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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全文阅读

作者:席祯     穿越婚然天成txt下载     穿越婚然天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57章 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剩下几天,禾薇专心陪她娘跑新家、梳理新家的软装布置。

    “我说下半年横竖搬新房子去了,文欣苑的房子卖掉算了,你爸不肯,说现在搞什么学区房,文欣苑对门是一中、不到一站路又是全市排名第一的小学,卖掉了将来想要回来,不翻一倍想都别想,你说要不要听你爸的,把这套房子保留着?”

    去滨海壹号的路上,禾母问闺女文欣苑的房子留不留。

    禾薇倒是无所谓,留也好、卖也好,左右家里眼下不缺这笔钱。

    “只是老爸怎么会想到学区房上去?我们家又没别的孩子了,难道是阿刚哥想把佳佳转到市里来读小学?”

    “什么呀!”说到这个事,禾母就更感好笑了,“你爸是想给孙子、外孙留着。生怕一年过一年的,这一带房价越涨越离谱,干脆留着。”

    禾薇囧。孙子、外孙……拜托!影子都还没有好吗!

    “不过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禾母倒是比禾父想得通,“不说你哥会不会留京、将来媳妇找哪家的,就说你吧,你和阿擎尽管在我们隔壁安了个家,但工作都在京都,是不可能过来长住的,将来有了孩子,你舍得放他一个人在外婆家?我和你爸当然高兴了,但总归还是以你和阿擎的意愿为主。不过如果你和阿擎都忙得顾不上孩子,阿擎爷爷年纪又大了,那就放我们这边来,我和你爸一定好好照看他……”

    “妈!”禾薇挽住她娘的胳膊,歪着头在她娘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谢谢你和爸为我的事考虑这么多……”

    “傻丫头!”禾母笑点了点她的额,“跟自己爹妈说啥谢不谢的,见不见外!”

    禾薇嘿嘿傻笑。

    说话间,母女仨(这不还有新收的干闺女霓裳嘛)到了滨海壹号的新家。

    随着滨海壹号的交付、装修、入住,这一带的生活圈也逐渐热闹起来。清市政府在滨海壹号四周新开了好几条公交线,仅是文欣苑到这儿,就有两部公交可以直达,不用再烦心出行问题了。

    不过禾母一个人还是喜欢骑自行车,方便嘛,啥时候出门就啥时候出门,中途想跑趟渔码头或是菜市场,灵活机动。

    因此新房子装修时,禾父不仅留出了能长期停放一大、一小两部车的地下车位,还留出了一块空地专门给禾母放自行车。

    “你爸说了,我们家的人口越来越多,将来你和你哥有了孩子,还会更多,出行队伍多庞大呀,所以打算过两年,买辆九座的商务车,出去玩的时候,省得你一辆、他一辆的都开出去费油钱,而且同一部车上讲话多热闹……”

    禾母领着她们挨个地儿参观,趁这会儿太阳暖和,先去了地下室。

    滨海壹号的地下室层高比较高,几乎能当正屋用了。留出两个车位后,余下的面积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房间。

    大房间按照禾曦冬的要求布置成了室内健身房,台球桌、跑步机,以及一些适合中老年锻炼的健身器材。

    小房间则是禾母一早就惦记上的储藏室。文欣苑的房子刚搬进去时,俩口子觉得好大啊,一百三十多方、三房两厅,前房主装修时又隔了个书房和储藏室出来,一家四口住起来相当舒服。可随着时间的推进,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柜子不够放了、不到四个平方的储藏室不够用了,门一开,随时有纸箱子掉下来砸人身上的节奏。

    拿到滨海壹号的户型图、并看了闺女画的装修效果图后,禾母当机立断地和闺女咬耳朵:“储物间划得再大点,十个平方哪够啊。你看文欣苑住了才几年,四平方就塞得满满当当的了,新房子怎么滴也要十五六个平方吧?”又朝儿子吼,“健身房划那么大干啥?禾曦冬你人都跑京都去了,将来回不回清市都俩说,整这么大个健身房,还什么台球桌、乒乓球桌的搞那么齐全干啥!二选一,必须踢掉一个!”

    就这样,禾曦冬艰难地舍弃了必须两个人才能玩得起来的乒乓球,留下了无论人多人少都能玩得很溜的台球桌,将那片面积划到了她娘心心念念的储物间里。

    地下室前门进去、转了一圈从后门出来,映入眼帘的正是禾母用心拾掇的一片小菜园。

    禾父花两天时间,搭了两座葡萄架,都是结实的防腐木材质。一座开春后用来扦插葡萄苗,另一座则种些家人都喜欢吃的爬藤蔬菜,譬如葫芦啦、丝瓜啦、黄瓜、苦瓜啦。

    这之前禾母是直接挨着院墙撒种的,成活了随便插几根竹棒,让它们顺着院墙爬,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很容易爬出墙去,既影响美观,又吃不到结在墙外的果实(眼瞅着快成熟了,眨眼被路过的业主顺手掰走了)。

    某天散步时,俩口子看到有家院子里,用防腐木搭的葡萄架结实又漂亮,心里一动,贵是贵了点,但总比种了吃不着好吧,便跟着在自家后院搭了两座。

    葡萄架依着东西两墙角搭建,之间就是禾母精心料理的菜园子了,从拿到房子没多久,一直耕耘到现在,小菜园已经很丰富了。

    时值冬末,果实类的蔬菜还种不了,却是叶子菜最易种(不用担心虫眼)、也是最好吃(霜冻后的菜甜又嫩)的时节:像鸡毛菜、小青菜、油麦菜、小白菜、空心菜、生菜、菠菜等等,只要是叶子菜,几乎没什么不能种的;另外还有红薯叶、花椰菜、西兰花、豌豆、蚕豆、萝卜、莴笋等时令菜,由于菜园子不大、产量不多,但此生彼长的,竟让禾薇家连带着她干妈家的饭桌没缺过自家种的新鲜菜蔬。

    当然,这其中离不开优化培养液对土壤的改良功劳,若是没有禾薇寄来的那一小瓶,单靠别墅后院这一片新开的生地,不施肥、不喷农药,很难达到眼下这般收获。

    没看禾家屋后的一排业主,从楼上看到禾家后院这片长势极好的菜地,心痒痒地也在自家院子里开了一片。那段时间,据说整个小区,跟风开菜地的有二三十户,然而最后大都无疾而终,坚持下来的那么一两户,收成也没法跟禾家比。

    这还是稀释又稀释之后的效果呢。可想而知,若是不经稀释直接使用奥尔星出品的优化培养液,效果将何其逆天。

    未免业主们起疑,禾薇于去年冬天、她干娘家搬新家暖房时,偷摸把干娘家院子里的土壤也做了改良,是以,许惠香家的花花草草,不仅长得比别家好,凋落得也比较迟。

    再加上贺擎东买的那套房,尽管还没装修完毕,但院前院后的花草已经长开了,夏季草木繁盛、秋天落英缤纷。以至于其他业主们忍不住嘀咕:是不是禾家所在的这一排房子风水特别好?个别业主甚至还跑去物业闹,说什么不公平,同样的价格,凭啥有些房子的风水好?有些却一般……巴拉巴拉。闹得物业主任是一个头两个大。

    禾家俩口子听说后,当笑话一样说给俩孩子听,禾薇摸摸鼻子一阵心虚,叮嘱爹妈:万不可把培养液的事说出去。万一业主跑来问他们家买了可咋整。

    好在俩口子的口风一贯很紧,即便闺女不提,他们也不会跟不相干的人说,关好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时间一久,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了又如何?风水这等玄而又玄的领域,哪个说的清呢?

    “行了,想吃什么菜等会儿再摘,先进去坐会儿。”禾母招呼蹲在菜地中央的闺女,又拉着霓裳的手说,“一会儿你上楼去挑个房间,回头我好再布置布置。”

    “不用不用。”霓裳忙不迭婉拒。托薇薇的福,喊禾父禾母一声干爹干妈就觉得很知足了,哪能真的在禾家占一个窝。

    禾母佯嗔道:“你别不是嫌我们家小吧?不嫌那就上去挑一个。你呀,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别看我们家才两楼,客房管够!”

    禾薇在葡萄架旁的水龙头前洗干净手,走过来拉着霓裳,笑嘻嘻地往楼上跑:“走吧姐,装修完我也还没来看过,咱们挨间地看过去,喜欢哪间让妈给咱布置,再让爸给你和魏哥打张超级结实的大大大床,保管你怎么滚都掉不下来……”

    “呸!坏丫头!”被禾薇一路拽着走的霓裳耳根陡然飞起红霞,忍不住笑骂,“被你男人带的蔫坏了啊。”

    “嘿嘿嘿……”

    禾薇家的新房,不像她干娘家,一眼望过去,满目高大上。但若是看细节,会发现,禾父禾母还是非常用心地在装修这套舒适敞亮的洋别墅的。

    但凡是木料,都是禾父精挑细选的水曲柳和老榆木。店里之前珍藏着的红木、黄花梨,则准备给闺女打嫁妆。

    墙体和天花板没做什么复杂的吊顶、背景,也没装什么镭射灯之类的,就清清爽爽的白色石膏吊顶和不易刮蹭的米黄色墙面漆,灯具的款式也都是挑方便打理、清洁

    的,那种倒吊钩似的水晶灯,是禾母第一时间排除的,装灯前就在电话里跟禾薇说:

    “……你二伯娘后悔得要命,那灯就开头几天图个好看,沾上灰可烦了,拿鸡毛掸子怎么都掸不干净。搬梯子爬上去擦吧,也得擦上老半天,而且还不安全,她有一次差点就从梯子上摔下来了……所以我跟你爸说了,咱家的灯,一律挑容易打理的,你要喜欢那种弯弯钩钩的水晶吊灯,回头让阿擎给你装去。搞卫生让你自个儿去操心,你就知道有多难了……”

    禾薇哭笑不得。她啥时候说喜欢水晶灯了?

    禾母一脸诧异,扭头问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禾父:“薇薇说她没讲过要水晶灯啊,你咋说她喜欢来着?”

    “我说了吗?”禾父茫然地抬起头,半晌,挠挠头说,“哦,那可能是顺嘴一说,没见姑娘家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嘛……”

    禾母:“……”搞半天是个假情报!

    禾薇:“……”真是比窦娥还冤。

    不管怎么说,她家的灯被禾母一锤定音,选的灯外观不是方、就是圆,总之都是光面、易打理的灯具。

    当然,挑的牌子是业内口碑一等一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嘛,这个道理禾母还是懂的。只要兜里富足,谁会一味贪便宜呢?

    出于搞卫生方便,新房子里的割断,譬如玄关和客厅之间、餐厅和厨房之间,用的都是最新式(禾父自己想出来的)的双夹层,意即在镂空的仿古花纹隔断外,又覆了一层全透明的不反光玻璃,既好看又方便家庭主妇清洁。

    这一点,很快就被其他业主学了去。

    为此,禾母得意洋洋地对闺女说:“你看,我们家尽管没买很贵的东西,却有很多人跟风学我们家。家具不用说了,找你爸订的一拨一拨的,去年一年可把你爸忙得够呛……后来看到我们家的隔断,也都照样画葫芦订做去了。你干妈说,我们家已经成了小区里的‘那波玩’了,你知道啥意思不?”

    禾薇笑歪在沙发上,竖着大拇指给她娘解惑:“知道啊,就是第一、最棒的意思。”

    禾母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在新家晃悠了小半天,走之前,禾薇又去隔壁——即将属于她和贺少将的婚房,溜达了一圈,装修订婚后就开始了,过年前刚好刷完内墙,过年正好给墙壁晾一晾。

    禾薇从楼下转悠到楼上,最后站在主卧出去的露台上,将色彩醒目的鹅卵石健身区和墙角那一丛丛四季常青的花草拍下来,发给贺少将:猜猜我在哪里?

    贺擎东一眼就看出是滨海壹号的婚房,发了颗爱心+房子的组合表情图给她。接着又说:宝贝,想你。

    禾薇捂了捂有些发烧的脸,然后给他回复:后天就回去啦,等我去看你。

    贺大少满足地笑了。惊落一帮未曾见过他这一面的部下和外来领导们的眼球。(未完待续。)( 就爱网)

第658章 囧,成神棍了

    新学期开学,禾薇一次性收到了两张红色炸弹。

    一张毋庸置疑是霓裳和老魏的,另一张居然是唐宝茵和罗智的。

    “二姐,你三月三就要办喜宴居然这会儿才告诉我!”禾薇提着刚领到的新书,缓步走在春寒料峭的校园里,和唐宝茵通电话。

    唐宝茵装傻充愣:“是吗?我居然没告诉你?哎呀瞧我这记性……”

    “二姐!”

    “嘿嘿嘿……”见糊弄不了,唐宝茵讨好地笑着说,“你也知道我和阿智的婚礼由不得我俩做主,他家太爷爷还健在,连他爷爷都没话语权。啥时候办喜宴,单凭他太爷爷一句话。订婚那年还说罗智接下来几年有个坎,结婚得等这个坎过了才行,谁知道哪天才算是他说的坎过了。今年过年,两家聚一块儿吃饭,吃着吃着也不知谁起的头,老人家兴致一起,当场择了个吉日,要我俩把婚事办了,我嘞个去……”

    禾薇被逗笑了。

    “你还笑!没良心的坏丫头,你二姐我都忙得晕头转向了。”唐宝茵瘫在沙发上,翻着白眼吐槽婚礼的繁琐,“尼玛定个婚纱害我跑了三趟,完了试穿据说还要跑两趟,我跟罗智说,干脆裸婚算了,婚礼当天裸着上阵,绝对上咱大京都的新闻头条……”

    禾薇喷笑。

    要真裸着结婚,岂止是京都的新闻头条啊,世界新闻都妥妥滴。

    “……你说事情多不多?明明看小谨结婚的时候挺井然有序的呀,怎么到我这儿,事情怎么就辣么多呢!我快被一堆的事压得喘不过气了,不行不行,小妹你必须出来陪陪我,我要逛街!我要美容!我要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吃顿减肥期间绝对禁止的美食大餐!!!”

    “好。”禾薇看了眼时间,笑眼弯弯地说,“我现在就有空,你想去哪儿逛街做美容?我陪你去!晚上不如去金宝街?我听小糖说那边新开了家地道的日式料理,我请二姐吃。”

    “小样儿!”唐宝茵笑骂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为啥请我呀,年前那几天,你那山珍店的生意火到爆吧?”

    禾薇笑着承认:“还不是托了二姐的福,这不早就想请二姐吃顿好的了,总凑不到一块儿嘛。”

    “哟,有时间跑沙家营,没时间请我吃顿饭,重色轻姐的小坏蛋!”

    “嘿嘿嘿……”

    姐妹俩约定好见面地点和时间,正要拾掇拾掇然后杀出门,陆言谨给她们发消息,说是要生了,这会儿已经在待产室,没几分钟就要上产床了。

    唐宝茵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我嘞个去!”

    禾薇好笑地提醒她:“二姐,别嘞个去了,还是先去医院看大姐吧。”

    “必须的啊!嘿嘿,二姨的乖外甥囡,二姨这就来看你啦!”

    禾薇黑线:“万一是男宝呢?”

    唐宝茵拍额:“也对!那就——二姨的乖外甥囡、乖外甥!二姨来看你们啦!”

    禾薇:“……”

    禾薇这边有霓裳开车,尽管她的车技经过一个学期的摸爬打滚,已能镇定地穿梭于交通繁忙的京都市区了,可在赶时间的时候,都是由霓裳把方向盘的。

    唐宝茵那边喊上了罗智,姐妹两个分头赶往医院。

    孰料,陆言谨的动作比她们还快,这厢刚赶到妇产科门口,那厢护士抱着个大胖小子推门出来交给守在门外、整个人紧张得都快发僵的徐太子:“19床母子平安,爸爸带着孩子去楼下排队打疫苗吧,打完直接推回病房……”

    见徐太子愣愣的,护士看了眼他胸前的号码牌,咕哝:“是19床没错啊,这样子怎么带孩子呀。19床还有其他家属吗?孩子需要去打卡介苗和乙肝第一针次,谁抱他下去?”

    唐宝茵推了傻愣着的徐太子一把:“你高兴过头了还是因为得了个儿子不高兴?护士的话听见没有?带孩子下去打疫苗啊。你不去那就给我,我来抱,阿智,来来来,我们俩试试怎么抱孩子。”

    徐太子一把护住怀里的娃,嫌弃地瞥了唐宝茵一眼,回头对罗智说:“管管你媳妇,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嗓门还这么大,吓坏我儿子了咋办?”

    唐宝茵俩口子闻言哭笑不得。

    “真是好心没好报!”

    唐宝茵笑骂了一句,拉过禾薇往病房走。姐妹俩去看刚生产完的陆言谨,带孩子打疫苗的事就交给护犊子的爸爸了。左右有罗智在,不担心惊喜过头的新爸爸会把孩子给摔了。

    病房里,顺产脱力的陆言谨靠在床头,一边喝陆母带来的红糖鸡蛋汤,一边听唐宝茵和禾薇关于产房门口的描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家伙!之前我突然阵痛,他慌得冷汗直流,白瞎了产前给他看的那么多书……”

    陆母插嘴佯嗔道:“你也真是,那种时候居然还让阿轩开车送你来医院,他都紧张成那个样子了,路上出意外怎么办?到医院了也不马上给我们电话,快进产房了才说,急的你爸跟我什么似的……”

    陆言谨吐了吐舌:“我那不是怕你们担心嘛,想缓点再告诉你们。唉哟妈,你看茵茵和薇薇都在,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陆母笑着睨了她一眼,继续喂她喝红糖鸡蛋汤,说是这个东西不仅补血益气,还对开**有帮助,听得唐宝茵和禾薇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

    好在这时,徐太子和罗智带着打完疫苗的宝宝回来了,后头缀着一溜尾巴,赫然是收到消息赶过来探望的徐、陆两家的亲戚朋友,瞬间把vip单人病房挤得满满的。

    禾薇和唐宝茵陪着陆言谨说了会儿话,又轮流抱了抱孩子,本来想告辞走了,毕竟刚生产完,又被这么多人围着,容易疲劳。可还没抬步,被徐、陆两家的姑姑、婶婶等一溜长辈们笑容可掬地拉住了。

    “你就是薇薇吧?我是小谨她姑姑……”

    “我是小谨她三婶……”

    “我是……”

    “听说你很会刺绣?绣的那‘早生贵子’挂哪家的新房,哪家必得儿子?”

    “薇薇哦,我们家现在啥都不缺,就缺个孙子,你看你有没有工夫,帮我绣幅和小谨一样的‘早生贵子’,价钱你只管说,多贵都没事……”

    “还有我,我给我没过门的儿媳妇求一幅……”

    禾薇:“……”肿么突然有种化身神棍的感脚?

    唐宝茵好笑又无奈地摊摊手,长辈当前,委实爱莫能助。

    陆母听到这边的动静,好笑地走过来,劝开了那帮亲戚:“我说你们几个,别为难小姑娘了,绣那么一幅画,得费不少工夫的。那么想要的话,回头我把小谨家那幅借你们挂挂。”

    “嫂子那我先登记了,得闲了记得陪我去小谨家取画。”

    “哎哎哎,有你这样抢的嘛,你儿媳妇都还没过门呢,着什么急啊!弟妹先借我挂呗,我那儿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进门一年半了都没个动静,急死我了……”

    “我还不是一样……”

    “……”

    禾薇听得直抽嘴角,最后在陆母的眼神示意下,和唐宝茵小俩口蹑手蹑脚溜出了病房。

    “艾玛!小谨那帮姑姑、婶婶求起孙子,简直能把人吓尿。”

    “你吓尿了?”罗智似笑非笑地打趣她,不用说,吃了唐宝茵一记化骨绵掌。

    禾薇抿唇笑着看他们互动,看到霓裳开着甲壳虫过来,跳上车朝她二姐挥挥手:“有二姐夫陪你,我就不讨嫌地夹你们当中做电灯泡啦。改天再实现准新娘的愿望哦。”

    “坏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唐宝茵跺着脚笑骂,完了举手做喇叭状,朝禾薇喊道,“干脆我定个时间,搞个告别单身趴得了,等我电话哦。”

    禾薇回了她一个ok的手势,回头朝霓裳提议:“姐,你要不也搞个告别单身通宵趴呗,时间、地点你来定,食物我负责。”

    霓裳笑笑:“你喜欢的话可以啊,地点就我那公寓吧,容纳十几个人没问题,楼上楼下没人住,吵翻天都没人来投诉;时间看你方便,我这边随时都ok。”

    禾薇无语:“那人员咧?”

