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金盘洗手
现在我们不说陈浩然恶战魔门,凤天南掳走林万珍和黄月华,剑神凤天比去救林万珍和黄月华她们的事情,现在我们说一下邪派。
邪派,在阴山以南,连绵数十里,山岳十分险峻而高耸入云。峰恋层叠。云雾缭绕在阴山山顶。而邪派却在阴山的山顶上。只见邪派门前一派森严,牌匾上邪派两个大字如龙飞凤舞般刻画在牌匾上。
而邪派内,有三进三舍的庭院。只见庭院内竟然苍葱翠柏,一片怡然景象,绝对不像是邪派诡异的地方。而邪派除了派主凤天南外,也有九天八部。而这个时候,邪派派主凤天南身在魔门的山谷内掳走林万珍和黄月华。
而现在邪派就由九天八部掌管。在邪派的大殿上,只见有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白帽,羽扇纶巾的翩翩公子正坐在椅子上摇着羽扇,之后摇头晃脑地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只听这公子念完诗后,竟然望向天空,叹了口气说:“唉,龙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呢?”突然,天空中一道闪光射下,好像回应着这翩翩公子的说话。而这公子好像早有准备,一挥手中羽扇,空中射下的闪光已经被羽扇击落。
这翩翩公子之后缓缓站起身来,来到了大殿外,望向了天空。这人究竟是谁呢?原来这翩翩公子正是邪派除了凤天南之外,九天八部的领头人,白天龙。白天龙,一身邪派诡异神功。
手中羽扇乃是他的秘密武器,羽扇可以横,扫,直,劈,挑等等一十八般变化。白天龙的武功不在派主凤天南之下,但他的野心却比凤天南少得多。凤天南整天都想制服天庭,魔门和中原武林称霸天下。
而白天龙却一心沉迷诗词歌赋。原来白天龙自小虽然在邪派内,但是却对诗词歌赋却有一种独特的感情。他时常都会在自己的房间内念诵诗词。而凤天南次次听到,都会对白天龙有微言。而白天龙却不以为然,继续自娱自乐,竟然不理派中事务。
这样一来,却激怒了凤天南。凤天南每次都叫白天龙前来,对他一顿训斥。而白天龙表面认错,但是到了第二天又打回原形。于是凤天南都对白天龙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了。
而白天龙口中的龙兄又是谁呢?原来这龙兄乃是天上文曲星,因为偶然的机会,白天龙竟然遇上了龙兄。而这龙兄叫做龙在天。乃是文曲星下凡。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白天龙在自己的房间内念诵起诗词来,念到一处好的地方,白天龙不禁昂天长啸。说:“好诗,好诗啊。”而正是这一声长啸,声震长空。而这时,天空中竟然出现一道闪电,这道闪电竟然直劈在白天龙房间内的一本诗词上。
只听吱吱的声音响起,那边诗词立刻冒出火花,火花四处乱窜的情况下。竟然令房间里着火了。白天龙一看,立刻双掌一分,羽扇向前一摆,一股冰寒的气劲已经击向了着火的诗词上。
当着火的诗词碰上这股冰寒的气劲后,竟然火光熄灭,而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烧掉的诗词竟然在这股冰寒的气劲下竟然完好无缺地展现在白天龙的面前了。白天龙的这一着已经证明他的内功修为十分深厚了。
白天龙这时正收式回招。突然,他身后有一把声音说:“好,果然是好武功,难得啊,虽然武功好,但对诗词更看得重要。”白天龙一听到这声音,立刻身都不转了,反手一掌,已经击向身后发声的地方,同时脚下一弹,已经飘开了十丈之外了。
之后白天龙迅速转身,对着发声的地方说:“你是何许人也?”只见在白天龙十丈之外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个头部像鬼,脚向后翘起,一手捧斗,一手执笔,一只脚踏在鳌头上的畸形人。
只听这人说:“白天龙,你不用怕,我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我叫龙在天。”白天龙立刻左掌向前一伸,右掌一翻,说:“文曲星下凡?龙在天?”龙在天说:“对,我是文曲星下凡,因为我看见你竟然对诗词有这么独有的兴趣,所以我下凡来同你一同探究的。”
白天龙说:“是吗?那为什么要用闪电来击溃我的诗词,好在我武功深厚,如果不是,我的诗词已经被你烧毁了。”龙在天说:“哈哈,白兄,我这是想试探一下你对诗词是否真的这么热忱而已。”
白天龙说:“那现在你试探完了吗?”龙在天说:“我现在已经试探出了,你果然对诗词有极大的兴趣和天赋。”“这样吧,我就和你做朋友,你可以不问世事,和我对酒当歌,共同赋诗吗?”
白天龙说:“但现在我是邪派的第二把交椅,而你却是天庭的人啊。”“本来我们就是敌对,现在还要和你一起赋诗,可以吗?”龙在天说:“事在人为而已,你既然这么喜欢诗词,就可以不问世事啊。不如你金盘洗手,退出江湖吧。”
白天龙说:“是这么顺利就好了,可惜派主和你们天庭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唉,让我想想吧。”龙在天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要做就做,这样吧,我先回天庭,等你的好消息。”白天龙说:“好吧。”于是龙在天一道闪电,已经返回天庭。
而这一天,白天龙就是在大殿上想着这件事,从而不知不觉间长叹一声。而龙在天却在天庭回应着白天龙。于是白天龙一咬牙,一狠心,说:“好,我就为了龙兄,为了我的诗词,决定金盘洗手。”
而这时天空中一道闪光打下,龙在天在天空说:“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于是白天龙一挥手,召唤手下来,对手下说:“我要广招天下武林人士,邀请他们前来邪派举行金盘洗手的盛宴。”于是手下立刻去办。
而这时,少林,武当,峨眉,倥侗,天山他们的掌门正在和盟主陈浩然进攻魔门。所以并没有前来。但是还有快剑门,阴山派,落日帮等等邪派的派主前来金盘洗手盛宴。
十月初五,这日,邪派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只见旌旗招展插满在邪派内的每一处地方。而旗帜上写着金盘洗手四个黄金大字。这时,各方群雄已经纷纷来到了邪派的山门前。
第一个来的是快剑门门主陈天宇,只见他一身精装打扮,手握一把又薄又软的长剑,双目神光内敛。只见陈天宇来到白天龙的面前,对白天龙说:“白二派主,你金盘洗手,真的是可惜了。”白天龙说:“多谢关心,进内稍事休息。”
第二个来的是阴山派掌门笑阴山,只见他一身诡异服装,左手拿着一把奇形短棍。脸上一副阴险的神色,来到了白天龙的面前,对白天龙说:“白二派主,你可以休息了,真的是可喜可贺啊。”白天龙说:“嗯嗯,好啊,笑掌门。”
第三个来的是落日帮帮主日落。只见他一身横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他是内家高手。只见日落伸出一只大手,握着白天龙说:“白二派主,多年来辛苦了。”白天龙说:“你也辛苦了。”
于是,各派门人,掌门纷纷进入邪派。邪派大殿内一片热闹。而这时,只见大殿正中央放着一个偌大的金盘。在金盘上盛满清水。而各派掌门分别坐在大殿的两边。而金盘的前面有一张太师椅。
这时,吉时已到。只见白天龙身穿一件金黄色龙袍,头戴金黄皇冠,手中拿着一只酒杯。一个人站起身来。只见他团团向着众掌门一辑,说:“今日承蒙各位掌门在百忙之中来到了小弟的府上,参加我的金盘洗手,让我不胜荣幸,心感万幸。”
白天龙说:“今天我白天龙当着众多英雄和掌门面前金盘洗手,从此不问世事,潜心自身兴趣,望各位高抬贵手,让我如愿得偿。”白天龙说到这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之后,双手就要伸进了金盘内了。
正当白天龙伸手进内时,突然,一把声音对白天龙说:“白二派主且慢,我有事要说。”于是白天龙一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握宝剑的青年站了起来。白天龙一看,立刻说:“原来是紫电少侠,不知道有何贵干?”
原来这青年乃是邪派中的紫电少侠。只听紫电少侠优哉游哉地说:“你这次金盘洗手这么突然,难道真的是为了自身的兴趣?”白天龙一听,立刻说:“我当然是为了自身的兴趣才金盘洗手啊,我的兴趣乃是诗词,我对江湖事已经不再留恋了。”
紫电少侠说:“真的吗?但据我所知,你是因为结识了天庭的文曲星,才突然金盘洗手吧,看来你是背叛了邪派了。”众掌门和门人一听,立刻哗然,议论纷纷。白天龙立刻说:“紫电少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金盘洗手,确实是为了兴趣,和其他人无关。”
紫电少侠说:“你这样说,证明你心虚了吧。”紫电少侠突然转身对阴山派掌门笑阴山说:“笑掌门,你说句话吧。”只听笑阴山阴恻恻地说:“嘿嘿,白二派主,你和文曲星龙在天的事情,一早就通嗮天了,你还抵赖?”
白天龙立刻说:“什么?绝对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笑阴山说:“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不打自招了,你还不是和天庭合作,背叛了邪派?”白天龙说:“你们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笑阴山说:“和你不必多说了,看掌。”笑阴山说完,一掌已经击向白天龙。白天龙侧身一闪,反手一羽扇已经击向笑阴山背门。笑阴山这时阴恻恻地一闪,突然快如闪电地发出奇形短棍。只见短棍已经击中了白天龙的左胸。
白天龙大喝一声,口中突出一口鲜血。这时,突然空中一道闪光,空中出现一个畸形人,这正是文曲星龙在天。只听龙在天说:“白兄,他们不近人情,跟我来吧。”龙在天说完,闪光一过,白天龙已经消失在空中了。
笑阴山,陈天宇,日落,和紫电少侠等人正想追出,但是白天龙和龙在天两人已经不见了。
第四十七章 诗词
现在我们不说邪派内的金盘洗手。我们说一下白天龙被龙在天救走后的情况。只见在阴山十里外的一片幽暗山谷内,一条瀑布倾泄而下。哗啦啦的水声十分响亮,就如天雷般直击地面。
在瀑布的下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长逾百尺,横跨在瀑布底下。在远处看来,只觉得走廊就好像悬空漂浮在瀑布之上似的。只见一道闪电飞过,只见两条人影已经落在了走廊之上。
细看之下,只见这两个人正是邪派第二派主白天龙和文曲星下凡的龙在天。只见两人分别坐在走廊之上,任由瀑布从高空击落,射在两人身上。两人身上尽是雾水,全身都湿透了。
但是两人都好像并不理会瀑布的冲打,各自盘膝而坐。只见两人的头顶上源源冒出白烟,过了一会儿,白烟竟然笼罩着两人全身。只见瀑布打在两人身上时,两人头顶的白烟竟然可以逼开瀑布的水花。
只见水花被白烟逼开,绽放出无数水珠。不要小看这些水珠,虽然它们细小,但是在两人的白烟逼射下,竟然爆发出吱吱的声音。只见水珠各自在空中激射,撞击,重装。
水珠各自击落在走廊上。只见走廊竟然被水珠击出一条长逾百尺的水路。这一现象真的令人难以置信,虽然龙在天是文曲星下凡,而白天龙乃是邪派的第二当家。但是以他们的功力,竟然可以做到这诡异的现象,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只见龙在天和白天龙头顶这时的白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两人始终一动不动,双眼闭合,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而这时,除了两人的头顶冒出白烟来,他们的双手,双脚都源源冒出白烟。
只见八股白烟冒盛,竟然在空中和两人头顶的白烟汇聚。慢慢形成两个人形。只见两个人形逐渐清晰,一个竟然是龙在天,而另一个竟然是白天龙。只听空中的龙在天对白天龙说:“白兄,你是伤势怎么了?”
而空中的白天龙对龙在天说:“我没有什么事,反而是龙兄你,你的伤势怎样了?”龙在天说:“我没有事,放心吧。”原来空中的两个人乃是白天龙和龙在天运用灵魂出窍的灵力召唤出灵魂出来的。
而为什么两个人都说对方受了伤?原来是这样的,在邪派金盘洗手大典上,白天龙不是一掌击开阴山派掌门笑阴山的一掌吗?这个时候,空中的文曲星龙在天一个闪电击落,以为可以帮白天龙化解这一掌。
但是笑阴山的掌力确实厉害,既阴柔又寒冷。只见笑阴山左掌虽然一掌击出,然而右掌却突然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白天龙的左肩上击出一掌。这一掌劲度十足,而夹带着一股阴寒的气劲。
白天龙正想闪避,但是对方的掌力实在太快,已经被笑阴山的掌力击中左肩。啪的一声响后,白天龙已经中掌了。而这时龙在天在空中一看。立刻再次发出一道闪电击向笑阴山。
只见笑阴山侧身一闪,同时向空中发出一掌,而这一掌又快又狠。只听啪的一声,在空中竟然和龙在天的一闪电相撞。只见龙在天手指一震。同时笑阴山的左肩也一震,笑阴山已经中了龙在天的一闪了。
虽然说龙在天是文曲星下凡,但是竟然也被笑阴山的掌力击中?真的匪夷所思。而这时龙在天全身打了个寒颤,之后默运神功,然后一个转身,再次挥出一闪电击向笑阴山。
当笑阴山侧身闪避的时候,龙在天趁着这空档,立刻身形一卷,一股狂风把白天龙卷走了。而笑阴山他们也不再追赶,笑阴山知道白天龙和龙在天已经分别中了自己的一掌了。只见笑阴山笑嘻嘻地返回大殿内。
就是这么的一回事。所以当龙在天卷着白天龙来到这山谷内的时候,立刻放下白天龙,之后两人默默运功疗伤。只听白天龙对龙在天说:“龙兄,你这样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
龙在天说:“不用这么客气了,你既然是为了我而放弃邪派和武林,而开这个金盘洗手的大典,我看见你有难,难道我袖手旁观,任由你被人击杀吗?”白天龙说:“多谢龙兄相助了。”
龙在天说:“不用多谢,我们好好疗伤吧。”于是龙在天和白天龙两人立刻闭目养神,双手合十,头上和四肢的白烟也越来越浓。当越来越浓后,突然,白天龙双掌击在了自己的身上。白天龙哇啦的一声,一股鲜血喷出。
龙在天一看,立刻说:“白兄,你的伤势如何?”白天龙说:“唉,龙兄,你不用管我,我的内伤是医治不好的了。”龙在天说:“白兄,事在人为,不要灰心啊。”龙在天说完,突然双掌已经按在了白天龙的胸口。
龙在天这是想和白天龙疗伤。只见这时龙在天头顶的白烟突然变得稀松淡化。而白天龙头上的白烟也变得稀松淡化。龙在天的双掌越是按在白天龙的胸口上时,两人头顶的白烟也变得越来越稀松淡化。
这时,只听白天龙对龙在天说:“龙兄,我的伤是医治不好了,你不用再花力气帮我疗伤了。”龙在天说:“绝对不是的,我是文曲星下凡,绝对能够帮你疗伤的。”白天龙说:“多谢龙兄关心了。”
龙在天说:“白兄,不要放弃啊。”龙在天说:“没用的,这样吧,既然我们是从诗词相识,我想在临终前,和好友你分别吟唱一首诗词,如何?”龙在天说:“你现在又不是重伤,说这些放弃的话干什么?”
白天龙说:“并不是放弃的话,这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时光。”龙在天说:“白兄怎说?”白天龙说:“自从我认识了龙兄你后,我们志趣相投,我们都是喜欢诗词的,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理会邪派的事务和武林的纷争了。”
白天龙说:“我只想和龙兄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尽兴发挥各自所长而已。”“而现在,我虽然不能金盘洗手,但是可以和你在一起,现在又来到了这世外桃源似的地方,我想和龙兄一起念诗词,如何?”
龙在天说:“好,既然白兄的意志这么坚定,我就乐意奉陪。”于是白天龙和龙在天两人念起了诗词来。只听白天龙吟唱:“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龙在天说:“好,好一个八阵图。”白天龙对龙在天说:“龙兄,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龙在天说:“哈哈,我当然知道了。这是一首咏怀诗,作者赞颂了诸葛亮的丰功伟绩,尤其称颂他在军事上的才能和建树。”
龙在天继续说:“三,四句,对刘备吞吴失师,葬送了诸葛亮联吴抗曹统一中国的雄图大业,表示惋惜。”“末句照应开头,三句照应二句;在内容上,既是怀古,又是抒怀,情中有情,言外有意;在绝句中别树一格。”
白天龙说:“龙兄,你知道我说这首诗的意思是什么吗?”龙在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白天龙说:“三国,魏蜀吴,就好像我们邪派,中土武林,魔门,和天庭一样。虽然不是三足鼎立,但是也四个分庭抗礼。”
白天龙说:“我说这首诗,就是寓意邪派,中土武林,魔门和天庭几十年的纷争始终无休止,这样是不行的啊。”“所以我们要不问世事。”龙在天说:“对。好,我也吟唱一首诗。”
于是龙在天说:“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白天龙一听说:“好,好一个行宫啊。”龙在天说:“白兄,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白天龙说:“不知道。”
龙在天说:“这首行宫是盛世之感的诗,这里的古行宫即洛阳行宫上阳宫,白头宫即上阳白发人。这些宫女天宝末年被潜配到上阳宫,在这冷宫里一闭四十多年,成了白发宫女。”“这首短小精悍的五绝具有深湛的意境,富有曲勇的诗味,倾诉了宫女无穷的哀怨之情,寄托了诗人深沉的盛衰之感。”
龙在天说:“我说这首诗,就是要感染天庭的玉皇大帝,不要为天上的宫女而烦恼啊。”白天龙和龙在天说:“我们现在既然都有自己的伤处和感悟,但是我们的诗词从今之后都没有传人了。”
两人这时同时哈哈大笑,只见山谷回响,声震天野。只见水花被声浪激起,汹涌澎湃激荡。白天龙和龙在天两人都运聚着全身深厚的内力爆发出来的。而两人的这声大笑,竟然引来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身穿道袍,背插长剑,只见这人快步来到两人面前。原来这个人正是不灵道人。不灵道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来不灵道人分身赶去救援林万珍和黄月华的时候,不敌凤天南,于是赶回魔门禀告陈浩然。
当这日他来到了阴山的这个山谷内,突然听到两股笑声,而这两股笑声竟然声震天地。于是不灵道人好奇之下,循声赶来。当不灵道人来到白天龙和龙在天面前的时候。只见两人这时全身和全头竟然满布白发。
不灵道人说:“两位前辈,晚辈不灵道人有礼了。”虽然不灵道人的地位高过白天龙,但是他不知道两人的底细,看见两人武功高强,而且突然满头白发,于是以为是世外高人,立刻上前拜见。
只听白天龙和龙在天对不灵道人说:“你,你是什么人?”不灵道人说:“晚辈是天山派掌门不灵道人。”白天龙和龙在天说:“哦哦,原来是中原武林的人,好了,我们的武功诗词有着落了。”
不灵道人说:“什么武功诗词?”于是白天龙和龙在天两人说:“我们两人是邪派第二把交椅,和文曲星下凡,现在我们自创了一种武功诗词,正想我们死后会失传。好了,现在你来了。”“我们就传授给你吧,我们之后死也死得瞑目了。”
不灵道人一听。立刻说:“多谢前辈。”于是白天龙和龙在天将武功诗词传授给了不灵道人。不灵道人领悟后,觉得自身功力有强劲的提升了。而这时,白天龙和龙在天两人分别离逝。
不灵道人这时拜别两位前辈,离开这山谷,飞奔向魔门。不灵道人边走边想:现在我有了这武功诗词,和然儿对抗就有了本钱了,嘿嘿。
第四十八章 龙虎山
当不灵道人加快脚步返回魔门的时候。陈浩然和众群雄正在休息,不灵道人悄悄哄到陈浩然耳边,低声说:“然儿,你岳母林万珍和你老婆黄月华被邪派的凤天南掳走了。”
陈浩然一听,立刻跳起来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风雷门门主林峰呢?他的武功不弱的,怎么可能被邪派干掉?”不灵道人说:“虽然风雷门门主林峰的风雷掌十分厉害,但是对着邪派派主凤天南,怎会是对手。”
不灵道人说:“我也是赶到去时,正碰上凤天南准备掳走林万珍和黄月华。”“我和凤天南对打了一阵,但是始终不能击败她,所以我立刻赶回来请然儿你作主。”陈浩然立刻说:“还多说什么?我现在立刻去救岳母和老婆。”
不灵道人立刻制止着说:“不行,现在你去,就打草惊蛇了,万一金刀黄子泰知道,如何是好?”陈浩然冲动地说:“我就要告诉岳父,让他和我一起去救黄月华和林万珍。”
不灵道人说:“不行,你们现在正攻打魔门,绝对不能分心。”陈浩然说:“爹,你不要阻我,邪派竟然抓了岳母和我老婆,我和邪派誓不罢休。”不灵道人誓要阻止。两人拉拉扯扯间,竟然惊动了金刀黄子泰。
黄子泰立刻上前,对陈浩然说:“我的乖女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正想说。但是不灵道人立刻大打眼色。黄子泰是什么人物?一看两人脸色,已经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于是黄子泰说:“好女婿,你们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陈浩然说:“唉,我老实告诉岳父吧。”“邪派的凤天南竟然在林万珍和黄月华立刻魔门的途中被掳走。”黄子泰一听,立刻怒道:“什么?我是相信女婿你才放心交给你去安排。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浩然说:“我已经派了风雷门门主林峰去保护岳母和老婆的,但是对手乃是邪派派主凤天南啊,林峰虽然武功十分厉害,但是终究不是凤天南的对手。”黄子泰说:“对,唉,那么我们现在不要多说废话了,立刻赶去邪派救我老婆和我女儿吧。”
陈浩然立刻说:“我正有此想法。”正当两人准备动身时,不灵道人立刻拦着说:“盟主,黄老爷子,你们现在不能离开。”黄子泰说:“为什么?难道我去救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不行吗?”
