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神秘生物
“boss，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呢！”黛娜看了一眼天空，寂寥地说道。
“是啊！”徐默答应了一声，默然无语地看着月光下，鳞波荡漾地海面。[]
“要来点咖啡吗？”黛娜端着水壶走到徐默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浓咖啡，便将水壶放下，紧靠在徐默的肩膀上，搂住了他的胳膊，“boss，认识你那么长时间了，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事情，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为什么要住到日本去呢！”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的事……”徐默沉默了一下说道。
“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黛娜将徐默的胳膊摆弄了一下，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点。
“不，是我都快忘记自己的事情了，你要听的话，我就说给你听。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父母都健在，有一份还算过得去的工作，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在现实世界的两年多之前……”徐默目光深邃，陷入了似乎已经很久远的回忆。
听着徐默略显平淡的叙述，黛娜却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心中那个冷酷毒辣的男人形象，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悲壮的血色，搂着徐默的手收紧了一些。
“你呢？黛娜，光听我的故事可不行哦！”徐默揉了揉黛娜的脑袋，淡笑着说道。
“我？我只是个很普通的时讯记者和自由撰稿人，我出生在维也纳，很小的时候，就跟父母来到了美国纽约。后来父母离婚了，我也开始独立生活，在华盛顿读完了大学，开始在一些小报纸打工……”黛娜依偎着徐默，缓缓地讲述着。
“boss，你知道吗，你现在跟以前比起来，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黛娜轻笑着说道。
“以前？进入空间以后，我确实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生存的目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直到在仙剑世界碰上了那两个人以后，我才有了短暂的存在感。那两个人虽然跟我相处的时间非常短暂，但是他们死的时候，却让我也有一种赴死的冲动。”徐默淡淡地说道。
“嘻嘻，所以从那以后，你对剧情人物才有了区别于其他轮回者的看法，是吗？”黛娜嬉笑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丰满的胸部在徐默的胳膊上蹭了蹭。
“他们和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徐默瞟了一眼黛娜，将胳膊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
“嘻嘻……”黛娜轻笑道。
时间在两人外松内紧的戒备下缓慢流逝，这片海域属于高纬度区域，已经接近了北极圈，在夏季的时候，昼长夜短，几个时辰以后，远处天边就开始慢慢发亮。
只是在这个时候，徐默却有了一种意外的瞌睡感，脑中有点轻微地眩晕。
“哦！boss，我有点困，你看着点！”身旁的黛娜打了个哈欠，脑袋靠着徐默的胳膊，眼皮慢慢合上。
不，不对，为了晚上的值夜，白天已经睡了很长时间，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睡意！徐默心中一惊，“黛……娜，别……睡，用真实……”
徐默只感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睑上就像挂着两座大山，无法自拔地向下垂去。大意了，徐默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的清醒意识，狠狠地一咬下嘴唇，顿时口中传来了剧痛，让头脑为之一清。强撑着睁开眼皮，他猛地将满口的鲜血喷到黛娜脸上，然后向身侧的洞穴中看去。
模模糊糊中，他看见洞穴中有两盏碧绿的灯光亮起，他的耳边同时传来了一种类似于苏格兰风笛的悠扬声调，随着清风灌进了耳朵。随着优美的风笛声，徐默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尽管心中警笛长鸣，却依然不由自主地重新垂下了眼帘
剧痛让徐默依然还存有最后的一丝意识，但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根本无法动弹。紧接着徐默感到自己的脚踝仿佛被一支铁圈扣住，身体开始被一股巨力拖着向后滑动，鼻孔中也闻到了一股潮湿的腥气。
从身体不断与身边的一些硬物碰撞中，徐默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东西拖进了那个狭小的洞穴，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肤，感受到了洞穴岩壁的冰冷和湿滑。徐默极力着想要从无法动弹的梦魇中苏醒过来，但是耳中的风笛声却一次次让他的挣扎烟消云散。
这种声音，徐默在昨天曾经隐隐约约听到过，那是在他后半夜换班睡觉的时候。看来这种声音是一种催眠音波，难怪昨天自己仅仅睡了两个时辰就会精力充沛，应该是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在鹰嘴台传出的声音到达维斯泰洛斯号，已经非常微弱，但是却依然让本来就有睡意的徐默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如此可怕的催眠效果，难怪那几个瞭望手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连法则身体竟然都无法免疫这种催眠，没死于在克利福德的交战中，却要死在一个怪物的手里了吗？徐默心中充满了苦涩，在身体被这个东西拖了一段长距离之后，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冰冷的寒意从外界渗入自己的身体，这是……海水！
那个洞穴居然一直连接到了海面，黛娜的真实心灵技能只能探查以她为中心，半径70米的立体范围，而鹰嘴台离海面大概有百多米，难怪没有发现这个怪物的巢穴。也难怪洞穴中会有碎冰的存在，那是这个怪物从海中带进洞穴的海水，在夜晚零下的气温中结成的碎冰。
被怪物拖进了海水以后，徐默马上发现那种酷似风笛声的催眠音波消失了，沉重的身体开始逐渐恢复知觉，似乎连沉浸在梦魇中的意识也开始浮了上来，慢慢地可以连接上灵魂印记。
“……boss，boss，太好了，终于连接上你了。boss，听我说，不要马上行动，在海水中我们的胜算不大。这种东西我曾经了解过，是一种两栖生物，以个体家庭为单位，巢穴一般位于无人岛屿的海边洞窟中。”黛娜急急忙忙地将信息传达给徐默。
“黛娜，你没事吧！”收到黛娜的信息，徐默顿时又惊又喜。
“我没事，多亏了你的那口血，不然的话，没有警惕之下，我会进入很深的睡眠。不过既然被你提醒了一下，以我对精神系催眠的抵抗力，刚进入海水就清醒过来了。”黛娜有点后怕地说道。
“这怪物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了解过？”徐默疑惑地说道。
“这东西，我曾经在阿拉斯加的一个渔民手里得到过一些资料，不过后来被美国军方以国家机密为由全部没收了！”黛娜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东西在脖子的两侧有鳃，喉部能够发出一种接近次声波的气鸣声，能够被人耳听到，类似于苏格兰风笛声，有强烈的催眠效果……”
正在两人说话间，徐默感觉到自己被拖出了水面，丢弃在一处潮湿的沙地上。从进入海水到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早就溺水身亡了，而他跟黛娜却只少了一部分的生命值。
徐默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珠转动着打量周围的环境。他身处的地方是一处巨大的洞窟，徐默推测这里应该是扬马延岛的一处暗穴，出入口应该是在海面以下，同时应该还有连接火山上那些小溶洞的狭窄孔道。
“boss，我把真实心灵的图像传给你，等会由你来控制动手的时机。”黛娜同样被怪物丢出水面以后，传来了信息。
在接通黛娜的真实心灵以后，徐默终于“看清”了自己身边的环境，这个洞穴非常之大，黛娜的真实心灵还无法接触到它的边缘。在真实心灵的立体影像中，他们正躺在水边的沙地上，在他们身后各自有一个类人的怪物。
这种怪物上半身非常像人，同样有两只手臂，手掌前段有着锋利的指甲。脑袋上眼鼻口分明，只是眼睛很大，而且没有眼睑，鼻孔处是两个上翘小孔，张开的大嘴巴里面有着锯齿状的尖利牙齿，脸颊两侧没有耳朵，长着一对很大的鱼鳍，身上覆盖着细密的鱼鳞。
让徐默惊奇地是，这种怪物的下半身居然是鱼尾，有着大而宽的巨大尾鳍，这是……美人鱼！
不过这种怪物丑陋的面目完全推翻了他对于美人鱼的美好幻想。他们的身边一共有三只这种怪物，两大一小，两只大的胸部都有覆盖着鱼鳞的乳~房，连那只小的也同样如此，都是雌性……
正在徐默浮想联翩的时候，灵魂印记中传来了黛娜的信息：“嘻嘻，boss，这种东西就是让你们男人幻想和痴迷的美人鱼，也就是海妖。它们是雌雄同体，卵生动物，智慧很高。我们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海妖逃进了水中，就没办法对付它们了，再让它们发出那种催眠音波，我们就死定了！”
“明白了，既然它们最大的武器就是那种催眠音波，那么我们……”徐默暗中吸了一口气，迅速将自己的想法通知给黛娜。
第四十七章 激斗
既然敌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催眠音波，那么徐默自然就针对这点做出了计划，在暂时不了解海妖的抗击打能力之前，将两人最大的攻击力对准它们的喉咙，应该是不会有错的，时机就放在海妖俯身享受美食的那一瞬间。
事实上，两人在被海妖通过溶洞拖进这处巢穴以后，也想明白了海妖为什么会袭击他们。既然海妖拥有那种催眠音波，它们就不会缺少食物，无论是岛上的海鸟，还是海中的海鱼，它们都可以轻易得手，不会因为缺乏食物而去袭击人类。[]
当然，也不是因为吃腻了飞禽海鱼，想换换口味，尝尝鲜嫩的人肉，既然它们的智慧很高，那么自然明白拥有火炮和火枪的人类有多么的危险。海妖连续袭击地狱神号和维斯泰洛斯号的瞭望手应该是有原因的，徐默推测这个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这几处瞭望平台，本身就是海妖开辟出来的领地，证据就是每处平台附近都有那些狭细的洞穴。
虽然不了解海妖这种生物的习性，不懂它们开辟平台是为了警戒，还是晒太阳用，但是既然人类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它们自然也就会做出反击。
两人静静地伏在沙地上，等待着反击的那一刻。真实心灵的立体影像中，两只大海妖正要俯下身享受美食，其中的一只突然僵住了身体，口中发出了急促地尖叫声，叫声尖利嘶哑，跟它们犹如苏格兰风笛一样美妙的催眠音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另外一只听到同伴的示警后，粗大的鱼尾一弹，迅速远离了徐默两人，扭动着身体朝海水滑去，同时嘴巴一张，犹如苏格兰风笛的优美声音重新出现在两人耳中。
“不好，被它们发现了，动手！”徐默看到立体影像中的这一幕，马上从沙地上蹦了起来。
徐默张开双臂，一个影步便朝不远处的一只大海妖扑去，黛娜则是一个精神鞭挞朝另外一只海妖甩去，同时放出了幽灵狼王。
两只大海妖下半身是鱼尾，虽然可以靠下半身的扭动，来保持在陆地上的平衡和移动，但动作却是笨拙无比，当然无法躲避两人的攻击。催眠音波的攻击虽然无往而不利，但是毕竟需要一些时间来影响徐默两人的神智，在这个节骨眼中却是帮不了它们什么忙。
徐默的影步和黛娜的精神鞭挞全部顺利命中了两只海妖，不过，在击中两只海妖的同时，两人的心中都是大叫不好。
影步在撞击到敌人之后，会带有眩晕效果，徐默在撞击到那只大海妖以后，海妖口中的催眠音波立刻中断，碧绿色的水泡眼完全失去了焦点，立刻陷入了眩晕。相比较它们强大到连法则身体都无法免疫的音波攻击，它们的抗击打能力显然不强。
影步的撞击无比成功，但是徐默的后续攻击却陷入了麻烦之中。一般情况下，对手被徐默撞晕之后，他会再次扣住对手，连接上八极拳或者投技。这次也不例外，徐默双手一搭海妖的双臂，想要将撞飞在空中的海妖扯回，但是却意外地失手了。
这只海妖的双臂滑不溜手，简直跟刚出水的鱼没有任何区别，覆盖在手臂表面的鳞片就像涂了润滑油，越是用力，滑动地越快，他连根毛都没能抓住。徐默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海妖被自己撞飞，晕头转向地掉进了……海水里。
对比起徐默，黛娜的攻击效果更为诡异，以往犀利的精神鞭挞抽上另外一只大海妖，居然连声响都没有就消失无踪。那只海妖无动于衷地扭动着鱼尾，继续朝水面前进，根本就对刚才的攻击茫然不知，连脚步，哦不，是尾步都没有踉跄一下。
至于挡在它面前的幽灵狼王，几次勇猛无比地扑击，都是直接透体而过，没有对海妖造成任何的阻挠，而海妖似乎也根本就看不见眼前这只呲牙咧嘴的半透明猛兽。目瞪口呆地黛娜也只好目送这只大海妖扑腾了几下，滑进了海水。
三秒之后，两只大海妖便将丑陋的大脑袋露出了海面，碧绿色的水泡眼死死地盯住了岸上的两人，恶毒的目光中饱含着惊怒和憎恨，随即它们就张大了嘴巴，做出呐喊状。
徐默和黛娜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等待着那种苏格兰风笛的优美曲调响起，但是却惊讶地发现张嘴作呐喊状的两只海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下一个瞬间，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两只海妖并非没有发出声音，而是这种声音他们听不见。两人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一收缩，然后再次爆开，连体内的其他内脏也都噼啪作响，在一瞬间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如果这个时候，徐默和黛娜两人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器官，他们就会发现这些内脏都已经破裂，胸腔和腹腔内一片狼藉，正在大出血，人物状态中的生命值瞬间下降了一大截。
