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讨伐大会
这天,是七月十四。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纷纷应约霞烟山庄召开的讨伐大会。一众群雄甫抵庄前,已见大庄内外竖立飞扬的旗海,庄前更张起两幅巨大对联。讨伐大会泽天下,霞烟山庄震武林。
众群雄说:“哈,看到那些旗帜吗?”“看来,他们要以武林盟主自居。”众群雄说:“竟在自夸武林盟主,难道没将我等门派放在眼中?”“也难怪,传闻孙比例武艺相当高强。”“嘿,那又如何,我们都不是窝囊啊。”“啊,三绝宫的人到了。”“三绝宫的人也来,这趟有好戏看了。”众人张眼远望,见数艘船正缓缓驶近,为首的船上立着三人,道貌岸然。
近镜一看,原来乃天地人三人亲自光临,自魔门上一战后,三人遁迹多年,这趟闻得要诛杀太上老君或者会引出魔门门主阎罗,邪派派主凤天南,罕有地重踏江湖。众群雄说:“有他们到场,那可真热闹啊。”“看来,还有不少高手会出现。”“咦?那边一拐一拐的,是谁?”另一群雄说:“你不认得他?”一群雄说:“对了,是玉面郎君。”“他的腿,就是在魔门一战被魔门门主阎罗打断的。现在可能引出阎罗,他一定会来。”
众群雄说:“千万别小看他,虽然废了一腿,他比以前还要厉害。”“为什么?”一群雄说:“听闻他不断抓来内功修为不弱的高手,将他们的腿换上身上,锻炼其独门绝学天蚕脚。”少林高僧元虚长老亦已到场。除了一众高人,还有武当派掌门青灵子。昆仑派也赶上这趟盛会。华山派,峨嵋派。
名门大派之外,天山派亦有到场。为首是陈浩然的父亲不灵道人。身旁是其婿白衣天使欧阳海及女儿陈英明。不消一刻,四方群雄已聚集山庄的演武厅上。但见黑压压的人群,衬托四周布满的旗帜,尽显近年男的一见的江湖盛世。
确是江湖盛世,只因正派之外,不少邪派之徒亦成座上客。有蛇灵教毒伤老人。八卦门达胜燕。黑山寨白金红。**洞风儿娘。达胜燕说:“老白,看来这次大会,我们邪派一族倒也不少。”白金红说:“大会既名讨伐,便看它是否冲着我们而来。”风儿娘说:“哈,看你这身肥肉,人家可没兴趣啊。”白金红说:“你这婆娘,是说老子不够份量吗?”风儿娘说:“哈。”白金红说:“今天晚上,看我如何将你撞个死去活来。”风儿娘说:“我这个**洞可不易闯啊。”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着风月,附近的少林僧人不禁脸红耳热。
武当掌门青灵子对门人说:“别听他们的,我们来诵经。”顿时,佛道同颂经之声飘扬四周,仿佛要为这演武厅来一次清静的洗涤。倏忽。众群雄说:“啊,什么声音,竟有盖过少林武当诵声的功力?”
众群雄说:“难道是霞烟山庄的老佛爷?”“那个老佛爷?”“不就是孙比例,只有她才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缓步而出的正是孙比例,见她甫一现身,现场立时鸦雀无声,年近百岁的女人竟有如此震慑全场的气势。可见孙比例确有一份过人能耐。
孙比例大刺刺的坐上宝座。其子黄子泰则侍奉在旁。一切就绪,瘦小的孙比例慢慢的环目四顾。啊,全都到齐了。眼神内,俯瞰天下,底里,是享受这份武林盟主的荣耀。孙比例心想:武林盟主,这四个字想了多年。今天,仗着讨伐二字而一呼天下应,勉强算是一尝夙愿吧。
孙比例心想:太上老君那混蛋会赶来营救传人陈浩然吗?魔门门主阎罗,邪派派主凤天南会出现吗?那便真是求之不得。老娘便要当着武林群雄面前,将这三人来个千刀万斩。到时,嘿嘿,老娘便是真真正正的武林盟主了。黄子泰说:“欢迎各位莅临敝庄的讨伐大会。”“今日。”
白金红说:“唏,别说废话了,你们这个讨伐大会,到底要讨什么伐。”黄子泰说:“帖上不是说清楚了吗?”“各位记得六十年前,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吗?”“他们可是江湖的公敌啊。”青灵子说:“那已是六十年前的事,还提来作甚?”玄虚长老说:“况且太上老君和阎罗早已消失,只怕不在人世吧。”黄子泰说:“原本确已消失,但现在却又重出江湖。”华山派说:“啊?太上老君,魔门门主阎罗重出江湖?”“不会是真的吧?”“若他们出现,可是江湖的一大浩劫。”达胜燕说:“呸,你说的就是,为何要信你?”黄子泰说:“英雄稍安勿躁,这次大会百便是证明太上老君和魔门门主阎罗,还有邪派派主凤天南的重现。”达胜燕说:“别再卖关子了。”
达胜燕说:“有证明便拿出来,要老子在这里白花时间,我便将你霞烟山庄扫平。”孙比例说:“放肆。”话刚了,一袭环气已直冲达胜燕。达胜燕金睛火眼准备还抗,但环气倏忽以一化十的分散而至。
达胜燕也不怠慢,以一手锻炼多年的达胜八卦棍法将跟前舞得水泄不通。叮叮当当的几下金属碰击之声,环气好像被打散了。达胜燕说:“呀,漏网之鱼。”
白金红说:“干嘛?”“想必已中了环气,提不起劲来。”黄子泰说:“人来,扶这位英雄往内厅休息。”奇怪,为何刚才嚣张的达胜燕,竟会跪在地上,呼唤全无?
回看达胜燕的瞳孔内,似是依然惊讶刚才的一幕。刚才是中了环气吗?不,时空停顿于环气贴近眼前一刻,达胜燕已觉必死无疑。电光火石间,孙比例却以另一飞环阻止,将达胜燕从鬼门关救出。达胜燕说:“对不起。”“多谢饶命,多谢饶命。”几近吓疯的达胜燕,在孙比例的恩威并施下,不得不心服口服,连声拜谢。
天人说:“定无飞环这婆娘要向大伙示威。”地人说:“看来她的飞环比以前更快,不知她的九阴奇经是否更上一层楼?”人人说:“管她如何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三个。”黄子泰说:“各位,刚才的事过去了,请大家安静。”“言归正传,为何我们知悉太上老君,魔门门主重出江湖呢?”“是因为我们捉到他的传人,陈浩然。”“也是六十年前攻打魔门的武林盟主。”黄子泰竟然对自己的女婿说这些话?他是有苦衷的。只听黄子泰继续说:“今日诛杀这个陈浩然,是要先给太上老君和魔门门主一个下马威。”“到了他们重出江湖,我们再来真正的讨伐。”
倥侗派掌门东控说:“金刀黄家家主,那么现在陈浩然身在何处?”黄子泰说:“在敝庄的再世牢,一会,我们便将他拉出来,在大家面前诛杀。”一阵蕴藏内力的笑声扬起,令演武厅中每一个人心头一震,只见大家昂天观望,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孙比例心想:好强的内力,难道,是太上老君和魔门门主他们?再世牢。守门的门人说:“什么时候要带陈浩然出去?”另一门人说:“未时。”门人说:“不过拉出去与否,他都是难逃一死。”另一门人说:“为什么?”那门人说:“你听到吗?这数天都没了声音,可能已经抵不住了。”另一门人说:“那么,要开牢看看吗?”那门人说:“不,有什么变化,谁负责?”再世牢内。
如门人所说,两人被困多时,身心**早已疲累不堪。此刻见两人动也不动,似乎已离死不远。尤其补品人,全身发白,气若游丝,只剩点滴意志在维持生命。那么陈浩然呢?自他数度妄想挣扎环气不遂后,早已放弃挣扎这两个字。接上脑海的是,舍得,放下,舍得,放下,舍得,放下。
正当脑际交缠,体内突然涌起寒气,啊,是寿元已尽?罢了,人谁无死,没什么大不了。既已无欲无求,人亦豁然开朗。底里,亦有一股暖意柔柔的运转全身。暖意不绝提升,渐渐形成一股火热。火热越烧越旺,已到令人难受一刻,倏忽,之前的寒气又再出现。陈浩然心想:啊,是仙姬神卷内功,我的内气,可以运行自如了。陈浩然的内气不是被环气锁着吗?为何环气会突然消失?
原来早前扩张内气以跟环气硬撼,只会令环气越收越紧。反之,当陈浩然放弃挣扎,环气却是逐渐萎缩。直至消失于无形。就此,体内的仙姬神卷内功亦如沉睡的巨龙,慢慢的苏醒过来。陈浩然大喝一声。
只听膨隆一声巨响。牢门被冲破。门人说:“里面发生什么事?”另一门人说:“好像有什么爆炸的。”“呵呵,好像地震。”“说得对。”“还是开牢看看,给那小子跑了便麻烦。”
回说演武厅内,笑声回荡不绝,只是仍不见来人出现。黄子泰说:“何方高人?烦请现身。”孙比例说:“他在树上。”见来人大刺刺的落在地上,正是陈浩然的师父,长岛岛主幽州。幽州说:“孙比例当真不赖,年近百岁依然耳目精灵。”“对不起,我又来迟了。”
众群雄说:“不算迟,讨伐还未开始,我们还在等。”幽州说:“迟了,迟了,若早点救走我的记名弟子陈浩然,这个大会也无需再开。”风儿娘说:“陈浩然是你记名弟子?”幽州说:“没错,我不管他是什么老君传人,他有事我便要救。”孙比例说:“救他?”“他是武林公敌太上老君的传人,人人可杀,为何还要救他?”幽州说:“为什么人人可杀。”青灵子说:“对,他做过什么坏事?”元虚长老说:“贫僧也不曾听闻。”众人说:“太上老君的传人,当然会做事情。”“他也是长岛的弟子,长岛是不做坏事的。”突然,一人说:“大家静一下,听我说几句。”
话刚了,排众而出的,正是早前被陈浩然打伤锁骨的欧阳海。欧阳海说:“陈浩然在外做过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却亲眼看过他干的两件好事。”欧阳海说:“一,因为行为不检而被逐出天山派,这是千真万确的。”“二,他曾经轻薄在下的妻子陈英明,虽然他们是兄妹,但在下为了护妻而给他打伤。”众人议论纷纷说:“那真是为非作歹啊。”幽州说:“呸,只不过是一面之词。”欧阳海说:“不,陈浩然伤我之时,黄子泰也在场。”黄子泰说:“这个,这个。”幽州说:“别说了,全都是偏帮自己人。”
幽州说:“真相是,你敌不过他,便向他诬蔑。”“至于找黄子泰作证嘛。”幽州说:“那更简单不过,想想,这大会是谁召开的?”黄子泰说:“喔?”“长岛,别再废话,我跟陈浩然虽然是岳父和女婿关系,若非他师父行为不正,我为何要杀他?”幽州说:“行为不正不是你说,要拿出证据来啊。”孙比例说:“长岛,依我看。”
孙比例说:“你是倚仗气旋斩,刻意到来挑战我霞烟山庄了。”幽州说:“哈哈,老太婆别倚老卖老。”“我气旋斩是厉害,却从不恃强横行。”孙比例说:“要恃也轮不到你。”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四式走四方。幽州啊了一声。
幽州说:“我转转转。”环气从四方八面的直取幽州。水银泻地的攻势,确是无孔不入,无从躲避。只是幽州亦非庸手,全身恍如陀螺的急速旋转,尽将环气挡卸,这正是气旋斩第四式气旋连环。
正当幽州抵过走四方之际。见孙比例已纵身而起,双手环气涌现,直冲幽州。孙比例说:“我便不信定无飞环压不住你的气旋斩。”幽州啊了一声。
第六十二章 心印经震天下
霞烟山庄擒下陈浩然召开讨伐大会,原意将太上老君和魔门门主阎罗,邪派派主凤天南引出。谁料太上老君尚未出现,却惹来长岛岛主幽州。幽州此行,乃营救记名弟子陈浩然,不消片刻,已跟霞烟山庄的老佛爷孙比例缠上。这刻,见孙比例双手运起密密麻麻的环劲,准备向幽州迎头攻下。孙比例说:“胆敢在霞烟山庄撒野?有你好受。”
环劲分左右直冲幽州,眼看躲避无从。这正是定无飞环第八式扫八面。幽州说:“我跳。”见飞环互碰狂轰,爆出巨响,若非幽州飞跃及时,准被砍个尸骨全无。白金红说:“差点便要了幽州的命。”风儿娘说:“想不到这飞环如此厉害。”环劲余势不止,再度由下攻上。
扫八面攻势范围极广,见幽州身在半空,环气又已如影随形掩至。吸气,交叉脚。好一个幽州,以双脚交叠借力,头下脚上的急转,尽将身周环气全数卸掉。这亦是幽州的独门绝技气旋斩第四式气旋连环。
环气被气旋斩卸掉,波及旁观者,尤幸一众尽是武林高手,纷纷以内劲护体。孙比例说:“好,手底果然有点功夫,难怪胆敢单枪匹马的前来要人。”幽州说:“啊?只是有点功夫?”“我呸,若非见你年纪老迈,刚才已不饶你。”幽州说:“凭你这份的嚣张,我长岛岛主便要将你好好教训。”
幽州运起内劲,全身肥肉不停扭转,更将旋气集中肚皮之上。尤未出招,已令人感觉山雨欲来满楼的气势。童子说:“岛主要使出气旋斩第六式玄心夺魄。”旋气不断扩散,令旁人也感气息紊乱。底里不禁同呼一声:长岛岛主名头响亮,确有其过人之处。孙比例说:“认真起来了吗?好。”“也让你看看老娘的真功夫吧。”
话刚了,原已瘦小的孙比例突然缩小起来,身周更散发一股阴森黑气,看来,她是运起另一惊世绝学九阴奇经。
来了,只闻一声呼喝,幽州身躯运转不断,全身形成一股开山劈石的飓风直卷孙比例。孙比例说:“嗯,有点看头。”孙比例也不怠慢,两手一挥,无数环气立时蜂拥而出。
环气东钻西闯的冲入旋气之内,更沾附旋气随势而上。九阴奇经厉害之处,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旋气越转越急,环气紧贴追随,再下去,必然顺势转入旋窝,直冲幽州。幽州大惊,忙将旋气倒行逆施。环气被这股反气旋引得东歪西倒,离心溃散。
刚解燃眉之急,另一股环气又层层叠叠的冲至,是定无飞环第七式环气七。兵凶战危,幽州将旋劲尽收肚皮之上。肚皮一收一张,旋劲集中激射而出,是气旋斩第一式一旋求知。两大气劲再度接触,瞬即相互的牢牢紧扣,是比拼内力的时候了。
天人说:“看来要分高下了。”黄子泰啊了一声。群雄心想:想不到气旋斩竟有这般能耐。群雄说:“这般精彩的比斗,真是难得一见。”相缠不久,麻烦了,旋势已渐渐被环气所制。原来环气七共有七重环气,环劲一道比一道倍增,算幽州抵住第一层,也难敌接踵而来的后劲。当下,见幽州被环气贴身追随,纵使施展浑身解数,仍难摆脱缠绕。
终于,幽州在接不上一口气下,被一记沉重的环劲打得吐血飞退。童子说:“啊,岛主。”众群雄说:“啊,孙比例当真厉害,竟连气旋斩也敌不过她。”幽州说:“呵,放心,我没事。”“孙比例,果然宝刀未老。”
孙比例说:“嗯,别怕,今日的讨伐大会,是要诛杀太上老君的传人陈浩然,并非诛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道。”幽州说:“陈浩然是我记名弟子,你要诛他,必先杀我。”孙比例说:“还在冥顽不灵?”幽州说:“陈浩然并非邪恶之徒,他有事,我定必力保到底。”孙比例说:“好,那便如你所愿。”
孙比例手一挥,大片环海铺天盖地而上,是定无飞环第四式走四方。看来,谁要阻碍她诛邪,她是一个不留,必杀无疑。只听啵的一声。
眼看幽州及麾下童子快成环下亡魂之际,走四方环气倏然全数溃散。众人惊愕之际,见一少年排众而出,正是陈浩然,这刻,刚好与补品人赶到,及时将幽州救出生天。幽州说:“啊?是浩然。”孙比例说:“是你陈浩然?”黄子泰心想:他怎么可以逃出再世牢?不灵道人心想:然儿?欧阳海哼了一声。地人说:“这个就是太上老君传人?”东控心想:看这小子气宇不凡,难怪得到太上老君青睐。元虚长老说:“今天的主角,终于现身了。”
孙比例说:“小子,竟连再世牢也关不住你,也好,讨伐时辰已到,你既然来了,免却我不少功夫。”陈浩然说:“黄老夫人,晚辈破牢不走,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讨什么伐?”孙比例说:“当然是你师父太上老君,还有引出魔门门主阎罗和邪派派主凤天南。”“但他既然龟缩,只好将你当牺牲品了。”陈浩然说:“老君让我重生,我为他赔命,义不容辞。”“只是他错在何处?还请明示。”孙比例说:“太上老君和我们人类,还有魔门,邪派都是武林第一公敌。”陈浩然说:“什么公敌?”青灵子说:“陈浩然,你是当年攻打魔门的武林盟主,你可能不知道,虽然魔门门主厉害,但是太上老君他们神仙的行为也不好啊,你不是不知道的。”
陈浩然说:“那一战,不是已将仇恨通通了断吗?”青灵子说:“这。”元虚长老说:“是否真正了结,不得而知,但听闻,太上老君于魔门上使出太上心印经。”元虚长老说:“最后落得两败俱伤,其后孙比例前辈带走伤重的太上老君。”“那时,孙比例前辈跟太上老君是一伙的。”“不知为何,会演变成今天的势不两立?”天地人三个人说:“说得对,你当年是太上老君那边的。”“是否有什么阴谋?”“别再装神弄鬼,快说出来吧。”孙比例说:“哼,瞧你们这副样子,算什么名门大派的掌门?”“竟连这么显浅的道理也想不通。”
孙比例说:“太上老君在魔门一战受伤极重,得要龟缩六十年以作固本培元。”“此刻,他的太上心印经可能已臻另一境界,于是找这小鬼作先锋,一探大家的实力。”“一旦有机,老鬼自会即时现身,再次为祸武林。”白金红说:“真会这样吗?”风儿娘说:“那么魔门门主阎罗会否出现?”孙比例说:“魔门门主阎罗就不知道了,希望他也出现吧。”“当年,阎罗想吸我内气,好让他尽快复原,我当然拼死反抗。”
孙比例说:“这时,太上老君出现,怎知一个错手,竟然将我双目打得失明,身躯萎缩。”“如此狼子野心,若不杀他,武林还有安宁之日吗?”众群雄说:“原来真相是这样。”“太上老君真的太过分了。”陈浩然心想:有这样的事吗?但老君曾跟我出生入死,说过往事,却完全不一样啊。幽州说:“哈哈哈。”孙比例说:“幽州,你笑什么。”幽州说:“笑你在自圆其说。”“依我看,无非只为一个目的。”
幽州说:“你安排这个大会,只想在各派面前打败太上老君和阎罗,还有凤天南。”“如此一来,你便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了。”孙比例说:“唔?”幽州说:“说实话,这里不少高人英雄,也是这么想。”“大家也想打倒太上老君,阎罗和凤天南,成为天下第一,对吗?”幽州说:“浩然,你江湖经历丰富,猜不透他们的心术吗?”“也罢,幸好太上老君没到,你亦逃了出来。”幽州说:“别再理会他们,我们走。”补品人说:“对啊。”
陈浩然说:“好,我们走。”众群雄说:“小子,你是太上老君后人,休想离开。”“跟太上老君有关的,一概杀无赦。”陈浩然说:“你们是什么人?”众人说:“我们衡山双雄,向来对诛邪杀魔,义不容辞。”“我们南海派专职替天行道。”
幽州说:“这都是混混,想将你板下,扬名立万。”陈浩然说:“你们滚开。”众人说:“别说废话,出招吧。”“我们一齐上。”陈浩然使出仙姬神卷内功。陈浩然开始感受江湖人的虚伪,当下二话不说,底里仙姬神卷内功升起,打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
美俄登道源自五行之火,再以真火汇合席卷敌方。见一众混混来到眼前,已尽皆被掌势波及。陈浩然说:“凭你们这些屠狗鼠辈,别想将我留下。”心印经一出,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突然,一人说:“站住。”
喝止声音蕴含雄浑内力,旁观功力较浅的,全被震得头昏脑胀。现场可以练就如此深湛内力的,相信非孙比例莫属。孙比例说:“今天天下英雄参与的讨伐大会,你是被诛的一个。”“哪会让你如此轻易全身而退?”孙比例说:“过到我定无飞环这一关,我放你走。”
孙比例闪电扑出,随即使出定无飞环第一式报以环。孙比例说:“身手不错。”孙比例动作之快,令人惊讶。战幔拉开,幽州也不避嫌,上前助拳。孙比例说:“没你的事,滚下去。”孙比例快腿打下,有伤在身的幽州,当然难抵其锋。
板下幽州,孙比例也不回气,催起无数飞环,直取陈浩然。孙比例使出无定飞环第四式走四方。陈浩然不及细想,两手各持剑诀,直指太阳穴。吸尽五行木气,庞大神相升起,是太上心印经中防守最强一式相迎发梦。
相迎发梦能将对手内力反震,无数环气亦朝孙比例狂冲猛打。乘对方混乱,陈浩然口一张,尽吸大地雷电之气。众群雄说:“干么突然雷电交加?”确是雷电交加,见陈浩然人在半空,双手合十,身周泛起数尊硕大无比的神像,这招,正是太上心印经最后一式心心相印。甫一出手,已是最强一式,明显陈浩然曾经领教定无飞环的厉害,不敢缠斗,决意老君最强的无上威严,降服一切邪魔外道。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文学网,欢迎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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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心印经斗飞环
陈浩然逃离再世牢,随即赶至演武厅欲与幽州离开之际,却给孙比例阻拦。深知功力技不如人,陈浩然当机立断,一出手便是太上心印经最后一式。孙比例心想:啊,是太上心印经第八式心心相印?
