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西厢之狼2
毕云涛做梦都想来到这西厢房一探究竟,现在如愿以偿,毕云涛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
与他所住的东厢房不同,眼前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处僻静的独院。
毕云涛略一思索,马上便明白过来,此地乃是俏寡妇的居所。
要说毕云涛为何会知道此地是雪夫人的居所,这一切的功劳还都要归功于那张神龙不见尾的图纸。
他为了那张图纸,雪家凡是他能够去的地方,他都去遍了。唯独只有这西厢房,他没有来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激情,他不惜出卖色相,跟那些丫鬟们打好关系,旁推侧及之下,多多少少的对西厢房里的情况有所了解,至少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
由于此地乃是雪夫人的居所,这院里使唤的都是些丫鬟,连门口守着的,也是个丫头,家丁与公狗,是绝对禁止入内的。
论起潜行,毕云涛穿越之前这种事可没少做,虽说这窃玉偷香是自己第一次做,但这两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乃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窃玉偷香这种事对他来说是经验十足,他自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啪的一声,轻轻扔在了那个丫鬟身前两三米的地方。
那丫鬟闻到一声轻响,忙一低头,便看见离自己不远处,躺着一块白花花的银子。她眼睛一亮,左右看着无人,便飞快地小跑了几步,将那银子拣在了怀里。毕云涛便趁这个功夫,偷偷摸摸地进了宅门。
进了院子里,便见院落东西两边皆有灯光,不断地有丫鬟来来往往。
毕云涛靠在一棵树后,心脏扑嗵扑嗵乱跳,我丫的,这是进了女儿国了,这哪里是西厢房,分明是男人的天堂。要是被人发现了,怕是会立即被放恶狗咬死了。就是不知道,那恶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两边皆有灯光,走东还是走西呢?毕云涛心里稍一犹豫,古往今来,都是以东为首,那便先去东边吧。
他偷偷走了两步,便在一处树丛前矮下身来,只见几个丫鬟,不断地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往一间小屋里走去。
顺着那虚掩的门缝,毕云涛抬头一看,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儿般,呆呆地立在了那里。
顺着那门缝看去,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中,正坐着一个绝代佳人,被那桶身遮掩了半边身体,却是露出小半个腰背在外。
在蒸腾的水汽中,那女子青丝高盘,颈项洁白,肌肤细腻光滑,露出光滑美丽的脊背,仿如一块美玉。
她正在轻轻揉搓着左右双肩,玉指如葱,肤如凝脂,不时地有几片调皮的花瓣,贴在她的香肩不愿离去。
几个丫鬟正在不断地进出,将新烧的热水往那桶中倒去。
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啊。不得不说,这俏寡妇虽是徐娘半老,但却风韵犹存,尤其是这香肌玉肤,保养得真好,白得耀眼。
毕云涛暗滋滋的吞了口口水,想起与俏寡妇身陷囹圄之际,趁机感受了一番俏寡妇香肌玉肤的触感,毕云涛心中就是阵阵火热,那手感,爽到没话说。简直就像是在抚摸一张质地上乘的丝绸,滑腻到爱不释手。也不知道这俏寡妇是怎么保养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毕云涛默念四字箴言,眼光却是半天舍不得挪开,脚下也好似生了根,不曾移动分毫。
自己可是正人君子,这种偷窥美人沐浴的行为,自己怎么可能做呢?自己可是正大光明地看。
毕云涛如此地安慰着自己,欣赏美人沐浴的目光不由得变得痴迷,尤其是看到俏寡妇从浴桶内起身,那玲珑有致的胴体美若一颗脂玉,毫无瑕疵,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这种难得一见的美人出浴图,让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好一个美人出浴图!毕云涛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翼,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不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贫摘帽,还是因为见多了这种画面,喷鼻血的这种事,对他而言,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丫丫个呸的,真想什么都不顾一头冲进去,跟俏寡妇这种绝世尤物来一场惊天动地、畅快淋漓的大战,共享人伦之乐。
但自己要的可是跟俏寡妇长长久久,岂能因为一时的性情冲动,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自己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毕云涛艰难的移开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人人都说我是色胚,可以看看现在,我哪点有色胚样了?为了有宵小之辈再来掳走俏寡妇,我冒着大不敬,亲自前来为俏寡妇把守放风。
当然,想是这么想,他可不敢继续在这里久留,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变成霉人入狱图了。
毕云涛收拾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偷偷往西边的厢房移去。东边住的是俏寡妇,那西边住的总应该是小荷了吧。
毕云涛摸到西边,见那边丫鬟极少,也极为安静,便知道这里定是小荷住的地方了。
毕云涛嘿嘿一笑,说不得,今晚要演一出《西厢记了》,虽然没了红娘,却不是还有莺莺么,叫那碍事的红娘见鬼去吧,老子要做这西厢之狼。
厢房里寂静无声,听不到一点动静,也不知道二小姐在不在里面。
毕云涛这次学谨慎了,便先透过那窗户边露出的点点缝隙往里看去。烛火点点,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身着一身素衣,正坐在神龛前,手里拿着一张纸,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意,却不是二小姐还有谁来着。
左右顾盼,见是无人看到,毕云涛便轻轻往那门上一扒拉,竟是轻轻的开了。这里是西厢房,乃是内院,往来的皆是丫鬟仆妇,不关门也情有可原,这不是方便了我么?毕云涛心里想道,随手便把门关拢了。
进了屋,那小荷却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正神情专注地看着什么东西,脸上还有点点的笑容。
毕云涛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却见她手里拿的却是张画像。画像中的那个人,长得还算不赖,嘴角噙着丝丝邪笑,神情邪魅,眼神轻佻,一望便知道此人轻浮好色。
我日,这是谁画的,把我描成这副样子,还让不让我见人了?还落到了小荷的手里,这不是破坏我英俊挺拔、貌若潘安的美好形象么?
第六百七十九章 夜半幽会
毕云涛心中有些恼怒,见小荷看得聚精会神,转而在她耳边嘿嘿一笑。
“小荷,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啊!”小荷闻听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心里一惊,急忙将那画卷收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道:“没,没什么。”
待到想起那个声音竟是个男子,而且还很是熟悉,她更是惊奇,抬起头来,看见画中人便站在了眼前。
小荷又羞又喜,轻声道:“毕云涛,你这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毕云涛嘿嘿一笑,拉住她小手道:“你方才在看什么呢?”
小荷却是羞涩地挣脱了他拉住自己的手,低垂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粉红道:“没,没看你的画像。”
毕云涛恨不得大笑出声,这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只是见她不让自己拉她小手,心里多少有些意外,怎么几天不见,还生分上了。
“你怎么进来了?”小荷小声问道。
“想你了,我便来了。”毕云涛说道,便又要去拉她手。
小荷似是知道他的心思般,低头羞涩说道:“娘亲说,我们女子要矜持,要与男子保持距离,说不能让你拉我的手,不能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说,那样我们女子会吃大亏的。”
听到小荷这么说,毕云涛现在有一种冲动,恨不得撇下小荷,冲回俏寡妇的房间,将她给那啥了。
这个俏寡妇,教点什么不好,偏就编排这些话儿诋毁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现在可好,把一个热情似火的小姑娘,倒变得如此矜持,心痛啊,心痛啊。
毕云涛压下心中的怒意,不去管她那些,硬拉住她手,理直气壮地道:“夫人说的那些话很对,可那是对外人,不是对我啊。我们两个都共历了生死了,还用得着那么见外么?”
小荷抵着头轻轻嗯了一声,脸颊闪过一丝羞涩,道:“我也和娘亲说了,可是娘亲说,她教我的这些,便是专门用来防备你的。”
沃日啊!毕云涛差点没喷出一口西瓜汁。这个俏寡妇,枉费我刚才强忍住美人出浴的诱惑转移了视线,没有多加欣赏,真是失策啊。
毕云涛拉住小荷的小手,循循善诱道:“那你喜不喜欢让我拉你的手呢?”
小荷脸上一片血红,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却是又将小手收了回来:“娘亲说,这男女牵手,只有在成亲之后才可以,我们还没有——”她脸上羞红,却是说不下去了。
毕云涛心中一片哀号,这个俏寡妇,洗脑还真有一套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让我活泼的小荷变成了这样一个谨尊古礼的大家闺秀,她不去当政治老师,实在太可惜了。
“那你想不想我?”毕云涛只好慢慢来了,本来今天晚上想着挺美好的一个事,却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真是上天作难啊。
“想!”小荷点点头,轻轻地道。这次林晚荣拉住她的手,却是用上了些劲,小丫头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便任由他拉住了,脸上映上一片美丽的粉红。
“那你白天念经书的时候想不想我?”
“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不想我?”
“想!”
“那你是愿意听我的话,还是愿意听夫人的话?”
这个问题可将小荷难住了,她凝住眉头,轻声道:“涛哥,你们两个的话,我都听,好不好?”
“那我要拉你的手,她不让我拉你的手,你听谁的?”这个问题,毕云涛的狐狸尾巴终是没能藏住,暴露出来了狼子野心。
小荷虽然现在变得矜持了,可却没变傻,当下娇哼了一声道:“你这坏人,现在拉都拉了,却还来问我听谁的?你就是诚心欺负我。”
小荷这几句,便恢复了那些活泼模样,毕云涛心里大喜,嘿嘿笑道:“我可不是欺负你,主要是因为你被夫人教得不像原来的你了,我给你纠正一下而已。”
小荷嘟嘴道:“我却是觉得娘亲说得对。你这人坏死了,是专门欺负人的,我就应该防着你,嘻嘻——”
这才是我那青春活泼的小荷嘛,谢天谢地,毕云涛感动得想哭,拉住她小手道:“小荷,你终于又变成你了。”
“你莫胡说,我就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小荷反手勇敢地抓住了他的大手,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小小酒窝。
毕云涛嘿嘿一笑,道:“在庙里天天念经苦不苦?”
“不苦,就是见不着你。”小荷眼圈禁不住一红,“今天回来,本来以为你会在府里的,寻了你一天,哪里知道你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你这负心人——”
倒了,倒了,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连这三个字都学会了,难道这也是俏寡妇教她的?
毕云涛急忙哄道:“我也不知道你今日回府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乱七八糟的事多,可就是再乱七八糟,我也一直想着你啊。”
小荷青春活泼,哪里受得了这等不要脸的话,当下眼睑低垂,脸儿羞红,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
哄这小丫头,可比哄雪茹月轻松得多。毕云涛连雪茹月都能哄得眉开眼笑,更不用说是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对此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毕云涛轻轻摩挲着她小手道:“是谁教你说这负心人的?夫人还是雪姐姐?”
小荷脸上一红,急忙道:“才不是呢,她们怎么会和我说这些话,是我看书上学的。”
“看书?看什么书?”毕云涛惊奇道:“你在凤霞寺,不是每天都看些佛经么?”
