓希冀丰收的时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盛世来临的代价?”李二指着身边的麦田说道。
“陛下,这天灾不是人祸,我们对它是毫无办法。而且一饮一啄皆由天定,或许国师所说也有其中的道理!”长孙无忌对于这些还是持保留意见的,虽然他不信教。但是却也对道教比较客气。
“臣以为,这其实就是去年冬天天气比起往年暖和,蝗虫产下的虫卵没有被严寒冻死的缘故!”杜如晦却不以为然,什么盛世来临会有三灾降临,真是荒缪,难道盛世来临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人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治理好整个帝国才带来的吗?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什么命中注定。他早在当初战乱中见识了无数的家破人亡的惨剧之后就不再信这些,为何那些善良的百姓要承受这样的命运?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为何见不到众生的疾苦?还是神仙本就无情?所以杜如晦心中早就不信什么天注定。那都是骗人的,佛道两家之所以成为统治者的座上宾不是因为他们是什么神佛的代言人,而是统治者需要他们让百姓少些怨念,不要那么激烈。便于他们的统治而已。这些站在这里的这些人都知道,但是谁也不会说破。
就在几人谈话间,几只蝗虫就这样蹦跶到了几人身前,这段时间李二受够了这东西的气,现在这些玩意儿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蹦跶,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于是李二伸手就将这些蝗虫抓了过来:“人要靠吃粮食活命,现在被你们这些东西吃了,这是在害百姓。百姓没有过错。有错的只是朕一人而已,你们这些蝗虫要是真的灵验的话,那么就吃了朕的心好了。不要再迫害百姓了!”说着就往嘴里塞去,
“陛下不可!这东西不干净,吃了恐怕会生病!”长孙无忌等人连忙的劝说道。
“有什么不干净的,就算会生病,也全都让朕一个人来承担好了,将百姓的苦难转移到朕的身上。朕又岂会避让!”李二振振有词的说道。
蝗灾有没有因为李二的这段话而消减,不得而知。但是史书记载却是从李二吞下了这几只蝗虫之后,蝗灾就此退却了。但是不管到底为何,现在最重要的是粮食,没有粮食会造成的后果会非常的严重,甚至比起蝗灾还要严重得多,要是民变的话,镇压起来恐怕会让刚刚安定的天下再起波澜。
所以李二接着为粮食的事情烦恼头疼,甚至希冀起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子能给他带来好消息,长安周边的粮仓已经见底了,在没有粮食的话,几天之后这些百姓恐怕会饿肚子了,而周围地区的粮食还在路上。
话分两头,李二这边没什么进展,但是李宽那里却是进展喜人,他在太原边上的一个小县城下边的一个小村庄里,花费了大半积蓄,让太原分店一度无钱周转,从而延迟了工程进度,但是却也顺利的拿下了那一座石炭山的所有权,当即她他就在王盛的带领下,回到小王庄,到山上转了一大圈,足足转了五个多时辰,从清晨转到天黑,才兴高采烈的回到村子里,然后也没在村子里住宿,就这样在夜色中消失在小王庄村民的视线里了。
是夜,李宽从这小村子里出发,不顾马力的向着离着这里百多里路的汾河而去,这汾河水量还是很大的,河宽也足够李宽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当然李宽这一次又进账了一大笔,这一次比起上一次的黑石山的收获还要大,多了两千多万,这一次足足五千多万,这也是因为他这次没有直接扩大范围,只是加深了吸收的深度,所以消耗没有上次那么大,而且这一次吸收能量,将他头上的那朵火焰彻底的转变成橙黄看,并且隐约间带点天蓝色了,这也让李宽大致推断出了这个系统的能量容积,恐怕一点到五千万是淡红,五千万到一亿是橙黄,一亿以上是天蓝,至于天蓝之上的翠绿和深紫,不知道会吸收多少才能转化,但是李宽觉得应该不会相差太多,他前前后后也就八千多万点,不到九千万,就已经开始出现天蓝色了。
天色将亮,一夜之间,李宽感到了汾河边上,他的趁着天明之前将东西弄出来,不然天亮了这里恐怕会有人经过,所以,登上了早准备好的木筏,想着河心撑了过去,划木筏李宽不太会,但是将受伤的长蒿直直地插进河底,接着河床的力道,向前撑他还是会的,再说了,他也没准备一直划筏子,他在河心还要做别的事儿呢。
很快就来到了河的中间,夜色苍茫,天穹上闪烁着几颗星,在云中若隐若现,云层高远,倒不惧会下雨,李宽在心中选定要兑换的东西,开始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表演,一艘大船被他变了出来,缓缓的出现在汾河之上,船头先出现,在李宽的木筏的前面,接触到水面,慢慢的滑动出来,就像是两个空间断层一样,一艘本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大船,就这样从夹缝里挤了出来。这首船非常的大,船首的撞角,在夜色中反射着微弱的星光,仍旧显示出它的坚固与锋利。还有船沿上的那个像是印章一样的标识,一个大大的骷髅头,下面是两更交叉的骨头棒子,这是一个海盗的标志。当然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海盗是不是用这个,总之李宽这艘船是他现在能兑换的最先进的船只,长足足接近五十米,二十多米宽,高度也有接近三十米,船身呈流线性。船上还有这前后三组风帆,中间的主桅杆高达二十多米,上面挂着的帆布全都收起来了,只剩下一根根桅杆耸立着。船沿两边有着一个个的孔洞,那里是放置武器的地方,李宽想象中是放置一门门的火炮。但是这个时代不准许火炮的出现,火药是出现了,但是锻造钢铁的工艺还不能满足铸造火炮的标准。于是只能放置一门门八牛弩,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而船舱那些住人的地方,还有堆放货物的货仓全都被李宽装上了粮食,一袋袋的小麦装的麻袋鼓鼓。看着吃水甚深的大船平稳的降落到汾河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激起,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李宽放出了这一艘大船之后,就爬上去,将那船锚抛下来,免得顺着河流飘走了,然后下得船来,登上木筏再一次向着河边撑了过去,这一次他是去叫人,这艘船他自己可开不回去,这需要人手操舟。这些事儿他都丢给了那老掌柜,太原离着黄河不远,水上讨生活的汉子可不少,所以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些人早就等着了,只等着李宽去叫来,然后就可以顺着汾河而下,一路到洛阳,到了洛阳就好办了,因为侯君集那家伙被发配到那里当守备,李宽还是能请他帮忙的,现在的侯君集可谓是非常希望有一个表现的机会。自从上次朔方被他丢失之后,就被流放至洛阳,虽然李二没责怪他一句,但是他却感觉得到李二是在冷落他,可是他能怎样呢?毕竟是他的过错,要不是他显摆将王匡的那块玉佩佩戴在腰间,就不会出现王义背叛的事,这一点侯君集一直自责。
天色大亮了,汾河上的那一艘大船被人发现了,一大群人站在岸上,都在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这一艘大船是从何而来,而且这样大的船,整个大唐恐怕都造不出来,前隋的五牙大舰也不过十多米高,长度也只有三十多米,这早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大船了。恐怕只有杨广的水殿龙舟,才能和这艘船相比,这也只是比大小而已,而且这艘船看样子还是战舰,那船首的撞角,锋锐的锋芒,简直让人胆寒。
李宽带着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李宽带着手下百十条汉子,奋力地挤开人群,才到河边却看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争夺
李宽带着人到了汾河边,准备登船开走,去京城赈灾了,可是却发现河面上好多艘小船正在相互攻伐,一个个汉子身上就穿着一条小短裤,甚至有的只过了一张兜裆布,手上握着开山刀,或者长矛马槊,正在打得不可开交。
这也怪李宽没考虑周全,只顾着保住自身的秘密了,没想过自己离去的这段时间里,会不会有人发现那艘大船,要知道这样的船可谓是河里的霸者,谁要是掌握了这艘大船,这整条黄河上都将无人能挡,光凭那庞大的船身,就足以碾压其余的船了,所以这附近的几个小小的水上帮派组织,就开始就这一艘大船的归属展开了争夺,这些水上混饭吃的汉子一个个好勇斗狠,下起手来毫不手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进水里再也上不了岸了,所以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让他们拼起命来毫无畏惧,他们都知道这河上的风浪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这样大的船只,有了这艘船就不会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个个更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
李宽赶紧的登上自己藏在岸边的木筏,划向河心,这可是他花了足足接近两千万才弄出来的,十万石粮食还有这艘船,粮食花了一千两百万,船花了差不多八百万,要是被这帮子蟊贼给摘了果子,那才是笑话了。虽然离开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在岸上看了。这些人也就是一帮子普通人,虽然有几分狠劲儿,但是却没人是他一合之将。所以他很放心的就这样迎了上去,虽然他一夜没合眼了,但是身体素质在那里顶着,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
那些还在争斗不休的人,见到又有人加入了战团,还是一个矮小的汉子,顿时一阵了恼怒。自己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这附近除了自己这些人就再没别的势力。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
敢插手进来?
于是一群人都想着先将这瞎掺和的家伙弄死,在一决高下。几方的首领站了出来,相互之间一使眼色,就达成了同盟。于是好几艘靠近李宽的小船,直接靠了过来,船上的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就这样嘴里怪声怪气的吆喝着:“哪里来的小子,敢插手爷爷之间的争夺,活得不耐烦了?”手上的长矛就向着李宽捅了过来。
李宽受伤的长篙在河底一撑,木筏一侧,向着旁边滑了过去,长篙抽了回来。握在手中就是一个横扫,一根长篙在李宽手上挥舞着像是一根稻草,带着呼啸的风声。在那个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抽到了他的身上。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哪怕在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中也清楚地传出来,岸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被抽中的汉子更是被抽飞了起来,在河面上像是扔出的瓦片一样,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才沉了下去。一团殷红在河面上闪开,却是抽裂了皮肉。鲜血流淌出来了。
“点子扎手,哥几个并肩子上啊!”几方小势力的首领。见到李宽如此神勇,顿时大吼道。
于是,河面上的所有的小船都向着李宽划了过来,将他团团的围住,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被围困的矮小汉子。
“小子,哪里混的,敢来我们这里捞食吃,也不打听打听,这太原城附近都知晓这一片是我们的地盘!”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烁着一层光辉,对着李宽大喊道。
“你们将我的船围着,并且想要夺取我的船,还问我?”李宽扬声道,他也不是什么嗜血的人,这些人还是大唐子民,要是异族他或许会直接将他们全都弄死,但是这些人不是。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有没有写你的名字?”另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大痣的人说道。
“你们真的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这船是我师门送来的,我正要带人接收。我师门中人不愿见外人,所以他们才离去了,我带来的人晚了一步,没想到就被你们围住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也来争上一争如何!”李宽不愿再和这些人胡搅蛮缠,既然你们争夺,那么加上我一个如何。
“早说不就完了!还是要打!接招!”大痣男手上马槊向前一捅,就向着李宽捅了过来。‘
李宽将手中的长篙一横,握在手里,脚下一沉,但是却没有地面上那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了,他忘了这是在船上,脚下虚浮,但是他却是怡然不惧。哪怕是在船上又如何,他的长篙比起那马槊可长得多,足足有接近十米长,这样的长篙对于别人或许是又长又重的家伙,但是李宽却耍的动,他的力气可以说是天生神力也不过如此了,已经完全恢复的他明境巅峰的修为岂是易与?双臂一展足有五六百斤的力量,这几十斤重的长篙还不是轻飘飘的。
一个横扫,在一个竖劈,李宽轻巧的应对着周围的围攻,将战圈围在自身三丈之外,只要哪一边的水贼敢靠近,那么一根长篙就直接扫了过去,将上面的人打进水里,并且伤筋动骨。久而久之这些人就只能围着李宽打转转。
这里水流虽缓,但是还是在流动的,所以一群人就这样像是水上漂浮的一张莲叶,顺着水流一路向下。而那些被打下水的汉子,则是一个个慢慢的爬上船,再一次向着大船而去,这些人还是没死心,但是这些人还是不同势力,又在大船边上再一次的起了争执,这一次因为李宽的关系,没在打起来。他们开始商量,这样大的船人少了又开不走,而且又藏不起来,那个大煞星还在和自己其他兄弟纠缠,这段时间是争夺这艘船的最好时机,于是这些人商议好一起做一票大的。全都上船,将船开走再说,而且这船上说不定还有好东西,那吃水线好深,这可得装多少东西才能吃水这么深啊!
