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少狐尊殿尘闯魔界无底深渊(3)
“七尾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去了魔界,可有什么收获?”狐尊月玑伸手,示意儿子起来,少狐尊殿尘站起来说:“孩儿到了无底深渊的外面,发现无底深渊设置了很强的结界,而且还有重兵把守,以我一人之力,硬闯进去,无法得手,如今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魔界所为,凭我们狐境一面之词,天帝也断然不会出兵,但是如今狐境的情况,若是请几位师叔帮忙,倒是可以一战,只是到底解药是什么样子,在不在魔界,我们不清楚,二来魔界几十万雄兵,以儿子之见,即便几位师叔出手了,狐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成事,万不得已,请母亲指点,孩儿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去看过七尾狐了,看她的情形,应该就是中毒了,而且毒药应该就是出自魔界的无底深渊,十几万年以前,我听你师祖提起过,天下巨寒之地,就是魔界的无底深渊,他曾亲自去过,魔界无底深渊的巨寒之地,长着一种未出世的剧毒之物,通体透明,状似冰雕,无论法力多么高强的人,只要中了此毒,便会立刻魂飞魄散,身体却只是冰冷而不僵,也查不出原因。”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说:“那师祖可提及解毒之法?”
“并没有提到解毒之法,你师祖当年到魔界的无底深渊,是为了解救被魔界困在无底深渊的朋友,只是见到此物,觉得罕见,匆匆采了一株,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剧毒之物。”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想了一下,说:“如今云裳已经危在旦夕,如果确定此毒就是出自魔界的无底深渊,无论有多险,我也要到无底深渊试一下。”
“无底深渊的结界,是魔尊和魔尊夫人联手所设,只要你一入无底深渊,魔尊和魔尊夫人马上就会知道,魔尊和魔尊夫人鬼焰的法力高强,仅在魔帝之下,在四海八荒难遇敌手,魔界的四大魔王,也是拥有上神法力的高人,还有魔界的十二位护法,虽然修为未到上神,也不可小觑,这些人镇守在魔界,硬闯肯定不能成事。”狐尊月玑说完,看看儿子紧皱的眉头,接着说:“云裳虽然是狐族几十万年才有的狐灵,灵力超群,如若不出意外,他日定成大器,我本来对她给予厚望,为了能保她平安,在她出世,便消耗了五千年的灵力,设法掩盖住了她的灵力,只是如今她中了奇毒,我看要解毒,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如果非要狐境的人去闯无底深渊,冒天下之大不为的风险,以我看,她是命该如此,不必强求了。”
“母亲,不管云裳是不是七尾狐,不管她能不能担起重振狐族的大任,我都要救她,如若因此挑起魔界与天界的战争,我原以死谢罪,给魔界一个交代。”少狐尊殿尘又给母亲跪下,斩钉截铁地说,狐尊月玑说:“殿尘,你可知,狐族在你这一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修成了上神,其他人,都在上仙的仙阶上,迟迟无法参透玄机,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狐境的处境就更难了,你是狐境的少狐尊,不单单是狐圣,狐境的荣辱,是你的责任。”
“母亲,孩儿自然知道,从我出生,我便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一日不敢懈怠,为了狐境的荣耀,孩儿出生入死,曾几次差点命丧敌人之手,但是孩儿也从无怨言,因为我是母亲的儿子,狐境的人在看我,四海八荒的人在看我,我只能咬牙做到最好,才能对的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如今,四海八荒都尊我为战神,表面上看来春风得意,其实孩儿过的根本就不开心,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愿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灵狐,像慕言师兄一样,离开狐境,远离天庭的权利争斗,无拘无束,逍遥一生。”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一听慕言上神的名字,脸色变了,说:“休要提这个孽障,殿尘,你就是我的儿子,狐境的安危荣辱,这些你必须担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多思无意!”
慕言上神是狐尊月玑最得意的弟子,悟性极高,狐尊月玑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开十万尾后,能接替狐尊的位置,可是慕言上神生性不受约束,自由散漫,开千尾后,便执意要离开狐境,狐尊月玑多次强留他,他还是走了,离开狐境后,他便云游四海,过的逍遥自在,众仙都以为莫言上神离开狐尊仙途就毁了,谁知他离开狐境两万年后,便开了万尾,修成了上神。狐尊月玑大战魔帝乾坤后,亲自到莫言上神居住的环水山,请慕言上神回狐境,慕言上神觉得无法面对师父的要求,竟躲着没有见,因此伤了狐尊月玑的心,一直不愿提起慕言上神,在狐境,也无人敢提起慕言上神的名讳。
“母亲,这是孩儿第一次给你说出心里话,如果不是因为云裳出事,她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如今云裳命在旦夕,孩儿觉得五内具焚,伤心欲绝,如果她真的没有了,孩儿觉得自己也没有坚持下来的信念了,因此,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必须要救活她,否则,漫长的十几万年,孩儿也不愿独活。”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听了,生气地说:“成何体统?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威胁自己的母亲!”
“母亲,孩儿不敢,只是说的心里话,孩儿是母亲生,母亲亲授的武功,母亲知道孩儿的秉性,绝对不敢威胁母亲。”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如今看来,儿子是铁了心,必须要救云裳,自己阻拦,估计也是无用,反而让他心里记恨自己狠心,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狐族,为了狐境,谁不想做自由自在的散仙,狐族月玑想到这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即便是一命换一命,你也愿意?”
第十六章 少狐尊殿尘闯魔界无底深渊(4)
“愿意!”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我看她也不过是一个不管不顾的野丫头,比起狐境的那些女狐真子,不知道要差多少倍,你为何独独就钟情于她,难道只是因为我说她是你的有缘人,你可知,我想让你钟情于她,是因为她是七尾狐,不是一般的狐灵子,不止希望她能保卫狐境,更希望他日在你危难之时,她能舍命保你,你可知为母的良苦用心?”
“母亲,孩儿也不知是何缘由,只是初次见到她,就觉得喜欢,因此,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命定之人,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既然如此,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能不能成事,要看天意,只是我若助你,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母亲请讲!”少狐尊殿尘连忙说,狐尊月玑说:“第一,我若助你,你此次行事,必须听我的,不得有半点差池。第二,如果不成事,你已尽力,不可再说什么生无所恋的话,你要知道,你是狐境的少狐尊。这两条,你若答应了,我便助你,你若佯装答应,事不成后反悔,那我定不会让你去冒险。”
“母亲,我答应你。”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点点头,说:“你随我来!”
狐尊月玑把儿子领到自己闭关练功的房间,施法打开一扇暗门,走进去,来到一个紫色的药鼎前,狐尊月玑施法把药鼎的盖子打开,里面有一只巴掌般大小的白色玉瓶,狐尊月玑指着白色玉瓶,说:“你看到玉瓶内的红色丝线了吗?”
“这是什么?”少狐尊看着白色玉瓶中飘着的一根细细的轻轻的红色丝线,不解地问,狐尊月玑说:“这是一株魔心草,我将此草植入你的心中,你就可以穿过魔界所有的结界,哪怕是魔帝乾坤亲自设的结界,你穿过,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只是此草的魔性巨大,你必须要在一个时辰内回来,我把此草从你的心中取出,如果过了一个时辰,此草在你心中生根,就算是我强行把魔心草从你心中拔出,他日你遇心魔,残留在你心中的那一点点的魔心草的草根,也会让你走火入魔,到那时,四海八荒,哪怕是魔界,也再无你殿尘的容身之处了,你要切记!”
“孩儿谨记,定会在一个时辰内回到狐境。”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你也不必过滤,只要你今日在一个时辰内回来,我取出魔心草,用法力压住他的魔性,明日,我可再将此草植入你心中,只是时间一定要把握好,切记,切记!”
狐尊月玑伸出手,在儿子的掌心揉了一下,少狐尊殿尘的掌心中出现了一小粒冰晶,狐尊月玑说:“这个冰晶有六个冰凌,如果六个冰凌全部化尽,我即便耗尽毕生功力,也救不了你,因此,你必须在第五个冰凌融化后,马上回来。”
“孩儿知道了,请母亲放心。”少狐尊殿尘点点头,狐尊月玑施法将魔心草植入了儿子的心里,说:“速去吧!”
少狐尊殿尘向母亲行了一个礼,一道金光闪过,直奔魔界而去。
少狐尊殿尘隐身来到魔界的无底深渊,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进入结界,绕过崖口的几层守卫,来到无底深渊的最底部,觉得一路走来,竟没有感到丝毫寒气,按照母亲所说,无底深渊是巨寒之地,那靠近无敌深渊就该有所感觉,怎么竟没有一丝感觉,难道是走错了?少狐尊殿尘看看手里的冰晶,有一个冰凌已经融化了一半,心想得赶紧想办法找。
少狐尊殿尘又从下往上,快速地找了一遍,仍没有找到,便再次来到无底深渊的崖口,仔细地在崖口看了多时,才发现,在崖口处有一条裂缝,似有寒气冒出,便来到裂缝处,才发现,此处的结界更强,心想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无底深渊,便连忙从裂缝处进去,顿时感到一股巨寒之气包裹住了他,纵容他有四万多年的功力,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少狐尊殿尘看看手心里的冰晶,已经融化了两个冰凌,心想时间所剩不多了,还是赶快去找解药吧。少狐尊殿尘找了一会,心里非常诧异,这无底深渊内,除了万年的寒冰,好像什么都没有,而且越往下走,越是寒冷,冷的他不由地抱住了臂膀。
少狐尊殿尘在开万尾前,为了提升修为,曾在狐境的冰魄中修炼过一千年,自认为一般寒气无法伤的了他,他来到无底深渊的冰窟中才知道,这里的极寒与冰魄大不相同,似是有毒,怪不得能生出那么霸道的毒物。
少狐尊殿尘边走边找,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再看看手心中的冰晶,已经融化了四个冰凌,第五个也已经开始融化了,他知道时间不多了,要尽快,便走的更急了,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花草,更没有看到一个活物,心想不好,难道这里面的毒物已经被魔尊毁了,又觉得心不甘,但是第五个冰凌已经融化了,他必须要离开,只能明日再来了。
少狐尊殿尘记下今日所到的地点,心想明日来了,从这里找,定会有收获,便连忙赶回了狐境。少狐尊殿尘来到四境,狐尊月玑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忙施法把魔心草从儿子的心中取出,将魔心草封入玉瓶中,说:“幸亏你及时回来了,你来看,魔心草的根部已经膨大了,你再耽搁片刻,便会生根。”
少狐尊殿尘看看魔心草的根部,果然鼓起一个小红包,便说:“此物果然霸道。”
狐尊月玑施法把魔心草的魔性镇压住,它的根部慢慢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成了一条细丝,少狐尊殿尘说:“它的根部既然已经恢复了,是否能马上植入我的心中,我已经找到了无底深渊,只是还没有找到那种花。”
“不行,要等十二个时辰之后,我要用镇魔香熏它十二个时辰,让它彻底昏睡,才能再次植入你的心里,这个时间,你就在这里歇息,既然已经找到了无底深渊,此事就可能有解。”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点点头,向母亲行了一个礼,退下休息去了。
第十六章 少狐尊殿尘闯魔界无底深渊(5)
魔尊萧鼎和夫人鬼焰到儿子萧过那里看过魔铃,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边走边聊,鬼焰说:“魔铃果然聪明过人,我看跟狐境的殿尘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刚刚学会说话,便能背诵兵书了。”
“不错,只要我们好好指点,他日定成大器,咱们魔界已经几万年没有出现过奇才了,真是大快人心,等他再大一些,我必亲自传授他武功。”魔尊萧鼎笑着说,鬼焰也笑着说:“不但聪明过人,长得也是仪表堂堂,着实讨人喜欢,花痴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鬼焰说完,向身后的侍女摆了一下手,侍女们给魔尊和鬼焰行了礼,退下了,鬼焰和魔尊萧鼎走到一个亭子,坐下,鬼焰说:“魔尊,七尾狐已死,怎么不见狐境有什么动静?”