“噗！”徐默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在鲜红的血液中隐约可见一些内脏器官的碎片。
“这是……次声波！”黛娜丰满的胸前也染红了一片，强忍住巨大的疼痛，向徐默解释道。
发出次声波攻击之后的两只大海妖，神情间明显萎顿了很多，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荧光闪闪的绿色血液，显然这种大杀器也不是它们可以随便动用的。
它们为什么不用催眠音波，而要动用这种伤人先伤己的攻击手段，难道说它们非常着急地想要解决自己两人？在喘息中，徐默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感觉自己和黛娜似乎疏忽了点什么。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努力地向水边挪动着，顿时恍然大悟。
“影步！”徐默的身形带起了一连串的残影，朝那个娇小的身影奔去，电光火石间已经来到了这个小东西的身后。不过已经知道这些海妖的身上滑不溜手，徐默并没有选择撞击它，右手一翻，一柄闪耀着黑亮光芒的狰狞匕首向着小东西捅去。
“呀呀！”小东西发出了凄厉地惨叫声，如同牙牙学语地婴儿一般，正是三只海妖中那只最小的海妖。
徐默将匕首猛的一按，将小海妖的肩膀捅了个对穿，再发力一举，用匕首将这只小海妖挑在空中，同时扭头朝两只潜在海水里的大海妖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
第四十八章 传奇一阶
看到小海妖被徐默残忍地挑在空中，低垂着小脑袋，不断发出“呀呀”地惨叫声，两只大海妖激动地嘶叫起来，声音如同铁器刮割在玻璃上，十分地尖利刺耳，再次张开血盆大口。
这一次它们嘴巴张开的幅度还要大于上一次发出次声波的时候，整张嘴裂到了脸颊两侧长着鱼鳍的根部，满口锯齿状的牙齿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展现在徐默两人面前。[]
挑着小海妖的徐默见状，脸上狠色一现，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扣在小海妖的脑袋上，五指收紧，将它的小脑袋捏得咔咔作响。本来奄奄一息地小海妖再次发出凄厉地惨叫，徐默身旁的黛娜也露出了一丝不忍之色，将头转了过去。
两只大海妖听到小东西的惨叫，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即将发出的次声波攻击，碧绿色的水泡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看到徐默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紧紧地盯住它们，只得慢慢合上了血盆大口。
“看来你们的智慧的确很高，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我的话，我们之间都要有一个彻底的解决。”徐默缓缓地开口到。
两只海妖听到徐默的话，互相对望了一下，开始扭动着身体重新回到岸边，但没有彻底上岸，一半身体依然身处水中。
“人类，放开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放你们自由离去！”两只海妖中的一只突然口吐人言，居然是纯正的古斯堪的纳维亚语。（斯堪的纳维亚语系也叫北日耳曼语系，包含丹麦语、瑞典语和挪威语。）
自从埃塞克斯伯爵那件事情以后，徐默和黛娜两人便每人花了500信用点，要求空间在灵魂印记中详细设置剧情人物语言的分类，避免在这个方面被剧情人物看出轮回者身份的破绽。海妖的声音尽管嘶哑刺耳，但是却没有脱离古斯堪的纳维亚语的范畴。
尽管徐默两人知道这几只海妖智慧惊人，但是听到海妖口吐人言，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心中的警戒再次提高了一级。智慧很高的生物和智慧生物，那是两个概念，前者不过是狡诈的野兽，后者却是跟人类一个级别的生物。
“你们残杀过我的同伴，我们之间无法信任，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解决我们现在的问题！”徐默冷冷地笑道。
“人类，是你们先入侵了海族的领地，否则我们怎么会袭击你们这些卑劣的生物，说出你的提议吧！”两只海妖小心翼翼地戒备着。
“我的提议很简单，我们都是两个人，那么就一对一的决斗吧！不过你们不准使用自己的音波攻击，无论最后的胜负如何，我都放了这个小东西！”徐默嘴角一咧，提出了自己的提议。
两个海妖立刻愤怒地反驳道：“狡诈的人类，我们海族在陆地上移动不便，不使用音波攻击，等于自己放弃生命！”
“我还没说完，你们放弃了音波攻击，我们决斗的地点就放在这处洞穴的浅水区，你们有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我们有刀子，移动上你们还要占便宜，生死各按天命，怎么样？”徐默淡淡地说道。
徐默说完之后，两只海妖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而黛娜却是大急，急忙在灵魂印记中给徐默传信。
“boss，我的精神鞭挞和幽灵狼王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无效，这种打法，恐怕我赢不了！”
“黛娜，你要有点信心，在拳皇世界，你可是跟玛丽切磋了那么多天啊。你有火御之袍，可以抵抗很长时间的物理攻击，我这里还有把普通匕首，就算没有了精神鞭挞和幽灵狼王，你依然可以对它们造成伤害，用回春术和药品拖死它们！”徐默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样会用掉很多的恢复类物品啊，值得吗？”黛娜迟疑着回答到。
“黛娜，相信我，绝对值得！”徐默目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两边都商议妥当以后，两只大海妖中的一只率先下水，滑进了洞穴岸边的浅水区，将上半身露出水面，张开大嘴，前段分叉的细长舌头探出口外一卷，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人类，下来送死！”
徐默递给黛娜一把水手用的普通匕首，将手中提着的小海妖也交给黛娜看管，沉稳地走进浅水区，一直到水面覆盖住自己的胸部才停了下来，朝那只海妖招了招手。
海妖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将脑袋埋进水里，双臂紧贴身侧，巨大的鱼尾上下一摆，整个身体如箭一般朝徐默射去。
“好快！”徐默眼睛微微一眯，正要向旁边躲闪，却发现围着身体的水流里面有一股暗流挡在自己旁边，让躲闪的动作显得呆滞生硬，而这时那只海妖已经飞窜过徐默身边，一只爪子飞快地抹过他的腰际。
“哼！”徐默闷哼一声，腰部标出一股鲜血，将海水染红了一片。
“嘿嘿，人类，不要以为你们有坚船利炮就等于统治了大海，海中的世界无比广大，不是你们人类可以想象的。放弃吧，在水里，你不会是一个海族的对手。放下我们的孩子，放你们离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得手后的海妖在徐默的另一侧远处浮出水面，伸出自己分叉的细长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血珠。
“呵呵，有意思，竟然除了音波攻击，还能操纵水流！”徐默轻笑道，摊开右手，伸出食指朝海妖轻佻地勾了勾，“小美人，放马过来！”
“嘶嘶，找死！”海妖脸上闪过一丝忿怒，舌头像蛇一样急速吞吐了几下，一个猛子再次扎进水里，朝徐默扑去。
这次，徐默没有再选择躲避，右手抓紧血族獠牙，左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条带着钩爪的黑色铁链，正是徐默的风魔链钩。
急速游动的海妖左右手同时快速在水中一拨，两股暗流立刻朝徐默的两侧身边涌去，但是很快它就感到，自己这番限制徐默躲避的动作做了无用功，因为徐默根本就没有移动。
这只海妖的心中莫名地闪过一丝警兆，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依然还在不断流血，它咬了咬牙，急速靠近徐默，爪子朝徐默的下身抓去。在它的记忆里，这里应该是雄性人类的要害所在。
徐默脸色难看地将右手下探，挡在裤裆前，幸好是在水下做这个猥琐的动作，否则的话，估计会被黛娜笑死。感受到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徐默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就是现在，左手将风魔链钩一甩，朝海妖套去。
随即，徐默就感到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身不由己地被扯翻在水里。
“抓住你了！”徐默脸上浮起一个狰狞的笑容，左手一翻，将风魔链钩一点点扯回，绕在手臂上，丝毫不顾自己被扯得东倒西歪的身体。
等到海妖被扯到身前，只见风魔链钩的钩爪已经深深地抓进了海妖的尾部，周围的海水被海妖散发着荧光的绿色血液染绿了一片。海妖看见无法挣脱风魔链钩的控制，索性不在挣扎，咆哮着挥舞尖利的双爪，跟徐默开始了近身缠斗……
“轮回者228号，你杀死了传奇一阶生物——扬马延海妖。扬马延海妖属于空间未统计传奇生物图鉴，你可以将该海妖身体的一部分作为基因标本出售给空间，空间将给予3000信用点，以及一瓶扬马延海妖精华作为报酬！”
“轮回者228号，你获得了装备材料——扬马延海妖的声带和扬马延海妖形成的灵魂宝石。”
“提示：轮回者228号，你独立杀死传奇一阶生物，满足转职条件（独自击败三阶格斗家或者亚传奇一阶以上生物）。”
趁着一人一妖还纠缠在一起，徐默将血族獠牙一划，将这只海妖脸颊一侧的鱼鳍割下，直接出售给了空间，获得了3000信用点和一瓶扬马延海妖的精华。
“呀呀！”看见伴侣的死亡，另外一只海妖凄厉地喊叫了起来，虽然声音依然难听刺耳，不过场中两个人类却感受到了一股杜鹃啼血的悲哀。
看见徐默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岸边，黛娜默默地将小海妖递了过来，紧抓着徐默给她的普通匕首，步进浅水区。另外一只海妖也停止了悲鸣，看了一眼被抓在徐默手中的小海妖，碧绿色的瞳孔中显露出了一丝诀别，毅然扑进海水，朝着黛娜游去。
半个时辰以后，黛娜带着满身的创伤浮出水面，满脸倦色地走上岸，那只海妖果然如徐默所料，被她用药品和回春术活生生地给磨死了。
不过，因为是第二只同样的传奇生物，空间没再给予标本的报酬，不过依然多了一件装备材料——扬马延海妖的鳞皮精华。另外不同于徐默得到的灵魂宝石，黛娜得到了更好的东西，一个拳头大小的漆黑物品，这东西两人都很熟悉，应该是扬马延海妖灵魂形成的未鉴定器魂，丝毫都没辜负她一向的好运气。
作为代价，黛娜几乎用尽了两人可以在战斗中恢复生命值和精力值的恢复类物品。
“boss，我……有一个要求！”黛娜指了指徐默手中的小海妖，认真地说道，“放过这只小东西吧！”
听到黛娜的话，徐默露出了一丝笑意，将手中已经昏迷的小海妖递给黛娜，淡淡地说道：“就算是对海妖，我说话依然算话。我检查过了，这小东西的发声器官还不健全，难怪开头没办法像那两只成年海妖那样，发出催眠音波和次声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探查一下，就马上回去！”
黛娜用疗伤药膏给小东西肩膀上的伤口抹了抹，便将它放到水边，跟在徐默后面，开始探查这个巨大的溶洞。溶洞成长条形，在右侧尽头还有一个拐角，两人看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其他什么异状，便朝着拐角走去。
刚刚绕过拐角，两人便睁大了眼睛，在这处被海妖作为巢穴的溶洞中，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第四十九章 冰晶之室
绕过拐角，徐默两人看见了一副奇妙的景象，这里是一处比外面小很多的洞穴，准确地来说是一间明亮如天堂的冰晶之室。洞壁并非是岩石，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的冰晶，连洞穴地面也是光洁如镜的冰面，映照出两人呆如木鸡地表情。
在冰室的后部竖立着一个低头闭目，仿佛正在祈祷的冰晶神像。神像高达三米，身着露肩冰晶袍服，脖子上挂着一条冰晶绸带，一直拖到脚边，身后有着一对冰晶翅膀，看上去像是一位女神。在明亮的冰室中，整个女神像肃穆庄严，神态栩栩如生。[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女神背后的冰晶翅膀既不是两人熟悉的天使翅膀，也不是那种恶魔蝠翼，反而有点像现实世界中喷气战斗机的三角翼。三角冰晶翅膀并非是一层，而是由三层冰晶组成，一层比一层大，重重叠叠地组成了这对冰晶之翼。
冰晶女神面目清晰，表情肃然，双手摊开，并拢捧在胸前，在手掌上方悬浮着一个椭圆形冰晶。这块冰晶显然不是普通的冰块，表面呈现出半透明的玉石色泽，它不仅悬浮在女神像的手掌上方，而且还在缓慢地转动着，表面时而闪过一阵神秘的荧光。
这处冰晶之室在四周冰壁底下簇立着众多的尖锐冰笋，两人看着这间奇妙的冰室，情不自禁地往里面走去。才一踏入这间冰室，两人便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气透体而入，呼出的热气在冰室中形成了一团冰雾，在冰室上方射来的光线中，呈现出五彩缤纷的绚丽。
两人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冰室上方并非是岩石，同样也是晶莹剔透的冰层，透过冰层还可以看到整个洞窟外面的天空。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冰室上方的冰层射入冰室，经过四周冰壁的反射，将整个冰室照亮地如同天堂中神明所居住的房间。
两人在冰室中才前进了两步，就已经无法支撑，仿佛整个法则身体都要冻僵，只好后退出了这间冰室。后退出冰室以后，两人顿时感觉到原本寒冷潮湿的海妖洞窟简直就是温暖如春，不由大骇。
要知道现在虽然是夏季，但是扬马延岛在白天最高的气温也不过5-8摄氏度，现在清晨的气温大概是3-5摄氏度。这种天气在一个寒冷潮湿的海边洞窟中，居然给两人带来了温暖如春的感觉，可见这间冰室到底有多冷。
“boss，怎么办？”黛娜目现灼热，充满了兴奋之色，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间冰室当中存在着奇珍，就是那颗悬浮在女神像手掌上方的椭圆形冰玉。
