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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桥尽头     三国里的MC玩家txt下载     三国里的MC玩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环绕地球?(四千)

    只要那阿三和尚能指出前往印度的道路,

    那这自动铺路机,便可以一路铺过,

    要真能铺到印度地界,

    那历史上蹂躏过阿三的民族,又可多加一族了。

    想到这里金旋笑了,

    前世的金旋对于这阿三的印象说不上很好,

    因为所处行业的原因,他接触过一些阿三人,

    所以他对阿三稍稍了解一些

    怎么说呢,这些人比较厚脸皮,喜欢吹牛皮,

    而且唉将占小便宜当做天大的本事,

    此外,阿三还格外的喜欢和他东北的那个邻国作比较,

    虽然这个邻国平时不爱搭理他,但这阿三还是喜欢时不时的去碰瓷,

    尤其是在建国的那几年,

    这阿三国尤为的不老实,

    趁着旁边的邻国与当时的世界第一大国交恶之际,

    又听闻邻国发生了重大自然灾害,以为有机可乘,

    便派出自己国家内所谓最精英的部队,去侵吞对方的领土,

    结果偷鸡不成,反被棒捶,

    精锐部队全灭不说,差点危险到阿三的首都,

    如此大败,可是前所未有,

    虽然在历史上,阿三已经被蹂躏习惯了,

    可被这样一个他们认为与自己实力差不多,还处于灾害和战后休养的国家,

    狠狠的揍了一顿,心中如何能甘心,

    因而,面对如此奇耻大辱,时常想要报复。

    在金旋穿越前的那几年,他有时还能看到阿三袭扰边境的新闻,

    那时候的金旋,就时常可惜,当初没有将阿三打痛,

    而如今他有机会了,便要将那阿三国好好的改造一下,

    在金旋胡思乱想的时候,铺路机已经铺出很远的距离,

    金旋见此赶忙追了上去,将自动铺路机关闭,

    看着这自动铺路机,金旋想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铺路机铺到阿三国要多久?

    想到这里金旋默默的计算了一下,

    按照这活塞的活动频率,

    大概是一秒一个方块,

    而一个方块的边长是一米。

    那一分钟便是六十米,而一个小时便是三千六百米,也就是三点六公里,

    那一天大约是八十六公里,一年是三万多公里,

    “三万公里!”

    算到这里金旋倒吸了一口冷气,

    “赤道的周长是多少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四万多公里。

    这样算下来用不了两年,这自动铺路机便可绕地球一圈

    要是再将刷铁轨的机器造出来,

    那……”

    想到这里,金旋心中震惊不已,

    而下面的金疾看到叔父站在那突然出现的道路上,

    比划了一阵后,

    便不动了有些担忧叔父出现什么问题的,便大喊道:

    “叔父,你没事吧!”

    金疾的一声呼喊,将发愣的金旋叫唤了回来,

    金旋摇了摇头道:

    “无事!”

    说着便要继续去研究自动铺路机,

    可就在这时,他望到了那如盖的天穹,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刚才想简单了啊!

    现实世界和我的世界不同啊,

    那里是个平坦的世界,而自己所处的世界,却还是个球体,

    若是再现实世界中,让自动铺路机一直铺下去,

    短距离还好说,要是长了……”

    金旋一下回想起了切线的知识,

    铺设的方块不受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约束,并不会下坠,

    也就是说,自动铺路机铺出的道路如同一条射线,直直的射出,

    而地球的表面还存在弧度,

    若是他不及时改变铺路机的角度,最后怕不是要上天。

    想到这里金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我便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金旋思索了一下,便发现:

    最好的办法还是分段建设,

    可这样的工程量,让金旋觉得头皮发麻。

    想了一阵的他,叹息一声:

    “先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去阿三地界的事情还需慢慢考虑。”

    金旋说完便转身回到平台之上,

    就当他要下去之时,金旋瞪了一下眼睛:

    “等等,我该怎么下去?”

    金旋这时才发现自己上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装梯子,

    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游戏里有很多下去的方法,但这可是在现实中啊。

    游戏里的方法可以用吗?

    金旋望着地面,头脑有些发晕,

    这个位置怎么也有二十几个方块那么高,

    二十几个方块!那也就是二十几米,

    这样的位置跌落下去,一般人怎么可能活命,

    金旋虽然头晕,但却没有太过于担忧。

    虽然通过不死图腾保命,

    但那种感觉确实不是很舒服,所以能不死便尽量不死,

    想到这里

    金旋意念一动背包面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很快他便发现了两样能用的物品,

    而看着这两样东西,金旋犹豫起来,

    水桶?还是粘液块?

    可这两个东西有区别吗?

    都是要看手速,先拿出来看看。

    他意念一动,两件东西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看到带把的水桶,金旋摇了摇头,

    水桶还需要用手提着,有些麻烦。

    倒是粘液块可以直接拿到手中,

    等到地面时可以直接放在脚下。

    倒是可以用一用,

    想到这里金旋,便不再犹豫,

    他的手中再次出现了一个粘液块,望了望下地面,

    这时金疾也抬头看向了金旋,

    此时的金疾也发现了金旋无法下来的问题,他向金旋呼喊道:

    “叔父,你要在怎么下来,要不要我找人帮忙?”

    金疾的话音刚落,

    却见金旋纵深一跃,从高高的平台上跳下,

    金疾见到这一幕惊呆了,

    “叔父!”

    看到坠落的叔父,金疾没有丝毫犹豫,冲到了金旋要坠落的下方,

    此时的金疾目光坚定,

    “叔父养育之恩,金疾以身来报。”

    正在坠落的金旋看到站在下面的金疾,不禁脱口而出:

    “我去,这货要干什么?”

    当他看到金疾躺了下来,顿时明白了,

    他这时要做肉垫啊!

    见此金旋有些着急了大喊道:

    “金疾,快躲开。”

    然而金疾听到金旋的声音,不为所动,他两眼一闭,等着金旋落在他的身上,

    可等了片刻,他惊讶的发现,金旋并未落在他的身上,

    而且也没有听到金旋撞击地面的声音,

    只是在他的头顶上传来一声他从未听过的奇怪声响,

    在奇怪的声响又发生一次后,金疾睁开了眼睛,

    顿时一片绿意,映在了他的脸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顶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绿色方块。

    就在金疾愣神之际,金旋脸色难看的从绿色方块上跳了下来,看着躺在方块下的金疾,

    心中有些无奈,

    若不是,刚才他手疾眼快,将粘液方块,搭在了金疾的上一格,

    他这便宜侄子恐怕就要被自己砸死了,

    若是自己死了还不要紧,他的手中还有不死图腾,

    但金疾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不过,当金旋看到金疾能为自己舍命,说心中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又想到这孩子干出这么莽撞的事,

    金旋便有些来气,

    他走过去,一把将金疾拉起,训斥道:

    “叔父敢跳下来自然是有准备,金疾以后不可干这种傻事!”

    听到此话,又看到完好无损的金旋,金疾也明白了自己刚才是多此一举,

    于是他有些愧疚的挠了挠头道:

    “叔父,金疾知错了。”

    金旋见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没事先回去吧!”

    “诺!”

    “叔父,刚才那是什么?”

    “一种带弹性的方块,”

    “弹性的方块,那是又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

    随着叔侄二人交谈远去,只留下了山间的清风。

    ……

    第二日金旋再次到来平台之下,

    只不过这此他带着的人比较多了,

    除了金疾还有塞木和几个信的过的猎人。

    而跟随金旋到来的峡中人,看到这高高的建筑,无一不是瞪着眼睛惊叹不已。

    唯有金旋在想着铺路机事情,

    这次到来他便决定用自动铺路机,铺设峡中前往黔中的道路。

    至于昨日,他也只是试验了一下,铺路机效果。

    虽然他昨日也想过用铺路机,直接开铺,

    但问题是他虽然知道黔城的大致方向,但具体的方向他却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铺设的角度出了问题,

    等铺设出去,再想改变就有些困难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打算让道路经过祥首寨,

    因而便需要引路之人,

    想到这些金旋轻轻的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在实际中执行起来,却是问题重重,

    又是要考虑地球弧度的问题,

    还要考虑铺设的平面角度,

    这两个问题出现一个,便会给道路造成一些麻烦,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问题,等铺设开来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金旋来到那方形的石柱下,便打算架设梯子,上到平台上。

    可随着第一个梯子的出现,金旋愣了一下,

    他看着像是用胶水,紧紧的粘在墙壁上的梯子,

    一个疑惑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东西真的能攀爬吗?

    金旋皱了一下眉头,将手发放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心底,

    自己的手好像吸在了梯子上一样,

    可他又感觉,自己又可以随时松开,

    这样的感觉既是奇妙,亦是怪异。

    就在这奇怪的感觉中,金旋又向上搭了一个梯子,

    此时金旋已经彻底上了梯子,

    这时他犹如一只壁虎趴在了墙上,

    而塞木几人见此,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也可以?”

    方才他们见金旋,那将梯子直接粘在墙上,虽然心中不解,

    但想到金旋的种种神异之处,也没说什么,

    只是好奇这样摆放梯子,真的能让人上去吗?

    可等到他们看到金旋入同壁虎一般向上爬去,又有些难以相信。

    就在众人惊叹之际,已经见过大世面的金疾说道:

    “我们也上去吧!”

    “怎么上去?”塞木问道。

    “当然是通过这梯子了。”

    金疾说着便来到梯子旁。

    他伸手向梯子抓去,可令人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金疾的手竟然滑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金疾愣了一下。

    一旁的塞也走了过来:

    “我试一试!”

    说着也将手伸向了,这呈九十度紧紧贴在墙壁上的梯子。

    而他也如同金疾一般,根本无法抓住梯子,

    见此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又抬头看了看那快要到达平台的金旋,

    这时的他们算是明白了,

    这梯子恐怕只有金旋能用,

    而上到平台的金旋,向下望了望,

    见众人没有上来,心中有些奇怪,

    “我不是安顿了,等我铺好梯子,他们就跟着上来,怎么没有动静?”

    想到这里,金旋呼喊道:

    “你等快些上来。”

    而下面的的金疾回应道:

    “叔父,这梯子我们无法使用。”

    听到此话,金旋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

    这东西恐怕和游戏里的一些工具一样,只能供他使用,

    想到此处,金旋叹息一声,

    “如此只能用原始的办法了。”

    金旋下了梯子,令人去寻找绳索,

    所幸峡中人在山中生活,这绳索多的是,

    很快这二十多米的的绳索便被找齐,

    而金旋想到又需要往平台上吊东西,

    顺便叫了工匠,造了一个简易的吊钩组。

    平台之上,

    金旋用手拽了一下绳索,

    在一旁绑好一块圆石,

    轻轻的从一边放下,

    而随着圆石的缓慢下降,

    吊环牵引的另一头,

    金疾几人也被掉了上来。

    而此时也耽误的不少时间,

    金旋也没时间与这些人多说闲话,

    他带着几人向铺路机走去,

    当他们踏上这只有一米宽的方块时,

    除了金旋外,其他几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许变化,

    虽然金疾和塞木走过这样的路,但望着脚下的密林还是害怕,

    更不要说是没有走过这样道路的峡中人,

    此时一个峡中人,已经趴在了圆石路上,一动也不敢动,

    而那些五溪人也没有嘲笑他,

    毕竟他们第一次上这样的路,也没有比他们好一些。

    而金旋也没有催促,

    等那两个峡中猎人缓的差不多了,

    金旋这才带着他们来到了铺路机前,将铺路机打开。

    而随着铺路机活塞的响动,一条圆石道路慢慢的出现。

    而这时金旋回头询问道:

    “黔城,可是这个方向。”

    峡中人猎人点头道:

    “正是!”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修路并不简单(四千)

    自动铺路机上的活塞在不停的运动。

    圆石道路不断的出现,

    天色也渐渐的暗淡的了下,

    整个山间都回荡着铺路机响动的声音,

    山间渐渐起了雾气,

    金疾几人闻着这潮湿的空气,

    望着下面的,下方被浓雾笼罩的山林,

    此时他们的心中无限感慨,

    早先时候的惊恐此时也全部消失,

    这时候,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惊叹之情,

    而就在这时,一个峡中猎人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

    一旁的同伴看到他这欲言欲止的表情,小声问道:

    “阿云,怎么了?”

    那名叫阿云的人愣了一下,低声说道:

    “唉!你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要按照这个方向走下去,我们就认不得路了!”

    阿云的同伴听到此话,认真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面色一变,小声说道:

    “确实!”

    “那我们该不该提醒郡守?”

    “这……当然要提醒,你忘了我们的职责了吗?”

    听到这话,阿云也不在犹豫,走向了前面的塞木,

    对塞木说了几句后,

    塞木点了点头,向金旋走了过去,

    当金旋听到此事后,立即将自动铺路机停下,

    将那两个峡中人叫了过来,

    而当问明情况,看到那两个峡中人新指的方向,他愣了一下,

    望着西方,淡淡的余晖,金旋有些疑惑道:

    “那里可是西方,黔城可是在正南,你等确定所指之路正确?”

    那两个峡中猎人,听到金旋的质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以神灵的名义,我等没有半点假话。

    只要从西绕过前面那座大山,然后沿着河谷向东,走到一处浅水,再从浅水渡过,

    再向南翻过几座矮山,之后又会遇到大山,再向东绕……”

    “停!”金旋见这这峡中猎人开始叙述道路,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你可知道我等现在空中,

    不需要绕过陡山,寻找浅水。”

    “可是……郡守,峡中黔中多有山陵溪水,

    有些地方便是我等峡中人也从未去过,

    若是到了我等从未去过的地方,恐怕我等也寻不得路啊!”

    听到这两个峡中猎人的话,金旋皱了一下眉头,

    他忘了一眼远处的那些,郁郁葱葱的山林,心中有些郁闷,

    别看这些峡中人,是山林一族,但也没有将黔地的山林全部认全,

    不说这些山林中的蛮族,就算是金旋前世,这黔地也未能全部探索完毕,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黔地的地图,而黔城的方向也只知道个大概,

    而在这么远的距离下,没有准确的方向,随意走,会很麻烦的。

    要知道偏转一度,那偏转角所对的对边会偏转多少距离,

    稍稍学过三角函数的,便能估算一些,

    “因而现在只能按照峡中人指的路走了吗?”

    想到这里金旋望了一眼脚下的山林,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叔父,怎么了?”金疾见金旋停下来好奇的问道。

    听到此话金旋默默的摇了摇头:

    “方向偏转,和锯齿状的路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金旋的话让金疾有些难以理解,

    但路偏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能明白一些的,

    于是金疾拍着胸脯道:

    “叔父尽管向南,等到了黔中不是便油路可寻,到时候再去黔城便可。”

    金疾此话说完,一旁的塞木拍手道:

    “是啊!都尉这个办法错。”

    金旋听到二人的话,摇头道:

    “这办法不是不行,不过你们知道三角形吗?”

    二人摇了摇脑袋,

    “叔父,何为三角形?”

    看着二人懵懂的样子,金旋有些无奈,

    给他们普及这样的小学知识实属无趣,

    于是摇头道:

    “总之最好是能走直路。”

    听到此话,金疾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挠了挠头问道:

    “叔父,我记得武陵西山中,有一段天路,不是随意搭建的吗?这里为何要直着走。”

    “那只是很短的一段路程,自然是不一样,而且这里是用的器械,两者不可相比较。”金旋回答。

    “机械,叔父……”

    见金疾还要问,金旋摆手道:

    “不必多问,我等先回去。”

    “回去!”众人一惊,

    “郡守,怎么突然要回去?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塞木问道。

    金旋听到此话摇了摇头道:

    “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打算回族地中找些人手帮忙。”

    在金旋的命令下,空中悬浮的道路上,

    一队人排着队沿原路返回。

    所幸金旋这一下午没有搭出去太远,

    所以他们很快便再次返回到之前的个平台上,

    而当金旋来到平台上时,却发现平台之下,点起了一堆篝火,

    而峡中人正身穿兽衣的人,着篝火似乎在跳舞,又似乎在进行什么祈祷仪式,

    等金旋几人顺着绳索下来,

    惊动这这些峡中人后,

    金旋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些峡中人来跪拜神迹,

    他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找到了巴精夫,

    而巴精夫面对突然归来的金旋,似乎有些惊讶,

    但很快便将这份惊讶压在了心底,躬身等候着金旋的吩咐,

    当他听到金旋所需之事后,愣了一下,随后便去安排,

    第二日清晨,金旋带了一队人马,向南而去,

    这队伍很快便绕过了第一座高山,

    在山的那边,一个金旋预估的大概的位置下,

    金旋开始用方块,向上搭起了一根柱子,

    这柱子越搭越高,在很快便越过了山顶,

    当越过山顶的那一刻,金旋望见了北边的那条圆石路,

    看着脚下柱子,金旋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他想到的一个方法,

    既然寻找不到方向,那自己搭建一个地标来确认方向,

    虽然这样的办法,既麻烦,又浪费时间,

    但也能最大限度的确定一个直线距离,

    就这样金旋花了十多日的时间,终于将地标做到了祥首寨。

    而到了祥首寨的金旋,站在一处山顶上,望着绵延到远处的方形的石柱,

    他皱了一下眉头:

    “这石柱,东一个西一个,想要找一条最优的直线,还需要规划。”

    想到这里金旋扶着额头,觉得脑仁有些疼,

    修路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是规划做不好,后面的事情很是麻烦,

    ……

    就这样金旋在山中又规划了几日,

    他开始研究每一个点,最后在合适的点上,放上显着的方块,又插了根火把,

    这才将规划的事情做完,

    而这时峡中道黔城的路,也大致成了一条直线,

    只不在规划的途中,金旋遗憾的发现,祥首并不在这条直线上,

    而只是他思考了一下,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便是将这工程分为了两期,

    一期是由峡中至祥首的空中道路,

    二期便是由祥首到黔城。

    而等着这一切规划好,

    金旋再次来到了峡中族地中,

    他望着那个旧平台上铺出的道路,

    心中有些庆幸,幸亏他没有蛮干,

    若是按照那个方向铺设道路,

    方向偏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那条路上的铺路机也过于简陋,

    只能铺设一条一米宽的道路,这样的路还是既窄又危险。

    而在此时在新的平台之上,

    金旋建造了一个全新的自动铺路机。

    这新的铺路机,经过金旋的一些优化改造,

    铺设出的道路也变宽了,已经能铺设四格宽的道路,

    此外金旋还研究过,能否加快铺路的速度,但失败了,

    虽然失败了,金旋也没有多少失望,

    毕竟按照,自动铺路机的速度,

    在机器昼夜不停的工作下,一天八十公里的速度,

    已经超过了他前世任何道路工程的建设速度,

    他也知足了。

    ……

    新的自动铺路机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而金旋带着金疾紧紧地跟随着铺路机,

    就这样,在自动铺路机的运作下,

    他们很快便到了第一个柱子点,

    等到达第一个柱子点时,金旋立即将机器停下,

    开始在众多柱子中寻找下一个点,

    很快金旋便寻找到插着火把的第二个点,

    在确定无误时,金旋再次开动了机器,

    等到了第二个柱子时,

    金旋这才发现,自己与第二个柱子稍稍的错开了一些距离,

    见此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毕竟这是在古代,没有任何测量工具,

    也没有卫星定位,

    而能直线定点的柱子,也是他用眼睛看出来的,

    而没借助工具,只凭借目测,误差在所难免,

    因为金旋只能拆了自动铺路机,微微的调整方向。

    就这样在拆建之中,几日后金旋终于将路铺设到了祥首寨,

    等到了祥首寨,金旋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又花了半日的时间,将路铺设到了黔城附近。,

    就这样链接黔城,祥首,峡中的一条通天大路便出现了。

    虽然自动铺路机的活是干完了,但金旋的话活还没有干完,

    这时的他们还在空中,

    需要搭建一条向下的道路,

    而此时的金旋站在断路之上,眺望着不远处的黔城,

    心中想着该如何搭建下去的路,

    金旋环顾四周,

    发现不远处的下面有一座小山,

    看着这座小山,金旋心中一动:

    “依托这座小山可以弄一条下去的路。”

    想到了这里,金旋没有任何犹豫,便着手去做,

    此时傍晚来临,因为金旋只将路铺到黔城附近的山中,

    所以黔城中大多数人也没有发现这天路的到来,

    不过一夜过后,清晨到来,

    当黔城种的五溪人从梦中醒来,推开房门,

    看到北边那突然出现的景色,皆是惊呼不已,

    此时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

    但人们还是能从雾气中看到一条道路从云雾中延伸出来,

    落在了地上,

    如此一幕,犹如天路,令人心中震颤。

    而这样的景象,同样也惊动了郡守府中的众人,

    当刘敏看到这条天路,敲响了一处房门:

    “兄长,快来看,又有神异。”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蒋琬走了出来,他听到刘敏的呼喊有些疑惑道:

    “何事让你大惊小怪?”

