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母子平安
丁一凡来到西南三省交界处的一个偏僻的农村附近,此时东方的天边挂上了鱼肚白,站在后山往村子里看,只见这个村子不大,大概只有五六十户人家,四面环山的环境除了交通不方便以外,可以说是一个极其适合居住的地方,村子里的房子都是用木材建的,看建筑风格应该是个少数民族的村庄。
此时有些人家的烟囱已冒出袅袅炊烟,鸡鸣声也在村子里传开,看了一会后丁一凡顺着小路往村子里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丁一凡走进了村子,这时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见到一个生面孔,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丁一凡,就连村里的狗都保持着警惕。
丁一凡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对正在劈柴的大叔道:“大叔,能给碗水吗?”
大叔停下手中的活,看了回头一眼丁一凡后,回了句丁一凡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闻言,丁一凡一脸的懵逼,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大叔还是说着方言。
这下丁一凡显得很十分尴尬,心想,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不会说普通话?这语言沟通有障碍,就连碗水的要不到,更别说交流了。
丁一凡想了想后不失礼貌的回了句:“谢谢你,我就不打扰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屋里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说着不是太流利的普通话:“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村?”
“哦,我叫丁一凡,是个游方的小老道,路过这里想讨碗水喝。”
听到丁一凡的解释,年轻人对旁边的大叔说几句方言,应该是在说这个外来人是干什么的,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接着对丁一凡说:“你等会,我进屋给你打水。”
丁一凡回了句“谢谢!”然后坐在房子前面的青石台阶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伙子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丁一凡站起身来接过他手中的碗,又说了句“谢谢”,接着“咕咚咕咚”两口就一碗水喝的干干净净。
水喝完后丁一凡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汉族人吗?”
小伙子告诉丁一凡,自己叫司林,旁边站着的中年人是他父亲,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侗族人,而且方圆五十多里也只有他们这一个村子。
听完后丁一凡又问:“那你们不跟外界联系吗?还有孩子上学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司林回答道:“呃……我们村的人都很少出去,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孩子们上学也要到镇上去,每天都要走几十里的山路。”
这时正好有一群孩子背着书包路过司林家门口,看着这群孩子背着沉重的书包,穿着破烂的衣服,丁一凡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当中最小的应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每天要走一百多里山路去上学,和城里的孩子们比起来的话,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就在丁一凡愣神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对司林的他的父亲说着什么。
虽然丁一凡没听懂说什么,但从这个女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丁一凡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司林的父亲丢掉手中的斧子,急忙朝着屋里喊了一句后跟着来的这个女人跑了出去,司林也跟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们如此慌张,丁一凡也追了上去,可没走几步,司林家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很快就超过了丁一凡,后面跑出来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司林的母亲。
全家人都这么火急火燎,一定是出事了,丁一凡快步追上司林问道:“司林,出什么事了吗?”
司林气喘吁吁的回道:“我姐姐难产,快没气了!”
闻言,丁一凡一边跑一边回想着司林父亲的面相,刚才见他的时候没看出来有异样啊?怎么会这样呢?
想了这后,丁一凡又仔细看一眼司林父母的面相,他们两的子女宫依旧没有发现有丧子的迹象。
想着想着丁一凡跟着他们一家人跑进了一户人家,走进大门就听到屋里乱成一团,产妇那有气无力的惨叫声,还有几个妇女焦急的话语……
丁一凡跟着司林他们正准备进屋时却被一个男人拦了下来,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外人,怎么能进人家的产房呢。
这个男人用方言说了句话,虽然丁一凡听不懂,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很不友好。
丁一凡没有生气,反而说了句:“对不起啊,我也是救人心切,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听到丁一凡说话后,这个男人用普通话回问了句:“你是什么人?”但态度依旧不是很友好。
丁一凡没有搭理这个男人,而且盯着屋里不停地看,只见这屋子里全是来投胎的灵魂。
看清楚后丁一凡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会有这么多的鬼魂同时来投胎。
可现在不是找哪个环节出现差错的时候,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再说,于是丁一凡特别大声的说了句:“死人屋里活人多,产妇房中鬼魂多!”
“什么意思?”产房门口的男人问道。
“什么意思?如果想要母子平安,就得听我的。”丁一凡的嗓门依旧很大。
话音刚落,司林从屋里跑了出来:“道长你真的能救我姐姐?”
丁一凡点了点头:“赶紧拿一盆石灰过来。”
闻言,司林转身对门口的男人说:“姐夫,你家有石灰吗?”
门口的男人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很快就拧了半麻袋石灰进来。
丁一凡接过石灰后就往产房内走,司林的姐夫正准备说什么,可被司林拦了下来。
走进产房后,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显得很惊讶,接生婆从蚊帐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后,急忙又缩了回去,而且把蚊帐拉的更严实。
丁一凡没管他们,急忙抓了几大把石灰往空中撒,不一会儿整个房间的地面都是白白的一层石灰,顿时房间内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而且这些脚印还在不停地走动。
其实以丁一凡的修为处理这事是易如反掌,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给这屋里所有人看,证明自己是来救人的。
看到地上的这些脚印,屋里的人再次漏出惊讶的表情,都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管你们谁是来投胎的,谁是来捣乱的,本道在此你们就不能胡来!投胎转世的只有一个!”丁一凡对着这些鬼魂说道。
听到丁一凡的话后,这些灵魂停顿一下,不过很快就开始争抢了起来,一次能做人的机会,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丁一凡看到自己的话没有作用,本想出手打散一些鬼魂,可这样做的话太损阴德,想了想后对司林道:“找把桐油伞过来,快!”
司林没有犹豫,拉着他姐夫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很快两人又跑了回来。
丁一凡打开桐油伞后,嘴中默念咒语,接着右手一指,桐油伞“轰”的一声燃烧起了起来!
丁一凡左手举着正在燃烧的桐油伞笑了笑道:“本道不用点手段,你们是真不怕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哇哇哇”的哭声!
“生了,生了!”接生婆的声音在屋里传来。
丁一凡扔掉烧的差不多的伞,转身走出了房间,来到门口打理着身上的石灰和桐油伞燃烧时落在身上的灰尘。
就在这时从屋里走出了几个人,“咕咚”一声全跪在丁一凡身后,丁一凡转身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跪在这地这几人。
“道长!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话,我姐姐和我外甥就……”司林真诚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
“快起来,快起来!母子平安就好,母子平安就好!”说着丁一凡把地上的这几人扶了起来。
“道长对不起,我是司林的姐夫叫司禾,刚才误会您了,真的对不起!”司林的姐夫连连道歉。
丁一凡回道:“没关系的,你老婆刚生完孩子,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赶紧去忙吧!”
司禾点了点头后,转身走进了屋里。
看着司禾走后,丁一凡说:“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听到丁一凡准备要走,司林还有他的父母赶紧拉住丁一凡,说什么也不能让恩人就这么走了,必须要留下来都住些日子,最起码也要等到喝完满月酒再说。
听到要喝完满月酒,丁一凡的想说什么,可司林根本就不给丁一凡解释的机会,硬拉着丁一凡不放手。
最终丁一凡也只能妥协。
第60章 奇怪的习俗
回到司林家后,司林的父母杀鸡又杀鸭的忙活了起来,丁一凡看着这一家三口都忙个不停,于是也想帮忙做点什么,可司林说什么也不让丁一凡干活,直到中午的时候堂屋里摆满了一桌好酒好菜。
丁一凡以为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可就在这时司林的父亲拿着一挂鞭炮和香蜡纸钱走到堂屋神位前面开始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对着神位行个礼。
“这是什么意思?”丁一凡小声的问道。
司林回答:“明天就是十五了,我们这边的习俗就是在十五之前接去世了的长辈回家,十五下午就送走。”
丁一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仔细的去感应着周围的阴气,没一会的功夫,大门外走进来八个老人,有说有笑的朝着饭桌走来。
看到这几位老人后,丁一凡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几位就是司家以故的先辈,刚才司林的父亲就是请他们回家吃饭的。
只见司林的父亲还在神位面前站着,丁一凡清咳两声道:“司林,我想老人家们都应该坐好了,你赶紧给老人家们把酒满上。”
闻言,司林愣了一下后“哦”了一声,走到桌子面前拿起酒瓶开始倒酒。
司林是一个比较懂礼数的人,一边倒酒一边说着当地的方言,虽然丁一凡听不懂,应该是让老人家们吃好喝好之类的话。
桌上的八位老人家很快的吸光了饭菜中的阴气,这时其中一位老人家扭头看了丁一凡一眼。
丁一凡没有避开视线,反而对着老人家微微一笑,老人家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飘进了神位里。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林说了句:“丁道长,我们吃饭吧。”
丁一凡回了句:“好”然后坐在桌子前准备开吃。
这时司林的父亲端起酒杯说了几句方言,丁一凡没听明白,只好端起酒杯微笑着说了句:“大叔,你别客气。”
司林赶紧翻译道:“我父亲说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先得让家里老人们吃完饭了,我们才能吃,还有就是今天上午的事,特别要感谢你,这杯酒我是父亲敬你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先干为敬。”说罢丁一凡一仰脖,一杯酒就见了底。
虽然与司林的父亲言语沟通有障碍,但是这个酒可以打破这层障碍,两人越喝越高兴,直到司林父亲脸色由红变白后,丁一凡才说不喝了,也知道司林的父亲喝的差不多了。
可是司林的父亲却说,他们这边的习俗就是只要你端杯就得要喝到桌子底下才能算喝好,要不然就不算正君子。
听到这话后丁一凡一说,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
想了想只好又喝了几杯,然后就往桌子上一趴,装作不省人事。
看到丁一凡趴在桌上跟死狗似的,司林对他父亲抱怨了几句后,把丁一凡背进了屋里。
躺在床上的丁一凡心想着,这是什么习俗嘛,非得要把人喝倒为止,如果真要喝这个村的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喝过我。
司林给丁一凡准备了一大缸水放在床边,然后给丁一凡盖上被子,把蚊帐放下后,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等司林走后,丁一凡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别说,这米酒后劲还真是大!”
“一凡,你没事吧!”赵雪的声音在丁一凡脑海响起。
“没事!”
丁一凡和赵雪又开始用意念传音。
赵雪的关心的说:“这几次看你喝酒都喝的挺多,你要都注意身体啊!”
“谢谢你,好了,我先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丁一凡躺着床上双眼一闭,深深的吸了口气进入了梦乡。
看到丁一凡睡觉后,赵雪也没在打扰,静静地待在金玲里……
第二天丁一凡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这段时间以来是丁一凡睡的最踏实的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睡这么久……
“丁道长,您起来了。”司林说道。
“呃...不好意思啊,昨天和令尊喝多了。”丁一凡装作酒劲还没过去的样子。
司林显得特别不好意思的道:“真的对不起啊...那什么我给您打盆水洗洗脸,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丁一凡点了点头,跟着司林去厨房洗了把脸,然后再次来到堂屋。
来到堂屋后没见司林的父母,丁一凡问了句:“司林,你爸妈呢?”
“哦,他们二老送我们家的祖宗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司林的话刚说完,司林的父母从门外走了进来。
丁一凡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司林的父亲说了句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道长,你是个好人!好人!”
“好人?”这句话让丁一凡摸不着头脑。
司林解释道:“我父亲的意思是,你昨天喝酒没有偷奸耍滑,就是正人君子。”
“哦!大叔您严重了!”丁一凡微笑着回道。
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对司林的父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然后对丁一凡道:“听说你是个道士?昨天还在司林姐姐家大显身手?”
丁一凡回道:“是道士不假,大显身手就谈不上。”
“既然你是道士,那你说说七月十五晚上能不能看见鬼?”
听到这话后丁一凡看了一眼司林道:“这位是?”
“哦,他叫司伟超,按辈分说他是我二叔,我爷爷是他父亲的堂哥。”司林解释道。
司伟超接着道:“就说你们道士除了知道装神弄鬼以外,还知道什么?”
闻言,司林赶紧说了几句,听到司林说话后,司林的父亲也开始说了起来,可司伟超一点都没在乎,矛头依旧指向丁一凡。
丁一凡有心不搭理他,可司伟超一句比一句说的更难听,最终只好说:“你如果真想见鬼,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要不然我怕你过不了今晚!”
“你说吧!”司伟超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今晚天黑后,你先用牛眼泪擦眼,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凡是露着皮肤的地方就抹上锅底灰,然后蹲在一个山脚旮旯里别动,切记!不管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你千万不要言语,就算尿裤子了,也要忍到鸡叫!”丁一凡再告诉他见鬼的方法时,不忘嘱咐注意事项,避免发生以外,因为今晚鬼门关大开,各路阴魂会来阴间看戏,如果要是暴露了行踪,肯定会被怨鬼索命。
听完后司伟超说了句:“如果你说的不准,我明天早上就过来找你算账!”说完转身离开了司林家。
司伟超这一闹,弄的司林非常不好意思,连忙道歉。
丁一凡微笑着摆了摆说:“没关系的,现在的年轻人不信鬼神一说很多,咱们吃饭吧。”说着丁一凡反客为主,请司林父母入座,这样做只是为了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四人又一次坐在桌前,司林的父亲拿了几瓶自己酿的米酒,见状丁一凡立马谢绝道:“大叔,今晚不能喝了,昨天的酒劲还没过去呢!”
