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魔方小博士
于是，余子贤叫来傅赞，问了下目前游戏程序加密的事情，结果傅赞说他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没办法，余子贤只有让傅赞四处打听国内在程序加密方面比较强的单位或者个人，能挖就挖，挖不来就花钱请。
游戏加密，这个是必须要解决的事情。对了，好像厂里就有专门做这个的。因为以前的产品涉及到军品订单，对一些保密信息就比较重视，倒是可以咨询借鉴下。
余子贤可不想刚刚做出来的游戏就被人破解了！就算是有专利保护，但是狼太多，一只一只打起来太费劲！
他费这么大的劲可不只是为了卖游戏，它主要是为了卖游戏主机。
游戏主机是赚钱大户，他要拿这些钱一步一步的布局，拓展自己产业链。游戏内容这些软件的就不说了，单说游戏硬件，从游戏主板，到其中最关键的芯片，是他最看重的目标。
只是芯片制造这方面投资太大了，余子贤就算是有蛇吞象的心，也一是吞不下。
至于专利注册的事，余子贤联系之前有过合作的鼎胜专利事务所就可以。
不过这次比较急，还是先在京城找一找，他就不信偌大的一个京城，会连一个专利事务所或者专利服务机构都没有？
本地的专利事务所对于国际上的专利服务可能不太擅长，但是他们对于共和国的专利服务应该没那么差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设计出自己的品牌标识才行。
魔方智慧旗下的第一个游戏品牌余子贤已经想好了，就叫“小博士”，设计相关的logo形象等这些最好找专业人士做。
之前，余子贤就像找京华大学联系业务合作，logo形象标识等事情不知道联系学校美术系的时候能不能一起解决掉。
第二天余子贤带着傅赞直接找京华大学美术系系主任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学校的经费也是非常紧张，一年总共有个几百万就不错了，这还是顶尖的大学。要是一般的二流大学，几十万都是好的。
所以余子贤有信心与京华大学达成合作。
到京华大学后，余子贤寻找着记忆中的熟悉景物。
只是此时和三十年后的校园布局还是有这很大的却别。教学楼住宿楼现在还多是老久楼，甚至有一些是苏联风格的筒子楼。
寻摸着记忆，来到微电子系办公楼的时候，余子贤有一种立马冲进去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他事业有成，等到他家财万贯，定要捐他个99999999，好好给那个有点倔强的老头子敬一杯茶，那个老头子可是把拴在实验室整整六年，不过现在他还要感谢他。
拐弯抹角、逢人打听，余子贤他们终于找到了京华大学美术系领导的办公室。
拦住美术系办公楼附近的几个学生一问，还真打听出了系主任的名字和办公地点。
系主任叫董大强，就在办公楼三楼。
“董主任您好，我们是中关村魔方智慧公司的，我们有一笔业务想和学校合作。”傅赞连忙自我介绍道。
“哦？我们学校和企业一般是不直接对接的，除非是我们自己的产业。不过……你先说说是什么合作吧。”董大强一听有合作也挺高兴，但是与校外企业合作，总归受到一些限制。
“董主任，是一件名利双收的好事，相信学校一定会感兴趣的，是这样，魔方智慧想开发一款学习游戏，需要贵校学校文学系和美术系的同学帮助……”傅赞把《看图猜成语》的游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同时也把这次需要合作的事情一道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几千块钱的服务费，对于学校来说，这点钱可能是小利，但是对于学校的同学来说，这点钱还是很可观的。另外，我们公司为了表达学校对于我们公司的帮助，我们分别给两个系各支付2万元作为报酬。一旦合作成功，我们会在这款学习游戏的制作者中加上京华大学的名字，当然如果董主任促成这件事情的话，我额外再给贵系资助2万元。当然，董主任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出来。”
傅赞把所谓的“名利双收”解释了一遍。
“这个游戏是用来辅助学生学习成语的，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但是文学系同事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尽量试一下吧。”董大强思量一会，最终说道。
傅赞看着对方竟然答应了吗，激动的站了起来，连忙表示感谢。
在董大强的帮助联系下，傅赞下午的时候就和文学系的系领导坐在了一起。
最后经过谈判协商，达成合作意向。魔方智慧公司委托文学系完成成语向图片的创意转换，美术系则负责创意转换完成之后的图片进行加工，要求图片言简意赅、线条精简，同时对魔盒智慧公司的商标等logo进行设计。
剩下的事情就是傅赞和学校一起招募有意愿参与这次合作的同学，并且组织成语的图片化了。余子贤在最后又给傅赞叮嘱了一编，一定要确保最后成品的趣味性，确保游戏有吸引力。
终于，魔方智慧的第一个游戏开发逐渐走上了正轨，余子贤也可以松一口气了。但也仅仅是松一口气，后续的事情还多着了。
忙的焦头烂额的余子贤，除了在合资厂帮忙生产线的建设之外，其余的时间全力扑在了游戏策划和制作上面。
余子贤索性给郝萌和傅赞放了很大的权利，只要有利于游戏推进进度、提高游戏质量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做决定，余子贤只是在大方向上过问一下，只要不出问题，他也乐得如此。
一个成语创意的1元钱，一副成语画2元钱，京华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和美术系的参与到魔方智慧合作中来的同学都高兴坏了。
傅赞从上千人的报名者当中，各招募了100人，也就是200名京华大学的学生参与到了此次合作中来。为了进度，傅赞也是拼了。
100名学生个分成20组，对应成语字典的页数20等份的划分。也就是理论上来说，一个成语最多有5个创意，最终会从这5个创意中选出最具有创意和趣味性的2个，只有这2个才可以拿到钱。按照将近1000个成语来算，就这些成语的创意就会花费2000元。
同样的，美术系这边也是采用这样的方法，但是一张画变成了2元，总共花费4000元。
第060章 试玩猜成语
为了公平和严谨起见，傅赞又找了一些老师参与到两个最优的评选中来。
请动这些老师可不容易，也算是花了大价钱，这些老师的报酬是按照日薪50结算的。
如果再加上给两个系和学校送上的各2万元，傅赞在计划大学这边就花掉了总共将近6万。对于送上的买卖，有额外的收入，学校还是很乐意的，而且这个钱收的是合情合理，自然全力配合魔方智慧的工作。
花钱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本来余子贤计划一个月搞定的事情，却只用了两个星期就完全搞定了，这还是由于美术系需要等待文学系词语转换的原因，导致拖延了几天，不然进度会更快。
最后选出来的图片质量还真的是不错，趣味性和文学知识兼顾，余子贤很满意。
一同交工的，还有小博士logo设计。余子贤以过来人的眼光挑选了一套既可爱耐看又轻松活波的娃娃博士logo，之后索性又托美术系的董主任联系京城的专利服务机构，对魔盒智慧公司的品牌及形象进行注册。
这又花了1万元，走的是魔方智慧公司的账。
钱真的不经花啊！
“看图猜成语”的成语转换图片终稿终于在12月初交到了陈田明手里。
游戏构架有着余子贤的帮助，傅赞和陈田明编写起来相对快一点，在收到图片之前就基本设计编写完成了。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图片的程序转化了，但是也这个急不来。按照现在储存程序的内存才几个兆的大小，余子贤也没想过这些成语一次性全部写进去，这个不现实。
按照猜图成语的难易程度和图片大小最终精挑细选了200个成语，傅赞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游戏分成10组，也就是十关。200个成语，几兆的ROM能写进去多少就写多少。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个傅赞他们了。魔盒智慧打算开发的主机和卡带虽然是以学习机来开发的，但是和任天堂的FC游戏主机和卡带的开发没什么两样。怎么制作游戏，怎么将计算机语言变成数据指令传送给CPU，再通过开发机平台，烧录到卡带主板上，对这些，傅赞他们是轻车熟路。
每个游戏机都有相应的开发机和单独的开发软件，开发机就是主机生产的一整套设备，卡带主板是开发平台上最重要的产品，卡带ROM大小不一，造价不同。按照目前的情况来开，要想更好地游戏体验，《看图猜成语》这款游戏的ROM不会太小，傅赞他们只能在性价比和游戏质量做出进一步平衡了。
按照余子贤的计划，“小博士”学习机主机和卡带的设计和制作必须在12月初制作出来，包括《看图猜成语》这款游戏。
必须给调试生产留出一个月的时间来，不过现在就可以联系鹏城那边准备备货了。这样才能在元旦的时候上市销售。
*
中关村魔方智慧公司会议室。
一根线吊着一个“命”字——“这不是命悬一线吗？”
一个天平上，“德”和“望”两个汉字分别居两边，但是“望”字确显得很重，“德”字被高高挂起。
“好吧，这是德高望重。”
……
没一会儿，余子贤就闯过了一关又一关。
游戏画面显然是下了苦功夫，再配上古筝乐曲，很是生动、古朴优雅。
初始背景画面是一个“夫子”模样老先生摇着扇子，在一边给小书童讲课。按照傅赞的介绍，随着闯关关数的不同，画面中的“夫子”会变换手中的器具，或坐或站，依次从一开始的摇扇子到琴棋书画等等各有特点。书童也是一直变化着的，寓意在慢慢长大，依次由稚儿到孩童，再到书童、童生、秀才、举人、贡士、探花、榜眼、状元。
如果游戏者能够成功闯关第十关，那么恭喜你，你就得到一个状元称号！还可以把自己的“名字”输入进去，最后生成共和国传统吉祥图案之一的“状元及第”图，弹出“恭喜‘某某某’状元”，天空中礼花绽放，很是吉祥、喜庆！
整个游戏成品，完全出乎余子贤的预料之外！
余子贤看了一圈在周围等待结论而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傅赞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一副沉重的神态和语气说，“对于这个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资金而做出来的产品，我想你们首先应该对自己的表现扪心自问，你们自己满意是否？如果让你们给这个产品打分，你们会打多少分？当然，我是真的不想批评大家……如果让我来评分的话，我只能评分11分了。”
郝萌和傅赞一听，心里都是一紧，心里开始琢磨着对于游戏里里面一些不足的地方，比如画质是不是让老板不太满意？但是这个问题主要受限于存储芯片大小的限制，他们也想要好的芯片，但是成本会大幅提升，他们已经尽力平衡性价比呢。
不过这时候，他们就听见余子贤慢悠悠的接着说道：“如果满分是10分的话。”
“嗯？满分10分的话，评分11分？什么意思？”大家被余子贤的话搞得有点愣神了。
“没错，你们没听错也就是，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游戏，我很满意！简直超出预期的满意。恭喜大家！”
