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风中莲发怒 云裳险丧命(4)
“命差一点都没了,还要解惑,速速离开才是上策。”慕言上神说,云裳笑了笑,说:“弄不明白,我不会离开的,慕言师兄能等几万年,我才两千多岁,有的是时间,等便是了。”
“你当真不走,要留在环水山?”慕言上神说,云裳说:“当真,我说话,向来算数,干脆我也在这里开一个府邸。”
“我念在同门之谊,救了你一命,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顾狐尊颜面,将你逐出环水山。”慕言上神脸色突变,说,云裳笑了笑,说:“师兄,谁让我是几十万年不遇的狐灵,狐尊的心肝宝贝,我量师兄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况且,如果师兄想让我死,刚才只要不施与援手,我此时恐怕已经魂飞魄灭了,我这样死了,即便是狐尊怪罪下来,也是无话可说的,我就安心住下,静待佳音就是了。”
云裳说着,躺在了床上,说:“这个白莲花,果真厉害,差点把我给拆了。”
“你倒是会往脸上贴金。”慕言上神说完,拂袖而去,云裳看看七色通灵鸟彩宝,说:“怎么不见通灵?那个傻小子呢?”
七色通灵鸟彩宝一阵尖叫,云裳心想坏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床上跳下来,带着七色通灵鸟彩宝,直奔莲花山的山顶而来,见双角赤炎灵蛇通灵显出了原形,倒在血泊里,云裳吓的脸一下白了,连忙去摸他的鼻子,他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云裳不敢耽误,连忙从百宝囊中拿出一粒续命的丹药,放入双角赤炎灵蛇通灵的嘴里后,便要给他输送灵力。
“自己刚从鬼门关里出来,还有力气救别人,不要枉费力气了。”慕言上神见云裳匆匆离开后,便连忙跟了过来,刚到便看见云裳要渡灵力给双角赤炎灵蛇,便说。
“他是我弟弟。”云裳着急地说:“我自然要救,师兄若愿意帮忙,便帮忙,否则就不要说风凉话。”
“让开,你挡着我,我如何救!”慕言上神听了云裳的话,心想这可真是个厉害主,别人帮忙,难不成还要说好话。
云裳见慕言上神要救双角赤炎灵蛇通灵,连忙闪开,慕言上神刚走到双角赤炎灵蛇通灵的跟前,蝶姬冷笑着说:“好感动呀,真是师出同门一家亲呀,刚才豁出性命救了师妹,舍了唯一一颗玉珠果不说,还要救跟班的,我的慕言上神,何时变的如此平易近人了?”
慕言上神没有理蝶姬,他自然明白蝶姬的心意,其实刚才他为救云裳,已经受伤,又为云裳疗伤,耗费了几千年的灵力,确实不该再施手救人,但是他知道云裳刚刚捡回命来,若耗费灵力,更是不妥,便要施手。
“怎么着,慕言,好心当成驴肝肺呀,闪开,我来,我是恶人,人不了你的青眼,但是我天生犯贱!”蝶姬怒气冲冲地推开慕言上神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双角赤炎灵蛇通灵的体内,一炷香后,双角赤炎灵蛇通灵化成了人形,但是没有睁眼,云裳连忙抱住他,说:“还没有醒,怎么就停了?”
“你当我的灵力是白捡的?保住命便是了,还要救的马上活蹦乱跳呀?”蝶姬冷笑着说,云裳“哼”了一声,说:“不管怎样,你救了通灵,你的人情,我记下了。”
“不用,你记就记你师兄的人情,我与你没有半分人情。”蝶姬说完,用纸扇拍了一下慕言上神的肩膀,说:“怎么着,还不回去,非得口吐鲜血,以此明志吗?”
“如今你和通灵也受了伤,速速回狐境吧!”慕言上神说完,消失了,蝶姬瞪了云裳一眼,说:“狐狸精,丧门星,赶快走吧!”
蝶姬说完,也消失了,云裳抱着双角赤炎灵蛇通灵,说:“我是狐狸精,慕言也是,让我走,我便走,当我是谁?”
云裳气哼哼地说完,抱起双角赤炎灵蛇通灵飞回玉蝶居,直接把双角赤炎灵蛇通灵放在了慕言的床上,蝶姬立刻跑了进来,说:“狐狸精,你知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这是慕言的床,哪是谁想躺就能躺的?”
“当然不是谁想躺就能躺,但是我是云裳,慕言是我师兄,我们是什么交情,我自然想让谁躺,谁就能躺。”云裳毫不客气地说,蝶姬气的脸色发白,说:“你仗着慕言护着你,当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知道,这个环水山,是我蝶姬说了算。”
“那你看着办吧,不用只是说嘴。”云裳白了蝶姬一眼,蝶姬气的把纸扇拍的“啪啪啪”响,却也无可奈何,一是慕言上神护着,二是他也和云裳交过手,自己确实不是对手,可他在环水山十万年了,横行霸道了几万年,何时吃过这种鳖,心里自然是万分难受。
“不动手,也不动嘴了,那就出去吧,通灵受伤了,你在这里杵着,我看了心里不痛快。”云裳见蝶姬就是干着急,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懒得跟他客气,说。
“小丫头,你欺人太甚了!”蝶姬说,云裳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酒坛,说:“这个是狐境最好的酒,给你,当是送礼了,左右如果我不来环水山,你我也不会有芥蒂,这个算我赔礼道歉,以前的事情,一笔购销,你可愿意?”
“如果你现在离开环水山,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蝶姬愣了一下,说,云裳说:“酒,你爱要不要,离开不离开,我自己说了算,把我逼急了,我让狐尊到天庭说句话,把环水山赐给狐境,你可愿意!”
“你是铁了心,要留在环水山?”蝶姬说,云裳说:“除非我死!”
“为何?”蝶姬说,云裳说:“你为何要赶我走,便是为何!”
“我是好心!”蝶姬怒视着云裳说,云裳冷笑了一下,把酒塞到他的手里,说:“我是好意,不送!”
第二十六章 风中莲发怒 云裳险丧命(5)
蝶姬气呼呼地离开了慕言上神的卧室,等在慕言上神的丹房外,等了半天一夜,慕言上神从丹房出来,蝶姬说:“怎么办?你师妹是铁了心,要分白莲花这杯羹了!”
“云裳的修为不过两千多年,即便是天生灵力远胜他人,也不可能这么厉害,怎么一来环水山,便看出白莲花有玄机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慕言上神说,蝶姬用纸扇拍拍手,说:“慕言,我说的是这个吗?我在问你,现在怎么办?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分一杯羹给你师妹?”
“我还没有想好,即便要分,也从我那一半分,你的一分不少。”慕言上神说,蝶姬苦笑了一下,说:“看来我的慕言上神是动了凡心了。”
“蝶姬,我动不动凡心又有何区别,你难道不知道,云裳是殿尘的女人,殿尘是我师弟,我即便是钟情于她,也不会有非分之想。”慕言上神神色黯淡地说,蝶姬说:“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便不再多说,你愿意把你那一份全给了你师妹,我也不管,但是谁也不能动我那一份。”
蝶姬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云裳等双角赤炎灵蛇通灵的气息平稳后,才离开慕言上神的卧室,走到一个亭榭下,从百宝囊中拿出酒囊,靠在亭榭的栏杆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边喝边想该怎么办,现在她敢肯定,这白莲花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风中莲,至于风中莲为何和狐尊月玑所说的不同,她倒也不甚在意,只要是能解少狐尊殿尘的魔心草之毒就行,现在麻烦就麻烦在,慕言上神和蝶姬想要得到白莲花,已经在环水山守了几万年,自己一来,便要强行夺取,确实不是君子所为,更麻烦的是,慕言上神还是自己的师兄,昨天在自己危难之时,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自己,自己岂能不怀感激之心,若是只有蝶姬,倒也好办一些,大不了,不顾颜面,落个强取豪夺的名声,把蝶姬打跑便是了,四海八荒的奇珍异宝本就是无主的,都是靠本事取得,这倒也勉强是个可以遮羞的理由,可是慕言上神,真真不好办!
云裳在心里纠结了一会,灌了几口酒,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有何纠结,离开狐境的时候,自己曾立下誓言,定要找到上古四宝,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既然遇到了慕言上神,就算是慕言上神倒霉!”
“什么意思,我是如何得罪上上仙了?”慕言上神突然出现在云裳的面前,说,云裳惊得差点呛着,说:“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都是这样,来来去去的,丝毫没有动静。”
“你为何不肯离开?是要白莲花吗?”慕言上神说,云裳把酒囊放回百宝囊中,说:“是,这个白莲花,我要定了,师兄,对不住!师兄,我知道你和蝶姬在环水山守了几万年,我要强取,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不如你和蝶姬商议一下,我只要一瓣,你们要我拿什么换取,只管提出来,我肝脑涂地也会回报你们。”
“你才两千多岁,小小年纪,修为已经直逼上神了,要白莲花何用?除非你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否则,我也对不住了。”慕言上神说,云裳笑了笑,说:“恕难奉告,我话说的很明白,我要一瓣,你们要我如何回报,尽管告诉我。”
“口气倒不小,若果我们不依呢?”慕言上神冷笑着说,云裳想了想,说:“我认定的事,向来是用命搏,若取不了白莲花,便把命留在莲花山,师妹这个回答,师兄可满意?”
“那你走吧,等我得到白莲花后,分你一瓣,只要你保守这个秘密便可。”慕言上神想了一下,说。云裳想了想,说:“要等多长时间?”
“不会太久,想必经过昨日之事,你也知道,白莲花的灵力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若我再不动手,恐怕也奈何不了他了。”慕言上神说,他说的确是事实,两万多年前,他来到环水山,便发现莲花山的莲花不寻常,那时候,莲花还是粉红色,有枝蔓,但是没有莲叶,他问了一直在环水山修行的蝶姬才知道,五万年以前,这些莲花是鲜红色,是有莲叶的,他便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白莲花,若能得到莲花的灵力,定能助他修为大进,便和蝶姬一直守护着白莲花,等待时机成熟,便收了这个白莲花。
“我要留下来,我不放心。”云裳斩钉截铁地说,慕言上神说:“怎么,你信不过我慕言?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必会给你。”
“不是我不相信师兄,是白莲花我志在必得,怕师兄失手,想助师兄一臂之力,我自然知道师兄的修为远在我之上,但是我有七色通灵鸟护体,还有三个不死不灭的小金人,定能帮上师兄。”云裳说,慕言上神说:“你倒是爽快人,我让你走,是因为,经过昨天之事,我已经无法确定,是否能收了白莲花,他的灵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不想让你受伤!这可能也是天意,我慕言没有缘分得到白莲花。”
“那我更不能走,听师兄的意思,可得,也不可得,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必得,师兄若是失手了,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云裳说,慕言上神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你竟如此想得到此花!”
