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白锦绣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木制的天花板和房梁。
“我这是还活着?”心下一松,动了动手腕,却是摸到了另一只手,那手冰凉冰凉的。
白锦绣吓了一跳,她直接坐了起来,在看见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之后,她就瞪大了眼,心中就是一咯噔。
她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之。她的身边还躺着一名生死不知的男子,男子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而那原本雪白的中衣之上遍布着道道血痕,此时已经是破烂不堪,伤痕显然是被鞭子给抽打出来的,鞭鞭到肉。
男子裸露在外的手腕脚踝之处也有着深深浅浅的御痕。
白锦绣大着胆子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
“还好人还活着。”
缓缓的伸出手撩开挡住那男子面容的长发,在男子的长发被撩起的一瞬间,白锦绣的呼吸就是一滞。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如墨画,鬓如刀裁,面部轮廓完美的不可挑剔,只是此时男子的脸色极为的苍白,毫无血色,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他好像也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前世的时候,她见过的帅哥俊男也算不少,可和眼前的男人比起来,还真的是没有可比性。
白锦绣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知道她一定是意外死亡之后穿越到了古代。
但因为没有前主的记忆让白锦绣心中十分的没底,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正想着,耳边传来了男子的呓语之声。
“求你,放过我吧。”
那声音之中的恐惧和害怕,让白锦绣听了是一阵的揪心。
这人说的是谁,不会是自己吧。
就在这个时候,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双手下意识的挥舞了一下。
白锦绣被吓了一跳,跳下床,就想要逃离这里,昏迷的男人,屋中的血腥味都让她感到无措极了,只想要暂时逃离这里,一步步倒退往外走。
她的眼神却始终不离床榻之上一声声说着放过他的男子,心神失守的白锦绣脚后跟直接被门框绊倒,一下子她整个人就仰面摔出了门外,后脑勺着地,只听砰的一声响,再一次人事不知。
在白锦绣倒地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飞身而下。
女子将手在白锦绣的鼻间探了探,觉察到她还有呼吸之后,女子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将白锦绣给夹在了腋下飞身而起。
“天枢,快叫天玑过来,王爷昏迷了。”
正在锦园外徘徊的男子,看见天璇腋下夹着的人,就是脸色大变,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就走正在锦园外徘徊的男子,看见天璇腋下夹着的人,就是脸色大变,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就走。
女子将白锦绣放置在床榻上之后,就一脸担忧的守在一边。
只等了一会儿,刚刚守在外面名唤天枢的男子就带了另一名背着药箱的女子走了进来。
背着药箱的女子几步跨到了床前,开口问道:“天璇,王爷怎么样了。”
天璇道:“摔到了后脑,应该是昏迷了。”
天玑:“我来看看。”
叫天璇的女子就让到了一边。
天玑赶忙上前查看起来。
第2章 再度昏迷
就在天玑为白锦绣检查后脑伤势的时候,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天枢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恭敬的站在一边,低垂着头。
天枢听了那侍从的话,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王爷不要离开,前面出了一点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
叫天璇的女子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们。”
天枢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之后,带着身边的小厮转身离去。
另一边,在白锦绣再一次摔到昏迷之后,被天璇带走之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慌里慌张的跑进了房间,在看见床榻上的男子已经是人事不知。
他当下就是脸色大变小少年赶紧走到床边,在看出男子只是昏迷了之后,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少年将男子给扶了起来,轻轻的摇晃了两下他的身体,然后用手轻拍男子那消瘦的脸颊,嘴中唤道:“公子,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唬文儿。”
半晌过后顾月溪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在看清身边的小少年之后。
他有些虚弱的说道:“文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完那男子就蜷缩起了身体,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眼角处两行清泪缓缓的滑落,那模样既无助又委屈。
文儿见自家公子如此,也是跟着小声的抽噎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之后,那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有些激动的说道:“公子,没事了,我把主君给叫来了,主君现在就在王府,咱们现在就跟着主君回顾府吧,这个锦王府,咱们不待了,那个锦王,也欺人太甚了。”
顾月溪闻言,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脸上出现了一抹焦急之色,他有些严厉的看着文儿。
斥道:“是谁让你去找爹爹过来的,我刚刚不是让你离开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用砚台打了她,事后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折磨你呐。”
说完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空无一物的梳妆台。
焦急道:“那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还有一些首饰,你都带上做盘缠吧,不要再留在这里吧,能跑多远你就跑多远,不要再回来了。”
文儿闻言,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文儿哪里都不去,文儿就在这里陪着公子,文儿要保护公子,她要打要杀文儿都不怕。”
嘴上说着不害怕,但想起那锦王爷折磨人的手段,小少年的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起来。