    “不就你嘛。”

    “……”

    说话间,老爷子打来电话,邀禾薇回贺宅吃饭:“这都多久没来我这儿吃饭了,趁还没开学,赶紧来陪陪我老头子。”

    禾薇见时间还早,索性说:“爷爷,那等我回家拿两件衣服,我打算明儿去看看贺哥,晚上省得回来了。”

    老爷子知道她刚去医院看陆家小辈了,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来:“赶得上佛跳墙上桌就行。”

    回东方公寓放书、哪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一个小时后,禾薇和霓裳出现在军区大院,停车时恰好碰上下班回来的罗美萍。

    禾薇一看到人,就做好被甩脸色的心理准备了,孰料,这次罗美萍竟然一改以往的冷脸,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好久没见了啊薇薇,感觉瘦了点嘛,怎么?在学人家减肥呀?”

    让禾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脚。

    不过下一秒,就知道贺二婶为什么会这么热情了。

    “听说你认的干姐姐刚生了,是个八斤三两的大胖小子,可把我羡慕的。我们曜南结婚这么久,媳妇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让不让人急……对了,他们都说是你绣的‘早生贵子’起的催生效果,你看能不能送二婶一幅……”

    禾薇彻底无语了。(未完待续。)

第659章 家丑

    罗美萍一路跟着禾薇来到贺宅,大有禾薇不答应就准备赖这儿不走的架势。

    禾薇觉得吧,送贺少将的二婶一幅自己绣的字画本来没什么的,可奔着怀孕生子的目的而来,顿时让她感觉怪怪的。

    这应了吧,搞得好像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神棍似的;可不应吧,这亲里亲外的,又是贺少将家的亲戚,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幸这时老爷子出来了:“曜南他媳妇能不能生,你不带她去医院查查,追着薇薇干什么?她是大夫还是专家?还是党员干部呢,不驳斥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还跟着瞎起哄,你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爸!”罗美萍被老爷子当众一通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梗着脖子回驳老爷子的话,“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贺家好,曜南媳妇迟迟没动静,这不绝我们二房的后嘛!”

    “急什么!”老爷子没好气地哼道,“想当年爱国他娘,进门后隔了三年才怀上老大,随后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的,不照样给老贺家生了四个儿子。曜南媳妇进门才几天,就急得像天塌下来似的,你要真关心她,把人喊回京都来,带她去医院查查,这家不行换一家,别成天整这些有的没的……”

    老爷子越说越气闷,干脆扭头不理这个爱生事又爱碎嘴的儿媳妇,朝禾薇和霓裳招招手,“快进来呀,老冯都摆好桌了,就等你们到了开饭。我说呢,这么点路怎么磨蹭这么久,害我肚子都饿瘪了,快快快……”

    罗美萍见老爷子一句邀请的话都没有,直接招呼着禾薇两人进屋去了,气得直跺脚,回到家,对刚下班的贺爱国发牢骚:“你看看爸!我不过是问你侄媳妇讨幅画,他就巴拉巴拉说了那么多,至于嘛!还当着外人的面,摆明了是瞧不起我……”

    贺爱国扯松领口摔坐在沙发上,拧着发胀的额角说:“你消停点成不?一忽儿这个事、一忽儿那个事,过年几天,你发了几天的牢骚?你也说了,不就是一幅画吗?有啥所谓的。何况爸也没说错呀,曜南媳妇没怀上,你该关心的是他们俩口子,而不是什么画……”

    罗美萍觉得委屈极了。她还不是因为听陆家的小姑子说禾薇的《早生贵子》绣画很灵验,得了她绣画的小媳妇,不仅婚后很快怀孕,还一举得男,这才隐隐心动。恰逢下班回来碰上禾薇,想着自己好歹也是贺擎东的二婶,尽管关系不是很好,但也没撕破脸嘛,做婶子的问侄媳妇讨幅画,难不成还回绝?谁料半途蹦出老爷子这么个程咬金,把她闹得灰头土脸。

    倍感委屈的罗美萍,无处倾诉,想到了远在南城的儿子、儿媳,晚饭后,拨通长途,抱着座机和儿子说起这个事。

    胡慧正为这个事烦心呢,这半年,她精算每个月里的排卵期,拉着贺曜南坚决贯彻——排卵期前不同房、排卵期间每天一次,且用男上女下这个最能使精子更加深入到子宫内部的体位、并尽可能地使她自己得到高|潮,因为书上说了,女性在性|爱过程中得到*,频繁的收缩也会将精子带入子宫,有助促孕;同时杜绝使用人工润滑剂、甘油、甚至口水,据说这些有可能杀死精子……

    总而言之,为了能怀上孩子,胡慧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书上、网上看来的有助促孕的招式、方法。贺曜南腻了想换个体位都被她拒绝了,更别说前戏时用嘴巴给他吮吸、甚至帮他吸出来,说是杀精子。

    偶尔尚能接受,日复一日,连着半年都是这样,正值如狼似虎年纪的贺曜南哪受得了啊,好在他还算有耐心,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胡慧,让她不要有压力,两人还年轻呢,三十岁都不到,急什么。

    可胡慧着急呀,男人是没什么,大不了换一个老婆嘛。可她要是因为不孕不育离婚,这辈子算完了。何况她爱曜南,无法忍受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于是坚持执行她的促孕法。

    这么一来,贺曜南的脾气也上来了,年后回到南城,愣是没和她恩爱过。

    俩口子正为这个事闹冷战呢,罗美萍的电话来了。这好了,雪上加霜啊。

    “你妈这是什么意思?过年的时候不止一次问我怎么还不要孩子,这会又打电话来,还让我去医院看看,认定是我的原因怀不上孩子是吧?”胡慧紧绷了小半年的弦彻底断了,抓起床上的枕头朝浴室出来的贺曜南砸去。

    贺曜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轻巧地躲开枕头炸弹,皱眉说道:“你这态度得改改,别张口闭口你妈你爸的,我妈我爸不就是你妈你爸?至于她刚说的,你要不想听就不听,谁逼你去医院了。”

    “好哇!我算是瞧清楚了!”胡慧不知被哪句话炸毛了,跪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和你妈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什么叫我不想听就不听、不想去就不去,你也认定不孕不育的是我对不对?凭什么!凭什么怀不上就一定是我的缘故?你不也没做过这方面检查,你敢肯定自己没病?”

    男人最恨什么?——被女人质疑性|能力和生育能力,胡慧这一说,彻底引爆了贺曜南这条火线,绷着脸扔掉擦头的毛巾,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我不想跟你理论谁有病这个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件事到底谁先挑起来的?我不着急孩子,但我他妈受够了做个爱都要算计的日子!”

    “砰——”

    门一关,室内骤然安静下来。

    胡慧痛苦地抱住头,“啊啊啊”地尖叫,蓦地想到什么,冲到阳台喊住背对着她越走越远的贺曜南:“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

    “用不着你管!”正在气头上的贺曜南,将外套甩上肩头,大步流星出了小区,本来想去部队宿舍住的,想了想,拐了个弯走进附近一间酒吧,要了两瓶酒,独自灌了起来。两瓶下肚,依然觉得不痛快,又点了两瓶。

    朱敏端着托盘送酒过来时,认出贺曜南,惊讶地问:“贺、贺二少?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胡慧呢?”

    “别跟我提她。”贺曜南着恼地抱怨了一句,抓过朱敏托盘里的酒瓶,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朱敏恍然大悟:合着是吵架了呀。

    之前在电话里不止一次问胡慧打听她的住处,那女人就是不肯告诉她,帮忙找的工作不仅薪水低还累得要命,这让坐惯办公室的她怎么受得住,没干两天就不想去了。

    有天在马路上晃荡时,看到这家酒吧招服务员,说是日薪少则两三百、多时七八百,工作性质也很轻松,给客人端端酒、劝劝酒。想着南城这一带除了胡慧没人认识她,心一横来酒吧上班了。

    这一干就是两个月,没想到今儿会碰到胡慧的老公,朱敏眼珠子一转,挨着贺曜南坐了下来,问酒保多要了一个杯子,笑吟吟地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说:“一个人喝多闷呀,不如我陪你?”

    贺曜南这会儿已经有点醉了,认不出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但不影响喝酒,他嗯了一声,捞过朱敏斟满的烈酒,继续闷头大喝。

    朱敏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晃着手里的酒杯,含笑的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一晃半个月,胡慧接到朱敏的来电,说她怀上了贺曜南的孩子。

    正拿抹布擦擦洗洗的胡慧懵了,回神,将抹布甩进水槽,扬声对手机吼道:“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朱敏把玩着手里的测孕试纸,看到上头明晃晃的两条红杠,眼底的笑意更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而且,”

    故意顿了顿,又说:“我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哦。”

    说完,咯咯笑着把电话挂了。

    “贱|人!”胡慧对着手机狠咒了一通,但还是在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毕竟两人冷战了快一个月了,尤其是婆婆那通导火索似的催生电话后,男人经常夜不归宿,问他只说睡在连队宿舍。

    要是没朱敏这通电话,胡慧根本没怀疑过,因为她自信把丈夫调|教得很听话,绝不会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再者,他军人的身份也不容许他去。

    可朱敏这通电话,彻底击溃了胡慧一直以来的自信,丈夫到底有没有背着她做那种事?到底有没有婚内出轨?

    胡慧痛苦地直揪头发,好几次想打电话问个清楚,可想到他白天鲜少会带手机,不得不忍住了,在家兜着圈子,时不时地看墙上的挂钟,什么搞卫生、做午饭……统统没心思。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胡慧腾地冲过去,看到丈夫一身是汗地回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没回家的晚上住哪儿了?”

    “宿舍啊。”弯腰换鞋的贺曜南顺嘴回道。

    “放屁!”胡慧憋不住骂起来,“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外面的贱|人都打电话来挑衅我了,说怀上了你的孩子,还说要生下来……”

    “什么?”贺曜南起腰的动作僵了僵,眼底划过几丝不确定的犹豫。

    见状,胡慧彻底绝望了,“这么说,朱敏那贱|人说的是真的了?你真的和她……曜南啊曜南,枉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

    “不是的。”贺曜南急忙扶住她,想要解释:“我那天喝醉酒了,醒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但那之后,我根本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我大学同学啊,先前和陈然有过婚约的,你还记得咱俩的婚礼上,她和陈然在客房滚床单的事吧?去年因为在单位里偷男人,被陈家知道后解除了婚约、还被迫堕了胎,这种女人你都要?你饥不择食啊!”

    贺曜南被胡慧指着鼻子骂得也上火了,拨开她的手,腾腾往卧室走,“我饥不择食还不是你害的?谁在床上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

    “我……”胡慧噎了噎,继而跳脚道,“你疯了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出轨啊。你是军人,眼瞅着很快就要升正营了,这事传出去,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贺曜南身形一顿,自嘲地笑笑:“是啊,在你心里,我就应该啥都不管,一门|心思升级挣军衔,可惜,我不是大堂哥,我做不到他那样,你嫁错人了。”

    说完,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澡也不洗了,把衣服一股脑儿塞到皮箱里,绕过胡慧走了出去,在胡慧追出去之前“砰”的关上了门。

    胡慧失魂落魄地滑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越想越委屈,捂着脸嘤嘤哭起来。

    这个消息传到京都贺家,老爷子愤怒地摔了手杖。

    同样惊愕的还有下楼来的禾薇和贺擎东。

    禾薇回过神,一边示意珍珠去把手杖叼回来,一边跑下楼,扶住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柔声劝道:“爷爷,千万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贺擎东也走过来,给老爷子倒了杯水。尽管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同样挂心老爷子的身体。

    罗美萍站在下方,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着恼。千挑万选、凑老爷子心情好的时候来提这个事,没想到大侄子小俩口竟然在,还被他们听见了,这下,她家曜南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

    “发生这种事,你不低调着点,竟然还让外头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你这是想让曜南被开除军籍是吧?”老爷子缓过气,指着罗美萍骂道。

    罗美萍自知理亏,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解释:“我这不是担心胡慧不会生嘛,既然外头那人怀上了,给她点钱,当是找了个代孕。孩子生下来放在胡慧名下,不也挺好的……”

    “糊涂!”老爷子送了她两个字。对老二媳妇,他是彻底失望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教不会的蠢蛋!(未完待续。)( 就爱网)

第660章 只许州官放火的贺少

    最终,贺家二房大概是蚀了一笔钱,让朱敏把孩子打掉了。

    碍于老爷子不高兴,另外也担心被政敌知道后借题发挥,贺家人谁也没敢再提这个事。

    倒是胡慧,那之后,只身一人回了京都,两手提着南城特产来老爷子这儿坐了会儿,然后回娘家去了。

    直到贺曜南第三次打来长途,罗美萍也拽着丈夫去了趟胡慧娘家,劝她回去,特地强调孩子的事不强求,只要他们小俩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才借驴下坡地回南城继续她的全职军嫂生涯。

    禾薇听闻这件事的起因和胡慧没能怀上孩子多少有几分关系,不免唏嘘,和贺少将窝在东方国际的小窝里过二人世界时,顺嘴问搂着她靠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人与自然》的贺少将:“如果我和胡慧姐一样,嫁进你们家门没能在两年内怀上孩子,你会不会摔门出去夜不归宿啊?”

    “怎么可能!”贺擎东抬手捏捏她脸颊,考虑都不带有的回道,“怀孕这事吧除了男女双方的身体机能还得看机缘,老天爷不让咱俩怀上,那就不生呗。老爷子那么多孙子,少一个不少。”

    禾薇好笑地睨他:“这会儿说的斩钉截铁,哪天真发生了你别甩脸色给我看啊。反正我是绝对不接受你二弟那样、给笔钱打发了外头的女人,然后把胡慧姐哄回去继续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我们之间要是发生了那种事,那就只好莎哟哪啦,你要觉得没面子,大不了我自请下堂、给你机会娶别个能生的女人……唔……贺擎东……”

    “想都别想!”男人狠狠吻上她的嘴,直吻得她**吁吁、举手做投降状,方才放过她。

    禾薇揉着肿痛的嘴唇,圆睁着湿漉漉的杏眸瞪他。不就那么一说嘛,有必要这么凶地“体罚”她?

    “还想再来一次?”贺擎东勾起嘴角,挑眉询问。

    禾薇拍开欲要探入她衣领内作怪的手,“别闹了,霓裳姐他们该到了。等下老魏去拿喜糖,我和霓裳姐去毓绣阁,她的礼服到了,二姐也想订一件毓绣阁的旗袍,要我去帮她拿主意,所以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要觉得无聊,回大院看看爷爷……”说着,挣脱他的怀抱,跳下沙发,跑去浴室整理妆容。

    贺大少挫败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咕哝:“一个两个的,不就结个婚嘛,怎么老往市区跑,还老拉着你去出谋划策……”

    禾薇笑盈盈地从浴室探出头,俏皮地说:“那下回咱俩结婚,领完证两家聚一块儿吃顿饭,不整这些复杂的排场了行不?”

    “当然……不行!”贺擎东差点就顺着小妮子的话应下了,会过意立马改口。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两家聚一块儿吃顿饭了事?这怎么行!两家吃饭啥时候不能吃?不广宴宾客,谁知道他娶媳妇了?何况老爷子那边连客人的桌数都定好了,就等时间一到、把请帖发出去。哪能扫他老人家的兴致呢。

    想到这里,一个虎跃起身,几个大步来到浴室,由背后搂住说完就缩回浴室对镜梳洗的小妮子,低头就在她耳垂上啃了一口:“看我着急很开心?嗯?”

    呼出的热气痒得禾薇连声讨饶。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宝贝媳妇的娇笑和**,很快勾起了贺大少的欲|念。

    勃|起的小擎东,硬邦邦地抵在禾薇的翘|臀中央,看着小妮子蓦然羞红的耳朵根,贺大少差点就绷不住、抱起她往大床冲。

    门铃适时响起,如得****令的禾薇拍拍脸颊,转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去开门,你收拾一下。”

    贺大少无比心塞,目送着跑离浴室的媳妇儿,再低头看看依旧呈出鞘状的擎东剑,隔着衣物弹了它一下,没好气地咕哝:“你的魅力不够,爷有什么办法!”

    ……

    霓裳的婚礼比唐宝茵早几天,二月二十六号,老爷子去寺庙合来的良辰吉时。

    这天,受邀的亲朋好友聚在微农场,给老魏和霓裳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

    鲜嫩的初春头茬菜、肥美的野生鱼虾蟹、整扇整扇烤着吃的猪牛羊、鸡鸭蛋,再还有土酿的坛子酒、新鲜爽脆的水果拼盘……吃得宾客们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还舍不得走。

    禾父禾母提前三天到京都,除了头一天晚上住在市区酒店,后面两天都宿在微农场的怡薇居里,白天给霓裳布置婚房,看还有什么缺的,搭农场的车进市区采买。

    禾薇在喜宴前一天请了一天假,陪霓裳试穿礼服。

    俩口子都说不穿西式礼服,老魏选了套改良中山装,配霓裳的旗袍。结婚照也没有穿婚纱,而是军转上阵。让军部、国安一干已婚同僚好生羡慕了一把。都说老魏有福气,遥想他们当年结婚,不穿婚纱、西装的婚礼,在女方看来就像是没办似的;更别说不穿婚纱拍结婚照了。

    “阿擎,来来来,和哥说说,你和你媳妇年岁差这么多,遇到犯难的事,譬如你不喜欢洋里洋气的东西、你媳妇愣是要你穿戴,你会撂担子走人呢还是乖乖就擒?”

    贺擎东那一桌正是特行队的同僚,个别足有几年没见了,聚一块儿特别有激情,唠到这个话题时,也不管贺擎东会不会生气,借着酒劲,以前碍于上下属身份关系没好意思问的刁钻问题,这会儿都给抛出来了。

    老a才刚说完,一旁的阿飞抢过话道:“这还用问!男大女小,注定男人在家里没地位啊。像我特警队时的一个战友,找了个小他六岁的媳妇儿,特么都成妻奴了,啥事都听他媳妇的,连和我们几个哥们出去喝一杯,都要跟他媳妇汇报,看得我们都不想谈对象了……那啥,擎哥你该不会也……”

    “放你妈的屁!擎哥才不会沦为妻奴呢。他要妻奴了,让我们兄弟情何以堪。”几个年纪相对小些的队友,扑过来一人一边抱着贺擎东的大腿,假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擎哥你千万要撑住啊!”

    “滚!”贺擎东笑骂着踹开他们,“听媳妇话有什么不好?爷就喜欢宠着她,怎么就成妻奴了?”

    “完了!”几个单身汉纸异口同声,“连擎哥这等男人中的男人都陷进去了,让我等还有什么盼头啊。”

    隔壁几桌的宾客被这帮活宝逗得哈哈直乐。

    禾父找这几天混熟了的老杨和老金喝酒,路过这里,听到毛脚女婿那番话,心里感慨良多,回到自己喜桌后,对禾母说:“你以后对阿擎客气点,他当着同事的面都这么说,可见对薇薇是真好。这么好的女婿,要是被你吓跑了,我跟你急。”

    “我还能不知道他对薇薇有多好啊。”禾母好气又好笑,顺势拧了一把丈夫的腰间肉,“还有,我几时对他不客气了?合着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蛮横霸道不讲理啊?”

    禾父吃痛地哎哟哟直喊:“轻点轻点!被人看到多难为情啊……”

    禾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和另一边的院长妈妈唠嗑。

    院长妈妈想不看到这对俩口子的互动都难,笑着说:“俩口子感情好是好事儿啊,我希望我弟和弟媳妇将来跟你们一样,一家人凡事都有说有笑有商量,日子清苦点没关系,舒心最重要。”

    禾母被院长妈妈褒奖得老脸通红。

    是夜,霓裳和老魏被闹洞房的一拨宾客送去宿舍楼里的新房,贺擎东趁四下无人,带着淡淡的酒意搂过小妮子亲了几口,见丈母娘远远走来,松开她,说去去就回。一方面给媳妇儿和丈母娘留点说体己话的空间,另一方面,想去看看洞房到底都闹些啥招数,好提前做妥准备,免得将来中计。

    禾母见毛脚女婿走了,拉着闺女进了怡薇居,拍拍她手说:“这几天,只要是熟悉阿擎的,都跟我说这个女婿挑的好,妈也就放心了。”

    禾薇往她娘肩上蹭了蹭:“妈,你和爸尽管放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看还是让阿擎多照顾着你点吧。”禾母打趣道,完了说起老禾家最近发生的那点破事儿,“禾美琴上个礼拜说是上班路上被个小流氓调戏,说什么都不肯去了,成天在家看电视、玩手机的,你大伯娘看不下去,通过你奶来问我,看我们家的厂子缺不缺人,最好能给禾美琴安排个工作。我当场就给推了,不说厂子里不缺人,缺也不找她那样的,介种烂脾气,你说会不会好好干活?别到时交给她的活不干,反过来把你爸辛辛苦苦撑起来的厂子弄的乌烟瘴气、一团糟……”

    “那就说厂里不缺人,回绝了就是。是不是奶奶不高兴,对你说重话了?”