不灵道人说:“不是不行,但是现在你们攻打魔门到了紧要关头,不要误了大事啊!”黄子泰一听,立刻怒道:“攻打魔门就是大事,难道救我夫人和女儿就是小事吗?”“如果我夫人和女儿有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吗?”
不灵道人说:“黄老爷子,并不是这样的,事情一定有解决的方法。”黄子泰说:“还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事态十万火急啊,万一去迟一步,我夫人和女儿就会有不测了。”
不灵道人坚持说:“不行,盟主和黄老爷子不能离开。”黄子泰立刻拔出大刀说:“不灵道人,虽然你是我女婿的父亲,我们是亲家,但是你不要逼我动武啊。”不灵道人立刻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一定有方法解决的。”
正当两人争持不休的时候。突然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说:“陈浩然,你和你岳父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去救你岳母和你老婆你。”“你去和黄老爷子说吧。”
陈浩然说:“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太上老君说:“对,他的剑法出神入化,乃是我们神仙赐予的剑术啊,难道你连神仙的力量也信不过?”“你还是信不过凤天比还是我太上老君啊?”
陈浩然说:“老君,我绝对不是质疑你的实力,但是凤天比虽然是中原第一剑神,但是对着邪派派主凤天南,真的可以战胜吗?”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要相信我才行啊。”陈浩然说:“好,我就相信你。”
于是陈浩然立刻上前,双手一分,一股劲力将不灵道人和黄子泰两人分开。陈浩然立刻对黄子泰说:“岳父大人,你放心吧,据我所知,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已经赶去救援岳母和我老婆了。”
黄子泰一听,立刻说:“真的吗?那就最好了,希望中原第一剑神能够击败邪派派主凤天南吧。”陈浩然说:“这是一定的,岳父,我们现在不可分心,齐心协力攻打魔门吧。”
黄子泰说:“好,一切听从盟主吩咐。”黄子泰说完。双眼瞄向不灵道人,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不灵道人也并不计较。于是不灵道人和黄子泰各自去休息。一阵凉风吹过,好像把这层误会吹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晨光初现时,众群雄已经起身了。而陈浩然这时对众群雄说:“各位,现在我们前去攻打魔门,大家一定要小心。”众群雄说:“谨遵盟主号令。”于是众群雄浩浩荡荡地出发。
陈浩然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原前。突然,前面一匹快马驶来,来到陈浩然面前停下。马上一人翻身下马,这人跪在地上说:“盟主,前面是魔门的龙虎山,是魔门三十六洞的胡力在镇守,盟主你万事小心啊。”
这人乃是陈浩然派出的探子。探子说完,再次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跑走了。陈浩然听完,立刻对众群雄说:“大家听着,前面就是龙虎山,大家一定要小心。”众群雄说:“谨遵盟主号令。”
于是陈浩然一众人向前行进。只见前面山路崎岖,山路上布满乱石山林。只见众人来到一个拐弯处,只见前面出现一间细小的房屋。在这崎岖的山路上,竟然搭有这细小的房屋。陈浩然立刻提高警惕。
陈浩然对众人说:“大家小心了。”于是陈浩然小心翼翼地推门而进。只见房屋内有一张椅子,旁边有一张凳子。于是陈浩然坐在了椅子上。突然,一个人从内房内走了出来。
只见这个人全身黑衣,面相饱满,一副封神俊朗的神色。只见这人来到陈浩然面前说:“客官,你好,欢迎来到魔门龙虎山。”陈浩然立刻说:“你是什么人?”黑衣人说:“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喝下这杯酒就可以了。”
黑衣人说完,手中突然多了一瓶酒,左手又突然多了一只酒杯。只见黑衣人举起酒,滴滴地倒出酒瓶内的酒。只见这些酒晶莹剔透,竟然在高空中一滴不漏地倒在了桌面上的酒杯内。
陈浩然一愕,心想:这人的内力确实十分厉害。想考我的武功吗?好。于是陈浩然不动声色,反手一按,已经将桌子上的酒杯托起,而这时黑衣人的酒瓶内的酒还是源源不绝地倒在酒杯内。
而陈浩然运用内力,竟然将酒杯缓慢移到了自己的嘴边。而黑衣人酒瓶内的酒同时竟然是一滴不漏地倒在酒杯内。黑衣人这时一看,立刻心想:好,这份内力绝对在我之上。
于是黑衣人立刻收手。转身一拱手对陈浩然说:“听闻中原武林盟主陈浩然武功高强,今日一见,确实是名不虚传。”黑衣人继续说:“我是三十六洞之一胡力的手下胡风,我甘拜下风了,你可上山了。”
于是陈浩然也一拱手,对着胡风说:“你的内力也十分高强啊,得罪了。”陈浩然说完。推开房屋门,带领众群雄继续上山。只见山上云雾缭绕,高山在云雾中约隐约显。
陈浩然突然一个跨步,已经站在了前面的一块大石上。只见这块石头上竟然有一只手指那么大的蚂蚁。只见这只蚂蚁慢慢爬向了陈浩然的身边,陈浩然突然一掌,已经击向了蚂蚁身上。
只见这只蚂蚁突然一闪,竟然轻易地避开了陈浩然的一掌。陈浩然立刻反手再一掌,快如闪电地击向蚂蚁。这蚂蚁又再一闪,只见蚂蚁头向下,尾向上,一股毒液已经激射向陈浩然面门。
陈浩然反应也十分之快,一个坳身,避开蚂蚁的毒液同时。反手已经一掌拍中了蚂蚁,只听啪的一声,蚂蚁立刻被陈浩然的掌力击得粉碎。陈浩然这时一个反手,已经从大石上跳下。
只听在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只听这个人说:“武林盟主陈浩然,果然名不虚传,身手反应都十分敏捷。我三十六洞之一胡力的手下胡怕服了你了,你可以继续上山。”陈浩然一拱手,说:“承让了。”于是陈浩然立刻率领众人上山。
陈浩然众人向前迈进,只见前面突然烟雾弥漫。众人立刻闭着呼吸,双手握着兵器。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影子,只见白色影子在陈浩然面前晃动着。陈浩然一个侧身,反手一剑击向白色影子。
这白色影子侧身一闪,已经消失在陈浩然面前。陈浩然正想上前,突然,白色影子有出现在陈浩然面前。一股劲风吹过,直袭向陈浩然面门。陈浩然一个侧身,反手一剑劈出,快如闪电地击中了白色影子。
这时,空中的烟雾已经消失了。而白色影子也不见了。只听高空中一人对陈浩然说:“果然不愧是陈浩然,我三十六洞之一胡力的手下胡楠不是你对手,你可以前进了。”陈浩然说:“承让了。”
于是陈浩然快步冲上山上。只见众群雄也冲上山上。突然,只见上山的道路竟然落下无数的石头,只见石头轰隆隆地滚向陈浩然众人。于是陈浩然众人左闪右避,举起兵器挡格,最后成功避过山上掉下的石头。
只听山顶上一人说:“你就是陈浩然,果然厉害,我是三十六洞之一胡力的手下胡琴,你可以前进了。”于是陈浩然众人快步上到山顶。只见山上一片荒凉,而在山顶上,竟然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和龙虎山一片荒凉的景象格格不入。于是陈浩然一个箭步,已经推门而进,只见宫殿内有一座龙椅,而在龙椅之上,竟然有一个白袍白发的人坐在上面。只见这人突然一声大喝,一掌击向陈浩然面前。
陈浩然一个侧身,反手一掌击向这人。这人一个侧身,竟然突然消失在陈浩然面前。陈浩然一个愕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突然,高空中的一个人说:“陈浩然,你可以进到来这宫殿,已经十分了不起了,我乃是三十六洞之一胡力的手下胡媛,你已经通过我的试验了。”
陈浩然立刻一掌推出,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但是当陈浩然的这一掌击出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陈浩然面前的这座宫殿竟然突然消失了。这一惊令陈浩然也大出意料之外。
陈浩然对空中说:“什么妖术啊,快快现身吧。”这时,空中一股黑云飘过,只见一个人出现在黑云之上,只听这人说:“陈浩然,你果然厉害,我乃是三十六洞的胡力,你既然来到龙虎山,就应该知道龙虎山上的厉害。”
陈浩然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厉害,我只是要歼灭你们魔门。”胡力说:“好,来吧。”胡力说完,一股劲风击向陈浩然。陈浩然一个侧身,反手拔出麒麟剑,一剑刺向胡力,只见空中绿光一闪。空中的黑云已经不见了,而胡力也人头落地了。
第四十九章 突袭
现在我们说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凤天比这日来到邪派派主凤天南的邪派,只见凤天比一个跃身,快速跳到墙头。只见这时邪派内漆黑一片。凤天比一个跃身,再次翻墙落在邪派内。
邪派这时大殿内已经有灯光了,只见灯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时而闪缩,只见邪派派主凤天南在大殿的一座椅子上坐下,对着手下说:“你们要小心看护那两个女子,她们是我的筹码。”属下说:“知道了。”
凤天比心想:林万珍和黄月华果然在这里。于是凤天比继续听下去,只听见凤天南说:“这次我在途中突袭林万珍和黄月华,看来陈浩然他们没多久就会前来,你们要严阵戒备。”“不要走漏消息。”
这时,只见大殿外有一条人影闪过。凤天南立刻说:“什么人?竟然在我邪派内鬼鬼祟祟,出来吧。”只见那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凤天南面前。只见这人蒙着面,一身夜行服的打扮。
凤天南说:“你是什么人?竟然突袭我邪派?”只听那蒙面人说:“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交出林万珍和黄月华来就行了。”凤天南说:“看来除了陈浩然他们,竟然还有为林万珍和黄月华而来的?”
蒙面人说:“废话少说,看掌。”蒙面人说完,左掌向前一伸,右掌在左掌间一道剑气直刺向凤天南。凤天比这时心想:竟然还有人来和我救林万珍和黄月华?这人是谁?
只见这时凤天南侧身一闪,反手一掌拍出,只见这掌轻飘飘地拍在了蒙面人的身上。而蒙面人竟然不闪不避,快速地挡开了凤天南的一掌。当凤天南反手一掌击出时,这蒙面人的一掌也同时击向凤天南。
这时凤天南侧身一闪,腾空飞身一脚踢向那蒙面人。而蒙面人也突然腾空飞起,一招落叶滚滚,左掌向前一泼,右掌在左掌间一拍,已经拍向凤天南的左肩。这时凤天南对手下说:“你们快去看看林万珍和黄月华有没有事,我敌人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手下说:“遵命。”
而这时蒙面人的一掌已经击向凤天南的左肩了。而凤天南暗运内力,竟然硬抗了蒙面人的一掌。这时,蒙面人一个侧身,跃身向后,停下手来,对凤天南说:“我们不用斗了,你听我说。”
凤天南说:“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只听那蒙面人说:“没什么,只因我喜欢林万珍,所以知道你掳走了林万珍和黄月华,所以我来救他们。”凤天南说:“你不知道林万珍是金刀黄家的夫人吗?”
只听那蒙面人说:“我知道林万珍是黄子泰的夫人,但是我是她的师哥啊。”凤天南说:“师哥?”那蒙面人说:“对,我和林万珍自小就青梅竹马。”“林万珍乃是快剑门的弟子,而我也是快剑门的弟子。”
凤天南说:“哦,原来你是快剑门的弟子,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快离开吧。”那蒙面人说:“我绝对不会走的,因为我要见一见林万珍。”凤天南说:“为什么呢?你这不是自找苦吃?”
那蒙面人说:“你有所不知了,其中黄月华乃是我和林万珍生的孩儿?”凤天南这时好奇地说:“什么,竟然有这么的一回事?那黄老爷子岂不是带了绿帽?”那蒙面人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一个谜,所以我这次来,一定要告诉林万珍。”
凤天南说:“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她的。”那蒙面人说:“为什么?如果我不见到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是谁的,而我也会遗憾终生的。”凤天南说:“那你就遗憾终身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见他。”
那蒙面人说:“你这是在逼我吗?好,那我只好拼老命来和你斗过了。”蒙面人说完。突然一掌击向凤天南面门。而凤天南这时侧身一闪,反手一掌击向那蒙面人。蒙面人也侧身一闪,从身边已经拔出一把长剑来。
只见那蒙面人长剑一伸,快剑门剑法已经快如闪电地击向了凤天南身上一十八大穴道。凤天南一个侧身,反手一掌,只见掌劲化成无数掌影,已经纷纷击溃那蒙面人击来的快剑门剑法。
只见那蒙面人一个侧身,反手一剑,从自己左肩劈向右肩。剑术之高超,真的令凤天南也大吃一惊。只见凤天南一个侧身,反手再次一掌击向那蒙面人的左肩。蒙面人侧身一闪,左手剑一刺,已经刺向凤天南面门。
凤天南一个凌空飞起,左掌一击,已经击向那蒙面人的头颅。蒙面人一个昂身,头手一缩,已经闪避开了凤天南的这一击,凤天南反手一撩,掌变指,指力已经击向了那蒙面人的左肩。
现在我们不说凤天南和那蒙面人的打斗。我们再说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他听说凤天南对手下说要去看着林万珍和黄月华,于是凤天比跟着那个手下。只见那手下走出大殿,左曲右弯地在前面行走。
而凤天比也跟在了那手下的后面。只见这手下一个转弯,已经来到一座屋苑的前面。只见这屋苑松脆草木,一派怡然只得的感觉。只见那手下一推房门,已经进入了屋苑内。
凤天比也跟着进去。只见屋苑内三进三舍,而那手下来到了一间茅舍前面停下脚步。只听那手下和里面说:“天下有我,我有天下。”里面的人说:“恭喜魔帝,邪派无敌。”
凤天比心想:好在我没有杀了他,如果不是,也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暗号。凤天比想到这里,只听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对那手下说:“什么情况?”
只听那手下说:“派主现在和一个人在对打,他怕敌人有人会用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派我来看看那两个女的有没有事。”只听那身材魁梧的人说:“没有人,放心吧,对方根本没有人前来。”“那两个女的安然无恙地在里面。”
只听那手下说:“我还是不放心,进去看一看吧。”于是那手下一跨步,已经进入房间内。而凤天比也在旁边一个侧身,矮身在窗边,他用一只手指搓穿窗纸,用一只眼观看房间内的动静。
只见房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只见林万珍和黄月华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而这时那手下来到了林万珍两人面前。对着林万珍说:“你快说,外面来救你的那人是谁?”
只听林万珍说:“我不知道,或许是我女婿知道你们捉走我们,所以前来救我们吧。”那手下这时哈哈大笑说:“哈哈,笑话,堂堂武林盟主,怎么会蒙着面前来救你们,不怕有**份吗?”