    这时刘敏指了一下北方道:

    “兄长你看!”

    蒋琬顺着刘敏所指望了过去,当看到那天路,向来冷静的蒋琬也变了神色,

    但片刻后便冷静了下来,

    毕竟这些日子,金旋在山中搭柱子的时候,蒋琬便见过金旋那平地起柱的神奇本事,

    而且在武陵城西面的山中他也见那一小段天路,

    因而当见到这样的景象,他虽然惊讶,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然后对一旁的刘敏道:

    “郡守,已经归来,我等前去迎接。”

    听到此话,刘敏也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道:

    “我这就去通知府中官员。”

    蒋琬点了点头,见刘敏离开,再次望向了那似乎是从天上延伸下来的道路,眼中满是复杂,

    而刘敏刚刚来到郡守府前,便碰到了一个五溪护卫,

    那五溪护卫见到刘敏,施了一个神教之礼,说道:

    “郡守有令,要城中官员,部族头领,去天路之上。”

    刘敏听到此话,点了点头,正要询问什么,却见他蛮族护卫急冲冲的离开,似乎要去通知下一个人,

    而刘敏见这五溪人如此无礼,默默的摇了摇头,

    想到自己在黔城的这些日子,接触的五溪人,心中默然道:

    这五溪人除了郡守之外,对于其他外族皆无敬畏之心,便是如我这般,可以审判五溪人的存在,也未得其尊敬。

    只有郡守能凭借神异之法,将这些五溪人掌控啊!

    想到这里他转身回去,告知蒋琬,欲与其一同前往天路之处。

    ……

    而此时的金旋已经来到了天路之下,

    他望着天路的断处,又看了看,从天路一旁盘旋而下的道路,

    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路时不时太高了?”

    当初为了这条路尽量保持平坦,不被什么高山所阻挡,因而将路修到了很高的地方,

    但此时,等金旋下到地面,再看这条路的情况,

    却发现一个不方便的地方。

    “这条路是要是用来运送货物恐怕会有些麻烦,

    尤其是这上去的道路,都是台阶,想要推车却是极为困难,

    倒是驴骡马,行人担货,可以走一走,

    但这个高度……”

    而也就在这时,黔城方向传来了人群嘈杂的声音。

第一百六十九章 提醒(四千)

    金旋回身望去,

    这才发现原来是城中部族首领,以及蒋琬刘敏等人赶到,

    当金旋见到这些人,暂时将那些上下道路之事放在脑后,

    此时的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便是这道路的竣工仪式,

    虽然这道路已经是惊人的存在,几乎所有的五溪人和峡中人,都知晓这是他所建,

    但还是需要竣工仪式,震慑一下,那些比较聪明的蛮族头领。

    此外更重要的是,金旋要将此事展现个一人,

    想到这里金旋望向了人群中的蒋琬,

    蒋琬曾多次拒绝刘度的邀请,他甚至拒绝了郡中官吏向刘表的举荐。

    这样高傲的人,虽然因为一句玩笑般的赌约投靠于他,但金旋还是心中还是没有底,

    面对这样一个神迹般的工程,也许能加深蒋琬对他的信心吧。

    随着金旋这样的念头,他迎上了蒋琬,

    而蒋琬见金旋过来,拱手道:

    “郡守!”

    “哈哈!先生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此桥如何?”

    金旋笑着将蒋琬拉到了桥头之下。

    此时的山间,恰好有一阵清风吹过,

    雾气沿着那盘旋而下的道路慢慢向上散去,

    只是片刻,那座横跨两地的大桥,

    完全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当桥下之人看着这天路,满目惊讶,心中感叹:

    “这是何等神力才能造就而出。”

    便是蒋琬也是震惊不已,他向一旁的金旋询问道:

    “郡守,此路莫不是通往峡中?”

    金旋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

    “正是!”

    “竟然能通往峡中。”此时蒋琬的眼中有些无神,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金旋见蒋琬沉思在什么,也没有打扰他,

    而是带着五溪人开始准备竣工仪式。

    过了片刻,彻底冷静下来的蒋琬,开始考虑天下大势,他找到了正在指挥五溪人的金旋。

    而金旋见蒋琬到来,将眼前的事交给几个大族的首领,然后问道:

    “先生有何事?”

    蒋琬想了想问道:

    “敢问郡守,建造此路容易否?需何种材料?多少劳役?耗时多久?”

    听到这些问题,金旋沉吟了一下说道:

    “修建此路到是无难度,

    至于材料嘛……嗯……很少,劳役嘛……只需我一人便可,

    对了,必要时还需引路之人,

    至于耗时嘛,中间若是不停,一日可修建一百六十里”

    听金旋说完这些,刚刚冷静下来的蒋琬又有些不淡定了,

    若是他人说出如此事情,他必会呵斥其夸言妄语,而后拂袖而去,

    但金旋将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天路摆在他眼前,

    由不得他不相信,同时心里也在好奇,

    那桃花源究竟在什么地方,里面的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而他对金旋使用何种本事造出的此路,也更是好奇了,

    “郡守不知用何法建此奇怪,可否让琬一观。”

    一旁的刘敏听到此话,亦是插话到:

    “郡守,不知敏可看否?”

    金旋看了一眼这面带好奇之色的兄弟二人,

    思索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将自动铺路机给这兄弟二人看一看也无大碍,

    这自动铺路机根本就不怕人偷走。

    毕竟自己带出的方块,只有用游戏里的工具才可以完整的开采下来,

    就算是有万一,自己这些活塞被人偷走,

    若是不懂其中原理,恐怕也难以运作起来。

    想到这里金旋,对一旁的五溪头领安顿了一下仪式的内容,

    然后便带着蒋琬和刘敏,在一众五溪人羡慕的目光中登上了盘山路。

    一个时辰后,

    金旋几人登上了天路,

    而此时的刘敏气喘如牛,一旁蒋琬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原本儒雅的身姿,此时也有些狼狈,

    唯有金旋好一点,只是肚子有些饿。

    这时刘敏喘着气说道:

    “郡守这天路未免有些高啊!”

    “若用此路运送兵粮辎重,或是让两地之民交通往来,恐有些不妥。”一旁的蒋琬顺了一口气道。

    而金旋听到此话,叹息道:

    “此时我也在考虑,只不过在想着用哪种办法?”

    听到此话,蒋琬有些惊讶道:

    “郡守有快速上下之法?”

    金旋点头道:

    “此事还在考虑中,二位先和我来看一看自动铺路机。”

    “自动铺路机?”

    蒋琬和刘敏带着疑惑,跟随着金旋来到了天路的尽头。

    只见一个用方块搭建的奇怪机械出现在了蒋琬和刘敏的眼前,

    “二位请看!”在蒋琬和刘敏疑惑的眼神中,

    金旋找到了一处拉杆,他轻轻一拉,

    那方块组成的机械,开始了活塞运动。

    那一动一下,一排排方块路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当蒋琬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突然联想到了什么:

    “这难道是已经遗失的墨家机关术?难道那桃花源中乃是失踪的墨家之人?”

    一旁的刘敏听到此话,有些好奇道:

    “兄长何为墨家机关术?”

    蒋琬听到此话,转头看了一眼刘敏,

    看到兄长的目光,刘敏有些羞愧道:

    “兄长,敏虽知墨子、鲁班,但二人机关术一说,敏还未读道。”

    “既不知晓,回去应多读写书。”

    “诺!”

    而听到二人谈话的金旋,也将机械停了下来,

    对他们之间的交谈,金旋也有些好奇,

    正当他要发问之既,蒋琬这时又问道:

    “郡守此法可是墨家之法?”

    金旋摇了摇头道:

    “墨家!旋略知一二,但此法非墨家之法。”

    听到此话,蒋琬愣了一下,随机摇头道:

    “墨家技艺自汉初便已失传,是蒋琬想多了。”

    说着,又向了金旋那自动铺路机,眼中似有疑虑。

    而金旋见蒋琬和刘敏对自动铺路机有些感兴趣,心中有些奇怪:

    “这儒家学说不是反对奇淫技巧吗?为何他们都是一副想要探究的样子?”

    但当想到这里,金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还不知道蒋琬是哪个流派,于是他带着这个疑问,向蒋琬询问道:

    “不知先生信奉何种学说?”

    听到金旋的问题,蒋琬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

    “郡守何出此言?”

    “呃……只是好奇,难道先生所学非儒?”

    “儒!”蒋琬摇了摇头道:

    “郡守以为儒学可以平定乱世?”

    金旋摇了摇头,

    见金旋摇头,蒋琬笑着问道:

    “那郡守以为,何种学说可以平定天下?”

    听到此话,金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语,于是说道:

    “乱世用重典。”

    蒋琬听到此话,一时间愣住了,

    而金旋见蒋琬不言语,便问道:

    “先生以为如何?”

    这时蒋琬长长的叹息一声:

    “乱世啊!”

    说完便座到了金旋的自动铺路机上,

    拍着座下的活塞道:

    “郡守,认为此械如何?”

    “嗯!”蒋琬突然转移话题,

    又出现如此奇怪的举动,让金旋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蒋琬紧紧的盯着金旋,又说道:

    “郡守,认为械与之民可有益处。”

    听到此话,金旋下意识的说道:

    “当然!”

    蒋琬听到如此回答,微微的点了点头道:

    “那以械治民,又如何?”

    “以械治民,当然不可。”金旋摇头道。

    而这时蒋琬又问道:

    “郡守,是否认为依械可夺取天下,而不需民心辅佐。”

    听蒋琬问到这里,金旋这才明白蒋琬话中的意思,

    也明白了为何蒋琬一见到自己,便要到天路上看这自动铺路机,

    并非是他要瞻仰这神奇之物,而是要给自己一些提醒。

    这时金旋也想到,他这十多日,专心致志的铺路,竟然忽略了三地的治理,

    想来蒋琬也是为了此事而警告于他,

    最近这些日子自己是有些专注于游戏世界了,

    无论是自动铺路机,还是里面的处理器的设计,皆是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

    对武陵,黔城,峡中,三地的治理有些疏忽。

    若这样一直下去,恐怕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金旋对蒋琬拱手道:

    “多谢先生警醒。”

    蒋琬听到此话,笑了笑,跳下了机械,亦对金旋拱手一礼,然后指着铺路机说道:

    “郡守,虽有诸般神异之法可定天下,但请郡守兀忘,若无民,何以为国,万不可舍本琢磨,还需以神异之法,护天下之安定。”

    “此亦金旋之志!”

    ……

    天色渐晚,

    竣工仪式也正式开始了,

    与其说是竣工仪式,不如说是一场篝火晚会,

    一场全城欢愉的篝火晚会,

    看着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五溪人,

    金旋回想着上午蒋琬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继续审阅着武陵送来的竹简。

    片刻后,夜晚彻底降临,

    金旋将竹简归拢到一旁,

    抬头看向了那天路的尽头,

    此时天路的尽头犹如一座断崖,而在断崖的一侧有一条盘山路延伸而下,

    而在断崖之上还插着两根火把,在夜晚熠熠生光。

    金旋望着这两根火把,暗自叹息一声,

    白天时,金旋想了很多可以快速上下的办法,但都有问题。

    像使用水电梯,金旋实验了一下,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无法使用,

    而活塞,在这样的高度下,既浪费材料,又难以操控,很容易出事。

    想来想去,金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用人力往上吊东西。

    毕竟黔城已经种植了游戏里的小麦,粮食无比的充足,无论是打猎还是种地,都不太需要劳力

    因而现在黔城最不缺少的就是青壮劳动力。

    如此之下,上下之法也算是解决了。

    就在金旋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进来一护卫向他禀报道:

    “郡守,塞族长来信。”

    金旋点了点头,接过竹简,当他展开竹简看到上面的内容,皱了一下眉头:

    “兀豪采,到南中了!”

    这时金旋想到了兀豪采逃离的时间,他的心中有些疑惑:

    “这家伙,不是早就逃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南中。

    而且,塞木是如何知道兀豪采消息的?”

    想到此处,金旋向禀报此事的护卫询问道:

    “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禀郡守,还在外面等候。”

    “将他叫来,我有事询问。”

    “诺!”

    片刻后,一峡中人,被带了过来,

    那峡中人看到金旋施了一个神教之礼。

    而金旋摆了摆手问道:

    “你可知兀豪采之事?”

    那峡中人点了点头道:

    “回郡守知晓,族长派奴而来,正是为郡守详细说明此事。”

    “详细说来。”

    “是!我峡中一族,与南中素有联系,兀豪采之事也是从前几日得到的……”

    峡中人开始向金旋禀告南中之事,

    ……

    前几日,

    兀豪采,终于穿过了无数的山林,到达了一处平缓之地。

    望着远处的城池,兀豪采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想他这些日子的逃往过程,几乎说是九死一生。

    因为害怕追兵,兀豪采只敢翻山越岭,

    而不敢走黔城通往南中的那条大道。

    就是这样的选择让兀豪采吃尽了口头,

    所幸他本就是山林一族,又是族中出色的猎人,因而对于山林他亦有活命的机会。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有好几次险些丧命于这危险的山林中。

    而且这危险程度,越靠近南中,越是危险。

    黔中时树木,只有几人之高,

    但快到南中之时,树木已经高达数十人,

    南中的林中更是荆棘密布,毒虫猛兽不断,甚至还有毒瘴密布,

    便是以兀豪采的经验有时候也难以应付,

    也亏得他,有恒心有毅力,咬着牙硬生生的钻出了南中的原始森林到达了南中。

    而刚到南中的兀豪采,几乎如同野人。

    看着溪水中的自己,回想着过往之事,

    兀豪采心中暗自发狠:

    “黔中,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

    他稍稍的收拾了一下,便向着远处的城池走去,

    随着兀豪采的靠近,那城池的面貌也渐渐的看清,

    这是一座完全由石头筑成的城池,

    那城墙上斑驳的绿苔,显示着这座城池就久远的历史。

    当兀豪采来到城下,他那脏乱的毛发,兽皮的衣服,野人般的装束

    竟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只是有些人看到他这邋遢的样子,似乎有些厌恶。

    这时的兀豪采也发现,那些对自己无视的人都是南中各族,

    而躲着自己的那些人,竟然身穿汉服,皆是汉人。

    对此兀豪采,也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他在黔城时便听说过:

    此城虽处于南中各族之地,但却为汉人所辖。

第一百七十章 兀豪采的遭遇(四千)

    兀豪采此时望着城池感叹道:

    “这里便是牂牁城!黔地第一大城。”

    而路过的南中人,见兀豪采如此感慨的模样,脸上皆是不屑之色,有嘀咕道:

    “怕不是刚从山林中的野部出来的吧,如此没有见过大世面。”

    兀豪采听到此话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而那个身裹兽衣的说话之人,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城中走去。

    想要出言询问什么的兀豪采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要入城,

    可没等他走两步,便被城门口的门卫给拦了下来。

    “来自哪个部族?”

    “嗯!”兀豪采面对这突然而来的盘问有些惊讶,

    因为他发现这城卫只拦住他而不盘问他人,

    这是何道理?

    而那城卫见兀豪采不言语,脸色一寒,呵斥道:

    “说!”

    这一声呵斥,惊醒了兀豪采:

    “兀氏部族!”

    “兀氏!”那城卫听到兀豪采所来部落,面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

    见同僚微微的摇了摇头,城卫想了想挥手道:

    “进去吧!”

    见城卫如此模样,兀豪采更为疑惑了,

    他这样随口一说,便将他放入城中,这又是什么道理,就不怕人冒充吗?

    “还不进去,等什么?”

