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来因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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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说这谁啊大面子这么大，让老马亲自去迎接？”
“挺年轻的，老板亲戚？”
“不像……”
会议室，管理人员都围站在窗口向下眺望，只见一辆黑色商务宝马驶进大门，马建龙与车内下来的三个年轻人亲切交谈。
大厦接待厅。
“老弟小妹，坐。”
马建龙道：“刚才我跟警局的老冯谈了那两个老乡的情况。老冯说他们盯臭沟那一带传销窝点盯了很久，今天就准备组织取缔，我估计晚上你就能见到那两个老乡了。”
“谢谢马哥。”得知有希望救出两个同乡，张凡松了一口气。。
“说这话就见外了。小妹说是不是？”马建龙看向张兰笑道，然后邀请张凡三人前往二楼餐厅用餐，中间谈论起今天董事会的布局。
听完之后，张凡对马建龙的魄力感到钦佩，在各大房地产商统一缩减情况下，他能因为张凡一句话逆行其道，豪赌一百亿，可见马建龙的魄力和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马哥就这么信任我？你这次要是输了我可赔不起。”
“哈哈……”马建龙痛饮一杯白酒道：“我信你，更信国家！就算是输了，我也能再造一个建龙！”
“来老弟，昨晚你那番话真是把我点醒，这杯酒可是必须的。”
“好。”张凡笑着接过酒杯，与马建龙碰杯对饮，看的对面的刘杏都忘了夹菜。
“杏子姐？嫂子？还看呢！”张兰见两次叫不醒，用力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
“找死啊你！”刘杏被她一捏瞬间回神，目光仍时不时的看向张凡。
张兰顺眼看过去，嬉笑道：“杏子姐，我哥是不是帅过刘德华？”
“臭美！”刘杏收起目光笑道：“你哥怎么可能帅过我的偶像……”
……
下午3点，马建成在和集团管理介绍过张凡三人后，就和他们一起乘车前往‘臭沟’公安总局。
臭沟原来是叫香汐，后因河流受重度污染，才被当地人戏称为臭沟。
该县面积约450平方公里，人口43万人，早期依赖农业收入，现在主要经济收入来源于轻工业、化工。
3点35分，会议结束后，市公安局局长亲自带队，当地县公安局为小组成员，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工业园区拉网式进行围堵。
这次无论是行动规模和出动警力都是史无前例的。
其实当地和市公安局接到报案不止张凡这一例，根据公安部门统计，两个月中他们接到举办电话多大70多个，这引起了新任公安局长冯国威的重视。
从上个月开始，当地和市里就安排几名警员卧底进入臭沟传销组织内部收集非法活动证据，这次抓住他们就不是简单的抓了放回，而是从严从重的处理。
臭沟西工业区，三层小楼。
这栋楼还是十分简单的毛坯房，07年才刚刚建成，房主建造这栋房子的原因就是租给那些传销人员。
那些人出手阔绰，一般房东要多少他们就付多少，从不还价。甚至有什么风吹草动房东还会打电话通知。
这也是公安难以取缔的一大原因。
“兄弟，你说张凡兄弟会帮我们不？”
三楼临时课堂，传销骨干正在给刘顺、赵刚等刚入行的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洗脑。
“难说。”赵刚看着前方滔滔不绝的‘老师’小声道：“凡子多了帮咱报警，他能有啥办法？”
“唉……”刘顺听后长谈一声，恼透了当初骗他的亲戚。
砰砰砰——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响起三声类似‘放炮’的炸响！
站在周围的骨干人员马上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在‘经理’示意下前去查看，又听到四五声厉喝传开：
“警察不许动！蹲下！”
“不许动！谁动打谁！手里东西放下！”
“警察来了！”刘顺、赵刚惊喜对视，除了他们堂内不少人都露出喜色。
十分钟后，一批批人都统一带上手铐靠墙蹲地，一名干警拿着电话问道：“你们里面谁是刘顺、赵刚？老家在夏江的。”
刘顺和赵刚身体一震，对视后刘顺转头道：“报告警察同志，我是……”
“叫什么名字？！”干警举着电话问道。
“刘顺。”刘顺结结巴巴的有些害怕，这时干警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找到了’，便把电话放在刘顺的耳边。
“顺子哥，是你吗？”电话里传出张凡的声音。
刘顺一怔，惊喜道：“凡子兄弟，你你你……”
“等会见面解释，你让身旁的民警同志接电话。”张凡声音充满愉悦。
刘顺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大脑告诉他这回真是要脱离苦海了！
……
半小时后，刘顺、赵刚乘坐警车被拉到金瑞宾馆，张凡、马建龙四人正站在门口等候。
“刚哥，顺子哥！”
“兄弟，你你咋来燕京了，谢谢！谢谢！”
说话间刘顺不禁哽咽，赵刚也眼圈通红。
张凡与二人握了握笑道：“你们可是谢错人了，要谢就谢咱们公安民警，还有这位马哥。”
“谢谢马哥，谢谢民警同志。”赵刚听后连连鞠躬。
“呵呵，老弟这是什么话。”马建龙笑着上前和二人握手：“这几天受不少罪吧？”
“唉！罪倒没啥，就是憋屈！以后再也不上这熊当了！”刘顺道。
“呵呵呵……”
众人轻笑，之后一行人前往县公安局录了个口供，见到县市公安领导和马建龙的说话态度后，刘顺、赵刚才意识到张凡认识了一个不得了的朋友。
口供录完，时间已是下午6点，一行人在马建龙招待下在燕京老字号烤鸭店吃了顿晚饭吃饭，夜晚9点张凡带着刘顺、赵刚返回入住的五星级酒店。
这一路上二人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心情跌宕起伏。
……
“凡子，宾馆也是那马老板给你安排的？”
套房客厅，刘顺摸着皮质的沙发小心问道。
“嗯。”张凡笑着倒上三杯热茶坐下：“我跟马哥的父亲马老先生有过几面之缘，然后通过老先生才和马哥认识。”
“那老弟真是遇见贵人了。”赵刚直挺挺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感慨道：“老早我就跟顺子说咱们这一批以后就你最有出息……这回我俩真是要谢谢兄弟你。”
张凡捧着水杯笑道：“我倒是没帮什么，都是马哥忙前忙后。”
“对对。”刘顺连连附和，沉寂了片刻与赵刚问道：“凡子，你现在是不是在马老板那上班？我看你俩关系不错，你跟着他干啥？”
华夏人说话委婉，他问起这话张凡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没有。我这来是应马老先生的邀请，再有就是看看张兰，这两天可能就会回鹏城。”
“还回去干啥！”刘顺觉得张凡有些犯傻：“马老板那么大的企业，随便说说不比你在鹏城好啊？现在又找着活了？”
“暂时还没。”张凡放下水杯道。
“那你还回去干啥，尽浪费钱。”赵刚劝道：“吃饭那会儿马老板不是说找你当经理来着？我看他不像是开玩笑，跟着他干几年不混个房子也混个小汽车，那时回老家多风光……”
晚上吃饭那会儿马建龙的确有提到工作的事，虽然有开玩笑的意思，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张凡的欣赏。
二人也看出来，心里盘算着跟着张凡沾点光，混个稍微稳定正当的工作。
“刚哥说的我知道，也想过。但你们听过‘熟人手下难做事’这句话没？”等二人说完，张凡平静问道。
他们一听这话都不再作声。
给熟人帮忙是最麻烦的。一是人情，二是面子，你做不好，他不好说你。他说你，你面子又过不去。
二人仔细想想，心里那点想法跟着散去。
……
聊到10点左右，张凡和两个老乡各自回套房休息。
入秋后的燕京天气已不是那么炎热，阳台上凉风徐徐吹风，空气里挂着一丝淡淡的桂花香。
“顺子哥、刚哥现在钱也被骗的差不多，不帮真说不过去……明天就厚着脸皮再请马建龙帮他们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公司。”
“没有那台收音机，也许我不会站在这里吧？”
静下来后，张凡望着窗台下的夜景，随意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又飘到那台‘时光机’上。
从买到那部收音机开始，他的命运轨迹就发生了巨大变化：记者采访，中南海邀请，与郭老马老相识……
短短一周时间他经历了过去想都没想过的事，有时真觉得像是在做一场梦。
更重要的是未来在他的干扰下发生了变动，原本11月颁布的08经济应对改革，整整提前两个月，变成9月中旬。
这看似很小的变动，在未来世界可能影响千万人，或者说现在广播中的未来，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听到的未来世界，而是基于现在变动后的新世界。
这让张凡恍然有一种‘未来因我而生’的莫名掌控感！
霎时间他的脊梁、脖颈、头皮开始发热，凉风灌入后全身激起过电般的酥麻！
停顿数秒，从不抽烟的张凡猛然从桌子上拆开一包香烟。
当燃烧产生的烟雾从呼吸道延伸至肺部……
鼻腔粘液从鼻子里喷出……
隔壁阳台的猛然传来近乎抽风式的大笑。
“哈哈哈……”
张凡带着呛红的脸颊和鼻涕转头看去，见一身穿睡衣的长发女子强捂着嘴巴，笑的是花枝招展。
“咳咳咳……”看到这儿张凡更是忍不住，鼻子又一喷，跟着大笑起来。
“不行不行，太犯规了！你先别笑，让姐姐缓一会。”
“呵呵第一次抽烟？我叫郑澜。”
“嗯。张凡。是不是抽的太失败了？”
他这一问，对面郑澜又抽笑起来。
……
今天清明，说段昨天遇到的趣事吧。大概故事是我傍晚上街买菜，身旁来了大姐带一姑娘，她口中哼唱：我是一根筋，来自老百姓，干死异性瘦十斤，你说行不行？我是一根筋，每天开开心，谁敢送我取西经，我请他吃棒冰。嘿嘿，嘿嘿，嘿……
我那时心里嘀咕“调调怎么这么熟悉”，于是一路都在哼唱，直到小区门口我惊了！
现在歪歌档次提高到这种程度了？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在小说里给她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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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巨奖、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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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巨奖、梦想
清晨6点，广播（串台中2013）。
“商务部7月23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华夏已成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与东盟有望在2015年实现6500亿美元贸易额的目标……”
“世界贸易组织7月在日内瓦总部发布的《2013年世界贸易报告》显示：2012年中国商品出口位列全球第一，进口排第二位……”
“嘶（串台回到2008），今天是九月第一天，全国大雾弥漫。刚收到交通部门的通知，各个高速路段临时交通管制，小波也在这里提醒听众朋友，早班出行要慢行。”
“对，像这种天气一定要安全第一。下面那小丽我来说点喜庆的，大家也来沾沾光。”
女主持：“就在昨天晚上，华夏福利彩票双色球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巨奖，哎小波你猜猜那位幸运彩民中了多少？”
（双色球？）
听到提醒，张凡才想起自己错过了开奖时间，马上将声音调大，心跳同时攀升。
男主持：“难道是1个亿？”
女主持：“不对，你再猜猜。你说的那1个亿还不够人家税钱。”
男主持：“3亿？”
女主持：“得，一听你就是没买过彩票的人，哪有收税收三分之一。我来告诉你吧！昨天福彩双色球爆出6亿3千万大奖！奖池奖金都被他洗劫一空。”
男主持：“我的天啊，这能买多少个馒头啊！不对不对，一定有黑幕！”
女主持：“瞧你那点出息，10块钱的馒头都能噎死你！我告诉你把，根据福彩中心的公布，这位大奖得主一共中奖1600次！一等奖中奖100次，二等奖中奖1500次，基本前两名都被他一个人包揽！”
男主持：“神人！这绝对是神人！你说我怎么一次彩票都没中过？”
女主持：“你这不是废话，你买过彩票吗？人家福彩工作人员也说：从双色球开售一来，这位彩民不仅是奖金最高的，也是中奖次数最多的，1600次中奖纪录完全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
……
“1600次……是我吗？上次广播里说不是只有5亿多，怎么会中6亿……”
张凡带着剧烈的心跳陷入短暂思考，随后快速保存刚才的记录，打开浏览器查询【八月双色球最后一期中奖号码】
咔，随着鼠标敲击，一组号码显示在屏幕左上方：
【8月31日双色球彩票中奖号码：一等奖红色060709……蓝色14。100注。二等奖，红色060709……，1500注！】
“真的是我！”
张凡心跳几乎停止，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中这么多……”张凡定了定神，点开福彩的官方网站。
看到官方的玩法解释后才知道：红色全中为二等奖！
愣了两分钟，他飞速打开随身背包，从包内夹层中找出16张中奖彩票，随后对照屏幕进行一一核对。
“6亿3千7百58万，按照20%的扣税标准，我应该能领到5亿1千万。那1千万就捐作慈善吧。”
想到这儿，时间悄悄的到了上午7点整，酒店服务人员打来电话报了一下今天上午的新增早餐。
等张凡整理好走出卧室，刘顺和赵刚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比起昨晚酒后的‘随意’，睡了一夜后二人显得有些拘束。
看到张凡走出来，刘顺、赵刚赶忙站起身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顺子哥你们睡的怎么样？”张凡先开口问道。
刘顺道：“还行，就是一觉醒来就跟梦没做完，刚才我跟你刚哥还说这梦咋这么长哩。”
“呵呵……”张凡将挎包放在矮桌上笑道：“我才来也有这种感觉。你们等我下，我洗完脸咱们就下去吃饭。”
“哎。”二人点头坐下，看着张凡的背影各有心思。
……
早饭期间，张凡收到郭老和马老的电话，他们讲的内容基本一样：
经过这两天会议讨论，中南海开始正式起草《金融危机应对方案》及《国家新经济计划改革转型方案》。
这两套不同的方案，同时以张凡那篇文章为核心方向，对于这点会议上几位老专家和主席一致通过。另外郭老、马老也同时要求国家给予张凡表彰或者特别职务表彰。
建议基本通过，不过真是要表彰的话至少要等到政策推出以后。
最后二老同时表示‘未来几天都要住在中南海讨论方案’，意思虽然婉转，但张凡明白自己这次进京的使命已经结束。是该离开了。
通话结束没多久，马建龙派的司机就来到酒店门外，司机转告说：“老板上午还有一场重要会议，一小时后才能来。”
酒店大堂。
“又麻烦你了洪师傅。”张凡点头致谢。
“张先生客气。”司机洪光四十多岁，相貌很面善。
二人交谈期间，一名身着黑色斜肩体恤，牛仔短裤的女人来到张凡背后，正是昨夜在阳台偶遇的郑澜。
“起得挺早的。”
“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张凡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像姐姐我这种懒猫，是不是该饿死？”郑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边喝边道：“才发现你笑起来蛮好看的。你跟马建龙什么关系？”
“郑小姐认识马哥？”张凡很意外的看向她，刘顺赵刚和司机坐在一旁听着。
“燕京黑马谁不认识？”郑澜白了张凡一眼道：“下次记住，叫别人小姐是不礼貌的。以后叫我澜姐吧。说说，你跟马建龙什么关系？昨天他还亲自送你。”
张凡抿嘴含笑：“既然澜姐和马哥认识，你干脆问他好了。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小弟弟挺有意思……”
目送四人离开，郑澜倒是真拨通了马建龙的电话，于是会议上那些高层人员发现他们董事长又一次离开座位。
……
燕京师大。
“哥你今天就走？再玩两天吧，反正你现在也不上班。”
张兰听到哥哥要回鹏城心里有些不舍，坐在长椅上的另外三人也不想他这么早离开。
