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云裳开千尾(3)
“好,你不知道也不要紧,等你出了冰魄,自然有很多人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也不急于这一时,如今你已经开了千尾,是狐真子了。”少狐尊殿尘微笑着说,云裳连忙伸出自己的尾巴,转头看了看,惊得长着大嘴,一时竟合不上了,片刻后,她不敢相信地说:“殿尘,你说我是什么怪物?我的尾巴怎么是彩色的?我的脸现在是不是也是彩色的?”
云裳又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尾巴,竟也是七种颜色,和七色通灵鸟彩宝一般,有金色、银色、赤红色、金紫色、宝蓝色、碧绿色、亮黑色,云裳看着看着,突然坐下来,垂头丧气地说:“怎么怪事都被我赶上了,你说,哪个狐狸长得更彩带一样?奇丑无比,还不如是黑色!”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万尾狐中的七尾彩狐,几十万年,狐界只出了两只七尾狐,上古时代的七尾狐,是一只白狐,而你竟是七尾彩狐,恐怕用不了几万年,四海八荒之内,就以你为尊了,你还不高兴?如今你开千尾,灵力直逼万尾狐,恐怕刚开万尾的万尾狐灵力也没有你的灵力高。”少狐尊殿尘说,云裳立刻抬起头,说:“这样的话,是不会有人耻笑我了?”
“七尾狐本来就是少之又少,上古的上神现在也没有了,知道七尾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难免会有人耻笑你,即便在狐族,知道七尾狐的,恐怕也只有几位上神,如果不是有你出现,连我都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七尾狐,也当是一个传说而已。”少狐尊殿尘说,云裳沉思了一下,说:“我竟也是传说一般的人物,听上去,怎么那么厉害!”
云裳说完,看看自己的手,竟然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想着如果自己的脸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了,以后还有谁敢笑话她是个丑八怪,便急急地说:“铜镜在哪里?铜镜在哪里?”
云裳的话刚落,狐尊月玑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狐真子媚羽来到了云裳和少狐尊殿尘面前,狐尊月玑一脸冷色地说:“刚刚醒来,一身酒气,就找铜镜,成何体统?”
少狐尊殿尘连忙向母亲行礼,说:“母亲安好!”
“狐尊安好!”云裳一脸尴尬地给狐尊月玑行了跪拜大礼,说,狐尊月玑看了云裳一眼,说:“云裳,你因中剧毒,有幸得解,沉睡了一千三百年醒来,已经开了千尾,放眼四海八荒,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定会招人妒恨,如今四海八荒,甚至在狐境,也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你醒来,你暂时不要离开冰魄,且在冰魄安心修炼,等你的修为达到上仙的阶位,闯过困仙阵,再离开冰魄。”
“那要多长时间?”云裳一听还要在冰魄呆着,不能离开,有些不悦,说,狐尊月玑转身看了一眼狐真子媚羽,说:“媚羽跟了我两万多年,虽然只开了千尾,但是修为已经逼近上神,只差参透玄机,便可开万尾,晋升为狐圣,你的剑法和射术,什么时候能胜过媚羽,便可以离开冰魄,去闯困仙阵。”
云裳一听,看看站在狐尊月玑身后一脸严肃的狐真子媚羽,说:“我要胜过她,狐尊,她眼看就要开万尾了,我怎么可能胜的过她?”
“胜不过,就在冰魄闭关!”狐尊月玑说,云裳还要反驳,少狐尊殿尘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便很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一脸愁容地站在少狐尊殿尘的身后,狐尊月玑接着说:“殿尘,你身上的余毒还未清,暂时也不必离开,就在冰魄闭关吧!”
“是!”少狐尊殿尘恭敬地说,狐尊月玑说完,离开了冰魄,云裳看看狐真子媚羽,说:“媚羽姐姐,你现在就不走了?”
“狐尊的命令,让我教你剑法和射术,我自然要留下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练起来,你早日胜我,我可早日复命。”狐真子媚羽冷冷地说,心想一个刚刚开千尾的狐真子,即便你被传的与众不同,灵力超群,要想胜我,没有一两万年,我看也是做梦,我怎么就得了这么个差事。
“云裳,狐尊的命令,你定要遵守,如若你出了什么岔子,我也保不了你,你一切听从媚羽的安排,我不便插手,在里面的冰室内闭关,没有特殊事情,不要来找我。”少狐尊殿尘说完,离开了,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如今自己深爱云裳,若要亲自教她,必不肯过分为难她,云裳又不喜修行习武,必要有严厉之人相授,才能有成,而狐真子媚羽又是母亲最看重的贴身侍卫,母亲让她来教云裳,可见母亲对云裳寄予厚望,自己更不能置喙了。
云裳噘着嘴不说话,心想刚才少狐尊殿尘还把自己说的那么了不起,还以为从此扬眉吐气了,不到片刻的功夫,还不是要被这个冷脸的媚羽管教,这样看来,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的灵狐,说不定也不会被陷害,一睡就是一千三百年,一千三百年,能喝多少好酒,能游多少美景,若要到了人间,徒步也就走遍整个凡间了,领略完世间风土人情了。
“看到这个银针了吗?”狐真子媚羽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绣花银针说,云裳看了看,说:“看见了,要先学绣花吗?”
“这个是来练习射术的,你要在一百丈之外把这根银针射断,连续射断一千根,射术就过第一关了,第一关过后,在两百丈之外,连续射断一千根,第二关就过关了,一共十关,每一关距离增长一百丈。”狐真子媚羽说,云裳捏住绣花针,心想这么小的一根针,莫说在一百丈之外把它射断了,你在一百丈之外看看它,你要能看到,我就服你,便没好气地说:“你能在一百丈之外射断吗?”
“我自然不能,因此,你若能在一百丈之外射断,你的射术便赢了我。”狐真子媚羽说,云裳一听,气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说:“这是在强人所难呀!还十关,一千丈之外,射这个鬼东西,当我是什么?”
第十八章 云裳开千尾(4)
“这是狐尊的安排,这些箭,都是我为你准备好的,狐尊的命令很清楚,若你无法通关,便不能离开冰魄,你自己好自为之!”狐真子媚羽说着,用手在旁边一指,旁边出现了如一座小山似的一堆箭,整整齐齐地码在冰地上,云裳一看,心想这是在动真格的,生气地说:“我的弓呢?总不能用手射吧?”
“你不知道灵狐开千尾后,便能用灵力幻化出狐尾弓了吗?你自己用灵力招呼自己的狐尾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并不会召唤!”狐真子媚羽冷笑着说,云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怎么办呀?我就是不会,谁让我的命那么好,睡觉都能开千尾,没有机会学呀!”
狐真子媚羽一听,气的牙痒,但是也没有办法,说:“好,你行,我告诉你,召唤狐尾弓和召唤狐灵剑的法门是一样的,只要灵狐开千尾,修行的灵力达到上仙的阶位,便可用念力召唤出狐尾弓和狐灵剑,运用得当的人,还可召唤出各种武器和形状,你现在摒除一切杂念,心里想着要召唤出来一把狐灵剑,试一试。”
云裳摒除一切杂念,在心里想着,召唤出来狐灵剑,但是觉得自己废了好大的力气,想了很久,都无法召唤出来,便说:“我是不是灵力不足?”
“不是,没有人能在一日之内就可召唤出法器的,你先练练,等你召唤出来后,我们就可以练射术和练剑术了,我先去把银针放在一百丈之外。”狐真子媚羽说,云裳说:“媚羽姐姐,你来真的?真要放在一百丈之外?先放近一些,要不我也看不见呀!”
狐真子媚羽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径直向前走去,云裳“哼”了一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练就练,就不能给个笑脸,大家又无冤无仇的,说不好又是殿尘的爱慕者,追不上殿尘,拿我撒气,我招谁惹谁了?云裳这样想着,又漫不经心地召唤狐尾弓,一张七彩色的大弓悬在空中,七色通灵鸟彩宝一见大弓,连忙绕着大弓飞了起来,欢快地叫着,狐真子媚羽听到七色通灵鸟彩宝清脆愉快的叫声,觉得甚是好听,回过头,见云裳的面前悬着一张彩色大弓,大弓的弓背已经接近透明了,散发这幽幽的彩光,这让她不由大吃一惊,心想难道云裳的灵力如今真的已经打到了上神的阶位,即便是没有达到,看她狐尾弓的颜色,她的灵力肯定在自己之上,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云裳还不足三千岁,其中一千三百年都是在冰魄沉睡之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修为?狐真子媚羽并不知道,云裳能有如此修为,除了她的封印被解开外,狐圣碧珠还输给了她一万年的灵力,狐圣碧珠也是冰狐一族,她的灵力和云裳的灵力毫无违和,已经被云裳全部吸收了。
云裳正看着自己的狐尾弓点头,心里非常满意,心想至少看上去还是很霸气的,拿出去并不丢人,见狐真子媚羽转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便说:“媚羽姐姐,我这弓算不算狐尾弓?”
狐真子媚羽暗暗地咽了一口唾沫,将银针安放好,回到云裳的面前,看看这张七彩狐尾弓,觉得这张狐尾弓威力无穷,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拉开弓弦,便说:“算,算!”
“那我看看针。”云裳虚着眼睛,看了一会,见针插在了一个小冰柱上,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便拿起一根箭,搭在狐尾弓上,说:“我先射一下试试!”
云裳用力拉圆弓弦,将箭射了出去,觉得能射到银针上,结果射在了旁边的冰柱上,好在冰魄的冰柱都是数万年的寒冰,坚硬无比,否则定会把整个冰柱都射下来,云裳见没有射中,心想看来这射术,不是一日之功呀,要想射断银针,没有一年的时间,断然不能达到。狐真子媚羽看看云裳所射中的冰柱,心里又是大吃一惊,她所射的冰柱,离自己安插银针的冰柱只差不到十寸的距离,云裳能射到这个冰柱上,若说她是第一次射箭,断然不会有人相信,她来冰魄之前,狐尊给她这个银针,说让云裳射断银针,她嘴上称“是”,心里却觉得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一百丈之外射断这么小的银针,更不要说射中一万丈之外的银针,一万丈之外,即便是上神的眼力,也未必能看到这根小小的银针,更不要说射断了,如今看来,这个云裳真有可能射断银针,那么,论射术,在四海八荒,还有谁能与她比肩,恐怕连少狐尊也要败在她的手上了。
“练吧,这里有许多的箭,射断了,我给你换。”狐真子媚羽心里吃惊,脸上的颜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冷冷地说,云裳噘了噘小嘴,“哼”了一声,说:“彩宝,从现在起,你就负责给我取箭,助我早日练成,闯了困仙阵,成了上仙后,我带你到四海八荒快活。”
七色通灵鸟彩宝听了,欢快地叫着,去取箭,狐真子媚羽在心里笑了笑,心想你的心倒也够大,且不说你的剑术还要过我这关,就是射术的十关,你若能在一千年内过关,以后我叫你师姐。
魔铃练完一套剑法,收势后,一位侍女连忙上前双手接过他的宝剑,另一位侍女双手递上一块汗巾,魔铃擦了擦汗,来到魔尊萧鼎和魔尊夫人鬼焰的面前,向他们行了一个礼,说:“魔尊安好,夫人安好!”
