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章 袁守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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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请老朽进去坐坐?”袁守诚从驴车上下来,一袭葛布道袍剪裁得体,雪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支别致的木簪子斜插在发髻上,像是一柄斜指苍天的利剑。整个人站在李宽的府邸之前,春风轻轻撩起他的衣襟,显得仙风道骨,红润的脸颊上没有多少皱纹,也没有一般老人脸上的老年斑,要不是那雪白的头发显示出他年纪甚大,恐怕就像是一个中间人。
“国师大人光临,欢迎之至,真是蓬荜生辉啊!”李宽怀中抱着兕子,只能嘴上招呼着,倒是李丽质上前将这位老道迎了进来。
“哈哈……长乐公主多礼了!”老道微微侧身,虽然那他也是德高望重,可是在皇室面前还是要保持一定的礼数:“楚王殿下的府邸若是都只是蓬荜,那么老道那草庐又算得上什么?”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几步上前,走进了李宽的府邸。他此次前来可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一头白虎显然已经长出了锋利的爪牙,现在和他打交道可得小心着点。
“二哥……你快点啦!”远处豫章和高阳她们又在催促着了,这群小丫头可是一点耐心都欠奉,巴不得一个个现在就见到二哥藏起来的宝贝,然后大家一起瓜分掉。特别是上次就已经拿到一次好东西了的两个,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其余的几个小丫头虽然嘴上没说,可是眼神里面闪烁着的渴望,彻底的暴露了她们心中所思所想。一个个都是小土匪。全都是来打土豪分田地的。
“舍妹无状,让国师大人见笑了!”李宽有些灿灿。要是没外人,他会感到亲切。但是现在在这个老道士面前,一切都显得有些怠慢了,这老家伙身份尊贵,比起他们都是一点不差,而且年长,是为长者。这群小家伙的表现会让这些原本就自命不凡的人更加看轻皇室。这不是李宽妄加叵测,而是这些道士和尚真的并不把皇室朝廷看得太重,他们自命方外之人,不为皇权束缚。所以佛道两家在大唐可谓是一个难以割舍的毒瘤。
洛阳城外,铁瓦寺已经建立起来了,每到夏日,总会招来雷霆阵阵,还有白马寺,少林寺,这些寺院都拥有不少的田产,这些人客都不会交税的,僧人并不事生产。他们拥有的土地全都租给周围的百姓,然后靠着百姓们种植田地,他们全然捡现成的。这些事情,最清楚的就是朝堂上面雄踞的李二了。但是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当初李二还不是皇帝的时候,身为大唐一个亲王,蒙受过佛家的恩惠。现在这些和尚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好说什么。相对于佛家,道家也是如此。多占据名山大川,在上面修筑道观。然后这些地方周围的土地就被默认是他们的田产了。
所以这些年,李二一直都在暗中抑制佛道两家的扩张,规定僧人和道士都需要朝廷颁发度牒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方外之人,并且规定了很多的限定条件。可是却也不好做的太过,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否则两家反弹,会让大唐出现一番波澜,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二。想要狠心将这两个毒瘤拔除,却又怕伤及自身元气,但是放任不管,却又只能渐渐的病入膏肓。佛道两家都不事生产,全然是在浪费国帑。
“哈哈……公主殿下们天真烂漫,那里算得上是无状?”袁守城笑了一声说道,他其实将这些看得很淡,只是双方都顾忌对方的身份,倒是多了许多的俗礼。而且他也不得不感慨,时间真的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的武器,当年那个在城外练拳的小小孩童,敢直接出言和自己辩驳,现在却也变得客套了。
“国师大人不介意就好,请吧!”李宽抱着兕子走进大门,然后一路向着府邸深处走去,后宅一般是不对外人开放的,除非是通家之好才会让一个男丁进入内宅。但是袁守诚显然不在受限的范围之中。这位老道德高望重,是大唐三大国师之首,其人品素来高洁为人称道,那怕是南方天师府张道勤,洛阳白马寺道行大师都对其佩服不已,这个老道士一生未娶,只是将世俗家族之中的侄子袁天罡领养到名下,也算得上是一代道术大宗师。
“楚王殿下,此次前来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算是有事相求!”袁守诚进入了李宽布置素雅的庭院之中,没有多余的观望,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国师大人有何事?只要宽力所能及,无不遵从!”李宽回答道,他也不能随便答应,因为这些老家伙每一步行动都是有着各自的打算,就连眼睫毛都是空的,小心点没有丝毫的过错。
“不日之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盛事在长安城举行,到时候希望楚王殿下能够到场一观!”袁守诚说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此事,虽说只是邀请李宽这样一件小事,让袁天罡前来就已足矣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亲自来,不见到李宽答应,他实在是心中放不下心。因为这一件事情关乎着佛道两家今后百年气运。他们何曾感觉不到李二现在正在削减佛道两家,可是他们虽然说自己是化外之人,却还是离不开衣食住行,不能脱离这个世俗生存,要是一个不慎,就会彻底落入下风。然后今后百年时光都会被皇权压着。这也是他们接受大唐册封的一个隐秘原因所在,当初他们就是有着这样的打算,这才答应下来,算是谋求一线生机,可是谁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李二拴住他们放出来的一个香饵,现在他们佛道最具代表性的三个家伙全都被困死在朝堂之上,远在大唐各地的寺院道观全都在受到朝廷势力的打击,而他们却是鞭长莫及了。
“什么盛事?居然劳动国师大人亲自前来相邀!”李宽将兕子放在花园之中的吊床上,上面用处理得很干净的宽大的芭蕉叶遮住了阳光,而且树下的微微凉风,让人睡在上面非常舒服。小家伙小手原本轻轻的抓着李宽的衣襟,小巧的手指上面肉嘟嘟的,一个个小小的圈圈肉像是一只小巧的手镯。李宽轻轻地将她的五根小小的手指掰开,然后将她放进吊床,微微的摇晃着。
“这一次来自大唐各地的佛家高僧以及各地有道全真都将汇聚长安,举办一次盛大的水陆道场,这是难得一见的盛事,将会聚集我大唐所有的佛道两家高人,为大唐祈福!”袁守诚说道,这一次他们汇聚到这里,除了举办着一场水陆道场之外,还未尝没有向皇帝妥协的意思,当然在这之中是否还有别的心思,李宽也不知道。
“既然是为大唐祈福,那么为何不邀请更合适的人,反而是让本王去?”李宽声音有些诧异,并且自称本王,而不是我,显然警醒了起来,因为现在长安城之中有着另外三个人更加合适,那就是现在在太极殿之中努力造人的太上皇李渊,当今皇帝李二,甚至当朝储君大唐的太子殿下李承乾都比他李宽合适,为何这位国师大人没有去邀请他们这几个人,反而是来了他这里。
“太上皇久居深宫,不愿走动,皇上和太子殿下皆是政务繁忙,无暇分身,所以只有请楚王殿下代为参与,这事儿皇上也是清楚,不然老朽也不会这样直接登门了!”袁守诚倒是早有准备,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
“是吗?可是本王为何要去?佛道两家的盛会,本王似乎和你们都不熟吧!”李宽说着,却是没有闲下来,先是将兕子安抚好,让她乖乖的睡着,之后又让下人搬来了几只大箱子,这是他准备好的东西,当然有些东西也没有准备,只能在箱子的遮盖下变出来。这样一边做事儿一边和袁守诚说话,显得很是失礼。可是袁守诚似乎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样,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他知道这是楚王李宽故意做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心中情绪动荡,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直接拂袖而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保持着一种非常好的涵养,要将这位王爷请到,这就是大功告成。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你可知道国家兴亡,关乎我们每一个人,更何况楚王殿下贵为亲王贵胄,更是应该尽一份心力!”袁守诚是丝毫都不放弃。
“当然,为了国家兴旺,本王自会竭尽全力,不过那是在沙场杀敌,用敌人的血保护我们的百姓,用我们的生命,护卫我们的国家!并不是在什么水陆道场上念上几句经文,或者歌功颂德一番,那些都是虚假,本王丝毫不会相信!”李宽拒绝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样答应,让那两个本就提心吊胆的家伙更加的心生疑窦。他现在位置很是微妙,李二用他来给李承乾压力,但是也在提防着他,生怕他心中升起一些想法。李承乾对他是无尽的戒备,长孙无忌更是将他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时搞出的那些事儿。所以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最开始进宫给李二和长孙皇后还有李渊请安之外,就一直呆在家里,等着他恍惚记得的那件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一章 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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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殿下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袁守诚有些悻悻,他知道这位王爷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主儿,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干脆的拒绝。≤三≤江阁≤小≤说,这让他一张老脸都没地儿搁了,做为大唐佛道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三个人之一,亲自前来已经是最高的礼仪。幸好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只有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在这院子里就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
“本王心意已决,国师大人还是不必多说了,何必费那唇舌!”李宽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去参加了这个什么法会,那早已在心中对自己提防不已的太子殿下,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在拉拢佛道两家,造成不必要的动荡。虽然他是无所谓,可是大唐可经不起这样折腾,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会在民间掀起滔天巨浪,这一点不管是在什么朝代都是相同的。
“既然如此,希望楚王殿下不要后悔!当初那个儿戏一样的赌约,老道恐怕……”袁守诚提出了当初他和李宽之间的那一个赌约,他当时答应了李宽,满足李宽一个条件。
“本王现在也不稀罕国师大人的承诺!”既然袁守诚这样说了,李宽也无话可说,哪怕是然物外的国师,其实也不过是追逐着利益的凡夫俗子罢了,这一点李宽一直很清楚,至于承诺,这东西除非是真心实意的双方,否则不过是一纸空文。显然袁守诚和李宽之间还未达到那种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步,这位国师总要为道家的利益考量,而李宽却不希望佛道两家占据太多的资源,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么老道就此告辞了!”袁守诚毫不客气的离去,他显然看出了李宽全然是在敷衍于她,和他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在给那帮小孩子分东西,实在是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
“不送!”李宽也不客气,和袁守诚闹僵,李宽并不愿意,可是这个老家伙显然没安好心。这是要拖他下水,李宽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太子驾到!”一声尖锐的呼喊从府邸之外传了进来,打断了李宽和袁守诚之间不融洽的谈话,袁守诚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没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来楚王的府邸,这是从未考虑过的事情,这两兄弟不是一直不和气的么,怎么今天这个时候。太子居然会来!
“太子哥哥来了!二哥,赶紧把这些东西藏好!他是一个大坏蛋,什么都要抢!”豫章和高阳两个小家伙此时开始嚷嚷起来,她们两个在皇宫之中可是横行霸道,居然会怕李承乾,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当初李宽离开了京城,去了沧州,在长安城中李承乾可谓是无人能与之抗衡,再加上长孙无忌的明里暗里的支持。使得李承乾势力是越来越膨胀,甚至朝堂之上过半数的官员都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在皇宫之中也是如此,李承乾越来越具备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更是容不得有人忤逆于他。
恰巧有一天豫章和高阳两个小家伙去给长孙皇后请安,然后看中了一个非常可爱的毛绒玩具,长孙皇后非常大方的将这个毛绒玩具给了她们两个,可是在出了长孙皇后的寝宫之后,两姐妹为了这个玩具的归属权,在御花园之中生了争执,全都互不相让甚至生了拉扯。虽然只是像是嬉闹一样,但是却也是大声的嚷嚷着。
恰巧,此时李承乾从这里经过,结果就见到了两姐妹在相互推攘争执。于是就直接走过来,将她们争抢的那一个毛绒玩具直接没收了,并且教训了两人一顿。这让两个小丫头一直记在心里,并且记住了太子是一个喜欢抢东西的,特别是抢毛绒玩具的家伙,这个时候。二哥这里这么多的毛茸茸的皮裘,这些都是太子喜欢抢走的,一定要藏好了。
“走,我们去迎接一下,这位太子殿下!”李宽不以为意,他和李承乾之间其实没有多到的间隙,只是有些人心中一直有强大的野心,所以不愿意开诚布公的相互之间坐下来谈谈,一直在自己不断的臆测,并且不断的给自己暗示对方是一个强大的敌手,一直不肯放下戒备而已。李宽没有那么多想法,自然没有将李承乾当成敌人,所以他敢这样直接面对,那怕袁守诚还在自己身边站着。
“太子殿下居然大驾光临,实在是稀客啊!”李宽走出大门,看着还在华丽马车之上的李承乾,这个便宜大哥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在去年已经迎娶了一个太子侧妃,今年将会正式迎娶太子妃。算得上诸位兄弟之中最早成家的了,李宽就不用说了,他才不想这么早的成家立室,为家事所累会让他分心,像现在这样就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在意那么多。
“哈哈……王弟此言差矣,王弟久不在京城,为兄就算是有心走动也无处寻觅啊!”李承乾走下马车,一身华丽的蟠龙衮服,上面金线绣描而成的五爪金龙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芒,就像是真龙在九天之上盘旋。李承乾身量也不矮,李二就不用说了,长孙皇后也是身材高挑,在女子之中可谓是高人一等。所以李承乾现在虽然没有李宽这般八尺之躯,却也早已过七尺。此时走下马车,俊眉星目,鼻若悬胆,嘴角轻抿,头梳理得整整齐齐,像是打了一斤猪油一样油光亮,恐怕苍蝇都站不住脚。这样的头当然不可能随风飘荡了。而李承乾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作为一国储君要的是稳若泰山的稳重,而不是随风飘扬的洒脱。此时他虽然面上带笑,可是李宽却是看得分明,在他的眼睛里,注视着的是袁守诚这个还在院中没有离去的老道士。
“老道见过太子殿下!”袁守诚打了一个稽,丝毫不显得突兀,仿佛他原本就该在这里一样。
“没想到国师大人也在,真是不虚此行了!”李承乾别有深意的说道。他现在内心可是很好奇,此次前来并非是兴之所至,而是在得知袁守诚居然来了李宽的府邸,特意前来的。因为他和李二都知道佛道两家其实已经成了大唐高展的拦路石,因为这天下土地兼并就是世家和佛道两家最为严重,在前两年,世家渐渐地退出了,佛道两家却还在不断的扩张着,虽然李二限制了每年的度牒的放,可是这些和尚道士全都是鬼精鬼精的,一个个都是闹分家。他们都是有度牒的合法出家人,一个寺庙几个和尚,一个道观之中数个道士,分了家之后,就在附近的山头上再建一座寺庙或者道观,这样他们能占据的土地无形之中就扩大了很多倍。
这就让朝廷不得不费心应对,但是却又不敢直接派兵镇压,因为这些和尚道士都将周围百姓给笼络了,寺院和道观的田产,索要缴纳的租子可比起朝廷的赋税低得多。
所以朝廷要是强硬的征收寺院和道观的田地,这些百姓就不会同意了,这也是李二和李承乾头疼的地方所在。现在袁守诚居然去找李宽,李承乾得到消息之后,连忙赶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其实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一直在积蓄着力量,现在佛道两家拉拢,恐怕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势力结合体。那个时候就更难办了,因为李二和他一直怀疑李宽身后其实也是一个和道家密不可分的隐秘学派。
“太子殿下说哪里话,老道此行不过是为了履行当初和楚王殿下的承诺而已!”袁守诚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刚才还和李宽闹翻,说那个承诺不算数了,现在却直接拿出来当挡箭牌。只不过这也不算错误,因为他刚才和李宽闹翻也提起了那个承诺。
“不知道孤这个王弟,向国师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李承乾笑眯眯的说道,他可不相信袁守诚这些话,要是没有什么猫腻,这个平日连房门都懒得出的老道士会这样急急忙忙的跑到李宽这里来!