李宽急了,要知道船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并且一船的粮食足足十万石,这是灾区百姓救命的粮食,虽然李宽还能再兑换,但是他又岂能甘心这样让给这帮人,既然一直没下重手让这些人纠缠自己,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李宽决定不再留手了。
“你们这些人纠缠不休,那么别怨我手下不留情了!”李宽眉毛一竖,狭长的双眼闪过一缕凶光,怎么说也是手上有着人命的人,一点杀气还是有的。
“这小子,难道你刚才还没用力?”大痣男哈哈笑道,他才不信这个身材矮小的汉子还有什么别的招数,他这身材有这样大的力气已经是天赋异禀了,怎么会还没用力?要真是这样,那么这家伙就完全不是人了。
“别怨我了!”李宽说着,手上力量不再收手,完全展开。原本五六百斤的力气,在长篙的挥舞下,不下千斤,这一下直接就造成死伤无数,那些围着李宽的汉子,一个个被抽飞出去,在空中吐血,然后掉进河里,就这样再也没冒头,只剩下一团殷红在水里冒起。而且好多人身体都扭曲成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出被抽得骨折了,甚至有一个倒霉的家伙,一条手臂被抽断了,在空中就和身体分开,一只断手‘噗通’的一声掉进汾河里,染红一片河水。
“你这家伙,老子和你拼了!”络腮壮汉,挥舞着手上的开山刀,一刀精准的劈在了李宽的长篙的一头上,削断了一截长篙。这是李宽的武器在这一场较量中首次受损。虽然只是一根普通的竹子,但是高速挥舞的竹子要准确的命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络腮男子身上有功夫。
“没想到还有一个练家子!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会会你吧!”李宽改变了之前一直使用的野蛮的横扫,将长篙直直的握住,尖头指着那个络腮壮汉,这一次是握枪一样的握法。
“小子,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络腮壮汉双手握刀,站在船上,随着水流的起伏而起伏不定。
李宽没说话,手上的竹篙直直的向前一刺,这一下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不可思议的快,就像是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又像是那一闪而过的光线,总之这一刺,就只是非常普通非常快的一刺。
“嗯!”络腮壮汉面色凝重,在知道李宽身手高明,但是也没想到高到这样的程度,这一刺可让他全身毫毛都竖起来了:“挡不住,真的挡不住!”络腮壮汉虽然也练过武艺,却是连三流都算不上,刚才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削断了李宽的长篙。现在却是万万挡不住李宽的这一刺的。
就在络腮壮汉闭眼等死的时候,一阵风声从岸上传来,划破空气,呼啸而至。
“这是,箭矢的声音!”李宽这几年射了不下几千支箭,对这个声响可谓熟的不能再熟了,顿时放弃了一下子将那络腮壮汉刺死的打算,而是一长篙扫向了声响传来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再见
“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手中的长篙上传来,李宽差点握不住,木筏在水上哗的被带着飘出老远。
“谁?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李宽看了一眼那还在长篙上颤巍巍的箭羽,猛地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那里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高大汉子,站在离着河边不远的一个小土丘上,手上提着一张强弓,正盯着河面上。李宽乍一看,这人似乎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但现在他是鞭长莫及,这汾河这段河床说宽不宽,也就几十米宽还不到一百米,但是李宽现在离着岸边还是有那么十几米的宽度,这段距离再加上那土丘离河边的百米远的距离,除非李宽手上也有一张强弓,不然是对那个汉子没有任何威胁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汉子高声说道,手上的弓再一次张开,对李宽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威胁。
“你这人多管闲事,这帮子强盗要夺我的船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我占上风,却让我饶过他们,你可知道那边正有人在登船,他们的计划已经快要得逞。你知不知道船上装的是什么?”李宽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装什么大尾巴狼,要知道船上可是有好几十门八牛弩,要是被这些人控制了,那李宽只能落荒而逃,这攻城器械射出的箭矢像长枪似的。擦着就伤,钉上就死。
“但是你也不能赶尽杀绝啊!这些是我大唐子民,这帮人在做的不对也有《大唐律》来顶他们的罪孽与功过。岂能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杀掉,那帮人上不了船的!”岸上的汉子将手上的弓箭一放,一支箭矢直直的破开空气,带着一阵呼啸就向着大船的方向而去,钉在船沿上,那里那些想要上船的小帮派成员正在向上爬,最上面的一个手已经达到甲板的边沿了。可是见着离着他的头顶不到两寸远的那支箭,顿时冷汗直冒。这样是再往下一点。就得将他的脑袋给直接射爆了。
“那么就听你一言!”李宽见到那支箭矢射到船沿上,也就出声答应了。这个人立着那么远,自己拿他没办法,既然能就这样和平的将船夺回来。何必再费力的打架呢。于是他爽快的将木筏撑回河边,准备带领着他雇佣的那帮船员,去开船了,这批粮食要尽早运送到灾区去,不然恐怕会节外生枝。
上了岸,李宽转头看了看那个站在土丘上的男子,一身的麻布衣服打着不少的补丁,满脸的胡子,杂乱的头发。像是很久没有打理个人卫生了,很是邋遢。但是却在他身上李宽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气质,怎么说呢。很铁血,像是军人一样的气质,这种气质在李二身上也非常浓厚,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尊,但是那戎马半生的经历早就讲这种气质铭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是怎样也无法摆脱的了。
“你当过兵?”李宽问道。
“曾经的事了。现在不过是山间一野人,谢谢你饶过这帮人!”大汉身量极高。在李宽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寥寥数人能比他高,这些人都是军中猛将,没有那壮实的身板,岂能于万军中征杀出一条路?
“像你这样的人,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刚才那张弓怕有五石了吧!怎么会退役?”李宽很是疑惑,这样的猛士在军中定然会很快得到升迁,再不济也会专职成为神射手,这样的射手可是军中的宝贝,能张开五石弓的已经可以被称为射雕手了,在军中可是地位极高,待遇极好的一种兵种。
“往事不说也罢!你这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手上的功夫确实高明得紧,而且这艘船是军舰吧!你也是军中的人?”汉子身上的麻布衣衫上面全是一道道的口子,这是行走在山林间被各种树枝荆棘给挂的。
“我还不是军人,但是很快就是了!”李宽也没打算隐瞒,他准备请缨上战场的打算早在贞观元年之前就已经开始萌发了,只是年龄实在太小,无法成行而已。
“我们是不是见过?”李宽本来准备带着手下的那帮水手前去开船了,但是实在是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再一次发问道。
“见没见过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你走吧,我虽然不知道这船上装的是什么,但是以你的身份会亲自走这一趟,看来真的很重要,我就不耽搁你了!”麻衣汉子双眼闪过一道沧桑,出声回答到。
“你!”李宽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转身离去。
木筏带着十来艘小船,向着河心的大船划了过去,准备登上这艘船,顺着汾河而下,到黄河之后就离洛阳不远了,到了洛阳,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准备登船了,李宽猛地回忆起那个男子是谁了,于是站在木筏上转过身对着岸上大喊道:“你哥哥很想你,回长安看看吧!”
岸上,麻衫汉子身躯猛地一震,双眼闪过一道伤痛的神色,双拳紧紧的握了握:“多谢提醒,有时间我会回去的!”说着就想转身离去。因为他不想让人见到他悲伤的样子,这几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那一次的耻辱,那一次的失败让他的骄傲全都粉碎,没脸见人了的他,决定隐匿山林,可是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这个人。
“什么时候回去?我给你哥哥带个信啊!薛将军!”李宽喊出了他的身份,顿时让麻衫汉子离去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看着站在木筏上的小小身影:“这一点不劳您费心,薛某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我那大哥还要劳烦您通知一声,让他知道薛某活得很好!”说着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薛将军,李某定然不负所托!只是要是你哥哥问起,我该说去何处寻你?”李宽大声喊道。
“太行山上,薛家寨!”麻衫汉子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这位阻止李宽并帮助他夺回大船的汉子,就是玄武门之变之前被李宽擒下,然后被李二放走的薛万彻,从那之后就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居然在太行山上,不知道是落草为寇还是占山为王,只是看他的样子过得不是很如意,一身的麻布衣衫,破破烂烂,满面风尘看是豪迈爽朗,实则落魄无依。
李宽虽然想将他留下,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社么好,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初唐名将,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那些往事两人都不想再提。
大船起锚了,顺着汾河往下游而去,这艘堪称巨无霸的战舰,占据了差不多半个河道,就这样一路而下。
水流的速度,再加上船上水手划动船桨,速度飞快,一天之间就差不多要到黄河了,只要进入黄河,那么洛阳就遥遥在望了,大唐百姓的希望都在这一艘大船上。
历史上这一次的蝗灾不知道最终是怎样结束的,或许是在百姓紧衣缩食中煎熬过来的,外地调集的粮食在路上,一路舟车劳顿的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李宽出来半个多月的时间,还不够他们运送粮食到灾区。
陆上交通只能通过那狭窄的官道,一辆辆牛车,绵延几里,几十里,金牛古道,剑南栈道,这些地方全都是稍微大意就跌落万丈深渊的险径,要运送粮食难度可想而知。
一路上,无数的大唐百姓在河边上见到这一艘大船,都驻足观望。那寒光闪耀的撞角,那让人望而生畏的骷髅头,都成了这些百姓议论的焦点,一路上的官府也派出人前来查看,李宽不得已之下,只能卸掉伪装,将自己的身份令牌挂在船头,身着锦袍站在船首。一身蛟龙袍在河风的吹拂下咧咧作响,他的头发上的簪子被他抽掉,长发飞扬站在船头像一尊雕塑。
那些水手在李宽换完衣服走出船舱的时候就已经呆了,这还是个孩子,之前在哪河面上和无数贼人争斗不休,那挥舞的虎虎生风的长篙,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没想到年龄如此幼小,这是老天爷在开玩笑么?而那一身锦袍还有那挂在船头的龙形玉佩彰显着这个孩子的身份,这是皇家的孩子,是一位小王爷。
于是一船的水手全都跪下了,那还好奇想要打开那封闭的舱门看看里边有什么的心思全都被压在心底深处。皇家的东西其实他们这些人能觊觎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船来得好。
洛阳,这个大唐第二繁华的城市,就连扬州都无法与之并论,这里是除了长安之外,大唐最大的城市。现在人口已经达到六十万,虽然比不了长安的八十万人,在这个时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这里是准备作为帝国第二都城来建设的,皇帝的行宫,大臣的官邸,这些东西都有,只是这些地方现在都没住人,全都只有一些下人看管打扫而已。
同时洛阳还拥有大唐最发达的水上运输,前隋炀帝杨广将原本春秋时期就存在的一些运河加以连通,并且直接修到了这里,北面连通至涿郡,也就是现在的天朝首都。这也是那些史学家抨击杨广的一条重要的根据,这条运河完全是建立在百姓的尸骨上的,但是不可否认这条运河也加强了南北的交通来往,不在只依靠人挑马驮。总之是有利有弊,不可否认这也使得洛阳的水上交通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至少李宽的这一艘大船是能停靠在这里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粮食来了
侯君集站在洛阳城头,望着长安的方向。来这东都已经快两年了,一家老小全都被李二送到这里来了,离着那政治权力中心远了,那么还有机会表现自己吗?不会像武士彟那样渐渐被人遗忘吧!他很是怀疑,虽然从未想过李二会放弃他,但是却因为这两年的冷板凳却让他不那么自信起来。侯君集知道自己的能力,论内政,比不过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论武功,比不过李靖,秦琼,甚至比程咬金和尉迟恭都要稍逊半筹,但是自己却是李二麾下文武双全的难得人才,纵观整个朝堂,能在两方面都压自己一头的就只剩下李靖一人,可是李靖毕竟不是李二的心腹出身,所以难免不得李二的信任,自己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侯君集胡思乱想间,就见着一艘大船向着洛阳城驶了过来,张满的风帆兜着那呼啸的风,使得大船的速度非常的快,船上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努力地转动着绞盘,将风帆收起来。
这艘船真大,侯君集从未见过这样的大船,哪怕在同僚大唐水师都督张大亮的水师里边,最大的船也只有这艘船的三分之二,那已经是大唐能造出来的最大的船只了,除非不惜损耗国帑,才能造出这样的大船,想隋炀帝的水殿龙舟一样。但是一李二的性格,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是谁建造了这样的一艘船,居然敢这样直接开到东都洛阳来?而且这艘船似乎比侯君集见过的那些战船有很大区别,甲板上很少有建筑物,不像那些能装载几百战士的战船一样有着很高的楼宇,用来供给士兵居住。
这艘船甲板上只有两层建筑,而且还是非常的小,根本不像是能装下多少人的样子。侯君集见到这艘船的时候,就下令:“来人,去将这艘船拦下来,看看是谁在船上,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船都敢造,不知道皇家逾制的后果吗?”
