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 十四、追随者(暂定)
章节名上的日期如有修改,说明有重要修改添加,并会列出修改概要;如果没有日期的改变但本章发生修改,只是文字修改,大家可以不用看。
文章还是两天一更,如果大家有兴趣看下去的话,最好记一下关于装备等级,烹饪等级的名称,这与其它游戏或文章都不一样。
此处没有技能介绍,
一、异界背境(暂定)
曾经辉煌荣耀的异界大陆,在天灾人祸并齐下,终于被分割成了四大界,原本相通相连的四大界,也在山海变迁,时光流转间,失去了通途。所有种族被分隔散布在不同的界里,都渴望着能有一天打破界限。可是受到这一片天地间法则的影响,异界大陆的原住民甚至无法靠近界限所在地。当期望完全破灭,希望之神——艾多却突然降临,带来了新的希望,他打通了这片大陆通往其它空间的道路,一批批不同于原住民的异人投到了这片大陆的各界,他们不受天地法则的影响,可以无数次的复生,他们承担起了这个大陆一直以来的梦想。
二、四大界
1.亚太界:主要是来自中国,日本,韩国,印度及东南亚国家
2.中非界:主要是来自中东的国家和非洲各国,
3.美澳界:主要是来处北美,南美和澳洲等国
4.欧俄界:主要是来自英国,俄国等国还有欧盟国
注:公测阶段,各界中的各国也不能互通
三、种族:人族,侏儒,精灵,兽人,亡灵,野蛮人(暂定)
四、职业有战士,骑士,法师,猎人,牧师,刺客(暂定)
五、属性指标
1.体质:满10气血100
2.智力:满10魔力100
3.力量:满10物攻50
4.精神力:满10魔攻50
5.敏捷:满10速度50
6.闪避:受敏捷(多)、体质(少)影响
7.耐力:满10
8.物防:受体质(多),力量(适),耐力(适)影响
9.魔防:受智力(多),精神力(适),耐力(适)影响
10.体力:满100,制作类生活技能使用
11.装备类属性:抗性、暴击、命中全部由装备或是技能效果决定。
六、生活技能(暂定)
1.烹饪:
(1)菜肴:粗制,小烹,精炒,珍肴,传奇,失传
(2)厨师:切菜小工(精制和小烹),排档档头(精炒),酒楼掌勺(珍肴),御厨(传奇),食中仙(失传)
(3)菜肴完成度:完美,讲究,得过,糠菜(注:完成度越高则菜肴所带的效果就越大)
(4)天赋:可以提高菜肴的完成度,例如:“残影飞雪”——70%机率使需刀功类菜肴的完成度+1级
2.制药/毒:
(1)药师:采药工(初级),煮药师傅(中级),炼丹道人(高级)
(2)药/毒方:药渣(初),汤剂(初),成方(中),妙药(中),仙丹(高),天宝(高)
注:初级有很低机率可以生产出中级药,但不可能生产出高级药,但必须是具有同样治疗效果的药或毒。中级不能生产出同种药的高级种类。
3.工程:(暂定)
(1)工程师:学工,熟练工,设计师,建筑师,巧匠
a.学工:用现有的东西进行加工,如果得到使用NPC或是艾多大神认可就可以成为一件工程用具,但不能形成图纸。
b.熟练工:可以根据图纸制作小物件,也抱括炮弹,手榴弹等。
c.设计师:可以自己设计小物件图纸,一旦成功可以转卖和转教。
d.建筑师:可以根据图纸造城池以及防御工事(包括座炮等)
e.巧匠:研习了上古阵法,可以破除一切阵法,如果材料充足可以建造一定等级以下的阵法
4.采矿:上限100级,每一级都可以采不同矿,每级都有可能产出不同伴生石矿,伴生石的出产不取决于采矿级,只取决于矿脉本身。一级的可以采出100级的伴生石。
(1)矿石:(暂无具体等级)
5.裁缝:可以制作头,衣,手,裙(裤),鞋(暂定)
6.铁匠:可以制作所有武器,攻城类器具(暂定)
7.匠师:可以制作戒指,项琏,耳环(鼻环)
七、装备(职业套装涉及到职业声望任务,制作涉及到前一级或当前副本中出现的一些材料)
1.装备分部:
(1)头:防御+随机属性
(2)衣:血+随机属性
(3)左手:盾:防御+随机属性
(4)右手:攻击+随机属性
(5)裙/裤:防御+敏捷
(6)鞋:敏捷+随机属性
(7)戒指*2:暴击+随机属性
(8)耳/鼻环:命中+随机属性
2.装备档次:
(1)天然(无光):基础属性,没有其它属性,不能强化
(2)手工(绿光):基础属性*1.10,一条附加属性,可强化至10
(3)作坊(蓝光):基顾属性*1.50,两条附加属性,可强化至10
(4)官制(紫光):基础属性*2.00,三条附加属性,可强化至10(副本:8)
(5)名家(橙光):基础属性*2.80,四条附加属性,可强化至15(副本:13)
(6)天工(红光):基础属性*4.00,五条附加属性,并自带技能,可强化至20。
注意:天工只有野外BOSS和制作才有,副本没有。100级以后可以兑换天工级对抗套。
3.套装:20级开始有套装
(1)职业套装:通过职业公会的任务获得本职业贡献度兑换
(2)副本套装:请参考下面“副本”一节
(3)100级套装:必须通过“100级对抗副本”,进行兑换。
4.制作:5级以上装备可以制作
(1)裁缝:见“生活技能”
(2)铁匠:见“生活技能”
(3)匠师:见“生活技能”
注意:制作出的装备没有套装属性,达到名家综合属性超过门派同级别套装;一旦达到天工级,属性将超过副本名家级别套装;但越无法超越套装加成后的属性,如想超过,必须靠强化。
5.修理:所有装备都有损耗值,满值为100;
(1)作坊级以上可以修理,需要金钱;
(2)官制需要官制印(职业任务中有出);
(3)名家需要认证书(帮会任务或是帮贡兑换);
(4)天工级,需要天工石,采矿伴生石,包括在100级以后城市资源地的采矿)
6.强化:(暂时无特别设定)
注:副本所出套装,可强化上限比同级制作装备少2
八、副本:除装备外,还随机掉落技能和天赋书;(暂定)
1.15级:3人,单BOSS副本,出20级官制套《刺客认证副本》
2.15级:3人,双BOSS副本,出20级官制套《“冰火潭”副本》
3.35级:5人,3BOSS副本,普通版,出40级官制套(没有英雄本)《土精运输队》
4.35级:5人,3BOSS副本,普通版,出40级官制套(没有英雄本)《龙灵宝藏》
5.40级:5人,单BOSS副本,出50级官制套
6.50级:5人,3BOSS副本,普通版,出60级官制套;英雄版,4BOSS,出70名家套及65名家坐骑
7.70级:10人,单BOSS副本,出80官制级套
8.85级:10人4BOSS副本,普通版4BOSS,出90官制级套;英雄版,5BOSS,出90级名家套及85级名家坐骑
九、野外BOSS(暂定)
1.20级野外BOSS:百足蜈蚣
2.30级野外BOSS:矿灵
3.50级野外BOSS:炎火青牛
十、交易
1.街市:玩家摆摊处,固定摆摊费,但无税收。
2.拍卖行:NPC开的只接受官制以上,或是特殊物品,收取被拍物0.1%~3%手续费
3.商铺:可以由玩家向原本的店主可以是玩家或是NPC,购买。NPC的一般需要完成任务。各店铺都有不同的税率。
4.银行:主要用于真实货币,与虚拟币的兑换。等有玩家主城拥有5级城市后,将可以发行自己的货币,而汇率将由智脑进行换算,每日在银行公布,各城货币及虚拟币及现实币间的兑换。(要至100级以后才能出现)
十一、公会/城市
1.20级可建立或加入公会
2.公会可占领城市:公会达到10级,会长达到100级,会中达到100级10人以上,
3.公会令:出在野外BOSS身上
4.城主令:只能由对抗副本中的BOSS身上掉落
十二、成就加成(由于副本才完成3个设计,所以先放其中一个成就乐乐)
1.坑爹型新手村任务——“村长的后|庭”
(1)全程开100%虚拟度:“鼻子塞住了?运气啊”,称号“专业捡粪的”,气血各增加2%。
(2)以虚拟度99%以下完成的:“环保不是一句话的事”,称号“捡粪的”,气血各增加1%
(3)使用智脑最初设定方式完成的:“你是沧洲吴桥来的?”,称号“杂技新星”,速度增加1.5%
2.15级副本成就:
(1)单人单过15级副本:“你有成为神级刺客的潜质,我看好你”,称号“单身生活”,速度增加1%
(2)无死亡过15级副本:“那些怪在打瞌睡吗?”,称号“乘你睡要你命”,气血增加1%
(3)15个陷井全部侦察没有受到伤害:“你带隐形眼镜了?啥牌子的?”,称号“火眼金晴”,命中增加1%
(4)全程打断毒花:“不要打断我,这不礼貌”,称号“粗鲁的家伙”,攻击增加0.5%
(5)首杀15级副本:“第一次啊,难免痛的”,称号“痛并快乐着”,防御增加1.0%
十三、交流:使用“手机”和“耳机”
1.近距离讲话:面对面,距离不超过70米,就可以进行普通讲话,但所有70米方圆内的人都可以听到。
2.远距离讲话:超过70米,就必须使用“手机”或是“耳机脉”
(1)“手机”:进入《异界》就会每位玩家赠送一部
a.形似现实的手机,功能也与之相似,可以储存好友名以便联系;
b.可以建立多向通话,即建立通话组,以便组队时联系;
c.不同的通话形式,“手机”呈不同颜色,例如组队时,“手机”就呈蓝色,私聊时,呈粉红色;
(2)“耳机脉”:
a.是为了大家无法腾出双手时,特别附加的通迅工具,类似于“蓝牙”;
b.不同的通话形式下,“耳机脉”不会变颜色;
c.没有赠送,但可以在杂货店购买;
d.手机也有不同档次,档次决定了你可以加好友的上限,多向通话的人数等。
3.话费:远距离通话,都要收取话费;不同通话形式,话费也不同。
十四、追随者(暂定)
1.分类:战斗型、生活型
(1)生活型:拥有一种生活技能
(2)战斗型:拥有一种战斗职业
2.属性:
(1)性格:
a.一位追随者会有0~2个性格,需要通过玩家与之的接触过程中培养而成;
b.性格:性格有好有坏,例如:【愚钝】——追随者所获经验-20%;【坚毅】——追随者忠诚度每月自然掉1点。
c.改变性格:坏性格也可以靠一定办法变成好性格,好性格也有可能变成坏性格。与玩家与自己的追随者接触时的言行有关。
4.忠诚度:
(1)忠诚度满值100,每周会自然掉1点,如遇到特殊事件,会掉落相应忠诚度,
(2)低于80以下,追随者可能拒绝接受不愿意做的事,
(3)低于60以下,追随者可能罢工,
(4)低于30以下,追随者可能被放诱离,
(5)低于10以下,追随者可能自行解除追随关系,离去。
上架求订阅
周五要上架了,感慨万千,所以早早就打了N种感言稿,最后只好想尽办法浓缩成下面这些字。
每次透过那一方屏幕,看着白色的页面上,被一个一个黑色的字填满,是满足。每次打章节名时,打着1XX章时,一种骄傲溢满全身。相信还会有2XX章,至于3XX章,对小麦子来说也是个谜——真会写成上百万字的!?
