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打起来了
那人受不了田日光的挑衅,手提长剑,气呼呼地向他冲了过去,边冲边大喊道:“恶贼,你今日必死,我说的。”
孙县令见状不好,连忙起身抱住那人,阻止那人犯傻。别人不知道田日光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嘛。他的这位朋友是个文官,虽然境界高超,但是,他一共跟人动手都没几次,哪能是田日光这个恶汉的对手啊。如果放任他冲过去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而另一边的田日光哪管这个那个啊,嘴里喋喋不休地继续辱骂道:“小儿,你看看你那个弱鸡样,什么你不懂什么叫弱鸡,就是弱地跟老母鸡一样,剑都拿不稳,还敢说杀某。”
他说了一大通儿,感觉没什么杀伤力。随即,他伸长自己的脖颈儿,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脖颈儿,继续嘲讽说道:“来啊,来啊,某家伸长脖子等你呢,你倒是过来砍某啊。某伸的脖子都疼了,你在等什么啊?”
那人果真受不了这样刺激。他疯狂挣扎,嘴里大呼小叫道:“放开我,我要跟这恶贼决一死战,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田日光露出嘲讽的目光,回道:“哟,不是某死,就是你活。你这算盘是打的真好,是叮叮咣咣的作响啊。左右你今天都不会死呗。hei~tui,不要脸的玩意儿。爷们儿今儿就站在这里,你敢动爷们一下吗?”
孙县令心里默默祈祷:大哥,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你在这么说下去,我怕今天就要见红了。
那人被气得仰天长啸。
长啸过后,他冷静下来了。他冷静对孙县令说道:“孙兄,松开吧,我冷静下来了。今日,在下有点儿失态,见谅见谅。咱们改日再聚吧。”
孙县令闻言松开了双手,拱了拱手说道:“王兄,这本是我这个做东的没做好,混入了宵小之辈。应该是我想你道歉才是。”
田日光抠了抠鼻屎说道:“宵小之辈在说谁呢?”
孙县令和那个王兄都没有搭理田日光这个搅屎棍的意思。
王兄说道:“先走了,孙兄。”
孙县令回道:“慢走,王兄,我就不送了。”
王兄点了点儿头,准备向府外走去。临走之前,他还狠狠地瞪了田日光一眼。
田日光见这个B要离开,那能让他离开嘛。刘恒的命令清清楚楚地说道:今天郡里来的人谁都不能离开靖宇县,谁闯谁死。当然,以田日光的头脑还不到怎么阻止他们离开的办法,但是,他有他独特的办法,就是现在这些个生面孔谁都不能离开孙县令的府邸,谁离开谁死,尤其是那个跟他唱反调的B。
田日光开口阻止道:“慢着,谁准许你走了啊?”
那个王兄立马就回头,说道:“怎么滴?你这个搅屎棍儿管的这么宽啊,我现在离开,还得得到你的允许呗?”
田日光不屑的一笑,说道:“当然,某不允许。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老孙的府邸,某说的。”
那个王兄针锋相对地回道:“今天我就要离开,我看看谁敢拦我。谁拦我我就杀了谁,我说的。”说完,他就转身径直往外走去。
田日光口中说道:“呀呵,今天还遇到一个杠头儿啊,跟某杠上了啊,某说了谁都不能离开。”说后,他运气持戟,大喝道:“地戟——地动山摇。”
一道巨大的戟影直插地面之中,随着田日光手臂的晃动,地面也跟着晃动,形成小规模地震,让人站都站不稳,房子直晃动。
那个王兄立刻回头,双眼放出如腊月寒冬般的冷光,口中不屑地说道:“庶民就是庶民,毫不知礼,登不上大雅之堂。”
随后,他口中大喝道:“子曰:;不知礼,无以立也。”
他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礼’字。那个‘礼’字射出一道光芒,正中田日光摇动的身躯之上。
他嘴里念念有词道:“倒到倒。”
被光芒射中的田日光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切无形之气都离他远去了,就连力气都没有了。但他还坚持,大声叫道:“煞气驻体,给某稳住,站住。”他身上涌现肉眼可见的黑色气体,开始环绕他的身体,就像是上了锁链一般,帮助田日光稳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王兄见状又重复了一边说道:“子曰:;不知礼,无以立也。”那个‘礼’字又射出一道光芒。田日光勉力支持。
双方陷入了僵局。
这时,姗姗来迟的马啸时隔好几章,终于到场了。他见到田日光已经跟人动起了手来,暗叫不好。而且田日光貌似还陷入了僵局。他不再迟疑,大叫道:“五谷之重,宛若社稷。”他头上出现一个五谷丰收的场景,有绿油油的稻子,金灿灿的小麦……
王兄感到一股重压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浑身骨骼嘎嘎作响。他咬紧牙关坚持,丝毫不露怯。
而他对边的田日光感觉身体一松。现在他竟然有余力向前走了。他丝毫不知道什么叫迟疑,立马跳起来,准备给那个B当头来上一戟,教教他怎么做个人,让他变变聪明点儿。
他跃到空中,正准备骑脸输出的时候,耳边出现一道声音:“王朝之地,本官眼前,岂容争斗。”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圈,一下子给他震了回去。他落地之后,滚了几滚,卸去力道。
他站起身来,回头怒视手持官印的孙县令,说道:“孙县令,你想死吗?”
后面的马啸见到田日光吃亏了,收起术法,连忙来到田日光的身体,小声关心地问道:“田兄,你没事吧?”
田日光压抑着怒气回答道:“没事,就是吃了一点点儿暗亏而已。某还能扛得住。”
那个王兄由于马啸收起术法了,身体一下松快了。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对着孙县令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孙兄出手相助,在下日后必有厚报。”
孙县令现在没时间跟他的王兄寒暄。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正跟怒不可遏的田日光对峙起来了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马啸的主场
而他对边的田日光感觉身体一松。现在他竟然有余力向前走了。他丝毫不知道什么叫迟疑,立马跳起来,准备给那个B当头来上一戟,教教他怎么做个人,让他变变聪明点儿。
他跃到空中,正准备骑脸输出的时候,耳边出现一道声音:“王朝之地,本官眼前,岂容争斗。”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圈,一下子给他震了回去。他落地之后,滚了几滚,卸去力道。
他站起身来,回头怒视手持官印的孙县令,说道:“孙县令,你想死吗?”
