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凤丹
(四十六)
十一岁那年,凤丹记得村子里头的大雪只用一夜就覆盖的满地白花花,又白又大且饱满的颗粒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
[雪花飘飘]甚至就连门外的地皮都不自觉的铺上一层厚厚的白霜,野田的金黄色也同样渲染上出奇的白霑。
脚掌踩下去仿佛陷入泥土里一样软塌塌的,不知道的行人路过还会以为是谁家往地面不小心撒下一盘甜滋滋的白糖,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应该更像是躺在沃野千里的蒲公英堆里那样柔嫩才对。
那日她正闲来无事瞅着窗外的大雪乱吼乱叫,冬季来临之前,凤丹便早早的补墡好屋顶上各处显露的缺口。
在没有了呼风海啸与冰凉刺骨的感觉后,她只觉[幸福],环顾四周,狭隘的小屋没想到真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浑身温暖。
刘妈妈坐在床头平静地说着要在给她多织上几双[亮堂]的草鞋。
“这个您不用替我费心的,我一个女孩子只要两双草鞋就够用,弟弟平常在外实则比我更需要体面些才对,两双以外通通留给他…”
凤丹的话语像锋芒的刀片刺激着母亲的心脏,不过这个眼眸婆娑的老女人沉默片刻后默默点着头就绷不住的涕泪交加。
她深知[凤丹]自从打听街坊邻居里了解到[自己是弃婴的身世后]就很内疚与羞愧,不过作为一位母亲还是始终看不惯娇滴滴的[女孩]来疼爱同龄的弟弟。
凤丹心里非常明白,只可惜刘妈妈的爱与[回馈]永远也无法平衡成一对完整的饼干。
对于那个远在千里迢迢,寒窗苦读的弟弟她只有宠着的份。
“只要是弟弟的事情,我就不怕吃苦受累…”
凤丹安抚完刘妈妈后随之又朝窗外大喊大叫起来,远处矗立在树枝上的[麻雀]也被她一声巨吼吓得四飞八炸。
不过万万没想到凤丹刚穿好破旧的草鞋打算踏踏[雪]去,就听见屋内的刘妈妈昏厥不醒倒地之音传来的痛苦噩耗。
村里的大夫确诊其为[罕见病]时,说命不久矣…
“我呸!你就是个大骗子!”
凤丹才十一岁,很少见到[生死离别的她]确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母亲已经危在旦夕。
当时靠着一纸信件起码要奔驰万里才能递到弟弟的手上,凤丹不愿意将[绝望]在带给他,索性忍着心痛把信封撕得连碎片都数不清楚。
变卖家中的一头老母猪和三个猪崽,原本当年的两头小嫩猪此时被[凤丹]养的生龙活虎已经老有一把年纪,她咬咬牙槽最后只选择留下其中一头老的瘦的。
“等我把您的病治好,回来就宰了它给您做肉吃!”
凤丹气呼呼的对着苍白无力的母亲说道,连夜便雇了一辆马车,颠沛流离的离开了村庄赶往远处的[富饶之地]。
直到她碰上一所名叫[丽县]的县内,走运的凤丹第一天就找到可以医治刘妈妈的大夫,虽说那人长相颇为丑陋,不过她当时并不这样想。
“大善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母亲呐…”
大夫满脸笑眯眯的说着好,只是一口气就要走了她三头小猪崽的价钱。
“还好,我还有一头老母猪的钱…”
凤丹提了提略微发鼓的口袋,心中不由暗暗地想着,果然自己村子里的大夫们都是[十恶不赦]且坏透了的[大骗子]!
她看着刘妈妈被大夫缓缓送进一间满是白色围帐的屋子内,透着纱窗她都能闻到一股恶臭腥腥的味道。
大夫随即转头严肃的告诫她,“不得无礼!”
“此母病重邪魔,需要十日之内不得相见,遵循天理治阴阳,受德于命的救人之术才可化险为夷…”
只见凤丹睁着大眼摇头晃脑,显然没上过丁点学府的她有点听不懂眼前这位大夫的[迷论神言],不过一听见[化险为夷]四个字总归不是坏事…
她猛的点头更加相信大夫,某一刻她的眼里甚至有一丝崇拜之情。
她听不懂,只见大夫又伸出长长的手指抖了几下随后低身打量着她。
“明白了,还得再给钱…”
凤丹无奈地从鼓鼓的布兜里掏出两梭铜板递到大夫的手心上。
“这是伺候你老母亲的伙食费…”
大夫的话语里近乎透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滴滴答答听着掌心铜板的声响才缓慢离开了[空旷苍凉]的大院。
每日不尽其数的[药物]与[养食]还总算可以,凤丹每次都是蹲在门口外亲眼目睹着大夫打理好一切才只身端进屋子里去侍候刘妈妈的。
只不过每一次她又都听不到属于母亲那常年[咕噜噜]狼吞虎咽的进食声,相反而是[吸溜吸溜]的十分润喉的感觉。
“啧啧啧…”
凤丹觉得[刘妈妈]是不是因为吃的太好所以觉得鸡汤鱼汤都喝腻了?
她灿烂的咧着嘴角发出弱弱地感叹,来到[丽县]的第八天,现在的凤丹已经是个跑堂打杂的伙计,还是个杂技表演的丑角,有时要是实在睡不着觉还能是小茶楼里晚宴上的扫地小娃…
她的兜兜里[稀里哗啦]的铜板早就花的精光,但大夫人好,自从第四天要光她浑身上下所有的铜板后不仅给她找到这些副业来抵债,还同意管她免费三餐。
“大夫,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凤丹楚楚动人的凤眼里仿佛有着一道无法形容的金色曙光不停眨动,现在的她全然把眼前的[大夫]视为亲人。
“我的母亲是不是已经好的可以欢蹦乱跳了?!”
[凤丹]兴高采烈地捧着手掌向他发问,但大夫仅仅作出一番苦笑,堆满褶子的眼眶上发出微微颤抖,他抬起手轻拍了拍凤丹的脑袋,同她语重心长道。
“凤儿,你的老母亲还有两天就要和你见面了!”
“她现在身子骨真是越来越好,不过目前来说还是有点虚弱,所以需要静养…”
“不过你可要千万记住,这两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踏进屋内半步…”
“否则,你的老母亲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你而遇到生命危险!”
大夫说完低头审视了一眼凤丹,她则是满脸慌张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第四十七章 凤凰花
(四十七)
深夜里的凤丹一个人躺在平静祥和的草甸里迟迟未能睡去,她用手心蹭着惺忪的眼皮把目光看向窗外打来的月色。
月光透过窗纱四散开来仿佛一股陈年老酿的的青烟,待青烟飘渺的散射到宽敞的黑屋内味道却又有着[离奇弄人]的清香。
它们当着自己脑门上的空气止不住的旋转,就好比[民间话本]里传闻的那些无法投胎且缠人作孽的小妖精一样。
只要一到傍晚,她们就会迫不及待的钻出地缝里化为鬼魂的形态找不爱睡觉的小孩[诉苦],如果哪天在碰上她们不高兴的话兴许会先抓你到阴曹地府里面耍一耍,再者把你吃了也不为过…
这些[迷论]都是[刘妈妈]打小就讲给凤丹与弟弟的[童话故事]。
不过现在让凤丹回想起来永远都是弟弟哭啼啼抱着刘妈妈的胳膊说“我好怕”,自己则是撅着嘴唇笑着捉弄弟弟的脸蛋,然后凶巴巴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骗人的…”
凤丹歪斜着脑袋一边回忆边漫不经心地瞥了身前一眼,说到底自从她来到[丽县]后,每一次孤身一人睡觉她都有点忌惮。
忌惮的大多数时候倒不是因为[神]或[鬼]的唬人而担忧,只是她由衷地太想见见这世上妙不可言的[神仙]究竟长什么模样,为此日后报答自己的感恩之情…
“起码,颂大夫不就是靠[神灵]才救活刘妈妈的吗?”
她轻轻朝着青色的月光吐出一口热气,霎时间眼前又增添出一团浅薄的白烟,两团雾气纠缠厮打片刻后才逐渐融合到一起。
她愣神的张开双臂不自觉站起身来试图将它们一把搂入怀中,只可惜到最后扑了一场空,才若有所思地弯下腰来重新躺在草甸上沉浸得失。
虽然目前的自己口袋里甚至一文钱也没有,不过[颂大夫]也确实给了她足够的帮助。
先是替自己揽活抵债不说,就连如今他家用来装[粮草]的仓库也成了自己的[卧室]。
“这叫鸠占鹊巢,对吧…”
凤丹感觉一阵说不出口的惭愧,但顾不上自己钱花的精光,索性想要补偿他也仅仅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时间久一点肯定就会惹人讨厌的!”
“到时候颂大夫万一生气嫌弃上自己,那刘妈妈的病可就麻烦大了…”
她两只眸子想到这里不觉沾染上一丝炽热,在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皮后,凤丹手握紧拳打算类似的[补偿话]一定要等到关键时刻自己才能拿出手来。
“还好家里还有一头老母猪尚且活着,只要找到好买家,一定能卖出去个好价钱…”
凤丹侧卧着脑袋枕在左臂上贪恋的幻想着,但下一秒她则脸红发烫更觉得自己刚刚的猜忌完全就是在诋毁颂大夫。
“人家没要钱都愿意帮你治病,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见死不救自己的母亲呐?”
凤丹挠了挠头苦恼的拍了拍后脑勺,恨不得前一秒的念想从未有过才好。
“唉…”
她喘息良久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句婉转而低靡的哀叹,仿佛一只长年翱翔于天际的苍鹰终于垂落枝头,颓然摆出一副毫无力气、孤单又[无助]的神色。
头顶上方的两撮青白色烟雾此时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累…”
她摊开四肢无力的揉了揉右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现在的她眉头舒缓,脸色坦然,全然陷入困意当中,昏头晕脑。
“瞳孔功能已经关闭…”
“耳膜引擎正在关闭…”
“大脑中枢神经即将进入待机模式!”
凤丹随着眼窝里光线渐渐暗淡,也彻底进入了属于她的梦境中。
梦里她并没有梦到颂大夫口中常言道的神仙亦或者是妖怪,而是恰恰相反破旧如一的家门口,刘妈妈和弟弟正对着自己挥动着手臂,嘴角洋溢着灿烂与幸福的微笑,仿佛一缕缕阳光照进她的内心,使她充满温暖,格外珍惜。
她慢慢靠近,两头笨重且迟钝的老母猪与三头小猪崽则是正[哼哼唧唧]发泄着她们似乎被孤立或者冷淡的气愤。
眼神里在发泄不满情绪的同时甚至还有几分不舍和痛心,“[哼哼哼],凤儿可千万别把我们卖出去让人活宰了呀!”
那小猪崽子们仿佛说着,而两头老年猪则一脸昂然的说道:“凤儿乖乖的,把我们快宰了给你娘补身子!”
她哭了,显然没想到就连[自家的猪]都疼自己的娘亲…
“呜呜呜…”
她好像真的哭出声音来了,但是不知道是梦里发出的动静还是现实。
紧接着,凤丹耳边突然响起[凤儿]的名字,她回头朝破旧的木屋一瞅才发觉到弟弟与母亲已经消失不见,不见踪影。
“喂!弟弟你在哪里!”
“娘!您快出来,别躲着凤儿啊!”
凤丹心里焦虑不安的朝四周大喊,直到她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连嗓音都变沙哑了。
“凤儿!娘在这里!”
凤丹泪水稀里哗啦的掉落一地,眼前茫茫一片寂静的黑雾笼罩着她,但她丝毫不惧怕只想赶快去拥抱与她相隔不远的母亲。
“娘!”
刘妈妈脸色骤变,铁青的脸上突然呵斥她站住。
“你不准过来!你不配做我的女儿!你是别人的弃婴!”
凤丹奔跑的速度慢慢迟缓,在哽咽两三声后才不敢相信的流下泪花。
“娘,您难道不认我是您的女儿了吗?”她娇小的嘴唇发出颤抖的疑问。
而眼前慈祥温柔的母亲此刻却一反常态漠然地肯定对她说道:“是的!因为您是别人家不要的弃婴!”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从今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
凤丹瞪大眼睛嘶声力竭的向空中一吼,瞬间只感觉喉咙里充满血腥的辛辣和满满的疲倦。
“我不相信!你骗人!”
她倒地不起时,已经从梦中苏醒,回过神来审视着四周被自己做梦时不慎打乱的[草堆],才明白那是一场梦而已…
“是梦吗?但愿永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凤丹默默起身收拾着凌乱不堪的草堆,抬起头回眸望向月色,她一定没睡多久。
只听门呷外传来惊悚的骇人之音,她放下手中草垛,嘴里喃喃道。
“是娘亲的叫喊……”
第四十八章 魔鬼的[杰作]
(四十八)
呼吸急促的凤丹不敢踏入门前半步,只因那是她危在旦夕的母亲剔除邪魔的屋子,距离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只要熬过去,她们母女二人便可以团聚在一起重新过上从前[幸福平和]的生活,而就在刚刚一声剧烈的惨叫唤使她现在不觉亢奋又提心吊胆起来…
凤丹心乱如麻地来到空旷苍凉的大院里,瞅着屋外不同于往日的景象有些惊愕。
她缓慢的用手指遮住嘴巴行到门前,眼下是那些挂满异字符咒的黄宣纸,它们正顺着冷风扬向漫无无目的的四周,而每当飞过高高的屋檐时又仿佛是在欢迎着鬼魂们到来的风铃,悠悠荡荡很是恐怖。
她隔着木门欲要敲击,但关节触碰到时反被坚硬的门框挡在屋外没有任何动弹,低头一审原来就连大门都被反锁住了。
凤丹皱着眉头隐约可以听的到屋子内发出的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来自刘妈妈柔弱的娇喘。
凤丹两只稚嫩小巧的手掌心立刻轻扶在黑石砖墙上静静地寻觅着,她所能察觉到的无非也就是细枝末节的声响以及瑟瑟冷风带给她的冰凉,而就连屋内上一秒还仅存的[嘈杂]之音也霎时间没了动静。
她两腿半蹲在木门外紧紧贴着耳朵,站起身子又朝屋子内对着母亲轻喊一声,沉默良久后依旧是死气沉沉,外面的人见不到里面发生过的事,里面的人也从来不与外面的人作出任何回答。
就好像二者之间有着某种隔阂,把人世间与地狱划分成两段清楚明朗的分界。
凤丹挤着眼角露出不解,屋子里忽明忽暗的烛光透过纱窗照向地面,在她转身打算离开时总算给了她一点回音。
“凤儿,我在屋子里面,你老母亲很好,不用担心…”
凤丹这才想到[门是不会自己反锁的],“哦哦,是颂大夫啊,我娘刚刚是不是口渴想喝水了?”
她一脸痴痴地问道,之前还纠结扭曲的面容此时已然化作青云淡淡平褶。
“对对!她就是口渴了…”
屋子内颂大夫快步走到门前矗立,隔着一道木门的间隙,板正的黑影正对着她颇为利落的回答道。
凤丹听完不由向颂大夫深鞠一躬,往门口凑近些想要说点讨好的话来感谢他夜以继日的劳苦工作。
“你别过来…”他下令突然吼住凤丹。
她先是原地傻傻愣住,思索片刻后又不自觉的离门稍稍撤退一大步。
[沙沙…]
她的草鞋仿佛脏兮兮的皮球滚动地面,摩擦出乡间小野的风土人情与少女那无法掩盖的晦涩,风儿一吹又一次打进她薄薄的眼窝里。
“怎么了?”
