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桌球(中)
服务生离开后,陆遇从安可期身后抱住安可期,就像落入俗套的电影桥段,看似认真教打桌球实则让人身处其中无心学。陆遇说:“你得看这里,注意力集中,然后这样击打白球。”
安可期说:“这大概就是男生喜欢带女生打桌球的原因吧?”
陆遇楞了一下直起身来,他说:“你好好学,别想那么多。”
安可期说:“是你做了那么多,再说,烀在一起好热啊!”
陆遇内心有点崩溃:撩不动撩不动啊。也好,这样异地恋比较安心,就不信谁能撩的动她!
安可期说:“你还教不教啊?不教我自己练习了。”说着她准备架杆,再次尝试。这时服务生不知从哪个缝隙里蹦出来,喊:“停!”
安可期看着他,他质问陆遇:“你刚刚教了吗?”
陆遇还没来得及说话,服务生又说:“你就趁机抱了人家一下!你好好教了吗?”
陆遇说:“我没……”
服务生说:“你教还是不教?你不教我教!”
陆遇说:“我教!”
服务生离开后,安可期憋不住笑,她说:“你看吧,你干什么人家都看着呢!”
陆遇这次认真做起示范,别说,专注做事的男人特别帅。陆遇的桌球技术还是可以的,虽不能夸张到一杆清,但教安可期错错有余。掌握了基本技巧。陆遇摆好球,安可期重新开球。
陆遇说:“教的差不多了,赌点什么吧。”
赌,是安可期与陆遇谈恋爱的重要组成部分。赌天、赌地、赌人,万物皆可赌。可以赌几点钟雨停,可以赌一朵菊花花瓣是奇数偶数,可以赌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男是女,可以赌下届美国总统谁当选,可以赌中国足球能不能进球,可以赌抛起又落地的硬币是背面还是反面,也可以直接赌输赢。他们的赌注也是千奇百怪,可以赌注是一顿晚餐,可以赌注是十个拍脑勺,可以赌注是一个吻,可以赌注是一天不吃饭,当然也可以直接赌注是钱。
安可期说:“怕你不成!”
陆遇说:“我真是佩服你这个没实力还嘴硬的劲儿!”
安可期说:“我刚学,我得有三个特权。”
陆遇说:“可以啊,都什么特权。”
安可期说:“例如你的球挡到我的球了,我可以行驶……无条件移位权。”
陆遇说:“就是把挡你球挪开呗!可以。三个这样的特权吗?”
安可期说:“不不不,只是举个例子。我还没太想好。”
陆遇说:“可以,都随你,反正我是一杆清。”
就这样,桌球比赛开始了。
安可期发挥极其不稳定的开球,球几乎没怎么动,一堆球凑成的三角形,只是原地轻轻晃了晃。
陆遇说:“你这球开的,闹着玩儿呢吧!”
安可期故作镇定,说:“你懂什么,这是我的战略战术!”
陆遇说:“你的战略就是按兵不动呗?”
陆遇狠狠的戳了一下白球,所有的球在猛烈地撞击下四处乱滚,居然!竟然!公然!进了一个球。
第一三七章桌球(下)
陆遇说:“学着点!这叫大力出奇迹!”他看了一眼蒙进去那个球,原来是一枚全色球,他很认真地观察了一番,然后又进了一枚。白球的走位刚刚好,看来第三枚球,也没什么意外。陆遇很认真,丝毫没有放水。安可期看他这个架势坐不住了。她悄悄走到陆遇身后,陆遇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白球上,他刚向后拉杆,球杆就不偏不倚地怼到安可期身上,安可期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好像被车撞了一样。陆遇连忙说:“你没事吧?你什么时候跑我身后去了?”
安可期说:“你球杆伤人!”
陆遇说:“我不是有意的,怎么办啊。撞哪了?我给你揉揉!”
安可期说:“不用不用,一会就好,你刚刚没进吧?”
陆遇说:“我还没打呢啊!”
安可期说:“你好像碰到白球了!”
陆遇说:“没碰到白球!碰到你了!”
安可期说:“那你说吧!怎么办吧!”
陆遇这时看明白了,敢情安可期在这碰瓷呢!他说:“哎呦,你这够拼的啊!我懂了,让你打,行了吧!”
安可期说:“就该我打,轮也轮到我打了!”安可期的专注度不亚于陆遇,她心想:理论上白球从这个角度过去,受力的相互作用,需要带一点点旋转,蓝色球应该进中袋,白色球刚好滚到黄色球旁边,三点一线,黄色球刚好进底袋。她将展示什么是力度、角度、准度完美的结合。想到这她突然笑了。
陆遇说:“喂!你都瞄五分钟了!还打不打?”
安可期说:“催什么催!这不瞄准呢吗!”
陆遇说:“你瞄你瞄!反正这按小时收费,你瞄一小时,那你这一眼就是三十元钱!”
安可期说:“你别给我施加压力,你故意扰乱我的心续,是不是怕输啊!”
陆遇说:“我去买瓶水,你慢慢瞄吧!”
陆遇转身离开,安可期感觉瞄到差不多了,一杆下去,啥也不是,啥也没进,白球差点自己进袋。安可期回头看看,陆遇还没有回来,她把白球放回刚刚的位置,自言自语:“我还不信邪了,再来一次!”这次没有瞄那么久,可结果是一样的,啥也没进!安可期这次没有拿白色球,而是走到蓝色球旁边,说:“你怎么回事!进去!”蓝色球被放进袋中。安可期若无其事地开始瞄准黄色球。瞄了一会感觉没有三点一线,她又调整了白色球的位置,就在不断调整不断尝试的过程中,黄色球被安可期放进袋子。这时陆遇拿着两瓶冰红茶回来了。他恍惚看见安可期在用杆扒拉白色球,他说:“你动白球了?”