后面的马啸见到田日光吃亏了,收起术法,连忙来到田日光的身体,小声关心地问道:“田兄,你没事吧?”
田日光压抑着怒气回答道:“没事,就是吃了一点点儿暗亏而已。某还能扛得住。”
那个王兄由于马啸收起术法了,身体一下松快了。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对着孙县令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孙兄出手相助,在下日后必有厚报。”
孙县令现在没时间跟他的王兄寒暄。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正跟怒不可遏的田日光对峙起来了呢。
孙县令神情冷峻,大有不怒自威的意思。他说道:“不知道田护卫此话何解啊?本官有点儿听不明白。”
田日光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好,好一个听不明白,原来这就是孙县令的为官之道啊。某领教了。孙县令,你着实是一只忠诚良犬啊。”
孙县令这人极其的不简单,即使被田日光当场辱骂是一只狗,他的神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神色不变,不阴不阳地回击道:“自本官入仕之后,就早已下定决心,忠心爱国了。当不得田护卫如此的夸赞。本官愧领了。”
一旁在边缘ob的马啸这时出来打个圆场,说道:“在下刚来,还没有拜见过孙县令呢。”
说完,他对着孙县令拱了拱手。问候道:“孙县令,一日不见,可曾安好啊?”
孙县令见马啸有点随和,可能比较好欺负。这时候,他开始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了起来,说道:“安好,只是如果没有不速之客的话,本官可能会更加安好啊。”
马啸看孙县令已经出招了,心里暗道:呦呵,这孙县令属蛇的吧,给个杆子就往上爬啊。现在还敢激化矛盾啊,真不怕我俩把他的这个府邸给闹翻天了呀?啧啧啧,胆子真大啊,看不出来啊。
马啸温和地回答道:“我等二人也并非想要打扰孙县令的,只是,那郡里下来的高官一言不发就提走了罪臣王吉。你也知道的,他毕竟可是谋杀王爷的罪魁祸首啊。那位高官根本就没和王爷打声招呼,就把人给提走了。孙县令,你也是为官多年的积年老官了,你说这合适嘛?”
孙县令立刻就没脾气了,知道这事其实他们不在理。理不直,就气不壮这个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他闭嘴,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要不刘恒总说老马是跟老油条儿呢。三言两语之下,他就把孙县令给整没脾气了。
见孙县令闭上他那张臭嘴之后,马啸满意地点了点头儿。他转头向那位王兄拱了拱手,态度依旧温和地问道:“这位仁兄,一看就是儒家高人是吧。想必您就是郡里下来的高官吧。”
那位王兄不敢托大。他可是亲眼见证这位马啸三言两语就把孙县令给打发了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缓和下来,说道:“儒家高人不敢当,在下只是区区记室而已,更称不上什么高官。”
马啸继续客套地问道:“恕在下眼拙,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啊?”
王兄回答道:“在下王意,见过阁下。”
马啸回礼道:“在下马啸见过王兄。王兄姓王啊,罪臣王吉也姓王,不知王兄是不是跟他有些亲戚关系啊?”
说完,旋即,他一拍脑袋,嘴里念念有词道:“错了,错了,在下说错话了。那王吉可是谋杀亲王的罪臣啊,王兄一看就是仪表堂堂,身姿不凡,怎么可能跟罪臣王吉扯上什么关系呢?得罪了,抱歉。”
王意哪里听不出来马啸在颠哒他呢。但是,他一点都不慌,毕竟儒家是讲究‘亲亲相隐’的。他大大方方说道:“王吉跟在下是有亲戚关系的,乃是在下的族兄。”
马啸听完,表现出很诧异,说道:“既然王兄与王吉是族兄弟的关系,那么,在下可以理解王兄救兄心切的想法,只是,你不曾禀报代王殿下,就将人提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王意敷衍性地拱了拱手,随口说一句道:“在下思虑不周,现在想来确实不太妥帖。在下稍后就会亲自去代王爷那里请罪的。”
甭管王意的态度如何,只要有这句话就行。马啸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跟王兄一见如故,不妨就跟王兄透漏一点儿小秘密吧。”
没等王意的反应如何,田日光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大声呵斥道:“马啸,你敢透漏殿下的秘密,某今日必活撕了你。”
马啸暗骂一句:蠢货,坏我计划。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上前在田日光的耳边问道:“田兄,公子既然派我来了,想必应该猜到我的做法。公子都相信我,咱们共事这么多天,你难道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田日光想想马啸说的也对,于是,瓮声瓮气地回道:“好吧。”
马啸见田日光的情绪安抚下来了。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小秘密就是代王殿下已经把前几日的遭遇传信给朝廷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别想提前解决了王吉,然后,再声称这是王吉的个人行为跟热河王家无关。因为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用。
初闻此话,一直不慌的王意一下子就慌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代王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决绝,丝毫不顾及他热河王家的脸面,一点都不怕他们。
请假
随便快考试了,特来请假一天。
又双请假
再请一天假!
