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内力是什么①
在吃了早饭以后，林逸和赫归央继续回到了办公室里面。赫归央在开始之前做了这么多准备，似乎是打算讲一个上午。
果不其然，赫归央让林逸坐下来。叫林逸好好听一听。
“现在武术界还没有像是其他行业一样开始有从业资格证书或是初级高级中级之类的职称。所以我马上要讲的东西你可以听过就算，不用花费精力去死记硬背。”
“但是，如果有一天武术家也要从业资格和等级职称的话，那我接下来讲的东西就是考试必考的东西。”
赫归央首先问了一个问题：“林逸，你知道什么是内力吗？”
这个问题，就像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是一个看似谁都知道，但是其实极难证明的问题。
“内力……大概就是修炼了内功以后，身体里面自然产生的一股可以用于攻击和防御的东西吧。”林逸回答。
赫归央点点头：“你的意思表达不精确，但是从你的回答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知道内力是什么东西。这就已经是不错了。比我想象中的基础要好一点。”
“内力的定义，在网络上、在教科书上都是一样的。是由特殊的身体锻炼形成的一股可以自由操纵的力，名称在各地不一，常见的名称有内力、气、气功、内功等。其实这些名称指的都是一个东西。”
林逸点点头，他不知道了解这些东西对他的实力有什么帮助。古往今来许多事情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理论脱离了实际那就是扯淡。与其了解这些理论知识，林逸倒是更想直接开始修炼。
然而，赫归央却并没有打算停止讲课。他问：“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官方定义的内力，是一种力……力，是一个物理概念。”
林逸点点头，一脸不感兴趣地问：“那么这又怎么了？”
“一股可以自由操纵的力。你仔细体会一下这个描述，这个描述和你平时自己使用内力时候的感觉一样吗？”
林逸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面的内力，对赫归央说：“好像……有一点不一样。我感受到的内力，不是一股力……倒更像是一种能源。力不过是能源使用之后的表现形式，如果让我来定义的话，我会把内力比作封印在干电池里面的电量。”
“没错。我的感觉和你一样。如果让我来定义的话，我也许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定义。很显然，这个标准的定义，并不符合实际。这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
“我在查阅过一些研究资料和公开论文以后，发现了一件事情。做出这个定义的，并不是武术家，而是物理学者。这个物理学者研究过内力，并且将研究成果以论文的形式公布在了世界知名的科学杂志里。”
“他声称，内力只是一种力而已。他用许多的实验以及公式推导来证明内力的确是一种力。并且反驳了武术界最常见的看法——内力是一种能量。”
181.内力是什么②
“这个物理学者在英年早逝之前的最后一篇论文。就是详细反驳内力不是一种能量的论文。他在论文中指出，内力在实际使用中的感觉与能量相似，甚至很像是游戏里面的蓝条。这个感觉是一种错觉。”
“内力本身是从身体的肌肉中提炼出来的。提炼出来以后必须马上使用，否则就会造成浪费。从这一点看，内力就如他所说，是一种力，而不是一种能量。”
“而给武术家造成的那种‘内力用一点少一点’的感觉。其实不过是身体在逐渐进入疲劳状态而已。就像是人在跑步的时候，会想象自己有一个疲劳值的进度条，这个疲劳值的进度条会随着运动的时间越来越久而变得越来越长。”
“这个观点你认可吗？”
赫归央问林逸。
赫归央现在所说的东西，倒是真的引起了林逸的好奇心。林逸想了一想，说：“我不知道。按照这个论文上的描述，好像和你之前说的定义又有一点偏差了。而就我自身而言，我还没有从以前的老旧观念里面解放出来。”
“我年纪轻轻，就已经形成了定势思维。让我一时间以另一种角度来看待自己用了这么久的内力。我个人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林逸说罢，抛出了新问题：“内力的定义有这么重要吗？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不还是照样使用内力？或许内力的定义并不怎么影响我自己的实力。”
赫归央不屑的笑了笑：“怎么不重要了？这当然重要了？”
“林逸，据我所知，你拥有内力的时间并不长吧。应该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吧。”
林逸心里一个疙瘩，这赫归央说对了。自己拥有内力的时间的确很短。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于其他的武术家而言，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就对了。”赫归央说：“你拥有内力的时间太短了。你不知道内力对于一个武术家有什么意义。内力这个东西，和身体素质比起来，是一个可以无限提升的东西。”
“你还记得我在吃早饭之前，和你说过你这个年纪是身体素质巅峰的年纪吗？”
这林逸当然是记得了。就刚刚说过的话，林逸要是还忘记了，那林逸的记忆力不就成了鱼了吗？・)))
赫归央说：“你难道不好奇。像是我们这些过了巅峰年纪的武术家，依靠什么在江湖上立足吗？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武术家，没有了你们年轻人的巅峰体力。按理说，我们老一辈应该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
“可是你看看，老一辈实际上比年轻人要强很多。像是你这个年纪的人根本不是老一辈的对手。这全都是要依赖于内力。”
“过了体力巅峰期以后，一个武术家想要继续保持自己武术家的地位。只有三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路，承认自己不行。放弃专攻武术的实用性，转而钻研武术的艺术感和健身作用，从而成为一个武术艺术家。”
182.内力是什么③
