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凭什么?(含粉红150的加更)
看着紧闭的白府偏门,白三爷脸上的神采皆是尴尬与无奈,悻悻的掉转头再看城主,那张几乎刚毅不变的脸竟成了幽怨之色,宛如一个妇人般委屈。
白子言知道城主委屈什么,他如此不顾脸面的于白府门前这般抽人,就是想把魏灵韵给送回来,这法子要是换了别个主母,早就接了人进去,免得被人风言风语且还得罪城主家,只是……白子言的心里那个叹:我这大嫂要是有那么容易拿捏,焉能做我白家的家主?
“这,这……她……”城主的脸抽搐着,口里压着那些不识时务,不知好歹的句子,把自己都快憋个半死,只能冲着身边的三爷干瞪眼,三爷伸手给他轻扶着背,口里哼哼唧唧的说着:“干爹别恼,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您别和她计较!”
“我……”虽然三爷是给他铺路给他台阶下,可城主觉得自己的心口更闷了,因为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生就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如今他丢人丢面了,可女儿还是没能够回夫家,如今又被自己打的昏死过去,他这是摆明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他这边呕的说不出话,那边城主夫人瞧见府门一关,瞧见老爷就会在那里气的哆嗦,根本不管女儿死活,便是赶紧的挥手叫着身边的人,去把已经昏死过去的魏灵韵给抬上马车,想要去看大夫。
“不许碰她!”城主的脸涨红着吼了一声,吓的随从立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才好,城主夫人估计是憋屈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的对着顶了一句:“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她可是你的女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说完便又开始呜呜的哭。
“你怪我?她已是白家的人,就该在夫家待着,要不是你只摔了个腿就非要念叨女儿长女儿短的背着我喊了灵韵回来,她今天能遭此罪?她现在可是白家的人啊,难道咱们把人再接回去?圣旨都还奉在屋内,你我如何自处?你再是心疼她,也该知道她是嫁出去的,生死都是白家的人!你和我,我们,我们管不着!”城主说完,就冲着自家的人招手:“走走,我们回去,回去!”
“你不管灵韵了?”城主夫人吃惊不已。
“我们管不着当然不管!”城主大声的说着,扭着头梗着脖子,真是一副犟牛的样子。
三爷闻言吓的赶紧的拉着城主,赔着笑脸:“干爹您这是何必,灵韵妹妹已经昏死过去,还是快找医生瞧看的好,到底她是女儿家啊,万一留下什么印子,不大好啊!而且您把她留在这里惹人非议,指指点点下去,她还如何活?”
城主夫人也是急忙点头:“干儿子说的是,老爷你可不能不管灵韵,白家奶奶心狠,你可不能也狠啊!”
城主闻言瞪了一眼这个遇到女儿事脑子就和浆糊一样的妻子,恨不得找个帕子把她的嘴给堵上,免得她不知好歹的给自己添乱。
“我已经多事的替人管教了,我要再护着,才是惹人笑话,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女儿的事你少管!”城主说着一甩胳膊,反手抓了三爷的手腕,紧紧的捏着,一脸郑重的说到:“她如今已经是白家的人,你和她怎么也是异姓兄妹,我,我不管了,白大奶奶那里你想想法子吧!灵韵我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管白三爷的反应扭头就跳上了马车。
白三爷急的赶紧喊干爹,可城主把魏灵韵直接丢给了白三爷就招呼了一家人回,哪怕城主夫人不顾脸面的哭嚎,他也没让马车跑的慢一点,就好似躲债般的一溜烟去了。
白三爷一脸的难堪,心里却骂着老狐狸,转头瞧了眼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魏灵韵,感受到众位街坊热烈的关注,他只得跑到府门前,砸了门环大声道:“开门,快开门!我三爷!”
府门吱呀的开了,两个小厮露了头。
“去,赶紧叫人把魏夫人抬进府里!”三爷大声吩咐着,两个小厮顿时脸色为难。
“三爷,当家奶奶可没准……”那个先前就很狗腿的小厮大着胆子提醒,白三爷的脸色一变,上脚就踹到他的腿上:“你个狗奴才,叫你抬人就抬人,爷是你的主子!当家奶奶那里,我自去说!”
那小厮抽搐着脸,只得缩了边喊人,不多时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妈子和家奴媳妇将魏灵韵给抬进了府去,门便吱呀一声的关上了。
围在门前看了半天热闹的街坊们,立刻四散,口里全是议论之声,说着白家大奶奶的冷与狠,说着魏灵韵的笨与惨,说着白三爷的窝囊与恶性。
白府对门是街道的墙垣,擦边而建的是一间平层的茶室,大开大合似厅一般,垂着纱帘临风,而支柱上则挂满了书画,厅外堆满了养着兰菊的花盆。
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倨傲的眼神里透出一份毒色,他转头冲着身边的人说到:“韩大人,这白家真就让一个女人当家了?”
“嗨,白家早都是女人当家了,前一位不就是府里的老太太嘛,这位和她一样,也是红门的当家。”
“好一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倨傲的眼神里再透一份冷色:“我还真是太把她当个人物了,不过……魏城主倒也算是栽到这女人的手里,想来也是未料到这女人如此不上道吧!”
“世子操心她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如今城主不快,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先去他那里……”
“韩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吧,而且……我还不想他知道我的存在。”手指顺着桌边落下,微微整理了下衣裳:“哦,对了,你想知道是谁出重金悬赏你儿子那条命的吗?”
……
白三爷头疼的抓了抓耳朵,看着那枣红色门上的大锁子,用胳膊肘戳了下身边的吴管家:“这几时锁的?”
“就刚才!”吴管家撇着嘴:“大奶奶把您一锁到门外,立刻抓了这把大锁,亲自来把院子给锁了,这锁匙都在她的手里。”
白三爷听的张着嘴深吸一口气后,只能伸手挠挠头吩咐了下人把魏灵韵先送到自己的院落客房里去。
这城主老奸巨猾的把女儿丢给了他,他只能顺势的把人给带进来,毕竟这才符合他的身份,也是他两边都顾应该做的事。可是人是弄了进来,这安置倒出了问题。魏灵韵到底是大嫂没放了话准回府的,这大房的院落他又进不得,也自是没办法送了魏灵韵进住大房院落,可把人送到这白府内的喜房,却被一把大锁拦在了喜房的院落之外!
按礼,魏灵韵本是有三天的使用权,可如今她私自离府,大嫂一把锁给锁了,也不算错,这下魏灵韵倒没地儿待了,这按到哪里才合适?
所以他只能让下人把魏灵韵先送到自己的院落里,让苏云儿照看一下,再叫人去请了御医来给瞧瞧,而他,则必须去苏悦儿的跟前好好的“交待”一下。
做了这个安排,白子言陪着把人弄到了他的院落,因着魏灵韵算大房的,自己是三房的,再是结拜了兄妹也怕生是非,只得叫苏云儿来亲自照看,并悄声的和苏云儿说,这两天自己就先住在外院的书房里,等大嫂做了安置再说。
苏云儿瞧着魏灵韵那昏死的样子,一脸的同情,听着三爷这般安排也知是应该的,便点头允了,更催着人去请御医来。三爷还要给苏悦儿交待汇报去,便嘱咐苏云儿自己小心些,就把魏灵韵丢给了她出了院子走了。
苏云儿处在客房内,叫着下人帮忙打水好给她清理背部的血痕,她看着那浸出血印子的衣服就已经不自主的皱着眉。
两个丫头小心的想给魏灵韵脱了衣裳,可她人趴着昏死不知事身子便也重,而苏云儿担心会把魏灵韵折腾醒了更不好清理,便干脆叫人用剪子给剪破了衣裳,直接这么擦洗血污。
藤条伤皮不伤骨,看似打的血肉模糊,却不会像棍棒下去那般伤重。可苏云儿不是苏悦儿,她看着那打烂的皮肉,那条条血印子便是几次咬唇,最后夺屋而出,扶着院角稀里哗啦的吐了一气。
有丫头操心着,便跟了出来,急忙的说着:“奶奶,你还是屋里歇着去吧,三爷也真是的,您这个时候本就是害喜的时候,再瞧着那些那不是找罪受嘛,走,奴婢扶您歇着去!”
苏云儿喘息着缓过了劲儿,伸手摆了摆:“别胡说,她到底是三爷的义妹,我是她嫂子,这种时候若我们两个没一个在跟前,她瞧着可会心寒的……”
“哎呀我的奶奶,您倒操心她!那大奶奶那边怎么办?人家可是你的亲姐姐,你这里心疼起她来,你姐姐那边算什么?”丫头说着扶了苏云儿就往一旁带,显然是不打算让她回去再瞧内里的情形,便口里继续说着:“要奴婢说,你就好好的在屋里躺着去,什么都不知道的待着,大奶奶动怒就是打死了她,也是大房的事,是大奶奶的意思,碍不着您,您就别去跟前待着了,万一大奶奶知道了,以为你胳膊肘往外拐,您才真是自找苦吃!”