曾有人说,一个人能去做一件事需要的是勇气,而一个人做了能坚持到底需要的是天赋。无论你我是不是同意这种说法,但不难看出坚持到底很难,非常难。虽已记不清那位说的是什么事了,不过在起点写书到现在,小麦子最大的感触是要坚持就要有良心。
是什么良心呢?就是作为一名作者要对得起点击阅读你书的人,对得起收藏你书的人,对的起每天给你推荐的人,对的起那些给你书评无论说好说坏的人,对的起打赏的人,当然上V后,更要对得起订阅你书的人。只要守住这些良心,不能说能写出什么惊世之作,一本好书总还是能有出的。没那么绝对?不知道起点的编编都是“火眼金睛”吗?僻如小麦子的主编青青,责编花间辞,不然小麦子的书怎么就能上架呢,嗷嗷叫两声。
感慨过后,便是求订阅了。
要求大家订阅,那总得给点什么内幕消息。想了半天,小麦子也没想出什么惊天奇闻,就想着要不剧透一些些?或者说是本文的后续构思吧。小麦子是结了婚的,无法承受1对1以外的任何可能,当然也有最后一种可能是0对0;男主男配已出,女配吗——突然惊奇发现才出了个三号的!!我真是个龟速麦啊!最近虽然被儿子逗得很开兴,但本文里没有萌型包子的存在,当时构思时儿子吵得天翻地覆,所以一怒之下舍弃所有萌型角色。游戏里吗,我数了下,有点故事的BOSS就有4个,有详细过程的副本有两到三个,带动剧情的游戏任务还有两个吧,都是奇迹任务以上规格,难度系数很高。(小麦子保留修改权的)
剧透够多了吧?那各位上架以后的订阅,小麦子就交在你们手里啦。
【系统提示:叮~,恭喜《网游之刺伤》的读者,你接到了神迹七彩任务,订阅该书所有VIP章节,以激励作者小麦子。任务奖励:超过100均订/周,小麦子会在当周日自觉双更(6000字)。任务失败:由于你有读者光环,小麦子将代替你被关小黑屋。】
答“娜拉佛“留言
一天前就看到了娜拉佛的留言,之后,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办?说心里话,麦子还真有点想当脑袋埋土里的驼鸟,装看不见,可这心槛自己都迈不过去。所以考虑了整整一天,决定还是把我的解释专门列一章,希望大家能理解。
首先我得表明一下:“我能加更绝不会不加更的”,然后再垂着脑袋道:“我暂时还不能加更,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我会把每章尽量提到2500字,时间充裕我会加到3000以上的。”
不说现实家庭因素,那个一直存在着,我只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突然从以前每日3000字变成了现在2000字加偶然的3000字。
入V后,特别去请教了一下我的责编,大家懂得,自己看自己的文有时不能客观,所以主动申请责编炮轰。责编很客观但也很犀利地炮轰了,当时听完我真得有点捉狂。事后静下心自己回头重看自己写的,才觉着真的有些道理——“啰嗦”是致命伤,“情节拖沓”是硬伤,责编还是很有眼光的。我平时口头陈述事就有点啰嗦(我老公点头称是,但表示他可以虚心听讲)。可在写文的时候就会造成拖沓和混乱感,娜拉佛也感觉到前面有些情节混乱是吧?
除此之外,另一个让我降下更新字数的是当时我觉得我的文字方面,突然有了不同以往的突破,就好象练功突然突破到新的层次。文笔开始有了一种流畅感,在词语句子上,有了不同以往更好的理解和处理。但这种提高并不稳定,只有当我静下心,在写文时注意这些时,才能达到。这种感觉我必须不停地在写文中重复,直到能把它化成一种本能,现在还做不到。
综合以上两点,我才决定从3000字降到2000字。3000字一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些赶了。这一赶,就无法做到改掉致命伤,我可以这样说,虽然我只上传了2000字,但实际上我经常写出近4000字的文,但都被我在写作过程中,反复改写删除,以避免凑字数的感觉。拖沓的毛病虽然还没有完全改掉,但较刚开始已经能少删掉四五百字了,这是进步,但还要坚持。
不过,娜拉佛的留言,让我意识到一点,我必须给自己一点压力,不然码字数的能力永远也无法提高。所以,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我把目标暂时定在了2500字以上一章,想来在不久的将来,这一目标还能继续提高的,但目前还有点困难。
我又啰嗦了,不过我只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只是想提高,真心不想让大家失望,更不是偷懒。所以,请给我时间。
更新解释
近来出现频繁断更拖更现象,实在是写文到现在出现了第一次态度瓶颈。所谓“态度瓶颈”主要是有点惫懒,写文时也缺乏激情,好不容易码了些白水文,自己都通不过,所以出现了让大家不喜的断更现象。
为了早日脱离这种该灭的状态,我决定每天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更些,但可能字数上可能会有两千字一章出现,大家如果觉得太少,可以跳过或是存着一起看,相信只要能坚持更下去,很快就能走出阴影。
更新正式从明天开始
这次拖更时间有些长,特别发这章出来说明下。
儿子比医生说的晚了一天烧退了,但咳嗽什么的没断过,所以一周全天候陪着。知不知道,生病的孩子那嘴有多难伺候!我快被小不点逼疯了,就差去查满汉全席了!(有夸张嫌疑,不过真心难伺候)
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麦子也被病毒击败,在上周五开始发烧39度,连着三天烧得糊里糊涂,浑身疼痛入骨还得撑着给渐渐恢复生气的儿子做饭陪玩,差点就有死过去的感觉。老公也在和我们母子二人共渡了一个凄惨的周末后,光荣感冒发烧了。不得不说这次麦子全家全被推倒,无一幸存。
今天稍稍好了些,匆匆上文看了看,看到三七年的评价票和粉票票,还有耀龙的粉票,实在是有点愧对,感受着大家的支持,想着怎么也不能等着明天更新时再说明了,就特别上来解释下为什么上周没更拖到现在。
今天本来打算开更,已经开始码字了。只是家里儿子呆的二楼空调见天热竟然罢工了,本来码字的时间,就这么全化为打电话找紧急维修工以及陪着儿子玩以便等维修工来,最后现在快晚上十点了才码了一千多字,看着还吭吭哇哇的,实在没底气把这样的文发出去,只得拖到明天更了。
既然明天更了,所以麦子决定明后天4000字更新。比不过那些手速神,不过也算尽麦子的一份歉意,望诸位笑纳。
最后,大吼一声:小伙伴们,明天我来了,等我啊!
厚脸请一天假,欠的5000我会补的
今天因为家事与人争执的很厉害,甚至到了有点头脑冲血,再加流眼流,几个小时下来,弄得里外不是人,最后一肚子气的结束会议,问题没解决反而更糟了。
心象在煎熬一般,码着字就禁不住去想刚才争吵的事,想着想着就又“气冲丹田”,又觉得难过不已,还觉得自己很无能,鼻子酸酸得又开始想掉眼泪。
想着昨天的保证,坚持又码了几百字。可心绪总飞到刚才的事上,码了几行字,回头看看牛头不对马嘴,实在满脑子总记挂着烦心事,只好今天罢码。
看着无忧无虑,想哭就哭,想滚就滚的儿子,有时自己真觉得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也就这几年了。想着儿子长大了是不是也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到时是不是我也会象现在这么伤心?
