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各位大大，一月第一次请假。
抱歉。
第207章 混乱当前万物有价
“当然是我们华夏人。”看余子贤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陆远低声再次解释道:“我三舅给我介绍的……我三舅在燕京海关上班。”
听着陆远的介绍，余子贤算是基本确定了艾华的身份。
艾华是一名在共和国新彊生活的俄罗斯族人，既能说俄语，又有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虽然余子贤不知道艾华是不是纯俄罗斯族人，或者说到底怎么来的，但是余子贤知道共和国五十六民族之一确实有俄罗斯族。
在历史上，俄罗斯族在新疆的民族识别，还要源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民国和苏联的签订的在华俄罗斯的身份民族识别协议。
当时生活在共和国的俄罗斯人，一部分加入了苏联籍，保留了自己苏联侨民的身份，但是另一部分却选择加入共和国籍，被称为“归化族”。“归化族”这个带有一点侮辱性的一称呼到新共和国成立之后，才被取消了，正名还原为俄罗斯族……
在余子贤想来，或许艾华有着自己另一层身份。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确定艾华的基本身份，屁股决定脑袋，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余子贤和陆远聊天的时候，艾华的人过来通知，有人打电话找陆远。
“打电话？”陆远疑惑的随口问了一句便去接电话了。可是没过两分钟，陆远又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老板，蒋姐可能遇上了点小麻烦……”
“蒋月华遇上了麻烦？!你慢点说，说清楚。”
在金拱门在苏联的主要任务由单一的倒卖货物变为倒卖货物挣钱、搜刮人才以及协助保护蒋月华开展“雪球计划”三个任务的时候，余子贤就将一些苏联的一些事情给陆远做了简单的介绍。
按照任务安排，陆远在配合赵学安开展货物倒卖的同时，还要负责蒋月华“雪球计划”团队的安全。
尽管当前，莫斯科非常混乱，安全压力很大，但是因为“雪球”计划的执行必须要在苏联文化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莫斯科，所以蒋月华是离不开莫斯科的。
陆远给蒋月华配备了一名随身保镖之外，还又安排了一名暗哨进行保护。
刚才就是暗哨传回的消息——蒋月华和保镖被抓到西区警察局去了，现在就在莫斯科西区第404分局。
而且根据暗哨的描述，当时蒋月华和安保人员正处于一个小时前的封锁圈内，在离开时和现场警察发生了一点冲突，最后蒋月华和她的保镖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当时暗哨在准备离去报告陆远消息的时候，却也被警察拦住了——因为携带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又被警察逮着之后进行好一番询问。
等到暗哨逮着机会脱身时，就已到这个时候了，于是赶紧打电话给陆远汇报。
“月华被带去了警察局？”余子贤很讨厌这种什么都无法把控的感觉。
“陆远，你这边的警察局负责人你打过交道没？”
“有，仅限于公事公办的工作碰面。因为陆远常住西区，所以下面的警察局都基本打过交道，但是要说说得上话，还差那么一点。至于404分局，也就下面一个警察打过好几次交道，一起吃过两次饭！至于局长副局之类的，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甚至都算不上说话。”
“姓名、爱好什么的你了解不？”
“我知道404分局中尉局长叫伊万诺夫·罗果，而且是一个大胖子。”
“大胖子？陆远，走，我们现在就去西区404派出所接蒋月华。”
“啊？我们现在就去接？要不我打电话再问一下情况再走？”
“现在封禁已经接触，我是一刻钟也不想等待了!”
“成虎，你把我来的时候带着的包拿上。陆远你前面带路就行了，我们直接去404分局。”
“好吧。”陆远看余子贤决心已定，只好跟上。
还是今天早上来时的车子，还是原来的人。
大约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车程，在一个三层小楼房前停了下来。
虽然挂着的牌匾，余子贤不认识，但是门口站岗的，那一身制服还是能够看出来，的确是警察局。
陆远下来，直接上前和站岗的警察搭话，麻利的从兜里翻出一盒国产烟抽出一颗递了上去。
陆远看对方接了烟，又将火柴点燃之后也凑了上去，完全一副自来熟，我就是来给你递烟搭话的样子。
站岗的俄罗斯警察看了陆远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车子，皱了下眉毛，接过陆远手头的烟，接着又让陆远点着了烟。
但只是美美的吸了一大口烟，长长的吐了出来，警察依旧没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尼基塔也凑了上去，开始向对方问好。岗哨看在俄罗斯人的份上，才一改爱理不理的样子，和尼基塔攀谈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陆远也掺和了进去，一半俄语一半比划，总算是和对方搭上了话。
在陆远提出要见小谢尔盖的时候，对方满头答应小意思，直接到岗厅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从大院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俄罗斯青年，看到陆远这才赶了几步：“亲爱的陆，你怎么来了？!”
“我亲爱的谢廖沙，我今天有点事过来，想和你一起吃个饭，顺便拜托你了一点事……”
被称为谢廖沙的年青人，拍了拍陆远的肩膀，“陆，现在可不行，今天出了几件大事，我们无法离开……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谢廖沙，没有那么麻烦，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华人女子进了你们分局……”
“华人女子？今天是有一个。”
“那太感谢了，能不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如果是我要找的人，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明白，明白。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个人是我们局长亲自抓过来的人，我肯定是没办法了……你知道的，我仅仅只是普通的警察!不过，名字倒是可以告诉你，按照你们华人华人的习惯，应该姓kiang……”
“kiang？你确定是kiang，不是jiang？”
“对对，就是jiang!”俄罗斯人卷舌音简直了！
听到谢廖沙这样说，陆远松了一口气，确认了蒋月华是在这里。
这个时候，余子贤已经下车听了一会儿了。
“尼基塔，你给他说，我们有要事见他分局伊万诺夫·罗果局长，麻烦他通报一下。”
尼基塔会一些英语，简单的用英语交流没什么问题。所以余子贤只能借助尼基塔来传话了。
余子贤可不像陆远，比比划划，夹杂着一点俄语，还能进行“你懂得”“我懂的”交流，就算是胡日鬼，也能达到简单交流的目的。
反正这一年多了，陆远各方面都在进步。
之前，陆远也请了些一个英语——俄语翻译、一个汉语——俄语翻译，只是现在陆远有尼基塔中间翻译，也就凑活了。
赵学安那边更需要各种翻译开展工作，暂时就调走了所有翻译。
尼基塔看了余子贤一眼，再确认了余子贤的意思之后，如实将余子贤的话翻译了过去。
“伊万诺夫局长？你们确定要见他？”
“嗯，有什么问题么？”尼基塔皱眉问道。
“没问题……不过……”
“明白，谢廖沙，十斤大列巴你下班之后可以来找我。”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么！”虽然谢廖沙嘴上这样说，但是手底下却将余子贤和陆远往里面请去。
于是拎着包的余子贤、陆远和尼基塔三人跟着谢廖沙往里面走去，直接到了谢廖沙的办公室。三层小楼，谢廖沙的办公室在二楼，是一个单人办公室。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通报一下。”谢廖沙一脸兴奋的往外走去。
看谢廖沙走了出去，余子贤环顾四周谢廖沙的办公室。
一个不大书柜，里面放了一些书之外，而引起余子贤注意的是，在角落里放着的一个看起来非常古朴咖啡壶，不过除了手柄位置看着有些发明发亮之外，其他部位居然已经有了一些尘土……看了也是好久没有没用了，但余子贤敢保证那个咖啡壶，之前一定是经常用的。
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谢廖沙回来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余先生，正好今天伊万局长心情还不错，我说了之后就同意见你们了……不过，你怎自己注意一点!伊万局长，可能情绪会有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心情不错——情绪会有变化？”
四人很快爬上了三楼。在顶楼中间位置，谢廖沙示意余子贤稍作停留，然后自己上前，再次敲响了伊万局长的门……
“请进!”（别问余子贤怎么听得懂俄语，其实余子贤也听不懂。）
谢廖沙一马当先走了进去：“伊万局长，有客人来访，而且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顶着一屋子的酒气，余子贤看到办公桌前正做着一个个子也不高，但是人看着很是有些喜气的人——全凭那一副卓别林式的小胡子，其实不止胡子，关键是长相也是真他么像啊！
所以在余子贤看来，这伊万局长看着真的是一脸的喜气!
“卓别林局长你好，真的是非常高兴见到你啊！”说完之后，余子贤上前和伊万局长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卓别林局长？”尼基塔听见这样的称呼，却是一头雾水，看向了余子贤。”
余子贤和伊万给了一个友好的拥抱之后，正在等待尼基塔的翻译，可是就是没有听见尼基塔说话。
无赖余子贤之后转过头用英语再次说到:“你倒是翻译啊……”
而看到余子贤他们进来的伊万局长就更加呆愣了，这人进来就给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可是你这鸡同鸭讲的，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啊，而且你这挂在我脖子上干嘛了？
……
之前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伊万的个子有多高，但是这一站起来，余子贤才发现对方不仅胖，而且个还贼高。
一个拥抱，就像余子贤挂在了对方脖子上。而且这个拥抱因为翻译的原因，时间还有点长!
“伊万局长，我们这一次来，就是想给你带点好东西——”
“我们带来了华夏最好的伏特加——茅台，希望伊万局长你喜欢!”
“茅台？你们居然带了茅台？我就说了，你们你一进来我就问这一阵酒香!”
之前进来的时候，余子贤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后面又看到胖胖的局长:“嗬，真是一个酒鬼!”
“嗯，我们是带着诚意来拜访你的!”
“哦，诚意？你们说说看？”
我们相见蒋月华蒋小姐，而且如果能够尽快释放的话，希望将无罪的蒋月华小姐尽早释放!以便他尽快回国休整。
“蒋月华？”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是我却现在放不了!
“伊万局长，我愿意两瓶茅台来换你的一句话!”
“余先生，是真放不了……”
“三瓶……”
“六瓶一箱!”
“哎，放倒是可以放，就是会非常麻烦!怎么说了，这件事情……涉及到俄罗斯副总理家公子受伤的事情……人当时也是副总理要求羁押的……”
当时，在俄罗斯副总理家公子和媳妇受伤之后，尤其是在发生枪击之后，将一起正常矛盾纠纷，牵扯到了政治……
“伊万局长，我像你肯定知道，蒋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她只是不幸被卷入其中而已。”
“嗯，目前正在调查中，而且余子贤你要相信，我们保护每一个守法公民的权利，当然也包括守法的外国公民……”
哎呀，余子贤发现对方居然比自己还能扯!
“伊万局长，今天蒋小姐能够放出来……余子贤停了下来，而是缓缓的在桌在上的白纸写到:“1万卢布!”
虽然俄语不会写，但是俄语的货币符号还是会写的，再加上前面的数字和几个零，伊万很清楚余子贤说的是多少。
“余子贤，你这是让我违法……”
“2万卢布!”
“好吧，余先生，你赢了，这样现在就可以先去看看蒋月华……然后晚上过来领人!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程度!”
“而，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二瓶茅台……这可不是我给自己要的，而是给我们亲爱的副总理要的!”
