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战前准备
5月中旬，通往上饶的道路上，出现几十匹战马。路边的稻田长势喜人，沉甸甸的稻穗预示着开镰时刻的到来。军事会议结束不久，新任第2兵团司令官贺龙，政委腾代远，参谋长左权，便火速回转上饶兵团司令部，并按照军委的部署，制定兵出杭州的作战计划。
年初，根据八路军总部新的部署，第2兵团司令部由景德镇搬迁到上饶，目的就是为了向兵出江浙。景德镇一线防御被第3兵团肖克部第5军接管，贺龙被任命第3兵团司令官后，肖克被任命第3兵团参谋长，同时兼任第5军军长。这次第3兵团为了配合杭州战役，要炮击九江日军防线，并由景德镇方向佯攻安徽，吸引日军注意。
几十匹战马接近上饶，此时在上饶南门，第3军长肖峰，第4军长宋任穷等将官迎接等候。双方见面气氛热烈，政委腾代远为大家介绍贺龙，贺龙一一和大家握手、寒暄。当天由于旅途劳累，再加上贺龙要了解熟悉情况，因此没有立即召开军事会议。目前第2兵团师以上将官已经云集上饶，战前的准备工作已经提前开始。
兵贵神速，次日，军事会议在兵团司令部召开。列席军事会的将官，涵盖兵团第4军、第5军师以上所有将官。此外，包括炮兵第1师师以上将官。该部加盟第2兵团作战，自然在其列。目前八路军炮兵部队，已经形成**的作战部队，直接归总部直接指挥。经过整编各兵团炮兵部队，全部脱离兵团序列，并形成4支炮兵师，即第1、2、3、4炮兵师。
面对众将官贺龙表情肃穆道：“同志们，为了配合全国抗日战场，八路军总部制定了南北两线规模宏大的战役。这次规模宏大的战役南线是焦点，总部命令我兵团两个军全部参战，我兵团的任务是，兵出江浙拿下杭州，与浙南各根据地连成一片，继而对淞沪地区产生威胁，并为日后向淞沪地区反攻创造条件。”
“总部根据全国各个战场形势判断，日军不会在杭州死守，杭州对于日军而言是鸡肋，弃之可惜、失之无味。目前日军兵力有限，杭州一线的防御兵力逐步收缩。总部认为时机成熟，具备了拿下杭州的条件。下面请左权参谋长，做全面敌情分析、通报，并讲解我部兵力部署。”参谋长左权拿起指挥棒走到军事地图前道。
“目前我们得知，日军为了南京、淞沪地区安全，组建了第13军。13军下辖6个师团5支混成旅团，司令部设在上海，主要担负南京、淞沪地区的防御任务。而汪伪政府截止到现在，初期接收了伪绥靖军任援道部7个师又一个旅。今年初日军顾问团组建的皇协军7个旅一个团移交给汪伪政府。伪军部队人员不整、装备极差，士气萎靡，纪律荡然，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日军第13军下辖：日军第15、17、22、116、60、61师团，其中60、61师团是乙种师团。日军**混成旅团番号为：第11、12、13、17、20旅团构成，包括上海、南京机场的4支航空联队，日军总兵力30万人，伪军部队为6万人。根据日军战略的调整得知，日军的中心开始北移，淞沪地区日军进入全面防御阶段。”
“表面看日军兵力雄厚，其实不然，目前我们得知，日军第60师团包括第11、12混成旅团驻守上海日军第15师团、包括第13混成旅团驻守南京。日军第17师团固守九江沿岸，日军第22师团，61师团驻守安徽南部。哪嘛杭州一线的兵力，只有116师团包括第17、20混成旅团，这一线日军总兵力为35000人。这一线还有伪军三个师，总兵力2万人。”
左权参谋长接道：“目前我兵团情况是这样，第3军、第4军，虽然依然保留每个军三个师编制，但是每个师扩编为4个旅，每个师兵力达到20000人，兵团野战兵力达到12万人。这次总部征调第1炮兵师，第3兵团防空团参战，加上兵团所属骑兵旅及直属部队，兵团总兵力达到14万人。三兵团第5军在安徽方向牵制日军配合作战，防止日军向杭州一线增兵。”
“目前日军在杭州一线部署为：116师团位于杭州市，日军第17旅团位于临安、富阳一线，日军第20混合旅团位于绍兴一线。汪伪第2军第4师驻守建德，第5师驻守金华，第6师驻守宁波。这次杭州战役，首先吃掉汪伪的第4师，第5师，总部要求全歼这两支伪军师，目的就是打击汉奸卖国贼的嚣张气焰。”
左权继续道：“我们的兵力部署为，炮兵师重炮旅，第2山炮团、防空团配属第3军作战。所属炮兵师第3山炮团，兵团所属骑兵旅配属第4军作战。第3军沿着建德方向向杭州攻击前进，第4军向东攻占金华、东阳、新昌，然后挥兵北上剑指绍兴。我们的战役分三阶段：第一阶段，第3军务必吃掉建德的伪第4师，攻占建德的同时拿下桐庐。”
“第4军吃掉金华的伪第5师，占领金华的同时分别攻占东阳、新昌。第2阶段：第3军攻克临安、富阳，并由西侧、西北侧包抄杭州。第4军攻克绍兴、萧山。第3阶段，扫清日军的外围防线后，第3军、第4军会攻杭州。至于宁波的伪第6师暂不考虑，只要我们达成第1阶段作战目的，宁波的伪第6师就会腹背受敌，唯有从海上逃跑。”
参谋长左权讲解完后，司令官贺龙站起来道：“这次第3兵团发动佯攻配合我们作战，目的是迷惑日军。届时第2炮兵师炮击九江日军，摆出向九江进攻的架势，牵制南京日军。第3兵团第5军兵出安徽，要一鼓作气拿下黄山，让日军认为我们在安徽境内向北攻击并威胁南京。这次杭州战役隐蔽性非常重要，第1阶段战役如何达成目的，关键是能不能干净、彻底吃掉伪军两个师。”
“如何保证吃掉伪军两个师，首先不能让敌军知道我们的意图，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政委腾代远站起来道：“同志们，这是我们八路军第一次反击作战，军委对我们给予很大希望，能不能打好这一仗，关系到全国的抗日战场。肖峰、宋任穷，你们有信心吗？”“请转告总部，坚决完成任务！”军事会议结束后，作战计划上报总部。
军事会议结束后当天晚上，肖峰和宋任穷在一起小酌。明天他们将回到各自部队做战前准备，拟定所部作战计划。战端即将开启，肖峰和宋任穷情绪十分昂奋。“肖兄，自从江西会战结束后，我们一直小打小闹，终于轮到我们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部队官兵听说要打大仗，士气空前高涨哇！”宋任穷满面红光，兴高采烈。
肖峰依然显得很平静道：“这次吃掉伪军我到不担心，关键是第2阶段面对日军作战。对日军的攻坚能力怎么样我心里没底，其实总部也没有把握。你不要高兴太早，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肖兄，由防御转为进攻，我们必须经受考验，其实总部是这个目的。对日军我们具备进攻能力，我已经做好打恶战的准备！”
“宋兄，第1阶作战任务完成后，我们要保持密切联系，经常通通气传送经验。”“咱哥俩什么关系，你就放心吧！”次日一大早，肖峰于宋任穷话别，前往各自部队。俩人站在路**谈之时，西侧大道传来人嘶马叫，远方大路上出现一支部队。“肖兄，是炮兵师上来了！瞧三匹马拉的是105毫米重炮！”
肖峰没有吭声，默默注视着远方的炮队。炮队威风凛凛驶来，威武的大炮在眼前经过，作在炮车上的炮兵，有些趾高气扬，脸上显露出自豪的表情。“肖兄，重炮旅列装了24门重炮，太震撼了！”“往事真的不堪回首，我们现在已经有4支炮兵师。”肖峰唏嘘。“瞧，山炮团上来了！”宋任穷又忍不住鼓噪。
望着炮队远去扬起的烟尘，肖峰意犹未尽道：“宋兄，当初在九江，我第一次缴获一门60火炮，激动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当时欧阳参谋长说，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炮兵，现在想想似乎是在做梦！”“瞧，又上来一支部队。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是三兵团防空团到了！”宋任穷又激动起来。“你我是第一次见到防空团，真是大开眼界，咱哥俩运气不错·····。”
第297章南线出击
短而急促的风雨过后，云开雾散，万道霞光从云缝中射出来，显得格外耀眼。福建南部与广东接壤的永定，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晰，山峦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遍野的绿色青翠欲滴。风景这边独好，位于永定第1兵团司令部内，滴滴答答的电报声格外悦耳，如节奏不变的旋律，敲打人们的心扉。此时，林和政委谭震林、参谋长周坤正在商讨军事部署。
“林总，部队按照计划正在部署，一切正常。熊本师团似乎没有觉察。”参谋长周坤道。这次南线作战1兵团主要是投入第1军三个师兵力，八路军总部征调特种作战旅、第3炮兵师参战，总兵力8万人。第1军军长陈光，副军长周建屏，参谋长陈士榘。第1师师长杨成武，第2师师长杨得志，第3师师长李天佑。
“给陈光发报，所部展开的速度太慢，简直像小脚女人！”林皱起眉头明显不满，也许林天生就是一位军人，尽管他的面目表情看不出内心想什么，但是战斗的激情会让他的思维格外敏捷。目前林大力倡导在在所部实施三猛战术，即猛打猛冲猛追。其核心内容为：一点两面，集中兵力于一点（也指主要突击方向为一点），兵力部署两面或者多面。
三三制：即以三人为一战斗小组，选择有经验的战士为组长，冲击时以倒三角队形，避免人员集中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四组一队即突击组、爆破组、支援组、掩护组，救护队。三快一慢即战前了解敌情要快，突击时冲击要快，突破后扩大战果要快。发起进攻要慢（指要经过充分准备再发起进攻，避免仓促进攻！）
这几年1兵团没有怎么打仗，根据总部要求，1兵团全体将官几乎都系统的在军事院校培训了一遍。尤其是林经过现代军事理论熏陶其军事才华开始显露，他结合实战和理论能举一反三，并根据部队现有武器装备特点及士兵整体军事素质底下的特点，同时根据日军部队作战提点，因地制宜制定了三猛战术。去年总部要求1兵团要专门演练进攻战术，因此年初林在在所部开始全面演练三猛战术。这次攻打汕头，林要检验三猛战术的效果。
欧阳剑希望林要根据部队武器装备特点，重点研究实用高效的战术，重点研究人与武器的结合。欧阳剑要求林把1兵团打造成进攻特点鲜明的部队，对于欧阳剑的要求林自然心知肚明。是金子总会闪光的，三猛战术提前问世，于林军事理论大幅度提高，部队武器装备具备条件等相关联，并为林施展军事才能提前创造了条件。
“命令陈光及各部停止前进，原地待命！”长时间思考问题的林突然下达了另所有人吃惊的命令。“林总，部队已经展开，为什么原地待命？”参谋长周坤吃惊询问。“林总，你是怎么想的？”林走到沙盘前指点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日军106师团参加过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回国整编后投入南方作战。已知，106师团目前总兵力24000人，下辖4支野战联队及工兵联队、轻重联队、炮兵联队，共7支联队。”
“桂南会战结束后，106师团东调，目前占据潮州、揭阳，汕头并形成倒三角形。原计划我们由北向南攻击潮州，揭阳，打一场攻坚作战。可是日军的布阵利于防守，如果战局不利日军完全可以从海上全身而退，如果我们攻击不力，日军还可以退守汕头固守。我们的目的是拿下汕头，不是和日军拼消耗。我决定围城打援，日军有拼死救援的传统，如果在野外能消灭部分日军，对于我们最后攻占汕头更有利。”
“林总，你的目标对准了普宁县。普宁县位于揭阳以西，根据情报普宁县驻扎了一支大队日军，这可是一步险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要让日军无法料到，我们在想不到的地方动手。”“报告，总部通报，上午9时，第3兵团对日军九江防线展开大规模炮击。”一名作战参加禀报。“第3兵团佯攻正式打响了！”政委谭震林有些兴奋。
“命令特种部队，长途奔袭于午夜时分包围普宁，告诉穆世雄先围而不打并于明晨6时发动攻击。命令陈光责令第1师快速穿插到普宁于汕头之间，主力部队运动到揭阳于普宁之间待命。”这功夫大家恍然大悟，林打算吃掉揭阳一个联队的日军。在如此狭小的地带布兵，所有人没有想到。
一片稠密的树林静悄悄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树林里有几千人蛰伏在里面。特种旅旅长肖华抬头望着天空，有些烦躁道：“指挥长，兵团总部命令我们由西侧攻击揭阳，突然下令停止行动待命，这是什么意思？”穆世雄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林总指挥作战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是的，林总指挥作战很有特点，而且扑捉战机的能力非常突出，不过我猜不出林总意图。”
“报告总指挥，兵团总部电令！”一名通讯参谋把电报交给穆世雄。穆世雄看完电报道：“总部命令我们火速南下，午夜时分务必赶到惠宁。你率领山地1、2团轻装前进，务必于午夜时分包围惠宁。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发动攻击。”“遵令！”肖华立马精神抖擞，转身跑远了。
大约临晨一时，穆世雄率领特种团赶到惠宁。“指挥长，惠宁已经被包围，日军没有察觉。惠宁只有一个大队日军驻守，而且防御工事并不坚固，我有信心3个小时解决战斗！”一见面肖华请缨。“总部命令我们先围而不打，明晨6时发动攻击，不知道什么意图！”“包围不打，是不是吸引日军出动援兵！”参谋长邓光明分析。
“围城打援！看样子总部瞄向揭阳的日军。”穆世雄判断。“林总不仅瞄向揭阳的日军，他还瞄向了汕头的日军，大头肯定在后头。”肖华大喜。穆世雄看了一眼怀表道：“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布置警戒哨让战士们休息一会儿。另外我们仔细研究一下战斗方案！”天气有些闷热，预示着一场风雨来临。
大约临晨3时，天空稀稀拉拉飘下雨水。驻守普宁县日军大队长山本大郎被属下唤醒：“报告大队长，哨兵发现城外出现大批敌军！”“敌军，有多少兵力马上搞清楚。”山本大郎急忙更衣并拿起电话，可是电话悄然无声，显然是敌军掐断了电话线。山本大郎意识到不好，命令给师团部发报：惠宁发现大批敌军。电报刚发完，一名属下急忙跑进来禀报：周围都出现敌军，敌军兵力不祥。
山本大郎大吃一惊，命令再次发报。电报发出去后，山本大郎急忙走出大队部前去观敌暸阵。汕头日军司令部，师团长松浦纯六郎被唤醒进入师团部。“将军阁下，山本大队报告，惠宁发现大批敌军，山本大队被包围！”“惠宁发现大批支那军队？立即查询驻守和源的皇协军，是否发现江西八路军有南下的迹象。”
“将军阁下，已经查询了，皇协军第12师没有发现江西八路军有南下的迹象！”目前在和源和梅州分别驻守两个师伪军，让伪军镇守北部就是为了提放江西的八路军南下袭击。可是林根本没有打伪军的主意。在林的眼里两个师伪军小菜一碟、不堪一击，因此林直接绕过伪军目标对准日军。”
“报告！山本大队急电，包围惠宁的是八路军的正规军，兵力大约4000多人。”“将军阁下，八路军出动正规军包围惠宁，目的是吃掉山本大队，这是他们惯用的袭击战术！”参谋长分析。“八路军太天真了。命令山本队长固守待援，命令驻守揭阳的池田联队火速增援惠宁。”命令下达后，松浦纯六郎突然挥舞手臂接道。
“我要全部吃掉这股八路军，命令木岛联队火速出动，命令河源皇协军第12师火速南下，堵截八路军向北逃跑。”松浦纯六郎压根没有想到厄运降临，在他的意识中，支那军队根本不具备攻击能力。尤其是八路军在淞沪会战、江西会战遭到重创，只能是小打小闹而已。也许是天意，106师团后世在江西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看来松浦纯六郎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永定兵团司令部内，林依然面无表情注视军用地图。这时参谋长周坤手里拿着电报从隔壁电讯室跑进来兴奋道：“林总，敌军被调动了，日军从揭阳、汕头各出动一个联队增援惠宁。此外，位于河源的伪12师也倾巢出动南下。”“敌人出动了三路人马，松浦纯六郎很听话呀！”政委谭震林欣喜道。“命令！”林站起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第298章锋芒毕露