原因还是之前的。
解释说明
随便昨晚深夜开车,跟别的车辆发生了剐蹭。
随便是个新手,第一次发生剐蹭,心生恐慌。
最可气的是对方车主,还要管随便要折旧费。我的天!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吓唬
马啸听完,表现出很诧异,说道:“既然王兄与王吉是族兄弟的关系,那么,在下可以理解王兄救兄心切的想法,只是,你不曾禀报代王殿下,就将人提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王意敷衍性地拱了拱手,随口说一句道:“在下思虑不周,现在想来确实不太妥帖。在下稍后就会亲自去代王爷那里请罪的。”
甭管王意的态度如何,只要有这句话就行。马啸不动声色地说道:“在下跟王兄一见如故,不妨就跟王兄透漏一点儿小秘密吧。”
没等王意的反应如何,田日光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大声呵斥道:“马啸,你敢透漏殿下的秘密,某今日必活撕了你。”
马啸暗骂一句:蠢货,坏我计划。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上前在田日光的耳边问道:“田兄,公子既然派我来了,想必应该猜到我的做法。公子都相信我,咱们共事这么多天,你难道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田日光想想马啸说的也对,于是,瓮声瓮气地回道:“好吧。”
马啸见田日光的情绪安抚下来了。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小秘密就是代王殿下已经把前几日的遭遇传信给朝廷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别想提前解决了王吉,然后,再声称这是王吉的个人行为跟热河王家无关。因为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用。
初闻此话,一直不慌的王意一下子就慌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代王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决绝,丝毫不顾及他热河王家的脸面,一点都不怕他们。
王意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来回踱步。
马啸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面上却露出关怀之意,假惺惺地问道:“王兄,你还好吧?”
听到马啸的关心,王意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停下了焦急的步伐,回答道:“当然,当然还好。”
马啸计上心来,问道:“王兄现在还要离开孙县令的府邸吗?”
王意眼中寒光一现,语气转冷地反问道:“离开怎么个说法?不离开又是怎么个说法啊,马兄?”他在‘马兄’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马啸没有在意王意的语气转变,还是依旧露出温和的笑容,犹如三月阳光一般温暖,回答道:“如果王兄要离开的话,在下亲自送送王兄。如果王兄现在转变想法了,想要留下来的话,不妨落座,咱们一起商讨商讨王吉这件事儿。你意下如何啊,王兄?”
王意思考了一番,语气也表现出温和,回答道:“既然马兄所请,在下就给马兄一个面子。”说罢,王意回到座位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马啸见到王意落座,于是乎,看向孙县令,宛如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说道:“孙县令,咱们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啊,怪累的啊,咱们坐下说。”
孙县令点了点头儿,找了个空地坐下。
马啸将目光转向了田日光。田日光感受到了,他重新回到之前的座上,也不管手脏不脏,伸手抓起盘子中羊腿开始啃。
马啸很随意地坐在田日光的旁边。期间他怕田日光噎着,很贴心地给他斟酒,让他顺顺喉咙。
马啸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斟满酒,举起酒樽,对着王意,孙县令二人说道:“今日有缘,让我等齐聚一堂。在下以此酒表达我的诚意,在下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意孙县令没有打马啸的脸,没有出现喜闻乐见的场面,很给面子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一饮而尽。只不过,孙县令表现的很勉强,也很抗拒。也不怪孙县令脸色难看,毕竟他才是主人家。先是田日光大闹宴席,其后又有马啸喧宾夺主,反客为主,招呼客人。脸色能好才怪。
马啸见二人饮完杯中酒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儿,似是感慨地说道:“王兄,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气啊。”
王意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马啸的表演。
马啸也不在乎,继续感慨地说道:“我家公子贵为王爷,天生驴脾气。你要是顺毛撸,我家公子就会笑脸相迎,以和为贵。但是你要逆着毛摸的话,我家公子就会冷眼相待,更有甚者就会拔刀相向。”
王意接过话茬儿,说道:“所以,按照马兄你的意思,在下不经通报,已经触怒了代王爷,是吗?”
马啸点了点头,肯定了王意的问题。他又说道:“在下离开我家公子身边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公子下的命令。”
王意问道:“哦?是什么命令啊?”
马啸回答道:“我家公子让总管给封地传信儿调动兵马。同时,让杨护卫通知李捕头带人将城门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
王意听完,一副喂了翔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就因为没有通知他这么一点点儿小事,这个代王又是调动兵马,又是封锁城池,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边境要开战了呢。
王意心气儿立马消失了一大半,弱弱地问道:“马兄,你说我现在去找代王爷请罪还有来得及吗?”
马啸心里暗道:王意被我唬住了,我再加把劲儿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王兄,不是在下不帮你。你之前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家公子留,即使你现在找我家公子请罪,我家公子必定不会见你的。”
王意被马啸一顿吓唬,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地向马啸问计道:“马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马啸回道:“王兄,你先别急,事情还有转机。你先投其所好,然后再带着王吉,去我家公子那里请罪。这样一番操作下来,我家公子的气必定消了一大半了啊。”
孙县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马啸把王意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任何提醒,他是真不想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马啸解惑
马啸心里暗道:王意被我唬住了,我再加把劲儿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王兄,不是在下不帮你。你之前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家公子留,即使你现在找我家公子请罪,我家公子必定不会见你的。”
王意被马啸一顿吓唬,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地向马啸问计道:“马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马啸回道:“王兄,你先别急,事情还有转机。你先投其所好,然后再带着王吉,去我家公子那里请罪。这样一番操作下来,我家公子的气必定消了一大半了啊。”
孙县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马啸把王意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任何提醒,他是真不想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王意看似方寸大乱的模样,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之所以表现出这幅模样,是因为他相信马啸是想要看到他的这幅模样。之前,马啸说的话,他只是信一半,但恰恰是这一半使他有点投鼠忌器。他不敢赌代王刘恒是不是马啸口中说的那种人,能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王吉是他的族兄,但是,他也不能为了救王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去啊。所以,马啸给了个台阶,他就‘噌噌噌’地飞速下来。这时候哪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王意长舒一口气,谨慎地问道:“马兄,就这么简单?”
马啸笑着回复道:“就这么简单。”
王意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马兄指教。不过……”
马啸很给面子地接过话茬儿,问道:“王兄可还有什么疑虑?”
王意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在下初次来这靖宇县,并没有什么本地的亲朋好友,也就无法代王爷的喜好。所以,冒昧的问马兄一句,代王爷的喜欢什么?别到时候,拜个菩萨进错了庙,那就尴尬了。”
马啸爽快地回答道:“这个简单。我家公子好烟好酒,好奇珍异宝,好天生尤物,好一切美好之物。我家公子的喜好还是很广泛的。”
王意:……
孙县令:……你家公子爱好这么广泛,刚刚还说投其所好,这还投鸡毛所好啊。但凡值钱一点儿的,都在你家公子喜好的范畴里。你家公子真博爱啊,真能一碗水端平啊,雨露均沾。你确定你家公子真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嘛?真是个地位崇高的王爷?怎么连一点点儿偏好都没有吗?
