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不当交易
金面人?
孟云雷?
没错,是阎罗王孟云雷。
余温婉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
余温婉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愤怒。
甚至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顾及身份,她将扑过去撕裂了他。
孟云雷对余温婉的态度不以为然,淡淡说:“因为本座还不能让赵擎宇死。”
余温婉愤怒喝道:“大胆……”
孟云雷并不理余温婉,淡淡说:“夫人,我们可是在做交易,是否让赵擎宇死并不在我们的交易之内,我们阎罗殿既然是杀手组织,我们就会坚守杀手的规矩,收多少钱做多少事。”
余温婉怒声道:“这么说阎罗王救赵擎宇是收到了赵擎宇的交易了?”
孟云雷口气依然很平淡,“夫人又错了,我们阎罗殿做买卖还是守规矩,对立的两方,我们只收一方的生意,直到买卖协议作废。”
余温婉恨恨地说:“赵擎宇不除,本宫心难安,说吧,本宫要让赵擎宇死,你开个价码。”
孟云雷干笑了两声,“让赵擎宇死,这个不收你的好处,算是赠送给娘娘。”
余温婉冷笑了两声,“赠送本宫?阎罗殿也做亏本生意?嘿嘿,本宫可是第一次听到。”
“阎罗殿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本座也想除掉他,刚好是作为给娘娘的赠品。”
余温婉愤怒道:“笑话,既然想除掉他,还通知他逃跑,你这笑话未免编得太勉强了吧?你是在耍本宫吧?”
孟云雷转过身子,望向窗外,“夫人果然是高高在上之人,不过声音还得小点,隔墙有耳啊。既然我们都想赵擎宇死,他就得死。”
余温婉怒声道:“如今他逃回了北宛,必定自立为王,机会已经失去了,难道他还会给你杀他的机会。”
孟云雷口气变得坚决,“本座既然答应夫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赵擎宇必死无疑,否则阎罗殿以后怎么能在江湖立足。”
余温婉舒缓了一下口气,“既然阎罗王这么说,上次泄密的事我不再追究,你这么帮本宫,你有什么要求,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孟云雷说:“本座不是说过了吗:本座的要求不会损害夫人的利益,时间到了夫人自然会知道,时候不早了,夫人该回王宫了。”
……
邢郡,曲向阳一个人端坐在邢郡郡衙的后堂,他已约了监御史邵德广过来了;
曲向阳心里有点忐忑,因为如果早上没把杀掉监御史这事办好,邵德广是有调动兵马的权力的;等晋元弘的人马过来,不仅杀不了邵德广,自己还可能会被邵德广绑起来送给晋元弘。
邵德广是邢郡的监御史,代表晋元弘监督他们,权力自然不小,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调动军队;平时顾忌曲向阳是因为曲向阳是曲夫人的哥哥,万一知道父亲被抓,曲夫人失宠,那他这个监御史还会尊重他吗?
“邵大人到。”
随着士兵的一声高喊,邵德广从大门走了进来,曲向阳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又突然转紧张为喜。
邵德广刚踏进会客堂,曲向阳笑着站了起来迎向他,“哈哈,邵大人,一大清早把您给请过来是有紧急的事,见谅见谅。”
“曲大人,客……”
邵德广“气”还没说出来,一张巨网突然向着他身上罩了下来。
邵德广一愕,他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整张网已盖在他的身上。
曲向阳的十几个贴身护卫闯了进来,扑过去按住了大网中的邵德广,邵德广想动惮,却已被网得严严实实动惮不得。
魏建裴、孙宗虎、王建佑、陆海等几个人从两旁走了出来。
邵德广不解问:“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曲向阳微微一笑说:“邵大人,对不起了,本官只想看看邵大人的王圣令。”
邵德广大声喝道:“曲大人,你竟敢私拘朝廷监御官?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曲向阳‘噗嗤’一笑,“私拘朝廷监御官?哈哈……就是晋元弘过来了,本官也把他给绑了起来丢到河里喂王八;对不起了邵大人,现在得委屈你了。”
邵德广听到了曲向阳的话,感觉到不对劲,大惊,“曲大人,你……你想谋反?”
曲向阳向邵德广哈哈笑着道:“邵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谋反,我们只是想自保,自保。啊!哈哈……这个九州大王的位置,他晋元弘能坐得,我曲向阳也可以坐得。”
邵德广大声喝道:“曲大人,王上优待你一家,你这么做,对得起大王吗?”
曲向阳怒声道:“我曲向阳感谢他晋元弘了,我们是怎么帮他的,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曲向阳,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怕害了京城中的你的妹妹和父亲吗?”
邵德广看到情形不对,不知前因后果的他还想用曲向阳的妹妹和父亲威胁他。
但邵德广万万没想到,曲向阳这么做正是他父亲的意思。
曲向阳狞笑着道:“多谢邵大人提醒,同时你这是在提醒我早点杀了你。哈哈……”
众人把邵德广绑了起来,从他的身上搜出王圣令。
曲向阳拿着王圣令,调动兵力封锁各城区城门。
曲向阳刚布置好防御兵力,中州的钦差戴权宗就到达了,戴权宗还不知道邢郡已经发生兵变的事,他趾高气扬地走进邢郡郡衙。
“曲向阳恭迎钦差大人,请问钦差大人此行为何事?”
曲向阳明知故问,他说完还恭恭敬敬地向戴宗权行了个礼。
戴权宗往中间一站,大声喝道:“曲向阳听旨。”
曲向阳向戴权宗行了个礼,“臣曲向阳听旨。”
戴权宗取出圣旨,看到曲向阳并没有下跪,便喝道:“大胆曲向阳,见了圣旨为何不下跪?”
曲向阳并不理戴权宗,阴阳怪气说:“戴大人,您圣旨不用念了,本官已知悉。”
“大胆,本官奉大王旨意,押解曲向阳回京复命,来人,把曲向阳给我绑了。”戴权宗说完手一挥,他旁边的几个士兵直接向曲向阳扑了过去。
曲向阳往后退了几步,手一挥,喝道:“把戴权宗给我绑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孙宗虎、王建佑带着两队兵马跑了上来,他们把戴权宗和其他的士兵团团围住。
戴权宗大声喝道:“曲向阳,你想造反?”
曲向阳哈哈大笑说:“哈哈……大王逼臣反,臣不得不反,这次被你说中了,把戴权宗给我拿下。”
孙宗虎、王建佑带着两队兵马围向戴权宗,戴权宗命士兵抵抗,无奈寡不敌众,不一会戴权宗被孙宗虎、王建佑的人马抓了起来……
曲向阳不禁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若不是他父亲的深谋远虑,再放出信鸽赶在戴权宗到来之前让他知道了消息,让他提前做了准备,那现在被绑起来的不是戴权宗而是他了……
091章初离鬼谷
“嗒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骑马的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骏马不是很强壮,年轻人的衣着也不是很华丽,却很整洁,精神显得格外抖擞。
年轻人突然看到一个牌子,他勒住了马。
祁郅村,村名多么熟悉。
村里的一切是多么熟悉。
年轻人就是曾经救过祁郅村陈员外儿子的赢骆,那时他才十三四岁。
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世事变化太快了。
曾经的这里,是一片和平、一片繁华,如今是一片战后的凄凉。
赢骆不禁想起离开鬼谷时,萧忠铭跟他说的对话:
萧忠铭:“贤侄,你来鬼谷有多久了?”
赢骆回答道:“回大伯,已经快六年多了。”
萧忠铭:“嗯,这六七年里,谷外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父亲被定罪后,王上依然继续在推行制度改革,剩下的各诸侯和官员都对王上失去了信心了,害怕有一天会步入你父亲他们的后尘,纷纷各自割地为王,没想到王上的制度改革还没实行,九州却又分裂开了。”
赢骆说:“本来一统的九州岂不是又分裂成了几个国家了?”
萧忠铭:“嗯,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国家,一个是依然是以王上为主的旭国;一个是是以赵擎宇为主的北宛帝国;一个是以曲向阳为主的大邢王国;一个是以尚崇文为主的新莒王国;一个是以刘昊颐为主的南越王国,还有其它的十来个小国,这些小国有的附属于旭国,有的附属于北宛国,有的听命于南越国,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
赢骆说道:“没想到一场废除分封诸侯制的改革,却让人死的死,伤的伤,而后又陷入不断的战乱,刚安定的农民又要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中。”
萧忠铭:“是啊!几个新的国家实力都不小,既想合作又想互相牵制,战乱不断。”
赢骆说:“嗨,不知战乱何日能停止,人民再过上安定的生活。”
萧忠铭:“大伯已经退出政治,也不想再搅和到政治斗争中,我有一个故人之子,不论在人品与胸怀方面都比较优秀,大伯把你推荐给此人,以你的才华帮助此人,既可让九州重新统一,人民过上稳定的生活,也可以让你的大仇可以得报。”
赢骆说道:“伯父时时刻刻考虑到农民的生活,让侄儿由衷佩服;您是想让侄儿帮助赵擎宇叔叔?”
萧忠铭:“不,赵擎宇虽然是我的结拜三弟,但他野心太大,急功近利,生性残暴,我担心如果让他统一九州后,会步入晋元弘后尘,到时又会战乱再起,农民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赢骆说:“大伯您要让侄儿去帮谁呢?”
萧忠铭:“我想把你推荐给南越王国的君王刘昊颐,他为人宽厚仁慈,处处为民着想,大伯觉得以后他将会是个很好的君王。”
赢骆:“大伯一心为民,侄儿甚是钦佩,侄儿答应你。”
萧忠铭高兴地说:“好,有你帮助,统一九州,报二弟之仇日子不远也。”
他知道赢骆的才华,并相信他定能完成此大任。
赢骆并不知道,他的父亲赢臻还活着。
……
纳监牢狱,赢臻已是头发苍白,失去了原来威风凛凛的神态,监狱的生活已经把他摧残成为一个老头子;
“孩子,你究竟怎么样了?是父亲害了你啊。”
他想起父亲与余温婉的父亲余宴华是至交好友,老人家们看到赢臻与余温婉从小玩在一起,本也想撮合赢臻和余温婉的亲事成为亲近,却不知为何赢臻死活不肯,反而取了一个乡下女子鄢瑜。
后来晋元弘在一次偶见余温婉后,便钟情于她,并点名把她带进了王宫。
余温婉也自然进入了王宫,为晋元弘解决了许多难题,成了晋元弘的得力助手。
赢臻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却没想到余温婉怨恨他,并想置他于死地,别人都不清楚赢臻离开余温婉的原因,只有赢臻自己清楚。
赢臻不喜欢自私自利以自己为中心的虚伪余温婉,更不喜欢她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性格。
当他知道她杀了一个农家的牛后,又杀了牛的主人,为了隐瞒杀人的秘密,又杀了牛主人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后,他跟她大吵了一架,随后娶得了鄢瑜。
没想到余温婉竟然报复心极强,既虚伪又心狠手辣,得到了晋元弘的宠幸后竟然设计害了赢臻一家,杀了他一家一百多人。
如今他身陷牢中,而他的骆儿却生死未卜。
想着想着,他不禁老泪纵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活着就是为了清楚他的骆儿是否还活着,这是他赢家的唯一血脉。
……
赢骆走到祁郅村,心里不禁涌起万般思绪。
“大伯说得没错,只有九州统一才能安定,才能颁布一些利民政策,只有安定人民生活才能稳定富裕,要解决农民的生活保障就必须国家统一安定。”
他看了看荒废的祁郅村,带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前走。
“嗒嗒嗒……”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站住……战住……”
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赢骆一勒缰绳,走着的马停住了脚步。
他侧身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白衣束腰装的女子,骑着马疾奔越过他。
少女发现了赢骆,她望着他,眼神流露着求助的神情。
女子后面跟着十多名壮汉;紧紧跟着前面的少女吆喝着。
他们快马很快越过赢骆,直追女孩。
赢骆不禁策马跟着奔过去。
当赢骆追上他们时,白衣女孩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壮汉用刀指着白衣女子喊道:“小美女,把东西拿出来,我们会怜香惜玉,留你一条性命。”
一个壮汉哈哈大笑说:“大哥,应该把人也留下,人留下了东西也就留下了。哈哈哈……”
另外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说:“哈哈,是啊是啊,兄弟们都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
白衣少女说:“本姑奶奶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也没见过你们说的东西。”
为首的大汉大笑着说:“没东西,那就留人,哈哈……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十几个壮汉手握兵器往白衣少女身上招呼。
白衣少女武功看似不弱,无奈对手人太多,个个又是壮汉,逐渐地处于下方。
赢骆驱马上前对着那些汉们大声喊道:“你们羞不羞,这么多人打一个小女孩;人家都说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像无赖一样强人所难。”
大汉们听到赢骆的喊声,停下了攻击。
他们瞟了一眼赢骆,发现是一个清瘦俊朗的年轻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说:“那来的小白脸,想英雄救美,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等下辈子吧!哈哈……”
他们一部分人继续围攻白衣少女,剩下的几个人向赢骆走了过去。
一个大汉人看着清瘦俊朗的赢骆喝道:“小子赶快滚吧,现在还来得及。”
赢骆说:“你们,你们怎么能十多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呢?”
“想当英雄啊,留着下辈子吧,哈哈……”
一个大汉喊了一声,逼近了赢骆。
赢骆表情一面懵懂,依旧木讷地说:“人家只是个小女孩,你们怎么能欺负她呢?”
“给脸不要脸,找死。”
一个壮汉突然出刀,
刀速度很快,向赢骆的头砍了过去。
赢骆象被吓到似的掉下马,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随手捡起几块石子。
他的手指一用力,一块较大的石子顿时碎成了沙状,他左手握住几块小石子,右手握着沙状石。
赢骆爬了起来,转身拔腿就跑:“别杀我,别杀我……”
“当。”
突然一声响,大汉的刀掉在地上。
赢骆一直在逃跑,
‘武功还是先别露出,以免在江湖上被人所知,反而不好。‘想到这里,赢骆只是躲闪,嘴巴一直喊着“不要杀我”。
当然能在狼群中穿梭,能和老虎赛跑,眼力、听力、速度异于常人的赢骆在他们之中‘躲闪’显得绰绰有余;再加上他不停的喊叫,显得特别滑稽。
赢骆不时观察着白衣少女,虽然大汉被赢骆分了几个出来,双手还是难敌四拳,渐渐处于下方。
“叮当……”
又几声响,围攻白衣少女壮汉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刀剑纷纷掉落在地上。
白衣少女顿时压力大减,那些丢掉兵刃的状汉显得很被动,在白衣少女的攻击下显得狼狈不堪,白衣少女反败为胜。
他们偶尔还不时受到赢骆石子的攻击,手脚发痛。
不一会,就有两个大汉死在白衣少女的剑下,有三个也受了伤。
赢骆边跑边把几个大汉有引到白衣少女的面前。
在白衣少女的攻击下,又受到装疯卖傻的赢骆的石头偷袭,不一会儿,又几个人受了伤。
这些大汉们突然面面相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是那个高手在暗处帮助她们呢?’。
他们惊讶地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树林外就只剩下了他们、白衣少女和赢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高手就在他们面前,而且就是这个瘦弱俊朗不起眼的年轻人:
“撤。”
为首的大汉一声令下,那些大汉们飞跃上马,疾驰而去……
092章重回客栈
嘈杂的马蹄声渐渐在扬起的灰尘中消失。
看着大汉们逐渐消失的背影,白衣少女嘘了一口气。
赢骆向白衣少女鞠躬抱拳,“多谢女侠相助。”
白衣少女一愣,她本来想谢赢骆,没想到赢骆却先谢她了,她带着疑惑说:“刚才多亏少侠出手相助……”
白衣少女认定是赢骆刚才在相助,如果不是他,她又能如何解围。
赢骆嬉皮笑脸说:“我没给姑娘惹麻烦就好了,姑娘这‘谢’字在下实不敢当。”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行动笨拙,觉得这少年武功并不高,他又极力在感谢她,看来是在林子里另有高人在相助。
少女还在疑惑中,却突然见赢骆向树林抱拳道:“那位高人在暗中帮助?在下在此谢过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衣少女也向四周抱拳道:“请问是那位高人在暗中帮助?可否见面让小女子当面致谢?”
