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全国哗然
鹏城，电视cctv1《新闻联播》
“发改委顾问郭文来先生谈道：这次经改和应对，将面对经济方方面面，有助推动我国全面进入小康社会发展，紧跟国际国际形势……”
“华夏金融发展至今，时时刻刻影响着世界经济发展，并不断推动世界经济增长……”
“随着雷曼兄弟内部不断恶化，国际金融经济形势面临严峻考验，华夏此次方案出台不仅是为国为民，同样为国际经济考虑……”
“最后郭先生还借用了网络经济学者‘zf未来’的话告诉记者：金融危机不止有坏的一面，更是一场大机遇，全国企业应当抓住机遇改变公司发展。”
……
“牛逼！牛逼啊！”
一听到‘zf未来’李波忽然来劲，放下手中的啤酒杯兴奋道：“哎老弟，你最近上网没？那小子（指着：zf未来）在网上老火了。最近还说上了燕京电台，说了句啥玩老多人骂他。”
“嘿你看现在！人家的名言都传到上层领导的耳朵里，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说的对，不一定有人夸，时间能证明一切！”
“过去有句话咋说的来的？对（拍手），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
“你个二彪子，那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你咋想着把别人的路走了。”
“哈哈呵呵……”
夫妻如小品般的对白引得满屋笑声，这时张凡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是马建龙！
“怎么样马哥？现在可以安心了吧？”张凡接通电话先笑道，依稀能从电话另一头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
“哈哈，真是事事不出老弟所料！服了，也安心了，安心了！兄弟等下，老爷子在我回避回避……”
马建龙这番话说的是神清气爽，走到院子后小声道：“别的不多说，兄弟这份情谊哥哥永远不会忘！”
“建龙哥说这些就见外了。”张凡来到李波家的窗台笑道：“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是我说，如果马哥不去做的话…再说上次没建龙哥，张兰的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解决……”
“嗨小事一桩！小妹也是我马建龙的妹妹，她在燕京你完全可以放心……”
马建龙现在真心佩服张凡，能有如此明锐眼光的人全华夏恐怕不出五指！
“再有哥想和你说个事，这个你一定不能拒绝。你先说同不同意！”
张凡听得出他话里的好意，笑道：“好，建龙哥你说。”
“哈哈，同意就行！”马建龙爽朗道：“我想聘请老弟做咱们公司的发展顾问，没什么实质工作，也不影响兄弟在任何地方发展，就是说什么时候兄弟在公司发展上有什么建议可以提一下。年薪待遇方面跟我们经理等同。”
“你看合不合适？”
“这……”张凡完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回报’，心里再次佩服马建龙的眼光。
他抿嘴笑道：“建龙哥就这么看得起我？公司其他董事不会愿意要我这个大闲人吧？”
“他们说的不算！真听他们的，我建龙集团发展不到今天……”
“是不是小凡？电话拿过来让我说两句……”
马建龙兴致勃勃谈到一半，屋里头马老爷子便张口发问，听得出老爷子现在也很高兴。
聊了约十分钟，马建龙单方面把张凡工作的事给定下，他还不知道张凡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创办者。
……
通话结束不久，还在燕京机场逗留的周扬也打来电话向张凡祝贺，谈吐间比他这个原作者更加的兴奋。
时间推移到7点40分，一段天气预报结束之后，央视1套栏目又开始了很多华夏人茶余饭后必看的栏目《焦点》。
这期《焦点》配合国家‘经改’而专门推出的特别栏目。
节目方依然邀请郭莫雨作为做客嘉宾，对方案内容进行解释和讨论。
主持人：“这次‘经改’方案可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如果经常关注经济，并喜欢上网的朋友应该不会太过陌生。因为早在上个月就有一位网友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几乎是与国务院方案100%吻合……等下我们就听听‘zf未来的’观点。”
……
“波哥，嫂子，我去趟厕所。”看到这儿张凡紧张感忽然上升，起身离开客厅。
电视继续：
“众所周知，当时‘zf未来’面对互联网90%质疑声中，郭先生您是第一个公开支持的。您当时是怎么看他的这些建议？有没有想过会和今天的方案这么吻合？”
“嗯。”
镜头对准郭莫雨，见他含笑点头，放下茶杯道：“张先生文章公开没多久，我就和他私下见过，并听了他的一些看法。二者的吻合相似这恰恰说明先生对国情、以及国际金融方面大局观的了解和远见卓识。”
“我父亲郭文来对张先生做出过评价，八个字：智观现在，眼观未来。私下里张先生说过，他是他不懂什么是经济，只看大局。从华夏经济长远角度考虑，经济转型势在必行，这次金融危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聪明人都会抓住……”
“嗯嗯！”两位主持人频频点头。
谈了两分钟男主持道：“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我想对于这套方案，看的最明白的还是‘zf未来’张凡先生，下面我们电话联系一下他，听听这位网络学者是怎么看的。”
……
“嘿，这巧了，原来zf未来跟咱凡子一个名字。”李波听后一笑，对着厕所喊道：“兄弟，电台要采访你呢。”
“波哥先帮我接一下，我马上过去。”张凡洗手回应。
陈欣听着这哥俩一笑一答很开心，王治也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但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张凡的手机果然响了！
“喂，那位。”
“你好，我们是中央电台《焦点》栏目，相对张凡先生进行一下电话采访。”
（电话、电视同时传出……）
“呵呵……你咋不说你…你……”
说到一半，李波的手开始颤抖，两眼圆溜溜的看着电视和王治二人！
嘣——
陈欣手里的饭碗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远在燕京的演播室，又从信号沿着电视扬声器散出。
声声回荡，三人结舌……
“怎么了？”回客厅，张凡见三人像是雕像一样。
“弟，找，找你的，中中央电台！”李波努力克制着激动，把手机递过去。
张凡这时明白，笑着接过手机：“你好，我是张凡。”
……
7点50分，电视。
“今天的《焦点》就是这样，感谢郭先生、张先生。关于经济我们要谈的还有很多，明天我们将继续有关话题……”
“哎呀草！兄弟，你你你真是深藏不漏！这到底是咋回事？弄了半天那网上火的不行的‘未来’是你啊！”
节目刚播完，李波便激动的大呼小叫！陈欣、王治同样各带兴奋的看着张凡。
张凡抿嘴而笑，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也没想到那篇文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上次我跟哥嫂子说去燕京，就是应郭先生的父亲郭老的邀请。”
啪——
李波拍手道：“我就说不对劲！老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
“别吵吵！”陈欣把丈夫赶到一边：“后来咋样？见到那老爷子没？”
“见到了。”张凡笑着和王治对视一眼，把受邀做客的事说了个大概，不过始终没提中南海等方面。
倒是他身边的王治不住向深处联想，凭着他对张凡这几天的了解，知道他所讲的还有保留！
……
天山论坛经济版块。
正当全国新闻媒体赶稿时，这里已经先活跃起来，晚饭过后各种专家学者键盘斗士一窝蜂的杀入该版块。
原本80%的谩骂和质疑呈现史无前例的大逆转！几乎‘神贴’‘神预言’这两组词成为对张凡那篇文章统一赞美词。
“zf未来”与经改方案同时成为论坛两大焦点话题，度娘搜索，谷哥搜索等关键词并列上升，相关性新闻一小时内暴增3000多条，原文点击量再次增加50万！
截止张凡离开华庭小区，‘zf未来’一词已进入当日热门词汇第一，度娘搜索风云榜第十位。
更大的风暴还在美国华尔街酝酿，即将登陆全球！
……
第30章 第一次未来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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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通广播，。
“……，另外空气湿度比较低，要多喝水。”
“不错。说起喝水，最近天天就因为喝水少引起上火……。下面说点和咱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新闻吧。”
男主持：“昨晚《新闻联播》正式公布播‘国家经改’四条，相关专家就说了：这次经改目的是对抗即将爆发的金融危机，二来是国情发展所需，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嗯。”女主持：“不过也有学者直接指责有关部门：说方案可以在缓缓，要三思而后行以免棋差一步。该学者还说：近期有网友在网上散播‘雷曼兄弟’破产新闻，有引起金融恐慌嫌疑，是不道德行为。”
男主持：“哎，说起这方面我倒是想起这几天网上非常火的‘zf未来’，他可是真的神人，半个月前就预测国家会出台相关政策……”
女主持：“可不是吗？原来网上一边倒的骂，现在成了一边倒的夸。这让我想起柏拉图的一句话：真理可能在少数人的一边。”
……
14号清晨，望江酒店303号房照常响起广播。
一杯豆浆，几个包子。吃完饭，张凡随手关掉收音机，将半小时前整理好的‘新信息’输入笔记本中。
虽然刚才‘串台’只持续十几分钟，却向他传达了3个很有用的信息。
第一条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有关‘光解水’的新闻’。
新闻中提到：斯坦福大学已经研究出一种廉价设备可以利用光把水分解成氧气和氢气。这一技术出现能大大缩减氢能源开发成本。
经过张凡近段未来信息收集：氢气、风电、太阳能等环保能是未来发展方向，由此可以预测未来全球对氢能源的消耗将会很大。
这条信息加上上次在燕京听到的‘海藻炼油项目’，让张凡打起了新能源方面的心思。能源是人类社会运转的必需品，掌控一种新能源技术，等于掌控一座金山，同时也是一种战略物资。他没理由不去做。
不过新能源技术是长期研究工作，他现在首要还是放在智能设备方面。
第二条是有关电子行业信息：微软花费71亿美金收购诺基亚手机全部相关业务！
张凡不知这条信息出现，是否与他改变世界有关系，但听到后吃惊同时又觉得有些荒唐。谁会想到，现在雄霸世界手机行业的诺基亚，5年后会以70亿的价格，出售将市值2000多亿的手机业务？
除了对未来巨人沦落感到叹息，这也让张凡认识到：一个好的决策，对企业未来的重要性！
而最后一条新闻，就给他提了个醒！
最后一条广播：鹏城星火科技荣获市政府十佳优秀企业，自创办以来累计销售1200万台安卓智能手机，被誉为‘华夏人自己的手机’。
星火高层接受记者采访表示‘星火将继续走低价亲民路线，14年销量目标800万台！’
不错，这条新闻中的星火，就是他现在刚刚创办的星火。
原因很简单：注册公司名称都是以所在省、市来申请，在这个地区范围不得出现重名。这就是说，鹏城只能有一家星火。
听完这条新闻，张凡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重新思考昨晚制定的发展方案。
5年后的星火貌似已经小有名气。1200万台的总销量即使无法和中华酷联相比，也算是小企业里的中上游。
但根据他昨晚制定的方案和目标，1000万销量只是他2010年的目标，他给2013年定的销量目标为1亿！
而广播那位不知名的高层提出‘星火14年销量目标800万’，还不到他目标的十分之一。
这样的‘未来成绩单’在他看来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完全就没有利用好未来收集到的信息！
……
303套房。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
张凡望着窗外沉寂片刻，他回到沙发上拿起昨晚起草的‘产品发展方案’。
这些方案是他根据未来一些信息，并结合个人想法设计。包含手机定价、销售人群等多方面，。
昨晚制定之时他还信心满满的，而那条新闻告诉他：你的方案狗屁不是！
“冷静一下。首先，我创办公司时广播从来没提到过关于公司的事，今天忽然出现这么一条新闻，应该是与我这份方案有关……”
“有什么不对？”
张凡靠着沙发，仔细看着方案中的规划。
根据内容，他将第一款手机定价为1200元人民币，后续系列产品价位将锁定在2000元中低端市场。这方面也有借鉴2013年小米等国内厂商的水准。
张凡的理念不仅是要好手机，还想做一个良心企业家，尽可能把最好、最性价比的国货带给消费者。
再看他制定的手机发展规划：开发深度优化系统，互联网+实体销售服务方式，企业文化品牌培育……照此稳步经营下去，星火手机应该没理由卖不上去。
除非有两点可能：
1，定价和企业品牌发展方向错误，星火无法在中端市场与其他公司竞争。
2，星火发展途中遇到巨大挫折。
咚咚——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张凡将方案扣在桌面上。
“好的老板。”
早到的冯红、李丽等管理逐个进来，简单说了下今天工作内容，张凡点头道：“嗯。以后这样的事你们不用向我汇报，自己做决定就行。”
“对了李丽红姐，一般你们购买东西时标准是什么样的？比较贵的名牌与价格低的好商品你们怎么看？”
“有能力当然会卖一两套名牌，比如上班穿，或饭局什么的。普通衣服在家，舒适就可以。”李丽笑道。
“哦？”张凡冥冥中抓住一丝灵感。
和她们交谈了20分钟，张凡决定去商业区观察一下大众的消费情况，然后重新考虑公司市场定位问题。以免最后混了个不上不下，就像他从未来广播中听到的那种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消费者在对某品牌某产品消费时，会带入一个心里印象。也就是先入为主。
第一代产品你卖2000元，第二代就不能过于高出这个数字，超过的话就会被误认为是坐地起价。遭到消费者的心里抵制，甚至恶语攻击。
就像张凡9月7号听到的‘国产手机为什么不能高端化’。
那次未来广播，三个主持人一台戏，以调侃的方式谈论起国产手机发展，并将市面上的手机划分高、中、低三个层次。
高端品牌三星、苹果、索尼、htc，中端品牌主要是中华酷联、小米、魅族这几家，低端市场则是国内中小企业。
尽管联想、华为等有实力大公司有意杀入高端市场，但结局都是以消费者不买单而败退。
反而是苹果卖的贵，而且供不应求。
主持人总结下来就那么几点：消费者先入为主，国产企业缺乏创新，想走高端路线，就要有高端品牌高端产品。第一位置找不准，以后只能走中低端路线。
……
华盛商业区西大街。
从电子世界步行到这里，张凡和王治逛了近两个小时。
经过两小时的观察，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消费者在购买名牌产品时往往不会搞价，而普通厂家即使质量再好也要精挑细选，货比三家。
这一系列的观察，让张凡逐渐看到自己错误的地方。
“不错，即便我最先去做安卓，也最多比国内厂家快几个月。而且国内模仿能力很强，尤其是在鹏城，一旦有人在这上面尝到甜头，就会引起跟风照应。星火想脱颖而出就必须一开始站在显眼位置，不然很容易被消费者放进普通厂家行列……”
“加上那些小企业低利润销售，未来广播里提到‘星火销售上不去’的确在所难免……”
“嗨！小伙子，小帅哥！”
正当张凡步行思索时，一声响亮的呼声从对面传来。