安可期说:“没啊,它自己滚到这的。”
陆遇问:“你刚刚进球了?”
安可期说:“是啊,怎么了?你看我这白球走位,相当到位啊!”
陆遇说:“唉,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那个经常从缝隙里蹦出来的服务生,这时又蹦出来了。他说:“我看见了,她把蓝色球和黄色球放进袋子里了。不是打进去的!”
安可期心想:怎么哪都有你!
第一三八章素颜(上)
陆遇说:“谢了兄弟!”
陆遇看着安可期,不怀好意的表情,安可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陆遇说:“怎么办吧?”
安可期自觉地把蓝色球和黄色球从袋子中拿出来,她说:“放哪?你说吧!”
陆遇说:“你耍赖,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安可期说:“差不多得了!怎么滴?我还得把台球吃了啊?”
陆遇说:“看你那说不得的样,算了,你放那吧,喝水不?”
安可期喝着冰水,看着陆遇打球,陆遇又进入专注的状态,帅是帅,可安可期看着生气,胜负欲已经改变了她的审美。
终于,还剩两个球没进的时候,轮到安可期了,安可期看看目前的局面,有点沮丧。她绕着台球案走来走去,几乎把自己花色的球都研究了一遍,哪个都没有把握。陆遇也帮她看,结论是:“你最容易进的球被我的球挡上了,你要不要用个特权啊?”对啊,安可期差点忘记这茬,她说:“用!”挪开了陆遇的球,眼前豁然开朗,一杆下去,球进了!安可期正兴奋加得意,意想不到又发生了,白球在袋口晃了晃,也进去了。
陆遇得意地走到台球案前,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喽!”
安可期突然说:“等等!”
陆遇说:“又怎么了?”
安可期说:“我第二个特权叫乾坤大挪移!”
陆遇听的一头雾水。
安可期说:“就是我们互换花色,没问题吧?”
陆遇说:“还有这种特权?”
安可期点点头,陆遇无可奈何,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陆遇表演了什么叫一杆清。眼看着球一个一个被打进袋子里,最后轮到黑球了,安可期说:“这什么情况?”
陆遇说:“就是你该愿赌服输的情况!”
安可期说:“我还有一个特权吧?”
陆遇说:“不可以乾坤大挪移了!”
安可期说:“不乾坤大挪移了,我就挪一个球。”她把自己的球挡在黑球进袋的必经之路上。就这样,获得了自己打球的机会。可即便这样,又如何呢?轮到她打,瞄了良久,还是打不进。最终,陆遇胜了。
他俩的赌注是输的一方答应赢的一方一个合理合法的条件。安可期说:“愿赌服输,你说吧。”
陆遇说:“不许化妆!”
安可期说:“你预谋已久了吧!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陆遇说:“是啊,对啊!怎么滴吧?愿赌服输吧!”陆遇知道自从安可期看了班长孙琪晨易容术般的化妆术后,对化妆一事饶有兴趣,念念不忘。
安可期说:“化妆怎么了?你看看大学女生有几个不化妆的?”
陆遇说:“我大学没女生,不清楚,我就喜欢你素颜,不许化妆。”
安可期说:“换个!”
陆遇说:“愿赌服输!”
安可期说:“凭什么我必须素颜?”
陆遇说:“凭我刚刚赢了!而你输了!”
安可期无话可说。
服务生这时又出现了,总是神出鬼没,他说:“你俩还打吗?还有五分钟又一个小时了。”
第一三九章素颜(下)
对于陆遇使用套路,扼杀自己化妆兴趣的行为,安可期表示极度不满,可人必须得有赌品,愿赌服输和欠债还钱一样,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假期的最后几天,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只是安可期的伙食越来越好。
家里,安妈妈看在安可期快滚回学校的份上,每天大鱼大肉、四菜一汤。
家外,陆遇带着她游走在沈阳的大街小巷,变着花样地品尝小吃、料理。
假期的最后一天,陆遇带了一个神神秘秘的黑色口袋。安可期知道,他一定是准备了礼物。还记得陆遇送给安可期第一个礼物小河马那天,小河马也被装在一个黑色口袋里。陆遇的黑色口袋就好似哆啦A梦百宝袋,里面总装着安可期喜欢的物件。
陆遇递给安可期,说:“马上开学了,你带去学校用吧。”
安可期说:“是什么啊?”她一边问一边翻,原来是一整套护肤品。高档精美的包装上全是英语,最上方印着EsteeLauder的字样。大一的安可期并不认识这个牌子,她问:“想开了?同意化妆了?你买的?”
陆遇说:“这是护肤品,不是化妆品!我的全部奖学金!”
安可期问:“你全部奖学金是多少啊?这是不是很贵?”
陆遇说:“高南出国玩,我托他从免税店买的,退不了了,你别管多少钱了,放心用。少接触那些劣质化妆品比什么都强!”
安可期感觉到这份礼物很贵重,同时也感觉到陆遇希望自己素颜的那份暖心。她说:“太贵重的礼物我可还不起哦!”
陆遇说:“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用你还过!”
安可期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什么都不还了!”
陆遇突然改口说:“不行,你欠我一辈子,你就用一辈子来还吧。”
安可期说:“凭什么!一套护肤品就要赔上一辈子啊?”