林万珍说:“那或者是其他的人来救我也不出奇啊。”那人说:“什么?竟然还有其他人来救你们?你们的面子真的那么大吗?”林万珍说:“我的面子当然大了,我是金刀黄家的人啊。”
那手下说:“我不理你是什么人,现在你已经被我们邪派派主抓来了,你就是我们的,看一看你?虽然年方过半百,但是风韵犹存啊。”只见那手下双眼圆噜噜地观看这林万珍的脸庞。
林万珍说:“你想怎样?不要打我主意啊,我可是金刀黄家的夫人。”那手下说:“是吗?但是我偏偏要打你的主意。”那手下说完。竟然动手向林万珍的脸上摸去。这时,那身材魁梧的人说:“小鬼,你这样不好吧,万一被派主知道,我们担当不起啊。”
那手下说:“你怕什么,现在也没有人在这里,我想怎样也都可以了。”于是那手下双手慢慢伸向林万珍身上。林万珍这时大叫:“不要啊。”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窗外一阵劲风吹过,一颗石子已经打中了那手下的手腕。
只听那手下哎哟一声,手腕一麻,双手已经掉下了。这时,那手下对窗外说:“什么人?竟然暗算偷袭本少爷?”这时,只见凤天比已经出现在那手下和魁梧的人面前。
那手下说:“你究竟是谁?竟然大胆闯入我们邪派重地?”凤天比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受我一掌就够了。”凤天比说完,一掌击向那手下。那手下左掌一伸,已经击向凤天比前胸。
凤天比侧身一闪,左手剑快如闪电地已经击中了那手下。那手下啊的一声,已经倒在地上了。而这时那魁梧的手下已经抡起斧头,一斧头已经击向凤天比。而凤天比反手一掌,击向那魁梧的手下左肩。
那魁梧的手下侧身一闪,再次挥出一斧头。而凤天比也侧身一闪。已经闪避开魁梧的手下一斧头,然后凤天比反手一剑,剑光过处,那魁梧的手下已经人头落地了。
而这时,凤天比立刻解开了林万珍和黄月华手中的绳索,对林万珍和黄月华说:“你们没有事吧,我是中原第一剑神凤天比,奉了盟主陈浩然的命令来救你们的。”“这里十分危险,我们快走。”
于是凤天比和林万珍,黄月华立刻逃离邪派。而这时,大殿上的凤天南和那蒙面人正打得十分灿烂。而这时,凤天南停手对那蒙面人说:“我们不必打了,你不是我对手。”那蒙面人说:“好,今日就到此为止,我迟早会回来了。”蒙面人说完,一个跃身,已经逃离邪派。
而凤天南这时心想:糟,难道真的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凤天南想到这里,立刻飞身到后院,进入捆绑林万珍和黄月华的房间,只见房内空空如也。凤天南一看,一蹬脚,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好耶。”
第五十章 比拼
六十年后,倥侗派大弟子齐连海,倥侗派二弟子乞怜吧。倥侗派年轻弟子欧阳海,绰号白衣天使。欧阳海乃近年江湖新崛起的人物,乃是掌门东控的得意弟子,眼神流露一分意气风发的嚣张神态。只听街上众人说:“瞧他们,不可一世的。”“你不知道他是谁吗?那个欧阳海,凭着一身倥侗拳功夫便横行江湖。”“谁要在江湖开镖局,也要他点头才成事。”“难怪连天山派不灵道人,也要将掌上明珠许配他,看来,是要攀附他的权势。”
不灵道人的天山派除了陈浩然外,还和夫人落花仙子生了一个女儿。
天山派,群山环绕,狂野奔腾的山峰上,架起一条漫长的吊桥。吊桥,是前往天山派必经之路。欧阳海一众的出现,是为天山派送上提亲聘礼。毕竟是江湖新贵,人马都是趾高气扬,仰首阔步,大有将天山派比下去的气派。
天山派,曾几何时,乃名震中原的大派,只是近年英名不再,几近无人提及。这次联亲的底蕴,不外乎希望依附欧阳海的名声而得以重振雄风。
门人说:“倥侗派欧阳大侠驾到。”“欧阳大侠请进。”齐连海说:“欧阳兄当真年少有为,有一身倥侗拳神功,还娶得天山派的女儿为妻。”乞怜吧说:“真的羡煞旁人啊。”齐连海说:“看来,将来的江湖一定由欧阳兄主宰了。”欧阳海说:“哈,我何德何能可以当此重任?”齐连海说:“欧阳兄过谦了,若他朝当真成了武林盟主,可要记得我两兄弟啊。”欧阳海说:“好,只要有我欧阳海一天,也必然有你两兄弟。”
齐连海说:“那我们应该唤你一声大哥啊。”乞怜吧说:“对,大哥。”欧阳海说:“哈哈,这一句,我受了。”突然,一人站在了欧阳海面前。齐连海说:“臭小子,你是那一号人物,胆敢在此拦路?”
只听那人说:“我叫陈浩然,是天山派的少掌门,欧阳海,我问你,你是否四处张扬,说我们天山派的功夫不及你的倥侗拳?”“这趟婚事,也是为了攀附你而搓成的吗?”欧阳海说:“唔?”“我说过什么,与你何干?”
陈浩然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下马,我要跟你比试。”齐连海说:“小鬼,快滚吧,别再在这里捣蛋。”门人说:“少掌门,别这样。”“他快是天山派女婿,别将事情闹大。”陈浩然说:“别管我。”突然,一女子说:“大哥,不要胡来。”声音响过,只见一个苗条身形,倏然拦在陈浩然身前。欧阳海说:“英明,是你?”
来者正是天山派掌门不灵道人的女儿陈英明。陈英明说:“欧阳兄,他是我大哥陈浩然,刚才多有得罪,请你别怪。”欧阳海说:“啊,想不到你那么漂亮,竟有这么丑陋的大哥。”陈英明说:“是我不好,在练功时,他为了让我一招,却被我错手弄成这样。”齐连海说:“大哥,看来他是你的情敌。”欧阳海说:“哈哈,这个陈浩然,倒肯为你牺牲啊。”陈浩然说:“呼呼,欧阳海。”“别再瞎扯,快下来跟我见过高低。”
欧阳海说:“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陈英明说:“大哥,你武功不及他十分一,别冲动。”陈浩然说:“妹妹,你退后一点。”欧阳海说:“既然你武功低微,我也不欺你,让你三招吧。”陈浩然说:“还未交手,谁知一定不及你,干么要你让三招。”陈浩然说:“接招吧。”陈浩然一掌打出,欧阳海闪过了。
陈浩然说:“在后方。”欧阳海说:“哈哈,掌劲范围还不到三尺,多练廿年,或许可以跟我一较高下吧。”陈浩然说:“竟敢少看我?”“看我的。”
欧阳海说:“还差一点点。”“三招已过。”“我不客气了。”欧阳海使出倥侗拳。陈英明说:“欧阳兄,留手。”齐连海说:“这小子死定了。”
陈浩然使出天山派掌法。欧阳海说:“去。”陈浩然说:“喔。”欧阳海说:“嘿。”
陈浩然心想:喔?为何我无故飞出,中招了吗?陈英明说:“大哥,大哥,你没事吧?”门人说:“喔,昏了。”
欧阳海说:“英明,你在心痛吗?”“放心吧,只不过用了三成功力,伤不到哪里。”“你是我未来的娘子,好歹也要放他一马吧,是不是?”夜。陈浩然从床上醒来。陈浩然说:“爹。”不灵道人说:“哼,什么事也在自把自为,还唤我作爹?”陈浩然说:“爹,是说我跟欧阳海的比试?”
不灵道人说:“你知我将英明许配给他,还找人家比试干嘛?”陈浩然说:“爹,我不服。”“我自小在天山派,和英明是兄妹。”陈浩然说:“但现在你许配给欧阳海,我觉得不值得。也舍不得妹妹。”不灵道人说:“然儿,我也知道你不舍得妹妹。”“但是近年天山派的声誉,我若不再想法子,祖宗的基业便会毁在我手里。”陈浩然说:“为了借助倥侗派的名声,便要将妹妹嫁给他?”不灵道人说:“只要能够重振雄风,什么也可以的。”陈浩然说:“爹,只要肯努力,我们也可以重振天山派的声威啊。”
不灵道人说:“就凭你?”陈浩然说:“爹。”不灵道人说:“罢了,这是我的决定,以后也别找他麻烦。”陈浩然说:“爹,用妹妹幸福换取天山派虚名,会光彩吗?”不灵道人说:“什么虚名,你是疯了吗?”陈浩然说:“让同道知晓,只会令天山派名声更加一蹶不振。”“爹也会被人背后耻笑啊。”不灵道人说:“闭嘴。”
陈浩然说:“爹,就算打死孩儿,孩儿也。”不灵道人说:“然儿,你走吧。”不灵道人说:“天山派已容不下你,从今日起,你也不再是我的儿子。”
陈浩然心想:是我听错了吗?不,刚才确是声声入耳啊。陈浩然说:“爹竟不顾多年情谊,为什么,为什么他整个人都像便得冰冷了。”陈浩然这时跪下叩了三个响头。陈浩然说:“爹多年养育之恩,孩儿实在无以为报,我,唯有向你叩三个响头吧。”
陈浩然说:“爹,我走了。”陈浩然说:“喔,妹妹?”陈英明说:“大哥,我,我。”陈浩然说:“妹妹,我要离开天山派,以后,不再回来了。”陈英明说:“我,听到了。”“大哥,忘记我吧。”陈浩然心想:与妹妹多年感情,换来只是这么绝情的一句?
陈浩然提起包袱,离开这个渡过了十多年寒暑的家,与此同时,门人正忙着张灯结彩,为小姐的婚事热闹奔波。天苍苍,路茫茫,黯然的心境,跟四周的温馨洋溢相比,令人倍添凄清落寞。只是这一幕,在另一个人眼中,却是畅快怡然。是欧阳海。
灰蒙密布的雨水洒遍四周,雨泪相流,分不清陈浩然往后何去何从,也分不清前路是明是暗。倏然,迷蒙的不远处,立着一胖一瘦的人影。陈浩然说:“你们拦在这里干什么?”一人说:“欧阳大哥不想成亲后,还有一只小苍蝇在嫂子身边缠绕。”“所以,若有来生也不要找我们,去找欧阳海算账好了。”
陈浩然说:“好,那就来吧。”乞怜吧说:“有气概,就让你见识我倥侗派倥侗拳的厉害。”齐连海说:“不要这么快干掉他,要留给我。”爪势过处,树皮也给划了出来。乞怜吧说:“来啊,使出你天山派的功夫,给我们看眼界呀。”
倥侗拳招招狠辣,陈浩然险过剃头。陈浩然踢腿得逞,却奈何不了对方的护身气劲。乞怜吧使出倥侗派爪法。
乞怜吧双手横拉,大树恍如摧枯拉朽的一分为二,相当霸气的爪劲。乞怜吧说:“小子你逃不了,乖乖受死吧。”
陈浩然急退,事实,其手底功夫绝非两兄弟对手,硬碰不来。奈何乞怜吧爪影翻飞乱舞,如何闪躲,也逃不了爪势范围之内。陈浩然说:“跟你拼了。”乞怜吧说:“雕虫小技。”
齐连海说:“看得心痒难耐,我也来凑热闹。”齐连海加入战团,陈浩然以一敌二,更是生机全无。齐连海内劲了得,拳不沾身,已有重创对手的能耐。齐连海说:“中。”
齐连海说:“哈哈哈哈,这么快便受不了,还有后着啊。”拳影不绝,每一下接触皆爆出巨响,陈浩然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头一扬,鲜血狂洒半空,看来,陈浩然的五脏六腑,已被轰个一塌糊涂。
乞怜吧说:“大哥那么重手,这么快便把那小子干掉,我还未玩够啊。”齐连海说:“哈,不晓得他这般脆弱。”齐连海说:“唔?”但闻一声大喝,见陈浩然从树丛中挣扎站起,这份顽强斗志,颇令齐连海两兄弟惊讶。
陈浩然说:“再来吧,我陈浩然,死也要死得顶天立地。”乞怜吧说:“他说要顶天立地啊。”齐连海说:“我最喜欢这些顽强的家伙,正好给我们慢慢折磨。”齐连海说:“为什么一脸惊恐的,刚才不是还在逞强吗?”
齐连海说:“向我求饶吧,或许我会留你一条全尸。”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打断双方的僵持,只见一只庞然巨鸟悄然掩至,瞬间,已将齐连海抓上半空。乞怜吧说:“呀,大哥。”齐连海说:“呀,放我下来。”
巨鸟抓着齐连海,在密麻麻的树林中左穿右插。正当齐连海惊魂未定,巨爪突然松脱,乘着余势,整个身躯便朝着树干狂撼,当场送命。乞怜吧说:“大哥。啊?”“不要,别过来。”
血花肉碎四散,吓得地上的陈浩然呆立当场。巨鸟在陈浩然上空盘旋,似在伺机进攻。陈浩然心想:想不到,我会死在这畜生手里。
思潮之际,巨鸟已俯冲而下,双爪,在陈浩然眼前张舞。陈浩然心想:罢了,我在这世上也属多余,倒不如一死了之。陈浩然感觉身躯已被抽离地面。人,不停向上飞,很高很高的。耳边风声在隆隆作响。陈浩然心想:啊?为何还不杀我?它,究竟带我去哪里?
抓着陈浩然的,是一头拥有两双翅膀的巨雕,毛色七彩,眼神流露一份神武的英气,但见它不断前飞,川过川,山过山的,像向某目的地进发。飞呀飞的,置身爪下的陈浩然只觉时间漫长,没完没了的,巨雕,要带自己往天涯的尽头吗?
第五十一章 太上老君再现
陈浩然被逐出天山派后,更被欧阳海指使齐连海,乞怜吧追杀,岂料途中杀出一头四翼巨鸟,毙了齐连海,乞怜吧,将陈浩然带走。它要将他带到哪里了?是天涯的尽头吗?
传闻,要往魔门,必先到戈壁,原因魔门正处于戈壁沙漠的心脏。戈壁沙漠长期黄沙翻飞,不见天日,也成了魔门的自然屏障。加上海市蜃楼现象,令魔门真正位置众说纷纭。实则,魔门位处偏僻。真正位置,原来见群山之中的空灵山之内。空灵山乃一座活火山,终年烈焰冲天。烈焰浓度奇高,令上空终年被熔岩所熏,以致出现红云盖顶。
这刻,但见巨雕抓着陈浩然,已飞到鲜红云海之上,看来,是朝魔门而去。陈浩然啊的一声。
陈浩然掉在地上。说:“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未死?”“喔?”一阵炽热空气急袭身后,细看,袅袅热气竟聚成一个狰狞面相。
热气徐徐散去,但见一个年已近百的老人家,容光焕发的面容上,显出一份无比威严。唯一令人诧异者,乃双目了无生气,看来是个瞎子。陈神明说:“前辈我。”
那老者说:“嘿,你体内经脉全被重创,离死不远,别指望我救你。”那老者说:“我不杀你,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
陈浩然说:“生死有命,晚辈绝不强求,亦不指望前辈相救。”那老者说:“你懂得这样想便好了。”倏然,崖上传来一声惨嚎。陈浩然说:“呃,前辈。”“我叱。”
陈浩然说:“啊,前辈。”陈浩然心想:这种现象,爹曾经说过,是内气紊乱,走火入魔。陈浩然说:“前辈,我来助你。”陈浩然一手点向老者风府穴,至阳穴。
那老者说:“蠢材,我体内阳火外泄,正在走火入魔,你还不放手,会跟我一同灰飞烟灭呀。”陈浩然说:“不要紧,反正我已是垂死的人。”陈神明武功还可以,但对认穴却是准确非常,只见他运指如飞,连续点击老者脊椎几个大穴。穴是封了,火势却毫无歇止,越烧越烈。
陈浩然心想:按他左右两边京门大穴,应该可以吧。仍是起不了作用,火势不断加剧,更波及陈浩然的头发及面部,一阵烧焦气味升起,面庞已剧痛难当。
陈浩然心想:妹妹为何划破我的脸?欧阳海说:“去死吧。”陈浩然心想:妹妹,别嫁给他,他不是真心对你好的。
陈浩然醒来,心想:啊,为何我在这里?刚才,那位前辈呢?外面天气看来不坏,何以无故雷声大作?
陈浩然心想:喔,是前辈。陈浩然心想:喔,气流急旋,竟如云海翻腾不定,这,不会是前辈造就吧?陈浩然说:“喔?”
陈浩然心想:啊,刚才的雷响,原来是前辈的掌劲。一掌过后,对面的峭壁竟然现出一个x字。陈浩然心想:峭壁足有百丈之遥,掌劲如何可以触及?被轰处隐隐透出金光印,这到底是什么掌法?那老者说:“小子,你可知偷窥别人练武,是武林大忌?”陈浩然说:“前辈,对不起,陈浩然实在无心。”
那老者说:“无心便可偷看吗?你是哪一派的弟子?”陈浩然说:“喔,晚辈是天山派的陈浩然。”那老者说:“天山派是中原大派之一,你在那里多久了。”陈浩然说:“我是少掌门啊。”那老者说:“嘿,原来是少掌门,你父亲不灵道人可好?”陈浩然说:“父亲好,但是弟子生性顽皮,功夫还可以。”那老者说:“哈哈,不是顽皮,而是耿直。”
那老者说:“刚才我替你追气寻元,是想知你天赋根基如何。”“你这小子也算学武之材,只是还未开窍吧。”陈浩然说:“我,学武之材?”那老者说:“不信吗?让我传你两式太上心印经,便知我慧眼过人了。”陈浩然说:“太上心印经?原来是太上老君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我体内吗?”
陈浩然说:“老君。”太上老君说:“哈哈哈哈,好啊。”老君不断狂笑,笑的地动山摇。在旁的陈浩然呆了,他心深感受到眼前的太上老君是如何厉害,正是老君出鞘,神威莫敌啊。
太上老君说:“哈哈,陈浩然,我确实是在你体内,然而你的功力实在太差,所以我出现在你面前。”“别浪费时间,让我传你两式太上心印经吧。”陈浩然说:“太上心经印乃是仙家绝学,前辈为何肯。”太上老君说:“我从不受人恩惠,自从我下凡后,被离火反噬,你救我一命,今日还你两式太上心印经,各不相欠。”
太上老君说:“有听过中原正道,西域外邪这句话吗?”陈浩然说:“那是什么意思?”太上老君说:“中原武者修炼武功,皆以内气为主,以气化劲,以劲化力,他们称此为正道。”“凡借助外来气劲的,便是外邪,也是偏离中原武术的异学。”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之内劲,正是借九天元气为己用。”“人体只是媒介,外气入体,再以气纳为劲。”“劲化为力而随招式轰出。”“这做法其实体现了武学中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魔门之巅。太上老君说:“陈浩然,太上心印经乃天庭至高绝学,要学这套经法必先懂得如何放下。”陈浩然说:“放下?”太上老君说:“你练的是中原正气,已通十个穴道。”“依我看,应该是。”
太上老君说:“天溪,期门,神封,步廊,灵虚,神藏,屋隐。”陈浩然说:“老君,你。”太上老君说:“华盖,缺盆,云门。”
太上老君说:“陈浩然,练太上心印经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下无间,一是见如来。”“是成是败,看你造化了。”陈浩然说:“这是什么地方?”
倏然,陈浩然眼里竟出现被无数魔魅围拢的景象。陈浩然啊了一声。魔魅向其不停缠绕追击。陈浩然心想:呀,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告诉我,无间,如来,究竟在哪里?”陈浩然说:“老君,我不明白。”太上老君说:“蠢材,心无如来,怎能练太上心印经?”
陈浩然心想:啊,心无如来,怎能练太上心印经?太上老君说:“对,心有无间,便是无间,心有如来,便是太上心印经。”陈浩然心想:太上心印经,太上心印经。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太上心印经。”当陈浩然默想太上老君法相时,血池又生剧变。血池水形成一股向上吸扯旋力,将所有魔魅尽数急扯入内。
陈浩然说:“心有如来,便是太上心印经,喔,太上老君佛像。”出现陈浩然眼前的,是太上老君,伴着无数花瓣洒落,一片祥和,跟刚才魔魅画面相比,天渊之别。亦印证太上老君所说,不是下无间,便是见如来。
陈浩然说:“呀,前辈,刚才我在梦境见到太上老君你。”太上老君说:“不是梦境,而是练武者化劲后处身的生死玄关。”太上老君说:“那是神秘虚幻之地,由练功者潜意识所发。”“潜意识乃人之根本,太上老君或魔魅皆藏于此。”陈浩然说:“换句话说,若我心无如来。”太上老君说:“那你便身陷无间,意识全无,变成不懂吃饭拉矢的废物。”陈浩然说:“但,现在我体内像内劲尽散,怎学太上心印经?”太上老君说:“我就是要你如此,先祛除体内不纯杂质。”太上老君说:“现在,你已可运用离火玄冰劲,期间你会冷热交缠,阴阳互济。”“全身穴位自会重生旋转之力,将九天元气扯入体内。”太上老君说:“将能量化为气劲,再以霹雳之势轰出。”“那时候,降魔杀敌也是弹指之间的事。”
太上老君说:“来吧,我们先练离火劲。”陈浩然说:“老君。”太上老君说:“不要说话,先记口诀,百汇达廉泉,径白冲巨骨。”太上老君说:“日月绕水道。”“天溪陷环跳。”下望之处满布熔岩,若二人掉下,准会化为溶浆。突然,熔岩竟向外散。
一股气劲凝聚,将四周熔岩压向四方八面流窜。太上老君说:“陈浩然,坐下。”太上老君说:“将手放在我头上百会穴。”陈浩然说:“啊。”太上老君说:“口诀是死,认真真气如何流转才是活的方法。”
太上老君说:“现在我将戳热火劲吸入体内练习离火劲。”“你的手随我的气流走各穴,便知其如何流通绕转。”陈浩然说:“按穴观气,从来只有亲如父子才行,老君与我相识不久。”太上老君说:“别婆妈,我一是不传,要传便倾囊相授,技留三分,非我老君本色。”“这刻什么也不要说,留意我体内气流。”同一时间,霞烟山庄。这里长年烟雾缭绕,彷如人间仙境的迷茫。山庄之名由此而来。
景物拉近,见四名大汉正抬着大轿,飞着的迈向霞烟山庄。到达前庭空地,轿夫亦将脚步倏然收慢。轿内人说:“悉索。”
一个中年汉子从轿中踏出,但见他衣服华丽,正是江湖上最富有门派装嵌的总管,千克痛。霞烟山庄庄主冲球,早已恭候多时。千克痛说:“冲庄主,我们以夜明珠礼聘老佛爷出山寻找龙紫秘穴宝藏一事,不知她老人家意下如何?”冲球说:“我早已在书函中回复,老佛爷年纪老迈,实在不宜。”千克痛说:“那老佛爷要什么代价才肯出山?”冲球说:“并非这个意思。”冲球对手下说:“将夜明珠交还千总管。”手下说:“是。”千克痛说:“礼物既已送出,怎可收回?”
