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的狠心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女子皆是这般负心负情之人。
既如此,我又何必付出真心?
爱情就是互相玩弄,谁的手段更高便是赢家,反之便是输家。
父王母妃便是如此。
母妃单纯善良,总是被父王欺负,他们之间的爱情更是被父王玩弄得一塌糊涂。
所有成熟的男女都应该明白,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我不愿输。
我天生就是要当赢家的。
只是这一次,我输得一败涂地。
直到她十八岁出嫁,我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世上深情的男子,我若论第二,应该无人敢当第一了吧?
我就这么深情款款地活了二十八年,终于在书坊遇到了她。
她就是阎语檬。
少有女子写书,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只一眼,我便看中了她。
这唯一的女作者,我怎能错过?
听说她是曦郡主,我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弄到手。
我主动而去,英雄救美,想从恶人手中把她救下来。
没想到这个恶人竟是阮世子的随从。
阮族贵为文官之首,虽与医官各司其职,但也不是好惹的主。
我只好放他一马。
为了阎语檬而得罪阮瑟琅,实在不是聪明人之举。
想必阎语檬也瞧出了我忌惮阮瑟琅,输人不输阵,我立即说出自己的笔名。
她果然心动了,欲拒还迎地上了我的马车。
她倒实诚,并没有隐瞒过往。
这也正常。
欲拒还迎、以退为进一向是她的看家本事。
这种女子我早已见过许多了,都是为了钱愿意出卖自己身体的肮脏女子。
再者说了,她与阮瑟琅的情事早已遍知炎京,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直接提出娶她,以此俘获她的心。
自然了,我不会娶她。
这种女子娶回家,不仅自己脸上无光,还会令家族颜面尽失。
我不至于蠢到这份上。
回府之后,我立即吩咐随从,去打听一下阎语檬的事情。
没想到她与慕容族君凤郡主交好。
我心里生出几分羡慕。
若我也有这么富有的发小,那该多好。
从小便能不愁吃穿,玩遍天下女子。
仕途上想必慕容族也会帮衬几分。
君凤郡主身份尊贵,若能娶回家,自然是光耀门楣。
可惜她被慕容太妃禁锢于府中十几年,估计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子肯定是看不上她的。
跟这种姑娘在一起,三言两语便是话不投机,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其实退而求其次,娶了君凤郡主的好友,也不失为一种巩固地位的方法。
想至此处,我开始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幸好我的话毫无纰漏,在马车上所说的“定情女子”也并非虚言。
那女子一直不同意与我交欢,只以其他方式为我宣泄。
她想保护处子之身留给以后的夫君,但身子之欲实在难以忍受,所以用了其他方式与我欢好。
我知道阎语檬一定会去调查那女子,查到的结果必定与我所言无异。
第二日,我又约见了她。
她问我母妃是否同意。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问道,她每月的书费究竟是多少。
不知为何,她不愿回答。
我自然不会放弃,多次询问于她。
她没了主意,只好告知于我。
万万没想到她的书费如此之高。
这一刻,她在我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从小我便想寻求这样的女子共度余生。
不依靠家中权势、只凭借自己的才能,立足于家族、立足于大炎。
这样的女子是值得尊敬的。
我对她有所改观,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娶回家。
至于阮瑟琅的事,我已经无所谓了,为了她,我可以放弃男子的面子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