“夫人,你想让他们有什么动静?”魔尊萧鼎笑着说,鬼焰说:“七尾狐死了,我觉得是狐境的大事,狐境怎么这么冷静呢?”
“七尾狐再怎么说,只是一个狐灵,在四海八荒一点名头都没有,她死了,还能惊动四海八荒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神仙水的厉害,狐境定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百思不得其解,也是无可奈何呀!”魔尊萧鼎说,鬼焰听了,想了想,说:“魔尊说的有理,但是毕竟是个几十万年才出一个的狐灵,我总觉得狐境不会就这么认了,他们没有动作,我反而有些担心。”
“有人来报,他们去找过无味上神,无味上神也是束手无策,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如果连无味上神都不知道,你还担心什么?”魔尊萧鼎说,鬼焰点点头,说:“希望如此,现在就希望动手的人别出什么纰漏,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不会出纰漏,就算是出了纰漏,七尾狐也已经死了,再说要查出来,第一个查出来的也是玄玑,玄玑是个好面子的人,他难道还会供出我们吗?和魔界联手,残害狐境的人,说出去,玄玑他怎么在四海八荒立足?”魔尊萧鼎说,鬼焰说:“你不要忘了,玄玑也不是什么心术端正的人,他可是敢用乾坤剑的人,用了乾坤剑,这就说明,他也不把面子当回事。他要万一供出我们,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
“夫人莫急,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反咬一口,死不承认,大不了就毁了无底深渊的冰昙花,让玄玑拿不出证据,他一句话就想把魔界拉进去,想的也太容易了。”魔尊萧鼎说,鬼焰说:“言之有理,我看还是现在就毁了,岂不更好。”
“夫人,现在根本就没有事发,断不能就这么毁了,这冰昙花是不出世的毒花,即便是魔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夫人过虑了,不必担心,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毁掉,说不定,日后还有大用。”魔尊萧鼎摇摇头说,鬼焰点点头,说:“即便如此,毕竟死的不是一般的灵狐,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不如派十二护法去驻守无底深渊,万一有事,咱们也能立刻知晓。”
“也罢,既然夫人有此担心,就派两名护法前去驻守就足矣了。我们魔界和狐境是死敌,七尾狐死了,狐境怀疑魔界,这是肯定的,但是我料定,他们是不会想到无底深渊的,毕竟世上,除了魔帝,你我二人,世间再无人知晓冰昙花了。况且,无底深渊的结界是你我二人所设,魔界以外的人,一旦进入结界,我们马上就会知道。”魔尊萧鼎说,鬼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就像大家都想不到世间有此奇花,说不定还有什么不出世的法术,能通过你我所设的结界,而我们又不知。”
魔尊萧鼎想了想,说:“夫人言之有理!”
少狐尊殿尘等着十二个时辰一到,便来找母亲,狐尊月玑让少狐尊殿尘伸出手,施法在他的手心变幻出一粒五个冰凌的冰晶,少狐尊殿尘看了看,说:“为何少了一个冰凌?”
“魔心草昨日已经吸了你的心头血,无法完全进入昏睡状态,今日植入你的心中,不能超出一个半时辰,否则,便会生根,你要切记,在四个冰凌融化完后,马上回来,不要忘了,你答应母亲的事情,不要食言。”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点点头,狐尊月玑便将魔心草植入了他的心中,少狐尊殿尘马上离开了狐境,直奔魔界的无底深渊而来。
少狐尊殿尘来到无底深渊的裂缝口,看见有两个法力高强的人站在裂缝边上,心想难道魔界已经有所察觉,派人驻守了,同时他心中一阵欢喜,今日魔界在这里增加了守卫,那说明毒物必在冰窟之中。少狐尊殿尘这样想着,连忙绕过两个守卫,来到昨日寻找的地方,接着往下找,找了半个时辰,他感到自己快被冻僵了,心里想着,这里应该就是冰窟的底部了吧,放眼望去,除了冰,什么都没有,他心下奇怪,怎么会这样。
少狐尊殿尘这样想着,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走到冰窟的冰墙边上,仔细的看,突然发现冰壁上有几朵貌似昙花的冰雕,花瓣薄如丝绢,通透如无物,从远处看,根本无法和冰窟壁上的冰区别开,他再仔细看看,的确是花,还有叶子和枝蔓,不过都和冰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通透,怪不得这么难以发现。少狐尊殿尘伸出手,慢慢靠近此花,花马上就融化了,少狐尊殿尘想,这应该就是毒物,那可以解毒的相克之物,应该就在附近了。少狐尊殿尘看看手心中的冰晶,已经融化了两个,心下有些着急了,心想必须要尽快找到相克之物。
第十六章 少狐尊殿尘闯魔界无底深渊(6)
少狐尊殿尘在冰昙花丛中细细地看了一会,发现在冰昙花的丛中,有几条细微的黄色短线在游走,他定眼一看,竟是几条手指般大小的虫子,全身透明,只有背部有一根浅黄色的短线,此时虫子伏在冰昙花的根部,咬食冰昙花的根,心想这个虫子既然吃冰昙花的根茎,说不定就是解毒之物,他又找了一会,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这虫子和冰昙花带回去,请无味上神和母亲看看,才知道是否有用了。
少狐尊殿尘这样想着,用灵力凝成了狐灵剑,刚要去切冰块,一条黑色的长线游了过来,少狐尊殿尘定眼一看,是一条蛇,全身透明,背部有一根黑色的长线,心中断定,此物应该就是与冰昙花毒相克之物,便用灵力凝成一只网,去抓蛇,谁知这蛇竟是在冰内游走,灵网还没有扣住它,它已经逃走了。少狐尊殿尘看看手心里的冰晶,第三个冰凌已经融化完了,心想必须要回去了,明日再来,只等抓蛇,定能成事,便快速离开了无底深渊。
少狐尊殿尘回到狐境,狐尊月玑连忙将魔心草从他体内取出,封入玉瓶中,说:“拿到解毒之物了吗?”
“没有,我已经找到了毒花,状如昙花,也见到了相克之物,只是一时没有得手,相信再去一次,定能成事。”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你看这魔心草,它的根部已经不是小红包了,若是再见血,就会马上生根,你不能再用了。”
“母亲,眼看就要成功了,是否能再用一次?一次就行。”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你已经去了魔界两次,尽力了,我看是云裳命该如此,如若你非要强求,肯定会出事,罢手吧!”
“母亲,再让我去一次,一次,如果真不行,我便罢手了。”少狐尊殿尘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一个头,说,狐尊月玑伸手把他拉起来,说:“殿尘,不是母亲不帮你,你也看到了,魔心草已经醒了,断然不能再用。”
“那我就去闯魔界,我已经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了,取来便回,相信也能成事。”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能不能成事,你心里明白,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闯魔界,魔界的几个高手围攻你,你要脱身,谈何容易,更不要说去救云裳了。”
“那我也要去试一下。”少狐尊殿尘说,狐尊月玑说:“难道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一切听我的,如今你已尽人事,剩下就只能听天命了。”
“母亲,请原谅儿子任性这一次。”少狐尊殿尘说完,就要离开,狐尊月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色铁青地说:“三日后,你再来,我可以让你再用一次魔心草,但是如果再不成事,必须罢手!”
“谢谢母亲!”少狐尊殿尘向母亲行了一个礼,说,狐尊月玑向她挥了一下手,说:“你退下吧!”
少狐尊殿尘走后,狐尊月玑看着玉瓶中的魔心草,心想看来这一切都是命数,七尾狐果真是儿子的劫数,她五千年的灵力白白给了七尾狐,也没有让儿子躲过这一劫。
三日后,少狐尊殿尘再次来到魔界的无底深渊,在有冰昙花的冰壁上切了一个大冰坨,等着冰蛇,边等边看手心中的冰晶,这个冰晶只有四个冰凌,已经融化了一个冰凌,第二个也融化了一半,他看着,心里有些焦急了,正在这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真是冷的见鬼了,我都快被冻僵了,你说谁会来这个地方?真不知道魔尊是怎么想的,咱们还是速速到洞口吧。”护法暗夜说,护法惊魂说:“这是魔界的禁地,咱们好不容易值守一次,进来看看,心里也好明白,自己到底守的是什么的东西,岂不更好?”
“好什么好,太冷了,冷的扎心,再待下去,可能会寒毒攻心,你若不走,我便要走了,一路走来,只看到冰,一片草都没有。”护法暗夜说着,便转头往外走,护法惊魂又看了看,说:“你等我一下,既然这里是禁地,自然有特别的地方,只是咱们匆匆走这一圈,不得其要领罢了。”
“惊魂,你多虑了,就算我们知道这里的玄机,又有何用?你别忘了,未经魔帝和魔尊许可,擅入禁地者,死,速速离去。”护法暗夜说,护法惊魂跟了上去,说:“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弄明白,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少狐尊殿尘见守在洞口的两个人走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冰壁,见冰蛇来了,连忙施法,慢慢把整块冰从冰壁上拉了下来,边拉边仔细看着冰蛇,生怕它突然从冰坨内游走了。少狐尊殿尘把整块冰从冰壁上取出后,定眼看了看,冰蛇似乎已经发觉不对了,在冰坨内快速游走,头一出冰坨,立刻掉头,又慌张地退回冰坨内,掉头快速游走。少狐尊殿尘见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将整个冰坨放入无味上神给他的药袋中,准备离开的时候,冰壁上他切开的地方,突然掉了一个小冰块,就听见刚才离去的两个人快速地跑了回来,护法惊魂一看冰壁,冰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心想不好,便说:“不好,有人闯进来了,快快通知魔尊!”
