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
天庭之上因为狐尊月玑中毒之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凡是有可能接触到狐尊月玑饮的酒和使用酒杯的人,全部被审讯了一遍,也没有审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天帝断宵大怒,把这些人统统抓了起来,一审再审,但是始终也没有结果。
狐尊月玑中毒当日,少狐尊殿尘回到天庭,慕言上神也到了天庭,审讯的时候,慕言上神一直在侧,听了一遍又一遍的供词后,慕言上神就发现了一个破绽,就是当日天后敏德和狐圣巫瑕也接触过金狐杯,厨房的管事和侍女都说,她们去过,看过金狐杯,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不妥,按说天后敏德去看看酒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狐圣巫瑕和天后敏德一向交好,一起去瞧一眼,也不奇怪,但是慕言上神就是来把事闹大的,既然有一个小口子,必须要撕上几下,闹出点动静才行,况且狐域三番两次到狐境滋事,本身就难脱干系,有这么个把柄,岂有轻松带过之理。
慕言上神打定主意,来到天帝断宵的书房,天帝断宵连忙起身相迎,慕言上神给天帝行了一个礼,说:“天帝,既然群仙盛会当日天后和狐圣巫瑕也接触过金狐杯,我想请二位问一下话。”
“这不必了吧?天后负责盛会的总体事务,检查一下酒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说我也问过天后,当日她和巫瑕上神到御膳房只是看了一眼,当场许多伺候的人,都可证明她们的清白。”天帝断宵说,慕言上神说:“在御膳房和大殿上伺候的宫人们,也都互相证明了清白,可也都抓了起来,还要再审,那为何天后和巫瑕上神可以例外呢?这我就不懂了。”
“好吧,既然慕言上神这样坚持,询问便是了,天后便在凤祈宫,请问上神要在何处询问?”天帝断宵见慕言上神脸色微变,想现在狐尊月玑正在震怒之中,若要不依慕言上神,恐是不妥,况且,若是让慕言上神询问了天后,四海八荒便会知晓天庭对此事的重视,即便是不能给狐尊一个交代,让狐尊满意,起码可以堵一下群仙的悠悠众口。
“小仙到凤祈宫便是了,不过狐圣巫瑕,要劳烦天帝请上天庭了。”慕言上神说,天帝断宵说:“我立刻派人去请巫瑕上神。”
狐圣巫瑕气急败坏地来到狐域,找到狐帝玄玑,说:“玄玑,我且问你,萧鼎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害死月玑,还是要害死我们?”
“此话怎讲?”狐帝玄玑说,狐圣巫瑕说:“莫不成你还不知道?殿尘已经回了天庭,慕言也去了天庭,要彻查此事,这说明什么?师姐根本就没有死,萧鼎的毒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毒杀七尾狐,结果如何,七尾狐如今都开了万尾,被封成狐尊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毒药下到师姐的酒盏中,师姐在众目睽睽之下饮了下去,还是无恙,这算什么事?”
“什么?竟有这等事?不可能,月玑如果饮了毒酒,便绝无生还的可能,此毒药非常霸道,见血封喉,无论多高的法力,都回天乏术。”狐帝玄玑说,有些后悔没有去参加群仙盛会,自从他离开了狐境,自立门户,在天庭的境遇就非常尴尬,前几次参加群仙盛会的时候,位置竟被安排在了上神最末的位置,如今狐尊月玑把他们逐出了狐族,想必连大殿内都待不了了,便觉得甚是难堪,不想去参加,妻子巫瑕自然也不想去,只是为了要找机会给月玑下毒,不得已才去的,果然坐在了大殿内最后一个位置,想必也是看了天后敏德的颜面。
“这都是萧鼎的鬼话吧?事到如今,我劝你再也不要和魔族的人来往,你跟他们通事,怎么能沾到一丝好处。”狐圣巫瑕说,狐帝玄玑紧皱着眉头说:“不对,我就不相信,月玑的命有那么大,若她无恙,她为何要现在封云裳为狐尊?她如今正在盛年,再活十万年都没问题,哪有此时禅位的道理?”
“殿尘的秉性你还不清楚,若月玑在天庭之中中毒身亡,他还有可能去赴婵娟公主的千年之约吗?就凭这一点,你告诉我,月玑是死是活?”狐圣巫瑕说,狐帝玄玑想了一下,说:“坏了,坏了,这么说来,失手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成事,看来是天不佑我呀!”
“呸,且不要提天佑不佑你了,我且问你,为烟云重塑仙骨的事,如今还有没有希望?”狐圣巫瑕气冲冲地说,狐帝玄玑冷哼了一声,说:“此事不成,还谈什么给烟云重塑仙骨?”
“我该办的都办了,不成事是毒药的问题,岂是我的过错,玄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给烟云重塑仙骨。”狐圣巫瑕说,狐帝玄玑说:“你不能不讲道理,扳不倒月玑,重返不了狐境,我拿什么给烟云重塑仙骨?”
“玄玑,天下的仙药又不止玉珠果,除了玉珠果,只要你说出名字,我粉身碎骨也找来,除非你就是在骗我。”狐圣巫瑕说。狐帝玄玑此时正在为毒杀狐尊月玑失手的事情着急,而妻子巫瑕一直逼问他为女儿烟云重塑仙骨的事情,把他逼的急了,便说:“反正事情已经失手,你就当我是骗你好了,左右大不了,你再也不回狐域,我肯定也不会再去求你!”
“混账,玄玑,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子的情分上,今日我必与你拼命!”狐圣巫瑕说着,伸手给了狐帝玄玑一个耳光,狐帝玄玑顿时勃然大怒,唤出狐灵剑,要与妻子动手,狐圣巫瑕也不客气,唤出了狐灵剑,两个人杀在了一起,长子英群听到声音,快速赶来,见父母杀的红眼了,便要上去劝解,但是他的修为和父母比起来相差甚远,连身也近不了。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2)
正在两个人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有人来报,天使求见狐圣巫瑕,狐圣巫瑕和狐帝玄玑一听,立时收了剑,从天上飞下来,狐圣巫瑕问:“天使有说何事吗?”
“回禀夫人,说是天帝召见,请夫人速速到天庭。”来报之人说,狐圣巫瑕点点头,看了狐帝玄玑一眼,说:“玄玑,你觉得所为何事?”
“你先去看看,再做打算!”狐帝玄玑心一沉,紧皱着眉头说,心想难不成已经怀疑到了狐域,这可如何是好。
“哼,报应来得快!”狐圣巫瑕冷笑了一声,一道紫光闪过,直奔天庭而去。
“父亲,这是何意?”长子英群不解地问,狐帝玄玑瞪了他一眼,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速速退下!”
长子英群连忙向父亲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长子英群退下后,狐帝玄玑飞身来到魔界,直接进入魔尊萧鼎的黑煞殿,弄的魔尊萧鼎有些措手不及,生怕他发现有异。
“玄玑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魔尊萧鼎一见狐帝玄玑,连忙上前,亲切的想拉狐帝玄玑的手,狐帝玄玑甩手道:“魔尊,你是什么意思?你给的毒药是什么东西?”
“玄玑兄,大喜,如果月玑所服的毒药,就是我给玄玑兄的毒药,那月玑必死。”魔尊萧鼎说,狐帝玄玑说:“死?我看也不过是受了伤而已,如今殿尘已经回到了紫檀苑,一切如故,若是月玑死了,他是独子,岂肯善罢甘休?”
“玄玑兄,当日我和夫人都在殿内,对当时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月玑肯定是中毒了,但是她却离开了,让我也大吃一惊,以为是毒药出了问题,回来后,我找了一头十万年的魔兽,只用了芝麻大的一点,放入魔兽的口中,你猜如何?”魔尊萧鼎微笑着说,狐帝玄玑想了想,说:“立时毙命?”
“不错,立时毙命,死的毫无征兆,我便知,月玑必死,月玑这个老狐狸,确实不简单,竟还能助七尾狐开万尾,这说明什么,她自知难逃此劫了,垂死挣扎而已!”魔尊萧鼎笃定地说,狐帝玄玑半信半疑地说:“这么说来,月玑已经死了?”
“不错,只是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临死了,还做的密不透风,我现在对她竟生了几分敬意,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我也不愿与这样的高人为敌。”魔尊萧鼎说,狐帝玄玑点点头,觉得魔尊萧鼎所言极是,魔尊萧鼎接着说:“如今月玑已死,不知玄玑兄有何打算呢?”
“月玑刚死,还须从长计议。”狐帝玄玑说,心里还是不敢肯定狐尊月玑是不是死了,魔尊萧鼎说:“玄玑兄,要尽早做打算呀,如今七尾狐修为尚浅,根本立不住脚跟,若要此时除掉她,玄玑兄才有机会重返狐境,成为众神膜拜的狐尊呀!”
“这些不必魔尊忧心,我自有打算。”狐帝玄玑说,魔尊萧鼎点点头,说:“玄玑兄智慧过人,自然不用我多言,玄玑兄帮我魔界除掉月玑,是我魔界的大恩人,我魔界自然要助玄玑兄一臂之力。”
魔尊萧鼎说着,手上出现了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十颗深紫色的药丸,魔尊萧鼎说:“这是用我魔界最好的灵药炼制的灵丹,玄玑兄修炼到关键时刻,服下一颗,以玄玑兄的功力,我觉得只用五颗,便可开十万尾,到时候,狐境必是玄玑兄的。”
“如此神奇?魔尊莫不是在说笑?”狐帝玄玑看着丹药,不相信地说,魔尊萧鼎盖上黑盒子,说:“几万年之前,魔帝归来,只用了七颗,便恢复了功力,这几颗丹药乃是无价之宝,若不是因为玄玑兄为魔界除去了月玑,我是断然不会拿出一颗的,况且,如今你我是一家人,玄玑兄入主狐境,才是魔界最希望看到的。”
“好,如此这般,若玄玑真的开了十万尾,必答谢魔尊!”狐帝玄玑收下丹药,心情顿时大好,想着如此看来,狐尊月玑定然是已经死了,自己若开了十万尾,按照狐境的规矩,他就应该是第三任的狐尊,不行便在狐灵剑上论高低,到时候,狐境之内,谁还是自己的对手!