当年。记忆犹新的猛招如箭在弦,让孙比例泛起六十年前于魔门一战的情景。太上老君说:“比例,这仗胜负难料。”“倘若一个时辰后还不见我下来。”“你便上来替我收尸吧。”太上老君说:“武林排名,从来以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五人为首。”“若我战死,三绝宫也必难逃一劫,而邪派凤天南也遁迹江湖了。”“那么余下的你一人,就是天下无敌了。”
孙比例心想:已过了一个时辰,老君干啥还不下来?会否是不敌那群家伙,早已败下阵来?不,比例就来救你,就算老君死掉,也要给你收回全尸。
孙比例心想:到底山上发生什么事?啊?喔?孙比例刚抵魔门之巅,见太上老君正使出太上心印经最后一式。
孙比例心想:这就是太上心印经第八式?好厉害。
孙比例心想:嘿,这小鬼便想跟当年的老君一样,用这招来吓人吗?老娘早有准备,休想将我吓倒。孙比例无惧,但现场的天地人三人,却已流露当年惊恐神色。当年那惊天动地的震撼。一生一世,天地人三人也不会忘记那一刻,肺部即将爆炸的感觉。血花飘扬,让他们清楚自己毕生功力,已被废去过半以上。
还有另一个人,亦被周遭的雷电唤起当年一幕。玉面郎君。当年,他身处接近太上老君的位置。太上老君尚未出招的一刻,他仍估计自己可以先发制人。结果,他的面孔就此被轰个五官不全。更不幸的,是连右腿也赔上了。
右腿残缺,逼使他吃尽苦头的修炼全新武功。不要紧,只要胜得了太上心印经,如何辛苦也是值得。现下,这个身怀太上心印经的少年就在眼前,自己斗得过他吗?現場的风起云涌,将玉面郎君拉回现实。这时,见陈浩然已从半空徐徐下降。天上雷电的怒吼与闪烁,在不断升温。陈浩然身上,亦开始散发闪烁的光芒。
身周与天地的光芒会合,让陈浩然源源不绝尽吸九天雷电之气。天人合一,大地动容,太上心印经第八式的能量囤积充沛,蓄势待发。孙比例呢?依然毫不畏缩,正正站在陈浩然的前方。
见她全身黑气骤起,是准备以其毕生功力的绝学九阴奇经,力战太上心印经最厉害一式心心相印。
只见陈浩然大喝一声,使出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催起,庄严神相随着掌劲推出。雷电气劲霸道澎湃,所过之处,天下众生尽皆俯首。终极一击转眼将至,孙比例立时回应,缩了一缩。说时迟那时快,雷电气劲已朝孙比例轰下。黄子泰说:“娘亲。”呀,孙比例被轰退十丈开外,落点人群更被撞个人仰马翻。可以想象,心心相印劲道何等磅礴,孙比例瘦小的身躯,恐怕已被轰得五脏俱裂。陈浩然心想:啊?为何会这样?何事如此惊讶?原来陈浩然只觉内气正源源不绝的失控流走。陈浩然说:“喔?她要将我气劲纳为已用?”
陈浩然忙屏气收式,以免内气被吸尽。神功散退,天上雷电亦逐渐减弱。心心相印硬生生被收回,引致内息紊乱。纵使如此,陈浩然亦急忙催起仙姬神卷内功护住全身。他估计,孙比例必以刚才吸纳的气劲,全数奉还。现场倏然静止,跟刚才雷电交加相比,是另一幕山雨欲来的肃杀。
孙比例说:“干么停了下来?心心相印不是天下无敌的吗?”陈浩然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调息内气。孙比例说:“还给你。”
来了,心心相印加上九阴奇经的澎湃气劲,如潮涌至,仙姬神卷内功真个可以抵住吗?突然,见陈浩然不由自主的转动,刚巧避过眼前一劫。陈浩然越转越快,将对方气劲全数纳为自转旋窝之内。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正当天旋地转间,陈浩然身后出现一团肥大身形。就是他带动陈浩然不停急转。
来者正是长岛岛主幽州。深知陈浩然难抵来犯,幽州唯有豁出余劲,使出气旋斩第五式吞旋穹苍,以将陈浩然拯救于水深火热。只见吞旋穹苍作用在于吸纳气劲,若对方气劲强横,最终仍会伤及已身。雷电气劲不断被吸,旋窝亦被谷至频临爆破。陈浩然说:“师父,快放手,这会性命不保啊。”幽州说:“我放手你便没命,再抵一阵子,她的气劲便会耗尽。”
要这股源自心心相印的气劲自行消失,谈何容易?孙比例说:“老君,当日你用太上心印经毁我,今日我便以你的心印经毁你传人。”众人说:“气劲快要爆破,走呀。”气劲狂张欲爆,四周人群纷纷走避。
恍如天崩地裂的震撼,功力稍低的,全被震飞老远。再看半空的陈浩然与幽州,亦被气劲震得纷飞。正当陈浩然急速堕下,天上倏然泛起红云。红云越益鲜艳,红得令人目眩。
红云骤现,风云色变,不知何时,一条火龙绕缠半空之上,接着陈浩然后,直朝幽州方向飞去。众人说:“啊,火龙。”“哗,这条火龙到底是什么来头?”孙比例说:“老君,你终于都来了。”天地人三人说:“是太上老君。”玉面郎君心想:太上老君?他真的现身了。
矫捷的火龙如皇者降临演武厅瓦顶之上,甫一照脸,已令全场震惊不已。这个化身火龙的绝世高人,正是当年魔门一战后回归天庭的太上老君。见他左右两手各执陈浩然与幽州,安然落在屋顶之上,白发飘扬飞舞,全身散发君临天下的气派。
近看太上老君,年近百万岁,只是双目依然炯炯有神,眼神流露傲视天下的神采,威严脸上,完全充斥天下无敌四个字。而在白色飘扬的发梢上空,隐约现出一头由远而近的巨物。风儿娘说:“喔?那是什么?”
庞然巨物,正是陈浩然的坐骑火麒麟,现在在太上老君处,此刻正附着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赶至。黄子泰说:“啊,万珍和月华。”黄月华甫抵步,即时搂着昏迷的陈浩然,洋溢关心之情。林万珍亦迎上阔别多时的补品人。林万珍说:“补大哥。”
孙比例说:“泰儿,这两个还算是我孙女吗?”黄子泰说:“喔?”黄子泰说:“万珍,月华,快过来。”“他们都是霞烟山庄的对头。”补品人说:“喔?”黄月华说:“爹,他是你的女婿啊,绝对不是霞烟山庄的对头。”黄子泰怎会不知道,但在母亲面前,唯有发怒说:“闭嘴,快过来。”黄子泰怒喝,黄月华惊恐之下,不期然将陈浩然搂得更紧。众目睽睽下竟可如此情不自禁,虽然他们是夫妻,但连黄月华自己也吓了一跳。
黄月华说:“我,是深深的喜欢我夫君陈浩然的。”太上老君说:“孙比例,你已年近百岁,还在欺负小孩子吗?”孙比例说:“欺负?”“当年魔门一战,我冒死救你一命,你还不是恩将仇报。”“倒过来欺负我吗?”
太上老君说:“六十年。”“一切俱往矣。”孙比例说:“俱往矣。”“哈哈哈。”只见孙比例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孙比例说:“如此深仇大恨,你倒说得轻松。”“谁都知道,当年我孙比例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孙比例说:“因为你,你的太上心印经,便将我弄成这个模样。”孙比例边说,边脱下挂在脸上多年的面具。众人一看,说:“哗,好恐怖啊。”
孙比例说:“看,是你将我打成如此,你说,如何俱往矣?”太上老君说:“喔?”“唉。”
正当太上老君感概沉思一霎,孙比例竟倏然出手偷袭,轰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太上老君当场中掌。
第六十四章 阎罗
陈浩然与幽州联手力敌孙比例,无奈对方功力超群,双双被打个魂飞魄散。
危急之际,太上老君及时赶到。就这样,一个近百岁,一个近千百岁的老人便在众目睽睽下,互数当年恩怨。孙比例说:“我这张脸,便是给你毁掉。”恐怖面容,让太上老君深心内疚。正当太上老君分心之际,孙比例乘虚偷袭。
眼前突变让旁人发呆,难道太上老君竟是如此不济,就这样给孙比例偷袭得手?天人说:“老君是刻意捱上这一掌的。”地人说:“是太上老君跟当年一样狂妄,他是预算可以抵得住的。”人人说:“他不怕被打成两截吗?”孙比例说:“这算什么意思?让我吗?”太上老君说:“不。”“只是回报当年你救我之恩,这样算扯个平吧。”孙比例说:“嘿,今ri我霞烟山庄便是要诛你这老鬼。”“捱我一掌便想一了百了?休想。”太上老君说:“比例。”
太上老君说:“你开这个讨伐大会,不是要讨什么伐。”“而是要在各大门派跟前将我板下,证明你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太上老君说:“都已经多年,你还是这样想。”孙比例说:“是你逼我的。”太上老君说:“唉,你仍放不下邪派凤天南的事?”孙比例说:“闭嘴,难为你不顾廉耻的说出口。”
见孙比例伸手一挥,一股环劲已直冲远方的龙头杖。内劲一吐一放,龙头杖稳握手中。孙比例说:“老君,别多废话,今天我们便拼个高低吧。”
两大绝世高人,一旦鼓起内劲的如箭在弦,四周风雪亦被催动得变sè。乌云盖天,雷声大作,滂沱大雨如万鼓齐鸣的洒下,在为即将爆发的震撼一战而打气。在场无一不渴望一睹这场难得一见的世纪之战。
太上老君说:“孙比例,六十年前的恩怨,还要计较吗?”孙比例说:“你怕?”孙比例说:“来呀,看你的太上心印经如何破我的定无飞环。”
金属之声响过,见一个僧人拦在孙比例与太上老君之间,是少林方丈元虚长老。元虚长老说:“阿尼陀佛。”孙比例说:“喔?”孙比例说:“元虚长老,你要当架梁吗?”元虚长老说:“别误会,两位神功盖世,贫僧万万不敢当什么架梁。”“只是刚才听两位所说。”元虚长老说:“当年恩怨实在纠缠不清。”元虚长老说:“若再争持下去,不单你两位当事人,或会牵引更多的生灵涂炭。”“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今天各大门派见证,将一切恩怨,就此作罢。”
孙比例说:“臭和尚,凭你两句说话,便想解我六十年之恨?”元虚长老说:“不是说话问题,而是心境问题,毕竟,大家都老了。”孙比例说:“呸,别再胡扯,见你好丑也是我宾客,识趣便少管闲事。”“否则杀无赦。”元虚长老说:“阿尼陀佛,还请三思。”孙比例说:“好,是你自取灭亡,别怪我。”孙比例横杖一挥,连串铁环已从龙头杖闪电飞出。元虚长老说:“阿尼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僧说:“方丈还不走,可要被打个粉身碎骨啊。”“他真要舍身成仁吗?”见元虚长老将成环下亡魂。其身后倏然升起一尊巨大木像。神相散发五行沉重的木气,竟将铜环尽数挡下,是什么一回事了?原来,是身后的太上老君催起太上心印经,打出太上心印经第五式。相迎发梦。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你终于都出手了。”孙比例正要提升内劲克敌,横边突然闪出几度尖锐气劲。
气劲雄浑无匹,竟可穿破木像天灵之位,瞬即将木像打个稀巴烂。木像尽碎,元虚长老被余劲震得东歪西倒。众群雄说:“那个高手有如此能耐?”孙比例回头,见身后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书生。
书生横起右脚,承托一面古琴于胸前,相信,刚才的凌厉气劲,便是琴音内劲所打出。天人说:“啊,这年轻人竟可破了太上心印经第五式,厉害啊。”地人说:“不错,事有凑巧,并非他有盖过心印经的能耐。”人人说:“不,他只是刚好以纯金克制木气的原理而已。”玉面郎君心想:想不到,今天的霞烟山庄,竟是藏龙卧虎之地。
孙比例说:“你是什么人?”那人说:“你不认识我吗?我乃是魔门门主阎罗啊。”“你别误会,我不是抢。”“而是要助你一臂之力。”孙比例说:“阎罗,你终于来了,大言不惭,谁要你来助了。”阎罗说:“孙比例这次召开讨伐大会,我身为邪魔外道之首,当然要出现了。”阎罗说:“刚才元虚长老袒护太上老君。”“这对婆婆绝不公平,我看不过眼呀。”
孙比例说:“嘿,魔门也不是正道中人。”阎罗说:“我虽然行为怪诞,难免正道有所误会,但我问心无愧的。”孙比例心想:光明磊落?看你是乘太上老君被我打伤之前,乘机淘便宜吧?孙比例说:“你要真助我?”阎罗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孙比例说:“好,魔门门主爱出风头,老人家也不阻你。”“请。”这刻,一众旁观的已在窃笑不已。
孙比例抽身离场,意思明显不过,你要出风头,便给你单挑太上老君吧。江湖就是如此,你胆敢站出来大言不惭,便得准备付出难以预计的后果。阎罗说:“既然孙比例有所成全,太上老君,就让我魔门门主阎罗来收拾你。”
太上老君说:“嘿。”太上老君冷笑,倒让阎罗紧张起来,见他扬起双手,已是鼓足内劲的凝神出招。又是另一番的如箭在弦,双方沉默对峙,旁观者亦屏息静气,鸦雀无声。这时,见陈浩然已悠悠醒转过来。陈浩然说:“啊,月华。”黄月华说:“夫君,我们找了你师父来救你。”陈浩然说:“啊,师父也来了。”
从陈浩然瞳孔望出,见太上老君身上隐隐泛起蓝红各半的内气。明显,太上心印经已在太上老君体内运转,亦是太上心印经爆发的前奏。阎罗见太上老君蠢蠢yu动,双手即时互弹的先发制人。无数尖锐琴音从古琴激shè而出。琴音暗藏杀戮内劲,功力稍弱的旁观者,皆被其所伤。破空之声不绝,如箭般向前急冲。
音波速度奇快,太上老君不及打出太上心印经,忙催起心印经内功先行护体。阎罗运指如飞,将琴音催得密密麻麻,不让对方有歇息机会。说也奇怪,见阎罗只用八指鼓琴,剩下两只拇指却藏而不用。
恍如战鼓齐鸣的琴音响个不绝,以内外两股劲道直打太上老君。内劲震撼人心,外劲强冲对方要穴。来势汹汹,见太上老君倒也老练,双掌舞个水泄不通,将琴音尽数挡下。这时,阎罗两手拇指伸出,二合为一,同声一弹,是紫气修罗魔功的必杀技。一股弱不可闻的琴音倏然shè出。声音微弱,原于超高频率已接近人耳的极限。
超高频率暗藏刚猛内劲,搓的一声,已然穿越太上老君的防护网。陈浩然说:“喔?师父。”青灵子心想:啊,好锐利的琴音。元虚长老说:“危险啊。”玉面郎君心想:这个魔鬼竟有这般能耐。孙比例心想:这一招,太上老君抵得住吗?三人同时说:“难道太上老君会栽在这魔头手里?”