“对啊，好不容易来看兰兰，怎么还没说两句就走。对了，长城你还没去过吧，下午咱们去看看，来一次怎么说也要去一趟。”说着，刘杏用胳膊扛了张兰一下。
张兰会意的一笑：“就是哥，要不你明天再走吧。”
“以后机会多得是。”张凡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随后转头看向刘杏。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刘杏今天穿的很漂亮，黑色短裤配上长款t恤把两条长腿衬托的格外显眼，但比起酒店遇到的郑澜就略输几分气质。
“谢谢你杏子姐，之前你我也不太熟，这一年多谢你照顾张兰。”
“算了。”刘杏摆手道：“我跟张兰是姐们，照顾是应该的。你不考虑考虑在燕京找工作？这样你好看这兰兰，是不是？”
“嗯嗯。”张兰马上点头，她这话简直说进其他三人的心里。不过张凡还是婉言拒绝了她的建议。
来的路上张凡已经对未来筹划了一番。
现在鹏城电子业大面积破产，企业贱卖，老板跑路比比皆是。只要兑换了包里的彩票，他就有5亿资金可用资金。这笔钱将成为他接下来的创业资金。
回去第一步，张凡就是收购那些有意脱手的小厂商，为脑中的安卓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打下基础。
之后他的目标是：把握08，09、10这三个时间段，成为全国第一安卓设备制造商！
根据这几天他从未来广播中收集到的信息看：这段时间联发科还在微软移动阵营，国内小厂商依然专注于功能和山寨机，大厂商因为存货持观望态度。
直到09年6月国内中华酷联等实力厂商才陆续续放出声音，但都是赚个吆喝，真正市场销售的只有htc三款与三星一款，到10年才是安卓手机集体爆发的时段。
昨晚他对自己的位置想了很久，拥有那台收音机，就像是掌握了未来的桥，或者说他就是那座桥。
他张凡从没想过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他要一身作桥将未来与现在国家连接起来，建立商业帝国，领航华夏重回霸主地位！
……
下午，午饭结束后张凡私下和马建龙说了给刘顺、赵刚介绍份工作的事，马建龙随口答应。
与马建龙谈完，张凡又找来刘顺二人，二人一听既高兴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谁心里想什么自己都很清楚。
燕京机场。
“马哥，你跟洪师傅要不先回去忙吧，这几天真是要谢谢你。”张凡握住马建龙道。
“老弟说谢真是太见外了，咱哥俩是一见如故。”马建龙拍着张凡肩膀。他现在真是有心想结交这个年轻人。
张凡行事处世他都非常欣赏，尤其是在对同乡的安排上，既不失人情，也不失考虑。
而且张凡在他最忙的时候离开，他个人觉得也有意在为他考虑。
“兄弟回鹏城别忘了哥哥我，有什么事说就是。对了，哥再问你点事……”
谈到这儿，马建龙把张凡叫到一旁：“你跟郑澜怎么认识的？这个女人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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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君的家
“郑澜？难道她真的打电话给马建龙？看来真不简单。”
听到这个名字张凡很意外，思索道：“我知道了马哥。我跟郑澜只是有点接触，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昨晚她可能看到你送我进酒店，早上见面就问我你和我的关系，我也是随口……”
“那就好。”马建龙在额头上摸了一下笑道：“老弟真是有福之人，你知道她电话说了什么？她说‘有个叫张凡的流鼻涕弟弟走丢了，让我帮忙找找’。我一开始还纳闷，过一会才明白她问的是你。”
马建龙见他神色有疑问，又笑道：“她的身份比较敏感，以后她要再跟你开玩笑，你小心点。不好惹！”
“谢谢马哥。”张凡含笑点头。
“那行。哥就送你到这儿，公司那摊子还等着我呢。”马建龙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送走了马建龙刘顺三人，张凡和妹妹、刘杏坐在候机厅交谈叮嘱。
“照顾好自己。”张凡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5000元。
张兰霎时哽咽：“哥……我，我有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学习。”
“拿着吧。”张凡将钱塞给妹妹，擦着她眼泪笑道：“光好好学习可不行，多跟你杏子姐学。”
“嗯。”张兰攥着钱乖乖点头，刘杏笑道：“行了你们就别腻了，把钱装好兰兰，你哥连马建龙都称兄道弟，他现在能缺这点钱吗？”
“怎么样张特工，你还是一点风都不打算说？”
“能说自然就说。”张凡抿嘴一笑堵住刘杏的疑问。刘杏也学着他的样子撇嘴一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愉快。
……
下午5点，返航飞机抵达鹏城机场。
此时鹏城大雨倾盆，台风‘威尔逊’提前登陆，市气象局也将台风白色预警升级为蓝色预警。
坐上计程车没多久，张凡接到房东李太太的电话。
“小凡啊，上次配电脑阿姨还要谢谢你！这几天挺忙的吧？晚上下班你来我家里一起吃顿饭。”
“不用了阿姨，那都是小事情。”张凡对电话笑道。
“什么小事情，我问过了，要是没熟人那电脑要多收一两千块呢。”
李太太语气坚持道：“就这样，等下下班一定要来家里，我和你伯伯专门做了补脑补气的汤，你一定要来尝尝。”
“那好，谢谢阿姨伯伯。”张凡不再推辞，挂断电话后思考着买什么礼品。
这时计程车内的收音机传出交通广播5点30分的《欢乐有奖问答》栏目，张凡和司机的耳朵都被吸引。
广播。
男主持：“好，下面接听最后一位听众，手机尾号838的朋友。”
“喂，是我吗？”
一听到传出的声音，张凡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这位听众正是赵雪君。
男主持：“对，是你这位听众朋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准备好答题了吗？”
“我叫雪君，准备好了。”因为是第一次，雪君声音透着紧张。
女主持笑道：“你看人家这名字起得多文艺，声音也好听，一定是个大美女。那长话短说，请听第一题：‘收音机是通过什么接受电子信号的？’”
“1，通过天线。2，通过磁棒，3，通过喇叭……这道题稍微有点难度，各位听众应该都有一部收音机，但您对自己的收音机又有多少了解？”
“磁棒。”
“是磁棒吧？”
张凡和赵雪君一前一后说出答案，几乎是同一时间。
男主持：“恭喜雪君答对了，咱们收音机里都有磁棒，磁棒作用就是感应吸附空中的无线信号，不过要是有朋友答天线我们也算正确，天线能扩大接受强度……”
“下面请听第二题，答对了你就能获得由‘电子世界’提供的‘3个月电脑除尘服务’……”
……
“cpu。”
“牡丹。”
随着后面两道题公布，张凡雪君又是同时说出答案。
司机透过车镜笑道：“小伙子挺厉害的，在鹏大上学？家哪里的？”
“不是。”张凡看着前方车镜笑道：“我在咱们市工作有两年了，老家是夏江的。”
司机师傅意外道：“工作两年了？我看你也不大吧？夏江是个好地方，当年我们那批人下乡去的就是夏江……”
“嗯……”张凡附和的点了点头。
闲谈几分钟，汽车抵达国营床单厂小区，张凡先去附近便利店卖了一箱礼品，然后打通电话找到赵家所在的17号楼。
他来时，雪君身着粉色kitty猫睡衣在外等候。
大雨下二人相视一笑。
“你怎么没打伞啊？”
“我也不知道鹏城今天下雨。最近电脑运行正常吗？”
张凡边谈边跟着她一起走进楼道。
雪君道：“本来还好，就我那个小表弟一玩现在老自动死机，明天我就搬到学校去！”
“那应该是系统出了问题或者中毒，等下我帮你看看吧。”
二人交谈中，三楼一阿婆出来倒垃圾：“君君，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啊？”
她这一问，把张凡和雪君问的都是骤然紧张，雪君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奶奶，这是张凡哥哥，我家房子的租客。”
“你好奶奶。”张凡微微鞠躬。
“好好，张先生真是礼貌。”三楼阿婆欣赏的点头。
“是小凡来啦，哎呀，你怎么也没带伞，都湿透了，快进屋。”出来查看的李太太连忙招呼。
走进客厅，见房屋空间不是很大，标准的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处处陈旧，却透着那个时代的文化气息。
张凡现在住的房子是算是他家新房，因为这边住的比较习惯，距离做生意的中学较近，所以新房一直是对外出租。
“来阿姨这里还带什么东西啊。老赵，小凡来了你出来看看……”李阿姨提着酸奶对厨房叫道。
“来了。”雪君父亲赵春雷挂着一张围裙出来。
他相貌带着几份书生的儒雅，过去床单厂没倒闭前在单位担任科长。
“小伙子精神，上次买电脑还要谢谢你。”
“伯父客气。”张凡从容的和他握了下，李阿姨笑道：“叫什么先生，叫小凡就可以啦，对了小凡，你妹妹的电脑让她那小表弟搞坏了，你懂不懂修理帮忙看看？”
“懂一点，我刚才听雪君说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张凡点头道。
“那好。”李阿姨带着微笑道：“你去看看，我跟你伯伯再烧两道菜马上就好哩。”
……
卧室。
雪君的卧室不大，室内装饰没有他印象里的那么女生，床单是那种8、90年代常见的粉色牡丹，被子枕头整齐的叠放在上面。
电脑桌就是过去的长书桌，上面铺着一层干净的玻璃，值得注意的是上面还放着一台银色小收音机。
“坐凡子哥，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麻烦。”张凡顺手启动电脑笑道：“今天电台那个是你吧？”
“电台？”雪君愣了一下，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你也在听‘有奖问答’？”
“嗯！”张凡点头道：“你挺厉害的，三道题都答对了。”
“才不是，最后一道是我爸告诉我的！你不知道我那时多紧张，这是我第一次给广播台打电话……”
似乎说中了雪君的兴趣话题，接下来二人交谈的很愉快，厨房那边也接近完工。
厨房。
“老赵，你看那小凡怎么样？真是懂礼貌的孩子。”
“不止有礼貌。”赵春雷边盛饭边道：“你发现了吗？他来咱们家没一点紧张的，一般年轻人可做不到他这点。”
“你这么说好像是哩！”李太太端汤道：“这样的男孩子可不多，可惜上完高中就不读了。”
丈夫赵春雷听后一笑：“怎么？你是看上这个房客女婿了？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找女婿，就今天这样的，标准只能高不能低。”
“好啦你，还当自己是厂里领导呢。”李太太笑道：“结婚的事还是小君自己决定的好，将来是他们两口子生活，又不是跟我们生活。她要是真喜欢小凡我倒是不反对。”
“你不知道那孩子性子多好哩，上次我以为他偷偷跑啦，开门进他家里，他一点都不生气……要是他能稳定在咱们鹏城工作，又和小君合得来，那套房子就给他们两口住……”
“呵呵，你啊你！”赵春雷提着铲子道：“你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你怎么知道人家怎么想？去叫他们吃饭。”
……
晚上8点，小区门外。
“谢谢你凡子哥，这把伞你带回去吧，我两步就能回去。”
“那好，现在外面有些凉。你快回家。”
“嗯，那我走了凡子哥。再见。”
“再见。”
握住残留余温的伞柄，张凡一直目送她转弯，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难以散去。
走出小区大门几分钟，前方公交站升起的火光吸引了张凡留意。
火光来自一盏小酒精炉，旁边蹲着一个身着绿色迷彩服的青年，看样子三十多岁，他正用不锈钢饭盒接雨棚流下的雨水，长椅上整齐的摆着一袋盐和挂面。
可能感应到张凡，军人抬头看了他一下笑道：“不好意思，刚来这儿没地方做饭。是不是影响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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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人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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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
看到他用雨水煮面，张凡不由自主想起刚来时的自己，迎着他的目光笑道：“大哥当过兵？”
“嗯。去年退伍。”军人将饭盒里的雨水倒去一点，合上盖子端到酒精炉上：“小兄弟哪里人？”
“夏江的。大哥来鹏城找工作还是走亲戚？”
“找工作。”军人拿起毛巾擦脸道：“听老家人说鹏城工资高，就来看看。听说你们这里闹金融危机，好多地方都不招人了？”
“是的。”张凡合上雨伞坐下和他交谈起来，引的路人或乘车的市民频频看来。
通过简单的了解，张凡才得知这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叫王治，31岁，过去在云州驻军担任武警教练，去年得知父亲患上了食道癌就从部队退回家照顾。
因为治疗疗程上耽误了一些，花了十几万病也没看好，现在已经转院到花都第一人民医院，他一个嫂子跟母亲在那里照顾，自己就来鹏城找工作。
……
“也挺不容易。”
听完他的故事，张凡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暗想道：
“明天去领奖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以后开公司办厂也需要一个保镖，他过去当过武警教练功夫应该不差吧？”
想到这儿，张凡看向吃白面的王治：“王哥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也没什么目标，我在部队没学多少有用的专业，就是教练那套。”王治边吃边道：“我来时想着能找个保安工作，管吃管住一个月能挣两千就行。”
“嗯，现在保安大多是这个待遇。那你有没有兴趣从事保镖工作，兼职助理？”张凡点头问道。
“保镖助理？”王治马上放下筷子问道：“保镖我知道，具体是怎么助理？我没啥学历……”
“不要求学历。”张凡笑道：“这份工作内容比较简单，就是负责保护老板的生命安全，和私人保镖差不多，有时可能会做一些琐事的事情。吃住方面由公司提供，你有意吗？”
“有！”王治立即同意，然后从旅行袋里翻出士官证道：“我以前有一些保镖经历，也给首长担任过警卫员，你看看……”说着他又拿出一些奖章和荣誉证书。
“那王哥接触过枪吗？我意思是说，如果你保护的人遭到枪击，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张凡似乎进入了面试官的角色。
王治思索道：“我在部队也没少接触。其实听到枪响，保护目标存活率就已经低到50%，你不清楚保护人有没有被射中。如果我要保护他，先寻最佳找掩护点，然后配合保护目标撤离危险范围，尽可能脱离敌人攻击……”
“如果对方不是用枪，而是用刀呢？”张凡亮起目光问道。
“用刀他应该近不了我要保护对象的范围。”王治随口而出，神色中流露着无比自信。
“哦？”张凡很欣赏他的自信，正要询问时王治起身比划道：“其实使用近身武器的人最好对付。一般人持械攻击，大脑就会把目标分散一部分在武器上，用来协调攻击，这就造成了对方一部分神。”
“这时你不用去想着躲避他的武器，也别看他的手，只盯着他的眼睛。瞳孔移动的方向，就是他要攻击的位置，你反其道躲避就能轻松制服！”
“不过我说的这是一般人，要是精通器械的高手就不一样。”
说完王治收起架子回到长椅上。
整个动作快而敏捷，一点也不僵硬。
“不愧是做过教练。”张凡抿嘴笑道：“王哥愿意的话明天跟我上班吧，第一个月就按两千计算，后续如果能胜任年薪不会少于5万，其他福利另算。”
“你……”王治愣了一下，然后露出警觉。
看到他的变化，张凡反而心中多了一丝放心和信任。
……
9月2号上午，尽管大雨倾盆，祥和小区彩票站却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自从8月最后一期中奖号码公布，这个不大的彩票站门外就打起‘热烈庆祝6.3亿大奖在我站诞生’的横幅。
昨天一天，上百好奇的彩民和小区居民过来打听中奖人的姓名。
对于这些彩票站老板一切都闭口不提，但他和个别彩票民心里都十分清楚，中奖人就是那天连投十六份的年轻人。