陆遇说:“不止这些,我要给你很多很多,让你一辈子都还不上。”
安可期说:“从今天起,你的礼物我都不收了,这个也还你!”
陆遇说:“逗你玩呢,还当真,收着吧。”陆遇把护肤品又塞到安可期手中。
停顿了几秒,陆遇有点低落地问:“你那么怕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安可期说:“我不怕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怕的是……我亏欠你。”
夏天的风轻轻地吹着,携着一丝宜人的清凉,也带来一丝离别的忧伤。短暂的相聚,证明他们熬过了一年的异地恋,还有两年,熬一熬就过去了。这次重返博州大学校园,没给安可期留多少时间让她兴奋和悲伤,因为安可期之前挂科的坑,是时候该填了。刚到寝室,安可期就翻出财务管理期末复习大纲,她必须通过补考,她没有时间参加重修。她还有那么多板报要画,她还有那么多平花动作要练习,她还有计算机二级考试,她还有会计从业资格证,当然,还有大学英语四六级。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必须过。
第一四O章补考
补考的考场里,安可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车栋旭。
“你?”安可期诧异地指着他。
“低调低调。”车栋旭满不在乎的样子。
“低调个头啊?你怎么回事?”安可期问。
车栋旭答:“忘记复习了。不对啊!你怎么回事?”
安可期说:“弃考了。”
监考老师走进考场,说:“补考要开始了,都别说话了!留给你们的机会不多了,好好把握,传卷纸!”
一个小时后,车栋旭和安可期一同走出考场,此时,韩热娜已经在考场外等候多时。
韩热娜说:“什么情况?你居然挂科?”
安可期说:“弃考了一科,别大惊小怪。你俩走吧,我不想当灯泡。”
韩热娜拉着安可期,执意要请客,说是预祝他俩补考顺利通过。她的热情让人难以拒绝,安可期这个电灯泡,看来是当定了。可能是韩热娜的祝福足够虔诚,也可能是安可期和车栋旭没有把所学知识忘光,总之,他俩通过补考了。安可期以为坑填好了,可这个坑似乎有点大,不那么好填。补考后的第三天,安可期收到了一条短信:午休来我办公室!发送人居然是樊导。安可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安可期准时乖乖前往,站在樊导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喊:“你入学时是什么成绩?全学年第一!你再看看你现在!”停顿了几秒,又喊道:“车栋旭!我以后安排人天天查寝,你的课节节点名!你再敢挂一科的,你试试!”不一会车栋旭灰溜溜从办公室走出来。安可期轻轻挥挥手,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樊导,我来了。”“进来!”樊导只说了两个字,可安可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沉默了良久,樊导说:“你是弃考啊!不是考了没过啊!怎么回事?”
安可期感觉实话实话,一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编个理由吧她又不想说谎,于是她就不吱声。
樊导等了一会,耗不起了,接着说:“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弃考,可我现在要和你说说挂科的严重性!”
安可期抬头,眼神里有一丝好奇。樊导说:“你为了宣传部忙了一年,这一年的板报水准有目共睹,不出意外你今年就是宣传部部长,外加第一批入党。”又是讨厌的停顿。
樊导接着说:“可是你挂科了,补考过了,你也是挂科的人。你入不了党了。党员加学生会干部,毕业后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安可期摇摇头。
樊导说:“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居然弃考!”樊导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后叹了一口气,朝安可期摆摆手。
安可期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心想:入不了党我便不入,入与不入都不影响我一心向党!
樊导的那声叹息,显然安可期没有读懂。很快另一件事,冲淡了这件事,轮滑社团要招新了!一转眼,安可期就成了新生嘴里的学姐了!
第一四一章招新(上)
大一的新生朝气蓬勃,从五湖四海而来,相聚博州大学,历经军训洗礼,个个晒的黝黑。安可期秉承着六姐的优良传统,早早下手,从大一新生中挑了四男四女,当然还是女生能写会画,男生嘛?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宣传部的招新工作,安可期并没有多操心,一方面有六姐主持大局,另一方面毕竟画画好与坏一打眼便知,进宣传部,终究还是要凭实力。
相比之下,轮滑社团的招新,可就热闹多了。安可期和齐咚一起画了三副动感十足的招新海报,分别放置于出口、入口和报名处。
赵文迪说:“今天谁负责收会费啊?”
高怀南答:“这不现成的嘛!俩财务管理系的,专业收钱。”
车栋旭反应迅速,喊了句:“我去给大家买水!”一溜烟跑掉了。
剩下安可期,傻傻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赵文迪说:“行了,就你了,你收钱吧,做好记录,千万别让没交钱的混进来。”
安可期问:“收什么钱?为什么收钱?”
顾安东说:“你后加入的,不知道会费。我们社团是校一级社团,按校规,会费200元/人,会费用于这一年的社团建设。”
安可期听懂了,可她也不愿意接这个琐碎的工作。安可期说:“懂了是懂了,可我不想收钱啊!安排我去发传单吧!师父!”
叫了师父也是白叫,顾安东充耳不闻。
白百刚说:“你就收吧!你是专业的!我们几个收,不一定丢多少钱呢!”安可期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学财务管理的就是专门收钱的,大众对财务管理专业是有多深的误解啊!
赵文迪说:“北戴河你都没去,今天就罚你负责收钱!”可容不得安可期选择,齐咚和赵文迪把她压在了收款处。这俩傻大个子,安可期无力反抗。
学校给轮滑社团预留的招新场地很大,顾安东和疯子作为社团的活招牌,几个招牌动作就引的新生集体尖叫,报名的新生超多,安可期从不耐烦到数钱数到上瘾只用了十五分钟。对于没见过世面的穷学生,那厚厚一沓,真的是好多钱啊!疯子擦着汗走过来说:“安可期,你今晚走夜路小心点,我会打劫你的。”
安可期说:“你怎么这么闲,快去接着飞人!多招点新人!”
