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东京最强传说】
听到江雪柔回答自己的《仙剑》竟然能上“六大”，李一白第一时间喜出望外，然后陷入了到底花落谁家的思考。
所谓的“六大”，是指曰本的几家大型电视台和放送网。
分别是NHK，NTV，富士，TBS，朝日和东京。
其中以NHK最为特殊，全称“曰本广播放送”，和大嘤的BBC，新加坡的新传媒一样，这家电视台是公共广播机构，背后站的是郭嘉。
放送范围上。
在曰本，只有这家电视台可以完全没有限制地向全国任何地区放自己的节目，且只要接线，都能收到，影响力最大。
而其他的电视台，因为政策限制，名义上都只有部分地区播放，有固定的收视范围，影响力有限。
也只是名义上，他们也不是傻子，会以兄弟台的名义组成放送网，同步放送一些同样的节目，除了边远山区，实质上同样具有全国放松能力。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NHK这家电视台是没有广告的，因此，除了郭嘉拨款，他们的自己来源主要是向观众收年费。
理论上，只要你家的电视机接了线，都需要给NHK交费。
也就是说，家家户户都得交费。
但实际上，收费人员根本没有权利进你家看你是否给电视机接了线。
因此，普通人完全可以用不开门，或者“我家没有电视”“我家电视没有接线“为理由拒绝交费，只要他不进门，就没有理由给你寄账单。
这就造成了一个奇景，普通人和收费部门玩得不亦乐乎。
这点倒是和BBC收费难问题一脉相承......
曰本甚至还要过分一些。
BBC收费的好歹还是正经人，NHK的收费部门是外包给其他单位的，通常最后会落到当地混得最不好的小混混头上......
扯远了~
回到正题，业务范畴上。
NHK的电视剧一共有两大招牌，一个是之前曰本观众声称的被《射雕英雄传》吊打的大河剧，比如《坂上之云》什么的。
已经提到过多次了，其实就是国内的历史正剧。
道具一定要做到一丝不苟，人物一定是严肃认真的，走向一定是正史。
早年的国产历史正剧，包括李一白的《射雕》，《天龙》能在这个地方挣钱，全部都要感谢NHK培养的正剧观众。
他们家电视剧的另外一个招牌是晨间剧。
按后世的说法，其实就是大女主奋斗剧。
每集15分钟，为的是让老百姓上班前有个好心情。
主角通常是元气满满的励志女性，一个个和开挂一样，做啥啥成，以《海女》为代表——因为角色设定通常都非常讨喜，用来给新人刷脸熟程度再好不过，甚至能一战成名成为全国知名演员，红极一时。
当然，电视剧只是一部分。
除了剧，这家的主要营业范围是官方新闻，精美纪录片和“曰本春晚”红白歌合战。
这几样，都是深入全曰本人民心中的。
影响力无须讳言。
也就是说，《仙剑》绝对不要指望能在这家电视台播！！!
李一白直接排除掉！
......
除了这位，剩下的几家电视台，其实都是民营的。
乍一看，《仙剑》好像都有希望。
一一确定吧！
NTV，全称“曰本电视台”，吉祥物是一只红色的熊。
他们主要是做综艺的，国内的观众相对熟悉。
各种偶像团队代言综艺不谈，《闲聊007》和《月曜夜未央》在国内都还有一定知名度。
还有一个炸弹。
不知各位是否记得，国内的80，90后应该普遍在电视台上看到过两个爆款节目。
一个叫《机器人大擂台》，是用赛车改装的机器人打架。
另一个叫《超级变变变》，主要是人穿上各种各样的奇怪装扮模拟其他东西，非常具有想象力。
《超级变变变》，就是NTV出品的~
嗯~
李一白仔细想了一想。
这家电视台的综艺出彩，体育节目和新闻做得同样也很棒，与之对应的是电视剧版块的拉胯。
去年才因为收视率不好关掉了一个电视剧栏目。
指望他们买《仙剑》，够呛......
富士电视台？
实力非常强，旗下有20多家电视台组网。
电视剧是他们的传统强项，一周都有播出。
上世纪的《东京爱情故事》，新世纪的《LegalHigh》，《白色巨塔》都是他家出品的。
这家电视台去年刚拿到全年“收视之王”，不太可能冒险引进内地剧。
指望他们买《仙剑》同样不靠谱~
没有多余的犹豫，李一白再次排除掉。
朝日电视台的话......
江湖人称“老人台”，主要出品多季连续剧，主要以医疗剧和推理剧为主。
火的，拍了十几季也是正常。
虽然持久，但知名度不算太高。
内地观众对这家电视台的熟悉程度可能更多来自于《铁甲小宝》，还有号称“东瀛帅哥制造机”的《假面骑士》。
《仙剑》？
算了吧~
和他们电视台的受众完全不同，那边的高层也不是傻子，不太可能做出这种操作。
这样算下来，就只剩两家了。
分别是TBS和东京。
这两家的收视率，目前来说都是垫底的。
但对李一白来说，对比起来仍然是天堂和地狱~
......
TBS，全称东京广播公司。
综艺方面，《人间观察》在内地的网络上有些名气。
电视剧更有名气，而且题材新颖多变，颇受年轻观众欢迎。
上世纪在内地超级爆红，让一代人记住“山口百惠”这个拗口名字的《血疑》就是他家出品的。
作品还包括后来席卷亚洲的《流星花园》。
2010年之后同样也输出惊人，《半泽直树》，《非自然死亡》，《逃避虽可耻但有用》都是这家电视台弄出来的。
如果是这家喜欢创新，而且收视率不佳的电视台，购买《仙剑》倒不算奇怪~
反正换算下来购价也便宜，何不试一试呢？
从李一白的角度讲，能在这家电视台播出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放在平时专门播年轻剧的时段，收视观众也相对契合。
他内心充满期望。
但......
不得不说，得面对现实。
实际上最有可能购买《仙剑》版权的，其实是东京电视台。
官方名称“TokyoHot”......不是，“TVTokyo”。
没错，就是那家因为“画风清奇”而全世界都知名的货，被人戏称“东京最强传说”，“只要东京电视台还在放动画片就没事”的奇葩，国民笑料~
不管其他电视台在做什么，东京电视台通通不关心。
咱只放动画片~
李导琢磨着，能打破这种画风，估计只有地球毁灭或者“三战”~
当然，他很很清楚，与这种清奇画风对应的，是万年倒数第一的收视率，甚至不过日常10%。
所以，还不是“穷”之一字闹的。
抢新闻和体育赛事版权又抢不过其他电视台，只能平时放放动画片，有机会搞搞事拉伸一波让自己活下去了~
说起来，怕也只有这家电视台会买《仙剑》了——他们连电视剧制作班底养起来都很困难，外购电视剧属于正常操作。
至于为什么买到李一白头上。
理由自然是蒋雪柔说的那样，有前作的积累，而且自己确实有几分名气~
不管怎么说。
之前几部全墉剧，还有《水月洞天》的播出平台都是NECO频道。
这家收费台的影响力比东京电视台，还是差远了。
能上东京电视台，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尽管价格已经足够让李一白满意，但他还是没有放弃《仙剑》在其他频道播出的期望值，问江雪柔道：“柔姐，不是东京电视台吧？”
477【你去那边做什么？】
事情和李一白猜想的一样。
就是东京电视台。
他听到这个消息只能无奈摇摇头：这家电视台啊，永无出头之日~
而江雪柔，她好像不知道这家电视台的底细，只觉得能上“六大”播出已经是无限高的成就，平时挺冷静一个人，涉及到这个地方，正不停表达自己的喜悦，跟个追星族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李一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比起内地，东瀛更像是呆湾的文化母国，这种地位是“天朝上国”阿美利加也无法比拟的：老师们讲课中间都要说两句东瀛的好话，小商品上加两句日语就会好卖上不少，得罪了东瀛人就会被要求谢罪，要是呆湾和日本混血，那一定会得到优待......
这种例子有些看起来比较夸张，但的确比比皆是。
这就是文化输出的影响力。
李导看到江雪柔这么激动，也没有去打断，任由她去表达。
他把曰本当成自己未来帝国的一片市场，趁着柔姐说话的功夫，只是在思考有没有什么未来曰本的先进经验可以“复制”一下。
说是思考，其实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具体想法。
电视剧？电影？动画？偶像产业？
老实说。
两边的市场不同，土壤不同，差别还真挺大的。
一个东西很大概率放曰本行，放国内就行不通了~
很快，江雪柔褪去狂热，也意识到了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妥，对李一白道：“一白，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她也不觉得李一白有兴趣听自己讲激动的理由，便索性闭了嘴。
李一白觉察到有些尴尬，收起手上的纸张，沉着地对她点头笑笑，缓和气氛道：“没关系的~”
说是这么说，但他对未来自己作品在曰本的发行是否交给江雪柔做有了顾虑。
谈生意的时候天生比别人低一头，仿佛引进是天大的恩赐——这种态度可要不得，价格上得吃亏，好在，目前这个价格自己也还算能接受，李导继续问道：“时间呢，电视台和DVD版权方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具体联系，毕竟，需要确定你和茜茜的行程。”
江雪柔摇摇头表示否认，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期待值，自己的师姐柴志屏当年靠翻拍曰本的《花样男子》在呆湾知名，而自己可以把自己的作品送上曰本的“六大”。
这样看的话，还是自己更厉害一些吧？
她整理好心情，索性追问道：“你这边《神雕》拍完，应该暂时没事吧？”
李一白一直没有和她沟通自己的工作日程，眼下接了《大秦帝国》，除此之外杂事也一大堆，还是要说清楚的，缓缓道：“除了《神雕》的后期工作，还接了一部戏，另外《傲剑江湖》乌导也让我去帮忙把控。总之，事情很多。他们那边提了什么要求吗？”
“他们，肯定是越快越好，嗯......争取在下个月月底之前。”江雪柔的口气不太紧张，听到李导还会盯《傲剑江湖》更是满脸笑容，顺便解释了一下不急的原因，“曰本的电视剧播出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每周的剧场是固定的，只播三到四集，《仙剑》够他们播很久了，我们只要在剧过半之前过去就行。”
“好，我知道了。”李导不清楚日剧播出具体细节，不过，他马上就找到了对照模板。
这不就是芒果台后来实行的周播剧场嘛？
这种播出方式的优点在于能给观众足够的讨论时间进行口碑发酵，广告商也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涨价，如果剧收视率确实高，那电视台和制片方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过，他对《仙剑》的收视率还真没什么多大的信心......
毕竟主体市场是国内，观影习惯什么的都是优先照顾国内观众，情节点卡得不同。
尤其是前两集，差别很大。
反正剧已经卖出去了，自己做到最好，剩下的只能看观众们有没有欣赏眼光。
他放宽心，大致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安排道：“那就安排在月末吧！我估计该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稳妥点，先把签证什么的办下来再通知对面。”
“好。”江雪柔搞定了李导，攻势一转，找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小丫头，“茜茜，你月底有空吗？”
“啊，这个......”茜茜同学小脸迷茫，然后漏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好像最近确实去要去一次曰本，时间还没定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一起敲定~”江雪柔一脸庆幸，这样的话就不用专门麻烦。
李一白则一脸懵逼：“哈？你去曰本做什么？”
......
茜茜同学。
在李一白的指引下，虽然确实对演戏有了认真的态度和兴趣，但在生活，工作日程和未来道路方面依旧是个小迷糊。
她这方面的事情从来没考虑过，都交给了自己的经纪人。
按理讲，明星们也不太用考虑，经纪人拿的是这份工资，理所当然就应该为艺人的一切活动和未来路线保驾护航，让他们专专心心工作。
不过，说到眼下国内的经纪人，那叫突出一个不专业~
刘包子的经纪人叫刘永晖，之前在九州亚华工作，脑袋上顶着个知名经纪人的称号。
但实际能力......