她楚楚可怜地半抬额头询问上一句,里面的颂大夫却离门越来越远。
随着距离不断拉长,屋子里的声音却轻巧了许多,她透过火烛偷借来的光寻找颂大夫,男人的身躯也变的尤为庞大,长长的暗影打在被纸糊住的门呷发出模糊。
“怨气太重…”
屋子里不知哪个家伙低沉郁郁地说道,凤丹悄悄侧过身子靠在石墙上,她仿佛也听得见诡异的微笑。
“嘿嘿嘿…”
“嘿嘿嘿…”
屋内颂大夫清晰透彻的模样毕露于火烛之下,嘴唇咧开大半,神情异于常态。
“我又要来喽…”
他自以为凤丹那丫头片子早就灰溜溜的听话睡觉去了,脚步来到白花花的床榻上饶有趣味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颂大夫的眼光中涌现出一抹锋芒的兴奋,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正抚摸着床上[样本]的精美。
“究竟是怎样程度的精美呢?”
褪去普白的衣衫与长裤,颂大夫将朴素的女人裹着的内衣披在自己身体上显摆,而乌黑亮丽的长发则是编成双马尾状一脸痴情的望向床头一动不动的女人。
“你看,我有清冽的胡渣呐…”
颂大夫低垂着下巴温柔的蹭在成熟女人的腹部,随后在其的肚脐深处用白皙的手指揉了揉,这就仿佛像是在给女人做[胎教运动一般],而床上无力挣扎的女子却只有惶恐与疲倦,同她的内衣一样任人把持。
“别怕,你的身体颤抖什么?”
颂大夫已经停止刚才的异常举动而是转头手里握紧一把锋利的匕首打算直接刨开床上妇人的肚腩。
“哼哼哼!!!”
从颂大夫提起匕首高高悬空的那一刻妇人正嘶声力竭的吼着,只可惜她的嘴巴被布料严严实实的堵住,四肢也难逃一劫。
窗外的凤丹还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但那[哼哼]声还是抓挠了一下她神情不定的内心。
原来,颂大夫从前是个[大情种]不过就在前几年他一直深爱的妻子竟然难产同孩子一起不幸世故,从此以后他就彻夜难眠,时不时想要重新找个女人或者女儿,出于从业医德一开始他只是不由自主的调戏来寻求治病的女人,可随着一件件肮脏的事情越做越大,他内心的求爱行为变的变态起来…
直到他计划出一个完美的求爱计划,而凤丹的到来真正成为了他作案行凶的最终目标。
“那个女人,我能救活!”
他第一眼见到凤丹的母亲时就深知此人得的是不治之症,但与其无缘无故的死去不如来作为[人偶]配合自己演绎一场纯粹的爱情!
第一天,他为她下了一种自己特制的药物,使得这个年纪有近四十岁的女人春风荡漾为自己怀上了孩子。
第二天,他为她捆绑了双手和堵住嘴巴,同她一起潜入深深的热水缸里足足憋气长达快死的节奏,他称之为[殉情]…
第三天,他看着眼前的妇人,扒光全身上下的衣服,留下她的内衣当做馒头兑着鱼汤活生生让她咽下去,不过没成功这让他很懊恼。
第四天,他很纠结没成功的计划,于是把她的四肢通通绑在床的四角,期间她的嘴依旧被堵住,因为病情的缘故频频昏厥。
昏迷持续到第六天晚上,妇人从床头惊醒时双腿已经松开捆绑,但是双手还绑在床上,她想大叫[凤儿]让她来救她,只可惜当妇人扭头看到旁边桌子上一堆散落的[特制药片],她更希望直接自杀然后让凤儿得到消息逃出去。
如今,第七天来临妇人并未选择自杀而是害怕自己死后,变态会转移对象折磨凤儿,她打算逮住时间与他同归于尽,而此时她还不知已经怀上了颂大夫的孩子。
“我现在就要孩子出来透透气!”男人高举着匕首狰狞道,随着[咣当]一声,凤丹推门闯入。
第四十九 [峰]回[路]转
(四十九)
微弱的过道里燃起一把渺小且悠长的火烛,伴随着火烛的荡漾黑夜当中还有一枚昏黄的灯芯在四处闪烁,左右恍惚时的[光]仿佛璀璨的流星正朝向浩瀚无垠的星河颗颗划落,星河下有干净整洁的少女,少女的头顶上则是沾满白花花雪色的一片狼藉…
————————
少女轻咬着嘴唇浑身打颤,风寒料峭吹过她精致柔嫩的肌肤,糟乱不堪的发梢披在肩膀两侧。
少女用素手抚摸过脸颊带去一丝罕见的温暖,随后勉强捯饬两三下乌黑的短发,将其梳卷到耳邴的后方理了理,抬起头仰望着不高不低的房檐似乎想到什么。
她没说,天空中此时又下起了雾霭薄薄的雪花,雪色像极了[娘亲]第一次昏迷不醒时村子里的大雪,虽然雪花很美很剔透,现今的她却无法动容。
“是该何去何从呢…”
凤丹失神片刻后苦笑道,在用目光审视着远处倒在血泊中被匕首穿过胸膛的颂大夫,她还是有点惊慌的余悸。
“人是被她杀死的,不过,这是他死有余辜…”
凤丹清洗着手心残留的血迹,眉头微紧,眸子里随之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金黄,金黄气旋掩盖之下还默然藏匿着一具涣散蜷缩的身体,那是她已经[驾鹤西去]的娘亲…
凤丹从床榻下趴着拾起刘妈妈[来时]装扮的衣衫,尽管现在经受过不可想象的摧残后格外难堪,但仍然保持着原本朴素洁白的质地。
她秉着末蜡由不得狠狠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的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声响,心中怒怨横生。
本想一把火燎掉眼前这所令她悔恨至极乃至可以恨透一生的屋子,只可惜无论怎样,时间也不会倒流,凤丹强忍着泪水提了提俏鼻,在弱弱抽涕一番过后,最终还是没能选择冒失的烧掉它。
“回家…”凤丹提着足够掌心大小的石块径直来到内室,就在之前那还是她一直崇敬的颂大夫的寝室,不过现在似乎什么记忆都腐烂了。
奋力砸向颂大夫床头一侧的钱柜,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随即木柜瞬间裂成四段,里面顿时吐出一堆金色的铜钱。
少女见状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波澜,而是在哽咽的间隙中发出一阵厚重的鼻音。
“娘,凤儿要带您回家了…”
她只取走了[钱堆]里独属于她的那一份,其余的铜板则是被凤丹用麻袋全都包裹住一并丢进茅房里通通涮掉。
看着散发恶臭且不见踪影的铜钱她的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是纯粹当做报复那[大夫]的一生财产都被自己不尽毁掉的快乐吗?
凤丹背着母亲的尸体连夜雇了一辆马车,从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丽县]…
记得十一岁那年自从她回到村里,似乎并没有被任何官府追究到责任,甚至就连闲话碎嘴的村民也没有人来探访过她。
“好像什么都没变…”
凤丹伤心的埋葬完刘妈妈的第一天晚上,她居然奇迹般的与自己阔别已久的弟弟重逢了,不过弟弟并未带来好消息。
“姐,我落榜了…”
这对于凤丹来讲,简直根本不算事,但当凤丹见到弟弟得知母亲丧世时的悲痛欲绝那才令她心碎。
搂住弟弟的那一刻,凤丹强忍着泪水温柔的抚摸着弟弟毛茸茸的黑发,此时的弟弟已经和她一样的个头,但眸子里的怯弱尚在,十一岁的弟弟就这样仰倒在凤丹的怀抱里祥和睡去。
那晚的最后,少女的面容颇为宁静仿佛是得到一种奇妙的新生,一直以来,凤丹就像个无人接管且脱离社会很久的人那般孤独。
但就是这份孤独此时也成为了她重新活下去的勇气。
“既然没人知道我的存在,那我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
“我有弟弟,还有房子,有开垦不完的土地和老母猪,这些都还在,他们从未离开过我…”
凤丹搂着弟弟渐渐进入梦乡,梦里的她又遇上母亲,而这次她与刘妈妈承诺自己将一生一世都会守护她的弟弟——最爱的人身旁。
“…………”
时间如同离弦之箭般留不得人丝毫懈怠,只听[嗖]的一声金色的稻田中鸟鸣声悦耳,四季又来到了麦田收割的好时节。
十一岁不仅对于[凤丹]来讲是一场彻底的改变,甚至就连她的家底也随着日日夜夜的劳作换来一片旷野的丰收。
记得当时全村老少咸宜在看到一个只有十一岁大点的少女收获全村最肥沃的粮食后,那无与伦比的嫉妒与羡慕全都聚集而来,就连蔡大地主都为之一惊。
“怎么你们家又买上牛了?哎呦,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用啊…”
蔡大地主吟吟的笑道,只当话到一半还没说完,紧接着便眼瞅着那凤丹如同一条鲤鱼般直直跳跃上牛身熟练的操持起来。
他收敛着极为诧异的神情不由险些把下巴惊掉,心里开始有股暗暗的气愤不打一处来,随即用脚尖奋力踢向附近黄土地上一层黄润的青石上失声吼叫起来…
凤丹见蔡大地主气喘吁吁的落败离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胜利,她很高兴的打算将事情讲给弟弟听,而弟弟则是一脸认真严肃的告诉她,“姐,我还想再考一次…”
“…………”
时间很快推移至凤丹十二岁,此时的她正毛手毛脚编织着四季不同的草鞋,借着窗外打来的一道道不同光色的午阳弟弟则是闷头作声靠在黑墙上背诵着各种考纲精要。
外面的大雪每年都很大,但凤丹狭长的眸子里近乎将它们尽收眼底。
某一刻凤丹也许会被窗外的飞雪突然吸引到,她情不自禁走出门外,缓缓的抬起手心。
想要试图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只要接触到,她就会涌上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
如此纯洁的花色只是欣赏片刻,凤丹的脸上便骤然露出一抹难以掩盖的悲凉。
事过境迁,她的脑海里还是依稀可见曾经的[丽县],那场苍凉的雪始终没能融化在她心底里…
第五十章 重新来过
(五十)
正当雪花四溅把她的小脸冻的通红,原地愣神的凤丹也禁不住使唤起自己那两只小巧玲珑的素手揉搓到一块产生一丝浅浅的温热。
随之素手贴在侧脸不觉打了个冷颤,她咧着不大的小嘴吐出舌尖舔了舔红唇,一股冰冰凉凉的寒意如同一滴雪花霎时间掉到脖颈里那样意外。
她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屋内灰质的石墙,眉头微皱的弟弟此时正垂涎着头满脸哀怨,那张清秀的脸颊上带着一份少年独特的明朗,即便是褶皱拧巴到一处却丝毫不影响人们对于他们的审美。
弟弟抬起头放下手中捧着的古典伸着懒腰,在见到姐姐正用那样诡异的眼神瞅他时,一时间有点措手不及。
“是没见过我努力学习的样子么?”稚嫩的少年嘴唇翘起似乎嘀咕道,然而那张青涩的模样则不免令凤丹差点笑出声来。
“你瞧把你累的…”
凤丹用掌心颇为柔软地将弟弟按在木凳上坐下,随之轻轻用皓腕敲打着他疲惫已久的脖颈。
少年脸色清松,略微发育的肌肉此刻仿佛得到来自泉水般流淌的舒适,浑身自上而下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哇,姐姐的手劲好舒服呢…”
弟弟闭目甜心地说道,背后的少女听见这番夸奖后也是毫不避讳的发出一阵喜悦之情,随后掌心微抬荡漾起一波微弱的气旋。
淡淡的幽香从气旋中涌入少年的脑海里,弟弟颦笑着睁开双眸欣赏着窗外打进屋内的光线,惬意的平和与宁静令人如此陶醉。
“姐姐的体香比那白雪里灿烂的梅花还要迷人呢…”
弟弟启齿咧嘴笑道,凤丹笑眯眯地用食指关节娇怒的敲了一下他的头,于是笑吟吟的转头熬粥去了…
十二岁的那年,她们姐弟俩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度过窗外缤纷的雪色,闻着百变梅花的清香,凤丹心里头只有满满的幸福,幸福就像一挺小小的船儿满载鲤鱼似的,摇摇曳曳她见到那些跳跃不止的鱼儿又喜又怕…
磅礴的浩雪一共历时五日才勉强算是走到了它人生的尽头,正当凤丹还咧着嘴仰起头沉浸在拥抱明媚的骄阳时,好巧不巧,她又一次遇到千载难逢的[大荒年]。
记得十二岁的那年盛夏格外燥热,三月份到五月老天爷甚至只下过几滴可怜巴巴的雨水,那时翱翔的飞鸟几乎是靠密林的甘露才侥幸存活下来,他们同人一样纷纷渴望着雨滴的不请自来。
看着眼前旷野无垠的耕地,这让本就从不认命的凤丹怒斥狠了一眼苍天…
六月,浑身被汗水浸湿泡透的白衫少女此刻正拼命挥舞着手中[木耒]开垦着眼下焦黄的土地,硬化的地表此时已经被她的一斧一凿挖出清晰可见的黑色黏土。
凤丹见状不由得捧起一把泥土凝视老半天,然后露出心怡的微笑对着屋子轻喊道:“弟弟,姐姐我把粮食都种好了…”
十月,凤丹的庄稼已然丰收,虽不算富裕但荒年里居然可以做到衣食无忧真是令村里人无一不刮目相看,极少数的家庭里起码要有两名男性壮年才将将与她持平,这种战绩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刺眼夺目的…
十一月的收割之际就在夺目的聚焦中悄然度过,天空逐渐清风拂面,带着淡淡的宁静,凤丹却突兀于床头久久不能睡眠。
她轻轻用稚嫩光泽的素手搂过一侧的少年,少年偏执着头倒在凤丹的怀里静静喘息着,一吸一呼,面色白霑仿佛透明的月光皎洁如净,她抚摸过弟弟的发梢,纤细的指尖拨了拨一缕青丝黑发。
“凤儿,你可是村里头最小的[小大人]喽,现在你当[孩子王],村里头那么多难民天天挨饿没饭吃可不行,要不咋们去趟官府申请救济粮怎么样?”
蔡大地主的一席话来时虽说冒失,但还是不觉令凤丹瞪大眼睛回神吃惊地扫了一眼。
她打小只要一见到那满脸布设着鬼魅的笑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掌心立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才叫痛快,一来是为了报复[老母牛之死],二来她根本不相信抠门坏透的[地主]会主动为百姓做什么好事…
“如果你是打什么坏主意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揭发你…”
“到时候你不仅捞不到一丁点好处,甚至还会被大家轰出村子!”
凤丹一脸怒怨地告诫着眼前曾经剥削过自己的地主,蔡大地主听闻也是一脸铁青,他自然晓得她的本领。
“一个女娃能顶两个男人,不简单…”
“好,我发誓这次我绝不会做有损百姓的事…”
蔡大地主在搓了搓手心后,二人总算达成共识。
十一月份的中旬,凤丹一同他赶往县衙申请救济粮,当时她被县令的正直所打动,不过从小不识数且没见过世面的她纯粹被人当做小娃娃对待…
她只记得县令最后亲口答应要按人头分,一人三贯铜钱,但到手时却发现一人只有一贯。
“准定是那不是玩意的狗东西干的好事!”