王意刚刚听完马啸介绍代王刘恒的喜好,他差一点儿就绷不住了。他勉强管理住表情,说道:“多谢马兄指点迷津。”
马啸很随性同时很灵性的摆了摆手,有那么一丁丁儿B王的那味儿,回道:“王兄何须如此客气。要知道咱们可是一见如故啊。只是这么一丁点儿小事而已,王兄不必道谢。”
说完,他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给彼此的空间不多了。于是,他悄悄地拉了拉一旁胡吃海喝的田日光的衣袖,示意让他别再吃了,他们该走了。
田日光正吃的开心呢,感受到有人拉他的衣袖。他不耐烦的扇开拉他衣袖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吃喝。
马啸见田日光不搭理他。他一边用肥肥的手掌猛然拍击田日光的后背,一边神情自若地跟孙县令和王意说道:“孙县令,王兄,我俩不请自来,当了一回恶客,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在此向二位告罪了。”说完,他站起身来,身鞠七十五度躬,表达歉意。
孙县令,这位一整场存在感不高的主人,这时,他连忙起身扶起鞠躬的马啸,嘴里说道:“过了,过了,马先生。”
马啸却说道:“不过,不过。孙县令堂堂一地父母,百里之侯,在下做什么礼仪表达歉意都不为过。”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等二人也在贵府叨扰多时,也该离去了。告辞。”
孙县令回道:“慢走不送了,马先生。”
听到马啸要走,王意也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马兄,咱们之后再见。”
马啸点了点头。他转身就要走,结果发现田日光丝毫没有要动弹儿的痕迹。他无奈的又转回了身子,对着田日光说道:“田兄,田兄,田日光。”
他连呼唤几声,田日光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就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先是对着孙县令和王意露出歉意的笑容,随后,他连忙走到田日光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抱住田日光一只粗壮的手臂,将他提di楞leng(提起来的意思)起来。
田日光被打断了进食,很是不满,说道:“某家还没有吃完呢,就让某走,真是的。”
马啸连忙小声安抚道:“田兄,咱们回去再吃吧。公子还等着咱俩回去复命呢。”
田日光嘟着个嘴,说道:“好吧,好吧。”
马啸对着孙县令,王意拱了拱手。随后,他拉着田日光就走,生怕他一个没注意,田日光就又跑回席子上去,继续进食,吃东西,胡吃海喝的。
孙县令和王意目送着马啸二人离去的背影,见其走远,背影慢慢的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王意问道:“孙兄,你怎么看?”
孙县令表现出很疑惑的样子,像是不知道王意在问什么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看?”
王意扭过头来,用着淡淡的目光看着孙县令,说道:“孙兄,咱们相交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嘛?如果你非要装傻,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孙县令被拆穿了,也不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回道:“这个马啸一看就是官场老人了,老油子。”
王意还是用着之前的目光,淡淡地瞅着他,丝毫不见任何变化。他说道:“孙兄,我没有想问马啸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而是,想问你,那个代王爷真的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吗?你之前跟代王爷打过交道,应该对他能了解点儿吧。”
孙县令摸着下巴,思索再三地说道:“不好说,我拿不太准儿那位代王爷的心思。”
国庆快乐
随便在此祝大家国庆快乐!!!!
再再请假一天
诸位书友们不好意思,随便再请假一天,处理一下私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马啸心里暗道:王意被我唬住了,我再加把劲儿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王兄,不是在下不帮你。你之前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家公子留,即使你现在找我家公子请罪,我家公子必定不会见你的。”
王意被马啸一顿吓唬,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地向马啸问计道:“马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马啸回道:“王兄,你先别急,事情还有转机。你先投其所好,然后再带着王吉,去我家公子那里请罪。这样一番操作下来,我家公子的气必定消了一大半了啊。”
孙县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马啸把王意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摇了摇头。但他并没有任何提醒,他是真不想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王意看似方寸大乱的模样,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之所以表现出这幅模样,是因为他相信马啸是想要看到他的这幅模样。之前,马啸说的话,他只是信一半,但恰恰是这一半使他有点投鼠忌器。他不敢赌代王刘恒是不是马啸口中说的那种人,能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王吉是他的族兄,但是,他也不能为了救王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去啊。所以,马啸给了个台阶,他就‘噌噌噌’地飞速下来。这时候哪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王意长舒一口气,谨慎地问道:“马兄,就这么简单?”
马啸笑着回复道:“就这么简单。”
王意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马兄指教。不过……”
马啸很给面子地接过话茬儿,问道:“王兄可还有什么疑虑?”
王意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在下初次来这靖宇县,并没有什么本地的亲朋好友,也就无法代王爷的喜好。所以,冒昧的问马兄一句,代王爷的喜欢什么?别到时候,拜菩萨进错了庙,那就尴尬了。”
马啸爽快地回答道:“这个简单。我家公子好烟好酒,好奇珍异宝,好天生尤物,好一切美好之物。我家公子的喜好还是很广泛的。”
王意:……
孙县令:……你家公子爱好这么广泛,刚刚还说投其所好,这还投鸡毛所好啊。但凡值钱一点儿的,都在你家公子喜好的范畴里。你家公子真博爱啊,真能一碗水端平啊,雨露均沾。你确定你家公子真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嘛?真是个地位崇高的王爷?怎么连一点点儿偏好都没有吗?