“必得!”云裳点点头,口气坚定地说,慕言上神微微地摇了一下头,说:“你随我来!”
云裳随着慕言上神来到莲花山,云裳的神色一下变了,莲花山已经设了结界,这种结界的法力之强,恐怕连狐尊月玑都无法设置,只有走到山脚下,才能发现,即便是离莲花山几丈远,也感受不到结界,云裳觉得头皮一紧,说:“师兄是否能通过结界?”
“我试了一下,不行,我猜想,如今四海八荒之内,恐怕也只有狐尊能通过这个结界。”慕言上神说,云裳皱着眉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有过这种情景吗?”
第二十六章 风中莲发怒 云裳险丧命(6)
“没有,蝶姬说是今日晨起的时候,才有的结界。”慕言上神顿了一下,接着说:“我错就错在太贪上了,如果是一万多年前动手,想必也不会如此棘手。”
“请狐尊相助可好?”云裳说,慕言上神说:“此事我还要和蝶姬商议一二,毕竟蝶姬才是环水山的山主,我不能私自做主。”
“哎呀,这样的事,有何商议可言,这蝶姬连我都打不过,他能降服住白莲花吗?既然狐尊可以,我便去请狐尊,我不用和蝶姬商议,你去告诉蝶姬,狐境绝对不会贪多,只要一瓣,白莲花一百七十一瓣,让他不要如此固执。”云裳说着,正欲离开,突然从莲花山伸出两根藤条,一下将云裳缠住,把拉入山中,缠绕在石柱上。
“彩宝,速速救我,从山脚下数,第四十九个湖泊,正中间不发白光的那朵花,去采掉他。”云裳喘气都觉得困难了,脸憋得通红,她连忙把心意传达给守在双角赤炎灵蛇通灵身边的七色通灵鸟彩宝,心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今天就看这只灵鸟了。
慕言上神一看云裳被藤蔓拉入山中,甚是着急,连忙唤出自己的狐灵剑,朝结界攻去,怎奈结界实在是太强了,他已经拼劲了全力,却也攻不破结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蝶姬赶了过来,说:“怎么回事?”
“云裳被白莲花抓了,恐怕凶多吉少,你守在这里,我要回一趟狐境,片刻便回。”慕言上神说,蝶姬一把拉住慕言上神,说:“你要回去,岂不是把白莲花的秘密公布于天下了?我们几万年的心血就完了。”
“蝶姬,白莲花抓云裳如抓一只麻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不与你多说,云裳是狐族的翘楚,她不能有事,否则我没有办法跟狐尊交代。”慕言上神说完,就要离开,蝶姬说:“好,你若非要救她,我也无奈,谁让你是我的劫数,你戴上我的翅宝,来回能省一些时间。”
蝶姬说着,手上出现一对黑色的蝴蝶翅膀,这是蝶姬修的法宝,可助凡人腾云驾雾,可助神仙飞行速度倍增,慕言上神点点头,说:“谢谢!”
“跟我说谢谢,你可真是够虚伪的。”蝶姬说,慕言上神不敢耽误,连忙伸手去拿,蝶姬伸手递给他的时候,手法突变,一团黑雾抱住慕言上神的面部,慕言上神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晕倒了,蝶姬连忙抱住他,飞身回到玉蝶居,把慕言上神安置好。
蝶姬安置好慕言上神,也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直冲天庭而去。
“你出来,今天想必我不能全身而退了,我想见一下阁下的真容。”云裳被藤蔓缠绕的丝毫无法动弹,便不再挣扎,自知挣扎也是无用,不如保留住灵力,或许有机会一搏。
“你们那有资格见我,好好待在这里,很快就能往生了。”风中莲说。
风中莲就在此处,他无法现出真身,风中莲每五百万年凋零一次,三十几万年前风中莲的大限之时,他的莲花瓣落在了这座莲花山上,便形成了一百七十一个湖泊,吸收日月精华,等待重塑真身,只有他的真身恢复了,他才能像原来一样,成为一株御风而行的莲花,才能随意变幻成人形。
“我知道自己对你有歹心,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独独要对付我一个人,我不相信,慕言上神和蝶姬的心思,你会看不出来,你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云裳说,风中莲冷冷地笑了笑,说:“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气焰还如此嚣张。”
“将死之人,何惧之有?况且,昨日你就差一点把我撕碎了,今日我落入你手中,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了。”云裳也冷冷地笑了笑,说。
“不愧是七尾狐,好歹有些风骨。”风中莲说,云裳“哼”了一声,说:“不必客气,给个痛快话,死了我也不会变成恶鬼纠缠你。”
云裳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着,彩宝彩宝,姐姐的命就握在你的小嘴上了,如今在环水山上,能穿过这个花妖结界的,就只有小心肝你了!只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前几日,她走到第四十九个湖泊时,发现魔心草的颜色比在其他湖边时稍稍深一些,她仔细查看了每一朵莲花,才发现湖泊的正中间那朵白莲花少异于其他莲花,并不发光,但是满满一湖泊的莲花都发着幽幽的白光,正中间那朵没有发光,也极难发现,这全要感谢狐尊月玑她老人家,当日在冰魄,让她练习射术,修炼了一双如炬的眼睛。
“好吧,看在你把我唤醒的情分上,我便告诉你,你身上有魔心草的气息,我的命格和魔心草正好相克,你带魔心草进入环水山的时候,我便隐隐约约有了感知,等你登上莲花山,盘桓数日,登到山顶的时候,我刚好醒来。”风中莲说,云裳在心里骂天骂地骂自己,心想怎么就这么倒霉,说:“既然是我唤醒了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为何要下杀手。”
“你要杀我,难不成,我还不能杀你?等我杀了你,把那些想伤我之人,全部杀掉,一解我心头之恨。”风中莲说,云裳想了一下他说的话,又想到他一直没有现身,想着他可能并不是不想现身,也可能是根本无法现身,突然灵机一动,说:“风中莲,无根无径,无形无影,御风而行,你既然落在莲花山上,可见你的真身已经陨落了,如今这漫山的白莲花,定是你真身陨落所化,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想如果来了像狐尊那样的上神,你恐怕就难逃一劫了。”
“小姑娘,年龄不大,见识倒是非同一般,不过,好就好在,你身上有水中鹿的鹿灵珠,你不会不知道吧,今日我得了你的鹿灵珠,我的真身便能恢复了,这就是天意!”风中莲说着,哈哈大笑几声,云裳一听,心里又是一沉,这是什么命运,咋就这么多的巧合,但是她却不敢露怯,也跟着哈哈大笑几声,说:“那你便试试,既然你知道我身负鹿灵珠,想必你也能猜出我和水中鹿的关系,你伤了我,她也饶不了你。”
第二十六章 风中莲发怒 云裳险丧命(7)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一旦我的真身恢复,水中鹿,我也不放在眼中!••••••。”风中莲刚说到这里,突然惊慌地说:“谁?谁进了我设的结界?”
风中莲的元神飞出山洞,看见一道彩光直奔自己的真身而去,连忙施法阻拦,谁知却奈何不了这道彩光,情急之下,连忙施法把真身护住,彩光还是直接射入他的真身之内,他大惊失色,说:“什么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云裳听到风中莲的喊声,心想七色通灵鸟彩宝果然不负她望,困住了风中莲的真身,便大声喊道:“风中莲,你速速放开我,否则,我马上毁掉你的真身,即便你有再高的修为,也无济于事。”
风中莲一听,瞬间回到山洞,说:“那是什么法宝?”
“你放了我,否则咱们同归于尽。”云裳说,风中莲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活了一千多万年,一向不与人为敌,求的就是一个逍遥快活,自由自在,若不是你们对我起了歹心,我也不会伤你们。”
“我并不想伤你,否则,现在只要我一动杀念,你的真身立刻就粉身碎骨了,我找你,只想求你一瓣莲瓣。”云裳说,风中莲冷笑一下,说:“这话说的好生难听,若我说,我无害你之意,只要你一条尾巴,你可愿意?”
“看你要尾巴是何用意,若是为了救命,我愿舍一尾相赠。”云裳说,风中莲想了想,说:“你要我的真身何用?”
“为救命,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云裳说,风中莲不情愿地说:“如今我残存的真身已经在你手中,尽可取上一瓣,我只希望你言而有信,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你先放开我,才是正理。”云裳说,风中莲放开云裳,云裳心想求天求地,果然不如求我的彩宝,怪不得当年收了彩宝,把婵娟公主气的差点吐血。
“你也放我一马吧,你的法宝还困着我的真身。”风中莲说,语气明显落了下风,云裳点点头,说:“我肯定要放开你的真身,只不过,如今你得不到我的鹿灵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真身?”
“大概一二十万年,四五十万年,说不好。”风中莲说,云裳说:“今日你擒了我,想必我师兄已经惊动了狐境,紧接着四海八荒都会知道,你陨落在这里,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恢复真身了。”
“一切都是命数,看造化吧。”风中莲叹了一口气,说,云裳说:“我有一个提议,神尊可以考量一下,我愿意用我的血肉之身承载你的真身,直到你的真身恢复,只要有我的命在,我便保你平安。”
“为何?”风中莲大吃一惊,说道,云裳说:“我把话说明白,好让神尊放心。不瞒神尊,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狐狸,可是我天生命好,生的彩色七尾,被狐境当成命根子,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也不用寻找上古的神兽的灵宝增加功力,以我的灵力,要横行四海八荒,肯定也是早晚的事情,我也不急于一时,我求得上古神兽的灵宝,是要救一个比我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人,为此,我云裳发誓,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如今的情势,我也看的明白,上古的四大神兽,即便我再修炼十万年,也不是对手,今日若不是神尊真身被我看透,恐怕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愿意用我的狐珠承载神尊的真身,只求他日神尊真身恢复,赐我一瓣莲瓣,等我遇到雨中凤和火中龙,危难之时,求神尊助我一臂之力,求得雨中凤的一支凤羽和火中龙的一片龙鳞,神尊觉得这个买卖可做的?”