    听到城卫的话,兀豪采一激灵,赶忙向城中走去。

    而城卫扫了一眼,那如同野人般的兀豪采,便继续巡视着人群,

    而其他城卫城卫见此,也没有所说什么继续看着入城的人流,似乎在寻找这着什么人。

    当兀豪采进入城内,看到城中着热闹的景象,听到着嘈杂的声音,

    方才那小小的事情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只见这牂牁城中,人来人往,皆是南中各部之人,

    这些南中人带着兵器,身着兽衣,往来交谈,或是在一旁交易物品,

    而牂牁的商人也大多是南中人,而交易的大多为,皮毛,药草,器皿之类。

    没见过多少大城的兀豪采,见此热闹的景象感叹道:

    “牂牁城,不愧是黔地最大的城池,黔城比不了啊!。”

    在兀豪采感叹之际,他也没有忘记他来到南中的目的,

    自己可是来此投奔兀氏一族的,

    因而最重要的便是打听兀氏一族的位置,

    想到此处,他四处观瞧,

    这时他看到几个南中人,正坐在一棵树下看管这一堆货物,似乎在闲谈着什么,

    他想了想便走了过去,想要向他们询问兀氏一族的情况。

    随着他的靠近,那些南中人谈论的内容,亦被兀兀豪采听在耳中:

    “听说这牂牁太守又换人了。”

    “是啊!好像是一个叫朱褒的汉人,也不知这汉人如何?”

    “汉人!”有人冷笑道:

    “这些汉人,奸诈狡猾,能有什么好东西,能比上个汉人太守好一点,就算不错了。”

    “是啊!”众人附和叹息道。

    而兀豪采听到这些人的谈论,心中一动:

    “这牂牁城竟然新有了一个太守,

    这汉人可是掌握了这么大的城池,比兀氏部落不知道要强多少,

    要是我献出宝物,投奔这个汉人,借助他的力量,攻打黔城如何?”

    想到此处,兀豪采犹豫了一下,

    若是去兀氏一族,依照先祖的恩怨,恐怕会有危险,

    要是有其他选择岂不是很好。

    不过要见这汉人太守……

    想到这里,兀豪采心中觉得有些为难。

    而这时,那几个挑货的南中人,又说起了一事:

    “这位新任的汉人太守,似乎遇到了麻烦。”

    “哦!什么麻烦?说来听听。”

    “我听族里的长老说,这新来的汉人太守名叫朱褒,来自我们牂牁的大族。”

    “既然来自朱氏大族,那怎么会遇到麻烦,要知道这朱氏大族和南中各大部族,都姻亲关系,有什么事是这朱褒解决不了的。”

    “呵呵!正因为这朱褒是大族,才遇到了麻烦?你想在牂牁有这样强大势力的朱褒,怎么会让北方那些汉人放心。”

    “是啊!我听说北边的那些汉人似乎不喜新任太守,

    这不你没看到城门口这几日增加了一些城卫,除了防患野人部落,就是为了那些汉人。”

    就在这时,从这些南中人背后的屋中走出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

    这人听到部下的议论,出声呵斥道:

    “你们这些完蛋玩意,每天就说这些无用的话,小心在山林中遇到野魈撕烂你们的嘴。”

    听到头领的话,这些南中人立即站了起来,担起了货物,皆是不敢言语。

    而兀豪采看着这群离开的南中人,也没有追上去询问兀氏一族的位置,

    而是沉思了起来:

    “听他们刚才说的,这牂牁太守朱褒远比想象的要强大,

    若是利用他来对付金旋,比用兀氏一族,要有利许多,

    可我现在的身份,恐怕难以见到这汉人太守,我得想想办法。”

    此时的兀豪采,已经暂时放弃了投奔兀氏一族的想法,

    而是打算先见一见这牂牁的太守。

    就这样,兀豪采在南中待了两日,也没有找到见朱褒的办法。

    但就在兀豪采为难之际,

    牂牁城又来了一群人,

    虽然这些人的着装和一般的南中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看到他们身上的纹饰,兀豪采猛然想到了什么,

    “这不就是攻打过黔中的南中人吗?他们怎么在这里?”

    想到此处,兀豪采便跟了上去,

    当他看到这些人被请入了太守府中,他心中更加震动,

    看来这些南中人不简单,若是能搭上他们,说不得就能接触到那牂牁太守朱褒。

    想到此处,他打听起了这些南中人的来历。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便让兀豪采得到惊喜的答案。

    这些南中人竟然是来自南中第一大族孟氏一族,

    而孟氏来此的目的他也打听清楚了,

    竟然是为了找金旋报仇,

    就在不久前,南中部族在孟氏的带领下联合峡中想要攻打衰弱的五溪一族。

    可惜被金旋所破,

    其中孟氏一族的族长便在此战中丧命,

    而且这次大败,使得孟氏部族在南中的威望大大减少,

    所幸孟氏祖族长之子孟获,被族中长老扶持,

    又加之祝融部落的帮助,这孟氏部族这才稳定下来。

    而此时的孟获还不到二十,

    当他听闻父亲被金旋所杀,心中仇恨之情,难以自制,时刻想着为父报仇,

    可惜自己在族中的威望并不大,

    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在牂牁新任太守朱褒的身上,

    想要找朱褒的帮忙,

    可惜朱褒听到,孟获这个要求,摇了摇头拒绝了,

    虽然孟获提出了帮助朱褒收服牂牁郡诸部的建议,

    但朱褒在犹豫了许久后还是拒绝了。

    牂牁太守府外,

    孟获狠狠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树木,咬着牙说道:

    “可恶!这些汉人官吏。”

    一旁的长老见此,劝说道:

    “族长不必气恼,我看着朱褒是想帮你,可惜他似乎遇到了麻烦。”

    听到此话,孟获想到了之前的一下传闻,便稍稍的冷静了一些,但脸色的仇恨之色还未消解,

    他狠声道:

    “先回族中再说。”

    而他们没走多远,便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孟获正要令下人将此人赶开,却见那人说道:

    “孟族长,我有黔城之事相告。”

    “黔城!”听到此地孟获脸色有些阴沉,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族人停下了驱赶的动作,然后问道:

    “你是何人?”

    “兀豪采!”

    “兀氏族人?”

    兀豪采摇了摇头道:

    “五溪人,来自黔城。”

    “哈哈!五溪人竟然还敢来到南中,

    今日就要用你的鲜血祭奠阿父。”

    孟获二话不说,抽出了背上的砍山刀,

    向着兀豪采砍了过去。

    见到孟获如此动作,兀豪采心中也一惊,

    他也没有想到,当自己说出是五溪人,这孟获竟然问都不问自己的来意,挥刀便要将自己砍死,

    眼见的刀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兀豪采一个激灵,躲到了一旁,同时大喊道:

    “孟族长停手啊!我与金旋也有仇,我可以帮你报仇。”

    孟获听到此话,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继续挥刀砍去,

    所幸一旁的长老出言他拦道:

    “族长,留他一命,想要报仇,黔城的情况我们也应该知道一些。”

    这时的孟获似乎也撒了一些气

    听到长老话的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躲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兀豪采,冷冷的说道:

    “你过来!”

    而心有余悸,险些被孟获砍死的兀豪采,听到此话心中一颤,面对这样莽撞的孟获,

    他有些怕了,

    但又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他状这胆子走了过去。

    孟获看着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兀豪采,不屑的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跟我来!”

    兀豪采看着左右围过了的南中人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孟获,向着城外走去。

    等到了城外,兀豪采这才发现,

    那些南中的大部族的族地,几乎都在城外山林之中。

    而在城中的仅仅是一部分,并不像黔城,聚集了五溪大多数的部族,

    对此兀豪采也有些许猜测,也许是因为有汉人在城中吧!

    而一路上,孟获都没有向兀豪次询问什么,

    等到了孟氏部族的驻地,他这才召集了长老,向兀豪次询问有关黔中和金旋的事情,

    而兀豪采对于这样的问题,除了如实回答,

    还在其中添油加曲,放大了一些矛盾,

    而在兀豪采的撺掇下,孟获对金旋的仇恨更是无以复加。

    虽然怒火中烧,但孟获也并不傻,对于豪采他的言语,他并不是全部相信,

    而是便派族中之人前去调查。

    派去打听兀豪采之事的南中人,很快便打听到了峡中人身上,

    金旋由此也知晓了兀豪采的情况。

    听完峡中人所说,金旋挥了挥,令人将这峡中人带去休息。

    而一旁的金疾这时说道:

    “叔父,这兀豪采已成祸患。”。

    金旋听到此话,摇了摇头,

    他倒是没有担忧兀豪采的事情,

    反而是孟获的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七擒孟获啊!我现在将他的父亲杀掉了,

    别说七擒孟获,就算是七七四十九擒孟获估计也不管用了。”

    “这孟获恐怕才是真正的祸患。”

    而一旁的金疾听到金旋念叨这孟获的名字有些好奇的问道:

    “叔父,这孟获是何人?”

    “南中之敌。”

    说道这里金旋突然站起身来对金疾道:

    “收拾一下,明日随我回武陵。”

    “叔父,不是要休息两天吗?为何如此着急?”

    “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了,南中需要尽快平定。”

    此时金旋的心中有些复杂,

    按照过去的计划,南中徐徐图之便可,

    但如今恐怕不能再等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南中来攻自己的部落竟然是孟获的部落。

    历史上的孟获,掀起了南中四郡大乱,

    若不是诸葛亮平定南蛮,恐怕蜀国的后院就失火了,

    更不要说什么北伐了,

    而孟获能在统领四郡叛乱,让数十个部族听话,

    这样的人若是说他没什么本事,肯定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杀了孟获的父亲,

    若是孟获发展起来,第一个报复的恐怕就是自己。

    想到这些事情,金旋也无法安稳的座在这里看这篝火晚会,

    此时的他只想回到城中,进入游戏中,准备铺路的材料。

    为攻打牂牁铺平道路,

    只不过在进行这项计划时,他还需返回武陵一趟,

    毕竟他是一郡之守,虽然消失的原因他给刘表编造了一个,

    但消失太长时间恐怕会引人注意。

    ……

    就这样来回之间,又是几日之后,

    此时的金旋再次返回了黔城。

    而武陵的情况,金旋也很是放心,

    武陵被潘濬和廖立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此时的刘表还在关注着北方的曹操,对于金旋的动作,也没有太多关注,

    就算有人向刘表打小报告,说金旋消失了一段时间,

    也未引起刘表的注意,只因金旋上递给刘表一事,

    那便是五溪蛮复燃,自己需要到武陵西面的山中,防备五溪蛮。

    而刘表知道这件事后,是大为赞扬,

    虽然也有人说,金旋消失的太过于蹊跷,

    但刘表也只是一笑而过,

    毕竟在武陵的金旋能去哪里?

    难道还能跑到益州不成。

第一百七十一章 牂牁动向

    当金旋回到了黔城,

    便开始整军备战,

    此时黔城的小麦已经收获了两波,

    加之小麦的种植范围扩大,黔城的粮草可谓充足,

    因而粮草问题,金旋并没有太过于担忧,

    唯一的问题,便是道路的问题,

    黔城至牂牁之路,比之武陵到黔城之路更为险峻,

    更何况如今快要进入七月,

    雨水增多,

    山中进军的难度大大的增大了,

    若想快速到达牂牁,唯有从空中铺路之法,

    可要是用这个办法,金旋有些担忧,会引起南中人的警觉,

    到时候,引得四周援军而来恐怕会有些麻烦,

    更何况,现在的在牂牁隶属于刘璋,

    他这般进军恐会引得刘璋敌视,

    但面对孟获的危险,金旋也没有过多犹豫,

    大不了用自动铺路机先铺一段路,

    然后再从路上进军牂牁,

    而想到此处,金旋便带着一队人马,向着向牂牁方向进军,

    打算先建一段天路正再说其他。

    而一路上所遇到的山寨要不被破,要不就是投降,

    当金旋大约进军到一半路程时,便令人建立山寨,

    然后便返回黔城,开始定点,规划一条直线,

    就这样,一条天路开始架设

    而那个山寨变为了一座临时的据点,

    金旋在铺路的过程中亦是下令整军备战,

    等他将路架好,便从陆路攻往牂牁,

    而他如此异动,

    也引得,牂牁太守,朱褒的注意,

    他刚刚应付完,益州的官员,

    便听到了五溪人的异动,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黔城为金旋所占,

    只以为黔城的五溪人欲要到牂牁为乱,

    想到五溪人,朱褒还想到了一事,

    那便是孟氏一族与五溪一族的仇恨,

    前几日,孟氏一族的族长孟获寻求他的帮助,

    请求朱褒出兵帮助他报杀父之仇

    但朱褒哪里能答应,

    若是这些尾大不掉的南中蛮族,与五溪人相互拼杀,他倒是乐得其成,

    但要是让他出兵帮忙,他只是呵呵一笑,便拒绝了之。

    要他出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如今,听到五溪人入侵,

    虽然想不到这些刚刚平息内斗的五溪人想要做什么,

    但五溪人对于牂牁来说,并不是很大的危险,

    恰好,孟获也要报父仇,

    因而可以驱使南中人与之相拼,消耗他们的实力,

    想到此处,朱褒叫来了自己的部下,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孟获。

    而此时的孟获营地中,

    前去黔中打探消息的猎人刚刚返回,

    孟获向着猎人了解的一些事后,

    便找来兀豪采,打算向他询问一些详细之事。

    而就在此时,朱褒的信使到了,告诉了他五溪人入侵之事。

    听到此事的孟获,也没有理会刚到的兀豪采。

    而是面露喜色,哈哈大笑道:

    “这些五溪人当真找死,竟然敢侵犯南中,

    既然敢来,本族长便要用他们的头颅祭奠我的阿父。”

    说着便要下令,让族人集合。

    而一旁的兀豪采眼中也放出了亮光,

    可就在这时,一个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大喊:

    “孟获不可!”

    兀豪采听到有人阻拦,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

    却见一个身穿汉服的人走了进来,

    见到此人,兀豪采大为震惊

    “怎么会是汉人?”

    “等等!不对,他不是汉人。”

    兀豪采认真观察之下发现,这汉人的面貌竟然与孟获有几分相似,

    “难道……”兀豪采心中有了些猜测。

    而这时的孟获看到此人似乎心有怒火,他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起来叫喊道:

    “孟节,你竟然敢回来。”

    孟节笑了笑,座到了一旁的位置上,说道:

    “自家族地为何不可回来?”

    看到孟节如此模样,孟获更为生气:

    “你竟然还敢穿着汉人的衣服,你难道不知道害死阿父的是汉人吗?”

    听到此话孟节也有些惊讶:

    “阿父不是被五溪人所害吗?怎么变成了汉人,你不会听到什么小人的言语了吧?”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兀豪采。

    而兀豪采听到此人的话,面色一变,

    想到二人有些相似的面容,他也不敢呲牙,只的看向孟获。

    孟获摇了头道:

    “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杀害阿父之人,正是那汉人。”

    “果真如此?”

    孟节这时看向了还在帐中的那个猎人。

    而这时的孟获也反应过来什么,拍了一下脑袋道:

    “说说详细情况。”

    这时猎人向帐中的几人说起了在黔中的遭遇,

    而当猎人说起了他在峡中探查到的种种神异之事时,孟获瞪着眼睛说道:

    “你不会是没有到过黔中峡中,随意编制谎话欺骗于我吧!”

    听到此话,他猎人赶忙说道:

    “便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族长啊!”

    听到此话,孟获看向了一旁的兀豪采,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那汉人真的有神力量吗?”

    兀豪采听到此话摇了摇头道:

    “孟族长,那汉人擅长蛊惑于人,那些峡中人必定是受到了蛊惑才变成这样,

    这一切都是假象!”

    “那这么说,你认为我族中猎人说谎了?”

    听到此话,兀豪采摇头道:

    “孟族长,他们见到的只是被蛊惑的峡中人,也不怪他们。”

    听到此话,孟获沉思起来,

    而这时孟获见孟节站了起来就要离去,他急忙喊道:

    “你又要去哪里?不和我去杀汉人为父亲报仇吗?”

    听到此话,孟节摇了摇头。

    孟获见此咬着牙说道:

    “听到父亲被汉人所害,你还要穿着这身汉服吗?”

    已经来到帐门前的孟节身形一顿,回头说道:

    “孟获,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好坏,汉人亦有可取之处,何必全部否定。”

    孟获听到此话,面露不屑之色:

    “切~,汉人有何可取之处,我看你是山上的野菌吃多了。”

    而孟节也没有反驳孟获的话,转身离开了孟获的营帐。

    一旁的,兀豪采听到刚才二人的对话,对二人的关系十分好奇,忍不住问道:

    “族长这人是谁?”

    孟获听到此话,转头看向兀豪采,眼中充满了冰冷之色:

    “外族人,一些事不是你该打听的。”

    兀豪采看到孟获如此神色,心中一颤,将头低了下去。

    孟获冷哼一身,向外喊道:

    “召集长老!”

    而兀豪采见,孟获要与族中高层商量事情,起身告退而去。

    孟获看着快要走出营帐的兀豪采,突然喊道:

    “你也准备一下。”

    兀豪采,转身回到:

    “是!”

    ……

    当兀豪采离开营帐时发现自己的后背有些湿了。

    想想刚才的事情,他便觉得后怕。

    这些日子中对于孟获,兀豪采有了些许了解。

    孟获此人可以说是暴虐之极,

    稍有不快,便砍人脑袋,

    就说先前时候,

    面对如此年轻的孟获,孟氏族中自然有人不服,

    年轻力状之人更是出言挑战,

    而面对挑战,孟获不但将挑战之人击败,

    还将击败者一一击杀,

    虽然结下了一些仇怨,但也在在崇上武力的孟氏一族中树立了威望。

    想到如此凶猛的孟获,兀豪采的脑海中出现一人,

    不知孟获与士沙摩柯谁更厉害?

    想到此处他在心中默默的做了对比,

    可比较了一下也没有结果,于是他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想了!先回去准备东西。”

    就当他满怀心事的向着自己的营地走去时,

    他看到了一人,

    一个在孟氏的营地中极为扎眼的人。

    “是孟节,那个身穿汉服之人。”

    兀豪采回想起刚才,孟获对于这人的态度,很是好奇,

    按照孟获的性格,他如此厌恶此人,早就将砍杀了,

    为何还留他一命,

    “看长相,孟节与孟获似有相似,难道二人之间有血缘关系?”

    对此他满心的疑问,

    而他这时也注意到了,那人似乎与一孟氏长老在争论着什么。

    就当兀豪采想要走进,听他们在争论什么,

    却见那长老,猛的将孟节推开,气呼呼的向着孟获的营帐走去。

    而孟节回身,想要叫住那长老,张了张口,却没有喊出声。

    这时孟节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兀豪采,

    当他看到兀豪采时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转身而去。

    兀豪采见孟节如此,有些摸不着头脑:

    “应该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何对我如此?”

