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是个好人
在丁一凡的提议下,西南分部大摆酒宴一直喝到晚上,大家都带着醉意回了房。
次日上午丁一凡起床后,先给高胜打了电话,把想开发旅游景点的事说了一遍,高盛听后满口答应了下来,并回复这两天就会赶来西南和陶力明见个面,然后去要山石村实地考察一下。
挂了电话后丁一凡来到山洞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后,准备去莫紫涵家里。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丁道长,您去哪?”
丁一凡转身一看,原来是金宁从大厅跑了过来。
“怎么你有事?”
金宁回道:“没事,部长吩咐我这段时间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丁一凡一听,陶力明这老家伙啊!说的好听点是安排一个跟班的给自己,说不好听就是安排间谍在身边。
想了想后丁一凡道:“我去看个朋友。”
“是去莫紫涵家吗?”
丁一凡点点头,接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金宁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和一个信封,然后把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原来是陶力明已经和学校沟通好了,高中时的学费学全交完了,等九月份开学拿着入学通知去学校报道就行,这卡里是给她们母女俩的生活费。
了解清楚情况后,丁一凡突然没那么反感身边有个间谍,反而觉得这个陶力明这办事效率和人性都还不错,于是说了句:“那咱们走吧。”
“您等我会,我去开车。”说完金宁转身跑了回去。
没一会功夫一辆越野车来了出来。
丁一凡上车后说了句:“你们怎么都喜欢开这种硬派越野车呢?”
金宁解释道:“这车底盘高,性能强悍,很多路段轿车没办法通行,但这种车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辆车,排气管改装到A柱的位置,地盘和悬挂都改装过,可以说这车的越野性能又增强了不少,另外您看看我们这地方,除了大山就是大山,没这车还真不行。”
丁一凡点了点头。
金宁见丁一凡对这车有兴趣,于是接着道:“要不您来开?”
“不不不...我还没驾驶证呢......”
两分钟后,丁一凡坐在驾驶位,金宁坐在副驾驶位。
丁一凡深吸了一口子,按照金宁说的流程,踩着刹车,档位推到“D”,松了手刹,再松刹车...
慢慢地车向前开去,一路上金宁又嘱咐几句开车的注意事项,丁一凡也是牢牢记住心里。
半路上丁一凡问了句:“这车这么有两个档把呢?”
丁一凡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以前开过的车都是普通家用轿车。
金宁回答:“在靠着您身边的那个是用来切换后驱和4驱模式的,一般情况下用不上,除非车被陷在泥里了才用,靠着我这边这个就是停车,倒车,空挡和前进档。”
丁一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两人聊着一些关于车的话题。
很快两人就来到莫紫涵家门口。
下车后金宁说了句:“丁道长,您开车还真有天赋,为什么不去考个驾驶证呢?”
闻言,丁一凡没有做声,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去驾校报个名,学个驾驶证也行。
想了想后丁一凡回道:“那我们等会就去驾校报名吧!”
“行!”金宁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着话就走进了莫紫涵的家里,走进家门一看,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家具有些陈旧。
想到莫紫涵她娘俩孤儿寡母确实挺不容易的,丁一凡的心里突然被一阵酸楚包围,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金宁喊了句:“有人在家吗?”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丁一凡他们问了句:“你们找谁?”
丁一凡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中年妇女,见她和莫紫涵有几分相似,而且气色也很好,于是礼貌的回道:“阿姨,您是莫紫涵的母亲吗?”
中年妇女点点头:“你是?”
“我是丁一凡,这位是我朋友叫金宁,今天我们俩过来是...”
丁一凡的话还没说完,莫紫涵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她身上系这围裙,手里拿着一条刚去完鳞的鱼。
“丁道长来了,你两快进来喝杯茶。”接着对她母亲说:“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丁道长!”
莫紫涵的母亲只是点了点头,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丁一凡,就像未来丈母娘看女婿似的,接着满脸笑容的拉着丁一凡往里走。
金宁见状先是一愣,怎么当我不存在?不过很快就收回心思,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来到一间饭厅后,莫紫涵的母亲安排两人坐下,接着从隔壁厨房取来好几盘洗好的水果,最后还端着一盘西瓜走了出来。
“这都是自家种的,跟大城市里卖的肯定没法比,你们不要嫌弃啊。”说着给丁一凡他两一人递了一块西瓜。
丁一凡接过西瓜没有犹豫,一口就咬了一大块,嚼了嚼后“嗯”了声,接着大口大口的吃着,很快一块西瓜就只剩下了皮。
“太甜了!我再一块。”说完丁一凡又拿起了块西瓜。
金宁也没见外,吃完了一块又接着吃第二块。
“阿姨,您也吃啊!”丁一凡吃完了第二块后,给莫紫涵的母亲也递了一块。
莫紫涵的母亲却没有接,反而推给丁一凡,接着说:“阿姨天天有的吃,看到你们喜欢吃,阿姨心里比吃西瓜还甜。”
丁一凡没客气,接二连三的吃着,在这里没注意什么吃相,如果是在大城市这样吃东西的话,非被人家笑话不可,人家还以为这人跟没吃过西瓜一样。
可丁一凡却没在乎,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这就是他最真实的表情,边吃边擦着脸上的西瓜汁。
很快一盘西瓜就被两人扫荡一空,当丁一凡还准备去盘子里拿西瓜的时候,只见盘里剩的全是西瓜皮了。
见状,莫紫涵的母亲说道:“我再去切一个!”
丁一凡连忙拉住她的胳膊道:“阿姨,您别切了,我还想尝尝紫涵的手艺呢!”
“西瓜就是点水,不占地方。”莫紫涵的母亲坚持要去切。
“阿姨,我真不跟您客气,你也不用拿我们当外人,您坐下来,我们有点事要和您说。”说着丁一凡拉着莫紫涵的母亲走到凳子旁请她坐下。
这时金宁从兜里把卡和信封掏了出来,然后递给丁一凡。
不过丁一凡却没有接,而是对金宁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来说。
金宁心领神会地说:“阿姨,这是紫涵的入学通知和我们道观的一点心意。”说完把信封和卡递到莫紫涵母亲手里。
莫紫涵的母亲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愣了一会后盯着丁一凡的两眼被泪水占满,那一双粗糙的手却紧紧的握着丁一凡,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这时莫紫涵从厨房端出来一盘炒好的菜,见状问了句:“妈,您这是怎么了?”
“丁道长...丁道长...是个好人啊!”
丁一凡接话:“阿姨,您别激动,我们只是觉得紫涵这个年龄就应该在学校学知识。”
莫紫涵的母亲想了想觉得丁一凡说的有道理。
“丁道长,紫涵这孩子不仅孝顺,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要不是因为家里的变故,她也不会选择放弃学业,说到底还是我这个老婆子拖累了孩子,觉得挺对不起涵涵...”
“妈,您说什么呢!”莫紫涵打断了她母亲的话。
“涵涵,你让我把话说完”莫紫涵的母亲接着说:“丁道长,这入学通知我们就收下了真的是太好了,真的谢谢你们,只是这卡我们娘俩不能收!”
“这卡您要是不收的话,我们俩回去就得被关半年的禁闭,您也不想我们回去后就失去了自由吧。”说着丁一凡把卡揣进了莫紫涵母亲的口袋里。
见状,莫紫涵母女俩显得有有些为难,收还是不收呢?
这是丁一凡对金宁使了个眼神。
金宁心领神会的以给莫紫涵打下手的名义拉着莫紫涵进了厨房,丁一凡则是和莫紫涵的母亲聊起了家常。
没多久饭桌上摆满了一桌子菜,等人都坐好后,随着莫紫涵的母亲说了句,大家都动筷子吧。
早已垂涎三尺的丁一凡敞开的吃起来,边吃边夸赞莫紫涵的手艺不错。
午饭吃完后,丁一凡告诉莫紫涵母女俩要准备走了。
这时莫紫涵的母亲说了句:“小丁啊,你有对象了没?”
这一句话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哦!那什么...我去车上等您。”说完金宁走了出去。
丁一凡看了莫紫涵母女俩一眼一眼,当眼神和莫紫涵交汇的那一瞬间,莫紫涵害羞的移开了视线。
“阿...阿姨,我...我还年轻,没...还没...!”丁一凡结结巴巴地说着。
“没有可以可以先谈着啊,不就差个结婚证的事么!”莫紫涵的母亲就差把话说明了,丁一凡比莫紫涵大几岁,你们两可以先谈着。
闻言,莫紫涵脸上的红晕比刚才更明显,摇了摇母亲的胳膊道:“妈!丁道长还有事要办呢!咱就别耽误人家了。”
“对对对!我还有紧要的事,阿姨您都保重身体啊。”说完丁一凡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第75章 寻死的男人
从莫紫涵家出来后,丁一凡开着车就出了村。
出村后金宁笑了笑没有说话。
丁一凡看了一眼金宁问:“怎么了?”
“丁道长,您紧张什么?”
闻言,丁一凡才感觉出来自己额头上全是汗珠,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来开!”丁一凡说完把车停在路边。
两人换了位置后,金宁也没再都说什么,毕竟在他心里丁一凡是值得尊敬的,就像长辈一样。
“丁道长,我们现在去驾校?”
丁一凡点点头没有回话,然后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金宁见状也没在打扰,开着车往县城的方向驶去。
“紫涵这姑娘多好啊!人长得漂亮又善良,做饭还好吃!”
“最主要的是,紫涵对咱们一凡有意思哦!”
赵雪和小莲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丁一凡懒得搭理她们,甚至有些后悔收留小莲,干脆把意念传音一封,省的听她们两个唠叨。
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金宁带着丁一凡来到县城的一家驾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后,驾校可以保证在四十天内可以拿到驾驶证,但要求丁一凡每天都要来练车。
丁一凡表示没问题,交了学费填了报名表后,两人从驾校走了出来。
这时金宁问了句:“丁道长,其实我们可以通过特殊渠道得到驾驶证,没必要天天在这。”
丁一凡回道:“我就想自己考,好了!在这租间房吧,从现在开始我住在这附近,免得天天跑来跑去的。”
闻言金宁只好按照丁一凡的要求来办,两人又来到一家房屋中介,金宁本想给丁一凡租一间好点的房子,可丁一凡却选择了一间离驾校近的廉价出租屋。
中介带着两人看了房后,丁一凡当时就把租金付了,并让金宁回去,等拿到驾照后会给他打电话。
金宁知道在丁一凡面前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点了点头,在走之前又给丁一凡留了点生活费。
丁一凡为了回报金宁,于是传给金宁吞吸吐纳灵气的窍门,让他好好修炼,如果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小鱼苗似的灵气在经络上游走的时候,再教他别的修炼之法。
等金宁把口诀记牢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丁一凡送金宁出了门,目睹着他驾车离开。
就在丁一凡正准备上街买点生活用品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从人行道另一端走了过来,和丁一凡擦肩而过。
丁一凡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没有多想立即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慢慢的这个小伙走到了河边坐了下来,趴在两膝盖上小声的哭泣着。
丁一凡没有打扰他,只是希望他别做傻事。
看了一会后丁一凡见小伙没有动作,于是走到一棵树前准备方便一下,刚拉开拉链就听见“扑通”。
见状丁一凡飞快的跑到河边也跳了下去。
很快丁一凡就把这个小伙拉上岸,把他放在地上后丁一凡简单粗暴的对着他肚子打了一拳!
顿时这个小伙吐了一口水,接着咳嗽了起来。
见他苏醒过来后丁一凡说了句:“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啊!”
“你别管我,我没法活了!”
“啪”丁一凡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骂道:“你父母养你这么大,你现在死了是一了百了,以后谁给你父母养老送终?”
小伙听完后眼泪又“嘀嗒嘀嗒”的往下流。
丁一凡看着这小伙,心里也在琢磨,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过了一会后丁一凡心平气和的说:“朋友,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何必要寻短见呢?我是一个道士,见过很多比你困难的人,可没有谁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做自杀,也没有谁的一生是风平浪静的,说说你的难处,看我能不能帮你。”
听完这句话后小伙一愣,过了一会擦了擦眼泪,把他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小伙名叫李子熙是外乡人,高中毕业后就南下打工,在工厂里表现很好,学习能力也强,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做了生产线的班长,做班长后他更加刻苦耐劳的工作,总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一年后工厂扩张,他就升到了车间主任。
就在升主任后没多久,他的同学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名叫章玉红,两人接触半年后就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可突然有一天章玉红告诉李子熙说自己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子熙很高兴,于是就说咱们结婚吧,章玉红也同意了,就把在外面找到了男朋友的事告诉了家里人,可章玉红的家人一听说李子熙的老家是一个山区的后,就不同意章玉红和李子熙交往,最后章玉红就把怀孕了的事说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章玉红的家人也只好同意。
就这样双方父母见了面,可章玉红的父母总是带着鄙视的眼光看李子熙父母,因为章家在这县城有房,章玉红的父亲是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可李家呢?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看到自己父母被冷眼相待,李子熙很不好受,双方父母见面的那一天是他过得最难受最慢的一天。
不过好在双方父母还是谈妥了他俩的婚事,面对女方提出的礼金,还有婚礼的要求,李子熙的父母都应了下来。
两人结婚没多久,章玉红就生下一个男孩,李子熙的意思是让章玉红回自己家坐月子,等孩子断奶后就把孩子就给父母带着,可章玉红却嫌弃李家,说什么也去李家,于是在章家坐完月子后就带着孩子南下。
由于章玉红带着个孩子没办法上班,李子熙每月的开销基本上就是房租、奶粉、尿不湿、生活费,到月底就剩不下什么钱。
一个月两个月没有存钱没关系,可时间长了李子熙就有点扛不住了,两口子开始为了钱而吵架,可每次吵完架,李子熙就会接到他丈母娘窦贵兰的电话,就会被臭骂一顿,甚至还牵连到父母,每次李子熙都是忍让。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后,突然有一天章玉红的父亲章英宁给李子熙打了电话,说在外面打工也没什么出息,还不如回来跟着他一起干,随便接一个工地就比打工一年挣的还要多。
听完这话后李子熙动了心,于是带着章玉红和孩子回到县城,刚开始的时候章英宁就让李子熙跟着他学,李子熙也没意见,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
学了两个工地后,章英宁告诉李子熙说自己又接了一个粮仓的活,这个工地挣的钱就分李子熙一半。
李子熙很高兴,在施工后也是没日没夜的守在工地,想赶紧干完这个工地后再接另一单生意。
但事情并没有李子熙想的那么简单,根据图纸上的要求,支撑钢管是间隔一米五,可章英宁却没有让李子熙按照图纸上的要求来施工,把钢管的数量减少了一半,还把李子熙骂了一顿,说钢管是租的,每天的租金就是一次笔很大的开销。
李子熙怕出问题就回了句:“要是被工程监理发现...”