小荷扑哧一笑,“谁告诉你我每天都看佛经的?真笨。那只是早课晚课的时候念念,其他时候还是可以看书的。你又不来看我,我就只好寻些杂书来解闷了。”
毕云涛便明白了,这小荷闲来无事看的那些杂书,估计就是《西厢记》之类的情情爱爱的杂书吧,这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看这些言情话本,倒是可以理解的。
“小荷,等我得空了,我便给你写上一些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混在古代当王爷》,必然要比你看的那什么杂书精彩万分。”毕云涛大言不惭地道。
第六百八十章 夜半来人
小荷听后,欣喜的道:“好啊,好啊,涛哥,你就把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抄录一遍吧,我很喜欢。”旋即却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是不要了,便由你来口述,我来誊抄吧。”
这小丫头知道毕云涛写毛笔字差劲,却照顾他的面子,变成了由她亲自执笔,毕云涛哈哈一笑,这小丫头,真是可人到心里了。
“涛哥,你这本书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混在古代当王爷》呢?”小荷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
“天机不可泄露!”毕云涛神秘一笑,“等这本书待我弄好了,你看过之后,便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哦。”小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总觉得这其中定有着什么阴谋诡计。
毕云涛也不能说的太多,深怕小荷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方才看的那画像是谁啊?那么英俊,那么挺拔,我觉着挺像我的,是你画的么?”
小荷咯咯娇笑着道:“哼,你可真臭美。那才不是你,那是一个坏人,一个最坏的坏人。”
“坏人也能长这么帅?真没天理了。”毕云涛惊讶道。
小荷俏脸一红,小拳头往他身上轻轻砸去,“讨厌死你了。”
说讨厌,就是喜欢,这个道理再浅显不过了,毕云涛嘿嘿一笑,拿住她小拳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笑道:“那画是你画的么?”
小荷啊的惊叫一声,羞红着脸,傲娇的哼道:“你这坏人,就会欺负我。那画就是我画的,怎么了?”
毕云涛苦笑道:“我就是觉得我的真实形象,应该是更健壮一点,更英俊一点,更正直一点。”
小荷捂住小嘴,又是羞涩又是好笑的说道:“哼,你模样很好么?我就喜欢这样画,谁让你不来看我,我恨死你了。”
死了,死了,这个小荷越是这样,越是勾得老子心痒痒的。
小荷神色转而温柔了许多,柔声道:“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喜欢欺负人的坏蛋,我每天想的都是你怎样欺负我,我心里就又是恼恨,又是喜欢,可是见了你,便是拿我的性命,去换你的命,我也值了。”
毕云涛觉得今天晚上的夜袭行动很是失败,这小妮子天真烂漫,偏就说出来的话还极其具有杀伤力,今晚没撩到佳人,反而被佳人给撩拨了。
小荷轻轻依偎在他怀里道:“你会永远这样对我么?娘亲说,男人的誓言都是靠不住的。”
我日啊,这不是为难我么,我不发誓吧,你心里肯定伤心,我发了誓言吧,俏寡妇一句话便又给我否决了。这叫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毕云涛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该如何抉择,即使是天资聪颖的女子,面对真心喜爱的男子,也是喜欢他的那些谎言,更何况老子说的还是真心话。
“小荷,涛哥会永远的爱护……”
“小荷!”毕云涛话还未说完,却听外面传来一声轻叫,那声音熟悉无比,赫然便是雪茹月。
小荷脸色一变,急道:“哎呀,我忘记了,姐姐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睡的。这可怎么办?”
毕云涛脸色一苦。这事闹的,自己可是费尽千辛万苦,趁着秋影帮着雪茹月整理账簿的功夫,马不停蹄的偷溜进来跟小荷幽会,现在却被人堵在了房间。
这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偷溜进了西厢房,以后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在加上偷溜进来的时候,正赶上俏寡妇在沐浴,避免不了的会让人多想,而那后果,自然也是不难想象,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荷可不知道他在来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当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要不,你快躲到床底下去。”
“不行。”毕云涛坚决摇头道。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藏到女人床底下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呢?至少也要让我藏到衣柜等处吧!藏女人床底下,这种兆头可不好。
小荷也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看见屏风后挂衣服的架子,便拽着他推了进去,“你就在这里躲一会儿,千万别出声。”
毕云涛被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遮住,心里哀叹,姐夫偷小姨子,还被堵在了屋里,这都算什么事啊。老子这西厢之狼,做的真失败啊。
小荷开了门,雪茹月站在门外,疑惑的道:“小荷你在做什么?是睡下了么?”
小荷脸上一红,轻声道:“没有,方才念诵佛经,有些走神。”
“你这丫头,困了就早些歇着吧。”雪茹月拉住她的手,疼爱的道。
“姐姐还没来嘛,我哪里睡的着。”小荷撒娇道。
“你这鬼丫头。”雪茹月亲切的捏了捏她的小脸,沉默了一会儿道:“小荷,我给你那小刀,你还带在身边吗?”
“嗯。”小荷从贴身怀里取出了一把套在鞘中的锋利小刀。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拿这小刀刺他,我们女儿家的清白最是重要,便是死了,也不能让坏人得逞。”雪茹月严肃的说道。
毕云涛在衣架后面听得是满头大汗。丫的,偷会的过程实在是太过凶险。幸好自己进来没有着急轻薄佳人,不然等着自己的可能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小荷应了一声,忽然轻轻说道:“姐姐,要是毕云涛,我也……我也要刺他么?”
“他敢!”雪茹月怒道,过了片刻,又轻轻的说道:“他这个人虽然好色了些,但你只要在这西厢房好好待着,不去招惹那色胚,有娘亲的命令再加上又有秋影在暗处护着我们,全府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踏入西厢房半步。”
小荷轻笑着点头道:“姐姐说的对,那个坏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踏入西厢房半步。”
小荷的声音很大,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毕云涛听见。躲起来的毕云涛,听到小荷的声音,忍不住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你有张良记,我有过桥梯,你们千防万防,还不是让老子偷偷摸进来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 偷听闺事
雪茹月拉着小荷的手做到了床边,轻声道:“小荷,我明日要与那色胚去一趟杭州,今天我们便好好叙叙话,这一去要好几天功夫呢。”
这句话听得毕云涛脑袋发懵,他怎么没听说雪姐姐明天要去杭州的事啊。再说,去杭州带上我做什么?此时的他,心中升起无数个问号,全然忘了一个月之前提过的赛诗大会的事情。
“姐姐,你和他都要去么?”小荷脸色失望的道。
“嗯,此事娘亲早已应允。”雪茹月点点头道。
小荷轻轻地咬了咬唇瓣,难掩心中的失望,这坏人,我在外面他也不去看我,我回来了,他却又要走了,这个狠心人。
小荷叹了口气道:“姐姐,你和毕云涛这一去,路上可要小心,既不能让别人欺负你,可也别让毕云涛欺负了。”
雪茹月轻轻笑道:“欺负我?谅他也不敢。”这次自己可是有着秘密武器,想欺负我?简直是痴人做梦。
姐妹俩叙了一阵,雪茹月伸了个懒腰,笑道:“等我换了衣裳,再与你说话吧。”
她说话间,便已到达屏风前,解开身上的袍子,便要往里钻去。
小荷想要阻拦已是不及,心里又惊又急,呆在那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躲在衣架后面的毕云涛冷汗涔涔,雪茹月的每一个脚步,都像是催命的号角,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就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与敌人殊死搏斗,他都没有像如今这样紧张。
随着雪茹月的脚步停止,毕云涛的脑袋飞快运转,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正想着要不要来一个开门杀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娇呼。
“茹月,茹霜,你们都在房里吗?”
雪茹月急忙披上袍子,应道:“娘亲,我们都在呢!”当下也顾不得换衣裳了,急忙去打开了房门。
毕云涛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中连道侥幸,这俏寡妇还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没枉费我对她的一片痴心。
雪夫人刚刚沐浴过,头发尚未全干,披散在肩上,卸去了往日在人前的冷峻与端庄,显得有些慵懒。婴儿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热气晕红,为她冷艳的俏颜平添了几分妩媚与妖艳。
走进屋内,见雪茹月两女全都在屋中,上前拉着她们二人的手,三人一起坐在了床沿,雪夫人笑盈盈的道:“你们两个丫头,在说什么呢?”
雪茹月道:“娘亲,明日便要去杭州了,来和小荷说些话。”
小荷扑到雪夫人的怀里,撒娇道:“娘亲,我也要去杭州。”
雪夫人疼爱的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道:“胡闹,茹月去是为了忙正事,你却是做什么去?”
小荷嘟着嘴,不依道:“我也是去做正事啊,我要学着做生意,替姐姐和娘亲分担忧愁。”
雪夫人和雪茹月皆是欣慰一笑。雪茹月笑着道:“你年纪还小,等过一两年,便让娘亲教你好不好?再说了,你现在还要礼佛一个月呢,还有几天便到日子了,怎能半途而废呢?”
小荷想想也是,这佛前许下的诺言,是一定要实现的,便应声道:“那我就在这家里等着姐姐回来了。”
小荷应了一声,便对雪夫人问道:“娘亲,我上次与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眼中带着希冀,看着楚楚可怜,让人升不起拒绝之意。
“娘亲,小荷与你说了些什么?”雪茹月好奇地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茹霜想要进京求学。”雪夫人也没有隐瞒,将凤霞寺小荷对她的请求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待雪夫人讲述完,小荷及时的接道:“娘亲,我一个人在家里,什么事情也学不会,我想出去多学点东西,将来也好帮你们分担分担。”
“可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去外地求学,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雪夫人担忧地道:“何况你还是要去京城,那里不比金陵,鱼龙混杂,你的性子我了解,有些骄横,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我可该如何是好。”
雪夫人道出了心中的担忧,雪茹月也将话题接了过去,“娘亲,你忘了你先前跟我说过的事情了?小荷是荷月生辰,等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善,咱们就趁着荷月前往京城。一路上游山玩水,等到巧月,正好也到了京城,到时候我们重启京城的生意,小荷前去求学,有我们在京照顾,想来小荷也不会出什么事。”
小荷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娘亲,有姐姐与你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求学。”
见她们姐妹两个和睦相爱,雪夫人心怀大慰,情不自禁地地将她们二人搂进怀中,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便全都依着你们吧。”
小荷脸上一喜,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雪夫人继续道:“只是,那京城,娘亲就不跟你们去了。”
小荷一听,急忙道:“娘亲,这是为何?”
雪夫人慈爱地望了小荷一眼道:“傻丫头,要都去了京城,这金陵的家怎么办?你们便都去吧,娘亲有空就会过去看你们的。”
毕云涛听得她们娘仨在外面叙起了家常,他一个人躲在屏风后面却是难受得很。小荷那丫头怎么聊起天来,就像忘了我在似的。自从来到金陵,还从来没有这么糗过,被人家娘仨堵在了屋里出不去,真是悲哀。
不过,听俏寡妇的意思,她这是不打算去京城了。这可不行,将她一个人留在金陵,这像是什么话,说出去他毕云涛的脸面以后还往哪放?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才行。毕云涛心思暗涌,看来有必要想点邪门歪道了。
“茹月。”忽地,雪夫人唤了一声雪茹月,道:“你真的认准了毕云涛?非他不嫁?”