呼喊的是一个笑容可亲的中年女性，刚刚在另一家商店她还主动和张凡搭过话。
“您叫我？”张凡笑问道。
“对对，我有件事请你帮帮忙。”
阿玛尼男装。
等张凡走近后，高太太笑眯眯的拿着一件夹克上前：“这么巧。我来麻烦你下，我要给我老公买一件夹克，也不知道他合不合适，你的身高体型和他差不多，能不能帮我试下？”
“可以。”张凡含笑点头。
“那谢谢啦。”高太太对张凡比了比，转头看向服务员：“你看看这位先生该穿多大号？挑一件出来，他穿着合适我先生也应该可以的。”
“嗯，好的太太。”服务员打量了一下张凡，随之前去寻找合适的尺码。
这期间张凡和高太太互通了一下姓名，并聊到购物方面。
张凡好奇道：“刚才在另一家店不是也有这种款式的，大姐怎么偏偏看上这么贵的？”
“那怎么会一样？”高太太还没说话，一旁店面经理便走上前：“我们的服装都是国外一流设计师设计，走的是高档精品服装，这位先生应该没有穿过我们阿玛尼的品牌吧？”
“就是啦。”高太太眯眼笑道：“咱们华夏人不就讲个面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看，要是穿在家里就可以随意一些。”
“嗯。”张凡没有在意女经理话中讽刺，晾着她继续和高太太攀谈。
这一个举动反而大大刺激了女经理，心里暗骂：“你还无视我！也照照镜子看自己穷酸样子！”
“先生，您试试这个尺码。”导购带着挑好的夹克递过来。
张凡点头接过，一手捏着衣领，另一手顺势穿过袖子，整个动作流畅连贯。
“小老弟帅气！还有大一号的吗？袖子不够！”高太太边夸奖，边对导购问道。
导购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太太，这款夹克销量很好，只有这两个尺码。”
“这样啊，那我再去别的看看好啦。”高太太有些惋惜。
张凡脱下衣服递给导购，这时缝在领角的扣子脱离，他也没有留意跟着高太太一起走出店门。
“等一下那位先生！这件衣服你必须要卖！”
……
第31章 机智的导购员
……
“怎么了？”
张凡看向追来的女经理，王治和高太太也同时回头。
“你自己看！”
女经理像是抓到小偷般冷笑：“扣子被你弄掉了，我们还怎么销售给其他客户？这件夹克零售价6000元，我们给你打五折，要不然通知警察让他们处理，你看着办吧。”
张凡目光投向衣领，旁边高太太生气道：“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刚才我们试穿也没有去扯这个扣子吧？你们衣服质量不好干嘛怨到我们头上！”
唰，她的大嗓门吸引周围路人的关注，没一会十几人便围到店前。
女经理不敢惹怒这位富太太，赶忙道：“对不起高太太，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这位先生。先生，你刚才有没有动手脚我不知道，我想问衣服是不是你试穿的？”
“不错。和我有关系吗？”张凡淡淡点头。
“怎么没关系？”女经理质问道：“我们的品牌都是有质量保证的，怎么会随意的就掉了？我看您不想掏不起3000块的人……”
“不用说了。”张凡抬手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说的不错，损坏别人东西赔偿是应该。不过我想问你一下，你确定这件衣服是正品吗？”
“当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女经理挑嘴一笑，满脸的讽刺。
“没什么。”张凡平淡道：“如果不是呢？”
女经理一副淡然样子笑道：“如果不是我们照价赔偿。（穷渣，还跟老娘装富豪，今天非让你给我当众道歉）”
张凡点头从钱包中拿出工行黑卡递给她，瞬间四周目光聚拢！
高太太、女经理以及不少围观者暗中惊诧，场面逐渐哗然起来。
“这件衣服不是正品我也不让你赔偿，我会交给工商部门，衣服给我吧？”
“哈哈，这下有好戏。”
“呀，那人拿的是黑卡。我爸爸也有一张，最少100万才能开户呢。”
“看看人家这魄力……我猜那件衣服九成不是什么正品，哪有穿一下扣子就掉的。”
“就是！”
众人议论声中，女经理的闪出一丝慌乱，这件夹克是不是正品她心里十分的清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先生不愿意承担责任，也请你不要向我们店泼脏水，这次就算我们吃亏。”
“哎呦，怎么什么话都让你们说啦？”高太太撇了她一下，对周围道：“大家听到了，让赔的可是她们说的，我这个小兄弟不是照做了？你把衣服拿过来吧，我们等下让工商局的验验货。”
“这位大姐说的好？”
“就是，真金不怕火炼嘛！要是真的，我马上光顾你们店。”
一人说话，众人跟着起哄。因为是周日的关系，商业街客流量极大，不过几句话间店门口就围了近五六十人，并很快引起街头巡逻民警的留意。
其中一导购看到走来的警察，灵机一动跑回店里假装接了个电话，随之来到张凡面前：“对不起先生，老板知道您受到不礼貌对待很生气。曹经理，老板说让你给这位先生道歉，不然停薪一个月。”
噔，姓曹的女经理猛然转头。
那名机智的导购继续道：“另外我们店还将赔偿您一千元名誉损失，希望您忘记刚才的不愉快。非常抱歉。”
说着，标准的对张凡鞠了一躬。
如此拙劣的演技，配上真诚的歉意，张凡不觉嘴角升起笑容。
目光投向她的胸牌：“你叫苏秀儿？”
“是是的先生（他好像看出是骗他的，他不会真要赔偿吧？）”
苏秀的脸色越发红润，不敢看张凡的眼睛。
张凡停顿数秒微笑道：“赔偿就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还好…）谢谢先生。”苏秀一阵放松，脸色的笑容更加淳朴可爱。
张凡看着她思索了一下从包里拿出纸笔：“我姓张，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今天失业，明天可以到望江酒店找我。我们公司正在举行招聘会，正需要你这种人才。换个地方对你可能更好。”
“好的。”苏秀儿见警察越来越近，爽快的接过纸条。两人手指短暂相触，一则紧张，二有回味。
……
步行街。
“小兄弟可真是贵人不显财呀，在哪里高就？”
人群散去，高太太跟着张凡一路闲谈，她没想到自己随意拉来的‘人肉衣架’有这么大的身价。
“还在创业阶段。大姐呢？”张凡笑问道。
他倒是挺喜欢这个有点暴发户特点，又斤斤计算的大姐。华夏人的可爱可能就在这点。
“我哪里有什么事业，没事就在家里做做事，外面都是先生一个人忙，很辛苦的。”
说着，高太太笑眯眯道：“你办的是什么公司？有没有要设计师？我女儿刚从加拿大回来，学的是艺术设计，她不愿意接她爸爸的班，现在也没找到工作，她设计很棒的。”
“在加拿大留学，那一定是名校吧？”张凡意外道：“我最近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刚好缺少一些设计师，您女儿具体从事哪方面设计？”
“哪里名校，不过他们大学真是数一数二的，我女儿自己考上的！”
闲谈几句，三人穿过热闹的步行街，在街头遇到久等的高先生。
“张老弟！这么巧！”
“高大哥……”
“声发，你和这位小兄弟认识呀！”
高太太见丈夫一出现就和张凡握手，表情既惊讶又高兴！
“怎么不认识？！”高先生热情的拉住张凡笑道：“上次我不是说帮老王介绍个年轻老板……就是这张老弟。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原来这位高太太的先生，正是当初在工业园帮张凡收购第一条生产线的高声发。
一番欢笑之后，高老板死活要在附近餐厅摆了一桌，张凡也不好拒绝，和酒店那边说了几句便一同前去。
……
中午时分，阿玛尼男装店。
店内气氛有些压抑，苏秀儿没有因为刚才机智的表现获得相应表扬，反而被赶来的老板罚去500元作为‘假传圣旨’的处罚。
“曹姐，我们去吃饭了。”一名女同事拉住秀儿的手：“走啦。”
“等等。”曹经理冷笑着看向苏秀儿：“你板着一张脸给谁看？给我看吗？500元处罚只是一个教训，下次记住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个月任务完不成奖金全扣！”
“听到没有！”
“听到了经理。”女同事顺口替秀儿回答。
她叫王琳琳，与秀儿同乡。
“没让你说，我问你呢苏秀，听到没有？”曹经理厉问道。
“听到了。”说着，苏秀儿眼睛划过一行清泪，走出店门时曹经理的一句‘**’彻底将她引爆。
“你说谁是**！”
“谁？是谁谁自己清楚。”曹经理挑嘴笑道：“还对不起先生~你怎么不抱上去？对了，那凯子不是留给你一个电话吗？你可以去酒店找他，说不定衣服一脱，第二天就是人家的少奶奶，省得在这里打工。”
“你！”苏秀儿一把扯下胸卡，哽咽着跑出店面。
王琳琳心中大急，一路追着秀儿五百米才把她拉住。
“姐，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我哪里做错了？”苏秀儿满面泪水的呼喊，仿佛这半年遇到的挫折和辛酸瞬间都释放出来。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王琳琳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可就成大花猫。那个贱人口口声声说别人是‘**’，也不知道谁大白天跟姓柳的在‘啊啊喔喔’，就跟下蛋的老母鸡似得。哈哈哈……”
“哼呵呵……”秀儿被她的话逗乐，擦着眼泪：“谢谢你琳琳姐。”
“都是自己姐妹，说什么呢！”王琳琳拉着她走过马路：“你真不打算做了吗？婶子的医药费怎么办？”
她这话戳中了苏秀儿的软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秀儿自幼生活在单身家庭，母亲很辛苦的把她和哥哥拉扯到高中。
前不久，苏母在炸油条时不小心被溅起的热油烫伤左眼，导致左眼视网膜脱离，角膜眼中度烫伤，现在正在老家的眼科医院接受治疗。
保守估计，想要治愈的话最少要花上3万元。“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华夏这么大哪里没有工作的地方。姐还存了点钱，要是婶子急用你先拿去。”
“谢谢琳琳姐。”秀儿抽搐着露出微笑，眼睛更红。
“好了好了……”王琳琳很同情这个乡妹妹，抿嘴笑道：“哎，你说刚才那个帅哥是怎么知道你今天会辞职？他猜测好准啊！是不是看上你了？”
“琳琳姐…”苏秀儿莫名的一阵心慌，刚才和张凡触碰的感觉再次出现。
“好了好了别羞，我是说他看中你的人品。”王琳琳贴着她的肩膀边走边笑道：“既然你不在这里做了，不如明天你去找他面试看看，说不定比这里更好。我倒是觉得那小帅哥很有风度，你看见曹美玲那恶心样子没？”
“人家一句话，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哭呢！哈哈哈……”
“呵呵呵……”
……
第32章 谈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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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城百客楼饭店。
“好了好了，别催了，我到饭店门外，你们在什么地方？……”
饭店车场，一个装扮靓丽的女郎从汽车里走出。精巧的五官搭配时尚墨镜，红色英式长衫凸显几分高冷。
她叫高婷婷，也就是高太太提道的宝贝千金。
吃饭间高老板听说张凡收购了100多条生产线，又拿出1亿成立星火科技公司，着实的让他大吃一惊。
正巧太太谈道女儿工作问题，便趁机将高婷婷介绍过来，希望能帮女儿解决工作问题。
照理说高婷婷这种企业家的独生女完全不缺钱，即使不工作也不用担心物质方面问题，但她从小就特别独立，非要凭着自己的才华闯出一片天地。
本来夫妻二人挺高兴的，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千金小姐留学回来后总有点持才自傲，小公司不去，大公司又不愿从小做起。
高老板夫妻托朋友帮她介绍的工作，高婷婷却嫌弃人家是做山寨的，跟老板讲了一大堆道理。
第二天那老板找到高声发：赶快让你女儿收了神通！
而高小姐也期待父母能介绍什么好公司，今天来完全就是混顿饭。
……
2楼包间，大门敞开，一道靓丽的光影出现。
“婷婷，怎么才来！这是张凡张先生，星火公司董事长……”
见女儿在门口发呆，高太太马上起身笑眯眯的拉女儿介绍。
张凡含笑对高婷婷点头：“你好美女。”
“你也好帅哥。挺年轻的嘛，做什么生意？”高婷婷放下包包，熟练的刷洗着餐具。
“婷婷，张先生可是亿万级大企业。”高老板先笑道：“最近他刚投资2亿创办星火科技公司，未来将研发……高端智能手机对吧？很有市场前景！”
“高叔夸奖。”张凡淡淡而笑，不想在这方面谈太多。别人越是轻视，对他发展越有利。
“智能机？”高婷婷喝了口清茶道：“是不是智能语音王，只售998那种？我不是针对你，现在鹏城有人懂什么是智能机吗？还不是加个功能就大吹特吹，骗无知消费者的钱。”
“婷婷说的情况的确存在。”
张凡笑道：“我个人理解的智能：是把生活上复杂的事情，处理的简单化方便化。就好比婷婷姐你那部苹果3g。”
“苹果手机很大程度上刷新了世界对手机的看法，它用起来更像是集成计算、办公、社交、邮件收发等技术一体的微型电脑。通讯反倒不是最主要的一块儿。这些都是我们将来学习的方向。”
“咦？你还知道苹果？”高婷婷神色有些惊诧，边吃边道：“山寨就山寨嘛，什么学习。那将来你们火星（星火）是不是要山寨苹果，生产能打电话的电脑？”
“呵呵呵…”张凡失笑道：“当然会学习苹果好的一面，但学习绝非是山寨，更不是抄袭。我不认同，也不会去做。”
“我说的学习是学对方的优点。举个对简单的例子，你去加拿大留学，毕业后用学到的知识设计产品，那你的产品是不是也叫山寨？”
“你…”高婷婷火气顿生，张凡道：“答案当然不是。你在设计东西时，除了吸收了西方流行元素，也会加入自己的东西并形成独特艺术风格。而我们星火将来也是这样。”
“就好比有数学家提出‘1+1=2’，难道其他数学家同样提出这个答案，就是山寨吗？”
听到这里，高老板夫妻含笑对视，心里顿时舒畅不少。从女儿回来就没少讽刺华夏山寨产品，完全忘记他爸爸也是做这个发家的。
“那照你的意思，所有山寨都是学习？”高婷婷还击道。
张凡摇了摇头，笑着拿起一张纸巾：“我个人理解的山寨是一种‘缺乏创新’的学习方式。如果在学习后能举一反三，那就不再是山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中有两大流派：佛罗伦萨派和威尼斯派。”
“这两家各有风格，但每个画家的理念不一样，内容更是不同。山寨是临摹画家的画去买，我们星火则学习他们的风格，创作自己的作品。这么说婷婷姐应该明白了吧？”
“切，还不是模仿人家？”高婷婷嘴上还有些挂不住。
高声发见气氛有些尴尬，看了看夫人，高太太马上笑道：“想不到张先生这么博学。婷婷，快把你设计的几张画给张先生看看。”
“没带。”高婷婷随口道。实际上她倒是真带来，不过张凡刚才那番话说的高婷婷忽然失去自信。
“你怎么没带？不是早就交代你了吗？”高太太有些生气，说话时语气不觉加重。
“你放哪里了？我去帮你带拿来，张先生，我女儿设计的真的很棒。他们教授都夸。你等着，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哎呀妈，你烦不烦？”高婷婷啪的将筷子扣在碟子上，半红着脸颊站起来：“他一个做山寨机的懂艺术吗？懂设计吗？还欧洲文艺复兴，你见过毕加索，乔尔乔内的画吗？”
“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够了，你给老子站住！”高老板暴怒而起：“你像什么话！怎么和你妈说话！怎么跟张先生说话？！”
“高叔！”张凡道：“婷婷姐可能真的忘了，高姨你也坐。其实我对设计方面完全不懂，而且并不负责招聘工作。不然这样，要是婷婷姐有意应聘，明天带着作品到望江酒店怎么样？”
“鹏城的确有不少山寨厂，华夏人或许不懂设计，但我们星火愿意去做这方面的奇葩。婷婷姐何不给自己一个了解的机会？”
“不用给她机会！高婷婷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高老板指着被吓到的女儿：“我告诉高婷婷，你就是缺乏教养！山寨怎么了？山寨养活你！你用的穿的、住的、上学的钱都是老子做山寨赚来的。你有本事别让老子养！”
