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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老罗的担心（为“Norikas”盟主加更①）
虽然罗守武嘴上说是将余子贤压到办公室，但是两人只是象征性的拉着余子贤。而进了罗厂长的办公室之后，孔科长知道罗厂长有事情要谈，也就知趣的告退了。
“孔主任，能不能给我找个杯子，今天大早上的赶过来，被某人吓唬，现在我都是口干舌燥的！”
“没事，思安，你去忙吧。”罗厂长对着正准备倒水的孔科长说道。
“子贤，你喝什么水？茶水、白开水？”
“随便都行……不过，罗厂长，我说您这也太潮了吧！休闲皮鞋，皮夹克，再戴一顶鸭舌帽！简直是就是小资范啊……”
罗守武找来一个白瓷杯子，一边准备用暖水壶倒水，一边说道：“认我干啥？是不是瞅着躲我？”
“嘿嘿，哪能啊？”说这话的时候，余子贤连忙站起来想接过罗厂长手里的暖壶，自己给自己倒一杯热水。
可是，罗厂长摇了摇头，固执的非要亲自给余子贤倒一杯茶水，一边倒一边说道：“子贤，你知道么，看着厂里一天比一天红火，我心里就非常的舒坦啊！我知道，这里面可是有着你巨大的功劳啊！我和四方厂的在职和退休近一万职工都应该给你说一声感谢啊！所以每每想起来，就像跟你唠唠嗑……好好说道说道。”
“呃呃，罗叔，这是应该的么。作为一名四方子弟，军工子弟，看着她能再续辉煌，走向未来，正是我期望的！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负责芯片，你负责液晶显示么……在多少年之后，彻底解决我们缺芯少屏的问题嘛！”
“就是啊，可惜我老喽，明年我都59岁了，马上就要退休了，不然我还想和你并肩战斗二十年啊！两个月前，市里已经找我谈话了，等过完年，我就要彻底退居二线了，所以现在我基本上已经不管多少事了……我也是难得清闲。这不，你阿姨，就给我置办了这一身……刚开始，我还真穿不习惯，可是慢慢穿着，你说还真不一样啊！这精气神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怪不得我刚才没认出来啊。”余子贤当然知道，罗守武精气神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去年年中的时候，厂里因为出了人命事，可以说是建厂以来最晦暗的时刻。当然这件事情不能算到四方厂的头上，但是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
作为厂长的罗守武心里自然不好受。
可是接下开的一年时间里，随着一连串的改革动作，在余子贤的引导下，四方厂可有着各种大动作：处置库存电视，成立遥控电路板合资厂，扩建四方电子玻璃厂，再到今年的上马液晶项目，四方厂的发展步子一步比一步大！
最关键的是从89年亏损2000万到去年净赚1000万，再到今年预估利润4000万，这可是四方电子管厂的大翻身！这是全四方人了不得的成绩，也是为罗守武脸上争光！
预计，今年年底，市里的各种荣誉可是少不了的！
不过说到罗守武退休，余子贤不仅想起一件事情来：“罗叔，那退休之后，谁来接你的班？！”
这个问题很关键，涉及到以后余子贤的在液晶产业的布局，如果是从天而降“鼻孔朝天”的主，那估计余子贤和其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按照自己的急性子，还不得天天找事干仗……
“哎，我现在也愁着了，之前我强烈推荐启升，可是他现在才35岁，现在的四方厂可是年产值近2亿，利税过7千万的大厂……到时候就怕市里有什么想法啊！”
“那咋办？继任者摘桃子不可怕，我就担心害怕来了胡搞啊？彻底打乱我们的计划和部署！”
余子贤知道罗守武的担心不无道理。
另一个时空，在1992年，也就是明年，连续亏损7年的四方电子管厂，濒临破产。在9月的时候，正在犹豫是否答应别人的邀请，去任职高管拿高薪的汪启升，最后恁是在见到厂里好多职工去菜市场检菜叶之后，毅然推却了其他公司给予的高薪厚职，临危受命，接下了年亏损数千万元、频临倒闭的四方电子管厂，担任厂长职务。
最后在1993年4月，汪启升带领员工自筹650万元种子基金进行股份制改造，创办燕京东方电子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汪启升任董事长兼总裁。
自此，四方电子管厂开始了摸滚打爬，尽管经历了各种考验和磨难，但是一直坚持到了2000，直到汪启升选择收购现代TFT-LCD液晶生产线以及相关技术，带领四方电子管厂介入液晶生产线……自此开始了四方电子管厂在液晶之路上的伟大征程，最终实现了共和国在液晶产业上的崛起！
因为，四方电子管厂液晶显示屏幕上的突破，大幅度拉低了国际日韩手机电视显示屏幕制造商的液晶屏幕出场售价，国内各大电视机厂商得以续命，同时也为手机厂商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汪启升得以成功任职四方电子管厂厂长，虽然有罗守武的大力推荐，但是主要还是因为彼时的四方电子管厂是一个七年持续亏损、濒临破产的企业。
这对于那些想升官发财的一些人来说，四方电子管厂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骨头，弃之不及，何来争抢？
而现在不同了，四方电子管厂是已经成功打了翻身仗的红火厂子！
估计这个时候，全国范围内也找不出这样的第二家厂子来：改革第一年就一举扭亏为盈，甚至还是大额盈利，而第二年依旧持续盈利还能翻两番盈利的国企来！
关键是，这其中还确保了国家财产保值，甚至大幅增值！
这样的企业，谁不眼红？背后那些心思多的人，恐怕早已经盯上了罗守武的这个位置！
如果罗守武不能成功顶住压力，或者说服上级同意汪启升担任厂长，那么这个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但是罗守武都是要退休的人了，又不是升职上调，此时他说的话能够有多大的效用……余子贤很担心啊！
一旦和余子贤担心的那样，来一个“鼻孔朝天”“眼高手低”的主，那余子贤就真该哭了！
“罗叔，你有什么想法没？”余子贤叹了一口气，皱眉问道。
第194章 引进人才真难
“哎，我想法倒是很多，但是市里面不一定听我的啊！”
余子贤知道罗守武的无奈，在这个“认升不认退”的国家最大职场，退休意味着“人走茶凉”。
“罗叔，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比如，给上级讲讲目前四方电子管厂的情况，就说厂子正处于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新的两个项目正在进入实施的关键阶段，人事变动可能会什么什么造成什么什么的影响啥的！？明年不能什么退居二线……反正，罗叔你不是到后年才60岁么？”
“小兔崽子，你这是让我犯错误搞组织对抗了是吧？有些事情是只能争取，不能硬来的；组织意见一旦形成决议，你就得坚决服从！明白么？！哪有让你讲三讲四的道理，我们国家是革命队伍出身……有些事情……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记住两个字‘服从’。不同的意见可以保留，可以向上一级反映争取，但是一旦形成决议，就无条件执行，哪怕是你有再大的理由，再大的意见！”
“呃呃……罗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不是让你搞对抗啊！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提前争取么，比如，他们不是还来征求你的意见么，你给说说情况吗，甚至你可以利用一切机会向上级说明厂里的情况啊……”
“可是，延缓得了一时，还能延缓一世？”
“只要过了明年，液晶生产线能够顺利满产、盈利，对于汪厂长来说，可就加了很多分啊！毕竟这个项目基本上都是他在运作和负责实施。到时候希望也更大一些！”
余子贤不确定四方未来的继任者是什么情况，但是在当前的发展节奏上，余子贤不敢让四方电子管厂有丝毫马虎，一心想让汪启升上位。
毕竟汪启升是经过另一个时空考验的，有韧性，有眼光，有魄力，余子贤可以确信汪启升能够带领四方有更快更高的成就！
“哎，你就不能让我多清闲两天么？”
“哈哈哈，罗叔，你同意了？”看来，罗守武本来也是想争取一把的额，不然仅凭几句话，怎么可能说的动！
“嗯嗯，我试试，我再拉下老脸跑一跑，在和那些老家伙谈谈心，下几盘棋……说不定我还能坚持两年……不过，说真的，这年龄大了，有些事情干起来也开始费劲了……”
罗守武终究是年龄大了。
“对了，刚才你还好意思说液晶生产线顺利满产、盈利，你把人都给我拐跑了，现在我向你要个人就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说起这个，我更生气了！”忽然，罗守武的脸色一变，对着余子贤恶狠狠的说道。
余子贤现在才发现，这罗厂长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红的都说成白的，明明是他们没有成功的把握住机会，反而说是鹿岛智树让自己拐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难道真的是“成功使人自信，自信就可以瞎说？”
“罗叔，可不带这样的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之前不是说只谈东方电子厂（遥控电路板合资厂）的效益分配，这么这会儿又说起这个事情来！再说，鹿岛智树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啊。想当初，我可是想了好多办法才请动的鹿岛智树，本来想让你们沾点光，可是某些人就是想不开……到这时候了，你们液晶生产线调不出来了，却又来找我要人，还说我的不是！做人，可不能太美国啊！”
额，一不小心，“做人不能太美国啊！”都顺了出来。
“子贤啊，之前是我不对……不对，也不能说是我不对，联合聘用鹿岛智树的事情，我可是极力争取了的，尤其是在第一次被否决之后，我们第二次又打了申请报告，只是时间上拖后了而已……但是等让启升再找你的时候，启升回话说，你带着鹿岛智树的人已经跑了……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去了湾岛，再后来就到了香江……”
“啊，你们又打报告了？上面同意了？”
“当然了，我可是亲自跑去找的电子办，详细解释多次，最后电子办的领导在请示燕京市政府之后，联合聘请计划才勉强通过的……”
余子贤真有点意外啊！最后居然是请示的市政府，才给批准了。
哎，这引进一个人才怎么就那么难了？难道以后每次引进这种高层次人才都打报告到市政府去？
“我记得好像之前就有国家级政策引进人才文件么？”
“嗯，有的，为此鹿岛智树，我还让孔科长他们专门搜寻了这些引进人才的政策和法律法规依据……在1983年的时候，国务院就已经发布实施了《关于引进国外人才工作的暂行规定》！”
说着，罗守武从抽屉里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个文件，正是《关于引进国外人才工作的暂行规定》。
“这第七条生活待遇不是写的很清楚么？对应聘来华工作的专家和高级技工的生活待遇，要根据不同情况，区别对待，原则上使他们的实际收入不低于其本人在国外的水平……对起关键作用的急用人才，甚至可以用重金聘请啊……有政策依据，通过怎么还那么难？又不是向他们申请经费……厂里支付部分费用而已……”
罗守武白了余子贤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啊，待遇要求写的很清楚，可是后面写的不是更清楚么——‘关于生活待遇和礼遇的具体办法，由外国专家局商同有关部门拟订，报请国务院审批……看清楚那是专家级急用人才！’”
“你是不是还打算写申请打到电子工业部和外国专家局，然后报请国务院审批？”罗守武笑了笑说道。“我们四方厂仅仅是液晶生产线的急用人才，就算是专家级别的又怎么样？又不是国家级特别重大的项目急用人才！在我们看来非常重要的人才，但是放到国家层面上了……可能什么都不是？！”
“在有限的经费面前，只能选择好钢用在刀刃上了！再说那可是20万美元100万人民币啊，就算是厂里支付一半的费用，也是有50万人民币的……你想想，我们职工一年的平均工资、那个领导干部的工资又是多少？不到3000元！市里的审批领导会怎么想？”
“我去，罗大厂长，这哪能这么比，真以为人和人都一样！这人要是都一样，为什么他们能当领导坐办公室，唰唰的几笔，人才引进方案就被否定了，而我们还得等他们批准？我去就不行了？”
“子贤，过了啊……就你这急脾气，有点什么事情都就炸窝，要是再大点，你还不得掀桌子啊！”
……
当时余子贤和罗守武商量引进鹿岛智树的时候，那20万美元不是掏钱不起，当时更多的就想试探一下这种模式或者方案的可行性，以及政府对于高技术人才引进的底线。
处于90年代初的共和国，对于海外留学高层次人才的吸引力本身是很低的，除了一些确实怀抱拳拳爱国之心的爱国华侨或者那些官派的留学人才之外，什么自费或者以其他的途径出国留学的人才，基本上十之八九都选择是在海外发展！
国内送出的人才况且如此，更何谈哪些歪果仁人才！
改革没多少年的90年代，虽然歪果仁对于共和国的观察和看法，有了一定的改观，但是因为发生的89不能说的事情，尤其是在国际政治势力有目的的恶意宣传下，共和国在国外人眼里就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存在，反正不是自己人就对了。
所以，想要正常引进一个外国技术人才，真的非常难！
所以，余子贤才退而求其次，选择这样一种方式，让外国人有一定的选择权，有内有外。毕竟在余子贤的计划里，后续人才的引进可是不会少的！
目前就国内的发展情况，唯一能够打动那些人才的，而且余子贤能够拿得出手的唯有高薪酬了！
当时国内科学技术发展缓慢，与各类人才技术的缺少不无原因；而且政府也在天天喊重视人才等等的，但是当余子贤将人才都送到门上了，他们却要拒绝了……要知道，这还是余子贤已经承担了一半的费用了的情况下。
虽然国家有相应的国家政策，但是下面具体执行情况如何，真的时候两说啊！
如果这都不行，以后自己看上的歪果仁怎么引进？难道真的在香江建一个别墅和研究基地将他们养起来……然后就想这一次一样，等国内需要的时候，那帮大老爷们才想起来，然后再谈？！