王意刚刚听完马啸介绍代王刘恒的喜好,他差一点儿就绷不住了。他勉强管理住表情,说道:“多谢马兄指点迷津。”
马啸很随性同时很灵性的摆了摆手,有那么一丁丁儿B王的那味儿,回道:“王兄何须如此客气。要知道咱们可是一见如故啊。只是这么一丁点儿小事而已,王兄不必道谢。”
说完,他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给彼此的空间不多了。于是,他悄悄地拉了拉一旁胡吃海喝的田日光的衣袖,示意让他别再吃了,他们该走了。
田日光正吃的开心呢,感受到有人拉他的衣袖。他不耐烦的扇开拉他衣袖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吃喝。
马啸见田日光不搭理他。他一边用肥肥的手掌猛然拍击田日光的后背,一边神情自若地跟孙县令和王意说道:“孙县令,王兄,我俩不请自来,当了一回恶客,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在此向二位告罪了。”说完,他站起身来,身鞠七十五度躬,表达歉意。
孙县令,这位一整场存在感不高的主人,这时,他连忙起身扶起鞠躬的马啸,嘴里说道:“过了,过了,马先生。”
马啸却说道:“不过,不过。孙县令堂堂一地父母,百里之侯,在下做什么礼仪表达歉意都不为过。”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等二人也在贵府叨扰多时,也该离去了。告辞。”
孙县令回道:“慢走不送了,马先生。”
听到马啸要走,王意也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马兄,咱们之后再见。”
马啸点了点头。他转身就要走,结果发现田日光丝毫没有要动弹儿的痕迹。他无奈的又转回了身子,对着田日光说道:“田兄,田兄,田日光。”
他连呼唤几声,田日光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就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先是对着孙县令和王意露出歉意的笑容,随后,他连忙走到田日光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抱住田日光一只粗壮的手臂,将他提di楞leng(提起来的意思)起来。
田日光被打断了进食,很是不满,说道:“某家还没有吃完呢,就让某走,真是的。”
马啸连忙小声安抚道:“田兄,咱们回去再吃吧。公子还等着咱俩回去复命呢。”
田日光嘟着个嘴,说道:“好吧,好吧。”
马啸对着孙县令,王意拱了拱手。随后,他拉着田日光就走,生怕他一个没注意,田日光就又跑回席子上去,继续进食,吃东西,胡吃海喝的。
孙县令和王意目送着马啸二人离去的背影,见其走远,背影慢慢的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王意问道:“孙兄,你怎么看?”
孙县令表现出很疑惑的样子,像是不知道王意在问什么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看?”
王意扭过头来,用着淡淡的目光看着孙县令,说道:“孙兄,咱们相交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嘛?如果你非要装傻,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孙县令被拆穿了,也不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回道:“这个马啸一看就是官场老人了,老油子。”
王意还是用着之前的目光,淡淡地瞅着他,丝毫不见任何变化。他说道:“孙兄,我没有想问马啸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而是,想问你,那个代王爷真的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吗?你之前跟代王爷打过交道,应该对他能了解点儿吧。”
孙县令摸着下巴,思索再三地说道:“不好说,我拿不太准儿那位代王爷的心思。”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孙县令的忧虑
孙县令和王意目送着马啸二人离去的背影,见其走远,背影慢慢的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王意问道:“孙兄,你怎么看?”
孙县令表现出很疑惑的样子,像是不知道王意在问什么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看?”
王意扭过头来,用着淡淡的目光看着孙县令,说道:“孙兄,咱们相交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嘛?如果你非要装傻,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孙县令被拆穿了,也不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回道:“这个马啸一看就是官场老人了,老油子。”
王意还是用着之前的目光,淡淡地瞅着他,丝毫不见任何变化。他说道:“孙兄,我没有想问马啸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而是,想问你,那个代王爷真的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吗?你之前跟代王爷打过交道,应该对他能了解点儿吧。”
孙县令摸着下巴,思索再三地说道:“不好说,我拿不太准儿那位代王爷的心思。”
王意用疑惑的目光投向孙县令,问道:“拿不准?”
随后,他可能感觉这样质疑孙县令不太好。但他还是用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补充道:“孙兄,在官海之中浮浮沉沉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透一个个刚刚出皇宫,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呢?”
孙县令沉吟一声回答道:“正因为代王年轻,年轻人思绪多变,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捉摸不透。况且,王兄你看咱们这个代王爷在受到你的族兄——王吉袭击之后,连夜赶回靖宇县,动作之迅猛,直至要害,丝毫不拖泥带水,王吉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束手就擒了。面对这样的代王爷,天底下谁人敢说能看透咱们这位王爷的心思啊?”
王意对于孙县令的看法不赞同,反驳道:“代王爷动作迅速,我承认。族兄思虑不周,没有足够的后手,输了我也认。但是,孙兄你要是说代王爷的心思捉摸不透,我不认。在我看来,他整今天这一出儿无非就是少年人感觉落了面皮,损了身份之后,弄出的一出报复戏码而已,就是想让我们热河王家割点儿肉,放点儿血而已。”
孙县令闻听此言,眼神中放出幽幽的目光,蕴含着莫名的含义,没有反驳,只是问道:“如果只是想要放血割肉的话,那代王爷为什么要通告朝廷啊?”
王意思考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通告朝廷应用之意,毕竟代王身份尊贵。他遇袭了,理应告诉朝廷,告诉陛下的。”
孙县令又问道:“王兄如此聪明,你会想不到朝廷听到此消息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吗?你就一点担心都没有吗?”
王意被逗乐了,不屑之意溢于表面,说道:“近几年朝廷愈发势弱,听到代王遇袭的消息后,只要我王家抢先将王吉处死,并逐出族籍,开除家门,朝廷拿不到确实的证据,撑死就是让我王家给代王赔礼道歉,再奉上优厚的赔礼,这事儿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不算什么大事。”
孙县令对于王意的话不可置否,继续反问道:“那陛下呢?”
王意听到孙县令问道皇帝一愣。他没想到皇帝的想法。他在脑海中思索一番,发现皇帝的想法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无论是好是坏,都不影响朝廷的做法,或者说影响非常小,微乎其微。想到这儿,他心神一定,胸有成竹地反问道:“陛下的想法重要嘛?”
不重要吗?