这丫头是个机灵人,噼里啪啦的几句话说的是清清楚楚的,唤作别个自是听到心里回屋躺着,反正是怀孕的初期,只管称自己身子弱要歇着,不闻不问的,谁都怪不到她头上去,可苏云儿却是站在廊中,不前不后的杵着,丫头疑惑的要再劝,那苏云儿则抓了丫头的手问到:“我姐姐动怒什么?她是自己不守规矩被她爹爹打了,管我姐姐何事?我姐姐不过是依照家规处理罢了!”
丫头一愣继而笑着接口:“是是,奶奶说的是,是她自找的,不管咱们大奶奶的事。”
苏云儿听着脸上红了一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客房的窗户,还是扶着丫头听话的去了自己的房里歇着,此时的她就算有心管也是无力的,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就觉得胃里抽抽,而且再想到姐姐和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她便也觉得姐姐变的如此狠辣也是有情可原,毕竟若是这魏灵韵真是强加给三爷的,就算她会低头去忍去认,可是心口也是不舒坦的,而姐姐那般在意的神情足可以告诉她,她的姐姐才不会忍才不会认!
屋内擦完了血迹的丫头,小心的把一身棉布的亵衣摊开铺在了魏灵韵的背上,继而轻轻的捞了薄被给盖上,这才放下了帐子,端了血水出去倒。
她一出屋,趴在床上昏死过去的魏灵韵便咬着牙的撑起了半个身子,继而她一脸的阴色,目露凶光的攥紧了她的拳头。
……
“咔嚓咔嚓”苏悦儿拿着剪刀利索的剪掉了几片发黄见斑的叶子后,退后一步瞧了瞧剪成了光杆司令的杆子,叹气道:“这花算是没救了,病成这样家里的园丁也不给瞧瞧治理一下,怎么一整棵都成这样了,也敢放到院门口来晒太阳!”
身边的丫头翠儿闻言愣了愣才咬了咬唇低声说到:“奶奶,这个,这个花就是这样的。”
苏悦儿一愣:“什么这样的?”
翠儿捏了下衣角,小声说到:“奶奶,这个是洒金榕,长的就是这样起黄斑的,而且越是照了阳,这黄斑就越大,并不是,不是生病……”
苏悦儿闻言悻悻的砸吧了下嘴,丢了手里的剪刀:“那我刚才剪你也不喊着我。”
翠儿眼一垂不敢再出声,她只是一个丫头,还是一个刚被洗清嫌疑放回来的丫头,哪里敢去干涉主子做什么?何况早上稀里糊涂的被关,就是自己多事的催奶奶吃菱角包,现在她还敢多事?而且她哪里知道大奶奶剪掉那些叶子是因为她不认识此花,以为它害病……
苏悦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自己做不了悠闲优雅的贵妇:她原想着修个花草找找感觉。可实在是瞧不出来一盆花到底什么部分是该剪的什么部分是不该剪的,只能抓着剪刀乱转,好不容易的找到一盆黄斑点跟麻子般的放心大胆的剪了,结果……
“奶奶!”翠儿见苏悦儿叹气以为是她心里不畅快,便凑到跟前低声言到:“都是奴婢不好,稀里糊涂的竟没觉察出来秋兰姐被人下了降头控了心神,还好奶奶没吃,也还好是莺儿嘴馋,要不然这事都没人察觉出来,万一奶奶要是哪里不对,奴婢几个被剥了皮事小,伤了您就不好了!”
苏悦儿伸手拉了下翠儿的衣袖浅浅一笑:“你这丫头被关了这小半天,也不叫声冤的倒还知道体谅我了,放心吧,我不是好好的嘛!”
因着秋兰被周和安解蛊是众人瞧看到的,苏悦儿也没去刻意压着这个消息,但是关于她自己曾中毒的部分却是只字未提,虽然金蝉之后的言语可以证实这是东方家已经预谋好的,她也能想到是东方宇给秋兰下了蛊,但是周和安口里对这蛊的描述,显然还有什么人是掺合在其中的,所以她选择沉默,也算是为了周和安不去打草惊蛇,而更重要的是,那汤只有自己喝了,其中的毒到底是不是秋兰被控所下,她还需要细细的去了解与核对。
“可奴婢瞧着奶奶似是心中不快……”翠儿说着抬了衣袖抹了下已经发红的眼角,全然的关心神情。
“没什么,大约是昨个没休息好吧!”苏悦儿说着摆了手:“瞧着折腾的,都快中午了,我也饿了,她们两个不在跟前的,你去给我张罗吧!我一个也正好在这里静静。”
翠儿闻言听话的去弄午饭,苏悦儿便拣了处廊栏斜倚着坐了。
说到不悦,她自是无法开心的。大爷随着太子爷去了宫中,也不知道到底事情成没成。老太太虽是假死,但对外的消息却是她真死,她迟迟不做动静不提大爷,就是希望能把这一大家子的事处理好,不要给大爷增加负担,但是狗屁的圣旨塞来一个魏灵韵,竟是挑战她的地位与权威,而她别的事或许好商量,偏就不能容忍这种事,哪怕魏灵韵严格意义上也算受害者。
可同情一个受害者,就意味着要去接纳这个受害者来和自己分男人,她苏悦儿可不是圣母玛利亚,所以同情魏灵韵那是做梦!按照她的构想,就是要魏灵韵滚的远远的才是,可现在东方家越来越放肆,竟如此大手笔的想要弄死她,好找机会扶自己的女儿眉夫人上位。她从白家的角度思虑,自是要除掉东方家才能避免后院失火,但城主还要过来凑热闹,这使得她动了借刀杀人的念头,毕竟按照计划三爷越是表现出可能,东方宇才会对他起心思,到时只要让眉夫人再暴漏出危险的信号,东方宇必然是狗急跳墙的。
这是个好点子好计划,但是苏悦儿却是希望能不把城主家掺和进来才好,但眼下事态的变化,只能让她的心里很不畅快,因为三爷先前的出现,就注定了她要做一件事:引狼入室。虽然引进来的是三爷,但危及的却是她的家室!
如此大的牺牲,必然有更大的所求,这次怕是得不偿失啊!
苏悦儿心里正在计较,翠儿折返了过来相言说是三爷来了在事厅候着说要见她,苏悦儿听了点了头起身,扶着翠儿去了事厅里又将她打发了去弄吃的,这才进了事厅内。
“大嫂可要见谅啊!”三爷开门见山,一见人进来,便人对着苏悦儿就是躬身。
苏悦儿瞧了他一眼,去了一边坐了才说到:“三爷快正了身吧,我可担不起,不过,你还真是关照你这个义妹啊。”
“大嫂要怪子言,子言不敢推,可是她进来也未必是坏事啊,在子言看来由她出面总比大嫂您出面的好,毕竟您不在乎声名,白家和我大哥未必就不在乎。”三爷这话中话听的苏悦儿的眉一挑:“你什么意思?”
“大嫂别误会,子言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正好需要一个人来推波助澜而已。”三爷一脸的平和之色,可苏悦儿却已经起了身:“你别给我答非所问,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三爷垂了眼皮搓了搓手,继而抬着眼的瞧着苏悦儿说到:“大嫂,子言已经是认输的人了,一个男人一辈子输个几次不要紧,可要是输在同一处却未免太愚蠢,子言不才算不上聪慧,但绝对不是愚蠢的人,所以……大哥身在何处做什么,子言不问;红门当家为何是您?子言也不理会。子言现在所想做的,就是为了白家尽一份心一份责!子言已知您容不下魏灵韵,但城主都已经动手了,大嫂要真是僵着,却也成了无礼了,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城主既然要给咱们送这个礼来,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你说的倒容易,可关键是她这个礼,咱们拿捏的住吗?”苏悦儿说着又坐了回去,而三爷一愣之后笑着走到苏悦儿的跟前轻言道:“所以大嫂就当借我一个棋子好不好?”
苏悦儿眼一翻:“借你?我就怕是为了驱虎倒给自己的屋里放了条狼。”
三爷伸手捏了下下巴:“那我应承大嫂,这只狼我给您拴着行不行?”
苏悦儿抬眼瞧着三爷:“你拴着?你拿什么拴?”
三爷只笑不答,苏悦儿与其对视了大约五秒后,摇了头:“不成,我不同意!”
三爷一愣:“大嫂难道知道我的法子?”
苏悦儿阴着一张脸:“我又不是傻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操控之法除了蛊不就是把柄与情惑吗?蛊,你又不会,把柄,魏灵韵应该也没那么傻的送把柄给你,显然你是想利用情惑了。可魏灵韵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她又是如何与你‘阴错阳差’,你我也是明白的,你就不担心她也有同样的谋算来对准你吗?要知道,女人可不都是弱者,而且你会演戏,那魏灵韵也不差!说实在话,我虽然很期望你和我一起为白家尽力,但要是由你去那般拴着,且不说行径惹人诟病,更不说你有可能做了她的盘中餐,只说万一这事伤到了苏云儿怎么办?她可还怀着你的骨肉,你就不担心吗?你别忘了,她是你答应我要按妻礼相待的妻!”
