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大繁至简
她奔袭到哪里就将死亡带到哪里,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剑不与任何的剑相碰,她的剑比她更像是一条鱼,在所有的剑组成的网之中灵巧的穿梭着,不碰到任何的网,很难想象这样的情况。
为了保证自己的听力不被利剑相碰后的余音影响,直接运用了这样的方法,着不得不令人敬佩,同时也只有这种对剑十分了解的人才能做到这一步吧。
霍邱这样想着。
女侠客的身影不断的在黑影之中闪烁,不断地腾挪,跳跃躲避对方的剑,最后利剑在敌人的剑圈露出破绽的一刹那刺去,结束掉对方的性命。
看起来无比的轻松,如此的赏心悦目就好像是艺术一般精妙。
可是霍邱知道女侠客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全身已经全部被汗所湿透,动作看似轻盈实则越来越慢,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是黑影还没有任何退却的痕迹,很快她就不得不使用出鬼泣了。
霍邱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剑上,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够亲眼看见有人使用鬼泣,毕竟鬼泣的修炼方法早就已经失传了,目前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使用出来鬼泣,手里有修炼方法的除了霍邱就是那个假冒的霍顿。
终于要使用了嘛?
霍邱看见女侠客最后加快了速度,这次她没有顾及会产生声音而是直接选择了加快速度清场,伴随着寂静之中忽然暴起的金属碰撞声音,所有的黑影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每一次黑影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一段短暂的空隙,这段空隙十分的短暂仅仅够一次呼吸的时间,女侠客深吸了一口气,立剑起势,这是鬼泣的起势,原本出现的黑影一下子多了起来,仿佛足够把整个空间所笼罩。
根本看不见任何的空隙,霍邱莫名的紧张,虽然早就知道了结局,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面对如此残酷的局面就算是鬼泣又能破局嘛?
十三秒之后,我们将向您的尸体致敬。莫名的霍邱心里出现了男人的那句话。
第一秒,鬼泣的起势,鬼泣的起势相当的短只有短短的一秒,这在所有的剑术之中都是十分的罕见的,基本越强大的剑术起势就会越长,就算是比较快的起势也有至少三秒,但是鬼泣的起势的确只有一秒。
女侠客的脑海之中地狱渐渐成型,而此时充斥着整个空间的黑影变成了地狱中的厉鬼,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地狱之中的厉鬼。
第二秒地狱已经完全成型,霍邱的耳边已经响起来了厉鬼尖锐的喊叫和哭喊声,剑客的脚开始急速的变幻。
鬼泣的精妙之处就在这里,鬼泣是配合着专门的步法的,如果没有步法的运用鬼泣根本就发挥不出任何的威力,霍邱在修炼幻火步的时候就有一部分是借鉴了鬼泣的步法,想不到鬼泣的步伐配合上唐门的轻功居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所以幻火步配合上鬼泣也可以使用,根本不用担心霍邱在使用鬼泣的时候无法配合上幻火步了。
解下来的数秒都是利剑斩杀厉鬼。
那是一场单纯的屠杀,女侠客的身影变幻在地狱般的幻觉之中闪烁,每到一个地方就平滑的刺出一剑,没有任何的花哨,但是那一剑又好像天生带着破敌的作用,那一剑刺出就能消灭一个黑影。
霍邱此时才发现刚刚那种剑法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那种剑法就是鬼泣的应运,鬼泣的每一剑都和之前剑客使用的剑一样,快而准,凌厉而直白,像是一条游鱼穿梭在剑组成的网里面。
鬼泣就是把着所有的特点集中起来在短短的十三秒体现,地狱中的厉鬼不断的被斩杀,霍邱也见识了鬼泣的恐怖,他刚刚还担心鬼泣无法消灭所有的黑影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了,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无法消灭,所有的黑影几乎很快就成为了女侠客的剑下亡魂。
如果他们有灵魂的话。
很难想象世界上有剑法能够强大到这种地步,直到目前为止,霍邱还没有见过能够媲美鬼泣的剑术,这样的剑术仿佛不应该来自人间,不是属于魔鬼就算属于天使。
十二秒几乎是转瞬即逝,很难想象一个剑术十二秒能够达到这种地步,这种杀人的效率也就只有笛老的追魂笛能够与之比拟了。
这个地狱已经没有任何的厉鬼了,可是这个剑法还没有结束,鬼泣最强大的就算最后一剑,按照女侠客这样的剑术霍邱莫名的感觉就算是那个老怪物用内力也挡不住吧。
可惜霍邱运用的话威力就要大大的逊色了,不过也应该不是普通的剑客能够抵挡的,这种剑术绝对是决定性的。
霍邱的思绪回到了着最后一剑,这最后一剑仿佛凝聚了整个地狱的怨气和死寂。
与恶龙缠斗良久,自身亦化作恶龙,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但是女侠客的剑术是不能沾染上这种怨气和死寂的,所有最后一剑便是宣泄,以正破邪,那必将是绝世的一剑。
最后一秒,女侠客挥剑了。
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呼啸的剑风,那一剑十分的平和就好像是随意挥舞的一剑一样,但是没有人敢质疑那一剑的威力,大繁至简,那一剑已经达到了大繁至剑的地步。
随着那一剑的刺出响起一声噼啪声,剑碎了,棋盘也随之碎去,霍邱看见了最后一幕是男人的心脏被刺中,那一剑原来并不是对空刺的,而是女剑客已经确定了男人的位置,朝着他的心脏刺出一剑,而那一剑,万籁俱寂,世界仿佛沉寂了一瞬间,没有任何的声音。
霍邱缓缓的睁开眼睛,意识也从意向之中复苏,但是思想还久久沉寂在那个故事之中不能直拔,鬼泣的强大,宗门的诡异和铸剑师的爱情使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霍邱不停的呼吸,放逐自己的心绪,但是这种情况又没有持续很久他盘膝在地,重新收涅心神。
第二百四十章:霍山
鬼泣的强大远远超出了霍邱的想象,这也激起了霍邱将鬼泣修炼出来的动力。
可是鬼泣修炼的困难程度同样也令霍邱十分的讶异,那种游鱼般的剑术真的是人能够修炼出来的嘛?
霍邱甚至这样问道。
霍邱在之前修炼鬼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觉得鬼泣不过一个十分强大的剑术的应用,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鬼泣的修炼已经达到了这种的程度,而且还要对剑有着极其充足的了解,才能运用出如此强大的剑法。
平复了一下心情,霍邱拔剑而起。
鬼泣的修炼十分费神的一点就算那种意象,霍邱的鬼泣进步如此的寥寥就是因为很难进入到那种意向之中,可是为什么对于女侠客来说那种意象如此的好创造呢?
霍邱一边毫无意义的挥舞着剑,一边思考着。
是因为在乎的人吧。
霍邱的心中出现了答案。
鬼泣的威力如此之强,就算是刚开始的时候使用鬼泣也应该不用担心无法消灭所有的敌人吧,可是她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用鬼泣应该也是担心自己运用不出来吧。
可是她最后还是运用了出来,毕竟是为了营救自己的父母,还有铸剑师,她这一生中在乎的所有人都在身边,还有自己痴迷的剑。
所以鬼泣的真正寒意是为爱而斩杀厉鬼啊,霍邱这样想着。
生命中一个个人影出现在霍邱的脑海之中,父亲死去的身影和自己埋葬父亲时候的痛苦,唐老慈祥的笑容,还有霍林,霍焱,霍莹,唐玉,生命中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在霍邱的脑海之中闪烁,浓郁的无力感也笼罩着霍邱,面对黑影时候的无力,面对老怪物时候的无力,面对守墓人时候的无力……原来无力感始终都伴随着霍邱的人生,从离开家到现在,无力感始终萦绕着霍邱,可是这些年霍邱已经变得很强,越来越强,可是还是会有这种无力感。
就算霍邱变得已经这么强了,打败了之前打不过的人,但是这种无力感还是会始终萦绕着霍邱,激励着霍邱不断的进步。
一幕幕映像在霍邱的脑海里面一幕幕闪现,想象中地狱也开始渐渐成型,厉鬼也渐渐出现在霍邱脑海构成的地狱之中。短短一秒霍邱抽剑起势,步入地狱。
游鱼般的剑术也开始闪现在霍邱的手中,如果不看剑芒,但论霍邱的手的话,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手语。
快而准,凌厉而直白,霍邱修长的宝剑,杀气四溢,直逼向地狱中的厉鬼。
地狱中的黑影一个个的减少,霍邱的剑在其中宛如游鱼,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在这想象之中的世界之中自然是不可能会有鲜血这种东西的,可是就算是哪些厉鬼都是活生生的人霍邱的利剑也绝对不会沾染鲜血,太快了,霍邱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是细雪不断叠加的速度都没有现在的剑速快。
霍邱凌厉的剑光在地狱之中闪烁,刀光如水,又快如闪电,疾刺向地狱中的厉鬼。
但是还是不够,十三秒,十三秒的时间太短了,整个地狱之中的厉鬼足有上百,这也是为什么女侠客能够把所有的黑影在十三秒内全部斩杀完的原因,可是霍邱做不到,十三秒的时间对于女侠客来说够使用出那绝世的一剑,可对于霍邱来说十三秒转瞬即逝,整个地狱之中还有零零散散的黑影,可是霍邱在也无法挥舞出下一剑。
原本不断积累的剑势在一瞬间消失,整个地狱也缓缓消退,周遭的环境又变成了山洞,山洞的墙壁上满上是剑痕。
鬼泣的精髓就在于十三秒的剑势,十三秒是经过女侠客无数遍的实验而找到的最适合的时间,夺命十三秒,就是将许多的剑术在十三秒之中完全展现,然后十三秒剑势积累到最强,挥舞出最强的绝世的一剑。
其实十三秒并非是一个固定的数值,十二秒和十四秒都是可以运用出来的,可是十二秒的剑势远远不如十三秒的剑势,至于十四秒……
在霍家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
霍家的剑术虽然很少有人能够练出来但是一直都没有失传,就算只有霍家的家主一脉相承但是的确没有失传,所以霍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能够修炼出来五才剑法的不在少数。
就算是天赋远远不如霍邱的霍顿也在他自己的刻苦练习之下练就了赤阳。
不过就算是赤阳再霍家的历史之中也是寥寥,至于细雪乃至鬼泣也就少之又少了,但是历史之中总有几个天纵奇才。
霍山就是这样一种人,这个人的名字在霍家的禁忌,他的故事霍邱从小就在家族里面听说,至于他的名字霍邱则是在说书人哪里旁听到的。
霍山的一生可谓传奇,如果不是那致命的错误他可能会成为霍家历代人敬仰的先祖,可是就因为那个错误他的名字成为了一种禁忌,至少在霍家没有人敢提起,而且他的故事也被当做反面教材被代代相传来教育小孩子。
他故事的开始很符合天才的设定,掌门之子,家境优越,霍家当时正是一片繁荣,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出生了。
几乎是继承了所有的期望,霍家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够十分的优秀,接管着硕大的家族,所有的长辈都对这个孩子报以厚望,但没有溺爱,霍家的家风严谨,顽劣子弟就算是再整个霍家的历史上也是寥寥无几的。
所以所以从小伴随着他的就是剑。
因为被长辈寄予厚望,所以他从小就被严厉的教育,从剑术到学习都经过了严厉的教导。
霍山也的确不负众望,表现出来了极高的天赋,无论是剑道还是学习都游刃有余,而且性格乖巧,除了有些骄傲和好奇几乎没有缺点。
可是骄傲对于一个天才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天才本来就应该是骄傲的。
至于好奇心,这算缺点嘛?