“我就说了，这次的游戏不管是游戏风格还是趣味性，相比较我以前盗版开发的那些曰本游戏，显然更符合国人的口味，应该不错的，怎么会被老板批？”
“哈哈哈，吓死我了……”
看着余子贤一脸坏笑样子，众人终于反映了过来，原来是余子贤在开大家的玩笑，大家这才开始欢呼了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傅赞和陈田明开始叫苦了，一个月时间是真的不够啊！这可不是抄袭、拷录盗版的FC游戏啊，程序得一点点敲上去啊，关键是余子贤还要求保证质量。
刚才余子贤玩的是手工焊接安装出来的样机，只有游戏主板和键盘、附带的零碎件，连主机外壳都没有，也就是在实验室用用。如果想要售卖还得上正规生产线，那样出来的产品才算可以上市场销售。
鹏城那边留的是燕山软件以前组织生产的几个工人，目前已经组装了几条小的生产线，找了一批工人专门用来生产。就目前公司的30多万现金，第一批肯定生产不了多少，撑死也就能两三千套。
第061章 小博士SFC-91
这还仅仅是游戏开发，还有游戏主机等着开发制作了。还好现在的魔盒智慧有四个技术开发人员，有两个人给自己打下手。这要是在以前的燕山软件，怎么可能赶的这么急！
就算这样，人手还是感觉不够。郝萌又和傅赞商量紧急招来三个人，美工、程序、测试等岗位总算是有了专职人员，暂时解决了傅赞的燃眉之急。
现在的傅赞可比以前干练了很多。
烟山软件虽然起步早，但是依旧没有发展起来，最后没几年就消失不见，是有着体制这个的天生缺陷的原因，更关键的是原世界的傅赞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当时傅赞以一个中学物理老师的身份一直做着烟山软件的实际负责人，有功劳大家分享，他真正拿到手里却不多，有过他确得去承担，再加上其铁饭碗的身份，造成他没有勇往直前的魄力和全身心投入的动力！
现在傅赞到了自己的公司，这一切必将改变。也许魔盒智慧会成为共和国的任天堂也说不定了。
“小博士”学习机的设计和制作还是仿制了中华学习机，对其进行了大量改进，甚至直接参考了特科FCS-90的游戏主机和键盘一体化设计，简单明了，形象更符合国人家长对孩子附加的强烈学习欲望的要求，外观淡化了游戏属性。
特科FCS-90是以曰本任天堂的PUTER的F-BASIC为蓝本，移植了CEC-I的汉字系统和浮点BASIC系统，再加入五笔字形输入法，所以它是一个汉化了的F-BASIC。学习机的键盘电路是将曰本学习机的73键扩展到101键，电路结构和键码定义与曰本的机器相兼容。
但是，有一点有区别。
余子贤不知道特科FCS-90是否进行了专利申请，但是经过软硬件升级的小博士学习机，余子贤是必定要进行专利申请的。如果有必要的话，余子贤还打算申请F-BASIC开发授权，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
定型之后小博士第一代学习机，就叫小博士SFC-91型学习机。
因为兼容任天堂的FC游戏主机和卡带，又对FC游戏主机有所创新和改进对，所以余子贤也不要脸的称作“SuperFC”，也可以按照字面理解为超级FC，后缀91则是因为这是计划在明年元月底推出的机子，也就是91年一月底的春节前。
在11月的最后一星期，余子贤终于见到了完全版的小博士SFC-91型学习机。主板则使用台湾联华电子的FC6502.7升级芯片；同时相较于六七年前2kB的内存和显卡，现在则是升级到了4MB，游戏大小和游戏画面都有了大幅提升，虽然16MB内存已经有了，但是那高么高大上的东西还是算了，一块大概要4000-5000元，余子贤16MB的想都不敢想。
这样的配置，除了4MB的内存需要专门找厂家生产之外，其他的芯片可以说都是通用型芯片，尤其是6502.7，只要你想要，苔湾好几个厂子都可以生产。这样的好处就是，别人没办法卡自己的脖子，当然也有坏处，就是容易被仿制。
这样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自己没有芯片生产厂呢？
1983年任天堂的FC红白机，在当时使用是一颗理光制造的8位的6502中央处理器，内存和显存为2KB，一颗可显示64种颜色的图像控制器（PPU），画面可显示2层卷轴和5个页面，其中2个背景页面各占用1KB显存，由于显存的限制，最多只能显示16种颜色。一颗可编程的声音发生器（PSG），可以提供4个模拟声道和1个PCM数字声道，PCM数字声道表现连续的背景音。
游戏卡的存储介质就是类似于BIOS芯片的闪存芯片，分为可擦写和不可擦写两种，只是很多游戏卡是集成在卡上的，不可以取下罢了，这种芯片的优点是写入速度快（相对于软盘），稳定；缺点是容量小，造价高。
在FC游戏主机爆红后，任天堂拓展远东市场的同时，也为了适应各种游戏场景，提出了兼容机的概念。
不过兼容机在80年代中后期才得以推广，由于历史原因任天堂一直无法进入内地市场，再加上原装任天堂游戏机的输出信号为NTSC制式，而我国的电视机制式多为PAL制式，电视机接受的输入信号制式匹配，导致国内商场上很少见到原装进口机。而在内地少量出售的可以玩PAL制式的游戏主机，大都是香江、苔湾或国内制造、改装或拼装的，价钱在100～400元之间。任天堂却一直无法触及共和国内地市场，于是FC最大的输出地便是“亚洲四小龙”，包括香港、韩国和台湾等地。
相比较以及上市近八年的任天堂FC，魔方智慧的小博士SFC-91型学习机则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和任天堂即将推出的SFC性能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对于内地国情来说，SFC大价格是八分之99%的家庭无法接受的，而小博士SFC-91机的200—300元的价格则正好。
前段时间，刘彦君给余子贤牵线搭桥介绍了一家香江永鑫法律事务所。这是一家综合性律师事务所，也是香江十大法律事务所之一，综合实力位居前前列。法律事务所总部设于香江，在国内的燕京、申城、鹏城以及曰本东京和美国硅谷、纽约均设有分所或者办事处。业务主要是银行融资、投资、国际贸易等业务，同时还涉足一些新兴的业务领域，如知识产权保护、资产收购、风险投资和杠杆收购业务中。
余子贤最看重的是这个事务所在永鑫法律事务所燕京办事处，有常住办事人员，已经耕耘了几年，有一些人脉和关系，对于内地和国外的专利事物都可以委托办理。这极大的方便了余子贤，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用都跑到鹏城或者香江去了。
同时完成的还有“看图识成语”的游戏。魔方智慧现在的重点工作就是“看图识成语”了，在郝萌、傅赞他们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进度也不算慢。
《看图猜成语》游戏制作出来并且验收也通过了，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生产了。
由于《看图猜成语》游戏占用内存较大，只能单独成卡。还有启蒙了多少码农的学习卡也准备好了，包含了键盘练习、打字游戏、打字打地鼠和编辑练习等等电脑入门的学习操作游戏，算是多合一卡带。
这个学习卡在当前卡带里面也算是独具特色。
第062章 经典《拍手歌》
在傅赞的建议下，另外还做了一些卡带，开发了像华夏象棋、五子棋等具有华夏特色的小游戏。
当然魔方游戏要推出自己的小博士主机，仅仅只有一个《看图猜成语》《华夏象棋》等等游戏，会显得很单薄，如果再加上兼容市面上的其他“FC”盗版游戏，消费者才会接受小博士。
至于像超级玛利亚、魂斗罗等FC标配游戏，陈田明他们也进行了优化、改进，甚至部分游戏进行了二次开发，增加了关数，进一步提高了可玩性。但只这些游戏暂时只是作为储备，余子贤正在犹豫考虑不考虑版权的问题，如果决定生产，随时可以投入市场。
剩余的其他事情，余子贤交给郝萌他们去干了。但是也交代了一些事情，重点强调了游戏的保密要求，要求和生产厂家一定要签保密协定，哪怕在价格上稍微做一点让步也行。
这第一批可以自己组织生产，但是等到名声打出来之后，估计就得委托厂家生产了，这时候就需要也被特别注意了。
对于游戏厂商来说，卡带制造过程中的保密工作是很重要的，因此非常有必要和制造厂家签订保密协议，尽最大可能去避免因非技术原因而造成的泄露。
如果真的出现了因为制造厂家的原因造成技术泄露之类的问题，余子贤也不会手软，这是小博士想要发展起来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彻底摆脱“因盗版而兴、因被山寨而亡”的产业怪圈。
必要的时候，魔方智慧也会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合法权益，当然前提是小博士乃至魔方自身立身要正！虽然暂时自己还没有取得小博士学习机和游戏的产品的专利以及授权问题，但是现在应该快了。之前联系的专利事务所据说进度不错。
游戏的防破解也是余子贤关心的一个问题，在请教了一些四方电子管厂的一些老专家之后，和陈田明一道暂时设置了一些防破解被盗版的技术措施，只是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就不得知道了。
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后，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宣传了。按照傅赞他们以前的做法，就是坐等家门，或者在自己的售卖部演示游戏，别人看到之后喜欢了自然会购买，买的多了，再口口相传，销量自然会慢慢上去。
但是余子贤怕的是好酒也怕巷子深。按照他的想法，这样做太没有效率了，关键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马上就到91年了，大霸王游戏也正是在91年登上央视频道，才被大家广而告之。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必须赶在大霸王之前，登上央视，彻底打响自己小博士的名气。
对于大霸王，虽然它是祖国众七零后八零后的美好回忆，但是此时余子贤只能说对不起了。大霸王风光一时，却随着核心人物的离去而迅速衰败，让人唏嘘不已。既然如此，大霸王的使命可以交给魔方智慧去完成吧。
现在时间真的很急，但是距离元旦还有一个月时间，应该来得及，不行就加钱。余子贤直接让郝萌联系华夏央视台，投放广告时间就定在元旦。
广告余子贤也想到了，就选用大霸王的“拍手歌”：
你拍一，我拍一，小博士出了学习机；
你拍二，我拍二，学习游戏在一块儿；
你拍三，我拍三，学习起来很简单；
你拍四，我拍四，包你三天会打字；
你拍五，我拍五，为了将来打基础；
你拍六，我拍六，学习娱乐玩的溜；
你拍七，我拍七，新一代的学习机；
你拍八，我拍八，电脑入门顶呱呱；
你拍九，我拍九，21世纪在招手。
面对余子贤让小博士登上央视的霸气动作，傅赞在震惊之余，也是大赞。想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还有比上央视刚好的办法了么？以前他们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只知道小打小闹，看曰本人在电视上打广告，他们就没想着学一学。