三爷此时眉头一蹙:“我没忘,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只是,你担心的太多了,她不会知道的,那魏灵韵是什么身份?她不会傻到被人知道……”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我是苏云儿的姐姐,我尚且不能容忍我的男人被人分享,推己思人,我又怎么能看着你们搅和在一起?哪怕你的动机是为了白家要虚情假意,但很多时候只怕弄假成真,而且,我一点也不看好这个法子。”苏悦儿说着便是一脸坚决不同意的神情。
三爷无奈的一翻眼:“你就那么不信我?”
苏悦儿摇头:“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漂亮的女人天生就会撒谎!再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三爷摊手:“你不让我去?那你如何对付她?现在她已经被我领回了白家!你总不能叫我把人再给城主塞回去吧?”
苏悦儿看着三爷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才说到:“要是能塞回去我绝对叫你塞,不过,看在你一心为白家筹谋的份上,我总不能为难你,所以,她,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三爷听闻苏悦儿的言语下意识的就扫向了苏悦儿的肚子,不过却只是半秒的功夫,他就挪眼于地,压低着声音说到:“大嫂有什么对策?”
苏悦儿呵呵一笑:“家规不是写的清楚嘛,封足反省,我让她那凉快那待着去!”
三爷错愕的张了张嘴:“可,可大嫂不是才说怕她是条狼的嘛!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苏悦儿眨眨眼:“你知道狗是怎么来的吗?”
“狗?不就是狗生下狗的传下来吗?”三爷被问的一头雾水。
苏悦儿笑的呵呵的:“这世上最早是没有狗的,有的是狼,可是有人抓了狼拴在身边给它吃的驯养起来,再把驯养下的它们互相交配,这么慢慢的几代传下来,凶性已除这才有了狗!这狼啊是越饿越凶的,我要真是完全晾着她,只会把她变成一头饿狼,所以呀,我叫她酒足饭饱的待着,但只能活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我不指望她乖乖的变成狗,但什么时候她不会咬人了,就什么时候再等着出来吧!”
……
三爷站在花圃前有些失神,从苏悦儿那里出来,他便到了母亲的院落想要看看她可好些了没,毕竟二爷离去时,娘的神情叫他看着心里生痛,而且他也想顺便再问问娘一些事,好解开心中的疑惑。
可是来到母亲的院落,就看到太太推着一把木轮椅子站在花圃里,不时的指着一朵花眉飞色舞般的和自己那已经痴傻的爹说着什么,遥遥的看着,竟叫他鼻头有些酸涩,暮然间便想到了那一句:“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手在身后握成了拳,他记得那日里取酒后,心中怅然返回时听到了大嫂那一阙奇怪的词。当时他就藏身在花架廊后,静静打量,却觉得美艳不可方物的魏灵韵与大嫂站在一起,忽然变的俗不可耐。
苏氏的容貌本就不差,再加上那不卑不亢的神态,言语里重情的期许,他便觉得大嫂浑身上下透着的知性美才是自己所喜欢的,再一比对那得知更好出路的魏灵韵呈现的笑容,他开始觉得自己肤浅。
为了前途他可以对自己厌恶的郡主呈现痴迷,那是因为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妻子定应该是个能够助力的人,她的美丑不重要,她的喜恶也不重要,只有能对他有帮助就好。失去了郡主,得到城主千金,老祖的安排给了他足够的欣喜,但也恰恰因为如此,他以为老祖会把他想要的给他,他便做了手脚,想取而代之他的二哥。可是乐极生悲中,他被一个女人整趴下了,他不服这个结果,他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女人?于是骄傲的他布下了局,却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再一次输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输给同一个女人,他觉得是耻辱,可面对他无法超越的大哥,他忽然明白自己的糊涂。错了就是错了,他接受了惩罚去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即便看到魏灵韵的美貌时,有一时的后悔,却也本着男儿血性不回头。
但在他怅然之时,大嫂的那阙词,大嫂那不卑不亢的神情齐齐的进驻了他的心,他忽然明白,女子也该得到尊重,女子也有她最纯的坚持。
那天他站在婚房外,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这个差点被自己害死的女人会不会和她的姐姐一样有那般的神情与姿态,他开始有些希冀,毕竟她们是姐妹。可一杯酒下去,他才只是伸手触碰到她的耳,她便直接醉倒在他的怀里,他失笑错愕后,便愣愣的拥了她大半夜,从心底里浮动着歉疚,因为这个女子真的是一朵干干净净的小白花。他便想着,即便她没有她姐姐那种神情,他也不能亏待她半分,但隔天她倔强的一磕再磕却让他发现,这个看似柔软的女子心底里的坚韧,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里都涌着一份莫名的喜悦。
那时他就想起了大嫂念过的那阙词,他便觉得一个女子的期许与坚持是如此的单纯与美好,自己是那么的不懂最美就是最简单的道理。
如今他再度想起,却是因为看到了爹娘相处的身影,觉得有所感悟。忽而脑海里关于娘每每看着爹时的神情就那么一张张的浮动起来,他便觉得他的娘,一个名门嫡女固然为了家世而做了填房,但这些年的朝夕相对里,心里怕也是存在着这种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的执著。
呵……三爷轻笑着唇角轻勾,无奈的摇摇头,不自觉的想起苏悦儿对他的打算严词说不的神情,便是伸手抚上了身边的花草绿叶:大嫂啊大嫂,到底怎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是那个亲和微笑中不卑不亢的你?还是那个沉默不语中总想缩边边的你?是那个身手矫捷眼神犀利的你?还是这个心狠手辣横行霸道的你?
善变的女人,不在乎声名的女人,不畏惧权势的女人,究竟你有一颗怎样的心?让你可以蔑视叫人颤抖的权威?聪明的女人,手段狠辣的女人,暴力嚣张的女人,究竟你经历过什么,可以用一种俾睨之态俯视着我们?出口成章,弹指惊云,你是名门之秀没错,可为什么你的伸手诡异杀伐,你一目扫视之下我却有畏惧之心?而如此叫人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白的你,又是因为什么得到了老祖的垂青?不但白家的家主给了你,就连红门的当家也给了你!当你愚蠢,却偏偏精明的无法诓骗,当你精明,却偏又不忌讳这些相牵,随心所欲!大嫂啊大嫂,你可知道,我对你有多少疑问在心?
……
太阳斜挂在山头的时候,白家府门前终于有了动静,虽是从衙门来了不少差役,也都拎着锁链,扶着刀柄,但却全然没一点搜查的样子,更无半点查案办案的严肃气氛。
府门前,吴管家一请再请的想要邀请董大人进去坐坐,可董大人只笑着摆手推让,口里说着打扰打扰,这架势与情形,让四周的街坊都有些纳闷,这董大人带着这些人到底来白府做什么?
“大奶奶来了!”府门前终于有小厮唱了一声,苏悦儿便扶着翠儿出现在了府门前,冲着董大人便是微微一个福身笑言道:“董大人何必这么客气,我在事厅等了许久不见您进来,只得出来相请,怎么着,在我白家用顿酒水为难了您?”
董大人一脸窘色的摆手:“白大奶奶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是带着人来搜查的,您请我进去吃饭喝茶这,这个……”
“董大人这话说的奇怪,搜查是搜查,吃饭是吃饭,有什么影响?”苏悦儿说着一转身吩咐到:“董大人因公务要查白府,大家都配合着点!”说完又转身冲着董大人浅笑:“我府里准备的有酒水,晚上还有个客人要来,是一位姓任的公子,董大人不妨陪着一起吃顿饭,也不影响……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您来的正好,有件事啊,我正好要麻烦您的!”
董大人赶紧的言到:“白大奶奶,您别这么客气啊,有事,您说!”董大人在苏悦儿的面前完全是一点架子都没了,因为早上苏悦儿带来的那一句小心朋党可把他给吓的魂都要没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决定带人来走个过场,至于结果,他已经打算用没搜查到给搪塞了,毕竟东方家和悦王家怎么都是相牵的啊!他选谁不是明摆着嘛!
“是这样的,今个中午的时候,我家中的杂役发现我家花园里躺着个人,吓的还以为谁出了事,结果凑过去一瞧,浑身是血,还以为出了命案,正打算报官呢,却发现人还活着,我知道了本想知会您的,可是,那人我认识,倒不好报给您了,怕这事蹊跷惹上麻烦。”
“是谁?”
“景阳郡主跟前的丫头金蝉。”
--对不起各位,欠你们一千字,我明天还吧,今天时间上确实不够了,我要出门,原谅我一下!顶锅盖跑……-
-广告-
我一个姐妹顶了个马甲叫锦若兮,那啥,她发书了……所以……
该书简介:从理论上来说,修仙升天有前途;泡了神兽没雷劈;当小三肯定被灭;可当理论运用于实践的时候,终于发现理论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而生活却绝对不会高于理论,于是第一世她被天玩儿了,第三世她玩儿了天,第二世……她决定开始反攻!