看看刘包子这几年接的戏和资源，再看看受到的抹黑~
另外，此君同时也在担任知名过气港星张勄的经纪人。
张勄复出后就演了李导师傅黄建中的《风满楼》，之后在鞠觉量导演《新水浒传》打了一圈酱油，除此之外一点成果都没有——是一点都没有。
这样看，这个经纪人的能力比王金花差了一万倍，纯属吃干饭的。
也有值得说的，业务能力不行，大概某些方面很行，这老哥在2013年迎娶了张勄。
嗯......
不想这么多。
从李导这边讲，他也不知道刘菲包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和这个小丫头聊这事儿他也不懂，只好把刘永晖叫过来问问她为什么去曰本。
这老哥平时和李一白的接触不算多，但李导现在是国内拍得上号的大导，他不敢过多隐瞒，也不想多说其他，只是敷衍道：“去曰本那边的一家公司了解了解情况~”
了解情况？
经他这么一提醒，李一白倒是想起来了。
这个小丫头好像是有一段脑子被门夹的时期，放弃国内的超高人气，跑到曰本当了偶像？
不对，不能这么说。
纵观刘包子的演绎生涯，脑子好像一直被门夹着就没放开过。
没记错的话，这次“夹门之旅”，好像是签约了索尼总部？
那这次过去是去看看公司，商量签约的事？
478【强韧之中绽放光彩】
宴客厅依旧熙熙攘攘，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李一白听到刘包子即将去曰本考察的消息，也单手做作“柯南”状，同步陷入了一些奇怪的思考。
菲包同学签约索尼总部的事，放在当下的眼光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2005年内地娱乐圈确实不太好混。
电影圈就别想了，本身市场就小，竞争对手四旦双冰在前，幕后团队还都是港台导演的天下。
电视剧方面，受限于年龄，正剧没有合适的角色，不会用她。
青春偶像剧国内的导演不会拍不说，类型和市场也还没有培养起来~
她这个咖位，找不到合适的角色，的确很难受。
当演员暂时没有什么未来，能当歌手也是一张不错的牌。
而签约索尼，国际化大公司，唱片亚洲同步发售，说出来有牌面，要是在当地混得不好，实在不行回来也能吹一波“国际巨星”。
好像是一条不错的路。
但是，但是！
如果李一白没记错的话，菲包最后去曰本算是成为了一名偶像，也就是传说中擅长唱，跳，rap，篮球的那种。
这就很奇怪了？
李导倒不歧视偶像这个职业，卖青春和梦想不丢人。
考虑到曰本拥有全球第二大唱片市场，要是真能成长起来，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等等！
他马上考虑到。
也许刘永晖不了解曰本市场，认为刘包子发展得顺利，能成为山口百惠，松田圣子和中森明菜那样席卷亚洲的巨星？
问题是，目前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眼光落后人家太多了！
这种单人成为巨星已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早期的事情~
这二十多年，偶像市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单人偶像早就被主流抛弃，就在松田圣子稍微落后一步后没到几年，八七年的小猫俱乐部就已经向世人证明一个真理：偶像市场，拼人数才是主流！
没记错的话。
非常巧合。
就在今年下半年，小猫俱乐部的总制作人“肥秋”秋元康就会带着一大堆少女正在秋叶原磨刀霍霍，准备学马老师“不讲武德”，靠人数取胜，在未来横扫曰本偶像市场。
结果也都知道了，就是后来国内还算有些名气的“女团流氓”AKB48系和坂道系。
嗯，李一白突然有些想入非非。
让茜茜同学去趟曰本也不是没好处！
学会了日语，能给自己唱唱《不要脱人家的水手服》这种小黄歌，场面也挺美好的啊~
还是别动这些歪心思了~
站在李一白的角度，他是了解曰本偶像市场的，非常清楚刘包子去了曰本也没什么机会。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成了大偶像站稳脚跟准备在那边发展，地位也很低。
曰本的娱乐产业成熟得令人发指，公众台前人员的社会地位和分工明确。
最高一档是演员，比如国内比较熟悉的新垣结衣，堺雅人。
音乐人其次，比如米津玄师，星野源。
这两种都是艺术家，不论年龄和资历，参加活动别人都很尊重，不会恶搞你，采访也都是正经话题——在日本这个综艺动不动就下三路的地方可见地位之高。
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只唱不作的人不属于音乐人，地位要稍微低一些，如果刘包子以歌手身份出道，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再往下是搞笑艺人，靠取乐自己和别人为生，下流梗齐聚，上电视被大妈强吻，让你脱得只剩内裤也正常，除非你能混成北野武那样全国知名的主持人。
至于偶像......
难听点说就是“干啥啥不会”，靠当别人的虚拟男女友为生。
就算成了“国民级”也被各种恶搞，参加采访动不动问你绯闻小三什么的。
偶像的待遇到底有多低？
这么说吧。
它下面其实还有一档，叫“写真模特”，卖脸蛋和肉体，几乎只比艾薇女优好一点点——杨天宝大发通稿的曰本模特经历，其实就是这玩意。
所以，刘包子放弃国内火热的演员身份，跑到曰本混最底层。
以后世人的眼光看，落差也太大了！
刘包子这步棋走得太差了。
选择的路线不对，挑的时机也不太好，和49年入国军差不多。
这经纪人也忒不靠谱了~
她这次活动，还不如以素人的身份去参加芒果卫视的《超级女声》，好歹也能再刷一波知名度。
李一白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刘包子解释里面的门门道道。
他是不希望这个小丫头去虚耗两年时光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从头好好学习表演。
可，该怎么说呢.....
我是谁？
我只是朋友，导演。
这是茜茜同学的人生道路选择大事，实在不太好开口啊！
身份成了真成男女朋友就好了~
......
李导陷入苦恼，只好轻轻撩着包子同学的秀发摩挲。
触感还蛮不错的，鼻子上传来一股幽香~
刘包子不知道李一白在烦恼着什么，只觉得他一脸严肃有些吓人，大概想替李导的烦恼，叽叽喳喳开口聊起了自己觉得很好玩的事：“我昨天第一次拍广告了~”
“嗯？”李一白抽出神来，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所以，感觉怎么样？”
刘包子歪头眼神向上，仔细描述起了内心感受：“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一边动一边还要控制脸上的表情，现场的灯光也超级多，打得我睁不开眼。”
“比拍戏还累！”小丫头表现出一股依恋，“拍戏有你给我讲戏，该怎么想怎么做我很清楚.....拍广告很麻烦，还要对着镜头讲话~”
李一白点点头，心说这倒是不错，拍广告很多时候都要对着镜头，而拍影视剧需要忽略镜头感。
他实在记不起包子同学拍过什么广告，露出一个看戏的表情道：“是什么类型的广告，很久吗？”
“也没有多久啦，是个洗发水的广告，名字叫潘婷！”
菲包把他的手“啪”地打开，站起来做了个撩头发的动作，然后搓出一根小辫将自己的长发捆了起来，甩来甩去卖萌对着李导，自信说广告词道：“潘婷，强韧之中绽放光彩~”
好吧....
她这么一说词，倒是挺有辨识度的。
李一白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个小丫头，真是懂事又可爱啊。
越是这样，越是要好好想办法。
他当下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决定等二人同去曰本的时候再找机会规劝！
479【这波稳了！】
2005年的春节，年味还是挺重的。
大街上挂起灯笼，家家户户置办年货，准备好丰盛的饭菜，准备迎接亲人回乡。
完成了这次宴会的举办，2004年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一众投资人，幕后团队，台前演员都抱着同样的心情告别伙伴，回家过大年。
舒唱同学此时忙于《宝莲灯》的拍摄，没有能到现场，但还是给李一白和刘包子都发了慰问短信。
这个举动倒让李一白有些惭愧，按道理来讲这事儿应该是已经完成拍摄正在休息的自己去做才对。
他的事情当然不会那么轻松，只是羞愧了一会儿，做好打算就继续投入了工作。
舒唱妹纸嘛~
年后有空去探班吧！
他眼下的工作主要有几个方面：《神雕》的剪辑，《大秦》的筹备，还有一些业务大方向上的调整。
剪辑方面问题不大，汪若林在李一白手底下看到了独立执导的希望，这会儿倍有热情，跟李导拍过胸脯，不回家过年了，优先照顾剧组的工作——实际是因为他和徒弟都是北平本地人，抽个空回家看看，或者让亲人过来瞧瞧还是能做到的。
《大秦》的筹备也不算太急，得等黄导过完年回北平一起做。
剩下的优先级就是《傲剑江湖》了。
这部戏是李导参与投资，担任兼职，并且派出乌导执导的。
乌导在宴会上就提到过一个人执导有些担心，最后请他帮忙盯一下成品，作为派系首领，李导自然当然不让。
趁着程晓东还没回去过年，他来到了剪辑工作室，准备和对方沟通一下。
......
程晓东作为武术导演，和陈伟滔简直是两个极端。
滔哥是个和善的人，会根据演员的接受度调整动作。
而程导不管多大牌的演员都合作过，性格又很严肃得，新人在他手底下很难得到满意的评价，都是板着个脸。
不过，这会儿嘛，他倒是满脸笑意抄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和李导打招呼：“雷导，雷吼啊~”
李导也笑着和他寒暄了一会儿：“你好，你好，是不是久等了，耽误你回家过年。”
“不会，都是工作。”程晓东态度摆得很正。
二位都不是那种喜欢说废话的人，为节约时间，李导直奔主题道：“这次合作下来，感觉怎么样，他们三个没有让你失望吧？”
“没有，和团队，还有乌导的合作特别开心！”程导提到于啵三兄弟，脸上笑开了花，夸了夸乌导，道，“这三位都是打星的好苗子，吃苦能力一流，动作做出来也特别流畅，我看好他们。”
“还得武指好他们才有发挥的余地！”李一白想到前世于啵和杨骏毅默默无闻，只剩张缙一根独苗，业务情况也一半，略微有些感叹。
武侠式微的大局之下，这些打星市场非常堪忧，除非像吴晶那样找到新的突破口。
见到程导不似作伪，李导主动邀请道：“愉快的话，下次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合作。”
“好，一定找我！”程晓东果断答应。
合作之前，他就从吴骑龙和李亚朋口中听说过李导团队的好名声，这次合作下来确实非常舒服。
演员和幕后部门都没那么多幺蛾子，非常专业。
他能全心全意专注于创作。
和外面相比较，简直爽翻天。
而李一白，他也明白程晓东的开心之处。
说白了，好的动作导演少，李一白请人不容易。
程晓东呢？他想找活也不容易。
到了他团队的这种咖位，价格是非常高的，除了人情债，不能轻易开口降价。
眼下国内的电影的行情，大片几乎一年产一部，还要和其他人竞争。
电视剧方面能请得起他的也只有全墉剧或者《天下第一》这种2000万级投资的作品。
饭碗堪忧，如果接活不顺利的话，干半年休息半年也是常态~
恰好，李导的团队恰就是做这种大投资剧的，可以填补这些空白期。
二人简直是王八看绿豆——天造地设~
他们兴致都高，很快一边讨论一边观看起了已经剪辑好的武戏。
作为老牌武指，入行接近三十年的大佬，程晓东的基本功是不用担心的，镜头运动，场面调度，配音运用都非常到位，突出快准狠。
真正在他开心的地方在于，由于这次资金充足，演员有真功夫，工作人员又靠谱，程晓东构图上花费了不少心思，镜头切换也特别多。
武术动作想拍得好看，多切镜头总是没错的，多镜头就代表多细节，可以塑造“力”和“巧”。
比如他们观看的这场剪辑好的打戏，主角是杨骏毅和张缙，二人是对手。
顺序是这样：
近景：杨骏毅左手拿三截枪的最底枪杆，右手熟练地旋转几个圈，准备将第二截枪杆接上。
特写：从左下角度给抢杠拼接一个特写，空余部分用杨骏毅的脸填充。
观众能听到“哐”的一声接杆声，还有角色眼里的坚定。
特写：张缙的眼神，他略带审时度势，在判断对方生气的目的，考虑如何应对。
近景：构图标准倒斜三角，主体是脸和枪头，准备出击。
特写：推镜头，张缙感受到对方的杀意，喉咙咽口水，眼神开始警惕，脑袋左歪开始为接下来的大战热身。
仰拍近景：杨骏毅快速冲出，如同热血漫画主角般跨过镜头。
斜拍：构图斜三角，枪头闪过亮光，让人感觉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
特写：枪头在右侧快速向前，正中心是张缙的脸——这点在《武林外史》中提到过，明示危险。
近景，张缙一个漂亮的“平地翻”退后几步，镜头快速推动，道：“属下做错何事，请少主明示？”
特写转近景：以枪头为主体拉开，枪贴地面，发出“滋滋”的摩擦声，画面上逐渐出现整枝枪，最后主体转换为杨骏毅拖枪。
这个镜头帅到爆炸。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细节。
特写：杨骏毅的手腕向前。
特写：枪头对准镜头戳过来。
特写：手腕快速抖动。
特写：枪头位置不断变化，如同多蛇齐出。
这一套动作让李一白想起了传说中赵云的绝技：暴雨梨花枪。
当然，张缙也是高手，不断躲避。
又是几个镜头之后。
见到拿不下对手，杨骏毅选择一个时机讲张缙逼到角落，“叱”的一声，把三截枪一拆当成双节棍用，“嗡嗡”之后狠狠地弹在了张缙的胸口。
这个镜头之后只一个定镜：镜头停在原地，本来很小的张缙迅速拉近占满镜头，力量的冲击感扑面而来。
杨骏毅则是漂亮的收枪，将双截棍再次变回三截枪。
......