护法暗夜立刻往冰窟的入口的方向甩出一个惊天雷,惊天雷到了洞口,一声巨响,这是魔界遇到紧急情况的信号,威力巨大,惊天雷一响,整个魔界范围内都可接到信号,魔界的几大高手会迅速来到惊天雷炸响的地方,魔界的军队,也会进入备战状态。
第十六章 少狐尊殿尘闯魔界无底深渊(7)
少狐尊殿尘一看被发现时,就已经飞身离开了无敌深渊的冰窟,谁知刚刚到了冰窟的裂缝口,惊天雷就在他的头上响了,他猝不及防,从空中跌了下来,他用手摸了一下头,额头被炸伤了,流了血,他无暇多想,刚要起身离去,护法暗夜和护法惊魂追了上来,护法惊魂说:“这里,这里有血腥味,来者何人,竟敢私闯魔界禁地,还不现身!”
少狐尊殿尘知道不能和他们周旋,没有说话,飞身就要离去,魔尊萧鼎和鬼焰到了,魔尊萧鼎和鬼焰的法力和少狐尊殿尘不相上下,一眼便识破了少狐尊殿尘的隐身术,魔尊萧鼎说:“没有想到,堂堂狐境的少狐尊,竟然私闯魔界的禁地,魔族世代立下的规矩,不管何人,擅闯禁地者,死,今天你就不要想活着离开魔界!”
魔尊萧鼎说完,对刚刚赶来的四大魔王和十位护法说:“狐境的少狐尊殿尘,今夜私闯魔界禁地,杀无赦!”
四大魔王和十二位护法得令,和魔尊夫妇一起向少狐尊殿尘攻了上来,魔界众将早就对狐境恨之入骨,今日少狐尊殿尘单枪匹马落入魔界手中,岂有让他离开之理。魔界众将也怕少狐尊殿尘后面还有援军,错过这个除掉大患的好机会,各个出手毒辣,招招杀向少狐尊殿尘的要害。少狐尊殿尘眼看无法脱身,只能和魔界众将打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少狐尊殿尘已经落了下风,心想看来是天要绝他,他也无可奈何,少狐尊殿尘这样想着,已经觉得坚持不住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了,只恨自己没有将拿到的解药送回狐境,这下连云裳也无救了。
少狐尊招架了半盏茶的功夫,露出了破绽,魔尊萧鼎手持黑煞剑,直冲少狐尊殿尘的后心而来,眼看就要刺入少狐尊殿尘的体内,突然一道不易察觉的白光闪过,魔尊萧鼎惨叫一声,口吐一口黑血,从空中跌了下来,鬼焰一看丈夫受了重伤,连忙收剑,飞身接住了丈夫。
“还不住手!”狐尊月玑狐灵剑重伤了魔尊萧鼎,见魔界众将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看来是铁了心要取了儿子的性命,狐尊月玑深知,今日在魔界境内,不可恋战,必须要速战速决,一是儿子体内的魔心草,必须要尽快取出,二则,如若魔界的大军到了,凭着她有天大的本领,也敌不过魔界的几十万大军,便大喊一声,唤出自己的狐尾弓,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三根头发,幻化成箭,朝围攻儿子的魔界众将设了过去,三位护法惨叫一声,口吐黑血,从天上掉了下来,剩下的几位护法和四大魔王这才住手,定眼一看,来者竟然是狐尊月玑,心中不由一惊,退到了魔尊夫妇身后。
“月玑,如今我魔界已经归顺天界,纵然你和你儿子是天界的上神,德高望重,也不能这样欺辱我魔界,今日之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定要告到天庭,到天帝面前告你一状!看天帝如何处置,如若天帝不公,别怪我魔界反出天界,到时候,天魔两界再起杀戮,我看你怎么向四海八荒交代!”魔尊萧鼎手扶着胸口,怒视着狐尊月玑说,狐尊月玑冷笑一声,说:“殿尘为何要闯魔界禁地,我想魔尊很清楚,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快快到天庭去告我,你不告我,我也要去告你,殿尘,走!”
狐尊月玑说完,飞身到儿子身边,一把拉住儿子,飞身离开了魔界,魔王牙仓见他们走了,便怒气冲冲地说:“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狐境太嚣张了,这样一来,我魔界如何在四海八荒立足!”
“牙仓,你有何高见?连魔帝都败在了月玑的手下,如今魔尊和三位护法都已经身受重伤,你觉得我们留的出月玑母子吗?”鬼焰说,魔王牙仓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说:“狐境欺人太甚了,早晚有一天,定让他们血债血还。”
“夫人,难道我们就要生生咽下这口气吗?请魔尊和夫人,定要到天庭,告月玑母子一状,让天帝给魔界一个交代!”魔王东山不忿地说,魔尊萧鼎见众魔王和护法都义愤填膺,便说:“各位,如今魔界的情景,可能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了,除非魔帝归来,我们才有出头之日呀!即便是告到天庭,大家想一想,天帝是会偏袒谁?天帝自己还要仰仗狐境打压魔界,怎可发落狐境,说不好,魔界还会获罪。”
“狐境的功劳再大,四海八荒也要讲一个理字,我们魔界一万多年来循规蹈矩,并没有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狐境凭什么来滋事,我们滋事,天庭就要出兵镇压,狐境滋事,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是何道理?这理说到哪里,也说不通呀!”魔王浅路说,众将听了,纷纷点头附议,魔尊萧鼎看了妻子一眼,鬼焰会意,心想四大魔王和十二护法不知道魔界毒杀狐境狐灵之事,自然是愤怒难平,她和丈夫很清楚,此时断不能到天庭告状,以免弄巧成拙,便说:“以我之见,我们不必和狐境争一时之长短,一切等魔帝归来,和狐境一起清算才是上策!”
“一万四千多年了,魔帝何时归来?魔尊,魔界岌岌可危了呀!”魔王毒桂气的浑身发抖,拍着两只手说,魔尊萧鼎说:“今日我观乾坤剑,剑气胜于先前,魔帝归来,指日可待了,各位只要拭目以待便是。”
“好,既然魔尊如此说,我们就放心了,不过,我们想看一看乾坤剑。”魔王牙仓说,其他的三位魔王也附议,魔尊萧鼎说:“如今我身受重伤,等我出关后,请出乾坤剑,各位便可一观。”
“好,如此甚好!”魔王牙仓说,其他三位魔王也附议,这才各自散去。
狐尊月玑带着殿尘,一出魔界,便施法把魔心草从殿尘的心里取出,定眼一看,魔心草一生出一条细细的根,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魔心草为母已经取出,我们速速回狐境吧!”
“多谢母亲相助!”少狐尊殿尘连忙说,狐尊月玑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说。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
少狐尊殿尘和母亲回到狐境,直接来到冰魄,狐圣瀚海夫妇得到信息,也请来了无味上神,来到冰魄,少狐尊殿尘从药囊中取出冰坨,用灵力悬在空中,定眼一看,心中大惊,冰坨上的冰昙花已经没有了,银蛇也不见了,只有几只冰虫在冰坨内游走,便焦急地说:“大事不好,银蛇和冰昙花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着急,让我先看看这冰虫。”无味上神定眼看看几只在冰坨内蠕动的冰虫,冰虫的腹部各个鼓着小圆包,像是刚刚吃了东西,还没有消化完,点点头,说:“这冰虫可能就是无底深渊内最霸道的毒物,如果它解不了云裳姑娘的毒,我看就无望了,刚才我把了云裳姑娘的脉搏,已经几乎没有波动了,以我之见,还是试一下,狐尊的高见呢?”
“请上神援手一试吧。”狐尊月玑点点头说,转头跟狐圣碧珠说:“我们先出去,你为无味上神护法,云裳是你雪山冰狐一族,身负你冰狐一族的荣辱,你就助上神一臂之力吧。”
“是!”狐圣碧珠说完,狐尊月玑转身离开了冰魄,少狐尊殿尘想留下来,被狐圣瀚海拉了出去。
无味上神将整个冰坨放入自己带来的无极鼎中,用灵力将冰坨内的冰虫炼成了一颗透明的丹药,送入云裳的口中,一炷香后,无味上神为云裳把了一下脉搏,点点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云裳姑娘的命保住了。”
“多想上神援手。”狐圣碧珠一听,喜上眉梢,说,无味上神说:“只是她现在元神虚弱,需要碧珠上神渡一些灵力给她,可助她的元神早日恢复。”
“是。”狐圣碧珠说完,便度了一万年的灵力给云裳,无味上神等她渡完灵力,又把了一下云裳的脉搏,说:“如此看来,就差一件事了,如若成了,云裳姑娘便会醒来!”
“怎么?这样还不行?”狐圣碧珠说,无味上神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到外面,和狐尊一起商议。”
无味上神和狐圣碧珠来到冰魄洞口,无味上神说:“毒已经解了,但是还差一样东西,她才能醒来。”
“何物?”少狐尊殿尘连忙问,无味上神说:“云裳姑娘之所以中了剧毒,没有立时毙命,是因为七色通灵鸟舍命用元神护住了她的心脉,以致毒性没有那么快侵蚀她的五脏六腑,现在毒已经解了,但是七色通灵鸟的元神也散了,只有把七色通灵鸟的元神唤醒,使它的元神和云裳姑娘的元神分开,云裳姑娘才会醒。”
“那需要什么东西?”少狐尊殿尘问,无味上神说:“要七色通灵鸟的凤珠。”
“七色通灵鸟的凤珠,不是应该在七色通灵鸟的身上吗?”狐圣碧珠说,无味上神说:“按理来说,应该在,但是这只七色通灵鸟的凤珠,确实没有在它的身上,需要寻得凤珠,用凤珠将它唤醒。”
“凤珠会在什么地方?这只七色通灵鸟是鸟族进贡给天后的,天后给了婵娟公主,难道鸟族进贡的时候,把凤珠留下了?”少狐尊殿尘若有所思地说,想了一下,又说:“不对,鸟族的鸟王风岩是天后的亲哥哥,他不会私留凤珠,那凤珠应该就在婵娟公主手里,我这就去天庭,问一下婵娟公主。”
“慢着!”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转身回来,说:“母亲,有何事?”