四周依然一片寂静。
白衣少女看到四周一片寂静,她以为帮助她的人不想露面。
赢骆刚才的喊叫声把几个围攻白衣少女的大汉吸引了过去,拖住了敌手,减少了她的压力,她才有机会继续跟他们打,因此她心中对赢骆也是十分感谢,“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白衣少女并不知道暗中帮她的高人就是眼前这个瘦弱少女。
赢骆对着白衣少女抱了抱拳道:“少侠就不敢当了,在下叫赢骆。”
白衣少女笑了笑说:“赢骆,嘿嘿,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赢骆不再作解释,驱马向前走。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掉头就走,赶忙驱马向前跟上赢骆,怀着歉意说:“怎么啦?赢骆大哥,您生气啦?”
赢骆看着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这种小事,怎能值得我生气?未免太小气了。”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笑了,她继续驱马跟近了些,“对了,赢骆大哥,您想到那里去了?”
赢骆淡淡应了一声,“南越。”
白衣少女紧追不舍地问:“到南越办事?”
“找人。”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有点不耐烦,她马上说:“我也想到南越,刚好顺路,我们可以一起走,路上也刚好有个伴。”
赢骆笑了笑,问:“你武功那么高,不怕在路上被我拖累了吗?”
“有人结伴,可以说说话,不会那么无聊。”白衣少女看了赢骆一眼继续问:“你怎么不问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
赢骆淡淡地说:“他们追你一定有有他们的缘由,别人的事我不喜欢打听。”
白衣少女笑了起来,“哎呀,象你这么没好奇心的人可不多嘞。”
赢骆看了看白衣少女,默默不语继续往前走。
陶逸兰驱马与赢骆并行,“我叫陶逸兰。刚才追我的是长江雀鳝帮。”
赢骆不解问:“雀鳝帮?雀鳝帮是什么东西啊?”
他小事居住在王府,后来便一直居住在鬼谷,对江湖上的帮派却是一无所知。
‘这赢骆是不是江湖中人,怎么对雀鳝帮一无所知?’赢骆对雀鳝帮一无所知让陶逸兰觉得意外,“你怎么连雀鳝帮都不知道?雀鳝帮就是长江一带臭名昭著的盗贼。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人们对他们恨之入骨,武林中证道人士对他们是欲除之而后快。”
赢骆终于起了好奇心,“哦,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陶逸兰说:“强盗是没有你惹不惹他的,你不惹他他也会来惹你。”
赢骆嘻嘻一笑,“哦,看来我也是幸运遇到他们了。”
白衣少女陶逸兰看了眼前这个傻大哥一眼,笑了笑说:“嘿嘿……你这个人真怪,人家遇到强盗躲都还来不及呢,你还说是幸运,若非刚才林中有高人暗中相助,也许你我都得伤在他们手中。”
赢骆点了点头,“嗯,那雀鳝帮的人武功确实是高强。”
“是啊,刚才看到你几次好险,但我又被他们缠住,分不开身来,心里很是着急,还好有高人相助,化解了我们的险境。”
赢骆看着陶逸兰笑了笑:这小女孩还是挺有义气的,自己遇险还关心着别人。
赢骆指了指前面说:“前面就是峅冢客栈,我们快点走吧!天黑前得赶到,不然就没有客栈可投宿了。”
陶逸兰看着赢骆问:“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赢骆笑了笑,回答道:“以前来过,听说这里还有一帮占据山上的强盗,经常出来附近抢劫。”
赢骆说完,驱马加速向前,陶逸兰也赶忙跟上;他们快马加鞭,不一会到了峅冢客栈门口。
陶逸兰一看客栈,不禁‘噗嗤’笑了起来,“这就是峅冢客栈吗?”
是啊,这就是峅冢客栈吗?赢骆也呆了,以前繁华的峅冢客栈,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几片残墙摇摇欲倒。
赢骆望着废墟不禁发呆了,想起聂老板,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感觉,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想起聂老板交代他的事。
聂老板在,峅冢山的强盗不敢来客栈抢劫,维持了相对的平衡。如今却是物残人非,怎不让人觉得伤感?
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赢骆从声音判断,走过来的人呼吸粗糙,脚步声沉重,不象是学武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赢骆拉着陆逸兰躲到峅冢客栈的残墙后面。
声音越来越近。
赢骆透过峅冢客栈残墙的裂缝往外看。
他看到了几个农民,扛着农具慢慢地走了过来。
赢骆从峅冢客栈的残墙慢慢地了走出,挡在几位农家人的面前,“请问几位大哥,这峅冢客栈怎么没开了?”
几位农家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他们拿起扛在肩膀上的工具,做出搏斗的姿势。
当他们看清了面前是个瘦弱俊朗的年轻人时,顿时放松了警惕。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农民打量着赢骆问:“公子是外地人吧?”
赢骆给他行了个礼,“是的,大叔,我是路过此处。”
那农民说:“你是路过,对此处肯定不熟,你还是赶快走吧,这客栈自从聂老板失踪后就没人敢开了,离这不远处有一个外号叫‘雷公’的强盗,专门在附近打家劫舍,人们都非常惧怕,夜晚都不敢出来。”
另外一个年龄较大的村民叹了口气说:“是啊,以前聂老板在的时候,这里还比较安全,在这里,强盗也不敢造次,可惜啊!以前这里发生了一次血案,聂老板也从此失踪了,这里又变成了强盗的天下了。”
另外一位农民说:“是啊,这聂老板一走就这么多年了,也不他还会不会回来,我们村里的人都在想念着他呢。”
其中一个人说:“也有人传说,聂老板当时被峅冢客栈的强盗给杀死了,但我就是不相信,聂老板武功那么高,人又那么好,怎么会死呢?”
另一个说:“是啊,是啊,聂老板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强盗杀死呢?以前他在强盗都不敢过来。”
赢骆知道他们所说的‘聂老板’就是聂淳琉,也是阎罗殿的杀手陆向东,他心里不禁一阵伤悲,想起陆向东交代他的事还没完成,他不禁又摸了摸怀中的玉佩……
093章为民除害
陶逸兰听着他们的谈话,慢慢地从残墙后走了出来。
村民看到她从残墙后走了出来,吓了一跳;他们又再次做好打斗的准备。
“她是我的朋友。”
赢骆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大家看了赢骆又看了看陶逸兰,也就放下心来。
“嘚嘚……”
“嘶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嘶叫声传了过来。
“是雷公他们来了……”
村民顿时恐惧了起来,撒腿就想跑。
赢骆对他们说:“大家别紧张,躲到破屋里面,你们这么一跑,反而会引起强盗的注意。”
几个村民听到赢骆的话,马上跑到破屋里面藏了起来。
不一会,来了二十多匹马,骑马的人个个如凶神恶煞。
“就是他们……”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逃跑的雀鳝帮的人,而带头的正是峅冢山强盗五当家石羿澜。
赢骆和石羿澜当时在峅冢客栈相遇过。
不过当时赢骆只有十几岁,而且是陆向东旁边的一个不起眼小孩。如今又过了六七年了,赢骆也成长成大人了,面容和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石羿澜自然认不出他了。
而石羿澜的容貌变化不大,又与陆向东的死有关系,赢骆自然认得他。
‘今天我非宰了他为陆前辈报仇不可。’赢骆一想到这群强盗祸害百姓,间接害死了陆向东,不禁怒火中烧,双眼泛起了杀机。
石羿澜旁边的一个小头目装扮模样的壮汉走了出来大声吆喝道:“把东西留下来,饶你们一命。”
石羿澜看到了陶逸兰,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露出了轻浮的笑容,他不怀好意说:“这么靓的妞,哈哈,带回去当小妾。”
石羿澜和峅冢山的强盗们根本没把赢骆放在眼里,他们一行人只管着对着陶逸兰调笑。
“混蛋……”
陶逸兰大喝一声,拔剑刺向石羿澜。
“哈哈,小娘们等不及了,自己投怀送抱啊!”
石羿澜嘴里坏笑着,手却不敢怠慢,从马上跃到地上,拔出刀迎了上去。
“铿”刀剑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陶逸兰正在愤怒的状态中,随即又攻打了几剑,石羿澜慌忙招架,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十余招还未见胜负。
赢骆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他用手把石头捏碎,成了小石子,手一扬,小石子脱手而出,“哧”一声射中石羿澜的人迎穴。
石羿澜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刀也抬不起来。
陶逸兰挥剑向石羿澜的胸口刺了过去。
“嗤”一声,陶逸兰的剑穿过石羿澜的胸部。
石羿澜往后退了几步,血如泉水从他的胸口喷了出来。
石羿澜慢慢地往后倒了下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站起来,到地下的阎罗殿那里报到了。
“大家一起上,杀了她。”
小头目打扮的壮汉看到石羿澜被陶逸兰杀死,大喊一声杀了过去。
他们以为石羿澜是被陶逸兰所杀,忽略了旁边看似瘦弱的赢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陶逸兰身上,当她是最大的敌人,所有兵器都往她身上招呼。
赢骆手微微一扬,一块小石子又射向壮汉的人迎穴。
壮汉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就如待宰的羔羊。
当然,愤怒的陶逸兰要毫不留情,待宰‘羔羊’脖子瞬间都在喷血,然后就像宰完的‘羔羊’慢慢地倒下。
赢骆甩了几次石子,有几个人都被打到了穴道,都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陶逸兰自然也不客气,顿时宰死了几只‘羔羊’。
其他的几个强盗那敢再呆着当待宰的羊?大呼几声,脚象摸了油,一溜烟逃跑了。
赢骆扔掉手中余下的小石子,拍拍手笑了起来,“这么漂亮的美女,一下杀了这么多男人,原来是这么心狠手辣;哈哈哈……”
“话真多。”陶逸兰白了赢骆一眼,向四周拱手道:“那位高人在暗中相助,请现身,受小女子一拜。”
只见四周一片寂静。
赢骆也学着陶逸兰向四周抱拳,“看来那位高人是不想见我们了,我们快走吧,等下峅冢山强盗又要来了。”
陶逸兰撇了撇嘴,一跃上马,跟着赢骆奔驰而去,丢下了几个目瞪口呆的村民……
赢骆本想在峅冢客栈休息一宿,没料到客栈只剩下残墙,休息不成,还打了一场恶战,不禁觉得有点疲惫……
陶逸兰问:“前面还有客栈吗?”
赢骆笑了笑说:“受到峅冢山强盗的祸害,好像方圆几十里都已经没有客栈了,谁敢在老虎嘴边卖肉?”
陶逸兰说:“前面应该有村庄,我们快点走吧。”
“嗯,”
赢骆一扬手中的长鞭,马匹向前飞驰。
陶逸兰指着不远的一个建筑物黑影,“前面好像有个道观,我们过去看看,也许可以在那里住一宿。”
赢骆说:“嗯,我们过去看看。”
不一会,他们到了建筑物门口,果然是一座古道观,
古道观已经年久失修,显得破旧不堪。
古道观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依稀可以看到牌子上写着‘三生殿’三个字。
赢骆正欲叩道观门。
“等等。”
陶逸兰制止住赢骆。
赢骆看着陶逸兰说:“怎么啦?这应该是一座荒废的道观。”
陶逸兰说:“有句谚语说‘宁睡荒坟不住破庙’,我们还是小心些。”
赢骆一直在鬼谷,没有混过江湖,自然不懂得江湖上的一些规矩,不禁纳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荒废庙有可能是藏污纳垢之地,里有可能住一些走投无路的强盗;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嗯。”
赢骆回头看了一眼细心的陶逸兰,微微一笑。
陶逸兰转身上前叩了叩道观门,“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
她再叩了叩道观门,依然没人回应,“有人在吗?”
陶逸兰正要推开了道观门。
“吱呀”一声响。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中年道士正好与陶逸兰打了个照脸。
陶逸兰不禁往后一跃,护住赢骆,拉着他往后退。
剑已经在她的手中。
道士双手于腹前相交,左手大拇指右手无名指根节,右手大拇指掐右手中指梢节,左手其余四指抱右手,躬身向陶逸兰行了个礼,“两位居士,为何夜叩本道观门?”
陶逸兰抱拳还礼道:“道长有礼了,深夜打扰,深感惶恐,我们在此处迷了路,看夜色已晚,故问道长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夜宿一夜?”
道士摇了摇头,说:“本观年久失修,并没多余寮房。”
陶逸兰向道士施了个礼,“哦,那就有扰道长了。”
‘连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这算什么出家人啊?’陶逸兰心里嘀咕着转身便要离开。
门口突然再走出一个青年道士,他道士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中年道士再打量了陶逸兰他们一眼。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对陶逸兰说:“这方圆二十几里未尝有客栈,人烟又稀少,两位居士在此处应该找不到住宿;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如若两位施主不嫌本观破旧,本观就容施主在此住上一宿。”
陶逸兰走向前一步,对中年道人抱拳说:“哦,那就有扰道长了。”
中年道士对赢骆和陶逸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居士请。”,然后走进道观。
“道长请。”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中年道士进入了道观。
道观里面一片荒芜苍凉,赢骆不禁发出一声嘘叹。
中年道人好像看出了赢骆的心思,“这一带一直有峅冢山强盗在横行,最近又战乱不断,道观几乎没了香火,道友们走的走,没剩几个人了,整个道观的是一片荒芜啊。”
陶逸兰问:“既然这里这么复杂,道长怎么不跟着大家一起走呢?”