徐默有点奇怪地看着黛娜，她这副热衷于某一样物品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只要是个雌性，一般对于这类亮晶晶的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连雌雄同体的海妖都不例外。
略一沉吟，徐默就想到了办法，稍一踌躇便说道：“这间冰室中的寒气应该都是那颗冰玉产生的，这种寒气就算是轮回者的法则身体也无法承受。不过在冰室外面，距离那颗冰玉不到十米，想拿到它，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你不一定愿意做！”
“您想到办法啦，告诉人家嘛！”黛娜以不下于百点敏捷的速度窜到徐默身边，抓住徐默的胳膊贴在自己的凶器上，摇头晃脑地撒娇到。
听到黛娜嗲声嗲气地尊称，徐默顿时毛骨悚然，赶紧将胳膊抽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座女神像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应该是那几只海妖雕刻出来供奉所用，也就是说那些海妖或许可以忍受这种寒气……”
“可那两只海妖已经死了，你不会是想让那只小海妖去拿那颗冰玉吧！”黛娜皱眉说道。
“不是，别说那只小海妖受了重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这种寒气。就算它能承受，恐怕也不会照我们的话做，要是逼着它进去，它拿到冰玉不出来，我们就拿它没办法了！我说得是那两只大海妖，它们确实是死了，不过它们的皮应该可以抵御这种寒气，只是……”徐默有点惭愧地说道。
他虽然冷酷狠毒，但是那两只海妖毕竟也算智慧生物，双方是敌对者，杀了也就杀了，再剥皮抽筋似乎就有点过分了。这个办法，估计善良的黛娜是不太愿意做的。
“安啦安啦，这么简单早说啊！”黛娜才刚刚听完，马上心急火燎地抽出徐默给她的普通匕首，朝两只大海妖的尸体奔去。
“啊？”徐默顿时呆立原地，一阵地无语。
那边的黛娜已经目射~精光，剥皮剥得无比粗野，匕首在海妖的背部一划，就捧着海妖的脑袋，死命地往外拉，拉得那个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勃~起。徐默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女恶魔啊！
仅仅几分钟，溅了一身绿色血液的黛娜，就捧着两件海妖鳞皮走到徐默的面前，兴奋地一笑，脸上的绿色血滴沿着脸颊滴下，将其中一件递给徐默，“喏，给你一件！”
“哦！”徐默感叹一声，轻手轻脚地接过海妖皮，跟在黛娜后面，再次进入了冰室。
两人披着海妖皮，果然感到寒气大减，不过每靠近女神像一步，寒气都会加重一分，走到离女神像只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徐默已经无法支撑。他的元素抵抗力比起黛娜要低很多，只好站在原地，让黛娜一个人上前。
黛娜也只比徐默多靠近了三米，在离女神像最后两米远的地方，便僵住了身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之色，在灵魂印记中传信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披上了海妖皮也只能到达这里吗？那些海妖又是怎么做到将冰玉放在女神像手中的？”
“那些海妖的身体构造跟我们不同，它们长年处于冰冷的海水中，比我们更耐寒，并非单单是海妖皮的关系。你等一下，我先退出去，我身上这件海妖皮再给你披上，或许两层的防护能够让你坚持走到冰玉那里，拿冰玉的时候，注意用海妖皮裹住手，直接收进储物空间。”徐默想了想，便向后退去。
退到冰室外面以后，徐默脱下海妖皮，扔给黛娜。披上了两层海妖皮之后，黛娜终于熬到了女神像的面前，眼中闪烁着迷醉的光芒，用海妖皮裹住手抓向冰玉……
“嗡！”散发着荧光的冰玉被黛娜抓在手心之后，从冰玉中传出一圈无形的震荡波，冲击着整个冰室，两人都感觉到整个冰室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啪嗒！”从冰室的上方掉下了一块冰晶，在冰室的冰面上摔成了晶莹的冰沫。
“黛娜，快出来！”徐默脸色大变，朝黛娜喊道。
正在黛娜想要转身离开冰室，她面前的女神像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紧闭双目，表情肃穆的冰晶女神像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双瞳孔内旋转着一片宇宙星云的深邃眼眸，看向黛娜和徐默两人……
第五十章 冰川血脉
实际上，女神像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眼睛部位的那层冰晶眼皮融化褪去，显露出了蕴含在冰眼中的神秘星云。徐默两人感觉法则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拘禁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女神像眼眸中的星云慢慢地旋转着，越来越大，最后竟然从眼眸中透出点点星光。很快整个星云都旋出了女神像的冰晶眼眸，充实在冰室当中，失去了星云的女神像眼睛变成了普通的冰晶。[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尽管知道身处危险之中，但是两人也被这迷幻的一幕所深深吸引。星云围绕着两人缓慢地旋转着，黛娜在星云的中心，而徐默则处在星云的边缘。整个星云都由密集的星光组成，这些星光在接触到两人的身体以后，便会消失在两人体内。
被黛娜紧紧握在手心的椭圆形冰玉，慢慢地开始消融，渗透进她的肌肤，直至消失不见，很快无数星光组成的星云被两人吸收殆尽。处在星云中心的黛娜几乎吸收了绝大部分的星光，还有边缘的一些星光被徐默吸收。在吸收的过程中，黛娜没有发觉自己脖子上的一件装备物品在星光的作用下，开始产生了异变，最终也融合进了她的体内。
“轮回者228号，你得到了休闲世界神秘力量的传承，该力量属于冰属性血脉。轮回者缺少关键传承道具，且智力和精神力属性不够，无法继承冰属性传承。冰属性残余力量被地狱黑炎血统吸收，地狱黑炎在燃烧冰属性灵魂力量时，将表现出冰属性特征。”
“提示：轮回者228号的法则身体得到神秘力量加强，全属性增加一点，冰属抵抗力增加30%（基于基础智力的法术防御）。”
在冰玉和星云都完全消失于两人体内后，两人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而冰室的震动也越加剧烈，冰室上方开始陆续不断地掉下大块的冰晶，由冰晶组成的女神像和四周冰壁也开始崩裂融化。
“黛娜，快走！这里要塌了！”徐默招呼了黛娜一声，率先奔向洞窟中的海水区。
两人奔到岸边，正要入水，却是全身一震，在海水中正有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紧紧地盯住他们，眼睛的主人正是那只受了重伤的小海妖。
海妖那丑陋的面目在缩小了一大半之后，反而在小海妖身上表现出了一副可爱模样。只是现在这张可爱的小脸却是面无表情，碧绿色的大眼睛中填满了仇恨和死寂，片刻之后，小海妖转头看了一眼剥皮以后，面目全非的父母尸首，便默默地潜入水中，消失在两人眼前。
“走吧！”徐默暗叹一声，向黛娜招呼到，只是转头看到黛娜，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黛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形象大变，原本金黄色的头发现在变成了雪白一片，白中透红的肌肤变得更加白皙，犹如洁白无瑕的玉石。更为奇特的是她的双眼瞳孔出现了点点星光，虽然没有形成星云，但是却显得神秘迷人。黛娜仿佛也知道自己的改变，抬起手看了看白皙的手掌。
“boss，我得到了一种冰属性传承，同时了解到了一些奇妙的信息。”本来得到了巨大的好处，黛娜应该高兴，但是在见到小海妖之后，她却没有了任何喜悦地心情。
在黛娜简单的叙述中，徐默也知道了这种冰属性力量的来源。在距今非常久远的某个世纪，一次海底地壳运动，导致了火山爆发，在海面上出现了扬马延岛。在此之后，多次的地壳运动和火山爆发让扬马延岛火山的海拔越来越高，在火山停止活动以后，它的高处便披上了厚重的冰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座火山的冰川之中诞生了一位冰川精灵，精灵无意识地渡过了无数的岁月，吸收着冰川的冰属性精华。到了近古时代，扬马延岛迎来了第一批访客——扬马延人鱼海妖。
人鱼海妖在发现存在着这样一位冰川精灵以后，便将它作为神灵供奉，因为人鱼海妖都是女性外表，且冰川精灵处于岛屿的陆地上，所以就给它塑造了一座人类女性外表的冰川女神像。
在历代扬马延海妖的供奉下，冰川精灵终于拥有了一点简单的意识，同时也开始回应海妖的供奉，并将自己的力量每隔一个世纪就输送一次到冰川女神像的体内，每一次输送的冰川力量都会让扬马延海妖中出现一位拥有冰属性力量的海妖祭祀。
女神像冰眼中由点点星光组成的星云就是冰属性力量，而那颗冰玉则是融合冰属性力量的关键传承物品，同样是由冰属性力量形成，就像是药引子一样，让冰属性力量能够顺利地融合到其他生物体内。
在取出冰川女神的馈赠之后，旧的女神像就会溶解消失，冰室也会崩塌，人鱼海妖会重新建造冰川女神像。近代以后，由于人类对大海的探索，扬马延海妖从扬马延岛的巢穴迁移到岛下的深海洞穴中。不过它们依然保留了祖先的传统，每隔一个世纪就会在族中选出一个小海妖，由它的父母将它送到岛上，来接受女神的馈赠，然后再帮冰川女神重新塑造女神像和祭祀冰室。
这一个世纪要接受女神馈赠的正是那只小海妖，那几个石头平台正是扬马延海妖为了小海妖在接受冰属性传承时，避免发生意外而建立的瞭望台。在发现岛上出现了人类以后，小海妖的父母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便开始无声无息地袭击人类，希望能够将他们驱散离开。
无论是普通人类，还是轮回者，都无法在中近距离承受住催眠音波和次声波，这几只海妖只要小心别被人类远距离用火器攻击，它们实际上没有什么风险。
黛娜得到的冰属性力量，并没有像徐默那样散在法则身体中，增强一点全属性和冰抗，而是通过那颗冰玉，非常完整地被她吸收，形成了黛娜的血统力量——冰川血脉。
黛娜形成的冰川血脉被空间评定为b级血统，在她以后自我领悟的技能中将表现出这种血脉力量。任何b级以下的冰属性技能，她都可以直接学习而没有任何基础要求，b级以上的技能也被强制降低了学习要求。任何没有超过b级的冰属性技能攻击和防御，她的血脉技能都将具有判定优先度。
“那么说，你已经学掉那个a-级技能卷轴‘冰霜新星’了吗？”徐默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嗯，冰霜新星已经学掉了，不过暂时还没有融合到法则身体，成为自身领悟的技能。boss，这次的收获确实很大啊，就是恢复类物品消耗的太多，要不是精神鞭挞和幽灵狼王对海妖不起作用，我们就不必浪费那么多了！”说着说着，黛娜又想到那只可怜的小海妖，不由叹了口气。
“呵呵，海妖是高智力型的传奇生物，你的智力系装备技能不起作用是理所当然的。不说传奇生物掉落的物品，就光是满足那项转职条件，这些药品就不算浪费！”徐默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是它们跟人类，特别是轮回者接触太少，麻痹大意之下，被我控制住了小东西，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boss，你是怎么猜到它们属于传奇生物！”黛娜奇怪地问道。
“它们的音波攻击如此可怕，不仅有控制类的催眠音波，还有杀伤性如此大的次声波，而且我估计在音波上，它们可能还有其他手段。如此变态的攻防能力，加上它们不低于人类的灵智，当然应该是传奇生物。”徐默苦笑道。
“转职任务的几项条件当中，独立战胜亚传奇一阶以上生物的选项最难完成。这次碰上海妖这种优点和弱点都如此鲜明的传奇生物，偏偏又被我们抓住了软肋，别说只是耗费一些恢复类物品，就算放弃掉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收益，也是值得的，下次面对传奇生物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
“提督阁下，阿尔弗雷德他们恐怕已经遇害了！”格尔哈特脸色铁青地站在鹰嘴台上，跟赫德拉姆轻声说道。
“阿尔弗雷德……你说过，我可以信任你的……”赫德拉姆喃喃自语道，“你们……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同样在昨晚担任瞭望手的赛琳娜和亚罕对视了一眼，和其他水手转身下山。徐默的死，让赛琳娜暗中松了一口气，不过更多的是震惊，她同样没想到瞭望台上面会如此危险。
亚罕跟在赛琳娜后面，默默无语，跟赛琳娜不同，对于徐默，他心里存有一份认同和好感，两个男人一起战斗一起喝酒，只要性格上没有针锋相对，那么一般都能成为朋友。
在水手们下山以后，赫德拉姆和格尔哈特站在鹰嘴台上久久不语，对于他们来说，徐默和黛娜的死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无论是对个人而言，还是对战舰而言。他们失去了一位生死与共的战友，维斯泰洛斯号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冲锋队长，瑞典失去了未来的海军提督。
“格尔哈特，下山吧！今天应该就能将淡水补充完毕，是时候离开扬马延岛了，阿尔弗雷德的死，对甲板水手的士气打击很大，我们不能再派瞭望手上岛了。”赫德拉姆终于叹了口气，回身说道。
“什么人，出来！”格尔哈特突然脸色一变，将赫德拉姆一把推开，拔出自己的佩剑对准身后的小溶洞。
“来得正好！”赫德拉姆双目中精光一闪，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沸腾了起来。
“格尔哈特阁下吗，帮我一把！”小溶洞中突然传来一个男声，紧接着伸出一只沾满了泥水和苔藓的大手。
听到这个声音，赫德拉姆和格尔哈特无法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第五十一章 智谋战
“阿尔弗雷德阁下，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遇袭的时候，不发出求援信息！”格尔哈特嘴里虽然在呵斥，不过脸色却是充满了笑意。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赫德拉姆高兴地拍了拍徐默的肩膀，“这是……”[]
“这是袭击我们的怪物尸体。”徐默指着带回来的海妖尸体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本来两人并没有想过将海妖尸体带回，不过徐默感觉带回海妖的尸体，有助于提高战舰全体人员的士气，便和黛娜一人拖着一具海妖尸体回来了。
……
“万岁！”徐默四人回到维斯泰洛斯号上以后，整艘战舰都开始沸腾了，两具被剥皮的海妖尸体旁边围满了好奇的水手。
