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六 寻食盐欧阳东遇顾人
欧阳东看到赤身裸体的胡姬,咽了一口唾沫。他一看胡姬的袍子已经被撕坏,无法遮蔽身体了,于是抓过那个武士的袍子扔给了胡姬,道:“快穿上,别着凉了。”
胡姬看着欧阳东这样对待自己,竟然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欧阳东被他的哭声弄得不知道所错,急忙解释道:“在下只是着急救人,并非有意看你,多有得罪。”
那胡姬听了这话哭声更大,她猛地站起身任由身上的衣服滑落,自己美丽的胴体完全展现在了欧阳东的面前。种天保听到了胡姬的哭声,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这时候察哥的疯病好像又好了,他进到帐篷默默的把那个回鹘武士的尸体拉走,然后拉着种天保离开了帐篷。
胡姬怒道:“我就那么不入你的法眼。咱们平时住在一个帐篷里,你对我看都不多看一眼。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想找一个男人活下去,我有错吗?怎么就那么难呢?”说完她蹲在地上,双臂抱膝盖,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欧阳东看见她蹲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用手抚摸胡姬的后背安抚她一下,但是手一碰到她细如凝脂搬的肌肤一下子缩了回来。胡姬这时候一把拽过欧阳东的手,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说道:“要了我吧,我会生孩子。”
欧阳东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了胡姬,将她轻轻的放在了简陋的地铺上,随即扑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胡姬正在回味刚才敲骨吸髓般的狂风暴雨的味道的时候,帐篷外的察哥道:“夫人,羊肉炖好了。”
胡姬急忙穿上了那个武士的袍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察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环顾了一下,营地里多了两匹马,还有那两个武士的武器和衣服。
察哥道:“放心,那两个人我已经处理了。”
欧阳东此时也出来,他说道:“我找到了他们的营地,还杀了那里的另一个人。那个营地还是有点东西的,特别是有一顶不错的帐篷和一张床。”
胡姬听到了床,脸色更加红润,她用娇嗔的推了欧阳东一把。欧阳东等人吃了一些羊肉,就把自己的营地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所有的东西来到了艾哈迈德的营地。
欧阳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草原之上的部落为何喜欢相互的征伐了,通过这次的征战,他们获得了帐篷、马匹、衣服、刀箭,日子一下子就富裕起来了。
欧阳东也是过上了逍遥的日子了,他带着胡姬在草原上游荡。不过他揣着那颗传国玉玺总是心中不安。这一日他对胡姬道:“我这次得了那颗玉玺,我想去打探一下华夏军的进展。要是按照我的功劳,我可以分得不少土地和军票,可以开一个农场呢。华夏军最近军规15年可以退伍,不过我还不够退伍的资格。如果加上这玉玺,我觉得可以申请退伍,做一个富家翁了。”
胡姬对富家翁却没有什么感觉,她也富贵过。她也希望过回以前的日子,但是也是怕华夏军知道她的身份后给欧阳东带来危险。于是她低声道:“别去惹华夏军了,他们不好惹。咱们现在有吃有喝的不是很好嘛?”
欧阳东道:“我现在算是逃兵,华夏军的锦衣卫很是厉害的,要是让他们找到可是不好。”
胡姬喃喃道:“要是开设农场,能在这里吗?我可不想回中原。”
欧阳东笑道:“只要是华夏军获胜,就能在这里开设农场。”
胡姬长叹了一口气,道:“佛祖保佑西军能够获胜。”
欧阳东听了微微一愣,他暗道:胡姬怎么这道西军这个称号。不过他们也没有往深入去想,道:“现在咱们就南下,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置下来。然后我去华夏军大营看看。”
胡姬真的不想跟华夏军走的太近,她为难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行吗?这里远离战场,也是安静。”
欧阳东只道他们害怕汉人,于是道:“你们就在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我早晚必回。咱们的食物还够吗?”
胡姬道:“东西还够,就是缺少盐巴。不知道为何咱们走了将近1000里了,竟然没有碰到一个像样的部落。”
欧阳东四周打量,这里水草丰美,为何没有部落呢。没有部落就没法交换,自己也无法得到盐巴。突然他想到,自己居然从察赤往北走了将近1000里了,这里岂不是里虎思斡耳朵很近了。在锦衣卫的他大体知道虎思斡耳朵的位置,因此他判断这里之所以没有部落,很有可能这里的部落人口都被强行征集到了虎思斡耳朵了。就在欧阳东乱琢磨的时候,突然他发现了地上深深的车辙曲曲弯弯的指向了远方。
欧阳东下了一下决心道:“我知道哪里有食盐,等我几天。”一边说就一边指着地上的车辙。
胡姬道:“危险吗?要不别处去寻。”
欧阳东指着车辙,道:“此处已经危险了,你往西走,沿途留下记号,我去寻找食盐,然后再去找你。要是碰见歹人我也能抵挡一下。”
胡姬吓了一跳,道:“我们一起走。”
欧阳东摇了摇头道:“恐怕那样更危险,咱们都完蛋。”
胡姬道:“那我们就死在一起。”
欧阳东道:“天宝怎么办?”
种天保是胡姬的软肋,她只好点头同意,道:“你要多加小心。”
欧阳东和胡姬分开,胡姬和察哥带着种天保向西而行。欧阳东则沿着车辙向着虎思斡耳朵的方向摸了过去。
欧阳东到了虎思斡耳朵的外围他看傻了,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大的工地。虎思斡耳朵的城墙已经完成,但是城墙之外建立了一座座的碉楼,密密麻麻的足足有百余个。成千上万的人在此地忙碌,到处都是凶恶的监工。在那些监工挥舞着皮鞭不断的抽打下,那些劳工在麻木的干着什么。
欧阳东想混进去弄些食盐就走,但是自己一个汉人模样,混到里面恐怕立刻就会被发现。就在欧阳东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只人马出来行为打猎。这只队伍为首一人身材十分矮小,在一群身材高大的回鹘人中显得非常的显眼。欧阳东掏出望远镜一看,这个人竟是失踪多日的松本次郎!
松本次郎被松本佣带到了虎思斡耳朵以后,对这里的一切显得非常的新奇。他觉得的这个松本佣的手段也是奇特,在制造武器和编练部队方面甚至强于种师道的手段。松本佣对松本次郎异常的尊敬,但是松本次郎却担心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还是心向华夏军的。他在这里得到了很多的消息,但是无法送出去。不过他也判断出来了,凭借虎思斡耳朵的防御措施和新式火器器,现在的华夏军要想攻破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松本次郎郁闷无比,因此经常出来打猎散心。今天他带人出城打猎,今日收成还是不错的,这让他心情稍微的好了一些。他坐在了一个土坡上休息,看着自己的随从们处理猎物。突然他听见了一种熟悉的鸟叫声,这个是他们扶桑国特有的鸟名唤“绿雉”。他来到中原后从来就没有听见过这种鸟叫,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没错就是“绿雉鸟”的叫声。
松本次郎突然明白了,这里并没有绿雉鸟。而是有人学这个鸟的叫声。松本次郎只跟锦衣卫的几个好友闲聊的时候说过这个绿雉鸟的事情,难道是锦衣卫来了?松本次郎立刻起身,寻着声音就向一处小树林走去。
几个侍卫马上就跟了过来,松本次郎一瞪眼,道:“跟什么?老爷去拉屎。”
松本次郎独身一人进入树林,他刚已进入树林,欧阳东的刀就架在了松本次郎的脖子上。欧阳东道:“进士(松本次郎是西夏国恩科250名进士)老爷你好生逍遥啊。”
松本次郎一听是欧阳东,急忙道:“欧阳东,你可别乱来。”
其实欧阳东见松本次郎没有带侍卫过来,也就放松了对松本次郎的戒心。他收起刀,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松本次郎叹了口气道:“也是一言难尽。”随即他简要的向欧阳东叙述了虎思斡耳朵的情况。最后说道:“最近几天松本佣已经铸造成了铁质火炮,可比碗口铳厉害多了。而且现在传来的消息是八剌沙衮被我军围困,但是他们反而往察赤运送了大量的火器,还有刚刚训练出来的300火枪兵,想必有阴谋,你要尽快报给侯爷。”
欧阳东也有些着急,如果华夏军真的败了,自己的用功劳换取富贵的计划也就完了。于是他道:“我立刻就去见侯爷。”
松本次郎道:“你莫急,明日我取来这个城池的布防图你送给侯爷。”
欧阳东道:“也好,顺便给我带上几斤食盐来。我已经出来几个月了,早就没有盐吃了。”
第二日欧阳东拿到了松本次郎画好的城市布防图,还有一封详细讲述虎思斡耳朵现状的书信,还有几斤盐巴。
欧阳东取了这些东西,并没有直接南下去八剌沙衮,而是沿着胡姬留下的痕迹找到了胡姬。他把食盐交给胡姬后,第二日骑马匆匆的想南方的八剌沙衮飞驰而来。不过在怎么飞驰,他也是等松本次郎用了1天,寻找胡姬用了1天,当他到了八剌沙衮的时候,恰好是高怀远带兵追击耶律大石走的2天。
三四七 血色夕阳(一)
种师道看到欧阳东带来的松本次郎撰写的虎思斡耳朵的现状的文书,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越来越感觉自己遇见对手了,也更加坚定了彻底剿灭这个对手的决心。
种师道看着文书不断的询问欧阳东的一些事情,欧阳东都一一据实回复,但是他有意无意之间回避了他和胡姬的事情。欧阳东并不知道胡姬的身份,只是他知道临阵娶妻也是军中大忌,一旦查实也是要杀头的。
种师道对这份情报文书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对王定六道:“你们的锦衣卫现在到时候强壮的厉害。”
王定六一听吓了一跳,让上官夸奖强壮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下道:“锦衣卫只是您老人家的私军,为您马首是瞻!”
种师道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他突然看到那个情报文书有一行不起眼的文字,描述着松本佣在不断的向察赤运送的火器。种师道立刻警觉起来,问道:“欧阳东,这个往察赤运送火器是你亲眼所见吗?”
欧阳东道:“小人并未亲见,只是从虎思斡耳朵运送物资的车辙很深,可以确定他们源源不断的往南方运送物资。至于是不是运送的道察赤,是松本次郎打探出来的。”
种师道大惊失色,道:“不好,快,组织轻骑兵,驰援高怀远。”
一旁的朱五却道:“侯爷,高将军追赶耶律大石带走了10万匹战马,如今咱们这里战马也不足了。”
种师道说道:“集中所有的战马,再调集老夫的亲军,我要亲自去救。”
耶律大石到了察赤吩咐部下抓紧时间休息,他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他突然被侍卫叫醒了。
耶律大石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偏西。西辽诸将已经焦急的围在了他的周围。额布斯有些惊慌的道:“陛下,华夏军追上来了。”
耶律大石道:“怎么可能,他们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萧奉先道:“华夏军是一人数骑,日夜兼程而来。距离此地不足20里了。”
耶律大石见众人慌乱,冷笑道:“我等在此地以逸待劳,有何惧之。按计策行事。”
高怀远立功心切,带兵从八剌沙衮追出来后日夜兼程,途中让士兵不断的更换马匹,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休息。终于前方的探马报道,说是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高怀远大喜,对身边化妆成亲兵的高宠道:“侯爷下令,‘杀了大石头,官封万户侯’,只要今天杀死耶律大石,天大的罪过也就没了。”
高宠道:“叔父放心,定然击杀此僚!”
高怀远下令将耶律大石就在前方的消息晓谕三军,三军将士已经追了整整2天1夜,终于发现的敌军,再加上种师道许下的“赏千金,封万户侯”的许诺,这些华夏军一扫疲惫,迅速换到了马力保持良好的马匹之上,争先恐后的向着察赤高地冲杀过去。
西辽军诸将看到华夏军数万骑兵也没有排列什么阵型,一窝蜂向自己冲了过来。这些士兵还在口中叫嚣“杀了大石头,官封万户侯!”
耶律大石看了一眼萧奉先,他们二人都是深有感触的,这还是在中原懦弱的汉人吗,这种骁勇和彪悍只怕不输于他们的契丹北府军!
萧奉先忧虑道:“短短几年时间,汉人竟然变得如此骁勇。种师道神人也。”
耶律大石哼了一声,道:“只可惜他遇到了我!”说着他用马鞭一只对面铺天盖地冲上来的华夏军,接着道:“要是他没在这里,算是他的运气。”这“他”当然指的是种师道。耶律大石吩咐,点燃所有的一窝蜂!
耶律大石根本就没有死守八剌沙衮的心思,早就计划在察赤重创华夏军。因此他在此地存储了2000多箱一窝蜂,而且集中了全部的1200名火枪手,火药也是非常充足。
随着耶律大石一声令下,2000箱一窝蜂一起点燃,10万只火箭腾空而起,铺天盖地就向华夏军射了过来。西辽军自从进入西域作战以来,从来都是发射一窝蜂先打乱敌人的阵型,然后趁乱用火枪兵开路,最后骑兵掩杀,一直是无往不胜。
这次一下子放出10万只火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西辽军将士自己都被这场景震撼了。他们纷纷拔出弯刀,火枪手列好了队列,只等一声令下向华夏军出击了。
华夏军兴高采烈的向前冲锋,突然间对面的火箭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这些骑兵前几年观看神机营演习的时候,也多少了解一窝蜂的性能。西军的一窝蜂由于是准头差、威力小的早就被淘汰了,现在只有商队还再使用。
但是西辽军的一窝蜂是被改造过的利器,这些一窝蜂铺天盖地飞了过来,速度快、威力大,虽然准头不怎么样的,但是10万只火箭齐发,遮天蔽日的也是让华夏国的骑兵无处躲藏!不少骑兵被这种改良过的一窝蜂射到,纷纷跌落战马。
西辽军军队见状大喜,刚要准备出击,却被耶律大石拦阻住了。要是一般军队受到如此的打击早就溃败了,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如此,留给西辽军的的任务就是追杀敌军了。但是华夏军自从宣和二年开始,一直征伐不断,种师道又用新法练兵。纪律早已融入了华夏军的血液!
华夏军本来就以散乱的阵型冲向察赤高地,这种松散阵型恰好降低的“中箭率”。虽然一窝蜂让让华夏军的损伤降低了不少,但是华夏军并没有崩溃。再者高怀远在围攻八剌沙衮的战役中见识过西辽军的一窝蜂的威力,因此对这个攻击也是有预期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次耶律大石一下子能发射这么多火箭出来。
高怀远急忙命令自己旗牌官不断的变换旗帜,将队伍迅速分成了三部分。自己带领中军继续冲击西辽军的大阵,然后分出左右两路大军冲击西辽军的侧翼。
西辽军都没想到华夏军如此彪悍,在这么强力的打击下竟然分兵冲击自己的两侧翼。自己大阵的弱点就是侧翼薄弱,此刻火器要想转换方向有可能造成士兵的混乱。耶律大石喝道:“庞万春、宋清左路出击、萧奉先右路出击,额布斯跟随朕带着火枪手中军挺近。”
高怀远和耶律大石,都选择了亲自带兵中路出击。他们都知道“夫战,勇气也”的道理,在这关键时刻,如果自己不能身先士卒,只怕就会造成士气的低落,那样对胜负的结果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高怀远带领中军直扑向耶律大石的大纛旗,一窝蜂就是属于一次性的武器,此时已经无法发射了。华夏军的弓骑兵开始抽弓搭箭向西辽军的大阵抛射箭雨,西辽军中已经有中箭的士兵开始惨叫哀嚎,那左右两侧部队更是已经跟华夏军绞杀在一起了。华夏军虽然遭受开始的一窝蜂的打击,有了一定的死伤,但是人数还是处于优势。高怀远一边冲击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次损失虽然不少,但只要杀了耶律大石,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双方士兵已经非常接近了,华夏军骑兵开始将流星锤、标枪(高怀远的部队一直保留着标枪)投向了只在几十步之外的敌军,西辽军则投出了威力更大的火葫芦。这番短距离的攻击,西辽军在武器上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应无法阻挡华夏军冲入西辽部队的大阵了。
高怀远大喜,他挥舞着马刀左突右刺直奔耶律大石的大纛旗。此时额布斯已经将1000多名火枪手密密麻麻的列在了耶律大石的面前,这是西辽军最后的“定盘星”了。李文明作为火枪队的千夫长,就站在队伍的前列。他静静的看着冲杀而来的高怀远,眼中充满了怒火。
李文明是西夏国的皇族,算起来跟李乾顺是一辈人,最重要的咩保之重的儿子。在高怀远攻打西凉府的时候,李文明在当时的兴庆府。后来兴庆府被打破,他也就成了散兵游勇。本来想到西凉府找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嵬名之重在投降的情况下被高怀远斩杀。因此李文明对高怀远恨之入骨,后来他通过李振的天地会找到了庞万春,跟随庞万春辗转来到了西域,当了火枪队的千夫长,西辽军的火枪队供应量只能保持一只千余人的队伍,所以他就是火枪队的实际指挥官。
此刻李文明见华夏军已经冲入了大阵,直奔耶律大石的大纛旗冲过来。当华夏军进入射程之后,他猛地抽出战刀,向空中虚劈砍了一刀,大声喊道:“开火!”
华夏军的骑兵在告诉的冲击中,只听得轰隆一声,数百杆火枪齐声开火,战场之上铅弹乱飞,一时间也不知有多少华夏军好像冲到了一堵弹幕墙上一般,被无情的铅弹掀翻在地!
高怀远的身边就由几个士兵被火绳枪打中落马,他正在惊愕之间敌人的第二轮射击再一次响起,优势轰隆一声,这次轮到了高怀远自己。万幸的是这次火枪没有打到高怀远,而是打中了他的战马。
高怀远的战马当时一声悲惨的嘶鸣,就将高怀远从马上掀了出去。高怀远的战马不受控制,一头撞进了火枪队的阵型,此时正面冲击士兵也有逃过火枪攻击的冲进了火枪队的队形
火枪队的第三枪响了,但是由于此刻火枪队的阵型已经散了,威力大减。饶是如此,西辽军的三枪骑射,足足打翻了千余华夏军的骑兵!三四七血色夕阳(一)
种师道看到欧阳东带来的松本次郎撰写的虎思斡耳朵的现状的文书,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越来越感觉自己遇见对手了,也更加坚定了彻底剿灭这个对手的决心。
种师道看着文书不断的询问欧阳东的一些事情,欧阳东都一一据实回复,但是他有意无意之间回避了他和胡姬的事情。欧阳东并不知道胡姬的身份,只是他知道临阵娶妻也是军中大忌,一旦查实也是要杀头的。
种师道对这份情报文书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对王定六道:“你们的锦衣卫现在到时候强壮的厉害。”
王定六一听吓了一跳,让上官夸奖强壮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下道:“锦衣卫只是您老人家的私军,为您马首是瞻!”