    见到孟节对自己似有不满,兀豪次心中有些不安,

    便找到找人打听了一下孟节此人,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他便被孟节的身份吓到了。

    “他竟然是孟获的兄长,这怎么可能?

    既然是孟获的兄长,为何不是他继承族长之位,反而是让孟获继承了族长之位。”

    在兀豪采的旁敲问之下,他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是这孟获的兄长,被孟氏一族看做异类,

    甚至有传言说,这孟节是因为在滇地时,吃山上的野菌吃多了,吃坏了脑子,

    竟然跑到了益州,学什么汉家儒学。

    当时的老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

    不论使出何种办法,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最后甚至以取消其族长继承之权作为危险,

    依然没有改变孟节的心意,

    最后,孟氏族长一怒之下,竟然真的将他的继承之权给取消了。

    孟节也因此去了益州,

    当孟节再次回来,

    看到变了样的孟节,向来崇拜武力的南中孟氏一族,面对这样的孟节,也只能将他视为异类。

    当兀豪采听到孟节在孟氏族中的处境,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孟节的敌视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

    准备跟随孟氏一族出征。

    而在收拾东西时,兀豪采看到一把缠裹严实的弓。

    这把弓,正是自己从金旋哪里偷来的宝弓,

    此时的兀豪采,还没有想好,将宝弓送给谁,

    不说这弓自己也难以拉开的硬度,光说那弓上散发的紫芒,便可说明此弓的宝贵,

    要是送给孟获,他有些舍不得,

    他心中更倾向于用此弓搭上牂牁太守朱褒,

    因而小心的将宝弓藏好。

    待有机会再送出

    ……

    三日后,

    准备妥当的,孟氏一族,向着牂牁的方向开拔。

    而除了孟氏一族,前往牂牁的还有几族,

    这几族或是与孟氏一族关系亲密,

    或是为孟氏一族的附庸,

    而跟随孟氏这些部族中,最为强大的便是祝融氏一族。

    要说这祝融一族,在南中也是一等一的大族,

    其势力虽然稍逊于孟氏一族,但也相差不多,

    而且祝融一族与孟氏一族关系向来紧密,

    就说是在当代,祝融族长之女,便与孟获有婚约在身。

    而此时在前往牂牁的路上,

    孟获正向一个小姑娘献着殷勤,

    而这个小姑娘,正是孟获的婚约之人,

    面对孟获的不断骚扰,

    这小姑娘满脸不耐之色,她看了看一旁的中年男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而这中年男子,只是露出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

    对于孟获与这小姑娘之间的事情,是不管不问。

    小姑娘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神色,有些气闷,又看到再次凑上来的孟获,

    咬了咬嘴唇,突然摘下了腰间的飞刀,向着孟获丢了过去。

    早就看到小姑娘动作的,孟获闪到了一旁,讪笑了一声,转身而去。

    一旁的中年人见此叹息了一声:

    “小蛮!你早晚都是祝融夫人,怎么可以欺负你未来的丈夫。”

    “祝融夫人!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那孟获。”小姑娘撅着嘴说道。

    听到此话,中年人脸色一变,呵斥道:

    “我祝融氏与孟氏一族,世代友好,能让你胡闹,这件事由不得你!”

    小姑娘听到此话,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些难过的说道:

    “阿父,不该带我来的!”

    “是啊!我不该带你来的,要是再过几年,等你嫁给孟获成了祝融夫人,亦不会厌恶于他。”

    而此时的孟获还在悄悄的打量着这个小姑娘,

    只因这小姑姑娘就是他未来的媳妇,

    当孟获第一眼看到这小姑娘是,便喜欢上了她。

    虽然这小姑娘还只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但她的美貌已经渐渐显现,

    由其是那细软的小蛮腰,可人的脸蛋,让孟获尤其的喜爱。

    青春萌动的孟获,恨不得早点将这小姑娘娶过来。

    “要不找祝融族长商量一下?”

端午节快乐!

    请假一天,修整一下,整理一下思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奇的地图

    “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但孟获见那小蛮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

    孟获心中如同猫抓一样,

    他下定决心,面带笑容便要向祝融氏父女二人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他的一个部下,跑来禀告道:

    “族长,牂牁太守朱褒,正在前面迎接族长。”

    “朱褒!”听到下面人的禀告,孟获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些不快道:

    “走!看一看,走这个汉人太守要说什么?”

    孟获带人向着来到了队伍前面,他举目望去,

    发现对面一平缓的山丘之上,出现了一对人马,

    看其飘扬的旗帜,正是牂牁太守朱褒。

    面对突然出现的朱褒,孟获虽然心有疑惑,

    但也没想太多,带着人,迎了上去。

    这时对面也走出了了一队人,

    为首者身穿汉服,年逾三十,观其人身体壮硕,走进了看一脸横肉,十分难看。

    而这丑陋之人正是在牂牁太守朱褒。

    朱褒见到孟获面带笑容的走了上去,只不过他那笑容实在是让人看了不得劲。

    就算是孟获见了心中也觉的变扭。

    “五溪人来犯,还要有劳孟族长了,褒带些粮草财物,前来资助孟氏一族。”

    “哈哈!多谢朱太守,五溪人竟然敢来,某就没打算让他回去。”

    “那便有劳,孟族长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祝融族长带着人走来过来。

    而朱褒正欲与祝融氏一族客套几句,

    可他的目光不经意间那么一扫,便看到了队伍中的小蛮,

    此时正怏怏不乐的小蛮,突然觉得心里发毛。

    她抬头望去,见到一丑陋之人正盯着自己看,她心中一惊,

    险些将自己腰间的飞刀给丢了出去。

    而孟获看到,朱褒看向了自己未来的妻子,脸色有些难看,

    正欲发作时,祝融氏的族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

    “朱太守,这时我的女儿,小名小蛮,乃是未来的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听到此话,朱褒反应过来了什么,毕竟他也是在南中长大的汉人,

    对于这二族的关系他也了解很多。

    只是看到孟获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心中觉的有些可惜了这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而孟获看到朱褒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心中有些微怒,

    原本就对朱褒有怨言的他,此时对朱褒的印象更差了。

    朱褒也看出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又客套几句,便带着人返回了牂牁城,

    而孟获等人修整了片刻,也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但当孟获登上了方才朱褒停留的那个小山丘,望着不远处的牂牁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牂牁城的城门怎么关闭了?”

    随机孟获便反应过来什么,大怒道:

    “好啊!我说着朱褒怎么这么好心出城迎接我等,原来是为了阻拦我等进城。”

    望着远处紧闭城门的牂牁,孟获咬了咬牙,令队伍从另一条路上前行。

    而此时在牂牁的城头上,朱褒望着远去的南中人,冷哼一声道:

    “一群蛮族而已。”

    听到此话,一旁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拱手道:

    “太守,这孟氏一族甚是强大,南中四郡,皆不敢触其虎须,此次太守拒其入城,恐将其得罪矣!”

    “得罪孟氏,哈哈!若是在滇地,我也许会惧他三分,但在这黔地,他孟氏一族又如何?

    再说,你以为这孟获还能活着回来吗?”

    那文士听到此话,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猜测:

    “难道太守要谋害孟获?”

    想到此处,文士心中一惊,赶忙劝说道:

    “太守不可啊!若是孟获因太守而亡,太守便失信于南中,

    此后南中百族皆不再信任太守,若其中再有人挑拨,恐牂牁南蛮因此而反。”

    “孟获之死与我何干,乃是五溪人所杀,要想报仇找五溪人报仇去。”

    “可是……”

    还没等那文士说什么,朱褒摆了摆手道:

    “不说此事,刘璋是不是又往牂牁派了些官吏?”

    文士拱手道:

    “正是。”

    “打发回去!”

    “这……”文士有些犹豫起来。

    朱褒见到文士犹豫,斜着眼睛问道:

    “怎么了?”

    这时文士再次拱手道:

    “若太守再次将,州牧所任命的官员拒绝,恐怕……”

    “恐怕什么?说话不要通通吐吐。”朱褒面带冷意道。

    听到此话,文士只好直言道:

    “刘璋以为太守要自立,也许会派兵攻打牂牁。”

    “派兵攻打牂牁!哈哈~笑死我也,主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璋此人,就是将你我二人的胆割下借给他,他也不敢!

    我现在已经臣服于他,若他再得寸进尺,某要让他知道我朱褒的厉害。”

    文士见朱褒仰天大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朱褒狂妄,但也确实如此,

    刘璋此人儒弱,且北有张鲁威胁,东有刘表觊觎,想要轻启兵锋,恐怕也不能。

    但是话虽如此,朱褒如此做法,对名声有损,

    而他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叹息一声,静观其变。

    就这样时间流逝,又是几日过去。

    金旋在通往牂牁的路上,完成了一个据点,

    同时他也得到了,孟获带兵前来的消息。

    此时的金旋正坐在一处由方块搭建的大厅里,听着下面报来的消息,

    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这孟获竟然如此莽撞,竟敢带兵前来,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子。”

    “郡守,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坐下的塞木问道。

    还没等金旋说什么,一个壮硕之人站起来,拍着胸脯瓮声瓮气道:

    “郡守,沙摩柯愿为先锋,前去迎击孟获,听说那孟获是南中有名的勇士,我倒要看看,我二人谁更厉害?”

    金旋听到沙摩柯的请命,摇了摇头道:

    “你先坐下,迎击之事不急!我先给诸位看过一物,再说其他。”

    沙摩柯见此,有些遗憾的的座了下来。

    而众人皆是好奇金旋要给他们看何物?

    只见金旋站了起来,来到了一侧的墙壁旁。

    而在这个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幕布,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金旋指着幕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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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七擒孟获?

    随着孟获可进入峡谷,他发现周围的环境开始变的阴暗起来。

    而且这峡谷中的冷风吹到他的身上,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也不知是野兽的直觉,还是什么,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在他的心中萦绕,

    也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突然出现,将孟获吓的一激灵,

    只见旁边的山体岩屑尘土飞舞,一侧的山崖竟然滑了下来。

    如此动静引得孟获军大乱,

    这样熟悉的场景,南中人可是没少见到过,

    只听得无数南中人在大声呼喊着:

    “是山灾,是山灾来了,快逃啊……”

    而这样突然而来的动静,让孟获心胆颤,一种不好的念头,直冲他的天灵盖,

    “不好!中埋伏了?”

    “可明明探查过了怎么有埋伏周围。”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彻底确定的了孟获的猜想,

    只见他大声呼喊道:

    “出口就在眼前,族人们随我冲出去。”

    孟获打马向前冲去,而南中人紧随其后,

    看着近在眼前的光亮,孟获的心中升起了希望,

    马匹越出峡谷,山林的光景映入眼中。

    这时孟获回头望去,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所带的兵,由于山间的塌方被阻断了。

    而自己只带出了一小部分人。

    此外由于塌方和落石,无数族人被砸死在峡谷中。

    而孟获见到这样的光景,目眦尽裂,怒火中烧,他怒吼道:

    “五溪人,今日我我孟获要是能逃得生天,必回滇地带象兵而来”

    就在是时一旁的山林中传出一声冷笑:

    “滇地,你怕是回不去了!”

    “谁?”

    孟获话音刚落,便看到周围的山林中钻出了大量的五溪士卒,

    孟获见此,面色难看了起来:

    “果然是五溪人布下的埋伏。”

    “哈哈!是又如何。”

    孟获盯着五溪人的头领,摘下自己的背后的砍山刀,大喝道:

    “你是何人?”

    “五溪人,沙摩柯。”

    “呵呵!沙摩柯,我可不认识”

    看到孟获轻蔑的表情,沙摩柯心中微怒,

    但想到金旋的交待,他止住怒火问道:“你是何人?”

    “孟获!”

    “孟获!孟氏族长?”

    “是我!”

    听到确实是孟获,沙摩柯大笑道:

    “听说你是南中第一勇士,可否与我这五溪第一勇士一战。”

    孟获听到此话,亦是大笑一声:

    “有何不敢,拿命来?”

    二人皆是勇武之人,亦没有多少为废话,便战在一处,

    刀棒相撞,沙摩柯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道非同小可,也不敢大意,认真对待起来。

    几个回合下去,二人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峡谷中又走出一队南中人,

    而这些南中人各个都是灰头土脸,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

    孟获见此,面带喜色,心中隐约有了一个计划。

    而沙摩柯却是暗道不好:

    “被阻断的南中人逃出来了,不行不能在这样耽搁下去了。”

    想到这里,沙摩柯挥舞着铁蒺藜骨朵想要速战速决,

    虽是这样想,可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短时间内击败孟获。

    面对这样的情况,沙摩柯也不顾其他,便要下令五溪人进军。,

    而与之相斗的孟获,在一个喘息之间,突然开口道:

    “五溪第一勇士也不过如此,再有两三个回合我便可以将你的脑袋摘下,

    到时候用你这大脑袋,做个夜壶倒是真心不错。”

    听到对面孟获的讥讽,年轻气盛的沙摩柯如何能忍。

    怒吼一声,挥舞着铁蒺藜骨朵,要与孟获决一死战,

    见到沙摩柯猛攻,孟获冷笑一声,只顾防守也也不管进攻,

    看着越来越多的族人从峡谷中钻出,此时的孟获已有定计,

    他的方法便是要拖,对面的五溪人并不多,而沙摩柯一时间也无法将自己击败,

    只要自己的族人再多一些,未必不能突破眼前五溪人的包围。

    只要是他能逃离此地,

    必能回到滇地,带着象兵前来报仇。

    想到此处,孟获更是与沙摩柯缠斗不休,

    而当他看到沙摩柯注意到峡谷中出来的族人时,再次出言讥讽,增加沙摩柯的怒火,转移他的注意力。

    孟获看着自己的族人越来越多,心中渐渐的安定下来。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计策要成功之事,

    对面五溪人的队伍中,突然传出一声呼啸,

    随着呼啸的传出,五溪如同潮水一般冲了下来。

    孟获见此情况,心中一惊,转守为攻,将沙摩柯击退,同时嘴里呼喊道:

    “族人们向南突围。”

    这时孟获也不管什么单挑的规则,呼唤了几名护卫,便将将沙摩柯击杀。

    而此时的五溪人也攻了过来,将沙摩柯救下。

    就这样两军短兵相接,战在了一处。

    被救下的沙摩柯,缓了一口气,大叫道:

    “是谁下令进军的。”

    沙摩柯此话一出,周围一静,却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就当沙摩柯要追问之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沙摩柯面色一变,回头望去:

    “郡守!”

    金旋看着满头大汉的沙摩柯,面无表情道:

    “此战之后再处置你。”

    听到此话,沙摩柯面色微微一变,他回头看了一眼,快要从南边突围的孟获,也明白了自己被孟获拖延了时间,

    因而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有人呼喊道:

    “郡守,那孟获就要突围了。”

    而这时金旋猛的摘下背上的附魔弓,将弓拉满,向着突围的先锋队伍射去。

    所谓突围,皆为勇武之人带头,士卒才有方向与希望,

    而几道箭矢射来,随着领头勇猛之人倒下,南中人的突围之势,竟然一顿。

    也就是在这时,五溪人再次围了上去。

    孟获见此,心中惊惧:

    “要是这神箭手刚才射的是他,那他的性命也就交待在这里了?”

    但想到自己方才那般显眼,神箭手都没有射杀他,想来也是要活捉他,

    “想要活捉我,怎么肯能!”孟获大吼一声开始奋勇杀敌。

    然而片刻之后,

    五花大绑的孟获便被带到了金旋的面前。

    金旋看着眼前这个壮硕的年轻人,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那就是孟获?

    诸葛亮就是七擒这货?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存在的!

    被花式捆绑的孟获,此时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只记得方才,箭矢乱飞,族中勇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只是片刻突围的计划便失败了

    那个五溪的神射手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就是孟获?”

    听到此话,孟获心中一惊,抬头望去,竟然看到一个身穿汉服的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

    见到此人有些迷糊的孟获,立刻清醒了过来大叫道:

    “你是金旋!”

    “正是本郡守!”

    “啊~金旋而我要杀了你!”孟获挣扎着怒吼起来。

    而金旋看到孟获这好似要吃了他的目光,叹息一声,对左右说道:

    “推下去砍了!”

    “是!”左右过来两个护卫便要将孟获拉下去。

    而被拉扯的孟获,突然想起父仇未报,南中未统,心有不甘,于是大喊道:

    “金旋绕我一命,孟获愿意投降。”

    然而无论孟获如何喊叫,金旋都是默不作声,

    见金旋如此,孟获从求饶,便成了愤怒的咒骂,

    直到孟获被拖到远处,金旋还能听到依稀的叫骂声。

    噗嗤一声之后,叫骂声停息,

    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被护卫端了回来,

    金旋看着那双眼圆睁的眼睛,有些沉默,过了半晌他挥了挥手说道:

    “埋了吧!”

    见护卫离开,金旋才幽幽的自语一句:

    “孟获是个人才啊!可惜了,七擒七纵在我这里无法实现。

    毕竟我一不小心是杀了他的父亲,若是让他活下来……”

    金旋摇了摇头,想到了孟获的一些情况,

    虽然演义里将孟获描写的有勇无谋,

    但孟获能在南中这个混乱的地方称王称霸,想来也是有一定本事的。

    这南中百族共存,古有百仆之称,就算是他前世,滇省也是名族最多的地方。

    而将来的孟获能统御南中百族,甚至在南中汉族中也有威望,

    这样的人无谋吗?

    若不杀他,将来必成大患。

    此外金旋亦从俘虏的南中人口中,知晓了孟获为何急于报仇。

    原来这孟获上任族长并没有太久,族中威望不高。

    而树立威望的最好办法,就是为他的父亲,上任族长报仇,

    所以才有了这般莽撞的进军。

    “只可惜了这孟获,若是没有杀他爹,也许可以尝试收服。”

    想到此处,金旋又叹息一声。

    他看着外面正在给孟获挖着坑的护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孟获家还有几口人?

    想到此事,他又找来了几个投降之人询问起了情况。

    而被带来的投降之人,

    听到金旋的问题,争相回答道:

    “族……孟获还有一兄长名叫孟节,还有一弟,叫孟优。”

    “哦!这二人如何,孟死后谁为族长?”