风中莲听了云裳的话,心想事到如今,他若是不应,便真如云裳所说,自己恐怕也没有机会恢复真身了,只能这么做,可是这丫头却不知道,火中龙早已经殒身魂飞魄灭了,想要求的他的龙鳞,恐怕已无可能,只是这个秘密,他万万不能让这丫头知道,否则她可能就会反悔,自己去哪里求的灵力这么高的宿主。
“好,这个买卖做的,他日若你遇到险境,我伸出援手,助你脱困。”风中莲说,云裳说:“好,事不宜迟,请神尊赶快将真身放入我的狐珠之中。”
云裳说完,施法将自己的狐珠从体内取出,说:“彩宝,去守着通灵!”
一道彩光闪过,七色通灵鸟彩宝飞去了。
风中莲施法将自己的真身放入云裳的狐珠之中,整座莲花山的白莲花瞬间枯萎了,碧油油的湖水也没有了灵气,变成一泊泊死水。
云裳说:“神尊,如今你在我狐珠之内,定要隐藏好自己的灵气,切莫让高人看出端倪,否则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
“你放心,整个环水山的灵力我都能控制住,你一个小小的狐狸,还能难倒我?笑话。”风中莲说,云裳此时才明白,当日她踏入环水山,觉得这里灵力有端倪的缘由,便点点头,说:“请神尊进入禅境吧,否则我这人闹的厉害,肯定吵的神尊不自在。”
“你不必多说,我一个活了一千多万年的老东西,自然知道与宿主的相处之道,我很快就会进入禅境,除非你命悬一线,否则,即便是你被雷击了,我都不会醒来。”风中莲说完,便进入了禅境。
云裳走出山洞,看着漫山枯竭的白莲花和湖泊的死水,觉得就这样离去,旁人肯定还会起疑,索性施法,救活了漫山的白莲花,才想起还没有看到慕言上神,连忙回到玉蝶居,没有看到慕言上神,心想莫不成慕言上神去狐境搬救兵了,干脆她也带着双角赤炎灵蛇通灵回一趟狐境,正好可以找狐圣瀚海为他疗伤,云裳打定主意,片刻不敢耽搁,抱起双角赤炎灵蛇通灵,带上七色通灵鸟彩宝,直奔狐境而去。
蝶姬来到天庭,小心翼翼地绕过几道守卫,才来到凤祈宫,他生怕被人发现,变幻成一只微小的蝴蝶,飞到天后敏德的寝殿,天后敏德正在小憩,他落在凤塌的帷幔上,天后敏德便睁开了眼睛,侍女连忙上前,要搀扶她,天后敏德说:“你们先到殿外守候,我要清修。”
第二十六章 风中莲发怒 云裳险丧命(8)
女官和侍女向天后敏德行礼后,便退了出去,蝶姬连忙化成人形,给天后敏德行了大礼后,天后敏德看看蝶姬,说:“蝶姬,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十万年前,天后娘娘曾经说过,如若我能献上一件入娘娘法眼的宝物,便可将我的真身还给我,此话可还作数?”蝶姬说,天后敏德说:“自然作数,我敏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好,环水山有一件宝物,举世无双,我已经在环水山守了十万年,如今宝物已经修成正果,只要娘娘亲去一观,定会满意。”蝶姬说,天后敏德笑了笑说:“是何等宝物,还要我亲自去看,蝶姬,你不是在故弄玄虚吧,我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随便去一个小小的仙域?”
“娘娘,是一山白莲花,无根无径无叶,朵朵莲花灵气逼人。”蝶姬说,天后敏德心中一惊,心想这是什么灵宝,难不成和风中莲有关联,不对,风中莲虽然也是无根无径无叶,但却是御风而行,居无定所的,这些花既然长在环水山,应该就不是风中莲。天后敏德心中惊奇,脸上却无任何变化,饮了一口手边的香茶,说:“环水山,慕言上神也在环水山,他怎么说?”
“旷世奇宝,慕言上神两万多年前,来到环水山,就是因为这一山的莲花,才留下的。”蝶姬说,天后敏德点点头,说:“既然连慕言上神都如是说,那我派人去看看便是了,你先去吧。”
“娘娘,还是请您亲自去一趟,尽快收了白莲花,如今狐境的七尾狐云裳也在环水山,对白莲花志在必得,如果娘娘去的晚了,恐怕就没了。”蝶姬说,天后敏德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个死蝴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这个白莲花都有了十万年了,为何不早些来报,如今狐境插手了,定是他觉得保不住了,才肯来报,便说:“既然狐境已经插手,我也不好再插手,左右不过是一山白莲花,我也不放在眼中。”
“娘娘!”蝶姬跪在地上,有些激动地说:“娘娘,不是蝶姬故意隐瞒至今的,蝶姬守了十万年,也是想着能亲手收了白莲花,献给娘娘,好换回自己的真身,可是昨天白莲花突然发怒,几乎要把云裳直接给撕碎了,今日又把云裳抓入了莲花山,云裳此时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我来之时,慕言上神要到狐境请狐尊,已经被我用迷药迷昏,七日之内,必不会醒,我才匆匆赶到天庭,请娘娘速到环水山一观。”
“你先去吧,我会速派人前去。”天后敏德一听白莲花如此霸道,自然心动不已,若是能得了这个宝物,女儿晋升上神便指日可待了,但是她身居显位,自然不能鲁莽行事,便说,蝶姬还待说话,天后敏德闭上了眼睛,蝶姬无奈,只好变幻成小蝴蝶,离去了。
蝶姬刚走,一个白色的身影便快速从凤祈宫飞了出去,直奔环水山而来,白衣人来到莲花山,看看漫山的莲花,除了开的娇颜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走到莲花旁,采起一朵莲花,莲花马上就凋零了,心想雕虫小技,也敢在天后面前信口雌黄,又一想,不对,难不成白莲花已经被狐境的人收了,他在莲花山上盘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怪异之处,正待离开,蝶姬来到了莲花山,站在莲花旁愣了片刻,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朝着天上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守了十万年呀,莲花呢,我的莲花呀,我的命呀,我的命呀••••••!”
白衣人见他哭的真切,心中便明白,这些花定是已经被七尾狐采了,便愤愤地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
云裳带着双角赤炎灵蛇通灵和七色通灵鸟彩宝回到狐境,匆匆把双角赤炎灵蛇通灵交给狐圣瀚海,便来到四境,拜见狐尊月玑,得知慕言上神并没有来狐境,心中一惊,觉得大事不好,片刻不敢耽搁,直接带着七色通灵鸟彩宝又回到莲花山,却看见蝶姬趴在山上哭的涕泗滂沱,心里顿时觉得不好受,他在环水山守了几万年,如今白莲花没了,放在谁的身上,也是难受,不过这个蝶姬哭的,也真是够淋漓尽致,毫无保留的,一个大男人,哭的真真比一个女人还要凄惨。
“蝶姬,你这是怎么了?”云裳说出这话,也觉得欠抽,心想此时若别人这样问自己,自己定会抽他几个耳光。
蝶姬哭的太伤心,云裳来到身边竟也不知,云裳一说话,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要揪住云裳的衣服,此时少狐尊殿尘也赶了过来,伸手一挥,将蝶姬打倒在地。
今日少狐尊殿尘回狐境处理一些事情,听说云裳匆匆回到狐境,又匆匆离开了,怕她遇到难事,连忙跟了过来。
蝶姬从地上跃起,心想如今我已经失了白莲花,看来要换回真身无望了,还有何惧怕的,指着云裳的鼻子,说:“骚狐狸,是不是你?白莲花呢,你告诉我,白莲花呢?”
“白莲花在这里,一朵都没有少,我且问你,我师兄呢?”云裳自知理亏,说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蝶姬说:“你少说废话,你眼瞎吗?这些白莲花,是我的白莲花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只问你,我师兄呢?”云裳说,蝶姬说:“你师兄不是去救你了吗?你反而来问我,我还要问你呢,莫不是你把慕言上神给害死了?”
“蝶姬,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云裳一听,大怒,说,蝶姬把头一挺,说:“来,如今少狐尊也来了,左右你们狐境在四海八荒威风凛凛,无人能及,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便是!”
“蝶姬,你和慕言上神相交数年,你们的交情,我也清楚,若你不急着找慕言上神,想必他也无碍,云裳,我们离去便是了。”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还待说话,他给云裳使了一个眼色,云裳满脸怒气地忍住了,没有说话。
“云裳,你给我一句实话,是不是你收了莲花山的白莲花,敢做不刚当,不是君子所为。”蝶姬大声说,云裳带走了风中莲,自觉亏欠蝶姬和慕言上神,心里并不好受,但是她也是情非得已,一是为了少狐尊殿尘,她必须要得到风中莲的灵宝,二则,若不是她带走了风中莲,如今风中莲已醒,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说不定会灭了整个环水山的生灵,不过这两个理由,她都不能明说,即便说了,除了少狐尊殿尘,估计也没有人相信,多说无益,顿了一下,说:“我没有,我被白莲花擒住,以为必死,谁知那个白莲花突然消失了,我才能活命,蝶姬,你也不想一想,昨日我差点死在白莲花手中,今日连慕言上神都穿不过白莲花设的结界,你觉得凭我一人之力,能做到吗?”
“花呢?你说出大天来,此事和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没有来之前,这莲花山的灵气不是这样,你来了,灵气大变,你敢说与你无关?”蝶姬愤怒地说,云裳说:“有关,有关,我险些命丧莲花山,我还想搞明白,怎么你们在这里几万年,都好好的,我来了,便要被撕了。”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2)
云裳这一点说的也是实情,只是蝶姬并不知道缘由,顿时觉得无语,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难道真不是你?”
“左右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只想知道,我师兄慕言如何,若你肯据实相告,我感激不尽。”云裳说,蝶姬跌坐在地上,两眼发呆,说:“你们走吧,你师兄无碍。走吧,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云裳和少狐尊殿尘离开环水山,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山上,云裳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昨日今日,她经历了两次生死,虽说保住了性命,却也耗费了许多灵力。少狐尊殿尘拉住云裳的手,怜惜地说:“你在环水山盘桓数日,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说,我觉得特别的累,就想这样抱抱你,好不好?”云裳说着,将头靠在少狐尊殿尘的身上,她特别想说,但是她却不能说,她更不想骗少狐尊殿尘,她是个明白姑娘,一旦她要说出谎言,日后便要不断圆谎,稍有不慎,就会出纰漏,还不如三缄其口,等有朝一日解了少狐尊殿尘的魔心草之毒,她定要给他说上十天十夜,以解心头之忧。
少狐尊殿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已经在四海八荒游历多日了,看你的神色,甚是疲惫,不如跟我到天庭小住几日,等过了群仙盛会再去游历,可好?”
