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新的机会
送走海格后，秦夜收拾心情，前往符文实验室，此时常雪晴已等待多时。
由于宵影的突破，常雪晴在秦夜眼中价值大减，现在只需完成她的第一阶段任务。
“你不是想看数据吗？”秦夜笑道，“跟我来，希望你能有所突破。”
常雪晴点头，跟在秦夜身后，她试图找一些话题来聊，但秦夜全程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秦夜带领常雪晴到达地下机房，启动阅览室，叮嘱道：“你想看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你的时间不多，现在就利用起来吧。”
常雪晴低头，这些数据资料的价值可大可小，她就不能拷贝一份？这些东西只在内行眼里值钱。
“有任何需要可以呼叫宵影。”秦夜笑道，“它现在代替艾希管理内区。”
常雪晴看到秦夜身后的血红虚影，虽然它相貌和艾希差不多，，但眼睛里缺乏神采，整体死气沉沉的。
交代完阅览室的使用规则，秦夜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常雪晴一人。
“你叫宵影是吗？”常雪晴望着角落里的小车，轻声道，“你想知道艾希的事情吗？我们可以进行交换。”
宵影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红光，冷冰冰道：“警告一次，第二次直接驱离，这里是F区佣兵协会的重点安防单位，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常雪晴僵在原地，尽力微笑，没有继续试探宵影。
……
留在地下机房的其实宵影的分身，而且相当低端的任务型智能，用来监视常雪晴正好，本体则跟着秦夜，开始联合制造。
有人工智能的辅助，结合旧世界的显示技术，而秦夜自身灵能储备雄厚，数个小时后便制造出一把浮游炮。
“主人的符文加工精度已经达到高阶符文需求。”宵影赞叹道，一边记录，一边比对，它的数据库里有一些高阶符文的详细图。
秦夜抓起浮游炮，放出灵能，仔细感受其中的符文线路，欣喜道：“确实和原版差不多，某些细节甚至处理得更好，看来符文工厂联盟的自动化程度并不高，不然也不会一直藏着掖着。”
宵影没有分析大局势的能力，它继续检验浮游炮，完善原始模型。
“你有什么改进方案吗？”如果复制不是问题，那就得尽快开展改造工作，C区佣兵协会可等不了多久。
宵影分析片刻，开口道：“数据库里有众多符文模型，但能适用于扩展武装的很少，如果进行模块更换，可能会影响整体的稳定性。”
秦夜思考一阵，想到资源图纸技能，他现在有2w经验，应该只能投入一个小技能，而符文操纵者的技能正合适。
打开系统面板，调到资源图纸面板，选择技能符文强行，然后开始随机，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图纸技能，它会带来惊喜吗？
[激活资源图纸技能，当前技能符文强行，正在随机抽取中……]
[你已消耗1w经验，抽取完毕]
[请从以下三种符文中选择一项作为奖励：]
[1.【尖峰-K1】-伤害模块：穿透+5，伤害+5%，符文适应力+1]
[2.【灵感-K1】-辅助模块：灵能穿透+5，符文适应力+2]
[3.【横行-K1】-连接模块：符文装备性能+5%，符文装备耐久度损耗-5%]
秦夜顿时睁大了眼睛，模块化符文阵列一般只有高阶符文武器才会运用，低阶符文装备都是一套符文，不分模块。
系统介绍的太过简略，不知其能不能适配扩展武装，以青色苍穹举例，其特效符文组都是由数个符文模块组成，不同的模块可以随机组合，构成全新的符文阵列，符文阵列再进行组合，形成特效符文组，进而组合成高阶符文装备。
这三种模块中，伤害模块的使用范围应该最广，秦夜没有多想，当即做出选择。
一股热流涌入脑海，秦夜强行压下眩晕感，意识也变得模糊，等身体恢复时，尖峰-K1符文相关的知识已深深刻入记忆中，仿佛掌握了很久一般。
让秦夜惊喜的是，尖峰-K1符文属于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体系，它吸收了两种符文道路的特点，既有暗门，也同时存在一定的潜能可挖。
“那你看看这样改进如何？”秦夜抓起浮游炮，给它加上一截炮管，开始刻印符文。
宵影在一旁进行模拟运算，秦夜动作很快，几分钟的时间便改装完成。
“这样的符文真的存在吗？”宵影发出惊叹，它的影像突然变得模糊，明显是进入超负荷状态，尖峰-K1符文正是宵影演算迭代的最终目标产物，现在直接给出结果，它一时无法摸透，便进入宕机状态。
秦夜对此早有准备，直接接管宵影的控制权，暂停它的符文演算项目。
“先建立符文模型，逐步拆解，不要要就成品。”秦夜笑道，旧世界的人工智能有着先天的缺陷，只能让它们慢慢学习，这事急不得。
宵影逐渐恢复，虚拟影像也重新变得凝实，它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秦夜继续改造这两套符文武装，重点在武器上，尖峰-K1符文的尺寸可大可小，不仅能用于小型浮游炮，也能用于陌路-ML2的主炮上。
随着刻印空间的增大，符文的容量也相应增大，相应性能可以提升10%~30%左右，而且这是本源性的提升，和装备种类无关，近战或远程武器均可适用，而且增幅效果相同。
完成最后一件符文炮的改装，秦夜长长舒了口气，虽然他的灵能储备雄厚，但也架不住这般消耗，秦夜用了一天时间，成功把陌路-ML2的攻击组件改造完成。
秦夜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把这套扩展武装收进保险柜后，就准备回去休息，常雪晴有宵影看着，她的任务进度此时达到98%，而且还在涨。
“我刻印符文的过程真的很有价值？”秦夜有些疑惑，一些记录就能让常雪晴感悟良多，等她走后，让宵影把记录再整理一遍，是不是就可以当技能书用了？
宵影默然，肯定道：“主人的刻印手法相当老练，所设计的符文也相当精简，没有一丝冗余的地方，尤其是在枪械符文上，主人有独特的刻印技巧，每次都能找准关键部位，最后成品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人工智能也学会吹捧了？秦夜笑了一声，没有在意，他有系统加持，制造符文装备基本都是一次完成，这得益于他极高的属性加成，极大提高了成功率。
第七十七章 任务完成
尽管秦夜还剩下1w经验，但他不想再投入到资源图纸中，改造后的扩展武装威力已达赤铜阶后期，而这差不多够用了。
在秦夜完成两件扩展武装后，常雪晴枪械专家任务进度终于提升至100%，系统也发来相应的提示。
[【符文枪械的曙光】第一阶段目标完成，常雪晴领悟【枪械专家】，正在结算中……]
[你获得9w经验，常雪晴技能抽取卡×1，解锁下一阶段任务目标]
[第二阶段：帮助常雪晴掌握进阶知识【扩展武装-伤害模块】（当前进度1%）、【符文强行-伤害特化】（当前进度0%）、【符文柔性过载】（当前进度0%），奖励：经验40w，常雪晴专长抽取卡×1，常雪晴技能抽取卡×1，进阶知识【符文掌控】]
秦夜苦笑，系统算计的太好，想让他把最强的几个技能传授出去，还要再献上符文工厂联盟的进阶知识，虽然最终奖励很诱人，但常雪晴不值得这般付出。
“让常雪晴到我这来。”秦夜召出宵影，吩咐道，“顺便关闭她的所有权限。”
宵影没有说话，当即联系分身，指引常雪晴过来。
符文实验室一层休息室内，秦夜示意常雪晴坐下，还给她泡了一杯茶。
“长话短说，你在F区佣兵协会内的生活即将结束。”秦夜笑道，“你和我一起去符文开发协会一趟，我想和常宇飞谈谈。”
常雪晴握紧杯子，没心思喝茶，低沉道：“你不会想和符文工厂联盟还有深蓝城城主缓和关系吧？你当初收下海格便是结下死仇，现在又把她送给灵能研究院，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
秦夜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常雪晴，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
“我现在说要和他们合作，你说他们会拒绝吗？”秦夜冷笑道，打断了常雪晴的话，“你不用再说，现在只是通知你，你该走了。”
秦夜之前故意和海格大打一场，然后暗中联系克瑞蒂，让她在协会里公然出现，伪装成灵能研究院抢人，这样便给了一个借口，让双方能坐下谈谈。
常雪晴闭上嘴，看向秦夜腰间的青色苍穹，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秦夜实力进步太快，常宇飞估计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达到青铁阶，而且似乎还没到极限，他看来真的创造出一种新的修炼体系。
符文开发协会顶层办公室，秦夜坐在常宇飞对面，把青色苍穹放到了办公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常宇飞撇嘴，看向常雪晴，不满道。
常雪晴不敢说话，秦夜前后变化太大，她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没什么意思。”秦夜淡淡道，“有些事情最好说清楚，我现在把常雪晴退回，青色苍穹是否还按原协议执行？”
常宇飞恍然，没好气道：“签订过的协议我肯定不会反悔，常雪晴是哪里惹你烦了？她难道帮不了你？”
秦夜点头，青色苍穹拥有自动修复功能，而且可以变化枪械类型，他现在暂时用不到别的枪械。
“她确实帮不了我什么。”秦夜拿出一件浮游炮，它是改进过后的型号。
常宇飞眼睛冒光，全身灵能涌动，把浮游炮抢了过来，然后开始研究其中的符文构造。
“这东西有点熟悉，但又有所不同，这是扩展武装吧。”常宇飞自语道，“你是怎么搞到内部型号的？我折腾这么多年，也只得到一些外部型号，你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合作关系吧。”
秦夜面无表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开口道：“这件装备就算我给你的礼物，它的确实来自一台内部型号的扩展武装，只是有些老旧，但我对它进行了改造，强化了它的伤害模块。”
常宇飞放下浮游炮，脸上浮现深深的疲惫，其上的一些符文对他来说闻所未闻，虽然和符文开发协会的符文有些像，但其核心阵列属于另一种符文语言。
“这来自符文枪械系？是你的独创？”常宇飞感叹，顿时有种白活了的感觉。
秦夜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常宇飞的话。
常雪晴按捺不住好奇，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同样拿起浮游炮研究。
秦夜深深靠在沙发上，下意识眯着眼，他这份礼物相当厚重，常宇飞无法拒绝。
“雪儿回来后，我将尽快安排她相亲，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常宇飞拿出之前对付秦夜的话，漠然道。
秦夜目光放到远处，轻声道，“你愿意这么快把常雪晴嫁出去，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的结果或许还不错。”
常宇飞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整个人瞬间苍老许多。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常宇飞沉重道，常雪晴在秦夜眼中似乎失去了价值，秦夜现在寸步不让。