罢,罢,不能再感怀了,一感怀我的鼻子又开始酸了,这泪腺又发达了起来。
明天我会更新,但不保证补,周末,大家知道的,麦子比平时忙,欠的5000字,我一定会一点点补回来,希望大家理解,这人也有低潮,今天麦子的心情几乎到零海拔以下了。
书评区不留言安慰麦子没关系,但请不要骂我懒,骂我瞎保证,我今天真的心绪太低落了,当然更欢迎留言关心。关心的等我上来,都会补加精,无论是不是订阅的,也算借机找安慰。
关于7月更新会慢的解释
发这种更新会慢的单章,我是想了又想。
这种单章负面影响就不说了,而且我更觉着对不起一直支持这文的曾耀龙,还有三七年的爱,上月刚投两票才进我这慢节奏坑的就瞧瞧,总留言给我说说感受的酒对月以及其它默默陪伴的伙伴们。
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应该负责地说明一下。
这更新变慢的原因是因为麦子痛了两年的腰,针疚没用,按摩没用,锻炼也没用,最后我被弄到了脊椎科去了。
拍了MRI,医生说“是小事”,脊椎关节炎(小事是小事,可是却很麻烦),先给开了一个月的药,昨天刚开始吃。
原来根本没想到会对更文有什么影响,可没曾想这药一吃,瞌睡虫上身,不仅整天打哈欠,即便睡了醒过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问医生,说正常的副作用,本来就是舒缓肌肉用的,加上我本人从来不吃这种药,所以副作用就更大了。
只是,不好好吃的话,医生说了一个月以后药没效果就要去打针,这可不是PP上来一针,也不是静脉上来一下,而是直接注射到我的脊椎里,想着就有点吓人,所以麦子决定要配合好治疗,乖乖吃药,绝不打针。
不过还请大家放心,开头也说了,这只是更新会慢些,可能两三天才能更一次,不过一定继续到底的。
八月份恢复正常,但愿这药能有效果,昨天吃的药,今天背上还没见什么效果,担忧……
富家女之一
前前世,她父母双全,生活普通。在她过完了十六岁花季的那年,父亲由于几笔投机生意发了巨财,一跃成为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巨富,往来再无白丁。而她一个原先上学都要天天赶公车的平凡女孩,一夜之间成了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转去了昂贵的私利中学,住进了独幢的山顶大别墅,上学也有了专车专人接送。然而,当她得意地进了新的学校后,才发现她这么个爆发户的女儿,在那些世家财阀面前,还是那可怜的无名氏。所以她开始拼命地拍着那些世家子弟的马屁,做牛做马,就为了能成为他们圈子里的一员,哪怕只是个奴仆似的角色。
在一个接受她的团体里,她认识了那个耀眼的男孩子,只是这样出色的男孩却不过是他所在家族的旁系子弟,不被重视。所以,两个在团体里都地位低下的男孩和女孩就无形地走在了一起。校园小湖边的交谈,教室走廊里回眸的笑意,假日里的相伴,都让她觉得他一定是她这一生的良伴。
她越来越厌恶以前的平凡生活,觉得那时的自己既傻气又土气,最好能把那段岁月碾碎后扔了。她那位发了巨财的父亲也开始有了同样的感受,不,应该说比她更强烈地厌恶那段过往,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妻子,她的母亲。住进大别墅后短短的一年多,父亲就威逼着母亲同意离婚了。母亲在去法院前一夜来找她,问她是否可以和她一起走,担心继母会亏待她。她偷眼望了望枕头下,她藏起的那串翡翠项链,毅然地只说了“母亲保重”,便再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母亲去了法院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别墅,而那个送她项链的阿姨,就在当天来到别墅和父亲还有她吃了晚饭。
几个月后,那位阿姨正式成为了她的继母。随其而来的是一个比她大2岁的女孩。继母委婉地提出那个姐姐身体不好,所以她便搬出了原来二楼朝南的大房间,住进了一楼用客房改的卧房。她觉得既然姐姐生病,她应该谦让点的,更何况继母又带她去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连她在的那个团体里的成员也羡慕不已。
一晃她进了大学,她成绩很好,考进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只是要去外地。而姐姐却由于身体不好,老缺课,最后留了一级,和她一起考了高考,却考得一般,进了家附近的一所二流大学。而他也由于在高考前夕,母亲重病影响了考试,也进了同一所二流大学。她得意极了,上学那天,他和姐姐一起到火车站来送她。他不常给她打电话,但她打电话,他总是耐心地和她聊许久,让她一个人寂寞的心稍稍有了些熨贴。
直到快毕业前,他到她所在的学校来找她,她吃惊之余,高兴极了。可是当他对她说要求分手的时候,她一下就懵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等她明白过来,拼命打电话给他时,他关机了。再过几天更是“查无此号”。她几乎要发疯了,连重要的毕业考试都顾不上了,一张飞机票回到了那个家,可迎来的不是父亲的安慰,却是,父亲宣布那个男人原来要和姐姐结婚了,让她不要随意去打扰别人,丢了家里的脸。她拼命找他,他的学校,他家,电话,他都避而不见。她哭着问姐姐为什么要抢他的未婚夫。病弱的姐姐吃惊地望着她,还没有说什么,就昏倒在地。继母一下扑了上去,抱着倒地的女儿痛哭,而父亲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耳光,让她别再继续丢脸。她被父亲遣回了学校,她不死心,一等送她的人离去,她就从学校偷溜了出去,买了张火车票,又回去了,这次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找了他的母亲,只求他母亲让他能和她见个面。她不明白她哪里做的不对,哪里做错了。他的母亲看着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得她,让她进了屋,不过他不在。
“月儿,你太天真了,不适合清儿。”无论她再怎么乞求,他母亲都拒绝她和他见面了。到最后是闻讯而来的父亲的手下,强行把她带走了。
她望着离开别墅的花车,望着欢送新人的人群,瘫坐在被反锁的房门口。那次回来后,父亲的打骂,继母的恶劣讽刺,和姐姐那伪劣的推脱,让她终于明白了,她真的很天真,根本不适合那个现实的男人。而眼前的这个家,再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家了,冷得她连眼泪都冻在了眼中。
她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知有多久,突然发现床下有什么东西。她用力伸手拨了出来,满是灰尘。她小心地抹去灰尘,是那张温柔却已非常陌生的脸。她轻轻地抚摸着相片上的脸,眼泪一下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傻了。”就在继母进门的第二年,母亲死于了一场车祸,她连夜赶过去时,母亲已经去了。她小心地摸着那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僵硬的手,却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可是那时候她没明白,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冷,那么需要温暖。只有心才真正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
一毕业,继母就张罗着给她找对象,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象小说里那些个正房太太给妾室的女儿找亲事,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她拼死没要一个。可总有躲不过去的一天。继母怕也发现了,这前妻的女儿,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傻妞了,便开始从她的父亲那里下手了。很快,一个臭名昭著,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摆到了她面前。对方虽一无是处,可有点是父亲看中的,便是那家是个数一数二的世家,而且对方的父亲还是现任的家主,这让父亲欣喜若狂。他现在生意到了个瓶颈,正需要对方的帮助,以便再更上一层楼。望着父亲拙劣的演技,夸着那个纨绔子弟,她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了。不过她看到,那个纨绔子弟是那家主唯一的儿子,而据说这个家主在那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她觉得事情还是有可为的。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但问父亲要了一样东西,就是那幢母亲曾经住过的山顶大别墅。继母有点舍不得,不过她威胁地说,如果不给她这幢房子,她们就准备绑着她去婚礼吧。父亲妥协了。
她前夜接过了已过户的房产证,还有钥匙。那房子早不住人了,所以过户什么的很快。第二天,同样盛大的花车队也接走了她。这倒不是自己的父亲觉得亏欠自己,花钱给安排的。而是对方那家人高兴一无是处的儿子终于成婚了,又出钱,又出力。
婚后的生活是漫长的让人麻木。从痛不欲生,到隐忍一切,到最终的冷漠淡然,她用尽全部的能量托起了丈夫的前程,也托起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儿子出息了,公公婆婆看着她是极其满意的,所以对她那些所谓的亲人也不遗余力的帮助,父亲,继母还有姐姐一家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她是那么不甘心,但生生地忍住阻拦之辞。一个和睦友爱的娘家,对她是有益处的。她得等,等到再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的复仇计划时,她才能肆意妄为。
婚后第三年,她怀孕了。她知道公公婆婆对自己的这方面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她现在还得仰仗着他们。她停了偷偷吃了三年的避孕药,让妇科医生算了个最易受精的日期,一下就有了孩子。到了五个月时,全家都知道是个女孩,她能感到婆婆的失落,不过她们还年轻。所以一家还是那么的高兴,准备着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公公和婆婆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小生命的诞生。他们在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的路上出了车祸,公公当场就死了,婆婆被送到医院后醒来,却也因机体受创太大,几个时辰后也随之而去了。丈夫是第二天才赶到的,一个大男人坐在空床边上,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第一次,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很显怀的肚子上,‘你还有她’。
此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复仇的脚步了。丈夫成了一家之主,可她知道,不靠着她,他可能立刻就会被打下家主之位。第一个月她就要与他分房,对外只说是因为怀着孩子不稳,需要静养。丈夫激烈反对,只不过在她拒绝帮他处理事务,致使丈夫的表哥在换届选举中,大跌眼镜地败北,家族各分支反声一片,他才同意她的分房要求,换来她重新出山,帮着收拾烂摊子。随着她快刀斩乱麻的清洗了家族中的叛徒,又用早年秘密买下的黄金地产,帮丈夫的表哥换来了比以前更好的位置,一切反对声霎那间被掩埋在了尘土中。
丈夫就此也死心了,他又回到了先前声色犬马的浪荡生活。不过在她的极力周旋下,那些偶而范起的小浪花丝毫没有影响到丈夫的仕途。丈夫的官越做越大,他们全家,也从老家搬去了京城,而丈夫的家族也终于成为了政坛上一颗不死的常青树,整个家族厅级以上的干部,就有好几十个,关系四通八达。连公公都一直插不进手的军队系统,也通过联姻,朝着她们打开了大门。她和他再也没有同房过,家族里即便有知道真相的也不敢开口管,都靠着她们两人升官做生意,怎么会自找不自在。
富家女之二
她的复仇计划书从A到Z,很厚一本。可还没等她开始实施,那个她曾认为是天下无二的良配,如同自己的父亲当年一样,要遗弃那个已无利可图的姐姐,转而另娶一个红色世家的女子。自己听到这些谣言没多久,父亲就带着那个柔弱的姐姐求到了她这里。以她现在的地位,足够向那个男人施压,或是给点好处,让这段婚姻维系着。而那个当年趾高气扬的姐姐,哭得都快要化成水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对的起我。要不是我帮着他,他能有今天?现在我们还有了小君,他却要抛弃我们母子,找那个狐狸精。”姐姐在那里悲愤地控诉着。
她没有出声,听着父亲和姐姐在那里谩骂和哭诉。她是知道父亲由于失去了公婆的真心帮助,连着几笔投机生意都亏本了,眼看着就要破产,最后还是自己去替他说了情,才喘了口气。而继母的家族现在正陷在无尽的官司中,政治上的失败,无可避免地造成众人推墙的局面。不然,又哪里用得着求到自己这里来。
父亲看她久不言语,有点感到下不了台,脸一板:“蓉儿怎么也算是你姐姐。她好了,也能帮衬着你。只不过和阿国说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低下脸,遮住眼中无法忍住的怒气,接着喝一口香茶,润了润缩紧的嗓子,温婉地道:“我前几天就听说姐夫的事了,也问过阿国了。他让我不用多管,说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不会有什么离婚的。如果父亲不放心,我让阿国和姐夫通个电话。”
“真的?”原本一直在嚎哭的女子,睁着核桃眼望向她。
“具体什么的,阿国没多说,只让我告诉你们,姐夫不会再提离婚的事了。”
“这这,真太好了。”女子一脸的欢欣,“我替小君谢谢阿国。不过,要不再让阿国给他打个电话?”