没等李子熙说完,章英宁就说:“给监理买两条好烟,买几瓶好酒不就解决了么!”
李子熙也就没有都说什么,把多出来的钢管退了回去。
可就在粮仓封顶的时候,由于钢管支撑不住房顶,整栋粮仓都倒了下来!万幸的是没有人受伤!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半年的心血就这么倒塌了!李子熙心里非常难受,可他并没有气馁,搬着被子住进了工地的活动板房内,请来挖机二十四小时两班倒的施工,把之前的水泥砖块全清理掉,直到剩下地基和桩头。
李子熙刚搬到工地没半个月,章玉红带着孩子也搬了过来,因为在家总是被章玉红的母亲骂,说什么钱没挣到分钱,现在工地还赔钱。
看着自己妻儿也受委屈,李子熙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谁知道章玉红在家受的气全往李子熙身上撒,李子熙也忍着,谁叫自己没本事让她过好点呢。
事情就出在前天中午,李子熙从工地回活动板房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外面有一辆三轮车来工地卖面包,李子熙就说让章玉红去买点面包,给孩子当个零食吃也行。
章玉红不但不去买,还火冒三丈的把李子熙吃饭的筷子抢走扔了,并骂道:“吃什么吃!人家做工地挣钱,你不但不挣钱还到处欠着钱!”
当时很多工人都吃完饭了,李子熙看着人太多,也没和章玉红吵,端着碗去拿新的筷子。
章玉红见李子熙不搭理她,觉得很没面子,又把李子熙的饭碗抢走摔在地上!
这时李子熙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给了章玉红一个耳光,章玉红则是拿起扁担打了李子熙几下,李子熙也是非常恼火,就把章玉红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后来被工人们拉开后没多久,章英宁开着车来到工地,二话不说就把章玉红母子俩带走了,而且还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带走了,就连一颗条毛巾都没给李子熙留下。
李子熙看着床板哭了!掏了掏口袋也没有一分钱,而且还欠着债,越想越想不开,就从工地走了出来,本想跳河自尽一了百了,谁知道被丁一凡救了上来。
第76章 看相要钱
听完李子熙的故事后,丁一凡紧紧的攥着拳头往旁边的树打了一拳,气愤的说了句:“畜生!”
过了好一会丁一凡才缓和了过来,接着把李子熙拉了起来,带着他回到自己刚租的房子内。
李子熙问道:“道长,你真的能帮我?”
丁一凡反问:“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闻言,李子熙沉默不语。
丁一凡看得出来他内心很矛盾,离了?但他舍不得孩子,可是不离婚这日子怎么过?
见李子熙一直没说话,丁一凡叹了口气:“朋友,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别嫌我说话难听,这婚你离定了,而且这个孩子你也得不到。”
“为什么?”
丁一凡在李子熙脸前指了指道:“你面相告诉我的,你这辈子会有两段婚姻,这个孩子跟你没有缘分,这边的事办利索后,你去北方吧!”
“你会看相?”
丁一凡点点头:“略懂一二。”
“那你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丁一凡摇了摇头:“凡事都有定数,我不能泄露天机太多,好了,今晚你睡床,我去客厅睡沙发。”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丁一凡带着李子熙下楼吃了个早饭,然后告诉李子熙如没地方去的话就回出租屋。
李子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早餐铺。
丁一凡见他走后,转身去了驾校,到驾校后教练给了他一个本子,里面全是科目一和科目四要考的,教练则是让丁一凡回去把小本子的内容先记牢再安排考试。
丁一凡点了点头拿着本子从驾校走了出来,然后独自回到出租屋见李子熙没在,叹了一口气便静静地学习着,这一学习就是一天,等丁一凡抬头一看窗外,天色暗淡了下来。
丁一凡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颈椎后,意念传音给赵雪“带你们去玩玩?”
唐小莲立即回道:“好啊”听她的声音有点兴奋。
赵雪则是问了句:“一凡,你是打算去替李子熙出气么?”
丁一凡微微一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从出租屋出来就看见李子熙蹲在楼道里。
丁一凡问了句:“没吃饭吧。”
李子熙“嗯”了一声。
“去买点东西吃,我出去办点事,要不了多久就回来。”
说着丁一凡给了李子熙两张百元大钞。
丁一凡下楼后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一小区门口。
这时正好从小区里走出来三个大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还抱着一个孩子,从他们三人的面相来看是一家人,而且跟李子熙还有关系,尤其是抱着孩子的女人,她的夫妻宫和李子熙的吻合。
丁一凡确定下来后便迎了过去对他们说:“几位这是要去下馆子啊!”
闻言,三人同时一愣,一直认为丁一凡是个疯子,也就没搭理他,绕过丁一凡继续走着。
见状,丁一凡没强留他们,而是对赵雪和小莲她俩说了句:“去玩玩吧。”
赵雪“嗯”了一声,顿时两个女人的影子从丁一凡口袋里飘了出来,跟在刚才那一家人身后。
丁一凡也是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这一家人进了一家饭馆,赵雪和小莲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年轻女人抱着的小孩突然哭了起来。
闻声,丁一凡站在不远处,意念传音:“你们俩别逗孩子!”
“哦...对不起,我们看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对不起!”此时的赵雪和小莲已经进了饭店。
丁一凡则是在店外透过玻璃静静地看着。
没一会服务员端着盘子给这一家三口上菜,上了三个菜后,几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中年妇女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一嚼“哎呀!”立马吐了出来,低头一看怎么是块石头?
中年妇女很纳闷!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盘子里的确实是小炖肉啊!于是又夹了一块,可筷子一碰到肉,立即变成石头,松开筷子石头又变回肉!
就在中年妇女一脸懵逼的时候,中年男人喝了口酒,“哇”的一声吐的满桌都是!
“爸,您怎么了?”年轻的女人问道。
“不是,这酒...怎么...”
中年男人很郁闷,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实是酒啊!怎么喝起来这么骚气呢?然后又试探性的抿了小口,确定是酒后中年男人没多想,端起杯放心的喝了一口,接着又是“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丁一凡在外面看着赵雪和唐小莲整这两口子,很不厚道地笑着,而饭店里其他吃饭的客人见到李子熙岳父的举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还以为这人应该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吧。
没一会儿功夫,李子熙的妻子结了账,然后一家人匆匆地往外走。
他们刚出饭店没走两步,丁一凡一副高深的模样大声道说:“我见几位乌云遮天庭,而且财帛宫有异样,想必最近家里有不顺的事吧,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句说完,几人停下了脚步,其中这个中年妇女转身问了句:“你是看相的?”
丁一凡点点头。
中年妇女很诧异的打量着丁一凡,岁数太年轻了!不会是骗人的吧,可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
见这个中年妇女不是很相信,丁一凡又说了句:“给我看看你的手相,我就能准确的算出你家的事。”
闻言,中年妇女半信半疑的把手伸到丁一凡面前。
丁一凡看着她的手掌,显得很难的样子,不断地摇着脑袋。
“怎么了?”中年妇女显得有些担心。
丁一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
闻言,中年妇女告诉丁一凡她叫窦贵兰,旁边站着的是她老公叫章英宁,抱着孩子的是她女儿章玉红,然后又把全家人的生辰八字说了一遍。
丁一凡假装认真的样子记着他们的生辰八字,接着又给章英宁和章玉红看了手相。
等丁一凡看完后,窦贵兰问:“小先生,我看你这唉声叹气的,是不是...”
丁一凡见窦贵兰上钩了,于是回道:“你今年太岁入宫,三灾并生,丁火不旺,家宅不宁啊!”接着扭头对章英宁道:“我没算错的话,你家主事的是你老婆吧。”
章英宁点点头。
丁一凡继续说:“这就对了嘛,她今年犯太岁,所以连累到你的生意,前段时间你是不是赔钱了?”
没等章英宁说话,窦贵兰就问道:“小先生,你说的都对!你能不能帮我们化解一下?”
丁一凡叹了口气:“哎!千不该万不该啊,你们不该把你家的真龙星赶走啊!如果你家今年没有真龙星坐镇的话,前段时间亏的不仅是钱,还会出两条人命啊,你男人也会有牢狱之灾。”
听到这句话后,窦贵兰和章英宁没有说话。
旁边的章玉红说了句:“李子熙是属龙的,难道是他?”
“我就说你这急性子不行,你就不听,非逼着小李和红红今天离婚,现在好了吧!”章英宁埋怨道。
窦贵兰撇了章英宁一眼,然后扭头问丁一凡:“小先生,你说的真龙星是这个李子熙吗?如果是的话,还有化解的办法吗?”
“你家还有男人属龙的吗?真龙星离位就无法挽回,硬要要化解的话不是不可以...”丁一凡欲言又止,显得特别为难的样子。
见丁一凡的样子,窦贵兰心想,这应该是想要钱,于是直接了断的说:“小先生你说多少钱吧!”
丁一凡点点头:“五十七万,少一分都不行!”
一听到这个数字,章家三口全愣住了!李子熙欠的债正好是五十七万,离婚的时候债务全由李子熙承担。
“不会这么准吧!”章玉红惊讶的说了句。
“你先等会,我们商量商量。”章英宁说完拉着窦贵兰往旁边走了几步。
丁一凡看着他们老两口子神秘的笑了笑,心说:你们不仅心肠狠绝,而且一点嘴德都没有,今天你们不拿钱出来,你家就别想安宁。
过了几分钟后章英宁一家走了过来。
“先生,把卡号给我,我这就给你转钱。”
丁一凡把金宁留的卡掏了出来递给章英宁。
转完账后章英宁把转账记录给丁一凡看了一眼。
丁一凡点点头道:“记住!从今以后你们家所挣的每一份款项,都要捐一半出去用来做善事,要不然你家的灾祸不断,甚至会有性命之攸。”
说完丁一凡身影一闪原地消失,留下章家三口一愣一愣的。
过了一会儿章英宁说了句:“不会被骗了吧!”
这时窦贵白回过神来:“这挨千刀的...”
还没等窦贵兰把话说完,就听到“啪!啪!”两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二个耳光不仅把窦贵兰打懵了,而且让在场的章英宁父女两也不知所错,只有赵雪和小莲露出阴森的笑容。
过了片刻之后,章玉红说了句:“妈,破财免灾,咱们别说了赶紧回去吧!”
闻言,章家两口子才反应过来,灰溜溜的往家的方向走。
赵雪和小莲见章家几口走了以后,身影一闪回到出租屋,此时丁一凡正好把卡给李子熙,让他拿去还债,但没有告诉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刚开始李子熙说什么也不要。
见李子熙不肯收,丁一凡就告诉他这钱算我借你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还。
听到这句话后李子熙含着泪水把卡收下,然后又留了丁一凡的联系方式。
丁一凡刚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给李子熙,手机就响了起来。
“金宁,怎么了?”
金宁问了句:“丁道长,我给您的卡怎么突然入账这么多钱?”
丁一凡没有解释,只是告诉金宁明天过来一趟,见面在细说。
第77章 狐仙的报复
次日清晨丁一凡刚送走李子熙,正准备回屋接着学习,就见金宁开着车过来了。
金宁下车后简单的打了招呼,然后问着昨晚那笔款项的事情。
丁一凡边说边往往屋里走去。
听完李子熙的事后,金宁紧紧攥着拳头,气愤的说了句:“这一家子简直就是一帮混蛋!”
“这都是定数,李子熙命中注定的,没办法!”丁一凡摇了摇脑袋。
听到这句话后,金宁突然想到留给丁一凡的卡,现在给了李子熙,于是又从兜里掏出一些现金。
丁一凡看了一眼钱说了句:“我要钱没用,你收起来吧。”
金宁回道:“您得吃饭啊,考试的时候还会交一些费用,哪哪都要用钱,您就留着吧。”停顿了一会儿,金宁怕丁一凡不肯收,就赶紧岔开话题,问了些关于修炼方面的事。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金宁开车回西南分部了。
金宁走后丁一凡开始专心学习交规,每天没有别的事,除了看交规就是等到晚上把小莲和赵雪叫出来,让她们俩来提问。
过了一个礼拜后丁一凡参加了科目一的考试,并且以98分的成绩通过。
科目一考完后每天都去驾校练几个小时的车,日子一晃就是一个多月,丁一凡每次考试都是顺利的过关。
今天上午丁一凡拿到了驾驶证,刚从驾校出来就见金宁站在门口。
“最近怎么样?”丁一凡满脸喜悦的走了过去。
金宁知道丁一凡问的是修炼的进展,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尴尬地回道:“没...没什么感觉。”
丁一凡拍了拍金宁的肩膀:“不要心急,我当初入门的时候练了半年才小有所成,按照我教你的坚持下去就行!”
“嗯!”金宁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车后,丁一凡开着车往西南分部驶去。
今天已是九月初六,还有三天就能拿到给两个徒弟的兵器,所以一路上不停的向金宁打听西南分部这一个多月的情况。
金宁刚开始说,至从副部长加入后,西南分部的实力瞬间提高了不少,在各个分部说话都有了底气,部长也和一个北方来的高老板在弄山石村的项目,好像是要弄一个养生会所什么的,等完工以后西南分部安排几个道士去当教练,教学员一些修身养性的窍门。
小莲的尸骨这事是勾楚天亲自办的,她家人的安抚工作也做好了,包括她弟弟以后的学费也不会让两个老人操心,小莲的两个同乡姐妹也在南方一家歌舞厅里找到了,而且那些人贩子也全被抓了起来,现在就等着法院判决。
听到这些消息,丁一凡欣慰的点了点,手也轻轻地拍了拍口袋里的金玲。
可说着说着金宁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于是丁一凡问了句:“怎么?”
“您还记得那个果历呈吗?”
“记得,他怎么了?”
金宁回道:“他这两天生病了,很奇怪的病,就连副部长都找不到原因。”
“什么病?说来听听。”
“脖子上脸上长满了白毛,刮干净了没半个小时又长出来,问他这段时间去过哪接触过什么,他就是不说。”
听完后丁一凡眉头一皱,心说:这傻玩意!叫你学好学好就是不听,现在惹祸了吧!
想了一会儿,丁一凡问了句:“他现在人在哪?”
“就在前面镇子上的一个堂口。”
丁一凡加快车速,朝着金宁说的哪个镇驶去。
过了一个钟头,两人来到镇上的一家扎纸铺,上楼后金宁带着丁一凡走进一间房间。
丁一凡走床边看了看躺着的果历呈,然后问了句:“你是不是打死了一只狐狸?”
闻言,果历呈显得有些慌张:“没...没有!”
“啪!”丁一凡一个耳光扇在果历呈那毛绒绒的脸上,打完他后丁一凡突然“咦”了一声。
站在旁边的金宁问:“丁道长,怎么了?”