狐帝玄玑走后,魔尊萧鼎匆匆找到夫人鬼焰,说:“夫人果然神机妙算,玄玑来了,我按夫人所说,已经打发走了他。”
“丹药他要了?”鬼焰放下手中的兵书,喜上眉梢,说。
“要了,玄玑一直想开十万尾,几近入魔的状态,有如此好的丹药,他怎肯拒绝?”魔尊萧鼎说,鬼焰说:“这就好,以玄玑的修为,一旦用了丹药,必会开十万尾,开了十万尾,他肯定马上要去狐境滋事,到时候月玑是死是活,咱们就清楚了。”
“请魔祖保佑,月玑这次一定要死,否则咱们就白费心机了。”魔尊萧鼎说,鬼焰说:“不错,如今天庭上闹得纷纷扬扬,若月玑不死,反而把狐域给查出来,咱们也难逃干系,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嗯,昨日魔帝问我玉女之事,我说事发突然,无法接近玉女,搪塞了过去,魔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咱们也等不了了。”魔尊萧鼎说,鬼焰说:“我挑的几个小魔女,性情姿色都不在玉女之下,魔帝全都看不上吗?”
“嗯,全都留用了,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魔尊萧鼎说,鬼焰说:“再拖几日,实在拖不下去,便实话实说便是,魔帝本就不是一般人,此次起死回生不易,想必不会冲动。”
“希望如此吧!”魔尊萧鼎说。
狐圣碧珠来到四境,见到云裳,便要行礼,云裳连忙上前,双手将她搀住,说:“娘亲,你这是要折煞云裳了,云裳愧不敢当。”
狐圣碧珠将云裳按到主位,给她行了大礼,起身后,说:“狐尊何等尊贵,且不可妄自菲薄,请狐尊切记,今时不同往日,先狐尊闭关,从此狐境就要以狐尊马首是瞻了。”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3)
云裳让狐真子媚羽和几个侍女退下,跪在狐圣碧珠的面前,为难地说:“娘亲,我这个狐尊是怎么来的,我自己都不明白,让我如何御下,真是在这里坐着,强撑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呀。”
狐圣碧珠将她扶起来,说:“你肯这么想,便是最好,云裳,我的儿,这都是你的命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睡着就开了千尾,醉着开了万尾,你如此恐慌,想必你也知道,狐境内外并无人服你。”
“娘亲,这是自然呀,我才两千多岁,狐尊那几个侍卫都比我大几万岁,虽然他们对我恭恭敬敬,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不是真心实意,我跟他们在一起都觉得有压力,再想想四海八荒这么多的人,该如何议论我这个新任的狐尊,我不知该如何自处。”云裳说,狐圣碧珠笑了笑,说:“你不必惊慌,如今你已经开了万尾,虽没有闯困神阵,封为上神,但是你的修为却不低,四海八荒之内,说白了,都是靠实力说话,只要稳住狐境,他日你一战成名,四海八荒便不敢小瞧于你。”
“话虽如此,我心里也明白,但是我总是有些惴惴不安,无所适从。”云裳说,狐圣碧珠说:“你怕什么?你可知,你乃是我碧珠的女儿,且不说你是不是狐尊,便可在四海八荒横行无忌,一切有为母在,为你撑腰。”
“好好,谢谢娘亲!”云裳这样说,心里还是很不踏实,心想这白捡的狐尊,果然不是好做的,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狐真子虞美人回到云雀阁,黑着脸来到母亲狐圣明玉面前,行了礼,入座后,狐圣明玉放下手里的绣花针,说:“怎么了?”
“娘亲,云裳成了狐尊,莫不成你和爹爹都没有一点不忿?且不说有少狐尊在,狐境还有六位德高望重的上神,怎么轮,都不该是云裳呀?她比我还要小两千岁,她何德何能呢?”狐真子虞美人愤愤不平地说,狐圣明玉让侍女退下,说:“虞儿,这一次,为母就不和你计较了,若你再敢说这样的话,诋毁狐尊,按狐境的规矩处置。”
“娘亲,我是你的女儿,才对你说,你到狐境四处去听一听,谁认云裳这个狐尊?”狐真子虞美人生气地说,狐圣明玉冷冷地说:“都是些目光短浅之辈,虞儿,我告诉你,云裳是先狐尊亲封的,难道你们这些狐真子狐灵子比先狐尊还要高明,休的再胡言。”
“如今看来,这狐境也没有什么好呆的了,我要离开狐境,按照狐境的规矩,灵狐开千尾,若要离开,便可离开。”狐真子虞美人生气地说,狐圣明玉看了女儿一眼,说:“莫说我小看与你,若你离开狐境,能修成上仙,那便是为母看走了眼,你是狐圣碧珠的徒弟,若碧珠放你,你便走,我和你爹爹绝不后强留与你。”
“母亲,你,好,既然母亲这样说,我这就去禀报师父,离开狐境,若我不能修为上仙,我便用不回狐境见母亲。”狐真子虞美人说完,流着眼泪走了。几千年来,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今日她万万没有想到,母亲说话会如此绝情,心想既然如今父母如此瞧不上自己,自己离开便是,若不修成上仙,再也不回狐境。
狐真子虞美人回到奉先阁,狐圣碧珠正好也从四境回来了,狐真子虞美人看见师父,“扑通”跪到地上,说:“求师父恩准,弟子要离开狐境。”
狐圣碧珠见她眼中含泪,目光却很倔强,便说:“为何?”
“云裳为狐尊,我不服,不愿再在狐境。”狐真子虞美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狐圣碧珠听了,点点头,说:“如此这般,你何时离开?”
狐真子虞美人一听,又一愣,心想师父和母亲怎么都是如此,连一句挽留的话的没有,莫不成在他们的眼中,我连云裳的一根狐毛都不如,狐真子虞美人这样想着,心里更加难过了,说:“若师父恩准,美人立刻离开。”
“那你速速离去吧!”狐圣碧珠说完走了,狐真子虞美人呆呆地跪在地上好一会,才擦干了眼泪,心想看来自己真没有留在狐境的必要了,四海八荒之大,定有她的容身之处,何必屈居在此,仰云裳的鼻息。
狐圣巫瑕来到天庭,本来要被请到理事殿问话,理事殿是天庭专门询问阶位较高神仙的地方,天后敏德却让人把她请到凤祈宫。
狐圣巫瑕一进凤祈宫的偏殿,便看见天后敏德一脸不快地坐在凤椅上,慕言上神坐在下手,还有两个理事殿的执事官,心想看来这次狐尊是震怒了。
“天后娘娘,既然你执意让巫瑕上神在凤祈宫问话,巫瑕上神到了,请娘娘暂避片刻!”慕言上神说,天后敏德冷冷地笑了笑说:“请慕言上神自便吧。”
天后敏德从凤椅上走下来,拉住狐圣巫瑕的手,说:“我相信你,不愿你到理事殿受辱,才让人把你请到凤祈宫,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不必多想。”
“天后,清者自清!”狐圣巫瑕说,天后敏德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偏殿。
“巫瑕上神,请坐!”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坐在慕言上神上手的椅子上,说:“慕言,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狐族的长辈,你见了我,连礼都不行,太目无尊长了吧?”
“巫瑕上神,请不要忘了,如今你已不在狐族,若是按照仙阶论尊卑,我仿佛记得,我的仙阶还要略胜巫瑕上神。”慕言上神冷笑着说,狐圣巫瑕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想问什么?尽快问,我懒得与你纠缠。”
“你为何要害狐尊?”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愣了一下,说:“你这话是如何问的?我为什么要害狐尊?”
“咱们心中都有数,刚才我已经和天后细细的询问了过程,我断定,肯定是你下毒。”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听了,大怒,拍了一下桌子,说:“这哪里是询问,你分明就是诬陷我。”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4)
“上神息怒,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好,清者自清,那你如何自证清白呢?”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冷笑了一下,说:“慕言,你这么说,分明就是针对我,不错,我与月玑有嫌隙,这是四海八荒皆知的事情,但是我也没有傻到在群仙盛会上毒杀她,这可是灭族的重罪,慕言,你若有证据,便拿出证据,若无证据,再敢这么信口雌黄,别怪我不客气。”
“巫瑕上神息怒,还是请巫瑕上神把那日进御膳房的事情细细说一遍吧。”其中一个执事官养息上仙看这样下去,两位上神恐怕就要打起来了,连忙站起来,一脸尴尬的笑容说,狐圣巫瑕坐在椅子上,满面怒色地开始说当日的情景,还未说完,慕言上神突然说:“你碰触到金狐杯了吗?”
“当日只是匆匆陪天后去了一趟,看了一眼,碰触没有碰触,早已记不清楚了。”狐圣巫瑕说,她心中有鬼,说话的时候本就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出了纰漏,被慕言上神突然一问,不知怎得就这么说了,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当日在场的人很多,很多人都看见她碰触过金狐杯,这么说,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那请接着说吧,请上神说的仔细一些,且不可有任何遗漏,我们已经询问了所有在场的人,还有天后敏德,千万不要有什么对不上才好,不瞒上神说,我心中已经认定,就是上神所为。”慕言上神冷笑着说,狐圣巫瑕听了,气的脸色发青,说:“若你们认定是我,何必要多此一举,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
“巫瑕上神息怒,息怒,慕言上神也是因为狐尊中毒之事忧心,说话难免欠妥,请接着说,说到到御膳房了,请巫瑕上神继续,小仙好记录。”执事官养息上仙说,心想这样下去,还怎么问,慕言上神今日这是怎么了,刚刚把天后敏德得罪了一通,现在又来刁难巫瑕上神,这件事显然不会是天后敏德和巫瑕上神,当日在御膳房那么多人看着两位,他们如何动手呢,简直是无稽之谈,可是话说回来,问询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点突破,下毒之人到底是如何的手的,真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当日在天庭那么多的上神上仙,不管是谁,只要施术,必会有人察觉。
狐圣巫瑕板着脸,又开始说,边说边纠结,说到金狐杯的时候,顿了一下,接着说:“天后敏德说天帝特意为金狐杯内做了暖玉,我便拿起看了看,又放下了。”
“如此说来,上神是碰触到了?似是记得清清楚楚,刚才为何说记不清楚了?前后不一致呀!”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心里也觉得不妥,觉得不能再说话了,这个慕言上神认定了就是自己,分明是在她的话里找破绽,便冷笑了一下,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慕言上神想怎样?请直言吧!”