“学了点洋玩意一回来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看不惯滚回国外去，华夏就是这样！”
“噗！呜呜呜……”高婷婷捂嘴哽咽，提起包包跑出包间。当娘的还是疼女儿，看到这里对张凡说了几句便跟了出去。
“唉……”
高声发长叹一口气，端起酒杯一口闷了道：“让老弟见笑了。她学成这样，也怪我们，老弟别跟她女人见识。”
“怎么会。”张凡斟酒笑道：“其实婷婷姐这几点说的都很对，咱们很多地方的确需要反思。昨天政府不是说要经济转型吗？”
“哎？”高老板被他一提注视着张凡道：“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昨天新闻联播里好像提到你了。不是，我说有个叫什么‘未来’的网友，也叫张凡，不会是老弟你吧？”
“呵呵。”张凡笑着与王治对视一眼道：“高叔看我像吗？”
……
下午4点，午饭终于结束，本来2点多就该散场，正好李波来电话，张凡又把他叫来。二人一见面就喝上了。
期间一群大老爷们胡喷海吹，从鹏城商业街聊到山寨产业链，又说道山寨机、上网本方面。听了张凡一席话，高老板本来打算和刘生一起投资上网本的想法彻底打消，反倒与张凡促成了一笔交易。
高声发手下有个厂子专门做手机数据线和配套充电器，正好张凡需要这方面定制，加上老高人品不错便定下。
“我跟你说高哥，凡子的话都是金子，你听他的你发财，不听他的你破产，你信不？”
“信！就冲凡子的远见，纵观全球没人能比！凡子凡子，你来！”
第一楼餐厅外，醉醺醺的李波与高声发相互架着，话虽然已经说不清楚，但挡不住二人对张凡的推崇。
张凡和高太太、陈欣含笑对视：“高叔。”
“好！叫叔亲切，我喜欢！”高声发拍着张凡道：“今天你这话我记下了，我看好你！我那闺女不懂事，你当哥的别一般见识，以后她在你那上班不用给我面子，该打就打！”
“你个老高，婷婷比凡子大好吧？”高太太上前架住老公笑道：“行了，你今天是找到酒友了！小凡还有事我们先回家，以后有的是时间。”
“凡子，我跟你高叔叔先回去了，明天我让婷婷去你公司面试。”
“嗯。”张凡帮忙将高声发送上车，之后又打车送李波夫妇离开，等回到酒店那边的招聘工作也完成。
张凡回房冲洗了一番，换上一身得体衣服准备参加万州集团举办的商会。
5点15分，他的电话响起。
“是凡子吧？我是你三婶，我给你说…（电话拿过来，你跟孩子说这干什么！）”
……
ps:这两天被系统搞得头大，前一段体验了一下win10预览版，昨天半夜机器自动重启，上午微软告诉我让我更新版本，不然几个小时重启一次。
于是更新了，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必须用美国区域才能显示当前时间，这也就罢了。结果某即时通讯却真的显示美国那边时间。
一觉睡醒感觉电脑跟穿越了一样。真是不能再ff了！
第33章 家事与晚宴
“怎么不能说，凡子不比你们会办事？一群大老爷们窝窝囊囊的…（挂了，挂了！别浪费钱，凡子在鹏城一来一回……）”
嘟嘟——
两声忙音后通话结束。
刚刚电话里的旁音是张凡的伯公，张凡爷爷去世之后张伯公就是家里最有说话权的人，这次也请来事情不会小。
张家虽然不算富贵，家族观念却很强，建国以来一直门丁兴旺。族谱记载，张氏一族血脉最早能追溯到汉武帝时期，据说老祖宗就是著名的博望侯张骞。
“家里出事了？”张凡沉寂片刻马上回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他三叔张北国。
“三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张北国犹豫了一下，对张伯公道：“大伯，要不就跟凡说说吧，他在特区（鹏城）见识多…”
“那你说吧。”老爷子说了一句不再做声。
这边张凡听的清楚，思索之余听张三叔道：“这个事……，年前我跟你爸还有你大伯不是打算弄个鱼塘养鱼吗？”
“（难道鱼塘的问题？）嗯。”张凡点头。
张北国道：“这两天县里地产开发商说看上了咱们村这片地，每亩地6万。本来这也是好事，可我跟你爸之前合伙弄鱼塘投了4万多，想把成本收回来再卖，要不按鱼苗赔钱也行……”
“可谁知道这几天不知谁下的毒，鱼塘里的鱼全死了！你三婶跟你妈她们都觉得是开发商干的，就去县里说理。结果人家骂了你大婶一句，她们三个老娘们一急就把他们工作人员打了！”
“现在这个事是人家反要告咱们，让咱家拿30万出来…你妈现在还在派出所。”
口气说完事情经过，张北国又是一阵叹气，耳根红的也厉害。
“妈被抓了！”张凡精神一震，整理着思绪问道：“你的意思是：咱家怀疑开发商找人对鱼塘投毒，后我妈和三婶询问中与他们发生冲突，导致有人受伤……”
“咋受伤！”电话来的是扬声模式，张三婶一听火大：“就扇了他一巴掌跺了两脚，哪值30万？他脸咋那么金贵？”
“去去去！你们不打人也没这事！”张三叔赶走老婆道：“刚才我们找你吕伯伯（乡下）谈了，干部和那边老板商量了一下，说可以不上诉，但必须先签署土地转让协议，每亩地只给5万。咱家那些田算下来少给10来万啊！”
“好了，你别给孩子说这些。”张伯公凑到电话旁道：“凡啊，我是你伯公。你安心在外头上班吧，咱老张家穷是穷，穷的有骨气，老祖宗的风骨不能丢！你在外头也要记着。”
“兴国，你过来给你家小子说几句。（哎。）”
老爷子口中的兴国，就是张凡的父亲张兴国，那个年代出生的人，一般都离不开‘爱党爱国，兴国兴邦’这几个字。
“最近工作怎么样？”张父问道。
“还好。”张凡克制激动道：“妈被抓进去几天？为什么只抓妈一个人？”
这话说出，老大老二媳妇不再打声
“这事你不用管。”张父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爽，岔开话题道：“10号你妹妹寄来5000块钱，说是你给的。以后你赚到钱不用老给家里，自己在外面吃好一点。”
“张兰又把钱给爸了？”张凡带着思索点头：“我知道了爸，鱼塘不能算，你们等下我问问律师再跟你们说。”
说完，张凡没等父亲说话便挂断电话。
他在家里也是这样，做任何事都很有主见，他个人能做主的事就不需要问父母，父母不好办的事情，张凡往往能出面帮忙摆平。
上高中那段时间，母亲曾遭到县老板拖欠工资，家里人闹也闹了都没办法，还是张凡找人伪造学校公章，假冒学校名义向欠薪老板讨薪，最终要回工资。
这件事给众人带来很大的触动，从那以后村里人看到张凡以及那双平静的眼睛，都会冷不防的想起一种动物——狼。
……
“嗯，麻烦你了。”
和律师张晨聊了五六分钟，张凡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委托他和同事先去处理这件事。
“应该的。您说下您老家地址和主要联系人，等下我和同事先定机票。投毒的事无论是谁都已经严重触碰法律，必须严惩！”
张凡点头：“能尽快解决最好，明天我也会订机票回去。到时候我们碰面聊。”
说着，张凡看了下时间，把老家地址和父亲等人联系号码发送给他。
事情操办完，时间接近下午五点三十分，张凡穿上外衣和王治前往万州商业会所。
汽车上。
“爸。刚才我询问了一个律师朋友，他说打人的事妈和婶子不应该负全部责任，即使要赔他们也应该建立在‘伤残等级基础’上。”
“伤残等级基础是什么说法？”电话另一头，伯公张口问道。
“就是对方受伤的程度。”张凡解释道：“伤的怎么样都有相应的等级，按照等级赔钱，不是他们说要多少就给多少。”
“就是！打一巴掌能咋地。可不是，一巴掌30万不是讹人吗？还是凡子有见识……”亲戚们纷纷议论。
张凡继续道：“另外鱼塘投毒之事，张律师说涉及故意毁坏财物罪，根据罪行可判3－7年有期徒刑，你们把现场证据保护一下，最晚明天下午张律师就会带人来咱家。卖地的事先不要答应他们。”
“你看，我就说不小吧！”对面又是一阵议论。
张父凑到电话前：“你跟那张律师关系怎么样？他来一趟该给多少钱？”
“花不了多少。最总要的是事情。”张凡道：“明天我也回家，到时候怎么处理再商量。我们有错我们承担，他们有错一个人也少不了！”
唰，电话另一面陷入寂静。
……
“发生什么事了？”等张凡挂点电话，王治透过车镜问道。
“有人对我家鱼塘投毒。”张凡打开车窗，伴随着晚风把事件说了一遍。
“嗯，这事责任不应该在太太那边。”说着，王治在前方红灯处停下道：“昨天我嫂子说有人以公司的名义，在我妈医院账户打了5万。”
“有这回事。”张凡看着前方笑道：“那5万算你下个月的工资。”
王治怔了一下，随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加重，原本平静的神色传递出几丝复杂。
此刻，他脑子里又想起张凡第一天问他的问题：“我能相信你吗？”
……
6点，鹏城的天空开始暗淡下来，万州商业会所前豪车遍地。
自从会所成立以来，共有140多企业家加入，每年的9月14日这里都会举办商业聚会，邀请会员以及娱乐明星参加。同时也能见到不少国外友人的身影。
据说今天是10年会庆，不但高朋满座，还请了20多位国内当红一线明星助阵演出。
大厅门前。
“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嗯。这是我的助理，我们一起。”张凡递出请帖。
女接待看了下请帖，面带微笑的邀请张凡二人进入大厅，霎时金碧辉煌装饰与嘈杂的谈笑声同时进入他的眼帘耳中。
“是他？”
大厅西侧，正与几个富家子弟谈话的洪军阳惊诧看着大门，而西侧，周扬和女朋友董鑫也同样注意到张凡的出现。
“（靠，这大神也来了！）凡子！”
“扬哥？”
张凡闻声看去，只见周扬健步如飞，几步来到他身旁：“真没想到！老弟跟谁来的？这位先生是……”
“我是老板的助理。”王治平淡回应道。
“老板？？”周扬看着张凡仿佛不认识一般。
张凡抿嘴笑道：“最近投资赚了一点钱，然后创建了一家小公司……”
“我去！”周扬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刚才他还向父亲推荐张凡，万没想到人家已经开始做老板。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弟做什么投资？现在公司做什么的？”
“扬哥不妨猜测看？”张凡含笑跟着他来到一张圆桌前。
他这么一说周扬更加好奇：“莫非做股票金融方面？你这笔投资回报赚了多少？有多少％？”
“大概有500万倍吧。”
“噗！”周扬口中香槟喷出，周围听众们一个个瞠目结舌，这时洪军阳带着刘涛等人走来。
刘涛讽刺道：“做什么生意有500万倍回报？不会是做梦吧？”
“呵呵呵……”周围一阵轻笑。
周扬看向走来的洪军阳等人介绍道：“这几个都是自己哥们，这是军阳，这是刘涛，这是豆豆。”
“哥几个，我好哥们张凡。”
“你好，洪先生，张先生……”
张凡随着介绍向他们点头。洪军阳微皱眉道：“扬哥和张先生早就认识？”
“不错，听军阳老弟的语气，跟我这凡子老弟也认识？”说着，周扬拍这张凡笑道：“行呀，藏得挺深的。”
张凡平淡一笑，看向洪军阳等人：“我跟洪先生、刘先生也算有缘。”
“得！”周扬拍手笑道：“既然认识大家也别见外了。军阳比我小……”
“跟他做兄弟？”刘涛翘起嘴角冷笑道：“跟他做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卖了！你们聊。”
……
第34章 会场那些大人物
ps:周末愉快，二更送上。……
西厅，张凡、周扬并肩同行。
“你是不是和刘涛他们有过节？那小子平时倒是挺会办事的。”
“有点。”张凡散去笑容，把他和刘涛、洪军阳那点恩怨说了一遍。
“草，我说那天你怎么问我刘涛父子的事。”周扬转头超对面看了一眼，冷笑道：“就那怂逼还敢玩黑社会？早晚把他老子坑了！”
“干得不错！我说你怎么来了，原来是小子做错了事老子来赔罪。”
说着，二人边走边谈到了主席台边。
周扬：“你看前面那几个，年轻戴眼镜的是企鹅老总马华亭，左边的是洪军阳他爹，右边就是刘涛他老子刘震东。”
张凡顺眼看去，父子果然很多相似之处，刘震东一身紫色唐装体型微胖，看上去很像一尊瘦版的笑面佛。
“扬哥认识的大人物挺多的，伯父又是哪位？”张凡笑道。
周扬爽朗笑道：“我爸就是‘鹏发’老板，走，我带你去见见。”
“鹏发集团？扬哥比我藏的还深。”得知他背景后，张凡暗中感慨自己和房地产商有缘。
之前是马建龙的建龙集团，现在是周鹏发的鹏发集团，论起市值方面，鹏发集团还要更大一些。
但上半年政策上的‘不明确’，使得鹏发和大多房企都没什么作为，属于‘吃老本’。只有马建龙这批黑马从九月起一路狂奔，看傻了不少同行。
昨晚《新闻联播》政策公布之后，那些原本还在‘竞走’的房企们忽然就像是吃了兴奋，而这时建龙那匹黑马已经遥遥领先！
全国15座一、二线城市黄金地段全部被建龙集团圈走！
根据有关业内人士评估，只要开发妥当，建龙5年之内能杀入业内前3行列！
……
“对了凡子，你到底做什么投资？放心我不抢你财路”周扬道。
张凡抿嘴而笑：“说投资那是开玩笑，500万回报倒是真的。”
“等等！500万……？”周扬瞪眼看向张凡：“你丫说的不是彩票吧？那个6亿巨奖是你中的？”
张凡面色红润，含笑点头。
“说什么呢？过来给你介绍几个伯伯。”
几步前，周鹏发听到儿子的惊呼，招手把他叫住。而周扬就跟没听到一样，依然惊诧看着张凡。
“兄弟这次没开玩笑吧？你这运气是要逆天啊！”
“真没开玩笑。”张凡笑道：“比起伯父，我这点钱可能只能算是零头。”
“不能这么说！牛逼！哥服了！”周扬两手一拍，竖起大拇指：“你不仅远见牛逼，运气更牛逼！兄弟，你准备以后做什么生意？带上哥吧，就当赈灾扶贫！”
“呵呵呵……”张凡一阵轻笑道：“扬哥这是夸我？我做事很疯，回报大，损失更大。老哥可想清楚再说。”
“靠，这么刺激？”周扬越发激动，一旁的女友董鑫尽管没说话，耳朵和眼睛却时刻注视着张凡。
“你小子是不是叫不动？不过来老子可跺你了！”周鹏发迎面指着周扬，身边几个老总纷纷轻笑。
他这个一圈子朋友可一点不比刘震东那边的差，每个都是华夏五百强人物。从右到左分别是华为老总任高，新天下老总吴天昊，比亚迪汽车王耀。
“别，不牢您老动手，儿子马上滚过去。”周扬暂停询问，手一勾揽着张凡上前笑道：“老爸，你猜猜这位是谁？他可是受过中央台采访的名人。”
“哦？这位侄子……”周鹏发好奇看向张凡，任高三人也观面揣摩。
“伯父好，我叫张凡。”张凡礼貌伸出手。
周鹏发迟疑下握住，随之笑容变得热情起来：“原来你就是周扬常跟我说的凡子，呵呵真是年轻有为啊！”
“任大哥，天昊、王耀老弟，你们刚才还跟我说互联网上的‘zf未来’，你猜猜这位是谁？！”
三人目光齐亮，任高诧异道：“张先生不会就是‘zf未来’本人吧？”
“哈哈哈……”周氏父子欢笑引起周围众人回目。
“高叔，凡子就是‘zf未来’！我周扬可以作证！”
“当真幸会！”任高主动和张凡握手道：“你的文章我看的是意犹未尽啊，不得不说你这个年轻人眼光比我们60、70更加敏锐！等下别走，好好给我们上上课！”
“任总过奖了。”张凡面红而笑：“其实我并非经济界的人，恐怕跟您一聊我就露馅了。”
“别谦虚！这不是夸你，是事实！”任高欣赏道：“你在什么地方谋事？有没有兴趣来我华为？”
“任大哥，你怎么一见面就挖人墙角？”新天下老总吴天昊笑道：“小老弟在燕京电视台那档节目我看了，专不专业咱们不论，就说你能准确预测出上面应对，这足以说明你对未来的远见。我记得周扬的文章说你是做电子的，不如来我们神舟。”
“哈哈哈……”周围一片笑声。
……
几句欢声笑语，张凡所在的圈子越发愉快活跃，时不时会有几个企业名流加入进来。
前方席位。
“鑫鑫，跟周扬坐一起的帅哥谁呀？”女星沈文冰小声耳语道。
董鑫看了一眼道：“他叫张凡，星火公司老板。刚开了一家高科技公司……”
“星火？怎么没听说过。”沈文冰几番思索没有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董鑫笑道：“人家公司才成立不久。你别看他年轻，其实这个人很厉害的，他在互联网上有一篇文章都被拿到中央台做节目！”
“这么厉害…”沈文冰惊诧，这时张凡目光看过来，二人一触即分。
“看什么呢凡子？”周扬顺着目光看过去：“她叫沈文冰，北影毕业，这几年出演不少古装剧主要女角色。老弟有兴趣？”
“扬哥别开玩笑。”张凡放下水杯笑道：“我算是半个粉丝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真人。她那几个角色演得很好。”
“过去一直觉得挺神秘的吧？其实也没什么，哎…”正说着，周扬想赵雪君：“对了，你跟上次那妹子处的怎么样？相信哥的眼光，妹子不错，将来娶回家绝对是贤妻良母。”