疯子说:“你是掉钱眼里了吧!还招!回头一堆菜鸟,谁教啊!现在师父都不够用!”
顾安东这时也走过来问:“多少人了?”
安可期说:“这一页是二十人,你看吧,好多页。”
顾安东说:“这么多人,不收了!停工,吃饭去!”
就这样,大二大三的学长拿着刚收来的大一新生会费,去吃肉了。这都是传统,传统不能破。顾安东说,这是上届团长交代的,招新后一定要吃顿好的,这顿是圆桌会议,讨论社团如何发展壮大!如何培养新人!伴随着阵阵排骨香,圆桌会议在排骨烀饼店的三楼包厢里,开始了。
第一四二章招新(中)
安可期抱着收上来的招新会费,兴奋没一会儿,便感觉这是块烫手山芋,丢了少了都是个麻烦,她凑到顾安东身边,小声说:“师父!”
顾安东看看她。
安可期说:“这钱放你包里呗,我不爱抱着它!”
顾安东打开背包,示意她放吧,然后说:“你一这样喊师父,准是有事求我。”的确,安可期感觉这个师父并不称职,一个不主动教一个不主动学,平日里安可期也不怎么喊师父。至于平花动作,都是跟着齐咚从高怀南那里偷学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人才讨论起正事,疯子说:“这次新人很多,正常来说我们大三了,不收徒弟了,这批新人都得由你们几个大二的带。”
车栋旭说:“就我们几个,带那么多人?”
安可期说:“我自己还不会什么呢!”
顾安东插话:“教新人足够。”
安可期心想:你都没怎么教过我,哪里来的自信呢!
高怀南说:“过几天,我们会安排一个徒弟选师父的活动,到时候新人选谁做师父,谁就必须受这个徒弟,不能推脱。”
安可期说:“那要是没有一个人选我,我就不用当师父了呗!”
白百刚说:“你就等着吧,不出意外,你的徒弟会很多。”
韩热娜说:“唉,我今天可是看看好多小学妹围着车栋旭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栋旭拍拍韩热娜的肩:“放心吧,别想太多了!我争取不收女徒弟!”
疯子说:“这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赵文迪说:“你们怎么这么不爱带新人!我就想当师父,我一定好好培养他!”
安可期说:“被你好好培养,怎么感觉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顾安东又插话:“还是我这种不管你的好吧!”
安可期说:“好啥啊!我啥也不会!”
疯子说:“早告诉你换我当师父你不听!”
安可期说:“算了吧,我可不想天天起飞!”
齐咚突然说:“怪不得带我们来吃肉,原来是鸿门宴。吃了肉就得收徒弟啊!”
高怀南说:“肉你都吃了!没法反悔了!而且你还得给我好好教!人家都是教了会费的!”
安可期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我们这夹板气受的啊!”
赵文迪说:“那我得多吃点!我们再点一个硬菜!”
齐咚说:“对!服务员菜单!”
菜单上的那锅干锅肥肠,简直诱人到不行,安可期、齐咚和赵文迪对视了一下,一致决定加份干锅肥肠。
白百刚说:“我们社团这女生也真是奇葩,都爱吃肥肠!猪下水,有什么好吃的呢!”
一锅干锅肥肠下肚,收徒弟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高怀南一直碎碎念:“你们收了徒弟得统计好电话,有活动必须发短信挨个通知,不能忘通知、漏通知、晚通知!还有抓紧组织备鞋,没有鞋那什么都推进不了。你们要根据每个人的基础水平制定学习计划,众多徒弟中要重点选拔几个资质好的,不教会几个,明年新人谁来教……”
第一四三章招新(下)
喝了些酒的高怀南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死胖子。这种絮叨酒醒后还在继续,萦绕着刚刚大二的他们好几天,直到拜师收徒弟。终于要迎接那群大一菜鸟了,一切被大三学长安排明明白白,安可期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平花水平,竟然也收了二十几个徒弟,其中有男有女,高矮胖瘦,参差不齐。有的人突然喊安可期师父,安可期会感觉十分尴尬与心虚。
另一边,车栋旭的徒弟清一色的女生,安可期私下开玩笑说:“你这是要重振峨眉派吗?”车栋旭耸耸肩。比起车栋旭,韩热娜面对这群学妹更不淡定,她急切向车栋旭的徒弟们宣布她是她们的师母。
众多徒弟中最有意思的要数齐咚的一个徒弟,那是个十分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名叫于典儿。她有着当初和安可期一样的疑惑,齐咚究竟是男是女?好在她比安可期清醒,不确定的事知道问清楚。记得安可期得知齐咚是女生时,感慨是:我居然差点对一个女生动心。但于典儿从安可期口中得知齐咚也是女生时,她居然是花痴脸加星星眼。安可期知道,看来要有不一样的故事发生了。果真,拜师第二天,于典儿就开始给她的师父齐咚送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齐咚婉拒未成,随后把巧克力分给了安可期和赵文迪。
安可期说:“不是普普通通的巧克力哦!”
赵文迪说:“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徒弟哦!”
齐咚说:“唉,我看出来了,怎么办啊?”
像于典儿这样想和齐咚组成女女CP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于典儿也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齐咚作为性取向正常的女生,婉拒过很多次性取向比较小众的女生,可这回是她刚收的小徒弟,似乎比以往更尴尬了一些。
齐咚说:“安可期!你别光顾着吃!怎么办!”