“今日就到这里吧,养息上仙,你在巫瑕上神面前,再抄录一份,全部请巫瑕上神签字画押,我要留存一份,回去和所有人的笔录一字一句的对。”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气的脸都白了,说:“你这分明是故意为难我!”
“巫瑕上神这几日便留在凤祈宫吧,我随时会过来问话。”慕言上神说,狐圣巫瑕拍案而起,说:“你凭什么软禁我?”
“天帝有旨,我全全负责此事,若上神觉得不妥,住在理事殿,也可以。”慕言上神说完,拂袖而去,气的狐圣巫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狐帝玄玑得了魔尊萧鼎的丹药,回到狐域,便开始潜心修炼,修炼到关键时刻,便服用了一颗丹药,立刻觉得浑身灵力大增,似是和以前大有不同,欣喜若狂,便把妻子被请到天庭问话的事情抛到脑后,心想只要自己能速速开了十万尾,拿下狐境,即便天庭怀疑是他所为,那又如何,以他对天帝天后的了解,狐境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剑,只要用的合手便好,他们哪里是真的尊重狐境,到时候他成狐尊,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转眼间,狐帝玄玑闭关了月余,他已经服用了五颗丹药,虽没有开十万尾,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功力已经提升了不下十倍,离开十万尾,就差一丁点了,到了最最紧要的时刻,他叫来长子英群和次子冠众,说:“如今我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能不能开十万尾,就在次一搏了,英群,你亲自为我护法,冠众,你带着众弟子守在内院,擅入者,杀无赦!”
“是!”长子英群和次子冠众说完,两个人都面带犹豫之色,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长子英群开了口,说:“父亲,母亲已经去了月余,如今天庭正在查狐尊中毒之事,难不成母亲受到了牵连?还是请父亲到天庭走一趟,看看情况吧!”
“住嘴,此事我心中有数,不是狐域所为,何来受牵连一说,你母亲向来与天后交好,定是留在了凤祈宫。”狐帝玄玑说,他心里自然知道妻子到天庭被问话的实情,只是此刻,他觉得自己能开十万尾,收复狐境才是第一要务,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要往后推。次子冠众说:“父亲,母亲到天庭,向来都是一日内必回,还是请父亲去看一看吧,以免有差池。”
“你们不必多说,你母亲乃是德高望重的上神,想要动她,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只管办好眼下这件事。”狐帝玄玑说,长子英群和次子冠众无奈,只能退出门外。
狐帝玄玑再次发功,等到了紧要的时刻,一次服用了三颗丹药,顿时觉得体内的灵力如排山倒海般的翻滚,他使劲全力,想要疏导灵力为自身所吸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觉得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炸裂了,实在控制不住,惨叫一声,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床边站着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一见他睁开眼睛,先是大喜,接着长子英群有些恐慌地说:“父亲,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似是变了。”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5)
狐帝玄玑根本没有在意儿子们惊慌的眼神,先是感觉了一下身上的灵力,心中大喜,说:“苍天有眼,我终于开了十万尾,我要成为狐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狐帝玄玑从床上一跃而起,伸出自己的双手,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流动,说:“从此天下谁还敢于我争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父亲,你的眼睛似是变了。”长子英群见父亲几乎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再看看父亲的眉头,颜色也变成了红色,“扑通”跪在父亲面前,大声说,狐帝玄玑才听到儿子的话,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惊得倒退了一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眉毛和眼睛都变成了红色,莫不成我已经走火入魔?又一想,入魔又怎么样?只要能重返狐境,杀死那些阻挠他成为狐尊的人,就行了,况且,如今看来,我的已经天下无敌了,谁能把我怎么样?不服的,全杀掉!
“起来,变了又如何,我现在就去狐境,杀掉七尾狐和阻挠我回狐境的人,咱们马上就可以回狐境了,从此我们一家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看谁敢小看我玄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狐帝玄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痛快过,笑的酣畅淋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狐尊月玑死了,狐境是他的了,再也不用看四海八荒那些小人的脸色。
“父亲,求你先稍等片刻,我现在便到天庭,求见母亲,等母亲回来,咱们再做打算吧。”长子英群抱住父亲的一条腿,不肯放开,说,狐帝玄玑一脚踹开他,说:“你母亲有何用?她也只会碍手碍脚,你们就等着飞黄腾达,受四海八荒膜拜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狐帝玄玑说着,一道黑光闪过,消失了,长子英群和次子冠众急的不知所措,长子英群想了想,说:“如今,我马上去追父亲,你到天庭,去找母亲,速去。”
“哥哥,可我无仙阶,等见到了母亲,一切都晚了。”次子冠众说,长子英群想了一下,说:“如此,我去天庭,你速去狐境,务必要小心,唉,这次看来,事情要闹大,不好收场了,速去,速去!”
兄弟两个一个直奔天庭而去,一个直奔狐境而去。
狐帝玄玑来到狐境,直接到了四境,落在狐尊苑,大喊:“月玑,你速速出来见我!”
狐帝玄玑一入狐境,狐境的六位狐圣便知道了,他的话音刚落,在狐尊苑内的云裳和来看母亲的少狐尊殿尘还没有出来,六位狐圣已经到了,他们一看狐帝玄玑的头发、眉毛和眼睛都成了血红色,知道他已经入魔,再看他的气息,已经开了十万尾,功力已经远远在自己之上了,心中不由一惊,狐圣瀚海给狐圣碧珠使了一个眼色,狐圣碧珠会意,正欲去带云裳离开,云裳和少狐尊殿尘到了。
“我要见月玑,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都是同门,我也不想杀你们,让月玑出来,宣布我为狐尊,咱们一切好商量。”狐圣玄玑得意忘形地说,狐圣瀚海说:“碧珠,带云裳走,不用听他胡说,如今先狐尊闭关,他要相见,便先杀了我们几个老狐狸。”
不待狐圣碧珠拉云裳,狐帝玄玑仰天长啸两声,说:“这个七尾狐,必死,若你们执意如此,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那我就大开杀戒,把你们全杀了,重建狐境。”
狐帝玄玑说着,又仰天长啸几声,唤出自己的狐灵剑,接着说:“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既然你们这么忠心于月玑,那就去找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哼,杀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云裳说着,唤出了狐灵剑,朝狐帝玄玑刺来,云裳心里正不痛快,这个狐尊当的,偷偷摸摸的,总不能把看不上自己的人都打一遍,如今来了一个要死的,自己岂能手软。
“那你就第一个祭我的狐灵剑吧!”狐帝玄玑说着,手持狐灵剑朝云裳挥去,如今他的灵力远超云裳数十倍,云裳根本就接不住他这一招,少狐尊殿尘一看此情景,持剑便去接招,两人同时接了狐帝玄玑一剑,生生地被被狐帝玄玑的剑气打出了十几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六位狐圣一看,心中大惊,入魔的狐帝玄玑功力竟已经在狐尊月玑之上,如此看来,狐境今日必遭大难了。
六位狐圣同时持剑,和狐帝玄玑杀在一起,刚刚开始便落了下风,狐帝玄玑的灵力实在太高了,而且他头发、眉毛和眼睛的颜色越来越红,灵力也越来越高,几十个回合下来,六位狐圣都受了内伤。
云裳和少狐尊在狐帝玄玑的一招之下,也受了内伤,此时看六位狐圣已经落了下风,心一横,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让成魔的狐帝玄玑得逞,云裳大喊一声:“彩宝,速来!”
七色通灵鸟本来在和双角赤炎灵蛇通灵玩耍,听到云裳的呼喊,化成一道彩光,和云裳元神合二为一,云裳顿时觉得灵力提升了数倍,说:“殿尘,如今看来,不是他死,便是我们所有人死,想来,还是让他死的好,不要留手,狐尊有令,擅入狐境,杀!”
“杀!”少狐尊殿尘早已经被激怒,狐尊月玑中毒,查了数日,却丝毫没有进展,四海八荒都盯虎视眈眈地盯着狐境,没有想到第一个杀上来的,便是同根同源的万尾狐,他自然是恨的牙痒。少狐尊殿尘大喊一声手持狐灵剑和云裳一起杀了上去,六位狐圣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手持狐灵剑杀了上去,九个人杀在一起,顿时间,方圆千里的狐境风云变色,狐境内的灵狐被这股强大的杀气吓的躲藏起来,不敢露头,狐灵子被剑气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趴在地上捂着眼睛,有的狐灵子甚至被逼出了原形,狐真子虽然可以勉强站在远处,却根本看不清九个人到底如何过招,只看见一团黑雾中,刀光剑影,快如闪电。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6)
狐帝玄玑的长子英群来到天庭,正在南天门外等凤祈宫宣召的时候,狐境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天庭,天帝断宵命侍卫速速到狐境一探究竟,慕言上神飞速离开了天庭,直奔狐境而来,狐圣巫瑕听到动静,不知怎得,心里忐忑不安,便要辞别天后敏德,天后敏德留住她,说:“此时你最好不要离开,天帝已经派人去狐境探查情况,我现在就去找天帝,一有结果,立刻让人来报你。”
天后敏德离开后,狐圣巫瑕忧心忡忡地等在凤祈宫。
天帝断宵派的侍卫,很快回到天庭,上报天帝,说:“只知道是狐域的玄玑上神前去狐境,不知为何和狐境的几位上神动起手来,几位上神杀的天昏地暗,小仙法力低微,根本看不清战况,请天帝赎罪。”
天帝断宵听完,让侍卫退下,说:“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以玄玑的法力,可以和狐境的几位上神杀成这样,其中必有蹊跷。”
“天帝,稍安勿躁,稍等片刻,此时天帝去了,是出手,还是不出手?”天后敏德连忙拉住天帝,说,天帝说:“狐尊如今闭关,有人到狐境滋事,我必要出手。”
“天帝,以臣妾愚见,去的也是万尾狐,狐境的也是万尾狐,这本就是他们同门同宗的事情,你贸然出手,恐怕不妥,况且,若天帝出手,说不定狐尊还会怪罪天帝,狐境的事情狐境自己无法处理,还要仰仗天帝,岂不是让四海八荒笑话。”天后敏德说,天帝略微想了一下,又坐下,说:“天后是何意?我却有些不明白了,莫不成,天后是希望玄玑问鼎狐尊之位?”