丁一凡嗅了嗅刚才打果历呈的手,接着道:“这狐狸你惹不起的你懂吗?你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
“你说啊!丁道长在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金宁显得有些急躁。
被逼无奈之下,果历呈只好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那是一个礼拜前的一个下午,一个来店里买纸钱的农民,闲聊的时候说起在山上看见一只雪白的狐狸,个子跟小牛犊子似的,这个农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大狐狸,心里就琢磨是不是见到了狐仙,怕狐仙报复于是就来镇上买点纸钱什么的拜拜,只求狐仙别找麻烦。
可果历呈听完后,心里就想,传说有很多精灵鬼怪在这深山老林修炼,如果真有狐仙的话,那狐仙的内丹可是修炼者求之不得的东西,只要吃了狐仙的内丹修为立马翻倍。
想到这后,果历呈就打起了歪主意,于是天黑以后带着弓箭偷偷的进了山,找了一个山角旮旯藏了起来,可第一天晚上什么也没等着,天亮之后带着失望回到堂口。
白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等到了晚上果历呈又进了山,结果和第一天晚上一样,别说狐仙了,就连一只山鼠都没看见。
第三天晚上果历呈依旧没死心,在贪念的驱动下又是独自一人偷偷的进了山,一等又是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果历呈以为又白来了,正准备起身回堂口的时候,突然“嗖”的一声,草丛里蹿出来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只是个头没有那个农民描述的那么大。
果历呈没考虑那么多,立刻搭弓射箭,狐狸一箭就被射死了,果历呈走过去,摸了摸那雪白的狐狸皮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狐狸的皮剥掉,又把狐狸开了膛,把内脏全部取了出来,扔的满地都是。
结果连内丹的影子都没找到,一气之下果历呈就把狐狸皮和尸体挂在树枝上。
果历呈觉得这还不解气,拿起一根手腕大的树枝狠狠地打着狐狸的尸体。
把气撒完后果历呈回堂口跟着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堂口没什么事了,果历呈就回自己的屋睡觉去了,等睡到晚上的时候,果历呈迷迷糊糊的感觉屋里的等闪了一下,没等果历呈反应过来,屋里突然出现一只高大的狐狸。
看着这个狐狸,果历呈明白这肯定就是传说的狐仙,可谁知果历呈既然对这狐仙动了起歪脑筋。
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找你找了三天,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早知道你会自己送上门,我又何必去山里蹲三晚上呢!”
就在果历呈想用什么办法把这狐仙弄死的时候,这狐狸开口说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知道自己有罪。”
说完狐狸吐出一股黑烟,正好吐在果历呈脸上。
“啊!”一声惊叫,果历呈猛的从床上掉了下来,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着。
稳了稳心神后,果历呈发现原来是做了个梦,起身洗了把脸也没多想,又躺着睡了过去。
可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果历呈就觉得脖子脸上有点痒,挠了挠也没在意,谁知道越挠越痒,不一会儿既然开始长出雪白的长毛。
这事传开后,陶力明和勾楚天也过来看过,可他两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完后丁一凡“啪”的一个耳光扇在果历呈脸上:“我跟你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是吗?”
果历呈哀求道:“丁道长,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我!”
金宁见果历呈可怜,于是说了句:“丁道长,您道法高深,您就帮他这一次吧,如果他以后再不走正道,不用您动手,我这个做师兄的都不会放过他。”
丁一凡叹了口气:“唉,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他这一次。”
金宁说了声“谢谢”接着对果历呈道:“不会说人话是吗?”
闻言,果历呈立即开口:“谢谢!谢谢丁道长。”
金宁继续说:“丁道长,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丁一凡摇了摇头:“你们什么都不用做,我估计这一两天这只狐狸还过来找他偿命。”
听到这句话金宁心里“咯噔”一下,也明白这狐仙的厉害,想了想后说了句:“丁道长,要不要请部长他们过来帮忙?”
丁一凡回了句:“他们两个老家伙连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能帮什么忙?”
说完丁一凡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金宁立即跟了过去倒了杯茶,可丁一凡却没搭理金宁,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时不时的闻一闻手掌。
过了一会儿后,丁一凡突然一拍桌子说了句:“我说呢!”
第78章 偶遇杀猪佬
丁一凡这猛的一拍,顿时吓了金宁一跳,桌上的茶杯也洒了一桌子茶水。
还没等金宁定下神,只见丁一凡直奔到果历呈床边。
“你说那狐狸开口说话,是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丁一凡问道。
果历呈点了点头。
丁一凡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有四个瞳孔?”
果历呈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注意。”
“应该不会有错!”丁一凡转身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掌。
站在旁边的金宁问了句:“丁道长,怎么了?”
“哦,我打算今晚去两个老朋友。”
丁一凡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果历呈看清这狐仙的眼睛是四瞳的话,那就百分之一百二的是白媚娘。
金宁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果历呈道:“那他的病...”
丁一凡回头看了一眼果历呈道:“你就要感谢有一个好师兄,记住仅此一次,如若不然我一巴掌呼死你!”
果历呈连连点头,不停地说着以后会好好跟着师父学道,不再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事了,如果再犯五雷轰顶。
听到果历呈起了誓,丁一凡点了点头,双手捏决,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禀吾帝令,妖咒散尽!”念完单手点指在果历呈眉心处,然后说了句:“要不了两天就会恢复正常,小子,你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果历呈点点头:“谢谢丁道长,我会牢牢地记住的。”
丁一凡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房间,同时金宁也跟了出来。
两人下楼后丁一凡走到店里财神爷神位前,对着骑着黑虎的赵公明说了声:“玄坛兄借你的香灰用用啊!”说罢伸手抓了两把香炉里的灰,接着往脸上头发上一抹...
在一旁的金宁看傻了眼,根本不明白丁一凡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道长,您这是...”
丁一凡笑了笑:“乔装打扮打扮,好了我出去办点正事。”说完转身离开了店铺。
剩下金宁挠着后脑勺,一脸懵逼的看着丁一凡的背影,心里琢磨着:应该是去找那狐仙,可就算去找狐仙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啊,搞得跟个泥人一样。
丁一凡从扎纸铺出来独自一人悠悠哒哒的往山里走,一路上见到他的人全躲的远远,幸亏这是白天出来,要是晚上出来,非把人吓死不可。
大概走了有半个钟头,路过一个村口的时候,只见路边停着一辆没熄火的摩托车,车上还绑着几把杀猪刀。
丁一凡突然停下脚步,四周看了几眼,然后走到一座由两块水泥板铺的桥面上。
站在桥上往下看,就看见一个男人蹲在桥底下方便,丁一凡笑了笑转身走了下去。
离这个男人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眼睛不错珠的盯着这个男人拉屎。
刚开始这个男人吓一跳,心说:这人刚从灰里爬出来的吧,过了一会儿后觉得很尴尬,于是说了句:“你干嘛?没见过拉屎?”
丁一凡笑了笑:“上面路边的摩托车是你的吗?”
男人点了点头。
丁一凡继续说:“你还得拉会吧?”
男人回了句:“肚子痛着呢!”
“那好,你慢慢拉,摩托车就归我啦!”说完丁一凡一溜烟的往上跑。
“诶!我说...有人抢劫啊!”这个男人胡乱抓了把树叶擦了擦,提着裤子就追了上来,边追边喊着有人抢车啊!
刚从小河沟里跑上来,只听见身后“轰”的一声,那两块水泥板铺的桥既然断了,直接掉砸在刚才方便的位置。
这个男人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心脏是“嘣嘣”直跳。
这时丁一凡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样!后怕吗?”
这个男人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看着丁一凡,半天说不出来话。
过了好一会儿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给丁一凡递了一根。
丁一凡摆了摆手说:“不会。”
男人也没再让,自己点着了烟,坐在路边抽了起来,抽完两根烟后,说了声:“谢谢。”
丁一凡笑了笑道:“说说吧,你骑着摩托车打算干嘛去。”
男人又点了一根烟,然后告诉丁一凡,自己叫金朋斌,靠着杀猪宰羊过日子的专业户,可最近两天金朋斌的母亲每天总是做同样一个梦,在梦里看见很多猪流眼泪,更可怕的是那些猪既然发出人一般的惨叫声。
金朋斌的母亲就想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杀生太多,怕自己的儿子会遭报应,于是把这事告诉了金朋斌。
听完母亲的话后,金朋斌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年确实没少杀猪宰羊,死在自己刀下的家畜实在是太多太多,如果真要是有报应的话,可千万别连累到家人。
琢磨了两天,金朋斌就决定再也不干杀猪宰羊的行当了,于是今天就带着那几把杀猪刀去镇上的铁匠铺,想把刀给熔了铸两把锄头。
可刚才骑车经过这桥时,突然觉得肚子痛的不得了,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跑到桥底下方便方便,谁知道这桥会塌呢。
听完后丁一凡问了句:“老金啊,你最近是不是杀了头老母猪?开膛破肚以后才发现这头老母猪肚子里还有几个小猪崽?”
金朋斌点点头:“没错,那天隔壁村的老刘过来找我,说想把他家的老母猪杀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带着家伙跟着他去了。”
丁一凡接着问:“你杀这头老母猪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金朋斌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见那猪流眼泪了,而且那叫声就像在哀求我一样。”
丁一凡叹了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啊!不该杀这头猪,今天你要是没遇到我,你就会被拍成肉饼,你知道吗?”
“是,谢谢你小伙子,对了,你是做什么的?这脸...”金朋斌欲言又止。
丁一凡回道:“我叫丁一凡,是个游方的小老道,我脸上的灰是用来防晒的。”
防晒?脸上抹了一层灰能防晒?果然是高人啊!连防晒都跟平常人不一样,金朋斌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丁一凡继续说:“老金啊,我刚才救你一命,你不得报答报答我啊?”
闻言,金朋斌心说:这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想了一会儿回道:“你说要我怎么报答你?”
丁一凡点了点头:“给我一件你老婆的衣服。”
要女人的衣服干嘛?不会是个色情狂,是个变态吧!
就在金朋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丁一凡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你思想不健康!太龌龊!”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大男人要女人的衣服做什么?”
“我说我要打扮打扮一下自己,你信吗?”丁一凡笑的有点猥琐。
金朋斌刚开始摇了摇脑袋,可仔细一琢磨刚才他能救我一命,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想了想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着话就骑着摩托车从另外一条路往村里走,路上金朋斌也问了今天这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一凡告诉他这就是天谴报应,让他以后多做善事,千万别杀生了。
说话间金朋斌带着丁一凡回了家,到家后把这事对家里人说了一遍。
金朋斌的老母亲听完后,拉着丁一凡的手千恩万谢,说丁一凡是他们家的恩人,非要留丁一凡吃晚饭。
丁一凡也没拒绝,只是吃饭之前老太太打了盆水让丁一凡把脸洗了。
吃完了晚饭天就黑了下来,金朋斌也给丁一凡找来了一件女人的衣服。
丁一凡二话没说把衣服穿上,然后又进了厨房,把手伸进灶台里抓了两把锅里灰出来。
就在金朋斌一家人谁都不明白丁一凡这是要干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丁一凡把锅底灰全抹在了脸上,还抹的特别均匀。
“我好看吗?”丁一凡一张嘴,牙齿特别特别白。
金朋斌回道:“你...你这大晚上的容易吓着人!”
“不懂得审美。”说完丁一凡走出了厨房。
金朋斌追了出来接着说:“小道长,你这大晚上的还把脸弄这么黑,干嘛去啊!”
丁一凡回道:“进山玩会去。”
金朋斌的母亲知道丁一凡不是凡人,于是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
丁一凡礼貌的回了几句后,转身朝着深山里走去。
第79章 三遇四瞳狐
丁一凡悠悠哒哒的在深山里走着,越走路就越难走,走着走着,干脆连路都没有了,丁一凡只好踩着杂草和荆刺丛往前走,草丛里还时不时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丁一凡没在意这些小东西弄出来的声响,也知道它们没法伤到自己,只是觉得这个果历呈为了杀狐仙取内丹,既然如此胆大。
大概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丁一凡在一颗大树旁忽然停下脚步,只见不远处一只雪且白身型硕大的狐狸仰着头对着月亮吐纳着灵气。
从这狐狸的个头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狐仙,因为它的身边还围着一群狐狸,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老虎站在猫群里一样。
看了一会儿后丁一凡确定了这只狐狸就是白媚娘,然后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狐群之中。
“呦呵,这是在上课啊!”
闻声,所有狐狸吓了两跳!第一跳是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个人,第二跳是这人满脸漆黑无比,头发就跟鸡窝一样,样子比鬼还难看!
顿时这群狐狸四处散开,全消失不见。
白媚娘幻化成人形,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脸人:“你...你是谁?”
看到白媚娘幻化成人形后,丁一凡心里一笑,这次你没认出来,说明这个妆化的还是很成功的,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特别猥琐的道:“当年我和你姥姥青梅竹马,后来又跟你母亲有过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如果今天能和你睡觉,那么这就叫连中三缘。”
“找死!”白媚娘说完唤出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对着丁一凡就劈出一道寒光。
丁一凡没来得及闪躲,正好被这道寒光击中,整个人瞬间变成一个冰雕,“咔嚓”几声后碎成无数小冰块,掉的满地多是。
“不知死活的东西!”白媚娘看着地上的冰块狠狠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脚步声从树林传来,很快丁一凡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对着白眉娘抛了个媚眼。
白媚娘“咦”了一声,很不理解的看了一眼丁一凡,又看了眼地上的冰块,心说:没道理啊!他明明已经碎成渣了,怎么又从旁边窜出来了?
就在白媚娘纳闷的时候,丁一凡笑了笑道:“美女,你要是看不上哥也不至于下死手啊!”
“不是...你...你到底是谁?”白媚娘用剑指着丁一凡。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叫姥爷也行,叫爸爸也行,将来很有可能叫老公!”丁一凡越说越离谱。
“我怕你没这个命!”白媚娘说完一只手高高举起,紧接着她的手掌慢慢燃起了一团血红色的火球来。
“啊!”白媚娘怒吼一声,对着丁一凡就把火球扔了过来,火球虽小,可丁一凡不敢硬接,只好往旁边跳了几步。
只见小火球落在丁一凡刚才身后的一颗树上,顿时这颗一人才抱的过来的树就像被浇了汽油似的“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丁一凡看了看正在燃烧的树,笑了笑:“这就是妖王之火吗?真是吓我一跳,害得我不敢接,现在看来你妖王之火的火候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啊!”
