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活不只有苟且还有诗跟远方
西南江城市，滨江医院外一科，时间刚好是凌晨12点25分。
正值夜班的包小天，值班室房间突然被一阵紧急的敲门声砰砰敲起，随之响起了值班护士马倩的声音：“包医生，赶紧起来吧，有个脚外伤病人录入，我看着好像有些严重，您得马上去处理。”
正在睡眼朦胧的包小天，赶紧一跃而起，随手就穿起了白大褂，哐当一声开了房门。
迎面就撞见了马倩一脸着急的模样，随口就问道：“马护士，什么情况？”
马倩解释道：“刚刚急诊送来个病号，叫李博，右脚被钢筋挫伤了，他们急诊科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就送往我们外一科来了，那个病人……他好像喝了点酒，脾气好像暴躁得很呢。”
“走吧，看看是个啥情况。”
俩人匆匆往科室走去。
医生这职业还真不好当，干的比牛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尤其是干值夜班的医生们，一旦有了新病号的录入，有时候忙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包小天才是走到科室廊道上，远远就听见了病人的咒骂声：“医生呢？护士呢？都他妈给老子死哪去了？哎哟，我的妈啊……疼死我个娘了……”
果真是个爆脾气之人，咒爹骂娘的。
包小天眉头一蹙，大步走了进去。
伤者见到有人进来了，不由分说对着包小天大骂道：“你是医生？怎么到现在才来？老子我真的疼死了……你们干医生都是这一副德性吗？把我们病人凉在一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去你个龟孙的……”
“你话骂完了吗？要是没有的话，请你继续。”
包小天瞅了一眼患者的伤口，急诊科处理的比较粗暴，包裹的纱布都被血给渗透了，看样子是伤的不轻。
伤者一脸暴怒的冲着包小天瞪眼：“小子，老子看你年纪轻轻的，你该不是个实习医生吧？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医生的态度吗？我……”
“闭嘴！”包小天冷冷打断了患者男子的叽叽歪歪，立马吩咐一同进来的马倩，“马护士，你现在去准备一个手术包，一个清创缝合包，还有麻醉剂利多卡因10支。”
“好！我这就去做准备。”马倩转身就出了科室。
患者才是闭嘴消停不到半分钟，马上又开启了他的叽歪咒骂模式：“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准备需要的材料？艹啊，你们这不是要疼死老子吗？你们……”
“包医生，不好了，我们科的麻醉剂没货了，库存一支都没有。坏了，下午的时候，他们药房才统计各个科室的报表，最晚明天中午12点才能送到，这……该怎么办？”
马倩的一番话不由得让包小天傻眼了：“居然麻醉针灸断货这么严重，怎么不早些做报表给他们药房啊？这样，你去拨打他们各个科室的电话问一下，看能不能借调……最少5支吧，不然2支也行。”
伤者的伤口撕裂比较严重，一般使用10支针灸刚刚好。可是看目前这个情况，麻醉针剂已经断货了，必然是每个科室都仅剩不多了，即使借调也不一定要得到。
“包医生，刚才我都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妇产科，内科，骨科，神经科，牙科，还有急诊科，也包括我们的外二科，外三科，可是他们都说没有了，他们也都在用呢。”
马倩话说的一脸着急不已：“包医生，没有了麻醉针剂，这个清创缝合该怎么操作啊？这个患者岂不是……”
得痛死去啊？
后面的那一句话，马倩已经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一听说没有麻醉针剂，伤者李博也是傻眼了：“啥？你们喏大的一家医院，就这么缺少麻醉药啊？哎哟……疼死我了，爹啊，祖宗啊……求求你们了，赶紧帮我做治疗吧。”
伤者突然的哀嚎呛天，一下子弄得包小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倩建议说道：“包医生，不如给患者一些内服的止疼药？起码可以减少他一些疼痛。”
“内服的效果不大，短时间根本就起不到止疼的效果，要命的是……我还得给他做清创缝合，不然等伤口感染了，情况就麻烦了。”
万万想不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缺少了麻醉针剂让他们陷入到了困境中。
正当包小天一筹莫展，脑袋突然嗡的响起了一个鬼魅声音：“叮！系统已经成功被宿主开启激活，恭喜宿主获得一个神秘大礼包！”
“请问宿主现在是否接收？是？或否？”
包小天不禁浑身一颤，他看了看马倩，发现马倩并没有在跟他说话。
那么刚才那个鬼魅的声音……竟然是从他的脑袋发出来的？
呃……不是吧？连续值了几个夜班，都值出了幻听来了？
包小天晃头晃脑，内心有些几许不安，他这才25岁啊，生活不只有苟且，还有诗跟远方。
这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神经病，事情就大条了。
“请问宿主是否要接收？是？或否？”脑袋中鬼魅的声音再度响起。
包小天再度被惊吓了一跳，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那就接收吧。”
“叮！恭喜宿主开启神秘大礼包，获得麻醉剂针剂10支。”
麻醉针剂10支？什么鬼东西？这可是目前最紧缺的麻醉针啊。
包小天浑身一颤抖，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一个神经病的时候。
脑袋突然又是“叮咚”一声报响起：“患者李博，45岁，职业，农民工，因施工操作不当被一根5米长的钢筋扎入右侧大腿，伤及筋骨血脉，撕裂性创伤极大。手术方案，请使用温和的双氧水进行伤口清洗，然后进行坏死的组织清创。伤口深度撕裂4到5厘米，宽度为8到10厘米，需要注射10支麻醉剂才能起到麻痹效果。”
“最后缝合的组织部位，血管缝合，肌肉缝合，皮囊缝合。需要备用的材料，手术包一个，清创缝合包一个，双氧水2瓶，麻醉针剂10支，纱布5包，绷带两卷，棉签一包，一次性胶布一个。”
擦咧！这是什么样的骚操作啊？
脑海中蓦然出现的信息，就好像是一平板电脑一样，挂在他脑袋上，惊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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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念行针
突如其来的惊悚变化，包小天整整呆愣上了半盏茶水的功夫，若非不是伤者李博因为疼痛承受不了的哀嚎大叫。
依照包小天这一副尿性，他依然还是处在神游中不能晃过神来。
堪堪才是晃过神色的包小天，赶紧马不停蹄的开启了手术包，缝合包，在马倩的帮助下，他们对患者进行了清创缝合。
“请问宿主现在是否对患者注射麻醉针剂？”
耳旁响起了这个机械的电子声音，包小天拿着剪刀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心下一片懵逼。
该怎么注射？麻醉剂又在哪里？这一切发生都是在他脑海中形成的啊。
实物？实物呢？
“啊……医生……你们没有给我注射麻醉剂啊？疼啊……”
“注射！”
看着伤者如同是杀猪般的哀嚎，包小天鬼使神差的心中一默念。
“系统提示：10支麻醉剂注射完毕，库存为0。”
伤者突然发出了“啊”的一声，大骂道：“你们干什么扎我？”
“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干。”马倩心中恼怒的不行。
从进入到科室开始，这个讨厌的伤者就一直对他们破口大骂的骂骂咧咧。
这人啊，什么素养，一点素质都没有。
“咦，我好像……我腿上好像不疼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那啥……你们刚刚是不是给我注射了麻醉剂？不然的话……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了呢。”
马倩看着托盘上的器械材料，唯独偏偏没有一支麻醉针剂，一脸怪异的对着包小天问道：“包医生，他是不是太疼了导致的迷糊啊？我们可没有给他注射麻醉剂吧。”
“咳……这个嘛……”包小天的回话像是见了鬼似的。
竟然是意念行针？这样也行？
包小天一副震惊的不得了，他拿手指头戳了戳伤者的伤口：“李博，你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嘿，这还有假的不成？你们都别磨蹭了，赶紧给我做清创缝合吧，奶奶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么一伤，还不知道耽误了多少的工作呢。唉……”
清创缝合的小手术，对于他们外科医生而言，如是家常便饭的手到擒来。
包小天在外一科的资质是最浅的，他的入职刚好满一年，不过在同届的同学中，他包小天的临床水平可是比较突出的。
寒门难出贵子，像包小天这样的贫寒子弟，他必须得付出比一般常人130倍的努力。
居然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比家世，比钱财，包小天永远都是最垫底的那一个。
那么他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成绩就是一般人刻苦努力了。
天道酬勤，上帝从来都不会辜负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
即使做条咸鱼，必须得做最咸的那一条。
包小天一边给伤者做清创缝合，一边心中想着些七七八八事情。
都说一心不能二用，尤其是他们做医生的，临床上手术操作出不得一丝马虎。
然而包小天一点都不受情绪波动的影响，一丝不苟的干着活儿。
大概10分钟左后，包小天处理好了伤者的清创，余下最后一步就是进行缝合包扎了。
打开了缝合包，包小天拿起了缝合针。
却在这时候，脑海中扬起了那个鬼魅的声音：“请宿主使用316L缝合钉，尺寸7.5X4.5，抗拉力强度大，皮肤缝合更牢固。”
包小天不禁浑身一颤！
脑海中不停闪现出来的信息，等同是一台电脑超声波一样，准确无误的给他指导做指示。
这分明就是一台拥有了人类神识的电子设备操作着，而不是人为。
“包医生，你很热吗？额头上怎么会出了这么多的汗水啊？”
一旁协助清创缝合术的马倩，看着包小天的满头大汗，顿时觉得怪异得很。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手术而已啊，可是包医生怎么会……
尽管心中有着很大的疑惑，不过马倩还是帮着包小天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血管缝合，肌肉缝合，皮囊缝合……直到最后一步完工。
呼！
包小天才是呼了一口气。
“叮！恭喜宿主完成了清创缝合手术，获得奖励修复针5支。请问宿主是否接收？”
“是！”
尽管现在莫不着这个修复针到底是什么东东，不过包小天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对于自己身子突然间发生的异变，包小天对此真的是丈二莫不着头脑。
鬼魅惊悚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存在即是合理，包小天不得不选择接受。
“马护士，你现在马上给患者挂个500毫升的糖盐水，如果患者出现了头昏目眩的，你让他口服些硫酸亚铁片，阿娇口服液即可。我现在去写病历，你马上给他吊上。”
“好的，我这就去。”
只是个小失血而已，像李博这样的患者一般都无大碍。留院观察3到4天左右，一旦伤口愈合良好的，没有发生其他细菌感染的，即可办理出院手续。
包小天回到了科室，他呆坐在电脑前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电脑上的患者病历录入就只写了个“李博”两个字眼，余下的文档一片空白。
他一直在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鬼魅事情，心中一时间真的是难以消化。
他竟然可以在自己意念的驱使之下完成了只有人为才能够完成的麻醉注射。
这一项鬼魅，惊悚，恐怖的操作，竟然是在无声无息就搞定了。
意念啊！真的是在他自己意念的操控之下，完成了举世震撼的事情。
我……该不是在做梦吧？等明天天一亮，他是否就恢复了正常？
“叮咚！宿主包小天，年龄25岁，右江医学院2002届学子，身高1米78，体重60公斤，O型血型，巨蟹座。兴趣爱好，读书，写字，看电影，听音乐。”
“宿主属性值IR为1500，IQ值80，心里年龄30，人格180。”
“生存技能值2600，职业性技能3800，临床经验值1200，未来空间值……无限可能。”
“宿主自我剖析完毕，系统意外奖励麻醉剂5支，请问是否接收？”
“是！”