李一白按下暂停键。
说了这么多，这其实是不到一分钟的戏。
程晓东用了三十个分镜头去拍，可见态度之认真，细节之丰富，也是对演员的喜爱。
这老哥这次估计真是玩high了~
他high，李导当然也是满意到不行。
程导非常体谅制片方。
都是挑的拍摄难度不大，但拍出来好看的镜头。
同样好看的打戏，赵箭拍出来要用五百万，程晓东只用三百五十万就能做到。
这就是本事！
真是怎么夸都不为过！
有他在，即使是投资比较小的《傲剑》，武戏也一定能做出让人满意的效果，目前看的话，比《天下第一》细节要丰富，总体效果强很多——除了演员的因素这大概是因为《天下第一》把大部分钱都花在请明星身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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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转码、禁止阅读模式，下面内容隐藏，请退出阅读模式！
480【莫名的攻击】
时间很快来到二月九日。
对于忙碌整整一年的大家伙来说，无论如何，春节联欢晚会都是不可错过的文化盛宴。
李一白也是如此。
完成了《傲剑》的剪辑，他暂时就没什么事了，剩下的事可以放到年后，眼下就在家里和两位小伙伴一同看电视。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质量依旧很高。
开场就为后世的公共场所贡献了一首“超市神曲”，华仔的《恭喜发财》——非常有标志性，未来十年，只要听到这首歌，基本就是过年了，在加上之前的《中国人》，华仔顺利完成神曲二连，和卓依婷，中国娃娃并列全年龄段大众最熟悉的两名歌手。
除此之外，此时的春晚小品号称“造梗”神器，当然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梗。
《装修》的“八十，八十”的洗脑循环，《功夫》的“悲哀，我为你感到悲哀~”都能让看过一次的李一白再次看到依旧开怀大笑，不过，今年春晚要说最大赢家，给观众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恐怕还是由一个残疾人团队表演的《千手观音》。
一夜之间火爆全国！
尽管以李一白的角度看，央妈的镜头角度，运镜和切换做得并不算好，但节目本身的质量实在太高，以至于出色得可以让观众忽略这些错误。
的确值得满堂掌声。
随着《难忘今宵》响起，窗外的烟花也响起不太热烈的爆竹声。
2004年正式宣告结束!
......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白就早早起了床。
他起这么早主要是为了看文件。
今年的春节相对往年要晚一些，尼尔森和索瑞福不想把工作压到年后，便赶在过节前发表的2004电视剧收视率排行榜。
李导先大致扫了一眼，没有让他觉得有超高话题度的作品。
去年算是个电视剧小年吧~
央妈索瑞福方面给出的排名按照常规惯例一家卫视和地方频道都没有，甚至连央八电视剧频道也没有上榜作品，都是央一播出。
排行第一的是历史正剧《成吉思汗》，全国收视率6.3%，市场占有度13%。
这部剧之前提到过。
“山影王牌”王纹杰负责执导，李一白拍《射雕》时，乌兰宝音还把原版人马拉过来拍了蒙古戏份，之所以播出周期比《射雕》晚两年，大概是被央妈压了。
好在播出效果足够让人满意~
嗯......
也只有《成吉思汗》是李一白还记得的。
排在它之下的作品，不太认识。
或许放在眼下都是受众不错的作品吧，但总体没有引起什么舆论~
比如《大姐》，《婆婆》，《正月里来是新春》，《越走越好》这些听名字就知道为大爷大妈服务的剧。
央妈的榜单是真的迷~
还有一点非常值得警惕：《成吉思汗》拿下第一的位置，收视总成绩只有6.3%。
或许有收视范围不够广的原因，但这个数字比起《大宅门》时期的15%简直是断崖式下跌，连01年的一半都不到！
李一白当然知道随着娱乐方式的多样化，电视剧的收视群体会越来越少，但这种趋势无疑会让自己这个电视人觉得不太好受~
嗯，也不排除其他原因。
他马上考虑到，随着各大卫视和地方频道的崛起，这些电视台也在侵蚀央妈的份额。
《成吉思汗》市场占有度只有13%就是强证，剩下的87%都在看其他电视台。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广大观众真正远离电视机要等到2010年之后，而这个时间段同时也是网络视频网站的黄金放飞期。
国内的电视剧市场非常大，而且正在成长，看来将来的精细化耕耘才是正道。
不想这些没用的。
继续说榜单。
尼尔森的榜单相对索瑞福要百花齐放。
这个榜单上的电视剧能让李一白留下印象的作品相对比较多，比如排行第一的作品叫《军人机密》，是李光杰的成名作，播出平台是陕省卫视。
排在第二的李一白自己的作品《水月洞天》，播出平台是自己的铁盘山城影视频道。
第三是之前遇到过的沈严导演，《中国式离婚》。
再后面是《我非英雄》，郭靖宇，津门影视频道。
这部剧和排名第九的《红罂粟》可以拿到一起说。
都是“涉案剧”最后的哀鸣，禁令已下，将来再不会有此类题材了~
排在《我非英雄》之下的还是熟人，毛卫柠导演，周洁主演，《梅花档案》。
毛导拍悬疑和谍战真是有一套，和柳云龙比也不落下风，收视率，讨论度和口碑都很好。
再往下看去。
榜单就和央妈重叠了，有《成吉思汗》，《婆婆》，《林海雪原》等作品。
总体而言，这张榜单上央妈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而且和李一白联系要密切得多，几部作品的都要要么是自己，要么是自己的熟人。
同时，也符合他对当时电视剧作品的印象。
确实是电视剧小年！
......
将两份榜单扔下，李一白马上又想到了一样东西。
如果做商业电视剧的话，那最大的目标群体无疑是学生和白领，这些人年轻，购买力强，电视台也更加看看重一些。
如何了解年轻观众的动态呢
他用电脑查来查去，终于想到了一份自己曾经上榜过的名单：百度搜索指数。
一查询，还真是发现了不少自己有印象的作品。
去年的百度搜索指数拍第一的是自己的《天龙八部》，今年排榜首的则是《中国式离婚》。
这点倒是挺让他惊奇的！
没想到这部作品在年轻人中国也有这么高的影响力啊！
他有了兴趣，继续往下看，第二名是韩国偶像剧《人鱼小姐》，自己的《水月洞天》排到第三。
奇怪的榜单。
年轻人的口味和全体观众比起来果然完全不同~
《水月洞天》之后的又是一部韩剧，叫《明成皇后》。
李导稍微查了一下，好像是一部大女主励志剧——看起来好像在为今年的《大长今》爆火做铺垫。
再下面的排名，分别是台偶《斗鱼》，韩偶《浪漫满屋》，台偶《海豚湾恋人》，TVB武侠《大唐双龙传》，女子群像戏《香樟树》，韩偶《看了又看》，TVB宫斗《金枝欲裂》。
这帮年轻人......
口味倒是挺杂~
李导关闭电脑，对年轻人的口味有了预期。
这帮家伙，是只要好看，什么剧都来者不拒啊，看来明年《仙剑》上榜是妥妥的事儿~
481【吉祥物是一根香蕉？】
东京。
成田国际机场。
这里和羽田齐名，是东京都市圈的两大机场。
秉承着“除了东京都是乡下”的标准霓虹观点，这里也是整个曰本的空港窗口，年吞吐人数能达到5000万人次。
李导和刘包子的《仙剑奇侠传》曰本宣传之旅，第一站就是这里。
老实说，还挺麻烦的。
要是在羽田就好了，那边离市区近，只有十五公里。
成田嘛，六十五公里，开车都得一两个小时。
他觉得很麻烦，收了对方的钱又不能不来，趁着没有媒体在前赶紧进入省电状态，身边的刘包子却很有精神，不停地检查身上的衣服，最后决定向身旁的男伴李导咨询意见：“快看看我这身，好不好看？”
刘包子之前接受过NECO频道的专访，在记者的口中，她了解到自己日本有一定人气，这会儿有些紧张。
而李导嘛，深知曰本大众的守旧。
之前的几部全墉武侠剧虽说在网上有一定的水花，但仍然是小众。
刘包子想象中的一大堆影迷围观场景肯定不存在，这点和呆湾有天壤之别，按照他的预期，机场除了工作人员，有人来接机就不错了。
他不好打击刘包子的积极性，便敷衍道：“好看，好看。你不用太担心，今天到场的估计都是迎接我们的工作人员，索尼和东京电视台~”
“那也得紧张啊，这可是出国，我们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包子同学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一白继续摸头安慰道：“不用担心，正常应对就行。”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很快离开通道正式来到出站口，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然真的有人接机，大概有几十个人。
粉丝们举着“李一白”和“刘一菲”的灯牌，见到二人出场，马上发出欢呼声。
人虽然少，但都很热情。
有人捂着胸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也有矜持点的，主动伸手希望握手。
刘包子见到有人迎接，自然满脸红光。
李导冷静一些，稍微观察了一下，不像电视台请来热场的，也笑开脸和她们握手。
有粉丝来迎接，还是不能让人家失望。
受益于一些抬不上桌面的作品，他也懂几句日语，还是能简单打个招呼的，又引得一阵高呼。
这么一交流，倒是发现有几位是留学生，减少了不少紧张感。
他和留学生们交流了一下，马上知道这些人都是慕李导和刘包子的名而来。
虽然身在异国他乡，但这些学生之前在曰本也有看《天龙》和《射雕》，还关注了《仙剑》，已经播出了十六集，剧情已经基本展开，积累了一批粉丝，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因为《仙剑》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李导放心不少。
之后，电视台那边马上派出了翻译进行衔接。
刘包子那边，因为已经约好了去索尼总部见面，这会儿就没派人过来，这次日方负责人是一个叫竹内亮的中年人。
......