“嗯!”不明白娘亲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些,雪茹月脸红的点点头。
听到提起了这些,毕云涛立刻停止了思索,竖起了耳朵听着。
第六百八十二章 闺房夜话
雪夫人叹了口气道:“茹月,你自懂事以来,便开始跟在我身边学做生意,这些年头过去了,形形色色的青年才俊也见过不少,那毕云涛,就是一个典型的色胚,你以后跟着他可是要伤心的。”
“娘亲。”雪茹月苦涩道:“为了雪家以后的发展,女儿就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不为过。现在毕云涛的身份对我们雪家来说,正是一个机会,更何况,他是好色了些,但您与他相处这么长的时日,他对女儿的好,想必你也看在眼里。”
雪夫人又叹了口气道:“茹月,听娘亲一句话,万不可为了雪家之事,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若是那样,娘亲永远心里都不安生。你们现在关系只能维持现状,不可更进一步,至于你与他的婚事,这些日后再说吧。”
雪茹月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到此处,雪夫人双目不禁有些泛红,谓然一叹,“也是我雪家命苦,竟无一个男丁。若是有一个男人在,哪里还用得着咱们女人出头,茹月你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小姐,好好选个夫婿嫁了,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你个俏寡妇,给我等着。等我把你弄到手,看我怎么打你的小屁股。
毕云涛心里愤愤不平,老子哪里不好了?样貌美若潘安,家世还是当今的王烨,才学老子虽说比不上夫子之人,但怎么说也是国防大学毕业的,当一个秀才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赚钱能力也是有目共睹,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怎么就配不上雪茹月了?
话说两边,雪夫人守寡多年,独自一人拉扯两个女儿长大,中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疾苦,这一下竟是苦从心来,眼泪儿便簌簌落了下来。
雪茹月见母亲落泪,想起了这些年的心酸,便也抱住母亲轻声哭泣起来。小荷虽是年轻,却是心疼母亲和姐姐,母女三人竟是抱头痛哭了起来。
毕云涛在里面听到三个女人嘤嘤哭泣,忍不住摇头,女人真麻烦,追忆一下往事,十个有九个便会痛哭。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人生不就是这样么?
他感叹了会儿,想想外面三个雪家女子,的确有些可怜,孤女寡母,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顾这么大一家子,是真不容易。幸好,这个时候上天将我这个奇男子派来拯救你们,作为报答,你们母女三人以后就乖乖地嫁给我,做我的老婆吧!毕云涛无耻地想着。
嘤嘤哭泣的三女之中,到底是雪夫人年纪长些,过了一会儿便停住了哭泣,对两个女儿道:“茹月,茹霜,你们也莫要哭了,让人看见了笑话。”
雪夫人此话一出,小荷顿时想起来了,屏风后面还躲着一个色胚呢。这样说来,自己母女三人抱头痛哭的场景,不全都落入他耳里了?不过,他可不算外人。小荷心里甜甜地想道。
两个女儿也逐渐止住了哭泣,雪夫人便向雪茹月问道:“茹月,最近的生意进展如何?”
雪茹月抹去眼角的泪珠,道:“这个月,我们布匹的生意,销量和利润进一步下滑。但我们目前经营方向已经慢慢转移了,所以影响不算太大。”
“我们推出的内衣,目前已在这金陵城的小姐太太们中间推广开了,看样子,销路不错。至于那香水么,更不用说了,早已卖断货,订单已经接到明年二月份了。”
“旗袍自不用多说,一经推出便受到追捧,受到广泛的好评。与旗袍同时推出的高跟鞋与坡鞋,坡鞋本就有过先例,所以反响平平。”
“反观高跟鞋,搭配上内衣与旗袍之后,彰显苗条的身姿,体态优美,那些小姐太太们的简直是爱不释手。而且,高跟鞋与旗袍、内衣往往都是三者合一出售,隐隐之间有能够与香水并驾齐驱的架势。”
说到这里,雪茹月不禁莞尔一笑,道:“女儿从那些被老爷冷落已久的大夫人们的口中得知,她们把这些物事买回去的当晚,家里的老爷眼睛都看直了。听说那些药铺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雪夫人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雪茹月言语中的含义,对此只是笑笑。反倒雪家因为毕云涛,隐隐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盛世,这让雪夫人不禁赞许道:“那毕云涛为人虽略显轻浮,但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着大智慧。”
小荷见娘亲称赞毕云涛,顿时眉开眼笑:“是呀,娘亲,我早就说过他是个人才的。”
雪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是吗?娘亲怎么不记得你跟娘亲说过这些话?娘亲可是记得他刚进入咱们家,你便是一口一个色胚的叫着呢!”
“呀!”小荷被雪夫人糗得满脸通红,娇羞地扑到她的怀里,将手伸到她的腋下,对其搔痒,嘴上不依地道:“娘亲,你好坏,就知道糗人家。”
“咯咯咯!茹霜,你这小妮子,竟敢对娘亲搔痒!”雪夫人咯咯直笑,转而对小荷进行反制。
“咯咯咯!姐姐,快来帮我。”小荷力气渐渐不支,逐渐落入下风,急忙向一旁看戏的雪茹月求救。
雪夫人正专心惩戒小荷,背后属于防范,当下便被加入进来的雪茹月逮住空门。雪茹月的一双小手不停地在雪夫人的身上游走,雪夫人腹背受敌,前后受夹,挡得住前面,挡不住后面。身子不停地扭动,灵活就像是一条水蛇。
“茹月,咯咯咯……茹霜,你们两个……咯咯咯!竟敢联合起来欺负娘亲,看娘亲怎么收拾你们。”
雪夫人架不住两个女儿的轮番轰炸,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一时间母女三人嬉闹成一团,银铃之音不绝于耳。
三人的笑声,让躲起来的毕云涛心里直发痒,忍不住地从屏风后面偷偷探出头,可床幔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下来,只能透过薄薄的纱幔,看到三女嬉闹成一团,至于那什么香艳火爆的场面,是一点没有见到。
哎!真想加入进去啊!毕云涛心中不由得一叹,可自己是有贼心没那个贼胆啊!
第六百八十三章 潜入
退出房间的毕云涛,谓然一叹,不禁流下了血泪,将刚才的画面深深地映在脑海中,心中暗自立下誓言,以后此等场面定要每天在他的眼前上演才行,这样才能弥补今天的遗憾。
“呼!”毕云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郁闷全都一同吐了出去,收拾起心情,向着雪夫人的房间摸去。
既然小姨子没偷到,总不能无功而返吧!毕云涛在出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打算,现在雪夫人母女三人都在一起,雪夫人的房间自然也是空了下来。
那图纸乃是重要之物,放在小荷房间的可能性不大,那图纸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依着雪夫人的性子,也绝不会放到雪茹月的手里。唯一剩下的可能便只有雪夫人的房间。
雪家上到议事堂,下到茅房,毕云涛都翻了个遍,唯独只有西厢房这边,毕云涛对此是束手无策,平时就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进去翻找了。
眼下有了如此良机,毕云涛自然也不会轻易地放过。
路上零零散散的有着守夜的丫鬟,但对于毕云涛这个坏事做尽之人来说,这些丫鬟可谓是形同虚设,轻描淡写间,便绕过了她们。
一路畅通无阻,毕云涛片刻过后,便来到了雪夫人的闺房。
因为雪夫人留在了小荷的房间过夜,所以雪夫人的闺房前也没有丫鬟守夜。这倒是便宜了毕云涛,让他省去不少功夫。
饶是如此,毕云涛还是很小心。
拿出一枚碎银,向雪夫人闺房旁扔去。
“砰!”碎银准确无误地砸在下人歇息的房门上,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稳停住。
扔完碎银后,躲在花圃后面的毕云涛,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情况的同时,也在心里默数。要是过了五分钟,那丫鬟还不出来,他便会摸过去捡起地上的银子,这也代表着屋内要么无人,要么已经睡去。
大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丫鬟所在的下房亮起了烛光,一个迷迷糊糊的丫鬟拉开房门,衣衫有些凌乱,一看便知道此人刚才已经睡去,听到响动,才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出来查看。
那丫鬟看到眼前无人,睡意惺忪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二小姐,是你吗?”
那丫鬟不确定地唤一声,却无人回答,这让她小小的脸上带着大大的不解。
思索片刻也没想出了什么所以然,便准备回房继续睡觉。这一转身,竟瞥到了地上有着一个东西在反光。
那丫鬟稳住身子,定睛一看,顿时脸上欣喜如潮,急忙跑了过去。她并未着急去捡,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那碎银才以眨眼的速度从地上消失。
平白捡了一笔银子,那丫鬟喜极望外,连蹦带跳地跑回了房间。
下房的灯火已经熄灭,但毕云涛没有急于从花圃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极其具有耐心,耐心地等了一阵,算算时间,那丫鬟应该已然睡去,这才从花圃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招投石问路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凡事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够让他安心。尤其是这种四下无人的寂静之地,更是大意不得。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自然是不无道理。看似他在金钱上有所损失,却不知,这一得一失之间,他能得到的更多。
毕云涛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心,低着身子,紧贴着下房的窗沿,小心翼翼地向着雪夫人的房间而去。
“噗!”毕云涛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所说明知道屋里无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些惦记着图纸的贼人抱着跟他一样的想法呢?
静静地观察了一番,别说一个人影了,就是连一只母耗子都没见到。
毕云涛莫名的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子,雪夫人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只是一个商人罢了,再说她人也不在这里,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是做给谁看呢?
毕云涛在心中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狠狠的自嘲。一想到是暗自搜查,便情不自禁地按照以前的习惯做了起来。
毕云涛腹诽了一阵,大摇大摆地推开房门进去。
“呼!不愧是香闺!真滴香啊!”一进门,芳香馥郁。浓郁的玫瑰香味扑面而来,香味之中,夹杂着雪夫人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毕云涛心旷神怡,忍不住的起了反应。
强行压住心头的邪火,开始在闺房中翻找起来。
女人的香闺除了香气四溢以外,漫天的衣物与水粉是必不可少的。雪家乃是做的布匹的买卖,衣物当然不在少数,现在又有了香水,梳妆台上自然也是放着各种香型的。只不过,唯独只有玫瑰香型的量最少,足足已经少了大半瓶。
“我呀类!”毕云涛拿起玫瑰香型的香水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
这瓶香水他记得很清楚,还是他亲自交到雪夫人的手里的,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这香水便快用完了,照这个趋势看,不出四天,便要见底了。
虽说喜欢浓郁型香水的女人欲望很大,可没想到俏寡妇的精力这么旺盛。不过这俏寡妇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守寡多年,得不到爱情的滋润,精力旺盛是必然的。
这么一想,他便释然了,不停地嘿嘿怪笑。就是不知道在床笫之间,这个如狼似虎的美妇人,能不能抵挡得住自己的狂轰滥炸?要是他们两个人旗鼓相当,斗得你来我往、不相上下那可就有趣,到时候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嘿嘿怪笑了几声,将香水放了回去。走到书案旁翻找起那图纸。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毕云涛找得满头大汗。这书案与书架上的书也实在是太多了些吧!毕云涛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还有一大半书架的书籍,无语至极。
你个俏寡妇,没事看这么多的书做什么?真是没事闲的。
等下!毕云涛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籍,不禁看着这些书多少顺眼了些。
没事在家看看书也挺好的,要是没事出去乱晃,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啊!俏寡妇那朵娇艳的丰腴之花早就不知道被谁给采摘了去。
第六百八十四章 密道
“妈耶!累死我了!”毕云涛一屁股瘫倒在雪夫人香喷喷的床榻之上,大口地喘息着,“这些书少说得有几百本,我可不翻了,再翻下去,恐怕天都亮了!”