现在联系央视商谈小博士广告的制作和投放等事情，在时间上还真是比较紧张，但是傅赞还是有信心完成任务。因为余子贤只给了一句话，不要怕花钱，五十万不够就六十万，上限一百万，并且把决定权全权交给了他，只要求在元旦的时候，小博士学习机的广告准时出现在央视上，让全国人民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魔方出了一个小博士。
虽然现在魔方的资金愈来愈紧张，央视打广告、下单定金等等这些都要钱，100万的资金会所剩无几，到时候肯定还需要补充资金，但是余子贤现在不太愁，赵学安那边第二天已经出发了。更何况钱也不是一下子全部必须到位，只需要在合同最后期限结清就好。
所以可以缓一缓，等他们回来。
任天堂的那些个专利授权暂时先放下，不过依据后世任天堂的霸道行事方法，脑海里琢磨已久的计划，不一定会完全奏效，但是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为已经有初步的创意，再加上傅赞联系了一家有实力的广告公司，签了个加急合同，小博士学习机的广告没过几天就已经形成了初稿。余子贤审核过后，没什么问题，就放手让他们去做了。这个次的广告，只是为了让大家认识知道小博士学习机，没必要搞得标新立异。估计等到下一次，就有必要好好的搞一搞文案创意什么的。
现在就等小博士学习机的品牌注册、专利申请等正式文件下来了。这些事情交给专人跟进了，催了催，说也就在这几天了。
剩下的事情，余子贤已经没时间顾及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汇丰银行的单庆生打来说是和Acorn公司的协议已经定下来了。
这件事终于敲定了，余子贤很开心。基本没有超出预期，余子贤的40万美金换取了未来ARM公司9%的股份，外加股份优先购买权，也就是说Acorn公司的现有股东向外转让股权的时候，在同等条件下，余子贤是拥有优先购买权。只要有机会，余子贤还是会购买Acorn公司，现在应该是ARM公司的股权的。
第063章 再遇张海涛
1990年，只剩最后一个月了。此时已是数九寒天。
最近这一个多月，余子贤出了偶尔回厂里看一看车间的活计之外，基本上就和郝萌他们住在中关村的宿舍了。
那边有暖气，也有自己的小食堂，有宿舍。
对于单身的余子贤来说，简直是安乐窝。只是最近有和郝萌傅赞他们加班加点有点多。
刚开始的时候，余子贤还骑着自行车来回跑，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时而还飘一个雪花，跑一趟就一个小时路程，余子贤也懒得跑了——冬天骑自行车太受罪了。
只是厂里有事的时候，实在躲不过去，就回一趟，整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
好在最近厂里的事情少了好多。领导也没有真的收拾他只是没少挨骂。马厂长就不说了，甚至还被罗守武也给逮着过一次，好好地说教了一番。
就比如这次，随着“土豆换彩电”的计划收尾，此项计划的工作总结和财务结算也是提上了日程。厂里多次给在中关村的余子贤打了电话，催促他早点过去，做好材料准备，但是余子贤这边正好赶上游戏开发的关键环节，所以余子贤是能拖就拖，满口答应，就是过不去。
搞得没办法，昨天罗守武亲自打电话，如果不去，就亲自来抓！
余子贤只好早上收拾，乘坐最早的一辆班车，赶往成立所在的集镇。
早上九点，余子贤终于赶到了他在四方厂，刚想去合资厂车间转转，看看二期生产线建设情况，余子贤就被张海涛给看见了。
在半导体厂大门门口，张海涛拉着长长的音大声喊道：“余子贤！”
余子贤早就看到了准备进办公楼的张海涛，但是距这好几十米远了，就没理，更何况他就没打算去办公楼。
“余子贤……”张海涛的声音越大了！
等了十几秒，余子贤发现张海涛还在那里盯着自己，只好没好气的喊道：“张副厂长早啊，这大冬天的，戴着个暖耳，没听见，见谅啊！”
“余子贤，你……”张海涛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明明暖耳朵就在手里拿着了好不好。
“你到我这来一下，把你不请假，无故旷工的事情，说清楚！”
“哦，张副厂长，这边车间还等着我了，我先去去就来……”余子贤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气的张海涛差点跳了起来。
四方电子管厂，现在最热火朝天的地方就属半导体厂了。
热火朝天的大干，让全厂工人看到了希望！
昔日的旧车间，此时已是焕然一新。车间也是扩大了范围，在老车间的旁边新建了一个将近一千平米的钢结构厂房，用来安置二期的生产线设备。
此时，一期五条生产线已经满产，二期生产线也即将安装调试完成，预计在月中投产，将提前完成10条生产线的建设投产任务。
等到过完年，二期生产线满产之后，陆氏半导体将会全面交接合资厂的生产，同时按照当时达成的协议，后期将只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和材料供应，遥控电路板产品也将逐步向内地销售。
要实现完全内地销售，还要等到香江那边的工厂建起来之后，再去过渡。
“刘师傅，忙着了，我问下，周有德现在在那边了？”在车间生产线上，余子贤没有找到周有德，只好找了个熟人。
“周有德？好想去二车间了吧。”
“哦，谢谢啊，周师傅。”
“等余子贤到二车间的时候，余子贤趴在生产线上安装调试设备。”
“可以啊，有德，现在都等师傅了。”
“啊，余主任，你过来了。”
“就是周有德学的很快，又爱琢磨，天天跟在陆氏技术人员屁股后面问来问去，现在成了一个技术小能手了！”
“是吗？！”
“好好，不错不错！有德加油！看这进度，再有一星期，安装就能完成啊！”
余子贤又看了一会，就离开了。这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他插得上手的了。倒是不知道刘健那边在捣鼓什么，应该是在搞新一代遥控电路板的研发吧，啥时候过去看看。
这会儿还是先去马厂长那里去报到吧。
“马厂长，现在，余子贤我可管不住了啊，一个月上班时间不到七天，人人要是都像他这样，那整个厂子都不用管了！要不让余子贤写一份检查和保证，否则……你要不把我人资这块的分工给去了！”
“张厂长，你先稍安勿躁，余子贤这边情况稍微特殊一些，他是和罗厂长那边申请过的，可以请假……”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给我请过假？一声招呼都不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仗着他老子，简直不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就拿今天早上来说，我喊他，让他说明情况，愣是装作听不见！”
余子贤偷偷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告状？很好玩？”
“报告马厂长，余子贤向你报道！”
“啊，子贤来了，进来，正好张厂长找你有事，你给他说清楚。”
“那个，张厂长，我知道错在哪儿了，下次我一定找马厂长亲自请假……而不是打电话。”
“余子贤，你……”
“马厂长，你看这是我写的有关《土豆换彩电计划的总结报告》，你审查一下！”说着余子贤将手里的报告给马厂长递了过去。
“哦，对了，张厂长，要不你也看一下，毕竟你也是销售组组长呢！”余子贤一脸真诚转过脸对着张海涛说道。
本来刚才的事情，张海涛就一肚子气，没想到这会儿余子贤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打脸挑舒服的来——“啪啪啪”一次数舒服不够，再来一次“啪啪啪”。
张海涛本来已经红了的脸，好像又肿了起来，似乎比上次卖彩电被打肿的还要厉害，还要疼——心疼！
“余子贤，你……我跟你没完！”说完这话，张海涛拍屁股直接走人了，连桌子上的杯子也忘了拿。
“呃呃呃……”余子贤一副愕然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张海涛走出门，却又喊道：“张厂长，你的杯具还在这儿了！”
已经出门的张海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第064章 差点抹眼泪
“余子贤，你这报告太简单了吧？你写的都是什么，让你写此次工作的总结，主要是些得与失，不是写请功报告了，俞科长他们的功劳，谁也吃不掉，厂里会统筹考虑的，你咋不把你写上去了？难道是你对这个工作有意见？”
“马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去重写。”余子贤乖乖的把他的报告拿回来了。
余子贤出门下楼拐了个弯，就溜进了销售部俞国才的办公室。
“俞科长，忙啥呢？”
“哟，俞科长，终于可算是看见你了？忙啥了，还不是写报告了，你一直不在，这些报告的任务领导就直接安排我头上了。再说年底马上就要开年终会了，到时候这些资料还不是必须提前报。你又不是不清楚，每年都是这么个固定模式。怎么样，你的写完了么？”
“没有，嘿嘿，这不是第一次么，没经验。要不我欣赏下你的报告？”
“去去，我的哪有你的精彩。再说今年厂里因为你的好主意，这次可算是一举两得，既解决掉了库存彩电问题，又给厂子开了源。这都是你的亮点工作啊！怎么不好写？”
“嘿嘿，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还是俞科长你厉害，刚才，我还给马厂长说了，幸亏有你盯着了，不然就我这准出乱子！”
“余科长，哎呀，你这可高抬我了，我还不是沾你的光，你要是去了，能有我什么事？”
“我听说后面可是赚大钱了，具体到底怎么样？你给说说，万一哪天领导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好尴尬啊！”余子贤这半个多月是真不知道。之前还偶尔看看，参与参与，后来看到俞国才将事情做的顺溜也就再没有管。
自己太年轻。作为计划的发起者和主要组织人，功劳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占着聚光灯，不给别人机会，难免受人嫉妒！
“说起来，我真是太佩服余科长你了。一个‘土豆换彩电’计划，就解决了厂里两大麻烦。我给你说，前两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想给你说，你要说你这两天就回来，我想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了详细给你汇报下。”
“什么汇报不汇报的，就赶紧给我说吧，我都急死了。”
“差不多十一月月中的时候，电视机就卖的差不多了，5000台，除了一些意外损耗，全都卖了出去。回收现金超过600万，瓜果蔬菜也有个价值四百多万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这瓜果蔬菜罐头在苏联有多欢迎，每次运送过去基本上都是秒光，前前后后我们连续发了近一百五十个车皮，才算是把加工好的罐头还有土豆才拉完。你猜这些蔬菜赚了多少钱？”
“多少钱，你真是急死我了！”
俞国才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一百万？不应该啊？难道是罐头坏了？土豆烂了？”
“你再猜？”
“一百一十万？”
“往大了猜，使劲猜？”
“一百……不会吧，一千万？”
“嘿嘿，就是一千万，这还是扣除加工费用，运输费用之后的利润，所以说我是真的佩服你了。”