“啧啧，看看这爪子跟牙齿，听阿尔弗雷德队长说，这种怪物还会发出催眠音波，幸好是队长亲自出手！怎么样，我就说队长不会有事吧！”弗利萨用弯刀拨弄着海妖的尸体，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杀死海妖也有他一份功劳。
“那个混蛋可真是好运啊，这是……传奇生物的尸体！”赛琳娜震惊地看着灵魂印记传来的信息。
“难怪那一晚他有信心面对我们两个人。”亚罕喃喃自语道，“赛琳娜听我说，不要再跟阿尔弗雷德阁下作对了，你看黛娜牧师现在的外表形象，很明显昨天晚上，她在阿尔弗雷德的身边也得到了很多好处。可惜啊，要是瞭望平台只有一个，跟在他身边，我们都能受益！”
“亚罕……”赛琳娜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头的怒意，转身离去。再待下去，赛琳娜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添上新的裂痕。她跟亚罕有着本质性的区别，即便有人确实比她优秀，她也只会更加拼命地去超越，而不是选择成为那个人的下属。
……
“提督，船上的淡水已经补充完毕，我们可以-< 书海阁 >-了！”下午时分，曼努埃尔来到船长室汇报。
“提督阁下，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或许我们不用再去追击地狱神号了！”徐默目光一闪，淡淡地说道。
“哦？你说说看！”赫德拉姆一愣，随即笑道。
“在来到扬马延岛之前，我们与地狱神号之间相差的航程，双方的航海官应该能够计算出来吧！”徐默沉吟道。
“不错，就算有一些误差，也不会太多，克利福德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航海家，这并不奇怪！”格尔哈特在一旁接口道。
“那么如果是赫德拉姆提督和格尔哈特阁下，你们两位的话，会不会因为几个瞭望手的损失就放弃这么好的伏击地点！”徐默笑着说道。
“如果对战舰士气影响太大的话，我们也是会放弃这里的，毕竟就算正面交战，地狱神号依然有炮战上的优势，不过……”赫德拉姆说到一半，突然一皱眉头。
“不过，肯定会留下后手，不会完全放弃突袭的计划！”格尔哈特眼前一亮，再次接口到。
“不错，如果我是克利福德的话，即使瞭望哨无法发挥作用，导致伏击计划失败，那么肯定会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瞭望哨的失效，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这样就导致了停留在扬马延岛的一方，反而更加容易受到突袭。”赫德拉姆双目放光，斩钉截铁地说道，“克利福德就在离扬马延岛不远的附近海域！”
“嗯，火山的瞭望平台有危险，但是岛上其他地方却没有危险。克利福德一定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将布莱特船长留在岛上，利用他来传递地狱神号的虚假航向，那么说，岛上恐怕还有克利福德的留守人员。”格尔哈特皱眉说道。
“一般情况下经过两次的瞭望哨事件，我们就不太可能在瞭望平台继续留人，只会跟克利福德一样退出扬马延岛。那么从时间上推算，今天晚上就是克利福德最好的逆袭时机，就算我们已经-< 书海阁 >-，只相差了几个时辰，他也可以通过留守人员的航向报告，利用地狱神号的速度尾随追击我们”赫德拉姆用手指敲了敲海图。
“但是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们英勇的冲锋队长已经解决了瞭望平台潜藏的危险，这样的话……”赫德拉姆和其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兴奋地火焰。
……
“boss，你确定克利福德会来吗？”黛娜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白发。
“克利福德和赫德拉姆都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海军提督之一，他们对于海战战术的理解相差不大，既然赫德拉姆同意我的观点，那么我想克利福德十有八九会来。”徐默淡淡地说道。
“boss，为什么不把赛琳娜安排到岛上的瞭望哨去，这样的话，这次海战她跟亚罕的收益还会拉开差距，他们之间恐怕就无法结成大型团队了吧！”黛娜眼珠一转，提了个建议。
“不行，克利福德船上肯定也有轮回者的存在，而且英格兰是海权强国，分配到的轮回者有可能比我们这边还要多，我们需要那个女人的力量。”徐默摇了摇头说道。
“那样的话，就只能指望赛琳娜走出那一步了！”黛娜皱眉到。
“以她表现出来的刚强性格，一定会走出那一步，所以你一定要……”徐默轻轻地说道。
……
“没想到担任瞭望手的本杰明居然会失踪，估计应该是死掉了，那个岛上的瞭望平台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瘦高个的泽尼特悠悠地说道。
“死掉一个竞争对手，这不是正合你的意吗，泽尼特候补士官！”杰戈尔冷笑道。
“嘿嘿，别那么说，杰戈尔，我也只是在袭击那艘武装帆船的时候，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泽尼特得意地笑道。
“泽尼特，别得意太早，本杰明一死，地狱神号就只剩我们两个轮回者了，而且上一次被维斯泰洛斯号一轮霰弹打死了不少甲板水手。晚上的袭击，接舷战只怕我们占不到优势。”杰戈尔担忧地说道。
“哼，我们能想到的，克利福德提督会想不到吗？说实话，这个海军提督的确了不起，这场海战从摆脱维斯泰洛斯号的追击，到扬马延岛的伏击计划，再到现在的回马枪，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地一场战术表演！”泽尼特感叹道，“如果克利福德是轮回者的话，我绝对心甘宁愿地跟着他走！”
“确实如此，有这样层出不穷的优秀海军提督，难怪英格兰能够在近代海洋上予取予求。”杰戈尔沉默了一下，少见地赞同了泽尼特的观点。
“喂，看海面上的那条黑线，应该是扬马延岛的海岸线，快去敲响警戒钟，通知克利福德提督……”泽尼特突然一惊，指着远处的海面说道。
……
“提督阁下，如您所料，扬马延岛西南端山丘的留守人员给我们发来了灯光信号（油灯），今晚在扬马延岛火山瞭望石台方向已经没有了火光，看来赫德拉姆刚刚撤消了瞭望哨。维斯泰洛斯号还逗留在扬马延岛，位置在扬马延岛东北端的……这里！”地狱神号上的一个军官指着海图说道。
“通知全船水手，熄灯，噤声，准备作战！”克利福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平静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激动，“从扬马延岛东北端的背面绕过去，让我们给赫德拉姆提督阁下一个惊喜！”
第五十二章 炮战
“哗！”海水猛地涌上扬马延岛的海岸，又被岸边嶙峋的礁石击了个粉碎，铺洒在礁石的缝隙之间。浓重的夜幕下，一团巨大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沿着海岸线滑行，坚定地朝着扬马延岛东北端的三角形海岸拐角扑去。
只要绕过了这个三角形的海岸拐角，那么它就将出现在敌人的面前，虽然它肯定会暴露在月光下被敌人发现，但是那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在敌人反应过来以前，它能用身上携带的46门大炮向敌人倾泻至少两轮炮弹。[]
近了，近了，拐角近在眼前，在这一刻，地狱神号的全体人员都凝神屏气，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集中到拐角另一边的海面上。
“轰，轰，轰……”地狱神号上的众人突然发现头顶上方闪过几道亮光，随即连续的巨大炮声便粉碎了寂静的黑夜。
我们还没有开炮啊！难道是哪个混蛋不小心让火炮走火了？地狱神号上的英格兰炮手一片地茫然。
“炮袭，卧倒！”茫然失措的英格兰水手听到了战舰军官的高声呐喊，这才恍然大悟，纷纷仆倒在甲板上。
“砰，砰，砰……”仿佛是奥丁神发起了狂怒，地狱神号右上方的空中飞来了如同流星雨一般的炮火。顿时战舰上的桅杆木屑横飞，张开的风帆上出现了无数破洞。
“噗！”一个没来得及仆倒的年轻水手只看见眼前一个长条形的黑影闪过，就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飞上了半空，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随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袭来。
战舰上的其他水手只看见一颗链球旋转着，用中间的铁链亲吻上那个年轻人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直接抽飞。脑袋上还连接着整条带血的脊椎骨，无头的尸身在一阵无意识地手舞足蹈之后，才仆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
“左满舵，收顶帆，远离海岸，敌人的火炮在海岸高处！”克利福德一把推开将他护在身下的年轻军官，朝甲板上的舵手和帆缆手怒喝到。
“吱……呀……！”突然，克利福德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木材断裂声，一股不祥的感觉升上了心头，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主桅杆。
“啊，啊，啊……”地狱神号主桅杆上众多的帆缆手就像下饺子一样，惨叫着从断裂倾斜的主桅杆上掉进了大海。
“砰！”几秒以后，地狱神号的主桅杆带着它的风帆，砸在海面上浮载浮沉，它上面连接着的众多缆绳将地狱神号扯得朝左边整个倾斜了30度，并且倾斜角还在不断地加大，地狱神号倾覆在即！
“跟我来！”地狱神号上的一个中年军官怒吼一声，操起一把水手斧，带领着几个候补士官扑向左侧船舷，奋力地砍起战舰上连接着主桅杆的缆绳。
……
“万岁！”看见地狱神号的主桅杆如同被砍伐的木桩一样倒下，山崖上的维京炮手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清理炮膛，换霰弹，给那些英格兰佬点厉害看看！”查理满头大汗地怒吼道。
从今天下午开始，赫德拉姆就让查理带着维斯泰洛斯号上的炮手，将一大半的火炮抬上了这处山崖。山崖并不高，但是地理位置却很好，正好处在扬马延岛东北端的拐角上。
赫德拉姆同克利福德一样，都是海战高手，只要知道了克利福德将要逆袭扬马延岛，赫德拉姆自然就能反向推断出克利福德会从哪个方向来偷袭自己。针对这点，赫德拉姆和格尔哈特马上就制定出了这个守株待兔的作战计划。
火山瞭望平台上的瞭望手根据作战计划没有燃起篝火，只是携带了大量的朗姆酒和高热量食物，保持身体的热量，避免被夜晚的寒气冻僵。地狱神号在扬马延岛的附近海域一出现，就马上被他们发现了。无论地狱神号从那一边突袭，维斯泰洛斯号都将严阵以待。
如果地狱神号从岛屿西南端直接冲杀，那么维斯泰洛斯号就会假装逃跑，带着地狱神号绕过东北端的三角形海岸拐角，让山崖上的火炮发挥作用。如果地狱神号静悄悄地从东北端绕过来，那么山崖上的火炮马上就能大发利市。
从战术上说，只要地狱神号真得回到了扬马延岛，逆袭维斯泰洛斯号，那么无论它从哪个方向突袭维斯泰洛斯号，都已经掉进了陷阱。查理和火炮手们的第一轮炮击，装填是是链弹和实心弹，目的就是要打掉地狱神号的主桅杆和风帆，让它在一段时间之内无法动弹。
如果是在海上，起伏不停的海浪会让炮击命中率下降很多，但是参与炮击的火炮现在都在山崖上，地狱神号为了偷袭成功，又紧靠着海岸前进。在明亮的月光下，这艘战舰对于维京炮手来说，简直就是放在眼皮底下的靶船，这要还是没命中，估计不用英格兰人动手，首席炮官查理先生会先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咯。
……
“梆！”连接主桅杆的最后一根缆绳终于被地狱神号上的军官和士官们砍断，地狱神号重新恢复了平衡。
“轰，轰，轰……”地狱神号上的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山崖上的火炮再次轰鸣。如果说上一次，地狱神号迎接地是流星雨，那么这次他们迎接地是满天的钢珠雨。
“哦！”刚刚带领候补士官砍断缆绳的中年军官，脑袋往后一扬，额头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血洞，目光呆滞地仰天摔倒。
“威斯克！”仆倒在地的克利福德双目尽赤，拳头用力地一锤甲板。中年军官威斯克是地狱神号的大副，也是他最好的下属兼朋友。
此时，克利福德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不是他太过骄傲和自信，他们早就应该先回某个中立港口，会合奇迹号，将瑞典人袭击同盟国的情报传回伦敦。那样的话，无论赫德拉姆有什么样的目的，都会落空。只是英格兰也不会为这种海雾区的“误伤”，就跟同盟国瑞典开战，他也就没有了和北海银鹰交手的机会。
“转舵，远离海岸！”克利福德一脸坚毅地抬起头，他还没有输。就算地狱神号没有了主桅杆，大大降低了船速，但是维斯泰洛斯号同样也没有了大部分火炮，只要远离这处海岸，依然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
“提督！”突然在船头甲板上的英格兰水手惊叫了起来。
克利福德一惊，立刻转头望去，只见三角形海岸的拐角，一艘风帆全开的战舰正在高速向地狱神号扑来。船头包着铁皮的尖利撞角在柔和的月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厉芒，正是抠准了时机，杀进战场的维斯泰洛斯号。
战舰的船头站着一个双手抱肘，满头白色长发的英武男子，男子披着一件宽大的裘皮外套，空落的外套长袖迎着夜晚的寒风飘扬在风中。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军官。
左边的青年军官一身海军制服，纽扣一直扣到脖子上的最后一颗，手提一把闪亮的西式刺剑，仪容一丝不苟，表情严肃，目光中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右边的青年军官则正相反，上身的海军制服被他完全散开，露出了匀称健美的体态，双手各提一把水手斧，嘴巴里还叼着一口漆黑闪亮的匕首，一双眼睛散发着冷酷而疯狂的血色。
在这场北海争霸战过后，某个幸存的英格兰水手凭借记忆，画下了这幅维斯泰洛斯号的冲锋画面。在数百年以后，这幅画在伦敦拍卖所被一位瑞典王室成员以创纪录的高价拍下，收藏于瑞典皇家博物馆，作为镇馆之宝。
这幅油画中的三个人也在未来的海权时代被称为维斯泰洛斯三巨头，提督赫德拉姆·约阿其姆·伯格斯统、大副格尔哈特·阿迪肯，以及冲锋队长阿尔弗雷德·k·安德森。
……
“全体集合，进入舱室！”克利福德大声呼喝到。
维斯泰洛斯号的速度太快，地狱神号已经来不及躲避，接舷战在所难免。即使在这种时候，克利福德的头脑依然非常清醒，连上在海雾区的炮击，地狱神号的甲板水手已经连续吃了两轮霰弹，一轮链弹，近战水手损失巨大，接舷战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