男子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傻孩子,留在这里,我们也都只有死路一条啊。”
“公子,不怕,主君来了,会带咱们回去的。”
说到这里,顾月溪才想起自己的爹爹就要来了,他这副模样绝不能让爹爹见到。
“文儿,快,快去给我拿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要让爹爹看见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我看就应该让主君看看公子在这锦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第3章 顾家来人
“我看就应该让主君看看公子在这锦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顾月溪冷冷的看了文儿一眼,严厉的道:“那样的话,你休要再说。”
小少年虽然脸上还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敢反驳男子的话,回答道:“是,公子,我知道了。”
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文儿又手脚麻利的将男子的长发高高的竖起。
看着镜中那有些憔悴的容颜,顾月溪破天荒的拿出一盒东西,在脸上缓慢的涂抹了起来。
弄的差不多了,他才停下了动作,就在男子停下动作的同时,房间的门也被敲响了。
听见那敲门声,顾月溪的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来,着急的站起身,就要去开门,只是他身上还有伤在身,这么突然一起身,身体就是一阵的摇晃。
文儿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他,关心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男子微微的摇摇头,道:“没事,就是头有些晕。”
门外的顾父听见儿子的声音,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直接就推门闯进了房间顾月溪看到闯进房间的人,嘴角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
嘴上唤了一声:“爹爹,你怎么来了。”
顾父一看见儿子已经瘦的一副皮包骨的模样,好像一阵风就要被刮倒了似的,顿时就红了眼眶,着急的上前紧张的抓住了顾月溪的手腕。
“孩子,只是半年的时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看看你瘦的,这身上哪还有一点儿肉了。”
顾月溪的心情也不像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时隔半年再一次看见自己最亲的人,他出嫁这半年以来的委屈和苦楚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眼眶也是有些微微的泛红。
带顾父进来的天枢,看见这一幕,微微的摇摇头,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还是给这父子俩一些独处的时间吧。
天枢退出去之后,顾父说起话来句更加没有了顾忌,他将儿子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文儿依然是站在顾月溪的身边。
顾父先是打量了一下这屋中的摆设布置,顿时皱眉,这屋中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一个王府的主君应该居住的地方。
顾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来,刚刚天枢带着他往王府西边走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满了。
再怎么说这溪儿也是她锦王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王府正经八百儿的王妃,怎么也不该住在这么偏僻的西跨院才对啊。
现在一看溪儿的房间,那锦王当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这样轻慢他的宝贝儿子。
“溪儿,这出嫁都大半年的时间了,为何也不给我们捎个信儿回来啊,要不是今天文儿跑回去找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锦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顾月溪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文儿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爹爹,我过的很好,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不要听文儿瞎说。”
顾父见儿子强撑的模样,再一次的红了眼眶,他一把拽过顾月溪的手臂,将他的衣袖给掀了起来,露出一大片的淤青和伤痕来。
顾父看见那些个伤痕顿时是泣不成声起来。
第4章 不回顾府
顾月溪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这么做,被吓了一跳,赶紧将伤痕给遮掩了起来。
“溪儿,你还骗我,过的很好,那这些伤痕是什么?那个锦王当真是不把咱们顾家放在眼里,竟然敢这样对你。”
“还让你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不说,竟然还动手打你,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你祖母去,这个锦王府咱们不待了,你现在就跟爹爹回去。这个亲咱们不结了就是。”
顾父越说越是生气,说完就要拉着顾月溪起身。
顾月溪却是不动,用尽最大的力气抽回了自己的手。
摇摇头坚定的道:“不,我不回去,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里,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她,那我顾月溪就是她白锦绣的人,我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这锦王府,除非是她先提出合离,或是将我休弃。”
顾父看着儿子倔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
恨铁不成钢的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倔脾气到底是随了谁,从小到大都这么执拗,认死理,溪儿,你们是女皇亲自下旨赐的婚,哪有合离的可能啊,休弃就更别想了。
顾月溪则是平静的道:“既然摆脱不了,我也只能承受这一切,这就是我的命,我不怪任何人,毕竟当初也是我自己点头答应这门婚事的。我的存在已经让整个顾家蒙羞,连累的其他兄弟的名声也跟着受损,这都是我的错。”
顾父闻言,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长发,见儿子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已经变的是枯黄开叉,心中是更加的酸楚。
开口道:“孩子,半年前发生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如此的自责。
“说来都怪那该死的山贼流寇,这官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这么多,他怎么就偏偏劫持溪儿你的马车,还有那个锦王,她怎么那么恰巧路过,还从山贼手中将你救下,换一个人也好啊。”