听到林发布命令，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一名作战参谋掏出本子速记。“命令穆世雄及特种部队，于早6时发动攻击，务必于12时拿下惠宁结束战斗。命令杨成武狙击汕头之敌，不要暴露所部真实兵力，保证我主力部队全歼日军池田联队。命令杨得志部在揭阳、惠宁之间包围池田联队，黄昏前务必完成合围。命令李天佑部所属第11旅，迅速攻占揭阳阻击潮州方向日军西援。”
林接道：“命令李天佑部第9、10旅迅速向西运动，并在陆河构筑阵地，阻击广州方向日军援兵，该部第12旅作为预备队待命！电令陈光责成各部迅速展开行动，不得有误。”林下达的命令眼花缭乱，但是条理清楚，一副战场图景出现在大家面前。电令飞向四面八方，司令部里的作战参谋开始忙碌起来。
枪炮声震耳欲聋，特种团突击大队率先发动攻击。前沿阵地指挥所，穆世雄举着望远镜查看。“哈哈，掩护大队的枪榴弹确实厉害，瞧，日军的掷弹兵被炸的四处逃串。”站在穆世雄身边的节振邦兴奋不已。这次郝雷从九江兵工厂拿回来100具枪榴弹，全部列装掩护大队。此番掩护大队正在掩护突击大队进攻，自然枪榴弹成为瞩目的焦点。
枪榴弹采用空包弹原理发射，可以打击敌军的工事、机枪火力点。可以对付敌军的迫击跑阵地，尤其是打击日军的掷弹兵效率更高。他的射程比火箭筒远，比迫击炮近，爆炸威力比手榴弹大，是一款近距离打击的利器。枪榴弹采用抛物线射击能达到600米，直线射击能达到300米，作战效率远远高于火箭弹和掷弹筒。
由于火箭筒是专门对付装甲战车的武器，很大程度上要侧重穿甲能力，因此枪榴弹的性价比更高一些。如果枪榴弹经过实战检验定型，八路军列装的掷弹筒就会被枪榴弹取而代之。“突击大队进攻犀利，掩护大队火力猛烈。突击大队已经突破日军阵地，你们狙击大队该上了。”穆世雄放下望远镜道。“狙击大队随我出击！”节振邦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命令肖华，发动全线进攻！”穆世雄心里清楚，特种部队对付一个大队日军，无疑是杀鸡用牛刀，一开始战斗就没有悬念。两个小时后，战斗进入惠宁城内，穆世雄吩咐给总部发报，所部中午前结束战斗没有问题。此时，政委放下望眼镜道：“5倍于日军的兵力，我们的武器装备强于日军，可是日军士兵战斗力确实不一般，看这架势日军士兵拼死抵抗，恐怕没有几个活着的。”
穆世雄道：“日军士兵宁死不投降，是他们的传统，的确令人佩服，和这样的对手作战，才能彰显英雄本色。政委，枪声变得稀疏，我们该进城了。”敌军发起攻击不到1个小时，便强悍的突破阵地。山本大郎在阵地上，眼睁睁看着敌军突击队，身穿迷彩服，行动迅猛敏捷。敌军的掩护火力猛烈，精准。自己阵地上九二步兵炮、重机枪阵地，掷弹兵、迫击炮阵地被敌军一种“小炮”压制、摧毁。
敌军的突击队，手持冲锋枪，防守的士兵在密集火力打击下，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山本大大郎第一时间便判断出，眼前的敌军是八路军的特战队。八路军特战队早已经名闻遐迩，尤其是在日军士兵眼里近乎于魔鬼，日军官兵战斗意志首先垮掉一半。很快敌军从四面八方攻入城内，山本大郎率部收缩兵力之时，接到属下报告：四面八方全是穿迷彩服的八路军。山本大郎向师团部报告实情，最后时刻砸碎电台、烧毁军旗。
汕头日军师团部，师团长松浦纯六郎接到山本大郎的绝电，顿时傻了。“将军阁下，八路军居然动用几千人特战队，山本大队根本无法抵抗。八路军特战队的战斗力，早就名扬天下。”“八路军既然动用特战队，我们决不能让八路军特战队逃跑。命令池田联队、木岛联队全速前进。命令皇协军全速南下。立即给军部发报，请求104师团火速支援。”
“报告，揭阳留守部队来电，揭阳周围发现大批八路军！”一名作战参谋急报。“将军阁下，现在可以肯定八路军主力南下了。”“报告，池田联队急报，他们在小青河附近遭遇大批敌军！”松浦纯六郎快速走到军事地图钱前，迅速找到小清河的位置。”“将军阁下，八路军派特战队攻打惠宁，就是引诱池田联队出动聚而围之。”参谋长醒悟大惊失色。
松浦纯六郎脑袋立马大了：“命令池田联队就地组织防御，命令木岛联队向小清河方向快速挺进。命令津田联队、工兵联队，炮兵联队随我出动。”松浦纯六郎稍微镇定后接道：“命令渡边联队由潮州快速向揭阳增援，命令皇协军12师迅速赶往小清河，命令梅州皇协军11师迅速撤往潮州。向军部禀报，要求104师团尽快赶到惠宁，请求空军全力支援。”
广州日军司令部内，气氛十分紧张。师团长安藤吉利似乎也懵了，如此变局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江西八路军居然南北两线同时作战。桂南会战结束后，大本营决定组建南方方面军，21军番号撤销变更第20军。前任司令官古庄干郎被撤职，安藤吉利上任第20军司令官。根据大本营决定，日军38师团调往华北，近卫第1师团调回国内，55师团撤往海南岛。
根据大本营312号作战命令，5月初，安藤吉利下达作战命令，55师团由海南岛出发，在强大舰队掩护下，不到半天时间便在越南海防登陆。日军55师团在海防上岸后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河内，一路直奔凉山。5天后日军分别攻占河内、凉山，法军和越南军队不是向南部逃跑，就是缴械投降。截止到6月初，日军完全控制越南北部地区。
兵出越南十分顺利，师团长安藤吉利正在得意之时，没有想到八路军居然在汕头动手。目前55师团在越南，广州只有18师团、114、104三个师团，此外包括两支混成旅团，陆航第1团、第3团，目前陆航第3团驻防河内。西侧、北侧都有支那大军压境，司令官安藤吉利只能抽调104师团增援汕头。八路军把目标对准106师团，根据松浦纯六郎报告判断，八路军至少要出动4万兵力，情况不至于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此外，安藤吉利也看到了在汕头消灭八路军主力的契机。
安藤吉利命令104师团火速增援，同时命令陆航第1团全力支援作战。日军正在调兵遣将之时，让我们把镜头转向汕头，师团长松浦纯六郎率领大队人马出发不久，揭阳传来恶讯，留守揭阳的两个中队日军彻底失去联系，毫无疑问两个中队官兵报销了，揭阳被攻占毋庸置疑。眼下松本大队面对八路军特种部队，生还希望几乎为零，死活已经不重要，救援池田联队是当务之急。松浦纯六郎命令渡边联队务必夺回揭阳。可是松浦纯六郎压根想不到，攻占揭阳的八路军是一个旅兵力。
大约上午11点，惠宁城内的枪声停止，残余日军被清除。城内的百姓担惊受怕，惊闻是八路军来打小日本，纷纷奔走相告并从各个角落走上大街。看到遍地日军士兵尸体，有胆大的上去查看并大声叫骂，以泄心头之恨。穆世雄、肖华等走进日军大队部，屋子内一片狼藉，只见日军大队长山本大郎**上身，躺在一挺歪把子机枪旁边。他的脸部身上漆黑一片，早已经没有声息。
“报告总指挥，肖旅长。这家伙捧着一挺机枪顽强抵抗，没有办法送给他一枚枪榴弹。”突击大队长禀报。“给他穿上衣服照完相埋了，另外给他立一块木牌写上名字！”穆世雄说完走出房间。“报告指挥长，总部来电！”穆世雄接过电报看了一眼，接着递给肖华道：“总部命令我们在惠宁待命。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军部野战医院要进驻这里。”
山谷间大队人马在行进，山谷两侧已经埋伏一支虎狼之师。第3师预备第12旅接到军部命令迅速北上，顺手牵羊吃掉伪皇协军第12师。八路军第12旅提前一个小时赶到这条山谷，部队展开不久，伪军大队人马便出现。伪军第12师虽然号称一个师，其实兵力只有4千人，三个团编制。伪12师接到日军命令班师南下，途中惊闻八路军主力出现在南部，伪军官兵是越走越胆战心惊。
由于担惊受怕，伪军官兵行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中军队列里伪军师长无精打采骑在马上，正午的阳光十分毒辣。伪军师长并不在意天气热，他在盘算是否能躲过一劫。“师长，八路军主力突然出现在南面，目标对准日本人。这说明八路军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让咱们救援日本人，简直是开玩笑，看样子日本人危险了！”参谋长鼓噪。
“妈的，给日本人当差，不是人干的活。如今我们投靠日本人只能自认倒霉。让咱们最快速度赶到小清河可能吗，至于什么时候到，我们说了算。如果日本人胜了我们就趁机捞一把，如果日本人败了我们就投粤军去。”“师长高明，跟着日本人不就是混个吃喝吗？指望咱们拼命想得美。”突然空中发出刺耳的啸音，大批**从天而降。
第299章不是混战
本来伪军官兵就诚惶诚恐，如同草木皆兵。当**在人群中炸响，伪军士兵顿时混乱不堪。恰好一发炮弹落在伪军师长马下，伴随爆炸声战马高高跃起，伪军师长被抛向空中。伪军师长死了，群龙无首，伪军开始奔逃。战斗丝毫没有悬念。这时嘹亮军号声响起，八路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伪军官兵更是溃不成军，有的干脆举枪跪地投降，有的跑的更欢······。
伪军的结局没有必要再描述。师团长松浦纯六郎率领大部队赶到被阻击地点，木岛联队长率部已经发动了两次攻击。前方出现八路军部队阻截，说明八路军已经包围池田联队。“将军阁下，发动了两次攻击，八路军火力凶猛战斗力强悍，两次冲锋损失了一支中队！”松浦纯六郎有些不满木岛联队长态度，此时此刻不是助长敌军的威风吗。“命令炮兵联队立即构筑阵地,准备炮火支援，你部继续准备发动攻击！”
松浦纯六郎举着望远镜观察前方阵地，发现八路军在战壕工事防守兵力并不密集，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说明正面八路军阻截兵力不多。命令木岛联队准备发动集团冲锋，快速突破敌军阵地。松浦纯六郎压根没有想到，目前八路军的武器装备、火力打击，配置非常完善，因此无需在战壕工事内，形成人挨人密密麻麻的防守。松浦纯六郎还停留在以往的经验之谈上，判断失误在所难免。
到现在为止松浦纯六郎，一直没有搞清楚八路军的真实兵力。关键是八路军既要阻击104师团，又要围歼池田联队，南线阻击、东线阻击，北线还要对付皇协军(他不知道皇协军正在被围歼)。然而他的悲哀不仅如此，正面阻击的是八路军一个师兵力，确切说106师团即将面临全军覆没危险还浑然不知，这就是他的悲哀。
永定兵团总部，林依然神情镇定，可是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原因是情况发生重大变化。“林总，没有想到松浦纯六郎，居然把主力全部拉出来，看样子他没有摸清楚我们的真实兵力。可是按照原计划我们吃掉池田联队再对付渡边联队，目前情况下我们恐怕吃不消。”政委谭震林有些担心。“准备了一桌饭菜，来了几桌客人，难到我们就不招待了。”
林接道：“告诉李天佑，只要他在西线挡住104师团，我们就赢了。”“林总，我明白了，你在南线布置一个师打阻击，原来目的不在于此，要全部吃掉106师团？”“如果松浦纯六郎不出击，我们最多吃掉池田联队和松本大队。可是他产生了误判。命令杨得志对池田联队先围而不打，命令第12旅打扫完战场，迅速向西南方向运动。”
“严令12旅务必于明天早晨出现在紫山以南地区，不得有误。”林下达完作战命令，眼睛瞄向陆河。现在松浦纯六郎率领主力全部出动，促使林下了更大决心。而陆河阻击日军104师团成为关键，能否挡住104师团的援兵，是保证主力部队全歼106师团必备的条件。李天佑报告：大约午后1时，日军104师团第21旅团由旅团长中村宏率领赶到陆河，率先发动攻击。
104师团驻扎在东莞和惠州，而21旅团驻扎在惠州。104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接到军部命令，随即命令中村宏所部率先出动支援106师团。师团长浜本喜三郎率领22旅团及炮兵联队、轻重联队随后跟进。日军军部下令全部出动104师团，不仅仅是为106师团解围，司令官安藤吉利中将试图把南下的八路军主力消灭在汕头地区。
由于106师团长松浦纯六郎判断失误“谎报军情”，没有真正搞清楚八路军兵力到底有多少，以至于司令官安藤吉利相信松浦纯六郎的判断，认为八路军南下部队不会超过4万人，因此司令官安藤吉利电令松浦纯六郎命令池田联队就地防御，拖住八路军主力，并为104师团赶到惠宁赢取时间。
可是司令官安藤吉利哪里想到，南下的八路军有8万之众，可以说林的战术欺骗堪称完美。林让第12旅出现在陆河以北地区的紫山，可以阻挡日军迂回包抄部队，必要时在北部对104师团发动攻击，可以有效缓解在陆河打阻击的第9、10旅的防守压力。此时永定八路军司令部依然气氛紧张，参谋长周坤道：“林总，李天佑报告，日军21旅团到达陆河后，并在战机的支援下，立即发动了猛烈进攻。”
周坤接道：“日军的战机全部吸引到陆河支援作战，战斗十分激烈。”“转告李天佑，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死守3天。此外告诉李天佑所部第12旅明天早晨到达紫山，12旅如何使用他看着办。”“林总，南线日军主力攻击并不犀利，揭阳第11旅报告，日军渡边联队攻击也不猛烈，不知道什么原因？”周坤困惑。
“如果我没有猜错，日军司令官安藤吉利肯定产生误判。而104师团在陆河攻击犀利完全可以证明，日军想反过来吃掉我们。南线、东线日军救援突然产生变化，也充分证明这一点。命令杨得志，所部第3、4旅要按兵不动、千万不能暴露。命令杨成武今天夜里对日军池田联队完成合围，明天白天压缩进攻缩小包围圈，总攻定于明天夜里8时整！”
战场十分混乱，看似是混战局面，但绝不是有的放矢的混战，而是暗藏着杀机。傍晚104师团长率领22旅团包括炮兵联队、轻重联队到达陆河。此时，21旅团一轮冲锋刚刚被打退。夕阳挥洒余辉，战场的硝烟还在升腾，日军的战机还在对八路军阵地狂轰滥炸。“报告将军！发动了3次攻击无果，敌军火力强大战斗力十分强悍。”
“敌军没有炮火支援，立即命令炮兵联队进入阵地，今天夜里务必突破敌军防线！”一个小时后，日军炮火开始轰击，接着日军又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面对日军潮水般的攻势，第3师第9、10旅严酷的战斗开始。第3师师指挥所，师长李天佑举着望远镜向前方查看。“师长，敌军主力部队到达，估计夜间不会停止攻击。是否让各旅投入预备队！”参谋长建议。
“还不到时候，预备队先不动。林总让我们在此坚守3天，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天黑后日军的战机就会消失，夜战对于我们有力。告诉各团利用战斗间隙抓紧抢修工事，向惠宁转送伤员。”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爆炸，尘土落在他的身上。“报告师长，12旅联系上了，明天早晨他们到达紫山。”“命令杨勇，部队到达紫山后，立即在32号地区设伏。”
“师长，你担心日军迂回包抄？”“这是日军的管用战术，今天夜里日军无法突破肯定要迂回包抄！南侧河网地带不利于部队展开，日军肯定会在北部分兵。”天渐渐黑了，日军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午夜时分，日军的又一轮进攻被打退。师团部内，师团长浜本喜三郎脸色十分难看。“将军阁下，八路军阻击部队估计有两个旅兵力，大约7千人。”
八路军的扩编日军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参照国民革命军满编而得出的结论。日军参谋长接道：“八路军的火力、战斗力远远高于国民党的中央军，正面强攻短时间内很难突破防线。”“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命令170联队于临晨3时北上，务必9时在北侧发动攻击，配合正面攻击部队，一举突破敌军阵地。”
午夜时分，106师团长松浦纯六郎命令部队停止攻击。“报告师团长，104师团来电，已经派出包抄部队，并于明天上午一举突破敌军阵地。司令部要求我部于明日10时务必突破敌军阵地，并于104师团会师惠宁城下。”日军参谋长看完电报道：“将军阁下，现在我们已经探明正面阻截的八路军有两个旅，明天10点突破根本不可能。”
军令如山，松浦纯六郎心里清楚，明天能不能突破敌军阵地，只能指望104师团了。“立即查询池田联队的情况，敌军已经合围池田联队，为什么不发动攻击？”不久池田联队来电，八路军没有发动攻击，情况不明。“将军阁下，看来八路军没有准备好，估计明天白天会发动攻击！”“命令池田联队固守待援，命令渡边联队明天加大对揭阳攻击力度！”