“一千万？”余子贤想了想，如果扣除各项意外损失的话，也就是货物价值翻了三倍。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那些小倒爷，肩挑包扛，只要能拿上苏联远东国际列，塞点钱给列车乘务，就可以完全逃税，利润有的时候可能达到十倍以上。
当然这是四方进出口贸易公司无法比拟的。
这还是四方进出口贸易公司是合法办理进出口手续的，进进出出都要过税的，虽然苏联那边可以搞搞手脚，但是国内这边可是不敢出错的。
余子贤一想到此，就想到了自己挂靠的金拱门贸易公司，不知道利润有多厚。前面赵学安好想找过自己，但是自己忙的没顾上，就又跑去苏联了。这不知道啥时候回来，那天问一下张向军。
“老俞真的有一千万？”
“有啊，现金卢布折合人民币下来就有个四百来万，剩下的全是货物，都是以货易货的方式成交的，像什么化肥啊，工农业机械设备啊，废钢，反正啥都有，只要我们想要，都可以换，甚至还有人找我们拿热家伙换罐头，我们没敢换。去了一趟苏联，我才知道，老大哥居然已经成这样了？”
苏联成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没想到，包括他们自己，但是怪谁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一大半货物还在苏联，但是拉回来的都是很快出售了，前后加起来总价值绝对有个五六百万！”
“好啊，我们厂这下可以过个好年了。”
“就是，前两天，我碰上罗厂长，大概说了下，罗厂长高兴地差点……”俞国才降低了声调，悄悄的说道：“老厂长差点抹眼泪啊！”
“是啊，这个年代，谁都不容易啊。”
“还有啊，现在我们取得了进出口贸易权限，这可是一棵摇钱树啊！就算利润没这么高，一年下来几百万上千万没问题吧！”
余子贤点了点头，心说，“是啊，这一两年的暴利是有的，等到两年后，利润会慢慢走下坡路，一直九十年代末趋于合理。”
“所以，余科长，恭喜你啊，你立了如此大的功劳，说不定上面对你肯定有嘉奖！”
“嘿嘿，哪里话，我这才担任科长多久？”
余子贤待了一会儿，去办公室打扫收拾了下，好久没有打扫。桌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土。
之后踏着中午下班的时间直接回家了。
回家之后，老爷子看到余子贤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的余子贤着实痒痒，总感觉哪里不对。
“回来了，我听说，你这最近可是忙的很啊，你们罗厂长找你都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罗厂长？难道他说什么事了？不会是苏联贸易的事情吧？那老爷子知道了？”余子贤心里越发嘀咕。
看了看老爷子呲开嘴过大年的样子，余子贤心里愈发愈肯定了。
“老婆子，炒两个热菜，带个荤的啊，我今天和子贤喝一杯。娃，长大了！”
“好勒！”本来就在厨房收拾东西的余妈，大声应道。
我本来还打算打电话四处找你了，你既然来了，那我给你说一声啊，明天那都不要乱跑啊！”
“明天回家？爸，你这一会温柔的不行，一会又搞的这么郑重，我咋心里没底啊，我还怕有点吃不消啊！？”
“呵呵，我还把你吃了？咋了，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我高兴啊，不行啊？！”
“傻孩子，你爸还能把你怎么着？明天是你的生日！”这时候余妈从厨房出来，点了点余子贤的头，宠溺的说道。
“生日？！”
从来没有和父母一起过过生日的余子贤的人整个都沸腾了！
明天是“他”25岁的生日！
第065章 开幕年终会
距离余子贤刚刚过去的“25”的生日，已经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余子贤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
生日那一晚上，本来想不喝酒，好好陪陪两位老人的，可是心情就是压抑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颤抖！
于是余子贤喝多了，更难受的是他感冒了！
大脑高烧，嗓子发炎，整个人都不好了！情绪剧烈激动，日常性精神紧绷，然后喝酒～散热～着凉～感冒～重感冒～
以新身份开始生活的这半年时间里，余子贤的压力太大了，有来自厂里的，但是更多的是他自己给自己放上去的！
他一边帮助四方厂脱困的同时，也着急着赚钱，赚好多钱，然后好铺开自己的摊子，按照他的节奏去发展，不至于只是历史中的在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他想要做好多事情：
他想去曰本，拜访东芝、Sony、NEC些半导体巨头，一睹差点买下美国——将美国逼得差点艹掉的日企风骚！
他想去韩国，去看看三星、海力士、LG，看他们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置死地而后生的？！
他想去美国，看看此时的蓝色巨人IBM、已经强势崛起的微软和intel这对好基^o^友，到底有多好？！
就连高通也是在今年2月份拿下了自己移动通讯的核心科技专利——CDMA码分多址技术，为3g4g时代通讯基带芯片强制实行高通税奠定了坚实基础。
他想去的地方多了……但是他那儿也去不了。因为他没有一个能亮出来让对方敞开大门欢迎他的身份。
许多事情现在只能想想而已。
这半个月，余子贤却那都没有去成，就窝在家里，重要的事情，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但是，明天，怎么都得出窝了，厂里已经下了命令，明天的活动必须参加！
好在重感冒来得急，去得也快。
一周的时间基本就好了，但是偶尔还咳嗽，直接被余爸余妈摁在家里哪都没去。
第二天，天虽然很是晴朗，但是却刮着小风。
余子贤早早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出门了。绿色的虽然不甚好看，但是胜在保暖！
不过好不好看没关系，因为所有人都这么裹着。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四方厂年终会！
厂子没有生产任务的工人，干部和领导齐聚厂部大礼堂，总结过去，继往开来。只是相比较往年，职工干部的脸上多了几分欣喜——工人们记到账本上的工资终于发了！
不止工资，有生产任务的工人还领到了久违的奖金！就算是没有生产任务的车间工人，也是小有意思，米面粮油，多少分了点！让工人们找到了久违的工厂大集体、热火朝天建设新四化的感觉！纷纷走路也有劲了，小曲也哼起来了。
厂部大礼堂，这是一个能够容纳三四千人的大礼堂！平时基本上都是闲置的，只有每年几个重要的节日，厂里搞一搞活动，再个就是年底这年终大会！
今天礼堂内干部职工整整齐齐的做成一列一排，看着挺有精气神。
只是，眼尖的就会发现，似乎今年和以往不同，来的领导嘉宾有点多！
燕京市经委主任路小发、市电子办主任胡有为罕见同框四方电子管厂大礼堂主席台。
这是有多少年没有的盛况！
余子贤也是被放在下面第一排，年纪轻轻让他有点显鹤立鸡群。周围的同志不是副厂长，就是副书记的，最次也是主任级别的。
在职工干部热烈的掌声中，1990年的年终大会终于开幕了。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们，大家好。今天，我们为了四方明天更美好，而济济一堂，总结过去，共商未来。在过去的一年，我们实现了扭亏为盈的良好成绩，但是这离不开市经委、是电子办的大力支持！我在此，代表四方电子管厂全体在干部职工，深表感谢！”说完，罗守武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对着两边的领导深深的各鞠了一个躬！
“下面请市经委办的路主任讲话，大家热烈欢迎！”
“哗哗哗……”顿时热烈的掌声不要钱的的卖命响起。
“各位四方厂的领导干部、职工同志们，我代表市经委对四方厂即将过去的这一年取得的成绩表示热烈祝贺，并祝愿四方厂的明天更加美好……”
“下面请市电子办的胡主任讲话，大家热烈欢迎！”
“哗哗哗……”顿时热烈的掌声不要钱的的再次响起。
“各位领导干部同志，四方厂作为共和国功勋厂，在风风雨雨中已经走过了三十多年，有辉煌，也有低潮，而今天，在经历了低谷之后还能再次站起来，我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四方厂人的努力……”
“下面由我给大家做去年的工作总结……”终于再次轮到罗守武厂长讲话，开始今天的重头戏中的第一项。
“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年，在市经委、市电子办的大力支持下，四方全体干部职工努力克服种种困难，甚至经历了严重挫折，工厂车间持续停转，职工连续欠薪，四方厂遭遇了建厂以来最严重的生存危机，我们面临的不是怎么去发展，而是怎么去生存，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止亏，让自己活下来！面对这些困难，四方厂人扛过来了！我们成立半导体新厂，成立合资公司，引进新技术、新生产线，走上产业转移的道路，尽管还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开源节流，今年我们成功扭亏为盈，预测实现共利润八百万元，在结清职工欠薪，银行到期贷款之后，还略有结余；同时我们合资厂的10条遥控器生产线将在这个月月底实现满产，目前我们已经接收到我们国内遥控器生产订9笔，后续订单正在接洽中，我们可喜预测，明年利润可期！”
随着罗守武的话音结束，礼堂瞬间掌声雷鸣！
确实，过去的一年四方厂人太辛苦了，全厂除了一分厂有一点国防订单吊命之外，其他各个各分厂可以说是一家比一家惨……最惨的时候，厂里不同程度的欠了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奖金就不要想了。
也正因为此，发生了让大家警惕的“工人闹薪”事件。然而，好像全厂的转变就是从这一次闹薪事件开始转变，转好，直到现在！
四方电子管厂，从计划经济突然走向市场经济，从国家重点电子厂再到燕京市亏损大户，对于经历了太多的这个老厂来说，现在逐渐向好的局面，太来之不易了！
第066章 改革进行时
大礼堂里干部职工的掌声经久不息。
罗守武没办法只好主动压了压，继续说道：“谢谢大家的掌声鼓励，大家的掌声让我感受到了大家对我们领导班子的强烈信任与大力支持，我相信我们四方厂在政府的领导和大力支持下，在全体干部职工的努力奋斗下，明年的发展一定会更加美好。”
掌声再次响起。
“下面我们进行会议的第五项内容——表彰先进！”
“同志们，经过党委会议决定，对于今年工作中表现优秀、对厂子贡献巨大的个人和车间、班组进行表彰鼓励！”
“获得‘安全生产标兵’荣誉称号的同志有：一分厂蒋富贵、周建明……半导体厂路飞周有德……请获得以上奖项的同志上来领奖，下面由赵国伟书记颁奖。”
“获得‘青年岗位能手’荣誉称号的同志有：一分厂陈不要……半导体厂路飞刘健……请获得以上奖项的同志上来领奖，下面由胡有为胡主任颁奖。”
“获得‘先进工作个人’荣誉称号的同志有：一分厂张三强……半导体厂余子贤……请获得以上奖项的同志上来领奖，下面由路小发路颁奖。”
余子贤有点呆了，虽然猜测自己可能会的一个什么荣誉，但是没想到是个人荣誉里面分量最重的的先进工作个人！
四五千人大厂的先进可不好拿!
余子贤捧着手里的荣誉证书，看着下面的职工同事们，感慨万千!