“楚王殿下,要求老道为刚从高丽带回来的那些前隋将士做一场法会度还魂!”袁守诚借机就将李宽的人情还掉了,还让李宽无话可说。
“真是如此?”李承乾转头看向李宽。
“确实如此!怎么,大哥不相信?还是说大哥认为佛道两家和小弟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李宽双目一眯,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一瞬间在他身周一种无形的阴冷感觉就笼罩了下来,让人在一瞬间后心凉。甚至在那一瞬间,李承乾感觉自己似乎堕入了修罗炼狱,仿佛四周有着无尽的尸山血海,无数的尸骸布满了这个世界,就连天空都是血红色的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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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二章 震慑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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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鲜血布满了整片天空,入眼全是血红的颜色,整片天地都是如此,无尽的尸骸堆积如山,似乎有着无数冤魂在日夜哀嚎。整个就是一片修罗地狱的景象,呈现在李承乾的眼前,他的双眼之中全是恐惧的神色,整张脸也变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风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停滞不前,整个世界死寂一般。李承乾只觉得双股战战,似乎无法支撑他的身躯,修长的身体瑟瑟发抖,面上肌肉也抽搐起来。
“煞气盈身!这是滔天杀孽凝聚!没想到居然是无边的尸山血海!”站在李宽身后的袁守诚也是面色大变,他早就知道李宽是一个杀性极重的人,这一点在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断定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李宽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用身上的杀气就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尸山血海的景象。这得杀多少人?那怕是心如铁石,可是那么多人也需要一个个斩杀过去,就算是杀鸡宰羊也需要时间呢,这个少年王爷不过年满十六,怎么会有如此重的杀气?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李宽一声冷哼,他最不爽的就是李承乾这家伙老是仗着自己身份在那里指手画脚,虽然他真的对什么当皇帝没心思,可是不管怎么说,怎么做,这家伙都不会相信,因为他自己早已经% 迷失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的诱惑之中,看谁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楚王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袁守诚此时出声道。他实在是想不通李宽身上这么浓厚的杀气都是如何而来,杀人盈野也不足以蓄养出这样的煞气。大唐现在这些武将他全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身上有李宽这样的煞气,哪怕是其中最喜欢冲杀在最前面的秦琼和程咬金。他们两人相加起来恐怕都不足这位王爷的半数。
袁守诚如何想得到,李宽杀人并非是一刀一枪的斩杀,而是直接一城一城的轰杀至渣,他手中的炸药足以弥补他年岁的不足,再加上他杀的全是异族,全然没有心理负担,有着‘先见之明’的李宽知道这些异族在今后的岁月之中会给中华民族造成怎样的伤害,所以他全然将把这些人斩杀为己任,不管杀多少都不是个事儿。哪怕是对这两个国家的平民百姓。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你不会知道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这些原本是平民百姓的家族会不会逐渐崛起,成为今后入侵华夏大地的决策者。
“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么就别讲了!今天没有心思陪你们,都走吧!”李宽站在大门口,让李承乾进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在大门口就将李承乾给轰走了,顺带还捎上了一个袁守诚。这两个家伙都是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老朽就先行告退了!”袁守诚打了一个稽首直接走了,他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明知道呆在这里不会取得想要的成果。那就直接走人,还显得潇洒一些,再加上李宽已经下了逐客令。再不走就是自取其辱了。在经过李承乾身边的时候,老道还是轻声的道了一声:“太子殿下。老道先走了!”一声轻喝,将还沉浸在无边的炼狱之中的李承乾给解脱了出来。
“二弟。没想到我们兄弟现在是这样的情况,罢了,既然国师大人都走了,孤也不再自讨没趣,走吧!”李承乾面色苍白的转过身就要离去。
“我的好大哥,兄弟丑话说在前头,对于你在意的东西,我并未放在心上,所以大可放宽心胸,作为一个皇者,没有胸襟海纳百川,那么最好还是早早的放弃吧!”李宽在李承乾身后这样说道。
“放弃!呵呵……有些东西不是说放手就能放的,而且我放手,你觉得别人就会真的以为我没有威胁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与残酷,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绝对的安全,所以只有去争,去抢,将所有人都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们不敢兴起丝毫的不轨之心,那才能真的高枕无忧!这一点,从父皇身上孤就看得非常清楚了!”李承乾何尝不知道,李宽其实对皇位没有野心,可是他不敢直接放下心,因为人心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谁知道这个将权力看得很淡的兄弟会在什么时候生出那种野心来?要是真的放弃了提防,那么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宽也是如此,他也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虽然他不想伤害别人。可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达成当初立下的宏愿,只有讲一些东西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那样才有机会,可是他想要掌控的东西却又偏偏那么敏感。
“二弟,身在帝王家,全都身不由己,你不争,别人会将你彻底的踩在脚下,踩在你的尸骸上面成就他们的辉煌!孤不是你,没有你那绝世的武力,很多事情都无法自己掌控,或许你不信,东宫宫人数十人,其中别人派来的眼线恐怕足有两掌之数,这样的环境下,孤怎么敢放松?一放松就是万劫不复!当初是你和孤讲过,父皇和母后的苦心,孤从未敢稍忘,一直都在努力,不让父皇和母后失望。所以只有力争上游,方能做到!”李承乾也有自己的苦楚,只是一直无人诉说,今天被李宽一下子用杀气击碎了心中的防备,方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
“是吗!呵呵……我们这一辈,也就这几兄弟,只有你我,老三李恪,老四李泰现在有一争之力,我就不说了,你还会怕谁?老三?别逗我了,谁都知道老三希望不大,这一点从他直接被父皇外放到了吴楚之地就知道了,他身上毕竟有着前隋的血脉在,父皇第一个就不会同意!那么还剩下谁?只有老四!”李宽一阵无言,他这么一分析才发现原来皇室之间亲情真的是这样的无力。
“我的好大哥,你居然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都在提防?哈哈……”李宽笑得很是洒脱,很是讽刺,可笑的皇室,为了皇位,连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孤家寡人有什么好?
“呵呵……笑吧,没错,孤居然会提防自己的亲兄弟,这可笑的亲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初老三及冠被直接外放,孤心中居然窃喜,可是老四现在也差不多了,父皇居然没有一丝想要将他外放出去的动向,看来他会和二弟你一样留在京城!这样的话,按照父皇对他的宠爱,定然会让他在诗书这一方面继续走下去,借着这股力量,老四将会得到无数文臣的欣赏!孤不得不提防!”李承乾苦笑一声,谁会在没有威胁的时候小心面对自己的亲兄弟?对于李承乾来说,所有的皇子只要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成为他的潜在敌人,不管他表现的如何。因为在皇宫之中长大的孩子,要是没有心机的话,恐怕真的长不大。就如同现在正在李宽的院子里抢东西的那一帮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公主,其实除去还在呼呼大睡的兕子,其余的谁都有着自己的权衡与度量。豫章和高阳两个一个疯,一个癫,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做出的伪装。她们心中全都是孤独的,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借着这种不更事来保护自己。
这些李承乾看得清楚,李二和长孙皇后也非常明白,可是皇宫真的干净不了,因为无数的利益在其中纠葛在一起,像是一团早已乱了的麻线,没有人能理得清楚,除非真的是快刀斩乱麻,将所有的之前的关系全都斩断,否则将是一个无解的谜题。可是谁有那个魄力斩断这一切?不说后宫之中那些嫔妃彼此之间的亲疏有别,她们能够在后宫之中站立在高处何尝没有朝堂上的力量的支持?长孙皇后除了李二对她的感情之外,还有长孙无忌这个朝堂之上的大权臣站在背后,让无数有小心思的人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还有杨妃,朝堂上的前隋残留势力,几乎都支持她。这也是李二需要权衡考虑的,所以斩断这一切的关系,可做到绝对的公平理智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么做,你不累么?为了皇位,真的值得?”李宽心胸不大,容不下这天下。所以他以绝大的毅力克制住了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的渴望。当然这也有他自知不是做一个皇帝的料的因素在其中。
“怎会不累?可是怎么办?不去争,不去抢,就只有逐渐的被人踩在脚下,成为他们的垫脚石,然后失去所有的一切,就连全尸恐怕都不可得!”李承乾也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往外冒,这番话其实已经触及到李二的敏感的那根神经,因为那一句全尸都不可得,当初玄武门正是如此。息王李建成还有齐王李元吉正是被敲碎了脑袋,整个大好头颅都爆碎开来,没有留下全尸。
“既然话不投机,那么也就不留太子殿下了!原本以为大唐能够和平的交替下去,可是父皇啊!你开了一个‘好头’呢!”李宽也冒出一句堪称大逆不道的话来!(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第十三章 尚不自知
春风吹起园中池塘边的垂柳,在水波之上微微荡漾着,翠绿的池塘水波之上,一团团的荷叶,上面还有未干的露珠,像是一粒粒的珍珠一般显得晶莹剔透。八零电子书/百度或者好搜“书荒la”李宽站在湖边,不禁感到有些意尽阑珊。在长安的日子就是这般悠闲,每逢初一十五到宫中给李二还有长孙皇后,以及李渊请安,当然都只是去微微得逛上一圈,这几个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李二现在是彻底的坐稳了这大唐的江山,无数的百姓都念叨着他的好处,这让有些好大喜功的他非常的高兴。帝国的边疆也稳固了,在东北方向,只剩下一个和大唐有着很深的暧昧关系的新罗,这个国家的女王是大唐将军薛万彻的媳妇。这一点让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李二着实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次子不过是脱离了自己的眼线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搞出了这样的大局面来。这小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当然李二也不会去试探什么了,因为这么多年了没有多大进展,李宽身后的师门还是一直隐藏的死死的,着实有一点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所以李二也不再纠结,反正这个小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对大唐江山不利的事情来得,以他的能耐要是真的有野心的话,自己打下一片江山也是非常轻易的事情。虽说中原大地地大物博,可是他也相信李宽不会打中原大地的主意,因为这小子在大唐的时候都是出工不出力,明明有着非常强大的内政能力。可是却不愿意治理一方,连一个小小的州县都懒得动弹的他。真的坐上了坐拥无上江山的高位,还忙得过来?
所以李二只是让一些人微微的关注李宽的动向。就没有丝毫的别的针对性的行动了。当然盯着李宽的并非是只有李二一人,还有很多别的势力也在暗中关注着,只是他们彼此虽然都有察觉对方的存在,却并未点破。
作为被监视者,李宽的感觉是何其敏锐,当然知道在他的府邸周围有着无数的眼线,但是他不怕,或者说他认为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这些人会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也是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些人的视线之内。小说只有偶尔自己悄悄的离开,去做一些不愿被人知晓的事情。他的身手要避开这些探子的视线,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楚王府占地是非常广阔的,随便从哪里直接翻墙离去,这些人也不会知道。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啊!”一个老道端坐在小院子之中,仙风道骨。身前是一杯香茗,翠绿的茶叶在碧透的茶水之中像是一叶翡翠,载浮载沉。
“哈哈……没想到袁守诚你这老道还没有死啊!”一个黑衣人像是一阵清风一样出现在这小小的院子之中,浑身漆黑如墨的衣衫。似乎和深厚的夜色融为一体,整个人身上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像是无比沉重的大山直接压在心头一样。在他的背上。两柄兵刃斜斜的指向苍穹,在微微的烛火之中闪过一道雪亮。
“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众多的愚昧之人。老道尚未完成自身的使命,岂敢先行逝去?”袁守诚端起茶杯。微微地抿了一口。
“呵呵……你这老牛鼻子还是这样喜欢装神弄鬼,你的这套把戏,对付别人还好说,居然对我使用,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黑衣人嗤笑一声,似乎对袁守诚这一番话无比的讽刺。他是知道这个老家伙的底细的,其实这个大唐国师,看似神奇的道术,不过是一些障眼法,归根结底还是一身过硬的武艺支撑着而已,早在数十年前两人就早已相识,这些话对别人说还有些效果,对他,连个感兴趣的表情都不看。
“你这家伙,还是这样的桀骜不驯,怎么这么多年都跑到哪里窝着去了?现在跳出来,是不是……”袁守诚眼中神光一闪,这个黑衣人的底细他同样也是一清二楚,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非常的敏感,只要他大喊一声,那么这家伙绝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他可是在暗中支撑着朝堂之上的一大势力的主要力量所在。否则当今皇帝陛下的手段,前隋的那些遗老遗少还能像现在这样蹦跶?