“快坐下,喝点茶!”鬼焰笑着说,将一盏茶递到魔铃面前,魔铃连忙双手接住,喝了一口,放在石桌上,说:“近些时日,我练功之时,总觉得有些不得要领,请魔尊指教。”
“魔铃,你小小年龄,能练成如此身手,已经是同辈中的翘楚了,如今你年龄尚小,剑法中许多精妙之处,还需在参详几百年,不能急于求成。”魔尊萧鼎笑着说,刚才他和夫人来到魔铃练剑的花园,见他练的认真,便坐在石凳上看他练剑,没有打扰他。魔铃点点头,说:“是,魔铃明白了,定会细心参详这《云岭剑法》的精髓,希望早日能有小成,也不枉费一千年来魔尊和夫人的精心教导。”
第十八章 云裳开千尾(5)
“好好,魔铃莫急,你养父在你这个年龄,剑法还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好,如今你有这样的身手,剑法已有小成了,以你现在的灵力,最多再过一千年,便可练习法术,到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鬼焰说,看着魔铃一千年来的进步,她发自内心的欢喜,真恨自己的后代之中没有这样的英才,即便是再费心点拨,也无济于事,最多以后能做个护法罢了。
“魔铃,魔铃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魔铃站起来,面露难色,说,魔尊萧鼎看了夫人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知道魔铃要重提回荒芜之源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接话,鬼焰说:“魔铃,有什么事,直接说,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我发誓,我去荒芜之源看他们一眼,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们,我想看看,我就想看看。”魔铃说完,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鬼焰站起来,拉着他,让他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魔铃,我们与你父母之间的恩怨你很清楚,也没有刻意隐瞒你,现在不是我们不想让你去,是不敢让你去,怕你一去,再也不回来,我和魔尊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和魔尊都老了,魔界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夫妻二人,你养父和三位伯伯,都不成器,我们夫妻二人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你是个仗义善良的孩子,你忍心扔下我们不管吗?”
“我会回来的,我知道魔尊和夫人与我亲生父母有恩怨,但是自我来了魔界,魔尊和夫人是怎么待我的,养父和几位伯伯是怎么待我的,我心中一清二楚,我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人,定会回魔界的,我只想去看看,求魔尊和夫人允许!”魔铃说完,跪在地上,魔尊萧鼎和鬼焰面露难色,片刻后,魔尊萧鼎说:“魔铃,你先起来,让我和夫人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如今你年纪尚小,你回到荒芜之源,若你父母留你,你又心恋父母,留在那里,我和夫人也无话可说,毕竟血浓于水,于情于礼,这件事理亏都在我们身上,我们只求等你长大成人后,自己有了见识,那时你若真想离开,我们从你在襁褓中时就带着你,和自己的孩子一般无二,断然不舍得为难你,你若信我,就等我们的答复。”
“是,魔铃对魔尊和夫人深信不疑!”魔铃发自肺腑地说,鬼焰连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魔铃,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我今日早晨亲自做的糕饼,已经送到了你房间,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是,谢谢夫人!”魔铃又向魔尊萧鼎和鬼焰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等魔铃离去,魔尊萧鼎叹了一口气,说:“夫人,还是你厉害,对待魔铃,只能是攻心为上呀!”
“魔铃心地善良,聪明绝顶,如果我们要想永远都瞒着他,怎么可能,只能是用情困住他,他这一点,我觉得倒是像极了他的母亲花痴。”鬼焰说,魔尊萧鼎点点头,说:“如果五百年前花痴和魔音偷偷来看魔铃,我们阻止一下,也许魔铃也就不会这么思念自己的父母了。”
“若是我们阻止了花痴和魔音,魔音怎肯善罢甘休,不管怎么说,只要花痴和魔铃的生死结在,我们又没有为难魔铃,魔音断不会贸然对魔界动手的。”鬼焰说,魔尊萧鼎说:“唉,如今魔界的情况,如果九头紫焰狮兽一族来犯,那就真出大问题了,魔帝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前些时日,你请出乾坤剑,乾坤剑的剑气确实比以前强了一些,魔界派出了三队人马在西海周边找了足足十几个月,怎么就没有一丝头绪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鬼焰说,魔尊萧鼎说:“是呀,乾坤剑的剑气比以前强了一些,按说这是吉兆,说明魔帝确实已经起死回生,但是却找不到他,我派出过几位护法,在四海八荒内找了几百年了,也没有找到,真是太奇怪了,这不符合常理,不光我们没有找到,天界的人也在找,花界的人也在找,你说魔帝能藏到什么地方?难道不在四海八荒内?不可能呀!”
“魔帝起死回生后,纵然我们不找他,他也应该想办法会魔界才对,他为什么不回来?”鬼焰说,魔尊摇摇头,说:“夫人,你问的我哑口无言了,他为什么不回来?真是急煞老身了!”
“现在不光你急,我看四大魔王也是真急了,这我们还得感谢月玑,要不是她一千多年前来魔界露了两手,四大魔王还以为自己也是个角色,还想高攀魔帝之位,月玑一出手,他们才知道什么是高阶上神,他们现在开始害怕魔帝万一回不来,魔界的腰就断了。”鬼焰冷笑着说,魔尊萧鼎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四大魔王还算是识相,这样咱们也能撑到魔帝回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魔尊,你有一千多年没有拜会过狐帝了吧,他被月玑打成重伤后,一直郁郁寡欢,我觉得你该拜访他一下,捅捅他的痛处,若能激怒他,给月玑下黑手,就像七尾狐一样,岂不是更好?四海八荒之内,能与魔帝抗衡的,如今也就是月玑了,不除去她,始终是魔界的心腹大患。”鬼焰说,魔尊萧鼎点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你去多备一些魔界的上等灵药,我给他带去,他也不好直接把我拒之门外。”
“好,我命人速速准备,狐帝其人,本来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如今成了狐族的弃徒,在四海八荒更不得脸了,咱们只要殷勤一些,不怕他不与我们同谋。”鬼焰说,魔尊萧鼎笑了笑说:“夫人呀夫人,别人都尊我为魔尊,其实以我看,你才是魔尊!”
“魔尊又拿我说笑,你我二人同心同力,何时分过彼此。”鬼焰说,魔尊萧鼎笑着,再次点点头。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
云裳在冰魄中,除了射箭就是练剑,练的烦躁了,到少狐尊殿尘修行的冰室一阵埋怨后,又接着射箭练剑,转眼间一百年又过去了。
“彩宝,快点,箭箭箭,箭箭箭!”云裳练了一百年射箭,每次射的箭都离银针差一点点,有的时候射到银针,但是银针没有断,真是气人的很,今日云裳又练急了,说起话来也很烦躁,七色通灵鸟彩宝一听云裳急了,飞的也更快了,生怕云裳练不好,怪罪她这个陪练的。
“好了,不要射了,连冰柱都射不中了,你的心都没有在练习上。”狐真子媚羽冷冷地说,虽然她心里见不得云裳好,但是云裳真的练不好,她便被困在了冰魄里,冰魄里寒冷无比,要不是有狐尊给的法宝护身,她根本就呆不下去,况且这里只有三个人,一只鸟,少狐尊殿尘还只和云裳说话,对自己向来无话,七色通灵鸟就更不必说了,整日围着云裳飞,被云裳指挥的眼花缭乱,有的时候,云裳还故意把彩色的尾巴露出,和七色通灵鸟一起,看的她眼都花了,她在这里待的也是烦恼无比了。
“媚羽姐姐,要不这样,你出去,告诉狐尊,就说我做到了,咱们都离开这个光溜溜的冰魄,行不行?”云裳生气地说,狐真子媚羽说:“我不说,欺骗狐尊,是要重罚的,我来狐境两万多年,从未受过罚。”
“看看,你就是不习惯,你看我,我就很习惯,受罚这个事,第一次你觉得很难受,但是一旦多了,就没有感觉了。”云裳嬉皮笑脸地说,她见狐真子媚羽整日板着一张脸,便总是没话找话气她。狐真子媚羽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狐境之中,不,整个四海八荒像你这么心大的人也没有几个,我是比不了,你有功夫跟我油嘴滑舌,我看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练好射术和剑术吧,一百年了,丝毫不见长进。”
“媚羽姐姐,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不射断过一根银针?怎么能说是没有长进?一百年前,我可是射不断的。”云裳一见狐真子媚羽急了,更加得意了,故意说,狐真子媚羽知道再说下去,还是被气的肺疼,便说:“我不与你耍嘴皮子,你若不想离开冰魄,我也不急,反正我也习惯了,我觉得冰魄好的很,正好,我也可在此静心修炼,说不定能早日开万尾,荣升狐圣。”
狐真子媚羽说完,拂袖而去,去了她平日里在冰魄练功的冰室,云裳见她走了,索性收了狐尾弓,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边喝边说:“彩宝,你可不要学媚羽姐姐的样子,总是高高在上,你说冰魄就我们四个人,少狐尊一闭关就是数月,她还不与我们亲近,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七色通灵鸟彩宝听了,很是认真地点点头,非常赞同云裳的话,云裳用手摸摸七色通灵鸟彩宝的头,说:“还是我的彩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姐姐最喜欢彩宝,彩宝放心,有朝一日,咱们离开狐境,四海八荒,我们横行无忌,你要什么,姐姐给你什么!”
七色通灵鸟彩宝听了,欢快地叫着,绕着云裳飞,少狐尊殿尘笑着走到云裳的面前,说:“你也就是能骗一骗小傻瓜彩宝,就你现在这个练法,有生之年能不能出冰魄,也未可知。”
“殿尘,你出关了?终于有人说话了。”云裳从地上跳起来,握住少狐尊殿尘的手,笑着说,少狐尊殿尘恋爱地摸摸云裳的长发,说:“唤出你的狐尾弓,射一箭,让我看看。”
“好吧,我已经练的不耐烦了。”云裳不情愿地说,少狐尊殿尘说:“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当年你能从断崖凿崖壁出来,练射术,不会比用狐爪和狐牙凿岩壁更难吧!”
“不一样,起初我也练的认真,可是近几年来,我怎么觉得越练越退步了,我总觉得是什么地方错了,自己没有找到法门,心里甚是难受。”云裳说着,唤出自己的狐尾弓,七色通灵鸟彩宝连忙叼过来一支箭,云裳搭上箭,拉圆弓,射了出去,只射在了安插银针的冰柱上,离银针还有两寸的距离,云裳摇摇头,说:“总是这样,殿尘,你是神射手,你来告诉我,如何才能命中。”
少狐尊殿尘唤出自己的狐尾弓,七色通灵鸟彩宝有眼色的叼过来一支箭,他搭上箭,说:“媚羽是狐尊指派教你练射术的,我也不好插手,今日我来射一次,你看好!”
