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圣地巡礼计划
穿越者很快就放下了对精神病船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揣测,因为那与他无关——明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吗?
假如说想把尽快的把事儿办成,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一个海贼王世界上显眼,明确,又人员不断,金钱交易往来丰富的地方发布悬赏,然后用望月小姐刚刚支援自己的钱来交付报酬了!
所以说,这种地方……得是香波地群岛吧?
想起香波地群岛,穿越者就想起海贼王的原著——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还有奴隶贩子和购买奴隶的天龙人们!
以及那个经典的,莫名其妙的,围绕香波地群岛,然后发表两年之后再见的承诺的奇怪约定——自己可没有两年了,据说这个世界也就剩下四个月。
不过说起来,圣地巡礼,要不要做一下?
就是那个经典的,拿着草帽,围绕香波地群岛绕两圈,然后沉默不语,登录世界新闻报头版头条的操作?
虽然觉得很幼稚,很社死,但是如果说有机会尝试一下的话……
穿越者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在心目中已经消失了很久的老朋友——哈!克!船!长!
蛤!
哈克船长!
我的老朋友!
我想起你来了!
这可不是我想圣地巡礼,而是我们之间扯不断,剪不开,分不离的羁绊啊!
我这张脸,我身上的这些苔藓,我刚刚到海贼王世界时那些不幸的遭遇……
穿越者虽然只有一张皮,却感觉有怒火从内心深处像是被风唤醒的烟头一般向全身传播——哈克船长是吧,香波地群岛,我他妈来了!
到香波地群岛,我必让你有好果子吃!
我得把你头套薅掉,牙给你打一地,还他妈的要时间倒流,帮你重回青春,再度投胎转世(无慈悲)!
穿越者念头一起,便顿觉天地开阔,什么摆烂躺平摸鱼,什么拯救自己可怜的美少女船员,什么香波地群岛吃喝玩儿了,全他妈的放在了脑后——那可是圣地巡礼,不对是找哈克船长报仇雪恨的机会啊!
穿越者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到达香波地群岛的发言:
到达海贼世界最繁华的土地,香波地群岛了,太美了奥家人们!
诶呀妈呀,这不是阿龙乐园吗?
这可不行胡说八道,还是看看远方的……远方的……
穿越者皱了皱眉头,香波地群岛远方有啥?
到地儿再说,到地儿再说!
穿越者于是便踏上了去往香波地群岛的路途——对时间能力者来说,时间永远是充足的,但是对有些人来说,时间却意外的显得有些紧迫。
——
“研究恶魔果实复合能力者的计划推行的很顺利,但是——实验终止了!”
来自海贼王世界除了海军和世界政府所属之外各个基地中上级部门的通知意外的整齐划一,各种各样靠着吃复合恶魔果实能力者计划挣得盆满钵满的学阙和压注在恶魔果实复合能力者上的家伙们都一脸懵逼:
“为什么?”
“那我们之前的成果怎么办?”
“那我们以后去干什么?”
“那现在的摊子怎么收场?”
“之前我们的投入怎么算?”
各种各样的疑惑,揣测,赌咒发誓和不甘叫嚣充斥着各个研究基地,而回答他们的,却只有一句:
“全部杀光。”
一时间,从四海到空岛,从颠倒山到海底研究所,各种各样的复合恶魔果实能力者们奋起反抗,乱七八糟的研究者们抱着自己的实验成果和研究笔记四散逃窜,各种各样的基地一个接一个的被来自海军和世界政府的打手们荡平将一切埋没在尘埃里:
“居然敢对造物主的权限垂涎欲滴,难道不知道恶魔果实是造物主赐予我们的奇迹吗?”
检查科技造物成果的天龙人科学家一脸困惑,而心中同样困惑的天龙人护卫也对此不知应该做出解释:
“也许是消失的一百年还是太短,还需要再消失一次?”
一天天总想着对造物的成果搞事情,造物主的后裔们还活的好好的,怎么轮得到你们这些虫豸垂涎遗产?
“先把正事儿办了,那些事情不由我们负责。
不过,最近有消息说米拉多思林家的女儿似乎有觉醒的迹象,难道说又有同胞死去了吗?”
如果说造物主的后裔在谋杀中死去一位男性,就会有随机的有一位女性被觉醒,而如果说在谋杀中死去一位女性的话,就会有随机的一位男性被觉醒,所以说……
“是不是堂吉诃德家那边那边出问题了?”
其实理论上来说,最可疑的其实是号称退出天龙人,要施以德政的那一家——一定会有很多人对沾染天龙人的血感兴趣却又不敢对真正的天龙人下手,这时候比起还在被严密监视的堂吉诃德家弃子们,当然还是更久远的天龙人弃子更可疑。
“不应该那么快,还要再磨练几年——海贼那边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还是要再插入一些卧底,这样日后海贼的队伍里全是我们天龙人的走狗吞并海贼法典便简单极了。”
护卫却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说我们再不出手的话,也许那些愚蠢的海贼和为我们分担压力的海军们会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说不定——只是短短的几代人时间里,严令禁止的恶魔果实复合能力者实验便又被从头提起,难道说这是个好兆头吗?
能消失一百年,能消失两百年,这么不断的消失下去,总不能消失的每一年吧?
天龙人是很了不起,造物主的后裔也确实很厉害,但是那又怎样?”
护卫指了指执行任务的机器人打手们——这些家伙是天龙人科研所联合天界人最近研究出来的新打手,一声令下便能被利用起来,更别提价格低廉又可靠——只需要所谓区区的十八万日元!
虽然不清楚十八万日元到底是多少贝利,但是丢一仓库贝利进去马上就能换这么多忠诚可靠的打手,难道不比培养可能会噬主的海军和世界政府来的可靠吗?
“天界人可不是造物主的产物,他们是外来户,如果说没有海军和海贼法典两个该死的东西分散了我们的力量,我们最先应该做的就是消灭天界人而不是在青海内斗。”
科学家也赞同护卫的说法:
“是啊,当初祖先制造白海的时候,白海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白海人,结果先是出现了所谓的白海人,接下来又出现了天界人,后来又出现了土著人——白海上面本来只是一层薄薄的云彩啊!
这些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完全不应该有人敢居于我们头上才对——就不应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212香波地群岛,我tm来了!
前往香波地群岛的路走起来比想象中远得多又近得多。
远是指没有导航用的永久指针,所以说穿越者走了许多弯路。
近是指乘上了一艘去往香波地群岛的游轮,所以说穿越者连路都不用走了。
依靠着玩儿弄时间,穿越者扮演了一名非常擅长变东西的魔术师——三仙归洞这种看起来很傻的老套玩意搭配上无往不利的时间能力者,那叫一个让海贼王土鳖们惊呼不可思议。
三仙归洞,玩儿的就是手速,而有什么能比时间更能表现出手速呢?
依靠着三仙归洞的手艺,穿越者在船上通过表演来混饭吃,输了就给钱,赢了就吃饭,结果香波地群岛还没到,船上的经典套餐就已经被穿越者吃了个遍——海贼王世界的厨师,并不是每个都能当山治,这让穿越者失望极了。
“到香波地群岛的话,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进赌场……”
又是一个贼眉鼠眼的赌徒心里起了歪心思,而对这种人,穿越者只能回答:
“进赌场当然是可以的,问题是要进哪家赌场?”
当他说出自己目标所在赌场的名字,穿越者便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我听说过你这个赌场,比那谁的差远了,玩儿的又太小,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强者的样。
你如果说想要让我跟你进赌场,就得证明你的实力才行啊——”
接下来的事情,穿越者最爱看了——就海贼王土著们的智力水平,完全想不到什么合作啊,联手啊,外包啊,只有干这一个字儿!
血腥搏斗,尽情厮杀,然后留下一具尸体,活着的人迎接下一个挑战者,然后再重复这一循环。
若说穿越者好勇斗狠那是胡说八道,但是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取乐道具,穿越者当然也没有理由惺惺作态——赌场这种东西难道是随随便便就能踏进去的吗?
这么喜欢赌博那一定是觉得自己本钱雄浑永生不败吧?
我这个开三仙归洞局的家伙会作弊,你们也会作弊?
赌博,就是骗子和傻子相互配合的一场游戏,骗子说自己的场子公平公正不作弊,傻子相信把钱交出去之后居然真的能回到自己的手里。
不过就算是再无聊的旅途也会有终点,根据船长和永久指针的指示,香波地群岛马上就要在明天到达,于是穿越者觉得稍微放纵一下自己:今天,摸了!
穿越者定下了摸鱼的行动主体,然后就打算开始摸鱼活动——船上有钓竿,有钓饵,只要给点钱,还会全套的钓具为你服务,甚至还有遮阳伞和放在旁边的各种小点心小冷饮。
虽然穿越者不是很喜欢船上摇摇晃晃的运动感,但是钓鱼这种事情,只要拿起钓竿来,接下来就……就会空军??
穿越者从夕阳西下钓到明月高升,从人声嘈杂钓到夜深人静,如果说不是有赌徒陪伴在自己的身侧想带自己进香波地群岛的赌场大发横财,穿越者甚至会怀疑今夜只有自己孤守甲板。
怎么说呢……
穿越者收起又一次被晃动的钓竿,借着月光看着消失不见的鱼饵,心头泛起万丈波澜——空军了唉!
钓鱼佬空军了怎么办?
穿越者向四周张望,陪自己的赌徒都上钩了好几条鱼放在木桶里,而自己的木桶却还空空荡荡——这不合适吧?
这怎么能行呢!
游轮上又没有菜市场,没法去买鱼给自己体面,甲板上就自己和赌徒两个人,总不能拿他的鱼强行装自己的逼吧?
就算他不揭穿自己,那能糊弄得了谁啊!
钓鱼佬,怎么能空军呢?
穿越者眉头一皱,便定下决心发动了能力——吃我鱼饵不上钩是吧?
鱼饵没了!
手持着鱼钩的穿越者踏空而行要进入大海,非要在月光下的大海中找条合适的鱼来为自己开张,灭除空军——山不过来我过去,鱼不上钩我上鱼!
然而未等穿越者找到合适的鱼,他就发现了奇怪的问题——海水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穿越者穿越许久,因为在大海上厮混久了对大海的味道已经了然在心——盐水,海藻,再加上一些鱼腥和海王类散发出来的奇怪臭气便是海贼王世界经典的海水味。
现在海水的味道却与正常的海水完全不同了。
一种黏稠的,让人恶心又觉得美味的熟悉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加入了海上风味的组合,使得现在的海水闻起来与之前完全不同——大概就像是生豆浆的味道和熟豆浆的味道,有很大的区别,但是闻起来又有一脉相承的豆气。
闻起来情况不妙,看起来的情况好像蛮正常的啊?
借着月光,穿越者发现海面上显得额外的寂静而昏暗,他最初没有意识到问题,直到他就像是出了门摸口袋没发现手机一样忽然有了一种意识——不对劲,月光,月光,月光!
大海上没有月亮!
水面上有月亮,这是穿越者从小就习惯了的事。
但是现在,月亮没了!
穿越者抬起头,高高的天空上月亮显得额外的耀眼,穿越者想起了曾经跟李中人讨论时说过的月中人,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想象不出来月亮中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是有玉兔陪着捣药,由吴刚提供桂树柴火,冶炼丹药以证仙道吗?
还是说每天都在兔子们的服侍下玩儿游戏,等待师匠的宠幸?
亦或者说,在月球的暗面上,鬼鬼祟祟的谋划着阴谋,等待某个时刻,发动一场从月球向地面的突击反攻?