“哎！当时我跟老刘还琢磨人家是不是受什么打击，结果你们看看，一等奖100注是人家的，二等奖1500注也是他的……”
“哈哈，这是他命中注定！老胡，你们当时就没想着跟着玩一注？说不定也能分个五百、几十万的……”
“虽说不是啊！当时我还真想买一注，接过我那口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忘了！你们看看！”
“呵呵呵，你是没那福气。哎老唐，你在这附近见过那小伙子吗？谁家的？”
一个彩民一问，一屋子的人都看向柜台男老板唐元。
“这是对方的**，各位就别打听了。”唐元接过香烟道。
“嗨，咱们又不图人家什么，说说见过没有？”彩民依然追问。
唐元起身笑道：“那位财神神秘的很，我怎么知道。应该不在这一带住，说不定顺便路过卖的。”说完，抓起桌上的钥匙走出彩票站。
他是2000年的下岗工人，失业后便跟老婆经营这家彩票站，闲暇之时在华盛商业区帮人送货，赚点外快。
最近电子行业受金融危机冲击，这块收入算是没了，只能靠着这个彩票站生活。
不过张凡在他这里中奖的事还是让他激动了一把，自小区居民得知他这里出了6亿大奖，买彩票的人翻了四五倍，很多其他区的彩民都来这儿‘沾财气’，算是帮他们夫妻改善了生活。
真要见到张凡，唐元还真想谢谢他……
“咦……”
刚来到楼下，唐元的目光便被对面打伞的张凡吸引。尽管雨伞遮住他半边脸，但唐元还是马上认出来！
“嗨！财神爷还真住这里……”唐元瞬间激动起来，想上前说几句，又担心张凡误会。
“不行！这财神爷住这里恐怕不好，我要跟他说说这事……老张老胡还可以，老何好赌好喝，万一知道他住在这里……”
“哎兄弟！”
“叫我？”张凡伞抬高看向唐元。
唐元很在意周围有人，想了一下还是主动跑到张凡面前。
“这位大哥是？”问道这里，张凡猛然想起他就是彩票站的老板。
“兄弟误会！”唐元挤进雨伞道：“走，边走边说。真想不到兄弟就住在咱们小区，恭喜你中大奖了！”
“谢谢。”张凡暗中移开背包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兄弟你别误会啊。”唐元赶忙解释道：“我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你能别在这里住就别住。人多口杂。”
听到他最后一句，张凡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对于唐老板的好意提醒感到很温暖：“谢谢这位大哥，我会注意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兄弟，你一中奖我那彩票站生意也好。哎，你等下是要出门吧？票领了没？”
说着唐元又叮嘱道：“你等会走的时候把伞放低点，那天有几个看见你的都在里面……行，就这么多。以后祝兄弟幸福愉快！”
“嗯！”张凡笑着点头，等他跑进楼道将伞向下一压，平视这前方走出小区。
“领完奖找个好点的宾馆吧。”
……
鹏城商业路福彩中心。
与祥和小区的彩票站比起，这里十分的冷清，来到三楼服务台前只看到两名女职员坐在电脑前交谈。
“你好，我想兑奖。”张凡来到窗口道。
“好的。”
两名职员停止对话，负责张凡窗口的职员问道：“先生带身份证了吗？您中的奖是什么类型，第几期？”
“双色球，8月最后一期。”张凡尽量平静道。虽然脑中做好无数次模拟，但来到这里还是难免有些激动。
二人听后对视一眼，1号窗口服务人员马上站起身，2号窗口也拿起电话通知领导。
“恭、恭喜你这位先生，你的彩票都带了吗？我们要核查一下。”
“带了。”张凡心跳放缓，从挎包里取出十六张彩票和身份证一并送过去。这时走廊另一头响起开门声。
一个带着眼镜的白衬衫男子笑着迎上：“恭喜你。我姓王，叫王志光，咱们中心的主任。请跟我来，我给你说下咱们领奖的过程……”
走进办公室，王志光主动倒了杯水，邀请张凡坐下。
“我先说下咱们领奖的大概流程。首先要技术部核实奖票真实，剩下扣税、过账的财务部都会帮你办理。就这么多。”
“说实话。像你这种一次中1600次奖，包揽一等奖二等奖的咱们华夏还是首例。上级领导都考虑替你申报吉尼斯纪录了。”
“对了，你有没有考虑拿出一部分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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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能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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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鹏城第二人民医院，外科302病房。
交通广播。
“据气象部门公布：今明两天还会持续大到暴雨，全市各级部门做好防灾工作……”
“接下来说个让大家都嫉妒的新闻。今天上午11点，福彩部门也做出公布，当然不是台风，是‘彩风’，据中心领导说全国史无前例的6.3亿巨奖已经被得主提走，纳税1.1亿多元，另外这位得主还委托中心向华夏红十字会捐款1千万！”
“好人啊！中了奖也不忘做慈善，恭喜这位幸运彩民……”
……
“不对，不对，我觉得这彩票不对劲。你听到没？他一个人中了1600次，这咋可能？”李波摆弄着收音机道。
他老婆陈欣把眼一撇，嗑着瓜子道：“咋不可能？自己命不好还嫉妒别人？我现在算是真明白了，这找对象前啊真是要先看看风水。跟了命好的中大奖，跟了命孬的头上缝几针。”
“哎李波，我说你是不是克我？人家跟警察交代时说就是奔你去的，怎么你挨了几棍子没事，我让人家把头给开了？”
“呵呵……”周围病友及家属纷纷轻笑，从北方老家赶来李波父母也一块儿乐起来。
“啥克不克的，你别迷信。”
李波翻下病床思索道：“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凡子老弟这去趟燕京怎么也没消息？不行，我要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打电话了李哥。”正当他找手机时，张凡提着一箱补品走进病房。
“哎呀兄弟！！”李波赶忙上前，陈欣和二老也高兴的站起身。
“我还以为兄弟留燕京不回来了。在燕京咋样，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张凡放下补品看向二老：“这两位是大叔大婶吧？”
“对，这是我爸，这我妈。”说着李波高兴的介绍起张凡，二老这两天没少听儿子儿媳说张凡怎么够意思，又是剥香蕉，又是洗苹果。
谈了一个小时，张凡得知二人现在伤势都好的差不多，每天就输几瓶水，过两天就能出院。
张凡也把燕京的一些事告诉李波夫妇，不过省去了与中南海有关的事。
……
下午2点左右，张凡告别李波一家，来到商业区的望江酒店。
望江是这片区域为数不多的星级酒店，过去一直是专门接待领导的地方，现在也随着经济改革为人民服务。
此时大雨依旧，找了四五站路，全身湿透的王治终于来到酒店大门。
昨天张凡走时给他留了一个电话和200元现金，他想了一上午终于决定接受张凡的邀请。
其实对于张凡他还是有些不信任，一是他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二来担心张凡会不会给他发工资，会不会做坏事等等。
来到一个陌生的新环境，谁都会多长一个心眼。
反之，张凡也不是看他可怜，他现在需要一个保镖。毕竟现在不是过去的穷小子，而是拥有工行黑卡的亿万富豪。
“这位先生，请问你要入住吗？”门口保安见他站了有一回，上前问道。
“不是，我等老板。”王治起身道，神色有些不自在。
这时一辆计程车开进来，张凡付过钱直奔酒店大门：“王哥等很久了吧？我们先进去吧。”
有过一次入住酒店的经历，张凡进去后便轻车熟路的递出黑卡，并有意预定两套房间。
在没有完全了解王治之前，张凡还是会保持一定距离，另外他也不希望有人触碰自己的最大秘密。
“请问张先生要入住多久。”接过黑卡后女接待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
“可能很久，暂时不设期限吧。”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嗯。”接过房卡张凡将其中一张在递给王治：“王哥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好来来我房间咱们详细谈具体工作的事，我的房间是……303。”
“好的老板。”王治点头。
……
三楼，这个楼层的房间都是豪华间，带有客厅。
叮——
电梯门打开，正看见副市长方红旗陪同一个瘦高男子迎面走来，二人身旁各配有一个翻译。
高个男子叫金正贤，韩国东部电子公司的副董事，是方副市长这次韩国之旅的劳动成果。
他此行目的，是应邀来商业区考察几个合作厂商，说白了就是寻找廉价同时优质的代工。
“你跟金先生说一下，现在金融危机下，我们应该各自发展自己的优势，抱团取暖，共同抵御。对于这次合作我们有十足的信息，绝对会另他满意的。”
“嗯。”女翻译转头像韩国代表转述，这期间方红旗看到走出电梯的张凡。
“咦，你不是上次在路边的小伙子？叫……张凡对吧？”
“想不到方市长还记得我。”张凡笑着和他握手，短暂交谈两句便进入自己的房间。
倒是方红旗回想起什么，走进电梯还时不时转头回望。
……
303。
走进房间后张凡心情放松下了，从上午领奖道现在，他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加上大雨连连，真有一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快速冲洗一番，他端着一杯热茶打开笔记本，这几天整理的关键词和内容都在保密文档中存放。
“安卓手机：2013占据全球手机销量80%……搜索显示，谷歌公司将于08年9月23号正式推出安卓系统，同时也提到在谷歌将连同美国运营商t－mobile（德国电信）共同发布第一部安卓智能机g1。”
（23号，今天是2号……也就是说距离安卓系统手机发布还有21天。看来我要尽快收购，早一点组建公司……）
“苹果手机：由苹果公司研发设计制造，装载ios系统，除安卓以外销量最好的手机……搜索显示，第一代苹果手机于2007年1月正式发售，全年销量370万部。2008年2月发布16g版，预期销量1000万部……”
“2013年7月22号未来广播中提到：苹果手机2012年销售量已经高达1亿部，而2013年前两个季度就超越12年全年销量，广播中预计13年将超过2亿部。”
“还有三星安卓智能机13年销量领先于苹果……”
（也就说13年前两个季度三星至少卖了1亿部以上，这么说安卓系统的确非常具有优势。）
“小米手机：2011年8月发布第一代产品，搭载基于安卓深度优化的miui系统，饥饿式营销，线上销售兴起者。2012年售出719万台，销售额达126亿元……”
看到这里，张凡心中做手机的想法更强烈，继续向下看：
“据最新未来广播提到，小米将推出一款高清互联网电视盒，并搭配小米智能电视出售，二者皆配备miui系统……”
“联发科：2010年加入安卓阵营，2012年出货量高达11年十倍，安卓智能手机芯片出货9500万套。未来广播提到：联发科08、09，加入的是加入微软windowsmobile阵营，该系统很快被淘汰……”
（也就是说，这时候联发科应该还处于迷茫期，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发展品牌，一旦等10年联发科发布新方案，恐怕又会有大批国内厂商……）
……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路，张凡将文档关闭，起身前去开门。
一番洗漱之后，王治刮掉了脸上的胡须，换上一件军绿色的t恤站在门外。
“王哥精神不少，请坐。”
张凡给他倒上一杯茶坐下：“考虑的怎么样？这份工作是否愿意接受？”
“愿意。我想问一下老板的公司是做什么的？”王治问道。
“目前为止我来没有公司，不过很快就有了。”张凡笑道：“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现在酒店住下，衣食住行全部由我支付，另外你第一个月算试用期，月薪按照两千元计算。你同意吗？”
“同意。”王治点头道。
“好。”张凡从包里取出1000元现金递给他：“我先预付你这半个月的工资，其他下半月底发放。未来你的三金等福利等公司组建后会再算。你有意见吗？”
“没。”王治点头。
“那好，面试就到这儿吧。”张凡露出笑容道：“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王哥你能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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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买车遇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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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台风过境后鹏城的天气终于放晴，一大早天空就显出透亮的宝石蓝，给人一种神往的舒畅。
鹏城华盛汽车4s店外，一辆计程车停下，王治身着一件白衬衫与一身休闲装的张凡先后出来。
这两天二人基本什么地方都没去，张凡在酒店整理规划未来信息，王治则帮忙购置衣物做一些琐事的事情。
这两天王治对张凡不少改观，也听他谈起一下家庭生活方面，更加好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张凡在他的印象里既觉得清晰，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神秘感，就仿佛是他站在青山脚下，能看见山间细微的草沐浴露，却看不清青山的真容。
电话。
“郭老夸赞了，我对以后的目标也没有十足的把我，但就像您老说的，我对未来很有信心。”张凡举着电话道。
“哈哈，我就喜欢你小子的谦虚自信！这点像我！”郭文来声音舒畅。
最近两天他跟老马一群人在中南海彻头彻尾的工作，这会儿正在‘放风’。
“哦！差点忘了，昨天主席和我谈到你，对你的评价很高。听说你想创业的事也是很支持，等这套方案出台实施后会给你一定的表彰奖励……”
“谢谢主席。”张凡边走边道，跟着他身边的王治听到‘主席’二字猛然一震，脑中忽然出现一些想法，但有觉得不切实际。
聊了大约十来分钟，二人结束通话。张凡转头看向王治道：“刚才是郭老先生，很令人尊敬的经济学者。对了王哥，你有驾驶证吗？”
“有，我在部队上时考过，不过只开过大车。”王治回神道。
“大车比小车难开吧？”张凡笑道：“反正我是一点不会，这两天恐怕你要多兼职一份工作了。”
……
大厅。
“二位先生你好，这里是华盛汽车4s店，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一名男导购问道。
“你好。”张凡点头看着四周道：“我想购置一辆中高档的商务车型，空间希望大一点的。”
“那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店最近来了一批不错的车型，有比较经济的大众车型，也有国外进口车，请随我来。”
男导购引导张凡二人走向东大厅，几辆比较高档的进口车都停在那里，光亮流畅的车身给人不小的视觉冲击。
因为今天天气较好，这片区域来了不少购车者在一旁参观。
“先生请看这辆车，这是今年德国奔驰公司新推出的商务车型……”
“这辆是沃尔沃新款，银色车身很时尚，内部座椅都是木质真皮，一次性付款我们可以给您最高优惠……”
“那辆呢？”张凡指着最靠窗的汽车，硬朗的车上和大气车头看的王治也是眼睛一亮。
“这款是今年林肯汽车公司新推出的‘领航员’，采用的是独立悬挂系统，并搭载v8发动机。拥有三排座椅，最大容纳8人。另赠送：安全装备、汽车装饰、验车上牌、汽车保险等十项服务。您要试驾吗？”导购员卖力解说道。
张凡听后看向王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就是售价太贵。”王治道。
张凡点头：“的确有点超出预算。”
“嫌贵就别买啊。”一个刺耳的声音搅进二人耳中，一身着紧身裙的靓丽女子挽着张凡一个熟人走来。
“老公，以后你事业做大了，还用那种破车接送客人多没面子。我们就要这辆吧。”
“呃……”他口中的老公犹豫不定，转头时才发现一旁的张凡。
“刘哥来买车？”张凡笑问道。
原来这人就是张凡过去的老板刘生。