“第二条路。专攻兵刃。尤其是长兵器。在长兵器的使用中，经验某种意义上是比体力更加重要的东西。古人有言，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便是如此。如果把长兵器耍到极致，便也可以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
“前两种办法虽然都可行，但是第一种办法便是脱离了武林。成为了一个花瓶架子。第二种办法效率低下，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所以目前九成九的武术家都选择了第三种办法，那就是修炼内力。”
“内力是一个可以无限提升的东西。他受到的年龄影响要比体能小得多。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数的修炼时间其实都已经是花在了内力上。战斗的主要方式也从年轻人之间的拳脚相向，变成了如今的内力互拼。”
“唯有内力，是一个武术家一辈子可以永远研究下去的项目。拳脚功夫可以带来年轻时候的荣耀，可以在年轻的时候快速成名。但是内力，才是让一个武术家有资格成为武术家的永久因素。才是陪伴一个武术家一辈子的东西。”
“林逸啊，你现在拥有内力的时间还是太短。等时间长了一点。等你的确认识到了内力的重要性，那么到时候你也会和我一样，开始研究内力的各方面学术成果。”
赫归央说的林逸一愣一愣的。林逸也有点理解了。林逸拥有内力的时间不长，但是林逸对于内力的感情确一点也不低。简单来是，就是林逸发现内力真好用。
每一次战斗的时候，内力都可以带给林逸转机。
在五月中旬的战斗中，赫归央用内力摧毁了一栋楼。这种成就更是让林逸开始对内力极度推崇。林逸这么看着雪崩掌的一个重要因素，也是因为雪崩掌继承了降龙十八掌的内力利用效率。是一个可以增幅内力的掌法。
“林逸，只有多了解内力。才能更加接近内力的本源。了解了内力的本源，你自然会摸索出一套只属于你自己的内里使用方法。”
林逸问：“只属于自己的内力使用方法？内力使用方法不是都已经写在了武功秘籍里面吗？这个方法还可以自己开发吗？”
赫归央笑了笑，点点头：“当然了。武术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你才初入武林没有多久，你迟早会遇到一些记载了每一位使用者独特使用办法的武功秘籍。你要是有幸看上一眼，那就足以称霸武林了。”
林逸心生羡慕。但是，林逸也只是想想而已。林逸对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感兴趣。林逸比较感兴趣的，还是现阶段怎么变强。
“对了。师傅。”林逸说：“我刚刚说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刚刚发现，你说的论文上对于内力的解释，和标准定义的内力的定义描述是不一样的。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赫归央神秘的说：“你发现华点了。哦，不，你发现盲点了。”
“两边的定义的确是不一样。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对于内力的定义还是众说纷纭。”
183.什么是内力④
“学者们认为内力只不过是一种力。但是大量的武术家们和你一样，不接受这种说法。他们认为是学者们研究错了。”
赫归央似乎在嘲笑：“那些庸才武术家。他们不愿意承认内力的本质其实不是那么神秘的东西。他们更加喜欢把内力营造成一种神秘得不得了的东西，把内力营造成一种极难形成的东西。”
“那些庸才们，似乎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提升自己作为武术家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地位。”赫归央的表情的确是在嘲笑，不只是嘲笑，还是在嘲讽。
“内力就是内力，还是我先前说过的话。认识内力这个东西，不能无脑吹，也不能无脑黑。那些因为无脑吹而不接受科学解释的庸才，是在是武术界的败类。”
赫归央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看待事物的三观是正的不得了啊。光是这一点，赫归央就足以被尊敬。
这个世界上可以站在客观立场上辨析事情的人可不多。
赫归央说到这里，好像陷入了犹豫。他好像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犹豫不决，甚至陷入了烦恼。
“师傅，怎么了？您继续讲课啊。我听着呢！”
林逸催促。林逸对于知识的渴望程度也不低。尤其是内力这种用得到的知识。
“让我想想。如果继续往下说的话，就要说到保密事项了。内力的本质其实已经被研究的七七八八了。和刚才我说的都不一样。我刚才说的，一种是标准定义，另一种是最被推崇的说法。这两种说法对于一般的武术家已经是够用了。但是对于你这种潜力无限的武术家来说，似乎还稍显不足。”
赫归央突然定睛打量林逸。
“你，林逸。你在近几个月内的变强速度我看在眼里。如果你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变强下去，今后一定不会弱。可是就算如此，你依旧不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天才。我不确定你现在的天赋今后会不会消失。”
“天赋这么重要吗？”林逸问。
“当然重要了。根据你的天赋，我可以基本判断出你今后的实力排在第几梯队。如果你今后可以进入第一梯队的话，那么你迟早会知道我即将对你说的话，现在我提前告诉你只有第一梯队的高手才可以知道的东西，也就不算是违规了。”
“那不过是让你提前几年知道罢了。”
“可是，如果你的天赋不足以进入第一梯队，那接下来的知识点我也不能告诉你了。接下来的知识点是保密事项，只有第一梯队的武术高手才有权利知道。我很荣幸也是第一梯队的高手。荆川桥流派的吴翔也是第一梯队。除此之外，和你关系甚好的广贤明所在的茅山流派的掌门陈美娟以及她的丈夫广招姊也是第一梯队。你认识的人里面应该只有这四个了。”
“就连武侠九十九的节目组学员中钦定的最强学员袁跃龙，也达不到第一梯队的实力。”
赫归央越说越神秘了。
184.什么是内力⑤
赫归央这种神秘的态度，反而更加激起了林逸的好奇心。
好奇心是人类的本能。林逸就是想知道，那个保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赫归央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缄口不言？