    “这……”几个投降的南中人听到金旋的问题,一时间有些犹豫,

    过了片刻,有一个胆大一些降卒说道:

    “孟节,不被老族长喜爱,族中长老也不喜欢他,若他想成为族长恐怕有些难度,

    而孟优此人又不聪明,为人又残暴,更难以成为族长。”

    听到这里,金旋心中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孟氏一族没有合适的继承人选了?”

    就这时那个南中降卒又说道:

    “但孟氏有祝融一族相帮,无何人为族长,孟氏定能平稳度过。”

    “祝融氏!”听到这个名字,金旋突然想起了那个祝融夫人,

    于是追问道:

    “孟获可有成亲?”

    那降卒摇头道:

    “没有!不过孟获与那祝融氏族长之女有姻在身。”

    听到这里金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么说来孟获还有个未婚妻!”

    那降卒点头道:

    “正是,而且祝融氏族也跟随孟获而来。”

    “哦!孟获的未婚妻也来了!”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惊讶,

    也不知但祝融夫人是何模样,希望还活着。

    金旋又向降卒询问了一些事情,便带着人回到了那个临时的据点中。

    他刚刚回到据点中,便有护卫匆匆来报:

    “郡守,塞族长有急事求见。”

    “请进来!”

    “是!”

    片刻后,塞木满脸高兴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边叫喊道:

    “郡守大收获啊!”

    金旋见塞木如此高兴,便问道:

    “塞族长抓到何人了如此高兴?”

    塞木对金旋施了个神教的礼仪道:

    “郡守,是那祝融氏族长及其女儿。”

    听到此话,金旋愣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把祝融夫人给抓住了,

    对于祝融夫人他倒是有些好奇,要知道这个悍妇也是相当了得。

    就是不知道她与孟获的感情如何,要是没有什么感情,说不定可以收服,

    想到此处,金旋便令人将那父女二人带来。

    塞木听到此话,似乎更为高兴了,又是急匆匆而去。

    而金旋见塞如此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之后,在这石厅内,几双眼睛在相互瞪来瞪去,

    金旋看着下面的那个有些可爱的小姑娘,有些难以相信,

    这真的就是传说中极为凶悍的祝融夫人?

    金旋想了想发现一个问题,

    诸葛亮征讨南中时,孟获已是中年,那时的祝融夫人已经变成的悍妇,

    而现在们孟获还不到二十,

    那这么说面前这个小姑娘也就是未来的祝融夫人!

    就在金旋乱想之际,

    那小姑娘见金旋一直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汉人你在看什么?”

    一旁的祝融族长,听到女儿这样说话,脸色一变。赶忙碰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示意她闭嘴。

    可他的女儿也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只是用明亮的双眸盯着金旋。

    而金旋也紧紧盯她的眼睛说道:

    “你可知道,孟获已经死了!”

    听到此话,这个未来的祝融夫人,眼神微动,喃喃道:

    “孟获死了!”

    而一直观察着小姑娘神色的金旋,却有些惊奇,

    他并没有在这小姑娘的脸上发现任何仇恨的情绪,反而看到了一丝解脱之意。

    “这就有趣了!”

    而这时小姑娘又问道:

    “是谁杀的?”

    金旋笑了一下说道:

    “是我!”

    “是你!”

    “要报仇吗?”金旋淡淡的问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兀跑跑(四千年)

    小姑娘一时间沉默下来,

    她的心中有些复杂,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将头低了下去。

    金旋见此,默默的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祝融氏族长。

    祝融族长见金旋看来,面色一变,向金旋拜道:

    “祝融一族,愿意臣服。”

    金旋盯着跪在地上的祝融氏族长,沉吟不语。

    而祝融氏族长见金旋没有答应,心中有些忐忑,便一直趴着身子也不敢抬头,

    过了片刻金旋才问道:

    “祝融氏在南中亦是大族,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臣服?”

    听到此话,祝融氏族长头上的冷汗直流。

    金旋见他如此模样,淡淡的说道:

    “罢了!来人!带下去……”

    “等等!”祝融氏族长突然喊道:

    “若能让我回到族中,必会待着族人前来投降。”

    金旋听到此话,冷笑一声道:

    “怕不是要带着你族人前来攻打我吧!”

    “不敢!不敢!我愿意将我女儿小蛮留下为质。”

    听到此话,一旁的小蛮猛的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而此时的祝融氏族长还是匍匐在地上,不敢看任何人?

    “小蛮!”金旋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心想到道:

    “是祝融夫人的小名吗?听起来不错,可惜被他的父亲卖了!”

    而这时塞木凑了过来说道:

    “郡守,这是好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金旋转头看了一眼,满脸红润的塞木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老家伙,都这般年纪了还在想这种事情。”他心中有些无奈。

    塞木凑到金旋耳边又说道:

    “若是将这祝融氏的女子接纳,郡守可图谋南中啊。”

    听到这个建议,金旋看了一眼已经双眸含泪的小姑娘,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来人先将二人带下去!”

    “是!”

    而被带走的祝融氏族长还在呼喊着一些投降之语,金旋也没有理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了地图。

    塞木见此,甚为奇怪:

    “郡守那祝融氏女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其身份容貌皆是上佳,若郡守接纳此女,

    那祝融氏一族就算不是真心投降,也会与南中其他部族生出间隙,到最后便不得归顺与郡守,如此算来岂不是很好?”

    听到塞木的话,金旋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塞木所考虑的他也考虑过,

    那祝融氏的女子,确实可爱动人,但奈何年龄太小,

    若是以她这个年纪在他所在的那个前世,只是初中生的年龄,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这个年纪结婚造人再正常不过,但面对还没有发育起来的小姑娘,

    他心中既有些抵触,也缺少些兴趣,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若是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感叹了一声的他见塞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摆了摆手道:

    “塞族长此事不急,等攻下牂牁之后,再说也不迟。”

    塞木愣了一下道:

    “也是,只有攻下在牂牁,那祝融氏见到郡守的强大之处,必会真心投降。”

    而提到牂牁,金旋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当初攻打牂牁,就是为了孟获,

    如今孟获被杀,牂牁还又必要攻打吗?”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下,便被金旋否定驱逐。

    “既然已经攻到了半路,岂有退缩的道理。”

    想到此处,金旋便下令整顿全军,打扫战场,三日后兵发牂牁。

    ……

    峡谷之北,一部分漏网之鱼正在逃窜。

    面对钻入大山中的南中人,五溪人也有些无奈,

    在追了一段距离后,金旋整军的消息传来,

    这些五溪人只能遗憾退去,

    而那些逃走的南中人也得了活路。

    其中有一人便是兀豪采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山体坍方之后,兀豪采恰好在被分割到了队伍的末尾。

    面对那突然而来的山体塌方,

    惊恐的兀豪采,脑海中出现一物,他忍不住猜想道:

    这一定是金旋用炸开黔城的那个邪物,到这里来炸山了。

    也只有这东西才能在南中猎人的探查中隐藏下来。

    想到些的兀豪采,没有任何犹豫,趁着南中人慌乱之际转身便逃。

    可等他返回溪谷的缺口,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五溪人堵住了去路。

    面对这以前的同族,他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抓后的下场,

    如果想要活命,只能逃走,但面对这样的绝境他哪里有逃生的办法,

    但天无绝人之路,

    南中人也逃了出来,在一个南中的部族首组织下,南中人开始突围。

    而兀豪采见此情况,咬了咬牙,也跟上了突围的队伍。

    “大不了战死,那也总比落在金旋的手上要好。”

    就这样兀豪采将自己的刀挥舞到了自己的族人身上。

    五溪,南中,皆是蛮荒之族,不懂阵战之法。

    相互死斗,皆看双方之勇猛。

    而此时的南中如同受到惊吓的烈马,只想着要逃命。

    五溪人亦不懂列阵围困,

    最后竟然使得一部分南中人逃了出去,

    而兀豪采就是其中一人。

    逃出生天的兀豪采,不敢有一丝耽搁,彻夜赶回南中。

    而在逃往的路上,突然听到孟获身亡的消息,让他心中有了些许迷茫,

    “孟获竟然死了!那自己接下来的该去哪里?

    哪里还有人可以击败金旋?”

    朱褒?想到此人兀豪采摇了摇头,

    起先他还想着投奔朱褒,

    但通过这几日的了解,他清楚的知道,虽然朱褒是牂牁太守,但其势力远不如孟获,

    孟获所在的孟氏一族,乃是南中大族,在滇黔四郡中颇有威望。

    虽然孟获已经死了,但孟氏依旧强盛。

    还去孟氏一族?

    兀豪采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要找一个更大的势力,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奔出了一个汉人的名字,

    “刘璋!”

    “是了!只有汉人才能打的过汉人,就算是朱褒也得听那个叫刘璋汉人的话,

    只要能想办法,让那刘璋攻打金旋,那……

    对了我还有宝物,一定可行的。”

    想到这里,兀豪采更是加快的步伐,

    等到达牂牁时,他悄悄的潜入了孟氏一族的营地,带上附魔弓向北而去。

    而此时金旋也再次开始了铺路的过程,

    对于先前逃走的南中人他并没有太过于担忧,

    那些人对他的计划影响不了多少,

    再说孟获战败而亡的消息也无法隐瞒,为今之计也是尽快占领牂牁,

    在刘璋反应过来前,将牂牁彻底掌握在手中。

    如此刘璋也无可奈何,但在攻打的过程中,自己还需要苟起来。

    蛮族相互攻打刘璋也许不太在意,

    若是一个汉人攻打牂牁必定会引起刘璋的警觉,

    不过面对这个历史上被卖过的刘璋

    金旋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他在五溪中的消息传到荆州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而在他铺路的这几日,整军带兵的皆是塞木和几位部族首领,

    而金旋只是在幕后指挥,只等道路铺完,便兵发牂牁。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金旋终于铺设到了牂附近的山里,

    这时的他正站在一处天路的尽头上,看着手中满是绿色的地图,感叹道:

    “若没有这地图,按照以往的方法,还要多耽搁几日,真是方便的许多。”

    金旋又观瞧了一阵,对身旁的护卫下令道:“让塞木发兵。”

    “是!”

    得令后护卫转身而去,

    而金旋看着那渐渐跑远的护卫,皱了一下眉头,自语道:

    “这路似乎有些长了,是不是该弄一些铁轨上去。”

    但想到铁轨之事,金旋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急不来,虽然可以建造刷轨机,但这件事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

    若是在游戏里建造刷轨机,因为自动掉落的原因,会变成其他随机物品,

    要是再现实中刷铁轨,自己刷出的物品又无法回到背包中,

    这就使得铺设铁轨极为麻烦,

    自己需要抱着一摞铁轨,在这天路上来回劳作,

    先不说累不累的问题,要是这样做,恐怕有失他神棍般的身份,

    要是让其他人搬,这对于他毫无重量的铁轨,到了他人身上便那可是非同一般的重。

    铁轨是几个铁锭制作的来着?

    金旋想到此处便摇了摇头,

    若是让人抬铁轨,恐怕是极为损耗劳力之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建造一个自动铺轨机。

    虽然这种东西他听都没有听过,

    但以MC的神奇之处,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就算是铺路机也能造出来,何况是铺轨机。

    只要能实验一番,必定可以洗成功。

    只可惜此次战役是用不上了,也只能等牂牁之战后,自己可以将这机械给研究出来。

    这时和煦的山风吹来,金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建造处理器的事情又需要拖后了。”

    他站了一会儿,便继续工作,开始搭建下桥的道路。

    一日之后,五溪大军到来,向着牂牁城进发,

    行军半日后,

    金旋爬上一座平缓的山坡,

    一处万顷沃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恰逢天晴,

    天蓝水碧,这沃野中的情况被金旋敲得真切。

    只见这沃野两侧,有西北向和东南向两条山脉横卧,

    沃野之中一条河流由西南向东北平灌。

    其中良田广布,竟不似黔地穷山恶水之姿,

    而在这良田之中还有一座大城,

    此城绿苔斑驳,城墙深旧,比之黔城,武陵大之许多。

    见到此景,一众五溪人无不瞪着眼睛,脸上流露出羡慕之色。

    这里可比那个黔城小盆地要好许多,

    南中人竟然有这样的宝地,让这些五溪人心有嫉妒。

    而金旋望着前面的在牂牁城,回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他在大学时光时,有一个同学便来自此地,

    在两人闲聊时,说起了牂牁的历史,

    牂牁此地,过去被称为且兰古国,

    且兰古国历史极为悠久,从春秋战国到汉初一直存在。

    而牂牁城所在的地方,正是且兰古国被灭时的故都,

    而他的那个同学说道这里还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说他是什么且兰国的后人,

    当时的金旋听到此话,只是笑而不语,

    同学见他这样的表情却是有些急了,

    向他列出了种种的证据,

    而在其中,金旋知晓了一事,

    且兰国君的后人,正是姓朱,

    而联想到这朱褒,金旋不由的怀疑,这朱褒是不是且兰后人,

    毕竟且兰国覆灭并没有太久,

    想到这里,金旋眼中有了探究之色,

    可过了片刻他却摇了摇头道:

    “想这些做什么?一个小国的后人而已!”

    这时金旋令塞木带着五溪人向牂牁城进发,

    而他则隐藏在五溪人中,免得被人发现。

    随着队伍的靠近,

    金旋惊讶的发现,

    虽然是且兰个小国,但也将城池建设的高大,

    若没有攻城设施想要攻下此城也是不易。

    而此时牂牁城的城门早已关闭,

    城头上的朱褒望着下面五溪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而他身边的官吏也开始低声议论着:

    “这些五溪人真敢来攻打牂牁!”

    “是啊!皆怪那孟获,若是他不去招惹五溪人,五溪人会来吗?”

    “这孟获实属该死。”

    “可惜他已经死了?”

    “哈哈!”

    听到自己部下的议论,朱褒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对于五溪人的攻城他不是在意,

    想这牂牁城伫立在遍地是蛮族的南中。

    不论是五溪人,还是南中人,

    这些蛮族想要攻下这样一座大城都是极为困难的,

    而正在让他难受的是,不知是谁在南中散播各种谣言。

    有人说是他断了孟获的粮草,

    也有人说是他泄露的孟获的情报,使他陷入危机,

    更有甚者,说是他谋害了孟获。

    天地良心啊!

    虽然他有要谋害孟获的想法,

    但这些想法都没有实行,

    怎么能说是他杀死的孟获呢?

    在他看来这样的谣言远远比五溪人来攻城危害要大的多,

    所以他在城上看了片刻,见五溪人没有带来攻城器械,

    便冷笑了一声,将指挥权交给了自己的副将,

    打算回去,调查这件事情,他有预感这谣言就是来自他的身边,

    就当他要离开城头时,

    一副将大喊道:

    “太守五溪人抬着东西过来了!”

    “抬着东西!射杀了。”朱褒头也没回的下令道。

    此时的他可没有时间和这些蛮族说什么闲言。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汉卒(四千)

    一旁的副将见朱褒下令射杀前来的五溪人,急忙劝说道:

    “主公!这些蛮族可能有话要说?”

    正要离开的朱褒,听到此话冷哼一声:

    “不想听,杀了!”

    “可……”

    朱褒对于蛮族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虽然他掌握牂牁这样一个大郡,

    但实际控制的地方却是很少,大部分地域都被南中蛮族所控制。

    如此境况下,朱褒平时便需要对这些南中的蛮族客客气气,

    生怕这些南蛮族给他弄出什么乱子。

    而早就受够这样气的朱褒,面对不属于南中的五溪人,哪里还有那般好颜色,

    直接杀了正好,

    至于这五溪人气急攻城,

    那正好,五溪人没有攻城器械,甚至连云梯也没有,

    如此情况下,朱褒巴不得这些五溪人前来送死,以壮他在南中的威望。

    此外自持身份高贵的朱褒打心眼里蔑视这些不识教化礼仪,不懂兵法谋略,且桀骜不训,难以为军的蛮荒之族。

    与之交谈,也是相互唾骂几句,

    还不如便是开战,何必与之废话

    一旁的副将见朱褒转身离去,也不敢再劝说什么,

    只得下令放箭。

    城外,

    藏在五溪军中的金旋见到自己派出去的抬药队伍被射杀,

    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到:

    这朱褒如此警觉吗?”那老一套办法恐怕也行不通了,

    不过,对于没有炸药的三国,一般人看到敌方几人抬着东西来到自己的城下,

    也不应该有什么警觉,大多数人也只是好奇,对方这是要干什么,

    甚至好奇交谈,以为敌方有话要说,

    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却出乎金旋的意料。

    “难道黔城之事被这朱褒知晓了!”

    想到这里,金旋急令前去炸城的几个五溪人返回。

    此时已经遭受箭矢攻击的五溪抬药人,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但当听到身后有鸣锣声,那必死的决心突然消失,转身便逃。

    城头上的守卫,看到落荒而逃的五溪人,

    无不是哈哈大笑,耻笑五溪人如此胆小如鼠。

    而五溪军见到金旋的炸药计划失效,

    士气为之一挫。

    金旋见此情况,非但没有担心,而是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便能阻拦炸城吗?天真。”

    “拿过兽衣来!”

    “是!”

    金旋从一旁的护卫手上接过兽衣,走到了五溪军前。

    牂牁城上的守军,看到突然出来的金旋觉得有些奇怪,

    “这装束奇怪的五溪人要做什么?”

    但下一刻,他们的眼睛瞪圆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金旋一跳一蹦跶,方形的柱子拔地而起。

    对于抬炸药去炸城,这种办法的失效他心中早有准备,

    虽然炸药只在封闭的黔中和峡中出现过,

    而且金旋也下令严禁泄露炸药存在的消息,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避免炸药不会被他人知道。

    若是被敌对势力知晓炸药的情况,

    那抬药炸城这样的办法,也就失效了。

    只要在城头上放箭,抬药人必定无法靠近。

    因而替代的办法必须要有。

    而这时早就准备好的红石大炮正好能排上用处,

    随着金旋的位置越来越高,

    下面的人群也渐渐变小。

    又向上搭了几个方块后,金旋自语道:

    这个高度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时金旋向外开始搭建方块

    在搭了几个方块后,他看着不远处的城墙,

    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用红石大炮这样的办法,还浪费红石,要不是直接搭建到城头的上方,

    来个天降正义,岂不是很好。

    要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红石是十分稀有的存在,能省则省。

    要是用这样的办法省下红石,道也不错,

    可这个办法金旋还是有些顾虑的:

    可要是下面往上射箭该怎么办?