他解雇张凡第二天就找到一个台湾厂商卖掉了手下企业，随之而来的婚外恋也被老婆知道，于是刘老板一咬牙弃了糟糠之妻，把小三扶正。
最近他准备用卖掉厂子的钱跟人合伙开一家制造公司，生产目前刚流行的‘上网本’。
今天来买车也是应这位新太太强烈要求，他也就是哄一哄，根本没有买车的想法。
“小张？你在这里工作？”刘生略显尴尬道。
“不是，来看看车。”说着，张凡看向他身旁的女郎道：“这位是新嫂子？”
“哎哎。”刘老板尴尬的点点头，女郎趴在他耳边问道：“这人谁啊？”
“以前给我打工的员工。”刘老板回了一句，女郎把嘴一撇，将张凡递出的手晾在一旁。
张凡也不生气，收回手笑道：“既然这辆车是刘哥和嫂子先定下，那我看看别的，嫂子慢慢看。”
“谁是你嫂子。”女郎白了张凡一眼便换张面孔抱住刘老板，老刘想借张凡脱身，可惜张凡已经跟着导购去了别的地方。
……
逛了大约半小时，展场的商务大小车型都看了一遍，张凡最中意的还是那辆‘黑色领航员’。
“张先生，您要是有时间，我们店可以帮你预定，一周内就能到货，到时候联系您怎么样？”
“那好，打扰你了。”
张凡微笑点头，接过纸条留下自己联系方式，这时东厅发生大声争执的声音，两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下互殴，刘生被两个男人拽到一边。
“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臭不要脸！”
“刘生！老娘跟你二十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法院下来公布，你卖厂的钱也有我一半！”
“你骂谁臭不要脸！服务员，你们经理保安呢！”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失陪一下。”张凡身旁的男导购一边吩咐其他人联系保安，一边跑向东大厅。
过了几分钟双方被拉开离开大厅，导购跑来道：“张先生，如果你现在要，那辆车马上就能提。”
“嗯。”张凡转头对王治道：“王哥你去试试怎么样，开的不错就订下。”
……
临近中午，张凡、王治在贵宾休息区等待上牌等一系列手续办理，一般只要不是自选号，汽车牌照当天就能下来。
这段时间，刘老板在新夫人软磨硬泡中又来到这家店，叫嚷着要买那辆领航员。
“不好意思先生女士，那辆车已经被另一位先生订下，不如您一周后再来购买如何？”
“谁订的？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那辆车我们要了！叫你们经理过来。”女郎不顾形象的大喊道。
刘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休息区的张凡，于是便接机遁走。
“小张还没走？汽车挑好了吗？”刘生话里带着玩笑道。他根本不信张凡是来买车的。
张凡听出话里的意思，笑着点头道：“嗯。在等手续办理。”
“这样……”刘生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摇头道：“哎。你不知道，我跟你以前那嫂子真是没发过了。对了，你买的是那种车？给老哥推荐推荐。”
“就是啊，没钱可别死撑。”女郎听了经理的好话满意的走到刘生身边：“听说你以前在我老公公司上班。你们外地人打工赚点钱可是不容易，我觉得你还是用买车的首付做点别的，要不然就回乡下……”
王治耳朵跳动，一股莫名的火气冲上大脑，倒是一旁的张凡目光平静，听得很认真。
服务台。
“经理，那位张先生气度真好，那女人一直乌七八糟的说着他也不生气。要我早就扇她两耳光！让她看看我这张黑卡！”
“行了快拿过来。”经理瞟着刘太太道：“这就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位客户身价至少在亿以上。”
“真的？”办理手续的女员工兴奋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经理笑道：“刚才刷卡时银行专门打电话核实了一下，另外他这张黑卡的开头字母是金色的a。”
“哇塞！这么年轻就身家过亿了！”
女员工春心涌动，经理敲了敲桌子稍作提醒，随后拿着银行卡和发票走向休息区。
“张先生，这是您的卡和发票收据，其他手续很快就能办理好。”经理双手递出。
“黑卡！”刘生和红裙女郎都是一愣，这种卡在他们企业主之间比较常见，但对于张凡那就……
“老公，你不是说他过去给你打工吗？”女郎小声道。
“是呀。”刘生回了一句，看向张凡道：“兄弟这两天去哪发财了？”
“不算发财。”张凡淡淡一笑，和经理交头接耳的走向服务台。
……
ps：今天上午收听广播，居然真的遇到串台了！中广经济之声8点40－55，还在进行中。
主持人谈加班过劳死，内容是公车改革，主持人谈汽车4s店，内容却是男篮。
8点58分：讲央广广播成立历史，然后跳到这时段新闻，大概15秒左右切换一次。播放栏目新闻纵横……
8点59分：青岛啤酒广告，忽然切换新闻栏目……
9点：中国之声，然后整点报时混入新闻。
应该是数据混乱，或者串台。这串台太诡异了，差点把我带进去。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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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装约我
感谢多看a片不好、小妖820打赏，以及大家支持。
……
下午，鹏城龙胜电子工业园。
这片工业园建于2000年，占地5000亩，项目总投资超过100亿，由省政府牵头规划建设。以led、电子软件、太阳能光伏等为主导产业的工业园区。
国内以及部分国外知名企业都在这里建厂，当然也不乏一些小企业和山寨厂商。
另外在鹏城东、南还各有两座工业园区，与龙胜工业园并称三巨龙。华盛商业区背后的货源都是来自这里。
今天下午市政府、商务部与韩国东部公司在园区举办合作伙伴签约剪彩仪式，会后还有一次自由商贸展会，不过金融危机推动下几乎很少见投资者和客户的影子，大多是面临危机、即将破产的企业主。
这是方红旗与小组班子最为头痛的地方，现在他都不敢和这些人见面，一见面就是要贷款、问政策。
“咦，又是那个小伙子。”
“方市长……”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
方红旗甩开前来搭话的老板，走向刚进入展区的张凡：“小伙子，又见面了。”
“市长好。”张凡含笑和他握手，王治跟着身后又是一阵惊讶：“上午是‘主席’，下午见市长，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你那天谈的那些高论我可是记忆犹新啊，今天是来……？”方红旗洪亮的嗓音引起周围企业主老板的关注。
上午在华盛4s偶遇的刘生也在关注人群中。
“方市长，这位是……”一名相貌斯文的年轻人迎上。
他叫洪军阳，鹏城十大首富洪华盛的独子，六月份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鹏城最著名的华盛商业区，以及华盛集团都是他父亲的产业，总资产超过350亿。
“如果我没记错，小伙子叫张凡吧？很有远见的年轻人。”方市长拍着张凡的肩膀介绍道。
洪军阳听后挑起眉：“你好张先生，我叫洪军阳，英文名字杰森。贵公司是做哪一行的？”
“你好洪先生，我还没有公司。”张凡道。
方红旗笑道：“你不是说在电子大厦上班？今天来准备采购点什么，现在可正是价廉物美的时候小伙子可别错过。”
几句闲谈，市长同签约企业，韩国合作代表离开，张凡和王治在展区内参观。
他这次来是想找些合适的手机商家进行收购，但人际关系上的不足，让他信息很闭塞，这次来就是找‘圈子’。
“张兄弟！”见市长离开，在一旁与企业主交谈的刘生上前叫住。见面时他表现的很热情，完全没有因上午的事露出什么不愉快。
“刘哥。”张凡也带着笑容：“一个人，怎么不见嫂子？”
“嗨。女人玩玩嘛。”刘生一改说话语气，邀请他走到自己的圈子向众人介绍。
“老弟，我跟你这几个哥哥准备搞上网本，你有没有兴趣？投个200万，卖得好的话半年翻本不是问题。”
‘上网本’是现在鹏城电子市场热门话题，上网本可以简单理解成：‘功能不全的笔记本’。
上半年6月份宝岛举办了一次电子商品展会，上网本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之后就被鹏城企业家带回大陆。
因为设计比较简单，成本较低，鹏城有两家厂商已经开始放手去做，第一批货源进入市场就销售一空，这让其他山寨企业闻到了味儿。
“准备生产什么牌子？”张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据他从未来广播中得知，上网本在电子市场不过是昙花一现，不出2年就会被平板电脑取代，销售甚至竞争不过二手笔记本电脑。
“当然是做大品牌的好啦。”旁边高老板道：“三星，索尼，苹果，都可以卖的。”
“怎么样老弟？”刘生揽着张凡肩膀道：“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咱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哥哥绝不会让你赔钱的。”
张凡不接他的话：“我对电脑不是太懂。各位老哥有人愿意出手手机生产线的吗？”
他的话出口，高老板等人打精神，周围不少都看过来。
“张兄弟准备搞手机？”高老板马上道：“我手里就有一套线路，有工人马上就可以开工！”
“呵呵……”林老板抿嘴一笑看向张凡：“张老弟有没有意思接我的厂？我手里有个手机厂，五条生产线，工人到齐每月做100万台不是问题。检测线，smt生产线，配装线，边框线，整套线路都是从韩国过来的。07年搞了我5000多万。”
“你要的话我给你对半拆，2500万连厂一起给你。”
他这话是‘沙里和泥，半真半假’，生产线是韩国三星产品不错，但设备都是二手货，加起来也不到1000万。算上磨损800万卖出去就不错。
林老板也没想着张凡会真买，张凡听着动心：“那林哥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厂区看看？”
……
林木科技公司。
生产车间内空荡的，25台**t线路排成五列，设备整齐干净，四周空间也很明亮。
哗，林德章扯下机器上的防尘布启动道：“老弟看看，这台机器还和新的一样。有这套机器不用联发科的那套也能自己做手机。这里是无尘车间，后面是组装车间……”
“我这厂子说大不大，下游里面也算中等……”
“的确不错。”张凡跟着参观道：“林哥没考虑给别人代工？”
“不好做啊。”林德章看着身后的高老板说道：“老高知道，代工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现在金融危机对市场冲击很大，产能过剩，谁还找你做代工？”
高老板笑眯眯的不说话。
半小时后，一行人走出工厂，林老板道：“怎么样老弟，2500万你要不要？”
“林哥看我是做慈善的吗？”张凡笑道：“如果你厂子还在运转，2500万可以接受，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我还要重新找工人。”
“那老弟准备出多少？”林德章用余光看着刘生等人，他们很识趣，知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的道理。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好人，就在张凡准备爆出1500万的价码时，另一边的高老板眨了眨眼，右手放在胸前亮出4根手指，随之立即放下。
张凡心领神会道：“400万。”
来时他也在网上查询过，一条带**t贴片机的全套生产线新的差不多500万元，另外算上人工投入、水电、厂房、配件投入等支出，运作起来将近5000万这个数字。
他以为1500万会是一个合适的收购价码，结果高老板一个暗示让他明白这些设备的真正价值。
“老弟说这个数太少了吧？要不咱们各退一步，2000万怎么样？”
“太高了，最多500万。”张凡笑道：“现在电子市场不警惕，谁都是在割肉，林哥舍不得这些宝贝那就以后再合作。”
“那行，买卖不成仁义在。”林德章道：“今天相见也是缘分，要不晚上一起坐坐？”
“改天吧。”说着，张凡目光放到高老板身上：“高大哥说你那有一条生产线，能不能带我看看？”
“行。”高老板眯眼一笑，和林、刘等人寒暄几句便搭上张凡的车离开。
“老刘，你这位朋友到底什么来头？逗我玩的吧？”林老板问道。
“算了林兄，他不一定能买得起……过去那小子就是给我打工的。”刘生讥讽道。
……
车内。
“还不知道高大哥叫什么，刚才谢谢你。”张凡拿出一包软中华递给高老板，这烟是专门朋友见面用的，自从上次在酒店呛着以后，他是再也不接触这玩意。
“小意思。我叫高声发。”高老板瞟了一眼烟标笑道：“老林这人不怎么厚道，处处都想着占人便宜，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我是看不惯。”
傍晚6点，夕阳在天边燃起火烧云。
离开工业园之前，整包中华被老高消灭一空，张凡也从他口中得知不少行内和圈里的事。
鹏城大学。
“王哥，先回酒店吧。”张凡拿着雨伞从车里出来。
“这里是校园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晚上我打车回去。”
“好的老板。”王治点点头，倒车离开。
送走他后，张凡打通赵雪君的电话，这两天每当傍晚5点，他都会准时收听那档‘有奖问答’。节目结束，张凡会主动打电话给她，聊起问答式的趣事。二人总能说到一起。
刚才收听过栏目后，张凡说了送伞的事，二人约定在校园门外见。
“凡子哥！”雪君身着高中时的校服开心挥手。
“等很久了？”张凡将雨伞递给她。
“没有，我也刚到。”雪君接过雨伞笑道：“其实最后一道我差一点就答出来了，都是小希在我身边捣乱！”
“还有，我想请你、请你帮个忙？但你别误会。”说到这儿，她的脸颊有些发红。
张凡点头笑道：“请说雪君女士，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嗯。”雪君看了一下身后，像个小孩子拉着他小声道：“今天有个很恶心的学长想请小希吃饭，小希也有点喜欢他。就拉我们寝室几个姐妹一起去，我不想去……”
“你，能不能假装约我？”
……
第21章 忽然的灵感
“约？”
“嗯……”
二人一问一答，问者不知‘约为何意’，答者却面红耳赤。
雪君抿嘴道：“凡子哥你你别误会，小希是我的好姐妹，她非要让我跟她一起去，但我不喜欢请他的那个学长。所以我想请你假装骗骗小希，这样我就不用去了。”
“原来是这样。”张凡笑道：“你看着挺老实，心眼到是很活。不用假装，等下我请你吃小吃。”
“真哒？”雪君开心的点点头：“那我们去跟小希说一声！你不知道那个学长有多恶心，张口闭口的显摆，还染着一头黄发打耳洞，就是那种很恶心的韩式风格……”
“你们学生不都挺喜欢？”张凡跟着她边走边道：“我看现在电视上很流行韩剧。”
“我就不喜欢。”赵雪君转身来到张凡面前：“我喜欢那种古代君王学子，又有风度，又能但当，哪像韩剧里那样整天的谈恋爱，谈恋爱不用工作吗？”
“呵呵……”张凡被她可爱的语调逗乐：“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
“不就是电视上吵啊吵的，哭啊哭的，最后一句‘欧巴’就结婚啦。”
说着，雪君又绕到张凡身旁：“对了，凡子哥上学时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没有。”张凡微笑道：“我们那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女生上到中学的很少，高中一个班很多都是男生……然后我高中毕业就来打工了。”
“那我比你强点。”赵雪君仰头笑道：“我上高中时班里好几个男生给我写情书，不过他们胆子都好笑！我骗他们说‘我回家和爸妈说了，他们想见见你’，然后吓得都不敢和我说话了。哈哈哈……”
“呵呵呵…”张凡跟着轻笑。
……
穿过篮球场，二人遇到了在路旁等候的钱小希和她寝室女生，旁边还停靠着三辆不同款式的进口跑车。
“是他？”张凡在一辆布加迪旁看见了下午在展会上见到的洪军阳，对方看他一眼便将目光对准赵雪君。
“呀，就等你了。”小希上前拉住雪君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用了小希，我不去了。”雪君半红着脸说道：“我早就和凡哥约好一起去吃东西，他现在来接我……”
“你好小希同学。”张凡含笑点头。
小希会意的一笑，顶了一下雪君的肩膀道：“你们挺快的，那行我们就去了。回来记得说说‘战报’。”
“小希，这是你朋友？”洪军阳上前道：“我叫洪军阳，英文名字杰森。”
“嗯。”雪君点点头没有去接他的手，小希介绍道：“杰森哥，她是我的好姐妹赵雪君，过去在我们高中可是大名鼎鼎的‘赛昭君’！”
“别瞎说。”雪君抿嘴看向张凡：“凡子哥，我们先走吧。”