“卧槽，什时候自己说了十二瓶？”余子贤有点晕。自己哪怕是给你送点卢布也不想多耗费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库存有限的茅台啊！
“没问题，亲爱的伊万局长!”就算是余子贤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这一刻，只能说好！
余子贤不怕他多要，就怕他不要！在混乱当前，莫斯科万物皆有价！
第208章 心疼蒋月华
“谢廖沙，你带着余先生去见蒋月华小姐！”
“是，伊万局长！”谢廖沙对着伊万点示意之后，转身对余子贤说到:“余先生，这边请！”
余子贤再次对伊万点头感谢之后迅速转身，跟着谢廖沙走了。
陆远、尼基塔也跟着出了门，回到谢廖沙的办公室等待余子贤回来。
马上就要见到蒋月华了，余子贤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们已经半年时间没见了……
穿过办公区域，继续往深入走去，在钻进铁栅栏围起来的一排房舍之后，谢廖沙带着余子贤进了一个监舍。
这一路经过了两道看守，而且每一道看守通道都是独一的，被铁栅栏围了起来，包括余子贤眼前的监舍也是被更粗的钢筋棍加固……
我去，这位毛熊准备的监舍真的是加强版的！这才是警察局哈，要是真的处于监狱，还不得用钢板给焊死喽！？
余子贤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栅栏分隔开的会面室，栅栏边上有一道小门，被厚重的大铁链缠绕，紧锁……
栅栏的这一头是余子贤，而另一头，应该就是将要出现的蒋月华！
果然和余子贤料想的一样，谢廖沙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让余子贤做了上去，并且示意余子贤等待。
等余子贤坐定之后，谢廖沙敲响了门边的一个按钮，对面没一会儿就过来的一个制服女警察，和谢廖沙谈了起来。
两个警察说是什么余子贤完全听不懂，但是看到栅栏另一边的警察走进了监舍深处，余子贤很是紧张！
过了两分钟，从监舍里才传来走动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余子贤的心却随着脚步声一下一下跳动……只到蒋月华进了会面室。
而余子贤看到蒋月华的样子，却差点怒目圆睁！
我曹，太狠了……这大冷的冬天，蒋月华居然就穿着一件毛衣似的衣服，脚上是余子贤不认识的一双看着很薄的鞋子，头发肆意散落着，手是被手铐铐着的……
“月、月华？”余子贤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是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余子贤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蒋月华听见了没，但是当蒋月华抬头看到余子贤的时候，身子一怔，然后猛地转过身，将跨入会面室的右脚快速的撤了回去……人也闪了出去。
“月华，回来！”余子贤忍不住敲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
看到蒋月华这么一副样子，尤其是刚才一撇之间，冻得有点铁青的脸……余子贤心疼坏了！
为了余子贤自己的理想，蒋月华在苏联待了半年……只为了一解余子贤的资金困境！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到来，就让她因为来见自己而受此劫难！
“月华……”余子贤喊了两声之后，将头转向了谢廖沙，用目光询问谢廖沙。
而谢廖沙只是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赖之外，又指了指余子贤前面的电话，然后再也没有其他回应。
就在余子贤正准备起身质问谢廖沙的时候，蒋月华再次出现在了会面室。不过这个时候，蒋月华的头发已经被束了起来，衣服也是看着整齐了许多，脸上看着余子贤的时候，略略带上了笑容……
心疼的余子贤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皮袄，向蒋月华递了过去。可是隔在两人之间的不止有栅栏，还有厚重的玻璃……
余子贤将目光再次投向身后的谢廖沙，用自己的手腕给他示意戴在蒋月华手腕上的手铐，然后又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皮袄……
这个时候的谢廖沙虽然有一丝歉意的样子吗，但是依旧无动于衷……
余子贤摇头……说汉语，谢廖沙听不懂；说俄语，余子贤又不会；说英语，谢廖沙也不会……
余子贤看着蒋月华脸色铁青的样子，非常心疼，但是此刻的交流却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却丝毫没有办法。早知道带着尼基塔过来了！
快步走到谢廖沙跟前，借着墙角的一点积水在地上给谢廖沙写了起来……“10000”，然后在数字后面又写了个“P”，又加了一横！
谢廖沙蹲下身子，数了数“1”后面的零，看到卢布的符号，不由眉开眼笑，这才站了起来，拍了拍余子贤的肩膀，点了点头，接过余子贤手里的皮袄……走向了栅栏边上的小门，打开了小门上的一个隔窗，将皮袄递了进去。
蒋月华看着余子贤脱掉皮袄给自己、又通过警察的手递了过来，始终没有说话，想了想之后还是给自己套了上去，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呲牙笑了笑。
这一刻余子贤的心里才稍稍的好受了些。
这个时候谢廖沙走了过来，将余子贤前面的电话接了起来，然后示意蒋月华接起电话。等到蒋月华接起电话之后，才将电话递给了余子贤。
余子贤略微颤抖的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耳畔传来了蒋月华清秀的声音：“老板……你来了！”
“老板个屁……我居然连你也保护不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得……”
“到底怎么会事？这帮毛熊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这些女警没怎么为难我，可能只是看我穿的皮衣好，想给我换一身衣服而已，毕竟她们真的很穷，甚至很可怜……”
“你等着，你很快就会出去的……我等着你一起离开！”想想，在这天寒地冻的苏联，蒋月华被带到阴暗潮湿的监室，余子贤有一种变成孙猴子的冲动！
一棍子将这些个蟹兵虾将全部敲个半死（女的抽皮鞭、男得...），然后蒋月华救走！
现在想办法让蒋月华脱困才是第一要务！
“嗯，对了还有达利娅……”
“达利娅是？”
“嗯，我的保镖……她为了保护我，重重的被警察打了几下！”
“哦，那都带走。”
“对了，你们今天中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刚好碰巧赶上了枪击案件……然后在慌乱之中，掩护我离开的达利娅被警察盯上了……而达利娅身上带了一把小手枪，最后在搜身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于是我们就被抓了。”
“那些警察和你们没发生直接冲突吧？”
“没有！”
“嗯，知道了……进了警察局，这些毛熊确定没有欺负你们吧？”
“没有……我们这边全是女警察在监管。”
“嗯，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你出去了再说。你再稍等……”
“嗯，我等着你。”这一刻，蒋月华整个人似乎找到了坚强支撑，焕发了活力！
余子贤看蒋月华点头，于是挂上了电话，又看着蒋月华被带着离开会面室，余子贤向谢廖沙示意，会面结束了。
很快返回谢廖沙的办公室。
“尼基塔，你问谢廖沙，现在就带走蒋月华和达利娅两个人，有没有办法？”
尼基塔看余子贤进来之后一脸阴沉的样子，猜测会面情况可能不妙，却没想到余子贤这一次直接问的是如何直接带走被羁押的两人。
看向余子贤，尼基塔想再次确认。
“你就直接问吧，想要带走蒋月华两人，要多少钱！？这件事情成功之后，单独自给两万卢布！！”
余子贤这一刻能想到的、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撒钱！反正现在撒的是卢布，余子贤也舍得撒！只要能够立马带走蒋月华，一切都是值得的！
尼基塔看余子贤一脸坚定的样子，明白老板的老板这是要不计一切代价的搞定伊万局长了！
“谢廖沙，我们老板准备现在就带走蒋月华和她的那个女伴，你想个办法，然后让伊万局长同意……我们老板会额外再给你2万卢布！”
“什么？两万卢布？”谢廖沙这一次彻底被余子贤的大手笔震惊了。
按照自己现在的几百卢布的工资水平，也就是刚刚够解决家里两口人的伙食，可是还有已经退休在家的爸妈了……这是这两年汇率实在是太疯狂，之前一个月两百卢布就能让全家吃饱，现在将近1000卢布才能让自己六口之间吃饱。所以，之前自己才会接触认识陆远这个从南方大国来的商人……
就是为了偶尔挣点小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整个警察局，对于吃拿卡要的事情都是明目张胆的进行，因为同事仅仅依靠到手的工资，可能家里一半的人就要被饿死！
所以，这些个相对富有的华人商人就成了一只一只肥羊……
谢廖沙最近在认识了陆远之后，也是捞了一点小油水，可是都是几百几百的卢布。
现在这个貌似陆远老板的人来之后，直接是以万卢布为单位！
说实话，谢廖沙已经心动了……甚至心动的有点不真实！
有这两万卢布，不，三万卢布，明天自己就可以奢侈一回，给小儿子买一个蛋糕，庆祝一下他即将到来的12岁生日了！
“当真！？”谢廖沙非常不确定的问道。
“确定，关键是你得搞定伊万，让他同意让我们老板带走老板想要带走的人，而不是等到晚上！”
“嗯嗯……让我想想！”这一刻，谢廖沙痛苦并纠结着！
蒋月华牵扯的是峨罗斯副总理家属有关的枪击案件，虽然当时已经就抓住了行凶的暴徒，但是因为当时蒋月华保镖也是持枪，并且有了拔枪动作……尽管，按照之前的审讯记录，保镖只是为了保护蒋月华，而且也可以基本确认这个陈述的正确性，但是副总理家的小公子毕竟受了伤……
之前，伊万局长答应晚上放人，那是因为等过了今天，在确定凶手的情况下，副总理来404警察局的可能性非常低了……低到伊万为了几万卢布就宁愿承担风险的地步。
可是现在，余子要求立马放人……这可是才过去几个小时了？
副总理随时会来警察局检查案子审讯情况，一旦询问追究下来，并且强制命令对其他嫌犯再提审，恐怕到时会很麻烦……这个风险……就看伊万局长想不想承担了！
当然，关键还是得看余子贤能够拿出多少让伊万动心的筹码了！
“尼基塔先生，你告你们老板，我也非常想拿2万卢布，但是说实话，我没有更好的建议了……虽然伊万局长非常爱喝酒，但是你们给的那些酒也够了！”谢廖沙认真的看着尼基塔和余子贤两眼，想了想两万卢布，还是接着说道：“尼基塔，说句让你我都不想面对的真实，其实现在莫斯科……还有什么不是钱能搞不定的嘛？所以，现在就看你们能够拿出什么再让伊万动心的东西了！”
自嘲一番以后，谢廖沙缓缓说道：“尼基塔先生、余先生，不知道我的这个回答能否让你满意……”
余子贤知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谢廖沙的话说了和白说一样——茅台出动了、卢布也出动了，还能有什么让伊万心动的了？
“美元？对美元。”余子贤突然想到，在这个时候，美元就是硬通货！
“我知道了……”余子贤微微一笑，为了让蒋月华早点出来，避免更多的意外，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那将都不再是事儿！
“尼基塔，你让谢廖沙带我们去找伊万！”
“想好了吗？余先生？”
“想好了！”
两分钟之后，余子贤再一次见到了伊万。而此时，伊万办公室里的酒味更浓烈了……满屋子的茅台香。
“伊万局长，我带来的茅台酒怎么样？”
“非常的棒，虽然相比我们的伏特加度数低了一些，但是喝着非常有独特的风味……”
尼玛，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战斗民族一样，能将纯酒精当水喝的主？
“那就好，以后有机会的话吗，我一定给你再带点其他风味的东方伏特加！”
“来，余先生，干杯！”伊万边说，将倒好的就给余子贤递了一杯！
“伊万局长，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你说，我的朋友！”
“我得朋友在你们监室的处境让我非常担忧，在这大冬天，穿的非常薄……衣服被你的手下的扒走了……”
“额，是这样吗？谢廖沙，你去看一下，送过去几件衣服！”
“非常感谢局长，这一次我想现在直接带走我的朋友还有她的同伴两个人！他的身体状况让我非常担忧！”
“是这样吗？谢廖沙？”
“是的，伊万局长！”谢廖沙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知道了……可是，余先生，我现在没法放了，他们是持枪嫌疑犯……在莫斯科未经允许非法持枪可是大罪一件哦！”
“哦，伊万局长，我怎么不知道是我的朋友持的枪？也许是另有其人？你说了？”余子贤一边说一边将早已写好的条子递给了伊万。
看见条子的瞬间，刚才被酒精迷住了的眼，睁的圆溜溜的！
“额，这个……这……”伊万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嘴和心里所想保持一致了！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伊万这才对谢廖沙说道：“”谢廖沙，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说完之后，伊万还将条子递给了谢廖沙。
“好的，局长同志！”
……
谢廖沙朝着余子贤和尼基塔点了点头。
余子贤确认之后，再次朝着伊万道了谢！
十分钟之后，再一个侧门，余子贤见到了谢廖沙带出来的蒋月华。
此时的蒋月华包的严严实实，不过好在终于出来了。
余子贤上前，将蒋月华紧紧的抱了起来——“辛苦你了。”
第209章 全力放开手脚
回到旅店的余子贤，赶紧让蒋月华躺下，此时的蒋月华额头已经微微发烫。