“我想想!”云裳靠在少狐尊殿尘的身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少狐尊殿尘微笑了一下,将她抱了起来,直奔天庭而去。
少狐尊殿尘抱着云裳回到紫檀苑,婵娟公主连忙迎了出来,一见他的怀里抱着云裳,云裳的肩膀上落在七色通灵鸟,脸色顿时变了,少狐尊殿尘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婵娟公主,公主!少狐尊已经过去了。”女官孤蕊小心翼翼地看着婵娟公主的脸色,低声下气地说,婵娟公主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说:“废什么话,我又不瞎!”
“奴婢知错了,请公主赎罪!”女官孤蕊吓得跪在地上,婵娟公主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她,狠狠地说:“孤蕊,我看你的脑子是越发的不灵光了,这是紫檀苑的正门,你跪在这里,是让狐境的人觉得我不怜悯下人,是个恶毒的女人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主赎罪!”女官孤蕊连忙说,吓的脸都青了,赶紧从地上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婵娟公主身旁,婵娟公主说:“回去我再收拾你,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一点用处的情分上,我早就把你打下凡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用的东西。”
“谢公主不杀之恩,谢公主不杀之恩!”女官孤蕊强忍着眼泪,小声地说。
婵娟公主此时已经被妒火烧的无比愤怒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把云裳撕了,把整个紫檀苑拆了才解气,她母后一再告诫她,且不可逞一时痛快,前功尽弃,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回到自己的卧室,把卧室里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把伺候她的女官和宫女吓的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若果此时若有一点差错,那就没命了。
婵娟公主发泄了一通,还是不解气,回头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官孤蕊,说:“贱人,你说,殿尘为何要这样对我,他明知道我对他一片痴情,却带着七尾狐来天庭羞辱我,这不是让我成为四海八荒的笑话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主饶命呀!”女官孤蕊扑在地上,哭着说,此时她怎敢说话,哪怕错一个字,也会被打的皮开肉绽。
“你们这些废物,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话,今天谁要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全部去死。”婵娟公主气急败坏地说,女官孤蕊一听,婵娟公主这是被七尾狐气急了,今日非要拿下人解气,边磕头边说:“公主,稍安勿躁,这里是紫檀苑,若要发落我们,也要等回到凝紫宫,我们这些小仙灵的贱命丢了不要紧,千万不要污了公主的名声呀!”
“孤蕊,贱人,刚才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名声,如今想到你家主子的名声了,我看最无用的就是你,今日我便要打死你!”婵娟公主说着,一掌劈到女官孤蕊的胸口,女官孤蕊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上,显出了原形,吓得其他女官和侍女,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死了,你们也死了吗?还不给我拖出去,处理了。”婵娟公主大声说,这时小调轩守门的丫鬟匆匆跑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公主,公主,不,不,不好了,狐境的甘遂狐真子来找孤蕊女官,让他走,他执意不肯,说今日必须要见到孤蕊女官。”
“来找孤蕊?”婵娟公主一看女官孤蕊躺在血泊里,已经现出了原形,心想即便是不死,恐怕伤的也不轻,便说:“去看看,她还活着没有?”
守门的丫鬟连忙爬到女官孤蕊的身边,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说:“回禀公主,还活着。”
婵娟公主从百宝囊中拿出一粒她舅舅用凤骨藤炼制的丹药,扔给守门的丫鬟,说:“让这贱人服下,去见甘遂,都滚下去吧,不要跪在这里惹我心烦。”
女官和侍女都连忙退了下去,守门的丫鬟给女官孤蕊服了丹药,片刻后,女官孤蕊醒了过来,却无法站立,婵娟公主看着无法变幻成人形的女官孤蕊,冷哼了一声,说:“没用的东西,连一掌都接不住。”
婵娟公主说着,又扔给守门的丫鬟一粒丹药,守门的丫鬟连忙给女官孤蕊服下,女官孤蕊才变幻成人形,强撑着跪在地上,说:“多谢婵娟公主救命之恩!”
“甘遂来找你,你可知如何应付?”婵娟公主说,女官孤蕊说:“奴婢知道,请公主放心!”
“都下去吧,我要清静一会,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要进来。”婵娟公主说,女官孤蕊和守门的丫鬟退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3)
女官孤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小调轩的门口,见狐真子甘遂眉头紧锁地站在小调轩的门口,连忙走了过去,正待施礼,狐真子甘遂看她脸色苍白,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不由伸手扶了她一下,又觉得唐突,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说:“不必多礼了,我来看看你,就是看你有没有事。”
女官孤蕊一听狐真子甘遂竟然是特意来此搭救自己,心里一阵感激,眼圈不由地红了,说:“狐真子,请移步!”
狐真子甘遂跟着女官孤蕊来到离小调轩最近的一个亭榭,狐真子甘遂看看女官孤蕊的神色,不由地有些担心,说:“婵娟公主可为难你了?”
女官孤蕊想了想,说:“狐真子,大恩不言谢,刚才若不是狐真子来了,恐怕孤蕊的小命已经没有了,天庭中到处都是公主的眼线,请狐真子恕孤蕊不能行大礼相谢。”
女官孤蕊如今也看的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小心,如何卖命,在婵娟公主那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一旦自己无用,或者婵娟公主心中不快,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如此这般,还不如实话实说,若真能得到狐真子甘遂的庇护,有幸离开天庭,保住性命,才是唯一的指望。
“为何?只为刚才在正门的几句话吗?”狐真子甘遂大吃一惊,说。女官孤蕊凄惨地笑了笑,说:“今日我便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希望少狐尊千千万万不要对公主动心,公主可不是平时看上去的样子,我伺候了公主几千年,日日如履薄冰。几千年来,我眼瞅着十几个侍女被活活打死。”
“婵娟公主如此,难不成天帝就不管吗?”狐真子甘遂生气地说,女官孤蕊忙用手遮住他的嘴,又连忙害羞地拿开自己的手,有些扭捏地说:“狐真子,且不可再说这些话,传到天后耳朵,狐境也保不住狐真子。”
“看来天庭真不是个好地方,你可有何打算?”狐真子甘遂说,女官孤蕊用玉牙咬着香唇,把心一横,说:“狐真子,请狐真子带我离开天庭,我不求名分,只要离开天庭,在狐境做个佣人,我也愿意,上天让我遇到狐真子,定是可怜我,求狐真子怜悯,刚才婵娟公主气不过少狐尊带云裳上上仙到紫檀苑,拿我出气,已经将我打的现出了原形,幸亏狐真子前来,婵娟公主才用丹药将我救活,求狐真子庇护呀。”
狐真子甘遂一听,气的不轻,说:“婵娟公主怎么如此草菅人命?我定要去告她!”
“狐真子,狐真子!”女官孤蕊连忙给狐真子甘遂跪下,拉住他的腿,哭着小声说:“狐真子若救不了我,也不要如此害我呀!”
狐真子甘遂听她如此说,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狐真子,若有人问起我为何跪下求你,请狐真子务必说,是我痴心妄想,想要嫁到狐境,且不可说其他缘由,求狐真子了。”女官孤蕊哭着小声说,狐真子甘遂将她扶了起来,看她哭得无比伤心,竟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女官孤蕊万万没有想到,狐真子甘遂会如此怜悯自己,紧紧地抱着他,放声大哭,说:“狐真子,孤蕊能得狐真子照拂,死而无憾呀!”
狐真子甘遂听了她的话,才发觉自己抱着她甚是不妥,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却也不忍心将她推开。
七日后,慕言上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当日所发生的事,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便要去莲花山寻找云裳,蝶姬拿着一个酒壶,晃晃悠悠地拦住他,说:“七日了,你现在去,什么都晚了,我的慕言上神!”
“蝶姬,你为何要毒晕我?云裳现在如何了?”慕言上神焦急地说,蝶姬一屁股跌坐在慕言上神的床上,说:“慕言,你小师妹已经被你师弟带走了,你大可放心,她一个狐狸毛都没有少。”
“当真?”慕言上神顿时觉得放下心来,又觉得不对,说:“她是怎么脱险的,当时你已经把我迷晕了,谁可救她?莫不是你在骗我?”
“我也想知道,这个狐狸精是怎么脱险的,我还想知道,莲花山一山的莲花都去哪里了,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蝶姬一脸愁容地说,边说边喝酒,慕言上神看不下他饮酒买醉的德行,上前夺下他的酒壶,说:“蝶姬,别喝了,你倒是好好说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慕言,我等了十万年呀,一场空呀,你可知道,这白莲花就是我的命呀,如今白莲花没了,你又钟情于那个丫头片子,我心灰意冷,生无可恋了,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蝶姬说着,手上又出现一壶酒,说完,又灌了一起酒,慕言上神看他伤心欲绝的样子,觉得再问他也是无用,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
慕言上神来到莲花山,发现漫山的白莲花果然已经不是原来的白莲花了,如此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云裳才知道,他守了白莲花两万多年,即便是失了宝物,也要明白是怎么失的。
慕言上神来到狐境,知道少狐尊殿尘和云裳并没有回狐境,便直接来到了天庭,少狐尊殿尘此时正在书房看书,云裳化成狐形,把头埋在自己绚丽的尾巴里,直勾勾地看着少狐尊殿尘,心想,这个男人长得真是漂亮,瞧这眉眼,瞧这鼻子,瞧这嘴巴,瞧这脸型,瞧这挺拔的身材,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惦记着他,唉,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对我又是那么痴情,让我为他粉身碎骨,我也是愿意的呀!我的命怎么这么好?
云裳正在肆无忌惮地发着花痴,狐真子凤冷来到书房,向少狐尊行了一个礼,又向一脸花痴的云裳行了一个礼,说:“禀报少狐尊,慕言上神求见!”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4)
“谁?”云裳一听慕言上神的名字,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化成人形,有些紧张地问,狐真子凤冷说:“环水山,慕言上神。”
“可有说要见我?”云裳连忙问,狐真子凤冷说:“求见少狐尊和云裳上仙!”