“好。失陪了洪先生。”张凡点头跟着雪君一起前往女生宿舍。
“军哥，看上那小妞了？”见洪军阳一直盯着前方，一同伴上前调笑。
这些富二代的父辈都是生意上的伙伴，过去是一条船，现在叫商会成员。
……
鹏城西门小吃街。
这条老街最早可以追溯大明时期，历经三百年的风雨仍然兴旺不衰。
从酸辣粉、铁板烧、香辣烤肉，到肉夹馍、小面、煎饼果子等等一应俱全，能让人挑到眼花缭乱。
米粉摊。
“老板，要两大碗。凡子哥，你能吃辣吗？这里的米粉超级好吃！”
“我就是吃辣椒长大的。”张凡半开玩笑道。
自从来到这条街，他才发现雪君实在是不折不扣的吃货，看到美食便兴奋起来。
“别嘴硬，脸都吃红了还说是吃辣长大的。”
雪君啃着肉夹馍转头四顾，见张凡安静的盯着自己，慢慢放下手里的食物道：“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嗯。”张凡点头道：“比起我妹妹差了一点，不过你们也是有的一拼。”
“你还有个妹妹？”赵雪君立即打起兴趣：“你妹妹多大？现在在哪？”
“在燕京师大上学，比你大一岁……”
“师大啊……”
“张先生！真巧啊。”
二人交谈时，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来人正是南华报记者周扬。
“扬哥。”张凡转头惊讶，周扬主动和他握手道：“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此行还顺利吧？这是我女朋友董鑫。”
“扬哥叫我凡子就行。这是我朋友赵雪君。”相互介绍后，四人挤着一张小桌子坐下。
周扬的女朋友也从鹏大毕业，目前在周扬父亲公司上班。
看着交谈正热的二女，周扬小声和张凡谈道：“最近你有没有去天山论坛？你那条帖子回复过万了，点击量也冲到300多万，好多互联网门户谈论你那篇文章。”
“有两个傻货还要搞你，说你搅乱国内经济环境，危言耸听云云……”
“是吗？”张凡听后失笑，最近他忙于自己的事，倒是忘了天山那条帖子。
“老弟这次去‘那里’，见到大老板了吗？”周扬问道最关键的地方。
“见到了，给人感觉很亲切。”张凡挑着米粉道：“那位先生还夸赞扬哥你的评论文章写的很好……”
“真的？！”周扬强压着激动问道：“你意思主……看过我的文章？”
“嗯。”张凡笑道：“其实先生就是通过你的文章，才了解到我的，如果没有扬哥我也很难被请到那个地方。”
“难怪，难怪……我说那两个人怎么一下就找到我。”周扬激动中带着骄傲，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吃完米粉，四人一直从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又绕回鹏大校门，眨眼两个小时便过去。
“凡子哥，你早点回去吧。”雪君站校门外道。
“嗯。”张凡目送她回校，周扬笑道：“凡子眼光也是一流。你家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扬哥。”张凡拦了一辆出租道：“你跟嫂子早点回去，有时间咱们一起坐。”
“那行。”周扬也不多让，等张凡离开后一旁的女友董鑫问道：“周扬，这位又是那个老板的儿子？挺不错的。”
“你以为我认识的都是富二代？”周扬笑道：“他不错的地方你还没看到，真要是公布，全国可能都会为之哗然！”
“网上那群傻瓜还打算借他没炒作，我看到时他们脸疼不疼。呵呵呵……”
“你笑什么？什么‘脸疼不疼的’”
……
晚上10点，张凡返回望江酒店，与王治交谈了两句，便返回房间继续谋划自己的‘事业’。
倒上一杯白开水，张凡从度娘搜索中找到高老板所说的‘鹏城华盛商业论坛’。
该论坛是专门提供给企业主和客户的交流场所，算是‘半电商模式的交流平台’。04年建站，注册人数超过5万人，开设【交流】【交易】【市场行情】等六大版块。
【市场行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置顶新闻，《近期倒闭公司预览表》，《金光led大股东不知去向》，《全市3万家800破产9万人失业，倒闭浪潮刚刚开始？》，《白晶、刚阳领头，新增十名破产企业》等等。
点开《近期倒闭公司预览表》，从今年1月到8月尾，破产公司名字和破产时间密密麻麻的排列一页，个别中型企业用红字标注。
经营种类概括：电子半导体、led产业、山寨机生产厂商、手机壳制造商、电池制造商，偶尔出现一两个地产界的影子，但大多是电子或周边行业。
规模从最低百万到过亿的都有，甚至有些进入过鹏城百强行列。
帖子下方评论都是一阵唉声叹气，也有一些‘上榜’老板出来谈谈‘心得体会’。
……
大致看了一遍后张凡靠着座椅陷入思考。
他现在的优势是那台‘时光机’，能从未来广播中获得超越别人5年的长远眼光，但他的劣势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对行业一窍不懂。
一开始他认识的手机制造，是建立在‘联发科一站式解决方案中的山寨产业’，而经过他从高老板那了解，真是要生产制造品牌手机，至少要有六个部门流:
id工业设计、md结构设计、hw硬件设计、sw软件设计、pm项目管理、qa质量监督，以及资源管理部门。
这六个部门是一个品牌手机的保证，除此还要有配备生产线。这是最耗费资金的地方。
张凡觉得应该换一种新思考模式，把他的眼光与手里的5亿资金发挥到最大化。
“其实未来广播中提到的‘小米模式’倒是可以借鉴，不过这种模式有点像是皮包公司，只有设计部门，生产全部交由代工企业，虽然能节省大笔资金去做网络营销，但给人感觉并非真正的手机制造公司。这也是小米把自己比喻成互联网公司的原因吧……”
思考中，张凡点开论坛中的【交易板块】，其中一条帖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出售一套完整手机制造线路，可接刀。》
张凡灵机一动拍手道：“林老板那样的‘中型’企业具有一定抗风险优势，并不急于低价抛售公司，我可以收购那些急于抛售的‘二手小生产线’！”
“一条包含**t贴片机的生产线满转月产20万台应该没问题，收够50条不就可以组成家‘月产千万，年产过亿’的大企业？！”
“不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时候大企业收紧，基本不会扩大生产线，我可以趁机把那些散沙收集起来，就像下围棋一样。就这样！”
……
第22章 第三次投资
周末愉快！感谢大家一周支持，下周双更6000字。……
9月5日，上午。
“风雨过后又是艳阳天，气象部门公布，今天鹏城空气指数为优，预计明天偏东风转2－3级，休息的朋友可以考虑和家人朋友一起去户外放放风筝……”
“下面说几条电子行业简讯：我市十优企业金利通讯公司三款手机纳入电信首批cdma终端集中采购项目中……”
“方红旗副市长昨日在龙胜工业园召开‘电子市场签约合作展会’，6家企业与韩国东部电子签订合作协议……”
“山寨机全球销售量超过2亿部，占全球手机销量的4分之1……”
……
广播内两个主持人调侃式的谈论着山寨市场，张凡也带着一丝笑意，低头画着公司组建草图。
经过思考，张凡决定收购50到100条二手生产线路作为以后生产基础。
之外张凡计划成立一家科技公司，公司名称就叫星火。
未来星火科技将设置‘六部’，分别是：营销、软件、生产、硬件、管理以及客服售后。
营销：不单单是传统业务部，而是他参考小米模式设计的部门，分线上互联网营销模式和线下传统营销模式。
软件：这个部门也是以后重点，包含自主优化系统和配套运用软件研究。他从未来广播中得知，未来手机已经从传统比拼硬件，进入软件体验上面。
生产：目的是对将来百条零散生产线进行统一监督管理，负责采购发放等工作。
硬件：主管产品设计、产品研发等工作。
管理：包含人事与财务，负责对生产采购进行监督。
至于最后的客服售后自然不用提。
在利润分配上，他计划拿出利润20－30%作为分红，3%分给生产，3%分给软件，3%分硬件，2%管理，2%售后，2%营销。剩余10%—15%预留给企业管理人员。
……
叮叮叮——
起草完大致构想，张凡手机响起，来电的是昨天认识的老高。高老板和张凡约定今天上午去他朋友那看生产线。
驱车来到龙胜工业园区盛隆科技公司，老高和朋友王新乐早早在门口等候，几句寒暄三人便走进厂房参观设备。
王新乐40几岁，给人的感觉很务实，过去是做皮革生意，也是06年入的行。
“王哥这条线一个月多少产能？”
“满转差不多10万左右。”王新乐说道。
“10万？你这机器是不是和林老板的不一样？”张凡留意到身旁这几台smt贴片机。
王新乐笑道：“他的机器我见过，应该是贴片机里的战斗机，而我这台是会下蛋的老母鸡！”
“呵呵呵……”
一阵笑声过后，王新乐说道：“我这几台贴片设备属于中速，最快贴装每小时40000粒，差不多0.09s一个芯片单位。”
“老弟开厂用二手线是正确的，不管你以后是做代工，还是自己搞产品，最主要还不是赚钱？一台新机器价格是二手货4、5倍，说不定等本钱捞回来市场也淘汰了……”
“嗯。”王老板这句话说中了张凡的想法，之后三人围着机器交谈起来。
……
smt全称是表面贴装技术，目前电子组装行业的主流工艺。smt机就是俗称的贴片机，生产手机主板中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
贴装机根据型号和采用技术不同，贴装生产速度也就不同，不是说：一套生产线固定能达到多少产量。
好的精品线一条月产100万都不是问题，淘汰的老产线一个月有两万就不错。这个误区张凡现在才明白。
“那王哥，这些又什么机器？”张凡指着一旁的回流焊机问道。
“这是回流焊，焊接主板用的。那是印刷机……”
王老板和老高接过张凡的香烟道：“一块板子想见成品，大致分：印刷，贴片，焊接，检测这四步。”
“生产完主板，送到组装车间跟屏幕、内壳外壳等组装一起就是完整手机。”
“你看市面上卖的那些套牌机，我敢肯定没一家有自己的主板生产线，都是买别的板子一拼就拿市场上卖，就跟卖组织电脑一样。说透了，山寨机就是组装电脑！”
“什么国产，现在电子产品有国产的吗？机器里的元件、配件都是老外的，还不是菜贩子。”
“这么说咱们国产机、山寨机，其实都算外国货。”张凡听完嘴上挂着笑，但心里却被什么触动了。
过去他还以为山寨机是华夏技术层面较低的体现，这么一说其实是毫无技术。
“可以这么说。”王老板弹了弹烟灰道：“既然兄弟是老高介绍的，我也不跟林德章那么来虚的。这条线我要你130万不过分吧？厂房我续了两年，还有半年也给你。”
“130万？”张凡稍微盘算了一下点道：“没问题。老哥厂里还有懂行的师傅吗？”
……
下午，望江酒店。
离开王老板的厂房，张凡请客一起吃了顿饭，王新乐把原来辞掉的生产经理李建国推荐给他。
李建国原是市国营电子厂的工程师，从事sms业10多年，自学过维修，熟知各种贴片机，经验十分丰富。
午饭结束，张凡邀请李建国下午来酒店详谈工作的事情，并且联系一家律师事务所。
未来收购过程会牵扯一部分法律程序，想高效的完成，就要请专业人士。
“老板，楼下说有两个自称‘商贸律师事务所’的人找你。”
“来的挺快。请他们上来。”张凡看了下手表笑道。
套房客厅。
“请坐。”张凡端来两杯水坐下：“二位贵姓？”
“我叫张晨，他叫王高。”一名中年秃顶的律师，指着身旁的同事道。
“看来我和张晨先生上一代是一家人。”
张凡含笑与二人握手：“我叫张凡。来意你们事务所应该和你们说了吧？最近我想收购一些手机生产线路，用于组建以后公司的生产部。你们有过相同案例吗？”
“当然。”王律师笑道：“张先生交给我们可以完全放心。在收购过程，我们会完全以您的个人利益角度是考虑。”
“嗯。”三人交谈几句，李建国也如约而至。
李建国四五十岁，身穿灰色呢绒衬衫，软西裤，整个人看上去很利索。
“张老板。”
“建国哥来的刚好。”张凡请他坐下道：“这两位是商贸的张律师和王律师，如果没问题的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上班吧。这几天你跟着这两位律师先生收几条生产线，最好是带厂房的。”
“好。”李建国应声点头，随之问道：“老板准备组建多少产量的线路？大概投资多少？”
“具体线路我倒是没定。”张凡思索后问道：“如果我投资1亿，能组建多大产能的生产线？我是说收那些二手线路。”
“1亿？！”听到这个数字李建国和律师一惊。
李建国说道：“现在金融形势不好，收购线路非常划算，一条差不多的线路100左右应该可以，老板投资1亿，组建个年产5000万产量的生产线不会是大问题。”
“5000万吗？”张凡喝了口茶陷入思索。
根据他自己定的目标，今年不算，09年至少销售300万台，10年销量过千万，11年过亿！
5000万的产量可以让他未来2年不用去找代工，或再去扩大线路。手机只是第一步，紧跟着张凡还要稳步平板市场！
“那就照这个产量去组建，投资金额1亿封顶。我昨天在鹏城商业论坛发了一个收购贴，现在有不少厂商回复，下午你就跟这两位律师去几家看看。”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麻烦二位律师，我想注册一家科技公司，名字就叫星火，注册资金1亿。”
“又是1亿。他到底打算做什么？”李建国目光震动。
上亿规模的企业在鹏城很常见，但像张凡这么年轻，一出手就是2亿的却一个都没。
……
傍晚，秋丽烤鸭店。
今天李波夫妻出院，特意在这里摆上一桌去去晦气。
“咋样兄弟，找到活了吗？我看你就来我这帮忙，有哥一口饭绝对亏不了你。”李波爽朗道。
“兄弟，最近我跟你嫂子研究好了，就定那什么淘宝，你就跟着我们干吧。”
张凡笑道：“你跟嫂子打算投多少钱？”
“看情况。”李波干了一杯啤酒道：“不过男人必须有点想法，我吧……想弄个品牌店。你听过神州老总没？那哥们以前就是在咱们电子市场卖配件的，哥准备效仿效仿他！咱们店真要做大了，直接建立品牌，到时候老弟就是咱们公司的总经理一把手！你嫂子二把手，我就扫扫地得了。”
“哈哈哈、呵呵……”
这话一说完满桌笑声，他老婆徐欣笑道：“别整那没用的，就你还建品牌呢。”
“啥叫没用？”李波拍案道：“男人就要有魄力，有胆识！凡子说是不是！”
“波哥这话我赞同。”
张凡抿嘴而笑，决定真正帮他们一次：“哥，嫂子，你们手里现在有多少钱？”
二人猛然收起了话音，李波问道：“咋？老弟要用啊？”
“不是。”张凡放下筷子道：“不瞒哥、嫂子。我最近打算收了几家小生产线，将来做手机需要手机壳等零配件。我觉得这块拿给外人去做，不如给自己人。你们有兴趣吗？”
夫妻被他说的一愣，陈欣停顿一下笑道：“老弟开玩笑的吧？中奖了？”
“嗯。”张凡点头。
李波眉头一挑，愣了几秒咣的一声坐到张凡身旁：“多少？”
“6亿。”张凡忍笑道。
这一说，立即把李波听蒙了，眼睛一瞪好似受惊的王八！
“其实也没太多，除去个人税差不多5亿1千万左右。”
……
第23章 星星之火
感谢冷落、任我强、很无聊打赏支持。在各位支持下，成功登上分类新书榜单，红豆非常感谢！先更一章，中午还有。
……
《网友‘zf未来’经济帖点击超500万，美国n引用文章内容。》——企鹅经济。
《华夏股市持续下跌，股民纷纷割肉解套。》——搜兔股票。
《国务院放出通知：正在筹划经改方案，最快三日后公布。》——黄易新闻。
《燕京建龙地产全国购买地皮，业内专家提醒：悠着点。》——人民网。
《谷歌联合t－mobile将于23号在美发布安卓智能系统，欲挑战塞班地位。》——中关村科技。
9月10日，全国欢庆教师节同时，国内受金融危机影响越加严重，全国新增破产企业3781家，26万人陷入失业。
龙胜工业园，灵化科技公司。
老板方灵化一早便来到公司等待一笔国外订单。
他这家公司每月最大产能13万台，从06年做山寨机大赚一笔后，他便咬牙花700万弄了一条完整线路，希望以后能做出品牌。
谁也没想到从07年开始国际金融形势发生变化，砸进去的700万元只捞回一半成本。
为了坚持做企业的梦想，老方这半年一直在给别人低价代工，但现在订单越来越少，很多同样做代工的都撑不下，将生产线连低价卖给一个姓张的神秘人。
对于那位张老板，他们圈里人都在热议，据说原来是给一姓刘的老板打工，几天不见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大笔钱。
根据他们私下计算：‘张老板’这几天收购了90多条线，花费过亿。有人猜测他是做二手生意。
现在老方就等国外那笔订单，如果订单过不来，今天就把线卖了走人。
……
办公室。
“啥斯基先生吗？关于订单的事……破产了？（恁娘）哦，好好。”
“他*的，不过了！”
骂了一句，方灵化马上从联系人中找到前天张律师留下的号码。
“喂，是张律师啊？我是灵化科技的老方，我考虑好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公司，咱们谈谈？我去找你也行。”
“行，我先问问收购方，下午2点我带人过去。”
“好好好……”方灵化送了一口气，靠着沙发陷入‘冥想’。
过了片刻，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走进来：“老板，俄罗斯那边的订单……”
“吹了！坐刘子。”方老板挪了挪身子道：“今后咱兄弟就要分道扬镳了。”