那个东西，对于现在的林逸而言，又是否具有价值呢？
“师傅。我认识的人比较少，我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是强大还是弱小。如果师傅认为我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个秘密，那师傅您就和我说。如果师傅您认为我的天赋不足以知晓这种保密事项，那师傅不说也无妨。”
林逸的头扭向一边：“徒儿林逸绝无怨言。”
林逸的扭头动作已经证明了林逸的内心想法。林逸说的漂亮，说是自己毫无怨言。其实假若是赫归央不告诉林逸的话，林逸的心里也是会有一点小小的不满足。
见林逸这么说。
赫归央打开电脑，播放了十分具有古典气息的音乐。他想用这种古典气息音乐让自己冷静一下。
这种古典气息的音乐，反而把赫归央衬托成了一个像是电影里面的大反派一样的人物。毕竟电影里面的好多大反派都十分喜欢播放古典音乐装X。
赫归央思索了半首歌的时间。
然后，对林逸说：“我可以告诉你保密事项。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第三个人。我知道你的潜力很强，你的成长速度很快。可是，像我们这样进入了第一梯队的高手，年轻时候的潜力其实都是和你差不多的。”
“第二梯队以下，也许都是一些努力的普通人和不努力的天才。可是想要进入第一梯队，就必须是努力的天才。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我们也清楚，什么样的人可以进入第一梯队。你现在的成长速度如果想要进入第一梯队的话还是太嫩了一些。”
“就当我提前预祝你进入第一梯队。这也是我的一把豪赌。我赌了两个东西，第一个是你的将来。我现在不确定你今后有没有资格进入第一梯队。第二个是你的信誉。我认识你毕竟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个人是比较喜欢你的，可是我并不确信你有高尚的信誉，我不确信你是否可以坚守住你的嘴巴，我不确信你是否可以不把我接下来说的东西告诉别人。”
林逸听罢，直说：“我现在发誓，我不会把你所说的东西告诉第三个人。如果我食言了，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回到建州雪林流派，让师傅您亲手割下我的舌头。”
“口说无凭。”赫归央说：“你不用发誓了。我不相信任何誓言，誓言这个东西，就是拿自己未来不确定会发生的事情作为抵押，其本身和信贷没有什么区别。你是不知道，我经历过的金融海啸，就是信贷坏账引起的。你发誓反而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度。”
林逸一脸不好意思，他问：“既然这样，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证明我不会将秘密说出去呢？”
“你不用做什么。我刚才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你这人还真是不长耳朵。”
185.什么事内力⑥
“我在你身上做了赌注。这个赌注是我自己定下的，你不用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今后不小心泄密了，那一切和你无关。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后果。我刚刚说的东西，你都当成了耳边风吗？”
赫归央叹气：“所以说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你刚刚的表现笨极了。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说的东西呢？”
林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嘿嘿嘿”的声音，整体看来，活脱脱的一个二傻子。
“师傅，那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打算告诉我这个保密事项了吗？”
赫归央点点头：“是的。我接下来说的，你要记住。但是你不能和外人说。你知道吗？”
“知道。”
赫归央喝了一口今天刚刚泡的新茶。茶叶水浓的都快成为不透明颜色了。
“我先告诉你这个东西为什么要保密。保密是规定，但是保密总是有理由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无缘无故的保密。”赫归央说：“这个东西要保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东西不仅仅推翻了一直以来武术家们对于内力的认识。还会引起整个世界物理学界的一场学术风暴和物质世界认知的崩塌。”
“而为何这个保密事项会引起如此轩然大波，等我解释过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好。林逸，我已经不知道这是我今天第几次问你这个问题了。我再问你一次，什么是内力？”
林逸把刚才赫归央说的答案复述了一遍。
赫归央点点头：“你刚才听得很仔细。可是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论文的内容，仅仅只是内力是什么。关于内力的本质却只字未提。”
“你也说了，内力是一个力。这个结果很显然和你自己的常规认知产生了冲突。你的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内力这个东西是一种力。很不巧，大多数人抱有的这一怀疑是正确的。”
“许多人不承认内力的科学解释，是害怕内力拥有者的地位会因为内力被解密而下降。还有一些人和你一样，怀疑这个解释是因为这个解释细细一想真的解释不通。”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内力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这个结论为什么必须保密。”
赫归央让林逸站起来。
林逸照做。
“林逸，你现在开始内力的内外循环。”赫归央说道。
林逸闭目。感受自己身体里面的一股力量，然后控制这股力量放出自己的身体之外，又把这股力量吸收回自己的身体里面，参与自己身体里面的内力内循环。
如此一个来回，就是内力的内外循环了。