现在地狱神号不仅头顶上方有火炮火枪的袭击，而且双方的士气此消彼长，在宽阔的地狱神号甲板上进行肉搏战，明显不是好选择。只有进入下层舱室，依托更加熟悉的地利消耗掉一部分瑞典水手，才有取胜的希望。
“咔嚓！”维斯泰洛斯号的尖利撞角直接插进了地狱神号的肋部，两艘战舰形成了一个人字形。
“万岁！”维斯泰洛斯号上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赫德拉姆三人率先带头跳上地狱神号的甲板，在他们身后，其他水手也拿着火枪弯刀紧随其后。在经历了二十多天的偷袭、撤退、追击、反偷袭之后，他们终于即将收获这场海战最后的胜利。
第五十三章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地狱神号上到处是倒卧的人体和破碎的木屑，甲板上流淌的鲜血给这艘战舰涂上了一层血色的悲壮，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地狱神号上的英格兰水手绝大部分都已经退进了舱室，只有一小部分水手紧握着手中的刀枪堵在舱室入口。
这部分英格兰水手面带坚毅，阻挡住了维京人，他们是负责断后的人员，也是战舰上最为勇敢和忠贞的战士。即使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们依然坚信他们的牺牲能够为地狱神号赢得最后的胜利。[]
“杀啊！”终于甲板上的维京人和英格兰人高举着刀枪，如同两道互相冲击的海浪一样撞击在了一起，金属的碰撞声和火枪的轰鸣声在黑夜里传递向远方。
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颗小脑袋静悄悄地探出水面，碧绿色的大眼睛紧盯着两艘纠缠在一起的战舰，随即小脑袋沉入水下，海面上荡起一圈涟漪。
……
“布莱克尼阁下，他们在抽调大炮！”
维斯泰洛斯号的火炮甲板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空旷，绝大部分火炮都已经被搬到了山崖上，只有少数几门老式佛郎机还留在这里。年少的布莱克尼和几个体弱的水手，被留在维斯泰洛斯号的火炮甲板上负责留守。
这个时候，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火炮手透过战舰上的炮门，看见了对面火炮甲板上的动静。地狱神号上的火炮手，正在努力将几门火炮推到上层甲板进入下层舱室的入舱口。
“装填实心弹，压低炮口，压低，再压低点！”布莱克尼朝几个水手怒吼道。
留守的水手们奋力推出一门老式佛郎机，维斯泰洛斯号本来没有这种老式佛郎机火炮，因为上次跟武装商船的交战，火炮甲板有几门新式加农炮被损坏，只好将武装商船上几门威力比较大的佛郎机暂时拿来替换。
这几门后装滑膛佛郎机威力巨大，但是射程很近，准度不够，只适合于近程炮战。它们有老式火炮基本都有的缺点，十分笨重，是维斯泰洛斯号其他新式加农炮的三倍重量，而且射击角度很难调整，因此就没有被查理他们搬上山崖。
“布莱克尼阁下，距离太近，这门老式火炮没办法再调低射击角度了！”
这门佛郎机被几个留守的水手勉力推出炮门，不过炮口却是上翘得厉害，炮手们将调整火炮射击角的摇杆摇到了底，炮口角度却依然还是有点上翘，根本没办法瞄准对面的火炮甲板。
布莱克尼匆忙中看了一眼对面，顿时瞳孔就是一缩。那边的水手已经将火炮调整到位，正在装填霰弹，瞄准的目标正是即将被维斯泰洛斯号水手突破的舱室入口。
年轻的少年一咬牙，飞身扑上佛郎机的炮膛，利用自己的体重将炮口再度压低，转过头向几个炮手怒喝道：“开火！”
“阁下！你会受伤的！”几个水手大惊，开火之后，炮膛的高温暂且不说，光是后座力就能震伤布莱克尼。
“开火！”布莱克尼怒瞪双目，可爱的小脸涨红了一片，凶悍地呵斥道。
“轰！”佛郎机终于发出了自己的怒吼，地狱神号这一侧的船身爆开一个大洞，正在瞄准舱室入口的火炮被袭来的实心炮弹掀翻，整个炮架都散在了火炮甲板上。火炮周围的英格兰水手纷纷被炸开的火炮碎片击倒，呻吟声响成一片。
佛郎机炮口射出几尺长的烈焰，猛地一震，向后滑出了炮门，趴在炮膛上的小身躯被直接震飞，落在舱室角落的一个空木箱上，将木箱压成了一堆木头碎片。
“清理炮膛，重新装填！”布莱克尼单膝跪地，扶着舱壁爬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胸前的海军制服一片焦黑，冒起徐徐的青烟。
……
“冲进去！”入舱口负责断后的英格兰水手终于被全部杀死，维京水手嗷嗷叫着冲下舱室。
“砰！砰！砰……”第二层的火炮甲板上响起了排枪声，最先冲进舱室的水手纷纷捂着胸口倒下。英格兰水手将射空的火枪一扔，抽出弯刀扑向敌人，双方再次开始了这一层甲板的争夺。
火炮甲板非常的宽阔平坦，甲板上没有任何的阻隔，人数处于劣势的英格兰水手无奈地继续退进第三层甲板，只留下了少数断后的人员再次阻挡在入舱口。
……
“轰！”随着几声炮响，维斯泰洛斯号的船身炸开了几个大洞，火炮甲板上的水手纷纷变成了滚地葫芦，一块木板碎片擦过布莱克尼的脸颊，给可爱的小脸添上了一道肌肉翻卷的淋漓血口，这是地狱神号第三层火炮甲板进行的反击。
布莱克尼对自己脸上的伤口毫无所觉，神情专注地看着对面第三层火炮甲板上的异动，发现那边的炮手依然试图在这层入舱口布置火炮。少年马上继续趴上炮膛，朝已经寥寥无几的炮手怒吼道：“继续开火！”
地狱神号一共有两层火炮，第三层甲板也是火炮甲板，因为处在第二层火炮甲板下方，所以佛郎机的射击角度还需要更低，布莱克尼只好将身体趴在佛郎机滚烫的炮口附近，以便将射击角度压得更低。
“轰！”随着佛郎机的怒吼，布莱克尼再次被震飞，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佛郎机巨大的后座力震飞。
“咳咳，清理……炮膛，重……新装填！”布莱克尼嘴巴一张，咳出一口鲜血，溅在甲板上的血团中出现了莫名的肉沫。少年浑身颤抖着再度爬起，脸上浮起一团不正常的红晕，随着他剧烈地喘息声，口中冒出了一丝灼热的青烟。
……
第二层火炮甲板的英格兰水手再次被清理一空，不过冲在最前面的维京水手却迟疑了一下，没有再次冲进第三层火炮甲板，刚刚的那阵排枪依然让他们心有余悸。
“哼！”满身血迹的赫德拉姆排众而出，捡起地上的一块木箱碎片，挡在自己身前，率先踏进第三层火炮甲板的入舱口。在他身后的格尔哈特和徐默相视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同样俯身捡起一块木板，紧随其后踏进入舱口。
“万岁！”维京水手爆发出一阵欢呼，连续恶战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紧随着他们的三位长官冲进第三层火炮甲板。
进入第三层甲板后，众人就是一愣，因为这一层火炮甲板已经空无一人，看来英格兰人知道宽阔的火炮甲板无法阻止他们凶狠地突击，撤进了下面的水手舱室。
水手舱室不同于火炮甲板，在水手舱室中拥有众多的隔板，将这一层舱室隔断成众多的居住舱室、储物室、货舱和弹药库。
克利福德带领的英格兰水手将在这里和赫德拉姆带领的维京水手，进行殊死一搏，北海雄狮和北海雄鹰将决一胜负，胜则生，败既死。
第五十四章 千钧一发
维斯泰洛斯号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水手舱室，地狱神号的第四层甲板有着众多的隔板和支柱，将整个第四层分割成了若干小舱室，小舱室与小舱室只有一道狭窄的通道口。
“砰，砰，砰……”赫德拉姆带头刚刚进入第一个小舱室，便有火枪子弹朝他射来，手中提着的木板立刻木屑横飞，被击成碎片。[]
“嗯！卧倒！”赫德拉姆闷哼一声，大腿上中了一弹，鲜血顿时将裤脚染红。他顺势打了个滚，躲到一块隔板的后部，大声提醒着后方的同伴。
“嗷！”正在维京水手纷纷寻找掩护的时候，亚罕怒吼一声，从人群后方冲出，提着龟甲小盾，埋头直冲，将面前的一块隔板直接撞塌，露出了后方隐藏着的英格兰水手。
躲在他身后的赛琳娜提着一把闪亮的十字长剑，从亚罕身边冲过，璀璨的剑光四散飞射，蜻蜓点水般刺向面前的英格兰水手。
“唔！”一个英格兰水手丢下手中的弯刀，捂着喉咙翻倒在地，手指缝间不断涌出鲜血。亚罕和赛琳娜突破了拦截之后，也不等后面的维京水手跟上，直接进入到下一个小舱室，看样子是想抢在众人前面找到地狱神号的boss——克利福德。
正在搏杀的格尔哈特，无意中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赛琳娜手中的十字长剑，便是一愣，略一皱眉，便跟着两人进入到前面的舱室。
看到这一幕，徐默目光一闪，飞起一脚将自己身前的对手踢飞，紧随其后进入到下一个舱室。在他们身后迅速有一部分维京水手跟了上来，弗利萨、赫德这些战舰上最为凶悍的水手都身在其中。赫德拉姆挣扎了一下，正要站起，却感到腿部一阵剧痛，只好叹了口气，打消了跟着前面几人的想法。
“黛娜，你还跟在后面吗，将真实心灵的影像连接给我！”徐默给黛娜传信到。
“嗯，我刚进入水手舱室，正在朝你那边去！”黛娜迅速回答道。
最前面的亚罕凭借着四个轮回者当中，最强的力量属性和防御天赋，如同重型坦克般一路碾压了过去。而他身边的赛琳娜就是装在坦克上的加特林，手中的十字剑挥洒出一片片的死亡剑光，亚罕左右两侧的英格兰水手纷纷中剑倒地。
两人蛮不讲理地连续突破了几间小舱室，终于来到了这一层战舰甲板的中部舱室。这间舱室比其他的舱室要大了许多，周围摆着众多的圆桶和木箱，是食物储藏室。
这间舱室中的英格兰水手数量众多，分散在舱室的各个角落，正在将舱室中的酒桶全部掀翻，将朗姆酒倾倒在战舰的各个角落。在他们中间正有一位英俊的青年军官。军官身穿深青色的提督制服，手扶司令官剑柄，正在朝众水手发号施令。
以亚罕为箭头的前锋部队现在除了徐默、格尔哈特、亚罕、赛琳娜之外，普通水手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剩下的人基本上都落在了后面，在跟其他舱室的英格兰水手厮杀。看到以格尔哈特为首的众人，对面的克利福德明显就是一愣，他实在没想到前面层层布防的几个舱室，居然这么快就已经被全部突破。
“他们想要烧船，阻止他们！”看到这些英格兰水手的动作，格尔哈特一惊，马上朝其他人大声喊道，他自己则是一挺长剑，率先朝克利福德扑去。
克利福德优雅地一笑，朝身边的水手吩咐了几声，拔出佩刀，迎向格尔哈特。他已经明白，这场海战是自己输了，本来借助舱室的有利地形，他们可以消耗掉大量维京水手，还有一丝翻盘的机会。
但是，最后一丝的胜利希望却被维斯泰洛斯号上留守的火炮手掐灭，每一次当地狱神号的火炮手将火炮对准入舱口，就会马上被维斯泰洛斯号的火炮手破坏。尽管地狱神号上的火炮手也在努力反击，不过对面的火炮手显然更加顽强，一次又一次地像不死小强一样，将他们的努力化为泡影。
当两层的火炮甲板都被维京水手突破以后，克利福德就已经明白他们的失败无法再挽回，马上在水手舱室层层设防，为烧毁战舰争取时间。本来他们可以直接引爆弹药库，但是这样的话，剩余的英格兰水手全部都要给战舰陪葬，烧船则不一样，大火蔓延到全船需要时间，两艘战舰的水手都来得及逃生。
“当！”克利福德的佩刀和格尔哈特的长剑交叉撞击在一起，迸出了无数的火星。
“赫德拉姆？”克利福德轻笑着问道。
“不，维斯泰洛斯号大副格尔哈特！”格尔哈特平静地回答到，“克利福德放弃吧，你输了，烧船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
“英格兰最新式的战舰不能在我手中被敌人俘获！”克利福德摇了摇头，“真遗憾啊，本来以为可以在最后见上北海银鹰一面的！”
“当，当，当！”克利福德一挥佩刀连续三刀将格尔哈特劈退，随即朝他微一颌首，便退到英格兰水手后面，接过了一个水手手中的火把，再次抬头留恋地看了一眼战舰，便将火把扔到了满是朗姆酒的舱室甲板上。
“呼！”整个舱室都腾起了炽烈的火苗。圆桶、木箱、舱壁，洒满了烈酒的舱室开始熊熊燃烧。炽烈的高温迫使双方的水手都向后退去，连几个轮回者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你们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责任，这场战斗的失败与你们无关，我以英格兰第三私掠舰队海军提督的身份，允许你们体面地向对手投降，保留下你们的有用之躯，使之可以回到英格兰，与你们的家人团聚！”克利福德将佩刀举在面前，向手下的水手们敬了个军礼，随即转身独自向后部舱室走去，那里是战舰的弹药库，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提督，你……”水手们失声叫道。
“我是英格兰的海军提督，这艘战舰是我的旗舰，与它共存亡是我的责任，荣誉即吾命！”克利福德的话语远远传来。
“呵呵，我们几个也是地狱神号上的军官，就让我们跟随提督吧！”英格兰水手中几个身穿海军制服的战舰军官整了整衣帽，跟在克利福德的身后，进了那间舱室。
“boss，我来了！”身穿火红罩袍的黛娜终于冲破了后方的拦截，出现在徐默身边。
看到眼前的熊熊火焰，一头霜发的黛娜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炽烈的高温，缓步向火场中间走去。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开来，在她的周身腾起一圈雾气。
“冰霜新星！”黛娜从火红色的衣袖中伸出一根玉指，对准舱室中央轻轻地一按。着火的舱室中间立刻出现了一个晶莹的白色冰点，冰点一缩一涨，向四周爆了开来，形成了一个直径在五米左右的圆形冲击波。
遇到冲击波的物品，无论是着火的圆桶、木箱，还是舱壁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了火焰，结出一层雪白的冰霜，舱室的顶部甚至悬挂下了一根根尖利的小冰锥，着火的地方升腾起徐徐的青烟。虽然冰霜新星没有扑灭全部火焰，但是边边角角的零星火头已经能够被其他人扑灭了。
做完了这一切，黛娜的身形佝偻了下来，缓缓地坐倒在一个木箱上，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
“黛娜牧师万岁！”维京水手兴奋地叫了起来。
亚罕和赛琳娜惊骇地看了一眼黛娜，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被他们一直只当成恢复类轮回者的美女牧师。不过惊讶归惊讶，两人迅速朝着克利福德退入的舱室追去。
此时，这层舱室当中还有不少英格兰的水手，见到烈火被敌人神奇般地扑灭，不由面面相觑，一阵地迟疑，不知道该继续作战，还是按照克利福德吩咐地那样，向敌人投降。
“勇敢的英格兰水手们，你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现在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我将代表维斯泰洛斯号接受你们体面地投降。”格尔哈特上前几步，表情严肃地说道。
“当啷！”一个英格兰水手沮丧地丢下了自己的弯刀，这仿佛是约定好的信号，剩余的水手也相继放下刀剑，举起双手，蹲在了地上。