毕云涛躺在软榻之上,感受着鼻翼之间,雪夫人芳香馥郁的体香,有一种置身天国的幸福感。
“要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就好了。”毕云涛叹息道,“每日跟俏寡妇展开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自己真就没什么可以追求的了。”
毕云涛不禁感慨万千,“最好是一对龙凤胎,男孩让他去学武,女孩就让她跟着俏寡妇学做生意。”
感慨了一阵,毕云涛也恢复了精神,重新坐起身,可看到书架前的书籍,毕云涛就是一阵头大。
“算了,最后再管书架吧,先看看别的地方。”说着,毕云涛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衣柜处。
“嘿嘿嘿。吸溜!”毕云涛吞咽着嘴角溢出的口水,双眼直喷火光,“既然来了,这等宝藏之地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
毕云涛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移步到了衣柜前,不带任何的迟疑。
“咕咚!”毕云涛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心跳开始加快,伸出的双手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来到衣柜处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内衣啊!他可是清晰地记得他们二人身陷囹圄间,曾瞥到过的那抹鲜红的镂空花纹。
虽说不知道镂空花纹是怎么弄出来的,但他绝对不会看错,那一闪而过的镂空花纹,就是曾让雪夫人她们制作的内裤。
现在,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西厢房大院。雪夫人又正巧不在自己的香闺,前去与小荷和雪姐姐谈着闺中密语,要是不带走点什么,岂能对得起自己这一番折腾?
衣柜的门渐渐打开,毕云涛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一头小鹿乱撞。
“吱吖。”一声轻响,柜门应声而开,随着柜门打开,毕云涛眼中激动的神色也逐渐地冷却了下去。
眼前没有想象中的香艳,有的只是旗袍,挂满了整个衣柜。
“我……”毕云涛失望的看着面前挂得满满的旗袍,满头的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旗袍都是新推出的款式,而且还都是高开叉的。
视线下移,衣柜的下层,摆放整齐的高跟鞋赫然也在其中,唯独就是没有他心中想要见到的胸罩与三角内裤。有的只是一件叠好的衣服摆放在上面。
毕云涛好奇地拿起那件衣服,拆开一看,竟然也是件旗袍。
“为啥只有这件旗袍单独叠好,放在一旁呢?”毕云涛不解地挠了挠头,思索了一阵,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只好重新叠好,放回到了原处。
不要失望,这不是还有一个柜子呢嘛!毕云涛收起失望的心情,关上柜门,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一旁略显小巧的柜子。
“大的是放旗袍跟高跟鞋的,小的怎么也该是放内衣的了吧!”毕云涛嘀咕了一声,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拽着柜门的把手向外拉开。
“卧槽!”毕云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什么玩意!俏寡妇你不换内衣裤的吗?怎么衣柜里放的全都是衣服!
看着面前挂着的衣服,毕云涛就恨得牙直痒痒,这柜子本就小巧,挂上衣服后,就再也没有了放其他东西的位置,里面有什么,可谓是一览无遗。
“丫的!气死老子了!”毕云涛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愤怒地踢了一脚小巧柜子的柜子角,“衣柜你不放内衣,没事放那么多……嗯?”
毕云涛话说到一半,顿时懵了。
衣柜中的衣服竟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股微风扑面而来。与此同时,还伴有一阵机关运转的响动,为寂静的屋子,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卧槽!不是吧!黑灯瞎火的你跟我玩这套!”毕云涛忍不住竖起了一根中指,“这可是会吓死人的!”
丫丫个呸的!没想到竟然有密室!
拨开挂着的衣衫,果不其然,衣柜下方与地板的连接处,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那扑面而来的寒风便是从这里吹出来的。
看着面前的洞口,毕云涛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他有些难以接受。
都说心怀鬼胎之人才会在家中打造密室与秘密通道,眼下雪夫人的香闺中出现了这么一间秘密通道,难道说雪夫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一旁柜子里满满的全是旗袍与高跟鞋,再想到那瓶已经使用了大半的香水,毕云涛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现在好像是奔腾在茫茫草原上的羊驼,绿得他只想骂娘。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你个俏寡妇,亏我把你当成宝,原来你是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子,竟然私自打造秘密通道,背着我去跟外面的野男人厮混。
很好!很好!毕云涛心中愤愤不平,有一种被人深深欺骗,受到了无尽的耻辱感。这种事情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受得了的,更何况是他这种立志争当海王的男人。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被俏寡妇的茶艺完全给欺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早知道她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不应该救她,让陶鹏举好生施展接下来的计策。
想到陶鹏举,毕云涛立刻就想到了陶鹏举的父亲陶凡。俏寡妇跟他说的陶凡那些事,八成都是假的,用来掩人耳目的。这个密道,怕不是就是用来跟陶凡幽会之用。
现在的毕云涛早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他现在一心只想将那个跟俏寡妇有一腿的野男人给弄死,根本没有心情去思索这其中的细枝末节。
当下从储物戒指中掏出虎牙匕首,想也没想的,一头跳了进去。
随着毕云涛的身形完全踏入密道,身后的地板缓缓的合上,就像是有着重力感应。而毕云涛正在气头上,眼睛通红,一股脑的往前冲,根本没有发现这些。
第六百八十五章 发现蹊跷1
“吧嗒!吧嗒!”寂静冗长的密道里,急促奔袭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砰!”
“哎呀!”
一声惊呼,打破了夜的寂静。
“丫的!痛死老子了。”那人啐骂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光芒亮起。
随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亮起,那人的身影也显现了出来。此人正是之前脑袋一热,冲进来的毕云涛。
他跳进来之后,便奋起直奔,气得他连储物戒指里有手电筒这件事他都给忘了。像个愣头青一样,两眼一抹黑的楞是往前直冲。
没有光亮,人自然是不能视物,哪怕是经过一定时间的适应,也只能勉强看清楚轮廓,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这没有光亮的后果,便是眼前的密道突然转弯,毕云涛也没能及时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一头撞到了墙上。
“丫丫个呸的!好好的,你拐什么弯啊!”毕云涛龇牙咧嘴地揉着额头,直吸冷气。看着面前突然拐弯的石墙,气得直跳脚。
“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毕云涛一口浓痰吐到墙上,冲着石墙竖起了一根中指,“你可真是俏寡妇弄的密道,真是好样的!”
经过这么一下,毕云涛被怒意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过来,拿着强力手电筒,环视着冗长的密道。
密道之中,除了石头便是尘土,环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伸手摸了一下面前的石墙,看这石墙上开凿的痕迹,已是有些年头了。
他又看了看石墙上放置油灯的圆柱石台,伸手摸了一下,上面满是灰尘,这让毕云涛若有所思。拿出火折子在油灯上试了试,果然如他所想,已经无法再次点燃,上面的燃料早已消耗殆尽。
看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过来了,不然这油灯用过之后,不可能没人不去添加燃料。
是废弃了吗?毕云涛不由地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不是废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才导致这密道无人使用。
这些毕云涛没想明白,有些事情他即使知道了,可能也想不明白心思缜密之人的真实用意。
既然想不明白,毕云涛也不再去想,看了一眼密道深处,拿着强力手电筒,踏上了路程。
雪夫人房间里的柜子柜门的朝向向西,背板的方向乃是东方,进来之后一路向东而行,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出现了一道向右方的转角,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方向乃是向南。
可是南方那边又有什么呢?毕云涛一路走,一路都在思索,陶家在城东,至少目前看起来密道的方向不是去往陶家的。要说城南跟雪家有什么联系的地方,也就只有禾家了。可是看禾家的反应,他们也不知道有这条密道,那么这条密道又是通向何地的呢?
莫不是真的是俏寡妇为了跟人偷会,让人偷偷挖的吧。要是真是这样,那自己也不用再将俏寡妇当成宝了,找个机会就先爽了再说。正好若曦不是给了我一包蒙汗药吗,就先找俏寡妇试试药效。
毕云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想到俏寡妇跟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颠龙倒凤,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
南边的通道很是短小,片刻的功夫,毕云涛便走到尽头了。
这更加让毕云涛疑惑了,既然这么短,为何不干脆直接建成一条直线,反而还特意拐了一个弯。
难道说,拐弯的地方别有深意?
毕云涛越想越有可能,决定回去看看,可刚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下一矮,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咔嚓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密道里异常的突兀,毕云涛凭着本能的反应向旁边躲去,背靠墙壁警惕地看着四周。
特么的,走了一路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出现了一个陷阱。毕云涛忍不住暗骂道。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这一声咔嚓声落下,脑袋上方同时也发出了阵阵机械的转动声。
毕云涛急忙拿着强力手电筒照过去,上方的石板正在缓缓打开。
“这……”待石板完全打开后,看清楚上方的内容时,这让毕云涛有些脑袋发懵。
毕云涛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与他此次的目的有些背道而驰。
他此次潜入到西厢房,除了偷小姨子这个目的以外,还有寻找图纸这个目的存在。眼下,他面前所看到的内容,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这密道怎么是通往我的房间的?!”毕云涛高兴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忧伤。
高兴的是,俏寡妇的房间里发现的密道乃是与自己的房间相连,并不是跟野男人用来幽会的秘密通道。要说以后有没有野男人,那还有说么。
这密道对他来说,可是如虎添翼,以后窃玉偷香再也不用掩人耳目,偷偷摸摸地翻墙了,直接通过这密道,在暗中观察俏寡妇的一举一动。
而让他忧伤的是,这图纸的下落,今天又是无功而返,恢复齐王名号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自己还要继续忍气吞声,只能任由俏寡妇对自己作威作福,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
要说毕云涛是怎么能够认出来这是他的房间的,那当然是上面挂着的全都是他的衣服,最显眼的自然要数他的那条四角裤头,上面有好多脏处都没洗净,正是他要挟雪茹月为他洗的那条。
得!今天无功而返,人人没偷到,图纸图纸也没有着落,唯一还算是安慰的,可能就是俏寡妇的美人出浴,被自己从头到尾全都欣赏了个遍。自己忙活了这么一大圈,到最后又回到了原点,自己今天可真是衰到姥姥家了。既然如此,那便洗洗睡觉好了。
毕云涛无奈地叹息一声,忽然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回忆了一下从今日到密道的经过,这才察觉到,俏寡妇房间里的机关门还没有关呢,要是明日她换衣服时,被她发现这条通往他房间的密道,那真是泥巴掉进裤,不是屎也是屎。他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发现蹊跷2
得!回去吧!还能怎么着?!毕云涛郁闷无比,耷拉着脑袋,只得原路返回。全当是发现这条暗中观察俏寡妇捷径的利息好了。
“疑?”毕云涛重新回到了进来的地方,看着严严实实紧闭着的入口,眉头紧蹙,“怎么关上了?我怎么不记得又把它关起来啊。”
“难道说有人进来了?”毕云涛拿着强力手电筒环绕一圈,随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要是真有人进来,除非是武林高手,不然在这幽静的密道里,自己一定能够听到脚步声。再说了,整个密道没有能够藏身之所,自己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半个影子。”
“那是怎么关上的呢?”毕云涛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不解,脑中带着不解,转身向着出口走去。
走到拐角处,毕云涛停下了脚步,凝视着这个突兀的拐角。
“果然,这个突兀的拐角还是很令人在意。本想等到明天再说的,可放着不管,我又有些在意。”
这个拐角要是真的有问题,那么此处必然存在着什么机关,那便让我好好的瞧个明白。
毕云涛拿着虎牙匕首,东敲一下,西敲一下,感受着声音的不同。但无一例外,敲击的声音全都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毕云涛沉思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头顶。
“这个密道是在地下,出入口全都头顶,那么这个地方的出口自然也是在头顶。”
毕云涛喃喃自语了一声,当下也不含糊,拿出一枚碎银子,用力的往头顶上砸去。
果不其然,正如毕云涛所猜测的一样,碎银子砸在天花板,发出了“咚”的一声。上面明显是空的。
“这里果然有些蹊跷。真是机智如我啊!”毕云涛得意了一阵,不禁又犯了难,蹊跷之地是找到了,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打开头顶上的门的机关又在哪里?