“完了,完了!”云裳激动的在地上转圈,少狐尊殿尘看着她火烧屁股的样子,不由笑了,说:“你请慕言上神到前厅就座,我马上就去。”
“是。”狐真子凤冷向少狐尊殿尘和云裳行礼后,便退出了书房。
“别转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做了什么荒唐事,让师兄追到天庭了。”少狐尊殿尘看着转圈的云裳,笑着说,云裳皱着眉头,说:“不管怎样,总之我不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没有在这里,说我已经走了。”
“这样的谎话说的太露骨了,我说不来,还是你自己去跟师兄说吧。”少狐尊殿尘说,云裳说:“殿尘,你,你太过分了,我不想见慕言上神,你去帮我把他打发了。”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否则我可打发不了,慕言也是我师兄,我在他面前,也只有挨训的份。”少狐尊殿尘说,云裳冷静下来,想了想,慕言上神既然来到天庭找自己,自然是想弄明白白莲花的事情,若自己躲着不见,不正说明自己心中有鬼,不敢见他吗?如果自己大大方方见了他,说不定他的怀疑会减轻许多,即便是怀疑,也不会那么笃定,又碍于狐尊的情面,自然也就无可奈何了,云裳这样想着,瞪了少狐尊殿尘一眼,说:“平日看你威风凛凛的,关键时刻,便要打退堂鼓,算了,我去便是了,左右不过一个慕言,还能吃了我不是?”
“呵,口气不小!云裳上上仙,请吧!”少狐尊殿尘笑着说,他看的出云裳在环水山定是有事,只是云裳不想说,他也不便勉强,他也只盼不要伤到云裳性命便可。
云裳和少狐尊殿尘来到前厅,少狐尊殿尘连忙向慕言上神辑了一下手,说:“多年不见,师兄安好!”
“师弟客气了,我突然拜访,有些唐突了。”慕言上神说,少狐尊殿尘请慕言上神入座,说:“师兄哪里话,我们是自家兄弟,何来唐突之说。”
“别瞎客气了,师兄,你来所为何事?赶紧说出来,说完之后,让紫檀苑速速备上美酒佳肴,咱们好好喝上一杯,在环水山呆了月余,师兄都未曾请我喝一滴酒,如今到了我的山头,我可不能失礼。”云裳听着少狐尊和慕言上神你一句我一句的假客气,觉得累的要命,说是自己人了,哪有这么多的虚头。
“看来师妹是怪我失礼了?”慕言上神说,云裳说:“自然是!”
“师兄,莫怪,云裳在郎月阁横行惯了,说话没有分寸,请师兄见谅!”少狐尊殿尘见慕言上神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连忙圆场,说。慕言上神点点头,说:“师妹快人快语,说话倒也痛快,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师妹,当日被白莲花所困,如何脱身的?莲花山的莲花怎么都消失了?”
“我跟蝶姬说了一遍,蝶姬不信,我也与师兄说一遍,师兄信与不信,我都不再多说。”云裳说,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却很虚。慕言上神看了,不由笑了,说:“好。”
“我被白莲花擒住,以为必死,谁知那个白莲花突然消失了,我从山洞中出来,白莲花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云裳说,慕言上神说:“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云裳说,慕言上神想了片刻,站起身来,说:“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师兄,你我兄弟几千年未见,今日难得一见,我命人备酒,你我兄弟,畅饮几杯,师兄明日再走也不迟。”少狐尊殿尘连忙站起来,说。慕言上神此来,一是为了弄明白白莲花的事情,二是要亲眼确定云裳无碍,如今虽没有弄明白白莲花的事情,好在云裳无碍,他也不想在天庭久留,便说:“师妹的酒,今日我可不敢饮,今日饮了,不知要被师妹揶揄多久,等他日师弟和师妹来我环水山,我定请二位畅饮,告辞了!”
慕言上神说完,消失了,云裳说:“看看,这便是环水山的做派,来来走走的,都不等人把话说完。”
“看你的意思,是真心想请师兄喝酒,我把师兄请回来便是。”少狐尊殿尘说着,便要走,云裳一把拉住少狐尊殿尘,说:“你明知道我不想见他,还这般捉弄我,我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我,想把我如何?”少狐尊殿尘一脸坏笑地说,云裳化成狐形,扑到少狐尊殿尘的身上,张大嘴说:“我要吃了你!”
少狐尊殿尘一下将她的头按到怀里,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少狐尊殿尘说完,一道金光闪过,抱着云裳来到了卧室,卧室的沙曼垂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慕言上神一到紫檀苑,便有人报给了婵娟公主,婵娟公主便让人盯着慕言上神,看他来天庭是干什么的,谁知慕言上神来了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便走了。
云裳来的这两日,婵娟公主心情极差,也没有到少狐尊殿尘的跟前走动,今日她在花园散步,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少狐尊殿尘的住处,便听见少狐尊殿尘和云裳卿卿我我的声音,气的她不由的后退几步,快速离开了花园,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声大哭一场。
魔尊萧鼎收到群仙盛会的请帖,魔尊夫人鬼焰以谢恩为名来到天庭,见过天后敏德之时,顺便请了一个恩典,到神树宫观看一下极品宝桂,天后当时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且不说鬼焰极少来天庭走动,即便来了,也是面见天帝或者天后,说完事情,马上就走,今日却想看看神树宫的极品宝桂,纵使这极品宝桂无比罕见,但是鬼焰是何等人物,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岂会将区区极品宝桂放在心上,更不要说特意一观了。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5)
天后敏德命自己的一等女官凤巢带鬼焰前去神树宫,鬼焰在极品宝桂前驻足凝视了许久,啧啧称奇,道:“果然是极品,我也活了快二十万年了,从没有见过如此奇宝,灵气逼人,真真不是一个雅致漂亮就能形容的。如今正好赶上了群仙盛会,不知道天帝有没有恩典,请四海八荒来参会的神仙来神树宫一观。”
“回禀夫人,奴婢不知,如有恩典,等群仙盛会的时候,自然会通告各位。”女官凤巢说。
鬼焰点点头,笑着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折上一支,带回魔界,请魔界中人一观,不知可否?”
“夫人,若夫人想折上一支,倒也不是难事,奴婢这就命人去请示邀亭上仙。”女官凤巢说,鬼焰点点头,坐在桂树下的石凳上,说:“那就有劳女官了。”
“夫人请稍后!”女官凤巢向鬼焰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到跟在后面伺候的两个宫女面前,让其中一个宫女速速去请示邀亭上仙,另一个宫女速速去取一些茶点。
“女官,龙族这一辈之中,婵娟公主和邀亭上仙是翘楚,都已经贵为一方天将的将军了,不知这邀亭上仙可婚配了没有?”鬼焰边看着桂花,边看似无意的问,女官凤巢说:“回禀夫人,尚未婚配。”
“奥,如此英才,尚未婚配,可惜了,我魔族身份低微,高攀不起,否则定要选上几个公主,送到神树宫,哪怕是当个侍妾,也是我魔族的荣光。”鬼焰无限惋惜地说,女官凤巢笑了笑,没有答话,她跟了天后两万多年,深知讳莫如深的道理,鬼焰如今看了花,托故不肯走,她还不知道鬼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已经有了防备,更是不敢多说。
“听说婵娟公主也尚未婚配,是不是?”鬼焰也不在意,仍看着桂花,看似无意地问,女官凤巢说:“是。”
“婵娟公主是天帝和天后的独女,身份无比尊贵,年纪轻轻,法力高强,巾帼不让须眉,放眼四海八荒,真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儿能配的上,我看着,也为天后发愁。”鬼焰微笑着说,女官凤巢点点头,说:“夫人所言甚是!”
女官凤巢嘴上这样说,心里暗骂,这个老东西真行,四海八荒谁人不知婵娟公主钟情少狐尊殿尘,为了少狐尊殿尘,屈尊降贵住在紫檀苑近身伺候,却也不得少狐尊殿尘的青眼,都已经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话了,这老东西,这样说,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这位姑娘是谁?生的如此超凡脱俗?不知是哪个府中的公主?”鬼焰站起身,绕着桂树走了一圈,刚要坐下的时候,看见了玉女带着两个侍女朝这边走来,她一眼便看出了玉女的真是,确定这便是魔帝乾坤苦苦思念之人,只是如今看着玉女的打扮和气色,并不像丈夫新丧,郁郁寡欢,反而看上去如沐春风,事事得意的情景,她的心不由一沉,心想不好,这玉女莫非已经背叛了魔帝。
“这个姑娘的身份,如今我也不好说,只知道在这神树宫里,她是很特别一个,身份极其尊贵。”女官凤巢说。
如今天庭之中,对玉女议论纷纷,在神树宫里,邀亭把她宠的如正房夫人,却没有给她名分,她出了神树宫,却连一个身份都没有,幸好她胆小,并不敢出神树宫,也不喜说三道四无事生非,偶尔出去一次,也和邀亭上仙一起,并不知道别人如何议论她。
“这位姑娘生的兰质蕙心,邀亭上仙真是好福气。”鬼焰微笑着说,女官凤巢没有答话,玉女远远看见有陌生人看自己,便连忙转身,带着两个侍女走了。
玉女刚走,邀亭上仙便来了,向鬼焰行了一个礼,鬼焰回了一个礼,说:“如此小事,竟然劳烦邀亭上仙亲自前来,真是罪过。”
“刚才听人来报,夫人大驾光临,本应该立刻前来,只是手上有些紧急的事情,耽搁了片刻,请夫人不要见怪,既然夫人喜欢这桂花,我给夫人折下一支,便是了。”邀亭上仙说着,用手一支桂树,一根开满桂花的树枝飘了下来,落到邀亭上仙的手上,邀亭上仙双手奉上,说:“请夫人笑纳!”