看见这些人不再抵抗之后，格尔哈特等人立刻奔向克利福德所处的舱室。进入舱室以后，众人的目光就是一紧，克利福德正坐在一个弹药桶上抽着雪茄，另外几个英格兰的军官也都神情平静地或靠或坐在舱室甲板上，享受着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
看见格尔哈特等人居然越过了烈火的阻挡，克利福德瞳孔一缩，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地说道：“你们竟然能灭掉那场大火……唉，本来我不想这么做的！”
说着，克利福德将雪茄往火药桶上一凑，点燃了这个火药桶的火绳。甲板上的几个军官也随即站起，重新拿起了战刀。
“克利福德！”格尔哈特怒喝一声，扑向火药桶。
“当！”克利福德挡住了格尔哈特，其他几个军官也相继挡住了徐默几个轮回者。
弹药库恐怕要爆炸了，众人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第五十五章 慷慨赴死
赛琳娜目光一闪，率先后退。
“呵！”随着赛琳娜的一声厉喝，在她手中的十字剑爆出一道亮丽的十字闪光，劈在舱壁上，竟然直接将厚达两尺的舱壁斩破，形成了一个十字交叉的破洞，显然这招是她威力最强的攻击技能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影步！”正与一个英格兰军官交手的徐默，在危急关头终于爆发。用手臂硬挨了一击敌人的劈斩，身形带着一连串的残影跳起，越过这个军官的头顶，在半空中身体一扭，右脚一伸，踹在军官的后背上，将他踹得翻倒在地，借势跃向燃烧着的火药桶，山寨版八神流古武术——影跳+外式·百合折。
火药桶的火绳基本上快要燃烧殆尽，“哈！”徐默扬声吐气，用尽全身的力道飞起一脚踢在火药桶上。火药桶如同一颗炮弹一样飞向赛琳娜劈出的十字破洞。
“噗！”火药桶硬生生地卡在了破洞上，没能破壁而出掉进海里，正作势想要通过破洞跃出船外的赛琳娜大惊，急忙止步，花容失色地看着面前的火药桶。不过，马上她就是一个激灵，翻倒在地向后方滚去。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火药桶上，就连徐默也没想到，他这一脚居然没能将火药桶踢出舱外，一时间也呆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徐默的耳边传来一声暴喝，一个人影猛地扑向卡在舱壁上的火药桶，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在火药桶上，抱着火药桶一起滚出舱外！
“轰！”火药桶和抱着它的那个人在舱外的半空中就一起炸成了碎片，强烈的冲击波让地狱神号猛地一倾，弹药舱内的众人统统被扫到在地。
“照顾好梅尔莎！”这句话就是那个英勇的水手，留给徐默的最后遗言。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被徐默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小棋子，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有被徐默放在心上，甚至在拉修死后，还被徐默所憎恶。但是在生死关头，这个人同拉修一样，救下了他的生命。
徐默轻轻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赫德这么做并非只为了他，或许是为了摆脱船上众人对他的诅咒，或许是为进尽到自己的职责，或许是为了救下受众人尊敬的格尔哈特，或许是为了他的爱人……梅尔莎！
如果有可能的话，徐默希望可以重新来过，赫德不会再成为棋子，也不用上维斯泰洛斯号，他可以平平淡淡地做他的码头小工，每天围着心爱的梅尔莎打转，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结婚生子，生上一堆小孩，养儿育女。
拉修死了，留下了一个相依为命、孤苦伶仃的小妹妹，赫德也死了，留下了一个青梅竹马、翘首以盼的恋人梅尔莎。徐默脸上泛起了一个苦笑，他只是一个轮回者，这场海战结束以后，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中消失无踪。
你们应该活着啊，她们需要的不是我，是你们两个人啊……
“阿尔弗雷德！”格尔哈特的暴喝声惊醒了徐默。
“当！”徐默手中的血族獠牙挡住旁边一个英格兰军官的偷袭，眼角的余光迅速在舱室中扫视了一遍。
在火药桶被赫德撞出舱外以后，克利福德陷入了狂暴之中，手中的佩刀上下翻飞，一时之间将格尔哈特和亚罕两个人都逼得步步倒退，其他的英格兰军官也开始疯狂地反击，希望逼退维斯泰洛斯号上的众人，重新有机会点燃另外的火药桶。
不过，格尔哈特和剩下的众人又怎么可能会再给他们这种机会，格尔哈特开始以伤换伤，硬生生地挡下了克利福德，这两个人疯狂的打法，几乎让旁边的亚罕都插不上手，只好在旁边为格尔哈特掠阵。
正在众人都无暇旁顾的时候，一个人影开始小心翼翼地从众人后方，靠近格尔哈特和克利福德的战圈，手中的十字剑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背对着这边的徐默，脸上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这个人虽然避开了他的视线，从他无法察觉地角度靠近格尔哈特和克利福德，但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实际上全部在真实心灵的立体影像中，被显示得清清楚楚。
格尔哈特眼角的余光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个人的靠近，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中，因为这个人也是维斯泰洛斯号上的同伴。格尔哈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重新全神贯注地对付起克利福德来。
顺利来到了格尔哈特背后的赛琳娜，双目爆出一道厉芒，手中十字剑再次亮起绚丽的光芒，猛地向格尔哈特的心脏刺去……
“当！”赛琳娜的刺击被另外一个人挡了下来。
“你……”赛琳娜无法置信地看着挡下十字剑的龟甲小盾，惊愣地抬头看着挡在格尔哈特背后的壮汉。
“我……赛琳娜……”亚罕的脸上一片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到撞击在一起的龟甲小盾和十字长剑，顿时呆愣在了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亚罕……你竟敢背叛我……”赛琳娜在震惊过后，眼中充斥着凌厉地光芒，咬着牙齿怒瞪着亚罕。
“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亚罕沉下了脸，目光逐渐清澈，“格尔哈特阁下现在是我的战友，我不允许有人在战场上伤害他，特别是以这种卑劣的方式！”
赛琳娜的脸色一变，知道亚罕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她依然想不通亚罕为什么会发觉自己的行动，要知道她不仅没有对亚罕说过十字剑的事情，刚才出手的角度，亚罕应该也是看不见的。
“格尔哈特阁下，阿尔弗雷德长官！……”弹药舱的通道口涌进来一批维京水手，他们终于将这一层甲板的绝大部分控制在手里了。
“克利福德，终于见到你了！”人群中，赫德拉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注视着已经停手的克利福德。
“北海银鹰赫德拉姆！看来是我输了，真是遗憾啊！”克利福德一抬手将自己的佩刀丢给赫德拉姆，优雅地笑道：“这是你的战利品，是把好刀，珍惜它吧！”
说完，克利福德从弹药箱里面抱起一颗实心炮弹，紧跑了几步，顺着那个被赛琳娜砍出的破口跳出舱外。众人围到破洞旁边，只看到水下的克利福德口中冒无数的气泡，神情平静地抬头注视着船上的众人。
克利福德的死，让剩下的几个英格兰军官终于放弃了抵抗，颓丧地坐倒在甲板上。
赛琳娜深深地看了一眼静立不语的亚罕和面无表情的徐默，长吸一口气，带着手中的十字剑，同样返身跳出破洞，落进了大海……
第五十六章 牺牲和海葬
看到赛琳娜跳进了大海，亚罕叹了气，看向已经来到舱室的黛娜，迟疑了一下问道：“黛娜牧师和阿尔弗雷德阁下是一个地方的人吧！”
“是！”黛娜看了徐默一眼，轻轻地应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得到了黛娜肯定的答复，亚罕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不再去看徐默和黛娜。
亚罕刚才能够拦下赛琳娜对格尔哈特的偷袭，原因很简单，是黛娜遵照徐默的吩咐，在那个瞬间将真实心灵连接上了亚罕的灵魂印记，所以亚罕才有机会“看到”赛琳娜的那一剑。
能够无时无刻对赛琳娜保持警惕的人，也只有弹药舱里跟赛琳娜是敌对关系的徐默才有可能，也就是说，是徐默事先通知了黛娜，让她将真实心灵连接给了亚罕。这样还不能证明这两个人早就有一腿的话，亚罕也就白长了一颗脑子。
“boss，我不懂亚罕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阻拦赛琳娜的偷袭！”黛娜在灵魂印记中疑惑地问道。
“黛娜，你听说过鸟笼逻辑吗？”徐默微微一笑，“如果将一个华美的空鸟笼挂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那么不用多久，它的主人不是去买一只鸟装进鸟笼，就是把那个鸟笼给扔掉！”
“我听说过，因为每一个到他家的客人，都会问他小鸟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了。无论他怎么解释，客人都会感觉很奇怪，不养鸟，挂个鸟笼干什么？到最后甚至会认为鸟笼主人的脑子有问题，所以他只好再买只鸟养着，或者扔掉鸟笼！”黛娜点了点头说道。
“鸟笼逻辑是一种惯性思维，惯性思维必然会引起连锁的惯性~行为。亚罕是个mt，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冲杀在最前方，但是mt对战友的依赖也是最多的。因为他既然将大部分实力投资在防御上，那么注定他的攻击力就不会太强，无法独自解决敌人。所以任何一个mt对战友和团队的感情都是非常深厚的，绝不可能容忍背叛行为的存在！”徐默淡淡地说道。
“所以你才会跟亚罕签订那个奇怪的协议，从称呼上让他习惯在维斯泰洛斯号的上下级关系，再不断地给他好处，让他融合进维斯泰洛斯号这个团队中来……”黛娜苦涩地说道，“boss，你的谋划越来越厉害了，以前是猜不到，现在就算猜到了，也照样无法摆脱！”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维斯泰洛斯号的几位长官都有这种人格魅力，我只不过是借势而已。亚罕一旦被这个团队吸引，他就会习惯性地以维斯泰洛斯号的mt自居，绝对不会无视格尔哈特被杀。
何况赛琳娜跟亚罕有竞争关系，她也不太可能事先告诉亚罕，十字剑是转职道具，杀掉格尔哈特就是她的道具任务。阴差阳错之下，亚罕必然会习惯性地拦截下赛琳娜的攻击，这两个人的决裂是一种必然。如果亚罕没有那么做，那么就只好由我来拦截赛琳娜。”徐默冷笑着说道。
“boss，那现在我们要不要招揽亚罕，如此强大的mt，对于团队来说……”黛娜沉吟了一下说道。
“亚罕不会来的，尽管他已经跟赛琳娜决裂，但是我们的做法同样也是一种欺骗。”徐默叹了口气，目光一闪，“何况，就算是mt想要加入我们的团队，我也不会放宽对团员的标准！”
“轮回者228号，你已经完成埃塞克斯伯爵的委托，休闲世界稀有宝物《高卢战记》成为你的独占宝物，可收入储物空间，并可带出休闲世界。”
“提示：轮回者228号满足宝物的职务装备要求，且拳霸手职业与冲锋队长职务不冲突，《高卢战记》可作为拳霸手职业的转职道具！”
在克利福德跳海以后，地狱神号的占领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尽管出了赛琳娜这样的背叛事件，不过格尔哈特却没有审问赛琳娜的同伴亚罕，甚至没有询问亚罕有关十字剑的问题。只是和赫德拉姆相继出了弹药舱，开始指挥水手详细清理地狱神号。
徐默正要跟着众人出舱，却看到一个维京大汉站在弹药舱的破洞前面，眺望着海面久久不语。徐默叹息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大汉的肩膀。
“走吧，弗利萨！”
“他是一个勇敢的……小伙子，我不……该跟其他人一起诅咒他……”弗利萨颤抖着肩膀说道。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好了，别哭了，赫德会笑话你的！”徐默百味交集地轻声说道。
“阿尔弗雷德阁下，有过那么一刻，我也想跟赫德做同样的事，可是……该死的脚却不听话！”弗利萨转过头，脸上挂满了泪水和鼻涕，狰狞地刀疤缩成了一团，这个凶悍地维京大汉在这一刻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基督耶稣会原谅我们曾经对赫德的冒犯！”本来想要再劝解弗利萨一番，不过徐默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陪着弗利萨静静地看着海面。
“boss，你快来，小布莱克尼……”黛娜在灵魂印记中惊慌地叫道。
……
“他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的，我们一共进行了五次炮击，每一次他……都被震飞吐血，然后……再爬起来，趴上炮膛！”只剩了寥寥几人的留守炮手，哽咽着对赶来的军官们说道。
布莱克尼平静地躺在甲板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祥和的微笑。胸前的制服布料已经变成了破碎的焦炭，胸膛凹陷了一大片，胸前的皮肤和肌肉漆黑一片，冒着淡淡的白烟，如同被烧焦的牛排，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他的胸骨几乎全碎了，嘴巴里面全是内脏器官的碎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痛坚持到战斗结束的。”曼努埃尔难受地摇了摇头。
“本来我们想替换布莱克本阁下，但是被他阻止了，他说这是军官的责任，也许在第一次炮击以后，他就已经受到了重创，只是不想再增加一个牺牲者吧！”一个炮手抹了抹眼睛说道。
“他去世的时候，说了什么吗？”赫德拉姆抓下自己的三角海军帽，轻轻地说道。
“没有，他只是问我们，战斗是不是胜利了！”一个年老的炮手轻声回答道，“我们告诉他胜利的消息以后，他就笑着去世了。”
“也许这是小家伙的另外一个骗局，等下他就会爬起来，继续拿把斧子吓唬我！”查理笑哈哈地说道，说完背过身，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才十四岁啊……”黛娜扑到徐默怀里抽泣着。
看着布莱克尼的尸身，徐默感到自己的心脏不停地抽搐着，一股股血液直冲脑际，嘴巴里面满是苦味。徐默黯然地单膝跪下，帮去世的少年整理仪容，他的手才刚刚碰到少年的尸体，眼睛就是一亮。