颁奖典礼浓重而热闹的良好氛围中结束了。
“下面还有最后一项内容：由市经委路小发路主任宣读市政府、市经贸委和市电子办联合下发的《关于促进四方电子管厂改革的指导意见》的文件。”罗守武庄严的再次说到。
“同志们，根据市委市政府、市经贸委、市电子办研究决定，为了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切实破除体制机制障碍，激发企业活力，同意四方电子管提出的改革申请，并做出如下决定……”
余子贤再一次呆了，他没想到这次四方电子管厂改革的决定会提前这么长时间！
按照历史的发展，四方电子管厂要到1993年才会进行集团化股份制改革，并开始多元化发展的尝试，在诸多尝试失败之后，一直到1995年才会接触电视机的生产配套工作，与曰本建立合资企业的方式寻求技术引进，并逐步走上液晶生产方向的。
这是她即将走过的路已经证明了的。
也许是受到“讨薪事件”的刺激，同时受到余子贤所提的关于厂子改革建议的影响，四方电子管厂领导层积极作为，主动向上级主管部门、政府申请，酝酿多时的改革文件。
像四方电子管厂这么大的企业的一举一动都要自己提请报告请求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以后才能实施的。而文件的申请、报批、流转、批准等程序走完，时间都不会短。
厂里本来就有改革的强烈打算与计划，只是之前高层瞻前顾后，难以痛下决心，可是突然爆发的“讨薪事件”成为了导火索，不仅刺激了厂里高层，也刺激了主管这个老军工的市里直管部门：市经贸委和市电子办。
这两年的的四方电子管厂已经成为了燕京市的第一大亏损企业，而市里又无法承受这一个涉及到四千多在职职工、近五千退休职工共万人大厂破产的后果。
也许正是这种压力下，燕京市也明白，四方电子管厂面临的问题，只有通过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能解决。
“活下去”，这外在的压力和内在的意愿成为了四方电子管厂改革的强劲动力。
经过厂里的极力争取，市里在前几天终于同意了四方电子管厂的改革请求，主要是要求在管理上放权、财务相对独立，总结起来也就是五条：
第一，支持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革，走市场化道路；
第二，从厂长起，带头取消官本位和国企的等级制度，逐步向职业经理人过度；
第三，缩减开会时间，让厂长把主要精力放在企业改革和发展上；
第四，出国审批时，市里要提供便利，同时鼓励企业领导人出国考察，到国外现场去看先进技术，理解技术的发展，了解市场动态（此时厂级领导一年只能出国一次）；
第五，落实厂长负责制，副手由企业自己选定，只有厂长和书记由市里直管。
基于现在的国情，四方迈出改革的这一步不可谓之不大。
尤其是在后续改革过程中，许多改革措施成为了先驱，走过了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四方电子管厂内部各个分厂单位的盈利能力各有不同，这又该怎么解决问题了？
改革是为了生存和发展，为此需要调整产品结构，而调整的关键就是在重新整合有限的资源，发展新产品和新产业。
几千人的大厂是个庞然大物，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因此从总厂层次上解决企业的整体发展就比较困难。
于是，罗守武打算采取余子贤的建议，让各个下属单位自行去找项目。
这其实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方法与策略。
如果不放开各单位的权限，那么总厂就需要一直需要为之负责，在单位出现严重亏损的时候，你很难去解散他，因为总会有人就此闹事，就像这次的“讨薪事件”的事情会层出不穷，甚至更为严重的对峙事件、流血事件。
当然一个单位能够找到自己合适的项目，并且能够自己养活自己，那么总厂就会支持他，如果一个单位因为自己找不到或者长时间不找成功的项目而持续亏损，那么解散它就顺理成章了，职工对总厂也少了许多怨言和直接的矛盾……
为了避免盲目投资产生更大的亏损或者各行其是带来的混乱，各个下属单位再有新的项目的时候需要走申报的程序……
之前，四方电子管厂已经迈出去了一步：成立四方半导体厂，并以此为主体，参与合资厂的建设。至于剩下的其他分厂、车间，才是此次罗守武鉴定改革的目标。
等这次会议结束后，总厂会下发正式的改革文件，各个分厂下属单位就可以自行寻找潜在的各种可能合作项目。
此次的改革文件的正式出台，将预示着四方电子管厂实施有史以来最大的改革，一举“打破大板块，分灶吃饭”的局面，使各个单位直接面对市场，独立核算，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改革路的开始！
当然，具体在二级单位怎么进行有效的资源分配，确保改革工作平稳推进，这又是罗守武头疼的问题了。
不过这个和余子贤没有什么太大的直接牵连了，他耽搁的太久了。
第067章 给我说清楚
热闹而激动人心的年终会终于结束了。
四方厂的干部职工们纷纷猜测自己下一步会去哪里。一旦涉及到大的改革，想这么大的厂，哪次不是地动山摇！
此时的余子贤也顾不上别人，他正坐在罗守武的办公室挨批。
“余子贤，你要搞什么，居然闹辞职？你给我说清楚！”今天中午，罗厂长一上班，就听见马厂长打电话说，余子贤要辞职！
这可气坏了罗守武。昨天，刚给余子贤荣誉，又让他代表所有荣誉获得者发言，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誉。
结果这家伙翻过天就要辞职，这还了得，气的罗守武中午饭都没怎吃。
今天中午一上班，余子贤就被叫到了罗守武的办公室。
余子贤看罗守武一脸怒气，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被罗厂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提出辞职，必然要过罗厂长这一关，而且人在气头上，自己在说点啥都容易让老厂长上头，最好还是沉默。
“厂子不好的时候，你提出辞职，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是现在，我们厂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根本性的改变。但是现在你提出要走！？”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咱们四方厂怠慢了你，还是这方山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余子贤缓慢齐声，给老厂长泡了一杯水，放到老厂长手跟前，慢慢说道：“罗叔，你消消气，罗叔对我很好，包括马厂长对我都不错，我工作干得也非常顺心，看着厂里一天天变好，生产线一条条的相继投产，我心里非常欣慰、满足！而且我也知道厂里对我不薄，让我一个小年青既是提职务又是拿荣誉的，我半年时间走过了可能别人半辈子才能走下来的路，我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
“可是什么？你……算了你继续！”罗守武没忍住自己的急脾气，一声吼，直接打断了余子贤的话，可是看着余子贤又要沉默的样子，愤愤然的又让余子贤继续。
“哎，老厂长，罗叔，我怎么给你解释，当时我答应我老爸留下来是因为厂子确实面临巨大的困难，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同心协力去搞发展，可是现在厂里好多事情都已经走入了正轨，厂里的改革也即将展开，也有了自己的产业，一切局面欣欣向荣，我觉得我可以离开了啊，我已经提前完成了我的使命！你也知道，我一天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天天请假，这也没少让你们头疼，或者换句话说——我志不在此，我留下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哟呵，难道你这是要上天，还志不在此？我罗守武还志不在此呢，我们四方电子管厂也志不在此呢。你以为那10条生产线不到一个亿的年产值，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有多少人要养？算上退休职工将近1万人啊！难道等我退休了，让我去喝西北风啊？”罗厂长一边吹胡子瞪眼睛，一边将桌子敲得砰砰响。
“罗叔，我这么给你说吧！这最近是不是遥控电路板抢不上手，那些曾经的电视机兄弟厂，像燕京电视机厂、天津电视机厂、熊猫电视机厂、甚至远在西南的长宏电视机厂也是找上门来了，只为那一块小小的遥控电路板？厂长你知道为什么么？”
“能为什么，还不是他们没有我们有啊，这有什么啊，我们就是生产这个的啊，他们上门求购很正常啊！”
“正常吗？不正常！厂长，咱们四方厂还没有全面接管合资厂，有些情况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随着彩色电视机全面配置遥控电路板的开始，厂长，你知道现在一套遥控板子国外厂商要加多少么？”
“多少？”罗守武终于感觉到意思不同寻常，冷静了下来。
“160元！相比较半年前，价格足足涨了百分之二十，现在依旧在涨！看现在的情形，200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关键的是，还抢不上货。而目前在国内就我们和江南768厂可以做这个板子，但是768厂产量有限，不足我们的三分之一。所以周边的、甚至包括几千公里之外的川省电视机厂都来找我们抢订单来了。”
罗厂长听着这话高兴。
有订单意味着有生意做，等到元旦过后，四方可就全面接管合资厂的生产了。
余子贤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子水，坐下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厂子5条生产线现在满产，一年也就600万套遥控板，就算等二期全部满产，也才一千万过点，但是那得等到三个月或者半年以后去了。但是目前全国各大彩电厂一年两三千万台的彩电生产量，你说要是全部配套遥控功能，那需要多少遥控板子？缺口又有多少？缺口达一千多万啊！”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因为我们厂产量大大幅提升，与曰本彩电销售商展开了市场竞争，可是我们的板子芯片都是这几家曰本电视机生产厂家或者有他们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曰本半导体厂家生产的，你说要是他们给我们在关键时候全面断供遥控器芯片，我们拿什么来生产！？”
此时，罗守武刚开始还一脸轻松，可是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是越丰富，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
“芯片供应渠道虽然一直控制在陆氏半导体手里，但是最根本的却是曰本人生产的，他们在控制着我们的命脉！目前虽然断供这种最坏的情形还没有出现，但是芯片价格已经涨了，我问过陆氏那边的人，涨了足足百分之三十。或许他们不用全面断货，只需要提高芯片的售价，也能把我们的成本无限提高，涨到我们的成本远远高过他们的芯片成本就好！原先我们一套板子可能整个几块钱，但是成本一高，可能就得亏本几款钱了。我们卖出去一块就赔一块，不出半年，我们都得停工，更坏的情况破产关停也不是不可能……”
第068章 这是新开始
余子贤的话，让罗守武一脸严肃，现在他才真的认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
“可是，这和你辞职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知道我们厂面临巨大的考验，那你就更应该留下来啊！”
“我想去拼一把，插入芯片产业，至少给我们国内电子厂家一个选择，就算是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也有一个备用的选择，不至于让国外厂家捏着脖子，让你唱《征服》！哪怕是我亏着钱，我们也得养着！”
“《征服》？有这歌么？”
“额……”余子贤瞬间尴尬，说的有点快，嘴巴一吐鲁，啥都出来了。
“国家不是彩电集成线路配套的引进了集成电路生产线吗？江南742厂就可以机芯集成电路，难道就不能做什么东芝的这几款遥控电路板芯片用到的芯片？”
“不可以啊，一个是双极线性，一个是CMOS工艺，两种截然不同的制造方法，再说加工线宽达不到遥控芯片所需的要求！”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余子贤摇了摇头。