毕云涛重新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所过之处,除了石墙便是石墙,唯独有些令人在意的,便是那油灯与台座。
看着火把与台座,他这才发现,一路走来,唯独只有这里安放着油灯与台座,其他的地方别说油灯了,就是连火把等一类用来照明的物品都没有,甚至连石台都没有,墙壁光滑无比。
这么一想,毕云涛便将目标锁定在了那油灯与台座之上。伸手便向油灯抓去。
毕云涛向上一提,竟无法将其取下,不禁用了几分力气,那油灯还是纹丝不动,这让他暗暗皱眉,“嗯?竟然拿不下来。”
这个发现让毕云涛更加确信,这油灯与石台乃是机关所在。
凑过身去,毕云涛仔细的研究起来这油灯与石台。
仔细观察了一番,原来油灯与石台浑然一体,看其样子,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将其镶嵌在石台之内。油灯与石台之间,有着一个凹槽,油灯便是放在此处。
“不应该啊!”毕云涛摸着下巴思索着,喃喃自语道,“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放上去的,为什么会拿不下来呢?”
“拿不下来的话,是不是转动的呢?”毕云涛说到做到,抓住油灯的握把,向左边转动。
遇事不决,遵守男左女右的原则,有的时候会有奇效,就比如说是现在。
“果然有戏!”毕云涛眼前一亮,眼中的兴奋之意难以言表。既然在这里安排了机关,想必上面房间里的东西很是贵重。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建造这样一个密道了。
说不定,上面放着的就是那张他心心念念好久的图纸。只要图纸到手,他齐王的名号便能够恢复,俏寡妇也能过顺理成章的做自己的王妃,从此与雪家母女三人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随着毕云涛将油灯转动,下方放置油灯的石台,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毕云涛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幻想着以后得性福生活。有个干劲,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石台的细微的变化。
油灯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毕云涛的手都酸了,可就是迟迟不见有任何的反应。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泄气。
“难道说不是转动的?”毕云涛烦躁的抓了抓头,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应该就是转动的,很有可能是自己转动的方向不对,毕竟这机关可是俏寡妇那女人设计的,左边可能不是正举。”
打定主意,毕云涛便将油灯向右边转动了几下,可还是毫无反应,头顶上的天花板纹丝不动。
“丫的!不弄了!回去睡觉,等明天再说!耽误我回忆俏寡妇的美人出浴!”毕云涛也上了脾气,干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一想到那香艳的场景,毕云涛就心里火热,看到了不曾看到的艳景,又意外的发现了一条通往俏寡妇住所的密道,这次来这一趟还算是物有所值吧。
这么一想,毕云涛满怀欣喜的拿起地上放着的手电筒准备离开。可抬头时的无意一瞥,顿时让他怔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甚至还掐了自己一把。
“嘶!好疼!”毕云涛痛的龇牙咧嘴,但现在他眼中却是满满的激动之色。在手电筒的照耀下,石台与墙壁的链接处,能够清晰的看到一道缝隙,里面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缝隙太过细小,难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石台的这个变化让毕云涛更加兴奋,急忙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着石台。
“哈哈!”毕云涛兴奋的笑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终于还是让我发现了。”
毕云涛激动的重新转动着油灯,见到了宝物,他现在也有了动力,转的更加卖力。
“哎呀!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俏寡妇呢!”毕云涛喜滋滋的嘟囔道:“要不是自己着急回去重温一下俏寡妇美人出浴的画面,我还真的发现不了这石台里面还藏有东西呢。”
转了几圈,毕云涛的心头又有些疑惑,既然这油灯的机关与石台有所关联,那头顶上的房间机关又在哪呢?
这么想着,毕云涛不由得看了一眼头顶。
第六百八十七章 盒子里的秘密
见头上的天花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毕云涛耸了耸肩,继续转动着那油灯。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先将眼前这石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再说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毕云涛也不知道歇了多少次以后,终于,石台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了庐山真面目。
“一个盒子!”毕云涛嘟囔了一声,拿着虎牙军刀轻轻地捅了几下,见没有异常,这才拿到手里。
“唔!有点重量啊!”毕云涛惊愕道,没想到这盒子看着挺小巧的,分量可是不轻。
将盒子拿出来之后,又向石台里面瞅了瞅,见没有其他的东西,毕云涛这才将盒子放进储物戒指里。
这盒子不着急,等下回房间在仔细研究。现在找的应该是天花板上的机关。他现在十分好奇这上面是什么房间。既然密道的尽头是自己的房间,那这个拐角处的房间又是什么呢。
可毕云涛仔仔细细地将石台上上下下重新检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机关。唯一能够称得上机关的,也就是那盏油灯。
“向左转是石台,那向右转是不是便是头顶上这个未知名的房间的?”
说办就办,毕云涛将那盏油灯向着反方向转动。
转了一阵,毕云涛觉得自己是猪妈妈给猪儿子开门,简直是蠢到家了。那个石台又转了回去,头顶上的那扇出口,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
“去你丫的!”毕云涛啐了一口,转身就走。“不管了,老子回去睡觉去了,大半夜的,不回去在梦里跟俏寡妇相会,跟一个破房子浪费时间做个屁啊!”
……
点亮油灯,毕云涛拿出来放进储物戒指里的那个盒子,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毕云涛拿着盒子放在耳边摇晃了几下,便听到“嘎啦嘎啦”的响声。
“哎!”听到这个声音,毕云涛叹息了一声,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也不是那图纸。这想法一经浮现,毕云涛立刻没了什么兴致。这里面用脚丫子想都能够猜到,无非就是那些黄白之物。
“算了,聊胜于无。总比空手而归要强。”毕云涛如此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又费了一些功夫,只听得“吧嗒”一声,那盒子上面锁着的锁头便被他撬开。
“我去嘞!这个锁还挺费劲的。”毕云涛道:“跟以前见过的样式都不大一样。索性,原理都是同一个原理,就是费了一些手脚。心里有些不爽。”
“那么,接下来便让我看看,几经波折,这里面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吧!”
毕云涛反转过盒子,将盒子的开口冲向了房门。离成功只剩下最后一步,往往在这个时候,人都会因为兴奋与激动而放下戒心,疏于防范,导致最后功败垂成。
正打算打开盒子时,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拿着盒子来到了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外面的凉风一下便涌入房中。
这让毕云涛打了一个激灵,明明都已经是春天了,怎么夜晚的风还是这么凉?
不过,这也让毕云涛很是满意。准备工作差不多都做完了,也是时候该打开这盒子了,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让他忙碌了一个晚上。
毕云涛屏住呼吸,打开了闭合的盒子,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股淡青色的烟飘散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烟,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玩意。
淡青色的烟随着凉风吹向了远方。拂过墙上挂着的吊兰,那吊兰以眼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吊兰的变化让毕云涛瞪大了眼睛。我滴勒个亲娘嘞!这到底是什么毒烟,毒性这么强。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还有谁能将俏寡妇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随着青色的毒烟慢慢变淡,毕云涛这才敢开始呼吸。
毕云涛小心翼翼地将盒子转了过来,现在应该是没了危险,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谨慎这点到了哪里都不会有错的。
盒子转了过来,毕云涛这下是终于看清楚了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
毕云涛将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封信。一枚凤钗。”毕云涛看着面前的这两样物品,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
虽说明知道不会有图纸的存在,但他还是抱有一番希望,万一这里面真的有图纸呢?可希望是希望,现实是现实,现实是残酷的,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类似图纸的东西。唯一跟纸能扯得上关系的便是这封信。
“这凤钗的款式有些不太寻常啊。”毕云涛将凤钗拿在手里,若有所思。
虽说他不是饰品这方面的行家,但可别忘了,他融合的四皇子的灵魂,对这些可是很懂的。
这凤钗做工精良,不似寻常民间之物,反倒像是皇宫里的东西。而凤钗这种物品,不仅是一种饰物,它还是一种寄情的表物。
这个时代里,恋人或者夫妻之间都流行一种赠别的习俗,女子将头上的凤钗一分为二,一半赠给对方,一半自留,待到他日重见再合在一起。
这么看来,这凤钗定然还有另一半,只是不知道这另一半在谁的手里。而这枚凤钗的用意又代表着什么呢?
将凤钗放下,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件之上。他的眼波微动,自己心中的这些疑窦,会不会在这信件之中呢?
毕云涛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强烈的好奇心,伸出手将信封拿了起来。
“疑?”信封之中并不是只有信件,还放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毕云涛将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除了一封信以外,还有一枚令牌,令牌上面刻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毕云涛抽吸一口凉气,惊呼道:“竟然是御赐令牌!”
惊讶之余,指肚间察觉到虎符背后凹凸不平,翻过来一看,毕云涛脸色顿时大变。
他也顾不上其他,急忙拆开信件,迅速浏览了一番信件上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
阅览过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西厢房的方向,久久无言。
第六百八十八章 同行
“毕云涛,起来了。”一声轻唤传进了屋中。
久坐沉思的毕云涛从思绪中回过神,看了看天色,天际已然出现了鱼肚白。原来,已经天亮了。
毕云涛深吸口气,将信件等物放到盒子里装好,郑重地放到储物戒指里,这才起身走过去看门。
雪茹月早已穿戴严实,披了一件长长的披风,小脸在寒风里冻得有几分发红,立在他门外瞥他一眼道:“你昨晚捉老鼠去了?还不赶紧快些换身干净的衣服。看看你衣服脏的。”
经过雪茹月这么一说,毕云涛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脏得跟个泥猴似的,讪讪地笑了笑,跑回屋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不会真的是去捉老鼠去了吧。”待毕云涛再次出来,雪茹月打趣的道。
毕云涛笑眯眯的道:“雪姐姐真是慧眼如炬,昨晚确实见到一只大公耗子,我捉了半天,可那耗子实在是太过灵活,跑到了西厢房,西厢房那边我又进不去,只能望洋兴叹。”
这话半真半假,确实是有一只公耗子溜进了西厢房,而且还来了个移形换位。
雪茹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瞎胡说吧,你怎么知道那是公耗子?说不定是只母的呢。”
毕云涛笑了笑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再说下去,自己这只大公耗子就要露馅了。当下转移话题道:“雪姐姐,一大早的把我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你莫不是睡昏了头?”雪茹月不满地道:“你忘了昨日回来的路上我与你说过的话了?”