松浦纯六郎接道：“只要104师团突破陆河敌军阻截，兵临惠宁城下，整个战局就会逆转。即便吃不掉这支八路军部队，也能给予重创。”形势似乎好起来，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松浦纯六郎心情放松，一丝困意袭上心头。不久松浦纯六郎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香甜。他做了一个梦，帝国勇士排山倒海追击敌军，遍地都是敌军的俘虏······。
第300章组合拳
临晨6时，天气阴霾。日军104师团师部内，一名日军通讯官手里拿着电报跑进来急报：“报告，林恒联队长禀报，在紫山东南方向遭遇大批八路军阻截。”浜本喜三郎闻听一震，急忙找到紫山东南方向位置道：“八路军大大的狡猾，命令林恒联队长不惜任何代价突破敌军阻截。”“将军阁下，攻击部队已经就绪，是否展开攻击！”
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挥了一下手，日军新一轮进攻开始。炮火猛烈，战机在天上呼啸，硝烟弥漫遮天蔽日。日军把全部空中力量投入陆河一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南线同样攻势如潮，战斗至中午，106师团长松浦纯六郎，接到104师团通报，由于北线迂回包抄部队遭到阻截，无法快速突破敌军防线，并要求他加大攻击力度尽快突破防线。
此时松浦纯六郎意识到不妙，天亮后他就接到池田联队长报告，敌军开始发动攻击，虽然攻击缓慢但截止到中午，池田联队的外围防御阵地逐渐被压缩。求人不如求己，松浦纯六郎命令工兵联队协助津田联队继续发动攻击，顿时南线的战况猛烈起来。南线阻击阵地右翼，日军的炮火犀利，但是日军的冲锋尽管声势浩大，但是攻击力度明显不强。
旅指挥所内1旅长邓华道：“日军这一轮攻击投入的进攻部队似乎不同，瞧他们的攻击队形明显不如前一轮的鬼子。立即向师长请求我要发动反击，杀鬼子一个回马枪！”不久，师长杨得志达打来电话：“···，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不要得意忘形。你的任务就是固守阵地，什么都不要想！”邓华被训斥了一顿，感觉有些委屈。
第一师指挥部内，师长杨得志放下电话，对政委黄克诚道：“林总布下这么大迷局，目的就是吃掉106师团，他可倒好居然要反击，一点全局观念也没有。”政委黄克诚道：“若想反击容易，我们立即投入预备旅，松浦纯六郎会立即掉头逃回汕头，我们聚歼106师团的企图就会大打折扣。不过我有些担心，如果日军选择向西南方向逃跑，我们还真没有办法！”
“这就是林总的高明，你看他把特种部队放在惠宁不动，就是防止松浦纯六郎向西南方向逃跑，所有迷局今天晚上就会揭晓。”“是呀，对池田联队攻击缓慢，就是给日军希望！”“现在看来林总让我们两个旅继续隐蔽不暴露，就是欺骗日军。你应该看出林总的企图！”“你的意思是林总的目标是这里，妙！真是一步妙棋！”政委黄克诚大喜。
广州日军司令部，司令官安藤吉利焦头烂额。大本营来电：根据南北两线八路军同时发动攻势判断，这一定是中**队的统一行动，并责成安藤吉利小心为妙。安藤吉利意识到危险，命令驻守广州外围的所有日军部队进入一级战斗准备，严密注意敌军动向。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消灭八路军主力的心思，能不能救出池田联队使其脱险成为核心任务。
“将军阁下，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报告，北上迂回包抄部队遭到八路军阻截。现在已经证实北面出现的八路军为一个旅，八路军在西侧出动三个旅兵力阻截104师团，目的就是完整的吃掉池田联队。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报告，经过一天一夜攻击所部已经伤亡两个大队，短期内根本无法突破敌军阵地！”
日军参谋长接道：“106师团长松浦纯六郎报告，所部兵力分散，南侧只有木岛联队、津田联队、工兵联队、炮兵联队。现在已经证实南线八路军为两个旅打阻击，揭阳渡边联队报告，攻占揭阳的八路军也是一旅，而包围池田联队八路军至少出动三个旅兵力。综上所诉，八路军总兵力至少在6万人，与我们当初判断有误！”
日军在中国战场作战向来是以少击多，按理说5万兵力对6万，日军应该丝毫不担心。可是对手是八路军部队，这就另当别论了。淞沪会战、江西会战，已经充分展示八路军的战斗力，尤其是八路军精良的武器装备，其强大的战斗力，让日军称为最可怕的对手。现在这个对手上阵了，而且是杀气腾腾上阵了。
永定兵团司令部里，众将官的焦点依然关注陆河阻击作战。可以说陆河阻击作战能否挡住104师团，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到全局的成败。“林总，日军把战机全部投入陆河，陆河打得十分惨烈，李天佑的压力很大呀！”参谋长周坤神色有些忐忑。“林总，是否让12旅由北部冲击一下，减轻陆河正面防守压力。”政委谭震林建言。“12旅冲击时机并不成熟，我现在不担心李天佑守不住，我担心日军继续向陆河增兵！”
林提出的问题是要点，不免引起大家焦虑。如果日军义无反顾继续在陆河方向增兵，12旅可以当预备队使用，真的不能轻举妄动。“报告，第16集团军来电，为了配合我部行动，该集团军第75师占领了河源！”一名作战参谋急报。“岂有此理，第16集团军这是趁机来摘桃子的！”参谋长周坤气氛道。“应该立即质问16集团军，没有经过我们允许出兵河源，明显是趁火打劫。”政委谭震林也不依不饶。
林脸色一变刷的站起来非常兴奋，所有人有些不明就里。“同志们，我们不仅不能指责第16集团军，还要感谢他们。无论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无形中帮了我们忙。真是天助我也，16集团军出兵河源，日军司令部会认为16集团军是在配合我们行动。如果日军认为16集团要大举出兵，广州的日军就不敢动。日军无法向陆河增兵，我最担心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林总分析的有道路，我们干脆装作不知道，既不询问也不指责。”谭震林赞同。林接道：“75师突然进入潮河，我估计北上实施包抄的日军侧翼受到威胁，很快就会撤回陆河。”果然如此，一个小时后，12旅长杨勇电告，日军170联队撤退。大家闻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命令杨勇，抽调一个团，支援陆河。命令炮兵第3师出动，务必于晚8时进入阵地，完成对池田联队的进攻准备！”
下午3点左右，林继续发布作战命令：“命令杨得志部即第3、4旅，隐蔽向东穿插，第3旅务必于午夜时分到达揭阳与汕头之间的12号地区，就地构筑阵地，防止揭阳方向的渡边联队向汕头方向逃跑。命令第4旅迂回直插汕头，务必于明天中午前拿下汕头。命令特种部队，天黑后由惠宁南下，迅速拿下惠来县城待命。”一张天罗地网铺开，无形中106师团成为瓮中之鳖。
所有人终于恍然大悟，此时汕头只有日军一支轻重联队，而且该轻重联队还要支援日军主力作战，因此汕头日军兵力十分空虚。而一直隐蔽待命的第1师第3、4旅投入作战，意味着令人窒息的战局明朗化了。接下来一场大规模的围歼作战将要上演，而日军依然被蒙在鼓里。可以说林的指挥艺术体现的淋漓尽致，当战机来临绝不墨守成规，也绝不放过。
黄昏，第3师炮兵部队浩浩荡荡出现在第2师师指挥部附近，师长杨成武欣喜道：“同志们，我们的大炮终于亮相了。林总说过火炮密集攻击才能真正显示出地动山摇的效果，要打就打个天翻地覆。”“简直太震撼了，动用一支炮兵师实施打击，曾几何时我们有过这样的情景。”参谋长唏嘘不止。“命令各攻击部队抓紧时间准备，现在距离总攻还有两个小时。”
杨成武接道：“转告各部，如此猛烈的支援炮轰，为我们实施新的战术提供了条件，总攻开始正是体现三猛战术的契机。我们经过半年的演练，能不能修成正果，就看这一锤子买卖。谁要是给我掉链子，别说我拿谁试问。”“大家早就憋的嗷嗷叫了，各部的保证书都写了几十封了！”政委信心十足。“给总部发报，第2师全体官兵，保证在明天中午前，干尽彻底吃掉日军池田联队！”
盛夏季节，晚7点天空依然明亮。距离对日军池田联队的总攻还有一个小时，此时，在惠宁城特种部队在南门集结准备行动。看得出来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激动。部队南下惠来意为什么？不用猜几位主官都心知肚明，毫无疑问特种部队的目标是日军主力部队。“报告指挥长，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旅长肖华敬礼禀报。“命令部队出发！”穆世雄下令。
队列里几匹战马在行进，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突然远方传来炮声，“你们听炮声像打雷似的！”参谋长邓光明呼喊。大家停止脚步向东北方向观望，只见半边天被照亮，如同璀璨的礼花格外耀眼。“总攻开始了，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官兵们踏着炮击的旋律，一路小跑起来。微弱的亮光时隐时现，预示着令人激动、恐怖的夜晚降临。
第301章恐怖的夜晚
经过一个白天的压缩进攻，日军池田联队被密不透风压缩在小清河方圆10公里范围内。即便这样日军并没有意识到，夜晚来临时会是多么恐怖。晚8时整，一声令下，八路军第3炮兵师24门重炮，66门山炮，如同炸雷般展开轰击，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照亮了炮兵阵地。伴随炮兵指挥员挥舞的令旗，炮兵战士挥汗如雨。不少士兵光着膀子、摘下钢盔，把一发发炮弹送入炮膛，每一发炮弹都是死神的降临。
炮弹在日军简陋的工事上爆炸，可以清晰看见日军士兵的尸体被抛向空中。日军判断八路军南下作战，由于是深入纵深根本不会出动炮兵。两天的战斗，日军没有遭受敌军炮火打击，因此池田联队根本没有做防御炮击的准备。八路军没有火炮以达共识，池田联队长虽然身陷瓮中，但是他并不担心。八路军没有炮火支援，所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一口吃掉，最起码坚守几天没有问题。
不仅池田联队长这样认为，日军司令官安藤吉利也这样认为。或许八路军攻击疲软，战况有可能打成焦着状态。由此池田联队长信誓旦旦，认为自己将为大日本皇军创造奇迹。大约下午5点，八路军停止攻击。虽然白天外围阵地丢失了一部分，池田联队长认为不足为惧。而兵力向核心地带集中更利于固守。
短短两天时间，池田联队完成工事构建，并形成环形状。日军构筑的环形工事，完全是教科书式的防守。池田联队长大言不惭道：英勇的大日本帝国勇士能征善战，此战创造奇迹的机会来了。他认为：八路军白天连续攻击也不过如此，这说明中**队即便强悍的八路军，也是守强攻弱。况且，当天下午日军运输机投掷了大量弹药和给养，由此池田联队长更有信心固守到底。
当晚8时，池田联队长正在饮酒，皆以缓解紧张疲惫的身躯。突然北面传来几声炮击，池田联队长诧异：“这是火炮的动静，立即查询前沿部队，炮击是怎么回事？”
一名日军作战参谋摇动电话接听，未等拨通，猛烈的炮击突然骤响，如同打雷一般。“不好！八路军展开大规模炮击！”作战参谋手里的电话吓得掉在地上。无需再查问，池田联队长急忙跑到外面，看到北面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和映红半边天的火光，作为久经沙场的军人，他完全知道那是一番什么情景，这样的炮火、这样的打击，他不由自主的发呆。
近百门火炮，其猛烈的炮击完全是地毯式的轰炸，这在八路军作战史上、甚至中**队作战史上都是第一次。
南线，106师团长松浦纯六郎，接到池田联队长报告，顿时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他命令池田联队长顽强固守、随时报告。接着松浦纯六郎下令所部发动猛攻，木岛联队、津田联队、工兵联队，组成波浪式进攻队形，发动潮水般的攻势。日军似乎拼命了，并在炮火掩护下不计代价。松浦纯六郎亲自督阵，并让大队长带头冲锋。
面对敌人狂攻，杨得志下令投入全部预备队，激战在这个恐怖的夜晚，开始轮番上演。陆河104师团接到司令部电令，八路军动用强大炮火轰击池田联队，责令104师团要不惜任何代价突破敌军阻截，情况危机，师团长浜本喜三郎，下令发动全线攻击。此时，第12旅全部拉到陆河投入作战，防止日军狗急跳墙。一时之间战况变得十分惨烈。
大规模炮击20分钟后，炮火开始延伸。北部攻击部队发动攻击，不到一个小时，突击部队攻入敌阵，日军防线崩溃。大约午夜时分，分东西南三个方向各部全部攻入敌阵，日军的防线支离破碎，日军被分割成几块。即便没有生还希望，但日军士兵是不会投降的，他们拼死抵抗。战斗到天亮，日军有三分之二兵力被消灭，大约有1000人固守不到3平方公里的区域，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临晨6时，猛烈的炮击再次砸向日军阵地，池田联队长下令最后一次发报，然后砸碎电台、烧毁军旗。106师团师团长松浦纯六郎，蹬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手里的电报，无奈的下令停止攻击。“给司令部发报，池田联队全体玉碎！”常言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此时厄运接踵而来。“报告，轻重联队来电，大批八路军出现在汕头，突然发起攻击！”松浦纯六郎闻听大惊。
“立即把情况上报司令部，命令渡边联队火速由揭阳回援汕头，命令木岛联队断后阻击敌军，津田联队、工兵联队、炮兵连队火速回援汕头。”日军收兵果断，动作十分迅速撤离。八路军阵地上，师长杨得志放下望远镜道：“日军已经得知汕头的情况想跑，命令各旅组织突击队追击！”顿时攻防颠倒。日军由进攻一方变成逃跑一方，并实施节节阻击。
上午8时，永定兵团司令部，参谋长周坤喜气洋洋道：“林总，陈光来电，杨成武部围歼十分顺利，目前为止仅有少量日军负隅顽抗，中午前解决战斗没有问题。”“第1师第4旅来电，汕头日军兵力空虚，所部已经攻入汕头市区，日军轻退守码头，并在战舰掩护下固守。”“告诉第4旅，日军轻重联队不重要，他们拿下汕头已经完成任务。命令陈光责成杨成武，迅速抽调第5旅支援李天佑，留下一个团肃清残敌，其余部队向南追击。”
“林总，如何部署？”“还部署什么，追上敌人围而歼之！”林说完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政委谭震林示意司令官太疲劳了不要再打扰林。战局已经明朗化，如林所说，106师团已经成为瓮中捉鳖，下面就是前线指挥员该干的事情。陆河防守阵地第3师师部，师长李天佑浑身尘土，靠在战壕墙壁上长出一口气。军部来电，围歼日军池田联队进入尾声，106师团逃跑。104师团停止攻击，日军的战机离开战场上空，于敌军崩溃有直接关系。
“报告师长，军部来电，第2师第5旅前来增援，大约3个小时后到。”一名作战参谋头上缠着绷带禀报。
“同志们，战斗并没有结束，下一步围歼106师团主力，前面的日军依然会拼命攻击。第5旅到达后，命令9、10旅撤下来。”两天的残酷鏖战，9，10旅伤亡了3000多人，但是站在全局来看，伤亡代价完全可以接受。天空飘下雨水，不少士兵摘下钢盔，难得享受上天的恩赐。天上没有敌机，这是战士们最欣慰的。因为伤亡百分之八十来自日军的空中轰炸。
南线，松浦纯六郎，率领日军大队人马仓皇撤退。途中，轻重联队来电，他们依托码头工事，并在舰炮掩护下依然固守，望快速回援。战局突然演变成这样，松浦纯六郎心急如焚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八路军会出现一支部队直捣汕头？八路军到底有多少兵力？敌军的指挥官是什么人？“报告，渡边联队长禀报，所部在二道岭遭到大批八路军堵截，渡边联队长请求增援！”
松浦纯六郎闻听大急道：“电令渡边联队长，不惜任何代价突破敌军阻截，尽快向汕头靠拢！”汕头危在旦夕，后头又有追兵，真是急死人。这时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6月份正是江南雨季，雨水频繁是家常便饭。不久道路变得十分泥泞，日军的炮兵联队拖了后腿，简直像蜗牛再爬。这速度根本不行，松浦纯六郎考虑再三，狠心下令炸毁大炮，丢弃大批轻重轻装前进。