灵魂印记中传来的巨大惊喜让徐默感觉到有点眩晕，双手颤抖着继续帮少年整理仪容，脑中却已经闪电般地做出了数个重大的抉择，等他再次站起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
两艘破损战舰的清理和修葺工作整整持续了两天，主要还是地狱神号主桅杆和船身几个大破洞的修理。第三天的清晨，他们终于完成了修理工作，即将再次《书海阁》。
他们要趁这次极地海战的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和证实，先行回到北欧港口奥斯陆，将胜利的消息秘密传回瑞典，同时将两艘战舰彻底修理一番。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迎接未来几年内的海盗生涯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回到家乡斯德哥尔摩。不过，在出航以前，他们还有最后一项工作要做。
战舰上的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脱下了自己的水手帽，低下头默默地看着甲板上一排排的尸布包裹。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罗伯特·休斯，水手。
西蒙·彼得，帆缆士。
凯伊，火炮士官。
贾·佐伯，一等水兵。
……
赫德·库巴，一等水兵。
布莱克尼·布鲁斯……三副。
我们在此将他们的躯体葬入大海，让他们的肉身腐朽，等待大海让他们死而复生，在天国得到永生，以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随着黛娜最后一句祈祷声落下，水手们也开始将用帆布包裹好的战友尸体抛进大海，这次海战，维斯泰洛斯号整整战死了一百多号人，其中包括了两个军官，三个候补士官，可谓是伤筋动骨。
这主要因为地狱神号的抵抗太过顽强，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海战，在一方的人员损失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再选择顽抗。然而地狱神号上的英格兰水兵却几乎全军战死，三百来号人的战舰，最后的俘虏不到五十人，而且个个带伤。
不得不让人感叹北海雄狮的人格魅力，以及英格兰海军的英勇精神，无怪乎，英格兰人能够在未来雄霸全球海洋数百年之久。
在令人悲伤的海葬仪式结束之后，赫德拉姆开始奖赏这次战斗的功勋人员，徐默虽然在这次战斗中再次表现英勇，但是他却不是贡献最大的人……
（周日惯例，最后一更在晚12点）
第五十七章 战后清点
“阿尔弗雷德·k·安德森，由于你在本次战斗中的卓越表现，我以瑞典海军少将提督的名义，授予你中校军衔！本次海战收益将在奥斯陆变现以后，赋予你个人5%的收益！”
“弗利萨候补士官，由于你……少尉军衔！……赋予你个人5%的收益！”[]
“亚罕……”
“轮回者228号，你在史诗级历史剧情‘怒海争锋之北海争霸’中，以维斯泰洛斯号冲锋队长的主要成员身份取得了最后胜利，世界探索度增加5.15%，个人对世界探索度增加贡献为7%，获得空间特别奖励。”
“请在以下奖励中，选取三项，限时30秒内选择完毕，超过时限，空间将随机选择三项作为最后奖励。
a、荣誉值十点。
b、随机一件休闲世界稀有宝物。
c、随机一项休闲世界特色技能。
d、随机一样休闲世界剧情装备材料。
e、随机三份休闲世界特有恢复类物品。”
“boss，我们要怎么选？”徐默的灵魂印记中传来了黛娜的声音。
这次海战黛娜的贡献比徐默还要大，达到了10%。尽管她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杀，但是用冰霜新星扑灭了那场大火，可以说是重要的转折点。五项选项里面荣誉值是十五点，恢复类物品是五份，其他的虽然不变，但是估计在品质上也要比徐默得到的物品要好。
“休闲世界的特色技能就不用选了，我估计可能是航海技能，恢复类物品和稀有宝物必须选择，有可能会出现你的转职道具，荣誉值和装备材料两项，你自己看吧！”徐默想了想便回答道。
“魔法皮手套：休闲世界特殊宝物，该宝物可作为帆缆士和操桨手的职务特殊道具。该道具可带出休闲世界，在特定条件下，可成为某些职业的转职道具！”
“美杜莎船首像：休闲世界特殊宝物，该宝物可作为舵手、航海官、大副、领航员、船长的职务特殊道具。该道具可带出休闲世界，在特定条件下，可成为某些职业的转职道具！”
魔法皮手套是徐默抽中的特殊宝物，美杜莎船首像是黛娜抽中的特殊宝物，虽然黛娜秉承了她一向的好运气，抽到的宝物比徐默明显要高级的多，但是这一次却是低级宝物更加实用。
美杜莎船首像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件高级宝物，而且适用的职务也更多，但是很显然这些职务不是专业技能性很强，就是非常高级的航海职务，恐怕目前阶段很少有轮回者能够用上。
而徐默抽中的魔法皮手套就不一样了，除了甲板水手之外，战舰上明显以帆缆士和操桨手的人数最多，就算他们用不上，倒是也可以在空间交换到黛娜能够使用的转职道具。
“鲸脑：可以在战斗状态下使用，30秒内可回复200生命值，休闲世界特色食品，出售给空间可获得2000信用点。”
“深海墨鱼汁：可以在战斗状态下使用，瞬间回复200精力值和50点生命值，休闲世界特色食品，出售给空间可获得3500信用点。”
“霸王海螺肉：可以在战斗状态下使用，瞬间回复70%生命值和精力值，休闲世界特色食品，出售给空间可获得4000信用点。”
“鱼子酱：可以在战斗状态下使用，瞬间全回复，并随机去除身上一项持续性伤害状态，休闲世界特色食品，出售给空间可获得5500信用点。”
徐默和黛娜两人在恢复类物品的选项中一共得到了三份鲸脑、两份深海墨鱼汁，两份霸王海螺肉，一份鱼子酱。
吉普赛水晶原石，这是黛娜放弃了15点荣誉值，抽中的一样装备材料，至于具体的用处和等阶，估计要回到空间，仔细鉴定以后，才能够得出结论。
“boss，亚罕来找我了，想跟我们交换魔法皮手套。他手里有我可以使用的职务道具，叫做神秘十字架，是牧师和传教士可以使用的职务特殊道具。”黛娜突然传来了信息。
“他想要魔法皮手套？”徐默的目光一缩，“告诉他，不换！”
“嗯，知道了！”黛娜乖巧地应道。
“黛娜，具备传教士和船医职务的轮回者不会多，这类道具会多出不少，但是魔法皮手套适用的轮回者就会比较多，从价值上来说，比那个十字架要大，不过这不是我回绝亚罕的主要原因！”徐默想了想，还是跟黛娜解释了一下。
“那是为了什么？”虽然黛娜明白徐默没给自己换取转职道具应该有他的理由，不过能听到徐默专门为她做出解释，还是感觉到非常开心，“你是要压制亚罕成为转职者吗？”
“不，魔法皮手套始终要交易出去的，压制了这个人，压制不了那个人。但是亚罕想要魔法皮手套却不是为了他自己！”徐默皱眉说道，“虽然亚罕担任过帆缆士官，但亚罕是个mt，他的转职职业跟帆缆士职务肯定是有冲突的，适合他的职务道具应该是甲板水手使用的职务特殊道具，魔法皮手套最适合的转职轮回者应该是……赛琳娜！”
“赛琳娜还没死？难道他们两个人又联系上了吗？”黛娜大惊道。
“赛琳娜肯定死不了，估计现在躲在扬马延岛的某个地方，这场海战已经结束，她甚至可以在岛上直接选择回归空间。至于两人是不是重新联系过就不清楚了，也许只是亚罕想要对赛琳娜做出补偿！”徐默淡淡地说道。
“如果她真得没死的话，估计她应该想明白了，她跟亚罕之所以会决裂，是我们在中间搞鬼！”黛娜笑了笑说道。
“嗯，这个女强人很精明，由于我们的关系，她在这个休闲世界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收益，不恨我们入骨就奇怪了，既然已经成了死敌，当然就不能再送给她转职道具，除非她肯花上巨大的代价。”徐默冷笑道。
“阿尔弗雷德阁下吗？我是亚罕，为什么不愿意进行这项双赢的交易呢？如果你嫌神秘十字架不如魔法皮手套的话，我可以追加一些恢复类物品，我知道你们的恢复类物品不多了！”徐默的灵魂印记中传来了亚罕的声音。
“亚罕，如果真是你要魔法皮手套，看在你救下格尔哈特的份上，不需要你另外添东西，不过我不会帮助另外一个叛徒赛琳娜！”徐默淡淡地回答道，“你可以告诉她，这点小心思就不要再拿出来卖弄了，想要魔法皮手套，她就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
“阿尔弗雷德阁下，你只猜对了一半，这次的失败确实让赛琳娜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没有完成道具任务，无法将转职道具带出本世界，便将格尔哈特阁下的家传宝剑，放进临时团队的公用储物空间送给了我，她本人已经回归空间了！”亚罕叹了口气说道，“以她的高傲，既然已经失败，绝不会再找你摇尾乞怜，这次交易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想要补偿她！”
“……”徐默默然，回想起赛琳娜表现出来的性格，他相信了亚罕的话。
“如果你愿意得话，我可以将神秘十字架，联同格尔哈特阁下的家传宝剑两样一起交换你的魔法皮手套，我相信以你和格尔哈特阁下的关系，将宝剑交给他以后，应该能够得到比较大的回报！”亚罕诚恳地说道。
最终这项交易在亚罕的诚意下得以实现，看到黛娜开心地接过神秘十字架，徐默也感到了一阵欣慰，或许正如亚罕所说这是一项双赢的交易。
“当当当！”即将出航的两艘战舰上响起了洪亮的战备警戒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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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罪与殇
“出了什么事情？”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众军官纷纷来到了维斯泰洛斯号的甲板上。
地狱神号虽然比维斯泰洛斯号要好得多，不过因为它受创太严重，在彻底修复之前，赫德拉姆还不打算变更旗舰。目前地狱神号暂时由曼努埃尔坐镇，以便在航行时及时抢修船体还存在的隐患。[]
“提督阁下，你看，那些鲸鱼……”几个水手惊诧地指着海面上。
赫德拉姆一看双艘战舰的周围顿时大吃一惊，两艘战舰已经被上百条鲸鱼团团围住，海面上时不时会喷起一道五六米高的扇形小喷泉。
“这些鲸鱼是怎么回事？”格尔哈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巨大的海洋生物。这些鲸鱼大大小小都有，大的体长在25米以上，有的甚至体长30米以上，最小的也有几米长，从四面八方将两艘战舰围拢在中心。
“鸣炮将它们吓走，如果吓不跑，就开炮全部杀掉。”赫德拉姆有点恼怒地说道。
“等一等，提督阁下，不能那么做！”突然众军官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声。
“嗯！黛娜牧师？”赫德拉姆诧异地望着从人群中出来的黛娜。
“这种鲸鱼叫格陵兰鲸，在鲸鱼当中属于少见的群居鲸鱼，每一个种群小则数十只，大则上千只，这应该是一个格陵兰鲸的小部族。这种鲸鱼有保护幼体的习性，一旦集群时被攻击，它们会发起强力的攻击，直到顶翻船只为止。
而且这种鲸鱼成熟的个体体重在一百多吨，力大无比，宽厚的背脊能够将半米厚的冰层顶破，我们的两艘战舰虽然都有数百吨，但是如果被它们集中攻击也会倾覆的。”黛娜严肃地说道。
“什么？”赫德拉姆有点震惊地看着黛娜，他是个海军提督，虽然航海知识非常丰富，但是对于鲸鱼这种海洋生物还真没有研究过，“那我们要怎么做？”
“格陵兰鲸性情温顺，一般情况下不会围攻船只，我们先等等看吧！”黛娜皱着眉头说道。
“黛娜，你以前研究过这种鲸鱼？”徐默有点奇怪地传信到。
“嗯！在现实世界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格陵兰鲸被认为已经在19世纪以前，由于人类的捕杀而灭绝。不过在1979年，一艘国际考察船在北冰洋的楚科奇海发现了它们，当时在世界上非常地轰动。我曾经在新世纪之初，作为随行记者跟随过一艘科研船到格陵兰岛附近观察过它们！”黛娜自豪地说道。
“那只好像不是鲸鱼，是什么东西？”突然格尔哈特指着鲸群后面的一个小身影问道。
“那是……”格尔哈特所指的方向，一个小身影一闪而没，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徐默和黛娜已经认出了那个小身影是谁。
“是那只小海妖！”徐默脸色阴沉地说道，“看来这些鲸鱼都是被它驱赶而来。”
随后众人看到，每一只想要游离战舰周围的格陵兰鲸，在稍微游出一段距离之后，它的身后就会出现那个小身影，将格陵兰鲸重新赶回围堵的鲸群中去，甚至有时候众人还能听见隐隐约约地“呀呀！”叫声。
“它想让鲸群撞翻战舰，将我们永远留在扬马延岛，为它的父母报仇！”黛娜黯然地说道。
“查理，能不能开炮击中它！”赫德拉姆了解到缘由之后，马上就明白事态严重。如果这些鲸鱼无人指使，迟早都会自动散去，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海妖的驱使，局势只会越来越危险。
“它每次出现都在那些鲸鱼的旁边，虽然距离并不远，但是那些鲸鱼肯定会被炮火误伤到，如果因此让战舰受到鲸群的攻击……”查理为难地说道
“弗利萨，那两具大海妖的尸体还在船上吗？”徐默转头向刚刚被提升为少尉军官的弗利萨问道。
“队长，它们还在，难道你想……”弗利萨一惊，立刻回答到。他虽然已经被提拔成了军官，不过在面对着船上其他的军官时，还是有一些拘束。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倾听。
“抬到甲板上来！”徐默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小海妖的行为他能够理解，但是却无法放任不管。
“查理，既然火炮动静太大，就把那台缴获的鱼叉炮抬到维斯泰洛斯船尾舰桥，你来配合阿尔弗雷德，击杀那只小海妖。”赫德拉姆目光一闪，他已经明白徐默要做什么了。
这台鱼叉炮是得之地狱神号的缴获品，实际上也不是地狱神号的装备，而是布莱特船长在劫掠捕鲸船时候得到的战利品，属于一艘300吨级别的大捕鲸船。鱼叉炮上面只剩下了一柄生锈的大鱼叉，而且叉柄还没有缆绳。
徐默命令几个强壮的水兵，将大海妖的尸体，抬到维斯泰洛斯号的船尾舰桥，用缆绳绑好它们的鱼尾，将之放入海水，在船尾拖曳着。
“boss，这样太残忍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黛娜不忍地说道。
“黛娜，请原谅！”看着两具大海妖被海水泡得泛白的尸体，徐默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这是罪的话，就由我来承担吧！”
“呀呀！”小海妖的声音慢慢由远至近，凄厉地叫声中充满了悲哀和坚决，很快，小海妖就出现在船尾的水下。
看着船尾的这个小东西，在拼命地用牙齿和爪子撕扯着捆绑大海妖的缆绳，查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会，才发射鱼叉炮。