第二百四十一章:天才
至少在当时不是。
霍山在剑术上面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当时已经有许多年都没有人能够练出霍家的五才剑法了,所以他从小就被教授其他的剑法,至少在他还没有开始练剑之前没有任何人觉得他能够修炼霍家的五才剑法,不像霍邱,霍邱从开始练剑就被霍家确认为百年不遇的天才,他父亲也是这样培养他的,从小就让他练习三才剑法来奠基。
可是他的天赋远远超过了所有的人的想象,随着他剑术的进步有人提出了他可以修炼霍家的五才剑法,这在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霍邱修炼五才剑法的时候虽然没有人教他,但是他父亲知晓五才剑法的修炼方法所以从小就让霍邱奠基,可是霍山不同,在霍山出选的前一百年里没有任何人五才剑法能够修炼成功,也就是说整个霍家没有一个人见过五才剑法更别说修炼了。
所以五才剑法在当时只是一个理论,根本没有人能够修炼的出来,所以霍山也没有那样培养过。
可是霍山的剑术天赋实在是太高了,远远超过了所有的人的想象,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他们还是选择相信霍山,相信霍山能够重振霍家剑法,于是霍家当时的掌门奖秘籍给了霍山,并告诉了霍山的修炼方法……
霍山果然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修炼难度极高的五才剑法也和修炼平时的剑法一样。
十三岁那年就学会了赤阳。
伴随着赤阳夺目的光,仿佛太阳在当时霍家的人没一个心中升起。
十三岁酒能修炼出赤阳,霍邱可是十七岁才修炼出赤阳的,比霍邱还早了四年,那是怎么样的天纵奇才。
这样的天才也受到了各家族的广泛关注,所有的人都知道霍家出现了一个剑道天才,所以霍家在那段时间十分的鼎盛,是这个假冒霍顿出现之前的霍家远远所不能比的。
他修炼的速度快的惊人,不到三十岁酒修炼出来了鬼泣,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
虽然霍邱此时比他那时候年轻得多,这当然是霍邱各种机缘巧合下的结果,并不能说明霍邱地天赋远远超过霍山。
当时问道的修炼方法早就已经失传了,所以鬼泣就已经是当时霍山能够修炼的最强的剑法了。
一个武者当然不能固守家门,所以他开始四处历练,在江湖各处摆下擂台,以高额的赏金来找人和他决斗。
高额的赏金的确吸引了很多的人,但是没有人可以打败他,因为他当时的表现已经骄傲到几乎娇狂的地步,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天涯狂生。
他四处摆下擂台和人决斗,可是从无败迹,甚至能够威胁他的人都是寥寥,他不到三十岁酒已经天下无敌了,能够打败他的只有自己。
在不断找人决斗的旅程上他也不短的磨炼着他的剑术,赤阳能够在一瞬间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剑势,细雪几乎可以无止境的挥舞下去,如果你被卷入其中感觉就好像是遇到了金属的风暴。
……
那鬼泣呢?
鬼泣的修炼一直都是那样,十三秒,只有十三秒虽然那一剑的确绝世,可是十三秒还是大大限制剑法的输出,分明还能继续下去啊!
霍山在心中无数次的重复着这句话。
可是他不能,从小就他的父亲就告诉他,鬼泣只能有十三秒,修炼的剑法也规定鬼泣只能有十三秒。
可是为什么啊?
“别问为什么,你记住就行了。”得到的永远都是这个答案,小时候霍山以为父亲知道只是不告诉他,于是他一遍遍的反复问道。
后来他长大了,他才发现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
父亲的父亲这样告诉他,他也这样告诉霍山,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分明还能继续啊!
他心里不断地重复着。
好奇心像野兽一样渐渐吞噬着他,他在不断的历练之中的时候那种好奇心还能被勉强压制,直到他渐渐意思到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无敌……
多么寂寞的一个词,特别是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武者的一生都奉献于武术,武术便是人与人的搏斗,而搏斗总有输赢,才激励了弱者更强,强者横强……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你当然天下第一,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或许对于很多来说无敌是个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个无敌来说是寂寞。
而寂寞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可怕的
寂寞不是孤独,武者都是孤独的,所谓武者便是以孤独为伴,长年的独自修炼和闭关,才能在武术方面有所成就,所以对一个武者来说孤独是常态。
可是寂寞不同,人凡有所寄托,便不会寂寞,寂寞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毒药一般的情绪,因为武者总有所追求的东西,无论你握的是剑柄还是刀柄凡踏入江湖必有所求,或总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大部分武者都会为这个所求而死,所以武者大半是不会寂寞的。
但是只有一种人例外,那便是无敌。
无敌是寂寞的催长剂,而寂寞是毒药。
在确信没有人可以打的过他之后,他选择了闭关,一个人真正无敌自己就成为了唯一的敌人。
对于他来说剑术便是他追求的,可是他一生只会三个剑术,赤阳,细雪和鬼泣,而且三套剑法都已经大成。
所以他把眼光放在了死亡十三秒后的一秒……
他把自己封闭在山洞之中开始修炼……
就算是他突破十三秒的瓶颈还是颇有些难度的,但是终究是突破了。
那天乌云仿佛笼罩在整个江湖之上……
他出关的时候山崩地裂,俩眼绯红,是的,他走火入魔了。
后来霍家的人知道了鬼泣不能修炼第十四秒的原因就在于此,鬼泣的剑法之中带着太大的凶戾之气,就算是持剑者本人也根本无法抵挡,而被凶戾之气控制,所以鬼泣是不能修炼到第十四秒的,十三秒已经是能够达到不被控制的极限。
第二百四十二章:坚冰
至于故事的结局,是个彻底的悲剧,天下第一的剑客,失去理智之后什么样……
但凭想象就知道那是一场腥风血雨。
整个江湖都弥漫着恐惧。
霍家为了给他撇开关系,不得不将霍山逐出家门,最后的最后是整个江湖集结了很多人的力量讲他斩杀……
霍家的传奇要因此而没落。
所以就算霍邱地剑术没有强到那种地步,他觉得仍然可以继续,但是他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毕竟就算是他有神器护住心智,走火入魔对于他来说依旧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霍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那是鬼泣留下的后遗症,就算是想象之中的修罗地狱也是令人恐惧的……
凶戾之气始终牵引着剑,而恐惧一直侵蚀着心,霍邱现在还从意象的恐惧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每次修炼鬼泣都好像是闯入修罗地狱一样……在修炼剑法的同时,也是对心智的一种考验。
霍邱掩面躺在石头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但伴随着恐惧的是欣喜,他已经完全适应了鬼泣的修炼,现在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了……
霍邱没有糖多久,很快就盘膝坐下开始了心法的修炼。
伴随着心法的修炼,体力很快就恢复,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霍邱拔剑而起,步入地狱……
在霍邱闭关的时候,外面的一切则在发生着沧桑巨变。
……
月黑风高夜
此时已经是秋天,夜里的温度已经相当的寒冷,守卫边疆的战士在巡夜的时候也不得不披上厚厚的大衣,来抵御边疆夜晚的凉意。
守卫军驻扎的帐篷旁边燃着篝火,那是为夜里巡逻的人燃起的。
一个人影从长城出下来,走向篝火,那是一名巡逻的守卫军,他已经有些苍老了,俩鬓角隐隐有了白雪的痕迹,岁月铭刻了他的皱纹,他腰间别着军刀,披着厚重的军大衣,即使在如此寒冷的夜步伐轻盈而标准,俨然一副老兵的模样,不知道在这荒凉的边疆守了多少年。
他轻轻的走向篝火,把帽子和手套摘下,吐出一口白气,然后把手放在火堆上群暖。
“老杨,有什么情况嘛?”冰冷的声音生生打破了夜的寂静。
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呢?