“你现在所做的内外循环，就是内力的第二种使用方法了。内力的第二种使用方法是内力的主要使用方法。也是我们这个级别的人战斗主要使用内力的方式。”
“那么你现在想一想，内力为什么要循环？”
赫归央的这个问题，再一次把林逸问懵逼了。
林逸一直都知道内力运行循环这个事情。这几乎成为了林逸心目中的常识。
186.什么是内力⑦
形成这个常识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影视剧给现实世界造成的反向辐射。现代社会的影视剧十分发达，有许多影视剧里面的东西已经影响到了现实世界。
认为内力必须循环便是其中之一。
武侠电视剧的风靡，以及电视剧里面大多数的内力都说“运行一个周天”这种话。给大量入门学员和不甚了解者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久而久之，大家就认为，内力这个东西，必须要循环。而且还是在体内循环。
第二个因素。就是现实中内力这个东西真的必须要循环。这里不说一些特定内力啊，反正绝大多数的内力，想要使用就必须要先循环。似乎进行了循环以后，内力才可以释放出应有的力量。
不进行循环，内力就像是一坨失去了火焰的固体酒精。没有使用方法，那不过就是一坨没有用的东西而已。
林逸三思之后，说：“内力这个东西，不循环似乎就无法释放出能量。不释放出能量，内力就无法使用。”
“你说的很对。你现在想一想如果没有我刚才说的标准定义和论文，你潜意识里认识的内力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赫归央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释放内力，开始循环。
“这内力，对于我们这些武术家而言。就是能源，就是可以用能量槽标记出来具体量化的能量。我们潜意识里的感觉，其实是无比正确的。你遵从了你的潜意识，你就已经理解了三分之一的内力。”
“三分之一？”林逸好奇：“按你说的，不都已经把内力解释清楚了吗？怎么才三分之一？”
“你刚才也已经说了。内力其实就是我们心中所想的能量。我们的潜意识里内力就是能量。既然这是正确的，难道内力还能够是别的东西不成？”
赫归央点点头，说道：“是的。这种现象在物理学上并不少见，一个东西同时拥有两个不同定义的属性。内力就是这样的东西。只不过，内力拥有的不同属性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你刚才回答了我，内力为什么要循环。你的答案是，内力的循环可以释放出能量。那么问题来了，内力循环以后为什么可以释放出能量？”
林逸懵逼了：“我的学历只是高中肄业。我连高中都没有读完，你问我这种问题，未免是有点太难为我了。”
赫归央呵呵道：“也是。现在的年轻一代武术家也有点可怜的，为了成为武术家必须要放弃掉自己的学业。我本人是本科毕业，所以我不太理解高中肄业的人能不能听得懂我接下来说的东西。”
“如果你听不懂，及时地提出来。如果只是稍微有一点听不懂，外促成可以想办法和你解释一下。如果你太多的东西听不懂，就别怪我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就算是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
林逸心里毫无波动。他觉得这可能是赫归央在秀优越。
187.什么是内力⑧
“对不起啊，我的学历比你低太多了。我不配你的徒弟。”林逸化身老阴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咳咳。那么，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就先说了吧。”赫归央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侵犯到了林逸那低学历的自尊心，于是便立刻绕开了这个话题。
“众所周知，内力需要循环才可以释放出能量。循环的速度越快，释放出的能量就越多。而且，在体内做常规循环，内力虽然也会释放出能量，但是释放的能量远远不如在体外进行循环以后再进行体内循环释放的能量多。”
“内循环和内外循环有什么区别？这两者的使用差距为什么相差这么大？”赫归央说：“接下来我来向你解答这些问题。”
“其原因，就是内力本身。内力不仅仅是一种能量，更像是一种包含了大量内容的信息。内力里面包含了信息的所有要素，如果按照科学界的定理来说，没有办法证明内力不是一种信息。”
“内力这种信息，其压缩程度极高。而且里面的信息内容都是加密的。科学家们还在研究内力里面到底蕴藏了何等巨量的信息，但是截止至今为止，都没有可以破解出其中的任何一个。”
“用现在常见的计算机里面的说法来打比方。内力就像是一个压缩程度99.99%的压缩包。1k的压缩包里面解压出来是1M甚至更多的信息。当然了，这么高的压缩率在我们现在的计算机运用中是无法实现的。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打一个比方而已。”
“已知内力蕴含了大量的信息。那么解压这些信息的方法是什么？”赫归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逸：“就是我们所进行的内力循环。”
“内力循环的过程，其实就是解压缩内力的过程。将内力里面的信息释放出来，就可以获得巨大的能量。”
“停停停停……”
林逸的脑子已经跟不上来了。
“你说内力是能量，现在又说内力是一种信息？内力到底是什么？如果内力是信息的话，那我们现在在进行内力循环释放出来的能量，岂不是都包含了信息？”
“我从来没有从内力中读出什么高密度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这些信息有什么用。”
林逸有这种疑问，也是赫归央早就已经预料到的。别说林逸这种高中肄业的人了，就算是赫归央本人，在第一次听说到这种说法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不相信。十分的不理解。
“林逸，你不理解了吧。你不理解很正常，我们也不理解。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东西要保密的原因，因为内力本质的研究，足以撼动这个世界的学术界……乃至物质世界的根基。”