《神仙潜规则》MMWeb/1737775.aspx期待你的到来,给琴儿的姐妹投个票收藏先,养肥了就宰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休妻出户,剥皮天灯!
喊叫声响在街道上,配着那急急的锣声,充满了爆炸性的效果,当即街上就是一片哄然的议论声,紧跟着就是七嘴八舌的问询声。
那几个喊叫的人说着周家的别宅,频繁比划指引,可谓言之凿凿。于是许许多多的百姓便往周家别宅涌去,很多更是掩门关店的前去凑热闹,谁叫白大奶奶是近日话题的女主角,谁叫她的身份与地位已经让一个城的人都在关注。
白子奇人在马上,身僵不已,四周百姓那奔去的速度如同有人在抛撒铜钱一般,看的他脑袋里发白,心口则涌着痛与涩,更有惊!
风尘仆仆而归,他多想看看他心爱的悦儿如何撑着白家,他多想去拥着她告诉她自己的思念,可是现在才踏上家乡故土,还未见到她却听到如此的言语,只叫他一时缓不过来,觉得从头到脚都生着凉气,哪怕是这六月的午后,他都觉得如临深渊,被寒风刺骨。
“快走,快走!”身边几个人嚷嚷着跑过,白子奇有些浑噩的松了缰绳,马儿有性,瞧见身边的人们都在往一处跑,自是迈着腿脚想跟,于是白子奇就在这僵化的状态下以冰雕的姿态被载到了胡同前。
这不算宽敞的胡同跟前早已围满了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中,早把这胡同赌的是水泄不通,大家只能拥在一起互相打听,并不是时跳脚蹦跶希望能看到点什么画面。白子奇身在马上,自身的个头又不低,如今自是居高临下,反倒看的清楚三丈开外处停着白家的马车,车上的家丁被捆的结实,口里塞着布条,而面对的宅门已经破碎,木屑木条的散落在地,此门也算做是大开了,若不是门口立着几个手持棍棒的人,只怕围在跟前的一些百姓早涌到里面去瞧看了。
“不是说捉奸在床嘛!这就捆了个老爷们啊!”有人不解的大声询问,立刻得到身边的群众热情的回答:
“看清楚啊,那是白家的家丁!”
“人家捉奸在床的还能在大门口啊!”
“就是就是,只可惜咱们这里瞧不到呢!”
“这啥都看不见的,咋就说人家被捉奸了,诶,那捉了总要游街啊!咋没见着出来!”有人唯恐不乱的询问着,立时就有嘴巴更长的接话:“游街那是迟早的,只是怕这会捉奸的正恼着呢,抽打撒气呢!”
“谁来捉奸啊,白家大爷不是都失踪了嘛,难道,诶,是那白三爷?”
“去去去,你们这群瞎猜的,没看到就别乱说!”有个嘴角挂痣的婆子拿乔的放话,立刻被周围的人围着相问:“呦呦,难不成你瞧到了?”
“那可不?”婆子的嘴角扬着,吐沫星子开始乱飞:“你们来的晚,那是没瞧到,我呀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一群人拿着棒子气势汹汹的砸了这家的门冲了进去,那阵仗,啧啧,要不是认得的带头的我差点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呢!”
“带头的?谁呀谁呀!”
“还能谁?白家的族长带的宗亲们呗!哎呦,你们那是没瞧到,那帮爷们的脸气的红的发紫,砸了门进去,就听的内里噼里啪啦的,还有几个就把那车把式给绑了,质问着是不是白家大奶奶来了。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话都不说,结果就被捆了个结实。我呀当时就在对面,看着一帮人冲了进去,又问的白家大奶奶,自是能想到什么事了呗,我就在那门口瞧了瞧,结果瞧是没瞧到,就听到里面的叫嚷声了!”
“是什么啊?叫的什么调?”兴致勃勃的群众们刨根问底儿,那婆子当即就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还能是什么,就是叫着丢脸丢人呗!”
立时一帮子人都带着鄙夷的笑容笑了起来,挤在一旁马上的白子奇只觉得双耳内在呼呼的生风。
“宗亲们来捉奸,这叫什么事啊!”有人扯了新的层次出来,于是更有多事的接茬:“不宗亲的人来,还能谁来啊!不过这白大奶奶的胆子可也够大的呀,这个时候也敢出来和这奸夫厮混?”
“哎呦,白家奶奶那胆子小过吗?人都敢杀还不敢出来了?听说她抽白家那宗亲的脸时,可是一点面子都没顾呢!如今也算报应,人家来捉奸也没顾她的脸面!”
“她有啥脸面啊,和那姓周的恬不知耻的胡来,自以为是白家家长人凶神恶煞的就没人敢把她如何,可如今丑事传的满城皆知,宗亲们脸都没出放,她之前又那么对宗亲不敬,这会只怕有好戏看喽!”
“可不是,游街怕是都不算啥,她是白家的大奶奶啊,那世家的规矩厉害着呢,上次白大奶奶拿着规矩就让城主愣在白府门前把自家千金抽打到昏了过去,不知道这次换了她,按着那规矩又是怎么处置!”
“怕是怎么都要点天灯了吧!哎,白老夫人这么一去,白家就生出这些事来,啧啧,还什么严谨门风,如此的不知丑!”
“可不是?她都和那奸夫在白府里亲嘴,一园子的丫头瞧的那是真真儿的,听说当时三爷都在跟前,结果,敢怒不敢言!”
“这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这事传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邪乎,后来还是问了个姐妹,她媳妇子在白家做事,说是真有这事,还说,那白大奶奶好不要脸,扒了那姓周的衣服在人家胸口上乱摸,最后亲了个一塌糊涂……”
“啊呀!那白府的人就不说的?这种贱货怎么就没人喝骂!”
“说?当丫头的说主母不成?而且白大奶奶那是什么人?谁不要命了去找死啊!还喝骂!人家白家从上到下全部都闭嘴不言,不就是怕她呗!只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实在瞧不下去的说了这事出来,只怕咱们还真不知道那白大奶奶是如此一个淫妇!”
“啧啧,那城主千金竟和她平妻?要我说这种贱人早点浸猪笼弄死才是,白家好歹也是世家,也只有城主千金才配的上!想想那苏田氏,还真是什么娘什么女!”
“哎,别乱说,白家三奶奶可也是姓苏的!”
“什么叫乱说,你不知道啊!就是她们姐妹两串通起来,来个妹子落水,那白三爷好心去救,结果救的只能娶了人家做媳妇,倒把城主千金那如花似玉的人认作了妹子,那苏氏和城主千金能比吗?嘁!要我说这白苏氏真够会算计的,把那老太太哄高兴了,竟连红门都传了她!哎,只怕白老太太泉下有知她的丑事,怕是都能气的再死一次!”
“哎!”
……
身边的议论声如湖中投石,掀起的涟漪不断扩大,越扯越多,听的白子奇一双手缩在袖子里早已紧攥成拳,苦苦忍耐。
不会的,悦儿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这一定是阴谋,一定是,悦儿,悦儿会不会有危险?
白子奇心里焦躁着,眼瞅了下那宅院,伸手牵了缰绳,打算避开后在悄悄潜进去探个究竟,可就在他欲要转马头的时候,他看见那宅府里走出来几个人,全是白家的宗亲,便紧张的盯着他们。
那几个宗亲立在宅院的门口,一个个的脸色涨红,面对着如此热烈的目光,他们一副羞愧的样子,更把群众们惹的激动不已,终于有个硬着头皮的走了出来伸手摆动:“各位乡亲父老你们散了吧,家门不幸,族中丑事,实在是……哎,大家就,就快散了吧!”
这话这态度,明显就是承认了白大奶奶被捉奸在床,看热闹的人自是更加激动的七嘴八舌起来,没一个说给白家面子掉头在了的,而白子奇则呼吸急促着,只觉得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
这样不明不白的承认,让八卦者们不满,一个个便把自己放到了舆论谴责者的地位,开始大骂白苏式的不要脸,要求严厉处置,仿若此时这些百姓才是白家的宗亲一般。
热烈的谴责声把几个宗亲弄的是面红耳赤尴尬不已,转眼就灰溜溜的跑回了宅院里,过了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族长竟是拄着拐杖领着许多宗亲出现在了府门前,而他们的身后,有两个人被一床锦被包裹起来捆扎在一起,那裸露的颈子,散乱的发,以及面对面的捆法足够证明被捉奸在床的事实,此刻他们被宗亲们毫不客气的拖了出来,看样子是族长要在众人面前做个处置。
白子奇紧张的脚踩着镫子,扯着缰绳身子上抬,他努力的盯着那被捆的人瞧看,一双眼眸由微眯变成圆睁,最后完全是若铜铃般瞪在那里,人再一次进入石化状态……
“啪啪啪!”族长一到宅门前,便是拿拐杖砸地,要求大家给他安静下来,只是,面对着如此奸夫淫妇的画面,群众们实在是激动不已,滔滔口水喷溅着,喋喋话语不休憩,族长砸地的声音基本淹没在议论声里,直到周围的宗亲都抬手比划叫着安静,才总算是议论声渐渐的收了,大家用热烈的目光关注着白家的族长大人是要如何的处置。
“咳!”族长清了下嗓子,用一种无奈与伤痛的眼神扫了下众人才叹息到:“世风日下,白家宗族一脉不幸,竟出此丑事!实在是……”他的脑袋摇晃的似拨浪鼓,拄着拐杖的手,不断拿着拐杖砸地,以次来表达内心的愤慨。
深深的停顿了一下,族长大人转头看向了被困在一起堵着嘴巴的两人,脸色变成了暴怒,用拐杖直接就打在了两人的身上:“奸夫,淫妇!你们这对狗男女!”