曰本的电视剧制片和内地，好莱坞都有很大区别。
内地目前是导演中心制，大部分情况都是导演说了算，制片人是个两面受气的苦哈哈。
好莱坞是制片人中心制，有钱人就是大爷，除非是像《生活大爆炸》那样的系列剧大火，不然演员和导演没话语权。
曰本独树一帜。
因为电视剧是电视台制片，季播，一个周一个周地拍，一边拍一边写，因此编剧的稳定性非常重要，地位自然会提上去，形成了编剧中心制。
编剧为王。
至于导演，这边叫“监督”，是不方便可以随时可以换的家伙，说不上话~
因此，李一白这次过来也因地制宜，挂的是演员+编剧+监督的总称号。
竹内亮在电视台算是个中层，在大环境把演员和编剧都能算是艺术家的情况下，他虽然对李导的年龄表示惊讶，但对这位三位一体的家伙表现得相当尊重，用的敬语，还鞠了一躬。
在翻译的引导下，李一白也和他开始了一些交流。
竹内亮首先向李导介绍了一下《仙剑奇侠传》的播出情况：“这部剧的播出时间安排在了水曜日，木曜日和金曜日的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半，目前已经播出到一半，希望这次能通过宣传再次提升一些收视率，要拜托您了！”
“辛苦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导入乡随俗，也学着他的模样鞠躬。
竹内亮的介绍，他还是能听懂的。
所谓的水木金曜日，其实就是周三到周五。
曰本这边把一周七天分为了“日月火水木金土”，“日”就是星期日，剩下的依次排列。
不过，李一白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
要说东京电视台的电视剧，留在他印象中的只有一部《孤独的美食家》，这部剧就是深夜档。
他本来以为电视台买《仙剑》是为了放在深夜档试水，想打造深夜剧招牌的！
没想到会被放在午间~
这样也好，免得和那些家伙合流——曰本的深夜档简直离谱，和“动作爱情电影”齐名，各种毫无下限的电视剧和综艺，什么《父亲猜女儿》，《偶像的穴》，《男女纠察队》。
听名字就知道离谱。
节操节操丢掉这样.....
午间剧则稍微要好一些。
所谓午间剧，国内的观众可能更加熟悉它的另一个名称，“肥皂剧”。
收视群体主要是家庭主妇，打广告的都是家庭用品公司，主体和“爱情”“家庭”有关。
接下来，在翻译的解释下，李导又长了一波知识，明白了东京电视台把《仙剑》安排在午间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午间剧的制作长度和国内的电视剧类似，都是四十分钟左右，而且总集数大概也是四十集。
翻译大概很喜欢李一白，又给他说了一些自己的了解的情况。
东京电视台其实考虑过把《仙剑》发在深夜档。
但电视台审核部门看过成品之后，一致认为李导对于整部剧的剧情点卡得很好。
放深夜档的话，就必须进行重新剪辑。
他们不敢保证李导这边给出的素材最终能被自己剪辑出很好的效果，便索性直接用原片进行直接配音播放。
至于收视群体的问题，《仙剑》偏偶像剧，还是能俘获一部分家庭妇女的欢心，毕竟女生永远都有一个公主梦——只是一部分东京电视台也很满意了，他们的要求不高。
目前的午间剧主力是一家叫东海的地方电视台和还有TBS的“爱的剧场”。
这两家的午间档收视率好的情况下能过8%。
中午看电视台的人本来就不多，和各种新闻咨询节目比起来算是非常好的。
在东京电视台的眼中，能从他们手底下喝一口汤，那也是值得的~
至于李导。
听完介绍，他心说东京电视台大概是被彻底打得没脾气了，要求也忒低。
和竹内亮走出机场，李一白马上发现接送的大巴车上贴着一根巨大的香蕉标志——巨大。
来自未来的李导已经被各种“葡萄”“香蕉”“木耳”玩坏了。
眼下只觉得特别羞耻。
翻译也注意到了李导的表情，大概以为李导很喜欢它，颇为自豪地介绍道：“这是本电视台的吉祥物，名字叫nanana!”
“......”
“啊，好，知道了。”李一白只能微笑着点头回应。
482【奇葩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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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小群戏，除了几位主演，还有几个群演。
拍摄地位于一片油菜花田，隔壁就是赵灵额最后死的那个地方，不过这场戏赵灵儿不用上，就在旁边围观。
讲的是唐钰和阿奴开开心心玩耍，撞上了石长老，然后收到消息前往白河村寻找赵灵儿。
李一白对周昊东讲戏道：“周老师，你整场戏，需要注意到情绪转变。你对唐钰内心非常喜欢，但为了维持威严，并没有对他透露。此时你见到他平安，脸上应该有一个高兴的表情，之后发现他和阿奴在一起，立刻严肃和不满。要注意到这个转变，体现出来。”
“好，放心吧。”这段戏对于周昊东来说难度等同于喝水，他自然非常有自信，然后丢出一个问题李一白，“我要不要收着点演？”
这场戏石长老在发怒。
他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担心自己爆发的气势太强，直接压住胡哥，让他忘记表演，或者影响表演质量。
气势这玩意是玄之又玄的，不过，年轻的演员确实会被老演员爆发出的能量压住，说不出台词。
舒唱是老演员了，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胡哥也明白老周这个问题是替自己问的，有些尴尬。
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场戏，他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对李一白道：“李导，试试吧？”
作为年轻的小演员，在李一白这个导演面前略显卑微，老胡只有建议权~
老胡已经签约了自己的工作室，是自己人，李一白见他愿意尝试，道：“可以。”
他愿意鼓励新演员，大不了重拍一次，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二人的问题问完，李一白把视线转向舒唱，看了没两秒，就放弃了，道：“你自己琢磨怎么演。”
这小姑娘实在太让人放心了，基本没什么可说的。
他很快把注意力转向群演，开始叫他说词。
这帮群演见导演亲自过来教自己，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
十几分钟后，副导演过来提醒，开始走戏。
又过了几分钟，基础走位完毕。
周昊东，胡哥，舒唱还有几名群演分别站在预定位置，各部门成员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准备正式开拍。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李一白，等待他的口令。
李一白朝乌拉那日苏点点头，道：“准备实拍，开机。”
掌机打开机器，现场传来“咔咔咔”的机器运转声。
场记把场记板放在摄影机前面，喊出顺序和场次，然后“哐”的一声敲响场记板。
两台摄影机，一台对准阿奴和唐钰，一台对准石长老和群演。
唐钰和阿奴手牵手走过来，阿奴还蹦蹦跳跳的。
胡哥远远见到石长老，眉毛略微一个小动，露出笑容，道：“义父~”
和他对戏的周昊东表情非常到位。
转头先是有一个惊讶，听到是唐钰的声音，眉毛上挑，露出一个挡不住的喜悦表情，脸上的肌肉随之上扬。
之后，眼神立刻有一个聚焦的动作，上下打量，显然是表演在进行判断的整个过程。
再然后就严肃了起来，眉毛下垂，脸部肌肉也开始紧绷，叱喝道：“成何体统！”
李一白在监视器前看到这个几个表情，非常满意。
有细节，有过程，有结果。
老演员就是这么靠谱。
说起来一大堆，但表演起来不过一秒不到，周昊东能把戏演得如此之细腻，角色真真是活了。
唯一的担忧是，老胡能不能接住周昊东的这一声叱喝？
.....
这四个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皆有掌控，声音响，穿透力强，气势足。
李一白坐在监视器后面距离远，传到耳中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面部情绪到位。
周围的几个演员都被这一声震住了。
位于他对面，真正入了戏，承受主要压力的老胡被周昊东的气势压得说不了话，只有一个感觉：有天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他想开口，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大山，只能乖乖承认错误，一个字也说不了。
又如同一个小学生突然被老师怒骂，实在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现场就这么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
“停吧，准备重拍。”
差距太大了~
李一白本来还期待老胡能接下去，半天没动静，无奈之下还是暂停了拍摄上去查看。
目前胡哥的演技不算太成熟，没有太多的表演经验，也没有遇到过真正的高手，被压也属于正常。
他现在就感谢李导这一声“停”，算是把他彻底拉出了戏，整个人就坐在地上~
李一白蹲下拍拍老胡的肩膀表示鼓励，然后对周昊东兴师问罪道：“周老师啊，你故意的是不是，这情绪可过了，我太批评你~”
此时石长老应该表达的情绪绝对没有周昊东表演出来那么激烈，他自己是否知道另说，眼下只是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道歉道：“过了吗？对不起，导演。这样吧，我们重新来，我一定好好发挥！”
道歉个屁。
要说老周对角色，整场戏的理解不到位那肯定是假的，这货是故意给胡哥一个下马威~
李一白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周昊东之前整部剧都在收着演，无非是看到老胡态度认真，算是一块璞玉，手痒就想打磨打磨，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演员是什么样的，立个标杆。
圈子里就是这么过来的，很多老演员都有这爱好，比如柏林影帝王景村，尤其好为人师~
能让自家演员更上进，李一白没有太大意见，只能无奈对胡哥道：“你缓缓，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开拍。”
老胡明显还没缓过来，勉强答道：“好，导演。”
李一白又道：“只要能把词说清楚就行，唐钰对石长老的畏惧本身就是人物特质之一。”
胡哥勉强打起精神，道：“我知道了，导演。”
......
十分钟后，再次开拍。
周昊东这次把气势收了大部分，只是略带责备道：“成何体统？”
老胡通过调整，也算是顶住了压力，没有刚才的崩溃，低头道：“孩儿向义父请安，是孩儿不对，让义父担心了。”
周昊东一声冷哼，道：“哼，还没罚你。”
舒唱略带俏皮道：“对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又是你告诉他的？”
唐钰宠溺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龙套道：“少主，我们在山里遇到一位老太太，我们从他身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包括公主.....”