“按照内力本质的研究。就十分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能量是一种信息，信息也是一种能量。这就让科学家们头疼了，科学家们献祭了无数的头发和肝脏，都没有能解释这件事情。在此之前，信息和能量似乎就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一样，就像是物质和能量之间的关系一样。”
188.什么是内力⑨
“但是现在这个理论出来了，一切就都已经解释不通了。在此之前，科学家们已经知道了能量和物质在某种情况下可以互相转换，还据此研究出了核方面的科学。可是，现在能量和信息又可以相互转换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信息和物质也可以相互转换？”
“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世界，其实就是能量，而能量是信息，那我们生活的物质世界岂不是就是信息世界？如果细细思考，不难会想象到许多科幻小说和科幻电影。这个理论如果深入研究下去，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生活在黑客帝国里面？我们的身体本体又在哪里？”
“如果可以破解内力里面蕴含的信息内容，或许可以得以窥见世界本源的一二，然而，就算用循环的方式将信息里面的东西给解压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还是无法被人破解。内力用来记载信息所用的编码以及方式，都是现在这个世界所不能理解的。”
“内力的解密已经是这么复杂了。可是问题到这里还是没有结束。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如此复杂的内力，为什么会在人体内产生？这些内力既然是从人体中产生的，那么这些内力蕴藏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人类的身体中所蕴藏的东西？”
“在美国，有的幻想主义小说家曾经提出过一种想法。内力这种东西其实就相当于光纤网线，是人体传播信息的方式。而这些信息本身就是人类自身产生的。这些信息可能记载了人类的秘密，也可能记载了其他世界的秘密。或许，还记载了我们所不知道了所有科学知识。”
“这个小说家的想法现在在网络上还可以找得到。但是由于被一些人带节奏，这个说法已经成为了被大家所嘲笑的对象。因为这是秘密，秘密如果被知道了，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成为一个笑话。”
赫归央越说越玄乎，说的林逸脊背发凉。
“师傅。我复述一下你刚才说的东西，首先，内力是能量，也是一种信息。其次，这个研究会撼动我们已知的物质世界的根基。第三，内力里面蕴含了什么东西，现在无法破解。”
林逸总觉得自己归纳的三点其实少说了好多东西。可是林逸已经搞不清楚了，不管林逸自己承认不承认，林逸现在的智力依旧是无法理解这些东西了。
而赫归央也不做评价。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稍微理解了一下就行了，这个东西理解起来很有困难，你先记下来。如果不懂，今后慢慢思考。但是你切记，不要与其他人讨论。尤其是傅越，傅越虽然实力和潜力也很强。可是他并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林逸哦了一声。
然后，赫归央不继续往下说了。
赫归央让林逸自己缓一缓。如果说的太快了，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林逸的小脑袋将会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189.什么是内力10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林逸一直在尝试理解这些事情。但是理解的时候总是会发现自己理解不了。所以现在林逸感觉十分劳累，就林逸自己来说。
思索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好像比高强度训练一天还要劳累。林逸现在的疲劳值已经开始积累了，不是身体累了，而是心累了。
二十分钟以后，林逸对赫归央说：“好了，我差不多了。师傅你继续讲吧。”
“你差不多理解了吗？真是不容易。我们潜意识里和常识中一直都认为内力是一种能量。这就像是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是已经刻在了思维中央的东西。”
“而刚才我说道的东西，是在打破你的常识，让你构建出性的思维框架。这就像是我突然告诉你，饿了不能吃饭，要吃粑粑。还告诉你，你以前吃饭都是不正确的，正确的做法就是吃粑粑。”
“如此难以接受的事情，你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了。看来我过去一直是低估了你的接受能力。说到这里，我又不理解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了。你刚刚一个问题杠了半天，现在这种需要思考的东西你花了二十分钟就理解了，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了。”
林逸满头黑线：“师傅，可不可以不要举这么恶心的例子。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是老八。还有，我说的‘我差不多’了的意思，不是说我差不多明白了。”
“而是我差不多放弃了。这个东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果我继续思考，不过只是无效率的浪费时间而已。可能我想个十年都想不明白。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就此放弃。”
“师傅，你继续往下说吧。”
听了林逸说的，赫归央也有点尴尬。
赫归央擅自理解了林逸的话，还理解错了。咳咳，赫归央还是当做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无事发生无事发生。
“现在已经把内力讲完了三分之二了。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内力最后的定义了。”赫归央说道：“我们刚才知道了，内力不仅仅是一种能量，还是一种信息。其实，内力还有第三种定义。”