包小天一双眸子突然射出了一抹精光，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不已。
未来人生已经被开了外挂，他的人生注定要如同夏花一样的灿烂，绚丽多彩。
第3章 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
手只需一抖动，5支麻醉剂居然到手了？幸福降临的太过于突然。
包小天仿佛瞬间被注入了鸡血一样，自是兴奋无比。
“包医生，我刚冲了一包咖啡，你要喝不？”马倩端着杯子，一脸笑意吟吟问道。
“呃……那个，你喝着吧，我正忙。”
包小天眸子忽然一亮，意念突然一起，随之伴随着马倩一声惊呼：“啊……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此种感觉真的好熟悉。
以前她们护士实习的时候，彼此都是拿着对方来相互练习扎针。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刺痛熟悉感觉。
“系统提示，注射麻醉针剂1支，库存剩余4支。”
果真如此！
这一刻的包小天，看着马倩一脸的惊呼不已，心中已经笃定了一件事情。
原来真的可以在无声无息的意念行针！
“马护士，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包小天假装一脸关心问道，内心却是激动的窃喜不已。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半边屁股都是麻痹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真是见鬼了。”
包小天真是坏得很，刚才意念一起，在马倩的臀上扎下一支麻醉针剂。
马倩的半边屁屁都是麻痹的，实属正常不过。
患者李博的麻醉注射，外加上马倩的小小实验，两者共同证明了并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一切而是真实的发生了。
包小天已不再怀疑自己，后半夜的值班，他都是处于极度兴奋状态中，堪比中了500万大奖还要高兴。
早上交接班完毕，包小天形同双脚下踩着风火轮，兴高采烈的往家赶。
只因家中还有个半身不遂的老父亲需要他的料理照顾。
包小天读高三的那年，正准备要奋发要冲刺高考，一展身手的时候。
父亲包青山却发生了意外。
包青山是个瓦匠工人，一次意外工伤导致了他下半身完全失去了感觉，仅此拿到了5万左右的工伤赔偿。
只是区区5万块钱的赔偿，包青山治疗不到半年已经被挥霍一空，家中一贫如洗，再也没有多余的闲钱给父亲做治疗了。
而受不了贫苦的母亲也是因为此事跟父亲离婚了，抛下他们父子俩，寻找自己的幸福而去，至今哑无音讯。
至此之后，他们父子俩就一直相依为命。
可以说包小天能够考入医学院就读，当年的他不知道顶住了多大压力，他才成功迈出了人生中的艰难第一步。
而今，他们父子俩依然过着贫穷的日子，时长捉襟见肘。
房子租住在城外郊区，坐地铁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包小天几乎每天都是医院，家中来回往返，每天生活都是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节省下几百块的房租费。
郊区租住的房子相对于市区比较便宜一些，可是也便宜不了多少。
如今各个物价猛涨，工资却不涨，愁死个人。
包小天应聘进入了滨江医院，他目前还是个新人，连执业医师资格证都没有考得，没有编制，是个合同工，他一个月能够拿到的薪水也仅此5000块左右。
租住的房子是两房一厅，租金每月是1300，父亲每个月的药费开销大概是2000块左右，余下的水电，煤气垃圾费等等杂七杂八费用500，那么他们父子俩的伙食费仅此剩余1200。
可想而知，这父子俩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艰难了。
然而天堂没有去过，地狱也是好的。
包小天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可怜之人，世界上比起他可怜的人海了去，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
恰逢早班高峰，往往这个时间段，地铁都是挤得要命。
不过对于这样的高峰时期，包小天早就习以为常了，见多不怪。
地铁内人挤人，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晃动，人群中一下子就发生了骚动。
有人大叫起来：“哎呀，不好了，你们各位谁带纱布或者绷带的？这位大哥的腿上伤口好像崩裂了，血都溢出来了。”
众位乘客们赶紧摸摸口袋，最后表示摇摇头无能为力。
原来是个腿上有伤的乘客，可能在刚才在拥挤地铁的时候，过度用力造成了他伤口崩裂，包住的绷带都染上了红色的血。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男子腿上的伤口还继续在淌血中，情况看起来有点不大乐观。
“大家让让，我是个医生，我看看。”
包小天拨开了人群，发现是个40岁左右男子，他脸色一片痛苦，双手紧紧的捂住着腿上的伤口。
丢啊！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来跟他们挤地铁？也不知道家属是怎么想的，身边连一个陪护的都没有。
唉！也许男子也是个生活贫瘠的可怜之人，即使腿上有了伤，还得继续为生活奔波。
包小天心中暗暗一叹息，挑开了男子腿上的绷带，血液溢出的更加凶猛了。
“哎，你这伤口怎么会长有脓包的？是多久没有换药了？伤口崩开了，可能还伤及了皮囊下的血管，必须得尽快去医院吧，不然等伤口进一步恶化就麻烦了。”
男子脸色马上扬起了一抹大写的尴尬，小声解释说道：“我身上的钱不多了，这个月的工资也没有发，我还得给我的小女儿交学费呢，医院我就不去了。大兄弟，你能帮帮把我这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吗？谢谢你了。”
哎！还真是个可怜之人。
包小天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男子的一身穿着打扮之后，话刚到嘴边也只能默默吞咽了下去。
“好吧，我帮你处理一下这脓包伤口！”包小天摇摇头，鼻子有些泛酸。
每个活着的人，他们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毕竟是在地铁上，双手空空如也的包小天，面对着这么一个小伤口，他瞬间就犯愁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叮！系统提示：当下可使用修复针一支，即可修复患者的伤口，请问是否使用？”
包小天顿时浑身一颤！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药柜储存商铺啊。
第4章 神奇鬼魅的修复针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真使用这么邪门，鬼魅的修复针吗？
只要他意念一动，即可注射完毕。
然而这么一来，他包小天会不会被当成是怪物一样的被研究？最后被切割成片片啊？
包小天突然就犹豫了。
“哎呀，不好了，大哥你腿上的伤口血液流淌越来越多了。小伙子，不如我们还是把这位大哥送去医院吧。”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随之又骚动了起来。
“对对，大哥，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告，赶紧去医院吧，你这血这样流着可不好，会给你造成低血糖的。”众人纷纷劝说着。
“不必了，我谢谢你们各位的好心意，我忍忍就好了。”男子连番拒绝。
他们穷人生不起病，小病忍着，大病只能拖着。
曾有人说：穷人的绅士一文不值，富人的流氓异常迷人。
这也许就是这个现实社会的真实写照吧。
“系统提示：伤者李斌，年龄45岁，职业，技工。呼吸每分钟35次，心跳每分钟120次，血压为100/70。请尽快为伤者止血，不然持续会造成伤者低血压反应。”
若非不是那个机械的电子声音再度响起，包小天还是拿捏不定。
罢了，就算被当成怪物又如何？情况突发危急，豁出去了。
“修复针1支，注射。”
“叮！系统提示：修复针注射完毕，库存剩余4支。”
“啊……你们快看，这位大哥腿上的伤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呢。”
“天啊！这血怎么突然间就被止住了？还有……你们看那个伤口，竟然……愈合了？”
整整一车厢的所有乘客们，他们突然被眼前怪异，惊悚一幕给惊吓住了。
崩裂开的伤口，血液不单突然止住了，连同崩裂开的伤口竟然一下子就自动愈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遇到了生化人吗？
不不！绝对不是！世间绝对不允许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存在。
伤者男子也是一脸的深深震撼不已：“啊……我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腿……这伤口怎么就突然愈合了？”
男子震撼的不能自己。
他左看右看，双手不停的掰来掰去，大腿上的伤口愈合的如此完美，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不说围观众人的震惊，包小天也是被震惊的不得了。
竟是想不到修复针如此的牛逼哄哄，意念一起，一针注射，崩裂而开的伤口立马就愈合了。
愈合的完美无瑕，一点痕迹都没有。
大赞！
包小天在乱哄哄的人群骚动下抵达了站点，满脑袋都是晕沉沉下了车。
万万想不到修复针的用途竟是如此的震撼。
让包小天更加惊喜万分的还在后头。
“系统提示，奖励宿主修复针5支，库存剩余9支。奖励经验值100，功德福100。”
大发！
经验值100？可以简单理解为临床经验。可是这功德福呢？又是些什么鬼东西？
包小天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包小天一路迷迷糊糊的赶着路时，他突然间感觉到眉心上一阵灼热，好像被电钻的器械给钻入一样的生疼。
嗷！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小天双手捂住了额头，一脸痛苦蹲了下去。
一会儿后，眉心那一股灼热感逐渐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一样。
“小伙子，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吗？”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妈一脸关心问道。
包小天赶紧摆摆手：“阿姨，我没事，谢谢！”
接着拔腿就开溜。
可没有走出几步路的包小天，马上又被惊吓了一大跳。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开启了鸿蒙初始。”
鸿蒙初始？什么鬼东西？包小天完全是一脸懵逼。
可是杵着等了半天，系统再也没有任何的提示。
全程都是一脸发懵的包小天，继续迷糊的往家赶。
小道的拐角处，远远的，包小天听到了一个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声音：“我说老包啊，你们父子俩上个月的房租也是该交了吧？这眼看都快过去一个星期了，今天你就给我一句话，房租你们什么时候交吧。”
包小天心中突然涌起了阵阵悲凉。
原来是房东催租来了。
只因上个月父亲医药费超标了些，加上理疗的费用，包小天不得已只能挪用了房租的钱，上个月的房租一下子就欠下了。
这不，房东催租来了。
“房东，真是对不住了，您能在缓缓吗？我儿子这个月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您大可放心，等我儿子一发工资啊，我们马上就把这房租给您交了，再缓缓吧。”
听闻父亲那卑微的如同卑贱到尘土蝼蚁一样的哀求，包小天心中顿时一堵，鼻子阵阵泛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生活的贫瘠，真的可以一下子把一个人的脊背给弯了腰，卑贱如同尘埃。
“唉，老包啊，你也不要怪我不近人情什么的。你是个残疾人，我也是看你们父子俩可怜，如果是一般的外人，我老早就把他们给轰出去了。可是吧……我这一家老小也得吃饭不是？我们一家老小也是每个月眼巴巴的等着收你们房客的房租，我们也是在等米下锅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房东，您在缓缓吧。”
“哼，缓不了，你们父子俩经常拖欠房租又不是一两回了，老子这可不是慈善机构，你们有钱就租住，没钱就给我滚蛋，没得商量。”
“爸，不必求他。”