凤丹提了提手心的一贯钱,指尖发白,随后拽着一块石头便怒气冲冲的跑来蔡大地主家门口应声吼了一嗓子。
他妻子开门初见时还满脸骄纵,但当见碎石毫不留情的扑到她迎面的脸上时才真正领略到这[女娃娃]的骇人传闻。
最后凤丹愣是用石子活生生砸满一天堵的屋内女人失声痛哭起来,蔡大地主却从未露面,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蔡大地主得到上方的钱后一大早就坐着马车进县衙请县令[下馆子]去了…
凤丹像是被人猛的泼了一把冷水,二日后她却莫名成为一只娇小玲珑的[替罪羊]…
十二月是她和弟弟过的最心酸的一段日子,望着被群困潦倒的百姓掠夺精光的食物和家具,她没有任何抱怨或者诋毁谁,而是默默走下床打理好一切,重新过活…
当弟弟想替她讨回公道时,凤丹清楚,蔡大地主的背后有一群官僚撑腰,作为平民百姓他们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她替弟弟抹着泪花,咬咬牙赤脚走到冰凉的地板。
突然背后弟弟的哭泣止住了,少年怯弱地伸出双手奋力搂紧凤丹,弟弟亲昵道:“姐,我不考了,从明天起我们一起做活,重活一次…”
第五十一章 成人
(五十一)
十三岁的田野是春风得意,十三岁的岸边到处插满翠绿央央的柳条。
柳条吹拂于天,拂晓于柔软的土地,两根无比粗壮婀娜的柳枝中央紧紧夹着矮矮的城门。
城门已是年久失修颓然一副老者安详的模样,面部沧桑的眉梢凋避,露出不易令人察觉到的劳累感。
村门口此时正迎面跑来一群长相稚嫩颇为调皮的娃娃们,他们[咿呀呀]互相嬉笑着打闹,笑容里饱含充沛的美好。
大荒年的劫后余生对于村民们来说无疑不是弥足珍贵的。
对于孩子也不例外,他们体质稍弱但有幸活下去就要比那些因饥肠辘辘而饿死的同龄人要强上千百倍。
娃娃们满心欢喜的旋转身姿在空中欢蹦乱跳,跳跃的身形仿佛一聚强光,所到之处全都被他们的的背影通通没过,随之将田间冒尖的麦芽染成金黄色,把大道铺卷成一段亮丽的风景。
男耕女织,柳树下斑驳的光点随清风舞动吹向人微微平皙的脸颊,最后光色停靠在一颗木灌的青黑遮掩之下,两张极为富有青春的少年与少女正用皓腕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溢出的豆点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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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皱眉头翘起红唇嘟囔着嘴,一脸哀怨的喘口粗气后方才瞅了瞅一侧疲惫的少年,眼里顿时又多滋生出一股柔情。
依树而偎的少年目光舒缓地合拢一处,靠着硬朗的体格,身着白衣衬衫下少年显得格外精神,不仅眉清目秀他的个头甚至已经高出自己半头之余还多…
凤丹捂着小嘴张大口的诧异过几秒钟,方才收敛起藏在眸子里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她俏了俏鼻挺随后腾出纤细的指尖温柔地替弟弟打理着被他之前故意撩开绽放的素灰外套,耳朵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细细蝉鸣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村中行人不屑地唏嘘声…
凤丹脸上的温柔减淡,轻咬着嘴唇不甘心的深深叹出一口无辜的气来,那些闲言碎语与鄙视的目光她已经足足忍受了半年之久,自从蔡大地主联合官府陷害她后,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传奇少女]名誉一夜间遭人唾骂不止,冷眼相待…
她想到这里不由捻着清白的指尖一怔,只见靠在青木上的弟弟猛的瞪大眸子站起身来迅速指着路过的行人便脱口大骂道:“滚!你们这一群不是东西的玩意,真是吃饱了饭撑的你们难受!”
少年干净利落的唾骂完随即拍了拍手,而后又半蹲着腿一脸认真的注视起坐在泥土里迟迟愣神的姐姐,他晃晃手作出一个特别滑稽搞笑的鬼脸表情。
“姐,你没事吧,他们刚才的话纯粹就是放屁,当初要不是你为了救他们才冒险去和[蔡狗东西]赶往县衙去申请救济粮,那时他们早就全都饿死了,如今可倒好养了一群白眼狼,真是悔不当初…”
弟弟搀扶着凤丹起身哀怨道,不由自主的搂住眼前娇小脆弱的姐姐轻轻用掌心安抚着她那温婉窄小的肩膀。
少女楚楚有致的眼角被如此突如其来的拥抱居然搞的有些情不自禁掉落下一滴小小的泪花,泪水滚动打湿在少年单薄的白衣衬衫上,抽涕一声柔弱后,娇羞埋怨地指责弟弟说话实在太没礼貌了…
十三岁那一年,草长莺飞一切生机格外盎然,她们姐弟俩就在日复一日的耕耘中逐渐重回原有的生活轨道。
每逢时节凤丹总会特意将囤的最优质的粮食拿出来熬成一锅好粥犒劳弟弟,窗外的景色是凌乱混杂的,凌乱的风景里还扎堆着一对红袍子少年与少女。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婚配]的场面,村子里的邻居锣鼓喧天,人人都来讨喜,最重要的是门前的那对表情昂然,光彩夺目的情人,女孩涂抹着一妆胭脂美丽动人,少年则是谦虚的咧着嘴发出腼腆的笑意。
随之一个人高喊:“一拜天地!”,凤丹水灵灵的眸子顿时凝视向红袍少年,其脸上的光泽与自家弟弟相差无几…
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三岁的[金秋十月]。
凤丹假借去河边洗衣服的名义偷偷观察了一天,尽管河岸两侧的少女们精致心善的女孩并不少,但期间她曾认定过一个名叫[惠英]的漂亮女孩,不过自打人家头一眼认出她是凤丹后整个人的脸色都瞬间苍白了许多…
靠着不亚于一个月的[粮食]才勉强换成几贯铜钱,凤丹疏通村里最有威望的媒婆誓要给弟弟也说到一个婆娘,只可惜媒婆似乎一筹莫展。
“我是喜欢钱嘞,不过依你们家的背景,村内外十里地恐怕都没人愿意接触…”
“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户远人家的女儿,听说是个傻子或许这个还行…”
这句话一说出口时,媒婆当场就被凤丹狠狠地瞧上一眼,那股埋藏在心底里的气愤令这个少有四十多岁的女人都为之一惊。
在凤丹起身提了提掌心略微发鼓的铜板后,一声不吭的自顾转头离开,媒婆用拳头轻捶着胸脯子摇摇头没成想自己这把年纪还会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唬住…
在来此之前凤丹心里还莫名掠过一种特别的触动,直到她隔着不远处望见依靠着门檐等待自己的弟弟,他眨了眨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凤丹,从那时凤丹耷拉着胳膊慢慢走近他的跟前,这个少年就猜到[结果如何]。
“弟,要不咋俩结婚得了…”
凤丹打趣的咧着嘴苦笑道,抬头瞥了一眼少年清秀的脸颊不觉可笑至极,而弟弟突兀拥住她的双肩则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好啊,我感觉咋们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弟弟耸耸肩尽量用健硕的胳膊接触着凤丹冰凉的肌肤,感受温柔体贴之拥的同时凤丹那坚强的心也仿佛酥麻一样柔软。
她的倒影下是滚滚麦浪的金黄色气旋,但相比[一句玩笑话]她更喜欢弟弟从小就毫不遮掩的疼爱。
此时外围正站着媒婆跑来,一头雾水的她恰好撞见二人能有如此对话,眼神里那股[恶心]溢于言表之上。
第五十二章 夜雨[求首订]
(五十二)
十三岁的深秋就像梦境里慵懒的蝉猫那样柔长。
蔡大地主从媒婆那里听闻这件[有违伦理]的糟粕事后且饶有兴趣的拜访过一次凤丹,不过当时凤丹正费尽力气用木耒垦治着荒地,面对昔日无比憎恨的仇人,凤丹不觉回头瞥了一眼空荡荡的猪圈。
当时她被村民集体抄家时,亲眼见到蔡大地主带着三名大汉破门而入直接就把她家最大的老母猪抬起来便搬走了,如今生死未卜说来甚是可惜…
“放屁,哪个家伙瞎说八道的…”
凤丹高举木耒奋力地朝眼前土块刨出一口深洞,淤泥四溅一不留神便飞快淋到蔡大地主的脚尖,男人涨红着糙脸不得志的蹭了蹭布鞋,随后无奈叹口气悄悄离凤丹凑近一点。
“凤儿…”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你这么能干人又长的不错,有没有想过嫁人呢?…”
凤丹听完眉头微褶,心中却只想着如何才能一巴掌糊死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随之她刚刚举起木耒不屑地继续向上扬起准备下落,敏感的小腹戛然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
在被蔡大地主用手心贸然揉了一下,她后撤的有些失恐瞄了一眼眼前油腻肥胖的男人,随后拎起木耒便要狠狠朝他脑袋砸去,还好蔡大地主溜的够快,转眼间消失不见。
等到从岸边赶回来时,弟弟只记得那日蹲在门口的姐姐一直保持沉默,她不说话但眸子里全都是黑糊糊一片死寂。
或许[丽县]的遭遇从很久以前就为凤丹埋下一颗浩瀚无比的种子,现在它生根发芽长进心里头,只要有人触碰,回忆就会如滔滔江水络绎不绝的涌入心头…
蔡大地主赏识她,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全村上下挨家挨户都欣赏如她这样的女子,尤其是暂且还没老婆的男娃们,他们哪个都想娶到凤丹,不过碍于她与大地主的关系过于尖锐从始至终也没出现一个人敢斗胆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凤丹吃苦耐劳且天生就拥有一副极致好看的皮囊,这对于土里土气的少年们永远都是一颗可望而不可即的明珠。
或许是命运使然,凤丹本应出生在皇室家族抑或者是达官贵人的家庭里享受荣华富贵,她不幸的遭遇造就成为现在的她。
凤丹的脸颊依然白净,无论经历怎样地久天长的暴晒与雨淋,这样的女子只要一站在原野中都与众不同。
“可是命运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
凤丹不甘心地用指尖掐住指尖狠着心中苦楚自言自语道,半夜里冰凉的床头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就在半个月前,蔡大地主还登门拜访想要娶她回家做小老婆,只可惜怒火中烧的弟弟闻言直接拎起木耒就要砸烂他的脑袋。
“滚!你个不知羞耻的王八蛋!”
弟弟破空吼出一口怒气,稚嫩的十三岁少年很难想象出是如何轻而易举发泄出那样的磅礴脾性。
看着那满脸仇视如同打算弑杀人命的眸子,铁青如铜的少年使得蔡大地主不觉嘴角抽了抽,无奈之下只得悻悻离开。
自此以后弟弟大半时间都负责盯梢,几次三番逮住蔡大地主只顾一顿乱追,记得有一次弟弟用木耒砸的蔡大地主脑门直流鲜血,吓得他抱头鼠窜就在没来过。
直到某一天,凤丹挑着两桶水刚从河岸赶回家门口,突然就窜出几个裹着黑纱布的官爷要见她弟弟,原来是官府临门一手的御告,说是上方要提拔她家弟弟做[官老爷]的助手。
这种天赐良机来的突然,却还没等凤丹纳过闷来,弟弟就骑上骏马一溜烟的赶往县衙领命去了。
二人再见面时已是深冬将至,弟弟拎着上乘的官帽有模有样的敲开门,黑纱袍子多少把凤丹吓了一激灵。
她当时回过神,只觉几个月不见弟弟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翘起脚尖比了比,随即扯着他的外套就往墙面一站,“瞧瞧,你又高处之前半个脑袋嘞…”
凤丹瞪大水灵灵的眸子瞅着眼前干净利落的少年,少年如今当上官爷后整个人曾经那副饥黄焦瘦的脸上已然容光焕发。
“看起来县衙里你没少吃好的…”凤丹调皮地开着玩笑,边转过身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来一边用指间捻着手帕向下捋顺。
外面的雪花还是时骤时停的脾气,赶得巧弟弟回来时窗外恰好全是鹅毛大雪,捋了捋沾上雪色的深衣,这季节[熬粥]的功夫就水到渠成了。
凤丹摇匀着汤勺正对银白色的窗景,少年嘴角向下有股难言之隐跃跃欲试。
“我那官位其实是[蔡狗东西]勾搭县令花钱买的…”
少年口气里带着不小的耻辱与厌恶说道,随之深喘一口气只见凤丹沉默地点点头毫不在意听他说些什么。
凤丹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汤勺自顾盯着挂在床头的深衣咧出短暂的微笑,“先坐下吃饭吧,这些事我早就知道的…”
少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反之他更清楚自己能当上官爷准定就是[等价交换]了,蔡大地主贿赂自己摆明就是要娶姐姐。
“这王八蛋…”
“姐,官我不做了…”弟弟喝下半口粥应声说道,紧接着凤丹一听气燎燎的攥紧拳头便对着弟弟说:“不行,你必须做官,只有做官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
少年一愣只觉可笑,可见到凤丹如此坚毅严肃的眼神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
“我绝对不会让姐姐为了我,就甘心嫁给那样的[畜生]过一辈子的…”
弟弟摇着头拿起深衣便朝着远处直奔走去,凤丹拦不住,她接二连三吼了两声只得瘫倒在地上叹息的流泪。
很久以前凤丹失眠时就曾想过,倘若没有自己的出现或许刘妈妈就不会选择守寡一生,这样弟弟又怎么会因为没钱而上不起学堂呢?
弟弟想从政,身为姐姐的就要替弟弟做最大程度的奉献,即便是嫁给[畜生]又如何?