冲球说:“千总管别再纠缠,请回吧。”千克痛说:“那么不识抬举吗?若明珠转赠给魔门,你道后果会如何?”冲球说:“你。”突然,一把声音说:“后果就是你千总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话刚了,一股环形气劲从厅房之内激射而出。千克痛说:“喔,老佛爷。”千克痛手下说:“有我们四甲神在此,千总管别怕。”
四甲神乃装嵌四大护法高手,一拥而上迎向环形气劲。谁料气劲雄浑难挡,一瞬间四人已被气劲穿体而过。气劲余势不绝直逼千克痛,却见千克痛也非泛泛之辈,猛然抽身而起。千克痛说:“啊,还要来?”
千克痛不敢怠慢,运起产官蛮痛内劲,准备力顶光环的追杀。光环气劲打入轿内,千克痛亦运起内劲与之抗衡,两股气劲在轿内互缠。千克痛大喝一声,将产官蛮痛催起十级劲道,一声巨响,大轿即时支离破碎。
巨响过后,气流消散,但见半空独剩一个飞环在飘荡,这个,正是刚才环形气劲的核心。那人说:“回来。”千克痛说:“哈哈,虽说老佛爷的定无飞环天下无敌,但在下的产官蛮痛也不赖啊。”千克痛说:“喔,老佛爷,你,竟然使暗器。”
倏然,只见一团物件从千克痛背部飞射而出。是一枚金钗。原来金钗早藏于环形气劲之内,千克痛不知有诈,抵住气劲,却被金钗乘虚而入。冲球说:“人来,将这里打扫干净。”老佛爷说:“冲儿。”冲球说:“在。”老佛爷说:“两个小娃儿是否已到了钱塘江。”冲球说:“已到了,而且传回讯息,那里已聚集各派高手,伺机而动。”
定无飞环孙比例说:“嗯,吩咐她们,无论遇上什么高手,只要是有阻抢夺紫龙之子的,就通通给我杀个片甲不留。”
第五十二章 紫龙秘穴
钱塘江紫龙秘穴藏有宝物,令江湖群雄欲争相抢夺,霞烟山庄的老佛爷孙比例,亦派遣两名孙女前往。此刻仍身在魔门的陈浩然,自然想不到自己也将是夺宝奇兵之一。陈浩然说:“老君,我的离火劲是否已成功了?”
太上老君说:“是,我太上老君果然没有走眼,嗯,现在可以练玄冰劲了。”陈浩然说:“啊,也在这里练吗?”太上老君说:“没错,你只要将离火劲逆转,极阳生极阴。”“自己像一块硕大无朋的玄冰。”“只要能将这里冰封,那便是功成之日。”
三日,四日,五日,六日。时间飞速,陈浩然所练的太上心印经终于大功告成。
这一天。陈浩然盘膝而坐,气运全身,双手飞舞,只见风起云涌。陈浩然吸了一口气。天地纯金之气如万流奔涌的逼入陈浩然体内,在各大穴道中穿梭游走,接着。精光四射。
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
但见尘土飞扬,沙石剥落后,眼前出现一个x字。陈浩然说:“这太上心印经一,二式,我一次也没失手呀。”太上老君说:“嗯,你是学会了。”陈浩然说:“多谢老君。”太上老君说:“好了,两式太上心印经已练成,我们各不相欠。”太上老君说:“你走吧。”陈浩然说:“喔?”太上老君说:“怎么?还想求我教你其余六式太上心印经吗?”陈浩然说:“不不,老君别误会。”“老君独个儿搁在这里,不寂寞吗?”
太上老君说:“六十年也是如此过去,有什么寂寞,都惯了。”陈浩然说:“那老君,怎么才跟我离去?”太上老君说:“我一早已在你体内啊。”“钱塘江有亦紫龙秘穴,每六十年开穴一次,内藏一件稀世奇宝,紫龙之子。”“找到它,我就跟着你。”
太上老君说:“只是开穴之时,高手必然争相夺取。”“你去,只怕是送死而已。”陈浩然说:“好,我便去钱塘江的紫龙秘穴抢夺紫龙之子。”
陈浩然说:“一定要老君跟定我。”太上老君说:“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太上老君说:“你可知中原各派高手都在窥视这秘穴宝物。”“你只学了两式太上心印经,如何对付武林群雄?”“虽然你有天罡十八式,仙姬神卷和神通功,但是江湖险恶啊。”陈浩然说:“但,我也要去。”太上老君说:“我呸。”“你虽曾救我一命,但我亦传你神功,各不相欠。”“你不必为我卖命。”陈浩然说:“老君,说实话,这段日子里,可算是陈浩然人生中最喜悦时刻。”“原因老君的鼓励,令我有顶天立地,生而为人的感觉。”
陈浩然说:“所以,我只望以老君授我的武功取得紫龙之子,让前辈跟着我。”“那是我今生无悔的心愿。”太上老君说:“即使死,也不怕?”陈浩然说:“不怕。”陈浩然说得坚毅,太上老君也感受到那份发乎内心无畏无惧的正气。太上老君泛起笑意,看来他已开始对这年轻人另眼相看。太上老君说:“若你真的下定决心,那便跟我进来吧。”
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决心夺宝,我便将预计说你知。”“首先,我会叫火麒麟载你上路,为免惹人瞩目,会在钱塘江附近村庄下脚。”“钱塘江水汹涌澎湃,秘穴位处江中,到时必有众多武林人士云集,你便如此这般。”“还有,你有麒麟珠在身,必定可以保护你。”夜。日。陈浩然说:“老君,陈浩然上路了。”太上老君说:“嗯,我会在你体内的。”太上老君心想:陈浩然,千万要活着啊。
夜,钱塘江。火神门门主,红火天。红火天对手下说:“嗯,那就是传说中的紫龙秘穴?”手下说:“没错门主,但是。”红火天说:“但是什么?”
手下说:“紫龙秘穴乃大凶之地,我们还是。”红火天说:“废话,传说不是说这秘穴每甲子的八月十五开一次,而穴内有稀世奇宝紫龙之子吗?”手下说:“传说确是这样。”手下说:“但若非开穴之期,世上根本没有任何方法打开秘穴。”红火天说:“哼,莫非连我们火神门的冲天巨炮也不行?我不信。”红火天说:“开炮。”
巨响过后,一团火光直朝秘穴疾射而去。手下说:“好像毫无作用啊。”红火天说:“怎会这样?”手下说:“秘穴乃凶邪之地,我们无故侵犯,恐遭天谴。”
红火天说:“提早到此就是希望比人捷足先登,天谴?什么天谴了?”手下说:“喔?四周像有古怪声音,门主听到吗?”红火天说:“好像是。”手下说:“声音究竟从哪处传来的?”红火天说:“难道是秘穴发出的?”手下说:“哇,很大浪啊。”“那,恐怕是钱塘江的三叠鬼浪。”
十丈多高的汹涌巨浪倏忽掩至,只一瞬间已将火神门的巨船砸成数截,船上成员全数被打进江中,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手下说:“门主,救我。”红火天说:“呀,我也自身难保,哪有空救你。”
杭州的钱塘江乃浙江第一大河,全长四百一十公里。每逢农历八月十八,海水涨潮,倒灌钱塘江。江水汇聚澎湃激流,形成著名的钱塘秋涛。
钱塘秋涛,令每年前来观潮的游人络绎不绝。这一年,人潮更甚,原因,甲子过,紫龙开。传言钱塘江上的紫龙秘穴,每到甲子之年,龙口便会张开一次,今年,正是龙口张开之时。为夺秘穴宝物,钱塘江附近市镇,早于半月前已聚集不少江湖人物。人潮聚集,眼前遍布杂耍,商贩,赶路,热闹的场面,令昔日长期身处天山派门下的陈浩然,不禁眼花缭乱。
陈浩然心想:原来江湖就是这样子的。只听途人说:“我们快到长春店睡个够。”另一人说:“好。”又一人说:“明天,一定有很多人争相夺宝。”“对,要养精蓄锐,才有精神跟他们斗。”陈浩然心想:老君说得没错,不少人都在觊觎那紫龙之子。这里,究竟藏了多少高手?我虽然身有神功加上昔日的天山派武功,还是武林盟主。能抵挡得住各派高手吗?
陈浩然心想:难怪老君说,我只是来送死而已。众人突然说:“发生什么事?”“江边那里有人争执。”“是三江所跟海恒鹏吵了起来。”“啊,有好戏瞧了。”陈浩然跟随一众看个究竟,但见江边早已人头涌涌。只见十三寨寨主三江所说:“海恒鹏,我寨素来跟你河水不犯井水,何以将我所有船都炸掉?”付海门门主海恒鹏说:“谁不晓得钱塘江方圆百里都是我付海门的地盘。”“你擅自闯入,那是你自讨苦吃。”
三江所说:“废话,炸掉我的船,分明想阻我到紫龙秘穴夺宝。”海恒鹏说:“怎么说也好,只要不是付海门的船,来一只便炸一只。”三江所说:“干你的。”三江所只借助江面少许杂物,已像如履平地的踏水而行,径往付海门的木船冲去。众人说:“好轻功。”
三江所说:“胆敢炸我的船,我取你狗命。”海恒鹏说:“好,我便跟你单打独斗,看你有多大能耐要我的命。”话刚了,三江所已将粗大铁链左右互挥,犹幸海恒鹏闪得快,否则便成链下亡魂。
海恒鹏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的血旺乾坤。”三江所说:“怕你不成?”铁链迎上,却被血旺牢牢缠上。三江所说:“雕虫小技,我咋。”
三江所内劲一震,血旺立时片片碎裂。三江所说:“哈哈,海恒鹏,这等功夫不外如是吧。”突然,三江所喔了一声。乘三江所专注对付海恒鹏之际,一众付海门手下已偷偷用网将这敌人紧缠。三江所说:“你这狗贼,刚才不是说过单打独斗吗?”海恒鹏说:“嘿,行走江湖从来兵不厌诈,想不到你这么迟钝。”
海恒鹏说:“这刻落入我化骨血旺之内,看你怎么逞强?”三江所说:“唏,区区烂网,奈我什么何?”三江所身形一动,血旺立时收紧。网丝亦深坎肌肉之内。强行挣扎,收缩也越加厉害,三江所连铁链也脱手了。海恒鹏说:“送他回去。”
三江所说:“呀,不要,快拉我上船。”见江面泛起一度旋窝,瞬间已将三江所卷入水底。陈浩然心想:啊,水中究竟藏了什么?怪恐怖的。一刻,付海门手下将网收回,但三江所踪影已失,只剩一滩血水。十三寨众人说:“狗贼,竟敢杀了我们寨主。”“我们要为寨主报仇。”只听一人说:“笨蛋,三江所浪得虚名,跟他有个屁用。”
众寨人说:“啊。”那人说:“还是跟我一刀涂吧。”突然,另一人说:“跟你一刀涂?嘿,良禽择木而栖。”另一人叫十八臣。十八臣说:“满身肥肉的功夫,学来只会丢人。”只见另一个女子叫风儿说:“哈哈。”一刀涂说:“你。”“十八臣,这刻不跟你计较,取了宝物才找你算账。”一刀涂说:“十三寨的兄弟们,谁跟我,大家便一起争宝物。”“我一刀涂说过,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下,有人立时跟随一刀涂,亦有人转投十八臣门下,三江所死了不足半柱香光阴,已再没人记起来了。风儿说:“十八臣收了这许多门生,实力壮大不少啊。”十八臣说:“哈,口甜舌滑,我看,由你跟海恒鹏借船,或许可以。”风儿说:“借到又如何?拿到宝物,对分吗?”十八臣说:“哈,到时要怎样分,便怎样分。”风儿说:“好,你是我最欣赏的男人之一,我便跟海恒鹏说说。”风儿说:“海老板,我跟你一向交情不薄。”海恒鹏说:“呸,我跟你只是明买明卖的交易,哪有什么交情。”
风儿说:“喔?”“好,不说交情,那就说生意,我出黄金五两向你租船。”只听两人突然说:“我们出十两。”随着两道历历莺声响起,只见两条身形婀娜的人影,正彷如仙女下凡的从阁楼排众飘下,直朝江面飞去。两名少女轻功了得,踏着江面木板在水面奔走。众人说:“很漂亮。”“哪里来了两个绝色佳人?”陈浩然说:“啊?”
第五十三章 八方风雨聚紫龙
陈浩然到得钱塘江面,巧遇群雄与付海门的人纠缠,最终两名女子排众而出。迎镜一瞧,两个踏水而行,恍若出水芙蓉的一老一少女子,年纪相差三十岁,同样长得明眸皓齿,娇艳不可方物。陈浩然心想:啊,是岳母林万珍和我夫人黄月华?来者两人乃是金刀黄家的林万珍和黄月华。
海恒鹏说:“啊,你们愿出十两?”黄月华说:“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五两。”海恒鹏说:“钱财我倒有不少,这样吧,你两个女子陪我一晚,便送你们一艘船。”林万珍说:“下流,让我教训你这流氓。”黄月华说:“母亲,别跟他一般见识。”“生意谈不拢可以拉倒,何须出言不逊?枉你是什么大派的门主。”海恒鹏说:“喔?”众人说:“说得好,欺负女流,算什么大门主啊。”“对了,两个女子,别向他租船。”陈浩然心想:黄月华那份英姿莎莎,十分威武啊。
海恒鹏说:“你这个小娃儿,倒也牙尖嘴利。”“那我直接跟大家说个明白吧,要租船,过了中秋再来找我。”海恒鹏说:“开船。”黄月华说:“船。”林万珍说:“女儿,没有船渡江,怎么办?”黄月华说:“不一定要租的。”林万珍说:“女儿的意思是,偷?”
是夜,早子时分,距离紫龙秘穴开启的时间尚有半个时辰。
龙口尚未开启,钱塘江边已是杀声震天,原因黄月华想到偷船,其他人何尝想不到?为夺得船只前往紫龙秘穴,各人都在没命的以死相拼。当中,少不了林万珍,黄月华两母女。不拼是不行,只因江边数艘船只已逐一被抢。剩下一艘,因着现场一众实力均等下,以致迟迟仍未。陈浩然心想:嘿,这个海恒鹏当真阴险。故意留下船只让大家争夺,这样,未往秘穴相信已去掉半数人。算是争到这些船,那又如何?看来,这些船早已改造,难抵汹涌的江水啊。
陈浩然品性纯良,未因夺宝而冲昏头脑,因而看出海恒鹏的诡计。黄月华说:“母亲,你先上船,我挡着他们。”林万珍说:“女儿,你小心啊。”眼见林万珍飞身上船,黄月华当机立断,立时挥刀斩缆。黄月华说:“十八臣,有空再跟你一较高下。”环形气劲势若奔雷,十八臣与风儿急忙闪开。对手略一退后,黄月华回身便走。谁知一张快刀,追尾而来。
陈浩然说:“危险。”这时,但见黄月华提剑一挑,将来刀挡下。十八臣使出开山铁掌。
巨响过后,见陈浩然已挡在黄月华身前,刚才,正是他以太上心印经力抵十八臣的铁掌,方令黄月华幸免于难。两道强大内劲相扰,陈浩然立时被震开,更将身后的黄月华推向主帆。主帆早已升起,加上被重力撞击,木船立时开行。众人说:“船要走了,快阻截他们。”“这是最后一条船,快追。”“不要让他们走。”
情况危急,陈浩然以脚勾绳,更将太上心印经推上一层。太上心印经刚猛雄浑,随着陈浩然双掌不断轰出,四周江面被打得水花四溅,将来者全数击退。
功成身退,陈浩然折腰后翻,踏回船上。陈浩然说:“啊?”人未定,后方已闪起一道剑芒。陈浩然说:“岳母,有话好说。”林万珍说:“有什么好说?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竟然现在才出手?”黄月华说:“母亲,停手,这是你女婿,我夫君啊。”林万珍说:“女儿。”
黄月华说:“刚才是夫君救了我,母亲,这就算了吧。”林万珍说:“什么算啊,陈浩然,你竟然这么迟钝啊。”陈浩然立刻说:“岳母,我都是第一时间来帮助你们了。”林万珍说:“什么第一时间来救,我们现在已经在船上了,你当然这样说啊。”陈浩然说:“不用多说了,我们不一会儿就会掉到江中了。”黄月华说:“夫君,此话何解?”陈浩然说:“海恒鹏留下的船,是经不起风浪的,刚才早已开行的,全已不知所踪了。”
林万珍说:“女儿,别听他的鬼话,他不过想骗我们下船,若是真有问题,他那会跑上来?”陈浩然说:“刚才情况危急,为了接对方一招,所以。”陈浩然说:“只是现在,谁也离不开这条船了。”说得没错,众人说话间,船已驶出江中心了。林万珍说:“呸,什么离不开所以留下,都是废话。”陈浩然说:“我不跟你们斗嘴,大家还是想办法离开吧。”黄月华说:“母亲,浩然所说不无道理,我看。”林万珍说:“别听他胡说,如果这船是。”“我们早已。”
真的出问题了,只是为时已晚,巨浪已翻涌上船。正当三人不知所措之际,木船瞬间已被巨浪打碎,果然如陈浩然所料,船的内壳是空心,如何抵得住惊涛骇浪。这时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心想:算一算,这刻已过了甲子,应该是秘穴开启之时。
太上老君心想:陈浩然进了秘穴?他,抵得住各门各派的高手吗?还是已葬身钱塘江之内?以他这刻的功力去面对大江湖,未免牵强,是不是我真的太自私,不应该让他冒险啊?这个小伙子,真的让人担心。霞烟山庄。孙比例心想:嗯,秘穴应该重启了。
孙比例心想:林万珍,黄月华不知顺利取得紫龙之子没有?我委托她们两人的,只要拿到这宝物,我双眼便可重见天日。到时我孙比例,便可真正称霸武林了。回说钱塘江面。陈浩然三人已被巨浪打进江底。
近镜一照,一层层类似水母的雨孽,模样怪怪的直朝三人逼近。这群鱼孽,相信正是日间将三江所弄得血肉模糊的妖物。江底凶险重重,江面亦热闹非常,但见抢不到船的各派高手,正各施各法的渡江前往紫龙秘穴,看大家神情,尽见焦急非常。因由猛烈的潮涌,正不断向紫龙洞口冲击。倏忽,洞口沉沉移动,似乎它将全然开启了。
各派高手说:“看我们多聪敏,就这样便可飞到紫龙秘穴。”“不像他们,在海面多狼狈啊。”突然,海面有人说:“你两个都给我下来。”高空的两人说:“不好了,我们好像中了暗器。”“呀,什么家伙暗算我们?”另一人说:“嘿,谁也不及我的方法管用。”那人喔了一声。已经被大海淹没了。
一群人说:“这里很大浪,抵不住了。”“刚才浪头也没有这么厉害。”“大家要坚持,紫龙秘穴快要开启了。”紫龙秘穴开了。
六十年开光一次的紫龙秘穴,如今又再重现人间了。
秘穴已开,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与陈浩然却仍在江底挣扎。鱼孽形态迹近水母,只是在四周伸展的触须内,全都长有尖锐的长牙,煞是恐怖。林万珍突然唏的一声。
鱼孽像嗜血非常,林万珍身上的血腥,令它们蜂拥而至。黄月华心想:母亲有麻烦。黄月华游弋上前,双手运起气劲,希望将鱼孽尽数驱赶。黄月华心想:这么多鱼孽,驱之不尽啊,怎么办?危急之际,一条火龙正由远而近的将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围拢起来。
火龙,原来正是运气太上心印经的陈浩然所幻化。但见其所到之处,鱼孽皆被烧焦或逼退,令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骤脱困境。陈浩然在江中不断翻动,太上心印经越益扩散,瞬间,三人已被庞大的火球包围。火球热气高涨,两相抵触下,旋即直冲江面。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层境界。
倏忽,陈浩然将内劲转为玄冰劲,四周气劲亦由热转冷。逐渐,三人身上开始凝聚点点冰粒。寒气不断,最终结成巨大的冰块,继续望江面飞射。
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猛提真气,内劲所到之处,冰块尽数爆射四周,三人亦破壳而出。林万珍呀了一声。黄月华说:“母亲,快踏着我的环气。”
环气贴水而飞,不偏不倚的朝林万珍脚底飘去。救得林万珍,但自己呢?不怕,还有身后的陈浩然。陈浩然掌劲一吐,将黄月华朝林万珍方向送去。林万珍说:“女儿,小心。”剩下的陈浩然又如何了?