穿越者低下头,再次确认了海面上月光的消失——甚至不止月光,海面上本来应该有的淡淡涟漪反光,海面上本来应该出现的些许鱼头,乃至于穿越者身侧的巨大船只应该在海面上形成的倒影反光,游轮上灯光理论上在海面的奇妙倒影——全部,不见了。
穿越者感觉有些冷,但是明明最近气候温和,在正午的阳光下甲板上还有一些豪放的女客在袒露正面大晒特晒感受温暖——说起来这个,穿越者其实也有发动过能力去检查过,但是这些豪放的女客不能说是皮肤粗糙,也只能说是腥味扑鼻,骚味冲眼,毛孔粗大,毛发茂密。
远远的看还好,走过去一看,金丝猫,黑丝豹有些美化,金毛狼人,黑皮熊怪略微夸张,总之别说让穿越者兴致大起搞时间暂停play,穿越者只想吃吃喝喝完全不想望过去影响自己的心态。
穿越者冷静了下来,逃到了云层之上取消了能力暗中监视着身下的游轮,比起之前厚重而妥帖的云层,此刻的云层显得有些湿漉漉的,而那种奇怪的味道也显得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游轮上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因为自己失踪而一脸迷茫四处找寻行踪的赌徒之外,好像没有任何人意识到现在他们正处于异常状态之中,这究竟是自己多心,还是说真的发生了什么呢?
穿越者皱着眉头,一边远远的跟随着游轮去往香波地群岛,一边发动能力四处想找些不幸的征兆验证自己的不良预感。
213海贼也想上空岛!
去往香波地群岛的旅途意外的顺利,既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海贼,也没有见到什么落难的漂流者,穿越者只见到几个海军的小艇下来意思意思检查了一下,然后那艘明显有不少通缉犯的游艇就顺利的进了码头岛屿。
与穿越者想象中有人会发现不对不同,土著们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一个个从游艇的出口有序的下了船,虽然偶尔有东西丢失的叫嚣和苦恼,还有关于身体碰撞引发的打架斗殴,但是——他们好像对不会反光的海面视而不见,也并不在意海水中泛起的淡淡白沫。
是自己多心了吗?
穿越者在云上思考,但是他看着周围颜色略显黑灰的云层,心中不由得又坚定了信念——不是我有问题,是这片土地有问题!
穿越者再次反复验证了自己身体表层的空气膜时间流速是否足够慢,然后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想找出这片香波地群岛上蛰伏的问题所在——不应该啊,天空的颜色都变了怎么可能无事发生呢?
与海贼王原著中貌似每个人都能见面的香波地群岛相比,实际上的香波地群岛意外的庞大而物产丰富,来自四海和伟大航路的商船在此交汇,来自各种地方的奇怪种族在香波地群岛出没,最让穿越者惊讶的是……
原来香波地群岛虽然有海军,但是海军并不负责维持安全,取而代之的却是每个岛屿的“统治者”帮派?
妈的,本地人这么会玩儿的吗?
眼见得一艘艘海贼船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香波地群岛,然后下船的海贼们在码头上互相吐口水,用公开撒尿的形式展现自己的无畏勇敢和资本雄厚,然后用凶狠的眼光互相瞪视,再大摇大摆的根据自己的需求结队前进,随着行进的距离增加,原本巨大的海贼团和队伍就像是被洒在地面上的饮料一样逐渐消失,最终变成一小团围绕着团长的核心团队。
穿越者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们这些土著都是没有危机感的吗?
有大摇大摆惹是生非的,有横行霸道闯祸然后溜之大吉的,有贼眉鼠眼偷东西跑路的,怎么就没有一个发现问题所在,神经兮兮然后溜之大吉的呢?
见闻色霸气的修行者们都是小龙虾?
穿越者思来想去,终究是发动能力下到了香波地群岛的土地——办完事儿就走,本地土著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根据之前在高空之上观察的结果,穿越者到达了非常多海贼船长集体进入的那件酒馆——并不大,但是周围的各种安保和线人意外的多——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海贼酒馆也说不定?
说起来海贼王世界的酒馆,那可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在酒馆里,你能见到海贼王的老部下,意图征服四海的野心家,郁郁不得志的蠢材,以及……
穿越者想了想,没有取消能力,而是趁着又一位海贼船长带着心腹进入酒馆的机会见缝插针溜了进去——还有酒馆里劲爆的脱衣舞女和豪放大杯的女服务员!
然而酒馆里并没有穿越者想的这些,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和一群严阵以待互相用微妙眼神扫视彼此的心腹手下们——比起酒馆,这里更像是一个邪恶组织的聚会现场。
“在这里等着——”
那个海贼船长向心腹做出指示,然后向地洞中行进,穿越者本想孤身潜入,后来一想万一地洞中有什么机关岂不危险,于是便紧跟其后。
跟随着海贼船长在地洞中走了几个支线到达了会议现场,穿越者已然忘了记忆自己到来的路线,只顾着惊讶于地下的这个超级大厅——在香波地群岛的地下居然有一个议会?
一个圆形的空间里,圆周一圈一圈围绕着的像是斗兽竞技场的座位只是因为椅子的大小而显得额外稀疏,而圆形的最中间有道晃眼光柱洒在最中央的圆桌上——有种黑暗组织商量邪恶计划的味道,可能是自己到达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啊!
“大家也到的差不多了。”
座位上并没有全部坐满人,但是穿越者也没打算坐到那些位置上去——他跟随的船长可没有随便找个位置一坐,而是到了自己的专座——这里面也许有些什么门道,万一坐上去就喜迎菊花爆破钻呢?
“那么接下来,就又要谈论一下今年的活动主题了。”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是穿越者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在后面墙壁上的奇怪机械喇叭,金属的,意外的粗糙但是却没有噪音,发声清楚又洪亮。
“香波地群岛,最近出了些问题。”
那道光柱所在的圆桌中心开了个口子,从中举起了一个冒着气泡的绿色生化实验罐子,罐子中间……是个穿越者一看就知道名字的稀罕玩意儿!
我不认识,也没见过它啊?
穿越者满心困惑的看着罐子中的六代螺狮海葵海蛇翻车细齿空棘赤红鱼人娘——这玩意的名字上就充满了杂交物种和纯属扯淡的味道?
她的人类半身那叫一个令人垂涎欲滴,即便是头颅部分已经只剩下了下巴依旧能让人对它剩余部分的精致和完美表示赞叹——如果说不是穿越者见到了许多海贼船长光张嘴不出声,穿越者甚至会怀疑这些海贼船长都是哑巴——但是目前看来,也许是这件议会厅有些什么奇怪的功能,让船长们的发声被控制住了?
与人类上半身相比,它的下半身就非常,非常的猎奇了。
螺狮的蜗旋壳,海蛇的长度,翻车鱼的宽度,再加上空棘鱼的刺,赤红的颜色和海葵的触手——细齿鱼的牙因为头颅的问题,所以应该也是存在的吧?
“这种奇妙的,能让从未见过它也能叫出她名字的物种,在香波地群岛下面的鱼人岛开始泛滥成灾,之所以把诸位叫过来开会,就是因为她们已经阻碍了香波地群岛的正常运行。
这段时间去往鱼人岛的海贼们,全都没有消息,即便是悬赏金十亿的自然系果实能力者,在水下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但是,这种奇妙的物种也有一些缺陷——她们极度喜欢自相残杀,对雄性的要求都没有什么抵抗力,而且不能像是鱼人一样,从海底升到海面,只能在海底互相内斗厮杀。”
说到这里,声音沉默了一下,穿越者大概懂他的心态——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香波地群岛,之所以能如此繁华,就是因为它的下面是鱼人岛,通过香波地群岛镀膜到达鱼人岛,然后再通过鱼人岛去往新世界,是目前性价比最高的一条路线。
但是既然鱼人岛已经没有用了,那么接下来很快,香波地群岛就会被废弃掉,我们的利益也会受到影响——鱼人都死光了,香波地群岛又再也不是交通要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开发新路线,走上新征程!
我隆重的向诸位传达来自黑暗世界上议会的重要消息——接下来,我们活动的主题就是——空岛征服计划!”
214疑点重重的空岛海贼计划
“在坐的大家应该都知道空岛,不知道空岛的新人是不可能有资格加入我们的。
空岛的好处大家都知道,从白海走,不需要给海军好处费,不需要担心海军的特别追击部队,也不需要担心鱼人族的拦路打劫,更是能走直线,无需担忧海潮季风潜流和暗礁。
白海上没有风暴,没有异常天气,也没有疾病,更是人烟稀少,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叫一个方便又安全。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想过征服空岛,降临白海?
是我们的技术不够!
是我们没有办法保证船只升空之后平安的降落!
是我们的航海士没有办法在白海上寻找方向,制定航线!
是我们即便上了空岛,也没有接头人,也没有办法补给食物饮水,更没办法维修船只!”
坐在座位上的船长似乎都听的入了神,全都在点头,于是声音的来源显得益加的激动起来:
“所以说,在白海朋友们的帮助下,我们获得了来自白海的技术!”
?
穿越者和船长们都一下子呆滞了,是不是听错了,在白海朋友们的帮助下,海贼们获得了来自白海的技术,能在白海烧杀抢掠??
难道是白海人疯了吗?
“从此,我们就可以在白海上安置补给点,在白海上由白海的航海士带领我们的船只航行,使用白海的高科技造物武器,然后——”
声音没有继续从喇叭里传出来,但是船长们激动到扭曲的脸和大张的嘴巴让穿越者大概知道了他们的意见和态度,终于有个拖的声音被放了出来:
“那么,我们要付出什么呢?”
这明显拖,就他一个的声音被释放了出来,但是所有人都在听,没人对他的身份表示质疑:
“我们要在香波地群岛上,引发一场大骚乱——在香波地群岛被废弃之前,尽快动手把香波地群岛里的资源全都带走!”
喇叭里传出了慷慨激昂的声音,穿越者总感觉这群家伙不像是在办好事儿:
“在座的诸位,悬赏金加起来足足有两百多亿贝利,比上一次由哈克船长他们组织的觉醒剂掠夺计划人手只多不少,质量只高不低,而这次活动的对象也不是除了觉醒剂工厂之外极其贫瘠的海军变装岛,而是肥美的香波地群岛!
香波地群岛上的富饶,大家都有数吧?
那些肮脏而卑鄙的商人在收购我们的战利品上打折难道诸位不想杀死他们吗?
那些堕落而傲慢的贵族们鄙夷我们,难道诸位和他们没有仇怨吗?
那些肠肥脑圆无所事事的海军依仗着身份欺压我们,难道诸位不想让自己的悬赏金再进一步吗?
那些柔弱无力,身娇体弱的平民们等待着我们去征服,难道诸位不想搞些奴隶来服饰自己吗?
想想看把诸位,香波地群岛已经要被废弃掉了,现在岛上的东西在日后全都要被拆除带走,而如果说诸位不能把握这次难得机会多多话——”
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变得更有煽动力了:
“白海的朋友们虽然愿意帮助我们进行船只改造,但是白海人的船只改造,也是要花钱花材料,船只改造的顺序也要看船只的名望,口袋和慷慨程度来决定啊!
谁先到达白海,谁就在接下来的空岛时候越有优势,如果说船只改造的太晚,船只改造的太烂,船只没有经验丰富的空岛人航海士——青海上落海,大家还能划着小船或者游泳去往最近的岛屿,白海的话……
从天而降的腐朽船只什么的,诸位应该都有听前辈们讲述过这种传闻吧?”
穿越者看着气氛越发喧闹的现场,不由得心生困惑:这种好事,凭什么告诉你们这些小海贼呢?
虽然说皮爱娜小姐跟陪伴自己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穿越者却从她那里学习了很重要的知识——背后有人的海贼才有机会成为大海贼,而背后无人的狗屁小海贼嘛,海军打的就是你!
在场的诸位虽然号称悬赏金足足两百多亿贝利,然而穿越者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几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狠角色,而且这些海贼船长们坐的位置最近的也是在那些椅子的第二圈——光柱所在的桌子周围明明也是有椅子的,然而应该坐在那里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出场。
而且不管怎么想,白海人帮助青海海贼劫掠白海的这个事情也显得额外的诡异——海贼王世界虽然很多买办,叛徒和卧底,但是既然有能力做到帮助这么大批量的海贼做船只改造,那么为什么不去和海军或者世界政府合作来城头变化大王旗呢?
海贼除了搞破坏和把一切弄的一团糟,难道还能帮助野心家完成白海建设工程吗?
最重要的是,海军在各种地方都有卧底,这些海贼船长离开了这里之后,在这儿发生的一切,真的能被保守秘密,而不是被泄露的四海皆知吗?