    弯弓射雕的能人可不少,雕可以飞多高?他不太清楚,但他看了一眼,脚下方块的高度,

    摇了摇头道:

    “肯定不是这三十四十个方块的高度。”

    三四十个方块,也就是三十米,这样的高度下,

    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这牂牁中有没有射雕能人。

    要不在往上搭建一段距离?

    金旋考虑了一下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沉思了一下对策的金旋,想到了一个办法:

    “搭建个像山洞一样的通道过去就好了嘛,想那么多干嘛。”

    想到这里金旋也不再犹豫,

    天空上一个封闭的过道慢慢形成。

    地上的牂牁守卫看着那延伸过来的通道,神色各异。

    有些人害怕不以,有些人惊慌失措。

    还有些人在冷静之中,

    其中便有那个副将,

    他看着延伸过来的通道,大叫道:

    “来人射杀他。”

    此时的快到城头上方的金旋也听到了下面的动静,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躲到了身后的通道中。

    一阵箭矢过去,金旋更加小心了,

    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般,有箭矢射了上来。

    因而在向前搭建一格时,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毕竟他还是要探出身子的,手中也拿好了不死图腾。

    随着金旋靠近城头,能射到通道的箭矢也越来越多,

    有几次,金旋探出身子放置方块时差点被射到。

    所幸有再生药水,和不死图腾,

    他既不怕伤害,也不怕死。

    因而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在金旋小心翼翼的努力下,

    通道终于来的城头的上方,

    听着下面的慌乱的声音,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了几颗红石,这样做值不值得?”

    而下面的守卫见到这样的情况,虽然惶恐,

    但也有些疑惑,

    上面这个人要干什么,这突然出现的天路又有什么用?

    难道要带人从上面攻下来?

    可这高度距离城头起码有十多丈高,从上面跳下来必死无疑?

    那个五溪人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些牂牁人疑惑之际,

    一个闪着白光的方形物体从上面缓缓的落下。

    此时的金旋已经躲入了那如山洞的通道中,

    静静的等待着下面的动静,

    下一刻,

    一声巨响,

    烟尘碎石飞舞,

    金旋甚至能感受到,城墙上的碎片撞击通道的声音。

    他等了片刻,

    稀稀落落的撞击声消失了,

    金旋钻出脑袋,向下望去,

    透过烟尘,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城墙竟然没有炸开,

    一阵风吹来,烟尘进一步散去,

    他这才发现,刚才TNT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城楼。

    而城楼所在的城墙,恰好是最厚的地方。

    金旋见此笑了一下,既然一个炸不开,

    那就在来一个,

    金旋又从背包中拿着一个TNT搭在了通道的尽头,

    他拿出一个拉杆在上面轻轻一拉,

    那TNT便闪着白光落了下去。

    又是一声巨响,城头被彻底的炸开。

    五溪军中的塞木见城墙被破开,

    熟练的指挥大军入城。

    而朱褒此时刚刚返回太守府中,

    他正将府中的人召集起来,调查谣言之事,

    突然听到东面传来巨响,

    他急忙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诺!”

    那亲卫刚刚离开,又一声巨响传来,

    此时的朱褒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站起身来向着府外走去,

    这牂牁的太守府,原本就是且兰的王宫,,

    所以朱褒走到府门前,亦花费了不少时间,

    而他刚到府门,那个派出去的亲卫,慌慌张的跑了回来,

    他一边跑一边喊:

    “主公,不好了!五溪人攻入城中了!”

    听到此话,朱褒面色一变,

    只听噌的一声,他拔出腰间的宝剑,指着亲卫说道:

    “你竟敢谎报军情!想要寻死吗?”

    亲卫听到此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

    “主公饶命,卑职句句为真,不敢说假话啊!”

    看到亲卫如此模样,他不是不能相信,是不敢相信啊!

    他只是离开片刻,这城便被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五溪人攻破,

    换做任何人都无法相信!

    要不是这亲卫是跟随自己多年,换做他人,向他禀报这样的军情,他当场便将其斩杀。

    这时朱褒突然想到一事:

    “难道是刚才那两声巨响?带我细问一下。”

    就当朱褒要向自己亲卫询问详细情况的时候,

    他隐隐的听到东面传来了喊杀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心中惊悚,

    此时的朱褒也来不及向亲卫询问详细的情况,

    直接下令道:

    “快!组织城中兵马迎敌。”

    “是!”

    ……

    此时的金旋正站在通道的顶端看着牂牁城中的情况。

    可他看了一阵后却皱起了眉头,

    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

    虽然五溪人攻入了城中,

    但并没有轻易的占领牂牁城,

    只见一只队伍,从内城冲了出来,与五溪人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牂牁城中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兵马,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在他的观察下,他发现这守在城中的竟然有两万人,

    算上刚才被炸飞的那些人,这牂牁的兵力也不少啊。

    而他也只带了不到四万五溪人。

    而且金旋还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就是这不到两万的牂牁士卒,竟然能抵抗多余他们五溪人。

    见此情况,金旋也不能安稳的待下去了,

    拿出一个粘液块从上面跳了下去。

    城中,

    朱褒正指挥着城中的士卒,与五溪人死斗。

    看着被抵挡住的五溪人,朱褒面带冷意,同时也有些不屑:

    这些蛮族如何能知晓汉兵的威力。

    而在朱褒的前面,有一数千身着铠甲的士卒,正与五溪人搏斗,

    这些士卒极为凶悍,列成一排,高举盾牌,每有五溪人靠近,后面便窜出长枪将五溪人刺死。

    而在汉卒的两侧还有南中人相互策应,

    如此之下赤膊的五溪人一时间难以攻下。

    而此时赶来的金旋也看到了这群凶悍的士卒,

    看到这熟悉的铠甲金旋有些惊讶道:

    “汉卒!”

    “不对!”

    普通的汉卒,金旋也是见过的,

    但这些汉卒未免强的过分,

    而且也正是有这些士卒,五溪人一时间难以占领牂牁

    见到如此相持不下的情况,金旋打算出手了,

    不能再如此伤亡下去了。

    只见金旋摘下了背上的附魔弓在人群中寻找这这些士卒的指挥者,

    在他目光逡巡之下,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这人似乎就是指挥,就你了。”

    金旋将附魔弓满,淡淡的十字准星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他将十字准星对准那人,

    按照以往使用附魔弓的经验,金旋计算了一下距离,轻轻的向上抬了角度,

    手指一松,一根箭矢射了出去,

    正指挥战斗的朱褒,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正欲有所行动,突然觉得心口一凉,然后便是火辣辣的痛楚。

    他下意识的将手捂在心口,却只有黏糊糊的感觉,

    听着周围人的惊呼,朱褒想要心惊,却怎么也惊不起来了。

    到地声响起,朱褒在也没有了声息。

    随着朱褒身亡,牂牁城中的守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塞木趁此机会,令五溪人进攻,

    原本还与之相持的守军,一下便溃散起来。

    而面对这样的溃散,

    金旋发现那些汉卒表现极为不凡。

    与慌乱逃跑的南中人不同,

    这些人他们团聚在一起,将盾架在外面,组成一个圆,

    慢慢的向北退去,凡是靠过来的五溪人皆被盾阵中的突然伸出的长枪刺伤或者刺死。

    赤膊的五溪人一时间,竟拿这样的阵法没有办法。

    而这盾阵向北退了一段距离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五溪人见此皆是面露兴奋之色,纷纷围了上去。

    这盾阵为何停了下来,并非是盾阵不想退了,

    而是无处可退了,

    刚才与五溪人相斗之处,乃是一处广场,

    而盾阵后退,则慢慢到了居民区中。

    若再往后,则阵法不成,如何能抵御五溪人的进攻。

    看到围过来的五溪人,盾阵突然变化,猛的展开,似乎变成了一个雁子的形状,

    眼看两兵就要相接,这时金旋也反应过来,

    急忙下令停止进攻,

    五溪人虽然莽撞,但对于金旋的命令,不敢不听,立即停下了进攻的趋势。

    但对面的汉卒却没有停下,

    那似大雁的阵型,向着五溪人扑了过来,

    金旋见此急忙呼喊道:

    “且慢!”

    可惜在这战场之上,金旋的声音微小,他的叫喊很快便被杂乱的声音吞噬。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态变化

    眼见的两军就要相互厮杀,

    金旋令旗手挥舞令旗,

    令五溪人散开,将这数千汉卒在此放入了之前的广场中。

    而汉卒进入广场,立刻变化为盾阵,将自己保护起来。

    如此变化之下汉卒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金旋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何苦来哉?”

    此时在广场之上,五溪人和汉卒再次对峙起来。

    “郡守!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五溪人头领向金旋请示道。

    而金旋看着这些善使阵战的汉卒,皱起了眉头。

    从刚才的战斗中可以明显的看出,五溪人与这些汉卒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五溪人是何出身,说白了大多都是山中的猎户,

    并非职业的兵丁,虽然被金旋操练过,但效果了了,

    毕竟他前世只是个宅男程序员,哪里会懂这些东西。

    只听通过一些浅薄的见闻,让这些五溪人能看懂一些令旗,

    而现在,他看到这群令行禁止的汉卒,有些心动了,

    这汉卒的指挥官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若能将其收服,那必定可以操练出一只强军,

    可是该如何收服?

    而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盾阵突然动了,

    盾阵向着一个方向慢慢的转动。

    金旋见此找来几个青壮,向盾阵传话道:

    “且慢!”

    金旋的话是传出了,可盾阵中一阵沉默后,继续向前挪移,

    看到这种情况金旋有些无奈,又喊道:

    “若尔等投降,可饶之不死?”

    然而随着金旋的话传出,那盾阵反而前行的更快了,

    而且这次盾阵中似乎有呼喊声传出:

    “宁死不降蛮夷!”

    “宁你不降蛮夷!”

    ……

    呼喊声渐渐变大,响彻战场。

    围着这些汉卒的五溪人听到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金旋见此叹息一声,再次令人呼喊道:

    “吾乃汉人,可否让军中主帅与我一言。”

    当此话喊出对面的盾阵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有戏!”

    这时盾阵慢慢松开,一个年轻小将从盾阵中走了出来,

    而这小将一眼便看到了五溪人中的与众不同的金旋,

    之所以不同,

    那是因为相较于断发纹身的五溪人,

    金旋的模样太过于显眼,虽然此时的金旋还穿着兽衣,

    但小将还是可以十分确信这人就是汉人。

    可随着他确定金旋就是汉人,一个令他愤怒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是内外勾结?怪不得牂牁如此快的被攻破。”

    想到此处,他看向金旋的眼神也不对了,也不问金旋姓名,

    破口大骂道:

    “汝既为汉人,为何勾结蛮夷,攻打牂牁城,

    汝如此背德而行,真是畜生不如!”

    听到小将的怒骂,金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问道:

    “你怎知我是勾结蛮夷?”

    那小将见金旋如此说话,更是气愤:

    “汉贼,莫不是当我瞎!”

    这时金旋带大笑道:

    “这五溪人皆是我收服而来,怎么能说是勾结?”

    “收服?”小将有些难以相信,但看到那些蛮族的表现,

    他又不得不相信,此时的他才想起问起金旋的名号:

    “你是何人?”

    “平蛮中郎将,武陵郡守金旋。”

    听到此话,小将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

    “汝欺我年少无知,武陵距此遥远,且隔着千山恶水你如何能到达此处?

    既然汝满口谎话,那便不需多言,来战吧!”

    说完便要回阵中,继续指挥盾阵。

    “且慢!”

    金旋叫唤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让一旁的护卫递给小将,

    “先看过此物再战也不迟?”

    正要回阵中的小将,听到此话,听下了脚步,

    看着走来的护卫,犹豫了一下,小心的从护卫的手中接过了一件东西,

    “符印!”

    小将看着手中的符印,眼中由不信,变成了怀疑,由怀疑,变成了震惊,

    这符印确实是大汉官员的符印,

    而且以大汉的制造能力,这些与世隔绝的蛮夷,也难以仿造此印章。

    “难道这人真的是平蛮中郎将,武陵郡守?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摇了摇头,此时他有些相信金旋的话了。

    小将抬头看了看金旋,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那荆州,不是刘表的治下吗?难道是刘表还不死心,要从牂牁入侵益州?

    可是……

    看过符印的小将思路变的有些杂乱,不知该如何行事。

    而金旋看到小将的神态有了变化,便再次劝说道:

    “愿意降否?”

    听到此话,小将冷静了下来,心中闪过了一些念头,

    若是正是刘表大军,那可就益州就危矣,

    原本的天堑,亦会化为虚无,

    此时的益州皆在防备北方的张鲁,和东边的刘表。

    而南中——这蛮夷之地,对于益州来说,从此处进攻入蜀地还没有过先例。

    更重要的是,这个金旋竟然收服了蛮族。

    想到此事他的心便凉了一截。

    金旋见这小将,有些犹豫不决,又劝说道:

    “刘璋,并非良主,何必忠心于他。”

    “刘璋!”听到自己主公的名字,

    小将的心彻底的凉了,

    自刘璋继承刘焉之位后,

    他的表现让越来越多的益州士族失望,

    只有他兄长那样的人,还对刘璋忠心耿耿。

    虽然兄长对刘璋忠心耿耿,但却没有受到刘璋的礼遇。

    反而有所提防,

    这让他心中很是不满。

    如今刘表竟然攻到牂牁,何不投降?

    想到此处,小将有些意动了。

    而就在这时又一队人马赶来支援,

    金旋回头看去,见是平定牂牁城的赛木带着人赶来支援。

    而塞木见到金旋,快走两步向他禀报道:

    “郡守!牂牁已被我军全部夺下,只可惜,没有围城,跑了些南中人。”

    正在犹豫的小将,听到塞木向金旋禀报的话语,终于泄气了。

    原本他还想着能趁着城内混组列甲阵逃出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如今也只能想金旋投降了,

    想到此处小将向金旋拜道:

    “张戌,愿意投降!”

    随着小将的投降,他身后的士卒亦将手中的兵器丢弃,

    顿时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

    金旋见此面色一喜,

    令五溪人将这些降卒看管起来。

    看着被捆绑带走的部卒,小将心中叹息一声:

    “投降之感令人难受矣!”

    而这时金旋走到了小将面前,将他扶起道:

    “张将军!”

    听到此话,小将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一校尉,称不的什么将军。”

    这时他回头看着被带走的部下,向金旋请求道:

    “请平蛮将军,善待这些士卒。”

    “放心!”

    而这时金旋端详着这个年轻小将,

    回起他刚才报上的姓名,

    心中既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

    张戌!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

    看他刚才那番表现还以为遇到了三国名将,有些可惜了。

    而这时张戌又向金旋拱手道:

    “我是降于刘州牧,还是降于将军。”

    金旋听到这个问题,笑着问道:

    “我打通五溪黔中之路,定黔中,破峡中,斩孟获大胜南中,整二族攻破牂牁,

    虽比不得刘州牧,但也有三郡之地了,不知将军愿意降于谁?”

    听到金旋的话,张戌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

    虽然他到任南中不过一年但蛮族桀骜他可是深有体会,

    眼前这人竟然有降服蛮族的本事,让他心生敬佩,

    而刘表老矣,没有几年可活,后继者又无什么名号,

    他可不想离开刘璋,又遇到第二个刘璋。

    于是张戌向金旋拜道:

    “拜见主公!”

    虽然张戌无名,但能收服这样一个有统兵才能的人,金旋还是高兴了许久

    ……

    纷乱的牂牁慢慢的安定下来,

    金旋带着张戌,塞木几人向着牂牁的太守府上走去。

    路上金旋向张戌询问起了一些事情。

    “张将军,可有表字?”

    “未及冠,无表字。”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惊讶道:

    “还未到二十,如此年轻,便懂得兵阵能统领一军,真是了得。”

    而张戌摇了摇头道:

    “张戌能有如此成就,皆是依赖家兄。”

    “汝兄是?”金旋好奇道。

    “家兄是益州从事张任。”

    “竟然是张任!”

    对于张任金旋还是知道一些的,

    此人可是刘璋为数不多的能拿出手的将领,

    而且其本事确实厉害,当初刘备入川的时候,

    张任给刘备带去了不少的麻烦,

    而最大的麻烦,就是张任带人在落凤坡射死了庞统。

    而后来张任战败被俘,又不愿意投降,最后刘备斩杀。

    当时他看到这一段时还觉的可惜,

    从张任留下的事迹来看,

    他还是一个有才能的人,

    若是能通过他的弟弟,将张任拉拢过来,

    那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将便凑齐了。

    而一旁的张戌见金旋听到兄长的名字后神色有变,便问道:

    “主公听过兄长的名号?”

    金旋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

    “确实听过一些,对了张将军与汝兄关系如何?”

    张戌听到此话,叹息一声道:

    “关系算不得亲密,我二人原本就是表兄弟,

    而我从兄长那里学了些本事后便到了牂牁,

    到如今已是许久未见,怕是生疏许多。”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遗憾,

    这时张戌也看出了金旋想要拉拢的张任的想法,于是又说道:

    “兄长向来忠心,想要拉拢恐怕有些难度?”

    “忠心!”金旋心中默默道:

    “世界上哪有完全忠心之人啊!也许真的有,但谁又知道呢?”

    就这样在二人交谈之际,

    众人来到了牂牁的太守府前,

    当金旋看到这座太守府,心中有些惊讶,

    只因为这太守府太大了,一点都不像太守府,

    “这是太守府?我看有点像王宫。”

    这是金旋也想到了牂牁的那些历史,有些感叹道:

    “若说是王宫也差不多,这里毕竟是有数百年历史的且兰国都。”

    金旋跨步进入了这太守府中,

    此时的庭院内,绑满了朱褒的家眷,

    而看管家眷的人见到金旋到来,便上前问道:

    “郡守,这些朱褒的家眷该如何处理?”

    金旋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些恨不得撕咬他的男丁,他心中有些犹豫。

    朱氏一族是牂牁大族,他杀死了朱褒,已经与朱褒一族结下了仇怨。

    若是说全部杀掉,还带有现代人思维的他,有些下不去手。更何况还损坏自己的名望。

    若是放掉,那肯定是愚蠢行为,

    当初的孙策,可就是被结仇的大族所刺杀,

    虽然其中还有种种隐秘,但最表象的记录,便是被大族的死士所刺死。

    若是他放过了这些人,他可不保证自己是否会有孙策的下场。

    想到这些,金旋回头对塞木说道:

    “将这些家眷,押送至黔城。”

    “是!”