大约午后1时，松浦纯六郎接到司令部安腾吉利命令，汕头轻重联队已经撤退到海上，汕头被八路军攻占。命令松浦纯六郎火速南下，并告知惠来有舰队接应从海上撤退。同时安腾吉利告知，为了掩护松浦纯六郎安全撤退，104师团会继续发动进攻，吸引八路军注意。黔驴技穷，松浦纯六郎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命悬一线的渡边联队，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河日军104师团师团部，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有气无力道：“战局突然崩溃，为什么会这样，简直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松浦君这个混蛋谎报军情，现在可以断定八路军部队至少有8万之众。我要上报大本营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两天作战，104师团伤亡了2000多人，而且两个旅团轮番上阵，没有突破敌军一块阵地，相反所部已经变成疲惫之师。“将军阁下，继续攻击已经失去意义，野战联队太疲劳了，是否让工兵联队发动佯攻！”
防守阵地上，师长李天佑举着望远镜观察，“师长，日军退下去了，好像有些不对头！”参谋长迷惑。“日军这是佯攻，总部判断的没有问题，104师团是在打掩护。命令前沿部队撤下来一半兵力。”“林总果然神机妙算，料定日军主力会逃往惠来。这次特种部队又要大显身手了！”参谋长喜滋滋道。“瞧，天又要下雨了，老天爷都帮忙，日军的战机又飞不起来了！”
大约下午5时，松浦纯六郎率部到达南部一处洼地。洼地右侧是大片的稻田，右侧是稠密的树林。前方公路向左拐弯，前迎出现一道山岗和树林。天又开始下雨，日军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连续行军两腿如同惯了铅似的沉重。“距离惠来还有多远？”松浦纯六郎下马询问。“报告，距离惠来还有20公里，根据我们现在的行军速度，大约晚9时能到达！”
“立即给接应舰队发报，我部于晚9时到达海边。松浦纯六郎长出一口气接道：”马上要见到大海了，我们的舰队正在等候。木岛君，井上大队有消息吗？”“一个小时前联系过，现在没有消息。井上大队长保证全体玉碎掩护大部队转移！”众将官陷入沉默。
松浦纯六郎望着前面的山岗和稠密的树林道：“八路军神机妙算，没有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八路军在对面的树林里埋伏一支部队会怎么样？”松浦纯六郎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第302章106师团覆灭
枪声响过之后，师团长松浦纯六郎，眼睁睁看着站在面前的木岛联队长，突然眼睛圆睁仰天倒地。松浦联队长反应很快，急忙趴在地上。紧接着零星的枪声响起，周围来不及反应的军官纷纷中弹。“狙击手！敌人有狙击手！”一名作战参谋大声呐喊。此时前面的日军士兵反应很快，开始向树林发起攻击。突然枪声开始密集，只见冲击的日军士兵纷纷中弹倒地。
松浦纯六郎趴在木岛联队长身边，见木刀联队长后脑中弹，鲜血汩汩流出来。显然是木岛联队长为自己挡了子弹，前面的树林里有狙击手，毋庸置疑，出现在这里的敌军，是吃掉惠宁山本大队的那支特战部队。不久，松浦纯六郎惊魂未定，极其狼狈的被属下架到安全地方。“将军阁下，那支八路军特战部队在前面设伏，想必敌军指挥官料定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参谋长慌乱道。
“命令部队立即发起攻击，接应的舰队已经到达惠来，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将军阁下，山本大队长曾报告，这支特战部队人数有4000多人，必须发动决死冲击。”参谋长依然惊魂未定。“命令津田联队长立即组织攻势，要不惜任何代价占领对面的山岭！”由于日军在途中炸毁火炮，支援火力只能借助迫击炮、九二步兵炮、掷弹筒，重机枪。
穆世雄率领部队经过一夜急行军，大约上午10时到达翠岭，便接到总部的电令。总部原命令是占领惠来，后来总部根据战局发展，命令穆世雄取消占领惠来计划，避免日军过早察觉。翠玲位于惠来北部大约7公里，西侧比邻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一座小湖。翠岭为东南、西北走向，西侧于小湖接壤，东侧是大片的稻田，此处是绝佳的阻击地点，关键是日军前往惠来必经翠岭。
日军士兵凶猛的发动攻击，勇敢无可厚非，可是支援火力太弱而且时常哑火。且八路军特种部队的火力打击正相反，各种武器密集开火，日军冲锋士兵被压制。
“将军阁下，八路军的特战部队，战斗力的确厉害，正面攻击根本不行！”日军参谋长观敌瞭阵见日军士兵被密集弹雨压制，内心非常焦急。“敌军的大部队正在后面追击，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接应舰队已经来电反复催促，我们要尽快赶到海边。命令工兵联队出动一个大队右翼迂回包抄，配合正面进攻！”此时，师团长松浦纯六郎内心非常懊悔，为什么提前炸毁火炮。
此时，山岭上指挥部内，旅长肖华放下望远镜道：“指挥长，日军没有炮击，说明他们的火炮在途中被遗弃或者炸毁。哈哈！松浦纯六郎这是在自掘坟墓。”“如果日军不炸毁火炮，现在会出现这里吗？命令前沿部队不要盲目射击，把敌人放近了打。”穆世雄的话音刚落，一名作战参谋禀报：“报告，日军在左翼分兵。”穆世雄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道：“右侧是稻田、左侧是树林。日军企图沿着湖岸包抄。肖旅长，丛林作战是山地部队的拿手好戏，出动两个营截住迂回的日军。”“是！旅长肖华尊令。“郝团长！”“到！”郝一上前听令。
“你瞧，日军在正面攻击很难奏效。右侧是稻田，一会儿天黑，日军会狗急跳墙，肯定由右侧经稻田迂回。命令狙击大队在右侧埋伏，记住要携带照明弹！”“是！”不久，狙击大队长节振邦率领所部奔向右侧布防。此时左翼树林里传来密集的的枪声，相必左翼阻击的部队于日军交火。左翼枪声似乎刺激了日军，正面日军再次发起了攻击，顿时密集的弹雨扫向日军士兵。
日军士兵前仆后继拼死攻击，此时此刻，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不计代价发动冲锋。日军士兵虽然战术素养一流，可是对手更胜一筹，而且打击火力非常凶猛。两个小时后，冲锋的道路上躺满了日军士兵的尸体，情景惨不忍睹。天渐渐黑了，日军无奈停止攻击，西侧的树林依然在激战。“将军阁下，西侧包抄部队显然遇到阻截，后面警戒部队一直没有发现追兵，说明敌军追兵正在东西两侧实施包抄！”
“报告，广州司令部来电，接应舰队在惠来海面上等候，命令我部尽快突破敌军阻截。”松浦纯六郎接过电报看都没有看道：”司令官应该派兵登陆惠来，我们才能安全撤离。继续给司令部发报，我们已经陷入绝境，请求从海上速派援兵！“松浦纯六郎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为自己身陷绝境推卸责任。周围所有将官都不敢吱声，黑暗中可以感觉出其颓废的表情。
“命令，津田联队出动一支大队，趁着黑夜从左侧稻田迂回攻击！”松浦纯六郎下令，也许这是最后的希望。“报告，原木大队长来电，八路军特战队丛林作战经验丰富，经过两个小时战斗，原木部伤亡三分之一，右翼包抄无法达成。”“命令原木大队，继续发动攻击不得有误！”松浦纯六郎意在吸引敌军注意，目前状态下损失一个大队兵力无所谓。
南下逃跑的日军106师团主力，其木岛联队、津田联队、工兵联队、炮兵舰队，包括师团部所属野战医院等，总兵力除去战损的还剩下9千人。人数虽然众多，但是由于野战木岛联队、津田联队，战损率达三分之一，而且连续作战疲劳之极，战斗力大幅度下降。翠岭突然出现八路军部队，显然对方指挥官是算计到了。师团长松浦纯六郎清楚，若无法突破阻截，意为着106师团主力将全军覆没。
黑暗中一支日军大队士兵进入稻田，向东南方向艰难跋涉。半个小时候，前面朦胧出现山岭，意为着即将越过水田到达陆地。日军官兵似乎看到希望顿时来了精神，奋不顾身向前猛冲。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只见数条火焰升上天空，伴随礼花璀璨，顿时天空被照亮。日军士兵未等反应过来，恐怖的子弹便迎面扫来。反应慢的士兵中弹身亡，反应快的士兵迅速趴在泥水里。
泥泞的稻田，致使日军士兵行动艰难，简直就像活靶子。埋伏在田埂一侧的八路军狙击手，弹无虚发，如同打靶训练。大约午夜时分，师团长松浦纯六郎知道无法突破阻截，便命令各部就地构建工事顽强抵抗。他心里清楚，继续攻击毫无意义，不如就地坚守或许有一线生机。
广州日军司令部，司令官安腾吉利，眼窝深陷，头发似乎白了许多。翠玲出现一支八路军部队，意为着松浦纯六郎其主力被包围已成定局。
“将军阁下，松浦纯六郎报告，八路军特战部队火力凶猛、战斗力更强。敌军兵力至少有一个旅，根本无法突破。松浦将军来电，就地构筑工事，希望援兵由海上登陆救援。”参谋长神情萎靡禀报。“八路军主力部队大举南下，合围已成定局。命令松浦师团长，固守待援！”司令官安腾吉利只能这样说，即使现在派援兵也不赶趟了。言外之意是让松浦师团长成就武士之魂，不要辱没大日本勇士的荣誉。
早晨，永定八路军1兵团司令部内喜气洋洋，所有人面带笑容兴奋的忙碌着，司令官林似乎放松，虽然面目表情变化不大，但是透过他的表情能窥视出内心的喜悦。此时，参谋长周坤从电讯室走进来道：“林总，南线陈光来电，第1师杨得志所部即第1、2旅由西北、西南方向开始包抄。第2师杨成武部即第3、6两旅由东北、东南方向包抄，大约中午完成合围。”
政委谭震林道：“林总，已经命令炮兵8、9团南下。由于道路泥泞，估计后天赶到战场。此外根据部署，重炮7团已经前往汕头。”“命令杨得志，杨成武、穆世雄，总攻时间定于3天后临晨6时。”周坤转身去发报，这时一名作战参谋急忙走进来禀报：“报告，东线在2道岭打阻击的第3旅报告，日军停止突击并向潮州反向逃窜。”
“林总，看样子渡边联队想逃回潮州。已知梅州的伪11师已经回撤潮州，看样子日军企图与伪军合兵一处固守潮州！”政委谭震林分析。林道：“渡边联队无处可逃，潮州是唯一的避风港。日军渡边联队长有些天真了，与伪军共同固守潮州，如果我们大军压境，伪军就会哗变。命令第11旅、第3旅尾随追击包围潮州。告诉没有命令不许发动攻击。”
3日后对106师团主力发起总攻，八路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如同排山倒海。经过两天战斗，106师团4支联队包括师团部所属部队共9千人被干净彻底消灭。日军师团长松浦纯六郎被炮弹炸死，所部被俘官兵大约5000余人。10天后，被包围在潮州的渡边联队，正如林判断的那样，伪皇协军得知106师团覆灭的消息，果然选择哗变。
八路军第3旅、第11旅，经过一天一夜战斗，日军渡边联队被全部歼灭。至此日军106师团除在汕头逃跑2000多人的轻重联队外，其余全部被歼灭。毫无疑问，日军106师团在日军部队中被除名，南线首先传来捷报！
第303章北线逞威
早晨，雨水停息，乌云散尽，太阳有些羞怯的露出笑脸。原野上部队正在行进，浩浩荡荡大军威武雄壮，似乎格外昂奋。尽管道路泥泞，但是士兵们似乎满不在乎，依然精神饱满前行。队列中几十匹战马迤逦，军长肖峰唏嘘道：“一兵团不打则以，打就是地动山摇。连续作战、组合拳令人窒息，一口气吃掉日军一支整编师团，真是大手笔！”
政委朱良才道：“林总向来擅长攻击，更善于抓住战机，这是他的长处。”这时前方一批快马飞奔而来：“报告，前锋部队第7师电告，经过一夜攻击，该师顺利攻克衢州。伪绥靖军第4师被消灭，伪师长被俘。”“电令第8师第21旅向北迅速抢占桐庐，命令第22旅、23旅，分左右两路，迅速向富阳攻击前进！”通讯官离去后肖峰接道：“兵贵神速，我们在衢州吃掉伪4师，也就暴露了我们的目标！”
“日军很快会看出我们的企图，看来下一步攻坚作战是难点，不过情报显示，日军并没有在杭州增兵，显然第3兵团的佯攻欺骗了日军！”政委朱良才分析敌情。肖峰向东看了一眼道：“估计宋任穷也对伪5师动手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伪军的战斗力不值得一提，估计他们拿下金华问题不大。”几个下时后，军部到达衢州。城门前大批被俘的伪军云集，这些俘虏要被押送江西。
密密麻麻的伪军士兵坐在地上，面目表情显得很轻松。显然他们了解八路军的政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有不少伪军士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概是拿八路军与日军作比较。军部要在衢州迟留几天，军长肖峰吩咐进城。众人进入城门，肖峰带头下马此举是避免耀武扬威的出现在百姓面前。此时，大批伪军俘虏依然被押往西门集中，城内的百姓兴高采烈涌上街头。
街道两侧有人打出条幅，上面写着欢迎八路军到来等光复衢州城的标语口号。街道上的气氛非常热烈，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走出家门，聚集在街道两侧，不断的振臂高呼。这个时期光复一座被日军占领的县城，对于民众无疑是巨大的鼓舞，尤其是提升全民抗战的信心意义无法估量。肖峰等刚进入临时军部，便接到宋任穷电报，所部第10师顺利拿下金华。
“报告！”伴随话音第7师长罗炳辉精神抖擞进来。参谋长周子昆问道：“罗师长，是不是看到第8师向北挺进你着急了！”“参谋长，我们师是先锋部队。目前俘虏已经移交给后勤部队，我们师是不是该开拔了？”周子昆看了肖峰一眼笑道：“我看是你着急了，不要急吗仗有打的！”
肖峰道：“你们师快速解决伪4师，仗打得很漂亮。有一利必有一弊，攻占衢州的同时也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接下来日军会利用空中优势大规模袭击我们。我让第8师3个旅向北分头行动，就是吸引日军注意，掩护我主力兵团顺利向北挺进。为了避免日军空袭，下一步主力兵团一律夜间行军白天休息。天黑后你们师行动，一直向北直插临安。”“是！”
“报告，第8师长黄克诚来电，所部第21旅在途中遭到敌机轰炸！”一名作战参谋禀报。“军长，日军的反应很快呀！”“21旅在这个位置，估计明天早晨能到达桐庐。”政委朱良才瞄着军事地图用手指点。肖峰道：“我们在衢州迟留两天，先试试日军的反应再说。已知，日军在上海、南京机场部署4支陆航团，炮兵师如何避免被轰炸，隐蔽、安全到达战场是关键！”
参谋长周子昆道：“军长的意思我明白，南线一举消灭日军106师团，我们的炮兵发挥了巨大作用。炮兵部队的暴露，肯定会引起日军高度重视。接下来日军肯定会重点打击我们的炮兵部队，因此我们必须有相应的措施。”“命令后勤部队，多造假火炮。告诉炮兵部队，战场伪装十分重要，尽量做到惟妙惟肖！”“军长，我让参谋处拿出一个具体方案。”
第4军第10师对金华伪第5师的攻击是早6时开始的，兵团总部要求两军同时行动。军长宋任穷命令第10师长陈伯钧，取消夜间进攻改为白天。目的是检验部队的攻坚作战能力，检验部队的训练成果。可是战斗大大出乎预料，战斗打响不到两个小时，伪绥靖军第5师面对强大的攻势，惊慌失措、屁滚尿流，很快举起白旗投降。大约中午时分，宋任穷率领主力部队到达金华，战斗早已经结束。
“军长，伪军太怂了，我的部队正酣畅淋漓发起攻击之时，妈的伪军便打出白旗，真是一群废物！”师长陈伯钧有些郁闷。“你不应该郁闷，你应该高兴才是！”政委杨尚昆笑侃。见陈伯钧迷惑，参谋长周士第解释：“陈师长，政委的意思是说，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高境界，这说明伪军在精神上被你一举击垮了。换言之，我们八路军的强悍已经让伪军胆寒。”
宋任穷摇摇头无奈道：“本来我想检验一下部队的攻坚能力，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不过你不能得意忘形，对日军作战不会如此轻松。你把俘虏移交给后勤部队，立即向新昌挺进！”“是！”陈伯钧转身离去。“张中逊！”“到！”第9师长张中逊上前听令。“你部立即挥兵北上，占领诸暨后分兵两路向绍兴攻击前进！”“是！”