说道这里顾父就有些咬牙切齿,“这个锦王最是纨绔成性,不学无术,性情暴虐,还最爱沾花惹草,这样的人,绝非良配啊,也不知道你被山贼劫持的消息是不是她故意放出去的也说不定,坏了你的名声,就是为了要让你下嫁于他。”
顾月溪听了父亲的话,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思索的神色,以前他到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想象这件事情之中确实是透着那么一点儿的古怪。
不过要说是白锦绣把消息给传播出去,目的就是为了要迎娶自己,此时的顾月溪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回想起半年之前,那高坐马上的潇洒身姿,顾月溪就是一阵阵的心痛。
曾在自己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是她从天而降,将自己给解救了出来,说实话在被那女人抱在怀中的瞬间,顾月溪的心中不是没有着悸动的。
所以在祖母说要去求女皇赐婚时,他没有拒绝,而是默认了,在圣旨真正下来的时候,在得知的消息的瞬间他是无比欢喜和期待的。
第5章 倔强
原本在那次被白锦绣给救下之后,二人之间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但在他回到帝都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曾被山贼劫持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在星月王朝,男子的名声是极其重要的,顾家也是星月王朝的簪缨世家,发生了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顾月溪就算是嫡出的儿子,也免不了下场凄惨。
即使他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当时顾月溪面临的也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要么以死以正清白,来保全顾家和他自己的名声,这样才能不让顾家其他未出嫁的男子受到影响。
顾父爱子心切,是怎么也舍不得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向疼爱顾月溪的祖母,却在仔细的询问了孙子当天发生的事情,在得知是锦王路过救下了自己的孙子之后,她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两府结亲,这样也能全了自己孙子的名声,当时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顾太师是想先和白锦绣私下里商量一下,却不想白锦绣那段时间却是去了湘南游玩,根本就找不到人。
心急之下,在得到了孙子的默许之后,她这才直接进宫和女皇禀明了此事,并请求女皇下旨赐婚的。
顾太师没想到的是,女皇却是答应的非常爽快,直接就下了旨赐婚,这也让顾太师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白锦绣的名声不怎么好,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但顾老太师是真心疼爱孙子,想着这手中无权也不是什么坏事,而就身份上而言,两家也算是匹配。
虽然这锦王爷平时行事肆无忌惮了些,但怎么说嫁给她也比孙子自尽或是出家的结果要好的多。
而且顾老太师相信,就凭自己这孙子的性情才华,想让那锦王动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这才下了决定。
白锦绣回京之后也得知了女皇下旨赐婚一事,当时她没有任何的反对,也按照规矩礼节去顾府下了聘。
就在顾月溪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的进行下去之时,那人的态度,却是将他那颗满怀期待和憧憬的心捏的粉粹。
新婚之夜当他头上的盖头被接下来的刹那,看见的却是一张阴沉的面孔,她那时眼神中的厌恶和嫌弃让顾月溪至今也无法忘怀。
每每想起,他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当晚他面对的就是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再之后,就是百般的凌辱折磨,顾月溪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明明答应了婚事却要这么对待自己。
不过顾月溪也是心思敏锐聪慧之人,一开始不知道,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从白锦绣的嘴中偶尔说出的只言片语中,他也猜测出了几分。
原来那人本就无意于自己,那女子心中原本就有想要结亲的对象,是他的横叉一脚,让她和另外一人再无可能,是他挡了她的路,成为了绊脚石。
顾月溪心中苦笑,早知道是这样,他是怎么也不会让祖母去请旨赐婚的,他又何尝想去做那破坏人姻缘的事情呐。
顾父看儿子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接着说道:“都怪你祖母,这不是把溪儿你往火坑里推吗,还有你娘一天就知道宠那些个狐狸精,根本就不管咱们爷俩的死活。”
第6章 原委
听见顾父的话,顾月溪回神。
说道:“爹爹,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祖母,祖母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挂心,对了,也不要和姐姐说起,姐姐那脾气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风波呐。”
顾父闻言,有些犹豫:“连你大姐也不告诉吗?”
顾月溪点头,“爹爹,我现在在王府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要是大姐再来闹上一场的话,我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艰难。”
顾父也知道儿子说的有道理,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好,我不说,但是你要答应爹爹,以后那锦王要是再敢动手打你,你一定要让文儿来通知我。”
顾月溪敷衍的点头:“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爹爹您还是先回吧。”
“不急,爹爹在这多陪你一会儿,对了,溪儿,你出嫁的时候,爹爹给你的那些个陪嫁首饰东西呐,为何这屋中如此的简陋啊。”
听父亲这么问顾月溪不语,一边的文儿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气愤的道:“主君,您不知道,刚进锦王府的第二天,公子的那些陪嫁就被那锦王爷给充入王府宫中了,一样都没给咱们公子留下那。”
顾月溪冷冷的看了文儿一眼,显然是怪他多嘴。
顾父闻言顿时就站起了身要去和白锦绣理论,顾月溪好说歹说才把顾父给安抚下来送出了王府。
锦园。
“天玑,王爷她怎么样了。”
“王爷的后脑先是被重击了一下,然后好像又受到了二次伤害,现在淤血堆积,我刚才已经为王爷施过针了,再配上疏导的汤药,有个几天的时间,这淤血就能散去。天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王爷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听见白锦绣没事,天璇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她双手抱肩。