安可期说:“给你配个男友,断了她的念想。”
赵文迪说:“我看行,靠谱!”
齐咚说:“那谁会演我男友呢?谁演合适啊?”
安可期说:“高怀南、白百刚和顾安东,你选一个吧。”
齐咚说:“高怀南太胖,白百刚太二!”
赵文迪说:“呵呵,就我师父正常呗!”
安可期说:“我看你俩行,一个帅的像男生,一个清秀的像女生很互补啊!”
齐咚说:“你们说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或许典儿只是有快过期的巧克力吃不了想送我呢!”
安可期和赵文迪异口同声地说:“自欺欺人!”
又过了两天,事实证明,于典儿不是因为巧克力快过期才送给齐咚,而是因为她对齐咚一见钟情。
她表白了。
齐咚慌了。
齐咚未经顾安东允许,便把顾安东搬出来救场。她说:“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有男友。”
于典儿瞬间红了眼眶,她说:“男友?你说的是男友?你居然喜欢男生!”
齐咚说:“嗯,是,我不是……我真的有男友。”
第一四四章愿初衷是热爱
于典儿不死心不情愿地问:“谁是你男友?为什么这么多天我都没看见过?还是你有其他女友?”
齐咚说:“顾安东!他就是!”
于典儿又问:“他是男生?”
齐咚答:“对啊!货真价实的男生!”
至此,于典儿彻底心灰意冷,默默离开前小声说了句:“打扰了。”
齐咚说:“那……后天集体去挑鞋,你还去吗?”
于典儿说:“我退社。”
齐咚说:“那,那我把会费退给你吧。”
于典儿答:“不必了。”
就这样,一段感情落空的典儿安安静静的离开,她应该会躲在角落用泪水清理自己的伤口吧,她或许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取向是不是太小众吧。总之,她会慢慢好起来吧。
齐咚把如何弄丢一个徒弟的事情原封不动告诉了顾安东,顾安东对于自己被说成她的男友没有丝毫介意或吃惊。他只是说:“你没事吧?想办法,把会费退给她。”
此事发生的第二天,顾安东便让大二的师父们给自己的徒弟发短信,大意就是:轮滑社团没有禁止恋爱的规定,但希望大家加入社团初衷是对轮滑的热爱,希望爱情只是滑好轮滑时发生的意外,爱情绝不是大家加入轮滑社团的目的。假如有人一开始目的就不纯,建议申请退团同时退会费,不要参加购买轮滑鞋,没有对轮滑单纯的热爱,这些花费都是一种浪费。
短信发出去后,还真的有人申请退团,车栋旭的小峨眉里,就有四人申请退团。安可期和韩热娜说:“你可得感谢我师父啊,一条短信帮你过滤掉四个情敌。”韩热娜想想剩下的三十几个女生,欲哭无泪,车栋旭又拍拍她的头说:“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你。”对于这样的秀恩爱场景,安可期、齐咚和赵文迪,早已见怪不怪,连最开始的恶心反胃等生理反应都没有了,至于心理上的嫉妒羡慕恨也消失了。
安可期的徒弟中,竟然无一人申请退团,这让安可期放心很多,安可期相信他们都是因为对轮滑的热爱才加入这个大家庭的。轮滑鞋选的差不多了,有的新人居然买了6999的轮滑鞋,这让很多人嫉妒羡慕恨了。顾安东表现出少有的情绪波动,他小声说:“但愿他别辜负这双鞋吧。”
这天清晨,清风徐来,阳光正好,和以往每一个美好的清晨无异。但是轮滑社由于有了新人,新人有了新鞋,让这个清晨不一样了。他们整齐有序的滑行在晨跑的队伍里,声势浩大,晨跑的领跑人眼看着自己被超越,有些不甘,可拼尽全力也是和轮滑的速度无法相提并论。用八个轮子体验飞翔的乐趣有的人体会到了,可有的人站都站不稳,只能被队伍远远甩在后面,最终跌跌撞撞被扶回寝室。大二的几个师父虽然是赶鸭子上架,可也算有模有样,尽职尽责。通知好了晚上训练的时间地点,晨滑才算结束了。
第一四五章顺势而摔
要说安可期从顾安东那里学会了什么,还真的不是一无所学。她学会了顾安东教徒弟的技巧。
安可期做了一遍最基础的平花动作,然后对徒弟们说:“这是正蛇。开始练习吧。”说完,她就跑去和韩热娜开心的玩耍了。
安可期的徒弟们,一头雾水,就这个?就完了?其中有几个人,真的是零基础,他们互相搀扶着,晚风吹过,其中一个人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悲剧的事情发生了,互相搀扶着的他们接二连三地摔倒,越倒越多,倒成一片。顾安东滑到安可期身边无奈地说:“别闹了,去看看你徒弟!”
安可期滑过去,有点诧异地问:“你们怎么了?滑累了?原地休息呢吗?”
有人答:“师父,我们是摔倒了,难道这不明显吗?”
安可期是谁,这种情况自然能应付过去:“你们摔倒了疼吗?”
“疼啊!”
“当然疼!”
安可期说:“那就说明你们摔倒的姿势不对!正确的摔倒是不疼的。”
“那怎样摔倒不疼啊?”
安可期说:“你得重心下降,顺势而摔,多练习几次,你们就知道怎么摔了。”
“我们想学怎么滑,不想学怎么摔!”