后面跟着出来的达利娅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脸上有着红肿轻伤，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按照蒋月华的介绍，达利娅曾经是一名女军人，会基本的格斗射击，对付一两个普通人不在话下。当然，按照武力值来说，达利娅可能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要贴身保护蒋月华，只能选择女性了。再说，保镖也是防一防普通的狠角色，要是碰到军警，还是得当乖宝宝。
“程渡，你找这边旅馆的老板，应该能找到姜，麻烦熬点姜汤。”
刚刚过去的两三个小时，蒋月华和达利娅都受了寒，有必要驱一驱，不然有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感冒。
在异乡，余子贤实在不想大家的身体再发生点意外。
半个小时之后，余子贤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蒋月华扶了起来，然后将放的温和些的姜汤慢慢灌了下去，然后又看着蒋月华慢慢睡去。
余子贤来到艾华给余子贤新准备的套间房。这个房字有意见小的会客厅，具备基本办公、会客的功能。
此时，房子里就陆远和余子贤两个人。
“陆远，艾华叔这边给的消息怎么样？”
“和我们在第404分局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样，而且那边副总理小公子枪击案和我们这边发生的枪击案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嗯，那就好……不过这也太乱了，动不动就枪击案……我们的安全防卫必须要加强了。”
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了，距离12月底也就两个月。
这两个月只会越来越乱，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余子贤的“芯长城”计划和“雪球”计划也是最关键的时候，不可能风声或者局势一紧张，大家完全蛰伏起来。
“陆远，尼基塔就先调到我这里来了，他会讲英语，我沟通起来比较方便。最关键的是，我想利用他帮我们组建自己的安保队伍和情报网。李欢林给你，秦尚飞给我留下。”至少目前来看，尼基塔用着确实顺手，现在紧急关头，余子贤都来不及自己找人，只能从路远这里调用了。
不过来苏联这么久了，陆远那里也有不少苏联人，缺一个尼基塔不是太碍事。
“嗯，好的！”陆远非常爽快。他知道余子贤的计划，也知道自己服务大局。
“还有，就是你们之前已经说服的那些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也要逐渐收网了，确定能挖成功的，现在就下手，直接走各种渠道，送出苏联，绕道曰本、德国或者英国都行，只要飞到香江去就行。至于那些接触了之后现在依旧模棱两可犹豫的，加大挖墙脚力度，一些必要的待遇可以口头答应一下，我们吃不下的，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打老东家么……对于那些还没有调查清楚的并且没有接触的，能给待遇的一律给待遇，能满足的都满足！甚至关键岗位高级技术人员连人带家的全部挖过去……甚至可以在香江答应一套房！”
陆远听这余子贤的胃口越来越大，一脸吃惊的到：“老余，真的要搞这么大么！？要知道苏联也不是省油的灯，有着各种警察、军警、甚至KBG特种组织……要是我们幅度过大或者动作闹得太过，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
“你放心，局势只会越来越糟糕，苏联人民也会对他们的政府越来越失望……没看见现在莫斯科街头，吃不上饭的人越来越多，排的队越来越长么？随着卢布的进一步贬值，我们手里的粮食变成的面包就是硬通货，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动心的……”余子贤捏了捏拳头，很是兴奋的说到。
“当然，一些必要的掩饰还是很有必要的，蒋月华那边有很多欧美背景的注册公司，到时候你们可以顶着欧美公司的名头活动……现在苏联一心转向西方阵营，搞市场经济，对于一般的干涉手段都是不敢轻易动用，只要我们不把莫斯科搞得天翻地覆，没人会太在意我们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好吧……我就怕，你这样子信马由缰的放开手脚，真的将莫斯科给闹翻了天！”陆远在苏联呆了一年多，总算是了解了余子贤之前的计划是多么的脑洞开！
一年前就能够预测到今天苏联-莫斯科的局面……这个眼界不得不让陆远钦佩，好在应为余子贤的判断，共和国也能因此而受益，路远还是很高心看到的。
“对了，陆远，你这边的资金和货物还剩多少？”
“前半年我们资金非常紧张，知识能够维持‘芯长城’计划调查，因为资金紧张，我们连实质性的挖人行动都没有太多的开展……在蒋姐来了之后的七八月份，我蒋姐说计划进展的还算不错，资金有了才算是宽裕了些，给而我们200万人民币和100万的卢布。我们的动作才算是大了起来……”说起这个，陆远倒是真的非常兴奋！
“我们用蒋姐给的资金在国内购买了大量的罐头等易储存高价值食物……累计可能购买了超过200吨的罐头。用了好几十个车皮分批次才运过来的，现在应该还有不到80吨了。这东西现在就在艾叔帮忙联系找的仓库里放着了……老板，幸亏我们听了你的话，进的全罐头这些食品，这玩意，现在真是太抢手了……我们在国内的时候，采购价一听500克的清蒸猪肉罐头也就是5人民币的价格，可是到了这里，现在居然价值达到了300卢布，就算是卢布已经严重贬值了，但是也价值2000多万人民币！
而路途的运输费用和仓库租赁费用、库房看管等费用，在这个巨大的利润面前简直就是毛毛雨啊！
当然现在的运输费用以及不是半年前能比的了，而且运输一路吃拿卡要等的现在损耗太大，而且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货物的安全都不一定能够保证！不然陆远都想往过来拉个几百吨！
“嗯，你们经营的不错！对了，这几批货物都是有合格进出口手续吧？”
余子贤想到了一件事，别让莫斯科现在的各路人马嗅着味寻过来，盯着进出口税务的问题给没收了，那余子贤就有的哭了！
“放心，老板，我们的大部分货物都是按照正规报关程序走的，只有少一部分货物走的是找的通关公司代为报批……我们自己的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税率高一些，而通关公司的税率低一些，估计有一点问题，但是我们之前在销售的时候已经提前销售掉了。所以，从手续上来讲，我们目前在手里的货物在手续上没有一点问题的！”
“不错，乱世有粮，心里不慌啊！对了，私底下，你就不要叫我老板老板的了，叫我名字或者哥都行！”
“呵呵，我还是叫老板吧！不然不足以表达我对老板你的敬仰之情！确实，我是太佩服你了！半年的时间，120万就可以翻到2000多万……神了！”
“呃呃，别忘了这里面可还是有你的股份啊，你也是老板之一啊！”
“嘿嘿，我知道啊我发财了呗。这一年多在苏联的各种经历，足够我吹一辈子的牛了！”
“那倒不一定啊，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了……”
半个小时后，尼基塔敲响了余子贤房间的门。
尼基塔是被陆远打发过来的，并且交代了他，从现在开始，他将听从余子贤的调遣。
对于尼基塔来说，只要有稳定的工资领取，然后每月能够发一些罐头，给谁干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也明白余子贤是老板的老板，自己的待遇应该不会差的！
“Boss，尼基塔向你报到！”
“嗯，尼基塔，非常好。我听陆远说这里有训练室，你带我过去吧。”
“好。”
“尚飞，成虎，你们也来！”
余子贤对客厅站着的秦尚飞和成虎说道。
五分钟之后，四个人出现在了位于旅馆地下室的一杵训练室内。
“你们三个简单的试一下，点到为止！”
余子贤找了一个凳子，在边上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尼基塔、秦尚飞、成虎三人一展身手！
……
“尼基塔，从今天开始，你将听从我的安排，后续可能还需要你负责我们整个团队的安全防卫任务……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老板，没问题。”尼基塔没想到，自己居然将会担此重任。
“嗯，那好。你的薪酬每个月定为1000美金，如果有任务也就是战斗防卫任务，每天额外补助100美金！这个你有什么意见？”
“1000美金？”尼基塔显然有点吃惊！没想到自己的薪酬居然这么高！这个时候的1000美金可相当于30000卢布了！而此时的普通工人工资也就两三百卢布！
“尼基塔，有问题？”
“没、没问题！”
“嗯，第三条，如果你想带你的家人离开苏联，我可以安排你们一家人去香江或者曰本……”
“离开苏联？”尼基塔脸上更加的愕然了。也许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生活，为之洒过热血的国家！
“我还没想好。”
“嗯，知道了，你慢慢想，如果想通了可以说一声。我可以在香江为你和你的家人提供一套居住的房产，产权属于你！”
“谢谢老板。”
“嗯，你先下去吧。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过来，晚上就有重要的任务给你！”
“好的，老板。”
余子贤看着尼基塔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对秦尚飞说道：“尚飞，是不是刚才让了一手？怎么就提前认输了？”
“老板，也不算让，我和他一交手就基本判断出了尼基塔的深浅……论爆发力，我不如他，因为他的体型身高以及种族优势在那儿；论枪械我也可能不如他，毕竟它是上过战场实际交过手的！我唯一自信比他强的也就是耐力了……可是生死打斗又不是比耐力，而是在瞬间决出生死！”
“成虎，你了？”余子贤之前找陆远了解过，尼基塔可是真的非常厉害！再加上尼基塔上过战场，见过血，所以，尼基塔在原来的军队中是班长的职务，虽然这个职务不高，但是他们班组可是混过阿富汗的最后一批撤离部队！
所以，尼基塔的这个价格可是非常值得的。
“老板，我自己的本事我清楚，徒手打斗，我还有点优势……如果上枪械，我就废了半个……我之前和秦哥玩过两手，所以知道自己的深浅，我连秦哥都不如……也就不好意思献丑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挣点气啊！给你们机会，你们还谦虚的不行！我还打算靠你俩撑面子了，结果你们……既然这样，尚飞，你就负责配合尼基塔做好我们整个团队的人员、物资的安全防卫任务。成虎，你就跟在我跟前，随时待命。还有，你们的薪资待遇，也基本按照尼基塔执行，如果你们也想去香江，也没问题，明白了么？”
“明白！”秦尚飞、成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了。只能是就这样……你们也休息下，可能晚上还有安排！”
余子贤已经豁出去了，有粮有钱，就有了行动基础；再有自己的武力值才能保护住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尤其是在这个混乱的苏联——莫斯科！
剩下的事情，就是很有必要再找两个美国的法律事务所……有的时候，绝对能够收到奇效。
再一个就是莫斯科官方任务了……之前已经有了接触的西区第404警察局伊万中尉，就是他第一个目标！不过就按照现在莫斯科的混乱程度，一个伊万想要罩得住自己现在这个已经有了几十人的“芯长城”和“雪球”计划团队，估计还不行，还得往上找！
不过这个的找机会了，陆远那边应该有线索！
是时候全力放开手脚、大干60天了！
“莫斯科，我来了！”
抱歉，今天的更新又要咕咕了
年底……
年底…
年底
忙的腰酸背痛、脚不沾地，好吧，也可能是我思想滑坡了。
这个月的全勤已经没了，预估太乐观了。
明天开始到七天年结束，估计只能保证每天至少一更了。
感觉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T﹏T
第210章 真的没赚多少
等蒋月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
此时的蒋月华，虽然还有一些低烧，但是温度没有持续上升，说明因为感冒导致的发烧基本上被控制住了。
一般情况下，身体出现发烧之类的症状，晚上的时候是最严重的。
蒋月华看余子贤目不转睛的、略带笑意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噗嗤”一笑：“老板，我有这么好看么？”
“当然好看啊，就是比起半年前，你明显瘦了一些，看来这半年累坏你了。”余子贤捧起蒋月华的手，不忍心的亲了一口。
“虽然比较累，但是我感觉好失败……你知道我们的计划进展怎么样了？”
“失败？为什么这样说？”
“我们当初投入的500万美金，现在已经滚动了4轮了，第5轮也即将结束……我们的美元全部变成了卢布的本币担保贷款，500万美元依旧在我们手里，就放在花旗银行和基金投资股份制银行里……但是现在我们手里仅仅只有价值2亿卢布的千万美元！”
“这么少？”余子贤没想到，这都马上十一月份了，才进行到第4轮本币贷款操作？！
“嗯，今年四月份我们过来的时候，这边的卢布对美元的汇率已经开始贬值了，从去年年底的1美元2卢布，已经跌到将近10卢布了，所以我们的500万美元就相当于5000万卢布！”
原来，当时蒋月华在看到卢布贬值的厉害之后，就没敢直接兑换成卢布，而是将500万卢布通过基金持有存放在了花旗下属的一个股份银行里。并以此为本，直接找苏联的国有大银行进行担保贷款，分批次共计贷出了4000万卢布的贷款。
然后将这个资金存入另一家皮包公司，继续担保贷款，又贷出了3000万卢布……
相对于美元为担保的本币贷款，卢布的担保则是差多了，到后面贷出来的卢布越来越少……等到第4轮结束的时候，也就是总共贷出了不到1个亿的卢布。
当然这一个亿的卢布也不是躺着没有动……而是在蒋月华的操作下，一直以高于地下黑市卢布兑美元20%的价格在收购美元。
等到9月份的时候，卢布对美元的汇率已经跌至15卢布了。这个时候，蒋月华手里兑换完成的美元仅仅只是完成了600万美元的兑换……当然这是扣除了给银行的利息和黑市兑换的高额手续费之后的美元。
就算是这，还主要是因为前期卢布贬值的不那么厉害，蒋月华相对下手的早，才完成的。