“怎么,感兴趣了?那么加入我们怎么样?放心现在我们对于推翻大唐没有兴趣,这个李世民确实是有些才能,这天下交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们还是希望炀帝的血脉能够继承这天下!”黑衣人冰冷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非常的狂热,对于前隋,他是有着很深的情结,因为他当初毕竟是炀帝的臣子,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对隋炀帝饱含怨恨。至少黑衣人并不怨恨炀帝,相反他很推崇这位君主。隋炀帝其实也是雄才大略的人,他的很多的举措都是对于天下万民有着无穷的好处的,大运河,东征高丽这些事情都是必须做的,只是他太心急了,急切的希望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做完,孤注一掷的将所有的赌注都压上,结果输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事情该怨恨谁?李二也是一直梦中都想要亲征高丽,将这个帝国的心腹大患解决,而且他也暗中做出了无数的部署,只是现在被李宽给直接先一锅端了,所有的布局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加入你们?老道还没有疯掉,三皇子李恪虽然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是没有机会了!当今皇上的手段,老道比你们更清楚!李世民胸中有着万千沟壑,也是一个有着足够的魄力的君主,他前半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是绝对不会再让前隋的血脉沾染的!这一点,相比之下,那个被你们称之为屠夫的李宽都比李恪的机会大!”袁守诚看得到是非常的清楚。
“李宽,那小子确实是了不得!这些年,你知道我们躲在什么地方么?哈哈……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一直逃匿到了东瀛,可是在这短短的半年的时间之内,那个岛国就被这个家伙全然搅了个天翻地覆!整个国家幸存下来的人可谓是十不存一,那可是数十万近百万人,可是却还是被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下令斩杀了!或者说不是斩杀,而是直接被他用一种威力强大的武器给轰成了渣滓!”黑衣人嘿嘿一笑,只是嗓音却微微有些颤抖,似乎还在心有余悸,就在数个月以前,他在东瀛躲藏的时候,差点被直接炸死。所以对于李宽手中的这种武器是非常的忌惮,但是又非常的渴求,希望他们自己也有这样的武器,那样就能重建大随。
“那种会爆炸的武器?”袁守诚笑而不语,他其实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因为他手中也有,虽然威力并没有传言之中李宽的新式武器那么强大,可是作为一个喜欢炼丹的老道士,这样的爆炸是随时都会遇到的,因为提炼丹砂,或者别的东西的时候,随时都有炸炉的事情发生,只是这些事儿,没有人在意。这一次在一得知李宽的新武器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只是这样的事后孔明却也已经晚了,因为一步落后,就意味着步步落后,可怜自己当初守着这样的强大的东西而不自知。
“当然,那东西威力没的说,当初要是有这样的武器,这天下绝对不会被这些反王给推翻了!”黑衣人忿忿地说道。
“哈哈……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一些这样的东西,你试试!”一个声音在身后突然传出,吓了两人一大跳。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郎从黑暗之中走出,神采飞扬,修长的身姿在夜风之中显得异常的挺拔。
“楚王殿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袁守诚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守在门口的自己那徒儿袁天罡有没有事?而且这家伙得知了自己和这个黑衣人的对话之后,会不会……毕竟他是李二的儿子,这江山现在姓李。
“本来只是出来走走,谁知道却见到了这位仁兄在长安城之中戏耍那帮武侯,虽然那群武侯实在是不咋的,可是毕竟代表了我大唐的颜面,所以就跟来看看!可是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好戏!这位居然是前隋的宗师级强者,真是幸会!”李宽淡淡的说道。
他一句话,让对面的两个人都面色紧张起来,因为袁守诚和那黑衣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但是在面对这个少年王爷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切切实实,端的古怪无比。
“对了,再友情提示一下国师大人,前隋已经灭亡了,而且最近那个所谓的水陆道场还是不要办了!因为有个人可是差不多要回来了!”李宽淡淡一笑,笑得很是邪异,一口雪白的牙齿在此刻却是显得如同白骨一般,让人后心发麻。而且他说的话也别有深意,什么叫做前隋已经灭亡了,这在黑衣人心中可是禁忌,谁说就和谁拼命,而有一个人快回来了,是谁?(未完待续……)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第十卷 佛道之争第十四章 别想走了
夜色深沉,似乎要吞噬世界上所有的光明,天边没有丝毫的星光,全都被厚实的铅云格挡在天外。在这长安城之中,闷热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烦躁,这鬼天气,在这春天的夜里,居然有夏天的感觉。要下雨了,虽然今年入春之后淅淅沥沥的效果不少的雨水,可是却全都如同隔靴捞痒,只是将地表微微沾湿而已。今夜这个气势显然会下一场珍贵无比的春雨。
袁守诚坐在院子中的小小的凉亭里,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整个人恍若是神游天外,一切似乎都与他毫不相干。在他的身后,一个黑衣人和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正在对峙,两人身上都有着一股子凌然的气息,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样毫不相让,彼此都想将对方压制下去,高手相争胜负皆在一线之间,在这最开始的气势对立的时候就占得一丝上风的话,将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觉得先手优势,所以没有人愿意屈居下方。尤其是两人都是身怀绝世武艺,都是目空一切之辈。
李宽就不用说了,一身的武艺可谓是这个时代站在最顶峰的几人之一,而且还是其中最为强悍的一个。他的一身武艺并非是苦苦打熬出来的蛮力,也不是沙场搏杀出来的绝世技巧,而是一种更加的中庸的突破,感悟这一片天地之间的力量,那种天地万物之间的规律,所以他并不像尉迟恭和程咬金那样浑身横肉,也不像李二身边的暗一那般骨瘦如柴,而是显得丰神俊逸,恍若谪仙。
而那个黑衣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货色。他走的路子又和一般人不同,最开始只是一个江湖中人,习练武艺,为的只是过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梦想就是做一个绿林强人。逍遥自在。可是恰逢岁末乱世,这一切都变了,他发现自己的武艺居然能让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于是他摇身一变,投诚了隋炀帝,成为这位堪称残暴的国君身边的最强打手。在那段时间他过上了人生之中最奢华的日子。也是他最为留恋的日子。他的突破之道不是勤学苦练,也不是技巧登峰造极,更不是体会天地自然,而是为了自己的**得到满足,拥有这样的最深刻的执念。让他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天下最强大的一群人之一。所以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深信他想要什么,那么就一定会得到什么。这就是他的道,也是他最深的执念所在。
“黄口小儿,安敢胡言乱语!”黑衣人冷哼一声,然后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似乎融化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一样,只有那微微拂动的风。在述说着他现在还未离去,而是正在急速的移动着。
李宽还是一脸的淡然,他并非是艺高人胆大。因为面对的这个对手可是不比他差多少的宗师级高手,这样的人那怕是深入皇宫大内行刺皇帝,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哪怕是行动失利,也能全身而退。所以他虽然表面看似不屑一顾,内心却还是非常重视,一双耳朵在风中微微地颤动着。在捕捉着风里传来的细微的声响。同时他的身体虽然恍若自然放松,可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全然紧绷,像是扭在一起的钢丝一样。纠结成一股,随时都可以迸发出最大的力量。
“呛……”在风中传来一声青龙一样的长吟,一点雪亮的光芒像是在深沉的夜空之中绽放的烟花一样,冰冷的寒光似乎要将人的双眸刺穿。一点寒芒恍若流星,又像是电光一闪,就在刹那之间就逼到身前。在那一点寒芒之后,一道细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在这一刹那时间恍若停止,那一道寒光划破了空气,撕裂了春风,在已经开始淅淅沥沥春雨之中急刺而过,将一滴坠落的雨水直接劈成了两半。
“来得好!”李宽一声暴喝,恍若一声惊雷,整个人像是一道惊虹,在那一刹那整个人拔地而起,恍若在空中凌空虚度而过,整个人急速的踩着呼啸的风急速上蹿出足足近丈的高度。然后他一手在袖口之中一抽而出,一柄折扇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唰……”的一声,扇面展开,然后猛的一甩而出,顿时一柄折扇就像是风中飞舞的蝴蝶一样,在寒夜之中翩翩起舞,折扇的扇面迎向了那一道寒光。
“叮叮当当……”在一瞬间,那一道寒光径直的点在了那一柄折扇的扇面之上,可是发出的却是金铁相交的声响,而那一柄折扇却是在半空之中飞舞着,旋转着,却不像是普通的物体一样直接掉下来。而李宽却在此时已经从高空之中翩翩落下,整个人衣袖飘飘,显得格外的潇洒倜傥,一伸手,那在半空之中回旋飞舞的折扇就这样直接飞回了他的手中。
“果然好胆!”黑衣人长枪已然在手,整个人显出无比的肃杀,他的声音此时全然变得冰冷,在这个时候,他全然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之心,这个少年是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武者。
“怎么还要再来?哈哈……”李宽一阵朗笑,他丝毫不惧,在之前的那一回合之中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和尉迟恭在伯仲之间,比程咬金稍强,可是仅凭他一人,那么这长安城他是不要想离开了!因为他遇上了自己,今夜注定要留在这里。李宽才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管将他留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只知道这个黑衣人将会对他产生威胁,尤其是他已经有了在乎的人,这些人都将会是他的软肋。所以这个人留他不得,只有死人才会真的没有威胁。在战场上,只有尸体才不会在你靠近的时候暴起发难。这是所有经历过战争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楚王殿下,卖老道一个面子如何……将他放走吧!再说了将他留下,或许还会对楚王殿下造成不利!”袁守诚在这个时候出生给黑衣人求情道。
“老牛鼻子,胜负还未曾分出来,怎么就知道本座一定会输?”黑衣人声音有些不快,所以他面色凝重,虽然蒙着脸,可是从他的眸子与眉宇之间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这一种如临大敌的表情。他的一只手缓缓的伸出,然后握住了背上还剩下的一支兵刃,虽然他一直背着两把兵刃,可是搏杀的时候多数都是使用一柄,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双手武器加持在一起会爆发出怎样的威力。
“怎么,准备使用双枪之术了?还以为你会一直藏拙呢!”李宽一声轻笑,整个人也收起了那一种玩世不恭的神色,他知道这个身上背负着两柄兵刃的人,要么是装逼,要么就是真的杀手锏,。显然能达到宗师境界的高手,定然不会装逼于这样的无形之间。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擅长使用两柄兵刃的高手,这让他想起了前两年在草原上见到的那一幕。
“没想到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为了表示尊重,那么本王也要亮出兵刃了!”李宽双眸之间闪动着一种灼热,这个人定然是当初和暗一一起在草原上进行了一场大战的那一个神秘人,当初那一战李宽看的是心驰神往,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初入暗劲,所以在观看的时候,只有心中无尽的感概与佩服,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不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当然佩服得紧。
但是这几年下来,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到了这样的层次,结果发现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而且连可以倾力一战的对手都没有,是一种非常可悲的事情。李宽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好好的打一场,可是他生生的忍下了,因为这两个老将军的儿子可都是他的好兄弟,怎么能够去打兄弟的老爹呢。所以自从当初去追截李丽质出嫁的那一次之外,李宽就未曾倾力一战了。
现在遇到这人,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今天就让本王来领教一番阁下的双枪的威力!”说着李宽脚步向前一迈,然后抬起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跺,顿时大地龟裂,露出一道漆黑的沟壑,像是一张恶魔的嘴。然后只见到一道寒光从这一道裂缝之中飙射而出,像是一道闪电一样急速,李宽在那一刹那伸出手,然后直接一抓,抓住了这道寒芒。只见到那是一柄长刀,刀身雪亮恍若寒冰,雪亮的锋刃闪耀着寒光。
“那么,就来一战!”双枪在手,黑衣人其实暴增,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洪荒之中就复苏的猛兽,绝世的杀戮气息从他身上散布出来,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的心悸,甚至后心发凉。因为那一双眸子在这个时候全然充血,整个瞳孔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赤红的光芒,就像是真的是一头猛兽一样。
“好狂暴的力量!真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呢!”李宽也兴奋起来,手中长刀微微的轻鸣着,似乎想要饱饮一番敌人的鲜血,它已经**难耐了。
李宽身上的长袍被他一刀直接划破,露出了在下面的一身铠甲,这一副铠甲居然全然贴合他的身材,但是黝黑的色泽没有人会怀疑它的防护能力。可见为了对付这个黑衣人,李宽也是全然没有丝毫的小觑之心。(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第十五章 劲敌
漆黑如墨的夜空,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这寂静的夜,小院之中没有丝毫的声响传出,只有微微的喘息之声,手提双枪的黑衣人,亮点寒芒在夜色下微微闪耀,那是双枪的枪尖。一袭黑衣将他和周围的夜色全然融成一体,像是消失在这小院子里一样。在他的对面,李宽手执长刀,身形挺拔的站立着,一身玄黑色的铠甲却出人意料的反射着丝丝亮光。昏黄的灯光,在袁守诚端坐着的凉亭之中透了出来,照亮了周围的小小的区域。
“请……”一个字话应刚落,李宽就化身成一道迅疾的闪电一般向着那两点寒光冲了过去,整个人划破空气,脚步踏在大地上发出沈闷的声响,像是一头蛮荒猛兽在这一刻冲了过来。因为对面的黑衣人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而且身上穿的衣服太利于隐蔽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失去踪迹,所以李宽不得不先出手了。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的敌人隐藏在黑暗中对自己攻击的话,李宽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毫发无伤的避开。空气被他用急速划破,呼啸的风将头发吹动,在脑后像是要扯掉一样。
“哼……”对面的黑衣人也是不甘示弱,亦是这样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雪亮的刀光恍若匹练,撕破黑暗的夜幕;闪耀的枪芒若同流星,刺开寒冷的清风。两人这一次真的开始了正面对决,长刀直劈而下,一记力劈华山在李宽手上使出,势大力沉。恍若开天辟地的那一道斧光,整个夜空似乎都被照亮了一样。但是对面两道流星一样的寒光也是一闪而逝,直接迎着这一刀急速的闪耀而至。
“叮……”恍若是晨钟暮鼓一样的声响传出,周围的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两人兵刃相交。摩擦出闪耀的火花,点点溅射而出,脚下的大地留下深深的脚印,一道闪亮的霹雳闪现而过,春雨开始下了起来。
“轰隆隆……”沉闷的雷声在天际滚滚而过,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这座古老的城池,在这小院之中,两道身影辗转腾挪,在院中的草坪上,花坛边。甚至树梢之间不断的交手。兵刃交击的声音传出老远,在寂静的夜色下像是一曲和谐的乐章,李宽身穿铠甲,丝毫不惧对面恍若狂风暴雨一样的枪芒,手中长刀横劈竖斩,一道道的刀光闪耀。无尽的春雨洒落而下,却被刀光斩成两段,雨点打在刀身上。然后被急速的狂风吹成雾气,弥漫在这空气之中。黑衣人见招拆招,双枪在他手中恍若两条灵蛇。不时地吐露獠牙,从一个个刁钻的角度爆射而出,恍若羚羊挂角,妙到毫巅。
雪亮的长刀的刀刃,将一点雨水斩成两半,下半截滑落地面。上半截却悄然消失无踪,长刀的刀刃恍若镜面。照亮了天边的闪电的扭曲身影。李宽脚步一踏,在已经被打湿变得粘稠的地面上借力。整个人腾身而起,在半空之中一道旋风一样旋转,长刀居然在这旋转之中,不断的劈出,一道道雪亮的刀光炼成一座刀幕,隔绝了内外。只有那不断吞吐的雪白刀光,不断地进攻,在进攻。将对面的黑衣人逼退,让他不得不一再向后退出了足足数丈的距离,才脱离了李宽的攻击。
“双龙夺珠……”黑衣人忽然一声暴喝,整个人迅疾的冲向前方,手中长枪在空气之中飞速的刺出,不断的收缩刺出的动作,恍若一个匠心独运的艺术名家在开始创作一样,无数的寒芒在空气之中伸缩不定,两柄短枪留下的轨迹是那般的玄妙,恍若是两条蜿蜒的神龙在九天之上游弋。然后忽的一下直扑而下,冲向对面的那个无尽刀光形成的巨大的圆球。
“爆……”一声厉喝传出,无尽的雪亮匹练在这一刻焕然消失,只有一道道的飓风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李宽手中长刀一闪,面上毫无丝毫的惧怕神色,直接一刀劈出,直取黄龙。长刀颤鸣不止,对上了对面的两只长枪。两人都是如此急速,速度带来强大的冲击力道,就这样直接撞击在一起。顿时两人都忍不住那股力量,被撞的向后退去。
“何人在此闹事……速速放下兵刃,否则就将尔等射杀当场!”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呼喊而出,在房舍周围的墙上,也是影影倬倬的出现了很多的人影。这是巡城的武侯在听到这里有异常的声响之后,迅速的通知了守城的士兵,这不派来无数的士兵前来剿灭这两个敢在天子脚下大打出手的狂徒。带队的是守城禁卫军的一名偏将,这名偏将也不是没有见识之人,他原本是现任禁卫军大通路段志玄身边亲卫,现在已经独立出来执掌一队人马,可是跟在段志玄身边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见识了无数的大唐顶级将领之间的较量,那种强大的武力,着实让人吃惊。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强悍之人,他们虽然不能说能够开山裂石,但是却也绝对超出了正常的人体界限,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识到卢国公程咬金还有鄂国公尉迟恭之间的相互打架斗殴,这两位都是大唐最顶尖的奖励,当时的情况作为一个普通士兵的他,居然连靠近两人三丈之内都不行,因为那呼啸的劲风,以及不知何时会杀将过来的武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
今夜这两名不知名的战斗者,身手之高超,还在当初的两位国公大人之上,因为哪怕是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也能看到无数的雪亮的刀光枪影,在周围肆虐,无数的树木花草在他们身旁被席卷成漫天的碎屑。所以只能远远的出声,放箭威胁。这两个人对于一国之都的长安城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经叫人去通知禁卫军统领,他现在的顶头上司,曾经的老领导——段志玄将军。
“有人来了,这些禁卫军虽然像一只只蚂蚁一样,没有多少威胁,可是要是引来了大唐的那几位将军,恐怕也是一件麻烦事儿。”黑衣人在心中这样思量了一下,顿时心生退意,可是李宽却是步步紧逼,不容他走脱。手中长刀没有丝毫的章法,他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刀法,但是习武之道却是一通百通,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只要反应迅速,不管是什么招数在他们手中使出来都有着莫大的威力,更何况李宽反应速度超乎一般的武者,所以一柄长刀不仅仅挡住了黑衣人两柄短枪的攻击,而且反击也是非常的迅猛,再加上他一身强悍的力量,还有敏捷的速度,甚至占据上风。
“既然阁下如此纠缠不休,那么,别怪老夫拼个鱼死网破了!”黑衣人心中一下狠心,顿时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手段,两柄长枪挥舞的是密不透风,长枪的雪亮枪尖不管不顾自身安危,直直向着李宽浑身要害直接刺了过去。李宽顿时心中明了对方的打算,这是在以伤换伤,想要拼命了。可是他会这么容易的让对方的意图得逞?显然不会,所以李宽身形在刹那间由急动变为急静,一下子就止住了脚下的步伐,手中刀锋一转,直接削向了对方的握着短枪的双手,这一下子,打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雪亮的刀光迅疾若电光,在刹那间就已经沿着枪杆滑下,直取他的右手。
“行了,两位都是当世顶尖的高手,这样性命相搏,要是有个闪失都是难以挽回的局面,现在就此罢手如何?”袁守诚此时才出声道。他不是不愿意提前出声制止,而是他之前说了也没用,这两个人李宽是有恃无恐,反正在这长安城之中,是没有谁能让他退让,除非是李二从皇宫之中走出来了。而那个黑衣人更是如此,他不是大唐的臣民,反而对大唐有着无数的怨愤在心中积压着,在这大唐都城长安打一架,不管闹出多大的动静,不管死多少人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只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就足够了。死在多人都是大唐的百姓,大唐的士兵,他还巴不得多死一些呢!