鬼焰接过桂花,面带微笑地将花收好,说:“多谢邀亭上仙赐花,礼尚往来,有来无往非礼也,我有一支上好的云雀簪,就赠予刚才匆匆一见的佳人吧。”
“哪位佳人?”邀亭上仙一愣,看看女官凤巢,女官凤巢连忙说:“刚才玉女姑娘来了,远远地看了一眼,见夫人在此,便没有过去,折回去了。”
“那我替玉女谢过夫人了。”邀亭上仙双手接过云雀簪,看了看,说:“夫人之物,果然非同一般。”
“此簪乃我母所赐,簪送有缘人,今日我见到那位姑娘,清新可人,温润如玉,甚是喜欢,希望姑娘不要嫌弃。”鬼焰笑着说,邀亭上仙连忙说:“哪里哪里,他日我和玉女成亲之时,定请夫人来喝喜酒。”
“一定,一定!”鬼焰笑着说,心想这下彻底完了,玉女变心,以魔帝乾坤的性格,定会杀了邀亭上仙和玉女,死了这两个人事小,如今魔帝乾坤正在恢复功力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池,万一有个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鬼焰跟邀亭上仙客气了一会,匆匆离开了天庭,回到魔界,把今日所探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丈夫,魔尊萧鼎皱着眉头,说:“怎么会这样呢?听魔帝的口气,玉女对他用情至深,断不会背叛他。”
“魔帝多年以来,为了练得绝世神功,一直不近女色,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况且这玉女不是以为魔帝已死吗?魔帝死了,有一个风流倜傥的邀亭上仙倍加呵护,不动心的人能有几个?”鬼焰说,魔尊萧鼎点点头,说:“既然玉女已经跟了邀亭,咱们多思也是无益,关键是要看魔帝的态度,若他不在乎,一切都无所谓。”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6)
“魔尊,你跟了魔帝十几万年,他在乎不在乎,难不成你心中没数?”鬼焰冷笑着说,魔尊萧鼎叹了一口气,说:“这,这可如何是好?魔帝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断不能有任何差错。”
鬼焰想了想,说:“我先到天庭打探消息,不就是怕到时候没有准备吗?如今我们也知道玉女变心了,就只能按变心做打算。”
“夫人之见呢?”魔尊萧鼎说,鬼焰想了想,说:“如若魔帝问起,你便说我去天庭,并没有打探到消息,只知道玉女在邀亭府中,似是病着,等群仙盛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把月玑除掉,若要除掉月玑,一切就全然不同了,即便魔帝一怒之下,要杀到天庭抢人,我们也不必惧怕。”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唉!”魔尊萧鼎叹了一口气,说,鬼焰说:“唉声叹气也是无用,那个大鹏鸟枭姬,如今如何了?”
“昨日离开了。”魔尊萧鼎说,鬼焰说:“看来她已经痊愈了,希望她不要白白浪费了魔界的那些好药草,能杀了七尾狐。”
“可惜七尾狐现在去了天庭,若在凡间,相信枭姬马上就会动手。”魔尊萧鼎说,鬼焰说:“如今天庭热闹的很,七尾狐,少狐尊殿尘,婵娟公主,就这三个人,就够天后敏德堵心了。”
“情之一物,耐人寻味呀!”魔尊萧鼎微皱着眉头,冷笑着说。
女官凤巢将鬼焰在神树宫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地禀报给天后敏德,天后敏德边吃着丁香雨露,边说:“这么说,鬼焰似是冲着玉女而去的,但是这玉女不过是一块灵玉所化,何奇之有?”
“奴婢愚钝,请天后赎罪!”女官凤巢说,天后敏德摆了一下手,说:“与你何干?下去吧!”
女官凤巢退下后,天后敏德微闭着眼睛,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可是她想不明白,魔尊夫人为何独独对一个毫无身份,灵力低微的玉女感兴趣,玉女初到天庭的时候,她还让人查了玉女在凡间的底细,却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也死了,就葬在了天狼山上,可是鬼焰不是一般人,可是统领魔界的女中豪杰,她不可能耗费精力去应酬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天后敏德左思右想,想不出缘由,正在头疼,婵娟公主进来了,哭丧着一张脸,眼看就要流下眼泪了,天后敏德自然知道是因为七尾狐来了天庭,便说:“婵娟,为何又生气了?”
“母后,殿尘真是太不把我放到眼里了,我每日亲自为他烹的好茶,送到卧狐居,他竟然都让七尾狐这个骚狐狸喝了。”婵娟公主怒气冲冲地说,天后敏德说:“不就是一壶茶吗?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生气了。”
“母后,不光是茶,自从这个骚狐狸来了之后,少狐尊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婵娟公主说着流下了眼泪,天后敏德说:“婵娟,云裳在天庭待不了几日,等群仙盛会一过,她必然会离去,她在凡间游历了七十多年,凡间的岁月,蹉跎悠长,她都不嫌烦,定是有事,她不肯在天庭耽搁。”
“离群仙盛会还有月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和少狐尊卿卿我我的样子,我都快被气疯了,母后,能不能想办法把她赶走?否则,否则,我不敢保证还能与她以礼相待。”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笑了笑说:“区区几日,你就忍耐不了,可不要让为母小看了你。”
“母后,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成,你不管婵娟了?”婵娟公主说,天后敏德微怒地说:“婵娟,群仙盛会,一万年一次,只差三十五天了,关乎到天家的脸面,你若惹事,激怒了你父皇,母后也包庇不了你。”
“母后,怎么是我惹事?殿尘明明知道我对他的心思,为何要把七尾狐带到天庭激怒我?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母后,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天庭的人都怎么笑话我?”婵娟公主说着哭的更伤心了,天后敏德说:“这些在你决定得到殿尘的时候,我都提醒过你,若你现在连这一点不快都承受不了,我劝你尽早放手,速速让殿尘回狐境去吧!”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对婵娟?你这么说婵娟,婵娟,婵娟真是没法活了。”婵娟公主扑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天后敏德一看,心又软了,有些后悔刚才的口气过硬了,但是如今她越发发现,自己这个女儿,不管怎么说,心性就是很浮躁,完全不懂得何为长久之计,她也搞不明白,是女儿资质便是如此呢,还是自己以前保护的过好,使她完全都不为长久计,左右不管怎么样,都有她这个母后兜底。
天后敏德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要严厉一些,不能再让女儿觉得,什么事都有母后担着,她现在必须要有担当了,否则日后,难成大事。
“婵娟,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此事你自己决定,但是话我要说在前面,后果你自己承担,母后不止是你的母后,也是全天下的天后,做事不能过分有失公允。”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听了母后的话,止住了哭,用泪眼看着母后,说:“母后这是什么意思?婵娟不懂!”
“母后一万岁的时候,便知道要嫁到龙族,三万岁便嫁给你父皇,十几万年,所有的路,都是母后一个人走过来的,如今你也快三万岁了,你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否则你永远都学不会走路。”天后敏德说,婵娟公主说:“母后,你这话,我更是不懂,我怎么就不会走路了?我成为上仙,难道不是我苦修而成的?我成为一方天将的将领,难道不是我艺压其他龙族之人搏来的?”
“婵娟,若你连这些都做不到,你还配当我的女儿吗?你也不想一想,你身上流的是谁的血?金龙之血,金凤之血,你有这样的血统,修成上仙,不应该是很容易的吗?”天后敏德厉声道,婵娟公主惊得坐正了身子,说:“母后是看不上孩儿了?觉得婵娟无能了?”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7)
“婵娟,休得胡搅蛮缠,罚你在凤祈宫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去,来人,把婵娟带下去。”天后敏德听了女儿的话,很是失望,女儿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反而觉得自己对她有嫌弃之意,若此时让她回紫檀苑,还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必须要把她关起来,让她冷静冷静。
婵娟公主听到母后用“胡搅蛮缠”这四个字形容自己,已经惊得浑身冰凉了,用失神的目光看着闭上眼睛的母后,任由凤祈宫的女官将她带了下去。
群仙盛会这日,天后敏德先和天帝断宵到紫檀苑见了狐尊,又和天帝续了一会话,本打算亲自到御膳房看一下群仙盛会准备的美酒和菜品,凤祈宫宫女来报,狐圣巫瑕已经到了凤祈宫,求见天后,天后敏德想已经两千年没有见到狐圣巫瑕了,如今她来参加群仙盛会,先来看自己,若是怠慢了不好,便先回了凤祈宫。
天后敏德回到凤祈宫,看见狐圣巫瑕,连忙笑着快步走了过去,拉住狐圣巫瑕的双手,说:“让我看看,是哪个狠心的人来了?”
“说我是狠心人,狐域的大门整日开着,也不见狠心人上过一次门。”狐圣巫瑕笑着说,拉着天后敏德,两个人一起坐下,侍女连忙给天后敏德上了香茶。
“巫瑕,你这么说,便是为难我,你又不是不知我身份尴尬。”天后敏德说,狐圣巫瑕笑了笑,说:“天后自然是尊贵,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
“上神若还是这样说,那我可就不管茶水了。”天后敏德说着,便把狐圣巫瑕的茶盏拿了起来,狐圣巫瑕微笑着按住她的手,说:“看看,越发的小气了,一句话不对,连茶水都不管了,别人还以为凤祈宫断了俸禄呢,小气成这样。”
“唉,我是日日盼你来,时时念你来,你这个狠心人,怎么就是不肯来,难不成我这一年四节给你送的礼,都入不了你的青眼?”天后敏德嗔怪地说,狐圣巫瑕苦笑了一下,说:“我何尝不想你,唉,只是如今我不如意,也不愿意来你这里,给你添晦气。”
“咱们姐妹,说这些话多没意思,你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到御膳房看看,刚才和天帝去见了狐尊,狐尊看上去倒是老样子,一万五千年未见,丝毫没有变化。这次群仙盛会,狐尊来了,天帝份外重视,四海八荒那些神仙也都眼巴巴等着见狐尊。”天后敏德说,狐圣巫瑕说:“论起来,我总觉得,四海八荒内最得意的女人不是你,而是我师姐,十几万年了,也就斩杀了一次魔帝,其他的大事也没有干过,四海八荒听到她的名字,都崇敬无比,真是奇了。”
“巫瑕,且不可非议狐尊,你我姐妹,如何说都无妨,今日来的人多,若被有心人听到,大做文章,就不好了,走吧,你也帮我掌掌眼,最近也不知怎得,兴许是年纪大了,总是觉得有些有心无力了。”天后敏德说,狐圣巫瑕饮了一口香茶,站了起来,说:“好,我陪你去看看,咱们还能说说知心话,一会到了宴席之上,我们就说不上话了。”
狐圣巫瑕陪着天后敏德到御膳房看了美酒菜品和茶点,正待离开御膳房的时候,狐圣巫瑕看到了天帝断宵和天后敏德在盛会上使用的金龙杯和金凤杯,便走上前,拿起来,细细看了看,说:“这做工真是精美绝伦呀,也只有你和天帝才能配的上。”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礼制宗规罢了,这个是狐尊的金狐杯,是不是更加精美,天帝为了表示对狐尊的尊重,特意让人在杯内做了一层温玉,以保酒味更加甘醇。”天后敏德说,狐圣巫瑕笑了笑,说:“奥,天帝真是煞费苦心呀!”