“F区佣兵协会和符文开发协会的合作依旧有效。”秦夜笑道，“而且可以更进一步，ERT4基地缺少符文技师，我们没有能力培养，这方面有很大的谈判空间。”
常宇飞深吸了一口气，让常雪晴到旁边休息，沉声道：“你保得住ERT4基地吗？虽然你把海格抛了出去，但符文工厂联盟和深蓝城城主并不会因此放松压力。”
秦夜摇头，他没想着把ERT4基地打造成一个私人领地，荒野里的事太过复杂，让其他势力也入伙，这样便能借势，促成一股合力，面对红区的那些异兽的时也能更有底气。
“我没想着一人独占ERT4基地，让他们参与进来也好。”秦夜笑道，语气轻松。
常宇飞思考片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秦夜可以说他唯一可靠的盟友，也是有能力帮助他们的。
“我们这边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那些二流势力开始试探我们。”常宇飞忧虑道，直接说出自己的顾虑。
“现在必须展现出我们之间的联盟关系，而且动作必须强力。”
秦夜摆摆手，他很清楚常宇飞的意思，既然把常雪晴送出去，自然就不会再弄回来。
“试探你们的那些势力中，哪个最凶？”秦夜不耐烦道，符文开发协会家大业大，怎么会连二流势力的试探都应付不了。
常宇飞没想到秦夜这么强硬，对此他也无可奈何，但在秦夜明确拒绝之前，他都不会放弃。
“动作最大的是一家小型符文协会，它们的创始人就来自符文开发协会，后来自己单干，有了些成果，现在就想着怎么升到一流势力。”常宇飞冷哼道，明显是认识那位创始人。
秦夜问了对方的具体情况，得知对方只有一位青铁阶强者，但名声很低，没有什么出名战绩。
在秦夜临走时，常宇飞下定决心，直接道：“常雪晴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一点兴趣没有？”
“如果做我的小妾那还可以考虑，不然就算了吧。”
说罢，秦夜大步离开，他是故意刺激常宇飞，不知他会生气成什么样。
“小妾吗？也不是不行。”常宇飞暗暗思索，内心并没有多少抵触。
第七十八章 深谈
离开符文开发协会后，秦夜返回住处，同时联系甘晔，表示想和麦卡拉见一面。
甘晔不敢做主，如果麦卡拉同意，他会主动回复，不然就是拒绝。
在秦夜回到协会时，甘晔发来消息，麦卡拉同意见他，地点还是老地方，F区佣兵协会的地下收藏库。
此刻已到深夜，秦夜打开会议室的门，麦卡拉独自一人，她双腿跷在桌上，全身放松，尽管有作战服包裹，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火爆身材。
“我想对一家二流势力出手，它们有一名青铁阶武者。”秦夜直接道，在他的认识的青铁阶武者中，只有麦卡拉能够信任一点。
“每一名青铁阶武者都是宝贵的资源，你想把他怎样？”麦卡拉眯眼道。
秦夜坐下，眼神凛冽，淡淡道：“具体情况不好说，反正得给他一个教训，战斗是肯定躲不了的。”
麦卡拉收起腿，眼神中充满了玩味，片刻后才道：“你是要对付马蒂斯符文协会吗？他本人好像没有青铁阶。”
秦夜没有问麦卡拉的情报是从哪来的，他点点头，马蒂斯就是常宇飞要对付的人，是他一手组建的联盟，马蒂斯既是发起者，也是主导者。
“没错，我的目标是干掉马蒂斯。”秦夜开口道，杀掉对方首脑能最大程度展现威慑力，他现在已经不用在意外界的其他想法，深蓝城内实力为尊，这也能为以后的事情打基础。
麦卡拉轻笑一声，开口道：“你想的倒是挺简单的，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那深蓝城里还有秩序吗？”
秦夜面无表情，内心腹诽，麦卡拉真以为他猜不到吗？居然讲起秩序来。
“你如果真要杀，最好还是不要太张扬。”麦卡拉笑道，“这种高层次的战斗最好不要让普通人知道，暴露出去是很麻烦的事，你可能会面对整座深蓝城的敌意。”
秦夜默然，想要秘密暗杀马蒂斯，同时尽可能遮掩战斗规模，这难度太大，最好是把他们约出来见面，然后动手。
麦卡拉大概知道秦夜的心思，笑道：“再告诉你一个深蓝城里的潜规则，因为青铁阶武者太过罕见，绝不能让他们在内斗中折损，所以内斗中一般情况是不能下死手的。”
秦夜皱眉，这潜规则有些离谱，他若是真把对方杀了，那表面他实力更强，完全可以填上对方死亡后的缺口。
“如果当时局面我无法控制，对方又不肯退让，我真把他杀掉了，结果会怎样？”秦夜沉声道，他一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和整个深蓝城为敌。
麦卡拉沉默不语，忽然想到一个尘封许久的条款，它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按照约定，这些事情只能等你正式到达青铁阶才能告诉你，但我当时用了假身，所以那个契约对我无效。”麦卡拉轻笑道，对那些条约没有任何敬畏。
“马蒂斯符文协会里的那名青铁阶武者只是初期，他叫张振，擅长符剑，如果你杀掉他，那么你就得杀掉至少5只同阶位的灵能异兽，而且得参加两次天魂狩猎，同时强行压制灵能修炼，不能突破。”
秦夜表情凝重，这样的代价却是够沉重的，难怪常宇飞不肯亲自出面解决，他本身寿命不多，如果拼掉张振，那他后续生命估计得全用在还债上。
麦卡拉现在把可能的代价讲清楚，问道：“符文开发协会的衰落已成定局，除非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不然迟早会跌出一流势力，常雪晴毕竟是女儿身，撑不起局面，而且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你真要帮助他们吗？”
秦夜摸了摸腰间的青色苍穹，如果现在能搞到一把类似的符文装备，那他可定不会管符文开发协会，ERT4基地的事还等着他处理呢。
“现在不解决他们，以后只会更麻烦。”秦夜低声道，他其实可以等，但常宇飞肯定不愿意，他想看到强有力地证明，让符文开发协会的人心稳定住。
麦卡拉拿出一份情报资料，递给秦夜，笑道：“这是符剑张振的相关资料，他的资历其实很老，但至今没有突破，一直停留在青铁阶初期，不受各方重视，只得到二流势力做首领。”
秦夜收好资料，他对自己的战力很有信心，目前重点是怎么接近马蒂斯，然后速战速决，好好敲打一下他们即可，马蒂斯应该是张振的代表，把马蒂斯杀掉即可。
“你说该怎么把他们约出来？”秦夜问道，希望麦卡拉能再帮他一把。
“不好意思，这种事只能你自己做。”麦卡拉遗憾道，“希望你能理解。”
秦夜对这个答案没有意外，但这个渠道不行，他还能从其他渠道找麦卡拉帮忙。
再和麦卡拉聊了几句后，秦夜起身告辞离开，在他踏出会议室时，系统突然发出提示。
[你触发A级任务【制裁】，接受/放弃？]
[任务简介：你决心向马蒂斯符文协会出手，帮助符文开发协会稳定局面，而马蒂斯背后有青铁阶武者张振，只有打败他，甚至击杀他，才能让震慑住其他势力，也将彻底解决符文开发协会的危机]
[提示：该任务为等级奖励任务，根据任务最后实际成果，给予不同等级奖励]
[奖励：经验10w~20w，潜能点5~10，进阶知识【符文剑术】]
秦夜看完奖励，当即选择接受，如果没有奖励，他其实也会去对付马蒂斯符文协会，秦夜实力刚刚突破，急需一个立威对象，给符文开发协会帮忙只是次要的。
立威之后便可以和符文工厂联盟和深蓝城城主谈判，秦夜自身为符文枪械系，而且资源图纸中也有符文扩展系的影子，如果能和符文工厂联盟合作，那秦夜的符文技艺将更上一层楼。
至于灵能研究院方面，秦夜并不担心，荣誉教授只是个挂名，只要他后续做出取舍，选定一个倾向，把双方引到ERT4基地的利益上，那就应该能避免冲突。
接下来就是确定对付马蒂斯符文协会的策略，秦夜知道个人的能力有局限的，NPC方面容易暴露，那就可以从玩家入手，让他们去打探情报，或者直接收买，最终给秦夜创造一个动手的机会。
第七十九章 讨论
回到F区佣兵协会后，秦夜找上吕克，向他简要说明情况。
“为什么要对马蒂斯符文协会出手？”吕克惊讶道，它们和佣兵协会没有任何竞争关系，也未结怨。
吕克毕竟是NPC，系统方面的事不能说，只好解释道：“这是符文开发协会的委托，作为得到青色苍穹的条件之一，这把枪应该是当下最强的符文枪械，对我提升很大。”
吕克了然，没有多问，当即拿出笔记本，等待秦夜的下一步指示。
“你把这位叫来。”秦夜报了桑锦光的名字，现在正好有一个入城的机会。
吕克有些疑惑，他从未听说过这号人，听秦夜的口气，似乎很看重他。
“他是谁？不会是脆海镇里的派驻人员吧？”吕克问道。
秦夜不打算隐瞒，桑锦光只是他无心撒下的棋子，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把握机会。
“就是他，我计划让他混入马蒂斯符文协会，以便未来的行动。”
吕克瞳孔缩了缩，秦夜这次图谋不小，但马蒂斯符文协会只是二流势力，就是掌控了他们，对F区佣兵协会也无多大帮助。
跟随秦夜和周池多年，吕克深知知道得越少越好，很快转移话题，说起玩家的事情。
“ERT4基地传来简报，周池会长对你送去的人员很满意。”吕克笑道，“他们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而且悍不畏死，再危险的任务也愿意出，而且不用给多少奖励，一些声望点就能打发了。”
秦夜点头，声望点是他想出来的点子，现阶段ERT4基地是玩家唯一出城途径，而这一批玩家则是优中选优，甘心为F区佣兵协会建设添砖加瓦。
“第二批人员还在筛选中，周池会长那边缺口很大，是否要加快进度？”吕克拿出一份报告给秦夜，上面是最近的ERT4基地建设简报，在周池的统筹指挥下，ERT4基地二期扩建正在展开，而这也给了玩家发挥的舞台，甚至互相争抢任务。
秦夜放下简报，严肃道：“第二批人员先不着急派出，第一次筛选晚了，完全可以进行第二次筛选，去往ERT4基地的人一定要可靠。”
吕克没有意见，秦夜交代了一些工作细节后，便让吕克先行离开，尽快把桑锦光带来。
秦夜接下来打开游戏论坛，通过NPC联络玩家还是不够稳定，NPC不知道游戏论坛的存在，这也给了秦夜可乘之机。
依旧是深蓝城板块，这里多了一个ERT4基地子版块，而且日讨论量极高，已经超越灵能研究院，成为流量最大的子版块。
秦夜始终是ERT4基地的版主，只是基本不参与板块的运营，全部交由副版主，也就是那批核心玩家。
当下的玩家还接触不到深蓝城内的核心机密，秦夜不担心泄密的事，他前期隐蔽得太好，没有什么资料流出，秦夜始终处于一片迷雾之中，这就更让人难以捉摸，猜不透他的想法。
“现寻找马蒂斯符文协会出身的朋友，可以私聊，验证身份后可以面谈。”
秦夜先联络几位副版主，表明了自己想法，在他们的建议下，秦夜放弃亲自发布帖子，改为让他们发寻人启事。
没过多久，秦夜就收到副版主发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一批马蒂斯符文协会出身的玩家，但他们大都是外围，连中层管理者都没有。
现在ERT4基地口碑和热度均很高，其他出身的玩家也想着跳槽，对原来的出身就不太重视，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和秦夜一样，可以做到F区佣兵协会的副会长。
秦夜考虑片刻，让副版主们把名单和身份资料发给他，然后勉励众人一番，并再一次提升绩效奖励，并对他们开放F区佣兵协会收藏库，他们也可以用声望点购买技能书和枪斗术。
有了秦夜的承诺，这些副版主纷纷表达忠心，并保证以后会加倍努力，把ERT4基地子版块建设得更好，尽可能维持现在的地位。
秦夜接受了众人的奉承，这些副版主大都是跟随他的佣兵玩家，然后有一部分是他们向下分包，于是形成一个以秦夜为核心，层层扩张的组织。
这个组织暂时没有名字，架构也很简单，因为秦夜成了bug，所以不可能自建公会，组织的规模越小越好，他还得尽可能隐藏自己，不暴露真实实力和情况。