身在半空的陈浩然,此刻已面临惊险万分,但见身侧翻起一团滔天巨浪,一旦被击中,定必淹没江底。说时迟那时快,巨浪已将陈浩然半个身子吞噬。本能双脚前伸,竟然踏上实物。陈浩然说:“有救了。”
第五十四章 东岛
nbsp;陈浩然相助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后,自己却被巨浪缠上,尤幸踏中浮木,当下脚一伸。一弹。乘着余势,更将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不断往前推进。黄月华说:“母亲,快用绳索套着礁石。”林万珍说:“好。”林万珍说:“女儿,捉紧我。”
黄月华说:“喔?”但见林万珍奋力一扯,乘着前纵之势,三人同时投向一个布满乱石的山洞。这个,正是群雄争相寻觅的紫龙秘穴。千山万水,林万珍率先登陆。接着是黄月华。尾随是陈浩然。林万珍说:“啊,干嘛女婿你也在这里?”
骂人的是林万珍,此刻,正杏眼圆瞪的怒视陈浩然。黄月华呢?纤腰仍被陈浩然抱紧,只见她两颊泛起红晕,斜眼瞟向从后紧抱的陈浩然,虽然陈浩然和他是夫妻,但被陈浩然这样抱着,还是尴尬非常,黄月华芳心砰砰砰的乱跳一通。她当然知道,这便是三世修来,尽在千里一线牵的夫妻奇缘。
陈浩然说:“我,我。”黄月华说:“娘亲,是你女婿救了女儿啊。”林万珍说:“女儿,别理他了,我们进去吧。”陈浩然心想:怎么岳母会变成这样?
林万珍和黄月华远去,独剩陈浩然仍在痴痴呆望。陈浩然心想:喔,我干么在胡思乱想?来此目的,是要为老君去紫龙之子呀。环目四顾,见江面正漂浮着一艘破船,陈浩然认得那是海恒鹏的。陈浩然心想:那个海恒鹏真yin险,给我们一条破船。嘿,原来自己的一条也不济事。他的人呢?嗯,可能已经进去了。进得穴内,眼前景象令人心头一震,尸横遍野,当中,不少是已碰过的武林高手。
有十八臣,风儿。诧异之际,穴内忽而传来怪嚎,陈浩然循声而去。陈浩然啊了一声。这里又是另一番厮杀场面,陈浩然身居高处,见一头恍似蛤蟆的巨物,正向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追赶扑杀。
黄月华说:“母亲,哪里危险,快逃。”说话间,黄月华鼓起真气,一度环气随即shè向妖物。妖物丝毫无损,继续狰狞地向林万珍扑杀。林万珍啊了一声。林万珍也不细想,忙运起全身拼劲,挥出数十度光环护紧全身。林万珍使出金刀黄家的金刀第三式跌三谷。
黄月华说:“我咂。”同一方向,黄月华也催起无数金刀气劲营救母亲。妖物应必吸尽天地灵气,无数环气打在身上,依然作用全无。林万珍说:“呀,挡不住它。”林万珍说:“女儿,救我。”血盘大口,看来要将林万珍整个吞噬。黄月华说:“母亲。”生死一线间,在高处的陈浩然已按捺不住,腾身而起,双手放于胸前,将太上心印经源源催起。陈浩然大喝一声。倏忽,一座巨大无朋的老君神像现身身后,四周亦泛起耀眼的无穷金光,其势,是准备打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
光芒四shè。只闻一声震天价巨响,一个金光耀眼的老君印记从上压下,任妖物如何皮坚肉厚,立时也被打至四分五裂。太上心印经刚猛无匹,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也被波及得东歪西倒。陈浩然心想:啊,想不到太上心印经的实战竟有如此巨大威力。陈浩然说:“岳母,夫人,你们没事吧。”
黄月华说:“没,没事,幸好夫君掌法高强,否则。”林万珍说:“女儿,别跟女婿瞎缠,再不进去,紫龙之子便给人抢走了。”黄月华说:“夫君,快跟我来。”陈浩然心想:岳母究竟怎么了,救了她还被说。尽管如何不忿,为取紫龙之子,陈浩然也得尾随。甫进洞口,一团人影飞涌而至。陈浩然呀了一声。
陈浩然本能闪开,细看,来人竟是海恒鹏。海恒鹏说:“呀,我的脸很痛。”但见海恒鹏面容溃烂,痛苦呻吟,看来是中了剧毒。只一会,海恒鹏已身躯僵直,动也不动,而陈浩然亦无暇理会他是生是死。因由眼前一条巨型的两头巨蟒正朝着他蠢蠢yu动。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呢?早已被吓得瑟缩于石隙之处。
陈浩然呆了半响,双头巨蟒的蟒身已在蠢蠢摆动,作势攻击了。两个蛇头,分别朝陈浩然方向而噬。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起手式。陈浩然喔了一声。
毒液盖脸,陈浩然大惊之余,本能反应抓向蛇颈。陈浩然同时一起。同时,陈浩然亦运起体内仙姬神卷的内功,同时加上麒麟珠的力量。以防毒液透脸而入。接着腾身而起,转身绕到巨蟒之后,左右两手分张,将两个蛇头牢牢抓实。蛇头被制,巨蟒仍不断喷出毒液。
为摆脱缠绕,巨蟒蛇头不断狂挥乱舞,所到之处,毒液也洒得四处皆是。洞内迅即充斥浓烈的腥臭气味。毒xing浓烈,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掩鼻闭气,运功抗毒。
陈浩然心想:呀,给这妖物弄得整个洞穴都是毒气。这样下去,咱们三个必然毙命于此。陈浩然吸了一口气。生死关头,陈浩然忙将太上心印经内劲提升。他yu以太上心印经将巨蟒降服,只是任他如何催谷,似乎作用不大。
太上心印经难展所长,源于巨蟒因痛苦而剧烈摆动,以致陈浩然重心不稳,未能将太上心印经彻底发挥。黄月华说:“母亲,快用环气将蟒身套住。”林万珍说:“好。”母女同心,一同将环气挥出。环气落点准绳,不偏不倚套住蛇尾。
陈浩然心想:动不了吗?是时候收拾你这妖物了。陈浩然大喝一声。太上心印经运转全身,随着两爪一分,巨蟒双头应声撕裂,大蓬血花如泉涌出。啪嗒一声。
陈浩然说:“喔,我的脸。”巨蟒痛苦挣扎,全身疯狂摆动,环劲亦被扯脱。巨蟒垂死冲撞,令洞内震撼致地动山摇。良久。啪嗒一声。陈浩然喔了一声。
陈浩然诧异的,是眼前撕裂的蛇身内,竟藏有什么物事。一边是乌黑的棒子。另一边,亦藏着形如人参的东西。陈浩然说:“喔,这根像铁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两条活像人参的,难道就是紫龙之子?”林万珍心想:紫龙之子?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互打眼sè,是准备对紫龙之子有所行动。突然,山洞隆隆地发出巨响。黄月华和林万珍说:“发生什么事?”陈浩然说:“好像要塌下来啊。”
陈浩然说:“看来宝物被我们所取,以致秘穴灵气尽消,所以便自行倒塌。”“别想了,我们快走,否则会被活埋。”“快。”林万珍说:“那么紫龙之子。”陈浩然已无暇理会林万珍所说的,三人一踏而出,与此同时,外面江水已如cháo般涌进。
到得穴口,但见滔天的江水在四周狂野激荡,比进来时更具震撼。三人身处无边无际的大江中心,顷刻也不知如何逃生。江水不绝,快要将紫龙秘穴彻底吞没。陈浩然说:“抓紧礁石,别让巨浪冲走。”“我召唤火麒麟来。”林万珍和黄月华说:“火麒麟?”陈浩然呼啸一声。
将雄厚的呼啸声直送九霄云外。陈浩然说:“大家继续坚持,火麒麟很快到了。”陈浩然说:“来了。”黄月华说:“啊,好大的麒麟。”
只见火麒麟呼啸而来。与此同时,一个十多丈高的巨浪已铺天盖地的直捲紫龙秘穴。巨响过后,秘穴已遭巨浪完全淹没,或许再过一个甲子,它才会重现人间了。
陈浩然三人呢?他们,早已乘着火麒麟架空而逃,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于火麒麟背负太重,忽高忽低,渐有力竭的迹象。陈浩然心想:糟了,看来火麒麟已经撑不下去。陈浩然说:“你们千万抓紧火麒麟,它会送你们到安全地方。”黄月华说:“那么,夫君你呢?”只见陈浩然摆脱火麒麟,松手掉落茫茫大江中。
林万珍说:“女儿,糟了,女婿必定想独吞紫龙之子,所以逃跑了。”黄月华说:“怎么会?”石滩。陈浩然爬到岸边。陈浩然心想:我,还没死吗?
陈浩然心想:呀,幸好紫龙之子仍在,否则便前功尽弃。陈浩然喔了一声。陈浩然说:“我的脸,很痒。”陈浩然心想:定是那些毒液发作。要用水冲洗。陈浩然来到江边,将水拍打在自己脸上。江水映照着他的脸。陈浩然说:“咦?呵,好像没有那么痒了,我的脸。”
陈浩然说:“我脸上的疤痕竟然全都消失。”“太好了,我,再不是人见人憎的丑八怪了。”突然,一把声音从后说:“东岛。”陈浩然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大胖子正被几个抬着软轿的童子簇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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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心印经斗气旋
nbsp;陈浩然于秘穴寻得宝物后,被江水冲上石滩。♠正当庆幸面容疤痕尽去之际,身后却出现一群不速之客。来历不明的一众,当中以一个胖者为首。见他坐在轿上,正被身旁数名童子所簇拥。来人古里古怪的,陈浩然不经意地捉紧肩上包袱。
瞬间,一众已到陈浩然面前,倏然的停下脚步。胖子说:“小子,你是谁?”陈浩然说:“在下陈浩然,敢问前辈是。”胖子说:“你这小子,竟连我长岛也不认识?”陈浩然说:“我,当真不晓得。”胖子说:“哈哈,我嘛,正是江湖上人称长岛六斩的长岛岛主幽州。”陈浩然说:“啊?”
幽州说:“啊什么,你不觉得震惊吗?”陈浩然说:“不觉。”幽州说:“你,不怕我的气旋斩?”陈浩然说:“为什么要怕?”幽州说:“呼,你有种,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不怕气旋斩的。”“你是第一个,我就饶你一命。”陈浩然说:“那么在下告辞了。”幽州说:“慢着。”幽州说:“你知否钱塘江的紫龙秘穴在哪?”陈浩然说:“紫龙秘穴已经崩塌了。”童子说:“岛主,你又迟来了。”幽州说:“你懂什么,当主角的必然是最迟出场。”“谁晓得那秘穴这么快便倒塌。”
幽州说:“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秘穴塌了。”陈浩然说:“秘穴崩塌的时候,我刚好在那里。”幽州说:“唔?”“秘穴崩塌,最大原因是内里宝物被夺。”“那么,是你取了宝物,对吗?”陈浩然说:“宝物确是在我身上,那又如何?”有感对方意yu夺宝,陈浩然立时提高jing惕。幽州说:“简单,只要放下宝物,我便让你离去。”陈浩然说:“啊,刚才不是说过自己鼎鼎大名吗?原来只是个小偷。”幽州说:“你胆敢说我是小偷?”
幽州说:“好,那我们找个地方斗一斗,若你抵得过我的气旋斩,别说不取你的宝物。”“我还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教你气旋斩。”
幽州说:“陈浩然,别说我不给你最后机会。”“若怕了我的气旋斩,放下宝物便是。”陈浩然说:“多谢前辈好意,晚辈倒想领教。”幽州说:“有种。”幽州话刚说完,四周杂物已倏忽的无风自动。无数枯叶被抽上半空,更在不停的打转。霎那间,七道旋风气劲便在幽州身周半空围绕旋转。
自往紫龙秘穴夺宝开始,踏足江湖很久的陈浩然,这是很多次跟高手单打独斗,心情,难免起伏不定。陈浩然严阵以待之际,七股旋气已合而为一,直朝幽州的肚皮翻滚不断。陈浩然心想:那股旋劲在他肚皮内搅什么鬼?好古怪。幽州说:“去。”
陈浩然呀了一声。确是古怪,只见旋气随着肚皮的扭动越滚越急,但闻一声呼喝,庞大的气随劲急shè,直朝陈浩然落脚之处,这正是气旋斩的第一式一旋求知。奇招转眼即至,陈浩然忙催起体内仙姬神卷内劲,挡在跟前。
两股气旋相抵,旋劲瞬即崩溃消散。幽州大喝一声。将旋劲提升,卷土重来,陈浩然骤感压力,即时将体内的仙姬神卷内劲同时催起。太上心印经和仙姬神卷内劲在陈浩然体内融会贯通,金光气劲幻化四周,正是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shè。
两大神功互碰,爆出震天价巨响,陈浩然立时被震退三尺,幽州的软轿亦受波及,离地飞起。电光火石间,幽州运功力聚,将软轿力压向下,稳定重心。幽州说:“小子,确是有点能耐,好。”对方绝非等闲,幽州再次提起胖大手掌,催起旋劲。
幽州说:“我斩。”这记气旋斩倒也奇怪,并非直朝陈浩然冲杀,而是向其身旁斩去。陈浩然心想:啊,旋劲尽是打向大树,干什么?不管目标为何?只见旋气相当凌厉,绕缠片刻,已将大树连根拔起。
来了。七棵树干在半空急速旋转,呼啸间,全数树干亦从七个方向朝陈浩然插去。原来,这正是气旋斩第二式气旋连环。
形势刻不容缓,陈浩然也不细想,即时催起太上心印经。只见陈浩然身周泛起浓烈红光,天地五行的火气唯我所有,双掌并发而出的,正是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
幽州心想:喔?这是什么功夫?竟抵得住我的气旋连环?陈浩然虽将气旋连环彻底瓦解,但亦被旋劲逼个转动不停,体内经脉更在倒行逆转。
几经辛苦,方行稳住急转的身形。回看地上痕迹,方才转了足有六圈之数。陈浩然吐出鲜血。血花尤在半空飞旋,可见余劲依然未散。幽州说:“嘿,竟在第六转已将气旋连环逼出,后生可畏啊。”陈浩然说:“前辈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好运吧。”
幽州说:“哈,你这年轻人倒也谦虚,这仗算你胜了。”陈浩然说:“我胜了?”幽州说:“你算抵住了气旋斩,宝物我不要了,还有。”“这刻开始,你就是我的记名弟子。”陈浩然说:“啊?”陈浩然立刻跪下说:“弟子陈浩然,拜见师父。”幽州说:“好好好,陈浩然,刚才你的掌法绝非等闲,到底唤什么名堂?”陈浩然说:“太上心印经。”幽州说:“啊,是太上老君的无价掌法?你实在太好运了。”陈浩然说:“正是太上老君的绝学,弟子有幸学得其中一二。”
幽州说:“一二的心印经已有如此能耐,若全懂得,岂不是。”“有机会倒要跟太上心印经比个高下。”幽州说:“好,陈浩然,为师现在便传你气旋斩。”林万珍说:“若不是这火麒麟,我们恐怕已葬身钱塘江中。”“可惜。”黄月华说:“母亲,你还在可惜你女婿吗?”“为救我们母女,我夫君,你女婿这刻也不知是生是死?”林万珍说:“他不过想独吞宝物,难为你为他忧心。”黄月华说:“胡说八道。”
黄月华说:“为了宝物,会用生命开玩笑吗?”林万珍说:“火麒麟也有,说不定他还有什么法宝脱身。”黄月华说:“不跟你瞎扯,我们回霞烟山庄复命吧。”林万珍说:“但取不到紫龙之子,老佛爷会不高兴的。”黄月华说:“也没法子,将事实说出,希望她会原谅。”林万珍说:“只好如此。”幽州说:“陈浩然,气旋斩的奥义你明白了吗?”陈浩然说:“明白了,原来跟太上心印经只是大同小异。”“但这种引入外劲的心法,向来被中原武林视为邪道。”幽州说:“那你认为呢?”