被捆的两人身子哆嗦着,口中呜咽,可塞着布子出不了声,十分尴尬的躲着抽打,却只能是狼狈不堪。
白子奇的手捏紧了缰绳,他的呼吸炙热着,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
“呼,呼!”到底是年纪大了,族长抽了几下就大喘气起来,于是身边的宗亲将其一扶,族长缓了口气后说到:“白家丑事,该是族内处置,我也想护着一张老脸!可,可你们的丑事满城流传,如此情形下,竟不知悔改!如今,街坊们都在这里杵着,我就是说你暴病身亡也掩盖不了丑事,唯有依照家法族规来处置,挽回一点白家的脸面!”
族长说完便冲着面前的人群抱拳说到:“各位街坊,各位乡亲,我白家一族乃谨正门风的大户,族上出过宰辅名仕,更有俊杰无数,家规从严更是百年不改!如今出此恶妇,欺其夫失踪,仗逝者遗训,蛮横毒辣,横行霸道,伤妾动妻,与宗亲不敬!我们是长辈,不予小辈计较,见田氏亡故,白家内宅需安稳,便个个隐忍不发,只希望白家内宅平安,待白家大老爷丁忧归来再议,便不理会她的败德。可是这恶妇,行径变本加厉,虐有孕之妾,笞皇命平妻,毫无世家主母之大义大节!更加可恶的是,她竟与人相缠,不知检点,如今因通奸而被捉奸在床,我,我只能按照族规来处置她!”
族长说着一伸手,就有宗亲递交了厚厚的一本族规,族长两下翻到一页,便用愤恨的声音读到:“若有不检点者,以律而罚:暧昧不清有二心但无亵行者,仗二十,已有子嗣者,出家禁锢,无子嗣者,出户消录;行亵行者,仗百棍,有嗣者,准自裁,无嗣者,浸猪笼;以上为妾者按律,若有妻室不轨相犯,无论有嗣否,掩其恶行,令自裁,消名录;若以败,正行守名,休其劣身,夺其妻格,剥皮天灯!”
族长将最后四字念的是咬牙切齿,那声音刺在白子奇的心口上,只叫他周身都哆嗦起来,一双眼死盯着那两人,涂了黄姜的脸上都显出了阴色。
族长此时把族规丢给了宗亲,一抬手,身边的人就把塞在二人口中的布给扯了出来,两人都是大口的喘息着,更不时的轻咳来缓解咽喉的不适与口腔的胀痛。
“白苏氏,我身为族长要按族规处置你二人,奸夫我们送官,自有处罚,你德行败坏,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今日我就照族规将你削去名录于族谱,替白家大爷休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你,可有话说!”
大家都看向那两人,等着她们的哭嚎与告罪,可是她们却没出声。
因着两人是被面对面的捆绑着,所以此刻白家大奶奶的脸是对着那奸夫的,所以她到底有没动嘴有没说话无人能看清,可是她们的安静却让百姓们激动的叫骂着奸夫淫妇,更让族长的脸上显出了处置的决然。
白子奇没能听见辨白之声,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空白一片,可当族长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休书亮给众人的时候,他却想到了苏悦儿和他结为夫妻时,不知他是装傻还真心的与自己说下的誓言,当即便是掐指相弹,一道利风呼啸而过!
大风带起了尘土,把一干人吹了个冷不丁,他们背对风向的只是诧异着忽然乍现的风,而族长大人和一帮宗亲是迎着风向的,当即被吹了个满脸沙,而风一过,便再无风力相吹,但他也就尴尬的发现手里的那张休书被吹成了两半……
“咳咳!”族长用咳嗽弥补着尴尬,而后表示是自己一时没站稳不小心扯烂了休书,当即叫人去拿笔墨,他要以族长的身份再写一封。
白子奇听着族长的言语,瞧着苏悦儿肩头上的胎记,便又手指相掐,而此时却忽然有女子的声音高八度的在外围响起:“这不可能!”
众人顺音瞧望,诧异的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立在一辆简便的马车上,白子奇也扭头相瞧,望着那人的服饰愣了愣,直到看到那女子身边的车夫后才算反应过来,来的这个女的是谁。而此时身边的群众们又开始嗡嗡起来:
“是白家的新大奶奶!”
“城主千金!”
“她跑来做什么?”
在七嘴八舌里,魏灵韵已经下了马车,吴管家亲自举鞭拨人为她开出了一条道。
魏灵韵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她却并不仓惶,自矜的态度与一副备受打击的眼眸让她那纤细的身子在群众的眼眸里以“不能相信”的肢体语言来到了被捆的两人中间。
“白魏氏,你怎么来了?”族长大人微蹙了眉:“这种丑事你来掺合什么?”
魏灵韵对着族长欠身行礼后才言道:“白魏氏本受家规处罚于府内自封不敢出府,可适才府中说,说姐姐行为不检与周公子私通被人捉奸在床,我实不能信!故而,故而失言出府,想着只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是被罚我也甘愿,族长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可是出身名门,更是把家规礼仪挂在口上,说她行为不检与人私通,我,我不能信!”
“你不信?难道你以为我们实在冤枉她?”族长说着那拐杖就抽到身边的两人身上:“你自己悄悄,难道这不是白苏式,这不是那周公子?”
魏灵韵当即瞧望,于是瞧看之后便是退了一步,似被严重打击,但随之又摇头:“这,这一定是什么误会,是误会啊对不对?”她伸手抓着两人捆的绳索轻摇,可是偏巧这个时候绳索就断了,于是锦被划拉一掉,两具紧紧搂抱的身子,在鲜红的胸围与裸露的腰身刺激下,完全是表白了他们通奸的事实。
“啊!”魏灵韵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抓了被子给两人遮盖,两人当即也被宗亲们推倒在地,让锦被给覆盖上来遮掩所谓的最后体面。
百姓们纷纷激动起来,白子奇在新一轮的嗡嗡声里,脖子的静脉都暴起,手指都捏掐成决,一双眼里更是泛了红。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你怎么会……”魏灵韵大惊失色全然不能接受的模样,她摇晃着脑袋退了两步,便是看着族长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姐姐说她和周公子只是好友并无私情啊,他们怎么会……”
族长冷哼了一声:“他们有没有私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说完冲那吴管家招手:“你快把你家的新奶奶接回去,这种时候她跑来添的什么乱!”
吴管家应着便要去拉魏灵韵,可魏灵韵却往前一冲蹲在了倒地的两人面前,伸手抓了那白苏氏的肩膀便问到:“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是和说,你和他没私情的吗?你不是说那日里的亲吻也不过是为了救他吗?你,你说话呀,你怎么不开口?你难道……你难道真的和他……”魏灵韵摇晃着脑袋丢开了手里的肩膀,继而就是一巴掌打上了白苏氏的脸:“呸!你这人尽可夫的家伙,枉我尊你一声姐姐,枉我以为你被人冤枉,你,你这般如何对的起白家?对的起大爷!纵然他是痴傻,可那也是你的夫君啊!你,你怎么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你叫白家人今后如何立足,你,你叫我如何自处!”魏灵韵说着愤恨的又抬了手要抽打,可吴管家抓了她的手说到:“奶奶,您别这样,族长大人会处理的,您就别在这里抛头露面了!”
魏灵韵像是忽然悔悟一般,捂着脸的就哭着往外奔,那吴管家自是跟着的,可这个时候又一辆马车到了人群跟前,车帘一掀,竟是白家三爷扶着苏云儿下了马车,正好和哭嚎奔出来的魏灵韵对上,于是魏灵韵是愣了的停在当下,而后迅速的抬了袖子遮挡那以被泪水浸湿的面纱,而三爷则冲着魏灵韵欠了身:“小嫂子!”
苏云儿没有蒙面纱,她直勾勾的一双眼瞧着魏灵韵身后跑出的小道里可瞧见的躺地盖被的二人,当下便是自提了衣裙往里去,她那张小脸上虽然已经发白,但却眉目里透着一份坚强。
三爷见苏云儿这么入了人群急忙的追到了其身后,那魏灵韵要上马车走,可身边的吴管家却是立在那里未动,她也不好再出声,干脆的就坐在马车里一边佯装抹泪,一边抬头盯着瞧看。
苏云儿快步的走到了锦被前,自然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不动的两张脸,当下她开口的第一句却和别人想的大不一样:“为何她们躺在此处不知避让?”
