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是谁
听到这话的齐冬月还是有疑虑的,但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徐归元这个外人会知道?他在查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查到了什么和顾长策有关,以及就如他所说,为什么太子对顾长策不一样?
还有为什么他会说顾长策,不是顾长策?一个乡下汉子有什么好替换的?这些问题在齐冬月的脑海里不断萦绕,她要回去查一下,起码能查到的,都要看一下,证明他说的都是错的。
齐冬月有些失神的回到家,徐翠萍正好迎了上来,“怎么了?冬月,怎么看着有些…撞鬼了?她摇了摇头说:“没呢,我在想长策的病,现在好了不少,我想着您这有没有他受伤前写字的字帖什么的,让他看看,回忆一下。”
听到这话的徐翠萍觉得有理,“应该是有的,我们来的时候,不少东西没带来,但是有些东西我是放在箱子里的,我回去看看。”正准备回去找,齐冬月一下子喊住了她,“娘,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问,是谁给你们写信的呀?”
“长策啊,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长策和你一起写的呢,看来他是好了不少,也能写信了,只是当时我们也是想了许久,你们在京城联系一次也要大半个月,心里长策都说你都备好了,我们就来了。”徐翠萍其实没有疑惑过这封信,字迹是顾长策的,语气也很稚嫩,也就信了。
“是啊,长策是想你们了的。”齐冬月没承认这封信自己知道,却也不想徐翠萍担心,“娘,您先给我去看看吧,想着早些回忆早些好。”
齐冬月跟着徐翠萍回了屋子,没一嘴的说:“长策要是还好着,文武状元都成,力气那么大的,保不准以后还能当大将军呢。”
“他以前没力气那么大的,也就是摔了之后,刚开始我还不信的,没想到他能举起腌菜缸的,也许是脑子不聪明了,力气大些,菩萨给的补偿吧。”虽然一开始徐翠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想也就过了。
“的确是,还好菩萨保佑。”这话其实让齐冬月更是怀疑,“这个,就是长策以前的一些字帖了,保留的不多了。”徐翠萍拿出一沓纸,保存的很完好,“拿去吧。”
齐冬月拿过字帖,回了自己的屋子,小守忠在练字,齐冬月则找到了顾长策前几日写的字帖,看着字是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守忠你过来帮我瞧瞧,这两幅字,是不是一个样儿的。”
宁守忠走了过去,看了两幅字,“不一样呀,这一副字很秀气的,但是长策哥哥写的字很凌厉,人家说字如其人,写这一副的人,肯定长得也秀气的。”
所以的确是不一样,会不会因为摔了脑子,写法也不一样呢?
“那会不会同一个人写出不同的字啊?”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真的只是他写的字不一样了呢。
“一般不会啊,字迹是长期的习惯,有时候就算刻意去改变,也不会完全不一样的。”宁守忠看到齐冬月的脸色都白了,“冬月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没事,守忠,我让你看字帖的事情,别人和任何说好吗?”
宁守忠抿了抿嘴唇,“嗯嗯,姐让我不说的,我一定不说。”
一系列的对比,让她似乎开始相信徐归元的话,她甚至都怀疑王琦都是有问题的,他是御医的儿子,不可能没见过宫里的人,再加上那次太子介绍是贵客,他似乎也不惊讶,肯定有什么隐瞒自己的。
她有些心思的回了医馆,顾长策刚好在拔针,齐冬月完全没在意,等他拔完针,她走上前,“长策,我有话和神医说,你在外头等我。
顾长策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王神医,借一步说话?“
王琦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都问了,只好请他长廊,“长策的的身体很不错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他是谁?“
“你说谁?“王琦被问的都没反应过来。
“我说顾长策真的是顾长策吗?”
听到这话,王琦愣了一下,却也是片刻,“当然了,你自己的相公你都不认得了?怎么了你?神情恍惚的?可是不舒服,我给你看看。”伸手要抓齐冬月的手。
却被齐冬月直接甩开,“王神医,你不要再装了,第一次在镇上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次,却有很多问题,当今太子说我们是他的客人,你不惊讶吗?我们几个乡下人,连太子都不识得的乡下人,你都完全没有惊讶吗?”
王琦以还继续装着笑容,“这有啥好惊讶的,既然太子都说是他的客人,难道我们还要疑惑吗?我可没胆子去质问太子殿下。”
“哦,是吗?我当时也奇怪,太子那样的贵人,怎么会认识长策,当时他们喊他二殿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人有相似呢,现在看来,不是想多了,是我想少了不是吗?”
齐冬月异常镇定,完全没有一丝慌张,这倒让王琦有些惊讶了,“也许真的只是你想多了,要是皇子殿下,怎么会在乡下,二皇子在南山练兵呢。”
“练兵?这个相似也真的是很相似,在我那吃馄饨的不少大臣都认错了人儿呢?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能像成这样,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也许真的只是看错….
“看错?不,我可不信谁都会看错,王神医,你现在告诉我,也是告诉,等我知道了真相也是真的,你说与不说,事情都已发生了。“
王神医忽然淡淡一笑:“当真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是你的相公有什么我问题吗?皇子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即使家父是太医,我也是无法进宫的,怎么可能见到?”走到齐冬月身边,“何不相信他呢?”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娘子,你们谈好了吗?我想回去了。”顾长策走到长廊,看着还在谈话的两人,“娘子。”
齐冬月正准备转身,王神医一把拦住,“他的身体没完全恢复,你不会打算直接问他吧?”
第92章 和谐
池豆豆也是有些镇定地,看着他的便说:“我不问他?问谁,我为什么不趁着他现在还不是清楚的时候问,那他全部想起来了,我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吧。”
王琦听到这话,脸色已经很是不好了,现在顾长策身子和精神很不稳定,要是被追问,极有可能会伤到身体,“你这样做,对他的身子没好处,何不等他恢复了再问,有…有什么的话总会告诉你的。”
她又怎么舍得伤到顾长策,但是现在的迷茫,心里的疑惑似乎等不到那么悠久的以后,“或者王神医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说说吧?兴许我就相信了呢。”
他左右为难,却不能说这事儿,咬着自己的嘴唇,都有些泛红了,“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我一定告诉你,我也只是劝你,他在恢复,不能受到很大的刺激,都已经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吧,”
他是知道的,齐冬月坚信,但是没有必要逼他,因为不会说的终究不会说,自己也没筹码可以逼迫他,“我会考虑的,只是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一家,我不希望在他恢复前,有人去捅破那层纸,有什么由他自己来告诉我们。”
出了长廊,顾长策看着地上在玩小石子,看到齐冬月出来了,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娘子,你们谈好了?我的身体是不是不好呀?你们谈了那么久?”
“没事啊,就是说你好的比较快,所以会头疼。”只是把他的病情和他说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不少,只是她想知道的事情,现在肯定不会问的。
顾长策看了看齐冬月身后的王神医,再看了看齐冬月,“是吗?那我以后还会头疼吗?那我要吃糖葫芦好吗?疼一次,吃一串。”他举起手比了一个1,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好,一次一串,可不许装哦,你知道我会心疼你的。”齐冬月拉起他的手,兴许自己想的就是错的,他就是自己的顾长策,不是别人,不是所谓的皇子。
“那我们回家吧。”转身跟王神医打了招呼,两个人并肩一起回去。
回到家,吕春秀正拿着一筐子玉米在那里掰,“大哥回来了?“
“二弟妹你在干啥呀?“看着她掰玉米,顾长策歪了了歪脑袋,”玉米不是吃的吗?“
“娘说,掰些玉米喂鸡,现在天气冷得很,那些鸡也不爱动弹。“吕春秀才说完,大宝一下子扑到了她身上,一箩筐的玉米粒,全部撒了出来。
吕春秀气得不轻,这些是她从早上掰到现在,站起身子,拎起顾大宝就是一顿揍,“哇哇哇,娘你打我,哇哇,爹…。”
顾大宝的哭声,整个宅子都听得到,顾长宁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怎么了?我是不是听到大宝哭了呀?”原本在做晚饭的徐翠萍也跟了出来。
“娘,二弟,没事,大宝刚刚闯了祸,二弟妹在教训他呢。“齐冬月这次倒是帮着她的,徐翠萍瞧着一地玉米粒,大概猜着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地的,哎,你是不是又扑着你娘身上了?说了几次不许这样的。”
顾大宝以为徐翠萍会帮自己,没想到不但不帮,还是一顿骂,哭的更厉害了,顾长宁刚准备去拦,却被徐翠萍拦着,“大宝都不晓得几次了,再不教教,以后去学堂一个不顺,和别人家的孩子推推搡搡,这个谁担得起。”
吕春秀倒不会打的多重,就是在他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几下,其实也没多疼的,偏偏顾大宝就是要扯着嗓子叫。
“再假哭,再假哭,每次打你下,没下力道,就给我哇哇叫,怎么了?我是要打死你吗?今天谁都帮不到你,再哭,再哭。“吕春秀打着打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好啊,你再哭,我不打你了,罚你写十张字帖,不写完不准吃饭。“
“我不写,我才不写呢。“顾大宝完全不在意吕春秀说的话,也许是被家里宠着,每次说不给吃饭,后来也都会因为舍不得给了吃的,这条完全害怕。
吕春秀一下子拽住顾大宝,“我现在带你去书房,娘,大嫂,今天谁都不准给他送饭,写不完就饿着,就把你关在书房里,写不完,明天的早饭你也别吃了。“
“娘,你让大嫂管吧,太溺爱不好,谁的话都不听,谁的话都不听,可不得了。“齐冬月也帮腔,”好了,长策,我们回去吧,看看守忠在做什么。“
顾大宝被拖过去那一路,不是哭就是喊得,好在书房里屋子也有些路程的,回到了屋子里,倒是没听到什么哭喊的声音。
“姐姐,刚刚怎么了呀?有些吵。“宁守忠看着他们回来了,刚刚外面的吵闹,他也没在意,一心看着床上的日初。
“没事,乖,还是我们家的娃娃乖,不吵不闹的,读书还好。”这一点,齐冬月还是蛮自豪的的,“日初哭了吗?”