琴音穿透太上老君,但阎罗却露出诧异神sè。原来刚才太上老君双掌护体之际,早已吸收五行水气,太上心印经第三式相迎发梦。已悄然运起。相迎发梦特xing无孔不入,幻影处处,惜才阎罗打中的,只是幻象。如今,太上老君已乘势反扑,太上心印经铺天盖地的直冲阎罗。
半空中的阎罗,双手拇指狂催杀音不绝,力抵水影重重的相迎发梦。太上老君也不慌忙,倏然以美俄登道回赠阎罗,这一着是以牙还牙,以五行火气克制对方纯金魔气。阎罗无功而还。甫落地,已有所准备。
深知久战之下,必然不敌太上老君,阎罗求胜心切,将全身内劲集中一击。从阎罗眼中所见,巨大音波竟向自己回冲。音波回弹直shè眉心,阎罗当场倒下,返魂无术,眼神遗留一片茫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刚才阎罗以音波孤注一掷,太上老君立时改以天然驾临回应,天然驾临乃至强金气,两金互抵。同xing相拒,强金自然将对方金属琴音全数逼回。yu以一招定生死的阎罗,最终亦丧生自己音波之下。孙比例说:“难道这么化学吗?不是说魔门会转世吗?”孙比例毁尸,令在场群雄起哄不已。
孙比例说:“还有谁要争锋头,出来吧。”此情此景,谁又再敢以身犯险。老jiān巨猾的天地人三人更不用说,谋定而后动。孙比例说:“太上老君。”“看来这个天下第一,只是你我之争吧。”太上老君说:“那便让给你。”
孙比例说:“谁要你让。”孙比例语刚了,人已纵身而起,身形翻飞,幻化成九个人形的直冲太上老君。但见九个孙比例飘忽无定,环影处处,这正是定无飞环第九招无踪就。
太上老君说:“来得好。”太上老君不敢怠慢,张口狂吸,要将大地旋风之气为我尽吸。太上心印经骤起,天地呼应,四周气流被带得狂吹猛扯。
旋风转动不休,凝聚一股十级威力的龙卷风,当中之处,无上神仙相亦随风势涌现,是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狂风暴起,九个孙比例被扯得东歪西倒,天禧台风力敌无踪就,到底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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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印经第九式
霞烟山庄的演武厅上,两大绝世高手太上老君力战定无飞环孙比例。
孙比例甫出招,便将身体化为九个身形,要以定无飞环第九式无踪就扑杀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腾身而起,人在半空旋转,瞬间,气旋已被带动至急速扩散。众群雄说:“很大风啊。”旋劲凌厉,不少旁观者被扯得东歪西倒。
这招,正是借助大地气流凝聚而成的太上老君第六式天禧台风。其厉害之处,是以十级旋风令敌方把持不定,继而向敌方施以另一杀着。距离风眼稍远的群众被吹至狼狈不堪,位处中央的孙比例又如何?见孙比例毫无惧色,龙头杖一甩,竟朝风眼跳进去。孙比例使出九阴奇经。
孙比例催起九阴奇经,以随风逐流之势,瞬间没入旋风之内。如此艺高人胆大,是孙比例早已摸透太上心印经奥秘所在。她清楚,这袭旋风的范围,永远不及外围劲势。只要保住丹田一股真气,稳住重心。人便可随风而转,免被扯得东歪西倒,换言之,是由被动转为主动。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你奈何不了我。”
太上老君说:“那么,你还不将飞环使出来?”孙比例说:“别急,总会给你知道厉害。”太上老君说:“好,我等着。”两大高手只在旋风中转动而互不出招,这令不少旁观者不明所以。天人说:“渺然出招只会乱了真气,会给旋风捲走。”地人说:“看来他们是在凝聚真气,真气一稳,便可出招。”人人说:“谁先出招,谁便稳操胜券。”说时迟那时快,见孙比例衣袖鼓起,看来要先发制人了。
孙比例说:“太上老君,受死吧。”同一时间,太上老君亦打出光芒四射,准备硬碰。双方同时蓄满内力,看来,彼此内力修为相差极微。太上老君说:“喔?”
见太上老君一阵错愕,原来孙比例相当狡猾,人一缩,先行避过来犯,随即两手一分,送上定无飞环第二式敬酒双。当日陈浩然百年曾败在此招之下,不禁为师父担忧。陈浩然说:“不好。”
敬酒双环气顺利封阻太上老君两手经脉,孙比例随势一踢,砰的一声,两人已分开老远。太上老君稳住身形,两臂横张,以内力将环气冲散。同样面对孙比例的敬酒双,太上老君便比陈浩然轻松不少。太上老君说:“嘿,这些年来,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啊。”孙比例说:“不精进,如何压得住你的窝囊太上心印经。”“再来。”
孙比例说:“我叱。”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七式连环七。连环七环气强劲而集中,但冲向太上老君中途,却见呆滞。那是地面突然爆裂,涌出无数沙尘气劲,将环气打住。不单阻截,沙石更直朝孙比例汹涌的压过去。每个险着,都让旁观的黄子泰提心吊胆。
地动山摇的沙石横飞,汇聚成一座沉重敦厚的神像,正是太上心印经第四式美俄登道。孙比例说:“哼,怕你不成?”孙比例见招拆招,左手一扬,无数飞环将身前封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光环来回不断,是定无飞环第五式宜家唔。
所谓五,是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皆有防卫。至于那个一呢?就在这里。见重重环气之内,突然扬出一团巨大环光,风声过处,令人惊心动魄。超强环气如狂雷轰出,刚好与美俄登道的真我正面对冲。众群雄说:“哗,好像山崩一样,真厉害。”
巨响过后,漫天沙尘散开,隐现两个绝世高手仍在严阵以待。双方内气在四周弥漫相抵,证明战情表面暂时遏制,但底里却是纠缠互扣,难分难解。孙比例说:“太上老君,还不将八式太上心印经通通使出来?看我如何将你逐一击破。”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何止八式,还有第九式,你是永远也破不到。”孙比例说:“啊?第九式?”孙比例诧异,一旁的陈浩然同样心底一震。
他想起当日跟师父的对话。陈浩然说:“我使过八式太上心印经后,总觉余势未尽,难道心印经当真只有八式?”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确是只有八式。”陈浩然心想:何以现在又有第九式?是师父故弄玄虚,还是。陈浩然底里,当然不希望这是师父的胡言。否则,那是间接认定师父压不过对方,被逼以口述使诈。孙比例说:“哈哈,太上老君,看来你真老糊涂了。”“你忘记我们曾经一起多时吗?”孙比例说:“当年,你天天都在钻研太上心印经能否更上一层楼。”“最后,还不是枉费心机。”
孙比例说:“当时,我便天天看到你抓破头皮的蠢相。”“多年了,你若真有突破,早已重出江湖。”“也不用待到今天才给我逼出来吧?”太上老君说:“怎么也好,打到这里,够了,何必要纠缠不休?”孙比例说:“呸,我苦练六十年就是为了今天。”“要我就此罢休?休想啊。”孙比例说:“除非我们其中一个,倒下来。”
天花乱舞的环影从四方八面攻至,将太上老君逼得左闪右避,这是定无飞环第四式走四方。穿梭环气之际,太上老君已随势吸入五行强水之气。
太上老君功力深厚,不消片刻,已尽吸五行水气,打出太上心印经第七式帕普我把。此招一出,大地顿时暴雨成灾,加上内含离火之劲,无数火雨便朝孙比例疯狂猛打。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三式蝶骨三。
孙比例护身力抵帕普我把的同时,更随蝶骨三去势逼近太上老君。当然,要冲过霸道的帕普我把,身体难免损伤无数。无论如何,战术尚算成功,此刻孙比例已跟太上老君近在咫尺。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九式无踪就。
无踪就厉害之处,是将孙比例一分为九,正是幻影处处,无影无踪。九个孙比例更各持飞环直取太上老君九处要害,刚才一个已感吃力,何况是九个贴身近攻,太上老君如何应对?
太上老君使出相迎发梦。相迎发梦防御性极强,可谓无坚不摧,巨大木像乍现,以一己拼劲力抵无踪就。
孙比例无功而还,立时将九重幻影合之为一,全身气劲聚于一体。定无飞环最强一式,始终是劲道集中的连环七。打中了,却只是一团五行水气。
孙比例心想:太上老君变招果然够快,是天然驾临。对太上心印经熟悉不过的孙比例,深知天然驾临走势飘忽不定,当下也不细想,变招。连绵不绝的环气反攻太上老君,尽抵其刁钻无形的太上心印经。
同样是环气无处不在的一式,是定无飞环的无穷六。所谓无穷六,是环气随内劲游走,来去不绝,颇有三三不尽,天天无穷之意。刚强的环劲不断将水气冲破,天然驾临抵不住了。
虽知孙比例苦心钻研改良的定无飞环,尽以针对太上心印经为目的,这招无穷六,正将太上老君逼个左支右绌。
太上老君人随水势,上下游走的先避其锋,却见孙比例毫不喘息,穷追不舍。
陈浩然说:“呀,追到了。”“师父。”一个空档,太上老君借势吸取四周雷电之气。雷声涌现,众人感觉,这必是太上心印经最强一招的前奏。
众人说:“是无比乱我,快找地方躲藏。”白衣天使欧阳海心想:竟令人胆怯,太上心印经果真厉害。太上老君的无比乱我,跟陈浩然的自是不可相提并论,曾经领教的天地人三人,期待已久。玉面郎君,亦想了解当年为何被这招所重创。黄月华说:“夫君,看来有危险,快退。”补品人说:“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幽州说:“风云皆变色,我的气旋斩差得远呀。”黄子泰心想:这招就是于魔门之巅力撼魔门门主的无比乱我?孙比例说:“要最后一击吗?我等你很久了。”
不消片刻,太上老君体内已充盈天地雷电之气,人从半空下降地面,身体亦自发催起雷电,跟大地异象混为一体。
双掌一推,体内真气形同火山爆发源源输出,将大地震得地动山摇,四周神相涌向狂吼,震怒,正是太上心印经第八式,无比乱我。澎湃的掌劲,汇聚一起直扑孙比例,见她不闪也不避,更是踏稳马步准备迎向这震撼一击。
见孙比例扯尽独门内劲九阴奇经,全身泛现浓浓黑气。最高境界的九阴奇经,可以抵住太上心印经最强的无比乱我?无数蕴藏巨大能量的神相从四方八面涌至,将无比乱我震撼大地的爆炸力,无一遗漏的轰在孙比例身上。
孙比例说:“来了。”孙比例呵的一声。纵使神功无敌,难言可以尽抵如此掌劲,孙比例面具边缘,已悄悄渗出一行鲜血。
一掌既尽,全数爆破亦尽投孙比例身上,四周异象尽退,雷电不再,大地回复平静。孙比例说:“无比乱我,不外如是吧。”黄子泰心想:娘亲,她。孙比例一声暴喝,刚才以九阴奇经吸尽的无比乱我气劲,倏然从其背后狂逼而出。
身后围墙,亦抵不住震撼而粉碎塌下。还记得之前孙比例可以无比乱我气劲还治陈浩然吗?为何不作故技重施?那是太上老君掌劲过份澎湃,九阴奇经只可卸掉,不可回敬。孙比例说:“嘿嘿,你还有什么招数,第九式呢?”太上老君说:“当真要我赶尽杀绝,用上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
第六十六章 心心相印
太上老君与孙比例为清算六十年恩怨,于霞烟山庄上拼个你死我活。撼斗多时,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第八式无比乱我,期望可将对手力压,终止这场比斗。只是,孙比例却以九阴奇经将无比乱我掌劲尽化。此情此景,令旁观者看得呆了。孙比例说:“太上老君,刚才你不是说过,还有第九式吗?”“来吧,别在天下英雄跟前吃穷技尽啊。”
太上老君说:“你曾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死在我掌下。”孙比例说:“放你的狗屁。”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四式走四方。对方死缠不休,太上老君急忙纵身而起,左闪右避。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你以为还像以前一样吗?”“你的心印经已压不住当今武林了。”
孙比例说:“哈哈,躲快一点啊,你当年不可一世,想不到有这样的一天吧。”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八式扫描八。太上老君说:“喔?”众群雄说:“啊,太上老君不行了。”陈浩然说:“师父。”
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你技已至此,受死吧。”孙比例使出定无飞环第七式连环七。
连环七势若奔雷,一众认定,太上老君命不久矣。倏然,一个光环突破不前,火速弹回。另一个光环亦同样受阻。接二连三,所有光环皆被震碎。孙比例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混乱间,一尊巨大无朋的神相,就在孙比例眼前升起。
孙比例说:“这是什么?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太上老君说:“不错,是你逼我的。”众人说:“啊,当真有太上心印经第九式?”黄子泰说:“喔?”玉面郎君心想:好强的气劲。
如太上老君所说,第九式是情非得已方可使出。原于此掌威力震撼天地,个中亦蕴含赏善惩恶的超然神性。善者,会被此招震慑而大彻大悟。恶者,会被其势摧毁以致灰飞烟灭。孙比例说:“啊。”“怎么突然不见了。”“啊,在上面。”天地玄气逐步凝聚,庄严神相亦散发金光普照,徐徐上升,高高在上。
接着。蓬的一声,巨大神相幻化各式神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心心相印。
孙比例心想:哼,什么伎俩,不过跟我的无踪就大同小异吧。那只是气劲快速移动做成的幻影。近瞧一点,却令孙比例肃然一惊,那是无数神仙之内,共八个太上老君竟随势而至。更震撼的,从气劲感觉,八个太上老君的能量竟与真身无异。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至第八式光芒四射,天然驾临,相迎发梦,美俄登道,同在我发,天禧台风,帕普我把,无比乱我。
八个真身,以八式太上心印经轰至,单是其中的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之气,已将孙比例压得内息紊乱。眼前形势挡无可挡,唯有将九阴奇经催谷至顶峰级数。孙比例使出九阴奇经十级功力。奇经竭尽所能,双眼也射出浓浓的黑气。来了。
但听碰碰碰碰的乱响一通,八式太上心印经全数近距离的轰往孙比例的身上,纵使催谷至极限的九阴奇经,抵得住吗?
众群雄说:“啊,究竟谁的神功厉害?看不到啊。”好一个孙比例,竟可抵下如此雷霆一击,但刚才只是心心相印的前奏。掌势经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之气汇集,瞬即融为一股终极乾坤之气。心心相印终极一掌,竟是无声无息的。不甚刚猛的掌势,却隐现令人局促的压力。孙比例感到,这是难以抵御的一掌,要逃了。只是掌劲蕴含吸力,令人动弹不得。
不挡是不成了,否则准会当场变作肉酱。震撼寰宇的爆破力,如火山爆发,如天崩地裂,方圆一百里,亦被掌劲震得天地动容。巨响过后,见孙比例的面具已被爆开数截。
面具爆开,露出孙比例咬牙切齿的面孔。看来只要加一把劲,孙比例也就永不超生了。两人回忆着。孙比例说:“太上老君,我找你很久了。”孙比例说:“我叫孙比例,混号定无飞环。”太上老君说:“哈,原来定无飞环是这么标志的。”
孙比例说:“难为你仍有如此雅兴,江湖排名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四人,你的排名在我之上。”太上老君说:“这又如何?”孙比例说:“今天,我是来跟你重新定夺这个排名的。”太上老君说:“那是向我挑战了?”“好,但若你败在我太上心印经下,便得当我的女人。”孙比例说:“呸,胜了我才说。”
太上老君说:“哈,徒费气力,结果只有一个。”孙比例说:“看我的飞环。”太上老君说:“雕虫小技,难不倒我。”
太上老君哇了一声。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你怎么了?”太上老君说:“啊,很辛苦,很辛苦啊。”太上老君说:“刚才我勉强打出太上心印经第八式,现下真气乱窜,走火入魔了。”孙比例说:“别怕,我已封你全身大穴。”“待我背你回去,慢慢疗伤。”
只见孙比例一跳一弹。众人说:“那女子救走了太上老君,别给她跑掉。”“追。”众人说:“太上老君虽然打败魔门门主阎罗,但是无意打死我师父,没这么容易给他离去。”另一人说:“没错,我的师父也给打死了。”“女子,留下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说:“啊,很热,很渴啊。”“比例,你在吗?”“比例。”太上老君被一丁玲的声音惊醒,说:“啊,真俊俏。”孙比例说:“来,快点吃药,吃了之后。”“你的内气便会很快复元。”
孙比例说:“来,喝啊。”太上老君说:“呵呵。”太上老君突然说:“你,为何在药里下毒?”孙比例说:“不下毒,我如何可以当天下第一?”“现在,我便要吸尽你的内力。”“别妄想反抗,一旦运气,只会令你走火入魔,死得更快。”
太上老君从回忆中醒来,心想:就是我的一掌,将她打成这个样子。孙比例心想:你这个负心汉。孙比例又回到记忆中。众人说:“追,别给他逃掉。”突然,一人出现在孙比例和太上老君面前,说:“竟毁了我的天山雪莲,休想跑掉。”孙比例说:“喔?”