她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掩住上翘的嘴角。
站在露台上,望着满心欢喜的两个背影,她眼中再也不掩藏那份讥笑了,“只要到时别后悔。”阿国是回来说过,不过说的意思正好完全和她前面说的相反。是让她劝着姐姐把婚尽快离了。阿国没有说为什么,可她知道,那份能要人命的检举材料,就是她安排人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弄出来的。而那个男人与那个红色家庭成员的婚外情,她早在前年就知道了,当知道那个男人要准备离婚时,她就把这份材料送了出去。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好姐姐”逃过这次大难。
父亲来后的第三天,那个男人就亲自去了父亲那里,跪地道歉,并接回了趾高气扬的女人。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纪委突然抓了男人,关了进去,隔离审查。一进去,几周的没消息,也不让任何人探望,只是一开始有个工作人员要了男人的被子和洗具,就再也没有一丝的消息了。六神无主地女人,又一次来见了她和她丈夫。丈夫拒见她,只让她带话给女人说让她别再多费心了,那男人没救了。连那个要生要死要和他在一起的红色家族成员,也被家人关了禁闭,谁还能,还敢救他。
事实上,那个男人在接回自己妻儿的当夜,就来拜访过他们,并求他们无论如何看在亲戚的关系上帮他一次。丈夫没有当场拒绝,说会打听一下。但等那人一走,就吩咐了门卫,如果那人再来,就说自己出差,妻子也去了老家操持公婆的祭祀了。
“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想帮你家人。只是这事已经是弥补不了了,一点回旋的可能也没有。他的胆子太大了,特别是两年前,以为搭上了红色势力,更是肆无忌惮。”
她浅浅一笑,她当然知道那材料弄谁身上,谁就得进去,天皇老子的儿子也逃不了,她是绝不会给那个背叛她的男人有翻身的机会的。“我从来不会为了家人的事,称赞和怪罪你的。”
丈夫愣了愣,随后苦笑了一下,回了书房。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像是万事不上心的女人,是多么的强悍和毒辣。整个事情,给他的感觉,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可哪里都查不出来。那些材料就那么巧地出现在纪委某个人手里。而这人还就真需要一份业绩在政治生涯上再进一步。而这个人和他的女人,从来没有交集。他看过一些材料,没有个几年的盯着,是绝不可能整理的出来的。“真是个记仇的女人啊。还好当年没欺负她。”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事情才了结,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地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成了重判,基本上是要死在里面了。这次是男人的妻子主动提出离婚了。
离完婚不久,那女人打电话给她,说想带孩子暂时住到那幢山顶的大别墅里。
“你那里又没人住着,我和小君老住在爸妈那里也不方便。”
她好笑地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说着,只回了一句:“那房子我要养狗,给不了你住。”
那天她一直笑呵呵的,连女儿也感到了她的不同,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妈妈骂人骂得太开心了。”随后她搂住因她的答案傻在那里的女儿,狠狠亲了好几口。
那女人要住那个房子,只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她可还想着给自己以后找张长期饭票。只可惜,风水这次不朝她流了。一连找了十几个,结了四次婚,也离了四次婚,这名声在婚姻介绍所这圈子里,算是彻底臭了,连那些离异有孩子的,都不愿找她。
她儿子,小君求上了门,她给了他些钱,并帮他交了所有的学费,让他去住校,远离那个整天不是歇斯底里乱砸东西,就是无边痛哭世道不公的女人。望着拿着钱匆匆坐上飞机离开首都,连和自己母亲招呼都没打的小君,她感慨不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现实。
而气人的女儿,在一旁听到她的万千感慨,就问:“妈妈,那我是你生的,是不是以后也会骂人骂得很开心?可老师说骂人不是好孩子。”
她生气了,“是妈妈重要,还是老师重要?”
“当然是妈妈最重要。”女儿感到了她的小脾气,一如既往地使起“沾衣十八娇”,想蒙混过关。
父亲死于心脏病突发,因为继母把房子和所有积蓄偷偷拿给了偷溜回来的女儿。此时,父亲已经不想再认这个本就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了,并还呵斥继母不许周济她,不然就离婚。
而那句离婚怕是刺激到了本已脆弱的继母的神经,使她突然觉得还是自己的女儿更牢靠些。竟然被女儿说服,偷拿出了所有的家当,让女儿去做生意,恢复以前的荣华。可事实是,女儿提了现金,卖了他们住的房子,卷着钱失踪了。一直到买家要求他们交出房子,父亲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一钱不名了。父亲发了疯地打着继母,说她和她那女儿一样是个霉星。继母吓得把自己反锁在车里,打电话给她求救。
等她赶到时,父亲由于心脏病突发送进了医院。继母也吓瘫在大厅的沙发上,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他要打死我,他是真的要打死我。”她让一个保镖留下来,看着继母别出事,便匆匆赶到医院,并在去的路上给远在南方的小君打了电话,让他赶回来照顾外婆。父亲一上手术台,连麻醉都没来的及上,就走了。她最后看了父亲一眼,一如当眼她在医院送走母亲一样,但这次她没有去碰父亲的手,那手太冷了。
当她再次回到父亲家里时,继母已经平静了下来。“我要和你父亲离婚。”
她冷冷地看着她,“你不用那么麻烦了,他走了。过几天搬家的事,我和小君通过电话了,他会回来的。”
小君回来那天,先去见了她,“我该怎么办?”他还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学生啊,一如自己当初一样无措。
“以后你暑假去我那边的分公司打工吧,不过不要想有什么特殊的待遇。说实话你外婆,你父母和我真的是有很不愉快的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象你母亲那样,丢弃良心。好好照顾你的外婆,她现在被你母亲连累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小君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二姨,我,谢谢了。”说完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一旁的女儿疑惑地望着离去的小君:“妈,你为什么不收养他?小君哥哥,和她们不一样的,不是老鼠”,女儿至今都记得自己当年的一番感慨。
她犹豫着是否回答,最后女儿都以为她不会说了,她才叹了口气:“我无法忘记对他亲人的仇恨,所以我不能留他在身边。我怕我的恨意会转种到他心里。”
女儿没有再问奇怪的问题,只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过几天,我能和你一起去安葬外公外婆吗?”
“嗯,你外婆会很高兴,见到你外公,还有你的。”她感受着女儿那双小手传出的温暖,紧紧地握住。
人到中年,女儿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理想的港湾。在她的坚持下,女儿坐着盛大的花车,就如同当年的她一样,驶离了那幢一直空关着的山顶大别墅。在机场女儿哭得说要留下来陪自己,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通。女婿倒是维护女儿,并发誓说每年都可以陪女儿回来住一段时间。望着眼前珠联璧合的一对,她没什么要担心的,她教出的女儿会娇气但绝不会天真。而她留给女儿的嫁妆也足够保护女儿一生了。
女儿离去一周以后,她宴请了一众亲戚,全是她丈夫那边的。她没什么亲人了,唯一到的是小君。他还带来了一个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却也大大方方。小君说让她看看,她仔细看了,小君除了那个脑子不太好的外婆外,也只有她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二姨了。
在宴会上,她宣布了她和她丈夫领养了一个孩子,一个五岁的男孩。丈夫是大吃一惊的,她事先没有和他说一点儿关于领养的事。但多年的官场滚爬,使他的惊诧也只是一刹那。男孩子有些腼腆,但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个五岁的男孩长得却象极了她丈夫,但却没有一点她的遗传。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疑猜的,非常郑重地宣布了儿子从今天开始姓她丈夫的姓,并记入族谱,更是他们的第一继承人,而女儿反而排在第二顺位。
富家女之三
喧闹声,亲戚不甘的讽刺声和丈夫阴沉的脸都无法阻止她的计划。当晚,丈夫第一次在两人分房以后踏入了她的卧房。
“为什么?我可以由着你来,家里也由着你来,你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她们母子?我可以让她们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喝着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肺:“你和她第二次见面,我就知道了有这么个女人存在了。那个孩子出生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看过他了,很健康的一个男婴。而这次的领养,她也同意了。你永远不懂女人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是不懂。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收养他了?”
“婆婆临走时,让我发誓,一定要给你们家留个男孩子。她早知道他们走后我绝不会再和你有孩子了,婆婆一直是我们里面最通透的人。没有公公婆婆,我是永远做不到如今这一切的,所以当时我就发誓会给你一个继承人的。我现今不认的话,就算我让位了,那个男孩也只能算是外人家,永远成不了你的继承人。”
丈夫愣愣地看着优雅地站在窗边的她:“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吗?”
“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但却会是最糟糕的夫妻,我以为你早知道这一点了。”
丈夫苦笑了一下:“原来到现在你还是惦记着那个男人。”
“男人?”她有点困惑地挑挑眉。
“那个牢里的,你不是一直送东西给他母亲吗?”丈夫有点酸酸地问。
“呵呵,如果你在牢里,我一定会直接送东西给你,并陪你聊聊天的。”她笑坏了,那个男人她都快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她送东西周济他母亲,只为了当年她肯见自己一面,给了自己一个答案,给了自己一份明白。
“你。。。。。。”丈夫被气得脸涨得通红。
话题到这里算是完全偏了,也到这里结束了。事情做都做了,宣也宣布了,也没什么好挽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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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她终于住进了医院,血癌晚期。这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么个如山一般的女人,就这么病倒了。女儿在女婿的陪同下,不顾身怀六甲,举家搬回了国,并在她附近买了所房子,陪着她。她没反对,孝心是好事,她也想多看看女儿。丈夫也莫名其妙地多出时间,总呆在医院里,为她打饭打水,还打算给她擦身。她求他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奔六的老头了,不是折腾她吗?这护工请来干吗的?