部队调动之时，宋任穷率领军部进入金华城。城内百姓的喜庆活动不必描述，进入军部宋任穷忽然眼前一亮道：“迅速吃掉伪第5师，大大提前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搂草打兔子。我们吃掉伪第5师，宁波的伪军不可能尽快得到消息。”参谋长周士第吃惊道：“军长，你想打宁波的主意，可是总部的作战计划没有包括宁波，是否向总部请示！”
政委杨尚昆道：“消灭伪第5师，几乎是信手粘来，根本没有费劲儿。抛开伪军的战斗力，这说明伪军普遍不愿意为日军卖命。我同意军长的想法，趁着宁波伪第6师没有醒悟之前一举歼灭。如果我们把想法告知兵团总部，总部会考虑的。”“兵贵神速，先斩后奏。立即命令陈伯钧抽调一个团兵力，一律轻装直插宁波。命令军属骑兵团长速来军部！”
参谋长周士第诧异道：“用两个团吃掉伪第6师，伪6师兵力有6000人，两个团兵力是不是太少了。”“山人自有妙计！”宋任穷神秘的笑了笑。“报告！”伴随话音，骑兵团长精神抖擞进来。大兵团作战，骑兵团无非是小打小闹，担任警戒、肃清残敌之类的任务，基本上不参加战斗。可是瞧骑兵团长精神抖擞的模样，想必已经猜出军长亲自传唤，肯定有战斗任务，因此骑兵团长格外兴奋。
“你们骑兵团立即出动，务必与明天早晨到达宁波。然后埋伏在宁波以东地区，没有命令不许发动进攻！你的任务就是防止伪6师从海上逃跑！”“是！坚决完成任务！”骑兵团长大喜转身离去。“军长，我明白了，你让陈伯钧出动一个团，大张旗鼓向宁波前进，就是逼迫伪6师逃跑，然后让骑兵团在野外一举歼之？”
宋任穷道：“伪军已经草木皆兵，今天晚上宁波伪军肯定能获悉伪5师被歼灭的消息，由于距离遥远伪6师不会马上逃跑，但他们会随时逃跑。如果我们有一支部队大张旗鼓向宁波挺进，伪6师必然要选择逃跑，这就是我让骑兵团出动的原因？”“军长，你不愧受过欧阳总参长的熏陶，此计甚妙我完全赞同！”政委点赞。
当天晚上，宁波伪6师师部，气氛诡异。“师长，八路军连续吃掉4师、5师，看样子是出动了大军。接下来八路军肯定把目标对准我们，我们应该立即准备从海上撤离！”伪军参谋长进言，属下纷纷附和。伪师长眼珠子转了几圈道：“八路军攻占金华，若是到达宁波至少有3天路程。还是看看再说，若是发现八路军真来了，我们再撤退也不迟。”
当天晚上，伪师长派人去静海准备船只，以备急需。次日早晨，伪师长获悉一支八路军部队果然直奔宁波而来。伪师长计算路程认为八路军再神速，最快也要半夜到达。伪师长下令，在宁波抢劫一天并于黄昏撤退。伪军接到抢劫命令，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出动。顿时，宁波城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老百姓遭殃了。
黄昏，伪军携带大包小裹、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出城，真奔静海。可是伪军哪里想到，一支彪悍的骑兵在前面静候······。次日中午战斗全部结束，伪师长被俘，只有少量伪军逃脱。
第304章日军的对策
间隔一年时间，日军两支甲种师团先后被歼灭，而且全部是在南线被歼灭，日军大本营认为南下战略是草率行事，犯了战略上的错误。尤其是战线的拉长、兵力严重不足，以至于给中**队可乘之机。此外，日军部队的骄傲自满、轻视对手，也是南线作战的失败原因之一。为此日军大本营吸取教训，命令南方方面军固守广州全面防御。同时命令舰队严密封锁东南沿海，不许任何战略物资进入中国大陆。
日军大本营责令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全力贯彻北方战略，巩固占领区的的同时，准备西进战略计划。日军大本营分析认为，中**队把精锐部队部署在南方，北方兵力一定空虚。然而日军司令部正在调兵遣将之时，八路军却在南北两线发动大规模攻击，打乱了日军的部署。这天在上海日军第13军司令部内，司令官泽田茂中将面对众将官威严道。
“派遣军司令部分析，八路军在九江方向、安徽方向发动的是佯攻，其实八路军的真实目的是趁机攻占杭州，继而威胁淞沪地区。八路军第2兵团秘密出兵，迅速占领衢州、金华、宁波，完全暴露了八路军的意图。大本营严令决不能让八路军的战略企图得逞，要求我部固守杭州，粉碎八路军的阴谋。派遣军司令部为了加强杭州的稳固，并在南京、上海机场征调50架舰载轰炸机，加强空中打击力量。”
司令官泽田茂接道：“南线106师团全军覆没，说明八路军的作战能力已经达到新的水准，尤其是武器装备已经与我们的甲种野战师团不分伯仲。各位，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经过四年支那鏖战，中**队不再是鱼腩，其作战经验大幅度提升，战斗力日益增强。尤其是八路军部队，已经成为我们最可怕的对手。”
“各位，中**队的武器装备，其**制造的轻武器已经完全具备对抗能力，务必引起我们高度重视。骄兵必败，这是中国古人的军事思想，时下对于我们很有启发。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重视对手，尤其是八路军，这是一支完全被洗脑的军队，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为了加强杭州的稳固，粉碎八路军的战略企图，大本营决定秘密征调第65师团，前往杭州加强防守力量。”
“第65师团绝大多数都是老兵，作战经验十分丰富。时下第65师团已经到达杭州湾。他们将在金山登陆，然后秘密前往杭州布防。为了加强杭州一线的指挥力量，司令部决定由参谋长本田雄一中将，亲自坐镇杭州指挥！”本田雄一微微颔首，借以表达决心。“根据情报。我们已经得知，八路军前锋部队已经到达杭州外围防线，可是空军反复侦查，一直没有发现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和炮兵部队。”
“我们判断，八路军主力部队和炮兵部队，一定是白天隐蔽、晚上行军。八路军列装了强大的火炮，并在南线作战加以证明。为了打击八路军的炮兵部队，大本营专门征调了50架舰载俯冲轰炸机，重点打击八路军的炮兵部队。而八路军陈兵绍兴、富阳、临安一线迟迟没有发动进攻，就是等待炮兵部队上来。各位······。”
雨后放晴，田野郁郁葱葱。临安西南侧八路军32旅第94团阵地，官兵们在战壕内待命。这时北面天空传来轰鸣声，观察哨大声呼喊：“敌机来袭！”士兵们迅速躲藏。自从94团进驻临安日军防线西南侧以来，已经过去3天，3天时间日军轰炸机几乎天天来轰炸。只要天气允许，日军绝不浪费机会，很快天上出现几架轰炸机，伴随巨大的啸音，日军轰炸机开始俯冲，继而巨大的爆炸和烟尘升腾。
日军轰炸机正在狂轰滥炸之时，突然从西侧飞来十余架战斗机，扑向日军轰炸机。日军轰炸机见势不妙，急忙拔高纷纷逃跑。一架日军轰炸机被一架战斗机纠缠。轰炸机身躯庞大，但是被小巧的战斗机追着打。战壕内的士兵纷纷爬起来，好奇的向天上观望。几分钟后，日军轰炸机中弹尾部冒出浓烟，一头扎向不远处的山岗坠毁，战壕内的士兵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很快天空上的格斗场面向北移去，士兵们意犹未尽，依然伸着脖子观望。一处战壕内一名士兵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道：“中央军的战斗机好厉害，犹如狗撵鸭子呱呱呱叫！”“这不是中央军的战斗机！”一名少尉排长否认。“排长，不是中央军的战斗机，莫非是我们的飞机？”“也不是，这是飞虎队的战斗机！”“排长，飞虎队是哪路神仙？”
“飞虎队是美国民间组织志愿来中国参加抗战，他们的战队叫飞虎队。据说飞行员都是美国空军退役的高手。”“我也听说过飞虎队，他们驻扎的飞机场就在长沙附近。”一名士兵附和。“你怎么知道飞虎队就驻扎在长沙附近。”“我表哥就住在长沙近郊，飞机场离他家不远，是表哥写信告诉我的。说飞行员都是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
这时北面天空又传来轰鸣声，士兵们立即分散隐蔽。很快几十架日军战斗机飞到战场上空，盘旋了一圈接着向西飞去。毫无疑问，日军战斗机是来寻找飞虎队的。一场虚惊，士兵们又聚在一起大声议论。那名少尉排长道：“别看小鬼子飞机现在逞威，总有一天咱们的战机会称霸天空。我听上面的人透露，总部正在筹划八路军航空战队。”
上海虹桥机场，第12飞行团飞行大队长大岛茂，驾驶战斗机降落在跑道上。方才接到紧急升空命令，轰炸机机群在临安上空遭遇敌战斗机袭击，一架轰炸机被击毁、两架负伤。大岛茂率领战斗机群升空，转了一大圈也没有见到敌机的影子。随后大岛茂率领战斗机群又前往江西境内搜索，依然没有敌机的踪迹，只好驾机返航。大岛茂走下飞机摘下飞行帽，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
在中国境内鏖战三年，大岛茂不仅活了下来，而且由一名“菜鸟”变成优秀的空中杀手。3年来经过大小几十次空战，大岛茂击落敌机12架，被帝国陆军部授予王牌飞行员，并晋升飞行大队长。最近敌军的战斗机经常拦截轰炸机群，根据情报得知，在湖南境内出现了一支飞虎队。飞虎队的飞行员是美国民间团体自愿组成，前来中国帮助抗战。
大岛茂一直想找机会和这支美国的飞虎队较量一番，可是这支飞虎队一直在武汉战区活动。武汉陆航战队反馈的消息证实，这支飞虎队飞行技术高超，空中格斗经验十分丰富，并让武汉陆航机队吃尽了苦头。尤其是轰炸机飞行员，一见到飞虎队的战机，立马就逃跑根本不敢胶量。由此大岛茂非常渴望碰到飞虎队，于真正的强手较量，才能彰显王牌飞行员的荣誉。
下午，大岛茂接到命令，掩护两架侦察机前往富阳一线侦查敌情。不久，大岛茂率领战斗机群升空，掩护两架侦察机向南飞去。机群到达富阳上空不久，突然从西面冒出来十几架战斗机。大岛茂神情一振，知道飞虎队的战机来了。
眼下美国生产的霍克4型单翼战机，性能与日产九七战机不分伯仲，谁能战胜对手完全凭借飞行技术和空中格斗经验。很快双方战斗机便纠缠在一起，一场空战上演。
双方战机展开厮杀，大岛茂很快咬住一架敌机，敌机飞行员驾驶技术很娴熟，几次套牢都被逃脱。但大岛茂毕竟技高一筹，终于套牢敌机，伴随密集的炮火敌机被击中，尾部冒出浓烟。这时他发现己方一架飞机尾部也冒出了浓烟。看到敌机坠毁，大岛茂准备寻找新的目标，突然一架敌机尾随跟踪咬住自己。大岛茂机敏的一推操纵杆连续做了几个动作，发现居然没有甩掉对方，知道碰到了高手。
大岛茂连续翻滚做出了高难动作，终于摆脱敌机并且顺势咬住敌机，双方掉了一个儿。对方的飞行技术丝毫不逊色自己，瞄准镜根本无法套牢对方。大岛茂发现对方机身上有6颗5角星，知道对方击落了己方6架战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岛茂更来了情绪死死咬住对方。突然敌机做了一个大翻身动作，眨眼之间自己又被对方咬住。
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一个平手，很快燃油到了极限，飞虎队率先脱离战场，大岛茂不敢追击只好下令返航。此番空战，敌机被击落两架，而己方被击落4架。大岛茂不得不承认，这支飞虎队飞行技术精湛，空中格斗经验丰富。大岛茂更清楚，飞虎队的战机数量有限，拼消耗飞虎队不行。可是飞虎队非常狡猾，出击根本没有规律，由于飞虎队不受中国统帅部节制，其作战完全根据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定。在飞虎队毫无规律、章法的袭击下，日军陆航战队的空中打击效率明显下降，此举为八路军做好进攻准备创造了条件。
7月初，兵团总部下达命令，地面进攻开始上演。第3军分别对富阳、临安发动攻击，第4军对绍兴发动进攻。八路军首次大规模攻坚战，预示着中**队已经具备一定的反攻能力，也预示着中国抗日战场敌我双方力量发生显著变化。
第305章进攻失利
暗夜下炮火连天，火光照亮了夜空。临安某前沿阵地，八路军的攻势如潮。前方一座碉堡被清除，硝烟还没有散尽。士兵们身影敏捷的发起冲锋，突然两处隐蔽的暗堡喷出火蛇，密集的弹雨横扫，冲锋的八路军士兵成片的倒在血泊中。后面冲锋的部队被压制，不得不被迫后退，进攻失败了。
绍兴战场，某部刚刚占领一块日军占地，未等立足，黑暗中日军发动反击。日军反击很有章法，他们熟悉地形并充分利用地形，攻击十分犀利。而日军反击部队同样列装冲锋枪，密集的弹雨扑面而来。八路军士兵抵挡不住，只好退了下去。日军吸取了八路军的战壕防守经验，制定了周密的防守措施。特别是在核心工事，日军构建的永久工事效率更高。
7月初根据兵团总部命令，第3军、第4军分别对杭州外围防线西侧的临安、西南侧的富阳、南侧的绍兴同时发起攻击，八路军首次城市攻坚作战拉开大幕。为了避免日军发挥空中优势，防止日军对进攻部队实施空中打击，兵团总部要求部队白天休息晚上发动进攻。可是连续攻击10天，大大出乎预料，仅仅攻占日军表面阵地，战况便进入焦着状态。
日军第13军参谋长本田雄一，上任杭州一线总指挥后。立即把秘密调来的日军第65师团布防在临安、富阳、绍兴外围防线，并把这一线的第17、20混成旅团撤回杭州城，作为总预备队。本田雄一临危受命，他仔细研究了八路军的战壕防守经验，并采取针对性措施，尤其是在外围防线至杭州城之间形成纵深防守体系，借以大量消耗八路军兵力。
本田雄一的务实作风，对于日军防线的稳固发挥了关键性作用。由于日军65师团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作战经验的老兵，尽管岁数偏大但是防守作战没有任何问题。本来65师团是准备调往东北，担任地方治安任务，借以把关东军精锐师团继续投入关内作战。根据日军大本营的重心北移，此次制定的西进战略计划，准备从关东军再抽调4支甲种师团参战。
由于八路军在南北两线突然展开攻击，强烈的震动了日本政府。日军大本营为了加强杭州一线的安全，命令途中的第65师团转道前往上海。为了掩人耳目，65师团没有在上海码头登陆，而是在杭州湾的金山码头登陆，秘密前往杭州一线布防。杭州一线日军增兵的情况，八路军总部一无所知。
覆水难收，尽管攻坚作战进入焦着状态，八路军总部认为只要拿下日军外围防线，日军就会放弃杭州。这天晚上在富阳某进攻阵地上，一座日军的碉堡被攻占。碉堡被**包炸开一个缺口，里面防守的日军没有一个活口。士兵进去搜索，“连长，妈的小鬼子是不是没有人了，瞧这名鬼子年龄50多岁了还上战场！”
一名手臂缠着绷带的士兵打着手电，手电的光束照着一名日军尸体。日军士兵鬓角灰白，脸上皱纹被尘土覆盖，但依然看出是一名老兵。“连长，瞧这名日军士兵也是一个老家伙！”一侧又传来一名士兵的喊叫：“这里躺着的也是老家伙！”“这里也有一个老兵！”几名士兵接连禀报，原来这座堡垒内阵亡的日军士兵都是老兵。
此情况很快反馈到衢州第3军军部，军长肖峰接到第8师禀报，忍不住有些迷惑。参谋长周坤道：“看来日军兵员出现问题，退役的老兵都被征召了，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大好消息！”肖峰若有所思道：“立即查询8师各部，日军阵亡士兵的老兵比例有多少？另外也通报第7师，让他们把查询的结果尽快报上来。”
政委朱良才道：“开战以来，日军的战损不多，根据日本人口判断，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肖峰道：“我曾听欧阳总参谋长谈论过日军最多能组建多少部队，欧阳总参谋长分析说：根据日本人口初步判断，日军极限能动员700万人上战场。方才政委分析：自开战以来日军的战损不多，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
参谋长周坤转移话题：“军长，连续半个月攻击，我们仅拿下了日军表面阵地，没有想到日军如此顽强，现在我们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日军在外围防线就顽强防守，若是打到杭州城下恐怕没有两个月根本办不到。尤其是日军的暗堡非常隐蔽，利用火力侦察很难发现，关键是部队进入敌阵，日军的暗堡突然射击，增加了我部的伤亡。”
夜晚能见度极差，外面阴雨绵绵。金华第4军军部，众将官脸色犹如外面风雨交加的天气一样阴霾。进攻受阻，所有人心情都不好受，尤其是作为前线主官宋任穷的压力很大。由于雨水的原因，夜间的进攻被迫取消。政委杨尚昆道：“军长，经过20多天攻击，我们仅仅突破日军外围表面阵地。日军顽强固守打得很有章法，我们的伤亡日益加剧，部队的士气严重受挫！”