“天帝,万尾狐一脉的事情,天家无权左右,是谁入主狐境,就看谁的本事了,如今既然玄玑能以一人之力战狐境众人,若狐尊月玑又不援手的话,那花落谁家,也未可知了,况且,狐境本来也是以武力称霸天下的,新狐尊自然也该以武力服众,我想狐尊月玑既然不出手,肯定有她的道理。”天后敏德说,天帝说:“此话也不无道理,那我们就再等等。”
狐境内,八个人打一个人,纵然此时狐帝玄玑的灵力是八个人的数倍,但是这八个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强撑着和狐帝玄玑厮杀了几百个回合,少狐尊殿尘终于找到了狐帝玄玑的破绽,一剑刺到狐帝玄玑的腹部,狐帝玄玑勃然大怒,使出全力将八个人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六位狐圣和少狐尊殿尘被震得口吐鲜血,云裳有七色通灵鸟护体,只受了一些轻伤,云裳看看几位师叔和少狐尊殿尘,说:“你们先护住心脉,我来杀了这个混蛋!”
“云裳,你快走,我几个拖住他,万尾狐一脉,全靠你了。”狐圣碧珠拉着她说,狐圣碧珠深知,今日之事恐怕不好,他们几个师兄妹和少狐尊殿尘都受了重伤,只能舍命拖住狐帝玄玑片刻,助云裳逃走,云裳说:“这个狐境,我恐怕是担不住,还不如死了痛快!”
“云裳,休得胡言,快走!”少狐尊殿尘忍着伤痛,一把拉住云裳,想把她甩出去,云裳按住他的手,说:“我今生所挂念,无非是你,若你死在这里,让我独活,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云裳,快走,否则即便是活着,我也再不见你!”少狐尊殿尘黑着脸说,云裳“哼”了一声,说:“你还能管的了我?赶快护住心脉,今日,要活,咱们大家都活,要死,全死!倒也痛快!”
“少说废话,磨磨唧唧,都要死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今日你们就得全死!”狐帝玄玑说着,使出全力,挥出狐灵剑,朝云裳劈来,云裳使出全力,要去接住他这一剑,少狐尊殿尘深知云裳接下这一剑,不死也会身受重伤,不敢有丝毫犹豫,一把推开云裳,接住了狐帝玄玑这一剑,立刻喷出一大口黑血,栽倒在地上,云裳扑到少狐尊殿尘的身上,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弱地几乎没有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狐狸毛一下竖了起来,怒火把她的眼睛都烧红了,将少狐尊殿尘放到狐圣瀚海的怀里,狐圣瀚海连忙拉着她的胳膊,说:“走吧,快,否则今日大家都要死在这里,狐境就完了。”
“快走,你不要忘了,如今你是狐尊,要能屈能伸,忍辱负重!”狐圣展颜也拉住云裳,说,云裳一下挣开他们的手,怒发冲冠地说:“今日玄玑必死!”
云裳说着,飞身向狐帝玄玑刺去,狐帝玄玑一看,如今的只剩下她一个小小的七尾狐了,哪里将她放在眼中,稍稍有些掉以轻心,便不妨云裳的剑到他面前之时,他虽轻松挡住了她的剑,谁知她瞬间分身成七个人,其他六个分身直攻他的要害而来,好在他如今灵力是云裳的数十倍,猛然间发功,将其他六个分身的狐灵剑弹飞了,却又不妨,云裳已经把金不一三兄弟也甩了出来,就在他发功用灵力弹飞云裳的六个分身之时,金不一三兄弟变成的三把利剑,他躲过了两把利剑,一把利剑从他的胸部穿了过去,他顿时觉得胸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股紫色的血从伤口中留了下来,他立刻服下一颗魔尊萧鼎给他的丹药,运功,护住了心脉,身上的剧痛感顿时消失了,他仰天长啸两声,说:“七尾狐,今日的死期到了,我必让你魂飞魄灭,永世不得超生!”
金不一三兄弟见狐帝玄玑无碍,便变幻成万根金针向他攻来,狐帝玄玑伸手用灵力将万根金针控制中,咬牙切齿地说:“可恶的小金人,今日我便把你们化成金水,以报刚才你们伤我之仇。”
云裳一看,三个小金人被狐帝玄玑的灵力控制住,马上就要被化成金水,心里更是着急,三个小金人不死不灭,若真因为自己死了,岂不是罪过,云裳这样想着,唤出狐灵弓,从头上取下如意同心簪,变幻成箭,说:“去死吧!”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7)
狐帝玄玑一看云裳用如意同心簪射自己,心里自然知道厉害,连忙收功,放了三个小金人,挡住了云裳这一箭,云裳见他竟然当下了如意同心簪,心想,完了,必死了,这可是自己最厉害的一招了,如今用尽了浑身解数了,必死了,云裳收了狐灵弓,大喊道:“你们三个,速速离去,你我主仆之情到今日便断了。”
“主人,我们三个,必将生死相随!”金不一三兄弟飞到云裳跟前,金不一说,云裳一看此情景,多说也是无益,说:“你们速速变成金豆,回到百宝囊中!”
“少罗嗦,看箭!”狐帝玄玑已经被彻底激怒,大喊道,同时用狐灵剑斩下一万根狐尾,幻化成狐尾箭,搭在狐尾弓上,云裳一看,大事不好,也不敢有丝毫犹豫,迅速斩下一万根狐尾,幻化成狐尾箭,搭在狐尾弓上。狐帝玄玑看看云裳的狐尾箭,冷冷地笑道:“就凭你的功力,也敢跟我硬碰硬,去死吧!”
“少说废话,让姑奶奶送你一程!”云裳说着,拉圆了狐尾弓,心想生死就在此一搏了,待箭要离线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有一个强大的无法形容的灵力,快速注入狐灵箭中,原本彩色的狐灵箭就在离弦的一瞬间,变成了无色,接着便消失了,云裳顿时有些傻了,她不敢多想,立刻把如意同心簪变幻成箭,搭在狐尾弓上,注入全部灵力,射出一箭,两箭射出,云裳已经耗尽了全部灵力,口吐鲜血,跌坐在地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狐帝玄玑的狐灵箭已经射出,箭离弦后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云裳的狐灵箭消失了,正在诧异之时,他射出的狐灵箭突然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白光照彻天地,整个狐境都震动了一下,狐帝玄玑还没有醒过神的时候,如意同心簪从他的心脏穿了过去,他应声倒地,现出了原形。
白光闪过后,片刻后,云裳才能看清东西,她不敢相信地摸摸自己的身子,虽然疼痛难忍,但还活着,她连忙看看几位师叔,虽然一脸惊恐,但也活着,她连忙去看少狐尊殿尘,少狐尊殿尘已经吃了续命的丹药,气息平稳了,她激动地抱住少狐尊殿尘,心想真是上天怜悯,他们都还活着,再看看远在十几丈之外的狐帝玄玑,不敢相信地说:“他为什么趴在地上,莫不是死了?”
狐圣瀚海站起来,走到狐帝玄玑的面前,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摇摇头,说:“玄玑已经魂飞魄灭了!”
云裳抱着少狐尊殿尘,一阵难过,如今保住了性命,真是万幸,但是她也从没有想到,同门之间,要杀的这么惨烈,更没有想到,狐尊月玑中毒而亡,首先向狐境发难的,竟是狐族的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神伤。
“把殿尘给我,我带他去疗伤,请狐尊起身吧。”狐圣瀚海走到云裳面前,抱起少狐尊殿尘,云裳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狐尊,如今狐境有狐尊庇佑,四海八荒无人再敢放肆,请狐尊起身,到丹房疗伤。”狐圣碧珠伸手将她扶起来,说,云裳刚要说话,慕言上神到了,快步走到大家面前,看看众位师叔和云裳,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刚到狐境边上,一道强光照彻天地,竟把我也震伤了。”
“刚才是狐尊的狐尾箭克制玄玑的狐尾箭所致。”狐圣展颜说,慕言上神不敢相信地看看云裳,说:“狐尊如今的功力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可喜可贺,真是狐境之福。”
云裳冷脸说:“若非要如此,才能成为狐尊,我宁愿自己只是一只凡狐!”
慕言上神听了,不由地点点头,当年狐尊月玑有意立他为狐尊,他便是不愿卷入这种厮杀之中,果决地离开了狐境,如今云裳天赋异禀,师父怎肯放过她,还是把她拴在了狐境。
这时狐圣巫瑕也赶到了,她在凤祈宫心急如焚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天后敏德的消息,却等到了自己的长子英群,长子英群把事情一说,她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连忙来到狐境,却看见丈夫已经现出原形,倒在地上,便扑到丈夫的身上,失声痛哭,近些年以来,狐圣巫瑕因为女儿烟云的事情与丈夫越来越疏远,甚至有时还会诅咒丈夫,如今看到丈夫的尸体,顿时想起了和丈夫往事的一朝一幕,才发现,自己还是深爱丈夫的,想当年,丈夫作为念佛首徒,何其意气风发,何其得意,自己仰慕了两万多年,才得到丈夫的青眼,后结为夫妻,虽有诸般不顺,但也算是夫妻同心,如今丈夫这样惨死在同门手中,自己却无力报仇。
狐圣巫瑕越想越伤心,哭的惊天动地,几近昏厥,在场的几位师兄妹听了,也是无不动容,虽然他们与狐帝玄玑不睦,毕竟是几万年的同门,一起在狐境中长大,一起跟着师父念佛学艺,若说没有情分,也是妄言。
“月玑,从此四海八荒不再有狐域,你可放心了,月玑,月玑,你为何非要斩尽杀绝呢!月玑••••••!”狐圣巫瑕悲痛地大喊几声,一头黑发瞬间便成了银丝,她抱起丈夫的尸体,一道白光闪过,离开了狐境。
狐帝玄玑的长子英群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狐境众人,狠狠地说:“此仇不报,我必自毁仙骨!”