中年道人说:“嗨呀,这里战乱不会波及,强盗不会打扰,虽然是清苦,倒也是安稳,我也已经上了年纪,习惯就好。”
陶逸兰说:“是啊,战乱不断,到处都难以安身,不知战乱何时能了。”
他们边走边说,不一会到了寮房,中年道人指着其中一间寮房说:“这里有两间寮房,是以前的小道友留下来的,二位居士如果不嫌弃,就请在这两间寮房休息吧。”
赢骆对道士抱拳说:“多谢道长。”
中年道人说:“那二位居士就请休息吧。贫道也就不打扰了。二位居士请记住,外面若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房间门。”
赢骆和陶逸兰对着中年道人抱拳道:“多谢道长。”
……
中年道士走后,陶逸兰走近赢骆,低声说:“赢骆大哥,您有没有觉得这道士怪怪的?一开始说没有多余的寮房,后来又认我们住进来,而且还剩余了这么多的的寮房。”
赢骆说:“也许他们不想收留我们是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不想惹是生非。”
陶逸兰说:“我觉得这两个道士怪怪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嗯。”赢骆点了点头。
094章夜探道观
赢骆和陶逸兰分别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整理的很整齐,桌子上沾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进过房间了。
赢骆用布擦好了桌子,抖了抖被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便和衣靠在床上。
走了一段路又和峅冢强盗恶斗,他觉得有点疲倦,迷迷糊糊地眯上了眼睛。
赢骆的听力非常灵敏,即使在迷糊中,他还是保持着警觉的听力,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马蹄声在向道观靠近。
赢骆微微睁开眼睛,仔细再听了一下,‘这么晚了还有马蹄声?会不会是峅冢山强盗发现他们的同伙被杀了,过来报仇?’
他沉思了一下,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声,而且马蹄声也不是很紧迫,应该不是峅冢山强盗,如果是峅冢山的强盗,应该有好多匹马的马蹄声。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道观?’
马蹄声在道观的门口停了下来,
赢骆听到道观的门“吱呀”一声响,也许道观的门是太老了,发出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来人把马牵到道观后院,
“这个人看来不是道观的人就是对道观很熟悉。”
赢骆想了一下,他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又想起中年道人的话:二位居士请记住,外面若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房间门。
赢骆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逐渐移到正殿。
“嗒嗒……”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这么晚了,又是谁呢?’
赢骆按耐住好奇心,再仔细地听着马蹄声,依然是一匹马发出来的马蹄声,依然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接在大门口下马,然后把马牵到后院,又走向正殿。
练续四次,来的都是一匹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赢骆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他轻轻地推开了窗门,偷偷地溜出了房间。
赢骆贴着墙角和一些隐蔽物体,偷偷地向着正殿走了过去。
突然,他前面闪过一条人影,也往殿里走了过去。
赢骆躲在树下,仔细一看,陶逸兰,看来陶逸兰也是被马蹄声吸引过来了。
‘中年道人说这里的道友都逃尽了,怎么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这道观一定有问题。’
陶逸兰慢慢地移到了正殿旁的议事厅,她凑到窗户下。
议事厅传来了中年道人的声音:“谢子瑞怎么还没到?”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应该快了。”
陶逸兰心里暗暗想道:‘还有一个人还没到?道观里的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
又一阵马蹄声从远方传了过来,
陶逸兰想:‘这应该是那个叫谢子瑞的了。’
道观门“吱呀”一声响。
里面又传出一个陌生声音说:“子瑞回来了。”
不一会,议事厅的门打开了。
中年道人问:“子瑞,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谢子瑞说:“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中年道人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谢子瑞说:“雀鳝帮和峅冢山山寨的人被杀死在峅冢客栈的门口,死了十多个人。”
中年道人疑惑问道:“雀鳝帮和峅冢山寨的人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对,一定是主上命令他们的,那他们为什么会被杀?”
谢子瑞说:“我也不清楚,后来我追询到峅冢镇,才知道杀死他们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年纪与她不相上下的书童。”
陶逸兰在窗外听得差点笑了起来:嘿嘿,赢骆大哥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书童?
她止住了偷笑,继续听下去……
青年道士说:“那应该是刚才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了?刚才我是看他们包袱沉重,想留下来杀了取些钱才,看来还真是误打误撞对了。”
陶逸兰心里一紧张:原来这里真的是藏污纳垢的黑道观,他们人这么多,我要逃问题没那么大,但赢骆大哥呢?他要怎么逃?
中年道人说:“此事看来复杂,那个小女孩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她究竟是什么来历?主上命雀鳝帮与峅冢山寨的人合作追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肯定不简单?探清楚雀鳝帮与峅冢山寨的人追杀小女孩的目的吗?”
躲在远方的赢骆同时心里也一懔,没想到撞进了一家黑道观,‘主上’陶逸兰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动,这主上究竟是什么人物?听他们的话好像是官场的人,而且口气对这个主上非常尊重,原来这家黑道观还有幕后人在控制。
这几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口中‘主上’究竟是谁?
谢子瑞回答道:“主上追杀小女孩的目的目前还不清楚,主上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也不好过问,不好打听。”
一个粗犷的声音道:“老大,谢老七说的小女孩和书童应该就是今晚住在我们这里的那两个人了。要不要做了她们?”
中年道人的声音道:“应该就是她们了,在这几个问题还没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对她们动手。以免主上怪罪。”
几个人异口同声应了一声。
标准的官腔。
‘主上’是谁?道观里的人是什么人?怎么说的都是官腔?
陶逸兰偷偷地溜回到了她的房间。
赢骆偷偷溜回房间。
“扑扑……”
赢骆的窗门响了几声;
“赢骆大哥、赢骆大哥……”
窗外响起了陶逸兰的声音。
赢骆轻轻地推开了窗门,陶逸兰一跃而进。
赢骆睡眼惺忪问:“什么事?这么晚了还不睡?怎不从门口进来?”
“是这样的……”陶逸兰把听到的话说给赢骆听,“原来这是个黑道观。”
赢骆说:“这应该是朝廷收集信息的秘密信息站。”
陶逸兰说:“赢骆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吧?迟了恐怕来不及。”
赢骆摇了摇头说:“走?我们暂时还不要走,我们的马还留在后院,还有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幕后的‘主上’究竟是谁?他们想知道我们的底细暂时还不会对我们动手。”
“但是他们会控制住我们,你小心点,我过去了,有事喊我。”
陶逸兰看了一眼赢骆,跃出窗外回到她的房间。
赢骆明白陶逸兰最后那句‘有事喊我’的意思就是遇到危险险时喊她就他;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了。
赢骆虽然觉得有点疲惫,但他不敢大意,悄悄离开了房间,在不远的隐蔽地方伏了下来。
突然,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正在往房间靠近。
两个黑衣人悄悄靠近他们一俩的房间。
赢骆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果然是黑道观。”
两个黑衣人悄悄靠近寮房的窗户,取出两个装着迷药的筒子,准备往寮房放迷药。
赢骆挥出一块石子。
“噗”的一声,石子正打中趴着陶逸兰寮房的黑衣人的屁股。
“啊!”
黑衣人痛得大喊一声;
陶逸兰已经被惊到,大喊一声:“谁?”
另外一个黑衣人被黑衣人“啊”的一声吓了一跳。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急忙循着墙角逃走。
陶逸兰也推开后窗,低喝一声:“是谁?给本姑娘滚出来。”
没人回答,
“赢骆大哥……”
陶逸兰急忙跑到赢骆的寮房,她看到了赢骆正站在寮房的门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赢骆看到陶逸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陶逸兰回答道:“哦,没什么?好像有人。”
“哦,没事了吧?没事了就睡觉吧。”
赢骆说完走进了寮房。
第二天早上,赢骆装作若无其事在道观溜达了一遍,整座道观空无一人,后院的马匹也只剩下他和陶逸兰的马匹。
马匹怎么都在一夜间都消失了呢?昨晚只听到一次的马蹄声,五匹马是一起离开的?
赢骆信步走到正殿,看见中年道人正在念《度厄真经》。
赢骆在旁边静立了一会,转身刚要跺出了正殿。
中年道人突然站了起来对赢骆行了个作揖礼,“居士昨晚可睡好。”
“哦,睡得好,睡得好。刚才看到道长在念真经,不敢打扰道长清修。”
赢骆行了个作揖礼;言不由衷地回答,床上都是灰尘,能睡得好才是怪事。
中年道人脸上挂满了慈善的微笑,他着看了看赢骆问:“小居士是那里人氏?要往何处?”
赢骆也微笑着回答道:“从邢郡过来,正要去南越。”
中年道人微笑着说:“哦,不知居士去南越所为何事?我南越熟人多,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赢骆说:“哦,到南越探望一个先父的故友,也没什么大事。”
中年道士问:“居士何时动身?”
赢骆问:“现在就将起身,特来向道长辞别,以谢道长留宿之恩,对啦,道观如此清静,道长不觉得寂寞吗?”
中年道人说:“道友走的走,平时就贫道两三个人守观了,习惯了,习惯了。”
‘昨晚还那么多人,怎么说就两三个人呢?道长分明是在说谎。’赢骆看着中年道人寻思着,他越来越觉得这道观不平常,但苦于没有线索,也只能作罢。
赢骆敲了敲陶逸兰的门,门开了,陶逸兰一看到赢骆,一把把他拉进屋里。
陶逸兰带着失望的神情说:“那些人都从道观的后院的侧门走了,一出道观门就各自散开了,这道观果然不寻常,我跟踪了他们,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赢骆点了点头说:“我到大殿也没发现什么端倪。看来我们不能在此拘泥太久,还是走为上策。”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095章再遇强盗
赢骆和陶逸兰收拾东西,一起到了正殿,中年道士正在给添灯油;青年道士正在擦拭祀桌;赢骆走近中年道士躬身施礼,“昨晚打扰道长了,我们还有事,今天就不敢再打扰道长了,特来向道长告辞,谨以致谢。”
中年道士向赢骆回了个礼,“出家人皆以慈悲为怀,为众生提供方便的是出家人所行善举,施主无需放在心上。”
赢骆和陶逸兰辞别了道士,走到后院牵出马匹匆匆上路。
中年道士向青年道士招了招手,
青年道士走过去,
中年道士在青年道士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青年道士点了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看着青年道士走了出去,中年道士走到侧殿,他环顾四周,发觉没人,走到油灯旁边,旋转了一下油灯,
“咯吱咯吱……”
神像移动,下面露出了一个洞,他走进了洞里,
洞里面又是另外一片天地,他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面有几个道士装扮的人;
一个穿蓝色大襟道服的道士问:“老三,上面有什么情况吗?”
被称为‘老三’的中年道士回答道:“上面来了一个女孩和书童两个人,小女孩身份可疑。雀鳝帮和峅冢山山寨的人都在追杀她们。”
穿蓝色大襟道服的道士问:“查出他们的身份吗?”
中年道士摇摇头,回答道:“只知道他们从邢郡过来,将要往南越找亲戚。”
“这个时候,出门人怎么会说实话呢?这肯定是她们随便编的籍口。”穿蓝色大襟道服的道士问:“她们俩还在吗?”
中年道士回答道:“刚刚走了,我已经交代玄清跟踪他们了。”
穿蓝色大襟道服的道士看了看一眼中年道士说:“昨晚已经失手了,今天怎么能让他们走呢?”
中年道士说:“她们身份还么确认,而且雀鳝帮和峅冢山山寨联合在追杀她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她们走,但属下已派人在跟踪她们了,随时可以掌握她们的消息,而且还可以了解雀鳝帮和峅冢山山寨联合追杀她们的原因。所以刚才虽然让他们走,但有玄清跟着他们,应该没事了。”
穿蓝色大襟道服的道士说:“嗯,我要你亲自带上两个人跟上去,如果对我们有所不利,就在道观外干掉他们,记住要离道观外远些,以免引起别人怀疑。主上交待我们凡事都得小心。”
“是,老大。“
中年道士应了一声带着另外两个道士出去了。
……
道路并不是很难走;
一边是山,一边是树林,
两匹马在路上奔驰,两匹马的上面各坐着一男一女,
两个人就是赢骆和陶逸兰;
赢骆指了指前面说:“绕过这座山就是平原地带了。”
陶逸兰笑着说:“嘿嘿……那就应该有饭馆子了。”
“嘚……嘚……”
“驾……驾……”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催马吆喝声。
赢骆和陶逸兰勒住了马。
后面的马有三四十匹,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大汉。
他们瞬间就赶上了赢骆他们,大汉们把赢骆和陶逸兰团团围住,一个强盗指着赢骆他们说:“老大,就是他们杀了五当家的。”
来人正是峅冢山山寨的强盗们,带头的正是外号叫“雷公”的峅冢山山寨寨主雷展熊。
雷展熊打量了一下赢骆他们,一脸不信,“就是他们俩毛头小孩杀了五当家?”
强盗回答:“是,老大。就是他们。”
雷展熊对着赢骆他们吼道:“五当家是你们杀的?”
赢骆不慌不忙说:“我们只是替寨主管教一下你的手下。”
雷展熊大吼一声,“奶奶的,竟敢管教我的人,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赢骆眼睛再次闪现出愤怒的火花:他正想为民除害,雷公却送上门来了,看来峅冢山山寨今天是全寨出洞了;
‘雷公’拔出刀,指着赢骆说:“好小子,竟敢杀了我们的五弟,今天你们非为他陪葬不可。”
陶逸兰驱马向前挡在赢骆的面前,“人是我杀的,与赢骆大哥无关。”。
她想上次有高人相助,这次肯定不会那么幸运了,两个人死倒不如一个人死,如个赢骆逃先逃的话,她自己要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赢骆自然明白陶逸兰的意思,他感激地看了陶逸兰一眼。
雷展熊大笑着说:“嘿嘿,倒是有情有义啊。哈哈……杀了我的兄弟,你们都得死。”
陶逸兰低声对赢骆说:“等下我缠住他们,你先走,我脱身后再过去追你。”
雷展熊似乎听到陶逸兰的话,大声喝道:“想逃,哈哈……没那么容易。”
赢骆笑了笑说:“现在要走也走不了了,既然我们一起来就一起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陶逸兰心突然感到一热,她红着脸看了看赢骆。
赢骆知道今天非出手不可了。
“嘿嘿,石羿澜罪大该诛,你们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小爷今天就为民除害。”
赢骆突然大喝一声,拔出剑指着雷展雄。
任何人见到雷展雄的是毕恭毕敬的,他何时受到如此侮辱,不禁勃然大怒,“小子,有种,今天爷爷就叫你去见你的祖爷爷。”
……
陶逸兰听到赢骆这么说,她心里一愣,不禁佩服赢骆的勇气。
她看到雷展雄勃然大怒,担心雷展雄会突然动手,拔出剑挡在赢骆面前。
雷展雄哈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小娘子,想护情郎啊,等我劈了这小子,你就跟大爷我到山上享福,大爷保护你就得了。”
陶逸兰气得杏眼横睁,脸色发白,“狗贼,等我宰了你,让你才能明白什么叫白日做梦。”
“哈哈……”
“哈哈……”
……
峅冢山山寨的人看到陶逸兰在生气的神态,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陶逸兰顾忌到赢骆的安全,她不敢贸然出手。
山寨盗匪们嘻哈调笑了起来,“哈哈……砍了那小子,把女的带回山寨。”
赢骆催马向前,越过了陶逸兰,对雷展雄说:“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盗匪哈哈笑着说:“哈哈……凭你?小子,剑是用来打斗的,不是用来当饰品的啊!”