“刚刚有些哼哼唧唧的,但是没哭。”宁守忠摸了摸日出的小脸,“妹妹可乖了,不哭的“
才说完这话,日初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齐冬月走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了,要抱抱了。”
小孩子便是喜欢这样争宠的,宁守忠也很想要齐冬月抱,却没有说,“守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我….我…..”始终还是说不出口的,齐冬月却看出什么,“守忠你过来。”
宁守忠走到她身边,齐冬月一只手抱住日初,另外一只手虚虚的搂了搂宁守忠的身子,“是不是也想要抱抱了。”
这两个都是孩子,自然要撒娇的,只是宁守忠更加不愿意说出这些话,只会这样的看着。
宁守忠被齐冬月这么一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但是身子还是不自觉地往她身边靠靠,他没有感受过母爱,但是在齐冬月身边,似乎感受到了这个感觉,暖暖的,很舒服,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觉。
“娘子,你坏,不抱我。”
第93章 谣言
“长策你都是大人了,还吃孩子的醋?“齐冬月听后也是笑得很开心,他走到齐冬月身边,倒也不会真的对宁守忠怎么样,就是一直瞪着他。
“好了,好了,守忠,下来吧。“齐冬月也被瞪得不舒服,宁守忠则撅着嘴看着她,”长策,过来吧。“
顾长策伸开自己的双臂,齐冬月则抱了抱他,就在抱到他瞬间,顾长策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勒的有些紧,却也不会不舒服。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顾长策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想要这样抱着你,好舒服好温暖。“
“傻瓜,我会一直抱着你的,好不好,到你老了。“齐冬月很喜欢现在安稳的生活,她一心希望顾长策就是她的顾长策,这样安稳的生活才会继续下去。
顾长策抱了很久,才撒开了自己的手,“晚上我们要睡在一起。
“小孩子都在呢,说这话,也不怕羞羞脸?”她不会拒绝,因为她知道,顾长策根本就不懂,所谓睡在一起,就是真的两个人盖着棉被,睡在一起。
“那,他们和娘一起睡。”顾长策支支吾吾的,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不成,娘,晚上原本就睡得不好,又要带守忠还要带日初,哪里受得了。”
“还有不许装可怜。”
顾长策有些无奈地坐在她的身边,“那宝宝要快点长大。”
之后几天,顾长策也算正常,也没时不时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就是似乎更粘着齐冬月了,哪怕是扎针都要她陪着,睡着了也要拉着手。
“冬月,你回来了。”徐翠萍见着齐冬月回来,有些慌张的喊住她,看了看一边的顾长策,“长策,你先回去和守忠写字好不好,我和冬月说说自己话。”
顾长策刚想说什么,徐翠萍忙说:“哎呀,你快回去,我和冬月说话呢,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呢。”
听到这话,顾长策只好乖乖的回去,还不忘时不时的回头齐冬月,似乎在等她喊自己。
“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连着长策都不能晓得了?”
徐翠萍小心翼翼地走到齐冬月身边,“我今天去外头买菜,不晓得听谁说的,说长策像当朝的二皇子,都说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一样。”
齐冬月愣了愣,装着不晓得这个事情一般,“啊,还有这样的事情?人都有相似的话,也许是相像,哪里有一模一样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他们都说二皇子天生神力,性子怪异的,我回头想想,长策以前也没那么大的力气不是?别说神力了,就连米缸都是搬不动的,现在却…”
这是完全和自己想到一个点上去了。
齐冬月忙劝着说:”也许是巧合呢?长策是你儿子,您还分不出了,更何况长策一直都在镇上生活的,又没来过京城,怎么可能,也许只是大家说笑了的,也只是像而已吧。“
徐翠萍想了想这话,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当年,我们晓得长策受伤,村子里的人也是半天之后才到的,看到地上很多人,长策被压在下面,满身满脸的血…。”
“娘,别瞎想,就算满身满脸的血,那个样子还是不会变的,更何况他不是知道你们是谁吗?”
“不不不,当年长策醒了之后谁都不认识,也变得脑子不聪明,是我们教了很久才记得的,我们一直以为真的只是因为摔了脑袋。”
所以当年顾长策不记得任何人,不是单单是因为他摔跤了,或者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顾家的孩子,所以才不认识?
齐冬月想到这些,脸色一下子煞白的,呼吸一下子也很沉重,声音有些颤抖,“娘,长策的性子是不是也一下变了许多?”
“这倒不至于,摔傻了,还有啥,就是那样了。”徐翠萍想了想之后,“冬月啊,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那个二皇子也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
对,皇子在皇宫,不会在乡下的,是他们想错了,是他们想多了,一切都是想错了。
“娘,我觉得吧,我们就是自己在吓自己,长策怎么说都不可能是皇子吧?真要是皇子丢了,会不找?早就找来了,也不会等那么多年,也许只是因为太像了,开的玩笑。”
齐冬月一心觉得,二皇子变成顾长策的可能性完全没有。
徐翠萍也叹了口气说:“是啊,兴许是我们想多了,冬月啊,你也别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你也别和长策说,虽说他不懂,他也会乱想的。”
“我知道的。”
“大嫂,娘,你们都在啊,我在外头听了不得了的事情。”吕春秀从外头回来,瞧见这两人,忙跑过去,“我听说,大哥和皇子长得一样是吧?”
果然都是这个事儿。
“我刚刚还和冬月说呢,这事儿也真巧,长策居然和皇子长得像。”徐翠萍没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倒是装作轻松的这么一说。
“是啊,是好巧,但是我还听说,他们说大哥就是皇子。”吕春秀说完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还和他们吵来着,大哥怎么会是皇子呢,皇子不该在皇宫里吗?”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谁乱说这话,要是本尊知道了,还以为我家长策要冒用他的呢。”徐翠萍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反正话就到我们自己这儿了,要是再听着,一定骂他一顿的。”
吕春秀听后忙点了点头说:“谁说不是呢,丧天良的,这种话也敢乱说,生怕害不死我们吗?我觉得搞不好就是那个元望京传的,见大嫂在京城里生活了下来,看着心情不舒服了。”
这话肯定不是元望京,因为他见过顾长策,并没有多惊讶,说明他要么是没见过你二皇子,要么就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自己要攀高枝,现在还看不得我们安生。”
齐冬月忙说:“何必和他这种人争口舌,保不准过两天这种乱七八糟的谣言就没了,市集最不缺的就算这种话了。”
第94章 春试
日子还得照常过,顾长策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只是有时候清醒的时候,感觉他都不和平日不是一个人,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话。
“神医,长策现在很多时候是醒着的,是不是就不用再扎针了?”他们看病都看了两个多月了,现在清醒了很多,她不舍得顾长策吃苦,或者说不想他越来越不像他。
“娘子,你难道不想我完全好吗?”顾长策坐在一边,淡淡的笑着,她现在已经很难从他表情上或者话里面去判断,他是清醒的,还是傻的。
“想你好,但是不想你难受,之前不是还一直不乐意扎针吗?”
“我想好,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嫌弃我是傻子了。”顾长策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我也想有一天可以像二弟一样,去参加科举的。”
但是此时顾长策的内心,却想的是:要不是不想她吓着,谁乐意装这个傻子,科举?那些无用的八股,谁又瞧的上呢。
“恩,反正我们都在这安家了,就是为了让你能好。”齐冬月坐在一边凳子上,看着王神医扎针,顾长策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完全没有刚开始时候的痛苦与难受。
“娘子,刚刚娘不是让你回去帮二弟二弟妹收拾东西吗?”顾长策忽然这么一说,齐冬月愣了一下,出门前徐翠萍是让齐冬月去帮忙,只是没想到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有点赶自己走的意味。
“你不是想我陪着你吗?”