要是现在兑换，基本上就是非常困难了……现在苏联所有的有钱人都在想办法将手里的卢布兑换成美元，蒋月华想掺和可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折腾了这么久，蒋月华发现自己好像就赚了些幸苦费……赚取的卢布居然还赶不上卢布的贬值速度！要知道，后续在卢布担保借贷本币卢布的时候，蒋月华为了尽快完成一波操作，也不得不跟随欧美财团们收取卢布的利息，最后的年利率更是达到了40%！
不过好在蒋月华从余子贤这里知道卢布贬值的大势，所以基本上在捞到第一笔卢布的时候，就开始暗地里兑换的美元。所以就算是手续费和年利率再高，基本上还是赚的，现在手里可是有着一千多万的美元！
就算是有一亿卢布的贷款，那又怎么样？每年有三四千万的利息那又怎么样？
就凭手里现在这一千多万美元，就已经值2亿卢布了！在还完一亿过点的本息之外，也能赚个五六百万的美金。
可是这样子，蒋月华按照余子贤的计划，好像再过半年也赚不了几千万美金啊？！
尽管卢布贬值的非常厉害，在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里贬值了近80%。难道还有大幅度贬值？
现在卢布兑换黄金、美元的基本上都是被控制了，而且很少有人愿意将手里的黄金、美元兑换成卢布啊！后续又该怎么操作？蒋月华心里真的没底！
自从8.19事件发生之后，苏联的政治家都在忙于争取选民的选票，即使有人了解‘现代私人银行家’的厉害，也不敢违背强大的舆论和民意，去进行任何揭露和干预。
于是，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一些‘不用排队’、‘微笑待客’、‘独立核算”、科学管理的‘现代私人银行’，如同雨后春笋般遍布了苏联——俄罗斯每一个城市。他们提供免费的咖啡，雇员带着和蔼的微笑，无疑给苏联人民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感觉——这种银行’（私人银行）比旧银行（苏联国有银行）强多了！
在此背景下，这些‘独立核算的私人银行和私人金融机构’，通过各种灰色手段，以相对高一点的利息和一杯免费的咖啡，就吸收了大量苏联民间和企业的卢布储蓄。
与此同时，这些貌似‘互不相关’、‘独立核算’的私人银行和私人金融机构，开始’利用灰色的回扣和各种小费等’手段，也向苏联——俄罗斯中央银行、国有银行和金融机构大肆套取、借贷到巨额的卢布款项！
和蒋月华进行着相同的操作，只是这些欧美银行财团、基金控股的皮包私人银行是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进行更大规模的操作！
蒋月华的操作混迹于其中，简直就是毛毛雨。
这个时候，由于中央的计划管理体制和金融监管都已经随苏联实施“500天计划”而处于崩溃与瓦解之中，于是大量卢布随同失控的财政和私有化债券，几乎无限制地流向消费领域，于是苏联在他解体前发生了严重的通货膨胀。
听到蒋月华对于雪球计划的后续担心，余子贤知道有必要给蒋月华一点信心，比毕竟想要保证卢布贬值还能赚到钱，就必须坚持本币贷款卢布然后兑换美元的操作……哪怕再难！
在这么混乱的时刻，卢布购买实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就算是购买了，迅速退出换成真金白银真的是太麻烦了！
而卢布兑换美元，就算是黑市手续费再高，也没有将来卢布一下子贬值95%来的利润大！
“月华，你就放心的进行卢布本币担保贷款操作，至于卢布兑换美元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苏联这么乱，卢布距离崩溃已经不远了，你就放心吧！”
余子贤打算将卢布兑换美元的事情，交给尼基塔来做，而且按照计划，尼基塔也需要大量扩人手了。
撑死胆大的，余子贤可不怕！
蒋月华看着余子贤脸上的迷之自信，很无奈的说到：“好吧。”
第211章 半世纪的怨念
蒋月华安静的再次睡过去之后，余子贤轻轻地盖好被子，慢慢退了出来，现在蒋月华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然后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雪球计划”即将到来更大挑战。
在余子贤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田大爷站在门前犹豫不决，似乎是在想应不应该敲响余子贤房间的门。
“田大爷，你有事吗？”余子贤走两步，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之后问道。
“哦，子贤没事……”说着，田大爷向后退了两步，让开了房门。
余子贤麻利的打开房门，将田大爷让了进去：“大爷，你有事就说吧？！”
“子贤，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我的老师拉扎列夫，他之前在鲍曼国立技术学校工作，如果现在他还健在的话可能都过70岁了……”
“额，70岁了？而且还是学校老师？那行吧，明天早上了，我让尼基塔派人陪你去一趟……”
“嗯，麻烦子贤了，拉扎列夫可是非常有才的一名老师，年纪比我大10岁，可是当时他已经是一名学校的老师了。”田大爷听到余子贤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对了，田大爷，现在莫斯科人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啊！你把随身带着的茅台拿上两瓶，还有巧克力啥的……完了我再让陆远带过来一些肉罐头啥的。好不容易上门一次，见面礼得备足了！”
“嗯嗯，子贤有心了。”田大爷脸上笑容笑的更欢实了。
虽然田大爷到莫斯科的时间，一天都不到，但是这有点惊心动魄的一天里，也从侧面看出来了，这莫斯科的状况可是相当不乐观啊，人民的生活水准还没有他几十年前在莫斯科的时候好了……至少那个时候买东西不用排队，分配但是吃得饱！
他现在越发担心拉扎列夫一家人的生活了，只是此时他不确定拉扎列夫一家的具体情况！毕竟离开这里都四十年了，曾经帅小伙的自己，也成了一个糟老头！
得到余子贤承诺的田大爷满意的回去了，余子贤也是很快入睡。在小套间里，成虎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余子贤被窗子外面的两只狗吠声给惊醒了。
莫斯科人爱狗是出了名的，就像是苏联男人嗜酒一样！所以，在莫斯科生活的各种狗是出奇的多，家养的、散养的，甚至流浪的狗也不在少数。
余子贤透过窗子一看，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染红了东边，即将迸发出来灿烂的光芒。
而两只“汪汪”狂吠的狗应该是两只流浪狗，正在为了一根骨头而争抢、互不相让！
毕竟，它们也好久没有填饱过肚子了……
起来收拾停当、正在客厅吃早餐的余子贤，听到程渡汇报说，“尼基塔回来了。”
“尼基塔，这么早啊！吃早餐了没？坐下来，一起吃点？！”余子贤看尼基塔带着的皮帽子上上有着一点点冰霜，似乎这个时候的外面的气温不低！
“谢谢老板，我在家里已经吃了。”尼基塔刚说完，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响了起来，顿时让刚说完已经吃过了的尼基塔脸上染上了羞红。
最近尼基塔回家的时候都是不吃早餐的，只是为了给家里省下一点面包。好在，陆远这边全天管饭，偶尔不吃早餐也不是扛不住……只是这肚子有的时候，确实无法控制。
“哈哈哈……没事坐下来吃点。”
“谢谢老板……我吃过了。”尼基塔明白，眼前的人是他的雇主，所以一些该有的规矩还是必须要遵守的。
余子贤看尼基塔也不过来吃，而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停下来。
“尼基塔，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早尼基塔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肯定是有事了。
“老板，我昨晚回去之后，和我的家人商量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情，我接受你的邀请，成为团队的一员。只是我的家人们她们……尽管现在的莫斯科很乱，但是暂时她们还是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离开？也好吧，毕竟谁也不想背井离乡。不过，这个机会随时为你敞开！而且你一旦加入，就不得轻易退出……你应该明白，这个‘退出’意味着什么！”
“明白。”尼基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除了我的国家、我的家人，你的命令就是我前进的方向！”
“尼基塔……虽然没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好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先填饱肚子。”余子贤走来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尼基塔的肩膀说道。
“是，老板。”
风卷残云的两分钟过后，桌子上的面包已经不见了，咖啡壶里的咖啡也去了一大半。
“很好。早上还有一个任务，你安排人跟着田大爷去找一个人。”
看尼基塔静静的看着自己，余子贤接着说道：“拉扎列夫，现在年龄应该有70岁了……以前是在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学校工作，是一名老师。”
“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学校？现在应该是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大学呢！”
“怎么，学校名称有出入？”
“在四年前，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学校就改名了……”
在尼基塔的说明下，余子贤才知道了现在改名叫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大学的学校是多么的牛皮。
早在四年前的1987年，苏联政府一致通过改组，并决定结合主要大学与工程技术教育的先进模式以培养高素质的专业技术人员，为了这个目的莫斯科鲍曼高等技术学校改名为莫斯科鲍曼国立技术大学，从而成为苏联100所技术工程院校中第一个改组的大学。
而鲍曼大学是苏联理工科类院校的最高学府，是苏联最古老且成就最高的技术类大学，为苏联培养了许多优秀的科技人才，具有极高的声望。它在苏联的地位类似于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和华夏的清华大学……
“额，没想到这所学校这么厉害？昨晚田大爷说的拉扎列夫在四十多年前就是已经是大学教授，那岂不是非常厉害？要知道当时田大爷在鲍曼高等技术学校的时候可是学的电子半导体……那岂不是说明拉扎列夫也是电子半导体方面的专家？”
余子贤赶紧让程渡将田大爷叫了过来，进一步确认信息。
而田大爷反馈确认的信息，也确实验证了这一点。
田大爷在确认了余子贤人员安排之后，这个时候已经着急去鲍曼大学了。有了苏联人的陪同，田大爷的安全以及行动都将方便不少，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可是，余子贤看田大爷焦急的关切表现，绝对不像是简简单单的师生情谊！不过现在余子贤也不求其他，应为这多少年过去了，拉扎列夫还在不在鲍曼大学，真是两可的事情……
而中午时分，尼基塔居然一个人回来了——拉扎列夫不仅健在，而且身体还很硬朗，硬朗到居然可以拿着棍棒追着田大爷打的地步！
我靠，这什么情况，难道这里面居然还有隐情？
这都将近跨越半个世纪了，一个导师还记着自己的徒弟，而且貌似是念念不忘、怨念很深的样子，直接见了面就开干的地步？
越想，余子贤越觉得有巨大隐情，不然田大爷何必那么着急呢？！
不过后面的时候，尼基塔知道的不多，因为他被晾在了客厅。田大爷在硬是挨了几下子之后，被拉扎列夫拉到了他的书房里……
就算是余子贤再八卦，这一刻也没办法，只能等待田大爷回来的解释了。而且他也没时间了。
安排尼基塔扩充安保队伍的一些事项之后，他等会儿还要听陆远介绍，有关苏联在莫斯科微电子设备研究、开发、生产的骨干和带头单位埃里昂月精密机械制造研究所的情况。
第212章 当年酒后糊涂事
和位于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中心不远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不同，苏联两大半导体联合体之一的埃里昂精密机械制造研究则位于莫斯科郊外的“绿城”。
埃里昂精密机械制造研究与昂格斯特列姆精密研究所等四个研究所、六个工厂形成了前苏联最大的微电子、计算机和专用设备的综合性研究、开发、生产基地。
埃里昂主要从事离子蚀刻机、扩散炉、外延炉、镀膜机、磁控溅射设备、集成电路测试系统、电子束曝光机等设备的研制与生产，而昂格斯特列姆的集成电路工厂就是其主要用户及工艺实验合作单位。
莫斯科绿城，音译过来就是泽列诺格拉德，是距离苏联首都莫斯科约37公里的一座城市，也是莫斯科直辖市的一处飞地。是受美国硅谷的影响，苏联于1958年建立的。
最关键的是，作为苏联最重要的电子、微电子及计算机工业中心之一的绿城泽列诺格拉德，在这之前，包括现在一直是保密行政区。很多苏联电子工业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想要深入进去却是非常难的！
如果不是陆远利用糖衣“罐头”炮弹开路，打听认识了很多电子工业的人，上到大学教授、下到电子厂工人，估计他也不会得知有绿城——泽列诺格拉德这么个地方。
虽然现在莫斯科因为苏联联邦濒临解体的政治运动很乱，但是作为俄罗斯国家主体的首都，其各机构虽然运转很慢、低效，但是依旧在维持基本运转。
尽管有陆远已经拉拢说服的一些莫斯科电子研究所的研究员帮助，可能余子贤想进入绿城还可以操作，但是想要在里面浑水摸鱼可能难度很大。
就算是有想法有操作，估计也还得等一个月，到十一月底、十二月初，这个苏联莫斯科最乱的时候，才有机会。毕竟，想要带走半导体知识，不仅仅是人员的问题，还是要大量半导体研究图纸资料等等……到时候联合体研究所的资料不仅是一套两套的图纸的问题，而是多少大卡车多少吨的问题。