盗匪们哄堂大笑,嘻嘻哈哈了起来。
接着,
大家的笑容凝住了。
盗匪们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赢骆出手了。
赢骆不善马技,他一跃而起,速度不知比野狼快了多少倍;盗匪们还没看清楚赢骆怎么出手,逗笑的几个人笑容僵住了;
“老三……”
雷展雄叫了一声,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但是,老三已经不能回答雷展雄了。
他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殷红的血如泉水似的,从他脖子上的裂开喷射了出来。
陶逸兰更是意外,这是她想保护的人吗?
雷展雄不愧是一寨之主,他马意识到前面这个瘦书生武功不在他之下。
他刀一挥,率先向赢骆扑过去,“大家一起上。”
峅冢山山寨寨主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
刀带着风声直劈赢骆,赢骆抬剑一挡,
“铮……”
刀和剑碰出了火花,
赢骆感到手臂一震,摇晃了几下,退后了一步,不禁暗暗赞道:‘好内力,不愧为峅冢山山寨寨主。’
而雷展雄则不同。
他感到虎口酸痛,大刀几乎要脱手而出,没想到一出手就讨了个没趣,也不在那么嚣张了。
雷展雄不愧是条汉子,他再次紧握大刀,向着赢骆的腰斩了过去。
赢骆使用粘字诀,剑顿时粘住了雷展雄的刀,他顺手一带,把雷展雄的刀带到一侧,
旁边的一强盗瞅了个空,把剑向赢骆的身上刺了过去,赢骆身体一转,避开了对方的剑,同时撤回了粘在雷展雄身上的剑,欺身向前,对刺剑的强盗打出了一掌。
几个动作就在一瞬间完成,而且极快,强盗躲闪不及,惨叫一声,‘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被阎王收留了,他再也没爬起来。
赢骆用剑挡开了几个强盗的进攻,随即把剑刺向雷展雄胸部。
雷展雄用刀一挡,挡在胸前,
“铮……”一声,雷展雄不禁后退了一步,
赢骆再次佩服雷展雄的内力的强大。
另外一边,陶逸兰和几个强盗剑来刀往,也斗的难分难解,几个武功教差的也纷纷倒在陶逸兰的剑下;
赢骆趁势连攻三剑,雷展雄被逼往后退,却露出了破绽,
赢骆趁势一掌打出,
“砰”一声的一声,这一掌正击中了雷展雄的左胸;
“哇”
雷展雄身体一个趔趄,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赢骆趁势用剑刺伤了几个进攻的强盗。
一片惨叫声,又有几个强盗倒再地上。
其他的强盗见状,不禁心虚了。
赢骆和陶逸兰越战越勇,强盗倒下了一大片。
“老二,撤。”
雷展雄对着正在和陶逸兰打斗的一个中年人喊了一声,随即一跃上马。
赢骆心里本来就恨他,那容得他逃跑,他象狼一样一跃而起,一剑刺向他的背心。
雷展雄刀往后一挡,刚才趾高气扬的神态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他头也不敢回,策马奔驰而去;
赢骆手微微一扬,一根银针脱手而出。
针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嗤”的一声轻响,正中雷展雄的风池穴。
风池穴乃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到延髓中枢,人会晕迷不醒;
雷展雄突然象木头一样,“噗通”一声掉下了马;
老二见状,心大骇,稍一不留神,被陶逸兰一剑刺中了胸部,登时一命呜呼……
其他人看到两个大佬失去了生命,四散逃跑了……
096章客栈风云
陶逸兰幽幽地看着赢骆,说:“高手,佩服佩服,隐藏得好深……”
赢骆笑了笑说:“嘿嘿,其实你都没给我表现的机会。”
“走吧,我们还要赶往越。”
陶逸兰说完不顾赢骆,自个策马开始奔驰了起来……
赢骆看着远走的陶逸兰,微微一笑,策马赶了过去。
赢骆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客栈,“前面有一饭馆,我们先到饭馆歇息吃饱饭再走。”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赢骆和陶逸兰到了饭馆,她们绑好了马,走进了饭馆,找了个偏僻的餐桌坐了下来。
店小二看到有客人来了,急忙跑出来打招呼,“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赢骆说:“来一份一品豆腐汤、一份百仁全鸭、一份清炒白菜。”
小二象唱歌一样把赢骆点的菜重新唱了一遍,“好嘞,一份一品豆腐汤、一份百仁全鸭、一份清炒白菜。”
“客官,如果没错我就上菜了。”
赢骆点了点头。
小二走开了。
赢骆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陶逸兰疑惑问:“有人跟踪我们?在那里?”
“左方向的四个人。”
陶逸兰想转过头看一下左方向,只见那桌子上坐着三个人,他们虽然假装在畅谈着,眼光不时往陶逸兰的方向瞟。
赢骆对陶逸兰轻轻点了点头:“别动,装作若无其事;别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发现了他们。”
陶逸兰问:“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赢骆紧锁着眉头,说:“我们出道观不久就被盯上了,当时好象只有一个人,后来突然增加了三个,现在又不知道为何又少了一个人。”
陶逸兰问:“这么说,他们就是道观的人了。”
“嗯。”
赢骆点了点头。
赢骆说得没错,跟踪他们的确实是道观里的被称为‘老三’的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老三’已经换成了普通人的服装,胡子也都没了,用一顶斗笠遮住了半边脸;
他们后来不是四个人吗?
后来是四个人,
现在是三个了,一个被‘老三’叫回道观给‘老大’汇报路上赢骆杀死峅冢山强盗的情况了。
‘老大’听到描述后马上脸变得异常不平静:江湖上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他闻都未闻过的高手?竟然毫不费力就解决了峅冢山强盗的头目雷展熊,那此人的武功简直是高不可测。
‘老大’修了封短信,把它装进竹筒,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放飞了信鸽……
小二把菜端上来,放在赢骆他们的面前,“客官,饭菜来啰。”
“嗒嗒……”
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马蹄声在饭店门口停住了。
“小二,有什么好的饭菜尽管上来。”
店门口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
赢骆顺着声音看过去:店门外走进了七个带着武器的壮汉。
壮汉们走进了店里,径直走到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店小二急忙跑了过去,躬着身子问:“客官,你们想吃点什么?”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喊道:“有好肉好酒尽管上来。”
“嗒嗒……”
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过了一会,门口走进了三个道士打扮的人,他们也坐下点了酒菜。
就这样,陆陆续续来几批人,他们也分别点了饭菜坐了下来。
陶逸兰把包袱放大腿上面,显得异常紧张,“我们走吧。”
赢骆见到陶逸兰看到这些人如此紧张,脑袋闪过一系列的问题:‘这陶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紧张?还有雀鳝帮的人和峅冢山寨的人都要向她抢东西?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些是为她而来吗?如果是,那她就更不可思议了。’
他慢慢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些人都没往他们这里看。赢骆心想:‘从神情看,这些人应该不认识陶姑娘,也不像是想对付她的。’
赢骆压低声音说:“别紧张,我们不急着走,看看情况再说。”
陶逸兰点了点头……
隔桌的七个人其中一个说:“这几年血鹦鹉组织迅速崛起,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血鹦鹉是几个人?他是谁?时至今日一直是一个迷。”
隔桌的七个人中另外一个问:“秦老前辈担任盟主才三个月,就死在血鹦鹉手上,血鹦鹉与他有何仇恨,难道是为了藏宝图?”
陶逸兰听到‘藏宝图’三个字,不禁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包袱。
“藏宝图不是四份吗?听说只有四份轴图合在一起才能知道宝藏的位置,听说宁庄主那里有一份,是秦盟主当选为盟主时宁庄主无偿献出并由秦盟主保管,但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何况,藏宝图的一份在宁家庄也是传说而已,没人见过。”
“我看有大部分人应该是奔着藏宝图去的吧!”
“这也不好说。”
那个人又问:“传说血鹦鹉武功高深莫测?”
其中的一个人说:“能打败并杀死盟主的武功简直是深不可测。”
“阎罗殿让人闻风丧胆,但是阎罗殿是杀手组织,只认钱不认人;现在的血鹦鹉,只杀人不要钱,想杀谁就杀谁,大家对血鹦鹉的恐惧可不亚余阎罗殿。”
另外一个人说:“这血鹦鹉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接到血帖就如接到催命符,到现在收过血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盟主被杀之前就收到血鹦鹉的血帖。”
另一个惊讶问:“血帖?”
“嗯,是血帖,帖上面用血画着一只红色的鹦鹉。”
“嗯,听说血鹦鹉杀人是有原则的。”
“杀人就杀人有什么原则。”
“听说血鹦鹉只杀收到血帖的人,其他的家人老幼都不杀,不与他对敌的都不杀。”
“但是也有一些是江湖英雄被杀啊,就像我们盟主。”
“听说他杀的那些人大多跟官府关系的。”
“但也有一些听说跟官府从来不相往来的。”
“江湖人怎么杀官员,官府可是不好惹的。”
“宁庄主是一个大仁大义之人,前几个月是他建议用推举得票的方式推出盟主。”
“最难能可贵的是在推举出盟主后,他又主动献出手上的那份藏宝图跟大家共享,这份藏宝图现在就在宁家庄。”
“没想到三个月不到,秦盟主却惨遭血鹦鹉毒手,宁庄主此次召开英雄大会,听说是为了屠杀血鹦鹉。”
“是啊,宁庄主发誓说是先杀血鹦鹉再厚葬盟主。”
“血鹦鹉该杀,有血鹦鹉在,人心惶惶不能安。”
“是啊,这两年死在血鹦鹉手上的人太多了。”
“嗯,此次宁庄主广发英雄帖,几乎所有的门派都有收到英雄帖。”
“听说血鹦鹉是被满门抄斩的澹国王赢臻的遗孤,这次他出现在江湖上是为了报当年被灭门的仇。”
赢骆听到他们在说他,心不由‘咯噔’紧张地跳了一下:江湖上怎么就说他是血鹦鹉呢?他怎么就变成了血鹦鹉呢?
“何以得见?”
“血鹦鹉用的是天元剑法和无极玄天功。”
赢骆心又不由紧张了一下:这正是他们家祖传的武功,谁会他们家祖传的武功呢?那血鹦鹉是谁呢?为什么要冒充他?
“听说当时澹国王赢臻的儿子是漏网之鱼,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下了通缉令一直没有抓到到,是不是他回来报仇?不然,血鹦鹉怎么敢跟官府的人作对呢?”
“不知道此次英雄大会血鹦鹉会不会出现?”
“难说,听说宁庄主是为了聚集四幅卷轴画而开这次英雄大会的。”
‘这血鹦鹉是谁呢?怎么会用我赢家的家传的天元剑法和无极玄天功呢?’
赢骆心里充满着好奇,他决定跟他们到宁家庄看一看。
“听说血鹦鹉不止是一个人。”
“大家都众口不一,有的说是一个人,有的说是两个人,有的说是几个人,还有人说是十几个人,总之,让人觉得很神秘。”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一点?”
“武功极高。”
“哈哈……如果见到我,我让他变成了真正的血鹦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更增加了血鹦鹉神秘感。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门口慢慢走进了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一顶边缘下垂的斗笠,面无表情。
赢骆看到那个人,觉得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但因为被低下来的斗笠遮住了大半边脸,却也认不出他是谁;
斗笠人伸手压了压戴着头上的斗笠,本来才露出不足一半的脸又被遮得几乎看不到脸,他默默走了边角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097章杀人鹦鹉
人群中不知道有人说:“从最近的迹象看来,江湖就要起大风浪了,灵魑门重现江湖,阎罗殿杀手横行江湖,血鹦鹉崛起……”
“嘎嘎呜呜……”
那人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鸟叫声突然在大厅回荡。
一只血红的鸟儿从饭馆外飞了进来,它在店的空中盘旋了一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这血红色的鸟儿的叫声很尖锐,响亮;与普通鸟儿的叫声有些不同,此时,它的声音因为鸟儿血红的外表和传说变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大家把眼光投向鸟儿;只见一只鸟儿长着血红色的嘴巴,血红色的鸟冠,血红色的羽毛,血红色的脚,白色的眼圈里面是血红色的眼睛……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血鹦鹉……”
“血鹦鹉……”
“血鹦鹉……”
……
饭馆一阵骚动,惊叫声四起,大家纷纷拿起武器站了起来。
血鹦鹉并不怕生,它扑腾着翅膀,慢慢落到饭馆的梁柱上,停了下来。
“英雄大会是场阴谋,英雄大会是场阴谋……”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店里回荡,大家四周看了看,再沿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血鹦鹉?!声音是血鹦鹉发出来的,它还在不停地叫喊道着:“英雄大会是场阴谋,英雄大会是场阴谋……”
赢骆不禁笑了笑,这一帮自诩武林高手,却被一只小鸟弄得紧张兮兮的。
一个大汉站起来大声喊道,“你大爷的,你这该死的小杂种;别人怕你,我们丁家堡三虎可就不怕你。”
大汉声音刚落,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手一扬,匕首急速向着血鹦鹉飞了过去。
血鹦鹉很是灵敏,它张开翅膀,躲过了匕首,发出一声叫骂声,“混蛋,找死。”
血鹦鹉的声音很尖,从一个人发出的叫骂声,大家都觉得正常,从一只鸟儿发出的叫骂声,大家不禁觉得脊背发凉,因为血鹦鹉的传说?
“噗”
梁上的柱子发出一声响声,匕首插在柱子上,发出寒光;
“噗”
地面也发出一声响声,大汉突然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头部与足部慢慢地卷曲在一起,等到相接,壮汉就一动不动了。
大汉的同伴发出一声喊声,“血鹦鹉杀人了,别让那小鸟走了。”
同伴被杀,却大喊着别放过那只小鸟,
赢骆感到大汉同伴的叫喊声有点滑稽,刚才不是还在虎虎生威吗?
“呼”血鹦鹉以极快的速度向窗户飞过去,一个壮汉打呼一声,甩出暗器射向血鹦鹉。
“噗”壮汉的暗器没射到血鹦鹉,却自个倒在地上,死状与丁家老三一般:头部与足部慢慢地卷曲在一起,等到相接,就一动也不动了。
血鹦鹉就像会武功一样,躲过了暗器的攻击,高叫着:“谁动手,谁先死;谁动手,谁先死……”
大家一看到血鹦鹉在眨眼间已经杀死了两个高手,再听它喊着‘谁动手,谁先死。’,竟然没人敢在动手了,纷纷用武器护住了自己。
血鹦鹉一边叫着,一边向窗外飞了出去,看着血鹦鹉以飞远,又转过头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丁家老三和躺在地上的大汉,发出了一阵惊叫声,这太玄了,一只鸟儿在瞬间就杀死了两个高手。
赢骆转过头看了看斗笠人,只见他依然静静地坐在桌上,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你,再也不敢发出叫骂声了,深怕自己会象大汉一样,突然“噗”的一声就起不来了。
过了一会,再没发生什么事,大家骂骂咧咧地坐回桌子旁边。
只有大汉旁边,两个大汉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但被血鹦鹉一捣乱,谁都再也没心思吃饭了,对血鹦鹉的出现都在议论纷纷。
隔壁桌的一个大汉说:“老大,那血鹦鹉太诡异了,连鸟都会杀人,我们不要去了掺合了。”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汉呵斥道:“老七,你怎么越来越胆小?把我们黄河七雄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过了一会,大家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看着大家都走了,陶逸兰问赢骆:“我们要过去宁家庄吗?”