秦夜收到相应资料后，便结束和副版主们的交流，专心查看起他们的资料。
马蒂斯符文协会出身的玩家大都是随机分配的，基本没有往《星河》投钱，而且大都和佛系，没有什么好胜心。
秦夜皱眉，这样的玩家招来没有任何价值，他继续看下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只能在这些歪瓜裂枣里面选吗？”秦夜轻叹一声，他原先计划让玩家做马蒂斯符文协会的卧底，暗中辅助桑锦光，也能做他的耳目，但这就需要很强的能力，一般人是做不了这么复杂的工作。
在名单的最后，一个小型公会引起秦夜的注意，他们大概有20人，看样子都是死忠，或者现实中就是一个团伙，像这种二流势力竞争压力比较小，不用抢任务，可以很安逸的发展下去。
秦夜仔细研究了这家公会会长的身份信息，发现他是后来加入的，他前期有更好的出身，只是为了公会利益，跳槽过来的。
“这个人不错。”秦夜眼前一亮，他就需要这种有野心的人，或许不好掌控，但只要利益给足，还是能发挥出他们的作用。
这家小型公会名叫“哈法雷”，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而他们的会长则叫“发一雷”，后续成员则按数字顺序起名，一直发展到“发20雷”。
难道现实中一个一个工组的？秦夜自语道，这些瞬间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打开联系人列表，搜索发一雷，发出好友申请，对方几乎是秒回，并率先发问。
“秦夜先生，您找我是什么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发一雷的态度正是秦夜需要的，对方很期待他派活，看来是早有准备。
“你来F区佣兵协会一趟，注意隐蔽，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尤其是NPC，可以选在晚上到来，你到达协会附近后，再联系我，我会派专人带你进来。”秦夜发出一条长文，没有说任务，只是要求他做好保密措施。
秦夜大费周折只为见自己一面，发一雷感受到这是个机会，当即表示当晚就过来，并且只有他一人，而且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其他公会成员。
秦夜聊了几句后，便关闭论坛，内心计划着什么。
第八十章 前期布置
吕克离开没多久，便折返回来，苦笑道：“桑锦光自己主动来了，他在协会大厅等待，要把他带过来吗？”
秦夜没有惊讶，让吕克把人带来，但要注意保密，让他用偏厅的电梯。
片刻后，吕克把桑锦光带来，他特意做了伪装，面部也有调整，如果不是秦夜记得桑锦光的灵能波动，仅从样貌上看，他也分不出来。
“你这易容技术不一般，是什么特殊的灵能技艺吗？”秦夜问道。
桑锦光脱下大衣，全身灵能涌动，他的面部肌肉开始蠕动，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这确实是一种灵能记忆，它和我的异能有关。”桑锦光没有隐瞒，继续道，“目前只开发出控制面部肌肉，能做到简单的易容，但自身灵能气息并未改变，还是会被熟悉的人识破。”
秦夜点头，笑道：“你这次主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桑锦光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些东西说出来就不妙了。
“不开玩笑了。”秦夜微笑，认真道：“我有一个任务想交给你，这个任务危险系数很高，你有考虑清楚再回复我。”
桑锦光眉毛轻挑，自顾自地坐在一边，等着秦夜介绍情况。
“我想派你去马蒂斯符文协会做卧底，给我创造一个机会，能够单独面对马蒂斯和张振。”秦夜抛给桑锦光一份简报，没有急着说最后的奖赏。
桑锦光浏览一遍简报，惊讶道：“你为什么要对马蒂斯符文协会出手？他们和佣兵协会的业务没有交集，就是给符文开发协会帮忙，那也有别的方法可用。”
秦夜靠在椅子上，吕克把桑锦光送进来后就告辞离开，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他和桑锦光。
“佣兵协会终究是个松散联盟，整合起来太困难。”秦夜笑道，表情放松，“马蒂斯符文协会正好，只要解决掉马蒂斯和张振，它们便会顷刻瓦解，你说谁来接收这块资产？”
桑锦光瞬间做起来，直直看着秦夜，颤声道：“您想自立门户？但未必要采用这种方式吧。”
秦夜眼神微凝，握紧茶杯，没有立刻回答。
“您想发展一个隐藏势力？”桑锦光恍然，疑惑道，“凭您现在的实力，只要正式踏入青铁阶，发展势力应该不是问题，如今有这个必要吗？”
秦夜拔出青色苍穹，平放在桌上，开口道：“这把枪名叫青色苍穹，是符文开发协会的资产，想要继续使用它，那就必须帮助他们解决马蒂斯符文协会。”
“这把枪当下没有替代品，有了它，我的战斗力至少可以提升50%，你说我该怎么做？”
桑锦光没想到青色苍穹这件事，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讪讪道：“是我欠考虑了，既然一定要对马蒂斯符文协会出手，那事后把它们收作棋子也不错。”
秦夜不再继续解释，把青色苍穹收起来，他原本是想让桑锦光在脆海镇发展势力，但进度太慢，他也给不了什么支持。
“按照预想，在干掉马蒂斯和张振后，就由你接手马蒂斯符文协会。”秦夜眯着眼，轻声道，“直接掌控一个顶级二流势力，这应该比脆海镇的层次高多了，随后只需积蓄实力，等待机会。”
桑锦光心头一热，深蓝城内的生活要比城外的好地多，他同样渴望回到深蓝城，但不甘心做个普通的管事，所以来到脆海镇，这里的竞争压力较小，他也顺利当上办事处的处长。
“等待什么样的机会？”桑锦光下意识问道。
秦夜看向远处，露出一个神秘笑容，轻轻道：“这就得看常宇飞什么时候死，还有继任者的态度。”
桑锦光瞳孔骤缩，全身骨骼颤栗，任谁听到这般无情的话，都会感到害怕，秦夜真下得去手？
“不要这么惊讶。”秦夜笑道，“我和符文开发协会只是合作关系，如果合作基础消失，那就没必要留情了，而深蓝城遵循的不就是弱肉强食，赢者通吃？”
桑锦光咽了咽口水，眼中浮现出一抹恐惧，他低着头，没敢说话。
秦夜拿出准备好的灵能契约，递到桑锦光面前，示意他阅读并签署。
“这是一份忠诚契约，签了它才可以谈后续的事情。”秦夜淡淡道，这份契约是按系统模板来的，没有任何漏洞，可以确保桑锦光不会背叛，也能最大程度削弱他的异心。
桑锦光看了一遍，没有多犹豫，当即签署，他现在没有任何资本还价，就当在秦夜手下打工，一般忠诚契约的有效时间是十年，十年后他就有机会重新谈条件。
秦夜也输入自己的灵能，契约随机被激活，化为灰烬，其上能量则融入灵能本源。
“你现在灵能等阶多少？战力如何？”秦夜问道，灵能实力是一切发展的基础。
桑锦光苦笑，手上灵能爆发，只散发一股微弱灵能，等阶只有赤铜阶初期，评级也很低。
秦夜放出灵能感知，表情凝重，开口道：“你这灵能缺陷很大呀，不仅属性很次，容量还很少，这是遗传下来的吗？”
“是的，我本是一个孤儿，据养父母说，我被救起的时候就身负重伤，而灵能受损已不可挽回，后来才发现它们的影响竟如此深远。”桑锦光苦笑道，对往事似乎不想不讲。
秦夜思考片刻，他研究的扩展武装或许可以给桑锦光试试，至于具体学多少，那就看他的悟性了，扩展武装使用起来不难，重点是如何激发它们的极限。
“你之前对符文了解多少？”秦夜沉声道，“我可以给你一套扩展武装，这是提升你战斗力最快的方法。”
桑锦光愣住，片刻后才道：“我有赤铜阶符文工程师证书，是在符文开发协会考取的，对扩展武装不太了解，但应该可以顺畅使用。”
秦夜有些惊讶，看来桑锦光穷极思变，没有把精力全放在灵能修炼上，这样也好，那他说不定可以学会减配版符文强行，
“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学习扩展武装的使用方法，我给你的是符文工厂联盟的内部版本，虽然型号比较老，但整体性能达到赤铜阶后期，你要谨慎使用。”秦夜笑道，桑锦光使用扩展武装还是有些勉强，不一定要安装全部模块，够用就行。
桑锦光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连忙表示自己的衷心，保证一定完成卧底任务，以后也绝不背叛秦夜。
第八十一章 小妾
秦夜把桑锦光也安排到符文实验室住下，和邢章兄弟俩不在同一层，为了避免双方碰面，秦夜扔给桑锦光一堆资料后，就让他先在寝室学习，餐食会定期配送，他暂时不能离开。
现在有了邢章的资料，秦夜仿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但限于他签订过灵能契约，不能直接透露扩展武装的事情，但可以给出他的修理心得和制造心得，这些笔记对秦夜帮助很大，系统也给出提示，他正在领悟数个全新技能。
这几个技能均是扩展武装的基础技能，不值得为它们投入潜能点，秦夜便老老实实一点点琢磨，让其自然增长。
邢章和邢印则学得很快，特化版的符文强行本就是为他们设计的，和原有的功法没有冲突，随着学习的深入，他们对各自的扩展武装也有了更深理解。
尽管秦夜答应对付马蒂斯符文协会，常宇飞还是厚着脸皮想把常雪晴送来，并表示常雪晴可以做他的小妾，为此还训练了好几天，希望秦夜遵守诺言。
秦夜无语，直接联系常宇飞，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宇飞没有隐瞒，直接告诉秦夜实情，他检查过常雪晴的功课，发现她进步神速，对符文枪械有了新的理解，给她时间研究，说不定能再造一件青色苍穹级别的武器，而秦之前送过改良版浮游炮，这更坚定了他的信心，怎么都要把常雪晴卖出去。
“不是你说的吗？让常雪晴做你的小妾？”常宇飞语气大度，笑道，“她在符文开发协会没什么好学的，而且都是些重复工作，她在你手上能学很多，说不定过几天也能达到青铁阶。”
常宇飞越说越离谱，海格的事情给他很大震动，秦夜居然能这么快培养出一名青铁阶强者，而且是外行指导内行，常雪晴则是符文专业出身，和秦夜道路更近，让她转修符文枪械系也不是不行。
“符文开发协会终究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我必须维护协会的利益，尤其是核心技术，它们很难给你，你知道把青色苍穹给你，我废了多大力气吗？”常宇飞无奈道。
秦夜默然，他当然知道常宇飞背后有多少努力，但他不敢去想。
“我这老骨头没多少天活路了。”常宇飞疲惫道，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常雪晴是我最大的牵挂，把她留在符文开发协会只会毁了她，趁我现在灵能实力没有褪去，你如果想要名头，我也能给你。”
秦夜深深吐出一口气，下意识道：“常雪晴难道同意做我的侍妾？她和海格其实很像，这也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我当时说纳妾只是借口。”
常宇飞苦笑一声，他也想给常雪晴一个幸福生活，虽然深蓝城里势力众多，各方都有适龄男青年，但综合比较下来，还不如让常雪晴做秦夜的侍妾。
“她到你手上，还不是任你调教？”常宇飞狠心道，“有我的支持，她无路可见，你不想当恶人，那就让我来做。”
秦夜想到常宇飞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可以说为符文开发协会风险了一辈子，可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保不住？甚至要送出去？