种师道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他突然看到那个情报文书有一行不起眼的文字,描述着松本佣在不断的向察赤运送的火器。种师道立刻警觉起来,问道:“欧阳东,这个往察赤运送火器是你亲眼所见吗?”
欧阳东道:“小人并未亲见,只是从虎思斡耳朵运送物资的车辙很深,可以确定他们源源不断的往南方运送物资。至于是不是运送的道察赤,是松本次郎打探出来的。”
种师道大惊失色,道:“不好,快,组织轻骑兵,驰援高怀远。”
一旁的朱五却道:“侯爷,高将军追赶耶律大石带走了10万匹战马,如今咱们这里战马也不足了。”
种师道说道:“集中所有的战马,再调集老夫的亲军,我要亲自去救。”
耶律大石到了察赤吩咐部下抓紧时间休息,他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他突然被侍卫叫醒了。
耶律大石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偏西。西辽诸将已经焦急的围在了他的周围。额布斯有些惊慌的道:“陛下,华夏军追上来了。”
耶律大石道:“怎么可能,他们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萧奉先道:“华夏军是一人数骑,日夜兼程而来。距离此地不足20里了。”
耶律大石见众人慌乱,冷笑道:“我等在此地以逸待劳,有何惧之。按计策行事。”
高怀远立功心切,带兵从八剌沙衮追出来后日夜兼程,途中让士兵不断的更换马匹,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休息。终于前方的探马报道,说是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高怀远大喜,对身边化妆成亲兵的高宠道:“侯爷下令,‘杀了大石头,官封万户侯’,只要今天杀死耶律大石,天大的罪过也就没了。”
高宠道:“叔父放心,定然击杀此僚!”
高怀远下令将耶律大石就在前方的消息晓谕三军,三军将士已经追了整整2天1夜,终于发现的敌军,再加上种师道许下的“赏千金,封万户侯”的许诺,这些华夏军一扫疲惫,迅速换到了马力保持良好的马匹之上,争先恐后的向着察赤高地冲杀过去。
西辽军诸将看到华夏军数万骑兵也没有排列什么阵型,一窝蜂向自己冲了过来。这些士兵还在口中叫嚣“杀了大石头,官封万户侯!”
耶律大石看了一眼萧奉先,他们二人都是深有感触的,这还是在中原懦弱的汉人吗,这种骁勇和彪悍只怕不输于他们的契丹北府军!
萧奉先忧虑道:“短短几年时间,汉人竟然变得如此骁勇。种师道神人也。”
耶律大石哼了一声,道:“只可惜他遇到了我!”说着他用马鞭一只对面铺天盖地冲上来的华夏军,接着道:“要是他没在这里,算是他的运气。”这“他”当然指的是种师道。耶律大石吩咐,点燃所有的一窝蜂!
耶律大石根本就没有死守八剌沙衮的心思,早就计划在察赤重创华夏军。因此他在此地存储了2000多箱一窝蜂,而且集中了全部的1200名火枪手,火药也是非常充足。
随着耶律大石一声令下,2000箱一窝蜂一起点燃,10万只火箭腾空而起,铺天盖地就向华夏军射了过来。西辽军自从进入西域作战以来,从来都是发射一窝蜂先打乱敌人的阵型,然后趁乱用火枪兵开路,最后骑兵掩杀,一直是无往不胜。
这次一下子放出10万只火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西辽军将士自己都被这场景震撼了。他们纷纷拔出弯刀,火枪手列好了队列,只等一声令下向华夏军出击了。
华夏军兴高采烈的向前冲锋,突然间对面的火箭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这些骑兵前几年观看神机营演习的时候,也多少了解一窝蜂的性能。西军的一窝蜂由于是准头差、威力小的早就被淘汰了,现在只有商队还再使用。
但是西辽军的一窝蜂是被改造过的利器,这些一窝蜂铺天盖地飞了过来,速度快、威力大,虽然准头不怎么样的,但是10万只火箭齐发,遮天蔽日的也是让华夏国的骑兵无处躲藏!不少骑兵被这种改良过的一窝蜂射到,纷纷跌落战马。
西辽军军队见状大喜,刚要准备出击,却被耶律大石拦阻住了。要是一般军队受到如此的打击早就溃败了,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如此,留给西辽军的的任务就是追杀敌军了。但是华夏军自从宣和二年开始,一直征伐不断,种师道又用新法练兵。纪律早已融入了华夏军的血液!
华夏军本来就以散乱的阵型冲向察赤高地,这种松散阵型恰好降低的“中箭率”。虽然一窝蜂让让华夏军的损伤降低了不少,但是华夏军并没有崩溃。再者高怀远在围攻八剌沙衮的战役中见识过西辽军的一窝蜂的威力,因此对这个攻击也是有预期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次耶律大石一下子能发射这么多火箭出来。
高怀远急忙命令自己旗牌官不断的变换旗帜,将队伍迅速分成了三部分。自己带领中军继续冲击西辽军的大阵,然后分出左右两路大军冲击西辽军的侧翼。
西辽军都没想到华夏军如此彪悍,在这么强力的打击下竟然分兵冲击自己的两侧翼。自己大阵的弱点就是侧翼薄弱,此刻火器要想转换方向有可能造成士兵的混乱。耶律大石喝道:“庞万春、宋清左路出击、萧奉先右路出击,额布斯跟随朕带着火枪手中军挺近。”
高怀远和耶律大石,都选择了亲自带兵中路出击。他们都知道“夫战,勇气也”的道理,在这关键时刻,如果自己不能身先士卒,只怕就会造成士气的低落,那样对胜负的结果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高怀远带领中军直扑向耶律大石的大纛旗,一窝蜂就是属于一次性的武器,此时已经无法发射了。华夏军的弓骑兵开始抽弓搭箭向西辽军的大阵抛射箭雨,西辽军中已经有中箭的士兵开始惨叫哀嚎,那左右两侧部队更是已经跟华夏军绞杀在一起了。华夏军虽然遭受开始的一窝蜂的打击,有了一定的死伤,但是人数还是处于优势。高怀远一边冲击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次损失虽然不少,但只要杀了耶律大石,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双方士兵已经非常接近了,华夏军骑兵开始将流星锤、标枪(高怀远的部队一直保留着标枪)投向了只在几十步之外的敌军,西辽军则投出了威力更大的火葫芦。这番短距离的攻击,西辽军在武器上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应无法阻挡华夏军冲入西辽部队的大阵了。
高怀远大喜,他挥舞着马刀左突右刺直奔耶律大石的大纛旗。此时额布斯已经将1000多名火枪手密密麻麻的列在了耶律大石的面前,这是西辽军最后的“定盘星”了。李文明作为火枪队的千夫长,就站在队伍的前列。他静静的看着冲杀而来的高怀远,眼中充满了怒火。
李文明是西夏国的皇族,算起来跟李乾顺是一辈人,最重要的咩保之重的儿子。在高怀远攻打西凉府的时候,李文明在当时的兴庆府。后来兴庆府被打破,他也就成了散兵游勇。本来想到西凉府找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嵬名之重在投降的情况下被高怀远斩杀。因此李文明对高怀远恨之入骨,后来他通过李振的天地会找到了庞万春,跟随庞万春辗转来到了西域,当了火枪队的千夫长,西辽军的火枪队供应量只能保持一只千余人的队伍,所以他就是火枪队的实际指挥官。
此刻李文明见华夏军已经冲入了大阵,直奔耶律大石的大纛旗冲过来。当华夏军进入射程之后,他猛地抽出战刀,向空中虚劈砍了一刀,大声喊道:“开火!”
华夏军的骑兵在告诉的冲击中,只听得轰隆一声,数百杆火枪齐声开火,战场之上铅弹乱飞,一时间也不知有多少华夏军好像冲到了一堵弹幕墙上一般,被无情的铅弹掀翻在地!
高怀远的身边就由几个士兵被火绳枪打中落马,他正在惊愕之间敌人的第二轮射击再一次响起,优势轰隆一声,这次轮到了高怀远自己。万幸的是这次火枪没有打到高怀远,而是打中了他的战马。
高怀远的战马当时一声悲惨的嘶鸣,就将高怀远从马上掀了出去。高怀远的战马不受控制,一头撞进了火枪队的阵型,此时正面冲击士兵也有逃过火枪攻击的冲进了火枪队的队形
火枪队的第三枪响了,但是由于此刻火枪队的阵型已经散了,威力大减。饶是如此,西辽军的三枪骑射,足足打翻了千余华夏军的骑兵!
三四八 血色夕阳(二)
高怀远在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借着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忍受着巨大的损伤,终于打破了西辽军的最后的屏障——“火枪队”,耶律大石也没想到自己的战无不胜的阵法,居然抵不住华夏军强力的冲击。
耶律大石仰天长啸,道:“难道今日朕命绝因此吗。”
这是身边的额布斯道:“陛下勿优,臣拼死保陛下的周全。”
耶律大石抽出战刀,道:“保什么周全,跟朕冲杀,杀死前来的敌将,或可取胜。”说着举刀直奔高怀远冲了过去。
高怀远被火绳枪伤了战马,摔落在地,身边侄子高宠见状冲了过来。斩杀了几个冲杀过来的西辽士兵,护住的高怀远。高怀远的亲兵给他拉过一匹战马,高怀远二次上马,他四周环顾一看,竟然有如此多的士兵死伤在敌人的火枪之下,心中悲愤不已。他大叫一声,举刀向耶律大石冲过去。
此刻耶律大石也骑马冲杀过来了,夕阳之下,高怀远和耶律大石二人迎头撞上,双方的大刀在快马的加持下,有了第一次的撞击。
耶律大石并不认识高怀远,但是他知道这个是这次华夏军高的指挥官了。对了一刀之后,他并没有向一般的骑兵一样冲向下一个对手。因为耶律大石知道,如果正常的打下去,人数占优的华夏军必然是获胜的。
因此对了一刀之后,耶律大石圈回战马再次向高怀远扑过去。他非常清醒,此刻只有斩杀高怀远才能扭转战局。此时高怀远正在跟后边的额布斯等人缠斗,后背冲着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大喜,催马就要从后面偷袭高怀远。
可是他忘了自己身穿的皇帝的衣甲,装扮与旁人大不同。种师道许下了重赏,他想催马杀高怀远,华夏军想杀他人更多。很快他就被华夏军给包围了。额布斯见耶律大石大石被围舍了高怀远就奔耶律大石而来……整个战场乱作一团。
李文明带着火枪兵往后撤退,倒不是他惧战,而是混乱之中火枪兵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在黑夜中火枪队更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他带着火枪兵且战且退,逐渐的远离战场。也算是李文明有些本领,原本1200多火枪兵,居然让他撤出了一多半!
李文明将600多火枪兵趁着夜色掩护撤出了战场,他在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简单的摆了一个阵型,准备接应退下来的西辽士兵。
李文明刚刚把阵型摆好,额布斯保护着耶律大石就撤了下来。额布斯也是拼了死命将耶律大石从战场之上保护了下来,耶律大石本来不想撤退,但是现实让他不得不承认失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耶律大石只想着赶快退回到虎思斡耳朵,再做道理。
他们冲冲重围往下败退,高怀远和高宠怎能放走耶律大石,他们率领人马紧紧追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黑暗之中耶律大石的黄绸缎的战袍和头上金冠非常显眼,不仅是华夏军,就连周围的西辽军也往耶律大石身边聚集。
耶律大石实际上被华夏军缠住了,是一边厮杀一边往下败退。耶律大石并不知道为何华夏军总是纠缠自己不放,在疑惑中且战且退。李文明却看得十分清楚,急忙催马迎上去,道:“陛下,金冠黄袍太过显眼,引贼寇觊觎!”
耶律大石急忙摘冠脱袍,刚要丢弃。李文明道:“陛下,借此物一用。”
耶律大石将衣冠递给了李文明,李文明道:“陛下自管离去,微臣断后。”
耶律大石以为是李文明向穿着自己的衣服引走追兵,心中宽慰,道:“忠臣也。”说完,带兵匆匆而去。
李文明并没有自己穿上耶律大石的衣冠,而是找来了一批老马,将衣冠绑在了这匹马的身上,然后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这匹马没有目的的跑了起来。
李文明又挑选200名火枪手,骑着马借着黑夜的远远的跟随在这匹马的左右。这匹老马本来就脚程慢,又没有人在背上催促,更是不紧不慢的跑着。
后面追踪的高怀远见天色逐渐变黑,他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尤其是在夜间更容易遭到埋伏。他刚刚动了撤军的念头,这时他突然看见远处一匹马不紧不慢的跑着,马上似乎趴着一人,从衣冠上看正是耶律大石。
高怀远见状大喜,催马直奔“耶律大石”而去,靠近一看发现取舍耶律大石的衣冠被绑在了了一匹老马上。高怀远一把抓过了耶律大石的龙袍和金冠,还没来得仔细观看,周围的枪声如同爆豆一般的响了起来,高怀远身中数枪,从战马上坠落。
李文明不知道他打中的是谁,只知道是打中的一位华夏军将领。他开火之后并不与华夏军纠缠,带领人马转身就跑,追赶耶律大石去了。
高怀远中弹倒地,华夏军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高宠听说高怀远中弹,急忙跑过来详见。
高怀远如今已经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至少哟3-4处枪伤。他看到高宠过来,一把抓住高宠的手,道:“我儿,快走,在附近藏起来。若不是天英寻你,千万不要回来。”
高宠哭道:“叔父我不走,我要带人给你报仇!”
高怀远摇了摇头,道:“我军长途奔袭2天了,已成强弩之末。这耶律大石并不简单,他能想到在此地打伏击战,若非碰见咱们华夏军,任何一只军队都会在这里全军覆没的。你快走吧,否则侯爷后续援军一道,你当初伊州之战的罪过也逃不过去。”
高宠看到身受重伤的高怀远还在想着自己,更是哭的如同泪人一般。高怀远见高宠不肯走,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了高宠一个嘴巴,骂道:“逆子,高家的兴旺都寄托在你身上,你你……”说着喷出一口鲜血,当时昏迷了过去。
高宠这时候也明白了,他急忙骑上了一匹马,带着高怀远2个亲兵消失在黑夜之中……军中除了高怀远的几个亲兵之外没人知道高宠的事情,高宠在军中也是一高怀远的亲兵身份出现的。如今高宠一走把高怀远的最后2个亲兵带走了,军营中的见到高怀远和高宠对话的士兵一头雾水,也有人当场认出了高宠,但是无人敢说。
高怀远重伤之后,他带领大部队在副将和旗牌官的指挥下,暂时扎下大营,原地修整。另外派人给种师道送信。种师道带着亲军半路之上就碰见了信使,他了解到了察赤一战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耶律大石有如此心机。如果自己要是带人追过去了,在察赤挨枪子的会不会就变成了他自己呢。
这次大战,华夏军2万对8000千,歼灭敌人不到5000人,自己一方死伤也有5000多人,很难说是获胜,说出大天来勉强算是一个平手,不够唯一让种师道欣慰的是这次战斗真正的打赢了火枪队,还缴获了300多只火绳枪。华夏军跟西辽国开战以来,这是最惨重的一场野战,通过这一战,华夏军起码知道了西辽军是他们这些年来所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西军诸将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种师道来到了察赤大营,察赤大营中哀嚎一片。西辽军的火器致死率并不高,更多的时候是将人打伤,但是众多的伤病给大军士气的打压更是严重。虽然华夏军建立了现在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医疗体系,酒精、白药、阿芙蓉等药物能够很大提升治疗效果,但是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有多少人能够扛过来呢?高怀远估计是扛不过来。
种师道来到了高怀远的病榻之前,高怀远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军医也给他做了手术,身体里取出了5个弹片,酒精、白药都用上了,可是还是高烧不退,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人早就该死了,但是高怀远还是坚持着最后一口气,似乎就是等待着种师道的到来。
种师道见到了病床上的高怀远,高怀远曾经是他种家的第一武将,当然这个第一武将跟现在的种师道没什么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何,种师道始终都非常信任此人的。
种师道也知道高怀远命不久远了,他轻声的问道:“怀远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
高怀远见到种师道似乎是回光返照了,他的脸色红润了起来,挣扎着把身子抬了起来,身边的一个军医立刻讲一个软枕头垫在他的腰间。
高怀远喘着粗气道:“侯爷,末将不能跟随你老人家征战了。”
此刻种师道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他道:“放心,我还有仙法,你的伤会好起来的。”
高怀远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侯爷,我的伤我清楚,我等您来就是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种师道急忙说道:“你说,老夫定然帮你实现。”
高怀远道:“虽然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但是末将还是想马革裹尸回到延安府埋葬。”
种师道点点头,道:“你跟溪儿(种世仁)最好,视天英(种世仁之子种师道长孙)为己出,我让天英亲自送你回乡。”
高怀远摇摇头道:“侯爷,我的侄子高宠还没有找到。我想请天英去寻找高宠,寻到后再让高宠带我的灵柩回家。”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种师道。
种师道看到高怀远期待的目光,只好点点头,道:“好吧……”
种师道话音未落,只见高怀远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谢侯爷……”然后一脸平静与世长辞了。
三四九 赦高宠名将魂归故里 顺天时种师道许愿建国
高怀远之死在西军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毕竟他原来是种家的第一武将,现在是西军四大家之一,还是朝廷的陇右节度使,这么多名头加在一起,虽然最近几年跟华夏军诸将多少有些离析,但是也是华夏军中顶尖人物。
自宣和二年以来,华夏军都是顺风顺水的,但是最近半年多,华夏军刘延庆、高怀远先后战死,华夏军10万人马在深陷西域作战,胜负未知。现在众人也都收起了拥立种师道建国称王的心思。他们都明白,如果不能消灭这个诡异的耶律大石,只怕高怀远现在就是自己将来的下场。怪不得种师道将华夏军的子弟都送到了大理国和扶桑国,看来大家真的低估了这个对手。
种师道找来了种天英,让他带人去寻找高宠。种天英一听吓了一跳,道:“爷爷,这茫茫草原,找一个人也太难了吧。”
种师道也觉得这件事不靠谱,就在这时王定六在种师道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种师道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问王定六道:“你说高宠就在附近?”