穿越者越想越觉得这一切显得是额外的可疑,充满了拿海贼们当炮灰掩护真正重要事件的味道——谁有好事儿能四处嚷嚷的人尽皆知,明显是又一场阴谋诡计正在被谋划之中啊!
“诸位,明天,日落便是预定的行动时间,马上诸位要到达的点就是诸位的行动地点——为了征服白海与空岛,行动起来吧!”
在最后一声口号从喇叭里传出来之后,那些坐在椅子上的家伙都被有序的用椅子按照不同的出口运输了出去——怪不得他们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原来除了保持安静,这些奇怪的椅子还是坐骑吗?
虽然说那些海贼们各个凶神恶煞,身上也可以称一句臭气熏天,但是穿越者却意外的想起了被绑在轮椅上送往屠宰场的猪——用空洞无力的语言和貌似未来可期的诱惑来让他们对香波地群岛动手,鬼才会信呢!
穿越者跟随着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被运输海贼船长走过了扭扭曲曲的通道到达了一个显得额外热闹的酒吧,然后跟在身后亲眼见得船长踉踉跄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摇头晃脑双眼迷茫的走出去,接下来去问路返回自己的船只所在地,召集自己的船员,公布了明天的进攻计划……
这些船长真信?
这也能信?
这也敢信?
穿越者大受震撼,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但是仔细一想——关我屁事啊!
海贼们想烧杀抢掠,难道没有这种阴谋就不会烧杀抢掠了吗?
海贼的头目们准备阴谋诡计,难道没有这次的所谓空岛诱惑,就没有上次的觉醒剂诱惑了吗?
不过眼见得这些船长对香波地群岛被废弃这种大事儿都丝毫不验证,连自己将面对谁,将需要面临怎样的挑战都不顾及,穿越者不由得心生质疑——他们烧杀抢掠完事儿离开香波地群岛,去哪儿销赃都不说,就像是买了单程火车票和飞机票的自杀者一样就这么出发了吗?
也许这些海贼船长受到了催眠或者别的什么改造思维的奇怪能力影响也说不定?
穿越者不想再接下来参与这次明显就充满了重重问题的香波地群岛动乱,他决定趁着今天香波地群岛还没有乱起来,去把自己需要的情报问了就离开好了——土著们每天都过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日子,怪不得看起来一个个不是弱智就是老六,谁能适应得了这种充满了阴谋诡计和险恶谋划的世界呢?
也许,自己拯救了可怜的皮爱娜小姐之后,应该把她带走?
215想在香波地群岛体验生活
比起遥遥无期的皮爱娜小姐拯救计划,穿越者更想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好好的在香波地群岛体验一下生活——这可是香波地群岛,海贼王世界中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了,比这儿更繁华的,也许只有七海之都或者万国了吧?
但是比起负责经营通过红土大陆去往新世界海底通道的香波地群岛,七海之都终究是个不争气的造船厂,而万国嘛……
谁会想被饥渴的大妈来一个爱的劈砍?
香波地群岛的根基是巨大的宝树,偶尔会有各种奇妙的气泡会从岛的各个地方升起,如果说不是穿越者很担心这种气泡可能会含有一些不妙的排泄物,其实穿越者也蛮想试试看乘坐由海底升出来的气泡游历这座岛屿——这么大的一座群岛,五谷轮回之物排入海中,不知道那些居住在下面的鱼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穿越者不敢到这儿的海边沙滩去晒太阳。
如果说不是明知道这座岛屿即将会因为海底的缘故而被废弃,穿越者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座岛屿还有沉默下去的一天——来自伟大航路各个角落的旅客,富有特色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妙各种小零食,华丽而诱人的街头表演和不断牵引客人进入其中的奇怪店铺,从每个角度上来说,香波地群岛就是传说中的销金窟,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沉寂下去呢?
真是让人不敢置信海贼王世界上居然能有这么一座繁华的商贸中心,不过明天等海贼们收到了信号,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了吧。
穿越者饶有趣味的看着各种各样的人和物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现又消失,在能力发动的前提下,他感觉自己与这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在老板一次眨眼的时间里,我已经喝完了两款不同的果汁并付了钱,明明我们生活在相同的世界里,共用着同样的物理法则,为何我与你,与你们却都有着不同的生活体验?
穿越者放弃了思考,他决定把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日充分的利用起来——该吃吃,该喝喝,感时伤怀为难的是自己,过了今天想再吃喝玩乐这些东西可不容易了。
——
“这便是传说中的宝树夏娃了。”
尼普顿国王看着自己身旁的二代赤红鱼人娘感觉身心俱疲,他只是出去进行了一次平平无奇的巡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鱼人岛上的雄性鱼人们被自己所谓的女儿们强行求索,鱼人岛的雌性鱼人们被严格的按照种类的不同而被安排进了不同的囚笼,这难道是自己想要的吗?
“据说,它的树干能制造了不起的船只诺亚方舟,几百年前就有一个大英雄……”
二代赤红鱼人娘却对尼普顿的发言丝毫不感兴趣——能传导阳光到海底,这棵树是好东西,要加进螺旋里!
“我们会负责让鱼人族生活在地面上的,你可以走了。”
不顶用的家伙,早知道选择翻车鱼来交配好了,不过眼前的这棵树……是用来做放大螺旋力的导管,还是说直接搅碎了成为螺旋的养料。
“快给我想想办法,女儿们你们也不想让妈妈头疼吧?
虽然我们的进度算是比较快的,但是不能骄傲自满,要把赤红鱼人娘家族做大做强,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这棵从土著手中收购的夏娃是非常明显的本地奇迹,我们一定要……”
三代的鱼人娘们经历了重重厮杀之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是每个剩下来的都是又奸又滑的鱼中上品,经由了讨论之后,她们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认同的决定:
“先把这棵树的树冠砍了,掉下来的渣渣扭进螺旋力,剩下来的等找到聪明的交配对象再说。”
螺旋力虽然说捡到什么都能扭进去,但是如果说想把一个物品充分利用起来,还是要走其他路线才行。
“叫后代去砍树去……”
“迟早有一天干翻你这个头脑愚笨的老东西。”
“有事就知道让女儿干,不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难道这就是你作为母亲的态度吗?”
看着眼前四散而去的女儿们,二代目的赤红人鱼娘感觉心累到了极点——这样松散下去怎么能从同族内的厮杀中占据先机,击败母亲,夺得宝座——必须要想办法,要出重拳!
“砍下树之后,上面的香波地群岛随便你们怎么发育,想要多少雄性是你们的自由!”
反正我已经是二代目,只要等后面的代数变强自己就可以坐享其成,其实没必要对女儿们太苛责,就本地这些土著的能耐,只配被当成交配对象榨汁,完全不会有问题的。
——
“如何了?”
夕阳剑客一边吞噬着金铁恢复左目的损失一边向换了黄金左目的阳道太一巴基发问:
“感觉如何了?”
“我感觉我的状态从未如此之好,再给我两个时辰,我应该就能恢复到阳道的八成五状态。”
阳道的太一巴基一边吞噬金铁弥补身体的营养缺失一边回答夕阳剑客的提问——自从夕阳剑客进入金矿恢复了自身的气,他便得了授予阳道的机缘,在阳道左目和气的帮衬下,原本只能把自己四分五裂的果实能力又有了极大的提升:
“现在,我的恶魔果实之力又大有进步啊恩师,等接下来您状态修复好了,我再为您多介绍一些弟子,到时还望您更多的为他们也指引明路,带他们也走上名门正道。”
夕阳剑客对巴基的尊敬很是满意,但是更令他满意的是本地的恶魔果实能力让他的思路又被开阔了些:
“所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随着修行的愈发深入,你我便需要更多的同伴来在武艺的路途上前进。
阴阳二道,顶上三花,胸中五器和腹中六脏,再进一步是周身替骨,血肉更易,这些全都要用金银来培养,来试错。
待到我遍传我的十六道衣钵,接下来便是由你阳道太一巴基再进一步,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三尺营盘六尺基……”
武艺这种事情,就是要更多的药人,更多的妙法,更广阔的视野才能变得更强,更快,更灵活。
“既然阳道已经传承了出去,那么接下来的阴也要加把劲才行,我这里已经完成了修补,你在此好生修行,我先去寻个传承阴之道的弟子!”
216突袭香波地群岛的天龙人疯子
穿越者感觉自己和香波地群岛格格不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欣赏香波地群岛的美少女们——说起来美少女,就让人想起来纽约时代广场的那些人体彩绘,就让人想起来一些不让公开说的,穿越者就想……
就想办正事儿!
有一说一,海贼王世界里是有妓院的,甚至像是凯多的海贼团里还有特殊服务的女干部,作为穿越者,如果说不去审判性的研究一下这种腐朽落后的人身依附设施,顺手当一下救世主……
穿越者色心一起,顿觉天地开阔,什么无所事事,什么居高临下,什么我视众生为蝼蚁,全都在色色面前一败涂地。
得搞点黄色!
说起来香波地群岛身为海贼王世界著名的销金窟,妓院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少才对。
“你知不知道妓院在哪儿?”
“性骚扰?”
穿越者发动了能力溜之大吉,独留戴眼镜的金发美少女一个人在原地气急败坏——这话说的,我总不能放着美少女不问,去问那些壮汉和大妈妓院在哪吧?
不对,这个词……
穿越者有了一种奇怪的感应,这个女人……好像很眼熟啊!
仔细看看的话,这个抬起来踢人的腿脚,这个经典的台词……好像是cp的那个蛇皮特工小队里的人啊?
香波地群岛出问题了?
他们来这是要干嘛?
穿越者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曾经见过的cp负责人——那个斯潘什么鸟毛来着?
忘了唉。
但是没关系,我穿越者心胸大度,看在曾经为我送过经验的份上,必定把你这次的行动给整个狠活儿搅黄了它!
既然有了行动纲领,穿越者便又将色色的事情忘在了脑后——时间还早,太阳还在天上,等太阳落下再说,再说。
说起cp系统,海贼王世界里的cp好像可以概括为四个大字:鹰爪走狗。
cp系统是专门为各位天龙人提供服务的鹰犬走狗,这家伙出现在这里,怕是意味着……天龙人对香波地群岛有想法?
“人呢?”
看着正四处搜寻问题的金发大波,穿越者甚至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快活感——怪不得有人喜欢时间暂停paly或者透明人间play,原来这就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活和肆意妄为的快乐。
——
周边的人群意外的冷漠,卡莉法在被性骚扰之后惊讶的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幻觉一般——长着一副哈克长官相貌的某个人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应该是幻觉吧?
也许是最近压力过大?、
但是能从训练中被提拔进入cp2,这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能力,虽然不是最靠近天龙人的cp1,但是只要能为天龙人效力,就是身为cp系统的最大忠诚。
“你在干什么?”
身边作为搭档的是品味堪忧,喜欢穿着敞怀上衣展露胸衣的加布拉,如果说连他都没有发现,那就一定是幻觉了吧?
“我刚刚看到了奇怪的人——好像是哈克长官,你有见到他吗?”
擅长人体实验的高级cp特工,不知所谓的哈克船长,还在海军那边有挂名,哈克长官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如果说不是最近来自其他区域的奇怪情报让他饱受质疑,也许这次带队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没看见,但是下次你喊性骚扰的时候也许可以不要用脚踹我,谁会喜欢你这种平平无奇的女人啊!”
“这是性骚扰!”
于是卡莉法就把发生的事情放下了——加布拉既然还有性骚扰自己的心思和余力,那就说明事情一点也不重要,就是自己看错了而已。
压力大了,就需要解压,加布拉自己送上门来当肉靶子,总不能放过他的好意。
“没有情况,一切正常”
这是第三次巡查了,汇报结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躲在可能会发生远程狙击的地方,然后静等这次的任务彻底完成——虽然说很可惜,但是为天龙人的出行提供安保是自己这种年轻cp实习cp特工的福分,难道这不比去完成世界政府的那些任务来的更贴近天龙人吗?