开口道:“还能是为什么,王爷是被那顾公子的侍从给打的,那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手劲儿还挺大的,那下手是毫不留情啊。”
天玑看着她那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沉下了脸道:“你还说风凉话,你看见了当时怎么不出手。”
天璇一噎,摸了摸鼻子。
“我哪里知道,我是在看见那小子慌里慌张的从房间里跑出去的样子,才推测出来的,再说这是王爷的家事,我虽是王爷的暗卫也不好多做干涉吧。”
天玑狐疑的看着天璇,挑了挑眉毛道:“我怎么看你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天璇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现在王爷也听不到她们说话,天璇的性格一向如此,此时说话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我说这王爷也是活该,这顾公子,论相貌我看这星月第一美男子也要略逊他三分,论性情,更是没的说,不知道这王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总是要折磨人家。可怜了这娇滴滴的小公子,怪不得人家的侍从都看不过去了,这才出了手。”
天璇的话音刚落,一道男声就从门外传来过来,正是刚刚转回的天枢,“天璇,慎言,王爷的事情不是咱们能够品论的。”
第7章 大梦一场
天枢:“好。天璇,王爷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掂量着点。”
天璇闻言连连拱手,“天枢公子,小的知道了。这也不能怪我,这我也不能闯进厢房中去不是,这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天枢瞪了天璇一眼,扶了扶长袍,转身出了房间。
天玑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天璇却是无声无息的隐藏到了暗处。
陷入昏迷之中的白锦绣却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她变成了另一个白锦绣模样长得和她一般无二,这女子生在一个名叫星月的女尊王朝。
星月王朝以女子为尊,男子只是女子的附庸,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而女子可入朝为官,当然负责赚钱养家也是女子的事,女子可以三夫四侍。
男子却要从一而终,并为女子延绵子嗣白锦绣生在星月皇室,是星月女皇四十五岁的时候,降生的最小的一位皇女。
老来得子,一开始的时候,星月女皇还是非常疼爱这位小公主的,经常亲在带在身边教导,直到白锦绣8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女皇的态度在一夜之间大变。
直接把她送出了宫不说,从此之后更是不闻不问,就连自己的父妃,白锦绣一年也只能见到一两次。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小的她,独自一人在别院之中默默的等候着,等候着自己母亲的传召,一直在宫外的别院居住了8年。
直到女皇驾崩时,她才再一次被招进了宫,那一年她16岁,时隔八年再次进京却是为了聆听母皇的遗照,这真的是无比的讽刺。
女皇将她的王位传给了凤君所出的女儿,她的二皇姐白懿茹,也是嫡公主。
而大公主白庆雪则是被封为镇北王,女皇将北边与赤木国接壤的一块封地赐给了她,现在的白庆雪也算是封疆大吏,自成一域,山高皇帝远不知道过的多么的舒心自在。
而三公主白墨染被册封为宸王,赐宸王府,此外女皇还将掌管着十万城防军的雀符留给了白墨染。
白锦绣虽然也被册封了锦王,除了得到一处占地面积不大的锦王府之外,女皇却是什么也没有留给她。
这让原本就心中有怨的白锦绣,更加的心里不平衡起来。她的性格也从那个时候变得更加的阴郁暴戾起来,行事也就越加的乖张起来。
老皇帝的遗诏考虑到了她的每一个女儿,唯独白锦绣,似乎完全是被她给遗忘了,这也让满朝文武真正知晓了,女皇有多么的不待见她这个小女儿。
入住锦王府之后,白锦绣就当真做起了闲散王爷,整日里花天酒地,不理朝政。
这京都中的大臣表面上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句锦王爷,可背地里又有谁看得起她,谁不再背后说她纨绔成性,性情乖张暴戾,帝都的贵公子们更是避之不及。
白懿茹在坐上皇位之后,一开始对这个刚刚回京的锦王也是多有顾及,再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看出这个白锦绣确确实实是个草包之后,也就不再对她加以关注。
第8章 果真是穿越了
加上女皇几乎是什么实权都没有留给她,白懿茹也就渐渐的不再理会白锦绣。
但是白懿茹生性多疑谨慎,多次对白锦绣的试探,也让她吃尽了苦头,白锦绣行事起来更是小心再小心。
原主过往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这让陷入昏迷之中的她频频的蹙眉。
三日后,白锦绣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紫色的纱幔,她叹了口气,原来真的不是梦,她是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星月王朝锦王爷的身上。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白锦绣心想难不成这是因为她见义勇为,老天爷给她的奖励,那好歹也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啊,这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有一大堆的姐们等着要她的小命,这还真的是。。。。。。
让她无语凝噎。
前世的白锦绣从小父母双亡,她是在小姨家长大的,她穿的衣服永远都是表姐不穿的旧衣服,平时不仅要包揽所有的家务活。
上桌吃饭时,她也从来都只吃七分饱,寄人篱下缺衣少食的生活,让年少时的白锦绣对财富有着不小的执念,总觉得她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在半工半读法学院毕业之后,她就开始努力的赚钱,说实话,白锦绣自问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好人,为了金钱,她也违背过自己的良心,接过一些她不应该接的案子。
凭借她的能力和手腕,很快的就在律师界闯下了偌大的名头,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
所以对于勾心斗角,祸乱朝纲什么的,白锦绣是丝毫都没有心理压力的,这生前唯一一次的见义勇为,就让她直接领了盒饭。
不过还好,这辈子倒是不用为生计发愁了,白锦绣轻轻呼出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她白锦绣不相信,凭她超时代的眼光和见识,还有她150的智商,会斗不过这些个古人。
就算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她白锦绣也要混得风生水起,她有这个自信。
白锦绣的唇角缓缓浮现出一丝浅淡的微笑来,且看我白锦绣是怎么祸乱这江山的,谁想让她不好过,她就要谁没得过。
不过这个女尊王朝还真的是有点意思,不知道这女尊的男子都是什么样的,会不会都是娘娘腔,想到这里,白锦绣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守在门外的两名女护卫听到厢房之中传出来的声音,知道锦王已经醒了过来,二人并不敢贸然的闯进厢房,而是去通知了王府的管家天枢。
没过多久天枢就带着天玑来到了锦园。
“王爷,属下可以进去吗?”