“内力开始内外循环的过程。其实就是解压内力信息的过程。那么，为什么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压内力呢？”赫归央突然提高了自己内力内外循环的频率。
这一次赫归央故意收敛了一点内力，没有像是五月中旬的战斗一样，引发建筑物共振。
林逸第一次见到了赫归央如此精密地操纵内力。林逸不免惊叹：“这真的是雪貂功的内力吗？雪貂功的内力精密度极差，可以将极差精密度的内力操纵的如此轻巧，赫归央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赫归央问：“林逸，你看到我现在在使用内力了吗？”
林逸鼓掌，说道：“看到了。您的内力太强了。我很佩服。”
“内力的循环速度单位是什么？是赫兹，和频率是一个单位。”
190.什么是内力11
“你知道波的单位是什么吗？也是频率。内力同样符合这一个定义。”赫归央说：“这就是内力的第三个定义，内力是一种波。”
“第三个定义和前面两个定义稍显不同。第一个定义，内力是能量。第二个定义，内力是信息。这两个定义都是一成不变的。不管内力有没有被使用？不管内力剩余多少？内力的这两个属性都是存在的。”
“而第三个定义，内力是一种波。这个定义就不一样了。内力在平时不被使用的时候，根本体现不出任何波的特征。可是内力一旦开始循环、不管是内循环还是内外循环，在开始循环的那一刻，内力就具有了波的特征。”
“而我们开始循环内力，触发了波的特性。波的特性就会开始逐渐还原内力的信息特性，将内力其中包含的信息给还原出来。然后这些信息同样具有能量的特征，便可以被武术家当做是能量使用。”
“你还记得我一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吗？我一开始问你，为什么内力在体内循环和内力在体内外两处循环的差距会这么大？想要解释这个问题，就势必要提到内力的这几个特征。以及一些耐人寻味的现象。”
“几年前，有一个青年武术家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强行在体内进行高强度循环。并且让科学家监视他的身体状况。结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青年武术家把内力在体内循环的频率拉升到了1000hz，这几乎是内力可以达到的频率的上限了。”
“可是，内力在青年体内释放出来的能量就像是受到了限制一样，只能释放出那一点点的能量。更多的能量无法释放出来。在几天之后，这个青年武术家以同样的1000hz频率进行内外循环的测试。通过两次对比，科学家发现了一件事情。”
“在0.2hz以下，内循环的效率和内外循环的效率是一样的。但是在0.2hz以上，内循环释放出来的能量永远和0.2hz没有什么区别。释放出来的能量似乎就只能达到这么多。然而0.2hz以上的内外循环，其释放能量的效率一度达到了20%，这种能量转化效率，已经是几乎相当于内燃机了。”
“而科学家在对照了多人之后，发现这个现象是一个普遍现象。而对比了这些武术家的内力之后，发现这些武术家的内力中都带有一个相同的信息。这个信息现在还无法破解，但是科学家们确信，就是因为这个信息，抑制了内力的波的特性，让内力在体内循环的时候丧失了部分波的特性。”
“内力在体内循环的时候丧失了部分波的特性。那么循环的时候利用波的性质来还原内力所蕴含的信息的时候，就会受到限制。也就无法还原出完全利用波的性质所释放出来的信息量。信息量减少了，以信息的形式存在的能量自然也就变少了。如此一来，内循环的效率就降低了。”
191.什么是内力12
“怎么来说呢？这就是内力的信息特性利用了赞成的信息特性限制了波的特性，导致信息特性自身的减少，最后导致能量的减少。”
“咳咳，反正内循环就会遇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内外循环的话，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进入内外循环，内力的波特征就可以被利用到较高的程度，能力转化效率也会比较高。”
赫归央说道这里，似乎自己的脑袋也有点不清楚了。
“这有点类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又不是这一回事儿。”赫归央愁眉苦脸，这些东西他似乎越解释越不清楚。
“现在研究所的说法，对于抑制了内力波特性的特殊信息特性有了一个专有称呼——‘签名证书’。签名证书是每一个武术家的内力中都自然携带的一种信息特征，签名证书也是现在研究内力的主要研究方向。目前有人猜测，每个武术家的身体里面都具有相同的签名证书。签名证书可能是对于人类种族的一个认知标记。”
“也可能是对于动物、生物等的生命标记。在东方的传说里面，时常会有一些动物的身体里面带有内力。可是这种会内力的动物，在现实中谁都没有遇到过。所以对于签名证书的信息到底是什么，还是需要研究的。”
“如果研究成功了，那么签名证书将可以作为人类破译内力信息特征走出的第一步。就这是十分重要的一步。”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签名证书并不是抑制内力波特性的信息特征。抑制内力波特性的其实是我们人类的身体自身。我们的身体可以承受的能量是有限的。我们的身体自动识别到了过多的能量会对身体有害，就限制住了能量的产出。”
“与之类似的现象还有人类本身的力量被限制的现象。如果人类使用了全部力量，那最后受到伤害的只可能是人类自身。人类的身体因此限制了人类的力量，让一个人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按照类似的理论和逻辑，所以在进行内循环的时候，释放出来的能量会人体自身被限制住。而内外循环的时候，则避开了这个规则，所以可以释放出更多的能量。”
赫归央说罢，问林逸听懂了没有。
林逸呵呵一笑：“当然了。”
“我当然没有听懂了。”
林逸的回答不出赫归央的预料。。。。。
“好吧。上午我就不说别的了。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要和你说，可是按照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听不懂了。我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来理解我说的东西。现在是9点半，到11点为止。11点之后，不管你有没有理解，我都要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赫归央说罢，便让林逸去自己思考了。