王定六道:“从军中传言来分析,就是这样。”
种师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怀远就求我这一件事情,就依他吧。”
种天英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疑惑问道:“爷爷,我还去找高宠吗?”
种师道说道:“锦衣卫已经探听到了消息,高宠就在附近。你明日带领轻骑兵,四周仔细查访便是。”
第二日,种天英便带人四处查找高宠,只用了两天还真让种天英找到了高宠。高宠回到营中面对叔父的尸体放声哀嚎,华夏军诸将无不落泪。种师道已经知道高怀远在营中私藏高宠之事,不过他也不加以点破,当场赦免了高宠伊州失利的罪责。然后命令将高宠带着高怀远的尸体回延安府安葬。
高怀远的在华夏军的地位还是非常高,因此种师道给高宠配备了1000人的送葬队伍,还有将这几个月的征战的伤病都带上,一起返回中原休整。高宠整个队伍有六七千人,不过这支队伍衣甲不整、士气低落、伤兵众多,不知道以为是一只“败兵”呢。
种师道又拨了2000人马给种天英,种师道说道:“天英,你跟着高宠的队伍先到伊犁州,那里有1000人马,加上这2000人,你要好好守卫那里。现在咱们的战线越拉越长,伊犁州作为中原送来的物资的转运之地,千万不可有什么差池。”
种天英紧忙道:“爷爷放心。”
高宠、种天英带着这支接近万人的队伍缓缓离去,种师道清点人马,如今华夏军在西北的人马基本上来到了西域,现在还有8万大军。种师道明白,决战的时刻到了。如果不能尽快彻底的消灭耶律大石,别的不说就是现在空虚的西北,也有可能会出事,现在西北留守的那点人马,说不定宋朝廷都会升起征伐之心。
此刻折赛花不在,种师道也缺少最重要的智囊,因此他决定在察赤召集全体官员开会,商议征讨虎思斡耳朵之事。随着征伐的进行,尤其是察赤之战以后,有些人特别是中下级的军官和士兵都有了见好就收的思想。种师道此次开会就让大家万众一心,集中力量彻底消灭自己面对这个最大的敌人。
种师道对诸将道:“今西征5000里,征战半年有余,万不可半途而废,随遇强敌,也要奋勇争先,不可懈怠。否则功亏一篑,我军危矣。”随即他吩咐让王定六将锦衣卫(主要是松本次郎)探听到的消息与大家分享。
王定六道:“锦衣卫已经探听到,察赤一战耶律大石也是损失惨重,他核心的力量只有3000人逃回了虎思斡耳朵,其中火枪队只有6、7百人。”
诸将其实都有些担心西辽军的火枪队,现在发现他们只有几百的火枪队,各个面露喜色。这几天来的沮丧是一扫而光,似乎华夏军封疆建国的机会又来了。
鲁达笑道:“咱们有8万大军,就是每人一口唾沫也能将这几千人淹死了,咱们应该速速进军,攻破虎思斡耳朵永绝后患。”
种师道说道:“汝等听王定六说完,咱们再不可大意了。否则还会演察赤之战的惨剧。”
王定六道:“这西辽军已经将虎思斡耳朵附近的500里的部落都洗劫一空,现在那里集中了3万可控弦的牧民,这些牧民被松本佣分成了几等人,他重用用信奉十字教和信奉真理教木剌夷教派的突厥人,该他们管理回鹘等其他部族的牧民,也形成了一个战斗队伍。虽然现在这些队伍欠缺训练,但是他们修建了一座兼顾的城池。而且围绕城池修建了200多座碉楼,这些碉楼之间有壕沟相连,要是打破这个城池确属不易。”
吴麟问道道:“敌人的碉楼为何物。”
种师道从松本次郎送来的情报说道碉楼的时候,他大概率的预测道如果这个松本佣是穿越过来的,那么大有可能是从二战时期穿越而来的。那时候日本人可是修剪了不少的炮楼,当时我军没有火炮,打下一个炮楼是非常难的,因为当时我军“重武器”迫击炮就没办法攻击炮楼,为此我军还想出了用迫击炮平射的方法攻打炮楼,但是效果总归是不好的。不知道自己的碗口铳能否成为攻打西辽军碉楼的利器,如果打成拉锯战就麻烦了。历史上的一个例子,就是乾隆朝征伐大小金川之战,当时大清正处于鼎盛之际先后花费上亿两白银,历经数年才将大小金川平定。大小金川以一个部落联盟就敢对抗整个中国,所以靠的就是坚固的碉楼。最后一战的时候,乾隆皇帝光炮弹就铸造的10万枚,这种消耗直接导致了清王朝的财力枯竭,间接导致了王朝由盛转衰。
种师道正在沉思之际,突然觉得大帐之内安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吴麟在问话,因为除了他自己外,没人知道碉楼是什么东西。于是他道:“这碉楼也是《九阳真经》中的东西,是一个防守利器,非火炮不能破也。”
王定六担心道:“如今松本佣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工匠,到目前为止已经铸造成功了18门火炮!”
种世智问道:“这火炮比我们的碗口铳如何。”
种师道答道:“火炮乃是铁质,比起铜质碗口铳更加轻便,威力更大,再加上铁质的火炮更加坚固,所以可以装填更多的火药,可以将更大的弹丸推送道更远的地方。”
听种师道的介绍,魏定国羞得满面通红,他到现在一直无法铸造成功火炮。此刻他站出来道:“侯爷,小人虽然无能。但是我跟张久亮已经对缴获的火绳枪拆解了数遍,现在军中的工匠就可以打造火绳枪了。还请侯爷下令,将延安府的工匠都调到西域,我等就地打造,定可以帮助我军取胜。”
种师道一听,看着魏定国道:“你说你可以仿造火绳枪了。”
魏定国肯定道:“就是现在仿造也是可以的,只是工匠太少。”
种师道忧虑道:“你仿造火绳枪觉得军中工匠少,那松本佣造炮可是需要更多的工匠的。现在松本佣都可以造炮了,说明他有了足够多的工匠,可以大量的制造火绳枪了。火绳枪手训练只需3个月,如果咱们3个也不能破城可就麻烦了。”
诸将一听也都焦急起来,吴玠道:“侯爷,咱们还是从速进军。末将愿意尽心竭力助大军打破这些鬼碉楼。三月之内必然打破虎思斡耳朵。”
种师道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拍案道:“我意已决,在虎思斡耳朵与西辽军决战。如果胜利,老夫就割地建国称王,给各位及其子孙荣华富贵。若败,则中华民族将陷入前所未有之困局。中华兴亡,匹夫有责(种师道借用了明末顾炎武的《日知录·正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的概念,将天下,改成了中华。),近上天将大任与我等,我等应顺天时,创大业。”
众人齐声回到:“顺天时,创大业。我等愿为侯爷驱使。”
种师道说道:“八剌沙衮的成年男子都助过耶律大石,这番在助我吧。暂停秀州三策中的收编之策,将所有俘虏的男子就编入战俘营,由阿桑奇、吴震率领为先锋军,其余大军随后跟进,大军直奔虎思斡耳朵。”
阿桑奇再一次带领着2万先锋军(其实就是炮灰军)为前队,吴震带着1个百人队为监军。他们得到的消息还是跟攻打八剌沙衮的信息是一样的,就是三战之后加入华夏军,再三战之后进入各营。不过经过六战之后还能有多少人存活呢?阿桑奇也是不知道,不过八剌沙衮的经验估计不会超过一半人能够坚持下来,有的是被敌人杀死的,有的则是死在了华夏军之手,比如孛古。
阿桑奇看着这群士气低落的“士兵”,也真不好在要求什么。他对着吴震道:“吴将军,你看他们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吴震也是无奈,他道:“如果不能打下虎思斡耳朵,咱们都得死。我老家在5千里之外,之所以到这里,就是必须要杀死那个耶律大石,否则整个中原要遭大难。”
阿桑奇却道:“中原遭不难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遭大难了。”
吴震急忙制止了阿桑奇,道:“小心让王定六的锦衣卫听了去,要你的脑袋。”
三五零 各怀心思
阿桑奇有了攻打八剌沙衮的经验,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虎思斡耳朵。到了这里他才知道什么叫碉楼,碉楼就是一个个三层圆柱体建筑,都是用石头垒砌而成,墙体上安装有射击孔可以往往发射弩箭或者火器。
阿桑奇看了半天放下了望远镜,道:“这通往虎思斡耳朵城墙外围修满了这种东西,这个怎么过去呢?”
吴震也皱起了眉头,道:“听王定六说这种碉楼一共有200多个,真是不知道如何攻打。不如先扎下营寨,等待侯爷大军到了再说。”
阿桑奇也不想冒险,道:“这样也好,不过要扎好营寨,仔细把守,不要让西辽军偷营。”
阿桑奇在安营扎在,城中的耶律大石也不安宁,他的不安宁一半来自察赤大战的惨烈,一般来源与松本佣在虎思斡耳朵取得的成就。
察赤一战,他本来计策很好,准备打种师道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一场遭遇战打得如此惨烈。自己最精锐的中国军损失过半,他只是带量3000残兵败将逃回了虎思斡耳朵。
但是耶律大石见松本佣短短一年时间将这座城池打造的有模有样,而且还造出了火炮,编练了军队,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个松本佣的军事才能也太出色了,也就是他是一个双腿残废的瘫子,要是四肢健全,他还会听自己指挥吗。
即使是现在,耶律大石的中国兵不过3000人,而松本佣编练的牧民已经有3万人了,要是松本佣起了二心,自己不用种师道来攻打,只怕早晚死在这个松本佣的刀下。
不过现在华夏军大军压境,耶律大石已经没有了击败华夏军的信心了。本来他想着依靠犀利的火器可以无往不胜的,但是华夏军的悍勇抵消了他们在火器上的劣势,而且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马上面临的这一战他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此时此刻的他也暂时收起了对付松本佣的想法,跟他共同商议起破敌之策了。
松本佣本来是日本****培养下的军官,穿越的松本佣身上成了一个瘫子,他也想实现自己那个“*****圈”的梦想,但是他现在的样子不得不依附于耶律大石。他设想不断的培养自己的心腹,只等时机成熟后取耶律大石而代之。但是现在还是由于华夏军的大兵压境,让他也不得不暂时收起了替代大石之心。也就是说华夏军的到来,让他们形成了暂时的统一战线。
耶律大石对松本佣道:“国师,如今种师道大军征伐,汝计将安出?”
松本佣真的没有把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放在心上,他撇着嘴道:“陛下放心,我视支那人为无物,此番决战,陛下若是依我,定可一战成功。”
耶律大石也不明白这个松本佣为何将来自中原的汉人成为支那人,听他的口气反正不是什么好词,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耶律大石道:“有何妙计,尽管道来。”
松本佣道:“我已经命人停止的铸造大炮,剩余的铁料可以制作火绳枪5000支。现在工匠齐备,现在火器作坊可以日夜不停,每个月可以制作火枪可以1500条。火枪兵编练也是非常简单,只需3个月就可编练成功。我还囤积了做够半年食用的粮食、牛羊。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守城能够3个月,我就可以练出一只5000人的火枪队,那时节已然入冬,种师道大军给养运输必然困难。我军与之决一死战,必可一战胜之!”
听了松本佣一席话,耶律大石大喜,不过随即就忧愁道:“这孤城一坐,如何能够守卫三个月?”
松本佣道:“陛下勿优。你看我已经在城外建设碉楼200多座,这些碉楼之间由堑壕连接,陛下可派精锐中国军进驻碉楼,如果敌人攻城,必现打破这些碉楼。这些碉楼里的射击孔可以放箭、放枪,还可以投放火葫芦,敌人每每攻下一个碉楼都要耗费很长时间。这200多个碉楼,也要他们攻打数月。何况我修建这虎思斡耳朵的堡垒,是按照棱形堡垒的样式修建的城墙,他们无论从那个方向攻城,都要受到两方向的袭击,这种城墙就是用我造出的大炮也不容易攻破,又何况华夏军那些稀烂的火器。”
耶律大石一听心中有了地,道:“如此看来,朕无忧矣。”
松本佣道:“陛下尽可组织中国军利用碉楼守城,这训练火枪兵之事微臣定当竭心尽力。”
耶律大石道:“国师身体行动不便,只需关心火器打造便可。这训练士兵和守卫城池之事吗,朕自有安排。”
松本佣本来就想通过训练士兵控制军队,没想到耶律大石一下子就把整训军队的权利拿了过去,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一时间忘了说“遵旨”了。
耶律大石见松本佣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国师,可有异议否?”
耶律大石身边的额布斯一听耶律大石的语气,伸手就去摸自己腰间的刀把子。只要耶律大石一声令下,他能立刻拔刀将松本佣斩杀在当场。
松本佣也看出来额布斯的杀意,心里一惊,急忙应和道:“不敢,陛下圣明。微臣定可造出火绳枪击败华夏军。”
耶律大石点点头道:“你先去休息吧。”
额布斯看着松本佣的背影,道:“当初耶律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着手让人讨厌。”
耶律大石道:“此人城府极深,如果天下大事定后,此人必不可留。”
额布斯道:“那个宋清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耶律大石道:“宋清在城头上乱投火葫芦之事我已经知晓,那也是不得已而为,否则八剌沙衮早就丢了。”
额布斯道:“我后来听附近的士兵说,那个宋清是准备逃离了,然后扔的火葫芦。而且在艾哈迈德热海劫营的时候,他也是先跑的。这个马匪出身的家伙就是一个见利忘义小人,遇见危险只想自己逃走,非忠臣也。”
耶律大石本想说此时为用人之际,更应精诚团结之类的话。但是他也觉得额布斯的话有些道理,于是道:“你平日要多多留心宋清,如果有什么异样,速报我知。”
额布斯道:“遵旨。”
耶律大石继续道:“明日你将剩余的火枪手300人一组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在城中训练新的火枪手。另一组分成10人一个小队,分成30个小队。其中15个小队进驻最重要的15个碉楼,每个碉楼在配置25个新招募的军队。这样一个碉楼40人,先看看情况。剩余的15个火枪小组,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
额布斯道:“刚才国师不是说让精锐中国军驻守碉楼吗?”
耶律大石道:“200多个碉楼,3000军队散下去能做什么。这是松本佣要争取兵权呢?不用管他。”
额布斯道:“那其余的碉楼呢?”
耶律大石道:“都让新兵上,几次大战下来就成了老兵,咱们再八剌沙衮不就是这么练兵的吗。”
额布斯道:“陛下圣明。”
松本佣生了一肚子火,侍卫抬着他从耶律大石那里出来。一出来就碰见了来觐见耶律大石的宋清。宋清最近在西辽军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心中也是郁闷,再加上二人本来就不对付,见面就又吵了起来。他们吵架正好让松本次郎看到。
松本次郎已经得知种师道的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这里,因此总是想着能够做些什么事情。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从西辽国内部将领的矛盾入手,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宋清、庞万春和松本佣的矛盾是最大的。
松本佣跟宋清吵架,那宋清是马匪出身。吵起架来“亲娘奶奶”的一通乱骂,噎得松本佣面色通红,他指着宋清道:“你,你,支那猪!八嘎!”
宋清回骂道:“你还九个那,你一个瘫子,九个在一起,爷一样揍你。”说着他一把揪起松本佣的领子好,挥拳要打。
松本次郎见状急忙跳了过来,一把抓住宋清的袖子道:“宋将军,算了。看我了,看我了。他毕竟是国师,要是打起来,陛下那里也要追究的。”
宋清看了一眼松本次郎,道:“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定不与之罢休。”说吧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然后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松本佣见耶律大石对自己处处防备,再看看自己残疾的双腿,不由的悲从中来,竟然放声痛哭起来。
松本次郎连忙吩咐抬着松本佣的那几个随从,道:“快些抬走。在这里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松本佣被松本次郎护送着来到自己的宅子。松本佣一把拉住松本次郎的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松本次郎奇道:“你不是松本佣吗?怎么了。”
松本佣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松本次郎道:“这个却是不知。陛下说是九天玄女派你来的。你说是天照大神派你来的。反正我知道你说的是扶桑话,也是扶桑人。可是你今日为何又跟宋清吵架”
松本佣想跟他说明白,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松本次郎很有可能是他的祖先。不过这些话太过离奇,跟谁说也觉得不可信。松本佣也想说出自己的抱负,但是现在如果说出来只怕耶律大石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松本佣想来想去,只好说道:“我本想凭借一身本领建功立业,可是现在陛下不信任我。宋清那厮,支那小人也,竟得陛下重用,故而心情郁闷。”
松本次郎见有机会道:“我听说那种师道也是有本领之人。既然陛下不信任你,你可以投靠种师道,以你的本领再加上华夏军的强势,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听了宋清的话,松本佣吓了一跳,他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松本次郎,道:“你怎么能有这个愚蠢的想法。我们是日本人,我们怎么能向支那人投降呢?”