“你们等着,有朝一日,定让你们血债血偿!”狐帝玄玑的次子冠众也愤恨地说,说完,两人也离去了,留下狐境众位,一脸的神伤。
魔帝乾坤收起通天玲珑镜,看看同是一脸惊愕的魔尊萧鼎,说:“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这个七尾狐的修为竟然直逼月玑了,这怎么可能?”
“七尾狐才两千岁多岁,可是刚才我们也看到了,她的确以一己之力,杀了入魔的玄玑,这,这不是好兆头。”魔尊萧鼎说,魔帝乾坤点点头,说:“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月玑死了,刚才玄玑和七尾狐惊天动地的一招,打破了四境的结界,我才看到了四境的情形,没有月玑的气息了。”
第二十八章 玄玑入魔 命丧狐境(8)
“如此说来,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我速速让人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我魔界扬眉吐气的时日不久了。”魔尊萧鼎说,魔帝乾坤说:“不错,七尾狐有如此高的修为,其中必有玄机,四海八荒没有这样的先例,即便是几十万年不遇的奇才,也不可能。”
“魔帝说的有理,我想办法去查。”魔尊萧鼎说,魔帝乾坤点点头,说:“玉女之事,魔尊有话请直言吧,如今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你大可不必再担心了。”
“魔帝,属下••••••。”魔尊萧鼎恐慌地说,魔帝乾坤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魔尊,不必自责,普天之下,我只信魔尊,魔尊对我之心,更甚于对自己,乾坤心中有数。”
“谢谢魔帝体恤,有魔帝此言,萧鼎真是死而无憾了。”魔尊萧鼎激动地说,魔帝乾坤说:“魔尊请讲吧。”
“玉女已经和邀亭上仙相好,确实超出我们所料,请魔帝息怒!”魔尊萧鼎犹豫了一下,说,魔帝乾坤心中不由一沉,脸上却没有变化,说:“她可知我还活着。”
“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和玉女提过此事,关系到魔帝的安危,不敢告诉她。”魔尊萧鼎说,魔帝乾坤点点头,说:“好,你先下去吧。”
“魔帝有何打算?”魔尊萧鼎说,魔帝乾坤笑了笑,说:“区区一个女子,和我魔界的万年基业相比,不足挂齿,如今既然月玑已死,该谋划报仇雪恨之事了,断宵,在九重天为帝的逍遥日子也该结束了。”
“魔帝英明,属下这就下去谋划。”魔尊萧鼎一听,顿时放了心,心想魔帝的胸襟,果然过人,一切都是自己和夫人过分紧张了。
狐圣巫瑕将丈夫带回狐域,葬在百灵山的住所旁,散了狐域的弟子,三个儿子对母亲的做法甚是不解,长子英群看着母亲的满头白发,本不愿意责备母亲,但是看母亲的情景,似是就要忍下这笔血账,便说:“母亲,你是何打算,请明示!”
狐圣巫瑕抱着女儿烟云,看看自己三个儿子,苦笑着说:“英群,在三兄弟中,你的修为最高,已经为上仙了,那日你跟我到狐境,可看清是怎么回事了?”
“儿子无能,没有。”长子英群羞愧地低下头,他随母亲匆匆赶到狐境的时候,只见狐境内发出一道照彻天地的强光,自己的眼睛顿时看不见东西了,等他看清东西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哭得几近昏厥了。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我们孤儿寡母,已经绝非狐境的对手了,若你们还听母亲的,便在百灵山住下清修,做个散仙,逍遥度日,聊此余生,乃是最佳的选择,若你们之中,有人执意要报仇,为母也不阻拦,毕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你们也要想清楚,仇,根本就报不了,只能白白搭上性命。”狐圣巫瑕伤感地说,次子冠众愤恨地说:“母亲,我要报仇,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为父亲报仇。”
“不错,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为父亲报仇。”长子英群也说,狐圣巫瑕看看幺子领釉,说:“你呢?”
“我不想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跟着母亲,一起看护妹妹。”幺子领釉说,狐圣巫瑕点点头,说:“如此甚好,你们自行决定去留吧,我也乏了,先去休息,要走的,直接走,为母已经无话了,要留的,从今日起,看家护院便是了。”
第二十九章 魔帝掳走玉女 少狐尊殿尘中摄情术
魔帝乾坤练完功,让人备了一些酒菜,自己喝着闷酒,自从他回到魔界,日日都在苦修,除了在接风宴上喝了几杯外,滴酒未沾,魔帝乾坤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为了追求武学修为的最高境界,二十多万年以来不近女色,不贪杯,自从遇见玉女,付出真情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都想过,不回魔界,陪着玉女度过余生,魔界和天界的恩怨,没完没了,只要有日月乾坤,便没有结束的时候,他也真是厌倦了,如今听魔尊萧鼎说玉女已经背叛了自己,投入了邀亭上仙的怀抱,他表面上没有什么,心,其实很乱,最近这两天练功,总也静不下心来,很是烦恼,索性不练了,喝些酒,一解心中的忧愁。
魔帝乾坤一杯一杯地接着喝,喝到七分醉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这一生,日日都在为魔界忧心,难道我就不能随心所欲一次?”
魔帝乾坤说完,摔了手中的酒盏,消失了,把侍奉的下人吓的不清,连忙跑去禀报魔尊萧鼎。
魔帝乾坤来到神树宫,一下便感受到了玉女的气息,找到了她,此时玉女正卧在床榻上休息,魔帝乾坤见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无比奢华,心里愤恨不已,心想她难道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就跟了邀亭上仙,他说过,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给,她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呢!
玉女并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休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便睁开了眼睛,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吓的她花容失色,险些从床榻上掉下来,她双手捂着嘴,眼泪已经下来了,恐慌地说:“你要干什么?”
“你这么害怕?”魔帝乾坤说,他原想着只要看见她,必要把她捏碎,但一看她柔若不能自持的样子和在天狼山一般无二,心不由地软了,想当时自己已经死了,这样一个女人,若没有人扶持,恐怕早就死了。
“你要干什么?求你不要杀我!”玉女哭着说,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片刻间便湿了一片衣裳。
“我不杀你,你不要害怕。”魔帝乾坤说,玉女浑身发抖,哭着说:“你不杀我,那你走吧,我看见你,害怕。”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魔帝乾坤问,他回到魔族,饮了魔祖之血后,容貌大变,气度大变,但是隐约还有王才学的影子,玉女止住哭,定眼看了他一会,突然用手捂住嘴,不敢相信地说:“你,你,你是公子?”
“不错,你可愿意和我走?”魔帝乾坤问,玉女愣了一会,说:“我已经是邀亭上仙的人了,公子,你忘了我吧,速速离去,若是被邀亭上仙撞见,这可如何是好?”
“你变心了?”魔帝乾坤心中的怒火一下烧着了,愤怒地问,玉女被他的气势吓的浑身一抖,魔帝乾坤见她不说话,又说:“你倒是说话,你是不是变心了?”
第二十九章 魔帝掳走玉女 少狐尊殿尘中摄情术(2)
“我,我以为公子已经死了,••••••。”玉女哭着说,魔帝乾坤怒吼道:“不要说这些,你只说,是不是变心了?”
伺候玉女的侍女香玲和仙熏本来在院子里绣花,听到声音,连忙进来,一看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姑娘屋里,正要喊人,魔帝乾坤一挥手,香玲和仙熏消失了,吓得玉女软在床榻之上,魔帝乾坤上前一步,抓住玉女的手腕,怒视着玉女的眼睛,说:“你只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我,我没有!”玉女说着,两行眼泪流了出来,魔帝乾坤愤恨地甩开她的手,说:“看来真是变心了,哼,也罢,今日我便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邀亭这个杂种既然轻薄了你,那就是他命短,活该早死!”
“公子,不要杀他,我跟你走便是,他是龙族,天帝的侄子,你杀了他,我们都活不了。”玉女连忙拉住魔帝乾坤的胳膊,哭着说,魔帝乾坤冷笑了一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变回了原形,放在手心看了看,心想这个贪慕虚荣三心二意,又胆小怕事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眷恋的,如今她在我的手心之中,只要我稍稍用力,她便魂飞魄灭了,自己便了无牵挂了。魔帝乾坤内心纠结地看了许久,却也没有舍得将她捏碎,放在了怀里,离开了天庭。
魔帝乾坤来到天庭,天庭的上神有所察觉的时候,魔帝乾坤已经离去了,天庭的守卫在天宫细细地搜索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人,天帝震怒,命邀亭上仙彻查此事,邀亭上仙部署好守卫后,回到神树宫,神树宫的总管事连忙跪下,说:“上仙,大事不好了,玉女姑娘和两个侍女都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邀亭上仙一听,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连忙问,总管事说:“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刚开始,宫里的人都以为是玉女姑娘带着两个侍女出去了,谁知等了许久,不见玉女姑娘回来,便派人出宫找,都说没有见到过姑娘,老奴这才慌了。”
“为何现在才说?”邀亭上仙着急地说,总管事说:“刚才老奴去找上仙,听说天帝震怒,给上仙派了差事,不敢叨扰上仙,才耽搁到现在!请上仙赎罪!”
“糊涂,糊涂!”邀亭上仙愤怒地说,说完飞身来到玉女阁,仔细查看了一番,玉女阁内没有丝毫拉扯的痕迹,也没有丢失东西,独独丢了三个人,难不成和今日突然来天庭之人有关?若真是此人,为何单单要掳走玉女和两个侍女,这说不通呀?
邀亭上仙跌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人会掳走玉女,玉女没有仇人,几乎可以说连认识的人都很少,在天宫,又没有妨碍到任何人,而且,还有许多人都希望玉女留在神树宫,更不会伤害她,那还有谁呢?转念又一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天庭掳人?谁有这么高强的修为,出入天庭,如入无人之境,四海八荒之内,能有这样修为的人,掰着手都能数的清,狐境的几位上神,还有几位修为较高的上神,平时根本不问世事,这些人不可能到天庭来掳人,剩下的就是魔界的几位高人和天庭不睦,但是他们也没有掳走玉女的道理!