“如果有一天弟弟真的有幸飞黄腾达不再受制于人的话,那她绝对会立刻上吊勒死自己的脖颈然后随天上的刘妈妈一起团聚…”
“好心痛…”
她用掌心揉紧手帕,皓腕压的通红,白色的雪后是延绵不绝的雨滴,那夜过后凤丹唯一的小石楼也被官府查封了。
第五十三章 道貌岸然
(五十三)
十四岁的凤丹浑然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沦落到与街头乞丐们肩并肩前行,她穿着一身脏乱不堪的衣衫整个人的状态异常萎靡,水淋淋的长发上还沾有几处清晰可见的泥土,黑色污渍顺势下拉遮掩住她垂涎的美貌,纵使明眼人路过乍眼一看都识不出来她究竟谁。
驻足某一刻,少女耳边传来潺潺流水的滚动,她眸子闪亮刹那间,双手微褶捧起半块干粮捏在指尖颤抖,随之面色苍白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石屋。
那石屋半个月前还是她的家,不过现在已经被歹人一把火全烧秃了,熊熊大火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废墟,那晚过后凤丹再无栖身之地,世上无法在容纳她。
凤丹想到这里忍不住地蹲在河岸弱弱哭泣,她见水泊里脏兮兮的女孩很心痛,泪水也愈发涌现,她倒不是为了心疼石屋抑或是自己,而是眼下她的弟弟涉嫌杀人锒铛入狱。
她尝试着去讨好蔡大地主求她救救弟弟,后来才知道原来弟弟当日行凶之人正是他。
这家伙老谋深算满脸得意的表情,或许是他很享受凤丹跪下求饶的模样,随口勉强回应几句。
“我答应救你弟弟,可是你得一辈子当我们家奴才…”
凤丹同意,“好…”
“要签死契…”蔡大地主说着,嘴角维扬出不同往日的弧度。
起码这总比凤丹苟且偷生又救不了弟弟好多了,当天凤丹换成一蓑好行头,就进入蔡大地主家里。
她没和他当即同房,而是先要见到弟弟才肯嫁给他,不然心甘情愿就当场咬舌自尽,蔡大地主一听也是无奈应下条件。
实则对于得到凤丹,蔡大地主更想要的并非是她的肉体。
对于40多岁的老头来说,在蔡大地主眼前根本就没有这种兴趣,而是凤丹在上一次菜大地主和县令合谋计划掠夺村民财产的时候,凤丹参与其中,所以必须让他拢到自己手里,又或者把它解决掉。
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菜大地主并不想直接害死凤丹与其这样就会惹怒上方官兵。
得不偿失,他也不想这样大费周章索性不如娶了凤丹,这样成为一家人签了死契他也好控制他日后,等到关键时刻再将凤丹用出来那样把所有责任推卸出去,这样他就可以解脱,顺理成章的解除心腹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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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初夏有着一种奇妙的魔力,它让很多人迷失在这个魔力的梦境之中,它也让很多人离开了这个梦境。
那日凤丹正坐在岸边两侧,洗着衣服看着旁边跑过的少女和少年们,他有些心中喜悦,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好像回想起了与弟弟过往的从前。
他有些眷恋又的回过头,只听有人在喊她,一看原来是蔡大地主家的媳妇儿,她跑过去那时才得知是家里开饭了。
吃完饭后的凤丹还是忧心重重,他没告诉任何人,私自拿了一点自己的私家钱,就坐着马车直奔县衙去了。
那天她记得很清楚,县衙外站着两个守哨的人,一听说自己是凤丹,就用棍子要驱赶自己,不过自己还是有幸窜进去了直接跑到了衙门的后院,关押犯人的地方。
可当自己跑进去之后才发觉没有看见弟弟的踪影,扭过头回声一看他的背后正站着两对侍卫。一人扛着一个人慵懒的往前走着,他没想到那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弟弟。
凤丹之身跑过去把弟弟抱下来,那时他看着弟弟满身嗜血的伤疤,还有被勒紧的脖颈,他知道弟弟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着13岁的少年浑身没有人模人样的时候,他心中不觉凉了一半儿,他质问侍卫为什么要陷害弟弟,可那两个侍卫根本就不认识凤丹,也不知道凤丹的缘由是什么,他们只是把少年的一五一十的罪名指出来,原来是县令早就安排好手下成天折磨他,如今死了人基本上也是一命呜呼,昨日发现时已经没了命所幸今天就要丢到城外一并收拾。
凤丹听完这些话咬牙切齿的抱着弟弟直接往外跑。
对于弟弟的身板经年锻炼的凤丹,起来毫不费劲,他一把膀子甩开周围两三个侍径直从跑出了县衙后,直接拐角就钻进了胡同里消失身影。
再见到凤丹时已经是深夜,当时天还很黑,那时她无处可去,只得抱着弟弟跑到一个茶馆里,他们两个人的钱根本就不够分儿往凤丹买了一身好的衣服,到了第2天清晨蒙蒙黑的日子,凤丹抱着弟弟找到一所丛林就埋掉了他。
看着弟弟的尸体,她已经无路可走,凤丹知道这些事绝对和蔡大地主一定都有关系,她不想指责谁也不想埋怨谁,但她知道有些事他必须得做,刘妈妈含辛茹苦把他们二人养大,如今弟弟他没有看好就是自己对刘妈妈最大的辜负。
凤丹咬了咬牙,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之后徒步走回了村里,到了晚上她越墙见到还在酣睡的蔡大地主,她心中无限愤慨。
不知道为什么,凤丹有一股咬牙切齿无法发泄的愤怒,他看着眼前熟睡的地主心中无限悲凉,即便自己答应了,像这种恶人的要求,他仍然没有放过弟弟的性命,如今自己一走了之,这个男人竟然还能躺在床上安然熟睡。
她狠狠的掏出匕首,迅猛的刺进蔡大地主的胸脯把鲜血直流,吓得他旁边的妻子直接惊醒,凤丹一口气之下直接拿刀别了他的妻子一下,虽然没有露出伤痕,但是他妻子吓的直接倒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见到凤丹浑身被喷满的血太大,地主的妻子已经什么都不明白了。
她趴在地上不敢露出一点声音,只求放过她的性命,凤丹开始质问他的妻子蔡大地主是如何和限定商量谋害自己的弟弟,没成想他的妻子居然真的知道一五一十地告诉凤丹,凤丹这才明白自己完全被耍了。
蔡那地主和县令很早之前就知道凤丹在[丽县]曾经的遭遇,他们二人打算合力将弑母的名号搁在凤丹的脑袋上,然后再将当年全村人的救灾粮也一并也安在凤丹的头上,凤丹听完只觉怒火中烧,可是扭头一看又只觉悲凉。
第五十四章 解决
(五十四)
凤丹的弟弟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手拿着匕首插在蔡大地主的胸脯里并没有拔出来,于是她用他的血在一块布上写下自己的名号这,第2天就等来了官兵查处,毫不畏惧指责骂县令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此时已经明白大致的县令并没有第一时间抓住凤丹,而是放掉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涉嫌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在凤丹的头上计划如一执行。
全村人虽然并不会只相信县令的一面之词,但对于凤丹,村里人其实还是很明白的,像这样的孤儿又怎么会杀母呢虞姬说他是世母,倒不如说是被官兵陷害这样的道理,这里的村民已经接受了不下几十年了,对于他们来讲,凤丹或许只是一个孤儿,但这个孤儿现在的处境或许就是未来的他们?
村民们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凤丹,可是在武力逼迫之下,村民们还是不敢言,那些曾经被遗弃的粮食债又被县令捅了出来,凤丹很生气,因为当时她并没有当面指出三贯钱换成一贯钱的事情。
如今村民彻底得知了这一件事之后情绪不打一处来,他们用憎恶的眼光看着那个始作俑者,虽然钱财或许并没有落在凤丹的手上,但是村民们受到了利益的剥削他们只得在威逼之下,将目光投向全都投在凤丹的头上。
县令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说凤丹是花所有的钱替他弟弟买的大官位,所以村民如此的疑信,把所有的罪状全都投给了凤丹,对于这一切或许凤丹早就意识到了,他只是不想再反驳,因为他自己毫无能力,只不过是一个孤独的人,没了弟弟,他的生活已经没了一切,他杀死人恨不得也把眼前的县令杀掉,这样她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去跟随弟弟还有母亲上天堂度过美好的日子了。
在这种众矢之的无力还击她寒然一笑彻底把事情遗忘在脑后,不知何时凤丹被官兵抓上了村门口,那里是村门最大的地方,也是当年刘妈妈从路上捡回她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让她那么的熟悉,现在却又那么的冰冷,突然凤丹还没回过神,只见一个类似蔬菜的东西砸到了自己脸上紧随其后的还有各式各样的东西。
她分不清了,有鸡蛋或许不是鸡蛋,因为当地人根本吃不起鸡蛋,他们用土块砸向自己,松散的泥土在凤丹脸上已经撒满一切,有的人甚至还泼了凉水,这样让泥土在脸上凝聚的更加有力度。
凤丹没话说,她辱了一把脸,别人则是啐口痰不屑地看向她,对于这里的村民来讲两贯钱甚至可以活半年,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辈子也还不上了,因为她现在想寻死,寻死觅活之前他更认为应该偿还这帮村民它是好的和上方的官兵都这么想,他们更加喜欢凤丹受到侮辱的表现,这样才能彻底的摆脱嫌疑,凤丹想着越想越气,可是她是无力还击。
就在众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凤丹一个人已经背对着他们面对城门的石墙,官兵们继续嘲讽,村民们则是无限侮辱着她。
“她想撞墙撞死自己”有人突然大喊道。
但是没有人去阻拦,也没有人去停止发泄他们的愤怒,任由蔬菜或者是土块砸向她的脸的时候,凤丹只觉得耻辱,可是耻辱的背后,她真的真的很想死,凤丹咬牙双手已经趴在了石墙上,准备磕头磕死在这里。
但是她想清楚了,她还要解决一个人那就是县令,唯一上下不平等的关系就是上方执行力的不足而下面的人则是只能受到剥削和压迫,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偿还弟弟和刘妈妈的事。
凤丹对于村民来讲,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在他们的世界中划过了,但是对于刘妈妈和弟弟来讲,她已经是他们的亲人了,为亲人复仇难道有错吗?
凤丹心里想着继续忍耐,于是放下了手从众人之间走过,官兵并没有选择追捕,她在县令眼里这个女人不能死而是该受尽一辈子侮辱,因为她的冒失杀了蔡大地主,导致县令没办法再压迫这个村庄,他还要再选人选所以现在需要一个背黑锅的挑起民愤,等到这个村庄再次出现另一个选拔的人才,他一定要笼络他,继续压榨这个村庄。
凤丹心里想着,或许蔡大地主的死并不能结束一切,她继续往前走着。彻底成为了这个村子里最糟粕的一个人。
事后将近两个月凤丹一直和乞丐们苟且偷生,这里的乞丐是外村的人,所以凤丹并没有遭到他们的嫌弃。
相对而言村民们甚至把前几年凤丹辛苦劳作的庄家都指定为她是道貌岸然窃取别人成果的女人,不知道晚上的时候凤丹有没有偷偷溜到别人家,把别人的粮食或者麦田毁掉?
甚至村里的老道士为了挣钱还间接诬陷凤丹,将这几年不断发生旱灾涝灾的罪魁祸首,因为凤丹是弃婴所以说她带来了霉运,给村民带来了数不尽的厄运。
村民一听如此信神的他们已经不管凤丹是什么样的女人了,有的时候甚至不把凤丹当女人看,在他们眼里凤丹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一个奴隶,或者说连奴隶都不如的一条狗。
凤丹准备了两个月,她每天都拿着那把匕首蹲在河两岸一直擦着,每天不停的擦,虽然没有打磨石用,但是用河边的石头她打磨的照样干净利落。
她一挥一收仿佛真正的一个杀手,她已经准备好了,突然凤丹站起身一个人徒步走出了村子,那日并没有人去注意他,只记得小孩子们咿咿呀呀地走,有的人用一块土块直接丢到了她的脸上,凤丹脑袋被砸的一震,她回头怒视着小孩儿,但是怒视了两秒后,整个人的脸又沮丧的耷拉下来。
从哪天晚上开始村民们再也没有见过凤丹的出现,时间直到又过了半个月官兵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村民们不小的注意。
原来凤丹已经成功了,她真的杀掉了县令还把县令的脑袋搁在了县衙的门口,看起来凤丹已经成了杀人犯,或者说是一个暴力的土匪。
村民们想到这里不觉打起了冷战,他们都害怕有一天凤丹会回来杀掉他们,或许是某个夜晚,静无人声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才只有十三岁四岁不到就屠刀杀死一家人。
这很有可能!但对于村民来说,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对于这样的小女孩,他们的施暴完全就是不合理的,所以承担那个厄运是他们一生应有的罪过。
不过大凤丹心里可没想过在杀人的事,她想报复的不过是那些真正谋财害命不得天理而活的人,对于这样淳朴的村民,她其实还是很感激的,因为打小,凤丹其实就明白这里的村民和她一样都非常的辛苦,他们为了好好的生活下去,只能这样委曲求全。
凤丹真的走了,杀掉县令的那一天她得到异非寻常的痛快…
第五十五章 回忆至今
(五十五)
无论是杀掉县令还是杀掉蔡大地主,凤丹心里那块石头也总算是有了,着落就像蜻蜓掂到水一样很轻却又很灵动,他的心仿佛如宁静一样,他走过了河岸两侧,又驻足在河岸两侧。
他甚至在想河岸两侧离我的家是不是很近,转念凤,丹已经不再想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家了最后一次他离开村庄的时候还回来过一趟在村民没都睡得熟的时候。
傍晚凤丹悄悄的来过村里一趟,她杀了县令,自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或者不可以多留,如果自己还在村里的话,那就是惹事生非。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村里面的人,她的刘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是个淳朴的女人,既然没有了丈夫,一辈子守寡可以说是一个忠烈的女子,刘妈妈在村里虽然名誉不是太好,但是起码人人平等,村民对她时常也是照顾的,自从有了弟弟和自己以后,村民们也没有百般刁难,他们只是口是心非的说那么两句,简短的话,凤丹并不放在心上。
而是凤丹已经和这个村庄连成了一体,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至少现在已经再也遇不见原来那种人那种事了,她走出了村庄,抹了一把泪在深思熟虑之后,还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投案自首或者怎样,但是一想没有意义。
因为县令被杀害他的走狗们还是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仍然无法逃出法网,于是一个人跑了两三天,她在想要不要回历县,但是仔细一想哪个地方更是一个肮脏的地方,迫于无奈,凤丹出了村子又毫无着落,她只能跟着一辆马车的后面一直往前走。
车夫看见她是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问她,她就装聋作哑,只是说自己是个孤儿毫无家是可言,马夫看见这样的女孩不觉有些心动,他倒不是跟原来那个颂医生那样,是那种变态式的心动,而是只是可怜眼前,这个小女孩才14岁,看上去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眸子里却有一股冷冷的冰凉。
车夫拉着她一直往小县走,那个县城也不大不小,后来贴了他们一块儿生活了差不多有5天,凤丹觉得有点抱歉,至少对于原来那个颂医生的遭遇,凤丹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人久多留人的脾性就会暴露出来,她不想再惹事生非又或者遭人暗算,她还是得赶紧给自己找一个差事,或者隐姓埋名回到山里面入僧也不错,他想到了入关就比如剃发为尼一辈子隐匿在山林之中…
不过凤丹凑巧那天正吃着饭,车夫回来之后才知道她是个杀人犯,布告上贴着她的面容,可以说是几乎相似了,官府的告示已经贴到了这里。
凤丹喘了一口气觉得是时候了,原本她本想如此生活,剃发为尼,但是看着眼前慌里慌张的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时的心理并不坏,那自己也没必要自报姓名让官服连这个男人一块抓了这样。
这样对待好人不是凤丹的性格,凤丹缓缓起身把饭吃了又一口,于是看了男人深深鞠了一躬,就自己走到了。
县衙里面看着陌生的场景和熟悉的感觉,凤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难过自己已经报了仇,但是如今大难临头看来是要死定了,高兴呢?高兴自己报了仇已经不再遗憾,这下到了天堂也可以给刘妈妈和弟弟一个交代,他咧着嘴最终还是笑了,凤丹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官服的男人和原来的县令一样,胡须长长的眼里到处充满着腥辛辣的感觉。
官府没想怎么惩治这个小女孩儿,他只是说依法行事,这让凤丹不觉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官府里又出了一个贪官或者是污官的话,他会不会把自己当做童养媳来对待,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说后半生自己会更加生不如死,风丹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保洁的归天和刘妈妈他们团聚了。
当时在法场上他们正晕着,因为凤丹杀了人,而且还杀了不止一个是两个,两个都非常的有名,所以她要当坐在木车上被群众。
百姓用东西砸一遍这可以说是走过场,不过对凤丹来讲还是挺侮辱的,这又让她回到了当初站在村门口被人们用土块打脑袋的感觉,不过这时在县城里面这些人虽然扔的东西没有土块硬,但是显然自己的脸和头发已经被弄得乌漆抹黑,有鸡蛋水果蔬菜等等等等,凤丹已经数不清了,她只觉得脸上一会儿湿一会儿热,一会儿硬邦邦的一会儿又觉得软塌塌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反正都是一个感觉痛是痛,总在心里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过这一个过程,等她真正走过了才发现,下一个场面就是法场要当头当敌斩头吗?还有点疑惑。
但真正走到擂台上有人举着牌子时,她才明白这看来就是给自己留的,会子手准备上场了,迎面走来的,还有两个跟他一样的罪犯,他们虽然岁数比他大,而且大的不是七八岁之久,他们也是杀人犯不知道杀了什么人或许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善良的被逼迫无奈。
索性起了杀心,凤丹抽出一下嘴,感觉这两个人跟自己还挺同命相连的,她只是那样幻想着把自己被屠宰的地方,被杀戮的地方看得特别神圣,或许这一刻比任何地方都还要生生这比,站在土地里捧地,别站在当官的面前当官都要威武,因为她没有犯任何罪,在凤丹的心里她不过是惩治了,那些不善良的人。
对于她来讲她已经赚了或者说赔了,两条命怎么能顶得上三条呢?