他的声音好像比边疆的深夜还寒冷几分,而且清脆,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砍在万年坚冰之上,冰块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才让人注意到坐在帐篷阴影里的少年,这么冷的天,他本应该坐在篝火边上,但是恰恰相反他坐的很远,莫说火的温度,只有火光能稍微照亮他半边脸。
他没有穿军装,也没有厚重的军大衣,这在边疆是很少见的,不是因为边疆的军规十分严格,虽然的确如此,但是在军装上甚至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这里的人几乎一年四季都穿着西装。
因为边疆的天气特殊,而军装是根据边疆特殊的天气而设定的,就算是冬天,天气寒冷到滴水成冰的地步,白天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穿上军装,在军装包裹下的皮肤,你甚至感受不到呼啸的狂风。
所以在边疆所有的人都几乎身着军装。
但是这个少年没有,在如此寒冷的天他居然衣着十分的单薄,黑色的劲装,初次之外别无他物,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钢铁般
这在外人看到应该十分的奇怪,但是边境的守卫军都已经习惯,这个少年已经在这里驻扎整整三年了,他应该有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这个穿着,而且不染风尘。
更加奇怪的是他冰冷的体温,老杨曾经无意间碰到过男孩的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少年的体温如他的声音一样冰冷,感觉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温度。
老杨看着男孩的侧脸,刀鞘一般标致的侧脸!连忙起身行军礼,男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跟男孩平添了一种威严。
“报将军,没有任何情况。”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休息,老杨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依旧字字铿锵浑厚而清晰,那是只有老兵才会有的声音,就算是在金戈铁马的战场这种声音也能够准确的传达军令。
少年点了点头。
……
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浓郁的酒香在夜风里弥漫,少年的水壶里面居然是酒。这在任何的军队之中都是大忌,就算是整个西凉军中刚在军队之中随身带着酒壶的也只有少年一人,因为他是整个西凉军的将军,很难想象他这么年轻就统领整个西凉军,少年的身世在整个西凉军内部也是一个谜。
甚至连流言都没有。
但是关于少年饮酒的事情还是很令人诧异,在朝廷所有的军队之中就算是将军也不能只手遮天,但是的确没有人约束少年,而且少年饮酒从不喝醉,就连酒气都没有,少年的身上唯一的气味是风沙,很难形象的表达那是什么气味,就好像一个人刚从金戈铁马的沙场出来,带着那种热血河风尘仆仆的感觉。
“你的巡逻时间结束了吗?”少年饮了口酒,示意老杨坐下。
“嗯。”老杨也不在客气,席地而坐。
少年缓缓起身,走向篝火,火光缓缓把他整个脸都照亮。
这才让人注意到这个男人不过是相当瘦削的男孩,眼神倒映着火光却依然显露坚毅而冰冷,相貌年轻而英俊。
既像是沉寂千年的坚冰,又像是边疆冰凉夹杂着风沙的秋风。
男人缓缓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老杨定睛一看居然是少年的水壶,少年的酒壶里面藏着玉露琼浆。
在边疆这种荒凉的地方,将士们离开家乡,离开繁华的都市,与孤独和风沙为伴,只有烈酒能够让将士们暂时忘掉自己的处境,但是军营是不让饮酒的,整个西凉军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饮酒。
物以稀为贵,所以酒在整个西凉军都是十分珍贵的。
而目前这种玉露琼浆就在眼前,老杨又恰巧是一个酒鬼,可是递给他酒的却是将军,喝就是违反军纪,还有比这种事情更痛苦的人嘛?
第二百四十三章:西凉将军
虽然少年是整个西凉军的将军,但是老杨对少年的了解并不多。
不过他想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如此高的位置,那么应该手腕是十分强硬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想着,少年是要试探他,杀鸡儆猴。
这么想着他果断拒绝“将军,喝酒违反军纪。”
谁知少年忽然笑了,收回酒壶又饮了一口酒“那我违反军纪了吗?”
老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事语塞,没有说话。
“喝!”少年又把酒壶推到了老杨面前”这是命令。”
现在老杨忽然感受到刺骨的寒风了,少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威严,就算是面对老杨一个人也好像是在指挥千军万马。
这次老杨无法拒绝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老杨接过酒壶满满饮了一大口。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好像是一团烈焰入喉,老杨原本以为少年的酒不过是度数极低的米酒甚至果酒,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竹叶青,竹叶青是有名的毒蛇,一只烈酒以毒蛇来命名可见这种酒的度数。
那一刻老杨忽然明白了少年为什么不感觉到寒冷了,那种酒就好像是火焰如喉。
寒冷的身体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但是付出的代价是因为酒太过烈,老杨开始剧烈的咳嗽着。
……
少年接过酒壶,看着老杨狼狈的样子忽然笑了,是那种很开心的笑,就好像小孩子看见他心爱的玩具,在那一刻这个年轻的将军统领整个西路军,杀伐果断的少年在一瞬间变成了小孩子。
但是那种笑容转瞬即逝,少年在一瞬间收敛了笑容。
他轻轻的拍打着老杨的背,帮助老杨缓解咳嗽,那一刻他是多么的威严温和就好像是王安抚自己的臣民。
那一刻老杨忽然臣服了,他本来就没有理由不臣服,但是让他们这群老兵臣服一个少年实在是不容易,他们镇守边疆的时间甚至超过少年的年龄。
可是这一刻老杨忽然彻底的臣服了,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少年好像天生有让人臣服的魔力,那么的威严,那么的随和。
少年是三年前来到边疆的……
他来的时候全部的将士都排列整齐,因为他们听说来的是一个将军,还是名将。
一般来说边疆很少会有名将前来,来镇守边疆的都是那些老而没有成就的将军。
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功德但是熬了一辈子,按照军功该封做将军,可是朝廷却不打算养他们这群闲人,他们的成就在朝廷远远不够被人尊敬,所以九被封做将军来镇守边疆。
前任西凉军将军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虽说来的是名将,大概还是有名气没实力借助一些势力到了将军的职位,然后就被派来镇守边疆。
这种人才是最讨厌的,他们一声享受了许多的荣华富贵,完全不能适应边疆的生活。
连城墙都没见过,只是整天在帐篷之中烤火,饮酒。
所以大家对于这样的人都很不耐烦,所以西凉军的将军看起来统领整个西凉军,其实是个虚职。所以大家都有点不耐烦,虽然为了排面大家都排列整齐迎接那个新的将军,但是大家都不甚在意,同时也是为了给新来的家伙一个下马威大家的军装甚至都不甚整齐,甚至有人在军队里面打着哈欠。
大家已经等了很久了,大家都已经有些不耐烦,终于惨白的地平线上出现几个黑影,是几个人骑着马匹向着边疆缓缓走来。
居然不是坐轿来的,这让所有的人都稍微有了些好感。
在此之前几乎所有的将军都是坐轿子来的,他们甚至很多人都不会骑马。
当然这并不是说朝廷不重视西路军,西凉军的几个副将都是经历过数次战争有真正经验的,他们也深得老兵们信服,所以他们几个才是西凉军真正的支柱。
至于所谓将军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毕竟整个边疆已经数十年没有过战争了。
几个黑影缓缓的走进,走进了大家的视野之中,这一刻大家都看到了这个男人,所有的人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要接的人。
既没有花轿,也没有成群的随从,只有几个人跟随,男人即没有身着军装也没有华丽的服饰。
他走的既不快也不慢,却给人一种异常坚定的感觉。
他缓缓的走进,终于走到了所有的人面前。
这时候大家都看向了他,出人意料的那个人居然是个半大的男孩,很难想象所谓将军而且还是名将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他看起来能有多大?
十八,二十,看起来所谓名将就像是一个笑话。
但是没有人敢笑,整个世界只余秋风的声音。
他轻轻抬起了眸子,抬眼看着整个西凉军,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
虎视鹰瞵?
他就坐在马上,抬眼环视,他几乎是在平视所有人,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他是在俯视自己。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被那股无形的威严所震撼,甚至没有人来致欢迎词。
最后还是男孩自己打破了沉默,他缓缓开口:“原来西凉军就是这样的嘛?”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边疆的寒冷,男孩的语气里面带着无尽的嘲讽,比嘲讽更刻骨的是语气中的寒冷,那种声音就好像是万年的坚冰。
……
原本他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但是一上来他们就被这个男孩给了一个下马威,他们至少在那么一瞬间向展示给这个少年的是西凉军最精锐,纪律最严明的一面。
“你们一定很不服气吧?”男孩说的话令人震惊“觉得我这么小就当上将军,而你们在边疆镇守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士兵。”
这是大家都想说的话,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却由男孩的嘴说了出来。
“知道为什么嘛?”男孩追问。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就连边疆硕大的狂风也吹不散分毫,风岂能吹的动坚冰呢?