“怎么,国师大人莫非真的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着某些关联?”李宽手下动作不停却是质问起袁守诚来,这个老道士身上的秘密也不少,而且作为大唐国师,在之前和这个黑衣人的谈话之中显然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其中有着很深的图谋在其中。
“楚王殿下说哪里话,这个人确实是老道故友,但是他做什么和老道没有多少关系,因为作为方外之人,对于这天下大势是不在乎那么多的,再说了当今圣上可谓是雄才大略,老道并非是愚蠢无知之辈,知道该做何选择!”袁守诚坦然说道,他并不在乎这天下是谁坐。只要他在乎的道家能够从容的流传下去,道统不会就此泯灭,他就满足了。
“那么国师大人为何深夜在此和此人密谋?要不是本王今夜恰巧遇上了,恐怕国师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话,做出些什么事吧!”李宽目光灼灼的盯着袁守诚,这个老道士不是一个省油的货色,要是黑衣人许下的承诺足够打动他的话,说不得这大唐就会被他背弃掉。道家的太上忘情,这位老道士是深得其中三味,现在除了道家的发扬光大以及袁天罡之外,这个老道士什么都不在乎了。(未完待续)
ps: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本来应该是中午12点发的,可是昨天夜里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喝了一顿,晚上就没有码字,今天上午居然停电,让宅男措手不及,总算在16点赶出一章,晚点了!对不住了!
第十卷 佛道之争第十六章 双枪将丁彦平
“楚王殿下说的是什么话,老道现在关心的只有当今圣上解除对道家的压制而已,至于谁统治着大好河山,那与老道这方外之人有何干系?”袁守诚现在也不管了,照现在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道家恐怕就要在这片土地上无法生存下去了,和那些被称之为邪魔外道的诸子百家又有何区别?要知道当今皇帝李二现在每一年给予的道家度牒不过区区的三十六张,相对于大唐三百六十个州府,那是十个州府才有一张度牒。道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这两年李二没有了世家作为掣肘,目标已经瞄准了当今天下占据了大量土地的佛道两家。
“这么说来,国师是拿着我大唐的俸禄,却不管大唐多少事情?甚至和这种反贼合作也能做得出来?”李宽一声轻喝,没想到袁守诚会是这样的人,他还以为这个老道士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谁知道也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所以顿时怒从心中起,手中的攻击力度更加的强悍紧密,一直打得对面的黑衣人无力还手了,甚至那两支闪耀着寒芒的短枪都差点无力紧握。
李宽蛮横的力道像是一柄柄的重锤,直接这样没头没脑的砸下,虽然刀锋锐利无方,堪称吹毛断发,可是现在李宽却显然没有将这一柄长刀当做是刀剑一样的兵刃,而是直接当成了攻城锤。所以每一下都是势大力沉,都是力劈华山之势直接劈下来,两只胳膊似乎成了一个旋转不朽的风车一样,有着无尽的动力。恍若排山倒海的力量透过手中的枪杆一波波的冲击着黑衣人的防御。
“可恶……”李宽这一加力。顿时对面的黑衣人更加的窘迫了,他原本还能和李宽打个不相上下,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对面的少年王爷,在之前的对决之中居然没有用出全力,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居然不值得全力以赴?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的怨愤来。他哪里知道李宽在之前可是一直在暗中防备着袁守诚这个老道士,因为袁守诚虽然没有突破武学之道之中最高境界的宗师之境,可是却身怀道家的无数的秘术,往往令人防不胜防。要是周围没有别人为他掠阵,他还是不得不提防着点,这个老道士在前两天才和他闹翻了。直到守城的禁卫军到来。帮他盯住了袁守诚,这让李宽彻底的腾出了手来,彻底的开始对付眼前的黑衣人了。
就在黑衣人穷于应付的时候,在院子外面两个黑大汉策马奔到,他们两人都像是一座铁塔一样。身上的肌肉将铠甲撑起,虽然铁甲沉重无比,可是两个人却是从马背上直接这样一跃而下,粗壮的像是狗熊一样的身材,居然显出几分轻盈的味道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军中现在最为强大的两个将领——鄂国公尉迟恭,还有卢国公程咬金。他们在收到段志玄的传信,得知在皇城西北的一个小院子里出现了非比寻常的高手的时候,顿时心中一惊。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按照描述,这两人定然都市宗师一级的高手,这样的高手可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对付的。哪怕是全副武装的弓弩手也不行。因为像这样的强者,对于危险都是非常敏锐的。可以说在你手中的箭矢射出的那一刹那,对方就已经扑捉到了危险的临近,所以定然收效甚微。
所以两人练忙策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因为要是出了什么闪失,那就是滔天罪过。不仅仅是护卫长安的左右千牛卫,还有禁卫军。玄甲卫,甚至他们这些现在留驻在京城的十六位大将军都将受到斥责。而且两个家伙也是技痒难耐。因为他们现在除了彼此还能走上两招,其余的大唐虎将和他们打架的时候总是三两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没有丝毫的挑战性的纯粹虐人,自然让他们感到不自在,所以全都感到无聊至极,在这京城,他们也不能练兵,只能呆在家里打孩子玩儿。这倒是苦了程处默三兄弟以及尉迟二傻,这五兄弟被自家老爹操练的跟孙子一样。
现在有了敌人,那么就有架打了,所以两人欣然而至,为的只是打一场痛快的。没有人会比他们更积极,哪怕先收到消息的段志玄,也因为觉得兵力不足,不得不先去城南的兵营抽调人手,从而落在了他们后面。
尉迟恭和程咬金这一来,顿时更加的热闹了,只见到两只身穿铠甲的狗熊,在所有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之中,一个借力在墙头轻轻一点,然后就翻越而过,向着交战的战圈直扑而去,他们身后猩红的披风,身上在枪头火把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的明光铠,以及脚下恍若生风的脚步,都显示出他们的强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这般肆无忌惮!且吃俺老程一招!”尉迟家手中提着一柄长长的马槊,在远在十余丈外就厉声一喝,在暴喝声刚落,他已经抢近了战圈外围,手中长长的马槊不管不顾的就向着战圈之中刺了出去,枪尖直接撕裂空气,爆发出强大的音啸。
“哈哈……俺尉迟恭来也!小贼,吃俺一鞭!”尉迟恭的钢鞭也是一股脑的砸了下来,因为战圈之中两人像是两道黑影一样不断地变换着位置,所以他们也没有时间去观察到底交战双方是谁,就这样一股脑全都拿下好了,反正打一架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要是段志玄那个老伙计带来了禁卫军,推着八牛弩过来,他们就没得打了。
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其中那个使刀的家伙居然是楚王李宽,但是就算看清楚了也或许会装作看不清,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小心眼儿的家伙,在去年的时候李宽这个楚王殿下以一敌二都将他们打的是落花流水,不得不说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所以虽然那一战他们最终胜利了,可是真相却只有他们几个人知晓。其实那一战是他们两输了,输得很彻底。因为自己两人加起来都已经年近百岁,而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所以这一此两人都觉得自己进步匪浅,比起一年前可是天渊之别,顿时心中有着再较量一次的想法油然而生。在这种背景下,虽然后到的尉迟恭依稀看清楚了其中那个的身穿铠甲的是楚王李宽,可是却没有点破,而是直接攻击了过去,而程咬金也是将马槊急刺而出,恍若白蛇吐信,迅疾的像是闪电一般。黑衣人顿时亡魂大冒,这两个好战分子居然来了,看来今天是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拼个你死我活,不管了!”黑衣人心中一横,顿时手中短枪画出了华丽的弧度,一道道曲线被留在了夜色之下,然后双枪往身前一架,夹住了李宽劈砍而来的长刀,然后双臂上肌肉鼓胀而起,一根根的血管暴涨,像是一条条的虬龙盘踞,狰狞的样子隐藏在一身的黑衣之下。然后这一下孤注一掷的举动,顿时将李宽直接推飞出去。
“想逃走,哪有那么容易?问过你家爷爷没?”尉迟恭手中钢鞭一转,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抽了过来,呼啸的风声像是台风过境一样,直接抽向了黑衣人的后心。这一下要是抽实在了,那么可能直接将这个黑衣人直接打成两截。
可是作为一名宗师高手,岂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只见到黑衣人一个矮身,手中双枪直接向着风声传来的那边一架,一个标准的格挡姿势顿时呈现了出来。然后就听到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这个声音是这样的尖锐,如此的刺耳,让周围的士兵都感到耳膜一阵的不适应,就恍若是耳鸣一样。现在段志玄已经到了现场,登上了城头,看着还在交手的四人,不敢这样直接放箭,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下方的四人之中,有三个是他们大唐的非比寻常的人物,所以他不敢放箭了。因为那个之前就在战斗的少年,应该就是楚王李宽了。再加上尉迟恭程咬金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段志玄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有人都静静地观看着,可是就在此时战圈之中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只见到原本已经和李宽纠缠到一起的程咬金此时却恍然之间想起了什么,顿时舍弃了李宽,状若疯虎一样向着尉迟恭那边的战圈围了过去,一双原本清明的眸子在这一刹那变的充血通红,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变得狂暴无匹。
“原来是你,丁老匹夫,居然敢出现在俺老程面前,那么你就去死吧!”程咬金双眸通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手中的马槊更是直接刺了过来,像是流星,又像是一闪而逝的火星,就这样划过了空间的格挡,冲了过去。将李宽丢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要在加入进去。
“既然程咬金你这家伙喜欢这个老男人,那么我就去和楚王殿下切磋一番!”尉迟恭大气的让出了战斗位置,向着李宽冲了过来:“既然程咬金对上了双枪将丁彦平,那么我就和楚王殿下先试上两手,看看楚王殿下是不是风采依旧!”尉迟恭边说着,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慢,钢鞭似乎带着残影一样直接砸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七章 找虐
(); “怎么回事?”李宽很是纳闷,怎么尉迟恭和程咬金这两个家伙就这样直接诶掺和进来了,而且还这样不分好赖的无差别攻击。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懵了,不过手中的自然反应还是丝毫不慢,长刀一扬,直接封住了尉迟恭砸来的钢鞭,刀刃雪亮,一下子划破了夜幕。长刀一刀快过一刀,狂风骤雨一样飞泻而下,将尉迟恭所有的攻击路线全都封死。
另一边程咬金一条枪对上了丁彦平两条枪,这家伙此时已经是双眸泛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手里的长长马槊一次次的急刺而出,呼啸的声响划破空气是那样的刺耳,甚至马槊柏木的杆子都被他捂得死紧,一双胳膊上面青筋暴涨,像是一条条的盘根错节的树根。此时的程咬金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样,整个人只是在疯狂的进攻着,不断地对着那个使用双枪的黑衣人攻击了过去,甚至连自身的防范都丝毫不顾。
丁彦平此时在黑色的面纱之下的一张老脸也是赤红,因为他也认出这个疯狂进攻他的人,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混不吝的家伙,现在居然达到这样的高度。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当初那几个人只有那个已经死在他手中的罗士信还能有所作为,秦琼虽然也是一千里挑一的习武苗子,可是丁彦平当时就已经看出他身负不轻的暗伤,定然不能卖出最关键的一步,而程咬金因为性格飞扬跳脱,是耐不住那种性子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可是现在当初最没上心的程咬金居然已经成了和他一个级别的对手,实在是让他非常惊讶。
程咬金和丁彦平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复杂,当年隋末的战乱之中各为其主,所以相互厮杀是在所难免,这位前隋除去宇文成都之外最强大的将领,也是备受人关注的。所以当时一心好强的罗士信为了追求武道上的突破,去找上了这个人称双枪将的宗师级强者。结果下场可想而知,不过是前去送菜而已。造成这样的结局,罗士信占据了很大的原因,可是最为罗士信的生死兄弟。秦琼和程咬金却一直对丁彦平是心怀无比的愤恨。因为当时罗士信前去的时候,是以挑战的名义进行的,而且当时他们所在的瓦岗寨还没有彻底的和前隋朝廷撕破脸。再这样的背景下,这个丁彦平却下了死手,让两人耿耿于怀。并且一直以杀掉这个老家伙为己任。
现在在这里,程咬金刚冲过来就认出了丁彦平手中的标志性的武器,一双短枪,而且还是使用的寒光紫铁铸就的枪头。寒光紫铁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矿物,因为这种矿物质含有很大的铁元素的成分,只是在黑暗之中会散发出微弱的的荧光,从而命名。这种矿产非常稀少,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前隋搜遍天下,也只铸就了两柄这样的兵刃: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还有丁彦平这一双短枪。
所以这样的标志性的兵刃,让程咬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杀害了结义兄长的凶手,顿时就热血上涌,他现在也是宗师一级的高手,所以无所畏惧,他甚至在突破之后就在暗中寻找,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丁彦平的下落。现在偶然间居然遇上了,这简直就是上苍对他的恩赐,让他能够报仇雪恨。所以他全然没有丝毫考虑就这样直接杀了上去。
马槊刺破空气,像是一只只八牛弩的箭矢一样。呼啸的声音压盖住了夜风吹动院中树梢的声音,甚至一道道的寒光闪耀,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出水蛟龙一般直接袭向了对面的敌人。他身上铠甲覆盖,所以丝毫不担心受伤,而且双枪将丁彦平手中的兵刃比起他的马槊要短很长一截,这是他的优势所在。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牺牲了所有的防御,换取最大的攻击速度与力道。
“程咬金。你真的要死缠烂打?那么老夫就陪你走一遭!”丁彦平冷喝一声,身形急速后退,两点寒光闪耀的枪头被他拖拽着直接向后方急速退了下去,程咬金岂能放他离开,所以脚下战靴在地上一踏,踩出了深深的脚印,整个人就这样撞开了身前得晨风,追了上去。
但是丁彦平可是老牌强者,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站立在了宗师高手的高度上,所以他用力的技巧十分的老道,整个人像是一只展翅的大鹏鸟一样,在半空之中飞速的后退,身后的漆黑的斗篷也是被夜风吹动猎猎作响。
话分两头,在程咬金追杀丁彦平的时候,尉迟恭也和李宽正式交锋起来,李宽手中的长刀一次次的劈开而出,力道大的惊人,他的双腿都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地面之中,脚下的靴子也是早已龟裂开来,只剩下一双赤足踩在地上的泥土之中,但是他却是恍若未觉,因为尉迟恭这一次的狂风骤雨一眼的攻击,实在是太过密集了,两条钢鞭轮番上阵,左右开弓,逼得李宽不得不全身心的应对,在之前他已经和丁彦平那家伙战斗了不短的时间了,尉迟恭则是一直以逸待劳,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所以李宽现在被动防守在暗暗的恢复体力,等到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会让尉迟恭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找虐而已。
此时李宽全身的肌肉都在有规律的律动着,微微的震颤让他全身的肌肉在这一段时间内得到舒缓,刚才在应付丁彦平,压着那个老家伙狂揍,实在是有些兴奋过头了,没想到尉迟恭这个自己人也会这样突然发疯,对自己出手。所以有些准备的不够充分,但是通过这一次的暗中恢复过程,李宽也是掌握了战场上狂速回复体力的方法之一。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李宽察觉到尉迟恭进攻的力度还有密度都有些缓慢下来,顿时他决定开始反击,于是长刀第一次不是斜斜的迎上前去,而是直接在一侧的地方上撩而起,快得不可思议,就在那么刹那之间就已经斜撩而上,冲着尉迟恭的右边的胳膊划了过去。
“好胆!”尉迟恭一声冷喝,他之前一直压着李宽进攻着,心中一直很是舒爽,可是现在李宽这一反击,顿时让他感到这个少年王爷的力量是何等的强悍,因为此时他的钢鞭正架住那一柄上撩的长刀,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哪怕他是从上而下,而且使用的是两只重达七十几斤的钢鞭,却还是占不了丝毫的上风,相反那一柄长刀还在缓缓地上升之中。这说明他的力量再加上钢鞭向下的重力,都抵挡不住对面的少年王爷的双臂上撩的沛然巨力。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强悍的体魄,真的是从那一副病怏怏的身躯锻炼起来的?实在是变态至极,因为尉迟恭现在是宗师级高手,自然知道让一个少年从再开始一阵大风都能吹走的程度,一直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在锻炼到现在连他都压制不住的这种强大,需要怎样的资源,怎样的坚韧不拔的意志。
“力气不小啊!尉迟将军真是宝刀未来呢!”李宽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对着对面尉迟恭轻声说道。
“楚王殿下才是最让本将吃惊的呢!想不到当初瘦弱不堪的楚王殿下,现在居然是这般的勇猛。俺自问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我们就在一边看看!”尉迟恭显然知道自己在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提议道。
“怎么现在就想走?想打就打,说不打了就不打了?”李宽不乐意了,怎么真的以为我是一个练功沙包?不发点威,你们还以为本王好欺负。于是李宽手上忽的一松,然后长刀一转,像是在半空之中划过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圈一样,从另外一个方向直接斩了回来,狂风被他的急速的旋转带起,身体周围的地上的草屑全都在这一刹那被卷了起来,带动着跟随在长刀之后,一路向着尉迟恭杀了过去。
“既然楚王殿下来了兴致,本将就舍命陪君子了,只是先将对面的丁彦平拿下再说!”尉迟恭悻悻然的回答道,他现在发现自己和李宽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从之前的角力还有现在这一下子旋转横斩,尉迟恭已经大概的了解了李宽的实力,于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拖字诀就被他毫无痕迹的使用了出来。
“这个,倒是可以!”李宽出声同意道,于是两人在这一瞬间直接就冲了上前,插手程咬金和丁彦平之间的对决。
原本一个程咬金,丁彦平还自负对付的过来,可是现在突然又加进来两个,而且一个比一个强悍,这让这位前隋仅存的宗师级高手感到一阵的哀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的平时间都见不到的高手汇聚到这里来了。这三人每一个都不比自己差,而且那个少年更是力气大得惊人!他不是大唐的王爷么,怎么还有这样高超的武艺?”