少狐尊殿尘拉圆弓,看看银针,然后闭上了眼睛,发出箭,箭头正中银针,银针从中间断开,云裳吃惊地说:“就这样,断了?”
“我们神仙的眼力自然好,而且灵力越高,眼力也越好,等你的灵力达到了上神的修为,想在一千丈之外,看清这根银针,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即便能看清,也不能时时都消耗灵力去看一千丈之外的东西,就如你现在射一百丈之外的银针,若不消耗你自身的灵力,只靠一双肉眼,绝对看不到,因此,要射中这根银针,靠的就不止是眼力了,靠的是心,靠的是你看它一眼,便知道它在什么位置,清楚的就像你伸手就能触摸到,只有这样,你才能射中,在我看来,射一百丈之外的银针,和射一千丈之外的银针,都是一样的。”少狐尊殿尘说,云裳听了,仔细想了想,觉得茅塞顿开,说:“彩宝,去放一根针。”
七色通灵鸟彩宝连忙取了一根银针,飞到一百丈之外的一个冰柱上,用力插上,快速飞回来,给云裳取了一支箭,云裳搭上箭,拉圆弓,细细看看银针的位置,然后也闭上了眼睛,把箭射了出去,箭头正中银针,银针从中间断开,云裳高兴的拍着手,大声说:“成了,我懂了,你为何不早些传授我这个法门,这样我早就练成了。”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2)
“你想的容易,若没有你这一百年的苦练,即便我告诉你法门,你也不得要领,再射!”少狐尊殿尘说着,手一挥,一排银针飞到冰柱之上,云裳便连射了十几箭,箭箭命中,少狐尊殿尘又施法,把一排银针安插在两百丈之外,云裳又连射十几箭,箭箭命中,少狐尊又要施法安插银针,云裳说:“安插到一千丈之外,我觉得必能射中!”
“好,四海八荒之内,能射中一千丈之外银针的人,只有狐尊一人,我也从未尝试过,若你今日射中了,离开冰魄,指日可待!”少狐尊殿尘说,云裳信心满满地点点头,少狐尊施法将一排银针安插在一千丈之外的冰柱上,云裳虚着眼看了看,没有看到,便闭着眼睛运功,将灵力集中在双目中,再睁开眼睛,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银针的位置,牢记在心中,搭上箭,连射十几箭,箭箭命中,少狐尊不由拍手称绝,说:“云裳,你果然厉害!”
“殿尘,看来我定能在四海八荒横行无忌,是不是?”云裳高兴的双手紧握说,这时狐真子媚羽从她练功的冰室出来,看到刚才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裳便练成了射术。云裳见狐真子媚羽过来了,说:“媚羽姐姐,我已经射断了一千丈外的银针,如今就差剑术了,咱们何时切磋一下?”
“一万根银针,要全部射断。”狐真子媚羽说,云裳说:“好说好说,全都安插在一千丈之外,我们每日切磋后,我便射就是了,反正我已得要领。”
“那好,现在便切磋一下,正好有少狐尊在场,可以指点一二,助你早日打败我。”狐真子媚羽说,心想如果自己再过三五十年就被云裳打败,那可就丢人丢大了,不过看这个云裳,邪性的很,自己千万不能大意。云裳想的比较少,只觉得自己只有打败了狐真子媚羽,才能离开冰魄,那只能全力以赴,早一日,早一日快活,从也不曾顾及过狐真子媚羽的想法。
云裳唤出自己的狐灵剑,向狐真子媚羽行了一个礼,笑着说:“媚羽姐姐,我若是你,今日便放水,这样一来,你我二人都得意。”
“休要胡说,出手吧!”狐真子媚羽说,云裳说:“得罪了,我可出狠招,姐姐小心!”
云裳说着和狐真子媚羽杀到一起,狐真子媚羽见云裳的射术突然大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她出剑自然是不敢有半丝懈怠的,可是和云裳杀在一起,才过了一百来个回合,便觉得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心下有些起急,见到云裳一个小破绽,不由使出了杀招,一剑直刺云裳的后颈,谁知云裳突然反手,将她的剑挡住,虚晃一剑,将了她一局,狐灵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云裳收了狐灵剑,喜上眉梢,说:“媚羽姐姐,好姐姐,这水放的,毫无破绽!”
“我没有放水,你胜了,我现在就去禀告狐尊!”狐真子媚羽一脸铁青地说,收了狐灵剑,向少狐尊殿尘行了一个礼,离开了冰魄。
云裳见狐真子媚羽一脸铁青色地离开,不解地说:“她为何如此不悦?这样不是很好吗?大家都可离开冰魄了,难道这不是她所愿吗?而且我也只胜了她一招而已,便如此脸色,甚是小气。”
“云裳,我看你才是傻孩子,你哪里是胜了一招,一百招之后,她已经大败了。你想一想,你还不足三千岁,媚羽已经两万多岁了,这么短的时间,败在你的手下,会是什么感受?”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说:“我觉得,习武这个事,如若输不起,我看还是不要习,败了便心生怨恨,人生还有何乐趣,人人都该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谁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呢!”
“呵,云裳如今这口气,还有些大家风范了!”少狐尊殿尘笑着说,云裳一板脸,说:“你在取笑我。”
“我自然是在取笑你,你想一想,你一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胜了一个两万多年修为的狐真子,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传了出去,大家会说你狂妄至极的,如今你已不同往日,自然不能被我关在郎月阁,凡事都要想一想,若是想不明白,便不要说话,你不说,别人永远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少狐尊殿尘说,云裳想了想,说:“不说便不错,是这个意思吗?”
“对。”少狐尊殿尘说,云裳噘着嘴,说:“我尽量吧!”
“如今你要出冰魄,去闯困仙阵,四海八荒很快就会知道狐境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日后你更要谨言慎行,不要因逞口舌之快而给自己招祸。”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连忙说:“我懂,我少说话,我向你保证,只要别人不踩我的狐狸尾巴,我绝对不惹是生非。”
“嗯,等你闯了困仙阵,我便要赴婵娟公主的一千年约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庭?我觉得如果我不看着你,不知道你能惹出什么事情。”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说:“你先去,我闯了困仙阵后,想到凡间去看一看,然后马上到天庭找你,我还没有去过天庭,也想去看一看。”
“好吧!”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说:“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说过,你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的,不能因为婵娟公主长得漂亮,人家对你示好,你便忘了我。”
“怎么?你怕我变心?”少狐尊殿尘一听云裳这样说,心里甚是欢喜,拉住云裳的手,高兴地说,云裳脸微微发红,说:“我是觉得你为了我,闯了魔界,九死一生,又在冰魄守了我一千三百多年,自己怎么也不能做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便勉强答应陪你生生世世,但是你若有了异心,我断然饶不了你。”
“云裳,我对你的情谊,日月可鉴,等我赴完一千年之约,我们便成婚,可好?”少狐尊殿尘将云裳拥入怀着,情意绵绵地说,云裳娇羞地说:“一千年之后,我也才四千多岁,这么小就成亲,我才不要。”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3)
“难不成,你还想沾花惹草?”少狐尊殿尘佯装不悦地说,云裳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说:“这个吗,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岂能独恋你这一支花!”
“你要敢沾花惹草,看我怎么收拾你!”少狐尊殿尘捏住云裳的尖下巴,微怒地说,云裳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说:“那就看你怎么对我了,若你敢对其他女人动半点心思,我就找十个八个的相好,气的你口吐鲜血!”
“唉,我殿尘一世的傲骨,都败在了你这个小狐狸手里,可悲,可叹!”少狐尊殿尘无限怜惜地把云裳拥在怀里,心里甜如蜜糖,云裳中毒的时候,他真是万念俱灰,心里想着,如果她真的无法醒来,自己生无可恋,也要随她而去,如今云裳情窦已开,明白了自己的爱意,真是上天垂怜,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是他的了。
云裳拜见过狐尊月玑之后,狐尊月玑便让狐圣展颜夫妇陪云裳去闯困仙阵,临走之前,狐尊月玑只与狐圣展颜夫妇说了一句话:“无论出了什么事,云裳必须毫发无伤地回狐境。”
修仙之人要闯困仙阵,先要上报给看守困仙阵的不悔上仙,不悔上仙确定了开阵的日期,闯阵的神仙才能到一见山来闯阵,狐境把云裳要闯阵的请求报给不悔上仙后,不悔上仙上报了天庭,婵娟公主听到消息,惊得四肢发凉,她匆匆来到母后的凤祈宫,天后敏德也接到了消息,正在暗自盘算此事,见女儿神色慌张来到自己宫中,便知女儿也知此事了,禀退左右,婵娟公主给母亲行礼后,坐在母亲下座,说:“想必母亲也得到消息了。”
“不错,七尾狐要闯困仙阵,一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要闯阵,若要闯过了,便是从古至今年龄最小的上仙,简直不可思议。”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说:“是呀,母后,可见云裳此人,若要留下,必成大患,不可留呀!”
“为母知道,月玑如今这么着急让七尾狐去闯困仙阵,为的就是让她有仙阶,若她有了仙阶,成了上仙,再出了事,便跟一个狐灵大不相同了。”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听了,恨的牙痒,说:“月玑这个老狐狸,当真厉害!”