门外的询问声,拉回了白锦绣的思绪,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进来吧。”
推门之声响起的同时白锦绣也像门口的方向看去。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青色的长衫。
女子则是一身白色的锦袍,在白锦绣看来,这星月王朝女子的服侍到是有些像清朝女子所穿的的骑马装,外褂是前后开叉的设计,下身却是宽松的裤子,裤脚处则是收紧的。
第9章 祸乱朝纲
看到这里的男子没有穿裙子,好像也没有浓妆艳抹的,白锦绣松了一口气,男人穿成那样,她着实是有些接受不了。
眼睛看着这二人,白锦绣的思绪则是有飘远了。
当一个人的内心被负面情绪充斥着的时候,整个人的看法也会变得很偏激,考虑问题也常常会犯阴谋论的毛病。
在看待事物时,也总是看见不好的一面,从而忽略了很多的东西。
在前身看来,女皇对她无问不问,甚至什么也没有留给她,是对前身的漠视。
但在白锦绣看来,女皇却是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她,这就是她眼前的这二人,除了这二人,还有其他五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还有瑶光。
这以北斗七星命名的七人在前身的记忆当中,这七人从小就陪在她身边,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八个人一同长大,虽为主仆,但却更像是兄弟。
在白锦绣看来,这七人就女皇留给她最宝贵的财富。
俗话说的话,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要知道一名好的将领,头脑清醒的谋士,可是顶的上千军万马的,什么十万城防军,什么八万禁军。
在现在的白锦绣心中都没有这七个人来的重要,这次她算是捡到宝了,前身还真的是有眼无珠啊。
白锦绣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
天枢和天玑二人,看见白锦绣的忽然展露笑容,对视一眼,一脸的不明所以,暗处一个声音小声的嘀咕道:“王爷不会是被那小子一砚台给打傻了吧。”
嘀咕的声音虽小,但三人都是耳力惊人之人,自然是都听到了。
白锦绣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天枢也像女子藏身的方向冷冷的看去一眼。
天玑微微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天玑给您看看伤势。”
白锦绣点头,“好。”
天玑上前,仔细的检查了她后脑的伤势之后,说道:“嗯,王爷脑后的淤血已经消散了大半,在休养个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白锦绣则是直接就坐起了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好像真的没事了。”
说完她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铜镜,看向天枢问道:“我这房间之中怎么没有镜子?”
天枢被问的一愣,这铜镜可是男子常备的物件,哪有大女子整天照镜子的,“王爷需要铜镜吗?我让人准备一个送过来。”
白锦绣也反应了过来,这里男女是颠倒的,她解释道:“我是想看看我有没有破相,你快让人送一面过来,要大一点儿的。”
虽然在前身的记忆之中,白锦绣知道,二人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但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还是想亲自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天枢和天玑对视一眼后,天枢就退出了房间,让人拿铜镜去了。
天枢走后,天璇从房梁之下一跃而下,跪在白锦绣的床前垂头道:“是属下护主不力,让王爷受到伤害,还请王爷责罚。”
白锦绣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事也不怪你,你起来吧。”
第10章 伙伴
天璇一脸的玄幻,她总感觉这次王爷醒来之后,性格变了好多。
要知道以前的白锦绣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而且原本的王爷身上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让人感到异常的压抑。
所以他们几人在白锦绣的面前向来也都是说话做事小心无比,可现在的白锦绣却是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天玑和天璇二人心中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没过多久,天枢就带着人再一次返回到了厢房,天枢让人搬来的是一面全身的铜镜,白锦绣很满意,迫不及待的就下了床走到铜镜的面前,打量起铜镜中的人。
镜中的人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着镜中的美人。
白锦绣松了口气,还好和前世的自己长得相差无几,只是要此时的她要比前世的时候胖上些许。
白锦绣下意识的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胸口处,嗯,分量还不小,其实现在的她应该说是丰满。
要知道前世的她可是要个头儿,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的骨干美女,这个身材问题还是很重要的,她对自己现在这个形象还是很满意的。
天枢和天玑二人看见白锦绣的举动差点惊到下巴,“王爷刚刚那是在干嘛?”
二人是面面相觑,一脸的惊悚。
白锦绣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天玑,相互比较了一下。
“嗯,没有我白皙,没有我漂亮,比我壮实,还是本大小姐完胜。”
其实白锦绣不知道,她现在的这副相貌,在现代是美女不假啊,可在这女强男弱的王朝,就是属于面嫩的长相了。
在男子看来,那叫不够威武霸气,属于弱鸡那一类的,中看重用的类型,一看上去就是干不了什么重活的,当然她也不需要干什么重活。前身曾经就因为自己那不够英气的长相而郁闷了很久。
要是现在的白锦绣知道了,这里的男子是这样评价她这位大美女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捶胸顿足的大骂这些个土包子没眼光呐。
天玑则是被白锦绣盯的是浑身发毛,浑身上下也感到不自在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咕噜”的一声响,白锦绣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眼睛也看向天枢的方向,不好意思的道:“天枢,我饿了。”
天枢看着她一脸委屈的小模样,笑了笑道:“膳食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端上来。”
“快去,快去,多弄点好吃的来。”
天玑也在这个时候说道:“既然王爷没事了,那属下也先行告退了。”
白锦绣无所谓的摆摆手,“去吧,去吧,顺便把房梁上那个也牵走。”
在天枢回来之后就重新隐藏起来的天璇,听了这话差点从房梁上直接摔下来,“她是什么,什么小狗嘛?竟然让天玑把她给牵走?牵走?”