魔帝乾坤回到魔界,将玉女交给魔尊夫人鬼焰,鬼焰一看魔帝乾坤将玉女从天庭掳了回来,心里一惊,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魔帝乾坤说:“夫人,和天庭开战,总要有个理由,放出风去,玉女在魔界,到时候,自然有人找上门。”
“是!”鬼焰向魔帝乾坤行了一个礼,带着玉女下去了。
云裳运了一下功,发现自己身上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心里很是纳闷,自己怎么好的这么快,几位师叔和少狐尊殿尘都还在闭关之中,似是一时半刻内伤也好不了,好像割掉尾巴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可见自己真是很厉害,不,应该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厉害才是。
云裳正在得意,一朵拳头般大小的白莲花从她的体内飞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云裳刚要伸手去摸,风中莲说:“别用你的爪子动我!”
“这么大的火气,仙尊不是在禅境吗?”云裳笑着说,仔细看着白莲花,心中数着莲花的瓣数,风中莲说:“禅境,我若在禅境,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什么意思?”云裳说,风中莲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日你和一只入了魔的狐狸厮杀,最后一招,若不是我倾尽全力,你恐怕现在连根毛都看不见了,还有脸问我。”
“奥,我说自己怎么那么厉害,可以挡住玄玑的狐尾箭,原来是仙尊救了我,救了我狐境,仙尊,你放心••••••!”云裳激动地说,风中莲打断她的话,说:“吹牛的大话不要说了,当日在莲花山,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自己灵力超群,横行四海八荒是迟早的事,我以为你有多厉害,结果连一个狐狸都摆不平。”
“仙尊,不要生气,日后我定会努力苦修,保护好仙尊,助仙尊早日恢复法力。”云裳觉得有些汗颜,说,风中莲说:“那日一战,我昏迷至今日才苏醒,你给我记住了,我几十万年的修为折损了一半,你若再遇到这样的劲敌,我就只能跟你一起死了,因此,你可记住了,遇事千万小心谨慎,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是,是,仙尊莫生气,仙尊莫生气!”云裳连忙说,风中莲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罢了,罢了,谁让我看走眼了,我也认了,懒得给你啰嗦!”
“仙尊,若仙尊觉得跟着我不安全,可以在狐境安身,狐境的灵力充盈,定能助仙尊早日恢复功力。”云裳说,风中莲心想,这个丫头果然年纪太轻,被自己一吓唬,便当真了。
第二十九章 魔帝掳走玉女 少狐尊殿尘中摄情术(3)
“母后,女儿不想等了,如今狐尊月玑已经死了,少狐尊殿尘却没有登上狐尊之位,我必须要尽快拿下少狐尊,让他争回狐尊之位,那个小贱人,她凭什么坐上狐尊之位,狐尊之位是殿尘的,狐境是我的,不能落到七尾狐这个贱人的手里。”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想了想,说:“如果是为了狐尊之位,我觉得你考虑的有几分道理。”
“母后,现在狐境的局势未稳,七尾狐一个两千多岁的小狐狸,根本无法服众,若殿尘钟情与我,我便能劝说殿尘,夺回狐尊之位,这样狐境才是我们最好的后盾,若七尾狐为狐尊,三百年后,我又与殿尘相好了,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说不定狐境还要找天家的麻烦。”婵娟公主见母后有些心动,连忙说,天后敏德站起身来,在殿内走了两圈,伸手扶起女儿,说:“为母助你一臂之力。”
“谢母后。”婵娟公主连忙说,天后敏德手中出现了一根深棕色的龙涎香,递到女儿面前,婵娟公主看了看,和宫中用的香并没有区别,闻了一下气味,是普通的龙涎香,不解地说:“母后,这是何意?”
“这根香,是我让你舅舅特制的,外面是龙涎香,里面有一条如发丝般纤细的迷失香,专门用来对付像殿尘一样的高人,此香点燃,法力高强之人,不会有任何察举,只会自然而然地陷入自己当时所想的事情之中,变得反应迟钝,法力低微的人,像殿尘的那两个贴身侍卫,也不会昏迷,只会暂时陷入迷失阵,香燃尽,一炷香之内,所有人都会恢复,杀人于无形。”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双手接过龙涎香,想到有了此物,马下少狐尊殿尘就是她的了,不由喜形于色,说:“舅舅果然厉害,有了此物,没有不成事的道理。”
“殿尘不是一般人,你还是要小心行事,且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迷惑上神,这是死罪。”天后敏德郑重其事地说,婵娟公主将龙涎香收起来,说:“母后尽管放心,女儿知这其中的厉害。”
女官孤蕊找到狐真子甘遂,狐真子甘遂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女官孤蕊羞答答地说:“狐真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生难过!”
“你有什么事吗?”狐真子甘遂说,觉得心里竟生出一片柔情,不由一惊。自从女官孤蕊求他将她带离天庭后,他就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将她带离天庭,本打算求少狐尊殿尘帮忙,谁知却出了狐尊月玑中毒之事,他自知此事本就不对,求少狐尊殿尘,已经是很为难了,狐尊月玑出事后,更不能开口了,为了此事,他一直很纠结,今日见到女官孤蕊,才知,自己似是对她动了心。
“无事,只是想和狐真子说说话。”女官孤蕊说,狐真子甘遂的脸微微一红,有些紧张,说:“女官若没有事,便请回吧,只要我在天庭之上,能施与援手的,定会施与援手,其他的,恐怕甘遂就无能为力了。”
“是,奴婢明白。”女官孤蕊一听,脸色霎时变了,心里明白,狐尊月玑出事了,狐境自然不会管一个无关人的死活了,更何况自己是婵娟公主的人,本就讨人嫌,不过狐真子甘遂没有说出之前,她还总是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狐真子甘遂说透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指望了,只能卖命为婵娟公主做事,乞求能多活一段时日。
“实在对不住,我地位低下,帮不了你,但是,但是,只要我甘遂在一日,必会拼死保你无恙。”狐真子甘遂说,女官孤蕊的眼睛一下红了,泪水涟涟地看着狐真子甘遂,动情地说:“狐真子切不要这样说,若不是狐真子相护,孤蕊早就死了,有狐真子这句话,孤蕊值了。”
“姑娘请回吧,为了姑娘的清誉,以后我们还是少见为妙,但是,如果婵娟公主逼迫你来找我,姑娘只管来,我一个大男人,无所畏惧。”狐真子甘遂说,女官孤蕊点点头,莞尔一笑,将自己贴身的一块丝巾塞到他的手里,说:“这便是我的心意。”
女官孤蕊说完,两颊绯红地看看狐真子甘遂,转身踩着小碎步,轻快地走了,狐真子甘遂对她有恻隐之心,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她也是利用了他的恻隐之心,才能保命的,她原来说了许多柔情密语的话,为的也是让狐真子甘遂可怜她,她真真不敢奢望,狐真子甘遂会对她动心,因为她也知道,狐真子甘遂的心里是有七尾狐的,今日之事,她犹如坠入云端,心里很是受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不是在做梦,这样一来,她真的有一张保命的灵符了,狐真子甘遂,虽然只是狐真子,但是是狐境的翘楚,上神的儿子,不是一般的小仙。
几日后,傍晚时分,有人来报,少狐尊殿尘和慕言上神说完话了,少狐尊殿尘亲自去送慕言上神,婵娟公主匆匆带着亲自做的小茶点,来到少狐尊殿尘的书房,让女官孤蕊守在外面,自己进入少狐尊殿尘的书房,将少狐尊殿尘的香换了下来。
少狐尊殿尘送走慕言上神,带着狐真子凤冷回到书房,见女官孤蕊站在书房门口,便知婵娟公主在里面,不想进去,转身要离去,女官孤蕊连忙上前行礼,说:“少狐尊安好,婵娟公主知少狐尊这几日茶饭不思,甚是忧心,亲自做了一些茶点,已经摆在了书房,请少狐尊赏脸。”
少狐尊殿尘想既然婵娟公主还是如此纠缠自己,他已经无心和她应酬,不如直接说清楚,今日便让她搬出紫檀苑。
少狐尊殿尘打定主意,进了书房,狐真子凤冷跟了进去,少狐尊殿尘并没有坐在摆茶点的小桌旁,仍就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狐真子凤冷站在了他的身后,婵娟公主连忙把香茶捧了过来,说:“少狐尊,请用茶!”
第二十九章 魔帝掳走玉女 少狐尊殿尘中摄情术(4)
“婵娟公主,可是有事?”少狐尊冷冷地问,婵娟公主低眉顺眼地说:“几日未见少狐尊,只是想来看看少狐尊。”
“那请回吧,婵娟公主,我的心意,婵娟公主一直都明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请婵娟公主今日便搬出紫檀苑吧!”少狐尊殿尘说,狐真子凤冷走到婵娟公主的跟前,说:“婵娟公主,请!”
“少狐尊,婵娟就这么不堪吗?”婵娟公主眼中含着泪说,痴痴地看着少狐尊殿尘说:“也罢,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少狐尊不想见我,也是情理之中,那就让婵娟静静地陪少狐尊片刻,只求少狐尊,不要将我撵出紫檀苑!”
“若你不想搬出紫檀苑也行,从此不要来我书房。”少狐尊殿尘说,婵娟公主咬着牙点点头,少狐尊殿尘不再说话,婵娟公主便坐在一边,深情地看着少狐尊殿尘,不是看看狐真子凤冷,当龙涎香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发现狐真子凤冷的眼神变的很呆滞了,再看看少狐尊殿尘,似也陷入了沉思,轻轻地说:“少狐尊,可要用些点心?”
少狐尊殿尘没有说话,婵娟公主心中大喜,站了起来,端着点心走到少狐尊殿尘的书桌前,放在桌子上,说:“少狐尊,请用些点心,这是我用清晨的朝露所做,味道极佳,请品尝一下。”
少狐尊殿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看着书,婵娟公主这才放下心来,正要施术,听到门外女官孤蕊说:“狐真子,婵娟公主正在和少狐尊议事,你稍等片刻才进去吧。”
“少狐尊和婵娟公主议事,与我何干,我只是进去和凤冷换班。”狐真子甘遂说,看女官孤蕊的脸色,似是有些慌张,心里觉得诧异。女官孤蕊一看拦不住狐真子甘遂,心急如焚,婵娟公主刚才说过,她没有出来之前,若有人进去,不管什么原因,马上把她碎尸万段。
女官孤蕊跪在地上,死死拉住狐真子甘遂,说:“甘遂,甘遂,求你稍等片刻再进去,公主已经几日没有见少狐尊了,有些体己的话,想给少狐尊说,有一个凤冷上仙就够难为情了,你再进去,她的颜面何在呀!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孤蕊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狐真子甘遂一见她面如死灰地拽着自己,心里顿时明白,有些心疼地问:“我若进去,会如何?”