所以，余子贤现在的目光不得不转向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中心不远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
而在今年8月24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苏总书职务，并建议苏共中央自行解散之后。在8月25日，包括白俄罗斯在内的各加盟共和国全部宣布独立。
所以说，这个时候位于白俄罗斯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应该是非常混乱的，至少是人心思乱……俄罗斯族和白俄罗斯族虽然都是斯拉夫族，但是白俄罗斯族相比较俄罗斯族更加的斯拉夫一些。
而在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工作生活的可只有少数是族，大部分都是苏联范围内各个联盟国家的科学精英啊，现在联邦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自己所在的国家都宣布独立了，这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是不是也要解体完蛋了？！
尽管，白俄罗斯国家聪明一些的话会全面接管这个遗产，但是貌似苏联的余威还在……而且人心是最难管控的，不是？！
现在一切一些都处于混乱期，所以，余子贤觉得他有机会……更何况，相比较继承了苏联大统的俄罗斯来说，白俄罗斯的柿子好像要软一些，捏起来可能更舒服一些，吃起来不会太咯牙。
现在就是等待赵学安的过去打探回报的消息了。
只是这一等就是好多天，月份也很快进入了十一月。
在这十来天里，余子贤也没有闲着，一边和蒋月华协商制定“雪球计划”的后续实施，一边和陆远继续接触在莫斯科室内的半导体研究机构的各级研究人员。虽然挖了一些人员，但在余子贤看来都属于蟹兵虾将的人物，他想要的，那种关键人物以及系统性的资料依旧无法接触……
倒是田大爷那里搞到了一点消息。
此时苏联集成电路工厂展示给人们的产品，主要是1.5微米设计规则的器件，如256KDRAM和20000门的专用电路，代表性试制产品1MDRAM，所用硅片基本上或大多是100mm规格的，总体技术水平大约比西方落后年4~5年（当然比我们这个时候要现金4~5年）。
可是令人迷惑不解的是，在拉扎列夫和田大爷喝酒的时候，拉扎列夫喝的过于兴奋，说漏了嘴，说苏联其实是有150mm硅片及1μm一下制程电路的技术能力的，甚至比这更高的研制生产能力也有，有着和西方同样的先进设备，但只是没拿出来罢了……
“更先进的东西，那岂不是200mm硅片0.5微米级别制程呢？田大爷，不会是您的老师喝醉酒了胡说的吧？”
200mm硅片0.5微米级别制程，这么先进的东西已经是和美国日本半导体发展齐头并进了，可是后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
听着田大爷说的这么玄乎，余子贤有一点心动了，要是真的能够确认苏联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余子贤哪怕就是豁出了这条老命也要讲这个东西搞到手啊！
“田大爷，走，我现在就和你去拜访一下您的这个尊敬的半导体专家老师！”余子贤站了起来，一边吩咐程渡备见面礼——两瓶茅台，一箱子肉12盒罐头！
这个礼物对于此时的苏联人来说，不可谓不重！
“我不去！”
然而让余子贤惊讶的的是，此时的田大爷却坚决的扭头，拒绝陪同余子贤去他老师家里。
“我的田大爷哟，您这是怎么了？你这都在他们家带了将近十多天了，中间就回来一次……我就是佩服你们之间这种跨越半个世纪的深厚的师生情谊！现在麻烦您引荐一下……貌似也没什么损失啊？”
“哎，你不懂……我怎么给你解释啊！？我和我的来时关系是不错，可是……这个事情我是真的没法给你说啊！？反正你可以自己上门去，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吆，田大爷，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秘密？”虽然余子贤无意与别人的八卦，但是田大爷再一次坐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田大爷却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你怕什么？”
“哎，这是我……”
……
“子贤啊，这是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再外传了，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在余子贤的软磨硬泡下，田大爷终于开始给余子贤解释这其中的隐秘了。
只是，余子贤越听，他的眼睛瞪的越大：“大爷，您真的睡了您导师的女儿？”
田大爷听到余子贤一惊一乍的大声问话，立马站起来，跑过来一把捂住余子贤的嘴，并且小声说道：“您能不能小点声？！什么叫睡了导师的女儿，那是酒后乱性……呸，什么乱性，那是当时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知道，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迟了！”
新年快乐!
在新的一年里，祝五湖四海的各位书友大大，阖家欢乐，身体健康!
相信看到这里的各位书友，毒抗必定非凡，定能百毒不侵:
双肺纹理走形、分布正常，
肺内未见实质性病灶，
肺门不大，纵膈未见增大淋巴结，心影不大，膈面光整肋膈角锐利。
血尿常规正常，CRP正常，核酸检测阴性……
再唠叨一句:出门戴口罩，进门勤洗手，聚会需谨慎，作息合理体质好，健康定能永长久!
和各位大大一起迈进2020!
第213章 狗血的现实剧本
“都马上到了，你还躲撒了？”余子贤看田大爷依旧一副不太情愿夹杂着一丝丝害羞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子贤啊我把你带到门上了……诺，前面那个门就是，你直接进去找‘拉扎列夫’就行了，如果不开门抱报我的名字也行！”田大爷说完扭头就走。
余子贤扯住田大爷的袖子，急忙说道：“哎呀，我的大爷嘞，认门我自己也能想办法找过来，关键是我一个陌生人突兀的找上门去，人家还我心怀不轨了……这都出国了，你还怕什么？而且我保证，回国之后我绝口不提今日的事情，行了吧？”
“而且这个事情，非常紧急，你应该能够猜到我这么急急忙忙的感到莫斯科来是要干什么的。我不挖，这些好东西这些高技术人才可都有可能被美国人挖走啊，到时候你想要找你这个便宜老丈人，就得跑到美国去了……”余子贤说到这了，反而松开了手，笑嘻嘻的看着田大爷揶揄地说道。
“你、你个小兔崽子……”田大爷嘴里骂着，脚下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
“哈哈，田大爷，我就知道，你们这一辈人的觉悟都是非常高的，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余子贤边说一边拉着田大爷向刚才他指的的那栋楼走去。
鲍曼国立技术大学校区分布在莫斯科和莫斯科州的不同区域。而在莫斯科的宿舍区域分布在好几个地方：直接在鲍曼大学校区内的宿舍；伊斯梅洛沃宿舍，也叫做伊斯梅洛沃学生城，最远的宿舍则在伊利林卡。
而目前，余子贤和田大爷所在的位置则是鲍曼大学本部区域的住宿楼……这是一处专门给教职工们建设的住宅区，大门口有保卫人员阻拦。好在有尼基塔帮忙，在递上一包香烟之后，解释了一下需要寻找的人之后，对方也就把尼基塔连人带车都放了进去。
一栋略显老旧的7层住宿楼，外观被漆成了土黄色，只是漆因为年代的关系，已经开始斑驳…………
跟着田大爷走到三楼、转过楼梯，来到一处门前，看田大爷要前门，余子贤赶紧将袋子里包着的几束鲜花递给了田大爷，给大爷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田大爷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敲响了门。过了十来秒门里传来了几声俄语，不过余子贤实在听都不懂。
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收拾的非常干净利索的卷发富态中年女人，带着银边眼睛，要比田大爷年轻好多。
对方打量着门外的一众人：看是田大爷来了，而且带着鲜花，她很是高兴地样子，一把将田大爷拉了进去。
又是一阵俄语……反正余子贤听不懂，他就一直在旁边赔笑。
只到田大爷还想起旁边的余子贤，赶紧给对方介绍：“阿加塔，这是我的侄子，一个好朋友的孩子，听说老师学识渊博，特意前来拜访！”
“欢饮欢迎，我可爱的孩子们，快快进来！”
刚开始，还需要尼基塔小声的翻译，到后面阿加塔则是直接用英语说了。
看着明显比田大爷年轻许多的阿加塔，余子贤疑惑应该是叫大神还是奶奶的时候，田大爷在旁边对余子贤小声说道：“叫奶奶！”
“阿加塔老奶奶你好！”说着余子贤也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鲜花！
“哦，这是给我的么？”阿加塔一脸惊喜问道。
“是的！尼基塔奶奶。”
“哦，你真是太可爱了！”尼基塔边说边给余子贤来了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
而在这个时候，在其他屋子里的人也走了出来。其中跑过来的一个十岁过些峨罗斯小男孩引起了余子贤的注意——斯拉夫人的样貌下，却有着一头黑发，最关键的是眼睛等部分，余子贤怎么看，和田大爷在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其他倒是和峨罗斯没什么明显区别。
而小男孩在看到田大爷之后，很是高兴的跑了过去，看情况两人之间已经很是熟络——这一幕让余子贤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回事？田大爷不是时隔四十多年第一次踏上莫斯科的徒弟么？
田大爷看余子贤一副遇见鬼的样子，虽然很是不好意思，但还是急忙解释说：“这是我的孙子……在莫斯科的孙子！”
“我靠，孙子？”余子贤更加诧异了。
三十余年前的1958年，田大爷可不仅是有着才气，而且还是一个相当帅气的小伙子。
田大爷在得到自己即将紧急结束大学学习通知之后，就被要求两天内收拾回国。虽然很是不舍，但是很清楚他莫斯科学习的使命，就是用来报效国家。
第二天，田大爷还是非常认真坚持向一直关心着他的老师——拉扎列夫告别。
拉扎列夫作为鲍曼技术学校的老师，不仅有着身后的学识，性格也是为人和善。看到田大爷非常爱学习，也很有灵性，就非常看重田大爷，经常邀请田大爷到家里做客。
而拉扎列夫的女儿那个时候还是二十来岁，也是读大学，不过不在鲍曼大学。
也是因为田大爷经常上门请教她父亲的缘故，和田大爷比较熟悉，在家里的时候也一起探讨学习……后来，要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常好的。
等到送别晚宴上，年轻的田大爷给老师拉扎列夫敬酒，最后拉扎列夫喝好了，阿加塔就自己上，不过最后就是几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最后，阿加塔送田大爷离开，喝得差不多田大爷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走错了门……然后，就那个啥了。
等到第二天凌晨，田大爷被鸟憋醒，才知道犯了大错……愣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可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啊！这要是被“国家”知道了，可不得把自己给“办”了！
思索再三，田大爷在写了一封道歉信之后“灰溜溜”就匆匆离开，莫斯科回国了，不过当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钢笔和一个玉佩也留下了……
田大爷走了，也就是在两个月之后，阿加塔发现自己已是暗结珠胎……阿加塔不惜匆忙嫁人、离婚等等！
暂且不说，阿加塔忍受多少苦难，将儿子“西多罗夫”培养长大。身为军人的西多罗夫在几年前被派往阿富汗，再也没能回来，真是天意弄人，最后只是给阿加塔留下了一个孙子廖尼亚，而孙子的母亲也是在西多罗夫牺牲之后的第二年郁郁而终。
这个孙子“廖尼亚”，就成为了阿加塔和外祖父拉扎列夫的唯一牵挂！
随着田大爷的突然来访，半个月前的廖尼亚，突然就发现自己有了一个爷爷！
而得知自己当初的糊涂事，居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被“巨大的意外”所震撼的田大爷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之情接受了他的这个孙子“廖尼亚”！
没想到，三十多年，好多事情已物是人非……曾经的“师妹”也成了嬷嬷，甚至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子”也为见过一面就已经……还有怀里的这个非常可爱，和自己有着三分像的孙子！
事实无可辩解，这有着一头乌黑头发和自己有三分像的孙子，再看看“西多罗夫”帅气和自己有着五分像的照片，让田大爷本想分辨两句的心思都没了！
而这些事情，也是田大爷之前不想带余子贤过来的原因！
此时此刻，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的余子贤，心里只是深深的疑惑，仅仅以为老爷子“春风一度玉娘关”……可想而知，在第二天，田大爷告诉余子贤实情的时候，余子贤嘴张的有多大——实在是太刺激、太狗血了！
悲欢离合，就在阿加塔这个小小的家庭大起大落的上演！难怪，当初尼基塔告诉自己，拉扎列夫看见田大爷之后，扬起拐杖追着满屋子的打！
而此时，余子贤也看到了拄着拐杖的拉扎列夫。
“拉扎列夫教授，你好，我叫余子贤！”余子贤总觉得，有田大爷这莫名其妙的的辈分在这儿，他叫爷爷、太爷爷好像都不对，还是尊称叫教授吧！
余子贤用的是英语。刚才，田大爷说了，拉扎列夫和阿加塔的英语都可以，至少听说是没有问题的。