小君也来了,还送了一大包喜糖,是和上次的那个恬恬静静的女孩子结婚了。她让人把留在办公室保险柜里的一个信封给拿到医院直接交给了小君,“如果你想去,就去;如果不想认,就去看看,也没什么。”
小君手都止不住地发抖,嘴唇也哆嗦着,刚一触到那个信封,他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我出去抽只烟。”
她望着跌跌撞撞离开的小君,叹了口气,把信封给了小君的妻子,“你替他保管着。但别看,也别去管,让他自己决定。”
女孩接过信封点了点头:“二妈,我去看看他。”
“嗯,我正好也累了,不用再回来打招呼了。”
“好的。”女孩离开了。她也疲倦地躺了下来。她那身体柔弱的姐姐,到哪里都会活得很好。
“开了个地下赌场,做了一个**老大的地下情妇,还为他生了唯一的儿子,想来不久,她就可以转正了。”
她笑了笑,她总是比不过姐姐的。那么个柔弱,风一吹就倒似的女人,却能活得那么舒畅。她有时真想去破坏一下。可看到照片上那个小男孩的微笑,她住手了,也彻底放弃了过去的一切。
她一直撑着,一直到外孙的出世。随后她再也撑不住了,她逼着女儿女婿带着孩子走了,刚生完孩子不适合哭。养子也被她赶到公司去跟着女婿派来帮她的人学习管理公司。小君也来看了她好几次。他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他外婆看到照片后,就坚持要去认女儿,小君就陪她去了。可那女人怎么会认他们,她是顶了那**老大已故至友女儿的身份,才有机会接近那个男人的。她花了钱雇了人,把继母和小君二人硬给逼回来,并威胁说,再去烦她,她就不客气了。继母本就脑子不好,这一下直接被气得成了神经病,一次发作时,从住的公房的房顶跳了下去,自杀死了。
小君把那信封和里面的材料照片,在他外婆的坟前烧了。随后卖光了所有的财产,带着妻子回到了南方,那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丈夫却怎么也赶不走,她也再没力气和他辩论了。
“阿国,我终于要让位了,你也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丈夫抓着她的手:“来世不做夫妻了,就做一对酒肉朋友吧,见面还能聊聊开心的事。”
她笑了笑:“好,就做酒肉朋友。”
那女人也来了一次,乘着丈夫不在来的。她是来告诉她,昨天她丈夫终于点头说,等事后就娶她。随后两个女人聊了许多,主要是那个女人在讲,讲怎么认识阿国,怎么好上的,以及一些生小康的趣事。她是知道这世上只有自己的女儿能让自己上心,听那女人讲着,就象在念一本世情小说一样,她自己都谴责自己的没心没肺了。
最后她有点累了,那个女人也告辞要走了。
她眼睛郑重地望着那个女人:“你要的一切,我都预支了,好好照顾他,我欠他的,只有靠你去替我还了。”
“为了小康,我也会照顾好他的。”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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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世的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死。她看见了母亲披着和煦的阳光,向自己伸出温暖的手。她那么渴望地伸向那双手,突然,温暖的母亲变成了那散发着寒冷讥笑的继母,她只觉得自己一下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大叫一声后,她醒了。
“醒了?”,她有点纳闷,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冷得她一缩一缩的。这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块破布里,放在一个更破的篮子里,而她是一个连说话也不会的弃婴。
她轻笑了一下,这辈子混得更惨了。上辈子好歹还有过父母,这辈子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她没有求救,毕竟拥有一颗中年人的心,实在羞于大嚎救命。
如果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前世她活着太累了,这辈子这么快就能结束也不错,唯一的就是冷了些。渐渐的,寒风让她进入了昏迷的边缘,她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并抱起了她。
“主子,这孩子根骨很不错,这么冷的天,还没冻死怕是个心智坚强,有潜力的。”一双冰冷的大手拨开了那层破布,还摸着她的全身,把她给冻得大骂。不过,别人听上去也就是婴儿的哭啼而已。
“那带走吧。”一个有点嘶哑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决定了她不会冻死了,也决定了她这辈子怎么活着,一个刺客,一个有主子的刺客。
水滴谷之一
抱起她的那个男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山谷,后来才知道叫“水滴谷”。谷里有好多和她差不多的弃婴,也有好多大一点的孩子和大人。长到三岁以后,她拜在了谷主“月婶”的门下,所有拜在月婶门下的弟子,都用一种食材或是香料起名字,而她很不幸地获得了一个绝对少见,却又难听的名字,“怪味豆”。不过等她逐渐长大后,认识她的人都改叫她“小怪”了。
谷里真正主事的不是月婶,而是一位不常驻谷里的主子,后来又有了少主子。她一直想找到那个救起她时说留下她的那个女人,可从来没有找到过。她不敢也不能问那个当时在场的男人,诚贵,“水滴谷”的二师傅。穿越的事是绝对要保密的,只能靠自己暗暗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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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隐凤山,栖桐庵。
“二,二,师傅,真的是你!”十六岁的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大汉,她的二师傅,诚贵。“为什么?你一直教导我们要忠于主子。可你又为什么背叛我们,出卖你的弟子,你的朋友,你的主子?”她握着苗式缅刀的手在颤抖着,不是因为前面的恶战使她失血过多,而是她一向平静的心无法再平静了。想起了月婶的哀痛,想起了清叔的悲伤,想起了从那城墙上义无反顾跳下去的秋姨以及那焦黑的山谷和无数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答案,我就放她走。”她指着被诚贵掩护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呵呵,贵二,看来当年你还真是救回了一只狼崽子。”那蒙面女子嘶哑地轻笑着,并没有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你!”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疑地望向那女子。这辈子她只听过一次这女子的声音,却找了整整十六年。没想到她都打算带着这个遗憾去死了,却让她找到了。
那女子不再出声,露在外面的秋瞳有了一丝惊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二师傅叫你‘主子’,那就应该是山谷的主人,可为什么还要杀光谷里的人?”
女子眼中的惊诧转成了惊奇,“原来这天下真还有生来知之的人。贵二,贵二,你可救了一个了不得的小东西。”她示意诚贵让开。
“主子。”贵二不太赞同,小怪的武艺是他教的,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厨艺令宫中御厨都自叹不如的丫头,那一身的武功却是更胜于她那绝伦的厨艺。只因她那有点特别的鼻子,才一直没有被派任务。
蒙面女子执意地推开了贵二,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阵寒风从那早被打破的门洞外吹了进来,带起了一丝淡极了的兰花香气。一般的人怕是根本不会感觉到这一丝的香气,可小怪不同,这一丝被风一吹就会消逝的香气对她来说足够了。
小怪不可思议地也望着面前的女子,“你,你竟然,竟然是她。。。。。。”
她深吸了几口气,让狂跳不已的心尽量平静下来,手用力握住刀柄。这个女子是知道自己鼻子天赋的,还敢这样站到自己的面前,让自己闻出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就说明今天除了你死就是我活。
她看向后面站着的贵二:“你一直就是她的人?”
贵二没有回答,回答的是那个蒙面女子。
“你那么小就能记得本宫的声音,那就应该记得他那时就叫我主子了。”蒙面女子走回了贵二的身边,轻轻地揭开了那层面纱,一张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脸,一张曾名动天下绝艳无双的脸,“贵二,小怪姑娘已经认出我了,怎么办呢?”天真浪漫的语气中充满了肃杀的残忍。
小怪心中一痛,原来他们一直就是敌人,而她们从来不可能成为一个家的,月婶的期盼,自己的梦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不得不说佩服。谁能想到,皇上驾下最隐密的力量‘水滴’中的二爷,竟然一开始就是个奸细。更不得不让我敬佩的是,三公主能够隐忍三十年不发一言,既便在自己的丈夫孩子面前也没有露过陷。”
三公主并无所谓地轻笑了一下:“习惯了就好了。那些个凡夫俗子,我与他们本也无话可说。而我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人,更是我的耻辱。”
“那贵二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我救了他,他发誓效忠于我。只不过这件事,没其它人知道而已。贵二可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之士。”
“忠义?哼,出卖了山谷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害得太子被废,太子府上下上百口人被赐死。这忠在哪里,义在哪里,今天我一定要替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冤魂报仇。”
贵二将公主护在身后:“小怪,我只能做到忠于自己的心。公主救我在前,并替我报了血海深仇,我发誓毕生效忠于她的。”
小怪不耻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尊敬的二师傅:“小怪是我的亲人朋友叫的,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仇人,请不要叫我小怪,我受不起。你全了你所谓的忠义,可你用什么去全的?是你朋友的血,是你主子的命。你这叫忠义,那你的良心又在哪里?当你躲在公主府里,眼睁睁看着秋姨冒着生命去救那个在天牢里假的你,你的忠义呢?你与你的主子谋划着怎么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月婶在谷里心急如焚的查探你的消息?秋姨从城楼上跳下前一定已经知道你背叛的真像了,她才生无可恋地自尽了。凭她前护国元帅遗孤的身份,太子,即便是皇上都会恕她的死罪的,你这个伤透她心的人真是该死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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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佛堂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两个瘦小的身影入了堂来。“主人,二将军,炸药已埋好了,刚才影骑传来消息,禁卫军离这里只有七、八里之遥,而且正向这边急行而来,再不走,到时怕是要撞上了。”
“葱白!枸杞!”小怪无法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的身影,“你们没死在谷中!”
两人向小怪做了一揖:
“在下福九,见过姑娘。”
“在下禄六,见过姑娘。”
小怪恍然地望向了略有得色的贵二:“难怪,谷里的尸首会死的那么惨。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是谁与‘水滴’有这么深的仇恨,要具具尸体碎尸万段。原来是为了掩盖还有人活着。皇上和太子手中自以为是最大王牌的‘水滴’里面尽是公主的奸细,公主真正是智珠在握、策无遗算。”
“能得到小怪姑娘的称赞,是本宫的荣兴。小怪姑娘智者无双,记忆超群,更具天赋异禀,真正是让人防不胜防。本宫为防着小怪姑娘,这一路下来真是步步惊心。现在我实在很庆幸当年我装哑的决定,不然小怪姑娘怕早注意上本宫,从而早早识破本宫的布局了。”
贵二插上前道:“公主,现在情势紧急,还是速速移驾为好。”又回身对那两个弟子道:“福九,禄六,你们护着公主撤离。一到那山隘处,立刻发信号通知点燃引线。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后,会尽速与你们在京城会合。”
“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许走。”小怪执起缅刀,飞速地砍向几近门口的公主。
“尔敢!”贵二知道凭福九二人是绝无可能挡住小怪的攻击的,于是毫不迟疑地提剑刺向了前方掠过的小怪。
小怪冷笑一声,手重重一推手中的刀,人形却借力后跃,躲过了贵二的攻击。刀脱手而去,带着雷钧之势飞向了门口的三公主三人。贵二怎么也没想到小怪会脱手飞掷手中的武器,这可是她唯一的武器了,没了武器她差不多就是只待斩的羔羊了。
贵二虽吃惊,但并没有担心公主的安危。护在公主两旁的福九,禄六已挡在公主身前,二人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武得密不透风。
“铛,铛,铛。。。。。。”小怪的缅刀最终未能再进几许,在剑网的撞击下,失了去势,掉落在公主等人的脚前,断成数截。
三公主轻蔑地看了看地上的断刀,又回望着站在那里手无寸铁的小怪:“你这样,怕是只能变成鬼后,再寻我报仇了。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福九,禄六出了佛堂。
“公主,你等着,不会太久的。”小怪瞠目怒视着远去的恶毒女人,“真不知道你这十几年的佛经都念到哪里去了。”
三公主在堂外驻了一驻:“佛经?哼,那东西我会亲自烧在太子和皇上坟前。”说完便不再停留地消失在庵外。
水滴谷之二
贵二手执宽剑,堵在门洞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小怪,但并不攻击。
“现在我已手无寸铁,怎么还不放心过来杀我,讨好你的主子?”