包小天怒气冲冲而来，他真的忍不了父亲这般的卑躬屈膝，也换不来房东的一个笑脸。
‘哟，包医生回来了？这么说来，你今天发工资了？既是如此的话，小子，你就赶紧把上个月的房租给我交了吧。’
房东看着突然回来的包小天，冷眼冷语的没有一句好话。
包小天赶紧掏出了钱包，数了数，仅此剩余1500块钱，他直接一把甩手给了房东：“喏，这是上个月的房租跟水电，一共是1500块整，你数数吧。”
“呵，不必了，多谢，下个月记得准时交租，不然你们父子俩就给老子滚蛋。”
房东看也不看包小天他们父子俩一眼，把钱塞入了裤兜，摇晃着肥胖的又是臃肿的身子走了出去。
“站住！”
“小子，你还有什么事情？”
“收据拿来！”
“呵，瞧你小子一副穷酸样，不就是收据而已嘛？晚上给你拿来就是了。”
第5章 穷且志坚不坠青云志
看着那周扒皮一样的嘴脸房东，包小天真是气不过，他突然意念一动，无声无息的，又是鬼魅般的直接以一支麻痹针剂恶狠狠的扎下了房东的大腿上。
啊……
正在气哼哼离去的猪头房东，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整个肥胖的身子直接就圆滚滚倒地。
砰的一声！无比的响亮。
“啊……我的大腿……怎么会突然就麻痹禁脔了？难道……撞邪了？”
胖房东像是撞见鬼了一样，一副惊恐不已，最后狼狈不堪滚远了。
看着外头的房东连滚带爬滚远了，坐在轮椅上的包青山面色扬起的十分古怪：“房东他……这是怎么了？”
包小天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线：“坏事干多了，遭鬼绊脚了呗。”
“唉！”包青山一声叹息，“小天，你把房租交了，你距离月底才发工资，你身上应该没钱了吧？”
“爸，我……”包小天顿时咽喉一堵住，内心甚是悲凉。
是啊！仅此剩余的伙食费交了房租，那么距离月底才发工资的父子俩，难道他们只能挨饿了？
“小天，真对不起，是爸爸我拖累了你，是我拖累了这个家，爸爸我就是个废人，如果当初……”
“爸，不要再说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父子俩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没事的，我可以去跟同事借点钱，理应能够撑到月底的。”包小天笑笑的安慰着父亲，内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不已。
啪啪！
包青山突然发疯一样的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都怪我这没用的废人，把你拖累了不说，如果没有我，你妈妈也不会因此抛弃了我们父子俩，这些年来家中的一贫如洗……天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我怎么就……我恨不得去死……”
“爸，你够了！”包小天大声咆哮道：“都这些年了，你怎么还这样的自暴自弃？这些年来，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我从高三的下半学期开始，我就开始了勤工俭学，我白天上课，晚上就偷偷去做兼职，大一到大四，我这么辛苦为了都是什么？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吗？”
“是，我必须得承认，生活是很苦，也是很艰难。我每天工作都是兢兢战战的，在医院上班，我要求主动加班，为的就是能够多拿些提成。一来，我是个新人，二来，我的经验不足够，我处处受到他们同事的排挤，可是我并不当做一回事。”
“同事们生活优越，他们开着豪车，交往着美丽的女朋友，出入高档的餐厅消费。我也知道他们在背后笑话我，嘲笑我，说我一身穷酸，吝啬鬼，抠门鬼什么的，我通通都不在乎。对于他们所过的生活，我一点都不羡慕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番咆哮下来，包小天已是泪流满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包青山见到了儿子的咆哮，生气，他一下子就被震惊住了：“小天……我，爸爸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说出那些自暴自弃的颓废话了，我……”
“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妈妈，我不想在失去爸爸。生而为人，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我没得选择。可是，我可以选择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人穷不过要饭，不死终出头。
包小天正是抱着这个信念，学习上，工作上，生活上，哪怕日子再如何的艰苦，贫瘠，捉襟见肘，家徒四壁，他一直都在坚持着。
包青山被吼得一愣又是一愣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呼！
包小天一口深呼吸，马上就调节好了情绪：“爸，刚刚对不起了，我并不是故意要那样跟你说话的。我只是……”
“小天，你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爸爸我……让你失望了。”
包青山暗暗的扪心自问，他这个做老子的很失败，可他儿子却是异常的优秀。
从高三的下半学期开始，儿子就一边上课，一边做着兼职，这样的艰苦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儿子大学毕业。
可是儿子从来没有在他这老子面前抱怨过任何一句话，反倒是他做父亲的，给儿子带来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影响。
唉，真不应该啊。
“爸，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个大活人总不能生生被一泡尿个憋死吧。
“好，爸爸不担心，你这才下了夜班？一定很累了，你去眯个眼，爸爸去给你下个面条，好了，爸叫你。”
包小天默默点头，看着行动有些不便的父亲推动着轮椅进入了厨房，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该怎么办呢？现在可以说是他们父子俩已经身无分文了，粮尽弹绝了啊。
难道真的要去跟那些同事开口借钱吗？
入职到科室一年的时间，包小天跟同个科室的同事们相处的并不是很融洽。
也许是他们身份有别，也许是他包小天性子使然，好静，不爱说话，自然而然也就被同事们给刻意孤立了。
包小天在外一科的存在形同透明的空气一样，连同主任似乎都没有正眼瞧过他。
贫寒子弟的赤贫农身份，就好像是一件破烂的衣服被补丁一样，处处遭人厌，受尽了白眼。医院好像所有人见到了他包小天，就好像是撞见了瘟神一样，同僚们从来对他都是避而远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个没有身份，家庭背景的人，可想而知在社会上的立足有多么的艰难。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正如同现在的包小天面临的困境一样，父子俩的下一顿伙食却没有着落。
也许生命的成长过程必须得有裂缝，不然阳光无法照射进来。
未来之路，任道重远。
然。
穷且志坚不坠青云志。
第6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今天晚上是包小天最后一次夜班，下午5点，包小天早早就到了医院。
在外一科，虽然包小天已经入职一年时间有余，可是相对于其他的同事而言，他还是个新人，新的不能在新。
在这一年的时间以来，包小天多数都是主动包揽的夜班，他的白班比较少。
可以说一个月30天，起码有20天左右，包小天都是子夜班中度过每个既是枯燥，又是无聊的漫漫长夜。
为毛包小天会如此的这般钟情夜班呢？莫非因为他是新人的缘故吗？
这也许是其中的缘由之一。
然而更多的是每上一个夜班就有30块一晚的提成。
30块钱，要是在一线城市消费的话，可能也就勉强足够吃个快餐。科室的各个同事们，他们对此是不屑一顾的。
他们家境宽裕，出手阔绰，只是区区的30块钱夜班提成，不如打发了乞丐罢。
而包小天恰好相反，家中贫瘠，加上父亲每个月的医药费跟理疗费，这是一个巨大的开销。
哪怕夜班只有5块钱的提成，包小天也会紧紧咬牙坚持下去，他真的很需要钱，没得任何选择。
加上包小天又是个刚刚入职1年的新人，职称也勉强是医士，他连医师都不是，更别提是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那样高级别的职称了。
他包小天现在就是医士屌丝中的战斗机，工资低，没地位，只能默默无闻的混在住院部，跟随着那些同僚们的老油条打杂，学经验。
为此才说包小天在外一科的存在，他就是个小透明，小跟班，随随便便任何一个同事都能够对他吩咐差遣做事情。
科室的同僚们也都知道包小天出身贫寒子弟，家中经济甚是贫瘠，而包小天又主动去包揽了夜班，凡是排班上夜班的同僚，他们只需跟包小天打一声招呼即可，包小天立马就会意了。
而科室主任也是默许，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科室主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叫常柏青，40岁左右年纪，却挺着一个非常有派头的将军肚子，将他油腻中年给衬托的典型十足。
才是5点钟，包小天就抵达了医院科室。
常柏青见到包小天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微惊讶：“呀，小包你来了？这夜班不是11点才交接吗？你咋就来这么早？莫非你有什么事情不成？”
“常主任，是这样的，我个事情我想找您商谈一下，我这不就怕您下班了么？所以我就提前过来了。”包小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常柏青狐疑看了包小天两眼，随口就问道：“噢，原来是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常主任，我想……我现在手头上有些紧，您能跟他们财务部打个招呼吗？我想提前预支这个月的工资，您看这可以吗？”
这一番话，包小天可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是选择说出口。
生活已经将他这个小年轻的脊背给压弯了腰，棱角也给磨平了。
没有年轻人的潮气蓬勃，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疲倦，睡不够的样子。
常柏青一脸怪异的看着包小天：“提前预支工资？这……可是小包呀，这才不过月中而已啊。而且我们医院也是几乎没有像你这样的先例，你让我去跟他们财务部打个招呼，实话实说吧，我还真的是有些难办。你是不是遇到了些非常困难的事情？说说看。”
呵呵，提前预支工资吗？貌似医院还没有这样的例子，这小子倒是第一人。
穷酸的让人瞧着真是很可怜。
包小天脸色一下子就扬起了大写尴尬：“主任，这个我……”
话又该怎么解释？
说他们家父子俩已经没米下锅了吗？父子俩就要快饿死了么？仅此剩余的伙食费交了房租，他们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这般如此咸酸，孤寒，落魄，难为情的话，选择说出口，包小天还是倍感难为情的。
瞧着包小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蹦出个响屁来，常柏青眉头一蹙，说道：“小包啊，你要真遇上了困难，需要借钱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你家中的情况，我也是知道一二。尤其是你父亲的医药理疗开销，这可是个无底洞，长期以往下去，你又该怎么办呢？”
包小天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没法说出口。
父亲因为工伤造成的下半身瘫痪不遂，每个月的医药开销费用的确很大。
依他现在的工资，生活上的开销，即使勒紧了裤腰带，一块钱掰成两半来花费，依然是杯水车薪。
父亲的医药费真的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饱。
挑了两眼一副沉默不语的包小天，常柏青眸子轻轻一闪动，继续说道：“小包，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我见你学识跟临床操作技能都还算是可以，我挺钟情你的，不如你做我的女婿吧，上门入赘到我们家，如此的话，你所遇到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啊……常主任，您这……”包小天突然间就被惊吓了一大跳。