两手十指，又能塞补多少窟窿？
我真不是八爪怪啊！自己能把主要的东西抓好都不错了，那些细分产业链必须有更多的人分担啊！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成为一个“托斯拉”，被人盯着啥事也干不了！
而且，技术人才都是不等人的好吧？所以，当时知道被上面的人拒绝了联合引进的方案之后，余子贤当时是何等的生气和气馁……
“叔，那你怎么不给我解释啊？”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是听到你们也在关键的时候，我就没好意思说……再等到后来，实在着急，可是你直接不接我电话了！逼得我没办法，才把刘健派过去了……”
“哎，这都什么事嘛。”
余子贤一听罗守武这样解释，气也消了一半，看来罗守武确实也做了好多工作！
“好吧，鹿岛智树会过来调试的……不过这十月份不用想了，现在那边正在调试生产1.2微米的芯片，可能到十一月中旬才有时间……而且还得看试产情况和进度怎么样了！”
“那不得一个多月以后了？这不行啊，就不能哪怕抽出一天的时间也行啊？！你不是还说让我们液晶这边早点出成绩么？你就更应该大力支持啊！”
“哎，好吧……我给曹飞和鹿岛智树说一声……安排鹿岛智树过来一趟……不过你们这边得提前帮助办理签证手续啥的！”
“那没问题……不过，那联合引进的事情？”
“算了，这一次就就算是免费给你们支援了……解决当前的急事为重！剩下的事情下一年了再说吧！”
“子贤，你同意放行鹿岛智树就好，等会儿我就给启升打电话，让他去办理相关手续……”
……
余子贤沉默了好一会儿，琢磨着在大层面上怎么解决人才引进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以后每一次人才引进都是麻烦。
“对了，关于东方电子厂年底分红的事情，你有什么意见没？”
“你们决定就行了……当然年底能分红那就更好了，我现在也是各种缺钱……”
“你缺钱？你们魔方智慧这一年的可是火遍了大江南北……就我那校小孙子，都一天到晚向我吵吵着买学习机，好我给买了，没过两天，又叫嚷着买游戏机，差点让他爸一顿臊子炒面，这几天可老实了了……我说，就你拿一个游戏机，不算游戏卡带，价格上了四百了。这价格比我一个月的工资加福利还高，我说太狠了吧……那玩具样的东西，钱没少挣吧？你会缺钱？”
“我的罗厂长，是没少挣钱，可是魔方智慧本省就有自己业务发展，正处于高速扩张的阶段，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我就没敢抽调他们额的资金……”
不过余子贤嘴上这样说，心里有了疑惑：什么时候大霸王游戏机涨到400上去了？之前小博士学习机不是才299么？
“哎，罗厂长，不要扯远了，我是真缺钱，现在因为香积电升级改造的事情，我可是欠了别人1500万美元，再加香积电自己几百万的贷款，我现在就是大负翁一个……现在连吃饭钱都要没了！就等着你那点钱，过年给自己发红包了……”
“哈哈，你就知道哭穷，至于红包嘛，等过年，我亲自给你包一个！”
“嗯嗯，那可以有！你就说吧……年底给我能分多少钱？”
“我让财务大概估算了下，东方电子厂今年的净利应该在2800万左右，你11%的股份，应该能分300万左右。”东方电子厂因为东芝入股之后，余子贤15%的股份变成了11.27%。
第195章 寻找赴苏老人（为“Norikas”盟主加更②）
这两年，因为遥控电视的普及，占据国内遥控电路板市场超过一半的的东方电子厂，生意越来月红火。
有着近东方电子厂30%股份的四方电子管厂，也赚了一大笔钱。再加上电子玻璃厂的生意也不错，利润也又近千万！今年四方电子管厂的利润保守估计也有近2000万。
其实像遥控电路板这样的业务模式本质是代加工，真实的收入应该只是收入加工费，但营收和产值会根据财务和会计不同的算法，会有很大的差别。
而且代加工企业净利率都不会太高，一般也就在5%以上，能达到10%都是非常厉害的。
但是因为遥控电路板这个本身具有板子的专利，所有目前的净利率才会到达15%左右。而且有着东芝的芯片稳定供应、陆氏半导体遥控电路板的持续改进，所以东方电子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200万，已经这已经很值了……能不能先给我借点或者分点出来出来，罗叔？”
“你想美！怎么都到过年跟前，财务结算之后了……”
“对了，罗叔，上次我托你的事情，你给我弄得怎么样了？”
“那些老人我倒是找到了四五个了，而且好多都是从四方电子管厂退休过得……不过年龄大的一个已经接近70了，年龄小的一个也有60了，你确定要然他们跟着你去苏联？其实我还想问的是，你确定这个时候你能让那些苏联人跟着你走？”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只有试过才知道到底行不行？”
余子贤让罗守武帮忙找一些当时四方电子管厂建厂时就在的那些老同志，而且还要求是赴苏的人。
这事，老爷子应该知道，但是余子贤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太多，免的一天瞎操心，再说四方电子管厂有着详细的档案，也容易查阅和统计出那个时代有过赴苏经历的老人们。
在“一五计划”时代，为了搞好苏联援华“156项目”，当时共和国可是派出了许多知识分子去苏联学习，各行各业都有。
当时因为四方电子管厂的立项，很多人也被排到苏联参观学习，返回后一直在四方电子管厂工作……而余子贤想要的就是这些那个特殊的年代有过赴苏学习的老人，他有大用。
“嗯，四五个可能不够，你帮我在再打听打听……只要是有过赴苏经历的，都联系统计一下，关键是身体状况。如果老人们身体条件允许的话，到时可能真的要去苏联一趟了。”
罗守武看了一眼余子贤，知道余子贤可能有什么大动作，想问些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那行吧，你自己把握，你们年轻人干的事情和想法，我们这些老年人是看不明白了……还好的一点是，我一年多前，我及时挽留住了你，哪怕是三个月也值了！”
“嗯，罗叔，其实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就是为了挖老大哥的社会主义墙角，你信不信？”
“挖墙脚？老大哥的社会主义墙角就那么好挖？你自己把握尺寸吧，我说别搞大了收拾不住啊，连带着跟着你过去的老人们受累，他们可经不起折腾！”
“恩恩，我知道分寸。这样，你先给我统计，完了之后，将那些身体状况快一些的老人们都统计一下，然后做好签证资料的准备……我过两天可能就要去苏联了！一旦到那边，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能需要这些老人过来了。你们这些老同志，认识的人多，办起这些事来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我担心的就是按照正常程序申请签证估计不容易，到时候就麻烦你多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这个月底办出来……他们好多人都是技术领导岗位上人，都是干部身份，你出面正合适。”
“怎么样，罗叔，这次就当帮我大忙了，到时候有了好处，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分一点了……我知道罗叔最理解我了，好些事情，我给我爸都没怎么说！”
“呃呃……你还是别拍我马屁了，我受不了，我怕您再给我找事干！我也就这点倚老卖老的本事了。”罗守武呲牙笑吟吟盯着余子贤说道。
“那行，罗叔就这样说定了，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明天我让魔方智慧过来两个人，你负责联系，然他们跑腿就好……”
“行吧，不过说实话，你那个要求签证月底办出来是不可能的……是尽力了。”
“嗯，知道了。”余子贤边说，便往外走，赶中午赶回中关村，下午还有一些事情安排。最迟这个周末就得出发了。
刚走到门口，余子贤又回转：“罗叔，刚才忘了，给你交钥匙了……这是我们在家属楼的房门钥匙……我们已经搬到市里面了，本来老爸要给你说一声，可是怕打扰你这个大忙人，就让我代劳了。昨天刚搬过去，估计今天晚上，他就会给你打电话说这事的……我这就把钥匙放这儿了啊！”
“我说你们爷俩也太……不地道了！搬家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说一声！另外，是这大忙人，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安排的活。小兔崽子，给你跑腿办事，你还调侃我！”
“哈哈，知道错了……辛苦罗叔了！”
“嗯，赶紧滚吧！”
“……”
余子贤刚转身出了门，却又听见罗守武喊道：“小兔崽子，将你家地址给我留下来……”
……
出门总厂办公大楼，碰到好几个熟人，很是高兴的给余子贤打招呼，甚至还碰到了曾经和他一起工作的现在的东方电子厂，也就是原先陆氏四方实业公司实验室的魏主任。
当时魏主任给余子贤和刘健研究改善新机芯提供了很多方便和热心的指导，所以余子贤印象深刻。
“魏主任，你好！”
“余、余子贤？”魏祥林显的有点吃惊，不过很快伸出了右手。
之前他知道，余子贤已经辞职好久了，没想到，这次在办公大楼这边又看见了。
第196章 不是刘若英吧（为“Norikas”盟主加更③）
魏祥林对于余子贤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乐观，非常活波，尤其是思维很有跳跃性：“你好，余工，你不是离职了么？”
“是啊，我今天有点事情找罗厂长，刚办完事。你了，这边可好？听说合资厂的生意可是非常好的啊？”
“是不错……可惜，我要回去了，回香江那边了。”
“回香江？”
“对啊，我们公司可能有重大业务调整，我被调了回去，今天过来办手续。”
“重大业务调整？陆氏半导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魏祥林犹豫了一下，小声对余子贤说道：本来我不该说的，但是公司可能要重组……估计主业有可能发生大变化！”
“嗯？陆氏半导体业务重组？能否说详细点，魏主任。”
“嗯，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哦……好吧。魏主任，祝你好运。如果，陆氏半导体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麻烦一定要告诉我，而且如果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去找香江积体电路公司，他们会给你尽可能的帮助！”
“香江积体电路公司？好像听过……冒昧问一句，你和这个公司是？”
“我是香积电的股东之一……那边非常缺你这样的人才！”
“啊……现在，这就是余、老板了？”魏主任一脸惊呆的样子。他没想到，这才一年过些的样子，余子贤的身份就有了大变样，在香江都有了自己的产业！
“也算是是吧，之前非常感谢魏主任的帮助，所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定会尽心尽力！”
“嗯，谢谢，余、余老板。”
“那好，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你了。魏主任，有什么事情，切记记得找我，找香积电也是一样的！”
“嗯，知道了。”
余子贤离开，两人挥手道别。
现在，余子贤实在没有时间，不然一定的拉着魏祥林好好絮叨絮叨。
今天已经星期五了，星期天早上凌晨2：15直飞莫斯科的机票，也就是说他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了，机票是半个多月前就定好的。
这时候的机票、火车票，反正向苏联的所有交通工具都不好买票。这还是打电话让陆远想办法买到的，他姨夫就在机场工作，确实方便一些。
一路开车直奔中关村。
此时的魔方智慧总部已经搬到了中关村新建的写字楼海通大厦6楼，而且是占据了整整一层楼。除了产品售后和维修部门在老办公楼之外，其他所有的部门都搬进了新办公大楼！
此时的魔方智慧不再是小微企，而是以近150人的规模迈入小中型企业；而且因为做广告上过央视，也让她悍然成为了中关村的明星企业。
余子贤跨步迈出电梯进入办公楼6层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长相很是清秀的姑娘，年龄大约也就在20岁左右。
给余子贤的感觉，有点怪怪，挺像一个人。
“咦，这时魔方的服务台？”
“先生，您好，这里是魔方智慧有限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你好，你好，我找段勇平总经理。”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否有约？”
“额……有约？应该算是有约吧！”
“先生，请您确定是否有约，如果没有约定，还请留步。不过我可以为您登记并且及时通报……如果总经理有时间的话，一定及时通知您。”
“哦，这样啊？那你给段经理打电话吧，就说余子贤来了。”
“嗯，先生抱歉，按照规定我只能将您的来访记录并上报……”满脸清秀的前台女孩，突然想起什么，不再说话，而是有点犹豫的问道：“先生，您刚才说您贵姓？”
“免贵姓余，名子贤！”
“年年有余的余？”女孩一脸惊喜的问道。
“嗯，是的。”
“余经理您好，刚才对不起，我没认出来，我现在就通知段经理。”小姑娘嘴上这么说，右手一引，快速上前将公司玻璃门推开，将余子贤请了进去！
感觉一个挺机灵的小姑娘：“你贵姓？”
余子贤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了，小姑娘——自己好像也大不了对方太多；小美女——好像又有点轻浮，第一次见面不好……同志——有点扯。
“余经理，我姓刘，你叫我小刘就好了。”
“好的。”另余子贤诧异的是，小姑娘居然也姓刘？
在小刘姑娘的指引下，余子贤首先被带到了总经理秘书办。
小刘轻轻的敲了敲门，对正在办公的办公室经理说道：“刘经理，余总来了，要见段总。”