孙比例说:“师妹,是你?”那女子说:“喔,是师姐,你为何在这里。”众人说:“女子,看你还逃到哪里?”孙比例说:“别多说,替我挡着那些人。”那女子说:“好。”
众人说:“好厉害。”那女子说:“师姐,他喝了我的药,暂时可稳住心脉,别担心。”孙比例说:“幸好遇上你,否则背着他,肯定斗他们不过。”那女子说:“这男人是谁?为何师姐甘心冒险相救?”孙比例说:“他就是太上老君。”原来这女子就是邪派派主凤天南。凤天南说:“难怪,原来是个大人物。”孙比例说:“他和群雄在魔门之巅和阎罗战个两败俱伤,我背走他所以被人追杀。”凤天南说:“师姐竟与他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真厉害啊。”
凤天南说:“相比这些年我已少在江湖行走,土气了。”孙比例说:“对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凤天南说:“都是看风景,游山玩水的,倒逍遥啊。”孙比例说:“无所事事,不闷吗?”凤天南说:“怎会。”凤天南说:“师姐,这一带闲杂人多,你带上他四处逃跑总会不便。”“还是在我这里暂住下来吧。”孙比例说:“也好。”
凤天南正在沐浴。突然,孙比例冲门而进。凤天南说:“师姐?什么事?”孙比例说:“刚才我在山上,看见山南派正摸上来。”“看来是知道太上老君躲在这里。”孙比例说:“这刻我便去对付他们。”“你留下替我保护太上老君,千万别跑开。”
凤天南说:“放心,都交给我吧。”只听山下喊杀连天。孙比例说:“狗贼,硬要穷追不放吗?”“再不离开,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众人说:“女子,不信你这么厉害。”“我们再上。”孙比例心想:喔,还有埋伏。只见孙比例带着伤重的身体回到凤天南的屋内。孙比例心想:什么声音?啊,太上老君竟跟师妹她。
眼前景象,直教孙比例肝肠寸断,我为你拼得差点性命不保,你却跟别个女子在快活缠绵,太上老君,你好负心啊。
第六十七章 三绝宫传人全徐州
太上老君以心心相印力压孙比例,将她打得陷进地里。太上老君只须加一把劲,孙比例势必命丧当场。
黄子泰心想:啊,还不助拳,恐怕娘亲。黄子泰说:“放箭。”见山庄四周闪出无数弓箭手,原来早有埋伏。一声号令,万箭齐发。只是如何强弩,也抵不住心心相印的吓人气劲,未及太上老君咫尺,全数弓箭已纷纷折断。众人说:“啊,打不进去。”十万火急,黄子泰奋不顾身扑前营救。
只是。心心相印气劲何其磅礴,纵使黄子泰功力不弱,依然被气墙震飞老远。武功高强的兼且如此,武功较次的只有干着急。像陈浩然,一是师父,一是黄月华祖母,谁遭不测,也非己愿。黄月华呢?底里更是歉疚,毕竟太上老君乃自己请来。若祖母遇害,实在难辞其咎啊。除却小部分旁观者为场中两人生死担忧外。其余的,都只在期盼谁胜谁负。
天人说:“想不到太上心印经第九式原来这么厉害。”地人说:“能够抵到现在,也算不简单。”人人说:“恐怕孙比例性命难保了。”旁人各有所想,但玉面郎君的眼神,却毫无表情。冰冷面具下,究竟他有何感触?确实,广场人数众多,谁想什么,实在难以一一了解。唯独孙比例底里所想,已明白的形于面上。孙比例心想:六十年的仇恨,看来最终也报不了。我,真的敌不过太上心印经。罢了。
正当死亡逼近眉睫之际,孙比例骤感那源源不断的压力,竟骤然减退。以她内外功力同属顶级的高手,心里明白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这是对方要将澎湃气劲,在瞬间硬生生回收的现象。气劲既出却强行收回,等于将气劲回轰自己身上。孙比例心想:他胜券在握,竟然。
孙比例心想:为何要冒死撤回掌劲。他,不忍心杀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仍念着当日一份情啊。孙比例说:“啊,太上老君。”
孙比例惊恐之际,太上老君已被回收的心心相印庞大气劲狂轰正着,人如失控的弹上半空。去势不止,一丝红当当的鲜血直飞冲天。
陈浩然说:“师父。”欧阳海说:“啊。”幽州说:“哗。”众群雄说:“啊,太上老君被什么打中了?”
磅的一声,太上老君从高空重重摔落地面,寂然不动。看,他就是被地上遗留的巨大无朋神仙印所创,可想而知后果何其严重。尤幸万籁静止间,仍见其背微微起伏,看来呼吸尚存。战情突变,令人猝不及防,也令人看得如痴如醉。
良久,方见孙比例微颤颤的从地里蹒跚爬起。众庄丁说:“我们霞烟山庄的老佛爷胜了。”孙比例说:“不,我败了。”众人说:“啊?”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他,刚才让我。”“他,冒死也要让我。”“他。”
孙比例说:“念旧啊。”除却高手早已看穿究竟,不少人仍对孙比例的说话不明所以。黄子泰快步来到孙比例面前,说:“娘,你没事吧?”孙比例说:“还好,太上老君放了我一马。”黄子泰说:“那么,现在。”孙比例说:“清理现场,替太上老君治理伤势,讨伐大会结束了。”“讨伐,讨伐,以后,再也没什么讨伐了。”
孙比例自个的喃喃自语,逐渐隐没于广场之外。接着,黄子泰按母亲旨意,负责善后。一众群雄,亦陆续离开霞烟山庄。期间,不少人仍对太上心印经的威力赞叹不已。天人说:“我们练了这么多年,看来还是斗不过他。”地人说:“难道当年之仇,就此作罢吗?”人人说:“不,总有办法的,回去再想吧。”
天人说:“刚才,我们是否该乘太上老君势危,向他报复?”地人说:“难啊,现场中人正邪各半,各怀异心,真个动手,胜负难料。”人人说:“别想了,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义子吗?应该还有希望的。”三绝宫落寞离场,这边厢的玉面郎君也一样更失落。大抵,不少前来大会的,都希望一窥太上心印经与定无飞环的真正实力。此番方知各自武功跟两大神功难作相提并论,唯有怀着郁闷而离开。只是底里,会甘心向两大神功俯首称臣吗?无论如何,太上老君与孙比例这对百年冤家,最后也算得到一个冰释前嫌的好结果。三绝宫后山。一片丛林外,三绝宫主持正率领门生在把守,闲人免进。陈武子。
他们要守候的,正是丛林内这间小屋。自三绝人离开霞烟山庄后,在此闭关足有一个多月。今天,小屋上空乌云盖顶。小屋亦在不断摇晃。小屋越震越烈,无数砖瓦像被屋内一股气劲逼得向外四散。
飞出的砖石蕴藏劲力,丛林外的门人纷纷被击伤。陈武子说:“快退快退,三大元老要出关了。”话刚了,见小屋已抵不住内里气劲,轰的一声爆将开来。众人说:“哗,走啊。”
尘土散尽,见三老者居中围拢盘膝对坐,正是三大元老,天人,地人,人人。适才的轰天爆响,正是他们闭关个多月而苦练的顶级绝学,三元归一,终于到了大功告成之时。
天人说:“我们的三元归一终于练成了。”地人说:“但只怕也不是太上老君的对手。”人人说:“而且太上老君与孙比例已然和好,这个武林,看来也是他们的了。”天人说:“唉,想不到刻苦六十年,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地人说:“难道我们有生之日,也不能称霸武林?”人人说:“难啊,三元归一虽然厉害,毕竟分散于我们三个身上。”天人说:“看来我们再没时间选择了。”地人说:“就让下一代达成我们心愿吧。”人人说:“但全徐州真的可以吗?”天人说:“当年我们将他挑选,也是因为他骨骼精奇。”地人说:“将我等的功力传给他,他必可成为绝世高手。”人人说:“只怕还不是太上老君的对手啊。”天人说:“还不易吗?只要在全徐州称霸武林之前,我们先为他尽最后努力。”
地人说:“你意思,是替全徐州清除太上老君?”天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用上一点计谋,应该不难。”人人说:“这样说,你有计谋吗?”天人说:“有,三种方法,这样这样。”地人说:“好,就看太上老君与孙比例可以抵住哪一种。”天人说:“既然如此,我们将功力传给全徐州后,马上分头行事。”地人说:“何时传给他?”人人说:“今晚。”天人说:“陈武子。”陈武子说:“三位元老,不知有何吩咐?”天人说:“全徐州呢?”陈武子说:“他嘛,正跟往常一样,与无音一起。”“在宫内修炼吐纳行气的法门。”天人说:“好,着他今晚亥时,到混元殿见我们。”
三绝宫后院。全徐州说:“吸。”一股气流凝聚丹田。全徐州说:“手。”手字唤起,内气立时冲向两手,两手即暴现红气。
全徐州说:“颈。”“耳。”见这个全徐州对吐纳运行相当纯熟,意随心转,将一股内气带动得随心所欲。全徐州说:“呀。”“每天都是这样的练,闷啊。”
全徐州说:“真奇怪,为何我每天只是坐着不动的运气。”“什么动作也没有。”全徐州说:“但你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全徐州对着无音说:“也罢,你又聋又哑,我说什么你也听不到。”“算听到,你也答不上。”只见其他道人说:“哈哈他又在自说自话了。”全徐州说:“你们在笑什么?”道人说:“没,没有啊。”全徐州说:“来来来,跟我比划比划。”道人说:“不行不行。”“被主持知道,又要将我们打扁。”全徐州说:“怕什么,不过松松手脚,点到即止吧。”
道人说:“点到即止?你不是的。”“对啊,上次他输了不忿,将我们追到后山,差点便碰到主持。”全徐州说:“不不,这次不会的了。”道人说:“好,便跟你过两招。”另一道人说:“我去晒药,什么也看不到。”只见无音拍了拍全徐州胳膊,摇了摇手,表示不要。全徐州说:“别多事,站在一旁看我如何教训他。”全徐州说:“来,准备好了吗?”道人说:“等你啊。”
全徐州说:“看招。”道人心想:哗,像有两下子的。道人说:“怕你不成?”道人说:“怎么样,都说你不够我打。”全徐州对无音说:“不用你扶。”全徐州心想:真不明白,每天只在练习吐纳之术。连普通人也打不过,不知练来作什?
陈武子说:“全徐州。”全徐州说:“主持。”陈武子说:“你在干什么?”全徐州说:“没,没什么,主持找我有事?”陈武子说:“三位元老着你今晚亥时,到混元殿见他们。”全徐州说:“去混元殿干嘛?”陈武子说:“去到自然明白,别问太多。”
全徐州说:“无音,我有点预感,好像将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全徐州说:“这些年来,三位元老罕有的召见我。”“为何今天。”“也好,反正多年也没跟三位元老说话。”全徐州说:“如果没有记错。”“对上一次,已是我十三岁那年了。”
全徐州说:“当时三位元老很严肃的对我说:你要好好练功,日后必可天下无敌。”“风雨不改,天天苦练,就当报答我们对你养育之恩。”全徐州心想:天下无敌。全徐州说:“无音,为何世上不少人都想天下无敌?”
全徐州说:“写好了。”全徐州在地上写下天下无敌四个字。全徐州对无音说:“现在知道我说什么吧?”全徐州说:“不是说我,是问你为何许多人也想天下无敌?”
全徐州说:“再说,我什么功夫也不懂,如何天下无敌啊?”“况且我最紧张的也不是这些,而是。”全徐州说:“到底我亲生父母是被谁所杀?”亥时。混元殿。
见全徐州依时来到混元殿。其脸上,仍遗留日间那份对人生的疑惑。或许这夜会面,三位元老会对自己有所启发。他踏步向前,准备推开大门。他是怎样也想不到,在他再次走出这扇大门的时候,他已成为一个足可叱咤武林的绝世高人。
五日后。天地人,三人策马奔驰在郊外。天人说:“二弟,三弟,我们在此分手了。”地人说:“好。”“事成与否,一个月后返回三绝宫。”人人说:“大家行事,务必小心啊。”
三人说:“顺风。”沙尘滚滚,马蹄翻飞,三绝宫的三人各自出发,期盼以计谋除去太上老君与孙比例,好为全徐州争夺天下无敌而铺路。只是江湖险恶,变幻莫测,追求天下无敌的人多的是,而且人人同样豁出一切,先死而后已。在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下,几许英雄,几许谋士,也尽被波涛恶浪的江湖,一一吞没。
第六十八章 邪派派主
巴蜀,中国土地上一处特别的地方,所谓天下未乱,蜀先乱,五岳险,不及巴蜀险。在巴蜀的蜀山下,竖立着天下第一门派,唐门。能被公认天下第一,那是唐门一脉,都能以毒攻,暗器及兵器冠绝武林。所以江湖亦有一句话:江湖恶,不及唐门恶。蜀山险,不及唐门险。
江湖亦有传言:算你武功如何高,可以抵住唐门打造的兵器。但也抵不住唐门的暗器。夺命阴阳箭。唐门暗器不单独特,连带使毒的手法也无人能及。无色无味的剧毒,让敌人在不知不觉间。瞬间暴毙。所以,极少武林中人,愿跟唐门打上关系。
以致这数十年间,唐门鲜有涉足江湖,私下干着的,是专为朝廷打造兵器。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家兵工厂。长期效力朝廷,终令这一代掌门唐毅,被册封为武侯。自此,唐毅亦以大官自居,更不愿承认自己乃江湖中人。这日,唐门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门人说:“站住,你是谁?”天人说:“三绝宫的天人。”门人说:“天人?你们认识吗?”“从没听过。”
只见一人出来说:“闹哄哄的,什么事?”门人说:“他说自己是什么天人。”来人是唐门总管唐发。唐发说:“你是三绝宫的天人?”天人说:“贫道正是。”唐发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前辈,失敬。”“未知有何指教?”天人说:“我想找你们的掌门唐毅。”门人说:“不知好歹,竟直呼掌门之名?”唐发说:“不得无礼。”唐发说:“前辈到此必有要事,掌门正在内堂”天人说:“嗯,劳烦引路。”
唐发说:“内堂就自在前面。”唐发说:“对了,小的忘记告诉前辈一件事。”“为怕一些混混冒闯敝庄,我们都会先试虚实。”天人说:“如何试?”唐发说:“就是这样。”话刚了,一件古怪兵器从唐发袍内飞出,是唐门奇兵之一狗牙锥。
天人说:“来得好。”狗牙锥被震碎一霎,内里竟暗藏玄机,细如汗毛的钢针便向天人直射。钢针隐见乌黑,是沾满剧毒。只是疾射中途,却猝然转向。细看,见天人将拂尘一拨,无数小针已被内劲全数牵引。唐发说:“别打回来。”天人说:“还给你。”
唐发说:“道长饶命。”钢针如长了眼睛般,只将唐发钉在门板之上,虽令其动弹不得,却是丝毫无损。突然,一人说:“好,不愧是三绝宫的天人。”天人说:“唔,你就是?”
那人说:“在下正是唐门掌门唐毅。敢问前辈到此。”天人拿出一面金牌说:“认得这面金牌吗?”唐毅啊了一声。甫见金牌,唐毅即时下跪。天人说:“好,算你有点记性,哈哈哈哈。”金牌到底为何物,竟令唐毅卑躬屈膝,勿论如何,看来天人这趟任务,是水到渠成矣。
无悔谷。地人心想:就是这两句话,江湖便无人敢进无悔谷。也难怪,胆敢进去的都没一个可以走出来。这个邪派,当真如此厉害吗?
地人心想:也好,只要请得动这个派主,我们的大计准可成功。问题是,她会否愿意跟我们合作。地人心想:应该没问题的,传闻她生活奢华,富甲一方。这样富有的人,性子必然爱钱,错不了的。地人心想:干嘛马儿突然停下?马儿硬是不动,有古怪。
地人心想:无悔谷这么大,邪派到底在哪?在上面。地人抬头仰望,赫见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就在山壁之上飞过。地人心想:看来是引路的。
地人艺高人胆大,哪管有何凶险,含尾追随。只是几个飞跃已被女子抛离,是地人轻功不及?地人心想:啊,不见了,她跑去哪里?