“你不要冲动,你先想好,如何向婵娟借凤珠才是,你别忘了,这鸟是背叛了婵娟公主的,婵娟公主会不会借给你,也未可知。”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说:“母亲,如今多思无意,云裳的毒都解了,总不能因为一颗凤珠,无法醒来,各位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带回凤珠。”
少狐尊殿尘说完,向几位长辈行了一个礼,一道金光闪过,直奔天庭而来。
少狐尊殿尘来到婵娟公主的凝紫宫时,婵娟公主正在挑选发簪,女官孤蕊听侍女来报狐境的少狐尊殿尘求见,先是一愣,侍女又重复了一遍,女官孤蕊便兴高采烈地来到婵娟公主的闺房,说:“公主大喜,少狐尊来访!”
“少狐尊,哪个少狐尊?”婵娟公主拿起一个牡丹簪,在头上比了一下,心不在焉地说,女官孤蕊说:“四海八荒,除了少狐尊殿尘,谁还敢尊称少狐尊?我的好公主,你想一想!”
“殿尘来了?”婵娟公主一下站了起来,看看铜镜,有点紧张地说:“孤蕊,你看看我的装束,可还得体漂亮?”
“公主时时都是艳压群芳的。”女官孤蕊说,婵娟公主端起梳妆台上的茶,喝了两口,压压惊,说:“你随我去见少狐尊。”
“是!”女官孤蕊说,婵娟公主又看了看铜镜,说:“快快,把头上的孔雀簪花拿下来,殿尘不喜欢娇艳的东西,把白色的玉兰簪给我攒上。”
女官孤蕊连忙把婵娟公主头上的孔雀簪花取了下来,把白色的玉兰簪簪上,婵娟公主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才出去见少狐尊殿尘。
婵娟公主见了少狐尊殿尘,行了一个礼,面带喜色地说:“少狐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少狐尊不要见怪!请上座。”
“我是客,怎可失礼上座,我来这里,有件事,想请婵娟公主帮忙。”少狐尊殿尘说,婵娟公主见少狐尊殿尘不坐,自己便也站着,说:“少狐尊,有事请吩咐,只要婵娟能做到的,定会全力做到。”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七色通灵鸟的凤珠?”少狐尊殿尘问,婵娟公主一听,心想难道是七色通灵鸟出了状况,需要凤珠解救,不久之前她带七色通灵鸟去狐境,谁知这畜生竟背叛了她,她想着自己无法把七色通灵鸟强行带走,便悄悄的用法力取走了它的凤珠,说不定有朝一日,这只鸟需要凤珠,没有办法,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如今少狐尊殿尘问她七色通灵鸟的凤珠,不知到底是何情况,她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七色通灵鸟的凤珠不在婵娟这里,不知少狐尊要七色通灵鸟的凤珠有何用?”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2)
“那凤珠在哪里?”少狐尊殿尘看了婵娟公主一眼,见她说此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想着凤珠应该就在她这里,只是她不想就这么痛快的给自己。婵娟公主见少狐尊殿尘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便说:“凤珠真的不在婵娟的手上,但是如果少狐尊肯告诉我用途,我便去一趟鸟族,求我舅舅,让他把凤珠给我。”
“凤珠在风岩上神手中?”少狐尊殿尘问,婵娟公主说:“不错,一百年前,舅舅将凤珠借了去,就一直没有送回来。”
“那我直接去找风岩上神便是,告辞!”少狐尊殿尘说完,转身要走,婵娟公主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说:“婵娟劝你不要去,七色通灵鸟本来是舅舅献给母亲的,母亲赐给了我,这鸟怎么说也应该在有我鸟族血统的人手里,如今被狐境的灵狐收了,舅舅心中一直不快,要不是我母亲劝舅舅,以舅舅的性子,定会去狐境去把鸟讨回来,即便是讨不回来,也会将鸟打死,七色通灵鸟可是我母亲母族的圣物,落入狐族的手中,这算什么道理?对我鸟族而言,岂不是奇耻大辱?少狐尊,你想一想,是不是?”
少狐尊殿尘听了,觉得婵娟公主的话有几分道理,便说:“你能把凤珠取来?”
“我自然能,我是母后的独女,舅舅视我如掌上明珠,对我所求,无有不依的,但是我也要看看,此事是不是值得我去求一次。”婵娟公主说,少狐尊殿尘便说:“如今七色通灵鸟已经和云裳元神合二为一,云裳命在旦夕,只有用凤珠将七色通灵鸟唤醒,云裳才有可能醒来,所以,凤珠,我势在必得。”
婵娟公主一听七尾狐和七色通灵鸟的元神已经合二为一,气的肝疼,纵然此时在少狐尊殿尘面前强撑着欢颜,也难免露出愤恨之色,婵娟公主暗暗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想了想,说:“原来如此,是不是有了凤珠,就一定能医好云裳姑娘呢?”
少狐尊殿尘见婵娟公主这样问,他心里明白,婵娟公主一直心仪自己,自然是不愿意让她醒来,如果自己说定能醒来,恐怕能拿到凤珠的希望便会下降好几成,便叹了一口气说:“如今云裳的元神已经完全散了,拿凤珠一试,也是最后的办法,能不能活过来,要看云裳的造化了,无味上神说机会也是万中有一而已。”
婵娟公主听了,心中立刻有了决定,说:“既然少狐尊这样说,那我没有不帮的道理,在婵娟心中,少狐尊的事,就是婵娟的事,少狐尊心忧,婵娟则五内具焚,婵娟无论如何,也要把凤珠为少狐尊取来。”
“如此,多谢了,殿尘定不忘婵娟公主的恩情。”少狐尊殿尘拱手给婵娟公主行了一个礼,说,婵娟公主连忙伸手托起少狐尊殿尘的手,说:“少狐尊千万不要这样,婵娟受不起。”
“日后婵娟公主若有需要殿尘效劳的地方,殿尘定全力以赴。”少狐尊殿尘收回自己的手,说,婵娟公主笑了笑,说:“婵娟现在就有一事相求,不知少狐尊是否能答应?”
“但说无妨。”少狐尊殿尘心里明白,七色通灵鸟的凤珠肯定不是轻易能拿到的,便说,婵娟公主说:“我希望云裳姑娘无恙后,少狐尊能到天庭居住一千年,给婵娟一个机会,如若这一千年,婵娟还是无法入少狐尊的青眼,婵娟以我母后的名誉起誓,从此断了对少狐尊的思慕,再也不会去叨扰少狐尊,少狐尊可否答应?”
少狐尊殿尘想了想,说:“好,一千年为限,你我两清,婵娟公主何时能给我凤珠。”
“少狐尊请先回狐境,我这就去鸟族,去求我舅舅,拿到凤珠,我亲自送到狐境。”婵娟公主说,少狐尊殿尘点点头,说:“那就劳烦婵娟公主了,告辞!”
少狐尊殿尘走后,婵娟公主冷冷一笑,女官孤蕊走到婵娟公主的面前,说:“公主殿下,为何要给少狐尊凤珠,让那只狐狸死了,岂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现在我才知道,狐境为何会去闯魔界,肯定是为了这只骚狐狸,少狐尊为了她,连魔界都闯了,这个凤珠,定时志在必得,我要是不给,到时候弄得难看,我以后怎么见他?”婵娟公主恨恨地说,今日早些时候,她到母后宫中请安,母后告诉她,不知狐境和魔界出了什么状况,少狐尊殿尘去闯了魔界,连狐尊月玑都出手了,重伤了魔尊萧鼎和魔界的三位护法,父皇和母后正等着魔界或者狐境到天庭来告状,等了快一日了,魔界和狐境都没有动静,现在她总算知道,此事和七尾狐有关,她要速速去告诉母后。
第二日,婵娟公主来到狐境的郎月阁,狐真子凤冷一见婵娟公主,立刻上前行礼,说:“公主殿下,是否是来送凤珠的?”
“不错,少狐尊何在?”婵娟公主说,狐真子凤冷说:“少狐尊在冰魄,少狐尊说了,婵娟公主来了,将凤珠交给在下即可,他答应婵娟公主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婵娟公主一听,自己来送凤珠,少狐尊殿尘连见都不想见一面,脸色霎时变了,狐真子凤冷一见婵娟公主怒了,连忙说:“请婵娟公主见谅,云裳姑娘危在旦夕,少狐尊实在是放心不下。”
婵娟公主点点头,将凤珠交给狐真子凤冷,说:“好吧,请转告少狐尊,我在天庭恭候他的大驾。”
“是,谢谢婵娟公主,请到前厅用茶。”狐真子凤冷说,婵娟公主心想,难道你狐境的茶能比天庭的好,我是来喝茶的吗?便说:“既然少狐尊无暇相见,我就不叨扰了,凤冷上仙,告辞了!”
婵娟公主一走,狐真子凤冷连忙来到冰魄,将凤珠交给少狐尊殿尘,少狐尊殿尘将凤珠放在七色通灵鸟在云裳额头绶印的地方,凤珠慢慢地升了起来,绕着云裳的头慢慢地转圈,凤珠越升越高,圈越转越大,凤珠发出的彩色光芒也越来越绚丽,直升到礼云裳两尺多高的地方,凤珠不再上升,就绕着云裳慢慢的转。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3)
“这样就行了吗?云裳何时能醒?”狐真子凤冷看着双目紧闭的云裳,担心地说,少狐尊殿尘说:“不知道,不过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陪着她,你帮我禀报母亲,我要在冰魄闭关,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是,不过,云裳中毒之事,还没有查出来,少狐尊不管吗?”狐真子凤冷说,少狐尊殿尘说:“此时狐圣瀚海在查,有了结果,你来禀报我。”
“是,那属下告退了。”狐真子凤冷说,少狐尊殿尘说:“你去把郎月阁最好的酒都给我送到冰魄,我要每天给云裳倒一杯酒,她最喜欢喝酒,闻着酒的香味,也许很快就能醒来。”
狐真子凤冷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他一向知道少狐尊殿尘喜欢云裳,此时才知道,少狐尊殿尘是如此钟情于她,如今看来,幸亏云裳保住了性命,否则少狐尊会怎样,还真是不敢想象。
狐圣瀚海授完课离开学堂,狐灵子甘遂追了出去。那日云裳被少狐尊殿尘和狐圣瀚海带走,狐灵子甘遂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无奈出不了书院的大门,又见不到狐圣瀚海,着急的食不下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今日见狐圣瀚海来授课,他心急如焚地坐在书案前,根本没有听清狐圣瀚海讲的什么,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时辰,狐圣瀚海讲完了,起身要走,他也顾不得礼仪了,追上狐圣瀚海,脸色凝重地说:“夫子安好,学生唐突了,想问一下,云裳到底怎么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裳中了毒。”狐圣瀚海说,狐灵子甘遂焦急地说:“什么毒?可有解了?”