“我是想啊,但是娘不是着急吗?你先去,之后来接我好吗?”声音还是有些稚嫩的感觉,所以应该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好,麻烦神医了。”
齐冬月出去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王神医刚想说什么,顾长策举起手让他别说话,直到他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现在越来越怀疑了。”
“殿下,您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过两日吧,现在虽然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但是...还是会有不正常的时候。”他现在清醒的时候已经占了大半,偶尔的失神,却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似乎已经怀疑了....”
“后日,顾长宁就要去春试了,我会想办法他们一家都在外头等着,到时候我需要去一次南山,该露一下脸了。”顾长策心里早就有了盘算,这两日之后,身子便也差不多大好了。
王琦把他头上的针扯了下来,“可要去后院舒展一下?”
顾长策点了点头,因为齐冬月在,身子不能好好舒展,都将觉得快生生锈了,“我去去就来。”
齐冬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异样,才快步回到家里,“娘,我来帮忙吧?”
“大嫂,能帮我看看那些衣服不?不能带字的。”吕春秀手里忙着给顾长宁收拾笔墨纸砚,徐翠萍也忙着让孩子别来捣乱。
“成,我看看。”齐冬月帮忙把衣服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便,“二弟妹,要给二弟带件厚些的吧,倒春寒可冷了。”
“我带了,就在床上,那件厚实的棉衣,就是想着,万一太厚,他穿脱不方便。”
“那要在里头待三天呢,还是暖和些好的。”齐冬月走到床边把棉衣也检查了一二,“我看了没字的,你可要再看看?”
也许只是她太紧张这事儿,随意翻了一下,“我反正也不认识字的,塞进去吧。”
几个人忙活着给顾长宁备东西,“冬月啊,我和二房家的说了,长宁进考场,我们就在外头等着,说是有给家眷准备棚子的。”
“娘,我们住的离公园也不远....”
“啊呀,我们担心啊,以防万一,我可听说前几年还有考生考到一半晕倒的呢,长宁肯定不会,呸呸呸,我胡说的,就是,在跟前,我们也放心些。”徐翠萍倒是打听了不少,“要不你在家照顾孩子们?”
齐冬月也是这样想的,她和长策在家照顾孩子们便好了。
“娘,我想着,要不让大哥照顾孩子吧,现在大哥脑子也清醒的很,京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啥事,也不知道找谁,大嫂要是愿意的话.....”
“长策....”
“冬月啊,我觉得二房家说的有理,现在长策身子也大好了,让他看着也成,你把吃的都做好。”徐翠萍点了点头,“也就去三天,很快回来的,你不放心的话,偶尔回去看一下。”
“但是,长策不还要扎针吗?”
“他认识,或者和王神医打个商量,孩子放在医馆,长策业主那里....”吕春秀也在一直劝着,“娘,你怎么忽然想着我去啊。”
吕春秀忙接着话说:“前几日大哥和娘说的,说是怕我们两个对他不放心,可以把孩子给他照顾,我想着也有理....”
顾长策说的?所以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冬月啊,长策也是为了家里好....要是不乐意....”
“娘,我没啥不乐意的,就是想着,就长策和孩子们放到医馆,这样大家都方便一些。”
帮好忙,齐冬月准备回医馆接顾长策回来,走到一处,看到一辆马车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她没多少在意的。
“每次找你,都拒着不见得,除了生意,你当真那么不想见我?”徐归元轻轻撩开车帘,“我可是等了许久。”
“徐老板当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一个大老板,我们除了合作,还有什么可谈的吗?”齐冬月也是很镇定,“和你谈谈你相公如何?”
听到这话的齐冬月皱了皱眉,之前的疑惑一下子涌上心头,似乎一切的开始都是他先说的。
“你也别这样看我,我完全没必要骗你不是吗?想知道真相的话,三天后的傍晚来找我?”这话虽说是问的,他却肯定了齐冬月会来找自己。
“我要是不来呢?”
“你真的不想知道,顾长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你们家,他的身子和想法已经快好了吧?如果他真的不是你所嫁之人,你们之间又该怎么办呢?想着再次被抛弃?我想你也不乐意吧。”
第95章 摊牌
齐冬月也不是一个傻子,徐归元说的话,她很感兴趣,却也知道是一个圈套,“徐老板,你真的以为我傻的不知道那是一个圈套?还会乖乖往里钻吗?”
“是,是一个圈套,但是这个答案,你不想知道吗?”徐归元眯了眯眼睛,“我相信,你会愿意钻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和你说这个事情吧?三天后见吧。”说完话,回了马车,马车径直离开了……
自己一定会钻吗?他就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会想去知道…只是顾长策的行为也很可疑,主动提出带孩子,他是想把谁支出去吗?如徐归元所说,自己内心无比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齐冬月把顾长策接了回来,“长策,是你和娘说,你来照顾孩子们的吗?”
“是啊,二弟不是要去考试了吗?你比较有主见,你跟着的话,我更放心一些。”顾长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稳,看着的样子很很平静似乎早就猜到她会问了,“娘子,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你是谁?“齐冬月丝毫不掩饰的看着他,”你现在是清醒地吧?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顾长策转过身看着齐冬月,“我是顾长策,是你的相公,这不就够了吗?你还希望我是谁,觉得我是谁?“
“顾长策吗?是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温温柔柔的书生,摔了个脑袋,怎么就变成力大无比了,别说摔了脑子,身手也变好了这样的话,我见过你的身子,不是一两日便可成那样的。“
“嗯,是啊,娘子见过我的身子。“顾长策嘴角一扬,”娘子,你还满意吗?“
齐冬月被顾长策这么一问,脸一下子红了,以前他还是傻乎乎的时候,会帮他洗澡,自然是看到过的,却也不没有越礼。
“我是在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个家。“齐冬月难得没有压抑住脾气,顾长策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明明我都习惯了这样安稳的生活,为什么要来京城,为什么你不是你,为什么。“
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平静的生活,生活在镇上,和他一起过着,每天似乎井然有序,她一度以为顾长策的病好了,他们就能回家,回归那个平稳的生活,但是,似乎事与愿违了,她甚至后悔到京城。
“这本就不是你我的错,我们还是可以过安稳的日子的,我似乎也喜欢那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家里吵吵闹闹,似乎也很有乐趣。“顾长策闭着眼似乎在回味什么,”我也很没有感觉到母爱的味道了。“
生在皇室,自己的母后只会要求自己更强大,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的,他从徐翠萍的身上感觉到了母爱,即使是个傻子,都没有放弃。
顾长策的这些话,似乎承认了,齐冬月一时难以接受,转身就要走,他却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是我不准你离开我,你待在我身边就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齐冬月被这么一抱,更是冒出了火儿,“你撒手,你撒手听到没,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你走开。”
“不撒手,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我抱着你不是很正常吗?”这耍赖的性格倒是和傻乎乎的时候不相上下,“还是娘子你觉得,需要我们圆了房才算夫妻?”
“你不是他,你不是我相公,你走开……”齐冬月越说越激动,但是力气的确没他大,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怀抱,”你…你…你不是他。“
“是与不是,已经不是由你说了算了,是由我说了算的。“此时顾长策心里有些烦躁,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和她摊牌,原本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现在反而显得自己更被动了,他也不想伤着她的。
“我要回家,你撒手。“
“一起回去。“
“你就不担心我会把事情告诉他们吗?“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傻的,而且要说,也要由我来说不是吗?”顾长策松开了怀抱,习惯性的抓着她的手,“放心吧,等到二弟春试考完我就会说的,现在让家里安安心心的不成吗?”
是啊,现在的大事不便是顾长宁的春试吗?现在把顾长策的事情说出来,反而会让家里人更心烦意乱吧?他当真不是顾长策,自己是不会继续纠缠他的,但是其他人呢?他会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怎么了?你还担心什么,不妨直接问我,你问的,我一定告诉你。”顾长策笑得很开心,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娘子的手上都有茧了,但是牵着还是很舒服。“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问什么,我只是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多存些钱,给日初当嫁妆,我还想怎么样。“齐冬月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只想说,如果这一切结束了,请你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好吗?”