在他说话的时候，周昊东的眼神也一直向后，显然在仔细聆听和思考，表演非常到位。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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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当然是任意门啊】
说到《哆啦A梦》里的各种神奇道具，那可真是海了去了。
简单粗暴的实现愿望薄，只要把人物时间地点写上去，就可以以一种巧合的方式让人直接实现愿望，能力堪比《死神来了》和《死亡笔记》。
再比如换衣相机，只要画出来给人拍照就能把真人的衣服给换了，你要是邪恶点直接不画衣服也能拍照。
再比如电视取物棒，可以把电视机上的东西拿出来，大雄憨憨就把电视上的女明星给取了下来。
不过，李导没忘记直接的根本目的是宣传《仙剑》，要的是节目收视率。
他自然不可能说太小众的东西，即使要制作笑点，梗一定要是观众最熟悉的。
这样下来，基本就是桌面时光穿梭机，竹蜻蜓，放大缩小灯，或者任意门这样流传甚广的。
李一白听到记者的问话，露出思考神色，就像被美杜莎凝视的人，变出了一尊雕像，沉默了几秒钟。
记者也没有打扰他，这是接梗的前奏。
果然，等了几秒钟，李一白仿佛发现了什么宝物，用手比了一个方框，大声惊喜道：“唉~这个的话，无论如何，好像都应该是任意门啊！”
“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记者和摄影师都露出了会心的“杠铃”般的笑声，这种笑声是真笑而不是营业性笑。
《哆啦A梦》可是国民番，大雄同学用这个道具干了什么人人都知道~
不过，他们还得引导李一白把笑点真正抛出来给观众，于是问道：“啊，斯锅唉~~~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吗。”
李一白装作害羞，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淫笑着问记者道：“这个.....你们节目又不是深夜番，说出来能播吗？”
他都已经替节目组想好字幕了，后期可以配上“你这个骚年，还真是了解我们节目啊~”这样的旁白。
记者又是一阵捂笑。
他们接到电视派的宣番任务，本来觉得上面给自己安排的采访者一定是很无聊的大叔级任务，拉低收视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一个综艺鬼才，非常上道，目前来看还能拉升收视率。
MC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回复道：“你可以说，要是太h了我们可以重拍，你收敛点尺度~”
“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包括负责摄影的摄影师镜头也开始上下颠簸表示自己有被笑到。
李一白等笑了等几秒钟。
见到摄影重新对准自己，才用手做了一个“拎门把手”的动作，随后手夸张的抬起来“开门”，对记者道：“咱把任意门打开咔嚓打开~”
“阿嘞~”记者明白他在等反应，鼓励他继续讲。
李一白夸张做了一个“吸冷气”的动作，然后手突然打开“大鹏展翅”，捂住鼻子挡鼻血，道：“铛铛铛铛~”
“咱家大静香正躺在浴盆里，水雾寥寥升起，简直让人流鼻血啊~”
“静香，哈哈哈哈~~~”
对于一名导演和演员来说，这些动作都是基本的无实物模仿，不过，路人能做出这个水平就太夸张了，动作特别有喜感，语气助词也用得特别恰当。
记者和摄影师都表示对他表演的认可，这个尺度放在白天还是能播的，没有可以玩黄，却又让观众能理解那种激动的心情，又是一阵狂笑。
接下来，记者开始把握整体节奏，问道：“那么，你们现在要去哪里，我们现在能跟拍你吗？”
李一白笑道：“你们节目组是不是还没问我们从哪里来？”
“啊，对。”节目组都快被他玩坏了，这句话让他们回复水平，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中国！”
李一白道：“我旁边这位是美国。”
节目组这才注意道旁边还有刘包子，美国人这个身份在曰本是很吃香的，节目马上又去采访她，结果访了几句就发现这小丫头思综艺黑洞，于是又把火力集中到了李一白头上。
“那么，你们来日本做啥，我们现在可以跟拍你吗？”
李一白道：“做什么，保密，现在可以跟拍我们！”
.....
节目做到这里，机场部分就拍完了。
李一白和包子同学都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不过他们也不能太轻松。
接下来二人要上节目组的车。
由于是已经安排好的剧本。
《你为什么来日本》的摄影师还要拍几个节目组后面“有奇怪的大巴跟随”的镜头增强悬疑色彩，吊观众胃口。
这个镜头一定不能拍到自己电视台的标志，不然就太过刻意。
剧本的设计是，节目组觉得李一白和刘一菲的身份很神秘，对方又不肯告诉他自己来东京做什么，于是只好全程跟拍。
结果，下车的地方竟然就在都港区。
又是一个戏剧点。
这个地方节目组太熟悉了，离他们的老家东京电视台总部也只有几百米。
这里要插几段staff的疑惑和感叹：“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整蛊了~
曰本电视台综艺的整蛊非常常见，每年都有整人大赏，内容包括并不仅限于：
“坐公交车遇到白衣女鬼”。
“睡觉的时候床被吊车吊到几十米的高空”
“初次见面的岳父是黑道大佬”
“哥们的女友竟然是当红女明星刘一菲”。
所以，这个感叹并不会让观众反感，还会让他们津津有味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节目组同样会会观察李一白和茜茜同学的表情，然后询问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二人继续保持沉默，直到离东京电视台越来越近，才说明自己的身份是演员，到日本来是参加电视台的宣传。
今天的拍摄当然就到这里了！
等观众看到节目，他们会看到整套节目。
画面会从电视台门口直接转入对李一白和刘一菲的介绍：都是中国“国民级”俳优女优，监督，剧作家。
作品《射雕》，《天龙八部》都曾经在曰本热播。
旁白会配上中二感爆棚的“超卜级，中国TV史上最大级の制作费用投入，250000000冈の巨作”之类。
再介绍二人这次过来是未来给《仙剑奇侠传》做宣传，插入新闻发布会和粉丝接机的强烈反应——这个神展开自然会让观众注意到这部作品，又不会引起反感。
接下来，二人顺势进入节目录制现场，以对谈的方式和主持人聊一些到曰本的感受，进行宣传。
话说，这里有一个点很有意思。
“bananaman“这个组合在日本的应该不算太高，真正地位高的应该是在其他电视台主持黄金档有固定节目才对，不至于发配到东京电视塔的非黄金时段。
但李一白实际聊下来，主MC名字叫“设乐统”，基本功异常扎实，控场能力非常强，很会让到场嘉宾达成目的，比国内绝大多数的“主持人”专业许多。
这家伙的年龄看起来和何老师差不太大，主持功力和风格甚至比目前的何老师还强。
竟然混成这样？
要么是缺资历，要么就是这边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相比之下，国内的娱乐圈真是好混。
484【对偶像界的调研】
可能是看到李一白在《你为什么来日本》中的综艺表现比较亮眼。
接下来，东京电视台又给他安排了两个资源。
都不算什么大蛋糕，一个是纯宣传性质的谈话栏目，另一个是“铁窗泪”——之前可能忘了介绍，这是曰本综艺独有的一种奇怪型式。
这边的综艺节目排得非常满，干聊实在太费劲，很多情况下都会放外采VCR节省主持人的精力，延长节目时间。
每次看VCR的时候，都会有单独的镜头都会对准主持人的反应，这个镜头很小，和监狱里用来透光的铁窗差不多，只能看个情绪。
主持人大部分情况下可以划水，只要有情绪点的时候引导观众哈哈大笑，或者表示惊讶就行。
这也算是对明星主持资源的一种利用，因为不需要像全画面那样全程控场，价格当然也没那么贵。
李导是个喜欢思考的人。
初次见识到“铁窗泪”，他还在猜测这玩意流行的原因.....
或许和老龄化，还有东京都市圈虹吸效应导致的人口离乡潮有关？
小小的东京，聚集了全国40%的人口，年轻人都不喜欢呆在家乡，想去东京发展，在曰本这玩意甚至还有一个专属名词叫“上京”。
如果农村的人口全部被吸纳到都市圈，那剩下住在农村的也大多数是老人。
老人最害怕孤独的。
有了铁窗，打开电视还能时不时听到有人哈哈大笑，家里没那么冷清，挺好。
节目播出时那种特大号的字体也是同样的原因。
大概是这样吧？
他没有去深究，转头查看起了自己的“铁窗泪”，这是一个叫《跟拍去你家》的节目。
内容大致就是在大街上搭讪，然后询问是否可以用帮忙付打车费用的方式进行跟拍，挖掘跟拍者的情况。
有的比较温情，是奋斗故事，有的就很戏剧了。
不排除有剧本，标题大多UC震惊体。
“恋人同居一年，发现竟然是亲生兄妹，疯了”
“老爷爷房间二十年没打扫，家里堆了两吨垃圾，节目组用了几辆垃圾车才打扫干净，一确认竟然是全家死绝只剩一个”
“中国女孩离家出走到曰本，只为和偶像呼吸同样的空气”
这些离奇的内容竟然精彩被碰到。
如果都是真的，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也算是挖掘“世间百态”了。
嗯~
李一白正式录节目的时候，镜头和搭讪方式，总觉得有种奇妙的既视感。
想了半天才搞清楚，这不就是“在东京搭讪素人，可以去你家h吗”系列嘛~
搞半天是跟这个节目学的，摄影师不会就是拍爱薇出身的吧？
奇怪的展开。
他是真心觉得这套来曰本长了不少奇怪的知识~
......
把《跟拍去你家》录完，东京电视台的电视宣传资源就差不多没了。
别奇怪，东京电视台经费不够，大部分时间都在播动画片，就剩下的这几档综艺还是插着其他电视台没招牌节目的情况下才能挤弄一点收视率出来。
宣番资源实在有限啊！
李一白见到竹内亮气色还不错，顺便打听了一下目前《仙剑》播出时的收视率。
有7个点。
这个成绩，该怎么形容呢？
平成年代的公认神剧《半泽直树》最后一集播出时收视率达到了恐怖的高点40%，稳国民级，但那是夜晚黄金档，李一白在异国他乡就不奢求了~
午间剧就老老实实和午间剧比较。
目前这个时间段算是午间剧黄金年代，隔壁富士台去年刚播出一部《玫瑰与牡丹》，收视率达到过最高13.8%，已经是创纪录的数字。
说起来，《仙剑》还算是蹭了一部隔壁剧掀起的“午间风暴”。
不上不下吧~
勉强克服了水土不服。
高额的制作费用还是有作用的：
和正常午间剧相比，《仙剑》的剧情很新奇，凭借国内的大好河山，漂亮的打斗，还有靓男美女和其他电视台形成了差异化竞争优势。
至少，在午间档这个独特的位置已经取得了超出东京电视台预期的成果，要是播出顺利，一直让观众留下来，最后一集说不定能冲上11%甚至更高？
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拉着李一白上王牌栏目做宣传。
最终只有两个综艺宣番。
实在是有心杀贼，奈何无力回天啊~
李一白倒是看得开。
要是不在东京电视台播，还能尝试上其他电视台的访谈节目，现在嘛，都是竞争对手，怎么可能让你上我的综艺？
能用《仙剑》在东京电视台站稳脚就不错了，不指望其他的。
而且，曰本版权真正的大头其实是DVD版权。
电视台方面.....东京电视台和NECO收费频道的买价差距并不太大~
......