说完之后，小刘上前，对着刘经理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刘经理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望着闪过讶色，转瞬即逝的一脸惊喜到：“余总？快请进！”说着，将余子贤请进了办公室。
办公椅上上坐着一个微胖，却显得干净利落、很是温善的中年男人，只是余子贤不认识。
该死，想起水壶里好像没了热水，刘经理又转过头吩咐小刘，小声道：“若茵，赶快去换点热水来……”
“若英？”余子贤脑海突然“蒙”的一下。
我靠，不会这么巧合吧？还真有长的有点像刘若英，名字也叫刘若英的女孩？！
余子贤不由又多看了两眼，可是看着此“刘若英”和彼“刘若英”也仅仅是像一点而已，仔细看的话，区别还是很大的！
不过，两者好像有一点最大的共通点，好似都有一点清秀，但是眼前的姑娘似乎多了灵动，或许是因为职场的关系吧。
“余总，你说小刘啊，她是我们公司新招聘的前台，姓刘，名字叫若茵，挺有灵性的一个小姑娘。”
“真是刘若英啊？”这个巧合，余子贤不知道怎么形容——真是太TM巧了。
“余总，你听过小刘？”刘经理心里有点疑惑，这刚找的人，就认识？！这个可有必要确认一下，于是刘经理紧接着又解释道：“若是草字头左右的右，茵是草字头因果的茵……”
“哦，是若茵啊？知道了。”原来只是音似而已。
第197章 村里最靓的仔
余子贤心里“嘿嘿”傻笑，就说嘛，哪能那么巧合，刘若英可是湾岛人……
这个时候，刘若茵端着倒好的茶水走了进来：“余总，请喝水。”
“谢谢。”余子贤又多看了两眼——嗯，确认不是。只是正好迎上了刘若英的目光。
刘若茵稍显羞涩，微微低头，在将茶水倒好，热水壶换了之后，就离开了。
“余总，你稍等，段总正在会客。今天下午的时候，中关村试验区管委会的人过来了，有事情谈……这会儿段总他们正在谈事了。”
“嗯，没事我等会。中关村的人来干什么？”
“这一次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已经来了好多次了……我估计和之前一样吧。他们想推选段经理和魔方智慧公司成为中关村试验区私营企业新的旗帜。”
“啊？中关村试验区新的旗帜？”余子贤更加疑惑了。
“嗯，今年年中，中关村发生了许多事——信通公司因作（走）死（私）被抓！”
刘经理提起这件事，余子贤才猛然想起来，就是在今年夏天，发生了中关村信通公司走私事件。这个案件可是牵连了好多人，几乎对中关村的发展都产生了致命影响。
在香江忙的一塌糊涂的余子贤，都忘了这一茬了。
刚刚辉煌起来才两年的中关村，去年赶上国家宣布正式取消计算机产品进口许可批文并大幅度降低关税，让电子产业国家队溃不成军；但是却没有影响中关村的繁荣，因为中关村填补了国家在电子产品市场的巨大需求……但是，这个繁荣的背后却有着让人国家痛恨的毒瘤——作（走）死（私）。
就在今年夏天，国家痛下决心，收缩作（走）死（私）管控，让好一批中关村的旗帜企业因为走私坍塌，这其中就有信通作（走）死（私）案件。
1983年，中关村科海、京海公司成立，1984年四通、信通成立。
两通两海被人们称为中关村的先行者，是我国发展高科技产业的先锋，是寻求实现个人价值与科技报国之路的创业者的大胆实践。他们利用了当时中关村地区的特殊环境，开始一种新机制的探索。这一下子冒出来的新型企业，给中关村带来了一片盎然的春意。
但是因为双轨制的运行，此时的试验区企业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电子零部件的进口问题。
电子零部件的进口，对于试验区的高科技企业来说，是一种刚性行为。因为当时共和国生产的原部件质量、品种等方方面面，还是不能达到发展高科技产品的要求，所以又相当大一部分零部件要依靠进口。
但是，当时在进口上却又有很多的约束条件，必须要有进口批件、外汇指标、准运证。这些东西只有计划内的企业才有，试验区企业没有，而试验区的好多企业都属于体制外的，没有这些指标，怎么办呢？这不是逼着大家自己想办法嘛。
为了解决这种矛盾，试验区内的企业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当然许多企业自然而然的或多或少的涉及了经济犯罪——就像信通公司一样，（走）死（私）案终于在今年6月份爆发。
当时，信通用其他商品名报关，实际上内装的是计算机。而计算机的税率很高，大约200%，但信通报关的是税率非常低的顶替的品种。开箱检查就出了大问题。
信通当时已经用这种方式连续多次走私，数额达到七千多万元，最多一次是两千多万元，已经是全国最大的走私案了。后来公司负责人金某静也被判了八年。
这件事情株连了试验区，海关把注意力集中到试验区的企业。甚至出现了一种新的舆论，中关村不仅是倒爷一条街，骗子一条街，还是（走）死（私）一条街。
后来，海关稽查组和工商部门全都进试验区查企业，导致很多企业纷纷离开燕京……
正在这个时候，却听见楼道走廊里想起了走步声音，伴随着的是段勇平很有诚意的抱歉声：“不好意思啊，胡主任，你们的提议我们一定会积极考虑，尽快给与你们答复……胡主任，辛苦你们。”
“段总，应该的，服务好我们试验区的每一家企业是我们管委会的宗旨，尤其是像魔方智慧这样优质的企业！不过还是希望，段总能够积极的回应，毕竟这样对于你们的发展也是有很大促进作用……”
声音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等了一会儿，余子贤才听见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紧接着就看见段勇平走进办公室。
“余总，你过来了……”这个时候的段勇平一脸兴奋，又似很是期待的样子。
“嗯，看你正忙，我就这边等了一会儿。”
“嗯，余总，走，先到我办公室。”
余子贤跟着段勇平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遇见了好多部门，什么销售部、财务部、人事行政部，甚至研发部门也已经改组成了研发二部（软件组），研发三部（游戏开发组）……
好多人都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忙碌。
这还是余子贤第一次到这新的办公地点。之前那个办公地点已经被改造成了售后维修服务的地方。
不过这边新的办公大楼，看起来确实干净整洁了许多，不似创业当初……办公地点的更换这些，人事重组，段勇平大概给余子贤提过。
但是当时好像余子贤忙的不可开交，就点头让他看着办。对于段勇平的能力，余子贤还是非常信任的。
“段总，这边的变化好大……这才像是一个正规公司的模样！”
“余总，其实当时我也在犹豫又不要搬迁，但是因为我们业务大量的扩张，又大量招聘了许多人，原先的办公地点实在是过于拥挤……再加上每次会谈，再考虑到我们正面形象，所以痛下狠心，直接租借了一层楼……”
“嗯，老段，干的不错！等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是必须要考虑到这些东西了。”
“就是，所以除了研发一部的硬件设备组、售后维修部门还在老办公地点之外，所有的部门都搬到了这里……”
“这是我的办公室，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点的办公室，是给你预留的……我们过去看一下？你看还需要怎么布置或者需要完善的？”
“给我还准备了？额，给我有点浪费啊，我估计在这边基本上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不先去看了。对了，我听刘经理说，刚才来的是人是试验区管委会的？”
“对的……他们已经来了好多次了，他们想推选魔方智慧公司成为中关村试验区合法经营的典型进行一系列宣传……但是之前我每次都拒绝了，这一次他们就跑来劝说了，甚至给出了一些列的优惠政策！”段勇平补充说明了下情况。
原来，税务和海关联合组成的检查组，针对中关村所有企业开展的为期两个月税务稽查活动中，魔方智慧公司因为坚持合法经营，在检查中安全过关。
不仅如此，魔方智慧因为没有发生一点偷税漏税、货物来源不明的问题，在中关村大大小小一千多家企业里面凤毛麟角，简直是一股清流！
之前，余子贤离开燕京的时候，魔方智慧只是经营学习机和少量游戏机的销售工作，月销售额也就是在900万左右，毛利率也就在两百五十万左右，在扣除百分之十几的税务之后，利润也就在200万左右。
而此时的魔方智慧，经过大半年的发展之后，不管是在销售渠道的布局还是生产链条的完全稳定，都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再加上控股了华日电子，在生产上有更大的自己调节权，产量和销量基本同步波动，在库存管理上优化了不少，降低了成本；还有就是受广告影响，销量爆发。在过去的九月份，小博士学习机和大霸王游戏机甚至突破了十万台，销售额更是达到3500万，毛利润接近千万！
仅仅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魔方智慧公司就给国家上缴税额接近900万！
最关键的税务财务账、货物来源渠道等等，都是非常清晰的！
在税务问题形势最严峻的私营企业里面，简直是闪瞎了税务稽查人员的眼睛，在反复确认之后，税务稽查部门还给魔方智慧发来了表扬信！而且预计“魔方智慧”将成为中关村试验区私营企业纳税前十强！
这直接让魔方智慧成为了中关村村里各方面表现最好的私营企业！
魔方智慧简直就是中关村村里最靓的仔！
中关村试验区管委会不差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区里竟然还有魔方智慧这样的清流！
受信通（走）死（私）案件株连的试验区，在舆论里已经成为了倒爷一条街，骗子一条街，还是（走）死（私）一条街的中关村。魔方智慧这样的清流真的是太珍贵了！
一定要将魔方智慧树立成新的标杆！让大家看看，让燕京人民看看，让全国人民看看，中关村还是有非常棒的企业的——不仅是纳税大户，而且觉悟至高！
于是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关村试验区管委会正主任，两个副主任连番出动，一趟又一趟，就想让段勇平他同意并且配合试验区的积极正面宣传！也算是给公众展示一下正面形象，挽回一点糟糕的印象！
可是，性格一向比较低调的段勇平屡次拒绝管委会的邀请！哪怕是今天管委会给出了一些优惠政策！
余子贤听了之后，只能是摇头苦笑。不过对于段勇平的“拒绝”表示了支持。名声有利有弊，而目前以余子贤的身份和要做的事业来说，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一边感叹于当下作为科技企业改革试验田的中关村，在当前体制下发展的各种困苦；同时又兴奋于魔方智慧公司形势大好的发展局势。
更让余子贤兴奋的是，从三月份到九月份，七个月的毛利润扣税之后居然达到了3600万！就算是净利润也在2000万以上！
余子贤拿着手里的公司财务账本，段勇平在一旁给余子贤简单的介绍。
“形势喜人啊……段总，段大哥！干得真不错！我都有一点等不及到年底的感觉，现在就想将你魔方智慧5%的股份划转给你！”
听到余子贤这样说，段勇平终于呲牙一笑，兴奋地说道：“谢谢余总的鼓励。股权奖励的事，还是按照规矩来吧……再说我也拿的是年薪！”
“那是你应得的！”
“对了，段总，这两千万元的利润，在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的前提下，能够拿出来多少钱？”
“老板，你在香积电的时候，给我说了之后，我就已经安排了资金回笼的事情。现在能够回笼来的资金大约有1500万，其中1000万，如果短期调用3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长期的话，如果没有其他紧急支付的情况，800万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我们现在每个月的利润都在近千万！还有就是其中有400万左右，本来是准备向联华电订购芯片的预付金，可是现在有香积电直接供应，所以这块儿暂时还未支付出去……”
“香积电那边暂时不要扣留了，那边现在资金也是紧张的很！该支付，就及时支付！”
“那行吧，那就暂时调用1000万人民币，我这次北上苏联需要用。流程就按照企业之间的正常借贷走吧，该付利息就付利息。至于郝萌和傅赞那边，之前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大概解释了用途，他们已经同意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向他们两个履行以下程序，确认他们的意见！”
“嗯，好的……这些都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好了，只需要按计划执行就可以了！我等会通知财务和魔盒公司对接。”
魔方智慧现在的现金流相当恐怖。
而且预计等到过年的上下两个月，因为学生们放假或者年轻人回乡，再加上国人年底买年货、过年又给压岁钱啥的习惯，销量到时候还将有大爆发。
第198章 魔方智慧的路（为“Norikas”盟主加更④）
目前，在这儿办公的还有一个专门管理财务的魔盒公司办公点。魔盒公司其实就是类似于资产基金管理类的公司。
只是当前国家的特殊情况，没有叫做基金等带有西方特色的金融名称。按照余子贤的计划，后续他的大部分股权都将转移至有港资背景的魔盒资产管理公司。
至于磨合资产管理公司又是什么背景们这就得问蒋月华了。只是通过隐秘的各种离岸公司交叉控股，控制权还在余子贤的手里而已。
“对了，我听我们老厂长说是小博士学习机的价格降了，而大霸王游戏机的价格涨了？有这回事儿？”
“嗯，有的，这件事也是这月前才进行调整的！这个事儿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我们考虑到你之前在创建魔方智慧的时所提倡的‘寓教于乐’的理念，再考虑到当前人们的消费水平和国内对于计算机学习的需求，我们调低了学习机这一块的的售价，其实也是为了促进我们学习机的更大普及，让更多的学生有机会接触学习机……真正实践‘寓教于乐’理念！”
段勇平看到余子贤点了点头之后，接着说道：“而游戏机这一块儿，因为面向的多是有着基本自控能力的青少年，而且这一部分人也是有一定的消费基础……所以两者一涨一降，将使小博士学习和大霸王游戏的品牌定位更加清晰，有助于消解未来可能存在的学习和娱乐的矛盾!”