陈浩然说:“晚辈认为,武功并无正邪,人,才有正邪之分。”幽州说:“说得好,明白事理。”陈浩然说:“师父,你千里迢迢找寻紫龙之子,是否跟我一样要给太上老君?”幽州说:“不,紫龙之子对我来说,没用处。”幽州说:“只是人人争夺,若宝物在我手,便代表我技压群雄,那是何等光荣。”“到时,天下武林,谁不认识我幽州,哈哈哈。”陈浩然说:“原来你只为了名气。”幽州说:“人在江湖,名气有时比xing命还重要啊。”
幽州说:“看你也不懂,算了吧,我们就此别过。”陈浩然说:“喔?师父,那我们何时再见?”幽州说:“哈哈,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有缘的话,随时也可相见啊。”幽州瞬间别过,只留下思cháo陷入茫然的陈浩然。一切恍惚过去,如幻似真。陈浩然心想:江湖,当真奇妙。
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啊了一声。陈浩然说:“老君,我取了紫龙之子回来了。”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当真为我取了紫龙之子?”陈浩然说:“是啊。”
太上老君说:“太好了,你没事吧。”陈浩然说:“一切无恙。”太上老君说:“好,好,紫龙之子呢?”陈浩然说:“在这里。”“宝物共有三枚,都在巨蟒体内取到的。”太上老君说:“嗯,让我摸摸。”“两支是紫龙之子,另一支是吸尽天地能量的玄铁。”太上老君说:“你现在已经有麒麟剑了,加上玄铁就所向披靡了。”
当下,太上老君将紫龙之子一分为二,双手各持半截。太上老君运聚太上心印经,陈浩然骤感乍寒乍热。陈浩然心想:同是太上心印经,用在老君身上却是凌厉得多。倏忽,太上心印经骤然消失,全数融入太上老君体内。
太上老君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将太上心印经反复吐纳,手上两枚紫龙之子亦化为两股气劲摇晃不定,远看就如两条火龙在不断摆动。
接着,太上老君竟将紫龙之子插向双眼。原来一片混沌,了无生气的双眼,亦将紫龙之子逐寸吞噬。
良久。太上老君说:“哈哈,我的双眼已经强化了啊。”
陈浩然说:“老君,你双眼强化了?”太上老君说:“嗯,陈浩然你真的好本领。”太上老君双目如电,凌厉逼人,只盯得陈浩然心头噗通噗通的乱跳。太上老君说:“难得你取得紫龙之子。”陈浩然说:“晚辈所以取得宝物,全赖老君传我功夫。”
太上老君说:“我明天再传你余下的太上心印经。”陈浩然说:“多谢老君。”
霞烟山庄。冲球说:“娘,月华,万珍回来了。”林万珍和黄月华说:“老佛爷。”孙比例说:“嗯。”孙比例说:“怎么样?你们两个已将紫龙之子带回来了?”黄月华说:“喔,原本是到手。”林万珍说:“但现在没有了。”
孙比例说:“什么原本到手,现在又没有。”“究竟你们在说什么鬼话?”拐杖重重的轰落地面,震撼的内劲,就在堂内缠绕不散。冲球说:“月华,快将实情告知嫲嫲,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黄月华说:“紫龙之子,落在了我夫君陈浩然手上。”孙比例说:“陈浩然?是你夫君吧,怎么回拿不回来?”
林万珍说:“因为他救了我们嘛。”孙比例说:“人家救了你们,那便不用替老佛爷取紫龙之子?”冲球说:“娘,她们应该尽了力。”孙比例说:“住口。”孙比例说:“既然你两个没将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那留你们在世上,还有何用?”取不到紫龙之子,令孙比例雷霆震怒,只见她抡起手杖,便向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施予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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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老君斗魔门
nbsp;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于钱塘江紫龙秘穴夺宝失手,唯有硬着头皮返回霞烟山庄。♠
孙比例说:“紫龙之子呢?”黄月华说:“本已到手,但最后却被我夫君陈浩然拿去了。”林万珍说:“女婿曾救过我们,所以。”孙比例说:“所以,你们便不替老佛爷取回紫龙之子了?”“既然没将我放在心上,那,留你们在世上还有何用?”只见杖头一挥,庞大气劲迅即向外四散。气劲横扫四周,将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退路断然封锁。林万珍和黄月华说:“啊。”
孙比例说:“你两个受死吧。”林万珍和黄月华说:“老佛爷,不要。”冲球突然说:“娘亲,手下留情。”不知何时,冲球已飞快抢到母亲面前,鼓足内劲拦截无情一杖。
冲球说:“娘亲,她们已尽了力啊。”冲球边向母亲求情,便借叫声以将体内抵受的杖劲向外卸出。眼前情景,吓得两母女慌忙跪下。冲球说:“娘,别向她们下杀手。”孙比例说:“哼,连你也来反我?”
冲球说:“不敢,只是,她们都是金刀黄家的人。”“金刀黄家不是好惹的。”林万珍说:“对,我夫君黄子泰真的不好惹的。”黄月华说:“娘亲,别多嘴了。”冲球说:“娘亲。”苏比例哼了一声。冲球说:“你们还不谢过老佛爷?”林万珍和黄月华说:“多谢老佛爷。”孙比例说:“别再卖口乖,限你们三个月内,找你们的女婿和夫君取回紫龙之子。”“若然拿不到,以后别再见我了。”
三人感觉老人家并非说笑,除了刚才冷若严霜的语气外。深陷地上的裂痕,也在显示她底蕴的无穷震怒。冲球说:“恐怕,你俩母女真要好好想办法。”林万珍说:“女儿,到底如何找到女婿?”黄月华说:“天下之大,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说:“陈浩然,之前我已授你两式太上心印经,今ri开始,再传你余下六式。”“之后,你便是我的传人了。”陈浩然说:“多谢老君。”太上老君说:“在你成为真正的我的传人之前。”“待我告诉你太上心印经和我不为人知的秘密。”陈浩然说:“秘密?”太上老君说:“嗯,你可曾听过有关魔门转世的事?”陈浩然说:“好像是魔门的门主阎罗,永不熄灭,代代转世。”“而每次转世,能力都比上一代强。”太上老君说:“对。”“只是天地有正邪,代表正道的太上老君我,亦有这样神奇的转世能力。”陈浩然说:“喔?”
太上老君说:“所谓正邪不两立。”“自魔门门主阎罗以紫气修罗魔功练到第七层后,便成了打遍天下无敌手。正道一方只有我太上老君的惊世绝学太上心印经,方可与紫气修罗魔功分庭抗礼。”“它,也是魔门的唯有克星。”
就这样,五百年的正邪角力,从此不休不息的争持下去。期间,正邪传人各领风sāo,互有胜负。直至某一年,魔门门主阎罗统领魔门,誓要歼灭宿命的对头,他们包围天庭。魔门门主阎罗说:“玉帝和太上老君由我力敌,其他的你们可以尽情杀戮,清楚没有?”
众魔门手下说:“清楚。”太上老君说:“这一役,当真杀得天仇地惨,鬼哭神嚎。”“恶战三ri三夜,庭内众神仙死伤沉寂。”“众神将亦被魔门尽歼。”
太上老君说:“而我和谋得星君,二郎神还有托塔天王对玉帝说。”“众神将已经牺牲了。”“玉帝,情况危急,快想办法啊。”“相信魔门门主阎罗转眼便会杀入凌霄殿。”“难道,我们当真没有办法对付魔门门主?”
玉帝说:“唉,太上老君,也怪我体弱多病,你的太上心印经只练到第七式。”“若非如此,第八式的心心相印,定可将魔门门主阎罗克制。”突然,凌霄殿的大门被打开了,魔门门主阎罗冲了进来。
阎罗说:“真不明白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神仙,ri夜都在念着咒语。”“如今,只是为了本心印经秘笈,却甘愿将全天庭的神将通通送往地狱。”太上老君说:“狗贼,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二郎神说:“算我们天庭广阔,也不能放过你。”阎罗嗯了一声。
阎罗说:“还想在我面前垂死挣扎?”阎罗使出紫气修罗魔功铁通紫气。太上老君等人啊了一声。阎罗说:“我再说一次,识相的便将秘笈交出来。”“否则,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玉帝说:“大言不惭,竟然在我玉帝面前滥杀无辜?”
阎罗说:“玉帝?收服得了我吗?”“好呀,那便来将我收服吧,哈哈哈哈。”阎罗大笑声中的时候。玉帝突然说:“罢了,,你要的太上心印经秘笈,我给你。”阎罗说:“嗯?”太上老君说:“玉帝,别给他啊。”
阎罗说:“在哪里?快说。”玉帝说:“太上心印经秘笈,就在我的身上。”“阎罗,取了秘笈,别忘了刚才的承诺。”阎罗说:“好,那你安心上西天吧。”阎罗使出紫气修罗魔功火天分成。
阎罗心想:喔?不对,应将火劲灌注他体内,才可将人皮秘笈抽出来。玉帝言出必行,竟然不抵不挡的以已肉身承受阎罗的夺命紫气修罗魔功。
阎罗说:“太上老君看吧,你的太上心印经,终于落在我手上了,哈哈。”“太上心印经配上我的紫气修罗魔功,我魔门门主亦必千秋万世,称霸穹苍。哈哈哈哈。”太上老君说:“从此,太上心印经便融入紫气修罗魔功内。”“魔门门主阎罗的武功亦更上一层楼。”陈浩然说:“想不到太上心印经与阎罗竟有这样的关系。”
太上老君说:“除此,魔门门主阎罗还有一个鲜为人知印记,不知他的元神是否应火而生。”“每次转世的一刻,九天之上必有天火盖着。”陈浩然说:“是了,我的爹不灵道人也曾提及阎罗的事迹。”“但除了六十年前魔门之巅的一战外。”陈浩然说:“这三百年间,鲜有阎罗大肆杀戮的记载。”太上老君说:“嗯,这得归功当年将秘笈交予阎罗的玉帝。”太上老君说:“他敌不过阎罗,灵光一闪下唯有兵行险着。”“交出太上心印经秘笈以让阎罗修炼。”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创自我,一经修炼。”“自然衍生一份天然的神仙气。”“玉帝就是希望以太上心印经的仙气。”“将阎罗底里的魔xing逐步卸掉。”陈浩然说:“这么说,玉帝的策略算是成功了?”太上老君说:“成败各半吧。”陈浩然说:“那即是?”
太上老君说:“传说阎罗原是极度邪恶的魔鬼转生,根源的魔xing极重。”“纵使太上心印经蕴含仙气,也难以将极度魔xing彻底消弭。”陈浩然说:“但,总算将阎罗的杀意减小。”“当年的玉帝,做了一场大功德啊。”太上老君说:“也算是吧。”陈浩然说:“是了,当今天下,已有魔门门主阎罗这个人吗?”太上老君说:“应该有的,但也要你自己去魔门一趟才知道。”一个月后。
陈浩然运聚太上心印经。
太上心印经,光芒四shè,取自大地五行中的金气,再利用太上心印经化为己用。天然驾临五行之水,为我尽取,敌方无论处身当眼或隐秘处,体内水分全数被吸。相迎发梦,五行之木代表仁,仁者无敌,纯防守之掌劲,但若遇上攻击,必令敌人反遭自毙。美俄登道,以太上心印经带动丹田真气,尽化大地五行火势迎击敌人。同在我发,掌劲带动大地土气,互相滋扰下尽伤立于地面一切敌人。
天禧台风,吸尽五行之气,全身运转形成旋风,引发狂风,方圆百丈震撼横扫。帕普我把,五行之气激发狂雨汹涌,掌劲随雨势扩散万千,形成无处不在的攻势点。无比乱我,神我同在最猛烈一掌,五行之气驱使雷电四轰,藏身水底或山洞皆被降服。
八式太上心印经令天地翻云覆雨。陈浩然收起招式,天上异象亦骤而收敛。太上老君说:“哈哈,不错,不错。”陈浩然说:“老君刻意夸奖了。”太上老君说:“短短时ri已尽晓运用五行心法,确是难得啊。”“再勤加锻炼,以心法跟掌招巧妙配合,当可将太上心印经威力尽发。”陈浩然说:“知道了,只是。”“我使过八式太上心印经后,总觉余势未尽,难道太上心印经当真只有八式?”太上老君说:“太上心印经确是只有八式。”“只要你熟习运用,八式太上心印经足可横行天下。”
太上老君说:“喔?你有心事么?”陈浩然说:“没,没什么。”太上老君说:“男子汉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陈浩然说:“是。”“老君,当ri取得紫龙之子,全赖我夫人和岳母相助,想必,她们也有人需要用药。”“现下紫龙之子还剩一枚,而我亦练成八式太上心印经,我想。”太上老君说:“你要将紫龙之子送赠给夫人吗?”陈浩然说:“浩然正有此意。”太上老君说:“好,难得你一副侠义心肠。”“那便将紫龙之子送还给你夫人吧。”太上老君说:“陈浩然,还记得你当ri在秘穴得来的玄铁吗?”
太上老君说:“你现在已有麒麟剑。”“陈浩然,我将玄铁融入麒麟剑内,剑气更加锋芒强劲,具有仙气了。”
太上老君说:“我会在你体内随时帮助你的。”陈浩然说:“老君,我去了,送回紫龙之子给我夫人。”太上老君说:“一切小心啊。”
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心想:嗯,是时候好好修炼我的第九式了。见太上老君鼓起太上心印经,天地立时变sè,这现象,正是太上心印经的独有特sè。那么,太上老君练的,想必正是太上心印经的第九式。太上心印经不是只有八式吗?他,为何要瞒骗陈浩然了?
钱塘江边。林万珍说:“都过了一段ri子,还是找不了女婿。”“我们的限期,已所剩无几了。”黄月华说:“唉,人海茫茫,哪处可以见着他。”林万珍说:“女儿,或许女婿已。”黄月华说:“你想说可能已葬身钱塘江?别往坏处想啊。”林万珍说:“女儿,我也不想诅咒他,但你也目睹当ri江水的威力。”林万珍说:“女儿,我刚才只是瞎猜,你也不用如此沮丧。”
突然,旁边一个人说:“嘿,这两个美貌的娃儿。”“真是难得一见的人间仙子啊。”黄月华和林万珍走下饭馆。林万珍说:“女儿,你说老佛爷会否宽恕我们?”黄月华说:“我也不敢说。”“只是话说回来,我们也真没用,连为老佛爷找一枚紫龙之子也找不到。”林万珍说:“女儿也不用自责,有缘的话,什么紫龙之子或女婿陈浩然,通通也会自动送上门来。”
黄月华突然说:“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弄箫。”林万珍说:“是呀,箫音相当动听。”林万珍说:“箫声从何而来?”“好像在这间破庙。”林万珍说:“女儿,我们过去看看。”黄月华说:“好。”箫声诡异迷惑,两母女神不守舍的,像被无形绳索牵扯进庙。
进得破庙,只见一个书生正在把箫高亢。林万珍心想:啊,好俊美的男子。那书生心想:嘿嘿嘿嘿。
箫声飘扬不绝,渗入心肺,随着箫声渐次激昂,两母女的神情亦流露无比的兴奋。林万珍说:“女儿,箫声听得人很舒服呀,呀,很热。”黄月华说:“我也是啊,脱去衣服,会凉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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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恶斗蛇灵教
陈浩然心想:走了多天,也看不见我夫人和我岳母她两母女的踪影。呵,茫茫人海要找出两个人,难事啊,陈浩然说:“唔?是什么声音?好像是箫声。”陈浩然心想:这箫音迷惑不定,似乎不大正派。嗯,应该来自那边。
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被神秘男子以箫声所迷,神智不清的进入破庙,随即不受控地要脱去身上衣服。黄月华心想:哈哈,我,我做什么了。黄月华说:“啊,这不是**魔音?”黄月华惊醒说:“母亲,这是**魔音,快紧守丹田,护着真气,别让魔音迷惑。”“快。”两人使出真气内聚,百邪不侵。
林万珍说:“臭书生,快停下魔音,否则我们绝不客气。”黄月华说:“别以为我们金刀黄家好欺,动起手来,准要你后悔。”只听那人说:“哈哈,好一对黄家妇人,我免予书生今天便要你们领教我的**魔音。”“一会,就要你们快活得死去活来。”话刚了,免予书生将内劲提升,魔音随即高亢扩散,比起刚才更是**蚀骨。
魔音蕴含内劲,不断向人体百穴狂冲,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紧聚心神,力抵魔音。黄月华说:“啊,好热。”“为何全身像是酥软无力的,是抵受不了他的魔音吗?啊,不要。”
魔音源源不绝,黄月华渐感不支,强行力抗,更觉心跳杂乱,六神无主。片刻,黄月华幻觉身周正被无数男子肆意轻薄,全身肌肤像在被人轻揉抚弄。免予书生说:“来吧,快快脱个精光,让自己尽情享乐吧。”倏忽,一度旋风正悄悄的从大门而入。窗外,亦有两股旋气如电涌至。
三股旋风直朝免予书生狂冲,免予书生倒也灵活,临危避开这致命一击。旋风强大余势不绝,轰的一声,已将神台打个稀巴烂。免予书生说:“来者何人?竟敢坏我免予书生好事?”
巨大神像扑面而至,免予书生忙坳腰后退,右手玉箫亦同时刺出。来人正是陈浩然,只见玉箫急冲,刚巧与其光芒四射相碰,立时爆出庞然巨响。光芒四射劲力巨大,与之硬碰,后果必定堪虞。
掌劲渗体而入,以免予书生的功力,决难与之抗衡。只见光影流散,玉箫与身躯同时爆个七零八落。震力强大,林万珍被震跌,黄月华则从陈浩然身侧倒飞开去。陈浩然说:“喔?”陈浩然本能相扶。
陈浩然竟然将黄月华的衣衫扯掉了,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也不好意思的。黄月华当然清楚陈浩然是无心之失,否则,不将他撕开九十块才怪。陈浩然说:“岳母,夫人,没事吧。”黄月华和林万珍说:“多谢丈夫,女婿相救。”陈浩然说:“何必客气?”
林万珍说:“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陈浩然说:“喔?你们也找我?”黄月华说:“自跟你分手,我们便一直担心夫君的安危。”陈浩然说:“多谢夫人和岳母的关心。”“我不但没事,还做了东岛的记名弟子,更学了他的气旋斩。”黄月华说:“那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是了,这次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黄月华说:“夫君,你上次在秘穴取了一对紫龙之子现下不知。”陈浩然说:“没错,我已用了一支。这次来,便是想将另一支交给夫人你的。”林万珍说:“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见老佛爷了。”
但见黄月华笑美如花,俏丽脸庞里流露一份少女的羞涩,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人间仙子。如此美态,连向来正气的陈浩然也看得一脸痴呆,难以自持。林万珍说:“哗,这里有很多蜻蜓啊。”
林万珍说:“哈哈,别飞啊。”“这只挺漂亮的,给我亲一下。”黄月华对陈浩然说:“夫君,多谢你,不单送我们紫龙之子,还送我们回霞烟山庄。”陈浩然说:“别客气,是应该的。”
突然,林万珍哇了一声。陈浩然说:“啊,是岳母的声音。”黄月华说:“啊,母亲去了哪里?”陈浩然说:“好像跑进了树林。”陈浩然说:“快去看看。”陈浩然啊了一声。
放眼丛林,只见内里一片空地,正架设一个类似祭坛之物,当中一个年轻人,被悬在竹架之上。祭坛范围的中央,正坐着一名老者,而林万珍则被无数毒蛇所包围。林万珍说:“别过来啊。”“过来,我便不客气了。”只见一个老者,此老者正是蛇灵教教主毒伤老人。毒伤老人说:“小娃娃,竟在我祭奠之时多管闲事,就拿你当上祭品吧。”林万珍说:“你们到底是什么邪魔外道,竟拿活人当祭品?”