“砰！”如此近的距离，以查理的炮术是不可能失手的，小海妖被巨大的鱼叉贯胸而过，战舰尾部的海水泛起了一团带着绿色荧光的血液。
“呀……呀……”小海妖碧绿色的大眼睛开始涣散，死死地抓住父母的尸体，将小脑袋埋进他们的怀里，脸上的痛苦表情松弛了下来，静静地死去了。
“梆！”徐默一斧头砍断了绑住海妖尸体的缆绳，看着两大一小的海妖尸体慢慢沉下了深海，轻声说道，“回家吧！”
小海妖死去以后，鲸群也开始慢慢散去，终于在中午时分，海面上恢复了平静。
“起锚，出航！”赫德拉姆高声命令道。
第五十九章 大采购（55000红票加更）
由于维斯泰洛斯号上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多号人，其中还有一部分在地狱神号上，所以现在水手舱室很空，船上的几个主要军官都分到了一间单独的舱室，现在在格尔哈特的房间正有两个人在对坐着攀谈。
“格尔哈特阁下，我想这把剑应该属于你！”徐默将身边一把寒光闪闪的十字剑递给了格尔哈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真的是……荡寇双刃剑！”格尔哈特接过十字剑，感叹地说道，“在那个叛徒赛琳娜手中刚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那个叛徒将它遗留在了岛上，被我无意中发现。”徐默微笑着说道。
“阿尔弗雷德阁下，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呢？”格尔哈特疑惑地问道。
“格尔哈特阁下，您忘了您给我看过的照片吗，在那张照片上，您就佩戴着这把剑！”徐默淡淡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阁下，谢谢你，本来我不该接受这把剑，毕竟它是您找到的，不过它却是阿迪肯家族的传家宝剑……这样吧，这次海战的收益，我的那部分还请您也一起收下，请不要拒绝我，只是一点心意而已！”格尔哈特感激地说道。
“……好吧，假如这样能让您感到安心的话！”徐默微笑着说道，“对了，格尔哈特阁下，我想问问您，那些地方能够买到一些独特的宝物或者特殊的土特产呢？”
“呵呵，阿尔弗雷德，是要送给某个女孩子吗？”格尔哈特眨了眨眼睛，诙谐地说道。
“不，不是，您知道，我的家族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且家族的财富在我成为军官以前，也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现在既然手头有一笔钱，我想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宝物，作为以后家族的收藏！”徐默微笑着回答到。
“嗯，到奥斯陆的时候，你可以去贵重品同业行会看看，或许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格尔哈特沉吟了一下说道。
徐默眼睛一亮，不由暗骂自己是笨蛋，这个时代没有飞机，没有火车，如果不是接壤国家的贸易，基本上要靠海运。每一个国家主要的贸易港，基本上就如同现实世界的贸易中心，这些港口自然也就集中了众多的奇珍异物。
……
五天以后，他们到达了奥斯陆，奥斯陆这时候属于丹麦-挪威邦联，国王是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因为不是首都贸易港，且距离几个首都贸易港都很近，比如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它的贸易规模并不大。来往在奥斯陆峡湾的商船并不是很多。
徐默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加上黛娜和格尔哈特所分得的收益，他手头接近有一万五千英镑，可谓是财大气粗。地狱神号在击沉布莱特船长的武装商船前，将商船上的货物全部掠夺到了地狱神号上。
布莱特的武装商船在被击沉前曾经掠夺过三艘捕鲸船，所以这次海战光收获的鲸油就价值四万英镑，加上地狱神号战列舰和船上的火炮本身就价值将近七万英镑，所以他才分到了这么多钱。
“真可惜啊，我们过几天就要回空间了，这些钱对我们来说什么用都没有！”黛娜遗憾地说道。
“你说错了，黛娜，这些钱是有用的。”徐默淡淡地笑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刚进入休闲世界时，我们得到的那个提示：
‘海权时代为半封闭式镜像世界，空间不会赋予世界任务，历史剧情也不会生成的隐藏剧情任务，轮回者无法因此得到空间奖励。不过，休闲世界拥有众多的空间未统计图鉴标本，得到这些标本后，可以出售给空间，空间将给予一定的报酬。’
空间既然说休闲世界拥有众多的未统计图鉴，为什么我们到现在也只碰上了一个传奇生物的未统计图鉴呢？”
“boss，你是说我们没有找对获利的方向？”黛娜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瑞典是个海权弱国，我们在一开始就只有赫德拉姆一个选择，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走上了通过海战私掠获得收益的道路。但是很显然，这个海权时代，并非只有海上私掠才能够得到收益，同样还可以通过贸易和航海探险得到收益。”徐默淡淡地说道。
“航海探险的话，需要大量的逗留时间，但是我想一旦有所发现的话，收益也是巨大的。另外一个最容易的选项就是海上贸易，但是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海上贸易收获的基本是以休闲世界的金钱为主，如何变成我们轮回者可以带走的战利品呢？在这中间一定会有一个转换的方法，或者说场所。”
“boss，那么说你已经发现了这个方法？”黛娜的眼睛一亮。
“应该说是我们一直都没空去考虑这个方面，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去请教了格尔哈特以后，才注意到这么明显提示，你看前面！”徐默苦笑着说道。
“……”看清楚自己面前的那条街道以后，黛娜一阵地无语，确实是很明显的提示。一排的贵重品和土特产同业商会，中间还有一间巨大的奥斯陆拍卖行。
在这条街道上进行了一场大采购之后，徐默两人这才发现，空间所说的未统计图鉴标本是什么意思。空间所说的未统计图鉴其实并非是指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而是指镜像世界当中的任何土著物品。
比如说徐默现实世界的电视机已经被空间统计在列，但是另外一个镜像世界中的电视机如果还没有被空间统计，那么也可以作为这个世界的未统计图鉴。空间重视的并非是物品的外表，而是不同世界在某些物品中蕴含的世界法则。
“丁香、松露、玻璃制品、织布机、冬虫夏草、中医针灸图……空间还真是什么都要啊！”黛娜喜笑颜开地说道。
“这些东西也很贵啊，谁能想到一个玻璃珠要500英镑！”徐默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已经开始后悔跟黛娜出来购物了。
现实世界中，他的两个女人，已经去世的妻子很是乖巧，因为是孤儿，平常就养成了节省的习惯，不太会逛街大购物。而中岛奈惠因为是公众人物，也很少和他上街购物，两个人在一起滚床单的时间更多。
以至于他一直到今天才发现，和黛娜这种比较崇尚消费的时尚女性一起上街购物，简直就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看了看钱袋里面还剩下将近2000英镑，不由地呻吟一声！
“我说，黛娜牧师，我想把那件东西买下送给梅尔莎！”徐默讨好地说道。
“那件东西？你说得是……那件东西！”黛娜马上眼睛发光，那件东西她也看见过，央求了徐默很久，不过都被徐默给断然拒绝了，因为太贵了，需要整整1800英镑，而且居然还不是未统计图鉴标本和世界特色宝物。
“嗯，我想替赫德送给梅尔莎！”徐默大义凛然地说道。
“既然是赫德……那好吧！”黛娜想起那个为了挽救众人而粉身碎骨的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看见黛娜答应了下来，徐默暗地松了口气，两人随即统计了下大采购得到的东西，将其中空间需要的未统计图鉴全部出售给空间，一共得到了24000信用点，除此之外，还有几样珍贵的宝物。这几样宝物花费了他们大部分的金币，导致获得的信用点也就刚刚够支付他们两个人进入休闲世界的空间费用。
回到战舰上以后，格尔哈特通知两人，古斯塔夫二世在得到海战胜利的消息以后，非常高兴，同时还给他们传来了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
第六十章 悲伤的嘉奖
“伊丽莎白女王驾崩了！”众人被赫德拉姆带来的消息着实震撼了一把。
“嗯，不仅如此，连埃塞克斯伯爵也死了！”赫德拉姆苦笑道，早知道如此，他们又何必跟克利福德拼死拼活呢。[]
听赫德拉姆叙述完毕之后，众人都感到了十分地荒谬。原来埃塞克斯伯爵是被伊丽莎白女王处死的，当然，原因并非是因为新式战列舰建造图纸的事情。
埃塞克斯伯爵自法国回到伦敦之后，就被女王解除了兵权，在他们出航以后，埃塞克斯伯爵罕见地做了一件蠢事。他率领党羽进入伦敦城想要引发兵乱，指望兵谏恢复自己的权力，结果被女王以叛国罪处死。
处死埃塞克斯伯爵以后，女王也因为心伤爱人的死，病倒了，并于前几天病逝。更为戏剧化的是，法兰西国王亨利四世居然也重病在身，法国宫廷中传出的小道消息是，法王恐怕也捱不过几天了。英法两国的蜜月期即将结束，这两个欧洲巨人恐怕要重新回到死敌的行列了。
“我们可以回斯德哥尔摩了！”赫德拉姆也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人生果然如戏剧般变幻莫测，冥冥中仿佛有一双手已经帮他们写好了剧本。
徐默和黛娜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一切跟他们其实没什么关系，再有几天他们就要回归空间了。不过，两人依然为赫德拉姆他们高兴，毕竟远离家乡几年，做流浪海盗并非是一个好选择。
“阿尔弗雷德，你将和弗利萨，以及其他新晋的几位军官，进入瑞典皇家海军学院学习航海课程。古斯塔夫陛下将会亲自接见你，并且给予安德森家族世袭男爵的地位，阿尔弗雷德，祝贺你！”赫德拉姆由衷地恭喜到。
“谢谢您，提督阁下！”徐默只好装作欢喜地接受了众人的祝贺。
……
两天以后，徐默带着黛娜，以及几位新晋军官回到了斯德哥尔摩，赫德拉姆等人还留在奥斯陆，他们要等地狱神号和维斯泰洛斯号修理完毕，才会回到斯德哥尔摩。
“尊敬的陛下，很荣幸能够得到您的接见！”在瑞典皇宫格姆拉斯坦城堡里面，徐默正带着一帮新晋军官接受古斯塔夫二世的接见。
“阿尔弗雷德骑士，哦不，我的阿尔弗雷德男爵，终于见到您了！赫德拉姆在给我的信函中，说了很多有关于您的事情，看起来瑞典又将再出一位杰出的海军提督！”年轻的国王满面红光地说道。
古斯塔夫二世身材高大，年轻的面容充满了朝气，话语精练，尽显精明强干的本色。这位国王今年才一十八岁，即位刚刚一年，但是却已经掌控了瑞典的军政大权，是名副其实的一位实权君主。
“尊敬的陛下，我个人对瑞典的贡献微不足道，是众多维京水兵的牺牲才成就了伟大的胜利。为此我希望能够为他们讨取一张由王室证明的嘉奖函，给他们的家人带去荣耀！”徐默感叹地说道。
“当然，您的提议非常地好，这份嘉奖函，我会亲自起草内容。获得嘉奖函的水兵家人，不仅会获得海战收益，瑞典王室也将在各个方面给予他们生活上的便利，而且他们将赢得全瑞典人对于英雄的尊敬。”古斯塔夫二世在得到徐默的建议之后，立刻眼睛一亮，并且对徐默的提议进行了实质性地补充。
听到古斯塔夫二世的话，徐默不由一愣，随即再次感慨，也只有如此地君王才在今后的数十年，将瑞典变成了让全欧洲列强感到畏惧地强大帝国。
……
“伊琳·塞克斯住在这里吗？”斯德哥尔摩一间破烂的平房前面，来了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宫侍卫，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表情淡然的贵族军官。
“啊……看哪，伊琳那边出事情了……”
“去看看，塞克斯家……”
“嗯，看来是拉修有消息了……”
“……”
平民区的邻居们纷纷推门出来，围拢在塞克斯家的周围……
“……大人，我就是伊琳·塞克斯……”一位头上包着一块丝巾的年轻姑娘从平房中走出，清秀的脸庞上依稀有着拉修那腼腆的影子。
“……拉修·塞克斯，……表现优异，……载入帝国海军史，……王室书记处将每月给予塞克斯家直系亲属发放抚恤金，……阿道夫·古斯塔夫亲笔。”王宫侍卫下马后，大声宣读了古斯塔夫二世起草的嘉奖函。
“是国王陛下亲自起草的嘉奖函啊，天哪！”围观的邻居们发出了一阵阵地赞叹声。
“哥哥……呜呜……”伊琳接过嘉奖函，只看了几行，便将脸埋在双手中抽泣着，任由嘉奖函飘落在地。
“……收好它，这是拉修用生命为你争取得未来，别让他失望！”王宫侍卫身后的贵族军官俯身捡起嘉奖函，弹了弹上面的污迹，连同一个小酒囊一起递给伊琳，“这是拉修留下的，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以后你有麻烦的话，到皇家海军学院找一位叫弗利萨的军官，他是拉修的好朋友，会帮助你的！”
……
“你是梅尔莎吗？”一个表情凶悍的中年军官敲了敲小旅馆的吧台，朝吧台后面的梅尔莎询问到。
“是，……大，大人，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梅尔莎惊慌地看着这个脸上带着一条丑陋刀疤的海军军官。
“……这是赫德留给你的！”军官凶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地笑容，从怀中摸出一朵散发着璀璨星光的冰晶玫瑰。
“好漂亮的玫瑰……”
“这是一件宝物啊……”
“赫德那小子……参军发财了！”旅馆大厅中的众人纷纷发出了惊叹之声。
“大，大人，请等等，赫德他……”梅尔莎吃惊地追着军官到了旅馆的门边。
“赫德是个英雄，他已经成了一位真正地男子汉！”军官微笑着说道，脸上的刀疤似乎也变得祥和了起来。
“赫德……”梅尔莎看着手中的冰晶玫瑰，痴痴地靠在小旅馆的门框上。
……
“我的小布莱克尼……”一间华丽的客厅中，一位仪态雍容的贵妇人再也顾不得贵族礼仪，捧着嘉奖函在客人面前泣不成声……
这一夜，斯德哥尔摩有一百多个家庭陷入了不眠之夜，国王陛下和王室给予的嘉奖和抚恤丝毫也没有减轻他们的悲痛，瑞典海军的崛起注定将伴随着敌我双方众多家庭的血泪。
……
“走吧，黛娜！”徐默站在斯德哥尔摩城外一处无人的山坡上，再次看了一眼夜色中灯火辉煌的斯德哥尔摩，对身旁一头雪白银发的黛娜说道。
联系上灵魂印记，要求退出本世界以后，两人的意识逐渐模糊，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像以往几个任务世界一样，化为点点荧光被灵魂印记吸收，而是整颗灵魂印记从法则身体中脱离，破开空间消失无踪。
山坡的原地留下了两具目光茫然的身体，不过，在片刻之后，这两具身体目光一闪，眼睛重新恢复了灵动，互相对望一眼，迈步走向斯德哥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