“因为我比你们都强。”男孩自问自答。
第二百四十四章:绝影神枪
全场一片哗然,这个看起来半大的少年说话如此的狂傲,引起了所有的人的不满。
此时几位长年驻扎的副将连忙圆场,男孩用手势制止,然后跳下马来。
从腰间的刀鞘之中抽出刀来,那是标准的指挥刀,不过看起来是定制的,比平常的军刀小了一号,但是那的确是把杀人刀,刀刃锋利,上面带着血槽。
这种刀是绝对的杀人利器,无论是以极高的技巧割喉,还是正常的刺进敌人的心脏,血槽能够让对方一下子失去战斗力,而且略微倾斜的菱形设计能够让刀从身体抽出来的时候,更加的流畅,完成更高效率的杀人。
”不服的可以站出来。”男人抽刀站立,目光如炬,他冷冷的环视四周,带着莫大的威仪。”谁要是得到过我这个将军我给谁做。”
没有人说话,自然也没有人站出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副将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些军人常年驻守边疆,懒散惯了。”
听到这句话男孩皱起了眉头:“这可与我听到的传闻不符。来之前我就听说,西凉军是龙虎之师。纪律严明,战斗力更是惊人。”
男孩话锋一转:“今日一见原本不过是群懦夫罢了。”
这一句话激起了所有的人的怒火,全场哗然。
男孩抽刀横劈,声如惊雷。
……
一下子压过了所有人的喧哗声。
“闭嘴,不服的给我站出来。”
“我来。我要让你知道西凉军可不是你之前待过的任何军队。”居然真的有人站了出来。
从军队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仅仅比少年大几岁的样子,但是这个人大家都认识,这是他第一年参军,却已经在西路军名声大噪,凭借一手威武的枪法在西凉军里面博得了大家的认可,更是今年新兵里面的佼佼者。
年轻人能有这种成就自然是有些傲气的,原本就以加入了西凉军为荣誉,自然不允许这个少年说这样的话。
他从军队之中一个后空翻来到了少年面前,但是这种轻功就和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你的名字?”少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刘丁宇!”刘丁宇吐字清晰,骄傲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绝影神枪?”男孩吐出几个字,附上一个轻蔑的笑。
刘丁宇也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他的外号,但是是来到西凉军之后,别人给他起的,而少年显然刚刚离开京城,却知道他的名号……
“正是在下。”
“动手吧。”男孩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只是摆了摆手。
刘丁宇反身挥枪,枪平刺而去,如闪电一般疾刺向少年握刀的双手。
少年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嘲讽,反手挥刀,刀挥舞成一个完美的刀月,看起来毫无花哨的一刀,弹开了刘丁宇的枪。
接下来少年没有丝毫停顿,朝前一步跨出,眼神里面透露着认真却难掩轻蔑,就算他对眼前的对手再轻蔑,也没有任何的轻视,这样的对手才最恐怖。
他向前跨出一步,速度快到就如边疆秋日的晚风。
下一瞬间就来到了刘丁宇的身前,刘丁宇的却没有挥刀,而是抬脚一脚一脚踢到了刘丁宇的膝盖处。
这一脚的力度相当之大,一下子就令刘丁宇的重心不稳,然后一下子身体倾斜,这个时候少年没有任何的犹豫,抽刀平刺,直逼刘丁宇的咽喉,当然刀在即将迪刀刘丁宇喉咙的那一刹那,就停住了……
风声吹过。
整个过程有多久?
有一分钟嘛?
西凉军今天最优秀的新兵甚至在少年的手里坚持不到一分钟,而且就是区区几秒。
这个时候没有人觉得他不像个军人了,他虽然刚刚只用了几个动作,震开刘丁宇的长枪,向前横跨,踢,然后刀平刺,简单的几个方面却全部都是军用格斗术。
军用格斗术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都是以杀死对手和剥夺对面战斗力为目的的。
而刚刚少年的几个动作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军用格斗术,没有丝毫花哨,简单,一切都用来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使对方置于死地。
这便是军用格斗术的精髓。
刘丁宇看着眼前锋利的刀刃,楞了神,少年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刀已经抵到了他的咽喉,而且带出一道浅浅的血印,可见如果少年稍微用力的话,他就会人首分离。
那一刀生生砍断了刘丁宇当然骄傲。
“勇气可嘉。”少年收刀站定,冷冷的说到。
刘丁宇行了一个军礼,低着头回到军中。
少年忽然回头,看向几位副将“你们一起试试?”
刘丁宇虽然说是新兵中的佼佼者,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新兵,可是四位副将不同,他们都是至少有二十年的兵龄,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
副将里面没有人说话,他们在边疆驻守了很多年了,见过各种的将军,但是想这种人还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这么狂傲,一时间就算是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敢嘛?”少年皱起了眉头。“怪不得西凉军这样,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果然如此。”这几句话好像是从男孩嘴里吐出来的一样,带着莫大的嘲讽。
这个时候平地之中反复响起了一声惊雷“我们镇守边疆那么多年,还轮不到一个毛头小子说三道四。”
从军队里闯出一位大汉,骑着彪悍的战马,手里拿着厚重的战斧,浑身的肌肉隆起,看起来十分的强壮。
这是西凉军四大副将之一,看行为就知道属于有勇无谋的那一种。
他骑着战马闯出,就好像是一座小山,声音浑厚,声如惊雷。
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觉的即使前面是千军万马他也敢闯进去。
他的故事在西凉军流传已久,多半是他自己酒醉之后说的,虽说很大概率的添油加醋但是那的确是一个威武的故事。
那是早些年战乱的时候,南蛮入侵中原,因为一些战术上面的纰漏,皇帝和一小队军队被围在了一个城市。
第二百四十五章:血斧将军
他那时候还年轻,刚刚获得当年的武状元,被称坐马战无敌。
那年他骑着一匹战马,自身闯入那座皇帝困的城市。
皇帝只见尘土飞扬,被尘土遮盖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看见了他,身穿厚重的铠甲,带着一把战斧。
“报。臣救驾来此。”
皇帝当时属实惊慌,身出南蛮包围,看见援军自然甚是欣喜,连忙问道:“援军,援军到了吗?”
“会陛下。到了。”
“带了多少人马?”
“只有微臣一人。”
皇上大失所望“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啊。”
“因为我一人足矣。”
南蛮以游牧为生,被誉为“马背上的文明。”所以南蛮人以马战著名。
但是那天,他们见识了中原马战的恐怖,那个人骑着一匹战马,提着一柄战斧,身后是皇帝和零星的几个护卫。
他一个人带领所有的人从南蛮的包围圈里杀出来,杀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浴血……
后来人们称他为血斧将军。
后来他被派来镇守边疆,保护边疆数年没有战争,血斧将军功不可没。
男孩看见他骑着马跑出来,转身上马“马战无敌的血斧将军?”
“爷爷在此。”这个时候血斧将军已经忘记了眼前少年的身份,愤怒占据了他的大脑。
“请赐教。”少年没有生气,还表现出了对前辈应有的尊敬……微微颔首。
想不到少年居然同样选择了马战,明知对方是马战无敌的血斧将军,是故意挑衅还对自己的马战有这足够的自信。
没有人知道。
马战之中马的优劣自然是占据很大的一部分,血斧将军的马自然是不必说,他的马几乎是整个西凉军最强大的战马,反观少年的马就略显寒酸,虽说没有挂载什么东西,但是也没有披战甲。
……
看起来甚至有些消瘦,看起来应该是从京城一路骑过来的,看起来未曾好歇,所以谁赢谁输几乎可以确定了。
双方都骑着战马朝着对方狂奔,这一跑就更能够判断出俩匹马的优劣,血斧将军的战马就好像是战神下凡,不仅跑的迅速而稳健,而且气势汹汹。
反观少年的马,没有一点的可比性,跑的很慢而且十分的颠簸,看起来应该是在路上受了伤,跑起来居然还有些跛脚。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紧张了,不是紧张副将打不过少年,而且担心血斧将军收不住自己的斧头奖少年砍死。
虽然没有人喜欢这个少年,但是新来的将军死了,皇帝肯定会震怒。
可是这个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男孩忽然站起来了,没错就是在马上站起来了,站在了颠簸的马背上,他在马背上站的很稳,这绝对不是因为轻功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这必须得通过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做到,但是在南蛮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他们从小和马一起长大。
男孩就这样平稳的的站在了马背上,举起了自己的刀,在俩人快要相遇的时候忽然起跳……
在极速前进而且十分颠簸的马背上起跳他起跳的时候很稳,飞向血斧将军。
居然想用这种方式一决高下嘛?
所有人都在心中这样问道。
熟悉马战的人都知道,在马上起跳是非常的难的,因为马的速度和方向都在不停的改变,所以落地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而现在这个动作更加的高难度,从一匹马跳向另一条疾驰的马,可少年就是做了。
这一刀的威力可想而知在空中下落的加速下,这一剑几乎是横空劈下,就连血斧将军都没有想到对方会使用这样的方式,毕竟这样进攻方式过于疯狂了。
但是不管这种方法在疯狂,在不可能,那一刀已经横空劈下,血斧将军只得用斧把来抵挡,双手撑着斧把硬抗下着一刀。
那一瞬间,好像是一个小山压到了他的斧头之上,虎口在一瞬间开裂,然后少年没有丝毫犹豫,一只手提着刀压在血斧将军战斧上面,一只手则伸手抓住了血斧将军的战斧,狠狠一拉,这个时候血斧将军虎口生痛,根本握不住斧柄,然后少年伸手夺下,随手一扔,然后稳稳的落在了血斧将军的马上。
胜负一分,全场响起了掌声,太精彩了,如果刚刚那一站还有一定的运气和技巧的成分的话,这一战绝对是彻彻底底的实力。
对方可不是那个号称绝影神枪的新兵,而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这一站他用自己的实力和对时机的判断赢得了胜利,而且还赢的如此顺利,这一战为少年赢得了掌声。
“承让。”男孩跳下马背。
就算是说承让,也好像带着嘲讽。
血斧将军咬牙切齿但是的确已经输掉了。
少年扭头看向其他几个副将,“你们一起上。”
没有人动,或许少年的实力真有如此的强横,但是他们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这是命令。”男孩补充了一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从男孩嘴里说出来就是莫大的威严。
仿佛不听从他就会死一样。
这个少年在如此萧瑟的背景之下怎么看都有点小,但是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风轻轻扬起他的衣角,那一瞬间没有人把他当小孩看待,他就像是整个沙漠的王,仿佛一怒之间可以毁灭一国。
三人没有任何反抗的服从了,他们无法不服从不服从就是违反军令。
三个人……三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在少年的手里没有超过一刻。
少年表现的并不轻松,或者说就算他在面对绝影神枪的时候表现的也不轻松,虽然轻松赢得了对局。
那场比武的开始,男孩就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了战局,长刀指向一位副将的喉咙轻轻说了句“你死了。”
他也不在反抗,知趣了退出了战局,三打一瞬间变成了二打一,但是那俩人显然不好对付攻守兼备,才撑了一刻钟。
三个身经百战的副将在这个半大的少年手里也不过坚持了一刻钟而已。
第二百四十六章:敌袭
最后一阵凌厉的刀光闪过,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少年如水班般的刀光覆盖,待刀光闪去,只剩下三位副将举手投降的身影。
一对三,一刻钟之内取得胜利,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完爆,那一刻在没有人说话,少年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可是这种实力也未免过于恐怖了吧。
少年行礼,把刀纳入鞘中,那一刻边疆夹杂着风沙的狂风忽然停了,
男孩那莫大的威严和一怒可以毁灭一国的威严在少年将刀纳入鞘中的一刹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和感。
他对着思人行礼,眼神里不带丝毫的不屑“多谢几位前辈手下留情。”
一下子变换的态度令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少年却没有任何的难堪和窘迫。
四人连忙对着少年行军礼,毕竟少年的职位是将军,而他们只是副将。
在军队里面除非有特殊的规定,否则下级在正式场合见到上级都是需要行军礼的。
少年摆了摆手,将正在行礼的四个人一一扶起:“诸位不用那么客气,诸位是前辈我是晚辈,不过运气好点有幸担当将军一职,这军礼以后可免。”
少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炫耀的痕迹也没有给人带来不满,给人的感觉只是亲和,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如果不是他刚刚一穿三的话……
接下来他又转向西凉军的队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叫夏浩然,承蒙大家推举暂当任西路军总帅一职,还有劳大家多多关照。”少年弯腰鞠躬,看起来相当的温顺。
这个时候西凉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表现了出来了,全部成员在同时展现了对将军的军礼,数千人整齐划一,场面魏伟壮观。
男孩缓步走回随从面前,随从将猩红色的大靡披在少年身上,猩红的披风在少年的身后随风飘扬,少年这才真正有了元帅的模样,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像是街头的痞子,后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
现在英气逼人,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的感觉,威严和稳重的气势在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来很显然他也上过战场,他身上有那种肃杀的气息,是那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有得。
少年此时的英气配合着整个西凉军行军礼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刻好像金戈铁马,硝烟弥漫,这个意思战斗力著称的军队,被注入了新的血液,不!新的灵魂。
……
此后的三年少年的在这边疆书写了一段传奇,原本军事会议上那些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原本那些懒散的身影消失了,原本那些不服气的人消失了。
整个西凉军围绕着少年拧成一股劲,一个军队便这样所向无敌。
老杨回忆着少年在这三年里面的种种,原本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信服了。
思绪被拉回现实,有什么从眼前一闪而过,作为一个老兵该有的警觉性,老杨立刻警觉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少年。
他刚刚不是离开去巡逻了吗?