——
“肃静,肃静——”
香波地群岛的嘈杂就像是所有人都被掐住了喉咙,随着声音到来的,是一队敲锣打鼓,恨不得昭告天下来了大人物的乐队,虽然说穿越者听不懂他们在吹什么,但是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接下来是分成两排分割人群的安保队伍和负责铺设地毯的女仆队,红色的地毯铺好之后还有人专门提着花篮在前面撒花,如果说不是穿越者发动能力确认了这些花瓣的真实性,他甚至会怀疑这些花瓣是否是塑料制品——这已经不是奢侈可以解释的了,已经可以说是往地上撒钱了。
在场的诸位有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也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想,最后的离场时机已到,来自宣讲者的呼喊已经近在耳旁:
“低下头,不可直视造物主的后裔!”
然后从分成两排的队伍中间,缓缓的走出来被戴着项圈的鱼人奴隶背在身上,看起来满脸痴肥头上又戴着傻乎乎隔离罩子的奇怪胖子——怎么说呢,如果说走出来一位美少女那就是绝杀,可惜这个胖子的出场马上就让气氛从皇女嫁到变成了猴子沐冠。
穿越者躲在高处的卡莉法身侧,cp系统选择的安保视角是当真不错,居高临下,能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像知了一样负责宣扬天龙人到来的乐队或者毛毛虫一般在前面吐丝的地毯铺设队伍还是说像迪克岛造型的安保队伍构成,如果说不算在人群最中央的只是个平平无奇貌不惊人甚至让人觉得可笑的死胖子,那么这个场面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撼了。
“就是这样的东西,也配被重重保护吗?”
穿越者不由得自言自语,项羽当年看见始皇帝出行不由得心生向往,口出彼可取而代之,刘邦当年见到始皇帝出行,脱口而出大丈夫应如是也。
而自己看到这个场面,除了觉得可笑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尽管说那个胖子貌似处于人群的中央被重重保护,但是穿越者却有把握只要自己想动手,那个胖子很快就会变成死胖子。
力量,能够把握在自己手上的力量,才是穿越者应该追求的东西啊!
望月小姐之前有叮嘱过自己不要对天龙人动手,不过就是这样的东西,对他们动手有何意义?
217白海人与青海人
“诸位贱民们——”
头上戴着奇怪造型玻璃罩,看起来就像是油腻外星人的天龙人如是说道:
“你们取悦我的机会到了!”
穿越者听的只觉得冷汗直冒,但是他身前的卡莉法看起来就像是要坐地排卵一样,满脸的霸道天龙人爱上我,我要为天龙人爸爸生孩子。
“接下来,我要……”
天龙人挥了挥手,身下的奴隶非常听指挥的将他举了起来,举得高高在上,更显得地上跪拜着的民众渺小而卑微。
“我要让你们自相残杀,只留下五十个人!
杀死一个人将获得一千万贝利的奖赏,但是如果幸存者最终杀死的人是双数就会被斩首!
剩下来的不够五十个人就一起去死!
来吧,取悦我吧!”
穿越者听的稀里糊涂的,感觉自己如坠梦中,也许是自己没睡醒也说不定?
这可是香波地群岛,先不提客人来自四海和伟大航路,身份可能牵扯甚广,单说凭啥这些人听你的——你说杀人就杀人,这么豪横的吗?
即便是天龙人也不至于这么猖狂无畏,难道就不怕屁民们狗急跳墙吗?
而且看起来这些跪地的屁民们也不像是什么良民——瞧瞧他们身上的那些武器,只要他们团结起来,区区天龙人,怕不是要被碎尸万段。
“动起手来啊,厮杀啊,毁灭啊,用鲜血取悦我啊!”
在穿越者心目中已经从胖子变成精神病患者的天龙人亢奋的大喊大叫,他站在奴隶的肩膀上,感觉自己好像和天空一样高——拥有金钱,权利的造物主后裔,就是如此的癫狂而自傲,因为在整个世界,就没有人敢违逆他的心意。
“我命令你们,动起手来!”
每次都是这样,想要通过沉默和拖延来阻碍献祭仪式的运行,如果说你们不牺牲,那么世界的存在要如何实现,如果说你们不去死,岂不是就要我们这些高贵的造物主后裔为你们牺牲了吗?
四海上的波澜永不平息是谁之过?
红土大陆上的血腥厮杀又是为何而无法终止?
如果说世界和平了,那么接下来作为造物主后裔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只有更多的血,更多的仇恨才能使得血祭的旋涡永不平息,才能使得不断上涨的海平面和不断变得尖锐的山峰一同成长——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只有你们这些贱民死去了,接下来世界才会变得更好。
无论是彼此带着爱恨的血腥厮杀也好,无论是侥幸逃生的午夜梦醒也好,总之带着对世界政府的恨,对海军的恨活下去,然后继续掀起动乱的波澜来!
“我命令你们,动起手来彼此厮杀,最终剩余五十人,每个人都只可以杀死单数的对手,如果说剩余不够五十人,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当然是会凑够五十个人的,这便是造物主后裔的天命,只要我们命令的事情有益于这个世界的存续,那么就一定会被顺利执行下去——通过主持一场血祭仪式,让世界再缓慢的增高一点点,这肯定算是有益于这个世界延续的正事儿。
最开始血祭仪式的来源已经不可考究,但是通过血祭,天龙人们确实是能够在水面不断增高的过程中使得一小部分岛屿和红土大陆随着血祭范围和质量的升高而增高。
当然也偶尔会有一些人会怀疑是不是天龙人们为了鼓吹自己造物主后裔统治世界的合法性而胡说八道,但是事实很快就打了他们的脸——海平面确实是有在上升,甚至他们的岛屿很快就被淹没了过去,最终他们不得不承认天龙人统治世界的合法性,并配合天龙人们让这个畸形的世界延续下去。
无来源的水,大量升高的海平面,然后是以各种形式制造死亡和毁灭来主持和进行血祭仪式的造物主后裔们,这世界是如此的畸形,而一想到自己将以造物主的后裔身份继续度过骄奢淫逸的一生……
真是太美妙了!
看着那些跪地者不得不站起身然后面含泪水,彼此厮杀,将亲情,爱情和友情抛之脑后的丑态,天龙人不得笑出声来——这样的话,情感一定有够深入,心态一定有够痛苦了吧?
这种规模的献祭仪式再举行几次,自己也许能再进一步也说不定?
下次献祭仪式的话,是去献祭哪个国家的居民还是说哪座小岛上的土著们呢?
海军那边的克隆人们虽然厮杀的有够惨烈,但是他们的献祭效果却差的太多了,根本比不上使用这些原生的贱民们——而且一想到他们的死亡能让整个世界从沉入海底的危险中再延后一段时间,他们一定会因为光荣的死亡而挺起胸膛吧?
在伟大的造物主后裔的主持下,又一场用贱民们作为祭品的血祭顺利的举行,世界又从危难之中多了一段喘息的时光,而自己所制造出来的纷乱种子,一定也会获得来自祖先的赏赐才对。
“命令你们,优先去杀死自己的亲人,朋友,杀死路人有什么意思,只有杀死亲人朋友才够味啊!”
站在高处向下以为能见到什么好场面的穿越者因为这只天龙人的疯狂,残忍和残暴行径而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听从命令的民众们更是让穿越者对此满心困惑——为什么不反抗呢?
难道说天龙人身边的那些杂鱼护卫看起来很强吗?
或者说,天龙人的目标不够醒目?
又或者说,天龙人的奴隶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海贼王世界到处都是的冒失鬼们哪儿去了,怎么此刻不见了踪影?
穿越者满心的困惑,然而当他看到身前正泪流满面一脸感动的卡莉法之后就感觉也许是海贼王世界的土著们有什么大病——她居然在为了天龙人的残忍命令而感到兴奋和感动,这难道是来源人格深处的扭曲使得她的道德观念彻底败坏了吗?
“我命令你们再快一点,再血腥一点,把武器都放下,要用自己的手脚来把这一切体验,要狠狠的记住这一刻的感受。”
发癫的天龙人仍在大呼小叫,看不过眼的穿越者已然觉得自己当初跟望月小姐的约定怕是要落空——不得不否认有些人天生就能从其他人的痛苦中取得快乐,但是治疗这种人可不是穿越者的责任,不把这种人从世界上处理掉只会让自己感觉更恶心。
“和你们这样的虫豸在一起,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穿越者喃喃自语,他已经做好了发动能力去处决那头天龙人的准备,只是还没有想好他的死法——很快,他就用不到思考如何处决这头天龙人了——从天而降的大量巨大铁球,使得天龙人和他的奴隶坐骑一起被压成了肉泥。
“重振白海荣光,一统青海霸业!”
穿越者抬起头,惊讶的发现了一艘艘写着如上口号的空艇从天而降——发生什么事儿了?
啪的一下,很快啊,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空艇上的白海战士们一个个扇动着掉毛的翅膀从天而降,这让穿越者一脸懵逼满心困惑——咋整的啊?
白海人为啥要突袭香波地群岛啊?
218青海大舞台,白海也想来
穿越者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落伍的,脱离了潮流的老东西了——什么叫重振白海荣光,一统青海霸业啊?
白海不是一直以来都以青海海贼侵扰为苦的空岛聚集地吗?
怎么一下就风云突变,角色从被独联体夹击露西亚的波兰无惨凌辱剧本变成平独镇露翼骑兵突击剧本了啊?
说起来波兰,穿越者忽然觉得这事儿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白海可是比波兰惨多了啊!
按照原著的说法,白海的通货膨胀已经发展到了10万贝利等于10亿白海货币的阶段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通货膨胀,简直是美帝旅客畅游津巴布韦了!
正常人谁忍得住?
这不反抗,难道要等天龙人无限印钞,彻底击溃白海经济体系,让白海彻底变成变成印~↑度~↓或者海~↑地~↓?
穿越者似有所悟,于是便静观变化——这可是海贼王世界,别说什么天降铁球将人砸死的笑话,就算是把人丢进油锅里,他还能举着板子坚持一个小时那么久呢。
而且说起来的话,按照海贼王世界的经典剧情,这时候,当然是要来一位大将,带着一帮喽啰前来救场,接下来就是经典的海军大将展示武力环节——虽然说黄猿这个人长得蛮猥琐的,但是他的装逼套路还是很成熟的。
大将,大将在哪儿呢?
穿越者见到身前的cp卡莉法疯狂呼叫电话虫请求支援,而对面的回应居然是:
“海军总部正在被从天而降的白海人突袭,你们必须自己想办法把天龙人带回去,如果说不能带回去的话……”
卡莉法着急的询问,而对面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回答的却并不是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支援而是:
“一定要亲自动手杀死天龙人,不能让对面获得活口。”
蛤?
穿越者怀疑自己的耳朵,而站在身前的卡莉法比穿越者的反应更加夸张,她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有个问题,为啥这个cp请求海军支援,海军却能对cp下命令,难道说海军和cp之间……
“你听错了!
我说的是,一定要舍身保护天龙人,一定要舍身保护天龙人!
如果说事情实在无法控制,即便是舍身玉碎,也一定要保护好天龙人。”
明明是把心理话说出来才对吧?
穿越者满腹的狐疑,而卡莉法却好像是被重启了的机器一样重复着那位不知名海军的回应:
“一定要舍身保护天龙人,即便是舍身玉碎,也一定要保护好天龙人……”
她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比起刚刚那副精神饱满,满心崇拜和尊敬的天龙人舔狗模样,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遭到奇怪催眠指令的jk.
穿越者忽然心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说起来,之前见过的那个家伙对天龙人不敬的话身体会灰飞烟灭,如果说不是有那个太阳上火腿棒的庇佑,他肯定早就灰灰了去,而这种技术如果说真实存在的话,为什么……
海军系统不被这么操作一番保证忠诚也就算了,cp系统肯定要仔细执行的吧?
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会被灰飞烟灭,为啥听到这种大逆不道话的cp特工居然能听而不闻呢?
不过穿越者很快意识到自己思路的漏洞——假如说cp特工听到这种话就会当场变成红眼斗牛,对一切都抛在身后不管不顾,那么这种明显的弱点敌人不充分利用起来才比较奇怪吧?