    “你奶倒是没有。她估计也觉得禾美琴那性子,在家具厂这种尽是粗活的地方待不牢。还不是你大伯娘,到处嚷嚷说你大伯给我们家拉了那么多单生意,回头让我们给她闺女安排个活,却翻脸不认人,嚷的小区里恐怕没人不知道我们家的恶名声了。”

    说到这里,禾母不禁庆幸道:“幸好没让她知道咱们家买别墅了,不然的话,怕是说的更酸。”

    禾薇好奇大伯娘怎么不让禾美美去大伯的店里帮忙看店,“不是说大伯忙不过来、想要再多招个店员吗?”

    “别提了。”说到这个事,禾母撇撇嘴,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你订婚那趟,你二伯娘就偷偷跟我说了,说你大伯跟店里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好上了。我那会儿不怎么信,所以没和你提。不过这次禾美琴的事,我琢磨着恐怕不是空**来风,哪有自己爹不让闺女接手店里的事、反而把她往外推的?哪怕禾美琴人是笨了点,这不自个儿闺女,耐心教总能教会的嘛。可你大伯愣是不让她插手店里的事。你大伯娘那边肯定还不知道,知道了还不闹腾啊……”

    禾薇抽抽嘴,最近这都怎么了?贺曜南的事刚消停,大伯家又火烧眉毛了。随即问:“那爸怎么说?有去劝劝大伯吗?”

    “怎么劝啊,你大伯又没跟我们说,你二伯娘也是听镇上人说的,难不成开门见山问:‘老大你干那种事啦?’你爸那人,开得了那个口才怪!”

    禾薇想想也是,只好劝她娘想开些:“或许是听错了呢。”

    “谁知道呢。”

    娘俩窝客房里说了一阵子话,外头传来禾父憨实的大嗓门,显然有点喝过头了,娘俩相视一笑。醉了还能循着门回来的男人,还算靠谱啦。

    “妈那我回去了,你和爸早点歇息。”

    “去吧去吧,总之你自己上点心,男人该放时得放、该紧时得紧,别一味拘着或是松着。主动权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禾薇没想到她娘转了一大圈还能回到最初的话题上来,吐吐舌,应了句:“知道啦。”果断逃离了她娘的碎碎念。

    禾家俩口子此趟来京都,除了参加霓裳的婚礼,还准备喝了唐宝茵的喜酒回去,礼金也准备好了。

    所幸两场婚礼隔的不久。

    这期间,禾父待在农场里给闺女的怡薇居添了些小七小八的农具和木架、木柜,得闲和老金、老杨咪点小酒、侃侃大山。

    禾母陪着闺女住在东方国际,给她做做饭、收拾收拾家里,没课的时候,娘俩一块儿逛逛街、买点春夏天穿的衣服。

    唐宝茵婚礼前一天去毓绣阁拿赶制的旗袍,顺道把禾薇约出来,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我结婚,最受益的是你啊。”

    禾薇开心地笑:“这不托了二姐的福嘛,不然我爸妈也不会大老远跑来看我,还住这么多天。”

    “知道就好。”唐宝茵笑着戳戳小妹的额,“说吧,打算请我吃什么?我可是为了和你共进晚餐,特地饿了肚子出来的哦。阿智本来要送巴菲小清爽新出的点心过来的,结果被他堂嫂子拦住,说是婚前几天不能碰面的,这什么破规矩啊,又不是古代……”

    吐槽的正欢,唐宝茵的手机响了,接起的时候还带着笑,很快就敛下笑容,焦急地问对方:“什么时候的事?一个小时之前他还给我电话,说是在堂哥那边复核明天婚宴上的细节,怎么会……”(未完待续。)

第661章 谁下的黑手

    罗智失踪了。

    就在婚礼前一天、离开他堂哥家没多久。警方根据就近监控,只能得出几分钟之前他有或者没有经过此路段,更多的信息,还得靠全城监控的支持,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得知。

    禾薇给她娘打了个电话,然后陪同唐宝茵来到受案局子,心焦如焚地等消息。

    得到消息的徐太子、徐海洋、石渊诸人马不停蹄地活动开了。找人的找人、出力的出力……总之,不相信这么大个人,会凭空消失。

    贺擎东那边,前一秒才接到禾薇电话,下一秒就收到了上级指示,亲自率领两支尚无任务在身的野战分队配合其他部门展开了地毯式搜寻。

    罗家上下更是急得团团转,除了被瞒在鼓里的老太爷,其他人要么守在警局、要么等在家里,兜着圈子想着法子。

    岂料,就在罗智父亲在打电话联系警方时,被年逾八十、依旧耳聪目明的罗老太爷听了个正着。

    老太爷敲着手杖急急问:“阿智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你们在说他失踪了?”

    小辈们心里一记咯噔,唯恐老太爷知道了气急攻心,忙上前安抚:“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啦,托我们想办法打听呢。”

    “哦?”老太爷闻言安心不少,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客厅坐了下来,奇怪地扫了眼神色纠结的小辈,“怎么都这副表情?到底哪家的孩子啊?我认识吗?不是我说你们,就算要帮忙,留一两个能拿事的就行,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干什么!明儿可是阿智的喜事,里里外外确定都准备妥当没疏漏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再度铃铃铃地响起,惊得在场诸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心忧儿子安危的罗母反应最快,扑过去抓起电话。一听是亲家母打来关心的,眼眶一热,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哽咽道:“秀兰啊,你说这事儿整的……阿智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要是肯定被哪个杀千刀的抓去做人质、逼我们家里拿钱去赎,我反而放心了,起码人还好好的,可现在……”

    电话那头唐宝茵的母亲沈秀兰同样着急,闺女明天出嫁,结果今天新郎失踪了。这要是思想封建的,保不齐会以为她家闺女克夫、好好的喜事瞬间变了味。

    不管这事是谁干的、背后的主谋是谁,都是在和罗、唐两家作对啊!等抓到下手的人,恨不得拿枪把他扫成马蜂窝,再狠狠抽他个千八百鞭。可再气愤,这时候又能说什么呢?相比之下,罗家人心里必定更着急、更担忧。

    于是,沈秀兰啥也没说,包括明天的婚礼,也只字未提。只隔着话筒宽慰了亲家母几句,末了说:“阿智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绝不是爱惹事的人,遇到事情也一贯很冷静,所以咱们且安心等消息,别乱了自己的阵脚。有什么需要,只管给我和老唐打电话。我公公一接到茵茵电话,就找他几个老战友活动开了,茵茵和薇薇这会儿在朝阳分局,我和老唐也准备马上过去,现场那边你就不要管了,和老罗一起在家等消息……”

    “你说得对!”罗母抹了把眼泪,用力地点点头,“这么多人出手帮忙,我不信还能找不到人。京都再大也不过500平方公里,阿智这么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隐身不成……”

    浑然忘了一旁还坐着不知情的老太爷。

    这好了,哪里还瞒得住啊。

    老太爷的眉头随着罗母的话越锁越紧。

    罗家尚未出嫁的小姑子,缩着脖子龇着牙戳了戳还在讲电话的二嫂。

    罗母握着话筒茫然地回头:“怎么了?阿智有消息了?”

    众人低头缩脖没一人敢吭声:“……”

    老太爷长长叹了口气,拄着手杖说:“你们甭瞒了,听了保亮媳妇那些话,我着实明白了,是阿智那小子出事了吧?慧真大师的批卦果然没错,阿智确实有个劫,我也是老糊涂了,想着前两年平安无事的,这劫应该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保亮!保亮你快给赵学章打个电话。”这时,罗老爷子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嘱咐二儿子,也就是罗智他爹,“看国安那边能不能再增点人手,我刚听老贺说,阿擎那边有消息了。”

    “真的?”罗家人一听,立即忙开了。

    猎鹰团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可惜外面的人,没办法主动联络上他们,只能被动或是通过国安和军部两条线辗转得知。

    大概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后,罗家炸锅了。

    “他奶奶的胡家!还真他妈被我猜中了!”

    “胡明国人在牢里还不安分……啥?他儿子?特么警方逗我们玩呢!胡明国要是在这个事上没掺合,我把脖子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踢!就凭姓胡的那个傻儿子,能有这么大能耐把阿智绑去三十公里外的香山?”

    “不管胡明国有没有掺合这个事,总归是胡家人下的手。等阿智回来,可以动手了。敢朝我们罗家动手动脚,特么活腻了吧!”

    “……”

    罗母更担心儿子的安全,待罗父电话一挂,着急地问:“阿智人没事吧?现在在哪儿了?需要我们过去接吗?”

    罗父回道:“不用,说是阿擎就在那边,收了队会送阿智回来,我们去接反而耽搁时间。不过,”罗父一阵后怕,“听老赵的口气,要是再迟一步,阿智真的凶多吉少了。那帮人居然从消防通道直接开上了山顶,打算在那儿把阿智推下去……”

    “丧心病狂的东西!”罗母也爆发了,“阿智和他们无冤无仇,都敢下手去伤害,真当我们罗家好欺负呢!”

    得知儿子平安无事,那么,身为家人,能做的就是替儿子报仇了。

    “我不管!这个事老罗你别想拦着我!人都欺负上我们家门了,你还想那些虚的干什么!罗家哪点对不起他们胡家了?就因为两家差不多是同时起家,他胡家倒台了,我们罗家还好好的,就横看竖看看我们不顺眼,巴不得我们罗家绝后呢!”

    罗母气愤地捋着袖子道。誓要将欺负她儿子的人一个不落地揪出来,能判死刑的决不轻饶,判不了死刑那就来个终身监禁。敢伤害她儿子,那就做好被狠扎一刀的准备!

    她就不信了,凭罗家现今的地位,还料理不了倒台中的胡家那帮小鳖孙!

    罗老太爷也撂话道:“查!彻底地查!查清楚了!咱不冤枉好人,但打上门来的敌人,一个都不放过!”

    罗家上下振臂握爪,正想兵分多路行动,罗父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大伙儿以为是罗智安然无恙回来了,正要高兴,不想这次却是个坏消息:

    “老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胡明国的妻子竟然也在山上,突然冲出来把罗智和阿擎给撞下山去了……”

    “什么!!!”

    那厢,收到罗智平安消息的唐宝茵,和局里认识的人聊了几句后,正要和禾薇一块儿往罗家赶。

    去他娘的婚前不能见面,她就要第一时间见到他,确定他是真的平安无事才放心。

    “爸妈你们要不先回家,我去看看阿智。”

    “什么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和你爸能不去看看吗?”沈秀兰白了女儿一眼,“你们俩谁开车来的,要不都坐我们的车去?你爸的车就停在外头,等他出来我们就走。”

    唐父的车相对宽敞些,唐宝茵便让禾薇给霓裳打电话,没她开着甲壳虫先回东方国际,顺便陪禾母说说话。

    孰料,警局的大门还没迈出,再次收到的消息竟然那么惊恐。

    “那女人神经病吧!”唐宝茵失去理智地大吼,“自己不想活了还想拖两个人下去……”

    禾薇脑袋一阵空白地呆了几秒,随即想到让贺少将随时随地贴身佩戴的平安符,急忙拉住暴走的唐宝茵,“二姐,咱们想办法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

    “对对对!”冷静下来的唐宝茵,来不及打招呼就冲进了分局局长的办公室,从她爹手里夺过车钥匙,“爸!阿智和阿擎都出事了,我和薇薇等不及,先走一步!”说着,和禾薇一前一后冲到停车场,跳上唐父那辆大奔,直奔香山山顶。

    “不是回来了吗?到底咋回事儿?”唐父还没反应过来,分局局长也接到了前去香山执勤的警员传来的消息。

    唐家俩口子顿时急得团团转,可车子被闺女开走了,听说分局局长也要去香山看看,干脆挤上了局长的坐骑,一路风驰电掣地往香山赶。

    在香山的后山脚下,意即能通山顶的消防通道入口处,此刻山道已被警方全面封锁,哪怕是和案子相关的人员,也需要下车接受检验,唐父一行人恰好和同样火急火燎赶来的罗家人汇合。一问,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只知道很凶险。

    都从山顶掉下去了,底下还是万丈深渊,能不凶险嘛。

    “是不是就这几个混账东西绑架了阿智?”和罗智年龄差不多的罗家小辈,眼尖地瞅到押着犯罪嫌疑人下山来的警车,走过去问开门下来向分局局长汇报工作情况的警员,见警员点了下头,不约而同地跳上车厢,把上了镣铐的一窝嫌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

    正抹着眼泪听唐母宽慰的罗母,听说就是这几个人渣绑架了她儿子,从路边捡了根结实的竹棍,加入到了痛打行列:“我儿子跟你们什么仇啊?居然绑架他!还推他下山!你们这帮人渣!阿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干脆打死你们算了!大不了我拿命抵……”

    警员急忙拉住她,生怕她做出过激的行为。

    罗智的堂表兄弟见她罗母打红了眼,也纷纷劝道:

    “二婶!二婶您冷静点!别冲动!打他们一顿消消气就行了,阿智那边还要您去坐镇呢……”

    “是啊姑姑,你也说了这些人都是渣滓,犯不着拿命和他们拼。要打也由我们来,决不轻饶他们!您还是先上山,看阿智那边有啥子需要……”

    唐母和其他人加入到劝说行列,好说歹说,总算把发狂的罗母劝住了,扶着她重新上车,往山顶赶。

    禾薇和唐宝茵先一步上到山顶,看着山风清冽的空旷现场,急出一身汗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小禾你们也来了啊?”

    留在山上亲任总指挥的赵学章,一边看手表一边焦急地等待搜救人员的发现,看到气喘吁吁下车跑过来的禾薇两人,忙走过来。

    “那是阿智的车!”唐宝茵指着山道边纯黑色的大奔肯定地说。这是罗智为结婚新买的车,当时还是两人一块儿去挑的,也是一块儿选的车饰,哪怕不看车牌她都认得出来。

    赵学章点了下头,脸色凝重地道:“根据嫌疑人的坦白以及我们初步的推断,罗智是在工人体育馆附近的一家叫巴菲小清新的甜品店附近,被他们用高效迷烟熏晕,然后扶上了一辆套车牌的小面包,一路开上了香山。罗智自己的车,也被嫌疑人之一拆掉gps防盗器后开了来,意图造成自杀的假象。好在阿擎带人赶来及时,制止了他们的阴谋。可没想到……”

    赵学章眼神黯淡地抿抿唇,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胡明国的女人、儿子是吧?”唐宝茵恨不得把这俩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初步看来,主谋确实是他们,另外雇了几个刚出狱的老江湖。”赵学章回道。

    “王八蛋!”唐宝茵恨声咒道。抬头见禾薇站在山崖边,似在找下去的路,心知她想亲自下去找人,赶紧跟过去,“薇薇,我和你一道下去。”

    赵学章有心想拦住她们。没有路的崖坡,又是两个女人,要说多危险就有多危险。再者搜救队已经下去了,随时会传消息上来,于是让她们再等等。

    可禾薇和唐宝茵哪里等得住。尤其是禾薇,随同搜救人员下去的军医,哪里有她身上带着的万金油好使,尽管剩下的量不多了,也就够关键时刻救个急的。(未完待续。)

第662章 见鬼的没!反!应!

    姐妹俩迅速穿上特警余下的防护服,系好安全绳索,小心翼翼地沿着难走的山壁往下爬。

    “小禾……”赵学章看着挽起长发、留下身上的赘物、迈开步子下山的禾薇,欲言又止。

    要说落崖这事吧,他也得负一定责任。带着增援特警赶到山顶的时候,发现阿擎已经把犯罪嫌疑人控制住、罗智嗅了阿擎带来的通用解毒气也已苏醒,急忙给老罗打电话宽他的心,忘了叮嘱随行的特警两句:除了协助警方抓获那几个犯罪嫌疑人,应该再仔仔细细地搜一搜附近,看还有没有其他可疑人员的行迹。

    因为漏了这一茬,他报喜电话刚挂上,抬眼就看到斜坡处冲出个疯女人,嘴里嚷嚷着“罗家人不得好死”、“替老胡报仇”、“大不了同归于尽”……把背对着她聊天的罗智和阿擎双双撞下了山崖。

    当然,那女人出于惯性也摔下去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但哪怕还活着,也逃不掉法律的追究。倒霉的是被无辜卷入的贺擎东。

    禾薇心系贺少将,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朝赵部长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察觉后者显露于表的愧色。不过即便知道又如何,发都发生了,怨天怨地能让时光倒回去?眼下最关键的是营救。

    她此刻万分后悔,后悔当初把那两只电子蜂送给贺少将用时,拒绝了他想留一只在她身边的提议。

    当时是觉得那东西在他手里能发挥更多的光和热,而在她手里,说不定几年都未必用得到。却没想到,厄难说来就来。老天爷是在惩罚她的自信吗?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身上的平安符能起效用。

    系统君一路上不时地冒泡给她打气:【安啦!你男人总比你厉害吧?像你上回从明华山崖顶掉下来都没事,何况是他,他那体能,连摔三次照样活蹦乱跳你信不信?】

    禾薇黑线:可上次……

    【上次那不是应付吴民盛的火箭筒把能量给耗完了嘛。这次不过是倒霉催地被人顺手推了下去,以本君在他平安符上加固的能量,绝对够他从山顶撑到崖底的。不信咱俩打个赌,你亲亲兵哥哥若是平安无事,你赶紧地给本君把农场级别升到大圆满……】

    禾薇虽然还是担心,但被无厘头的系统君这么一劝两劝的,比上山时心定了不少。一路上不断祈祷:若是这世上真有神灵,希望能佑他平安无事,哪怕用完她此生所有的气运……

    离崖底还有一段路时,只听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搜救队员的高呼声:“找到了!两个都在这儿!”四面八方搜救的人员连同军医集体往那儿赶。

    禾薇心头一揪,差点被脚下的茅草勾倒。

    “找到了?人呢人呢?”唐宝茵比她更急,咋咋呼呼往下冲,好在身上系着安全绳索,不然早被磕碰的鼻青脸肿了。

    禾薇也跟着往下走。一颗心吊在半空,迫切想知道他的情况。

    无奈人是找到了,情况却不是很好。

    当然,这或许是仅对禾薇而言。她的潜意识里,贺少将应该是醒着的,甚至活蹦乱跳、浑身没有任何伤痛的,而不是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伤口淌血地被搜救队员拿担架抬出杂草丛生、灌木横长的林子。

    急匆匆赶到的军医,在现场给贺擎东和罗智分别做了初步诊断,一个是“神志清醒,后脑旧伤需要复诊,左腿大腿有骨折现象,是不是粉碎性得拍片才能确定,其他暂时看来都是皮外伤”;另一个则是“昏迷,但伤势相对轻些,小腿骨有点骨裂、背部和四肢表皮严重挫伤……”

    闻讯赶来的赵学章总算放下了高悬的心,听了第一时间发现两人的搜救队员的汇报,长舒了一口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这些伤势,已经是超运气了。

    蹲在贺擎东跟前哽咽地笑骂:“你小子行啊,这么稀拉的地方,都能被长松挂在枝上……”

    贺擎东朝他虚弱地笑笑,眼角却始终关注着禾薇这边,待禾薇脱掉笨重的防护服、卸掉安全绳索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过来,眼里柔情涌动,含笑睇着她,唤了声:“老婆……”

    赵学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得!有了媳妇,别的都不是事儿!

    好笑地摇摇头,退开一大步,配合地给这个昔日的部下提供了谈情说爱的空间。指挥其他人先紧着昏迷的罗智,由随行军医给予现场急救、包扎后,绕相对平坦的山路来到车子能进来的口上,送上及时赶来的救护车。

    至于那个被当场摔成肉饼的女人,纯粹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同情的。

    赵学章拍拍屁股走人,把尸体留给了善后的警方。

    唐宝茵自然也跟着罗智的担架先走一步。

    禾薇去看过罗智回来,趁没人注意,悄然把余下不多的万金油,抹在了看上去伤势最重的大腿上。

    “不碍事,回头正了骨、上个夹板就好,别浪费了。”贺擎东拉过她的手,牢牢握着,凝视着她姣好的容颜,莞尔笑问,“给罗智也用了?没被你二姐察觉吧?”