“老板决定要卖公司？”叫刘子的年轻人凝神问道。
他全名叫刘文华，也是高中毕业后来鹏城打工，比张凡早两年。
尽管没受过高等教育，但这四年里他自学了俄罗斯语和英语，国外的订单也是他牵线找的。
“嗯，俄罗斯那边破产了，公司的现状你也看到。”
方老板递过去一根香烟道：“刚才我跟姓张的联系了一下，他下午来公司，你等会带着工人把卫生搞搞。”
“好的。”刘子点头应下，迟疑片刻问道：“老板，你说的张律师的背后老板是谁？是不是最近在‘鹏城论坛’上发帖收购那个？”
“就是他！”方灵化笑道：“也不知道那老兄什么来历，听说现在收购一口气收了90多条生产线。不知道他下午会不会跟着律师过来，要是来了我好好给你引荐一下。”
“谢谢老板。”刘文华思索着点头。
“行了，别老板了，公司卖了咱们都一样，以后叫哥吧。”
……
望江酒店4楼会议厅。
近百人围坐在会议厅里，过去他们都那些小公司的骨干，张凡委托商贸律师会收购时，其原来所在职工、管理人员原封不动的接收。
另外张凡通过这几天观察，从中挑选了六名学历较高的管理人员，其他小骨干全部改为‘生产线路主管’，分管自己的生产线。
今天张凡正式见到这些人，而他们同样第一次见到豪投1亿购买小作坊的神秘老板。
在听完张凡的经营模式和利润分配后，每个人都非常振奋，最高兴的还是那些生产人员主管，过去他们只领取死工资，公司赚不赚钱和他们基本没什么关系，这次却直接给3%利润。
“暂时就说到这里吧。”
张凡看了下时间道：“大家愿意继续留下我很高兴。我看咱们都是年轻人，我也不废话。下面我说下公司临时管理的安排。”
“冯红。你是暂时任管理部的经理，这两天你把公司在职人员档案整理一下，不足的尽快补齐……另外关于办公场所你联系几家大厦问问，临时办公地点暂时在这家酒店，可以把应聘工作搬到这里，等下我和酒店方面协调。其他以后再议。”
“好的老板。”
冯红用力点头。
她过去只是一个普通财务，完全没想到换了个老板，直接坐到部门管理的位置。
“姬建国。原来就是搞生产的，公司生产就有你负责吧。”
“李建国。咱们公司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和姬哥。你主管硬件。散会后你和姬哥一起负责生产方面的整理。”
“高乐，过去是销售经理，那你还负责这方面。原来那些老板留下的客户整理一份，整理好交给我。”
“吴歌。呵呵，你这名字有点占便宜。你继续负责软件开发，等下你跟着冯姐跑跑腿去招聘市场看看。”
“李丽，你负责售后，暂时也跟冯姐组织招聘工作。”
“好的老板。”李丽半红着脸兴奋点头。
这次见面给她很大的颠覆感，来之前她原以为未来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
李丽过去也是鹏大毕业生，攻读工商管理，毕业后因缺乏经验，留在二叔的代工厂做管理方面的工作。
“嗯。”张凡顺着她的目光点点头道：“人员安排就是这样。公司刚刚成立，需要大家共同协助，有什么好建议告诉我。”
“一根头发可以轻松扯断，一百根头发就能拉动汽车！”
“一粒沙子毫无用处，一百粒沙却为大厦做出一份贡献！”
“一点火星点不起任何东西，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听到这，会议所有人的目光都出现不同程度变化。
张凡环视道：“从今天开始！我希望大家记住这个‘星火’这个名字，因为它就是我们公司的名字！因为它以后代表你我！因为我们存在都很微弱！”
“但我坚信！当我们燃烧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能绽放出最绚丽的光辉！向世界证明我们并不平凡！”
说到这里，张凡收住声音。
沉吟了两分钟，台下依然无声。
张凡幽默道：“这里是不是该有点掌声？”
“好！”坐在窗边的姬建国抖声鼓掌，清脆的掌声独自在会议室回荡，显得有些尴尬。
张凡笑道：“姬哥，你这托当着不够好。”
“呵呵呵……”
会议室顿时一片轻笑，每个人的距离拉近不少。
这些人其实和张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过去都是地层人员，并且年轻带有梦想。
张凡刚才那番话说中了很多人的内心。
……
望江酒店大厅。
“张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王红光。”
“你好王总，这几天我们公司可能要借贵宝地举行一场招聘会，届时又要麻烦你了。”张凡笑着说道。
“哪里的话，这是张董给面子。小燕，你等下跟张总的经理好好协调一下，一定要把星火公司在我们酒店的招聘办好。”
“是经理。”
午饭过后，星火6名临时主管、80多个分厂管理集体转动起来。每个人脑子里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下午2点，张凡接到商贸律师事务所张晨打来的电话。
目前张凡委托的律师所已完成90多笔收购，这些生产线组建起来，年产能可达7000万台。
“这样……”张凡思索道：“那家公司设备怎么样？”
“挺好的。”张律师道：“之前他们老板主动和我们联系过，厂房设施很齐全，生产线路也达到标准，只是当时他觉得我们收购价格太低。”
“嗯，那你们来酒店吧。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看。”张凡道。
3点，张凡带上李建国同律师一行来到灵化科技所在的园区。
“幸会幸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张先生如此年轻，不介意我叫你一声老弟吧？”方灵化上前寒暄。
“那是方哥给面子。”张凡和他握了下，留意到他身旁的刘文华：“这位先生是……”
方灵化介绍到：“这是刘文华，我们业务部经理。兄弟别看刘子学历不高，他可自学了两国外语……这些都是我们公司员工。”
“哦？？”张凡惊讶的看向这个并不出众的年轻人。
“你好张先生。”刘文华礼貌递出左手。
简单的介绍过，张凡和方老板进入生产区进行参观，工人们聚在外面小声讨论。经过一番打扫后，厂房显得十分干净，空间也很敞亮。
看过设备，张凡以95万价格买下全套生产线。
电话。
“这会不忙吧？”周扬笑道：“跟你说个事，燕京台一档《新闻聚焦》栏目想对你进行一次电话采访。就是关于你那篇文章。”
“采访…”张凡笑道：“一篇文章不至于吧？”
……
第24章 恩怨之始
“什么叫不至于。”
电话另一头，周扬的声音忽然抬高：“你这几天没看新闻？你那篇文章都火到老美了，n都摘抄了里面内容。国务院上午放出风要‘经改’，天山经济板块整版都在讨论。”
“燕京电台说节目会请两个反对你的学者与你电话讨论，我也是做客嘉宾之一。”
“大概是什么时间？”张凡没想到雪球会滚这么大。
“明天中午11点30分，节目预告都提前放出来了。”周扬笑道：“怎么样凡子？我看你也给广大‘专家学者’做个回复，让他们消停消停。”
张凡点头道：“行。我接受。扬哥现在在燕京？”
“还还没？正候机呢。”周扬道。
定下采访的事之后，张凡把原生产线职工和刘文华叫到一起简要的谈了公司现状和发展规划，在听到3%利润分红时每个人都小声议论起来。
“3%能有多少，也不多吧？”
“100给3块呗。”
“真的假的？那一个月要是生产10万不就30万块啊！老板，这30万是咋分配发？”
“很好计算。”张凡讲解道：“如果这个月分红是30万元，就按照你们人数平分，比如25人，每人可以分获1.2万奖金。”
“公司目标是每台机器纯利润200，那将来你们分红可以达到每月2.4万元，算上底薪可以拿到2万5。”
“2万5！”员工和一旁的刘文华都很兴奋。
张凡接着道：“不过有一点说明。3%利润分红建立在产品销售出去的前提之下，如果销售出去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公司将根据退回产品的市场价值，从你们分红中减去。如果连续遇到产品问题，当月分红全部取消。”
“呀，这小青年老板好严格！”
“废话，给你分那么多钱，你生产坏产品，谁还给你钱！”
“也是，以后好好上班，要是真是小老板说的那样，干几年就能在鹏城买房了……”
“可不是……”
众人议论中，一名青年女工半红着脸问道：“老板，我们底薪是？”
“这方面我会和公司几个管理研讨，不会低于鹏城最低生活标准。”说完，张凡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老家回来的李波。
上次张凡和李波谈论合作开办手机壳制造厂后，夫妻俩十分心动，第二天便跟着他跑前跑后的看场子，倒是遇到一个不错的手机内外壳厂商愿意出售，设备也都是八成新。
经过多方商议后对方把价格降到120万，夫妻二人和张凡商议了一下，由张凡先出资买下，然后他们拿出60万元，各占50%股份。
这几天他们回了趟北方老家借了大概50万回来，加上存款上的40多万元，完全够维持厂子运行。
“凡子，你那边厂子收购的咋样？”李波兴奋道。
“差不多，生产线路已经收购完了，新公司还在组建。你和嫂子回去借了多少钱？”
“嗨，就50来万。这会儿兄弟忙不忙？我跟你嫂子带钱去酒店找你？”
“行，等下酒店见。”
……
下午4点，张凡返回望江酒店，只见大门口已经挂起招聘标语和广告牌，冯红等管理还没有回来。
“张先生，有两位找您。”一名服务人员说的。
张凡转头望去正是赶来的李波夫妇，几句寒暄邀请二人来到自己的套房。
“哎呀，这酒店就是好，你看这房子装修的。”李波看着四周感慨。
他老婆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刚才在大厅话都不敢说。别人问他来干啥，他吱吱呜呜说不出来……哈哈哈……”
“呵呵…”张凡留意他们手里提的黑袋子：“里面装的什么？”
“钱！”陈欣黑袋子放在桌子上：“我跟你哥说要银行转账，他非要带现金，死沉死沉的。那厂子现在咋样？”
“挺好的。”张凡大致和他们说了手机壳厂的现状，二人就像专注的小学生好奇听着。
说完，李波接过张凡递来的香烟：“哥现在真服你！要是我中6个亿可能睡都睡不好，那像兄弟你几百万几百万的花，我跟你嫂子听的都心惊胆战。”
“可不是。”陈欣道：“不怕老弟笑话，这几天我跟你哥就像是梦游一样，天天想着厂里的事。又是咋赚钱，又是赔钱……”
“我现在看明白了，我跟你哥加起来一万个也不如老弟你的魄力！你就是天生做老板的。”
“呵呵，嫂子再夸我可要脸红了。”张凡含笑道：“如果没去燕京，我可能跟哥和嫂子想法差不多……”
谈了半个多小时，张律师匆匆从工商局带着合同赶来，确认金额股份分配，夫妻二人便跟着他去工商局办理股权、法人转让手续。
张凡也从一天的忙碌中解脱出来，靠坐在窗边收听广播。
……
商业路大唐餐厅。
这条路段是鹏城主要娱乐消费区，汇聚多家餐饮娱乐中心，每当城市夜幕降临，这条街上的往来行人便急剧增多，大多是年轻消费群体。
大唐餐厅算是这里的老字号，从改革初期便在这里经营。
临近7点，冯红和李丽从出租车内出来，其他四名临时管理和李波夫妇早在二楼用茶。
“红姐，我头发乱不乱。”李丽边走边整理的头发。
二人的底子都很不错，冯红身着一身红色职业裙装偏向成熟，李丽则是韩式混搭，偏向清新一些。
“已经够漂亮了小美人！再漂亮下去我都要动心了。”冯红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
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最懂，面对张凡这个年轻、神秘、多金的年轻老板，没有单身女性不动心的。
6号包间。
“这不，说曹操你们就来了。”
“呵呵……”
“红姐，李丽，你们看看有什么对胃口的菜让服务员记下，我们已经点过。”
张凡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二人，又一旁的李波夫妻介绍道：“这是冯红，我们的管理经理，这是李丽售后客服经理。”
几句说话间一桌子的菜逐渐上齐全，张凡举杯笑道：“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有缘，今天这顿饭上不谈工作的事，只当一次朋友聚会，随意就好。”
“对！兄弟姐妹交交心！”李波举杯：“我这老弟你们不知道，别的不说，但他的为人绝对够意思！等下我给你们爆料爆料。来来来，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
喝了几杯啤酒，李丽面红道：“波哥，你刚才不是说要爆料我们老板的英雄事迹，到底是什么？”
她一问其他人也跟着好奇，迄今为止众人都是自谈自己，张凡这边只字未提让人忍不住好奇。
“行！我就给大家来一段！”
李波拍着大腿，模仿者著名评书大家单先生说道：“话说那天月黑分高，我，凡子，还有你嫂子在烤鸭店酒足饭饱后出来，正说的热乎，忽然杀出一队歹人！”
“好家伙！那些大汉一个个虎背熊腰，身长八尺，手持精钢锻炼风火狼牙棍，头戴尼龙自制黑面罩，二话不说就奔我们仨来了！”
“呵呵……”
夸张的模仿引得众人欢笑，不知觉就到了晚上10点。除了酒量浅的李丽和李波其他人都还很清醒，冯红自告奋勇送李丽回家，其他人相互协助打车离开。
“老弟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陈欣挽着丈夫上车道。
“嗯。”
……
送着二人离开，前方一群从**出来的青年男女引起张凡留意，一身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正被人推推拉拉的向车里拽。
“够了！我说了不去！”
“雪君！？”
听到对面的呼喊，张凡神经跳动，翻身便跨过护栏，王治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亲爱的算了，你们去玩吧。我送雪君回去。”
“玩玩嘛，现在时间还早，军哥请客雪君美女给个面子吧。就10分钟怎么样？”
“小君，要不我们就去坐一会吧？”
“我不想去。”
赵雪君甩开闺蜜男友的拉扯，转头时惊喜发现跑来的张凡：“凡子哥！”
“没事吧？！”张凡拿捏气息，冷视这那几个公子哥。
雪君紧张的点头，右手不自觉的挽住他的手臂：“凡子哥你怎么来了？”
“刚才和几个朋友在这附近吃饭，我送你回学校。”说着，张凡单手拍拍她的后心，雪君乖乖点头。
“草你*，你谁啊！”一黄发男子伸手去推张凡肩膀，还没碰到就被王治握住手腕。
咔！一声错骨的脆响！
“草！”这一下并没让对方脱臼，但打结的筋络至少能上他无力反击。
“刘涛！”坐在车里的洪军阳终于出来说话。
“张先生又见面了。”
洪军阳主动递出手，张凡却没有去接，淡淡转头道：“的确挺巧，我们先回去了。”
“嗯。”洪军阳好似挨了一耳光，隔开想要上前的同伴：“今天我朋友有些失态，有时间一起坐坐。”
“好。”张凡含笑点头，揽着雪君朝对面马路走去。几名和雪君同寝室女生一看也纷纷跟着穿过马路，留下小希一人。
……
**外。
“那小子挺威风，还带个保镖上街，军哥认识？”
看这远去的‘黑色领航员’，刘涛转着手腕眯眼道。
洪军阳沉思道：“上次在展览会上见过，跟方红旗能说上话，听说原来是在电子大厦上班，现在看，应该没那么简单。”
“方红旗？呵呵！还不是看见伯父叫洪哥，见我爸叫刘总？”说着，刘涛打开车门：“军哥，这事就交给我了，我看看他什么来路敢在这儿装逼。”
洪军阳点点头：“先查清楚。”
……
第25章 上节目
抱歉，刚才更新错误，重新发一次。第二更马上到。
……
鹏大校门。
“谢谢你凡子哥。”下车，赵雪君又显出往日的开朗。
张凡道：“这话你都说了好几次了，到底哪次才是真的？须知，千言万语不如一碗米粉。朝闻米粉，夕可死矣。”
“嘻嘻。”周围女生听后一阵嬉笑。
“凡子哥再见。”
“嗯。”
送走雪君和同学，张凡也和王治驾车返回酒店。
一番冲洗，手机铃声响起。
“喂，兰兰他哥在吗？”对面传出刘杏的笑声。
“杏子姐，还没睡？”张凡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床边，关掉正在播放的收音机。
“还早呢。（不早了陛下，早点安歇吧。陛下，奴家能否侍寝。呵呵呵……）”另一边，几个同寝室的女生吵吵闹闹十分欢快。
“一群小狐狸精，看鞭！（啊啊啊……）”
“呵呵，你们平时这时都这么热闹？”听着热闹的背景声，张凡又好奇又觉得有趣。
“这是轻的，有时候更吵。”刘杏笑问道：“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我跟兰兰现在学校食堂打工，算不算喜讯？”
“杏子姐这是讽刺我吗？最近的确有点忙。”张凡微笑道。
几句相互调侃，张凡和刘杏结束了第一次通话，端起笔记本整理起现阶段会用到的‘未来信息’。
生产手机的基本能力他已经具备，具体制作那种类型，是直板（按键）、滑盖还是侧滑，这都需要一个较为慎重的思考。
就目前08年来看，滑盖是流行的趋势，双层结构设计，可以有效增加屏幕，同时下滑键盘方便用户输入。
诺基亚n系列，n80，n85，以及即将上市的n86音乐手机都采用滑盖式设计。
n86之前的几个滑盖系列在华夏每年都是热销机型，被网友视为‘机皇’。
但在未来广播中，似乎手机流行趋势发生了改变，800像素，4.3英寸大屏，全贴合屏幕，大猩猩玻璃等一系列关键字都被储存在张凡电脑里。