张凡一听忽生出几分紧张：“扬哥别误会，我和雪君只是朋友。”
“别解释！”周扬打住他的话道：“根据我的经验，一般情况说：朋友的男女关系都不正当。异性之间有真正的朋友吗？老弟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张凡感觉耳根有些发热，试探道：“扬哥说我喜欢上她了？”
“我去！”周扬赶忙放下酒杯擦嘴道：“你不是吧？你还是个雏？！”
“雏？”张凡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周扬一脸服气道：“哥们你真是太纯洁了。我意思你是不是处、男？”
……
叮叮叮——
一阵敲杯子的脆声打断二人话头。
抬头看去，刘震东作为会场主席受邀上台：“感谢各位会友赏脸，今天是咱们会所十年会庆。这十年我们走过无数艰辛，也见证了过去的发展。就在昨天晚上，央视一套公布了国家的新经改方案，相信给不少人带来振奋。”
“咱们这一代的创业者，都是长在红旗下的人！古人说有国才有家，国家强大，人民才有面子！今天第一杯酒，我们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来！”
砰砰砰——
台下不管男女纷纷举起杯中之物相碰。
刘震东干了一小盅笑道：“下一杯酒，我还要敬我们祖国！为什么？因为老美那边还没动静，咱们国家已经做出高效的应对，给惶恐不安的经济带来一剂强有力的振奋！也让我们不少人安心下来。来！就冲这点再干一杯！”
“干杯！”众人欢呼，又是一连串脆耳的碰撞声。
端起第三杯酒，刘震东道：“这杯酒要敬咱们的下一代，我们这些60、70的已经老了没什么好自豪，未来是咱们子女晚辈的天下。据说我所知，咱们这些子女里，可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后生啊。”
“谁啊？老刘，你不会打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呵呵……”话一出，众人欢声笑语，挨个起哄。
“不不不！”刘震东撇了一眼台下儿子道：“我那小子不给我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我说的是老周家的小子！”
众人一听，不少人都投向周扬、张凡所在席位，周鹏发坐在一旁露出自豪的神色。
“周扬，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一篇文章就杀到中央电台了！昨天方市长见面还一个劲的夸你！来，上来给兄弟姐们，叔叔伯伯讲讲国家‘经改方针’！”
“大家鼓掌！”
语落，大厅内掌声一片。
“呵…”周扬轻笑一声，起身在张凡耳边小道：“这老东西，大神不请，请我这个小道。等下老弟上去给他来一课。”
张凡微微一笑，心跳却不自觉的悄然提速。
……
第35章 1亿赌局
主席台。
“来给大侄子拿个话筒。”
刘震东揽着上台的周扬笑道：“你小子可是深藏不漏啊，今天可要好好给我们上一课，讲不好可不许下台。”
“别！”周扬接过话筒：“东叔别夸我，我这人不搞传销。”
“哈哈哈……”台下一片笑声。
周扬握着话筒笑道：“其实我那篇也就是评论文章，沾了‘zf未来’大神的光。国家经济方面昨天电视台说的很清楚不过，记得06年就有一批专家在网上提议，这次美国次货贷危机日益严重，等于制造了一个转型契机……”
“昨天新闻联播放出声音，今天上午国务院正式出台，国家如此高效快速的推出方案。这里我借用‘zf未来’文章里的一句话：如果把金融风暴看做成‘金钱洪水’，我们在修堤坝的同时，有没有考虑过修建几座水库？打通几条河将水疏导进来？”
哗，台下部分人显出惊讶，也有人神色露出反思与惊异。
“精辟！金钱洪水比喻的好！”
“这话说的太好了！为什么总想着如何抵御？你破产我不是正好收购吗？”
“有水平。堵不如疏……这人远见不一般啊！”
“鑫鑫，周扬说的‘zf未来’是谁呀？”
“呵，你刚才不是问过了？”
董鑫用余光看了下隔壁张凡，这时东区有人问道：“你说的造河疏导，那‘河’是不是国家提出的四个方向？”
“完全正确！”周扬甩出一个响指笑道：“昨晚央视公布的‘刺激内需’、‘货币调整’、‘银行信贷’、‘房产应对’这四大方向，就是国家建立的四条防洪河道，只要全国响应立即就有千万分支何干，金融洪水全灌也淹不了咱们华夏！”
“并且！水进来后就别想回流出去，到时候世界经济中心移位，咱们华夏不出5年必定取代美国位置，成为全球经济主导！是不是非常明智？”
说着，周扬目光投向张凡所在位置，张凡抿嘴而笑，率先给予掌声。这时周围的人纷纷明白过来，掌声顿时喷涌。
“好了，我肚子里就有这么多……”
“别别！”刘震东上前拦住想要下台的周扬：“我们大家伙刚听到兴头上。来，叔兜里也不多，再唠50块钱的。”
“呵呵呵……”听着小品《钟点工》里的桥段，台下再次欢声一片。
周扬笑道：“你这不行东叔，再说我今天也没穿马甲，哪有强买强卖的？”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这样吧，我给你找个人，绝对比我懂！他可是那句话的原作者。”
“哦？”刘震东所有人生出好奇。
当他们转头寻找时，周鹏发、任高等已经将目光看向张凡，并在一片安静中率先鼓掌！
淅淅沥沥的掌声一瞬间引起众人的关注，上百名企业大佬与明星嘉宾目光聚拢在他的身上。
“zf未来是他？怎么可能！”
“居然是他……”
“他？”
洪军阳、刘涛、沈文冰同时惊诧……
“看来我现在不用介绍了。”周扬爽笑道：“大家看到的这位就是‘zf未来’——张凡！老弟既然来了，你就给叔伯兄弟们说两句，大家来点掌声！”
哗，随着他带头鼓掌，掌声淅淅沥沥响起。
坐在张凡身旁的任高笑道：“哈哈哈…小老弟还是没逃过这一劫，你就乘着机会给我们说说！”
“任先生过奖。”说着，张凡控制着微颤的双腿起身走向主席台，面对数百道目光和掌声他的大脑有些僵化。
“娃。”大脑，一声来自儿时记忆的呼喊叫住张凡。
“爷？”众目疑惑中，张凡停步转头回望，仿佛那一位已故的老人化作虚影站在大厅门口。
记忆中这天，是张凡第一天自己去上学，老爷子知道他很害怕，就在他后面跟着、护着。
张凡每次回头，老爷子严肃挥挥手让他继续走，直到翻过山，老爷子也像‘刚才’那样叫住他。
“娃，你好好学！给老张家争争气！听到没！”
“听到了爷。”记忆和此时张凡内心同时点头。
“那去吧，爷老了，走不动，男子汉大丈夫去学习好好学！回来爷给你捏个面人人。”
“嗯。”张凡微笑点头，转头目视前方。
霎时间，一股阳光穿透云雾的力量在他内心绽开！！
握拳——
张凡不再犹豫大步走上主席台。
……
“老弟是不是有点紧张吗？”周扬侧头和张凡小声道，声音随着话筒清晰传遍全场。
张凡轻轻点头：“现在腿还发抖，要不你就很刘先生再唠50，我下去准备准备。”
“哈哈哈……”一片欢笑声中，刘震东道：“想不到张先生也在贵宾中，你那篇高论我老刘可是如雷贯耳。来给咱们讲讲，大家来点掌声！”
“刘先生过奖。”张凡和他握了下，接过话筒扫过台下。
“刚才扬哥基本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我那篇文章并不专业，相信在座不少人都看得出来，真是让我说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华夏过去两千年中，有一千九百年都在主宰世界经济！这次雷曼兄弟破产后，世界金融必定再将回归华夏……”
“你就这么肯定雷曼兄弟会破产吗？！”一句刺耳的质问打断张凡的话。
看去，只见刘涛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凝视着张凡。台上的刘震东目光凌冽，如果不是众人都在场，这时他已经上去训斥儿子。
张凡与刘涛对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张凡忍耐上线，ktv外是一次，找大鹏帮闹事一次！现在又当众打断质问。
张凡换了口气笑问道：“你想打赌吗？”
“好！”刘涛放下酒杯起身：“我跟你打个赌……”
“刘涛！”刘震东大声呵斥，一半却是冲着张凡去的。
张凡余光向后瞟了一眼没有理会，本来今天他参加这次晚会，就代表不再计较过去的事，但刘涛的态度让他知道：狗不打，不会怕。
面对张凡平静的目光，刘涛感觉就像是挨了几巴掌，顾不上父亲的呵斥指道：“你的文章里说雷曼兄弟明天回破产，我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内他要是破产，我输你1000万，如果没爆发你输我1000万。敢玩吗？”
话语一出，周围面孔形形色色发生变化。洪军阳嘴角带笑，周扬脸色难看，刘震东气的颤抖不止。
“呵呵呵……你们小辈都玩这么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西区，一声笑语打断现场沉寂，话者是周扬的父亲周鹏发。
他靠着椅子笑道：“既然想玩，那我也玩玩，我赌你们两个必有一输！怎么样？我要是输了，一人给你们一千万！”
“哈哈……”刘震东一听举起话筒笑道：“晚辈们开玩笑，你当伯伯的怎么也杀出来了。刘涛，你可以了。”
这话是叫儿子收手，虽然有些偏向张凡，但目的只是想展现上层名流的度量，心里根本没把张凡看在眼里。
刘涛见父亲帮外不帮内，心中更觉委屈，瞪着眼问道：“你敢不敢！”
“刘家小子还真倔，这不让人家下台啊。”
“有好戏看了……”
“那个张凡是老周请的？”
“应该是…”
台下众人小议，目光时刻不离张凡左右，都等着他说话。
“1000万太少，一周也太长。”说着，张凡笑道：“不如这样。我们就赌一天，从现在计算，到明天这时候，如果雷曼不破产我输你1亿，要是破产你输我1亿，你觉得这样好吗？”
哄——台下全体震动！
任何人都没想到：张凡不但接了，还把彩头翻增十倍！
1亿对在场大多数老总来说都不是问题，但这种赌法实在超过理智的底线，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众人内心几乎闪出同一问题：“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而面对张凡的提问，刚才还淡定自如的挑事者，现在像哑巴一样说不出话！
“哈哈哈…现在年轻人果然都很有魄力！”
刘震东忽然发笑：“小涛，你们年轻人的事放在台下聊，今天高兴，我给大家唱一首《爱我中华》。”
“好——”任高带头鼓掌，随之台下掌声一片。
伴随着刘震东独唱，张凡与周扬并列朝所在席位走去，所到之处众人纷纷投以目光。
“老弟，我现在算是领教你的疯狂了！”
“呵呵。所以说扬哥找我合作要慎重。对了，等下我要先走一步，家里有事，我明天要早起。”
……
大厅口。
“这就要走？”
谈话间，刘涛、洪军阳等人走来：“你不是要赌一亿吗？我跟你，关键是你有一亿吗？”
“有没有自己去查。你不是挺在行的？”张凡转头看向他。
刘涛一听耳朵发热，咬牙道：“你少他妈给我装！我告诉你张凡，你玩不起，今天这事就这么定，明天这时候要是……”
“你先把钱准备好再说。”张凡随口打断，对一言不发的周扬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下！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刘涛有些小得意，看着王治道：“他请你多少钱一个月？”
“5万。”王治道。
“我给你50万一个月！另外，他给你什么待遇你到我这里统统都有。你考虑考虑。”
洪军阳等人冷笑观望，王治不假思索道：“不必了。有一样你给不了。”
“给不了？你说说看。”刘涛挑眉轻笑。
王治：“信任。”
……
ps：今天周日祝大家愉快，因为有些私事红豆只能一更，也算小休一次。明天3更补上！感谢各位朋友打赏、推荐支持。
第36章 破产轰动
ps：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后面两更马上送到。
汽车行驶中……
晚8点，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穿梭，王治谨慎开着车。
他目光看着车镜：“老板你有多大把握？一亿不是小数目。”
“肚子饿不饿王哥。”张凡打开车窗，将话题引开笑道：“要不一起去吃碗馄饨吧。”
“有点。”王治点头，把想说的话压下去。
有时候他觉得张凡太过成熟，有时又觉得他过分的单纯，像今天这种豪赌一亿的事，不仅风险很大，并且把两边都得罪了。
今天离开时周扬手都没和张凡握，这说明他下意识开始和张凡保持距离，王治还曾在卫生间听到周鹏发对张凡一些**。
张凡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吹着晚风笑道：“王哥。对他们而言，我再才华出众，也不过是圈子外的小角色。既然如此，还战战兢兢处心积虑想着维护关系干嘛，倒不如过好自己。等我到了一定位置，他们自然会不计前嫌的容纳我。”
“你说对吗？”张凡嘴角翘起微笑。
“……，对。是我想多了。”王治展开笑容，过了几秒又道：“也叫上雪君一起吧，老板不是还欠她几顿米粉？”
“你……”张凡没想到他会提到赵雪君，王治直视着前方笑道：“有时候男人该主动就要主动，感情很多时候都是少了一句话才有遗憾。”
“这么说王哥你比我懂得多了。”张凡知道他抽烟，递过去一根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感受，我对雪君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
说这话，张凡脑海再次涌现出第一次串台时那难忘的笑声：“对了王哥，你结婚了吗？”
咔，香烟点燃，王治减缓车速：“谈过，差点结婚。”
“她家里人还是彩礼？”张凡问道。
一般农村谈婚论嫁，只要男女双方没意见，最后不成多半是家庭或彩礼问题。
不过王治的感情史非常特殊，他深吸一口摇头道：“她家人没意见，也不是钱的事。她死了。”
“死…”张凡噎住，车镜中王治的神色暗淡，沉寂片刻谈道：“提亲后大概有三天吧，她去县里买衣服遭遇车祸，送医院时有点晚，没办法抢救。”
“抱歉。”张凡歉意道。
“没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王治掐掉香烟笑道：“老板等下要是不好意思打电话，我可以帮你。”
“呵呵。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张凡从电话里找到雪君的号码。
电话接通，张凡还没开口雪君已经滔滔不绝的先讲起来，大致是今天《欢乐有奖问答》的题目，很可惜张凡今天没顾上去收听。
“切，浪费我感情，我还以为你听了呢。现在打电话干嘛，是不是要赔罪？”
“不错！”张凡道：“地点东街米粉摊，一切管吃管够！”
“嘢！你说的！”雪君兴奋道：“我要带上小希她们，我不光要吃米粉，还有别的！如果犒劳的好，这次就算过去了！”
“没问题。”张凡爽口答应。
8点半，张凡与街口等候的雪君一行碰面，随后欢快的从街头一直杀街尾，一趟下来愉快的吃了1个多小时。
10点，校园外。
“谢谢你凡子哥，下次我请你！”雪君仰头道。可爱的笑脸在路灯下十分甜蜜。
张凡眯眼笑道：“等你上班以后再说。”说着自然抬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那，那我回寝室了。”赵雪君感觉脸庞发热，转头拉住好友小希走进校园。
……
15号清晨，太阳刚刚挂在东边，张凡和王治便坐上75路公交前往机场。
6点到7点这个时段正是广播串台期间，坐在公交车上，张凡一边倾听，一边看着窗外早起的行人。
此时正在收听未来广播的他，并不知道一条新闻在全球网络炸开——《雷曼兄弟破产》！
中央广播、中央电台、企鹅新闻、黄易新闻、搜兔新闻等数十家主流媒体，几乎同时对此新闻进行报道。
除此之外，有关与他在天山论坛的预言，也再次被拿出来，央视、企鹅等多家媒体纷纷转载引用！
广播（2013年，串台中……）：
“此外，郭莫雨先生深入解读了‘海陆丝绸，一路一带’的经济构想，他说：总书记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新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经济的宏伟构想，可让国家经济、文化、科技、制造等领域彻底走出去……”
“未来将会又产生一批像星火、小米这样年轻活力的年轻企业……”