额……自己还真是忘了。毕云涛真的是想不起来了雪茹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小荷,对雪茹月说的话都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出。
见毕云涛迟疑的姿态,雪茹月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当下哼了一声道:“你果然忘了。”
“谁说我忘了。”毕云涛理直气壮地道:“我这是在回忆昨日你说的话,是不是要去杭州?”幸好昨日偷听到了,不然今日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的。”听到他的回答,雪茹月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
毕云涛问道:“这才几更时分啊,去杭州用得着这么急吗?”
雪茹月剜了他一眼,“此去杭州,好几百里的路程,若不早些行路,哪里赶得及?偏偏你这人每次出门都要弄出些什么事情,不早些过来叫你怎么行。”
虽然心头有些疑惑,为啥要叫上自己去一同去杭州,但既来之则安之,携美游玩,这种好事可不是每次都有的,这次他们两个人一起前往杭州,这对自己来说可是难得的艳福,岂能让这些小事影响了二人彼此的心情。
毕云涛嘿嘿笑了笑,迅速地用冷水胡乱洗了把脸,雪茹月见他动作麻利干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到了门口,一看那阵势,毕云涛却是有些惭愧了。不仅雪夫人立在那里,连小荷也是小脸红扑扑的,显然等了有段时间了。小荷见他到来,甜甜一笑,让毕云涛心里生了一把暖暖的火。
“夫人,小荷,早啊。”毕云涛走上前去,打着招呼。
雪夫人颔首笑道:“毕云涛,昨夜睡得好么?今日要不是行早路,也不会这样早地叫醒你了。”
要不是昨日听到她们母女之间的闺话,毕云涛对雪夫人这般热络还真的信了。不过,饶是如此,毕云涛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谢夫人关怀。”毕云涛笑道:“昨夜睡得很是香甜。”
毕云涛脸上的笑容别有深意,看得在场几女有些摸不到头脑。
小荷却是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她可是知道这个坏人昨日在房中将他们母女之间的谈话全都听了去,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去的,但想必他肯定是大饱眼福了一番。
见人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雪夫人便道:“小荷,你回去歇着吧,我们这便要出发了。”
此话听得毕云涛一怔,俏寡妇也要一同去杭州?心里不由得期待起来他们三人接下来的旅途,是当着女友戏岳母好呢?还是当着岳母戏女友好呢?真是难以抉择。
小荷急忙走上几步,拉住雪夫人与雪茹月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娘亲,姐姐,你们一路小心些。”
雪夫人含笑点头,“茹霜,你放心吧,有秋影跟在身边保护,娘亲与茹月的安危自然不是问题。”说着,不着痕迹地斜了一眼毕云涛。
这话明显是说给毕云涛听的,意思是让他老实写,少动那些歪念头。可毕云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压根就没有发现雪夫人的小动作。
小荷看了一眼毕云涛,轻轻地道:“毕云涛,你……你也要小心些。”
“多谢小荷。”毕云涛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几步,正要去抓小荷的小手,却见雪夫人已然横身挡在了小荷的身前道:“茹霜,先回房吧,现在清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切莫冻坏了身子。”
雪夫人直截了当地阻止了毕云涛的念头与行为,神色间有些得意。想在本夫人的面前占我女儿的便宜,你还嫩了些。
自己的小心思被雪夫人洞察的一清二楚,毕云涛心中有些恼火,气得牙直痒痒。这俏寡妇真是可恶,次次坏我的好事,我以后定要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娘亲,我们蹬车吧。”雪茹月道。
雪夫人微微颔首,小荷借着这个机会,偷偷地将一个小纸团塞到了毕云涛的手里。小荷小脸通红,悄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退开了。
毕云涛心里痒痒的,茹霜这丫头,连丢小纸条这样的私密动作都学会了,真是越来越撩人了。
雪茹月在车里掀起帘子,对着小荷挥手道:“小荷你快回去歇着吧,用不了几日,我们便回来了。”
小荷点点头,鼻子竟有些发酸,朝着那马车连连挥手,隐隐看见那个坏人正微笑着对自己招手,她眼圈有点红,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惦念,不知不觉间泪珠儿便湿了双眼。
第六百八十九章 惩戒刁女1
毕云涛翻身跨上黑马,此次跟随他们一起去杭州的,除了毕云涛外,还有两个家丁和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便是秋影与秋香,自然也一同雪夫人她们坐在车里。
剩余的两个家丁,都是些熟人,一个是雪家的师爷,名为雪峰。
雪峰这人毕云涛与他接触的不是很多,只是在香水的事情上有过接触,此人做事一板一眼,为人老实忠厚,办事勤快,深得雪夫人与雪茹月二人的信赖。
另一个,却让他有些颇为吃惊,竟然是夯货铁憨憨外加吃货的元芳。
让雪峰跟着他倒是能够理解,毕竟香水作坊由于花瓣供应的问题,每月只能产出五百多瓶,雪峰做个师爷,却也有些空闲功夫。但是让元芳跟着,却让他很是费解。
这两个人是雪夫人亲自挑选的,雪峰为人老实,办事能力也不错。元芳虽说憨傻了些,但对自己言听计从。出门在外,身边跟着两个老实憨厚之人,总是能让人放心不少。
雪夫人见他们三人上了马,便从帘子里面探出头来道:“毕云涛,此去杭州,除我之外,你便是头领了,可要带好了他们,莫要惹是生非,辜负了我与茹月对你的厚望。”
俏寡妇还真是狡猾。故意让我管两个人,唤起我的责任感。这样,我手底下有人员要管理,那些歪念头自然也就少了,可以让她与雪茹月少去很多的烦恼,当真算得上是一着妙棋。
但我是谁?我可是人称色中饿鬼的齐王,岂能因为这些便让我打了退堂鼓?这俏寡妇可是小瞧了我的色欲之魂了。
现在路途还长,不急于一时。当下,毕云涛嘿嘿笑道:“雪峰,元芳,你们两个好好跟着我,可莫要走丢了。”
“是。”两个人同时恭恭敬敬的说道。
雪夫人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互相照应着吧。”
三人分作两拨,毕云涛与元芳并辔骑行在马车左边,雪峰护卫在马车右边,一行人等便向城外行去。
毕云涛轻轻拆开了小荷丢过来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速去速归,等你!”
毕云涛颔首含笑,言虽短,情却长,小荷这妮子,越来越乖巧了。
一行人行了一阵,城墙在望,马上就要出城去了,远远的却看见几个官差,举着高高的火把,正在往墙上贴着什么东西,看那样子,似乎是告示。
元芳不识字,这种小事也不可能交由身为姑爷的毕云涛去办,自然是由雪峰代劳。雪峰翻身下马,便凑上前去,过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撩开车帘张望的雪夫人也看出了那情形,便道:“是出的什么告示?”
雪峰恭敬地道:“禀夫人,那是总督大人出的通文。”
“哦?”雪夫人倒是奇怪了。这个总督徐大人一向很少出告示,今儿个却是怎么了,莫非是出大事了。
一行人便急着赶了上去,毕云涛睁大眼睛,费力地看着那竖排繁体小字,眼睛都有些花了。瞅了几眼,他也懒得看了,便问旁边那雪峰道:“雪峰,我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睁不开,你快跟我说说,这总督大人出的是什么告示?”
雪峰道:“姑爷,也没什么,就是说赛诗大会将至,让各位才子踊跃报名参赛。”
“哦,赛诗大会啊。”毕云涛哦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赛诗大会就在这几天,要是记得没错,好像参赛的地点便是杭州。
这下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雪茹月要带上自己前往杭州了。原来是赛诗大会啊。可是为什么雪夫人也要跟着过去呢?难道雪夫人也喜好作诗?
毕云涛随即便想到昨夜在雪夫人闺房中,那铺天盖地的书籍,顿时心中了然。
见到只是不痛不痒的告示,一行人便准备出城门,却听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一位红衣女子骑着一匹赤色的骏马向这边而来,威风凛凛,向差官们道:“各位大哥,这里都贴完了么?”
毕云涛抬头看去,却是那小辣椒禾郁青。
禾郁青似乎有些号召力,那些差官连连点头道:“禾姑娘,我们贴完了。”
禾郁青略一点头,转身正要离去,却看见那告示前立着一匹黑马,马上坐着那人,贼眉鼠眼地望着自己微笑,可不就是那个殴人的毕云涛么?
她神色欣喜,银牙紧咬,想到上次在书社被他羞辱,自己回去后,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自己禁足在家,心中就是怒火滔天,看了一眼那两个官差,当下一个主意浮出脑海。
禾郁青大声道:“各位当差的大哥,快抓住那坐在黑马上的嫌犯毕云涛,府尹大人定会重重有赏。”
那几个官差听了禾郁青的话,便都迅速的行动起来,将毕云涛团团围在了其中,大声道:“毕云涛,快快下马就擒!”
毕云涛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这个小辣椒了,怎么一见面火气便这么大。
毕云涛看着禾郁青道:“禾郁青,你任性也应该有点限度吧,你口口声声的诬赖我是嫌犯,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嫌犯?我一向遵纪守法,可不记得何时做了犯法的事情。”
禾郁青本想是吓唬吓唬毕云涛,让他服个软,可现在见到毕云涛这副有恃无恐的态度,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毕云涛,你个色胚休要狡辩,当日你在金陵书社对我的非礼之举,我还能冤枉你不成?按照我华夏法律,理应将你关入大牢。”
卧槽!毕云涛想要骂娘,要不是面前有两个官差虎视眈眈,他定要让禾郁青这个小辣椒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只是出言戏弄了你几句,便硬生生地说是非礼,我真是非礼了你一脸。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吃辣,就你这火爆脾气,就是脱光了躺在床上岔开腿,我都没兴趣。
毕云涛道:“禾郁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想拿我的话,简单,请出示府尹大人拿我的公文,那便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己跟你们回去。”
禾郁青愣了一下,这人还真是棘手,没想到他竟然懂得这些流程,当真是不好对付。
第六百九十章 惩戒刁女2
毕云涛见她的样子,便知道这小辣椒此举只是临时起意,根本拿不出来公文,心里更无惧怕,笑道:“禾郁青,你把那公文拿出来吧。”
禾郁青眨了下眼睛,心虚地道:“你非礼我这事岂能作假?你跟我回衙门之后,自然能够见到公文了。”
哼!毕云涛心里冷笑,当我是傻子不成?跟你去了衙门,我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嘛。不死也要脱层皮。
雪夫人听见禾郁青的声音,从马车里探出头道:“郁青侄女,你也在这里啊。”
禾郁青见了雪夫人,惊喜地道:“雪姨娘,你也在这里啊,这么一大早,是要上哪去啊?”
雪夫人没有答她的话,只问道:“郁青侄女,你是因着何事来拿毕云涛?可有府尹大人的公文?”
不提还好,一提公文,便是火大,她的脾气本就暴躁,当下怒道:“各位大哥,快动手把这人拿下了。”
冷笑道:“禾郁青,你若是没有公文想要拿我,那便是相当于拦路抢劫,与强盗无异了,你可要三思哦。”
几个差官似乎很是讨好禾郁青,明知道没有公文,却也都围了上来,大喝一声道:“毕云涛,速速下马就擒!”