“当然去。”
赢骆肯定要去的,他还有许多疑团没解开:血鹦鹉究竟是谁?和他家有什么渊源?和盟主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杀死他?
陶逸兰说完就要往外走,“嗯,那我们走吧!”
“等等。”
赢骆说完走到已死的大汉的身边。
赢骆对围在尸体旁边的两位大汉拱手,客气地问:“在下嬴骆,请问两位大侠高姓大名?”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汉看了嬴骆一眼,还了个礼礼说:“我是丁家堡三虎之一叫丁大虎,这位是我小弟丁小虎。”
大汉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尸体,“这是我们家老二,丁二虎。”
赢骆拱手道:“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丁家堡三虎,小弟早闻大名,今日相见乃三生有幸。”
其实赢骆并没有听说过丁家堡三虎,他几句恭维的话却让已经失去一人的丁家二虎感到万分舒服。
丁家二虎虽然在悲伤之中,但被赢骆夸了一句,心里也觉得舒服了些,他们向赢骆拱手回了个礼,“多谢少侠。”
赢骆对两丁家堡二虎道:“两位大侠能否让我看看丁二侠吗?”
赢骆在丁家二虎中的印象不错,他听到赢骆这么一说便爽快地答应了,“小兄弟,请便。”
赢骆走到丁儿虎的前面,详细地观察死者的身体,然后又把死者转了过来,他突然脸色一变,靠近详细再看了一下。
丁大虎看到赢骆脸色变了变便问:“小兄弟,你看出什么问题吗?”
赢骆摇摇头,“哦,没什么!”
丁大虎失望地皱了眉头。
赢骆对丁家两虎拱手道:“两位大侠,小弟本想从丁兄弟的身上找到什么杀人证据,却大失所望,小弟就此别过!”
丁大虎对赢骆拱手道:“没关系,谢谢小兄弟的关心。”
他们也看到丁二虎是因血鹦鹉而死的。
丁家兄弟在武林中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地位,丁二虎死了,其他武林高手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此事,只有赢骆向前关心他们,虽然赢骆没有找到什么异常情况,但对他们丁家兄弟来说也是极为感激。
陶逸兰观察到赢骆脸色的变化,出了店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发现什么?”
赢骆低声说:“血鹦鹉人就在饭馆里面。”
陶逸兰疑惑问:“血鹦鹉在饭馆里面?为什么?”
赢骆说道:“我刚才看那丁二虎,是被微型暗器击中人迎穴;丁二虎的背却对着门口,要击中他的人迎穴,此人必定要在店里面射出暗器。”
陶逸兰若有所悟说:“嗯,人迎穴在正面,所以发暗器的人必须与大汉正好面对面,也就是说血鹦鹉就在饭馆里,而且在丁二虎对面。”
赢骆说:“聪明,我觉得血鹦鹉不止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饭馆外面窥视着饭馆的动静,在适宜的时机放出血鹦鹉,而血鹦鹉就停在熟悉的人的头顶上。我本来怀疑暗器是那个斗笠人发出来的,看来并不是。”
陶逸兰说:“嗯,斗笠人是在侧方,不可能击中丁家二虎的人迎穴;一定是那叫血鹦鹉的人是用鸟儿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趁乱放出暗器。”
赢骆说:“嗯。暗器带还带有剧毒,这种毒是从一种叫马钱子的植物提取出来的,叫牵机毒,中毒人会发生全身抽搐,直到头部与足部相接,中毒人就死了,中毒人死状似牵机,这种毒无色无味,发作时没有那么快,但如果是沾在暗器射中了人的穴位时,毒性就会加强加速,人迎穴被击中后会气滞血淤、头晕,所以丁二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毒发身亡。”
陶逸兰点点头,说:“射暗器的人用带剧毒的暗器射对方的人迎穴,是不给对方有说话的机会,以免暴露了位置。”
赢骆笑了笑说:“哈哈……聪明,如果丁二虎不不用匕首射血鹦鹉的时候,他也许不会死,放出血鹦鹉不止可以迷扰场面,而且可以试出一个人的本性。”
陶逸兰问:“血鹦鹉怎么没有趁乱多杀一些人?这些人都往宁家庄去,将来也是他的敌手。”
赢骆说:“也许这是血鹦鹉的做事原则,一个组织都有各自的杀人原则,杀丁家二虎也许是他出言不逊,或者是在警告大家不要再去宁家庄。还有一个原因,大家都在戒备中,多杀几个人,杀手就会暴露了自己,他还不想暴露自己。”
“嗯。”陶逸兰微笑着看了看赢骆,饭店的事再让陶逸兰进一步了对嬴骆的了解……
098章宁家庄主
庄严的大门,
大门上面挂着一个门牌,门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宁家庄’三个字。
宁家庄在江湖上威望非常高,当年带领着各大门派和江湖侠士灭掉了灵魑门的带头大哥,就是宁家庄的庄主宁迩,
那一战,虽然以宁迩为首的武林正派人士取得了胜仗,但武林人士也死伤无数。
那一战,灵魑门几乎灭门,剩余的灵魑门的余党也逃到九州国度之外,从此九州再也没有了灵魑门。
那一战,惊鬼神泣天地,宁家庄也一战成名,奠定了宁庄主在江湖中的地位。
从那一战后,宁家庄在宁迩的带领下,在江湖上立稳了足,江湖没人不给宁家庄一个面子,而那一届,宁迩自然被选为江湖盟主。
今天,血鹦鹉组织的出现,藏宝图现江湖,宁家庄再次邀请江湖各地正派人士齐聚宁家庄,宁家庄门口顿时热闹了起来,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络络不绝。
各门派、各江湖人士纷纷递上了请柬。
迎客的人验完请柬,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客人拱了拱手走进了宁家庄。
陶逸兰看着在递验请柬的江湖各派人士说:“我们没请柬,进不了。”
赢骆也看了大门一眼说:“我想个办法。”
“跟我来。”
赢骆拉着陶逸兰到了三叉路口。
陶逸兰站在路口,她不知道赢骆究竟要做什么?
赢骆突然指着前方喊了一声:“来了。”
陶逸兰往赢骆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看到两个大汉走了过来。
正是在丁家堡丁大虎和丁小虎。
“他们……”
陶逸兰不解看了看丁家二虎,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赢骆。
陶逸兰的话还没说完,赢骆突然往前便走。
赢骆迎了过去,向他们拱手道:“两位大哥可来了,小弟在此恭候你们呢。”
丁家堡二虎看到赢骆也拱手道:“小兄弟你们怎么还没进入宁家庄?”
赢骆说:“小弟特意在此等候两位大哥;两位大哥的义薄云天,早扬名天下,兄弟佩特别敬佩。”
丁小虎不禁得意忘形说:“哈哈哈……说实在的,江湖如果有不平事,只要我们兄弟在,嘿嘿,那是绝对没问题。”
赢骆向着他们兄弟俩拱手抱拳道:“那是那是,小弟早就想和两位兄弟结交了。”
丁大虎笑呵呵说:“小兄弟,客气啦。”
赢骆看到时机已成熟,再次躬身抱拳说:“兄弟刚好有一事得烦劳二位大侠,不知二位大侠是否能帮忙。”
丁大虎拍了拍胸脯说:“嘿,小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们兄弟能办的事,我们绝对不会推辞。”
赢骆从包袱里取出一大把铜圜币,往丁大虎的手一塞。
赢骆说:“两位哥哥,刚才在饭店受到血鹦鹉惊吓,一慌张把请柬都丢了,您看,刚刚要进庄就进不了;不知道两位哥哥能否带我们一起进去。”
“哈哈,小兄弟,你可找对人了,我们三虎刚好少一虎。可惜我小弟在饭馆丢失了生命,如果我遇到血鹦鹉,我非宰了他为我们小弟报仇。”丁大虎说完惋惜叹了一口气。
这小小兄弟胆子也太小了,受到血鹦鹉一惊吓,就把请柬都丢了?丁小虎心里不禁暗暗笑了起来。
赢骆说完再掏出一把铜圜币放到丁大虎手上,“我就知道两位兄弟豪爽义气,你们看看小弟我也真是马大哈,胆小受不了惊吓。”
丁大虎说完就把铜圜币全部还给赢骆,“诶,小兄弟,你这样就不够义气了,铜圜币你收起来吧。既然大家有缘分在一起,我们怎会收你的铜圜币吗?”
赢骆抱拳道:“小弟就知道丁家兄弟义薄云天,那就谢谢二位大哥了。”
丁大虎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请柬就写我们三个人,这姑娘……”
赢骆笑着说:“哈哈,这个二位哥哥不用担心,小弟我有办法。”
一听到嬴骆有办法,丁大虎也就豪爽地向他抱拳说:“那就请吧。”
赢骆拱手抱拳说:“二位哥哥请。不过小弟还有一个请求?”
丁大虎说:“哈哈……小兄弟,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我们一定全力帮忙。”
赢骆说:“丁家三虎缺少的是丁二哥,而小弟我的年龄比丁三哥小,如果小弟我当丁二哥,这说不过去啊。”
丁大虎呵呵一笑说:“嗯,小兄弟考虑周到,我还以为是什么蚊,没关系你就当丁小虎。”
赢骆对丁家两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谢谢两位大哥,二位哥哥请。”
陶逸兰不禁钦佩地看了赢骆一眼,但不知道这鬼头鬼脑的小鬼头,下一步要怎么把她也带进去宁家庄。
丁家二虎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赢骆和陶逸兰跟在他们后面往宁家庄大门口走了进去。
赢骆微笑着对陶逸兰说:“等下我们要进去,你不做声,听我的安排就可以了,否则就进不了。”
陶逸兰不知道赢骆又要搞什么鬼,但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她微笑着看了赢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丁家堡三虎,今天应邀来参加英雄大会。”丁大虎说完把请柬递了过去。
宁家庄家丁接过请柬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位大侠请。”
丁家二虎和赢骆对家丁拱了拱手,就要往宁家庄里面走了进去。
“等等……”
宁家庄的家丁突然制止了他们。
陶逸兰心里一懔:惨了,露馅了?!
赢骆笑了笑问:“请问大哥还有什么事?”
宁家庄家丁指了指陶逸兰问:“这位……”
赢骆笑着抱着陶逸兰的肩膀说:“哦,这是我家小娘子,她没出门,我一说今天要来宁家庄,她说早就听说过宁家庄在江湖上的大名,只是无缘进来,这次非吵着要来看热闹不可。”
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之间距离都不敢靠太近,何况是抱肩膀。
‘竟敢占我便宜,等下我非给你点颜色看不可。’
陶逸兰脸不禁变得红通通,扭了扭身子想挣脱开来,但她想起赢骆刚才交待的话,也只好默不做声。
不过,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甜蜜的感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甚至,还期待着赢骆能这样一直抱着她的肩膀。
家丁看着他们动作亲密,确定了他们是一对情侣,也就对他们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职责所在,几位大侠,不好意思,请。”
赢骆向宁家庄的家丁抱拳道:“谢谢几位大哥啊!”
赢骆转过头一直呵斥着陶逸兰,“你看你看,女人就是累赘,啊,叫你别来你偏偏要来,差点惹了麻烦了,早知道就听大哥的话,不能太早娶妻生子。”
陶逸兰那有受过这样的抢白,不禁气得杏眼横睁,几乎要拔剑与赢骆相对。
丁家二虎看到他们这样,却一直嘿嘿地傻笑着。
赢骆和陶逸兰一行走进了宁家庄,宁家庄虽然建筑虽然不是豪华奢侈,但却很讲究,各假山湖水庭榭都按风水格局布置;里面更是络绎不绝走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
陶逸兰一路都是嘟着小嘴一言不发,看似刚才的气还没消。
赢骆走到陶逸兰面前,笑了笑说:“怎么?还生气啊?刚才不是为了进入宁家庄而演的戏吗?”
陶逸兰想起路上赢骆假装不会武功,现在又占了她的便宜,便白了赢骆一眼,“你就是爱占人家便宜,刚才不是进来了吗?你还说那些话干嘛?”
赢骆说笑了笑说:“演戏吗,就是要演得逼真点吗?向你道歉了还不行吗?”
陶逸兰本来就不是很生气,看到赢骆这样,就莞尔笑了起来……
099章寻找宝图
宁家庄,为了接待客人,宁庄主特意搭了个开放式大平台,可以容纳成千上万个人。
熙熙攘攘,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宁庄主大约四十余岁,身材魁梧,留着山羊胡子,两只如鹰似的眼睛不断打量着来宾。
来宾纷纷在座位坐好。
赢骆、陶逸兰和丁家堡二虎也在座位上坐好。
“斗笠人不知道有没有来?”
赢骆环视一下四周,他发现斗笠人坐在对面侧上方,他依然带着那下垂边沿的斗笠,冷漠地看着宁庄主。
宁庄主看到大家都坐好,他站了起来,走到台上,向大家拱手道:“各位大侠,今天光临鄙庄,我宁江瀚深感荣幸。”
大家拱手抱拳回了个礼,“宁庄主客气啦。”
“大家都江湖中人,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宁某闲话也不多说了,就开门见山吧。”宁江瀚向大家拱手道:“我们江湖除恶扬善,本来是一个大家族,由于种原因,武林盟主之位已名存实亡;大家各自为政,整个武林就象一盘散沙,蛇无头而不行,鸟翼不全而不飞,前几个月我们终于推出德高望重的青城派秦老前辈当武林盟主,大家终于有领头人,没想到,还不到三个月,秦老前辈就遭受不测。”
有人附和,“是啊,群雄不能无首,我们必须推出一位暂时的带头人。”
“我觉得华山派的陈老前辈比较适合……”
“我觉得宁庄主最为合适……”
“对,宁庄主祖上也曾经带着大家灭过灵魑门,他的祖先也曾被推选为一届的武林盟主;我觉得宁庄主当盟主最合适。”
……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宁江瀚双手摇了摇,示意大家停住议论,“大家请先停一下,请听我把话说完。”
大家还是议论纷纷了一会才停住了声音……
“藏宝图卷轴本来是由我保管,但我担心武功有限,又交秦老前辈保管,没想到却害了秦老前辈,他被杀后,卷轴也落入了血鹦鹉的手中……”
“杀了血鹦鹉,夺回卷轴。”
“杀了血鹦鹉,夺回卷轴。”
……
宁庄主的话音未落,大家高声喊了起来。
宁江瀚双手摇了摇,示意大家停住叫喊声。
“藏宝图轴图本是前朝大王方宗政所作,当时方宗政喜爱财物珠宝,各级官员为了投其所好,收集民脂民膏以投其所好,闹得民怨沸腾;后来爆发了起义,各诸侯趁机自立,九州帝国分裂为十几个国家。”宁江瀚环顾了大家继续说:“王上用起了萧王爷、赢王爷、赵王爷、段王爷等名将的,取得先机,击败众势力统一了九州,再次统一了九州。”
大家发起了一阵嘘呼声,等稍微安静,宁江瀚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方宗政败退以后,把财物珠宝藏在一个隐密的地方,他画四轴画,分给了云游江胡四个护卫,叫他们分别隐藏起来;只有四轴藏宝图聚在一起才能得到真正的藏宝地址。四轴画出江湖,得到者则能富可敌国。”
大家听了宁江瀚的话后不禁兴奋了起来;喊叫声不断。
“大家请安静。”宁江瀚摇了摇示意大家安静:“四幅画轴其中一幅为我所得,我们推出了秦老前辈为盟主后,我就把这幅画献给了盟主,本想等四幅画都到齐了,我们大家一起再找出金银珠宝铜圜币,除了一小部分做为经费以外,其它的大家一起分了,共享荣华富贵。”
“找出金银珠宝,共享荣华富贵。”
“找出金银珠宝,共享荣华富贵。”
……
大家又激动又兴奋,一起举起拳头高呼……
宁庄主大声喊道:“秦老前辈如今驾鹤归西,轴画被血鹦鹉所夺,据我所知,血鹦鹉本身就有了一幅卷轴,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两幅卷轴,大家同心协力杀了血鹦鹉,夺回轴画,找齐卷轴,寻到宝藏,即可共享荣华富贵。”
“同心协力杀了血鹦鹉,夺回画轴,找齐卷轴,寻到宝藏,共享荣华富贵。……”
“同心协力杀了血鹦鹉,夺回画轴,找齐卷轴,寻到宝藏,共享荣华富贵。……”
大家再次振臂高呼……
宁江瀚大喊一声,“来啊,把盟主请上来。”
‘秦盟主不是死了吗?’