余子贤瞪大了眼睛，真不愧是大佬：“老段，你说的很对!”
之前，在重组华日电子的时候，余子贤顺手接收了大霸王品牌。之后，余子贤给已经接手了魔方智慧的段勇平，对两个品牌定位进行了简要解说。
据此，段勇平对于品牌定位有着更深入的理解，并且提出了一系列措施。
“那效果怎么样，比如对销量和利润的影响？”
“小博士价格现在是260元，而且附带赠送两张学习卡《计算机学习基础》和《看图猜成语》，一台的毛利润也就在40元，净利润可能20元；而大霸王现在价格调整为390元，主要是考虑专利授权协议成本和摊减游戏卡带成本。”
大霸王游戏机目前也是附带两张《看图猜成语》和《超级玛丽》卡带，其它的卡带则需要付钱购买。因为提高了主机价格，所以游戏卡带的成本相应降低。
段勇平这样做的目的，主要还是源于余子贤担心的游戏卡带盗版问题。
按照任天堂以售卡为主要赢利点的营销策略，就不得不提高游戏卡带的售价，可是提高售价之后，按照国内的消费习惯，要不卡带滞销，要不低价的盗版卡带就会乘机抢占市场，最后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这对于魔方智慧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就算是一些盗版现象不可避免，但是只要不是大规模爆发就行。
而目前在学习机和游戏机市场，面对魔方智慧爆炸式崛起，没有任何对手，甚至对手可能都没有没有诞生……
本来是有的，不过因为余子贤，大霸王现在也成为了魔方智慧的双品牌之一。而且最关键的是，大霸王背后的男人以及四大金刚，也全被余子贤连根挖来移植了。
貌似，这些人都干的相当不错，有在魔方智慧的，有在香积电，还有在华日电子，甚至曰本也有……
“因为降价，我们学习机销量大增，而且获得了家长们的一致好评……对我们品牌正面形象有了很大的提高；而学习机的销量则明显受到了影响，但是也只是增速降低了，由原来的20%降为10，不过相信后续会慢慢恢复。”
“嗯嗯，不错不错。尤其是你们的这个卡带策略……我们在研发学习卡的同时，也要加强真正寓教于乐类似于《看图猜成语》类似的游戏……丰富能被家长们认可的学习机的配套学习卡，这些卡的价格可以提高一些，家长为了孩子的学习，在这个方面还是舍得投入的……”
想到后世的各种黑网吧对学生们的吸引和毒害，这样的策略，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对，余子贤认为很对。
“真不错……就这样吧。对了，宝可梦项目进展怎么样？”余子贤忽然想起宝可梦来。
这都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应该有进展了，不然田尻智真被任天堂拾珠了，那余子贤就哭了。
“按照你给的线索，那边已经和田尻智接上头了，并且田尻智对于我们能够投资他养电子宠物和互动交换昆虫的创意非常兴奋，但是他不想离开曰本……所以我们暂时只是给与了部分资金的支持……”
余子贤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那就在曰本成立游戏设计事业部，然后派我们的人过去合作协助研发。哪怕是给他支付让他满意的年薪和事业部的股份……”
宝可梦系列寄托了余子贤海外发展游戏事业的核心竞争力，后续搭载宝可梦的大霸王SFC势必登录曰本，是要和任天堂进行撕逼大决战的。
而目前，大霸王SFC软硬件正在研发中，不久之后，硬件的核心芯片也将具备生产能力，所以宝可梦不容有失，田尻智不容有失!
现在魔方智慧印钞机似的强大赚钱能力，再一次印证了余子贤的发展电子产品硬件的正确性，尤其是和芯片事业发展相得益彰的消费型电子产品。
“好的，老板。”段勇平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余子贤海外游戏机战略，以及宝可梦与田尻智对此的重要性，但是从余子贤严肃的表情上，余子贤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嗯，就这样……对了，我们FC海外战略也要启动了……按照之前的协议，任天堂没有登陆的地方，才能是魔方智慧的市场……所以魔方智慧要抢滩登陆!”
“还有陆远的那两个战友都安排好了吧？”陆远战友之前的战友秦尚飞和李欢林，这一次余子贤打算带上。
“嗯，都安排好了。另外还招到了一个人，估计你能用得着。”
“谁？”
“成虎，一个武校毕业的年青人。手法也别厉害，曾经的过全国散打比赛的冠军，关键是他会英语……”
“我靠，你咋不叫成龙了？不过，会英语的散打冠军，貌似不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第199章 曾经也是多情种
和段勇平一起吃了个便餐，余子贤变回家了。
打开门，去发现罗守武正在和老爷子聊天看电视，而且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爷爷……
“罗厂长，你咋过来了？”
“来，子贤，这是田大爷，以前我的老领导，现在退休在家。”余长福却给余子贤先介绍起他们旁边的人来。
“田爷爷好。”余子贤礼貌问好。
“子贤是吧，这次我听罗厂长说你这边在找人去苏联挖人……”田大爷苍白整齐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田爷爷，你去过苏联？”
“是啊，当时正是苏联支援共和国大搞基础建设的时候。因为我们厂也属于被苏联支援的厂子，而我有幸被派到苏联去学习培训，正是因为这次培训，我才作为技术支援人员随迁到现在的天宏了。”
“哇，想不到田爷爷还是技术专家啊。”
“哈哈，那是曾经，现在不一样喽，电子技术发展的太快，以前的知识都跟不上现在发展了，有心想发挥一下余热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是不知道，现在苏联的集成电路技术发展的怎么样了？想起那时候的生活、想起那个年代，无论是培训时认识的老师教授，还是在一起搞建设的工人同志们，大家都是“认认真真做研究，齐心协力搞建设”，闲暇之余，还能一起喝喝伏特加，还有那美妙的格瓦斯，现在想想真的无比怀念啊……”田大爷似乎回到了那个火热的年代，脸上一幅无比陶醉的表情。
“哎，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捷列诺格勒的那帮老头子过得怎么样？”
说起苏联的集成电路工业发展，余子贤脑海里还有一些基本的印象。
苏联国家实行的是计划经济政策，企业的产品方向由国家统筹计划安排，企业间分工明确。
电子工业自然也不例外。由于冷战时期的禁运，苏联一直致力于研究、生产从半导体器件，到集成电路芯片，乃至计算机整机一整套产品，从原材料、设备、设计、制造等一整套完整的半导体工业体系，而且这整套工业体系是完整而独立的。
而在当时能做到这一点的，仅有美国和苏联。
等到到后来，美苏两国争相发展集成电路时，苏联在军用电子设备上选择电子管。因为在核战环境下，存在大量的电磁脉冲，电子管基本不受干扰，而晶体管就不行了。
只是最后的事实证明，世界依然爱好和平，或者说是苏联在和平年代爬错了科技树。
在晶体管与电子管的竞争发展中，电子管几乎完败。只是苏联反应过来再去开发集成电路晶体管技术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就算在某些方面有所建树，但是直到联盟解体以及继成衣钵的俄罗斯，在电子信息产业方面再也没有追上国际技术发展的脚步，产业技术整体落后美日欧国家10年左右。
苏联错过了集成电路革命，也就错过了计算机革命，错过了互联网革命，更是错过了移动互联网时代。最终继承苏联衣钵的俄罗斯，在整个计算机产业乏善可陈，芯片市场份额连共和国都赶不上……
现在这个时候，苏联电子工业在和美国电子工业的竞争中已然落败，同时伴随着苏联人民的是饥寒交迫与水深火热。
在田大爷面前，余子贤不知道该不该将苏联的这些情况讲给他听。之前余子贤给罗守武说的也只是说，苏联情况不好，而自己发展需要人才，就想去挖点人才……也没敢说是苏联要解体啥的。
说实话，在他们这一代人身上，对于苏联还是有着很深的“老大哥”情怀，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经历过苏联援助、参加过苏联培训的老人来说。
这些残酷的现实，不说田大爷知道不知道，就说罗守武也不一定完全清楚。
余子贤真的不想破灭田大爷以及老爸他们这一辈人对于曾经老大哥的最后一丝“敬仰”。
毕竟，人越老越容易怀旧，越发想念那些已经远去却又不曾忘记的情怀。
这个情怀，不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那一代人。
当时，苏联对共和国的援助虽然有联华抗美的战略考量考虑，但是不可否认苏联的全方位援助对当时新生共和国的意义有多么深远。
其实，苏联援华是当时共和国政府根据自身实际国情邀请来的，完全是为了满足共和国新政权的巩固和经济发展的需要。
在50年代的时候，苏联应邀并决定在1953年至1959年内，援助共和国建设和改建141个企业。对于这些企业，“从选择厂址、搜集设计基础资料，确定企业的设计任务书，进行设计和供应设备，指导建筑安装和开工运转，一直到新产品的制造，都是全面指导，并且提供制造新产品的技术资料等等，总之是从头到尾全面地给予援助。
同时，为了帮助共和国掌握这些企业，苏联还接受共和国每年派遣1000名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到苏联企业去培训实习。
如果没有苏联专家的帮助，新共和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将会遇到不可想像的困难”。
要知道解放初始，且不说全国国民文盲率，就是在千千万万的党员中，近9成是文盲或半文盲。在某些地方的区委以上领导人员中，近50%没有文化或文化不高。
依靠这样一支干部队伍去实现偌大共和国进行的有效管理，肯定不现实。
将近持续“十年”的援助建设，帮助共和国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帮助共和国渡过了初期发展阶段，建立了全体系的国家工业化基础。
虽然后来共和国与苏联因为一些政治冲突分道扬镳，但是不可否认苏联援华对共和国的重大意义。
想通这些，自然就不难理解当时老一辈知识分子对与苏联老大哥的复杂情感。
而田大爷就是那个时候赴苏联接受培训的技术人之一。
他所说的“捷列诺格勒”是距莫斯科市中心24英里的一座城市，也就是后来的俄罗斯“硅谷”。
虽然苏联的的电子工业爬错科技树，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某一些方面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至少比共和国的强的多。
捷列诺格勒，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早在1985年，他们已拥有一个1微米线宽的超净车间，可媲美当时西方的工艺水平。
也许正是有着这样的半导体科学基础，捷列诺格勒才能成为原世界俄罗斯的硅谷吧。
而1985年的时候，我们还在为5微米线宽的双极线性集成电路推广而努力。
虽然他很感谢老大哥在解放初期对共和国的大量援助，但是他不是亲历者，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情怀，对于挖老大哥的墙角还是非常热衷的。因为，就算他不挖，那些人才和技术资源迟早会被美日欧那些未来的竞争对手给挖走。
为了避免将来那些“专家”出现认贼作父的戏码，余子贤觉得他有义务去解救他们，然后再用历史告诉他们，美日欧才是破坏和导致他们“伟大”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解体的罪魁祸首。
好吧，余子贤也为自己想出来的“无耻”借口所折服。
不过既能帮助自己又能解救老大哥的“遗产”，何乐而不为了？
如果真的能够挖到苏联的墙角，设备可以归天宏集成，资料也可以共享，技术专家到时候再说，就看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掌握住那些专家。
虽然他很想把那些人才专家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也得看自己的本事，不是？
“小余，其实吧，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去苏联……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愧于成行。”
“田大爷，你要去苏联，苏联现在大王情况可不好啊……不知道你们关注最近有关苏联的新闻没有，就在过去的三月份，苏联的加盟共和国立陶宛已经宣布独立，而苏联并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措施，这说明什么？”
余子贤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说明苏联已经不是当年的苏联了，他国内的矛盾已经激化到无法化解的地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以断臂求生的方式来化解矛盾。如果你们再去关注苏联国内人民的生活的话，你们就会有更大的发现。苏联人民已经是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严峻程度不亚于我们改革开放前……”
后面，余子贤的话还没说完，田大爷就跳了起来，指着余子贤喊道：“放屁，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苏联怎么会分裂！？那是我们的老大哥！1957年率先发射了人造卫星的老大哥，1961年实现了载人航天的老大哥……”
余子贤也没有想到田大爷的表现会如此激烈，但是可以理解。
“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他就没有良心；谁要是想恢复过去的苏联，他就没有头脑！”后来俄罗斯的铁腕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就这样说。
苏联为她的人民创造出了很多财富，包括国际地位、军事能力、大型工厂，为俄罗斯民族的发展创建了必要的条件所以它的解体是值得惋惜的；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苏联的社会制度、发展方向等多种因素又制约了这个国家经济发展速度，当巨大的社会矛盾无法化解的时候，那她就只能走向毁灭，谁要想去恢复她，必然将随着她一起毁灭！
“子贤，你别胡说！”余长福看到田大爷这么激动，对余子贤严肃的说道。
虽然他没有田大爷那样对苏联那个时代有着强烈执念，尽管他也不相信苏联会分裂解体，但是他觉得作为晚辈，应该照顾老人的情绪和尊重老人的情怀。
余子贤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这位满怀过去的田大爷，余子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田大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余子贤最后叹了一口气，对着田大爷说道。
“……”田大爷嗫嚅了半天，却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尤其这是在别人家，自己作为一个客人，大喊大叫，实在不像话！虽然他的心情很复杂，但是听到余子贤的话，他还是不由自己的想要说几句。
余子贤刚要说，余长福就打断了他的话，补充说道：“说正事就行，别说其他没用的！”
他害怕余子贤再次提起苏联解体的话题。
“……”一下子，余子贤是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大伯可不知道他说的正事就得从苏联分裂说起。
“你说吧，我没事，我也就是一时激动。”田大爷看余子贤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直接说道。
“田大爷，虽然现在一个加盟共和国独立了，但是苏联后续是否继续分裂或者解体，这要看她自己的发展和人民的选择，其他的只是我的猜测。”
看田大爷没有说话，余子贤继续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一旦苏联继续分裂，那么必然将陷入混乱，而一个混乱的国家，必然伴随着大量腐败，到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去苏联邀请并接手一些我们想要的专家和设备技术资料。”
“当然，如果田大爷想要去看你的那些老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田大爷出面。毕竟你在那边生活和工作过一段时间，也会俄语。”
余长福、田大爷两人都没有说话。
余子贤也静静的看着田大爷。
“子贤啊，你算是我孙子辈的了，本来我不应该和你一个小辈计较，但是今天我就跟你说，这一趟苏联之行，我是跟着你去定了……我要亲自看一看苏联现在的样子！罗厂长可是说了，你们在那边生意做的好大……而且你们也正缺人!”