“我并不想亲手杀你,但又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所以,你最好待在那里,不要乱闯,这样我们也不用刀兵相见了。”
“你待这里看着我?你是不是刚才没听见,这里漫山遍野地埋了炸药了?”
“这事是我亲自安排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小怪奇怪地望着门口的贵二:“我的轻功是你教的。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是想等到最终才逃命去,我一样也可以的。”
“我留在这里,只为了把你拦在这里,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小怪好笑地望着贵二:“你要陪着我一起被炸死?”
“是。”
“你不会是有那种书上写的道家的替难人偶吧?”
“这世上没有这种东西。”
小怪不停地打量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贵二,好一会儿,小怪好象看明白了什么,“禁卫军该是皇上现在最后的底牌了。一旦这里炸开,禁卫军就算没有全军覆没,也再无战力,三公主可以轻而易举地带人杀入宫去,活捉皇上,逼其传位于她。”
小怪说到这里,又忙摇摇头:“三公主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在别人眼里,至今她是个哑巴。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可如果被那些朝中老臣知道,三公主三十年来卧心尝胆地装哑巴,那些老臣们拼着抗旨也不会让这么一个手段毒辣,心机深沉的女人当上皇帝的。三公主一定会找个傀儡,九王子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三岁,有点弱智自闭,母妃又是个小户人家出身,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散人而已。所以你觉得报了恩了。良心过不过去的你,就一心求死?”
贵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你前面有一点猜错了。那天秋荷来天牢里救的的确是我本人,并非假冒的。可我并不想她来救我,公主早就准备李代桃僵地救我出去了。要是再晚上半天,她真的会如你所言,碰到那个假冒的我,并且已在牢中自尽而亡。无奈之下,我只得先跟着她逃了出去,可不幸地被追兵一点点逼上了城楼。我不能让她和我一起抓回去,她对我太了解了,无论死的还是活的,只要她一眼,必定能看出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于是我对她说是我连累了她,并想和她共赴生死。她开心极了,义无反顾地从城楼跳了下去。到现在我还记得她那双充满欢喜的眼睛,以及在看到我没有跳下去时变成的绝望。而我再次被追兵抓住,计划又回到了正轨,可我的良心再也回不去了,我欠秋荷的那一条命,就今天在这里还给她吧。”
“你这该死千万次的骗子,你这条脏命还是留着给你那恶毒的主子吧。你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和秋姨见不着。下辈子你也不会见到她,你没那转人道的命。”
“无所谓,只要还了就好。恩也罢,仇也好,只得一处心安。”
“还了?哼。”小怪冷冷地看着他:“你真以为你还得了什么?就凭你出卖朋友的血?别做梦了。”
“你什么意思?”贵二探究地望向小怪。这次任务之前,他只认为这个徒弟不过是个聪明异常又勤奋的孩子;有点早熟,但却极重感情。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看着她与公主几度生死的较量,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孩子是个心中有万千丘壑的大智者,其心性更胜于公主。只是由于她的重情义,才使她迟迟没有怀疑上自己,造成了现在的窘境。可自己的内心深处,总有着不踏实的感觉,有太多次了,她就在绝境中反败为胜。
“不用担心你的那些炸药,我没那能耐去拆了它们。”
贵二摇摇头:“为防万一,我预先留了四个引线,其中任意一个都可以引爆,而且极为隐蔽,没有上千人搜山,是绝不可能发现的。”
“所以我说了你不用担心。这十几年里,我曾被冻的半死,被毒得差点傻了,被打得体无完肤,被背叛的心如死灰,现在还要和一整座山一起被炸死,实在是精采无比,我也活得够本了。所以,即便没来之前我已猜到你们可能要用到炸药,我也没花心思去找。可我既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又怎么可能再让禁卫军进这个圈套呢。”
听到这里,贵二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过并没有立刻打断小怪的话。
“为了以防禁卫军也有你们的人做怪,我在一里外的那个你前面提起的山隘处,也埋下了炸药,并说好只要见到除我以外的人独自从山上下来,任其离去后,立刻炸掉来路。就算你们有奸细在禁卫军中,没路,就只得返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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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处,一片寂静,站着的贵二并没有因为小怪的一席话而有所动,只是站在那里,警视着盯着小怪。
天已入夜,山中的夜总是多风多雨的。那本悬着最后一个门链的屋门在越来越大的山风下,最终脱离了门框重重地掉落在了屋外,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整个佛堂也随之发出了震颤。而就在这震颤开始时,贵二突然大吼一声举剑攻向了小怪:“无论禁卫军死不死,你总是要死的!”
小怪仿佛早就料到,头也不回,右手准确地从身后的佛桌上抓起烛台挡住了突如而来的剑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从你说到秋姨救你的时候,就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那左手一直藏在上衣的夹袋里?总不会是怕冷吧。”
贵二面色狰狞,见一剑无功,立刻退后几步:“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成全你。”不等话说完,贵二左手就从夹袋中伸出,用力朝小怪扔掷了什么。
二人距离太近,而贵二的一掷也极为迅捷。小怪虽急速地蹬向左侧,可惜袭来之物,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一个接一个地爆开,最后两个实打实地伤着了小怪整个右身侧。小怪一下跌倒在地上,右半边身体鲜血淋漓,一片血肉模糊。爆炸同时还造成了很大的内伤,小怪的嘴角上还有那么一丝血迹。
“司徒家的惊天雷,果然是不同凡响。”小怪向后挪了挪,靠在了后面的佛桌脚上。
贵二并没有因为一击成功而欢心:“以为前面说的那些话能乱了我的心智?哼,对你,我可是看到公主她有多么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要想了又想,那我又怎么可能不更小心?”
他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小怪,见小怪又止不住吐出一小口血来,这才得意地垂下手中的宽剑,但仍不敢太靠近小怪,“说实话,那路封不封,公主有没有逃出生天,我真的不太在乎,我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死,更不在乎她那狗屁的春秋大业。”
“怎么现在敢大放厥词?你的忠义嘴脸呢?”小怪冷笑地看着眼前志得意满的贵二,“你就是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小人。说什么对主子忠诚,实际上背着主子恨不得杀了她。说什么不想亲手杀我,还要一死偿还秋姨一条命,你真敢做吗?我真替月婶、秋姨不值,为了你这种人伤心欲绝。“
“各为其主,各为其利而已。”贵二对小怪的谩骂根本不在意,脸上是得意的笑容,“不错,我是一点也不想陪你去死,更不想用这条命去还秋荷那笨女人的情。只是我知道阿清可是对你倾囊相授,我实在不得不小心你的毒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来放松你的警惕,看来很成功。”
“呵呵,你说要在着里陪我死,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有点信了。可是你那只在夹袋中的左手让你露了泄,只是我没想到你用做任务的机会,从司徒家弄到了炸药,还有这个不外传的惊天雷,真是大手笔。”小怪轻笑了一下,嘴里立即又涌出一口血来。
“人吗?都差不多。到哪里都有爱钱的人。何况这么多的炸药,可是一笔巨大的生意,送我几个惊天雷防下身又算什么?”贵二举起手中的宽剑,“你是我一生所仅见的天才,妖才,只可惜你不能为我所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得更安心。”说完一剑刺向正无力瘫倒在地上的小怪。
就在贵二得意计划将要成功时,门口地上断着的那把缅刀刀柄中射出了几根黑线,直射向贵二双手,并立即缠附在他的手腕上。
水滴谷之三
入手冰冷,“蛇,蛇,”贵二僵硬地一动都不敢乱动,以免毒蛇因为自己的晃动受惊,而咬上一口。
仔细观察着那些黑线,贵二才惊奇地发现那条黑线虽的确是活物,但却根本不象蛇,根本找不到蛇的七寸。
“这不是蛇!这是什么!不说我现在立刻就杀了你。”贵二恶狠狠地威胁着已重伤在地的小怪,同时那黑线正以极快的速度包裹起他的两只手。
“杀了我?刚才还有点可能,现在吗,你可以试试。”小怪冷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贵二。
贵二这才发现,就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双手的感应,自己的双掌就如同被砍离了身体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阿清所有的毒我都知道,我从没看到过这样的毒物。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我可没有解药,可以说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东西的解药。”小怪双眼憎恨地望着已近发疯的贵二,“这是清叔不久前才从苗疆深处带回来的。虽然它无毒,但它却被当地的苗人列为了“三大苗地杀手之一”。它们是蛇,但却能如蜘蛛一样吐丝,所以苗人们都称它为‘丝蛇’。一旦它们落在食物身上,就会分泌一种粘液任你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摆脱它们。而这种粘液还具有很强的麻醉性,只要沾染上的地方,都将失去任何感觉。虽然它们体形很小,但吐丝极快。我可是亲眼见过,两个这样的小家伙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把一匹成年大马蒙死在丝茧中,破开茧后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蚕食的只剩骨头了。”
当听到根本没有解药,自己还会如此悲惨地死去,贵二发狂地挥动着手臂:“你骗我,你一定有解药的,救救我,我把我的钱送给你一半,并带你离开这里。”贵二歇斯底里地求着小怪。
“为什么我要帮你?因为你救过我?如果不是我念着你当年救我的事,我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你的奸计。即便在清叔来和我说怀疑你的时候,我也不曾怀疑你。你派人血洗山谷的前夜,我刚收到清叔的信,并寄来这把藏有丝蛇的缅刀。清叔还说他已经找到了如何去除黑丝的办法,只可惜等我回到谷中,你已血洗了山谷。因果报应,你现在的无药可救是你自己找的。”
这时,贵二的上臂也被一些黑丝包裹住了,现今他连胳膊都失去了感觉:“小怪,无论如何,当年是我救了你一命。看在这份救命之恩的份上,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瞧瞧你现在这个贪生怕死的样子。有时我真恨我生来之知,如果不记得当年是你救了我,我必然早就怀疑你了。清叔让我在去京城出任务时,多注意你些。只可惜他所托非人,我亚根没把他的嘱咐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小怪突然幸灾乐祸地望着瘫在地上的贵二:“你可知最后一次月婶叫你回谷是为了什么?你作贼心虚躲在外面没回去,后来更是直接派人血洗了整个山谷。世间的事真的是很巧,很巧的,月婶担心你,特地问清叔要了一条‘丝蛇’和一些解药准备让你带在身上防身的。只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不回来,不然,这次怕还没有这么容易抓住你。”
说话间,那丝线已经开始围向贵二的脖胫,贵二可以感到那黑线在脖劲处的游动,只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滑向死亡的悬崖,惊恐万状地不停吼叫着:“救救我,我有很多钱,很多钱。”
“象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真是让人困惑,竟然会那么忠于那个恶毒以极的女人。怕是三公主在你身上下了什么毒了吧?”