狐圣巫瑕说着,将金狐杯拿起,举到齐眉的位置,细细看了看杯子,在放下杯子的时候,趁天后敏德看自己的金凤杯,将在手上准备好的毒药抹到金狐杯的杯内。
多日来,狐圣巫瑕一直在心里细细盘算如何把毒药放到狐尊月玑的酒盏之中,狐圣巫瑕杀害狐尊月玑之心远不及丈夫,她恨狐尊月玑,主要是因为她毁了女儿的仙骨,若要能杀死她,也可解她心头只恨,也可能有机会为女儿重塑仙骨,但是狐圣巫瑕深知,杀害狐尊是灭族的大罪,她必须小心谨慎,宁愿不成,也不可冒险,她死了倒也无所谓,只是她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如今又是这个状况,她若死了,女儿定会孤苦无依,若要指望狐帝玄玑照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狐圣巫瑕思来想去看,只有两个机会可以成事,又不会被人发现,一个是她有机会到御膳房,这就要看她能不能把握好时辰,在天后敏德去御膳房查看之前到凤祈宫,往年,若如她能在天后敏德去御膳房查看之前到凤祈宫,两个人说些体己话后,天后敏德自然会请她一起到御膳房走走,她可利用这个机会,下毒。二则,只能等到离开正宴半柱香的时辰,她从凤祈宫离开,这个时候,正是宫女往无上至尊宝殿上送天帝天后和狐尊酒器的时辰,她正好可以遇上送酒器的宫女,只要她从这些宫女的身边经过,凭她的手段,便可成事,这些宫女灵力低微,断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狐圣巫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得手了,不可一世的师姐月玑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很快会命丧在无上至尊宝殿。
“走吧,看着时辰,也快开席了,你到我宫中稍稍歇息片刻,咱们再说说话,一会一起到大殿。”天后敏德微笑着说,并没有注意到有任何不妥之处,狐圣巫瑕便和她边说着话,边朝凤祈宫走去了。
群仙盛会的正宴还没有开始,无上至尊宝殿上已经热闹非凡了,尤其是各路神仙都知道,今日狐尊会来,而且都知道狐尊月玑的脾气,来了也不过是饮上三杯酒,便会匆匆离去,都怕错过见狐尊月玑的机会,早早的就到了大殿上,边欣赏着宫娥们婀娜的舞姿,边喝着美酒,自然也要交流一下四海八荒中的趣闻。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8)
“这么多人,四海八荒的神仙,简直比狐境的灵狐还要多。”云裳和少狐尊殿尘从殿外走来,看着长长的酒席,不由地说,少狐尊殿尘笑了笑,说:“这些还是阶位比较高的神仙,那些阶位低的,根本就不会受邀。”
“那我们坐在殿内的,岂不是更厉害?”云裳和少狐尊殿尘就座后,看看自己的位置,竟然离天帝的龙座很近,前面只有四张桌子,说,少狐尊殿尘说:“自然是,狐境在四海八荒的地位,如今你可知道了?”
“可见一斑了!”云裳点点头,又说:“上面怎么是三个座位,莫非是狐尊也坐在上面?”
“不错,正中为天帝的龙椅,以左为尊,狐尊便坐在天帝下手的左面,天后坐右面。”少狐尊殿尘说,云裳的眼睛瞪的溜圆,心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成了狐尊,就要坐在那里了,这也太夸张了,云裳这样想着,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有何不妥吗?”少狐尊殿尘说,这时慕言上神到了,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向云裳和少狐尊殿尘点了一下头,云裳呲着牙笑了一下,说:“妥,妥,妥!”
少狐尊殿尘见慕言上神到了,便拿着酒盏走到慕言上神的桌旁,说:“师兄,借花献佛,我敬师兄一杯。”
少狐尊殿尘和慕言上神喝了一杯,慕言上神说:“师父她老人家也来了?”
“是,稍待片刻,等开宴了便会过来,师兄何不到紫檀苑拜见一下师父?”少狐尊殿尘说,慕言上神说:“不必了,今日来,便是想看看师父,看上一眼便可。”
“环水山一切可好?”少狐尊殿尘问,他知道这是云裳想问的,云裳自己不肯过来,他便代劳了。
“环水山只是失了白莲花,一切如旧,不必挂怀。”慕言上神说,少狐尊殿尘点点头,说:“白莲花有何不凡,竟让师兄如此重视。”
“说起来,也是汗颜,我只知这白莲花灵力不凡,绝非一般灵物,但是白莲花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却不知,也怪我,一时起了贪念,若早一些到狐境请师父亲眼一观,估计也不会落得如此结果。”慕言上神后悔不已地说,少狐尊殿尘说:“事已至此,多思无意,师兄,喝酒吧,请,我再敬师兄一杯。”
两人又饮了一杯,说了一些体己话,便到了正宴的时辰,执事官宣道:“天帝天后驾到,狐尊驾到!”
热闹非凡的大殿内外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了,天帝断宵入座后,伸手请狐尊入座,接着天后敏德才入座,四海八荒的神仙给天帝天后行了君臣之礼后,天帝断宵站了起来,伸手请众神入座,拿起金龙杯,笑着说:“今日是仙界盛事,狐尊亲临,各位仙友到来,断宵不胜欢喜,这第一杯酒,我们先敬狐尊,祝狐尊万寿无疆!”
天帝断宵说完,众神纷纷举起酒杯,道:“祝狐尊万寿无疆!”
狐尊月玑站了起来,端起金狐杯,说:“谢天帝厚爱,谢众仙友厚爱,月玑先干为敬!”
狐尊月玑说完,饮尽了杯中酒,酒还没有入肚,她便感觉出不对,假意用丝帕擦嘴的时候,将腹中的酒吐了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从内而外,快速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她连忙坐下,想用灵力控制住毒性,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毒性太强了,刚刚的寒意还没有逼退,一阵噬魂的剧痛在腹部翻滚,她已经用尽全力,却也压制不住这股寒意和剧痛,狐尊月玑心中大惊,不好,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难逃一劫,她强撑着站起来,打断天帝断宵的话,说:“今日是天界的好日子,我有一事,正好借此机会,告诉大家!”
狐尊月玑说完,不等天帝断宵问是何事,直接说:“云裳上前!”
云裳正半趴着身子喝酒,她贪杯的恶习遇上美酒,便一发不可收拾,已经喝得两眼打晃,少狐尊殿尘连忙扶了她一下,说:“狐尊叫你上前说话!”
“奥,奥!”云裳连忙起来,踩着轻飘飘的步伐,走到狐尊月玑面前,正欲行礼,狐尊月玑说:“跪下!”
云裳也不多想,“扑通”一下跪下,狐尊月玑说:“我在此宣布,云裳便是我狐境第三任狐尊,我已将毕生所学传授与此徒,今日,在众神面前,我便给云裳加持!”
狐尊月玑说完,将手放在云裳的额头,将自己此时能释放出来的灵力,全部传授了给了醉醺醺的云裳,云裳迷迷瞪瞪的就觉得自己浑身像要爆裂开了一般,实在承受不住,大喊一声,顿时发出耀眼的彩光,晃的众仙不由用手遮住了眼睛,等彩光消失的时候,云裳开了万尾,仍就迷迷瞪瞪地跪在地上。
在场的众仙也弄不明白个所以然,被突发的事情弄得很迷茫,待稍稍缓过神来,要恭喜狐境后继有人之时,狐尊月玑举起手中的金狐杯,冷冷地说:“断宵,今日在这大殿之上,竟有人敢加害于我,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月玑把话放在这里,日后,天庭有事,狐境恕不奉陪!”
狐尊月玑说完,伸手将金狐杯斩成两半,一半扔给一脸惊恐的天帝断宵,一半扔给狐真子媚羽,又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众仙,愤然离去了,天后敏德连忙去追,被狐真子媚羽挡住了。
云裳看着狐尊月玑离去,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少狐尊殿尘心忧母亲,连忙跟了过去,慕言上神一看此情景,连忙上前扶起云裳,也追着狐尊月玑而去。
狐境的人一走,天帝断宵勃然大怒,对着满殿的神仙,愤怒地说:“到场的,不到场的,只要有一丝关联的人,全部去查,毒害狐尊者,诛杀全族。”
狐圣巫瑕此时还在震惊之中,丈夫曾说过,此毒是剧毒,一旦中毒,立即丧命,难道刚才她下毒出了差错,狐尊月玑这个样子,是中毒了,还是没有中毒,一个中毒之人,绝不可能助一个千尾狐开尾,可是她若没有中毒,为何有急急地立云裳为狐尊?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9)
魔尊夫妇心里更是诧异,他们看看狐圣巫瑕,心里也是万分着急,既然狐尊月玑察觉有人下毒了,说明毒已经下到了酒盏中,此毒乃是用神仙水和魔铃的血所配置,不管是谁,饮下此毒,必会立时毙命,狐尊月玑怎么还走了?是毒出了问题,还是狐尊月玑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毒?
狐尊月玑出了无上至尊宝殿,险些现出狐形,好在少狐尊殿尘快步跟了上来,一把扶住她,同时将灵力渡入她的体内,狐尊月玑说:“回狐境,封山!”
“是!”少狐尊殿尘连忙说。
狐境众人回到狐境,入了四境,狐境的几位狐圣和无味上神便匆匆赶来了,无味上神把了一下狐尊月玑的脉搏,摇摇头,说:“经脉已断,仙骨已毁。”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少狐尊殿尘握着狐尊月玑的手,焦急地说,狐尊月玑向他摆了一下手,说:“我坚持不了几日,我有话要说。”
“无味,无论如何,狐境要知道是什么毒,请上神费心。”狐尊月玑说,无味上神连忙说:“请放心,无味定会给狐境一个答复。”
“无味上神,请暂避!”狐尊月玑说,无味上神向她行了一个礼,速速退了出去,他刚刚为月玑把了脉,深知这便是月玑最后的一点时间了,不敢有丝毫耽搁。
狐尊月玑说:“瀚海、展颜、碧珠、元若、明玉、湘潭,从今日起,云裳便是狐尊,你们要以待我之心待她。”
“是!”狐圣瀚海几人忙说,此时云裳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跪到狐尊月玑的面前,哭丧着脸说:“狐尊,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不行!”
“闭嘴!”狐尊月玑说,云裳吓得连忙闭嘴,狐尊月玑接着说:“从今日开始,狐境封山,擅入狐境者,不论是谁,杀无赦,瀚海,将杀无赦的牌匾放到狐境的大门口,昭告四海八荒。”
“是,谨遵狐尊之命!”狐圣瀚海说,狐尊月玑点点头,说:“知道我中毒的,只有你们在场的几个人,此事要严加保密,即便是狐境中的人,也不可告知,若要是谁传出去,杀无赦!瀚海,你们师兄妹几个退下!我还有事交代云裳、殿尘和慕言。”
狐圣瀚海等人向狐尊月玑行了礼后退下,狐尊月玑只留下了云裳、少狐尊殿尘和慕言上神,说:“殿尘,你千年之约一过,便隐退到狐境,好生辅佐云裳,今生不准踏出狐境一步!”