常宇飞感受秦夜的情绪，长叹道：“符文开发协会落寞是有它的内在原因，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到我这一任已是积重难返，这是修炼道路问题，我们走偏了。”
秦夜凛然，他听说过符文开发协会的顶级进阶知识，以符文身躯来说，它直接把符文刻入肉体，让灵能能量代替肉身，越往后发展，它们对人体的伤害就越深，每一次使用都是以寿命为代价。
“青色苍穹怎么没有副作用？”秦夜有些疑惑。
常宇飞笑了一声，平静道：“青色苍穹的制造材料太过特殊，基本没有复制的可能，它的原材料便是那位会长的灵能结晶，他最后也把生命投入到青色苍穹中。”
秦夜下意识握紧青色苍穹，想到里面可能沉睡了一道灵魂，不禁毛骨悚然。
“算了，符文开发协会的事很复杂，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我也是身不由已。”常宇飞转移话题，他已经给出最大的诚意，就看秦夜答不答应了。
秦夜眼神微眯，不管常宇飞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计划都要修改了，但拿下马蒂斯符文协会的目标不变。
“我想看看常雪晴的表现，如果能令我满意，那我会正式递交文书，把常雪晴收为侍妾。”秦夜笑道，对他来说，这件事影响不大，但对符文开发协会就是正面打脸，而且还是放到脚底反复碾压。
常宇飞沉默片刻，淡淡道：“我们这边会接受文书，并给你一个回函，或许那些老家伙会很不满意，但我实力仍在，这件事还做得了主的。”
秦夜感受到常宇飞的不满，符文开发协会里似乎还有一股高于会长的力量，但这之前从听说过，他们隐藏得未免太深了。
“不要多想，就是些走火入魔的符文学家。”常宇飞心情很好，笑道，“等你进入青铁阶，应该就能碰见他们，记得离远一点。”
秦夜皱眉，没有多说，现在看来，青铁阶以下都是凡人，两者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挂掉和常宇飞的通信，秦夜继续研究扩展武装，常雪晴则下午二点准时到来。
第八十二章 再次重来
秦夜本来没想着把常雪晴收做侍妾，但架不住常宇飞的热情，他再固执下去就显得不知趣了，而且常雪晴还有一个试用期，如果她表现不满意，是可以退回的。
常雪晴此刻换了一身普通白色长裙，面无血色，精神萎顿，似乎是没休息好。
吕克把常雪晴带到会长办公室后，秦夜故意把她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研究起改良版扩展武装符文，同时开启远程通信，不时和邢章交流几句。
为了提高效率，秦夜先进行符文设计，而后让邢章核对和验证，也就是检查bug，并进行反馈，秦夜则继续改进。
不知什么原因，常雪晴的身体非常虚弱，她有些站不住，轻声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海格之前也是做你的侍妾，但她没有和你签订灵能契约，这是你最大的失败，而我愿意和你签订灵能契约，期限由你定。”
秦夜关掉远程通信，眉毛微挑，他当时确实没想着和海格签订灵能契约，主要是因为他太自信了，认为海格不可能翻天，没想到逸散良言内部竟隐藏进化能量，直接辅助海格突破至青铁阶。
“为什么？你甘心一辈子做我的侍妾？”秦夜笑道，常雪晴和海格是同类人，现在海格一飞冲天，她却要依附在秦夜身上，常雪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不要谈这个问题。”常雪晴咬牙，常宇飞给她的身体种下禁制，完全驱散了她的灵能，她现在和普通人差不多，“我已经答应签订灵能契约，以后可以说任你处置，这些事情还有说的必要吗？”
秦夜仔细感知着常雪晴的灵能波动，尽管她身上有一层禁制，但仍有微弱的波动的传出，常雪晴确实放弃挣扎，常宇飞应该用了什么手段。
“既然你愿意签订灵能契约，那时间就定为永久，你觉得怎么样？”秦夜笑道，好像是在故意开玩笑。
常雪晴沉默下来，她抬起头，直视着秦夜，眼中充满了迷茫，一股不真实感袭来，她费尽心机，不停努力，最终竟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那就听你的吧。”常雪晴自暴自弃道，想到海格之前的优待，内心稍微好受一点。
秦夜当即制作侍妾认定契约，照抄已有模板，同时留下一份副本。
契约签订得很快，秦夜帮常雪晴解除灵能禁制，她草草看了几眼，便输入自身灵能，整份契约随即化为灰烬，融入灵能本源。
秦夜感受这灵能本源的波动，灵能等阶越高，对灵能本源感知就越强，这股力量源自另一个空间，灵能只是沟通两方的桥梁。
灵能本源太过玄奥，人们现在只是确认它了存在，然后本能性地运用它，其他一概不知。
“权利义务我就不讲了。”秦夜捏住常雪晴的小脸，强行摆出一个笑容，“你现在去找邢章，在他身边学习扩展武装方面的知识，你需要每天汇报进度，我内心自有衡量，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惩罚是少不了的。”
常雪晴感觉眼眶有眼泪打转，和秦夜签订契约后，她和符文开发协会可以说彻底断绝关系，现在努力修炼，研究符文，大概只能讨好秦夜，让他下手轻点。
秦夜摆弄着常雪晴的脸蛋，她的皮肤手感很好，摸上去软软的。
“不要这么委屈。”秦夜轻笑道，“除了为我服务以外，你也是为了你自己，目前你的估价很低，不值得我把全部知识分享给你。”
常雪晴收住眼泪，仍旧没有斗志，她还没做好为秦夜奉献一切的准备。
秦夜猛然拍了拍常雪晴的身体，语气森然，恐吓道：“不要以为做了我的侍妾，就可以不用努力了，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长记性，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常雪晴吃痛，忍住不叫出声，狠狠看了秦夜一眼，而后主动保住秦夜，胸口不停地蹭着。
“我也想要海格体内那种能量，可以给我吗？”常雪晴踮起脚，在秦夜耳边轻声道。
秦夜没有犹豫，自从吃掉海格后，他便一直压制着身体内的火焰，现在常雪晴主动挑事，那自然不会放过。
常雪晴没想到秦夜如此生猛，他直接爆发灵能，也没管场合
……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秦夜推开身边的常雪晴，瞬间感觉身体有些透支。
看着常雪晴，秦夜下意识摸了一把，没好气道：“不要装睡了，你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下午就去邢章那里报到，我不要让我看出你有任何异常。”
常雪晴慵懒地把头发梳理到耳边，她点点头，默默吸收着体内的灵能。
“你的身体素质不如海格，怎么比她还能扛？”秦夜有些惊讶，他昨天办事的烈度应该比之前那次还要高，海格是几天都下不了床，常雪晴看上去似乎很快就能恢复。
常雪晴明白秦夜的意思，揶揄道：“海格当时是昏迷状态，身体只有本能性的反应，而我是清醒状态，可以主动避险，对你注入的灵能可以及时纳入体内，这样我的身体就没什么损伤。”
秦夜沉默下来，顿时感觉自己吃亏了，下次先把常雪晴的灵能全吸走，然后再下手。
常雪晴回忆起昨天的激情，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或许是食髓知味，她现在居然感觉有些空虚。
想到下午还要研究扩展武装，常雪晴担心秦夜会收不住，又干一个早上，那她就没时间修整了。
“今天晚上还继续吗？”常雪晴小声道，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在晨光的照耀，整个人多了一种别样风情。
秦夜没有立即回答，他晚上同样有研究工作，从事符文这个行业，熬夜通宵都是常态，怎么能被女人拖累呢？但系统这时发出提示。
[检测到任务进度，常雪晴有了新的感受，开始领悟专长【符文延伸活化武装-大地能量】，开启【符文枪械的曙光】隐藏任务目标]
[任务提示：帮助常雪晴掌握专长【符文延伸活化武装-大地能量】，奖励：经验40w，5潜能点，【符文延伸活化武装】]
第八十三章 新装甲
等系统发出任务进度提示后，秦夜便控制住身体，起身离去，也不管常雪晴状态如何。
随后几天的生活渐渐平淡，扩展武装的二次改进正稳步推进，主要是对装备进行调试，由于增加了尖峰-K1，两件武装需要重新评估，以核验它的稳定性。
常雪晴先跟随邢章学习，很快就掌握得差不多了，而后独自研究其秦夜的改良版浮游炮，她没有直接问秦夜，甚至还故意躲着他。
秦夜只是每天晚上检查进度，别的事情一概不说，他现在摸索出一个技巧，可以倒吸常雪晴的灵能，于是每晚都会先把常雪晴吸干，一直等她主动求饶才停下。
在这段时间里，常宇飞按照协议流程执行，主动给F区佣兵协会递交文书，正式把常雪晴送给秦夜当小妾，而符文开发协会对此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是常宇飞一个人说得算。
海格归入灵能研究院后，不久就突破至青铁阶，同时正式授予执行教授职务，随后便是灵能研究院合议会选举，有克瑞蒂等人的支持，她也是顺利当选议员。
自此之后海格开始广招人手，利用手上的权势和女人的身份，成功笼络一批高手，短短时间内竟能和老牌老牌议员抗衡，甚至公开击败了一名内格赫尔派系的青铁阶强者。
而此后对方直接闭关不出，海格的名声也更加显赫，现在已经远远超过秦夜，她过去那些事情没人再提，似乎不曾发生一般。
秦夜放下简报，看向吕克，笑道：“现在这个结果还不错，低调一点总是没错，我现在压力锐减，也能更好解决佣兵协会的内部事宜。”
吕克长叹一声，他见过海格，大概知道她的经历，秦夜当初完全可以把海格留下来，但秦夜执意放走，吕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谈海格的事，符文枪械系筹建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秦夜直起身，问道，“克瑞蒂有为难你吗？”
吕克思考片刻，严肃道：“灵能研究院的人还算客气，我的要求基本都得到满足，现在已经完成初步备案和准备工作，只等开学大会上正式公布。”
灵能研究院和深蓝城第一大学有深度合作协议，双方会互派人员，在内格赫尔的强势组织下，灵能研究院里的强者都要去深蓝城第一大学讲课，目前已经开始统一招生，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两家就会合并到一起。
“开学大会我是必须去了。”秦夜喃喃道，他现在灵能评级还在赤铜阶，在掌握枪魂后，他的职业等级便没有限制，随时可以把枪炮游侠升至Lv16，进入青铁阶。
秦夜拿起身边的草稿图，扩展武装即将测试完毕，而相关技能的进度普通在80%至90%之间，还差一个突破点。
“得在开学大会前把马蒂斯符文协会的事情处理完。”秦夜深吸一口气，让吕克抓紧时间收集外围资料，最后汇总给桑锦光，强制闭关这么多天，他也快突破了。
收到完后续工作安排后，吕克起身离开，但走到门口时，秦夜叫住了他。
“你灵能修炼进展如何？有没有突破？”秦夜笑道，他是故意这么问。
吕克转过身，脸色阴沉下来，开口道：“我的修炼道路有问题，暂时没有突破。”
秦夜微微皱眉，吕克之前没有主动提，是认为他也无法解决吗？虽然秦夜对外宣称创建了符文枪械系，但这只是另一种灵能运行方式，基础性的东西秦夜还是懂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秦夜眯起眼，“或许我不能解决，但我可以找人，你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吧。”
吕克无奈，他其实有途径解决问题，但既然秦夜提起，那就没什么可隐瞒了。