余子贤默默的点头，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田大爷对余子贤提起苏联情况时，一副惋惜的甚至是痛惜的样子，余子贤猜测，田大爷肯定知道苏联的一些近况，只是心里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就在田大爷走后，余子贤和老爷子再次说起田大爷的事情……老爷子说了一个传闻，有考的传闻——田大爷在苏联曾经搞大了一个厂长的女儿，可是回国的时间到了……最后匆忙回国……估计这一次就失去找人的。
“啊……我还以为……原来田大爷也是多情种啊!”
第200章 自掘坟墓“500”天
一九九一年的十月，莫斯科的一个夜晚。
鹅毛般的大雪，随着呼啸的寒风飞舞着……让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更加昏暗。
此时，出现在莫斯科街道上的，更多的是一些酒鬼，还有偶尔巡街的城市巡警，看一看因为喝醉瘫倒在地的酒鬼们是否需要拉上货车，运送到救助站，避免这些躺卧于积雪之中的老酒鬼，们冻死在街头……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冰雪天气夜晚，气温刚刚接近零度，或许对于常人还算可以忍受；但是，对于躺在地上的酒鬼们来说，夜晚在醉生梦死中僵硬的死去，是他们的最后归宿。
今年，莫斯科的酒鬼特别多。
这个时候，针对苏联经济改革而提出的、在后世臭名昭著的“500天计划”的执行，已经属于第三阶段——稳定市场阶段的尾声了。
虽然，计划提出目的正如阶段的“名字”——稳定市场阶段一样，但是“稳定的效果”怎么样，只有下面依依旧为一日三餐而奔波，为急速上涨的物价而愁的家庭主妇们知道，还有那些已经腰包已经渐渐丰满起来的企业家和银行主们知道。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苏联经过相当一个时期丑化苏共历史、糟蹋马与列主义的意识形态的混乱之后，于1990年，为苏联的金融改革量身定做了经济改革的“500天计划”。
在翻过1990的年严密准备和计划之后，“500天计划”来到了1991年。
从这年起，苏联改革从曾经宣布的社会主义目标，改变为直接破坏社会主义制度。
苏共中宣传长、苏共中书记雅科夫列夫成功控制了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导权，两项势必推上前沿的重大改革呼之欲出。
一个是政治改革，促成颠覆苏共、演变社会主义制度的力量进行最后的集结、空前的政治动员和整合。亲资本主义的联盟获得足够的思想的、理论的、政治的力量，经济体制改革迎来埋葬社会主义的最好机遇。
另一项就是利用这种动员和整合，摧毁作为苏联体制核心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出台“500天计划”。
而这作为改革与解体过程中一个具有特别意义的计划，经过前两个——“非常措施计划阶段”和“价格自由化和严厉的财政限制阶段”，共为期250天的“神操作”之后，苏联的上层精英们，成功的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进行了一系列操作：包括登记和出售国有资产，进行土地改革，将国家专业银行改造为商业股份银行……统一卢布汇率，禁止一切外汇买卖，甚至分阶段放开价格，继续实行大型国有企业的股份化和小企业的赎买与出售……
“500天计划”执行中的神操作，真像是火车时刻表，几点几分到达某车站；然后继续前进，于某个时间点到达另一个车站；然后几点几分到达终点站，完成任务，万事大吉。
而在行进过程中的保障列车安全行走的各种应急措施，比如监控车辆走行部位的安全隐患系统，还需要有地面的供水供电，路轨安全，信号系统通畅，极端气候现象时的路基保障等等却都没有预备应急方案，哪方面出什么事应该采取哪几种不同对策应付统统没有……
就像盲人摸象般的，在美国精英的帮助指挥下，苏联金融改革在苏联人自缚手脚、带上了眼罩之后，向前暴力推进！
社会经济转轨关联到大量的人，对未来的预期突然变化，最终的结果就是货币汇率撒野了，人民群众转职下岗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官位没有了……这些，都是出麻烦甚至幺蛾子。执行者怠工，糊弄，这个计划都无法推下去……
实际情况也如此。
原国企经理与原国有银行行长，改变了身份，但是依然有老关系互相帮衬。你帮我提供贷款，我给你提供回扣和业绩，三弄两弄，大家都成了新时期的暴发户。而在苏联解体后猛然出现的好多个商业巨头，也大致是如此路子而来的。他们暴发的代价，是俄罗斯全体百姓煎熬10年。
如此规模的社会经济大转型，一个计划、一个文件就直接推行开干了。
苏联最高领导层发挥了“毛熊”民族狂野的性格，进行最后的作死！
最终，所谓苏联改革的“正确道路”，就是苏共丧失执政地位和国家解体。从1990年到1991年，这种征兆全部显现，计划经济遭到决定性的破坏。
1990年，苏联社会出现战后以来的首次负增长，社会总产值、国民收入和工业产值分别下降2%、4%和1.2%，财政赤字上升，内外债务增大，消费品严重匮乏，人民生活水平显著下降，整个经济陷入深刻危机。
等到1991年，经济危机向全面化和深刻化发展，危机覆盖了国民经济所有部门，生产负增长幅度急剧加深。
同时，族际冲突、工人罢工更是加剧了社会经济的紊乱，经济、财政、社会政治全面危机爆发。
戈尔巴乔夫带着他的从“500天计划”衍生而来的“总统方案”到伦敦，向西方七国请求援助，“超级大国变为乞丐大国”，无果而终，为全球徒增了一则笑话。
雷日科夫下台，继任者帕夫洛夫的一个《反危机纲领》完全不起作用，也不过是苏联党和国家墓碑边的一个小小花环。国家的最后崩毁还有两三个月，也就只剩一个简单的仪式了。
美国当局、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共同策划和积极推行的“500天计划”，是最能显示苏联改革性质的经济计划，在导致苏共下台和苏联国家解体、出现20世纪人类历史巨大倒退以及此后苏联人民的悲剧方面，功不可没。
一首短诗在苏联和后来的俄罗斯及其他苏联地区广泛流传，写下的是人民对“500天计划”的最终评价：
列宁赢得了革命，
斯大林赢得了战争，
赫鲁晓夫改换了货币，
勃列日涅夫修改了宪法。
戈尔巴乔夫和叶里钦，
比他们都厉害，
按照“500天计划”，
把整个国家搞垮。
如果以前说这种事，
我们可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希特勒没办成的事儿，
民主派却办到了。
全国在流血，
人民在哭泣，
总统却在电视上说：
“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第201章 “战斗机”飞行员
此时已是1991年10月20日，莫斯科时间凌晨5时。
而在距离莫斯科市区西北28公里外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此时塔台一片忙碌……
在10分钟之后，将有一架来自东方国度的航班降落，执飞航空公司为苏联优梯航空公司。
尽管优梯航空公司执飞机组经常往返于西伯利亚，但是，在今天的这个恶劣天气，任然让塔台指挥的机场调度人员一阵担心……外面飘着的雪，真的有点大！
而且最为不好的事，这时尚是夜晚！
而远在上百公里之外的UT281航班的图-154M客机上，余子贤正入睡。
“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很快就会降落在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
请把你的座位置于在直立位置，
系好安全带位……”
飞机喇叭想起了用峨罗斯语、英文、中文语音，提醒着乘客飞机将要达到目的地降落，并且要求各位乘客锁好安全……
而余子贤已经被程渡提前叫醒，按照空姐的要求，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安全带等装置……
飞机驾驶舱，五分钟前，莱蒙托夫机长向机场塔台指挥中心再次确认了天气情况之后，向机场申请正常降落。而就在刚刚，机场给予了准予降落的答复……
其实按照国内航班的要求，这种糟糕的天气是不允许降落的……或者需要降落周围备用机场。
不过，经常执飞这种恶劣天气的莱蒙托夫机长，还是很有信心像往常一样顺利降落的……
莱蒙托夫机长已经已经担任飞行员20年之久了，虽然不是说艺高人胆大，但是在恶劣天气中的起降还是有着丰富的起降经验的。
毕竟苏联大多数地区常年气候恶劣，大风大雪大雨的，按照共和国国内的标准，基本半年不能飞。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铁路没有那么发达，只能依靠飞行，总不能瘫痪吧？！
但飞机能否在恶劣天气降落，需要的考虑因素太多了，并不是只靠飞行员胆子够大就行的，负责任的讲，世界上任何一家航空公司，都不会将准点到达放到首位，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安全！
可以在恶劣条件中起降，是因为天气不会保持一成不变，总会有适合起降的窗口出现，随后才是在飞行员判断后，根据自己技术的把握下做出的决定，并非是有勇无谋，除非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和一飞机人的性命去冒险。
尽管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周边，大风大雪依旧，但是在向塔台确定12分钟内会有一个降落窗口之后，莱蒙托夫机长决定抓住这个机会降落！
经过长途飞行，油量可不是非常足了，而周边机场的降落条件也不太好，还不如在这边抓紧机会了。
9分钟之后，飞机按照预定计划进入降落空域……这个时候，风相对小一点！
在茫茫白雪中莱蒙托夫机长搜寻者机场淹没在雪花之中的降落跑到……
按照距离、方向、高度，莱蒙托夫机长判断着下方跑到的位置，在减速之后慢慢降落并靠近跑到……2分钟之后，距离预定降落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了……如果不能判断出降落点来，那莱蒙托夫机长要不选择盲降，要不再次加速拉起飞机复飞，寻找合适的机会再寻求降落！
就在犹豫间，忽然，他似乎看见的隐隐约约的两行跑到指示灯！
再次观察距离、方向、高度，莱蒙托夫机长判断着正前方的位置，就是跑道！
“执行降落操作！”
随着一声令下，在机长的操作下，飞机高度迅速降低……
而在机舱里的余子贤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高度瞬间下降了许多——就想像是自由落体了一样！浑身没了着落，要不是绳安全带绑缚，余子贤感觉自己这是要飘走了……
“我靠，难道遇上了毛熊飞过战斗机的驾驶员？”余子贤想起曾经苏联飞行员以及后世有关峨罗斯（苏联）民航客机飞行员的“杰出”操作，余子贤的双腿不由夹的更紧了！
（苏联）俄罗斯人因其彪悍尚武生性好斗，被很多网友称作战斗民族，有网友称俄罗斯人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伏特加，俄罗斯人不论是男女老少，总能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为（苏联）俄罗斯的飞行员也不例外，但凡能在飞行过程中搞点特技动作耍酷的，就坚决不会平稳飞行。
在1987年，巴伦支海上空发生的“手术刀事件”就堪称经典案例。
当时挪威空军的一架P3反潜机正在巴伦支海上空活动，苏联空军的一架苏27战斗机前来拦截。对于P3反潜机的驾驶员来说这本是例行公事般意料之中的事，起初他们只是关注这架此前从未出现过的苏联新战机的外形。
20分钟后，经过几次纠缠，苏27战斗机向反潜机右后侧缓缓接近。而后突然加速，战机的垂直尾翼在P3反潜机的一台发动机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就如同手术刀完成的一样。
之后苏27由于尾翼受损迅速离去。反潜机则因动力系统故障迅速向海面坠去！在即将坠毁之前驾驶员终于拼命拉平了飞机。
经此，苏军内部极受鼓舞。飞行员辛巴尔更是被奉为英雄。
但实际上他这么做风险极大，只要稍微有点偏差，尾翼就会被螺旋桨打得粉碎，到时候非但出不了风头还会机毁人亡，辛巴尔能够成功除了艺高人胆大外，还是有一些运气成分的。
不过苏联飞行员能做到这些，恐怕是更果断的临机处理，再加上在苏联无论民航还是军用飞机在雨雪天气起降都是家常便饭，并且有十分良好的飞行素养，才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过装逼装的多了，也有装爆了的时候。
勇敢虽然是军人的优秀品质，但如果过于莽撞，那就是不专业了。战斗民族性格火爆，但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苏联10.20空难事故！
在1986年10月20日时，苏联民航的一架图134A本可以安全抵达机场……但是，他的机长原先正好是一位苏联空军飞行员。
这一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机长开始怀念起他在军中的峥嵘岁月。
说着说着自然免不了和副机长吹嘘自己的飞行技术何其了得，就在飞机准备降落到苏联库鲁莫奇国际机场时，机长突然说“把驾驶舱窗户全遮上，只看仪表盘，我就能盲降，副机长同志你信不？”
如果这时副机长附和地说一声“我信”，那么这场悲剧或许还可以避免，但副机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非但表示不信，还兴致勃勃地要观看表演。骑虎难下的机长居然就真的把驾驶舱所有的窗户遮上了。
果然，这位机长的驾驶技术并不如他所吹嘘的那么好，最终副机长赢得了赌局——飞机着陆速度过大，坠毁在跑道上，机上94人70遇难，悲剧就这样酿成！