“4.3屏幕有多大？”张凡拿出手里的山寨n78，遮住屏幕下方键盘，霎时一个纯触屏的构想显示在脑中！
“记得有一次广播里提到‘某某手机借鉴苹果’，现在苹果第一代手机已经出产，商业区应该有水货出售。”
……
11号上午。
清晨简单的开了个早会后，星火第一批新员工各自分工忙碌，主要两件事：
一是生产线路整合，这是李建国和姬建国提议。整合之后，将有效利用厂房空间，缩减房租这方面开支，也便于集中管理。
第二还是招聘方面，软、硬件技术人员是招聘的重点。
至于张凡，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商业区电子世界1楼。
现在商场比过去更加冷清，上午来采购的大客户屈指可数，小户也都是零零散散的。
在1楼转了一圈，张凡直奔2楼国产手机专卖区，这片区域山寨、套牌、二手货、水货样样俱全。
刚出电梯口就有一熟人上前招呼。
“嗨，凡子！有段时间没见了。昨天还有人找你呢。”
“找我？”张凡脑中闪出昨晚洪军阳那些人，详细问起来龙去脉。
和他打招呼的叫张小龙，鹏城本地人，原来和一起跟着刘生。
做了大概一年时间，张小龙和亲戚父母借了点钱租下电梯口的一米柜台，专门经营国产机。
“短发花衬衫，会是谁……”听完张小龙的回忆，张凡脑中没有头绪，内心的警觉告诉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小龙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别问生意，问了我头疼。兄弟今天是来找活还是……”
“看看手机。”说着，张凡散去心思坐到柜台前道：“你手里有苹果机吗？”
“国产的还是真货的？”张小龙接过他递来的香烟道：“嘿，中华！兄弟发了？”
“算不上。”张凡笑问道：“苹果现在也有国产？”
“有！工业园那群啥不做？正好我有部现货兄弟看看。”张小龙叼着香烟从柜台下翻出一部高仿苹果。
打开后着实让张凡眼前一亮。因为这部手机的设计和昨晚他灵感中的全触屏一样，镜面外壳与简洁机身设计都是亮点，机器边缘过度很圆滑，握感舒服。
手机正面只有一个圆形实体按钮，屏幕表面覆盖一层硬屏。
开机后张凡滑动了几次，廉价的电阻屏灵敏度不高，需要用力按下才有响应，运用中内置j**a软件……
“有真货吗？”
“老李那有，我去给你调过来一台。”
这里大多柜台货都是通的，没几步张小龙便拿来一台真机。
二者一比较，一则重量，二则做工，三则屏幕都有很大差异。
真品苹果3g开机后，无论是触屏体验还是屏幕显示效果都比那款高仿机出色，加上流畅的ios系统绝非山寨产品能比！
“难怪13年苹果手机能销售那么多……”
张凡第一次体验就喜欢上这种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的感觉，号码输入，编辑短信都非常的舒适！
体验了几分钟，张凡先后参考了其他带有触屏键盘式直板手机，收获感觉完全不一样。
……
“兄弟慢走了，以后要货还找哥们，价格绝对不让你吃亏。”
“嗯，龙哥回去忙吧。”
临近11点钟，张凡提着一大袋手机走出电子世界，今天他购买了六款不同品牌手机，从直板触屏，到键盘触屏，滑盖高仿产品基本市面款式都买齐。
汽车发动没多久，身在燕京电台直播间的周扬打来电话：“准备好了吗？一会电话采访可别太激动。呵呵……”
“扬哥已经到了？”张凡放下手里的苹果手机笑道。
“到了。”周扬声音愉悦：“现在正在直播间，你那两位反对者萧老师，章老师也来了，我刚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他口中的萧老师、章老师分别是江大经济学教授章新，以及知名经济学者萧岳，上个月张凡在网吧看帖时看到过萧岳的批评文章。
返回酒店，门口络绎不绝的应聘者逐渐离去。
“张董。张董……”
“他就是星火老板？”
“怎么会这么年轻？应该是老板的儿子吧？”
李丽等人的问候，引起四周应聘者的关注。
“嗯。”张凡含笑点头：“时间也不早，大家先吃饭吧，以后上午定在11点半结束，下午1点开始。”
“好的老板。”冯红拿笔记下。
简单聊了几句后张凡返回套房，打开电视调到燕京台。
“观众朋友们中午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聚焦》，我是张璐，我是韩月……”
“随着今年燕京奥运会的举办，世界认识了华夏，也更关心华夏经济发展。据国家统计局数据，去年（2007年）我国gdp总量达到24万6619亿元，名义经济增长速度达到11.4%，连续五年超过10%……”
“有关专家预测：今年依旧会保持高速增长势头，全国gdp有望突破30万亿！”
“然而从3月雷曼兄弟传出大裁员后，世界金融发生了微妙变化，国内金融、房产、电子等行业受到冲击。”
“就在上个月，天山网友‘zf未来’发布一篇名为《不可忽视的金融危机……》的文章，在互联网引起网友的广泛争议。”
“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国内知名学者，萧岳老师和章新老师，以及南华日报经济评论员周扬先生，就这篇文章内容以及提到的预言展开一下想想。”
……
短暂的过场后，男主持张璐对面的三位嘉宾：“萧老师，你是经济圈的海归派学者，您应该对美国经济您是比较了解的。文章里提到的‘雷曼兄弟破产引发世界金融危机’这条预言你有什么看法，如果破产后华夏经济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经济格局？”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预言也极其可笑。”萧岳批评道：我不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人是否了解‘雷曼’，但就他这篇来看他对经济方面是一窍不懂。”
“那您持有的观点是‘金融危机不可能爆发’是吗？”女主持韩月问道：“那章老师您是什么观点？”
“我看法和老萧的一致……”章新道。
“那好，现在我们来听听周扬的观点。”女主持人：“上次‘zf未来’文章发布第二天，周扬你就发布了评论文章，有不少网友觉得你是在自我炒作。你对那篇文章怎么看，又持什么观点？”
“你觉得我有那种水平吗？”周扬对着主持人淡淡一笑，撇过萧岳二人道：“我觉得看经济不能只看数据和表面，你这样去看是不是有点纸上谈兵？我个人觉得‘zf未来’的帖子很有前瞻性……”
周扬话里的‘你’虽然没点出来人名，不过主持和两位嘉宾都心知肚明，随着时间推移节目直播间渐渐生出火药味。
“好，现在周扬和两位老师各持观点，不如我们连线一下发帖人‘zf未来’，看看他什么观点。请导播连线。”
……
嗡嗡——手机震动。
张凡拿起手机，让他意外的是：来电号码不是燕京的，而是本地。
“张凡是吧？”电话里的声音张扬跋扈。
“对，请问有事吗？”张凡微微皱眉，上午的预感再次浮现脑中。
“听好了你个小逼崽子，5点之前给老子滚到华悦娱乐给刘少磕头，听到没有？！”
……
第26章 牢笼打开
二更送到。
……
“刘少？（好，‘zf未来’那边好像正在占线，我们先进一段广告，稍后再连线……电视。）”
张凡眉头微皱，关掉电视思索道：“难道是哪天晚上在**外遇到的那伙人之一？”
“少他*装蒜。”电话另一头不耐烦道：“就这一个选择！别他么等哥几个去找你！给你脸不要脸。”
“呵呵。”听到对方这段威胁张凡不禁失笑：“我叫张凡不错，不过你说的那个刘少我实在记不起来。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在商业东路望江酒店，你带着那位刘少过来。另外也请你把嘴缝上，我怕到时控制不住抽你两耳光。”
“你…”
“就这样吧。”张凡挂断电话，脸色随之沉下。
“上午小龙说有人打听我，现在又直接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说对方最有可能是从刘生哪里获得的电话号码……”
想到这里，张凡的思维中构建出一套3d影像图，自己在工业园展会场景，5号傍晚校园场景，昨晚10号**门外场景。
这次场景板飞速在脑中拉动替换，随之里面的洪军阳被拉近，洪军阳皱眉看着冲起来的黄发青年。
回忆到这儿，张凡眉毛下压，与记忆中的洪军阳同时叫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刘涛！”
……
华悦**。
“嘟嘟嘟……”
一阵电话忙音，包厢内进入寂静。
只见四周坐着7男5女11个人，除了正中的刘涛和刘生，其他人皆是敞怀裸袖露着纹身，发型装束也很千奇百怪。
“草！小逼听牛的，兄弟们一块去看看他有多大的脸，草！！”一染着红发龙纹男掂起啤酒起身，其他3名同伴也骂骂咧咧站起来。
刘涛抬起手对刘生道：“你确定他过去给你打工？他父母做什么的？”
“应该都是农民，具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刘生此时十分忐忑，上午得知刘震东的儿子找自己，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结果是询问张凡。
对于张凡什么人物，他现在还真有点把不准。几天不见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又是买车，又是出席商会，还跟副市长方红旗谈笑风生，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和刘涛对上。
刘生真怀疑张凡是某商业大佬的儿子，装低调在外打工……
“草！**说实话没？”一旁黄发猛地朝他后脑按去。
“实话实话！（操你**）”刘生慌张道：“大哥别动手，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这都是张凡过去和我说的，其他我真不知道！”
“看你那熊样，还当老板！”
龙纹男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刀疤平头道：“好了虎子，别跟刘老板开玩笑。”
说着，他目光转向思索的刘涛：“刘少，你说怎么办？要玩，我就带着弟兄跟他玩玩，看他什么人物。”
这人叫赵金龙，本地人，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社会让游荡。凭着所谓的‘江湖见识’笼络了一群闲散青年组成‘大鹏帮’，经常混迹在东门小吃街进行敲诈勒索。
“这种事你还问我？你会办事吗？”刘涛反问道。
赵金龙按下火气，陪笑道：“行，刘少和刘老板喝着，我跟兄弟把人给你弄过来。”
……
望江酒店。
星火员工正在用餐，大厅电视里直播着燕京电台《新闻聚焦》，他们并不知道节目中连线的‘zf未来’，就在他们头顶套房内。
电视：
“你觉得你是对的？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预测的雷曼会破产？”镜头中萧岳情绪有些激动。
刚才他和章新轮番质问张凡，张凡只是平淡的坚持个人观点，没想到遭来两个经济学者一阵言辞激烈。
“不好意思萧老师，我不懂经济，只看大局。”张凡笑道。
“既然不懂就别在这里妖言惑众！”章新涨红着脸道：“你知不知道……”
“章老师您喝茶。”主持人见场面快要失控，赶忙插话：“对于经济观点，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感谢‘zf未来’给我们的精彩观点。这里节目快到尾声，我觉得无论未来经济形势如何……”
“感谢大家收看本期栏目，明天11点30分，我们准时再见。”
……
“红姐，你听刚才‘zf未来’的声音，是不是和老板很神似？”李丽咬着餐勺问道。
她这么一提，吃饭的几个女生都附和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张凡从电梯内走出来。
“老板，刚才电视上有个人说话和你很像。对了。”李丽擦了嘴角道：“这几位美女是上午刚招聘的同事，小雨、小冰，还有小林。”
“老板好！张董好！”被介绍的几人纷纷向张凡打招呼。
“你们都应聘的什么职务？”张凡领了自己那份快餐坐下。
12点20左右，一群纹身男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店大厅，正是赵金龙和他的‘大鹏帮’成员。
“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张凡的？让他出来！”
虎子拍着服务台大喊，张凡以及正在用餐的星火团队、酒店工作人员安静的转头看去。
“都聋了？你们谁这儿的服务员？出来！”
……
还是没人说话，坐在张凡对面的酒店主管随即拨通门外保安室电话。
“刚才打电话的是你们？那位是刘少？”张凡神色淡然，边吃饭边问道。
这么冷不防的一句，打破了大厅的安静，也使得众人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
赵金龙带着四个帮派成员上前：“你是张凡？”
“嗯。”张凡嚼着口中饭菜：“刘少呢？”
“草！你什么…”
不等小弟说完，赵金龙抬手打断道：“我们不认识刘少，这次…”
“那你们来干嘛？看电视？”张凡笑着擦去嘴角上的油渍。
从容的微笑和少许的幽默把众人从惊惧中解脱出来，张凡看了下王治上前道：“你电话里提到的刘少应该是刘涛对吧？万州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刘先生做生意这么辛苦，知道他儿子涉黑吗？”
“你们来之前，知不知道这家酒店是国营的？我的保镖有持枪证？还有一种杀人又不犯法的方法叫：正当防卫？”
面对张凡一连串的提问，赵金龙一帮人就像是吃了哑巴药死活张不开嘴，其他人精彩的看着。
“走！”赵金龙见酒店保安提着警棍赶到，带着帮派成员掉头就要走。
过了好一会后，众人才从惊吓中缓过来。
“红姐，打电话给警察，就说一批疑似黑帮男子蓄意恐吓绑架。王哥，电话给张律师。”
“嗯。好的老板。”王治和刚缓过来的冯红分别拿起手机。
“张先生对不起，我……”酒店主管也从惊慌中恢复，上前向张凡赔礼。
“没事。你们酒店大门有监控系统吗？”
……
商业东路红绿灯，一辆面包车飞快穿过。
“怕个吊，他有枪我们有刀！大哥，兄弟们带上家伙把那小子砍了，草！”
“虎子说的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现在人也没带，怎么去见刘少？”
“好了！都别说话，听大哥说！大哥…”
众人瞩目中，赵金龙掐灭手里香烟：“这张凡不简单……刚子，调头！”
“怎么了大哥？不去华悦和刘少说一声？”开车的刚子问道。
“回去可能会遇到警察，一会我打电话给他说，这活接不了。虎子，小齐，冬瓜，你们过几站逐个下车回家，我怕姓张的报警，这他么可能踢到铁板了。”
……
望江酒店大厅。
“刚才吓到大家了吧？”来到饮水机旁，张凡拿起纸杯谈道：“昨天晚上冯红你们走后，我在**门口遇到一朋友……可能对方觉得没面子，就找这些人想教训教训我。也挺难为他的。”
“原来是‘英雄救美’惹下的情债啊。老板。”
“我支持老板，要我也会这么做！”
“哎呦，抱歉抱歉……”
收到消息的酒店经理一路歉意来到张凡身旁，一个星级酒店发生这种事足够让人难堪，更何况这家酒店还是国营。
“张董放心！以后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下午我们就加强保安人员的培训……”
交谈中，服务人员带着几名民警进来，其中还有一位是张凡的熟人，上次陪同他一起去燕京的民警程长安。
“程大哥。”
“张先生？”
程长安先是一愣，随之上前和张凡握手。上次他和张凡分别之后，与另一名同事被安排在附近旅馆休息。
第二天特派员梁志送来两张返航机票，然后二人就这么回去，就像是专门坐飞机到燕京睡了一觉。但那次‘特别任务’依然是他生平最激动的一次。
“张先生这次……”说着，程长安猛然想起此次来意：“电话里说：受不明非法分子滋扰的是你？！”
“嗯。”张凡轻轻点头，邀请他坐下谈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也围在周围旁听。
……
303房。
张凡背手站在客厅窗前，目送着程长安等民警。
“我和中南海模糊不清的关系，应该会让警局做出一些该规格的应对。不过借助‘外力’始终是弱者行为。”
“被我这种小人物刺激，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会忍太久。可惜你的智商太低……”
“老板，还在想刚才的事？”身后的王治问道。
刚才他对张凡的应对十分钦佩，只凭几句话语就叫那帮人转身离开，这放在一个刚刚21岁的年轻人身上已经非常难得。既是一个成熟的人也不见得有张凡那么稳重。
不过王治还是看到了张凡紧张的一面，抖手，神乱，以及现在他站在窗台沉思，在王治看来都是紧张害怕的表现。
但他错了，张凡此刻是在兴奋！
犹如一只刚刚踏入森林的家狼，一面克制内心的兴奋，一面抬起前爪，好奇的在草地上试探，嗅嗅鼻子，温和的目光中藏着一股冰冷。