丁彦平的认识之中,皇室一般都是没有真正属于他们的高手的,因为作为皇室,整天都忙着争权夺利去了,谁会下那个苦功夫去学什么武艺,有了权力,便会有无数的会武艺的人为自己卖命了!(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八章 新罗国书
(); 丁彦平此时一身狼藉,原本装酷耍帅用的一身的黑色的衣衫全都已经成了碎布条,丝丝缕缕的挂在身上,头上蒙面的纱巾也被挑了开去,露出了下面一张清瘦的脸颊,这是一个老家伙,灰白的头发此时披散着,除了一双眼眸还像是野狼一样闪着噬人的眼神之外,整个就是一个乞丐的装扮了。他现在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了这座院子之中。
在之前,李宽和尉迟恭两人罢手言和之后,三个大唐最顶尖的强者,一起攻向了这个赫赫有名的双枪将丁彦平,原本抵御程咬金的攻击就已经差不多力不从心的丁彦平怎么招架得住,在之前他可是和李宽就已经是一番恶战了,体力消耗甚巨,现在程咬金不要命的攻击,再加上尉迟恭和李宽在一边不断地进攻,让他三五下就败下阵来,其实作为一个宗师级的高手,都具有很强的逃命能力,哪怕是在万军之中也是有非常大的可能脱身的,可是这一次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般的敌人,而是和他一般无二的超级强者,这样的强者之战,胜负其实都是很玄妙的,有时候一个微小的失误就会造成落败身死的下场,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是三个这样的高手。能够坚持片刻已经是绝对不可小觑了。所以丁彦平现在是非常狼狈的跪在了三人面前,像是一只落水狗一样。没有丝毫之前的宗师高手风范,地上已经被春雨打湿的泥土全然沾满了他的衣襟。
丁彦平落败的时候其实还是保留着该有的风度的,至少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只有几处伤口,被长刀。马槊,还有钢鞭撕裂的伤痕。但是因为有一个和他有仇的程咬金在胜利者的那一边,所以所有的风度全都付之东流,在被俘之后直接被踹到在地,然后在地上被踢着打滚。程咬金着实好好的侮辱了这个举世少见的高手一番。当然他心中的怒气并没有丝毫的得到宣泄,想要真的发泄出来,除非一刀刀的将这个老头给活剐了。
程咬金是不在乎,他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了,可是在他行动之前,有两个人需要摆平。那就是楚王李宽还有尉迟恭那个黑炭头。所以他在折辱了一番丁彦平之后,就不再说话,只在一边呼呼的生气。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同意他直接将此獠斩杀再次,毕竟在长安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切都要禀告过李二之后再做处理。
李宽上前。提起了这个老家伙,然后转身对着还在一边看戏的袁守诚微微一笑:“国师大人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他才不相信丁彦平出现在这里是一个巧合,而袁守诚在院中的凉亭之中烹着清茶,只是为了欣赏这个黑不见五指的夜景。所以两人之间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当时自己跳出来的太早了,没有耐心的听下去。还是耐不住性子,听到丁彦平说要是有火药的话,这天下又怎么怎么样的。就忍不住了。火药这东西其实早就出现了,在那些方士的炼丹房里,随时都在爆炸。一个个的丹炉都被炸的稀巴烂,可是他们有谁在意了?没有都以为是自己炼制的丹药药力太过霸道,然后丹炉承受不住才会炸裂,谁会想到练出了火药?而那些皇帝,在追求长生不老的路上,吃了多少的铅汞弹丸?一个个都重金属中毒死了。可是没有一个想到其实炼丹这东西全都是假的。为什么那些道士自己炼丹却不吃,反而献给你?
所以人在关乎自己的利益的时候。总会被蒙蔽住那一双原本如鹰隼一样的眼睛,只看得到无尽的好处。却不知道在这些好处的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危机。李二现在还算得上是一个开明的君主,可是再怎么雄才大略,也是难逃老来昏庸的结局,在历史上记载,这位千古一帝在老年之后,迷上了长生之道。最后好像也是吃丹药吃死的。这些李宽现在还不想管,因为一切的苗头都还没有显露出来,想管也管不上。但是相信这个国师大人在其中也不是没有扮演什么角色。
“楚王大人,尽管离去便是,这园中花草,老道自会处理!”袁守诚目光有些闪烁,似乎欲言又止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哼……”程咬金一声冷哼,然后率先走了出去,他今夜原本准备来打一架过过瘾的,谁曾想到居然会遇上自己的大仇人,而且还无法报仇雪恨,这样不仅没过瘾,反而惹了一肚子气。所以他非常的不爽,走起路来都是非常的重重的踏下去,每一脚都在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就连这园中小路上的青石板都被他踏碎了好几块。尉迟恭跟在程咬金身后,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和他争抢,这位老伙计今夜真的是有些郁闷了,他虽然是显得憨直,可是却不是笨蛋,这个时候去触程咬金的霉头,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说不得会让这家伙找自己拼命。
李宽提着丁彦平,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在这个夜里,长安城早已经陷入了沉静之中,因为宵禁还在持续之中,大唐初年除了个别的特殊的日子,长安城在夜幕降临之后酉时刚过就会宵禁,直到第二日卯时才会开禁。此时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巡逻的武侯也都很少遇到,他提着这个老头,向着朱雀门走了过去,既然抓住了这样的一条大鱼,不走一遭朱雀门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了。想到这些李宽就有点小郁闷,他也算是经历了数场大战的人了,可是不管是北击突厥回来,还是去吐谷浑走了那一遭,以及这一次从高丽回来,都没有正大光明的从朱雀门进出过,不管他立下了多大的功勋,可是却始终无法走进这个大唐最为正式的大门。
因为北击突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偏将,带领的士兵虽然在突厥大帐转了一圈,并且还带回来了萧皇后,传国玉玺,可是当时世家在半路上准备劫道,于是兵分两路,进行了一番的伪装,一路上没有遇上百姓夹道欢迎,反而躲躲藏藏的像是做了贼似的。而回到长安的时候,却直接听闻了长孙无忌和李二之间达成了一桩婚事,然后就直接冲进了皇宫,当时走的是皇宫西方的顺义门,直接就这样杀了进去。第二次,从吐谷浑回来,拜托他走的时候就不是以官军的名义出征的,回来怎么会有待遇?第三次更是如此,直接自己跑路出去的,更搭不上边了,所以除了第一次在李二登基的时候走过这到大门之外,他还真的没有再一次通过这座大唐最为正式的皇城大门。
李宽提着丁彦平向着皇宫走来,夜色深沉,淅淅沥沥的春雨下着,在这阴沉的夜里。李二此时也在立政殿之中等待着,他早已经得知了在长安城之中发生的这件事情,也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长安城现在是最为安稳的时刻,不仅仅皇城之中暗一在护卫着,还有尉迟恭和程咬金这两个强大的高手也在京城,再加上那个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能让尉迟恭还有程咬金联手才能对抗的李宽,可谓是稳若泰山,他丝毫的不怀疑那个赶在长安城之中探视的前隋余孽会被抓住送到他的面前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李宽居然会提着这个逆贼去走朱雀门,真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家伙。
长安城之中,俘虏了前隋的宗师级高手丁彦平,而远在千里之外,新罗一统了整个半岛之后,开始了休养生息,善德女王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掌控了这个国度,原本还存在抵触情绪的大臣们在这段时间全都宣布臣服,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位女王大人的背后站着的是大唐朝廷,而且还有一个像是恶魔一样的少年总会矗立在他们梦中的大王城头,仰天长笑,并且不断地扔着一个个的惊雷,将所有敢于忤逆的人全都炸死。
所以这些大臣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因为权力虽然诱人,可是也得有命去享受才是好东西,命都丢了,享受个屁啊!所以所有的大臣全都臣服,心悦臣服。他们憧憬着在靠着大唐这棵大树之后,可以让他们强大起来,然后去倭奴国将之前的屈辱全都还回去。这些新罗大臣谁都无法忘记这数百年来,新罗是怎样在倭奴国还有高丽之间的夹缝之中求得生存的,倭奴国曾经一度彻底的掌控了新罗的朝堂,并且每年都会让新罗上贡无数的珍宝还有美丽的少女,这些都铭刻在新罗人的心中,特别是这些大臣,他们比起一般的百姓要知道的多得多,所以更是义愤填膺。
现在善德女王金德曼正在起草一份国书,向新的主子表示自己的忠心,这是作为一个附属番邦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要是不能获得宗主国的欢心的话,那么这个国家恐怕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宗主国之所以会是宗主国,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军队,可以随时的对附属番邦进行征伐。要是新罗无法获得大唐的欢心,那么大唐驻扎在新罗边境上的数十万大军就将会直接长驱直入。新罗现在可谓是十室九空,因为之前李宽的一通胡乱轰炸,让所有的百姓都不得不背井离乡。现在还没有所少人回到自己的家乡,可谓是一片哀鸿遍野。
“大唐皇帝陛下,附属臣邦新罗金德曼敬上:兹闻天朝有上国,地大物博,有万邦来朝之雍容,雄才大略之君主居于庙堂,今新罗小国承认:中医是大唐的,是不容置疑的,端午节也是大唐的,屈原也是大唐的,孔子绝对不是新罗国人,李时珍也不是新罗人,神仙姐姐也是大唐的……”这一封国书没有人看得懂,至少金德曼这个写下这些文字的人都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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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九章 和李二翻脸了
(); 新罗国这位新任不久的女王,此时手中提着一支毛笔,不知道自己写下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何意义,中医她知道,这些年新罗与大唐交好,也穿过来不少的中医知识,孔子和屈原,还有端午节作为向往大唐的新罗国,大致也有这样的耳闻,可是这李时珍是谁?还有最后一句,神仙姐姐,难道是一位女神仙么?只是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帮助她一统了整个半岛的那个人吩咐下来的,她不得不遵从。所以那怕是心中疑问重重,金德曼还是一笔一划的写得清清楚楚,虽然她洗练毛笔字不久,但是这个女子也是兰质蕙心,写的倒也比起李宽还要工整不少。
说起来,李宽来到大唐这个时代也已经十多年了,而且是从小慢慢的长大接收着这个时代最好的教育,可是他的那一手字实在是拿不出手,虽然在长安城之中还有无数人记得他诗才绝世,曾经写出了好几首堪称是千古绝唱的诗歌,但是却从没有人提起过他的墨宝。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楚王李宽不善书法的名声在长安城也是赫赫有名。
当然这些李宽都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纠结这些问题,他现在已经提着丁彦平站在了李二的面前,一身铠甲在无数的牛油巨烛的火光下,闪耀着黝黑的光芒,像是一个扭曲的黑洞一样。这似乎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明明闪光,可是却是黑沉沉的颜色,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这一身铠甲是李宽结合了很多古书记载的墨家的一些神奇之处,然后凭空造物一样在系统之中兑换出来的,是一件非常轻便,防御力强悍的轻甲。
“这就是丁彦平?”李二沉声问道,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双枪将,可是他还是要问,因为不问显露不出他的皇帝威严,也让前来表功的臣下没机会发挥。
“正是,父皇此人可是一个危险分子。在他的身后是前隋余孽的利益团体,一切但凭父皇发落!”李宽这么多年下来,对李二这个父皇的称谓也不排斥了,虽然内心之中的灵魂不是李二的儿子。可是这幅皮囊却是李二的骨血。所以叫一声父皇也不算吃亏,再加上要不是出生在这个帝皇之家,说不定在最开始穿越之初,自己就已经直接死在了那先天体弱多名之下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交由百骑司严加拷问。定要将前隋余孽一网打尽。而且朝中或许还有许多大臣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次查出来绝不姑息!”李二下令道,这些年世家已经算不上隐患,佛道两家虽然侵占了不少的土地,可是毕竟是出家之人,倒也没有显露出什么野心,反而是前隋余孽这些人一直在蠢蠢欲动,意图颠覆朝廷的统治,或者说意图让前隋的血脉再一次统治这个帝国。这是李二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因为要是让他们得逞了。那么他这么多年来打江山不是白干了么?哪怕这个继承者身上有一半他自己的血脉他也会感到无法谅解。李二铁定是一个处女座,哪怕历史记载他的生日是在一月份,这一点是史家记错了。
李二这一生实在是太追求完美了,不管是在行军打仗,还是在治理朝政,他都是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哪怕当初被逼上了绝路,不得不和自己的兄弟对决,可是还是存了将他们生擒活捉,然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李渊的心思。只不过被潜伏的非常好的秦琼给搅和了,这才让他背上了杀兄囚父的罪名,原本这个帽子他是不想戴上去的。
“哈哈……李世民,怎么想着逼问某家。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丁彦平虽然被五花大绑起来,可是他还是能说话,在之前他一声不吭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逃不脱那个恐怖的少年的手段,所以认命了一样,而且早已准备好了在必要的时候自我了断,因为他知道一个达到了宗师境界的高手。不管是怎样达成这样的高度,但是对于人体自身确实是了若指掌了,什么地方会让人痛不欲生,什么地方可以让人在刹那间必死无疑,这些都是非常清晰的在他们的心里。所以他要是不愿意收到那样的待遇,自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他也看出来这个少年对于隋朝还是唐朝之间的恩怨并不是非常在意,他也有非常渺茫的机会逃脱,有了这样的两手准备,他才一直很安静的待着。
但是现在李宽居然想将他转移到百骑司手中,他实在是太了解那个拿着一根绣花针的暗一的性格了,落到他的手中,那么定然会是生不如死的结果,所以他果断地在这个时候破口大骂起来:“李世民,你这个卑鄙小人,炀帝是你舅父,你居然这样直接兴兵作乱,实在是枉为人臣,而且萧皇后是你舅母,你居然垂涎她的美色!果然是杀兄囚父的货色,而且你那死鬼哥哥李建成的几房妃子,现在你也替他宠爱着吧!哈哈……真不愧是……”丁彦平说得越来越难听,李二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一挥手,一点毫光直接从大殿的阴暗角落射了出来,穿透了丁彦平的双唇,见他的上下嘴唇直接串在一起。
“暗一……”李宽有些不满的轻声冷哼,这家伙居然当着他的面直接这样出手,虽然是经过了李二的意愿,可是李宽还是感到不爽,毕竟他就站在丁彦平的身畔,这家伙要是一个不安好心那岂不是会冲着他来?在他刚走进这大殿之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暗一的存在,只是看在李二的面子上没有拆穿而已,现在这个阉人居然敢这样出手,实在是不知好歹了点。
“怎么,宽儿有些不悦?”李二声音拖得有点长,他其实也不爽,被人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这样揭短处,而且说得如此露骨,实在是让一向自诩涵养不错的李二也有些七窍生烟,现在自己不过是让暗一教训了一下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而已,这小子居然就板起脸来。
“不是,只是觉得暗一这样直接出手,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毕竟作为一名武者,儿臣可不习惯被人当做靶子!”李宽没有躬身,反而直接抬起头平视着李二说道。
“哈哈……小子翅膀长硬了,怎么现在觉得大唐已经容不下你了?抓了一个丁彦平就跑到朕跟前来炫耀?”李二生硬一下子冷冽的像是腊月的寒风,这个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这一次回来之后,以前对他的放纵已经成了他现在肆无忌惮的本钱,以为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难道这天底下五一大道宗师级就是所向无敌?那么大唐还有两个宗师级大将军,再加上现在就在大殿之中的暗一,你这小子狂什么?不要以为背靠着一个神秘的师门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唐只不过不愿意耗费国帑用在你这一个小小的皇子身上而已,要是真的逼急了,你一个人能杀多少?就算是杀鸡宰羊,就这样伸着脖子让你杀,你能杀得完大唐的数十万将士?