白媚娘被嘲笑心里很是不爽,紧接着又对准丁一凡扔出一个火球,只是这次的火球比刚才那个稍微大了一点。
“轰”丁一凡被火球击中,“啊...救命啊!”一个被火焰包围的人一边惨叫着一边挣扎着。
很快火焰里的人没有了动静,躺在地上任凭火焰吞噬者。
白媚娘走到跟前对着地上的火焰吐了口口水道:“即便我的妖王之火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阶段,但是杀你是绰绰有余,这就是污蔑我们妖族的下场!”
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咦”了一声,回头看着还在燃烧的火焰道:“你怎么认得我用的是妖王之火?”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跟你姥姥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还是记不住呢?”一个声音从树林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丁一凡又从树林里窜了出来,靠着旁边的一颗大树对着白媚娘笑着。
这人怎么就死不了呢?难道他是大神通者?白媚娘很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脸男人。
就在白媚娘琢磨不透的时候,丁一凡道:“怎样,我现在有这个命做你老公吗?”
“臭不要脸的东西!”说完白媚娘持剑就冲了出来。
“停停停!”丁一凡急忙伸出手掌打断了正要进攻的白媚娘。
“又要干嘛?”白媚娘很不耐烦的说了句。
丁一凡回道:“第一你抢了我的台词,第二我要是赢了你,是不是让你做什么都行?”
“别废话!等你赢了再说!”白媚娘狠狠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说完白媚娘身影一闪,剑锋对着丁一凡的喉咙刺了过来。
就在剑锋离丁一凡的喉咙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丁一凡猛的一跃,整个人悬浮在半空,接着落在白媚娘身后。
丁一凡的速度太快,白媚娘的这一剑没有命中,反而被丁一凡从身后一脚踢中屁股。
“嗖”的一声白媚娘飞出十几米远,狠狠地摔在地上!
丁一凡笑了笑:“呦呵,你的屁股蛮有弹性的嘛!”
还没等白媚娘从地上爬起来,赵雪说了句:“下流!嘴上占便宜不算,还占人家肉体上的便宜!”
丁一凡回道:“你想的太龌龊,我这是以长辈的身份来教训她,你懂什么?”
赵雪还回话,就听见不远处的白媚娘站了起来,怒狠狠地道:“你敢踢我屁股!我要了你的命!”
紧接着只见一道寒光残影极速向丁一凡刺来。
丁一凡身影一闪又一次出现在白媚娘身后,抬起右脚对着白媚娘的臀部又是一脚。
先是听到“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接着听到的是“轰”的一声,这个人影撞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山体颤动了一下,无数小石子从山顶落下。
“你这脚也太狠了吧!看着都痛!”赵雪的声音再次在丁一凡脑海里响起。
“怪我咯?要怪就怪她不长记性!”丁一凡回了一句后,向白媚娘的位置走去。
丁一凡走到白媚娘跟前正准备开口,突然“嘭”的一声,白媚娘变回原型,对着丁一凡就扑了过来。
见状丁一凡赶紧往边上一闪,白狐与丁一凡擦肩而过,但白狐的后爪还是抓了一下丁一凡的肩膀,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丁一凡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接着转身对着白媚娘道:“不赖嘛!”
“一凡,你怎么样?”金玲的赵雪和小莲连忙问道。
丁一凡回了句:“别慌,这点小伤还叫伤吗?”
此时狐形状的白媚娘说:“小子,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几声好听的,姑奶奶可能会留你个全尸!”
丁一凡从地上捡起一根藤条道:“放马过来吧!”
闻言,白狐身子一跃而起,两只前爪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在白狐扑过来之际,丁一凡这次没有大意,左手飞速捏了个指诀,紧接着双指并拢在藤条上划过,藤条闪过一丝金光后便恢复如初,就跟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待白狐快到跟前时,丁一凡猛的一跺脚腾空而起,骑在白狐背上,左手抓着白狐脖子上的皮毛,右手拿着藤条不停地抽打着白狐的臀部,每抽一次藤条就闪过一丝金光。
痛的白狐“嗷嗷”乱叫,在空中、树林里,荆刺丛中不停地乱窜。
白媚娘想把丁一凡从背上折腾下来,可不管她怎么努力,丁一凡就是一动不动,就像焊死了一样,而且右手还在不停地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狐实在无法忍受藤条带来的疼痛,只好趴在地上求饶。
“我认输了,我认输了!”
闻言,丁一凡从白狐背上跳了下来,在小溪里把脸上的锅底灰洗干净后转身看着白媚娘。
见到丁一凡的真容后,白媚娘瞬间萎靡了下来,就连两只狐狸耳朵都搭拉了下来。
丁一凡走到她跟前道:“怎样?这次肯回妖族了吗?”
白媚娘没有正面回答,而且说了句:“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跟你打了。”
“你刚才是不是说只要我赢了你,你什么都答应是吗?”
“我这就走,还不行吗?”说完“嘭”的一声,一股白烟散开,白媚娘消失不见,生怕走晚了又要吃苦头。
丁一凡见白媚娘走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往山下走去。
第80章 半夜拉客
从深山里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丁一凡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近道,想赶在天光大亮之前回到镇上的扎纸铺。
经过一片坟地的时候丁一凡停突然愣住了,只见一个男人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坟头旁。
丁一凡走到这个裸体男人身边看了看,然后蹲下身子推了推他道:“冷吗!”
闻声,裸体男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慢慢地睁开眼一看,只见身前蹲着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笑,刚开始裸体男还觉得很诧异,可一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脸上顿时写满了尴尬,急忙坐了起来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等他看清楚周边的环境,不禁吓了一跳。
“是在找衣服吗?”丁一凡说着从身后把衣服扔了出来。
裸体男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后,丁一凡又问:“昨晚爽吗?”
“你……你是?”
丁一凡回道:“我是一个道士,刚才路过这边的时候发现一个不要脸的玩意,所以就凑过来看看。”
“不是...我...我怎么躺在坟地呢?”裸体男很诧异的说道。
丁一凡说:“你这就是典型的提裤子不认账的人,昨晚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闻言,男人挠了挠后脑勺,过了一会儿说:“我昨天在镇上拉客,天黑后我就准备骑着摩托车回家,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人走了过来,说让我送她到回家,还给了我一百块钱,然后...”
丁一凡笑了笑:“然后两人就翻云覆雨了一晚上是吗?臭不要脸的玩意,你看看那娘们给你的钱!”
男人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一看,表情瞬间凝固了,只见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冥币。
“这...这...”
“这什么这!赶紧回家,记住以后少走夜路。”说着丁一凡拉着他往坟地外走。
两人出了坟地后,男人一路小跑的往家里赶,丁一凡则是给他一些钱,说借他的车骑一天,然后骑摩托车往镇上扎纸铺去了。
回到扎纸铺后,金宁发现丁一凡肩膀上有血迹,急忙问道:“丁道长,您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丁一凡摆了摆手:“伤口我处理好了,皮外小伤不打紧的。”
听到这句话金宁的心也踏实了下来,接着问了句:“门口的摩托车?”
丁一凡回道:“我找人借的,明天早上他会过来骑。”
金宁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跟着丁一凡就进了屋。
进屋后丁一凡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回房睡觉时,把昨晚狐仙的事简单的对金宁说了一遍。
得知以后只要不去惹狐仙,她们就不会来寻仇,金宁对着丁一凡鞠了一躬,然后拍着胸脯道:“丁道长,我绝对会看管好我师弟。”
丁一凡回道:“好了,我先睡会,晚上还要出去拉客。”
闻言,金宁很诧异:“不是...丁道长,我们今天不回分部吗?”
“今天才九月初七,明天回去也不晚。”说完丁一凡走进了卧室。
丁一凡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多。
下楼吃完晚饭后,丁一凡骑着摩托车来到镇上的一个小车站门口,说是小车站其实就是一个客车上下客的站台。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镇子的大街上也看不到几个人了,车站门口其他拉客的人也陆续骑着摩托车走了。
不一会功夫车站门口就只剩下丁一凡一个人。
丁一凡坐在摩托车上一点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
看着镇子上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丁一凡知道这是完全进入了夜间模式。
在月色下昏暗的晚上,独自一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街边,不禁有一丝丝寒意。
就在这个时候丁一凡身后传来一个响亮又清脆的女人声:“师傅!能送我回家吗?”
只是这个声音与这寂静的夜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丁一凡心说:终于来了!
于是头也不回的说了声:“没问题!”
等这个女人走到丁一凡身旁时,丁一凡愣了一下,只见她上身穿红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五官极其标致。
看着红衣女子,丁一凡的男性荷尔蒙瞬间飙升!
“看见漂亮女人就流口水!”赵雪的一句话把丁一凡拉回现实。
唐小莲也说了句:“一凡,别只看她的外表,你看看她的本来面目!”
其实不用她们俩提醒,丁一凡第一眼就看清了这满身是血,脑浆崩裂的红衣女子,尤其是她那脸上的肉皮都是翻着的,让丁一凡觉得有些恶心,所以就把灵眼遮住。
“我说,你俩是不是能不能别这么扫兴?”丁一凡意念传音给她们,接着问红衣女子道:“美女,你家在哪?”
红衣女子指了指西面:“我家在铺子山。”
“这路程有点远啊!”丁一凡显得有些不乐意接着活的样子,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铺子山离这有多远。
看到丁一凡的样子,红衣女子赶紧说:“给你一百块钱,你去吗?”
“好嘞!”说着丁一凡就启动摩托车。
红衣女子上车后,丁一凡就以对路不是太熟为由,让她给自己指路。
在红衣女子的指引下,丁一凡慢慢地骑着车往她家的方向走。
从镇子出来之后,就进入了一条小路,路旁是一条小河,丁一凡骑着摩托车往前走着。
此时的农村人们早已睡下,沿途有那么几户家人,但都是熄着灯的,在这寂静的小路上除了摩托车发动机“嘟嘟嘟”的声音以外,就只听到“哗哗”河水流动的声音。
越往前走就越偏僻,也看不到有人家了。
这时丁一凡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身后的红衣女子,然后问:“美女,还有多远?”
“一直往前走就是。”红衣女子的声音很销魂,但只是她的嘴唇没动。
这一切丁一凡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没在意,继续骑着车往前走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借着毛月亮那微弱的光看到半山腰上有一座房子。
到山脚下时,红衣女子道:“好了,就在这放我下来吧!”
丁一凡停下摩托车后说:“美女,这也太远了路也不好走,一百块钱都不够油费的。”
红衣女子回道:“给你两百行吗?”
“两百还差不多。”
丁一凡正等着她给钱,可红衣女子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钱,要不你跟我回家拿吧!”
丁一凡回道:“这大半夜的去你家?你家还有人没人啊,不太方便吧!”
“我家没人,就我自己,没什么不方便的。”说着红衣女子拉着丁一凡往山上走去。
红衣女子进门以后点燃了一根蜡烛,在灯光的照耀下她那妖娆的身躯显得更加的性感。
“帅哥,给你钱!”说着红衣女子把钱递给丁一凡。
接过钱一看,丁一凡道:“怎么是三百?”
“因为你长的帅啊。”说完红衣女子一把抱住了丁一凡。
“美女...美女...诶...”
丁一凡话都没说完,这个女人就在他身上不停地抚摸,而且这个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堆干透了的柴,随便来个火星就能点燃。
“我说美女,你这是干嘛?”丁一凡一把推开红衣女子。
“我好冷,帅哥能给我点温暖吗?”说着又往丁一凡怀里扑。
丁一凡闪到一旁道:“温暖的事等会再说,我们先说说这钱的事。”
“这钱怎么了?”
丁一凡把手中的钱往桌子上一扔,刚才那三张百元大钞瞬间变成了三张黄纸钱。
红衣女子一愣,不过很快说了声:“不好意思,可能是太黑了拿错了!”说完转身从抽屉里又拿出几张百元大钞。
丁一凡把接过钱,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找两个人出来陪你玩玩,就我们两要太没劲了!”
“什么意思?”红衣女子很不解。
丁一凡从兜里把金玲掏出来晃了晃,一道金光闪过之后,赵雪和唐小莲出现在丁一凡身前。
“她们俩会给你温暖的。”说完丁一凡走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关上。
顿时屋里响起各种打砸的声音和惨叫声,闻声丁一凡往旁边又走了几步。
刚走出去没到十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声,丁一凡回头一看,只见赵雪和唐小莲在身后,刚才那栋房子连一片瓦都没留下。
“你们下手也忒狠了吧!”
赵雪回道:“对于这种不要脸的骚货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丁一凡四处扫了一眼问:“不是...你们把她打散了?”
赵雪和唐小莲点了点头:“不把她打散,难道让她以后继续祸害人吗?”
丁一凡知道没办法和女的讲道理,只好叹了口气“哎!”转身朝山下走去。
来到山脚下后丁一凡本想骑着摩托车往镇上走,可就在这时耳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哭声。
第81章 阴衙断旧案
没多大一会儿,哭泣声越来越近,借着月色依稀能看见两个黑影往这边走来。
等这两黑影走近一看,丁一凡很纳闷,看他们两的样子应该是老两口子,而且穿的也很破旧,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跟活人没有什么区别,刚死之人都是这样的。
“你俩干嘛去?”丁一凡问道。
两人看了丁一凡一眼,老头回了句:“小伙子,能借点钱吗?我们好久没吃饭了!”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老头擦了擦眼泪告诉丁一凡,他们两口子就是这村的人,自己叫毛一国,家里还有个儿子叫毛健波,老两口经常被儿子打,而且还不给饭吃,老两口实在没办法了半夜从家出来想去村里找族长说说这事,好让族长管管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
听完后丁一凡仔细的看看眼前这两口子的面相,然后掐指算了算道:“没事的,我带你们去借钱。”
说完骑上摩托车带着毛一国两口子往回附近村子里走,只是丁一凡没有感觉到摩托车的载重有增加,就像载着那个红衣女子一样,根本没有感觉。
走了没几分钟,丁一凡根据毛一国指的路来到一座古老的祠堂门口。
毛一国下车后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他看见的不是平日里的祠堂,而是古代里的衙门,跟电视里看到差不多,门口还站着两个阴差,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祠堂怎么会变成了衙门。
“走,我带你们借钱去!”说着话丁一凡就走往衙门里走。
来到门口时对两位阴差道:“借点钱!”
阴差打量了一眼丁一凡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上仙,您...您看我两就是一看门的,连根凳子都没有,哪有钱啊!”
丁一凡扭头对老两口说:“走,跟我来!”
一人两鬼走了进去,只见门里有四大天王的神像。
“说话!”丁一凡指了指四大天王的神像。
神像立即开口:“晚上好!”
看到神像开口说话,毛一国很纳闷,不过反过来一想这个小伙子是个高人啊!
“借点钱!”