“我之前修炼的是灵能本源系，以前年少不懂事，捡了一本残缺功法修炼，后来陆续补全，但现在和原版进阶知识比对，发现其是一本淘汰品，我根本没有补全，而是拿一堆垃圾拼凑起来的。”吕克郁闷道，他真是被骗惨了。
秦夜无言，NPC的故事总是这么离奇，他也不好分辨真假，总之吕克的修炼出了大问题，他的根基不稳，可能连主职业都没有。
“既然如此，你直接把灵能散掉，重新修炼。”秦夜下意识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效果也是最好，可以说是涅槃重生。
吕克表情呆滞，连忙后退几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会长真会说笑，我本身天资就差，现在年纪也大，如果散去重修，可能连现在的境界也达不到。”吕克苦笑，他也想过散功，但这个代价太沉重，他承受不住。
秦夜撇嘴，轻笑道：“散掉灵能可是可技术活，我记得灵能研究院有一门三转淬炼法，需要散功三次，要不我把它找来给你试试？”
吕克表情苦涩，当即拒绝秦夜的好意，如果重修这门功法，那真会要了他的命，而且现在协会事务繁重，还有灵能研究院的对接工作要做，根本没时间静修。
秦夜感受到吕克的无奈，他想了想，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重修，那我找几种淬炼灵能的药品给你，辅助你清除功法痕迹。”
吕克这次没有拒绝，接受了秦夜的方案，他原来的计划也是买药来吃，为此他把深蓝城里在售药剂全看了一遍。
没等吕克开口，秦夜抢先道：“药剂方面我有渠道，明面上的东西就不要说，我给你的肯定是好货。”
吕克点头，详细说了自己的需求后，便告辞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尤其是灵能研究院方面，开学大会涉及秦夜的脸面，一定要协调好。
等吕克走后，秦夜回到符文实验室，今天是最后验收的日子，邢章和常雪晴已等待多时。
秦夜到场后，邢印穿上扩展武装，开始各项测试，这次主要是耐力和稳定性测试，邢章坐在秦夜身后，由于秦夜没有发话，常雪晴只得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仪器反馈回来的数据。
第八十四章 验收
秦夜双手交叉，看着显示屏，笑道：“看来稳定性提升了很多，要不要试试它的极限？”
邢章把各项数据收集起来，仔细浏览一遍，表情越发凝重。
“这是一号备份，可以试试。”邢章没有意见，毕竟这不是他们自己的扩展武装，而是一套仿制品。
邢印收到信号，他身在实战靶场，和秦夜几人隔了至少五层屏障，不用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常雪晴拿着笔记本，趁秦夜不注意，在一旁飞速抄写着数据。
秦夜观摩了一会，觉得邢印太小心了，只敢逐步提升灵能输入功率。
“还是我来吧。”秦夜拿起通讯器，让邢印停止实验，“基本测试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是极限测试，这终究是一件备份装备，不用爱惜。”
邢印沉默片刻，拒绝了秦夜的提议，沉声道：“我还想试试，这套扩展武装和我之前用过的不用一样，我还想激发符文强行试试。”
秦夜没有继续坚持，只是叮嘱要注意安全，发现情况就赶快停止灵能输入，这套装备不值钱，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邢章也说了几句，让邢印注意身体，不要因小失大。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邢印激发符文强行，扩展武装的上的符文灵光瞬间暴涨，相应的测试数据也剧烈波动起来，
秦夜此时站在场外，只能祈祷扩展武装可以撑住，符文强行对装备的耐久损耗巨大，即使经过一定程度的改良，其运行原理没变。
“看来还需要等好久。”秦夜笑道，现场有邢章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我还有事，实验工作就交由邢章负责，常雪晴则在旁辅助。”
邢章点头，没有去看常雪晴，她现在是秦夜的小妾，地位只比仆人高一点。
等秦夜走后，邢章把注意力放到显示器上，邢印正按流程进行压力测试，他的灵能有限，为了保证测试的准确性，他会提前修整，快速恢复灵能。
常雪晴收起笔记本，坐到秦夜的位置上，笑道：“你研究的怎么样了？这套扩展武装里有符文开发协会的知识，我感觉我们之间有合作的空间。”
邢章环视四周，而后放出灵能，仔细感知一遍，并未发现宵影的踪迹。
“秦夜会长和我有过交代，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要理你。”邢章警惕道，宵影肯定监视着这里，“你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宵影的能力远超你的想象，我连基础性的东西都没吃透，你又能掌握到什么程度呢？”
常雪晴感受到邢章的轻视，毕竟对方年纪摆在那里，她虽然是天才，但经验性的知识哈市不如这些老人。
“那我能请教一些问题吗？”常雪晴低着头，乖巧道。
邢章皱眉，注意力回到测试数据上，直接忽略了常雪晴。
不就是些符文吗？有什么好藏着的，常雪晴眼露凶光，拳头下意识握紧，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她的。
思来想去，常雪晴暂时忍下来，她其实对秦夜的符文也有改进，只是还不太成熟，按照她的估计，性能至少可以提升15%，但稳定性则会下降20%左右，用的就是符文延伸活化武装，它可是符文开发协会的顶级进阶知识。
符文的稳定性一直是各方追求的目标，提升符文威力的方法很多，常雪晴默默记录着测试数据，秦夜确实有一手，真的在符文工厂联盟的基础上改进，扩展武装的设计方案是反复实验得出的，秦夜居然还能继续提升稳定性。
……
符文装备的实验是个漫长而繁琐的工作，既然有邢章这个帮手，秦夜便不想再管，吕克已经给桑锦光找好身份，秦夜便不在等，把桑锦光提前派出去。
桑锦光现在化名桑纯，是马蒂斯符文开发协会新招入的成员，而原来那个桑纯已经彻底回归灵能本源，和他有关的一切也全部替换完毕，为了做到这一点，吕克找上深蓝城刺客协会，发布秘密定制任务，花了一大笔钱。
秦夜知道F区佣兵协会的经济不好，虽然和符文开发协会达成合作协议，初步缓解了经济危机，但ERT4基地建设就是个无底洞，在秦夜的指示下，吕克截取灵能研究院给的部分经费，用来补弥补协会的亏空。
不过灵能研究院也有专门的审计部门，秦夜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所以还是得把事情讲清楚，让截取经费成为合情合理的事情。
吕克发动灰齿，看向坐在副驾的秦夜，苦笑道：“这么快就又要去灵能研究院，现在海格名声正盛，不怕被针对？”
秦夜不以为然，他和合议会有过协议，而这次也是秘密出行，没打算证明什么。
“你尽管开车，截取经费其实是默认的事情。”秦夜笑道，“克瑞蒂主动联系上我，说有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需要当面和我讲清楚。”
吕克感受到一丝不详，克瑞蒂代表了合议会，如果他们都无法解决问题，那秦夜去也没什么用。
“是不是协议出问题了？他们想重新签订？”吕克小声道。
秦夜微眯着眼，系好安全带，示意吕克出发。
“协议的主动权在我，他们承担不起违约的损失，你就放心吧，这次肯定是有别的事要谈。”秦夜淡淡道，对此行并不担心，他现在拥有枪魂，对付克瑞蒂一枪足矣。
吕克收回心神，专心开车，没有再说一句话。
灰齿驶入灵能研究院的西侧二号门，一路上有很多跟踪者，但都被吕克甩掉，而且灰齿表面加装了模拟成像系统，可以改变外观和牌照，而路面监控的数据归属深蓝城的深度城市数据库，调阅这个数据库需要走很多程序，需要各方势力首脑的同意。
秦夜提前通知了克瑞蒂车辆信息，她站在门口，看到灰齿后，当即吩咐手下放行。
吕克把车停好，率先下来，和克瑞蒂正面相对。
“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们现在很忙，协议的执行有什么问题？”吕克语气傲慢，下巴扬起，故意不去看克瑞蒂。
“秦夜来了吧，让他来。”克瑞蒂没有发作，她感受到灰齿内的寂灭气息，秦夜的灵能又突破了，竟给她无法抵挡的感觉。
第八十五章 内格赫尔的动作
秦夜调下车窗，露出青色苍穹的枪套，默默锁定了克瑞蒂。
克瑞蒂下意识召唤出水晶剑，脸色阴沉下来，秦夜这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秦夜想到这里是灵能研究院的地盘，而且此行不宜张扬，他和海格有过一段龌龊事，秦夜对此倒是无所谓，但海格已经成名，有些麻烦迟早会找上门来。
“有什么事到车上来说。”秦夜低声道，收回枪魂，吕克顿时会意，直接回到驾驶位上。
克瑞蒂猜到秦夜的心思，轻笑道：“你有想到今天吗？海格现在可是红人，你就不怕我把她的支持者喊来？”
说罢，克瑞蒂坐到灰齿后排，眼神中满是戏谑。
秦夜调了调后视镜，从收纳箱中取出一支神经缓释剂，默默地抽起来。
“有些事情我不想管，但这不意味着我怕麻烦，我不介意提前展示一下符文枪械系强度，也好让旁观者闭嘴。”秦夜漠然道，在神经缓释剂的作用下，他的灵能无意识飘散出去，灰齿内瞬间被寂灭气息笼罩。
克瑞蒂激发寒冰灵能，抵消了秦夜的影响，她不再开玩笑，认真道：“内格赫尔主动要求对符文枪械系进行审计，这件事我们影响力有限，目前暂时拖住，不知你是有什么想法？”
秦夜面无表情，他选择把海格交给合议会，实际上便已经和内格赫尔交恶，他现在这般举动也不奇怪。
“你们难道不会做账吗？”秦夜笑道，语气轻柔，“按照协议，我这份可以由我完全支配，即使有意外发生，那也是你们承担损失。”
克瑞蒂没有辩驳，协议上的事他们不会反悔，主要是对内格赫尔的态度，趁此机会，他们想把秦夜争取过来。
“协议上的内容我们会半分百执行，我们可以帮你抵挡内格赫尔的压力，但符文枪械系终究要建成，一些义务我们不能替你完成。”克瑞蒂身体前倾，沉声道。
秦夜放下神经缓释剂，他建立符文枪械系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获取经验，自然不可能搞假把戏，一些事情甚至要认真做。
“符文枪械系会如此建成，课程很快就会推出，我计划等到开学大会上再公布。”秦夜话锋一转，“我会亲自参加开学大会，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克瑞蒂凛然，没想到秦夜是想玩真的，灵能研究院和深蓝城第一大学已开始融合，秦夜现在入局或许正是时候，而这其实是合议会不想看到的。
秦夜既然决心建设符文枪械系，吕克当即插嘴道：“我这边已有初步方案，预估有几名助教，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放编制？”
克瑞蒂瞟了吕克一眼，淡淡道：“等开课再说吧，目前还在筹建阶段，只能申请管理辅助人员的编制。”
秦夜抬起手，打断了吕克的话，灵能研究院的空饷吃不到多少钱，最重要的还是装备采购费和学系规模扩展费用，这两者是可以神情下来都是巨款。
“符文枪械系的建设不会作假，这是我给你的答案。”秦夜笑道，这些事情可以在网络上说，克瑞蒂要求当面说的肯定是其他事情。
果不其然，克瑞蒂很快略过协议上的事，直接道：“我们想进一步打击内格赫尔的势力，海格只是前锋，等你建立符文枪械系，估计也会拿到合议会议员席位，那时就必须站队。”
“目前合议会里主要有两派，一派是内格赫尔统领，一派有合议会主席统领，也有一些第三方议员，但都是边缘人物，掌握的也都是冷门技术。”
秦夜熄灭神经缓释剂，他只想好好做任务，不想牵涉太深，保持中立是最好的方法。