    “如今乃是雨季,小心山难。”金旋又补充了一句

    “是!”

    “记住要小心山难。”金旋似乎又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郡守,塞木明白了。”

    看着被带离的朱褒家眷,以及那些女子怀中未到周岁的孩童,

    金旋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他叹息一声。带着人继续向太守府中走去,

    当他来到正厅时,看到了一个镶金戴玉纹龙屏风,

    这屏风正在,正座之后,见此,他愣了心想到:

    “这朱褒的志向不小啊!”

    金旋走了上去,跪在与屏风之前,

    看着这有些空旷的大厅,

    这时的他才意识到,前世似乎已经是恒久远的事情了,

    他终于适应了这个时代了,

    ……

    时间又过了几日,

    太守府的大厅也不在空旷,

    此时,在正座之下,分列两排,

    右边跪坐着从黔城赶来的蒋琬等人,

    而左边则跪坐着,塞木,沙摩柯等一众五溪人和峡中人。

    这时塞木向金旋拱手道:

    “郡守,有一个不幸的消息。”

    “讲。”

    “昨日黔城传回消息,朱褒家眷在送往黔城的途中,遭遇了山洪,已经全部身亡。”

    “为何不走天路?”金旋问道。

    “当时雷雨天,押送之人不敢走到天路之上,故沿着河谷故道前行,没想到遭遇了山洪……”

    金旋听到此话叹息道:

    “寻到朱褒家眷尸身,厚葬之。”

    “诺!”

第一百七十八章 融合之难

    蒋琬听到此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道:

    “郡守,朱褒一族乃是牂牁大族,若如此而亡,恐怕……”

    塞木听到此话,对蒋琬拱手道:

    “先生,此乃天灾,我等无力改变,牂牁大族又有何可说?”

    蒋琬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了金旋,

    他见金旋神平淡,愣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金旋见蒋琬不再询问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对于自己做下此事心中也有些厌烦,也不愿在提起此事,

    就这时金疾站起来拱手道:

    “叔父!如今我等已经占领牂牁,下一步是否要入川?”

    金旋听到此话,心中一动:

    他原本想着在赤壁之战时,趁众势力的注意力皆在曹操与江东之上时占领益州,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快便攻道下牂牁,

    而牂牁之北,便是江州,过了江州,便是成都,

    此外江州主要防备的方向是荆州,对于牂牁这个方向,基本没有什么防御,防御设施也少的可怜,

    若是他现在突然北上,凭借天路和手中的TNT,

    也许能快速的占领江州,进入益州,

    虽然这么想,但金旋还是有所顾虑,

    益州毕竟是个大洲,其民近百万,

    自己手中又无汉人,只能带着异族攻打益州,

    而有战争必然会有伤亡。

    若益州士卒被异族所杀,

    这些士卒后的父母亲友该如何想,

    更何况,这个年代的大汉子民,还没有经过南宋魔改后的儒学洗礼,

    也没有经过辫子朝的奴役变得麻木不仁,

    各个都是彪悍的很,

    若是因为汉人攻城略地而亡,也许会感叹乱世不易,诸侯征伐而亡命,

    但要是他带着异族带入天府之国,

    那些百姓又该如何看待,

    这里面就有很多说道了

    于是他看向了蒋琬,向他征求意见:

    “先生以为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蒋琬沉思了一下说道:

    “以郡守如今的实力还过于薄弱,想要攻取益州恐怕不易。”

    蒋琬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金疾叫道:

    “叔父如今已有近十万两族联军,还有神异破城之法,益州可能阻挡?”

    听到此话,蒋琬还是摇了摇头:

    “都尉,攻城略地容易,守地安民难,琬也见识过,郡守那神异般的本事,

    但这些都是死物,如何能安抚民心,再加之郡守所带皆是异族,

    便是攻下益州,益州百姓也难以臣服。”

    而说道这里蒋琬眼中光芒一闪,向金旋拜道:

    “郡守此举,乃是异族入侵,道义不符,请三思啊!”

    听蒋琬讲完这些,金旋叹息一声,

    正要说什么,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不但有方块,还有可以每月产出小麦,用这些也无法收服民心吗?

    想到这里金旋将自己的这个疑问了出来。

    而蒋琬再次摇了摇头道:

    “郡守小麦,琬亦见识过,此乃神物,虽然可取得民心,

    但我汉民面对异族之气节,非是此物可以化解的,

    只要郡守带着五溪南中各族进入益州,必有后患。”

    金旋看着蒋琬神色严肃,三番五次的劝说自己不要带着异族进入益州,

    他笑了笑说道:

    “先生放心,金旋从未想过让三族进入益州。”

    蒋琬听到此话,有些惊讶的看着金旋,

    要是彻底收服南中,金旋手下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

    郡守竟然承诺不使用这份力量,

    让他着实比较惊讶,同时心中也有些怀疑,

    他看出金旋是有野心之人,若是做出这般承诺,他又有什么力量去攻打益州,

    这又让他有些不相信,

    而金旋也看出了蒋琬眼中的不信,

    但他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不仅仅是因为五胡乱华之类的原因,

    而是因为几族融合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打大乱,

    像是西晋内斗而虚,引进异族相助,最后结果如何,五胡乱华,险些族灭。

    而之后盛唐,

    先有西域粟特人安禄山发动安史之乱,使得唐朝由盛急转而衰,

    又有黄巢之乱时,岭南道波斯人,屠城抢劫。

    再往后,异族藩镇割据,百族混乱,五代十国由此而始,

    华夏也由此直到明朝,也未将燕幽之地收回。

    不但华夏如此,便是西方文明亦有此劫,

    当时强盛议一时的罗马帝国败亡,高卢日耳曼轮番登场,肆虐与地中海沿岸,

    无论历史今后的历史如何发展,几个民族只见的矛盾也是难以调和,

    甚是延续道千百年后,

    还有西方的浪漫之都,自收留难民之后,

    治安不断下降,在他穿越之前,更是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那个自称浪漫的国家,其异族新生幼儿已占六成。

    若这一代人长大,后面的事情已经是难以想象了。

    不说此国,便是再往西那个号称世界第一强国又如何,

    几族繁衍数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几代人过去了,隔阂还是深远,

    歧视打压之事时常发生,更因此时起动乱。

    由此可见,想要让几族融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让短时间,强制融合必会有流血冲突。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缓慢融合,从而认同一族,这才能消解争斗,

    而这样的事情,非是一代人能做到的,

    想到这些,金旋叹息一声:

    “想远了!”

    他抬头看着厅内的几人,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先生!不知可否召来些学者,我欲再南中,黔中,峡中,开设学堂。”

    “学堂!”蒋琬的眼睛慢慢的瞪大,对于金旋的话,他心中震撼不已。

    “郡守要教化异族?”

    金旋点了点头。

    听到此话,蒋琬的神色变了几变,对于金旋整天和这些断发纹身的异族混在在一起,

    虽然他嘴上从未说什么,

    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毕竟要争霸天下,光靠异族是不行的。

    而如今金旋竟然要教化异族,让他心中的那点不满也同时消散了,

    此时他的心中不但没有了不满,反而有些高兴,

    但考虑到金旋要招揽学者,他又觉得有些为难,

    于是蒋琬对金旋拱了拱手道:

    “郡守!读文识字之人可以寻到,但琬寻来的人恐怕不会很多,

    而且就算是寻找来,黔地南中皆是蛮荒之地,恐怕愿来之人甚少。”

    “先生可否用重金聘请?”金旋询问道

    蒋琬想了想说道:

    “若郡守用重金聘请倒也能寻得几人,但也不会很多,只能在一郡中建设学堂。”

    “这样啊!”金旋皱了一下眉头道:

    “一郡便一郡,此事恐怕要有劳先生了!”

    “郡守放心,若一郡学堂,琬定可建成。”

    金旋见蒋琬应下了此事,满意的点了带你头。

    只要开个头,后面慢慢传播,总会有效果的。

    而且按照盘瓠的传说,五溪人与汉人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先汉化五溪人,再用五溪人去融合其他蛮族,这样的阻力也许会小一些。

    而这时蒋琬突然提起一事,

    “神教该怎么办?”

    听到神教之事,金旋心中有些忧虑,

    这两件事似乎有所冲突,他沉思了一下心中自语道:

    要是为了长远利益,融合是最好的选择,

    而神教要是彻底放出了恐怕是后患无穷,

    因而他没有过多的思考,便决定暂时将神教的事情搁置下来,

    现将其限制在封闭的黔中和峡中,之后再想妥善的处理办法。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定下了牂牁的发展的事项,

    首先便是将牂牁彻底收服在手中,

    此外,金旋要隐藏自己的存在,

    毕竟他现在还不打算出兵益州那他的存在便不能暴露出去。

    因为对于南中,蛮族时常反叛攻城,那是常有的事情,

    但要汉人带着蛮族攻城,那性质就变了,

    就算刘璋再昏庸也能知道这里面的区别。

    既然益州暂时不能攻打,

    那便只能攻打找那种剩余的几郡。

    待他将南中彻底收服,再想北上之事。

    之后便是整练汉军,

    而想到汉军的征召,

    金旋回想起他在牂牁这几日发现的一些事情,

    那便是牂牁也有汉人居住,

    不但是牂牁,南中的几个郡中都有汉人居住,

    虽然不多,但也能组成一支完全由汉民形成的军队,

    要是有汉军,益州百姓抵触的心里也许会少很多,

    “嗯!汉军!等等!

    我前今日不是还俘虏了一支汉军吗?

    差点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想到此处,他看向了跪在在右列末尾的张戌。

    金旋正要想张戌询问汉军之事时,

    看了看蒋琬几人,将要说出的话停了下来。

    “汉军的事,还是不要在他们面前商量为好。”

    就这样金旋又与众人商议了一阵后,下达了几条命令这才让众人离去。

    望着离开的众人,金旋突然叫道:

    “张将军,请留步!”

    听到金旋的话,张戌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嘀咕道:

    “我方才一句话也没有说,主公为何也要将我留下来?”

    但这样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回身向金旋拱手道:

    “主公,有何事吩咐?”

    金旋笑了一下说道:

    “张将军,请坐,我有一事相询。”

    张戌听到此话,便要坐会自己的位置,

    金旋见张戌还要座道末尾之上,赶忙说道:

    “张将军,何必座的那么远,到前边来,坐到此处。”

    张戌听到金旋的话,默不作声,快走两步,跪座到了金旋指定的位置。

    等到了近前,金旋这才发现,这张戌似乎有沉闷。

    金旋见此也不急着询问汉军之事,而是问道:

    “张将军似有心事?”

    张戌这时叹息一声道:

    “戌有些担忧家中之事!”

    “家中!难道张将军尚有双亲?”

    张戌摇了摇头道:

    “戌之双亲已经过世多年,若双亲尚在,戌也不敢降于主公。”

    听到此话,金旋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对,若张戌投降他的消息传到益州,

    恐怕他家中之人会因此获罪,

    “既无双亲,那……”

    这时张戌叹了口气道:

    “戌担忧兄长因我之事而被拖累,不过以兄长的地位,应该无甚大碍,是戌让主公担忧了。”

    而金旋看着张戌的神色,发现他还在微微皱,似乎担忧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但这毕竟是张戌的家事,他要是不愿意多讲,

    金旋也不能逼着他说,因而金旋询问起了那支汉军之事:

    “张将军,你所带之军是从何而来?”

    听到金旋询问起他所带之兵,张戌沉思了一下说道:

    “此军名为东州兵,乃是我从益州带来。”

    “东州兵!这个名字有何说法?”

    张戌思索了一下解释道:

    “此军乃是,老州牧所建,当初恰逢黄巾之乱,之后又有董贼之乱,三辅,南阳等地逃难至益州,

    老州牧,将这些流民收留,又从中挑选出一些人组成东洲兵,

    又因为三辅之人甚为强壮,弓马娴熟之人甚多,作战勇猛强悍,于蜀地出名,故为东洲兵”

    “原来是三辅之人,怪不得那般厉害!”金旋感叹了一声,

    这时也他回想起自己这具身体的故乡正是三辅中的京兆。

    而结合前身的记忆,他也知悉了些关于三辅的事情,

    三辅又被称呼三秦,被分为京兆、左冯翊、右扶风。

    而三秦中的人向来不一般,作为秦国的发源地甚是能出猛人,

    秦国也是凭借此地之人攻灭六国。

    而刘焉能得到这三地的流民,那可真是得了一处优质的兵员,

    此外还有,荆州逃来的南阳人颍川人。

    如此文武结合,在加上刘焉与张鲁的关系不错,

    还有他上表提出设立州牧,然后自荐提前跑到益州布局。

    若不是他死的太早,三国历史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只可惜他死之后,留下了一个连阿斗都不如的刘璋。

    金旋摇了摇头问道:

    “那东州兵现在如何了?”

    张戌听到此话,叹息一声道:

    “东洲兵大多在防备荆州和张鲁,但也不如以前精锐。

    当初三辅之民感念老州牧收留之情,皆是踊跃参加,

    如今老州牧过世多年,而刘璋昏聩,

    三辅之民与益州百姓又有不和,东洲兵不复以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东州兵

    张戌说道这里,又补充道:

    “主公,东州兵不但不如先前,而且还不受刘璋的信任,可以说是与刘璋离心离德。”

    说道这里,张戌摇头叹息道:

    “可惜当年老主公去世时,刘表趁益州动荡之时,扰乱益州,

    若不是东洲兵浴血奋战,恐怕益州已被刘表所得。

    “没想到,益州之乱竟然是被东州兵平定,而且刘表那时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这倒是没有想到。”

    金旋对于这件事情有些好奇,便向张戌询问起了细节,

    张戌回想了一下这件事的详细过程,向金旋详细的诉说了此事:

    “当年老主公去世,益州局势不稳,刘表派人策反了,沈弥、娄发、甘宁三人反叛刘璋。”

    “等等,甘宁!”金旋有些惊讶的打断张戌的话,

    “此人曾在益州为官?”

    张戌看到金旋诧异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主公听到过此人?”

    这样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张戌便想到什么,恍然道:

    “也对,主公来自荆州,那甘宁现在便是在荆州黄祖手下为官。”

    说道这里,张戌又面带嘲讽道:

    “他原本便是蜀郡郡丞,可到了刘表哪里,却是只是一个裨将,哈哈,真是有趣,

    原本的郡丞都满足不了他,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便会反叛刘表,投奔对面的江东!

    “张将军似乎对甘宁似乎有所成见?”金旋看着张戌的表情问道。

    而张戌摇了摇头道:

    “并非是末将对此人怀有成见,而是甘宁在其故乡巴郡的风评极差,

    而且末将听闻,甘宁为官后还带有任侠之气,实在是令人不喜。”

    金旋听到此话,摇头道:

    “道听途说而已,不说此人了,继续说东洲兵之事!”

    “是!”

    面对三位将领的叛乱,刘璋极为害怕,便派出了自己的亲信赵韪为征东中郎将,并带着东州兵前去平定叛乱。

    赵韪此人,不懂兵事,靠着只是因为与刘氏父子关系极好,才揽得此差事,

    而他又与三辅人不和,在他的指挥下,由三辅人组成的东洲兵丧命无数,

    虽然三辅人感念老州牧的收留,也因此有了怨言。

    后来赵韪受命进攻荆州无果,便屯兵朐忍,

    而在其中本就是出身益州豪族的赵韪,

    对于刘璋还在沿袭刘焉厚待三辅和南阳之民的做法,更是不满,

    这些外人分走了他们的土地,扰乱当地的治安,

    从三辅而来的大族又侵害的了益州大族的利益。

    而东洲兵恰好就是三辅大族的外在力量,

    赵韪自然联合当地的势力打压苛待之,

    可三辅老秦人如何能屈服,加之赵韪先前领军作战时,故意让东州兵送死的行为,

    东州兵暴乱而起

    面对东州兵的暴乱,赵韪为首的益州士族极力主张强力镇压,

    而刘璋却是不敢这么做,因为这件事是刘焉临死前亲自交待好的。

    东州兵可是刘焉废了很大的力气建立的一支强军,

    刘焉死之前,更是明确的告诉他,要用此军挟制益州豪族。

    毕竟他们父子也是外来人,不能只依赖益州势力做事情,

    要是只依靠益州士族,将来被卖掉也不知情。

    因而刘璋牢记父亲的教诲,

    非但没有惩戒东州兵反而予以宽宥,

    让赵韪去安抚东州兵,

    刘璋如此做法自然引得赵韪不满,

    虽然不得已去安抚了东洲兵,

    但也在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明面上无法直接打压三辅人和东洲兵,

    就在暗中使绊子,

    在益州豪族的努力下,

    三辅人在刘璋势力中的地位每况愈下。

    而没有过多久,赵韪埋在心中的那根刺便爆发了,

    他联合益州豪族,荆州宗贼共同反叛刘璋。

    如此声势浩大之下,刘璋陷入了危机中,

    但他父亲刘焉的布局何其深远,

    被冷落的东州兵再此而起帮助了刘璋将击败赵韪。

    如此大胜之下,若按照常理,刘璋该厚待有如此功劳的东州兵,

    可惜没有什么主见的刘璋听信了谗言,

    不但不厚待东州兵,还将其分割为几个部分,

    分别驻扎在几个地方。

    更过分的是,刘璋不但将东洲兵分割,还将统领东州兵的将领撤换为益州人,

    如此之下,刘璋彻底失去了东洲兵军心。

    而在如此背景下,张戌作为益州本地士族的子弟,又凭借与张任的关系,

    便带领一支东州兵驻扎在牂牁,防备南中百族的叛乱。

    ……

    金旋认真的听完张戌所说关于东洲兵之事,有些好奇道:

    “张将军,这些事情都是从何处得知?”

    张戌小声的说道:

    “有一部分是东州士卒告诉末将,还有一部分是兄长所讲,

    当初兄长得知我要带领一支东州兵时,便将此事告诉了末将,

    虽然兄长也是益州人,但对于东州兵这支强军如今的处境,兄长也很是同情,

    故将此事高于末将,希望末将妥善处理。”

    “原来如此!”

    这时金旋站起来说道:

    “走随我去看一看这支强军。”

    “是!”