大家被宁江瀚喊得莫名其妙。
不一会,一副冰棺慢慢地被抬到客厅上。
宁江瀚满脸表情凄切,对着冰棺躬身作揖哽咽地说:“盟主,我们一定会杀了血鹦鹉为你报仇。”
大家都异口同声说:“盟主,我们一定会杀了血鹦鹉为你报仇。”
“大家景仰一下盟主尊容,与盟主作个道别。”
宁江瀚说完再给冰棺躬了三次身。
大家依次给秦盟主躬身……
宁江瀚再次大喊一声,“取血衣。”
几个家丁把一件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血衣垂直呈现在大家面前。
宁江瀚对着血衣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对大家抱拳拱手,“这就是秦盟主主生前的血衣。”
大家对着血衣鞠了个躬。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血衣怎么没了一块?”
“是啊,怎么少了一块?”
……
大家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赢骆也看到了左侧的衣服少了一小片。
宁江瀚大喊一声:“大家都觉得奇怪吧!来人,把盟主的那块衣服取来。”
家丁们把秦盟主衣服的那块布取过来。
“秦盟主在临死前撕下身上的衣服,写下了遗言。”宁江瀚环顾一下众人,转过头对着家丁说:“你把秦盟主的遗言念给大家听。”
“宁江瀚暂代盟主位,诛杀血鹦鹉,夺回……”,家丁把那块布抖了一抖,继续哽咽着说:“秦盟主还没写完就,就已经仙逝了。”
赢骆对丁家堡二虎说:“两位哥哥,现在是我们丁家堡三虎虎扬名立万的时候了,你们想不想成为武林中响当当的英雄?”
丁家二虎你看我,我看你,再看了看赢骆,满脸疑惑,“当然,但要怎么扬名立万?”
能在聚聚的武林大会中扬名立万,那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丁家堡两虎,何尝不想在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光宗耀祖,但以他们自己的武功,谈何容易。
赢骆微微一笑对着他们说:“小弟现在是丁家堡其中一虎,等下我们一起破了一个案件,我们丁家堡三虎不就名震江湖了吗?”
丁大虎满脸疑惑,说:“我还是不明白小兄弟什么意思。”
“你们等着看……”赢骆指了指宁江瀚,微微一笑说:“盟主的死有蹊跷。”
丁大虎更是疑惑了,“盟主的死有蹊跷?”
“嗯,你们等着瞧。”赢骆说完走到宁江瀚面前对着他鞠躬作揖道:“宁庄主,我觉得盟主的死有蹊跷。”
宁江瀚抱拳回了个礼,“请问少侠是那门那派的?”
赢骆抱了抱拳说:“在下丁家堡三虎的丁小虎。”
宁江瀚有点不悦地说:“哦,原来是丁家堡丁小虎。你怎么说盟主的死有点蹊跷。”
丁家堡三虎,他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他还是显示出了大侠的风范忍住怒气。
赢骆问:“秦盟主生前有接到血鹦鹉的血帖是吗?”
在众人面前,宁江瀚心里大为不悦,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悦说:“此事,武林中人已全都知道了。难道丁家三虎是孤陋寡闻之人,连这事一点都不知道?”
丁家堡二虎受到宁江瀚的奚落,心中大为不悦,丁小虎不禁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谁说我们不知道,”
赢骆对丁小虎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了下来。
他担心宁江瀚叫丁小虎报上名时,以丁家兄弟的性格,一急报出自己是丁小虎,那就露馅了。
骆并不生气微微一笑说:“这就是秦盟主死的蹊跷的原因之一。大家也不愿意看着秦盟主冤死吧?”赢
青城派的一位长老站了起来说:“小兄弟你说说有什么蹊跷?我们不能让我们的盟主死得不明不白。”
“是啊,不能让城主死得不明不白。”
青城派的人的站了起来一起大呼道:“不能让城主死得不明不白。”
座位中又有人站了起来支持赢骆,“小兄弟,你继续说。”
……
100章案情解惑
赢骆对宁江瀚及大家拱手抱拳施礼。
宁江瀚盯着赢骆问:“丁少侠说秦盟主死得蹊跷,有什么证据?”;
赢骆指了指血衣又指着血书说:“从血衣看,秦盟主被刺伤的位置正好是心脏,血衣左侧浸泡了血,右侧的衣服的角边是浸泡的血迹,而右侧身的衣服上沾喷了血点,说明秦盟主躺下时是左侧身向下,并且血书是他躺下后取下来的。”
站在宁江瀚旁边的一个人问:“这能说明什么?”
赢骆指了一指血衣,又环视了一下众人问:“你看这血衣的断痕这么整齐,如果是撕下断痕能这么整齐吗?”
有人回答道:“当然不能。”
赢骆说:“那就是用利器割断。”
有人大声说:“利器割断?那就是说血书是伪造,而不是真正出自于秦盟主的手。”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能明察秋毫,大家想一下,一个被刺中心脏的人,躺在地上,他还有可能掀开外套,然后挥刀或者挥剑割自己的衣服吗?对手会让这个机会吗?这符合常理吗?”
赢骆连续提出了几个问题。
“不可能。”
“不符合常理。”
……
大家又大喊了起来。
“还有,从秦盟主的面部和这件衣服情况看,对手是用剑刺中了盟主的心脏,而且对手是一剑穿心,一剑致命……”
赢骆的话突然被宁江瀚旁边的老者打断,“你又没在现场,怎么能判断出是一剑穿心,一剑致命呢?你究竟是血鹦鹉派来捣乱的还是本身就是刺杀秦盟主的凶手?!”
“我觉得这位小兄弟的话很有道理,你就让他继续说下去,也许他的推断对我们有用,能揪出正正的凶手。”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一些武功较差的人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座位旁边说话。
老者拱手问道:“阁下是?”
壮汉拱手回答道:“在下乃是岷山双杰的杜月心。”
岷山双杰,疾恶如仇,武功高强,若单打独斗,能赢得他们的在江湖找不到几个;江湖上的帮派,见到他们都要礼让几分。
老者拱手道:“哦,原来是岷山双杰,久闻大名。在下是宁家庄主事吴全德。”
杜月心拱手道:“不敢,不敢,江湖朋友惜爱,浪得虚名;吴主事见笑了。”
杜月心转过头对赢骆微微一笑说:“小兄弟,你继续说,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岷山双杰过不去。”
“我香缘居士也支持这位小兄弟。”
说话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直钻每个人耳朵。
赢骆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发话人正是斗笠人,他心里不禁感到一种亲切的感觉,有种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赢骆心想:‘也许我们变化太大了,应该是互相认不出。’
确实,斗笠人却不知道赢骆是谁,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聪明伶俐勇气可嘉。
赢骆对着大家躬身抱拳,“多谢各位大侠。”
宁江瀚脸无表情对吴全德说道:“嗯,吴主事,你退下,就让这位少侠把话说完。”
吴全德对着宁江瀚躬身抱拳后,狠狠地看了赢骆一眼,退了下去。
……
‘三生殿’道观,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身影闪进侧殿,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没人,走到油灯旁边,旋转了一下油灯,
“咯吱咯吱……”
神像移动,下面露出了一个洞,那个身影闪进了洞里,一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面几个道士装扮的人围着好像在商量什么;
穿蓝色大襟道服的‘老大’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老三呢?你们跟踪的人怎么样了?”
灰衣人回答道:“老大,他们去了宁家庄参加英雄大会,三爷叫我回来禀报,他一人跟了过去了。”
老大问:“他们也去去宁家庄?他们有请柬吗?”
灰衣人回答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藏宝图的其中一份肯定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只是那小子武功太厉害了。”
“走,你们几个换号服装跟我走。”蓝衣老大指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小道士道:“你留着道观,记住观察情况及时汇报。”
……
斗笠人感到赢骆似乎有点熟悉,但他就是感觉不到究竟在那里熟悉,看着他总有一丝亲切的感觉,他静静地等着赢骆的下文,想从赢骆的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杜月心对着赢骆说:“小兄弟,你接着说。”
赢骆说:“从秦盟主的衣服看,他受得伤只有心脏一处,这说明,杀死秦盟主的凶手不可能是血鹦鹉。”
吴全德憋不住了,大声道:“你有何凭据?难道你就是杀死秦盟主的凶手?量你也没那本事杀死秦盟主。”
杜月心狠狠地瞪了吴全德一眼,吴全德止住了声音。
“秦盟主死亡前已经收到了血鹦鹉的血帖,他也有了防备,如果凶手是血鹦鹉,他们间难免要一场恶斗。”
场中有人应道:“那是肯定的。”
“而秦盟主的衣服没有任何刀痕或剑痕,只有胸口的一个剑洞,说明,秦盟主死前并没有发生过恶斗。”
场中又有人喊道:“没有恶斗,那是不可能的,秦盟主的武功这么高。”
赢骆点了点头,继续说:“这就说明杀死秦盟主的凶手是秦盟主的熟人,并且是关系要特别好的熟人,熟人就在秦盟主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剑刺中秦盟主的胸脏,秦盟主连反抗的反应都没有。”
吴全德喊道:“一派胡言,熟人怎么会杀死秦盟主呢?”
赢骆说:“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呢?”
吴全德喊道:“什么目的?”
赢骆看都不看吴全德一眼继续说:“刚才我看了一下秦盟主的脸部,他的眼睛是睁大,虽然被手抹过眼皮,但因为惊讶瞳孔放大,眼皮还是没能被抹盖,从眼皮的缝隙还可以看到眼睛放大的表情;秦盟主死时上眼皮和眉毛都往向上扬,其嘴巴张大,这些表情直到他死时都还没恢复,这就是被刺中后惊讶的表情,他似乎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
斗笠人望着赢骆,微微点了点头。
赢骆的眼睛刚好与斗笠人的眼睛对视,他看出了斗笠人的眼睛流露出关切的眼神,‘这斗笠人究竟是谁?从他关切的眼神可以猜出他好像对我有点关切的神情。’
赢骆声音激昂地说:“这血书是秦盟主死后才写的,如果秦盟主用手指写下血书,他还没写完就死,那他死的时候手会在血书上停住并压住了血书,那就会在血书上留下了指印,甚至手印;而血书没有这些。这说明什么?说明血衣是秦盟主死后有人割下他的衣服伪造的。”
“丁少俠说得有道理。”
“严惩正凶。”
……
大家高呼了起来……
丁家二虎更是激动得大喊了起来,是的,是这个小兄弟让他们感到了扬眉吐气的感觉,让他们看到丁家的荣耀……
101章情况突变
赢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
“锵”
一声清脆的声音,两件铁制的东西碰在一起,“铿嗵”掉在地上。
是两个暗器。
赢骆走到暗器旁边,他蹲了下去。
丁小虎也到了暗器旁边他蹲下去伸手想捡起暗器。
“等下……”
赢骆撕了一块布,捡起铁制暗器,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暗器有毒。”
“卑鄙。”
“无耻。”
“下流。”
……
大家一阵骂声。
杜月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凶手怕丁少俠把真相说出了,刚才竟然用暗器偷袭丁少俠。”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了起来,“偷袭者不要当缩头乌龟,滚出来。”
赢骆摇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凶手制造假血帖,刺杀秦盟主,制造假血书,为的是什么?相信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刚刚用有毒的暗器想杀人灭口,说明凶手或其同伙就在我们里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与斗笠人的眼神互相对视了一下,斗笠人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又把眼睛转向宁江瀚,眼神如刀锋似的看了他一眼。
那如刀锋的眼神刺得宁江瀚浑身不舒服。
“小子,说,是谁派你到此搅乱英雄大会的?是不是血鹦鹉派你来的?”
吴全德话刚完,“嗖”的一声就闯到了赢骆面前。
他对着赢骆的胸口就是一掌;
“砰……”
吴全德退出了几步,摇晃了几下止住了脚步。
杜月心不知何时已站在原来面前,他接下了吴全德的一掌,身体也退了几步。
杜月心对着吴全德哈哈大笑说:“哈哈……吴老前辈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偷袭,想杀人灭口吗?”
吴全德看起来比杜月心大不了多少,杜月心恨吴全德突然偷袭赢骆,故意叫吴全德是‘老前辈’,更是在讽刺了吴全德是以大欺小。
吴全德恨恨地说:“你跟那小子是一伙的?是过来故意扰乱大会的。”
宁江瀚环顾了大家一眼,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相信各位英雄的眼光,看来丁小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捣乱英雄大会的,大家应该都听得到出来,他是全凭自己的想象臆测,大家绝对不会听他的胡言乱语。”
赢骆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宁江瀚,‘这宁江瀚城府好深,此时竟然还不惊不怒。’
“哈哈……”随着一阵笑声,场中间多了一位长袍中年人,他向大家抱拳道:“这小兄弟说得没错,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吴全德大声喝道:“你是谁?难道又是这小子的帮手?”
来人嘿嘿一笑,“在下华山朝元洞洞主孔逸夫,赶来凑热闹,陪丁少俠和宁庄主唱唱戏。”
台下有人开始提出议论,“华山朝元洞洞主孔逸夫?他怎么也来参和这事?”
朝元洞位居华山南峰,洞在悬崖峭壁,可望而不可及;洞主孔逸夫,这几年除恶扬善,在江湖上显有一定的地位。
“听说这个洞主喜欢管闲事。”
“看来今天有热闹看了。”
……
大家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孔逸夫径直走到宁江瀚面前,对着他道:“宁庄主近来可好?”