于是随着侯君集一声令下,一队骑兵冲出了洛阳城,向着运河边上疾驰而来。在岸上大声的呼喊,要这艘船停下来,接受检查。
李宽示意船舱里的水手们不用再划船了,然后将他们全都叫到甲板上来:“诸位,感谢诸位将这艘船开到这里,本王在这里谢过诸位了!”说着李宽向这些汉子鞠了一躬,让这些在水上讨生活,连死亡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汉子有点受宠若惊,纷纷表示不敢。
“诸位,现在接应的军士已经来了,诸位可以下船去洛阳城小住几天,等本王将这些东西移交给朝廷之后,就来寻找诸位,给诸位把工钱结了,这几天的花费也都算在本王身上!”李宽再一次说道,这些话让这些穷苦出身的人感激涕零:“谢谢楚王殿下!”这一路上各地官府的拜见已经让他们知晓了眼前的孩童的身份。
长安,立政殿,李二雄踞在宝座之上,现在这些日子的朝会全都在讨论粮食的问题。长安周边的受灾百姓都已经一再的削减粮食供应了,但是还是将朝廷库房吃的连老鼠都饿死的地步。这几天发放的稀粥都是数着米粒煮的,不敢再像以前瓦上一碗,熬成一锅了。
不仅如此,就算是这稀的可以照见人影的稀粥也是先供应给老人和孩子,青壮就这样舔着嘴唇,在一边等着,百姓们都很自觉的遵守着最基本的道德素质,要是这样的灾难出现在突厥,吐蕃这些人的地盘上,最先享受食物的定然是青壮,老人和孩子是最先被舍弃的对象。这也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间最根本的差异。这些异族信奉的就是这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只有青壮保留才能让种族延续下去。所以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种族延续面前,什么仁义道德都得靠边站。
说远了,实现再次回到朝堂之上,李二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群臣,心中一阵快意,他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早在李宽的那艘大船被山西官府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上报了。他已经得知他的二小子带着一大船的粮食向着关中而来。所以现在他算是放了一半的心,有心情看朝堂上群臣的表现了。
“百姓已经没饭吃了,我们这些官员还在这里吵吵闹闹,有愧于着父母管的称谓啊!”宋国公萧瑀这老头子痛心疾首,他之前提出官员家里缩减粮食用度,省下一些粮食用于救灾,结果一大帮朝臣为了这事争论不休。大多数都觉得这个提议甚是可行,但是却也有那么几个人,认为这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整个长安城的官员就算不吃不喝,又能省下几斤粮食?于是这一小搓人就被大家口诛笔伐,整个朝堂被闹得想是菜市场一般。
李二清了清嗓子,这几声咳嗽让全场激动的官员冷静下来,这位才是拿决定的主儿,于是一个个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看的李二是一阵不自在:“朕已经收到消息,有一批粮食即将到达东都洛阳,预计有十万石,应该能缓解这燃眉之急。”
李二一句话,又点燃了整个朝堂,纷纷议论是谁这么大手笔,一个个猜测着那些世家大族,千年世家底蕴深厚,能拿出这些粮食也不奇怪,但是却被那几个出身世家的官员极力否认。
就在此时,一个信使从宫门外急速的向着殿内冲刺而来:“洛阳侯君集将军急报,一艘大船靠近洛阳,楚王李宽押送粮食十万石,已经停靠在洛阳码头之上。请陛下圣裁!”
这个消息来的是如此的及时,如此的恰到好处,一个个大臣都愣住了,竟然让整个大殿一时间鸦雀无声。
“哈哈……好!天佑大唐,天佑大唐啊!”一个老臣老泪纵横:“臣为陛下贺,为楚王贺!”这位老大臣向着李二直直的跪下,将头贴着地面,高声的呼喊着。
“臣等为陛下贺,为楚王贺!天佑大唐!”群臣全都跪下,这个时候的大臣绝大多数都还是真心实意为百姓办事的,毕竟天下刚经过战火的洗礼,那些被腐蚀的官员早被那些受尽欺压的反抗者们杀了个精光,现在整个朝堂的氛围还是非常的清廉的,这些人可能没什么治理民生的水平,但是却有着拳拳的报国之心,有着为百姓办事儿的那炽热情怀。
但是有好消息,却也离不了坏消息。就在朝会氛围高涨的时候,一个消息再次传来,这一次却是高密公主,这位太上皇李渊的女儿,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这会儿闯进这立政殿了,并且还有她的驸马都尉长孙孝政。只不过这两人却显得很是狼狈,一身华丽的霞披此刻沾染了大量的灰尘,驸马都尉长孙孝政脸上更是有着大片的青紫之色。两人狼狈的走进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们身上了。
“拜见皇上!”这对夫妇向着李二行礼。
“怎么啦?这是……”李二虽然对这位姐姐没什么亲厚的感情,但是却也不得不出声问候,既然两人会如此仪容不整就前来这里,说明他们想要自己看到这一幕。
“皇弟,你可要给姐姐做主啊!那个万年县令,真真可恶!”高密公主有点带着哭腔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长孙孝政,你的脸上是怎么了?”李二郑重了起来,这关乎一方地方父母官和皇室公主,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却最容易激起矛盾,处理不当很容易留下尾巴被人抓住。
“启禀圣上,万年县令带着一群刁民,强闯入我们的府邸,将我们的粮食抢走了!”长孙孝政一脸的羞愧,似乎被一个小小县令抢了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儿。他可是堂堂的驸马,公主的丈夫,虽然只是在礼部担任了一个闲职,却也是从四品。而他万年县令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居然带人抢了自己家的粮食,实在是羞于启齿。
“哦!万年县令何在?”李二知道这样的事儿是在所难免,这些为民请命的小官,都在学习强项令董宣。这个时候是打不得骂不得,因为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是为了他治下的所有的百姓。而且这事儿,这万年县令定然还占着大义名分。李二不用过分思考都知道一定是这高密公主和长孙孝政在之前买下了很多粮食,这个时候哄抬粮价。准备从中牟利。
这也是许多小地主,许多小家族在这段时间做的事儿。这些小地主小家族消息比起百姓灵通的多,早就知道朝廷买粮的消息,就想着从中谋利,李二正准备打击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自家姐姐,真是丢脸啊!
李二坐在宝座上都觉得燥得慌,还好没有提出来和大臣们商议,不然这就是在啪啪打脸。于是也不再多想,决定快刀斩乱麻:“你们别说了,我也知晓,这样好了,你们先在宫中住下,高密你去陪陪父皇,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就这样,你们下去吧!”李二挥手示意两人退下。高密公主一愣,这不符合她的想象,正准备反驳几句,可是却接触到李二那冷冽的目光,将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
等两人退下之后,李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宣进来万年县令,这位‘强项令’果然在宫外等候了,这也是这些官员的惯例了。只要做出这样的事儿,一定会到皇宫前请罪。
将这位好县令安慰了一番,赏赐了纹银百两,锦缎一匹,棉被一套之后,打发他走了。棉被这东西被李宽拿出来之后,就开始流传,白叠子现在在关中地区扎根了,无数的土地都种上了,关中的隆冬也不再难度过了。只是做工最精细的还是皇家,因为这弹棉花的技术就是从皇室传出去的,当然这东西容易,一个弯弓,还有一些别的零件,非常的简单。可是谁叫皇室拥有着无数的能工巧将呢,所以皇室的棉被是大唐最好的,而且这些棉被都是以丝绸为套,非常的舒适,不像流传出去的,麻布的被套盖在身上都不舒服。
朝会继续,但是气氛却也轻快了,确定了那十万石粮食已经到了洛阳,那么就放心了。这一次的蝗灾算是度过了,只有一个疑问还在大臣们的心中盘旋:楚王李宽是怎么弄来这十万石粮食的?
不仅是大臣疑惑,李二更加疑惑,那艘大船,很突兀的出现在山西,之前没人见过这艘大船,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儿,大船不是小物件,不可能在河道上行驶没人发现,这科学家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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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悄然落下的帷幕
李宽带回了粮食,缓解了大唐缺粮的窘迫,将粮食和大船转交给侯君集,李宽在给那帮水手发放了酬劳之后,就坐着马车回长安了。出来半个多月,现在已经是接近七月初了,这段时间没在宫里,不知道丽质,豫章还有天香小丫头还好不好,李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们了。
洛阳和长安之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奔驰,马车的速度很快,虽然比骑马要慢上一些,但是却也差不了多少。李宽估计三四天的时间就能赶回长安了。
一路无话,李宽只是躺在马车里休息,这半个多月他可是真的累了个半死,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大唐的地界上乱跑,幸好他不是路痴,而且关中地区人烟还算密集,不愁没人问路。不然的话这个时间可能还要更长,虽然马车颠簸个不停,但是李宽的平衡性很好,却也不觉得难受。
李宽离去了,但是他留下的这摊子事儿却让侯君集一阵忙活,将船上的粮食全都卸下来,因为这艘船是不能落到外人手上的,侯君集早就登船检查过,这艘船上装载的武器居然堪比整个洛阳城的城守,那一门门反着寒光的八牛弩,那一支支像是长枪一样的羽箭。这些东西在大唐军中都是利器,而在这艘船上居然有着好几十门。要是落入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中,那么凭着这艘船,就可以在江河湖海中纵横无碍。
第一次见到这些武器。侯君集吓的一身冷汗,八牛弩可是禁器,全都登记造册在案的。这些全都不是大唐军中生产的,是哪一方势力,敢这样批量性的制造这种攻城利器?这是要揭竿而起?但是转念一想,这东西既然出现在楚王殿下李宽的手上,那么定然和他身后的那神秘师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也就是说,科学家能批量制造八牛弩。于是一封密信悄然从洛阳出发。快马加鞭朝着长安而去。
李宽不知道侯君集已经告了他一状,但是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所谓。因为他拿出来就已经做好了被李二知晓的准备。科学家不能只是无根之萍啊!既然在陆地上找不到,那么就将家安在那辽阔的大海上吧!那样李二才会给自己翻遍大唐都找不出蛛丝马迹的情景找到一个合理的台阶下。因为李宽在兑换这一艘船的时候,就考虑了,这艘船的样式是明朝时期郑和下西洋的远航战舰。当然没有明朝时期制造的战舰那样庞大,因为它还要在内河中航行呢,太大了要是搁浅在河里那就什么都是白扯了。
长安城中,李二正在看着侯君集传来的密折,上面明白无误的说出他当时见到的情景,没有加丝毫的修饰。言之凿凿的认为科学家将是大唐的一大患,因为他也看出了这艘船是海船,而不是在江河里航行的普通船。这说明科学家远在海外,这样的学派。孤悬海外,而且手上有着大量的先进技术,要是心生反意。呢么将是一场天大的灾难,所以他恳请李二派出李孝恭和张大亮这两位熟识水战的将领,带领大唐最精锐的水师,前往海外搜寻,务必要将科学家找到。
李二揉着眉心,他何尝不想找到科学家。并且收归己用,可是现在大唐正是空虚软弱之时。陆地上的敌人都还在虎视眈眈,岂能再派出将士远渡重洋去搜寻科学家?而且从这封密折看得出科学家非常有军事实力,但是为何开船的全是太原人?