天玑闻言也是摇头失笑,对着房梁的人投去同情的一眼,对着她招了招手,“走吧。”
第11章 觉察异样
天璇气结,天枢,天璇,天玑三人对白锦绣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同时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一脸憋屈的天璇就率先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王爷醒来之后,有什么不一样?”
天枢和天玑闻言,沉默,他们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王爷的性格和从前想必显然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前的白锦绣,总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和她相处起来,让他们的心中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虽然白锦绣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骂他们,但是和她说话,他们总是多加几分小心,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可这次白锦绣受伤醒来之后,整个人的态度变了好多,人好像也变得随和了不少,身上那阴森森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见二人不说话,天璇接着说道,
“我说这主子不会是被砸傻了吧,我说天玑,你确定王爷的脑部没有事情吗?天玑点头,“我确定,王爷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
天璇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天玑怒,“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天枢却是在这个时候说道,
“你们两个好了,不管王爷有什么转变,她都是我们的王爷,我们七人一辈子的主子,王爷性格变得开朗了也是好事,有什么好纠结的,难道你们希望王爷变回以前的样子?”
二人沉默,显然他们也十分认同天枢的话。
天枢接着道:“天璇,你那胡言乱语的性格也该改改了,以后要是因为你的疏忽让王爷再受到什么伤害的话。。。。。。”
天璇连忙点头,“遵命,我知道了,管家婆。对了西园那边怎么样了,这次主子可是把那顾小公子折磨的不轻啊。”
说起顾月溪,天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天枢则是一脸的平静。
天玑:“我已经去看过了,都是皮外伤,留下了药膏,休养个几日就没事了。”
“那就好。”
厢房之中,在三人出去之后,屋中又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其实刚才天枢三人的表情,白锦绣都看在了眼里。
知道她身上的这些变化,那三人一定是察觉到了。
白锦绣蹙眉,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才行,也不能太放飞自我了,还要循序渐进一点一点让他们习惯现在这个自己。
白锦绣可不想像前身一样,每天都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的一般,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重活一次的白锦绣决定,要每天都打扮的美美的,把前世没来及的享受的都享受个遍。想到这里白锦绣的口中不禁的哼起了小调。
厢房门外端着饭菜正准备敲门的四名侍从,听到这歌声,相互对视一眼,看来王爷今天的心情很好啊,四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男子敲了敲门,恭敬的道:“王爷,奴才们把膳食端过来了。”
白锦绣闻言就是眼睛一亮,“快,快进来。”
四人鱼贯而入,都是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托盘之中的饭菜小心的摆放在桌上。
第12章 转变
白锦绣看了一下进来的这四人,都是男子,皆是身穿亚麻色的长衫,但从几人露出的脚踝,可以看出,这长衫之中是没有穿长裤的。
白锦绣想来,这里的男子应该都是这穿的,所以也没有在意,这四人她倒是都有印象。
他们是,海棠,牡丹,月季,还有芍药。
大男人叫这样的名字,白锦绣被擂了一下,这四人都是白锦绣贴身服侍的四名小侍,平时负责打理她的衣食起居什么的。
白锦绣回想了一下前身平时的待人处事的习惯,眼神也渐渐的起了一丝的变化。
她目光放弃的在四人的身上流连了一会儿,还伸手掐了一下离她最近的海棠的腰肢,调笑道:“我们海棠,出落的是越来越水灵了。”
海棠突然被袭腰,被吓了一跳,娇嗔一声,然后微微红了脸颊。
“王爷,您就不要取笑海棠了。”
白锦绣那叫一个恶寒啊,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还好她现在肚子空空。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
“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这里是女尊国,男子就该如此。”
这四名小侍则是没有感觉白锦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以前的锦王就是这样的,心情不错的时候会肆无忌惮的和他们调笑,当然王爷生气的时候也是非常可怕的。
不过白锦绣就是这么调戏那小侍一句就被桌上的饭菜给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心中暗叹,天枢真的是太贴心了,一看这膳食他绝对是用了心的。
主食是:桂圆莲子粥和金丝花卷,外加上四道凉菜八道热菜,都是适合大病初愈的人食用的,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白锦绣是食指大动,顿时就没有理会那四人的心思,开动了起来。
心想这前身的生活也太奢侈了点,爽啊。
一边的牡丹看了一眼一脸羞涩的海棠之后,上前一步把芍药给挤到了一边,细声软语的说道:“王爷,牡丹来给您布菜。”
正埋头苦吃的白锦绣,哪里有时间理会他啊,摆了摆手道:“不用,你们都出去吧。”
牡丹见白锦绣脸连看他一眼都不曾,顿时委屈的咬了咬唇,但既然白锦绣让他们都出去,四人也不敢再多留,行礼过后都纷纷退了出去。
出了锦园之后,牡丹狠狠的瞪了海棠一眼,冷哼一声:“哼!”