参谋长周士第道：“军长，根据第3军反馈来的情况，临安、富阳、包括正面的绍兴，进攻部队发现阵亡的日军士兵，老兵占有很大的比列。尤其是日军的伤兵，身上都捆绑**，最后时刻同归于尽。我们每攻占一座堡垒都要付出代价。此外，日军的反击采用了我们的打法，真是没有想到骄傲的日军也有务实的一面。”
宋任穷没有吱声，参谋长周士第接道：“军长，情况已经上报兵团总部，第3军的情况与我们大同小异，可是兵团总部一直没有回音。”“我估计兵团总部已经上报八路军总部，也许总部正在分析战局，我估摸总部正在采取对策。”其实宋任穷和肖峰相互通气，认为日军在外围防线担任防御的部队，极有可能是一支新的部队。
原因是根据掌握的情报，临安、富阳、绍兴一线出现大批老兵极不正常，而原来担任这一线的日军混成第17、20旅团，除去骑兵部队防守兵力不减反增，这说明什么？由于军事情报来自总部，二人不敢妄自菲薄、胡乱猜疑，如此有进攻不力推卸责任的嫌疑，因此二人只能如实汇报情况，希望兵团总部引起高度重视。
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上饶兵团总部依然在高速与转。各作战人员紧张忙碌，滴滴答答的电报声不绝于耳。此时，司令官贺龙、政委腾代远、参谋长左权，注视着前线军事地图沉默不语。大家心里都清楚，前线攻击受挫，如此不利局势，每个人都背上沉重的压力，尤其是主官贺龙。刚刚出任第2兵团司令官便出师不利，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第一把火就没有烧起来。
贺龙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清楚。“命令前线各部停止攻击，我来向总部负荆请罪！”贺龙似乎下了决心果断道。政委腾代远道：“贺总，责任不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政委说得对，要承担责任，我们三个人一起来承担！我来起草电文！”左权说完不由分说直奔电讯室。见政委坚毅的面容，一股暖流涌上贺龙的心头。
“政委，看来总部的情报有误，根据第3军、第4军反窥的情况，日军极有可能在杭州一线增兵。根据日军的防守情况分析，日军是要死守杭州。尤其是我们在外围防线进攻屡屡受挫，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我们的分析已经上报总部，可是总部一直没有新的指示。打杭州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估计总部也为难！”政委腾代远站在另一角度考量。
“你分析的有道理，估计总部也是骑虎难下。我们在南线酣畅淋漓吃掉日军106师团，而中原各部的游击作战也打的有声有色，日军在中原的铁路线、交通线几乎瘫痪。尤其是偏远县城的日伪军，纷纷向大城市收缩，我们的根据地不断扩大。形势如此大好的情况下，我们在杭州城下若无功而返，无法向全国人民交代。”
政委接道：“贺总，听说欧阳参谋长被中委临时抽调，若是他在总部参与指挥作战，遇到这种不利情况，会如何做？”贺龙欲言又止，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外面的雨声依然在沙沙作响，以往悦耳动听的旋律，似乎变成扰乱心神的杂音。仗没有打好，所有将官心情都十分压抑。
第307章重庆谍影
7月骄阳似火，火热7月红红火火。然而比天气更火热的是八路军的震撼出击，可谓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南北两线频传谍报，让重庆市民沸腾了好长一段时间。
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告一段落，民间的“道听途说”似乎热度不减。在闹市区一间茶馆内，说书先生在绘声绘色宣讲歼灭日军106师团的故事：“······只见日军司令官率领残兵败将，逃到一条树林稠密的山谷。过了前面的山岭就是水天一色的大海，日军接应的战舰正在招手。日军司令官百感交集，急忙祈祷天照大神的庇佑，突然，晴天响起炸雷，前方树林出现八路军······。”
茶馆内鸦雀无声，被说书先生的“添油加醋”深深吸引。靠墙的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坐着两名穿便装男子。迎着门坐的男子穿着丝绸白褂，长的很秀气、斯文，年龄大约30多岁，背对着门坐着男子西装革履看不清面容，通过背影判断，年龄大约有40来岁。桌子上放着一盘瓜子、一盘花生、一壶茶。二人的表情似乎在专注听书，其实二人正在小声交谈。远处一张桌子上，一名山民打扮的男子，不动声色、有意无意的窥视。
“根据你提供的情报，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是情报破译专家，南京方面认为此人必须除之。此外她是共党那位显赫人物的老婆，如果除掉她，必将举国震动。”“杀人！这我干不了！”秀气的男子闻听大吃一惊，急忙分辩。此人就是梅芳的下属，情报2处副处长张耀。“废物，不用你动手，只需要你提供她的信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这·······，”张耀犹豫不决。
“别忘了你提供了几次情报，已经是我们的人。现在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如果你的事情让军统知道，同样是一死。”对面的男子声音平和但却包藏着杀气。张辉的冷汗冒了出来，手忍不住颤抖。此时此刻，张辉后悔当初为什么上当受骗，为什么财迷心窍，以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别忘了我们也是在救国，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而已。这是电话号码，一旦机会出现打这个电话！”
西装革履男子用手指头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数字，然后站起来向外走。张耀机械的记住号码，然后用手把数字抹去。西装革履男子走出茶馆的门，后面山民打扮的男子跟出来，摘下头上的草帽又戴上，这时街对面一间屋子，一名男子手里拿着相机快速按动。另一名男子走出的房间，并跟随西装革履的男子而去。
一个小时后，跟踪的男子出现在宫南面前。“跟丢了！”宫南皱起眉头。“队长，这家伙太狡猾，进了一间公共厕所。不久出来一名老头，我没有在意。后来感觉不对进去查看，厕所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只是留下了一只公文包和一身西装。”“你露出马脚，被对方发现了！”“不可能，这家伙没走几步便进入公共厕所”“看来此人是一个老手。”
“队长，相片冲洗出来了！”一名属下进来手里拿着一打相片。相片上的面孔很清晰，但没有什么明显特征，是让人见一面很快就会忘掉的那类人。“立即联系5号，我需要他的帮助！”宫南审视相片上的人道。不久在一间酒店，宫南和一名身穿军装、年龄30多岁的男子见面。此人叫李士林，是打入军统内部的地下党员，目前他的公开身份是军统重庆站行动队副队长。“宫队长，有任务！”一见面李士林便开门见山。
宫南掏出一张相片道：“相片上的人是南京方面的卧底，此人和我们监视的人于3个小时前接头，结果此人被跟丢，但是我们留下了他的照片。立即动用你的人找到他。”“队长，若大的重庆、茫茫人海，我如何去寻找？”“给你一个搜查范围。此人是一个老手，反跟踪经验十分丰富。你调查的范围就锁定在军统和中统，发现此人后立即报告，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明白！”
李士林走后，宫南回到住所。准备把张耀情况向梅芳汇报，可是走到一半又停住脚步。忽然之间宫南意识到不妙，据茶馆负责监视的属下描绘，这个接头的男人不知和张耀说了什么，让张耀的表情呆如木鸡。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张耀原形毕露，搞清楚他接受了什么任务。
“马上备车，我要出去一趟。”“队长，是否告诉夫人一声！”“不用了，先不要让夫人知道。”自怀疑张耀收入与实际不符后，宫南让梅芳故意提供了几份情报，试探张耀。
情报的真实性没有问题，但是不是重要的情报。提供真实情报，目的是不让敌人察觉。张辉果然中枪，但宫南没有动他，并派人严密即使他。很长时间张辉没有和任何人来往，今天这家伙终于开始行动。宫南分析张耀是被策反的，什么人策反了他是一个谜，但策反之人不会是接头之人。张耀面目表情反常，说明接头的人一定给他布置了任务，而且一定是危险的任务。
张耀心情忐忑回家，途中懊悔不已。自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是财迷心窍让自己走到今天的地步。顶头上司梅处长，人不仅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在她手下工作很惬意，也很舒服。梅处长时常关心自己，逢年过节都给自己的孩子买些小礼物。现在要对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痛下杀手，张辉内心激烈翻滚，如同百爪挠心。可是想到贤惠的妻子，一双可爱的儿女，为了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夜幕降临，张耀胡乱吃了几口晚饭，便进入书房排解心神不宁的情绪。老婆见丈夫心情不好，便端上来茶水无声的退下。这时外面响起汽车声，张耀忍不住竖起耳朵。一辆轿车停在张宅门前，宫南和一名属下下车。“这座宅院不错呀，雅致、肃静，张耀很会选地方！”宫南借着门前昏暗的灯光打量门脸。
属下上前扣动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动静，一名眉清目秀的女人打开院门。张耀见宫南来访暗自吃惊道：“宫队长，处里有紧急公干？”宫南作为梅处长的侍卫队长突然来访，张耀以为是处长派宫南来接自己的，紧张的人心情顿时放松。“张副处长，处里没有什么事情。鄙人是路过此地，冒然来拜访，唐突之举请见谅！”“宫队长能大驾光临，是鄙人的荣幸，请！”
客厅内夫人端上茶水礼貌的告退，张耀试探道：“宫队长，一向不离梅处长左右，怎么跑到这里来公干？”“张副处长，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拜访的！”宫南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开门见山接道：“认识这个人嘛？”张耀接过相片一瞧脑袋翁的一下，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很快镇定矢口否认：“此人不认识？”
“张副处长真是好记性，4个小时之前你们在悦来茶馆见面，这么快就忘了。”张辉闻听冷汗顿时冒出来狡辩道：“宫队长，你跟踪我？不错我是与这个人在茶馆见面，这又能说明什么。这个人我不认识仅是萍水相逢，都是去茶馆听书的！”
张耀反应很快判断接头的人肯定安全脱身，否则自己早就被逮捕了。“张副处长，自从你去年购买这座宅院并且出手大方，我们就注意到你了。你的底细我们调查过，以你的收入养老婆、养孩子，居然能购买这样一座奢侈宅院，你的经济实力根本办不到。”
“后来梅处长故意泄露了几分情报，你果然中招。我们判断你是被南京方面的人策反了。我们通过你的书信往来查询，发现去年6月份至7月份期间，有几封从长沙来的信件很可疑。我们按照信件的地址在长沙排查，地址是假的、人名也是假的。去年9月份你购买了这座宅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张辉脸色灰白精神完全崩溃，只见他噗通跪在地上道：“宫队长，我交代，看在老婆孩子份上，请饶恕我。”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陷的不深，不是不可救药。只要你愿意戴罪立功，我们可以放你一马。”“我愿意戴罪立功如实交代！”“目前为止，军统方面不知道你的情况，对你展开调查是我们。”“我愿意效忠共党！”“说说你是怎样被策反的？这个人叫什么现在何处？”“策反我的人是同窗好友，很多年没有来往。他叫闻达，在长沙共事。去年5月份闻达突然从长沙给我来信。”
“闻达在信上说，汪先生正在寻找另一种方式救国，说可以避免杀戮、生灵涂炭。我被好友说服同意加入他们的组织。后来得知汪精卫投靠日本人，悔之晚唉！宫队长，我是上当受骗的。”“和你接头的人是你的上司吗？他叫什么干什么？你们是如何联络的？”“今天接头的人是我的上司，仅知道他叫老猫，至于叫什么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是通过门前的信箱联络。”
“今天他突然面见我，是要进行一次刺杀行动！”“目标是梅处长！”“正是，他让我提供梅处长的外出信息，并让我打这个电话！”2201，宫南把电话号码记在本子上。“宫队长，以我的经验判断，老猫有可能是军统的人！”“根据是什么？”“我是军统培训班出来的，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张耀讨好道。“我问你，老猫出来后被我的人跟踪，结果他进入公共厕所化妆脱身，显然他察觉被跟踪。”
“作为经验丰富的特工，他会马上想到你暴露了！”“宫队长，不会的，按照军统的做法，若是我们暴露了，接头的时候会被逮捕。老猫的做法是军统特工惯用的做法，目的是做到万无一失。其实我从茶馆出来便进入一家浴池，然后换上一身军装离去。”“好吧，这几天你照常上班下班，不要打乱自己的生活规律，我们观察几天再说。”“请宫队长放心，今后我就是你们的人，绝无二心。”
第309章收网
“周副主席，我就是王萍呀！你认不出我了！”“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如此逼真！”恩来格外兴奋。“王小姐，你把我们都蒙蔽了！要是不说话真不好辨认。”邓颖超嗔怪的拉起王萍的手，说说笑笑离开。“周副主席，有了王萍做替身，梅芳的安全更有保障了，总算让我去掉一块心病。”“是呀！梅芳同志不仅是欧阳剑的夫人，也是难得的人才，他的安全绝不能出问题。”
“周副主席，我向你仔细汇报一下敌特的情况······。根据张耀的交代，暗箭在长沙找到了他的同窗好友闻达，此人目前在长沙省党部供职。我们没有动他并实施严密监控。2201号码是军统局的专用电话，如果顺藤摸瓜，不仅会惊动军统也会惊动陈伯庸，因此这个号码没有再查下去。周副主席，下一步我们如何行动？”
恩来走了几步道：“必须把敌人一网打尽，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要引蛇出洞让敌特按照我们的步骤行事。来！我们仔细研究一个方案······。”头顶满天星斗，宫南来到临江码头仓库。仓库内，暗箭地下行动队长王挺、军统重庆站行动队副队长李士林包括高国英麾下别动队队长杜云龙，早以在此等候。
宫南走进仓库面对众人来不及寒暄，表情严肃开门见山道：“同志们，敌特的暗杀计划我们已经知晓。敌特没有行动是在等待机会。既然如此，我们就给敌特创造一次机会。两天后八路军办事处举办一场重庆各界妇女募捐活动，周夫人亲自主持。届时宋美龄、宋庆龄会到场，而梅处长也在邀请之列。我们要利用此契机引蛇出洞，把消息透露给敌特！”
“为了一网打净，我们制定了周密的行动计划。李士林！”“到！”“你的任务是抓捕行动，敌特行动后立即逮捕陈伯庸、包围瑞祥绸缎庄，绸缎庄内所有人不许放跑一个。记住执行完任务再向你的上级汇报，说不定你会立功受奖高升那！”“妈的，我们队长一直给我穿小鞋，但愿我能替代他的位置如鱼得水！”
“王挺！”“到！”“根据行进路线，敌特肯定会在繁华街区动手，这样便于敌特得手后安全撤离。车队进入繁华街区车速会慢下来，你的任务是在繁华街区待命，然后尾随车队跟进，一旦敌特动手立即实施打击，不能放跑一名敌特分子！”“是！坚决完成任务！”“杜云龙！”“你的人马众多，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你的人在所有要害地点设伏，但是绝不能暴露身份！”“是！”