少年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他,他的速度快如疾风,奔跑的方向是……
战鼓!
那是战争开启的信号,那个战鼓已经许久没有人敲响了,但是此时他发出炸雷般的响声,老杨定睛一看,少年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敌袭。”少年大喊,清晰的叫喊声在整个世界回荡。
老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为一个老兵,他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拿起旁边巡逻时候传递信息的笛子,笛子在一瞬间爆发出呼啸的响声,那是只有边疆才有的声音。
威武的战鼓配合上呼啸的骨笛,很快叫醒了整个军营,所有的将士们都整装待发,这时候显示出西凉军的纪律严明来,很快除了那些巡逻的嗯所有的人都集结再来点兵场,那威武闪着寒光的铠甲证明这平静了几十年的边疆不在平静,战争已经开启了。
……
少年提着酒壶走上长城,这是个坚不可摧的长城,不仅仅因为长城本身的坚固,还有坚守着这个长城的人们——西凉军。
千千万万的脊梁,撑起家国傲骨。
少年轻轻抚摸着长城砖瓦,每一块砖,每一个瓦他都无比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像今天这样走上长城。
长城对于他来说是宿命。
以他的身世和才能完全可以留在京城,有很高的爵位享受荣华富贵,他却一反常态想来到边疆,一待就是三年。
长城才是他的归宿,毕竟他是长城之子。
往事在他心中缓缓复苏,伴随着晚风和长城独特的气味。
少年边走边巡视这巡逻的人,他们的目光炯炯,眼神锐利,军礼行的整齐划一十分标准,少年忍不住笑了。
少年缓缓浸入了回忆之中……
忽然他拔刀而起,反身挥刀。
他犯错误了,他连忙朝着刚刚路过的那个烽火台,哪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发现有什么不对了,但是发现的好像已经有些晚了,因为他刚刚陷入了回忆之中,纵使敏锐如他反应也慢了须臾。
身后巡逻的人行走时候铠甲摩擦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原本少年并没有察觉,但是令一种声音惊醒了他,金属和石头敲击的声音,那是南蛮人用钩爪,攀上城墙常用的招式。
少年一下子发现不对了转身跑去,但是已经晚了,烽火台里躺着几具尸体。
少年屏息凝神,敌人就在身后,但是他没有回头。
他不能回头,身后的敌人看不见的,在少年身体的遮挡之下,少年悄悄从口袋里抽出了火折子,那是少年试图点亮烽火,可是敌人就在他身后,他可能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那都无所谓,任何一个军人都会这样选择,战场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过是蝼蚁,就算是将军,但是情报是可以决定历史的走向,改变战争胜负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战争开启
短短几秒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微弱的火光在少年的手里冉冉升起,那是希望之光,少年身后的人自然也发现了火光,疾速朝着少年奔来,少年连忙将火光投入烽火台里,一边反手挥刀。
但是因为扔火耽误了少年的时间,少年的副部被横横的击中了,一口鲜血凌空喷出,但是已经晚了,火光已经染着了,少年会心一笑,接下来敌人看见了漫头的刀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光消散,少年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然后烽火台依次亮起,少年如疾风般跑回军营,然后敲响了战鼓。
……
少年站在高台上,身后是猩红色的大靡。
“全体西凉军听令。”
“是。”
西凉军的回答整齐划一,浩荡如山海一样的声音,响起。“全面封锁边境,派出所有的斥候,巡查敌人动态。”
“是。”
没有人多问一句,一个修炼有素的军队是不需要将军做任何解释的,而且也不需要具体的分工,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那些分工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确认,战争开始的时候才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很快整个西凉军齐唰唰的脚步声就回荡在整个沙场,整个西凉军就好像是一架机器,而且这架机器已经开始运转,而这架机器的核心就是那个站在高台上面的少年。
他此时依旧站在高台上看着整个西凉军每一个部队的走向,身后跟着他的随从,只是从下面看不见的,他的随时一直在后面扶着少年,少年的衣角上沾染着一丝血迹,那是刚刚因为情况紧急,只得用袖口擦掉嘴角的鲜血,看起来他站在高台上英气鄙人像一个身经百战,威风凛凛的将军,可是实际上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他是将军,就算受伤也不能被人看出来。
少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遥望着西方,夹杂着风沙的风轻轻扬起他猩红色的大靡,大靡内外翻动……
他的目光和远处,隔了大半个中原的目光的遥遥相望。
辽远的不知名的山上,男人坐在轮椅上遥望着世界的东方,他的面孔难看到快要滴出水来,额头上甚至还泌出了丝丝冷汗,女人依旧站立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帮男人擦掉额头上得冷汗。
男人不说,她也不问。
男人的眼睛看着世界的东方,和少年的眼光在看不见的高空遥遥对望,只是双方都没有察觉。
……
战争的消息很快就随着烽火的传递传到了京城,最先收到这个消息的自然是李烊,作为御林军的统帅,所有的军队他几乎都了如指掌,而且很少有人有人知道御林军的统帅李氧也曾经在西凉军服过兵役。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边疆的被侵犯绝不是一个军队的事,边疆是整个国家的门户,从这一刻起这个国家进入了战争状态。
六扇门
那个男人走后,日子还在继续,六扇门依旧事务繁忙,因为邢捕头的禁止和所有人刻意为之整个六扇门都没有人在提起那个名字。
他现在是宰相了,他们六扇门不该和他扯上关系。
他们六扇门就算是京城里面特殊的部门也不该和宰相扯上关系,他们是猫,而宰相是狮子,是猛虎,是天子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和他们这群人有过关系。
六扇门依旧事务繁忙,好像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一样,原本的四大名捕,变成了三个,王磊的任务越来越重,清风走后,他几乎接替了清风的工作也开始变得繁忙了起来。
经过了几个月的锤炼,在日益加重的事务面前,他成长的很快,原本他处理的事情邢捕头还要过问几句,后来就渐渐不再过问了,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会随口问一句,他最近在处理什么案子,进展如何。
时至今日,他终于成为了那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至于冷月,清风走后,连和她斗嘴的人都没有了,她也就愈发沉默,王磊能够代理他的工作,却不能代替他的位置,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她的工作也比之前繁重许多了,她工作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比之前更加认真。
除了工作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发呆,他的窗户朝南,那是京城的方向。
……
那天王磊正在巡逻,冷月是不会做这种工作的,其实王磊也不用做这种工作,只是他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在街上走走,处理一些邻里间的矛盾。
这让他想起他的家乡,他现在终于长成了那个独当一面的男人,只是还依旧会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
他想往常一样在门口巡逻,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忽然一匹马闯入了王磊的视线。
王磊一下子警惕起来,在京城里面很少会有马匹,除了皇亲国戚的仪仗队和前来通报的斥候,基本没有马匹通行。
特别是在六扇门管辖的区域,因为六扇门的捕快各个飞檐走壁,是绝对不会骑马的,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消息也不会骑马来。
当时眼前的确是一匹马,还是奔马,马匹的速度极快,须臾间就来到了王磊面前,王磊一瞬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捕快刀。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骑马,虽然六扇门的管辖范围里面虽然不能骑马,但是这种事情是达不到拔刀相见的地步的。
但是六扇门是不允许外人随便闯入的,这是六扇门的规定,不管对方是来自那个部门,在他不点明身份之前,王磊就得拦住他。
看他的表现很明显是来自皇家的某个部门,他有自己的骄傲,即使看见王磊拔刀也没有减速,王磊皱起了眉头,来六扇门的时间不长但是以他的聪明,已经渐渐明白了整个京城的权利体系,京城的体系十分的复杂,处于皇家体系的一般都瞧不上六扇门,当然只有下人会这样,那些真正懂权利体系的大人物巴不得和六扇门搞好关系,因为六扇门是独立于其他任何部门的一个部门,而且是缉拿,查处的部门。
第二百四十八章:风暴
也就是说就算你是皇帝手下的大臣,如果六扇门要追查你的财务或者事件,没有人可以挡的住,看似六扇门隶属于刑部,其实六扇门是独立于刑部之外的,直接收到皇帝管理。
这当然不是六扇门自己的安排,毕竟就算邢捕头的手眼通天,也不能独立于刑部而存在,六扇门的独立是刑部提出的,六扇门在体制上虽然和刑部不想干涉,但是实际上同气连枝。
六扇门是由刑部独立出去的,而且还是刑部力排众议将六扇门独立出去,看似刑部的权利削弱了,其实不然。
刑部在整个皇城的地位都很高,但是也隶属于其他组织,还有各个大臣之间的关系,其中的关系十分的错综复杂,所以看似刑部的权利很大,实际上有很多行为都受到限制,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刑部将六扇门独立了出去,看似刑部的权利减少了,实际上六扇门和刑部同气连枝,刑部借助六扇门的手能够做之前做不到的事情。
六扇门的直属,导致了很多的名门望族都想亲近六扇门但是邢捕头的脾气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六扇门目前还没有显示和任何部门和任何家族有亲近的痕迹,当然老丞相和邢捕头的关系是在暗处的,六扇门越独立反而越觉得可怕,越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就越想有人想接近。