“无解。”狐圣瀚海说,狐灵子甘遂一听,惊得后退了两步,眼泪霎时从眼中流了出来,说:“那,那云裳已经,已经死了吗?”
狐圣瀚海见他如此伤心,不忍心再骗他,但是因为要找出下毒的人,又不能告诉他云裳已无性命之忧了,便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狐灵子甘遂看狐圣瀚海皱着眉头而去,心里一下明白了,云裳真的不在了,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身体一软,摔倒在地上。
片刻后,他醒来,见几个狐灵子围着自己,狐灵子天竺葵用双手捧着他的头,他推开狐灵子天竺葵,说:“不用你扶我。”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我是担心你。”狐灵子天竺葵又气又担心地看着狐灵子甘遂说,狐灵子甘遂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如今云裳死了,恐怕最高兴的便是你,她是在书院中的毒,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云裳不能枉死。”
“甘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不喜欢云裳,我承认,但是我也没有傻到要在书院毒死她,难道我就不怕狐境的刑罚吗?她一个野狐狸,还不配我天竺葵抵命。”狐灵子天竺葵一听狐真子甘遂直指自己,气的杏目圆瞪,气急败坏地说。狐灵子甘遂说:“巧言令色,在这学堂之内,除了你,还有谁和云裳有过节?你一心想让云裳死,这个谁不知道?”
“我想让她死,我承认,但是我也不敢毒死她,你现在无凭无据,仅凭这一点,就污蔑我,枉费一千多年来,我对你的情谊了,甘遂,我恨你,我恨你!”狐灵子天竺葵被气的七窍生烟,这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大打出手了,又恨自己对狐灵子甘遂用情至深,不舍得与他动手,哭着说。狐灵子甘遂说:“我也不与你多说,我肯定会找到证据,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说!”
狐灵子甘遂说完,拂袖而去,狐灵子天竺葵对着他的背影哭喊道:“甘遂,我告诉你,不是我,就不是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狐灵子天竺葵哭的伤心,浑身发抖,四肢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其他狐灵子扶她,她也不起来,一味的痛哭,大家便慢慢地回了学堂,狐灵子海棠惧怕狐真子天竺葵,不敢回学堂,也不敢上前搀扶,只敢不远不近低眉顺眼地看着她,狐灵子天竺葵哭的累了,用红肿的眼睛看着狐灵子海棠,说:“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我堂堂的二境狐王,狐圣元若独女,如今在这里哭的如泼妇一般,丢尽了脸面。”
“不是,不是。”狐灵子海棠一听狐灵子天竺葵这么说,吓的连忙摇头,狐灵子天竺葵边用丝帕拭去满脸的泪水,边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
“不是,不是。”狐灵子海棠摇着头,连忙说,狐灵子天竺葵冷笑一下,说:“看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也觉得是我,你们都觉得是我,只是甘遂说出来罢了,但是我告诉你,真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不是。”狐灵子海棠说,狐灵子天竺葵猛地站起,走到狐灵子海棠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说:“你相信不是我,是不是?”
“是,我相信,我相信。”狐灵子海棠说,她本来就惧怕狐灵子天竺葵,此事又心中有鬼,连狐灵子天竺葵的眼睛都不敢看,死命地低着头,生怕狐灵子天竺葵看出什么端倪。狐灵子天竺葵流着泪说:“那你猜是谁?到底是谁?咱们把那个人找出来,这样甘遂就不会误会我了,你知道吗?如今只是甘遂误会我,如果夫子也误会我,那我就完了,我会被处死的,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我才两千岁。你不要害怕,你猜是谁,我们就去查谁,快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狐灵子海棠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狐灵子天竺葵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用红肿的眼睛怒视着她说:“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你活着有什么用?看看你现在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仔细盯着学堂的这几个人,如果我要是被夫子误会,被处死,临死之前,我也要拉你垫背。”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4)
“是,是,我仔细盯着。”狐灵子海棠哭着说,狐灵子天竺葵看着她无用的样子,恨得牙痒,也顾不上形象了,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你跟我走,既然云裳是被毒死的,我们就去搜,所有人的都要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这,我们私自搜其他狐灵子的东西,要是被夫子知道了,会被打的。”狐灵子海棠害怕地说,狐灵子天竺葵说:“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若还不行动,快被人冤枉死了,还怕一顿打。”
狐灵子天竺葵说完,大步朝学生的寝室走去。到了男学生寝室,除了狐灵子甘遂的东西,其他狐灵子的东西全都细细翻了一遍,没有见到可疑的东西,又来到女学生的寝室,先翻了其他狐灵子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找到,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又看看一直跟着自己,不敢动手的狐灵子海棠,说:“去把你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翻!”
“我的也要翻吗?”狐灵子海棠说,狐灵子天竺葵说:“你怎么了?除了我的,都要翻,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狐灵子天竺葵说完,见狐灵子海棠慢吞吞的向自己的柜子前走,气的一下把她拉开,说:“干什么都是磨磨蹭蹭,闪开!”
狐灵子天竺葵把狐灵子海棠的柜子翻了一遍,见什么都没有,又翻了她的被褥,也没有,心里一阵害怕,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都没有可疑的东西?那是谁毒死的云裳?这可怎么办?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是我了?真的不是我,我发誓,不是我,不是我!”
狐灵子天竺葵一脸恐慌地看着狐灵子海棠,见她不说话,狐灵子天竺葵低下头,想了想,说:“也许东西被藏在了隐蔽的地方,你跟我走,去找,把整个书院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盛放毒物的器皿。”
“是,是!”狐灵子海棠见狐灵子天竺葵的情绪有些失控,根本不敢有半点忤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说,快步跟在狐灵子天竺葵的后面。
狐灵子天竺葵就带着狐灵子海棠一直在书院各个角落找,直找到掌灯的时候,没有办法找了,狐灵子天竺葵又累又害怕又难过,跌坐在了地上,狐灵子海棠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暗暗舒了一口气。狐灵子海棠把盛放毒药的小玉瓶藏在了学堂后面的一棵桂花树下,小玉瓶只有小手指般大小,当日她给狐灵子天竺葵的茶水中下毒后,匆匆来到桂花树的花池边上,用手指头掏了一个小洞,把小玉瓶按了进去,用土埋好,用手指按压平,又在新土上撒了一些干土,才匆匆离去,刚才狐灵子天竺葵带她找到此处时,她的心一直狂跳不停,生怕被狐灵子天竺葵找到。
“完了,看来这次我是无法逃脱干系了,我们这样找,都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可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要去找我爹爹和娘亲,我要让他们为我想办法,我不能被冤枉死,我不能枉死。”狐灵子天竺葵说完,向书院的门口跑去,狐灵子海棠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地觉得心情舒畅,多日来,她一直过得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此事是自己所为,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大家都觉得是天竺葵所为,真是老天有眼,她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此事就这样发展下去,最好是能速速定了天竺葵的罪,自己也好脱身,从此就能在狐境好好修行,也不枉自己担惊受怕一场,云裳也算没有白死,起码她的死对头也死了。
狐灵子海棠躺在床上,心里也害怕,害怕万一狐圣元若来查,真的查出来,自己就完了,她越是这样想,越觉得不妥,想着自己还是要有所动作,把这件事给坐实了,这样一来,即便是狐圣元若来了,也没有办法,狐灵子海棠这样想着,听到隔壁的房门有响动,接着听到狐灵子天竺葵的哭声,想着她定是没有出了书院,书院有规矩,狐灵子没有经过夫子的允许,不得离开。
狐灵子海棠见狐灵子天竺葵没有出书院,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这也许就是天意,老天在帮她惩治狐灵子天竺葵,谁让她整日飞扬跋扈,对自己一再欺凌的。
狐灵子海棠这样想着,高兴了片刻,很快又担心起来,她觉得此事已经不能再拖了,明日她必须找个机会,把小玉瓶放在狐灵子天竺葵的柜子中,这样才能把事情坐实。
狐灵子海棠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发现自己来到了藏小玉瓶的桂花树下,在树下找了半天,找不到小玉瓶,正在焦急之时,看见狐灵子天竺葵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脸凶相地说:“是你,你这个贱人,我早就觉得不对,真是你干的,如今人赃俱获了,哈哈,你跟我去见夫子,快点!”
狐灵子天竺葵说着,一把抓住狐灵子海棠的手腕,狐灵子海棠使出全力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哭着说:“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闲着无事,来园子里转转。”
“你胡说,你看这是什么?我在这里找到了,就等在这里,看是谁藏的,原来是你!”狐灵子天竺葵手里拿着小玉瓶,说,狐灵子海棠一看小玉瓶,吓的脸色苍白,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放开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是你,就是你,你想诬赖我。”
“是不是我诬赖你,咱们见了夫子,就明白了,你跟我走!”狐灵子天竺葵说完,拉着狐灵子海棠就走,狐灵子海棠死命反抗,狐灵子天竺葵大怒,松开她,给了她几个大耳光,然后又拉住她,说:“你这个贱人,赶快走,否则我现在就打你个半死,拖到夫子的面前,你信不信?”
狐灵子天竺葵说完,一下把哭的稀里哗啦的狐灵子海棠拽倒在地,伸手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往学堂走,狐灵子海棠吓的魂不附体,大声喊:“娘亲,娘亲,你快救我,娘亲,你快来救我啊,娘亲••••••!”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5)
狐灵子海棠哭喊了许久,眼看就要到学堂了,还是不见母亲,便骂道:“骗子,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说会保我周全的,如今我就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来,骗子,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骗子!”