司林赶紧把酒坛抱走,然后对着他父亲说了几句方言,接着对丁一凡道:“道长,我父亲就是实在,就是好客,没别的意思。”
“我先谢谢令尊的好意,酒我们有的是机会再喝,今晚先让我好好品尝一下这当地的特色菜呢,麻烦你转达一下。”丁一凡这样说主要是因为怕了这个习俗,另外就是今晚要出去,免得司伟超被怨鬼撕碎。
听到丁一凡比较喜欢吃这里的菜后,司林的父亲一个劲的给丁一凡碗里夹菜,弄得丁一凡特别不好意思,最后实在是吃不动了才罢休。
吃完了饭后丁一凡和司林聊起了家常,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看了一眼天色后,丁一凡说了:“好了,我先进屋睡啦,有事明天再说。”说罢转身走进昨天睡觉的房间。
第61章 千万别吱声
山区里的农村人也没有什么夜生活,村民在天黑以后基本上都不出门,再加上今天是七月十五,所以村里很快就静了下来。
进屋后丁一凡静静地坐在边一言不发,看上去像是在考虑什么事一样。
“一凡,你是在想着那个司伟超吗?”赵雪通过意念传音。
丁一凡回道:“没错,这人的面相生命宫有一丝很淡的黑线,说明他会遇到危险,不过他不是短命之人,所以我怕他今晚会受到惊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见鬼的方法是我教他的,我肯定要对他的安全负责,只是希望他别去。”说着丁一凡走到窗户边。
赵雪说:“要不我去护他周全吧。”
丁一凡想了想道:“你今晚最好别现身,万一被阴将发现,对你对我都不好。”
听到丁一凡的话,赵雪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确实今晚不合适现身,一旦被阴将发现,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逃,这样还会给丁一凡带来很大的麻烦。
就在赵雪思考的时候,村里的一阵狗叫声打破了宁静。
丁一凡赶紧推开窗户往外看,只见一个黑影一路小跑的朝着村外跑去。
丁一凡叹了口气:“这傻子,真是不知死活啊!”
说完从窗户跳了出去,跟着那个司伟超跑了过去。
大概跑了十来分钟,司伟超在一个断崖下停了下来,四周看了几眼后靠着一块大石头蹲了下来。
丁一凡则是在司伟超不远处的一个大树底下密切的关注着司伟超的一举一动。
两人虽然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但司伟超没有发现丁一凡,可丁一凡却看的清清楚楚,就连司伟超放个屁都能听的到。
蹲了一会后,司伟超估计是脚蹲麻了,站起来动了动后,又转到石头后面撒了泡尿,然后走回刚才蹲着的位置,不过这次他没有蹲着,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背还靠着石头。
他的举动丁一凡都看在我眼里,明显的感觉到司伟超放松了警惕。
丁一凡摇了摇头心说:“傻子,现在还没到时间,等会就有你好看的!”
赵雪道:“一凡,要不要我去吓吓他?兴许他会知难而退。”
丁一凡回道:“你还是别现身,就这样吧。”
赵雪“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这时的司伟超打了哈欠,一口大白牙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白!然后头慢慢开始往一旁歪,不一会儿的功夫,既然打起呼噜来了……
看到这一幕,丁一凡是哭笑不得,心说:“你心还真大,就这样还能睡的着!”
“让他睡会吧,要不然等会哪来的力气跑!”赵雪回应了一句。
丁一凡想了想,觉得赵雪说的有道理,于是自己也开始盘腿打坐,开始感受微微秋风吹过脸颊的凉爽,听野外虫子的歌唱声……
不知不觉上半夜很快就过去了,司伟超的鼾声则越来越大,时不时还吧唧嘴,也不知道他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
可子时一过,一阵阴风袭来,丁一凡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况,只见原来静的出奇的野外,现在是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背着装满钱的袋子,而且还聊着一些家常,基本上都是以“这次回家子孙们给做了什么什么好吃的?这次的戏唱的怎么样?”为主要话题。
丁一凡慢慢的站起身来,静静地观察着司伟超。
越不想发生的事,它就越有可能发生,这个时候司伟超睡的正睡香,可偏偏动了动,估计是感觉到冷也有可能是被尿憋的,就在丁一凡担心的时候,司伟超既然站起来了!解开蓑衣摘下斗笠,迷迷糊糊的绕到石头后面解手去了……
看到司伟超的举动,丁一凡暗自道:“你可千万别吱声啊!”
就在丁一凡担心的时候,一群孤魂野鬼突然冒了出来,围着那些回家过节的鬼魂开始抢钱,顿时场面乱成一锅粥。
正要撒尿的司伟超也听到了动静,刚开始还不是很在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很快就把头扭了回去,可没过两秒司伟超猛的一扭头,看着眼前的情况,表情瞬间凝固,两眼瞪的跟灯笼似的,整个人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尿了一裤腿都不知道。
这群有主的鬼魂根本不是孤魂野鬼的对手,被打的到处乱窜,甚至有些丢下钱财直接往坟里钻。
丁一凡趁乱想过去把司伟超带走,可就在这时被一个孤魂发现了,直接朝着正在发愣的司伟超就扑了过去。
司伟超见有个孤魂扑了过来,大喊一声“啊”撒腿就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嘱咐过你吗?不管看见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千万别吱声!”说罢丁一凡身影一闪挡在孤魂身前,一掌道火对着孤魂的面门拍去!
丁一凡出手的速度太快,都没有给孤魂惨叫的机会就被打散。
可是司伟超的一嗓子,惊动了所有的野鬼,丁一凡解决掉一个,司伟超身后跟着一大群……
“叫你别出声,别出声!为什么不听呢!”丁一凡非常生气的喊了一句。
生气归生气,但不能不管他的死活,这群恶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比看到钱财还要眼红,一个个的拼了命追司伟超。
丁一凡一跃而起,来到司伟超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孤魂野鬼,天雷诛之。”
话音刚落天空“轰”劈下几道天雷,在这群恶鬼中炸开!顿时凄惨的叫声在野外传开。
惊魂未定的司伟超也被这雷声吓得不轻,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丁一凡看着眼前的恶鬼被天雷炸的没剩几只,然后又低头看着地上的司伟超,叹了口气道:“瞧你这点出息,至于趴在地上吗?”说着就把司伟超扶了起来。
司伟超虽然被丁一凡扶了起来,但整个身子还是抖的特别厉害,而且整个脸没有一点血色。
“好你个多管闲事的小老道!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一个从天雷中逃脱的红厉鬼怒吼道。
丁一凡打量了一眼红历鬼道:“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
“找死!”说罢,红历鬼的头离开身子,飞快的向丁一凡飞了过来。
丁一凡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司伟超不是被丁一凡抓住胳膊,估计早跑了。
只见红历鬼的脑袋马上就要到眼前,丁一凡猛的扬起右手一巴掌就把红厉鬼的脑袋拍在地上,接着一脚踩了下去!
“嘭”的一声,这颗脑袋化为星星点点,再看原本就在原地的身子,也化为星点四处散开。
“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丁一凡显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嘴脸。
看到丁一凡就这么轻松的解决掉一个红历鬼,剩下的那些恶鬼都开始打退堂鼓。
丁一凡也没有恋战的意思,毕竟身边带着一个凡夫俗子,于是对着不远处的恶鬼喊了句:“还有不怕死的吗?没有的话本道就回去睡觉了!”
“你敢杀我兄弟,我要你命!”一个粗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本想转身就溜的那些恶鬼,此时也全停了下来。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道袍手持拂尘的老者出现在恶鬼前面。
丁一凡打量了一番后笑了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一个鬼修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青魆小鬼,用什么取我性命?我看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休的猖狂!”青魆鬼说完,手中拂尘一甩幻化出无数黑色的鬼手,朝着丁一凡袭来。
丁一凡右手一挥道:“给我回去!”
原本在半空中的鬼手,突然调头对着青魆鬼打了过去,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青魆鬼和他身后的那些恶鬼一时没反应过来全被鬼手击中。
青魆鬼赶紧打出一道神通化解掉鬼手的进攻,可他身后的那些恶鬼就没那么幸运了,全部被打散。
丁一凡笑了笑道:“我刚才念你生前是道家之人,所以留着情面,如果我使出全力,你现在不就会站在这了。”
“小子,看来是你家爷爷低估了你,看招!”青魆鬼化为一道残影直勾勾的冲向丁一凡。
“我才是你家爷爷!”丁一凡说罢打出一掌天道之火,瞬间把正在冲锋青魆鬼点燃……
片刻之间青魆鬼化为乌有,丁一凡看着地上的星点叹了口气:“毛都没长齐,装什么孙子呢!”接着扭头对司伟超说:“现在你相信有鬼了吗?”
司伟超连忙点头。
丁一凡感觉气味不太对劲,嗅了嗅后低头一看司伟超的裤子,立马撒开他,连忙往旁边退了两步,一脸嫌弃的道:“哎呀!你真恶心!赶紧回去换裤子吧。”
第62章 幼儿夜半哭
“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丁一凡边说边和司伟超保持距离。
司伟超满脸写满了尴尬,但还是紧紧的跟着丁一凡,生怕再出来一个恶鬼一不注意就被抓走。
进村后司伟超突然开口:“道长,你怎么这么大的本事?那些...那些...你收我做徒弟行吗?”
丁一凡一脸嫌弃的回道:“我不收尿裤子的徒弟,你赶紧回去吧,今晚的事就你我知道,你要是往外说一个字就会被恶鬼复仇的知道吗?”
司伟超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一凡嘱咐道:“哦,忘了告诉你了,这两天你会生一场病,不过不碍事,吃点药就好。”说完不再搭理司伟超,独自朝着司林家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丁一凡自然不好意思叫门,顺着昨天跳出来的窗户又爬了回去。
回到房里后丁一凡倒头就睡,直到早上七点来钟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丁道长...丁道长,您醒了吗?”
丁一凡睁开眼睛,一听声音是司林的而且还很急促,于是回道:“门没锁,进来吧。”
司林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虽然有点急但不失礼貌的说:“丁道长,真不好意思啊,一大早就吵醒您。”
“说吧,什么事。”
司林回道:“我姐夫天一亮就过来了,我说您还没起床,就让他先回家等着,您方便的话跟我去我姐家一趟吧。”
听完后丁一凡点了点头说了句:“走。”
司林带着丁一凡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没多久两人来到司林姐姐家中。
司禾一见两人走了进来,客气的说:“道长,您先坐会,我给你沏茶去。”
丁一凡坐下后问道:“司林,你姐家出什么事了吗?”
司林回道:“早上我姐夫跟我说了句,好像是我这外甥晚上总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言,丁一凡觉得很纳闷,晚上总闹?不应该啊,前天孩子出生的时候,虽说出了点问题,但至从孩子降生后,那些来抢着投胎的灵魂都走光了的,刚才进屋的时候也没发现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就在丁一凡纳闷的时候,司禾拧着一个保温壶和几个茶碗走了进来。
倒了两碗水后,司禾说:“道长,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没什么好茶招待,您别见怪啊!”
丁一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刚才听司林说你儿子晚上总闹,说说怎么回事吧。”
司禾点了点头告诉丁一凡,至从前天早上孩子出生后,家里人都挺高兴的,可一到了晚上十一点钟,这孩子就哭个不停,刚开始家里人都以为孩子是饿,可给孩子喂奶他也不吃就是哭,而且哭的挺伤心的那种,不管怎么哄都没用,看到孩子哭家里人都跟着着急,一直哭到凌晨一点,过了一点后孩子就不哭了,一觉能睡到天亮,白天也很正常,家里人就以为没事了。
可昨天晚上孩子还是跟前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十一点钟准时哭,过了一点就没事。
昨晚家里人就觉得这事有问题,可又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只能请您帮忙。
听完后,丁一凡回道:“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看看。”
“您稍微等会,我这就去抱。”说完司禾走进房间。
很快司禾抱着他刚出生两天的儿子走了出来,只是他身后还跟着司禾的母亲。
丁一凡小心翼翼接过孩子,看着怀里正在睡觉的孩子,眼神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怜爱,当年自己刚做父亲时是多么的高兴,想起孩子第一次叫自己父亲,第一次教孩子练功,第一次教孩子写字……
不知不觉眼眶泛红,泪水悄悄地划过脸颊。
“道长...道长,您怎么了?”司林问道。
丁一凡反应过来,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回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一点往事而已。”
站在旁边的司禾说:“道长您看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丁一凡手在孩子幼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道:“小淘气,你晚上别折腾了,要不然叔叔就会打你小屁屁的。”说罢把孩子递给司禾的母亲,接着掐起手指开始卜算。
看到丁一凡在掐手指,司林他们谁也没打扰。
直到丁一凡收回手指,司禾迫不及待的问:“道长,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丁一凡点了点头:“你孩子的生辰八字就不用我说了,刚才我给这孩子算了算,他五行缺水,每晚子时他必定要出门饮水,可他身上背着一把阴锁,有这把阴锁的牵制,他是出不去的,所以才会闹。”
司禾急忙问:“那怎么解呢?”
丁一凡喝了口茶不慌不忙的回道:“第一孩子的名字里必须要有水字旁的字,第二你带上一挂鞭炮,去你们村有桥的地方等着,你在桥头站着,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这孩子的义父,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收这孩子做义子,你都得想办法让他同意,然后点着鞭炮请孩子的义父进家,举行一个小仪式,只要礼成,这孩子今后就会逢凶化吉,而且还有三宫之位。”
司禾追问:“道长,我孩子以后能当多大的官?”
“再说就泄露天机了,记住一句话就好,好好供这孩子读书就是。”
这时司禾的母亲说了句话,在场的人里除了丁一凡没懂以外,司林和司禾听完后,都是点头。
丁一凡问了句:“怎么?”
司禾解释道:“道长,您看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如果没有您的话,可能我们就会办白事,刚才我母亲说让我孩子先拜您做义父,不知道您...”
丁一凡打断道:“你们的心意的懂,这事呢讲究缘分,我和这孩子既没有师徒缘分,也没有父子情义,这都是天意,咱们都是为了这孩子好,所以你把刚才的话收回。”
听到丁一凡的回答,司禾他们几人显得有些失落,但想到为了孩子好,也只好点了点头。
“你们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们学道之人的天职就是替老百姓解决困难的,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说着丁一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司林看了一眼司禾后,也跟了出去。
两人出门后,没走都远,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司禾的声音。
丁一凡停下脚步问了句:“还有事吗?”