映入地人眼帘的,是一座恍如神社的建筑,四周,更像萦绕一层令人沈醉的甜香霞气。建筑上面写着邪派。
地人心想:刚才的女子,果然是引我而来。地人心想:啊,这么偌大的门派,竟没人把守,到底有何诡计?哼,算你是无间地狱,我地人怕你不成?地人推门而进。
推门内进,大门之后,赫然是一个雕琢雅致的巨大浴池。但见无数美女正在池中嬉水,部分则在侍候池边的一个人。这个,想必正是此间的主人。远瞧,这人背上刻有图腾,从身形看,是一个女的。地人说:“请问阁下是邪派派主吗?”
手下说:“派主,刚才擅闯无悔谷的,就是这个人。”派主说:“唔,此人内力深厚,可惜年纪大了,不适合。”地人心想:声音忽男忽女的,看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地人说:“派主,贫道此行目的。”邪派派主凤天南说:“不用说了,本座今日心情不坏,不想开杀戒,走吧。”地人说:“别这么快便拒人千里,贫道是三绝宫的地人。”“这次找上派主,有大事共商。”凤天南说:“原来是三绝宫的地人,难怪内力深厚。”“有什么事是你们三绝宫办不到的?”地人说:“我们想跟派主联手杀一个人。”
凤天南说:“谁?”地人说:“是名震江湖的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四人中的四人之一定无飞环孙比例。”地人说:“有点意思吧?”凤天南说:“为何要跟你联手?”地人说:“跟我们联手,那便胜券在握。”“到时,霞烟山庄在河西一带的天下,你有一半的利益。”凤天南说:“什么天下,什么利益?”地人说:“河西是东西商贾营商必经之地。”“盐商,镖局或正道生意的利润,派主都可分上一杯羹。”手下喔了一声。
门人说:“老道士,派主着你请回。”地人说:“头也不回便拒绝,太不给面子吧。”门人说:“派主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走。”地人说:“哼,这么不可一世吗?”地人说:“好,就看你有何不可一世的本事?”地人使出地人掌之绝地势。绝地势凌厉无匹,将池水打得波涛汹涌。
凤天南说:“哈哈哈,若三绝人一同出手,或可令本座露点功夫。”只见刚才地人直冲派主的澎湃掌劲,已被池中一众美女联手打至溃不成军。
凤天南说:“此刻,凭你一个,成不了什么气候。”水势去到派主身前,已变作一股软弱无力的微波。凤天南说:“噢,真厉害,本座给你打中了。”
凤天南说:“别再在这里当小丑了,还不快走,准会让你后悔。”地人说:“喔?”堂堂三绝人,何曾受过如此鄙视?地人说:“可怒也。”
地人使出地人掌之绝地势。凤天南说:“哈,好刚猛的一掌,小心你头上啊。”幸亏地人反应及时,不然肯定头颅不保。
定神一看,一道巨型石闸已将浴池一分为二,想追打派主,没可能了。凤天南说:“这闸乃冰龙石所造,世上无人可破。”“别再白费心机了。”地人心想:千里迢迢的来,难道就此回去?地人心有不甘,两手狂谷真气,沉厚气劲立时向外四散。
地人使出地人掌之辟地势。这招原有开天辟地的威力。只是出门前,三绝人各自将六成功力传予全徐州。只剩四成功力的辟地势,威力又是如何?不行啊,奈何不了冰龙石。地人心想:真的很坚硬。若三绝人同时发功或许可以,但现在。唉。
河北四九会赌坊。众人说:“买定离手。”“快点快点,要开了。”“这手押大一点。”“又开围蜥,真邪门。”“庄家,可否借我十两银?”“老板,这边旺场啊。”人人说:“我买小。”庄家说:“唔?”“臭道士,你在开什么玩笑?”人人说:“开赌场的,不是买什么就赔什么吗?”庄家说:“好,你将手押下,那值多少?”
人人说:“江湖救急,你说多少便多少。”庄家说:“那就让你赌五文钱,不赌便拿开。”众人哈哈大笑。人人说:“若骰子没点数,是否算小了?”庄家说:“***,那会没点数?好好好,没点数便算小。”人人说:“好,我赌。”众人说:“这个道士,是神经病吗?”庄家说:“输了便砍掉你的手。”
庄家说:“开。”庄家说:“为,为什么会这样的?”人人说:“一点也没有,那我赢了。”庄家说:“臭道士,你是来捣乱的?”人人说:“什么捣乱,这么一间大赌坊,输了五文钱竟要赖账?”突然,一人说:“哈哈,四九会输五百万也不会赖,何况是五文钱?”
声如洪钟的暴喝过后,是一个身手了得的人,已从二楼跃下。这人是四九会赌坊头目大海纯。庄家说:“总管,他,他。”大海纯说:“清场。”总管号令,人客鱼贯离开。大海纯说:“想不到三绝人的人人也会光临敝坊。”
人人说:“你认识贫道?”大海纯说:“我出道虽浅,但也上过不少大场面。”“前辈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小的倒也知晓。”“前辈今日到此,想必另有所图吧。”人人说:“我来是跟你们谈生意。”大海纯说:“什么生意?”人人说:“见到你们帮主再说。”大海纯说:“四九会认钱不认人,先亮银两,一切好说。”人人说:“秘笈代替银两可以吗?”“是三绝人秘笈三元归一。”人人说:“值钱与否,不妨一试。”大海纯说:“好。”大海纯手一扬,连串骨牌已应声而出。
骨牌仍未触及人人之际,已倏然爆成粉碎。台面,只剩下天牌与武九。大海纯啊了一声。人人说:“值了吗?”大海纯说:“好,我带你见帮主。”大海纯说:“请。”
盛传四九会乃九个人组成的杀人组织,看来这数个便是其中成员。人人到此,应是邀请四九会对付太上老君与孙比例。只是,有谓龙游浅水遭虾戏,人人压得住这伙三教九流吗?
第六十九章 人人归天
三绝宫之一人人亲临四九会赌坊,一番纠缠后,终被引见四九会骨干成员。大海纯说:“前辈,这几位都是四九会的当家,我先来介绍。”“我叫大海纯,排第八,绰号反将手。”
大海纯说:“这位是我们的大哥月公孙,绰号河北神拳。”“这是二哥朝阳风,绰号鬼影抓。”大海纯说:“三哥天性吧,绰号把伞推。”“四妹小蝶花,外号盏花枝。”人人说:“久仰各位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月公孙说:“唔?”“刚才掌柜说,你是三绝宫的人人?”人人说:“正是。”月公孙说:“世外高人,竟徐尊降轨踏足这九反之地,是有大买卖?”
人人说:“这里耳目众多,方便吗?”月公孙说:“直说无妨,只要生意谈妥,这里任何一个也可能是行动其中一员。”人人说:“好,传闻四九会杀人组织,是否什么人也可杀?”月公孙说:“可以,但因应名气,自有不同的价钱。”人人说:“太上老君,值多少?”月公孙说:“他。”“你不是说笑吧?”人人说:“开个价钱吧。”月公孙说:“哈哈。”
月公孙说:“谁也知道,他是当今武林最厉害的。”“论价钱,是无价之宝啊。”“这样吧,你可以拿多少便说出来,看看有多吸引。”人人说:“钱,我没有。”月公孙说:“臭道士,你是来戏弄我们几兄弟吗?”“要干掉太上老君,别说没钱,算你搬来整个三绝宫也请不动我们。”人人说:“我没有钱,但有秘笈。”“三绝宫的三元归一共分两册,完事后全给你们。”
天性吧说:“谁要什么秘笈,我们的买卖,从来都不用什么神功的。”小蝶花说:“对呀,神州派火红老祖不是神功无敌吗?给我们弄死时,还不是副窝囊相。”人人说:“四九会的战绩老道听闻不少,不然也不会到此。”人人说:“出其不意,防不胜防,是四九会厉害之处。”“但撇除这些伎俩,四九会的生意还可以接下去吗?”人人说:“眼光要放远一点,不然,总有栽个大筋斗的一日。”朝阳风说:“栽你妈的,让我先干掉你。”
月公孙说:“老道,你说得这么堂皇,我们便来玩个游戏。”“你的三绝掌能以一敌五,压住我们吗?”人人说:“只要你们光明正大,不施暗器的跟我交手,可以。”月公孙说:“好,若你压得住我们,我便接下这桩生意。”
荒郊。天性吧说:“唔,四周环境不错。”“大哥,这里空间足够,是比斗的好地方。”人人说:“五位”
人人话刚了,五兄弟即时一拥而上,到底五人所练的功夫,有何能耐?月公孙所使的只是一般金刚拳,这些入门功夫,可以威胁人人吗?正常不可以,但此刻。月公孙一拳挥出,竟夹杂奇异的响声。人人心想:啊?声响有违音律,那是扰人心绪的邪门招数。
唯恐有诈,人人不敢硬碰,先避来犯。二哥朝阳风接上,一招海底捞月直取人人。同是平平无奇的一爪,人人轻轻一拨。谁知对方爪势一回,指缝闪耀几道蓝光。人人心想:喔,暗器。刚闪过暗器,又要面对老三天性吧的快腿。敌方攻势连绵不绝,人人即时变招,双腿交叠。
内力向上一提,随即打出个人绝掌,人绝掌之人在天,见人人左右挥掌,无数旋劲恍如直捲田野的横扫敌方下路。月公孙说:“嘘,我闪。”朝阳风说:“我跳。”天性吧说:“想攻下盘,没那么容易。”小蝶花说:“确有两下子功夫。”大海纯说:“喔,老道变招好快。”
一旦动起真功夫,人人确是技高一筹,一记人在天便将五人逼得踉跄散开。人人使出人绝掌第二式中平手。这招中平手,是打向人人认为功力最弱的四妹。见四妹头一仰,仅堪避过。
接着一个轻盈转身,已飘到人人身后。四妹发丝扬起粉末,人人清楚是什么一回事。错愕间,身后劲风又至。回身,对掌,倏然来犯的是反将手大海纯。论掌力,大海纯当然不及人人。但一招过后,人人手掌发麻,不好了,对方手掌竟沾满毒药。
早已言明不可使出旁门左道,对方却在阳奉阴违。只有人人没有即时道破,以致战情持续不断。人人一下子弹起。月公孙说:“啊,在上面。”朝阳风说:“好快的身手。”天性吧说:“小心,他攻下来了。”人人使出人绝掌第三招俯瞰势。
俯瞰势威力澎湃,将方圆五丈的范围打得沙石纷飞。人人乘势追击,倏然幻化数个身形,同时攻向五人,这正是人绝掌第四式人海术。月公孙说:“哗。”
只是,掌劲全数击在五人身侧树干,明显只在显示实力。树干断折,纷纷朝身在半空的人人塌下。粗大的树干迎头轰至,已近百岁的老头可以抵得住吗?朝阳风说:“呀,看来老道准被砸个稀巴烂。”
呀,见树干逼近人人咫尺之际,竟全数化为粉末,随风消逝的落在人人跟前。
此招独特之处,在于气劲不作向外扩散,只盘旋人人身体半尺范围之内。压缩的内劲,无论防守与破坏力同样巨大,外物一旦接触,尽皆化为乌有,正是人绝掌第五式急中智。月公孙说:“好功夫。”朝阳风说:“厉害。”天性吧说:“这就是三元归一的内功吗?”小蝶花说:“幸好没给他击中。”大海纯说:“能够练就如此神功,当真难逢敌手。”
人人说:“诸位看到了吗?刚才贫道使出的只是人绝掌。”“若加上天地元而成三元归一,威力是不可言喻的。”月公孙心想:难怪三绝掌当年可跟一神仙,二魔门齐名。当下,五人密密相议一番。片刻之后。月公孙说:“好,我们便接下这桩生意,秘笈呢?”
人人说:“在这里。”“这是上卷。”“下卷在完成任务后,来三绝宫领取吧。”至此,人人算是跟四九会达成协议,那是以三元秘笈去换取太上老君一命。双方道别之后,人人匆匆踏上行程。但却没有用上轻功,只信步而行。途中,见他脸色阵蓝阵红,什么事了?半个时辰后。人人来到就近市集。
大江南北的乡镇,都有长春馆这类客栈,是一般江湖人聚脚之地。人人说:“这里有人带信的吗?”掌柜说:“有。”人人说:“劳烦给我文房四宝。”当下,人人租了房间,只是未安顿,已在埋头的写信。之后,他放下一锭金元于柜面之上。
遥望带信人起程赶赴三绝宫,他的心,才稍作安定。人人心想:是时候赶上我最后一程了。掌柜说:“道长,你何时回来,我们在亥时便关门。”人人说:“不用等了,给我退房吧。”人人不在客栈歇息,却在荒山一株老树下,盘膝而坐。
人人心想:那帮狗种,早说过不用旁门左道,但一出手,就是下三流的招数。那个老大的骨节声响,是慑人心绪的邪门。什么鬼影爪,只是专门使毒的鬼爪吧!那个女的,就在头发藏毒。大海纯便干脆在掌上涂满毒液。原来那狗贼在检视环境时,在四周施上毒素。刚才胸口剧痛,这是我震碎树干时沾上的鹤顶红。还有那个用腿的。他没有用毒吗?人人不停思索,也想不出那个天性吧如何使诈。突然,他感到左胸剧痛,这令他如梦初醒。
人人心想:每一种都是剧毒。沾上任何一种,都会无药可救。想不到我这条生命,竟栽在这群鼠辈手上。人人说:“哈哈,也好,若非他们有这个能耐,如何杀得了太上老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轮力竭声嘶的笑声,也成了人人这个人生的最后悲歌。
信中写着:大哥、二哥:为弟不负所托,终与四九会达成协议,他们会于一个月内,设法将太上老君诛杀,当然,秘笈的上卷,亦已暂时交予他们。只是,三元秘笈乃我三兄弟呕心沥血所成,事成与否,务必从四九会手上取回上卷。想我兄弟历尽风霜飘摇的光阴,现下天下无敌四字近在眉睫,他朝心愿达成之日,相信两位兄长必然老怀安慰,只是为弟不才,回不来了,不能与两位兄长再度同仇共喜,两位兄长,珍重。三弟,人人。
世易时移,一代人过去,另一代人接上。明月,依旧长照。这夜,陈浩然彻夜难眠,独自在霞烟山庄内仰望穹苍。大抵,讨伐大会的终结,也像自己的一生完成了一个里程。接下的漫漫长路,自己该何去何从呢?一个人走?跟着师父?还是与月华一起?想得入神之际,忽见一道红光划过夜空。陈浩然心想:喔?是老君。
陈浩然心想:这么夜了,老君一个人要去哪里?陈浩然说:“老君。”“老君,你要离开霞烟山庄?”太上老君说:“嗯。”陈浩然说:“不向孙老夫人和庄主他们请辞吗?”
太上老君说:“说出来,只怕他们极力挽留。”“始终住了多年天庭,不惯世俗的唠唠叨叨。”陈浩然说:“那么,你回到我体内吧。”太上老君说:“不。”“我想回到你体内自然会回。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珍惜这段日子,跟月华培养多点感情。”太上老君说:“浩然。”“你长大了,也应自己找个伴。”陈浩然说:“喔。”太上老君说:“再者,自那次使出心心相印后,我元气已大伤,内力只剩四成。”陈浩然心想:原来老君元气受损。
太上老君说:“说开太上心印经,当日我曾经隐瞒,你没怪我吧?”陈浩然说:“不,老君这样说,一定有你的理由。”太上老君说:“嗯,我曾说过,当年玉帝是以太上心印经的神仙气劲,压抑魔门阎罗的魔性。”“只是经历数代,神仙力与魔性依然互制,各有起伏。”太上老君说:“心心相印虽可集齐八式的无穷威力,却同时也会引发潜在魔性。”“年轻时的我,就是想不到如何压制这潜在魔性。”“因而不敢鲁莽修炼。”“直到你取了紫龙之子给我疗伤。”“我才有修炼第九式的念头。”
太上老君说:“只是我仍未知晓,最后是否有控制第九式的能耐,所以不敢贸然告诉你。”陈浩然说:“这么说,我更应该在你身边随时照顾啊。”太上老君说:“不必,我元气虽损,但若非与人对战,那是毫无问题的。”太上老君说:“这番我回去静养,相信三个月便可复元。”陈浩然说:“老君。”太上老君说:“就这么决定吧,三个月后再见。”
看着太上老君飞星而去,漆黑夜空中,陈浩然骤觉有点不祥之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日再见太上老君之时,对方竟已变成另一番意料之外的模样。
第七十章 定计
幽州说:“快点,干么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见补品人跟在后面。
补品人说:“呵呵,师父,你放慢点,我不够气。”幽州说:“唏,是童子们抬得快,我什么也没动,与我何干?”幽州说:“好了,这里环境不错,就在这里吧。”幽州说:“你当真没用,跑一会便这么辛苦,怎么练武功啊。”补品人说:“呵呵,不辛苦,难得师父收我为徒,如何辛苦也不怕。”幽州说:“好好好,孺子可教。”“对了,我早前传你口诀,记熟了?”补品人说:“记熟了。”
补品人说:“气旋互转理应通,九天十地妙不穷。”“气海如入旋风中,一转能拨千斤动。”幽州说:“好,现在传你运功法门。”“过来。”幽州说:“按着我的肩膀。”补品人说:“是否这样?”补品人突然呀的一声。见补品人无故失去平衡,整个人更倏然打转飞开。补品人说:“师父,为何你没动。”“便可将我摔到丈外?”