广目天王回道:“上仙,您看我们像有钱的样吗?您去里面找当地的阴司老爷。”
丁一凡点点头带着毛一国两口子继续往里走着。
刚走进大厅,两旁站着的阴差立马给丁一凡行礼,就连坐在案桌后的阴司大人都赶紧走了出来,对着丁一凡行了一个大礼。
丁一凡点点头:“你是当地的阴司大人?”
“正是小神。”
“借钱!”
阴司大人一脸无辜:“回上仙的话,小神官卑职小的,口袋比脸还干净,哪有钱啊!”说完看了一眼毛一国两口子后接着道:“上仙,您莫玩笑,他们俩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今天我来这就是要借你阴衙一用。”说完丁一凡走到案桌后坐了下来,是不怒而威。
“啪!”丁一凡拿起惊堂木一拍。
顿时大厅里的气氛跟着就严肃了起来,阴司大人立即站在丁一凡旁边,毛一国两口子连忙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接着丁一凡吩咐阴差把毛健波的魂魄带过来,因为活人来这里看见只是一座祠堂。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两名阴差带着毛健波来到了大堂,刚进来的时候毛建波看到两边站着的人穿的都是古时候的衣服,一脸的懵逼看了看四周后,二话没说冲到毛一国身前抬腿就是一脚,把他父亲踹倒在地,接着又是一脚把他母亲也踢到一旁。
见状丁一凡说句:“好一个勇士!”
“啊?”毛健波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茫然。
“大家伙都看到了啊!这就是我们两口子养的儿子,都说养儿防老,我们养的这是什么玩意啊!不给饭吃,还动不动就打我们!”毛一国边说边擦眼泪。
丁一凡点点头说:“毛健波,你为什么要打你父母?”
毛健波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想打他们。”
丁一凡指了指跪着的毛一国道:“毛一国,我现在来问你,十八年前你们两口子做了什么?”
闻言,毛一国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后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两手撑地,嘟嘟索索的一言不发,头也不敢抬。
“啪”丁一凡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问:“十八年前九月一号晚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毛一国的妻子瘫软在地说了句:“老头子,破案了!”
毛一国知道这事没办法隐瞒下去,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十八年前九月一号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背着一个双肩包来到毛一国家门口,说自己是正在县城里上学的学生,跟家里人发生了一点变扭,自己带着学费从家跑了出来,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去哪,现在天又快黑了,想在毛一国家住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就走。
刚开始毛一国没多想就让这个孩子进了屋,还让老伴给这孩子煮了碗面,吃饱后这个孩子就把背包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五十块钱递给毛一国,说这就算住宿费和饭钱。
毛一国没有接这孩子的钱,说什么留他在家住一晚不是为了钱,可眼睛却盯着包里那些百元大钞,看上去应该有好几千块。
一个靠着种地为生家里过得本就不富裕的人,突然看到这么多钱,毛一国突然冒出了一个歹毒的想法。
等晚上睡觉后毛一国两口子拿着麻绳悄悄地走进房间,趁这个孩子正熟睡之际,两口子合力把借宿的这个孩子勒死了,然后就在房子后面的菜地里挖了一个深坑,把尸体埋在里面,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一个杀人藏尸。
可过了两天以后毛一国的妻子晚上做了很奇怪的梦,只见那个借宿的学生又回到家里,被吓醒后才知道是个梦,第二天早上毛一国的妻子就发现自己怀了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毛一国的妻子生了个儿子,取名叫毛健波,刚生出来的时候两口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日子一年一年的过去,他们两口子就发现自己的儿子越长越像当初那个学生,等毛健波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打这两口子,无缘无故的打,还不给他们两口子饭吃。
街访邻居看他们两口子可怜,偷偷的给他们两口子饭吃,可只要被毛健波发现,就是一顿毒打,慢慢的也就没人敢给他们饭吃了。
听到这里,毛健波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这时丁一凡说:“毛一国你现在的儿子就是当初那个学生投胎转世之身,他为什么要打你们两口子,你们现在知道了吧!另外,你们两口子现在已经死了,这也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我们...死了?”毛一国满脸惊讶。
毛健波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死了?
丁一凡点了点头,然后问毛健波:“你有什么要说的?”
毛健波想了想:“我只要我当初那三千块钱,他们两虽然已经死了,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终究养我一场,他们的死尸我来安葬,然后我要回去找我前世的父母。”
闻言,丁一凡说了句:“你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时站在旁边的阴司大人说了句:“上仙,阴间的事好处理,阴间...要不要报案?”
丁一凡想了想回道:“先把毛健波送回去,这事我觉得没必要报案了,就算报案也不能判毛健波有罪,这老两口子呢,就由你送往冥府接受刑罚吧。”
阴司大人回了声“是”,然后安排阴差按照丁一凡的吩咐来办。
两位阴差把毛健波送走后,剩下的阴差用铁链把毛一国两口子锁了起来,锁好后阴差赶着他们俩往外走,时不时地还拿着皮鞭抽打着他们。
看到他们俩的背影,丁一凡叹了口气:“诶!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清酒红人面,一条人命就值三千块钱?”
说罢转身离开了阴衙,骑着摩托车来到镇上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街边摆摊的商贩也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丁一凡回到扎纸铺后,刚停下摩托车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店里。
第82章 喜事连连
这么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刚才没太注意看他的面相,这个扎纸铺不仅卖白事的东西,还是西南分部的一个堂口,附近老百姓遇到些什么灵异事件一般都会来这,刚才那个男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后丁一凡走了进去。
“丁道长,您回来了?”门口一个伙计礼貌的说道。
丁一凡点了点头问:“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伙计对于来请道士的人见的比较多,也就习以为常了,很淡定的回了句:“这都是常有的事,孩子半夜总哭,家里人总是被病痛折磨,帮人看坟地,做法事...总之来的人都是急急忙忙的。”
丁一凡“哦”了一声,想想也对,这个堂口有堂主,地仙阶的修炼者也有好几个,对于他们来说处理点普通的灵异事件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这时金宁从屋里走了出来。
“丁道长,部长让我请您回去,说有惊喜。”
今天是初八,那两把兵器要明天才出炉啊?难道提前了?
想了一会儿后丁一凡回了声:“好”跟着金宁上了车。
至从丁一凡拿到驾驶证以后,金宁都是主动让丁一凡开车,第一是看出来丁一凡喜欢这种硬派越野车,第二也是为了让丁一凡多练习练习。
两人来到西南分部的大厅外,只见大厅门口站着四个人,而这些人丁一凡全都认识,高盛、刘博宇,汪涛,陶力明。
丁一凡下车后陶力明笑着就迎了过来:“丁道友,您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真想死老朽啦!”
刘博宇和汪涛立即行了一礼:“师父!”
丁一凡打量了他们俩一眼,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在西北分开的时候他们的修为是地仙初期,短短的两个多月,他们两个的修为到了地仙中期,这样的进展对于以武入道的人来说,速度是相当快了,可见他们两个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
“丁道长,西北一别,数月不见,您都挺好的?”高盛也走了过来。
丁一凡半开玩笑地回了句:“陶部长您这俏皮话说的,想我了就不知道去看看我吗?”接着和高盛握了握手道:“高老板,有心了!”然后问了句:“你俩怎么过来了?”
没等刘博宇和汪涛开口,陶力明接话:“是老朽让高老板把您的两位爱徒带过来的,这就是我给您的惊喜之一。”
听他这话的意思还有惊喜?
丁一凡仔细一想,也对!明天就能给他们两个拿到兵器,他们过来了还免得自己送一趟。
另外也是该带着他们两个历练历练,玄机子掌管着天尊观大大小小的事,还有他那帮徒弟要教,根本没什么时间管刘博宇和汪涛。
想了一会儿后丁一凡问:“还有什么惊喜?”
“您请看!”
丁一凡顺着陶力明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辆崭新的改装越野车停在大厅门口不远处。
刚才进来的时候丁一凡无意间扫了一眼没多想,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大厅门口这几个人身上。
现在陶力明这么一说,丁一凡才回过神来。
陶力明继续说:“丁道长,我知道您喜欢这种硬派越野车,所以老朽就给您买了辆。”
闻言,丁一凡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宁。
陶力明眼尖立即说:“丁道友,这事跟金宁没关系,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
丁一凡回道:“我没有怪金宁的意思,我是想谢谢他,他很有心,只是...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这车我怎么能收呢?”
高盛说:“丁道长,您这话说的,我之前那一系列的问题,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就现在我们在山石村的项目刚刚施工,可现在就有很多人开始预定了,生怕我们营业后排不上队,就这件事我觉得您的功劳最大!”
丁一凡摆了摆手:“我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个牵线的。”
高盛回道:“丁道长,我是时时刻刻都记住您的那句话,多做善事,多积功德,所以我们这个项目的股份分成四分,我和西南分部各一份,山石村一份,剩下的那一份我和陶部长商量后决定用来做慈善。”
闻言,丁一凡心里顿时被一股暖流包围,真是没看错人啊,都说无商不奸,不奸不富,现在知道回馈社会的人少之又少。
这时陶力明说:“丁道友,你就别推辞了,你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你的爱徒呢?没个交通工具怎么行?”
听到这句话丁一凡看了刘博宇和汪涛,是啊!他们两个以后要是跟着我,没部车还真不行,不可能背着把刀坐火车坐飞机吧!
想到这点后,丁一凡接过陶力明手里的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把车钥匙,一本绿本和一份保险单。
“那我就谢谢你们了!”丁一凡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嘛!,走!咱们就别站着了,进屋喝茶吧!”说着陶力明就请丁一凡往书房走。
来到书房后,几人又聊起了山石村的项目,高盛说那里的环境非常不错,又加上是少数民族村,当地的特产也是一个卖点,这样也可以增加老百姓的收入,想在这期工程完工后准备继续做二期。
丁一凡对于生意这块不感兴趣,只是回了句:“不管做几期,都别忘了初心就行。”
高盛对丁一凡的话是非常上心的,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忘本。
几人聊了一会,勾楚天也走了进来。
丁一凡问了句:“老勾,你干嘛去了?”
勾楚天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西南分部和东南分部在交界处发生了点冲突,我过去处理了一下。”
“哦!说来听听。”
从第一次见陶力明的时候,丁一凡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虽然灵异部分为五个分部,表面上是很平静,但实际上是暗潮汹涌,甚至有想吞并对象的想法,要不然陶力明第一次见到丁一凡就想把丁一凡留在西南分部。
勾楚天喝了口茶后,告诉丁一凡,就是一个普通的案子发生在两个分部的交界处,两个分部都安排了人去处理,结果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听完后丁一凡很纳闷,就算这个案子发生在交界处,也不可能两个部门的人都去吧?报案的人也不可能同时向两个部门的堂口报案啊!
丁一凡觉得这事不像勾楚天说的那么简单,肯定有猫腻,于是问了句:“这不是普通的案子吧?”
陶力明知道这事瞒不住,于是开口:“老勾,实话实说吧!”
勾楚天看了一眼陶力明,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前几天两个部门交界处的一个山区里,突然金光闪闪直冲云霄,这金光出现的时间长达半个小时之久,而且还伴随着一股清香。
发现到异常之后,西南和东南两个部门都知道肯定是什么稀世之宝,要不然不会发出金光,于是都派了人去查看情况。
两批人马到达金光出现的树林里后就开始四处寻找,结果宝物没找到,两批人就碰到了一起,都是冲着宝物来的,谁也不让着谁,最终就发生了冲突。
事情闹严重后,勾楚天就亲自赶了过去,好在双方没什么重大的伤亡,于是就和东南分部的达成了协议,宝物再出现的话,谁先得到就是谁的。
听到这,丁一凡心里也在反复的琢磨,金光?清香?莫非是...
“丁道长...”陶力明一句话把丁一凡的思路打断了。
“怎么?”
陶力明继续说:“丁道友可知是何物发出的金光?”
丁一凡摇了摇头:“这不好说!”接着问勾楚天:“这金光就出现过一次?”
勾楚天点了点头。
丁一凡眉头一皱说:“就出现一次,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突然舒展眼眉:“嗨,费这脑子干嘛,真要是什么稀世之宝,也得讲究机缘,咱们就不要去想这事了,喝酒吧!”
陶力明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喝就喝呗,于是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菜,准备几坛好酒。
这段时间西南分部确实是喜事连连,除了收获了勾楚天这名猛将以外丁一凡还给西南分部介绍了一门生意,最主要的是丁一凡在学驾照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没事指点一下陶力明的修为,还传他一些技巧,这一连串的好事也该庆祝一下了。
可丁一凡要么不喝,要么一喝起来就没完,从中午就一直喝到半夜,喝到最后除了勾楚天和陶力明还能勉强喝一点外,其他人早就回房睡觉去了。
三人又喝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陶力明和勾楚天也实在陪不下去了,丁一凡才说了句:“好了,今天就喝到这吧。”
三人离开酒桌后,各自回房睡觉了,只是丁一凡却一直在琢磨着那金光的事。
第83章 女人的歌声
次日一大早丁一凡来到陶力明的书房,刚进门就见陶力明站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两把苗刀和两个牛角制作的刀鞘。
丁一凡的目光瞬间也被这两把刀所吸引,只见刀身乌黑,刀柄由雪白玉石所做,一黑一白正好和道家八卦图的颜色一样。
走到跟前二话没说拿起一把,掂了掂分量,然后对着旁边早就摆好的一个实心铁棍一刀劈了下去,只听见“铛”的一声,直径十公分的铁棍,一刀两断!
丁一凡在看了看刀刃,没有卷边没有缺口,不由的说了句:“好刀!”
一把好刀除了取材很重要以外,铸刀师傅的手艺也非常重要,这两把用上古玄铁打造出来的苗刀,跟蚩尤手里的相比可以说不分上下,可见陶力明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您满意就好!”
陶力明的话刚说完,刘博宇和汪涛走了进来。
“来来来,这是你们两的兵器。”说着丁一凡就把刀递给两个徒弟。
刘博宇和汪涛接过刀后说了声:“谢谢师父,谢谢陶部长。”
丁一凡和陶力明同时摆了摆手。
刘博宇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铁棍道:“是这刀砍断的吗?”
丁一凡点了点头。
刘博宇满脸兴奋的说:“谢谢师父!”
丁一凡回道:“给你们两这么好的兵器,是让你以后斩妖除魔用的,时刻时刻都要把正义摆在心间,记住了没?”
刘博宇和汪涛同时点头:“记住了!”
丁一凡继续说:“给自己的兵器取个名字吧。”
闻言,刘博宇想了想说:“我的就叫灭魂吧!”
“你的呢?”丁一凡看着汪涛。
“叫诛邪,您觉得行吗?”
丁一凡点了点头:“名字而已,自己喜欢就好。”接着转身对旁边的陶力明说:“陶部长,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这是准备去哪?”陶力明想留丁一凡多住着日子。
“实战总好过纸上谈兵,带他们俩出去历练历练。”
丁一凡的话音刚落,王浩东走了进来,见他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丁一凡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不至于这么急。
王浩东简单地对丁一凡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陶力明说了声:“部长,不好了!”