“你好，你好……余子贤同志！”相比较汉语里面的“同志”一词，余子贤总感觉听着英语说的同志，有点小别扭！
不过这不影响，作为两个社会主义国家国际同志的之间称呼的亲切。尽管这个时候苏联即将因为奔赴“自由美好的西方怀抱”而瓦崩！
“拉扎列夫教授，我听田大爷说，你非常喜欢品酒，所以我给你特意带了我们的一箱国酒茅台！”余子贤赶紧接过尼基塔手上的酒箱子。
“哦，真是太让人惊喜了！昨天我还在为春福送给我的茅台酒只剩一瓶了而伤心了！”打开酒箱子，看着六瓶茅台酒，拉扎列夫小的直接合不拢嘴，又上来给余子贤一个亲热的拥抱。
春福是田大爷的名字。
看到旁边的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阿加塔，余子贤再一次结果尼基塔递上来的一个大箱子：“阿加塔奶奶这是我们带过来的30盒各种口味的罐头，希望能够喜欢！”
“哦哦，小余儿，我该怎么感谢你！”阿加塔看着箱子里的罐头，一脸激动的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再一次给余子贤一个拥抱，而且还在余子贤两侧脸颊各盖了一个章！
众目睽睽下，搞得余子贤稍微有点✿◡‿◡。好吧，听说峨罗斯姑娘都是非常好客热情的，这大婶也是不例外啊！
而廖尼亚也得到了自己的礼物，一大盒巧克力！
廖尼亚高兴的绕着余子贤转了三圈，非要余子贤蹲下、来一个有好的拥抱！
一阵寒暄、好不热闹。
“拉扎列夫教授，你们现在的生活受到的影响大不大……”余子贤看着客厅的布置很是精致，花瓶里也插着新鲜的花束！好像正常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
“影响有，但还是能过得去……毕竟我是退休教授，基本的待遇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像市里面的家庭的生活可就……其实这都不是很严重，但是我我最担心的是峨罗斯的未来、莫斯科的未来……还有就是我们廖尼亚的以后！”
说起廖尼亚，田大爷看了看拉扎列夫：“老师，有我和阿加塔呢，一定会好起来的……”
“拉扎列夫教授，廖尼亚可以去华夏读书长大，你们也可以一起过去。其实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们一家人移居华夏……”余子贤想了想，轻声建议的说道。
田大爷听到余子贤说“移居华夏”最后还想说什么，只是却没有说，只是再次看了看余子贤一眼。
“移居华夏？”拉扎列夫听到余子贤这样说，已是不复刚才的愁云惨淡，而是笑盈盈的对于这些说道：“莫斯科，我是不会离开的！这里是我的家……我都70岁的人了，我就要老死在这里，静静的看着这里的舂花秋实……这里有我爱着的人、和我爱着的家！”
拉扎列夫的话，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拉扎列夫才再次说道：“冬天都到来了，春天还会远么？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莫斯科！”
“是的，我的爸爸！莫斯科一定会好起来的！”余子贤身后突然传来阿加塔的声音。
余子贤回过头，看到阿加塔身后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餐盘，上面有已经制作好的菜肴。
“亲爱的福、我的孩子余，还有尼基塔先生，还有爸爸，大家都入座吧，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欢迎大家享用！”
“谢谢阿加塔奶奶！”
等余子贤到餐桌上之后发现，晚餐还是比较丰盛的！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餐盘，上面有已经制作好的菜肴，切好的面包片、肉肠、土豆泥、西红柿、黄瓜片等蔬菜条片，煎好的鸡蛋、鱼肉片等等，配料则有奶酪、西红柿酱等各种余子贤不认识的酱料，居然还有鱼籽酱！
当然还有余子贤带来的牛肉等等罐头……而且桌子上的醒酒器里已经倒满了红酒，而旁边的分酒器里也是有着白酒。
在大家的“Cheers”声中，一顿可以汉堡一切的三明治大餐即将开始！
第214章 砸钱开支票
“余子贤同志，你想要找微电子半导体方面的人才的话，我现在就能够帮你找来；但是你想要让他们去华夏工作……”拉扎列夫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
吃过饭之后，拉扎列夫带着两人去了他的书房。
余子贤找了一个机会乘机说起了想聘请一些技术人才去华夏工作的事情。
只是，余子贤从拉扎列夫刚才的回应那份淡淡的笑意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歉意。
但是余子贤越看越别扭，这哪里是一丝“歉意”，分明就是傲娇，属于苏联老大哥的那份傲娇以及骨子里带着的对华夏轻视！
虽然，这几年华夏的经济状况有所改善，但是在苏联人眼里，依旧只是一个弟弟而已。
余子贤咧出一个貌似祥和的微笑：“尊敬的拉扎列夫教授，虽然我愿意在莫斯科设立我的分公司，可是现在莫斯科的局面有多乱你知道么？说不定，今天我晚上你躺下，明天造成你一觉醒来，说不定昨天的莫斯科已经成为了历史……甚至苏联！你觉得，我在这个时候在莫斯科设立分公司合适么？”
“合不合适，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想给自己招揽我们的人才，那你就应该做好相应的准备；更何况，我也需要对我介绍给你的每一个人负责。你们的华夏的状况，我又不是没听过……我宁愿他们待在莫斯科！余子贤同志，你说了？”
拉扎列夫看余子贤只是静静的微笑的看着自己，继续慢条斯理的说到：“至于莫斯科怎么样、苏联会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老头子能够关心的了！毕竟未来还远，而我已经70岁了……”
“拉扎列夫教授，你所说的未来可能不远了——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白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包括峨罗斯在内的14个加盟共和国已经独立，而您苏联已经名存实亡了！”
沉默了的拉扎列夫脸色终于变了，手里的拐杖左右晃了晃，嘴角抽了抽，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就算那样，那又怎样？”
余子贤知道，他这几句话，可能一下子戳到了拉扎列夫的痛处了，老教授可能处于即将暴走的状态，只是在自己面前坚持着老大哥的倔强。
“教授同志，像您这样能够填饱肚子的人，您知道在莫斯科有多少么？”
“而您知道为了一个大列巴而要排一个早上的队吗？那些排队的大叔大婶、爷爷奶奶其中又包括多少知识分子？”
“您又知道现在莫斯科的人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么？”
……
余子贤没有等待拉扎列夫回答，将莫斯科人现实生活的窘迫丢了过去！
看着拉扎列夫的拐杖摇晃的更慌了，英语仅限于读写、听力不怎么好的田大爷有点急了，眼睛赶紧向余子贤示意，别再刺激自己这个的“这个便宜老丈人了”。
而此时，余子贤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刺激了，万一刺激的过了，而老教授的忍耐力一般的话，那极有可能将自己赶出去！自己可不是他的便宜“女婿”，那是真有可能下得去手啊！
就在余子贤犹豫着时候，拉扎列夫一脸严肃的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缓缓向前抬起了拐杖……
“拉扎列夫同志，就算莫斯科、苏联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您难道不为您的女儿和外曾孙廖尼亚考虑一下么？”
而拉扎列夫的拐杖抬起又落下，径直向余子贤走来。
客厅宽大，书房也是很大！看来曾经拉扎列夫的职级应该不低的，不然这份待遇是不可能保留的！
宽大的书房，除了两排整齐放置的书架之外，还放着两排沙发，和一个简单的行军床类似的休息处。而之前，余子贤和田大爷就坐在两侧的沙发上，拉扎列夫则是坐在行军床旁边的一张书桌前，和余子贤的距离有五六米之远。
看着越来越近、一脸严肃的的拉扎列夫，余子贤也有点紧张：“拉教授同志，你已经老了，而廖尼亚还小，他需要更多、更可靠的保障！”
余子贤就差没说，你老了没几天活了可以豁出去，但是廖尼亚却还年轻的！他知道，廖尼亚和阿加塔是拉扎列夫的最大的牵挂，只有用这个“软肋”才能平静拉扎列夫狂躁的心！
而此时，拉扎列夫已经走到余子贤跟前，呼出去的粗气，只扑他的门面！
拉扎列夫听着余子贤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握着拐杖的手拍了拍余子贤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哈哈，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出去转转，看看莫斯科外面你说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不过你提到廖尼亚，那你来说说，你想怎么保障廖尼亚的未来？难道还是想将他带到华夏或者香江去？”
余子贤听到拉扎列夫的话，一改刚才“风紧扯呼”的状态，心里却不免有些鄙视——田大爷这便宜老丈人太能胡诌诌了，这大晚上的，你去大街上看鬼了？！
不过，在作出了一个余子贤自认为非常绅士的笑之后，对着拉扎列夫说道：“拉扎列夫教授，我当然可以在您的莫斯科家门口设立一个贸易公司，聘请您担任总经理或者董事长；甚至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在条件允许之后，我甚至可以在峨罗斯成立半导体制造公司……”
砸钱开支票的感觉真好！
贸易公司不用说，随手就能拉过来一个，而且是货真价实的贸易公司！无外乎付出的仅仅是一点聘用拉扎列夫为总经理或者董事长职务而付出的年薪和奖金而已！
而后面承诺的半导体制造公司，在余子贤看来，随着莫斯科局势的一日三变，终将是“空头支票而已”！不过，在挖墙h失败的最坏情况下下，这个空头支票也有可能转正，成为余子贤1μm以及传说中0.5μm芯片制程的技术来源！
“余子贤同志，你不是开玩笑吧？我都70岁的人了……”不过说到这里，拉扎列夫突然停顿了一下，诡异的一下之后又问道：“余子贤同志，我到你的公司担任总经理暂且不说符合不符合规定，但是我就想问句，你觉得我给你挖苏联社会主义的人才这种事情，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么？”
“额……”余子贤没想到，他刚给拉扎列夫挖了一个坑，看着他要跳下去，对方却转身直接就跳了过去！
不是说老小孩老小孩么？哄着哄着就高兴了么？可是这拉扎列夫同志对于事情的敏锐性并没有随着年龄而消失，更没有因为亲情而被蒙蔽了双眼……
“拉扎列夫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第215章 老教授动心了
“拉扎列夫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虽然我确实很想引进微电子半导体相关技术，但是有些骨头太硬了，我也不一定啃得动啊？所以‘绿城’这边的埃里昂精密制造研究所等莫斯科半导体研究单位我也就是想一想，万万不敢插手的，毕竟我自己的半量我还是知道的……”
“你居然知道‘绿城’埃里昂精密制造研究所？”拉扎列夫一脸惊诧的问道。
“嗯，我知道，但目前仅限于知道，还没有去过绿城。”余子贤无比真诚的说道。
“关键是你已经知道了？！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拉扎列夫显然更感兴趣余余子贤居然知道这个军事重点保密场所，貌似知道的还不少的样子！不过也不一定啊，有可能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也说不定！？
“拉扎列夫教授，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位于白俄罗斯明斯克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
听到余子贤说这个，拉扎列夫一下子不淡定了：“你居然还知道这个？”
急欲站起来的拉扎列夫颓然的坐了回去，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连莫斯科的军事重点保密场所绿城都知道，知道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余子贤看着拉扎列夫一脸紧张、诧异又夹杂着些许颓废的神情，差点笑了出来，恁是憋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漏了些笑意：“哈哈，拉扎列夫教授，真的没了！我知道就这么多了……我知道的你全都知道了……”
“我会相信你？”拉扎列夫看着余子贤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异常难受，同时鄙视余子贤的想道。
“拉扎列夫教授，其实我如果能够挖来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其实对于苏联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哦，难道我还得替苏联感谢你！？”拉扎列夫有点生气的问道。
如果自己帮助余子贤挖来得了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哪怕是一点，也都是余子贤得了便宜。可是现在，这家伙还跑来向自己卖好？拉扎列夫真想一拐杖戳过去，堵上余子贤这张可恶的大嘴！
“对，或许还真是这样！拉扎列夫教授，你别忘了，现在的莫斯科已经不是白俄罗斯的首都了！位于明斯克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未来即将属于白俄罗斯这个新生的国家了！”
“苏联，她的人民和财富资产都将被各自诞生的新生国家所继承！苏联一切的荣耀终将成为过去！”