松本次郎道:“什么日本、支那的,咱们是扶桑人怎么就不能跟中原人合作呢?我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松本佣摇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
松本次郎确实不知道松本佣再说什么,也就告辞而去了。松本佣看着远去松本次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后堂中突然转出一人,正是消失许久的李振。松本佣对于李振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看来这个李振已经在此地多时了。
李振问:“国师大人,那件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三五一 攻碉楼死伤惨重 遭炮击种世智命陨
种师道带着大军来到了虎思斡耳朵,他见阿桑奇并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则怪于他,毕竟碉楼这个东西,种师道也是第一次看到。
种师道带领诸将看着密密麻麻的碉楼,也是不知道如何攻击。想了想还是先让阿桑奇带着队伍攻打一下。于是他对着阿桑奇道:“先带人冲击一下,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个碉楼有什么蹊跷。”
阿桑奇领命,随即指挥几百士兵举着盾牌,扛着长梯向一个矮小的碉楼发动了进攻。这个碉楼里并没有火枪兵的驻防,里面也就有几十个新加入西辽军的牧民驻守,面对阿桑奇的进攻,开始碉楼里的士兵还是非常紧张的。但是随着华夏军的靠近,这些士兵也开始从射击孔中将弩箭一只只的射了出来。
不过这个小小碉楼的射击孔数量毕竟有限,飞出的弩箭在射翻了几人后,华夏军也就冲到了碉楼之下。种师道等人见碉楼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也就放下心来。
可是阿桑奇带着人到了碉楼之下却发了愁,这个碉楼门已经堵死了,有没有窗户,怎么进去呀?
阿桑奇看了半天,道:“赶快撞门,其他的人架设长梯,你们几人爬到碉楼顶上去!”
这些士兵闻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撞门、有的驾长梯往上爬。就在这时碉楼里的火葫芦一个个的扔了出来,炸的在碉楼地下的将士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阿桑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得已退了下来。他回到营地,来到种师道面前道:“侯爷,让他们火葫芦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还请您给我一些轰天雷。我带着人再冲一次。到了掉楼下,我把这些轰天雷塞进碉楼里去。”
种师道一看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于是点点头道:“去领一些轰天雷,带人再冲一次。另外再带一些柴火看看能否将碉楼点着。”
阿桑奇领了轰天雷带领人马发动了第二轮的进攻,就在此时观阵的将领们都看到,从附近的一个碉楼里跑出来十几个火枪兵,沿着壕沟钻进了阿桑奇正要进攻的碉楼。
这次阿桑奇的的人距离碉楼还有几十步的时候,碉楼里的枪就响了,噼里啪啦的枪声之后,不少士兵就被打翻在当场。不过还是这种碉楼的火力并不密集,阿桑奇带人还是到了碉楼底下。
紧接着跟上次一样碉楼之上的火葫芦往下仍,这些华夏军也点燃了轰天雷往上仍。不过轰天雷是给轰天炮做准备的,体积大,重量重,很难扔上去。好在还是有一个轰天雷真的扔进了碉楼,但是轰天雷需要用明火点燃引信的,恰巧好不容易从射击孔扔进碉楼的轰天雷引线没有点着,反而被西辽军点燃引信扔了出来。
一时间碉楼中不断的将火葫芦、弩箭向华夏军投射,时不常的火枪还要响上几声,可是进攻碉楼的部队对于碉楼内的士兵伤害几乎为零。反而投不进去的轰天雷在碉楼脚下爆炸,炸死了不少华夏军战士。
华夏军想把轰天雷埋在大门下把大门炸开,没想到这里有几个射击孔正好可是射击大门前的位置。华夏军在付出不少士兵性命的后终于埋好了几颗轰天雷,点燃后“轰隆”一声巨响,碉楼的们虽然炸开了,可是门里还有一道铁闸,把碉楼门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进不去。
华夏军的抱着的柴火被点燃了,不过碉楼是是石头磊成的,柴火根本就烧不坏碉楼。反而让从碉楼里扔出来的火葫芦发挥更大的杀伤力。
种师道用望远镜远远的看着,暗道:小时候看电影,不是经常看到八路军游击队用柴禾烧炮楼吗,这里怎么点不着?眼看根本无法占领这个碉楼,种师道对着武松道:“长青,鸣金吧。”
随着鸣金声响起,阿桑奇带着部队撤了下来。第一天的攻击算是徒劳无功了。
第二日,种师道觉得再让阿桑奇硬打只怕也是白白浪费这些俘虏的性命了,不一定能够取得什么效果。因此命令神机营驾起碗口铳助战。
魏定国造出的碗口铳距离种师道要求的火炮差别还是很大的,只要就是这种碗口铳用铜铸造,价钱昂贵,即使现在华夏军南征北战,掠夺财产无数,又加上商队的经营,让华夏军财富滚滚而来,种师道也就打造了500门碗口铳。在有就是碗口铳的射程只有1千步,有效的射程500步,就单论射程来说并没有比三弓床弩远多少。炮弹只有8斤,威力难以让种师道满意。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已经是华夏军最厉害的火器了。
种世智接到命令后,连忙调集了30门碗口铳助战。这30多门碗口铳对着昨日没有攻打下来的小碉楼就是一通猛轰。华夏军碗口铳的的一个炮轰基数是5发炮弹,30多门碗口铳一轮轰击就投射出了150方法炮弹,这些炮弹有将近一半砸在了小小的碉楼之上。这个小小的二层碉楼一时间是碎石横飞,伤痕累累。特别二层的一个射击孔被炮弹击中,打出了一个斗大窟窿。
一轮炮击过后,阿桑奇的战俘们士气大阵。他亲自带领着500人的一个营头,准备攻击碉楼。昨日攻打碉楼的时候轰天雷的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这次阿桑奇命令带了不少的标枪出战。由于这个碉楼被轰出了一个斗大的窟窿,这次阿桑奇带队的目标很是明确,就是用将标枪从这个窟窿里攻打进去,然后从这个窟窿冲进碉楼!。
种师道传下将令,这个攻击碉楼的营头如果能够成功占领碉楼,战俘身份立刻可以转化为士兵。吴震将自己的百人督战队放在了队伍的最后,他高声的对着战俘说道:“你们这些腌臜泼材们听着,侯爷传下将领,如果攻下碉楼,就免了你们战俘的身份!但如果私自撤退,我手中的大刀也绝不留情。”
这些战俘此刻已经没有选择,冲上去有可能免除了战俘的身份,要是后退就是死路一跳。再加上碉楼被碗口铳已经打击的摇摇欲坠了,因此这是战俘的士气也是提升了不少。
阿桑奇挥舞着大刀,喊道:“冲上去。”
这些战俘也就跟站斯喊着,挥舞着武器向碉楼冲了过去。守卫碉楼的士兵开始还在拼死的站在这窟窿的边上投射弓箭、火葫芦。但是这些战俘们也是发了疯一样将手中标枪投降了那个碉楼。这个小碉楼只有30人驻守,而且今天没有火枪队支援。种世智的一阵炮火早就将他们打得心惊肉跳,再加上500人如潮水一样的进攻,这些西辽军抵抗了一阵,眼看受不住了,放弃碉楼打开了后门,沿着挖好的交通壕跑了。
观战的诸将见到有碗口铳助战,竟然“轻松”拿下了一个碉楼,心中都是非常高兴的。可是种师道却看出了些端倪,虽然这次仅仅攻下了一个小小二层碉楼,却死伤过百人了。而且浪费了150发炮弹。如果要是将城外的碉楼全部拔出,这得需要多大的消耗,何况这次攻击的是一个小碉楼,那些大的碉楼只怕消耗会更大。
朱五看出种师道的脸上并无喜色,以为担心攻城的进度呢。于是道:“侯爷,咱们有500门碗口铳,我看可以分成数队,同时队碉楼发动攻击,我看不出一个月,尽可将这些碉楼清除。”
种师道说道:“你看着攻打一个碉楼就损失百余人,炮弹百余颗,真的要打到虎思斡耳朵城下,我们还有攻城之兵,发炮之弹吗?”
朱五一听也是吃了一惊,道:“没想到这个碉楼如此难缠!”
种师道对武松道:“长青,你去传令。让神机营注意回收炮弹以便重复使用。这里虽然能够造出火药,要是铸造这些炮弹还是要费上一些时日的。”
武松转身刚走,突然众人耳边传来几声刺耳的“嗤嗤”声音,种师道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剧烈摩擦空气的声音,紧接着神机营的碗口铳的阵地上就落下了几颗炮弹。这种炮弹比起华夏军的实心铁弹更加厉害,飞过来的是开花炮弹,炮弹在碗口铳阵地上引发巨大的爆炸声。
华夏军的神机营向来是远程打击敌人的阵地,没想到被敌人的火炮偷袭了。以第一波爆炸发生刚刚过去,诸将都惊恐万分,不知道敌人是从哪里发射的炮弹。就在这时,魏定国喊道:“城墙,西辽军在城墙发射火炮!”
由于虎思斡耳朵的城外密密麻麻的碉楼,现在神机营的位置距离城墙足足有七、八里远,所以众人根本没有想到,西辽军的火炮能够发射这么远!
这时候虎思斡耳朵的城墙之上几门火炮的炮口又一次闪出了火光,几发炮弹这次直奔种师道的大纛旗而来。诸将几乎无法躲闪,几枚正好落在种师道的亲军大阵之中。好在爆炸的地点距离种师道还有一些距离,但是他的亲军却当场被炸死了10多个。
种师道大吃一惊,道:“快快退兵!”
诸将也没再攻打碉楼的心情了,匆匆忙忙的拥簇着种师道退回了大营。种师道刚刚回到道大营,武松急匆匆的跑来了。他对着种师道回禀,道:“侯爷,大事不好。四爷(种世智)被西辽国的开花炮弹炸死了。”
三五二 立志破楼兰
华夏军的碗口铳只能射击1000步左右,这主要是华夏军的火药配方没有达到最优,而且铜质的火炮也不够坚固,火药要是放多了就容易炸膛。所以华夏军在攻击的时候,放置火药的数量一般还需要减少一部分,作战时候最佳的距离是500步。
西辽军的火药是松本佣配置的,他是二战时的军械修理师,当然知道火药的最佳配比方案,因此他调配出来的火药跟后世的火药成分上几乎没有区别。再加上他直接铸造成功了铁质火炮,现阶段这种火炮跟后世拿破仑时期的火炮从射程到威力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他的火炮射程超过了10里,而且用了一部分的开火炮弹。
耶律大石等人在城头之上观看,见华夏军用碗口铳打破了一个碉楼。耶律大石道:“华夏军的火器真是犀利,要不是松本佣制造出来火炮、火枪,朕真的想象不到什么东西能够拦得住华夏军。”
萧奉先道:“现在看来他们的‘火炮’简直就像玩具一样,咱们也放上几炮,让他们只知道知道厉害。”
耶律大石道:“也好,正好鼓舞一下我军士气。”
西辽军一共铸造了铁质火炮18门,城头头四角各自摆了一门。每一面城墙上都摆了三门,这样对敌的时候保证每一面城墙之上能够5门火炮对敌射击,另外的2门作为机动使用,并没有放在城头之上。
西辽军的火炮的射击技术也是要高于华夏军的,毕竟松本佣的用火炮作战经验是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的。他们早就将城外有可能驻军的地方,标识出了不同的区域,校准的火炮的射击诸元,在某种意义上说可以做到了指哪打哪。
西辽国的第一轮炮击直接打到了种世智设立的碗口铳的阵地,而第二轮火炮齐射打击的正是种师道的大纛旗的位置。第一轮炮击正巧炸到了神机营的火药箱,引发了巨大大爆炸,直接导致了种世智的死亡。
种家下一代的子孙之中,种世仁宅心仁厚是个君子,虽然现在接替种师道成为了真正的平西侯,但是大家都知道种世仁毕竟文官出身,未来华夏军不可能由他来执掌。种世义英明神武本来可以接替种师道的,但是横龙川大战受伤了,早早退出行伍,也是没希望接替种师道的位置。种世礼专心医道星卜之术,对权位更无觊觎之心。老五种世信又带着华夏军的“纨绔”下一代远赴扶桑。
所以看起来种世智虽然资质平庸,但是毕竟创建了神机营,神机营在这今年的征战中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种世智的声望在华夏军中也是越来越高,所以大家都将他视为了种师道的接班人。没想到与西辽军的决战刚刚来开序幕,就这么死在了西辽军的火炮之下。
种师道脸色阴沉的看着诸将,短短的一年时间刘延庆、高怀远、种世智华夏军3位重要的将领先后战死,让种师道对于未来征战也是信心不足。种师道尚且如此,更别说西军诸将了。
种师道说道:“耶律大石,大敌也。明日凌振率领神机营,分兵10路,重点打击虎思斡耳朵南门外的碉楼。不惜代价,一定要把碉楼清除干净。”
凌振也怕受到敌军远程炮火的打击,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硬着头皮道:“末将尊令。”
种师道说道:“明日战事一开,神机营每打完一个基数的炮弹,要迅速转移阵地,以免遭受敌人火炮的打击。”
凌振一听还有如此战法,心中大悦,道:“定当竭力未知。”
种师道又道:“人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我等西辽军的火炮毫不知情,如何取胜。你要想办法打探。”
王定六道:“尊令。”
朱五轻声问道:“那世智丧事如何办理。”
种师道是穿越过来的,因此说起来种世智算不上是种师道真正的儿子。种世智的死对于种师道来说跟高怀远的死差不多,虽然有些难过但是还算不上伤心。种师道想了一会,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不必马革裹尸还了。现将他装殓起来,等拿下虎思斡耳朵后,就和死伤在这里的将士一同下葬,咱们在杭州建设了忠烈祠,在这里也要建立一座忠烈祠,让死在西征路上的将士永受后人的香火。”
当初拿下杭州的时候,西军建立忠烈祠,极大的激励了军中的士气。现在种师道发现自己的武器跟西辽军相差的不只是一个时代,相差可能是数百年。他只有不断的鼓舞士气和利用人数的优势,来抵消武器上的劣势了。
诸将见种师道说在拿下虎思斡耳朵之后建立忠烈祠,仿佛这座城池已经被攻下了一般。于是信心又一次恢复起来了。也就是在此时,营中又是出现了几声炮响,众人都不知何故。不一会,有士兵来报,西辽国的火炮竟然打到了大寨的辕门之外的几十步的距离。
凌振一听大惊失色,道:“侯爷还请移驾别处,此处太不安全了。”
种师道一见诸将都有惧色,心中大怒道:“我有天命加身,有何惧哉。我等远征西来,如果被这奇技淫巧之物吓破胆,还谈什么建功立业,征讨四大部洲!现在起码我们知道,敌军火炮的最大射程了,总比一无所知强。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又何惧蛮夷火器犀利。我在此立夏誓愿,将虎思斡耳朵改名楼兰州。取不破楼兰终不还之意!”
种师道散帐之后,又留下了军机处诸将和凌振仔细安排明日的战法。就在几人商量之际,种山前来禀告说是伊斯马尔求见。
伊斯马尔是大学者,可以说是学贯中西,但是他可是对军事不感兴趣的。原本他计划将伊斯马尔送到中兴府与朱道荣、李侗等人相聚,为发展一种新的“文科”学科做努力,这个学科可能就是今后科考的主要教材。但是由于战事突变,所以一只没有将他送走,于是就留在了军中。在今日前来求见不知有什么事情。
种师道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伊斯马尔见到种师道施礼后,道:“伟大的来自东方的国王陛下,您的最忠实……”
种师道此时可没有心情听他这堆乱七八糟的称呼,他组织道:“你有话便说。”
伊斯马尔愣了一下,道:“伟大的……,额……我就是有一件事向要提醒您。我虽然不懂军事,但是这件事可能会帮助华夏军”
种师道一听,急忙问道:“什么事情?”
伊斯马尔道:“这草原之上是很难长出高大的树木的,也没办法出现人口众多的城市……”
种师道听的一头雾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伊斯马尔道:“伟大的国王陛下,以您的智慧难道没有发现吗?是水,草原之上部落都是逐水草而居的,有多少水就由多少人。”
种师道似乎听明白了,道:“你是说耶律大石将方圆500里的人口都聚集在这里,但是水源并无法集中在这里。”
伊斯马尔道:“正是。伟大国王,怎么利用我就不懂了,您忠实的仆人告退了。”
种师道大喜道:“好,太好了。王定六,那个樊瑞不是号称能上天遁地,预测天气吗?把他叫来,马上就叫来。”
王定六找到了樊瑞。樊瑞听种师道叫他吓了一跳,原本他是一个道士,原来就是凭借着江湖的一些手法骗些钱财而已。只有上天遁地都是江湖的骗术,只不过他爬墙打洞的本领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他进入锦衣卫后才知道华夏军人才济济,他爬墙上树肯定比不过时迁,这挖地打洞的本领肯定比不过钱良。不过预测天气还是可以的。种师道叫自己要让展示上天遁地的本领可就麻烦了,他这些戏法可不不敢再通天地造化的种师道面前摆弄。
樊瑞心情复杂的来到了种师道的中军大帐,他跪倒施礼道:“小人樊瑞叩见侯爷。”
种师道问道:“听说您能预测天气。我来问你最近可是会下雨?”
众人见种师道急忙忙的将樊瑞叫来就是问这个,都是一头雾水。樊瑞听了也是一愣,他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侯爷,您再说一遍?”
种师道问道:“去年西域的那场大雪你给预报出来了,不知你是否有这个本领。”
樊瑞一听种师道让他预测天气,心中立刻放松起来。上天入地都是江湖把戏,但是预测天气虽然也不怎么靠谱,但是樊瑞还有有几成把握的。
樊瑞道:“禀侯爷,小人到时候能观天像预测情暖。”
种师道问道:“即使如此,我来问你今年的雨水如何?”
樊瑞没想到种师道能这么问,为难道:“这未来几天不会有雨,至于今年可是不好说。小人要是在家乡到时候能一两个月内的雨水多少,但是这里气候与中原大异,小人不敢乱说怕是误了军国大事!”
种师道笑道:“我只是问问,你根据经验预测一下就好,无罪无罪。”
樊瑞想了一想,有用手指掐算了一下,道:“侯爷,小人斗胆预测,今年夏天雨水不会大,甚至还会小一些。”
种师道点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樊瑞莫名其妙的就退出了大帐。种师道见樊瑞出去,对军机处诸将道:“如果那个樊瑞预测的准确,可谓天助我也。”
三五三 楼兰州拉锯战
众人听了种师道的话都是一愣。凌振道:“侯爷,西辽国的所依仗的是火器。无雨他们的火器将更加犀利。”
种师道说道:“有雨之时我们的火器也受影响,而且可能影响更大。再者说他们碉楼就如此厉害,那个修建的星型棱堡相仿的城墙更是难以攻破,如果下雨他们躲在城堡、碉楼里对我们更加不利。如果今夏雨水小,那么他们10多万人喝什么水?”