    ……

    在五溪人的带领下,

    金旋来到了牂牁城外的一处营地。

    说是营地,但更像是一个临时的牢房。

    四周布满了五溪人,这些五溪人足足有一万之多。

    而营地的中,有许多被木栅栏所围的简易牢房,

    其中便关着东州兵,被关押着的东州兵,皆是身着一身薄衫,

    原本身上的甲胄和武器也早就被收了去,

    所幸牂牁气候宜人,昼夜温差小。

    这些东州兵也不用忍受昼夜变化寒冷交替,

    而在这样的囚牢中,有些个东洲兵还坐在那里说着闲话。

    “还别说,这在牂牁的天气真是凉爽。”

    “是啊!要是在江州,那可真是像是在火中一样。”

    “唉!江州那个地方我可在也不愿去了。”

    “那你愿意去哪里?要留在这蛮荒之地?”

    “留在这里有何不可?”

    “你!这里可是异族领地,你不怕死吗?”

    “有什么可怕的,我听闻这里也有汉人生活,他们不怕,难道我们三辅人就怕吗?”

    “你可知道,要是你留在这里,家中的人该怎么办?”

    被问到的那人沉默了一会说道:

    “父亲被董贼手下的西凉兵所杀,母亲因李傕祸乱长安时而死,

    逃难的路上,两个年幼的弟弟也相继饿死,还有个兄长,

    也在先前平定赵韪时被强制选为敢死营而送了性命,

    而我呢!因兄长敢死营抚恤金之事,与益州的官员争论了两句便被赶到了这蛮荒之地,与这些吃人的蛮族相斗,

    当初老主公的活命之恩已经报完了,我也不想在给那个昏庸的刘璋效命,

    留在这里有何不可?”

    听到此话,周围的东州兵皆是沉默不语,

    想到他们自己的遭遇,谁又和这位自哀的士卒不一样呢?

    这样的乱世里只有凄惨二字,

    尤其是刘璋昏庸到帮助益州士族打压他们,更是让他们心凉。

    而就在东州兵沉闷之际,一队五溪人担着冒着热气的桶向牢笼走来。

    看到热桶的,原本沉闷气息一扫而空,

    牢笼中的东洲兵纷纷呼喊道:

    “是面!面来了!”

    五溪人看着这群激动的汉人,心中暗自鄙视:

    “没见过世面,这样的面有什么稀奇?”

    五溪人虽然心中鄙视,但手中的动作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毕竟金旋交代过,要好好的对待这些汉人,

    要是出了差错,恐怕会有惩罚降下来,

    就这样在五溪人的盛舀下,

    每个东州手中都端着一碗人热腾腾的素面,

    而这些东州兵看着手中的面,皆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嘶溜一声,一个东州将面条吸入了嘴中,

    他一边嚼着面,一边说道:

    “家乡的味道啊,自逃到益州便在也吃过面食了。”

    “是啊!如此美味,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没想到在这蛮荒之地竟然吃到了几次面食”

    “突然,想起了长安城外,灞上的麦田,那新麦的味道……唉……”

    “好了别说了,也许吃了这顿,就要砍去脑袋了,诸位还是尽量吃饱吧。”

    “吼~”

    而躲在一旁的金旋看着这群吼叫的东州兵,

    听着他们的话语,突然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咦!我怎么留泪了?”

    金旋将手从脸上拿下,看着还粘着泪水的手指,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画面,

    那是金旋的记忆,这是个世界的金旋的记忆,

    那些美好的记忆让他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一旁的张戌见金旋眼眶红了起来,有些奇怪,正欲发问,却见金旋摆了摆手道:

    “我们去见一见,这些东州兵。”

    说完,金旋便带着张戌,和一众护卫向着木栅栏走去。

    正在吃面的人东州兵看到一群人走来,有人抬头望了过去,

    有人不管不顾,继续吃面。

    而抬头观望的那些人,看到队伍中的张戌,惊呼道:

    “校尉!”

    听到是张戌来了,多有的人都抬起了头,

    这时有莽撞的人,将手中的石碗,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大骂道:

    “你们瞎了眼吗?我们哪里也有投降了异族的孬种校尉,我等校尉已经战死。”

    这人说完,便不再看张戌,而是看向了他摔到上的石碗。

    眼中闪过了一丝肉疼之死,弯腰便要将地上的石碗捡起,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平淡的问话,就是这一声问话让他僵住了,

    不但是他,这简易牢笼中的十几个东州兵都愣住了,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金旋,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而金旋只是问了一句:

    “你等皆是从三辅而来?”

    而就是这一句话,包含着纯正的三辅口音,

    难道这人是三辅人,东州兵脑袋中同时出现了这样一个疑惑。

    这时有一个东州兵率先反应过来,他激动的问道:

    “你也是从三辅而来?”

    金旋看着这些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东州兵,淡淡的说道:

    “京兆金旋!”

    “不对!你不是京兆人!”

    那个莽汉捡起了地上的石碗冲金旋怒吼道:

    “几日前的阵战中我见过你,你就是带着蛮族围攻我们的人,

    呸!你这投降了异族的贼人,有何脸面装作我等同乡之人?”

    听到这声怒骂金旋也没有生气,而是冲着这十几个东州兵拱手道:

    “平蛮中郎将,武陵郡守,金旋见过诸位。”

    听到此话,这十几个东州兵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议论起来:

    “平蛮中郎将?我们益州没有这样的中郎将啊!”

    “还有那武陵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说过啊!他是不是在骗我们。”

    “但他有必要骗我们吗?”

    “等等,我想起来了,武陵似乎是荆州一郡?”

    “荆州!怎么可能?这人一定在欺骗我们?”

    这时金旋又说道:

    “还有!诸位不要误会,并非是我投于异族,而是这些异族被我所收服。”

    听到这话,这些东州兵,停下了议论,看向了金旋身边的五溪人,

    他们见这些五溪人,对金旋毕恭毕敬的模样,又有些相信了这话,

    而金旋见这些东州兵还是有些怀疑,又想到了这些人听到三辅话时的表现,

    他念头一动,依照前身留下的记忆,向他们说起了三辅京兆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

    随着金旋的诉说,东洲兵中的京兆人,瞪着眼睛喊道:

    “他真是京兆人,若是不是京兆人,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听到京兆人的呼喊,这些东洲兵看向金旋的眼光也没有了警惕,

    又想到金旋的身份,对金旋也恭敬起来。

    而金旋见时机成熟了,便问道:

    “你等可愿意降于我!”

    而这群东洲兵,听到金旋的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但这样的沉默也没有持续多久,

    那几个京兆人,率先表了态:

    “我等愿意投降于将军。”

    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见同袍如此,亦向金旋拱手道:

    “愿意降于将军!”

    金旋见如此容易便将东州兵收服,心中感叹道:

    这可是前身留给自己的宝贵遗产啊!

    而张戌看了看着群东州兵,又看了看金旋,

    他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要是刘璋不改变东州兵在益州的地位,

    恐怕到最后东州兵都会便宜这位京兆人。

第一百八十章 益州议事

    就这样,在一个一个牢房的走访之下,

    加之先前收服东洲兵的劝告,又加之金旋同乡的身份

    这些东州兵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投降了金旋。

    而在这个过程中,金旋也清算了一下,

    这些东州兵大概有两千人。

    这点人确实有些少,因而金旋向这些老乡,询问起其他东州兵的下落,

    可惜东州兵被分割驻扎在其他地方,具体数量他们也不得而知。

    带金旋将这队东州兵整备完毕,

    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此时的金旋站在一处简易的点将台上,

    望着下面这些来自三辅的子弟兵,看着他们还是有些不安的神色,

    又想到那日这些东州兵时如何作战勇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这些东洲兵彻底的收服,

    于是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

    “我金旋亦是从三辅逃难而出,

    流落他乡的苦难我感同身受,

    无人相帮,受人欺凌,无处诉苦处境我亦经历过

    今日我等有同乡之谊,而我金旋得平蛮中郎将一职平定牂牁夺得一郡,

    若诸位信我,金旋必不负诸位同乡”

    随着金旋身后的传话兵将此话喊出,下面这些来自三辅的东洲兵,神色皆有异动,

    想想他们,流落益州,原本还有刘焉庇护,

    可刘焉去世之后,益州便再无乘凉之处,

    原本还在益州为官的三辅人,被益州官员慢慢的赶出了权力中心。

    三辅人组成的东州兵更是被分割,削弱。

    如今刘焉去世将近十年,东州兵的地位已经到了更加恶劣的地步。

    他们更是体会到上面没人是多么的黑暗。

    如今金旋的出现,像是给他们带来了光明,

    所以早就有了反叛之心的三辅人,没有丝毫犹豫便投降了金旋,

    如今金旋的话,更是抚慰了他们受伤的心灵,于是有东州兵呼喊道:“我等愿意跟随将军。”

    随着这声呼喊而出,越来越多的人,跟随附和。

    而金旋见此情况,心中暗自高兴:

    若是依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益州的东州兵也许可以全部拉拢过来,

    而且在益州过的不如意的三辅人也可以尝试招揽。

    不过招收流民的事情急不来,

    三辅人在益州,已经生活了将近十年,

    虽然被本地土豪压迫,但也算是安定下来,

    若是没有什么天灾人祸,想要让他们离开恐怕有些困难。

    就在金旋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天空突然一亮,

    一道闪电划过,闷雷声响起,

    金旋抬头望了望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要下雨了!不过也是,夏季的雷雨天多起来也算是正常,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自然灾害。

    眼见的的要下雨了,金旋又简单的说了两句稳定军心的话,

    便带着这支东州兵,返回牂牁城。

    在回去的路上,金旋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支队伍,该由谁来带领?

    继续交给张戌?”

    想到这人,金旋摇了摇头:

    “三辅人与益州人还有矛盾,恐怕有些不妥?

    要不交给金疾?”

    想到金疾他沉思了一下:

    “交给金疾也不是不行,金疾也算是半个京兆人,统领这三辅人也不算什么问题,

    但是……

    金疾的能力不是很强,虽然金疾和张戌的年纪差不多,

    但张戌毕竟是经过实战的,而且那日从阵战上也可以看出,张戌指挥本事也相当不错。”

    想到这里,金旋有些难以抉择,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迸出一个想法,

    “要不将这支东州兵,当做嫡系!”

    金旋沉吟了一下:

    “确实可行!我现在正好缺乏直嫡系部队,

    而东州兵又是家乡子弟,这样的想法确实可行。”

    金旋拿定注意,便开始规划着,如何收拢嫡系部队,

    忠诚问题肯定是最重要的,

    现在刚刚收拢这批东州兵,虽然暂时臣服了,

    但忠诚问题,还不能忽视,

    应该先洗脑一阵,然后便是训练,

    想到训练金旋看向了一旁的张戌。

    如今我手下只有张戌可用,

    也只能让他为副将,帮忙训练这些东州兵了,

    想到自己手下无人可用,金旋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

    “自己手下还是缺人啊!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

    当金旋回到城中,雨水也开始落下,

    看着倾盆大雨,金旋摇了摇头,处理了一些事物,便回去休息了。

    ……

    第二天,清晨

    金旋再次醒来,

    他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的雨水还在滴落,

    便向门前的守卫询问道:

    “这雨下了多久?”

    “回禀将军,已经下了一夜!”

    “一夜!”

    金旋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摇了摇头,

    这样的雨水对于雨季的南方也没有什么稀奇,

    不以为意的他沿着走廊向着议事的正厅走去。

    等他到了议事的大厅,发现已经有几人等候在那里,

    金旋见到这些人,笑了笑说道:

    “诸位倒是勤快,早早的便到了此处。”

    听到金旋的话,蒋琬拱手道:

    “牂牁初定,许多事情还要处理,我等怎敢懈怠!”

    金旋对蒋琬拱了拱手,客套几句后,便开始商议起牂牁之事,

    虽然牂牁城被金旋攻下,

    但其中的问题还有很多,

    最大的问题,便是稳住城中的百姓,

    通过这几日的统计,城中百姓的组成,众人也摸清了个大概

    可以说牂牁城不亏是南中之城,

    其中南中百族便占据七成之多,而汉人只有三成。

    所幸因为这些年的缓慢融合,虽然汉人和南中人还时有矛盾发生,

    但也算是能过在一起,起码不是见了面就打打杀杀。

    而面对如此构成来的牂牁城,

    蒋琬给出的安抚办法,便是发粮,

    在这个乱世中,不论是汉人,还是南中人,都是生活不易。

    很多人,都是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金旋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小麦,

    尤其是金旋的小麦,不怕雨水,也不怕潮湿,容易运输,

    因而在大量小麦及其面粉的支持下,

    金旋在牂牁城中收获了一众民心,

    而在安抚民心之后,金旋便打算向外扩张,

    要知道,金旋只是占领了牂牁郡中的牂牁城,

    其他地方还有些小城,没有占领。

    想到这些小城,金旋便想到了东汉的地方结构,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还是一抹黑,

    但经过这一年多的熟悉,

    对于东汉的地方结构,他也是十分的了解了。

    按照他的理解,这东汉地方上分为三个结构,

    分别是州郡县。

    州相当于后世的省,而郡便相当于后世的市,那县就不用他多说了,

    想他初来三国,便成为一个市长,这起点也算是很高了。

    之可惜那只是一个空架子。

    当他控制武陵城,向四周的县扩张时,才发现自己这个空架子的严重之处,

    他只能收拢了几个残破的县城,而其他的县令,皆是刘表任命,他又动不得,

    所以也只能窝在武陵城,所幸有五溪人可以攻打,

    可等他攻下黔中后,竟然发现,黔中之有一座黔城,其他地方便无城池,

    这些五溪人,都喜建寨子,而不喜欢建造城池,

    而攻下峡中时,更是没有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情况让他有些失望,

    等到了牂牁,这个情况才有所不同了,

    牂牁郡,除了牂牁城这个且兰古都外,还有一些小城,

    此时他们商议的便是该如何攻打这些小城,

    而蒋琬见金旋要将兵力派出去,急忙劝说道:

    “郡守,虽然刘璋儒弱,但也不得不防,若是刘璋派兵前来攻打,还需早做准备。”

    金旋听到此话沉默了一下,

    然后抬头看向了北方,淡淡的说道:

    “也是,几日过去了,牂牁失守的事情也该传到了刘璋的耳中了!”

    ……

    益州蜀郡成都城。

    这是一座不下于襄阳的大城,

    这座城池更是历史悠久,

    城池建造的记载从商朝便开始出现。

    而经过千年的发展,又少有的战乱骚扰,

    成都城已经形成了规模。

    而在城池的正中央,有一座宫殿,

    没错就是宫殿,

    在这个天然的防御圈内,已经出现过无数的割据势力,

    有这样的宫殿也不足为奇。

    而这时的宫殿中也有着一个割据势力,

    这势力正是刘璋和他的益州士族们,

    而此时的殿内,议论而争吵的声音不断传出,

    跪坐在主位上的刘璋,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臣属。

    有些肥胖的他,轻轻的闪了闪额头的汗,

    他身后的侍女,见此情况也不敢怠慢加快手中扇扇子的速度,

    只可惜没有人给这些侍女降温,将她们累的满头大汗。

    而跪坐着的刘璋对于下面的争吵,实在是无奈,

    他侧了侧头看向了身旁的侍女,

    这时的侍女已经被汗水浸透,玲珑曼妙的身姿已经显现出来,

    随着那扇子扇动的微风,一阵淡淡而又奇特的香味传来,

    如此香味,加之妖娆的身躯,让刘璋遐想无限,

    而那是侍女见到刘璋的目光,也是羞红了脸。

    这时争论声又将他拉回现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呵斥道:

    “一个蛮荒之郡而已,丢便丢了,有何可吵,又不是江州丢了,怕什么?”

    刘璋此话一出,厅堂内一阵安静。

    这时一人站起来对刘璋拱手道:

    “主公,牂牁乃是老主公留下的基业,不可丢失啊!”

    刘璋微微抬起眼皮,当他看到说话之人,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情。

    他清楚的记得此人,这人名叫王累,平时便说着他不爱听的话,

    这次牂牁丢失,就是他吵的最凶,

    但想到他的身份和口才又不愿与他争执,,

    于是他在心中默默道: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而王累见刘璋满脸的不耐之色,非但没有收敛,还在继续劝诫:

    “若牂牁不稳,恐怕益州也会受到动荡,主公不得不考虑啊!”

    而刘璋听到此话,心中更觉得难受,忍不住反驳道:

    “王从事,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我听说只是些蛮族攻城而已,

    而这些蛮族能做成什么,又有什么威胁,他们缺少兵甲,又缺少粮草,

    牂牁又是蛮荒之地,用不了多久他们待不下去,便会退去。

    更何况,我与北面的张鲁结仇,东面的刘表还时常骚扰益州,

    我还听说,曹操势力激增,我还要囤积兵力对付曹操,哪里还有兵去平定牂牁。”

    说道这里,他看向了一个面容较为丑陋的文士,向他问道:

    “张别驾,你说我说的对吗?”

    看着张松,刘璋可是算是面容和善。

    在他的心里,别看这个张松张别驾长得其貌不扬,

    但他说话向来好听看,尤其是让自己听起来舒服。

    而王累看到刘璋向张松询问政事,皱起了眉头,

    对于张松这人,他没来由的厌恶,

    也不知这人平时不知和主公说了谗言,主公对他十分的信任,

    若是他猜的没错,张松定会按着刘璋的意思来。

    想到这里他向自己的好友黄权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只有公衡出言,必能劝说主公出兵。”,

    黄权感受到王累的目光心中暗自叹息,

    虽然当初被刘璋提拔为主簿,但这几年来,

    刘璋对于他的话也不是那般信任,若是他出言,也无法改变什么,

    更何况对于,牂牁那个蛮荒之地,他也不是很看重,

    在此事之上,他并不愿意出头。

    于是黄权轻轻的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往王累的期盼。

    而王累见此,眼中满是失望的神色。

    黄权见此,也只得投去歉意的目光。

    而这时张松终于开口了,他对刘璋说道:

    “牂牁本就是蛮荒之郡,且新任太守朱褒早有异志,

    益州任命官员,他要不就是推脱,要不就是架空。而益州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此外牂牁蛮族茹毛饮血,不懂忠心二字,叛乱乃是迟早之事,

    只不过……”

    说道这里,张松突然沉吟起来。

    正听的顺心的刘璋,见此追问道:

    “只不过什么?”

    张松沉吟了一下说道:

    “若说是南中各族串联反叛,夺取在牂牁倒也不足为其,

    但听闻夺取牂牁的乃是来自黔中郡的五溪蛮,这件事情便有些怪异!”

    听到张松的话,刘璋愣了一下,然后自语道:

    “确实有些奇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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