这估计是航空史上最奇葩的空难了。
而此时，一头大汗的余子贤，不知道他遇上的是不是同样奇葩的苏联“空军飞行员”？！
第202章 大爷还是大爷（开撸求订阅）
战机，不客机在持续下降，余子贤抓紧前面的座椅，透过玻璃舷窗向外望去，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在茫茫一片黑夜中，看见了一点点恍惚的亮光，亮光在慢慢的清晰、放大，让余子看见了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
“这里十月底就已经开始飘这么大的雪了么？不过貌似要降落了吗……这恶劣的天气降落……但愿一切顺利！”余子贤的心里非常忐忑！
因为飞机马上就要着陆了尤其是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要知道，飞机出事通常都是在起飞和降落阶段，尤其是后者！
余子贤正这么想着，就在飞机落地带来的一杵的震动刹那，余子贤判断飞机应该是着陆了。不过，紧接着飞机就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摆……
给余子贤的感觉就是似乎在玩漂移：“我曹，这飞机坐的，太特妈刺激了！”
在紧张忐忑的间隙，叶祖新却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田大爷”，一脸淡定的目视前方，似乎可以望穿飞机，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似得。
“田大爷，你不害怕？”余子贤侧头问道。
“害怕什么？飞机这不是慢慢停稳了么？老毛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田大爷朝着余子贤笑了笑，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你大爷果然是你大爷！
就在余子贤和田大爷说话的十来秒钟，飞机已经慢慢停稳，喇叭里也开始传来空姐的声音，虽然是俄语，余子贤听不懂，但是听语气，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这顶多就是飞机降落时遇上了‘横风’而已……我当年坐飞机遇到情况比这危险的多都有，就在赴苏学习的那年代，又一次副机长喝了点酒，驾驶客机，差点将客机当成战斗机开，那场景才叫刺激，现在这算啥？”
“我还经历过，又一次在苏联接机，接我们的新同志，本来曾经听候机大厅显示，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了半小时，但是等到接机的时候，却发现飞机准点到达……后来我们的同志就好奇的向苏联人打听，结果发现这种情况还不少见，他们给出的解释就是，这半个小时通常都会被飞机驾驶员超速飞行给赶出来……后来，我们就戏称苏航为一个永远不会晚点的航空公司！”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在苏联飞行员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必要奇怪了……走吧，小伙子！在苏联，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毛熊同志做不到的！”
“不过，你也不要害怕，苏联人的技术还是非常过硬的，因为天气原因，一年有一半的时间有机会遇上这种雨雪天气，就算是盲降，他们也是能够把飞机给你落到地上来……”
好吧，我们赶紧走吧！
曾经经历过飞机劫难事件的余子贤，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脚踏实地，才是最真的！
除了机舱，余子贤才才看到外面的真实情况：风也不小，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机场，跑道上，只有两边的跑道灯亮着，让余子贤判断出来这里是飞机场！
“我曹，以后打死也不坐老毛的航班了……要坐也坐国内的航班！”余子贤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余子贤一行六人，除了田大爷提这个小包之外，其余五人都是两手各拎着两个大包，包里面可都是战略物资！
随着人流，余子贤他们一行来到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入境检查大厅，接受移民官及海关关员的检验。前者检查入境资格，亦即是否可以入境；后者查验旅客的行李是否应交关税，或有违禁物品应予没收。
而余子贤是走在他们六人的最前面，自然第一个检查。
一个看起来非常魁梧的机场边防中年男性工作人员接过护照，反复审视这余子贤护照上的照片和余子贤的脸，看了好一会，又用俄语和英语双语提问，让余子贤朗读自己的姓名。
余子贤照做，可是对方又看了好一会儿，对方才算过关。这一磨蹭，一个人就花费了五六分钟。
机场工作效率低，搞得余子贤都怀疑，边防人员是不是故意磨蹭，拖延时间。
过了边防这边接着还有海关，余子贤心想着，这没啥问题了吧？
只是，没过两分钟，又被卡住了！
这次换了一个酒糟鼻男人，看着怎么是个爷爷辈的年纪！对方的英语说实话吗，真的非常差，余子贤几乎是联手带比划的才能和他交流下去。
对方这一次直指手提包里的两瓶酒，让余子贤打开包装要检查，并且询问余子贤则这是什么？
余子贤的包里带的是他想办法采购的一些紧俏物资，至少在余子贤认为，包含大量的巧克力、还有几瓶白酒。他们几人的皮包里没人都多多少少的装了一些。
余子贤解释说是酒，对方不相信，非要余子贤打开酒瓶盖。
这可是余子贤专门带过来准备给应急送礼用的茅台酒，打开不就是废了么？可是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位持枪边防军人，余子贤还是打开了酒瓶。
接过酒糟鼻，示意让余子贤喝一口，余子贤照做。
酒糟鼻看余子贤喝了，之前板着的脸瞬间绽放了，指了指余子贤手里的酒瓶，又回手指了指自己！
余子贤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便将酒递了过去，却没想酒糟鼻不管不顾，直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全然不顾旁边的同事和不远处的边防军军人！
“我曹……”余子贤一瓶200元茅台酒，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的酒，就这样被对方一口气吹下去了二两！
喝了二两酒的酒糟鼻，过瘾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又指了指包里的的其他酒！
“不会吧，每一瓶都要尝？”余子贤瞬间愕然——你这是海关检查还是酒瘾犯了啊？
余子贤看了看对方手里的酒瓶，又看了看包里的三瓶酒，眉头一皱，要不……想了想之后，余子贤凑近酒糟鼻，小声说道：“这般瓶酒就给你了。”
酒糟鼻顿时会心一笑。
余子贤乐了，只要他不可以坑自己就好。又想到后面几个人，余子贤又拿出包里的一瓶酒，指了指身后的五个人，才递了过去！
酒糟鼻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然后笑眯眯的收下了酒。
“我曹，这是一个真▪酒鬼！”
有了酒开路，后面的检查就顺利的多了……
等所有人都接受完检查，除了检查大厅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莫斯科时间的凌晨6点钟。
再等出了检查大厅，到达接机处，余子贤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因为他看到陆远正在给他招手，旁边站着两个魁梧的峨罗斯族彪形大汉！
“卧槽，这个阵势……不过，我喜欢！”
第203章 苏联人并不弱（开撸求订阅）
路远看见余子贤一行人，也是快步赶了过来，来了一个拥抱。
“陆远，你这是带头大哥嘛？！”
“老板，你就损我……我们这也是入行随俗，现在的苏联乱的很……不多带点人，出门都不踏实……还有余哥，要说带头大哥的话，我看你才是带头大哥！毕竟你是老板嘛……”
在和陆远说话的一会儿，几个彪形大汉接过了余子贤他们几个人手里拎着的行李包。
陆远看到余子贤声旁的秦尚飞和李欢林，也是过去拍了拍肩膀，互相问好。
一行人简单的介绍，互相握手认识之后，陆远便带着大家去停车场，
四辆一毛一样的轿车，整齐的停在停车场，旁边有专人司机在等候。
四辆车安排的很宽裕。
余子贤看着轿车操作位置，居然有3速自动变速操作杆：“陆远，你这是什么车子，看着挺讲究的啊啊！”
“老板，这是4驱版的专门为苏联特种组织（KBG）打造的嘎斯24-245.53L的V8车型，可是有着老毛子3速自动变速箱、助力转向、加强的底盘及悬架等先进的装置，就算是现在，性能上一点也不逊色与国外的车型车系……这一台车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说完，陆远又嘿嘿一笑：“就是有点耗油！要是在国内可能真烧不起啊！”
听到KBG，余子贤头都有点大，他们出来最害怕的就是和这些组织有牵扯：“陆远，这有点太高调了吧？”
“老板放心，就这一辆是V8型的嘎斯3012，其他三辆是都是4缸型的……而且外观两者之间没什么差异，所以不会有事的，不然我们也不敢自己找不自在。”
在陆远的介绍下，余子贤才算是了解嘎斯3102。
从1982年开始，嘎斯3102作为第三代嘎斯24的升级版车型在俄罗斯小幅生产。而伏尔加系列车型在国内最常见的就是嘎斯24。
在此时国内高端的公务轿车领域，除了大红旗、老上海以外，嘎斯24成为最普遍应用的轿车，只有局级干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只是到这两年，它的地位才逐渐被桑塔纳、皇冠、公爵王等所取代。
这个时候作为苏联高端轿车的代名词，他的性能还是非常不错的！车子行驶在雪地上，余子贤感受不到一点的颠簸，非常稳！
“陆远赵学安了？”余子贤好奇没看到赵学安。
“老板，赵学安去白俄罗斯明斯克了，不然他这一趟肯定就过来了……”
“明斯克，那边有什么新的进展吗？”余子贤只知道白俄罗斯距离莫斯科不是太远。
““前两天，赵学安打来电话说是，目前已经和一个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下属的一家光刻设备制造厂的一个高级管理人员取得联系，目前正在做进一步接触……”
“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这又是什么机构或者组织？”
“老板，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苏联人不止一个半导体研究基地……而且不止之前你说的那么弱，也就是说，苏联人在半导体方面的技术比我们之前了解和预估的要强！”
“嗯？有什么新的发现？”余子贤有点惊讶了，没想到陆远他们得到信息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
“有，目前我们就了解到，在半导体的发展上面，至少有两个大的联合体……我么估计是，甚至可能有第三个组织机构存在……”
在余子贤的印象里，苏联的微电子设备工业就是在几乎完全封闭的情况下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在与西方的军备竞赛中发展国的军事微电子工业与研究力量。
但是，经过陆远他们这一年多的不断打探和了解，却有了新的发现。
在1962年的时候，根据苏共中央的决定，在建立微电子器件研究生产单位的同时，分别在莫斯科和明斯克陆续投入大量的资金，建立了埃里昂月精密机械制造研究所及波朗纳尔月科研生产联合体，成为苏联微电子设备研究、开发、生产的骨干和带头单位。
埃里昂精密机械制造研究所位于莫斯科郊外的“绿城”，与昂格斯特列姆精密研究所等四个研究所、六个工厂形成了前苏联最大的微电子、计算机和专用设备的综合性研究、开发、生产基地。
埃里昂主要从事离子蚀刻机、扩散炉、外延炉、镀膜机、磁控溅射设备、集成电路测试系统、电子束曝光机等设备的研制与生产，而昂格斯特列姆的集成电路工厂就是其主要用户及工艺实验合作单位。
至于，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就更加牛逼了。其位于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是以光学微细加工设备及后工序设备为主攻方向的综合性科研、生产单位，主体居然超过了5000人，下属还有个6工厂，分布在拉脱维亚的里加，白俄罗斯的明斯克及俄罗斯的若干城市中，总计约16000人。
仅仅苏联较大的集成电路生产厂之一的，座落于明斯克西南部的英特格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就有职工23万人，年产集成电路4亿块，分立器件15亿只，电子手表800万块……
“我靠，这个规模还仅仅是一小部分？”按照陆远刚才说的，这个规模仅仅是一小部分的，可是这已经要比我们国家的强了不知道多少？！
仅仅英特格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一家年产集成电路4亿块上算，产量规模就已经是共和国的四倍了！
余子脑海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以至于让他一时有点难以置信？！
目光视线不由透过车窗，看到形式各样的苏式建筑慢慢多了起来，看来车子这是已经进入了市区了。
天还没有亮，但是在路灯的照射下，余子贤却发现，路边上的排着各种各样的队伍……而且随着进入市区的深入，各种排的队伍越长。
“这是苏联人在排队，从三年前的1988年年底，莫斯科的生活物品市场供应就开始全面紧张，物资极度匮乏……”陆远说道。
现在，天还没有亮，一些营业时间比较早的地方，就已经开始排队了……