众人一听眼睛就亮了,王定六道:“这里非常缺水。很多部落修‘坎儿井’将山上的雪水引入部落,还有的部落就是逐水草而生活。”
种师道说道:“正是如此,如今他3万士兵,算上家属这里聚集了至少10万百姓,还有马匹牛羊,这个城市新修建的,他们到哪里饮水呢?不可能修建坎儿井,如果是就地打井,今年夏天雨水小,新打的井能够满足他们的用水吗?这里肯定有稳定的水源供应城市的运转。传令钱良,找到这城市的水源,并且切断他。”
吴麟道:“如此一来,西辽军必然内乱。咱们就可坐等其崩溃了。”
种师道说道:“也不可大意。万一他们还有别的水源呢?还要组织攻打城池,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现在他们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是火炮。松本次郎传递出来的消息现在西辽军能够制造火炮,但是制造了多少,火炮的性能,我们都是一无所知。这个要尽快探听清楚。还有这楼兰州内还有什么新情况也要探听,越详细越好。”
种师道让王定六打探楼兰州内人详细消息,如今楼兰州内只有松本次郎能够完成这项任务。不过松本次郎已经将他所知道详细的情况写成了文书交给欧阳东带了回来,种师道要的诸如火炮情况估计也是打探不出来。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让松本次郎打探消息。如果时迁在,倒是可以利用时迁爬房上树的本领迁入城中,可是如今谁有这个本领呢。王定六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樊瑞。
王定六对樊瑞道:“明日我军将向西辽军的堡垒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你可趁乱用你的上天遁地之法潜入楼兰州,寻找道松本次郎打探消息。”
樊瑞一听差点哭出来,他道:“大人明鉴,我哪有那种本领潜入城池,所谓的上天遁地之法只不过是江湖把戏而已,当初锦衣卫招募能人,我只有如此演练,才能加入锦衣卫。”
王定六道:“我不管你用何法,只要进入楼兰州探听到消息就是大功。否则就凭你期满上官,也是死罪。”
樊瑞道:“我也不算欺瞒,这遁地之法也称蜈蚣之术,凡是盗墓贼都会,咱们华夏军中钱良就会此法。”
王定六道:“那升天之术呢?”
樊瑞道:“大人可知孔明灯可以飞天吗?”
王定六道:“这有何稀奇。”
樊瑞道:“小人乃篾匠出身,可以用竹子编制大型孔明灯,再吸收风筝制作的手段,却是可以将小人带上天。只是上天容易,落地却是危险,我会一些上房下楼的本领,所以不容易摔伤。我在加入锦衣卫只是演示过这个法子,当时考官才让我加入锦衣卫的。”
王定六听了大失所望,道:“你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王定六得知樊瑞无法进入楼兰州后,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返回来找到种师道跟种师道说了樊瑞的情况,表明时迁不在,要是想潜入楼兰州还是非常困难的。
种师道听到樊瑞会做载人的孔明灯,心中暗道:“这个不就是原始的热气球吗。”于是道:“这个孔明灯也不是全无作用。你再将樊瑞请来,我有要事吩咐。至于进城之事吗,只要制造混乱就有机会。”
第二日,开始樊瑞就在种师道的指导下,在实验各种型号的孔明灯。而凌振则带领着神机营协助阿桑奇对楼兰州南门外的碉楼,展开了攻击。
楼兰州的外围的碉楼共有200多个,仅仅在南门外的碉楼只有大小不一70多个。凌振指挥着神机营,同时对10个碉楼展开了攻击。他们采用的原则就是打完一个基数的炮弹后立刻转移隐蔽,以免遭受到来自楼兰州的远程攻击。
为了能够迅速的转移,他只能将10门碗口铳编程一组,一次出动10组,每组只带着50发炮弹和相应的火药。事先找到射击的阵地,然后将碗口铳迅速的运到阵地,马上开火。开火完成后,扭头就跑,以免受到敌人的炮击。
这种游击战形式的打法,虽然能够有效避免损失,但是对敌人碉楼的损伤也是减少了不少。楼兰州外炮声隆隆的打了一天,阿桑奇只是攻破了3个堡垒而已。
耶律大石也看出来了,种师道是想把南门的碉楼都要攻破,因此在南城墙上集中了10门火炮与华夏军对轰,一天之内也有8门碗口铳,被西辽军的炮火损坏。
西辽军依靠碉楼跟华夏军对抗,在南门外一下子打了10多天。有20多个碉楼被攻占下来,但是也损失了50多门碗口铳。而已越靠近楼兰州的城墙,西辽军的火炮就越准,杀伤力也就越大。如此攻打下去,等将碉楼全都拿下的时候,只怕会有一半碗口铳被打烂。而且现在的攻击就是简单的用人命往上填,战俘营每攻下一个碉楼,损失都要有近百人。虽然战俘不是真正的华夏军,但是这么下去对士气打击也非常大的,因为华夏军使命明白,战俘只要六战不死(前三战是加入华夏军)就要编入华夏军各营,如今战俘人数越来越少,轮到华夏军各营准备“硬打”碉楼的时间就快到了。
今天华夏军打下来了南城的最大的一个碉楼,但是神机营上下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因为这个碉楼已经华夏军已经围攻了3天了,最后凌振调集了30多门碗口铳围着碉楼打,损失了20多个炮手和12门碗口铳,阿桑奇也损失的200多人才将碉楼打破。凌振的左臂也被西辽军的火炮开花弹片扎伤了左臂。此刻他一脸焦虑的跟种师道汇报战况。
凌振道:“侯爷不能在这么消耗下去了,在这么打只怕神机营都打光了,我们的碗口铳也打不到城墙上去。”
种师道看着吊着胳膊的凌振,道:“现在火药、弹丸还充足吗?”
凌振道:“弹丸可以回收使用,倒是够用,只是火药,现在魏定国他们造火药的速度还赶不上我们消耗。”
现在神机营普遍对魏定国的火器局不满,因为大家都认为火器局无能,造不出种师道描绘的各种火器,才导致了今天的被动局面。因此凌振也不客气了,直呼魏定国其名。
种师道也知道神机营有怨气,于是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神机营先修整几日,我再寻破敌良策。”
其实这几日钱良走访了周围方圆百里之地,已经找到了为楼兰州供水的3个水源,是一明二暗3条河。他连夜组织掘子军营施工,将这3条河的水源引向他处。最明显的就是本来应该流入楼兰州的一条河流,如今水位下降,几乎要断流了。种师道判断现在楼兰州内的居民只能是靠着井水度日了。樊瑞预测的天气还是非常准确的,现在已经快入秋了,整个夏天雨水都是不多的。雨水少,地下水就少,城中的井水够不够这10多万人饮用就不知道了。但是种师道确定,随着饮用水的减少一定可以引起西辽军的慌乱。
另外种师道让樊瑞测试的新式的孔明灯已经做好了,也许用这个东西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所以他决定先暂停进攻,看看用其他方法是否能够打破楼兰州。
种师道来到了樊瑞制作孔明的的营地,这个营地原本是给魏定国制作火器的。这里集中了华夏军现在能够集中的所有工匠,现在暂时交给了樊瑞使用,樊瑞已经制作了大小不一的孔明灯2000多个。
魏定国黑着脸站在种师道的身边,看着这些孔明灯。魏定国的火器局自成立之初就被单如圭的造办处压了一头。这次来到西域,看到了种师道曾经提到的各种火器,自己认为根本就造不出来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出现。而且这些火器让华夏军损失惨重,他就觉得脸上无光。
本来得了一些火绳枪,他拆解了多次觉得能仿造出来了。没想到他仿造出来的火绳枪足足有50多斤,一个人根本就无法操作,而且枪管也是不合格,不能多装火药,射程也不满意。后来还是种师道给出主意,干脆仿照火绳枪的样式设计一种六十多斤的两个人用的火枪。这种火枪要射程远、威力大。由于华夏军枪管制作的手段还是不合格,为了能多装火药,就仿照碗口铳的样式,在枪管上多加了3个铁箍。
魏定国带着不多的工匠没日没夜的打造这种火枪,刚刚作出了几条“样枪”,测试还没有完成,种师道就让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力配合樊瑞制作孔明灯。
为了制作孔明灯,还调动了军中很多士兵参加。魏定国的火药的制作都暂停了,惹得平时关系非常好神机营看着他们都“翻白眼”了。
三五四 火烧楼兰州
种师道看着摆了一地的孔明灯,问道:“樊瑞,这个孔明灯真的能飞5、6里远。”
樊瑞道:“侯爷放心,小人行走江湖的时候用孔明等都是用竹篾作骨,外包白纸。这批孔明灯外边包裹的都是丝绢,更轻更结实。小人已经测试完成只要是风够大,足可以飞入楼兰州。”
种师道又问道:“那个能载人的孔明灯在哪里。”
樊瑞引着种师道来到两个巨型的孔明灯面前,樊瑞道:“侯爷请看,这两个灯用上好丝绸包裹,其他孔明灯都是用油灯做热源,这两个孔明灯用的是猛油柜。猛油柜出火更大,所以能够将200斤的物体带上天,当然可以让人上天。小人当年在江湖行走是做的孔明灯,比这个粗糙不少,但是还是能够让小人骗些银钱的。”
种师道看着这两个巨大的孔明灯,这个已经跟原始的热气球差不多了。只是无法控场飞行方向而已。
种师道问道:“这两个东西未来为成为我军的大杀器的,我就给他们命名为热气球吧。你能预测天气,你说说,什么时候能够起南风。”
樊瑞看了看天气道:“侯爷今晚二更必然起南风,而且风势不小。”
种师道听后,大喜道:“好,那就今晚行事。”
种师道命令樊瑞打造的孔明灯做了一些改进,原本的孔明灯就是纸糊的一个灯笼,一般的时候灯笼内放置一个小油碟,放一个灯芯。为了避免引起着火,所有油碟很小,油也很少,灯点燃后,热空气轻,孔明灯飞起来后,飞不了多远油就没了,孔明灯也就落下来了。
即使是放很少的油,有时候也会引起孔明灯着火。但是种师道改造的孔明灯就是要让他着火。他让樊瑞不用油灯而改用蜡烛。在宋朝的时候,蜡烛是非常昂贵的。但是为了制作这个武器,种师道还是明日将军中所以的蜡烛都给了樊瑞。种师道又命令将棉花浸由然后压实,做成火砖,作为蜡烛的底座,放在孔明灯内。也就是说当孔明灯的蜡烛燃烧殆尽的时候,火砖就会被点燃,这火砖的火可以点燃孔明灯,这时孔明灯就会变成一个个火球。
樊瑞这些天就是在测试这种新式的孔明灯需要用多少蜡烛,火砖需要多重,在测试多日后,他终于制成了最远能够飞8里远的孔明灯。
这十几天华西军拼命攻打碉楼,如今华夏军的攻打下来的碉楼距离楼兰州不过5里远,只要风足够大,满可以将孔明灯吹进楼兰州了。
樊瑞对天气的预测还是飞常准的,当他刚刚过二更,南风就起来了。种师道带着西军诸将来到了一座残破的碉楼之上,樊瑞则带着士兵举着格式各样的孔明灯。
种师道知道这个孔明灯也是不靠谱的,万一风向一变,到处乱飞有可能烧到自己大营。所以他让营中士兵今晚都不能睡觉,注意防火。
种师道见南风越来越大,直奔楼兰州城吹过去,心中欢喜,暗道:草原上的风果然不一般。于是下令道:“放灯。”
随着种师道的一声令下,千余盏孔明灯腾空而起,飘飘摇摇的借着南风直奔楼兰州而去,这些孔明灯在空中一闪闪甚是壮观。
华夏军将士从没有见过这个景象,纷纷走出营帐,对着这“美景”指指点点。种师道早就安排王定六在军中传言,就说九天玄女派火神娘娘助华夏军来了。
华夏军看着漫天的孔明灯新鲜,拿些西辽军多数都是西域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孔明灯,更别说别说如此大规模的孔明灯了。很多士兵都爬上城头观看这个美景!耶律大石也被侍卫叫醒了,当他听说有无数的“繁星”向城内飞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上城头观看。
耶律大石来到城头之上不久,西辽国的诸将也都到了。耶律大石面对飘飘荡荡而来的灯,也觉得奇怪。不禁问道:“种师道在搞什么鬼。”
庞万春却看出了机关,他道:“陛下,小人家住在江南,这个东西类似于孔明灯。”
耶律大石也听说过这个东西,只是他在北方辽国没有放孔明灯的习俗。于是问道:“放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是汉人的什么节日吗。”
庞万春道:“小人家乡在八月十五中秋节或者正月十五上元节都有放孔明灯的习俗,只是现在离中秋节还有一个多月,我也不知道种师道为何放这个东西。而且一下子放这么多。”
正在庞万春和耶律大石对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孔明灯被大风吹进了城内。众人抬头看到一盏盏孔明灯从自己头顶飞过,倒是觉得有几分诗情画意。突然一只孔明灯“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团火球,从空中落了下来。
耶律大石问道:“庞爱卿,这孔明灯会自燃吗?”
庞万春挠了挠头,道:“有的会着火,但是不会出这么大火球。”
耶律大石瞬间明白了,他大声喝道:“不好,又是种师道的诡计。快组织士兵救火。”
就在这时天上飞的孔明灯,一盏盏的爆裂开来,一团团火球从天而降。华夏军这一次释放了1000只孔明灯,虽然只有不到一半飞进了楼兰州城中,但是也是给毫无准备的西辽士兵带来了无比的混乱!
华夏军这边却是欢呼跳跃,樊瑞道:“侯爷,还有1000个孔明灯用不用全放出去。”
种师道想了想,道:“不用,先把那2个热气球放出去,吓唬吓唬那些西辽军。”
随着种师道下令,华夏军中仅有的2个热气球腾空而起,借着南风的吹拂直奔楼兰州飘荡而去。华夏军的热气球是可以装一个活人的,只不过这两个热气球并没有装人,而是每个热气球都装了200斤的火油。
种师道紧紧的盯着这两个热气球,因为刚刚放出去的孔明灯有一多半在城外就燃烧起来了,好在孔明灯制作简单数量繁多,所以没有飞到城中也不可惜。但是这两个这两个热气球用的可是上好的丝绸,再加上猛油柜、火油箱等配套的零件,不但制作麻烦,而且这个东西本身造价就很昂贵。樊瑞一共就造了5个热气球,在实验的测试的时候用了3个,现在到了实战只剩下2个了。
种师道、樊瑞紧紧的盯着这两个巨大的热气球,好在这个热气球运行还算满意,飘飘摇摇的就到了楼兰州的上空。可是不知道是猛油柜的的燃油多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两个气球在到了上空没有点燃,猛油柜还在燃烧,还在推着气球往前飘荡。种师道看着有些着急,这气球要是再飘就飘出楼兰州了。
也是该着西辽君臣倒霉,现在楼兰州已经有不少地方着火了。西辽军手忙脚乱的组织百姓救火,这一救城中自然混乱起来。也不只是是谁,慌乱之中向天空放了一枪。这一枪正好打中其中的一个热气球。这个热气球立刻点燃了起来,200斤火油燃烧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接就砸向了楼兰城内。也是凑巧,这个巨大火球,正好砸到了西辽军一个火药库,这个火药瞬间就发生额巨大的爆炸。火药库引发的大火冲天而起,又点燃了空中的另一个热气球,于是另外一个巨大的火球也砸向了楼兰州。
西军诸将见种师道制造的热气球有如此威力,心中大喜。自从跟耶律大石对阵以来,这是华夏军第一次在火器上胜过了西辽军。
吴麟进言道:“侯爷,不如现在带兵冲杀上去。趁乱夺了楼兰州。”
种师道看了一眼,眼前排列的密密麻麻的碉楼,道:“有这些碉楼在,还是另图他法吧。”
种师道看了樊瑞一眼道:“这个热气球却是不错,你要都做一些,等下次还有如此的大风的时候多放一些。”
樊瑞却面露难色,看着朱五。种师道一愣,问道:“有事尽管报来。”
朱五现在管着三军的辎重钱粮。他对种师道说道:“侯爷,这个热气球需要用丝绸,咱们军中没有那么多丝绸。另外就是孔明灯也造不了多少了,因为军中蜡烛也都耗尽了。”
种师道说道:“那就从八剌沙衮调运。”
朱五道:“下官尽力周转,只是丝绸布匹需要从中原调运,还请商队多多协助。”
种师道说道:“现在要多造热气球,这样我们才能借着草原的大风打败耶律大石。所有的资源都要像造热气球倾斜。”
种师道这么一说,魏定国非常难受,其实一直以来,华夏军的所有资源都是向火器局倾斜的,如今自己让樊瑞压了一头,心中非常难受。他看着面前残垣断壁的碉楼,突然灵机一动,道:“侯爷下官有一计,可破碉楼。”
种师道看着魏定国觉得有些好笑,魏定国是一个算不上优秀的火器制造的“大家”,统领火器局多年,可是对于军事见解从来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种师道低声道:“定国,莫要惹气。现在草原的大风正好适用于这种火器。等打破此城,这火枪火炮还是军中未来主要打造的火器,你的火器局未来只能加强。”
魏定国道:“侯爷,您误会了。小人真有妙计。”
种师道正好说道:“你说来听听。”
魏定国道:“用飞雷炮可破碉楼。”
由于火器局长期没有新式的火器问世,所以种师道为了振奋火器局的精神,就将影视作品中我军用的“没良心炮”的制作方传授给了魏定国。魏定国还真的做出来了飞雷炮,不过这个飞雷炮虽然威力不小,但是射程近只有150步左右,而且是毫无准头,使用需要事先埋在地上,所以很不实用,导致西征以来这种武器一次都没有用过。
魏定国道:“飞雷炮使用时候需要预先埋在地里,所以不适合野战。不过这些碉楼也静静矗立在那里不动,正好用飞雷炮对付。夜里承西辽军不注意,在碉楼四周多设置一些飞雷炮。然后一起点燃,虽然飞雷炮没有准头,但是四面八法一起强中心碉楼发射,给他来一个中心开花,定能取得不错效果。”
种师道想了想,这也是一条妙计。于是道:“这件事情,你来负责。仔细谋划,千万小心。”
三五五 救亲人万里寻夫 破碉楼飞雷炮显威
接下来的几天种师道集中军中的物资制作热气球和孔明灯,热气球由于缺少丝绸制作缓慢。孔明灯到时候制作了不少,每当有合适的大风天的时候,就往城中放上几百盏孔明灯引发混乱。
种师道觉得如此下去也难打破楼兰州,而耶律大石现在守城避战,种师道猜想一定是在训练火枪兵。火枪兵只需数月就可练成,一旦训练出来大量的火枪兵,即使华夏军最终取胜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最好的结果还是潜入城去找到松本次郎,看看有没有里应外合的手段,打破楼兰州。
王定六和种师道商量多日,都没有想出潜入合适人选。正在发愁之际,王定六拿着萧让从八剌沙衮发来的一封文书来找种师道,文书上表明王重阳来到了西域。而且随着王重阳来的还有南仙夫人和周伯通。随着这封文书还有南仙夫人写的的一封亲笔信。
种师道看着这个文书有些恼怒,他道:“南仙夫人从延安府一路出发,锦衣卫为何不报!”