（海路丝绸，一路一带，这是五年经改之后的策略吗？又提到星火……这次居然和小米并列被提出！因为我否定了之前设想的方案？那条方案的确是造成公司发展不好的元凶？）
思考中，耳中的广播再次变化。
“嘶（串台，回到2008）……这个消息真是在令人震惊！恐怕绝大朋友都没想到‘雷曼兄弟’他就真的破产了！而且就在今天凌晨过后一分钟宣布，这与天山网友‘zf未来’预言时间几乎完全一直！神了，不愧是预帝哥哥！”
（预帝哥哥？张凡挑着眉头，不觉失笑，他不知道这称号是褒义还是贬义。）
“的确！这事也够玄乎的。”男声主持：“你看看小丽，zf未来说：‘四大经改路线’，结果国家真的改了！他说：雷曼兄弟月中破产，刚好就是15号凌晨准时宣布，多一分钟都没有！”
“我现在真的怀疑，这两边是不是把他这篇文章当做举办来演？这愚人节过得也太早了吧？”
女声主持：“所以说不服不行啊！你看企鹅网这条评论：预言一次是‘蒙’，预言两次也是‘蒙’？麻烦各位专家别老把脸伸过去给‘z神’打，我怕他手疼……”
“呵呵……”耳机内外同时发出笑声。
叮，公交报站：机场路到了……
张凡关掉收音机含笑起身，王治好奇：“听什么这么开心？”
张凡摘下耳机：“雷曼公司破产了，不知道那位刘少有没有准备好钱。”
僵硬！王治好似中了孙大圣的定身咒，两眼直瞪着张凡。
……
上午7，张凡二人定完机票后在候机大厅用餐，此时央视等多家媒体开始频频报道美国雷曼破产的消息，偶尔提到张凡和他的文章。
观海路，刘家。
“今天早间新闻就是这样……”
啪，关掉电视之后，刘震东随手拿起一旁的电话。
“爸，这么早……？”对面的刘涛带着睡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等他把话说完，刘震东猛然站起身颤抖道：“我问你一句，昨天那个张凡跟你赌一亿，你答应没？”
“答应了，怎么了？”说着，刘涛大脑猛地清醒：“真破产了？”
“你啊你！我真该一巴掌抽死你！”刘震东咬牙说道：“给我滚回来！”
一小时后，客厅。
今天一家人罕见的到齐，刘涛半边脸红肿的坐在对面沙发，对面是刘震东与太太。
刘太太紧挽着老公，看向儿子时除了心疼也有埋怨：“算了震东。既然敢玩，咱们就敢输，1亿而已，咱家又不是输不起。”
“儿子是有点不对，但那个张凡就没有错吗？儿子不过开个玩笑，他说1亿激我们，昨天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你说儿子能不答应？”
“你少替他说话！开玩笑？”刘震东瞪了老婆一眼，怒拍茶几道：“说！你跟他是什么时候结的仇！说不清楚今天老子把你吊起来打！”
刘涛被暴怒的父亲吓得一颤，老实道：“就是警察跟你说的那件事……”
“给老子说清楚！”刘震东再次怒道。
“就是……”刘涛揪着沙发边角道：“就是我找人去酒店……之后赵局长打电话给你……”
“是他？”刘震一听愣住。
上次大鹏帮成员在望江酒店滋事案件发生后，警察程长安回到警局就将把张凡‘敏感身份’告诉局长，随之局里马上严肃对待！当天就抓捕四名成员，之后从他们嘴里获知‘刘涛’这个主谋。
考虑到刘震东的关系，赵局长没有让人逮捕刘涛。不过张凡那种‘敏感并带有不确定性’的身份更让他顾忌，于是就打电话给刘震东谈了这件事。如果和解不成，恐怕局里只能逮捕刘涛。
因为赵局长没有把张凡‘真实身份’告诉他，刘震东并没有太过重视。
现在想想，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对不对！老赵说话没这么简单，那小子昨天表现的气质不平凡，张口1亿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震东？”刘太太见丈夫沉思不语：“我看刘涛和他也是开玩笑，咱们把钱真送过去他未必敢收，不如一会请过来吃顿饭。涛涛你这两天别到外面瞎混，今天开始跟妈妈一起打理生意……”
“嗯。”刘涛马上点头，看向父亲道：“爸，我错了。我会去找张凡去说。”
刘震东沉默的看他一眼：“说什么？你就是这么办事？敢在大庭广众下跟你赌1亿，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背景有问题，你思考问题懂不懂长个脑子？”
“那怎么办？”刘太太道。
“给他1亿。”
……
第37章 第一个脑残粉
《zf未来预言成真，雷曼兄弟凌晨宣布破产！》——cctv新闻。
《n报道：华夏人偷了雷曼机密，小布什隐瞒真相！》——企鹅头条。
《南华评论：金融风暴未登陆，华夏防洪堤坝已经建好。》——南华新闻网。
《雷曼兄弟破产，互联网学者集体‘隐身挂机’……》——天山论坛。
《首日开盘股票大跌，某网友发帖庆幸信了‘预帝哥哥’。》——黄易财经。
……
上午10点，张凡登机3小时后互联网开始沸腾，各大新闻门户、社区、等皆是相关新闻。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瞧热闹，雷曼兄弟破产，股票金融暴跌，对大多互联网用户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们更在意张凡的预言成真了！
天山论坛，此时经济版一跃成了众活跃版块第一位，点击、回复、发帖等各项数据直接超越社会版荣升第一。
版内置顶的《不可忽视的金融危机……》一贴，回复量破天荒突破20万，超过千万的点击次数更是奠定天山第一神贴的地位。
原来还有依稀质疑反对声音，一瞬间消失。
……
南华报社。
浏览完一篇相关评论文章后，周扬倒上一杯咖啡，舒服的坐在显示器刷新着板块新帖。
现在他对张凡佩服的真实无话可说！
“要不要把刘涛和他的赌约发上面？给大家乐乐？”喝上一小口咖啡，周扬靠着座椅玩着笔杆子。
一开始张凡和刘涛赌1亿时，周扬除了觉得他很疯狂，暗中觉得张凡中了彩票，变得有点狂，那时他已经有了断交之心。
昨晚回家时，他和父亲针对张凡聊一小时，周鹏发让他不要跟张凡走太近，评价张凡不知进退。
但谁想到，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雷曼兄弟真的就破产？！
当时听到消息后周扬候除了脑子僵硬，第二反应就是不寒而栗！
太精准了！张凡这两次预言完全就像是未卜先知的神通，周扬那时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已经算计好刘家父子’！
远见，智慧，信心！如果能避免，周扬真不想与张凡这种人在任何方面发生冲突。
有时他回想起张凡，感觉就像是一只温和狼坐在自己身边，而他却把狼当成无害动物。
“他妈！”想到这里周扬猛然打了冷颤，同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张凡。
“靠，他不会有心灵感应吧？连我现在想什么都知道？”周扬寒毛倒立，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扬哥上午给我打电话了？”张凡道。他那边已经出机场，下个目标是省城汽车站。
周扬捞起钢笔点头：“嗯，早上刚得知‘雷曼破产’的消息就给你打电话，那时说你暂时无法接通，你现在到老家机场了？”
“刚到，你打电话那会我可能已经坐上飞机了。”说着，张凡笑着和他攀谈起来。
听着耳边真诚又干净的笑声，周扬忽然闪出一种‘跟随张凡’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念头，但一出现就有极其强烈！
“凡子，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像一种动物？”
“动物？”电话一边张凡声色疑惑。
“对！你我认识不过三周，一开始我对你认识只在表面上，通过昨天晚上，你让我觉得你就像是一只狼！”
说着，周扬大脑自动描绘出：一只温和的白狼（张凡）捕杀幼虎（刘涛）的场景，散步，引诱，当幼虎上当挑衅时，下个镜头便是狼牙锁喉！
唰，一层‘鸡皮疙瘩’覆盖周扬全身！
“狼？”张凡又问道。
“不错！你给我的感觉，做什么事都平平常常，不温不火，甚至毫无出色的地方。但仿佛你只要定下目标，就要有致命一击的感觉，不不不！我说不上来！”
（电话另一头，张凡嘴角挂着笑容，王治站在一旁很好奇。）
“就像…他妈，那种突发的果断和冷酷！回想起来真非常瘆人”
（呵呵，我有那么恐怖吗？张凡轻笑。）
“说实话，昨晚你跟刘涛赌1亿时我真觉得你有点钱想装逼，但上午我听到雷曼兄弟破产消息，你知道我什么感受？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忽然把赌金提到1亿，是不是已经算好？”
电话对面沉寂两秒，随后传出一个字‘是’！
“靠！我就说！”
周扬彻底激动起来，毫不顾忌周围同事：“就是这种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只正在捕猎的狼，一开始对我们任何人都毫无动作，然后忽然张着血口攻击！他妈，这种感觉让我现在对你真有点害怕！不不，也不是完全害怕，兴奋，对！有点想跟你一起去厮杀的感觉！”
“现在他妈的想想，我感觉我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算我一份吧凡子。王哥说的不错，人总需要可以信任的朋友，带上我，你做狼头！”
说完，周扬激动的等着张凡回复，但另一边被他这段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嘿嘿，老弟是不是觉得我傻逼了？”周扬一声轻笑，拿着电话走出编辑室。
走廊，他靠着窗户道：“你也知道我的背景，从小开始我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要什么家里都给，我有段时间感觉自己像是一条驯化后的动物。所以我回来没去老爸的公司。”
“但怎么说，即使现在的工作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直到刚才我意识到：这他么平淡生活不是我要的，我想要你那样，不动温如玉，动则利如锋！”
“凡子，不是我夸你，你身着真有一股让人想要跟随的领袖气质！就像是一个书生，却带着那种‘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大气魄！”
说到这里，周扬收住所有激动说道：“所以我想跟着你。”
“（去哪儿老弟？）去汽车站师傅。”另一边，二人坐上出租车，张凡道：“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很谢谢扬哥对我的评价，其实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有时候是……”
“行了老弟。”周扬打断道：“你要是拐弯抹角我倒是看低你，你答不答应。我爸那里你不用考虑，反正家产早晚是我的。我靠，我说的怎么好像要嫁给你似得。”
“呵呵呵……”张凡猛然失笑，周扬也欢笑起来。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能相信你吗？”
这话一出，坐在一边的王治也露出微笑，张凡没等周扬回答：“这个问题你不必马上回复，我会先选择相信你。”
“靠！”周扬大声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能相信我！从刚才那一刻起，我的心属于老大你了！等着。我现在就辞职找你去，本少这回找到组织了！”
“对了，老大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等你来了再说。”张凡笑道。
“好嘞！就这么说，我等下就坐飞机过去。”
挂断电话，周扬全身毛孔透着一股沐浴后的舒爽，刚好旁边总编室房门打开：“你站着干嘛？”
“活动活动！”周扬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点上道：“对了，跟您老说个好消息，本少今天辞职。那半个月工资请大家喝咖啡了！”
说完，周扬深吸一口气，仿佛有回到大学时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而他内心丢失的狂性却燃烧起来！
……
吴州省，江杭市。
江杭是吴州省会城市，著名的南宋古都。
从这里赶往张凡老家夏江市还需要半天的车程，据了解，张律师已经将张母保释出来，其他事等待张凡回去商议。
出租车。
“老板，周先生刚才有几句说的不错，你身上的确有领袖气魄。”王治的话引起司机的回头，心里嘀咕一句‘马屁精’。
张凡含笑道：“王哥怎么也学会夸人了？”
嗡嗡，电话震动，来电人是公司管理部冯红。
“什么事红姐？”
“老板。刚才来了一个叫苏秀儿的小姑娘，说是您介绍过来面试的，她说打不通你电话。我问她面试什么职务，她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冯红道。
“苏秀……”张凡脑中闪过阿玛尼男装店的场景道：“是我让她来的。她在处理客服纠纷方面很有头脑，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在客服售后方面发展，愿意的话就留下。”
“忘了告诉你们，我现在在老家。产品设计、研发等工作你们按照之前定的开始做吧。招聘名额还差多少？”
冯红：“其他部门都全了，就是设计师和软硬件工程师没招满。大概周三应该可以结束招聘工作。”
“嗯。”张凡点头，刚刚挂断一股巨大的惯力带着他的身体前倾！
千钧一发，王治立即挡在他身前，后背贴住司机座椅充当气囊！
砰！剧烈撞击！
……
第38章 车祸邂逅
三更如约送到，感谢向左、让我沉默、文明崛起、一墨等朋友打赏和推荐。
……
“撞车？为什么广播没提到？我的思想还在活动……谁的心跳？”
冲撞一瞬间，张凡明显感觉头被什么护住，随之大脑再次模拟出‘3d思维虚拟场景’意识告诉他：可能撞车了。
“他妈了个*的，赶着投胎！”
踩住刹车，司机刘师傅捂着额头赶忙转身，目光下王治身体下压，像是一张锅盖将张凡整个护住！
“有事没？”王治调整心跳扶起张凡。
“没事。”张凡一手撑着前座护栏，抬头朝前挡风玻璃看过去。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呈三十度角挡在前方，他一半车头撞到到路边的花台，另一半顶着出租车车灯……
轿车内安全气囊遮住大半个玻璃。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去看看那边……”说着，刘师傅出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张凡和王治也一同下车查看。
看到两车碰撞，大道上来往的汽车纷纷减缓车速，有些热心者靠边停车。
肇事车辆是一辆黑色s级奔驰，整体只有车头碰撞擦伤，而出租车前半截损伤严重。
奔驰车主是个女性，留着一头披肩产房，身着米黄色长裙，随着安全气囊收缩清秀的五官渐渐显露出来。
“妈了巴子！”
刘师傅看了下自己的车，怒气冲冲走到肇事车前：“有事没？你好好的干嘛奔我来？你是不是有病？出来看看我的车！”
女司机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想要打开车门，但右排前座车门被出租车挡住，她试了几下慌张起来，不断地用脚狂踢车门。
“我服了你，从那边出来！别踢别踢！”刘师傅又好气又好笑，女子好像听不见，自顾边哭边踹。
看到这里，张凡飞快绕到花台便拍拍她靠方向盘的车门，女子恍然回过神赶忙打开车门钻出去。
可能是太过慌张，开门时前脚绊了一下整个身体扑到张凡怀里，张凡也被她一撞倒在花池上。
“撞我一次不够？”
“呜呜呜……”女子顿时泪崩，好像受委屈的孩子趴在张凡胸前痛哭，两只手还自来熟的搂着他的肩膀脖子。
“呃…”感受着胸前温度，张凡想笑又有点尴尬：“你没事吧？”
“哼，你撞一下看有事没？我以后再也不开车看飞机了！去死！”女子边抽搐边用后腿狂踢车门。趴在张凡这张肉垫上，让她有一种莫名安全感。
（我还不认识他吧？嗯，他身上有一股热毛巾的香味，真好闻。）
“你谁呀？”
“转变的真快。”张凡暗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道：“我是被你撞的乘客。”
“呀！”女子几乎弹起来：“你没死啊！”