这样讲也不是什么,凤丹心里感觉这已经没什么重要了,自己都要死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朝天吼了一嗓子喊了一声刘妈妈和弟弟,场下众人看着那个14岁的女孩,满头全是湿漉漉的感觉场,下的人也是止不住的唏嘘,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经历了什么,只是把它当做杀人犯来看待,没办法这是天道也是法律的要求…
凤丹说完话之后还觉得自己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头已经被摁到夹板上了,那个木桩上还有一些血迹,闻起来看来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原来被杀的血,她感觉这东西侮辱了她,要不自己把脖子架在刀上得了,这样就不用在这个木桩上等死的不过凤丹仔细一想,刀子也是沾过无数人的血了这样讲还是有点恶心,凤丹干脆闭着眼仰面朝天。
她看着下面的群众当时又来了一个大官,听说大官要主持而且是路过,只是凑巧看了一眼那大官,当即挥手没让刽子手斩了她,她当时还在想这样的官儿是不是要比现在的县令?
官位还要大呀他竟然能当面让,刽子手把手都放下,挥着手一看是最大的官儿说话了,马上把自己手上的刀放了下来,身子微微一抖前,两个人的脑袋已经掉地了,凤丹看着当时只觉后怕,他心里一凉,只是呼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有人要救自己是什么好事。
她回过头时当时正是三掌柜似的,这就是她和三掌柜见面的第1次。
三掌柜当时还在想,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会犯那么大的罪呢?
他只是好奇的想了想所以才让刽子手停下慢一会儿并不代表不杀了她,等了一会儿三掌柜慢慢走到凤丹面前,把她的小脸一摆,把头发往外梳了梳,这才让他大吃一惊,这个女孩儿居然和小梨长得一模一样!
三掌柜当时遇见小梨时。还是他选拔的,只是当时小离也很小,他们俩的岁数相对一样,当时三掌柜还不是太有起色啊,他只是白大帅前面的一个助手,这次出访他只是漫无目的之中挑一些好看的丫鬟,没准日后还有用处。
现在找到一个小梨没想到凤丹和小梨居然长得一样,他问凤丹你是哪里人,凤丹说自己天生是个弃婴,这让三掌柜心中不觉一动,他知道小梨甚至也是个家世无望的人,难不成她们是姐妹?
三掌柜想着眼下这样的娃娃虽然比不上小梨的细皮嫩肉,因为她看得见眼前的这个凤丹,显然没有小梨过得好,小梨虽然从小就是个弃婴或者说是个孤儿如他一样。
但是小梨毕竟被大户人家收留,所以长这么大,除了心理上或许会受到一点压迫之外,身体还是保养的非常不错,不过他现在看凤丹她与小梨还是有着一些差距,凤丹虽然表面上很好看光鲜亮丽,即便是被泼了冷水也很好看,但是可以细致的看,她的手上还是有一些老茧,看上去已经干了很多活,很多粗活,这样的少女跟小黎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还是可以察觉出来些许的差距,毕竟她们俩的性格也不会是一样的…
白掌柜心里想着,他决定不杀眼前这个女孩,之后他会商量县令随便找一个替罪羊保释了,凤丹,他想带凤丹一起回去深造,就想培养小梨一样让她变得婀娜多姿,这样不好吗?
让凤丹也变得婀娜多姿不好吗?
只要让她俩从不相见,让她俩认为自己只是弃婴,那就会把自己当做父亲一样看待,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要求吗?
控制了她们让她们去辅佐白大帅,这样自己也算是为白大帅献媚了,三掌柜知道白大帅平生喜欢这点美色,与其这样没准如果白大帅看中她们其中一个,那剩下一个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三掌柜心里想着,真没想到他的计划会成功的那么顺利,凤丹确实被保释了出来,以她的实力保住一个女孩还是毫不费劲的。
当时他专门成立了培训,不过小梨戏班子的活儿显然比凤丹要灵敏,多了凤丹14岁入宫,她们就从来没相见过,虽然在一个地方培训,每天都做着很累的活儿,之后不到半个月凤丹生了一场病。
卧床就卧了将近一个月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又或者说她在皇宫里有点受不了这皇宫的气味儿,只能说是气体不符水土不符吧…
三掌柜知道凤丹曾经生活,生活的日子绝对不好,他原本打听过,透过各方消息才知道原来她杀了当地最大的地主和当地最有名的县令,这不觉要三掌柜觉得这个女人还挺彪悍,还挺自强,比起小梨眼里那点柔情,眼前这个女人让他颇感兴趣。
于是三掌柜不打算让凤丹接着学习舞蹈了,而是就养着凤丹,让她身体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个女人,而不是像个男人那样健硕,他就这样养着凤丹,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小女孩的存在。
就这样时间一晃又过了4年,小梨已经成为了当时赫赫有名的京城少女不仅俘获了白大帅的心而且还牢牢钻在山掌柜的手里,她的三掌柜相对于父亲那样尊重百依百顺,有恐惧的一方面,也有孝顺听话的一方面。
而凤丹则是一直卧床与世隔绝,她养的身子已经相当娇嫩了,每天三掌柜都用各种各样的养品来滋润她的身体。
随着时间很久,已经让这个女人颇像一个女人,凤丹已经不再是少女或者女孩来形容了,她的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良好,乍一眼看上去,完全就不像是曾经受过苦的女孩。
脸上受过的苦已经被那些养品基本上消失殆尽,手上的老茧已经彻底没了,看上去一个手就像泡在水里那样温顺冰晶,让人心里不觉一动。
穿上美丽的袍子这样的凤丹和小梨简直就是一个人,她们之间长相几乎毫无差距,只是小梨当时已经有了舞姿的戏台基础,而凤丹什么也不会。
她脑子里除了吃饭和刨地,还有对以往的念想,她如今只有对三掌柜的信任,她也不知道三掌柜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凤丹觉得三掌柜会和颂大夫一样,时间一久就会本性暴露本性变质,但是随着4年已经过去,她还是一点没察觉出来,近几年三掌柜走随着官位越来越大,也毫无时间顾瑕她的生活,凤丹不觉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第五十六章 破茧
(五十六)
时间过去了很久,四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四年她吃过多少个燕窝,已经数不清了甚至多少个美味佳肴,也是纵使不过来。
凤丹只能说自己是生活在温室里的人,她感觉曾经的那些过去已经和她隔着山隔着海,一个人怎么也越不过去。
与其说现在的凤丹过得很好,不如说曾经过得太苦了,她只能去这样想,感觉以前除了家庭里的和睦以外,她更多的是疲倦,比如小时候躺在三个人都挤不下的床上。
比如曾经晚上一个人缩着小脚,看着弟弟入睡,她有种难言之言,相比于现在凤丹的心情已经舒缓了许多,这几年她手下的丫鬟纵然是多了很多。
三掌柜给她带来的幸福可能远远不止这些,她不知道三掌柜怎么想的,或许以后真的会娶了自己当他的童养媳,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被童养媳来定义了,或许是一个较为成熟的女人,二十岁岁这是一个多好的年纪呀。
凤丹不禁想着,她看着手里的燕窝一天又一天的更换,她心里已经超越了感激眼前这个三十四十岁的。
三掌柜会娶自己吗?还是说他另有打算,她不知道,因为枫丹这4年已经被儒化了,她学了很多知识和底蕴,虽然没有在练习舞蹈,但显然她脑子里总得装进去点,什么学了一些,不过不精,但是说话也文绉绉的,心肠也细了很多,宫廷里嘛,一个人如果不长脑子,只会被更多的人撵下去,或者不幸而终。
凤丹那日记得很清楚,她正看着古诗不知道是哪个朝哪个代的,只记得当时感觉昏头昏脑的,当她再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昏了一觉。
三掌柜曾经来过一趟,她的丫鬟说过这回事儿,不过凤丹并没有见到三掌柜之后,又是两三天才发现三掌柜已经回京都了,这是她时隔三个月,第1次见面。
很难说平常,他们一年都见不了两回面,对于这一次见面凤丹觉得还是大有不同,因为她要出屋了,相比于这个避世4年的女人,她真正的可以去皇宫外面转一转,不过好好事并没有她想的那样。
三掌柜打算让她重新进入戏台子,她这时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这是为何,他看着她娇嫩的手心和身材,三掌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承受到足以让任何人满足,足以和小梨并驾齐驱,虽然她现在没有浑身的戏剧武艺,不过这些东西只要稍稍打磨不出,几日就能容光焕发,甚至还可以超出小梨。
三掌柜心里想着,看着眼前的女人崴着燕窝他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因为就在不久前路过王轩的国土时那正好赶上白大帅的庆功日,不成想小梨却被他们国的君主殿下夺走了她,气急败坏回来看着小梨更是不打一处来,不成想最后竟然给错杀了她,这导致白大帅的庆功宴总不能缺一个最大的压轴…
与其缺一个压轴,莫不是要让白大帅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三掌柜心知肚明两个人曾经可能是同胞姐妹,现如今都长成花儿了,但是不幸死了一个,他总不能说就没了吧,与其让凤丹充当自己的丫鬟或者是小妾,倒不如把她放给白大帅。
狸猫换太子的事儿他干的不少,三掌柜对于这些东西来讲并不诧异,白大帅只是见过曾经的小梨跳过一段舞,如今换作凤丹,估计他也看不出来什么,毕竟没有深入的交往,凤丹只要好好跳他的舞没出问题就足够了。
三掌柜心知肚明白大帅,只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至于她跳的舞到底好不好又重要吗?现在眼前这个凤丹已经长得非常精致了,可以说是出水芙蓉鄙视那貂蝉还要美,他不敢这样说,毕竟白大帅喜不喜欢还需要另说,起码这个人活着至少不会引起白大帅的愤慨,白大帅只能说不要了,又或者说他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三掌柜已经策划好了,但是时不我待他总不能回了京城,就赶上下一个是商贸队的事儿已经容不得他片刻滞留。
三掌柜本来是见了皇后的,不过皇后当时刚刚早起,似乎对自己初来乍到一下莽撞了,皇后没叫人把自己砍死就不错了,一句就打发自己走,只能如此,毕竟南宋与大理有着说不通的关系。
这种关系就像是秘网上粘着蜘蛛一样,他们总不能说散就散,毕竟关系还是要搞,一搞如今日益巨大的商贸交流,各个国家互相争斗的情况,屡出不止南宋,现在还处于稳定的状态,趁此他能当上这个商贸队,也是多亏了国家战乱的影响。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冒出头来和其他国家密切往来,如果哪一天碰上什么山头大王,又或者碰上哪个国家针对讨伐,这样的商贸队不要说商品被人掠夺,恐怕就连商贸队的人脑袋都保不住,这是一项极具危险的贸易,但对于这种求机若渴想要成功立业的三掌柜来讲,他太需要这样的职位了。
恰恰是这个重中之重的位置,也能让他得到名得到利,永永远远站立于不败之地就仿如现在他就完全可以当街杀个人,只要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上方就一定会力保他。
因为他像他这样的国家重臣,国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他,毕竟他上边有白大帅撑腰,下边还有很多黑势力的会友。
三掌柜的事总要告一段落,他看着眼前的凤丹心里说不出有多少喜悦白大帅,如今正缺一个人,不得已他只能把自己心爱的凤丹交到白大帅手里,他是多么希望白大帅不会惦记这个人,或者说因为一点小小的插曲而疏忽了这个人,可惜白大帅想要的东西他知道别人夺不走,除非是当今皇帝,三掌柜想了想赵扩不觉笑了笑,如今朝纲,只在皇后和韩佗胄的手里,韩式一族已经是鼎盛时期,不能说是宦官当政,但是垂帘听政在所难免。
小皇子无能,当今皇帝又是弱弱可言,像这样的国家恐怕要多耗上二三十年,等到把国家资历好完韩佗胄一举并上,没准还能反了,但是三掌柜这种级别的人不敢妄言,毕竟他要是多说一句话,没准脑袋又要搬家。
凤丹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她还单纯的认为自己只是去跳一段舞,三掌柜倒也不避讳她,他不能说把她当做女儿看淡它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说是救赎的关系了,如果当初在法场上他不选择放过凤丹,或许她现在已经活不到现在。
而且这4年里,三掌柜几乎把所有好的东西好的以补品全都给了凤丹,像这样的重中之重,难免要奉献出去,凤丹知道人帮你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那不可能起码在他遇见的事情和人里没有这样的人,她只能在等待等待的某天三掌柜来告诉她有一个无人可以替代的任务由她来做。
正如今天,凤丹从三掌柜的眸子里已经看出了那种感觉,她已经养了4年的身体,现在她已经硬朗且丰满了许多,至于是什么活儿,凤丹不用问想必她已经猜出个大概来可能是三掌柜上方有人需要什么绝世女人…
凤丹并不觉得自己丑,可以说打小就有人夸她漂亮,来到了皇宫她也知道,她依旧漂亮,毫不例外她知道三掌柜这一次绝对是要把自己用来当做杀手锏了。
凤丹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去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也不是违反三掌柜的命令,她对三掌柜的付出感恩戴德,自己能活4年不容易,而且还能尝到女生从未经历过的享受,这就更不简单了。
这4年足以让她放弃一切,毕竟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死过无数次,她欠的命太多了,就这样能活下来,只能是选择报答最后一个人,她没必要再去挣扎什么,但是时间却不容他一丝懈怠,还有4天白大帅的庆功宴就要来临,这个消息让凤丹有些突兀。
说起来她一点儿戏剧,武术也没学,相比之下她并不知道小黎已经有了十五六年的唱功和武功,而短短5天让这个初入茅庐的女人学会15年的精湛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学一些皮毛,索性倒也不是最坏的,因为这十几年来凤丹多少也略懂。
早年学习舞蹈,她只是有些病或者说是真受不了皇宫的气味儿导致她不幸染上一些疾病卧床,不过现在比起来,这4年她也没少读了戏剧之类的书。
相比之下她起码不像那些真正没见过的人一样,她不是文盲,比起这些她还是学得快的,再加上三掌柜为她找了最好的戏剧诗,这样她学起来又活灵活现了许多。
没用了没两天凤丹基本上就熬夜通宵达旦地学会了一大半的东西,三掌柜也知道她能力有限,并不想强加于她什么,只是说让她必须跳好那么几段舞蹈,起码那么几段最重要的东西。
她是C位是首位,说白了搞不好没跳成或者出了意外就要被当即砍头的影响着,最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马虎,这也就造成了凤丹这两日日夜加练的事情。
她的脚踝时常被磨损的通红,有的地方已经看得出来练久了之后的副作用这比刨地要轻松许多但是四年里没怎么动过劳作过的身体,她勉强坐下来还是有些累。
说白了比起刨地那些粗活儿这些细活儿反而让她身体多少有些不适,凤丹确实已经学习会了兰花指也确实学习会了许多舞姿,不过比起来她身体里那股蕴藏的粗俗的味道,还是隐隐约约影响着她。
凤丹只能说自己努力去学,时而累的头上全是汗倒也不觉得累,前一天晚上外面通黑她还在加紧的快练,她知道那些东西绝对不是儿戏,也不是开玩笑的,她只想把这件事做得很好,或者说让三掌柜满意就行,报了恩她也就不欠谁的,不欠谁的索性活不活死不死都掌握在自己身上得来去,走和别人无关,这让凤丹内心想的感觉顿然涌出。
她那时记得自己已经累得半死,躺在地上看着房顶的屋檐,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三掌柜要把它调出皇宫,专门安置在这么一个屋子里,狭小的屋子并比不上豪华的宫殿,而且相比于曾经那些有下手服侍,她的感觉相差甚远。
没有了老师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蜡烛随便用,茶每天的补品也是多的很多,不过只是她自己这倒不影响什么,毕竟她自己生活已经不是一年两载了对于那种寂寥无奈的生活,凤丹已经过得不能说是熟悉,只能说是已经应付的不能再应付了。
凤丹蹭着自己头上的汗,只听外面的风呼啸个不停,今天好像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不过等一会儿躺在木板上听着,却发现外面只有风声,那时她还不知道王轩躲在外面偷窥着她的一切,她看着房顶上的房梁,感觉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做好,与其这样,才算是对得起三掌柜。
凤丹站再次站起来舞动的身姿,那样高难度的舞姿被王轩历历在目,当时王轩都觉得累,不过现在看来那些东西也只算是皮毛,因为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单单练这几项高难度的动作,还不算是最难的。
起码比起一个常年做这些活动的女人来讲,15年和两天三天相比,这些苦和累都不叫什么,凤丹只是觉得自己只要拼命努力就可以了,她自认为已经不错了,当看见满满的蜡灰盒儿,心中便踏实了许多。
起码这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她灰溜溜的又走到木筝旁边用手指挑了一下琴弦,整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到天色,基本上再不休息就要到第2天了。
不休息是不行的,因为拖着这么疲倦的身体,明天还要训练呢,凤丹想了想。确实她是要付出,不过相比于还有两三个时辰睡觉的时间,今天的活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等到她真正躺在床上时,王轩已经走了,说不出来凤丹是怎么睡着的,直感觉颇累人,一躺到床上就什么都记不清的样子…
第五十七章 初见
(五十七)
训练的高负荷让一个人有时无法承受,不过相比于高负荷的训练,一个人的毅力只要足够强大,任何困难都能解决,这事对于凤丹来讲最有力也是最容易想到的想法。
凤丹从小吃苦耐劳已经经受惯了这种生活,对于现在来说无非就是每天多训练,不过她躺在床上还是久久不能寐,听着外面刮的风和雨,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要嫁给什么人,她感觉她的方向是没错的,虽然三掌柜对自己不错,但是三掌柜毕竟也跟她交往不太深,他可以是她的恩人,也可以是想要帮助他的人,但是颂大夫不也是吗?