“不是还有第三方议员吗？”秦夜试探道，没有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克瑞蒂皱眉，想到上级的指示，还有秦夜刚刚展示的战力，客气道：“保持中立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只要你不加入内格赫尔派系就行，这是我们的底线。”
秦夜摩挲下巴，没想到克瑞蒂所在的派系这么好说话，后续是因为他先接触的内格赫尔，秦夜保持中立对他们来说就是胜利，况且他还送出去海格，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没有签订灵能契约？
“那就没问题了。”秦夜点头，接受协议其实就表明了态度，他若保持中立，内格赫尔应该也不敢为难他。
克瑞蒂松了口气，虽然没能把秦夜说服，但她也拿到了想要的信息，最后的结果并不坏。
就在这时，秦夜的个人终端发出提示，他收到一条紧急信息。
发件人显示是内格赫尔，秦夜沉默片刻，把信息内容分享给克瑞蒂。
“内格赫尔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克瑞蒂有些疑惑，脸色瞬间不太好。
秦夜收起个人终端，手搭在青色苍穹上，上次交手只是试探，内格赫尔并未动用能力，现在觉醒枪魂，对上内格赫尔的原初灵能也多了几分胜算。
虽然秦夜有所突破，但想要击败深蓝城第一人还是相当困难的，不过这足以给他一个惊喜，至少可以逼出内格赫尔的真实实力。
“它来的正好。”秦夜笑道，青色苍穹逐渐绽放出光芒，“我刚刚突破，正想练练手，内格赫尔找我肯定没好事，先打一场再说。”
克瑞蒂偷笑，秦夜和内格赫尔关系恶化是她最想看到的结局，她没有多说什么，顺其自然最好。
秦夜回复内格赫尔，他就在灵能研究院，问什么时候去见他？
内格赫尔没料到秦夜的回答，他沉默许久才回复，希望明天再见面，他今天有些不方便。
秦夜冷笑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内格赫尔肯定有所算计，估计又想坑他。
“内格赫尔办公室在哪？”秦夜看向克瑞蒂，轻笑道，“你有权限带我去吗？”
克瑞蒂点头，直接联系上级，把秦夜的要求简要说了一遍。
“胡训主席暂时提升了我的权限，允许我带人进入A+级管制区域，但内格赫尔的办公室有专人守卫，没有邀请，你应该进不去。”克瑞蒂低声道。
内格赫尔说他不方便，那秦夜就不能用同样的说辞应付吗？他还有佣兵协会这层关系，可不是能随意使唤的。
“你现在带我去即可。”秦夜下定决心，内格赫尔给他的印象本就不好，现在还继续遮掩，他现在搭上了合议会主席这条线，已不需要内格赫尔施舍什么。
第八十六章 弄巧成拙
重新走入灵能研究院的办公楼，秦夜拉低帽檐，同时释放灵能，对自己的相貌进行遮掩。
克瑞蒂拥有特权，可以使用特殊通道，悄无声息的把秦夜带到内格赫尔办公室门口。
“你想怎么做？”克瑞蒂笑道，“他应该感受到你的存在，这里的监控没有死角。”
秦夜放下帽子，瞟了克瑞蒂一眼，毫不顾忌的放出灵能感知，他也想知道内格赫尔到底在忙什么。
“灵能感知对这间办公室无效。”克瑞蒂看着秦夜吃瘪，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这座大门是内格赫尔的私有财产，它可不像表面那么普通。
秦夜发现大门的古怪，它不仅隔绝灵能感知，还能吸取灵能，秦夜只得停手。
克瑞蒂莞尔一笑，上前一步，轻声道：“我可以帮你引荐，我的身份还在，可以强行开启这扇门。”
秦夜沉默下来，他肯定不能让克瑞蒂引荐，这会引起内格赫尔的误会。
“你还是让开吧。”秦夜低沉道，主动按响门铃。
克瑞蒂没有坚持，和吕克一起站到边上，她双手交叉，靠着墙壁，眼神飘忽。
办公室门打开一条缝，秦夜瞳孔陡然放大，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人，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内格赫尔发现克瑞蒂，于是顺势把门彻底打开，轻笑道：“你们不知道海格找我吗？她可是求知若渴啊。”
克瑞蒂表情僵硬，没有理会内格赫尔，她直视着海格，眼底升起一抹愤怒。
秦夜很快恢复正常，冷笑道：“有什么事就说，我时间有限，还赶着回去处理公务呢。”
内格赫尔做出请的姿势，他捻着胡须，看不清表情。
秦夜思考片刻，还是走入办公室，但没有坐下。
克瑞蒂此刻心情沉重，海格的行动出乎她的想象，她居然敢主动找内格赫尔，之前虽然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但协议的强制性很弱，没什么约束力。
海格此时身着一套华贵蓝色长裙，她坐姿优雅，表情冷漠，逸散良言就放在桌上。
“有什么事坐下说，我们都是灵能研究院的成员嘛。”内格赫尔笑道，同时伸手向秦夜抓去，似乎想把他摁到椅子上。
秦夜对此早有准备，手一直搭在青色苍穹上，枪魂也凝聚到枪身，随时可以爆发。
“我时间紧迫。”秦夜音量陡然加大，身后浮现一双漆黑羽翼，青色苍穹虽然只拔出一截，但大寂灭枪已经发动。
内格赫尔的手停在半空，而后突然加速，他的身体同步变得虚幻，刹那间摆脱大寂灭枪的锁定，这一瞬的时间足以让内格赫尔做很多事。
“年轻人火气大可以理解，但到了我们这个层次，还是要有一定的敬畏之心比较好。”
内格赫尔用力拍了怕秦夜的肩膀，竟把青色苍穹压回枪套，大寂灭枪也被生生拍散。
秦夜忍住一口逆血，再次爆发灵能，这次没有留手，直接开启以身化枪，枪魂则加载到身体上，同样可以激发大寂灭枪。
内格赫尔眼神认真，可惜秦夜的灵能评级只到赤铜阶后期巅峰，距离青铁阶还有一段路，灵能本源上的差距不是技巧可以超越的。
原初灵能再现，内格赫尔另一只手拍下，两只手同时发力，磅礴的灵能直接灌入秦夜的身体，冲散大寂灭枪后便全部撤回。
“说了要有敬畏之心，你怎么就不听呢？”内格赫尔冷然道，眼底悄然浮现一丝杀意。
秦夜后退一步，剧烈地喘着气，他低下头，尽力隐藏内心的震惊。
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人均是一脸错愕，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内格赫尔灵能爆发，往日的传说逐渐涌上脑海，他们似乎都忘了这位老人的年龄。
秦夜心底叹息一声，内格赫尔作为深蓝城的顶级NPC，现有的资料全是假的，他很可能突破了青铁阶，而他掌握的进阶知识就更神秘了，肯定不只自由万象和原初灵能这两个。
“好吧，看来只能慢慢谈了。”秦夜苦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故意和海格保持距离。
内格赫尔收敛灵能，环视一周，淡然道：“你们每个人身上的事情都不一样，先说海格身上的吧。”
“逸散良言并未损坏，只是能量耗尽，慢慢静养就行，它的基本功能还在。”内格赫尔话锋一转，语气冷漠，“至于你说的修炼途中的疑问，那也不是不能说，前提是你得和我签订完整的师徒契约，这之后我才能告诉你。”
海格脸色略微苍白，她的笑容渐渐消失，身体竟有些颤抖。
克瑞蒂松了口气，看向海格，严厉道：“你私自会见内格赫尔，已严重触犯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我们给了你一个宽松的环境，是你不够珍惜，那我们就只能收紧协议，相关条款将重新审议。”
内格赫尔没在意克瑞蒂的话，到他这个层次，很多事情便不再重要，有些时候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眼前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秦夜，我找你来，是想谈关于符文枪械系的事。”内格赫尔表情郑重，没有绕圈子，直接道，“你付出代价，成功摆平了合议会，但还有我这一关，你打算怎么解决？”
“把你解决了会有什么好处？”秦夜低声道，如果把内格赫尔摆平，是不是就可以随意截取经费，不用进行任何审计？
内格赫尔仿佛猜到了秦夜的想法，点头道：“把我摆平，符文枪械系的经费就不会有人管，但经费的申请还是按照流程来，你只是可以任意使用这笔钱。”
秦夜默然，内格赫尔的条件很诱人，他现在确实缺钱，有了符文枪械系的经费，ERT4基地的二期建设工程应该就可以按期完工。
“你想要什么？”秦夜撇嘴，大概知道内格赫尔想法，摇头道，“符文枪械系的知识我不会卖，你的出价太低了，我缺钱，但还没到破产的程度。”
内格赫尔压抑住笑意，平静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需要为灵能研究院培养一批符文枪械系的老师，在你离开后，相关教学工作不会受到停滞。”
秦夜笑出声，内格赫尔的要求和他的任务要求几乎完全相同，培养老师并不是件难事，一一签订终生保密协议即可。
第八十七章 喜讯
“我答应你的条件。”秦夜干脆道，内格赫尔没有说细节上的事，那他就有很多操作空间，。
克瑞蒂猜不透内格赫尔的想法，这样的要求提和没提差别不大，除非他提前指定人员，并签订正规的合作协议。
内格赫尔表情放缓，继续道：“我刚才说的只是初步意向，这是详细的清单，我们最终需要签署完整的合作培训协议。”
秦夜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由得轻叹一声，浏览起内格赫尔的清单。
海格眼神低垂，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现在不仅插不上话，后续还会面临合议会的惩罚，内格赫尔似乎并不看重她，不愿意付出代价来转换她的阵营。
“这份协议有些问题。”秦夜沉声道，当即拿出笔，把所有条款都改了一遍，而后递给内格赫尔。
克瑞蒂在秦夜和内格赫尔的脸上来回扫视，她现在已经知道秦夜的态度，这份协议的文本对她来说价值不大，无非是一些利益交换罢了。
“协议的事和我无关，我就先走了。”克瑞蒂站起身，同时释放寒冰灵能，暗中刺激海格，
“我和克瑞蒂一起走，我现在没有疑问了。”海格下意识道。
内格赫尔没有阻拦，放两人离开，他看向吕克，警告意味明显。
“协议上的事我没必要知道，我就在门外等候吧。”吕克急忙起身，不顾秦夜的挽留，执意走出办公室。
内格赫尔微微一笑，抿了口茶，遗憾道：“你这位管家还挺不错，可惜自身灵能天赋太差，修炼巅峰期也过了。”
秦夜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等着内格赫尔的回答。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内格赫尔合上协议草稿，笑道。
秦夜没有理会这个问题，淡淡道：“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你和我，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这份协议的真实价值就那么多，你还指望我真做出什么让步？”
内格赫尔大笑一声，把协议草稿扔到一边，眼神中充满着欣赏。
“我该怎么评价你的天赋呢？符文枪械系的创始人？”内格赫尔表情严肃，继续道，“你刚刚激发的应该是一种类似剑魂的东西，我该怎么称呼？”
“它叫枪魂，和剑魂没有任何相似点。”秦夜干脆道，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内格赫尔这是明知故问。
秦夜的枪魂只是大寂灭枪的附属品，而枪械的超限状态才是符文枪械系的基石，有了它，枪械便能打破评级限制，枪手也拥有越阶战斗的能力。