虽然六扇门看起来像是一个纯粹的司法机构,只是解决一些刑事案件,至少在京城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私下里知道了多少秘密。
而下人很显然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在六扇门这种地方越蛮横,越高傲,也就越证明这个人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下人。马上得人一脸傲气,骑着威武的奔马,大概是来自那个名门望族,自己家的主人威风,就连家里的狗走路的时候都昂着头,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下人拔了。
王磊拔刀挡在了六扇门的门前:“六扇门不允许无关人员闯入。”这个时候他说话没有一点结巴,已经过了变声器,声音变得十分的威武。
对方依旧没有减速,骑着奔马飞奔过来。
王磊紧紧着握着刀,紧皱着眉头,眼前这个人好像听不见人话一样,他们俩个人各自有各自的骄傲,王磊抽刀站立,紧盯着奔马。
他如果一直不减速的话那就只能兵戎相见,虽然对方骑在马上,但是王磊对自己有信心在奔马踏中他的那一刻,他钻到奔马的身下,然后用刀划开奔马的腹部,这种手段当然残忍,以王磊的刀法,马的性命恐怕难保,而马上得人也会因为马的突然坠到而飞出去,非死即伤。
这种手段当然是极其残忍的,但是如果王磊被如此迅捷的奔马踏中恐怕结局也是一样。
所以王磊绝不害怕自己的手段是怎么样的。
奔马依旧没有减速,很快就来到了王磊面前,眼看俩人就叫兵戎相见,只见马上得人一拉缰绳,马在一瞬间减速了,前面的俩个马蹄踏起来,落地的时候离王磊已经很近了,王磊甚至能够感受到马儿的呼吸。
“御林军教头,李烊。”男人的声音威武霸气,一边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文蝶出示给王磊。
王磊这次变得恭敬了,双手接过。
这里只是不是江湖,但是强者为尊的法则在这里依旧试用,御林军可以说是整个京城中战斗力最强的组织,所以自然受到尊敬,而李烊几乎是整个御林军里面的一把手,他也有高傲的资本。
没想到是李烊总教头亲自前来,王磊接过文碟看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恭迎李总教头。”王磊行了一礼,打开了大门。
李烊点了点头,骑着马走了进去。
王磊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也跟随着李烊走了进去。
李烊没有丝毫阻拦的来到了大厅,邢捕头正在里面批改文案,头都没有抬。
李烊翻身下马走进了大厅。
这时候邢捕头才抬起头来”李烊?”就算再整个京城里面也寥寥无几,但是邢捕头算一个,毕竟六扇门是独立机构,所以理论上来说他和李烊是平级的。
“嗯。”李烊点了点头。
“稀客。”邢捕头淡淡的说,又低头批改文书,好像无视这个人存在一样。
邢捕头的态度令李烊皱了皱眉头,想要发作但是强行忍住。
“南蛮入侵。”李烊言简意赅的传递了情报。
这个时候邢捕头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里一半是怀疑一半是惊恐,当然不是对南蛮的惊恐而是对战争的惊恐。
短短的四个字准确而简洁的传递了信息,大多数权利者听到这个消息都是这个反应,南蛮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值得恐惧的是战争,这个国家已经和平太久了,大家都不希望有战争,但是战争还是来了。
大部分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会反复确认,但是邢捕头没有,他知道既然是李烊亲自来通报自然是不可能有假的。
只是此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盯着李烊,大脑飞速运转,眼睛里面好像蕴含着风暴。
但是这种沉默并没有出现多久,邢捕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已经很大了,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他知道没有什么比冷静更好的处理方法了。
“就为了这事李总教头亲自通报?”邢捕头没有询问关于战争的任何问题而是抓住了另一个问题所在,这当然是不重要的,但是同样值得关注,这件事当然不是小事,所以正因为不是小事,李烊此时正应该在御林军里面主持大局而不是亲自来六扇门通报,就算再重要的消息也不该让李烊亲自通报,毕竟六扇门只是一个刑事部门而已,派几个人下人就行了,在京城之中所有的情报都是由他们传递的,因为这样可以同时通知所有应该通知的部门。
第二百四十九章:
“怎么,不行嘛?”李烊反问。
“当然可以,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话虽然这样说,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冰冷的看着李烊。
“之前我感受到的事情是和这件事情有关吗?”李烊忽然问道。
这个时候俩人隔着桌子对视,看起来像是俩个老朋友在酒桌上谈人生,又好像是俩个人在互相拷问。
这个时候前话已经过去,铺垫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俩个人都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俩个人直接兵戎相见,原本的通报此时变成了一场谈判。
俩个人在桌子俩边对望,不停地给自己增加筹码,现在这场对话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场谈判。
如果只是通报的话,李烊当然不用亲自前来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场谈判,他之所以亲自前来还带来这么重要的情报就是为了给这次谈判增加筹码,用他自己如日中天的身份。
长久的沉默。
“不是,对不对?”李烊继续相逼“你刚刚表现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邢捕头此时感觉到李烊的可怕了,这是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如此位置凭借的绝不仅仅是武力,还有权术,他在这次谈判中不停地给自己增加筹码,不停地逼供,好像他才是真正的捕头。
眼睛里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
他已经很老了,他的情绪已经很少表露在脸上了,所以他刚刚的惊讶的确不是装出来的,但是那种惊讶的确只存在了很短的一瞬间,但是他敏锐的发现了。
“的确不是。”邢捕头开口说话。
“我们在城墙上相见的那一次你眼睛里和今天一样藏着惊恐挥和不安。那时候我真的相信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不安。”
“呵呵。”邢捕头苦笑,“原本我也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我不安了。”
“那是什么事?”李烊的眼神依旧咄咄逼人。
“唉。”邢捕头由叹了一口气
交换吗?”
“交换什么?”
“交换情报。我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你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交换对我们都有利,不是嘛?”
邢捕头用眼神和语音反击。
“好。”
双方各退一步,互相妥协。
“南蛮入侵?”邢捕头率先发问了,刚刚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深信不疑的,但是现在却有点怀疑了,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李烊,李烊会不会只是打算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增加筹码。
仔细想想就发现这件事情其实疑点很多,如果真的是南蛮入侵的话,此时李烊应该在御林军里面主持大局,怎么能够出现在六扇门里面逼供,而且六扇门终究只是一个司法机构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不劳烦那么着急告知。
六扇门在军部也有自己的眼线,二邢捕头完全没有听过这件事,只有俩种可能,一李烊说的是假话,二李烊收到消息之后就通报六扇门,六扇门毕竟只是一个司法机构在战争里面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就不用那么提前的通知。
所以为了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为了检验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率先发问。
他没有选择任何具体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下李烊的情报,有时候这样反而能获得更多的信息,而且在检验真实性的方面能够起到很好的用处,毕竟如果是单一的问题的话要撒谎的话还是很简单的接下来只要不停的圆谎就好了,这样问的话,反而必须在短时间里说出事件如果真的是谎言的话也就更加能够出现逻辑错误。
“你在怀疑我?”李烊反问。
“我以为你像我一样,不喜欢说废话。”邢捕头皱起了眉头,一记有力的回击。
李烊悻悻点了点头“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南蛮入侵长城,目前正在与西凉军交战,准确的说我们并不知道敌人的身份,但是能够从那个位置发动进攻的,只能是南蛮。”
“;不知道敌人的身份?你们怎么知道有人进攻的?”
“烽火台。烽火台被点燃了,第一台烽火燃起的方向就是西凉军的方向,这个时候西凉军的斥候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听起来不像是谎话,邢捕头无声的点了点头。
“该我了?什么事?”李烊的问法效仿了邢捕头的看法。
邢捕头拜了拜手,看起来就像是卸掉了防备,他放下了手中的的文案缓缓开口“你听说过魔教嘛?”
“嗯?”李烊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他扭头来到窗前确定了一下没有人听见之后锁死了门窗。
“继续说吧。”李烊回到了座位前。“魔教?是八十年前的……”
李烊还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动作,就打断了李烊的话。
“呼!”李烊深吸了一口气,莫名的额头上泌出一道冷汗。
实在是太恐怖了。
魔教这个词即使在京城上也如听禁忌一样被封禁了八十年了,此刻又被谈起,如同地狱里面的恶鬼重现与世。
“该我了?什么事?”李烊的问法效仿了邢捕头的看法。
邢捕头拜了拜手,看起来就像是卸掉了防备,他放下了手中的的文案缓缓开口“你听说过魔教嘛?”