族长一愣说到:“奸夫淫妇被捉奸在床,那白大奶奶更有些身手,若只是捆绑如何拿的下?自然是要灌下些汤药叫他们动弹不得才成!”
苏云儿看了族长一眼说到:“我姐姐身手不低,若她是与人通奸,你们就是信誓旦旦的来捉,怕也捉不到什么吧?而如今她们躺在地上,呈您老所言是怕她们跑了,可若你们捉的住又何须汤药使其不能动弹?”
族长一时无言,身边的宗亲却有人开了口:“三奶奶说笑了,大奶奶是有些本事,可我们一帮人来捉奸,她又何处能躲?被我们细细捆了她又不知好歹的挣扎,一床锦被能遮盖了多少地方,我们给她喝下汤药也是不想她恬不知耻的在人前挣扎被人白看了去!”
苏云儿闻言便咬了唇:“你们还真体谅我姐姐!”
宗亲们对视一眼,族长则冲着苏云儿身后的三爷吼到:“白三爷,请您带尊夫人回去,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如今她有身孕,这等事情她少掺合的好!”
白三爷闻言伸手去扯苏云儿的袖子,可苏云儿一甩手说到:“她是我姐姐,被人冤枉栽赃,我怎能置身事外?”
族长啪的拿拐杖敲了地:“你说话注意点,什么被人冤枉栽赃?难道是我们在栽赃陷害她吗?”
苏云儿抬了下巴:“难道不是吗?”
“你说话最好有些凭证!”族长怒的胡子都上翘着。
苏云儿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但她高昂着头道:“你和我要凭证?我苏家人乃名门之后,从小学得礼义廉耻,岂能做出这等丑事?”
“哼,少拿你苏家的名门来说话,就算你习得不少,可你姐姐是自小就被送到庵里寄养的,学没学下那些礼义廉耻怕是两说!”族长说着便是怒色的瞪了苏云儿一眼,此时也有宗亲跑了出来,手里端着托盘装了纸笔墨砚。
当下族长手指着苏云儿说到:“你和我说礼义廉耻,我乃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吗?你的家教可真好!”
苏云儿的脸又白了一份,身子也是轻晃,三爷见了忙是伸手圈了其,更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腕部。
族长不予理会的抓了笔就开始写,苏云儿站在跟前眼正好瞧的到写了什么,于是在族长大人写了一半的时候,她就上前一把抓了那纸,直接就撕碎了往地上一丢大声的说道:“你没资格替我姐夫休我姐姐!”
族长的眼一瞪:“什么?你说我没资格?”
苏云儿与其对视而言:“你是没资格,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做官,与悦王勾结诬陷我姐姐不检点在前,其后为私利更谋算家主位,姐姐戳破了你的谋算,你便愤恨而去,今日,今日定是你栽赃陷害!”
“你!”族长说着就要抡拐杖往苏云儿身上敲,但他如何敲的到呢?三爷已经抬手一把扯掉了拐杖,一副你敢动我老婆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使得族长狠狠的一甩手里的笔掷到地上:“反了,反了,白家几时起,小辈们竟如此嚣张了?如此的淫娃荡妇做下的丑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能赖的掉!”
-这是今天的更新,欠下的粉红的更新我现在去写,5点半还要接儿子还要做饭,估计加更会比较晚些,先打个招呼!-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爷不见了!(疯狂的大加更!)
夜份外的静,只有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连半颗星都不见。
东方如眉小心的看看四周,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厢房前。内里的灯烛还亮着,门闭而窗开,她一过长廊,就爬下了身子,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厢房的门前,才扶着柱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贴着门听。
内里很静,没什么声响,听不到动静的东方如眉有些烦躁似的咬着唇,继而便缩了手塞进另一个袖子里,好似一双手在不断翻上翻下,但有个尖锐的东西,却已经把她的袖子给撑了起来,在薄纱下隐隐透着寒光。
“呼喵……”大约是只老猫发了情,忽而叫了一声难听的音从房顶上闪过,当下吓的东方如眉一个哆嗦,袖子里的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立时那东方如眉身子一个哆嗦,人就瘫倒了地上,一双眼紧紧的闭着,那脸上的五官几乎挤在一处,像是等着死亡的宣判一般。
但,很安静,没有想象的质问声,斥责声,更没有什么脚步声,这样的安静异样的叫她诧异非常,甚至睁了眼,都觉得不能信似的愣在那里,直到风吹过,将背后冰凉的衣裳吹贴上她的后背,她才灵醒过来,自己竟被吓的一身冷汗。
眼看到地上那明晃晃的剪刀,她一把抓过收回了袖子里,慌乱的爬起来,她似逃命一般的往回奔,可跑了几步,却又站住了脚,慢慢的回了身。
厢房里的光线不曾变过,还是那般的柔和,她却反应过来,不大对劲。
大着胆子,她迈着步子再次回到了厢房前,这一次,她没贴在门上听,而是摸到了窗边,小心的往里瞧。
一对燃烧的龙凤红烛先入了目,便刺的她的眼角抽了下,继而小心的转目,却发现屋内除了堆放了许多的箱笼外,也实在没什么可瞧的。
她捏了捏袖中的剪刀,大着胆子的将头伸了进去再瞧,一屋的东西静静的放在屋内,而地上却散落着许多的金银之物。
眉夫人的眉一挑,诧异的缩了头,想了想又伸头去瞧,这一次看的更加仔细,她注意到,不但地上散落着一些金银之物,那些成堆的箱子上却都没了锁子,而地上到大大小小的落了很多的锁头。
难道遭了贼?她本能的闪过这个想法,便立时觉得心里有些狂喜,但只三秒后,她又拉下了脸,因为若是遭了贼,为何地上的金银还留着?为何安静的没一点声响?最关键的是,她是知道大爷的本事的,若真有了贼,大爷怎会不知?
立在窗前她想了想,人便到了门前,抬手轻扣,可是内里安静的无人来应。她狐疑着略是加重了些,却依然没应答。
心莫名的狂跳起来,她紧张的抿了下唇,便去伸手推门,但门是上了拴的,她推不动,想了想她抽了发簪,从门缝处伸了进去,抵上那木销子开始一点一点的移动。
终于在她的额头汗水滴落于手上的时候,门闩被拨开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手推开了门。
门发出了几乎不可闻的吱呀声,就着把眉夫人吓的自己就在门口顿了下,可内里的安静却让她明白,没有人回出来找她的麻烦。心中充斥着不解,她迈着步子避过那些金银物件与锁头,终于是到了屏风的跟前,伸了头。
猛的一见两条光裸的腿,她吓的缩头,但耳中没有能想象的声音,屋内更没一丝声响,这让她诧异的又伸了头去瞧,这边瞧了个干净。
雪白见红痕的两条腿挂落在床外,从大腿到小腿几乎是一览无余;一条薄被斜搭在其身上,只堪堪遮盖了私处,却连背部都还晾了许多在外,光裸的上身侧倒在床上,双臂遮挡了胸口,却遮不住那波涛的壮阔,当下就把眉夫人看的一惊,竟不自在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而后才似反应过来这屋里的不对。
人呢?大爷人呢?
她脑中疑问着迈步往内里去,越近越看的清楚魏灵韵是斜倒在床上,被这薄被随意的遮挡了下而已,而她那呼呼的呼吸声,足以告诉东方如眉,她睡的有多深,多沉。
怎么会这样?
东方如眉的心里糊涂的不是一点半点,她瞧着那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又觉得心底莫名的充盈着一种舒爽,因为那些红痕配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是如此的醒目,竟让她可以感觉到魏灵韵被抽打时的痛楚。
她的嘴角轻勾,脸上显出一抹快乐,人便直接笑出了声,继而吓的她自己赶紧伸手捂上嘴巴,却发现魏灵韵还是睡的呼呼的。
慢慢的她松开了嘴巴,试探一般的张了口:“喂!”
很静,只有呼吸声。
“喂,魏夫人,魏灵韵?”她的声音大了许多,可魏灵韵动都不动一下。
她听着那呼呼的呼吸声眨眨眼,人略弯了身子,用手戳了戳她,而她依然不动一下,似睡死了一般。
“哈!”东方如眉笑着咧嘴,当下更是戳了几下,尤其是在那些有红痕的地方,但魏灵韵依旧没反应。
眉夫人脸上的笑,瞬间就便得有了狰狞之色,她诡异般的笑着摸出了剪刀,将剪刀的头对准了魏灵韵:“老天眷顾啊,竟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好,好,我这就去送你上西天!”她说着就要抬手,身后却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不要啊,小姐!”紧跟着青袖便是一个向前跃,从眉夫人的手里夺过了剪刀,但是却因为落地的时候踩到了眉夫人的脚,结果一个不稳,身子前扑一下,手里的剪刀直接就戳在床上,而那剪刀的前端离魏灵韵的大腿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空气似乎凝结,呼吸也为之停顿,青袖与东方如眉这一刻犹如两尊雕像,保持着惊与怕的表情纹丝不动。
屋内依然只有低低的呼吸声,魏灵韵依旧一副睡死了的样子。
当下青袖和眉夫人一起重重的呼吸出来,青袖更是一把抽掉了剪子,惊吓的扔到了一边。
剪子落地再次发出声音,但魏灵韵的不为所动也终于让青袖感觉到了不对劲,当下就起身看了看魏灵韵后,转身冲眉夫人说到:“她,好像昏死过去了?小姐,我,我来前你做了什么?”