而且最让李二心惊的是这艘船在太原周边现身之前,整个山东,江浙一带没有人发现它的踪影,这是一艘战船啊,这么大的体积,在大唐的内河里航行了足足几千里,居然无人发现?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可它偏偏出现了,让李二对科学家又多了一分忌惮。只是这一次他们送来一船的粮食算是对大唐示好,不管其中有什么阴谋杨某,至少现在这科学家还是表现的是友非敌。要是这个时候派出水师,那么很可能造成误会,李二不敢这样做。于是将这封密折扔进了一边的一只火炉里,蓝色的烟雾升起,这一篇密折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李二将原本准备大肆为李宽庆贺的决定被他打消了,就让这件事悄然消失好了,不要让人注意那艘战船,一切等将来大唐缓过来了之后再说,同时命令侯君集将那艘船上的八牛弩全都拆下来,运送到长安城军需造办处,打上标识,至于船身嘛,就当作李二的水上行宫,这没有花费民脂民膏,想来那些言官谏臣也不会乱嚼舌根。
经过接近四天的马车旅程,李宽终于再一次站在了长安城前,明德门,依旧那样高耸在长安城楼下。人来人往,无数的庄户打扮的人,商贾打扮的人,都在这城门洞里进进出出,甚至李宽见到了几个黄毛,绿毛的胡人,这些不知道是昭武九姓的人还是楼兰人,总之是白种人。这些人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为的就是将手上的葡萄酒,华丽的地毯,还有五彩的琉璃卖给富庶的大唐人民,换取金钱,然后回到自己家乡成为有钱人。
马车进了城,没人迎接,李宽有点小伤心。自己带回了救命的粮食,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但是也只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不爽罢了,他这次可是自愿的付出,是他想通自己身份,决定做的第一件大事。哪怕没人欢迎又如何》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吗!所以,他撩起车窗上的帘子,看着车外的街道。
长安虽然地处蝗灾的中心,但是却没受到多大影响,除了粮食价格上涨了一些之外,别的还是一切照旧。这天灾人祸是官府操心的事儿,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要安分守己的活着就行。所以街道两边的那些商店还是在吆喝叫卖着,那些穿红戴绿的女子还是花枝招展的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姿。吸引着那来来往往的男人的目光。还有一两个身披薄纱,里边敏感部位只被小布片包裹的胡姬,在兜售自己手中的美酒。
繁华,虽然现在距离贞观盛世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但是长安已经显露出一派繁华气象。这是现在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这样的繁华现在只能在这座城市才能见到。
马车慢悠悠的远着朱雀大街向着宫城而去,一路上的景色让李宽目不暇接,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观赏这座城市,之前带着那帮纨绔子弟,只能看到躲闪的人群,还有那谄媚的笑容。现在这样才是长安人真正的生活写照,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奉承而刻意表现出来的。
“看来,自己真的错过了许多!以后不能再带着那帮家伙上街了,有他们在见到的全是畏惧或者谄媚,根本见不到真实。”想起那些暴力的将门子弟,一个个在街上横行霸道,虽然只是那几个水果,口花花的调戏一下小媳妇大姑娘,没做太过出格的事情,但是却也让他们再也见不到这些百姓真实的生活了。
就这样回到皇宫,一路都没惊动多少人。回到自己的‘咸菜店’,那里有三个小家伙在等待了,十岁的李丽质身量已经开始伸展,亭亭玉立的她穿着一袭翠绿的宫装襦裙,文静的像是优雅的天鹅一般。小豫章却是一身绯红的小夹袄,头上扎着双马尾,笑呵呵的露出小乳牙,灿烂的像是天边的红霞。最后是天香小丫头,一身雪白儒裙,头上双环的丫鬟头,插着一只木簪子。小脸带笑,浅浅的梨涡让李宽感觉非常的亲切。
“二哥!”小豫章老远的就扑了过来,小脸上带着笑,却又在大眼睛里含着泪。李丽质和天香站在原地,笑着,流着眼泪看着这个消失了半个多月的人。她们两都大了,懂得了一些所谓的礼仪,和李宽的亲密举动少了不少。
“哈哈……想二哥了没?”李宽接住飞奔而来的小丫头,捏着她小巧挺翘的鼻子问道。
“想了!每天都想!你看薇儿都想得瘦了!”小丫头指着自己的脸蛋说道。小丫头确实瘦了,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小胖妹,这些天都在减肥,和她的青雀哥哥一起,每天跑步,吃饭也吃得少了不少。
“二哥!”李宽抱着小豫章走过来,李丽质巧笑嫣然的问候了一声。
“丽质,怎么这么生分了?”李宽打量了一下李丽质,自从上次孙思邈给李渊调养身体的时候,给她和长孙治疗了之后,李丽质这两年可是健康不少,脸色红润,有着玉色的光泽。
“二哥,丽质好想你!”李丽质被李宽一句话带出了压抑许久的思念,上前一步抱住了李宽的一条胳膊,柔声的说了一声,然后开始悄然的流下泪水:“你那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丽质好担心,二哥,丽质好害怕,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丽质真不知道上哪里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哥哥了!”这话听得李宽心头一暖:“好了丫头,没事儿,二哥的本事可大了!将来二哥可是要征战沙场的没这样的小事儿都做不好,将来怎么当大将军?”李宽宽慰流泪的李丽质。
然后抱着一个,拖着一个,来到了自己小侍女身前:“天香啊!怎么不说话?”笑眯眯的表情,让呆立着的小侍女回过神来。
“主子,你不要奴婢了吗?奴婢好怕!”小侍女也哭泣起来,那大眼睛就像是一个泉眼一样哗啦啦的向外冒着泪水。小丫头脸上的淡妆都被弄花了,像个小花猫似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堵门程府(第二卷 终)
大唐的蝗灾挺过去了,受灾百姓没有饿死几个,全都在赞颂着伟大的皇帝陛下,全都在感谢着赈灾的世家大族。可是那最紧要关头送来的那些粮食的人,却无人提起,被朝廷刻意的隐瞒了。百姓不知道这些,朝堂上知晓的也寥寥无几,虽然沿着汾河和黄河两岸的官员给各自身后的家族通报了。但是却因为李二的可以引导,都是将信将疑。
立政殿,李二召集了心腹大臣正在议事,主要的议题就是如何对待科学家。李二感到威胁了,这股不受他控制的势力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弱小,或许在海外有着惊人的实力。而且还有这神出鬼没的行动隐匿方法,这让他不得不正视。所以一直以来没和大臣们公开谈论的李宽师门,现在被摆在了桌面上。
“诸位爱卿,朕了解的情况就只有这么多!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李二将自己知晓的和推测的一些结论讲述了一遍,然后问道。
“圣上,这科学家目前的态度还是友好的,而且从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也不是强取豪夺之辈,能不能和他们接触一番,不然仅凭猜测,实难推断啊!”房玄龄擅长谋划,但是此时却也感觉棘手,这科学家从未听说过,而且李二调查这么多年都没抓住丝毫蛛丝马迹,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帝国最有权力的人,居然也落得无功而反!
“陛下。现在实在是无法确定其是敌是友,不过他们现在做出的这些事,对大唐是有利无害。那十万石粮食可谓是救命粮,不然百姓定然会出现大量饿死,甚至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还有那一艘船,也是一个很好的参照,对于我大唐水师战舰的改进有着很大的借鉴作用,这些都算是这个科学家做出的贡献。”杜如晦分析了一番科学家现如今做出的事儿。
“如此说来,科学家对大唐还是友好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友好是真实的表现还是做出来麻痹我们的!”长孙无忌捋着胡须说道:“一个学派,居然能在短短时间里筹措出十万石粮食。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儿,我大唐整个国库的税收一年也多不到哪去。”
这句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一个学派怎么可能贮藏如此之多的粮食?谁敢说他们没有别的企图?长孙无忌一句话,就将之前得出的结论完全推翻。这些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然到时就将付出掺重的代价,这是所有政客都要学会并精通的技能。
李二看着这帮子心腹大臣在那里分析来分析去,结果还是模凌两可,心中不免有些烦闷,这件事儿确实让整个大唐都束手无策?那么说来,这个科学家到底该怎样面对?总之李二这一刻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之前他觉得这科学家无足轻重,也就几十号人的事儿,可是现在才发觉。原来科学家的根子根本没在大陆上,而是在那遥远的海外,这样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要是这个神秘学派一个不高兴,将来和大唐为敌,又该如何应对?以他们将一艘大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中原腹地无人得知的手段,大唐能扛得住吗?要是这一次送来的不是粮食,是那披甲执锐的战士,在中原腹地燃起狼烟。就将直接打大唐帝国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这原来觉得的癣疥之疾,现在居然有成为心腹之患的隐忧。让李二一阵头疼,看来真的该和那科学家的人见见面了,李二不信见了面还不能确定这科学家的目的和态度!可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大唐国力衰退的厉害,这个时候去摊牌,要是友好还好说,要是敌对起来,那么就难办了,所以先揣着明白装好糊涂一段时日吧,等大唐国力充沛,兵强马壮之时在将问题挑明。
于是李二暂时压下了这件事儿,包括科学家的功绩,还有李宽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时间匆匆,转眼又是一年,蝗灾之后百姓再一次种下的粮食收获了不少,让这些饱受灾难的人得以熬过贞观二年的寒冬,以及贞观三年那青黄不接的时节。
时间来到了贞观四年,这一年李宽十三岁了,已经是少年人了,十三岁的他长得和成年人差不多高了,足足有七尺五寸的身高,也就是差不多一米七二。这个身高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可谓是巨人症了。可是李宽却属于正常情况,他这些年一直坚持不懈的练习心意拳,锤炼身体再加上优越的家世使得他营养充足,长这个身高也算不上什么,至少他现在比起李二还是差了一个脑袋,也就是说李二身高接近一米九,这样的父本基因,李宽长不高才怪。不仅是李宽,李承乾,李恪都长得不错,比起李宽也矮不了多少。就只有李泰这家伙,长得又高又圆。体重一直没减下来。
这一天,李宽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前是一条案,上面摆着的是一把折扇,一拂尺、一茶杯。
在他对面是一大帮人,坐在茶桌旁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宽讲述。
“话说,程咬金也是出身于世家大族,只是家道中落,在他祖父那一辈就落魄了。所以程咬金小时候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筐,而且当时世道也乱,隋朝正在崛起,四处也都在大战。程咬金一家人也是颠沛流离,四处躲避着兵灾。孰料天有不测之风云,这一家人东躲西藏的还是没能逃过去,程咬金的父亲,在他才几岁的时候,就再一次遭遇溃军的逃亡过程中死去了。留下程咬金和他老母亲两人相依为命。”李宽喝了口茶水,接着清了清嗓子。看着对面听得入神的那些皇子公主,心中一阵得意。这后世听收音机听来的《说唐》这会儿被他搬上了这故事会,算是一种恶趣味吧!隋唐十八好汉,恨天无把地无环的李元霸,三板斧的程咬金,天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这些都让他一阵回忆,总算想起了绝大部分的情节。
这也是这些年被一大帮小家伙给逼出来的,最开始只有李丽质,小豫章,小天香三个小丫头,之后加上了李泰,然后襄城,南平,还有屁颠屁颠的能跑路了的高阳,清河,兰陵,还有李贞,李慎这些小家伙,一个个都要听故事。让李宽一阵头大,他很想不讲了,但是却抵不过那一帮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宫里边确实是无聊烦闷得紧,李宽也就一次次的失去自己的立场。这倒不是说李宽性子软,这只是对这帮自己弟弟妹妹。要是别人,李宽狠起来没人能治,这一点长孙冲知道的很清楚,杜构杜荷也很明白,房玄龄家的那两小子也知道。这些年李宽可是将他们折腾得够呛。
“二哥,你快说啊!程咬金将军死了爹,怎么还那么厉害?”小豫章最沉不住气,抢先问道。
“程咬金死了爹,他娘就带着他躲进了深山,避开了当时四处溃逃的兵士。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程咬金遇到了他的师傅!也就是这个人教了他一身武艺。”李宽刷的一身将折扇打开,摇了摇,接着讲道。