“不可能,我适才就说过了,你是我的娘子,徐翠萍是我的娘,你们是我的家人,你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以后的生活会发生变化…。
“我…”
“娘子,我不是元望京,为了一些可以得到的东西,放弃自己的娘子,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情,没有…所以你担心什么?我会抛弃你?不,即使是纠缠,我们也要纠缠一辈子的。“顾长策的语气很冰冷,却透露出了自己的坚定,”不要想着离开我,我肯定能抓到你的。“
齐冬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够坚定,够决绝,就不会难过,就好像当时,即使难受,还是和元望京分开了,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什么明知道,他不是他的时候,她还会犹豫。
“好了,娘子,现在我们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有很多时间去说,现在该回家了,娘该担心了。“现在说这件事情的确不是很好的时机,待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总是可以慢慢说,他不介意纠缠到她答应。
第96章 痴心妄想
“长策你照顾好孩子们啊,我们这几天就不回来了。”徐翠萍再三嘱咐,看着家里几个皮猴子,虽说不放心,但是还是要让长策历练一下的。
“您放心吧,孩子们在我这医馆,总有人带的,再加上我父母喜欢孩子,前几日晓得孩子们要来小住几日,都恨不得搬到医馆来了。”王琦也忙帮腔,他说的话是真的,自己未成婚,自己大哥成婚多年也就一个孩子,爹娘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
“王神医,这几日孩子还有长策就麻烦你了。”齐冬月也忍不住嘱咐一二,只是她现在晓得了长策的身份,更多的是担心孩子们,“孩子们比较皮,还请您劳心了。”
“姐姐放心,我会帮着照顾弟弟妹妹的。”宁守忠也笑着说,齐冬月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嗯,守忠最厉害了,弟弟妹妹就交给你了。”
几个人走远了,顾长策也只是看了一眼宁守忠,“你可知道你父王找你都快找疯了?”
宁守忠只是低着头,“我其实记得我爹娘是谁,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家,我喜欢这里,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变回二皇子,这样的话,冬月,姐姐才会开心,他不想你是二皇子的。”
这些话是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顾长策只是看了看那个他们远去的门口,“我是二皇子,他们也能过平稳的日子,也只有我是二皇子,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才能做主,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望护着他?”
“我…我长大了就可以了。“宁守忠咬着嘴唇,似乎不愿意认输一般,但是他的心里知道,自己比不上他,二皇子的性格执拗乖张,连皇帝和皇后都管不住,他对皇太子的支持,也只是因为兄弟之情。
顾长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一扬,“待你真有那本事再说吧。”走到王琦身边,“孩子们你交给你,我回一下南山,尽快回来。”
顾家一家送着顾长宁去贡院,明日一早开考,徐翠萍索性拿了钱,在高升客栈订了两间房,听说不仕子都会在这住一晚,寓意步步高升。
“长宁啊,明日便考试了,今天晚上也就别温书了,临时抱佛脚的,好好休息。”徐翠萍才说完看了看吕春秀,她还在给顾长宁检查带进贡院的东西。
徐翠萍一把把儿子拉了过来,“都过了那么些日子了,现在春秀和娘家也不咋联系了,夫妻间有啥业绩也过去了。”
听到这话顾长宁也只是点点头,这些日子他也知道吕春秀没以前那般惹是生非了,对自己也是尽心尽力的,自己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还有哦,银生有时候说话添油加醋的,也别太在意,你妹妹也是被在镇上那些人熏坏了,现在来了京城肯定是要好好管教的,明年就把她嫁出去…”
“娘,我没怪过大嫂,也没怪过银生,无论这次是否能高中,我都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万一没中,我就和大嫂写着赚钱。“
“呸呸呸,说啥话,给我呸了,能高中的。”徐翠萍也是一本正经的,“你大嫂是能干的,做生意的生气让小的去就好,你高中了,全家都得益。”
“娘,我晓得了。”
“娘,这间屋子大一点,给长宁和春秀吧,明天考试了,该多说些什么的,我们三挤一挤隔壁的房间吧。”齐冬月打点了一二,走到吕春秀身边,“二弟妹,你肯定也有话要和二弟说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被顾长宁冷怕了,吕春秀只是看了看齐冬月,“夫妻间的话,我们就不听了,娘,我让小二备了一些热水,你去洗洗,我去楼下点几个小菜,待二弟高中,再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徐翠萍也懂了齐冬月的意思,“嗯,我们先去了,晚饭好了喊你们。”
门一关,齐冬月笑得也开心,“娘,天气怪冷的,你和银生去洗洗身子,我下楼瞧瞧去。”
下了楼和掌柜的说了需要的东西,好巧不巧,徐归元恰好和一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类似于褂子的衣裳,胸前还有一只孔雀。
徐归元瞧见齐冬月眼前一亮,和身边人说了什么,那人只是点了点头,便上了楼,“你怎么在此呢?”
“明日家里二弟春试,便住在这里了。“齐冬月才说完,徐归元也只是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着急想知道呢,只是,你知道了事儿,还会当他们是家人吗?”
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至于为什么还打算去找徐归元,只是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罢了,“一定是的,无论他是谁,家人依旧是家人。”
徐归元听后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或者说他满心期待齐冬月会对这一家失望,然后转投他的怀抱。
“徐老板,你的客人还在等你呢。”齐冬月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他纠缠,转身就要走。
“叮,恭喜您获得内心愤恨成就,获得奖品:???”
这次的奖品那么明确了吗?还有内心愤恨?徐归元不会为了这个事情愤恨吧?
现在她没兴趣想这个事情,现在的想法就是春试还有顾长策…
回到屋子里,顾银生正拿着针线在绣帕子,但是满脸都是不情愿,见着齐冬月更是别过头,“银生,别老是给你大嫂脸色看,你大嫂哪里对你不好,每每都是这样。”
“娘,没事的。”
顾银生被教训的委屈,又不喜欢刺绣,自以为有顾家的财产,自己定可以嫁个有钱人家的,直到刚刚,听到徐翠萍说明年就把她嫁了,想着定是齐冬月出的坏点子,自然看着她便不乐意了。
“银生,你嫁人的事儿是我的主意,你今年十四,明年就十五了,镇上那几个姑娘家的,十五岁都当娘了,要不是我一直舍不得舍不得,你早就该嫁了。“
顾银生委委屈屈地说:“娘,我还想在你身边再待几年的。“
“待几年?尽惹事生非,还是你想着我们搬来了京城,你就可以找个达官显贵了?“
第97章 看清自己
顾银生见自己的心思被徐翠萍看透,咬着唇看着她,“娘,你难道还不想我过得好些吗?我嫁个好人家有什么不好的,还能帮衬着些家里,再加上二哥一旦高中,我们也算官眷的。“
“帮衬?你二嫂嫂之前一直帮衬娘家,结果呢?你也不瞧瞧,都是穷人家,不差那一星半点的东西,为了这个所谓的帮衬,被夫家看低了?至于官眷,那也是你二嫂嫂,轮到你来强出头。“
听到这些话,顾银生心里委屈的很,她自然想嫁好些,看着那些大家小姐的,嫁人后也不用干活,就天天在家绣花的,自然眼界高了,不愿意嫁给庄家汉了的,“但是…大嫂不也嫁给大哥了吗?“
“你大嫂会干活会赚钱的,你能干啥子?“徐翠萍这么一说,顾银生更不服气了,”我毕竟黄花大闺女,大嫂还给人生过孩子…”
原来这事情还叫记得,徐翠萍早就不在意了,这段时间齐冬月好好照顾顾长策,对家里的人都好,还能赚钱养家,也没传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传言,他还有啥不满的。
顾长策现在也越来越好,他自己都没嫌弃自己娘子,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你就拽着这个事儿不放了?你大嫂给人生过娃娃又咋样,现在不也好好过着日子。”徐翠萍走到顾银生面前,“倒是你,不要以为到了京城,就被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当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千金了?”
“好了,娘,也别说三妹妹了,想嫁得好人之常情的。”齐冬月过来劝说,“就算是三妹妹要嫁,不也得让媒婆上门好好相看,夫婿的人选不也得瞅瞅,现在倒也不急,等着二弟高中,只怕媒婆就要踏破门槛了。”
“也就你脾气好。”
“都是一家人,谁还在意这些气头上的话呢?”她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听着听着,听久了也就没当一回事了,话从别人嘴里出来,自己还能堵住不成?
“好了,银生也别哭了,明日是二弟考试的日子,哭哭啼啼的,意头不好的。”齐冬月找了个由头继续劝说,“点了几个寓意不错的菜,我们下去吃饭吧?我喊二弟和二弟妹。”
齐冬月喊了顾长宁和吕春秀下楼吃饭,小二早就把菜摆了上来,一一解释了意头,他们几个女的读书不多,听不出,只知道是好话。
顾长宁看着也吃了一惊,以为只是随便吃一顿,没想到齐冬月一下子点了那么多,“大嫂,那么多菜破费了。”
顾银生在一边嘀咕,‘就算破费花的也是家里的钱….