安可期说:“那你岂不是每次摔倒都很疼,甚至挫伤、骨裂、骨折!师父教你们的一定是最实用的!”
“有道理啊!”
“你们今天就别练正蛇了,来日方长,今天就练习如何摔倒不疼吧!”安可期的徒弟们,艰难的爬起,再降低重心,找个角度摔倒。与其他徒弟们的练习内容完全不同。
赵文迪这边喊着:“一!二!一!二!”一副正规军的模样。她看见安可期悠闲地滑过来,喊了一句:“一是左脚二是右脚,你们自己喊自己练!”
赵文迪说:“安可期,你怎么这么悠闲!”
安可期说:“我今天的内容教完了啊!”
赵文迪说:“你的徒弟基础那么好?全会滑?”
安可期说:“不会啊!我怕他们急于求成,滑快了摔倒受伤,都练习如何摔倒呢!”
赵文迪说:“亏你想的出来!”
安可期说:“教太快,过两天我就没什么可教的了,毕竟我也不会太多啊!”
顾安东凑过来说:“你可认真点,至少带出来一个可以教下届的!”
安可期说:“师父!你教我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吗?”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滑过来,亲切的说:“师父,摔倒学会了,你会翻刃吗?我怎么总翻不好。”
安可期一愣心想:兄弟!你谁啊?什么翻刃?我不会啊。
顾安东问:“你……以前学过平花?”
男生答:“高二玩过一年。”
安可期灵机一动:“师父,你看,这就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你叫?”
男生说:“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叫林浩轩。”
顾安东说:“这个比你会的多,我看你是培养不了了,我教吧。”
安可期说:“你教你教。来和师父的师父学翻刃吧,不过,林浩轩,你要记得为师我啊!”
第一四六章偷师学艺
新鲜感这个东西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时间也从不屑于去考验新鲜感。新鲜感褪去,有人就会离开。
安可期还是按照社团的规定,履行着自己作为师父的责任和义务,准时准点的通知活动内容和时间。可收到的回复短信,就不是以往那样整齐划一:收到!师父,我一定准时到!这几天,安可期收的短信内容有:
师父,我来大姨妈了。
师父,我明天有个随堂考。
师父,我今晚班级有活动。
师父,我今天和室友聚餐。
师父,我不想学了!
师父,我前天受的伤还没好。
师父,我今天休息一天。
师父,我轮滑鞋送人了。
师父,我改学双截棍了。
……
时间过滤掉了一批没有那么热爱轮滑的人,这样也好,图书馆门前的空地上,不再那么拥挤,又回归到刚刚好的样子。安可期只担心林浩轩有没有放弃,他能坚持到高二收徒弟,安可期做师父的责任也就算尽到了,林浩轩没有让人失望,一如既往,始终热爱。
安可期为数不多的徒弟,已经都学会了顺势而摔。安可期硬着头皮教她们最基础的平花动作。然后她还把从顾安东哪里学来的重要一招偷师学艺教给了她们。
安可期说:“我有时候还得忙学生会的事,我要是没来呢,你们其实不用等我,可以和其他师父学,现在呢,我就带你们再好好认识一遍师父们。”
安可期这个师父,当的也真是轻松,有点枉费那份干锅肥肠。
日复一日,生活似乎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平静的有如一潭死水。这时,吴文静激起了这潭死水的涟漪。
她,恋爱了。
她的神秘男友不是博州大学的同学,是这个暑假在老家认识的。没有照片,没有简介,只有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和嗡嗡的短信。
安可期说:“静姐,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谈异地恋啊!”
吴文静说:“我说过吗?爱情来了,管他异地不异地呢!”
现在,寝室里连个绯闻男友都没有的就只剩下禾木了。但她,是真的不向往爱情,不掩饰,不做作,就是单纯的不需要谈恋爱。
真正将这潭死水掀起惊涛骇浪的人是罗珊珊,她在与阿查长久的暧昧后,终于有一晚,彻夜未归。那一晚,同吴文静的男友一样神秘,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一切都成了秘密。
安可期想:晓晓此时会不会有些伤心呢?应该是自己这个塑料闺蜜冲锋陷阵的时候了。于是安可期买了糖果和点心,约了晓晓,周末去看她。
意想不到的是,欧阳晓晓状态很好,丝毫不像一个单相思无果的可怜女生。欧阳晓晓惊奇地问:“什么情况!你中彩票了?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
安可期有点尴尬且虚伪做作地答:“你不是我闺蜜嘛。”
欧阳晓晓说:“艾玛!是!必须是!”
安可期还是有些怀疑,她会不会是表面坚强,内心已经崩塌。于是开始套话:“大二了,你们乐队最近怎么样啊?”
第一四七章被小三儿(上)
欧阳晓晓说:“还那样啊!还能怎样?”
安可期继续暗示:“我们社团大一小学妹来了以后,可是不少脱单的呢!”
欧阳晓晓说:“我们乐队也不招新啊,还是一群单身狗。”
安可期不懂,那罗珊珊和阿查究竟是什么关系,看着眼前开心吃着点心的晓晓,她感觉自己的心算是白操了。不过,闺蜜开心就好。
欧阳晓晓一边吃点心一边讲述自己的暧昧日常。安可期就感觉欧阳晓晓口中的阿查,和罗珊珊口中的阿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阿查。她们各自坠入了爱河,无法自拔的那种,忠言逆耳什么的根本听不进去。
安可期问:“上官娜娜呢?进决赛了吗?那节目是不是都已经结束了?”