王定六道:“侯爷,萧让跟我说了详情,他还怕您恼怒,特意让南仙夫人跟您写了信。您看了信件就明白其中缘由了。”
种师道抽出南仙的信件,这封信是在八剌沙衮写的。信中南仙夫人说明原来种师道让种世信带着西军子弟远赴扶桑国避难,其中就带走了南仙夫人的幼子种世玺。南仙夫人非常不愿意,但是她在种世信面前根本没什么反对的力量。因此她觉得这次种师道之所以如此的消息,是因为碰到了耶律大石这个对手。耶律大石原本是辽国的一个旁系的皇族,自己在怎么样也是辽国公主的身份。所以她想以辽国公主的身份劝说耶律大石,两家罢兵和好共图大业。
当时种师道为了跟耶律大石在西域决战,下令华夏军全力支援这次远达5000里的西征,所以萧合哒就向西军经略府的种师中请命西征助战,然后就带领南仙夫人的卫队西行而来。而南仙夫人说是想去寻找种天玺,要下江南与韩世忠汇合,如果能够赶上种世信船队,就一同去扶桑国。
对于南仙夫人的请求,种师中当然没有阻拦的道理。种师中只是关心种家的自己,对于自己这个“嫂子”,他觉得这个只是兄长作战中的一个战利品而已。就如当初的腊梅夫人一样,说不定哪天惹怒种师道就会被逐出家门。所以种师中想都没想就放南仙夫人出了延安府。
南仙夫人出了延安府就与萧呵达汇合一路西行,进入西夏国后就遇见了在那里传播全真教的王重阳。王重阳一眼就看透了萧合哒队伍中有要人存在,这个要人必然就是南仙夫人。
虽然周伯通现在表面上游戏人生,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毕竟是南仙夫人的亲子,对于南仙夫人的西行还是非常担心的。再加上王重阳也想一路传播他的全真教,因此跟随萧合哒的队伍一路来到了西域。
种师道看完这封书信后,一下子就把书信拍到桌子上,道:“胡闹!还不够添乱的。”
王定六却道:“侯爷,这也这个潜入楼兰州的人就在眼前,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书。”
种师道愣了,道:“是谁?”
王定六道:“侯爷,你别小看那个王重阳,他整天学道练气,又创出了太极拳,说不定它能够潜入城中呢。现在咱们又有孔明灯可以制作城中混乱,王重阳潜入城中并非没有可能。”
种师道觉得可行,刚想召集军机处诸将商量一下细节,就在此时,军校报道魏定国求见。
魏定国见到种师道,一脸喜色。他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一进入中军大帐,他就兴冲冲的说道:“恭喜侯爷,我们火器局经过一系列的测试,已经找出了攻破碉楼的办法了。昨夜里,我们偷偷的在西辽军的一个碉楼周围架设了10门飞雷炮,只要地点引信,就可攻破这个碉楼,还请侯爷移驾营门外观看。”
种师道一听也是非常高兴,立刻召集军机处诸将一起观看飞雷炮的效果。同时命令阿桑奇,带着500战俘准备抢夺碉楼。
种师道带着诸将出得营门,由于畏惧西辽军的火炮偷袭,所以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就停在了一个高坡之上。魏定国指着,众多碉楼中的一个,道:“就是那个最外围的三层碉楼,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悄悄的将飞雷炮布置在了周围,那些西辽军现在蒙在鼓里呢。”
种师道举起望远镜一看,果然在距离那个碉楼一百多步的距离之上,买着一些铁桶。这个每个铁桶里都放着一个30斤重的火药包,铁桶底部打了一个孔,引线就从这个孔被引了出来。
种师道见这些铁桶伪装巧妙,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于是问道:“你这是如何布置飞雷炮的位置的。”
魏定国道:“原本向四面围住碉楼,但是发现要绕道碉楼后边容易被敌人发现,因此我们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距离碉楼100多步的地方架设了10门飞雷炮,只要有一两炮命中,就可以跟碉楼造成重伤了。”
种师道点了点道:“好,那就试试。我也知道这些天你们火器局受委屈了。”
魏定国道:“侯爷放心,这次定然给您争脸。”
魏定国一声令下,火器局的士兵一同点燃了10条引线。草原之上有10股青烟隐隐的向那10门飞雷炮爬了过去。突然,10门飞雷炮先后被点响,10大包火药一起投向了西辽军的一个碉楼,引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
这些天一旦起风,华夏军顺风放孔明灯,弄得城内守军不厌其烦。但是华夏军对于碉楼的攻击暂停了,本来今日风小,估计不会放孔明灯了,西辽军士多有懈怠。没想到华夏军突然发起了攻击。
10个飞雷炮点燃了300斤的火药,就算华夏军的火药没有西辽军的威力大,但是300斤威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碉楼能够承受的,由于是第一次正式的攻击,每一门飞雷炮的角度魏定国都亲自调式,所以10个飞雷炮有5个直接打中了碉楼,另外5个也在碉楼附近爆炸。这个倒霉的碉楼顿时随着几声巨响,就被震塌了半边。
阿桑奇一见大喜,道:“冲,快冲。”
在两边士兵的惊愕中,阿桑奇带着士兵就冲进了这个塌了半边的碉楼。冲进碉楼可以看,这里的守卫的30多个士兵有的被炸死,有几个被活活震死,还有10来个士兵跪在那里哆嗦成了一团,不敢抵抗。阿桑奇第一次,兵不血刃的就占领了一个碉楼。
魏定国见这次攻击如此见效,大喜道:“请侯爷给我2000人马,这几十个碉楼我不出半个月就可扫除干净。”
种师道道:“汝无需急躁,这飞雷炮攻击碉楼之法,也不可能轻用。如果敌人知道需要提前埋设飞雷炮,加强了守卫,反而不好。还是暂停进攻,等待时机成熟,要一次攻下数个碉楼才好。”
种师道见飞雷炮攻击碉楼有如此奇效,心中优生了一计。其实他清楚就是将这些碉楼都清除了又能怎样,西辽军修建的星型棱堡是更加难以攻取的。最好还是要里应外合的为好,所以他一边暂停用飞雷炮攻击碉楼,一边让樊瑞尽可能多的制作热气球,还要就是静静的等待着南仙夫人的到来。
随着进入七月(农历七月),草原上草高马肥的日子到了。这个时候正是秋高气爽,正是行兵打仗的好时节,不过种师道的华夏军和西辽军就在楼兰州对峙着。
南仙夫人的队伍终于到达了了楼兰州,种师道见南仙夫人一路西行憔悴了不少,心中甚是心痛。不过他对南仙夫人劝说耶律大石投降的主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耶律大石也是得到了穿越者相助,这个穿越者如果不是因为是一个瘫子,只怕现在失败的可能就是自己了。两个穿越者在这个时空相遇的时候,是不会给对方活路的,何况松本次郎情报分析,这个穿越者还是一个来自二战时期的日本鬼子!
种师道让萧合哒单独设置了一寨,让他保护南仙夫人居住在那里。自己只是有时间的时候看望一下南仙夫人而已。
如今西域到处缺粮,好在白薯最起码可以让当地的百姓能够充饥,另外种世虎也传来了好消息,费尔干纳盆地的安集延的守卫非常薄弱,他们的陷阵营顺利赶跑那里的西喀剌汗国的守军,种世虎了解到西喀剌汗国是突厥人为主的,他们臣服于塞尔柱帝国,而塞尔柱帝国更是四分五裂,所以他们在那里非常安全。而且安集延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种世虎征集了一批粮食,现在正在运往楼兰州。看了困扰西征大军的粮食问题,很大程度上是解决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樊瑞用了20多天制造成功了10架热气球,经过上次的实战,这些热气球的投放更加的精准。
现在是万事俱备,种师道准备实施他里应外合的计划了。于是他找来了王重阳。
三五六 种师道火攻打掩护 王重阳一探楼兰州
种师道对王重阳道:“这次西征遇见前所未有之劲敌,此人非耶律大石,而是他所立伪国师,松本佣也。此间机关,涉及天机,我也不便多言。要想彻底击败西辽,必须有人潜入此城,与那里的松本次郎汇合。或想法打开城门、或者炸掉生产火器的作坊、或者杀掉松本次郎,否则即使现在我军处于上风,长久下去必然失败。”
王重阳想了想,也不明白这些事情与自己有何相关,于是道:“侯爷,贫道能做些什么。”
种师道说道:“我可以用热气球、飞雷炮制造混乱,想让你趁乱入城。”
王重阳想了想,道:“这入城之事我倒是可以完成,只是杀人放火并非我所长,只怕耽误了侯爷的大事。”
种师道说道:“只要尽力就好,如果不能杀死松本佣或者点燃他的工场作坊,就是将城中的详细消息送出了就好。如果能够打赢此仗,老夫就在割地建国,而后便立全真教为国教。如果失败,你也看到了,华夏军的子弟送去了扶桑国避祸。那时候,整个中原都会天翻地覆,覆巢之下再无完卵,不但华夏军,这个中华文明也许就要断送。”
王重阳对于种师道把失败的后果说的如此严重是将信将疑的,不过他对立全真教为国教非常感兴趣的。于是道:“侯爷放心,贫道定然尽力而为。不知何时入城。”
种师道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得要看樊瑞了。”
草原上的秋风说起就起,原本华夏军放孔明灯不分白天还是黑夜的,但是为了掩护王重阳进城,种师道特意要求把时间选在了夜里,所以他们又多等了几天。
华夏二年七月初九,是夜狂风大作。种师道吩咐,本次要放2000个孔明灯,再加上5架热气球。要给楼兰州造成最大的混乱,其实目的就是掩护王重阳进城。
西辽军每当遇到大风天就紧张,这些日子风稍微大一些华夏军就会放几百了孔明灯进城,城中就会混乱一番。尤其是前些日子,他们也不是用什么手段,突然就炸毁了一个碉楼。松本佣判断可能是用了地道攻击,但是附近的几个碉楼都看见了,根本没有地道,而是不知什么原因地底下飞出来几个火药包,直接将碉楼炸塌了半边。(没良心炮是解放战争时期,淮海战役的华东野战军发明的武器,所以松本佣并不知道),松本佣也遇到的知识的盲区,这让包括耶律大石在内的很多人都紧张了好一阵子。不过松本佣很清楚的揭示了孔明灯和热气球的原理,甚至他也可以造出这些东西。即使如此,耶律大石制止了松本佣的造孔明灯、热气球的想法,他还是决定集中力量多制造火绳枪,多训练火枪手,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打败种师道。
今天又是狂风大作,华夏军又是趁着大方放起了了孔明灯和热气球。当西辽军再次看到繁星点点的孔明灯飘过来的时候,再一次的紧张起来。
耶律大石接到了侍卫的报告,说这次华夏军放出的孔明灯足有数千个,还有几个巨型的孔明灯(西辽军不知道种师道将巨型孔明改称为热气球了。)
耶律大石无奈,道:“传朕口谕,让三军将士都准备灭火,注意保护好火药。”
灭火需要水,如今楼兰州内缺少水源。华夏军断了城中的水源后,西辽军只能靠井水为生了。但是这个城市是新建城市,建立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依靠着一跳大河建设的。现在这条河水源断绝,很多地方河床都裸露出来了,原本在此取水,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耶律大石命令全军就地打井,这井是越打越深,水却是越出越少。现在的水只是勉强满足士兵够喝的而已,连这里牲畜饮水都有困难了。
由于缺水,面对城中四出起火,西辽军也是无奈地用扫把、树脂扑火,所以火势很难控制。
城外的种师道看到这次火攻的效果最好,城内火光冲天,心中高兴。他对身边的武松道:“去把魏定国请来。”
华夏军经常用孔明灯攻击楼兰州,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也就不去观战了。今天攻击的规模非常大,魏定国在自己的营中看着漫天飞动的孔明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飞雷炮什么时候也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就在这时,武松前来找他。魏定国大喜,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营外,种师道的身边。
种师道说道:“定国,你看如今城中打乱。这南门城外还有40个碉楼。分成5层,每个一里建造了8个,今天趁乱,必然没有人注意你们。你尽可带领士卒悄悄架设飞雷炮,今晚就将这最外层的8个碉楼,都炸掉。”
魏定国一听大喜,暗道:今日就是我火器局扬眉吐气之日。于是道:“侯爷放心,小人必然拿下碉楼。”说吧,就组织人手开始借着夜色埋设飞雷炮。
由于城内缺水,耶律大石亲自指挥士兵救火。他指挥士兵确实提振了士兵的精神,大家齐心协力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这场大火扑灭。刚刚扑灭大火,耶律大石等人一脸的疲惫,这是侍卫拿过来一个水瓶,道:“陛下,喝一口吧。”
耶律大石拿过银瓶,喝了一小口,他突然看见了周围的士兵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很多人的嘴都干裂了。耶律大石叹了口气,道:“将这个水送给将士们纷纷吧。”
说着就把水瓶递给了一个士兵,这个士兵刚刚喝一口,就被另一个士兵抢走了,然后就是这些士兵就因为小小的一瓶水,相互抢夺了起来。
这时候一脸烟灰的萧奉先走了过来,他指着抢水的士兵,对耶律大石道:“陛下,看这个城还能守住吗?”
耶律大石道:“我们要练好火枪兵至少还需1个月,在坚持一段时间吧。”
萧奉先道:“不如仿照八剌沙衮,将百姓都放出城去,这里只留士兵就好。”
耶律大石摇摇头道:“此计不妥,八剌沙衮是咱们不想守城了。现在要是丢了虎思斡耳朵,咱们可就无退身之地了。”
萧奉先也是无奈,他抬头看了看,道:“天都快亮了,陛下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料理。”
正在此时,突然他们有一次听到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城外似乎升起了一股蘑菇云!几个士兵慌慌张张跑来,道:“报,报陛下,城外的碉楼……”
萧奉先一脚踢翻了那个语无伦次的士兵,对着后边报信的士兵,道:“带路。”
耶律大石也是睡意全消,跟着萧奉先等人匆忙的登上城头。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线往远方观看,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是能够感觉又有几个碉楼被炸塌了。
城外传来了华夏军的齐声叫喊“天佑中华,扫平西辽。”、“杀了大石头、官封万户侯”!“平西侯万岁!”……这几种声音响彻云霄!
耶律大石急忙吩咐道:“快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几个探马急忙沿着壕沟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就有人回报,说做前沿的8碉楼一起被炸掉了,还是被一种突然从土里飞出啦的东西炸毁的。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耶律大石看着城外残垣断壁的碉楼,心中叫苦不迭。他对萧奉先道:“种师道所用的炸毁碉楼的火器,松本佣都不知道。看来这个《九阴真经》还是有很多犀利的火器的。”
萧奉先道:“那有如何对待呢?”
耶律大石道:“今晚悄悄的让守卫碉楼的士兵都回城守卫,这些碉楼不能守了。撤回的时候一定要把城墙距离3里之内碉楼炸毁,否则种师道就该利用这些炸碉楼的火器,对我们进行攻击了。况且他们的碗口铳虽然威力不大,但是数量到时候可是不少的。”
萧奉先道:“遵旨。”
耶律大石抬头看了看,道:“这该死风怎么还不停。”
耶律大石话音未落,有人喊道:“孔明灯又来了!”
耶律大石抬头一看,华夏军又释放的100多个孔明灯!耶律大石叹了口气,无奈道:“再救火!”