这时司禾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包的红包,塞进丁一凡的口袋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往归跑。
丁一凡从口袋里掏出这个红包,看着司禾的背影是不知所措,心里暗自说,村里的人都这么朴实吗?如果自己是为了钱的话,现在身价最起码可是名列榜首,如果不要又怕他们误会,要这钱?于心不忍,这村里的条件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想来想去丁一凡掏出一张灵符,塞进红包里对司林说:“这红包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你给我带过去,另外里面有张平安符,给你外甥带到七岁。”
司林推开丁一凡手中的红包道:“这是我姐夫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知道是他的一点心意,但这钱和平安符是我给孩子的。”说着丁一凡就把红包强塞进司林口袋里。
“这...这...”
丁一凡打断道:“这什么这,回去吃饭,饿死我了多。”
第63章 往东移三尺
两人回到家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丁一凡问道:“司林,田里的水稻快熟了吧?”
司林点点头说:“要不了半个月就可以收了。”
丁一凡“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看着远处的水稻没有再说话。
看了一会儿后,丁一凡转身对司林说了句:“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我今天自己上山转转。”
闻言,司林说什么都不同意丁一凡独自上山,说在他们当地流传着一句话“七月蜂,八月蛇。”而且山里的马蜂和毒蛇特别多。
丁一凡笑了笑回了句:“你觉得那些东西会伤到我吗?”
听到这句话,司林先是一愣,接着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从司林家出来后,丁一凡正准备往山上走,可还没出村就听到身后有个声音:“道长!丁道长……”
丁一凡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朝自己跑来,唯一让丁一凡纳闷的是,这大叔既然会说普通话,看来是上过学的。
等这个男人跑到丁一凡跟前,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丁一凡才明白过来。
来的这人叫余庆丰,正是这个村的书记,刚才去司林家没找到丁一凡,得知刚出门准备进山,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
了解清楚后,丁一凡问:“余书记,你找我有事吗?”
余庆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余庆丰祖辈的老房子一直空着,余庆丰想拆了重新盖一栋房子,好给他的儿子余华源娶媳妇用,老两口商量一番后就找了几个人过来拆老房子,可动工的一天就出现了怪事。
一个工人爬上屋顶,准备揭瓦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在房顶上的那个工人直接被刮到地上,吓得在场的所有人到处躲。
大家一直等到这阵怪风停了后,才敢出来去看那个从房顶掉下来的人,奇怪的是这人从两层楼高的房顶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候大伙就说,可能是没有拜神,余庆丰觉得大伙说的在理,于是对大伙说今天他先准备一点贡品什么的,第二天早上拜完神再动工。
第二天一早余庆丰在老房子前摆了满满一桌的贡品,点了香、蜡,烧了纸钱,一切程序完成后,拆房子的工人们又架好梯子准备动工。
工人刚上梯子,屋顶的瓦片就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吓得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抱头鼠窜,见房子拆不得,余庆丰就把干活的乡亲们打发走了。
让人奇怪的是,隔了一夜这房子原本掉落下来的瓦片又重新回到了屋顶,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经过这两次的怪事后,村里的一些老人就说这房子拆不得,可能住着什么神仙。
余庆丰也只好在村子西边选了一块宅基地,刚开始动工时一切都很正常,很快地基就打好了,地基打好后又发生了怪事,第二天早上工人准备开始干活时,原来打好的地基不见了,现场跟没动过土似的。
看到这情况后,余庆丰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鬼神,也不敢动工了,这时正好听到村里人说来了有本事的道士,所以就找到了司林家。
听完后丁一凡摸了摸下巴道:“你先带我去你家老房子那看看。”
余庆丰点了点头后,领着丁一凡往他家老房子的方向走去。
这村子不大,没几分钟就走到余庆丰家的老宅门前。
丁一凡在栋老房子前后转了一圈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接着对余庆丰说:“这房子你拆不了。”
余庆丰道:“为什么拆不了?那以后这房子总不能就一直这么空着吧!你看这房子随时都可能会倒,还不拆的话,真要是哪天倒了伤到人就不好办了。”
“这房子你非要拆呢,也行!但不能盖居民楼,只能盖...”丁一凡欲言又止。
余庆丰追问:“只能盖什么?”
丁一凡回道:“我们还是先去新宅基地那看看吧,回头我再告诉你新房盖在哪里。”
听到丁一凡这么说,余庆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带着丁一凡往村子西边走。
两人来到一块空地前,余庆丰指了指眼前的空地道:“道长,这就是我打算给我儿子盖新房的地。”
丁一凡“嗯”了一声后,走到空地中央位置,接着看了四个方位,当看到西边的时候,丁一凡停住了,眉头邹了邹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后向西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抓了把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一直在旁边的余庆丰看出丁一凡的表情,于是问:“道长,这块地也不行吗?”
丁一凡回道:“行是行,不过这房子要往东移三尺。”
“为什么要往东移三尺?”余庆丰追问。
丁一凡站起身来指着脚下道:“以前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一颗歪脖树?而且这棵树还吊死过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丁一凡回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余庆丰问:“那往东移三尺是不是就没事了?”
丁一凡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眉头紧锁,不由自主的说声“咦”。
见状,余庆丰说:“道长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没事,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剩下的我会解决。”丁一凡看着西边回道。
余庆丰总觉得这里有问题,“哦!”了一声后接着问:“道长,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这事解决好后绝对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从刚才老宅到新宅基地,丁一凡说的话总让余庆丰认为是钱的事,所以才会弄的这么神秘。
闻言,丁一凡扭脸看着余庆丰说:“辛苦费我怕你给不起,你认为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
“道长,你别误会,别误会,我只觉得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是不,真没别的意思。”余庆丰赶紧解释。
丁一凡说:“你真要想谢我,就答应我以后要都行善事,绝不能有半点私心,你做得到吗?”
余庆丰闻言,愣了一会,过了几秒后举起手对天起了誓,把丁一凡刚才说的话,很认真的说了一遍。
丁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你要记住你刚才的誓言,只要你家世代履行誓言,便家庭幸福美满,如果不履行誓言,便人不旺、畜不宁。”
余庆丰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长,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老宅不能拆,这里又要往东移三尺了吧。”
“我给你开灵眼,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怕不要出声,更不能往外传。”说着丁一凡的手指从余庆丰的眼睛上一划而过。
余庆丰本能的闭上双眼,等再睁开眼看到情景发生了一点变化。
只见丁一凡站在一棵长的歪歪扭扭的树旁,树枝上还挂着一条打着死结的裤腰带,而且让他奇怪的是,这树周围一米的土地全是红色。
余庆丰这时突然明白丁一凡为什么要往东移三尺。
丁一凡笑了笑:“看清楚了吧。”
余庆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去你家老宅。”说着丁一凡拉着余庆丰返回刚才的老宅子。
两人还没有到老宅前,余庆丰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自己家的老房子!
这哪是平时看到的老房子啊!没有半点危房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栋新房,而且房子每个柱脚上还挂着红灯笼。
“看清楚了吗?”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余庆丰觉得很不可思议。
“收!”丁一凡的手指再次从余庆丰眼前划过。
灵眼被收后,余庆丰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房子和没开灵眼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于是问道:“道长,那我儿子的新房盖在哪里好呢?”
丁一凡回道:“盖在新宅基地吧,今晚我会去处理一下那里的脏东西,不过为了你家人的安全起见,房子还是要往东移三尺。”
余庆丰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宅子问:“那这里的房子...总不能一直这样放着吧!”
“这房子可以盖建财神殿,供奉文武财神,不仅可以驱灾辟邪,还可以保你们村人财兴旺。”丁一凡边走边说。
余庆丰想了想后,追上丁一凡接着问:“道长,你说这房子怎么会...”
丁一凡知道他想问什么,很严肃的打断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免得惹祸上身。”
“哦,那我们现在干嘛去?”
“回家睡觉,晚上我来处理。”说完丁一凡不再搭理余庆丰,独自朝着司林家走去。
第64章 忙活一晚上
回到司林家后丁一凡简单的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跟着司林忙起了家务活,刚开始司林说什么都不让丁一凡干活,最终在丁一凡的坚持下,司林也只好答应了。
劈完了柴又去地里打猪草,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两人才回家,吃完晚饭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丁一凡看了一眼外面道:“好了,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我晚上有点事要办。”
司林知道丁一凡晚上要去帮余庆丰处理宅基地的问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道长,你小心点。”
丁一凡从司林家出来后,在村里的小道上走着,这一路没看到一个人,偏远的山村不能和大城市相比,村里人吃完晚饭基本上都准备睡觉了,城里人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开始。
很快就来到余庆丰家的老房子跟前,丁一凡停住了脚步盯着灯火通明的房子没有做声。
“一凡,这屋里有两股妖气,要不要我帮忙?”赵雪见丁一凡没有进屋,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你尽量少现身,我刚才是在想要不要留他们两个。”丁一凡知道赵雪的意思。
赵雪回了句“是”,就没有了下文。
虽然赵雪嘴上叫着一凡,但心里却一直把丁一凡当成恩人或者主人,所以只要丁一凡说往东,赵雪就不会往西。
丁一凡也感觉出来了,但现在在村里,赵雪能不现身就别现身,免得被发现,可现在不是和赵雪谈关系的时候,想了想后只能以后找机会再和赵雪好好聊聊吧。
丁一凡没有和赵雪解释,便走进了这栋房子,来到堂屋门口时喊了句:“有人吗?”
话音刚落,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老人,看上出这两人面相慈祥、仙风道骨,两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丁一凡,因为他们两在这有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走进这屋子的,更没有人能见到他们,所以表现的有些不可思议。
“老两口还没睡啊!”丁一凡倚着门框道。
“你是谁?”老头边说边打量着跟地痞差不多的丁一凡。
“忘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啊,本人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万千少女心中的美男子,丁一凡!”丁一凡越说越像个地痞无赖。
“你到我家来干嘛?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老头接着问。
丁一凡双手一拍:“谢谢提醒啊!我就是特意来找你老伴玩会的。”说着还给老太婆抛了个媚眼。
“小子,找死!”说完老头手中突然出现一条铁鞭,对着丁一凡就打了过来。
眼看铁鞭就要落在丁一凡的头顶时,丁一凡扬手一抓铁鞭被抢过来,看了看手中的铁鞭,对老头道:“老头,这样吧,我们两比试一下,谁赢了她就归谁行吗?”说着指了指老太婆。
这话说出来后,老头怒火直冲脑门,老太婆脸上则是变颜变色的。
金玲的赵雪也很是无语,让她不由的想起第一次和丁一凡见面的时候。
老头是真生气了,哪来的一个毛头小子,进门就要和自己抢老伴,喊了句“接招”后,现出了真身。
只见地上盘着一条碗口大小,五六米长的眼镜蛇,抬着头吐着信子。
“哎妈呀!好大的长虫啊!吓死宝宝了!”
丁一凡的话音刚落,这条蛇喷出两道毒液直接对着丁一凡的面门而去。
丁一凡立即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毒液,接着说道:“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说完把手里的铁鞭甩了出去。
半空中铁鞭化为一条绳子,对着黑蛇就飞了过去,无论黑蛇怎么躲闪,这条绳子就像有生命一样,追着黑蛇跑,不一会儿黑蛇被绑的结结实实。
一直在旁边没有动手的老太婆,看了一眼被绑的无法动弹的黑蛇后,知道来者不是凡人,“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的有要不识泰山,请上仙饶命!”
丁一凡点点头:“你还不算瞎!说吧,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请上仙放我们一条生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想活?那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作弄人家?而且还霸占着人家的房屋?”
跪在地上的老太婆回道:“我们只是想在这修炼,并没有害过人啊,请上仙明察!”
丁一凡摸了摸下巴:“害人是没害过人,假如你们身上背着人命,我早就把你们炖了吃了,这样吧,这栋房子拆了以后会盖间财神殿,我现在就封你们为这财神殿的守护神,但你们以后要护一方百姓平安,你们是否愿意?”
闻言,黑蛇和老太婆对视,接着连连点头。
如果能有道行高的人封神号,不仅可以享受人间香火,还对修行有很大的帮助,最起码渡劫的时候天雷会轻很多。
看到他们点头后,丁一凡收回黑蛇身上的铁鞭,顿时黑蛇变回人形,和老太婆并排跪着。
丁一凡整理了一下衣冠后,对着门口磕了三个头道:“三清祖师在上,弟子丁一凡今天封两名地方守护神,男为日灵守护,女月灵守护,护佑本村百姓平安。”说完把手放在两人天灵盖上。
只见两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两人头顶,顿时两人被金光围绕,待金光消失后,两人磕了头九个头。
这时丁一凡说:“好了,以后你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我还有事要处理。”说完转身走出这栋房子。
来到余庆丰的宅基地时,丁一凡对着那棵树说了句:“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团黑雾从歪脖树树干飘了出来,慢慢地黑雾形成一个女人,看样子大概三十来岁,穿着当地的民族服装,一脸诧异的看着丁一凡。
“大姐,你好!”
“叫谁大姐呢?我岁数很大吗?”
丁一凡笑了笑:“你都死十多年了,叫你大姐不过分吧!”