“你怎么说话！”刘师傅一听来气：“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说话这么损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撞死我们？”
“不不，不是的！”女子急忙鞠躬道歉：“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赔偿你们……”
说着，她飞快从车里拿出电话：“我们先报警吧？还是叫救护车？不然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让警察来把我抓走！你们放心，是我的责任我知道，就算坐牢我也要承担这起事故！”
“哦哦，这是我的身份证驾驶证……”
“你喝多了？”刘师傅打断女子的话：“咱们现在是交通事故，不是刑事案件，不用坐牢知道吗？我们都没事！活蹦乱跳的好吗？”
“真哒！”女子露出幸福的微笑，抓着证件钱包开心道：“yes！我太幸运了！你好帅哥，我叫江临仙，你呢？”
“张凡。”张凡抿嘴微笑，看向刘司机道：“师傅，我还有急事剩下你和这位江小姐谈吧，车费多少？”
“不用不用。”刘师傅没想到张凡还要给他车费，顿时好感上升拉着他来到一边：“你真不打算追究？”
张凡看了下偷偷张望的江临仙笑道：“这位小姐人还不错，应该不是故意的。如果需要证据调查什么，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说完，留下一张号码给他。
“哎哎……”刘师傅接过纸条频频点头，心中感叹：“看人家老板气度，真不一样。”
“喂！你别走啊张凡！”
江临仙追上前面拦车的张凡道：“你干嘛去？等一下要去医院检查呀！”
“不用了。”张凡拦下另一辆出租车笑：“你下次可要注意。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我知道，我发誓以后我不开车了。”江临仙低着头轻咬唇角，好像受训的小朋友。等她再一抬头，张凡已经乘车离开。
……
夏江县。
小县面积1千多公里，人口总数60万，过去主要经济支柱是农业。近期新来的县长看中了小县的风景，想发展旅游经济，而市里开发商也看到商机，二者一拍即合在周边15个乡镇收购地产。
张凡家住在距离县南30公里外的水吟乡，小乡村依山傍水风景秀美，首先被夏江城建公司看中。
根据夏江房产的规划，他们想在这里建一座度假旅游村，后配和村里搞农家乐，一周前他们找到乡政府协商此事，不太富裕的乡领导自然高兴。
在领导不断劝说下，乡里九成居民均已同意，唯有老张家刚下的鱼塘是个难题，于是就有了投毒事件。
干这件事的不是开发商，而是同乡李四娃。
他这个人在乡里是数一数二的泼皮，为人懒散好色，听说老板遇到麻烦便自告奋勇的找到负责这片开发项目的徐经理。
徐经理打听了一下知道他的能耐，便答应并预付一半工资，另一半事成之后在给。
谁想到他直接给鱼塘投毒？这件事一发生徐经理就意识到不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七上八下，加上张母去县里索赔令冲突扩大，他真怕事情藏不住被曝光出来。
今天上午他又听说‘张家在鹏城打工的儿子从请外地请来三名律师处理这事’，这下他一刻也坐不住，赶忙让李四娃躲着点，然后带人来乡里谈合同，希望乡政府尽快把这件事揭过去。
但他来时，律师张晨已把张母保释出来，并找来县里水利局专家对池塘水质进行化验。
……
下午一点，乡民围在张家鱼塘瞧热闹，一旁水利局人员正在现场取样。
“氟硅酸钠超标……”一名实验人员看着烧瓶说道。
“专家，什么是氟硅酸钠？”张三叔问道。
“是一种化工原料，属于剧毒，杀虫剂就主要用到它。”
解释完，为首的水质检测员对张律师道：“其他检测要回单位才能做，不过检测出氟硅酸钠基本能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明天你们来个人到县里，我给你们开证明。”
“好的谢谢。”张晨陪着检测人员走出现场。
这时周围安静的乡民热闹起来，纷纷围上张家人聊起投毒事情。
“还是人家懂得多，哎你们请这特区律师花多少钱？”
“呵呵，是老二家小子找的。”
“是挣到大钱了吧！”
“什么大钱，他能顾住自己就不错。”张母挥挥手，其实充满自豪感。
现在张家人都还不知道张凡在鹏城的情况，张律师三人一到地方就开始忙碌保释、取证等事情，所以他们没好意思问。
“你看你说的，我看小凡是赚到大钱了，咋样，这两年在外面找到对象没？”
“还没吧，年轻人多闯闯是好事……”
“嗯嗯。”张伯公哼着嗓子示意让张母过来：“凡娃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十点说下省城飞机场，估计下午四五点能到。”张母满脸笑容道。
“呀还坐飞机来的？谁坐飞机。兴国家的小子，他坐飞机回来的。”周围乡民露出惊色。
“嗯。”张伯公拄着拐杖点点头，面对众目时把头抬高道：“你们妇女就别在这说了，去县里操办操办，晚上摆一桌好好给张凡还有律师接风。这200块钱你带上。”
“好。会英（张三婶），老大（张大婶）……”张母接过现钱开始张罗。
众人热闹时，乡长吕万文和徐经理讪讪而来，霎时张家人脸色变化，尤其是张母和张三婶。
“检查完了？兴国、北国你们来咱说个事。”吕万文笑呵呵道。
“说哪个事？在这儿不能说？”张三婶冷笑道。
“就是，什么事不能当众说？”张母指着徐经理道：“你让他走远点，别又讹上我们。”
“呵呵，哪有这事。”
吕万文刚说完，徐经理便上前：“对不起大姐。那天我们可能有些冲突，关于你们对我公司员工实施暴力之事，我们可以不起诉。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在对持公堂，以后大家还是要合作发展，另外土地方面还按照6万一亩……”
“那这些鱼苗怎么算？”张兴国有些被说动，他原来就是老实人。
“鱼塘就交给公安机关调查好吧？咱们先说着土地的事。”徐经理见张家人脸色不好，转目道：“这实际上这是双赢的事情，早点开发对大家都有好处。”
“就是嘛。”吕万文笑道：“来来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谈，老话说：结仇不如结好……”
“没必要。”张晨和两位两名同事走来：“我的委托人张凡先生交代过：鱼塘之事没有调查清楚，其他事一切免谈。另外徐先生，你们公司员工对张女士进行人格侮辱，我们明天会进入法律程序，请等待法院传召。”
“最后提醒你方，找好律师，缺席对你们不利。”
……
第39章 锦衣夜行
汪汪——
田间黄狗欢叫。
傍晚5点，太阳被夹在两山中间，水吟乡家家户户准备晚饭，张家厨房内尤为热闹。
冷油热锅，葱姜等配菜在热油烹炒下发出海浪般哗哗响声，张母和几个张家妇女有说有笑的在忙活，男人们则聚院子里喝茶抽烟。
“要不是特区来的大律师，这‘状子’写的就是好！”
张伯公看完后递给旁边张三叔：“不过，老话说‘告人死罪是死罪’。张凡他妈打了人家，咱们现在真的能告？官司要是输了，不会罪加一等吧？”
“呵呵，大伯您说的那是旧社会法律。”
张律师放下茶杯笑道：“如今法律没有这一条，而且我有70%把握能够赢这场官司。阿姨是打了对方，但完全是对方挑衅在先，就算他们要告我们，我们一样可以反告他们。”
“说的好，一码归一码。”张凡大伯笑道：“没有张律师来帮我们，这事估计也办不成。你看看你和两个兄弟远道而来，我们也没什么准备，这一天光劳累你和二位先生忙活……”
“大哥客气了。”张晨和两名同事含笑对视道：“我们受张先生委托，就是来工作的。诉讼和投毒案之事，大伯大哥你们不用太操心，这一切我们都可以代办。”
“呵呵，那就劳烦三位大律师了。”张伯公拱手作揖，暗中盘算这三个到底收了张凡多少钱。
闲谈了几分钟，一辆出租车田间小路停靠。
“谢谢师傅。”
付过钱，汽车慢慢掉头，张凡目视着夕阳下的小村满面笑容：“王哥，我家就住在前面那片。这地方叫水吟乡，以前可出过不少秀才榜眼，文学大儒。”
“你们这风景比我老家好多了。”王治望着一片秋景神色愉悦。
二人边走边聊，穿过田间小路时张父打来电话
“我已经到村口了爸，一会就到家。嗯。”说了两句张凡挂断电话，他和王治大包小包的行走田间，引起几个村民关注。
“哎哎，老梁，你看那不是张家的小狼崽子？凡子回来了？”
“嗯，李婶吃饭了吗？”张凡含笑回应。
“正坐着呢！”李婶满脸的嬉笑道：“这回在外面挣大钱了吧？你看这一包一包的，真出息啊！”
“小凡回来了，听说你是做飞机回来的，那飞机跟火车一样不？”另一村民笑问。
“不朝外面看，其实都差不多。一看我腿就软了。”张凡幽默道。
“哈哈哈……”
周围一片欢笑，出来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转头时张母和张三婶、还有几个亲戚小孩正面迎来。
“妈，三婶，小姨……”
“哎呀凡子！这身衣服排场，赶一天路累坏了吧？”张三婶先一步吹寒问暖。
张三婶是外县的媳妇，很小时张凡还吃过她的奶水，这样很大程度增加她对张凡喜爱。
“也不累，就是一天都坐着不太舒服。”说着，张凡目光投向母亲，向众人介绍起一旁的王治，一路左右邻居七叔八姨都出来寒暄几句。
乡下人攀比心理比较重，好打听。听说张凡是做飞机回来的，那可不得了，又是问工作，又是问收入。
回到自家院子，房子还是那几间，气氛却大不同。张凡爷爷这一支，加上张伯公膝下的那几个，男男女女加起来十多个围坐一团！
一番招呼过后，张凡在张律师身旁坐下：“麻烦你们了，现在事情进展怎么样？”
“张先生客气。今天保释过阿姨，我们请了水利局抽查，检测结果发现大量的氟硅酸钠。明天我们打算先对他方进行起诉……”张晨大致把今天的工作进展说了一遍。
“胜诉把握大吗？”张凡从包里拿出几盒软中华拆开散给众人，这是他在机场随便买的，本来没什么，但一拿出来就引起周围实货人的震动。
“中华啊！凡子在外面都抽这烟？”
“这一包要六十多吧？县长都未必能吸的起。”
“老二家的小子真发财了？”
“不一样了！这小铁定挣到大钱了！”
……
“把握有七成以上。”张律师自然接过香烟。
张凡也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变化，沉思道：“对方是公司叫什么，他们负责人是谁？”
“目前只见过一个叫徐高阳的经理，公司叫夏江城建，资产规模不大2000万左右。”张律师在张凡三叔帮助下点燃香烟。
“夏江城建？”张凡挥挥手拒绝递来的香烟：“明天你们查一下他们公司法人，可能的话我想和他见一面。”
正说着，这时门外走进来三男一女，一边是乡长和他老婆，一边是乡里首富杨长贵和司机。
杨长贵跟投毒的李四娃算是同一代人，过去也游手好闲。不过他很有经商头脑，90年代初就经常在外面跑，虽然没怎么赚到钱，但见识不少。
从那时候村里就戏称他‘杨员外’。
之后2000年开始在市里做建材生意，05年开始做建筑承包，十几年下来也积攒了百万家产。现在能跟一些小领导称兄道弟。
他今天来是受徐经理请求帮忙解决张家的事，事成之后可以拿到一部分承包工程。
“呦，小凡回来了。”吕万文假装才知道，热情道：“行！半年多了不见又壮实了。”
“他大伯坐，老四、老五再去搬几个凳子，兴国给爷们上烟。”张伯公开口张罗。
吕乡长、杨长贵三人接过张父递来的中华烟都是一愣：“行啊，都抽到中产阶级水平了。县领导也没这档次吧。”
“呵呵呵……”
张家人个个挂笑，伯公两颊微红道：“是娃从特区带来的特产烟，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吕万文接火点燃，扫了一眼座子上散放的中华：“这种软中华一包65，抽一根3块多，这还不叫档次？张凡现在混的不错啊！”
“65一包？”张父等人脸色变化。
张凡微笑道：“我也不怎么抽。杨叔近来发展的怎么样？”
“就那样，一年马马虎虎几十万吧。”说着，杨长贵问起张凡：“你在鹏城做哪一行，还在电子大厦上班？”
“换了家新公司。”张凡笑道。
“嗯。在外面好好干，别跟栋梁一样整天瞎晃。再有，挣到钱也别乱花。”
他最后这句完全是针对张凡这几包中华，在他看来自己也就抽30一包的玉溪。那还是看人给。而今天张凡一照面就是中华，明显是不知道吃几碗干饭。
张凡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点头听了几句教诲电话响起，来电人是周扬。
他现在已经出省城，正在前往夏江市路上。
“不说别的，老大这的空气不错，以后养老适合。对了，我估计晚上过不去，刚才打听说还要4个多小时。”
“那你先在宾馆住下吧，明天你到县里我去接你。你知道‘夏江城建’这个公司吗？也做地产开发的。”
张凡这么问，是想看看周扬父亲跟这家公司有没有往来，如果关系不错的话，就不方便弄得太难看。
“回头我问问我爸看他们有业务联系没。”周扬道：“给咱们家鱼塘投毒的就是他们的人？多大能量？”
“还不清楚。”说着，张凡脑中闪过来时听到的几条本地未来广播：“扬哥，你有没有兴趣子承父业？”
“子承父业？你意思问我：想不想房产？”周扬问道。
“差不多。明天你来了再谈吧。”说完张凡挂断电话。
……
下午他在回来的路听广播时发生过2次串台，台名叫《夏江旅游广播》，其中提到：夏江经过5年发展，一跃成为仅次吴州省会的旅游城市。
2013年后房屋均价飙升到8000一平米，而此时市区最贵的商品房也不过1500到2000每平方米，其他保持在1000－1500元水准，县级的房价更不值一提。
这个收音机直接给他提了个醒，为什么不投资房产？
除去组建星火公司用掉的两亿，他现在手里还有3个左右可用资金，投资一二线城市自然太少，但可以向尚未起步的三线城市发展！
只要到达一个地方，张凡就能通过未来广播，接受到当地5年后的发展和房价趋势，从而挑选一些未来发展较好的地皮先圈起来，即使不开发过两年转手也能翻曾！
另外现在目前投资三线城市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地便宜！
再好的三线土地也过一亩10万封顶，3亿投入至少能圈下3000亩土地，200万平方。
将来有了这些地不一定用来做房产。可以做大型超市、影视城、酒店、写字楼、度假村等，或者干脆就综合来做。
这个念头一出现，张凡脑中就已经开始起草。当然凭他3亿财力做起来还有力不从心，周扬就是他看好的合伙人。
本身周家是做这方面的，其次对方的人脉关系也是很好的助力。张凡第一步打算直接收购一家现有房企，以便迅速完成计划。
“夏江城建或许是不错选择。不管投毒的是谁，和他们应该有关系。警察调查需要一段时间。不如直接收购慢慢查……”
……
“凡，来跟你杨叔说说话。”张大伯的呼喊打断他的思绪。
张凡收起电话走过去，只听杨长贵说道：“爱国、兴国……话是这么说，但饭还是要吃的。将来乡里搞度假村，你说你们把王总告了还怎么在一起吃饭？投毒的事让我看就让公安那边去调查，咱这边改签就签。你问问其他地方，有没有一亩6万这个价格。”
“你说到时候人家一气走了，村里老少爷们心里什么想法？”
听到这些，张家人再次沉默。
他说的也不假，张家因为投毒事情一直拖着，让其他邻居也没发签，不少乡民背后说：老张家自己干的，就是想讹点钱。
“不急。”张凡打破沉默道：“先把投毒的事调查清楚再说，没有那几万块钱我们也吃的起饭。”
……
第40章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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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了个*的，小崽子多大能耐！跟老子装！老子动动手指够他吃半辈子！”
晚上7点，乡里彻底黑透，杨长贵带着一肚子火气在乡长家撕骂。他以为这次亲自来张家，等于给足了面子，没想到张凡连敷衍都没直接拒绝。
“跟他小娃娃见识啥？”乡长吕万文心中暗爽，倒上一杯酒，搓着花生米。神色中显出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杨长贵这个除了有点商业头脑，人也好面子爱显摆，在他心里自己就是水吟乡第一！没人有他混得好。至有时候说话忘了辈分，直接称呼乡长小名‘牛娃子’。
吕乡长能不看笑话？
“那娃从小就野性，高中那会儿人家欠他妈一个月工资，他回头伪造学校证明把事给办了。这次他从鹏城请来三名律师，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野性？他是狼也要给我夹着，是虎给我卧着！”