种师道利用飞雷炮一次性就炸毁了8个堡垒,一时间华夏军士气大阵,为了鼓舞士气,种师道见大风未停,继续释放孔明灯。这次孔明灯又放了2个多时辰,总共放了3000多个孔明灯,10架热气球原本计划放5架,现在放了8架。要不是还要在约定的时间内再次制造混乱,接应王重阳出城,种师道都有心将剩余的孔明灯、热气球一起放出去。
王重阳本想趁乱爬城墙进城,但是他发现有一条快要干涸的河道直接可以进城,他就沿着河道借着黑夜的掩护悄然进城,到了城墙水闸的地方,他看到由于城中在四出救火,这里根本就无人看管,因此他顺利的进入了城中。
王重阳进入城中后,就伏在了房上,他发现这孔明灯、热气球果然厉害,在城中到处点火,能得城中非常混乱。他不知道松本次郎住在哪里,因此就施展蹿房越脊的本领,直奔耶律大石的皇宫而去。
他想在皇宫找一处先藏身一起来,等待松本次郎出现的时候,在跟踪他回家,然后在相认。他一路在房上一路穿行,发现西辽士兵救火少用水源,只是用扫把扑火。他知道华夏军已经断了水源所以他并不奇怪,可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戒备森严的院子。这里不但戒备森严,而且人人都拿着简易的“水龙”,眼睛紧盯着天空。如果有孔明灯飞过来,他们毫不吝惜水源,直接往天上就喷。
三五七 机关算尽太聪明
王重阳料想此地必然不一般,因此就在附近隐藏了起来。王重阳猜的并没有错,这里正是西辽国制造火器的作坊。耶律大石聚集了从东喀剌汗国各地俘虏来的工匠1000多人,这些工匠由松本佣负责组织制作各种火器和火药。松本佣自然也是在采用流水线制作之法,让每个工匠只是专心打造一种零件,这样大大提高了速度。
根据他和耶律大石商量的结果,他们决心在3个月内练成5000火枪兵,耶律大石退回楼兰州的时候,全城不到1000火枪兵了。其实3个月练成火枪兵并不难,难在就是火绳枪的产量。松本佣已经日夜不停打造火绳枪,每个月火绳枪本来已经能够生产800多条了,要是顺利的话,3个月后,这5000火枪兵总有3000多人可以得到火绳枪。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上一次用热气球攻击的时候,点燃了火器工场的火药库,引起了大爆炸,死伤了不少工匠,毁坏了不少设备。那次大火让火绳枪的产量一下子降了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松本佣大怒,他立刻要造更加先进的孔明灯去烧华夏军的大营。他的想法立刻让耶律大石制止了,因为耶律大石觉得,不说自己的城池里面竹篾、蜡烛、丝绸都是非常缺少的,即使造出来了又能怎样。华夏军10万大军联营扎了几十里,不不像自己这边10万军民都集中在城中,所以造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因此他强令松本佣只是关注造枪。
这几日松本佣日夜都在工场作坊中待着,亲自动手修复、测试各种造枪用的设备。今天刚刚把所有的设备调试正常。这时候西军又开始发动大规模孔明灯的袭击了。由于火器作坊的特殊性,耶律大石把仅有的水源尽量分配给这里,以免他们这里再次着火。
松本佣神情紧张的看着在城中不断燃烧的孔明灯,指挥这士兵防火,忙活了整整的一天,直道华夏军逐渐停止了攻击,松本佣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松本佣一阵阵倦意袭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身边的松本次郎见状,劝说道:“我看你也是特意的疲倦了,还是回府休息吧”
松本佣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于是道:“也好,我这就回府。你也忙碌了一天也休息吧。”然后有吩咐作坊要注意防火,抓紧时间打造火器。
松本佣和松本次郎从工场出来,二人告别。松本次郎就带着人回到了自己府邸,松本次郎的府邸并不大,为了更好的更好的打探消息,他将自己府邸认为分成了前院和后院。他自己独自一人住在后院,并不许可任何人进入。
松本次郎也是在火器工坊忙活了半天,回到自己书房中也是一身疲惫,当刚刚坐下休息,突然自己房梁之上落下一人。松本次郎吓了一跳,急忙喝道:“何人到此?”随即下意识的拔出了钢刀。
只见来人随手将手中的拂尘一抖,松本次郎的刀就被卷走了。吓得松本次郎倒退了两步,仔细上下打量来人。这个人是中原道士打扮,虽然年轻,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松本次郎看着眼熟,可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那道士便是王重阳,他一路跟随松本次郎来到他的寓所。王重阳看着松本次郎道:“西夏国的进士,扶桑国的卖酒郎,你在这里逍遥很吗?”
松本次郎见这人一下子说出了自己身份,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他道:“莫不是王定六大人派你来的。”
王重阳道:“王定六还是指挥不了我的,是种侯爷让我来见你的。”
松本次郎本来早就想跟华夏军建立联系,听说是种师道亲自派来的人,心中大悦,道:“原来是侯爷派来的人,不知道长尊姓大名,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王重阳就把种师道让他进城的交给他完成的任务说了。松本次郎一听,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主到了,再听到种师道让他们完成的任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个松本佣竟然如此重要。”
王重阳道:“正是。侯爷说只要杀死松本佣或者炸毁火器作坊,定可以事半功倍。”
松本次郎道:“次从上次用孔明灯点燃了火药库后,松本佣制定了严格的防火措施,如今要想点燃火器作坊难上加难。耶律大石对松本佣更是重兵保护,要想刺杀他也是万无可能。”
王重阳道:“你能接近松本佣,难道也是无法行事吗?”
松本次郎道:“我虽然可以接近松本佣,但是无法进入工坊的核心仓库,根本无点火。至于刺杀,更是无从谈起,这个松本佣十分小心,任何时候都有随身的侍卫保护。”
王重阳道:“那说服西辽有异心的将士打开城门是否可行呢?”
松本次郎想了想,道:“这个倒有可能。不知道为何宋清跟松本佣一直不和,最近二人还吵了一架。而且宋清听说在八剌沙衮守城时候,乱投火葫芦,炸死了不少契丹人,这里的契丹将领对他也不满。我倒可以接近宋清,看看他的意思。不过也不能贸然行事,这个需要时间。”
王重阳道:“如今围城已经2月有余,耶律大石一直避战,侯爷只怕这里夜长梦多,中了耶律大石的奸计,所以不能拖沓。”
松本次郎道:“如今就你我二人,如何能够完成如此重大之事?”
王重阳也是无奈,顿时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时,门外有家人来报。道:“门外宋清来访。”
松本次郎和王重阳相互对视一眼,松本次郎一指屏风道:“还强道长回避一下。”然后对门外的家丁道:“快请宋大人道书房说话。”
不一会宋清抱着一个坛子进入了松本次郎的书房,宋清道:“这次来见松本大人没有带别的,这是带了这一坛子清水而已。”
松本次郎道:“如今这水是比什么都重要,这华夏军也太过狠毒,尽然断了咱们的水源。”
宋清道:“大人曾在中原经商,这华夏军有无熟悉之人。”
松本次郎见宋清如此直白,不由得吓了一跳,道:“大人此言何意?”
宋清道:“实在不瞒哄大人,我就中原人,如今有些想家了。”
松本次郎立刻警惕起来,道:“我看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
宋清道:“如今华夏军10万大军围城,我军避战不出,兵法运:孤城不能守也。长此消耗,如今水不够用了,未来粮食只怕也会短缺。我军前景不明,不如早寻退路。”
松本次郎道:“将军慎言。陛下英明神武,定能退敌。”
宋清道:“陛下虽然英明,只是重用松本佣那样小人。松本佣对我不满,我早晚死于这奸贼之手,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掉此人,我国除害!”
松本次郎吓了一跳,道:“我和松本佣可都是扶桑人,大人这话多少有些不妥吧。”
宋清道:“在下在白达番镇州就见过此人,他本来是耶律永,松本佣乃此人装神弄鬼之术也,那耶律永根本就没去过扶桑,与大人何干!现在全军只有大人能够接近松本佣,只要大人助我,我便以富贵报之。”
松本次郎道:“我要杀了松本佣,只怕陛下会降罪与我,何来富贵?”
宋清听吧却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匣,打开以后木匣内装了一匣黄土。宋清道:“这木匣乃是种老侯爷所赠,所装之土为中原故土。”
松本次郎吃惊道:“这是何意?”
宋清道:“侯爷告诉我,宁思中原一捻土,勿恋他乡万两金。如果杀了松本佣,我就打开城门迎接华夏军入城。”
松本次郎一听惊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你也……”他本想说你也是侯爷派来的,但是这个“也”字太过明显,他强行咽了回去。此刻他脑袋嗡嗡直响,但是毕竟帮助锦衣卫干了很多事情,最起码的警惕让他没有说出来。
松本次郎盯了宋清半天神,道:“此事关重大,你让我想想。”
宋清道:“此事应该早定,若耶律大石5000火枪兵练成,那可就晚了。”
松本次郎道:“你可等我3日。”
宋清见松本次郎一直不肯答应,有些丧气的道:“也好。大人细思之,我就告辞了。”
松本次郎将宋清送走后,将王重阳请了出来。松本次郎道:“侯爷只是让道长进城寻在下,而没有让找宋清吗?”
王重阳道:“这个宋清当初在镇州不辞而别,我是也是有耳闻。侯爷将他比作方杰直流,定位汉奸也,是痛心疾首的。难不成他真是侯爷布置在耶律大石身边的一粒棋子?但侯爷让我入城从来没有提到此人。”
松本次郎道:“这如何应对?”
王重阳道:“我观此人獐头鼠目,神情阴森,不像好人。如果耶律大石已经怀疑你的来路,派他来试探你又当如何?”
松本次郎点点头道:“要不是我这个扶桑人的身份,能够过跟松本佣说上话,换成别人只怕早就成了冲锋送死的士兵了。”
王重阳道:“刚才你说的话,如果耶律大石真的是怀疑你让他来试探与你,你若不报,只怕命不久矣。”
松本次郎道:“那若宋清真是侯爷之人呢?”
王重阳道:“若真是侯爷的早年的派遣,他又何必找你。只需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就好,大军进城,只怕10个松本佣也无力阻拦了。再者说,城外碉楼林立,碉楼之间到处都是交通壕,只要先办法派遣心腹出城,就可直接联系道侯爷,又何必转弯抹角找你。”
松本次郎道:“道长分析的有理。可是没有证据,万一冤死了宋清,又当如何?”
王重阳道:“先保住自己才能为侯爷效力。这里的事情我也要尽快出城将情报报给侯爷,请他决断。”
松本次郎道:“也好,我即可进宫觐见耶律大石。道长何时出城,我将城中西辽军近况在写一份文书,请道长面呈侯爷。”
王重阳道:“何时出城,要看何时起风了。”
三五八 一波未平一波起
种师道也在等着楼兰州的消息,他最希望楼兰州内能够发生混乱。但等了几日,似乎城内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种师道只好利用飞雷炮继续拔除城外的碉楼,只不过华夏军很是明确,就是要从南门进攻,只对南门外的碉楼进城攻击。因此,西辽军加强了夜里的巡逻,所以飞雷炮的埋设遇见了困难,攻击进程并不让人满意。
这一天夜里,楼兰州外的的碉楼突然爆炸连连,种师道大喜,以为是城中出现了变故,但是由于是夜里突然发生爆照,种师道也没有得到王重阳的任何消息,所以没有赶贸然出兵。知道第二天一早,他道楼兰州城外一看,才发现楼兰州城墙以外的3里之内的碉楼已经全部被炸毁了,是西辽兵主动毁掉了碉楼。三里之外的一些碉楼也被拆除,也许是为了节约火药只是进行了破坏,并没有大规模的炸毁。
3里这个距离非常对于华夏军来说是非常尴尬的,他们的碗口铳勉强可以打3里远,但是这个距离几乎是极限了,威力会大大降低。三弓床弩也勉强可以打到这个距离,但是也是真正的强弩之末了。但是敌人的火炮射程能有7、8里远,要是像攻打以往的城池那样,密密麻麻的将碗口铳、三弓床弩、轰天炮摆在城下掩护步兵攻城,那只会遭到西辽军的火炮最无情的打击。
诸将看着在面前的星型棱堡,都眼巴巴的看着种师道,他们都想看看这个种师道一直主张建设的棱堡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种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发动攻击,但是总是这么围城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已经断绝了城中的水源,但是现在谁也也无法判断城中还能坚持多久。
吴麟此时催马到种师道身边,轻声道:“侯爷,不如让阿桑奇带着战俘最后冲一次,让将士们也看看这种模样的城墙到底有多厉害。”
种师道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次攻城恐怕神机营用不上力了,将军中能用神臂弓的将士都选拔出来。神臂弓的射程远超过火绳枪,让他们去掩护战俘出战,战俘这一战能够活下来的话,就全部编入华夏军各营,给他们正式的身份。还有神臂弓手不能连续射箭,再找一些弓箭手去辅助。”
吴麟道:“我就先替战俘营谢过侯爷了。”
阿桑奇和吴震领着的战俘营的战俘经过了近2个月的战斗,大多数都经历了4、5次的战阵了,今天得到消息就要攻打楼兰州了,而且是只要活下来就能编入华夏军了,他们多少有些期待。虽然攻城很是危险,但是对于“久经战阵”的他们,还是有信心活下来的。
阿桑奇带着万余战俘,开始一层层的在城外列阵。长梯、半截船、盾牌、攻城车,甚至高大云梯都发下来了,战俘们的甲胄、兵器也与真正的西军无异了。战俘们都兴高采烈,期待着征战,唯一让他不安的不是城墙上的西辽军,而是身后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阿桑奇问吴震道:“老吴(他们已经很熟悉了,所以称呼也就变了),咱们身后怎么那么多弓箭手,是不是要是拿不下城池,就将咱们统统射杀。”
吴震低声回道:“谁TMD知道,我马上去问问。不过别担心,就是将这些丘八(指的战俘)都杀了又能怎样,反正不会对你我下手的。”说吧大马扬鞭,就向后队而去。
种世豹已经召集了2000多神臂弓手,5000弓箭手,也都列队站在了战俘营的身后。吴震骑马跑过了看到种世豹,一抱拳道:“九爷,招集如此多的弓箭手是要对战俘下手吗?我和阿桑奇可还在战俘营呢!”
种世豹一看吴震误会了,他笑了,道:“胡说什么,杀这些战俘用的着这么麻烦?营中的神臂弓手都调出来了,就是要给战俘营打掩护。这次攻城没有火器助攻了。”
吴震听闻大喜,他催马回到战俘营,大声喊道:“兄弟们,侯爷调集了弓弩手掩护我们攻城,华夏军万胜!”
“万胜!”“万胜!”这些战俘的士气也被点燃,他们在阿桑奇的带领下,挥舞着各种武器向楼兰州冲了过去!
楼兰州的守军一看立刻点燃了火炮,开花炮弹不断在华夏军的军阵中爆炸,不过城墙之上火炮甚少,而且火炮的射速很慢。虽然在冲击的军队遭到炸开的几发炮弹打击,杀伤了不少士兵,但是根本无法组着这万余士兵涌向城墙。
当华夏军靠近城墙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火炮的射击死角了,此时的火炮就没法对士兵进行轰击了。此时城头之上的弓箭、火绳枪铅弹、滚木礌石、火葫芦不断向城下砸下来,而火炮则对准了那几架行动缓慢的云梯。
虽然城头之上的箭矢密集,但是华夏军的弓箭手也开始往城头上射箭,由于华夏军的弓箭手人数众多,神臂弓又是威力强大,在短时间内,华夏军的火力居然压制住了城头的反击!华夏军的不少长梯已经挂了城墙之上.。
不过神臂弓射速慢,而且弓手上弦之时耗费体力,所以一般的弓手只能做到“逢敌只发三矢”的效果,因此在几轮射击过后,神臂弓的箭矢逐渐希落了下来。
此刻棱堡的防护作用显现了出了,阿桑奇发现无论自己的长梯在哪一侧城墙挂靠,都会面临两个方向的攻击。不但要面对面前的敌人,侧后方也会被城墙上上的敌军用弓箭或者火绳枪袭击。再加上西辽军的火葫芦却是厉害,这个阿桑奇在攻打八剌沙衮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因此真正短兵相接的时候,战俘营损失开始加大了。
此时华夏军中的战鼓“咚咚咚”敲个不停,催促阿桑奇进攻。这些战俘也知道,如果此时他们不玩命向前冲,在身后助射的弓箭手会毫不犹豫将弓箭射向他们的后背。
华夏军见神臂弓手退下去之后,弓箭手又开始不停的往城头上放箭,虽然威力远比神臂弓小,但也能造成不小的杀伤!
华夏军见这个种城堡居然有如此的防御力,一方面他们对种师道要求新建的几座城池都要采取这种形式敬佩不已,另一方面他们也都明白了,这次是他们是遇见强大的对手了。这个对手在火器制造方面要超过华夏军,在修建城池方面也是不差的。
种师道见战事异常激烈,也没有好办法。他让种世豹调动更多的射手去射箭助攻,另一边催促战俘营不断的冲击城池。
种师道十分明白没有火器助攻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攻打下这座城池,他催促战俘们不断的进攻只是求得更多的杀伤西辽军。西辽军毕竟缺少人数,而且那里还缺水,在连续不断的进攻下很有可能崩溃。
但是今天崩溃的可能性是很小了,华夏军连续攻打了2个时辰,根本无一人登上城头,而且损失了数千人马。无奈,种师道只好命令收兵。这些退下来的士兵却是兴高采烈的,毕竟他们算是可以正式的加入华夏军了。
种师道回到营中则闷闷不乐,他召集了军机处诸将商议军情。种师道对着吴玠道:“吴将军,你看要如此打下去需要多少时日可以破城。”
“这……”吴玠现在也是看到了这个城池厉害,想了半天道:“不如还是让钱良用地道之法看看能否炸塌城墙吧,如果要是蚁附强攻的话,只怕会损失惨重。”
种师道说道:“敌军的壕沟将城外挖的乱七八糟,只怕地道进攻也不是妙计。何况数年以来,地道炸城只是成功了一次,还没有起到决定作用。”西军从宣和二年开始道如今,只是攻打八剌沙衮的时候真正炸塌了城墙,但是当时西辽军已经撤离了,他们只是占领了空城一座。
朱五道:“不如还像八剌沙衮一样深沟高垒,困住楼兰州。等待他们粮草一尽,城可破也。”
种师道却忧虑道:“西辽兵尚有火枪兵助力,却一直避战,其中必有蹊跷,我只怕夜长梦多。”
吴麟道:“如今我军冲玉门关道西域,每百里建立一个驿站,粮食给养源源不断运到这里。再加上七公子(种世虎)在安集延征得一批粮草,咱们再八剌沙衮建立农场也已经收获,如今咱们粮食充足,而西辽军坐吃山空。长久围困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吴麟话音未落,突然帐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报信之声,“锦衣卫急报,众人闪开!”声音由远及近,随着声音一个锦衣卫骑着战马直奔中军大帐而来。直到大帐门口,这个锦衣卫才从马上跳下来。与其说是跳下来,不如说是从马鞍之上摔落下来。
这个锦衣卫摔倒在地后努力爬起,步履踉跄的就往中军帐里闯!王定六见状三步并做两步的迎了上去,扶起那个锦衣卫,低声问道:“何事惊慌?”
那个锦衣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伊犁州急报!”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王定六一听就知道坏了,赶快命人将这个锦衣卫搀扶下去休息。自己则拿着这封急报急忙来到了种师道的面前。
王定六把急报文书递给种师道,说道:“侯爷不好。这个是伊犁州的急报。”
种师道见状急忙检查了一下封口,封口无物之后,他撕开了文书。这个文书是种天英写给他的。内容大高昌国北廷回鹘可汗毕勒哥带领手下有3万人马带领士兵偷袭了伊犁州,如今伊犁州占空紧急,请求救援!