购买任何东西都要排队：排队看货，排队交款，排队取货。在大街上买“马老鼠”(俄语冰激凌)也排队，买比芝麻粒稍大一点的葵花子排队，买酒排队，退空酒瓶也排队。
“这才是刚刚开始，等到上班营业时间，莫斯科商场、古姆商场、促姆商场、儿童世界和加里宁大街礼品店等大商场里都将挤满人，尽管这些各种中小型商店里的大多数货架子已经空空如也……”
第204章 莫斯科乱象（开撸求订阅）
看着车外排着长队的人，再听着陆远的解释，余子贤知道，排队已经成为苏联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也将深深的融入到后苏联时代——俄罗斯人的基因里去……
苏联解体前，她的人民为了填饱肚子需要排队；解体后的十多年内，她大统继承者的人民依旧需要排队，甚至比解体前还要承受更多的痛！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形成，车子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开始七拐八弯，并在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前面有一个不高、看着也就是四五层楼高的小建筑的轮廓。
“这里是哪里？”余子贤看着前面的建筑问道。这时候天还没有亮，仅仅是靠街的建筑借着路灯，才能看出个大概模样。
“老板，这里是一家华人开的旅馆，老板姓艾，叫艾华，英文和俄文名都叫艾德华。”
“这名字不错。”
“恩，名字不错，人也不错。老板见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下车上去吧，已经安排好了几个房间，大家过去住就行。”
在余子贤点头示意随陆远安排之后，路远就开始招呼几个帮手将大家的行李往旅店搬。
陆远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来到国外混的也是不赖。
提着自己随身的小包，余子贤路过旅馆大厅门口，赫然看见了两个保安——这可是真·保安——持枪带械的那种！
尽管像是猎人打猎用的喷子，但也好歹拿·真器械！不过余子贤的心里还是紧了一下，看来这边的治安可能是真的不行！
直接上了三楼，连续预定了几间紧挨着的房间。
等大家安排妥当之后，站在旅馆窗子前，余子贤看着外面，从楼房空隙向望方过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窗子前方似乎正对着东方的方向，已经开始鱼肚白。
这个时候，陆远端着早餐进来了，一个大列巴，一碟西红柿酱，一杯咖啡！
“老板，你先吃点早餐，在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我再给你汇报工作……”
“好的，你一说倒真是感觉有点困了！”燕京飞莫斯科可是有着近八个小时的航程，尽管涂装线躺了一路，可是飞机上睡着就是眯着眼睛……从来没睡踏实过。
余子贤咬着手里的大列巴，也就是以一种经硬面包吧，喝着暖和的咖啡，突然问陆远道：“这一顿早餐在莫斯科多少钱？”
“3美元……按照去年官方卢布价也就是6卢布左右，但是黑市的价格可就不是这个价了，……而且几个月前的8.19事件之后，现在的汇率已经升到15以上了……也就是说着顿饭可能在50卢布，关键是还抢不上！”
“知道了……对了蒋月华她们什么时候过来……说了没？”
“半个月前已经说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局势真的是一日三变……她说中午十二点过来。”
“嗯嗯，她那边也有人保护吧？还有田大爷、成虎等都安排好了吧？”
“蒋小姐已经安排了，一明一暗。田大爷已经睡着了……成虎就在隔壁。”
“哦，那行吧，我先歇息会儿，中午十二点之前叫我。”
余子贤一落到床上，几乎立马就睡着了。
……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的声响！
睡熟中的余子贤，脑海里那根始终未曾放下的弦突然紧绷，余子贤猛的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
甚至余子贤都来不及看窗外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余子贤心里咯噔一下。
“老板，是我，尚飞。”好在紧接着想起声音让余子贤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余子贤从猫眼再次确认没事之后，打开了房门。
“老板。”
秦尚飞和成虎两人一起过来了。
“怎么回事？”
“暂时我们也不知道，李欢林和陆远在打探消息。”秦尚飞低声说道。
让余子贤蹲在靠窗的墙角，秦尚飞慢慢的将窗帘掀开一点点，向外观察着。而成虎则是拿着一把日常常见的一把水果刀夹在手心，一脸警惕的支棱着耳朵，站在余子贤声旁，一动不动。
“成虎，你去将田大爷也叫过来，自己小心一些！”
“老板，这边情况暂时还不明确……”
“没事，你先去将田大爷叫过来。”余子贤小声的再次说道。
“好吧。”说完之后，成虎身轻如燕，穷无声息的几步已经窜了出去。
秦尚飞紧接着跟了上去，守在门边。
没过一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秦尚飞确认是成虎之后，开了个房门侧开将两人让了进来。
“田大爷，您没事吧？”余子贤看大爷还是一身睡衣、睡眼稀松的样子，似乎是真也没受什么影响。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我看是你紧张过度了吧？！这是莫斯科，苏联的首都，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呢？我正在打算接着睡了，小成说你在叫我！”
“大爷，你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啊？”
“听见了，可是听见了有什么用？不就是几个混混开枪闹着玩，待会儿警察过来处理就完事了……能有什么事情？”
“嘚，嘚，是我打搅您做大梦了，您要不在我这躺躺……我是没瞌睡了！”
刚才，余子贤问秦尚飞了，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也就是说，余子贤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
“那，我回去躺着了，正睡香着了……”说完，田大爷就往外走去，打算去他自己的房间睡觉。
”大爷，您还真是大爷啊，你就在我这得了，你一个人在隔壁，我还真不发行嘞！”余子贤对田大爷真是服了……看来，大爷这是把这里当成国内了，或者说是把莫斯科当成五六十年代的莫斯科了！
就在这时候，侧身站在窗子跟前，掀了窗帘一点边的秦尚飞，小声的对余子贤说道：“老板，你看，两点钟方向，你看……”
秦尚飞让开了位置，余子贤按照他说的方向望去：好家伙，在五十多米远的一个街道口，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身体残躯散了一地……身体下流出有深色的印记，应该是血液吧！
“呕……”余子贤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忽然，远处想起的吵杂声，引起了余子贤的注意，就在隔着几百米远的一条主干道上，一群示威游行者，高举着旗子，正在高声大喊着……
逝去的生命……示威游行的队伍，似乎两不相干，各自按照自己的逻辑进行着。
“咚咚、咚、咚咚……”
忽然，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众人的神经再一次绷紧！
秦尚飞轻步上前，而成虎手里的水果刀再一次紧握。
第205章 富人区卢布廖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的声音响了重复了三次。
秦尚飞上前，也是将门轻轻“咚咚”敲了两下。紧接着，外面又想起“咚咚”两声。
秦尚飞转过头向余子贤说道：“是李欢林他们回来了……”
这下子，余子贤这才反应过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对暗号？！可是为什么不直接用猫眼了？
秦尚飞依旧小心的将门打开，然后李欢林、陆远，还有两名峨罗斯人共四个人走了进来。
好在这个房子不算小，不然一下子挤上8个人，真的是人挤人了。
“老板，刚才我们找艾华艾老板了解了下情况，再结合我们的渠道，可以确认，就是一起普通的枪杀案……和我们这边没有什么关系。”
“确定？”余子贤还是不相信。
“确定，艾老板打了电话确认的。”陆远非常确定的说道。
“好吧，那大家先散了吧，不过不管干什么事情，一定要给陆远或者我这边说一声，切记不要单独居住或者出行。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
“没……”
“欢林，你带大家先去休息吧。”
李欢林带着程渡、成虎等几个人离开了。留下了秦尚飞、还有躺在床上的田大爷、还有一个路远旁边一直站着的男子。
“陆远，一下子就搞死两人只是一起普通的枪杀案？”余子贤再一次不确定的问道。
陆远点了点头，“现在的莫斯科，一天不死一两个人才算不正常！”
“那警察不管么？”突然，刚才还在床上躺着的田大爷爬了起来，倔强的问道。
“军警管什么？他们正忙着抄家了！你看着吧，一个小时之内，莫斯科军警要是能赶过来，我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陆远身后的一个斯拉夫族模样手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余子贤有点惊诧。
虽然，他知道91年是苏联最乱的一年，但是这可是一国首都啊，难道连最基础的治安保证都已经没了？局面失控到这种程度了吗？！
看余子贤一脸诧异的模样，陆远笑了一下，给余子贤介绍了起来：“尼基塔说的没错，自从8.19事件，苏联人将坦克开到红场之后，局势就在没有安稳过……莫斯科红场上各种示威活动持续不断。”
这个时候的莫斯科，食物供应已经出了大问题，各个莫斯科商场门口都是长长的队伍，普通市民们为了能够买到一块面包填饱肚子不得不排上几个小时的长队。
如果现在出去，大街的墙上贴满了反抗苏联的标语和涂鸦……
每一个苏联人，都被目前政治局势所左右；每一个生活在莫斯科的苏联平民，尽管饿着肚子，但是依旧被迫走上街头，为了明天而呐喊……
发生了8.19事件之后，戈尔巴乔和叶利钦共同签署俄罗斯共和国总统令，停止苏共活动，并下令查封苏共各级机关，同时命令苏联军警与KBG特工奉命包围苏共在各地的办公楼、克格勃总部、国防部等地，同时驱逐还在里面办公的工作人员。
正是8.19事件，苏联政局急转直下，俄罗斯当局逮捕了参与政变的领导人，以叛国罪予以起诉，并对国（苏）防（联）部、内（苏）务（联）部等要害部门进行清洗……尽管上层斗搞的是你死我活，但是面对下层此起彼伏的示威游行，维护整体基本局面的稳定，才是他们最迫切的要求！
“终究还是政治斗争啊，陆远，没想到对你这边的局势这么清楚……”余子贤叹息道。
“还是多亏尼基塔的分析和帮助，不然我哪里这么清晰的条理！不过，这边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家里人还是要求我回去的，但是我们这边的摊子已经铺开了，一下子完全退出也不可能，而且关键是我觉得有点可惜……再说蒋姐还在这边忙着了，我自然不可能一个人撤走！既然决定留下来，那我只能多多关注时事了……这是做商人的基本素养和觉悟！”
“再说，后来，听到老板你要来之后，我就知道我更不能离开了……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啊！这才一年半的时间，金拱门就为我赚了几十万元，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嗯，那也是你们辛辛苦苦赚的，不过先不说这个了……这边的情势，我是真的有点低估了！”这一到达莫斯科，啥事都没干了，就先碰到了一起“两人杀”，再看看外面各种游行示威队伍……余子贤一下子有点懵，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大家的人身安全！
“陆远，有没有地图，你给我所说这里到底是哪里。再一个你给我说说我们现在带的这个地方可靠不可靠，艾老板这里，安全到底有没有保证？！”
“老板，我怎么给你解释了，但是我敢说就我知道的莫斯科范围内，艾老板应该是我最可信的人了。至于地图什么的，就让尼基塔给你说吧！”
尼基塔点了点头，从包里随手拿出了一张纸和笔，唰唰几笔，一个简要的莫斯科地图出来了。在划拉几笔，城市的主干道就出来了……
然后，尼基塔依旧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老板，我们现在在莫斯科城的最东西面，属于莫斯科西郊，就在大环公路的边上，这个地方……昨天你们飞机降落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就在我们左上角20余公里处的这个地方。”
几下子，余子贤就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莫斯科正西面的大环公路边上，距离市中心的红场15公里处。
大环公路基本上就相当于燕京的四环，框定了莫斯科的整个城市范围，而余子贤他们就位于莫斯科城市的最西面的四环——大环公路边上，而且再往西15公里的话，就是莫斯科西郊距大环公路15公里处的卢布廖夫。
哪里是一片坐落于森林中的别墅区，聚居着众多苏联政界要人……戒备森严、闲人免进，这个别墅区一直保持着神秘色彩。
“老板，你居然知道卢布廖夫？”
“我只是大概知道一点……”
“老板，卢布廖夫区是我们莫斯科除了红场之外，安保最严格的区域了……”