女官孤蕊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抱住狐真子甘遂的腿,泣不成声地说:“我不能说!”
狐真子甘遂想婵娟公主来了许多次,也就是做些吃的,讨好少狐尊殿尘,狐尊月玑出事后,少狐尊殿尘一直不见她,今日她来,也不过是说些讨好的话,况且狐真子凤冷在里面,定然不会出事,何必将女官孤蕊置于险境呢,便将她拉了起来,说:“你起来说话,我稍等片刻就是了。”
女官孤蕊万分感激地给狐真子甘遂行了一个礼,狐真子甘遂点点头,站在书房门口。
婵娟公主听到这里,心知女官孤蕊一定能拦住狐真子甘遂,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连忙施术,龙涎香快燃尽的时候,她也施完了摄情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满心欢喜地看着龙涎香点完,端起香茶品了一口,心想从此刻起,殿尘就是她的了,她终于如愿了。
龙涎香燃尽后,婵娟公主又换了一炷香,香燃了一半,少狐尊殿尘把书放在了书案上,一看婵娟公主还在他的书房,觉得有些诧异,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总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出那里不对,转头看看狐真子凤冷,狐真子凤冷双目无神地站在自己身后,便说:“凤冷!”
“少狐尊,属下在!”狐真子凤冷听到少狐尊殿尘唤他,一下清醒了,说:“少狐尊有何吩咐?”
“无事!”少狐尊殿尘见狐真子凤冷立刻恢复了常态,便说,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再看看婵娟公主,刚想让她走,似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没有说话,低头看了几眼书,抬头再看婵娟公主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两人二目相对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不想错开目光,心中大惊,低下头,说:“婵娟公主,请回吧!”
“是!”婵娟公主一听少狐尊殿尘说话的声音,已经和先前有些不同了,满心欢喜地站起来,给他行了一个礼,出了书房,看见女官孤蕊双目含情地看着狐真子甘遂,竟也觉得这是一对佳偶,笑了笑,说:“回去吧!”
女官孤蕊匆匆给狐真子甘遂行了一个礼,跟着婵娟公主走了,狐真子甘遂见婵娟公主满面春风,心里很是诧异,连忙进了书房,却见书房一切如故,便和狐真子凤冷换了班,站在了少狐尊殿尘的身后。
“你喜欢甘遂?”回小调轩的路上,婵娟公主笑着问女官孤蕊,把女官孤蕊吓了一跳,连忙说:“不敢,奴婢不敢。”
“今日你立了大功,你若喜欢甘遂,我便把你许配给他。”婵娟公主说,女官孤蕊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被吓的浑身发抖,婵娟公主看了她一眼,说:“看把你吓的,你自己想明白了,告诉我便是。”
婵娟公主想,如今她已经得到少狐尊殿尘,将女官孤蕊安给了狐真子甘遂,若是云裳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一时间,新欢旧爱全没了,哼,让你得意,几十万年不遇的灵狐,也要栽在我的手里,用不了多久,就能让四海八荒知道,谁是天下的主宰!
第三十章 魔帝重伤邀亭 云裳再战大鹏鸟枭姬
玉女失踪后,邀亭上仙心急如焚,想想玉女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若是落入了歹人之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不敢想,不敢猜测,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想尽一切办法查找玉女的下落,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玉女在魔界,邀亭上仙百思不得其解其解,玉女为何会在魔界?魔界若要滋事,理由有千万个,捋走玉女,这是何故?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针对他本人,可是他和魔界并没有私人恩怨!可见,这其中的缘由,并不简单。
邀亭上仙深知,上魔界要人,是大事,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忙上报天帝,天帝断宵听了邀亭上仙的奏报,眉头皱在了一起,禀退左右,说:“如此说来,数月前擅闯天庭的人是魔界的人,魔界之中,有如此修为的,只有魔尊和魔尊夫人,可是他们为何单单要掳走玉女主仆三人?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天庭掳人?”
“天帝,卑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玉女现在在魔界,是事实,请天帝示下。”邀亭上仙说,天帝断宵说:“你的心情,我明白,只是现在我们并不知道魔界为何要这么做,不能贸然出兵。”
“天帝,但是魔界中人,胆敢到天庭掳人,若不彻查,天界如何服众?与公与私,邀亭都认为,此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况且狐尊月玑中毒之事,很多人都怀疑与魔界有关,怎奈没有证据,天庭也无可奈何,如果真是魔界掳走了玉女,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查一下魔界,看看魔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竟然敢如此肆意妄为,莫非,莫非是魔帝起死回生了。”邀亭上仙说到这里,自己也被惊了一下,天帝断宵顿了一下,说:“魔帝乾坤,你说是魔帝乾坤起死回生了?”
天帝断宵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狐尊月玑中毒的时候,他便有这样的怀疑,普天之下,谁敢动狐尊月玑,除非魔帝乾坤。
“魔界一万多年以来,做事都是谨小慎微的,一千多年前,狐尊月玑重伤了魔界的人,魔界都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为何现在突然如此放肆了,如果不是魔帝起死回生了,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邀亭上仙说,天帝断宵点点头,说:“你速速和悲鸣上神去一趟魔界,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邀亭上仙领命离去,天帝断宵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如果真是魔帝乾坤起死回生了,麻烦就大了,如今狐尊月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再也没有指望,狐境之内,再也没有人可以和魔帝乾坤抗衡,若魔界来犯,为了天界和四海八荒的安宁,他必要出手,但是他没有把握能战胜魔帝乾坤,这,这可如何是好!
七尾狐,天帝断宵突然想到了云裳,云裳刚刚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入魔的狐帝玄玑,入魔后的狐帝玄玑,法力不在狐尊月玑之下,这么说来,七尾狐也许有机会一战,天帝断宵这样想着,心里稍稍有些安慰,但是转念一想,如今狐境和天庭的关系紧张,狐尊月玑曾在无上至尊宝殿上说过,若天界不给狐境一个交代,狐境从此便不再管天界的事情,如今想来,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厉害,就这样把路给他堵死了,可是不管如何,天下安危是大事,如若魔帝乾坤来犯,那他也只能去求狐境援手了。
邀亭上仙和悲鸣上神来到魔界,魔尊萧鼎亲自将他们请到黑煞殿,入座上茶后,魔尊萧鼎说:“不知悲鸣上神和邀亭上仙来魔界,所为何事?”
“魔尊,小仙向来不会拐弯抹角,听说我神树宫的玉女现在身在魔界,请魔尊明示。”邀亭上仙说,魔尊萧鼎笑了笑,说:“上仙说笑了,神树宫的人,怎么会在魔界?不知上仙是听哪个小人说的,请务必告之,我魔界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挑拨离间的小人。”
“魔尊的意思,是不想说实情?”邀亭上仙微怒地说,魔尊萧鼎撇了他一眼,冷笑着说:“无凭无据,就要污蔑我魔界,邀亭上仙,这样恐怕不妥吧,天潢贵胄也不能如此!”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魔尊这样说,看来是不肯合作了。”邀亭上仙被魔尊萧鼎的话激怒了,“噌”一下站起来,厉声说,魔尊萧鼎说:“若上仙是来魔界滋事的,恕魔界无礼了,送客!”
“魔尊,你我相识也几万年了,今日魔尊的态度突变,不知是何缘由?”净瓶上神示意邀亭上仙冷静,站起来,不温不火地说,魔尊萧鼎说:“不是我魔界态度突变,是天界对魔界越发的不放在眼里了,神树宫丢了人,上来就说在我魔界,我且请教一下二位,魔界为何要抓神树宫的人?谁可作证,起码也要有个证人,两位红口白牙诬陷魔界,难不成是天界要剿灭我魔族了不成,天界这样的姿态,还指望我能有什么态度?净瓶上神,你是德高望重的上神,你来评评这个理。”
“魔尊的意思,必要见到证明人,才肯彻查此事?”净瓶上神说,魔尊萧鼎说:“那是自然,我魔界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岂能容人随意践踏。”
“好••••••!”邀亭上仙刚要说话,看见玉女从黑煞殿的门口走了过去,便快速跑到门口,只间玉女已经走到了拐角的位置,他追了过去,玉女便消失了,他大声喊道:“玉女,玉女,我是邀亭,玉女,你快些出来,玉女••••••!”
邀亭上仙边喊边找,刚找了两个房间,便被黑煞殿的侍卫给拦住了,邀亭上仙顿时大怒,说:“闪开,我刚才明明看见了玉女,你们若要阻拦,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是黑煞殿,没有魔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请回正殿,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侍卫手持长剑,指着邀亭上仙说,邀亭上仙一心都在玉女身上,刚才看见她的身影,本来就激动万分,被这些侍卫一激,便没有了往日的城府,拔剑和这些人战在一起。
第三十章 魔帝重伤邀亭 云裳再战大鹏鸟枭姬(2)
邀亭上仙刚和侍卫动手,净瓶上神便觉得大事不好,连忙过来阻拦,谁知他刚赶到,还没有出手,便看见一条黑色的龙气直奔邀亭上仙的命门而来,速度之快,法力之强,净瓶上神使出全力,却也没有挡住这条龙气,龙气直击到邀亭上仙的命门,邀亭上仙顿时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上,净瓶上神大惊,连忙上前扶起邀亭上仙,一摸他的脉搏,惊得他头皮发麻,连忙用灵力护住邀亭上仙的心脉,施法将他放入自己的衣袖中,怒气冲冲地对魔尊萧鼎说:“魔尊,魔族中人重伤龙族,这是何意?如今邀亭上仙危在旦夕,我且不和你们理论,天界不会善罢甘休的。”
净瓶上神说完,看了一眼龙气冲出的方向,心中觉得大事不好,这股龙气,分明就是魔帝乾坤的乾坤剑的剑气,四海皆知,普天之下能让乾坤剑发出龙气的,也只有魔帝乾坤本人,他要速速离开,将此事上报天帝,如此看来,天下又将大乱了。
净瓶上神带着邀亭上仙走后,玉女瘫在地上,泪眼摩挲地说:“你,你杀了邀亭上仙?”