“你能看出来我死了多久?”女鬼显得有点不可思议。
丁一凡点点头,不过表情显得有那么一点猥琐。
女鬼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一凡回道:“我是谁不重要,今天来这就是想劝你放下执念,我送你去冥府,等下一世你会和你丈夫再续前缘。”
听到丈夫两个字,女鬼的情绪波动很大,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这时丁一凡赶紧说:“你最好控制一下,免得我一不留神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女鬼有想动手的冲动,可反过来一琢磨觉得眼前这人道行肯定不低,因为能看出死了多久,还知道因为什么而死。
想了想后女鬼问:“那你知道我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把你丈夫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女鬼半信半疑的把她丈夫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闻言,丁一凡掐指寻诀开始演算。
女鬼一直不肯进冥府是因为她心中的执念没有放下,对于她丈夫的死讯,一直不愿意接受,她丈夫死后村里人开始风言风语的说她是克夫相,她受不了这种话语所以就选择了上吊,结果死后阴魂机缘巧合下和树灵合体,这么多年就只为等她的丈夫回家。
过了快一个小时丁一凡才开口:“说实话啊,卜算这方面确实不是我的强项。”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你的的丈夫是不是在十三年前外出打工就一直没有回来?”
女鬼点点头。
“他确实已经死了,车祸!”
“车祸?那有没有抓到凶手。”女鬼追问。
丁一凡回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现在告诉你,你的丈夫一年前已经投胎转世了,我现在送你去冥府,下世好和你丈夫再续前缘。”
女鬼本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底下了头,接着对丁一凡磕了三个头,回了句:“谢谢道长。”
丁一凡点了点头,双手捏决,口中默念法决,很快女鬼化为星点飘进地里,女鬼消失后,那个歪脖树也被一阵风吹散。
这一切都弄完后,丁一凡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心说: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盯着东边看了一会儿后,丁一凡摇了摇头转身往司林家走去。
第65章 为爱而死
就在丁一凡快走司林门口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余庆丰的喊叫声“丁道长,救命啊!”
闻声,丁一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看,只见余庆丰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还没等开口问,余庆丰一把抓着丁一凡的的胳膊往回跑。
一路上丁一凡问了几句“怎么了?”可余庆丰一句也没回答,只顾着往家跑。
很快丁一凡就跟着余庆丰进了家门,可是余庆丰依旧没有松开手,继续拉着丁一凡上了二楼。
走进一个房间丁一凡首先看到的是一根打着死结的麻绳挂在房梁上,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床边坐着一个早已泣不成声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床上躺着的应该是这妇女的儿子。
这时余庆丰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道长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
丁一凡没有搭理余庆丰,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床上躺着这小伙子的颈部动脉,接着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开口问:“你儿子叫...叫什么来的?”
余庆丰立即回道:“余华源!”
“你儿子已经死了,但他的三魂刚离体没多久,应该还有的救。”说完丁一凡聚全身灵气于指间,开始凌空画符。
余庆丰夫妇不知道丁一凡在做什么,只知道在对着空气瞎比划,可又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看着,渴望的眼神盯着丁一凡。
不一会儿功夫,丁一凡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看上去非常吃力,可手指却没停下,依旧在不停地挥舞着,直到单手结印,丁一凡才停了下来,这时他手中出现一张天阶中品招魂符。
这下余庆丰两口子更是看傻了眼,手指对着空气比划几下就能画出张符?比魔术还神奇!
丁一凡松了一口气后,把灵符贴在余华源的胸口,接着双手捏决,嘴中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三魂归位,七魄回体,急急如律令!”法决念完,单手点指在余华源的额头上,接着喊道:“余华源灵魂回体!”
话音刚落,余华源胸口的灵符金光大作,丁一凡眼看着余华源的三魂七魄迅速的钻进肉身。
在一旁的余庆丰夫妇虽然只看到了金光,没看到余华源的三魂七魄,但他两都感应到了一阵风。
三魂七魄回体后,丁一凡探了探余华源的鼻息,点了点头道:“人救回来了!”
闻言,余庆丰夫妇立即走到床边验证了一下,接着夫妻双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说着谢谢。
丁一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应到一阵阴风袭来,在地上跪着的余庆丰夫妇也感觉到了冷,浑身顿时爬满了鸡皮疙瘩。
很快黑白无常阴风里走出来,看到丁一凡后,两位阴将先是一愣,接着对丁一凡行了一礼。
丁一凡摆了摆手道:“二位,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好吗?”
余庆丰夫妇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呢?以前也没见过面啊!正准备说话,却看见丁一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托您的福,只是这……”白二爷客气回了一句后,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余华源欲言又止。
“我看了他的面相,他生命的终点绝不是今天,所以我把他的魂魄招了回来,你们没有意见吧。”丁一凡的话看似很平常,可黑白无常却不敢说个“不”字,就算秦广王来了,也得给丁一凡几分面子,更何况两个阴将呢。
白无常很客气的回道:“您折煞小的了,早知是您在这做法,我们就不来了。”
黑无常附和道:“是啊,您何必亲自动手呢,您一句话我们就立马把魂魄给您送过来。”
丁一凡笑了笑道:“我也没少麻烦你们,以后找个机会,我请二位好好喝一顿。”
黑无常道:“小的先谢过您。”
白无常接着说:“小的还有公差在身就不打扰您了。”
丁一凡回了句:“去忙吧。”
黑白无常又给丁一凡行了一礼后,慢慢的消失不见。
等他们走后,丁一凡对地上的余庆丰夫妇道:“好了,起来吧。”
余庆丰站起来后问:“道长,刚才您和谁在说话?”
丁一凡回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现在说说你儿子的事吧。”
余庆丰点点头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前些日子村里的媒婆上门说给余华源说一门亲事,女方就是本村的,由于知根知底余庆丰两口子也就同意了,接着就把这个事告诉在县城打工的儿子,可余华源却不同意这门亲事,说什么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
听到儿子不同意,余庆丰夫妇是想尽一切办法来逼儿子,先是去余华源工作的地方闹,闹了几次后余华源不得不把工作辞掉,本想离家出走,可余庆丰两口不仅拿走了余华源身份证,还控制了他的所有经济,更过分的是,余庆丰的妻子还已死相逼,喝了几次兑水的农药。
余华源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看到自己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也不忍心,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看到余华源点头后,余庆丰就开始准备给儿子盖新房,可就在今天早上两口子突然听到楼上“咚”的一声,余庆丰刚开始以为是家里进贼了,于是拿着手电筒上楼查看,上楼后喊了句话儿子的名字,可一点反应都没有,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余华源挂在房梁上。
把余华源从绳子上取下来抱到了床上,接着喊来老伴陪着,自己出门找丁一凡。
听完后,丁一凡摸了摸下巴道:“你们真是糊涂,你们就没有问过你们儿子为什么不想结婚吗?”
余庆丰夫妇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丁一凡接着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这样逼他为了什么呢?”
余庆丰的妻子回道:“我们只是想让他早点成家,趁我们岁数还不大,还可以帮着他把孩子带大。”
丁一凡叹了口气:“哎!想法是好的,但你们的做法太极端,太强势,完全没有给孩子解释的机会,拜托!现在不是以前的旧社会了,婚姻不是由父母包办的。”
就在丁一凡说话的时候,余华源的眼睛是闭着的,但眼珠子动了几下,在场的三人都看到了,于是谁也没有说话,全盯着躺在床上的余华源。
没一会儿余华源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到眼前的三人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颈部。
“啪!”的一声,丁一凡在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给余华源扇了一个耳光。
余庆丰赶紧拉着丁一凡的手说:“道长!您这是...”
丁一凡看了一眼余庆丰,接着对余华源说:“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这一巴掌我是替你余家的老祖宗打的,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你动不动就上吊自杀?来来来你再自杀一回给我看看!”
“道长,我儿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余庆丰的妻子拉着丁一凡的手哀求道。
余庆丰赶紧说:“还快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余华源看着母亲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他的眼眶也被湿润占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发不出来声音。
丁一凡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说话,过几天等你脖子上的伤全好了再说吧,你的事我也知道了,我还知道你心里已经有心仪的人,等你伤好后就把事情和父母说清楚,听到没?”
听到这余华源的眼泪没控制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丁一凡接着说:“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好的,所以也没有说不通的事,只是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他们,知道吗?”
余华源眼睛眨了眨,示意记住了丁一凡的话。
“好了,既然没事了,你们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他吧。”说完丁一凡往门口走去。
“道长,我送送您!”余庆丰说着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楼下时,丁一凡把他家老房子的事还有新宅的事说了一遍,特别嘱咐了一句要供两个守护神的灵位。
余庆丰连连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从余庆丰家出来后,丁一凡在村子里走着,突然跑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递给丁一凡一封信,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跑了。
丁一凡对着小孩“诶”了一声,只见小孩拐进了胡同,于是摇了摇头看了眼手中的信,说了句:“看来我该离开了。”
第66章 古魅戏后生
丁一凡把信装进口袋后,来到司林家里以道观里有事为借口不得不离开了。
听到丁一凡要走司林是不太愿意的,说什么都要留丁一凡再住几天。
丁一凡的全力解释了好一会儿下,司林他们一家才同意,不过司林和他父母给丁一凡准备了一些土特产。
看着几麻袋的土特产,丁一凡先是说了句谢谢,然后说:“咱们都是爽快人,这些东西我真不要,以后要是在路过这里,管顿饭就行。”
可能是丁一凡豪爽的性格很符合司林他们在这边的民风,司林的父亲和丁一凡约好有机会一定要再喝个痛快。
一阵寒暄之后丁一凡辞别司林一家,出了村子独自在山间小路上走着。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丁一凡停下脚步说了句:“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来见面?”
说完没一会儿,从树林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丁一凡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叫不上名字。
就在丁一凡思索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丁道长,在下金宁,这是我师弟果历呈,我们两人奉陶部长的命令,来请丁道长。”
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丁一凡一拍脑门道:“金宁啊!你师父叫王浩东对吧。”
金宁点了点头:“家师正是王浩东。”
丁一凡接着说:“好吧,既然被你们找到了,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丁道长请!”金宁礼貌的说着。
丁一凡“嗯”了一声,继续走着。
从司林他们村出来要走五十多里的山路才通车,丁一凡一路上故意放慢脚步,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欣赏一下风景,刚开始的时候金宁和果历呈还不在意,可过了中午后果历呈开始抱怨了起来,不过丁一凡没有搭理他,依旧是走走停停。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几人才走出山。
来到马路上后,金宁请丁一凡上了一辆早就停在路边的越野车。
上车后丁一凡没有搭理他们,靠着座椅就开始睡觉。
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的果历呈见丁一凡睡着后,说了句:“摆什么臭架子嘛,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搞得老子心情很不爽!”
话音刚落,“啪”的一个耳光扇在果历呈脸上,顿时嘴角流出了鲜血,脸上的五个手指印非常明显。
果历呈捂着脸,立即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的丁一凡,接着一脸懵逼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金宁。
两人对视一眼后,金宁只是叹了口气,意思是后排这位爷你得罪不起的。
“没道理啊!他应该没醒啊!”说完这句话后,果历呈拿了一张纸巾,把副驾驶位的挡阳板放了下来,想照着镜子擦擦嘴角的鲜血。
可万万没有想到,镜子里既然出现了一个七孔流血的女人脸,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果历呈。
“啊”果历呈惊恐的叫了一声,身子本能的向后靠。
“一惊一乍的,干嘛呢?”金宁的语气也不太好,很显然是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有...有鬼!”果历呈脸色苍白,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金宁觉得很丢人,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只是说了句:“我们都是学道的人,难道还怕鬼物?”
闻言,果历呈也觉得自己很丢人,深呼吸几次赶紧把挡阳板收回去,胡乱的擦着嘴角的血。
看着纸巾上的血迹,果历呈又看了一眼后排的丁一凡,然后摸了摸脸上的手指印道:“嘛的,这下手太他嘛狠了!”
话音刚落,“啪啪”两记耳光扇在果历呈脸上,左右两边都有五根手指印,只是右边的更加清晰,嘴角刚擦干净的血迹,此时又流了出来。
这下果历呈彻底傻眼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金宁。
金宁也觉得不对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丁一凡的情况,确定他在睡觉后,对果历呈说“你啊,就是嘴欠,如果还张嘴闭嘴就是脏话,我估计你没到地方就会被打死。”
“我...”果历呈张嘴正想说什么,可脸上的痛感让他选择了闭嘴,于是又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嘴角的血迹。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不爽,把血迹擦完后,降下侧窗玻璃,顺手就把纸巾扔了出去。
可还没等玻璃升上来,刚扔的那些纸巾全飞了回来,直接呼在果历呈的脸上。
金宁看了一眼果历呈脸上的纸巾,顿时笑出了声。
果历呈赶紧把脸上的纸巾扯下来,接着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纸巾上那斑斑血迹,让我联想到...”金宁欲言又止。
果历呈追问:“想到什么?”
“女人用的那玩意。”说着金宁又一次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既便再傻也明白,可果历呈这人就是嘴欠,很不爽的回道:“你才用卫生巾擦嘴呢!”说罢又一次把纸巾扔出窗外,然后赶紧把车窗升了上来。
金宁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有点过分了,听到果历呈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道歉:“师弟,我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可果历呈还不依不饶的说:“你作为师兄看见我被打,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在这取笑我,你缺不缺德啊!”
“对不起,对不起!”金宁没有和果历呈发生争执,还连连道歉。
从这事上可以看出金宁比果历呈要有修养。
这时一直在睡觉的丁一凡突然开口说了句:“嘴欠的人,苦头还在后面。”
闻声,果历呈立马扭头看着丁一凡,金宁也是看了一眼后视镜,可两人看到的都是一样,丁一凡依旧是在睡觉。
果历呈说:“别装睡了,我就知道是你在捣乱。”接着对金宁说:“师兄,你靠边停车,我要和他换位置。”
金宁礼貌的问了句:“丁道长,您不介意坐前排吧?”
丁一凡回了句:“不介意。”
听到丁一凡说不介意,金宁把车停在马路边,然后果历呈和丁一凡换了位置。
丁一凡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对金宁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开车走。
这时坐在后排的果历呈死死的盯着丁一凡,心说:这下你在老子眼皮底下,我看你还怎么整老子。
刚冒出这个想法,金宁和丁一凡又听到“啪啪”的两声。
“我擦!老子今天还就不信邪...”