月季看了一下海棠的脸色,说道:“果然王爷还是最喜欢海棠哥哥了。有的人上杆子贴上去,咱们王爷啊,愣是全当没看见。”说完他还撇了一眼牡丹的方向。
牡丹的脸色是异常的难看,使劲的撞了一下海棠之后,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后腰肢款摆,径直离去了。
月季气氛的道:“你看看他,真是太嚣张了。”
海棠却是无所谓,说道:“没事你去刺激她干吗?”
三人说着话也走开了。
酒足饭饱之后,白锦绣仰躺在大床之上,手上把玩着一把折扇,这把折扇是前身的贴身之物,上面花的是什么,她是一点也看不懂。
“什么鬼画符。”
第13章 上朝
嘴上念叨着,白锦绣思考着,这日后的路要怎么走,以后她的一言一行都要相当的注意才行,不能让人看出马脚了。
想着想着,白锦绣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舒舒服服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天枢就带着海棠四人,等在了白锦绣的房门外,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召唤之后,天枢直接带着人就进了厢房。
见都这个时辰了,白锦绣依然在呼呼大睡着,天枢轻轻的唤了几声:“王爷,王爷,该起身了。”
正坐着美梦的白锦绣是毫无反应。
天枢皱眉,对着身后的四人使了一个颜色,四人上前,直接将白锦绣的身子给拉了起来。
白锦绣迷糊道:“这天还没亮呐。”天枢则是灵巧的躲了过去。
当白锦绣身穿一身正红色的正一品亲王官服坐在前往宫中的马车上之时,她的头脑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前身虽然混,但是这早朝还是会去上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天枢给白锦绣告了五天的假,今天早上,她则是不得不去上早朝了。
一边打着哈欠,白锦绣享用着天枢为她准备好的点心,心中再一次感叹这天枢的贴心。
锦王府距离皇宫本来就不是太远,刚刚吃完点心,外面的车夫就恭敬的说了一声:“王爷,皇宫到了。”
白锦绣整了整衣衫下了马车,心中也有点小激动,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古代的皇宫呐。
此时的时辰已经不早了,许多的官员已经脚步匆忙的往大殿走去,但是他们在看见白锦绣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恭敬的行礼。
嘴中说着:“给锦王见礼的话。”
但这些大臣眼神之中的鄙夷和不削,却是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白锦绣也不在意,嘴上胡乱的答应着。
她的心神却是被眼前这气势恢宏的建筑群给吸引住了,前世她也是去过故宫游玩的,在白锦绣的眼中这星月帝国的皇宫比起那故宫来也是丝毫不差,雕梁画栋,气势恢宏,让她在心中是惊叹连连。
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白锦绣就步入了大雄宝殿之中,按照前主的记忆她站在了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
此时的大殿之上鸦雀无声,白锦绣就听一位宫廷女官,高喊道:“陛下驾到。”
所有大臣纷纷跪下行礼,白锦绣也只好学着大家的模样敷衍的弯了弯身。
“众卿家免礼。”
起身之后,白锦绣偷眼打量了一下,皇座上的女子,三十岁上下的年龄,柳眉凤眼,一看就是不怎么讨喜的长相,白锦绣在心中腹诽着。
尤其是那女子眼神之中的算计和警惕,更是让白锦绣颇为不屑。
在白锦绣看来,一国之君,不把心神放在如何更好的治理国家,让百姓更加的富足,让疆土更加的辽阔,而是整天怕自己的皇位被人夺了去而生活在计谋算计和防备中,那这个皇位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的国家也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白锦绣额思绪被女官的说话声打断。
“臣有本启奏,江州布政司。。。。。”
接下来白锦绣的耳边就冲着那些御史言官的告状之声,听的她是昏昏欲睡。
就在这个时候,白锦绣感觉到有一道包含愤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回头想要寻找那目光的来源,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心下狐疑,她这几天也没有得罪谁吧,是谁会这么仇视她。
正想着,前面就传来了女官高喊退朝的话。
白锦绣刚想要跟着人流走出大殿,这时就看见,刚刚还站在皇帝身边的女官挡在了她的前面。
“给王爷您见礼了。”
白锦绣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笑容来,“这不是陆女官吗?您这是有是什么吩咐啊?”
第14章 训斥
陆女官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道:“王爷先不忙走。”
“嗯?”