“怎么了?”陶力明急忙问。
“您跟我来!”
说着王浩东就往书房外走。
丁一凡对两个徒弟使了个眼神,也跟了出去。
几人来到大厅后,只见果历呈疯疯癫癫的在唱戏,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果历呈一个大男人唱出来的声音既然是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细嫩的声音。
跟在果历呈身边的还有几个人,可谁也拉不住果历呈,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中了邪,可西南分部的核心人物都在这大厅,谁也没发现果历呈有中邪的迹象。
就在大伙费解的时候,果历呈又唱又跳了起来。
“夜夜盼郎郎不回,苦我望郎断肝肠……”
在旁边的勾楚天问道:“丁道友,这事您怎么看?”
丁一凡摸了摸下巴,没有直接回答勾楚天,而是问了句:“昨晚他干嘛去了?”
因为昨天上午丁一凡和金宁回西南分部的时候,在店铺里看见果历呈,当时丁一凡还想着,这狐狸的毛都退了就好,以后千万别走歪门邪道,只是没跟和果历呈说而已,就隔了一晚上就疯了?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听到丁一凡的话后,王浩东开口:“昨天一个叫申金华的男人来报案,说他父亲晚上看见一只野狗后就疯了,然后扎纸铺的堂主带着果历呈去了,结果堂主没回来,果历呈也疯了。”
听完后丁一凡叹了口气:“唉,这个果历呈也是倒霉鬼。”说完双手捏决,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神威正心,恶魂散尽!”
念完对着果历呈的面门就是一张打了过去,顿时一股黑气被丁一凡打出果历呈体外。
等黑气散尽后,果历呈不在唱了,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一行人搀扶着果历呈进了一间房间后,勾楚天道:“我今晚去会会这个脏东西。”
闻言,丁一凡摆了摆手:“这事就不用你插手了,我正好带着我的两个徒弟去见见世面。”
勾楚天和陶力明对视一眼,陶力明说了句:“那就有劳丁道友了!”
丁一凡微微一笑,几人又说了句客套话后,丁一凡开着新车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西南分部。
“师父,这西南分部出手真阔。”坐在副驾驶的刘博宇说道。
丁一凡明白刘博宇说的意思,好几十万的车,改装完后差不多上百万,另外还给了一张油卡,估计这部车开到报废这张卡里的钱都用不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陶力明这么做还不是想和我把关系搞好,免得日后真要有什么事,好有一条退路,不过话又说回来,陶力明这人不仅心细,而且还有正义感,所以我才愿意帮他。”
刘博宇回道:“谢谢您!”
丁一凡问:“谢什么?”
“谢谢您给我们弄了这么好的兵器,谢谢您对我们的栽培。”
丁一凡回道:“懂得感恩是好事,真想谢谢我就赶紧把修为提升上去。”
闻言,刘博宇和汪涛重重的点了点头。
师徒三人又聊了几句后,丁一凡开着车进了村。
刚下车想找人打听一下出事的人家在哪,还没来的及问,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歌声传来“夜夜盼郎郎不回,苦我望郎断肝肠……”
三人顿时顺着这个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在胡同口又唱又跳。他身后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不停地拉扯着,看样子这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申金华,而唱歌男人就是他父亲。
可奇怪的是不仅歌声和果历呈的一样,而且还力大无穷,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硬是拉不住一个老头。
听到歌声街坊四邻都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
这时汪涛则问道:“师父,您说这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丁一凡摇了摇头:“现在不好说。”说完就往胡同口走去。
等丁一凡他们三人走到跟前,刘博宇和汪涛合力抱住了这个唱歌的男人。
老头被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抱住后,显得有些生气,挣扎了几下想挣脱束缚,可刘博宇和汪涛咬着牙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老头突然眼珠子变成血红,既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很悲凉,听的浑身不舒服。
丁一凡本想在老头身上查出点什么线索,看到现在的情况后他打消了这个想法,急忙掐诀念咒,一掌拍在老头的面门上,“嘭”的一声一股黑气向四周散去。
黑气被打出体外后,老头顿时消停了下来,摇晃了几下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刘博宇和汪涛赶紧把他扶住,才没让老头摔倒在地。
这时这个年轻的男人看了看丁一凡他们三人,问了句:“你们是扎纸铺派过来的吗?”
丁一凡回道:“我们是从别处来的,不过和扎纸铺都是一个师门的,对了,你是申金华吗?”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我就是昨天去扎纸铺请道士的申金华,跟我来的两个道士有一个疯了,另一个死了。”
丁一凡回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了,你能告诉我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吗?”
“我们先进屋慢慢说吧!”说着申金华搀扶着他父亲,领着丁一凡他们往家走。
进了胡同后没走多远就来到申金华家里,把申金华父亲送进屋里躺好后,申金华才告诉丁一凡,他家有片很大橘子林,由于橘子一时半会没摘完,怕晚上被人偷,所以就去守夜,上半夜是申金华在橘子林守着,下半夜老头就过来换班,就在申金华准备回家的时候,杂草丛里突然蹿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唰”的一声就往橘子林里跑了,当时吓了他们爷俩一跳,申金华赶紧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一照,只看到一个背影,看样子就像一条野狗。
申金华爷俩稳了稳心神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山里面野生的动物很多,于是老头就让申金华回去了。
可第二天早上申金华挑着箩筐准备去摘橘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亲疯疯癫癫的在橘子林里唱歌跳舞,刚开始申金华一个人拉不动老头,只好回村里喊了几个人合力把老头带回家。
村里人都说申金华的父亲是中了邪,也试了很多土办法,但一点用都没有,最终申金华只好跑到扎纸铺去花钱请道士。
“你确定是一只野狗?”丁一凡问道。
申金华很肯定的点点头。
丁一凡看到申金华肯定的表情,摸这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时申金华说了句:“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治好我父亲。”
刘博宇回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丁一凡突然停下脚步:“你带我们去当天晚上遇到野狗的地方看看。”
第84章 妙计除怨魈
听到丁一凡说要去橘子林,申金华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很显然是有些害怕。
看申金华不是很想带路,刘博宇说了句:“即使这赃东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白天出来伤人,你尽管带路就是。”
闻言,申金华看了眼屋外,现在正是中午,火红的大太阳挂在空中,也是一天当中阳气最旺的时候,再加上身边有三个道士,就算这个鬼白天能出来,应该不会有事,因为这三个道士其中一个看起来挺有本事的。
想了想后申金华决定带路。
一行人走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橘子林,这片林子确实不小,正面山种的都是橘子树,一眼都看不过来,树上还挂着不少黄橙橙的橘子,有些甚至都把树枝都压弯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丁一凡明白他为什么要来守夜了,这片果林应该是他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不来守着,保不齐会被人偷。
几人在橘子林走了没多远,申金华停下脚步指了指身旁的草丛说:“那野狗就是从这蹿出来的,然后跑到那边去了。”
顺着申金华指的位置,丁一凡蹲下身子拔了几根杂草,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见到丁一凡的举动后,刘博宇和汪涛也蹲在杂草前仔细的查看着。
过了一会儿丁一凡站起身来问了句:“你们这山里有狼吗?”
申金华想了会儿说:“我小时候经常见,现在很少看见了,但村里有些上山砍柴的人偶尔会见到,只不过狼见到人就跑。”
丁一凡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我们进山转转。”
申金华很惊讶的“啊”了一声,接着说句:“那你们小心点啊。”
和申金华分开后,丁一凡三人顺着一条小路朝山里走去。
进山后丁一凡时不时的停下来四处张望,越往大山深处走树木就越高大,太阳根本就照不透树叶,感觉就越阴森。
在山里一直转到下午,三人是一点发现都没有,丁一凡见他们俩已体力还算可以,只是他们俩的肚子不停地喊着抗议的口号,而且还特别响亮。
“我们歇会吃点东西吧!”
闻言,两人一愣,身上除了背着把苗刀以外,是什么都没带,吃什么?
丁一凡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这话有些搞笑,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吃饭这事,可刘博宇和汪涛两人的修为还低,不吃饭不睡觉根本行不通。
“那...那什么,我们下山买点东西吃吧。”
说完按照原路返回,由于回去不像来时那样走走停停,自然快了很多,可就算比进山时要快,但到村里时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几人在村里的小卖部买了点面包、矿泉水之类的速食品,也算是一顿晚饭了。
吃完饭后刘博宇问:“师父,我们等会去哪?”
丁一凡回道:“现在只能守株待兔了,等会我们去橘林等着吧。”
汪涛问:“师父,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丁一凡点点头:“目前只有八成的把握,见到这东西后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
这时金玲里的赵雪传音道:“这些迹象表明应该是魈。”
丁一凡没回赵雪的话,心里也在琢磨这事,魈是由人的鬼魂修炼而来,喜欢捉弄人是魈的一大特性,但又不用附身在人的身体里,所以很多修炼者很难发现,因为被捉弄的活人体内没有魈任何的痕迹,但是魈能和动物结合,这又不像魈的习性。
就在丁一凡琢磨的时候,汪涛又问了句:“师父,我们找狼干嘛呢?”
丁一凡没回汪涛的话,而且突然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刘博宇连忙问:“什么事?”
丁一凡说:“你们俩赶紧去刚才那个小卖部买几瓶酒,今晚我们用的上!”
刘博宇和汪涛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丁一凡的用意,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
没一会儿功夫,一人抱着一箱酒走了过来。
丁一凡很诧异的问:“你们买这么多干嘛?”
“师父您的酒量深不见底,这两箱对于您来说还叫事?”刘博宇以为丁一凡买酒是拿来喝的。
闻言,丁一凡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这酒是用来抓那个脏东西的。”摇了摇脑袋后接着说:“买都买了就留一箱放车里吧。”
汪涛抱着一箱酒放进后备箱里,丁一凡把刚才吃完泡面的纸碗捡了起来,朝着橘子林的方向走去。
来到果林边上的一块空地上时,丁一凡拿了一瓶酒把方便面碗倒满,然后退了几米让两个徒弟坐了下来。
三人坐在空地上静静地等着,谁也没说话,大概等了一个多钟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丁一凡开口唱起了首歌。
“夜夜盼郎郎不回,苦我望郎断肝肠……”
丁一凡的歌声和之前听到的相比更加悲伤、更加凄凉,就像一个被爱伤透的男人。
只是丁一凡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如果唱出来是个女人声音的话,非把刘博宇和汪涛吓坏。
唱着唱着,就听到一个女声和丁一凡一起唱了起来。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后,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的凄凉,顿时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刘博宇和汪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刀柄,高度警觉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树林里慢慢地走过来一个黑影,看上去确实和狗的大小相等。
黑影走近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再唱歌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酒,紧接着把嘴伸进碗里喝了起来。
很快就把碗里的酒喝的干干净净,抬着头盯着丁一凡手里的空酒瓶。
这时丁一凡也看清楚了,它就是魈,附在一头狼身上,两只血红的眼珠子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凸出。
“还想喝?”丁一凡问道。
狼点了点头。
丁一凡拿着酒瓶朝它走过去,这头狼也是保持着警戒,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等丁一凡把碗倒满酒退回去以后,狼才走到碗前开始喝。
喝了几瓶酒后,狼放松了警惕,干脆坐在碗前等着喝,丁一凡倒慢一点还有些不耐烦。
直到最后一瓶酒倒完的时候,丁一凡趁它不注意,猛的一使劲把它的头按在地上。
刘博宇和汪涛迅速的跑了过来,拔出苗刀对着这头狼就扎了下去...
“嗷”一声哀叫声划破夜的寂静,顿时鲜血流了一地,把周围的地都染成了红色。
“嘭!”一股黑气从狼身体冒出,在半空中悬浮着。
待黑气散尽后,女人从半空中落下,站在丁一凡他们三人面前。
看她的样子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身穿粉色裙子长发披肩,脖子上挂着一根白色绸布,舌头伸的老长,脸色青紫,不用说这个女人是上吊死的。
见到这女人这幅死相,刘博宇和汪涛难免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并没有胆怯。
“你们竟敢杀了我的寄体?”女人很愤怒的说道。
“孽畜!死到临头还猖狂?”说着刘博宇冲了过去,挥刀斩向魈。
就在刘博宇的灭魂刀快落到魈的头顶时,魈化为一道残影绕到刘博宇身后。
见状丁一凡身影一闪冲到魈的残影旁,伸手就掐住魈的脖子。
魈本想从刘博宇身后偷袭,但在速度上差丁一凡太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丁一凡死死的掐住。
旁边的汪涛早已将灵气注入诛邪刀内,刀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亮,一个箭步冲上来,“噗”的一声,苗刀从魈的前胸穿了过去。
刘博宇回过神来,扬手就一刀砍在魈的头顶上!
“啊!”魈痛苦的惨叫着。
丁一凡松开手道:“我本不想杀你,但你身上背着人命,本道不得不下杀手。”
听到这句话后,刘博宇和汪涛同时把刀抽回,紧接着又是一刀刺进魈的体内。
等他们两个把刀拔出来后,魈倒在地上抽搐着,刀口的位置慢慢的化为星点,不一会的功夫整个魈消失不见。
丁一凡叹了口气:“诶!你有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师父,谢谢您刚才救我。”刘博宇说道。
丁一凡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以后别总把谢谢挂在嘴上,以后好好练习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汪涛道:“师父,您的速度真快!”
丁一凡说:“速度是致胜的重中之重,我给玄机子的那本<九天心经>里都有写,你们应该都看到吧?”
“何止有,玄机子师伯还让我俩每人抄了一份。”说着话刘博宇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
丁一凡点了点头:“好,从今以后你们不仅要跟着我实战,还要你们每天早晚都要练功课。”说着指了指他们手里的本子。
刘博宇和汪涛同时回了声:“是,师父。”
丁一凡看了看天色道:“好了,把这头狼的尸体带上,我们回车里睡会,明天带你们去找那金光。”说完朝着村里走去。
第85章 镜子里有鬼
三人回到村里后,丁一凡让两个徒弟进车睡觉,而他自己也是坐在引擎盖上打坐。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博宇和汪涛两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功课,丁一凡在旁边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由于村里人都起的比较早,所以一大早就引来了很多村民。
丁一凡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只好让两个徒弟停了下来。
这时申金华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车旁的狼尸道:“道长,你们把那东西收拾了?”
丁一凡点了点头:“收拾了,你等会把这狼的尸体埋了吧。”
“谢谢你们,剩下的钱是给你们还是给扎纸铺?”申金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丁一凡并不清楚灵异分部是怎么运营的,于是回道:“给扎纸铺。”说完准备转身上车。
可车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人,对丁一凡道:“小道长,我看你们有点真本事,麻烦你给我老公看看病吧!”