“你也不要过度惊讶，我之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的人品还算是比较敦厚的。我的女儿碧螺，你也知道的，虽然她患了脑瘫，生活行动是有些不大方便，不过这都没什么的，我们家有24小时的特护保姆护理。一旦你们结婚了，那么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我在市区有5套房子，依照现在的市面价值，即使是面积最小的一套，也是价值两三百万左右。只要你跟我的女儿结婚，等我们夫妻俩百年归西之后，那么我们夫妻俩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都是你的了，这些东西可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你不妨考虑一下。”
默默听闻了常柏青的这一番话，包小天真是哭笑不得：“常主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而不是其他人？”
让他娶个脑瘫女子做老婆？伺候她一辈子的吃喝拉撒么？干着护工端屎端尿的活儿？
5套房子作为陪嫁，一套房子的市面价最少两三百万，折合起来就是上千万的资产了。
千万啊？对于贫穷人家而言，可是一笔不菲的天文数字。
如此巨额财产对于一介贫穷之人来说，当中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只要应承了，从此即可鱼跃龙门的平步青云，吃香喝辣绝对不成问题。
心动不如行动吧。
可是包小天心中却波澜不惊，他甚至在偷偷的冷笑着。
常柏青将他当成什么人了？讨饭的乞丐么？
的确，他包小天现在跟大街上的讨饭乞丐也是差不多了。
家中已经断粮，无米下锅。
第7章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包小天的问话，常柏青并不着急解释，而是自顾说道：“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开始在物色一个适合我们家的女婿人选了。我女儿虽然患了脑瘫，可她并不比其他人差，恰好相反，我跟她的妈妈可以给她制造很好的生活，足够她这一辈子生活无忧。”
“对于合适人选的物色，我们夫妻俩对此要求并不高，即使是高中毕业也可。可是这些年来的寻寻觅觅，也是没有一个合适，直到你小包的出现。你为人憨厚，老实，而且是出身贫穷家庭，人长得也算是可以，尤其你还是个医生，以后对我女儿的照顾可以说是术业专攻了。”
常柏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目光闪闪的看着包小天：“这就是我物色选中你的原因。小包，只要你答应娶我的女儿，未来，我以一个岳父的身份来帮助你，用我手上的资源让你在我们滨江医院更上一层楼，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不，多谢常主任的厚爱，考虑就不必了。”包小天马上拒绝说道，
常柏青清冷目光随之扬起：“呵，你想都不想，拒绝的如此干脆，依你现在的家境情况，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你也不为你自己的父亲想想吗？我知道国外有个很厉害的团队专家，这个团队专家专门是攻克像你父亲半身瘫痪不遂患者，据说这两年的研究成果还算不错，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引荐，一切费用由我来出，你可以在考虑一下。”
“谢谢，还是不要了，我爸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常主任，距离夜班还有几个小时，我去眯个眼，就不叨扰您办公了。”
看着包小天的扬长而去，常柏青顿感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拍打在桌子上：“哼，不识时务抬举的小子，以后有你受的。”
包小天回到了值夜班的寝室，神情有些颓废。
本想让主任跟医院的财务部打个招呼，看能否提前预支工资。
尼玛的，现在倒好，常柏青居然要让他做个上门女婿，娶他的脑瘫女儿为妻子？
如此狗血又是操蛋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他身上了？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过于帅气，优秀的原因吗？常柏青一眼就相中了他？
包小天呆呆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镜子，目光无神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由于经常上夜班，缺少阳光照射的缘故，使得他一张脸色看起来蜡白蜡白的样子，真的是一点精神都没有啊。
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为毛常柏青就偏偏看上他了？一张五官长得也是平平无奇。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唉！
包小天直接把小镜子随手一甩桌子上，双手抱着脑袋，仰八叉的躺着，双眼空洞，茫然的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心绪突然就乱了。
不可否认，常柏青开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对于一个穷怕的人来说，只要娶了他的脑瘫女儿，即可改变自己的贫穷身份，平步青云的直摇而上。
下半辈子无需打拼，日子也能过得很滋润，那是多少人做梦都想拥有的。
可是一旦想起一辈子的日日夜夜，年复一年面对着一个脑瘫女人，她什么都不懂得，只能像是个白痴一样，嘴角流淌着口水，对着你嘿嘿傻笑着。
哪怕是这个女人长得倾国倾城，即使关了灯，也是难以下口的啊。
妈卖批，不想了！真烦人。
包小天直接把脑袋一闷在被子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夜班交接的时候，同个科室的同事方寒看着包小天，一副阴阳怪调打趣说道：“小包，听说你要入赘到我们常主任家做个上门女婿啊？很好呀，我可听说了，常主任他们家在市区拥有了5套房子，除此之外，常主任老婆可是开美容院的，他们这两夫妻的财产少则也有上千万吧……嘿嘿，如此一来，你小子可就鱼跃龙门，脱贫了咯。”
“可不是嘛，包子，说实在话，我对此都有些心动了，居然我们的常主任这么器重你，你小子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可得加把劲了，我们科室的其他同僚们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哩。”
正在电脑前进行最后一个病人病历录入的同事松乐生，也是跟着方寒一起调侃起了包小天。
包小天面色无波动，淡淡说道：“你们都是听谁说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我们听谁说的？嘿嘿，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事情在我们外一科都传遍了，我想整个滨江医院都差不多知道了吧。小包啊，真是不看出来，你入职也不过才是短短一年时间，比起我们这些老油条来，常主任居然这么器重你，看来我们这些老人已经入不了主任的眼了。小伙子，好好干，说不定我们未来还得依仗你吃饭呢。”
方寒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停的对着电脑旁的松乐生挤眉弄眼，两人看着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包小天不由得心中一堵。
真是一对贱人！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职场上对于欺生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只要有人的场所，就会有一个江湖。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因为资历的关系，在这外一科上，他们最低的职称是住院医师，唯独包小天只是个医士。
换另外一句话说，他包小天其实就是个跑腿打杂的，科室中的任何一个同僚对他都可以随便任意吩咐差遣。
包小天拿起了查房病例，打算去查房。
只是等他走出科室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切，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走了狗屎运，还是踩了狗屎。哎，现在这年头啊，吃软饭的越来越多了，农奴翻身把歌唱，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吧。”
他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被恶意的中伤？
此些狗血的流言蜚语突然传遍了整个科室，乃至整个滨江医院的每个角落，让包小天一下子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敦厚？老实？吃软饭？上门入赘？
特么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给他包小天发了这么一张好人卡？
顶你肺！
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么？包小天真的很受伤。
然。
狮子不跟狗耍，将军有剑不斩苍蝇，这就是规矩。
让那些流言蜚语的暴风雨来得更加的猛烈些吧。
第8章 在人之上要看得起人
查房完毕，把手中的活儿干完之后，包小天倒了一杯凉白开，随手就打开了晚间新闻，有些无聊的打发时间。
整个科室中，唯独包小天比较钟情凉白开，其他同事不是咖啡就是红牛饮料。
同事眼中的包小天，他历来都是一副穷酸样，凡是需要花钱的东西，他这屌丝从来都不会沾上一点。
凡是科室聚会的场所，几乎见不到包小天的身影。
包小天故而在同事们面前落得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称号，嘲讽意味十足。
他们嗨皮海饮好酒，他们调侃包小天连马尿都喝不上，包小天每逢对此只是笑笑。
即使给他们喝遍全世界的所有美酒又如何？到最后只有这凉白开才是最长情的。
每次同事故意叫他“包铁”的时候，全称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们为的就是要看他的笑话，让他难堪，逗趣他，捉弄他。
包小天每次总是笑笑化解了尴尬气氛。
他在科室就是一个小透明，人言轻微，孤单只影。
从来都没有一个同事为他说上一句好话，这样的日子久而久之后，包小天面对着同事们的嘲讽逗趣之时，他现在都已经是免疫的习以为常了。
任世人欺我，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该如何处之？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如何。
在人之上要看得起人，在人之下要看得起自己。
包小天继续有些无聊的刷着新闻，突然被一则晚间新闻给吸引了起来。
此则晚间新闻报道说，西南第一首富应伯朝突发恶疾入院，其孙女应如是故而发布了布告，说是老爷子病情危急，目前已经诊治了不下10个左右的外国专家团队，以及国内威望专家，他们对老爷子的病情都是束手无策的无能为力。
布告最后还说，全城召开寻医能人，凡是医院又是或者个人的，均可一试，但凡有效果的，能够让老爷子病情好转的，奖励一项的奖金已经追加到了500万整。
浏览了此则新闻之后，包小天一副呆呆的陷入到了沉思中。
马倩抱着一摞病例本走了进来，赫然发现包小天一副神游的模样，她有些好奇的往电脑上瞅看了两眼，径直说道：“原来你也在看那新闻？西南第一首富病危入院救治，全城寻觅良医良药。唉，他们技术最为顶尖的再造华佗医院对此都没辙，我看这个应伯朝啊，他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包小天愣愣问道：“这则新闻的布告是什么时候发布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吧。”马倩怪异的看了包小天两眼，调侃说道，“包医生，你是不是心动了？那可是500万的奖金耶，只要能够让那应伯朝转危为安即可，嘻嘻，那个高达500万的奖金即可到手了，话说的我都心动了，不过我也只能在心中幻想一下而已啦。”
马倩的调侃，包小天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中。