“陛下口谕,要王爷去御书房等待。王爷这就随奴婢走一趟吧。”
白锦绣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儿,试探着问道:“陆女官,不知道这陛下她。。。。。。”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陆女官就截去了话头,道:“这个奴婢可不知晓。”
白锦绣无奈只好跟在陆女官的身后去到了御书房。
没等多久,女皇就一脸阴沉走了进来落座。
看着女皇的脸色,白锦绣在心中盘算着,她刚想要开口行礼,白懿茹就直接开口训斥道:“锦王,你这是对朕的赐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白锦绣一听这话,就知道女皇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心中叫了一声苦,当即单膝跪地,道:“陛下息怒,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胆子大的很,你平常处事荒唐,常常留恋烟花之地也就算了,可这顾月溪可是顾老太师的极为宠爱的孙子,那顾华筝可是三朝元老,又是曾经的帝师,朕平常都要卖她几分面子,你竟然对他的孙子非打即骂,你成何体统。”
白锦绣沉默的听着女皇的训斥,心中却在飞快的盘算着,以前身的性格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要如何应对。
只是想了片刻的时间,白锦绣的脸上就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说道:“这是谁又在陛下您面前告我的状了。”
女皇把一本折子丢到白锦绣的面前,怒道:“你看看吧,几天前,顾双双就把这状告你的折子给递上来了。”
一听到顾双双的名字,白锦绣顿时恍然大悟,才想起来这个顾双双是谁。
顾双双,顾月溪唯一的姐姐,去年科举的头名,现任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职。
虽然这官不大,但看女皇对这位新科状元的安排,是让她进翰林院,而没有让她外放去做官,就知道白懿茹对这个顾双双还是很看重的,这进了翰林院,日后入阁拜相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说来也奇怪,这顾华筝一共有三子二女,顾月溪的母亲顾珍平虽是老大却没有老二顾珍兰有出息。
现在只是个正五品的礼部侍郎,这礼部基本上就是个闲职,照白锦绣兰看来这礼部侍郎的官职,说不定还是白懿茹看在顾华筝的面子上给的。
反而这老二顾珍兰却是位列正二品,工部尚书一职,可以说是大权在握了。
想清楚了这些关系,白锦绣偷偷抬头打量了一下白懿茹的脸色,见她虽然脸上又些许的怒气,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愤怒之意,白锦绣心中了然。
原来这是虚张声势啊,只是为了要给顾家一个交代而已,看来这个顾双双在白懿茹的心中当真是有几分重要啊。
其实白锦绣想的不错,其实这门婚事本来就是白懿茹设计安排好的,这老四白锦绣迟迟不取正妃,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安插在锦王府的一些人,也一直未能入得了白锦绣的眼,而且有消息传来说白锦绣与辅国公家的公子私下里来往密切,她也怕白锦绣动了什么别的心思。
第15章 父亲
所以这才先下手为强设计了英雄救美这一处,把顾珍平的嫡子推给了白锦绣。
这顾太师虽然在文官之中很有些威望,但年事一高,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那老太婆,整天把礼仪教化挂在嘴中,让白懿茹心生厌烦。
这顾珍平更是个没大用的,因为知道白锦绣的性格,把顾月溪推给白锦绣,那顾月溪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也是为了给那顾华筝一点警告。
这要是直接下旨赐婚,难免会落得别人的口实,白懿茹这才想着弄了这么一出,让顾华筝那个老东西自己求上门来,她在顺水推舟。
只是这顾双双和其弟的感情颇为的要好却是白懿茹始料未及的,这才做出了一些姿态来,其实在白懿茹的心中,正巴不得这二人闹得越凶越好呐。
白锦绣想明白了这些,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小声的低估道:“这个顾双双,别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跟着掺和什么,多管闲事。”
声音虽然不到,却是正好能让上座的白懿茹给听了个正着。
听了她的嘀咕声,白懿茹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也真是的,不喜欢你不要理他就是了,做什么还要每天折磨人?”
白锦绣见白懿茹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顺势就起了身。
状似苦着脸道:“陛下,你是不知道那个顾月溪有多无趣,想来点刺激的吧,他那较弱的身体没几下就受不了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说完白锦绣的脸上还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白懿茹差点被这个混人给气笑了。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来,白懿茹真心觉得和这样一个混不吝没话说。
摆了摆手道:“好了,你退下吧,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我不想在看见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白锦绣笑嘻嘻的,一脸的无所谓,躬身道:“微臣谨遵旨意,绝不会再有下次了。臣告退。”
白锦绣刚想要转身走出御书房,身后又再一次传来了白懿茹的声音,道:“今天是十五,去后宫见见你父妃吧。”
白锦绣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走出御书房白锦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脚下转了个方向朝后宫的方向走去。
先皇驾崩之后,那些未有所出的妃子们都已经被送去了皇陵,虽不是陪葬也算是变相的出家了。
而诞下皇嗣的妃子则是都留在了宫中,现在的德贤太后正是白懿茹的生父,后宫的权利大多也都掌控在这位太后的手上,至于现在的皇后嘛,可能要等到这位老太后驾崩了才可能有掌权的一天了。
而宸王白墨染的父亲文章太妃和她的父亲还依然居住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变相的人质吧。
至于那镇北王白庆雪的父亲早就被她接到了她的封地去享清福了,这也是遗诏上允许的,看来这个白庆雪的确是非常得前女皇的心啊,对她既然是如此的宽容。
想到这里,白锦绣的心中凭空生出一股子怨气来,她知道她这是被前身的情绪给影响了,深呼吸一口吸将这怨气死死的压制了下去。
再一抬头时,白锦绣发现她已经来了墨竹园。
这就是她今世的父亲所居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