话还没说完,又是“啪啪”两声在车内响起。
金宁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的果历呈,只见他满嘴流着鲜血,双手捂着脸蛋,见他被打的不轻,本想问丁一凡到底是怎么回事,正要张嘴问,丁一凡“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
后排这挨打不长记性的果历呈捂着脸蛋,骂骂咧咧的道:“到底是谁干的,有种就出来和爷爷单挑!”
话音刚落,后排的坐上突然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
“啊!”撕心裂肺的恐叫声不仅车内听的见,就连车内方圆一公里内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要死啊!”金宁两手交替捂着耳朵,显然被果历呈刚才这一嗓子震的不轻。
“有...鬼,我们车里有鬼!”果历呈惊魂未定的说道。
“哪来的鬼!丁道长在这坐着呢,哪个鬼敢靠近,耳膜都被你震破了!”金宁还是不停地捂着耳朵。
闻言,果历呈觉得有道理,试着看了一眼旁边,结果空无一物,刚才那个人头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果历呈觉得很纳闷,没道理啊!刚才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不见了呢?
“公子是在找我吗?”
闻声,果历呈一扭头正好和刚才那个人头面对面,这张脸就是刚才在镜子见到的,七孔流着鲜红的血,嘴角微微上扬着露着阴森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啊!”果历呈闪电般的速度退到后排的另一边,差点把车门撞开,随着他这一撞,车明显晃了一下。
金宁用力扶着方向盘说:“你要是想死就自己跳车,别连累我们好吗?”
这时丁一凡笑了笑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的?苦头在后面,你非要换到后排干嘛呢?”接着用意念对赵雪说:“差不多得了,再整下去,他会疯的。”
第67章 诡异的尸体
听到丁一凡的话后,赵雪没在整果历呈。
车里除了后排有“嘶...哎呦..”的声音外,金宁和丁一凡谁也没说话,可能金宁也在想果历呈被打应该是丁一凡做的手脚,但修为差的太多,再加上没证据证明是丁一凡做的,也只好默不作声,即便知道是丁一凡做的,又能怎样呢?
过了四个小时后,金宁开着车进了山,丁一凡问了句:“你们的总部在山里?”
金宁回道:“嗯!马上就到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四几个穿着西服的人站在一个山洞口,金宁把车窗降了下来,四人往车内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回到洞口把铁门开门。
金宁开着车刚进入洞内,丁一凡问了句:“你们的总部在洞里?”
金宁说:“是的,这地方以前被一群赶尸匠占据,后来赶尸一门渐渐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后,就成了西南灵异部的总部了。”
说话间车开进了一个停车场,丁一凡下车后四周看了看,只见这洞内的空间特别大,估计这座山差不多被掏空了,而且岩壁上到处装着摄像头。
就在丁一凡观察四周的环境时,金宁走到跟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丁道长,请随我来。”
丁一凡点点头跟着金宁朝洞内走去。
没多久金宁领着丁一凡走进大厅,这里的场景比停车场的要高出好几个档次,几根大玉柱支撑着洞顶,墙壁上刻满了壁画,给人的感觉就像走进了古代的宫殿似的,非常的气派。
“丁道友!有失远迎您莫见怪!”陶力明带着几个人迎了过来,只是他们几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和人斗法被打伤了。
丁一凡收回眼神,客套的回了句:“陶部长,见外...咦!”
丁一凡仔细一看他们几人的脸色,正想问陶力明是不是受伤了,这时站在一旁的王浩东一脸惊讶的看着果历呈问:“你脸怎么啦?”
闻声,丁一凡回头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哎呀!”也是显得很惊讶,刚才下车的时候由于灯光比较暗,也没注意一直在身后的果历呈,现在灯火通明,看到他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脸,让丁一凡觉得很意外,心说:这赵雪,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不过反过来一想,谁让果历呈这小子没点嘴德呢,现在这脸又肿又紫的,都是自找的。
“我...我...”果历呈半天也张不开嘴。
王浩东怒斥道:“还不快去药房!丢人现眼的玩意!”
果历呈点点头,转身往大厅旁边走去。
这时丁一凡突然说了句:“小子,你要学好,不然我会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丁一凡这句话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王浩东干笑了两声后说:“让丁道长见笑了!”
闻声,丁一凡转身看了他们一眼,本想问他们是怎么受的伤,但一想他们没有说的意思,也就没开口,于是顺着王浩东的话回了句:“没关系的。”
“好了,丁道友是我们的贵客,咱们就不要在这站着了,丁道友请!”说着陶力明走到丁一凡身旁很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丁一凡微微点头率先往待客厅走去,心里却琢磨着,这老家伙请我过来,估计是有事相求啊。
走进待客厅后,陶力明请丁一凡坐在主人位,王浩东则是负责端茶倒水。
闲聊了几句后,丁一凡直入主题道:“陶部长,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您请说。”
丁一凡喝了口茶道:“第一,你怎么知道我来西南了?第二,你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陶力明回道:“七月十五那晚我们有两个出任务的下属正好路过山石村,回来后向我汇报任务时说起的,虽然他们不认识您,但我从他们的话里可以肯定是您,至于第二嘛...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遇到件棘手的事,所以我想请您出手相助。”
“说来听听!”
陶力明咳了几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丁一凡道:“这是这个案子的所以资料,麻烦您自己看吧,老朽就不给您念了。”说完又咳了起来。
丁一凡点点头,从文件袋里拿出来几张纸,仔细的看着。
在离这不到三十里地的一个村子,有户姓文的人家,户主叫文大山,他媳妇叫文桂花,文大山的父亲叫文光庐,母亲叫康蓉,文大山和文桂花结婚有十多年了,可一直就是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什么原因,可康蓉就一直认为是文桂花的毛病,害的他们家没有后,就一直刁难文桂花,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是想逼文桂花和自己的儿子离婚。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文桂花还忍着,可后来康蓉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刁难,于是就和康蓉吵了起来。
尤其是最近一两年,婆媳俩基本上是天天吵架,村里的邻居也经常劝她们,邻居们一劝呢,婆媳俩就消停下来。
七月初五那天是婆媳两最后一次吵架,也是吵的最凶的一次,村子的人也去了很多人劝架,劝的人多了,婆媳俩也就没在吵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康蓉把家里的所有农药都喝了个精光,第二天早上家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这消息在村里传开后,整个村都炸开了锅,农村里最忌讳这种事情,儿媳妇把婆婆逼死了,这事情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吐沫口水都能把人淹死。
可事情远远不止是这样,嫁在隔壁村的文清秀,也就是康蓉的女儿,得知自己母亲是被文桂花逼死的以后,立马赶回娘家,闹的是天翻地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文清秀是心痛自己的母亲,闹到了后来既然是为了母亲身前的那些棺材本。
文桂花毕竟顶着逼死婆婆的臭名,不敢和文清秀硬碰硬,只好和文大山商量一番后,就把老母亲留下的那些棺材本给了文清秀,得到钱后的文清秀也就没在闹。
可是诡异的事情就是在康蓉安葬后的第二天开始的,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文桂花起床去茅房,农村的茅房一般都是和猪圈或者牛栏连在一起的,在屋子外面。
文桂花一打开门,一个东西倒在她怀里,她揉了揉眼睛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尖叫!三魂被吓跑了两魂,倒在她怀里的正是昨天已经埋了的康蓉,文桂花受惊过度,到场就昏了过去。
康蓉尸体这事也马上在村里传开了,人们都是议论纷纷,都说文桂花对老人不好,死了的婆婆入了土后还出去找她算账,要把文桂花带走。
不管村里怎么说,文桂花两口子还是恭恭敬敬的把康蓉再一次装进棺材里,重新安置好,又在坟前烧了很多纸钱。
本以为这事就会这样过去,可是第二天文清秀气势汹汹的跑回娘家,说文桂花意图加害于她,一番拉扯争吵下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昨晚康蓉的尸体去了文清秀家,同样一打开门尸体就不偏不倚的倒在文清秀怀里。
文清秀认为这尸体是文桂花故意放到她家门口的,就是为了要报复她。
村里的人就劝文清秀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并告诉她前一天晚上,康蓉的尸体也出现在文桂花门口的事情。
可文清秀却不依不饶,说什么文桂花身前就对康蓉不好,康蓉死后回来找她是正常的,说自己怎么怎么孝顺,母亲是不可能会害自己的,这里肯定是文桂花在中间做鬼。
文桂花被逼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说找个道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听到要找道士,文清秀立即蔫了下去。
经过几番打听后,终于联系到了西南灵异分部设在各区域的堂口。
道士来到文桂花家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着又到了康蓉的坟地看了看,在坟地也是没发现个所以然来,只好告诉文桂花晚上要在坟前做法,让他们回家等着。
等到了晚上后康蓉的坟突然裂开,只看见尸体自己掀开棺材盖,然后爬了出来,道士想用镇尸符镇压康蓉的尸体,不料却被尸体受伤。
道士回到堂口后将事情上报到分部,陶力明就安排王浩东出任务,结果第二天王浩东也是带着伤回来的。
看到自己的部下都受伤了,而且还查不出一个究竟,于是陶力明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坟地,陶力明去了后查是查出来了原因,还和控制尸体的人交过手,可修为相差有些距离,几个回合下来,陶力明等人就全挂了彩。
从对方的法术来看,应该是赶尸门的后裔,而且修为在天仙初期或者中期的样子,可陶力明的修为却只是玄仙中期,肯定不敌对手。
看完这份资料后,丁一凡摸了摸下巴道:“有几个疑问,第一这赶尸匠为什么要拿一具尸体捉弄她的家人?第二他和你们交过三次手,完全可以直接要了你们的性命,可为什么只是把你们打伤?”
听到丁一凡的提问,陶力明和王浩东对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第68章 得理不饶人
见到陶力明他们两人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丁一凡收回眼神,独自在厅内度步,心里一直在琢磨刚才这两个问题,赶尸匠?天仙初期的赶尸匠,控尸术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最起码是炉火纯青了,就算控制千年僵尸也是绰绰有余,可为什么要拿康蓉的尸体戏弄她的家人呢?
想了一番后,丁一凡也没想明白,只好说了句:“今晚我去会会他。”
“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陶力明嘱咐道。
丁一凡看着陶力明的表情,知道他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不过还是说了句:“我帮这个忙没问题,可是你总不能让我白帮忙吧!”
一向不做亏本买卖的丁一凡没有拐弯抹角。
“您要什么回报?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藏着掖着。”陶力明也是痛快的回道。
这也是陶力明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西南分局的脸面就丢光了,甚至会影响到他在灵异界的地位,现在丁一凡是他的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两把苗刀之祖。”丁一凡真是狮子大开口。
苗刀之祖乃是上古神兵,刀身一尺二寸,刀柄三寸,刀刃锋利无比,斩铁如泥,可以看出丁一凡对自己两个徒弟的兵器是很在意的。
听到丁一凡是奔着苗刀之祖来的,王浩东惊讶的说了句:“什么?”
陶力明赶紧接话:“不瞒丁道友,苗刀之祖可是远古大神蚩尤的贴身配刀,这个我们是真没有,不过我们有一块上古玄铁,可以安排最好的铸刀师,参照苗刀之祖的尺寸拿制作两把,只是铸造的时间可能会长久一些。”
丁一凡虽然有些失望,但听说有上古玄铁,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条件谈好后,几人又喝了会茶,天蒙蒙亮的时候丁一凡离开了西南灵异分部,独自一人在山间小路走着,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在路边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坐在路边低头哭着,看样子大概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岁数应该正是上高中的年纪,可怎么会在这呢?
想了想后,丁一凡走到她跟前问道:“姑娘你哭什么?”
姑娘抬头看着丁一凡,下意识的向后移了移,很明显在这山里碰到一个陌生男子,姑娘还是有些担心的。
看着姑娘对自己有所防备,丁一凡接着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叫丁一凡,是这附近道观的道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姑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半信半疑的说:“我叫莫紫涵,小师父真的是道士吗?”
莫紫涵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丁一凡一身休闲装,看起来不像个道士。
丁一凡点点头,为了证明给莫紫涵看,凌空开始画符,随手一画手中出现了一张灵符,而且还是地阶中品平安符。
看着丁一凡手中的灵符,莫子涵眼睛一亮,立马跪在丁一凡身前道:“小师傅,您得帮帮我啊!”
丁一凡赶紧把她扶了起来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
原来,莫紫涵家就住在附近不远的一个村里,是家中独女,父亲一年前上山采药时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经济来源也就没了,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要供莫紫涵上学是很困难的,于是莫子涵就放弃了学业,在家帮着母亲做些家务,没事就上山采点草药卖了钱补贴家用。
可莫紫涵的母亲随着他父亲去世后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更是下不来床。
在当地有个古庙特别的灵,只要每天能上到头一炷香,连续上三天,就可以应验上香时许下的愿望,可莫紫涵连续上了半个月的香,每次都上不到头一炷香,不管是半夜去等着,还是头一天就在庙门外等着,只要面门一开,莫紫涵就是第一个进去的,可每次香炉里都有一炷香,今天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坐在路边哭。
听完后,丁一凡点点头道:“你别哭了,我带你去上头一炷香!”
闻言,莫紫涵一时没反应过来楞在原地。
丁一凡又重复了一遍后,莫紫涵按一脸懵逼的说:“可是,今天的头...”
没等莫紫涵说完丁一凡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我带你去就保证你能上头炷香。”说完丁一凡拉着莫紫涵往山上走。
没多久两人来到古庙前,一进门丁一凡气势汹汹的直奔大殿走去,见一尊佛像前的香炉里有一炷香,伸手就把香炉里的香拔了出来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
丁一凡扭头对身后的莫紫涵道:“姑娘,赶紧上头一炷香去!”