“这个人,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来历,只知道他善使一把斧头,而且有一套非常厉害的斧法。名叫《天罡三十六斧》,而他传授给程咬金的,就是这套斧法。”李宽说到这里就想笑,程咬金这老将李宽这几年和程处默兄弟混熟之后也时常见到,使用马槊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斧头,还真不是他擅长的。有一次见识了程咬金劈柴,斧头挥的虎虎生风,可是连劈了数十斧头,那柴还是好好的立在砧板上,只有程咬金累出了一头汗水。
“《天罡三十六斧》厉不厉害?”小豫章再次出声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色,这个小丫头越来越爱这些舞枪弄棒的事了,真不知道是谁教的,李丽质这几年越发文静,不复当年疯丫头的风范,而这豫章却是越来越疯。
“那是相当厉害,程咬金的师傅只教了程咬金两天时间,程咬金只学会了三招,就打下了赫赫威名,成为了现在的大将军,你们说厉不厉害?”李宽回答道:“程咬金学会了三板斧,也就是《天罡三十六斧》的前三斧,分别是第一式,劈脑袋,第二式:掏耳朵,以及第三式:小鬼剔牙。这三板斧是程咬金这些年征战沙场仗以百战百胜的杀招。平时却不会轻易使用出来,只用一把马槊。只有遇上了高手大将,才会使用斧头。现在程咬金家里随时都备着一把宣花大斧,就是他练习这斧法要用到的。”李宽信誓旦旦的说着。
李宽说的这些话,他只是当作故事将给自己弟弟妹妹听,没想到却造成了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儿。
几天过后,一个小萝莉站在卢国公府门前,大喊着要程知节将军教她《天罡三十六斧》手提着一把小斧头,堵住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李宽听得这个消息,立马想到的就是豫章,这疯丫头当时追问这什么劈脑袋,掏耳朵,小鬼剔牙等招式厉不厉害,李宽就觉得要出事儿,只是没想到她会去程府堵门。这会儿李宽只觉得头顶上有着无数的乌鸦在飞,并且高叫着:笨蛋,笨蛋。(未完待续)
第一章 程咬金上门
ps:没想到要先建立分卷,再传章节,结果这第一章一上传,第三卷分卷建立不起来了,那就和第二卷合在一起好了,大家见谅则个!宅男拜上!!
李宽站在‘咸菜店’门口,他已经呆立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因为他得知了豫章出宫去程咬金府上堵门,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是程咬金这个滚刀肉,逃避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因为他可以不要脸的接二连三的上门,李宽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再说了他还可以通过他那几个儿子得知李宽的下落,到时候在被他堵上恐怕也不是啥好事儿。
于是李宽就呆在自己的主场,这样还更有把握面对这位大唐第一滚刀肉。
果不其然,这不上午辰时刚过得到了豫章堵门的消息,这还未到午时,李二就带着程咬金来了李宽这里。李宽居住的这个地方已经是皇宫内院的范围了,毕竟这里是李二赐给李宽的老妈的。所以程咬金自己是来不了这里的,必须得得到李二的准许和陪同,才能顺利前来。
还未走近,李宽就听的程咬金的抱怨:“圣上,老臣这一次可是吃了个大亏,安倍楚王殿下坑的好惨!豫章公主说什么都不相信,俺老程真的不会什么《天罡三十六斧》,什么劈脑袋,掏耳朵的老程要是会的话,就将这大好头颅砍下来给公主当胡櫈!”程咬金的大嗓门儿隔着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节啊!这事儿朕清楚,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起征战天下,你有什么招数朕还不清楚?”李二宽慰着程咬金,要是他发起疯来。李二还真拿他没办法。这个浑货是插科打诨的行家里手,什么事儿都是无理搅三搅,更别说这次是被冤枉了,大门被人堵住,进出不得,这还是头一次。李二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好做,毕竟豫章不过五岁多。小丫头一直都是李二的开心果来着。事情的起因不过是李宽讲的一个故事,只是这故事的主人公是程咬金,所以才闹出这一场闹剧。
“陛下。老程这次来可是虚心求教的,希望楚王殿下能将他的《天罡三十六斧》传授给老程,这样老程就能给豫章公主一个交代了!”程咬金果然不准备罢休,这是要为难李宽了。
说起来。程咬金和李宽之间还一直都不是很和谐。两人第一次相见,程咬金就要李宽作诗。当时这个憨货可是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说是无赖。要不是李宽剽窃了得,恐怕当时要出个大丑。所以李宽这家伙这一次将《说唐》的时候没有讲述别人的情节,就挑了程咬金的故事,也算是想恶心程咬金一把。只是没想到小豫章会当真,他当时想的是这个故事传进程咬金的耳朵里,让他心里不痛快一把。并且还准备好事后前往卢国公府致歉的事宜了。只要让程咬金不痛快一下就行。也算是当初那一场事情的一个报复。
不得不说李宽心眼儿真的不大,他可不会什么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虽然不会做出什么太过过分的报复,但是这样无伤大雅的让对方不舒服还是做得出来的,甚至可以时隔几年之后都念念不忘。程咬金是第一个,还有长孙无忌,这个家伙教导着李承乾还有李泰,李承乾在李二还没登基之前一直和李宽不对付,其中长孙无忌功不可没,李宽都一直记在心里。
李二两人走到近前了,李宽连忙上前行礼:“儿臣拜见父皇,见过程将军!”
程咬金抱拳回礼:“臣程知节,见过楚王殿下!”
“不知父皇这次前来,有什么指导儿臣?”李宽先装起了糊涂,虽然他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事儿程咬金提起才是最好的,他要是提起来的话,就有点伤程咬金的面子了。
“朕此次是陪程将军来的,他有事儿找你!”李二将自己撇得干干静静,将程咬金推了出来。
“楚王殿下,此次前来,老程是想和楚王殿下探讨一番《天罡三十六斧》不知楚王殿下可否不吝赐教?”程咬金笑眯眯的对李宽说道。
“程将军见笑了,这本是小子胡言乱语,哄弟弟妹妹开心的玩笑话,岂可当真!”李宽连忙表示歉意:“这是宽的过错,往程将军大人大量,别与小子一般见识!”
“圣上知晓,俺老程一直都是小肚鸡肠来着,所以楚王殿下还是将《天罡三十六斧》交给老程来得好,至少前三斧一定要,那可是俺老程的看家本领!”程咬金还是笑盈盈的,只是这话说得李宽有点脸红。
背后讲人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而且现在苦主找上门来,更是理亏。李宽本来准备认栽了,但是见到程咬金那一脸的坏笑,李宽觉得他有点小人得志了,于是心里边那股子气又不舒畅了:“小子那里有什么斧法教将军,不过是那次见将军柴火劈得不错,方才想出这一出。”
“什么柴火?”李宽这句话让李二一愣,他可不知道程咬金还会劈柴,说他会砍人李二相信,但是程咬金会劈柴,李二还是第一次听闻。
程咬金听到李宽这话,顿时脸色一黑,这事儿可是程咬金的一次难以启齿的经历。那一次劈柴也是一时兴起,因为李宽和几个武将子弟准备在乐游原上搞什么篝火晚会,燃起熊熊的篝火,惊动了当时在附近练兵的老程。于是一是玩心大起的老程就掺和了一把。结果就是程咬金会劈柴的名声在这帮半大小子的圈子里传了个遍,他的大名和李鹏程七岁上青楼一样大名鼎鼎。
“老程当然会劈柴,只是那只是用蛮力劈,比不得楚王殿下的斧法精深。”老程干脆直接承认,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大唐群臣谁人不知程咬金就是块滚刀肉,和尉迟恭两人半斤八两,都不是规矩的人。
“小子真的不会啊!”李宽本以为提起这个程咬金的痛脚让他知难而退,哪知道这家伙光棍的承认了,这下子李宽为难了,难道真的要教程咬金什么三十六斧?这玩意儿李宽自己都不会。他会的是心意拳,还有就是挥舞马槊。可是心意拳李宽暂时没打算大肆传播。马槊?这东西程咬金舞的比他还好,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行了,你们两个,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嘛!朕决定了,这个故事让人专门整理流传,这样知节也算是青史留名了,而且宽儿的这个故事还是不错的,至少知节你可没做过什么混世魔王!”李二一锤定音,让两人都不得在追究。
就这样程咬金总算是放过李宽了,但是李宽心里却记住了程咬金这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心里下了决定:我现在还惹不起你这老的,那么就揍那几个小的!让你敢为难我!程咬金不知道因为他这一出,让自己那几个儿子之后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实在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他赢了还是输了。
“宽儿,这几天你就呆在宫里,多盯着点豫章,别让她再到处跑了,女孩子就该文静点!这样整天舞枪弄棒的算什么?”李二对李宽吩咐道。这件事儿他也只能交给李宽去做,豫章就听她二哥的,自己这个父皇还没离开这个二哥来的管用。虽然李二自己就有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妹妹,平阳公主李秀宁。但是那是因为当时是乱世,李秀宁又和他们一家人失散了,自己一人在关中组建了娘子军,为李唐帝国的建立做出了很多的功劳。而现在天下太平,这公主在舞枪弄棒的实在是不好。所以他不太赞成自己的女儿疯疯癫癫的,虽然他很享受豫章对着他撒娇的感觉。
不得不说李二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懂得和自己的子女交流,李承乾被他教育的行事一板一眼,像是机器人似的。李泰被他宠得不行,现在整个人只爱诗词歌赋,对于四书五经很是精通,可是别的那就算了,至少他那体型从军是绝无可能。李宽放养,李恪却因为有个好母亲,才没有荒废。而老五老六两个家伙更是被他放弃了,现在纨绔姿态开始慢慢的显露了。李佑还稍好一点,至少李宽不时的提点两句,并且加上拳头威胁,他还听得进去。李愔就不一样了,这个小家伙学会了两面三刀,在他母亲和哥哥还有一干长辈面前是一个乖宝宝,可背后却是飞鹰走狗,这家伙今年七岁,却带着一干狗腿在长安城周边祸祸了一圈了。虽然因为人小做的事儿还不算太过分,但是却也让李二更不待见他了。而他也不来李宽这边,因为之前在外面胡来的时候被李宽碰上了,揍了一顿就一直远远的躲着李宽。
李宽也不是圣人,也不管那些闲事儿,只是被他撞见了就顺手管上一管,没见到那就算了。反正李愔现在做的事儿还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要是真做的过分了李二定然是第一个不饶他的。
在李宽答应管教一番豫章之后,李二带着程咬金离开了,这对君臣今天就是特意来找李宽的,程咬金要报复,李二要看热闹,所以目的达成就离去了。当然这一切也不是说李二和程咬金闲得无聊,而是他们这些时日一直谋划等待的时机已到,在这最后的时刻放松一下,才会抓着不放。
李二两人回到立政殿,程咬金跪安离去,李二转身进了偏殿,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封奏折:草原大旱,寒冬早临!就这区区八个字,让李二觉得报仇的时机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请缨
贞观四年已经过去一半,即将进入秋天。大唐突然发出战备军令,原本一直驻扎在陇右的左武卫,驻扎于天水一线的右武卫,全员开始行动起来。这一次调动的大军超过十万,李二任命李靖为此次征西行军大总管,总领军中一切事务。并派出柴绍,苏定方,李世绩等一干大将辅佐,北上草原,誓要一雪前耻。
李宽得知这个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去,一定要去。他知道这一次出征,李靖将会奇袭定襄,活捉颉利,这一次东突厥将被灭亡。这样的战斗是残酷的,但是却是李宽想要的,他希望自己能早点经历那如云的战阵,让自己习惯那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因为他已经立下志向,这一生扫尽蛮夷。定然要将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赶尽杀绝。不让中原大地再起悲鸣,不要中华儿女再受异族铁蹄蹂躏。所以他想趁着这样的战争积累经验,并且习惯战场,为将来领兵打仗做准备。
于是一封奏折出现在了李二的书案上,让这位大唐最高领导人头疼不已。李二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端起一旁的莲子羹轻抿了一口:“这小子,就会给我找麻烦!这可是打仗,不是过家家!屁大点的小孩儿,就想着上战场!”虽然嘴上这样骂着,可他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李二对李宽一直都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因为李宽身后有着一个神秘学派的支持和教导。这让他既是高兴又是忌惮,特别是蝗灾时显露出来的那些东西,李二岂能彻底放心。可是对李宽。李二却硬不起心肠,要是这得到科学家传承的是别人,那么李二早就将那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问清楚科学家的来龙去脉了。可是李宽是他的儿子,在他还没做出伤害大唐的事情之前,他就是大唐的楚王,是他李二的次子。谁也不能动!