“月玑若不厉害,一千多年前,闯了魔界,重伤了玄玑,魔界和狐域能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月玑定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说:“母后,这可怎么办?如今这个云裳已经开了千尾,又要闯阵,闯阵成功,在四海八荒之内定会一举成名,两千多岁便荣登上仙,这是何等殊荣,恐怕我都要敬她三分了,更可气的是,她确实殿尘的心上之人,我一想到这里,便恨不能把她撕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纵然她天生灵力再高,两千多年的修为,怎么能达到上仙的修为,除非有人度了修为给她。婵娟,我记得当年殿尘来取凤珠之时,你可是给母后说过,说她元神已经散了,凤珠也不过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怎么就复活了,而且已经达到了上仙的修为。”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愤恨地说:“除非是殿尘骗我,为了要我痛快把凤珠给他,故意说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是,母后,女儿确实请教过无味上神,无味上神与殿尘所说一般无二呀,我才把凤珠给了狐境。”
“事已至此,多思无意,婵娟,你只要知道,无味上神和狐境是同气连枝的,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天后敏德说,当年她让女儿不要给狐境凤珠,但是女儿一心想讨好少狐尊殿尘,不听她的劝告,将凤珠给了狐境,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
“可恶,无味上神竟然骗我,有朝一日,我定会讨还回来。”婵娟公主咬牙切齿地说,天后敏德说:“婵娟,无味上神之事,暂且不要提,如今你父皇好不容易答应你统领一方天将,你要知轻重,若是这个差事你做不好,那才是大事不好。”
“母后,婵娟知道,最近婵娟一直在跟老将军们请教带兵之法,婵娟知轻重,定要带好这一方天将,好在日后让父皇放心把八方天将都交予我,我才有资格问鼎九五之尊,只是,云裳必须要除去,这也是为天家考虑,母后曾经说过,上古时期的七尾狐,骑在天家之上,压得天家无法喘息,如今不管七尾狐怎么得到了上仙的修为,事实她已经得到了,我不相信父皇没有忧心。”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点点头,说:“不悔上仙来报之时,我恰好就在你父皇身边,你父皇虽然只说了些应景的话,但是我能看出来,你父皇的确有些忧虑,狐境在四海八荒的地位本来就超然,月玑又是四海八荒内阶位最高的上神,你父皇见了她都要看她三分脸色,一千多年前,狐境闯了魔界,原本以为魔界会来天庭告狐境一状,不管怎么说,也能折损一下狐境的颜面,谁知魔界竟连大气都没有出,弄的天庭形同虚设,你父皇也觉得脸上无光,如今竟然还出了一只七尾狐,两千多岁就要闯困仙阵了,日后天下会是个什么情景,还未可知呀,你就等着看吧,七尾狐要闯阵那日,肯定有许多神仙到一见山观看。”
“母后,我就不信,二十几万年了,狐境的风光也够了,不就是一只不成气候的小狐狸吗?不让她成气候便是了。”婵娟公主恶狠狠地说,天后敏德连忙说:“婵娟,且不可冒险,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算计七尾狐,月玑和整个狐境看的正紧。”
“母后,你放心,我自有打算!”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变了颜色,说:“你自有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你,如果你栽在了月玑手里,为母保不了你!”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4)
“母后切勿动怒,难道你忘记了,困仙阵最后一关金人阵,自从设阵以来,从来都是只有闯阵之人,并无出阵之人吗?只要这七尾狐入了金人阵,是生是死,可与我们无关。”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想了想,微皱着眉头说:“可是狐境肯定是不会让她进金人阵的。”
“脚在云裳自己腿上,一旦入了纸人阵,一阵接一阵,只要云裳不出阵,谁还管的了她?”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点点头,说:“这件事虽有胜算,但是如何唆使云裳入阵呢?”
“云裳闯阵当日,我也会去观战,找机会便去激她几句,定让她入了金人阵。”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说:“你如何激怒她?”
“我就告诉她,只要她能破了金人阵,我与殿尘的千年之约就作罢,她定会入阵。”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点点头,说:“妙计,但是我儿要谨记,说此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母后,女儿自然知道。”婵娟公主胸有成竹地说,心想这次定让七尾狐死在金人阵中,看不可一世的狐境还能嚣张到几时?
云裳闯阵当日,和狐圣展颜夫妇来到一见山,见有许多神仙都等在了一见山,便说:“请问瀚海狐圣,这些人都是来闯阵的吗?”
“这些人都是来看你闯阵的。”狐圣明玉,云裳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闯阵这么好看,来了这么多人?”
“你先不要多问,闯完阵我再与你细说,走吧!”狐圣展颜说,云裳点点头,狐圣展颜夫妇把云裳送到困仙阵的外面,说:“你自己进去吧,不悔上仙会给你讲闯阵的规则,但是有一点切记••••••!”
“切记,不能闯金人阵,闯阵时如有不敌,连忙发出信号,退出困仙阵,展颜狐圣,弟子已经烂熟于心了。”云裳不等狐圣展颜说完,便截住话,有些不耐烦地说,少狐尊殿尘今日没有陪她闯阵,这些话说了许多遍,说的连她的头发丝都记住了,她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去吧,我们便在此处等你。”狐圣明玉说,云裳向两位狐圣行了礼,进了困仙阵的第一道门,便见一位道骨仙风的上仙坐在蒲团上,微闭着双眼,云裳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了,向他行了一个礼。不悔上仙睁开眼睛,看看云裳,说:“你便是闯阵之人?”
“是,弟子狐境云裳。”云裳连忙说,不悔上仙说:“好,我把困仙阵的规矩给你说一下。”
“谢谢上仙指教!”云裳又向不悔上仙行了一个礼,不悔上仙说:“上仙分三阶,低阶上仙,中阶上仙,高阶上仙;每一个仙阶中又细分三阶,因此上仙共分为九个仙阶;困仙阵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测灵力,困仙阵内对应九个仙阶有九块试灵石,闯阵之人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试灵石内,试灵石发光的块数越多,说明灵力越高,若是九块试灵石都发光了,则说明灵力达到了上仙最高的仙阶,高阶第三阶上仙。”
“不悔上仙,有人让九块试灵石都发光吗?”云裳问,不悔上仙说:“自然是有,只是少之又少罢了,十几万年以来,也不过三五个人。”
“都是谁?”云裳又问,不悔上仙说:“我现在给你说的是闯阵的规矩,其他问题,他日再答复。”
云裳连忙低下头,不悔上仙说:“第二部分比试武功,分纸人阵,草人阵,铁人阵,铜人阵,金人阵;纸人阵分三阵,三阵全过,进草人阵,草人阵分三阵,三阵全过,便是中阶中最高阶位的上仙了,如果还想闯,便是高阶上的铁人阵、铜人阵和金人阵,这三个阵都只有一阵,过了铁人阵就是铜人阵,过了铜人阵就是金人阵。我这里有一个水晶球,你带在身上,如果闯阵之时想退出阵法,只要将此水晶球捏碎,自然会出阵,有一条要切记,入了金人阵,此球便消失了,一切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了。”
云裳接过水晶球,点点头,说:“我不会闯金人阵。”
“这个你自己做决定便是,你若准备好了,随我去测灵力。”不悔上仙说,云裳点点头,正要走,婵娟公主从后面进来,向不悔上仙行了一个礼,说:“不悔上仙,我有几句话,要和云裳单独说,请上仙行个方便。”
“婵娟公主,请尽快!云裳,你和婵娟公主说完话,便到后面,我在灵石洞洞口等你。”不悔上仙说完,云裳点点头,不悔上仙便向后面走去,云裳觉得婵娟公主此时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说:“婵娟公主,有话请快说,我今日是来闯阵的。”
“我就一句话,若你能闯过金人阵,我与少狐尊的千年之约作罢。”婵娟公主说,婵娟公主说着,不由地瞪了七色通灵鸟彩宝一眼,心想如果不是你这个叛徒,云裳早就死了,何必让我今日多此一举,七色通灵鸟彩宝却像不认识她似地,都不用正眼看她,更是把她气的七窍生烟,心想等云裳死了,你若不跟随我,我便把你的毛拔光,烤焦你,让你得意。
云裳愣了一下,说:“此话怎讲?你把我说糊涂了,我闯不闯金人阵与你何干?”
“我婵娟平生最敬佩的就是比我强的人,如果你能闯过金人阵,那就比我强上数倍,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少狐尊又钟情与你,我便没有了再争的心气,但是如果你不敢,那我也不必听信外面的谣言,说你是什么几十万不遇的奇才,便把你当成一般的小狐狸,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婵娟公主说,云裳想了一下,说:“你说话可算数?”
“我堂堂天帝独女,金枝玉叶,岂有说话不算的。”婵娟公主说,云裳说:“好,那我便闯过金人阵,你不要忘了刚才的话!”
云裳说完,“哼”了一声,往山洞外面走去,来到灵石洞的洞口,随不悔上仙入到洞中,不悔上仙用手一指摆放在供桌之上的九颗试灵石,云裳看了看,觉得这些灵石长得其貌不扬,形状不一的,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宝贝。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5)
“请向灵石输出灵力吧。”不悔上仙说,云裳将灵力运送到指端,然后将灵力输入到第一颗灵石中,第一颗灵石发出一声巨响,裂成了几瓣,惊得云裳连忙收回了灵力,说:“我不是故意的!”
“这,这,这以后再说吧!”不悔上仙守困仙阵几万年了,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着实被吓了一跳,惊讶地说,云裳面露尴尬之色,说:“那还要不要输出灵力?”
“要不再试一颗。”不悔上仙说,云裳点点头,将灵力运送到指端,用手指指向第二颗灵石,第二颗灵石大方异彩,云裳刚要收灵力,第二颗也发出一声巨响,裂成了几瓣,云裳连忙摇摇手,说:“算了,算了,我跟灵石八字不合,不能再试了,闯阵吧!”
“行,我看也是,再试下去,灵石都碎了,我怎么跟天庭交代,这些灵石可都是上古神仙留下来的宝物。”不悔上仙有些着急地说,心想真是邪了门了,这个七尾狐当真不是一般的灵狐,连试灵石都承受不住她的灵力,太可怕了。
不悔上仙把云裳领到纸人阵的阵门前,说:“入阵吧,一切小心!”
“好,刚才灵石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上仙莫怪!”云裳满脸歉意地说,不悔上仙点点头,心想还挺啰嗦,说:“入阵吧,你自求多福!”
“谢谢上仙,改日请你喝酒,我酿的一手好酒。”云裳说着,又给不悔上仙行了一个礼,进了纸人阵,向一直站在自己肩头的七色通灵鸟彩宝挥了一下手,说:“你飞起来,我要闯阵,莫要误伤了你!”
七色通灵鸟彩宝刚刚飞到空中,一排九个纸人手持利剑向云裳攻了上来,云裳唤出自己的狐灵剑,和九个纸人战在一起,这九个纸人的招式并不奇特,云裳要裆下九个纸人的攻击并不困难,困难在于,无论她怎么攻击这九个纸人,九个纸人都毫发无伤,砍掉纸人的胳膊,胳膊会马上长新的胳膊来,砍掉脑袋,脑袋也会马上长出新的脑袋来,战斗力也丝毫不减,云裳与九个纸人战了三百多个回合,有些累了,还没有打倒一个纸人,云裳心里暗骂,来的时候,大家净说一些没有用的,为何不告诉自己闯阵的法门,他们可都是闯过阵的,云裳这样想着,也是无用,突然心生一计,人体上只有四百零九个穴位,其中一百零八个大穴,三十六个死穴,她选定一个纸人,先刺遍三十六个死穴,不行再刺七十二个大穴,不信打不死这些纸人。云裳这样想着选定一个纸人,边防守其他八个纸人的进攻,边从选定的纸人的百会穴印堂穴依次刺了下去,刺到纸人的章门穴的时候,纸人倒了下去,云裳找到法门,立刻去刺另外八个纸人的章门穴,八个纸人片刻间就被刺到了,云裳看着地上的纸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一个小小的纸人,竟如此难对付,这个设阵之人可真是厉害,走,去下一阵!”