“这...这...”莫紫涵看到丁一凡这粗鲁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你上的香就是头柱香,赶紧的!”丁一凡催促道。
莫紫涵点点头,走到佛像前点燃一炷香,接着又跪在地上磕起头。
这时一个小和尚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看了看丁一凡二人,又看了看地上被踩断的香,说了句:“诶!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丁一凡没搭理这个小和尚,而是对莫紫涵说:“好了吗?”
莫紫涵点了点头。
丁一凡接着说:“你赶紧走,走晚了可能会溅你一身血!”
“啊?”
“流氓打架没见过吗?赶紧走!”说着丁一凡把莫紫涵拉到大殿,接着把刚才那张平安符送给了她,并告诉她:“这张符你就贴你家门框上,可保你家平安无事。”
莫紫涵拿着灵符说:“谢谢小师傅!”
丁一凡把莫紫涵送出庙门后,自己又回到了大殿,这时大殿里站着六个和尚。
“你们谁是这里管事的?”丁一凡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和尚往前走了两步道:“贫僧慧源,是这里的方丈,请问施主刚才是不是你拔掉香炉里的头炷香?”
丁一凡回道:“没错!就是我拔的!我只想问问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让那个小姑娘上头一炷香?”
此话一出口,慧源身后的弟子们特别不乐意,其中一个和尚指着丁一凡说:“有话好好说,别骂街!”
“啪!”丁一凡一个耳光扇在这个和尚的脸上,当场就把他打到在地,接着问慧源:“说!为什么不让她上头一炷香!”
慧源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这是清净古刹,不是不让那个小姑娘上头一炷香,可每次她都是穿着一双牛筋底的鞋,实在是罪过啊!”
丁一凡拉着老方丈走往旁边走了几步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牛筋底的鞋就不能进庙门是吗?那佛像旁边的这个牛皮鼓为什么在这摆着!”
话音刚落,佛像旁边的牛皮鼓“嘭”的一声炸了!
这下在场的和尚都看傻了眼!丁一凡则是得理不饶人,伸手就打慧源,耳光就很不要钱似的扇在慧源脸上,嘴里还骂骂咧咧:“打死你这个不讲理的老东西!”
大殿里剩下的五个小和尚都过来拉架,可丁一凡一个都没放过,挨个打!
打了半个小时后,丁一凡看着地上躺着的和尚个个是满嘴流血,脸肿的跟个包子一样,接着对这老方丈说:“庙是古庙,佛是真佛,可惜就是毁在你们这帮混蛋手上!”
“施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方丈趴在地上捂着脸,十分狼狈!
丁一凡在老方丈跟前蹲了下来道:“老东西,你给我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停顿一会后丁一凡站起身来,指着大殿里的佛像说:“你也不管管你的下属?还好意思天天坐在这受人香火?”
看到丁一凡的举动,前一秒和尚们都以为他是个疯子,可谁知道后一秒就立马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只听见大殿里的佛像开口说话了!
佛像开口说了句:“道友,世间万物离不开因果循环!”
闻言,丁一凡想了想后回道:“好了,我就不找你算账了!记得人家姑娘所求之事就好。”说罢走出了大殿。
殿内剩下六个和尚,一个比一个懵逼,不过还是老方丈最先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追了出去。
来到庙门外时,老方丈对着丁一凡的背影喊到:“道长,请留步!”
丁一凡回头问:“干嘛?”
“道长道法高深,老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丁一凡回道:“有事就说少来这套。”
慧源走到丁一凡跟前,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老衲有一弟子,卧床半月,我们也找过大夫,可就是查不出来什么病,现在一天不如一天,想请道长给看看。”
第69章请阴断家事
丁一凡跟着慧源回到庙里,穿过大殿时,刚才被打的那几个和尚都跟在丁一凡身后。
一行人来到后院的禅房里,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骨瘦如柴的和尚躺在床上,脸色如白纸,眼眶凹陷的很明显,看这小和尚的样子,就差一块白布了。
看清楚情况后,丁一凡问:“你们庙里的和尚是一人住一间屋吗?”
慧源回道:“是,如今我们这个行业不景气,出家的人少,房间比较多,所以就一个人住一个屋。”
听到这话,丁一凡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表示很无语,也不想跟他浪费口水。
慧源接着说:“道长,我这个徒弟到底得了什么病?”
丁一凡“哼”的冷笑一声道:“没病!”
“没病?没病怎么会成这样呢?”慧源身后的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慧源对他的徒弟们说:“安静一点行不行!”接着客气的对丁一凡说:“道长,我这弟子如果没病吧话,那是不是被什么鬼怪附体了?”
“你们看不出来这是一副要****的样吗?”丁一凡指着床上的和尚大声道。
慧源回道:“不可能啊,我们庙里只有我们师徒七人啊!”
“你们自己问他,这半个月来,每天晚上跟他睡觉的那个女人是谁?”
丁一凡的这话一说出来,慧源身后的五个徒弟可就炸了锅了。
其中一个和尚走到床前道:“师弟,大家师兄弟一场,有这种好事!你既然一个人独吞!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接着又走过来一个和尚道:“师弟啊师弟,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都被那个女人榨干了,你要是和我们分享一下,也不至于成今天这个样子!快说那个女人在哪藏着?”
丁一凡觉得这帮人无药可救,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离开了禅房。
刚走出禅房,慧源就跟了出来,拉着丁一凡道:“道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丁一凡有心不管着这事,可无意间看到偏殿里的一尊佛像,立即打消了刚才的念头,佛家有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来都来了,搭救他一命吧。
想了想后丁一凡又回到禅房,找慧源要来朱砂,毛笔,无根水后,解开床上那和尚的上衣,在他前胸写了一张辟邪符,接着又给他穿上衣服,并嘱咐慧源不想让他死的话就别把他身上的符擦掉。
慧源点点头,接着问道:“道长,你不打算收了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过几天再回来。”说完丁一凡离开了禅房,来到大殿时又掏出六张灵符给慧源,并嘱咐他每人一张,千万别离身。
从庙里出来后,丁一凡继续往村子里赶。
来到文桂花他们村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丁一凡看着村口大树下坐着几个乘凉的老人,于是走了过去对着老人们笑了笑,打听了一下文桂花家在哪。
还没等老人开口,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身后过来:“小师傅,是你吗?”
丁一凡转身一看,只见莫紫涵提着一桶刚洗好的衣服站在身后。
“这么巧啊!你家住这里?”
莫紫涵回道:“早上我说过,我就住附近啊!”
丁一凡问道:“哦!那你知道文桂花她家在哪吗?”
“知道。”莫紫涵本想问是不是来处理文桂花婆婆尸体的事,可话到嘴边来了还是咽了回去。
接着领着丁一凡往村里走去,路上丁一凡说帮她提桶,可被莫紫涵拒绝了,并告诉丁一凡村里的人没那么娇气。
听到这话后丁一凡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对了,小师傅,今天早上你说要打架,你没事吧!”莫紫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也许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吧。
“没事没事,我只是给那些不正经...那些和尚上了一课。”
接着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很快莫紫涵带着丁一凡来到文桂花家门口。
丁一凡说了句“谢谢”后,独自走了进去,来到堂屋喊了声:“有人在家吗?”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堂屋后面传来。
很快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看丁一凡后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文桂花家吗?”
“我就是文桂花,你是?”
“哦!我叫丁一凡,是前两天过来那个道士的师弟,我师兄临时有事那天晚上回去了,所以今天我过来负责处理你家的问题。”丁一凡编了个理由,并没有把陶力明他们交过三次手的事说出来。
可文桂花却显得有点不高兴了,好几千块请了一个道士,结果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却来了个毛头小子,难道自己花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吗?
文桂花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他们这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就是一群披着道士头衔的骗子。
丁一凡看出文桂花心中所想,于是开口道:“大嫂子,我知道你觉得我年轻太小,肯定不如我那师兄,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你现在把你婆婆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现在就请她上身,把事情说清楚,你看行吗?”
“不用去坟地吗?”文桂花还是不太相信。
丁一凡回道:“不用,我把你婆婆的请上身,她自然会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说着话文桂花家又来了几个人,丁一凡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村口乘凉的那个几个老人家。
刚进村的时候丁一凡就向他们打听文桂花的家在哪,这村里的人都知道康蓉尸体跑出来的事,现在估计是过来看热闹的吧。
文桂花看了一眼来看热闹的人后,就把康蓉的生辰八字说了一遍。
丁一凡记好生辰八字后,搬了一根两人凳放在堂屋神位前,南方农村每家每户的堂屋都有神位,南方人一般都叫“家堂”,用来祭拜祖先和神灵用的。
接着丁一凡整理一下衣冠,上了柱香,把康蓉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压在香炉下来,然后对着神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三清祖师在上,弟子丁一凡在此请阴。”说完双手捏决嘴中默念:“道法自然,乾坤无极,亡灵康蓉,速速上身,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进堂屋,门口看热闹的那几个人全都打了冷颤,丁一凡本人也是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眼睛闭着全身抖个不停,只是他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站在一旁,在丁一凡身体里的灵魂是康蓉的,另外还有两个阴差也站在一旁。
这时丁一凡对康蓉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别引起恐慌,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康蓉微微点头,接着开口:“桂花啊!”
此言一出口,文桂花“咚”的一声跪在丁一凡面前,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也是个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能看到的是丁一凡的肉身开口说话,可声音和语气却是康蓉的。
“妈!我对不起您,我不该和您吵架的,都是我的错!”文桂花的声音哽咽,眼泪如下雨般的往下流。
“桂花啊,不怪你,我死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清秀的心肠太歹毒了,既然把我就给你爸养老的钱全拿走了,我咽不下心口气啊!”康蓉这话一说,大家伙都明白了过来,这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文清秀家门口,是老太太找看不惯她女儿的做法,可事实并非这样。
文桂花回道:“妈,您就放心吧,爸养老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大山会照顾好爸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奶奶道:“老伙计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没了?”
康蓉回道:“没有了,我在那边也挺好的,大家伙都放心吧!”
“妈,大山和爸去镇上了,您在那边缺什么的就托梦给我,您生前没能让您过好日子,在那边了您就别太节省了。”
“好,那我先走了,那边有几个老朋友还等着我打牌呢!”说完跟着阴差离开了。
丁一凡的灵魂回到自己身体里后,站了起来说:“好了,时间到了,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吧,今天老人家把话也说清楚了,大家也没必要追究谁对谁错了,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大伙都再说这个年轻人有两把刷子,还说现在有本事的道士可不好找了,很多道士都是骗人的。
可大伙不知道的是,丁一凡心里一直在想晚上怎么对付这个赶尸匠呢?
第70章 赶尸门后裔
解决完文桂花家的事后,丁一凡又以看风水的名义往康蓉的坟走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两人来到坟地。
丁一凡围着坟头转了几圈故作高深的样子看了看方位,又掐指算了算,然后在坟墓兑、巽、离、坤四个方位各点了一下。
旁边的文桂花看不懂丁一凡在做什么,只好问了一句:“丁道长,你看我婆婆的这坟地怎样?”
丁一凡指了指坟包后面说:“你婆婆葬的穴位还行,如果在这位置种上一棵松树的话,可以福荫你们老文家子孙后代。”
确实丁一凡没有说瞎话,这个穴位虽然说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差,只要稍微改一下风水格局就可以让文佳子孙满堂,只是没有说告诉文桂花刚才在兑、巽、离、坤四个方位设了道印,但并不会影响风水,只是为了防止尸体再次爬出来。
走到墓碑前丁一凡问了句:“文大嫂,需要点碑吗?”
“点碑?”文桂花一脸的茫然。
“哦,点碑就是请神仙保佑你家人丁兴旺,健康平安。”丁一凡解释道。
“要加钱吗?”
“不用,这是我赠送的,就当我替我师兄的不辞而别,做点补偿。”
请阴以后文桂花的态度转变了一点,可心里还是多少有点怨言,哪有这么不责任的道士,一句话没说就走了的,现在听到这话后,文桂花对丁一凡的看法彻底转变了过来,觉得丁一凡这小道士是个大好人,甚至冒出了一个想给丁一凡说门亲事的想法。
看到文桂花有点激动,没有说话,丁一凡背对坟头鞠了三躬,接着转身道:“三清祖师在上,弟子丁一凡以手指代笔,指尖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三清祖师赐我指点笔,万世由我能作成。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宁,点主主明。碑上添来一点红,代代儿孙福满堂!”说罢咬破指尖,鲜红的血液点在墓碑正上方。
礼成以后,文桂花是万分感谢,丁一凡也是回了几句客套话。
两人回到村里后,丁一凡打算先离开村子晚上再去坟地,可文桂花说什么也要留丁一凡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文大山带着他的父亲正好从镇上回来了,接着文桂花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的对文大山说了一遍后,文大山也是要留丁一凡下来吃饭。
拉扯一阵后,文大山说了句:“丁道长,你是嫌弃我们乡下人的饭是吗?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留你。”
听到这句话以后,丁一凡不得不跟着文大山一家人回了家,进门以后文大山的父亲负责和丁一凡喝茶聊天,文大山两口子则是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吃完了晚饭天完全黑了下来,文大山夫妇想留丁一凡住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再走。
丁一凡以还有事要去办为由,谢绝了文大山两口子。
丁一凡从文大山家直奔坟地,在漆黑的夜里看着一座座坟堆,秋风吹过多少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转了一圈后丁一凡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
大概等了有三个多小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康蓉坟后不远处,丁一凡不动声色的盯着这个黑影,只见这人手里拿着一个铃铛不停的摇晃,嘴中不断的念着什么,可康蓉的坟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又试了几次后还是没有半点效果,黑影干脆来到康蓉的坟前,围了坟堆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楞在坟前一动不动。
正当这个黑影在怀疑自己的法术是不是失灵的时候,丁一凡开口说了句:“怎么?法术不灵了?”