罗守武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好吧，你回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余子贤看着罗厂长沮丧的神情，一时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心痛。
但是，这芯片自主条路是他无悔的选择，尽管他知道这条路，是如何的艰难险阻！
“对了，元旦前一天晚上，市里面有一个表彰先进的晚会，记得务必参加！”
余子贤点了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此刻，他感觉自己无法拒绝老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关门的瞬间，罗守武看着好像老了几岁！
本来以为是找到康庄大道，结果发现路上还有一座独木桥。这座桥有可能被人抽调的，使四方有随时陷入深渊的可能！
对于刚刚还满怀信心准备大干一场的的老人来说，这个打击有点大。
*
下午回到家之后，余子贤将情况和自己以后的打算和老爷子说了一下。
老爷子也是先惊后怒，再无奈，可是他除了叹息还能说什么？
只是叮嘱，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给他们说，他们这些老头子有的时候还是可以发光发热的！
第二天，余子贤去找马厂长办理离职手续，马厂长还是强烈挽留，但是余子贤在能说什么？
再解释一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但是，等到罗厂长那里去签字的时候，罗厂长却暂时压了下来。理由很充分，也让余子贤感动！
市里年前二月份有一个颁奖仪式，让余子贤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
余子贤强烈反对，表示可以让汪启升去参加。
自己即将离职的人了，而且自己一个才入职一年多，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去参加市里面表彰大会，一定会引起全厂甚至市里面一些人的非议，这对罗守武、四方的影响绝对不会好，尽管自己确实做出了一些事情，帮助四方厂暂时脱困，但是在某些偏执狂、爱摆老资格的同志来说，这就是错的！
“昨晚我想了很久，也打电话给那些电视机厂的同志，咨询了下情况，确实就像你说的一样，芯片的问题真的刻不容缓，在一台电视机上，我们赚的钱，还不够国外厂商所有芯片加起来赚的钱多，还有可能被别人随时卡脖子！我们看似壮大的电视机工业，其实就是个虚胖子！你以前老说‘缺芯少屏’，这次我算是有了清醒的认识。既然你一个毛头小子都敢于向‘芯片’发起挑战，那‘屏幕’问题就交给我来吧。”
此时的罗守武目光凌厉，望向前方，似乎在为四方找一条真正的康庄大道！
“现在的CRT显示器（阴极射线显像管，俗称大屁股电视机），在我国虽然是刚刚进入千家万户，但是在国外好像已经过时了，他们有最先进的液晶显示技术。我一个老头子，就想最后拼一把，就向未来的液晶屏幕发起挑战吧！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试一试！”
看到斗志昂然的罗守武将电子管厂的液晶工业路提前开启，余子贤非常兴奋！要知道这一下可是足足提前了四年以上！
在时间就是金钱电子工业，四年的时间，绝对可以占据相当大的优势！不想原世界一样，四方电子管厂从95年开始进入液晶显示行业器，再到9102年一直在大资金投入，虽然最后占据了液晶行业的相当份额，但是一直在亏损，这一亏就是近25年，被人骂为科技骗子！
“好！”余子贤斩钉截铁的说道。
1990年12月，罗守武和余子贤，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的决定奠定了共和国电子工业中芯片和显示器产业崛起的坚实基础！
“所以，你必须去参加这个表彰会！本来我也考虑过让汪启升去，但是你一个人去面对挑战国外芯片工业，你将面临更大的困难，所以我想给你铺个桥。届时，市政府的大大小小各级领导自然不用说，比如市经委、是电子办，这些对口单位肯定会参加，关键是电子机械工业部的领导也有可能参加，对你来说是个露脸的机会，你一定不能错过！”
罗守武经过打听，虽然也知道了国家有专项的集成电路项目，可是因为巴统禁运的问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项目进展极其缓慢，所以，他想看看，提出发展集成电路这一目标的余子贤又能走多远。
余子贤简直是喜出望外！他太明白，在共和国这个官本位的国家，能和主管大领导见个面，然后有机会合个影，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或者拒绝，以你对咱们厂的贡献，绝对是够格的，至于其他的风言风语，如果你是干大事的人，那你就最好不要在乎！”
“你的离职表我就先扣下了，过完年再说！”罗守武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已经为余子贤想好了一个合适的职位。在他想来，到时候余子贤一定不会拒绝！
最后余子贤又厚颜无耻给罗守武提出：“厂长，我能不能带走几个人？”
“带几个？个位数的，你自己看这弄就行了……不对，人数少，你是不会在我这儿提出来的，难道……”
余子贤嘿嘿作笑，慢慢的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罗列着一列列姓名，连岗位、职务都写的一清二楚。
好家伙，这是有预谋有目的的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罗守武圆目怒放：“你走！”
*
余子贤最终还是离开了四方厂，虽然关系暂时还在厂里。
离开，既是新的开始。
站在四方电子管厂的大门前，余子贤矗立久久。
第069章 金拱开门红
赵学安和陆远他们回来了，这是他们去苏联的第一个往返。
这一趟可算是赚了，远超出余子贤预料的赚，总共不到70万元的总资金，扣除一些备用现金、人员花销、工资，发往苏联的货物价值也就是60来万，但是他们这一趟，赚了何止多？
拉过去10个车皮不到，但是拉回来的30车皮的货物，再加卢布折合的现金，总价值远远超过了160万。
虽然要扣除关税税款、挂靠费用等费用，但是最终拿到手里的也有近130万左右。
关键是这才是十多个人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所取得成绩。
就算是扣除各项工资、奖金分红，剩余资金也应该在100万上下。
不过余子贤暂时不打算提取，还是以钱生钱去！下一次的资本金可就是过200万了，能做更大的生意了。
现在余子贤有一种冲动，想将魔方智慧近四十人全员员集中，汇合金拱门这边的十多人，共五十六人再次兵发莫斯科的冲动。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苏联这边的生意不会太持久，而且对于自己的以后将要选择的主业方向，相差太远。
如果只是想做一个赚钱的巨佬，当初自己就不会留在四方厂了。
倒是以后可以将小博士游戏机俄语化，然后卖到苏联去。
对，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干。
赵学兵带回来的还有张依婷给余子贤捎回来的一套皮家伙，皮暖帽和皮手套。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能够穿上这套皮家伙外出，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些皮货没有印象当中傻大黑粗，反而看着，做工非常精细。
余子贤非常喜欢，张依婷有心了。
“余大哥，哎呀，还是我们燕京暖和啊，你是不知道，去了一趟苏联，我算是见识了冷，那边冷起来可是往死冻，我们知道的最低温都有零下56度。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你不敢到外面上厕所，你撒泡尿就能把人给干废了，那玩意可能会可以冻下来，可以直接送去皇宫了……还不带疼、掉血的。”
陆远的话，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辛苦你们了，这么冷的天，还要你们去那边……我决定了，你们皮衣皮裤、皮帽皮手套高红丝直接给你们报销，你们想要怎么样的自己挑。不然陆远那天找不着媳妇，还得怨我！”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宋姐，你去食堂吩咐下，今天下午加菜，祝贺大家凯旋，不够的话，旁边饭馆定上几桌的菜，然后打包过来……算了还是到外面，不然食堂太挤了。宋姐，直接定上五六桌桌，顺便提前给郝萌说一下，让他把魔方的人全叫上，下班之后带过去，算是犒劳一下大家，最近大家加班加点的干活，都十分辛苦。”
“好，余总。”宋姐就是宋芳才，和张向军一起负责金拱门贸易公司货源的组织，调动。虽然说她是个女子，但是干起活来，非常麻利，能说会道，很是干练。
“赵总，张主任，到时候叫上咱们这边的人一起过去，我就不一一通知了。”
下午六点半，中关村福海酒楼。
酒楼大厅共摆了六桌，连魔方这边搞后勤的阿姨算上，整整六十人，刚好坐满六张桌子。
余子贤也没想到，自己到四方厂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不知不觉中就组织起来了近六十人的摊子……不对，如果算上鹏城那边的一摊子的话，总人数估计有80人了吧。
端着酒杯，余子贤一时感慨万千。为了心中那份执着，之前总觉得自己的节奏太慢，可是这才几个月时间就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为了公司的发展而奋斗！
或因为自己一个提议，或因为看到未来行业发展的希望，或只是为了挣一份令人还算满意的工资……
看着熟悉的脸庞——郝萌，自己亲自挖来的傅赞、陈田明，还有自己亲自应聘进来的销售组长李学勤、负责后勤管理的马新亮，还有后来才加入金拱门的赵学安、张向阳、陆远，宋芳才等等中高层，还有一些暂时叫不上来名字的团队成员，余子贤很是欣慰。
端起酒杯，余子贤说道：“今天，我们齐聚一堂，为了公司美好的明天，让我们端起手里的美酒……哎呀，这文绉绉，装起来太累。我们换个说法，长话短说:其实就两点，第一点，四方这边为了赶游戏制作进度，这段时间一直加班加点大家辛苦了!”余子贤端起酒杯，像四方的的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余子贤又拿起一杯酒:“金拱门这边的兄弟姐妹们，在天寒地冻的苏联拼搏，零下五六十度，说实话，我想想也感觉冷的哆嗦，非常辛苦，在此，我给大家说一声谢谢，大家了辛苦！”
“第二点，就是马上元旦到了，但是我们的工作却是到了最关键的是后，所以，最近可能加班会是常态，大家辛苦了。我在祝大家元旦快乐的同时，也是备了一点小心意。大家聚餐结束之后，可以分别找郝总和赵总那里领取一个小红包。”
“哇⊙?⊙……有红包!”听见有红包，大家一下子激动坏了，都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大家吃好喝好，我敬大家，先干为敬！”余子贤端起了第三杯酒。
看着大家的兴奋劲，余子贤也是深受感染。
不过随着聚餐的开始，陆续开始给主桌的人跑来敬酒。
余子贤、郝萌、傅赞，赵学安等几人则是首当其冲。
几圈过后，大家就安心吃菜了。郝萌和傅赞也知道余子贤前段时间重感冒，好了的时间不长，就没有刻意敬酒，下面的人也只好作罢，以吃为主。
一顿饭吃到了八点多，余子贤就回了，再不回就得趟着出来了。
一同出来的还有赵学安。
郝萌和傅赞已经被热情的手下给干趴下了。赵学安不怎么喝酒，喝得少，所以得以幸免。
“学安，这一趟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辛苦了。”
“余总……”
“给你说了，私下来叫我子贤就行了，你比我大了好几岁了。”
“额……老板。”
“好吧，老板也行。”总比那个余总余总听着好像顺溜一些。
“老板，上次你拜托的事情，这一趟只是打听了一点消息，具体还没有来得及做。”
“没事，下次记得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070章 买一又送一
“对了，学安，你是香江口音。”
“我老家以前是鹏城的，后来在香江长大，所以是那边的口音。”
“哦，那家在香江呢？”