孙县令心里暗暗说道。
孙县令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意。他知道王意的想法其实是现今士子普遍的想法,尤其是这几年,皇帝刘志主政的这几年。他的一些政策使得刘氏暗弱。刘氏暗弱,世家就愈发的猖狂。如今王意的想法就是一个典型,他的眼里已经瞧不上皇权了,更甚者可能就是视皇权于无物。只是,皇权真的能一直暗弱下去吗?或许这一代是这样,那下一代呢?秦王,韩王,淮南王,鲁王这些个有望坐上皇位的王爷们,哪一个好相与啊?等他们其中之一坐上了皇位,当了皇帝之后,真的能保持现在的局面吗?真的能跟世家妥协吗?
孙县令很忧虑。这一连串的问题环绕在孙县令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他感觉真的不太妙。他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这些问题甩出脑海之外。他已经决定了等此间事了,他就携妻儿回到家族之中,安心的教书育人培养下一代。反正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他也没有了什么前途可言。
“孙兄,孙兄……”王意看见孙县令走神,轻轻呼唤他道。
王意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拉了拉他的衣袖。
孙县令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王兄?”
王意回道:“孙兄,咱们正说着话呢,你咋走神了呢?”
孙县令问道:“王兄,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意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说道:“我是问你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代王爷?”
孙县令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这个礼物我也拿不准,但是,这个礼物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轻薄。”
王意:……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孙县令没有管王意怪异的目光。他望了望天空,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下了逐客令说道:“王兄,时间也不早了,你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王意说道:“行,那我就走了,孙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孙县令拱了拱手说道:“王兄,我送你。”
王意拱手回礼道:“有劳孙兄了。”
……
孙县令待送走了之后,他一个人来到书房,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完,不像是王意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割点肉,放点血就能了结这件事的。
这时,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刘恒那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只是,跟他之前所见到刘恒不同。出现的刘恒眼神中带着一股嗜血的气息,浑身散发着血与火的味道。配上那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十分的怪异,十分的不协调。
第一百四十八章 等风来
孙县令问道:“王兄,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意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说道:“我是问你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代王爷?”
孙县令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这个礼物我也拿不准,但是,这个礼物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轻薄。”
王意:……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孙县令没有管王意怪异的目光。他望了望天空,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下了逐客令说道:“王兄,时间也不早了,你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王意说道:“行,那我就走了,孙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孙县令拱了拱手说道:“王兄,我送你。”
王意拱手回礼道:“有劳孙兄了。”
孙县令待送走了之后,他一个人来到书房,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完,不像是王意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割点肉,放点血就能了结这件事的。
这时,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刘恒那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只是,跟他之前所见到刘恒不同。出现的刘恒眼神中带着一股嗜血的气息,浑身散发着血与火的味道。配上那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十分的怪异,十分的不协调。
这事儿没完!
……
与此同时,田日光和马啸也已经回到书房之中面见刘恒。
刘恒笑吟吟地对二人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啊?”
田日光率先开口,挠了挠头说道:“公子,这个事情办的某也是迷迷糊糊的。按照某的意思,本来打算把那个叫王意的记室打个半死的。结果,不知怎么地,老马跟他一顿三言两语的,然后就说事情办妥了。”说完,他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刘恒听着田日光乱七八糟的解释,有点儿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他将目光转向了马啸身上,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马啸拱了拱手,态度诚恳地向刘恒请罪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属下自作主张,将公子您把遇袭的事情通报朝廷这件事情透露给王意王记室了。还请公子责罚属下。”
刘恒说道:“哦?老马,先不说责罚不责罚的事情。本公子有一点不明白,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能起到什么作用啊?那些士子一般不都是目无朝廷的吗?”
马啸恭敬的解释道:“公子,其实这事儿不难解释。那些士子在怎么目无朝廷,那些也只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也不敢直白地说看不上朝廷这类的话语,毕竟他们的长辈也还在朝廷里当官。况且,朝廷这些年虽说有些暗弱,但是,并无大错,也没有搞得天怒人怨,法统依在。”
刘恒一拍脑门,说道:“我还真是犯了知见障了啊。聪明反被聪误啊!你说的对,老马。我老刘家又没做什么错事,那些B撑死也就是日子这几年过得舒坦了,腰杆子也挺直了,犯个嘴贱而已。”
随后,他又说道:“所以,你就是以这个消息相威胁,让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王意投鼠忌器,不敢直接将王吉带出城去,对吧,老马?”
马啸回道:“是的,公子。”
这时,刘恒又有疑问了。他问道:“老马,那你怎么确定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田日光小声提醒道:“公子,王意。”
刘恒得到提醒,说道:“对对对,王意,王意,你怎么确定那个王意就吃你这一套呢?万一,他是一个硬汉子呢,耿直得要命,那不就糟了吗?”
马啸听完微微一笑,智珠在握地回答道:“公子,不会的。他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不聪明的话,今天他就得跟田兄做个生死决斗了,只有一个人能离开孙县令的府邸了。正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会想得多。想的多了,就会犹豫。犹豫就意味着举棋不定,就会不敢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刘恒一拍手,称赞道:“啧啧啧,看不出来啊,老马。你还真是有一套啊。你可是把他拿捏在手心里,一顿把玩啊。哈哈哈哈……”
马啸则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回道:“公子谬赞了。”
刘恒说道:“行了,这我就放心了。那我接下来就安心等着这位王意王记室登门了呗。”
马啸说道:“是的,公子。”
刘恒说道:“行了,你们俩也奔波了一天了,下去休息一下吧,顺便想想咱们一会儿吃点啥啊。”
马啸和田日光拱手告辞。
刘恒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后,刘恒问背后站着的老牛说道:“管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
老牛沉吟了一声,回答道:“公子,在老奴看来,马啸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很合理,也很合适。打蛇捏七寸,此举正中王意的七寸。”
刘恒点了点头,说道:“合理是合理。”
随后,他话锋突变道:“但,我不喜欢。我本意是要给那个叫王意的狗东西一个下马威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王爷的面子不可落,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马这么处理,太温柔了,太和谐了,完全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你要知道我的目的是要见红的啊,管家。”
老牛皱了皱眉头儿,询问道:“公子,那老奴现在去把那个王意教训一顿,让他见见红?”