三五九 三面临敌种师道受困
诸将一听说毕勒哥此时偷袭伊犁州,都不知所措。朱五道:“毕勒哥此人为人狡诈,当初带领十八部回鹘联军支援东喀剌汗国,他畏惧西辽国的君势裹足不前。咱们进入高昌州之时他也不敢迎战,咱们几个月前在伊犁州驻扎的时候他们就送来了归顺文书。咱们还派出阿凡提和杨志出使别失八里,他怎么敢突然伊犁州发动战争,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种师道看着王定六问道:“杨志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就没有传来消息!”
王定六道:“侯爷,杨志是带着一些应急的信鸽的。可是这些信鸽只能飞到高昌州,到现在没有收到杨志的信鸽,只怕这次毕勒哥偷袭杨志等人并未探得。”
种师道眉头拧成了一个嘎达,他怎么也想不透其中的道理。就在他不知如何处理的之时,大帐之外又传来了一声声紧急的声音“锦衣卫急报,众人闪开!”王定六一听立刻窜出了大帐,把这个锦衣卫的文书抢在手中,急冲冲的返回大帐。
种师道打开这个求救文书,脸色更加阴沉。吴麟轻声道:“是伊犁州的新消息吗?”
种师道有些无助的将文书递给了王定六,王定六一看竟然是安集延的种世虎发来的求救信号,种世虎的带着2000陷阵营去安集延“筹粮”,采用的就是秀州三策中的筹粮之策。安集延的富户们遭到了大难,但种世虎顺利的筹措到粮食。
但是没想到种世虎这次出战,引发了塞尔柱帝国的不满,安集延所在费尔干纳盆地是属于塞尔柱帝国土(也算是西喀剌汗国的土地)的领地,他们的首领阿即思亲自率领大军2万,前来讨伐。面对10倍的敌人种世虎也只有被动挨打。现在他们只能依托唐末迁徙到这里一家曹姓中原商人的庄子苦苦抵抗,也是形势危急。
吴麟看了看这份文书,道:“难不成这些都是出自耶律大石之手。”
种师道说道:“咱们把楼兰州包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如果耶律大石还能调动高昌国北廷可汗别失八里和土库曼人阿即思,那他也太过神奇了。我想一定是巧合而已,不过现在如何面对这两方面的情况。”
就在此时外边突然狂风大作,此时又有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家对突然跑来的士兵都有些担心,但是这次却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士兵道:“侯爷,大寨观察楼看到大风一起,将楼兰州的旗杆吹折了。”
其实吹折旗杆对于种师道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古代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对士气的打击那是很大的。
此时朱五突然道:“侯爷,这风太大了。咱们大纛旗可别出问题。”
种师道一听吓了一跳,道:“快,随我速速去看。”
草原上秋风本来多,这次秋风来的更猛。大风将不少的帐篷都吹起来了。种师道带领众人急忙忙往中军大纛旗那里跑了过去,也就当他们看到大纛旗的时候。大纛旗也开始左右晃动了,眼看也就要倒了。
种师道一看大惊,就在此时,一个大胖身影“蹭”窜到了大纛旗旁,双手紧握旗杆,用肩膀一抗,竟然将左摇右晃的大纛旗扶稳了。
众人一看这个大胖子正是鲁达,鲁达此刻也是涨红了脸,使劲全身的力气。种师道紧忙看了武松一眼,道:“长青过去帮忙。”
武松领命也窜了上去,两人合力才将旗杆稳重。此时魏定国、钱良等人才率领本部工匠赶到,他们七手八脚临时用一些长杆绑成了架子,将旗杆稳定下来。
这是后王定六突然道:“侯爷,借此大风,再放一些孔明灯吧。趁机照王重阳回来,问问他城中的情况。”
种师道一听言之有理,道:“快命令樊瑞将孔明灯都放出去。”
楼兰城内的耶律大石也是非常郁闷,本来今天上午依托城池跟华夏军打了一仗。他也没有想到松本佣设计这个怪模怪样的城池能够这么强的防守能力,不到两个时辰就让华夏军死伤了至少2000多人,要是这么消耗下去,不用火枪兵练成,华夏军的军队就会在城下损失殆尽。
正在他高兴的时候,没想到狂风大作将城中不少的旗帜吹断,折让耶律大石十分沮丧。他命令额布斯赶快派人修复旗杆,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华夏军又一次放起了孔明灯。
如今城中的水源是越来越少,虽然他命令士兵打了很多口水井,但是水井是越打越深,水却是越来越少,很多水井已经干涸了,更多的水井打上来的都是泥水,即便这样这些泥水都被很好储存利用起来了。现在士兵吃水都出现了困难,原本的牲畜几乎都被宰杀殆尽了,只是宰杀牲畜之后只能将肉烤熟或者晒成肉干,根本无水炖煮。今天守城取得大胜,但是下发给士兵的也仅仅是烤馕和烤肉干而已。
耶律大石暗道:夏天都过去了,整个夏天下雨很少,现在秋天来了更是不会下雨。不过这里九月就会下雪,但愿那时候就能够解决缺水的问题。不过城中的情况不知道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还得要加快火绳枪的打造速度。
守城的士兵见到孔明灯飞来心中更是无奈,这些孔明灯虽然威力不大,都是非常讨厌。现在城中出了制作火器的作坊外,其他地方都没有救火的水源。随着孔明灯不断的在城中坠落,西辽军又忙活起来了。
王重阳跟种师道约定好了,等种师道再放出孔明灯的时候,他就趁乱出城,将城内的情报报给种师道。这几天王重阳一直在松本次郎的掩护下四出打探,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刺杀松本佣或者炸开火器作坊的方法,于是无奈只好再潜出了楼兰州。
王重阳见到了种师道将松本次郎写的城内的情况的书信,连同一张城内的简要地图一并交给了种师道,种师道一看书信更加担心起来。松本次郎叙述的情况跟种师道猜想的类似,也就是耶律大石这些日子在城中训练火枪手。预计火枪手1月后可以训练完成,共有5000人。现在的火器作坊停止了打造其他的火器,全力打造火绳枪。现在每个月可以产出七八百杆火绳枪,虽然上次此大火烧毁了一部分火器,但是预计到了1个月后火绳枪至少有3000杆。耶律大石就想凭借这些火绳枪与华夏军拼死决战。
另外就是城中已经极度缺水,不知道这些西辽军能否坚持到1个月后,还有就是城中威力巨大的火炮只有18门,其中16门摆放在了城墙之上,还有另外2门备用。
王重阳还介绍了宋清的情况,宋清曾经在松本次郎面前说过向投靠华夏军的事情,还有提到过种师道曾经送给过他一盒子“土”的事情。
种师道听了王重阳的话总觉得好消息少,坏消息多。至于宋清他种师道还真的没有那么远的眼光,他甚至连耶律大石西行都没预料到。
听了王重阳的介绍,他问道:“松本次郎向耶律大石举报了宋清之后又怎样。”
王重阳道:“耶律大石也没把宋清怎么样,不过好事夺了他的兵权,把他闲置起来了。”
种师道叹了口气道:“不论怎样,总算是一个好消息。”
王重阳道:“侯爷,那下一步又该怎样。您自管吩咐,我尽力而为。”
种师道就把当前在伊犁州、安集延遇到的事情也跟王重阳说了,问道:“连续出了这么多事情,你看是否是耶律大石安排。”
王重阳皱眉想了半天道:“我看耶律大石没有那么神通。我只能远处观察耶律大石,还有就是松本次郎的观察,我们都认为耶律大石也是很紧张,而且城中的士兵也是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种师道叹气道:“如今敌我双方就向一条拉的很紧的绳子,谁要是加一点外力就可以将绳子拉断!可是这个外力在哪里呢?”种师道现在真的有些无计可施了。
此时种山见种师道不断揉脑袋,于是道:“侯爷,要不让他们们都散了吧。明日再议。”种师道见军机处诸将也都愁眉苦脸,于是一摆手就让大家都退下了。
种山走到种师道身边,悄声道:“老爷,要不到萧合哒将军的营地,听听曲,散散心。”南仙夫人就在萧合哒的营地,到那里当然是听听南仙夫人的曲子了。
种师道现在头痛欲裂,于是道:“好,今夜晚就到萧合哒的营地。”
种师道去找南仙夫人,南仙夫人当然高兴了。自从她来到楼兰州,本想进入城内去劝说耶律大石,没想到种师道根本就不同意。平时种师道也不在这个营中居住,周伯通也只是来这里看过她一次,她每日无所事事,只能在营中弹琴自娱而已。
南仙虽然是一妇人,却也是有些见识。她来西域本是想劝说耶律大石,她的儿子种天玺远赴扶桑国避难,这让她揪心不已,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她觉得此劝说耶律大石投降之事可行。但是种师道却知道耶律大石身边有穿越之人,根本不会听从南仙的劝告的。
南仙夫人在种师道面前“叮叮咚咚”弹起了琴,种师道听着悠扬琴声觉得舒服了不少,日间的烦恼也逐渐消散了。
三六零 祖父悖论
南仙夫人弹奏了一曲后,见种师道的神情舒缓了起来,随即停止了弹奏,端了一盏茶放到了种师道的手中。问道:“侯爷多日不来妾身这里,今日到此莫不是有什么烦恼之事。”
种师道本来不想跟南仙讲军国大事,因为一旦未来他称王或者称帝,如果所有事情都告诉南仙夫人,那也许会搞出后宫干政的事情,那可不是好的现象。不过今日却是大不同,毕竟自己没有称王,而且南仙夫人千里西行总归也是为了华夏军好。
种师道想了想,没有说安集延和伊犁州的事情,只是说了现在自己对着个楼兰州现在有些无可奈何。
南仙夫人听了种师道的讲述,轻声道:“老爷说得好,这一根拉的紧紧的绳子需要外力来弄断,如今这外力有了。”
种师道看了一眼南仙道:“你还是想去劝说耶律大石?”
南仙道:“老爷要想炸毁那个火器作坊或者刺杀松本佣,都是需要人手的。一个王重阳即使能够进入楼兰州,单枪匹马又能有多大作为。不如让我作为使臣大摇大摆的进入城中,老爷就可安排人手借机就可以趁机潜入城中,见机行事。”
种师道想了想,道:“耶律大石断不会听从你的劝说的,此去可是十分凶险的。”
南仙道:“凶险我亦不惧。况且他一个辽国旁系宗室建立的这个朝廷还号称大辽国,肯定还有不少契丹人跟随,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大辽国的嫡亲公主多少还有些号召力吧。”耶律南仙是辽天祚皇帝耶律延禧的侄女,受封成安公主后嫁给了李乾顺,要是论起血统来更是比掌管南院府兵兴辽军的耶律大石高贵了不知多少。
种师道想了想,道:“也好,明日我与军机处诸将仔细商量一番,再做道理。”
王重阳离开了中军大帐后找到了魏定国,原来王重阳、单如圭、朱夫人(当初化名方琼实际上是方琼侍女,嫁给了朱道荣生字朱熹)让种师道安排依托《物理集注》研究化学、机械工程、物理3个学科,并且都给他们配备了队伍。但是单如圭和方夫人的学科发展的很快,王重阳沉迷于修道,所以他的学科建设发展的很慢。
不过王重阳研究的东西跟火器局的应用很是相关,他和魏定国的关系不错,魏定国建立的“致知书院”王重阳也帮了不少忙。今日王重阳总算是有些闲暇,来到了魏定国的营寨与他闲聊。
魏定国最近两年年都是比较郁闷,火器局的风头一直被造办处压制,没想到到了西域自己的队伍居然被派去一个锦衣卫那里帮助扎孔明灯。好容易用飞雷炮露脸一回,敌人还把碉楼给拆了。今日见王重阳来寻他,自己非常高兴。
他拉着王重阳道:“道长醉心修仙,倒是逍遥。可知如今火器局的脸面都是丢尽了。”
王重阳笑道:“这火器研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侯爷都没催你,你有何必呢?”
魏定国道:“侯爷越是不急,我这里也没有底。当初侯爷让你我研制导火索,结果咱们只是作出了火柴,没想到现在西辽军早就将导火索应用到了火葫芦之上。我也拆开了火葫芦,他跟咱们的轰天雷相比就是多了一根导火索而已,还有火药配方……”
王重阳一听魏定国在跟他大倒苦水,于是道:“定国兄莫急,等我有时间定然助咱们火药局将这些东西研制出来,其实奇巧之物都是小道,只有找到救国济民大道才是正途。”
魏定国见他跟王重阳就没有在一个思路之上,道:“真是你求你的救国大道,我做我的火器技巧吧。既然你来了,咱们还是好喝些好茶。军中战时无法饮酒,这才来那个造办处的戒嗔也来了,他那里有些好茶,咱们讨来同饮。”
王重阳也是越往西越没有和好茶的机会,听说有好茶也是非常高兴,于是二人又来到了戒嗔这里喝茶。三人一起喝茶聊天,王重阳无意中谈到了现在的困境,说者无心,戒嗔却听者有意。
戒嗔突然道:“我倒是有一物,不知能否解当下华夏军困局。”
此时二人都来了兴趣,其声问道:“却为何物?”
戒嗔转身拿出一个锦盒,这个锦盒之上确有四个字“急时乃开”,盒子上有一把小锁。王重阳听说过当年李修缘助种师道走出颓废,领兵灭亡西夏之事。当时戒嗔就拿出了一个锦盒,但是折赛花等人却无法打开。
王重阳道:“莫非此物就是令师遗留之物。”
戒嗔道:“正是,只是不知侯爷能否打开此物。”
王重阳却道:“令师倒是一位隐士高人,只可惜无缘相见。”
魏定国道:“此物既然神奇,不如今明日交予侯爷定夺。”
第二日,种师道从南仙的寝帐出来,感觉神清气爽。他对南仙道:“今日我便召集军机处诸将商议入城之事,你也要做好准备。”
南仙夫人自然非常高兴,道:“妾身就静候佳音了。”
种师道随即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召集军机处诸将,商讨派南仙夫人入城,然后秘密安插刺客,伺机刺杀松本佣的事情。军机处诸将刚刚到齐,此刻有军士来报说是魏定国求见。
种师道并不知道魏定国求见有什么事情,于是道:“让他进来。”
魏定国随即就带着戒嗔进入中军大帐。
种师道见戒嗔也到了,于是问道:“你二人来此何事。”
魏定国就把昨晚王重阳到他那里喝茶的事情说了,随即他道:“我的听王重阳将现在战事焦灼,戒嗔就要将此物献给侯爷,看看能否破局。”
种师道看着戒嗔一眼,道:“那就拿出来看看。”
戒嗔拿出锦盒,种山结果来放在了种师道的面前。军机处诸将都知道这锦盒,没想到此刻戒嗔拿了出来。
种师道问道:“这个锦盒适合来历。”
戒嗔道:“此乃从家师李修缘处所得,这次贫僧西来,军师(指折赛花)还特意嘱咐我带上此物。”
种师道看着锦盒之上有一个精致的小锁,道:“钥匙何在?”
戒嗔却道:“家师给我锦盒,却没有钥匙。我军第二次西征之前,军师也是想尽办法也无法打开这个锦盒。”
种师道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既然是李修缘留下的东西,想必有些门道,待老夫一试。”
说罢,种师道用手一拧这个小锁头,这个锁头竟然发出“嘎嘣”一声,然后就碎了。仿佛这个锁头就在等待着种师道打开一般。种师道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锁头开了总归是一件好事。
种师道伸手就要掀开这个锦盒的盖子,“慢!”在场的众人齐声呼喊。种师道抬头一看,众人都是满脸的关切,自己也是不解,问道:“这有何不妥。”
朱五道:“侯爷,当日我见过这锦盒。这个锦盒锁头虽小,却是坚硬无比,无人能开。如今侯爷一动手,锁头就断落,看来这盒子只能由侯爷一人打开。我等担心,这里有什么机关,会伤害侯爷的性命。”
种世道笑道:“尔等不知李修缘是何许人也,他怎会害我。”说罢,就要掀盒盖。
种山急忙把盒子抢到手里,道:“还是我替老爷打开。”说完,也不等种师道同意,拿起盒子就往往帐外而去。
种师道笑骂道:“这个老儿,倒是忠心。”
种山走出大帐一段距离,在空场之上取来了士兵用的一只长矛,轻轻的调开了盒盖。众人在帐篷里也是翘脚观看,但是盒子盖打开,里面并没有任何机暗器。种山走进一看,盒子里面有一面乌木木牌,种山拿起木牌仔细观察。这个木牌没有什么蹊跷,只是上边刻着四个字“祖父悖论”。
种山非常疑惑的看着这个木牌,就愣在的当场。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军机处众人有一次紧张了起来。王定六道:“老管家,你没事吧。”
种山听到王定六唤他才定过神,道:“没事。”
种山拿着木牌走进了中军大帐,道:“老爷,盒子里并没有什么蹊跷。只有这木牌,木牌我左右端详也没什么特别,只有没头没脑的‘祖父悖论’四字。”
军机处诸将都不知道“祖父悖论”为何,但是种师道却是明白。他没想到华夏军的生死系于此人身上!他不由的脱口而出,道:“原来如此!”
诸将见种师道自言自语,更是糊涂。吴麟问道:“侯爷这个‘祖父悖论’做何解?”
种师道说道:“楼兰州即将破也!其他的尔等勿需多想。”
然后又对戒嗔道:“等见到令师之时,我会当面谢他,你等退下吧。”
军机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在他们眼里李修缘来去无踪,行为近仙。神仙给出提示也就是种师道能够看懂了。既然种师道说能够打破楼兰州,那就应该错不了。众人只等安排也就是了。
种师道见魏定国和戒嗔已经远走,道:“今日已有破敌之法,皆来自戒嗔所献之锦盒。不过老夫并不高兴,因为楼兰州之局势乃军机处秘密,竟然让王重阳轻易泄露。也是天意王重阳泄露楼兰州的情况,倒是让戒嗔献上了锦盒。不过王重阳不是军机处之人,没有这个意识也是寻常,尔等要注意,凡是军机处所议论只是,皆不可无故外传。尤其是我下面的安排。”
众人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