李二重情义,这一点是很多皇帝没有的。那些跟着他打江山的老臣现在一个个都身居高位,那些忠诚于他的臣子,没有一个是被他胡乱冤枉迫害了的。哪怕魏征这样的之前是他的敌人的,现在他也一直宽容的容忍着。因为魏征此时是他的臣子。没有二心。而之后的历史,李承乾造反,李佑造反,这些人都是在他们自己做出行动之后,李二才反手将他们镇压,在之前,李二一直都没有动他们,由此可见一斑。所以李二是不会对李宽不利,只要李宽不背叛大唐。不做出大逆不道之举。
“这件事儿,恐怕还要和观音婢商议一番!”李宽还未成年,没有及冠。所以还在长孙的管辖之下。这次他请缨上战场。李二定然是要和长孙商量的。李二一直都很尊重长孙这个发妻,而长孙的贤良淑德也对得起李二给予的尊重。
李二想着就拿起手上的奏折向着两仪宫而去,长孙这些年也没闲着,给李二生下了一儿一女,女儿城阳现在已经三岁多了,而小儿子李治。小名稚奴,在李二诸多皇子中排在老九。这位就是之后的唐高宗,只是李宽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东西,不知道将来的皇帝还是不是他。只是按照李宽现在的观察,历史具有很强的惯性,就像诸位皇子的封号,诸多历史事件的发生,都无不显示着这股惯性,无不和李宽知道的历史相重叠,哪怕李宽更改了一些,但是却在不久之后还是会出现变数,直到现在为止,李宽除了救下了李秀宁之外,别的努力全都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曾询问过,需要他脑袋上顶着的那朵火焰提升到深紫色,才能真正的改变历史走向,不然哪怕改变再多,也会被渐渐的拉回原来的轨迹,也就是说,哪怕李宽现在单枪匹马的跑到草原上暗杀了颉利,也不会影响之后李靖奇袭定襄的计策,李靖一样会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活捉突厥的可汗,只不过颉利死了多半会活捉到突利而已。
所以李宽要是真的想改变,那么就只能按照系统的要求,多吸收能量,将等级早日提升才是王道。这一次除了上战场之外,还有一个别的目的那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在突厥的领地上找到一些煤矿或者石油吸收,试试能不能升级。
李宽只知道现在突厥所占据的地盘有一部分和后世山西等地重叠,那么定然会有煤炭资源,就像贞观二年的时候他出去的那一趟,太原等地已经靠近大唐和突厥的边境,在那里随时都驻扎着大唐的军队,提防着突厥南下。所以这些地方虽然大型的煤矿不一定有,但是小煤矿定然不少。转上一圈,吸收的能量恐怕不比之前他吸收的总量来的少。
李宽的意图先不去说,李二此时已经来到两仪宫,长孙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推着面前的摇篮,里边躺着的是将来的高宗陛下。可是现在的高宗陛下还没展露出过人的雄姿,他此时正在忙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将自己的大脚趾放进嘴里,这是他现在忙得不亦乐乎的头等大事。长孙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小儿子,嘴角带笑。俏丽的容颜闪烁着母性的光辉,看的进门的李二一阵失神。
“陛下!”长孙转头见到李二,连忙行礼:“都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啊!”见到没别人陪同,长孙上前牵起李二的大手,嘴里娇声道。
“怎么看的够,看一辈子也不够,朕想看两辈子,三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看下去!”李二说起情话来也不逊色他的大大的后宫那么多嫔妃需要他哄,早就锻炼出来了。
“尽说些甜言蜜语,说给那些刚进宫的秀女们听吧!臣妾早听腻了!”长孙秀气的眉毛弯的像那天边的新月,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甜蜜的很。
“观音婢,朕这次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李二从袖中抽出了一本奏折。
“陛下,这朝中大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解啊!还是不看为妙!”长孙见到李二手里的东西,面色变了一下,推辞道。
“真的不看?你知不知道着奏折是谁写的?里边又是些什么内容?”李二笑着说道。
“陛下,这奏折上的事儿难道和臣妾有关吗?不会吧!而别的事臣妾岂能插手?”长孙有点吃惊,李二这个态度说明了很多问题,这东西难道真的和自己有关系,是谁在弹劾她么?不会吧!
“还真的和你有关系!观音婢,你不看看?”李二见长孙这副表情觉得很是有趣,于是没有直接点明,反而顺着长孙的话语接着往下说道。
“陛下,既然事关臣妾,那么臣妾就更不能看了!一切由陛下定夺便是!”长孙不敢看,后宫干政岂是说说,要是被那些言官得知,那么明日定然会有无数的谏官敢撞死在立政殿的庭柱之上。
“好了,不逗你了!着奏折是宽儿写的,他要请缨上战场!”李二总算说明了。
“二郎?上战场!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他还那么小!”长孙立马拒绝了。李宽年纪还小,才十三岁而已,这个时候上什么战场啊,要是想要带兵打仗,等到及冠之后再说不迟。
“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看了宽儿的奏折,朕却动摇了,或许真的该让他去!”李二说着,就将手上的奏折展开,然后念了起来:“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一呼同志於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蛮夷不顾身……”李二的声音渐渐的洪亮起来,带着无限的激情与豪迈,带着那种沸腾的热血喷涌的感触,将那股子扫清蛮夷的心胸与气概融进这朗诵之中。
两仪宫里,一时间就只剩下李二的声音,长孙也听得入神,就连摇篮中的李治也暂时放弃了那啃大脚趾的艰巨任务,听着这抑扬顿挫的声响。
这一首长诗,李宽没有抄完,只抄了前面几句,因为后边的很多诗句里都有着典故,而且都是后世抗战期间的典故,这些和大唐完全不合拍,就直接被他舍弃了。他觉得光是这前面几句就足够了!至少现在看来李二对于这首诗还是非常的有感慨的。
“这是二郎写的?”长孙诧异的问道,李宽这些年可没有再显露诗才,倒是李泰写了不少诗词。
“确实是宽儿写的!至少在这之前,朕没听闻过这首诗!”李二回答道。
“那么,二郎这是在表露决心?他一定要上战场?”长孙问道。
“是的,那一句弱冠系虏请长缨,就说明了他心中所想。这小子想上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从那一次他们几个走了一遍突厥肆虐之后的血泪之路之后,宽儿就和那些武将家的孩子混在一起了,从那时候起他就想要从军了。”李二分析着,他这些年一直观察着这几个小子的行为。李承乾变得更加的老成持重,李泰完全醉心于诗词歌赋,或许想从那圣人教诲中找到解决的办法。李恪时常出宫,探视百姓,并且很多时候都帮助百姓干活,或者将身边的钱财分发。而李宽则是和武将勋贵家的孩子打成一团,渐渐的成了这些二代的领头羊。
至于李佑和李愔,不说也罢!李二甚至有时候都想将他们俩赶得远远的,不见到他们做出的混账事儿,也就没那么心烦。(未完待续)
第三章 长孙开导
李二伸出手搂着长孙纤细的腰肢,虽然已经生下五个孩子了,但是长孙身材保持的非常好,还是犹如少女般婀罗多姿,而且不像少女那样青涩,有着熟妇的丰满圆润,更让李二对她爱恋不已。
长孙轻轻的将臻首靠在李二的肩膀上,鼻间嗅着他身上的那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俏脸上一抹红霞嫣然而起。一旁的摇篮在她的素手的轻推慢摇之下,不急不缓的摇着,里边小小的李治眨着大眼睛,在一次和自己的大脚趾战斗起来。
“陛下,二郎心意已决,你又何必烦恼?二郎的身手了得,即便是陛下手下的大将也没几个敢说稳胜于他吧!”长孙娇声问道。
“确实。宽儿那套拳法威力非同小可,这几年他有修习马术,枪术,还学习射箭,现在宽儿已经显露出一股大将之风了,马上战,步战在小辈中皆是罕逢敌手。朕对他的武艺也非常有信心,但是战场不是比武切磋,稍不注意一支流矢就能要了无敌猛将的性命。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李二担忧道。
“陛下,身为皇家男儿,岂能畏惧这些?当年陛下你不也是在战场上厮杀,死人堆里打滚么?为何现在对这小小的二郎如此忧虑?”长孙有些疑惑,上战场对李二来说是家常便饭一眼大个事情,岂会如此担忧?
“朕也不知道是担心宽儿遇险。让朕觉得愧对韶华,还是担心宽儿出事之后,他身后的科学家肆无忌惮。让这天下不安!”李二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担心还是心存对科学家的猜疑,总之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这样犹豫不决。和长孙说出来之后,李二松了一口气。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臣妾认识的陛下啊!陛下何时惧怕过?当初百骑敢向着王世充的十万大军冲锋,最后大破王世充的陛下怎么会畏惧一个小小的科学家?虽然这个学派显得神秘兮兮的,可是真是他们显得神秘才说明他们无法和大唐相抗衡。毕竟要是真有实力,为何一直不敢露面?”长孙侧过头。看着李二认真的说道。
“是啊!这科学家要是真的有这和大唐抗衡的实力,为何一直躲躲闪闪,不敢正面?就算他们不愿出世,可也没必要藏的如此之深吧!而且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学派的人都不曾路面,就像蝗灾那次,宽儿带人接应的那艘船居然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就那样摆在汾河之上,甚至被几个小小的水贼帮派争来夺去,这科学家也太过放任了吧!”李二心中急转,顿时觉得长孙说的很有道理,这科学家真的没多少实力,或者说他们技术很发达。但是却没多少人,无法和大唐对抗,才这样躲闪着不敢和朝廷接触。怕被朝廷硬逼着加入。或者被抓住他们的人逼问科学家的秘密。
想通了这一点,李二心情好了很多,心情大畅的他直接在长孙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哈哈……观音婢,你真的是朕的福星啊!朕怎么早没想到?”