幽州说:“我人虽没动,但丹田却在动啊。”补品人说:“人不动,丹田在动?”幽州说:“对,我的丹田,就像旋窝般滚动。”补品人说:“旋窝滚动?那是什么一回事?”幽州说:“若不明白,便到水里清醒一下吧。”噗通一声,补品人掉在水里了。幽州说:“好好感受,想象丹田如大旋窝的急转。”补品人说:“是。”
补品人心想:大漩涡,急转?是否要运用先前学过的口诀呢?气旋互转理应通。九天十地妙不穷,气海如入旋风中。补品人说:“师父。”“我想不通。”幽州说:“混账,这么容易也想不到?”补品人说:“弟子,天性愚钝。”
幽州说:“唏,不是愚钝的问题。”“来吧,看为师示范示范。”幽州说:“看清楚啊。”补品人说:“是。”
补品人心想:啊,师父真厉害,从丹田散出的气劲,竟真的可以将潭水转起来。又一日。
再一日。幽州说:“补品人,你已学会丹田滚动的法门。”“现在,便传你如何以内气配合出招。”补品人说:“是。”幽州说:“但却要将斩气绕道,击向你身后的铜牌。”补品人说:“明白。”幽州说:“你尝试出斩。”补品人说:“吸。”一斩挥出。童子说:“补品人师弟这招像蛮厉害的。”
童子说:“怎么会斩过来的?快逃。”幽州说:“哈哈,初学气旋斩的都是如此。”“喔?”“喔?”幽州说:“哗,你这小子,连师父也不放过?”补品人说:“第三斩。”第三斩只在幽州身侧绕了一个大圈,侥幸的碰不到任何人,但。旋劲竟冲回补品人自己。补品人喔了一声。
补品人说:“我闪。”气劲余势不断,所过之处,树皮尽皆剥落,好凌厉。补品人心想:看来,要打中身后的铜牌,还差很远。补品人说:“没可能,一定要打中为止,再来。”童子说:“哗,武学奇才。”“别再来啊。”幽州说:“找个地方藏起来,方为上着。”另一边,霞烟山庄。林万珍说:“摆了姿态这么久,还不打吗?”
黄月华说:“别吵,这样会阻碍我在运行真气。”陈浩然说:“来吧,我的太上心印经已准备好了。”黄月华说:“那小心了,浩然夫君。”黄月华使出定无飞环第四式走四方。陈浩然说:“来得好。”
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黄月华啊了一声,说:“再来。”
陈浩然说:“好,这一招不错。”“好快。”“险啊。”见黄月华即收即放的环气连绵不绝,正是定无飞环第六式的无穷就。
无穷就连绵不绝,令陈浩然无暇还招,被逼得左闪右避。黄月华心想:再加一把劲,就是不信奈何不了浩然夫君。环气铺天盖地,看来黄月华已尽得祖母五成的真传矣。林万珍说:“女儿,无穷就气劲甚难驾驭,别使太猛啊。”果然,见黄月华面有难色,是有点失控了。与此同时,一重掌气攻至,将一列环气打碎。
而黄月华亦觉胸口郁闷,骤觉内气紊乱。真气一散,人即时从半空向下急堕。林万珍说:“女儿。”陈浩然说:“夫人。”陈浩然一手接着黄月华。两人近在咫尺,鼻息可闻,一抹绯红,霎时涌上黄月华粉脸之上。
陈浩然说:“月华,没事吧。”黄月华说:“没事,你,还不放开人家。”林万珍说:“哇,我死了。”
黄月华说:“母亲,你干嘛要死啊。”林万珍说:“虎,你两个这般肉麻,不将我吓死才怪。”黄月华说:“浩然夫君助我锻炼定无飞环。”“谁要你跟着来,你可以找爹爹去啊。”林万珍说:“别说他了,整天和他母亲在一起,真的非常讨厌。”黄月华说:“爹是担心夫君的安危,才靠近母亲的,你不要这样嘛。”林万珍说:“知道了。”
孙比例心想:霞烟山庄,很久已没有如此欢欣的笑声,年轻真好啊。自讨伐大会给太上老君打破面具,孙比例已没再遮掩面孔。此刻面容虽然丑陋,但却早已换上一脸的祥和。
孙比例心想:啊?是谁家的信鸽,竟晓得传讯给我?孙比例拆开信,一看,啊了一声。信中写着。师姐:多年不见,深感挂念,乘愚妹游历此间,现相约师姐一人,于霞烟山庄西边渡头一会,勿误,师妹,邪派派主凤天南。
同一时间。蒙古。见一个蒙古包厢内,聚集九个来自中原的江湖人,他们正是四九会的全体成员。老大河北神拳月公孙,老二鬼影爪朝阳风,老三把天性天性吧,老四盏花枝小蝶花,老五飞沙变五浪莎,老六其轮回列洪,老七满天星摆布令,老八反将手大海纯,老九班晓生问凉风。
月公孙说:“今晚行动。”朝阳风说:“太上老君的位置清楚吗?”天性吧说:“问过不少商家,往东北走,看到红云盖天的便是。”小蝶花说:“看大家心事重重的,这个近千百岁的老神仙,会有多厉害?”五浪莎说:“大概是全武林最厉害的一个。”列洪说:“但我们四九会也从没失手的啊。”摆布令说:“这趟,该是历来最艰险的任务。”大海纯说:“别说太上老君,但是人人也可以一敌我们。”“大家要小心。”问凉风说:“大哥,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问凉风说:“这趟任务,是否真有把握。”月公孙说:“我也想过,太上老君确是厉害,但他在霞烟山庄一役已元气大伤。”“现下只余一半功力而已。”月公孙说:“到时我们九个兄弟联手,该胜券在握。”问凉风说:“表面确是如此。”“但。”列洪说:“九弟有话便说,你向来是我们的智囊。”小蝶花说:“对啊,快说。”摆布令说:“别让我们胡猜。”问凉风说:“这样吧,现下离出发还有点时间。”“我提议大家趁这个空档,到处溜达一下。”
问凉风说:“期间,各自清楚考虑这次行动的利弊。”“直至酉时,仍坚持起行的,就到市集出口报到,好吗?”月公孙说:“九弟意思,去不去?便随各自意愿?”问凉风说:“正是。”四九会行动罕有像这次的犹豫不定,证明面对太上老君的压力相当沉重。九弟的担忧,何尝不是众兄弟底里所想,一旦说出了实话,一众即时沉默。问凉风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别怪我扰乱军心。”月公孙说:“好,大家便按九弟意思解散,各自决定此行的去向。”
月公孙说:“九弟,少见你如此犹豫。”“你认为我们抵不过他?”问凉风说:“不敢说,但太上心印经既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功,必定有其厉害之处。”月公孙说:“这么说,太上心印经必定在你的排名榜内名列三甲?”问凉风说:“难作定论,毕竟天下神功无数,我体验的不多。”“肯定的是,算太上心印经不是最强,也绝对不会窝囊。”月公孙说:“所以你当初认为我们接错了这桩生意?”问凉风说:“既已成事,没有该与不该。”“唯一补救,就是着兄弟们来个最后抉择而已。”至此,老大亦无话可说,大抵明白九弟底里对猎犬终于山上丧的忧虑。
酉时,二人率先在市集出口等候。月公孙说:“九弟,你猜他们会到齐吗?”问凉风说:“说句真心话,希望不会。”月公孙说:“喔?”问凉风的希望,转眼成了泡影。四九会所有成员,全数逐一出现。月公孙说:“都齐了?别说我多言,要走的还可以,不走的便。”
月公孙说:“出发。”蹄声踏踏,沙石翻飞,凭着一股同生共死的豪情,四九会一众直朝戈壁大漠进发。
夜,天庭。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心想:一个,两个,三个。一个来了九个人。
与此同时,霞烟山庄西边渡头。孙比例准时应约,远处,隐约立着一个苗条的女子身影,是邪派派主凤天南吗?一步复一步,孙比例怀着焦急的心情,好生渴望跟这个师妹重会,但她做梦也想不到,咫尺之遥,竟是她即将完结人生的最后一程。
第七十一章 霹雳银梭
武林第一暗器,霹雳银梭。暗杀组织四九会接上一桩大生意,目标乃江湖第一高手神仙太上老君。月公孙说:“若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们便出发。”生意接下来,纵使任务如何艰巨,也得尽力完成。当下,四九会成员便怀着沉重心情,直朝太上老君藏身之地进发。
同一时间,与太上老君齐名的定无飞环孙比例,亦正面对前路不明的生死考验。此刻她正赴约,约会来自昔日师妹邪派派主凤天南的信笺。寒风凛凛的桥头上,正立着一个苗条的女人身影。这个,真的是师妹吗?孙比例说:“师妹。”“多年不见。”“有挂念我这个师姐吗?”
凤天南说:“挂念得紧啊。”孙比例说:“我也是,想当年我们一起跟随师父学艺的日子。”“真的是一生难忘啊。”凤天南说:“没错,那是我这生人最快乐的时刻。”孙比例说:“只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凤天南说:“师姐。”“为何今天如此多愁善感?”孙比例说:“怎会不感,昔日我俩情同姊妹,但今日。”凤天南说:“今日,还不是一样吗?”孙比例说:“你出卖我,如何一样?”
凤天南喔了一声。凤天南说:“师姐,干嘛动手打我?”孙比例说:“嘿,还要我说明白吗?”凤天南说:“我,我做错了什么?”孙比例说:“你在背后勾了我的太上老君,现在装蒜?”
凤天南说:“原来为了那个男人。”孙比例说:“什么那个男人?那是我的男人。”“我离开黄蜂,(黄子泰父亲),就是为了他。”凤天南说:“啊?”“我还以为师姐跟他只是逢场作戏。”孙比例说:“呸,我冒性命之险将他从魔门之巅背下来,会是逢场作戏吗?”凤天南说:“师姐,向来我们都视天下男人为玩物。”“如今,你竟为一个神仙跟我倒戈?”孙比例说:“闭嘴。”
孙比例说:“勾了我的男人还在满口胡言,今天不杀你,我不叫孙比例。”凤天南说:“师姐要来认真的?”“那我也不客气了。”
凤天南说:“哼,若非给你暗算占了先机,我可不怕你。”“这笔帐暂且记下,后会有期。”孙比例说:“想走?留下命来。”
孙比例心想:就是为了她,我才跟太上老君反目。
孙比例说:“太上老君,我问你一件事,你要从实招来。”“你。”“喜欢我师妹凤天南吗?”太上老君说:“为何问得这么奇怪?”孙比例说:“答我,你是否跟她干过那回事?”太上老君说:“哈哈,咳咳。”“我是你从魔门之巅救下来的,你有恩于我。”“我要胡来,也不会跟你的师妹吧?”孙比例说:“当真?”太上老君说:“当然。”
太上老君说:“你不信我?”孙比例说:“别再谈这些。”“先喝下这碗药,好给你疗伤。”“来,喝呀。”太上老君说:“你,为何在药里下毒?”孙比例说:“不下毒,我如何可以当上天下第一?”“现在,我便要吸尽你的内力。”“别妄想反抗,一旦运气,只会令你走火入魔,死得更快。”太上老君说:“你从魔门之巅救我下来,就是为了这样?”
孙比例说:“不,那一刻,我是想跟你一起天下无敌的。”“谁知你却出卖我,背里竟跟我师妹搭上了。”太上老君说:“荒谬。”孙比例说:“这刻说什么已不重要,你很快便会被我吸尽元气,只是废人一个。”孙比例突然呀的一声。
孙比例心想:唉,我跟太上老君已是冰释前嫌。但这个师妹呢?当日她被我打下山崖。这刻是来算旧账了?喔?不对?孙比例心想:师妹年纪虽比我小,但少说也该八十岁吧?这个身形。孙比例说:“你是谁?”那女子是龙陵手唐心。
唐心说:“我是来索命的。”孙比例说:“索命?我跟你素不相识,索什么命?”唐心说:“杀一个人,可以相识,亦可以不相识。”孙比例说:“嗯,也是的。”孙比例说:“例如我身后的人,从那浑浊的内气和故作轻盈的步伐。”“相信就是我山庄的常客,白衣天使欧阳海吧?”身后的正是欧阳海,乍闻孙比例的奚落,脸上泛起阵红阵青的尴尬。
欧阳海说:“孙比例,你今天已死到临头。”孙比例说:“就凭你?”“看看怎么样?”话刚了,两股环气已兵分两路飞出。一道打向欧阳海。另一道,则向唐心疾射而去。唐心手一扬,放出暗器。孙比例说:“暗器?雕虫小技。”
孙比例头一侧,暗器已朝身后的欧阳海急射。欧阳海刚抵过环气,来不及提气闪避,忙力向下沉。连人带桥急堕水中,仅堪避过同袍的来犯。头刚抬起,已见孙比例身在半空,缠上唐心。孙比例说:“看我的。”唐心说:“怕你不成?”
单打独斗,算是太上老君,孙比例也不为俱,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娃娃。只是经历硬接心心相印一役,实在对内力影响非轻。看,若非如此,眼前一掌必将唐心打个灰飞烟灭。唐心呀了一声。孙比例说:“谁叫你来杀我?”“若不招来,别怪老太婆手下不留情。”
乘虚偷袭的,是由下而上的欧阳海。欧阳海使出倥侗派倥侗拳之无语文昌塔。孙比例说:“哼,这等功夫,难怪只懂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孙比例一个旋身已逼近欧阳海,看其短打拳脚的功力,亦有一定的攻架。孙比例说:“中。”欧阳海堕入水中的同时,其身侧倏然涌出两团水花。
两团白浪,是两个早已埋伏水中的伏击者,见他们甫出水面,便以闪电的身形扑向半空的孙比例。来人身法绝非等闲,细看,竟是三绝掌的天人与地人,两大元老不让孙比例喘息,甫出手已是惊天动地的杀着。两人使出天地同受。
以孙比例功力,早知桥底的埋伏,只是持着艺高人胆大,无视对方而已。见她捲起身形,伴着环气滚动急窜,那是同时使出定无飞环第三式蝶骨三及第九式无踪就的神乎其技。只一瞬间,已将天人地人的恶招彻底化解。
两人招式余势不绝,更飘忽无定的朝着天人与地人双双扑杀。飘忽无定?江湖奇人辈出,某些人眼中,这样形同闪电的身法。却是清清楚楚,每一举动都无所遁形。天愁,地惨。
天人地人追杀不断,孙比例忙以定无飞环第二式敬酒双,以一敌二。天人地人联手,还是接不下早已元气大伤的孙比例?那是他俩同样于早前将大部分功力传予全徐州,以致内力亦大打折扣。孙比例呀的一声。唐心掏出霹雳银梭。
唐心心想:孙比例,你时辰到了。这时,见天人地人刚好震碎孙比例的环气。孙比例也不怠慢,两手同时发动猛招连环七。孙比例大喝一声。连环七环气连绵不绝,将天人地人紧紧缠绕。
唐心弹出霹雳银梭。
孙比例心想:唔?背后被暗算,孙比例人向前扑,身躯微弱的一阵虚晃,底里,已鼓起独门绝学九阴奇经。
有着九阴奇经护体,见孙比例将身躯先行放软。接着是向内收缩。之后奋力一震,预算将体内暗器硬生生的逼出体外。但,结果出乎意料。太上老君心想:唔,上面两个。下面两个。左右各一个,对面三个,喔?这三个如何过来?
太上老君心想:来了。四九会排名第五的飞沙变五浪莎。见五浪莎以长鞭缠上岩石,腾空向前飞踏。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太上老君说:“来送死吗?”五浪莎于半空一个翻身,仅堪避过致命一掌。
右手一抖,另一鞭已经接上。接驳。两鞭互扣,接成一条架空的软桥,人随鞭走,直闯太上老君处身所在。太上老君心想:左上方的一个,亦出手了。太上老君闪避暗器的同时,已飘向右上方。
右上方的,是四九会排名第六的麒麟或列洪。见他右手擦过岩石,一条火柱应运而生,看来,他手上是沾满麟粉之物。既名太上老君,何惧区区火柱,见他侧身避过,准备向来人发难。倏然,一轮奇异的骨节响声骤起耳边,底里内息立时紊乱起来。面对当前一众奇招怪客,眼下只剩半成功力的太上老君,应抵得住吗?
第七十二章 魂断天庭
经历最后考虑,四九会全体成员决定执行任务,前赴戈壁沙漠的天庭狙杀太上老君。
到步,九个成员即时包围天庭四周,太上老君的正上方,是大哥月公孙与老二朝阳风。上方两侧,是老六列洪与老七摆布令。下方两侧,有老八大海纯与老九问凉风。面对面山壁上,则是老三天性吧,老四小蝶花及老五五浪莎。
行动展开,老五以皮鞭搭成软桥,协助同袍越过山崖,直冲天庭。与此同时,酣斗中的太上老君正被老大的奇怪骨节声响,干扰得内息紊乱。太上老君心想:好厉害的摄魂伎俩,若不制止,准会被弄得内气逆行,神智疯癫。太上老君不敢怠慢,一出手便是太上老君第一式光芒四射。
刚以心印经避开老大,老二与老八已急不及待的,从上下两方分袭太上老君。朝阳风大喝一声。问凉风说:“别走近他,还未到时候。”迟了,只一瞬间,两人已跟太上老君近在咫尺。太上老君一吸空气。
太上老君深吸一口气,一招美俄登道猛然挥击,首当其冲的两人,当场被打个气绝而亡。太上老君一招得手,只是电光火石间,左手已被一条皮鞭缠上。
皮鞭主人正是老五五浪莎,见他使劲一拉,便将太上老君扯个失去平衡。同一时间,老三天性吧趁机抢上。太上老君边被扯,一边被天性吧以凌厉腿功连环施袭。但区区腿法如何制得了太上老君,见他手一拨,已将天性吧弄个人仰马翻。天性吧啊了一声。太上心印经连随轰下,天性吧危矣。
只是掌势倏然打歪,原来五浪莎见同袍势危,拉紧皮鞭施救。强行将太上老君拉扯过来会有所得益吗?难啊,只是想收鞭已来不及。危险关头,皮鞭倏然断裂。乘着断鞭空档,五浪莎急忙跃开。这边厢,太上老君亦翻身而退,谋定而后动。
刚才一霎,原来乃老九问凉风于危险关头拔剑斩鞭,将五浪莎拯救于水深火热,亦令战情暂时顿了一顿。问凉风说:“兄弟们,慢慢来,千万别急。”太上老君说:“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来杀我?”