顺便一说。
这次赴日的宣传活动是两家主办，但主要是DVD版权方银河株式会社在费力气。
双方明天将在涉谷的一家酒店联合举行媒体招待会，邀请影迷和各大媒体参加，让李一白接受采访。
准确的说是各种小报，八卦媒体或者日经系媒体采访，不会太多。
为什么媒体这么少？
又涉及背后的产业链。
曰本的每家电视台背后都站着纸媒。
朝日电视台背后是《朝日新闻》，富士背后是《富士产经》，NTV背后是《读卖新闻》，TBS背后是《每日新闻》。
这也是东京电视台的弱势之一，背后站着的大哥《曰本经济新闻》在娱乐方面不如其他大哥给力。
你东京电视台宣中国电视剧，其他人不给你捣乱，说你是日奸就够谢天谢地了~
李导有心里准备，反正到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宣传就行。
至于电视剧品质，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估计，到时候还会有国内媒体，只要有一家就足够。
像这种在国外露脸的事在国内很有市场，有一家报道其他报纸也会转载。
回酒店之前，李一白又找到了竹内亮，请他帮忙办一件事。
有了收视率压身，东京电视台方面现在对李导肯定是捧着，竹内亮对他相当客气。
但。
他同时又对这名三位一体的大导演跳跃的思维感到奇怪：
“李样，你想去偶像制作公司参观？”
“哈，那帮什么也不会的家伙？不用吧，您身为监督，剧作家，实在没必要屈尊去了解偶像，制作偶像啊~”
偶像在曰本地位本来就低，李一白对他的态度也不奇怪，不想对他解释什么，便认真道：“要麻烦你了，竹内君，尽量联系吧，能实地访问就实地访问，不愿意接受访问的也请你准备一下资料！”
“好，我会去办的。”竹内亮点头离开。
485【传闻中的杰尼斯】
曰本这边很流行加班文化。
但说是“加班”，和国内的加班还不一样，其实是一群人在公司有潜规则地划水，真要认真工作的，那叫做“读不懂空气”，反而要被其他人排挤。
像今天这样认真加班的事，竹内亮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很少的。
他在自己的岗位上已经不上不下很多年，不算太受器重，在同职级部门的同事中也没有受到尊敬。
上面安排他接待中方来的导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仙剑》的收视率还不是特别明朗，而他恰好最近有空。
但眼下情况有了变化。
东京电视台第一次引进的这部中国电视剧，看起来还算合观众口味，收视率上升趋势很明显，虽然眼下最终收视率还没有出来，但已经超过预期。
价格不算高。
最终收视率让人满意的话，或许这会是电视台有别于动画片的一条新型竞争通道。
到时候。
如果真的继续引进中国电视剧，第一次负责和中方进行接触的自己肯定会被选为负责人！
他的地位水涨船高，受到尊敬。
下班邀请他喝酒的人应该也会变多吧？
他幻想着这样的场景，对李一白交代的事情非常重视，打电话找同事要了一些资料，回家之后也继续在雅虎上收集相关信息并且进行翻译。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起床洗漱，趁着还没上班到酒店找上了李一白。
李导一打开门就见到竹内亮这张中年脸，有些惊讶，甚至还上了一层滤镜，曰本人做事还真是够拼命的，点头道：“竹内君，辛苦你了。”
竹内亮旁边还站着翻译，他从身上的文件包里抽出一叠纸，道：“这是李样昨天要的资料，我都分门别类准备好了。”
他把文件递给李一白，又对翻译耳语了几句。
李一白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翻译。
“竹内君说不介意的话，希望可以称呼你为李君。”
翻译知道李导不知道里面的区别，解释道：“在我们曰本，样是正式称呼，可以理解为先生。君有一定同辈的意义，带着些亲近。”
“这样啊，可以的。”
对方主动示好，李一白自然不会驳人家的面子，要是之后常合作的话，拉近关系是必须的。
李一白朝着翻译微笑道：“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知道了，李君。”翻译非常高兴，当场就叫了起来。
好吧，这种小细节改变李一白压根听不出来~
不过他还是能看出这个女生挺尊敬自己，看来自己身上有一些光环。
竹内亮见到他接受称呼，非常高兴，道：“李君，这只是一些大致的资料。我们东京电视台虽然和不少偶像事务所有合作，但每个事务所都去参观也不太可能。上班之前我可以暂时待在这里，你要是对哪家事务所感兴趣，可以随时告诉我。”
翻译也道：“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李一白微笑道：“好，谢谢你们，我先看了!”
......
他手中的这份资料正如竹内亮所言，只是一个大致的环境分析，但非常认真，大概以为李一白是认真想了解这个产业，还从历史的角度开始说起。
李导本来只是看中偶像的吸金效应，想试着做做，这么看下来还真是对这个行业多了解了不少。
开篇梦回70年代~
随着电视机潮流的普及，有一家电视台开始举办一个就《star！诞生！》的节目，内容就是通过海选，然后在舞台上进行表演，观众和评委进行打分选出胜利者，每季度一次，第一名可以单独出道——和《超级女声》，《创造101》类似，国内目前在玩人家五十年前留下的东西。
这个节目一共捧红了三个超级偶像，并且这三个人出道时间都是初中三年级学生，江湖人称“花之中三组”
一个叫樱田淳子，或者说就叫“70年代杨超越”，除了业务能力不行哪哪招人喜欢。
一个森昌子。
还有一个李一白更加熟悉，在中国的老一辈中间也是家喻户晓，名叫“山口百惠”。
抛开《血疑》的影响，李导记得这三位主要是因为他妈用过的书签就是“花之中三组”。
这三人组成组合出道，当时的媒体找不到业内的名词称呼他们，于是就叫“Idol”。
这就是“偶像”这个职业的诞生，并且还诞生了曰本独有的演唱会“打call”回应偶像以及现场表演的“wota艺”形式。
这种组合维持了七年高光，引起全民狂热，直到山口百惠突然宣布结婚。
她的退隐并没有导致偶像产业衰落。
因为下面出现了连串接班人。
松田圣子，还有她的死对头中森明菜~
后面还跟着小泉今日子，药师丸博子，中山美穗等一大串当时家喻户晓的人物。
老实说李一白只记得领头的两位，尤其是中森明菜。
这位姐妹儿的正派男朋友叫近藤真彦，不仅和对手松田圣子有勾搭，在香江开演唱会还和梅艳方搅合到一起，被封为“亚洲第一渣男”。
以上这些人，虽然以素人身份出道，但后续都拥有主业，歌姬女优什么的。
这股偶像战国风暴大概持续到85年左右。
搅局者出现。
一个秋元康的死胖子登场，大概察觉到观众的审美疲惫，搞了一个叫“小猫俱乐部”的组合，红遍大江南北。
这群人给人的特点就是干啥啥不行，打擦边球第一名——第一张单曲就是可能史上最经典的小黄歌，之前提到的《不要脱人家的水手服拉~》。
当然，这只是表面，真正的卖点在于“邻家感”“亲近感”“可爱感”，或者说“青春靓丽”本身。
就是一群普通人在电视台蹦蹦跳跳。
这玩意让观众一种近乎狂热的参与感，再次扩大基础观众基本盘，可以说一句全民追星。
李一白知道今年的《超级女声》风暴，完全能明白这种全民狂热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正准备接着看下去，却发现下面半页都是空白。
没了~
哈？
就这么没了？
“小猫俱乐部”不到两年就解散，这就没了？
他以询问的眼光往向竹内亮，竹内亮则把文件再次翻译，解释道：
“女性偶像的黄金时代暂时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冰河期~”
“在曰本。”他强调道：“男偶像和女偶像差别很大！”
“你可以看看男性方面对照，这是杰尼斯的资料。”
486【大使接见】
《我就想认真做影视》来源：
“来了，坐~”
李一白从办公室的柜子里取出茶杯给大胡子泡上，寒暄道：“《民工》那边老康拍得怎么样了？”
他对《民工》这部剧印象还挺深的，毕竟是“邢捕头”少有的正剧时刻，而且电视剧开篇第一句话就是“NMSL”这种雷击之语......
“进度还好，不然我也没空到你这边来了。”张记中脸上的表情还不错，笑道，“主要交给老孟了，他和康导合作得很愉快。”
“嗯。”
李一白转向正题道：“到这边来有事，是不是选角正式开始了？”
跟大胡子合作的几部剧，随着好评连连，他在剧组内地位也是在不断上升的。
《天龙》时已经参与三轮的选角，《神雕》已经和马忠骏商量过，进一步提升地位，参与投资。
很自然地，话语权也提升了不少。
大胡子在座位上摇了几下椅子，道：“主要是来问问你剧本准备得怎么样了，次要原因的话，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拿的角色...前提是演员的表演功力要过得去。”
他说的角色当然不是什么主角。
主角是需要角力的，由资方马忠骏，制片人张记中，导演李一白共同决定。
他说的是配角~
说起来，胡子这两年拍戏不少，独立性是逐渐在减弱的，虽然还没有到《倚天》那种全面崩盘，但总体上向各方势力妥协的姿态也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他略带自嘲道：“黄蓉这个角色已经被拿走了...”
“啥？这个角色已经定了？”李一白心说这角色可不小，主配。
大胡子笑道：“铁总就这么一个要求，不能不答应。再说了，塞进来的可是他媳妇......”
“嗯......”
李一白完全不排斥资方塞人，只要你塞的人能出演角色，完全可以。
他回想了一会儿这版黄蓉是谁演的，才确定是孔林。
又是一张叫不出名的熟面孔。
87级的，和10年之后来爆红的刘奕君，张嘉驿以及“元芳”张子健都是同班同学。
原来是她啊，他是铁坲媳妇？
怪不得《小鱼儿与花无缺》里她演邀月呢......
李导对这个演员的印象还不错，实力绝对靠谱，笑道：“原来是林姐，那有什么不行的，可以啊！”
“也不是说不行~”大胡子略带一丝难受，“就是觉得一个角色这么就定下来完全没办法拒绝，实在太难受了。”
李一白理解他，作为制片人，对配角竟然都没有决定权，实在够难受的，道：“嗨~马总就安排这么一个角色，相互理解吧。”
......
脑海中思索了这么一大圈，李一白的面容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大胡子此刻有些颓废，也不催他，就静静喝茶。
李一白略微有些感叹，张记中此刻已经被资本的大网牵扯其中，笑道：“算了，我也做创作的，知道演员对不上角色是什么感觉，就不直接塞人了。我会让我自己旗下合适的演员过来试镜的，至于选不选他们，看演技和角色。”
“还好，在你这里还能找到一些安慰~”
“嗯？”
张记中哼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也签约艺人了？”
他心中真的好奇，这个年轻导演的花样真多，每部戏都是大手笔玩大花样，现在参与了《神雕》投资，还签约了自己的艺人。
步子迈这么大，也不怕扯着蛋~
李一白也不知道他的心思，解释道：“拍《水月洞天》的时候觉得合作愉快，就定下来了。”
“对了，胡子，有个事得跟你认真说说，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张记中少见他如此严肃，问道：“怎么了？”
李一白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才缓缓道：“我这部剧拍完之后，我大概率不会再执导全墉的其他武侠剧了。”
“嗯？”
张记中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件小事。
全墉剧现在正如火如荼，二人合作虽然会吵架，但总体是非常融洽的。
李一白不执导了，他如果想继续拍，就必须要重新物色导演。
在国内找一个合适的人可不容易~
李导绝对是个人才，懂武侠，懂拍摄，效率高又努力，和他相处得很好——这几样条件组合到一起，想再找个合适的正就难如登天。
现在李一白要走？
为什么，完全不对劲啊。
他急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一白摇头否认，略微有些苦恼：“没有，就是觉得同样的剧种拍多了，在片场完全没有激情。我已经把我能想到的方法都运用到了拍摄之中，必须要沉淀一下，不然就会陷入停顿......”
他没说假话，拍戏这玩意和演戏一样。
如果你不能在每次拍摄中强迫自己创新，很快就会跌入舒适区。
一旦进去了，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演员是弄出一套模板，任何人物都照着模板演。
导演就是同样的镜头语言，偷懒的一塌糊涂。
李一白一点也不想这样，他想找机会拍拍正剧，去感受一下和武侠古装不一样的灵魂，道：“离下一部剧还有几年时间，我提前告诉你就是给你一些时间处理。你可以选派合适的班底全程参与《神雕》的制作，这样心里也有底一些~”
张记中陷入了思考，现在看来，李导是去意已决的。
好消息在于，的确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培养谁呢？
于珉
和李一白相比，这位导演拍出来的片子简直惨不忍睹。
不论室内室外，天晴下雨，打光永远是“黄澄澄”，“凄冷蓝”或者“刺眼白”。
同样的戏，李一白拍出来就是吸引人，于导就是让人昏昏欲睡.....