长孙被李二这突然的偷袭,搞的俏脸绯红:“陛下只是当局者迷!你们太过在乎大唐的江山社稷了!对于任何有威胁的事物都如临大敌的对待,不惜以最坏的想法去猜测。这样才会被一叶障目!”长孙柔声说着。
“好一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你看得通透!要是辅机知道了,定然会羞愤欲绝!哈哈……”李二畅快的笑声响彻两仪宫。这一刻他心中一直压抑的那股闷气通畅了。再也没顾忌的放声大笑。
可是李二笑的畅快,却惹毛了那啃大脚趾的小家伙,一个哭声开始夹杂在李二的笑声里,来了一个二重奏!李二的笑声顿时被噎住了,让长孙一阵埋怨:“陛下,你看看,将稚奴都吓着了!”美目翻着白眼剜了李二一眼,然后去哄那个哭泣的小家伙了。
“母后,弟弟怎么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两个小脑袋,李丽质和豫章伸着脑袋从偏殿的门里露出半截,身子还在墙后,两个脑袋从门框里伸了出来,悄悄地向这边瞄。
两个小萝莉早就到了,但是见到父皇母后再商量着什么,就没过来打扰,俩姐妹就在偏殿里玩着李宽送给两人的布玩偶,李丽质的是一只雪白的毛绒兔子,长长的耳朵,毛绒绒的身子,抱在怀里软乎乎的,让她喜欢的不得了。就连豫章想用她的布老虎和她换,李丽质都没同意。
这毛绒玩具,是白叠子在大唐盛行起来之后,李宽才弄出来的,这玩意儿没多少技术含量,弹棉花的技术传播开来之后,就产生了这种玩具,当然李宽送给李丽质和豫章的定然不是大唐土生土长的玩具了,这个时候做出来的定然没这么精致。这是李宽换来的,花了一点点的能量。
再说李丽质两人玩着玩着就听见李二畅快的笑声,之后就是李治的哭泣。两人都很好奇,就伸出头来询问,豫章还白了李丽质一眼,要不是姐姐拉着,刚才她就去偷听了,那样就知道小稚奴为什么哭了,现在还要问。
李丽质没好气的在豫章头上敲了一下,在这个妹妹和李宽面前,李丽质的暴力罗莉属性是不会触发隐藏功能的,豫章打不过李丽质,哪怕她每天都挥舞着木棍,有时候还骑着小灰灰练习马槊。但是李丽质自从那次央求李宽教她练习拳术之后就一直坚持不懈,这几年已经算是小有所成。再加上孙思邈治好了她的病,虽然李丽质的气疾和风疾都不是能根治的,却也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了。所以李丽质这些年一直没曾放松过拳术的修炼,现在李二的一干子女中,除了李承乾,李宽和李恪就再没人是她的对手。
打不过,豫章就只能认栽,但是她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程咬金的三板斧学过来,让丽质姐姐尝尝劈脑袋,掏耳朵的厉害!想着这些事儿,豫章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大眼睛眯着,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丽质见多了这个笑容,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又给了她一个爆栗:“小丫头,别打歪主意!”李丽质低声警告豫章道,她现在在李二和长孙面前可是乖乖女,才不会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淑女的一面呢!
“怎么会呢!薇儿没想着要学会三板斧来教训姐姐!”豫章嘟囔着,却把自己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出口就发觉不对,连忙捂着嘴巴:“薇儿什么都没说,姐姐什么都没听到!”
“李念微!”李丽质怒气值爆满,小拳头握着在豫章身前晃荡,让她小脑袋一缩,连忙跑了出去,出现在李二的长孙的视线里,她知道姐姐是不会在父皇母后身前显露出暴力的一面的,不然会被母后罚抄写《女则》。
“豫章,这么大姑娘了,还这样风风火火的,真是的!”长孙一把拉住向着门里冲进来的豫章,嘴里教训这,手上却掏出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一点灰尘:“怎么跑过来了,姐姐呢?”
“姐姐在后面,母后豫章来看弟弟了!”豫章回答道,说着就伸着手去推那摇篮,摇晃着摇篮嘴里还哼哼着李宽那里学来的摇篮曲:“睡吧,睡吧,天上的星星都睡着了……”
李丽质走进来就见到豫章在长孙面前卖乖,顿时一阵无语,她很想上去敲着她的小脑袋揭穿她的真面目,但是却想着自己的淑女姿态,又不敢做的太过了,上次长孙罚抄写,抄的她手臂两天都没知觉。李丽质可不想再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于是上前向李二和长孙行礼:“丽质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丽质也来啦!来,到父皇这里来!”李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嫡长女,十二岁的李丽质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一点和长孙很像,一张瓜子脸略带点婴儿肥,长长的像是瀑布一样的秀发垂在身后,只束住了中间的一缕,粉红色的丝带和乌黑油亮的头发交相辉映。一双眸子像是那一剪秋水,澄澈见底。柳叶眉被精心修理过,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像那天边的新月,又似那新发的柳叶。总之怎么看怎么漂亮,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一家的小子!李二现在就有点舍不得了,所以直接招呼着将李丽质拉到身前:“来父皇看看,嗯,又漂亮了!”李二夸赞着李丽质,让她脸红起来。
“薇儿呢?薇儿有没有变漂亮?”豫章听到李二夸奖李丽质,连忙放弃了那摇篮里的李治,转身追问着李二。
“嗯,薇儿也变漂亮了,真好看!”李二端详了一阵,出声说道。他可不敢直接说,上次就是这样,结果被这丫头说是没诚意,看都没看清楚就敷衍她,好久没理李二。
“真的?薇儿变得跟漂亮了?薇儿就知道,薇儿一定是最漂亮的美少女!”小丫头高兴了,五岁多的小萝莉知道什么是漂亮?只是想要大人夸奖她罢了,这也是她没了娘,虽然长孙带她很好,可是这早熟的丫头却处处争强好胜,表现自己,想要得到更多的关注。
“真是臭美的小丫头!”长孙接手了豫章丢下的摇篮,一边推着一边看着父女三人对话,听到一阵这不谦虚的话,一阵无语失笑,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豫章的小鼻子,低声的笑骂了她一句。(未完待续)
第四章 考教
李宽上了奏折,请求跟随李靖大军一同前往塞外,征讨突厥。他这两天一直在等着李二的回复,要是李二不同意的话,他又准备离家出走了,反正两年前就做过这样的事了。
这一天,他正在太液池边上,支着一根钓竿,悠闲的钓着鱼。天香坐在他身边的一张小小的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李宽钓鱼。大眼睛里满是满足的神色,这样的事儿是她最喜爱做的了,呆在主子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就好,不与要多余的言语,不需要什么眼神的交流,只要待在他身边。这里地处东宫和掖庭宫之间,李二想要修建的麟德殿的地基就在一边的高地上,只是现在废弃了,修了一般的地基坑坑洼洼的,少有人来。李宽就是看中了这里的清闲,才选在这里度过这午后的烦闷时光。两主仆一直没说话。李宽眯着眼睛养神,天香看着李宽红着脸蛋,气氛很是宁静安逸。
可是一个小黄门的身影打破了这宁谧的气氛,尖锐的嗓音带来了李二要见李宽的消息。于是李宽将手中的钓竿塞到天香的小手里,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蛋:“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啊!我去见见父皇!”说着也不顾小丫头张的圆圆的小嘴,就径直转身离去了。
立政殿的偏殿,朝会早已结束,李二在这里批阅着被中书省,门下省等官员筛选过的事关紧要的奏折。小黄门将李宽带到这里之后。就进去通报了,李宽耐心的在外面等着。
过了半响,偏殿里传出李二声音:“宽儿。进来吧!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些规矩么,怎么今日却在外面等着了!”李二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戏虐,他知道要不是李宽这小子正需要征得他的同意,想要随军出征的话,恐怕这小子早就直接进来了,恐怕连小黄门阻拦都拦不住。
“儿臣见过父皇!”李宽进门,向着坐在案几背后的李二行礼道。
“行了。免礼平身!来,过来!”李二招手示意李宽到他身边去。
“父皇!”李宽依言走近。他不知道李二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按理说应该是给他答复了,可是怎么叫他到身边干啥?
“嗯!让父皇看看……”李二说着伸出手按在李宽的肩膀上,李二身量很高。坐在椅子上也不矮,但是李宽这几年涨疯了,李二坐着还真不能伸手按到李宽的肩头。于是李二站了起来,这几年李二忙于国事却是疏于练习武艺了,身材有点走形了,腰围粗了不少,这是在长肚子了。
“不错!非常结实!”李二的手在李宽的肩头用力的按下,却发现李宽纹丝不动,而且他还感受到了李宽身上的肌肉。那松弛的肌肉在缓缓的紧绷,一股微弱的反弹力道作用在了他的手心,似乎要将她的手弹开。
“这……”李二有点吃惊。肌肉结实,紧绷都算是强健的表现,可是这微弱的反弹力道,却不是正常反应了,这是肌肉的自主抵御,要是李宽有意控制的话。说不定光这股力道就足以防备普通人的拳脚攻击。这是很么概念?也就是说,李宽站着让普通人打。也不一定能打痛他。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李宽疑惑,看样子李二是在检查自己是否强壮,可是这不是御医做的事儿吗?