“嗯?”李烊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他扭头来到窗前确定了一下没有人听见之后锁死了门窗。
“继续说吧。”李烊回到了座位前。“魔教?是八十年前的……”
李烊还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动作,就打断了李烊的话。
“呼!”李烊深吸了一口气,莫名的额头上泌出一道冷汗。
实在是太恐怖了。
魔教这个词即使在京城上也如听禁忌一样被封禁了八十年了,此刻又被谈起,如同地狱里面的恶鬼重现与世。
“该我了?什么事?”李烊的问法效仿了邢捕头的看法。
邢捕头拜了拜手,看起来就像是卸掉了防备,他放下了手中的的文案缓缓开口“你听说过魔教嘛?”
“嗯?”李烊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他扭头来到窗前确定了一下没有人听见之后锁死了门窗。
第二百五十章:劫数
八十年前的魔教入侵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而魔教的入侵就截止到了华清寺为止,远远没有波及到京城,可是就算他们也对魔教充满畏惧,八十年前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对于他们来说八十年的那场战争无比的模糊,就好像是一场隔着幕布的风暴,他们看不清风暴内部是什么?
只是隔着八十年漫长的时光,依旧能够闻见其中浓厚的血腥味。
那个风暴仿佛全部都由血肉组成,但是听到那俩个字,就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血腥味。
毕竟他们了解对魔教的了解微乎其微,他们根本不知道魔教里面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东西。
他们对于魔教的了解仿佛就仅仅局限于这俩个字,而这俩个字又是这么的可怕。
“嗯。”邢捕头缓慢的点头。
那一刻李烊忽然感受到了寒冷,他像失去了支撑了重心一样瘫倒在座位上,眼睛里隔着一层阴翳,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冷汗浸湿了整个衣服。
邢捕头没想到这个消息对于李烊的影响有这么大,他看着李烊,没有说话。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李烊沉重的呼吸声。
李烊看似稳重,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对于他来说南蛮的入侵已经是场不小的危机了,可是魔教的入侵更加的恐惧,在一天里同时收到这俩个消息,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这个时候邢捕头刚刚的表现反而正常多了,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良久,李烊终于缓过神来。
“继续。”他缓缓的吐出这俩个字,说着俩个字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依靠在椅背上,看着邢捕头。
“他们已经来了。”
“嗯?”李烊瞪大了眼睛,看着邢捕头。
“他们现在在哪?”李烊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一个城市已经被屠城了,你不知道?”邢捕头语出惊人。
“嗯?”李烊的眼睛里面满是惊骇。“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或许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邢捕头在这方面的经验远远的高于李烊。
李烊在那一刻暗自咂舌,他原本以为他的权利已经很大了,就算是在京城也应该是权利机构的上层,可是在真正的秘密面前,他也终究是一个不知情者。
“在正面的渠道上也没有人通知我。”邢捕头用一句话安慰了李烊。
在真正的权利机构里面,其实他们都只不过是局外人而已,但是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整个京城那些真正的权利者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封锁消息的也是他们,除了他们知道这些消息,之外就是像六扇门这种有自己完备的情报系统的单位,可是这种单位总归是寥寥,御林军难道不强大嘛?
御林军其中也有他们自己的斥候,可是李烊还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这就是真正的权利者,顶尖权利者,他们想要封锁的消息没有人可以知道,整个京城就好像是一个庞大的机器,而支撑这个机器运转的就是权利,而那些顶级的权利者就是这台机器上最关键的几个零件,而李烊和邢捕头在这台机器上看似有很重要的作用在涉及真正的隐私和秘密的时候他们也终究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派人镇压嘛?”李烊找到了问题的所在,按说这种事情已经十分的严重了,而且严重影响了治安,就算他们不想让人们知道而引起慌张,但是他们应该也是想要派兵的,毕竟不是几条命而是一个城市,那么他们能够派出去的军队有什么呢?
显然他们最容易调动最具有隐秘性的只有御林军。
御林军和其他军队不同,其他军队就算是特殊的西凉军还是各种各样的地方军都是房产管理,最后在由军部统一管理的,所以如果他们想要派遣那些军队,必须一层层的传递通知,这当然是风险最大,所以有了御林军这个军队,这个军队和虽然在整个帝国的军队面前只是寥寥的兵力,但是却是绝对的精锐,御林军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而且御林军最厉害的一点在于他们的自治权。
他们是完全自治的,既不隶属于军部也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他们只需要服从一个人的命令,就是皇帝,除此以外,就算是军部的老爷们也没有人可以直接调动御林军。
所以御林军在京城之中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军队,日常的工作就是维护整个京城的安全,有战争的时候就去参加战争,有时候还会去和其他军队合作,这让很多人认为御林军是服从军部的安排,其实并不是,那些全部都是御林军的统帅也就是李烊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全部都是因为御林军自治权,在这个权利的国度有自治权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还是一整个军队,虽然这个自治权不是绝对的,但是在皇帝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时候御林军就拥有绝对的自治权的,可是皇帝老人家没有事情的话哪有时间来管一个军队呢?
所以大部分时间御林军就是自由的,可是这件事的话谁都可以不知道,但是御林军不应该不知道,毕竟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交给御林军是最方便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所以李烊才有这样的问题,邢捕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一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连御林军都不知道,那么其他军队就更加不知道了,邢捕的情报也说明了这一点。
至今为止整个朝廷也没有派出任何军队去镇压,甚至明面上没有过问这件事情,可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那可不是几条人命的事情,而是整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人全部死去……而且在墨教的手段里,那绝对不是个例,李烊皱了皱眉头,想起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第二百五十一章:西凉
那就是其实皇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邢捕头和李烊都同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现在的皇帝绝不昏庸,甚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治理有方,至少在这种事情上得表现绝对不该如此表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皇帝其实也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个相当恐怖的想法,如果他们俩个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还可以解释为他们在京城的权利机构是局外人,可是如果连皇帝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出现了问题,这部机器无论多么的错综复杂,最高的权利者永远只能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皇帝。
这部机器,错综复杂,其中蕴含着许多的利益关系和权利,但是在这部机器上最高的权利者,和最大的权利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生杀予夺都在一念之间。
这是这个社会最常见也是最基础的权利体系自古以来就是这个体系一直在支撑着整个社会的运行,当然这种体系时常会发生变化,而一旦发生变化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天下大乱,整个权利体系从上至下的重新洗牌,那就会是一场变革,而无论这个变革是成功还是失败,那都会是一场灾难,特别是在现在,南蛮那里的战争已经打响了,另一边还有魔教在一边虎视眈眈。
邢捕头实在说不上是个忠臣,他这种人说不上忠诚,也绝不对任何人忠诚,他也没有什么想要追求的,但是这个皇帝的确治理有方。在他的统治之下,这个国家也正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邢捕头不反对变革,甚至不反对革命,即使他也愿意为了这个皇帝牺牲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他1来说只有那一个个未知的正在逃逸的敌人有意思,但是这个世界远远不止这些,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些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他还是一天天的在案子前处理各种的事件,那种事情不是他想做的,但是是他该做的,那是一个男人应该尽的责任。
所以无论是变革还是革命都不能在此时发生,俩个人久久的对视,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但是很显然的俩个人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邢捕头开口说话了。
“当然是禀告皇上。”和邢捕头不同,李烊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他只所以能够成为御林军的统帅,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武力,在御林军里面武力比他高的比比皆是,那些所谓的大内高手全部都是来自御林军,所以李烊绝对不是御林军里面最强的,但是李烊说到底还是御林军的统帅,因为他和皇帝的关系,他和皇帝是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在他们之中有那种可以被称作友谊的东西,所以对于他年纪轻轻就能够担任这么高的职位,而皇帝也乐于把这个权利交给他,他的能力是相当不错的,但是绝对不是最强的,但是正是因为这个权利体系,他才能担任这么重要位置,所以他当然是皇帝最忠实的守护者。
“李烊!”邢捕头忽然叫李烊的名字,在李烊的印象里面这应该是邢捕头第一次叫李烊的名字,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嗯?”邢捕头和李烊虽然平级,李烊又总是扯高气扬的模样,所以总是给李烊压邢捕头一头的感觉,但是邢捕头并不在乎这些东西,李烊在他面前还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但是在这个时候李烊还是紧张了。
虽然二者在某些意义上来说是平级的,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李烊比邢捕头更加懂京城这个权利机器的运行方式,也就是说比他更加了解这个权利体系,在他的印象里面这个权利体系最高的地位必须是皇帝。
而因为他和皇帝的特殊关系他才有了今天这个位置,他之前犯过的错误也被原谅,所以这个权利体系的崩塌对于他来说是毁灭性的,而且在他的印象里面皇帝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有皇帝的话他是绝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所以说他现在还是慌张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听到邢捕头这样叫他,他也冷静了下来开始听邢捕头说,虽然李烊平时表现的很扯高气扬但是他其实打心底里是非常敬佩邢捕头的,再说邢捕头也的确是前辈。
所以他坐直了身体开始听邢捕头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会有这样的本事?”邢捕头压低了声音,本就十分压抑的气氛就更加的凝重了。
李烊没有答话,而是陷入了思考,的确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魔教入侵,而且毁灭了一整个城市,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小事而且非常的严重,一个城市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一句话,一个城市至少象征的一个城市的土地,一个城市的税收和一个城市人命,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而能够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的人也应该十分的可怕。
即使这个权利机构可能出现了问题但是这个体系并没有被推翻,所以在这个权利机构中皇帝还是权利的最高地位,所以这个人在这个体系之中绝对占据了很高的地位。
李烊没有答话,而是陷入了思考,的确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魔教入侵,而且毁灭了一整个城市,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小事而且非常的严重,一个城市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一句话,一个城市至少象征的一个城市的土地,一个城市的税收和一个城市人命,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而能够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的人也应该十分的可怕。