只要一声无知蠢货的叫嚷和一仓库火药,接下来就能换一个或者多个需要时间和资源来培养的cp特工,这种性价比对海贼王世界比起人类更像是老鼠一般的生死观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了。
在穿越者琢磨cp系统思想教育的时间里,卡莉法已经从高高的树枝上跳了下去,然后匆匆忙忙的向着那个被铁球砸在地下的胖子奔跑,一路上她运用各种娴熟的武艺避开了各种白海人的攻击,直到她被一个额外瘦削的白海人出手拦住:
“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卡莉法忙于救主于是便一拳打了过去,穿越者眼见得那一拳打的叫霸气四射,充满了力与美,当然了,如果说这一拳有什么不足,穿越者只能说——如果说站在对面的是自己,那么这种文艺体操,大概值得一声叫好?
别说打赏的事儿,别提钱,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提钱太俗气了。
“别挡路!”
卡莉法一拳打出,正中面门,穿越者发动了能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白海人的面部扭曲变形,口水从嘴角四散溅射,眼睛也变得双目无神,这一拳——足足十年的功力,肉体凡胎,岂能接受得了这个?
不过穿越者虽然给这白海人心中预判了死刑,对面却对此甘之如醴——也许这就是抖m舔狗的特有感官也说不定,他居然伸出手拽住了卡莉法的胸前——看着就有够性骚扰的,不知道手感如何?
“猜错了,死刑!”
就那么轻轻的一摸,原本活蹦乱跳,正性骚扰喊到第一个音的卡莉法忽然就整个人从怒气满面性急冲冲变成了心平气和:
“性……”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那只手摸过之后触了电或者吸食了觉醒剂一样,变得轻飘飘,空荡荡,然后面色也从心平气和变成了慈眉善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脸上的慈眉善目忽然变得傻乎乎的,然后又变成了跟那个白海人一般的模样,似是侧耳倾听,又似是有所领悟,点点头,自顾自的向着正发起突击的加布拉冲了过去——她原本的胸前洁白的衣物此刻却因为渗出的血液而变得逐渐暗红,而加布拉却对她来救场送了一口气:
“卡莉法——快来帮我!”
一个人肯定没有两个人能应付的对手多,即便这些白海人都是些不当用的废物,但是就算是用过的卫生纸也有独特的用途,更别提这些肌肉横生,面貌凶狠,口臭汗臭脚臭都额外有一套还手持各种武器的肌肉棒子白海人了。
就算是修行过铁块和纸枪又如何?
如果说真的把这海军六艺给修行到位,做到刀砍斧剁面不改色,远程指枪枪枪毙命,面对这些喽啰能割草无双,那自己不早就被派遣到更贴近天龙人们的身侧成为贴身保镖为天龙人们服务,而不是当一个外出游玩儿天龙人的外围护卫了吗?
“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然而,与加布拉想象中卡莉法一路大杀特杀为自己解围然后合力去拯救受袭天龙人的操作不同,那些白海人居然对卡莉法视而不见,而卡莉法胸前随着移动而逐渐渗出的红色液体也不像是她在跟自己开玩笑:
219穿越者再入迷茫
“你在开玩笑吧?”
加布拉一边注视着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肌肉棒子白海人逐渐退散,一边观察着向自己逐渐迫近的卡莉法,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曾经的,过去的影子——就算随时被因为莫名其妙的性骚扰而踹一顿的女拳卡莉法,那也远比现在站在自己皮笑肉不笑向自己发起奇怪诘问的卡莉法更好一些。
“猜错了,死刑!”
卡莉法面不改色的继续向着加布拉扑过去,与刚刚卡莉法面不改色的冲上去打一拳操作不同,加布拉可没有那么傻,他选择先跑开抓一个倒霉的白海炮灰丢过去试试看卡莉法的本领如何——不管是避开,接下来,还是说一拳将那个白海肌肉棒子击碎,总而言之只要有反应,那么接下来的操作就……
他惊讶的看到那个白海肌肉棒子就像是一团被丢在墙壁上的面团或者橡皮泥一样粘在了卡莉法的身上,而卡莉法就那么继续在身前贴着如此巨大的一个肌肉棒子的前提下向自己发起冲锋:
“鬼啊!”
被植入内心的对天龙人的忠诚和源自人类内心的恐惧使得加布拉面上涕泪横流又全身发抖,比起什么见到巨蛇的小鸟或者青蛙,他此刻更像是被老大强令向拖把沾屎人间吕布发起冲锋的日本黑帮小弟——怕是肯定要怕,但是不上又不行,上了怕是又要死或者生不如死……
“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卡莉法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穿越者站在高处看的饶有趣味,有一说一,现在的场景有现场观摩丧尸片和战争片的感觉——如果说不是看到海贼王世界的那些屁民们正在继续厮杀,穿越者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处于某个三流恐怖片的特摄现场。
“鬼啊!!”
加布拉一边逃,一边四处抓那些肌肉棒子丢向卡莉法,然后那些肌肉棒子又像是被揉成一团的橡胶泥或者沾沾泥一样在卡莉法的身上黏成一团,而加入了这些肌肉棒子的卡莉法虽然速度变得更慢,但是她的提问语速和语气的急切程度却有了更高一层的提升:
“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忽的,她——不,还是它吧——它停下了脚步,然后就像是特摄片里的那种怪人登场剧情一样,从那滩由一堆一堆天界肌肉棒子构成的血肉堆中脱身出来一颗带着身孕的血肉骷髅。
说是血肉骷髅,是因为它的身上有着未能完全挣脱的血和肉,却不见了重要的内脏和女性特征。
说是身孕,是因为她从胸腔到腹腔再到骨盆,有一个巨大的肉瘤赘生物,这个赘生物有脐带一样的管道连接着那个曾经叫卡莉法的怪物身下的血肉烂泥,然后又发出类似心跳般的砰砰响声。
即便是如此让人惊悚而充满了三流血肉番茄酱味道的恐怖场面,那些因为天龙人命令而相互厮杀的平民们却依旧面带泪水的相互亲手处决着彼此,而那些原本身为天龙人护卫和鼓乐队的各种卫队成员们却顾不得惊讶和恐惧,只顾着向被压在铁球之下的天龙人发起冲锋试图拯救这个发癫的胖子。
白海人就像是没看到这个有着卡莉法头颅和巨大赘生物的骷髅怪物一样,依旧喊着奇怪的口号向一切发起无畏的冲锋,他们好像只想砍死在场的诸位,或者说被在场的诸位砍死。
在白海人中有少数瘦削的不正常的家伙突袭那些显露出来的高手,但是很快那些高手就像是之前的卡莉法一样经由了不知所谓的变化也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谜语人,口头带着猜猜看的奇怪诘问向着之前的伙伴和路人们发起突袭。
场面上貌似唯一的正常人只有穿越者,然而他也不觉得能站在高处看着一切如此发生的自己是正常人——这算是什么啊?
这难道就是白海人想要的吗?
把物产丰富,资源丰饶,有着海贼王世界最大航运中心身份的香波地群岛,变成这副好似地狱一般的场景,然后这就能让他们达成一统青海,重振白海荣光的目的?
难道说,杀光了青海人,青海就自动归白海所有,青海的工厂,牧场,农场就会自动产出物资,供白海人享用,在粮仓里的粮食就会自动变成美酒,处在蚕蛹上的茧就会自动被煮熟,脱丝,被变成丝绸,染色裁剪,然后运送到白海人的身上?
这不像是一场征服战争,不像是一场征服者征服土著,征服者剥削土著的行动,反而像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与毁灭,一场充满了罪恶的殖民主义外来殖民者们灭绝土著的残暴行径?
想想看,当初欧洲人就是这么剿灭了澳大利亚,新西兰,非洲,美洲的各种土著,并成功的完成了鸠占鹊巢的操作,从此以应许之地而宣称自己对这些土地的所有权,那么如果说白海人真的这么对待青海人,而且剿灭成功了的话……
穿越者抖了抖身子,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本地的青海人和殖民者白海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就算他制止了此刻此地的血腥屠杀与暴乱,又能如何呢?
站在青海人的角度上制止白海人的暴行吗?
先不提这是本地人之间的殖民斗争,单说白海人被青海人剥削的货币比例成了1000比1,自己有何理由制止被剥削者反抗剥削者呢?
那么站在白海人的身份上制止青海人的剥削,加入到这种反人类的屠杀与毁灭中去?
先不提这场面非常血腥可怖,单说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进这种充满了血腥的殖民行径?
现代美国那些人皮靴子,人头皮装饰品,人骨装饰品可充分说明了这种殖民行径的血腥可怖,而在日后美国和那些盎格鲁撒克逊白人的嘴巴里,这叫民族融合,轮不到自己这种外人指手画脚。
那么,自己独占一个岛屿,庇佑那些青海人,给无辜的屁民们一点生存空间?
穿越者摇了摇头,先不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限,单说自己庇佑了那些青海人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
能阻碍这种来源于利益和民族主义觉醒冲突的存在吗?
庇佑了亲属死光的青海人,他们就不会向白海人复仇,他们的子孙就会乐于接受原本属于他们的青海被白海人占有,他们就会乖乖的承认自己庇佑他们的行为无比值得推崇吗?
不会的。
不可能的。
他们只会指责自己袖手旁观,明明有力量,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庇佑更多的人,更进一步赶走白海人,更进一步灭绝白海人——在天龙人命令下就连自己亲人都会含泪亲手宰杀的屁民们,不可能有独立思考的空间和能力。
自己能怎么办呢?
穿越者行于天之上,见到狼烟四起,而地下的各种人间地狱纷纷出现,心中既有源于仁慈的同情,又有源自理智的无可奈何——所以说,自己究竟要怎么做啊?
他想起了望月小姐临走之前的提醒,于是便取了一些散落在码头上的报纸,呼唤起了望月小姐,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长者的指导。
220随你开心就好
望月小姐到来的时候态度很不好,她身上的黑烟很重,而在穿越者表述了自己的心中疑惑之后,她反问起穿越者:
“你有朋友在本地吗?”
穿越者点点头,可怜的皮爱娜小姐,虽然说自己想找她很久了,但是一直以来好像都没什么进度的样子。
“姓名是啥?”
“皮爱娜·贝拉?”
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也许是丽娜·贝拉也说不定?
“让我找找看……”
望月小姐把自己的头低到自己的胸膛里,然后两只散发着黑烟的手也顺着头颅伸进了自己的胸膛里——怎么说呢,场面除了惊悚还有一点搞笑。
“有几万个呢,还有啥具体特征吗?”
她双手仍然放在胸膛里,头却拔了出来向穿越者发问:
“她被做了人生交换手术,这应该算是特征吧?”
“够用了,够用了。”
她又把头探了进去,然后用嘴叼着一个小小的,仍在不断挣扎的人偶发丝从胸膛中抬起头来——怎么说呢,如果说从受害者角度上来看是非常的可怖,但是从围观群众的角度上来看,意外的滑稽可笑,充满了童趣。
“那你有什么想要让她们活下去的熟人吗?”
也有吧……
穿越者想了想,觉得曾经给过自己钱的好心人们应该可以活下来——无论是他们想花钱消灾,还是说想用钱打发自己滚蛋,总之给钱就是好兄弟,让他们活下来也无所谓:
“有几个,比如说……”
望月小姐又很搞笑的摘出来几个倒霉的人偶,包括曾经跟自己在一艘船上的离家出走少年和那间黑暗世界接头处的老太婆与那个送自己离开的章鱼人。
“然后呢?”
望月小姐继续发问,而穿越者想起了参与到战争中的白海人,觉得自己没资格多说话,于是说:
“然后就没了,差不多就这么几个熟人既没有参与到战争中,又想让他们平安无事。”
“那不就结了?”
望月小姐随手把几个仍在挣扎不休的人偶用黑色的丝绳打好了包装用的蝴蝶结丢进了自己的胸怀里:
“认清你我的身份,这些土著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我插手——好吧?
他们的造物主都不说话呢,咱们这些外来户参与进去有意义吗?
小心被造物主把手打掉!”
穿越者不知所措,于是便问:
“那这些无辜的居民们……”
望月小姐指了指波涛涌动的大海,向穿越者发问:
“你觉得,这大海如何?”
穿越者看了看,虽然大海上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人造物,虽然大海看起来是奇怪的红色,但是大海好像……没什么变化?
“有点红,但是没找到什么变化。”
“那么你看,这天空如何?”