欧阳晓晓说:“就在电视上出现了半分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还等着她出名带带我们呢,看来没有希望了。”
安可期说:“真是太遗憾了。”
欧阳晓晓接着说:“唯一幸灾乐祸的就是阿乐,他的女神又回到他身边了。”
安可期说:“那又如何,女神始终也不是他的。”
在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的年纪,求而不得也绝不轻言放弃。这就是青春的标志吧?
返回寝室的安可期正好在门口撞见正要外出的罗珊珊。
安可期问:“你去哪啊?”
罗珊珊一脸甜蜜地说:“约会啊!”
安可期问:“和谁啊?”
罗珊珊答:“明知故问!”
罗珊珊匆匆离开了寝室,就在罗珊珊离开寝室这一会,吴文静失恋了。这潭死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文静最近迷上了十字绣,她准备绣一头金色的牛赶在十一放假,送给神秘男友,废寝忘食,不舍昼夜,这头金牛已经绣好了大半,安可期目送罗珊珊离开后看见吴文静还在专心致志地绣。她没有打扰,自己坐在桌前,翻看着买了好久的英语四级模拟题。
突然吴文静的电话响了,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吴文静说:“喂?怎么刚挂又想我了?”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你叫文静吧?”
吴文静还以为是男友的妈妈,表情变的有些拘谨,轻声应答。
女人接下来的话真是令人窒息。
她提高了分贝骂道:“你个小狐狸精!臭不要脸的婊子!有夫之妇你也勾引!你不得好死!信不信我去你学校挠花你!”此处省略五分钟。
吴文静整个人已经蒙圈了。由于电话对面的女人声音太大,禾木和安可期全程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吴文静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说,你是他的老婆?”
女人说:“废话!少在哪装!你不知道吗?你找男人都不问清楚的吗?你个小三儿!”
吴文静黄豆大小的泪珠夺眶而出,她还愣愣的再挨骂。安可期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说:“大姐!停!”
女人说:“你又是谁?”
安可期说:“文静从今以后和他没关系了,管好你家的渣男!也管好你自己的嘴!”说完挂断了电话。
第一四八章被小三儿(中)
挂断了电话,渐渐吴文静的哭泣声慢慢清晰。这个时候除了放肆地大哭一场,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做的。突然吴文静说:“把手机给我,我要自己问个明白!”
安可期说:“你真的要吗?现在打,可能还是那个女人接电话!”安可期把手机递了过去。
吴文静不死心地拨通了电话。
吴文静嘶哑着说:“喂!”
果然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女人,她说:“你还敢打过来!”
吴文静说:“你把电话给他!”
女人说:“没门!”
吴文静说:“我就问几个问题!”
对面的女人情绪也接近崩溃,她嘶吼着,骂出更难听的脏话,各种生殖器都拿来招呼吴文静了。
连最后的问个明白,都这么难,电话被那个女人挂断后直接拉黑了。
安可期又递了一包纸巾,吴文静突然举起剪刀,禾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吴文静举起剪刀的手。
吴文静说:“你放开我!”
禾木说:“你何苦啊!刚处没多久!不值得!”
吴文静说:“我不是自杀啊!我要剪了这头牛!”
安可期说:“剪吧,让她剪吧!快刀斩乱麻,剪完一刀两断!”
禾木慢慢松开手,吴文静没有犹豫,一剪子下去,那头快秀好的金牛身首异处!又哭了很久,这个能跑三千米不大喘气的女生,终于哭累了。
此时罗珊珊还没有回来。
吴文静开始有逻辑地讲话:“你们说,我是被骗了吗?我是小三儿吗?”
禾木说:“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啊!初恋遇渣男,再正常不过了。”
安可期咳咳咳了几声。
禾木说:“当然也有例外。”
吴文静说:“我也是受害者,凭什么我被一顿臭骂!”
安可期说:“那女的也是被气的,你想想,你被小三儿及时发现,马上远离渣男,而那个女的,还没有离婚,她还要长久面对渣男,她也是蛮可怜的。”
吴文静说:“你不许替她说话,她刚刚骂的多难听!”
禾木说:“你真的不知道那男的已婚?”
吴文静说:“当然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属牛,比我大几岁。我要是知道我能当小三儿啊!”
安可期说:“归根结底怪那个渣男!隐瞒婚史,欺骗无知少女!”
吴文静又呜呜呜大哭起来:“你才无知呢!”
安可期说:“好好好,我无知,你别哭了,这都几点了,再哭扰民啊!”
吴文静降低了分贝,她说:“他欺骗我感情,这算不算违法啊?这是不是诈骗啊?”
安可期说:“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他骗取你的财物了吗?”
禾木说:“可以啊,刑法学的不错啊!”的确,大二新开的《刑法》课,安可期颇为好兴趣。
吴文静说:“没有,他还请我喝过奶茶,看过电影。”
安可期说:“那无法立案了!姐妹们,感情欺诈不够成诈骗罪。我们得小心提防渣男啊!法律都拿他没办法!”
第一四九章被小三儿(下)
吴文静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安可期说:“时间和新欢,迟早会治愈你的。”
吴文静说:“会吗?”
禾木说:“当然,不信你看罗珊珊。”
巧不巧,罗珊珊这时刚好推门进来:“什么情况?看我什么?”
安可期说:“看你可真好看!就像花儿一样!”
罗珊珊说:“竟闹,文静这是怎么了?哭了?”
吴文静此刻像个敏感的的琴弦,稍稍拨动,反响巨大!
吴文静哭着说:“珊珊!我失恋了!呜呜呜呜……”
罗珊珊说:“怎么回事?我走这么一会发生什么了?”