云裳说完,向下一阵的阵门走去,走到阵门前,阵门打开,云裳和七色通灵鸟彩宝进去,迎面攻上来九个纸人,云裳想着,这些纸人肯定也是一样,需要找到命门,才能刺倒,便选中一个纸人,想尽快找到他们的命门,几十招过后,她才发现,虽然这一阵的纸人和上一阵的纸人摸样相同,但是剑法却精进许多,又快有狠,她要只攻一个,防守其他几个,还有些吃力,不过不管怎样,她也只能咬牙坚持,死攻一个,同时小心防守其他八个。云裳把选定纸人的一百零八个大穴都刺了一遍,但是纸人并没有倒下,把云裳给难住了,心想难道命门又变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些纸人砍又砍不死,撕又撕不碎,还有什么弱点?难不成要把他们烧了?云裳这样想着,化出一团火,打在纸人的身上,纸人却不怕火,而且遇火之后,力量更大了,云裳渐渐有些觉得吃力了,心想自己不能在第二阵就输掉,怎么有脸去见狐尊和殿尘?
云裳边防守着九个纸人,不让自己受伤,边冷静下来,想人身上的死穴只有三十六个,死穴中百会穴、印堂穴、耳门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涌泉穴又是死穴中最为致命的几个穴位,那纸人的命门,可能是这几个穴位中的几个,便又选定一个纸人,连续试了几次,果然,只有连续刺中印堂穴、气海穴、关元穴,纸人才会倒下,云裳找到法门,一鼓作气,把其他八个纸人打倒,收了狐灵剑,坐在一个纸人上,对七色通灵鸟彩宝说:“你说这个设计机关的人有多狠毒?如果我不通宵人体穴位,这次就完了,连着三个穴位,那下一阵会如何,不敢想象了!”
七色通灵鸟彩宝见云裳愁眉不展,落在云裳的肩头,不敢做声,其实云裳哪里知道,四海八荒之内的上仙,多数也只是过了第一阵,并没有几个能把三个纸人阵都闯过的,要闯过铜人阵,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少狐尊殿尘,当年闯阵,也只过了铁人阵,败在了铜人阵。
云裳从百宝囊中取出灵果,吃了几个,有拿出酒囊,喝了两口,休息了片刻,觉得精力充沛了,说:“前面两阵都是死穴,我料想第三阵还会是死穴,除去前两阵的四个死穴,还有三十二个死穴,第三阵,我便主攻这些穴位。”
云裳来到第三阵的阵门前,第三阵的阵门开了,云裳带着七色通灵鸟彩宝进入阵中,此阵中的九个纸人为黄色,九个纸人的剑法比上一个阵中的纸人更精进,并且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更默契,云裳想强攻一个纸人,根本无法做到,想找到击败他们的法门,难上加难,三百多个回合过去后,云裳已经被九个纸人逼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进攻之力了,云裳在心里暗骂,这样下去,马上就要出阵了,还说什么废话,闯金人阵,简直是痴人说梦。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6)
云裳这样想着,心里稍稍走神,被一个纸人找到了破绽,一剑刺到她的肩头,要不是她躲的快,就要刺到她的肩井穴了,云裳顿时大怒,化成一只巨狐,七千条狐尾如锁链似的快速伸到九个纸人的跟前,把九个纸人牢牢捆住,云裳一用力,把九个纸人撕的粉碎,云裳见黄色的纸片落了一地,心想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谁知她一口长气还没有出完,九个纸人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手持利剑向云裳攻来,云裳长啸一声,用狐尾把九个纸人牢牢抓住,九个纸人的使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云裳的尾巴,云裳施法飞起狐灵剑,在一个纸人身上一阵刺,刺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纸人刺到,云裳才知道,这些黄色纸人的命门竟是七个穴位,心里大骂创建阵法之人,简直是恶毒之极,不给人留活路,同时把其他八个纸人刺倒。
云裳见九个纸人都倒下了,化成人形,看看自己肩头的血,对七色通灵鸟彩宝说:“你说我刚才是不是耍赖了,我要不是有这么多条尾巴,我能打过这些纸人吗?”
七色通灵鸟彩宝连忙点点头,云裳说:“你这头点的,我不知道是说我耍赖,还是说我能打败他们,算了,胜之不武!走吧,咱们去下一阵看看,纸人都这么难对付了,想必草人更难。”
云裳带着七色通灵鸟彩宝来到第四个阵门前,说:“彩宝,如果我们能过这一阵,今天就不要再战了,我也累了,咱们就把草人拆了,做成草席,在这里休息,你看如何?”
七色通灵鸟彩宝点点头,云裳说:“还是我的彩宝,什么都听我的。”
第四阵的阵门开了,六个草人持剑站在云裳的面前,云裳转头对七色通灵鸟彩宝说:“数量上总算是让人开心一些,少了三个,来吧!”
云裳和六个草人战在一起,起初还是用对付纸人的策略,主攻一个草人,把草人浑身上下的穴位都扎遍了,也找不到命门,心想难道这草人的命门已经不是穴位了,那能是什么?云裳便和六个草人对战,边细细地观察这些草人的做法,发现这些草人浑身上下似是一根线都没有,全部都是稻草,这些稻草又不长,怎么就扎的这么密实,她的狐灵剑想刺进去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是要砍断他们的手脚了。云裳越是砍不掉他们的手脚,越觉得,如果砍断了他们的手脚,说不定这些草人就死了,反而不像那些纸人,手脚易断,长的也快。云裳这样想着,便把全部的灵力集中在狐灵剑上,抓住草人们的一个破绽,大力的朝一个草人的脖子砍去,谁知砍下来后,草人的头飞了一圈,又长在了草人的脖子上,看的云裳都愣住了,心想这是什么鬼,这还有完没完?
云裳一个愣神,险些被一个草人的剑击中后心,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集中精力应战,又跟草人站了一百多个回合,丝毫也没有取胜的机会,云裳不由地想,难道草人们的命门没有在草人身上,而在这间石室内,云裳这样想着,不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石室四周,这个石室四面墙光滑的如打磨了一般,房顶和地面也是如此,看来要过这一关的方法,只能在草人的身上找,云裳又把目光紧紧地盯在草人的身上,找到一个机会,把其中一个草人的胳膊砍了下来,草人的胳膊也是飞了一圈,又长在了草人身上,云裳仔细看草人胳膊飞回来的路径,才发现草人的胳膊和身体是用一根无色的细线链接,云裳顿时明白,原来这些草人是用一根无色的细线所扎成,若要打倒这些草人,必须要把细线斩断,如今看来,这些细线不但强韧,不容易砍断,还可以伸缩,她要斩断这根细线,必须要把草人固定在地上或者墙面上,这样才能砍断细线,云裳找到了打倒草人的法门,精神大振,狐灵剑舞的奇快无比,很快就把一个草人逼到了墙上,云裳横剑朝草人的腰部砍去,草人断成两节,却还在动,云裳知道是因为细线未断,就快速转动狐灵剑,把草人的细线缠在狐灵剑上,又使出全力砍在石壁上,草人应声而散,云裳见这个草人散了,心里痛快,越杀越勇,一百多招后,其他五个草人也都散在了地上,云裳喘着粗气,毫不顾及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抓着一定的稻草,说:“若他日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见布阵之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七色通灵鸟彩宝见云裳胜了,欢快地在云裳的肩头叫着,云裳看了她一眼,便累的睡了过去。
困仙阵外,众仙见云裳一日之内已经闯过了四关,各个都觉得惊奇不已,纷纷向狐圣展颜夫妇道贺,狐圣展颜夫妇心忧云裳,无心与各位神仙应酬,简单地敷衍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众仙觉得无趣,也就不再缠在狐圣展颜夫妇身边,各自找了地方,或坐或站,等着看下面的闯阵情况。
“一日闯过了四阵,这个孩子不会得意忘形闯金人阵吧?”狐圣明玉担心地说,狐圣展颜说:“夫人莫急,相信云裳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来时狐尊叮嘱过她,她应该不会。”
“这很难说,若是别人,我觉得会听狐尊的,云裳未必,只求她败在铁人阵或者铜人阵,不要走到金人阵便是了。”狐圣明玉说,狐圣展颜说:“夫人,她区区两千多岁的小狐狸,能走到铁人阵,已经是骇世惊俗了,不必担心。”
狐圣明玉皱了一下眉头,不再说话。
第二日午时,云裳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便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灵果,吃饱了,又喝了几口酒,说:“酒壮熊人胆,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熊人了,下一关是不是能过,很难说了,这些草人,着实不好对付。”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7)
云裳来到下一阵的阵门前,阵门开了,云裳刚要看看这个石洞内的情况,六个草人已经手持利剑攻了上来,云裳不敢懈怠,连忙唤出自己的狐灵剑,和六个草人战在一起,发现这六个草人虽然和上一阵的六个草人长的一样,但是力气却要大许多,剑法也精进不少,她和六个草人战了两百多个回话,竟一点破绽也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找到草人的破绽,使出全力朝其中一个草人的脖子砍了过去,却没有伤到草人的分毫,把云裳惊得不轻,心想这些草人难道是铁做的?怎么这么硬?云裳这么想着,六个草人的进攻却越来越猛,不大一会就把云裳逼到了一个墙角,云裳已经过了四关,虽说上两关过的也很难,但是被逼到墙角,无法还手,这还是第一次,云裳心里想,完了,这次定会败在第五阵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闯了四关,就这么败在第五关,心有不甘,正在这时,其中两关草人同时朝她的印堂穴刺来,云裳心中一惊,化成一团雾,从墙角溜了出来,飞到另一个墙角,六个草人见云裳逃了,连忙追了过去,云裳觉得此时自己不能再打,只能先逃了,便在石室内飞来飞去,时间长了,六个草人追不上云裳,便站在地上,想应对之策,云裳飞在屋顶上,休息了片刻后,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也不愿意就这么和六个草人打起来,心想必须有办法才行,贸然下去,再打几百个回合,自己也占不到便宜。
云裳爬在房顶,见六个草人抬头看着自己,突然六个草人同时飞去,手持利剑朝云裳的要害刺去,把云裳吓了一跳,连忙化成一团雾逃到一个墙角,六个草人又改变方向,同时持剑向云裳的要害刺去,又这样来回几次,云裳怒了,心想不就是一败吗?有什么了不起,云裳大吼一声,化成巨狐,迎着六个草人扑了上去,两只爪子打飞了五个草人,张开大嘴咬住一个草人,使出全力,用狐牙咬碎了草人的头,她顿时来了精神,没有想到自己的狐牙如此厉害,竟把草人咬碎了,便立时用两个爪子把草人拉开,找到了一根细线,云裳连忙唤出狐灵剑,将细线砍断,这个草人便散了,其他五个草人见这个草人散了,便突然消失了,云裳有些不解,看看七色通灵鸟彩宝,七色通灵鸟彩宝在石洞里找了一圈,飞到云裳的面前,摇摇头,云裳化成人形,如上一关似的,把丝线捋整齐,放入自己的百宝囊中,说:“这就完了?他们被我的狐牙吓跑了,真是痛快!可惜了五根上好的丝线。”
云裳坐在地上运功休息了一会,觉得体力已经恢复了,说:“走吧,我料定,这一关应该就是咱们闯阵的最后一关了。”
云裳带着七色通灵鸟彩宝来到下一个阵门,阵门打开,云裳走了进去,等了一会,却不见草人,心想奇怪,转头对七色通灵鸟彩宝说:“呀,草人呢?”