凤丹想着,感觉终有一日自己还是摆脱不了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命运总是和这些人牵绊,就像藕断丝,连她越是挣扎这帮人越是能寻到她,她的气味带着一股浓厚的吸引力,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凤丹还不如一盆热水浇到自己脸上毁容,那样兴许没有人会救她,而当时她也就死在了法场之上,脑袋滚在地上的感觉或许不错吧…
搁到现在凤丹想想都有点担惊受怕,这4年很少很少甚至她已经没有那种对于死的期盼,对于苟且偷生还是好好活着,她无非都是嫁一个人,对呀,她生这么大长这么大,早晚也是要嫁人的,20岁不嫁人看来已经有些晚了,可以说20岁的女人再不嫁人,那后半辈子可能只能待在皇宫里伺候皇上了…
可是她这样低微卑贱的人能伺候皇上,不被皇上打死就不错了,三掌柜这里放不掉她,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凤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比如再多学一项技能,妩媚之类的,这些东西不适合她,但是她能接受,毕竟把自己变成一个柔弱女子的4年之间,已经让她脱胎换骨。
凤丹想着躺在床上,她有点累,腰酸背痛这是必然的,不过更大的还是创伤心理的创伤,那些久久不能忘怀的东西,她又想到了刘妈妈和弟弟。
她感觉他们二人在天堂已经很多年,没人给他们烧纸了,当年披麻戴孝她批过一两阵不过,由于时间太过紧迫,弟弟就没能解决,弟弟死的快这下成了黑发人送黑发人,当时弟弟才刚刚年轻有为不久。
没想到如今想过来,凤丹觉得自己是亏欠弟弟太多了自己虽说干了活儿干了很多年,但弟弟也没闲着,他好好学习努力向上,但现在虽说没考上,死了不至于被奸人所害他大仇已报可惜她还是有股愤愤不平,或许是对于以后的命运,或许是对于从前的命运,她想起了那些村民对她的百般刁难,她现在心里好像有点嫉妒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在皇宫里待久了一开始还没感觉,但是久而久之遇见的人和事加起来,她才知道人心叵测。
每个人都想着争权争位,生怕被别人抢先,低下的人只能选择安逸安逸的逃生逃活这些才是他们的命运,曾经她遇见过一个长相貌美如花的女人,当时凤丹和她们一起训练,不过她们现在已经算是捷足先登了,这4年她们已经有了小有改变,有的甚至当了小大的官儿,嫁给了不同官府的姥爷,她们看见自己,那种低视感鄙视感充斥着凤丹的内心,或许相比于同龄人来讲,她也已经不足于她们眼中了,那些人眼里有对生命的剥削,不比县令和蔡大地主差。
与其回忆往事,不如自己最好也嫁一个姥爷,如果能嫁到越官大的越好,这样她起码能有幸活命,或者说以后进入土里埋葬,也好比人家富贵,这不是她想追求的,但是现如今她也就只能追求这点儿了。
生之间她掌握不了,但死后她总要安葬在土里,弟弟和母亲起码有人替他们埋坟踢麻,有人替她们披麻代孝,但自己呢,或许等自己死了没准,如果功成名就的话还好,自己还能安生的死去,但如果没有功成名就呢,会不会连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死与生,到时候躺在土里或者被扔在大街上,脱了衣服扒了光,她就是一个无权无势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儿。
他死了也没人在意,不过是官服或者狗会把她的肉吃了,这样恶心恶心人家,自己也算是糟粕了一声,凤丹不想那样,她觉得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讲更耻辱,死后的事他管不了,但是他总不能死的太惨,当时同龄人都现在已经嫁给了大爷,而她呢?
现在还在循规蹈矩,至于怎么找一个官位高的,她不知道三掌柜会不会介意,起码现在看来三掌柜可能要选择把她抛出去,就像献给某个官位,高的比她高,上天的甚至能手眼通天的大官儿,这一样也保三掌柜,她深知三掌柜也是一个好命贪官的人,看得出来,凤丹现在也有眼识人,她知道三掌柜眼里总有种对于权力和财力星星戴氏的感觉。
这种东西是谁都有的,泼在官场上一把金子没准个个大官都得像狗一样去舔,而自己呢?不过是他们中间的媒介,自己只能是找一个好的归宿,嫁了没准以后要是真在名利场上得风得雨,那成了哪个大官大爷的老婆正妻,她说不定后半辈子还能荣华富贵享受一生。
到时候大臣在她脚下她想弄谁也能弄谁,当然凤丹倒不是这样想,她只是觉得以后再看见那些恶人作恶,准定把他们拉出去脑袋都不剩,浑身榨成汁,对凤丹心里非常痛恨,这些家伙因为她打小就是在这种名利场上见惯了的人,这种恶心糟粕的人在她眼里简直一文不值,甚至可以说不如当即就被人乱棍打死。
凤丹不敢这样讲,现在的她必须锻炼,与其说是练,不如说是拼命的锻炼,她必须让哪个大爷看上她,三掌柜的官位并不小,这样说她要奉献的大官儿,一定是权臣,在国家也可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官儿。
这样的机会对凤丹来讲,对三掌柜来讲都是一个机遇,凤丹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以后在皇宫被人排斥,或者当人家的小瘪三儿,这种感觉就像吃了土一样,否则不觉得这样,是自己的人生,既然活了那就要好好活下去,刘妈妈弟弟他们虽然已经去了天堂,但是天堂也能仰望土地,土地下的人们有凤丹,他们两个都在盯着凤丹,看看凤丹如何在逆境中生长在逆境中,成为遥不可及的人。
那样,没准也是刘妈妈的心愿,毕竟生活在世,刘妈妈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好人家,如果是当了大官大爷的女人和正妻,这不亚于进入官府全家都能享福,刘妈妈会欣慰的,凤丹躺在床上这样想着她不知道未来还有多久,不过比起现在的处境,她总觉得未来还是有希望的,比起于事无补等着死的话,那她也就不叫凤丹了,她不是那样的人,艰苦对她来讲已经属于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事了,她一觉入睡等到第2天又要重新练习。
第二天清晨,没想到雨水还是没停,不过相比之下昨天已经好了很多,第2天下雨的时候清晨,外边的草和花都谢了,凤丹专门种了一些东西来补养身心,三掌柜说这些玩意儿可以种,但是并不重要,于是三掌柜叫了很多人来把盆栽到这里随便种几个,让她欣赏。
可惜即便是再多的练习,等到人家为你养花赏花的知识,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更为重要,凤丹明白她是个修身养性的女人,只有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拓展开来才能成功,她那天看着盆栽都脏了,整个人还穿着长裙,这样下去可不行,她专门提前趁着雨水小专门把盆栽移动到了屋子里,不过有些花儿太娇嫩,终归没躲过雨的洗礼,一晚上呼啦啦的雨把花儿都给浇泄了。
她有些忧伤,不过并不影响他整体的气氛,她蹲下身继续用手抚摸着那些娇嫩的花蕊,比起这些杜鹃梅花之类的,凤丹更喜欢这些小巧玲珑的花,因为那些花瓣上的颜色更是出艳,而且随便拿随便养,整个花香也一点不缺什么,她在书上看过也了解过花的气味和种类,这些都是她的养品学了很多年的知识,她认为现在可能在礼仪方面都不比弟弟差多少,凤丹知道尊长爱幼,这些花只算是她平时无事的时候翻看古籍学到的一些知识。
当时她正冒着雨弄盆栽盆,里边的花个个鲜艳,但巧不巧还是天上乌云密布,不知道某一刻乌云少了许多,天上捅出一个篓子,里面放着光,光线打在花上,让她不觉眸子一颤,凤丹挺了挺鼻子朝着天空望了一眼,天上的云虽多,更多的是乌漆抹黑的乌云,但是对于她来讲,她的心情更是澎湃,因为天空上有一缕阳光下落直直的打在她的屋檐下,这给她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希望,就像是自己即便生存在黑夜之中,也能有一束光线点亮。
这对凤丹来讲无疑不是古诗里谈的那些奇闻异象让她心中不觉一阵喜悦,她撇了撇头,发现过道竟然有一个人那家伙跟她一样身板,虽说跟她差不多,但是显然那个女人比她更饱满,二十七八岁比自己老了一点吧,但是也不能算是老,如果结婚了的话,那样的身材和模样绝对世间罕见。
凤丹看了一眼,王轩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一样的女人比起自己,说白了自己还是天差地别自己跟她比不了,凤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发育的胸脯子,虽然已经非常好了,不过细腿蛮腰还是比不上王轩身上的那些东西。
好像王轩的东西就跟天生然肉该长到哪就长到哪的样子,凤丹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躲在过道里的王轩,他浑身淋着雨,滴滴嗒嗒也说不清这人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某些做生意的或者是远方人无处可去跑到这么一个地方,可是她家的过道上面也没遮挡住,雨水还是会哗啦啦的落在他的头上,王轩湿漉漉的像一个凝固在雨中的铁柱,凤丹看着不觉有点心里一动,她觉得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过道呢?
她并没有多想觉得那样的女人现在反而是有点兴奋,站在过道里王轩并没有显得落魄,虽然浑身沾满水,头发舔在脸上,但是凤丹能清晰的看出那浑身的衣衫绝对不是什么,平常人家能穿上的。
他在宫殿里观察过许多服饰,那些雕龙画壁珠宝玉器刻在身上的绝对都是达官贵人,或许近几年商贸队也曾有过那样的流出,有些大官会给自己的正妻或者小妾买来这些东西,当做会品,他们毫不遮掩的使用,把国家的财产当做石头,一样挥霍着点缀在身上,或许好看,但是并不娇艳,反而在她眼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不过眼前的女子格外清秀,与那身浑然天成的衣服一搭配,让凤丹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或许不是厌恶,她挥的挥手让王轩赶紧进来,她见那王轩有点失措的眼神,浑身打量了自己一眼,凤丹这才觉得这人看来是真的无路可走,说不定是某位大官被人陷害了,四散离家的小妾,对于凤丹总是这样提醒自己,凤丹总是喜欢用善意的眼神和心态去帮助和他遇到的所有人,王轩不例外,所有人都不例外。
看着呼唤自己的凤丹,王轩心里也是暖了一片,本来还想着打个什么理由,突然闯进屋子里喝声道歉。
如今可好,倒是不用再道歉了,人家女主人摆明了已经看见自己招呼自己进去了,王轩心里不觉一阵窃喜,他倒是不用费事了,现在远着看凤丹都那么精致,走进了王轩的眸子更是移动不了。
倘若他是个女人还好这样都看不出来,但倘若他是个男人,还是心中有一些妩媚,王轩虽然以妹妹的身份来互相交换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王轩毕竟是个男人,她不是他自己的妹妹,所以看上去这个女人在穿了长袍之后更显得妖媚,王轩的蓝色屏幕显示这个人叫凤丹,王轩知道小梨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相比之下眼前的凤丹更是不差几分,她俩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王轩眼里还是有些诧异,不过能看见眼前这个长相颇像的女人,心中的那些感慨与遗憾,一去不复返。
他好想抱着她安抚她,但是王轩现在不能这么冲动,毕竟他还不了解凤丹的身世,这样突兀的闯来,难不成是为了遮雨而感谢她,这会显得自己有点神经病,这样也不好融洽他和凤丹之间的关系,王轩静静的走进屋子里,看着这些简易的事物,心里的感慨又涌上一些。
第五十八章 观察
(五十八)
说不出来到底是感激还是感动,王轩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从现实社会能来到这个虚拟社会,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有些人很多事儿他见都没见过,来到古代对他来讲道理是好是坏,他对于现在的观点并未知南宋。
南宋再怎么讲也不是他所在的地带,他只是一个历史老师,看起来并不怎么太了解,真正的事实实际上记载的东西很多也不缺钱吗?
王轩只能是这样想,总觉得凤丹能把自己叫进来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自己浑身被雨淋还差不多,不过,凤丹能这么好心他还是很感动,不管是长得一样模样的人,还是不是一样模样的人,能有一颗善良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王轩曾经想会不会凤丹不会让自己进来或者说自己耍流氓,又或者说等等等等,不过王轩是个女的,毕竟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要比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正常一点,看起来正常一点。
还能说这些话后面跟着的还有王氏钰,王氏钰跟他一起出来的,不过在凤丹眼里,王氏钰可就没那么纯洁了,王氏钰看着凤丹也是大眼儿瞪小眼儿,本应该他们两个女人心心相惜,不过现在王轩作为主导权了,他上去搂了搂她的手说:谢谢妹妹。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又有点不自恰,王轩才,本该这样说,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王氏钰现在已经有了相对较高的警惕,他自己双手向后插着字,王氏钰知道在南宋男子地位颇高,女子地位颇低这个问题。
到时候第一眼看见凤丹的时候,王诗玥的眼睛都眨了眨,她甚至不敢相信小梨还活着,其实那不是小梨,不过她是不知道的,那年在国度里看着小梨的身躯被挂在白家斋的房顶上一滩死血。
那个场面真是形容不上来,满大街都能闻见那股异样的臭味儿,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一个好端端被打成不成人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再怎么活下来,王氏钰看着王轩满脸诧异的看着,她还以为他这个家伙是不是又拿出什么灵丹妙药来救活了一个人,不过仔细想想,那哥们早就把她埋在家门口,里下的沙堆呢,如今坟头都高了,更别说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难。
不成是王轩狸猫换太子把人救活了,随便安了一个坟?这种说法对王氏钰来讲更不可思议,死而复生的活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王氏钰的眼神里又有了点光,她对于王轩的身份始终抱有诧异,不知道王轩到底是神把人救活了,那还好,不过他要是鬼,那是不是还能把人咬死呢?