月公孙说:“我们是四九会的人,杀你,就是为了钱。”太上老君说:“呸,当真有钱使得鬼推磨。”“但只怕这桩买卖,你们是接错了。”太上老君突然喔了一声。话刚了,太上老君只觉整条左臂急剧浮肿,明显是中了剧毒。不用说,刚才五浪莎的鞭上,是沾满了毒物。
毒气迅延,太上老君不及细想,忙以剑指封住穴道。月公孙说:“好机会,大伙一起上。”老大一声令下,老九已第一时间配合。老七摆布令的暗器亦如簧飞射。刚才差点送命的老三天性吧,亦加入围剿行列。老四与老五亦不怠慢,联手助拳。老六全身火气涌现,蓄势待发。对方古里古怪的招数层出不穷,太上老君那敢轻敌,忙摆开防守架势。
五行木气鼓起,是太上老君第五式相迎发梦。相迎发梦向以攻守兼备,一经施法,等闲之辈难以近身,但碰上本已元气大伤加上剧毒影响之下,难免令护身气劲大打折扣。
看,老七的暗器便穿越气劲不足的相迎发梦防护,打进太上老君体内。腰间气门受创,相迎发梦气劲立时消散于无形。太上老君呀了一声。老四及老五最接近太上老君,第一时间抢上。太上老君说:“哼,你们是要找死了。”
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一记太上心印经,将老五送上西天,身旁的四妹大惊之下,慌忙缩开。
轰毙对方一个老五,却被余党乘虚围攻,一轮抢攻,将太上老君逼向崖边。好大喜功的老六,忙不迭乘胜追击。纵身飞跃,整个人鼓足狠劲的踏在太上老君身上。
要将太上老君狠狠的蹬向崖下,之后,预算乘蹬出之力跃回崖上。月公孙说:“老六,快上来。”老六借力飞上。太上老君说:“想逃?”
太上心印经轰出,一条火龙如影随形地,直追向上逃逸的老六。老六列洪呀了一声。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同属火性的老六轻易与太上心印经互相连贯,瞬间,全身已变作烈焰。众人说:“六弟。”善泳者溺,善于用火的老六,最终亦被烈火烧成数截,与太上老君同向崖底直堕。
最终,消失得无形无踪。余下一众四九会成员,只有望着万丈深渊而一片沉寂,一切,也无能为力矣。几个兄弟,就在迅间的对战中相继阵亡,纵使人死不能复生,但总算达成这趟刺杀太上老君的任务。太上老君,当真就此魂断天庭吗?
连串钟声响起,霞烟山庄内的家丁仆人,正在四处匆忙搜索。家丁说:“有找到吗?”“东厢那边全找过,不见人啊。”另一家丁说:“那到南边看看。”黄月华说:“个多时辰了,还未找到吗?”林万珍说:“怎会这样?老佛爷从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山庄。”家丁说:“报告,南边找不到。”“后山也找不到。”
黄月华说:“老佛爷到底跑到哪里?”林万珍说:“呼,急死人。”陈浩然说:“老夫人武功厉害,你们也不用太担忧。”林万珍说:“不担忧才怪,她数十年也罕有离开过山庄,怎会无缘无故的失踪?”黄月华说:“就算出游,也一定告诉我们。”“老佛爷,你究竟在哪里?”家丁说:“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黄月华说:“啊,找到了吗?”
家丁说:“我们在太夫人的佛堂里,找到这信笺。”黄月华一看。立刻说:“那么,爹知道了吗?”林万珍说:“喔?凤天南。”家丁说:“庄主已赶去了西边渡头。”陈浩然说:“那我们也快去吧。”林万珍说:“好。”
黄月华心想:喔?乌鸦?相传有死人的地方,便有乌鸦出现。这情景,难免让人升起一阵不祥预兆。黄月华说:“老佛爷。”西边渡头。
三人急步赶往,见渡头已是堆满人群,黄子泰,幽州与补品人亦在木桥之上。黄月华说:“爹。”
只见黄子泰蓦然回首,双眼老泪纵横。
惊愕,哀伤,难以置信,一一浮现众人的脸上。只因渡头桥板之上,倒着一个面容扭曲,气息全无的老婆婆。武林一代高手,飞环之一的孙比例,死了。谁?谁有这个能耐,可以将她的定无飞环克制,将她置之死地?这夜,黄子泰与林万珍,黄月华三人,便静静守在孙比例身旁。
孙比例被谁所害,对三人来说是一片茫然。如何找到真凶,也是无迹可寻。幽州说:“真奇怪。”“孙比例这些年已鲜有在江湖走动,按理没有什么仇家。”补品人说:“师父,那信笺不是有了答案吗?”幽州说:“不。”“那封信,明显是嫁祸的。”“想想,要杀一个人。”幽州说:“那会事先给她一个讯息,更不可能留下名字。”“只是在没有噢任何线索之前,这也是唯一的线索吧。”幽州说:“不过,我却认为还有一个线索。”
幽州说:“杀孙比例的凶手。”“应该曾经出席讨伐大会。”“只有曾经在场的,才清楚她与太上老君恶斗而虚耗不少内力。”“换言之,这刻正是下手的好时机。”陈浩然说:“啊,师父真的这样猜想?”幽州说:“若非如此,以孙比例的功力,谁敢动她?”陈浩然说:“那动机呢?”幽州说:“还不是为了什么天下无敌雄霸武林之类的虚名。”陈浩然说:“啊,那老君他。”幽州说:“你怕他跟孙比例一样,会被人乘虚而入?”
陈浩然说:“若师父猜测正确,便有这个可能。”幽州说:“应该不会,你老君深居天庭,跟孙比例的情况不一样。”幽州说:“别扯太远,大家还是早点睡。”“明天大夫到来验尸,或许有所启示。”翌日,山庄传来两个消息。其一,是大夫在孙比例身上找到不少银针。黄子泰说:“就是这些银针将我娘杀死的?”幽州说:“给我看看。”
幽州心想:凭着这些银针,应可找到谁是刺杀孙比例的真凶。这边厢孙比例的死因渐露端倪,而另一个消息,是陈浩然留下信笺,已踏上赶赴戈壁沙漠的天庭路途上。陈浩然说:“老君,你千万别出事啊。”
第七十三章 三元归一
烟山庄发生惊人事故,一代高手定无飞环孙比例竟伏尸河边。经大夫验尸,证实乃被人杀害。
幽州说:“据大夫所说。”“在孙比例体内,共发现十多枚这样的银针。”黄子泰说:“只是大夫也说过:伤口只有一个,那来这么多银针呢?”“难道银针是在体内爆发的?”幽州说:“大概只有这样,才会超出孙比例意料之外。”林万珍说:“前辈,认识这种暗器吗?”幽州说:“传闻,有一种不知物料为何的金属,只要将它制成小针,无数小针便可凝聚成球。”“以球打入人体,只要力量拿捏得准,针球便会在体内爆发,将人置之死地。”
林万珍说:“呜呜,外母死得真惨。”黄月华说:“嫲嫲到底得罪何人?竟遭此歹毒的手法杀害?”补品人说:“有什么门派会用这样的暗器?”补品人说:“师父见多识广,亦看不出来源?”幽州说:“不,只是。”“事关重大,若胡乱猜测。”“恐怕会错将别人陷于不义。”
林万珍说:“那么说,这暗器的来历,是不只一个了?”幽州说:“不错,若要百分百弄个明白,只有问一个人。”“找到他,便会知道真正的答案。”黄月华说:“前辈所说的高人,到底是谁?”幽州说:“棋手可。”补品人说:“啊,是那个专门搜集奇珍异宝的棋手可?”幽州说:“正是他。”幽州说:“大家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便去找他。”
翌晨,幽州一干人等与黄子泰拜别,前赴找寻棋手可。黄子泰未有同行,是要守候山庄,以防凶手仍有后着。幽州说:“若我没有记错,棋手可便住在前面竹林之中。”林万珍说:“看前辈对沿路非常熟悉,怎会记错?”幽州说:“喔,我很久没来,怕会记错。”林万珍说:“前辈以前常来的?”幽州说:“唏,你这小丫头,别再问这问那了,走吧。”童子突然说:“喔?”
童子说:“师父,下面好像毫无重心,我们发不到力啊。”“糟了,我们正在下沉啊。”幽州说:“啊,是浮沙。”幽州语毕,见所有人都已在陆续下沉。黄月华机警,第一时间运起轻功,抽起林万珍拉上半空。但。一个抓不牢,林万珍再次重踏浮沙之内。
林万珍说:“哗哗哗,沉得比刚才还要快啊。”林万珍势危,一只手伸出营救。是补品人。补品人将林万珍抓紧,随即催起气旋劲,延缓两人下沉的速度。林万珍呀的一声。旋势不断加剧,最后更将两人扯离浮沙。
两人携手患难,相拥相近,林万珍的表现,可不像月华对陈浩然的腼腆精赤。双眼流露的,是一片非君不爱的直率。两人搞婚外情?补品人说:“安全了。”“喔,还有师父。”林万珍说:“幽前辈。”幽州说:“你这个小子只顾跟女人温馨。”“连师父也不管了?”
幽州说:“你看,童子们都快没顶了。”童子们生死一线间,见幽州急忙提起内劲,瞬间,七股旋劲已从其身上向外扩散。气旋斩第二式气旋连环。每股旋劲,各自直冲童子的身周。
幽州说:“我叱。”童子们被扯上半空然后下堕,黄月华等人忙不迭将他们一一接稳。童子脱离险境,独剩幽州了。补品人说:“师父,要否找绳索来助你?”
幽州说:“不用,我。”幽州使出气旋斩第三式龙卷气旋。晃眼间,幽州已被浮沙淹没,但同时,见其身周浮沙开始旋转,其势更逐渐向外扩大。补品人说:“啊,师父他。”幽州说:“我叱。”
飞沙乱溅,将附近的人弄得一团糟的。黄月华说:“喔,前辈。”好一个幽州,竟可将浮沙强行推开,让出一条大道,背起软轿如天神降世的踏步而出。补品人说:“师父,好厉害啊。”
幽州说:“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棋手可就是喜欢捉弄人。”林万珍说:“喔?前辈,原来认识那个棋手可。”幽州说:“弄得个个一团糟,这笔帐,我迟早还给你。”幽州说:“谁说的?”林万珍说:“你刚才说什么江山本性的,你既知他本性,不是跟他相识吗?”补品人说:“是啊,师父你刚才这么说的。”
幽州说:“啐,啐,啐。”“林万珍说什么都对,师父说的便不信。”“看来,我是收错你这个不肖弟子了。”补品人说:“喔?”“师父别怒,弟子,以后不再胡说。”黄月华说:“前辈别要吓补品人了,他快要吓死。”林万珍说:“前辈,其实你认识棋手可多久了?”幽州唉了一声。说:“我,跟他相识多时,这个人心胸狭窄,喜欢斗嘴,凡事执着。”“总之,想起他便头痛了。”
林万珍说:“前辈想起他便头痛,却一口气说他那么多的事。”黄月华说:“嘻嘻。”补品人说:“或许她是师父的。”幽州说:“你这小子,又在胡说什么?”补品人说:“这个棋手可,不会是个女人吧?”林万珍说:“有什么奇怪,名字是男的,也可能是女人啊。”林万珍说:“别说了,前辈好像生气。”补品人说:“不会吧。”黄月华说:“前辈,你别听万珍在胡说。”幽州说:“唉,她没有胡说。”“这个棋手可,确是个女人。”三人同时喔了一声。
林万珍说:“啊,那么前辈跟这个女人的关系,嘻嘻。”幽州说:“快赶路。”补品人心想:都是你惹的祸。林万珍心想:是你。幽州说:“好,进了这片竹林,棋手可便在里面。”“只要找到她,便清楚杀死孙比例的,到底是何门何派。”虽说孙比例的死实属凝重的大事。只是有幽州这个老头在场,不免令气氛稍作缓和。
同一时间。天人说:“唐姑娘,这银票是杀孙比例的余款,你点收吧。”唐心说:“唔。”“利民钱庄的钱票,一向信誉十足,可以了。”“众位英雄,若无要事,我先走一步。”天人说:“后会有期。”地人说:“再见。”
欧阳海说:“这个唐心赚钱真容易。”“只一挥手便有八千两了。”地人说:“值得的。”“使用霹雳银梭,需要外刚内柔的巧劲才可发挥作用。”“除了唐心,还有谁可做得到?”欧阳海说:“但说实话,我的功劳也不少。”“不是我熟悉山庄的形势,那有如此进退自如?”天人说:“功劳当然不少,将来统领天下,必有你的一份儿。”欧阳海说:“什么一份儿,不是你们三绝宫的天下,我白衣天使会占上一半吗?”天人说:“对啊。”
地人说:“但刚才你只说一份儿。”欧阳海说:“那是。”地人说:“世侄,我大哥的话,是另有用心的。”“想想,当除去孙比例与太上老君之后,我们便会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天下自然归我们统领。”欧阳海说:“这个当然。”地人说:“既然统领天下,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该有个服众的能耐吧。”“但凭世侄现下的武功。”欧阳海说:“这个,这个。”“唏,我师父倥侗派掌门的倥侗拳冠绝武林。”“我回去着他传给我,不就成了吗?”天人说:“要传,早就传了。”欧阳海说:“前辈意思。”
地人说:“依我们看,东控根本不会将神功传给你。”天人说:“换言之,日后你也不会是倥侗派的掌门。”欧阳海说:“怎么会,我是大弟子啊。”天人说:“谁说掌门一定传给大弟子?”欧阳海说:“不传给我传给谁?”天人说:“倥侗派弟子众多,传给谁我倒不知。”“但以贫道所知,东控之下,还有倥侗二老。”“这两个老人家也会渴望一掌权力的瘾头。”
欧阳海说:“两位前辈,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天人说:“办法是有,只看你敢不敢。”欧阳海说:“能够夺得天下,怎么不敢?”天人说:“好,那你回去这样,这样。”欧阳海说:“啊啊?这个。”天人说:“放心,我们既是一伙,出了什么事。”“三绝宫会替你撑腰。”欧阳海说:“那么,一言为定了。”
天人和地人说:“一言为定。”欧阳海说:“好,那我先会倥侗派,告辞了。”地人说:“大哥计谋妙绝。”天人说:“不,只是这个世上,蠢人多的是。”“只要借他的手除去倥侗派。”“他朝全徐州称霸武林,便少了一块绊脚石。”“哈哈哈哈。”一切,都为全徐州做铺排,且看全徐州能否顺利踏上天下无敌矣。
三绝宫。混元殿。自三人离开后,全徐州已闭关一段日子,此刻,见他在混元殿内居中盘坐,手周围满蜡烛。
得到天地人三人的内力后,全徐州已是七七四十九天的不停修炼。现下功力,到底进展如何?眼神精光四射,比起以前,明显大有长进。一股气流,直接涌往下腹的三个丹田之内。三个丹田?没错,这正是三元归一奥秘之处,情况跟穴道移位之类的神功有着异曲同工的威力。
三个丹田,亦令内气暴增三倍,同时发劲,威力自然非同凡响。再者,三道丹田内气,更可灵活运用。见其双手一提,身旁蜡烛全数上升,是第一个丹田之气的威力。人浮于半空,双手一摆,蜡烛随势运转。是第二个丹田的内气。
行功一个小周天,徐徐呼气,身旁烛火亦全数熄灭,是第三个丹田的内气所致。全徐州将三个丹田催动得随心所欲,灵活有序,看来,这套三元归一的神功大致功成,破关之日,已逼在眉睫。
天庭附近。陈浩然心想:先在这里歇歇,明天便要向天庭进发。看看有什么粮草要补充。突然,一人说:“妈的,米勒几天路,险些逃不出这个鬼沙漠。”
那人对陈浩然说:“你瞎了吗?走路不长眼。”只听其中一人说:“七哥,算了吧。”陈浩然说:“对不起。”那人说:“算你走运,不然拆了你的骨。”另一人说:“别吵了,宰了那老鬼已够累,还要再斗吗?”另一人说:“对啊,别节外生枝。”只听另一人说:“那老鬼也真厉害,若非六弟甘愿牺牲,绝对将他打下天庭。”陈浩然一听,立刻说:“给我站住。”
陈浩然说:“刚才你们说的天庭,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四九会成员干掉太上老君后,竟恰巧碰上赶来的陈浩然,连太上老君也招架不了的奇招怪客,陈浩然抵得住吗?
第七十四章 太上老君转生
陈浩然披星戴月的赶往天庭,期间,抵达必经之路的天庭附近。此行目的,乃担忧老君安危,故要往天庭一看究竟。问凉风说:“跟天庭那个老鬼纠缠不够吗?别节外生枝。”陈浩然一听,心想:喔?天庭。陈浩然说:“站住,刚才你们说去了哪里?”
月公孙说:“小子,你说话可真奇怪,我们去哪里,与你何干?”陈浩然说:“你们去过天庭吗?”众人说:“喔?”月公孙说:“你是谁?我们有没有去过天庭又怎么样?”陈浩然说:“我叫陈浩然,太上老君是我师父。”“你们刚才口中的老鬼,,是否在说我师父?”