“好小子,武艺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武学造诣,只是不知道你上战场之后能不能警觉地躲避流矢暗箭?这样,待会儿朕带你去测试一下,要是合格的话,朕就准许你前往边塞,要是没通过,那就别怪朕将你看守起来,相信以你现在的能耐还逃不出朕安排的那些人的眼线,之前是普通精锐士兵,这一次可是暗卫的超级高手。”李二直接对李宽说道。这也是打消李宽离家出走的念头,李二还真怕李宽再出走一次,上次差点没将他和长孙急死,虽然表面上不动神色,暗地里却派出了无数的暗哨找寻这小子。
“好!”李宽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直接答应了。他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有信心,他相信自己能通过李二的考验。而且要是连李二的考验都通不过的话,那么战场上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有自保之力,那混战起来,流矢暗箭是最危险的。
李二放下处理了一半的公务,带着李宽出了立政殿,向着御花园而去,御花园地形复杂,因为这里无数的树木,花草,假山,流水。总之这里地形崎岖,在小小的地盘上形成了峰峦叠起,绿树成荫,花草交相辉映的美妙景色。李二将李宽的考验地点设定在这里,无形中降低了躲避的一点难度,李宽可以利用地形躲避箭矢,但是却也增强了敌人的隐秘性,说起来难度也差不多。
早在李二带着李宽来之前,一队玄甲军选出来的神射手,早已埋伏在这御花园里。这些人手中都带着一张弓,还有一壶去掉箭头换成软木的箭矢。这是专门为了这次考较而替换的,这软木是关中大地上的一种普通的树木,小孩子的磨牙棒多数是这东西制作的。长牙的小孩儿就喜欢咬东西,什么都往嘴巴里放,可是嘴里有东西给他们磨牙,那么就不会再咬其他的东西了。有了这磨牙棒,就不怕小家伙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宽走进御花园,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气氛,像是什么东西弥漫在空气里,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李宽虽然看不到摸不着这东西,但是他却知晓这是什么,因为这东西只要是在战场上厮杀久了的人都会带着,这是煞气。
“宽儿,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朕就要下旨了!”李二问道。
“嗯!”李宽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那好,开始!”李二话音一落,一道风声就响起了,从一处小角落里,呼啸而来。
“三石强弓?”李宽瞳孔一缩,这箭矢的力道不轻,划破空气的声响听来因该是三石强弓发出来的。这可是考验,用得着用这样的装备?李宽心中哀叹一声,虽然知道李二不会让他身受重伤,但是哪怕是软木被三石强弓射出,打击到身上定然也会青紫一片。
侧身,李宽突然间一个侧身,一支箭矢就贴着他的前胸射了过去,撞击到他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发出啪地一声声响。李宽在侧身之后,就开始移动起来,脚步买的很小,但是却很碎,非常的快。身影就在御花园里窜来窜去,绝不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因为一停顿就给了暗处的士兵瞄准的被机会,现在李宽移动着也有箭矢从暗处突然射出,向着他的前进方向呼啸而至。李宽不得不改变方向或者速度,用以避过这些箭支。
“这是什么身法?”李二眉头皱起,李宽使用的小碎步李二从未见过,走的路线也是奇异,不是军中流传的‘之’字形。而是一个圆弧一样的形状,像是两个大圆弧中间翻转连接在一起一样。这是后世士兵躲避子弹的‘s’形的跑动方式,李宽虽然没见识过真正的这种步法,可是却也通过一些军事小说或者报道知晓一些。
“加速射箭!”李二给暗处的士兵们下旨道。于是‘嗖嗖’的箭矢破空声变得密集起来,李宽的行动一下子变得艰难不少。
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李宽感到一阵难以为继,但是却让他在心中更加专心致志的迈动脚下的步法,熟练的‘s’形被他跑了出来,脚步也迈的大了,开始从生涩变得熟练,迈动间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像是山间的流水,蜿蜒曲折,但是却是始终都向着山下流去一样。一支支箭矢从四处不定时不定向的射出,都向着李宽为目标,或者是在他身前,或者在他背后,但是李宽灵敏的听觉和过人的反应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听闻风声的那一刹那,他就做出了反应,哪怕是同时传来好几处风声,可是李宽依然能准确的判定出这些箭矢的落点,从而进行躲避。这就是所谓的预判,也是真正的高手才有的直觉。
李宽一路躲闪,一路上窜下跳,很是辛苦。而且箭矢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刁钻,李宽渐渐的吃力起来:“不行,不能一味躲闪了,得反击,不然迟早会被射中的!”李宽心中下了决定,顿时改变了策略,猛地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抓住了地上的两支箭矢,然后双手挥动着,将射过来的箭矢打落在地。
“挥剑挡箭?”李二一阵惊异,这可是沙场征杀的保命技能,挥舞自己手中青锋,挡住敌人射来的箭矢,不仅仅是靠剑术超群,还要有过人的直觉,哪些地方会有箭矢射过来,会射到哪个部位,剑锋挥动要什么时候转向这里。都要一番勤学苦练才能运用自如,这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掌握的,而李宽现在居然使用出来了,而且还很顺畅,这岂能不让李二吃惊。
可是李二吃惊的还在后面,李宽挥舞着两支箭矢,阻挡住了无数射来的箭羽,忽然间,李宽将手中的一支箭矢爆射而出,带着风声的箭矢一闪即逝,没入远处的一团草丛里,一声闷哼从里边传来。
“射中了?”李二真的被震惊了,这小子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么?(未完待续)
第五章 云麾校尉
李二震惊之余又感到欣慰,自己这个儿子如此出类拔萃,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虽然在他心里有着一些顾忌,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亲父子哪里有接不开的心结?
李宽没注意站在一边的李二脸上那仿佛便秘了十几年的表情,他现在完全投入了这一场争斗之中,耳朵在微微的颤动着,扑捉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微弱声响,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是那样的尖锐刺耳,那种让人后背毛孔剧烈收缩的紧迫感让李宽的神经一直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嗖嗖……”箭矢从四面八方射过来,躲藏在暗处的士兵飞快的从身上的箭壶中抽出箭矢,然后搭在弓箭上,瞄着李宽射了过去,他们是玄甲卫,有着自己的骄傲。在这场测试之前,他们曾经商议过是否要放水让楚王殿下过关。但是却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尽全力阻挡,因为他们是大唐帝国最精锐的军队,岂能连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都比不过?所以决定不放水,让楚王殿下知难而退。
可是事实的结果却给了他们迎头一击,楚王殿下这个他们以为很容易解决的目标居然出乎意料的强悍,那种神妙的步伐让他们很难瞄准,但是却也难不住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他们通过预判计算出楚王殿下的下一步的动作,提前射出箭矢。可是这也没能难住,甚至当李宽停下来之后。让他们射击,居然也全被挡下来了。甚至还抽空还击了,甩手扔出一支箭矢就射中了自己这边的一名弟兄。这让这些玄甲卫觉得自己的骄傲完全被践踏了。这是这十几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楚王李宽打败。
李宽感觉到攻击的节奏越来越快,箭矢上的力道叠加也使得他抵挡起来越来越难。可是李宽却越来越感觉兴奋,就是这种压力,这种压力从李二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在那之前,李宽的修来速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快捷。可是这几年没了压力,他修炼起心意拳来却进境缓慢。
此时李宽全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起来。微微震荡着化解四面传来的力量,肌肉收缩震荡间将那从手上传来的力量化解在无形之间,这一股股的震荡力量让李宽全身的肌肉都受到锻炼,这也是李宽前世今生两世为人一直锻炼出离开的结果:将力量通过这种全身肌肉震荡的方式化解。这也是内家拳练到高深处才能获得的微观的一种技能。
这样的力道就像是一柄柄的大锤。敲打着李宽这块顽铁,淬炼出那些身体里的杂质,虽然不像小说中描写的洗毛伐髓一样什么乌黑的杂志迅速排出形成黑色的污垢,却也浑身热汗淋漓,通体舒泰。
李宽感觉这样坚持一阵的话自己就可以真的矗立在明劲的绝巅,有机会窥视那让他一直神往的暗劲阶层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在爆发射出别的箭矢反击这些暗处的兵士,他希望这样的狂风暴雨般的箭矢风暴更持久一点。
“这还是人吗?”暗处无数的士兵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他们自己知道这三石强弓射出的箭矢有着怎样的力道,这可以射穿皮甲再将人射死的箭矢。虽然没了箭头,可力道却丝毫无减,哪怕他们的统领段志玄大将军也不可能站着让他们这样射击。并且挥剑格挡这么久。这不是武艺高低的问题,而是身体强悍度的问题,身体承受的住这些力道的冲击才能真正的站立不动格挡住这飞速而来的箭矢。
李宽的表现是如此妖孽,这简直就是弓箭手的克星,有这样敏锐的反应力,还有这堪比怪兽一样的身体素质。不当兵那就是暴殄天物,而且在军中才是这样的勇士大展身手的地方。在朝堂上玩弄阴谋诡计。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行,男儿就应该征战沙场,所谓‘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廷。’只有在沙场上走上一遭才算是真正的男儿汉。这是军中人最朴素的价值观,那些没见过血的人,哪怕学问再高也无法彻底得到他们的敬佩。
李二也明了其中的难度,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惊。这才六年时间,一个病秧子变身成武林高手,像这样密集的箭雨,居然无法伤到他一丝汗毛?这简直就是可以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节奏,这样的猛将整个大唐也就那么几人而已,可是这些人现在最年轻的也是人过中年,都到了日暮西山的年纪了。下一代还没成长起来,这些老将们都还在坚持着,程咬金现年已经四十有三,这已经是天策府众将之中年纪比较轻的了,比他小的只有侯君集和李世绩两人而已,其余的武将像那刘弘基,屈突通,段志玄等人年纪比起程咬金还要大上几岁。这些人身经百战身上暗伤累累,却还是坚持着支撑着这大唐的江山社稷,李二心中对这些大将都是怀有愧疚,可是小一辈没成长起来,一个个还在长安城里祸祸百姓,口花花的调戏大姑娘,岂能担当重任?
所以见到李宽的这一身武艺,李二很是欣喜,至少大唐武将后继有人了,不至于全国上下都无一上将的尴尬局面。所以李二也有心测试一番李宽的潜力到底有多大,没有下旨让那些士兵停下来。
士兵们专心致志的射箭,都想着怎样射中那个站立不动的目标,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改变射击的角度,或者射出连珠箭这样的绝艺。都对那个挥舞着两支箭矢的少年无可奈何,虽然那少年脸色经过这段时间他们的努力变得通红,却也没出现不支的表现。
当他们再次伸出手到腰间的箭壶里准备抽出箭支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一壶箭矢被他们全都射出去了,这一队人足足四五十号,每人箭壶里是五十支箭矢,也就是说足足两千多支箭在这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被他们射出去了。此时他们才感到臂膀一阵酸痛,这是用力过度,虽然他们也算是膂力过人之辈,这短短时间内开三石强弓四五十次也让他们的臂膀再也难以用力,之前因为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嘶……”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胳膊,士兵嘴角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拉伤可能要休息好多天才能养好,那站在箭矢圈子之间的少年难道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疲倦吗?这些士兵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一圈箭矢中间的楚王殿下,满脸的崇敬。
“卑职见过皇上,见过楚王殿下!”领头的校尉装扮的将领领着手下的一帮子弟兄上前给李二和李宽行礼,李二微微一笑,伸手挥了挥,示意不必多礼。李宽却是像是没听到一般,还在木然的站着。
此时李宽心中正有着滔天的波澜,因为在无数的箭矢撞击之下,他的身体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震荡之中,他心意拳练至高深处控制肌肉的本事居然没有效果了,这让他心中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全身肌肉失控对于内家拳习练者来说不亚于武侠小说中的内力修炼者内劲逆转,走火入魔。所以他现在正在竭力的控制全身肌肉,务必让这种不受控制的震荡扭转过来。
李宽面色一阵变幻无定,俊秀的脸孔上汗水开始飞快的渗出,凝结成滴,顺着脸颊往下淌。一滴滴地滴到地面上,他全身的肌肉,皮膜,甚至骨骼,脏腑,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是震荡的外在表现。
李宽钢牙紧咬,双目睁得圆圆的,剑眉倒竖斜飞向太阳穴。双拳紧握着两支箭矢,竭尽全力的和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对抗着,控制住现在还能控制得小部分肌肉,使它们不再震颤,然后再控制另一部分。
就这样一点点的争夺着,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像是被洗练过一遍一样,再一次被李宽控制之后,李宽優的发现这一次的争夺让他的肌肉和骨骼变得更加的强健有力,双手紧握着感觉有着一股比起以前更加强悍的力道在凝聚,而且可以控制的肌肉也更加的全面了,现在李宽觉得自己的力量经过这一次之后又增长不少,或许能有八百斤的力道了,这样的力量可谓是让人惊叹,要知道后世的世界拳王也不过九百多磅到一千磅的力道,这换算成唐朝时候得斤也就八百多斤。
李宽静静地站立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完全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刚才儿臣略有所得,还望父皇恕罪!”看着在一边等候已久的李二,李宽连忙躬身说道。
“宽儿的这身武艺,可谓是绝世猛将之资,现在再有所得,定然更上一层楼,大唐有你这样的后辈定当护我河山,让那些蛮夷无法在肆虐中原!”李二没有怪罪李宽,然而夸奖了他一通。
“既然你通过了朕的考验,那么朕就允许你随军出征,现在李宽上前听封。”李二双手背在背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儿臣在!”李宽上前单膝跪地,这些年对于这种礼节已经习惯,而且这样的礼节也是非常少用的,平时只是鞠躬行礼而已,这鞠躬礼被倭国人学了过去,于是一大帮子倭奴就这样鞠个不停的躬。
“今册封楚王李宽,为云麾校尉,随征西行军大总管李靖前往突厥边界,三日后出发!”李二正式同意了李宽随军出征的请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