    禾薇白了他一眼:“发现就发现,命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

    “我是担心你。”贺擎东好笑地捏捏她手背,扫了眼重返山下、朝这边小跑而来的军医和搜救队员,压低嗓音柔柔解释,“掉下来的时候我及时把罗智拉住了,托宝贝你的福,本来我俩应该都不会有大碍,偏那女人拽住了罗智的脚,差点把我俩给拖死……”

    “行了,这会儿别说了。”禾薇捂住他的嘴,不想让他再去回想那些不好的片段。

    贺擎东就着她捂上来的掌心,深深亲了一口,一方面脱力,另一方面后脑旧伤似乎有复发迹象,生怕自己会突然昏过去,拉住她说:“陪我。”

    禾薇看着强撑着精神的男人,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哽咽地点着头给予了承诺:“嗯。”

    崖下的人陆陆续续撤离,香山再度恢复宁静。

    逐渐降临的夜幕中,某片山腰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仔细听,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怎么样?人都走光了吧?”女人的声音嫩嫩的。

    “嗯,应该走了。”应话的男人,猫着腰从一拨灌木丛后钻出来,搓着胳膊直呼冷,“咱们也快走吧,冻死我了!”

    “艾玛吓死我了!”女人跟在他后头小声说道,“你说表弟会不会把咱们俩给供出来?我不过就那么一说,哪知他会来真的,还和姑姑一起雇了那么多人打对方的主意,姑姑为此还……我当时其实想自己冲出去的,没想到姑姑会……你说表弟会不会把姑姑的死算在我们头上?然后把一切罪过全赖给我们……阿俊哪,我好害怕……”

    女人说着,扑到男人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男人显然也很害怕,一下一下顺着女人的背,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的,表弟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你当时说的一点都不过分,他们确实逼人太甚,姑父进去了,表弟也被他们抓住了,换我我也愿意拿自己一条命换他们两条!罗智那人我不熟,但贺擎东,哼!上回在他爷爷的寿礼上,他对我说的话,到现在我都还历历在目,老天总算开眼,最好把他摔成烂泥、明天登上头条,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藏身之地,沿着磕磕绊绊、十分难走的小路下山,想绕到大山的另一边再离开香山。因为不确定消防通道出去的山脚有没有布置警力,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借着跃上天际的朦胧月色,女人回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山顶。那里,是唐宝茵的男人和禾薇的男人双双坠崖的地方。

    和姚佳俊一样,她同样盼着他们摔成烂泥,然后看看那两个女人,为他们哭成泪人儿的可怜样,一定很大快人心。

    赵慧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即蹙拢眉心,担心姚佳俊那个书呆子表弟会出卖他们,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无论胡毅会不会把他们供出来,他们都要离开这儿。

    眼珠子滴溜转,一计上心头。扯扯男人的衣袖,佯装羞赧地说:“俊,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

    “我、我那个超过日子半个月了都还没来。”

    “什么没来?”姚佳俊一心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有点心不在焉,又因为表弟被抓、姑姑坠崖,心里毛毛的,根本没听清女人的话。

    赵慧敏跺跺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可能有了啦!”

    “有了?有什么了?”

    “孩子啦!呆瓜!”

    “真的?”姚佳俊一阵激动,“我要当把爸爸了?”

    但冷静下来一想,立马消退了那股子兴奋劲:“现在怀孕这不是添乱嘛!你才大一,你家里能同意?而我,姑父家的事,搞的一团乱,根本没心思迎接小生命……”

    “说你呆瓜你还不承认!京都乱,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乱啊,趁这段时间我们去旅游吧,这学期正好有采风,我给班主任打个电话,提前申请了,等过了三个月安全期,咱们再回来。到那时,孩子已经过了打胎的时机了,我妈再反对都没用,咱俩不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还是说,你嫌我是个私生女,不想和我结婚?那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干嘛?就为了那档子事吗?哼!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说什么哪!”姚佳俊立马为自己正名,“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和你的身世无关。”

    “那还差不多!”赵慧敏飞了个媚眼给身边的男人,心里一阵得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收拾一下,尽早出发。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安胎,也适合躲清静,我妈怀我的时候在那儿足足待了半年呢,我带你去……”

    姚佳俊想想也好,表弟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供述,干脆在朋友圈里装做这两天都不在京都的状态,连夜去外头避风头算了。

    男人女人一拍即合,趁着夜色正浓,悄悄逃离了京都。

    ……

    这一天,禾薇一直忙到深夜。前半夜跟着贺少将跑这个科室、跑那个科室做全身检查。等做完脑部ct、拿到腿部的放射片回到病房,都过十二点了。

    贺擎东期间睡了一觉,这会儿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抚上媳妇儿略显苍白的脸蛋,疼惜地摩挲了几下,劝她让霓裳载回东方国际休息。医院里临时调不出vip病房,只有普通单间,没有休息室、也没有长沙发,就两张矮小的单人沙发,怎么也不适合疲劳的人过夜,坚持让她回家休息。

    禾薇想了下,也好,他的大腿确定是粉碎性骨折,由于淤血未消,手术可能要放到一周之后,这期间,饮食必须低盐、清淡,易于消化、吸收,最好是能促进水肿的消退。不如回家给他炖盅鸭汤,撇干净油星后,早上煮面条给他吃。怎么滴都比医院的伙食强吧。

    这么一想,禾薇不再拒绝,待他洗漱完睡下后,叮嘱了护工和前来接她班的小李几句,回东方国际去了。

    禾薇离开没多久,原本闭着眼似乎已经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仰头望着左上方输液的点滴瓶,哪里有半分睡意。

    “少将?”随时关注着病床的小李,见他醒着,走过来询问,“可是想喝水?”

    贺擎东微微摇了下头,依旧凝神望着点滴瓶,似是在思考什么。

    小李便不再打扰,退回到病房门口,身姿笔挺地等候少将的随时吩咐。

    此刻的贺大少,满脑子回放着在做下肢血管造影时,医生顺嘴问他的一句话:“受伤到现在,有没有****过?”

    贺擎东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下肢血管造影小手术时问他****功能正不正常,这他妈是在质疑他传宗接代的小擎东有问题啊。偏他思来想去后给出的答案居然是:没!有!

    真他妈见鬼了!

    照理说,每次媳妇儿在他身边逗留超过五分钟,或多或少都能勾起那方面的反应。可这次,受伤后到医院,这一路肢体接触不要太久,他居然没!反!应!

    这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旱地惊雷。严重度堪比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坠崖。

    从造影室出来,贺大少不信邪地握住在手术室外等候多时的媳妇儿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她饱满的胸和翘|挺的臀瞟了一眼又一眼,脑海里呈现两人肢体交缠时、她在他身下恣意绽放的让人全身血液不禁翻腾的画面。

    要搁以往,不出三秒,小擎东就如出鞘长剑、傲视群雄,可今天真特么见鬼了,一直到做完脑部ct、伤腿拍完x片、再被推回病房,都不见任何反应。心里突地烦躁起来。

    到底是腿伤引起的并发症,还是小擎东也受伤了?

    贺大少盯着点滴瓶,眯眼思忖:前者的话倒是好办,伤好了老二自然跟着好了。可若是后者……他从此成废人了吗?那媳妇儿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663章 不对劲

    禾薇回到家,发现她娘也还没睡,看她回来,急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忽儿是茵茵的男人,一忽儿又扯上了阿擎……我问霓裳,那孩子不肯和我多说,只说没大碍,可没大碍怎么进进出出跑了一趟又一趟的,你也迟迟不回来,可把我急的……”

    禾薇握着她娘的手柔笑着安抚:“真没大碍,阿智姐夫被他家的政敌绑架了,贺哥前去营救,擦破了点皮,这不陪他做了个全身检查才回来的。你也知道医院里病人那么多,做个检查排个队都要费不少工夫,这才耗到这么晚……”

    禾母跟着她往厨房走,不放心地追问:“真的只是皮外伤?”

    “是!”禾薇笑着转身,把她娘推去了卧室,“哎呀妈,这都几点了,你习惯早睡早起,别熬夜了。我把冰箱里剩下的半只老鸭洗了煲上汤,明儿早上煮点面条给贺哥送去。医生让他这段时间别吃得太油腻,我看医院食堂里的菜都挺油的,还不如自己农场养的鸭子放心些……”

    “这倒是,”禾母点点头,“那要不你去睡,忙了一晚上了,妈下午睡过一觉,熬过了**点那个槛,现在反而精神得很。干脆我来吧,别的还有啥要准备的?要不让你爸起早送些新鲜的菜蔬过来,煮面哪能不搁点青菜……”

    “哎呀不用啦,我自己会搞定的。爸那边你先别和他说,免得他着急。”

    娘俩个都说不困、都让对方先去睡,到最后谁也没睡,一个洗鸭子煲汤、一个泡上长白山产的菌菇后,洗干净手和面擀面。

    擀面这技术,禾薇也是问杨婶学来的。

    禾家吃面条的次数不少,平时早餐桌上的汤面、哪个家庭成员小生日时的炒面、寿面,但面条基本都是禾母从菜场里买的现成的。让禾母包饺子、做馒头没问题,可擀面这技术始终学不到位,试过一两次,几乎把面条煮成了疙瘩汤,从此不再尝试了。

    这回见闺女手脚麻利地和面、和完了醒面、醒好了擀面,禾母欣慰地笑道:“行啊,技术不错,比妈厉害多了。”

    禾薇笑笑说:“我听杨婶说,擀完之后,再醒上半小时,口感会更劲道。下锅的时候,得保持水开的状态,小把小把往下放,别一股脑儿全都搁下去,那样容易成面糊。我猜妈前几次失败,应该是这最后一步没到位,锅里的水一直都沸腾,就不容易糊。”

    “是这样吗?”禾母听得来了兴致,“那回去我再试试。成的话,今后面条不用上街买了。”

    倒不是为了省那么几块钱,而是菜场里卖的机器面、手工面,材料着实让人不放心。

    禾薇也是这么个意思,跟她娘说:“回头我往家里再寄两袋年前新打的麦子碾的头道面,加上年前寄去的,你和爸两个人,能吃上半年了。下次等新麦碾面了再给你们寄。”

    “寄啥呀,清市那边靠谱的小麦粉又不是买不到,大老远的,别老往家里寄东西,光那快递费买菜都够吃上个把月了。再说了,你老拿农场里的东西给我们寄,阿擎家里人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没得发牢骚。”

    “不会啦,好几次还是爷爷提醒我的呢。说那什么快熟了,叮嘱我别忘了给你们邮点过去。”

    “阿擎爷爷是好,可贺家不止他一个啊,像阿擎那二婶子,前次去吃饭,那脸哟,拉得贼长贼长的,我看能跟马做亲戚了。好在几兄弟分开住,你和阿擎结了婚应该也不用天天回去,不然光是那脸色,就让人吃不下饭了……”

    禾薇好笑道:“妈,你形容的也太夸张了。”

    “我可没半点夸张,那天她看我就是那脸色,好像我们家是死皮赖脸求上门去似的,要不是看在阿擎和他爷爷的面上,我跟你爸早扭头走了……”说到贺二婶,禾母的话匣子刹不住车了。

    禾薇抽了抽嘴,生怕她娘越说越亢奋,那今晚、不、已经是凌晨了,甭想睡了,赶紧说:“妈,你肚子饿不?要不我拌碗炸酱面。杨婶新做的豆瓣酱还没开封呢,我们娘俩先尝尝鲜咋样?”

    不说还好,一说,禾母的肚子也咕噜噜唱起空城计。

    “那行,吃完你赶紧睡觉去,这儿我来收拾。”禾母配合地从冰箱拿出炸酱面的食材,切丝的切丝、焯水的焯水。

    当禾薇煮的面条起锅时,禾母这边的准备工作也就绪了。

    面条分两份装到碗里,先后撒上切得极细的胡萝卜丝、黄瓜丝,去筋焯水又横切的荷兰豆角以及用空间鸡蛋煎的鸡蛋丝,最后浇上杨婶拿手的秘制豆瓣酱,一碗香喷喷的手擀炸酱面上桌啦。

    再配以一人一碗已经焖出香味的老鸭汤。鸭肉还欠点火候,但汤汁能喝了。

    热腾腾的宵夜下肚,整个人感觉活泛不少。

    禾薇揉了揉饱腹的肚子,将余下的面条分装到保鲜袋里,轻轻平放进冰箱冷冻格。这样保存下锅煮前不需要解冻,口感也比晾干的好很多。

    做完这些,她就被她娘赶去卧室睡觉了。

    禾薇高度紧张的精神绷了大半天,到这会儿也确实累坏了。热汤配面吃完,睡意上头,也就没和她娘抢着做家务,草草洗漱了一番,就钻进自己的被窝睡了。

    早上五点一刻的闹钟一响,她立马按掉,生怕吵醒她娘。眯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拿上衣服和出门要带的物品,轻手轻脚地带上了卧室的门。

    洗漱完毕来到厨房,见电磁炉上焖炖着的老鸭汤已经很熟了,关火开始煮面。

    清水里煮开的面捞起来后,装在保温饭盒里;撇干净浮油的菌菇老鸭汤搁点盐盛到保温桶里;光是主食和汤水有点单一,禾薇洗了颗西兰花,剪成合适的大小,下开水焯熟;捞起西兰花,放了把洗干净的豌豆荚下去,煮熟后剥掉豆荚壳,和西兰花一起装进保温盒;最后敲了两颗空间鸡蛋,蒸了碗玉晶般的蛋羹。

    想到陪夜的小李同志,在蒸鸡蛋羹的时候,禾薇又蒸了一笼小笼和水晶虾饺。

    一切准备妥当,她给自己裹了个蔬菜三明治,边吃边往环保袋里挑了些新鲜的水果,然后一手饭菜、一手水果,准备往医院赶。

    禾母也醒了,披着衣服走出来叮咛:“路上小心点,中午饭我会给你们送去,你安心在医院陪阿擎,有什么忌口的问过医生后给我电话。困的话,等阿擎挂完针靠床边打个盹,才睡这么几个小时,别硬撑……”

    “知道了!”

    禾薇本不想劳烦霓裳的,东方国际到军医院这段路,她也能开上一开了,谁料电下到地下车库这一层,霓裳已经抛着钥匙在电梯门口等了。

    “就知道你这个点下来。”

    “霓裳姐其实我自己去就行了。”禾薇歉意地说,“魏哥难得来市区,你多陪陪他嘛。”

    “说什么傻话!”霓裳伸手点了点她的额,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后备厢能固定的整理箱里,“老魏哪个礼拜不跑市区?还用得着我陪他?”

    主要是,神秘人还没找到,昨天又发生了那种事,放禾薇一个人出门,她还真不放心。

    从东方国际到军医院,在清早畅通无阻的车况下,开车用不了几分钟,到医院住院部楼下才刚过六点半。

    霓裳送她到住院大院门口,“水果袋你放着,我停好车会提上去的。”

    “那好!我先上去了!麻烦霓裳姐。”禾薇提起沉甸甸的保温桶,乘电梯上到贺擎东所在的十楼。

    小李站在病房门口,看到禾薇来了,神色略有放松:“昨晚自你走后,少将一直没睡着,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说,问护士一问三不知,值班医生相当白问,主治医生得七点半后才来上班,你来了那就太好了……”

    禾薇一听贺少将一宿没睡,心下着急,把保温桶交给小李,“小李哥,麻烦你帮我盛碗鸭汤出来,余下的汤你和霓裳姐分分,盒子里的包子、饺子是给你们的。我先进去看看他。”禾薇边说边推门走进去。

    病房里,贺擎东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禾薇快要走到床头,才收回视线,勾起一抹浅笑,朝她招招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才睡几个小时?不累吗?”

    “怕你吃不惯食堂的早饭,煮了面条带过来。”禾薇见他的气色确实不如昨晚她走之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小李哥说你一直没睡着?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贺大少深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换了个环境,一时间睡不着。等困了自然就睡着了,别担心。”

    听是这么回事,禾薇放心不少。

    换个环境睡不着觉这种情况她也有,只要不是伤痛引起的就好。

    “肚子饿坏了吧?我先给你洗把脸,然后吃早饭。”

    小李已经把她要的汤盛出来了,禾薇把干捞的面条还有焯熟的西兰花、豌豆粒放进去,热气腾腾的鸭汤香瞬间弥漫整个病房,继而飘到走廊。

    护士台那边,刚换班的小护士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嗅嗅鼻子,垂涎地问:“谁家在喝鸭汤啊,太香了!勾得我馋虫都出来了,亏我还是吃了早饭来的……”

    不止护士,路过的病人家属也都不自禁地多吸几口,太香了。不知道哪个家伙那么幸福,大清早就享受到了此等美餐。

    幸福的某人,靠在床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媳妇儿喂到嘴里的老鸭汤面,“别光顾着喂我,你自己也吃。”

    “我吃过了。”禾薇边喂他边说,“来之前就吃了。中午我妈给我们送菜过来,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贺擎东看着温柔体贴、事事为他着想的宝贝媳妇,心头一阵发沉。倘若小擎东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和她,还能继续这么幸福下去吗?

    心里一沉,嘴巴也没味起来。

    禾薇见他不怎么想吃了,搁下汤面碗,拿出蒸蛋,舀了一勺,哄孩子似地喂到他嘴边:“来,吃点蛋羹清清口。”

    “你吃吧。”贺擎东看了她一眼,浅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反喂到她嘴里,见她愣愣的,倾身吻上她的嘴,“老婆……”长长的叹息,如数咽回喉咙。

    接下来几天,禾薇总觉得贺少将哪里怪怪的。

    要说对她冷淡吧,并没有,相反,趁病房里没人的时候,还会拉着她来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好几次都让她产生了某方面的欲求,说出来挺羞人,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搁以往,这种情况,男人指定哄着她用手给他解决,完了还会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这几次却没有。

    更奇怪的是,每次吻完、摸完,他的表情就特别严肃。禾薇总担心是不是哪里压到他了,忙要找医生来给他检查,却被他拉着说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不下三次了。

    禾薇心里疑惑的雪球越滚越大。

    就连每天下午来医院看望大孙子的贺老爷子,也看出了小俩口之间的不对劲。

    这天趁禾薇去护士站查看验血报告,老爷子让小李守住门口,拉了把凳子坐在床头边问大孙子:“你和薇薇吵架了?”

    “没啊。”贺擎东垂着眼皮,精神恹恹地回了两个字。

    “不可能。”老爷子肯定地道,“你俩平时黏糊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清楚?再瞅瞅这些天,经常性看到你发呆、薇薇也跟着发呆,别跟我说这是小俩口打情骂俏的新招式,谁信哪!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贺擎东沉默了好久。

    老爷子正要催,门外传来小李和人打招呼的声音,得知是医生查房来了。得!和大孙子的对话进行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瞪了大孙子一眼。

    贺擎东回了个安心的笑容给他:“等我把情况捋顺了,再一五一十告诉您,这总行了吧?”

    不行又能咋样?老爷子只有干瞪眼、吹胡子的份。(未完待续。)

第634章 禾薇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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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碍于罗智伤势比较重,恢复起码得等一个月后,因此,罗、唐两家的婚礼不得不延后,具体延到什么时候,一时半会的也不好说。

    这么一来,原本已经聚在京都的一干亲朋好友轮番探望过住院的罗智和贺擎东后,先各回各家了。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的,请假来喝喜酒,结果发生这种事,好在人没事,要不然真是喜事变丧事了。小部分即使不用上班,但家里有老有小的,也待不了那么久。

    禾母本来倒是想多待几天的,毛脚女婿受伤住院,尽管不算严重(禾薇瞒着她粉碎性骨折的事,因此禾母只知道是皮外伤),但见闺女医院、学校、家里三头跑,心疼啊,主动揽下了送午餐、晚餐的活。

    结果才送一天,这活就被贺老爷子抢过去了。这么一来,俩口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清市那边,一忽儿工厂来电说是老榆木存货吃紧、一忽儿谁介绍的新客户来催单……总之一天下来,好几通长途来电。俩口子商量之后,决定先回去。

    于是找了个时间,和闺女说:“我跟你爸得回去了,家里囤了不少活,厂子那边也不好一直没人管。你好好照顾阿擎,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来。好在唐家那边礼已经送好了,我和你爸也放心了。”

    禾薇知道爹妈记挂家里,点点头说:“那行,你们准备几号走,我送你们去机场。”

    禾母愣是没让:“不用,你就安心陪阿擎吧,我和你爸这么大个人了,来京都也不是第一趟,还能摸不着机场的大门啊。”

    话是这么说,可禾薇还是不放心,第二天送早饭到医院时,和贺少将商量,想送送爹妈。

    贺擎东自然不会阻拦,还让她多备些吃的喝的,给丈人、丈母娘路上吃。

    “送完爸妈,你再帮我跑一趟书店吧,这几天眼睛有点不舒服,想看纸页书。”说着,抄了张书单给她,大概有四五本书。

    禾薇欣然应允。也没仔细看,叠好就收到了包包里。

    一旁的小李禁不住抽了抽嘴。

    别看只有五本书,谁若是能买到其中一本,他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这是贺少将研究了一晚上、确定是全城各大书店一律显示“缺货”状态的书。怀疑禾薇跑断腿,也未必买得到一本,更何况是五本。

    少将大人这是在干嘛?逗他媳妇儿玩吗?