可是林逸举手，说：“我放弃思考了。直接进行训练吧。”
赫归央摆摆手：“不，还是下午再说吧。你放弃思考了，我还没有。”
192.什么是内力13
“我好久没有和人讲过课了。今天和你讲了讲这个保密的知识点。我自己又发现了一点疑问。你还是比较幸运的。遇到了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赫归央叹气：“可是，我不懂了，我问谁啊？”
林逸立刻问：“师傅，你有哪里不明白？”
赫归央叹气：“林逸啊。你觉得内力里面蕴含的能量怎么样？”
林逸称赞：“内力里面蕴含的能量十分强大。我认识的高手不多，可是我也见识过可以用内力远程切断东西的武功，也见过可以用内力化成物品的武功。还有师傅您，您释放出来的内力足以强大到毁灭一栋楼。”
“我认为，内力蕴含的力量强大到无法想象。”
赫归央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的力量是来自于内力的波特性还原了内力本身的信息，内力本身的信息以能量的形式释放出来的能量。简单说，我们的力量是来自于内力，内力的能量又是来自于哪里的呢？”
林逸不假思索：“当然是来自于我们人体自身了！”
但是，话刚刚说出来，林逸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好像有点问题。如果能量是来自于我们人体自身，那就相当于我们习武者的能量比普通人要高得多。而相较之下，并没有习武者摄入的能量一定就比普通人多的说法。那么能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而且，师傅。我并不认为就靠平时吃饭摄入的能量足以让一个人发挥出摧毁移动大楼的能量。怎么想能量的入账和出账都是不平的。”
赫归央点点头：“看来你发现了我现在烦恼的事情。这个东西现在还无法解释。我也很好奇内力的能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刚刚和你讲课的时候，有提到一个观点。”
“这个观点说，内力其实是异世界的人和我们这个位面的人交流的短信。是异世界人对我们这个位面的人展开的外交。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武术这个东西细细想起来还真是渗人。”
“总之，因为刚刚的那个观点。又一项常规认识被打破了。那就是能量守恒，习武者有这么多来历不明的能源。这十分蹊跷。”
林逸想了想，又有一个问题：“内力的认知是这样的。那么超能力呢？”
“我见过许许多多的超能力。这些超能力违反的物理规则更多。甚至连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都可以被超能力打破。如果内力是以一种打破了能量守恒的东西。那超能力呢？”
林逸苦笑，他摇摇头。他提出了问题，但是自己解释不了。
“武术都已经出现了上千年了。从人类进入文明时代，武术这个东西就一直陪伴在人类的身边，作为文明和野蛮的融合传承下去。但是那些超能力者，只是出现了两年多的时间。世界上第一个被发现的超能力者，出现在9099年的9月9日。距离现在不过是两年半多一点的时间。”
193.开始修炼
“历经风雨的内力还没有搞清楚。科学家们哪里来功夫去研究超能力？这超能力没准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消失在人类的长河中。”
“林逸啊。你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钻研武术，什么超能力啊，什么别的东西啊，你都不用在意。”
赫归央有点不耐烦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吃饭的时候叫我，吃完饭抓紧时间午休，一点钟到我办公室来。我们来修炼内力的基础运用。”
林逸听了赫归央的。离开了办公室，去找大师兄他们。
大师兄他们见到了林逸，立刻上来拍马屁。
林逸现在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搭理这些人。于是便让他们让开，称是自己要修炼。
林逸坐在椅子上。一边回想着刚才赫归央说的爆炸性的信息，一边开始运行内力。
感受着身体里面的内力。林逸不禁发问：“内力真的是一种能量、又是一种波、还是一种信息吗？”
本来十分熟悉的内力，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林逸从自己的内力中感觉不到温暖。只有冷冰冰的生疏感。
这个冷冰冰的感觉，真的是生疏的感觉吗？
林逸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好地体会过自己的内力。内力对于林逸而言，只不过是一种战斗时候的工具而已。和刀剑刃器没有任何的区别。
“内力，到底是什么？”
这个未解之谜，随着林逸问出口，仿佛成为了哲学问题一般。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三个人听到林逸在这么自言自语。纷纷说：“林师兄是不是傻了？内力是什么还用问？”
“谁知道呢？这个问题仔细想象也挺高深的。林师兄可是林师兄啊。他会思考这种问题一定是有理由的。”
“大师兄，二师兄说得对啊。”
……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逸看到赫归央依旧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吃完饭。林逸也躺在床上午休了一会儿。
午休是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午休，下午的精力就会大打折扣。
到了一点钟。
林逸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找赫归央。
赫归央这个时候刚刚醒。他正在打雪崩掌。
林逸不打扰他，他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赫归央这个掌门打出来的雪崩掌。
掌门打出来的雪崩掌好像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和林逸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林逸，看到了吗？我的雪崩掌法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建州雪林流派的悲哀，到了我这种程度，我的实力已经很难提升上去了。”