宁江瀚不冷不热说:“托孔大侠的福,最近非常安好。”
孔逸夫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这个闲人那有什么福可托,想托我的福就晦气了,哈哈……”
宁江瀚跟着笑了笑说:“孔大侠开玩笑啦。”
孔逸夫带着酸溜溜的口气说:“宁庄主说得没错,我喜欢开玩笑,还喜欢玩杂耍,宁庄主是否想瞧瞧?”
宁江瀚冷冷看了孔逸夫一眼,“玩杂耍那些骗人的技俩宁某并不感兴趣。”
“哈哈……”孔逸夫哈哈笑着说:“我相信这次宁庄主会感兴趣的。看好。”
大家都被孔逸夫和宁江瀚的对话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
突然‘唰’的一声,孔逸夫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只鸽子。
没错,一直活生生的鸽子。
‘啪啪啪……’
周围的人响起一阵掌声;
宁江瀚看到了鸽子,脸色突然大变……
孔逸夫抓着鸽子的双脚,在空中扬了一扬,“宁庄主,您对这只鸽子肯定是很熟悉吧?”
宁江瀚愤怒地责问道:“孔大侠,你平白无故地抓了一只鸽子戏弄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孔逸夫笑着说:“哈哈……宁庄主,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我听说受惊的鸽子总会飞到它主人的身边。不知道宁庄主是否也知道这常识?”
宁江瀚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宁某知识那有孔闲人渊博,看在孔大侠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的份上,宁某不跟你计较。你是坐回座位还是要离开,请便自。”
大家被宁江瀚和孔逸夫的一说一答逗得有点忍禁不住,但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只顾自己呵呵直笑。
孔逸夫笑了笑说道:“宁庄主既然下了逐客令,孔某也不好意思再久待,不过,孔某事还没办完,等办完了事,不用宁庄主您下逐客令也会自行离开。”
宁江瀚挥了挥手向孔逸夫下了逐客令,“孔大侠请便。”
“可怜的小鸽子,让你受惊了,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
孔逸夫并不搭理宁江瀚,从鸽子上取下一个小纸筒,把鸽子放了出去。
鸽子脱离了孔逸夫的手,‘噗噗’往宁江瀚身边飞了过去……
“混蛋。”
宁江瀚愤怒地大喝一声,拍出一掌。
“咕”
鸽子叫了声掉落在地,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孔逸夫从伸出手,用手指在嘴边沾了点唾液,在眼角下的鼻子两边画了两条似是眼泪般的痕迹,边走边抽泣着说:“唉唉……可怜的鸽子,你被你的主人杀鸽灭口了,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我为你伸张正义吧。”
宁江瀚气得脸色通红大声喊道:“你……你……你给我滚出山庄,宁家庄不欢迎你。”
孔逸夫并不搭理宁江瀚,嬉皮笑脸说:“孔某会出去的,不过是走出去,而不是滚。宁庄主这么急赶我走,是怕孔某把一些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吗?”
“给你脸不要脸,竟然到宁家庄来撒野;看掌。”
吴全德大喝一声对着孔逸夫就是一掌。
“哎呀,宁家庄的人想杀人灭口啊。”
孔逸夫身体一偏,随之一移避开了吴全德的一掌。
吴全德又要攻击,杜月心已挡孔逸夫面前,吴全德不敢贸然进攻。
孔逸夫突然面对着众人问:“大家想不想知信鸽上的书信的内容?”
宁江瀚向前走了几步,双手紧握,心里做了突然袭击的准备。
泰山四杰其他三个人上前挡在宁江瀚面前。
孔逸夫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念道:“信的内容是:主上,计划顺利进行,各门派已汇集于宁家庄。”
赢骆心里不禁一震:‘主上’?又一个‘主上’这主上究竟是谁?和道观力度‘主上’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那宁家庄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了,如此看他的势力就很恐怖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江湖人士纠集在宁家庄?有什么阴谋?
“计划?什么计划?”
“主上?主上是谁?”
大家一阵骚动,议论了起来。
孔逸夫笑了笑说:“这书信好像出自于宁庄主的笔迹啊!”
“胡说,随便找只鸽子,随便写几个字就想栽赃于宁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和血鹦鹉是什么关系?”
宁江瀚挑起大家对血鹦鹉的仇恨来对付孔逸夫。
“哈哈。”孔逸夫问道:“你说信鸽是谁便找的,那它为什么不飞向别人,而独自飞向宁庄主呢?”
宁江瀚冷冷一笑说:“这只是巧合,鸽子总会往一个方向飞,而在现在四周都是人,难道它飞向那个方向,那个方向的人就是孔大侠所指的人吗?”
孔逸夫对宁江瀚说完转过头对大家说:“哈哈……宁庄主,孔某就知道你会用此借口,这就是孔某在你书房里取来的字。”
“大家可以上来对证字迹。”
“字迹很像……”
有几个好事者上前对着字迹仔细辨认。
孔逸夫微微一笑问:“宁庄主,可否让大家到你书房对应字迹?”
宁江瀚厉声说:“你以为山庄是你孔逸夫的朝元洞吗?可以任由你安排,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宁江瀚说完,身体突然暴起,一掌击向孔逸夫。
杜月心扬起一掌。
“啪”
双掌互相对击;
杜月心退了好几步,宁江瀚也后退了一步。
102章撕掉伪装
宁江瀚刚落地,又马上腾空而起,一掌击向孔逸夫的头部,这一掌又准又狠,而且速度很快,
一掌毙命?
宁江瀚是这么想的;
但他的对手是岷山双杰之一的杜月心,武功自然非同一般。
只见杜月心人一矮再头一低,一掌击向宁江瀚的下腹。
宁江瀚一掌打空,手掌居高临下与杜月心对接了一掌。
他借着杜月心的掌力腾了个空,同时左手抓向孔逸夫的脸。
孔逸夫突然大喊了一声,“武飞扬……”
大家都一头雾水,也不止道孔逸夫为什么突然大喊武飞扬。
正在进攻的宁江瀚听到了喊声,怔了一下,随即再次发起进攻;
孔逸夫趁着宁江瀚一楞,侧身躲过了宁江瀚的一击,哈哈大笑说:“哈哈……宁庄主毕竟还是不忘本,还记得以前的名字。”
“胡扯。”
宁江瀚盯着孔逸夫大喊一声,不过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惊疑的眼光。
孔逸夫突然换了一个声音说:“哈哈,武将军变了走狗还不忘本,看来人的本质还是没变啊。”
他怎么把宁江瀚叫成走狗?
宁江瀚哈大笑了起来,“孔亦吾?孔亦吾,孔逸夫,哈哈……宁某怎么都没想到呢。”
孔逸夫又哈哈大笑说:“我们还是还原以前的真实面目和声音吧!大家戴着另一张脸皮也是累。哈哈……你说是不是啊?武将军。”
宁江瀚王后一退,大声喝道:“把孔逸夫给本庄主抓起来,孔逸夫就是血鹦鹉的人,他是带着众人专门来搅局的。”
宁家庄的家丁们听到宁庄主的命令,纷纷取出兵器围了上去。
“啪,”
一个宁家庄的家丁被甩出了出去。
杜月心出手了,一个宁家庄的家丁没防到旁边的杜月心会突然出手,冷不防被杜月心抓住了侧身,随即抛了出去。
杜月心指挥着从人群中冲出来的泰山四杰等十几个人与家丁们对峙着,护住了孔逸夫和赢骆。
其他的家丁们停止了进攻,把他们团团围住。
“大家请听我把话讲完再动手也不迟。大家是否还记得当时莒国王段英武手下有个叫武飞扬的大将军?”孔逸夫大声问道“哈哈,面前的这个宁家庄庄主他并不是真正的庄主宁江瀚,而是武飞扬武将军,大家不要上他的当。”
“他就是武飞扬?”
“他就是段英武的殿前大将军武飞扬……”
……
以前听说过武飞扬的顿时议论纷纷,没听说过武飞扬的,也都呆呆看着眼前这个宁庄主:他不是宁庄主吗?怎么变成了武飞扬?
孔逸夫大声说:“武飞扬卖主求荣,不在朝廷当官,却化身为宁家庄庄主,广发英雄帖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替晋元弘寻找那四轴流落江湖的藏宝图,一旦找齐了藏宝图,他将带来官兵围剿各位英雄好汉。”
宁江瀚也大声喊道:“大家别听他胡说,孔逸夫就是就是逆贼段英武的左将军孔亦吾,当年与段英武反叛不成,被赢臻所诛杀,孔逸夫却在段英武的掩护下突围而走,从此不知去向。后来化身为血鹦鹉,滥杀无辜,他杀我们的兄弟们;如今他却到宁家庄想挑起我们内斗好让自己捡个渔翁之利,血鹦鹉居心险恶,大家一起杀死血鹦鹉,夺回藏宝图,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
“既然难让大家相信,我们何不以真面目见人。”
孔逸夫说完,他撕掉了脸上的一层脸皮,露出了原来的样貌。
“杀了血鹦鹉,夺回藏宝图。”
宁江瀚高声一呼,山庄的护院和武师们一拥而上。
他再也不想再让孔亦吾再说话了。
泰山四杰其他三个一跃而起落在孔逸夫身边。
吴全德高声喊道:“各位英雄,藏宝图在血鹦鹉身上,大家一起上,夺回藏宝图。”
几帮人马,兵刃相见,一场恶战,在宁家庄展开……
赢骆回头看了一眼斗笠人,只见他在若无旁似的,静静地看着恶斗的场面。
赢骆不禁又看了斗笠人一眼又回头看了‘宁江瀚’一眼,‘这斗笠人究竟是谁?是孔逸夫的人还是宁家庄的人?这宁庄主是假的,那真正的宁庄主呢?’
其他各门派高手却都在默默地围在一起静观恶斗的场面,也许他们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好处。
‘都是你这小子惹的祸。’
宁江瀚恨恨地看着赢骆,突然一暴身,一掌击向赢骆。
赢骆刚要还手,却见斗笠人身体一动,迅速移到赢骆面前抵住宁江瀚一掌。
“啪”一声,两个人各退了几步。
“武飞扬,别来无恙。”斗笠人摘下斗笠,扯掉胡子。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武飞扬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但那个人已经死了,莫非是鬼魅?
赢骆也激动地喊了一声,“谢叔叔,原来是您。”他现在才看清斗笠人原来就是谢央止叔叔。
谢央止回头对赢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其实,真正的宁庄主早就失踪了,也许已经被武飞扬杀死了,武飞扬假装宁庄主,居心叵测,以宁家庄的名誉把大家骗到宁家庄,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谢央止声音洪亮,他的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谢叔叔,小心……”
赢骆突然喊了一声,他已看到武飞扬趁着谢央止说话的空档向他发起了进攻,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原来是你,你竟然没死,今天我刚好为朝廷立个大功。”
宁江瀚大笑着抖了一朵剑花刺向谢央止的胸口。
谢央止也拔出了身上的剑挡住了宁江瀚的攻势。
两个人一来一往恶斗在一起……
“吱吱……”
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动物的叫声,这些声音越来越近。
“药尸?”
这叫声赢骆听起来很熟悉,是药尸的叫声,不禁惊叫了一声:宁家庄怎么有药尸呢?难道宁家庄是灵魑门的人?但灵魑门的灭门不是宁家庄的前庄主指挥的吗?难道武飞扬是灵魑门的人?他杀了庄主宁江瀚,然后取而代之,宁家庄实施着自己的阴谋?
‘怎么有这么多药尸……’
叫声越来越近,赢骆从声音中判断出药尸至少有二三十多头之多,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靠近。
“吱吱……吱吱……”
有几个药尸已经快速跑进了场地,它们一进场就开始大肆对各门派的高手进行攻击。
随着几声惨叫声,已有一些高手伤在药尸锋利的手指之下,他们的伤口随即发黑,顿时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毒发身亡。
各门派高手顿时慌乱了起来,纷纷拔出武器进行还击。
药尸却像似不要命,见人就杀,而它们全身都是剧毒,各高手不敢近距离厮杀,显得很被动。
又是一阵惨叫声,又有几个高手被受伤的药尸毒液所溅,纷纷中毒倒地……
赢骆看到大家被药尸身上的毒所伤,不禁大急,大声提醒着大家:“大家小心,药尸的身体和血液都有毒。”
103章再战药尸
二十多个药尸,穷凶极恶,它们并没有伤害宁家庄的人,见到其他人就杀,伤者、中毒者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宁家庄的人借着药尸之势,加急对泰山四杰、赢骆、谢央止、孔逸夫及陶逸兰的攻击。
宁江瀚大声喊道:“宁家庄不伤无辜,不能放走血鹦鹉一伙,其他各门派人可以从大门逃生。”
他把重点放在诛杀嬴骆、段英武他们的目的上,让其他人武林高手逃跑,以减轻他的压力。
各门派大多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来,他们已忘记了刚才宁江瀚是怎么对他们的,不愿意掺和到这场斗争中,听到宁江瀚的喊声,一起往宁家庄的门口涌了过去……
各门派撤出,药尸顿时转向对付嬴骆与谢央止他们。
嬴骆他们不禁觉得压力大增。
药尸,全身都是毒,沾上了不死也伤。
赢骆他们既要对付宁江瀚他们,又得应付药尸,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吱。”一个药尸高叫了一声,右手如箭象赢骆的头抓了过去。
赢骆往后一退。
药尸落了个空落在地上,它随之一蹬,身体腾空而起,左手五指对着赢骆的脸抓了过去。
“来得好。”
赢骆大喝一声,剑一舞,随之一旋。
“吱”
药尸的左手的皮肉被一片片削了下来,只瞬间剩下了骨架。
药尸并没有停止攻势,它伸出右手继续对着赢骆的脸抓了过去。
赢骆身体暴退,他随手一扬,一根银针呼啸着射进药尸的人迎穴。
药尸却没感觉似的,右手继续向着赢骆的脸抓了过去。
嬴骆大惊,他突然明白:药尸穴道位置的经脉、血管及神经等经过药物的浸泡后变的脆弱,所以刺穴的方式对药尸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这一迟疑,药尸的手已经到了面前。
毕竟他经过群狼猎捕方等式训练过的他身法就就是灵活。
嬴骆也明白此时若再用剑斩断药尸的手,它的血液必定会由于惯性而溅到他。
他头一偏,身体一矮,整个身体就像陀螺一样往左旋开了。
药尸扑了个空,向前闪了过去。
赢骆已旋到药尸的身后,他回身一剑;
“吱……”
药尸被捅了一个窟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赢骆刚喘了一口气,又一只药尸攻了上来;
另外一边谢央止开始的时候还在当心赢骆的武功,当看到赢骆诛杀了药尸后,他也就放心与宁江瀚决战了,逐渐占了上方。
泰山四杰及孔逸夫既要对付宁家庄的家丁,又要对付药尸,免强跟对方也打了个平手。
只有陶逸兰武功较弱,在几位家丁和药尸的攻击下,逐渐落在下方,险节环生。
最难缠的还是那些药尸,既怕担心被它们的利抓抓到又怕被其毒液沾到。
“撤”
谢央止大喊一声。
谢央止为了不让大家受伤,他连续刺出三剑阻止进攻过来的药尸,又打出一掌逼退了宁江瀚。
赢骆看到泰山四杰和孔逸夫都在用他们家的家传武功,不禁惊奇万分,‘谢叔叔他们用的都是天元剑法,刚才那一掌也是无极玄天功,这谢叔叔他们怎么都会用我们家传的武功呢?谢叔叔和他们究竟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赢骆已经连杀了三个药尸,逼退了宁家庄家丁的攻击。
谢央止他们逼退了对手,然后往庄外冲了出去,
他们冲出了院外,刚到大门口,看到那些武林高手们除了逃出去的,其他都被箭射得死的死,伤的伤。
原来宁家庄外面埋伏着一大批弓箭手。
“唆唆……”
一阵乱箭向他们射了过来,他们舞动刀剑挡住了刀剑。
但冲在最前面的泰山四杰的猝不及防,老二被射中了左臂,老三被乱箭射中右脚。
“唆唆……”
又一阵乱箭射了过来;
赢骆和谢央止急速闪到大家面前,同时运气。
箭跟随着他们的气流方向向几个人的身外圈子飘了出去,纷纷落在地上。
宁江瀚一伙人追了过来,他说完指了指周围的弓箭手及药尸冷笑道:“血鹦鹉,交出藏宝图,也许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哼哼……”
孔逸夫破口大骂道:“哈哈……我们一直把你当成了兄弟,没想到你是个卖主求荣的无耻小人。”
宁江瀚冷冷地笑着说:“哈哈,谢谢你们把我当兄弟,自古从来就是忠义难全,王上安排我在段王爷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段王爷的行动。我心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王上。站在你们的角度我是错了,站在我与王上的角度我从来没错过。”
孔逸夫恨恨地骂道:“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以王上为借口残杀同仁,你还是人吗?让识你这种小人是孔某瞎了眼。”
杜月心怒骂道:“背恩负义的东西你竟然调用朝廷的官兵扮成你们的家丁,当你的弓弩手,看来你是早有准备,想赶尽杀绝啊!”