刘恒拿起书籍,回答道:“不必了,管家。既然老马都已经这么处理了,咱们再派人去打王意一顿,这样不好,会让人认为我这个代王爷言而无信的。如果这样的话,我面子落的更多了。咱们就先这么地吧。先这么招。”
老牛没有出声。刘恒也见怪不怪了。
刘恒又问道:“杨奇将消息都传完了吧?”
老牛回道:“杨护卫已经都传给各个王爷了,想必现在绝大多数的王爷都已经收到殿下遇刺的消息了。”
刘恒说道:“好。”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等风来吧。我猜这股风应该是个大风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马的故事
刘恒点了点头,说道:“合理是合理。”
随后,他话锋突变道:“但,我不喜欢。我本意是要给那个叫王意的狗东西一个下马威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王爷的面子不可落,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马这么处理,太温柔了,太和谐了,完全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你要知道我的目的是要见红的啊,管家。”
老牛皱了皱眉头儿,询问道:“公子,那老奴现在去把那个王意教训一顿,让他见见红?”
刘恒拿起书籍,回答道:“不必了,管家。既然老马都已经这么处理了,咱们再派人去打王意一顿,这样不好,会让人认为我这个代王爷言而无信的。如果这样的话,我面子落的更多了。咱们就先这么地吧。先这么招。”
老牛没有出声。刘恒也见怪不怪了。
刘恒又问道:“杨奇将消息都传完了吧?”
老牛回道:“杨护卫已经都传给各个王爷了,想必现在绝大多数的王爷都已经收到殿下遇刺的消息了。”
刘恒说道:“好。”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道:“等风来吧。我猜这股风应该是个大风吧。”
老牛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只是他心里默默说道:这股风将会席卷整个大越啊。
……
晚上,刘恒走出他的小窝——书房。在门口,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的众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咱们走吧,出去觅食吧。”
众人拱手回道:“喏。”
刘恒领着众人又来到了早前请靖宇县官员吃饭的那家酒楼。
他对着小厮说道:“雅间。”
小厮立马回道:“好嘞,客官,您们这边请。”
刘恒等人跟着小厮来到了雅间,安坐下来。
刘恒用眼神示意老牛,让其上前去点菜。
不一会儿,老牛就点完菜了。
这时,田日光喝着茶水,边喝边向刘恒问道:“公子,咱们什么时候离开靖宇县啊?”
刘恒挑了挑眉,微笑地反问道:“日光,怎么了?你待着不舒服啊?”
说到这儿,田日光立马大吐苦水,吐槽道:“这个鬼地方,树多人少的。还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就连酒楼也就仅此一家。这几天某连这家酒楼吃饭,把这酒楼的菜系都已经吃了一遍了,就那么几样菜。某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刘恒听完田日光的抱怨,不仅没有训斥责怪他,反而轻声安抚他道:“日光,莫要心急,咱们快走了。等那个记室来向我请完罪之后,跟他处理一下王吉的安排,咱们就启程。”
高庆插嘴问道:“公子,王吉您是怎么打算的呀?”
刘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儿玩味儿,回答道:“我还没有想好,其实,无论是我想让他死还是想要他活,结果都不会变的。即使我放过他,他背后的家族,就是那个热河王家,也是要杀他的。他最终的结果也是难逃一死啊。”
高庆像是还怀有一丝希望一般,不死心地追问道:“万一热河王家愿意付出,死保王吉呢,公子?”
刘恒没有立刻就否定高庆的想法,而是给他分析道:“首先,王吉犯得袭杀王爷之罪咱们先不说,先说僭越之罪,阿庆,你要知道我老刘家还没有灭国呢,还是咱们大越的正统,即使是实力有些消退,但还不至于到让人家当众打脸,骑脸输出的地步。光着一条罪,他就已经逃脱不掉了。那个热河王家需要付出多少资源才能平息这条罪啊,更不要遑论派人袭杀我呢。”
随后,他杀人诛心,又反问道:“阿庆,你出身世家,当熟知世家的行事风格,你试想一下,易地而处,你的家族会为了救你付出多少资源呢?”
听完刘恒杀人诛心的分析之后,高庆眼里的希望之火被熄灭了,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了。他浑身发软,提不起来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公子,我知道了。”
刘恒点了点头,没有在往下说了。他之所以之前没有立刻反驳高庆的想法,而是一顿分析,是因为高庆也算是他第一次招揽的人,他不希望跟高庆出现什么心结隔阂之类的东西,不想要闹到最后,整一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戏码,更甚者,生死相向。
解决完高庆的问题之后,场面一下子就冷淡下来了。
马啸不愧是一个妙人,见场子冷下来了,势要把场子暖热,于是,他开口向众人讲了个小故事,说道:“以前,我曾游历天下,路过哈河旁,听到过这么一则神话故事。相传,在远古时代,有一位久居天宫的天女,觉得云霄之上的生活枯燥寂寞。于是,她乘云来到人间,坐着一头青牛拉着的车,从“平地森林”这个地方,顺潢水顺流而下。
有一位“神人”,乘着一匹白马,从“马盂山”顺土河向东走来。坐青牛车的天女和骑白马的神人在潢水和土河的交汇出[木叶山]相遇。天女和神人,松开白马,叱走青牛,满怀喜悦,相对走来。
此时,天降花雨,地生灵芝,白花齐放,白鸟争鸣。万里蓝天,祥云飘荡,群山披翠,大地升起一片祥瑞之气。天女和神人在这普天同欢的日子里,携手相亲,花香传递心声,鸟语倾诉情怀,男欢女爱,天作之合,之后诞生一个种族,名曰‘契’族。”
马啸讲完之后,场子貌似更冷了。
刘恒:……
这个故事这么尬的嘛,老马你不讲,我可能感觉场子还没什么,你一讲我感觉这场子不能要了。故事很好,下次不要讲了。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为人主,他总不能损害属下的一片心意吧。于是,他评价道:“故事很好,老马。”
本来看众人听完故事之后一点表现没有的马啸还闷闷不乐呢,他是真心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呢。
当他听到刘恒的称赞之后,顿时喜笑颜开。终于有人欣赏他的故事了。这个人还是他的主公,他真是太开心了。
第一百五十章 你要当我爸
马啸不愧是一个妙人,见场子冷下来了,势要把场子暖热,于是,他开口向众人讲了个小故事,说道:“以前,我曾游历天下,路过哈河旁,听到过这么一则神话故事。相传,在远古时代,有一位久居天宫的天女,觉得云霄之上的生活枯燥寂寞。于是,她乘云来到人间,坐着一头青牛拉着的车,从“平地森林”这个地方,顺潢水顺流而下。