“王哥，私下就叫我凡子吧。”
……
第27章 酒逢知己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中南海，一场秋雨给燕京带来不少寒意。9月13，经过专家小组一周零六天努力，国家应对金融危机的方案顺利竣工。郭老也放松心情，走出会议室即兴来了一段《智取威虎山》。“好！”徐秘书夹着资料拍手叫好：“郭老，就您这嗓子够得上票友。”“瞎拍马屁。”马方程面无表情道：“要唱也找真的‘杨子荣’来长，他那个披羊皮的‘座山雕’唱出来只能瞎了这段好戏。”众人相视而笑，都知道他口中的‘杨子荣’说的是张凡，这几天的经济改革方案会他虽然没出席，但核心部分是按照他那篇文章来的，所以众人在‘提案和起草人’名单中把他的名字列在第一行第一列。“你就是头倔驴！”郭文来气笑道：“杨子荣（张凡）不是没来嘛？我替他高兴高兴怎么地？”说着，郭老指着他对徐秘书笑道：“看到没？这种人就见不到别人高兴，你一个高兴，他就蹲着一张脸。我说老骡子，你是便秘还是拉稀？”“噗呵…”徐秘书赶忙捂住笑声，四周老学者专家也个个忍笑不禁。“你！”马方程叫他气的手臂直颤：“我不跟你说。”说着，掏出电话转弯绕行。“哎！”老郭见他不搭理自己，偏偏跟在屁股后面：“怎么？打电话叫你家小子找人打我？管饭不？”“你这人就是有病！”马方程甩开他的拉扯，拨通电话：“小凡，我是马伯伯。”“我是你郭伯伯。”郭老跟在后面补充。“呵呵，二位伯伯好。”张凡爽朗道：“这会儿又是出来放风？”“卸磨了！”郭老先喊道：“你马伯伯这回是彻底轻松了。是不是老骡子？”“走走走！”马老连推带轰的把郭老赶到一边：“这边工作基本完成，今晚就会公布经改方案……”“果然是月中！”张凡振奋，这和他上次听到的时间一致！大概谈了十来分钟，张凡和二老相互叮嘱后挂点电话。这几天他也是挺忙的，网络上被人骂，现实邀请他的饭局不断。先说11号燕京那档新闻栏目播出后，在互联网引起很大的热议，天山那篇文章两天增加一百万点击，原因就是他在节目上那句“我不懂经济，只看大局”。于是招来一群键盘专家，网络学者的教诲和质疑声，还有一些发帖要人肉他，总是五花八门的评论、相关帖都有。现实里，一则饭局，二则公司方面。鹏城电子圈说大不大，张凡投资1亿元收购二手线的事很快就传来，不少老板都想和他坐坐，有出售设备的，也有寻求合作。基本都被张凡婉言谢绝。他现在只想抓紧公司组建。目前招聘接近尾声，公司牌照、办公地点装修等顺利完成，张凡继续委托商贸律师所起草企业规章、对生产人员进行劳动法律等工作，整套服务费下来让律师所的领导合不拢嘴。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刘涛和大鹏帮成员’。根据上午程警官来电，11号中午到酒店滋事的5人其中4个都被抓捕，只剩下所谓老大赵金龙还在在逃。至于那位刘少，张凡不知道他父亲刘震东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来龙去脉，昨天特意委托助理向张凡致歉，并邀请他参加明晚商会，张凡欣然接受。对他来说，这是一次了解鹏城商业圈的机会。……望江酒店会议室。“张董，这是万州商会送来的请帖，这是我和李丽整理的在职人员统计名单表……”“万州商会呀，老板好有身份！”“听说明天商会有很多名人和明星，华为老总任高，企鹅老总马华亭……”经过几天的招聘，星火科技团队人数已经扩张到60人，软件部门人数最多占三分之一，其次是硬件部门，剩余分别是财务3人，采购4人，部门管理6人，售后5人，营销网络搭建7人。“嗯。”张凡接过资料和请帖，对一旁宋菲道：“你暂时就在红姐手下负责财务工作吧，红姐等下吴歌他们回来，让他带着软件部的人过来。我有事要说。”“好的老板。”冯红等人点头。“关于咱们公司招聘工作，我想和你谈谈我的想法。”“你说。”张凡点头看着她。冯红道：“经过我们这几天的统计，公司生产人员目前已经有211人，可以运转10条生产线，每月差不多可以生产近百万台设备……”“咱们星火刚刚成立，这么大的远远超过需求，我建议生产部门暂时不用进行人员补充，另外结合我们的生产优势可以考虑进行一些产品代工，弥补咱们研发新产品这期间的损失。”“你这个建议不错。”张凡点头道：“你等下和宋菲、高乐还有姬哥、李哥谈谈，可以考虑先接一些中短期产品代工。让产品线适应一下。”“嗯。”冯红与众人离开。……下午3点，采购设备回来的吴歌带着20名团队成员进来。“老板。”“嗯，大家请坐。”张凡端起茶杯道：“你们觉得塞班前景怎么样？”塞班是当前主流智能手机采用的操作系统，由爱立信、诺基亚、摩托罗拉等共同成立。2000年爱立信推出第一款塞班手机，之后摩托罗拉、三星、诺基亚等先后采用。2006年塞班手机全球销量超过1亿部。2008年（今年）诺基亚收购塞班公司。现在来看，塞班系统依然是如日中天，诺基亚n73，n80，n86等占据华夏绝大部分位置，霸主地位无可取代。而从未来广播来看：诺基亚和塞班系统马上要走下坡路，取而代之的是中华酷联等国产安卓制造商。“老板，我觉得塞班是大势所趋……”“塞班的确有软件应用的优势，但微软wm系统也很出色，今年魅8搭在的就是wm6.0系统……”“呵呵，你们没发现魅8和苹果很像？”一人开口，众人滔滔不绝的加入讨论，只有一边的吴歌沉吟不语。“嗯。”等他们说完，张凡笑道：“提到苹果我倒是想起来，那你们觉得苹果手机怎么样？”“苹果手机设计很有颠覆性，但运用太少了，习惯键盘输入的用户在体验时会很不方便……”“我也挺喜欢苹果，苹果系统做的很棒，比塞班流畅，比wm简单……”张凡一边点头，一边提笔记录：“你们谁了解过谷歌的安卓系统？”“安卓…？”正兴致勃勃的团队人员个个哑然，这时吴歌说道：“老板说的安卓，是不是谷歌最近要跟德国电信联合发布新系统？”“对，吴歌你了解过吗？”张凡转着笔尖。“了解一部分。”吴歌点头道：“安卓系统，是谷歌从发条机器人团队中收购过来的，07年11月份正式对外宣布了这个系统，当时还组建了‘开放手持设备联盟’，目前谷歌官方网站可以免费下载android的源代码和测试版本。”“免费下载源代码？！”张凡抖精神道：“你是说现在就能在谷歌网站下载安卓源代码？不是说23号才开始公布？”“老板说的应该是安卓的第一个版本，源代码和测试版早在半年前就可以再网站下载，而且可以自动从网站获取商业许可。”张凡很意外。他没想到自己随意任命的临时主管，对自己想要进入的方向已经先行了解。不管是出于远见，还是技术爱好，这个吴歌都比其他人才要强。这才是张凡需要的人。“你研究过安卓吗？”“从测试版公布我就在研究，最近我正在尝试把测试版安卓系统，移植到苹果手机上。”说着，吴歌显得极其兴奋：“安卓开放度很高，将来一定能吸引大批应用开发者加入进来，整体表现也不弱于wm和ios……”“继续！”张凡很高兴一开始就遇到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得到老板的鼓励，吴歌逐渐放开，激动的讲解安卓优缺点等各方面！“那你觉得安卓系统最大的优势在什么地方？”张凡问道。“可塑性！”吴歌拿起笔纸画道：“老板你看。安卓就像是这个圆圈，里面空白的地方就是开源部分。你可以任意对他修改，甚至利用安卓做出高仿苹果系统出来！”“我们可以基于安卓的开源，做出任何一种想要的形态，就像整容换衣服，或者说它就像是谷歌免费提供的软泥，如果想的话，可以把它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比如做成我们的‘星火系统’？”张凡夹着钢笔笑道。吴歌听后眼睛瞬间睁大，如果不了解安卓系统的人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吴歌非常清楚老板在说什么！张凡提到的‘星火系统’一下刺激到吴歌的创意神经，过去他在研发安卓测试版时，时不时的会遇到几个bug，之后迸发设计修改灵感。其实这些灵感汇聚起来，就能把安卓包装的焕然一新，成为基于安卓优化的另一个系统。好比未来广播中的miui，或者张凡刚刚提出的‘星火系统’。“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用说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带着人做安卓系统研究工作，1个月内我想看到我们的星火测试版。”“会的老板。”……
第28章 方案公布
二更送到，感谢各位投票打赏支持！……傍晚，当国务院有关经改方案送到央视大厦，远隔千里的星火科技也结束一天招聘工作。望江酒店4楼会议室。“嗯。公司logo的确需要从新设计，冯红你明天联系几家国内外设计公司，预算50万，愿意竞标的1周内递交方案。”“另外公司组建工作还要尽快完成。宋菲你另外带一组人员去劳务市场，网上也放上广告。”“好的张董。”宋菲微笑点头，心里一阵暗喜。“说一下基本工资和产品研发方面。”张凡拿出写好的计划道：“基本工资和利润分红这几天我们谈过两次。经过计算，如果销售不错，大家都能分到一笔很可观的分红。所以基本工资方面，我希望大家能做出一点牺牲……我说一下具体分配。”“一线生产员工基本工资按照1200元标准，技术研发人员基本工资2000元标准，客服售后等其他人员全部按照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实习人员只拿基本工资，实习期1个月，期满自动获得公司利润分红。你们管理人员同样领最低基本工资。”听到这儿，在座所有人陷入个人沉思。张凡道：“部门管理我会从原来利润分配上，再拿出10%作为你们的额外分红。全年利润100万，你们多分10万，全年利润1亿，你们多分1000万……”“这样计算，公司利润越高，你们中高层人员的分红也就越多。这是我算的一笔账，假设明年全年销售200万台手机，每台税前利润为200元，那利润就是4亿，其中10%也就是4000万会分配到你们身上……”“加上另一份，到时人均30万年薪还是有的。”“详细的账我就不算了，200万出货量只是中小企业的数字，去年单单山寨手机就有2亿，200万只不过是里面的1%……”“低基本工资不是代表公司苛刻，目的是鼓励大家努力进取，不努力就没饭吃，这道理大家应该都明白。但不会真让大家吃不上饭，午餐还是有的。”“呵呵……”众人纷纷轻笑，默默接受这条工资制度。……“好。工资方面谈完了，我也不浪费大家宝贵时间，下面谈谈产品研发方面。”张凡掏出口袋里的苹果3g手机道：“这部手机是现在全球最顶级的手机产品，苹果公司大家应该也都不陌生。我的要求是这部手机里面有的功能，我们的产品以后也要有。”“刚才我和吴歌谈了，再有10天谷歌将和德国电信联合推出一款安卓智能手机。不了解的回去上网看看。”“安卓是一种免费授权的半开源系统，现在只有htc一家代工企业在做，我们要做第二家！”“从明天开始，吴歌你带人尽快开始研究。需要购置什么设备和财务沟通。产品设计，我希望我们的手机也做成直板触屏，而且屏幕要大……这我设计的产品草图，李哥看看能做出来吗？”李建国点头接过线稿。这份设计图是张凡摆弄苹果手机时画的，他素描方面很有天赋，高中老师曾建议他接受专业培训，到时可以考大学报特长。但往往事非人愿，现实与理想只能选择一面。透过李建国的目光，见张凡所设计的手机很像是2011年诺基亚发布的n9，当然这完全是他根据自己的灵感设计，张凡也不可能从广播中看到画面。设计图：手机正面图，屏幕覆盖占据了手机面积的80%，上面标注着4.x英寸，屏幕上端为前置摄像头和听筒，呼吸灯，屏幕下端画有三个条形按键。手机背面图，主摄像头被安放在一个圆角长方体内，下方是闪光灯（保留标志）。其他地方整体简洁，后盖与边框呈弧形过度，这方面是为舒适的握感考虑。另外正反设计稿下面，还有四份边框设计。音量调节被设计在右侧边框，左侧对称方向设计两个相机快捷启动按钮。这样单手握住的话，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使用者都可以很方便快速启动相机进行拍照。双手持拍时，左手拇指也很好的下按捕捉画面。这种思考源于张凡对未来手机的展望，根据他从广播捕捉的信息，手机将成为移动数码产品的集合，那么音乐与拍张会是首要体验之一。最后张凡将扬声器设计在‘手机下巴’位置，这样手机放在桌面上声音就不会受到压制，另一端则是通用3.5mm耳机接口以及开关键。……“设计风格很大气，这线条感，boss以前是美术生？”“有点德意艺术风格……”“不会真是老板设计的吧？？”众人纷纷传看，看待张凡的目光又惊讶又有钦佩。李丽抿了下唇角兴奋道：“这款手机要是出来我第一个买！比苹果、诺基亚设计的都漂亮！老板你应该转行去做设计师……”“我现在不正是吗？”张凡笑出酒窝，他很高兴众人欣赏自己的作品：“李哥，你觉得如果要做出这款手机工艺上复杂吗？”“工艺上倒是可以完成。”李建国接过设计稿，扶着眼睛说道：“只是设计厚度可能会增加，还有这款手机的扬声器设置在手机下方，我觉得最好参考苹果，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其他方面应该没问题。”“嗯。”张凡喝着茶谈道：“那李哥你们这段时间就去做吧，内外壳方面联系波哥的厂子，先设计一个外壳看看。然后你们硬件多跟吴歌他们交流交流，从市场和消费群体考虑，争取第一步在消费者心理树立一个‘好手机’的形象心理。”“我的理念是宁缺毋滥，要做就做精品。选材方面要注重质量和入手触摸感。比如衣服，设计款式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料子和穿上之后的舒适度。”“嗯嗯……”李建国和众同事纷纷点头，很多人内心开始意识到：这个年轻老板是认真的。“老板。”财务宋菲脑中闪出一丝灵光。“菲姐有什么要说的？”张凡目光扫过众人笑道：“没关系，有什么建议大家畅所欲言。”“嗯。”宋菲右手握住茶杯：“老板，现在都是键盘直板或滑盖主流，是不是也考虑出一款不同类型的，扩大市场竞争力？”“菲姐说的我也想过。”张凡转着手中碳素笔道：“但恰恰就是太过流行，我才决定去做这种纯触屏的直板手机。”“原因很简单。现在最流行的应该是诺基亚n85/n86这两款机型，市面上山寨产品也有几百万，如果我们跟风去做很容易在消费者心理留下仿冒品的不好心理。”“大家想一想：同一款滑盖机器，同样差不多的性价比，你是去买诺基亚，还是一个不出名小厂生产的手机？”“再想一想。如果市面上出现一款与众不同机型，尽管不太受主流消费群体喜欢，但至少能在小众群体中留下一个‘正牌’公司的良好印象。我们星火就需要这种第一印象！”“是啊，还是老板考虑的周全，老板说的好……”众人点头认同，宋菲听得半面通红，心里后悔得要死。张凡微笑点头：“其实菲姐的建议是好的，她的这条建议，适合公司做大以后。以后在策划产品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多方对比，定下之后围绕产品设计方面考虑，然后全心的去做好。”“第一组方案暂时按照我这套去做，具体手机设计细节，颜色方面，针对消费群体你们来调查设计。”“今天会议就到这吧，有什么意见整理一下告诉我。”“嗯。好的老板。”众人齐应。散会之后，张凡又与李建国等硬件方面人员谈了手机设计方面，留下部苹果3g让他作为参考。……6点，鹏城华庭小区。这所小区距离张凡原租房不远，商业区上班的人都住在这附近，李波夫妻也是。最近夫妇二人接手手机壳厂之后忙得不可开交，才抽个空邀请张凡来家里吃顿便饭。“来老弟、王哥，快进来。李波在厨房整菜，马上就好。”陈欣笑眯眯邀请张凡他们进屋，正厨房里的李波听到一阵吆喝。“嫂子这里不错。”张凡打量着四周。房子有70多平方，两室一厅一卫，简装修，墙上挂着老北方玉米棒子，干辣椒干大蒜花布香包。进门就给人家的感觉。“啥不错，还不是住人家的房子。”陈欣端着一盘凉菜埋怨道：“跟着你哥啥福都没想，还光吃苦了。要不是老弟拉着我们，还不定怎么混下去。”李波大声道：“你咋不说当初是你非要跟我？”“瞅你那熊样，谁深更半夜敲我家大门？我跟你说李波，以前追老娘的现在都当领导了！”“行，就我窝囊可以吧？”几番话夫妻拌嘴，时间愉快的到了《新闻联播》播放时间。“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联播，主要新闻有：国务院公布‘经改’方案，涉及‘刺激内需’、‘货币调整’、‘银行信贷’、‘房产应对’等四个方向……”……魔都，花港小区。“怎…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都猜中！！！经改，刺激内需，货币调整，楼市措施……咳咳咳！”听着新闻联播里源源道出的‘经改’内容，正在吃饭的经济学家萧岳大脑仿佛是凝固的水泥，一阵羞辱和憋屈涌上心头！夹着筷子的左手颤抖不止……“竟然…国家竟然完全套用他的文章内容！张凡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对！完全是巧合！”“怎么了老萧？你说什么都猜中了？什么套用！你是不哪里舒服？”妻子见爱人神色恍惚，咯噔一下站起身。“别说话！”萧岳激动的满面通红，眼睛耳朵同时对准对面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