这么一想他是个半人半鬼的家伙,如今看来,已经分不出王轩是什么性别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爱情这些东西,再者来讲王轩可能是一个个人主义者,说白了就是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活谁就活,王轩就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主,王氏钰想想不仅可笑感觉自己真是脑洞大开,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有可能呢?
她知道王轩有七情六欲,在她眼里看来这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了点奇奇怪怪的东西罢了,他总是能变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讨好各种家伙甚至连那四本名著都显得突如其来,一个人一晚上怎么能写出三四百万字的著作,而且还那么精妙呢曲折性完全不像一个人能写出来的,要说分别一个人一天写出来,那也不可能,一个人一辈子写一本这样的书,估计还差不多。
很多典故这个世界都还没有知道,王氏钰对王轩的身份差异饱含着质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过比起这些她眼前这个凤丹更是让她惊讶,她觉得小梨之死已经是最正常不过的结果,但是现在活活的一个人站在这里,她眼里还是不禁诧异本想问一句,不过看着王轩手搂着她,说谢谢妹妹,她还是不觉一阵感觉王轩这家伙好像知道什么,是不是自来熟?
可能不是身为一个国家的君主殿下,她认为王轩不会这么冲动,毕竟来了南宋之后,王轩的行为举止相对好了很多,出门在外一来是保护自己,二来是维护国家的尊严,但看上去眼前,这个女子或许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分担还一面楚楚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表情颇为怜悯,又颇为诧异,是路过的商人了?王氏钰想着感觉这次和自己只能是当个路人观看这场一样的对话。
她感觉王轩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但是王轩并没跟她说过关于小梨的事情,她见着他们互相介绍那人就叫小梨,说起来她更是眼睛一大,只有王轩的表情一如既往,王氏钰看着王轩毫无做的表情,甚至真的觉得他真让死人复生了,但是再看看小梨的举止还是跟那一天有所差别。
虽然她们只有一面之缘,但王氏钰本来脑子就好使,记忆力超飞,突然这么一想,王氏钰对于小梨的认知还不到天差地别,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小梨显得与从前的小梨有一点不对称。
这样子说王轩心里还会好受一点,比起和王氏钰来讲,王轩对于只要一个人能活着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王轩并不想要小梨马上就开口承认自己是凤丹或者本来就不是小梨,在王轩眼里或许眼前这个女人,压根就不知道她和小梨的关系,她们是同胞姐妹,这个系统并没有明确指出,不过王轩已经猜出了大概。
这个世界上能长一模一样的人必然有血缘关系或者真的是,无独有偶,那岂不是太巧合了,当年小梨好像就是个孤儿,那这样一讲或许当时他们是双胞胎,不过家里因为一些问题导致分崩离析,这样才使得这二人分别至今也没有相见。
看着小梨,这表情她好像又回想起了从前的小梨,凤丹的模样真是太像了,一颦一笑都那么像,说白了还有点儿激动,与其说激动,王轩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小梨已经给了心里最大的安慰,王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回头看看王氏钰整个人也是湿漉漉的,心里还是不觉一冷。
进来吧,凤丹淡淡的说。
说起来她的嗓音都和从前的小梨一模一样,王轩甚至感觉惊讶,会不会是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导致系统错综交横了,于是变化出来那么一个人,但是王轩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说她的腔调和从前的小梨大致相似,但是王轩并不觉得他是小梨,从她的一些细微动作来讲,小梨还是比她更温柔一点,他完全看这眼前的凤丹,她并没有时常摆出兰花指,整个人的模样还是相当僵硬的一种状态,她好像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柔弱可欺淋风淋雨的女子,不过在王轩眼里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了。
只要眼前这个人还能活着活去活馅,对于王轩来说就是天大的快乐,天大的好处,凤丹眼里似乎看出了什么,她让这两人坐在火炉上烤,一烤自己的衣服,看着王轩浑身的湿衣服,也是没办法儿,他觉得有些惭愧不过,举了举火楼下的火烤,这样两个人才干的差不多。
所以说很多地方也没有干,比如头发,小梨一个人走到门外,已经把盆栽割放到相对安稳的角落,她看着上面花柄的花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样精致美丽的花纹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能拥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大官儿家的正妻小妾什么的,又或者说是皇亲贵族,小梨非常的诧异,凤丹的眼神充满了一股意味深长的想法。
她该不会又是什么一些人吧,又或者说是什么像颂大夫一样的人,凤丹对于外面世界还是有一些抵触,从前的那些东西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凤丹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说打消不如说在反复看了一眼身后蹲在火炉下考自己的王氏钰,王氏钰虽说现在是个男人,浑身也湿漉漉的。
但相比起他的专属打扮并没有王轩的好,相比之下王轩的衣服特别亮丽,而王氏钰的衣服反而像是一个跟随的下人,这样一讲,或许还真是个达官贵人的正妻或者小妾,王氏钰并不理睬这些眸子里发出的异样,她只是觉得人死而复生是一件不可质疑的问题,她本来想问问小梨还记不记得自己,不过从那陌生的眸子里,王氏钰已经发觉了不对劲,她或许失忆了又或许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把自己忘了,都有可能。
王轩一个人脱了外套自顾自的溜到门外,此时小梨正掂着他们的花柄,让雨水尽可量的流下来。
这样起码能让伞干的快一点,南宋时期的油纸伞还是显得比较,做工精致却不实用,比起一些大风大雨,这种油纸伞很可能会被折坏,但王轩手里这把油纸伞看起来,不仅工艺技术高,而且质量非常的好,她甩了很多次,显然上面那些吸水渗水的功能也非常好,这样的雨伞恐怕不只是,贵族大家家秀能用的,雨伞比起这些缝纫线的眼里,已经说不出眼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地位的人,没准以后自己真的升到皇宫跳一段舞蹈,还能被这家伙看见。
王轩倒不这么想,他根本就没想到这儿,只是眼里一直锁定着凤丹,把人家看的也是满脸通红,所以说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女人倒是不会产生什么情愫,但是照不住你这么看,这对于凤丹来讲还是头一回,一个女人盯着自己这么久,眼里还饱含着一种深情的感觉,是爱吗?
这纯粹是一个变态罢了,凤丹觉得很别扭,而且又有点不可排遣里面并不是什么恶意的东西,恰恰相反是一种饱含爱意的东西,或许是出自自己帮了他,所以让他们有点感激自己。
凤丹试图解剖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女人,王轩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走到她身边只听见头发上雨滴滴滴下落,她还以为是房檐上有什么漏水漏雨的地方,他抬头一看才发觉,整个屋子虽说破旧简易,但是大体上来讲,任何一处都非常的完好。
这或许是更是一个隐藏人的最佳地方,王轩并没有细思去想,紧接着自己就被王凤丹点了点,凤丹指着他的头发,笑眯眯的说,是头发上落水的王璇这才意识到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耳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坐在火炉旁边的王氏钰正异样的打量着他自己那种眼神里饱含着一种古怪的感觉,但是自己也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或许是王氏钰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一个女人吧…
哪有人刚下完雨浑身湿漉漉的,却不先看自己的长发滴的水而看房檐呢,这不正常,这显然是出于一个没有女人常识的家伙,王氏钰并没有多想,只是把手放在火炉边儿捂了捂。
雨水很大,王轩可能不在意,但是对于王氏钰来讲,那已经颇为大好了,今天的雨来的异常,突然让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啊,可惜王轩一心想着找到凤丹,但是她却只是一心想着找着王轩,说起来又好气。
王氏钰觉得找到这家伙反而麻烦更多了,与其像前几日晚上让他自己溜出来岂不更好?自己也看不见他,省得心烦意乱,难不成自己站在他眼前就能阻止他干一些他想干却干不了的事吗?
这不可能,如果王轩执意要做就比如当时去蒙古见首领时那样,自己即便是想阻止他也根本阻止不了,相比之下自己还不如不阻止的好,这样让王轩自己吃点苦头,他自己倒也反省一下,与其让他站在那个高的位置,没准有一天放个巨大错误,能让整个国家覆灭也不是不可能…
王氏钰现在对于王轩来讲,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过,她还不了解他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克制王轩,但是看起来那日儿子丢的时候,他那神情慌张的表情,或许儿子才是解开这个答案的一切密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有这么个想法,她得保护住儿子,这样才能控制住王轩,相比之下那也是她自己的儿子,她保护他理所应当,虽说是个男娃娃,不过既然活了下来,她还站在较高的位置上力挺她儿子要活下来,这样也给他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第五十九章 怎么想的?
(五十九)
不管王轩是怎么想的,虽然王氏钰对于王轩来讲,或许不足为道,但是王轩对于王氏钰来说却非常重要。
目前南宋国濒临崩溃,但是起码还能看出一些苗头所在,而其他的国家呢蒙古与大理和朱潘各国更是有许多解不清的仇怨,与其这样不如自己,这个小国家从中牟利,甚至以后自己的小国还能称为雨是一方的大国,这样岂不是更好?
王氏钰觉得王轩的到来不仅仅是能够让他国家发扬光大,在土地上占据一方的领主,而且王轩到来也绝非偶然,比起这些问题,他更觉得王轩是上天下来来助她一臂之力的神又或者说是那些传闻中天上流星闪烁的神仙,或者是神人,他们南宋不是都讲究把科举考成功的人叫文曲星吗?
那没准王轩就是天上掉下来真正的神仙,他拿出过老干妈他拿出过等等一系列我都没有见过的东西,这对于王氏钰来讲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因为她已经司空见惯了,但对于那些人来讲,那些土包子或者根本就先进技术不发达的国家来讲,这简直就是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谭,可以试想一下,到底有多么的罕见当那蒙古的首领看见像手枪那种东西的时候,他的眼里的那种诧异的光线不得不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叹。
而且王轩对于枪手的掌握程度也是绝非小可当时,一枪三剑都能打中靶心,这对于王轩来说是正常不过的事,但对于当下所有人看来那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见木把都被枪打穿了,王氏钰更是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儿,像这样厉害的东西,那时虽说有了相对火炮火冲之类的东西,但是还是没有枪厉害,看上去自己时代的东西与王轩手上掌握的科技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但是说来也怪所有的东西都与这家伙密切相关,如果这家伙不出现在现在这个时代,或许谁也不知道枪是什么东西,他们更不会知道迫击炮又是个什么东西那种大炮,一飞冲天能把山头都炸一个坑的那种威力,简直对于各国来讲都是杀伤力致命的武器。
比如你在城外,那他们首领在城堡里都能被炸死,这种可想而知的恐怖也无法想象的后果,是绝对让人震撼的,王氏钰原来就在想会不会王轩也会发扬光大自己的国家,不过很久以前赶往蒙古的时候,王轩就对他说过,他不打算杀戮,与其这样说不如说王轩是要求一个和平的人。
这并不满意,对于王氏钰来说,她所在的位置可不像南宋或者是大理一样,即便自己一个人,国家之间的纷争也导致一课或者某个就被杀掉,与其这样说,她们的小国连一毫都不能错过一个小小的其他国家的动乱没准影响到他们国家,那就是灭世之灾,灭国之灾,到时候他的国家变成一片荒地,剩下的只不过是其他各国征兵讨伐的一个地方。
这里的流民会被所有的人充当奴隶或者女人卖掉,而对于这个国家失去守恒之后,那没准更会成为各国之间的一个交战地,他们会把各种武器和军队的死亡鲜血都留在这片地上,剩下的国家则是微微知产立于不败之地,这对于这个小国来说是多么的悲惨。
而王氏钰也不会接受像这样的命运来束缚他和他的人民或许王轩并不在意,但对于王氏钰来讲,它永远不能错过,也永远不容人出现这样的差错,这么几年他一直心心很狠,干着维护子民的是维护国家利益的是生怕触及到各国,也生怕触及到民生,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良好的状态,与其这样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乱,如果南宋崩溃,没准别的国家也会趁机捞上一笔,那之后自己也能捞。
上一笔没准能成为像大理那样的国家,她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待像这样庞大的国家泯灭,但是,或许只有王轩知道南宋不会泯灭,甚至来讲只能是内部改朝换代,这对于自己的小国完全就是影响毫无对于这些答案,王氏钰并不了解,他只是想权衡一下日后对于小国自己国家的命运的策划,王轩知道也不会告诉她,这是没办法的事。
如今看着与日俱下的南宋,王轩心中也觉得胆颤,他不知道他和王氏钰出来这些日子,自己的国家还在不在,毕竟在地图和历史书上,王轩都没有接触过,像自己这样狭小的国家还能在这种三国鼎立的中坚力量,居然在某一时刻历史上已经还成为过这么一个国家,这是王氏钰不可推脱的一个责任也是她的能力所在。
王轩并不想毁掉自己所在的国家,而是恰恰相反他想改变自己国家的名字就比如俄罗斯的帝国变成俄罗斯,就比如俄罗斯和苏联等等一系列这些时间变化,这对于王轩来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如果只是国家负面的话,那能不能把名字改一下,他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篡改历史,但是这样来讲没准真能保住自己国家和子民,与其这样说倒是人又不一样了。
他全国都是女的,而别的国家有男有女这一个促进了王轩能保护儿子的欲望,他想回去日益扩张男女平等这个观念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从外边引流一些,男子或者说以后男子就正常的在国家里行使一些政策,这也恰恰撞见了王氏钰心中想要将南兵变成军队。
各想法与其让她们在那个城市里呜呜天度日如日如此的生活下去倒不如让那些精壮的男兵们出去,多打仗,多练功也多学点文武之剑的东西,这样相比之下,一年年来的粮食也不白吃,而且还能真的促进一些什么,或许男女平等的那一天,王轩来到这里的任务就完成了,等到儿子18岁,那就更不用想了,这只是一个轻轻松松的过度罢了。
与其这样想,王轩更是有点担心,因为那个老头似的在之前他在南宋,和王氏钰离散之后的事是让他有点揪心的,那个道士看起来像是从天上一块降落的算命先生一样,虽说王轩不信,但是那个道士说的话还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毕竟这样想也不是什么错事,三年5年他就要称霸。而不到几年他就要面临一道如天劫一般的灾难,那倒是说自己必须躲过去,又或者到什么时候要把儿子送给他,这是让人多么诧异的事情啊。
与其赶往他那个道士,反而现在他那个道士的名字在王轩这里已经含糊不清了,王轩等回到自己的国家看来还需要派人多打听打听,这个道士所在的老家在哪里,毕竟得知了解了他的话,还有他的寺庙的人的传闻,或许更能让他明白那道士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那道士竟然能猜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说起来已经让人大为惊讶,因为他来到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他跟他一样来到这里的穿越人吗?