问凉风说:“哈哈。”“原来我们刚才的说话。”“引起少侠的误会。”天性吧说:“九弟,还跟他瞎扯什么。”“他师父已被我们打下山崖,我们还怕这臭小子吗?”陈浩然说:“你们,将我师父打下山崖?”大海纯说:“那又如何?四九会做了就敢认。”
月公孙说:“九弟,一起将他干掉。”“他既是太上老君余党,也好当作给死去的兄弟报仇。”问凉风说:“大哥说得对,我们上。”老九问凉风还在犹豫之际,一众兄弟已跟陈浩然缠上。
陈浩然拔出麒麟剑。众人说:“哗,出剑啊,快走。”见陈浩然舞起麒麟剑,将身周来犯全数挡开。麒麟剑气势凌厉,老三差点中招。陈浩然说:“你们杀我师父,今天我便一个不留。”天性吧呀了一声。
正当陈浩然要干掉眼前的老三之际,耳边倏然响起奇怪骨节声,底里立时泛起一阵心绪不宁。陈浩然江湖阅历虽富,催起内劲继续将麒麟剑砍下。陈浩然喔了一声。夺魂怪声早已扰乱经脉,加上陈浩然妄自提升内劲,立时引致五内俱伤,吐血。
机不可失,四妹的沾化指已然杀出。陈浩然还来不及稳住心脉,马上将麒麟剑伸出解围。只是缺乏仙姬神卷配合下,麒麟剑只是一件普通兵器,杀伤力不大。陈浩然心想:啊,她的头发有着奇怪气息,老君说过,这是藏有毒物。刚才被夺魂骨节声所创,令陈浩然不敢胡来,忙提起麒麟剑将对手逼开。陈浩然呀了一声。
陈浩然远离敌方,匆匆运起内劲驱除毒物。一道剑气飞来。陈浩然说:“我唏。”陈浩然反应倒快,边提气便将来犯的短剑逼开。暗算者乃问凉风,短剑被挡,但右手持长剑又再施袭。陈浩然说:“喔。”
所谓拳怕少壮,见陈浩然身向下弯,后脚已打入问凉风后脑,这记蝎子尾,相当刁钻。
后脑中腿,整个人失控飞退。众人说:“九弟小心。”众人惊愕,原来陈浩然乘问凉风飞退之际,第一时间持麒麟剑追杀。
问凉风势危,四九会兄弟一拥而上。尤幸老七及时将问凉风挪开,否则老九早已命丧麒麟剑之下。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
陈浩然也不回气,一记太上心印经直向麒麟剑打下。麒麟剑见火即生,五行火气迅即扩张而成一道火墙,将四九会一众远远隔离。众人说:“啊。”
陈浩然说:“来吧,今日我便要为老君报仇。”月公孙说:“这小子已然中毒,在强装而已。”朝阳风说:“好,我们杀过去。”五浪莎说:“不,任务既已完成,别再自寻烦恼。”问凉风说:“我们走吧。”老九言罢。已转身后退,不难想象,他早被麒麟剑吓住了。
九弟先离去,其余兄弟唯有尾随而去。陈浩然心想:呵,都走了。四九会离去,陈浩然忙运起太上心印经护紧丹田。然后,再以仙姬神卷驱除体内剧毒。约半个时辰。陈浩然心想:毒性真厉害,若不及时逼出,必死无疑。也是的,连三绝掌的人人也抵不住,何况陈浩然?他能顺利将毒驱出,全赖太上心印经。天下万物,生于水火,水火互济,百物皆通。
众人说:“小兄弟,要喝点水吗?”陈浩然说:“好。”陈浩然心神稍定,即时想及老君的安危。陈浩然说:“我还要赶往天庭,就此谢过大家。”陈浩然心想:老君当真被打下崖吗?他武功盖世,不可能吧。
与此同时,幽州等人仍在找寻棋手可的途中。黄月华说:“大家嗅到吗?好像有股香气?”幽州说:“对,这个,是我最喜欢的鸡肉包子那种肉香。”果然,不远处放着一盘肉香四溢的包子。幽州说:“哗,乖乖不得了。”“哗哈,全是我最喜欢的肉包子。”
补品人说:“师父,小心有毒。”幽州说:“不会的。”幽州说:“哗,吐。”林万珍说:“喔?怎会全是泥沙做的?”幽州说:“只有棋手可那婆娘,才会弄出这些鬼主意。”补品人说:“师父终于都说了,原来棋手可是你的旧相好。”幽州说:“棋手可,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突然,只听空中哈哈哈哈的声音在回荡着。
幽州说:“嘿,肯出来了吗?”一轮笑声过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飘然而至。相信,这个正是一众访寻的棋手可。棋手可说:“幽州,就只有你这么为食,才会每次也给我戏弄。”幽州说:“哼,为什么要浪费你的巧手,不可以正经弄些包子给我吃吗?”
棋手可说:“不跟你说这些。”“你们来这里干嘛?”黄月华说:“打扰前辈了。”“我祖母被人所杀,为要清楚行凶的暗器出自何处。”“专程找上前辈。”棋手可说:“你祖母是谁?”黄月华说:“人称定无飞环孙比例。”棋手可说:“能够将孙比例打死的暗器,确是不简单。”幽州说:“简单的话,也不用找你。”棋手可说:“哼,每次有事才找我,我可没有你那么好心情。”
棋手可说:“你们走吧。”幽州说:“婆娘,先看看这东西再说。”“就是这个,有兴趣吗?”棋手可说:“唔?”“拿来。”棋手可拿过小针详细端倪,看她凝重神情,相信小针来头不容小窥。棋手可说:“入我静思居,大家坐下慢慢再说。”
静思居。进得屋内,棋手可忙不迭的翻书弄典,不觉间,已过了个多时辰。幽州说:“婆娘,到底找到了没有?”
幽州说:“找到了没有?”棋手可说:“啊,在这里。”众人说:“前辈找到了?”棋手可说:“如我所料,这暗器绝非等闲。”“可以造出这暗器的,江湖上只有三个门派。”补品人说:“哪三个?”棋手可说:“我说出来,你们真要查清楚,别枉怪好人啊。”幽州说:“有我在,放心。”棋手可说:“你似乎是最令人担忧的一个。”幽州说:“你。”棋手可说:“留心听着。”
棋手可说:“第一个最有可疑的,是离此不远的卧龙山庄。”“他们庄主诸葛卧龙,自称诸葛亮的后人。”“除了布阵厉害,暗器也相当超群。”棋手可说:“但不知他有否跟霞烟山庄交恶,有的话,嫌疑便最大。”林万珍说:“应该没有。”黄月华说:“我也没听嫲嫲和爹提过这山庄。”棋手可说:“第二个是邪派。”“这个教派也是擅用暗器的。”
棋手可说:“最后一个就是以暗器称绝的唐门,以他们的工艺。”“这种独特的银针,难不倒他们。”黄月华说:“我们也跟唐门毫无来往的。”补品人说:“会否孙老夫人年轻时,跟他们有过节?”幽州说:“不可能,不可能。”幽州说:“唐门已跟朝廷交往多年,也不再跟江湖计较什么恩怨。”“至于邪派同样遁迹江湖,亦没有杀孙比例的可能。”
幽州说:“算来算去?最大嫌疑的,应该是卧龙山庄。”当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深入讨论,同样认为以卧龙山庄嫌疑最大。累了,棋手可遂招待各人在静思居留宿。众人各自回房,看着棋手可离去。幽州眼神流露百般感概。大抵,那是昔日旧情的感概吧。
儿女私情,代代皆有,上一代如是,下一代亦然。林万珍说:“快点。”补品人说:“呵呵,半夜三更,抓我出来干嘛?”林万珍说:“补品人,我想你陪我做一件事。”补品人说:“看你蛮紧张的,要做什么?”补品人说:“是否我要做什么,你也会支持?”补品人说:“当然,一定全力支持。”
林万珍说:“你看到吗?前辈与女儿他们做什么也像蛮小心的。”“我就怕他们犹豫不决,让杀外母的凶手有充足时间逃之夭夭。”林万珍说:“我认为,应该马上去卧龙山庄,向那个庄主问个究竟。”补品人说:“这个,这个。”林万珍说:“这个什么?起行吧。”补品人说:“喔。”好性的林万珍,似乎要将事情尽快弄个明白,好给大家一个惊喜。
同一时间,天庭。陈浩然心想:不见人,在殿内?陈浩然说:“老君,老君。”陈浩然心想: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老君已掉下山崖?当下,陈浩然立时跑出天庭外,四处搜索。遍寻附近大殿,仍是人迹全无。陈浩然说:“喔?”
突然,呵呵的一声,令陈浩然慢慢催近。陈浩然心想:什么声音?喔?这个人。老君?
第七十五章 太上心印经对太上心印经
陈浩然心想:于我而言,太上老君是我再生父母。若因孩儿保护不周而令老君蒙受伤害,陈浩然实在不孝。陈浩然说:“我叱。”问凉风说:“哗,这小子很厉害,别再纠缠。”月公孙说:“兄弟们跟九弟走吧。”
途人说:“小兄弟,你没事吧?喝点水啊。”陈浩然说:“萍水相逢也受此恩惠,底里是不胜感激的。”陈浩然心想:何况是让我重生的太上老君。陈浩然心想:呀,太上老君?只见太上老君呀的一声。陈浩然心想:太上老君原来没掉下山崖,老天爷有眼,但。
陈浩然心想:看太上老君这刻情况,好像是走火入魔。当初碰上太上老君之时,他也试过如此。那是给自己的太上心印经反噬。要制止他。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太上老君也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
两掌相抵,陈浩然的光芒四射,明显不及对方。陈浩然哗啦一声倒退。陈浩然说:“呵呵呵。”突然呀的一声。陈浩然说:“太上老君,是我啊。”陈浩然如何呼唤,对方依然不作理会,兼且几条火劲疾射而至,是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陈浩然哗的一声。
陈浩然呵呵呵的直喘气。陈浩然说:“太上老君。”“太上老君。”陈浩然说:“太上老君,你去了哪里?”陈浩然心想:在上面?
陈浩然说:“太上老君,我是你徒弟陈浩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啊,太上老君。”突然,陈浩然被对方掌力击打得倒撞向墙壁上。
陈浩然倒下的同时,身周骤然起异象,沙石尘土竟然在翻飞四扬。那是陈浩然估计太上老君将会扑杀在即,底里,忙催起同在我发的内劲。只要将气劲护紧四周,便可防范于未然。陈浩然说:“来了。”
贵为太上心印经宗师,太上老君对这式同在我发熟悉不过,陈浩然掌势尚未形成,太上老君早已腾空。人在半空,沙石随势捲起,正是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旋劲充斥扯力,本可将敌人及一切杂物推出丈外。偏偏,陈浩然同在我发的我已然成型,电光火石间更及时出击。因而,陈浩然整个人逆势扑进对方旋劲之内。糟糕,双方距离拉近了。
人随旋势内围逼近,太上老君本能挥掌拒敌,逼不得已下,陈浩然只好出掌还抗。陈浩然说:“太上老君,我是你徒弟陈浩然啊。”
只听轰隆一声,两人纷纷倒退。太上老君说:“啊?”“你是陈浩然?”陈浩然说:“是,是啊,我是陈浩然。”
太上老君说:“唔?你为何在此?”“你不是在霞烟山庄吗?”陈浩然说:“本来是的,但,说来话长,老君,你,好像走火入魔了。”太上老君说:“什么走火入魔?”陈浩然说:“你不是给四九会的人打伤?”“之前想杀你的,就是他们。”太上老君说:“四九会?”“好,我便去找他们。”陈浩然说:“太上老君,不要。”
太上老君飞快离去,陈浩然匆忙尾随,两人便在天庭附近一追一逐的四处穿插。陈浩然心想:啊,老君好快,要加把劲。陈浩然来到前面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陈浩然说:“呵呵,不见了。”太上老君说:“陈浩然,别追了,先前我身中剧毒,被逼以内功抵抗。”“致令九式太上心印经的魔气乘隙进入体内。”“如你所说,我是走火入魔了。”陈浩然说:“老君,你在哪里?”“你出来啊,我助你将内气纳回正轨。”太上老君说:“你不行的。”“九式太上心印经蕴藏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五行之气,天下无人可以平伏。”太上老君说:“你强行施救,只会使你也导入魔气。”陈浩然说:“老君,那。”
太上老君说:“嘿嘿,也没什么大不了。”“所谓走火入魔,不过是将我多年压抑的魔性召唤出来而已。”陈浩然说:“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说:“以后你不要再叫我老君了。”“我跟你从此断绝关系。”陈浩然说:“怎么可以。”“我不会跟老君断绝关系的。”太上老君说:“别说了,你身处正道,或许将来成为被武林同道推举。”“要跟我这个神仙一决生死呢。”陈浩然说:“不,陈浩然不会。”
呼的一声,太上老君从陈浩然头顶飞过。陈浩然说:“喔?”“老君,让我一起跟你走。”陈浩然正欲追随,一团红光倏然在其身周绕了一圈。稍一定神,太上老君早已飘扬远去。陈浩然说:“老君,就算天涯海角。”“陈浩然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个。”
几个起落已是人迹罕至,四周一片落寞,只余陈浩然沉重的喘气声。陈浩然心想:太上老君。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一决生死?陈浩然说:“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狂呼过后,仍是空寂一片。刚才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陈浩然心想:刚才。是一场梦吗?人在迷茫,天边,也露出一片迷茫的曙光,或许,这确是一场梦吧。补品人说:“啊,天亮了。”林万珍说:“看,前面该是卧龙山庄了。”
远眺山林间,见一简朴建筑物,只是简朴之中,却隐含一份巧夺天工的精致,倒像一石一木浑然天成。有此造诣,相信就是能以巧手铸造暗器的卧龙山庄。补品人说:“这里的环境真美。”林万珍说:“我却觉得有点怪怪的。”确是奇怪,细心一看,花草之间隐藏了不少机关。补品人说:“靠近我,要小心一点。”林万珍说:“是。”林万珍和补品人来到卧龙山庄前面,只见一个庄丁说:“来者何人?”补品人说:“长岛岛主幽州弟子补品人。”林万珍说:“金刀黄家霞烟山庄林万珍,拜会贵庄庄主。”庄丁说:“两位稍等,通传。”庄丁说:“两位,请。”
庄丁说:“庄主就在内堂。”庄丁说:“庄主,两位客人带到。”庄主说:“嗯,退下。”这个约莫四十多岁的清秀之士,正手执羽扇,悠闲地跟面前棋局在自我对弈,此人,正是自居诸葛亮后人的诸葛卧龙。诸葛卧龙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难得两位有此雅兴,驾临敝庄。”补品人说:“在下补品人,拜见庄主。”林万珍说:“我是林万珍。”诸葛卧龙说:“你就是补品人,听你的声音。”“内功不错啊。”
诸葛卧龙说:“对了,两位光临敝庄。”“未知有何见教?”暗处。龙陵手唐心正在窥视。林万珍说:“我们到来,是要问你三天前去了哪里?”林万珍为求真相心切,劈头便在质问对方。诸葛卧龙说:“噢,这倒奇怪,我去了哪里。”“这跟你们有何相干?”林万珍说:“你到底说不说?”诸葛卧龙说:“小丫头,你在此狂呼大叫,未免太失礼仪吧。”林万珍说:“什么礼仪不礼仪。”“你说话藏头露尾的,是心中有鬼。”
诸葛卧龙说:“混账,什么心中有鬼?”“我犯了你们什么,不妨说来听听。”林万珍说:“是你杀了我的外母,对不对?”诸葛卧龙说:“啊,霞烟山庄的孙比例死了?”补品人说:“没错,三天前,孙老夫人在山庄的渡头上,被一种奇怪的暗器所杀。”林万珍说:“只有你这种古里古怪的老头子,才会造出那些鬼崇的暗器。”诸葛卧龙说:“放肆。”“什么鬼崇暗器。”“我跟你俩说,要来找麻烦,也得说个像样的借口。”补品人说:“家师在孙老夫人身上找到致命的暗器。”
补品人说:“而这些暗器,在江湖上极为罕见。”“我们找人问过,那就是你们见不到光的杀人凶器。”诸葛卧龙说:“呸,敝庄有何见不得光的。”补品人说:“棋手可前辈这样描述。”“那是近似贵庄铸造的暴雨狂风。”诸葛卧龙说:“单凭近似便跑来胡乱指责?”“这是你师父教你的吗?”林万珍说:“别再胡扯,是你做的便认了吧。”诸葛卧龙说:“我不认又如何?”林万珍的妄撞,已令诸葛卧龙怒火中烧,不愿多作解释。
林万珍说:“这么说,你是杀了人不认账,看我的。”林万珍心中,似已认定眼前是杀外母的凶手,两手一翻,环气已疾射而出。诸葛卧龙抡扇轻拨面前的环气已然停滞。诸葛卧龙说:“还给你。”
环气瞬间回射,霎时令林万珍措手不及。林万珍呀的一声。补品人说:“让我来。”但见补品人挡在林万珍身前,两手一分便提起气旋斩气劲,将来犯尽数挡开。气旋斩气劲一浪接一浪,挡过环气后,另一股旋劲已直接趋向诸葛卧龙。林万珍心想:啊,现在的补品人,比以前厉害得多了。
虽说补品人修炼气旋斩日子不长,但功力已非等闲,气劲飘过,一旁婢女即被殃及。婢女说:“哎呀。”诸葛卧龙说:“嘿,这才像样。”旋劲攻至,诸葛卧龙催起内劲硬抗。手一拉,将旋劲尽数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