闻声,黑影立即警觉起来,对着丁一凡的方向问:“你是谁?”
“在下丁一凡,敢问阁下又是谁?”说着丁一凡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离黑影十来米的地方停住脚步,虽然看不清黑衣人的相貌,但从他的修为不难看出,确实是在天仙初期。
黑影也上下打量着丁一凡,先是不屑的漂了几眼,可突然愣住了,丁一凡的修为竟然不在他之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看来眼前这个小子肯定有非常硬的后台。
打量一番后,黑影收回眼神道:“在下勾楚天,不知道友为何在此戏弄于我。”
丁一凡摆了摆手说:“我没有戏弄你,是你三番五次的拿尸体戏弄人家吧?这样做你觉得好吗?”
“小子,你今天是来找茬的是吗?那我们就别费口舌,直接动手吧!”说话间勾楚天身上气势大增,眼看就要和丁一凡动手。
丁一凡也没有废话,表情很轻松的说了句:“你先请!”
“接招!”勾楚天说完从身后取出一把青铜剑,身体直接化为一道残影飞向丁一凡。
见状丁一凡伸手就是一掌道火对着残影打了出去,勾楚天不敢怠慢,身子往旁边一闪,从丁一凡的身边飞了过去。
可还没等勾楚天飞出去两米,赵雪突然甩出一条长袖,“啪”的一声把勾楚天拍落在地,由于动作太快,勾楚天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摔在地上的勾楚天立即站起身来,狠狠的对着丁一凡劈了一剑!
丁一凡没有硬接他这一剑,而是迅速的往后飘了十多米。
刚落地的丁一凡,只听到“嘭”的一声爆炸声传开,地上顿时出现一个被剑气炸出的大坑。
看了一眼地上的坑后,丁一凡开口:“这太不公平了吧,我手无寸铁,你全身都是兵器,要不你借一件兵器给我。”
想了想后勾楚天觉得有点道理,即使胜了也不光彩,于是回了句:“你要我身上哪件兵器?”
丁一凡指着勾楚天身后道:“我觉得你背着的赶尸幡不错!”
“那不可能!”勾楚天断然拒绝。
“这样的话,我就不跟你打了,忒没劲!”丁一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丁一凡越显得轻松,勾楚天的疑心就越重,总觉得他在耍阴谋,万一来个偷袭,自己未必能接的住他的攻击。
想了想后勾楚天收回青铜剑,将赶尸幡取了下来,接着把腰间的铃铛也拿在手里,左手持幡右手拿着铃铛,嘴中默念什么。
这时丁一凡感觉到身边所有的坟堆里有动静,顿时明白了过来,勾楚天这是要把这坟地的尸体全招出来对付自己。
“好你个赶尸匠,我有心不和你打,你却想置我于死地,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你是不会罢休的。”说完,丁一凡双手迅速捏决,只见原本月色明亮的天空,瞬间被厚厚的雷云覆盖着。
“咔嚓!”
一道天雷落下,直接劈向勾楚天。
本来施法的勾楚天看到天雷对着自己起来,“嗖”的一下跳出去老远,他刚才所在的地面瞬间被劈出一个大坑。
丁一凡引来的天雷打断了勾楚天的施法,本以为他会放弃召唤尸体,可刚避开天雷的勾楚天又开始念起他的法咒。
“还是不肯收手是吧!”说罢,丁一凡又引下几道天雷,对着勾楚天就劈了过去。
“嘭!嘭!嘭!”
天雷炸的勾楚天抱头鼠窜。
可丁一凡却没有停下,天雷不停地劈着勾楚天。
在勾楚天到处乱窜的时候,丁一凡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接着手掌中慢慢燃起一个乳白色的小火球,刚开始这个火球只有跳棋大小,随着丁一凡的灵气不断输入火球中,最后变成足球大小。
“让你尝尝道家的元灵真火的滋味!”说完丁一凡把火球对着正在躲闪天雷的勾楚天扔了过去。
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火球砸在勾楚天的屁股上。
“轰”的一声勾楚天被白色火焰包围着。
“哎呀!扔偏了一点点,不好意思啊!”说完丁一凡身影一闪来到勾楚天身旁。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火人,丁一凡不忍心下杀手,于是单指捏决,接着对着地上的火人说了声“收!”
接着捡起地上的赶尸幡看了几眼后对勾楚天道:“服吗?我只是用元灵道火烧你,如果我请来三昧真火,你估计早已化成灰了。”
虽然丁一凡收回了道火,但勾楚天全身上下还在不停地冒着烟。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丁一凡蹲在勾楚天跟前道:“呦呵!挺有骨气的嘛!我今天来本来就不想和你动手,只是想告诉你处理事情没必要用尸体来吓唬人家,文家的事我处理好了,你以后就别插手这事了,至于文清秀嘛,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间没到而已,可你呢?没说到三句话就动手,真以为自己很牛笔了是不?”
“你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西南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想知道啊!等过两三天你的伤好了以后,去西南灵异分部,他们自然会告诉你的。”说完丁一凡放下赶尸幡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第71章 小鬼难缠
从坟地出来的时候天渐渐地亮了起来,丁一凡刚走到村口,就碰见去上香的莫紫涵,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一同去庙里,这时村里跑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二娘,您这么早去哪?”莫紫涵问道。
来的这个女人看了他们两一眼说:“涵涵你去上香啊!”
莫紫涵“嗯”一声。
妇女接着说:“这两天你二伯气色有点不好,今天都起不来床了,本想去庙里上香,可又一想我要去的话,咱娘俩到底谁上头一炷香呢!所以我一大早就跑你家去了,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个和你一起进村的丁道长在哪住,你看真巧,你两都在。”
听到这,丁一凡明白了过来,于是打发莫紫涵赶紧去上头一炷香,自己却跟着中年妇女回家看看什么情况。
告别莫紫涵后,丁一凡跟着中年妇女往村里走,在路上聊了几句,得知来的这个妇女名叫苏彩霞,他的丈夫叫莫大卫,两口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有个儿子在县城都高中。
莫大卫也没什么本事,靠着编竹篓,竹筐什么的拿到集上去卖,由于家里集市挺远,这几十年来基本上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得赶路了,每次都是套着牛车顺着山野小路往集市赶,晚上一般都是八九点钟到家,真是披星戴月的,这也是没办法,为了供孩子上学,晚上回到家再接着编竹制品。
可这两天苏彩霞发现自己老伴的脸色不对,于是劝他休息几天,别起早贪黑的去赶集了,可莫大卫却说不碍事,但今天早上莫大卫就没下来床,看着自己老伴的状态很不好,苏彩霞就想找个道士什么的看看是不是经常走夜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着话丁一凡跟着苏彩霞走进了一间屋子,床上躺着的人应该就是莫大卫,只见他眼睛微闭,呼吸有点急促,神智很不清醒。
丁一凡看清楚莫大卫的情况后,转身对苏彩霞道:“麻烦您去打一碗清水过来。”
苏彩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很快就端着一碗清水走了回来。
丁一凡把碗放在床边,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灵符,嘴中念道:“三清祖师,赏药一副,水照乾坤,符驱鬼邪。”
说完丁一凡手中的灵符“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待灵符在水碗里燃烧完后,丁一凡用手指沾了沾符水,然后在莫大卫头顶,眉心处写下“五雷驱鬼符”接着对苏彩霞说:“喂他喝了这碗符水。”
苏彩霞没说话,走到床边把莫大卫扶了起来,然后端起碗,慢慢地喂着莫大卫。
等莫大卫把水喝完后,苏彩霞就慢慢的放他躺下,接着问:“丁道长,我老伴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丁一凡点了点头:“不过不碍事了,我刚才已经把他身上的阴气全驱散了,很快他就会醒过来的。”
听完很快就会醒,苏彩霞脸上的愁云立马散尽,说了声去准备早饭,然后离开了房间。
苏彩霞走了没十分钟,莫大卫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子,于是问了句:“你是?”
丁一凡听到比较虚弱的声音后,扭过头回道:“我是一个道士,这几天你起早贪黑的去赶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莫大卫听后努力的想着,过了一会儿才告诉丁一凡,三天前去赶集,由于生意不怎么样,一天也没卖多少竹篓,等到集散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莫大卫才开始收摊,往家走的时候可就又贪黑了,架着牛车经过树林的时候,就见从林子里走出来两个小孩,当时莫大卫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于是就把车停了下来,就问那两个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那两个孩子就说,他哥俩放学后在山里玩一时迷了路,现在不知道那条路是回家的,想让莫大卫捎他两一段路。
莫大卫就问他们是哪个村的。
两个孩子告诉莫大卫自己是大林村的。
一听正好顺路,莫大卫就没多想,让那两个孩子上了车。
在路上的时候莫大卫还问了他两是谁家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就说是谁谁谁家的。
莫大卫一听到家长的名字有点耳熟,也就没在都问,就这样一直把那几个孩子送到大林村村口。
那两个孩子下车后,莫大卫就接着往家赶,回家后却没有休息,扒了几口饭后就开始编起竹篓来,一直忙活到半夜才睡觉。
第二天又是天没亮就起床,带着昨晚编好的竹篓出了门,到了集市上摆好了摊后,隔壁摊位测字算卦的王大仙看见莫大卫有点不对劲,于是告诉莫大卫要多加小心,还给了他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莫大卫没当回事把黄符揣在上衣口袋里,接在坐在摊位后面等着主顾上门,可一天下来也没卖多少,凑合混个温饱,由于生意不怎么样,莫大卫又是最后一个收摊的,回家的时候天又完全黑了下来。
等莫大卫赶着牛车回家的时候,又经过头天的那片树林时,又看见两个小孩子从树林钻了出来,莫大卫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天搭车的那两熊孩子么?
只是今天这两孩子站在路边却并不过来,莫大卫就招呼他们,那两孩子怯生生的说不敢上莫大卫的车。
听到这话后,莫大卫觉得很纳闷,可转念一想,难道这两孩子怕的是王大仙给的黄符?想到这莫大卫就把上衣口袋里的黄符掏了出来,看着手中的黄符,莫大卫心想,就算这两孩子不是人,可昨天也没害过自己,不就是搭个顺风车吗?琢磨一番后,就把黄符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黄符扔了后,那两孩子乐颠颠的爬上了车,可莫大卫这次却留了个心眼,一路上很多次用余光打量着身后的两个孩子,每次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又把他两送到大林村村口,然后在赶着牛车回家。
到家后又是忙活到半夜才睡觉,不过总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一头躺在床上后就不清楚后面的事了。
听完后丁一凡叹了口气:“大叔啊,你不该把那张黄符扔了!”
“那现在怎么办?”莫大卫显得有些慌张。
“不要紧的,晚上我驾着你的牛车去那林子里走一趟!”说完后丁一凡走出了房间。
这一天丁一凡哪也没去,就在莫大卫家里待着,中午的时候莫紫涵过来看了看莫大卫的情况,然后一起吃了个午饭。
一直等到天黑,丁一凡驾着牛车出了村,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了莫大卫说的那片树林。
丁一凡把牛车掉了个头,然后停在路边,静静地等着那两个孩子出现。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就听见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两个十来岁左右孩子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说的那些话还是跟莫大卫讲的一样,问能不能搭个车?
丁一凡微微一笑:“搭车没问题,但不能白搭,多少给点钱!”
两个小孩商量一下后,问丁一凡要多少钱?
丁一凡回道:“十块八块不嫌少,一百两百不嫌多。”
两小孩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走到丁一凡跟前,正伸手准备递给丁一凡的时候,丁一凡猛的抓住两小孩的手腕,顿时两小孩感觉到钻心的痛,“啊!”惨叫声立即在山野之中传开。
“好小子!既然敢用冥纸来糊弄我?说!你们为什么要缠着一个老头?”
被抓住手腕的两孩子在丁一凡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停地求饶。
“大仙,求您放过我们,我们也只是为了好玩,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偷着来阳间了,求求您!”
丁一凡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赶紧回阴间,等着投胎转世吧,让我发现你们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丁一凡松开了两小孩。
两小孩知道牛车上的这个人惹不起,只能老老实实化为星点钻进地里。
看着他们俩回冥府后,丁一凡驾着牛车回到莫大卫家,并告诉他事情处理完了。
莫大卫两口子感激不尽,可听到丁一凡这么晚了还要走,就想留他住一晚上。
可丁一凡却说:“我现在必须得走,晚了就怕出人命了。”
一听人命关天的事,莫大卫两口子也没强留,只好送丁一凡出了门。
第72章 借宿的美女
丁一凡从莫大卫家出来赶奔庙里,来到禅房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和尚比起前两天来说,有点人样了,于是告诉慧源他们几个把小和尚抬了出去。
等一群和尚走后,丁一凡独自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大概半夜一点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听着清脆又急促的雨声,丁一凡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时不时还闪出几道雷电,似乎把天都劈出了几道口子,狂风也在不停地怒吼着,像一群猛兽在雨中穿梭着。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啊。”丁一凡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楞楞地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不禁思绪万千,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让人后背直发凉。
就在这时丁一凡隐约的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声音若有若无,而且还夹杂在风雨声中。
丁一凡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做出反应。
谁知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了丁一凡的耳朵里,而且还听到一个柔弱女人的声音。
“有人在吗?麻烦你开开门,让我避避雨。”
丁一凡问了句:“谁啊?”
“帅哥,我是过路的,外面下着雨,想在你这借宿一晚。”柔弱女子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闻声,丁一凡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顺着屋里的灯光看过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面色苍白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被雨水淋湿后身体很多部位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丁一凡眼前,乌黑亮丽的头发披在肩上,脸上露出一丝娇弱和疲惫。
还没等丁一凡开口,这个女人先说道:“帅哥,我叫小莲,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打扰你。”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屋!”说着丁一凡把小莲拉进了屋,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体,就差没流口水了。
在金玲的赵雪发现了这点,于是意念传音道:“她是鬼,还是个女色鬼!”