王轩并不想这样想,但是那个道士毕竟语出惊人,让人不觉一阵,这样想着想着王轩甚至有些失神了,他头发上滴着的水还是没擦干,还滴在地上,而一会儿他觉醒了之后才发现,凤丹郑楚楚看着他,比起这样尴尬的样子,凤丹觉得有些对不住王轩掳了一个毛巾在头发上蹭了蹭,看着王氏钰又递给她一个,王氏钰蹲在火炉旁边继续烤着那些衣服。
相比之下王氏钰整个人湿的程度比王轩大得多,看着那浑身沾湿透身的衣裳,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并未让王轩感觉出什么,但是凤丹眼里还是有一丝忌惮的,她对于男人来女人家倒是不意外,但是这么扩张起舞的把衣服脱掉虽说是湿了,但是让人还是有点难受,与其说难受不如说是不符合南宋的一个整体观念。
哪有陌生人来了家里就直接脱衣服量的,这对于凤丹来讲或许是个严重事儿,但王氏钰并不在乎,她已经变成三四个月的男人,她自己已经司空见惯感觉把衣服脱了,也无大雅,以前女女全都是女人的时候,她当然不避讳人就可以脱衣服,当然需要注意一些体统之外的是。
王氏钰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是个男人,所以只脱了外套里面的薄衣,还是没有拖着凤丹那鸡蛋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该回避一下,没想到凤丹把伞的水弄得差不多干净了,她自个儿却先走到了卧室第六起来一套女服,虽然这里没有男装,也未尝不让王世玉觉得尴尬,因为凤丹是一个女人,如果是跟他要女服的话倒是还有一些,但是如果凭空变出一些男服,那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男人的衣服毕竟对于凤丹来讲,根本就不可能,她一来没有生过孩子二来也没有嫁过,三掌柜更不会跟什么大老爷结婚什么的,三掌柜平时也没跟他有过什么太深的交往,他们或许可以父子相称,只是这样说凤丹倒是不觉得这么想他没有,所以只能拿出一套女服,递给王轩,王轩看着,自个儿浑身湿漉漉的,虽说头发已经差不多,被毛巾擦的差不多干了,但是现在浑身上下湿湿的连在火上烤都没烤,这样相比之下,在这个屋子里走来走去也是把整个地方都弄湿弄脏了。
王轩不好意思,径直的走了过去开始换衣服,这样跟王氏钰盯着,她们显然感觉更有点不好意思了,王轩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所以寻到了凤丹的卧室自个儿麻溜的走进去了。
他进去一看才发现,不论是客厅还是人家的卧室里,都是乐器和那些谱曲,还有些栽花种草的东西书籍之类的,这对于王轩来讲无疑,不想到了那天晚上,凤丹辛苦训练的场景,这让他心中有一惊,待他换好衣服之后,他还想再观摩观摩,在寝室里他还发现了一张壁画,那张壁画,看来是价格不菲。
与如此破旧,屋子唯一天差地别的东西,那张画是当初三掌柜留给凤丹的,说白了那幅画就相当于一张黄金牌,只要有人看见他只要有人认识,他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是暂且安置在这个地方的这种关键人物后边一定有巨大的官来保护着,或许是在筹划什么什么东西,这就是黄金门牌对于人来讲也是一种政策。
凤丹虽然不想这样去想,但是不过眼下王轩倒是看得出神,因为那幅画确实很美丽,与整个屋子天差地别的感觉,让人不觉一阵他索性用指尖摸了摸,而门外走进来的缝单看见这一幕还是有点差额凤丹以为这样的女人兴许也是从自己这个身份上走上来的。
没准见过这个画牌会用诧异的眼光来看自己,但是很显然,王轩并没有发现什么,对于凤丹的顾虑显然是多虑了,凤丹把画牌摆在墙上并未直说,而是拐弯抹角的绕到了下一个话题之上他开始问,还是问之前商人的问题,毕竟王先生身穿,豪华贵医让凤丹眼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意蕴。
她生怕王轩是曾经那种恶人,或者说跟自己同命相连被坑害到嫁给恶人的女人这种感觉,不知是隔阂还是融洽,让放在心里,也有一股隐隐想要说的感觉,因为她现在还是保持着善良的心态,虽然心机多了一些,但是也掩盖不了其内心真正的想法,凤丹拍了拍王权的肩膀,王轩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表情显然忧伤了许多。
凤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其说看着王丹不如说是把门前关上,这样让外边那个侍卫听见会不好的,他没准会禀告他家主子,凤丹殊不知眼前这个王轩就是真正的主子,她倒是不那么想,只是觉得跟这个女人谈谈心也好,自己平时在皇宫里倒是一个人之后,也没有遇见过什么,好来气儿的人能聊天,丫鬟们对他总是唯唯诺诺,说白了就是言听计从罢了。
自己没个一朋半友,在一个位置下说话的女人却越来越少,一个女人是需要一个朋友的,不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都需要,比起凤丹的心理来讲,一个女人跟自己岁数差不多且感觉颇深的样子会让他欣慰和接受一点。
而王轩现在恰恰就处在这么一个场面上。
第六十章 碰壁
(六十)
不知道是这样说,王轩有点不知所措,因为王轩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会发生怎样的波折,这对于他和凤丹来讲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关联,王轩感觉现在的凤丹跟以前还是大有不同,以前那个小巧玲玲的样子倒是还在,不过那个威严更加有了雄壮魅力的女人却已经消失了。
那个人可能就真的才是小梨,小梨终归还是不是凤丹,现在眼前这个凤丹长相虽说波像,但是性格却与之有点差别,他们两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手上的镜子,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们担着么一个同门姐妹又或者说是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自己成了她的替代品,或许这种东西告诉一个人她或许会伤心,又或许会更加漠然,因为王轩不知道凤丹是怎么想的,与其这样说不如说。
如果你告诉凤丹还有个姐姐,她可能会真的高兴,因为那才是真正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或者女孩而分担来讲,她或许已经不在乎了,经历过这么多事,她甚至只看见一个姐姐,她都不敢去相认,因为比起自己的经历,她认为所有人都已经变了,变了很多,尤其是在性格或者个性方面,他们变得不仅仅是单纯的心里,更多的还有那些埋藏在心里理下永远无法忘记死的地步。
而三掌柜对于人的也是,如此三掌柜并没打算放过小梨,从始至终他只想把小梨供奉上去,然后自己再和凤丹在一起,这对于凤丹来讲又是个未知的阴谋,或许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什么幸运可言了,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一起想想自己那个姐姐,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世的,没有感情反而会更快活一点,凤丹没有实力去保护她所爱的人,比起这些凤丹觉得与其血溶于水不如说还不如不相见才好,这样免得没有实力还保护不了家人的状态下,又见着亲人离世,这种感觉比相识相知还要难受百倍就仿佛这世界上总有种吸引他的东西。
在那儿吸引她的并不是生或者死而是简单的来说是死亡之后的那种快感,凤丹有时候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去死掉?这样世上所有的一切纷杂勿扰都与他没有关系,但是每当他那三年打算自己咬舌自尽或者一头闷死的时候,总是觉得又有心中不忍。
她是个女人,但是更是个人在保持着被侮辱的前提之上,她必须要努力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见到阳光才能见到未来的以后,或者说她已经变了,变的是从软弱无知的内心变得坚硬起来,这样说或许能让他心里痛快一点,被人当枪使难道就不能反过来吗?凤丹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契机,如果自己高高在上,她是不是也算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
和他们当官当大官的相比,那都是一些天壤之别,因为自己如果真的能嫁给一个大官或者皇帝之类的人,那是她九泉之下林妈妈最欣慰的,因为这样的女孩不管走到哪儿说明已经是天赋异禀且极为幸运,而之前那些痛苦不堪的命运或许就在等着今天,现在凤灯看着自己光泽如水的手臂,甚至不觉联想到自己会不会某一天真的能嫁给那样的富人。
因为现在乍一眼一看,除了性格与小林不服以外,她整个人都是像是豁儿开了一样的女孩,不过没有人认识小梨的状态下,她绝对是一流的女人,美女都可以这样形容,因为没有人认识小梨,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何尝不是就是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闯荡,与其这样抢现在反而高兴了,王轩觉得这才是最好的答案,自己不想告诉凤丹还有小梨的存在,更不想再把小梨的牵扯与凤丹联系起来,他觉得现在凤丹的出现绝对有着某种契机,不过王轩现在还没想明白这事与三掌柜还有联系,他只是觉得京城之中能住着这么一个女孩,真的太不容易了。
而且长得一模一样,这显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操纵着一些事情,或许他真的是从遥远之路来的人,王轩想问她的家事,不过看起来凤丹并不是想直接告诉王轩,恰恰相反,凤丹看着王轩手里拿着那幅画,她心里不觉一搁愣。
总的来讲她有点不相信王轩,但是结果呢,他还是拿到了那幅画面,仔仔细细的观摩和打量着,王轩可以从凤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惶恐,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是总感觉那里隐隐约约在说着自己过往的悲痛和以后那种浅浅在在的希望。
完全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或者问问她的家是怎样,为什么要孤苦伶仃一个人来这里,又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还要活在经常这么显眼的地方,与其这样不如去深山老林或者随便嫁一个人,岂不是很好吗?
以她的美貌随便把自己卖出去,估计到宫里或者是哪个大家里都能有一席之地,而且王轩这样信道的女人可以说,不管是走到哪里,只要有一块小土地,她都能自力更生永葆的自给自足的感觉,完全感觉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不过相比之下现在的处境问了也是白问,因为王轩已经开口问出来了,不过这个女孩似乎还是有些敌意,或者说是抵触,她总感觉和王轩是有那么一点亲密的感觉,不过说到底还是第1次见到的陌生人,他眼里没有小梨曾经的那个眸子的样子里面更多的是一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如果完全此事和小梨正对面对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或许小梨真的会拥抱他吧,也是见过一两面才对,不过那种经历过事情后的血浓于水总是超脱了很多事情比起这些事情。
王轩更觉得小梨和自己的关系比现在自己和凤丹的关系密切一点是呀,他们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自己为什么要偏执的把这些事想的这么理所应当呢?
对于一个人他永远要付出同样的以心交心,才能得到他所给予的东西,而王轩也不着急,他只是在想你该以什么方式去和眼前分担,好好的交处好好的交流,这样起码在日后他们还能算是当做朋友一样互带,可惜如果这个女人跟皇宫染上一点关系的话,要是知道自己是某个国家的女主人,又或者是君主殿下君临城下的话,会不会跟曾经的小梨一样趋之若鹜。
感觉与此这个人交往会有风险,这两种可能都说不定或许会离自己远远的避开这些凡尘遭扰,又或许会离自己近近的,因为这样反而更贴近于王轩的想法,当年小梨被人害死之前,自己就曾挽留过他,不过小梨的神情显然非常坚定,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平淡的眼神,王轩似乎眼中闪过一束光芒。
他觉得眼前的凤丹没准真能跟自己走了,走回属于他的国家,他的国度到了那里,还有享受不尽的快乐与其在南宋国受尽颠沛流离,不如去一个有人对自己重视的人,而且这个重视自己的人是女王。岂不是更好吗?
他正在质问着自己,不过在凤丹眼里,这个男人似乎在冥思苦想这一件事,凤丹觉得过于太激进了,他一上来就问那么多自己也没法回答,像是人口调查又像是被其他官僚盯上一样的,这道宫廷里的路子很多很多人都在和三掌柜每天争权夺势,没准自己的事情真的暴露了。
不过按照三掌柜的安排,自己才没那么容易暴露凤丹,心里还是有一点心慌,不过眼下应该是赶不走像王轩这样的人,他好像是黏住了在床上问完问题他就想知道答案。
不过好在王轩站起来把画放在桌子上就又走出去了,凤丹看着画,时不时有点愣神,她觉得显然这幅画王轩是不知道的,它的真正含义或许蕴藏着更大的能量才对,这是免死金牌对吗?
凤丹曾经试问过,自己如果把这件事搞砸了,三掌会会不会真的才会本性暴露,果不其然这就是事实,只不过现在没有验证罢了,凤丹觉得这一切事情都来得格外突然,今天来了两个冒失鬼,连雨伞都不打的了,直接一个人干愣愣的走进来,这岂不是有点偶然?
凤丹也觉得外面那一男一女,有点让自己突兀的感觉,排斥说不出来是对于危险的感觉还是如何,凤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或者等雨停了赶紧劝他们走,这种情况如果三掌柜派人来查自己算不算跟外边的人通风报信?
或许也会穿上一些不可避免的误会,这样对自己这个身份的女人来讲并没有好处,她还没想过,王轩心里现在正想着如何把自己偷渡到自己的国家,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可笑,没准自己要是真去了那个女人做主的国家,反而才是他所希望去的地方。
凤丹觉得自己只是有点不知所措或者是过激的想法太多了,她并没有认出王轩是来自己国家的女友公主,又或者说自己这种卑微低下的人与这种人也是没什么可交往的,只要是大官或者是正廷,她都不会愿意搭理,在皇宫里他遇见过很多类似的宫女。
一旦占据高位升官发财便会变性的对人百般叼难,与其这样不如不接触的好,那些当大官的女人心里边个个都不安生,这样来讲,凤丹觉得不如交个平水朋友得了,以其这样自己也不冒犯,人家人家也不会记住自己。
当前就如此岂不是正好吗?凤丹烧了两壶水,茶水熏香绕在人的鼻子里都是暖暖的,整个屋子都有茶香的味道,凤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违和,只要等到风雨过后,他们两个人便会走开,这对于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影响,不过再过两天就是白大帅庆功的日子这样。
一想凤丹觉得时间又不够了,于是自己又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跟皇宫有关的关系,即便是在他们面前跳一段舞蹈,自己也会有一些不知所措,说白了不是紧张,因为人多的时候他也跳过,为了排斥,在人多的时候容易搞砸。
她专门练过这些心理素质,但是眼下这个高官高位显得颇为突然,自己不敢在他面前施展一点有关详细信息或者渠道的路径,放那想着想着已经出神的走出,屋外替他们烧水煮茶,两人喝的津津有味,显得热茶在这冷天格外有温度,王轩喝着手捧杯子,满脸笑盈盈的那笑容多像一朵花绽放在心里,让她不觉心中一暖。
这样的女人真的会是来阻挠别人的人吗?这么一想,凤丹觉得自己真是有一点误伤,盛世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一点对外边的世界太过排斥和反感了。
关在宫中三四年,现如今自己的很多交际和识人能力却大有所降,感觉好像有点像初入茅庐的小女孩一样,甚至有些事还没有曾经那个十几岁的小孩那么机灵。
现在永远都是十几岁的前面的故事,应该往后多走走,那样的生活才是她凤丹追求的日子,幸福美满,即便不幸福不美满也要平和就跟曾经的一样,现在身边没有了亲人,很少在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但是左右身边有丫鬟起码自己还能得过且过,有了三掌柜的帮持,如今还有了一份工,岂不是更好找个人嫁了以后在争名夺利的方面多下一点苦功夫。
起码不落最大也不落最小中不溜的女人,每天都能唧唧歪歪说一大堆悄悄话,她很羡慕那些事中的女人,他们不要求最高的地位,也不要求最低的地位,只是想要每天叽叽喳喳的说,说别人的闲话,戳戳别人的脊梁,这样的感觉也不错,现在她已经是个入世女子了,把自己表现的自私,阴冷和略带善良一点并没有什么坏处。
忽然凤丹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她站在门口,看着天空渐渐有点微凉的天气阴雨已经吓的渐渐小了可以说已经是星星下来,说白了天空其实此时才中午不到,天气晴朗而更让人心怡,回头一看,她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韩佗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