贵二原本惊惧的脸一下有了点吃惊,虽竭力遮掩,却还是被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小怪看到了。
“看来我猜对了。难怪每次你一回谷,就去找清叔,弄得我都以为你有龙阳之好。想来你是想让清叔帮你配什么解药,好去除身上这催命符吧?清叔真是对月婶一片痴情。凭清叔的本事,该早早就看出了你身上的毒是有心人下在你身上用来控制你的。他竟然没有上报主子,少主子,还替你解了。你能狠下心灭了谷里的一切,怕也是因为你身上那毒已经解掉了。随着公主造反,你背叛“水滴”的事很快就要暴露,到时只要清叔传出风声,三公主就会知道你背着她去除解药的事,我想等着你的就是无尽的追杀。为免暴露,你就先一步派人血洗了整个山谷,既灭了口,又讨好了主子,真正是恩将仇报,畜生不如,满口的忠诚仁义,行的却是天下最肮脏的勾当。”
黑丝包裹地极快,一部分沿着贵二的身体向下身裹去,而另一部分已围住了贵二整个脖子。他此时已经发不出声音,眼中只剩不甘和绝望。
“不甘心?”小怪此时已面无表情,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对她来说只是个快死的仇人,“待我说完下面的话,怕你是更要死不瞑目了。”
“你刚才肆无忌惮地在这里扔出惊天雷,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这座庵下根本不是你所说的布满了炸药。满山遍野的炸药,却独独这座庵下没有炸药吧?这也解答了我刚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你让三公主先行离开,让他们不用等你,到了山隘就发信号点燃炸药,好象很肯定自己能及时赶到山隘处。可我怎么算计,都觉得你不可能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你根本没想离开这里。可即便这里没埋炸药,这方圆几里的炸药也足够炸死躲在此处的你。你说想到这里,我会想到什么?一个防爆洞,一个秘室,一个能让你安然渡过爆炸的地方。”
贵二双眼随着小怪说完话后,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不用那么惊奇。只要了解了你真正的为人,就不难猜出你绝对不会自寻死路的,在这里你一定早早备有了逃生之路了。”
“此次朝庭和亲的决定实为突然,想来三公主也是仓促失措不得已起事的。走头无路,剑走偏锋,孰赢孰败谁也无法预料。而你的毒已解了,三公主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挟制,你至今留着,只是因为你得制造一个机会,让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而你就此隐名埋姓做你的快乐富家翁,多自在多逍遥的计划。只可惜那荷花池底的秘室是没用了,也真亏你能瞒着三公主在她的脚底下造出这么个地方。想来三公主平时怕也经常离开这里,才能给你机会在她的鼻子底下造出这样一个能防炸药的秘室。那司徒家真正是该抄家灭门,竟然连这样的事也帮着你做,真正是罪该万死。”
此时贵二的嘴已经被黑丝紧紧裹住,想来没一会儿就要到鼻孔了。他满面恶毒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小怪,而此时小怪的前衣襟已经被吐出的血全染红了。
“狠不得我早点死?狠我没有放过你?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水滴谷里也有一个差不多的藏生洞,无独有偶也是司徒家已故的前家主特地为谷里造的。从那位司徒家主故去后,也就只有历任的水滴谷谷主知道了。你那碎尸万段的恶毒之计帮你掩盖了你手下还活着,但同样也帮了月婶她们逃过了你的魔爪。月婶为了救清叔受了极重的伤,不过二人还是躲进了那个秘室里躲过了那一劫。前几日,我收到了信,皇上已找到她们二人,并接回了宫中。我想你也相信,只要清叔在,再重的伤都可以治好的。”
贵二满眼不相信,那原本恶狠的脸,狰狞地扭曲起来,眼中吐露出的是不信,是不甘。他拼尽全身的力量,想向小怪扑去,可事实是连一晃都没有成功。那黑丝缠上了他的鼻孔,贵二拼命地透过丝线的缝隙,呼着越来越少的氧气。可死亡还是慢慢降临,不可避免,当他从最后的缝隙中呼进最后一丝空气后,鼻孔处的黑丝完美地隔绝了所有的空气,贵二的眼睛圆睁欲裂地望着小怪,是不甘心,还是后悔自己当初救了她?头一耷拉就这么去了。
很快黑丝就包裹住了贵二的尸体。一个黑色的成人般大小的茧静静地躺在佛堂的地上。小怪知道再过片刻,等所有茧中的生命特质都消失了,也就是出现了尸僵,这些丝蛇就会咬破茧壳,享受他们辛苦弄来的美餐了。
水滴谷之四
小怪悲哀地望着那个黑茧,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淌过脸颊,飘洒在地上。好一会儿,小怪才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挪动着身体向佛堂外爬去。
屋外已是星空满天,不时刮过脸颊的一阵阵寒风,让小怪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被救起来的那个冰天雪地:“二师傅,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感谢你的。没有你当时救我,我又怎么能认识月婶,清叔,秋姨,还有,还有少,少主子。只可惜这天底下,除了恩情,还有一个更重的,良心,你可以丢开,我却无法抛弃。”
靠着身后的门框,在门槛上坐稳了,小怪才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温玉,这么一块万年难见的温玉,却在一面上刻着歪歪斜斜地两个字“昭宇”。温玉早被小怪的血染红了,字也被弄的模糊不堪,只是小怪轻柔地摸着上面的字,“宇,还是要错过了。不过,我们也不合适,我实在做不到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到时,我怕我手上全是血,你那些女人的血。还是这样留个想念的好。”
突然,远处九个信号弹直冲夜空,“砰,砰。。。。。”地接连炸开。
“公主走得可真不慢啊。”小怪用力把那块玉抛向了院中的那个荷花池,“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别跟着我一起走吧,就代我留下看顾我想看顾的东西吧。”
小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脑子也越来越迷糊了,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和体内的内伤发作了。“走了,走了,这一世比上一次更累,下辈子真就想躺着睡,睡了吃。”喃喃耳语着,小怪终于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不久,一连串的爆炸巨响由远及近,一夜之间这座闻名于世的“隐凤山”和山上香火极盛的“栖桐庵”一起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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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你慢点。现在山上还没清查完,这万一有哪处的炸药没有清理,会炸的。”一对中年男女急急地跟着一个身穿龙莽服的少年,中年男子的手中还抱着一个3,4岁的男孩。如果小怪在一定认识,那中年男女正是清叔和月婶,而那个少年正是“水滴谷”的少主子,而小男孩正是那位差点就做了傀儡皇帝的九王子。
“不会的,不会的。”前面那个一边大叫着,一边发了疯地向前狂奔着,“她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别人炸。。。。,”少年不愿意提到死字,话到这里停住,可脚下却更快了。“她不会有事的,她什么都能算到,什么时候都能未雨绸缪。那日太子府被围,她拼死救下了我,这次国变她又救了父王,母后。父王,母后已经答应我娶她为正妻了。小怪,小怪,你怎么就能在这时候狠心地离开我?”
后面那两个中年男女看着前面那少年发疯般地狂跑着,听着他撕心裂肺地狂叫着,两人都忍不住偷偷抹着眼泪。
被抱着的九王子奶声奶气地道:“太子哥哥,清爷爷,月奶奶,是不是怪怪姐姐,不会再来陪九儿玩了?九儿那么听她的话,把那些整天涂了她给的香粉的衣服穿在身上,她为什么不再来给九儿讲故事,做好吃的啦?”
“不许胡说!小怪不会死的,只要努力找,一定能找到的,一定的。当日母后和父王不也以为我死了吗?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的。”前方的太子殿下怒气冲冲地回身斥喝着小人儿,把小男孩当场给吓哭了。
中年女子接过了哭闹的九王子,轻轻拍着哄着。
“殿下,你现在已经是掌国太子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您去处理。让我和月儿在这里找吧,你总放心我们找吧?”清叔叹了口气,“回去吧,殿下,您不是要重新建立‘水滴’吗?真要建成了,想来小怪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太子望着远方,一片焦黄,整座山都被炸榻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九儿,我们回宫。”
月婶望向一旁的清叔:“我先送他们回去。你留在这里,这里,好——好——,好好找找。”说完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清叔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我会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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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一片昏暗,走道上悬挂的微弱烛光,也只能照亮咫尺之距。在这片昏暗的最深处,正关着国变的罪魁祸首,当今皇上的妹妹,三公主。天牢里的看守早就退出了天牢外,只余下关在牢中的三公主和站在牢门外的当今皇上。牢中的三公主已经不复当初的优雅从容,眼中透出的是厌恶和仇恨,再也没有了平时那温婉和顺从。
“你是特地来看看我怎么落魄的吗?看够了,就滚。”
“父皇,在临死前,曾命朕赐毒酒于你。他说你和你母亲一样,会给整个国家带来灾难的。是领养你的母后苦苦求我,她真把你当亲生女儿来养的。你母亲当年害死了她的父亲,妹妹,可收养你的时候,母后说只要她爱你,你也会爱她的。”
三公主仇恨的双眼第一次露出了温柔,脸朝着牢房上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自问着:“如果母后没有那么早走,我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不会有其它结局的。你和你母亲一样的高傲自大,一样的目空一切,自以为天下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母后的早逝曾让我伤心欲绝,但现在我很庆幸,没让她看到你变成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杀人恶魔。你只因为莫儿,听到你半夜吟诗,就杀了他灭口,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是你唯一的孩子啊,你怎么忍的下心,下得了手,只为了掩藏你并不是哑巴!”说到这里,这位一直以“铁血”著称的皇帝狠狠地用手拍击着牢门,双眼含泪。犹记得当年那全身插满箭的外甥,那么小小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一切的悲剧却是由外甥的亲生母亲一手策划的。
“附马之死,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是你下的毒手,查无实据?你临时起意,所以留下了不少线索。如果老丞相一意要查下去,是能查出些的。老丞相痛失爱子,几近颠狂,只因附马临死时留了两个字在地上,‘不查’,他才犹豫了。而朕为了让老丞相放弃追究,放你一条生路,在老丞相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夜,才让你死里逃生,住进‘栖桐庵’思过。你可知道,附马之死,使老丞相有多少恨我们齐家?但忠君一生的他,只能以逃避,离开朝堂,来缓释心中的痛恨。他走前只对朕说了一句话,“我和我儿的在天之灵等着看你将来赐她一死。”我们的种种忍让,种种爱护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肆无忌惮,暗中不断结党营私,勾陷忠臣,最后连昭宇都差点死在你的陷害之下。我才允了你远嫁‘哈里’,希望远离能让你找到新的生活。呵呵,朕真是小看你了,朕差点失去了儿子,妻子,还有国家。”
三公主冷清地扫了他一眼:“你不用在我这里装什么好人。成王败寇,到今天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要不是那个小妖孽,我又怎么可能落入你的手中。真正是个好对手,断裂的缅刀散发出的香气,再加上九皇子身上的熏香,二者合而为一,竟然就成了天下无解的迷药。只凭你和昭宇那点本事,都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哪又如何?你的疯狂,目空一切,会让你带着你所有的一切赴死的。古书上说的很对,‘慕蓉家的人是天才,也是疯子。慕蓉家的人个个国色天香,俊美无双,可代代都会出杀人如麻的天才疯子。”
“是你父亲,硬要接我母亲入宫的,他活该。我们慕蓉家可没逼着他。”
“是啊,是没人逼着。那么美的一个人,是谁都难以拒绝。她安静地坐着,就象洛神临世一般,连带着四周都幻化成了绝美仙镜。可一旦她发狂起来,见什么就杀什么,那种疯狂真的是让人心颤啊。。”
“棒~,棒~。”外面传来了云牌敲击的声音,“朕该走了。过会儿会有人送白绫和酒来。你自己选择吧。你是个聪明的,这次没人会来替你求情的。母亲为你叩过头了,附马为你求过了,朕也为你跪过了,这次你还是安安静静地上路吧,一如当年你的亲生母亲一样。”皇上转身走出天牢,“那个女孩真的死了,被炸死在‘隐凤山’上了。”
三公主眼睛一亮,疯颠似地大笑:“哈哈,哈哈,我终于真正胜了她一次,比她晚死了几天,真正是让我开心。要是当年我早知道她如此多妖,必会亲自教导她,这天下还有哪里我不可得。”
“她不是你们慕蓉家的疯子,就好比你,再怎么教导你,爱护你,你依然流着慕容的血,是慕容家的疯子。”皇上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两个公公端着酒盅和白绫,放在了牢门边,就退了下去。
“老天,我恨你,我真恨你啊!真恨自己为什么要是个生而知之的人。如果不是生而知之,我不会记得母妃的怨毒,不会听到母妃的痛骂。我一定会很爱母后,很爱皇兄,很爱附马的吧?”