见她那么不省事,直接拍了拍顾银生,“花这些钱,都是家里的事儿,你啊,不想吃就上去休息,不要在这儿扫兴。”
“娘,银生也就随便说说…二弟,今日你先动筷吧。”忙把话转到顾长宁身上,他也轻轻动了一筷,大家才开始吃饭的。
这顿饭大家也算得上和谐了,顾长宁和吕春秀之间的气氛似乎也好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再次给顾长宁检查了东西,早早就去贡院门口候着,才到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排着了,“那么多人啊?都是来送考的?“
“是啊,春试也是三年一次,极为严格的,十年寒窗全看今日了。“顾长宁也是有些紧张的,之前考乡试会试都没这样的感觉,”娘,娘子,大嫂,三妹妹,我去了。“
“去吧,好好考。“
几个人目送他进了贡院,打算在附近的面摊做上一会儿便回客栈了,齐冬月则想着明日和徐归元的见面…
贡院的门开了,仕子们一个个排着队进贡院接受检查的,所有的东西都要被翻个便,人也要检查,防止作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一时糊涂啊,给我一次机会吧。“贡院门开了,瞧见一个人被几个侍卫拖了出来,不停地大喊大叫。
“哎,每一届都有几个人以为凭着歪门邪道能过,还不都是被褫夺了考试资格。“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以后考试机会都没有了。“
“自作自受。“
徐翠萍看了看也叹气说:“没想到那么严格,好在我们都检查清楚了,没啥事儿。“
“是啊,二弟肯定可以凭真本事的,这半年他温书京城到深夜。“
此时旁边的卖面老头便说:“参加考试的,哪个不是寒窗苦读的,每次能高中的也就那几个吧,哎,难哟,有不少人还考到一半就疯了的。“
考科举真的是要经过很多考验,读书是一回事,能不能熬过这三日又是一回事。
“娘,二弟妹,二弟一定可以的。”齐冬月才说完,徐翠萍和吕春秀也点了点头,“老天保佑吧。”
此时的徐归元看着手里的信件直皱眉,“大哥,这事儿…是太子传出去的?”
“不然还有谁?如今太子地位稳固,原本想除了二皇子,能动摇其根基,到头来还是一场梦。”徐之元淡淡地说着,“现在二皇子也回来了,事儿更难办。”
“大哥,你可想过,这事儿原就是不可能的。”
还未等他说完,徐之元拍了拍桌子,“我们只是跟着上头的话办事儿,能不能成,会不会成,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如若不能,这些不都是无用功,现在二皇子还朝,太子地位稳若泰山,还能做什么?不该偃旗息鼓吗?姑祖母毕竟是后宫之人,涉及立储已有摄政之嫌,当今陛下未明说,不是明白。”
此话似乎说到徐之元心里去了,更是怒不可遏,“家族只是让你做生意,谁让你打听这些事儿了。”
“不打听就坐以待毙,你们一个个异想天开,想要扶持五皇子,一个妾妃所生,怎能和皇后嫡子相比。”朝中局势,徐归元知道,并且很清楚,只是有些时候,他不愿说,以为他们会审时度势,结果为了虚无缥缈,妄做挣扎。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当年二皇子失踪,你们都没能扳倒太子,现在还能?还不如压下此事,休养生息,来日再谋。“
第98章 被困
“现在昭妃娘娘正党宠,五皇子也年幼,正是扶持的机会,更何况,昭妃娘娘是你姑母,五皇子更是和你是表兄弟,他一旦上位,便是家族的荣耀,此时你不想着帮他,倒是想的女人?徐之元怎么会不知道最近他在做甚,只是想着他不碍事,便也罢了。
现在倒好,不但不知道帮忙,还在这里唱反调?
“她是我自己的事情8,但是你们现在所作便是痴心妄想,陛下现在未出手打压,只是还在意和昭妃娘娘的情分。”徐归元倒也没多动气,“你们好好想想三皇子的下场吧,难道只是姑祖母,他的狠毒便会改变?他是一只会杀掉自己幼崽的虎,只是你们看不清。”
当年三皇子以为母妃得宠,自己又受到父皇重用,妄想躲嫡,只要不动摇根本,皇帝也只是作壁上观,他乐意看太子的能力,是否可以抗衡妄图想要他位置的人。
偏偏三皇子不知轻重,动起了京中守卫的想法,太子也动用了自己的人,原以为该是你死我活的结果,偏偏皇帝排除大将军,制服三皇子,都以为太子胜利了?
不,参与此事的太子的暗钉各个被拔,三皇子被杀,三皇子生母被赐白绫,连着皇后也因未尽到教导职责,禁足…
直到几年前,二皇子得了兵权,明面上也帮着太子,皇帝也未做出什么举动,所有人才认可了太子的稳固地位。
徐之元他们自然知道当年三皇子之事,皇帝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的儿子,之后也是没有发丧,结局之惨,有目共睹。
“你们的事儿,我已经说到此了,还要继续便是你们的决定,到时候连累的满门。”徐归元甩了袖子,便出了厢房,想着明日还需要见齐冬月,他有信心可以让她相信自己。
几个人回到了客栈,只留着一个人在那看着,带了夜里再回来,齐冬月原本想守着的,徐翠萍却是不准,“没事的,这事我和春秀守着,你守第三天吧?可成?”
第三天?明日见了徐归元回来之后?那问题应该不大的,“成,我先把二弟妹和三妹妹带回客栈了,有啥事儿您来找我。”
顾银生见是齐冬月带她们回去,走了几步便不乐意了,“我还想逛逛呢。”
“你逛逛,成,去吧。”她可不想当坏人,“二弟妹,你要不要也逛逛?来京城那么久了,也没好好出来过。”
吕春秀摇了摇头,“大嫂,长宁和我说,考试考完,就让我回老家。”
“怎么了?前几日不也好好的吗?怎么的要你回去啊?”齐冬月一愣,这事顾长宁似乎完全没和家里说过,准备春试的时候,吕春秀也算得上尽心尽力的。
“之前那些事儿吧,他一直都是喜欢把事情放心里,记了久了,事情多了。也就这样了。”徐翠萍的表情很是难受,顾银生忙走了过来,“二哥哥怎么能这样呢。”
“二弟妹别担心,考试前总是有心事的,等他考完了,我和娘会劝劝他的,这段时日你也没啥事儿,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齐冬月也是细声安慰。
“而且,二弟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吧。”
也许是因为吕春秀的失落,顾银生也没啥心情了,一起回了客栈,第二日是吕春秀去守着,齐冬月安置好了徐翠萍和顾银生,去了医馆想瞧瞧顾长策的,却被告知王神医带着孩子去郊游了。
到了时辰,齐冬月依约到了地方,几个护卫一般的人,见着齐冬月忙说:“小姐,我家公子已经在等您了。”
齐冬月完全没有怀疑的走了进去,进了包厢才发现不是自己要见的人。
“顾夫人,不用着急走的,我知道归元约了你,但是他被家里锁了起来,我只好代劳了。”徐之元一脸淡然,“我一直很好奇,一个成婚了两次,还能把归元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是什么样儿的。”
“您这话说,七荤八素可不是我做得出的,我也是一个妇道人家,何必勾搭他呢?”听到这话的齐冬月也没多生气,听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忘了说,我是徐归元的哥哥,你叫我徐公子便好了。”
“其实也不用那么客气不是吗?我约的是您弟弟,不是您,既然他不在,我便走了。”她不喜欢眼前人给自己的压迫感,即使徐归元有时候看着高深莫测,却也是含笑的。
齐冬月转身要走,护卫却将她拦下了,“着急什么呢,归元要告诉你的事情,自然由我来说,您真的不好奇,您的相公到底是谁吗?”
“二皇子不是吗?“
“看来你也不笨,只是你可想过,他是二皇子,你是谁,一个和离的乡野村妇,他还会要你吗?”
“这便不劳您烦心了吧?该烦心也该是我和我的家人,如果你来此只是为了告诉我,他是谁,那大可不必了。”她可没耐心知道顾长策是谁,因为他会亲自告诉自己的。
徐之元走到齐冬月的面前,藐视的看着她,“样子也没见得多好,身材也一般。“说完话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哪里让人着迷了?“
齐冬月想要别过头,徐之元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你可想过,在高升客栈你的家人会如何?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他们都会死,对了,顾长宁是不是也参加这届考试?你说会不会因为作弊被此生禁考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以我们家的家世,你肯定是入不得眼的,但是能让那人不高兴,我便高兴了,而且还能随了归元的心愿,退一步便退一步。”徐之元自说自话的说着,齐冬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忽然徐之元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嫁给归元吧,虽然你这样的身份,当不起主母,但是归元喜欢,如何,这样还是不错的吧?总比二皇子抛弃了你,再求着归元来的好吧?”
“你做梦,我已经嫁了人,不可能嫁给徐归元的。”
“那用顾家一家人的命做筹码,你觉得如何?”
第99章 逼婚
徐之元很聪明,很会拿捏别人的弱点,这自然也是长久能稳固的方法之一,“你当真以为二皇子会为了你忤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吗?你也不想他为了你,犯抗旨之罪吧?所以,嫁给归元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哼,我发现,徐归元的心机狠毒,都不如你,但是你又怎么知我一定会嫁人呢?如若我答应了你,你却出尔反尔,到时候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两处都绕不得我,我还能对他好了?”她并不相信徐之元是这般守信之人。
“那便不急,明日的话顾家老二就该出了试场了,那便让你见着之后再成婚吧。”
“那么快?”