安可期说:“她被小三儿了,刚被渣男原配骂了!”言简意赅,却句句挫心。
吴文静大喊:“你给我闭嘴!”
安可期说:“说破无毒!”
罗珊珊连忙充当起知心大姐,车轱辘话来回说,可吴文静越劝越哭,越哭越凶,禾木摇摇头,安可期无奈地拿起钱包,打算出寝室寻良药。
罗珊珊问:“这么晚了,你又干嘛去啊!”
安可期说:“买后悔药去!”说着就推门出去了。刚出寝室,就有隔壁室友问:“你们寝室怎么了?谁出事了?”
安可期说:“和平年代,国泰民安,能出什么事?排话剧呢!”
安可期转悠到了校内24小时超市,挑了一款最大份量的桃罐头,结账回寝室!
安可期说:“来,后悔药来了!你这刚处一个多月!后悔程度不深,吃点就能好!”
吴文静说:“能吗?”
安可期说:“你试试啊!”
寝室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桃罐头,滑滑软软的黄桃,甜甜蜜蜜的桃汁,吃着吃着吴文静说:“真甜!”是啊!在东北,没有啥劫难是一瓶桃罐头解决不了的,一瓶不行那就两瓶!
其实比起吴文静这干干脆脆的了断,安可期更担心罗珊珊这缠缠绵绵的暧昧,罗珊珊这里显然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而阿查的圈子里自己还是那个忧郁的单身贵族。这种不正常的恋爱关系,当事人罗珊珊丝毫没有察觉有何不妥,她心里:阿查就是为人低调,深沉内敛,忧郁天真,有的话不好意思说清楚而已。阿查的不清不楚,不知最终会伤了谁。
安可期和陆遇分享最近发生的狗血剧情,陆遇说:“你们戏真多!”
安可期说:“你那里这么平静吗?”
陆遇说:“除了你和学习,我感觉没什么事值得我关注。”
安可期说:“哎呦,学习什么时候在你这和我一样重要了?”
陆遇说:“学习还不是为了期末的奖学金,不然拿什么请你吃肉?”
安可期说:“要是高中我就激发了你这种潜能,估计你的成绩,还能有个飞跃!我也该多泡泡图书馆了,这学期除了期末,英语四级、计算机国二、从业资格证,都要考啊!”
忙碌和时间更配哦,忙碌冲淡了吴文静被小三儿的悲伤,也冲淡了安可期异地恋的思念。但忙里也要偷闲,这段时间大多人的闲暇时光属于胡歌、属于杨幂、属于李逍遥、属于唐雪见,更属于《仙剑奇侠传三》。
第一五O章秋雨中的板面
一场秋雨一场凉,打湿了芭蕉,打蔫了木棉。秋雨已缠缠绵绵下了两天一夜,树上残留着最倔强的绿色,空气中弥漫着道不明的味道和浓浓的凉意。十九点一刻,安可期在画室,看着窗外的树和窗边的晴天娃娃,有个大一学妹问:“学姐,这个晴天娃娃是谁的啊?好可爱!”
安可期说:“不知道呢,去年冬天突然被挂在这里的。”
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今天有些凉,要不要一起吃碗山西板面?
短信是齐咚发的,安可期看看大一的四个新生,问:“就差蓝色和紫色那部分了吧?整体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来自内蒙的帅气阳光大男孩答:“学姐,没问题,一会晾干点,我们还把它搬到一楼大厅左侧。”
安可期很是满意自己挑的新人,这些新人在安可期眼里,比自己的那群被迫收的徒弟可爱多了。内蒙新生是个睫毛精,一双眼睛宛若星空。办事更是干净利落,挑不出毛病。安可期唯一担心的就他早早恋爱,然后因爱误工。话说回来,安可期一听他这么说便回复齐咚:没问题,西门见!
远远的看见五个人影,原来是高怀南、白百刚、顾安东、齐咚和赵文迪。安可期一来就是三连问。
“都来了啊?”
“等的久吗?”
“大鸵鸟和小绵羊呢?”
大鸵鸟和小绵羊就是车栋旭和韩热娜了,这是最近大一新生起的外号,由于车栋旭带领新生晨滑,探着他的长脖子滑的飞快,后面的人就感觉带头的是一只飞奔的鸵鸟,于是有了这个外号,韩热娜则是因为她温柔的声音和卷卷的头发,得名小绵羊。
赵文迪说:“就你来的最晚问题最多!”
高怀南说:“那俩吃泡面了,不出来,我们快去吧,好饿啊!”
安可期看他们五人手里空空的,又问:“你们五个都没带伞啊?不怕一会又下雨啊?”
顾安东向来耐冷耐热,不惧雨雪。带伞?伞是什么?与他无关。
白百刚说:“我懒得带!大不了挨浇!”
高怀南说:“我有人肉防雨系统。”
齐咚和赵文迪说:“我俩就指望你了!”
安可期看看自己的三折折叠伞,再看看这两个大傻个子,瑟瑟发抖。
山西板面店,其实算不上是一个店,是博州大学西门一个角落里的遮雨棚,遮雨棚下支了口大锅,板面都是现吃现做,欣赏老板做面也是一种享受。餐桌餐椅零星几个,大部分人都是打包带走,可顾安东和白百刚,特别喜欢坐在遮雨棚下吃板面。他们说这里有食材的香气。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山西人,比安可期她们大一岁,为何了解如此清楚?那是因为老板的女友比安可期她们大一届,与顾安东他们同一年入学,老板和他女友同岁。这可不是穷学生妹勾搭饭店小老板的俗气戏码。他们俩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