“在……”赵学安稍显苦涩的脸上瞬间飘过躲闪的眼神，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没事……走吧，我们回。”看来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触及到别人的隐私，余子贤也不好再问什么。
也不是余子贤好奇心重，而是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在重要岗位的人，一点不了解，那就是当老板的失职。余子贤无意想知道对方的隐秘，但是对方介意的话，那就只能作罢。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一些疑问，看赵学安的谈吐和办事能力，像极了职场精英。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类似于蒋月华那样的的人。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可是属于难得的人才，对于余子贤来说就是捡了宝一样。如果不是张依婷介绍，估计对方也不可能跑到自己手底下来。
“老板，没事什么好隐瞒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赵学安随着父母跑到香江，得益于当时跑过去就有户口的（抵垒）政策，他们一家人总算实在香江有了落脚之地。
可是在香江的日子，初始赵学安一家人过得相当艰辛，母亲给人洗衣服，父亲先是四处打短工出苦力，后来慢慢又在茶馆当伙计，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好在无病无灾，赵学安也得以在安定的环境中读书长大。可是在读高中的时候，老爸在茶馆一个失误烫了一个大佬，被打了一顿，茶馆也是将赵父给赶了出去。
一身伤病的赵父没多久就走了，只留下赵学安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赵学安从父亲嘴里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好在赵学安好学争气，考进了大学读了电子学，赵母也是拼了命的供应赵学安。
可是等到赵学安毕业之后，赵母再也坚持不住了，因积劳多病走了，独留下赵学安一个人守着小弄房里孤零零的家！
尽管赵学安算是学有所成，但是香江给赵学安留下最深确实痛苦与仇恨。
等毕业的时候，随着大陆改革开放，香江作为桥头堡，金融贸易和地产行业日趋发达，而实体经济产业则是逐渐萎缩。再到后来，受同学影响和邀请，赵学安则直接辞去了工厂的管理职务，跑了内地的生意，在鹏城和香江之间倒腾东西，一边做些倒汇的事情。
只是好景不长，遇上走私严查，电子产品的生意越发难做了。又看到香江内地投资火热，于是赵学安想到内地去做产业。可是天意弄人，赵学安临走之前，遇上了（伤父）仇人。
最后对方没死，赵学安却在香江待不住了，索性直接跑到内地低调做起了经理人。
赵学安也不是没有自己做生意的想法，可是这边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除了有一点闲钱，想要直接做生意，还有一点困难，就起了做经理人的想法。
联系到在申城做生意的同学，又经其介绍，认识了张依婷。正好余子贤这边需要做贸易的人，于是，赵学安就被张依婷推荐了过来应聘。
“哎，只能说造化弄人！好好干吧，现在内地这边经济大发展，你的前途也不可限量。貌似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嗯，在香江的时候谈了一个，可是现在……”
“那没事，你想办法将她说服，然后接过来，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可以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回去！”
“对了你那些大学的同学？现在都在哪里发展？”
“当时在大学，关系好的也就几个，现在有联系则只有两个了，一个就在香江本地发展，一个则去了曰本。至于另外几个，有在香江继续学业的，以前好像听说是跑去美国还是英国我忘了！”
“你上的是哪个大学？”
“香江城市大学。”
余子贤感觉自己太幸福了，之前他听到赵学安是电子专业，就已经期待这个结果了，居然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要知道，就当前来说，还是其科技实力很强悍的，只是随着金融地产业的大力发展，抢夺了其他行业的顶尖人才资源，才会进一步导致香江实体工业的萎缩的迹象和科研能力的衰退，但是此时还是比较强的。就电子工程专业来说，香江城市大学属于老大地位！
“你想么想过干你的老本行，电子专业？”
“没想过。”
这个回答，差点把余子贤呛出一口老谭！
“额……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做贸易赚钱，而且最关键的是人自由自在，过得舒心啊！”
看余子贤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赵学安继续说道：“你看啊，你现在给我开的是一年5万的年薪，如果再加上年底5%的分红，我总共能拿多少？”
“5+5%，按照现在的情况，今年分红绝对不下于10万，明年则……”余子贤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开那么高的工资加分红，现在诱拐都不好诱拐了！
不过当时余子贤也是找人找疯了，再加上是张依婷介绍过来的，就给了高工资。
“这样，我年薪给涨到10万，在家年底分红，你跟我去干工厂去不去？”
“老板，我现在干的好好地啊，而且感觉干贸易比以前舒服多了，那些苏联人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所以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余子贤听到赵学安的话，实在是想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嘀咕道：“当然好赚了，赚多赚少的问题。可是你咋就不上套呢？”
“我不想去，但是如果是这个工资薪酬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同学过来！”
“我……你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余子贤感觉他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
现在鹏程那边极有可能需要扩大生产基地，所以那边继续要一个专业的，有过在工厂当管理人员的经历人去坐镇。所以他只想给赵学安换一个工作的地方，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提出来给余子贤挖一个人过来，这买一送一么！
还等什么？
“好好，你现在就去给我抢！不对，挖人！”余子贤兴奋的对着赵学安说道。
赵学安领命而去。
余子贤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像忘了对方在什么厂上班。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是电子类的，管理都差不多。
第071章 登录央视台
1991年元旦终于来临了。
余子贤对这一天充满了无限期待。
在今天晚上，小博士学习机将正式登陆央视广告的黄金时段，开始魔方智慧游戏事业的征程。
这时候共和国，每年只有两个长假，即春节、国庆各放3天，平时也就是每周日放假，被称为单休时代。这种单休制要一直延续到1994年才结束。
元旦这一天是星期二，所以大家都是正常上下班的。
只是今天魔方智慧提前下班半个小时，食堂也是提前开放，只为不影响大家看央视魔方智慧广告的时间。
按照计划，央视将在19时30分之后播放魔方智慧学习机广告。
这一刻，魔方智慧的餐厅里聚集了包括余子贤在内的全体领导员工，就连两个食堂阿姨也认认真真额的盯着电视，期待着电视上出现魔方智慧的广告，共同分享那一刻的喜悦。
19时42分19秒，25寸的彩色电视机上熟悉的画面出现了：
一群小同学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穿着整齐坐在教室里，唱着《小博士拍手歌》，“你拍一，我拍一，小博士出了学习机；你拍二，我拍二，学习游戏在一块儿；……你拍八，我拍八，电脑入门顶呱呱；你拍九，我拍九，21世纪在招手。”声音稍显稚嫩，但是清脆入耳，听着让人很是舒服。小同学们时而欢快的舞蹈，时而打字学习。
广告随着最后一句“为了将来的小博士中英文学习机，寓教于乐，耶！”而结束，总共持续了将近50秒钟，在广告中绝对算是时间超常的了。尤其用华夏人都熟悉的《拍手歌》儿歌作为广告载体，节奏轻快、欢乐无限；而且是和松下、东芝以及索尼等品牌的录像机、彩电录像机等彩电的广告之间播放，无疑为小博士学习机也是贴上了高大上的标签。
小博士终于登陆央视了！
但是令余子贤惊喜的是第二个广告居然还是魔方智慧的！不过内容不再是有关游戏机的事情，而是《看图猜成语》。
山水墨画的背景画面，正中一个“夫子”模样老先生摇着扇子，在一边给小书童讲课。随着学童根据夫子提供的绘画猜出成语，学童是闯过了一关又关，最后成功的成长为一名进京赶考模样的意气书声。
画面中的“夫子”也在变换手中的器具，或坐或站，依次从一开始的摇扇子到琴棋书画等等，各有特点。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如果说之前的魔方智慧学习机广告是调皮、活波，那么《看图猜成语》的山水墨色广告则是文化古香古韵，再加上文雅的夫子、生动的学童和意气书生模样，让人影响非常之深。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央视在国人的心目中，绝对是权威的所在，能登上央视，是许多一般人、一般国产品牌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而今天魔方智慧的广告上了央视，而且这个广告是出自自己的手底下，大家瞬间感觉魔方智慧似乎真的有了一种魔力，一种自信、强大、骄傲的感觉瞬间油然而生！
余子贤看着大家自豪的模样，也是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小博士加油！魔方智慧加油！”
欢呼声、口号声响彻餐厅，响彻中关村！
“最近大家辛苦了，为了对大家的辛苦与努力表示感谢，待会儿，大家都可以去找傅经理领取一个新年红包，不多但是绝对有诚意！同时，我们也在长城饭店给大定了一大桌，去喝我们魔方小博士的香槟酒！晚上除了留两个人值班外，其他人都可以尽情畅饮。”余子贤高兴地宣布好消息！
余子贤的话，又是引起了阵阵欢叫！
晚上又是庆祝聚餐，余子贤就提了三杯酒之后，也没敢再喝！
“郝萌、老傅，你们最近的工作不错，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再接再厉，让魔方智慧再上一层楼！接下来你要及时跟进，一定要抓好小博士学习机的生产制造，虽然现在只是在我们这卖部销售小批量售卖，但是等央视的广告宣传开了，学习机的销量必然会猛增，一定要搞好生产和售卖以及售后服务，销售、维护人员可能不够，还有话务员也要招聘一个，这个你自己掌握。”余子贤对傅赞鼓励的同时不忘提醒下一步工作重点。
“说实话，当时我从烟山软件过来，心里也是打鼓的，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清楚的！余总将魔方智慧的技术工作交给我，其实我心里压力也是很大。但是你和郝总信任我，给我最大的支持！正是你们的支持和信任，才有了我的迅速成长！老板，谢谢你！”傅赞也清楚当时在烟山软件的情况，也清楚自己能够当上魔方智慧的副总经理全是因为余子贤的信任！现在虽然魔方智慧还没有收入进账，甚至一直在无限投入，但是他对魔方智慧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小博士学习机的生产制造现在就已经开始了，由于最近大笔资金的投入，我们资金有点紧张，现在小博士也上央视了，肯定会大卖，到时候我们的资金流才能实现自我造血，会越来越宽裕。目前资金方面虽然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我相信会逐步解决的。”
魔方智慧成立已经几个月了，大家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各自岗位的角色了。