    禾薇走后,贺擎东意味深长地瞥了小李一眼,淡声吩咐:“推我去泌尿科。”

    “泌、泌尿科?”小李反应过来泌尿科代表的啥意思,震惊地差没跳起来。思绪也从乐不可支的无限y|y中回到现实。

    “有意见?”贺擎东挑眉反问。

    “没、没,我这就去。”小李收起床上的琐碎物品,把床的功能调到行进式,直接推往泌尿科走,期间几次欲言又止。

    贺擎东像是在后脑勺长了双眼睛,适时提醒:“无论等下是什么结果,都不要和薇薇说。爷爷那里……也由我来和他讲。总之,你不要多嘴。”

    小李继续惊目:“……”

    啊咧个去!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贺少回头不会把他拖到哪个阴暗角落来个干脆利落的灭口吧?

    不过看到手下推着的床架,小李同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暂时还不至于……

    ……

    禾薇送完爹妈回来,想到贺少将交与她的任务,便让霓裳载着她去京都最大的综合性书城,想着那儿应该能找齐贺少将要的五本书。结果出乎她意料,居然没有一本是有货的。

    书店的服务员问她们要不要做到货的预约登记,禾薇打电话给小李,想问问贺少将的意思,哪知小李电话一直不接。贺少将两支手机一支在驻地办公室,一支在落崖那天摔坏了,这段时间用的是年前送她做新年礼物的新手机,临时办了张手机卡,今天早上大概没开机,到现在打过去还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霓裳提议:“那就先预约一下,再去其他书店看看。反正买到了这边可以不用理会的。”

    禾薇想想也是,匆匆在总台填了个单子,然后出发去其他书店。在停车场碰到了有一阵子没见的赵赫。

    “我昨天才回国,擎哥的事我听宜舟说了,和他们约了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他,听说手术放在后天下午,现在情况怎么样?”

    禾薇大致和他说了一下,“……血肿已经消下来了,现在就盼着后天下午的内固定手术能成功。”

    关于这点,主任医生曾找她和老爷子说过,尽管碎片量不多,但位置不是很好,手术风险也是有的。

    说到他的伤情,禾薇的心情就沉甸甸的。

    赵赫抿唇点了点头,眼含愧意地致歉:“对不起,没想到赵慧敏会做出那种事。我已经和二叔谈过了,二叔答应不在这件事上做任何包庇。”

    “赵慧敏?”禾薇这几天一心扑在贺少将的伤情上,并不清楚案情的进展。

    每次和她二姐在医院里头碰面,聊的最多的也是另一半的恢复情况。以为那天抓到的几个就是主犯了,想不到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更没想到,其中还有人是赵赫的堂妹。

    “赵慧敏是赵赫二叔的私生女,当年是被她母亲偷偷生下来的,因此一直没被赵家人认可,也就赵赫二叔时不时地塞点生活费给她……”

    和赵赫分开后,霓裳给禾薇普及赵家那点事。

    “大概是从小跟着她母亲生活、极少享受到来自父亲和赵家其他人的关心的缘故吧,我看这人的心理着实有点问题。据胡毅的交待,要不是赵慧敏和姚佳俊三番四次煽风点火,他根本想不到用如此激烈的方式给他父亲报仇……”

    “可赵赫不是说她失踪了?华夏那么大,有心想躲起来,想找到也难啊。”禾薇皱眉问。

    霓裳笑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况现今的追踪技术那么发达,除非她一辈子缩在哪个山旮旯不再出来,只要和人打交道、只要涉及账户出入,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她捉拿归案。”

    两人说着,上车前往另几家比较上规模的书店。

    一路上,禾薇时不时地给贺少将或是小李打电话,始终打不通,泄气地靠在椅背上嘀咕。

    蓦地想到她二姐,罗智的病房虽然和贺擎东不在一个楼层,但怎么说也是在军医院内部,托她二姐去病房看看,“小李电话一直不接,贺哥的手机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忘了开机,二姐你有空帮我去看下,我在外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唐宝茵受了妹妹的托付,腾腾地上楼一看,病房里没人!问了护士站值班的护士,都说没留意,“他上午的针已经打完了,下午三点有项术前常规检查……”

    言外之意,这期间去哪儿了,她们也管不着啊。住院部那么大,给神志清楚、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心电监控的病人呼吸新鲜空气的空间并不少,没准是推去哪个厅听音乐了呢。

    唐宝茵把护士的话如实转告给禾薇,末了打趣道:“哎呀小妹,才分开这么点时间就想他啦?那就赶紧回来呗,外头有啥事二姐帮你搞定!”

    禾薇被打趣的俏脸通红:“不用啦二姐,我出来买几本书,一会儿就回去了。”

    说完飞快地挂了电话。论这方面的战斗力,她可不是二姐的对手。

    唐宝茵看着屏幕暗下来的手机,噗嗤笑出了声,抬头和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打招呼,让她们留意着点7108的病人,要是常规检查前还是没踪影,务必和她联系。

    泌尿科诊室内,私底下通过骨科主任特地约诊的年迈大夫摘掉口罩,对贺擎东说:“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结合造影室传来的血象资料,应该是神经压迫导致。骨折手术和治疗跟上以后,可能不需要治疗都会痊愈,但你问我把握有多大,说真的我给不了百分百保证。神经性的东西,真的很难说……”

    “那我是等手术后再来找您治疗,还是现在就开始?”贺擎东沉声询问。

    大夫思考了一番,说:“你想现在开始也行,这方面确实是越早治疗约好,但因为你接下来还有一场手术,后脑旧伤也需要顾及,有些药暂时还不能用。这样,我先给你开一些营养神经的比较缓和的药,搭配膳食进行调理……”

    “谢谢医生。”

    “小伙子客气了。”

    诊室外,小李双臂抱胸守在门口,不时扫一眼腕表,心里不免着急,马上就到术前检查时间了,少将怎么还不出来?莫非真有什么情况?

    正纠结,诊室门开了,科室内的小护士帮忙推着床车出来,小李上前接过手,欲言又止地瞅了眼贺少将。

    贺擎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处方和病历给他,要他照着上头的医嘱去配药,“记得烂在肚子里。”

    “是!”小李神色一肃,啪得行了个军礼。以军礼起誓,意味着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配完药回来,推着贺少将回住院部七楼。正好看到唐宝茵叮嘱完护士离开,“少将,您看这……”小李挠头问,“要不要给小禾回个电话?”

    “……我来吧。”贺擎东默了片刻,应道。

    小李暗松一口气,心说你愿意回那真是太好了!要他回他还真不知道该和小禾说什么。

    ——说手机不在身边?这摆明他擅离职守啊!

    ——说陪贺少将去做了个检查?小禾要是问起什么检查他又该如何回答?攸关女人幸福、男人尊严的泌尿科?nonono!贺少将绝壁会杀了他!

    所以,少将大人肯开机、并把摊子接回去,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送少将大人回到病房,小李同志身姿笔挺地站回门外,尽责地做回他的冷峻门神。

    病房里,贺擎东从枕头下摸出他送给小妮子、小妮子又拿回来给他用的情侣手机,大拇指指腹在手机屏上摩挲半晌,最终下了一个决定,薄唇一抿,开机给禾薇回电话。

    “没买到书?”男人低垂着眼睑,看着身上的毛毯滚边,哑声道,“买不到就算了,回家吧。”

    “回家?”手机那头的禾薇,显然很不解:“可是我今晚没课啊。”没课的晚上,她不都是在医院陪他直到熄灯才回去的吗?

    “嗯,回家去。以后我这边不用你陪护,你安心上课就行了。”

    “可是……”

    “没什么事先挂了,我这边还要做个检查。”顿了顿,男人又说,“晚上早点睡,这几天你睡眠太少,回去好好补个眠。”

    禾薇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霓裳姐……”她愣愣地抬头,眼神里满是困惑,“贺哥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霓裳也不解,她待在病房的时间很少,不是很清楚贺少将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不甚确定地回答:“会不会是对后天下午的手术心里没底,所以有点紧张?”

    “会吗?”禾薇不认为他是那种临近手术会紧张的人,上次的脑颅手术比这严重得多了,也没见他有闹情绪的时候啊。

    闷闷不乐地坐上车。

    霓裳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了想,放开油门先回东方国际得了。让禾薇去吃点东西、补个眠。贺少将有一点没说错,这几天她确实累得不轻,没准是心疼媳妇这才不让她去医院陪护的。

    就在浅蓝色甲壳虫缓缓驶离城西书店的停车坪,一辆脱落链子的自行车旁,傅灵缓缓地直起腰,抬头望了眼消失在车流里的甲壳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啧!看来禾薇被男人抛弃了呀!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傅灵顺手滑开手机屏。

    新拍相册里,排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赵赫和对面对说话的场景,个别几张的画面上,赵赫的手握着禾薇纤细的手腕。

    往前翻,一直翻到去年腊月那会儿,在山珍店门口拍到的一组照片——禾薇和另一个男人亲密交谈的画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65章 厌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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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夫受伤住院,未婚妻却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这种事,只要是男人都会介意的吧?

    如今两人已经有摩擦了,只要再添上一把火……

    想到这里,傅灵得意地笑了。

    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从城西打车去军医院得花多少车资了,大不了把那四千块拿出来花了,反正新学期开学她拿到了一等奖学金,谁都知道她兜里有钱,打个车算什么!

    傅灵抑制着心头的激动,命令出租车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军医院住院部赶。

    司机翻了个白眼:“这个点可达不到最快速度。”

    “那麻烦你尽量开快点行不?我赶时间。”

    “怎么?家人住院了?军医院那里,没点关系可住不进去。”

    “是啊是啊。”

    傅灵才没空和司机蘑菇,心里反复揣摩着一会儿见到贺擎东该说哪些话。照片是一定要给他看的,除此之外,她得说些什么,彻底让男神对禾薇失望才行……

    眼瞅着军医院快到时,傅灵的腹稿终于打好了,抬眼看到计价器上飙升的数字,心疼得直抽抽。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只要能钓到家住京都的男神,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付了车资下了车,在医院门口看到卖鲜花和水果的店,难掩心疼的又花了三百六挑了一小束香水百合和一个还算平实的水果篮,一路摸进住院大楼。

    从禾薇和赵赫的对话里得知,贺擎东是大腿骨骨折且需要手术,那么应该是住在骨科楼层了。傅灵来到七楼护士台,询问贺擎东住在哪个病房。

    看到她手里的水果篮和鲜花,护士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来探病的,手一指:“7108。”

    傅灵心里一阵暗喜,她就怕摸错楼层、问不到贺擎东住哪间病房。要她挨个楼层地问,傻都傻死了。谁曾想这么轻松就问到了,可见老天爷也站在她这一头。

    越想越兴奋的傅灵,快步来到7108号病房门口,探头见一个军人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喂贺擎东喝水,挺挺胸、清清嗓子走上前,娇柔地说道:“贺大哥,我听说你受伤住院了,趁下午没课过来看看你。”

    贺擎东早就察觉门口有人,但以为是禾薇你造吗,正琢磨着到底是搂着媳妇儿求安慰好呢还是故意板起脸、让她知难而退。

    这几天他一直在查这方面的资料,再结合泌尿科主任给出的答复,神经性勃|起功能障碍,很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害怕自己恐怕要违背当初的承诺——给不了她要的幸福了;也害怕她因此而失望。

    没想到来人竟然不是媳妇儿。枉他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

    皱眉看傅灵:“你哪位?”

    “噗……”小李被口水呛到了。

    傅灵感觉好受伤,但要是因此而退缩,那就不叫傅灵了。甜笑着把水果篮交给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病床旁的小李,“麻烦你,看贺大哥喜欢吃什么,帮他去削份水果拼盘行吗?我会喂他吃的。”

    不等小李回答,转身走到窗台边,扔掉了花瓶里剑兰、红掌、康乃馨组成的花束,插上她带来的百合花。

    小李抽了抽嘴角,瞥了眼眉头越拧越深、就快打结的少将大人,心里有点同情这个女人了。尼玛她一定是少将的敌人派来的吧!探望病人送一束白花,完了还是九朵,这是在咒少将一病不起、长长久久住医院啊!

    傅灵还真不知道这些道道,只知道香水百合的花语是伟大的uu234,我不希望像阿智这起案子,明明知道嫌犯是谁,还让人跑了……”

    刚打完电话,贺老爷子带着小冯送晚饭来了:“我听说你和薇薇闹分手?真的假的?”

    贺擎东眉头一皱:“您又是听谁说的?”

    “管老子听谁说的,总之一句话:是不是真的?”

    贺擎东沉默。

    老爷子气得嘴巴都歪了,脱下鞋子,冲过来就开揍:“放着那么好的媳妇不疼惜,还学社会上那些人渣闹分手,不打得你脑子清醒点儿,老子不姓贺……”

    吓得小冯、小李齐拉架。

    “爷爷!”贺擎东无奈地制止道,“你把门关上,我和你说个事。”

    看他严肃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老爷子挥挥手,让俩警卫员退出去,顺带把门关了。

    贺擎东抿了抿唇,将病历拿给老爷子看:“爷爷,先不说大腿的伤能不能痊愈,这边还有个问题,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为咱们老贺家传宗接代了。”

    老爷子手里的病历吧嗒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66章 什么情况!!!

    手术这天,很多人都来了。

    江宜舟、沈之砚、赵赫一拨;徐太子和顾绪为首的a群联络人一拨;贺家这边知情的亲戚;贺擎东国安的领导、同僚……

    总之把手术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由医院出面,将一部分人领至不对外开放的vip休息室。

    老爷子点名发话:“那薇薇你和你三婶陪我在这儿等,其他人由爱国、战国陪着去休息室坐吧,手术时间不会短,都围在这儿也确实没啥用。一有消息我会让小李去休息室知会你们的。”

    禾薇点点头,扶着老爷子在手术室门口的排椅上坐了下来。

    “爷爷我也留下来陪你吧。”傅灵自来熟地凑到老爷子跟前,意有所指地瞥了禾薇一眼,对老爷子说,“我听贺大哥说禾薇今天有课,也没说会请假,我是前天就找辅导员和班主任请好假了,今天一早从学校赶来,希望贺大哥手术顺利!”

    老爷子当没看到这个人,兀自和禾薇说着话:“臭小子心疼你,这两天特地不让你来,说是让你多睡几个钟头,你是不是没听话啊?怎么还是这么浓的熊猫眼,看着还没你三婶精神咧……”

    方婉茹在一旁识趣地接道:“这还用说,薇薇一心惦记着阿擎的伤,就算多给她十个钟头,她也睡不安稳啊。这一点,我肯定比不上她,爸你是故意糗我的吧?”

    “哈哈哈!”老爷子豪爽地笑着,指了指方婉茹对禾薇说,“瞧瞧!你三婶不打自招了,大侄子受伤住院居然还能睡得喷香喷香的,回头罚她给咱们几个送晚饭来。”

    “这还不好办!我这就订一桌君悦的外卖,饭点一到,保管大伙儿都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晚餐。”

    “那感情好!托你三婶的福,咱们今儿个在医院里享用五星级大餐了。哈哈哈!”

    “……”

    傅灵见老爷子只顾拉着禾薇说话,对她呢,别说笑脸了,自始至终连个正眼都没给,窝火得要命。心说死老头子!等我嫁给了贺擎东,你还不是要听你孙子的话,各种讨好我,要不然我就不给你们贺家生大胖儿子!

    话是这么说,可眼下是她讨好老爷子的时候,不然老爷子一句话,不让贺擎东娶她怎么办?

    哼!死老头肯定不知道禾薇背着贺擎东红杏出墙、出墙对象之一还是贺擎东的好朋友,不然绝不会对禾薇这么好,成天薇薇长薇薇短、薇薇前薇薇后的。等知道禾薇干的那些龌龊事,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不把禾薇撵出去算是客气了!

    傅灵在心里腹诽了半天,憋着一股子气,却硬要挤出一脸甜美的笑容,着实让她郁闷,眼珠子一转,看向禾薇说:“对了,有个事我想请教你,能不能到那边谈?”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阳台,理由是:“站这儿说话,难免影响其他人。”

    老爷子吹吹胡子:“你俩又不在一个学校,能有啥事好请教来请教去的?”

    心里把大孙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要查人家,暗地里查不就好了?允许她来医院干什么!这不是平白给薇薇添堵嘛!真是个猪脑子!情商还没我这糟老头子高。回头把薇薇气跑了,哭不死他!

    方婉茹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傅灵这个姑娘,总觉得她心机重,明知道阿擎有对象、都已经订婚了,还这么死缠烂打。嘴上说的好听——普通朋友,呸!当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吗?

    拍了拍禾薇的手背,给以无声支援。她才不像罗美萍,巴不得大侄子的情路出现波折,好显得她家曜南更出色。她是真心希望这对新人能平平康康牵手到最后。

    禾薇回了方婉茹一记清浅的笑,又柔声安抚老爷子:“爷爷,反正贺哥没这么快出来,我和她去那边说几句,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呢。”

    她这几天只要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回想那天在病房门口看到的画面,傅灵什么时候和贺少将那么熟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他除了简短的问候,其他问题一概不回,让她想不出症结在哪儿。此刻傅灵提议想和她私聊,她想了想也就没反对。

    “可是……”

    贺老爷子忧心地看了她一眼,担心她受欺负。见禾薇笑笑,起身跟着傅灵去阳台了,只好朝霓裳使了个眼色,让她多盯着点。

    霓裳前天晚上就收到贺大少的指令了,知道傅灵很可能就是孙倩那宗案子里的神秘人,在进一步的证据到手之前,务必要保护好禾薇,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尤其是医院,最好别来。

    但禾薇怎么可能呢?平时兴许还能拦得住,手术日是无论如何都要来的。因此霓裳只好严加防范,看禾薇看得特别紧,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让禾薇哭笑不得,以为霓裳是怕她做傻事呢。

    “你知道贺大哥为什么这段时间特别不待见你、看到你就烦吗?”傅灵走到阳台口,抱着双臂歪头笑睨着禾薇。

    禾薇皱眉凝思,贺少将不待见她?看到她就烦?

    “你不知道我知道。”见禾薇没顺着她事先想的剧情走下去,傅灵干脆开门见山,“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想不到贺大哥已经知道了吧。”

    禾薇听她这么说,疑惑地抬眼问:“你在说什么?”

    “哈!这时候还想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贺大哥偷腥,这事儿他已经知道了。”

    禾薇更加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傅灵冷笑了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啪啪地点开手机相册,指着其中一张赵赫握着禾薇手腕的相片说:

    “喏,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真的禾薇,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洁身自好、各方面都很先进的好学生,想不到竟是这种人!都和贺大哥订婚了,还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吧?另外还有个农科大的……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枉贺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叛他!换我是他啊,早把你搞得身败名裂、驱离京都了,怎么可能只是不理你。你该好自为之,从此躲得远远的!自己不要脸没人说你,别想把贺大哥的面子里子也丢光!贺大哥真是太好说话了……”

    禾薇看着手机里的相片,心头满是苦涩。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场景发生在何时何地,不就是那天给他买书、半途遇上赵赫,因为有辆车过来,赵赫拽了她一把么。

    只是不懂,为什么他宁可听信外人的片面之词,也不信她,甚至连问都不问她一声,就给她定了罪、判了刑……

    “薇薇?”霓裳一直戒备傅灵会对禾薇不利,却没料她竟然抛出这么一段似是而非的话,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扶住禾薇,深深瞥了傅灵一眼,对禾薇说,“这个事回头问问少将就知道了,没必要听个陌生人在这儿咋咋呼呼。走!我们过去等,这儿风大,吹久了容易感冒。”

    “哎你是谁呀!”傅灵不悦地指指霓裳,“我和禾薇说话,关你什么事!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是禾薇的师傅。”霓裳淡淡地瞟了眼傅灵,拉着禾薇边走边说,“这位同学,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厚道!缺德事做多了会遭天谴的。”

    “你!”傅灵气得喷老血。

    霓裳这话看似在说傅灵,实则也是在劝禾薇。

    无奈禾薇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傅灵那句:贺大哥不待见你、看到你就烦……

    自住院以来忽冷忽热、萦绕她心头的各种怪异之处,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老爷子见禾薇人是回来了,魂魄却像和身体分离了似的,看似专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实则眼神空洞,心里暗叫糟糕!大孙子这下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自以为好意、不愿拖累她、不想羁绊她追求下半辈子的幸福,却把人逼到了如此委屈的地步。要不是大孙子这会儿还在手术台上躺着,真想拿手杖狠狠敲他一顿,看他把好好的闺女害成啥样!