高达500万的奖金，他们应家不愧是西南的第一首富，财大气粗。
“马护士，我问一下，此则新闻发了布告，有人前去招接吗？”
“怎么会没有？我说包医生啊，你难道是从山顶洞出来的吗？你平常都不关注社会新闻的？这可是大事件，我们整个江城都闹腾得沸沸扬扬的。”
马倩拉开了凳子，坐了下去，继续说道：“包医生，我这么来跟你说吧，凡是懂得些医术的，不管是国营的，还是私企的，又或者是个人诊所，几乎整个江城的医生们，他们都自荐身份，一窝蜂的跑去。”
“不过，我可听说了，他们多数人都是菜鸟，几乎没有一个招接成功的。连同我们医院的颅脑外科主任，他们都去自荐了，只是很可惜，他们都被涮下来了，他们连同再造华佗的医院大门都进不去。”
包小天很惊讶：“外三科李主任也去了？”
“对啊，他们都去了。我想他们一是冲着那奖金去的，另外他们也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只是……我也是听说的，他们连那个应如是都见不到，更别提是见到应伯朝本人了，当场就被扫出来了。哼哼，谁让他们外三科整天就知道打压我们外一科呢，他们活该嘛。”马倩话说的一脸幸灾乐祸。
“那个……首富应伯朝，他患的是什么病？脑癌吗？我看他们都聘请了不少的外国专家团队，好像到现在都没能解决吧。”
包小天拉了一下鼠标，重新在浏览了一下新闻，最后也没见布告上有任何说明。
“我听说好像是脑部患什么……”
恰好在这时候，某个病床的床铃响起，马倩赶紧夺门而出。
包小天继续浏览了一下新闻网页，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刚才的新闻上，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的最后一个夜班，没有新病号录入，一切照旧。
第二天的晨会交接班，整个科室的气氛怪异得很。
包小天才是走进科室，护士长黄梅就悄悄的对着包小天问道：“小包，你真的做了常主任的上门女婿啊？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不想奋斗了吗？着实是可惜了。”
包小天一张脸色随之就垮了下去：“护士长，这话是谁说的？并没有的事，你们不要在胡乱猜测了。”
虽然他们两人的交谈很小声，可还是被其他人听到了。
马上就有同僚起哄道：“常主任，小包，恭喜你们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们的新婚喜酒啊？恭喜恭喜！”
常柏青整个人像是没事一样，他清了一下嗓子，一脸玩味的看了看包小天，最后目光一扫众人：“各位，现在可是晨会时间，请安静。距离月末还有半个月，我们外一科目前的业绩可是最垫底的，他们外二科，外三科已经超出我们好几个点了，你们可得加把劲了。”
“主任，这也怪不得我们呀。这都快半个月了，我们外一科连一台像样的手术都没有。不是切除阑尾炎就是割疝气，再不济就是割个包皮什么的，像这样的小手术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还谈什么冲业绩呢。”
“是啊是啊，这样的小手术一天都可以做二三十台，不带眨眼睛的，可是有啥用呢？没有油水揩啊。”
每逢各个同事们的纷纷抱怨，包小天从来都是最安静的一个。
他纯粹就是路过打酱油的，可有可无。
第9章 世事一场大梦
晨会交接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整个晨会期间，包小天都在神游中。
他心中一直想着个事情，那就是关于西南第一首富应伯朝的布告寻觅良医一事。
尤其是那500万的奖励，想想都让人心动不已。
当一条饿极的野狗见到了一根骨头，那闪闪发光的眼睛，绝对会恶狠狠的扑食。
包小天现在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了。
眼看家中就要断粮了，他很需要一笔钱来度过眼前的难关，而且是非常的迫切。
已经连续上了20天左右夜班，包小天得以连休三天。
回到了家中，包小天疲倦的倒头就睡去，身心疲惫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想任何事情了。
儿子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倒头就睡。
包青山心头甚不是滋味。
一大清早的，心情就糟糕的不得了。
看着空空的米缸，里面的剩余米量也就仅此足够他们父子俩晚上一顿包餐了。
晚上得以包餐一顿之后，他们父子俩明天该怎么办？
包青山轻轻推动着轮椅进入了儿子的房间，他本想问问儿子，工资的预支是否到手了？
可是看着儿子那蜡白的，又是消瘦，沉沉睡去的脸庞，包青山已经是失去了吵醒儿子的勇气。
唉！
我的儿啊，都是我这废物父亲把你给拖累的啊。
……
包小天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黄昏傍晚了，其实他是被饿醒来的。
差不多睡了一整天，他只有早上的时候进食了两个包子，一共花费了3块钱，日子的捉襟见肘，真的是省了不能再省。
出了客厅，包小天连续灌下了几杯开水，咕噜叫的肚子才是好受了一些。
“爸！”
包小天叫了一声，赫然发现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样子。
咦？难道爸爸在睡觉吗？
包小天轻手轻脚走进了父亲的房间，房间空无一人。
“奇了怪，都这时候了，爸哪去了？”
包小天内心感到有些不安，他赶紧拨打了父亲的手机，意外发现手机关机了。
包小天走了出去，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大门的挂钩旁边上粘贴着一张纸条：儿子，爸爸走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在拖累这个家，拖累你了……这辈子，咱们父子无缘，下辈子，咱们父子在相聚。
绝笔：爱你的爸爸—包青山！
混蛋！真是个傻人啊！
哐当一声！包小天已是夺门而出。
父亲双腿不便，他常去的地方只有北湖公园。
知父莫如子。
包小天一路心急如焚的匆匆赶往。
路上霓虹灯闪烁，万家灯火璀璨，却没有属于他包小天的一盏灯。
襟上红尘太厚，而她一笑清明，瞬间抖落他好多年的江湖。
觅得一良人，携手共白头，对于现在的包小天来说，他只能想想，却不敢奢望。
牛奶，爱情，面包，极其普通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
人啊，为什么要活着这样的卑贱？这样的艰难？
昏暗的北湖公园，路人都在往家赶。
“爸，你在哪里？”
包小天着急的不得了，他笃定父亲一定在公园的某个角落中。
一路不停的搜寻而去。
远远的，突然“噗通”响声，惊扰了四处。
包小天目光剧裂，来不及多想，衣服都来不及脱下，他一跃纵身跳下湖泊中，对着那个即将要被吞噬的扑腾影子奋力游去。
“爸……你这是要干什么？”
包小天一把拽住了包青山，奋力将他给往岸边拉扯去。
“小天，放手吧，爸爸真的不能在把你给拖累了，我死了，你什么负担都没有了……咳……儿子啊，求求你了，放手吧……”
本已是带着必死之心，可是谁曾能想到，儿子突然赶来了，一把拽住了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爸，你说什么混账话？你以为你死了，我就真轻松了？开什么玩笑。倘若你真的死了，我会为此事内疚一辈子，我会活得很不开心。你知道吗？苦日子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已经撑过来了，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抱着湿漉漉的父亲，这一刻的包小天，他真的想直接一巴掌恶狠狠的抽过去。
可是他不能！
身为人子，他不能干出这样的混账事。
“呜呜……小天，我可怜的儿……是爸爸我对不住你啊……”
死不了，活不成，包青山双手掩面，哀嚎的痛哭着。
曾经，你一把手屎尿的拉扯我长大成人。
而今，我却只能看着你悲伤的哭泣，却无能力去安慰，狂为人子。
包青山也不知道痛哭了多长时间，直到空气变得格外的安静，无声无息。
包小天才是说了话：“爸，你发泄够了吧？不管日子在怎么的艰难，在怎么的难熬，我们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你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吗？”
包青山目光一片呆滞：“儿子，你话说的我都明白。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我活着只能把你给拖累了，不如死去，从此一了百了。我死了，你也就解脱了。”
“呵呵，这难道就是你一个做父亲，做爸爸的人该说的话吗？什么死不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从现在开始，以后这样的话，请你不要在说了，不然我为你感到很丢脸。”
包小天话说的很冷淡：“我可以忍受贫穷，也可以无视他们的嘲讽，冷笑，奚落白眼。但是我绝对不能够忍受我自己的父亲是这样懦弱，一点男人担当的责任都没有。”
包青山张了张嘴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你知道吗？在阿修罗界中有这样的传言，当一个人选择自杀的时候，那么他的后代子孙连续五代都会受到惩罚，跟着倒霉，事事不如意，做什么都会不顺利。如果你就这么死了，等同一起将你的后世五代都给祸害了，你就是个罪人，你真的忍心要这样做吗？”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言？我怎么不知道？
脑袋逐渐清晰过来的包青山，他被包小天的一番话质问的目瞪就呆。
他书读得少，小事懂得，大事懵懂，儿子该不是忽悠他的吧？
“爸，我们回家吧。”
“好！”
经历了一场生死，在儿子一番话的“教育”之下，包青山似乎明白了一些人生哲理。
人，不能为自己而活着，还得为他人，尤其是一个做父亲的人，对待生死真的不能太过于儿戏了。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好事历来多磨。
第10章 富贵险中求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包小天为了自己的小家庭，真的是操碎了心。
剑走偏锋，富贵险中求，他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去碰碰个运气。
再造华佗医院，西南江城唯一一家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其他的医院在此只能被称为“小弟弟”。
包小天自报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大厅上除去包小天之外，跟他来此的目的一样一样的人，少则都有几十号人头。
各个年龄阶段都有，岁数不一，他们都在等着希望被幸运之神眷顾，等着被西南首富之孙女应如是的接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来此的目的很直白，也是很粗暴，彼此都是冲着那高达500万的奖金而来的。
至于他们能够有这个能力解决应伯朝的难题，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被涮了下来，狼狈的被扫地出门。个人的也好，组团的也罢，均是没有一个能够得到应如是的亲临。
看着他们每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摇头叹息离去，包小天心情扬起了几许的紧张。
到了包小天之似，他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
入了面试的房间，包小天自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还有专业。
听完了包小天的介绍之后，上头之人一脸惊讶：“小伙子，这么说来，你入职才是刚刚满一年了？你目前的职称只是个医士？你连住院医师都不是啊？”
负责面试的几位考官，他们也是非常的惊讶。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几位考官的面色不是欣赏，而是深深的鄙夷。
那样的不屑目光，包小天算是经历多了，他并不当做一回事，施施然说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岁为宰相，当然，我比不了甘罗，我也自知自己身份有几斤几两，不过对于应老先生的恶疾，我倒是有几分自己的见解。”
“既是如此，你不如说说一下自己的见解。”某个负责的考官说道。
包小天表示很抱歉：“这个……我尚未见到应老先生，恕我我不能空口而谈，即使我把话说的天花乱坠，滔滔不绝的口若悬河，如此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常言道，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没有见到患者之前，我是没法做阐述的。”