眉夫人舔了下嘴唇:“我没做什么,我才要做什么,你就来了……”说到这里,她想到自己要做的,便动作迅速的去捡拾起那把剪刀,青袖见了立刻摆手:“小姐,你可别胡来,杀人要偿命的,而且,这个时候出不得乱子了,难道,您想东方家连个活人都不留了吗?难道你想东方家就此绝命?”
青袖的话似是触动了眉夫人的脑神经,她的手哆嗦了一下点了头:“是啊,我若出事了,东方家哪里还有血脉?”
青袖立刻点头:“是啊,小姐,所以您千万别胡来,您肚子里还有希望,咱们翻身的希望,可不能有一点错!来,把剪刀给我!”
眉夫人深吸了两口气,看了看手里的剪刀,乖乖的给了青袖,青袖一拿到剪刀,便是长出了一口气,继而说到:“这里咱们成了这样,难道遭了贼?大爷呢?人呢?”
眉夫人此时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来时就是如此。”她说着眼看这那床上的身子,眼角处又抽了抽。
“不知道?那她怎么昏过去了呢?”青袖说着转了身去瞧魏灵韵,而眉夫人歪了下脑袋,直接伸手抓上了那薄被便是一掀,立刻那光裸的虎皮身子便映入两人的眼眸里,尤其那满是红痕的大屁股更是刺的眉夫人的眼角又抽了下。
“青袖,去,关门!”眉夫人忽而吩咐起来,把青袖吓了一跳:“小姐,您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放心我才不会杀她呢!”眉夫人说着动手抓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拉,魏灵韵便是仰躺在了床上,那玲珑身段,那波涛汹涌便显在了两人的眼前。
“哼,看不出她长的还真好!”青袖忍不住的嘟囔了下,便想拉小姐离开,可眉夫人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的却是魏灵韵身下的白布。
“小姐我们走吧!”青袖劝着,却发现眉夫人盯着那白布开始阴笑,当下就紧张的摇了摇她:“小姐,您别这样,您会吓到我的!”
眉夫人转了头冲青袖一笑:“你知道吗?今个是她和大爷圆房呢!”
青袖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小姐咱们快……”
“你说,她的落红呢?”眉夫人伸手指着那白布,青袖便是一顿,继而她看着那白布也愣住了。
“啊,我知道大爷为什么不在了,定是她早是个不洁的身子,大爷瞧了生气便打昏了她走了!”眉夫人说着脸上显出兴奋之色,青袖却是蹙眉:“这怎么可能呢?”她说着便回身去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锁子:“若是如此,这又是何必?我倒觉得像是来了贼。哎呀说不清楚,咱们在这里可不是好事,小姐我求求你,咱们走吧!”
“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我倒要验验她的身!”眉夫人说着一把抽了胳膊,人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捞了魏灵韵的两条腿,青袖吓的连一白就要去拦,可眉夫人却已经伸了手指给探了进去,当下把青袖吓的就是嘴一咧,而眉夫人的脸却急变了,似不能相信着什么:“不,不,不!”她说着看向了青袖,把青袖看的心里发慌,而她却忽而脸色一变,手指便是一个猛冲,当下魏灵韵的嗓子里便是嘤咛了一声,头微微的转了下,却又没醒来。
而这一声嘤咛把眉夫人和青袖吓的都是一颤,便是后退了一步,那眉夫人更是赶紧抽了手出来,当下就看到一股殷红的血水滴答而出,瞬间就落在了那白布上。
“小姐,我们,我们走,快走!”青袖吓的满头汗,动手便捞着眉夫人往外走,眉夫人许是也吓到了,这一次没和青袖唱对台,而是乖乖的被她拖着出了屋,拖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烛火渐渐拔高,跳动的火苗让屋里的光线发颤,而风的吹袭更让它不时的左右摇摆。
“碰”的一声响,夜似抖了一下,那是门扉拍打发出的声响。
因为门未被掩上,门窗的对流气息使得门扉回扇,这一声可真够响的。
立刻眉夫人的屋里里烛火便熄了个干净,连往日里留下守夜的一支玄关烛也熄灭了。
夜越来越深,风却越来越大,厢房那边不时发出的门扉碰撞声,啪啪作响,也终于把昏死过去的魏灵韵给吵醒,而她迷糊的一睁眼,就感觉到身上的寒气,缩了缩,发觉不对,便是猛的坐起,这一起身她就愣住了,因为她发觉自己是赤裸裸的仰躺在床上,薄被晾在一边,而自己身下的白布上殷红之血早已干涸。
痴傻般的愣了愣,她回想着之前的记忆,便忆起大爷叫她脱的精光,继而一指手指摸了她的身子,便将她推倒在床,而后她便是脖子一痛……
垂下眼眸,她快速的起身,赤裸的她匆匆捞了散落在一边的亵衣就往身上套,而人便盯着那白布上的落红。
脸上飞过红,眼里闪过疑,她不解的锁眉,继而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砰”的一声响,门扉再次拍打在门框上,惊的她嗓子里一呼,人便探头出了屏风以为是大爷,却发现她的房门竟是敞开的。
大惊之下,她随手捞了外衣套在身上,匆匆的出去上了门拴,眼见窗户开着,也一并给关上,才不解的立在门前。
人呢?大爷人呢?她眨巴着眼,手在门上摸索,继而一双眉目便生出怒火的挤在一起:这是羞辱吗?这叫做圆房吗?我,我有什么不好,你竟要这般对我?将我打昏占了我的身子,你却扬长而去,连屋门都不管,你到底帮我当什么?我,我魏灵韵是你的妻,不是娼妇!
她恼怒的转身就要去拨桌上的东西往地上砸,可刚要拨,却眼注意到了地上竟散落着金银,还有十来把锁头,而她抬头去看,却发现那些箱笼上的锁子竟齐齐的没了!
“这……”魏灵韵大惊下意识的就想到遭了贼,当下的就在箱子里翻腾。
可衣物之下的金锭完好,匣子里的金饰也一个没少,再翻箱倒柜的翻找一边,她的宝贝她的好东西一个也没少!
“这,这是怎么回事?”魏灵韵糊涂了,她看着这些没有锁匙就打开的锁头,不解的蹙眉,继而转了身的冲到妆台前,拉开小抽,就看到那一串的锁匙尚在其中,连外面细细捆绑的红布也没拆开,依然用丝线拴着。
魏灵韵惊讶的张了嘴,只觉得太过诡异,而眼一扫到妆台边上的匣子,她赶紧的扒拉起来,细细的点算后,也没发现少了什么,便更加糊涂,但是,她却注意到了匣子里那个小小的锦盒,继而她的眼睁的圆了些,便小心的将那小小的锦盒拿了出来,轻轻的摸了摸其上的绒布,她便小心翼翼的打开,当看到内里一红一黑的两颗丸药时,她忽而笑了,继而将锦盒一合上,她脸上便是有些诡异的笑:“我怎么把你给忘了!这可是白家老祖给的好东西,兜兜转转的却要用在白家,用在大爷的身上了!哈哈,哈哈,苏氏!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与我斗!”
……
看着风将柳树吹的左摇右摆,苏悦儿拉了下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下天,此时月亮已经被云彩遮了大半。
“起风了,瞧这云彩,八成有场雨!”苏悦儿说着蹙了眉:“但愿天亮的时候能停了,今个儿可是莺儿的好日子!”
身边的猫脸抬头看了下天色:“你还真是操心的多,这边和我说着要如何结成网来合力自保,那边还能操心一个丫头嫁人的事,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的。”说着他把手里的酒往嗓子里倒了些,起身回到了酒肆,换过来一瓶,又走了回来,递给了苏悦儿。
“喂,老大,你不会要一个孕妇喝酒吧?”苏悦儿毫不客气的掀起面具对猫脸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谁叫你喝了,给你暖手的,虽是夏天不至于凉到你,可看这会也风大,你还是暖着吧!我可不想商量到最后你着了凉,我不好和子奇交待。”海二爷说着伸手抓了地上的几个石子往水里打水漂。
苏悦儿笑着将酒瓶子拿到手里,感受着凉风里的暖意,便是笑冲着海二爷轻言:“多谢!”
海二爷摆了下手:“朋友之间,不必!”
苏悦儿眨眨眼:“不过,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想了老半天了,有没觉得哪个可行性高一些?”