七色通灵鸟彩宝也是一眼的疑惑,云裳想了一下,说:“没有草人,是不是就是说这一阵不用闯了,不管那么多,没有更好,岂不是沾了大便宜,只要我们走到下一个阵门,输在那里,便是上仙中的高阶上仙了。”
云裳这样想着,便走到下一个阵门,阵门打开,云裳走了进去,只见三个黑色的铁人手持利剑站在这里,云裳看看铁人,铁人也看看云裳,云裳有些疑惑地说:“就你们三个了?”
云裳说完,三个铁人举起了剑,地面和墙面上突然伸出了许多一尺长的尖锥,尖锥之间的距离仅能容下一只脚,这些尖锥不是凡铁所铸,锋利无比,即便是神仙,一旦触碰,也会立时见血,若伤及了肺腑,便会毙命,云裳一见这些尖锥散发着幽幽的青光,知道不是好兆头,连忙飞身到空中,三个铁人却不怕尖锥,走路跳跃之时碰到尖锥,还会发出金属碰撞之声。
云裳和三个铁人战了几十个回合,且不说这三个铁人刀枪不入,剑法精妙,配合的天衣无缝,早已逼得云裳无路可逃,光石室内六面的尖锥,也够云裳受的,本来就不大的石室,加上尖锥,真是逼得云裳无发喘息。
云裳躲藏着勉强和三个铁人战了一百多个回合,心想来此闯一次阵法,真是大开眼界,如果自己真的闯过了这铁人阵,那四海八荒之内,还有几个人能在武功上和自己论高低,这样的念头在云裳的心里稍纵即逝,三个铁人的剑已经多次险些刺中她的要害了,她觉得差不多该是用水晶球的时候了,突然发现自己放在腰里的水晶球不见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不悔上仙将水晶球给她的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为了方便保命,便放在腰间,怎么现在要用了,却找不到了呢?
云裳找不到水晶球,心里一急,有些分神,三个步步紧逼的铁人同时出剑,刺向云裳的要害,云裳躲过两剑,一剑刺到她的膻中穴,她顿时觉得内气涣散,心慌意乱,从空中跌了下来,快跌倒地上尖锥之时,她的精神一震,一只手撑住了全身,三个铁人见云裳未落地,持剑刺来,云裳连忙化成一股气,躲开三个铁人的剑,飞到空中,用手捂着自己的膻中穴,先止住了血,心想此时找不到水晶球,总不能死在这三个铁人的手里,三个铁人刀枪不入,剑法高超,难道就真没有任何破绽,云裳这样想着,边招架住三个铁人的进攻,边细细看铁人的身上,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既然这些铁人砍不死,刺不穿,而这些阵的目的并不是要制闯关之人于死地,那必有攻破的法门。
云裳这样想着,先稳住了自己的阵脚,边招架三个铁人的进攻,边找铁人的破绽,坚持了一百来招之后,云裳终于发现,铁人身上似有一个小裂缝在游走,心想这必是法门,便突然反守为攻。她突然改变了战术,三个铁人也连忙调整攻势,就在这时,云裳找到一个机会,把狐灵剑插入了一个铁人在腰间游走的缝隙之中,这个铁人突然就不动了,从空中掉了下来,咣当一声,砸断了几根尖锥,其他两个铁人见势,收了剑,消失了,石洞中的尖锥也消失了。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8)
云裳落在地上,看看躺在地上的铁人,收了狐灵剑,铁人马上消失了,云裳不由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拿出自己的百宝囊,在里面摸了一阵,找到了水晶球,大声问七色通灵鸟彩宝,说:“怎么会在百宝囊中?我明明放在了腰间呀!天呀,这要是刚才死了,你说怨不怨?”
云裳连忙把水晶球放在腰间,说:“彩宝,你说我们是走,还是破阵,点头是破阵,摇头是走,你说!”
七色通灵鸟彩宝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动不动,云裳看看七色通灵鸟彩宝的样子,嗤之以鼻,说:“你不是四海八荒灵力最高的凤类吗?竟连个头都不敢动,算了,算了,我自己想想!”
云裳躺在地上,双手捂着水晶球,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她已经战的精疲力竭了,无暇多想,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尤其刚才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找到水晶球,把她吓的不轻。
云裳破了铁人阵,还没有出阵,狐圣展颜有些急了,说:“我去找不悔上仙,云裳已经破了七阵,是否能让她出来?”
“展颜,稍安勿躁,你说这话,岂不让众人笑话,困仙阵一旦打开,只有闯阵之人能结束,这是几十万来的规矩,狐境怎能破例?”狐圣明玉说,狐圣展颜说:“夫人,谁知这云裳竟破了铁人阵,当年你我可都是败在铁人阵之中的,都知这铁人阵的厉害,如果云裳再战下去,入了金人阵,可就麻烦了,几十万年以来,入金人阵的几位上仙,哪个不是上仙中的翘楚,在族群中被给予厚望,还不是都死在了金人阵中,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云裳入金人阵。”
“再等等,就算是云裳有通天的本领,我料定她也破不了铜人阵,若她真的破了铜人阵,我们必出手阻拦。”狐圣明玉说,狐圣展颜说:“只怕那时候出手,一切就晚了。”
“再等等。”狐圣明玉说,云裳已经闯到了铜人阵,超出她的想象,她觉得要是不让她闯一闯铜人阵实在可惜。
云裳在闯阵的第四日才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石室发了一会呆,才想起自己是来闯阵的,从地上起来,觉得浑身疼痛,回想一下闯过的七阵,不由地佩服起来自己,她竟然闯过了七个大阵,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摸摸腰间的水晶球,确定水晶球还在,便对一直直愣愣看着自己的七色通灵鸟彩宝说:“既然已经闯到了这里,便要见识一下铜人阵,说不定能有什么心得。”
七色通灵鸟彩宝见云裳的精神大好,便欢快地叫了几声,云裳拿出灵果吃饱,喝了几大口酒,说:“行了,可以入阵了。”
云裳这样说着,并没有往阵门前走,她又回忆了一下前面几个阵的法门和破阵的得失,心里想这一阵必定艰难,自己若和铜人实打实的打,说不定很快就败了,就不要浪费力气,干脆直接只守不攻,保存实力,找出破阵的法门才是上上策。
云裳打定主意,入了铜人阵才知道,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三个铜人手持六把宝剑,剑法使得炉火纯青,攻上来就如一片剑雨,云裳想抵挡住,都不可能,别说要找铜人的破绽了,十几个回合后,云裳已经只有躲藏的份了。云裳躲藏了几次后,三个铜人突然变了战术,三个铜人瞬间变成了三头六臂的一个铜人,云裳不管想往哪里躲,立刻便有四把剑挥出的剑雨把她逼的无路可逃,云裳实在招架不住,便化成了狐形,想用狐尾缠住铜人,谁知她的尾巴根本无法靠近三个铜人的身边,便让一片剑雨攻了回来,云裳惊得收回了尾巴,怒吼一声:“分身术!”
云裳心想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如若真能分身为七个人,便有了几分胜算的可能,否则只能马上出阵了。狐尊月玑告诉过她,七尾狐可以分出七个真身,并传授给了她分身的法门,她练了一百多年,却没有分身成功,如今到了危难之时,云裳想着最后搏一搏,便集中灵力,把自己想象成七个人,逼自己分身,云裳运了两次功,并不成功,心想这是天意了,不能再战下去,必须马上离阵。
正当云裳觉得无法分身,要去捏水晶球的时候,她觉得身上发出一道彩光,分出了六个真身,不过六个真身的尾巴却不是一样的颜色,云裳并没有多想,手持狐灵剑和三个铜人战了起来,三个铜人见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七个,也是一愣,便从三头六臂的一个铜人,变成了三个铜人,这样便是两个云裳的真身战一个铜人,勉强能打成平手,但是战了两百多个回合,却始终占不了一点上风,云裳突然想起了头上的如意同心簪,狐圣碧珠说过此簪在她危难之时,可以保命,便连忙从头上摘下如意同心簪,念了咒语,说:“抓住这三个铜人!”
如意同心簪瞬间变成一条带子,如闪电般穿梭在三个铜人之间,三个铜人见一条黑色的带子快速向他们攻来,便用剑抵挡,却也砍不动黑带,片刻的功夫,三个铜人竟被黑带困得如粽子一般,无法动弹,云裳七个真身合体后,站在三个挣扎的铜人面前,见阵门并没有开,知道此时虽然用如意同心簪控制住了三个铜人,但是阵法并没有破,便说:“三位铜人前辈,论本事,晚辈肯定赢不了三位,只是有着上神加持的法宝,才能捆住你们,请三位指点一下,如何破绽。”
三个铜人怒视着云裳,并不说话,云裳说:“难道你们不会说话?”
三个铜人扔怒视着云裳,云裳叹了一口气说:“可怜呀,武功这么高,却也不会说话,只能在这阵中与人厮杀,好吧,我不问你们,我自己找法门。”
云裳说完,上去把三个铜人仔细看了一番,三个铜人身上光滑如玉,一个褶皱都没有,连关节处都没有缝隙,心想这铜人是怎么铸造而成的,当真是奇怪。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9)
云裳在铜人的身上看不到破绽,又看石室,才发下石室的地面是一个棋盘,只是没有棋子,心想难道这三个铜人是棋子,但是棋子也未免太少了,什么样的棋局用三个棋子呢?云裳这样想着,便在棋盘上走,她不善棋术,心里有些恼火,心想自己睡了一千多年,太耽误事了,若懂棋局,说不定现在就破了,云裳这样想着,也没有好办法,唤出自己的狐灵剑,在几个棋盘上乱刺一阵,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地面动了起来,错出一个铜人大小的洞。云裳心想,这个洞不是正好放进一个铜人吗,便拉过来一个铜人,塞到洞中,三个铜人和如铜人般大小的洞都消失了。
“破阵了,破阵了!”云裳高兴的大叫,七色通灵鸟彩宝绕着云裳一阵欢叫,云裳将如意同心簪簪在头上,说:“有这个在,还有什么怕,这不过是困仙阵,此簪可是上神的法器,看来是天助我闯金人阵,若是前几阵便用了此簪,何至于落的如此狼狈,真是愚钝。彩宝,闯了金人阵,殿尘便不用赴婵娟公主的千年之约了,真是痛快!”