    “薇薇啊,圆圆那小子说好三点钟到的,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学校里耽搁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老爷子打岔道。

    禾薇没动,盯着手术室的门,回道:“圆圆临时被他辅导员喊去开会,迟点才过来,他说和爷爷您打过招呼的。”

    老爷子噎了噎,暗骂小孙子多事!和自己打过招呼的事,和禾薇说什么嘛。

    “那个……”见不得乖巧的大孙媳妇受委屈,老爷子冲动劲上来,张口欲要道出个中原委,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和老爷子握手,“手术还是比较顺利的,接下来只要后续治疗和营养等各方面跟上,相信一定能痊愈。”

    “这就好!这就好!”老爷子握着医生的手,连连道谢。

    禾薇在手术门打开时就已经回神了,听医生这么说,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眸,心里高悬的大石总算落地。

    傅灵蹦出来继续替自己刷好感:“爷爷,医生都这么说了,贺大哥一定会没事的,我扶您去病房看贺大哥吧,他一定很想看到你。”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臭小子就算这会儿神志清醒,最想看到的人也绝不会是老头子我。”当然,也不可能是你了,所以省点心,没事别在老子跟前晃,晃得老子脑仁疼!

    傅灵却误以为老爷子指的是她,娇羞地扭着手指低下头,看得老爷子没得想吐,干脆无视,扭头问医生:“臭小子这会儿醒着吗?”

    “醒着,他不肯全麻,因此手术过程始终很清醒。最好给他用点易消化的营养粥,然后劝他早点休息。精神过度疲劳也会影响腿伤愈合。”

    “好好好。”老爷子点了点头,吩咐小李给家里打电话,看老冯精心烹饪的病号餐,有没有在路上了。

    等候在vip休息室的贺战国,接到媳妇第一时间拨来的报喜电话,立马带着几拨人赶到现场。正好碰上护士推着床车从手术室里出来。

    “7108房的病人出来了!大家让一让啊让一让!别堵在门口!”

    傅灵见势,立马窜过去,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床上的贺擎东说:“贺大哥,恭喜你手术成功!你不知道,你在里头手术,我在外头紧张得心跳都骤停了,各路神灵我都祈祷了一遍,这下总算放心了!对了,你这会儿是要去病房吧?我来推我来推……”

    贺擎东压根就没看她,一出来就先找小妮子,看她紧抿着小嘴、眼眶红红的,心头刺痛了一下,差点溃不成军地喊“老婆过来,让爷抱抱”。

    可未免前期的心理建设功亏一篑,赶紧把视线调开,在人群中找到顾绪,眼神询问案子的进展。见顾绪微微摇了一下头,贺擎东心里一沉,干脆闭上眼装睡。

    傅灵紧随着床车去了病房,没见贺擎东有任何反对,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纷纷转头看禾薇。心里无不抱着疑问:这什么情况???不过就几天没见嘛,小俩口怎么成这样了?说好的随时随地秀恩爱呢?

    徐海洋和石渊对了个眼神,心里打了个突,艾玛,该不会当初说了句“秀恩爱、分得快”,真把人咒分了吧?啊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掌嘴!

    禾薇忍住落泪的冲动,吸吸鼻子,对老爷子说:“爷爷,贺哥手术顺利我也就放心了,晚上的专业课请假比较麻烦,我先回学校了。贺哥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劳烦您给我电话。”

    正低声问顾绪情况的周悦乐,闻言,忍不住想翻白眼,什么叫晚上的专业课请假比较麻烦?拜托!任课老师还在这儿站着呢,想请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只是此刻见禾薇落寞的样子,哪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和上来问手术结果的唐宝茵一起,把禾薇送到电梯口,悉心叮嘱了几句,目送她和霓裳先离开。(未完待续。)

第667章 没分就舍不得

    电梯门一合上,唐宝茵忍不住发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俩吵架了?”

    “你这个成天待医院里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周悦乐闷声道。

    “我真不知道呀!”唐宝茵无辜地眨眨眼,想到当事人之一走了,这不还有另一个么,嘴里说着“我去问问阿擎,要是他敢欺负薇薇,我第一个不饶他!”脚下生风地往病房跑。

    其他人也都快步跟上。

    上厕所回来的罗美萍听了一耳朵,好奇地拿手肘捅捅丈夫的胳膊,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大侄子小俩口闹矛盾了?”

    贺爱国白了她一眼,率先往电梯口走:“回家!”

    “不去病房看你大侄子了?”罗美萍追在后头问。她哪是关心夫家大侄子啊,纯粹是八卦好么。心里乐不可支地想:看吧!老爷子满口赞赏、铁板钉钉的大孙媳妇,还没正式进贺家门呢,就有分手危机了。

    “我们也回去吧。”贺战国走过来唤媳妇,“我和爸说过了,术后需要静养,我们留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打扰了。你订的晚饭够他们吃了吧?要不要再补点儿?”

    “够了,订的时候把所有人都算上了,肯定够他们吃。”方婉茹说着,忧心地看了丈夫一眼,“你说阿擎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刚才坐在这里,看薇薇眼睛都红了。阿擎出来明显也看到了,居然不闻不问……爸似乎知道点什么,可我又不好问,要不你去问问?”

    “爸不说自有他不说的道理。”贺战国身姿笔挺地走在媳妇身侧,边说道,“既然阿擎和爸都知道,那咱们还是别管的好。需要我们做什么了,爸自然会吩咐。”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到薇薇那样子心里怪难受的。”

    “谁家俩口子没点波折啊,你和我谈对象那会儿还吵得昏天暗地呢,到头来不还是一块儿过。”

    “说你侄子,你扯咱们俩干啥!”

    “那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么……”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给你儿子说一声,考完试了记得来医院看看阿擎。”

    “不说他们都知道,说是考完直接从学校那边过来。我说,这么大人了都到娶媳妇的年纪了,你老管着他们做什么。”

    “还不是怕俩混小子做事不靠谱……”

    “……”

    ……

    病房里,贺擎东扫了眼殷勤地跟前跟后、和护士抢活干的傅灵,忽然说:“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帮我去买几本书吧。”

    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天日的傅灵当然说好啊,完了问他要什么书。

    贺大少面不改色地报了十个书名。

    陪老爷子进来的小李听得又想抽嘴角了,要说前天让禾薇跑去买的是笃定买不到的书,那么今天让傅灵跑腿买的是百分百买得到、且价格奇贵的套书,十套下来,没个三四千甭想搞定。

    要问他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天贺少将自己上网搜书城不够,还发动他一起搜,连搜好几遍,想不记住都难。

    贺擎东等傅灵记下书名后,说道:“钱你先垫一下,回头我打给你。”

    “没事的没事的。”傅灵大方地摆摆手,心道:不就十本书嘛,撑足了三百块。正好,钱包里还有三百多,还不需要动用孙倩那拿来的四千。

    待傅灵依依不舍地离开、护士吊上输液瓶后也出去了,贺老爷子拿手杖敲了敲病床腿,没好气地哼道:“臭小子!把薇薇气走你就高兴了是吧?”

    贺擎东抿了下唇,想到出手术室那会儿看到她眼睛有点红,哑声问:“她哭了?”

    “这不正合你意吗?”老爷子鼻息哼哼,“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舍不得就把实情告诉她嘛,让她选择到底分还是不分,这么气她你心里好受?”

    贺擎东垂着眼沉默,良久,轻叹道:“再等等吧。”起码把神秘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等等等,把人等跑了哭不死你!”

    “……”

    这厢正说着,只听病房门“砰”的一声,唐宝茵怒气冲冲地揣门进来,叉腰怒问:“贺擎东!你到底啥意思!”

    贺擎东皱了皱眉。

    “别以为板了个脸我就不敢说了,谁怕谁啊!说!你和薇薇之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就没头没脑地冷战上了?是不是因为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她谁啊?娱乐城还是酒吧里认识的?哼!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我告诉你啊贺擎东,别以为你和阿智是兄弟,这次香山又得亏了你救他,但你甭想拿这个事让我闭嘴,你和薇薇闹矛盾,不管啥原因,我都会站在她那边。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个解释!到底咋回事儿!”

    唐宝茵这话说的,堪称荡气回肠。好在最后一个进来的顾绪顺手把病房门关了,否则路过的人都知道7108号房的病患和他媳妇冷战、原因初步估计是劈腿。囧。

    贺擎东扫了眼不是瞪着他要解释的两名女同胞就是同样疑惑、等着他说的死党们,头疼地揉揉额角。

    顾绪走出来打圆场:“这个事你们也别怪阿擎,他正为之前那个案子落网的嫌疑人头疼,生怕对方会对小禾不利,这才没让小禾来医院。这样吧,这么多人挤在这儿空气也不好,对阿擎养伤不利,医生也交代,阿擎手术完了要好好休息,饭店送来的外卖已经在护士站了,大家不妨先去休息室吃饭,我和阿擎再聊聊,看怎么尽快解决这个事。”

    沈之砚紧接着说道:“阿擎小俩口没事那我们就放心了,我公司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阿擎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只管电话联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说着,转头问江宜舟和赵赫,“你们呢?走不走?阿赫你的车不是送去4s店保养了吗?怎么来的?要不我送你一程?”

    赵赫本来想留下和贺擎东说几句话的,他不像江宜舟那么粗线条,阿擎说没事就没事。直觉告诉他,小俩口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单光伤情,禾薇不会那么没精打采。才两天没见,看她憔悴成什么样了。

    可沈之砚这么一说,又见贺擎东疲惫的样子,赵赫抿了抿唇,点头道:“那谢了,我跟你一块儿。擎哥你好好养伤,有事需要我做的,尽管给我电话。”

    沈之砚一行三人率先退场,接下来,徐海洋、石渊等人,也在顾绪的眼神示意下,一个个地告辞离开。当然,走之前先陪老爷子在休息室吃了顿贺三婶亲情赞助的五星大饭店送来的高级外卖,吃完再各回各家。

    唐宝茵被顾绪以“你家阿智需要你、耽搁这么久还不回去看看”之类的言辞好说歹说劝下了楼,徒留周悦乐——自己媳妇,顾大老板没法用同样的方式哄,只好让太子爷出马,说是陆言谨抱着娃在来医院的路上,劳烦她下楼去接一下。

    如此一清场,只剩下顾绪和徐太子了。顾绪抱着胸往床沿一坐:“说吧!到底咋回事儿?别整‘落网嫌犯恐对小禾不利’那一套,那都是我拿来糊弄别人的。你丫的绝不止这个事,肯定另外还有事瞒着我们对吧?”

    贺擎东垂眼不语。

    徐太子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加入劝说行列:“阿擎,你有什么难处,若是不方便和薇薇说的,找我们几个商量嘛。我们从小玩到大,有啥不能说的?我那会儿追女人泡马子只要是干过的蠢事哪件没和你说过?要真是这方面出了问题,我……”

    贺擎东丢了个杀气沉沉的眼神过去,迫得徐太子说不下去了,龇了龇牙:“我就那么一说,不是这种事那太好了。可别的事也能找我们几个说的嘛。人多力量大。你一个人想破脑袋也解决不了,说出来大伙儿一起发发力,没准很快就解决了呢。是吧老顾?”

    “嗯哼。”顾绪也是这么个意思。

    贺擎东没吱声,半晌,从枕头下摸出病历,扔给两人:“自己看吧。”

    “看不懂啊。”徐太子长手长脚地赶在顾绪之前将病历抢到手上,无奈翻了翻,一个字都认不出来,完全不懂医生写的是啥,摸摸鼻子,“别跟我说是癌症啊。”

    倒是顾绪,眼尖地从病历本头几页翻出几张报销清单,最上面那张赫然是两天前由泌尿科开出来的神经类药物,腾地抬头看贺擎东:“泌尿科?是那、那、那里出毛病了?”

    贺擎东“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卧槽!

    顾绪和徐太子双双在心里骂娘。

    病房里一阵安静,静的能听到输液瓶里点滴落下来的声音。

    “那个阿擎,会不会诊断错了?”半晌,顾绪小声问。

    徐太子也说:“是啊,这种情况常有的,不如等你腿伤好了,我带你去国内最有名的专科医院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不信治不好。”

    贺擎东朝他们笑笑:“不用安慰我,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薇薇……”他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难保这辈子我都不会好了。我如果坦白和她说,她肯定会留下,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父母、兄弟、其他亲戚,一人一句就够她受的了。三年五年或许能等,可如果十年、二十年甚至这一辈子都没希望治愈呢?与其拖到那时怨艾地分手,不如趁早……”

    “那你是考虑好决定分手了?”顾绪反问。

    贺擎东沉默。

    “你看,还没分你就舍不得。真要提出来了,看你痛苦成啥样。”顾绪摊摊手,“依我说,现在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国内不行国外嘛。我托人联系一下国外这方面出色的医院,你等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出去治疗。小禾那边……说真的,就算打算先瞒着她,你也不该给她脸色看啊。”

    “那不是你说的?”贺擎东鄙夷地瞥了顾绪一眼,“谁说的‘神秘人牵制到明处比在暗处好,一来搁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监控,二来敌不动我动、诱她上当露出马脚’……”

    “我……”嘞个去!

    顾大老板深深地抹了把脸,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的、我不对!我这就找小禾忏悔去……”

    “算了,你还是先盯着傅灵那边吧,我怀疑她那边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很可能会有动作,薇薇那边……”

    话没说完,顾绪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朝阳分局局长打来的,朝贺擎东比了个手势,退到一旁接电话。

    没听几秒,顾绪蓦然惊道:“什么?跑了?不就个大学女生么?这都能被她溜了,你那帮手下****的啊!”

    贺擎东眉头紧拢,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十有**是警方拿到了证据,想要逮捕傅灵,却被她先一步逃了。

    趁顾绪还在和警局沟通,徐太子到外面接媳妇的来电,贺大少暗中放出了其中一只电子追踪蜂。

    那天傅灵在他病房逗留时,他就让电子蜂记下了她身上的气味。

    也正是这浓郁的香味,让他忆起了孙倩提供的a4纸,当时他也嗅出了一股隐隐的香味,只是因为没有对比性,也就没留意。傅灵的意外到访,让他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拜托顾绪调来傅灵的资料,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发现傅灵竟然高三前就已认识他和薇薇了。且对薇薇存有强烈的敌意。就此怀疑傅灵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只要再从她手里找到从孙倩那儿讹来的四千块,那么案子就水落石出、小妮子的安全也有保障了。

    电子蜂传来的地点……

    贺擎东一点一点拉大,蓦地,他手一顿。

    农场!她竟然去了他和薇薇的农场。她是怎么知道微农场的存在的?

    贺擎东眉头紧锁,一边让顾绪通知警方去微农场搜人,另一边给老魏打电话,让他时刻关注傅灵的消息。看她去农场究竟是干嘛。

    不想,抱着宝宝上楼来探望贺擎东的陆言谨带来一个消息,差点让贺大少拖着伤腿从床上蹦下来。

    陆言谨说:“你小堂弟被你气到了,说是不来医院看你了,半途折回东方公寓,拐了薇薇去农场玩了,说是住两天再回来。”

    “shit!”(未完待续。)

第668章 心痛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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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灵在书店一花花掉三千六,心疼地直抽抽,可转而想到让书店送去医院的这些书,能让贺擎东接受她,那也值了。

    再说了,贺擎东都说了回头会把钱给她的,哪怕她不提,相信他也会给的,说不定还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开张现金支票给她。

    傅灵一忽儿心疼她花出去的那三千六,一忽儿又满心期盼着回头贺擎东多给她点,男人一般都会凑个整吧,何况是他那样的,不说凑个四千,挥挥手给个二五八万都有可能,不枉她大晚上的跑书店了。

    正想着,低头发现手里忘了点啥,仔细一想,忘开发票了。万一贺擎东需要呢?

    傅灵想着还没走远,折回去不费什么工夫,就又回了书店。

    就因为这个插曲,她看到了两个身材高大、瞅着像军人但又穿着便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收银台前,从收银员手里接过一沓百元大钞后,对照着手里一张纸,像是在核对什么。

    傅灵起初没留意,准备绕到另一头的服务台开发票,耳朵里零星飘进几句对话:

    “是她没错了。”

    “三十六张都符合吗?”

    “一张不落。”

    “那这就申请逮捕令?”

    “嗯。”

    傅灵一个激灵,三十六张百元大钞?不就是她刚花出去的金额吗?申请逮捕令?逮捕谁?花钱的那个人?那不就是自己?

    再想到这笔钱的来路,傅灵打了个颤。发票也顾不得开了,慌忙从服务台那边的侧门离开了书店。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懊恼地想着怎么这么倒霉呀,都过了这么久了警方怎么还盯着她?

    早知就不动那笔钱了,可手头又没那么多钱,她娘知道她有奖学金,这个学期的生活费只给了八百,连同发下来的奖学金一起,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又买了套新上市的春装,三两下就花没了。

    原想着这四千块留做生活费的,可才拿出来用,就被警方注意到了。且从他们的对话里,明显知道是谁用的,还去申请逮捕令了,这可怎么办?

    傅灵急得团团转。如果真的把目标锁定她了,那学校是肯定回不去了。

    去了不就自投罗网了么?她才不要当着同学的面被抓上警车呢,那太丢脸了。

    可是不回学校又能去哪儿?

    天已经黑了,总不能在街头熬一晚吧?身上衣服穿的不多,就这么会儿工夫都冻得直打哆嗦了,后半夜肯定受不了啊。

    至于桥洞和地铁站,让她跟一群流浪汉挤地盘?那还不如杀了她!

    站在初春夜风冷冽的街头,吓出一身冷汗的傅灵,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在东郊农场看门的爷爷,跺跺脚,咬牙拦了部出租车,直奔农场。

    好巧不巧,在农场大门看到了禾薇,还听到她爷爷喊禾薇什么“东家夫人”,傅灵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这农场是禾薇的?不不不,应该是贺擎东的,东家夫人东家夫人,说明东家不是禾薇,禾薇只是命好运气好、沾了贺擎东的光而已。倘若贺擎东的未婚妻换成自己,那这座漂亮的农场岂不是有自己一份了?

    “哎!快付钱啊,我要走的!”司机大伯一声不耐烦的吆喝,打断了傅灵跑偏到西伯利亚的思绪,心疼地付了车资后,不管司机大伯怎么看她,愣是磨蹭到禾薇的小车驶入农场大门且看不见了才下车。

    “爷爷!”她偷摸溜到门卫室,敲了敲窗户,把刚坐回椅子的傅老头吓了一跳。

    “灵灵?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跑郊区来了?学校不是在市区吗?哦,又要去温泉山庄玩吗?”傅老头下意识地又想掏腰包,给孙女点零花钱。

    这回傅灵倒是没等着傅老头掏钱,走进传达室摇摇头:“不是的。爷爷是这样的,我在学校得罪了一个同学,她家里挺有钱有势的,嚷着想要抓我给我点教训,我没地方躲,爷爷这儿有没有房间留我住两天?但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啊,我那同学家里势力可大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知道我在哪儿了。”

    傅老头一听这么回事,哪能不帮啊,没房间也得给她整间房间出来。

    “你等等啊,我问农场负责人……”

    “别!”傅灵见她爷爷捞起内线电话就要拨,忙不迭按住电话机,着恼地跺跺脚,“不是说了不告诉任何人么,你这一打不就把我曝光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但愿是她瞎猜,警方找的人不是她。

    “我不说,我就跟他们借床棉被。爷爷在宿舍有个房间,但被铺都在这儿,你过去睡的话,没被铺怎么睡啊?”

    “那……好吧。”

    傅灵松了手,站在一旁看她爷爷打电话,成功要到一床新被铺后,跟着她爷爷去了农场的宿舍楼。

    傅老头分到的是一间一楼西首的单身宿舍,而且是第一栋,朝南望过去,越过绿化带和围墙,就是怡薇居了。还能看到怡薇居亮起的灯光。

    “那栋楼谁住的呀?好漂亮。”傅灵隐约猜到是禾薇,心里老不甘心了。果然,听她爷爷说是东家俩口子住的,嫉妒的要命。心里扎了个小人,当成禾薇咒啊咒。

    傅老头不常住在宿舍,打扫的挺干净,除了没被铺,其他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

    “来来来,爷爷给你铺好。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啥时候想回了再回去。晚饭吃过了吗?”