杨长贵一口干了杯中酒：“牛娃。王总在咱们夏江也是有头有脸，出手都是成百上千万！你当县干部要配合政策发展，办好县里也记你一功……”
“那县里压我？”吕乡长心中冷笑，吃着花生米不紧不慢的拌口酒：“你说的我也知道，这不是积极协调吗？”
“投毒这事，小了说是‘破坏他人财产’，大了说是刑事案件。没个水落石出放谁心里都是一个坎。要不明天你请徐经理来再协商协商？”
“协商啥？”杨长贵眼一瞪起身道：“你别来虚的，赶紧给办了吧。地是集体所有，光他一家说了不算？明天我弄两辆挖掘机把他鱼塘给填了，你配合下搞个全乡投票！”
“我后面还有事就不陪你说了。”
说着，杨长贵也不看对方脸色，拿好香烟走出吕家。
“他叔不坐了？”吕老婆。
“不了，去七哥家（乡书记）说会话。”
“哼！叫他赵齐贤‘七哥’，叫我‘牛娃子’。王八羔子，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听他提起一把手，吕万文怒拍桌子。
他老婆赵桂英进来：“你这是气啥？刚才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你别管！”吕万文怒火中烧道：“我问你，徐高阳下午送来的那一万你动了没？”
“还藏在柜子里。”赵桂英马上紧张起来：“这钱是不是不能拿？要我说也别收，咱日子过得好好的，万一传出去……”
“万文，姓杨的刚才说什么了？看把你气的。”
吕万文在老婆搀扶下坐回椅子：“那王八羔子刚才这事‘点’我。我老吕家就缺这一万？明天姓徐的再来把钱给他！他们真以为找李四娃搞鬼没人知道？”
“张家那小狼崽子看着一声不吭，骨子里跟他家爷年轻时一样，野性的很！等他们被咬一口就知道疼了！”
“你说投毒是李四娃干的？”乡里妇女都好事，赵桂英也不例外：“我看张凡这回在特区赚钱了，你看看一下找了三个外地律师，还坐飞机，抽烟都抽中华……”
“嗯。”吕乡长从兜里掏出临走时张家人塞给他的软中华：“那娃是条龙。明天你让慧慧回来一趟，跟张家娃见见面，以后能跟着去鹏城见见世面也好。”
啪——
赵桂英拍手笑道：“想一块了！我看乡里这几个就凡子有出息，对了你说说投毒的事真是四娃子干的？”
“除了他还有别人？”吕万文悠悠点燃一根细品道：“没出事他一直跟着姓徐的屁股后面，一出事找不到人了。老张家看不明白，我还看不明白？”
“你这么说还真是哩！”赵桂英把门关上道：“要不给老张家通通风？”
“缓缓再说。”吕万文抽了几口把烟掐灭：“城建的关系很硬，他这次来咱们乡搞开发被县里列为头等大事，就算事抖出来也未必闹的上去。最多赔点钱。”
……
张家院子。
饭菜凉透，院子里只剩下张家大人，张母等妇女围在一边拆看张凡带回来的礼物。
“凡，特区那边都戴这么好看的围脖？呀，还真丝的！这花多少钱啊？”张三婶惊喜的拆开自己的礼物。
柔滑的真丝布料让人爱不释手。
张凡很高兴三婶喜欢，转头笑道：“那条应该是叫是丝巾。具体多少我也忘了，上面应该有价格。”
“788！这么贵呀！”看到盒子里的发票张三婶吓一跳：“凡，你怎么给婶买这么贵的物件！”
“700？！”周围张家男士们也都坐不住，纷纷起来凑过去，摸着舒服的真丝面料赞不绝口。
“还是凡子跟他三婶亲啊。凡，这也没外人，你跟大婶说是你现在在鹏城干啥啊？”
张大婶带着一丝妒忌，等打开自己的盒子一下愣住。里面也是一条丝巾，同样款式同样价格……
这一下她喜上眉梢，赶忙张开比划起来。
“丝的就是好！”
“呵呵……”张凡上前帮忙拆礼物：“我给妈、婶子卖的都是丝巾，你们看看谁喜欢那个颜色可以换着，价格都一样。”
“这……”张伯公坐不住：“你这孩子！挣钱要手紧，你给她们妇女花这钱干嘛……”
这话一甩出来，张家女人们就不高兴了，伯公的大媳妇拆开一身红色唐装道：“爸，凡子又不是没给你买。你看看这身衣服，可两千多呢！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贵！”
“就是他公，你来穿着试试……”张母笑着张罗，心里乐开了花。
半小时后，在座十几人都得到价格不同的礼物，算下来总数超过1万。
“去，烟拿一边！别烧坏我的丝巾。凡，人家有给你说这丝巾咋洗没？不缩水吧？”三婶整着脖子上的丝巾问美道。
“我也不太清楚，上面应该有洗条方法。”
张凡话完，张伯公满面红光道：“好了！你们妇女去屋里说吧，给凡、还有这小兄弟（王治）铺铺床。”
“哎。”张母看了下儿子含笑点头。
这时院子里有些安静，长辈们想问问张凡钱的来历，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伯公道：“我看刚才杨长贵走的时候拉着一张脸，恐怕他是要搅和事，乡里那几个领导也未必干净了。”
“还怕他们！”大伯张爱国道：“现在咱老张家人也齐了，照凡子和张律师说的，投毒的事解决不了咱们就跟他们挺到底，不行告省里！”
“嗯。话是这样说。”伯公家的老大沉思道：“不过他们要是勾结，我们未必斗得过，凡子你是咋想？”
见长辈们看来，张凡道：“事情可能没这么复杂。叔伯你们不用管这件事，明天让张律师先去县里办，等我联系上城建老板再去找他谈。”
安静。
平淡语调却带人不容质疑的话音，众人脑中再次出现四年前那个果断少年。
……
晚上9点，亲戚们逐渐离开，张律师三人被安排道老爷子那里，院里只剩下张父母和张凡、王治。
“来，小王兄弟泡泡脚。儿子你也泡泡。”
“嗯。”张凡接过水盆心里格外温暖，过去每天回到家里母亲都是这么做。
水端来，张父抽着烟打量儿子，片刻后问道：“你的钱是哪来的？”
他这一提，张母跟着好奇起来。张凡酝酿一下，把中奖的事前前后后告诉父母。
“……，减去个人税和捐款，大概剩下5亿。”
“5、5亿？”二老一听都愣住！
院子瞬间寂静下来，只听到村口黄狗汪汪叫。
5亿不是50万，这么大一组数字根本不是张父张母能想象的。
“孩子！你没说梦话吧？”张母飞快把大门关上，此刻她有点混乱，忽然上升的血压造成大脑短暂缺氧。
“你跟我和你爸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干坏事？这可不能啊！”
说话间张母眼泪流出，张父也面红颤抖的等待儿子回答。
张凡压了片刻，等父母激动稍稍缓解后点道：“是中奖的钱，爸，我长这么大说过假话吗？”
知子莫若父，张父扶着桌子问道：“你都跟谁说过？你妹妹知道不？”
“还没跟他说，目前知道的不到十个人。”说着，张凡看向王治道：“王哥可以作证。”
“是真的大叔。”王治笑道：“我可以给老板作证，而且还不止这些。先生还有一篇文章在互联网很受推崇，燕京电台和中央电台都报道过，二老要是看电视的话，应该听过‘zf未来’吧？他就是老板的网络昵称。”
“zf未来……你说‘未来’是我儿子？！”
那天的新闻联播和焦点栏目二老都看过，一听他提起忽然感觉天亮了一般！
“嗯。王哥还少说一句。实际上，国务院经改方案就是用我那篇文章为核心。”张凡含笑补充道。
噔，过度兴奋使得王治踢翻了水盆，张父张母呆若木鸡的转头……
安静了数秒，张父喜泪迎面：“孩子。你、你、你可算苦尽甘来了啊！”
如此清淡的一句话，屋内四人各有滋味。
……
第41章 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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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
清晨，雄鸡打鸣，红日映着山色冉冉升起。
南山墓碑前，一盆旺火烤红了张凡的脸颊，这是他爷爷奶奶的合葬墓。
临终前，张家亲属应老人的遗愿，将他和先走几步的老伴葬在一起，又选在南山葵水之位。按照老人走之前说法‘葵水养木，利子孙后人’
“爷，奶。我来看你了。”
张凡嘴角带着微笑，凝神着碑上文字。母亲在一旁坐着，边哭边向破盆里投纸钱。其实这都是喜泪。
昨晚张凡把中奖前后的经历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张父张母听得眉飞色舞，跟着故事发展问前问后。在得知张凡受邀前往中南海，并见到主席等人，激动的差点缺氧。
之后一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这些事先不和亲戚们说，对外更是要保密。
“牛鬼蛇神你听好，他爷你们要照顾好，我儿张凡不一般，区区孝敬您收好……”
“他爷他奶你们要常保佑，保佑我儿事业顺利，保佑我儿无病无灾……”
“好了，好了……”张父挥挥手，听到妻子的祈祷有些不耐烦。和张凡不一样，张兴国对父亲感情没那么深，甚至一直藏则几分怨没有散去。
“张凡，你不是说去市里接朋友？现在去吧，我让老三骑摩托带去你。”
“嗯。”张凡起身点点头，目光投向山：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和三辆推土机从公路上开过来。张父张母也留意到。
“他爸，那小车是杨长贵的吧？你看进咱们乡里！那推土机是干啥？”
“他妈的熊*！这是想填咱家鱼塘！给老三、老大打电话，让他们叫人！”
……
乡里田间。
“那不是杨长贵的车吗？后面怎么跟着推土机？”
“哎呦！不会是要平老张家的鱼塘吧？”
“走！去看看……”
听到动静，众人纷纷从家里出来，张大伯、三叔等张家亲戚接到通知一脸慌张的集合。
没一会乡镇府的广播响起：
“各位乡民，听到广播后请到乡政府集合，讨论集体土地转让一事。各位乡民……”
广播不断重复，越来越多乡民从家里出来，赶往乡政府办公点。
乡政府的办公位置在小学北方，建国前这里是乡私塾小学，过去由地主集资操办，建国后被分成两半，一般作为乡镇府办公点，一半继续充当小学学校。
门外，乡民逐渐走进。
“爱国，你家老二和他小呢？”
“去上坟了。”
“呦，他大婶，你这围巾是哪里买的？”
“是丝巾，凡子从省城带回来的，真丝的。”
“我说怎么这么好看，那挺贵吧？”
“可不是，788不还价！”张大婶脸色挂着笑容，为了配脖子上的丝巾她特意化了妆。
进门，见院子里摆一张长桌，书记赵七贤、乡长吕万文等领导干部先到齐，主席台下规规矩矩的摆着一张张长凳，杨长贵和几个村里人说话让烟。
8点15分，张伯公带着儿子儿媳走来，一身红色唐装引得众人上前询问夸赞。
“你们老张家今天是集体换行头了，二侄子这是发大财了？”
“呵呵，娃娃的孝心。没几个钱，没几个钱……”
“看您说的。哟，二哥，二嫂来了。二侄子现在鹏城混得咋样？？”
村民见张凡一家进来，话头随口对准他们，其他村民也一言一语的上前寒暄。
乡长见人到齐与书记赵七贤交头几句道：“大家安静下。现在人到齐了，说正事吧。今天赵书记请大家来，是想听听大家对‘夏江城建乡搞开发’的意见。七哥，你说两句吧。”
“嗯。（我请大家？你挺会推啊？）”赵七贤暗骂一句，抬头看着众乡民：“多了我也不说，具体事情大家都知道。今天就是让大家伙集体表决投票，乡里土地不是某个人的，决不能因为个人的一点利益，损坏所有人的利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那句‘某个人’，张父气的挺身跺脚！
“就是！”张母夫唱妇随：“我家鱼塘的事没解决，你政府不调查，开这会是想干啥？我告诉你赵七贤！你们敢动我家的鱼塘，我们就去中央！”
嘶——话筒长鸣，众人安静。
赵书记脸色瞬间铁青，吕万文余光中带着笑意，不紧不慢道：“二妹子你先坐，老二你也坐下。赵书记开这会也是想商量个集体解决方案嘛。好商量，等会开发商来人我们还会帮你协商。”
“兴国你们坐下听听乡领导咋说，现在总书记提倡和谐社会，这事总要有个和谐解决办法是不？”说着，张伯公看向主席台。
“呵呵，大伯对党的路线认识很高嘛。”吕万文笑道：“不错，咱们就一块商量个和谐解决办法。”
“我说两句吧……”
……
讲话继续，张凡从前方杨长贵身上回目光，对父亲说了几句和王治离开。
张父点叫上三弟张北国：“弟，你骑摩托带张凡去趟县里，他有个朋友要来。”
“哎哥。”张北国起身和张凡走出会场。
“王哥。等会你帮忙看着我爸妈，别让他们没冲突起来。发生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王治点头。
……
一小时后，县城，宏大宾馆。
“凡子，不对，该叫老大！”
此刻周扬整个人容光焕发，脱离了大都市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在，小县每一处他觉得亲切自然。
早起一碗咸豆腐脑，两根油条三个包子，逛了一下街口看看小县人买菜砍价，这时他才明白生活是什么。
“这位是伯伯还是……”
“这是我三叔。三叔，他是我路上给你提的周扬。”张凡含笑看着周扬道：“气色不错，我还以为你不适宜。”
“老大你算说错了，我觉得这地方正适合我。”说着，他红光满面转头：“三叔好。”
“你好周先生，地方小也没好好接待你。”张北国已经知道周扬的背景，现在整个人都很激动。
“三叔叫我扬子就行。”周扬转头道：“家里事现在什么情况？投毒的孙子找到没？”
“还没。”张凡把昨天和上午的是大致跟周扬说了一遍。
“……，乡里领导正在开会，我打算先找找城建公司王总，跟他见见面。”
周扬冷笑道：“打算不了了之？真以为自己多大能量？！对了，昨天我跟老爸问了下夏江城建，没打过交道，不过我爸说：他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在吴州，说他在吴州省关系很硬，应该能联系上那什么王总。你等等，我给你看看短信……”
“吴州江杭泰建董事长吴泰……”
张凡看着短信内容，之后对三叔道：“三叔，你先骑车回去吧。另外叫两辆出租车去乡里，安排张律师他们去县法院，乡里那边让他们商量。这大概是500，你拿去租车。”
“哎好。”张三叔回神接过现金，现在他看这个二侄子越来越神秘。
等张北国骑车离开，张凡又打通父亲的电话，接着就见张家人一个个起身离场。
……
吴州省江杭市，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内，鲜花满地，不大的房间聚集着四五个男女，这是上午第三轮访客。
“爸妈，我真没事了，你们看！”一漂亮女生身着睡衣，可爱的张开双臂上下晃动。如果张凡在这儿，一定能认出她就是昨天的肇事者江临仙。
一旁的江母有着女儿般清秀面孔，黑色休闲裤搭配黑色内搭，将芭蕾舞教师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你说的不算，要听医生的懂吗？”
“嗯，要配合医生，等你出院伯伯再送你一样车。”床尾，一名带着平光镜的中年男子笑道。
“不要！”江临仙一听像个小孩一样把脸埋在被子里，上面的味道让她再次想起张凡。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应该没有受伤吧……）
病房外，他父亲江俊山和几名白衣医师仔细讨论着。
“您女儿整体检查没问题，只是她的心脏，我建议要尽快做手术。”
“嗯。”江俊山脸色无光，医生这句话又一次点中他的心病，从女儿出生检测出‘先天性心脏衰竭’那天，他就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每天无论多忙，都会抽空跟女儿说说话。
一般先天性的病都没法通过药物治愈，即便是移植器官也要先做好配型，但目前医疗水平风险还是比较大，更何况江临仙的心窍比较特殊，更增加难度。
嗡嗡，震动声。
“吴叔叔，你手机响了我帮你接！”
江临仙翻身拿起床尾的诺基亚：“喂，这里是10086，你的手机已欠费，请充值后再拨。”
“呵呵呵……”屋内众人一片欢笑。
倒是对面的周扬一愣，看了下手机问道：“欠费了？不可能啊……不对，你是吴伯伯女儿？”
“我不是他的女儿，你是谁？”江临仙打开扬声器道。
周扬无奈与张凡对视一眼：“我叫周扬，鹏发集团周鹏发的儿子，你和吴伯伯说一下我有事找他。”
“好了临仙，快把电话给你吴叔叔。”江母在她小脚趾上捏了一下。
临仙抿嘴一笑把手机递给带着平光镜的中年男人。
“原来是鹏发的公子，怎么样你爸还能喝吧？”
“伯伯叫我小扬就行，我爸身体好着呢，这次来想请您帮个忙。（你说）是这样，我想找一个叫……伯伯等下，让我哥们和你说过。”
张凡接过电话：“你好吴先生，请问你认不认识夏江城建的王老板？”
“夏江城建……”正思索，忽然房间里乍起欢呼声！
“是他！”
……
第42章 软实力构想
“是他！”
一股喜悦在病房散开！
不止是病房内的江父江母等人，电话另一边的张凡也显得很惊诧，临仙的欢呼实在太响亮了！
“仙仙，你说他是谁？”
“呀，他就是撞我，不对，是我撞的他！吴叔快把电话给我，让我跟他说！”