丁一凡转身一看,这个女人岁数应该在三十岁左右,长相虽说不是很漂亮,但也不算差,打量了她几眼后,只见她夫妻宫的位置有股黑线,证明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于是丁一凡问了句:“大嫂子,你老公怎么了?”
女人四周看了一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先看看我老公的病吧。”
丁一凡见她难以启齿,只好跟着她往村里走。
拐过几个胡同后,丁一凡他们三人来到这个女人家里,走到房间里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他的体型至少有一米八的样子。
等走近了仔细一看,只见床上的男人气若悬丝,脸色蜡黄,一副阳衰精疲的模样。
看清楚后丁一凡说:“你们两口子这段时间没少快活啊!”
此言一出,女人立马脸红耳赤。
丁一凡接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好说的,如果你还不把实情说出来,三天之后你就准备给你老公办后事吧!”
“啊”女人很惊讶看着丁一凡,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就把事情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个月之前女人的老公从山上砍柴回来,就带回来一面很古老的青铜镜。
虽然两口子不懂古玩,但平滑如水,这镜子的造型古朴,镜面光可鉴人,看样子就知道是一件古物。
就在两口子把玩镜子的时候,突然见到镜子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看到这一幕后,两口子都是十分惊讶,赶忙揉了揉眼,仔细再看,镜子的人影却更加清晰,看上去应该是个少女,只见镜子的女人一头乌发身姿婀娜,背对着他们两口子,站在镜子里。
女人看清楚镜子里的人后大惊失色,口中不由惊呼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镜子里传来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你又是谁?”
不等女人回过神,镜子里又传来一个声音:“我是来报恩的!”
听到这句话后,女人是更加的惊讶,立即把镜子扔在地上,说了句:“哎呦!吓死我了!”
镜子落地后,那个少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哎呦!摔死我了!”
男人在旁边也是惊诧万分,于是壮了壮胆,把镜子捡起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看,想看看镜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料想他刚把镜面转向自己,就发现镜子里居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古代的衣服,乌云高耸,眉目如画,肩窄腰细楚楚动人。
男人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不像妖怪也不像鬼物,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心中不禁惧意稍减,于是大着胆子问了句:“美女是神仙吗?”
镜子里的少女轻启朱唇对他嫣然一笑道:“恩公,你们不要害怕,我唐代一个富的女儿,后来一个恶道贪图我的美色,想要强占我,我誓死不从,于是就被他封印在镜中,今天如果不是恩公破除封印,我也不可能重见天日,所以我是来报答恩公的。”
听完后女人心里还是十分害怕,于是战战兢兢的问道:“你要怎样报答我们?”
镜子里的少女回道:“我自幼便练习歌舞,可以给你们带来快乐。”
闻言,两口子半信半疑的把镜子摆在桌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
两口子坐好后,只见镜子里的女人引吭高歌起来,她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柔弱细嫩,但是每到音调高亢的时候,却感觉到整个屋子都在微微震动。
两口子虽然不懂音乐,但这优美的曲调听是让他们如痴如醉,就在这个时候镜子里的少女,忽然跳起了舞,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两口子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这个少女既然把衣服全脱了!
一时之间,一个赤裸裸的少女在镜子里扭动着那迷人的身躯,只见那双峰挺拔,玉体洁白,弯腰提足,是媚态百生,歌声也慢慢地变成了靡靡之音,看得两口子是欲火焚身,于是就翻云覆雨起来。
从这以后两口子每天都会看镜子的女人表演,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
可这个男人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前两天连床都下不来了。
听完整件事后,丁一凡问道:“镜子在哪?”
女人从衣柜里把镜子拿了出来递给了丁一凡。
接过这面青铜镜后,丁一凡翻过来调过去的仔细看了看道:“现在还不算晚,要是再晚两天,你真的就要给你老公料理后事了!”
“我老公还有救吗?”女人急切的问道。
丁一凡点了点头,然后反问她:“我很好奇,你们怎么敢相信这镜子里少女的鬼话?”
女人回道:“她说是来报恩的,我们两口子当时也是想如果她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我们以后吃喝就不用愁了。”
“贪字头上一把刀,不知道吗?”丁一凡显得有些无奈。
这时旁边的刘博宇开口:“师父,这镜子究竟是什么鬼物?”
丁一凡回道:“镜魂!”
“师父,什么是镜魂?”汪涛问道。
丁一凡解释道:“镜魂就是人在没死之前,用邪术将她的鲜血铸成这面镜子,这样她的魂魄就附在这面镜子之中,靠媚术诱人,吸人精气为生。”
这镜魂是刘博宇他们第一次听说,也知道这和普通的脏东西不一样,于是汪涛问了句:“那我们怎么办?”
丁一凡点了点头:“这好办,你们去打一盆水过来。”接着对女人道:“大嫂子,你家有拜神的香吗?”
女人回了声:“有”接着连忙出了房间。
刘博宇也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女人和刘博宇都走了进来,把水盆放在桌上。
丁一凡把香点燃后,双手握着供香,对着水盆拜了拜,然后将供香插在水盆前,三只香稳稳的扎在桌面上。
看到一幕,在场的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女人觉得丁一凡是个有真本事的道士,香既然能扎进实木的桌面,刘博宇和汪涛则是觉得师父的修为实在太高,实木的桌面就像软土一样。
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丁一凡把青铜镜放在水盆里,只见这面镜子既然悬浮在水面上,三人刚反应过来却又一次张大了嘴巴。
丁一凡没管他们几人的表情,而是双手捏决,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禀吾帝令,镜魂散尽,急急如律令。”念完双手对着水中的镜子一指,喊了声:“破!”顿时镜面出现许多裂纹,盆里的水开始翻滚起来。
这时镜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很快青铜镜“嘭”的一声炸裂,无数碎片变为血滴,形成一道血柱从直冲屋顶。
见状丁一凡单手一挥喊了声:“收”,血柱又落回盆里。
等水面恢复平静后,盆里的青铜镜消失不见,刚才那盆清澈见底的水也变成了红色。
三人本以为这事到此结束了,女人正要开口说话,只见丁一凡双手捏决嘴中默念着咒语,然后对着水盆一点,一盆满满的水既然只剩下盆底一点点了。
“喂她老公喝了这碗水,他就会好起来。”丁一凡说道。
女人急忙取来一只碗,把盆里的水倒进碗里,喂他老公喝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见自己老公醒来后,女人连忙说:“谢谢你小师父,谢谢你救了我老公。”
丁一凡摆了摆手:“记住以后别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踏踏实实的比什么多强!”
女人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话我们记住了。”停顿了一下后女人接着道:“小师父,你要收多少钱?”
丁一凡微微一笑:“我们不收钱!”说完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房间。
第86章 旅馆偶遇
丁一凡带着两个徒弟上了车后,把手机掏了出来输入了目的地。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刘博宇看着导航里的地址问道。
丁一凡回了句:“昨晚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么。”
听到这句话后,刘博宇一拍脑门道:“师父,勾楚天说了金光出现的地方高手很多,我们再去的话,局面就更乱了。”
丁一凡笑了笑:“我就是要过去凑这个热闹,他们不是说了么,谁抢到就是谁的,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完开着车跟着导航的提示走着。
上了高速后,汪涛问了句:“师父,您用香怎么扎穿桌子的?”
丁一凡回道:“灵台对于每个修炼的人来说是最重要的,灵台的大小直接关系到你的灵气储存量,你们现在的灵台就好比一个水碗,灵气自然不够用,等你们的灵台到水缸时,你们的神通自然就会提升好几个档次,我这么说比较客观,你们也更容易理解,当我把灵气聚集在供香底部时,别说是实木,水泥地面,就算是钢板我都能扎穿。”
闻言,刘博宇和汪涛认真的点着头。
丁一凡继续说:“昨晚我见你们将灵气注入刀身的时候,我觉得这样太浪费灵气,你们要试着将灵气用在有用部位,比如你们要刺的时候,灵气全聚集在刀尖,要砍的时候灵气就要转移到刀刃上,灵活使用灵气,不仅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还能节省灵气。”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刘博宇恍然大悟道。
丁一凡笑了笑:“这都是我身经百战总结出来的经验,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出来历练了吧。”
“多谢师父栽培!”刘博宇和汪涛同时说道。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是一个领路人而已。”
说完丁一凡把车开进了服务区。
车停下来后刘博宇和汪涛直接跑进超市,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手里拧着几大袋速食,把吃的东西放进后车厢后,两人又去超市里抱了几箱饮用水出来,一趟一趟的往车里装,直到后备箱塞满为止。
看后备箱满满登登都是吃的喝的,丁一凡显得有些无语,这一后备箱不得吃一个月啊?反过来一想,难道是昨天跟着我饿坏了?
“师父,您歇会吧,我开来会。”刘博宇说道。
丁一凡点了点头,坐在后排。
刘博宇把给车加满油后,说了声:“还有五百多公里啊!”
副驾驶的汪涛说:“师兄,你开累了就换我。”
刘博宇回了声“好”开着车继续赶路。
师徒三人一路上基本上没怎么说话,中途只进了一次服务区换汪涛开车。
天差不多快黑的时候,三人下了高速,丁一凡的意思是在附近找一间旅馆住下,明天再继续往山里赶。
汪涛和刘博宇对于丁一凡的抉择没有任何意见,就在当地一个小县城找了间旅馆,开了三间房。
拿了钥匙后,三人没有直接回房间,而且在刘博宇的提议下去外面吃点东西,买两套换洗的衣服。
丁一凡本不想去,后来一想自己会五避术,<避尘,避水,避寒,避谷,避火>,可两个徒弟修为尚浅,五避术要玄仙巅峰期才开始修炼,想了想后就随刘博宇和汪涛上了街。
三人在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后,来到一家大排档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回到旅馆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丁一凡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脱鞋,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回道:“老板,要按摩吗?”
丁一凡想都没想的回了句:“不要!”
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离开,可这个女人又说道:“正规的盲人按摩。”
听到这句话丁一凡愣了一下,于是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一只手拿着一根小竹子,另一只手拧着一个小包,直勾勾的望着丁一凡,看她的岁数并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也很清秀。
丁一凡打量了她几眼后说了句:“怎么收费的?”
“三十块钱一个小时。”
丁一凡把她让进屋里后说了句:“你在屋里等我一会,马上就回来。”
丁一凡敲开刘博宇的房门,找刘博宇拿了一千块钱现金,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丁一凡坐在椅子上后说:“姑娘你怎么称呼?”
“我叫何婉洁,叫我小何就好。”
丁一凡“哦”了一声,接着问:“小...小何,你能把眼镜摘下来吗?”
何婉洁以为丁一凡不相信自己是真的盲人,于是就把眼镜摘了下来。
摘掉眼镜后,只见一双美丽的大眼呈现在丁一凡眼前,只可惜眼神空洞,如果她能看的见的话,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看着看着,丁一凡的表情由可惜变为了同情,因为他的父母宫是空白的,兄弟里还有黑丝缠绕,说明她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人事了,现在只有一个弟弟和她相依为命,而且是一个生病的弟弟,她出来给人按摩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给她弟弟凑钱治病。
就在丁一凡还在打量她的面相时,何婉洁说了句:“老板,听你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
丁一凡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她看不见,但这么久一句话不说,顿时觉得气氛略显尴尬,于是说回了句:“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本想说刚才给她看面相,到话到嘴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一个小时收三十块,这旅馆老板要提多少钱?”
何婉洁回道:“我在附近这几个旅馆给客人按摩,这几个旅馆的老板都挺照顾我的,他们只提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他们什么都不干一个小时就挣十块钱?这样还算挺照顾?
听到这句话丁一凡的火气有点上蹿的趋势,但还是控制着说:“那你一晚上能按几个客人?”
何婉洁想了想回道:“不一定,有的时候碰到好说话的老板,一晚上就能挣一百块的样子。”
一百块钱,也就是说按五个小时,旅馆老板就抽走五十块钱。
丁一凡把兜里的一千块钱掏了出来道:“今晚你休息,这钱你拿着回去给你弟弟看病,也不用给旅馆老板抽三分之一。”
闻言,何婉洁显得特别惊讶!
丁一凡见她没接钱,突然一拍脑门,忘了她看不见,于是就把钱塞到她手里。
何婉洁摸了摸手里的钱后,脸上再次写满了吃惊。
过了一会儿后,赶紧把钱推到丁一凡手边道:“老板,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收!”
丁一凡赶紧握住她的手,把钱又塞了回去,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师父,明天我们……”
刘博宇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只见丁一凡和一个女人在房里拉拉扯扯。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您继续!”说完刘博宇扭头就往外走。
“你小子给我回来!”丁一凡松开何婉洁的手喊了声。
刘博宇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看房里的情况,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有点别扭,于是打消了刚才那龌龊的想法。
“你小子,进屋怎么不知道敲门啊!”丁一凡赶紧把房门关好。
刘博宇解释道:“我是准备敲门的,可发现您的房门没关好,我就推门进来了,本想问您明早上几点出发,谁知道您这有客人啊!”说完后趴在丁一凡耳边小声的问,这个女人是不是瞎子?
还没等丁一凡回答,何婉洁依然的笑了笑:“我就是个瞎子,我们刚才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没点礼貌!”丁一凡对着刘博宇说句,接着对何婉洁道:“小何,这是我的大徒弟刘博宇,我叫丁一凡,还有个二徒弟在隔壁房间,我们三个是道士。”
听到这些话,何婉洁有些不解,他们两个的岁数应该不大,做兄弟还差不多,怎么是师徒呢?另外他说他们是道士?这年头还真有道士?还有就是刚才这个叫丁一凡的说让自己拿钱给弟弟看病,这事他是怎么知道?难道真是道士。
一连串的问题在何婉洁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丁一凡看出她心中的疑问,于是说:“小何,你能带我去看看你弟弟吗?兴许我能治好他的病。”
闻言,何婉洁很意外的说了句:“真的吗?”
这也许是她父母离世后第一次遇到会关心自己的人吧,也有可能她弟弟病了很久了,应该也找了很多医生,可一直就是没治好。
丁一凡回了声:“真的”然后对旁边的刘博宇说:“把汪涛叫过去,我们现在就去给小何的弟弟看病。”
第87章 可怜姐弟俩
师徒三人带着何婉洁下楼后,柜台的老板立即站了出来,这时丁一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旅馆老板立马退了回去。
何婉洁则是微微笑道:“老板,今天晚上我没有开工,我就先回去了。”
旅馆老板本想说什么,可看见丁一凡那双犀利的眼睛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四人上车后,何婉洁把地址告诉了开车的刘博宇。
这时何婉洁问:“丁老板,你们来我们县城是有什么事吗?”