拉扎列夫，一边为莫斯科的多变的政治局势、为苏联的未来所忧愁，一边为高涨的物价所忧愁——600卢布的退休金已经越来越难以支撑以前的生活方式了……为这些事情烦恼的他，可从来没有去想过，一旦苏联没有了未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管，自今年开始到现在，各加盟共和国的独立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他坚信，苏联依旧会从在，只是会变一个形式而已。或许，比以前要更加宽松一些……但是“苏联”这个整体框架还是会存在的！
相比之前腐败、低效无能的统治政府，或许新的“苏联”会更加高效、廉洁！这样的苏联，他是不反对的！
“可是，按照余子贤所说的……貌似苏联会完全崩解！？不对的，一定是这个年轻人在诓骗自己……”
余子贤对着慢慢的彻底瘫坐在椅子上、却突然想要挣扎站起来的拉扎列夫说道：“经管你不想承认，但这终将会成为事实。”
只有彻底击溃拉扎列夫的幻想，才能让拉扎列夫真心的为自己工作！
距离1991年的年底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余子贤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解释东解释西的。
“如果拉扎列夫教授不相信的话，不妨可以答应我，当好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毕竟现在的白俄罗斯已经属于另一个国家的，我想你应该没有多少心里负担吧？反而应该乐于看见这种局面！我们可以共同努力将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从白俄罗斯搬迁回来，哪怕是放到峨罗斯共和国的范围内也行。而一旦局势没有向我说的往最坏的情况发展，我可以原样的毫发无损的交给你！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国家做好人好事了！”
拉扎列夫没有立即回应余子贤的提议，反而是反问道：“如果发生了你说的最坏的情况了呢？”
“出现了苏联崩溃这种最坏的局面，那么事情说复杂也简单！苏联境内的所有专家技术教授，都将成为欧美各国抢食的对象！我们暂且不说这些，而我仅仅是想要白俄罗斯莫斯科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半导体方面的技术资料，而且拿回来的资料我们可以共享。这样，你们也能保存一份完整的半导体工业体系！而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半导体技术来源……”
余子贤对着面无表情的拉扎列夫继续说道：“出现最坏的局面，我不打算落井下石，已经是非常有诚意了。像我这种好人可是不多了，我觉得，拉扎列夫教授应该珍惜！”
拉扎列夫听着余子贤的回答，陷入了沉思。
苏联的半导体技术的研究，大部分被研究院承担，只有少部分被综合大学承担，而作为少数派的学院代表，拉扎列夫能够在苏联半导体技术委员会担任职务，足以拉扎列夫的半导体技术水平之高以及在苏联官僚主义严重的政府层面人际人脉上的影响。
所以现在看到余子贤不遗余力的拉上自己去搞什么贸易公司，无外乎看上了自己曾经在半导体委员会曾经任职的经历。在五年前，自己还是半导体委员会的荣誉顾问呢。
“需要我做什么？！对了，我需要说明，我们这是合作，不是交易！”此时的拉扎列夫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只需要拿着我们贸易公司的美元和那一盒盒牛肉、猪肉罐头去联系你认识的波朗科尔联合体的那些专家教授就够了！其他的事情，我们来负责……”
余子贤心里偷偷的笑了！
废了这么多的口舌，看来拉扎列夫终于还是动心了，毕竟自己的提议也算是相当有诚意了！
有关合作事项谈判，一直谈到凌晨两点，才大致谈妥了各自负责的事情！
拉扎列夫负责联系波朗科尔科研联合体的重要技术人员，而余子贤负责解决待遇等问题，并提供资金、以及急缺的生活物资！
至于半导体资料之内的剩下事情，余子贤没有再谈。有了大体框架就够了……水混了才能摸鱼……
合作协议达成，余子贤异常兴奋，着急赶回艾华旅馆，他需要发泄！
而赶回去的余子贤，却发现有更重要的消息等待着他……
第216章 来自明斯克的意外之喜
虽然很遗憾，没能进一步取得有关绿城埃里昂精密制造研究所的具体消息，但是目前能做到达成“波朗纳尔联合体”合作的这一步，已经算是相当可以得了。
毕竟，余子贤这才是第一次上门，拉扎列夫对于自己防范之心还是甚重的。
相信，等自己和波朗纳尔联合体这边的墙角挖的差不多的时候，绿城埃里昂还能藏得住？更何况到哪这个时候，估计苏联的形势已经是一团糟了吧——物价暴涨、卢布严重贬值、政体跌宕，作为这场苏联解体政治飓风中心的莫斯科，她的人民必然会在一片凌乱中……莫斯科的水，必然将浑到就算是余子贤想要一些精尖端武器，只要价钱到位都有人敢卖的地步！
绿城埃里昂，还不是容易很多？想想未来两个月之内、甚至一两年之内，自己将要得到的收获，余子贤差点笑出了猪叫！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尼基塔轻声“呼喊”的声音——“老板、到旅店了！”
在聚餐的时候，在阿加塔的劝说下，尼基塔只是跟着喝了些红酒，再加上本身酒量好，所以状态还不错，不然余子贤也不敢让其开车。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大家都睡下了。所以余子贤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简单收拾一下就躺下了。
因为蒋月华一个重要的活动，余子贤不放心，就将成虎也拍了过去。所以现在自己身边就尼基塔跟着，就住在隔壁。
刚躺下的余子贤，迷迷糊糊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咚！”
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子贤，快开门，我是陆远！”
一听，确认是路远的声音，余子贤又透过窥镜再次确认之后，打开了门。
“陆远，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老板，好消息，已经出去快一个月的赵学安打来了电话，他现在就在从明斯克返回的路上，如果顺利的话，估计到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回来了！”
赵学安是跑到距离莫斯科700公里之外的明斯克去了。算上之前他做生意的时候跑过一次白俄，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去了，而且是带着“挖墙脚”的任务去的。
“赵学安这么快返回了？怎么有消息了？”余子贤对于赵学安返回也是有些意外。本来他还想着，打听一下赵学安最近在明斯克打探波朗科尔的情况，毕竟下一步，马上就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是的，昨天下午，你们刚走，赵学安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准备连夜返程了。如果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到达！”说道这里，陆远突然降低了声音，凑到余子贤跟前，再次小声说道：“让我们做好秘密接应！”
“秘密接应？什么情况？”余子贤的眼睛明显打了一圈。
“他们拉了一些资料，全部是你之前想要的那什么波朗科尔联合体库存的资料……”
“什么？”余子贤听到资料是波朗科尔联合体资料，一下子蹦了起来！
“这到底什么情况？那些资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拿到手？”余子贤惊喜之余，有些疑惑！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赵学安在电话里也没敢多说，只是简单匆匆说了几句，然后让我们准备好接应藏货以及到达的时间地点、车牌子就挂了电话。”
“这……”
余子贤就连金拱门名下的二级贸易公司都还没想好要拿出哪一家来和拉扎列夫合作，却没想到赵学安这边就已经抢先取得战果了！
“根据赵学安的描述，那些图纸等研究资料都是俄文的，具体的是那一部分，他现在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拉回来了……足足有三大卡车！”
余子贤很兴奋，感觉自己的手上充满了力量，于是两手兴奋的拍了下去！
没过两秒钟，却看见陆远正憋红着脸，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充满了委屈、疼痛之感！紧接着就是一声陆远“啊”的一声憋屈惨叫。
“哦，不好意思啊，陆远！我实在是太兴奋了，用的力有点大了！”
“不是力有点大，关键是你拍错腿了！”
“我知道啊……从我拍下去，我没感觉到疼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看你没声音，还以为不疼了！”
“啊……”陆远叫惨的声音更大了！
而房间外也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门把手轻微的旋转声——尼基塔两步冲了进来！
“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太兴奋了而已！”
尼基塔一脸懵逼的看着在床上坐着的余子贤和路远两人！
此时，陆远因为疼痛躺在了床上，而余子贤正在为敲陆远火红的大腿……
“呃呃……老板，你没事就好，打扰了。我先退下了。”
余子贤看着尼基塔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觉的好像哪里不对！
……
第二天下午，陆远按照余子贤安排直接到莫斯科城外五十公里之外的等待。从莫斯科到莫斯科，有一条直直的公路直接可以到达，余子贤和陆远选了一处必经之路等待着，同行的还有陆远着的一个非常可靠的华人，充当翻译。
余子贤并不打算让赵学安进莫斯科城，现在的莫斯科城只会越来越乱。赵学安的三辆打开车目标太显眼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军警逮着，到时候必然不好解释，钱财的损失倒无所谓，但是带来无尽的麻烦却让余子贤无比头疼！
等到晚上六点，天将黑的时候，余子贤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车队！只是这个车队有点长，而且前面明显是军队的车在打头！
奶奶的，吓得余子贤都没敢喊停拦车！就在着急的中，车队即将驶过……
只到余子贤看到后面三辆确实是赵学安提供的车子，而且在其中一辆车上，余子贤还看到了赵学安露出的半边脸……
恍惚犹豫间，卡车队伍已经从余子贤面前驶过。
“子贤，学安这没事吧？不是说只有三辆车么？怎么还有军车啊？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余子贤眉头紧锁。
第217章 虚惊一场
余子贤想了想，看赵学安一脸惬意的样子，不像是被抓了或者被胁迫的样子：“要不我们试着拦一下？我好想看见赵学安了。”
说干就干，既然车牌号对上了，那就该问题不大：“尼基塔，我们掉头，越到前面去，拦住倒数第三辆——赵学安的车！”
“好勒！”尼基塔，发动汽车一把掉头，向着车队追去！
车子很快就跟上了前面的车队。
尼基塔在后面先是鸣了几下喇叭，然后打转向灯，从左侧超了过去，一直到第三辆车跟前，又是打了几声很有节奏的喇叭。
然后，尼基塔很快就向前超车一直到最前面，找了一个还算宽敞些的地方一脚刹车停下来。
而此时，军队的车队也停了下里。
就在余子贤下车走向赵学安的车子的时候，赵学安也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啊，老板，你亲自来了啊！真是太高兴了……”
“陆远，你也来了！”
余子贤刚要说话，赵学安“嘘”的示意了一下：“老板，你等下，具体情况等会再给你细说！”
“嗯，辛苦你了，学安！”看赵学安的样子，看来这一趟确实不虚此行，收获不小！
和余子贤说完话之后，赵学安径直走向前排的车辆，过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直接返回刚才坐的车子里：“马克西姆，你在前面的镇上找个地方，帮我招待一下前面的阿历克希……等下我们，等我带着维克多放一下货然后就回来！”
……
车子再次发动，余子贤的车子在前面带路，而赵学安后面的三辆车则是一路跟着。
此时已是天黑，路上已经很少有人了吗，只是偶尔才看见有那么一辆辆车路过。大概开了半个小时，七拐八弯的进了一个农庄，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卸货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尼基塔临时找的，只是当做此次临时转运点。
到了地方之后，三辆车的司机则是有尼基塔直接送回去。因为车子是赵学安自己找的，所以少了转运的环节，等会儿可以直接再次转移，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老板，给你这个，你收好，我跟上去去交代一下首尾！”赵学安大卡车的副驾座位上直接搬下来了一个大箱子。
余子贤接手之后一掂发现死沉死沉的，箱子差点从手里滑了下去……好奇的问道：“啥东西，这么重？”
“好东西，这一批图纸的目录，总目录！”
……
余子贤大喜，连胜说好：“好，有这东西，这些图纸整理起来效率会高很多……对了，钱或者东西够不够，不够车里还有，你直接找尼基塔要！”
赵学安知道余子贤问的时候什么：“够了，之前已经都是打理好的！”
“你快去快回……这一趟辛苦你了！”
“嘿嘿……”赵学安傻傻一笑，转身就上了尼基塔的车。
大冬天的，坐在卡车上可不舒服，贼鸡儿冷！看着赵学安冻得红彤彤的脸蛋就知道这一路有多辛苦！
这个时候的车，可不想几十年后给大卡车空调暖气啥的各种配置，取暖只能靠抖！
看着车子远去，余子贤和陆远两人将一大箱子资料抬到了一个农场的一个空房子里。
冬季的时候，这个农场都是没人的，自然屋子里也没了烧壁炉，就算如此，在房子里待着总比外面兜风的强一些。