这一次李二决定不再容忍李宽的胡作非为,作为这个帝国的最高领导者,李二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手中居然又不受控制的人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这些年治理着天下,让他越来越有那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感觉,最开始无数的异族虎视眈眈之下,李二还能委曲求全,但是现在大唐缓过劲儿来了,那么不管是谁,只要让李二觉得已经超越了他的底线,那么就要倒霉了。特别是他的儿子们,这一点更是他的最敏感的神经所在。
因为李二自己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按照长幼有序的传承,将这个帝国传承下去,可是现在看来他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太子虽然看着比较混账一点,可是谁也无法否认他现在在朝堂之上占据着绝大的优势。因为长孙无忌在他的背后支持着他,再加上他的身份是李二一早就定下来的大唐储君,这也让很多的朝中大臣不知不觉得就偏向于他。可是次子李宽,向来神秘,身后师门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着许多莫名的手段,让人见了心惊。三子李恪,这个皇子可谓是这几个大儿子里边最为有才华的一个,能文能武,他的身世让他绝对没有机会荣登大宝,这一点却是李二自己心中的决定,朝中的一干前隋遗老遗少却是不这么想,他们支持着这位前隋炀帝的外孙。最后还有四子李泰,喜爱诗书,也是深得李二欢心。所以李二虽然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按照嫡长子继位的方式传承下去,在另一方面却又对其余的几个太子的有力竞争者多方面的栽培,比如特许了李宽和李泰在到了规定的年龄之后还能继续留在长安,又比如让李泰那家伙组建了一个崇文馆。
回到立政殿之中,大殿上两父子已经是进入了对峙阶段,李二站在九龙宝座之前,一身的衮服上面蟠龙祥云,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一张英武的脸这些年虽然有些发福,可是那双眸子还是那样的锐利如鹰。而李宽站在阶梯之下,一身的铠甲闪耀寒光,身躯站得笔挺,像是一柄宁折不弯的绝世缨枪。
“父皇,儿臣并非此意,只是要暗一以后不要再暗处向儿臣出手而已!”李宽解释道。
“左右何在……朕今日倒要看看,向你出手又如何!”李二不知道在心中转了多少次的话语,这一次总算是说出口了,这是他和科学家之间最终的一次交锋,看看谁更强大!(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二十章 孰强孰弱
(); 冰冷的大殿,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动如山,无数的牛油巨烛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照亮着大殿的所有角落,李宽倔强的站在大殿之中,面对着恍若暴怒的巨龙一样的李二,他心中在这一刻居然诡异的平静无波,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李二会是这样的爆发。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李二的这一次的责难的准备,李宽虽然不清楚皇帝的手段,但是却清楚皇帝的心思,因为无数的宫斗剧给了他太多的启示,没有一个皇帝不是疑心病患者的,他们会提防着所有能提防的人,总是以最坏的心思揣摩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一切并非是说说,所有的帝王都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哪怕在觉得对方可靠。
就像现在的李二,他绝对没有一个真的能够交心的人,当然或许在长孙皇后身前还会好一些,隐瞒的心思少一点,可是却也绝对不会是全然毫无保留,至少他对长孙无忌之间的猜疑就绝对不会和长孙皇后说出来。一如现在,李二虽然觉得李宽不会做出不利于大唐的事情,可是却还是固执的孤注一掷,将大唐和科学家放在了天平的两端,要分一个高下来。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绝非是炫耀,只是暗一这般出手,有失光明正大而已!”李宽不卑不亢的说道,他早有准备,李二的反应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显慌乱。
“是么?朕的人,自有朕去处理,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莫非你真的认为这大唐无人能奈何得了你?”李二俯身叱道,这几年边关安宁,突厥被赶到了大漠以西,去了那困苦之地苟延残喘,而且那个位置恰好隔绝了昭武九姓和薛延陀,而吐蕃也忙着一统高原,许久没有为祸边疆了,吐谷浑已经成为历史。高丽又被平了,一切都让李二有了心思彻底的和科学家清算一次。当然这些事儿其中很多都和李宽有着不浅的关联,不过李二并不在意,因为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打算。那么卸磨杀驴也算不上啥。
“儿臣并非此意,不过要是暗一真的对儿臣出手,那么儿臣也不介意大唐少一个高手!”李宽争锋相对的回答,既然李二要做一次彻底的清算,那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哪怕有着太多的牵挂,可是这一关要是过不去,再怎么样也是枉然。再说了李宽心中的打算需要大唐很大的支持,要是这一次不能彻底的和李二定下章程,那么以后怕是会有诸多掣肘,让他难以施展心中抱负。
“现在朕就和你清算一番,你可知道现在大唐的局势?朕虽然不敢说是贤明君主,可是却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大唐现在不说是海晏河清,也可以说是太平安康。可是朕心中还是不甚安稳。因为这大唐还有很多的事情让朕难以把持,这天下,是朕打下来的,可是却无法全然做主!世家大族盘踞,佛道两家倾轧,周边异族虎视眈眈,还有无数的不安稳的人在背后搞着小动作,争权夺利,图谋不轨!朕实在是难以安眠!”李二总算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他是一国之君。一举一动皆是朝廷的威严,所以这一切他都无法向人诉说,只能自己扛着,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敢说出口。因为那样会显得软弱,作为皇帝软弱是最为致命的弱点。
“父皇所说的这一切,其实也是儿臣一直希望平定的,或许儿臣为的不是帝国的利益,但是却有一点和父皇相同,那就是希望帝国昌盛。儿臣所求的不是别的。而是这天下百姓能够饥有所食寒有所衣而已,这一点很难么?”李宽知道李二心中的顾忌,可是这和他所要的东西并不矛盾,为何这位明明开明的君主却是这种态度?
“哈哈……人心是会变的,你现在所说的,不代表是一生的坚持,有些时候都会生不由己!李宽你还是太过稚嫩,你可知道现在你能带着一帮人东征西讨,为的是给大唐百姓创造一个优越的生存环境,可是那些跟着你的人呢?他们要的你能给么?你能给他们荣华富贵,让他们封妻荫子?还是用你的所谓的崇高的理想,让他们成为无私奉献的圣人?”李二有些失态,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显得如此的激动。李宽所说的,李二何尝不想实现?可是这是一个绝对难以达成的梦幻泡影,没有人愿意一生奉献,因为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需要无数的东西支撑他们活得更好,没有人愿意明明有唾手可得的好日子,却还是一直苦哈哈的。这一点李二比李宽明白,当初他为什么要争夺这天下?是因为他希望天下太平?不全是,或许其中有这一方面的因素,可是却绝对不是决定性的东西。
就算他一心为了天下万民,可是那些跟随他的人呢?他们也是这样的崇高?不是的,他们所求的很实际,那就是能多拿些饷银,让在老家翘首以盼的父母妻儿过上好日子,或许将来成功夺下天下之后,能够封妻荫子,成为人上人,而不是一直看人脸色。所以为了身边的人,李二不得不争,不得不去多去那些他们需要的东西,不管是物资钱粮,还是官职爵位。这些都是他给予自己的支持者的回报。
所以现在李宽说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这让李二觉得非常荒谬,简直就是镜花水月一样的话题,谁会为了一个空洞的理想去拼命?他们在意的还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还是哪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光宗耀祖的机会。
“父皇说的,儿臣也考虑过,或许没有人是愚蠢的,他们或许会在最初毫无怨言的跟随,可是时间一长,确实是一个难以避免的问题。可是儿臣有没有说只是光奉献没有收获啊!却是,儿臣或许给不了高官爵位,可是财物这样的东西,难道征讨异族就会收获不到?以战养战才是最佳的选择,不然大军一路人吃马嚼需要多少东西?耗费多少国帑?”李宽回答道,他想得很简单,因为他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或许黄金白银能让和很多人忘乎所以,但是李宽却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粮草更是不会短缺。
“这么有信心,是不是你背后的师门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宽儿,你说说你那个师门到底是何等的一个存在?似乎有着源源不绝的粮草供应,还有无数的神奇的东西,这样的学派真的存在?朕也不是不知道这世间的隐世学派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他们不过和普通人毫无分别,或许有着各种一般百姓无法触及的学识,可是却决然做不到科学家显露出来的这样的事情!朕只想知道,大唐和科学家究竟孰强孰弱!”李二直截了当的问了,他知道这样拖下去或许会变得更糟,因为他现在居然发现说了这么一大堆,结果越扯越远!
“科学家的实力,不瞒父皇,其实科学家实力基本为零!或许有那么一些人,可是真的没有多少可战之兵,因为他们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不管父皇相信也好,不信也罢,科学家现在的人数不超过三百之数!”李宽知道李二能直接这么问已经是难得,他对科学家的猜忌之心是一直未曾消停过。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陈抟这几年在倭奴国发展出了一个小小的势力,现在差不多也就两三百人而已。
“怎么可能?科学家居然只有两三百人?这绝对不是科学家的真实力量,宽儿,你可知道单单是你在贞观二年驾驶回来的那一艘船需要多少人铸造?还有这些年大唐居然没有出现饥荒,朕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李二心里明白得很,这几年大唐并非是风调雨顺的,每年不说大旱大涝,至少也有旱灾出现,可是却没有出现过流民饿殍,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是深入调查下来,李二发现只要一个地方有灾情出现,那么一艘艘的悬挂着新月旗帜的船只就会运来无数的救灾物资,不管是粮食还是衣物,甚至药物,这些东西到底从而而来?线索一到这些船只出海,就彻底的掐断了。所以李二虽然不敢肯定,却也猜出了八分:在海外,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势力,他们拥有着无数的良田,种植着无数的粮食,并且对大唐没有多大恶意。这个势力李二猜测就是李宽背后的师门——科学家。
“父皇,为何不信儿臣所言?科学家确实是人丁稀少!”李宽不再多言,因为会相信的就一定会信他说的话,不愿相信的就是说破了嘴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
“朕不明白,科学家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大唐拥有的东西,科学家貌似一点不少,可是到底是为何你那师门对大唐这般关怀备至?这些年大唐只要一有灾祸出现,定然会有科学家的船只出现,并且送来不菲的物资。难道是为了图谋民心?”李二猜测到。
李宽听到李二的话,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新月商会的行动,让李二误以为这是在收买民心!这真是天大的冤枉,科学家是怎么回事李宽是最清楚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般,非要和朝廷争个孰强孰弱,岂不是有违最初的本心?