只见竹架上的年轻人说:“少妇,别吵了,他们真会杀你的。”“快跑啊。”林万珍说:“我等练武之人见死不救,那学武还有何用?”“我不走。”毒伤老人说:“嘿,还在这里逞英雄?”“好啊,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毒伤老人话刚说完,林万珍身边的毒蛇已一拥而上。林万珍说:“这些难不倒我的。”
毒伤老人说:“当然难倒。”毒伤老人甫一张口,一条酒柱即时朝林万珍冲去。林万珍人在半空,转身无从。尤幸轻功不弱,仅仅避过。只是真气一散,人亦往地上蛇口跌去。突然,一股劲力射来。同一时间。蛇群被劲力所烧,黄月华飞身扑进蛇群,支援林万珍。黄月华说:“母亲,别怕,女儿来救你。”
从旁出手相助的,正是陈浩然,见他以麒麟剑击出地上劲力将蛇群活烤,立时解脱林万珍之危。毒伤老人说:“小子,你到底是谁?”
黄月华说:“没事吧。”林万珍说:“还好。”毒伤老人说:“竟敢管我蛇灵教的事?”陈浩然说:“你们是什么教我不理,但用活人祭天便要管。”那年轻人说:“大侠,救命啊。”
年轻人说:“这帮人并非什么名门正派,我投身其中,后来醒觉,所以破门出教。”“他们,竟将我活捉祭天。”陈浩然说:“嘿,人家不想跟你们干坏事,放人便是。”“何须将人家活生生的处决?”毒伤老人说:“我当教主多年,从来没人胆敢挑衅,你这小子,还不报上名来?”陈浩然说:“我吗?”“正是前天山派少掌门,武林盟主陈浩然。”毒伤老人说:“啊,你是六十年前攻打魔门的武林盟主陈浩然?”陈浩然说:“怕了吗?快放了祭坛上的大哥,其他事,我不管。”毒伤老人说:“哈哈,笑话,难道你说的就是了?”
毒伤老人说:“当年你在魔门之巅决斗,之后结果不得而知,阎罗也销声匿迹,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了。”陈浩然说:“除非这样吧,你出来见证一下便是。”毒伤老人说:“好,你一定后悔。”倏忽,无数毒蛇从毒伤老人头上闪电飞出,直朝陈浩然张口狂噬。黄月华说:“夫君小心。”
陈浩然催起体内仙姬神卷内功,冷热交加的内劲,瞬间将恍如天罗地网的蛇阵彻底瓦解。毒伤老人说:“去。”毒伤老人豁出拼劲,陈浩然不敢轻敌,忙以气旋斩回应。旋劲绝非等闲,所过之处蛇群四分五裂。
毒伤老人说:“喔?我的宝贝。”旋势余劲不绝,直扑毒伤老人面前,更乘势带出一具尊严的老君神相。毒伤老人呀的一声。陈浩然以气旋斩作开路,再以威力惊人的光芒四射作主攻。太上心印经一出,邪魔外道尽低头。
教众说:“教主,没事吧?”毒伤老人说:“你刚才用的,就是太上心印经?”陈浩然说:“正是。”毒伤老人说:“太上心印经,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走。”林万珍说:“女婿真厉害,我们可以救人了。”只见年轻人跪下说:“在下补品人,谢过陈大侠相救。”
陈浩然说:“别这样,学好武功,行侠仗义乃我辈所为,兄台不必言谢。”补品人说:“唉,我就是想学好武功,行侠仗义,哪知投错师门。”林万珍说:“哈哈,想学武功?”“那便要找陈大侠指点了。”补品人立刻跪下说:“陈大侠。”陈浩然说:“不不不,我也是少侠,哪有资格指点你武功?”陈浩然说:“只是,大家既然有缘相识。”“闲时切磋一番,倒也无妨。”补品人说:“那真是多谢陈大侠了。”黄月华说:“夫君,时候不早,还是回霞烟山庄再作详谈吧。”
陈浩然说:“补品人,那我们先往霞烟山庄再作打算好吗?”补品人说:“我无亲无故,一切依浩然兄的吧。”
陈浩然说:“月华,送你们会霞烟山庄后,我便离开了。”黄月华说:“啊,我们这么艰辛才再一起,这么快就要分开?”“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陈浩然说:“我想应该很快,你就和岳母回金刀黄家和岳父团聚吧。”
黄月华说:“你说的,一定要守信啊。”陈浩然说:“一言为定。”黄月华说:“喔?”“今晚,是中秋夜,月色很美啊。”陈浩然说:“不错,确是很美。”月色明媚,令人感觉像诗般优美,只是。陈浩然眼中世上一切的美态,也不及黄月华的娇艳啊。
从直闯紫龙秘穴开始,陈浩然已算真正考验。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因为江湖有着无数的吸引。是名利的追求,亦有英雄的造就。但于陈浩然而言,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纵有千难万险,他也甘愿投身这个大江湖之内。金刀黄家搬到了霞烟山庄内。这一日,霞烟山庄。林万珍说:“哈哈,让我给黄子泰一个惊喜。”林万珍推门而进,说:“夫君,我们回来了。”推门一看之下,众人惊讶得喔了一声。
陈浩然神色惊讶,来自眼前看到的几个人。一个举止若定的老者,想必就是林万珍和黄月华的夫君和父亲,自己的岳父黄子泰。其余两个,竟是自己认识的故人,一个是白衣天使欧阳海。另一个,则是曾经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妹妹,陈英明。重遇两个不愿见的人,陈浩然心底不禁百感交集。
第五十八章 大破太上心印经
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在途中遇上陈浩然与补品人,几经扰攘,连决返抵离开多时的霞烟山庄。林万珍说:“夫君,我们回来了。”甫踏入大堂,陈浩然大感愕然。
让陈浩然诧异的,是内堂里除了主人家黄子泰外,更有两个早已认识的故人。一是白衣天使欧阳海,另一个正是曾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妹妹,陈英明。黄子泰说:“月华,万珍,你们回来了,已找到老佛爷要的东西吗?”黄月华说:“女儿不负所托,终于找到了。”林万珍说:“嘻,能够取到紫龙之子,得靠这个贵人啊。”黄子泰说:“是这样吗?好女婿的帮助真的太大了。”
欧阳海突然说:“不过是记名弟子的人,有何值得自豪?”陈浩然说:“喔?”林万珍说:“算是记名弟子,陈少侠的气旋斩也堪称一绝啊。”欧阳海说:“这么说,他的气旋斩可胜过我的倥侗拳?”林万珍说:“这个嘛,是你自己说的。”
黄子泰说:“万珍,不得无礼。”陈英明说:“海哥,他们是看扁你的倥侗拳了。”欧阳海说:“哼,口说厉害有什么用,我们切磋几招?”“看你的气旋斩还是我的倥侗拳技高一筹。”黄子泰说:“世侄,别冲动。”欧阳海说:“只是切磋,不会伤他的。”陈浩然说:“我们在人家作客,何必动手动脚?”陈英明说:“哈,又是到了真正关头,只懂逃避的哥哥。”林万珍说:“陈少侠,女婿,怕他什么,你便斩他个心服口服。”补品人说:“陈少侠千万别重手,伤了人家便不好。”欧阳海说:“呼,姓陈的,别再装蒜。”
欧阳海说:“有种的便站出来比个高下。”陈浩然心想:这个欧阳海实在欺人太甚,当日暗里找人杀我。此刻又想将我羞辱一番。陈浩然说:“好。”“我便跟你会一会。”
当下,陈浩然踏出前庭,只见欧阳海已脱去外套,神态嚣张的准备一战。欧阳海弓腰运气,身上三十六个大穴骤起光芒,这正是倥侗拳独有的摧杀前奏。陈浩然心想:一口气便贯通全身三十六处大穴,看来是要拼命了。
倥侗拳内劲扩散四周,一众旁观者骤感气息窒息。林万珍说:“看来倥侗拳当真有点能耐。”黄月华说:“不知浩然能否抵住?”陈英明心想:喔?他们唤他浩然,难道。见欧阳海暴喝一声,全身内力暴涌而出,正是倥侗拳的开天辟地。
开天辟地掌劲凌厉,陈浩然不敢轻敌,两手一分,即时使出气旋斩第一式一旋求知。气旋斩乃东岛独门绝学,威力绝非等闲,旋劲所致,即时瓦解倥侗拳劲力。掌劲溃散,余势却流散四周。补品人内力较浅,被掌劲激荡至站立不稳。陈英明心想:轻易便将海哥的拳劲卸掉,气旋斩果真厉害。确是厉害,旋斩的余劲劲将花瓶尽碎。
两股内劲相抵消散,更将两人距离扯近,看来,二人要近身对拆了。欧阳海使出倥侗劈。欧阳海说:“我劈。”面对这类近身对拆,陈浩然不得不用上天山派的功夫应付。看得出,拳脚对拆,陈浩然不及欧阳海。
陈浩然心想:当真毒辣,竟想攻我丹田,破我内气。说时迟那时快,欧阳海又再攻至。陈浩然心想:怕你不成?虽说陈浩然的拳脚功夫不够耍家,只是学成太上心印经后,不论轻功及招式用劲也有所提升。相辅相成下,仍可跟欧阳海斗个旗鼓相当。对掌。
两掌相抵,将二人弹离十丈,陈浩然弓腰立马,即时运起仙姬神卷内功。欧阳海心想:啊?这是什么功夫?林万珍说:“啊,要用太上心印经了。”陈英明心想:喔?太上心印经?
不错,只见陈浩然张口吸气。身周因内气所引,渐渐形成一具庄严的神像,大地五行金光为我尽取,致令陈浩然泛起无比金光,光华四散。欧阳海说:“什么旁门左道,看我的。”
欧阳海双手向横分张,使出内劲拢起一层保护罩,这是倥侗拳唯一守势铺天盖地。庞大护罩刚刚张起,已见陈浩然夹着巨大掌印飞杀而至。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
光芒四射蕴含无坚不摧的锐金之气,管你像铜墙铁壁的铺天盖地,依然不堪一击,一攻即破。突然,陈英明说:“浩然大哥,手下留人。”
听得陈英明呼唤,陈浩然心头一凛,掌势下沉,直击欧阳海面门一掌,最后只落在锁骨之上。陈英明说:“海哥。”陈浩然心想:若非看在妹妹份上,今天便要了结你这嚣张之徒。陈英明说:“海哥,怎么样啊?”欧阳海说:“喔,这小子,打断了我的锁骨。”
欧阳海说:“恐怕,我的功力已废了一半。”陈英明说:“陈浩然,你果然是陈浩然。”陈浩然喔了一声。陈英明说:“你竟为了当日被逐出师门而迁怒我夫君。”陈浩然说:“我没有。”陈英明说:“陈浩然,我陈英明在此说清楚,从此跟你恩断义绝,没有兄妹做。”“我天山派,永远跟你为敌。”如何解说也是百辞莫辩,陈浩然只有目送两人离去。
江湖,永远是逐鹿英雄的战场。为求争名夺利,尽露几许丑恶人面与私心。虽则涉足江湖已久,已让陈浩然隐隐明白,江湖种种恩怨,到底是因何而起。黄月华说:“夫君,是他们找麻烦在先。”补品人说:“对,都是对方咎由自取。”陈浩然说:“始终一场兄妹,真不想弄成这样。”陈浩然说:“或许,我真的与天山派无缘吧。”“岳父,女婿竟在贵庄胡来,请见谅。”黄子泰说:“不碍事,是欧阳海自讨苦吃。”“女婿,刚才见你掌法凌厉,不知是哪一门绝学?”陈浩然说:“不瞒岳父,女婿刚才使的是,太上心印经。”黄子泰说:“是太上老君的无上神功?”
林万珍说:“夫君,别说了,先将紫龙之子交予老佛爷,让她老人家高兴才是。”黄子泰说:“对,说得对。”黄子泰说:“女婿和补少侠请休息。”陈浩然和补品人说:“请便。”原来冲球就是黄子泰的化名。只听黄子泰说:“老佛爷,两个女人带回紫龙之子。”“正好给你老人家贺寿来着。”孙比例说:“当真?快,快将紫龙之子给我。”黄子泰说:“紫龙之子就在这里。”
当下,孙比例跟太上老君一样,先将紫龙之子一分为二,之后各持一枚,盘膝而坐,气聚丹田。紫龙之子受内力驱使,化身两条金龙。孙比例立时将之插进双眼。
孙比例说:“看,看到了。”“我,我,真的看到了。”黄月华说:“老佛爷,我是月华啊。”林万珍说:“老佛爷,我是林万珍,你看到我吗?”孙比例说:“看到,好,两个也是挺漂亮的美人儿。”黄子泰说:“老佛爷。”孙比例说:“泰儿,想不到,我还可再见你一面。”
黄子泰说:“老佛爷重见光明,这真是你的最佳寿礼。”林万珍说:“贺礼哪只一份,我女儿还带来另一样好东西啊。”孙比例说:“是什么?”林万珍说:“当然是老佛爷未来的孙女婿了。”黄月华说:“娘亲,别胡说。”孙比例说:“哈,看你的样子,林万珍不是胡说啊。”黄子泰说:“老佛爷,女婿相貌不错,武功也了得。”孙比例说:“啊?他晓得什么武功?”黄子泰说:“是太上老君的太上心印经。”孙比例说:“太上心印经?”
林万珍说:“是啊,女婿的太上心印经可真厉害,一掌便差点让白衣天使送命。”“什么蛇灵教的教主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有在破庙内。”孙比例说:“那么,他的人呢?”黄子泰说:“正在外堂休息。”孙比例说:“好,带我见见这个陈浩然。”“看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心印经。”
孙比例说:“你,就是陈浩然?”陈浩然说:“晚辈陈浩然向孙前辈请安。”孙比例说:“嗯,看你精神内敛,年轻人有这份内力,难得,难得。”孙比例说:“这位是?”补品人说:“晚辈补品人。”
林万珍说:“他是我的女婿。”孙比例并没理会补品人,只盯着陈浩然。孙比例说:“陈浩然。”陈浩然说:“喔?”孙比例说:“听说你修炼的,是太上老君的无上神功太上心印经,是吗?”陈浩然说:“是,正是太上心印经。”孙比例说:“太上心印经乃太上老君的绝学,而你又有他的力量。”“看来,你跟太上老君的关系。”林万珍说:“女儿,看老佛爷问得详细,想必要跟他说好了。”陈浩然说:“太上老君和我有交情,太上心印经正是老君所传。”
孙比例说:“那即是说,你是太上老君的传人?”陈浩然说:“老夫人,可以这样说。”孙比例说:“你既是太上老君的传人,可有听过魔门,邪派,天庭啊?”陈浩然说:“还未清楚。”孙比例说:“天庭乃是太上老君,魔门是阎罗,而邪派乃是凤天南。”
陈浩然说:“原来老夫人知道这么多事情。”林万珍说:“老佛爷和女婿说江湖事,看来对太上老君颇有好感。”孙比例说:“确是早有渊源,因为。”孙比例说:“我们有一段血海深仇,我跟太上老君势不两立。”林万珍和黄月华说:“喔?”黄子泰说:“啊?”孙比例说:“陈浩然,你既是他的传人,即是跟他同一伙,所以。”孙比例说到这里,旁人已觉四周泛起沉厚而膨胀的气劲。
孙比例说:“受死吧。”林万珍和黄月华说:“老佛爷,不要。”陈浩然说:“补品人,快退下。”陈浩然运起仙姬神卷内劲。孙比例说:“嗯?”木杖向前挥出,只是孙比例骤感对方气劲庞大,欲攻无从。
原来陈浩然早料对方功夫绝非等闲,仓促间尽吸四方五行木气,以太上心印经第五式相迎发梦。稳守固防。更将孙比例逼退三丈之遥。孙比例一退即进。使出定无飞环第四式放走死。陈浩然啊了一声。
放走死的环气从四方八面而至,且强劲无匹,陈浩然虽竭力相抵,仍被震退。黄月华说:“夫君。”孙比例说:“看你有多大能耐。”孙比例功力何等深厚,见她也不换气,已打出定无飞环第七式换脸七。换脸七气劲连环接续,恍如巨浪的汹涌不绝,攻击力煞是震撼。初生之犊不畏虎,管你什么换脸七,陈浩然全身金气骤现,奋力硬撼。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
两大神功互碰,陈浩然明显不敌,被环劲打得如箭倒飞,直将围墙撞个崩裂。孙比例得势不饶人,腾身而起,另一猛招已蓄势待发。黄月华说:“老佛爷,杖下留人。”
迟了,杖头已夹着杀意浓烈的环气,向埋在土中的陈浩然迎头击下,看来,是必死无疑了。突然,一把声音说:“且慢。”定无飞环孙比例现在要杀陈浩然,陈浩然这次能否逃出生天呢?而黄月华林万珍又是否站在老佛爷立场,抑或想办法相救陈浩然呢?
第五十九章 再世牢
nbsp;孙比例说:“太上老君跟你是什么关系?”陈浩然说:“他是我师父。冰@火!中文♠”孙比例说:“那你受死。”陈浩然说:“前辈,有话好说。”
激招过后,陈浩然抵不住孙比例的蓬勃攻势,颓然倒在瓦砾当中。但见孙比例毫不留手,身形一跃而起,手中拐杖便要迎头砸下。就在这刻,几颗石块夹着火势扑面而至。孙比例喔了一声。尤幸孙比例反应奇快,腰一拗,尽将火石通通避过。
细看,火石来自陈浩然倒身之处,见他身周泛起红火,看来已经运起仙姬神卷内功,尽吸五行火气,准备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孙比例说:“姓陈的,来呀,就看你的神功可有老君多少火候。”
孙比例说:“来得好。”数十道火劲如电急shè,孙比例不慌不忙,一提真气,已展开定无飞环跌三姑。重重叠叠的环劲互扣,将孙比例身周护得密密麻麻,更将美俄登道气劲全数卸掉。这跌三姑,林万珍在秘穴也曾使出,但比起孙比例,那是天渊之别。
美俄登道无功而还,陈浩然随即变招。大地水气如江河飞溅,尽被陈浩然真气所引,回旋急涌,泛起身后一尊漂移不定的庞大神像。孙比例心想:啊,周遭气流干枯,准是心印经的第三式。
果然,见陈浩然白光涌现,出掌幻化不定,正是五行之水,为我尽取的太上心印经第三式天然驾临。天然驾临厉害之处,乃掌劲如水漂泊不定,哪管角度如何刁钻,依然无孔不入。孙比例心想:这招心印经蕴藏无孔不入的水xing,跌三姑抵它不住,变招。
孙比例倏忽变招,见她双手互挥,漫天飞环犹如凤舞九天的飞扬不绝。护体之余,更向陈浩然密集攻击,这,正是定无飞环第六招无穷刘。无数环气跟水银泻地的太上心印经互相纠缠,劲速而闪耀的碰击,看得旁人眼花缭乱。
陈浩然心想:喔,这些环气当真厉害,竟然一掌也打不进。的确,无数环气全部暗藏一股旋劲,管你如何无孔不入,也被卸得消散无形。更厉害的是,环气相抵后会一分为二,向敌方回弹攻击。任陈浩然如何施压,必然受到双倍奉还。纵使如何闪避,最终也是难逃一劫。
陈浩然再次倒下,孙比例施然着地,已是百岁的老人家,酣战良久依然轻松自若,厉害。补品人说:“老太婆,想收买人命吗?”林万珍说:“补大哥,不要。”迟了,补品人不知险恶,已然扑近孙比例。
孙比例说:“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孙比例一摇头,长鞭扫过,已将补品人打得凌空飞远。林万珍和黄月华说:“补大哥。”孙比例说:“嘿,果然是太上老君的传人,抵我数招依然挺得住。”“起来,你懂多少式太上心印经,全部打给我看。”
孙比例说:“就让老身今天大破太上心印经,干掉你这太上老君传人。”陈浩然说:“有这么容易吗?”陈浩然当真斗志强横,稍一回气,已在双手合十,身周尘土飞扬,似乎,又是另一式太上心印经的前奏。黄子泰说:“老佛爷,小心。”
孙比例说:“嘿,区区太上心印经,伤得了我?”说话间,孙比例已鼓起真气,无数沙石就在其身侧荡开。回看沙尘滚滚的陈浩然,四周尽见一片土黄光气,人石已像浑为一体,这是太上心印经第五式。
同在我发。土形神仙像巨大无朋,以孙比例纤弱瘦小的身形,能抵御这磅礴一击吗?