大胡子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过来会收到这样一个让人头大的消息，最后决定先把问题抛之脑后，道：“这个问题再说吧，我今天先走了，你把想推荐的演员名单丢给老宋，方便他到时候打电话过来试镜。”
“行。”李一白点点头。
大胡子叹一口气，道：“又要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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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覆盖到方方面面的文化】
李一白对“SMAP”有多火并没有足够的了解。
不过，他大概能脑补一下。
假如像2005年《超级女声》这样的全民追星狂欢持续十几年，最后的情况会有多疯狂。
大概会有不少本应在其他行业的精英一门心思扑进娱乐圈吧~
从这个角度看，光电的选秀禁令大概是一件好事，如果人人都向往娱乐圈，那大概才是真的“你国药丸”~
竹内亮不知道他的想法，继续介绍道：“SMAP是杰尼斯公司划时代的组合，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番风顺。”
“88年结成之后，他们没什么名气，只能在前辈的演唱会里但伴舞累计经验，偶尔能唱一两首歌。”
“不过，正好撞上了音乐节目冰河期，眼看着前辈的资源越来越少，公司在电视台的直属节目也越来越少，自己有没有什么曝光机会，心里肯定是着急的。”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不温不火，着急地等待。”
说他这里，他停到了一会儿，道：“直到92年，成员之一的稻垣吾郎主演了一部富士台的月九剧《二十岁的约束》，才算打响了名头......”
听到这里，李一白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了~
“月九剧”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提到日剧就不可或缺的一种类型。
最初就是由富士台打造，堪称富士台的招牌门面，内容是要是以谈恋爱为主，不是偶像剧胜似偶像剧。
这款招牌最初的起源是在国内也有一定人气的经典日剧《东京爱情故事》，这部电视剧创下了22.9%的高收视，之后富士台就根据这部剧的题材确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线。
观众确实吃这套，收视率从来就没有下降，反而不断在突破。
打个横向的比方。
考虑到播出方式是季播的话，月九剧有些类似央视的开年大戏和收官大戏——品质的保障，观众们热切期待，嗷嗷待哺。
这种剧，收视率有多惊人可想而知。
明星出演这么一部，影响力和吸粉都是急速提升的。
竹内亮感叹道：“要说SMAP的崛起，真是要感谢《东京爱情故事》这位大前辈~”
李一白疑惑道：“怎么会，虽说《东爱》确实开创了先河，但SMAP不就只演了这一部嘛~”
竹内亮摇摇头，道：“不只这样，接下来木村拓哉又主演了一部《爱情白皮书》，并且大火特火。木村不仅获得了人气，还展现了自己作为徘优的才华和认真，从此得到了导演们的青睐。”
“木村拓哉和稻垣吾郎因为这两部剧一下吸引了大量人气，SMAP也连带着进入黄金期，1993年，全团主持的综艺遍布六大电视台。”
“1994年，全团，加上个人主持的综艺一共有13个，并且另外几名成员因为主持的名气也获得了演电视剧的机会。”
“不过，真正的爆发要等到96年之后。”
“嗯？”
李一白印象中木村拓哉出演的电视剧非常多，于是问道：“是木村君吧？”
“是的，就是木村君。”
竹内亮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木村拓哉的脑残粉，开始狂吹木村历史。道：“从96年开始，木村拓哉就开始了屠榜之旅。96年的月九剧《悠长假期》，最终收视率达到了36.7%。”
他笑道：“当时甚至有一句玩笑话，叫‘月九不出门’~”
好吧，换个成语就是“万人空巷”。
“富士电视台大概是看到了木村拓哉这块招牌，之后的97年又让他和松隆子搭档出演了《恋爱世纪》，这次的收视率突破了《悠长假期》创作的记录，有38%。”竹内亮自己也看过电视剧，道，“确实非常好看，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追看，我也一样。”
“再然后新世纪，2000年出演了《美丽人生》，即使不是月九剧，收视率也有41.3%”
“之后2001年的，再次和松隆子搭档《HERO》，收视高点达到45%~”
“出演《GoodLuck!!》，然飞行员成了最让人向往的职业。”
“出演《冰上恋人》，让冰球运动的观众人数激增三倍~”
“现在的月九剧收视排名，前三位都是木村君主演的。”
“......”
李一白已经确认了，竹内亮就是个“木村吹”，提到他的名字就停不下来。
不过，这种情况也说明了偶像这个词在曰本到底意味着什么。
70，80年代黄金期让全民狂欢的女性偶像。
一直平稳发展培养受众，后来凭借综艺和电视剧人气爆棚的男偶像。
两种偶像文化传承想来，准确的说，这已经成了渗透到曰本方方面面的国家文化符号，就像“动漫”一样~
李一白等竹内亮吹得差不多了，问道：“现在呢，男偶像最火的依然是SMAP？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至于吧？”
“嗯~”
听到这个问题，竹内亮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大概有些不忿自己喜欢的明星已经落伍，但他还是认真解释道：“不是，现在最火热的男偶像是一个叫岚的组合。”
“他们是99年出道的，出道单曲就破了百万销量，2000年就拥有了自己的短剧节目，广播栏目，还有上综艺的机会。2001年就有了自己的冠名综艺。”
“到了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黄金档冠名综艺了~”
竹内亮还有一个地方和李一白有一定关心，就没有说清楚。
“岚”现在的影响力已经开始直逼SMAP了。
之前有其他国家的一线明星到曰本宣传，基本都是上一个叫《SMAPXSMAP》的冠名综艺，比如陈龙，华仔，MJ，ladygaga，泰勒斯威夫特都上过这个节目。
现在到这边宣传，已经有了上“岚”的《VS岚》的趋势。
这就是一个交替。
......
李一白其实也不想关注这些明星的世代交替。
他只是想了解，然后确认自己能否借鉴曰本的偶像产业，通过这个产业来挣钱。
偶像产业的周边简直绝了：
写真，CD，综艺，电视剧，代言，自制商品......
只要你喜欢的人站在面前，哪怕是一坨屎都会有人去买。
这就是一座商业宝库。
更重要的，挣钱的同时，他想看看能不能在国内也搞一套分工体系，别让“小鲜肉”去祸害电影和电视剧~
国内未来的流量明星为什么不停被人推，就是因为挣钱。
那，能不能挣钱的同时还让人喜欢？
不招人喜欢单纯是因为演电视剧电影演技拉胯得不行。
如果换个舞台呢？
至少，参加综艺还是不错的~
比如爽妹妹，演电视剧万年一个表情，在综艺《追光吧哥哥》里吐槽技术简直深入人心~
曰本这边出了SMAP出了木村拓哉这个怪物，其他的普通偶像其实走的也是这条路。
换个舞台，或许还不错。
李一白心中想着这些，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女偶像们经纪处于战国世代，各自为战。
怎么到了男偶像这里，好像都是出自“杰尼斯”这一家公司？
488【签售和粉丝】
吃完午饭，几乎所有的制片主任都直奔放映室，又看完一集才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考虑具体价格。
地方频道的待遇其实天差地别，能出的资金也不一样，总体而言，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能出的钱越多。
张晓宁洗了把脸，点燃一根烟，让自己清醒一下才开始独自思索：
“我该出多少钱呢？《萧十一郎》和《射雕》在山城都播得不错，尤其是《射雕》，简直万人空巷，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多给点的，可是太高了，领导不答应怎么办？”
“对比一下同等价位吧，《天龙》的投资比水月大，卖到我们电视台是七万一集。《水月》的投资，就算能接《天龙》的档，五万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可问题是，这是一年前的价格，现在会不会太低了？制作这么精良，可以说是很不错的，而且这个导演也值得拉拢......”
“嗯，五万五？六万？算了，大气点，就六万...先探一探对面的情况。”
他思考许久，最后才下定主意。
山城影视频道在北平没有办公处，张晓宁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有助手，只能靠自己拟定价格。
和他不同，之江商业发达，电视台广告费收得多，自然有钱，影视文化频道在北平是建了办事处的，有休息的地方。
所以贺刚这次过来还带上了自己的助理。
他现在也没想好价格，最后决定和自己的助理白小军商量一下：“小军，你也看过片子，你觉得，这部剧我们报价在多少比较合适？”
白小军突然接到自己领导的提问，思考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想法：“贺主任，全墉IP和大胡子一向是我们的收视法宝，不过，这个法宝产量是有限的，我们还是要继续开拓和其他优质出品方的合作。我觉得李一白导演是个不错的目标，人年轻，有产量高，未来潜力无穷。而且，他的电视剧质量是真的好，几部戏都是稳定发挥，因此，我觉得应该适当地给出高价。”
贺刚听到白小军的对话，倒是对这个助理刮目相看，平时只觉得这个助理做事踏实，没想到想事情的格局也挺大，孺子可教。
这番话，基本上没有提出具体的价格，但的确解决了贺刚的问题，道：“好，我知道了，再想想，就八万吧，比《天龙略低》，但在全国绝对算是高价！”
嗯，还有一个地方，
比二人更加方便的是北平的王力，地方近，他把几乎所有能动用的人手都拉来了：“你们说说，如果让你们出价，你们会给出多少价格？”
......
李一白打开第一个报价，仔细审视一下数字，平静道：“之江影视文化频道，报价八万一集，嗯，这个数字还不错......”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个价格很低，毕竟《水月》总投资一共1500万，就算有三十集，加起来也只有240万。
实际情况嘛，岂止还不错，简直远超预想！
这只是一家地方台的报价，与之对等的还有很多家，哪怕最后只有六七家电视台成交，那这部剧也算是回本了——DVD版权已经直接自产自销，以200万卖给了东和兴影音的林征，所以实际的制片成本应该在1300万左右。
问题是，今天到场的电视台有几十家，播放效果这么好，怎么可能只有六七家购买？哪怕只有一半的人成交，那二人也能挣得盆满钵满。
听到这个开门红的报价，江雪柔激动得不行，都顾不得女士的形象，激动得拍起大腿：“太好了，太好了。”
她激动了，李一白又适时地充当起灭火器，道：“这应该是全国最高报价之一了，咱们继续看。”
“好。”江雪柔很想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但越听越是笑开花，“继续看。”
李一白继续打开下一个文件袋，山城影视，出价7万。这个价格还挺让李一白震惊的，实际出得竟然比《射雕》要高，看来张晓宁这是下了血本，想和上司提脑袋对垒~
紧接着是北平影视，9万一集。这个价格，首都的地位当之无愧。
下面又是一家武侠重镇，福南经视，出价6.5万。和省台福南卫视相比，显然要小气许多。
福北综合频道，出价5.5万。
这个价格比他隔壁的兄弟还穷酸，不过考虑到福北电视台的现状，也就可以理解了。
齐鲁频道，出价7万。
看到这个价格，李一白惊讶了，这家土味电视台之前在他心中根本没什么存在感，印象中收视主题应该是中老年群体才对，这次还真是意外的豪爽。
难道他们想转型了？得挂上标签。
拆到最后，连李一白这个平时偏内敛的人都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红光满面，恨不得大喊两声。
江雪柔刚开始时的紧张现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和李一白开玩笑道：“我现在恨不得下楼把这些购片主任都狠狠地亲上一亲。”
“不行，那他们可占了大便宜了。“李一白笑道。
二人适可而止，当然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
说完，李一白立刻恢复如常，道：“柔姐，咱们也不要太急着成交，再看看有没有上升空间。”
此刻他不是创作者，而是个商人，商人嘛，以利为先。
电视台目前的报价，应该都是他们的底价，肯定还有上升空间，得探一探。
江雪柔看到李一白镇定的样子，油然而生一种感叹，对面这位年轻的导演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根本不像一个年轻人，反而像是一条老狐狸。
说老狐狸也不太对，他并没有那么多歪心思，只是在该争取利益的时候寸步不让。
江雪柔收拾起桌上的纸张，开始把各方报价的数据往纸上誊，方便待会儿谈判时用来施压，道：“好，我们总结一下。等二十分钟，开始叫人约谈。我负责去叫人，拟合同，你来谈。”
她是真的不会发行，也不会谈判，对这点，李一白还是理解的：“好，辛苦你了，柔姐。”
江雪柔摇摇头，道：“真正辛苦的是你。”
......