丁一凡回道:“我们岁数差不多,我也不是什么老板,以后叫我一凡就好。”
这时丁一凡发现何婉洁有点紧张,仔细一想,也对!这大晚上的跟着三个陌生男人坐车出来,不紧张才怪,这也是为了她弟弟的病才冒这个险,换成正常情况下的话,打死也不敢和陌生人上车。
想了想后于是开玩笑的说了句:“小何啊,坐在前排的那两个才是老板,在高速服务区里,差点把人家的超市都买下来。”
闻言,刘博宇知道丁一凡说这句话的用意,开玩笑的回了句:“师父,我们是怕跟着您,本事还没学成就饿了死,所以我们不得不给自己准备条后路。”
“噗呲”何婉洁笑出了声。
看着她的笑容,丁一凡的脑海里闪过那么一下怜爱之心,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丁一凡就恢复正常。
见两人的玩笑让何婉洁没有那么紧张,丁一凡就问:“小何,你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何婉洁没有避讳,告诉丁一凡,从小她的眼睛是看的见得东西的,十四岁那年就感觉看事物有点模糊,刚才认为自己是看书太累了有点近视,也就不当回事,可后来发现越来越严重,在家里不是撞门就是撞墙,后来父母带着她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是视网膜脱落。
可灾祸永远不会单行,就在父母为何婉洁准备钱做手术的时候,何婉洁的弟弟突然生病了,那时何婉洁虽然小但是个很懂事的姑娘,就对父母说,先给弟弟瞧病,等以后弟弟的病好了再做手术也不迟。
何婉洁的父母于是就带着弟弟去医院检查,县城的医院没查出来什么,于是就去了市里的医院,到医院后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病,于是就去了省城的大医院,省城的医院也是一样,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只是让他们先住院,然后再仔细检查。
这三次转院,光检查费就已经花光了何家的所有积蓄,可病不能不瞧啊!于是何婉洁的父母就找亲戚朋友借,好不容易借到三万块钱,刚从银行取出钱准备回医院的时候,被一辆拉土的卡车从身上压了过去,由于卡车没有牌照,司机见自己压死了人就丢下车自己跑了。
说到这何婉洁的声音哽咽,脸颊上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流着。
丁一凡想伸手帮她把眼泪擦掉,可到何婉洁面前时停了下来,突然对汪涛说:“车里有纸巾吗?”
汪涛回道:“有!”说完把副驾驶的储物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丁一凡。
“对不起啊,你先擦擦眼泪。”丁一凡满脸歉意的把纸巾递到何婉洁手里。
何婉洁回道:“没关系的,我觉得你们是好人,所以才把这些事对你们说的。”
丁一凡没有回她的话,而心里则是在琢磨着,从她十四岁那年开始,她家就发生了这么大变故,这事肯定有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她弟弟的病不可能治不好,就算治不好,也不至于连什么病都检查不出来吧?
丁一凡陷入思考之中,前排的两人听到她家的事后也沉默不语,车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后,何婉洁开口:“一凡,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我弟弟有病的?”
丁一凡回过神来道:“我是个道士,自然会看一点面相,对了,你弟弟有什么症状吗?”
何婉洁回道:“就是没精神,总说脖子痛,头也抬不起来,一天也吃不下什么饭,其他的也没什么症状。”
丁一凡继续问:“哦!那你弟弟今年多大了?他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何婉洁说:“我弟弟比我小三岁,他今年十九岁,我眼睛看不见的那年他就开始了。”
听到这句话后,丁一凡心中不由的一惊,十年前的事了,她们姐弟俩就这样过了十年?其中的艰难恐怕也只有她们姐弟俩才知道。
丁一凡再次陷入沉默状态,十年的光阴啊!这大好的青春就被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
就在丁一凡分神的时候,刘博宇手机里的导航说了句,已到达目的地附近。
接着刘博宇说了声:“师父,我们到了。”
丁一凡“哦”了一声,下了车,赶紧跑到另一侧把车门打开,扶着何婉洁道:“这车底盘有点高,你注意点。”
“谢谢你一凡。”何婉洁微微一笑。
扶着何婉洁下了车后,丁一凡才看清楚环境,这里是县城边上的一个小村庄,由于里县城比较近,村里的路还算比较宽敞,车子就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时一声狗吠声从这栋比较旧的二层小楼里传来。
听到狗叫声,何婉洁说道:“这就是我家,你们跟我进来吧。”说完拄着小竹竿向前慢慢的走着。
丁一凡见状急忙扶着何婉洁进了家门,四人进了院子里后,墙角拴着的大黄狗叫的更加厉害“汪汪汪!”
如果没有铁链拴着的话,估计要扑上来咬人。
“大黄,你消停点!这是我的朋友。”何婉洁朝着墙角说道。
话音刚落,这只大黄狗就像能听懂人的话一样,立马消停了下来,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一凡他们三人。
丁一凡无意间一扭头,发现这只大黄狗...
“姐姐,你回来了?”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这声音给很没底气,很飘,接着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弟弟,我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给你瞧病。”何婉洁回了一句后接着对丁一凡说:“一凡,我们进屋吧!”
丁一凡点了点头道:“好”就在进屋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大黄狗。
三人跟着何婉洁来到堂屋后,四周看了眼,顿时被一股酸楚包围,屋里除了一样破旧的桌子和几把凳子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家具,屋里正中间挂着一个瓦斯灯泡,看这亮度估计只有5W。
“我们家的条件不好,你们不要嫌弃啊。”
说着何婉洁摸到桌上的一块抹布,然后慢慢地摸索着周围的板凳,擦了擦后接着说:“你们先坐,我这就去把我弟弟扶出来。”
丁一凡走到桌前坐了下来,说了声:“好”,接着对汪涛和刘博宇使了个眼色。
结接过丁一凡的眼神,汪涛和刘博宇同时说道:“小何姑娘,我们帮你。”
“谢谢!”说完何婉洁摸着墙走进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博宇和汪涛架着一个病殃殃的小伙子出来了,看着他的样子,丁一凡的泪水差点没忍住,只见这个小伙骨瘦如柴,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连活人的气息都弱如玄丝,难怪他的声音很飘。
刘博宇和汪涛扶着他坐下后,没有离开依旧站在他的身旁扶着,生怕一松手就倒了。
“你们坐下吧,我没事!”这个小伙说了句。
刘博宇和汪涛回了句:“没关系的。”可他们谁也没有松手。
这时何婉洁说道:“一凡,这是我弟弟何敏义。”接着对何敏义道:“弟弟,这是我的朋友,丁一凡,和他的两个徒弟,他们都是道士。”
刘博宇和汪涛各自说了声自己的姓名,算是自我介绍了。
丁一凡则是盯着何敏义的面相看的入了神,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何婉洁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被刘博宇小声的制止道:“小何姑娘,我师父在给你弟弟看病,先别打扰他。”
何婉洁点了点头,把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丁一凡回过神来小声说了句:“这是被人下了咒啊!”
接着大声的问道:“小何,你家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何婉洁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丁一凡接着问:“你家的大黄狗是哪里来的?”
何婉洁回道:“这狗是我爸妈的后事处理完后不久,也就一个多礼拜的样子,我家突然就进来了两只小狗,我见它们可怜就把它们留了下来,平时它们两挺乖的从不惹事也不乱叫,可有一次家里来了个串门的,其中一只狗扑上去咬着那人不放,后来被那串门的人打死了,从那以后我就把剩下的一只栓了起来。”
听到这后丁一凡双手一拍道:“原来是这样啊!”
第88章 人心最恶毒
说完丁一凡让两个徒弟把何敏义扶进房间,自己跑到院子里四处查找。
这时刘博宇从屋里走了出来问了句:“师父,您找什么呢?”
丁一凡猛的一回头,对刘博宇说:“你去检查一下房梁,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虽然不明白丁一凡为什么要去检查何婉洁她家的房梁,但丁一凡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刘博宇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站在门口的汪涛走了过来问:“师父,要帮忙吗?”
丁一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继续在院子里来回打转。
让人奇怪的事,墙角的大黄狗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盯着丁一凡的一举一动。
“师父,我刚才爬上去看了,没东西。”
闻声,丁一凡站直了腰,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厄血咒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下在院子里或者房梁上,没道理啊!”
说完走到大黄狗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摸着大黄狗的脑袋道:“大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凡,你注意点,别被大黄咬到。”门口的何婉洁提醒道。
丁一凡回了句:“没事的。”然后接着抚摸着大黄的头部。
慢慢地丁一凡闭上双眼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捏决嘴中默念着法咒,当咒语念完之后,丁一凡猛的睁开眼。
这时丁一凡出现在一个纯白的空间,站在他对面的还有一个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后,丁一凡开口问了句:“你是何婉洁的父亲吧!”
丁一凡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何婉洁长得很像眼前的这个人。
男人突然跪下道:“请上仙救救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丁一凡急忙把他扶了起来,接着道:“你不要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很显然你们家被人下了咒,所以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何婉洁的父亲点点头,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十年前因为自家的地比较肥,种啥啥高产,村里人都很羡慕这块地,也就是因为这块地惹得有些人眼红,挨着他家地旁边的那块地是一个叫何福田的。
这个何福田跟何婉洁的父亲是出了五福的兄弟,由于年年看到何婉洁父亲的地高产,于是就上门说用两块地来换,可是被何婉洁的父亲拒绝了。
何福田很不爽的回了家,第二天何婉洁的父亲下的时候就发现,何福田把篱笆桩往自己家的地移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后,何婉洁的父亲就跑到何福田家理论,结果何福田说什么都不承认,两人还吵了起来。
最后何婉洁的父亲只好跑到村长家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这个村长还算正义,就要求何福田把篱笆桩移回原来的位置。
在村长的要求下,何福田只好照做,但何福田也放了一句狠话“这块地我要定了!”
从那以后没过多久,何婉洁的眼睛就出现了问题,接着就是何敏义也病了,为了凑医药费,两口子还死在马路上。
可死后两口子心里还是放不下两个孩子,于是得到冥府的特批,化为两只狗来守护着何婉洁姐弟俩。
有一天何婉洁的母亲看到何福田进了家门,于是就死死的咬着何福田的腿不撒嘴,最终被何福田打死了。
听到这里,丁一凡说了句:“你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你家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
何婉洁的父亲摇了摇头。
丁一凡有些失望的说了句:“好吧!”接着一扬手说了声:“收!”
刚才这个白色的空间瞬间缩小。
“汪!”大黄狗趴在地上叫了一声。
丁一凡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句:“乖!”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何婉洁跟前道:“小何,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何福田的人?”
闻言,何婉洁一愣:“一凡,你怎么知道我大伯的名字?”
“我算出来的。”
丁一凡随口回了一声,心里却已经确定下来,何家的灾难就是这个何福田搞得鬼,不见得这个厄血咒就是他下的,但这个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出这个血咒下在什么位置。
想了想后,丁一凡简单的对何婉洁说了一下,意思是让她先回去睡觉,今晚他们师徒三人就算是把这个院子翻过来,也要把事情解决掉。
听到这句话后,何婉洁哪里肯去睡觉,于是回道:“一凡,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可以给你做点吃的,或者是给你们倒碗水。”
丁一凡想了想后,让刘博宇去车里拿了点吃的,然后对何婉洁道:“今晚你就待在屋里就行,你家的这个咒不破,你们姐弟俩的病就不会好。”
“谢谢你一凡。”何婉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丁一凡扶她进屋坐着后,接着转身来到院子里的墙边找来一把锄头,一把铁锹。
看着院子里铺满的红砖,对两个徒弟说:“老大,老二,咱们先把这些红砖撬开。”
“没问题!”刘博宇和汪涛同时回道。
接着三人开始一块一块的撬着地面上的红砖,虽然这砖块压的比较实,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这都不叫事。
很快就撬了一半,刘博宇见地面上到处是散落的砖块,于是开始把这些撬开的砖块往墙角堆。
就在这时丁一凡突然一拍脑门道:“我傻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怎么了师父?”汪涛问道。
“厄血咒如果不在房梁上的话,那么肯定在门口三尺之内。”
说完丁一凡走到堂屋门口,然后用锄头在地上挖了几块砖,接着对两个徒弟道:“你们来这挖,底下肯定有东西!”
闻言,汪涛和刘博宇拿着工具走了过来,按照丁一凡说的位置开始往下挖。
大概挖了半米深的时候,“铛”的一声顿时冒出了火花,汪涛的锄头好像挖到什么硬东西。
听到这声音后,汪涛趴下身子用手把里面的泥土刨了出来,很快一块青石板呈现在三人眼前。
看到这块石板后丁一凡说了句:“好高明的手段啊,我说这么一点异像都察觉不到,原来是被石头挡住了啊!”
汪涛把石板周围的泥土情况干净,发现不像一块石板,于是说道:“师父,这好像不是一块石板,好像是一块大石头!”
丁一凡一愣:“什么?”接着道:“先把它挖出来再说!”
汪涛和刘博宇又接着往下挖,大概挖了三十公分的样子,汪涛撬动这块石块,然后两人合力把石块抬了出来。
“这是石头是空心的?”刘博宇觉得这石头的分量很轻,刚才和汪涛合力抬之前,认为它是实心的,谁知道过手以后才发现这块石头最后不超过十斤。
丁一凡笑了笑:“这个和盒子,把盖撬开,我们来看看里面的东西!”
汪涛打着手电,刘博宇清理着石板上的泥土,突然发现有一条缝,只是这缝被什么东西给沾上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刀,顺着缝开始割。
等盖子掀开后,借着汪涛手电筒的光线一看,两人不由的惊住了,只见盒子里摆着一副漆黑的小棺材,大小跟饮料瓶差不多,看样子应该是用木头雕刻的。
刘博宇伸手把小棺材拿了出来,递给丁一凡道:“师父,这是什么玩意?”
丁一凡接过小棺材仔细看了看道:“你们看这棺材底部刻着两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左右两侧各刻了一个人,一人的眼睛被蒙着,一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秤砣,棺材盖上可以的图案就是厄血符。”
“什么人这么歹毒啊!”汪涛说了句。
在屋里坐的何婉洁听到这些话后,哭出了声!
丁一凡连忙走了进去安慰道:“小何,你要坚强点!”说完给刘博宇他两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们过来安慰几句。
接过眼神后,刘博宇和汪涛对视一眼,心说:最不会干的事就是安慰人了。
“小何姑娘,我们嘴笨,不会说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会让这人血债血偿的!”刘博宇说道。
汪涛接着说:“没错,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先把这个咒破了,然后再找那些畜生算账。”说到这汪涛突然看着丁一凡,过了一会儿道:“师父,这咒怎么破?”
丁一凡回了句:“破厄血咒的唯一办法就是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