找到电闸，余子贤一推一试，发现房间里的照明什么的倒是正常的。
房子里实在是阴凉，几个人到门外面找了些柴火，烧起了壁炉里的火，在火光映衬下，众人才感觉不那么冷了。
不过此时的余子贤虽然手脚冰凉，但是却是心里一片火热！
“周叔，你过来看一下，这目录是俄罗斯语写的，你看能不能给我们翻译一下！”
周叔原名叫周一安，是陆远找来的当翻译的！
“老板，我听说还好一些，这读写可就马马虎虎了……我害怕给你误了事儿！”周一安一听要让他翻译目录文件资料，已是面楼难色，羞答答的说道！
“没事，也不要求多准确……你看看，能看多少就多少，我就是心里痒痒……”余子贤看了一眼陆远，笑着对周一安说道。
“这样的话，那我就看看……”周一安可是看出来了，这批货是从部队的人手里接过来的，再看看余子贤的认真态度，可以看出几位老板的重视程度，已是害怕误事儿，心里有点担心。
“周叔，你可是我们这伙人里面最懂俄罗斯语的了，而且以前和老毛子签合同也是你看着当翻译的，肯定没事了！”陆远也在一旁安心到。
“好的，陆总！”听两位老板这么说，周一安也就放心了，只是看着资料简介和目录，多是一些机械设备说明、技术参数简介啥的……好多个专业名词，越看是心里越没底！
“老板……这些都是说一些电子设备的。”
“嗯，就是。没事儿，你继续说……”
“我翻了好几本，都是讲离子蚀刻机设备的……还有什么扩散炉、外延炉等设备的生产制造的……”
“嗯嗯，我知道了。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你再看看，制造设备对应的设备参数是多少？比如，集成电路芯片制造工艺的制程等等……”
“我再看看……嗯，这儿好像说是1.5微米的！”
“嗯，不错！”听到这个，余子贤有些放心了！
余子贤听周一安翻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只到赵学安他们返回。
“学安……尼基塔，你们辛苦了。来刚烧的热水，先喝口热水！”
“谢谢老板！还是这房子里暖和啊！”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壁炉加热，房子比之前可是暖和了不少！
“老板，之前那些当兵的，是从明斯克换防扯下来的民兵，他们也是到莫斯科，所以为了方便就正好一路！”
“那他们不知道你们厂里装运的是什么东西吧？”余子贤心里还是有点担忧，毕竟自己现在做的可是相当于小偷，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他们知道是图书资料……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嗯，这样就好，不过最好这两天组织运回国内！到了国内了，才能让人放心！”
“嗯，明天就安排。”
“你给我说说，具体都是些什么？三大卡车的资料……这怎么都有个几十吨重了？那波朗纳尔的人，就这么容易将资料给你们了？”
“嘿嘿……机会么，总是能找到的！更何况，按照你的要求，我们也是舍得孩子逃得了狼！这一套图纸是副本，搞起来相对的容易一些……再说，都是些死物，可是比挖人容易多了！”
“这倒也是……不过，那些技术专家挖的不顺利？”
“哎，我现在正头疼这个了……”赵学安说起这个，很是纠结！
第218章 金钱攻势太凶猛
一个月之前，赵学安赴白俄罗斯的时候，就直接开过去了三个大卡车，装载了近20吨的罐头以及肉肠之类的生活物资。
当然，还有一百来万的卢布以及50万的美金。
卢布听着多，可是不值钱啊，一百万也就几万美金而已。关键是拿过去的50万美金，这一次可是起了大作用。
利用之前做生意时认识的几个人，赵学安拉关系直接找到主管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委员会副主席韦尼阿明诺维奇头上。
主管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主席是由苏联部委领导直接兼任的，通常时候不在明斯克办公，只是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发生重大事件或者决策的时候才会出面，所以赵学安一般时候想找也找不着；再说那个级别的领导，赵学安自知之明，没有同层次的人牵线，也不一定能将对方拉上自己的贼船。
所以，赵学安最后也就息了去和那些电子机械工业部委领导去做交易的心思。
而此时的韦尼阿明诺维奇，作为联合体的副主席，其实才是整个联合体的实际掌管人，也就相当于我们后世的常务管理。
现在让人尴尬的是，白俄罗斯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宣布独立了！很明显，位于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的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也即将成为白俄罗斯接手的财产。
只是，尽管此时的苏联政治形势因为各加盟共和国的独立而显得非常糟糕，但是其依旧苟延残喘，大家都在等最后时刻的到来……等待局势明朗的那一天！
所以，白俄罗斯也只是开始在联合体工业区的外围加强巡视检查，自己人还没有进驻整个工业区。
而韦尼阿明诺维奇身为峨罗斯人，此时就更加尴尬了。他知道，他走人是必然得了。只是什么时候走，就得看以俄罗斯为首的这些个加盟共和国协商出苏联的什么最终结果了。
尽管韦尼阿明诺维奇对于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即将归属白俄罗斯感到非常遗憾，但是却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现在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科研实力依旧强大，还是得益于自己在这一两年极力的维护，争取上面的资金支持，不然这一摊子早已经瘫了！
只是，现在的局势让他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每次他出去，都是收拾的严严实实，生怕被那些断了工资的工人们看见……因为他知道，工人们的生活是真的难啊！
更可恶的是，就算是偶尔能拿到一两百卢布的工资，但是卢布贬值的太厉害了！200卢布仅仅只能让一家人天天吃黑点面包，而且还不一定管饱、坚持一个月！
腊肠、火腿，烤鸡？不用说工人了，就是韦尼阿明诺维奇自己都是一个月吃不了几次！
按照当前的糟糕局势，如果再没有资金，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这两天就得全面停工了！
要知道，此时好多工厂工人的工资已经欠了三四个月了！
苏联给予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各项下拨资金早在五六个月前就停了……
此时，韦尼阿明诺维奇自己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再跑明斯克那帮官老爷府前第三趟呢？！
但是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跑了，也没啥用！因为白俄罗斯的财政状况也是糟糕的一团！只是鉴于对方想进驻接手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自己才提出了只有给资金支持，以便支付全工业区的所有工资欠薪的要求。
也许，明斯克正是不想或者拿不出总计近400万卢布的欠薪，所以才只是将联合体在外围围了起来……
没有找到钱的韦尼阿明诺维奇，在这一刻真的彻底对自己工作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放下了……自己有两年就要退休了，这一次返回莫斯科，如果不能在绿城谋得一官半职，那就当是提前退休了。
峨罗斯没了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半导体工业不至于一蹶不振。毕竟，在峨罗斯绿城还有一个电子工业基地。
只是，这糟糕的卢布什么时候不再贬值？这糟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自己可怜的几百卢布退休金，让他在莫斯科怎么生活？
就在韦尼阿明诺维奇对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未来以及明斯克心灰意冷的时候，赵学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是带着成箱子、成吨的牛肉罐头、香肠之类联合体急缺的生活物资出现了！
尽管，韦尼阿明诺维奇对于这个自称是香江人的东方来客，并不怎么瞧得顺眼，但是他看着那些一车的肉罐头可是顺眼多了……
再等到晚上，赵学安提着5万美金的见面礼出现在他公寓时候，韦尼阿明诺维奇虽然有心将对方赶出去，拒绝这一番“好意”，但是最后仅仅只是扬起了手……转过身拿出了自己最后一点的咖啡，给赵学安和自己泡了两杯热咖啡……
看着咖啡杯上散发出的寥寥热气，又品尝了一口这最后一点咖啡的香甜，韦尼阿明诺维奇知道，在他通知门卫允许对方进来的时候，或许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丝丝渴望……对于任何改变现状的渴望！
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现状改变起来自然不容易，但是韦尼阿明诺维奇的现状改变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
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赵学安直接将5万美元的现金摆在的韦尼阿明诺维奇会客厅的茶几上！
看韦尼阿明诺维奇半天没没有说话，赵学安从皮箱里又拿出了5万，码放整整齐齐的美元现金！
韦尼阿明诺维奇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用早已经冰凉的咖啡润了润嗓子，慢慢说道：“先生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一些韦尼阿明诺维奇先生带不走的资料或者的人……”
再后面的事情就更简单了，韦尼阿明诺维奇副主席将档案室里库藏的三份备份资料之一给了赵学安！
至于想要带走人，韦尼阿明诺维奇却一口拒绝。毕竟，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不算生产工厂的一线工人，仅仅是各个研究所、制造厂的研究设计单位人才，可都是有着四五千人的高技术人才的！而这里面，相当一部人人才，可都是峨罗斯人，归属峨罗斯的！
固定资产明斯克可以留下，但是这些最宝贵的技术人才，他知道峨罗斯是不可能放过的！而自己作为一个峨罗斯人，他的最后一点“良心”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做！
只是在赵学安的金钱攻势下，答应：在他未离开明斯克的这段时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赵学安要自己凭本事挖人！
得到这个承诺的赵学安，也是心满意足了。
于是在付出了20万美元以及10吨的各种罐头之后，他得到了三大卡车的各种资料——足足20吨800度箱子的图纸资料！这还是按照韦尼阿明诺维奇的介绍，赵学安挑的有关半导体设备制造、芯片工艺研究等的资料，至于制造设备所用到的那些附属材料要求等等资料都没敢动……
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那些资料加起来，没有60吨也有50吨了！
就算是10辆大卡车也不一定拿的完啊！一次性拿那么多资料，一个10辆车的车队，动静有点大啊，一不小心就会被白俄的人抓住说了！
到时候，那可就有的玩了……尽管这样，三大卡车资料的运输，赵学安也是颇为费了一番头脑！
因为白俄罗斯盛产木雕产品，最后赵学安直接到木雕厂找了那些特别订制了一些伪装用的木雕板，围在了卡车外围，侃侃想那么点意思！
再一个月黑凤高的夜晚，赵学安花了点小代价买通了驻守波朗纳尔科研联合体的当地驻军，将自己伪装成拉废铁废钢的混子，将资料偷偷的运了出来……
可是明斯克到莫斯科可是有着七八百公里的路程啊，需要找一个掩护啊！于是，在韦尼阿明诺维奇指点下，赵学安找上了一个换防回莫斯科的民兵队伍。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虽然在边境有检查，但是在美元开道下，对方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车子里的东西——幸亏有木雕伪装，不然真不好过关啊！
……
余子贤听着赵学安的一系列骚操作，一方面惊叹于赵学安的快速成长之外（近墨者黑，为了达成目的，有的时候人也不得不更快的适应环境！），也对于苏联现在的各地形式也是有了更加细致的把握！
现在主要资料已经运回来了，剩下的任务就主要是两部分了。
第一个是将这部分资料怎么安全可靠的运送到香江去。
第二个就是怎么挖人。
韦尼阿明诺维奇明显是不可能主动提供太大的帮助了，不——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可是现在那边认识的人太少啊！直接找上门去，以俄罗斯人钢铁直男的性格，在面包攻势下，应该会有效果，但是一定事倍功半，不一定有大收货！
要知道对方可是有着四五千人的规模啊，就算不可能完全挖走，但是一些关键岗位技术人员是必须要挖走了，按照十比一的比例，至少也有500人了！
没有一个系统的安排，去了准定乱套！
拉扎列夫那边倒是能够借一些力。不过之前说好的，是成立合资公司……分而食之那有吃独食的爽！
就算是不能完全吃独食，但是愿意去香江工作的技术人员将无论如何都是要弄走的，至于实在不想离开、想返回峨罗斯的那一部分人，才是可以和拉扎列夫共享的的！
但是余子贤人生地不熟的，又该怎么和波朗纳尔的众多科研人员套近乎拉关系呢？
“对啊，不是还有田大爷、罗厂长他们了么？”
这个老罗同志，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那些五六十年代赴苏留学的老前辈们怎么还没有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