在魔方智慧发展方向上，余子贤虽然一言决定，但是怎么去干的细节方面，他没有过多的干扰。后面的事情多是郝萌和傅赞在跑。现在郝萌和傅赞做事也是越来越沉稳、考虑也是越来越周全，中青搭配也是配合越来越默契。
这样余子贤也就放心了。
他的时间实在越来越紧张了，而一个人的精力比较有限！
其实随着时间推移、企业的壮大，余子贤以后面临的问题、需要他出面就解决的事情必将越来越多。
所以他才四处搜刮人才。就想上次在四方厂，罗守武面前，当面挖人一样，他也是没有办法。
好在上次余子贤下手的多是一些刚从大学分配进来的学生，在余子贤高薪诱惑之下，纷纷同意停薪留职。虽然暂时没有过来，但是等到过完年以后，会随着余子贤一起离开。
罗守武虽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签了字。
四方电子管，每年都有学生分配过来，十来个大学生的离开不会太影响。但是这十来个大学生，尤其是余子贤挑选出来的这些大学生，对于余子贤以后的发展，所起到的作用绝对不可估量。
第072章 柜台被挤爆
中关村四海电子市场魔方智慧柜台。
魔方智慧的柜台高处悬挂上了“小博士学习机，上了央视的学习机！”
早上逛卖场的人发现魔方智慧小小的柜台正在售卖央视正在做广告的“小博士”学习机，柜台一下子就被围了起来。
而等到中午时分，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名声彻底传播开来之后，柜台就被挤爆了。
红色横幅下，此时已是人头攒动，排了老长的队，卖场的保安都不得不开始过来帮忙维持秩序。
“我来的有半个小时了，小哥快点给我拿货，我老婆还等着我买的豆腐做饭了。”
“你还半个小时，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都还在这等着了，你还是安心等着吧！”
“是啊，我这都付完款十分钟了，刚要拿货却被挤出来了，现在想进去拿货都挤不进去，奶奶个腿的……”
……
正在排队购买的家长后面跟了一个小孩，小孩开心的唱着《小博士拍手歌》：“你拍二，我拍二，学习游戏在一块儿……”
后面则挤了更多的人。
甚至有些人看别人买，想到自己家孩子，也排起了长队，试都不试一下，直接买一个回去！
“小博士”学习机直接卖疯了！人们还是很认准央视的影响力的！
要知道“小博士”学习机的售价可不便宜，299元的售价就是差不多一个半月的工资了。虽然相比起当时任天堂正版FC游戏机一千多的价格算是很良心了。
其实现在也不止魔方智慧推出自己的游戏机或者学习机，但是魔方智慧是第一个把电视游戏机搬上央视打广告的公司，再加赋予了一个“学习机”的正面形象，给广大的家长一个“小博士”学就是学习机的印象，从而区别于其他的游戏机。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学习机和游戏机没有太大区别，区别仅仅是你选择使用哪一张卡带。
为了给前来购买的家长加深“小博士”学习机是专业学习机的印象，傅赞他们暂时只推出了一个卡带，就是那款附赠的学习卡。当然也不是不能玩其他卡带，但是要等单独买。
虽然没有推出配套的游戏卡带，这可能会影响当前的销量，但是在学习机产能没有彻底提高之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过，好像根据现场的售卖情况来看，就算是余子贤也低估了“广告”的力量，更不用说郝萌和傅赞。相比较家长对自己孩子“望子成龙”的强烈期盼，魔方智慧小博士学习机备的货有点少！
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卖出了超过300套学习机，而他们总共的备货也就是3000套而已。
一套299元学习机，成本也就是180元左右，这还是在余子贤强调之产品质量等前提下，也就是说一套学习机的毛利润就将近120元，如果再扣除人工、技术研发、宣传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台学习机的大概净利润在80元左右。
这第一天销量总共有超过300台，总收入9万元，毛利润3.6万，净利润2.4万；
第二天，销量暴增：销量近500台，总收入15万，毛利润6万，净利润4万。
……
也就是说这短短两天的时间纯利润就达到了6万多元，这才两天天，广告投入的十分之一就回来，这广告做的值！
再说，现在只是产品的初始阶段，一旦后期大量供应，销量自然不会将更加喜人！
想当初，在烟山软件的时候，虽然他们花了大量时间对盗版的FC游戏进行了大量的改进，但是由于制造的质量低且没有自己的品牌影响，就算游戏卡带售价低，总是被别人盗版、甚至直接复制，他们的推出的游戏卡带平均销量撑死也就是六七千盒，销售额一年下来也就200来万！
而今天，他们两天的销售额就达到了二十多万，估计到到明天，有可能一天就超过20万！这在以前是真的想都不敢想的事！
傅赞看着收钱收到软的收银员，看着售卖部外面依旧争相购买的人群，是真的愁了起来。
这3000套的学习机是鹏城生产基地将近半个月的生产量！下一批货2000套要到五天之后才能运送过来。可是看这样子，剩余2000来套的学习机也就是四五天的量。而且随着“小博士”学习机的口碑、广告继续发酵，这四五天都不一定撑得下来！
当余子贤中午来到四海电子市场魔方智慧柜台的时候，被现场热闹场面吓了一跳。早上只是几个人在咨询，没想到下午就这么热闹了。
余子贤挤到里面，看见柜台员工都在努力干活，只有傅赞一个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纳闷的问道：“今天卖的怎么样？我看着人挺多的，你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是不是愁卖完没得东西卖啊？”
“啊，老板，你都知道了啊？”傅赞也有点诧异，老板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会吧，还真让我猜中了啊！”余子贤笑着说道。
于是，郝萌把今天的售卖情况给说了一遍，同时也把产量不足、库存告急的事情提了出来！
余子贤也是有点恼火，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京城人民的消费水平啊，不过500多套放到京城这几百万户家庭中去的话可算是九牛一毛。这样似乎也可以想的通，而且后续销量将是潜力无限！
最关键的是，这才是京城一个销售点，如果后续放开售卖限制，放大到整个京城的话，这个销量将是多少？放到全国，销量又是多少？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实现魔方智慧的大发展和“小博士”品牌的迅速扩张，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可是，这样的话，几千套、几万套的月供应量显然不够看啊。
现在下单，时间上太紧了啊！找合作生产厂家，都要时间、要现金啊！这几天回笼的资金肯定是不够的，看来资金方面还得想办法。
“郝萌，我们必须得加速扩建我们的生产基地了。不过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得找生产厂家了。目前这样子，后续我们一旦在全国各大主要城市开始铺货的话，月产量没有个5万套是远远不够的，乐观的估计的话，有可能需要10万套的月产量！”余子贤琢磨了一下情况，综合预估了一个数字。
第073章 资金链告急
“10万套月产量？”听到余子贤的话，郝萌大吃一惊。
“对，目前的重点工作就是联系协调制造厂家把产量提高到5万套，至于以后的情况完了再看。”只是这样的话，余子贤估计每月的预付定金都会达到一百多万，资金可能会出现短缺！
“你先联系制造厂家，多联系几家，但是在质量上一定要把好关，在协议里面明确质量要求和违约条款，一旦质量出现问题，我不介意让他们明白质量为本这句话的意思。再一个就是售后服务……”余子贤特别交代了一下质量和售后服务的问题。
对于初生的‘小博士’来说，央视的广告让她有了一层“名优”光环，但是品牌更需要“质量”保证，良好的售后服务来维护口碑。
后世多少著名企业因为产品质量的原因而导致一个系列、一个品牌的口碑崩塌，最著名的就是三星GalaxyNote7手机的电池爆炸事件和后续公关失败案例，再加上三星手机在华夏极其糟糕的售后体验，成为其在华夏衰败的关键因素。在这方面余子贤不得不防，有必要提醒一下郝萌和傅赞！
郝萌带着任务即将下鹏城。此行主要目的只有一个，联系生产厂家，扩大生产。
“你到皖东省香山市找一个叫华日电子厂，他们现在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如果他们有接下我们学习机制造单子的想法的话，就让他们大量接，在制造质量和防盗版上提出更高的要求和索赔额，只要他们同意这些条款，在合同单价上可以适当的提高一点。”
说起这个，余子贤想到了原世界的华日电子，那个“大霸王”品牌的塑造者，段勇平。
而现在自己走的路就是段勇平曾经走过的路。在这个世界，他有必要感谢一下段勇平，并且给他一个机会。其实就算余子贤不给，是金子也会发光的，这一点，段勇平在原世界就已经证明！
但是余子贤更想看到的是，有自己的全力支持，在段永平的带领下，“小博士”会走多远！
目前段勇平还是华日电子厂的厂长，正在埋头苦干，想要挖过来可不容易。
这期间，游戏机越来越火爆了，存量也是越来越少，傅赞都快愁坏了。
余子贤又想了个办法，每天限量购买，只售500套。
这个数字会一直保持到新的机器从鹏城大量到达燕京估。计也在一星期之后了。
但是这样却类似饥饿营销一样，越买不到，人们就越想买。没看见电子商城门口，一套小博士学习机二手新包装交易加都涨到400了吗？转手就可以赚一百，排队的人更长了……
三天之后，郝萌的电话终于打了回来，和学习机的制造厂——华日电子生产协议已经谈妥了。只是这个月备料不够，这个月底月产量只能达到达到2万套，下个月的话估计会达到5万套的月产量。
而现在郝萌这边需要的第一个月提前支付，近2万套学习机的预付款（包括部分加工费和辅料）就接近总出厂价费用的10%近40万元。这一下子将魔方智慧这边的资金抽调一空，万一出现点什么意外，恐怕会出乐子。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找赵学安那边借调钱了。但是这样不同分属公司之间的无合作借贷，会打乱各分公司的资金计划，长此以往，一旦习惯于这种模式，将造成非常大的影响，资金管理势必混乱。
余子贤想到了蒋月华，是不是可以找她通过借贷先弄出来点救急，这也是一个应急的方法。
可是余子贤打过去之后，电话居然无法接通！自己不是对方的VIP客户么？这就是汇丰银行VIP的服务？
余子贤没办法，只能通知郝萌那边看能不能把先分两期支付，这样估计就能够倒过来了。
一个月产量2万台，一台利润在80元左右，也就是一个月有160余万的利润，只需要扛过这一个月，资金就一定没有问题。
越往后，随着回款速度的、利润的增加，流动资金应该能够维持动态平衡。
好在经过郝萌的极力劝说，对方终于同意签署委托生产合同，预付款按照分期支付。
余子贤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魔方智慧自己在鹏城的生产基地也是加班加点，人歇机器不休息的倒班生产，一个月大概能有个6000套的量。
只是现在这个产量，余子贤还是感觉可能不够，现在这才是燕京一个点，随着央视广告的持续播放，必然将引爆“小博士”学习机的需求，这当前产量来说简直杯水车薪。也许10万套的月需求马上就会到来！
还有，后续在全国各省份以及各大城市的专卖店也应该开始布局了……
不光是生产的问题，余子贤还要解决售后维护、等问题。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做做好谋划，不论是在游戏制作，还是人才招募、品牌持续推广等等各个方面都要想到，确保魔方智慧迅速占领市场。
目前，郝萌已经下了鹏城，而傅赞也在为下一阶段的重点工作——春节期间正式推出的《看图猜成语》学习卡而繁忙。
这些事情，只能有余子贤来完成了。
之前在央视也做了《看图猜成语》学习卡的广告，效果很好。但是为了把这款游戏打造成经典、爆款，余子贤对他提出的更高要求，傅赞只好继续完善游戏，预计在大点初一正式发售。
只是在傅赞接到几个电话又汇报给余子贤的时候，余子贤才意识到，他低估了市场的火爆需求。
就在这个下午，来自全国各地的经销商、代理商将电话达到了傅赞这里，基本上都是订购热线。
但是按照目前的欠款，仅仅中关村这一个点每月就需要1万——2万台的量，哪里能估计到这些想要代理的人。
虽然小博士学习机用到的几片芯片，都是通用型且产量大的产品，不存在独家供应，所以只要电路板生产线和组装生产线到位，随时就能提高产量。
但是在没有理顺生产、销售、售后等环节之前，余子贤不打算扩张太亏，一但出大乱，对于模仿智慧的品牌伤害将难以预计。
但是这需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