“呵呵，小伙子，你这话说的有几分的水准嘛。你很特别，不像他们以进来就不停的吹嘘自己如何厉害，自己团队的如何强大，取得如何的成就等等，恨不得要将自己剥光了展现出来。几乎都是夸夸其谈，面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几乎都无法回答。”
“小伙子，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
上位中的所有考官，他们目光齐齐的关注着包小天，等着他下一步的答案。
包小天面色一沉吟，直接回答：“我的目的很简单，我现在很需要一笔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不瞒你们在座的各位，我家中差不多已经没米下锅了。也许你们各位会觉得我夸大其词了，然而我并没有，这就是我来此的真正目的。”
没错，依照他包小天目前的窘境，他真的很需要一笔钱，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迫切。
各个考官们的面色扬起的色彩都是古怪的怪异。
这个小伙子倒是实诚得很嘛。
“好，小伙子，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第一关考核，你进去吧。走过廊道，一直走到最后的房间，你进去便是。”
“谢谢你们！”
包小天站了起来，对着他们各位考官鞠了一个躬。
这就是第一关的面试成功了？包小天对此很意外。
据说他们医院外三科的李主任，带着他的团队而来，仅此第一关面试就被涮下来了。
外三科的李主任在他们医院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啊，他们的团队技术可是厉害得很，即使是院方的两位院长都得卖他们面子。
却不曾想，他们连面试考核的第一关都过不了。
或许只能说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家国外的顶级专家团队都没能解决得了的难题，岂能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本土滨江医院搞定得了的啊。
然而包小天并不这样认为，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他就是个例。
走到了廊道的尽头，进了最后那个房间，见到房间的那个人之后，包小天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个女人，一个极其高贵的女人，如同是女王一样，散发着一种非常浓烈，又是说不出的高雅气质。
她难道就是西南的第一首富应伯朝之孙女应如是吗？
那个传闻中的赫赫有名商界女强人？西南江城的第一名媛？
也是难怪她的气质会是如此的独特。
包小天一副愣愣的样子，女子对他微微一笑：“包先生吗？进来吧。”
“呃……你怎么知道我姓包？”
女子淡然一笑，示意他看着前面的投影摄像。
包小天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房间的摄像电子眼连接了面试的那个房间，面试的每一个人，在此投影都上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包先生，请坐吧。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应，叫应如是，相信你来此之前已经知道了。多余的话，我也无需在做阐述了吧？”
我见青山多抚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应如是？如是，好名字。
双方落座，派茶。
应如是看着包小天说道：“你是我第35个接见的人，只是很可惜，前面的第34位，不管是团队还是个人，他们都让我很失望。至于你的话……我现在并不确定，你比他们前面的34位有些特别，也许正是这一点，我才决定见见你。可以说是比起前面的，包小天你并无任何优势跟强项。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毕竟在临床上，我的确是个新人。比起他们的那些老前辈，我是没资格的。”包小天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他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也是，我之所以想要见见你，不是因为你的临床资质，而是你跟他们说的那一句话，有志不在年高。除此之外，是你的实诚，人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人一进来就一副夸夸其谈，吹嘘的天花乱坠，他们明明是冲着那奖金而来的，却把自己标榜的很高尚的样子。”
这样的人不被扫地出门才怪了。
第11章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而你包先生就很直接，直白，简单粗暴，你直言自己很需要钱，没有一丝的掩饰。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我真的很欣赏，为此，我才决定要见见你。”
应如是说完，她那倩细的手指头轻轻在桌子上扣动了三下，接着目光随之暗淡了下去：“我爷爷患的是恶疾，我曾经聘请了国外技术最为顶尖的专家团队来会诊，少则也有二三十个那样的优秀团队，可是他们最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我爷爷现在的病情真的很危急，他时常会醒来，时常会陷入昏迷中。国外的，国内的所有团队专家，我都尝试过了，可是全部都失败了。我现在一筹莫展，也是束手无策，真的是实在万不得已了，我才发布了布告，全城寻觅良医良药，希望能够寻找到个医者，不然的话，我爷爷他……”
话说道这，应如是面色一片悲戚，一双明亮如同玛瑙一样的眸子已经续满了泪水。
“应小姐，您的这心情，我能够理解。”包小天一副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
初见面，萍水相逢，即使他想，也是没有那个资格。
“我没事。”应如是很努力控制住了情绪，“前来面试的那些人，他们都不知道我爷爷患的是什么恶疾。我只是简单的对外界布告说，我爷爷患的是脑瘤，其实并不是。”
应如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爷爷的病情比起脑瘤更加的棘手，在他的脑部网膜下腔卡着一枚弹片。这一枚弹片卡在我爷爷脑部已经差不多有三十年的时间了。以前的医疗技术受了限制，他们没有办法，可是到了现在，各个医疗系统技能都已经很完善了，可他们还是没有办法。”
脑部被卡着弹片？一卡就是三十多年？活到了至今？才是导致了病情的恶化？这是什么样的骚操作？
“你们是医生，尤其还是外科医生，一定知道我们脑部蛛网膜下腔的组织结构。大量的丰富血管交错，尤其是那些神经末梢，只要稍微碰触，即可造成脑部的大量出血，一旦造成脑部的大量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不管是任何优秀团队，国外的也好，国内的也罢，他们对此都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只因我爷爷脑部的那一枚弹片，卡住的地方非常的凶险，没法进行脑颅手术，所有的方案全部都被否决了。”
应如是的一番话诉说下来，包小天终于明白了这个应伯朝的病情，果真是凶险得很。
他们应家不惜高价钱聘请了来自国外的形形色色专家团队，连同国内的优秀专家，所有的顶级团队都纷纷败阵下来，均是没有任何一个团队敢做尝试。
不是他们不敢做尝试，而是他们承担不起事故的严重后果。
只能说应伯朝的病情非常的特殊，一旦选择开颅的话，他必死无疑。
蛛网膜的血管极其丰富，交错复杂，这不过是其一；其他的话，就是此下腔内布满了各个神经末梢，只需稍微碰触一下，此些敏感的神经末梢即可造成大量出血。
一旦造成脑颅内的大量出血，别说是进行止血了，抢救都来不及。
即使华佗再世，也只能摇摇头叹息的甘拜下风。
“那个……应小姐，我能否问一下，应老先生脑部的弹片，此弹片当初是怎么进去的？这些年来以来，应老先生的病情一直都没有复发吗？”
此举真是人间奇迹。
往往脑部中弹的人，谁个人不都是直接一命呜呼的？能够活下来的机率，只能用万分之一来概括了。
“唉，这事情说来遥远了，当年，我爷爷参加了那一场自卫战……途中很不幸，他负责带队的人马被埋伏了，只有我爷爷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只是也很不幸，他的脑袋被一枚弹片射入，由于当年的医疗条件受牵制，没法取出来……几十年了，我爷爷一直患有头疼的老毛病。”
“以前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我爷爷也一直在配合着治疗，断断续续的治疗持续到现在，也没能将此弹片给取出来，直到后来的复发，我爷爷他……”
“包先生，你现在对我爷爷的病情都大概了解了个一二，你对此可有什么看法吗？”
这一句话，应如是无非是随口一问罢。
包小天目前仅此是个医士，可以说是个菜鸟。
国外的专家团队，还有国内的，他们对此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是像包小天这样区区的医士呢？
应如是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包小天竟是一脸笃定说道：“我自然有办法。”
包小天的突然回答，当下就把应如是惊吓了一大跳：“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有办法？”
可能吗？应如是满脸不相信。
眼前这小伙子，长得一副相貌平平无奇，一点都不起眼，将他丢入人群中立马被淹没了。
包小天再度说道：“应小姐，也许你觉得我是在忽悠你，不过你觉得以你自己的聪明才智，我能够将给你忽悠吗？并不能吧？当然了，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把应老先生交到我手上，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
这可是人命关天，开不得任何玩笑话。
应如是目光开始灼灼的打量着包小天，好半晌，她才是说道：“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相信你说的话了，可是我却不敢轻易去尝试，你能给我一个说服的理由吗？”
包小天面色一沉吟，点点头：“嗯，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见上应老先生一面，我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来此之前，包小天已经最好了所有的充分准备，他对此可是有备而来。
他是个菜鸟没错，他的临床操作经验也是仅此一年，他甚至没有上过大台的手术主刀，只能作为助理一旁协助。
这些都是他包小天的短板。
然而又如何？
他现在可以牛逼哄哄的依仗系统内的修复针跟麻醉针剂，修复针可以修复血管，麻醉针剂可以麻痹脑部末梢神经，哪怕是造成脑颅大量出血，只需一支修复针即可瞬间止血。
这就是他作为的依仗。
第12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应如是暗暗观察了一下包小天，暗中瞧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应如是忽然鬼使神差点头：“好吧，你跟我来。”
接着他们俩人共同乘坐了电梯，上到了住院部，一间单独安置的豪华独立VIP贵宾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老者，满头银发，嘴上罩着氧气盖。
老者在昏睡中，却是难掩他的贵气逼人。
病房内有俩个看起来是聘请而来的高级特护，她们小心翼翼做着护理。
应如是示意了她们一眼，俩特护安静退了出去。
“爷爷，我带来了一个人，是个小伙子，也是个医生。爷爷，您都昏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来。”应如是轻轻说着话，呼吸都疼痛了起来。
这可是她亲爱的，敬爱的唯一至亲啊，就这么躺着如同睡着一样，无声无息的，着实让人心疼。
此人就是西南第一首富应伯朝？看着那昏睡中，又是富态逼人的老者，包小天心中甚是惊讶不已。
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一方霸主的地主爷。
“叮！系统提示：患者应伯朝，年龄65岁，因脑部血压过高压迫了脑部神经末梢，故而造成了患者短暂昏迷，附带并发症缘故，患者视觉神经受制压迫，会造成视觉上的短暂失明。”