穿越者抬起头,沿着望月小姐指着的方向,除了天空的云朵意外的红之外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些白海人的飞空船和香波地群岛飞起来的气泡在天空下显得额外的渺小。
“有点红,但是没找到什么变化?”
他挠了挠脑袋,承认了自己的愚鲁:
“所以说,望月小姐你的意思是?”
望月小姐为穿越者的愚鲁感到无可奈何,但是她理解眼前这家伙依旧是没有长生种的觉悟,于是便把话说的清晰又透彻:
“即便是再多的血,也不过是染红片刻的天与海,在时间的流逝面前,沧海桑田不过等闲,天色变化不过弹指,你身为长生不灭之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
穿越者露出了呆呆的样子,望月小姐把话又说的明白了些:
“你我终究不过是来本地做客的外人,办完了事儿总是要离开的,本地的发展终究是由本地人说了算,造物主都未放话,你我怎么办又如何?
反正我走的时候要带你走,接下来的时间随你怎么办都无所谓啦——带着没见过世面的熊孩子出来逛的家长能怎么办呢?
熊孩子闯了祸就花钱保平安,不外如是而已。
你又不是懦弱无力的普通人,你是个了不起的超能力者唉!
只要你想,无论你是想阻止这场无聊的土著战争,想保护所有的屁民,因为觉得太吵决定让他们都变成尸体,亦或者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继续要掀起风暴,让厮杀变得更惨烈,都可以去做啊!
你是超能力者,你的路要自己决定。
我的意见就是随你开心,只要你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做的。
其实就算是你现在心底对我动手,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杀掉我,然后再动手实践一下也无所谓——反正思考是无罪的,有没有执行思考念头的实力才是行动有没有罪的根据。
拜托,你是个长生不灭的超能力者,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自己拿主意,大不了让我们擦屁股,用你的那份赔钱走人嘛!”
穿越者听的目瞪口呆,而望月小姐看穿越者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她实在是难以理解却又感同身受——这就像是权利的所有者从来未曾尝试过肆意挥洒权利滋味时的模样,亦或者像是被围困在笼子中的狮虎复返自然而不知所措一般。
“随你怎么开心都好,总之四个月之后咱们要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我要带你离开,这几个朋友我替你保他们一条小命,没事儿别叫我,我要收尾呢。”
望月小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来的时候像是从报纸中长出一个人,走的时候像是一股黑烟灰飞烟灭,一去了无痕。
穿越者呆呆的立于天空之上,直勾勾的向下看,下面的香波地群岛上哭嚎声,叫嚷声,喊口号的怪叫声,临死之前的呻吟声声声入耳,火光和各种颜色的血液使得整个香波地群岛升起的泡沫都显出油腻腻的颜色来,各种各样腥臭或者美妙的气味使得香波地群岛闻起来就像是在被焚烧的垃圾堆。
我该怎么办?
我该办什么?
脚下的香波地群岛上各种各样的血肉怪物孵化了出来,码头上的大型船只都被击沉,各种各样的小型船只在厮杀和争夺中像是苍蝇离开粪便一样从码头四散出去,各种尸体和漂浮物在海上随着浪潮涌动,穿越者呆呆的看着这地狱一般的绘卷,终究是不知所措。
“妈的,这算是什么啊?”
我该做些什么,我又该如何?
穿越者看着各种各样的死者和各种各样的眼睛,他发动了能力满步于这活地狱之中,虽然能做到很多事情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即便是做了,又有什么用呢?
221还世界一份朗朗乾坤
无论如何——穿越者给了自己几巴掌让自己从无力与迷茫中清醒过来——有难处就不做,有迷惑就不动,这是我的行动纲领吗?
我穿越者,当初刚刚降临海贼王世界,身上有叛徒系统、寄生虫修士、火柴头内核这三位卧龙凤雏麒麟儿,心中却有无限热情,满脑子只想着长生不死,青春永驻,大摇大摆的去探险,去寻宝,去结交朋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遇到了重重困难,它们没有击倒我,我遇到了各种凶残或者诡异的敌人,它们没有拦住我,我遇到了奇怪的各种事件,它们没有成功击倒我。
现如今,我已然醒悟自身的能力,了结了之前的诸多恩怨,在望月小姐的帮助和自身的努力摆脱了那三个卧龙凤雏麒麟儿,达成了我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执念,还有了愿意为自己擦屁股的后台,更是得知了自己在四个月后便能离开这充满了叛徒,愚人、疯子和卧底的丑陋世界。
穿越者看了看望月小姐指点过的天空和大海——无论这些愚蠢低俗的土著们蹦来跳去,打打杀杀,大海和天空就在这里,不因他们的兴盛和衰落而变,难道我穿越者不是如这天地一般永恒而又瞬息万变之物吗?
我确实不算是什么聪明伶俐的角色,又不是那种善察人心的智者,更不是擅长运筹帷幄,合纵连横,喋血称雄的野心家,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随我心意做就好,那么我有什么好恐惧,有什么好迷茫,有什么好困惑的呢?
我不擅长如何沟通交流,也不擅长如何调整物资分配,更不擅长什么建立势力,高谈阔论——但是,我是超能力者!
我是超能力者,无敌的超能力者,这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聪明人,有无数的伶俐虫,有无数的各种势力像是蜗牛触角上的小国一样为了各种各样莫名起来的理由和利益而在争斗——无论是为了金钱,女人,权利,某些见不得人的欲望,他们都能叫上一堆不知所谓的人去执行自己那莫名其妙的野心和欲望。
那么,我也可以,我也可以这么做!
穿越者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的从天空向下,沿着由空气构成的台阶向下,大摇大摆的将各种向他袭来的投掷物,流弹,烟尘,或者说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远程攻击给停滞在他行进道路的两侧——只要我能想得到需要达成的效果,我愿意付出能量,并且我付的出能量,那么我就能做得到!
——
“那是什么?”
见闻色霸气并不能直接的察觉到穿越者的身形,但是天空上被停滞出一条通路的烟尘,被各种各样投掷物,流弹,攻击所塑造出来的无形台阶却能被见闻色察觉,敏锐的见闻色霸气者已然发现了从天而降的乱入者。
“为了白海!”
血肉模糊的造物逐渐发出各种啸叫,它们的造型充满了想象力和对物理学的蔑视,可以简单的被分为反正没有父母只要随便长长就好和兄弟们丑的品味还需要提高看看我丑的多别致这两种,但是无论如何,它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诞生:杀光青海人!
无论是老的,少的,英俊的,丑陋的,男的,女的,人形的,非人型的,有装饰品的,有改造特征的,带兵刃的,用拳脚的——能动的只要不是同类就是敌人,即便是那些有着翅膀的白色肌肉棒子也不过是一团移动的血肉补品……
“杀了你,我就能活下去。”
在天龙人命令下彼此厮杀的人群逐渐开始缩小,他们彼此之间用拳脚,用牙齿,用眼神厮杀,搏斗,试图争夺生存的名额,虽然有些人面上依旧带着泪水,但是从内心生出的暴戾和癫狂使得他们逐渐也放开了心态——杀死站在对面的家伙,无论他之前是谁,无论之前大家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死了我才能活,现在他的存在就妨碍到了我……
——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穿越者伸出手,触摸到了第一个浑身沾染了血液而面露癫狂之色的海贼,他手持一把很长而锋利的刀,原本炫酷的发型因为血液的沾染而显得那么潦草而零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杀死敌人的信心和来自内心的恶毒,但是——
“所以让一切到此为止吧!”
穿越者发动了能力,前一刻这是一个面露癫狂之色的海贼,下一刻这便是一个失去了头颅身躯按照之前行动指令而继续行动的尸骸——去死吧!
“我不是那种聪明人。”
原本被突袭的肌肉棒子白海人眼神麻木用一只手臂去阻碍那把长刀用另一只手出拳奋起反抗,而穿越者的能力发动之下,他们的无头尸体按照惯性继续完成了搏斗姿势后便呆立在原地——就像是垃圾游戏中无法清除的怪物尸体造型,又像是那些劣质电影中充满了粗制滥造气息的凑数对打模型。
“就让聪明人在这短暂四个月的时间里,来决定这个世界会如何吧?”
喜欢叛徒,喜欢计划,热爱强夺,厮杀,搏斗,阴谋诡计?
我不会处理这些事情,我只知道,一切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一切问题的最终答案不过是解决人的答案!
直接解决掉那些造成问题的人吧?
无所谓什么性别,无所谓什么种族,无所谓什么身份,无所谓什么场合!
富有的,贫穷的,强大的,弱小的,聪明的,愚昧的——全部变成死掉的!
除了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民,除了从事第二产业的工人和科研工作者,其他的全部杀掉,杀掉,全部杀掉!
只要自己这么不断的杀戮与毁灭掉那些无所事事的剥削者和喜爱发动战争的热血份子,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酸性溶液条件下的草履虫会适应酸性溶液,获得酸性溶液的适应力。
在兔粘液瘤条件下的兔子会适应兔粘液瘤,获得兔粘液瘤的适应力。
在烟雾弥漫条件下的桦树蛾会适应烟雾弥漫,获得烟雾弥漫的适应力。
那么,我穿越者,在想要塑造一个和平世界,去除不断的纷争和所有的叛徒和卧底,还这世界一番朗朗乾坤。
222如何让这天下,永享太平?
“各位!”
穿越者杀戮了一半在场的人,然后风轻云淡的站在最高处,发表了自己的第一次讲话:
“向这儿看!”
在场的诸位中没长脑子的怪物们仍然打的是热血沸腾,而那些有脑子的家伙们忽然意识到似乎出了点问题——人呢?
那些刚刚还打的热血沸腾,刚刚还狂呼乱叫,听起来就像是要通过搏斗和厮杀决出幸存身份的人呢?
在见闻色霸气的观察范围内,曾经或明或暗的生命体征已然消失不见了许多,前一刹那战场上热闹的就像是汤姆猫的演唱会现场,此刻冷清的就像是考试过后的一地鸡毛。
“喂,各位,向这儿看——”
穿越者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大声呼喊,试图引起幸存者们的注意——别光顾着打打杀杀,向我看齐啊!
“看你妈——”
又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穿越者回到原地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而那些有余力在战斗过程中分散注意力的家伙们才将见闻色转移到死者的身上:
“他怎么死了?”
“是谁杀了他?”
“见闻色霸气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这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的效果,沙沙果实,灰灰果实,还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新恶魔果实?”
“是听错了吧,尸体刚刚在说话?”
穿越者再次击掌,大声呼喊:
“兄弟们,向我看齐!”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土著发表了嚣张的意见:
“没看见人死了,你这傻……”
穿越者帮助他去除了无用的思考器官,然后风轻云淡的表述了自己的意见:
“还有谁有意见?”
各种各样的强者们——弱者早就死光了,只有强者们才能活到现在又有余力在战斗过程中转头转脑的四处观察发生了什么:
“幽灵吗?”
“这是什么恶魔果实?”
“你以为你是谁?”
穿越者帮助海贼王世界向和平再进一步,不过这次他已经有点不开心了:
“尸体在说话??”
他站在天空之上,那具曾经询问他到底是谁的无头尸体从他手下缓缓的跌落又开始随着重力加速,它一路上压碎了许多香波地群岛的泡沫,砸开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树枝木棍招牌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尸体并没有流出血液,因为穿越者放慢了它的时间——加速头颅的时间而放缓身体的时间造成时间流速杀,这样尸体的头颅已然化作飞灰而身体却依旧鲜活甚至不会洒出一滴鲜血污染大地:
“还有谁?”
穿越者大喊大叫,听起来声嘶力竭就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小丑,而之前发表各种意见,进行各种询问的观众们却忽然沉默了下去——也许有人会想道德绑架一个强者,但是不会有人跟发癫的疯子讲什么道理或者规矩。
“兄弟们,向我看齐——”
穿越者弯下腰,抬起右手握拳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
“看清楚我这张脸,我宣布个事儿哦——”
他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看着地面上那些癫狂的白海血肉造物和那些脸上表情各异却都有着深深疑惑的青海家伙们:
“我是灰烬剑士,哈克·乔治!