“归元在家闹的不行,三书六礼以后总是会补的,你先和归元拜了堂,上了族谱,他安了心便好了。”徐之元也很是着急,“你们先把二夫人带回去吧,二少爷该是想的很了。”
齐冬月还没来得及答应或者拒绝,直接被几个侍卫塞进了马车,几个嬷嬷按住了她,“二夫人,现在我劝您不要声张,逼近还没嫁给二少爷呢,何必节外生枝呢。
马车好一会儿到了,撩开几个车帘,几个丫头赶忙过来扶齐冬月,“带二夫人去见二少爷吧,该是等急了的。”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廊子,到了一个清新别致的院子,“二少爷帮您把人请来了,婚前本不该见面,但是念着少爷想得紧,便先见见,晚些还要找裁缝给您缝制嫁衣,两位也别说的太久,耽误时间。”
齐冬月走进屋子,看着榻上的人,发丝凌乱,脸色颓废,瞧着来人,抬了抬头,眼睛都亮了,“大哥把你诳骗来了?”
“诓骗算不得,但是也算是威胁了吧。“对着他自然不想瞒,”你也晓得,我不想嫁你,你也不想娶我,何不想个法子解了两人的困局?”
徐归元忽然跳下了塌,走到了齐冬月面前,轻轻的撩了撩她额前的头发,“你又怎么知,我不愿意呢?虽然我不是很乐意被囚禁,但是…能和你成婚,我还是很乐意的,没想到大哥真的把你弄过来了。”
“所以被囚禁,也是你故意惹怒他的?”齐冬月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你…和他都是骗子。”
“我可不是,被大哥他们关起来,也只是我说错了话,只是之后我闹了一下,他们想要我帮他们,我的条件是娶你…不然你以为我大哥那么精明,我母亲那么看重家世的人,会瞧得上你?”徐归元明知故问,“能娶到你,还能解困,不好吗?”
他忽然想到什么,眯着眼睛便说:“你我,都是不缺钱财的人,我也不在意这世家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让那些杂乱的事情牵连你我,我会对你好的。”他刚准备伸手抱她,齐冬月却退了一步,“即使,你不是个骗子,也是个卑鄙小人。”
“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你接受我的,嫁给我总比,等到了二皇子归来,你一无所谓要好吧?我觉着顾家的烂摊子,也没必要你去收拾。”
齐冬月伸手拍掉了徐归元的手,“烂摊子?即使他不是我的相公,即使他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眷恋那个家,只要你的承诺,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指望保护我?”
这话直接激怒了徐归元,“哼,那你以为顾长策能保护你?他头上压着的是天下,是命运,我使了手腕还能娶你,他呢,有天下那个名声在,他娶不了你,更护不住你。”
“那是我与他的事情,我不想和你争论,我来,我答应,也只是因为家人,对你没感情的。”齐冬月冷着脸,转身就要出去,“最好,你能在婚礼见着活着的新娘。”
侍卫打开了门,徐归元看了看嬷嬷便说:“嬷嬷还请好好照看的新娘,莫要到了当日出了岔子,到时候,谁的脑袋都兜不住的。”
家里虽然一直重视大少爷,但是二少爷表面和煦,内心黑的很,她可不敢得罪,“是的,二少爷放心,我自然不会亏了二夫人的。”
原以为自己会住在徐府,没想到被人带到了一处别院,“大少爷吩咐,您不方便回老家出嫁,便只好从这里了,婚事比较着急,晚些会有裁缝给您量衣,三天后是一年内最好的日子,还请您备着。
三天?自己只有三天时间想着如何逃出去吗?
“还有一事儿,大少爷让我提醒二夫人,待您嫁给二少爷后,他自然会厚待顾家那一大家子,若是您,想着逃跑的,他总是有法子,在您之前,找他们要人,到时候伤着老小,您也不乐意看到的吧?”
逃跑的路直接被徐之元毒死,齐冬月有些颓废的坐在屋子里,现在应该怎么办?这么简单的就嫁给徐归元?不,她真的做不到。
之后一日都忙着裁衣布置的,头上的珠钗更是早早地备好了,这就是徐归元的计划?只是只要有顾家在,她便只能乖乖进套。
顾家这边,客栈没见着齐冬月回来,试场那边没见着她过去,徐翠萍也是着急的很,她那么熟悉京城的,也不会迷了路,吕春秀更是拿不定主意,在京城他们完全没有熟悉的人,也不知道找谁。
想着去找王神医,却被告知,郊游未归,急得她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有章法。
春试结束那日,嬷嬷们带着齐冬月到了试场附近,自然是乔装打扮了的,“二夫人,你可以看着了,答应您的,自然不会失信于您。”
现在让他们离开可能吗?不可能,徐家也许早就调查过顾家的底细,他们能逃去哪里?顾长宁也许还能考上功名,现在…现在自己也只能默默的看着。
看着顾长宁从贡院出来…至于家人是什么表情,她一概看不到的,“嬷嬷,能去胭脂铺给我买盒海棠春吗?”
默默点了点头,扶着乔装打扮的齐冬月下了马车,看着不远处的铁匠铺,她静静的走了过去,几个丫头也跟着,“我就在这儿,走不掉的,家里人还在你们手里呢。”
第100章 婚礼
徐府的丫头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二夫人,想着车水马龙的,她也不会跑了,自然放松了警惕。
齐冬月看着铁匠铺里一把尖锐的东西,看着周围没人看着自己,拿了簪子便买了那把小刀。
“二夫人,这些粗鄙的东西,入不得你眼的。”嬷嬷买了胭脂,见齐冬月还在铁匠铺,便走了过来好意提醒。
“我只是瞧瞧罢了,虽说我没法做啥,看看,总也是成的吧?”齐冬月把小刀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嬷嬷听后皱眉,便也没说什么,“回去吧。”
“夫人,想看的,你也看见了,要买的也买好了,早些回去吧,待成了婚,二少爷自然是有时间带您出来转转的。”
嬷嬷似乎在提醒齐冬月什么,她也不是听不懂,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上了马车。
此时的顾家已经着急坏了,顾长宁出了试场,晓得齐冬月失踪,也是着急忙慌,几个人找到医馆,想去见顾长策,却也只见到几个孩子,未见到顾长策。
“王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策呢?”
王琦也只是笑了笑,“他都是大人了不是,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你们也别担心,也就这几日就回来了。”
“我家长策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能说呢?”徐翠萍越听越觉得奇怪,自己儿媳不见了,现在儿子也不见了,这位王神医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也不肯说。
“我现在说了,你们也找不到他不是吗?何不安心等着,他终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至于齐冬月,他的娘子,他自己会管。”
王琦这话让顾家更加恼火,顾长宁也受不了这阴阳怪气的事儿,“王神医,顾长策是我大哥,齐冬月是我大嫂,如今两人都不见了,我们还不能知道他们在哪吗?”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顾长策不单单是你大哥呢?”王琦淡淡一笑,“至于你大嫂,为了你们这个可是牺牲了不少,你们现在最好安生的待着,别让她为难才是。”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王琦眯了眯眼睛,走到顾长宁面前,“有人绑架了你大嫂,用你们一家的命威胁她,如果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妥协不就白费了吗?”
顾长宁刚准备说什么,却被王琦打断,“不要想着以你们能救她,安心待着就是最好的,他们可是连我都惹不起的呢,所以...乖一点,等他自己去解决。”
顾家听到这话也是更加的担心的,但是他们不认识人,也着实无能为力,再加上王琦说的这话,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和徐归元的大喜之日算的是很着急了,他只是想先把名分定下来,再加上他也不愿意有人来打扰这场婚礼,所以,自然不会请很多的人观礼。
“夫人,嬷嬷来给您的梳头了。”
齐冬月有些木纳的看着嬷嬷,她也算嫁过人的,只是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她是一点儿也不懂,也没打算知道的。
只见一个年岁稍大的老嬷嬷走了进来,说了几句吉利话,便开始给齐冬月梳头,“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举案齐眉?子孙满堂?是自己想要的,却不是想和他一起的,齐冬月的脑海里此时想到了顾长策,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哎哟,大喜的日子怎么好哭呢,不吉利的。”嬷嬷赶忙让丫头给她擦了泪珠子,“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齐冬月也只是点了点头,外面鞭炮齐鸣的,嬷嬷把齐冬月背了出去,徐归元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虽说没有大操大办,但是依仗也算是染红了整条街的,都在讨论谁家姑娘这般好福气,可以嫁给徐归元。
到了徐府,徐归元下马踢轿门,嬷嬷轻轻搀扶着齐冬月,把红绸子交到了他的手上,跨过火盆,走过长廊,到了大堂,徐家二老虽说脸色铁青,却也没有驳了儿子面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每一拜齐冬月都是被嬷嬷搀扶着的,全程由不得她有一丝拒绝,直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红色的。
“怎么了?可是累了?”徐归元见齐冬月没有动静,走到她身边,小声询问,“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指望他吗?”