狐灵子海棠这样喊着,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一下挣脱了狐灵子天竺葵的手,化成狐形,长着大嘴朝狐灵子天竺葵的脖子咬了过去,心想我要死,也要你先死,谁知她的尖牙还没有挨到狐灵子天竺葵的脖子,被狐灵子天竺葵一脚揣在了地上,狐灵子天竺葵连着踹了她几脚后,踩住她的头,一脸凶相地笑着说:“小贱人,你还想咬我,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永远都别想骑在我的头上,哈哈哈哈!”
狐灵子海棠一下从噩梦中惊醒,看看寝室里还是很安静,只是偶尔能听到狐灵子天竺葵的哭声,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梦!
狐灵子天竺葵一夜未睡,半靠在自己的被褥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翻同寝室两位狐灵子的东西,和她同寝室的两位狐灵子与她理论,她根本就不理会,像疯了似地把她们的东西甩了一地,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就跑到了狐灵子海棠的寝室,同样把这个寝室里三位狐灵子的东西甩了一地,没有找到东西,狐灵子天竺葵惊慌失措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狐灵子天竺葵说完,又跑到男狐灵子的寝室,要翻东西,被狐灵子甘遂带头推了出去,狐灵子天竺葵怒气冲冲地说:“让我翻,可疑之物,肯定在这里!”
“你疯了吗?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昨天你已经把我们这里翻的乱七八糟了,今天又来,一会我们要禀报夫子。”狐灵子龙葵说,其他狐灵子也说,狐灵子天竺葵说:“龙葵,看来你是心虚了,我想肯定是你,甘遂,肯定是他,我们一起去搜他的东西。”
“天竺葵,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看是你害怕了,想要栽赃别人吧!”狐灵子甘遂说,狐灵子天竺葵连忙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你若是凶手,怎么找才能找到?”狐灵子甘遂冷冷地说,狐灵子天竺葵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眼泪也流了下来,说:“甘遂,你为什么就非说是我呢?”
“不是你,还会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嫉妒我和云裳相好,才下的毒,只是我未找到证据,也没有办法,天竺葵,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势不两立。”狐灵子甘遂说,狐灵子天竺葵听了,惊得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痴痴地说:“甘遂,不是我,真的,求你相信我,如果是我,天打雷劈。”
“你不用在这里发毒誓,速速离去,我不想看见你!”狐灵子甘遂说着,用力关上了寝室的门,狐灵子天竺葵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都不肯离去。狐灵子海棠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看到她苦不堪言的样子,心里极其舒畅,小心走到她的面前,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我们先回去吧!”
“他为什么就认定是我?连夫子也没有说是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如此绝情,难道在他的心中,我连云裳的一根头发都不如,云裳算什么东西,一个丑八怪,一个妖孽!”狐灵子天竺葵伤心欲绝地说,狐灵子海棠没有接话,拉着她,回到了寝室。
上午,狐圣瀚海授完课,走出学堂时,狐灵子甘遂又跟了出去,向狐圣瀚海行了一个礼,说:“夫子,弟子斗胆请夫子告诉学生,如何才能找到毒死云裳的证据,学生愚钝,苦思良久,也想不到可行的方法。”
“此话怎讲,难道你有可疑之人?”狐圣瀚海说,狐灵子甘遂说:“夫子,学生觉得就是天竺葵所为,她一向和云裳不睦,弟子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甘遂,我知道你心中伤痛,但是你既然找不到证据,怎么就能对天竺葵起疑呢?不要意气用事。”狐圣瀚海说,狐灵子甘遂听了,有些不悦,说:“夫子,不会因为她是狐圣元若独女,狐境就有意偏袒吧,如今云裳已经死了数日,却不见有人追查死因,这不应该是狐境的做事风格。”
“甘遂,休要口不择言,此事为师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退下吧!”狐圣瀚海颜色微变,说,狐灵子甘遂“哼”了一声,说:“我看未必,夫子,今日甘遂把话放在这里,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找到证据,还云裳一个公道,云裳绝对不能枉死,没有人帮我,我便自己想方设法查便是了,我就不信,查不到!”
狐圣瀚海听了他的话,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狐灵子甘遂气的脸色发白,心想如今看来,夫子是有意在偏袒狐灵子天竺葵了,他也只能靠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证据。
狐灵子甘遂气愤地走到学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狐灵子天竺葵的位置,狐灵子天竺葵今日没有上课,他看了片刻,心想,狐灵子天竺葵搜了大家的东西,自己为什么不搜一下她的东西,说不定,赃物还在课堂,她故意弄得鸡飞狗跳,扰乱大家的视听,好蒙混过关。
狐灵子甘遂来到狐灵子天竺葵的书案前,仔仔细细地翻看了她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狐灵子天竺葵前面的狐灵子海棠沉不住气了,转过身,说:“甘遂,你在干什么?”
“我的毛笔丢了,我看是不是天竺葵借了去。”狐灵子甘遂没有找到东西,便也不好说什么,神色黯淡地说,狐灵子海棠一听,连忙弯下腰,说:“那是不是掉地上了,我帮你找找。”
“不必了,应该是我自己弄丢了。”狐灵子甘遂说,狐灵子海棠已经弯下了腰,在地上看起来,起身的时候,故意在书案的背面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捂着头说:“好疼呀!”
“撞坏了吧,我扶你起来!”狐灵子甘遂连忙说,狐灵子海棠起身的时候,突然说:“这是什么?”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6)
“什么东西?”狐灵子甘遂连忙趴在书案下面,便趴在地上,竟然在书案木腿和桌面结合的地方,看到一个小玉瓶卡在一个小木穴里,他抠出小玉瓶,看看小木穴,小木穴不是新的,应该是早前的学生在书案上钻的。
狐灵子甘遂举着小玉瓶,大声说:“大家看,我在天竺葵的书案下,找到了这个,我现在速速给夫子送过去。”
“这是什么?”几个狐灵子一听,立刻围了上来,狐灵子龙葵问道,狐灵子甘遂激动地说:“不知道,要请夫子看一下才知道,我马上就去。”
狐灵子甘遂说完,快步朝夫子在书院的书房走去,狐灵子海棠见狐灵子甘遂丝毫没有怀疑自己,不由喜上眉梢。
狐灵子甘遂把小玉瓶送到狐圣瀚海面前,狐圣瀚海看了看,打开闻了一下,瓶内残留的味道和少狐尊殿尘从魔界带回的冰昙花残枝一般无二,便点点头,说:“从何处寻得?”
“回禀夫子,从天竺葵的书案下,藏在一个小木穴中。”狐灵子甘遂连忙说,狐圣瀚海说:“如何寻得?细细说一遍,一丝一毫都不要差。”
狐灵子甘遂便细细地把找到小玉瓶的经过说了一遍,狐圣瀚海点点头,说:“好,你帮我把海棠叫过来吧。”
“为何是叫海棠,不应该叫天竺葵吗?”狐灵子甘遂一愣,说。狐圣瀚海说:“不必多问,叫来便是了。”
狐灵子甘遂不明白狐圣瀚海的用意,眉头紧锁地来到课堂,走到狐灵子海棠面前,说:“夫子让你过去!”
“我?”狐灵子海棠一听,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说。狐灵子甘遂说:“是,让你马上过去。”
“好,好!”狐灵子海棠面露胆怯之色,说。
狐灵子海棠来到狐圣瀚海的书房,狐圣瀚海正在看小玉瓶,见她进来,便把小玉瓶放在了书案上,狐灵子海棠连忙向狐圣瀚海行了一个礼,低着头站在他的书案前。
“海棠,你想好了吗?如果你想好了,便告诉我事情的缘由,如果没有想好,便到隔壁的房间面壁,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狐圣瀚海说,狐灵子海棠连忙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云裳出事后,我便把书院监视了起来,所有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今天早上,你到桂花树下拿了小玉瓶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是想知道,你要干嘛?要怎么做而已。”狐圣瀚海说完,看看一脸惊慌的狐灵子海棠,接着说:“我知道你与云裳无冤无仇,定是受人指使,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你为何又要嫁祸给天竺葵,这两个问题,你想明白了,来告诉我,去吧!”
狐灵子海棠瘫在地上,泪流满面,无力起身,心想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便哽咽地说:“夫子,我不想死,我若说了,能绕我不死吗?”
“你犯了狐境的大忌,不死也要打回原形,逐出狐境。”狐圣瀚海说,狐灵子海棠听了,扑在地上放声大哭,狐圣瀚海觉得她哭的凄惨,心中不忍,便说:“你若肯据实以告,我可向狐尊求情,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只求狐境饶我不死,不要把我打回原形。”狐灵子海棠哭着说:“不是我要害云裳的,是一个叫巫瑕的人,她说是我的母亲,让我毒死云裳,然后带我离开狐境,我就相信了,但是我并没有给云裳下毒,我觉得云裳生的丑陋,已经非常不幸了,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何必要害她,就想要毒死天竺葵,天竺葵自持为狐圣元若独女,多次欺辱我,我怒不敢言,早就对她恨之入骨,谁知天竺葵没有喝毒茶,云裳喝了,我又怕事发,被处死,所以想办法要嫁祸给天竺葵。”
狐灵子海棠边说边哭,狐圣瀚海说:“你说是狐圣巫瑕?一万多年了,她从没有来过狐境,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夫子,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敢撒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进入我的梦境,把东西送到我的手里,你看,你看这个丝帕,也是她给我的,她还骗我,说她是我的母亲。”狐灵子海棠越说哭的越伤心,将一条白色绣朵莲的丝帕双手捧着递到狐圣瀚海的面前,狐圣瀚海看了看,觉得这个丝帕的丝绢在仙界到处可见,狐境也很多,并无法证明是师妹巫瑕之物,便说:“这样,你可记得她的摸样?”
“记得,一清二楚,一辈子也忘不了。”狐灵子海棠说,狐圣瀚海说:“那好,隔壁房间有笔墨纸砚,你去把她的相貌画出来,如若你真能画出巫瑕的样貌,我便相信你的话。”
“是,是。”狐灵子海棠用丝帕擦擦眼泪,连忙来到隔壁房间,把狐圣巫瑕的相貌画了出来,双手捧着递到狐圣瀚海的面前,狐圣瀚海一看,果然就是自己的师妹巫瑕没有错,便说:“她真是通过梦境,把此毒放到你的手中的?”
“千真万确,海棠不敢瞎说。”狐灵子海棠连忙跪在地上说,狐圣瀚海点点头,说:“这几日,你就呆在我的书房,会有人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你就不要出去了。”
“是,夫子,我都说了,句句属实,可否从轻发落?”狐灵子海棠见狐圣瀚海站了起来,拿着她刚才画的画和小玉瓶要离去,连忙问,狐圣瀚海说:“我自会向狐尊求情,你放心吧!”