“父皇,科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可以派人查验,其实科学家最初只有两人而已,现在才发展成三百人不到的一个小型的隐世学派势力。这一点父皇可以派人东渡大海,去倭奴国一探究竟。至于那些商船,那不是科学家的,而是无数隐世学派的家底子,阴阳家,纵横家,墨家,法家……他们也是大唐人,所以也愿意尽一份心力!”李宽解释道,这一次差点在大殿上兵戎相见,全然是李二的疑心病搞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二十一章 对战
(); “这些朕自然会去查个明白,但是李宽,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对于整个帝国,已经成了一个异端,不管怎样,你身后的科学家是不是会危害帝国,仅凭你一家之言,却是无法断定!除非你能现在让朕心安,否则……”李二虽然心中已有几分相信李宽所说的话,可是他还是无法全然信任,李宽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不会过多怀疑,可是他的师门,是不是也和他说的那般?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豪赌,可是他不敢,因为他的筹码就是他所拥有的这个帝国,这是他毕生心血所在,决计不容丝毫的闪失。
“父皇,要如何你才会相信?确实儿臣师门只有那么几个人才有实际权力,其余不过是为了服侍他们几个才招收的杂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隐世学派,何以让大唐如此忌惮?”李宽辩解道,他不愿意和大唐翻脸,因为在这个帝国有太多他所眷恋的人和事,不管是亲情的寄托还是抱负的施展,都离不开这个国度,因为他虽然有金手指,不愁物资,但是却缺少人手。
“怎么做?这个你自己想,但是必定要给朕一个交代,因为朕要对整个帝国负责,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这天下的安定与否,都在你这一次的表现之中!”李二说着话,转身落座,端坐在宝座之上看着李宽。
“既然如此,那么儿臣得罪了!”李宽面色一冷,李二这个态度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于是他一脚将在地上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丁彦平直接踢了开去,整个人就象是一只捕食的猎豹,浑身肌肉在这一刻充斥着暴虐的力量,整个人就这样直接扑了上前,像是鹰击长空,又像是虎啸山林。整个身躯在极速窜动之间舒展着,双腿他在大殿上的石板上,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而在他离开原地的时候,那些被他踏过的石板却在悄然间出现裂纹,像是一张蜘蛛结出的网。而在这一张蛛网的正中央,一个脚印印入了石板之中。
“放肆……”一声暴喝。声音尖锐不似常人发出,只见到一点毫光突然从大殿之上的穹顶直射而下,在烛光之中闪耀着,居然呈现出五彩之色。然后一个黑衣人像是一只鹞子一样,从大点的房梁之上直接飞扑而下。恍若雄鹰从天际扑击而来。宽袍大袖,像是两只翅膀,载着他直接飞了下来。
“等了你好久了!”李宽一声冷喝,整个人在这一刹那居然一个侧身,将那一点毫光直接避了开去,然后整个人就这样在大地之上一个纵扑,大腿上的肌肉绞成一股,然后一脚踏下,直接将一块石板踏成数块,碎石飞溅之间。他整个人就这样扶摇而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长枪,恍若银龙一样直接向着上方的鹞子一样的扑击而下的那个人影刺了出去。枪尖反射着大殿之中的烛火,一道亮眼的光芒直接反射而出。
“居然敢带着兵刃上殿,楚王李宽,你真的有谋逆之心?”在半空之中的那个人影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那一支长枪直接刺穿,可是就在此时大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然后身穿铠甲的尉迟恭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了进来,整个人急速的奔行。踏在大地上的大脚丫子直接与青石板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他手中的钢鞭也在这一刹那直接脱手而出,正是秦琼的拿手好戏——撒手锏。
“尉迟将军来了。本王又有何惧?没想到将军居然会藏身殿外,看来父皇是不想留儿臣在这世界上了?”李宽心中凌然不惧,虽然多了一个尉迟恭可是他却并非没有胜算,他的一身实力并不像丁彦平那样,靠着一点执念才突破到这个境界。而是传承自后世的内家拳术。虽然李宽自己练的并非是最正宗的内家拳法,但是却也是最为凶狠的拳术。所谓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这并非是夸大其词,形意拳确实是一种注重实战的拳法,而且招式狠辣。往往出手就是杀招,练过两手的基本上就是几个粗大汉近不了身。而李宽练得又是形意拳之中的变种——杀意更强的心意拳。
所谓**心意拳,就分为外三合和内三合:外三合就是“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即是身体各部分在运拳时都要互相配合的;而“内三合”是指“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即是要内心的心情与拳招、力度等合一,方可发挥出威力。所以李宽将这一门拳法练到如今的境界可谓是举手投足全然一体,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而在这个基础上,李宽加上了一柄长枪,这支长枪并非是简单的武器,而是他肢体的延伸,也就是说这一柄长枪被他使用的是如臂使指,只要心意已到那么那冷冽的枪头就会直接刺向哪里。所以现在哪怕面对的是和他一个级别的高手,暗一再加上尉迟恭,他也是毫不畏惧,既然李二要他给出证明,那么又有什么样的证明能比得上这强悍的武力?或许你能调动千军万马,坐拥万里江山,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能够有命享受这一切。
素以李宽直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证明自己对于大唐江山没有丝毫的不轨的意图。那么少年就去战斗吧,将所有的阻碍全都踏平,将他们当成垫脚石,成就你和李二之间平等相对的筹码。
李宽全身协调如一,整个人就是那样的协调,一举一动都是攻防一体,似乎包含着无数的杀招,又似乎防备所有的空门。他的长枪一点一扫,顿时一道流星与一挂匹练出现在他的身前,流星直冲天际,袭向了那一个天空之中占据了绝对地理优势的鹞鹰一样的暗一,而那一挂天河决堤一样的匹练,却是封向了从一边的大殿门口袭来的尉迟恭。雪白的匹练径直将那一只飞过来的钢鞭给缠绕住了,然后钢鞭在枪杆上旋转着,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朝着它的主人直接飞了过去。
“尉迟将军,你这钢鞭还是自己留着好了,本王不稀罕!”李宽一声长啸,然后毫不在意的再一次冲天而起,长枪点点寒光绽放,刺向半空。但是在半空之中的暗一也不是简单可以解决的,他手中有的是手段,整个人就在这半空之中被动挨打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于是他长袍广袖这么一扫,一点点晶莹的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毫光闪现而出,然后直接朝着下方激射而出。
“玩绣花针算什么?真的当自己是一个娘们儿了?”李宽一声嗤笑,然后长枪如龙,一个神龙摆尾,一道道枪芒化作一条盘旋的银龙,将所有的寒芒全都挡住,一片片的枪花画出一条巨龙,栩栩如生的银龙在大殿之中盘旋,居然连每一片鳞甲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银龙一声长啸,向着天穹直冲而上,整条银龙在那一刻就是这天地之间的主宰,不管是身为普通人的李二还有大殿之中的内侍,还是绝世高手的暗一,尉迟恭,丁彦平在这一刻全都感到一阵无力,他们此时才感觉到原来自己或许真的是像一颗微尘一样渺小。
但是在尉迟恭和暗一的心中对于这种恍若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强悍力量感到无比的渴求,因为他们全都还在渴望着再进一步,多少年了,没有人能够打破宗师之上再无出路的这一个无言诅咒。现在终于见到了一丝丝的希望。所以他们更加感到震撼,宗师级高手不过是跳得更高,跑得更快,力量更强而已。现在李宽展现出来的已经超出了这种范畴,似乎是借用了天地之间某一种冥冥之中的强大力量,在这一刻他们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召唤,要是那一条银龙直接扑过来的话,他们只有引颈就戮这一条路可供选择。
但是庆幸的是,这一条银龙却是直接从还在半空之中的暗一的身边一擦而过,直接冲上了这座大殿的穹顶而去,只见到一阵尘土飞扬,在这座华丽的大点的穹顶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一点银光在半空中直接朝着天外飞去。在顷刻间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除非那一个大洞告诉所有人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父皇,儿臣这样证明,是否能够说服父皇?”李宽收起了长枪,没有人知道那一支长枪被他收到了哪里,似乎就在一瞬之间那一支长枪就消失不见了。
暗一在这个时候才悄然落地,而另一边的尉迟恭迈出的脚步过不在进入大殿区区两丈的距离就直接停了下来。在这刹那之间,甚至用电光火石来形容都不过分的时间之内,李宽直接将从天而降的暗一击杀当场(若是直接射中的话),而另一边的尉迟恭不过才刚进大殿,以李宽的强悍实力,尉迟恭明显不是其对手,而且在大殿之中还有一个更加‘柔弱’的李二存在。
“怎么,武力震慑?朕岂会害怕?确实你的武艺可谓是强大至极,甚至朕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最后的那一下的,可是大唐绝对不受威胁!科学家要是怀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准备好战场上兵戎相见好了!”李二面色铁青,但是还是掷地有声的说道,作为一个君王,岂能接受这样的威胁?(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二十二章 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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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儿臣无话可说,怪不得称孤道寡,这世间最难以相信别人的莫过于帝王?父皇你虽然坐拥这无尽江山,可是这天下真的是你的么?”李宽孤身独立在大殿之中,手中长枪斜指身后,轻点在大殿的青石板上。一支支牛油巨烛粗如儿臂,一点点的烛火恍若星辰,但是却照不亮在这里把持天下权柄的那个人的内心。
“楚王,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枉我尉迟恭还对你那般欣赏佩服!”尉迟恭在离着李宽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李宽此时所在的位置是那样的微妙,他离着李二不过是区区数丈之间。这样的距离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和面对面相差无几,一个起落之间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要是逼得太紧李宽做出什么更加大胆的动作来,那才是最致命的。现在他不过是在这大殿之上和暗一还有自己交手,并未对李二出手,这就是最大的缓和空间。
“李宽,你这个逆子,莫说科学家一直藏头露尾,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又能如何?这天下是朕打下来的,朕把持着朝廷这数十万大军,还有无数的百姓拥戴,科学家又岂能动摇朕的统治?”李二一张脸被气得煞白,他这一次不过是想彻底的将科学家逼出来,然后解决掉,哪里会想到李宽居~ 然会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撕破脸也不愿朝廷收编了那个神秘的科学家。整个帝国居然比不上那一个一直躲躲藏藏的师门?
其实李二哪里知道,科学家和李宽最大的秘密是一样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科学家。哪怕李宽制造出了一个堪称是全能的陈抟,但是远在倭奴国的陈抟如何能解释的通这些年他做下的这些动作?一个解释不通。又是另外的一副光景,因为帝王的多疑。李宽这些年做下的事情,要全然解释的合情合理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哪怕是将陈抟弄到李二身前来,也不过是在犯下一条欺君之罪而已,倒不如直接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一条路走下去,不管到最后怎么收场,李宽相信李二是绝对不会直接将自己弄到绝地。
当然也不排除李二孤注一掷,所以李宽决定先打一巴掌再说,也就是之前他敢直接在大殿之上对着暗一还有尉迟恭出手的原因所在了。只有显露出自己的实力。那么李二想要直接将他一棒子打死的心思才会收敛起来。毕竟李宽现在表现出来的武艺,要是对他下死手一个不慎被他逃脱,那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李二只能在嘴巴上干吼几句,却不敢真的逼得太紧。
“父皇,科学家真的是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见得吧,这些年来科学家可做过一件不利于大唐帝国的事情来?没有,而且他们还对大唐帝国有无数的功劳,为何父皇还是如此的喋喋不休的咄咄逼人?”李宽有些不耐烦。对着李二大吼道,但是在称谓上还是没有逾越出君臣的范畴。这么多年下来,李宽也是被潜移默化的同化了很多,所以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可是还是不自觉的遵守着这个时代的一些潜规则。
“咄咄逼人?你可知道,因为这神秘的科学家,朕这些年耗费了多少的国帑?神出鬼没的科学家。每一次出现都会让朕寝食难安!当初李宽你不过是一个病秧子,甚至御医都束手无策。可是在短短的不过三年的时间,你居然全然恢复了过来。不仅仅弥补了先天不足带来的体弱多病,甚至拥有了一身不弱的武艺。而后他们居然能在无数的明岗暗哨之下,将你需要的东西直接传递到你的手中,而朕居然一无所知,这一切都让朕如何可以安心?科学家真的是如同一群鬼魂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还是朕的无数的明岗暗哨之中有他们的奸细?”李二第一次谈起了他对科学家的忌惮。
“朕很担心,担心要是这个神秘的科学家要是生出反心那该如何?他们会不会在半夜朕熟睡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朕的床榻之前,直接割去了朕的头颅?所以真不惜一切代价的调查他们的蛛丝马迹,结果居然是一无所获!哈哈……作为这个帝国的最大的统治者,拥有着这万里河山,可是却对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毫无办法,着实可笑!不管是你这小子突然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出来,还是贞观二年的时候,那一艘突然出现在黄河之上的运粮船,一切都超出了朕的掌控,这不是朕想要的,那种无法掌控的心境,如何让朕能睡得安稳?”李二面色涨的通红,他虽然是雄才大略,可是还只是一个人,而非是神仙,对于未知的一切,还是有着莫名的恐惧。所以他一直提防着,一直小心的进行着追查,可是始终都是毫无头绪,不仅仅没有找到科学家的存在,反而将自己越陷越深。
李二这个心结越来越重,最后已经发展到了在睡梦之中都会时刻惊醒,对于李宽表面上是不管不问,可是却在暗中进行着无比关注,希望找到一丝丝的线索。结果还是竹篮打水,没有丝毫的头绪,科学家如何联系自己这个儿子?如何将那些东西交给他的,如何能够在一次次的大唐的危机之中迅速的做出反应?这一切都让李二感到畏惧,作为一名帝王,居然害怕了,这是何等的可笑?大唐矗立在这世界上,站在所有的国度的最顶端,却对一个小小的隐世学派毫无办法?这让李二越来越纠结,对科学家越来越敌视,越是在大唐需要的时候科学家做的越多,李二内心的威胁感就越强烈。
直到数年前,那个原本姓谢的老者忽然间走出了酒仙居,然后一路如有神助一样集结了无数的隐世学派,开创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壮举,并且只身一人东渡大海,去了倭奴国,这才让李二感到抓住了一点点科学家的尾巴。于是在那个时候,李二才派出了人安插在了自称为陈抟的老头身边,见证了一个海外孤岛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发展壮大,成为一个超强的军事基地,无数的青壮在这里蜕变成为一个个合格的战士,这些李二都暗中默许,只为了抓住科学家,让他们彻底的为大唐所用。
但是,他所见到的似乎只是冰山一角,科学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艘艘的船只将一船船的粮食运到海外的那个孤岛上,然后让那些隐世学派的人运到大唐贩卖,这些粮食从何而来?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神秘,李二一直无法彻底的找到科学家的大本营。那些船只为何没有人驱动,就这样出现在大海之上?科学家到底在哪里?