“是啊,都到这一步了当真是一切由不得自己?”齐冬月的心里异常酸楚,她谁都对不起,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顾家,原来所有的时候都由不得自己。
她从袖子里掏出那把短刀,“婚事由不得我自己,我自己的命总是能由我自己的。”
听到这话的徐归元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想过,你做了这事儿,我可会放过顾家,可会放过你的孩子。”
“我都要死了,我还在乎别人做什么?”她心如死灰,泪水早就滴落了下来,“我谁都可以对不起,唯有他,起码...在他没有背叛我之前,我不会背叛他。”
齐冬月举起短刀就要刺向自己的脖颈,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几个人伸手想要去抢刀....
“咻”的一声,一支长箭划破齐冬月的手掌,一丝血色丢在地上,众人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背负弓箭的士兵,带头之人扔下弓箭,单手提枪,完全不顾是谁的宅邸,策马而至。
徐家二老见来人,忙跪下相迎,“下官不知二皇子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二皇子恕罪。”
顾长策一脸冷酷,看着跪着的人,冷哼一声,直接策马至堂前,一把将齐冬月抱上马,“徐二公子,当真是不顾礼法啊,本王的王妃也敢强娶?若非本王得了消息,现在瞧见的是否该是王妃的尸体了?”
这话一出,徐归元紧咬双唇,想着只差一点了,就只差那么一点...
“殿下恕罪,小儿并不知晓这贱...她是二殿下的王妃,微臣也未听说殿下已娶正妃。”徐家老爷还想狡辩,顾长策冷哼一声:“那她早早嫁给了本王,徐家二少不知?还是在镇上瞧见本王,视若无睹?”
第101章 无人敢管
齐冬月还没反映过来刚刚的事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顾…长策?”还是应该叫他二皇子?
“我更喜欢你喊我相公的。“顾长策的语气有些痞坏的,”徐归元…你可不是第一日对王妃别有企图了吧?还敢仗着本王不在强娶了不成?”
说完这话还看了看齐冬月,“你呢?就晓得拿自己的命看玩笑,若不是我到了,你还真打算让我瞧见你的尸体是吧?你可想过我会多难受吗?”
“他们拿顾家的命让我嫁给他…我…我不想他们死,就只能我死了…”齐冬月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抽泣,”你还能让我如何。“
这本就是不是她的错,她心里的委屈不被任何人大?顾长策一把拉过披风,“二殿下,她是什么身份,什么家世您比我们更清楚,当真以为陛下和娘娘会允了两位的婚事?“
顾长策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一笑,可以感觉到齐冬月微微的颤抖,“本王的婚事,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做主了,即使父皇母后不允又如何?“
“我不想你,因为我…”齐冬月发出颤抖的声音,顾长策只是瞪了她一眼,“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至于徐家的几位…巴不得父皇母后早些知道呗?偏偏本王便要你们瞧瞧,本王做不做得了自己的主。”
徐家跪着一地的人,抖抖索索也不敢在说什么,顾长策则掉转马头,“回宫。“
齐冬月靠在他的怀里,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他的呼吸声,他什么也没和自己说,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他们需要做什么…他们要去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风声停了,马也停了下来,顾长策下马转身把齐冬月也抱了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这里是?“看了看周围,是她很熟悉的地方,不就是宫门口?
“带你见我父皇和母后,顾家那边的事,我会和他们解释的。“顾长策刚说完,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轿撵上,”里头的路长着呢,你穿的不多,冷。“
说是轿撵其实空间很大,里头还烧着银炭,暖和的和。
“那你呢?外头冷。”此时齐冬月哪里想得到为了他是谁生气啊,要去见皇帝皇后?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就是县太爷…太子…好像也很大,但是直接见皇帝皇后,会不会因为自己勾搭顾长策,杀掉自己啊?
“我这样去见…”
“担心什么,惹了事儿的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也是我,即使有错也是我的错。“顾长策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说过我要护着你,我就一定要做到的,放心吧。”
“气死朕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儿。”皇帝听到顾长策事情气得发抖,桌上的烟台拿起来就扔了出去,一旁的皇后上前安抚,“陛下息怒,老二做的这事儿的确是欠了考虑。”
“他是不是巴不得朕和你都不管她,一个嫁了人生了孩子的,还想娶回来?皇后,一直都是你溺爱长策,他才会这般无法无天。”皇帝越想越气,皇后也很无奈,顾长的脾气太古怪,谁都不听,即使是把自己的父皇惹毛了,都是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
“父皇,母后,这次的事,其实也怪不得二皇弟,也怪不得那女子,儿臣去打听过,二皇弟伤着那会儿…那女子不但不嫌弃他,还体贴入微的。”太子也只是淡淡的说。
“就因为这样,什么身份都顾不得了?给些银钱,他的家人不还科举吗?给个官还不能打发了?”皇帝喘着气,心里越想越乱,这个二儿子的确有本事,却也是最不听话的,凡事做了决定的,谁都掰不过来,甚至抗旨都做得出。
“陛下,娘娘,太子殿下,二殿下和那女子到了。”公公刚禀报完,又是一个砚台飞了出去,“他们还有脸来见朕,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了他们是吗?”
“陛下息怒,既然到了,还不看看他们到底准备说些什么,倒是真要赐罪,不也得名正言顺了。“皇后的脸都快皱起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顾长策领着齐冬月进了殿,齐冬月啥也不知道,直接跪了下来,都不敢往上看。
“儿臣…”
“你还敢回来。”陛下看到顾长策更是火大,“你这事儿也不怕丢了皇家的脸。”
“父皇,您不该去找是谁当年害了儿臣吗?而是在怪儿臣喜欢的人丢了皇家的脸?别人家的儿子本来好好的活着,现在因为儿臣不在了,儿臣不该尽尽孝道?”顾长策完全不胆怯,甚至还有些傲气。
“这事儿,太子已经在调查,顾家照顾你那么久,的确该赏,但是…这个你娶她没有任何关系吧?”皇后虽然生气,却也没揣着火。
“母后,儿臣喜欢她,所以娶她,若非那几个贼子险些害了儿臣,让儿臣有机会遇到那家人,遇到她,儿臣都觉得可惜的很呢。”说完话的顾长策低着头看着齐冬月,“父皇你可记得,当年儿臣平定喀什时,您允诺儿臣,儿臣的婚事,儿臣自己做主。”
当年喀什骚扰边境,顾长策领兵出征一举歼灭,皇帝问他要什么赏赐,他只说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当初还以为是玩笑答应了下来,现在看来早有预谋。
皇帝听到这话能不更恼,拿自己的圣旨压自己?
“你要自己做主,朕无话可说,你找个世家小姐,找个家世配得上你的,朕也乐意,偏偏是个嫁过人的,怎么?世家小姐配不上你?”
“儿臣不需要什么世家小姐,一个个虚伪的只为了攀龙附凤,我只喜欢她的。”
“那你怎知她看上的不是你的身份。”
“父皇,她喜欢儿臣的时候,儿臣是个傻子。”
顾长策这话直接把皇帝堵的无话可说,还真是,当时顾长策被人追杀,伤了脑袋,那段时间别说龙凤了,自己是谁都未必晓得。
“她也不是那种会攀龙附凤的人,宁王的宝贝疙瘩还在家里呢,也没见她去挣悬赏。”顾长策说完这话,忽然觉得不对劲,“不对,娘子她不晓得守忠是宁王家的宝贝疙瘩。”
第102章 宁王
齐冬月完全不知道谁是谁的宝贝疙瘩,此时跪倒在地什么都不敢说,太子听到后忙说:“你是说,她救了宁王的宝贝金孙?“
“那时发大水,行宫被淹,守忠被冲了下来,还是冬月救了他呢,现在看来,她可不止对皇家有恩,宁王只怕也要感恩戴德了?“顾长策意义把齐冬月做的事情列了出来。
“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回话吧。“皇帝自然是不乐意齐冬月嫁给顾长策,但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莫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将星…
齐冬月还有些抖抖索索,顾长策一把扶住了她,“娘子,守忠可是宁王的宝贝金孙呢,如今宁王也该好好写你的,你也算是有靠山的。“
“宁王?皇亲国戚?“
“宁王是陪着皇祖父打天下的功臣,宁王世子更是官拜一品,守忠是世子的独子,更是长孙…自然宝贝的。“顾长策简单地说了一下,“父皇,我晓得您不喜欢我娶齐冬月。”
“知道就好,你当真没想过朕的皇位?”
此话一出不,太子愣了愣,他一直以为皇帝认可自己才立了太子的,也知道他一直想要挑起兄弟之争,只是…他想要的储君是二皇弟?