    “吃了。”没吃也说吃了。这会儿哪有吃饭的心情。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是不想去食堂,爷爷给你把饭打过来。”

    傅灵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和衣躺在傅老头铺好的被铺上。

    傅老头见她很累的样子,就没再叨咕,拉上窗帘、带上门走了。

    傅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书店里听到的那段对话,到底是不是针对她?是的话,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转念又想到贺擎东,懊恼地直抓头发。就差一点点就成功拿下那个男人了。偏偏发生这个事,这下前功尽弃了。白瞎了三千六百块钱……对了!那批书,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傅灵心痒难耐,忍不住拨打贺擎东的手机。

    那厢,贺擎东通知霓裳风驰电掣地赶去农场后,就在等傅灵这通电话了。

    接起的同时连通了警局带有追踪功能的录音电话。

    顾绪生怕贺大少拔掉针筒、跳下病床、直奔犯罪现场的旧幕重演,特地让朝阳分局的刑侦二队把指挥室搬到了病房。这么多人看着,他总溜不了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左大腿粉碎性骨折才刚动完刀,就想下来跑了,真的是想瘸一辈子啊!

    朝阳分局的局长也来了,心里头一个劲地抹汗。暗自祈祷嫌犯快快落网,别整那么多幺蛾子了,要是连累了贺家未来的孙少奶奶,他身下这把交椅估计危险了。

    贺擎东神色凝重,接电话时尽量让自己稳住,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拖到警局的人赶到农场、逮捕傅灵为止。

    看着电子蜂所在的红点,正是农场的宿舍大楼,套话问她此刻在哪儿。

    不料傅灵一句实话都没说,骗说是在宿舍。倒不是防备谁,而是单纯不想让贺擎东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给人看门护院的爷爷,觉得丢脸呗。

    贺擎东没套出她所在的具体位置,只好按捺着烦躁的心绪,尽可能地拖住她,免得让警方扑空。

    没想到傅老头匆匆跑来敲孙女的窗:“灵灵,外头来了不少警车,我去找负责人,你听到动静别害怕啊。”

    一句话惊醒了傅灵。傅老头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嘛,警方没准就是来抓她的。

    也不继续表白了,对手机那头说了句:“贺大哥,我这边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哦!”迅速掐了通话键。

    “shit!”贺擎东摔了手机,气急败坏地指挥分局局长,“一群猪啊!找什么负责人,亮了牌子直接进去,谁敢拦着!”

    “是是是!”分局长只有抹汗的份。心里苦哈哈地想:还不是因为那是大爷您的产业,不管不顾冲进去,回头被说无组织无纪律,苦逼的又是偶们这帮炮灰。再说了,谁会知道农场里有人给嫌犯提供了窝藏地、中途还来通风报信啊,一般不都得找负责人亮下搜查令么,真特么巧得不能更巧了!

    贺擎东没空理局长,让顾绪联络老魏,他则给小妮子打电话,见小妮子迟迟不接,心吊到了嗓子眼。

    “姐,你手机在响欸。”

    圆圆上楼溜达了一圈,坐在楼梯扶手上,从楼上一路滑下来,听到茶几上的手机唱着快节奏的《欢乐颂》,提醒愣神的禾薇。

    其实响好几遍了。禾薇瞥了眼手机,看着急促的来电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接,撇头问圆圆:“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姐给你去做。”

    见她这个反应,圆圆不用猜也知道来电的是谁了,龇了龇牙说:“老大是不是知道我们来农场玩了?”

    “不理他。”禾薇赌气地说。

    “嘿嘿……就该这样!让他尝尝你生气的滋味。老自以为是……”圆圆坐在扶手头上,晃着小腿正要在背后发一顿关于他老大的牢骚,不想,他姐的手机不再唱欢乐颂,自个儿的倒是响了,一边吐着槽一边接听,差点一个趔趄从扶手上摔下来。

    “老、老、老大……”

    “你行啊贺许诺!拐走我老婆连个招呼都不打……”

    贺擎东尽管很想把小堂弟劈头盖脸骂一顿,可时间不等人,说了两句就让他把手机给禾薇。

    “发飙了。”圆圆吐吐舌,把手机递给禾薇。

    禾薇默了两秒,还是接了。

    “宝贝,你和圆圆两个从现在起不要出怡薇居,等霓裳到了、老魏来通知你们安全了再出去。具体的我来不及和你细说,总之,傅灵被警方通缉,跑咱们农场去了。可能会对你不利。”

    “傅灵?”禾薇嘲讽地扯扯嘴角,“她连这儿都知道了?”

    “媳妇儿!”贺擎东欲哭无泪。真是自酿的苦果自己担。他根本没和傅灵提过任何事好么,就算是关在一个病房里,也都是在套她话。可媳妇儿不信他了,不信他了!

    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忽然,圆圆焦急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到贺擎东耳里:“姐!姐!楼上着火了!”

    贺擎东身形一震,怀疑会不会是傅灵狗急跳墙放的火,连忙吩咐禾薇:“你和圆圆马上出院子,怡薇居的房子都是松木打造的,在老魏带人赶到前,你们俩别去救火,只管自己逃出去。快!别管电话了,快走!”几乎是吼一般地提醒那头的人儿,完了恨恨地捶了捶伤腿,该死的!

    顾绪这边一听他说怡薇居着火,低咒了一句,马上和他爹联系。顾老爷子在消防有熟人,这时候能快一分是一分。相当于是和时间赛跑。

    禾薇和圆圆,依从贺擎东的吩咐,拿了条湿毛巾捂住嘴,猫着腰穿过浓烟滚滚的主屋,撒腿往院外跑。

    起火点瞅着像是主屋屋顶。好在贺擎东选用的木料,都是浸过防燃剂的,燃烧不会窜起火苗,不像普通干木,一着就容易窜得半天高。但架不住烟重啊,不出半分钟,整栋木屋就被熏眼的浓烟弥漫了。

    两人屏住呼吸一路疾跑。

    就快跑出怡薇居院门时,圆圆一个急啥,惊恐地喊了一声:“姐——”

    禾薇被傅灵拿柴刀抵住了脖子。

    傅灵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无处可躲啊。农场四周布置了警力,农场里的各个路段也安排了搜捕人员。一部分警力正在员工宿舍区挨间搜查。

    如此的环境下,插翅都难飞。走投无路之下,傅灵干脆破罐子破摔,泄愤地往怡薇居亮灯的屋子扔了团裹着干树枝和燃着的打火机的床单。死也要拉着禾薇一起。

    “我等你好久了。别动!否则别怪这刀把你白嫩嫩的脖子划伤。”傅灵恶狠狠地施力,柴刀在禾薇的肩膀上压了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69章 尘埃落定 晾他一阵子

    “你……”

    禾薇凭借着朦胧的月色和远远从大食堂那边奔过来救火的农场工人手里的手电光,认出了傅灵,垂眸瞥了眼肩膀一侧的柴刀头,稍稍偏过头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贺哥知道你在这儿拿刀逞凶么?”

    “哈!贺大哥当然不知道了,我在他心里的印象可好了,不像你,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在贺大哥心里的信用早就破产了。”

    “既然如此,你抓着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提的好,我抓你干什么呢?当然是……做人质了!”傅灵眼一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歇斯底里地尖声道,“都怪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个贱|女人害的!要不是你,我会考不上京大、华大?要不是你,贺大哥会对我这么冷淡?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凭什么你能保送华大?我这么辛苦,却只能读个烂三本……凭什么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却要自己争取……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

    对!只有你死了我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可来不及了,警察追过来了,他们会抓我去坐牢的,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那里面很可怕的……还有我妈,肯定会嫌我给她丢脸,恨不得我不是她闺女……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不能……我不要……坚决不要坐牢……”

    “她疯了吧!”圆圆和禾薇对了个眼神。

    这时,霓裳和老魏奔过来,警告傅灵:“你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的。放下刀子,不要伤人,或许还能争取个缓刑。可要是伤到人,你要承担什么后果想必你心里很清楚。”

    “清楚!我当然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所以我不想活了。哪哪都是死路,左右都是死,拖禾薇一起下地狱不是很好吗?哈哈哈……你们都别过来!挪一小步也不许!给我统统退到荷花池那边。”

    霓裳和老魏对了个眼神,依言往荷花池退。

    老魏伸手在背后朝不远处埋伏着的警员打了个手势。

    霓裳担忧地看了禾薇一眼。

    【慌什么!就她这把砍柴都嫌钝的刀,本君分分钟灭了她!】

    系统君语气鄙夷地冒泡。

    禾薇当然知道,所以她并不慌。且不说霓裳教会了她一套简单实用的防身术,还没机会正儿八经地试过。脖子上由系统加固过的血珀吊坠连火箭筒都能抵挡,何惧这钝口的柴刀?有此双重保险,肯定不会有事。倒反圆圆,禾薇给了霓裳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偏头吩咐圆圆:“退后点,站到霓裳姐那儿去,我没事的。”

    “可是姐!”圆圆暗恨自己力量微弱,如果能像超人一样,挥挥手就能把坏蛋解决了该多好。同时又后悔把他姐拐来农场了,不来不就啥事都没了。

    “没事的。”禾薇安抚地笑笑。

    “没事?”傅灵阴狠地压着柴刀冷笑,“怎么会没事?今天我要是有事,你也别想逃掉。”她拽了禾薇的头发一把,示意她往林秀山走,意图翻山出农场。

    “灵灵!”傅老头听到消息,跌跌撞撞地奔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都飞了,颤巍巍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快把柴刀放下,到爷爷这儿来。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啊?”

    “好商量?哈!”傅灵撇嘴笑了一声,“爷爷,你在逗我吧?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跟他们商量?你别开玩笑了!”

    “怎么就不能商量了?警察同志也是人,你是被欺负的一方,有什么委屈可以找他们帮助啊,讲清楚不就好了?快过来,把刀子放下……”

    傅老头听信了傅灵一开始编造的谎言,以为警察们不明所以,找上门来是为了了解情况,因此一个劲地劝孙女放下刀子积极配合。

    可傅灵清楚呀,更清楚因冲动放的一把火,已经彻底把她自己推上不归路了。

    “晚了……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灵脸色苍白,仓惶地笑了一声,正想压着禾薇继续往林秀山走,忽然,胸口一痛,胳膊一缩,手里的柴刀“啪”地掉在地上。

    “禾薇!你搞偷袭!”

    禾薇瞅准时机,用霓裳交给她的一招“顶肘”,顺利脱离了傅灵的控制。

    傅灵恼羞成怒,一边质问一边捡起地上的柴刀就要劈过去。

    这时,已经绕至傅灵身后的霓裳,一个凌空踢,把傅灵踢到了荷花池畔,柴刀脱离她的手,“扑通”落入水中,溅起几朵水花后归于平静。

    霓裳不解气,上前对着失去人质和武器后战斗力立即掉至负数的傅灵扎扎实实泄了一通怒火,这才从嘴角抽搐的警员手里接过镣铐,咔嚓一声戴上了傅灵的手腕。

    “有什么就对你的律师说吧,我不介意收到法庭的传票。”霓裳冷声道。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傅灵怨气冲天地瞪着霓裳和禾薇,突然,发了疯似的一忽儿狂笑、一忽儿嚎哭,最终被带上了警车,在呜哇呜哇的警笛声中,消失在清冷的暮色里。

    傅老头见孙女被带走,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这是不是搞错了呀?灵灵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她同学把她欺负的可狠了,不抓那些坏人,怎么倒把灵灵抓走了?老大家可就剩这一个闺女了呀,到底咋回事儿?我们灵灵是无辜的……”

    老魏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傅老头身边,拉着他到一边“科普”傅灵的罪状去了。

    农场里其他工人,协助消防救完火后,三三两两地聚在荷花池畔,朝傅老头的方向指指点点的,大概都在说傅灵的事。

    “上回和傅老头在食堂吃饭,还听他很高兴地提起这个孙女,谁晓得竟是这么个货色!”

    “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啊,把她淹死在荷花池里算了。”

    “可不是!真是把全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话说回来,傅老头啥时候有孙囡了?那他儿子、媳妇咧?都不管他吗?我只知道他有个闺女住在京都市里,嫌他又老又没用,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来看他一次……”

    “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听说他儿子死了,儿媳妇嫌家里穷,带着孙囡回娘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好像在娘家那边又嫁人了,这不孙囡考上城市学院,傅老头也是才知道不久,可惜高兴没两天,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说,唉……”

    “看来,我以后不能逼我闺女读书了,考上了大学一个不好还不是要被警察抓去坐牢,那倒不如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在农场务农也挺好的,平平实实做人,比什么都强……”

    “话不能这么说,能读书还是多读点书的好。像俺们这样没文化的,一辈子在地里刨食,让下一辈也跟着这样,多心酸哪。再说,这又不是书读的高惹的祸,得看人的,你看俺们东家,还有东家夫人……咳,总之,俺的意思是不能把这事怪到读书头上……”

    窸窸窣窣的对话声渐渐远去。

    来救火的消防队在和老魏打了下招呼之后,也呼啸着离开。

    禾薇看着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狼藉一片的怡薇居主屋,心头酸涩的想哭。

    圆圆跑过来狠狠抱了抱她:“姐,你吓死我了!居然敢在柴刀抵着脖子的时候反击,就不能再等等啊……”

    禾薇用力眨了眨眼,把眼底蠢蠢欲动的泪珠逼了回去,冲圆圆笑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看,我一点伤都没有。”说着还原地转了一圈,免得圆圆担心。

    圆圆依然后怕不已,不赞同地咕哝:“那是现在说说,当时那情形多危险哪,稍微出点差错你就破相了。”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呀。”禾薇失笑,“信不过我,总得信得过霓裳姐呀。”

    “这倒是。”圆圆踮脚搭上老魏的肩。虽说这两年他的身长窜了好几公分、在同龄人当中绝对算高的,可和军人出身、人高马大的老魏那一身魁梧健硕的肌肉一比,只有甘拜下风的份,“我说魏哥,霓裳姐都成我姐的武术指导了,我姐都能出师了,啥时候你也教我几招呗。”

    “我记得你上趟来还喊我叔的。”老魏故作迟疑地打趣。

    “怎么可能啦!您又大不了我几岁,必须哥啊。”

    得!敬语都用上了。

    老魏俩口子相视一笑。

    “想学什么?军体拳?”

    “哈?那个还是算了吧。”圆圆抹了把脸,郁闷地说,“我跟着我爸一个战友学过几个寒暑假,强身健体还行,打个架也不在话下,可生死危急的关头,特么想不起来用它呀。”

    “哈哈哈……”

    “魏哥魏哥您别光顾着笑呀,给点建议嘛,像你媳妇教我姐的那招就挺不错,光是胳膊肘,就把傅灵逼的退一步又退一步的,柴刀也哐当掉地上了,酷毙了……”圆圆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你说的是这招?”老魏当场演示给他看。

    “对对对!就这个!看我姐耍可酷了。”

    “这叫‘顶肘’。”老魏拿圆圆做示范对象,一本正经地指点起来,“这样的叫‘挑肘’,如果被敌方正面控制,可以用‘横肘’……”

    “行了行了……”圆圆急忙喊停。尼玛痛死他了。

    “哈哈哈哈……”

    走在他俩后头的禾薇和霓裳,被圆圆龇牙咧嘴的痛苦样逗笑了。

    “笑了就好。”霓裳拍拍禾薇的肩,“其实吧,少将他……”

    “我知道的。”禾薇苦笑地摇头道,“霓裳姐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害怕傅灵对我不利,所以才对我不理不睬、表面看像是我俩在闹分手是吗?”

    霓裳并不知道贺少将还有别的事瞒着禾薇,以为就是这个原因,点头补充:“孙倩那宗案子,当时还有个神秘人始终没查清楚,这也是少将让我出入都跟你一道的原因。后来傅灵自己跑去医院,引起少将的怀疑,一系列调查下来,等确定神秘人是她时,被她溜了,好巧不巧,你们姐弟俩来了农场,少将急的差点亲自赶来这里……”

    “他……没事吧?”禾薇喉口有些哽咽。

    “顾老板和朝阳分局的局长都在,因此没让他跑成功。”霓裳半开玩笑地说道。

    圆圆大概也听到她俩的对话了,回过头朝禾薇挤挤眼:“姐,依我说,你接下来甭去医院看他,老大打电话来,你就学他之前对你的态度,嗯嗯啊啊地应付几句,别的啥都不和他说,让他后悔地撞墙去!担心你被傅灵报复,表面上装着吵几句或是闹分手都行,私底下照样可以电话联系啊,非得连你都瞒着……换我是你啊,就狠狠晾上他一阵子,凭啥啊,感情又不是他一个人在谈……”

    禾薇听在耳里,眼底若有所思。

    老魏和媳妇对了个无奈的眼神,看来,少将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魏哥、师傅!还有霓裳姐,”圆圆吐槽半天,方才想起现场除了他们俩姐弟,还有老魏俩口子在呢,急忙拱手求饶,“你们听过就算了啊,别跟我老大讲,他会劈了我的。”

    老魏和霓裳摇头失笑。

    “薇薇。”这时,周悦乐的电话进来了,先是问:“你和圆圆到农场了吧?路上顺利吗?晚饭吃过没?没打扰你休息哦?”

    她还不知道傅灵在农场整出来的幺蛾子,差点把整座怡薇居给烧了,径自说道,“我和老顾吵了一架,这混蛋!无论我怎么问就是不肯告诉我单独和阿擎关在病房里的谈天内容,气得我……这个暑假,咱不帮他参加劳什子pk赛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臭男人!

    正好,学校最近新接了个任务,你看你愿不愿意去,顺便散散心嘛。男人啊,说到底都一副德行,你越主动,他们越不懂珍惜,索性丢开他们不管了,看他们找谁哭去!要是这样还是没反省,不认为自己有错,师傅回头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哼哼……”(未完待续。)

第670章 痛悟

    周悦乐说的任务,是未来一年和伦敦大学合作的英华刺绣国际班,即把两国精通刺绣的人士聚在一块儿,共同完成一组长篇大幅的绣画,其中既含英格兰元素,也含华夏的传统刺绣技艺。

    期间会有各国的媒体奔赴伦敦进行争相报道。无论一年后,两国共同组织参与的绣画能否完美无暇地呈现于世界人民眼前。但只要是参与这次活动的业内人士,一定会受到全球瞩目,被尊奉为“大师”毋庸置疑,接订单接到手软也不是幻想。

    无奈一年时间对那些已经在刺绣界内拥有一定地位的大师级人物来说委实漫长了点。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埋头绣一幅举世瞩目的绣画出来。和几十号乃至上百号人挤成一堆刺绣,明显掉身价嘛。

    因此,四月份就要奔赴伦敦参与国际刺绣班的精英团,到现在还缺几个名额。

    倒不是说报名的人不多,相反,得到消息蜂拥前来报名的人太多了,很多还是高举着“某某大师推荐信”来的,经过刺绣协会一轮又一轮严格的筛选,留下的人不足伦敦方面的要求。

    至于为啥不直接接受某某大师推荐的挂名弟子?

    开玩笑!这可是攸关国人颜面的大事。有手艺管他/她是不是大师徒弟,照样给上。可要是水平臭,那就对不起了。不然不是打自个儿国家的脸么。

    这是绝对不行滴!

    可人招不满怎么办?刺绣协会几大巨头分头行动,跑各个设有刺绣专业的学校选拔。

    协会会长来到华大刺绣办,找周悦乐商量:“我记得你有个徒弟刺绣水平老厉害了,把她找来,让我瞧瞧她的实战经验,可以的话,我手里的名额给她,省的我另外再找了。”

    在周悦乐看来,这绝对是好事儿啊!原本国际型的刺绣赛,除非允许个人报名,但凡是通过刺绣协会这条线的,基本和在校生无缘。尽管禾薇的刺绣水平已经不需要担心,但机会难得,大学期间若是参加过此类国际型活动,且不说荣誉如何,将来的就业求职表上也是一项加分项。

    再看丫头这段时间心情着实不美妙,干脆送她出国门散心算了。

    周悦乐的提议,圆圆第一个拍手赞成。

    “去吧姐!去试试吧!反正就一年,就当和冬子哥一样出国做交流生嘛,一年后就回来了。我回头继续争取,没准过完这个学期,我们仨能在英格兰碰头聚餐了。”

    禾薇好笑道:“你忘啦?我哥五月底就结业回来了。我出去兴许还能和他同游欧洲十国,你就不要想了。”交换生哪是说走就走的。

    “嗷——”圆圆懊恼地捶头,随即瞪大眼,“姐,那你的意思是参加了?”

    “嗯。”禾薇笑笑,“师傅说的没错,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很可惜。”

    “就没别的原因?”圆圆不死心地刨根究底。

    禾薇好笑地睨他:“你想听什么?关于你老大吗?我觉得你刚刚说的挺有道理,所以我决定,晾一晾他。”

    “啊?”圆圆愣了一下,回过神发现他姐抬脚去怡薇居善后了,急忙追上去,“姐,姐等等我,你不和老大商量一下就出去啊?要一年耶,他要是活蹦乱跳的我也就不说了,可他现在断了腿……啊呸呸呸,伤了腿,病床上得躺小半年呢,你真的决定出去啊?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干姐和堂兄,好比手心和手背,站哪边都犯难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会是知情人?这不是逼他纠结么,到底要不要私底下偷偷告诉老大啊?