狐圣瀚海说完,带着小玉瓶和画离开了书院,来到四境,狐尊的府邸狐尊苑,将狐灵子海棠所说之事禀报给狐尊月玑,狐尊月玑想了想,说:“难道海棠真是巫瑕的女儿?”
“海棠说是巫瑕所说,是真是假,也未可知。”狐圣瀚海说,狐尊月玑说:“既然巫瑕找了她,想必是有关系的,只是梦引术是上古禁术,梦引术的秘籍藏在天庭的镇宝殿,除了天帝和天后,无人能入内,巫瑕怎么会习得此术?”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7)
“巫瑕一向与天后敏德交好,难道是天后敏德让她看的?”狐圣瀚海说,狐尊月玑说:“不可能,善学禁术是要获刑的,天后敏德不敢这么干,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议,眼下看来我要亲自去一下玄玑师兄的狐域了,两次擅闯狐境,我都没有与他计较,如今越发的放肆了,竟然和魔界勾结对付狐境,我若再念同门之谊,心慈手软,定会酿成大错,瀚海,你去告诉展颜和元若,让他们陪我去一趟狐域。”
“是!”狐圣瀚海向狐尊月玑行了一个礼,正欲退下,狐尊月玑说:“我要带着海棠,和玄玑巫瑕当面对质,如果真是他们的女儿,便废了修为,留给他们,海棠在狐境犯下如此大罪,狐境不能留她。”
“如若不是他们的女儿,狐尊是否可以网开一面,把她逐出狐境便罢!”狐圣瀚海说,狐尊月玑说:“不管她是不是巫瑕的女儿,都必须废了她的修为,毁了她的仙骨,让她在凡间活上一二十年,遁入五行罢了,如果我网开一面,四海八荒还以为我月玑是好相与的,肯定会有更多人想来踩狐境,我必须要四海八荒的神仙们都知道,狐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便是狐境的人,犯了错,也要重罚。狐灵子天竺葵,废黜千年修行,打回一境,重新修行,以观后效,如果还是不能修身敛性,毁掉仙骨,同样打入凡尘。”
“遵命!”狐圣瀚海向狐尊月玑行了一个礼,退下。
狐域内,狐帝玄玑正在修炼,突然觉察到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出现在自己的府邸中,连忙从丹房出来,见狐尊月玑带着两个师弟以及四个狐真子站在院内,其中一个狐真子还抓着一个狐灵子,他立刻觉得不妙,心想难道这个狐灵子就是自己的女儿烟云,他这样想着,也不敢细看狐灵子海棠,冷冷地看着狐尊月玑说:“师妹,何事如此劳师动众,这是要灭了我狐域吗?”
狐帝玄玑话音刚落,狐圣巫瑕匆匆从前厅赶了过来,一看自己的女儿被抓了过来,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放慢了脚步,狐灵子海棠看见她,立刻说:“就是她,是她给我的毒药,是她让我毒死云裳的,就是她!”
“放肆,哪里来的无知小儿,胡言乱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狐帝玄玑一听,知道这确实是自己的女儿烟云,看来事发,她已经全部招认了,狐帝玄玑反而镇定下来,接着说:“月玑,你是什么意思?若是容不下我狐域,容不下我夫妻二人,大可直接来战,这样诬陷我们,没有大将之风,有失狐境的威严。”
这时狐帝玄玑的三个儿子带着一些弟子赶了过来,各个手持狐灵剑,把狐尊月玑等人围了起来,正欲动手,狐圣巫瑕连忙说:“住手,都退到院子外面,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违令者,杀无赦!”
“母亲,这是为何,这些人闯我狐域,不能放过他们。”狐帝玄玑的长子英群义愤填膺地说,狐圣巫瑕心想,你们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厉害,如若动起手来,恐怕小命不保,便怒斥道:“速速退去!”
英群见父母脸色凝重,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便带着众人退出院子,在院子的门口张望。
“玄玑,今日之事,是不是我诬陷你们,你们夫妻二人心中有数,你已经闯了狐境两次,如今又让内应毒杀我狐境的狐灵,我今日便向四海八荒宣布,你们夫妻二人,不再是我万尾狐一脉,被逐出师门,你们的后代,永世不得入狐境。”狐尊月玑说,狐圣巫瑕一听,说:“你虽然是狐尊,但是你和我们是同辈,无权将我们逐出师门。”
“我有没有权利,你心中有数,我说了,四海八荒都得认,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是不是你们下毒毒害七尾狐的?”狐尊月玑说,狐帝玄玑冷笑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月玑是四海八荒内阶位最高的上神,只要你说是,四海八荒都认,那便是了!”
“海棠,你把事情说一遍!”狐尊月玑也冷笑了一下,转头对狐灵子海棠说,狐灵子海棠便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狐圣巫瑕听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不时看看丈夫,丈夫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等狐灵子海棠说完,狐帝玄玑大怒,唤出狐灵剑,向狐灵子海棠刺去,狐尊月玑等人没有想到狐帝玄玑会突然发难,正欲出手阻挡,狐圣巫瑕在他的身后,一下把他拉了回来,大怒道:“你疯了!你要杀•••••••!”
狐帝玄玑反手打了妻子一个耳光,怒视着妻子说:“这个黄口小儿一派胡言,岂能留她!”
“她,她是狐境之人,论不到你处置!”狐圣巫瑕捂着脸,眼中噙着泪,大声说,狐帝玄玑见没有得手,再出手,也没有机会,便瞪了妻子一眼,收回狐灵剑。
狐尊月玑说:“你们夫妻二人不认也罢,我们人证物证俱在,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留下颜面,不到天庭告你们勾结魔界,你们就好自为之!”
狐尊月玑说着唤出狐灵剑,一道近乎透明的白光闪过,狐灵剑从狐帝玄玑的腹部穿过,狐帝玄玑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跪倒在地,狐圣巫瑕连忙扶起丈夫,不敢相信地看着狐尊月玑,心想她不是和魔帝大战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差点连命都丢了吗?一万多年都没有出过狐境,一直在养伤,如今看来,功力不但没有减,反而有所提升了,刚才她一出手,便重伤了丈夫,可见他们夫妇二人的功力远不及狐尊月玑,想到前几日,狐尊月玑闯了魔界,重伤了魔尊还有三位魔界的护法,丈夫还嗤笑魔尊胆小怕事,月玑母子深陷魔界,无论如何也不该让他们全身而退,如今看来,并非魔尊不想,是他们真的留不住月玑母子,他们夫妇二人想要重返狐境,看来希望是微乎极微了。
第十七章 海棠认罪 巫瑕反口(8)
“月玑,你欺人太甚!他日我功力恢复,定会上门讨回公道。”狐帝玄玑双手捂着腹部,怒发冲冠地说,狐尊月玑说:“你若上门,我必下死手!元若,废黜海棠的灵力,毁了她的仙骨,打入凡间。”
“是!”狐圣元若说,狐灵子海棠吓得哭了,跪在地上,说:“狐尊饶命,狐尊饶命呀!我不想变成凡狐,狐尊饶命!”
“师姐,求你放过她吧!”狐圣巫瑕见师兄元若要动手,连忙说,狐尊月玑说:“她和你有是什么关系,你要求情?”
“没有关系,只是她转成一只灵狐不易,年纪又小,请师姐网开一面吧。”狐圣巫瑕说,狐帝玄玑“哼”了一声,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这个小妖狐诬陷你我二人,月玑饶了她,我也会一掌劈死她,休得多说!”
“你,你••••••!”狐圣巫瑕知道,自己若是承认海棠是自己的女儿,便是承认了下毒,但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毁了仙骨,她实在看不下去,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别过脸,默默的忍着泪水。
“动手!”狐尊月玑说,如今看来,海棠的确是玄玑夫妇的亲生女儿,在他们的面前毁了她的仙骨,也是对他们的警告,以后玄玑夫妇再生事端,狐境将不留任何情面。
“不要,狐尊饶命,狐尊饶命呀!”狐灵子海棠哭着喊,听得狐圣巫瑕心如刀绞,恨自己无能,如果早些时日,不听丈夫的话,偷偷把她带离狐境,还能保住女儿的一身仙骨,如今女儿的仙途算是毁了,可怜她唯一的女儿呀!
狐尊月玑带着狐境众神走后,守在门口的狐域众仙跑了进来,狐帝玄玑的三个儿子跪在身受重伤的父亲面前,长子英群怒气冲冲地说:“父亲,狐境欺人太甚了,今日之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
“父亲,你怎么样?还是先给父亲治伤要紧。”次子冠众担心地说,狐帝玄玑脸色难看地向弟子挥了一下手,几名弟子向他行了礼,退了下去,狐尊巫瑕扶着丈夫坐在石凳上,说:“狐帝,你觉得怎么样?还是让为妻为你疗伤吧!”
“你不必为我疗伤,我自己疗伤便可,英群,去杀了这个逆子!”狐帝玄玑指着趴在地上灰狐,咬牙切齿地说,英群一听,唤出自己的狐灵剑,就要去杀烟云,烟云刚刚被毁了仙骨,爬在地上,毫无躲避之力,神情恐慌地看着英群,狐圣巫瑕一挥手,把英群的狐灵剑打飞,厉声说:“玄玑,狐域一向是你说了算,我也无法忤逆你的意思,我只说一句,今日,你若执意要杀了烟云,就先杀了我,左右我也不如意,再活十几万年,也没有意思!”
狐圣巫瑕说完,走到烟云的面前,把她抱在怀里,板着脸说:“动手吧!”