“儿臣没兴趣,若非这权力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谁愿意去承担这天下的重担,儿臣不适合更没兴趣,我始终觉得太子皇兄更为适合。”他是最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斗争,还不如在战场上玩弄那些“老鼠”来的开心。
这个答案,对于皇帝来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叹气呢?顾长策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去逼迫,所以他才一直以自由再诱惑他,没想到最后他连皇位都没兴趣。
“父皇,你当真不愿意让我娶,我也只好去当别人家的儿子了。”
“你可知你是在威胁你父皇。”皇后实在听不下去,一心想要维护自己苦心经营的局势,她现在能站在这里,无外乎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后,自己的儿子是太子,是大将军王。
“母后,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没感受到母爱,自小我便只有每个月见你几面,我想撒娇,我想和你说我学了什么,但是母后你的眼里始终都只是这是应该的…但是顾家的那个妇人呢?不在意儿子是傻的,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的儿子。”
皇后听后浑身颤抖,她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儿子,但是无用的儿子要了何用,为了巩固地位,那两个儿子必须是最好的…最…
“二皇弟,母后也是为了你我。“太子还想维护皇后,顾长策却冷冷一笑,“太子皇兄,你想一想,要是你我有一个是傻的,那便会成为母后的弃子,既然已是弃子,我何必…”
齐冬月伸手捂住顾长策的嘴,“没有母亲是不爱孩子的,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顾长策看着捂住自己嘴的齐冬月,伸手拉住她的手,“我懂你的想法,只是…皇家的亲情,太过单薄了,但是我从娘那里感受到了温暖,我喜欢那样的生活。”
这一生“娘“顺口到皇后浑身不舒坦,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孩子,既然会叫别人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喊谁娘。”皇后气的浑身发抖。
“我一直觉得,要是我好了,我可以和娘子一起去做生意,这些银钱够我们生活了,顾长宁那个不学无术的,考科举不还得有些时候,我们可以生一堆孩子。”顾长策畅想着未来,“对了,娘子,前几年我的赏赐里还有一把金锁,给日初带回去。”
“别人家的叫的那么亲热?”皇后刚忍不住吐槽,顾长策眯了眯眼睛,“母后,日初是我的孩子,唤的是我爹,姓的是我的姓。”
“流的也是别人家的血…”
“那又如何?那个别人连见都见不到孩子。”
“好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太子忙上前帮腔:“父皇,母后,既然二皇弟喜欢何不成全了他?虽说齐冬月之前嫁了人生了娃儿的,但谁都有识人不明的时候,自从她嫁给二皇弟之后,更是悉心照顾,还养活了全家…“
皇帝瞄了一眼齐冬月,“你们执意要成婚,我也不好不答应,只是…她可入不得皇室族谱…”
“无所谓,我们的夫妻,早就入了顾家的族谱就成。“
顾长策真的怼其人来,无论是谁,丝毫不给脸面,皇帝想要儿子求一下自己,兴许就答应了,这事儿本就不涉及到什么大事儿,偏偏顾长策不给他面子。
太子走到顾长策身边,低声说了什么,他皱了皱眉,“你啊,便不能拉下脸面?为了她你都不乐意了?“
顾长策忽然过了下来,“求父皇母后成全。”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还要他说什么,不会,不乐意,不愿意,马上走…
齐冬月见状也忙着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觉得齐冬月救了宁王之孙子,到时候求个人情,让世子收了她当义女,那时候,她便也是世家身份,和二皇弟也算相得益彰。”太子早就想好法子,原本是打算找个大臣收义女的,没想到还能扯上宁王。
“先这样罢,你先把人带回去,一切从长计议。”
“父皇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皇帝忽然表情阴沉的看着顾长策,“朕说了从长计议,莫要挑战朕的底线。”
“二皇弟,先把人带回去吧,到时候和宁王协商了再说后续。”太子赶忙拉起顾长策,“此时父皇不反对,已然是最好,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的,你不是还要回顾家吗?”
顾长策也拉住齐冬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父皇这边可再放放,顾家那边还需慢慢解释,“儿臣先行告退。”
两人退出了殿,“我们先回顾家,那边不还得解释了清楚?”
齐冬月一把甩开了顾长策的手,“我们不要那么亲密,现在你事情都未解释清楚,我们关系没有那么亲密。”
“你是我娘子,我不和你亲密,和谁亲密?”
第103章 愿意的等待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刚刚也怕的很,走吧,一起回去,给你们一个解释,我可没兴趣一一说。”
当顾长策带着侍卫和齐冬月回到顾家的时候,徐翠萍他们已经急昏了头,见着人回来了,那叫一个高兴啊,“儿啊,冬月啊,你们没事吧?吓死我了,这几日去哪里了,在京城没啥亲戚,不认识人的,叫我们咋办哟。”
“娘,有些话,我们进去说吧。”顾长策拉着徐翠萍的手,往小院子里走,齐冬月则瞧着他,想看看他打算怎么说。
回到家里,顾长策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之前事情一一说了,徐翠萍听后都不敢相信,看了看顾长宁,似乎一下子也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早就不在了,你是二皇子?”徐翠萍许久之后抖抖嗖嗖的说出这话,这下子大家都没了主意。
“虽然我身上没留着您的血,但是您还是可以是我娘的,我原本就打算了,等事情结束了,带你们回封地,到时候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顾长策把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
徐翠萍毕竟是妇道人家,碰到这种离奇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咋办,看了看齐冬月,“这事儿你早知道了?还是也刚刚知道的?”
“我也是适才知道的,虽然之前也有传言,我不也没当真吗?”齐冬月隐瞒了她早猜到的事情,”娘,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其实,我只想说,那段时间要不是您不嫌弃的照顾我,我可能早就死了,让我代替您不在的儿子好好照顾你吧。”顾长策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完全不知道徐翠萍似乎很难接受这事儿。
徐翠萍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当初照顾的是我自己的儿子,您说的这话,我们这些老百姓受不起。”她从心里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我知道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实便是如此,我也不着急。“此时侍卫搬来了不少东西,”您应该不介意我也住在这儿吧?“
“您是大人物,是皇亲国戚,还需要住在这儿吗?”
“冬月是我的娘子,您虽然现在不乐意,但是我喊了那么多年的娘,可不好赖了的。”他也完全准备耍起赖了,“其他我都不介意慢慢等你们接受,但是她,一定是我娘子。”
“你连我儿子的妻子也要抢吗?”
“不,她是我的,不是我抢,而是该属于我的,就是我的。”对于齐冬月他丝毫不会让步,“让人把东西搬进去吧,还有把守忠喊来。”
侍卫进了屋子把宁守忠喊了出来,他瞧见顾长策这个样子,还有些不习惯,“哥哥?”
“以后有的是机会喊,过几日便把你送回宁王府了,到时候…让冬月真正做了你姐姐还不成?”顾长策这么一说,宁守忠一下子就急了,“我不想回去的…还有,我和冬月又没血缘的。”
“你以为你逃得了?冬月成了你姐姐,不就有更机会嫁给我了?”顾长策的计划哪里容得了别人拒绝,“好了,我先把东西搬回去。”
待人走远了,顾长宁才说:“他真的是二皇子?我大哥真的死了?”
徐翠萍叹了口气说:“还以为他不一样了,结果…这事儿叫我怎么和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冬月,你和他?”
“娘,我也不晓得咋回事的,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知道什么呀,顾长策莫名其妙说什么都不要就要她,要是放在以前,她铁定高兴,但是现在的二皇子…
“但是他似乎赖定了我们家。“顾银生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徐翠萍则还是接受不了,“你别想着站什么便宜的,他不是你大哥。“
这事儿暂时只能由着顾长策,齐冬月走进了院子,风一吹,刚开的迎春花飘落下来,“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心意与我。“
“我心意得一直不是…”
他走到齐冬月身边,“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还不想要我吗?”
“我不值得你为了我怎么样。”齐冬月故意冷着脸,“而且你不是我相公。”
“啧啧啧,我是,难道还是要我和你圆了房你才认?”顾长策伸手摸了摸齐冬月的发丝,“我比元望京不知道好上多少,你怎么就那么不乐意,我还能给你名分,和你一起生娃,你就那么嫌弃我?”
齐冬月故意退后几步,“你知道的,你不是我婚约的相公。”
“但是那段时间和你相处的是我,保护你的是我,历经千帆的还是我,那么名义上却没出现的人,有意义吗?”顾长策明知故问,“他们接不接受,我都不着急,你,我很着急,我可是想着早些和你住一起,对了,日初还喊我爹爹呢,你就这般赖了?”
她喜欢顾长策吗?喜欢的。喜欢的是那个和他一起生活,一起犯傻的顾长策,所以名义上的婚约只是所谓的借口。
她一直不敢相信,顾长策会为了她去违抗自皇帝和皇后,甚至可以不要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说不感动一定是假的。
“冬月,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让你看看我的真心?也许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但是你不也得给我机会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大家都很难接受,却因为你是二皇子偏偏得接受,谁爱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她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顾家都还未从这件事情里面缓过来。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我可以做的便是护着你们,你们呢,则是接受我,知道真相后,可能无法像曾经那样在意我,但是我会更加在意你们的。”顾长策伸手抱住齐冬月,“冬月,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所以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春风吹过迎春,落花好看的一塌糊涂,风声依旧,但是只觉得心里是暖的。
他不知道多久他们可以接受自己,但是他相信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