“朕无法容忍,一支强大的力量一直隐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朕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科学家铲除掉!不管大唐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战争,可是作为一个帝王,要誓死守卫这天下,因为没有人能将这大唐江山从朕的手上夺走!”李二虽然武艺不咋的,可是他的气势却是那样的强悍,作为这个帝国的主人,他不能容忍科学家这样神出鬼没的在他的地盘上做着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所以,父皇你就这样对儿臣下手?父皇可知道科学家的存在绝对不会危害大唐,这一点儿臣用颈上人头担保!”李宽反驳道,他从未想过当什么皇帝,那么科学家也就绝对不会对大唐的统治有任何的威胁。
“朕不信……这天下是何等的诱惑,没有人能够在唾手可得的时候放弃,不管是谁……”李二怒吼道:“李宽,你知不知道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这种一言可定万民生死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当在你的治理之下,整个国家越来越强盛,无数百姓对你感恩戴德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快感?”李二此时变得狰狞,他当初一心想着夺取天下,为的就是这种醒掌天下权的感觉。
“父皇,不是每个人都想着当皇帝,这天下也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百姓的天下,没有无数的百姓,皇帝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而且这些年除了这种权力带来的沉迷,父皇你还剩下些什么?你身边的人有几个敢对你推心置腹?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对你?”李宽反问道,他觉得李二现在似乎和历史记载之中并不一样了,为何这个沉迷于权力游戏的人会是史书记载的千古一帝?他现在的表现严重的不符合那种虚怀若谷,求才若渴的描绘。
“朕知道没有百姓就没有君王,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没有一个英明的君王,这天下百姓只有的是什么?无尽的疾苦!这一切全都是作为一个君王的功劳,百姓需要有一个英明的领导者,朕有心做这样的一个帝王,可是科学家的存在让朕难以安心,朕不得不防备着,没有全部的精力投入如何能够治理好这天下?所以科学家不灭,真不得安宁。”李二对于科学家最开始是感激与好奇,可是科学家越表现的不凡,就越让李二不安,升米恩,斗米仇,科学家在大唐做出的那些事情,已经让李二无法释怀,赈济灾民,训练军队,堵住了决堤的淮河,攻克了周边的那些异族,这些事情都触及了李二的底线,于是他和科学家之间无形之间成了不死不休的关系。到了现在彻底的撕破了脸,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二十三章 彻底摊牌
(); “难道,科学家就真的是大唐的心腹之患了么?”李二的一番话让李宽一阵的疑惑,他对于这些弯弯道道一直不是很擅长,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李二有威胁感,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当什么皇帝,没有往那个方向考虑过,所以这些年来他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能力,每一次使用都在考量着如何隐藏好自己,不要被人发现,所以从而自己创造出了一个莫须有的‘科学家’。当然他隐藏的也算是不错,一直没有暴露。这其中也有李二一直就相信李宽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师门是真实存在的的前提,因此李二为了这个科学家一直不断地追寻着,探访着,耗费了无数的心力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一些虚假的消息。
“科学家将是我大唐最大的心腹大患!宽儿,你可知道科学家拥有的东西,对于朝廷来说是何等的威胁?有着无数的粮食,有着先进的练兵之术,有着威力强大的武器,这些全都是对帝国统治非常可怕的威胁。或许你不知道,在武德六年的时候,朕就已经为了科学家感到无尽的心惊。那一幕朕是永世难忘,在乐游原上的黑石山上,那一道赤红的光幕,那燃烧了整个天空的赤色火焰。你知不知道在见到你就那样在朕面前展露出这种不凡的时候,朕第一个感觉不是惊讶,而是害怕!”李二有些颓然,现在大殿之中的形势对于他来说有些失控了。
“朕当时就在想,宽儿你不过是偶然间得到了科学家的青睐,就有这般强悍而诡异的能力,那么科学家之中的其余人会是怎样?他们要是在大唐各地展露出和你当时一样的神迹,这天下民心会怎样?可是当时大唐还未执掌中原,而朕也不过是大唐一个亲王而已,所以就没有说出来,可是那一棵忌惮的种子却深深的埋在了朕的心间。之后看着你渐渐的长大,表露出强悍的力量,甚至在贞观元年的时候。孤身一人对战薛万彻,朕更是感到无比的恐慌。因为科学家能将一个天生不足的孩童在短短时间之中变成一个身怀不菲武艺的高手,这样的能力用在军队训练之上,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李二侃侃而谈。这一次他也是掏了心窝子,这些年来一直在不断地提防,不断的探寻,可是却始终毫无进展,让他感到无际的疲惫。比起在朝堂上处理天下事还要耗费心力。
“可是,科学家没有人啊!”李宽出生说道,他非常的不解,这又不是后世那种热武器称雄的时代,没有人怎么打仗?就算李宽现在拿出了黑火药,可是他也只会这黑火药而已,这东西虽然说威力无穷,可是他还是不能理解,没有人支持,怎么能威胁到大唐。
“没有人?哈哈……”李二听到这句话。非常癫狂的笑了起来:“科学家会没有人?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以为了缺少粮食而发愁,也能为了马匹,钱银发愁,可是绝对不会为了缺人卖命而发愁,这天下最好欺骗的其实就是无数的百姓,他们希望的是更好的生活,所以只需要一个空白的承诺,画一个大饼就能让无数的人支持你!当年刘邦不过是市集之上一个小小的泼皮无赖,可是却在数年之间纠结起数万大军。推翻了秦朝的统治,而且就连西楚霸王都不得不在他的手中饮恨。汉末,张角更不过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可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出了数以百万计的黄巾军。这些都是野心家们最擅长的东西。蛊惑人心。这天下别的都需要付出代价,可是只有获取民心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哄骗,就能得到无数支持,并且还能获得非常大的利益!”李二笑着讲出了对于无数的政治家来说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获取民心。
百姓是最为淳朴的。他们所奢求的并不多,是那么的卑微,所以只要给他们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境就能让他们为了你鞍前马后万死不辞。这一切对每一个志在天下的人来说,都是必备的技能,因为只有百姓的支持才是最为坚固的根基。当初三国时代,刘备一个贩履之辈,起于微末之间,没有丝毫的道德底线,投靠了一个又一个人,然后又反叛了这些人。在当时的世家勋贵的圈子里,他的名声可谓是臭到家了。所以他一直被人追着打,一路东躲西藏。可是却因为他一路上不断的说自己对百姓多好,如何善待百姓,结果无数的百姓支持他,甚至名声传天下,到了任何地方百姓都欢迎他。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就获取了民心的案例。
“科学家,想要获取民心,非常好办,他不是有无数的粮食?那么布施天下,在这中原大地上,设立一个个的粮食发放点,给所有的吃不饱的百姓发放粮食,朕可以说不出三月,这天下必定流传科学家的善名,所有的百姓都会深深的记住这个对他们好的科学家,等到时机成熟,那么只要揭竿而起,登高而呼,定然是应者云集。”李二长叹一声:“朕是没有这样的资本,否则这大唐定然是稳若泰山,谁也无法动摇!”
李宽听到李二这么一说,顿时背心一阵冷汗,谁会想到仅仅是表露出一点点东西,就被李二用到这样的地方,那么科学家还真的是大唐的头号敌人了,一个有着无尽粮食可以作为资本投资民心,有着强大的武器,攻城拔寨,有着无数的船只,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一个隐世学派隐藏在身边,谁也无法安身。这也让李宽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材料,因为他的脑子里就少了这些收买民心,阴谋诡计的那一根弦。所以他要是坐上了那张宝座,整个帝国定然会被搞得一团糟。想到这里,李宽脸色已经变了,他心中意志坚定的想法在这一刻居然开始动摇,没有想到一时痛快搞出来的莫须有的东西,居然让李二神经兮兮起来。
“父皇……”李宽就要说出自己心中的那些话,但是却被李二直接打断了。
“不要说,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就和你说个明白,科学家可以用粮食收买天下人,但是那些原本不缺粮食的人,比如那些地主,世家,勋贵,皇室,这些人占据了统治地位,他们不为所动也不会动摇国本。可是科学家有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这无数的奇巧之物,就如当年你拿出来的棉被,还有那神奇的烈酒,还有那些什么椅子,硝石制冰之类的,这些东西全然能打动这些统治阶级的心,不需要他们彻底的倒戈,只要他们微微的有一些倾向就能达成目的,只要在最初的起兵阶段这些人反应微微慢上半拍,那么在之后就是摧枯拉朽的横扫了。当这些统治阶级见到了火药的威力之后,他们会做怎样的选择?”李二细细的分析起来。说的还是那么丝丝入扣,确实统治阶级都是享受惯了的,他们对于吃穿是没有多大的**了,所以什么粮食,他们并不关心,可是他们却喜欢那些奇巧的东西,比如那五彩的琉璃珠子,那珍惜的香料,这些东西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微微犹豫上那么一下,不那样心向大唐,那么在后面见到了火药的强悍,那么他们全然会改变立场,因为他们和科学家之间没有直接的矛盾,给谁卖命不是一样?所以到了那个时候除了皇族之外,其余的除非是李二的死忠,否则都有可能倒戈。
“父皇分析的极是,可是科学家完全可以像父皇所说的那样做,但是他们为何直接这样暴露了自己?这不正好说明了他们对大唐并无恶意?”李宽申辩道。
“呵呵……宽儿,你以为要不是他们这么做,朕会容忍他们到现在?朕早就对他们动手了!朕不管科学家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可是这大唐是朕的,没有人能在朕的手上夺走。”李二冷冷的说道,此时他身上一股强悍的杀气一闪而逝,这位君王也是在血与火之中一路打滚走到现在。他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李宽还穿着开裆裤呢,虽然死在他手中的人,并没有李宽手中的这么多,可是却也不在少数。所以李二身上也是煞气盈身,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君主。他的决断一向是非常果断,要是在当初觉得科学家的威胁实在是太大的话,他定然会快刀斩乱麻,直接将李宽控制起来,用他来引诱科学家上钩,然后剿灭掉。可是因为科学家的神秘,还有在大唐几次危机的时候科学家表现出来的善意,让李二忍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才清算。
“可是……”李宽欲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二哥,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好了,这大唐毕竟是你的家啊!”就在此时,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大殿之外传来。
“就是啊,二哥,你就说嘛,什么科学家,豫章想听呢!”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声音,李宽有些发懵,他没有想到李二会讲她们两个带到这里到,这里可不是她们能来的,所以一定是李二布下的局,这位千古称赞的皇帝,果然是……(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第二十四章 玩不过的老狐狸
李宽此时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他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全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他现在才发现其实对于这些眉毛都是空的官场老狐狸,在每做出一个抉择的时候,都是留下了无数的后手。就如同现在,李宽就被李二玩弄在鼓掌之中,心中升起无数的愧疚的感觉,因为他一时之间的想要隐藏,才让李二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接到了巡城武侯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李二就急忙的召来了长孙无忌,两人在立政殿之中商议了起来,这个时候,消息刚刚传出,而尉迟恭和程咬金都还在家中呼呼大睡呢。所以李二急忙的命人给两位大将军下了旨意,让他们直接前往事发地点,将交手的两人都带到立政殿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于是两位大唐军中的定海神针一样的大将军在这深更半夜的直接骑着快马就到了长安城西北的袁守诚的院落,之后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失去控制,但是却还是大致在掌控之间,毕竟程咬金和丁彦平之间有着可谓是深仇大恨,一时间无法平静,所以尉迟恭赶紧的将李宽先拦住,让程咬金先发泄一下,之后才和李宽一同出手擒下了这个前隋最强悍的将军。然后将程咬金打发回家,他自己却是悄悄地跟上了李宽。
而在这段时间里,李二和长孙无忌却已经定下了一切谋划,这一次要彻底的将科学家的底细摸个清楚,所以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幕。当然这个计划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万一那科学家用某些手段控制了楚王李宽的话,那就糟糕了。所以为了保护李二的安危,暗一躲藏在大殿之中,并且还有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个杀神一样的宗师级强者,三打一。怎么也能保证李二的安危了。只是出了些许的小状况,程咬金因为丁彦平的事情,却是没有跟着一道前来,这也造成了李宽逼退了暗一之后,尉迟恭却没有及时的接应下来。因为少了一个人,所以李宽回环的余地大了许多。
幸好李二不愧是玩弄政治的好手。在这个时候,还是镇定自若,并且选择了相信李宽并未被科学家彻底控制,于是演出了一出苦情戏。这一出有千古一帝李世民出演的戏码,在二十一世纪的话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因为作为一国之君。掌控这些天下无尽苍生的至高者,现在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隐世学派而寝食难安。可是李二的一番话语说下来却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似乎科学家已经成了大唐最大的隐忧,不解决的话,大唐就会国将不国,如同芒刺在背一般。所以李宽上钩了,数次欲言又止。直到藏身在偏殿的李丽质和豫章忍不住插嘴。
长孙无忌带着李丽质还有豫章这两个和李宽关系最好的两位公主,在之前就已经藏身在偏殿之中。因为他们不是身负高超武艺的人,所以李宽只将他们当做是普通的内侍,并未放在心上。再加上暗一在一旁窥视。那种高手之间的气机相互之间感应,让李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殿之中。所以他们一直潜藏着,直到现在。
大殿和偏殿之间,那一串的珠帘被卷了起来,长孙无忌带着李丽质和豫章出现在了大殿之中,李丽质一身绯红色的宫装襦裙。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直至腰际。亭亭玉立恍若是夜风之中的那一株红莲。一张脸上带着一股担忧,还有丝丝的好奇。担忧的是父皇和二哥之间有这样对立上了。好奇的却是二哥身后的师门。这么多年见识了无数次这个神奇的哥哥拿出来无数的新奇玩意儿。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善解人意的她从未过问过,因为二哥觉得该说的,就一定会告诉她。
而在另一边的豫章却是将好奇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一双大眼睛闪着耀眼的光,似乎对接下来李宽会说什么充满了兴致,之前她一点都不担心,只当做是二哥和父皇之间的一场游戏而已,还年幼的她,自然不知道这其中饱含着多少的问题。帝国利益至上,这对于李二来说是那样的平常,直到她真正懂得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市那样残忍。
“父皇……你赢了!”李宽不得不服输,原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李二布置好的,不然应该在公主府安歇的李丽质是不会出现在皇宫之中的,而豫章就更不可能了,作为一个小女孩儿,怎么有可能踏足立政殿?
“宽儿,朕真的对科学家非常忌惮,这些年来你表现得越出色,朕就越担心,什么样的学派有这样力量?不仅仅教会你盖世的武艺,还有雄厚的经济实力,甚至还有无数强大的技艺,造出可以征服大海的船只,威力强大的武器。这些东西太敏感,太让人难以安心。所以科学家可以说真的是触碰到了朕的底线,无法安身。”李二沉声道,他这是在向李宽解释,他原本不愿多谈的,可是对于李宽时常不按规矩行事的性格,却又不得不说出了这一番话。
“父皇,儿臣知晓,其实这一切都是儿臣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才搞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李宽有些灿然的说道。到了现在,一切还是摊开了说好了:“其实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科学家,那些都是儿臣杜撰出来的!科学家没有一个人,只有儿臣而已!”李宽说出了这一句话,似乎费尽了莫大的心力,这个秘密终究还还是说了出来,今后恐怕没有安稳日子了,李二绝对会直接将软禁吧!这样神奇的事情,恐怕会莫名的高涨李二的野心。
“什么?居然没有科学家?可是那些东西……”李二失声叫喊了出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科学家一直是他的头号假想敌,现在却被李宽直接告诉他:这个敌人其实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如何让他能够接受,而且李宽那一身武艺从何而来?那神奇的拳法,那无尽的粮食,那强悍的火药,这些东西全都是假的么?他不信,绝对不信。
“这不可能,科学家怎么会不存在?要是不存在的话,那些船只,那些粮食,那强悍的火药这些东西如何解释?”长孙无忌也不信,科学家只有李宽一个人,是他杜撰出来的,那么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难道是凭空造物?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少年神仙?而他居然一直针对着这个神仙,这绝对不是真的,要是李宽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那么这天下还有谁能和他争?就算是当今圣上,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毕竟那无数的粮食就足以让所有的百姓追随他,还有强大的炸药,也会让他获得所有的军队的忠诚。
“宽儿,你说清楚,给朕说清楚,这一切居然是假的?这十几年来朕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居然是因为一个虚假的消息?哈哈……”李二不敢相信先是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这个场景是那样的荒谬,这些年他做的事情算什么?像一个戏子一样在演着独角戏?他是谁,这帝国的主人,这天下最具有权力的人,居然被这样欺瞒了十几年。所以怒极而笑,可是却又有几分轻松。
“真的,科学家就只有儿臣一人而已,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是这样么?”李宽既然说了出来,那么就不再藏藏躲躲的了,既然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那么就坦然面对好了,这天下终究不是一个人就能扛得起来的,这时代有太多的制约,无法肆意妄为,哪怕心中有着下山猛虎,可是却也只能在心中被枷锁紧缚,无法挣脱,因为一旦挣脱,那么就将被所有的人排斥,就是异类,绝对没有好下场。他的武艺是强大,可是却无法做到视万军如无物,他可以自己孤身逃走,没有人能够留下他,可是他却有太多的牵绊。在这世界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将是被无尽的感情束缚,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你牢牢地拴住了,没有挣扎的余地,除非绝情绝义,彻底的将自己孤立在这世界之外,才能做到彻底的肆意妄为。可是那样还是人么?
李宽伸出手,掌心向上,然后微微的慢慢翻转,只见到掌心向下的时候,一粒粒的粮食从他的手心之中落下,一颗颗的掉落到地上在石板上溅射着,所有人都这样怔怔的看着。李二,长孙无忌,李丽质,豫章,尉迟恭还有暗一,全都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看着从李宽的掌心之中不断地掉下来的粮食。
渐渐地地上堆积起来了一堆的小麦,金灿灿的颜色,就像是刚刚在地里收获回来的一样。
“这是戏法么?”长孙无忌不敢相信,现在地上的粮食已经有了不小的一堆,用麻袋装的话都得装两袋子,可是李宽手心之中还在源源不断的掉落出来,他一身的铠甲如何藏得住这样的两大袋粮食?
“这是上苍怜悯大唐,才将你降生在我大唐的么?”李二双眼放光的盯着李宽,似乎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天上的仙佛,一双眼眸身处闪耀着的火光,似乎要灼伤李宽的身躯。果不其然,作为一个有着滔天野心帝王,对于这样的神奇的事情,第一考虑果然还是大唐帝国的利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