“呵呵。”赫归央自嘲：“我们两个同时打出这一套掌法。其他人怕是分不清我们两个动作之间的差距。但是我们真的不一样，我练了几十年，你只练了几天。”
赫归央的话中，有一点嫉妒，有一方面愤恨。
“师傅，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了？”林逸问道：“您可不能这么消极啊。”
194.练习射术
“不过就是有一些东西理解不了而已。您不要放在心上。”
林逸还以为赫归央烦恼的原因，是因为理解不了这个内力的保密解释呢。
可是赫归央否决了：“我早就不因为那个东西而忧郁了。我的做法有点极端。我用另一种更加烦人的烦恼来取代我上午教你东西时候的烦恼。结果现在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林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赫归央。但是有一点林逸很明确，林逸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安慰赫归央。
“师傅。你看是不是应该教我内力的基础运用了？”
赫归央惊醒：“对。差不多是时候了。你看看我，今天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赫归央今天整个人当然是不在状态了。昨天晚上赫归央被傅越跟踪，今天又说了一个上午难以理解的事情。要是这样心情还能好起来，那赫归央就不是人类了。
而赫归央也是一个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人。所谓的感性，束缚不了赫归央的行动。
从这一点看，赫归央和林逸或许是一类人。
在稍微热身了一下之后，赫归央和林逸就正式开始了训练。
“内力的基础运用其实你已经学的内用了。其招式不外乎就是内外循环、内外循环，还有就是变着法的内外循环。是很没有创意的事情。”
“你现在试试看你最高可以让内力循环到多少赫兹了？”
赫归央话音刚落。林逸便开始操纵自己的内力进行循环，细腻的内力有如德芙巧克力一般，滑过了林逸的每一寸肌肤。
林逸猛地开始加速。内力循环的频率一瞬间达到了5hz。
“太慢了，再快一点。”赫归央在林逸的身边说道：“你这么慢的速度没有办法进入实战的。”
林逸咬咬牙，速度又上去了一个档次。
“15hz……太慢了。再上去一点。不要以为现在是训练，就掉以轻心了。我要你竭尽全力，不惜一切将自己加速！”
赫归央的话一刻不停，林逸自己也听的有一点嫌烦了。林逸的心里嫌烦，速度依旧没有停下来。
“再快一点！”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滚烫。空调上的温度显示逐渐从30度上升到了37度。
“你现在的频率已经到了50hz。这大概就是你现在的极限了。真是可惜啊，你拥有的内力是如此细腻、如此容易操纵的内力。而你本人的内力循环速度却依旧是上不去。”
赫归央叫停了。
“你知道吗？就区区50hz的内力循环频率，仅仅只能适应和你同等的对手战斗。如果你和傅越战斗，你觉得你这内力循环的频率在实战中有什么用？”
赫归央一顿数落。林逸低下了头颅。
“等攻打黑山白顶流派的时候，你的对手将会是和傅越一个等级了。你现在和他们那个级别的对手战斗，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而且，上一次我教你内力循环的时候正好是战斗的时候。我教的不是太全面。也有许多的漏洞。现在既然开始教你了，我就把一些别的知识点和你说一下吧。”
赫归央催动内力，开始循环。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就降低了不少。空调上的温度显示已经下降到了17度。
这仅仅是十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逸一边使用内力取暖，一边问道：“这难道也是内力做到的事情吗？”
赫归央点点头：“循环，是内力发挥作用的根本。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循环，那么内力就会和空气摩擦，产生大量的热量。”
“内力能够做到的，可不只是发热而已。如果在循环的过程中，往体外循环的部分加一点曲折，那么就十分容易让内力发生质变。比如我我现在使用内力让空气的温度降低，其实就是在体外的循环中多走了一圈再收回体内形成的招式。”
“顺带一提，这个是所有高手都会的通用招式。你自己现在也可以试一试。你的内力容易操纵，精密度高，应该很容易做到。”
林逸尝试了一下，但是内力在体外进行第二个循环的时候，总是容易散掉。这其实反倒是证明了林逸的内力精密度不行。
“内力的整体精密度由内力性质的精密度和我自身的精密度两者组成。我现在的内力精密度应该是比较高的，可是我的整体精密度还是这么低。那只能说明，是我自己的精密度太低了。”
林逸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赫归央把林逸的动作看在眼里，对林逸说：“你做的很不错了。但是我不满意。”
“你的动作太不准确了。可惜你现在不能练习射术啊，如果你可以练习射术，就可以利用射术来提升自己的精准度。反过来在内力操纵上也可以更加得心应手。”
“对了，你不是说你会一个英属美洲长矛法的外国武功吗？这个武功应该是射术吧。你用这个武功来练一练精准度。我看看时间啊……今天是第三天，你还有四天半的时间。”
“你今天下午和明天一整天都练习这个射术。练习结束了以后再来我身边，让我试试看你的内力操纵。”
赫归央手指向上指了指：“我们这栋楼的楼上，有一个面积不错的大型天台。你可以在楼上练习。”
林逸看了一样手机，说：“今天大风。恐怕不适合练习射术吧。”
“不。”赫归央笑道：“就是因为今天大风，所以你才可以练习射术。”
赫归央亲自给林逸挑选了一箩筐的长矛之后，又去帮助林逸布置天台的靶子。这个折腾了十分钟以后，赫归央便让林逸一个人在这里练习。他本人则是去楼下做生意了。
赫归央走了以后，林逸尝试一般的丢了一根长矛。
结果长矛受到了风向的影响。掷歪了……掷歪了……
“练习射术真的可以对内力操纵有帮助吗？”林逸对此心存疑惑。
只不过，赫归央在训练方式上，还算是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