    禾薇猜到他或许会通风报信,转头叮嘱他:“圆圆,我答应师傅参加国际刺绣班的事,你谁都不许说,包括爷爷、姥姥、姥爷、你爸妈……尤其是你老大!要是被我知道你偷偷告诉他们了,以后别再叫我姐。我爸妈那边我自己会和他们说。你就当你不知道好了。”

    圆圆一脸沮丧,垮着肩膀问:“爸妈那儿也不许吗?可你告诉大姨他们了,我爸妈肯定会知道啊。”

    “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总之你不能说。”

    “噢……”圆圆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架,默念了句阿门——替他老大。可怜催的,未来一年注定要和媳妇两地分居了。

    可怜催的贺大少,直到媳妇儿随刺绣精英团登机赶赴英格兰,才知道这个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顾你知道这事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绪,刺绣协会组织的,又是协会会长把小妮子招去的,不相信周悦乐会不知情。周悦乐知情,狐狸顾会不知道?

    偏偏这个事,顾绪还真不知道,抹了把脸,苦笑道:“我要是知道还能瞒着你?真不知道啊。上回傅灵那事帮你瞒着小禾,我老婆和我赌气到现在。你有几天没抱到你媳妇,我就有几天没抱到我老婆。”

    再说禾薇,这一走,他去哪儿找和她一样出色的绣工啊,三年一届的刺绣pk赛又将拉开帷幕,他媳妇这次彻头彻尾给他出了个难题。他才是要哭的人好吗。

    “我还不是一样。”徐太子闷闷不乐地接道,“这帮女人是不是窜通好了的?怎么全都一副德行?好在没禁止我抱儿子,不然我真心要疯了。”

    徐海洋和石渊更无辜,完全没掺合这次的事,居然也被家里婆娘冷待了。说是男人都一副德行,对他们太好了就不知道太阳从哪边升起、风朝哪边刮了。搞得他们这帮身在外围的人,也都天天遭受西伯利亚冷空气的肆虐。简直比窦娥还冤。

    坐着轮椅从楼下病房偷渡上楼“开碰头会”的罗智,同样心有戚戚焉。

    “茵茵以前每天都来的,不忙的时候几乎全天候都在病房里陪我,这几天连着三天没见人影了,我也是听你们说才知道她今天去机场送薇薇了。”

    “唉……”

    几个男人一通叹。心里的小人儿幽怨地扯着帕子高唱“你快回来——老婆——”

    “我说擎哥,疯女人的事不是搞定了?你多和嫂子说说好话嘛,该低头的时候咱们男人也得学会低头。别说,女人就吃这一套。”徐海洋打破病房里的静谧。

    石渊却摸着下巴狐疑道:“可我没觉得前段时间擎哥和嫂子有矛盾啊,我每次来医院都能看到她,忙这忙那的,把擎哥照顾的无微不至,怎么说走就走?会不会是学校的安排?让她没办法和擎哥你说?”

    顾绪打了个响指:“宾果!我知道为什么了!”

    大伙儿齐刷刷地扭头看他。

    顾绪忍着笑看着双手被拷在床头、脸色黑成墨汁的贺大少:“我猜小禾是故意不说的,你瞒着她的事让她不高兴了,所以也拿这个事瞒着你,看你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要不是死党压着他、还特么拿拷犯人的手铐把他拴在床头,早拔掉针头追去英格兰了。

    “上次让你找机会和小禾坦白的,你说了吗?”顾绪问。

    贺擎东抿了抿发涩的嘴唇:“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傅灵落网后,媳妇儿对他又恢复到之前的态度,让他心里的不安更浓。好几次想开口解释,却又不忍心打碎眼下的平静和温馨。

    “这就是了。”顾绪分析道,“你嘴上不说,心里搁着事,无论你怎么克制,但心情和脸色,有时候是可以看出来的,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的心有多细,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给你找出来,肯定怀疑你另外还有事情藏着没说,干脆也不和你坦白了……”

    徐太子几人俱点头表示赞同。

    “女人的心太特么细了,不止心细,鼻子还特别灵,去年底我陪一个老同学去ktv唱歌,期间一个陪酒小姐蹭到我身边来倒酒,我根本鸟都没鸟她,结果还是被媳妇儿嗅出来了,花了我老鼻子劲才把她劝相信,累死老子了。看来啊,以后出去连衣角边都不能让别个女人碰到,不然麻烦的是自己。”徐海洋说完,劫后余生般地长出一口气。

    石渊同样心有戚戚焉:“这种事哥也遇到过,海洋啊,咱哥俩真是同病相怜。”

    现在多了一个。而且比他俩都严重。

    哥俩好的徐海洋和石渊,不约而同地瞅了眼困兽般的贺大少,抽了抽嘴。

    贺擎东冷眼如刀剐了他俩一眼:“还不把手铐给我拿走!”

    特么谁想出来的?探望病人还带手铐。真是够了!

    “那你得保证不下床才行。”顾绪严肃地看着他说,“这可不是开玩笑啊阿擎,医生再三交代,复查之前别说下床了,坐床上弯腰都不可以,你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小禾出国要一年,何不趁这时间把腿伤养好了,还有那啥,也想办法治治。不管怎么说,起码得等腿好了再出去找她吧?现在跑出去,你是真想让自己瘸一辈子么?那让小禾怎么想?”

    “其实吧擎哥,我觉得嫂子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柔弱,你看她对付疯女人时,多么干脆利落?你平时遇到危险就把她拉身后,一有什么事都瞒着她自己解决,时间久了,她会觉得你不是把她当女人,而是当宠物。过度保护会成为枷锁、会引起女人反感的。先申明啊,这不是我说的,我媳妇说的。”石渊举手插嘴。

    贺擎东垂着眼皱着眉沉思。

    顾绪几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走过去取下手铐,把空间留给了闻迅赶来医院的贺老爷子。

    罗智推着轮椅走在最后,深感歉意地说:“阿擎,真的很抱歉,要不是为救我,你也不会受这等无妄之灾,更不会和你媳妇吵架……”

    贺擎东没好气地捞起背后的靠枕扔过去,打断了罗智的话:“行了!装什么斯文,酸不酸啊。我和薇薇又没什么,她既然那么喜欢刺绣,出去见见世面没什么不好。快滚回自己的病房去!别耽误了打针。”

    罗智一走,贺大少萎靡了。没精打采地歪在床头,迎来了老爷子。

    贺老爷子这次也是真懵了,没想到大孙媳妇说跑就跑,还跑去了国外,不过来时路上想了又想,觉得这样也好。

    “你既然没考虑好怎么说,那就先分开一阵子,等你把腿伤养好了,再决定出去找她还是彻底放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真和薇薇分手,以后找来什么样的姑娘,老子都不会正眼看一眼。”

    贺擎东无奈地瞅着老爷子问:“要是真到了分手的地步,你以为我还会找别的女人?”

    老爷子鼻息哼哼:“话别说得太满!”

    贺擎东沉默。

    顾绪那番话震醒了他。

    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把小妮子当成闺女在疼、在宠,鲜少有和她商量问题的时候。正如石渊说的,遇到危险,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拉到身后、安排人暗中保护,却极少问她意见。不,不是极少,是从来没有。直到她发现了才和她说这样那样安排的原因和目的。但心里始终觉得女人是受保护的一方,男人才是撑起头顶这片天的顶梁柱。攸关安危方面的事,男人有着百分百的决策权。

    可如今看来,这样的观念是错的,且错的离谱。

    既是夫妻,理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共同面对人生路上可能遇到的一切风雨。

    他可以把她护在身后,却不能让她一无所知。两人面对的危险、厄难、困境,都该彼此坦诚,然后寻求一致方案、对外反击。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之道。

    可惜直到她离开他方才想明白。

    “爷爷。”贺擎东抬起头,对老爷子说,“你上次介绍的按摩医生几时有空?”

    他会去找她的,在他的腿能下地之后。

    找到她之后,他会为之前的隐瞒表达歉意,然后把实情告诉她,然后共同面对一切阻碍。倘若她提出分手,他……他想他会忍住心痛、献上祝福的。

    只是……特么就只是想想,心痛的像是快要死掉。(未完待续。)

第671章 何以解相思

    京都机场国际航站楼。

    禾薇被前来送行的亲朋好友围在中间。

    唐宝茵快人快语地拉开凑热闹的贺许诺:“圆圆,你一个男孩子,凑到女人堆里像什么样。来来来,姐给你钱,你帮我们去买几杯咖啡来。多的给你买零嘴啊。”

    可怜的圆圆童鞋,现场唯一的男丁,被派去跑腿了。

    梅子和夏清见唐宝茵似是有话要对禾薇说,送上祝福后,跟上圆圆帮忙去了。

    留下周悦乐、陆言谨和唐宝茵。

    三个女人一台戏,聊得别提多热闹。

    “薇薇,你这么做就对了!大踏步往前,做自己喜欢的事去!男人算什么,要是这样就吹了,二姐给你介绍个更棒更出色的!”

    “别听你二姐后边那句。”陆言谨笑着接道,“但她前面几句说的挺在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你要真心喜欢,那就大胆去吧,别想太多。阿擎若是真心在乎你,会想通、会等你回来的。”

    “好了,你们越这么说,薇薇反而越不舍了。”周悦乐拍拍禾薇的肩,宽慰道,“其实一年时间很快的,你不能回国,我们几个中途会轮流去看你,保管你人在国外,依然和国内一样,三不五时跟我们碰面。”

    “对对对!我今年的年休假一天都还没用过,等着我啊,回头申请了,下个月就能出去看你。”唐宝茵说到做到,话没说完,就通过手机和人事部门谈起年休假的事。

    陆言谨瞅了眼徐太子发来的消息,噗嗤乐了:“我们前脚刚走,他们这帮人就聚到了阿擎的病房里开反省大会。”

    唐宝茵抬起头问:“罗笨熊呢?也上去了?”

    “上去了,自个儿推着轮椅上去的。没让护工帮忙。”

    “这家伙……”唐宝茵咕哝了一句,着手给罗智打电话,拨了半天没见人接,可见手机被他丢病房了。

    “大姐、二姐,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的。”禾薇劝道。一个要哺**,一个有伤患要照顾,够她们操心的。

    “对,没其他事,你们先回吧。我留下陪薇薇,顺便再和袁会长交代几句。”

    唐宝茵想想也好,叮咛了禾薇几句,就和陆言谨一块儿先回去了。走时顺道拖走了圆圆仨。

    他们走后没多久,禾父禾母到了。

    闺女做为刺绣精英团的一员出国交流,身为爹妈的禾家俩口子既欣慰又不舍。

    特地搭乘后半夜的班机来京都机场送行,拉着她喋喋不休地叮嘱:“国外什么天气都查过了吗?衣服带足点,宁可穿不到,也别到时候不够穿。好在冬子也在那边,你们兄妹俩也好有个照应……”

    碎碎念了一通,转而提到京都这边的亲戚朋友,禾母不无担心,“阿擎还没出院呢你就顾自己跑出国,还得一年,他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的啦。”禾薇宽慰她娘。

    有意见就对了!换位思考,他老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替她做决定,怎么就不问问她有意见没?

    【你们女人就是爱作。】系统君翻了个白眼,【他那么做纯粹是出于对你的保护。这点本君还是很欣赏他的。要是遇上个没能力担当的男人,你才要哭咧。】

    系统!

    禾薇磨牙霍霍:你到底站哪边?

    【当然……站你这边啊。】系统君已经深谙地球上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套了。

    禾薇撇撇嘴,不再搭理系统,扭头继续和她娘说话:“妈,你和爸既然来了,不如在京都住两天,公寓钥匙留给你们,走之前交给霓裳姐好了。”

    “不用!我和你爸商量好了,送你上机后,先去医院看阿擎,然后绕趟圆圆姥姥家,你干妈托我们带了些东西过来,晚上就坐高铁回去。”

    “这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不会。”

    娘俩正说着,周悦乐协同刺绣协会会长走过来:“时间差不多了,该进去了。袁会长,我这就把徒弟交给你咯,回头你得毫发无损地把她还给我。”

    “这用得着你提醒?”袁会长笑嗔道。拉过禾薇,郑重地朝禾家俩口子点头致意,“你们放心把闺女交给我。一年后,咱们还在这个地方见!”

    ……

    禾薇前往英格兰参加英华国际刺绣班,最开心的莫过于禾曦冬了。

    当然,前提是,他还不知道妹妹在未来妹夫那受的委屈。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冲回国揍贺擎东一顿吧。尽管不确定揍不揍得赢。但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周悦乐那句“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没准还会把身边同样出色的交流生介绍给妹妹认识。

    啥?订婚,结了又离的夫妻这世上要多少,何况只是订婚,完全没压力!

    可惜他不知道啊,平常在联系的家人、朋友,除了口风紧如河蚌的妹妹以及被妹妹三令五申不许往外说的贺许诺童鞋,其他人一律不知情。

    因此,非常开心地在伦敦机场迎来了久违的妹妹,给了个扎扎实实的熊抱。

    “你行啊!才上大一就摊上这么好的事,比你哥我争气多了!”禾曦冬笑咧着嘴,搂着妹妹说。

    瞅到和妹妹同行的袁会长等人,过去打了个招呼后问妹妹:“听说国际刺绣班就设在会展中心,那你们住宿呢?”

    “住宿是统一的,就在会展中心旁边的酒店里,两人一间的商务标准间。”禾薇笑着答道。

    “两人间啊?一年都这样?会不会不方便?”禾曦冬皱眉道,“要不要给你在附近租套酒店式公寓?我看了你发来的日程,一天七八个小时呢,晚上要是再睡不好,那多痛苦啊。”

    “放心,协会都安排好了。”袁会长听见兄妹俩的对话,含笑接道,“刚到这几天,咱们先按英方提供的房间住下,前三天不会有刺绣任务,大抵是一些茶话会之类的交流活动,后面协会会进行统一安排,确保一人一间的住宿条件。”

    “那就好。”禾曦冬放心了,挠挠头向会长提议,“其实这一带附近,对外出租的酒店式公寓挺多,我之前跟同学来玩的时候有留意过,有些是整栋楼打包出租的,比在酒店租单间价格便宜很多,安保、保洁一律照星级酒店标准。长期在会展中心设展的单位、团体,很多都来这儿租住。你们要是人多,何不试试这个。”

    “这倒是个好主意,回头我派人考察一下。住宿要是找到价廉物美的,省下的钱,回头给大伙儿加餐发奖金。”

    所有人都开心地笑了。

    禾薇偏头笑睨着兄长:“哥,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该不会不想住学校宿舍,想要搬出来自己住吧?”

    “怎么可能啦。”禾曦冬搂着妹妹纤瘦的肩膀,边走边解释,“这一带的酒店式公寓真的挺不错,我之前设想,毕业后在京都开一栋类似的公寓。京都现在的租房多贵呀,还那么走俏,同样的租金,我提供安保和保洁,管理上向四星、五星酒店靠拢,生意指定火爆。”

    “哥,那你是打算往房地产业发展了?”禾薇好奇地问。

    “也不算房地产业吧,就拉几个要好的朋友合伙吃下一栋现成的商务楼,改造之后租给有需求的人。公寓面积分单人、双人,租金视面积而定。主要面向白领以上的单身人士。安保、保洁费用统一收取,即含在租金内。哪怕不需要入房打扫的,费用也是不退的,否则就不好管理了……这个想法我来这儿之后就有了,所以每逢周末我就骑单车出来转悠,看看附近的酒店式公寓和普通租赁房,发现一些国内还不多见的人性化管理理念就拿笔记下来,将来用到我的酒店式公寓里去。怎样?你哥我这个创业设想如何?”

    “挺好的呀。”禾薇朝他竖竖大拇指,“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计划,算我一份呗。”

    她记起空间里还有个葫芦状翡翠毛料没解,依系统君大惊小怪的反应,那毛料里头的翡翠价值预计不小,正好拿来和二十四孝好兄长一块儿创业。

    “嘿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你这个小富婆殿后,资金不愁了。”禾曦冬开玩笑地说,“另外你要有什么知根知底、要好的同学,愿意一块儿凑热闹的,哥也欢迎。”

    “那算梅子一份吧。”禾薇笑眯眯地说,“她念的正好是室内设计,再合适不过了。”

    禾曦冬闻言,摩挲着下巴尖若有所思。

    禾薇别过头偷笑。这俩冤家果然有点苗头。

    ……

    初到伦敦的前两天,刺绣班没开课,大概是让他们调整时差的吧。

    禾薇前阵子睡眠紊乱,来了伦敦,不需要调整就适应了。

    禾曦冬没课的时候就领着她逛景点,没课的时候让她在酒店休息、熟悉周边环境,或是和同伴一起逛超市、看展览……

    禾薇除了刚到那天给家人、朋友发了一通平安短信,之后一忙两忙的,就没再留意手机了,以至于漏看了贺少将新发来问她适应与否的信息,等发现时已是第二天晚上了,京都时间约莫凌晨三四点。

    不确定他有没有关机,禾薇垂眸想了想,最终还是回了条信息过去。发送成功不到两秒,手机响了。一看来电,赫然是某人。

    指尖微微一顿,按下接听键:“吵醒你了吗?还是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贺擎东缓缓呼出一口气。听到媳妇儿满含关心的软哝细语,莫说精神振奋,整个人都活泛了,“想你,宝贝。”

    禾薇感觉耳朵根有点发热,换了个耳朵接听,睫毛颤了颤,道:“你该早点休息的,医生不是说了么,休息不足,也会影响愈合的。”

    “嗯。一会儿就睡。再陪我聊几句。”贺擎东调整了一下睡姿,尽量轻柔地问,“听老顾媳妇说,你这次出去,是签了合同的,一年内不得脱队回国?”

    “嗯。”禾薇轻声应道。

    “那……等我三个月,我这边能下地了就过去找你。”有些话还是面对面说比较好。譬如找个安静的只有他俩的地方,把她抱在怀里,逐字逐句解释。而不是抱着冷冰冰的手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到底是开心,还是在偷偷抹泪。

    禾薇担心他不遵医嘱就下地,急忙说:“不用的!你、你还是等伤好全了再说吧。我这边除了每周一天半的休息时间,其他时候都排满了活动,即便你来了我也抽不出太多时间……”

    贺擎东默了半晌,缓缓道:“好,听你的,等医生说我能出院了我再去找你。宝贝,我承认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但和其他人无关,你不许胡思乱想,更别把我和乱七八糟的女人扯一块儿。我发誓这辈子就你一个,无论之前还是之后。不会再有别人。瞒你的事,等见了面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今后不会再有任何隐瞒。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禾薇默了几秒,最终应道:“好。”

    ……

    “所以,你俩一早就和好了?”顾绪看着精神奕奕等专业按摩师上门的贺大少,挑眉问。

    “唔。”贺擎东点了下头。

    这是宝贝媳妇离开的第89天。

    贺大少瞟了眼床头柜上的日历,默默算道。

    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小擎东尽管还是没有勃|起迹象,但每次和小妮子通电话,听到她柔柔的嗓音,那里总会产生酥酥麻麻的感觉。没准如专家说的,心里最爱的人是最容易唤醒男人生理方面的需求的。所以他不再颓丧,积极配合骨伤科医生做复健,另外上网搜了不少“重振雄风”方面的资料。

    期间,小妮子发了不少异国风情的风景照、住处的生活照给他,偶尔也有刺绣班的同伴给她拍的全身或是半身照,这是他这段期间最为期盼的福利。可惜有她的照片实在是太少了,一周一张都不定等得到,不过瘾啊。琢磨着怎么哄她多拍些照片给他一解相思。哪怕是洗脸时涂满洗面奶或是贴满黄瓜片的自拍大头照也行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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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282/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婚然天成最新章节! 作者:席祯所写的《穿越婚然天成》为转载作品,穿越婚然天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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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介绍:
关于穿越婚然天成:
充当了十六年闺阁千金的禾薇,完成系统任务回归现代,却悲催地穿错了身体,成了平行时空虽住城市、却比乡下人过得还窘迫的下岗家庭的女儿。
她决定帮助家里改善拮据境况,再弥补上上辈子的遗憾——考个理想大学,然后一路高歌猛进读到博士后。
不成想,后一个愿望才刚启程,她就被无良的某人早早拐回家做了媳妇……( ̄. ̄)
ps:这其实是关于穿错越的软妹纸,被外表冷硬、内里腹黑的军佬拐回家做媳妇的甜宠故事。
关键字:穿越、系统、军婚、秀恩爱……
穿越婚然天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婚然天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婚然天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