丫的,老子不鸟你,你还来劲了不是,毕云涛不齿地笑道:“禾郁青,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你现在没有公文却要拿我,那便是强盗,对强盗,我可不会讲什么客气的。”
“大胆!快给老子下来!”一个离毕云涛很近的捕快怒骂了一声,便要过来拉毕云涛的马缰绳。
毕云涛一脚将他蹬翻在地,“既然你们要当强盗,我便不与你们客气了。就算是闹到了总督大人那里,我也不怕你们。”
金陵府里的捕快们,平时都是耀武扬威的主,何曾受过如此的欺负,当下几个人拔出钢刀,便冲了过来。
禾郁青也轻呼一声,一催身下赤色的骏马,直往毕云涛杀了过来。她体形娇小,骑术精湛,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竟是伸出一马鞭,狠狠的往毕云涛脸上劈来。
“小心!”雪夫人在车里惊呼一声叫道。
这小辣椒忒狠了些,毕云涛暗骂,他的骑术本就精湛,现在也顾不上藏拙,也迎面冲了过去。
他看准时机,反手一拉,正扯住那马鞭,禾郁青的手使劲拉了几下,脸色挣得通红,那马鞭竟然纹丝不动。
“你松手。”禾郁青怒道。
毕云涛猛地一拉鞭子,禾郁青吃痛之下,手上再也拿不住,娇哼一声,马鞭便落入了毕云涛的手中。
禾郁青盛怒之下,反手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看准他胸膛,狠狠一剑朝他刺了过来。
丫的,这小妞够狠啊,毕云涛心里的怒火被彻底地激了上来,他急转马头,堪堪躲过这一剑,脚上一发力,狠狠一下蹬在禾郁青座下那枣红马的马颈上。
赤色的骏马嘶的一声长鸣,发了野性,前蹄跃起,竟要把禾郁青颠下身来。幸亏的禾郁青马上功夫娴熟,紧紧抓住了马缰绳,双腿紧裹着马腹,才没有摔了下来。绕是如此,她却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毕云涛看准时机,探身出去,一下夺过她手中长剑,顺势手上加力,禾郁青啊的一声痛叫起来,手腕竟已是被他捏得红肿了。
毕云涛哼了一声放开她手腕,掉转几步,猛地一回头,将夺过来的长剑往地上一插,冷冷看着禾郁青。
那几个捕快见禾郁青在毕云涛手下吃了亏,顿时啊啊地叫着,手中持着刀剑一起扑了上来:“这贼子竟敢拒捕,兄弟们一起上了拿下他。”
禾郁青顿时又来了气势,她狠狠捏了捏拳头,脸色涨得通红,“驾”的一声娇喝,又催动着赤色的骏马如箭一般冲了过来。
见他们如此不识好歹,毕云涛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他嘿嘿笑了一声,对元芳和雪峰交代了一声,便也一提马绳冲了上去。
骑马冲锋的感觉果然好,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难怪禾郁青那个小辣椒好这一口。毕云涛艺高人胆大,催动黑马,迎着禾郁青冲去。二马交错期间,禾郁青看准时机算准距离,狠狠伸出一拳,直往他面门砸来。
毕云涛向旁边一侧身,便闪过她的拳风,身体一矮,双手却速度极快地向她身前伸去。
禾郁青只觉身体一轻,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自己竟然身体腾空,被毕云涛的双手持住了腰肢,像捏个泥娃娃似的架在了空中,屁股下那赤色的骏马却奔离自己而去,连她伸出去的拳头都无法收回。
“放开我,放开我!”禾郁青拼命叫嚷起来。一个小姑娘,被人这样架住了腰肢悬在半空,这种羞怒焦急的感觉可以想象。禾郁青啊的一声惨叫,双腿疾蹬,要踢那黑马肚子。
丫的,被拿住了还这么野蛮,毕云涛双手使劲往她腰上一按,禾郁青的身体便再也使不上劲了。
毕云涛将她身体倒了过来,双手拉住她小腿,变成个头下脚上之势,这姿势比方才那架空之势还要羞人,禾郁青只觉得热血飞快的涌上面门。
“毕云涛你这恶贼,我禾郁青若不杀你,我便不姓禾。”禾郁青哇哇大哭的说道。她几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金陵城的那些男人哪个看着自己不是绕道走。现在她被一个男人当众羞辱,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雪夫人急忙叫道:“毕云涛,你莫要伤了郁青侄女,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丫的,拿刀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女孩子了,毕云涛眼睛一扫围住自己的那些捕快,怒道:“你们可还要来试试?”
“你,你当街滋事斗殴,我们绝不会放过你的。”一个捕快大着胆子道。
“我当街滋事斗殴?你们无公文,却来拦我杀我,这便是强盗。到哪个衙门去,我也不怕了你。”毕云涛怒道。
禾郁青被毕云涛拿住了,却倔强得很,高叫道:“各位大哥,这毕云涛竟敢当街行凶,平常人哪里有这么大胆子?我猜他和白莲教是一伙的,大家快抓了他,回去向府尹大人禀报。”
第六百九十一章 雪夫人发怒
诬赖毕云涛非礼也就算了,现在却说他与白莲教勾结,这绝对是触了毕云涛的逆鳞,如果说之前禾郁青的行动还能用袒护两个字来形容的话,而她这一番话则是赤裸裸的诬陷和无中生有了。
雪夫人听了此话,更是怒声道:“郁青侄女,我与毕云涛一起经历的白莲教之事,我以人格担保,他绝不是白莲教的妖人。”
“你若是这样诬陷她,那便是诬陷我,便是诬陷我雪家。你今日并无公文,却要拦路抓我雪家之人,你真的当这金陵城里就没有王法了么?我雪家虽比不上你禾家,却也不是这样能任人欺负的。”
“郁青侄女,你今日给我个交代倒也罢了,若是没个交待,我便要到府尹大人、总督大人面前告一告,让他们还我雪家一个公道。”
雪夫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这个禾郁青三番两次为难也就算了,现在却说出毕云涛勾结白莲教的这种话来。
别人不知道毕云涛,她可是最清楚的,那次要是没有毕云涛,她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
禾郁青的这一段话,不仅是对毕云涛的污蔑,更是对雪家的蔑视,饶是雪夫人的性子再好,也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雪夫人这一番话说得极重,声色俱厉,一点不留情面,竟是不惜与禾郁青扯破了脸皮。
这话听得暖心啊。毕云涛心里泛起了感动,在那次遭遇中,自己的努力还真是没有白费。没有枉费自己为她忙前忙后,还是有些回报的。
不过,这件事还不至于上升到去找总督徐博的地步,本来两家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让两家撕破了脸皮,有些得不偿失。
毕云涛刚想提醒雪夫人,却见雪夫人瞪了自己一眼,毕云涛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来,雪夫人也只是吓唬吓唬禾郁青罢了,好让这个小辣椒以后消停一些。
禾郁青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里的不妥,急忙道:“雪姨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咳,咳——”原来她被毕云涛倒立拿住时间长了,血气有些不足,说话竟也困难了起来。
雪夫人对毕云涛道:“云涛,你放了她吧。她若是再敢为难,我便亲自到府衙去击鼓,为你鸣冤。”
见雪夫人这样力挺自己,总要给个面子的,毕云涛双手使劲往上一提,将禾郁青拦腰横抱住,却是将双臂伸长,让她身体离自己远远的,以表示自己对她绝无企图。
禾郁青急道:“毕云涛,你这狗贼快放开我,雪姨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你和白莲教一伙……”
雪夫人摆摆手道:“郁青侄女,这事不用再提了,你今日怀疑云涛,便是怀疑我,便是怀疑我雪家,我与你无话可讲。云涛,你快放了她吧。”
毕云涛道:“夫人,你是要我就这样放开她么?”
雪夫人微微颔首,毕云涛老实地道:“知道了,那就这样放开她。”
他说着,横抱着禾郁青的双手猛然一松,禾郁青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便直板板地摔在了地上,她哎哟一声娇喝,屁股摔成了花瓣,却是又羞又怒,难以言语:“毕云涛,我不会放过你的!”
雪夫人知道毕云涛是故意让禾郁青出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神一冷,对禾郁青道:“郁青侄女,你记好我今日说的话。我雪家虽然全都是妇人女子,却也不惧怕任何挑衅。你数次上门滋事,我念及禾雪两家的交情,才处处忍让。这次也是本夫人的最后一次忍让,要是你下次再犯,休怪本夫人不讲情面。”
天生一物降一物,禾郁青虽然性子野蛮,可一见到雪夫人发怒,偏偏就有些惧怕,上次去雪家讨要金银,要不是有大哥跟着,即使借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当下委屈的道:“雪姨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毕云涛欺人太甚,我……”
雪夫人不去与她说话,便对那几位官差道:“诸位差官大哥,今日各位无故拿人,我雪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在这金陵城中也不是任人冤枉的,我知道今日之事与各位无关,我也不想追究,但请诸位也不要再为难我们。”
雪夫人面色冷若冰霜,不怒自威,令人敬畏,生不起任何反驳之意。
这些捕快本来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却没想到遇到了难啃的硬骨头,这事本来就是理亏在先,雪家也绝非是人人可欺负的,怪只能怪禾小姐没把事情说清楚,只能算自己倒霉了。当下鸟作兽散,赔罪告辞。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禾郁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委屈巴巴的望着雪夫人,眸中眼泪汪汪,神色楚楚可怜,任谁也想不到她方才还是一副凶巴巴的要杀人样子。
“娘亲,怎么了吗?”这时,雪茹月的声音从马车厢内响起。
“茹月,是娘亲吵醒你了吧。”雪夫人放下帘子,转头笑着道:“你继续歇息吧,有事娘亲会处理。”
“哦。”雪茹月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
雪夫人重新撩开帘子,见禾郁青一手扶腰,一手扶臀,知道她恐怕摔得不轻,看了毕云涛一眼,见他正盯住禾郁青的小屁股微笑。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不满,怒哼一声,对着车把式摆手道:“起程。”
毕云涛一拨马头,对着元芳和雪峰一挥手,一行人便直接往城外行去。
禾郁青看着雪夫人的马车,想叫却又不敢叫,脸上很是委屈。毕云涛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对她微微一笑。
禾郁青在他手上已是吃足了苦头,见他对自己莫名微笑,顿时吓得跳离他几步远,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毕云涛嘿嘿一笑道:“路过,纯属路过,大家都看见的。你这么心虚,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禾郁青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她说着话,却又急忙退了两步。这个毕云涛很是危险,自己数次在他身上吃了亏,可得离着他远点。
第六百九十二章 毕云涛的人生目标
禾郁青见他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也不知道怎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仿佛自己便是一只落在了狼口里的小羔羊。她数次在他手下吃亏,心里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口上却是不肯示弱,又惊又怒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毕云涛一言不发,就是一直保持着微笑,静静的看着这个小辣椒。
禾郁青被他这么盯着,心里越发的惊怕起来,正要开口,却听到雪峰唤道:“姑爷,快些走了。”
毕云涛哈哈一笑道:“禾郁青,今天这事很有意思,咱们下次再来过啊。”
他说完拨马便走,禾郁青却是又退了几步,今天这事,怕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了,下次还不知道来什么。
毕云涛催马赶上几步,几个人出了城,旁边的雪峰跟在毕云涛身边道:“姑爷,你方才打架的法儿是跟谁学的,我见着可管用的很那。”
毕云涛哈哈一笑道:“没跟谁学,无师自通的,打多了就熟了。”
也不知是不是毕云涛的错觉,还是昨日一夜未眠,在加上又活动了一番身子,让他有些眼花,余光竟瞄到马车里面的帘子动了动,待他仔细看去,帘子又一动不动了。
毕云涛盯着帘子瞅了一阵,再也没见到帘子动过,便将刚才余光瞄到的当成了幻觉,强打起精神赶路。
一行人也不说话,便催着快马一直往前,走了两三个时辰,便到晌午时分,众人也没寻个小店打尖,见路边一个树林,便决定在林中休息,吃了午饭再走。
毕云涛本就一夜未眠,一口气行了三个时辰,浑身难受的很,闻言便迅速的翻身下马。
雪夫人与雪茹月下了马车,看见毕云涛带着雪峰元芳三人坐在远处树下,雪茹月嘴里哼了一声,与雪夫人坐的离他们远远的。
毕云涛见雪茹月神色不善,问元芳道:“雪姐姐这是跟谁生气呢?”