从今天起,我要让这天下众生——”
他扭了扭自己的头,方便地下那些家伙看清自己的脸,然后大声的发表了自己的登场宣言:
“得享太平!”
场面变得一度额外的冷清,穿越者甚至怀疑了自己是否有说过刚刚的那句话或者说处于某种幻觉之中——他们没听到吗,还是说我得了什么失声病?
“听不见?”
穿越者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他开始怀疑起身下的那些家伙是不是耳朵因为频繁的战斗失了灵或者说自己的声音还是太小,即便是他们全都抬起头望向自己也未能将声音和内容传递过去:
“那我就要大声讲!”
穿越者挺起身又与地面平行的横着站直了,举起右手握拳用大拇指指了自己的鼻子:
“地上的那些蛆虫们——”
他用眼神扫过那些面孔各异的青海个体和那些奇形怪状的白海血肉造物,无论他们的种族,性别,身份,或者说智力如何,穿越者都一视同仁的望过去,然后大声的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
“我——是灰烬剑士,哈克——乔治!
从今天起——我——要让这天下众生,得享太平!”
地上那些青海人大大的眼睛里全部都有透露出更大的疑惑——这什么玩意啊?
是个弱智?
小丑?
搞笑艺人?
没听错吧?
让这天下众生,得享太平?
可笑,原来是个疯子啊!
“哈哈哈哈——”
“你这小丑,讲起笑话来倒是蛮别致的,有点东西!”
“哈克·乔治是谁,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这张脸倒是蛮眼熟的,哈克船长又整了个新花样?”
“小丑居然敢站的那么高?让大爷把你拽下来好好的陪你玩儿玩儿!”
各种各样的纷乱嘈杂声让穿越者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伸直了自己的手臂,把拳头的方向扭转了一下,用大拇指向下晃了晃,然后耸了耸肩:
“好多尸体,在说话?”
下一个瞬间,嘴巴还在张开发表各种意见的高谈阔论者们便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处在各种位置上保持原本姿态又因为失去了平衡而向着各种方向倒下的尸体替他们发表着高见——尸体,才是最会说话的看客,不是吗?
“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霸气也阻挡不住的超强攻势?”
“好快的速度!”
“见闻色完全看不到他!”
“大家一起上,他就一个人!”
站在天上的穿越者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这些家伙,难道不会恐惧?
他仔细的用眼神盯着那些家伙们看,想看出他们皮囊下的小,想找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肆意妄为——没看到死人了吗?
但是无所谓了,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布了自己的最终意见:
“只有十个人能离开这座岛屿,替我向全世界发出我的声音——”
穿越者沉默了一下——要怎么说好呢……
算了,就这么说好了!
“在天下的诸位——我是说,除了天龙人之外的诸位,大家有福了!”
他张开双臂,高举过头,整个人看起来比起发表什么高明的演讲或者见解,更像是个在表演投降的小丑或者说逗笑大家的滑稽艺人!
“从今天起,我每天——每天都会带着一个问题去不停的杀掉所到达岛屿上所有的剥削者,所有的不劳而获者,所有的无所事事者!
我不在乎你们的尊贵与否,性别为何,年龄大小,只在乎你是否不劳而获,是否剥削,是否无所事事,是否能帮我解答我的困惑!
你们可以尝试着说服我,可以尝试着诱骗我,可以尝试着愚弄我,可以尝试着用利益收买我,可以尝试聚集起来围杀我——全部,随你们喜欢,随你们高兴!
直到你们中的某个人,某些人,或者全部人,给我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便会住手,留你们一条生路!
我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擅长辩论,但是我很有空,每个岛屿我都会释放十个强壮的家伙离开这座岛屿,传递我的消息和我的问题,但是如果说我到达了你们还是没有得到通知,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从新开始一次宣布和执行!
那么,开始了!”
穿越者随机从在场任意的一个白海血肉构造体开始发问,他发动了能力,提升了这家伙的时间,将它上半身的时间比例从1:1提升到了1;750,开始了自己的发问:
“你是谁?
你认为如何才能让这天下永享太平呢?”
血肉构造体无言以对,于是穿越者倒数了十个数字将其处以死刑,挑选下一个青海人作为询问的对象:
“你是谁?
你认为如何才能让这天下永享太平呢?”
“你对我做了什么?”
青海人癫狂的发问,怪叫,又试图向穿越者吐痰挑衅,于是穿越者将自己的时间速度调到了1:760,数了十个数字将其处以死刑,然后是下一个白海的血肉构造体:
“你是谁?
如何才能让这天下永享太平呢?”
我不聪明没关系,总会有聪明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工人和农民因为整天劳动而少有思考的闲暇,即便是他们有想法很难以书面的形式和有条理的语言将其陈述出来。
而那些无所事事的小资产阶级,那些磨牙允血的大资产阶级,那些享用了劳动者血肉又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那些喜欢好勇斗狠,用武力夺取他人劳动成果的暴力团伙,那些喜欢使用诡计,阴谋,险恶心机挑动纷争的政治罪犯,每天那么有空又喜欢挑起纷争,剥夺他人的劳动成果,一定会有什么很高深的见解能帮助自己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吧?
说不出来?
那么你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穿越者皱起眉头,将时间的流速逐渐调高,1:760.1:770,1:780.……1:1000,1:1001……
杀戮的过程中穿越者在逐渐的变强,但是比起他从死者身上夺取的时间或者别的什么,他更在乎自己将能得到怎样的答案——如何,才能让这天下,永享太平?
“你们十个,就是这座岛屿上最后的幸存者了——”
海岛上众多的无头尸体说明了穿越者的询问一无所获,虽然很多家伙在死亡到来之前好好的发动了自己的头脑,找出了一些貌似有道理的话,但是穿越者后面的追问却无法得到解答,于是他们的结局都肉眼可见。
“将我的名字和我的问题传播出去吧——”
穿越者和这十个最终的幸运儿一一对视,又伸出手去一个接一个的送了他们耳光,用疼痛帮他们从迷茫和困惑中清醒过来:
“如何,才能让这天下永享太平呢?”
223海军:怎么办?
击退了那些不知所谓的白海人之后,从阴暗变得光明的小屋里八个老头子愁眉苦脸的开始交换信息:
“这次白海人忽然暴起,所有海军基地岛屿都受到了冲击,有些危险的海军基地岛屿有本部派遣过去的抓手,有些相对任务较轻的海军支部就……”
人事部的老头子想继续抓手人事工作,毕竟钱权斗争这种事情一刻也不能放松,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说错过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这不算什么,大不了从新建设海军基地,正好可以空出许多位置让我们的人上位,现在的难点是——海贼们有异动!”
情报部负责人拿出来了一些内容意外统一的情报与大家分享——虽然说每个人拿到的情报都不一样,但是大家的脸色在看的时候都一样的难看:
“黑暗世界的议会通过会议的方式给那些愚蠢的海贼们下达了洗脑指令,很多海贼——不,地方割据势力的抓手在想方设法的摆脱我们的控制,但是他们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武力支援居然会集体反噬……”
但是比起赘婿噬主,龙王归位一类的小问题,科研部队的负责人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些时间——就这点小事儿,如果说不是按照之前排好的座位次序发言的话,自己早就该把遇到的问题提出来了:
“现在你们提出的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问题——可以克服,懂吗?
我们科研部队这边遇到了不可克服的难关——首先是天龙人对我们私下居然敢研究恶魔果实相关的科技很不满,其次是我们一直以来非常依赖的海底洋流出了问题,最后是——”
谈到兴起,这厮站起身来把自己手下原本为自己准备的那份数据图表在胸前展开,整个人变得像是一只炫耀自身强壮的大猩猩一般:
“白海人的科研技术比我们先进的多,他们的克隆人战斗力也更强,还有非常独特的变身效果,我们的准将以下海军军官伤亡率居高不下,我们海军科研部队却拿不出解决方案来!
这次我们能击退他们,下一次呢?
我们的克隆人战斗力最高也就到支部的中校,再高就需要进行特殊调制,而且克隆人的战斗力太高也很显眼——就算是大家再怎么看不起那些基层的海军们,大家也不可能亲力亲为的去大海上追击那些小股海贼和为所有的海军基地打扫卫生吧?”
这三个问题确实很严重,谁也无法否认这三个问题的严重性——海军和海贼之间本来就要打打杀杀用拳头交流,无论是海贼们聚集起来还是分散四处,海军需要海贼的人头来获取军工,海贼需要从海军的治下夺取财物,根本矛盾不变并不会影响海军去清剿海贼的行动。
天龙人的态度很难看,这首先影响海军的军费,其次影响海军和世界政府之间的合作,接下来影响一些不太好明说的东西——很多人怀疑,天龙人是否真的与造物主有关,而海军恰恰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得罪天龙人,不是智者所为。
海底洋流的运动出了问题,首先影响的就是海军的固定收益——粮食,捕鱼,货运,安保,千万海军衣食所系啊!
海贼可没有这些需求——有这些需求的,最多也就是走走短途,没有洋流慢一点,收获少一点,并不会如海军般影响海贼们的各种固定收益。
其次海军一直以来依靠着远比海贼精密的海图享受着更快的航速,更安全的航线,更稳定的气候条件,如今却和海贼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这肯定是要对海军的士气和机动能力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影响有多大?
重新探索海图的成本有多高?
那些机密航道,气候分布要重新探索起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要如何付出经费和人力去解决?
谁都想要增加收益减少支出,如今海军正是缺钱之际,这笔钱和人要多久才能拿出来,又要多久才能完成原本已经拥有的海图精度?
白海人的科研技术更高,这让享受过海军科研能力和产物的在座诸位如坐针毡——海军的高科技作战兵器有的是,但是量产起来之后,在座诸位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和自身的安危……
高级兵种有一个自己改造的转轮机枪去碾压小兵们也就算了,如果说战场上到处都是强力的转轮机枪,那么海军的大将是否真的如过去一般能纵横披靡,对小兵打出如同电话虫宣传片中那种压倒性的优势……
再坐的诸位人心浮动,眼神互相一触即溃,在坐的哪有蠢人,只是单纯的坏和额外的坏罢了——如果说让海军士兵们的战斗力增强,那么海军的军官战斗力是否也要额外的增强,海军军官的战斗力要增强,那么大将的战斗力……
如果说自己能再进一步,那自然是极好的,问题是已经到了大将的身份,哪位不是沉迷酒色财气,哪位还有心思去打磨自身的战斗力再进一步?
没有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就海军这种一向以自己手下为蛆虫和奴仆的管理方案……
大家都不言自明,场面上的气氛变得一下子郁郁起来——谁会喜欢给自己带来坏消息的信使,更别提这些坏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又需要解决然而自己却无力解决它们。
“还有一件事……”
在这沉闷的现场中,终究是由暗四将中负责财物的家伙打破了现场——他也带来了一个远胜前面所有坏消息的坏消息:
“海军的经费在许多行动中花费了许多,但是因为觉醒剂和各种生意的缘故一向刚好的收支平衡略有盈余——在坐的大家人人有份所以前面的事情就不提了,我要提的是之后的事情。”
他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需要去看一下医生——也许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喜欢钱,那么如今自己就不需要面对这尴尬而充满了困难的发言现场:
“海军的许多基地受到了破坏,根据当地汇报的破坏结果……结合那些需要我们重建的码头……再结合海军兵员的补充需求和对海军激励士气的各种活动需要花销……加入一些之前在座诸位众所周知的原因……再加入刚刚从他口中得到的不良消息……”
他絮絮叨叨的念着一个个数字,在坐的诸位脸色都逐渐变得愈发的难看起来——海军的经费里面有多少窟窿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享受过的家伙却最清楚不过了——听起来,海军的财务好像遇到了一点困难?
“简单点——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去。
问题总是需要面对的,告诉我们,你想说什么?”
最终是钢骨空定了发言性的基调,他用自己的眼睛一个个扫视过去,而在坐的诸位全都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避开了他的眼神——损公肥私这种事当然是要人人有份,自己有份之后就是自己家的亲属,自己家亲属的朋友,乃至于自己家的仆人,自己家仆人的朋友……
“额……既然元帅都这么说了……”
财务的负责人深呼吸了一次,两次,三次,最终在冷汗要彻底浸透全身衣物之前说出了那句即将带来巨大灾难的话:
“海军已经破产了!要想办法解决财务问题,如果说不想出办法,明天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支离破碎,甚至无法供应卫生纸的海军总部,后天我们就可以得到海军支部四散的消息!”