“如果你想问符文枪械系的基础是什么，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它是一种名为超限的技巧。”秦夜平静道，丝毫不在意这句话的分量。
内格赫尔暗自思考，他从未听说过枪械可以超限，这应该是一种独特的灵能运用技巧，能够引动符文力量，以耐久为代价，大幅提升装备的性能，这也是秦夜频繁更换武器的原因。
“或许这个请求很冒昧，但我还是要问。”内格赫尔笑道，“你愿意用这门技巧和我交换吗？”
秦夜微微皱眉，内心思忖，超限是建立在高额的枪械操控力上，没有配套技能，根本不可能激活超限。
“你愿意拿出什么交换？”秦夜干脆道，似乎对交换很感兴趣。
内格赫尔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他盯着秦夜，缓缓道：“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然后我再考虑。”
秦夜表情严肃，内格赫尔没有要求检查超限的具体内容，这很奇怪，他就不怕被坑吗？
“我想要青铁阶级别的灵能控制类进阶知识。”秦夜沉声道，“具体属性不限，但不能是常见属性。”
内格赫尔点头，秦夜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漫天要价，作为开创修炼道路的先辈，内格赫尔很大概猜出超限这项技巧的难度，而秦夜主动交换，那说明超限有极高的门槛，就连他可能也学不会。
“这是清单，你先看看。”内格赫尔从桌下拿出一台平板电脑，递给秦夜。
清单上罗列了很多灵能控制类技巧，而且分得很细，就火系来说，就有不下十种控制类技巧，如暗焱，雷火，风炎等，而每一项的评级都是青铁阶中期起步，全是稀有属性。
秦夜暗暗咋舌，灵能研究院果然实力雄厚，居然收藏有这么进阶知识，估计这里面一大部分都是内格赫尔的私人藏品，那他怎么还会被合议会压制？
“这上面的都很不错。”秦夜称赞道，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选什么好。
内格赫尔看向秦夜的腰间的青色苍穹，笑道：“青色苍穹对灵能属性没有要求，我刚才探查过你的身体，你的灵能属性很奇特，我建议选雷影灵能精细控制，它应该是最契合你的。”
秦夜抬起头，表情越发凝重，内格赫尔很可能会坐地起价，索要更多符文枪械系的进阶知识。
内格赫尔摇头，失笑道：“你看到的都是可以交换的，不用这么紧张，你到底换不换？”
秦夜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没什么好选择，而雷影灵能既有雷属性的威能，又有暗影属性的隐秘，综合来看也最贴近寂灭属性。
“那就换雷影灵能精细控制。”秦夜轻叹一声，开始现场书写超限技能书。
交换给内格赫尔看的肯定是删减版，秦夜把有关枪械操控力的叙述去掉，重点介绍超限的激发方法，即使用灵能引动符文内部能量，并加以控制，最终使符文进入“爆发”状态。
半个小时后，秦夜把一沓稿纸递给内格赫尔，淡淡道：“这就是我对超限的理解还有其激发原理，你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内格赫尔收好稿纸，伸手按住秦夜的头，示意他不要反抗。
“这是灵能研究院独有的进阶知识传授方法，它同时附带有一份连通灵能本源的保密契约，只要你接受了知识，那份契约就会自动签署并生效。”内格赫尔轻声道。
秦夜无言，放松身体，准备迎接内格赫尔的灌注。
伴随着一股柔和灵能输入，秦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控制，但意识却又无比清晰，而后大量知识灌入脑海，它们如同一道电流，秦夜抵抗不住这刺激，当场昏了过去。
第八十八章 领悟
秦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头依旧是一阵阵的疼。
“你醒了，看来吸收的不错，你沉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内格赫尔笑道。
秦夜翻身下床，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没有理会内格赫尔。
“知识灌输的效果因人而异，它也不是万能的，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领悟。”
就在秦夜感受雷影灵能时，系统发出了提示。
[知识灌输完成，你成功领悟进阶知识【雷影灵能强化精细控制】，解锁副职业：灵能操控师]
[【雷影灵能强化精细控制】：你获得额外100雷影灵能，可强化任意技能，附加特效【雷影】]
[【灵能操控师】lv1，你正式踏入灵能操控系，开始学习相关知识。力量+2、敏捷+1、耐力+2、智力+2、神秘+1、魅力+1，灵能+20，灵能加成属性变更。]
秦夜感受着身体涌出的力量，摊开手掌，一道暗蓝色雷霆悄然浮现。
“这么快就能激发雷影灵能？”内格赫尔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看来符文枪械系并非完全独立，你掌握多少灵能操控系的知识？”
秦夜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内格赫尔的问题，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的成长速度确实出乎意料，你打算什么时候进阶？一直停留在赤铜阶后期巅峰虽然有些好处，但进入青铁阶才算真正开始灵能修炼。”内格赫尔叹道，眼神复杂。
秦夜走到办公室门口，转过身，轻笑道：“随时都能突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办完了就突破。”
内格赫尔再次叹息，只要秦夜没有违反深蓝城的基本规则，他也无法多说什么，或许是因为老了。
吕克仍在办公室门外等待，秦夜与他汇合后，直接驾驶灰齿返回F区佣兵协会。
……
扩展武装的测试工作仍在进行，而桑锦光成功混入马蒂斯符文协会，由于他实力一般，并未受到太大重视，而玩家方面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发一雷推迟了会面，改为今天晚上碰头。
秦夜把发一雷的相关资料发给吕克，同样按照秘密会见的规格执行，全程不与外人接触，也不留下任何行动痕迹。
吕克对这种会见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他把资料转发给助手，然后安排F区佣兵协会直属卫队派出便装人员，在协会外接应发一雷。
秦夜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玩家，对那个现实世界渐渐没了感情，他现在就像一个冷酷的战争机械。
“发一雷已带到。”吕克轻声道，打断了秦夜的思绪。
秦夜陡然惊醒，灵能气息逸散出去，发一雷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秦夜故意道。
发一雷愣住，秦夜之前只说要招募一个马蒂斯符文协会的玩家，具体情况可没说，他哪知道是什么事？
秦夜晃了晃脑袋，尽力把驱散内心的虚无，笑道：“我需要你辅助一位名叫桑纯的NPC上位，你们的公会得直接听命于他，他会教你们怎么做。”
发一雷眼神突然呆滞，表情也僵硬起来，似乎没有听到秦夜的话。
秦夜暗地揣摩着发一雷的反应，结合很久之前艾瑞娜的经历，发一雷很可能也接到了系统发布的任务。
想到之前再怎么逼问艾瑞娜，系统都会及时修正，让他得不到任务的具体情况，现在发一雷情况相同，如果问秦夜任务的事情，估计也会被系统封口。
发一雷当下接到的任务应该是对秦夜有利的，他沉默片刻，开口道：“等任务完成，我可以给你一个ERT4基地的名额，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发一雷压抑住嘴角的笑意，系统发布的任务奖励确实丰厚，但他想要的更多
“我想让我们公会成员都有名额，这个要求过分吗？”发一雷微低着头，低声道。
秦夜感觉有些惊异，他没想到ERT4基地在玩家中的声望这么高，居然靠名额就可以打动人，还是说系统奖励替他给了报酬。
“你的要求不过分，等任务完成，你和你的公会都能获得前往ERT4基地的名额。”秦夜淡然道，同时拿出一叠契约，系统任务还是不够可靠，他需要发一雷等人的绝对忠诚。
“让你和你的公会成员一一签署这份协议。”秦夜低声道，语气充满诱惑，“这只是保护你们的手段，希望你们能理解。”
发一雷脸色微变，他接过协议，仔细的阅读起来，协议内容只和这次任务有关，没有限制他们的未来，在任务期间他们必须严格服从桑纯的命令。
“如果桑纯要我们死呢？我们能拒绝吗？”发一雷下意识道，系统提示已经让他意识到协议的分量，一旦签署它，哈法雷公会就彻底和F区佣兵协会绑在一起。
秦夜眼神微动，在这个场合，发一雷完全沉浸到角色里，没有意识到他也是一名玩家，玩家之间有他们独有的契约方式。
“你们没有选择，这是合作的前提条件。”秦夜淡淡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厉，“你为你还有选择吗？”
发一雷被突然爆发的灵能震住，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涨的通红。
“桑纯很快就会出现在马蒂斯协会，你没有多少考虑时间，无论是为了未来，还是为了奖励，这份契约都是前提，我这边可以感受到你们的动作，所以不要蒙骗我。”秦夜有些不耐烦，漠然道。
吕克适时出现，带走失魂落魄的发一雷，他现在陷入灵能恐惧状态，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你到底是谁？”发一雷在车上惊醒，发现他此时已离开F区佣兵协会。
“发一雷先生，我们会把你送到马蒂斯符文协会驻地附近，后续还需你自行回去。”司机开口道，通过后视镜，他能清晰看到发一雷脸上的迷茫。
“我会的。”发一雷答应道，内心不禁升起浓浓的疑问，秦夜给他的感觉就像个高级NPC，他真的是玩家吗？
有这个疑问的人不再少数，秦夜在现实中没有任何资料，他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而后站在所有人前面。
第八十九章 握紧与放手
在邢章和常雪晴的共同努力下，新型扩展武装的实验工作很快完成，秦夜也终于拿到它的完整测试报告。
“综合性能提升了20%？看上去还有提升空间。”秦夜放下报告，尽管这个结果很不错，但符文扩展系的技能并未解锁，他做的还不够好。
邢章苦笑，他研究过这两套扩展武装上的符文，其内容确实精妙无比，他现在只是在初学阶段。
常雪晴经过多天的滋润，身体开始二次发育，眉宇间竟有了妇人气息，而她此时身着一套白色丝质长袍，薄纱之下再无他物，这更加凸显了她的身材。
“我有一些改进意见。”常雪晴上前一步，带着身体剧烈颤动，吕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把头转向另一边。
秦夜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常雪晴，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常雪晴淡然一笑，故意舒展身体，她今天是故意这么穿，秦夜的反应肯定很有趣。
“改进报告很快会呈上来，如果你用到了上面思路，我希望能参与到最后命名环节。”常雪晴挺胸，这个条件基本相当于没说。
秦夜点头，常雪晴最近修炼可谓进步神速，接连的系统提示表明，她在疯狂吸收扩展武装和宵影数据库的知识，【符文延伸活化武装-大地能量】进度涨到40%，【扩展武装-伤害模块】进度涨到30%、【符文强行-伤害特化】进度涨到35%、【符文柔性过载】进度则涨至25%。