“母亲,你这是为何,难道这个污蔑你们的罪狐,真是我妹妹。”英群不敢相信地说,狐圣巫瑕冷笑了一下,说:“有许多的事情,你们不知道,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今日,我就问你父亲一句话,还让不让我活。”
狐帝玄玑刚才惨败在师妹月玑一招之下,心中本就窝着一口恶气,无法吐出,看到女儿烟云神情恐慌地卧在地上,就想把恶气撒在女儿身上,心想反正她也已经是个废物,时日不多,留在身边,看着反而生气,还不如杀死她,谁知妻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气的急火攻心,吐出几口黑血,晕了过去,三个儿子一见,惊慌失措地上前扶住父亲。狐圣巫瑕一直因为女儿之事对丈夫不满,谁知事情败露,被师姐重罚后,丈夫竟不念半点亲情,要杀死女儿,顿时对丈夫恨之入骨,见丈夫口吐黑血,心里知道不好,竟也不想上前相帮,冷冷地说:“你们把父亲扶到寝室,找一株万年老参炼制的丹药,给他服下,明日他便会醒来。”
“母亲,我们不是有一颗玉珠果吗?此果药效更好,是否给父亲服下?”英群焦急地问,狐圣巫瑕说:“玉珠果药力过猛,你父亲被月玑重伤,不易服用,按我说的,速速把你们父亲安置好,服下药,一刻也不能离人。”
“是!”三个儿子答应一声,英群背上父亲,匆匆往父母寝室而去。狐圣巫瑕冷眼看着三个儿子带丈夫离开。
狐域这颗玉珠果是几万年前,玄玑夫妇判离狐域的时候从狐缘山偷的,本来是要等丈夫的修为到了关键时刻,助丈夫开十万尾所用的,如今狐圣巫瑕见丈夫对亲生女儿如此无情,心想他日如果自己修为尽毁后,他也许根本不会念十几万年的结发之情,况且如今玉珠果只有一颗,给丈夫吃了,烟云怎么办?真让她活一二十年就死去吗?她定要给烟云服下玉珠果,再用自己的修为助她从塑仙骨,狐圣巫瑕想到这里,看看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儿,不由地流下了眼泪。
第十八章 云裳开千尾
一千三百年后。
魔帝乾坤一千三百年前,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一个灵力聚集之地修炼,修炼了三百年后,容貌才恢复到王才学二十多岁时的摸样,这让魔帝乾坤心中大为不悦,上次他起死回生之后,灵力恢复便成了自己原来的摸样,如今他苦修了三百多年,还是他人的摸样,他日若他回魔界,是以王才学的摸样示人,还是要用法术变换成自己原来的摸样呢?用法术变换,总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魔界众人知道,反而更加难堪。
魔帝乾坤纵然对如今自己的样貌百般不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王才学生的一副好样貌,并不比自己原来差,只是书生气重了一些,与他魔帝的身份不太相符。
魔帝乾坤又苦修了一千年,灵力也不见有长足的长进,灵力也不过如天生灵力就充盈的灵兽,就连以前最常用的飞天术都无法施展,更不要说遁地术,盾水术,穿墙术,隐身术等等了,其他法术此时无法施展,倒也无妨,只是他无法施展飞天术,就无法到达真正的仙域修炼,随说他此时修炼的天狼山灵在凡间是数一数二的灵山,但是和仙域的灵力相比,相差千里,此时他在苦修灵力的时候,也只能苦练武功,心想如若能在武功上更近一步,对日后铲除狐境和天帝也是大有益处的。
这日,魔帝乾坤习完一套剑术,觉得腹中有些饥渴,便在自己修炼的山洞中饮了几口山泉水,准备到外面去打一些野味,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前有些发热,他便撩开胸前的衣襟,看到自己佩戴的一块羊脂白玉发出温润的白光,他不由地想到,最近一百多年,此玉便经常会发热,今日竟然还发出亮光,难道这块白玉修成灵物了?
这块羊脂白玉是王才学的陪葬之物,从王才学出生便佩戴之物,王才学生前视如珍宝,他去世后,妻子沈沐卉坚持把此玉葬在了王才学的墓中。一千三百年前,魔帝乾坤在王才学的墓中醒来,误打误撞进了王家的别苑,离开王家之时,王才学的妻子沈沐卉以为是儿子把丈夫赶走了,魔帝乾坤刚上轿离开,沈沐卉就气死了,因她对丈夫用情至深至真,她的魂魄竟没有去奈何桥,伏在了丈夫佩戴了一辈子的羊脂白玉上。沈沐卉的魂魄在羊脂白玉上吸收了一千三百年的天地灵气和魔帝乾坤的灵力后,羊脂白玉竟然有了灵性。
魔帝乾坤把羊脂白玉放在一块石头上,见白玉发出的光越来越亮,却并不刺眼,看上去越发的温润舒服,细看似有水纹波动之感,不由地被这块玉吸引了,一千三百年来,他虽然佩戴此玉,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感觉,只是觉得此玉是块好玉,又是自己的宿主所爱之物,也就没有摘下来,今日看到白玉的光芒,竟被深深吸引了。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白玉的光芒渐渐消失了,一位妙龄少女出现在石头上,她一见面前有一位衣衫褴褛却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两眼发愣地盯着自己,再看看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大叫一声,满脸通红地躲到大石头的后面,一时看呆的魔帝乾坤才如梦方醒,连忙转过身去。
第十八章 云裳开千尾(2)
“你不要靠近我,离远一些!”妙龄少女娇怯地说,魔帝乾坤连忙往外走了两步,不由地有些紧张,说:“不要害怕,我不靠近便是了。”
“你能给我一件遮羞的衣服吗?”妙龄少女娇怯地说,魔帝乾坤连忙在山洞看了看,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衣服,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经穿了几十年,早就破破烂烂的了,只能勉强遮体,他一直打算下山到城镇去买些衣物,只是一直忙于修炼,不曾下山,如今背后的妙龄少女给他要衣物,他甚是为难,看看自己身上,仅有一件大衫还说的过去,连忙脱了下来,不敢转头,给妙龄少女扔了过去,妙龄少女连忙捡了起来,裹在身上,才从石头后面出来,怯生生地站在魔帝乾坤的背后,说:“公子,请转身吧,我已经穿好了。”
魔帝乾坤穿过身来,定眼一看妙龄少女,觉得砰然心动,他活了二十几万年,见过魔界和仙界的美女无数,却从来都不知何为心动,今日见此少女不施粉黛,乌溜溜的长发如流水般披在肩头,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娇颜,再看她羞答答地眉目含情,不由地让魔帝乾坤生出了爱慕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魔帝乾坤看着妙龄少女,自己的脸不由红得发烫,有些不敢直视地问,妙龄少女娇怯地说:“我是玉石所化,还没有名字,请公子为小女赐名吧!”
“以我看来,四海八荒之内,无任何美色能与你比肩,也配不上你的名字,不如你就叫玉女如何?”魔帝乾坤想了想,说,妙龄少女听了,心里很欢喜,微笑着说:“好,从此我就叫玉女了,玉女跟随公子多年,吸收了公子灵力才有幸幻化成人形,若公子不嫌弃玉女愚钝,以后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你若愿意追随与我,我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辜负你。”魔帝乾坤听玉女这样说,心里很是欢喜,激动的两只手不知该如何安放为好,搓着手说,玉女高兴地眨着清澈动人的大眼睛说:“好,如果公子不嫌弃,玉女愿意生生世世伺候公子。”
魔帝乾坤看看玉女穿着自己的破旧大衫,实在心疼,想靠近她说话,也觉得不方便,便说:“你在山洞中,切不可离开,我现在就去山上打一些野兽,拿到山下,为你换回得体的衣物和钗环,你不嫌弃我现在落魄,跟了我,我发誓,日后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公子,玉女只想跟着公子,不想其他,只要有三餐裹腹,粗布遮体便可。”玉女微笑着说,声音如银铃般好听,听的魔帝乾坤心都化了,说:“你越是如此,我更不可让你吃半点苦,你只管在这里等我,慢则四五日,快则两三日,我便回来,你千万不要到处走动,天狼山地形复杂,毒物猛兽奇多,你出去便会有危险,看到这地上的火堆了吗?”
魔帝乾坤指了指地上燃着的火堆和离火堆三丈多远的一堆干柴,接着说:“此火不要灭,旁边有干柴,等火变小的时候,你便加一些柴,这样猛兽毒物就不敢靠近山洞,可保你性命无忧,如若真有猛兽或者什么人闯进山洞,你只管躲藏起来,化成玉石,可保你平安。”
“好,公子。”玉女说,魔帝乾坤这才放心离开,临走出山洞之前,不时回头看看玉女,生怕她凭空消失了,刚才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
少狐尊殿尘在冰魄闭关修炼,每日都在云裳的头边放一杯美酒,今日少狐尊殿尘刚刚给云裳换上美酒,只见凤珠在云裳上面所转的圆圈越来越小,最终停在了云裳额头的彩凤绶印上,发出一道彩光,消失了,少狐尊殿尘正要上前细看,云裳额头的彩凤绶印发出一道绚丽的彩光,七色通灵鸟彩宝从彩光中飞出,朝天三声长鸣,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在云裳的肩头,用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少狐尊殿尘,少狐尊殿尘激动的流下了眼泪,说:“彩宝,你终于醒了!”
少狐尊殿尘刚说完,云裳的全身发出万道彩光,光线强的连少狐尊殿尘都不得不用衣袖遮住了眼睛,等万道彩光消失后,少狐尊殿尘连忙看云裳,云裳开了千尾,全身的黑色褪去,变成白色,脸色的颜色尤为娇艳,说是三月桃花,也丝毫不为过,少狐尊殿尘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泪水,刚要俯下身子唤醒云裳,云裳的鼻子动了动,接着云裳睁开了眼睛,说:“什么味?桂花酿?菊花酒?不是,是桃花醉!”
云裳一下坐了起来,转头看见自己身边的酒杯,连忙拿了酒杯,品了一口:“说,这酒杯有问题,什么酒都放过,串味了,我说呢,这个是桃花醉,好酒,好酒!”
云裳说完,一口把酒喝到肚里,看看满脸热泪,神情激动的少狐尊殿尘,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只喝了一杯酒,我没有醉。”
“你想喝吗?这里有好几坛,你随便喝便是。”少狐尊殿尘眼中含泪,泪中带笑地说,云裳一看旁边的几个大酒坛子,一下从冰床上翻下来,跑到酒坛子面前,说:“我喝了啊,这可是你让的,不能打我。”
“不打你!”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连忙打开一个酒坛,闻了闻,说:“好香呀,好香呀!彩宝,快喝!”
云裳说完,抱起一个酒坛,对着酒坛喝了起来,边喝边说:“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吗?”少狐尊殿尘站在云裳的旁边,微笑着看着云裳问,云裳喝了一口酒,边品味道边说:“几天呀?”
“一千三百年。”少狐尊殿尘说,云裳一下愣了,看看四周,全都是冰,放下怀里的酒坛子,说:“一千三百年?这不是郎月阁吗?怎么到处都是冰?”
“这是冰魄,你是怎么睡着的,现在想想,能想起来吗?”少狐尊殿尘问,云裳用手摸摸冰壁上的冰,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就是喝了天竺葵的香茶,接着就觉得很困,很舒服,浑身软绵绵的,有点冷,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