“同志们，此收网行动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我要求绝对保密，行动前不许向属下透露任何行动内容，明白吗？”“明白！”“好了，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吧！”次日一大早，宫南在情报二处一间屋子对张耀道：“我们制定了引蛇出洞计划，你可以打电话了，记住语气要显得忐忑，让对方认为你非常害怕，明白吗？”“明白！”张耀小心翼翼拿起电话，开始拨动号码。
陈伯庸放下电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接着拿起另一部电话，查询明天八路军办事处是否举办募捐活动。消息来源可靠，陈伯庸立即驱车前往瑞祥绸缎庄。绸缎庄密室内陈伯庸道：“程先生，情报二处的卧底今天早晨打来电话，明天八路军办事处举办重庆各界妇女募捐活动，届时总统夫人，孙夫人到场，猎物也被邀请，我们的机会来了。”
“消息来源可靠吗？”“我打电话询问过，消息来源绝对可靠！”陈伯庸掏出一张地图接道：“这是卧底提供的路线图。猎物出行的车队共三辆小轿车，前后两辆各有4名侍卫，猎物乘坐中间的轿车，车上有两名侍卫，总共六名侍卫。”程先生接过路线图兴奋道：“终于等来机会，得手后也好回去复命，免得在这里提心吊胆。你干得不错，我会向总部陈述给你嘉奖。”
“感谢程先生提携！”“你要长期潜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刺杀完成后，军统很快就会怀疑情报二处的卧底。猎物出发后你想办法把他干掉，留着是一个祸害！”“程先生，交给我吧保证不留痕迹。”“刺杀行动你就不用管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办！”“程先生，祝你一切顺利，属下告辞了！”陈伯庸走后，一名劲装汉子进来，“我决定在莲花大街设伏，立即查看地形寻找设伏点！”“是！”
当天晚上，一辆带蓬军用卡车停在欧阳剑居所外面，车上有一个班全副武装的八路军士兵。由于梅芳明天要如期参加募捐活动，因此她提前一天前往八路军办事处。“妹妹，千万注意安全！”临上车前梅芳叮嘱。“梅姐，你就放心吧！”“夫人，我们会保护她的安全，你就放心的去吧。”南宫催促。梅芳和王萍拥抱，有些依依不舍。不久，马达轰鸣，卡车消失在夜色中。
早晨，阳光普照，气温开始升高。三辆轿车依次上路，中部轿车里，坐在前排的宫南道：“王小姐，听见枪声你立即趴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动。这辆轿车经过改装，两侧车门加了防护钢板，子弹无法击穿。”“宫处长，我记住你的话了！”宫南说完掏出手枪，推弹上膛。车队进入闹市区，宫南似乎有些紧张。
莲花大街，人群熙熙攘攘。这个年代机动车很少，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军用卡车。街面上很少出现轿车，即便出现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而轿车的主人要嘛是高官，要吗是土豪商贾，要嘛就是军统、中统配属的专车。这条路商铺林立，沿街的货摊比比皆是。
莲花大街路口，暗箭行动队长王挺头戴一顶破草帽，身穿一件小褂子，打扮成渔夫。远处响起了钟声，他看了一眼教堂上面的分针指向8点30分，走到两辆黄包车前道：“车队已经出发，大约30分钟到这里，一会儿车队到达，一组在左、二组在右跟随轿车前行。敌特肯定会在莲花大街上动手，但我们无法判断他们埋伏在什么位置。你们两个狙击手，坐在黄包车上在后面跟随。敌特肯定有狙击手，你们两个的任务是迅速发现，尽快击毙。”
“队长请放心，决不让敌特狙击手开第2枪。”“你们击毙敌特狙击手后，要阻止敌特分子接近轿车，掩护其他人攻击。”王挺对狙击手吩咐完，又对两名组长叮嘱，要求他们反应一定要迅速，不能给敌特任何机会。
比邻莲花大街另一个街区一间二层酒楼，陈伯庸坐在楼上雅间里，正在悠闲自得，准备欣赏自己的杰作。此时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而在情报二处还有一个人紧张兮兮，此时张耀心神不宁。计划再周密也有纰漏的时候，万一梅处长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自己是戴罪立功，如果梅处长真的出了问题，他们能放过自己吗？正当张耀忐忑之时，一名属下进来道：“张副处长，外面来人送来一个礼盒，来人说是梅处长吩咐的，要求当面送给你。”张耀闻听很感动，属下离去后。他急忙打开礼盒，顿时火光一闪一声巨响。
酒楼内陈伯庸正在得意之时，李士林和两名属下走进去。“陈副处长，好雅兴呀！”李士林面带微笑打招呼。“请问你是······。”“鄙人是军统重庆站行动队副队长李士林！”陈伯庸脸色骤变意识到不好，反身就向窗前跑。李士林反应奇快，只见他飞起一脚踢在陈伯庸的后心，陈伯庸前扑并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名属下上前按住陈伯庸，一副手铐戴在他的手上。
“陈副处长，为什么抓你就不用我说废话了吧！”“你不用太得意，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一场好戏！”“是有一场好戏，但这是序幕！把他押回去，我们立即前往瑞祥绸缎庄！”李士林赶到绸缎庄，属下早已经把瑞祥绸缎庄围得水泄不通。李士林一挥手，众人向绸缎庄里冲去。很快绸缎庄里面的人被全部控制。“报告副队长，发现地下室和密道，地下室没有人，密道通向后面的街区。”
车队在缓慢行进，前面出现三岔路口。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司机脑门中弹趴在方向盘上，轿车惯性打横停下。“赶快趴下”宫南大喊一声也顺势趴下。街上行人顿时混乱不堪、各自奔逃，这时从右侧商铺冲出来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冲锋枪，密集的弹雨射向中部的轿车，轿车顿时被打成马凤窝。前后两辆轿车里的侍卫反应很快迅速下车，但是被密集的弹雨压制。
枪响之时，两名狙击手反应奇快，迅速抽枪瞄准。“10点钟方向！”，一名狙击手大喊，二人同时射击，只见三车路口右侧一座三层楼房房脊上，一名敌特分子中弹翻滚下来。敌特从房间冲出来，王挺挥枪干掉了两名敌特，这时一名敌特投掷手雷，手雷落到轿车后部，伴随一声猛烈的爆炸，轿车被爆炸的硝烟笼罩。暗箭地下行动队反应迅速，20多名敌特分子，一梭子子弹没等打完，便纷纷被撂倒在地。
仅仅几十秒，商铺门前躺满了敌特分子的尸体。
第310章天网恢恢
耳畔传来呼唤声，宫南苏醒过来，“处长，你醒了！”宫南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处长，你没有负伤，只是被震晕了！”“王小姐那！”宫南瞅着侧翻的、伤痕累累的轿车预感的不好。“处长，王小姐身负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已经送往医院救治。”“伤亡情况怎么样？”“一名侍卫阵亡，两名负伤。”
宫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脑袋发沉。“报告处长，敌特分子全部消灭，18人被击毙，4名负伤无一漏网。”王挺上前报告。宫南望着一片狼藉的现场问道。
“你们有伤亡吗？”“没有死亡，轻伤4名。”“带上你的人立即撤退！”“是！”王挺一挥手，率领手下人离去。“立即通知杜云龙，他的人也撤退，让军统来收拾残局。”宫南的话音刚落，街口出现几辆轿车风驰电掣般的驶来。伴随刺耳的刹车声，李士林和众属下纷纷下车，望着一地死尸的现场，李士林有些后怕道：“宫队长，轿车怎么被炸成这样！敌特安放了定时炸弹。”
“要是安防定时炸弹，我还能站在你的面前吗。敌特投掷的是特质的手雷，爆炸威力很大。手雷在轿车后部爆炸，王小姐身负重伤已经送往医院救治。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陈伯庸顺利抓捕，我们包围瑞祥绸缎庄，控制了里面所有人。经过搜查发现一间地下室，地下室有一条密道通向后面的街区。突击审讯绸缎庄老板，根据这家伙交待，指挥刺杀行动的是76号情报处长，名号谓程先生！”
“非常遗憾，程先生从密道跑了。我已经向站长汇报，军统和宪兵已经封锁所有码头、陆路通道，严密搜查这位程先生。”“程先生的情况搞清楚了吗？”“绸缎庄老板交待，他只是接受程先生指挥，其他情况一无所知，看来只有陈伯庸知道他的底细，我马上提审陈伯庸。”“报告，情报二处传来消息，张耀意外接到一个礼盒，结果被炸死了。”一名属下禀报。
“妈的，肯定是陈伯庸干的，这是军统的惯用手段。”“可惜了他的老婆和一双儿女！”宫南有些惋惜接道：“李副队长，这里就交个你了，你可以向上面请功了。”宫南似乎想起什么，立即驱车前往八路军办事处，否则周副主席要着急了。宫南赶到八路军办事处，操场上彩旗招展，院子内临时搭起会台，台下珠光宝气的阔太太，小姐云集。
舞台上，宋美龄正在发表演讲，后面居中的是孙夫人，梅芳站在左侧，邓颖超站在右侧。恩来见宫南出现立即走过来。“情况怎么样？”“周副主席，一切顺利，只是敌特头子逃跑，正在抓捕中。王萍身负重伤送往医院救治，没有生命危险。”“王萍同志是好样的，明天你陪我去医院看望她。另外一定要尽快抓住敌特头目，我们必须搞清楚敌特的刺杀计划！”
重庆情报站一间刑讯室内，两名壮汉**上身，正在用皮鞭抽打陈伯庸，李士林坐在一旁嘴里叼着烟卷似乎于己无关。陈伯庸身上的白褂子透露着斑斑血迹，每一鞭子下去都有撕裂感觉。陈伯庸咬紧牙关坚挺。连续十几鞭子下去，陈伯庸突然大叫一声：“别打了！”。李士林站起来挥挥手，两名行刑壮汉退下。“你们别打了，我交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立即松绑！”陈伯庸被属下搀扶到桌子前座下，旁边的书记员急忙打来本子记录。李士林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陈伯庸呲牙咧嘴喝了一口水似乎回忆道：“我是36年军统长沙培训班的成员，当时我的教员就是程先生，程先生是化名其真名叫······。”陈伯庸签字画押，李士林急忙向站长汇报去了。
医院内，恩来夫妇，梅芳等出现在王萍床前，此时王萍已经苏醒过来。“先生们！她的头部和背部多处负伤，失血较多，手术很成功。目前她的身体很虚弱，不要长时间打扰她！”一名医生介绍完退后。恩来上前道：“王萍同志，敌特被一网打尽，你表现的很勇敢谢谢你！不要担心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梅芳上前握住王萍的手眼睛有些湿润。
“梅姐，我的脸是不是特难看？”“妹妹，你的脸没有伤着，还是那么漂亮，放心吧你很快就会伤愈的。”这么说我还能继续当你的替身？”“能，一定能，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这时宫南走进来，对王萍点点头道：“周副主席，刚刚接到消息，陈伯庸交代了。”恩来与宫南来到走廊里。
“周副主席，根据陈伯庸交代：刺杀行动是南京汪伪政府情报总部，位于上海的76号策划的。具体负责人叫程先生，其真名叫郑觉，是76号情报处长。由于这次刺杀行动事关重大，他亲自来重庆坐镇指挥。李士林在军统总部找到了他的原始档案，此人最早是蓝衣社成员，这是他的相片！”宫南把相片递给恩来。
恩来端详相片宫南继续道：“目前军统全城戒严，正在严密搜查，估计郑觉依然藏在城内，没有离开重庆！”恩来沉思道：“一定要找到他，我们要了解76号包括日本情报机关的情况，有没有下一步的刺杀计划！”“我会全力以赴！另外根据陈伯庸交代，他的3名下线被逮捕。长沙传来消息，张耀的同窗好友闻达也被军统逮捕！”恩来点点头道：“王萍同志这里一定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欧阳剑的居所，车门打开李士林下车。他向侍卫出示证件后进入。敌特向梅芳下手惊出戴笠一身冷汗，为此他要求重庆站一方面加强梅芳的安全保卫工作，一方面严令重庆站尽快抓到郑觉。因此李士林可以公开的、堂而皇之来面见宫南，不用再鬼鬼祟祟、掩人耳目。
“宫处长，上峰给我的压力很大，要求限期破案。连续搜查三天，没有发现郑觉的蛛丝马迹，夫人，我需要的你的帮助。”梅芳道：“宫处长，你的经验丰富，判断一下敌特会藏在生么地方？”“夫人！我也不是神仙，郑觉如果有同伙策应的确不好找。不过据陈伯庸交代：郑觉已经购买了当天下午离开重庆的船票，也就是说他事先没有在重庆藏匿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知道与重庆隐藏的敌特怎样联络，若想联络只能通过绸缎庄老板！根据绸缎庄老板交代，我们抓获了几名绸缎庄老板的下线，也就意味着他无法获得同伙的帮助。我继续搜查城内所有客栈包括妓院！”“网撒得太大，无济于事。我们应该站在他的角度冷静的分析一下，目前全城大搜捕，他藏在哪里最安全？”
梅芳道：“欧阳曾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宫南闻听眼前一亮道：“灯下黑！”“李士林，马上带领你的人继续搜查瑞祥绸缎庄！”宫南带领两名属下直奔瑞祥绸缎庄秘道出口。秘道出口设在一座临街的防空洞内，洞口被一块石板覆盖，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破绽。
不一会儿，石板下面传来动静，接着石板被掀开露出一个脑袋。先出来的人见黑洞洞枪口对准自己，只好交出手枪举起双手。“宫南对着洞口喊道：“郑觉，出来吧你跑不了了！”片刻，又钻出一名侍卫，最后郑觉一脸颓废钻了出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过你藏身的地方确实出乎意料。”宫南话音刚落，李士林从洞内钻了出来。
南京情报网被破获，自然让军统把功劳窃为己有。这天，戴笠前往重庆情报站授奖。首先戴笠给情报站长颁发功勋奖章，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戴笠亲自给站长佩戴勋章。“李士林！”“到！”“这次化解敌特刺杀行动，一举破获敌特情报网，你的功劳应该最大。但是你私自与共党联手不向上级汇报，属于严重违纪行为，功过抵消不给予嘉奖！”
戴笠等走后，站长满面红光拍着李士林的肩膀道：“李兄，委屈你了，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的苦衷，担心内部泄密，可是上峰不这样想。虽然你在行动队依然是副手，但是我会给你队长的权力，这一点请你放心！”“感谢站长提携！”“你的属下非常幸苦，你到财务处领取奖金发下去！”
几天后，李士林向宫南回报。“看来戴笠依然在提防我们，不过站长赏识你也中！”听完汇报，宫南叹了一口气。李士林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们站长什么也没有做，居然晋升一级获得勋章一枚，军统真是无可救药。”“行了你也别郁闷了。下一步你要密切关注军统内部，继续排查可疑分子！今后我们少接触，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通过站长的秘书联络！”“明白！”
第311章瞒天过海
伏天的热浪笼罩中原大地，热浪滚滚，势头正酣。中原腹地，一座13朝古都笼罩在酷暑之中。经过几千年的风风雨雨，洛阳虽然早已经失去往日的风采，其底蕴和丰富的文化遗产，依然焕发着迷人的魅力。八月初欧阳剑结束江西之行，重新回到第1战区司令部所在地——洛阳。此时，欧阳剑和卫立煌站在高大的古城墙上，向北部的中条山脉张望。北部两条天然屏障，中条山、黄河。
“欧阳兄，八路军震撼出击、举国震动。南线一举歼灭日军106师团，北线收复黄山、浙中地区，陈兵杭州。北方中原腹地游击作战如火如荼，日军的运输线几近瘫痪，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贵党出击步调一致、众志成城，打得日军狼狈不堪，大大鼓舞了国人的斗志！”卫立煌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目前形势不容乐观，局部的战果无法撼动全局。德意日已经结盟，德国在欧洲所向披靡，其钢铁大军南征北战，犹如无人之境。英法联军敦刻尔克大败，继而法国首度巴黎被占领法国人投降，简直让人看不懂。接下来德国很快就会对英伦三岛展开大轰炸，并开始实施入侵英国的《海狮计划》。”“欧阳将军，是否详细讲解一下海狮计划？”