情况说的严重,但是大家都心头有数——离开了这个会议现场,不到一分钟,自己家的亲戚们就会知道海军缺钱,不到一小时,自家的仆人们就会知道海军缺钱,不到第二天,海军的供应商们就会知道海军缺钱,然后就是抽资,拖欠……
“这个消息该不该传出去,大家都有数,我也不想说什么保密,因为我知道,就连我自己都有一笔私产在……”
钢骨空沉默了下去,然后严肃认真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所以说,大家不套讨论出一个答案,今天谁也别想走!”
224投敌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明人不说暗话!
办法,办法,拿出一个办法来!”
钢骨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想从每个与会者身上分割出一块块肉填饱海军的肚子。
“张嘴,说话,别这么互相看,看是拿不出办法来的!”
他喊得威风堂堂,但是不知道是谁——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谁但是不想揭穿——发出了一个声音:
“其实,我们可以赖账,或者像海贼一样用刀子支付……”
谁不知道我们可以?
问题是我们总不能用刀子支付给我们自己吧?
海贼们到处零元购,购的不是我们的东西就即将是我们的东西或者曾经是我们的东西。
海军零元购,购谁?
购自己名下挂靠的财产吗?
还是说自己同僚的,自己家人的,自己弟子名下挂靠的财产吗?
钢骨空就当没听到,权当无事发生,在场的诸位也沉默了下去,场面变得额外的沉闷又冷清。
“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
在坐的诸位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听到后面的话,马上气氛又沉闷了下去:
“只要跟天龙人屈服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投降主义,投降解决问题是吧?
谁不知道跟天龙人投降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但是如果说跟天龙人投了降,那么海军这么多年的挣扎,这么多年的独立渴求,这么多年为此付出的代价……
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来?
大家的眼神都盯向了名义上的海军元帅,实际上的架空傀儡,了不起的男子汉,顶好的背锅侠——就决定是你了,钢骨空,承担起责任来!
“不要胡说八道!”
钢骨空气的眼睛都红了,这是能直接说的事情吗?
这是能直接说的事情吗?
这种事情,必须要私下密谈,一个个的交换意见,然后根据亲疏远近分清楚了财产和责任,接下来找一个替罪羊把盖子解开,再群情激奋,最终自己勉为其难的根据大家的意见采取行动……
当然了,在这一过程中,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利益交换,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党同伐异,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你下我上……
钢骨空心念一转,投降好啊,投降主义好啊!
天龙人们虽然一个个看起来像是弱智,说起话来像是智障,杀人狂和疯子,但是他们有钱啊!
那可是天龙人,掌握了印钞权限的天龙人!
虽然说海军可以虚标一些海贼的悬赏金,从天龙人的手中搞点花活,虽然说海军可以通过手续费的名义剥削一点海贼猎人的收益,虽然说海军可以收保护费,可以把自己人的奖金算成军工用徽章抵扣应该得到的赏金……
但是有数的钱总是不够花的,如果说投降了天龙人的话……
那可是天龙人啊!
但是万一投靠了天龙人……
考虑到天龙人一向在不做人的程度上有目共睹,对待奴隶的操作远比海军对待下层海兵的更加残忍,凶暴,血腥,冷酷……
钢骨空就心生厌恶之感——如果说自己是个孤家寡人的少年,投奔天龙人当狗搏个近身之资也就罢了,如今自己已经是个海军的头目人物,走到哪里不是要靠这张脸享受恭维和吹嘘,如果说私下里低头跪拜也就算了,倘使当众……
他不敢想象那种场面——那会极大的损害自己的形象,破坏自己的权利,毁灭自己对海军的掌控力。
目前的海军和天龙人所掌控的世界政府可以说是面和心不和,相互之间给点体面,自己作为海军的元帅很是威风。
但是倘使向天龙人低了头,那么自己的权利肯定要受到影响,而且以后自己家后代的身份也从曾经的海军元帅家族,世代起码中将变成了被排挤的炮灰——海军想整死个人还不简单,别说什么投毒下药,单单是在海上做些手脚让人失足落水……
财政破产,但是海军还是自己当元帅,在坐诸位当大将的海军。
投奔天龙人,自己可就是出卖海军的叛徒,要被曾经崇拜过的海军们背地里骂叛徒的老糊涂,以及失去了海军掌控力的碍眼老东西了!
以天龙人一向的薄情来看,自己可能会过段时间之后因病退休,然后一不小心染病暴毙,接下来全家忧虑过度……
而且——
“海军是海军的海军,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钢骨空大喝一声,然后又把话题的重点提了出来:
“天龙人已经有cp作为打手了,你们是穷疯了,觉得穷和死之间死更好一些?”
确实,cp系统和海军之间的掺沙行动做的是有来有回,在坐的诸位哪个人手上没有一点cp系统的血债?
投奔天龙人,那么cp系统和海军之间的恩怨怎么算?
谁会相信背生反骨,因为没有钱而投降的海军们会成为忠诚的手下呢?
如果说投奔了天龙人,拆分海军势在必得,接下来……
在场的几个老头子互相确认了一下彼此的脸色,然后统一了思想——钢骨空元帅说的对,钢骨空元帅说的好,钢骨空元帅,我们敬佩你啊!
“但是——”
钢骨空的思路因为这个提议而被打开了——投降主义的草尖冒了出来,投降主义的草丛肯定就要蔓延开来了嘛!
“也许我们和白海人之间有一些误会需要解开也说不定?”
没错,海军和白海人之前一直有合作渠道,很多关键地点都使用了白海的护卫,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挨打如此沉痛的原因。
但是比起投降天龙人失去的东西,如果说向白海人投降的话……
“毕竟,比起cp系统,白海人所要的不过是青海罢了……”
白海人总是需要对青海管理员的嘛!
比起世界政府和站在他们背后的天龙人与cp系统,一直以来有良好合作的海军们……当然有机会也有理由谈谈看嘛!
之前发生的战争和血腥厮杀?
反正死的也都是些下层海兵,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啦!
用拳头说明一下自己的强力程度,然后再开始谈判获取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这不正是炮灰们存在的意义吗?
“科研部队那边加大一下力度,提升一下克隆士兵的战斗力,情报部去联系白海人,其他人照常操作,我们要曲线拯救青海,要让白海和我们的融合进度更快一些!”
225世界和平,我TM来了!
“你是个疯子。”
尸体在说话。
“也许你可以成为一个贤王,让我成为你的手下帮你实现你的理想。”
尸体在说话。
“你的问题我有答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说明,咱们先坐下来,来些吃喝……”
尸体在说话。
“我觉得你可以成立一个组织,然后通过提供安保的方式……”
尸体在说话。
“我觉得也许咱们可以联合起来,一通四海,然后……”
尸体在说话。
“我有一个好主意,如果说我们跟世界政府联合起来,抓捕那些暴乱的贱民们……”
尸体在说话。
“你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只要人和人之间有着利益冲突和剥削存在,只要源自人内心的嫉妒和憎恶还存在,甚至于只要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还存在,那么你所想要的永久和平就……”
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并不需要这种我早就知道的解释。
穿越者摇摇头,这既是对眼前这位学者的赞赏,也是对自己未能获取想要获得答案的失望——妈的,我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吗?
这件事不难办,我怎么会来找你们这些饱食终日的家伙们寻求解决方案?
想让世界和平听起来很困难,但是既然你们这个世界容得下那么多妖魔鬼怪,一定也能容得下我这个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好的穿越者吧?
望月小姐警告过自己天龙人是造物主的后裔,那么也就是说,除了天龙人,剩下的东西没有我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这个事情很难办,但是事情难办就不办了吗?”
穿越者摊开双手耸耸肩——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有一种欠打的感觉,但是想要表达出无奈还是这种方法最简单直接:
“听好了,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是。
聪明人的好办法总是有的,而我这种不聪明的家伙只能想出一些相对简单幼稚的办法。
我想要世界和平,但是想要和平的实现方法即有可能是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选择了和平,也有可能是……”
对面这个脑子里有点脑浆的学者说出了穿越者没有说完的话:
“所有人都失去了制造战争的能力。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有这种力量,但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你可以斩断大家的双手,双脚,阻碍所有人相互靠近。
你可以破坏所有的武器,让大家用木棒和石头作为最终的兵器。
你可以切掉大家的舌头,捅碎大家的眼睛,让大家只能听而不能说,只能摸而不能看。
但是只要人和人之间依旧有联系,依旧有竞争,依旧有独一无二而无法相互分享的珍贵宝物,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纷争迟早会再度发生。
斩断大家双手双脚,大家会用口水相互喷射。
就算是木棒和石头都被你清空,那么人的身体上还有牙齿和拳头,甚至还有体重和大海。
切掉大家的舌头,捅碎大家的眼睛,这固然会使得言语的挑拨失灵,让所有人见不到其他人的缺陷和优点,但是只要人想要剥削夺取或者独占些什么东西,那么纷争就算是只靠着躯体的碰撞也会继续发生……”
学者摇了摇头,觉得穿越者实在不可救药:
“如果说所有的学者都被你剿灭,那么知识的传播和研发肯定要遇到困难。
但是如果说学者只怕留下来一个,那么战争和纷争就会留下更高效暴力的种子。
作为一个强大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先不提海楼石和海水这种东西是否会阻碍你实现梦想的行动,单说——作为一个人,你总是需要休息的,这就使得你永远有漏洞。
你需要食物,需要饮水,需要休息,需要更换衣服,需要药物和船只来在海上行动,偶尔还需要娱乐和满足交流的欲望——但是这些东西不会从天而降,你也无法一个人完成这一切。
一旦需要交互,你就必然要参与进社会的互动与生产之中,你会依据你的喜好来决定自己去购买什么,然后会因为你的喜好和消费而引导市场的变化……”
学者絮絮叨叨的讲着,然而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那个奇怪家伙忽然就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那怕它额外的短暂,哪怕它只有一小时。”
穿越者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然后便额外的愤怒了起来——这确实是极有难度的一件事儿,如果说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对困难视而不见的话……
虽然说超能力者并没有退步或者放弃就终身无法进步饱受打击的奇怪设定,但是这会让穿越者感觉不爽——妈的,穿越之前我就因为重重羁绊而束手束脚,如今我穿越了为何还要继续沉溺于这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之中呢?
前世的束手束脚既束缚了我又保护了我,如今的束手束脚除了让我更有难处之外有什么意义呢?
穿越者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去执行自己的询问计划——就算是最终一无所获的话也无所谓,因为自己的成长和这段独特的经历就是自己这一生中极为宝贵的财富了。
“我肯定不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好人。”
他自言自语:
“我的手段也并不能说是光明正大,更没有做到所谓的王者风范从者云集。
但是我去做了,去为了让世界变得和平,为了让所有人都得以过上享受人生而无需因为突如其来的暴力和毁灭担惊受怕的生活而采取了行动。
我并没有做什么不切实际的,人人如龙,所有人人格生理平等之类的混蛋梦,更没有做什么天下大同,自己称王称霸的糊涂梦,而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在短暂的时间里和平一下,休息一下……
这有什么错呢?”
他沉默着,思考着自己的错处所在,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错就错在我现在还是太弱小,所有人既见不到我又听不到我的声音了吧?”
是这样的!
如果说我足够强大,能瞬息间宇的时间尽在掌握,那么我便可以消除战争的起因,让世界从最开始就风平浪静。
如果说我的声音足够响亮,能够让世间所有的智慧生命知晓我的态度,那么他们便会顾及我的存在,暂且放下血腥的厮杀,给予我和这个世界短暂的平静。
弱小本身便是一种错误。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点的变强,没有一点点的成长和发掘自己的能力,那么现在海底便会有一具无由来的尸骨陪伴着那艘沉船上的死者们,亦或者我已然被那些寄生虫夺了舍,只能恨恨的用第三视角看着某些人操纵着我的身体兴风作浪……
“想明白了,便要去做!
世界和平——我tm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