“哼,杀一个小小的上仙,对我来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魔帝乾坤冷冷地说,玉女又害怕又伤心地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天帝的侄子,你杀了他,难道就不害怕?”
“害怕,哼,干脆把断宵这个老家伙也杀掉,岂不是更清净。”魔帝乾坤冷冷地说,玉女听了他的话,吓的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再看他的脸,心想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原来的公子,公子善良豁达,对她又是体贴入微,这个人只是长相和公子有几分相似,脾气性情完全不同,又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杀了邀亭上仙,还不知道会如何对付自己。
“你怕了?”魔帝乾坤看到玉女脸上又害怕又伤心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唯一动心的女人,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刺,杀了她,他不舍得,不杀她,她已经不是他原来的玉女,看到她,让他觉得心里更不痛快。
“求你,放了我吧,我害怕,不想在这里。”玉女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魔帝乾坤说:“我不会放了你,我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魔界。”
“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玉女说,魔帝乾坤冷笑着说:“怎么会无冤无仇?你抛弃我,跟了邀亭,这便是仇,我没有把你打碎,你就该感恩戴德。”
“你不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死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玉女鼓足勇气,流着眼泪说,魔帝乾坤看了她一眼,说:“若我还是以前的样子,你肯放弃锦衣玉食跟我走?放弃邀亭?”
玉女顿时语塞,她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如果公子还在世,邀亭上仙要带她走,她会不会走,她不敢深究答案,因为她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答案,她会,公子对她情谊,她自然明白,若没有遇到邀亭上仙这样的人物,她跟公子一辈子,也心甘情愿,但是,她遇上了邀亭上仙,同样对自己用情至深,又风流倜傥,身份尊贵,更让她动心。
“你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我乾坤留恋,来人,交给鬼焰,打碎她的仙骨,让她重新修炼,能不能成人,就看她的造化了。”魔帝乾坤狠下心来说,他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确实不适合留在一代帝王的身边,若有朝一日他原谅了她,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倒不如了解了她,他便也了无牵挂了,乾坤,生下来就注定不能有太多情感的羁绊。
“魔帝,求你饶了我吧,我会,我会放弃邀亭,我只是一时失了依靠,才会跟了邀亭,我的心里,只有公子一人,我知错了,求魔帝饶了我吧,求魔帝饶了我吧。”玉女声嘶力竭地喊道,魔帝乾坤转过头,向婢女挥了一下手,两个婢女把玉女拉了出去。
魔帝乾坤无力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眼角有些湿润,相对于玉女的背叛,玉女这种为了活着,随时都能抛弃对她真心实意的男人的态度,对他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他也恨此时的自己,他是谁,杀人无数的魔帝乾坤,对一个失节变心的女人,却下不了杀心。
净瓶上神带着邀亭上仙匆匆回到天庭,面见天帝断宵,天帝断宵看到邀亭上仙面如死灰,大步上前,试了一下脸色大变,说:“快请无味上神!”
“启奏天帝,已经去请了,应该马上就到。”净瓶上神的话音刚落,无味上神已经到了,他直接走到邀亭上仙的跟前,试了一下脉搏,看了看他的气色,皱着眉头说:“天帝,小神无能,救不了邀亭上仙。”
无味上神的话音刚落,天后敏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修炼完,刚从丹房出来,女官凤巢便告诉了她邀亭上仙去魔界受重伤之事,她直接从丹房来到天帝的寝殿,听到无味上神的话,她惊得眉头紧锁,走到邀亭上仙的身边,怒气冲冲地说:“魔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天帝至亲,净瓶上神,是谁干的?”
“天后,小神无能,并没有看到出手之人,但是伤害邀亭上仙的那股黑色龙气,是乾坤剑无异!”净瓶上神紧皱着眉头说,在场的几位一听,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一时竟也没有话。
“刚才我查看邀亭上仙的伤势,心中便有疑惑,净瓶上神如是说,看来就没有错了,魔帝回来了。”无味上神唏嘘地说,看看天帝断宵,天帝断宵说:“纵容是魔帝乾坤回来了,也不能如此跋扈,重伤龙族是诛九族的大罪,既然魔界有人犯了大罪,那必须给天界一个交代,净瓶上神,你速速带领一万天兵,到魔界,让魔界给一个合理的答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净瓶上神说完,领命而去。
第三十章 魔帝重伤邀亭 云裳再战大鹏鸟枭姬(3)
“天后,你可有办法,保住邀亭的性命,他可是龙族难得的金龙之身。”天帝断宵说,天后敏德想了一下,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玉瓶,从中取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放入邀亭上仙的口中,说:“这是臣妾的凤涕丹,是用臣妾的眼泪所炼制,暂时可以保住邀亭的性命,可惜邀亭这一身的修为,恐怕就这么完了。”
天后敏德这样说,心里却十分欢喜,龙族这一代中,唯一能挡住女儿登帝之位的就是邀亭上仙,如今为了一个一文不名的女人,就这么丧了一身的修为,可见一切都是天意。
“先保住性命,我再想办法,邀亭胆识过人,一向沉稳,我一向对他寄予厚望,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先把他送回神树宫休养吧。”天帝断宵心痛无比地说,他本以为数万年以后,邀亭上仙可以继承帝位,如今却成了废人,日后谁还能肩负起龙族的责任呀!魔帝乾坤,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少狐尊殿尘接到邀亭上仙受重伤的消息,匆匆赶到神树宫,见邀亭上仙正在昏迷之中,便离开了,回到紫檀苑,说:“凤冷,你速速回一趟狐境,将邀亭上仙受伤的事情禀报狐尊和狐圣瀚海,告诉他们,魔帝乾坤回来了,让狐境万事小心。”
“是!”狐真子凤冷说,说完并没有走,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少狐尊殿尘,少狐尊殿尘看了一眼他,说:“还不去,有何不妥吗?”
“少狐尊,你刚才说禀报狐尊。”狐真子凤冷说,少狐尊殿尘心中一惊,自己竟然说的不是云裳,而是狐尊,他顿了一下,说:“何错之有?难道不是狐尊吗?”
“是,属下马上回狐境。”狐真子凤冷向少狐尊殿尘行了一个礼,马上离开了。
狐真子凤冷走后,狐真子甘遂连忙来到少狐尊殿尘的书房伺候。
少狐尊殿尘拿起茶盏,这个茶盏是婵娟公主亲自烧制的,在他来付千年之约的时候,送到他的书房,他一直很是厌恶,最近这几日,也不知是何故,他竟然喜欢上了这个茶盏,常常拿着茶盏,便想到了婵娟公主,想到她的一笑一颦,想到她婀娜的姿态,有时竟想到小调轩去看看她,看她在干什么,这种感觉,原来只有对云裳一个人有过,现在对云裳却没有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对云裳,他变心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云裳之心坚若磐石,为何就变了呢?没有理由,可是他确实变心了,他想见的人是婵娟公主,而最近几天,婵娟公主似乎也变了,来的很少,来了也是奉一杯茶便走了,话也不多,他一直等着她多待一会,多说一些话,想想以前,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这事肯定不对。
少狐尊殿尘这样想着,把茶盏重重地放在了书案上,想还是要回一趟狐境,虽然他现在不想见云裳,他还是要见一下狐圣瀚海,或许狐圣瀚海能给他答案。
少狐尊殿尘刚起身要走,就见女官孤蕊仓仓皇皇地跑到他的面前,一下跪在他的脚下,哭着说:“少狐尊,少狐尊,求求你去看看公主吧,公主不行了。”
少狐尊殿尘一听,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晕倒,狐真子甘遂连忙扶住了他,说:“少狐尊,可有什么不妥?”
少狐尊殿尘看了一眼狐真子甘遂,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此时听到婵娟公主有性命之忧,他也顾不得多思了,焦急地说:“公主怎么了?说清楚一些。”
“公主听说邀亭上仙在魔界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心中不愤,要去魔界讨回公道,谁知还没有到魔界,便被偷袭了,同去的十几个天将都丧命了,只有公主侥幸逃了回来,现在在凤祈宫,恐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女官孤蕊哭着说,少狐尊殿尘听完,直奔凤祈宫而去,被挡在了凤祈宫的宫门口,看守说:“少狐尊,请稍等,天后刚刚从无上至尊宝殿回来,封了宫门,正在给婵娟公主疗伤。”
少狐尊殿尘微皱着眉头,站在凤祈宫的门口,狐真子甘遂看看他焦急的神情,忍了几次,没有忍住,说:“少狐尊,如此紧张婵娟公主,莫非是喜欢上了她?”
少狐尊殿尘没有说话,他一向光明磊落,不屑于说谎,此时他觉得无话可说,若说出来,恐怕也是假话。
狐真子甘遂见少狐尊殿尘没有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心想不好,看来少狐尊殿尘是真的对婵娟公主动心了,这样的话,云裳怎么办?以云裳的性格,眼里是揉不下半粒沙子的。
狐真子甘遂顿时觉得这件事很棘手,他要想好如何告诉云裳,可是他也明白,怎么说,也是一场狂风暴雨。
半个时辰后,女官凤巢出来迎接少狐尊殿尘,说:“公主有请。”
少狐尊殿尘连忙往凤祈宫走,狐真子甘遂紧随其后,到了天后敏德的寝宫外,女官凤巢说:“狐真子请在此稍候,婵娟公主刚刚醒,不想多见人,请见谅!”
“奉狐尊之命,随身••••••!”狐真子甘遂还没有说完,少狐尊殿尘向他摆了一下手,说:“你在此等候便是。”
“是!”狐真子甘遂极不情愿地说,少狐尊殿尘头也不回地进了天后敏德的寝宫内,天后敏德从床榻前起来,满面愁容地说:“一日之内,两个龙族之人被重伤,简直是闻所未闻,唉,可怜我这孩子,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还对少狐尊念念不忘,前世她到底欠了少狐尊什么!”
少狐尊殿尘听了天后敏德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天后敏德见他一脸忧心地看着女儿,心中暗喜,心想看来这摄情术果然厉害,殿尘还是落入了女儿的手掌心,也不枉女儿为了拴住她,所受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