即使这个权利机构可能出现了问题但是这个体系并没有被推翻,所以在这个权利机构中皇帝还是权利的最高地位,所以这个人在这个体系之中绝对占据了很高的地位。
李烊没有答话,而是陷入了思考,的确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魔教入侵,而且毁灭了一整个城市,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小事而且非常的严重,一个城市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一句话,一个城市至少象征的一个城市的土地,一个城市的税收和一个城市人命,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而能够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的人也应该十分的可怕。
第二百五十二章:鬼泣大成
夏浩然躺在床上,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头顶碧绿的军帐,身边的桌子上放着刚刚喝完的药,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
很少有人来过夏浩然的军帐,来到边疆之后他既没有十分的奢侈的从京城运来厚厚的纺织物,也没有用羊毛编织的大衣,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常燃不灭的火炉,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十分奢侈的人,他来到边疆的唯一一个和其他军人不同的就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军帐,这根本就不能算什么要求,在西凉军里面很多的官职都有自己的军帐,接下来他的生活十分的简单,再也没有什么要求。
所以别说几大副将,就算是一些百夫长也比他过的舒坦,但是在整个西凉军,进入他兵帐的也是寥寥,他平常也根本就不在兵帐之中,他大部分都在训练,训练军队,也训练他自己,不训练的时候他大部分就在长城上巡视,轻轻抚摸过长城的砖瓦,然后站在长城上眺望,处理军务的时候也有专门的兵帐,所以他的兵帐几乎没有人参观过。
至少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唯一进入过他的兵帐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的随从。
他的随从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夏浩然一直都叫他小周,所以大家也就这样称呼他。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少年看起来和夏浩然差不多大小,有着女孩一样精致的脸,整个人也带着几分秀气,和少年的气质也是截然相反,平日里十分的腼腆,终日跟在少年后面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夏浩然的后面,像是他的影子。
少年的光芒太多耀眼,自然也就没有人在乎他身后的影子。
所以整个西凉军里面,最不被人所了解的就是少年和小周,这大概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而就算是这唯一的共同点也不尽相同。
少年就像着边疆夹杂着沙子的风,而谁又能看懂风呢,而小周则是因为不与人交流,在加上被少年的光芒所遮盖,但是就算他们俩个有这么多栩栩如生的不同,但是小周的确是少年最亲近的人,即使他也很少和小周说话,但是除了小周,他从不接近任何人,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边疆夹杂着风沙的风,他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只能感觉到寒冷。
其实他的军帐也没有什么可参观的,整个军帐里面的设备都十分的少,一张桌子,俩把椅子,俩张床,还有一盏发出微弱,火光的煤油灯,还有放在桌子上的刀和刀鞘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摆设了,当然还有站在他床边的小周。
小周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他不和少年一样,他永远穿着笔直的军装,而且军装是整个西凉军最整洁的,要不是他太过阴柔的外表大概会带着一股军人的威压。
但是今天他的确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他今天依旧穿着军装,服侍般的站在夏浩然床前,军装笔挺而整洁。
他看起来也有些瘦削,但是不是少年那种瘦削,夏浩然十分的消瘦,但是那种瘦削给人的感觉反而是威压,他独自站在长城上的时候瘦削的背影投在大地上,就好像是长城上立着一把刀,这把刀,把整个边疆都分开,风都绕着这柄锋利的刀,而有这把刀插在长城上,长城就永远屹立不倒。
而小周的那种瘦削是真正的瘦削,他陪着夏浩然站在长城上的时候瘦削的背影在硕大而广阔的长城上是那么的渺小,就好像一阵狂风袭来就能把他吹走一样。
而且狂风有的时候真的能把他吹到,这个时候夏浩然就会忽然伸出手将他拉住。
至少从体能上来说,小周不但不适合边疆就连一名合格的军人都算不上,但是少年却是实打实的军人,虽然平常看起来有些不受军纪,甚至有些痞,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合格而且相当合格的军人,而且还有这么高的地位,按说他的随从就应该和他一样或者至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但是这几点很显然,小周就不合格,当然也有人猜测,小周之所以会在夏浩然身边是因为战术,可是就算在俩军对垒,或者训练,演习的时候小周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话,所以这个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关于小周到底有什么好的,整个西凉军也没有任何人敢下定论,但不管怎么样,只有他一直陪在夏浩然身边,夏浩然虽然在平时在军营里面很少和他说话,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换随从的打算,他们俩个就算是这俩个截然不同的人,却仿佛同时在边疆屹立不倒的白杨。
这里的军人或多或少都曾经抱怨过边疆的痛苦与寒冷,他们俩个却从未提过半句,不管他们是适合这里还是不适合这里,但是他们好像天生就生长在这里一样,长城便是他们的故乡。
从京城到边疆,少年便如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西凉军,而现在这个狂风一般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展示着从来没有过的病态,他脸色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只有眼神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坚毅和孤单。
但是此时如果有人来,那么最引人注目绝对不是躺在床上脸上惨白的夏浩然而是站在旁边不引人注目的小周,他今天依旧身着军服,只是头发披散开来,隔着很远就能闻见他头发上的清香,但是没有人会说他一个男孩子身上那么香,因为他俊美的脸庞和微微隆起的胸部都证明了一件事所谓的小周,其实是一个女孩子。
她此时披散着头发,在昏暗的军帐里却还是十分的耀眼,她没有化任何的妆,但是却依旧十分的美丽,美的不可方物,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够长成这样,他本该是某国的公主,只要看她一眼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可她却收敛自己的美,装扮成男人陪着夏浩然来到这不毛之地。
第二百五十三章:灭世
最后一阵凌厉的刀光闪过,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少年如水班般的刀光覆盖,待刀光闪去,只剩下三位副将举手投降的身影。
一对三,一刻钟之内取得胜利,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完爆,那一刻在没有人说话,少年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可是这种实力也未免过于恐怖了吧。
少年行礼,把刀纳入鞘中,那一刻边疆夹杂着风沙的狂风忽然停了,
男孩那莫大的威严和一怒可以毁灭一国的威严在少年将刀纳入鞘中的一刹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和感。
他对着思人行礼,眼神里不带丝毫的不屑“多谢几位前辈手下留情。”
一下子变换的态度令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少年却没有任何的难堪和窘迫。
四人连忙对着少年行军礼,毕竟少年的职位是将军,而他们只是副将。
在军队里面除非有特殊的规定,否则下级在正式场合见到上级都是需要行军礼的。
少年摆了摆手,将正在行礼的四个人一一扶起:“诸位不用那么客气,诸位是前辈我是晚辈,不过运气好点有幸担当将军一职,这军礼以后可免。”
少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炫耀的痕迹也没有给人带来不满,给人的感觉只是亲和,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如果不是他刚刚一穿三的话……
接下来他又转向西凉军的队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叫夏浩然,承蒙大家推举暂当任西路军总帅一职,还有劳大家多多关照。”少年弯腰鞠躬,看起来相当的温顺。
这个时候西凉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表现了出来了,全部成员在同时展现了对将军的军礼,数千人整齐划一,场面魏伟壮观。
男孩缓步走回随从面前,随从将猩红色的大靡披在少年身上,猩红的披风在少年的身后随风飘扬,少年这才真正有了元帅的模样,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像是街头的痞子,后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
现在英气逼人,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的感觉,威严和稳重的气势在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来很显然他也上过战场,他身上有那种肃杀的气息,是那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有得。
少年此时的英气配合着整个西凉军行军礼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刻好像金戈铁马,硝烟弥漫,这个意思战斗力著称的军队,被注入了新的血液,不!新的灵魂。
……
此后的三年少年的在这边疆书写了一段传奇,原本军事会议上那些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原本那些懒散的身影消失了,原本那些不服气的人消失了。
整个西凉军围绕着少年拧成一股劲,一个军队便这样所向无敌。
老杨回忆着少年在这三年里面的种种,原本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信服了。
思绪万千。
最后一阵凌厉的刀光闪过,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少年如水班般的刀光覆盖,待刀光闪去,只剩下三位副将举手投降的身影。
一对三,一刻钟之内取得胜利,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完爆,那一刻在没有人说话,少年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可是这种实力也未免过于恐怖了吧。
少年行礼,把刀纳入鞘中,那一刻边疆夹杂着风沙的狂风忽然停了,
男孩那莫大的威严和一怒可以毁灭一国的威严在少年将刀纳入鞘中的一刹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和感。
他对着思人行礼,眼神里不带丝毫的不屑“多谢几位前辈手下留情。”
一下子变换的态度令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少年却没有任何的难堪和窘迫。
四人连忙对着少年行军礼,毕竟少年的职位是将军,而他们只是副将。
在军队里面除非有特殊的规定,否则下级在正式场合见到上级都是需要行军礼的。
少年摆了摆手,将正在行礼的四个人一一扶起:“诸位不用那么客气,诸位是前辈我是晚辈,不过运气好点有幸担当将军一职,这军礼以后可免。”
少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炫耀的痕迹也没有给人带来不满,给人的感觉只是亲和,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如果不是他刚刚一穿三的话……
接下来他又转向西凉军的队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叫夏浩然,承蒙大家推举暂当任西路军总帅一职,还有劳大家多多关照。”少年弯腰鞠躬,看起来相当的温顺。
这个时候西凉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表现了出来了,全部成员在同时展现了对将军的军礼,数千人整齐划一,场面魏伟壮观。
男孩缓步走回随从面前,随从将猩红色的大靡披在少年身上,猩红的披风在少年的身后随风飘扬,少年这才真正有了元帅的模样,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像是街头的痞子,后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
现在英气逼人,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的感觉,威严和稳重的气势在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来很显然他也上过战场,他身上有那种肃杀的气息,是那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有得。
少年此时的英气配合着整个西凉军行军礼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刻好像金戈铁马,硝烟弥漫,这个意思战斗力著称的军队,被注入了新的血液,不!新的灵魂。
……
此后的三年少年的在这边疆书写了一段传奇,原本军事会议上那些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原本那些懒散的身影消失了,原本那些不服气的人消失了。
整个西凉军围绕着少年拧成一股劲,一个军队便这样所向无敌。
老杨回忆着少年在这三年里面的种种,原本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信服了。
思绪被拉回现实,有什么从眼前一闪而过,作为一个老兵该有的警觉性,老杨立刻警觉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少年。
他刚刚不是离开去巡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