如此快的学习速度让秦夜有些麻木，被系统认可的NPC果然不一样，估计要不了多久，常雪晴应该能在符文研究方面超越秦夜。
“我答应你。”秦夜漠然道，收起实验报告，他复制这两套扩展武装已经可以使用，现在要考虑的是到底要给谁用。
“你联络桑锦光，让他抽出时间来F区协会一次。”秦夜看向吕克，严肃道，“你把陌客-C2交给他，他知道怎么使用它，”
吕克手上也有一份实验报告，这两套扩展武装保留了他们原来的名字。
“好的，但扩展武装体积太大，使用它会不会让桑锦光暴露？”吕克疑惑道。
常雪晴咯咯笑起来，瞟了吕克一眼，解释道：“陌客-C2不同于符文工厂联盟的扩展武装，它的模块化程度更深，武器模块甚至可以拆卸下来单独使用，而实际威力只会有10%左右的折损。”
秦夜点头，桑锦光有先天缺陷，用了很多时间研究符文战斗技艺，现在得到秦夜的指点，学会了简化版的符文强行，结合扩展武装，他的战斗力至少有赤铜阶后期。
吕克反应过来，后悔道：“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那套功法就好了，现在转修符文之路还来得及吗？”
秦夜拿出一本符文基础知识，扔给吕克，笑道：“你试试能不能上面的知识学会，用时越短，说明你的符文天赋越好，这只是第一步，后续还要测试符文适应性。”
吕克看着手上厚厚一本大砖头，顿时有些头大，但还是把书收好，起身告辞离开。
“现在就剩你了。”秦夜按耐住内心的躁动，冷冷道。
常雪晴躺在沙发上，挑衅地看了秦夜一眼，可在她眼里，秦夜彻底扭转了她的人生，即使有常宇飞的解释，她还是无法接受，而海格早就超越她，这更是刺痛着她的心。
“来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常雪晴张开双腿，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
秦夜低头翻阅着文件，他给常雪晴灌注了很多大地力量，但最近任务进度一直没有上涨，灌注的方法很可能已经失效，接下来就需要常雪晴自己努力了。
“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对，你最近接纳了很多符文知识，而实践则是最基础的东西。”秦夜沉声道，眼神坚定。
常雪晴睁开眼，不明白秦夜的意思。
“你去ERT4基地吧，你可以带走你需要的资料，周池会配合你。”秦夜下定决心，认真道。
“为什么？”常雪晴眼中充满迷茫，心中却有些欢喜。
秦夜握紧拳头，然后松开，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低沉道：“没有为什么，只是符文研究的需要，如果你想尽快提升实力，那就去荒野里历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常雪晴沉默片刻，深深看了秦夜一眼，没有立即答应。
“按照你的性格，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东西，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常雪晴不相信秦夜的好意，反问道。
“代价？”秦夜冷笑，猛然握紧拳头，在灵能的加持下，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你应该看过我编写的守则，去ERT4基地也不是旅游或玩乐，等我处理完深蓝城的事，便会去ERT4基地，如果你的实力达不到我的预期。”秦夜语气一变，阴恻恻道，“艾希就是你的下场。”
常雪晴感受到彻骨的寒意，想到床上那个凶恶身影，她下意识把身体蜷缩起来。
“听明白了吗？赶紧收拾东西，我给你订了一架灰鹰运输机，你最好不要浪费它。”秦夜摆摆手，通过佣兵协会内部渠道，插队买下一次运输资格。
常雪晴收紧衣服，匆忙起身，秦夜没给她多少时间，她确实要抓紧了。
“站住，你穿的还是衣服吗？”秦夜抛给常雪晴一件外套，厌恶道，“别让我看见你穿这件衣服见人，侍女就要有侍女的样子，守则上的内容都忘了吗？”
常雪晴回味秦夜话语中的意思，冷笑道：“我这不是方便野兽玩弄吗？你每次都把衣服撕烂，我穿什么都一样。”
秦夜微微皱眉，释放灵能把办公室的门锁上，脸上浮现一抹邪笑。
常雪晴长叹一声，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秦夜，而且他每次都要进行灵能灌注和吸取，经常弄得她一天都起不了床。
“就算你拥有了我的身体，但你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常雪晴主动迎合秦夜动作，眼神迷离，低声道。
秦夜敏锐感知到常雪晴的灵能波动，他进一步加大力量，畅快道：“希望到了ERT4基地你还能这么想，你的意志真有那么强？”
常雪晴闭上眼，控制着身体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没有再说话。
第九十章 功成
送走常雪晴后，秦夜把关注点放到改进方案上，而邢章和邢印也主动找上秦夜，他们需要尽快回到C区佣兵协会。
但邢章在看过常雪晴的改进报告后，当即说服邢印，两人再多等一段时间。
“你应该把常雪晴留下，这是她写的报告。”邢印低声道，放下手上的符文刻印刀。
秦夜举起扫描成像板，上面显示出扩展武装的局部符文线路，他摇摇头，开口道：“她这份报告空想成分太多，她是想试探我们的真实水平在哪里。”
邢章不解，常雪晴是秦夜的侍女，而且签订了灵能契约，忠诚不用怀疑，对她还需要有所保留吗？
秦夜拿起符文刻印刀，这是手工符文刻印的基础，它的灵能传导性也是最好的，缺点便是不能大规模量产，良品率也较低。
“常雪晴还是太过年轻，太过缺乏实践。”秦夜戴上符文显微镜，随口道，“她修炼的不是符文枪械系，她有自己的道路，留在我身边纯属浪费。”
邢章依旧不懂秦夜做法里的深意，他抱起一堆资料，笑道：“那我就去学学符文开发协会的知识，看看和符文工厂联盟的有何不同。”
秦夜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邢章果然是老工程师，秦夜展现的符文确实诱惑力极大，但符文研究向来要从基础做起，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之看懂它的形是没有用的。
“佣兵协会竞选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你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邢章在临走之前，回头问道。
秦夜放下符文刻印刀，看着眼前庞大的扩展武装，轻笑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要用多长时间，你看过常雪晴的报告，不过一个猜想而已，实验它又需要多长时间呢？”
邢章默然，长叹一声，缓步走出实验室，常雪晴居然想在秦夜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展符文，建立一个临时超载模块，赋予扩展武装一定的爆发能力。
这个设计很早就有人想过，符文工厂联盟甚至为此专门立项，可惜最后并未成功，以符文扩展系的理解，他们已经测试出扩展武装的极限，相当于有一个常态过载范围，怎么还能继续过载呢？
等邢章走后，沉寂许久的宵影缓缓浮现，第一件事便是汇报最近的实验进展。
“两种型号的陌路扩展武装已分析完毕，符文实验室里设备有限，我还无法将它们量产。”宵影如实道，同时启动虚拟成像，展示两套扩展武装的详细结构图。
秦夜抚摸着符文刻印刀，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宵影依旧是走符文工厂联盟的老路，通过高算力和高精符文刻印刀，实现符文的模式化生产。
“符文工厂联盟成立了这么久，积累了雄厚的专利知识，再重复他们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今天我将重新铸造这套扩展武装，就看你能不能学会了。”秦夜深吸一口气，手上灵能涌动，符文刻印刀也绽放出深灰色光芒。
宵影默默地开启记录仪，这是艾希时代的遗留，能够完整记录秦夜的操作，包括他的灵能流动。
符文重铸是很常见的技巧，通常用于装备修复工作中，秦夜现在打算重新刻印这套符文，而不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
对于常雪晴写的报告，秦夜本来是不想看的，她的主攻方向是符文本源系，也就是符文开发协会掌握的修炼道路，而秦夜对它兴趣不大。
但秦夜拿到报告后，系统突然发出一个提示，让他的心瞬间激动起来，久久不能平复。
[检测到灵感爆发，通过这份方案，你看到了补全符文枪械系的希望，解锁特殊进阶知识【游侠刻印法】（可用潜能点激活），当前进度10%]
秦夜当时就消耗仅剩的一点潜能点，解锁出游侠刻印法，而它的效果也没让秦夜失望。
[进阶知识：【游侠刻印法】（可进化）—你成功掌握两种道路的知识，融合是唯一的进化手段，而刻印法也能融合。（你现在能制造两种道路的符文装备）]
秦夜刻印的速度加快，给邢章看的只是报告的一个部分，在过载模块后面是关于融合的设想，符文工厂联盟通过模块化的设计，实现批量制造符文装备，而各个模块不是孤立的，他们一样可以结合在一起，实现同步调动。
有系统在旁辅助，秦夜没有一次失误，完全是一气呵成，把陌路-C2上的符文重新聚拢在一起，各个模块的符文可以互相补充，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真是奇迹一般的造物。”宵影想不出形容词，惊叹道。
秦夜收回符文刻印刀，看着化为零件的扩转武装，而他的灵能已接近枯竭，这次重构宣告着符文枪械系拥有了自己的刻印体系，游侠刻印法走出了第三条道路。
“这种刻印法名叫游侠刻印法，你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吗？”秦夜脱下防护服，把刻印装备整理好，低声道。
宵影歪头，很久都没用反应，游侠刻印法给它的冲击很大，它应该还在试图分析和理解。
秦夜走到一侧的休息室，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等待宵影的清醒。
“我只能简单运用游侠刻印法制造装备，无法利用其原理创造新的装备。”宵影飞入休息室，低沉道。
秦夜喝了口茶，微眯着眼，宵影身上也有一个任务，要求是帮助宵影掌握陌路-ML2-V3型浮游炮全套知识并造出成品，而秦夜已经改进了该型浮游炮。
“仅使用实验室里的设备，你能制造出陌路-ML2-V3型浮游炮吗？”秦夜直接道，宵影的数据库里是有这型浮游炮的详细结构图。
“我可以试试。”宵影的虚拟影像开始颤抖，“依靠游侠刻印法，我正好可以制造简化版的浮游炮，而旧版的符文结构比较简单。”
“经过综合测算，我有98%概率制造出陌路-ML2-V3型浮游炮，性能相较原始版本，性能会折损15%左右。”
秦夜摆摆手，他不指望宵影复制出他刚刚制造的改良版扩展武装，人工智能终究是旧时代的产物，做一些低端符文装备即可。
“我给你相关的授权。”秦夜打开宵影的远超操作面板，继续道，“我不在乎你消耗多少材料，我只要最后的成品，但也不要浪费，这将影响你后续评估。”
宵影的虚拟影像越发模糊，他回传了相关设计图纸，在秦夜授权后的一瞬，它便启动了符文工程车床，开始加工粗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