元芳摇摇头道:“俺也不清楚。”
雪峰接话道:“姑爷,依我看,怕是大小姐生你的气了。”
“生我的气?”毕云涛奇怪了,今天自己也没惹她啊,干嘛生我的气?一夜未眠的他,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到底是为何。
毕云涛天生没皮没脸,起身走到雪茹月身边,笑道:“雪姐姐,这几个时辰走的太急了些,你要当心身体啊。你是女孩子家,身体可比不得我们这些壮丁。”
雪茹月却没理他,反而偏过头对秋影道:“阿影,你和雪峰、元芳去将车上的吃食拿下来,生火热一下,晌午便在这里用了膳吧。”
支走了秋影,雪茹月却仍是偏过头去,看也不看他。毕云涛这下便确认了雪茹月确实在与自己生气。雪姐姐最近脾气似乎是越来越古怪了,还真有些摸不透。
“雪姐姐,这一去杭州还有好几百里路呢,你总不能不跟我说话吧。”毕云涛厚着脸皮道。
事情到这个份上,谁脸皮厚谁先开口,雪姐姐一介女子,脸皮自然是很薄的,那便由他这个厚脸皮之人先开口吧。
再说了,雪夫人还在一旁看着呢,他也不好意思跟雪姐姐僵持下去,雪夫人今天对自己的一番维护之情,毕云涛还是非常感动的。
雪茹月哼了一声不理他。雪夫人小口的喝着水,也是心生好奇,自己先前发生的时候告诉女儿后,女儿还想要找毕云涛说些话,怎的刚碰了一下帘子,便改变了主意,而且脸色还异常的难看,就好像毕云涛惹到她了似得。
毕云涛见雪茹月不搭理自己,便没话找话道:“雪姐姐,先前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说起来,还要谢谢夫人今天帮我解决了那个大麻烦呢。那个禾郁青,像匹小烈马驹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
“那跟我娘亲有何关系?”雪茹月冷着脸道:“即使没有我娘亲,凭借你毕大官人现在在金陵的关系,你的义兄义弟早就帮你解决了。我雪家孤女寡母的,可帮不了你什么。”
雪茹月这话明显带着无尽的怨气,但她说的倒也没错,今日即使没有雪夫人出面阻拦,禾郁青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反而那禾郁青,还不知道要被毕云涛怎么折磨呢。
毕云涛笑道:“我与徐世远、禾三哥确实关系不错,但这点小事我还用不到麻烦他们。反倒是雪姐姐,我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是有些再吃味儿呀。是不是最近我与他们二人频频早出晚归,让你不开心了?”
毕云涛信誓旦旦的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最近叶家惦记着我的酒楼,我便去找他们商量一番,仅此而已。绝对没去做什么不良行为。”未了,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只是在小莲那里发泄一下心中的浴火罢了。
“哼!谁管你们去做什么!”雪茹月冷哼一声,转而有狐疑的道:“你与我扯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们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这怎么可能呢!”毕云涛急忙摇头道:“你大可派人去酒楼打听打听,我们三人在一起吃酒谈事,期间唯一有过接触的女子便只有翠娥妹子而已。”
“哼!如此最好!你要是敢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勾搭在一起,看我怎么收拾你。”雪茹月冷哼道。
“好滴好滴。”毕云涛笑眯眯的频频点头。
看着毕云涛笑眯眯的模样,雪茹月猛然醒悟,自己好像被这恶人给带偏了。
“你休想插科打诨!”雪茹月薄怒道:“谁愿意听你说你那酒楼的破事!今日禾郁青一事我们还没完呢。你跟我说清楚,今日为何随便轻薄人家姑娘?”
轻薄?我滴个神啊!那小马驹子是谁都可以轻薄的吗?更何况老子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只有那些软声嗲语的可人们才能博得老子的青睐。
毕云涛苦笑道:“雪姐姐,那小辣椒明白着是要杀我啊,我全都是被迫自卫还击。再说了,就那丫头那副凶蛮娇哼的样子,我真的是兴不起一点轻薄之心啊。”
听他这么说,雪茹月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解,淡淡的看他一眼,道:“便是自卫,也要你那般羞辱禾郁青吗?你那法儿也太过分了些。”
过分?我只不过抓了那小辣椒玩了个倒拔葱顺便摔了她的小屁股而已,哪里说的上过分?难道非要那小辣椒杀了我你才高兴?日,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毕云涛郑重道:“雪姐姐,今天的情形想必也你也知道了。那个禾郁青咄咄逼人,若不是我有些本事,怕是今日便已吃了不少苦头了。要是被别人软弱些的遇见了她,怕是早就被她害了。我只不过给了她点教训,这样不算过分吧。”
“那你也用不着把人家摆成那个姿势,多羞人啊,怕是你故意占别人便宜吧。”雪茹月脸颊飞过一抹绯红,竟是替禾郁青辩护起来。
靠,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么。毕云涛嘿嘿一笑,也不管雪茹月愿不愿意,一屁股坐到她的身边,笑道:“雪姐姐,你对我这个人还不太了解,我会占女人的便宜,不过却只限于我喜欢的女人。”说着,不顾雪茹月的反抗,蛮横的将雪茹月揽近怀里。
“你松开!”雪茹月脸色羞红,羞愤的拍掉毕云涛的狼爪,轻啐道:“你这人,没羞没臊的。”末了,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娘亲还在这里看着呢,也不知道收敛些。”
毕云涛没有听到雪茹月小声的嘟囔,嘿嘿一笑,笑道:“我都是实话实说而已,话粗理不粗啊。”
见雪茹月面泛红晕不说话,毕云涛轻轻一叹道:“大小姐,其实我很佩服你的。想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便要终日劳碌奔波,这中间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辛苦劳累,你一个弱女子竟能支撑下来,这便是许多男子也办不到的。”
雪茹月轻咬玉唇道:“你道是我想这样么?雪家上上下下几百口,若是没了一个掌舵之人,怕是一天也撑不下去了。”
毕云涛点头道:“雪姐姐,人的压力太重,就会给自己背上包袱,产生心理抑郁。”
“什么心理抑郁?”雪茹月问道。
“打个比方说吧,你会不会有很多时候担心雪家的生意失败,而难以入眠?”
雪茹月看了他一眼,轻轻道:“你怎么知道的?”
毕云涛正色道:“这很容易想到的,你的担心都表现在脸上呢。其实,你的失眠是心理压力过重的表现,一定要及时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雪茹月奇道:“如何宣泄?”
毕云涛道:“这个也简单,你要是累了困了倦了,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绑上两个沙包,狠狠的打,怎样使劲怎样打,再狠狠的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反正就你一个人,怎么撒野都无所谓。”
“你才撒野呢。”雪茹月笑骂道:“我要是想打人,那便首先打你。你这人最喜欢欺负人,我便是打你一百拳也不解气。”
雪茹月这一笑,眉头的抑郁一扫而空,粉面樱唇,仿如春天的花枝,好不妖娆。
毕云涛笑道:“对了,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多笑笑,心情开朗一点,人也变得更好看了。”
“敢取笑我,我看你是讨打了。”雪茹月笑骂道,脸颊荡漾着红晕,隐隐带着几分羞意。
毕云涛唉的叹了口气,仰身躺了下来,双手抱头,望着那枯萎的树枝出神道:“雪姐姐,你的人生有没有什么目标?”
与毕云涛说了些话,雪茹月心情也变得好了,笑道:“我的目标便是将雪家打理好,让每一个人都以雪家为荣。”
“很伟大。”毕云涛竖起大拇指赞道。
雪茹月也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子,见毕云涛这副随意率姓的样子,只觉得和他说话轻松自在,也漾起了一股久违的少女情怀,轻笑道:“那你呢,你有什么目标吗?”
“我的人生目标?”毕云涛嘿嘿一笑道:“纸醉金迷是我的追求,荒淫无度是我的梦想,骄奢淫逸是我的抱负。不求风骚惊天下,但求猥琐动世人。做人当如曹孟德,醉卧天下美人膝。”
毕云涛说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任何的避讳,在场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秋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吃着干粮,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只不过却是紧了紧手里的袖剑。
一旁服侍伺候雪夫人的秋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紧了紧衣服,身子也向雪夫人身旁凑了凑。有着雪夫人在她身边,这才让她有了几分的安心。
雪夫人蹙额皱眉,眉头紧蹙。凤眸中厌恶、失望之色殷殷流转,拿在手中的吃食也放了回去,本来喜爱的吃食在这一刻竟变得难以下咽。
吃货元芳正在专心对付着眼见的事物,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反倒是雪峰,不着痕迹的冲着毕云涛竖起了大拇指。姑爷不愧是姑爷,竟敢理直气壮地当着夫人与小姐的面说出所有男人心中的梦想,当真是旷世古今的第一人啊。
“呸!”雪茹月嫌弃的啐了一声道:“庸俗不堪!”
“庸俗?”毕云涛笑道:“好,那便高尚点吧。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事业与爱情双丰收,这下你满意了吧?”
雪茹月白他一眼道:“没个正经!”
毕云涛满脸的苦笑,“我真的很冤枉,为什么在我最正经的时候,却总是没人相信呢?”
雪茹月咯咯娇笑道:“因为你这个人从来没正经过。”
两个人叙了几句话,距离仿佛拉近了不少,雪茹月也不板着脸了。
“小姐,这是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桂花糕,说是让姑爷多吃一些。”秋香端着热气腾腾的点心,恭敬的道。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怪异,明明是给雪茹月的,怎么反而让自己多吃一些呢?
毕云涛疑惑的向着雪夫人那边望去,却见雪夫人眉眼低垂,隐隐间,还能够瞧见眉梢间掩藏着的冷意。
额……毕云涛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转而看到雪峰眉飞色舞的模样,随即又瞧见秋影眼底中能够杀人的目光。毕云涛立刻明白过来,怕不是自己那惊骇世俗、耸人听闻的人生目标,惹到了这些佳丽们的不满吧。
毕云涛略一思索,当下明白了雪夫人送来这桂花糕的用意,这是让自己赶紧闭嘴。再说下去,小心自己犹如这桂花糕一样,变成她桌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