二人很快用表格总结把数据都直观地记录下来。
不出意料，出价最高的还是北上浙苏这些经济发达屈居的大户，北平以9万一集的价格一骑绝尘夺冠。
除了他们，也有很多电视台受控于地方条件，价格出得中等，或者偏低。
比如南昌电视台，只愿意出道四万一集，和北平比起来整整低了一半。
更扯淡的还有~
塞上江南的金川电视台，出1.5万的价格。
蒙省的一家电视台，1万块一集就想买播放版权。
嗯......这个数字，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肉，还有些恶心人。
李一白最后还是贯彻蚊子腿也是肉的心思和他们的负责人谈一谈。
他已经做好决定，只要对面斤斤计较，直接放弃这个地方的收益！
489【签售多少套~】
水煮胖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李一白立刻风风火火地离开演员这个岗位，回到导演椅上开始带着耳机回看拍摄内容。
要是他当导演，就可以直接开始检查。又导又演，只能这样办，这也是拍戏周期会变长的原因之一。
画面上的客栈老板演得很出色，不需要任何改动，李一白的表演也是可圈可点，就连刘包子都不落下风，面对突然发现有人被欺负时的惊讶和担忧都很到位。
客观的说，刘包子的演技经过李一白在《天龙》的调教已经好上了不少，但她竟然会用眼神说话了，对李一白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惊喜——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时代确实变了，母猪都会上树了。
他当然知道这种变化其实来自对剧本的理解，开拍之前的训练，还有自己手把手知道，要是遇到下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很大概率就会消失，但他还是决定鼓励一下刘包子，把小丫头叫过来，道：“包子，过来，奖励你看看自己的表演。”
刘包子现在对这个称呼已经完全习惯了，没有抵触，而且眼下她还挺开心的。看表演这种待遇通常是导演鼓励新人演员，或者和有分量的演员商量戏的拍法时才会有，在这之前，她还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很棒。
李一白一会儿望监视器，一会儿望她道：“你要是每部剧都这么认真，将来肯定能在演员圈子中有一定地位。”
包子这娃还是很渴望认可的，眼下却突然有了疑问，道：“问题是，其他导演又不会像你这样教得这么认真。”
她回头看了看周围，刘晓丽在远处，才小声吐槽道：“我接的那部电影，现在除了剧本什么都没有，开拍了还不知道情况呢，直接拍，我都能感觉自己会演不好~”
在整个圈子中，像李一白这样开机前手把手带演员分析人物的其实才是少数，大多数商业制作都是追求效率，给你一个剧本，自己去琢磨，拍摄现场，只要你演起来也是看得过去就行。
李一白好歹还有点艺术追求，愿意放弃一些收入去保持品质，以期更大的利益，更多的人其实都是把眼前的钱挣了再说。
而且，琢磨人物本来就该是演员的工作，李一白也无法苛责其他导演，只能摸着小脑袋瓜对刘包子道：“你必须要学会自己去分析人物，演员需要时刻保持充电状态。”
刘包子却疑惑了：“充电？”
李一白道：“就是知识摄入。你老师是应该教过这些吧？作为演员，你必须要随时观察人物，了解新的知识，还要体验生活，以备不时之需~”
刘包子似懂非懂道：“我知道了~”
知道个屁，刘包子被她妈管得出门都怕被骗，能让人出去体验生活才有鬼了~
......
“老乌啊，你这身.......“
李一白正盯着乌兰宝音来回细看，老乌今天和他一起合拍一场大群戏“林月如比武招亲”，因此，身上也穿着戏服。不过相比李逍遥的，这一身就略显有些LOW，花褂子，颜色是朴素的墨蓝，下半身还有一些说不清什么的事物。李一白寻思宋小涛是不是脑子枯竭了，不过他也没法怪罪，总体而言还是很不错的，笑只是调笑老乌道：“你这身打扮，走出去得被人笑死。”
“你看谁敢笑话我~”乌兰宝音笑了笑，又做了一副我是导演我最牛的样子，“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老乌这人脾气挺好的，就算有人笑话最多也就跟着笑笑。
李一白当然知道他的性格，开玩笑道：“是是是，你是大导演。”
“那到不是，你才是大导演。”乌兰宝音笑呵呵说话，正好又看到扮演林月如的扬雪也到场了，把扬雪拉过来，比划道，“闺女，你瞧我这身怎么样？”
没错，乌兰宝音又在过戏瘾，由于年龄原因，还是演当爹的，之前在《水月》就给刘诗师和穆婷亭当爹，这次扬雪也没有逃出他的毒手，饰演林月如的父亲林天南，原版这个角色发挥得也是草草，非常一般。
嗯，算下来，他已经给几个美少女都当过爹了，就差刘包子的。长得就一脸的武林高手样，演这种角色一点问题都没有，很有说服力。而且李一白还挺喜欢老乌出演角色，这人的表演本事实在太厉害，金牌配角，不被人看到才可惜。
杨雪刚化好妆就被老乌拦下，也不奇怪。平时乌导就是这样，和李一白一样没个正型。她自己也挺爱玩，露出个仔细观察的表情，商量道：“我觉得挺好看的，乌导，你觉得我这身呢？”
她今天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也是撞色系，相对原版没有红紫配，斑点裤那么显地摊。
按李一白的估计，其实唐仁在《仙剑》这部戏对刘包子是真的好，明面双女主，实则在以女二捧女一，性格上就是恶毒女对白莲花，就连服装上也没有那么在意，灵儿明显要好看许多
这版李一白没有那么偏心，扬雪是自己的人值得捧，服装风格娇俏又鲜活，和刘包子算是各有自己的特色。
女孩子嘛，都爱美，喜欢被别人夸奖，不过乌兰宝音一句话算是道出了所有当爹妈的感受，道：“你是我女儿，当然最好看，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他转头调侃起李一白这个导演道：“我还嫌这个臭小子配不上你呢。”
李一白把杨雪的身子搬向前方，指了指等戏的群演道：“那他们就配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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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索爹大楼】
杂志有一点好，东西少，人也少，没有机器，也不用担心降温问题。
开始正式拍摄前，计晨先正式对李一白道了个歉道：“不好意思，李导，当时不懂规矩，闯了进来。”
李一白已经差不多忘了这事，赶快结束采访才是真的，摆摆手道：“没关系，我们正式开始吧！”
计晨道：“好，那我们直接开始。”
他身体转正，一本正经开始念词：“李导，姚制作，欢迎接受《大众网络报》专访，我是记者计晨。”
他这段倒不是废话，已经算是正式采访内容了，常规流程。
姚壮先和李一白道：“你好。”
计晨道：“我们先随意聊聊，第一个问题是观众很感兴趣，我也很好奇的。请问二位，《仙剑》的改编确定过程是怎样的呢是怎样的契机促成了你们的合作，是姚制作主动找的李导，还是相反？”
这事儿李一白直接说会显得太强势，他选择让姚仙先回答，手指向他。
姚剑仙解释道：“其实我们总公司哦，很早就开始想做《仙剑》改编，甚至都有了雏形，可惜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了，之后就一直搁置在那里，但我们没有放弃过改编的愿望。”
“这次李导找上门，我们就开始有在认真考虑合作的可能性。”
“李导是这方面的大导，诚意很足，还带了他之前的作品《射雕》，拍得很好，很符合我的审美。因此我很快报备公司，公司也同意，这个事就很简单就定了下来。”
李一白补充道：“算是一个互相寻找的过程吧，我正好缺一个好的本子，就想找，之后就想到了这个东西，一拍即合。”
计晨好奇道：“是这样，那改编中的情况又是怎样的，有矛盾吗，还是说一直这么顺利？”
这问题换李一白来回答比较合适，道：“矛盾当然是有的，不过还是要感谢姚仙作为原作代表人对于我们的理解。”
姚仙笑道：“影视剧毕竟和游戏不一样，李导做出适当的改编也是正常，互相理解。”
“而且李导很尊重我的意见，找的编剧其实和我一直也在商量剧情上的东西，我也可以算是半个编剧吧，李导要是愿意给我署名我没什么意见。”
他这话倒提醒李一白了，是可以让姚仙在片头片尾署个名，反正剧组又不损失什么，道：“姚仙是可以署个名。”
《大众网络报》的购买主体是游戏迷，因此计晨的下一个问题还是抛向姚剑仙：“姚制作，对于这次选角，您感觉是怎么样的呢，如果让你打分的话，你会给几分？”
这个问题有些搞事，不过姚仙并没有太多迟疑，直接回复道：“非常满意。”
“哦？”计晨充满了兴趣。
姚仙道：“其实选角的事情很难搞定，毕竟是从电脑动画转变成真人。好在，我觉得我们的运气相当不错，嗯，旁边这位，你也知道他是男主演，其实还是我推荐的~”
计晨的下一个问题很有一手，他对李一白道：“李导，你好，请问你考虑过将其他游戏改编成电视剧吗？”
他内心是认真在问，这人家庭条件比较好，从小就接触电脑，入行也是因为热爱，知道身为大导演的李一白也是同好，有一种追星成功的感觉，有机会赶紧问出自己关心的事，要是未来自己希望的东西都能改变成电视剧或者电影，那一定是件大大的好事~
计晨没有自我介绍，李一白不认识他，只当寻常问题回答，从内心讲，除了《仙剑》，他其实还有一个非常想拍的东西，就是轩辕剑三的外传《天之痕》，这个游戏的剧情感人程度绝对不会比《仙剑》差，人物也相当出彩，陈靖仇。
......
这个杂志的标板基本是固定的，左上的五分之一是杂志名称“大众网络报”，红底白字，右上有一个豆腐块的小版。
底下是一个占了五分之四的超大板块，有广告的时候就放广告，没广告放本期最吸引人的内容。
《仙剑》的运气还不错，没有遇上大广告金主屠版，又恰好是本期最劲爆的内容，因此放在了封面，导读标题是“国产游戏改编，此路不通？”
传统标题党，给出了一个否定疑问句抓人眼球，下面还有一个小标题“武侠剧第一导李一白对谈制作人姚壮先：游戏改编去向如何。”
图画上也挂上了李一白和姚仙的图像，两人斜分左右，他们的身后还各自展现了目前已经完成的作品，非常有吸引力。
姚剑仙那边当然是《仙剑》标志性的李逍遥和赵灵儿看向远处的图，李一白背后则是《射雕》里郭靖弯弓射雕的图，背后还有即将播出的《天龙》。
斜分线是一速较宽的闪电。
当然，下面还有其他的内容，比如《梦幻西游》，韩游《泡泡堂》的攻略。
还有诡异的尚未在国服登陆游戏的测评，比如《魔兽世界》和《冒险岛online》。
李一白看到这俩货还挺神奇，在他印象中都是年才火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有测评，这家杂志还挺新潮。
采访的内容没什么可说的，基本上就是复刻二人的对话。
文章的开头是一段记者自述：
“从电脑和游戏这两个新兴事物出现之后，在大众眼中就一向具有话题性，当他们结合到一起，更是饱受污名，从去年的“蓝极速”网吧事件中就可见一般。
“如何让这个东西登上大雅之堂？”一直是游戏拥护者的忧虑。今年秋季，国内著名导演正式宣布将电子游戏《仙剑奇侠传》改编成电视剧。
此举，是否是游戏进入平常人的视角，登上大雅之堂的开端？
导演是何原来拍摄这部电视剧？
游戏制作人又有何考虑？
对于此事，本报记者特约采访了制作人姚壮先，以及导演李一白......”
下面就是采访的具体内容，李一白的谈话摘抄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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