卢布廖夫区，从广义上指从莫斯科大环公路向西行3公里至30公里处的一片区域。那里风景秀丽，森林茂密，野生动物繁多，自古以来俄罗斯沙皇、达官贵人、作家、将军们都首选在卢布廖夫区居住。亚历山大二世的遗孀在卢布廖夫区住过很久，后来列宁在此也小住过一段时间。作家高尔基、契诃夫、画家列维坦也都在当地有过自己的房子。1664年，彼得大帝的父亲颁布命令，禁止在西区兴建任何“冒烟的工厂”，直到今天，这里一直没有大型的工业企业。
“老板，你说起那你难道，你对那个地方想法？”陆远一旁好奇的问道。
“对，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有必要在哪里再建一个窝……这事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了……相对的远离市区，但是安保要求又高！”
“老板，已经12点10分了！”站在窗子跟前一直警戒的秦尚飞突然说道。
余子贤知道秦尚飞什么意思——蒋小姐还没有来！而他知道，蒋月华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
如果她来不了，就一定会打电话提前通知！可是这都十二点十分了，蒋月华依旧还没有来……除非，发生什么意外！
第206章 老兵尼基塔（苏联求订阅）
“再等10分钟，如果还没有到，我们出去搜寻！不过，陆远，你打电话还是确认一下，蒋月华那边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我这就去！”陆远，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尼基塔先生，你说的‘1小时之内警察过不来’打赌的话，你可能已经输了！”一直站在床边持续关注大街上动静的秦尚飞突然说道。
尼基塔慢慢朝窗口走去，边走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发现距离之前的枪响那个时刻，确实也“就”过去58分，前后误差不到1分钟。
将窗帘稍微拉开一点，尼基塔看向之前发生枪击事件的地方。
只见三名城市警察此时已经将那个事发地点围了起来，两名警察正在四周来回巡视警戒，而一名警察上前察看死者情况……
焦急等待的余子贤，这个时候除了在房子里慢慢走动来消解他的紧张之外，什么好办法都没有！
虽然，余子贤是到苏联是初来乍到，但是发生事情的却感觉无力把控的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不过，现在还好的一点就是，在金拱门贸易因为自己抽掉资金而严重受阻的情况，也给予了基本维持运转的资金，而且在魔方智慧的情况好点之后，转借了一部分资金让他们开展贸易。
不然就以自己一腔热血一头扎进莫斯科来淘金的样子，如果没有之前的这些布局，在现在堪称兵荒马乱的莫斯科，真的麻爪的！
看到自己老板的老板过来，尼基塔向外又望了一眼之后，打算将窗口让给余子贤。
窗外五十米外的案发地点，警察刚检查万一个死者，向另一个死者走去。
忽然，余子贤就看见在警察翻起第二个死者身体的时候，突然衣服膨胀，于此同时就听见了一声“”砰”的巨响……而他自己也被瞬间被扑倒！
“我擦……我屮……卧槽！”在眼皮子底下，那个警察瞬间被炸倒！这种炸弹爆炸的强烈既视感，瞬间点燃了余子贤全身的肾上腺素，全身肌肉发紧！
屋子里的人被再一次响起的炸弹声都惊了一下！
尼基塔没有听见后续动静止之后，慢慢站了起来，将视线投向窗外：“老板，可能没事了，应该只是一种土炸弹！”
而刚才被尼基塔扑倒的余子贤也爬了起来：“土炸弹？”
“对的，警察虽然受伤了，但是行动能力还在，应该没什么大事情！”
余子贤再次将目光投向外面，只见刚才被炸担波及的远一点的警戒警察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将之前检查死者情况而受伤的警察拉着两条腿，缓慢往远处去……”
等有个十几米远之后，两人才停了下里，赶紧检查受伤警察的伤情，同时一边在用通话器呼叫。
而那个警察，也是慢慢的翻了个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五十米的距离其实真不远，甚至依稀可以看见伤者脸上的伤情，或许是其他地方伤势不重，受伤的警察居然自己占了起来，在另外两名警察的帮助下，往边上走去……没过一分钟，就走出了余子贤的视野。
“这就走了？”余子贤不知道是毛熊的身体素质强悍，还是收的伤本身不算太严重，但是受了炸弹炸伤能够自己自行离开的，真的不多啊！
后世，美军在中亚伊拉克、阿富汗就没少尝尝这种炸弹的厉害，基本都是很惨的！
“这种土炸弹，造法简易，取材方便，但是威力也很一般……但是让人防不胜防！”
听着尼基塔的介绍，余子贤哟了自己的猜测：“尼基塔，你去过阿富汗？”
“是的……两年前退下来的。我们好多战友就因为这种炸弹被炸死，炸死的都算是好的，关键是炸残炸伤的更多……让人生不如死！”
余子贤肃然起敬，没想到自己与战争居然如此之近——能够从阿富汗退下来的苏联军人可都是精英啊。
70年代，苏联推行勃列日涅夫的全球战略，加紧与美国争夺世界霸权。为实现其南下印度洋，控制中亚枢纽地区的战略企图，从1973年起对阿富汗进行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渗透。在1979年9月，阿人民民主党内部发生火拼，政府总理H.阿明杀死党总书N.M.塔拉基之后，自任革命委员会主席兼总理。
阿明上台后试图摆脱苏联控制，声称要与美国实现关系正常化。苏担心失去对阿富汗的控制，决定采取军事行动并进行战争准备。
于是持续十年旷日持久、边打边谈的苏联阿富汗战争便爆发了。
可是长久的苏联阿富汗战争使苏联在政治、外交、经济、军事上承受巨大压力。在战场上的屡屡失利，使得阿富汗游击队的不断壮大，迫使苏联改变侵阿政策。1985年戈尔巴乔夫任苏共总书记后，决定逐步从阿富汗脱身。
为实现这一目标，苏积极推进阿富汗问题的政治解决进程，将战争规模保持在较低水平；同时加紧武装阿富汗政府并将“清剿“任务移交给阿政府军，苏军主要负责防守城市和交通线。
而阿游击队为了把苏军赶出国土，推翻喀布尔政权，对城市和交通线频繁发动攻势，先后对喀布尔、昆都士、坎大哈、贾拉拉巴德、赫拉特等重要城市发起多次进攻。
其中对喀布尔的进攻曾出动兵力5万人，时间长达几个月，对苏军和阿富汗政府军造成严重威胁。阿富汗战场出现了苏军控制主要城市与交通线、游击队控制广大农村、双方均不可能取胜的僵持状态。
1986年2月，苏联最终同意政治解决阿富汗问题。1988年，在联合国秘书长德奎利亚尔的主持下，苏联、美国、阿富汗喀布尔政权和巴基斯坦四国外长在日内瓦签署了政治解决阿富汗问题协议。协议规定，苏军从1988年5月15日起，9个月内全部撤出阿富汗。1989年2月15日，苏军按照协议规定全部撤出了阿富汗。至此，苏联入侵阿战争才算是正式结束。
所以，刚才尼基塔说自己是两年前从阿富汗退出来的，那就应该是最后一批从阿富汗撤走的老兵了！
“尼基塔，和你一样安全退回来的老兵都在从事什么工作？”
“大多数退役了……曾经伟大的苏联已经养不起这么规模庞大的军队了，在我们撤退回来之后，裁撤了一大批。被裁撤之后，一小部分进入政府部门工作，一部分成为了刚才那些警察的同事……至于，我那些伤惨的战友们……”尼基塔说到这里，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没了声息。
余子贤侧过脸，看着尼基塔一脸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问下去了：“对不起，尼基塔，让你伤心了。”
做了一个微不察觉的深呼吸，尼基塔已经调整了情绪：“没有什么，这是我们曾经作为军人应该承受的……我那些伤残的战友文化程度高一些的还能进军工厂，干些杂货，主语伤残严重的，则只能领取一些国家的补助，待在家里……生不如死！”
“是真的生不如死……死了还能补助家人一大笔财产，足够在莫斯科买一个小点的房子了……但是现在我那些伤残的战友，没有工作能力，只靠政府补助的200卢布生活。曾经的一个月200卢布的补助，够一家人吃喝了，16戈比1公斤面包至少能够保证他们饿不死……可是现在了？两块面包就要16卢布……这样的联邦已经不是我们和祖辈们为之流血奋斗的那个联邦了！”
“我们需要生活……我们一个班9人回到苏联的，连我算上也只有五个人，三个伤残战友永久的失去了劳动能力！”
“而一年前，其中一个因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开枪自杀了！而他受伤却是因为救我……剩下的两个伤残战友，其中一个已经失去了联系，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至于另一个白俄罗斯族的战友，则被分配回了他的故乡，在一家工厂上班！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九个人，回来了五个人，而我现在能联系上的也只有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尼基塔已经归于平静……古井无波！
“尼基塔，我相信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信吗？”
尼基塔听见余子贤的声音，转过头看他一眼，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将头转了回去。
看着尼基塔的神情，余子贤看不出来尼基塔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砰砰、砰、砰砰……”的敲门声，再一次很有节奏的想起。
依旧是秦尚飞过去开门。
陆远回来了。
“老板，有个不算好不算坏的消息，我说了你不要急！”
“嗯，你说。”听到路远这么说，余子贤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峨罗斯副总理叶戈尔妻子带着孩子去逛街，在一个商店购物的时候，为了几块面包和人发生冲突，最后更是在保镖和平民之间发生了枪击……而这个事情就发生在我们不远的尼基特街的一个超市……目前不知道，之前的枪击案和这个案子之间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但是我们可以确认的是，我们这附近1公里范围内的街道已经被戒严了……”
令余子贤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居然连峨罗斯共和国的副总理家属都需要和平民争抢食物了。在余子贤的印象中，不是在空空如也的平民超市之外，还有夫人权贵阶层专属的富人超市吗？或者是这位副总理夫人逛街的时候，突然感觉饿了，想买点面包吃吧？
陆远缓了一口气之后，又接着说：“我们给蒋姐那边的人打了电话，确认对方在11时就已经出发了。而我们这边距离他们那边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蒋姐应该是被挡在封禁区外面……”
“那她们可以打一个电话啊！”
“嗯，这个……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老板，你就不要着急了。蒋姐那边有两个人在盯着了，肯定没有什么事情！不然，早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嗯，知道了。”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封禁了，就算是余子贤出去了也是自找麻烦。还不如陆远他们熟人间的一个电话来的方便和安全！
“咚、咚、咚……”这个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秦尚飞一听不是自己熟悉的节奏，于是将目光看投向了陆远。
“余先生在吗？我是艾华！”
“老板，是艾老板……”
“嗯，走去开门。”在人家的地盘，余子贤觉得应该客气一点为好。
当余子贤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门外一米远处站着一个相当魁梧的身材，有着近2米的个，一头卷发，样子长的么有点像峨罗斯族人……如果不是刚才一口纯正的汉语，余子贤绝对不会认为对面站着的会是华夏人。
旁边站着的保镖，余子贤倒是能够非常明显看出来是峨罗斯人。
“艾先生，快请进！”余子贤赶紧上前，伸出双手向艾华递了上去。
“余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哈哈，过奖过奖，艾先生，请！”余子贤说完之后，侧身让开，将艾华请了进来。
进到房间里，艾华看到满屋子的人，便知道他们再商议事情，连忙说道：“余先生，多有打扰，等会儿了我给你换一个房间。”
“艾先生，能够借助您的地方落脚就已经非常感谢，怎么好意思再麻烦……”
“应该的，身在异国同是客，我们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而且，对于能够帮助到余先生这样年轻有为的朋友，我还是非常乐意的！如果余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边帮助的，可以提出来……我将尽力帮助。”
“好的，非常感谢艾先生。”
“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比较乱，余先生尽量减少外出活动，能不出去的事情，就不要出去，能白天干的事情，就不要放到晚上去干。还有，蒋小姐的事情，陆远也给我说了，我刚打了电话，还没有消息，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所以余先生耐性等候就是，我这边有了消息也一定会尽快通知余先生的。”
“真是非常感谢艾先生的提醒和帮助！”
“嗯，那就这样，有什么需要提前说一声！”
……
艾华，应该只是一次常规的“拜门”，但是非常的客气！
一口流利的汉语，再加上温文尔雅的第一感觉，全放在一个俄罗斯族模样的华夏人身上？余子贤真的有点好奇了。
“陆远，这艾华真的是我们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