“患者呼吸每分钟20，心率小于60分钟每次，血压90/60。系统提示：患者很有可能会因为持续的昏睡造成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病情会进一步恶化。”
“系统病理分析：患者脑部被一枚产自1915年的L型号弹片款2到3厘米，长度2到4厘米，倾斜45度嵌入脑部的蛛网膜下腔，造成了患者脑部血压过高，内外脑颅液持续失衡，故而造成的昏睡。”
“系统病理分析完毕。”
包小天不禁浑身一颤！
大赞！
想不到随身携带的这个外挂如此牛叉哄哄的，简直就是在火箭筒屁股安装上了外挂，直接就一飞冲天了。
“包先生，怎么样？我爷爷的人你已经见到了，你对此可有什么规划方案吗？”
应如是突然发现包小天目光一直盯着自家的老爷子看个不停，神色也是一直在怪异的变化中。
应如是对此有些疑惑不解。
包小天目光一收回，面色沉吟了一下，他在想着该如此措词。
刚刚系统的病理分析，让他瞬间对应伯朝的病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系统戛然而止，并没有继续做下一步的病情分析，包小天不禁眉头一蹙，心中有些踌躇不定。
“应小姐，我想这个……”
突然一阵踏踏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中年模样男子匆匆步伐而来，男子身后还跟随着三三俩俩众人。
中年男子目光看了看包小天，貌似很不友善，接着冷冷问道：“你就是那个面试考核通过的那个小伙子？应小姐，你这不是胡闹吗？你可知道他这小子可是……”
“方院长，我们外面说话吧。”
毕竟是在病房内，不可大声喧哗。
众人只好出道了廊道上。
“小伙子，你叫包小天？可是来自滨江医院的？”忽然有人对包小天问道。
哟呵，真是想不到啊，他们真不愧是再造华佗医院的，西南江城最为权威的医疗机构，这么快就把他的身份信息给调查清楚了？
包小天对此还真的是有些意外：“没错，小子我的确是来自滨江医院的，我可是按照流程考核进来的，也是得到了应小姐的允许跟接见，请问你们各位有什么贵干吗？”
包小天这话说的很有艺术。
他首先是摆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接着说明了自己可是依照面试考核流程，规矩规范，最后又是把应如是抬了出来。
即使面试考核通过了，如果没有得到应如是的点头，一切都得拉倒。
“应小姐，这小子叫包小天，他是滨江医院外一科的医生，入职刚满一年，目前还只是个医士，他执业医师都没有考得，仅此是个医士，整个毛头愣小子，你怎么就让这样的人随便进入到老爷子的病房中来呢？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后果就不堪……”
“方院长，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应如是不得不打断了方志远的说的话，“首先，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其次，他是经过了我的允许后，是我让他进来的，最后，我发了布告全城寻觅良医，只要他们有这个能力救治我爷爷的恶疾，不看出身，也不看资质，一切全凭看个人本事。”
方志远身为再造华佗医院的院长，他身份自是显赫，也是权威得很。
一下子被应如是一番话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想要发怒发火，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极力的忍着。
“应小姐，你可要知道，这小子也只是个医士而已，他连住院医师都不是，试问你让这样一个小子进入到老爷子的病房中来，他能干什么呢？”
陪同方志远而来的某人，看着自家院长一脸吃瘪的样子，马上就对应如是质问道。
应如是面色一片凄然：“各位，我多谢你们的一片好心意，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都必须得知道，我爷爷的病情已经不能在继续拖延下去了，我需要一个手术方案，一个能够胜利救治我爷爷的医生，试问你们能找出来么？不，你们都不行，国外的也不行，我对此都已经陷入了绝望中，将心比心，如果换做你们是家属的话，你们又该怎么办？”
众位面对着应如是的铿锵有力质问，他们彼此都保持了沉默。
“可是应小姐，你要知道这急病也不能乱投医的，何况是像应老爷子这样的恶疾，凶险万分，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一旦……”
“我知道，我都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爷爷的病情真的不能等待了，所以我才会如此的着急。试问身份，资历算什么呢？只要他有本事能耐，哪怕他的职称在怎么的低贱，治病才是首位，也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我觉得一点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的包小天，他就好像是一个门外看客一样，看着他们双方争执不下，他内心倒是平静得很。
他身份资历就是个医士，是不争事实。
居然这些人已经将他的身份给调查的清楚，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资质资历算个鸟，但凭能耐本事说话。
第13章 手术方案
“叮！系统提示手术方案一：引流术，降低患者脑颅内的液压，将脑颅液体引流而出，当颅内压跟外压保平衡一致之时，即可让陷入昏睡中的患者清醒。利弊分析，优点：患者一旦醒来，减少了颅内压失衡，视觉神经不在受压迫，视物一切恢复正常；二则避免了患者因持续陷入昏迷中造成的全身器官衰竭。”
“弊点：患者弹片继续会卡在脑颅内，必定会造成第二次的恶疾病变，循环复返，直到患者病入膏肓，无可救治。”
“手术方案二：闭颅清创术。患者无需开启颅内手术，即可完成手术过程。病例分析，人体解剖学阐述，脑颅内的下腔鼻翼相互贯通。宿主可通过修复针将其敏感的各个脑颅血管控制住，以防造成大量出血。”
“第二步骤，将其丰富敏感的各个脑颅内血管全控之后，启用麻醉剂注射麻痹神经末梢，一旦神经末梢全麻痹时，患者脑颅内的颅压必定会发生变化，内压会发生骤降，外压升高，故而会导致蛛网膜下腔卡着的弹片松动，宿主只需将弹片导入患者下方鼻腔通道，最后弹片会通过鼻腔通道排出，手术清创即可完成。”
“手术方案三：破开脑颅取弹片。系统提示不建议，开脑颅需锯头盖骨，钻骨开孔，开颅进行中直接会造成患者脑颅内的负压增加，一旦操作不当即可让患者脑颅内大出血，还会迸发其他的症状，手术风险高，开颅需谨慎。”
“系统提示：建议采取手术方案二，虽过程缓慢，但担责风险极低，即可提升患者的救治率，也不会造成患者开颅后并发的后遗症，实现双赢。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包小天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接着一个的手术方案，尤其是系统最后的提示：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他直接差点一头栽倒而下。
系统一番对患者病理分析，分析了所有利弊，轻轻松松就为包小天选定了手术方案。
这般神速的效率，堪比一道闪电。
“应小姐，你相信我吗？”包小天突然对应如是问了一句。
应如是看着他，接着又看了一眼方志远，她竟是鬼死神差的点了点头：“我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对我爷爷已经有了治疗的对策？”
包小天一脸笃定说道：“正是如此。”
“哼，真真是无知小娃儿，你可知道应老先生的恶疾病情？你可知道应老先生现在已经……”
“方院长，我都知道，无需你的多此一言。”包小天冷冷打断了方志远的话语。
呸！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傲的小子啊！
区区毛头小子，他竟然敢这般的大言不惭？这小子也只是个医士而已啊。
方志远神色一片阴沉，他不得不跟应如是叮嘱说道：“应小姐，还请你要三思而后行。现在，应老先生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如果你执意要让这小子胡作非为的话，一旦应老先生发生了系列病情恶化，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你有想过这个严重的后果吗？”
“我怎么会没有想过？现在病房内躺着可是我的至亲，如果有可能，我甚至都愿意替我爷爷承受下来。方院长，我真的不能继续等待下去了，我爷爷他已经等待不了了。”
必须得放手一博，万一真的单车变成摩托了呢？总比现在的坐以待毙好。
“包医生，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真的有办法来救治我爷爷吗？那么你现在能否告诉我，你怎么做？”应如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包小天。
包小天目光一扫众人，接着缓缓说道：“嗯，自然是可以的。我采取的手术方案是，患者无需要开颅，我也有办法能够将患者脑颅内嵌入的那弹片给清创出来。”
轰！
平地突然想起了一道旱天雷！当下就把所有人给震撼的里嫩外焦。
不开颅怎么清创？看似只有傻子才会说出这样幼稚，可笑的话来吧？
“小伙子，你这大话说的难道就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吗？那么你现在就来告诉我们，在不选择开颅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操作的。”
当方志远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
天啊！他竟然在跟一个傻子问出这样的傻帽问题，真的是辱没了他的高贵院长身份。
“真不好意思，我跟你不是很熟，我没有必要，也没有这个义务来跟你解释什么。”
不轻狂怎么是年少？不放肆怎么称天骄？
包小天的一句话直接将方志远给怼的差点吐血。
“哼哼，好个狂傲的小子，也罢，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方志远一副话说的气哼哼，他眉头一蹙，对着应如是说道：“应小姐，你家老爷子的事我也管不了了，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得跟我们院方签订一份协议书。不管老爷子发生什么事情，通通跟我们院方没有直接的关系。应小姐，你觉得呢？”
“好，我签。”应如是还真的是豁出去了。
问题是她跟包小天也仅此初次见面，她为何会这般的斩钉截铁去相信他？宁可跟再造华佗这般权威的医院撕破脸？
外人真的很难想象。
协议书一式两份，在双方签订按手印的时候，应如是没有一丝犹豫。
她的态度很坚决。
协议一旦生效，不管今后应伯朝是生还是死，通通都跟他们再造华佗医院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方志远拿着协议书，头也不回离去。
签订完了协议之后，应如是好像整个心都被抽空了。
釜底抽薪，誓死一战，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爷爷是否能够安然脱险，而包小天就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应小姐，其实你大可不必跟他们院方撕破脸的，此事我们也许还可以好好的商谈一下。”
“不，我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我等得起，可是我爷爷却等不起了，国外的那些专家们都全部放弃了，我还能指望上他们吗？呵呵，根本就不可能。”
应如是冷笑着，内心中却是惆怅空荡荡的：“包小天，包医生，我爷爷就只能靠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一旦我爷爷因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会杀了你。”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看来真的是古人诚不欺我啊。
第14章 十年磨一剑只为炉火纯青
马倩突然被包小天叫到了再造华佗医院，她全程都是一脸闷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倩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她神色还没有完全晃过来。
天啊！
真的是万万想不到包小天竟然真的去招接了布告，而且最后他竟然通过了考核？
竟然亲自操刀给应伯朝动手术？