“母亲,这是何故?”少狐尊殿尘不解地问,狐尊月玑说:“你的女人贵为狐尊,你便只能如此,如你父亲一般,不问世事,你不再是战神,不再是少狐尊,你明白吗?”
“是!”少狐尊殿尘说,其实狐尊月玑是怕他遇到心魔,如今云裳必须要待在狐境,不能再去寻找上古四宝,为了他的安全,也只能如此安排。
“你退下吧,我有事交代慕言和云裳。”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不放心母亲的伤势,但是也不得不离开。
“慕言,如今我遇大难,狐境不能派人去查,你可愿意为师父找到凶手?”狐尊月玑说,慕言上神跪到她的面前,说:“若不能查出凶手,慕言愿自毁仙骨!”
“闭嘴,我让你查到凶手,不是为了报仇,仇自然要报,若我狐境不出手,四海八荒当我狐境好欺负,但是最主要是防止再有人对狐境下手,如此强的毒药,连我都承受不住,若是要毒害你们,岂不是轻而易举,混账,知道为师的意思了吗?”狐尊月玑说,慕言上神眼中含着泪,点点头,说:“弟子知错!”
“慕言,你必须活着,我还要靠你照拂云裳!照拂狐境!”狐尊月玑说,慕言上神点点头,说:“弟子遵命,师父,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可怀疑之人太多了,我一时也没有头绪,慕言,你只管大张旗鼓的去查,让四海八荒都知道狐境在彻查此事即可,谋杀狐尊,是灭族的大罪,不可能轻易查出,不过,嫌疑最大的,莫过于魔界和狐域,魔界和狐境的深仇大恨,四海皆知,狐境与狐域不睦,大家也都清楚,相信天帝也会重点查这两个地方,不过,此等大罪,没有确凿的证据,天界也无可奈何,总不能靠猜测就定罪。”狐尊月玑说,慕言上神说:“不管怎么样,弟子会一直查下去,只要我一直查,总有人会冒头。”
“不错,慕言,你先退下吧,我有话交代云裳。”狐尊月玑说,慕言上神退下后,云裳哭丧着一张脸,说:“狐尊,我是真不行,我连一个通灵都没有管好,何况偌大的一个狐境。”
“云裳,你只管记住,从今日起,无论在狐境还是在其他地方,你就是至高无上的狐尊,其他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便是。”狐尊月玑说,云裳说:“做我自己,什么意思?”
“如今你在做什么?”狐尊月玑问,云裳想了一下说:“在找寻上古四宝,在苦修,希望有照一日,能找齐上古四宝,为殿尘疗伤。”
“那你便苦修便是,上古四宝,不必再找了,殿尘虽然心高气傲,但是生性豁达,若他一直在狐境,想必也不会遇上心魔。狐境其他的事情,你更不必忧心,你几位师叔,对狐境忠心不二,会把狐境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只管坐镇在四境,便可!”狐尊月玑说,云裳说:“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后只能在四境了?”
“不错,其一,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了,你越是鲜少与人接触,别人越不知道你的脾气秉性,难找到你的弱点,对你,对狐境,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其二,你身担狐境安危,责任重大,且不可私立离开狐境,今日在大殿上这一幕,你可想明白没有,从此,便有人像算计我一般算计你,一个不慎,你就会身遭不测,到时候,狐境就陷入险境了,你是狐尊,必须要把狐境的安危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你可听明白了?”狐尊月玑说,云裳说:“这便是狐尊的生活吗?我不想这样。”
第二十七章 群仙盛会 月玑中毒(10)
“这是你的命,七尾狐,无论你想与不想,此事已经绝不会改变,除非,你能找到合适之人,接替狐尊之位。”狐尊月玑说,云裳说:“狐尊,弟子明白了,只是,上古四宝,我必须要找到,我不能拿殿尘的命开玩笑!”
“混账,如今还有谁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殿尘是我的独子,若能为他觅得上古四宝,我岂肯放弃,形势所迫,我也无可奈何。”狐尊月玑说着,流下了眼泪,云裳连忙给她磕了一个头,说:“请狐尊不要伤怀,弟子知错了!”
“今日在无上至尊宝殿我已经放话,若天帝不给我一个交代,天界的事情,狐境便撒手不管了,猜测到凶手容易,要拿到确凿的证据,谈何容易,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中毒之事成为一个悬案,这样一来,一两万年之内,你都不必管狐境以外的事情。”狐尊月玑说,云裳说:“可是若天界有难,狐境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匡扶正义乃是修仙者的本分。”
“此话不错,只要你有匡扶正义之心,便足以,日后待你羽翼丰满,自然要以惩奸除恶匡扶正义为己任,只是如今,狐境已经陷入危难之时,必须要先保全狐境,保全自己,日后才有机会庇护天下苍生。云裳,有一事你切记,天帝断宵的修为高不可测,只在我之下,天后敏德虽然身居后宫,此人也决不可小觑,天界有事,除非天帝和天后出手失败,狐境便不可坐以待毙,要以命相搏,斩杀奸佞之人,此事你可听明白了?”狐尊月玑说,云裳说:“明白了。”
“云裳,还有一事,你必须应我。”狐尊月玑说,云裳说:“何事?请狐尊吩咐。”
“从今日起,你不可饮一杯酒,你太贪杯,迟早会坏事。”狐尊月玑说,云裳说:“狐尊,我都被困在四境了,连酒也不能喝了吗?”
“不能。”狐尊月玑说,云裳低下了头,小声说:“是,弟子遵命!”
“你下去吧,把殿尘叫进来,我想和我儿子待一会。”狐尊月玑说着,靠在了被子上,顿时觉得提在胸口的一口气也散去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坐直身子,云裳给她磕了一个头,眼含热泪,思绪万千地离开了。
少狐尊殿尘来到母亲的房间,坐在母亲的身旁,犹豫了一下,拉住母亲的手,他从记事起,只记得母亲是高高在上的狐尊,威严无比,不敢近身,如今看着母亲弱不胜衣、毫无威严的样子,他心如刀绞,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片刻后,母亲便又会正襟危坐,成为不可一世的狐尊。
“殿尘,我已经不行了,能坚持到现在,把要紧的事情安排了,也放心了,你把我封入冰魄吧。”狐尊月玑微闭着眼睛,说,少狐尊殿尘的情绪一下崩溃了,将母亲拥入怀里,哭着说:“母亲,母亲,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母亲,一定还有办法。”
“殿尘,我心中有数,无力回天了,再说,你有何可伤心的?母亲活了将近二十万年,可是二十万年呀,时间够长的了,即便再活十万年,也是在这四境之中虚度,母亲,并不难过,你也不必伤怀。”狐尊月玑此时说话的声音已经非常小了,但是语气却并不痛苦,少狐尊殿尘紧紧地抱着母亲,哭着说:“可是,儿子不想母亲死呀,儿子想和母亲在一起,母亲!母亲!”
“傻孩子,四万多岁了,怎么说起了傻话,殿尘,你将我封入冰魄后,便速速回到天庭之中,我已经命慕言彻查下毒之事,你辅佐他便是。”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说:“母亲,此仇儿子必报,请母亲放心,只是,如今母亲这样,我怎么可能回天庭?”
“你必须回天庭,如今四海八荒都等着看我的死活,你现在回去,守好口风,这样可保狐境太平一段时日,若你不回去,保证出不了一年,便会有人到狐境滋事,云裳虽然开了万尾,但是她修为却并不够,又不谙世事,我怕她应付不了。”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说:“母亲,如今你已经这样了,还要为狐境考虑,你这一辈子,活的真是太累了。”
“这是狐尊的责任,你不必多言,擦干眼泪,送我去冰魄,你要记住,你是我月玑的儿子,是新任狐尊的丈夫,责任重大,我已经如此,再多眼泪也无益,切不可因小失大。”狐尊月玑说,少狐尊殿尘擦干了眼泪,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说:“是,母亲!”
“我死后,不发丧,不治丧。”狐尊月玑说完,闭上了眼睛,少狐尊殿尘将头放在母亲的怀了,捂着嘴,哭了起来。
少狐尊殿尘安置好母亲,辞别云裳,回到天庭的紫檀苑,婵娟公主得到消息,立刻从凤祈宫赶了过来,一见少狐尊殿尘,连忙问:“狐尊如今可好?”
“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在无上至尊宝殿上中毒,狐尊大怒,已经封山,要天帝给一个说法。”少狐尊殿尘面无表情地说,好在他在婵娟公主面前,一直是这副表情,婵娟公主也没有看出有何不妥,听他说狐尊月玑无大碍,心里很是失望,心想若是狐尊月玑真的死了,那可是太好了,自己一直不敢对少狐尊殿尘施摄情术,就是忌惮她,可惜这个老狐狸太厉害,毒都毒不死,但是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父皇震怒,着实把她也吓的不轻。
“是,少狐尊所言甚是,我父皇正在亲自彻查此事,定会给狐境一个交代。”婵娟公主连忙说,少狐尊殿尘说:“如此甚好,不陪了!”
“少狐尊,婵娟有一事不明。”婵娟公主着急地说,少狐尊殿尘说:“何事?”
“为何狐尊将狐尊之位传给云裳,她何德何能?她的修为才不过两千多年,狐境内高手如云,怎么也轮不上她。”婵娟公主气愤地说,在无上至尊宝殿上,听狐尊月玑将狐尊之位传给了云裳,婵娟公主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有少狐尊殿尘在,狐尊月玑这个老糊涂为何把狐尊之位传给了云裳,她还一直指望着少狐尊殿尘接替狐尊之位,这样一来,日后她不但有鸟族当后盾,还有狐境为她作保,四海八荒之内,还有谁敢和她争锋。
“狐尊将狐尊之位传授给谁,自然有狐尊决定。”少狐尊殿尘说完,佛袖而去,婵娟公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是又气愤,又失望,又难过,心想少狐尊殿尘是不是傻,自己的狐尊之位都没有了,还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他就甘心屈尊人下,哼,我不管,你不在乎,我在乎,狐境的狐尊只能是你,其他人若有野心,只有死路一条,婵娟公主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