公主举起酒盅一饮而尽:“爱我的人都先我而去了,最好的对手也已赴黄泉,还留在这世间干什么!”
水滴谷之五
两年后,太子昭宇继承大统,改国号为“宝御”。几日之后便颁召迎娶了,老丞相的外孙女和护国将军的幼女,但都只封为惠贵妃和菁贵妃。虽然太上皇和太后苦心相劝,皇上却坚持不肯立后,皇后一位就此一空多年。
皇上随身除了带着象征身份的玉牌外,还有就是一块血红的温玉,从未离身。即使他最疼爱的十二公主索要,也不曾给过。而这位宠冠本朝的十二公主成年后,却下嫁于一个商户,让所有的人大跌眼睛。那对夫妇只有一子,名曰卓念秋,字思怪。也正是这奇怪的字号,引起了十二公主的注意,并执意与他成为朋友。而当十二公主第一次偷溜出宫,与卓思怪一同回了他的家,遇见了后来成为她公婆的卓清和杜月,立马被突然抱着她痛哭流涕的‘未来婆婆’吓傻了。
连卓思怪小朋友,也吓呆了一会。还以为这个什么十二公主是他娘在外面失散多年的私生女,立马仇恨地盯着还傻在那里的十二公主。
还是卓思怪的父亲卓清拉开了哭的泣不成声的杜月,才解救了十二公主:“公主,茁荆怕是认错人了,还请勿怪。公主殿下要是不在意就叫我们清叔,月婶好了。”
十二公主被松开后,心中却感到一点点的失落。那个胖胖的月婶哭得好大声,她的新衣服都湿了一大片,而且月婶力气好大,勒得她也好痛,与平时母妃抱着自己痛哭,那柔柔地,轻轻的抽泣完全不同。可是她却觉得心口里烫烫的,温暖得舒服。十二公主觉得卓思怪的名字那么难听,可给他起名字的父母真的好让人喜欢。稍晚后,她又留在卓家吃了月婶烧的好大一桌餐,菜虽没父王有时赐下的御膳多,可真的好好吃。十二公主一下就不知宫门朝何处开,无事就借故找卓思怪小朋友,带她去他家蹭饭。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年两年匆匆而过。
“真想永远留在这里。”望着一桌的好菜,还有不停给自己夹菜的月婶,还有笑迎迎看着自己的清叔,以及一旁艰难地吃着自己试着炒的豆腐干的思怪,十二公主在她第八个生日宴上定下了一生最大的决定,“我要留在这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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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生日过去一个月后的一天,破天荒的十二公主早早从卓家回到了皇宫里,不顾礼仪地直冲父王的御书房。一路上也没人敢拦着这个“王朝第一公主”,众人都知道皇上宠公主宠的没边没限的。
“父王,父王,我有急事,大事。”御书房门外的侍卫,由着十二公主在外面又喊又叫,连蹦带跳地闹得欢,也不敢管,只是守着本分地看着门。
皇上推门而出,无奈地望着毫无形象的十二公主,头疼不已。他以后怎么给十二选驸马啊,低了他看不上,高了别人也不一定受得了,唉难啊。不行,过几日得叫人教规距了,再野下去真要嫁不出去,皇家脸面也没了。
“十二,你有什么大事急事,比国家大事还大吗?”
“当然,当然大了。”十二公主一下扑进了皇上的怀中,“十二要搬出宫去住。”
“什么!”一句话雷倒在场所有人。皇上脸一沉:“是不是有人欺侮你,又拿你母妃说事了?”
十二公主的母亲出身极其低下。本是皇上在外巡游时遇上的一名采莲女,长得也不出众。本来这种露水姻缘的事,往往就是封个散人,皇上转身估计就忘了。可是皇上却对这名采莲女宠爱有加,立刻召其入宫,直接奉为了贵人。要不是众臣反对,怕是要直接封为贵妃了。
更奇特的是,莲贵人十月怀胎时,皇上特地上宗庙求告一番,可求的不是皇子,却是极力要个女孩。当莲贵人生下十二后,皇上高兴地立马把还在襁褓中的十二封为了心圣公主。随着心圣公主越长越大,越来越象她的母妃,皇上对其更加宠溺,并直接把莲贵人抬为了莲贵妃。不过莲贵妃为人温和低调,又膝下无子,家里更是无什么背景,所以这次再没人跳出来给皇上找不自在了。
可这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十二公主,却也招来了其它皇子公主的嫉恨算计,差一点被淹死在了御花园的中心湖中。皇上雷霆震怒,当场打死了害她的乳娘和一干宫女,太监,有二十人之多。更是把主谋的大公主,也就是菁贵妃的大女儿,削去公主头衔,并幽禁于冷宫中,除必须的课程外,不得与任何人相见。菁贵妃仗着自己是护国元帅幼女的身份,不管皇上严令,哭着替自己女儿求情。皇上大怒,下旨以母教不严之责,将菁贵妃降成了菁贵人,并令其驻足自己宫中一年。自此再也无人敢得罪十二公主,只是偶然的讽刺一二。十二公主倒也无所谓,只是一看到整天哭泣的母妃就头疼,更使得她整天往卓思怪家跑。
“没有父王,是女儿自己要搬出宫去住的。”
“哦?”皇上皱了皱眉,是哪个敢拐自己的女儿,“那你出去打算住哪里呢?要知道你外公家里可离这里远的很啊。”
十二公主撇了撇嘴:“才不是要去外公家,那里的人,没事就磕头,弄得人家都不敢说话。一说什么,就站起来磕头,说什么领旨,谢恩的,连顿饭都吃不好。我要住到卓思怪家里去。”
皇上这才大彻大悟:“你现在不是每天都去他家吗?朕不是也允了你每天宫禁前回来即可了吗?”
十二公主摇摇头:“不是这种,要象月婶养的那些小鸡,小猪那样的,一直住在那里。”
这次皇上也被雷焦了,女儿生外心了,才八岁的女儿竟然想嫁人了,而且自己都找好婆家了。不过卓家,望着眼前这张正渴望的看着自己的小脸,皇上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挂着那块从不离身的血红温玉,也许真不是什么坏主意。
“为什么要住在卓家呢?那里没有人伺候你,也没有好闻的熏香,而且你一旦住那里了,就不能常见父王和母妃了?”
“这样啊!”十二公主有些迟疑了,仆人什么都可以忍着,可不常见父王母妃就有点难办了。突然她眼一亮:“我可以每天跟着清叔一起来上朝,这样就可以每天见到父王了。母妃那里,下完朝父王你正好要和清叔谈大事,我就顺路去找母妃,等你们谈完了,正好和清叔一起回去,这样不就每天都能见到你们了。”
皇上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在那里自鸣得意的十二公主大笑起来。
“心圣公主这么喜欢微臣的家,微臣真是深感荣兴。”清叔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刚才正是他与皇上在里面商讨些大事。
“啊!清叔,原来你是在这里啊。思怪又乱说,他告诉月婶,看到你往‘留香楼’去了。月婶可生气了,连饭也没做就出门了,我还饿着呢。”
一向万事不惊,风清云淡的吏部尚书卓清,有点待不住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臭小子。。。皇上,微臣,这得。。。。”
皇上头疼地看着自己这位天也似要塌下来的史部尚书,无奈道:“去吧。明日早朝也免了,晚些递个牌子进来请见吧。”
“微臣叩谢皇恩,谢皇上体谅微臣的苦衷。”
“去吧。”
皇上一挥手,就见卓清一改平时的官步,飞奔着朝着宫外而去。
“心圣,这样的人家,你真要去住?明天你清叔可是要变成猪头了。”
十二公主不为所动地点了点头,随后悄声地靠近皇上,得意地轻声道:“清叔变成猪头后,思怪肯定也会被打的趴床上的。然后,月婶做的菜不仅会多一倍,而且还会好吃好多好多。”
皇上一脸惊诧,这女儿也开始有心眼,有手段了。望着眼前正笑得象只小狐狸似的十二,眼中不觉露出了怜爱,真是越来越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