云裳破了铜人阵,精神大振,又觉得有如意同心簪傍身,便不把金人阵放在眼里,大步来到阵门前,进了金人阵。狐圣展颜和狐圣明玉一见云裳破了铜人阵,便要入阵强行把云裳带离阵法,只见困仙阵突然设了一层很强的结界,以他们的法力,却也无法入阵,他们心中大呼不好,没有想到云裳破了铜人阵没有休息片刻,直接入了金人阵,他们想入阵,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入了金人阵,这可如何是好!”狐圣展颜颜色大变,说,狐圣明玉说:“你速去上报狐尊,我守在这里。”
“唉,若是七尾狐出了问题,你我夫妇如何向狐尊交代,如何向狐族交代?”狐圣展颜痛心疾首地说,狐圣明玉厉声说:“事到如今,说这样的话有何用,速去上报狐尊。”
狐圣展颜走后,婵娟公主也悄悄离开了一见山,她心想云裳果然利害,竟然连破了八阵,也算是个奇才,不过她再厉害,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狐狸,还不是中了她的计策,这下必死在困仙阵中,她要速速去告诉自己的母亲,让她宽心,不过可惜了七色通灵鸟,入了金人阵,只能给云裳陪葬了。
云裳进了金人阵,见三个金人双手空空,并没有兵器,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想明白,只见三个金人的手上各自长出一把剑,云裳心里一惊,心想这一阵果然和前面几阵又有不同,自己还是不要跟他们较量了,根本不可能是对手,赶紧出绝招吧,这样免得自己受苦。
云裳从头上取下如意同心簪,口念咒语后,说:“困住三个金人。”
如意同心簪又化成一条黑带,如闪电般朝三个金人攻去,三个金人和黑带战在一起,云裳见黑带和三个金人战在一起,却无法困住金人,便又念念咒语,说:“分身!”
黑带瞬间变幻成数十条黑带,和三个金人战在一起,三个金人刚开始有些不敌,片刻后,三个金人竟也分身了,分成了数十个小金人,和彩带战在一起,彩带无论如何快速缠绕小金人,都被小金人挡了回去,把云裳急得出了汗,心想,这么多的黑带,都抓不住这些小金人,该当如何是好。
云裳这样想着,小金人竟又分了身,分出了十几个小金人朝云裳攻来,云裳连忙唤出狐灵剑,分身和十几个小金人战了起来,战了一百多个回合,小金人突然变成了万根金针,朝云裳刺来,云裳要化成白烟躲避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将狐灵剑变幻成盾,自己躲在了盾的后面,万根金针飞速打在狐灵盾上,冲力把云裳积压在了墙上,云裳躲在狐灵盾下,见万根飞针再次向她攻了过来,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这样用灵力护体,早晚有灵力耗尽的一刻,定会死在这些金针之下的,云裳摸摸腰间,水晶球不见了,再看看和几十个小金人打成一片,却没有得势的黑带,心想完了,如意同心簪也抓不住这些金人,即便抓出了,这些金人立刻分成了两半,逃出了黑带的束缚。
云裳被压在墙面上动弹不得,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泄气,狐灵盾散了,立刻被扎成刺猬,但是金针已经攻击了数十次,她感到体力明显不支了,想着若再无办法,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了,都怪自己逞强,不把前辈的话放在心里,才落得如此境地。
云裳觉得金针再攻击两次,她的狐灵盾就散了,便念念咒语,把如意同心簪变换成一个盾,护在自己身上,自己好有一个喘息的时间,谁知如意同心簪刚刚变幻成盾护住她,三个金人也收回了分身,其中两个金人变成了四个利爪,抓住盾,另外一个金人变成了几十把利剑,飞在空中,就等四个利爪把盾从云裳身上拉开,便要刺入云裳的身上,云裳一看此情景,又是一身冷汗,心想这些金人真是恶毒呀,怪不得几十万年以来,没有一个人从此阵中逃脱。
云裳正这样想着,四个利爪已经把盾拉开了一条小缝,几十把利剑顷刻间变成了万根金针,从小缝中刺了进去,刺的云裳遍体鳞伤,血流不止,要不是云裳及时用灵力护体,万根金针便直接刺入了她的肺腑,她立时就要毙命了。
金针见云裳的灵力还没有散,从云裳的体内飞出,想要再次刺云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七色通灵鸟彩宝一见云裳的灵力要散了,惨叫一声,化成一道彩光,飞入云裳额头的绶印中,万根金针从云裳的体内飞出时,云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再无生还的可能,七色通灵鸟彩宝和她的元神合二为一后,她突然觉得身上来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比自己原来的灵力强大不止十倍,她的灵力增加后,如意同心簪的法力也突然倍增,瞬时变成一张巨大的盾牌,挡住了万根金针的攻击。云裳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念念咒语,说:“网住金人。”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10)
如意同心簪变幻成一张密实的巨网,把小金人变幻的四个利爪和万根金针网住了,小金人立时在网中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利剑,一直刺如意同心簪变幻的巨网,刺了几十下后,眼见着巨网有了些小洞,云裳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这些小金人着实厉害,一旦要是把巨网刺破,破了如意同心簪,那自己就没有傍身的法宝了,自己现在虽然和七色通灵鸟元神合二为一,灵力大增,但是要和三个不死之身的小金人打起来,肯定有灵力散尽的时候,她必须想办法打败这三个小金人,她不想死,想想自己才两千多岁,有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她怎么舍得死。
云裳看着巨剑的攻势越来越强,如意同心簪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心里有些慌了,心想反正也没有好办法了,只能用笨办法,把三个小金人砸死了,云裳用灵力变幻出一个巨锤,双手紧握锤柄,用力向小金人变幻的巨剑砸去,她一砸,巨剑变幻成了两把,云裳就砸两把,巨剑又变成数把巨网,云裳心想,老娘给你拼了,我让你变。云裳快速地挥动着巨锤,在巨网上砸了两三个时辰,砸了一万多锤,累的她浑身无力,四肢发麻,她再看看小金人变幻的剑,似是没有任何的损伤,她一停下来,便又开始攻击巨网,云裳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说:“今日我要不把你们三个给收了,我就不是云裳!”
云裳说完,从百宝囊中拿出酒囊,喝了一气,把酒囊摔在地上,拿去巨锤,又是一阵猛砸,砸了两个时辰,实在是砸不动了,便瘫坐在地上,看巨网下的巨剑,似是没有什么动静了,便说:“你们是不是认输了,如果不认,我把你们打成金饼!”
云裳的话音刚落,一把巨剑便在巨网中奋力攻击巨网,云裳气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说:“不是你死,便是我死,如今你困在网中,我若死了,岂不可笑!”
云裳怒火中烧,烧红了眼睛,也不知是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拿起巨锤,在巨剑上一阵猛砸,只砸到巨网下无任何动静,云裳还是不住手,又砸了一个多时辰,累的巨锤从手中脱落,砸在了石洞的墙壁上,把墙壁凿出一个巨大的坑,云裳也晕了过去。
狐圣展颜赶回狐境,向狐尊月玑禀报云裳入了金人阵,狐尊月玑听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狐圣展颜见狐尊无话,皱着眉头说:“狐尊,难道没有办法吗?”
“听天由命吧,你退下吧!”狐尊月玑说完,闭上了眼睛。
少狐尊殿尘奉狐尊月玑之命,虽然没有去陪云裳闯阵,在狐境等消息,心思也全在云裳闯阵这件事的上,听狐真子凤冷来报,狐圣展颜回狐境了,心里觉得不好,便匆匆赶到四境,狐圣展颜从狐尊月玑的丹房退出来的时候,便遇上少狐尊殿尘,少狐尊殿尘连忙行了一个礼,说:“师叔,如何?”
“云裳入了金人阵!”狐圣展颜皱着眉头说,少狐尊殿尘一听,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便说:“狐尊怎么说?”
“狐尊让等。”狐圣展颜说,少狐尊殿尘听了,觉得有些心痛难耐,他只能用真气调息了一下,才有所缓解,说:“我随师叔同去吧!”
少狐尊殿尘听了狐圣展颜的话,知道这次母亲也没有办法了,心想如果云裳真的命丧在一见山,他在一见山陪她便是了。
狐圣展颜和少狐尊殿尘一起赶回一见山,将此事告诉妻子,狐圣明玉叹了一口气,说:“那便等吧,一旦阵门全开了,就知道结果了。”
云裳醒来,看看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渍,浑身如刀砍了似的疼,不过还好,并没有死,七色通灵鸟彩宝站在她的肩头,她想这是怎么回事?阵门没有开,自己没有死,小金人去了哪里?她看看地上的巨网,巨网内鼓鼓囊囊的,想必就是小金人,便说:“你们还打吗?”
“不敢打了。”其中一个小金人说,云裳精神一震,说:“你们会说话?”
“会说。”这个小金人又说,云裳说:“你们说话算数吗?算数的话,我放你们出来。”
“算数,不敢打了。”另外两个小金人说,云裳收了如意同心簪,在手心里捧着它,万分激动地说:“多亏了干娘的簪子呀,还有你彩宝,我的好彩宝,要不是你们,我就被小金人碎尸万段了,以后你们便是我的恩人呀,我定好好对待你们。”
“我们三个在阵中几十万年,从未遇敌手,今日败在你手下,如何处置,我们都认。”三个小金人站成一排,站在第一个的小金人说,云裳看看他们三个,说:“你们未遇敌手,是因为闯阵的都是上仙,若是遇上了上神,我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我们败了,你想怎么说,都随便。”站在第二个的小金人说,云裳想了想,说:“这样,我就两个要求,第一,放我出阵;第二,不能再对闯阵之人下杀手。”
“放你出阵,这是自然,但是这一阵,本来就是死阵,不是你死,便是我们死,如今看来,我们三个并没有赢,我们的命便是你的,这是规矩。”第三个小金人说,另外两个小金人点点头,云裳想了想,说:“那我若带你们走,当我的随从,可使得?”
“使得,若你带我们走,日后,以命相护。”第三个小金人说,云裳听了,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如若自己有这三个不死的金人傍身,在四海八荒,岂不是要横着走,从此还会怕谁?便说:“好,好,你们叫什么?”
“我们没有名字,被上古神仙炼制而成后,便设在阵中,无人闯阵,便静坐阵中。”站在第一个的小金人说,云裳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便为你们赐名,伸出手来!”
第十九章 云裳闯困仙阵(11)
三个小金人伸出手,云裳从头上取下如意同心簪,在第一个小金人的手心写了“不一”二字,在第二个小金人的手心写了“不二”二字,在第三个小金人的手心写了“不三”二字,便说:“这便是你们的名字,金不一,金不二,金不三,你们三个的本领很大,从这里出去,没有我的话,谁都不可出手伤人,另外,你们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化成三个金豆,放入我的百宝囊中,什么时候,我让你们出来,你们才能出来,你们放心,跟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游历四海八荒,带你们游遍天下美色,喝遍天下美酒,尝遍天下珍馐美味,你们可开心?”