宁江瀚冷冷地说:“废话少说,是你们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叫弓弩手与药尸招待你们。”
“啊……啊……”
宁江瀚的声音刚落,
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弓弩手顿时大乱了起来。
赢骆望了过去,一群穿着黑衣蒙面,额头头巾印着一个红色圆点的勇士,冲向了围住他们的弓弩手。
弓弩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来不及拔刀剑,手执弓弩抵抗,却被手执长剑的黑衣人杀了个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宁江瀚脸色大变,惊喊了一声,“屠龙岛勇士?!”
弓弩手瞬间死伤大半。
“杀。”
宁江瀚看到情形不对,大喊一声,指挥众人杀向前。
那些药尸更是争先恐后冲向前,与嬴骆他们及屠龙岛勇士们战在一起。
赢骆和众人越战越勇,宁江瀚他们逐渐处于下方。
宁江瀚看到局势不对,带着众人往后撤。
而药尸们却没有退却之意,继续与嬴骆他们杀在一起,因力量悬殊,它们逐渐处于下方,逐渐被歼灭。
“吱吱……”又传来了一阵药尸的叫声。
赢骆对大家说:“又有一批药尸杀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先撤。”
谢央止带着大家退出宁家庄。
‘谢叔叔和他们好像都很熟悉,他们是什么人呢?而且他们很多人都会我们家传的武功,这是什么原因呢?宁家庄的事他们好像是有组织?’
赢骆越想越感到奇怪,他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谢央止大声喊道:“朝廷一定还会派大量的士兵过来,大家跟着我不要停下。”
一路上,大家都在飞奔,不作声。
赢骆和陶逸兰紧紧跟着谢央止。
大家就这样一直奔跑着,嬴骆没问什么,他们也没说什么,一路上就喝些水和吃点干粮;就这样不知道跑了多久,大家到了一片森林……
谢央止回过头对赢骆说:“前面就到了我们住的地方,记住,等下进入森林,一定要紧跟着我,绝对不能跑偏,在森林里,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沼泽地里,被困在里面,而且森林里有瘴气和猛兽。”
赢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谢叔叔。”
他们随之进入了森林,谢央止开始放慢了马速。
森林里,阴阴森森,不时可以听到各种猛兽的吼叫声,更增添了森林的恐怖气氛。
有的沼泽地还冒着气泡。
谢央止小心翼翼地走着,说:“这些冒泡的沼泽地比较荣易判断,有的沼泽地上面长满着青草,不熟悉的人不好判断,一旦陷入沼泽地,沼泽里就会放出瘴气,这些瘴气是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毒性非常大,人一旦吸入瘴气后就会出现中毒症状,思维混乱,恶心呕吐,产生生命危险。”
赢骆问:“这么厉害,我们怎么判断长草的地方是不是沼泽地?”
谢央止回答道:“我们可以根据沼生植物进行判断。”
赢骆看了一眼四周,“沼生植物?”
谢央止微微一笑说:“嗯,沼泽地湿气很重,因此生长在沼泽地的植物就和干燥地的植物就有所不同,苔类植物和挺水植物多,如芦苇和、千屈菜、野慈菇、水龙、落羽杉、茅膏菜、猪笼草等等这些都可以判断是否是沼泽,再有沼泽地的乔木发育不良,孤立散生,矮曲、枯梢,生长慢,是小老树型。根据这些经验,看以判断出我们前面的地是否是沼泽地。”
陶逸兰也小心翼翼紧跟着谢央止,“这就要长期积累的经验了。”
赢骆也笑了笑说:“嗯,人们征服和开发自然就得靠平时积累的经验与知识了。”
104章神秘鬼面
地下一座如宫堡的建筑,坚固豪华。
宁江瀚匆匆地走进宫堡的正殿。
殿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戴着鬼面具的人。
鬼面人看着宁江瀚走了进来,阴森森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宫堡是建在地下,本来就让人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再加上鬼面人阴森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回主上,本来英雄大会进行得很顺利。没想到……”
武飞扬声音有点颤抖,他停顿了一下,偷偷看了鬼面人一眼。
可能他因为惧怕而忘记了鬼面人是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又把眼光移到鬼面人的手,他太怕鬼面人的手,因为如果鬼面人的手扬起来,他的命将会在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更惧怕他的家人有事,他的家人虽然生活得很好,但都是由鬼面人安排着,一旦他被杀,他所有的家人都难逃厄运。
他知道鬼面人的武功太高,势力太庞大了,高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大得让他难以想象。
鬼面人沉着声音问:“是因为血鹦鹉插手?”
武飞扬说:“不,如果是血鹦鹉插手却有利于我们计划的进行。”
鬼面人顿时来了兴趣,他口气松懈了下来,“那还有谁能破坏我们的计划呢?”
武飞扬说:“是一个叫丁小虎的小子。”
鬼面人惊讶地说:“丁小虎?从来没听说过有此号人啊。”
武飞扬有点沮丧地说:“是,一个在江湖上从没听说过的年轻人,此人不但聪明伶俐而且武功非常高。”
鬼面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我们一个坛主,可以在段英武面前运筹帷幄,可以在晋元弘面前运筹帷幄,却栽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
看到鬼面哈哈大笑,武飞扬心里不禁一片恐慌,“主上,您责备的是……”
鬼面人说:“此人并不叫丁小虎,他是假丁小虎的名字,此人好几次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本座也有派人对他进行了解和跟踪,听说此人不但聪明、武功高强;但他毕竟年轻,我们设一个套,只要他能按着我们的步骤走,不但没害处反而对我们有益处。”
武飞扬躬身作揖道:“原来主上已经把丁小虎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主上运筹帷幄,属下佩服。”
鬼面人又阴森森地说:“你要继续跟踪血鹦鹉的动静,将情况及时向本座禀报。若再有失误,就按灵魑门的规矩办,本座会让阎罗殿黑白无常、牛鬼蛇神等杀手辅助你,必要的他们会帮你杀掉任何一个人的。”
武飞扬说:“是。主上,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血鹦鹉已经知道我调用了朝廷军队的力量弓弩手围剿他们,而王上若发现我是在帮您做事,我肯定活不成的。”
鬼面人向宁江瀚招了招手道:“你走过来。”
宁江瀚走近鬼面人,鬼面人在宁江瀚耳边细语了几句,宁江瀚连续点着头。
鬼面人说完对宁江瀚挥挥手道:“你去办你的事吧。”
宁江瀚躬身作揖完就走了出去。
鬼面人好像想起药尸的事,他向武飞扬交待说:“还有一件事,我已安排了一批药尸再袭击宁家庄,你可要牺牲一些家丁了,不然你怎么向晋元弘交代。”
“属下明白。”宁江瀚躬身作揖后走了出去。
武飞扬刚刚走。
护卫跑进来说:“主上,通灵三郎江河云过来了。”
鬼面人人冰冷地说:“传他上来。”
……
不一会儿,护卫带着江河云上来,此人正是道观里的‘老大’。
鬼面人依然声音冰冷地问:“河云,你今天肯定带什么好消息过来吧?”
江河云走近前说:“禀主上,江湖最近出现一个叫赢骆的人,此人就象突然从石头蹦出来一般,打听不到来历;但此人武功高强,把这次英雄大会搞得天翻地覆。”
鬼面人问:“此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江河云回答道:“是,但此次是血鹦鹉在帮助他。”
鬼面人问:“他和血鹦鹉认识?”
江河云回答道:“好像不认识,象是偶尔遇上的;另一张轴画就在跟他一起的一个叫陶逸兰的女孩身上。”
鬼面人说:“嗯,这个我知道,阎罗王已经有向我汇报过了,要抢此图容易,但我们必须抢,却又要装成抢不到,一定要造成抢的气氛,知道吗?放消息出去,让江湖各门派都知画轴就在血鹦鹉的身上,你则要密切跟踪各藏宝图的去向。”
“属下明白,”
江河云应了一声,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
……
江河云离开后,过了一会儿鬼面人出现在一个阴暗的地牢。
鬼面人走近了一个衣着褴褛、逢头垢脸、长满了胡子、铐着大大的手铐和脚铐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说:“宁庄主,武林威望最高的宁家庄庄主,怎么变得如此落魄?是本座对你招待不周啦;哈哈……”
中年人狠狠地瞪着鬼面人道:“你们作恶多端,必有恶报,江湖正派人士不会放过你们的。”
鬼面人哈哈大笑道:“你们自称的正派人人士就是喜欢用这种口气教训别人,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的所有丑事都公之于众。哈哈……”
宁江瀚也狂笑了起来,“我宁江瀚光明正大,不怕你们这些不敢见得阳光的人搬弄是非。哈哈……”
鬼面人哈哈大笑说:“口气倒是像你先祖当年围剿灵魑门的口气啊,光明正大,哈哈……光明村的事怎么说?潘湖的事你呢解释吗?还有……你做的所谓的那些好事,我一时说都说不过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光明正大吗?”
宁江瀚怒骂道:“你……卑鄙。”
“卑鄙,到底是谁卑鄙,等着身败名裂的时候你就知道谁卑鄙了,还有你祖上所犯的罪也要由你来偿还。哈哈……”鬼面人大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之中……
……
森林里,别有一番洞天,一片平原如世外仙境,有山有水有人有动物。
再继续往前走就是一个寨,寨里住着许多人。
众人跟着谢央止继续往里面走,不一会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谢央止带着大家走进了房子。
房子虽然不是很豪华,却是很结实宽敞。
众人进入了客厅,大家分头坐下,屠龙岛的带头人也摘下了蒙面布。
“宋叔叔,韦叔叔……”赢骆看到屠龙岛的领头人,不禁惊叫了一声:他们不就是跟着父亲南征北战的宋将军宋卫典和韦武乾吗?
宋卫典和韦武乾疑惑地看了看赢骆,觉得很面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在宋卫典和柳武乾的心里,赢骆早已不再人世了。
而赢骆这几年长大了很多,变化很大;他们一时没能认出来也是很正常。
赢骆走到宋卫典和柳武乾的面前,他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说出在王府的名字,“我就是前澹国世子赢骆啊。”
“世子……你是世子……你还活着?”
宋卫典和韦武乾被赢骆这一提醒,他们终于认出了赢骆,一起从座上“噔”得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赢骆,激动的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
赢骆眼眶里噙着眼泪,他双手也紧紧握着他们的手,“宋叔叔,韦叔叔……”
变故后,让他们的心更紧的连在一起,让他们的情更深,让周围的人都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宋卫典拉起赢骆的手走到谢央止面前,“世子,我给你介绍……”
“这是……”
宋卫典刚要向赢骆介绍谢央止。
赢骆打断了宋卫典的话,“谢叔叔,我的救命恩人。”
宋卫典大笑了起来,“谢叔叔?哈哈……”
嬴骆看到宋卫典一听他叫谢央止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哈哈大笑,他也觉得莫名其妙地问:“宋叔叔,您笑什么?”
宋卫典笑着说:“世子你可知道,他可是君上的好兄弟,莒国王爷段英武段王爷。”
“段王爷?他……他不是……”
赢骆突然想那时他在父亲面前推测段英武没死的事,没想到他的推测是事实,但却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谢央止哈哈大笑说:“哈哈,贤侄以为我跟赢王爷决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是吧?”
他说完撕下了面上的脸皮,露出了了原来英俊的脸,正是莒国王爷段英武。
“这……”
嬴骆依然觉得很意外。
段英武看着疑惑不解的赢骆说:“赢王爷宽厚仁慈,心地很善良,对晋元弘忠心耿耿,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他一直以自己的心理去衡量晋元弘,认为晋元弘不会杀他,却未曾想到,自古以来,每个当王的不都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宋卫典伤心地说:“君上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也是对晋元弘忠心耿耿,晋元弘失去了君上,是晋元弘一辈子最大的损失。”
“父亲……”
赢骆听着听着,百感交集,哽咽着叫了一声。
宋卫典道:“君上对晋元弘忠心耿耿,当时我们劝他自立为王的时候他坚决不肯,但他已经为我们留下了一条后路,他在征战中发现了一个叫太阳岛的岛屿,交待我们日后他若有事,带着其他家人到到岛上避祸。”
赢骆看着宋卫典问:“父亲既然自留了后路,他应该会预测到结果,他为什么不想自立为王呢?”
宋卫典对着赢骆说道:“赢家世代忠良,对晋家忠心耿耿,君上是臣忠,为人忠义,他不想让忠义的名节毁在他的手中;因此他宁死也不会自立为王,重义致他不想对不起兄弟;再者因为他为人多情善良,以自己的善良去衡量王上,认为王上不会定他的罪。所以才是这种局面。”
段英武说:“嗯,当时王上命赢王爷攻打莒国的时候,赢王爷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所以为我留下了一条后路,当时我也拥护他自立为王,愿意跟着赢王爷与晋元弘对干,劝了赢王爷,王爷就是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