有一位“神人”,乘着一匹白马,从“马盂山”顺土河向东走来。坐青牛车的天女和骑白马的神人在潢水和土河的交汇出[木叶山]相遇。天女和神人,松开白马,叱走青牛,满怀喜悦,相对走来。
此时,天降花雨,地生灵芝,白花齐放,白鸟争鸣。万里蓝天,祥云飘荡,群山披翠,大地升起一片祥瑞之气。天女和神人在这普天同欢的日子里,携手相亲,花香传递心声,鸟语倾诉情怀,男欢女爱,天作之合,之后诞生一个种族,名曰‘契’族。”
马啸讲完之后,场子貌似更冷了。
刘恒:……
这个故事这么尬的嘛,老马你不讲,我可能感觉场子还没什么,你一讲我感觉这场子不能要了。故事很好,下次不要讲了。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为人主,他总不能损害属下的一片心意吧。于是,他评价道:“故事很好,老马。”
本来看众人听完故事之后一点表现没有的马啸还闷闷不乐呢,他是真心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呢。
当他听到刘恒的称赞之后,顿时喜笑颜开。终于有人欣赏他的故事了。这个人还是他的主公,他真是太开心了。
……
第二天。
一个身穿黑色外袍,袖口纹着红色图案,内里配着火红的体衣,头戴小冠的年轻男子站在刘恒所住的门口前。其后,跟着身穿常服,面色苍白,好似吸D的男子。
那青年男子是记室王意,而面色苍白的男子正是袭杀刘恒的王吉。
王意上前一步,‘咚咚咚’地敲着大门。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道:“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虽然声音很不耐烦,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滴。
‘嗞’,大门被缓缓地拉开。
田日光迎着阳光,神情严肃看着对面的两人,说道:“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啊。”
王意脸色难看。这倒不怪他沉不住气,换做大清早登门拜访,被人指着鼻子骂作王八蛋,搁谁谁都不行,想脾气好都不行。
虽然,王意在心里面默念莫生气莫生气,这厮儿没有教养,但还是压不住邪火,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你让开,我今日是来拜见代王爷的。不想跟你在这纠缠。”
田日光秉承着他讨厌的人生气他就开心的原则,脸上露出欠揍的笑容出来,问道:“怎么滴?在这儿跟某俩儿挑衅呢啊?”
王意脸色依旧难看,说道:“你让开。”
田日光回道:“某不让。”
“你让开。”
“某不让。”
……
就这样田日光与王意在门口纠缠了数个回合。身后的王吉见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啊,于是,抓住空隙,插嘴说道:“这位王记室今日前来是要与代王爷商量我这个罪犯的后续事情的,田护卫。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俩过去。”
田日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吉。他虽然混,但还是分得清主次的。他知道稍微刁难一下就行了,再刁难下去就容易坏了刘恒的大事。
他没有回答王吉的话儿,但是,他的身体很诚实的侧了过去,让出一个可以过去的通道。
王意冷哼一声,直接走了过去。而王吉则是对着田日光恭敬地拱了拱手才走进府中。
刘恒今天一早就已经早早地起床了。他知道今天大概那个记室王意就要登他的门了,所以,他反常地没有睡懒觉,早早的起来洗漱,在书房等候这位王记室的大驾。
至于有人会说为啥不给个下马威啊。下马威,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刘恒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上四年高等教育的高级知识动物,怎么会自降身份的玩这种低情商,低技术,低智商的东西呢。
老牛领着进来的王意和王吉来到了书房门前。
他轻轻地敲门说道:“殿下,记室王意前来拜见您了。”他故意没有提王吉的姓名,是因为王吉是个袭杀自家王爷的罪犯。
刘恒听到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冠,说道:“进来吧。”
老牛得到刘恒的准许,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对着刘恒作揖。随后,来到刘恒的身后。
王意与王吉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作揖。
王意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臣王意拜见代王爷。臣请问代王爷躬安和否?”
刘恒端庄地回道:“孤躬安。”
随后,他一下子就破功了。他实在是端不住架子了。只见他眨了一下左眼,做了一个十分油腻的‘wink’,说道:“你就是郡里下来的记室王意啊?”
王意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自报姓名了,为什么这个代王爷还要在重复问他一遍他的姓名。虽然搞不懂,但他还是态度依旧,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代王爷。小臣王意。”
刘恒随后又问道:“孤听闻,你曾经说过刘氏德不配位,应该交出天下,给有能之士来坐,有这么一回事吗,王记室?”
这是刘恒在无中生有,给王意泼脏水呢。
王意虽然明白这是刘恒故意诬陷他的,但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态度鲜明地连连否认道:“小臣从未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
王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绵里藏针地阴阳怪气道:“不知代王爷您是从哪个小人嘴里的听到的,小臣可与哪个小人当场对质。”
不过这波指桑骂槐注定是无效动作。刘恒根本就没有接招的打算。他转而又问道:“孤还听说,我们的王记室要当孤的大人啊?”
大人在刘恒这个时代是指父母高堂。即使一个人官当得再大,也不能被称为大人。
所以,刘恒的意思是说听说王意你小子要当我的爸爸?
这一波无疑已经把王意给整蒙了。他来之前想过会受到代王的刁难,但是这一波属实给他整不会了。要想诬陷他,也不至于把自己也搭进去吧。这叫什么?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虽然他蒙了,但是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连连解释道:“小臣从未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儿。”又是经典的否认三连,‘我没有’,‘我没说’,‘你别胡说’,熟悉的味道。
再请一天
随便再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