“我们不吃东西,我们是金人。”金不一说,云裳说:“不吃东西,那就多看美色吧,也是一样逍遥快活,比在阵中静坐强上万倍。”
“是。”三个金人说,云裳说:“甚好,开阵门吧,我得赶紧回狐境换身干净衣服!看看你们把我伤的,浑身都是窟窿,还好有我的彩宝!”
三个金人开了阵门,变幻成三个金豆子,云裳将他们放入百宝囊中,得意洋洋地出了阵,在场的众仙像是见了怪物一样,都惊得张着大嘴看着云裳,云裳也不理他们,在众仙中寻找狐圣展颜夫妇,一眼看见少狐尊殿尘,顿时觉得心花怒放,也忘了身上的伤痛,快步跑到少狐尊殿尘面前,一把抱住表情复杂的少狐尊殿尘,说:“狐尊不是不让你来?你来接我,我太高兴了。”
“你太胆大妄为了,为什么要去闯金人阵!”少狐尊殿尘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用力搂着云裳,心里一阵喜,一阵悲,责怪地说,云裳仰着脏兮兮的小脸,得意地说:“我闯了金人阵,婵娟公主说,你们千年之约作罢,如今我闯过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婵娟公主何时对你说的?”少狐尊殿尘问,云裳说:“我入困仙阵的时候。”
这时在场的众仙才醒过神来,纷纷向云裳道贺,云裳看着大家,只是笑,这些神仙,她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如何应酬,便想起少狐尊殿尘曾告诉她,如果她不知道怎么办,不说话便是对的。
狐圣展颜说:“谢谢众位仙友,如今云裳侥幸闯过金人阵,在下要带她到天庭受封,谢谢各位仙友,告辞了。”
狐圣展颜向众仙道谢后,并没有带云裳到天庭受封,而是带着云裳等人回到了狐境,来到四境,拜见狐尊,临进狐尊的丹房时,云裳拉着少狐尊殿尘,说:“殿尘,你和我同去,我怕狐尊。”
“你去,我在外面等你,等回了郎月阁,我再与你说千年之约的事情。”少狐尊殿尘说,云裳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少狐尊见云裳还是浑身的血渍,手一挥,给她变幻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云裳看了,心里喜欢,便说:“你等我出来。”
云裳进了狐尊月玑的丹房,狐尊月玑盘腿坐在蒲团上,见云裳低头进了,厉声道:“过来,跪下!”
云裳跪倒狐尊月玑的面前,用力低着头,不想让狐尊月玑看到她的脸,狐尊月玑说:“孽障,你可知罪?”
“知罪,云裳不该闯金人阵。”云裳连忙说,狐尊月玑说:“你既然知道不该闯,为何要闯?今日,即便是你闯阵归来,也要重罚!”
“可我是有缘由的呀,婵娟公主说,若我闯过了金人阵,便和少狐尊的千年之约作罢,我才去闯阵的。”云裳不服气地说,狐尊月玑冷笑了一下说:“奥,那我问你,婵娟公主何时与你说的?可有证人?可有字据?”
“我入阵之前,没有证据,也无第三人在场,婵娟公主堂堂天帝独女,说话怎么可能不算数?”云裳理直气壮地说,狐尊月玑说:“好,既然你这么说,婵娟公主和殿尘的千年之约作罢了,我便不罚你,若是没有作罢,一千打狐板,一板都不能少!”
“啊,啊,一千打狐板?”云裳觉得自己闯过了金人阵,为狐尊增了光彩,为殿尘免了千年之约,狐尊该奖励自己呀,不讲理,最多也就是功过相抵,还要打一千打狐板,这是要把她的尾巴打掉呀,太不讲情理了,便大声说:“这算什么?我不服!”
“这是规矩。”狐尊月玑说,云裳说:“天下哪有这样的规矩?狐尊,我一向敬重你,可是你这样,我心中不服!”
“你不服,你来当这个狐尊。”狐尊月玑说,云裳一下语塞,心想这可是正经的狐狸祖宗呀,自己当真惹不起,口气顿时软了下来,说:“我心中不服,但是狐尊要罚,我也无可奈何。”
“退下吧,等你领了罚,伤好了,再来与我说话。”狐尊月玑说,云裳噌地站起来,说:“狐尊,你要食言吗?你可说了,如果婵娟公主和殿尘的千年之约作罢了,便不罚我。”
“我何须食言,你去吧!”狐尊月玑说,云裳有些不明白狐尊月玑的意思,微皱着眉头出了狐尊月玑的丹房,和少狐尊殿尘回到郎月阁,立刻瘫在床上,说:“快,快,百合姐姐在哪里?给我揉揉腿,我一千多年没有躺在这里了。”
少狐尊殿尘来到床前,说:“百合已经开了千尾,拜在了狐圣元若门下,如今是夕颜在雪阳轩伺候。夕颜已经去给你准备沐浴的东西,我且问你婵娟公主是如何给你说的?”
云裳一下把少狐尊殿尘拉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说:“好累呀,让我抱着你睡一会,睡一会告诉你!”
云裳说着,片刻后,便已经睡着了,少狐尊殿尘看着她疲惫至极的脸色,不忍打搅她,便把她放好,轻轻地为她盖上云被。
第二十章 云裳奉命离开狐境寻上古四宝
婵娟公主禀告母后云裳入金人阵后,欢欢喜喜地回到凝紫宫,刚过了一日,便听说一见山的不悔上仙来报,云裳闯过了金人阵,收了三个小金人,从此困仙阵中无金人阵了,婵娟公主得知此消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把在旁伺候她的女官孤蕊被吓的不轻,心想谁要是此时触怒了婵娟公主,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便格外小心地看着婵娟公主,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不可能呀,她是如何破阵的?”婵娟公主失神地坐在雕花的檀木椅上,喃喃地,眼睛看着女官孤蕊,却无神,女官孤蕊看她的样子,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一脸为难地低着头,不敢做声。
婵娟公主又说:“这怎么可能呢?一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就这样破了金人阵,还收了金人阵的金人,多少道行在两三万岁的上仙死在了金人阵,她凭的是什么?”
女官孤蕊看婵娟公主的样子,心里害怕,正要给婵娟公主跪下,天后敏德来到女儿的闺房,女官孤蕊连忙给天后敏德跪下,惊慌失措地说:“天后,公主刚才听说狐境云裳闯过了金人阵便有些痴了,请天后赶快看看!”
“混账,怎么说话,还不退出去!”天后敏德怒斥道,女官孤蕊吓的脸色苍白,说:“是,是,是奴婢痴了,奴婢不知深浅,请天后赎罪,奴婢这就到外面跪着。”
女官孤蕊连忙退出婵娟公主的闺房,跪在了长廊里,心想还好,总算是逃过一顿重责。
“婵娟,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天后敏德看到女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心疼,同时也有些失望,心想就这一点事,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他日怎么能成大器,总是自命不凡又有何用,还想登顶九五之尊之位,这样如何成事?婵娟公主一看母后来到自己面前,顿时泪流满面,说:“母后,为什么?金人阵不是死阵吗?死阵为何能破?”
“婵娟,七尾狐已经破阵了,这是事实,而且你该做的也做了,天不顺人意,只能说明七尾狐命不该绝。”天后敏德说,其实她的心里也很诧异,金人阵是死阵呀,从无神仙从金人阵脱身,云裳为什么能出阵?她和天帝讨论了一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有法宝,原来闯金人阵的那些人,都不是一般人,深受名师指点,哪个没有几样法宝傍身,却独独这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出来了。
婵娟公主哭着说:“为什么?她也不过一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困仙阵破了九阵,当年我闯阵,闯到第六阵,便败了,即便是战神殿尘,也败在了铜人阵,她一个两千岁的小狐狸,竟破了金人阵,从此我见了她,也要向她作揖了,我心有不甘呀!”
“心有不甘又如何,这是规矩,如今她的阶位比你高,你也只能如此,这样没有什么委屈的,你看看自己,只是这小小的一点挫折,你便魂不守舍的,他日遇到大风大浪,又如何应对呀,婵娟,你可知,你是天帝独女,整个鸟族都是你的后盾,如今又是统领一方天将的元帅,你的心胸,你的气魄在哪里?如闺房女儿家似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天后敏德语重心长地说,婵娟公主流着眼泪,说:“母后,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可是天帝独女,为何才是个中阶的上仙,而她却是上阶最高阶的上仙,四海八荒之内,唯一一个上上阶上仙,何等的荣光,这样的荣光,不应该是天家的吗?”
“婵娟,你好糊涂,她有这样的荣光又如何,她也不过是狐境的一个狐真子,你才是天之骄女,你才有望登上九五之尊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这才是无上的荣光,狐境虽然风光,那有如何?狐境没有兵,只有将,天下是龙族的,百万天兵都是龙族的,兵符在你父皇手中,狐境的那些人都是龙族的奴才,你明白吗?”天后敏德听了女儿的话,脸色大变,恨女儿目光短浅,只想着争一时之高低,厉声说,婵娟公主听了母后的话,慢慢地缓了过来,坐在母后的身边,擦擦眼泪,说:“母后,女儿愚钝,女儿错了,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的知道错了?错在哪里?”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说:“女儿不应该和这些身份低微的人比试修为,女儿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的修为再高,也是龙族的下人,我何必和一些下人斤斤计较,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明白就好,但是这样的话,切不可对任何人说,现在龙族之中,你和邀亭最为得势,你要谨言慎行,不要授人以柄才是,婵娟,你虽然也两万多岁了,但是历练还是不够,有许多事情,只有经过了,才知道如何应对,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放宽心,一切都有母后在。”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喊着泪,点点头,说:“女儿知道,若不是有母后多年的栽培提携,女儿怎会有今天。”
“婵娟此言差矣,你是谁?你是我的骨肉,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也是愿意的,我只求你能上进,眼光放得远一些,才能成事。”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说:“母后,如今这七尾狐闯过了金人阵,我和殿尘的千年之约,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想的?心中可有了主意?”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点点头,说:“刚才突闻七尾狐闯过了金人阵,婵娟确实心如刀绞,恨自己不如她,不过在女儿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小狐狸,我只是一说,她便当真了,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又无字据,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罢了。”
天后敏德想了想,说:“一千多年过去了,你对殿尘之心无丝毫改变?”
“女儿对殿尘之情,与日俱增,必要得到殿尘。”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说:“那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只告诉你,若殿尘来了天庭,三百年之内,不可动手,以免有人起了疑心,若你答应了,我便依你,若你不肯,此事母后便要干涉,我不能看着你以命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