国外的顶级专家团队，还有国内的优秀专家对此老爷子的恶疾，他们尽是束手无策的纷纷败阵下来。
可是包小天，他为毛就行了？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士而已啊。
“马护士，你不要在杵着了，赶紧把手术包，缝合包，还有所有的器械都给我打开，清点，整理。”
马倩的一副呆愣模样，包小天不得不催促起来。
其实手术台上的所有医疗器械，他需要的并不多，可是上头有电子眼监控，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
包小天必须得将所有流程走上一遍，哪怕是装模作样，演戏必须得全套。
“啊……好的……”马倩赶紧一阵手忙脚乱的忙碌起来。
这可是一场大手术，可是手术台上竟然只有俩人？一个菜鸟级别的主刀医生，剩下的一个护士助理。
如此人命关天的大手术，他们岂非不是儿戏吗？
这样的手术操作，不单是儿戏，而且还是超级的讽刺。
“包……包医生，你真得要给他动手术啊？这可是开颅手术呢，万一……”正在开启手术包的马倩，她双手颤抖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中。
马倩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样的大手术，可是往往像这样的大手术，一般都是最少由两个资深的主刀医生负责，两个助理帮忙协助，另外加上三四个助理护士，如此才是手术台上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可是现在呢？除去她自己之外，主刀的竟然是一个执业医师证都没有的人。
此举真的是太疯狂了。
“没有万一。马护士，你现在听我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慌，一切有我在。你就依照我们以前相互配合的程序来操作就好，什么都不要担心，即使天崩塌了，也有我来顶着。来，把3号钳子递给我。”
“好……”马倩一副微微颤颤的把三号钳递了过去。
CT放影室，包小天跟马倩的身影被投影播放而出。
席下，满满坐着都是他们再造华佗医院的各个科室医生们。
每个人都撑大了瞳孔，看着投影屏幕上的人影，他们真的不敢相信，性命攸关的大手术，只有两个人来操作？
是不把人命当命吗？这俩人简直就是在胡闹，草菅人命啊。
以方志远为首的院方一众领导们，他们全程都是黑着脸色。
此子的胆大妄为，尤其是他的那一份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当真可以将他们在座的各位给瞬间秒杀的渣渣都不剩下。
妈卖批的，胡闹也得有个限度。
镜头切换到了手术室。
包小天一丝不苟的给患者做着手术的消毒步骤，慢条斯理，不慌不乱。
“包医生，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通过他们考核的吗？你又是怎么说服他们应家的？”
整个西南的医院医生们，他们都纷纷败阵下来，唯独包小天成功招接了，即使给马倩十个脑袋，她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曲曲。
包小天铺上了无菌衣，不紧不慢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也是踩了狗屎运而已，你会相信吗？”
“不，我不相信。”马倩回答的很笃定。
小区的狗屎很多，每天下楼来的居民一旦稍微不注意就会踩到炸弹，人家天天都踩，也不见他们有这个狗屎运。
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即使真掉了，也有可能是一坨鸟屎而已。
“系统提示：请宿主尽快给患者进行局部消毒。”
当脑海中的机械电子响起时，包小天立马恢复了严肃神情，依照了系统的提示，一丝不苟的忙碌起来。
“患者左侧脑颅内压为80，右侧脑颅内压为75，外压90。患者T波变化，伴有窦性心动过速，感神经兴奋增高，请宿主警惕。”
包小天马上吩咐马倩：“马护士，3到5分钟，你要时刻注意观察患者的心电图，10分钟左右测量一下血压。”
“好的，我知道了。”
按照一般的手术流程，原本是两个助理护士分开的工作，可是现在的马倩，她不得不一边协助递上各类形形色色的手术器械，另外一方面还得时刻分心去测量患者的血压，心电图的各个仪器的体征监控。
一心分为两用，也是难为了她。
“系统提示：患者血压，心率，呼吸逐渐平稳中，左右侧颅内压均是保持了跟外压平衡。现在请宿主对患者脑部血管进行控制。左右两侧，上脑颅顶跟下腔，请使用4支修复针注射。”
“4支修复针，注射。”
“系统提示：4支修复针注射完毕，库存剩余5支。”
无声无息的意念操控行针，这惊悚鬼魅一幕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
不过过程中，包小天却拿着一支支的针筒，一番捉摸做样的操作之后，居然能够瞒过了马倩的眼睛，更别提是手术室头顶上的那个摄像头了。
“呀，包医生，不好了，患者这血压怎么会一下子就增高了？”正在检测血压的马倩，她突然面色一变。
“血压多少？”
“2级血压，170/100，包医生，现在怎么办？”
“马上给患者降压，马护士，你看这库存有什么降压的针剂？速尿，硝普钠，乌拉地尔都行。”
“我看看先。”
“包医生，只有速尿了。”
“好，那就速尿吧，现在赶紧注射。”
降压的针剂才是注射完毕，系统立马做了提示：“患者血压已经恢复正常，左右内压已跟外界压正常值。”
“恭喜宿主成功控制住了患者的各个神经血管，奖励修复针5支。”
大发！
手一抖，轻轻松松的修复针又到手了。
“系统提示，患者的呼吸，心率，血压逐渐接近了成人正常值，请宿主马上对患者进行蛛网膜下腔的神级末梢麻痹，需麻痹针剂4支，是否要注射？”
包小天看了一眼各个仪器的监控体征之后，他眸子一闪，意念开启：“4支麻醉针剂，注射！”
“4支麻醉针注射完毕，库存为0。”
当那一声悦耳“叮咚”在耳畔扬起时，包小天知道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手术即将要开启伟大的旅程。
他的人生注定要因此而展开的绚丽精彩。
有的人，他不需要任何排场，也能够制造出一场惊鸿。
十年磨一剑，只为炉火纯青，一朝剑出鞘，定当倚天长鸣。
第15章 手术进行中
手术进行中，包小天操作的井然有序，一步一个步骤，在系统的提示之下，又是一丝不苟。
手术室内所发生的一切，均是被以投影的方式进行了现场播放。
再造华佗医院的一众外科医生们，他们看着屏幕摄像上的那个身影，逐渐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
嘿，这姓包的小子有两下子。
抛开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小子的这一份胆魄，足可将他们众人给秒杀的渣渣都不会剩下。
他们都知道应伯朝的恶疾非常凶险，即使是来自外国的顶级专家团队，他们都不敢轻易尝试，以及国内的优秀脑颅外科团队，他们为此也只能是望而兴叹的束手无策。
最后让他们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唯独偏偏是包小天这厮小子，他竟然真的对应伯朝进行了手术。
所有人不得不对包小天刮目相看。
铁骨铮铮男子汉大丈夫，提三尺剑横行天下，试问何惧之有？
不就是区区一个开颅手术取弹片么？怕他个卵啊，直接撸起袖子干他丫的。
手术室。
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中的应伯朝，他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生死的手术救治。
而让人更加想不到的是应伯朝的整个脑颅内情况，呈现出一副造影CT画面，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包小天的脑海中。
系统造影这般的强悍牛叉，包小天能说，他真的给跪了么？
此种感觉是无法使用语言描述而出的深深震撼。
“包医生，患者的血压，心电图一切都正常。”几乎是每过10分钟左右，马倩就会跟包小天报告患者的生命体征情况。
“嗯，好的。”
包小天通过系统脑海中的造影图，他现在可以清晰的看到应伯朝卡在脑颅内的那一枚弹片，已经有了明显松动。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对脑颅的蛛网膜下腔注射麻醉剂了。
这是极其关键的一步，也是最为致命的，关乎着这一场手术的成败之举。
依仗了系统的完美监控，按理说来，包小天可以做到高枕无忧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众所周知，凡是手术的过程中，只要手术还在进行中，每一分一秒都可能随时会并发其他的意外情况。
必须得时刻关注着患者的一切生命体征监控。
正当包小天要对应伯朝意念操作注射麻醉针的时候，系统突然“叮咚”提示：“宿主请注意，患者右侧小脑干有积液，已经压迫了蛛网膜下腔，患者情况有些危急，必须得将此积液给引流，才能保持患者的内压保持跟外压一致。不然患者颅内压一旦增高，必定会造成患者的病情恶化，凶险万分。”
“手术解决方案：宿主可以选择脑钻孔引流。操作的第一个步骤，请宿主将患者的头发剃光，然后从患者右侧脑部位纵行切开头皮以及头皮下肌肉，使用乳突撑开器撑开头皮，最后颅骨钻孔后切开硬脑膜，积液即可引流而出。”
“包医生，不好了，患者的血压突然下降，还有患者的心电图……都发生了异常。”马倩播报的声音都颤抖了。
刚刚患者的体征还是属于正常值，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之后，患者的仪器监控值随之发生了骤变。
“好，收到。马护士，你不要慌，也不好着急。你现在马上把病人的头发给我剃光了，我得马上进行脑颅钻孔引流。”包小天立马做了吩咐。
“啊……好的。”
马倩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安静下去。
这个手术对于她而言，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
待马倩将应伯朝的头发给剔除后，包小天一刻也不停歇，依照了手术流程对应伯朝进行了脑钻孔。
此个钻孔引流手术，这个是神经外科手术创伤中很小的一种微创手术，手术风险对于患者而言比较小。
为此，在脑颅钻孔的过程中，包小天并不担心会给患者造成脑颅内压变化。
大概是20分钟之后，包小天已经完成了脑颅钻孔术的引流。
“恭喜宿主完成了钻孔脑颅引流术，奖励麻醉剂5支。”
当那个机械的电子声音在耳旁扬起时，包小天一直绷紧的神经，不由得松弛了下去。
呼！
总算是有惊无险。
手术的过程持续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仅此剩余手术的最后一步了。
将患者卡在脑颅的蛛网膜下腔弹片从下颌的鼻腔引导而出。
积液引流出来后，患者的体征值逐渐恢复了正常。
“马护士，你最好准备了吗？接下来可是这手术的最关键一步了，咱们必须得一鼓作气，再接再厉。”
“我……”马倩看着包小天，用力点点头，“嗯，我做好准备了。”
“好！祝我们马到成功！”
包小天意念一起，连续使用了5支麻醉剂，全部将患者应伯朝的整片蛛网膜下腔组织通通麻痹。
“系统提示：5支麻醉针剂注射完毕，库存为0。”
患者的蛛网膜下腔完成了麻痹之后，包小天通过脑海中的那个造影图随之发现卡在应伯朝下腔下的弹片，马上就发生了移位。
如此神速的效果，不禁叫人瞠目结舌的震撼不已。
弹片移位的过程很顺利，几乎可以用“畅通无阻”来形容。
弹片卡主的位置是下腔，因此发生移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可以说是巧合，往下移位的地方就是跟鼻腔贯通通道口。
包小天拿着手术器械，一番装模作样的捣鼓后，突然，他持着镊子，从患者的鼻腔夹出了一枚带着血丝模糊的东西。
叮的一声，包小天将此东西丢在了手术盘上。
“包医生，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卡在患者脑颅内的异物吗？
然而这个取出的过程是怎么发生的？马倩一下子就被震撼住了。
作为一旁协助的助理护士，她竟然不知道手术发生的过程？可想而知马倩内心中受到的震撼，有多大了。
包小天随手就解开了口罩，看着一脸深深震撼中的马倩，他神色一片轻松：“这东西就是卡在患者脑颅内的弹片，现在弹片成功取出来了，患者也就没事了。”
包小天一番话说的很轻松，可是在马倩耳中听来，形同炸弹一样，一下子将她轰炸的晕乎乎的。
什么？患者脑颅内的弹片竟然被无声无息给取出来了？
可是手术发生的过程，她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啊？
真的是太可怕了。
包小天他是怎么做到的？
神乎其神，冠绝天下无双的鬼马技能，让人瞠目结舌的呼吸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