情景令人大感意外,见孙比例将护身气劲尽收,全身亦泛起一阵黑气。原来,她已催起修炼多年的独门绝学,九yin奇经。九yin奇经以逆行内劲作基本,一经运行,能吸尽大地一切天罡之气。同在我发夹着硕大的沙土神仙相,只一瞬间,已被尽吸,颓然溃散。
所谓同在我发,神仙相消散,余下的我仍在。见陈浩然双拳前轰,劲道恍如开天劈石,那是五行土气中最厉害的坚石之气。孙比例说:“雕虫小技,我领教太上心印经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双掌直朝陈浩然两拳之间突进,她,难道要同归于尽?孙比例说:“分。”
陈浩然喔了一声。孙比例双掌一分,陈浩然双手已被两股环气所套牢,这一着,乃定无飞环第二招就爽后。环劲锁紧陈浩然双臂经脉,将其内劲紧紧克制。孙比例说:“转。”两手交叠,内劲带动之下,陈浩然平衡骤失,体内气息亦紊乱不休。
孙比例内劲一吐,将刚才以九yin奇经吸尽同在我发的澎湃土气,全数一并奉还。至此,纵有麒麟珠护体的陈浩然,也难抵如此惊天一击,人,已是失控飞倒,无力回天矣。
黄月华说:“夫君,夫君。”孙比例说:“哼,何物太上心印经?六十年来竟可排名在我定无飞环之上。”“看,今ri不是彻底的败在我手上吗?”孙比例说:“既已江郎才尽,让我送你一程。”黄月华说:“老佛爷,手下留情。”孙比例说:“滚开。”黄月华说:“唔唔。”孙比例说:“泰儿,你的女儿当真大了,有毛有翼便晓飞,竟连我的说话也不听?”
黄子泰说:“娘,她们确实斗胆,我会好好教训。”“但依我看,女婿也是杀不得。”孙比例说:“唔?连你也反我?”黄子泰说:“孩儿不敢。”黄子泰说:“孩儿只认为,女婿不过是太上老君的传人,杀了他也难消娘亲的怨恨。”“倒不如利用这小子,广发英雄帖,召开讨伐大会。”黄月华说:“爹。”孙比例说:“泰儿,继续说。”黄子泰说:“以讨伐太上老君传人为名,引太上老君现身为实。”“太上老君若真个出现,娘亲便可手刃仇人,威震江湖。”孙比例说:“如果引出魔门门主阎罗和邪派派主凤天南呢?”“这桩事,你瞧着办。”
孙比例说:“先将两个小子囚在再世牢,在联络江湖同道,七月十四召开讨伐大会。到时引来太上老君和魔门,还有邪派。”黄子泰说:“是。”夜凉如水。林万珍说:“女儿,我们不可见死不救。”黄月华说:“但,凭我们力量可以救得他们吗?”林万珍说:“救不到也得想法子呀,女儿也清楚再世牢是什么环境。”“他们早已重伤,恐怕抵不住太久。”林万珍继续说:“唏,别想了,呆等不是办法。”
林万珍说:“我去救他们。”黄月华说:“娘亲。”林万珍一头撞向黄子泰。黄月华说:“喔?是爹。”黄子泰说:“看你鬼鬼祟祟的,去哪?”林万珍说:“我,我。”“我去再世牢救人。”黄子泰说:“救人?给老佛爷知道,还有命吗?”林万珍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过眼。”“你也知老佛爷不对,还要将他们关起来,又开什么讨伐大会。”
黄子泰说:“不是这样,他们早已死掉,想救,也救不了啊。”黄月华说:“这么说,爹是为了他们。”黄子泰说:“还不是吗?若不利用讨伐大会将太上老君引出来。还有魔门门主和邪派派主。”“老佛爷会留下陈浩然女婿的命吗?”黄月华说:“只是,他们困在再世牢,恐怕也活不长久啊。”黄子泰说:“也没法子,能否活得过来,便要看他们的造化。”林万珍说:“夫君,到底老佛爷跟太上老君有何恩怨?”黄子泰说:“我也不大清楚,所以才建议讨伐大会之计。”“只要太上老君现身,什么都一清二楚,也让他们亲自解决当中仇恨。”黄月华说:“那我们,现在。”
黄子泰说:“一个字,等。”“不过,有个问题倒让我担忧。”林万珍说:“夫君在担忧什么?”黄子泰说:“江湖传闻,太上老君向来独来独往,少管江湖事。”“这趟广发英雄帖,怕他收不到讯息。”“若然太上老君缺席讨伐大会。”“只怕陈浩然女婿他们。”黄子泰说:“别想了,早点睡。”“说到底,要救陈浩然女婿。”“就要找到太上老君。”
只见黄月华在房间内哭了起来。林万珍说:“女儿。”林万珍心想:看来,女儿真的担心女婿了。在大殿上。孙比例对黄子泰说:“都跟两个丫头说了吗?”黄子泰说:“都说了。”孙比例说:“好,两个丫头跟陈浩然相识多时,准会知悉太上老君身在何方。”“同时会引出魔门门主和邪派派主的。”孙比例说:“为了救那两个小子,必然去找太上老君。”黄子泰说:“也是的,但,怕不怕她们有危险?”
孙比例说:“怕什么,她俩的武功可不赖啊。”孙比例说:“说回来,她们如此偏帮夫君,证明你管教无方。”黄子泰说:“娘教训的是。”孙比例说:“还有话说吗?”黄子泰说:“娘,其实你跟太上老君的恩怨。”孙比例说:“多事,出去。”黄子泰说:“是。”黄子泰离去,偌大的大殿上,就只剩下孙比例一人。
空旷的静室,杂物寥落,鸦雀无声,跟刚才与陈浩然相斗的激动,那是天地之分。孙比例底里,是不喜欢这样冷清的感觉,她要的,是受万人歌颂,全江湖以我为尊的皇者气派。但这数十年,竟要她屈就如此斗室之内。不禁让她想起六十年前的仇恨。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掌。
孙比例说:“呀,我的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啊。”孙比例心想:是太上心印经令我双眼变瞎,也令我变成驼子。甚至我的样貌,一切都失去了。我的光yin虚度,我原本可以震慑天下的威名。
孙比例说:“太上老君,今生今世我也不会饶你,就算跟i有关系的,同样一个不留。”霞烟山庄后山。再世牢。这里,就是让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闻之sè变的再世牢,陈浩然与补品人,正被枷锁倒吊其中。但见四周尸体满布,生气全无,别说等到七月十四ri的讨伐大会,就算捱上两三天,也怕xing命不保矣。
第六十章 演练
峨嵋派内,灭清师太拿着讨伐大会的请柬,说:“啊?七月十四在霞烟山庄召开讨伐大会?”峨嵋派灭清师太对来人说:“回复贵庄主,贫尼定必准时出席。”来人说:“多谢师太。”万剑门门主玉面郎君。
倥侗派。派主东控在大殿上静候着。只见一群人马前来。格洛格洛的声音络绎不绝。只见为首的一人对东控说:“壁庄庄主广发英雄帖,望贵派捌仟光临。”东控说:“英雄帖?拿来看看?”
万剑门的庭院上,见玉面郎君立于老树底下,四周门人在凝神注视。大伙,在静候门主演练其独门秘学,天蚕脚。只见玉面郎君呵呵呵数声。玉面郎君气聚丹田,将内劲灌注右脚之上。瞬间,见其急速胀大数倍,青筋暴现。众门人哇了一声。
玉面郎君大喝一声。只见右脚向前一踏。脚踢老树,树叶纷纷散遍四周,只是树身却无异样。突然,树身利勒断裂。
只见整棵树都倒下了了。这时,众门人都齐声欢呼说:“门主好厉害啊。”“门主的天蚕脚,当真是天下无敌。”玉面郎君说:“呸,有何厉害,若天蚕脚真个练成。”“这树干早变粉末,跟现在相比,差得远。”门人说:“这么说,这只脚是不管用了?”玉面郎君说:“嗯,始终要找一只内力深厚的。”只听一门人说:“门主,有请柬。”玉面郎君说:“唔?”门人说:“是霞烟山庄送来的。”玉面郎君说:“讨伐大会?孙比例这老太婆当真找到太上老君吗?”
玉面郎君说:“哈哈哈,好,便看孙比例搅什么把戏。”“到时群雄云集,或许找到一只好脚,好好练我的天蚕脚。”三绝宫。见三绝宫内布阵奇特,中央之内置有三棵五人合抱的枯树。每一枯树中都有一洞,洞内隐约坐有一人。
没错,总共三个枯瘦的老道人,身周因静止多时而缠上蜘蛛。远看,三人倒像风干多时的枯尸,但近瞧,竟是呼吸有序,面色红润。看来,应是内功极为深厚的隔世高手。原来,三人正是六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一仙,二魔,三邪,四人,中的三个人。天人,地人,人人。加上孙比例的合共四人。三人自败于太上老君后,便开始在此修坐枯禅,期望将功力突破,可以再找太上老君一战高下。天人说:“两位师弟。”“知道霞烟山庄送来请柬吗?”地人说:“难道太上老君真的被他们抓住了?”人人说:“霞烟山庄没这个本事,要杀太上老君,该是我们三个。”
天人说:“我们坐禅六十年,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地人说:“好,七月十四日,我们便往霞烟山庄。”人人说:“到时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三人同时哈哈大笑。三道不同的笑声,叠成魔魅的余韵,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东岛,幽州。童子说:“岛主,有请帖。”童子说:“是霞烟山庄送来,说举行什么讨伐大会。”幽州说:“哈哈,什么讨伐的玩意,拿来看看。”
幽州说:“啊?”“他们竟然要诛杀太上老君的传人,陈浩然?”“太可恶了。”童子说:“陈浩然不就是岛主的记名弟子吗?”幽州说:“正是。”“弟子有难,为师非救不可。”童子说:“霞烟山庄路程遥远,要去,便得马上起程。”幽州说:“当然,只是。”“也要让我先吃饱肚子啊。”林万珍对黄月华说:“女儿,闻说所有门派也应约大会。”黄月华说:“那么,太上老君前辈会来吗?”林万珍说:“还没消息,大家都不清楚他身在何方?”
林万珍说:“看来,太上老君前辈未必知晓有这个讨伐大会。”“那么女婿和补品人两位。”黄月华说:“现下距离大会还剩多少日?”林万珍说:“十日。”黄月华说:“那我们马上动身去找前辈。”林万珍说:“女儿知道他在哪?”黄月华说:“当日夫君跟我说过,太上老君前辈在天庭。”林万珍说:“天庭?在哪啊?”黄月华说:“当然在天上啊。”林万珍说:“天庭无边无际,可以找到太上老君吗?”
黄月华说:“找不到也要找,不然,夫君他们便活不成。”孙比例说:“嘿嘿嘿嘿。”孙比例说:“泰儿,都看到吗?”黄子泰说:“看到了,娘亲果然神机妙算。”黄子泰说:“只是,太上老君若真的出现,他的太上心印经。”孙比例说:“啊,你怕我的定无飞环不及他?”黄子泰说:“孩儿只在担心娘亲。”孙比例说:“嗯,这六十年来。”
孙比例说:“我不断钻研对付八式太上心印经的窍门。”“如何出掌,如何引导五行之气,我一概了如指掌。”孙比例说:“而且,我更将飞环的招式修改,巧妙地与九阴奇经配合运用。”“太上心印经,再没可能得胜过我的定无飞环。”孙比例说:“如果引出魔门门主,邪派派主他们,当年他们是武林的公敌。”“六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依然是公敌。”孙比例说:“万一有什么差错,老娘也可一呼百应。”“以他神仙的年龄,虽然可能引出魔门门主和邪派派主,还可像以往的以三敌百吗?”黄子泰说:“娘亲心思慎密呀。”孙比例说:“别说了,当前急务是紧守再世牢,别让陈浩然那小子溜走。”
再世牢。自从被孙比例打得昏死过去,陈浩然已被囚于牢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陈浩然喔的一声,醒过来。心想:孙比例以环气锁我要穴,令我内气呆滞。看来,是让我挣不开这粗大铁链。
陈浩然心想:这样便可将我难倒吗?不,只要催起仙姬神卷内功,准可冲破环气。陈浩然运气仙姬神卷内功,突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说声破。补品人这时说:“喔?浩然兄,你醒了吗?”陈浩然说:“啊,原来是造梦,我,昏睡多久了。”补品人说:“已超过三天。”陈浩然说:“这环气真厉害,竟将我弄昏了三天。”
陈浩然说:“现下只要稍动真气,我全身便疼痛难当。”“什么功力都使不出来。”陈浩然说:“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四处好像有股难闻的气味。”补品人说:“我听到他们唤这里作再世牢。”“这里肮脏不堪,充满瘴气,只要待在这里多点时间,准会被弄得疯癫。”补品人说:“浩然兄,只怪我武功低微,帮不上忙。”陈浩然说:“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你才对。”
补品人说:“怎么会,我虽跟你相识不久,但已感觉你是江湖少有的真英雄。”陈浩然说:“补品人,你在江湖混了很久?”补品人说:“不算,但对江湖险恶,倒是感受不少。”陈浩然说:“既然险恶,为何还要投身?”补品人说:“唉,说个故事你知,一个六岁小孩,父母被恶霸所杀。”“从此,小孩四出拜门。希望学得武艺报仇。”陈浩然说:“既有如此大志,这孩子必定学得一身好武功。”补品人说:“嘿,那小孩就在你面前,什么武功?连普通庄稼人也不如。”陈浩然说:“为何如此?”补品人说:“江湖虽大,但真正肯传授武功的,难寻啊。”“何况我是一个小孤儿,收我,只为多一个壮大声威的喽啰而已。”
听得补品人所说,陈浩然心头一痛,昔日自己贵为天山派少掌门,何等风光啊。说什么少掌门,不过是妹妹的玩偶,碰上厉害关系,多年兄妹也可一朝了断。补品人说:“浩然兄。”“有听过千手神拳短越拳这个人吗?”陈浩然说:“听过,闻说他可以一拳断岳,震撼江湖。”“江湖上更将他的神拳跟太上心印经相比。”“只是,跟你有何关系?”补品人说:“我便曾拜其门下三年,结果呢?只学得些入门拳法。”陈浩然说:“干嘛会这样?”补品人说:“短越拳气量狭窄,真正功夫传子不传徒。”
补品人说:“唉,我真怀疑,是否世上所有师父都是如此?”陈浩然说:“不是,我师父太上老君要教,定必倾囊相授。”补品人说:“真希望终有一日,我也碰上这样的师父。”陈浩然说:“这样说,你还遇过其他师父吗?”补品人说:“没错。”“离开短越拳后,寻寻觅觅。”“终于找到肯传武功的师父。”陈浩然说:“是谁?”补品人说:“嘿,不就是蛇灵教的教主吗?”陈浩然说:“原来是他。”补品人说:“当初拜门,他便说我筋骨好,定会传我高深武功。”“谁知他们竟是邪教,传我武功便是替他们作恶。”
补品人说:“我父母被恶霸所杀,他们却要我当恶霸,这不是很讽刺吗?”“所以,我便跟一个师弟破门出教。”陈浩然说:“结果你师弟被杀了。”补品人说:“对,为替师弟取回全尸,我给他们抓着了。”陈浩然说:“补品人,别沮丧,只要肯坚持,你总会学好武功的。”补品人说:“喔?”陈浩然说:“补品人,你怎么了?”补品人说:“浩然兄,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到底,不可输给自己,更不可输给那些恶人。”
黄月华说:“娘亲,别气馁,一定要坚持找到天庭。”林万珍说:“放心,快啊。”
陈浩然心想:看来,真的撑不住了。补品人心想:再试试能否冲破环气?
陈浩然心想:气聚丹田,意随气行,贯通任督,流通百转,外观是我,内观无我。陈浩然说:“喔?”陈浩然心想:为何内气一张,环气便越收紧?不,我要挣破它,一定可以。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一惊惊醒,说:“喔?又是造梦,为何如此?”陈浩然所以不断造梦,缘于气血被锁,真气不能上达天庭。真气不足,除了令他不停休克,亦将思想停滞于冲破枷锁的游离空间。
梦境,因而重复又重复的衍生。陈浩然心想:我真没用,老君传我太上心印经,竟连这区区铁链也挣不开。究竟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世上逆境,是给人突破进步之用。此刻的陈浩然,便在不停追索老君曾经所教的一切。老君说:“心有太上老君,便是太上老君,既是太上老君,不应执着。”“舍得,放下。”“舍得,放下。”“舍得,放下。”“舍得,放下。”“舍得,放下。”“人,要明白如何舍得,如何放下。”“舍得,放下。”陈浩然说:“呀,我支持不了啊。”
这日,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已踏足黄沙万里,只是连日不断赶路下,林万珍最终与坐骑双双倒下。黄月华说:“喔?母亲。”“母亲,你怎么了?”黄月华说:“来,喝点水。”黄月华说:“连马儿也受不了跑掉,我们可以撑下去吗?”
林万珍说:“女儿。”黄月华说:“怎么样?”林万珍说:“究竟天庭在哪?哪里是天庭啊?”黄月华说:“这个,这个。”如何答得上呢?四野广阔无垠,黄沙漂泊,无休无止地渺无人迹。天庭,是在沙漠的尽头,还是黄沙覆盖的上空?黄月华说:“啊?”“前面有河。”黄月华说:“母亲,你先休息,前面有水源。”
绝望了,眼前,原来只是沙漠中无处不在的海市蜃楼。水源幻灭,人也不期然感到特别干涸。此刻黄月华脑中,尽是当日寻宝所在的钱塘江江水。翻涌不断的江水,令人多么的渴望。
陈浩然说:“抓紧礁石,别让巨浪冲走。”“我召火麒麟过来。”黄月华和林万珍说:“火麒麟?”陈浩然呼啸一声。陈浩然说:“看,火麒麟来了。”
山穷水尽,人却倏然地灵光一闪。黄月华心想:喔?只要这样便可召来火麒麟吗?人处绝境,纵使渺茫,也得一试。只见黄月华搭手在嘴上一试,呼啸一声,响彻上空。突然,只见一只火影从天而降。
黄月华说:“来了,火麒麟真的来了。”十月十四,破晓时分。见霞烟山庄四处插满迎风飘扬的旗帜,风声霍霍的,好不威武。
两怵霸道的对联在庄前张扬,一派皇者之风,唯我独尊。讨伐大会泽天下,霞烟山庄震武林。看来,孙比例对诛杀太上老君或者魔门门主,邪派派主的大计是充满无比的信心。与此同时。太上老君在陈浩然体内出现了。而火麒麟这时也载着林万珍和黄月华两母女在他后面。太上老君说:“火麒麟,快加把劲,倘若个半时辰还赶不上讨伐大会,那便救不了我的徒弟,陈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