“海狮计划是德国空军司令戈林制定的，是利用空中打击英国的本土的作战计划。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上过月也就是7月8日，德国空军海狮计划正是开始，这一天也被德国空军司令戈林称为鹰日。你恐怕难以想象，德国空军司令戈林引以为豪的空军，其作战飞机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远胜于英国。”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再过5天也就是本月13日，大不列颠空战将拉开大幕，作战双方的的数量对比，可以好不夸张说开创了人类历史最大的空战舞台，德国空军将出动13个航空师，其作战飞机，达到2600多架。其中包括168艘运输舰，1910艘驳船，419艘拖船，1600艘汽艇。。”
卫立煌吃惊的瞪大眼睛，仿佛在听天书。“反观英国，只有战斗机700架，轰炸机500架，防空火炮200门，力量对比绝对处于下风。”“欧阳将军，看来英伦三岛很快就会被德军攻占！”卫立煌不加思索道。“德国最强大的是陆军，但是窄窄的英吉利海峡让强大的德国陆军望海兴叹。德国最大的软肋是海军，德国海军照比英国海差远了，也就是说德国若想攻占英伦三岛，首先要打败英国海军。”
“是呀，最后解决战斗的是陆军，德国人看样子只能期望英国人屈服！”卫立煌赞同。“不错德国若想登陆英伦三岛，务必重创英国海军。如果我是戈林，轰炸英国本土工业设施没有任何意义，应集中全部空中力量轰炸英国东部港口，重点打击英国舰队。只要控制英吉利海峡，迅速发动登陆作战，不给英国人任何**的时间，英国人休唉。”
“欧阳兄，看样子你对英国人有成见呀！”“我只是假设而已，要知道英国虽然空中力量处于劣势，空战也许损失惨重，但是有一弊必有一利。英国的空中力量不行，但是美国人会全力支援，此外，法国空军飞行员，陆续前往英伦三岛支援作战，英国的空中力量会大大加强，德国人的海狮计划不好说。如果战局进入焦着状态，德国人的海狮计划极有可能夭折。”
卫立煌道：“欧阳兄，目前状态下英国处于下风，关键是英国人能不能抗住如此猛烈的打击！”“不错，英国首相丘吉尔，是一个意志坚强的战士，他不会选择屈服的。现在让我们把视角转向国内战场，日军看到德军在欧洲战场如此威猛，百分之百受到刺激。目前西北作为后方工业基地，已经显露出重要性，日军绝不会放弃西进战略。”
欧阳剑和卫立煌走进城墙箭楼纳凉，箭楼桌子上放着凉茶，欧阳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解开风纪扣拿起扑扇扇呼。“欧阳兄！目前日军集中力量，大规模在华北、山东扫荡，贵党的游击部队，恐怕非常艰难！”卫立煌担心道。“情报显示，日军从东北征调了4支师团，两支师团从平津南下，两支师团在山东登陆。”
欧阳剑接道：“看来中原游击作战把日军打疼了。我可以断定日军从东北调来的师团，并不是真正打扫荡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说白了日军从东北调兵维持华北、山东治安，其实目的就是向山西调兵。目前伪满4个师伪军已经到达大同，显而易见目标是中条山。最近国防部某军事专家，认为日军已经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居然得到很多人赞同。”
卫立煌道：“国府内很多高级将领，也持有这种观点。他们乐观的认为，日军战线拉长兵力捉襟见肘。尤其是面对八路军南北两线大规模出击，日军只有招架之力。欧阳兄，其实这些怪论也影响了总裁。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目前日军第1军战斗序列，其第36、37、41师团，位于山西境内，第17、33师团位于平津一线。”
“此外，日军第4、9、16**旅团位于太行山以东地区，表面看日军暂时无力向中条山发动攻击。但是从日军从东北征调4支师团入关的迹象看，日军已经动手开始准备向中条山发动攻击。已知日军在大同部署了4支伪满师，显而易见是替换日军在山西各地的驻守兵力。根据日军的兵力保守估计，届时最大限度能集结25万人！”
“俊如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分析的正确。日军的目的不仅仅是中条山，日军的目的是拿下中天山后以此为跳板，渡过黄河直取陕西，日军只要攻占西安，整个西北将陷入瘫痪。尤其是切断南北之联络，继而让国府失去西北之根基。日军即便不向南攻击，国府也将陷入更加艰难之境地，最终逼迫国府投降。”
“如果我们的判断正确，我们的防守兵力更加捉襟见肘。目前的情况下指望从南部调兵基本上不可能，由于连续征战、损失惨重，很多部队需要休整，这也是事实。目前中条山包括郑州、洛阳
潼关一线我们总兵力不到50万人，而且绝大多数是杂牌部队，战斗力是最大的问题。我有一个建议！”“什么建议？”
欧阳剑走到地图前接道：“俊如兄，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守住中条山，最关键的是如何粉碎日军的西进战略。你看郑州虽然是战略要点，但是于整个西线防御来看，郑州已经是鸡肋。”“你的意思是必要时主动放弃郑州，这不可能国防部是不会同意的！”卫立煌否认。
欧阳剑道：“日军若发动中条山战役，主攻方向一定是来自山西北部，次攻方向是东部。日军判断我们把精锐部队部署在郑州、洛阳一线，因此日军不会从郑州方向向西推进，这是战略上最起码的常识。郑州、洛阳一线南是山区北是黄河，中间地带狭窄兵力无法展开，因此日军惯用的迂回、包抄战术无法实施。”
“而中条山北部、东部地域广阔，日军兵力展开可以游刃有余，为多种战法创造了条件。尤其是日军背靠山西基地，庞大的后勤补给便捷。针对以上情况建议你构建洛阳、孟津防线。这样我们可以集中兵力、收拢五指。不仅防线得以巩固，必要时可以抽出兵力支援中条山防守作战，一举两得！”“非常好的建议，可是·······。”
“俊如兄，我知道你的顾虑，现在主动放弃郑州，不仅国防部不同意、总裁不同意，甚至国人也会强烈指责你。有句话说得好胜利者是不会被指责的，你可以采用釜底抽薪借以掩人耳目。”“你的意思是在郑州部署少量兵力，集中兵力在洛阳、孟津一线布防。”“就是这个意思，我认为在郑州部署一个师即可，主力部队秘密回调。”
“妙哇，此计甚妙！如果日军大举向郑州进攻，郑州被攻陷可以向各方交代。如果日军不向郑州发动攻击，郑州依然在我们手里。这样一来我们手里可以保留强大的预备队，随时支援作战。”“俊如兄！为了避免上面干扰，此计划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可泄露。至于如何善后，我来向总裁解释，大不了罢免我的军事顾问而已！”
卫立煌面色严峻道：“欧阳兄，为了抗战大业，我不会在乎个人荣辱，只要粉碎日军的西进战略，哪怕把我送上军事法庭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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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心结
原野郁郁葱葱，路边的野草齐刷刷搭拉着脑袋，阳光的暴晒让小草失去了以往的精神头。一棵老槐树下几只家狗趴在地上懒散的打盹，红舌头伸出老长散发着体内的热量。远处的公路上传来汽车马达声，两辆卡车和一辆黑色小轿车隆隆驶来。家狗警觉的抬起头竖起耳朵，接着又懒洋洋躺下。大概公路上出现的车辆让家狗见惯了，没有什么新奇的。
两辆卡车一前一后，中间夹着一辆黑色轿车。卡车上满载着头戴钢盔、身背冲锋枪的士兵，钢盔在阳光下发出特有炫目的亮光，彰显出一股杀气。轿车内欧阳剑与卫立煌没有戴军帽，并且敞着怀，即便这样轿车内依然闷热，二人手里拿着蒲扇不住扇呼纳凉。本来应该打开车窗让空气流通，车内的温度可以降下来。可是车在土路上行驶，扬起灰尘会飘进车内。
欧阳剑与卫立煌从洛阳出发一直向北，再一次视察中条山防线，检查部队训练成果，借以鼓舞官兵的斗志。二人经过仔细密谋敲定新的防御计划后，便有步骤的从郑州一线撤兵，为了掩人耳目每次撤兵不超过一个营。部队回撤后秘密进入洛阳和孟津一线外围，不影响总的布局下，秘密构筑一条新的外围防线。此番二人是北渡黄河，视察中条山东部防线。
欧阳剑自来到第一战区后，无形之中带来一股清新之风。以往战区主官很少上一线视察，欧阳剑的务实之举，不仅带动了卫立煌等战区将官，也让战区司令部和前线指挥官之间，增加了联系、密切了沟通，提升了官兵的向心力、凝聚力。
“欧阳兄，我感觉你对川军格外关注，经常有意无意提起川军，经常关心川军的武器装备是否齐整，后勤补给是否到位，莫非你与川军有什么渊源？”路况糟糕，轿车来回颠簸，卫立煌打破沉默。
看到卫立煌困惑欧阳剑道：“不错，我对川军确实格外关照，尽管川军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们在抗日战场上的表现令人钦佩。川军作为一支杂牌军，不招人待见，说不好听的话，国民政府拿他们当炮灰，哪里最危险让他们坚守那里！”
“迄今为止，川军没有一支部队投降日军。几年来川军在几次大规模战役中，淤血拼杀、英勇作战。他们的装备最简陋、条件最艰苦，可是他们付出的牺牲最大、最悲壮。以我们八路军为例，就有几万四川好儿郎加入。不完全统计，4年征战川军已经伤亡30多万人，在抗日战场上是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
“你说的是事实，川军确实有血性，令人钦佩。这次你提议重点视察308师，是有意而为之。该师是新组建的部队，百分之80都是新兵。看来你从江西带来的武器弹药是专门给他们的。”“川军该有一支精锐部队，新组建的308师都是新鲜血液，没有旧川军的不良习气。该师长叫黄炳忠，是刘湘的副官我认识，35年我在四川面见刘湘时于此人打过交道。”
“难怪你偏爱308师！”“你也许不清楚，黄炳忠在四川组建308师时，对兵员要求很严，凡是吸毒的一个不要。可以说308师在川军部队中是唯一没有吸毒的部队。一张白纸可以描绘最新最美的图画，这是我要打造308师的原因，我要让该师在战火中经受考验，成为一支精锐部队。”说着话车队到达黄河码头。码头外围已经出现警卫部队，渡船早已经在码头上待命。
卡车上的士兵纷纷下车，再次组成警戒线。欧阳剑与卫立煌整理衣冠下车，此时黄河处于丰水期，平时两岸的河滩消失，河水更加混沌但是流速变得平缓。“看来上游雨水充沛，河床宽了一倍。”“黄河天险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他的行进路线恰好形成了天然屏障，保护了大西北。不愧是母亲河，她不仅养育了中华儿女，如今又在庇护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欧阳剑忍不住感叹。
“说的精辟，很有诗意，让人产生另一种境界。”卫立煌有同感。这功夫卡车分别上了渡船，轿车也上了另一艘渡船。几个小时后，车队上岸继续向北行驶。大约下午2点，他们到达308师防地。一群将官在师长黄炳忠率领下等候，欧阳剑与卫立煌下车，“报告卫司令，欧阳将军，308师师长黄炳忠在此等候，请指示！”当年刘湘的副官，青涩褪去。“黄师长，欧阳将军点名到你这里看看，你应该心里有数。”
“司令，我清楚。”黄炳忠接道：“欧阳将军，你送来的武器弹药已经收到，请您放心属下不会让你失望。”“黄师长，你们防区扼守东部要地，位置十分重要，目前情况怎么样。”“目前我们师是4个团编制，总兵力为7000人。根据你的吩咐部队正在反复演练防守作战。由于新兵众多，主要演练实战情况下的适应能力、防守能力。”
突然远处传来爆炸声，一股硝烟升腾。“报告，我的师部警卫营正在训练，请二位观摩。”登上一处高点，欧阳剑和卫立煌举起望远镜查看，只见训练场上，士兵在战壕里专门演练防守，旁边的标语口号十分醒目：抗战到底、浴血奋战。不打败日本强盗誓不回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欧阳将军，根据你提供的训练手册，我们主要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这时又一枚**包在战壕一侧爆炸，战壕里的士兵似乎无动于衷。“卫司令、欧阳将军，目前这些新兵已经初步适应战斗气氛，不像开始的时候乱作一团。尤其是这里提供了很好的条件，部队后勤补给丰富，武器弹药充足，官兵们的战斗**非常高。只要日军胆敢来犯，我们有信心挡住日军进攻。不少官兵都说，北方的稻米比南方好吃，听说我们吃的大米是南泥湾产的。”
“满足后勤补给是必须的，这是最低的标准。我们不仅要让部队官兵吃饱、还要吃好。此外，单纯的演练不行，要让官兵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演练。要让他们知道日军的飞机轰炸是什么情况，日军的炮火打击是什么情况，日军士兵是如何作战的。只有让官兵了解这些，才能做到稳固防御。尤其是要让官兵做到如何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我们正在有步骤的进行！”“关键是要把最实用的东西教会他们，并且反复演练。我到这里来视察，不是看你怎样演练，而是要了解你是如何实施。要集思广益，充分发挥官兵的积极性，要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是，我记住了！”黄昏来临，师部内桌子上放了几样小菜，黄炳忠拿出一瓶酒道：“二位长官，我这有一瓶珍藏五粮液，一直舍不得喝，请笑纳！”
“哈哈！四川的五粮液别有风味，我就不客气了！”“黄师长，欧阳将军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全战区将官一致称赞，我的感触颇深。”“我们提倡官兵一致，干嘛要架子。黄师长我问你，这里有没有克扣军饷、克扣军用物资的事情。”“欧阳将军，要说没有那是说假话，不过都是数量不大的小事，为了一点小事我们也不想得罪人。”
卫立煌笑道：“欧阳兄，这种现象你想彻底杜绝可能吗，很多人会钻空子，目前状态下只要不出大格，只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欧阳将军，现在我们非常满足，分配的军用物资基本上到位、自从卫司令整肃军纪枪毙了几名军官，贪墨的情况大为改观。”“俊如兄，有道是千里长堤毁于蚁**。如今大敌当前可以有的放矢，但是一定要秋后算账，作为军人决不能拿着士兵的生命当儿戏。”
“欧阳兄你放心吧，待战事稳定后，我会下大力气整肃军纪，我要让第1战区成为模范战区，所有部队焕然一新。”“乱世用重点，你要下决心杀一批，绝不能姑息。”“卫司令，欧阳将军，请你们放心，我的部队若是出现贪墨之人，无论贪墨多少一律枪毙！”“黄师长，我和卫司令已经商量好了，准备把308师打造成一支精锐部队，要成为川军部队的楷模。”
欧阳剑接道：“如果你们师在中条山打出川军的威风，经受住了考验，我会力荐你们师成为甲种师。”“如果你们表现好，我会上报国防部，让你们师加入第10军。”“请二位将军放心，卑职绝不辜负你们的器重。”次日视察前沿防守阵地，走到一座坑道工事，欧阳剑仔细查看后，问一名年轻廋小的士兵：“你知道坑道起什么作用？”
年轻士兵有些惶恐回答：“报告将军，坑道能保命，防止小鬼子轰炸和炮击！”欧阳剑笑道：“你回答的不错，中午奖励他一盒猪肉罐头！”“谢谢将军！”“你们说说如何利用坑道工事稳固防守！”士兵们争先恐后回答，尽管差强人意，但是欧阳剑非常满意，猪肉罐头奖励了几十盒。欧阳剑和卫立煌在前沿工事迟留了一天时间，直到黄昏才回到师部。“
次日，欧阳剑卫立煌要去别的部队视察，临别之前，欧阳剑问道：“黄师长，你还有什么要求？”欧阳将军，你们在江西种植蘑菇我很感兴趣。我们四川人愿意吃火锅，蘑菇火锅很好吃，这里山洞众多我想种蘑菇改善伙食。”“没有问题，我从陕甘宁边区派两个人，指导你们种蘑菇。”“你们共党这个办法很好，可以大大缓解部队后勤压力，我也要尝试一下！”卫立煌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