临仙不顾别人目光，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猛然看到河边闪烁的鹅卵石。
吴泰迟疑了一下，把电话递过去与江俊山对视。
“帅哥，你是张凡吗？昨天上午被我撞的那个帅哥？！是不是！”临仙兴奋问道。
“是你！临仙对吗？”这种调调的问候，让张凡一下便跳出江临仙的面孔。
“嘻嘻，你记忆蛮好的。”临仙跪在床上：“你身体要不要紧？我还说找那个司机要你的电话呢。对了你要找谁？是不是要找我赔钱？你放心，我仙仙不会跑的！”
“呵呵……”张凡不觉失笑，临仙给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好似成年又带着孩童心性，可爱中又有点傻傻的单纯。
刚让他以外的是会以这种方式再遇……
“你误会，我是想请吴先生帮忙找一家公司老板。不过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拿一百块给我做精神损失费吧。”
“没问题，都答应你！”临仙拍拍胸口，抬头把电话递向吴泰：“吴叔你也答应他。”
“你都答应了，叔叔能不同意吗？”吴泰和蔼一笑，对电话道：“想不到张先生和仙仙还有这个缘分，我先代表她父母说声对不起。你想找哪家公司老板？你说下我让秘书查查有没有业务往来。”
“那麻烦吴先生。对方是夏江城建，老板听说好像是姓王……”说着，张凡把收购想法和家里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这下病房里的众人听得有点蒙。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像张凡这种办事方法的……
怀疑对方投毒，为了帮助警察破案，想直接收购对方公司找出嫌犯……这听上去比江临仙‘开车去机场看飞机还任性！’
何况，用几千万解决一个‘水塘投毒案’，你家这么有钱还在乎这点？
“呀，那人这么坏！”江临仙和张凡神经很对路，拿着躺在母亲怀里道：“我支持你，你挺聪明的，居然想到卖下对方公司加快破案。让我一定急死也想不出来。”
张凡没有多解释，谦笑道：“江小姐夸奖，我这也是笨办法。那这件事就谢谢吴先生。”
说完这档事，江家人又和张凡聊了几句，大多都说些歉意的话，前前后后半小时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
夏江县第二中学。
这所中学是张凡的母校，90年建成使用，升学率仅次于县一高。
中午时分，对面的老汤面馆进进出出，老板汤中福正忙碌着收账。
“福叔，两碗鸡汤面，再配两个凉菜。”
“好嘞，哎！”汤中福愣了一下，看着张凡惊喜道：“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张凡点头一笑：“这是我朋友周扬，今天专程待他来尝尝咱的面。”
“哈哈，请坐请坐，你还是没怎么变。”汤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张凡，随后端着凉菜啤酒过来：“真说来咱有2年没见了，你说你高中成绩那么好，真是可惜了。不过你妹妹也争气，去燕京看过她没？”
“嗯。上个月去燕京看过。”张凡和老板寒暄着，出去买菜的老板娘进门，看见张凡也是满面笑容的问候。
过去张凡上高中为了给家里省钱，中午就留在汤老板这里帮忙，别的不要，只要求中午管顿饭。
3年下来，他这个老汤面馆接下很厚友情，很多不认识的食客都以为张凡是老汤的儿子。
一番叙旧，老两口去厨房忙碌。
“想不到老大你高中就自食其力，果然比我强。”周扬夹着爽口的拌黄瓜笑道，他很喜欢小餐馆的气氛。
“一个人一个活法，你生活的环境和我不一样。”张凡笑道。
吃了口面，周扬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真打算收购那‘城建公司’？你准备搞房地产？不是说搞手机？？”
“两边都做。”张凡很快消灭大半碗面，擦嘴道：“伯父是做房产的，相信扬哥也耳濡目染听到一些吧？我说收购夏江城建，也不全是给家里一个交代，最大原因是想借助对方现有公司，把多余资金投到三线城市上，预计五年投资至少翻五倍！”
“这么多！”周扬放下筷子：“昨天你是不是就是说这个？”
“嗯。”张凡笑道：“扬哥你学经济的，我那篇文章你也看过。目前有实力的房产商，想伯父那样的都还只盯着一二线城市，三线还处于未开发状态，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
“你怎么分析前景？！”周扬目光雪亮道。他虽然经济学出身，但只是做表面文章，面对张凡他不认为自己的眼光能比他远。
张凡抿嘴而笑，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一个圆圈，随后从这两天听到的未来广播中摘抄几句。
“……，打工者抵御不了一二线城市压力，自然就会考虑回乡创业发展，房价自然就会提高。如果手里有适当的资金，何不把钱投在这里？这远比存银行吃利息强。”
“另外一方面，做手机还是我的主要目标。但我之前没有做过手机，把钱全部拿投在那上面明显不理智。”
“精辟！老大就是老大，算我一个！”周扬拍手笑道：“你打算投资多少？”
“先投入一亿，之后不固定。”张凡道：“我的计划是先从夏江开始，只要是好的地段，有多少圈多少！”
“扬哥想一起做，你和我按照投入资金。然后截止到开发建设时，按照各自资金投入分配股份。我这个计划，短期内不会有回报，基本都是在圈地。放置3到5年，等国家经改政策生效，那时才是真正赚钱的时候！”
“所以扬哥你要慎重考虑。”
“考虑个毛！”周扬吃了口菜：“老大你敢做我怎么不敢？跟着组织走，就要相信组织路线。不过光弄这个有点单调。我也想跟老大你搞个厂子，你有什么建议的？你那手机厂能不能算我一份？”
“那个我不打算跟人合伙，不过我打算另外组建一个移动互联网服务公司，主攻运用、软件、游戏产品研发，老弟有寻去合作吗？”张凡含笑看着他。
“三位一体……老大要学企鹅？”周扬忽然意识到张凡思想的范围。
“嗯，准确的说，是创建一个移动市场的‘企鹅公司’”说着，张凡和他谈起公司构想。
……
在他的笔记本里，记录不少有关安卓游戏、应用的新闻，现在安卓市场还没有起步，不说威信这样的通讯软件，就是安卓版企鹅还没有出现！
而他从未来广播里收听的消息，5年后安卓将有超过10亿总数的用户！
这些用户的生活也随着手机智能化发生改变，上午订单，手机刷卡，电子消费等等……
互联网充当的是一个超级平台，而传统行会是推动平台发展的基本力量，这中间就要孕育一个两个连接纽带：1，设备，2软件。
于是他脑子里就有了打造‘移动版企鹅公司’的念头，第一步就是从即时通讯软件着手！
之后的路，他要把这家公司打造成移动软服务的综合公司，以配合星火手机的硬件，二者互存互补，也可以独立生存。
……
夏江市区，曼哈顿ktv。
这所ktv城目前是该市最大的娱乐中心，包含唱歌、洗浴、饮食、保健等一条龙服务，老板人称三哥，大名牛三民。
过去牛三民身份不怎么干净，过去严打期间在外省监狱蹲了10年，放出来后投资房产赚了一笔钱。
06年回到夏江招揽了一波弟兄开设了这个ktv，夏江城建老板王康就是合伙人之一。
顶层包间，男女加起来20几人。
“好好好，好的马哥（市长），一定一定……”
“怎么了康子？”牛三民抬头看着他，这一会王康进进出出接了五六个电话。
只见王康脸上挂着几丝不安，拉着牛三民走出包间：“三哥，我好像摊上大事了！省里有人打听我。”
“谁打听你？什么大事？”牛三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他们这一帮弟兄尽管没怎么混出名堂，但在夏江完全可以罩得住，而且老王的为人他知道。
“听说是泰建的吴总，我根本没跟他打过交道，怎么会得罪他了！”王康不安道。
“你是说泰建的吴老板打听你？他打听你干嘛？”牛三民眼睛如铃。
吴泰在吴州江杭这一代是有头有脸的商界大佬，人称吴泰山。他和江俊山、以及胡文山、还有伍大岳，合成吴州的‘三山一岳’，全省商界人士都认识。
“关键是我不知道啊！”王康郁闷道：“刚才老马给我打，还老徐也打电话说‘吴泰放话找你’……算下来我都接到八个这样的电话了！”
“哥，我心慌的厉害……说吴老板是不是找错人了？”
“应该不会。”牛三民沉思道：“老弟，你这回恐怕真是惹上不该惹的了。你没有，不代表没人打你的旗号。你最好问问你老婆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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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破案
下午，水吟乡乡政府。
早会已经结束，为了能和谐解决张家和夏江城建的纠纷，午饭之后乡领导再次把张家人和城建负责人叫到一起。
通过全村投票，除张家人反对、吕万文弃权之外，基本99%的人接受补偿协议。
“老二家媳妇，你听听，我给你说一下政策……”
“嗯哼。根据《城市房地产管理法》第8条规定：城市规划区内的集体所有的土地，经依法征用转为国有土地后，该幅国有土地的使用权方可有偿出让。”
“村里的地不是谁家的，是集体所有……”
“我不听！”张母挥手打断赵书记的话：“要我签也可以，先把投毒的人找出来！这事搞不清楚我就是死在地里！你们也别想动我家地！”
“你！”赵七贤火气上升，乡长吕万文笑拿出一包香烟道：“消消气，来老二，老三。县里发展旅游产业是好事，第一个想到咱们乡说明县领导班子很重视咱们乡。”
“将来这篇旅游产业建成，咱们不是也跟着吃香嘛。投毒的事刚才公安来的时候，不是说开始调查了吗？真相还没大白，二妹子可别冤枉好人。”
吕乡长这段不偏不向的话，让张母等人都陷入沉默。
“要不这样吧。”吕万文看向一旁的徐经理：“你看徐经理带着两个小兄弟都给你道歉了，那个告状的事就过去。打官司不要钱啊？那两千块钱你先拿着。”
张母心里暗暗舒畅，不太情愿的接过‘道歉费’。话说张三叔上午回乡后准备和张律师等人去县城起诉，车还没启动，徐经理就带着当天员工来道歉。
这2000元钱是徐高阳自己掏腰包拿的，他还没敢把这事告诉老板王康、本来投毒的事还没过去，如果再被张家人告一状，他这经理到时候就做不成。
……
“那鱼塘的事咋说？”张三婶问道。
“鱼塘不是说了吗？”赵七贤接过话：“现在警察正在立案调查，查到谁头上依法处理！让法律来判行不行？咱就说地的事。”
“先签吧，工程不是一下就起来的，没一两个月完不成。这期间公安局那边总该给你们一个结果对不？”
“也是……”伯公的大儿子道：“老二（张父），不行咱们先签吧，你看今天人家道歉也挺诚恳。咱打了人家，人家也没说啥？”
“你这话听着像是一家人说的话不？”不等他说完，张三婶冷笑道：“要不是小凡从鹏城请张律师过来，要不是咱要告他，他能来道歉？道歉出鬼了我告诉你！”
“之前是谁让咱拿三十万，谁说一亩地扣一万赔偿费？”
“行行行……”伯公大儿子脸一红摆摆手。
他这么说，主要是在外打工的儿子谈了女朋友，打算今年在外地结婚。所以希望能早点拿到土地补偿费给儿子置办新房。
“对不起大姐，我…”说着，徐高阳手机响起，来电的是老板王康。
他示意众人稍等，举着电话来电一边：“老板……”
电话另一头的王康问道：“水吟乡张家鱼塘投毒是你安排的？”
“他怎么知道！”徐高阳大脑一下绷紧，颤抖道：“老板你听谁说的？没有投毒，绝对没有这件事，目前公安已经在调查……”
“为什么没告诉我？！”王康声音冰冷。一开始他还以为和自己无关，这么一问真如牛三民猜测那样。
“我……”徐高阳说不出话。
“好了。你不用解释！”王康压着火气道：“限你一个小时内给我滚到曼哈顿！听到了没有！”
“听、（嘟嘟……）”电话挂掉，此刻徐高阳举着电话脑袋发懵。
……
曼哈顿ktv。
“王总，我们老大没冤枉你吧？”看着王康挂断电话，周扬笑眯眯的和张凡对视。神色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浪荡气。
“对不住，真对不住！”王康合手作揖道：“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那熊货根本没跟我提过这个事！你放心张先生，不管是不是我的人干的，我都会给大叔大妈一个交代！”
“谢谢王总。”张凡轻轻点头，思索时手里的电话响起，来电的是一个新号。
“喂凡子哥，那什么王康你见了吗？”江临仙的声音传出来：“你别怕，我跟吴叔再有一小时就到你们夏江……”
张凡道：“见到了，王总挺好的，他对这件事不知情……”
“对对…”王康赶忙补充，脊梁阵阵发汗。
中午接到那几个电话没多久，王康便接到吴泰的电话，二人交谈不足1分钟，吴泰告诉他周扬的联系电话。让他自己联系。于是张凡、周扬就被请来。
本来帮到这一步，吴泰也算尽了人情，不过他对张凡感到好奇，二来江临仙一个劲的缠着父母要去看张凡。
一小时说过去就过去，这期间张凡和王康谈起收购的事，相互间也不再那么生分。
对于手里城建公司，王康也有意出售，原因是贷款遇到了障碍。他手里的预算基本都用在买地，投资建设还需要市里贷款，加上还一期工程尾款没有结算，他早有心找人接手。
“二位兄弟既然说到这儿，我也不说多，当初建设那期工程刚好完工，地皮加投资大概3000万，水吟乡那块儿上周才跟县里谈的……你看3500万这个数怎么样？”
“那怎么行！”周扬毕竟是商人的儿子，知道什么叫进庙拜神进屋叫人：“康哥这么痛快，我们也不让你吃亏，4000万！不过丑话先说好，你们公司债务方面我们不要。”
“哈哈，还是周老弟爽快，不会不会，债务上绝对没问题！你跟张老弟一万个放心。”王康拍胸道：“一会我把公司里外都叫来，张老弟又带着律师，咱怎么透明怎么来。”
“哎呀，今天能跟二位老弟相识，真是一场缘分。别的不说，以后在夏江这一片不会有事。投毒的事，我一定让徐高阳那个王八蛋给老弟一个交代！”
定下收购，包间的气氛更是活跃。这时急忙从县城赶来的徐经理也到了大门，跟他一起的还有杨长贵。
他听说徐经理要去市里见老板，马上自告奋勇的要送他，其实是想趁机会攀攀关系。
……
“老板，我到牛总这了，您在几号包间？”
“6号！快点。”
“好的。”徐高阳出了口气，带着一丝忐忑走进大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过后，徐高阳和杨长贵先后走进六号包厢，杨长贵当场愣住：“怎么是这小崽子，我眼花吧？他怎么可能跟王康坐一块儿？”
徐高阳因为没见过张凡，自然的走上前：“老板，牛总。”
“嗯，来来来……”王康也不跟他介绍，摆摆手让徐高阳走到自己身旁，随之一个大耳光抽过去。响亮的回音吓得杨长贵直接倒地。
“**就这么给我办事？啊？你就这么给我办事？！”
啪！又是一耳光！
两巴掌抽过去，徐高阳右脸高肿，掌印清晰可见。
“知道这老弟谁吗？”王康丢掉手里香烟，抓着徐高阳的头发来到张凡面前：“给老弟说清楚，怎么回事。解释清你走不了！”
“王哥。”张凡拍了拍王康，看向徐高阳道：“你好徐先生，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叫张凡，我爸叫张兴国。”
“张凡…张兴国……”徐高阳被打的眼冒金星，等大脑联系上拔腿就跑！
“草，真是这小逼玩意。三哥，叫人把他弄住！张兄弟，对不住！”
“这次能查明还要谢谢你。”张凡看着包厢门露出微笑。
等包厢安静下来，王康留意到一直呆站杨长贵：“你谁呀！投毒有你吗？”
“没没没！”杨长贵赶忙摆手：“我跟凡子一个乡的，你问他，他知道。”
……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载着鼻青脸肿的徐高阳离开，ktv门口又迎来一辆黑色宾利。
车门一前一后打开，吴泰、江临仙，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专职保镖。
“张凡！吴叔，他就是张凡。”
“江小姐，你好吴先生。”阳光下张凡含笑与吴泰握手，平淡气质让专程前来的吴泰山心中暗赞。
“小伙子不错。你就是鹏发家的小子吧？”
“吴叔好眼力！”周扬竖起拇指：“谢谢吴叔帮忙，要不然我哥们这事没这么快解决。”
“嗨，我帮什么忙。”吴泰挥手一笑，高位者的气质随之显现。
一阵寒暄，牛三民赶忙邀请二人走进大厅，一旁呆如木鸡的杨长贵彻底被晾在哪儿。
想起昨天和张凡说话的嘴脸，他真想甩自己几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