丁一凡听到这话带着醋意,没有搭理赵雪,而是忙着给小莲倒了杯热水。
小莲接过水杯后,丁一凡趁机握住小莲的双手。
“哎呀!美女的手这么凉啊,我给你找条毛巾,先把身上擦干,别感冒了!”
“你还摸她?”赵雪显得有些生气。
丁一凡一边在屋里找着毛巾一边回道:“办正事呢,别闹!”
找了一圈后丁一凡回到小莲面前说:“不好意思啊,我这屋没毛巾,要不我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给你换上吧!”说完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
小莲看着光着膀子的丁一凡,眼前一亮:“哇!帅哥不仅人长帅,身材还这么好啊。”
“美女,我这身体合你胃口不?”丁一凡显得有猥琐。
小莲忍不住伸手从丁一凡的胸肌开始抚摸,纤细的玉指慢慢地拂过每寸肌肉,接着是八块腹肌...
“好结实!”说着身子往前靠,挺拔的双峰紧贴丁一凡的胸口,可手还在不停地往下游走...
正准备扒开丁一凡裤子时,丁一凡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美女,快过界了!”
“怎么?帅哥不会还是处吧?”
丁一凡很害臊的回道:“哎呀呀!被你发现了!”
小莲趴在丁一凡耳边轻声道:“今晚想不想成为真正的男人?”
丁一凡退到床边色眯眯的道:“那就别瞎耽误功夫了,来吧!”
小莲一愣,这比我还心急?那今晚你就别想逃脱姑奶奶的手心,只是没想到既然还遇到个处。
心里正想的美着呢,可丁一凡却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快点的吧,我都等不了了!”
“小弟弟,姐姐让你欲仙欲死!”说着话就扑向丁一凡。
“啪啪!”两个耳光打在小莲脸上,接着丁一凡点指道:“不要脸的我见的多了,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回见。”
“不是...你什么意思?”小莲有点懵逼。
“什么意思?你说说你到底勾引过多少男人?”
“帅哥,虽然我不是贞洁烈女,但也不是残花败柳,我对你一见钟情有错吗?”小莲一脸委屈的说着。
闻言,金玲里的赵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屋里闪过一道金光,赵雪出现在丁一凡的身旁。
小莲虽然不知道丁一凡是修行中人,但看到赵雪后立即明白了过来,自己不是对手,三十六计跑为上策,身影一闪化为一道残光消失不见。
丁一凡正要开口说话,赵雪也化为一道残光追了出去。
“诶...”丁一凡又把话咽了回去,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接着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来到后院的时候正好和刚上厕所回来的一个和尚擦肩而过。
小和尚看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跑了过去,刚开始还没在意,可回头一想,这不就是丁一凡么?他怎么光着膀子就往外跑呢?难道衣服被那女人偷了?琢磨一番后摇了摇脑袋往禅房走去。
丁一凡追出寺庙后来到一小山坡上,只见赵雪和小莲在雨中大打出手,只不过小莲根本不是赵雪的对手,可以说赵雪碾压着小莲打。
见状,丁一凡没有劝架的意思,反而蹲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看起了热闹。
丁一凡没出手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小莲红厉鬼,赵雪却是紫気巅峰期的存在,离鬼王只差一步之遥,根本不用担心小莲会伤到赵雪,第二刚才暧昧的举动让赵雪醋意大发,肚子里憋的火气不发出来,会连累到自己的。
没几分钟小莲就被赵雪制服,赵雪单手掐指小莲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回头看了一眼丁一凡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骚货?”
丁一凡走了过来道:“你是自己去冥府报道呢?还是我让她把你打散?”
“呜呜呜...”小莲被掐着脖子,根本说不出来话。
丁一凡摆了摆手示意让赵雪把她放下来,赵雪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手。
小莲跪在丁一凡面前哭泣道:“师傅,不是小女子不愿意去冥府,只是我有个心愿未了!”
“说来听听。”
小莲擦了擦眼泪告诉丁一凡,自己是临省的人,全名叫唐小莲,去年跟着同村的两个姐妹南下打工,可刚出火车站就有几个人举着招工的牌子问她们要不要找工作,于是小莲她们三人就问了一下工作情况和待遇,那几个人就说是在一家大酒店工作,环境很好,工资也很高。
几人听了后居然相信了,于是就跟着那几个人上了车,那几个还给她们每人一瓶饮料,谁知喝完那饮料后就不省人事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没多久就进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都有股酸臭味。
小莲就问他是谁,这个男人就说小莲是他用两万块钱买来当媳妇的。
听到这里,小莲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去被人贩子拐卖了,而且还不知道被卖到了哪里。
想明白后小莲就想逃,可刚出门就被男人抓了回来,还打了一顿,男人也趁机把小莲给强暴了。
小莲趁男人睡着后,从他家的厨房里找了一把菜刀,把这个男人阉了,自己也抹了脖子。
小莲死后尸体被村里人随便挖了个坑埋在树林里,等晚上小莲变成鬼后发现自己去不了冥府,于是就在这附近游荡。
听完后丁一凡点了点头:“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但不能胡来啊,庙里那个小和尚幸亏我发现的早,如果你身上背着人命,我今天就不会在这听你说这些事。”
小莲哀求道:“师傅,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只求你把我的尸骨带回我老家,求求你。”
丁一凡把小莲扶了起来道:“把你父母的名字还有具体地址告诉我,另外还有你那两个同乡姐妹的名字,尸骨的事我向你保证,至于这伙人贩子嘛,我尽力吧,毕竟你只和他们见过一次,叫什么名字,他们的窝点在哪,你都不知道,我尽力!”
“谢谢师傅!”说完小莲又跪在地上,对丁一凡磕了几个头,接着把家里人的名字和地址说了一遍。
“好了!你安心的去吧!”
丁一凡正准备捏决送小莲走的时候,赵雪突然开口:“一凡,要不我们把她留下吧!”
闻言,丁一凡一愣,刚才还往死里打人家,现在怎么...女人的心思啊!永远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为什么?”
“她好可怜。”
“不是,我哪有地方养她?”
“我这金玲里再容纳一个小莲没一点问题。”
闻言,丁一凡很是无奈,想了想后最终点下了头。
第73章 两全其美
一折腾又是一晚上,赵雪和小莲回到金玲里后,丁一凡冒着雨往回走,本想趁着天还完全亮回到庙里把衣服穿上,谁知在山脚下既然碰到来上香的莫紫涵。
“丁道长...你...”莫紫涵打着把伞很诧异的看着丁一凡。
“哦,那个...刚晨跑回来。”丁一凡显得有点尴尬。
晨跑?有光着膀子淋着雨来晨跑的吗?莫紫涵有些不解,但看到丁一凡没有打算说,也就没问下去。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庙门。
丁一凡回到禅房把衣服穿好后来到大殿,见莫紫涵还在大殿里站着,于是问:“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小师傅。”
“那就好。”
两人说话间,慧源走了过来,问了问女鬼的事。
丁一凡告诉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并嘱咐他既然是出家人就要慈悲为怀方便为本。
慧源回道:“是是是,老衲都记在心里了。”
“好了,事情处理完了,我也该走了。”说着丁一凡走出了大殿。
莫紫涵看着丁一凡的背影喊了声:“小师傅...”
丁一凡扭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莫紫涵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丁一凡想了想:“今天不行,明天中午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寺庙。
从寺庙出来后,丁一凡唤出御风诀,身影一闪消失在雨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丁一凡出现在陶力明的书房。
陶力明见丁一凡突然出现,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道:“丁道友好本事啊!”
丁一凡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然后把赶尸匠、小莲尸骨、还有她两个同乡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陶力明连连答应了下来,并保证会把这事处理的很好。
陶力明出去把事安排完后又回到书房,这时丁一凡说:“老陶,我还有两个事要和你商量!”
“您请说!”说着陶力明给丁一凡倒了杯茶。
丁一凡喝了口茶道:“第一,我想要你给山石村修条路,如果能把他们村开发成旅游景点那是最好的,至于第二嘛...借钱!”
闻言,陶力明沉默了下来,丁一凡见状也没催他,慢悠悠的喝着茶。
过了一会后陶力明开口:“丁道友,帮了我们西南这么大一个忙,你这点事按道理来说都不过分,铺桥修路好办,只是这个旅游景点...”陶力明停顿了一下接着有些为难的说:“这么说吧,我们都是灵异界的人,做生意完全不懂行啊!”
丁一凡回道:“这样子,我有个朋友是生意人,全国各地有有生意,我把你介绍给你,至于股份的事你两商量。”
“那最好不过了!”陶力明紧锁的愁眉一下就舒展开了。
“那第二件事呢?”
“哦!刚才老朽不是说了嘛,你我之间说借不就见外了么,我给你拿五十万你先花着,不够再找我拿就是。”
陶力明经营西南分部这么多年,这点钱对于他来说都不叫事,不过他这么说也是留了个心眼,就怕丁一凡狮子大开口,张嘴要个几百万,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堵住丁一凡的嘴。
可丁一凡却摆了摆手:“五十万太多了,这样吧钱呢我也不要你的,你负责供莫紫涵到大学毕业就行。”
“莫紫涵是谁?”
丁一凡回道:“我出任务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可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不得不辍学。”
陶力明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说:“对了,丁道友,你要的这两把刀,要九月初九才能铸好,这段时间不知你有何打算?”
丁一凡想了想,现在是七月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干嘛去呢?
想了一会后实在想不出来要去干嘛?突然没事做了,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聊了吧。
见丁一凡久久没有回话,陶力明开口:“丁道友的道法高深,如果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的事,可否留下来指点一下我们这群愚昧?”
听到这句话,丁一凡明白了过来,陶力明的本意就是想留自己下来教他们一些神通,难怪他这么痛快的答应这些条件,说到底还是一笔买卖,突然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不过反过来一想,大家都是同门教就教吧,兴许以后还有用他的地方。
想明白后丁一凡满嘴答应了下来。
听到丁一凡同意留下传道,陶力明自然是很高兴。
就这在这时,王浩东跑了进来说:“部长,外面来了个叫勾楚天的人说要见您。”
陶力明一听先是一愣,勾楚天?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丁一凡不紧不慢的说:“是我见他来的,他就是那个赶尸匠!”
“啊!”陶力明一脸的惊讶,再看丁一凡却跟没事人一样,于是对王浩东说:“请他进来。”
王浩东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丁道友,这事莫非是你安排的?”
丁一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陶力明还有有些担心,毕竟这西南灵异分部是从赶尸门那夺过来的,现在赶尸匠找上门来怕是免不了动手,于是开口:“这...”
丁一凡打断道:“这什么这,你就没想过壮大你西南分部的实力吗?”
闻言,陶力明两眼闪过一道亮光,但很快就暗淡了下来,因为这个赶尸匠的实力是天仙初期的存在,而自己的实力呢?整整差了一个档次,光修为来说就很难让他心服。
就在陶力明琢磨的时候,王浩东领着勾楚天走了进来,刚进门的时候勾楚天是气势汹汹的,可一见到丁一凡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
丁一凡站起身来道:“过来一起喝茶。”
勾楚天点点头,走到茶几前坐了下来。
王浩东见状立即给勾楚天倒了一杯茶。
“请!”丁一凡端起茶杯说了句,不过他的余光一直看着身旁的陶力明,只见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三人喝着茶谁也没说话,气氛略显尴尬,丁一凡是一直在等陶力明开口,陶力明却一直在考虑勾楚天今天来目的是什么?勾楚天呢一直想弄清楚丁一凡到底是什么来头?
各有各的想法,于是都陷入沉静里。
几人又喝了几盏茶后,丁一凡清咳了两声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南分部的当家人,陶力明,这是赶尸门的勾楚天。”
陶力明和勾楚天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丁一凡接着说:“这样吧,我就挑明了说,这地方呢以前是赶尸门的,勾道友呢正好是赶尸门的后裔,估计是仅存的独苗了吧,西南分部呢是几大分部最弱的,如果勾道友能加入西南分部的话,不仅能让赶尸门的法术传承下去,也算对的祖师爷吧,同时还能壮大西南分部的实力,这两全其美的事不知二位什么个意思?”
“确实是两全其美的是,可老朽修为尚浅,如果让勾道友位于我之下的话,怕委屈了勾道友。”
陶力明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意思也很明白,勾楚天要是加入西南分部的话,职位肯定是在陶力明下面。
听完后丁一凡看着勾楚天,可勾楚天却没有立刻回答,而且端着茶盏放在嘴边没有动。
丁一凡也没有催促他,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过了一会儿后勾楚天说:“确实现在赶尸门仅有我一人,我不想赶尸门到我这就是断了香火,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让我心动,可我今天来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闻言,丁一凡哈哈大笑。
“我就是一个游方的小老道!”
这话回答很难让勾楚天接受,游方的小老道年纪轻轻的修为就如此高深?纯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丁一凡见勾楚天不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和背景的话,就没办法进入是否能留在西南分部的事上,于是编了个故事告诉他,自己在二十岁那年被雷劈中掉进了水谭中,当时就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自己在一个只有光的空间里,然后来了一个老头对着打了一掌,并说了句“要心存善念普渡众生。”说完老头“唰”的一下不见了踪影,然后自己就醒了过来。
听完后勾楚天和陶力明的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得道了啊!
丁一凡看了他们两一眼,接着说:“勾道友西南分部缺个副部长,你意下如何?”
勾楚天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看到勾楚天同意,陶力明也是很高兴,这样的话勾楚天可以负责培养人才,自己可以安心管理西南分部的业务。
想了想后陶力明让王浩东赶紧给勾楚天安排住处并把这事通告下去。
这时丁一凡站了起来道:“此时此刻怎能没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