海二爷抬手把面具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玩弄着说到:“你这七八个点子,有些稀奇古怪,有些倒也中肯,比如你说的什么旅行社,想想看,也的确有这么一些人走南闯北以增长阅历,向我海家专做行这一处,每每只是送客及货物抵达,还真没想过延展下去的产业;还有你说到四境之货物在中境的相易买卖,这个在我们钺国本就有一批行脚商人,从东到西的带货互换,也有从南到北的,但这种历来时间长,沿途变数多,往往一些货物还没走到另一头东西就已经消完了,我原来其实也打量过这个生意,可我试过一次后却发现,也并不是那么好弄得,一些东西此时尚可用,但走到那边却过了季,贱卖之后,利却少了,加之费的心血人工,弄不好就得不偿失,所以我对这个有些疑虑……”
“你原来不容易,主要是因为你主要是做行,押送你在行,买卖可并不在行,这东西的挑选上就出了一点岔子,其次,你专门尝试了一回,便找了些人来做,也算专途营运,和那些行脚商人也是无差,打量的钱财都费在了这些人工上,毕竟不是本地人,花销自会比本地花费的多,我说我们联合起来,就是因为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互补啊!”
“互补?一起做?”
“对啊!你看,我红门的人是遍布的,你海门的也是,那么我们首先可以由各地的人先去收集信息,得知每一处最需求另一处的什么东西,然后再在这里东西里我们找好带的,保质时间长的,而且购买客户群体大的东西,先保证货源上没问题,其次就是行这一部分,蓝门这些年做的行,各处早有打点,我呢又尝试了一个物流公司,目前做的也算红火,我便想可以结合在一起,从这个城镇把东西发到下一个城镇,这样东西流通的过程就在本地走,开销会小,更不必专人全程押送,而后到达每一处后,再设立分销点把东西卖出去,蓝门有行,又善杀,货物安全上也十分可靠,咱们这样等于是统筹安排,把效率提起来,一个行脚商队能带多少货物,从这头走到那头也要一年半载,各处再卖,再停留耽误的时间更多,而我们只需要把货物按需求量发到各地去,各地的人,比如我红门的人拿来卖,这不就节约了出时间了吗?一路无忧,怕是三到六个月一个往返都可了吧?那么我们的价格再保持不变或是稍微高一些,也足有买家捧场的不是吗?”
海二爷看着苏悦儿点点头:“你这么说来,就等于是红蓝携手合作,可是毕竟是两个门派,这钱财上……”
“亲兄弟都明算账呢,各部各部的结算,比如购买一方的结算,比如运送到结算,比如买卖的结算,其实我们只要把各部分分包出去,中间由自己人联系起来就足够了,要知道垄断是赚钱,但不起眼的服务一样是钱!”苏悦儿说着从腰包里拿出一个账册:“这个是我物流公司的账册,你拿着瞧瞧吧,相信可以给你许多的启示。”
海二爷伸手接过却没打开,反倒看着苏悦儿说到:“那雾门呢?你要他们掺和进来,又能做什么?”
“说实话我想过两个部分,一个是动植物的利用,应该可以减少一部分的自然死亡率,只要吸收一些好的郎中,完全可以做一个全国连锁的医院什么的,还有个嘛,就是信息处理,咱们的信息落后,主要是用腿在跑,就算马儿有四条腿,还是没有两个翅膀的鸟儿飞的快,如果我们把这部分抓起来,传递信息比别人快,那么我们的生意经可就念的长喽!”
海二爷摸摸下巴:“这么听着还是行的,但你说的那个什么医院,可能没什么需求吧?”
“这个医院啊,专做达官贵人的,那些人怕死,叫两个吓唬吓唬,他们再去接触,这不就来钱了……”
“这可不好,这等于是讹诈!”
“劫富济贫懂不?要这个不成,那不如让他们成为特殊配置,比如去军队啊,城镇啊,专门负责消息传递,这也足以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来做提前的安排与变化啊!”
“这个还成,只不过要人家雾门门主愿意了。”海二爷说着把账册揣进了怀里,继续说到:“但是这些我们做下来,最快成型,怕也要半年去了,以你那份强自身以自卫的心思,来得及吗?”
“如果单靠这部分来积累力量,我们怕不足以和太子爷相抗,所以这一部分并不是我最终的想法,我只是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来启动我的计划,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先凑足这笔钱。人挣钱慢,但钱生钱可快。只要我们这般启动起来,这消费的市场就能拉动起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想出来做生意,那么他们有心却无力,毕竟启动要资金,若我们在插手进钱庄,将全国的钱庄票号都捏在我们的手里,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中心可就握在我们的手里,哼,太子爷要动我们就要掂量掂量了,毕竟他的钱全靠税,若我们把大部分的钱都握在手里,我看他如何来动我们?”
“他还有军队,而且他可是君王!”
“军队怕什么,雾门的人只要渗入进去,军队也能废掉,至于君王,天命这东西真是老天给的吗?还不是要百姓拥戴你?可百姓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吃的饱穿的暖,日子过的安乐吗?我们这个计划,会需要大量的人出来做事,我们给他们优待,你看这些人听谁的?到时候就是太子也想动我们,也动不了。要知道,好日子过惯了的人,再过穷日子,可难喽!”苏悦儿说着笑的有些奸诈,海二爷点点头说到:“是这个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是啊,我们如果可以全速奋战,只要三个月内把规模弄出来,凭我们手里的人,未必就做不来!对了,我还可以弄个超市连锁嘛,让各地的商户与我们签约,得到各地的供货关系,那我们很多货源连钱都不用花了,直接结算提销售价不就完了?”
“你这个刚才就说过,可是他们要愿意把货放在你这里啊。”
“只要我许诺以后给他们免入场费就是了呗,放心吧,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总能让他低头的!”苏悦儿忽而觉得全身都是干劲,便笑着说道:“现在我其实真真需要找的就是三批人,一批精通算术,一批精通销售,一批专门收集消息联系关系!”
海二爷瞧着苏悦儿无奈似的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哪里的那么多鬼点子。”
“剽窃而已。”苏悦儿笑的有些无耻。
“好吧,这件事,我会细细的想下,争取后天我就给你一个初步的计划,按照时间上的安排,你说的葛红也就回来,到时候我在和他细细商讨一下,争取先把一部分做起来,可是那些地头上的商铺……”
“这个就交给我的红门吧,反正各地都有我们的业,只需拿出一件铺子,这销售点就有了,等到手一些钱,货运的部分顺畅后,便把这生意提到超市上去,咱们就能更好的掌控了。”
海二爷点点头:“那好就这么先开始吧,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可以在三个月内,就有资金能做钱庄的生意,这个可是大头!”
海二爷的话音更落,天空里就有雷声轰轰,当下海二爷把苏悦儿手里的酒瓶子一抽,将面具带回脸上:“你以后还是少出来吧,赏金壁的任务我会帮你处理的。”
苏悦儿一脸无奈的摊手:“哎,看来我要离开我的职业生涯了。”
海二爷回头看了苏悦儿一眼:“放心吧,不会的。”
苏悦儿挑眉:“瞧你说的,难道我还要去杀人不成?”
“这个世界不会只有好人没有恶人的,所以你不会休息的,蓝门不是只护着钺国那么简单,它还有一个责任就是惩恶扬善!”
苏悦儿嘟着嘴点点头:“是的,惩恶扬善,不过,说到这个,我倒想问你事,这赏金壁的人,到底是太子的人,还是蓝门的人?”
“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是太子的人,与太子抗衡,这必须是我考虑的一环!”
海二爷仰头喝下一口酒,把剩下的酒瓶子丢进了河里:“放心吧,我会叫赏金壁归属于蓝门的!”说着他便是一个纵身人便飞跃而去,苏悦儿只能悻悻的放下了面具,慢悠悠的起身:“真不够意思,都不说顺便把我送回去。”
苏悦儿嘟囔归嘟囔,自己还是赶紧的赶回了白家。回到房里才把丝带抽了发下头发,便是哗啦啦的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她简单的洗漱了下,换过了衣服便躺回了床上,触手摸到身边的空处,便是冲着床顶吹了一口气,思讨着这个时候大爷该是得手了,便轻笑着转身闭了眼。
……
清晨时分,苏悦儿被干呕冲醒,只得趴在床头干呕了一气,无奈的坐了起来。
揉着惺忪的眼,她唤着红妆,推门进来出现在屏风边的却是一身红衣打扮的莺儿和一身浅粉的翠儿,她诧异的抬眼,莺儿便已经含着眼泪靠了过来:“奶奶,红妆姐不在,大约去办什么事去了吧,今个莺儿就要出嫁离服了,您就让莺儿再服侍你一回吧?”
翠儿也是撇着嘴,眼里闪着泪花的点头附和。
苏悦儿一笑:“好,随你们!”
当下两个丫头便是对视而笑,继而莺儿扶着苏悦儿起来,洗漱绾发,翠儿则给收拾了盆钵后,动手给苏悦儿取了一身紫色的轻纱罗裙。
苏悦儿从镜子里瞧了瞧翠儿开了口:“翠儿,我口淡不自在,给我弄点咸粥来!”
翠儿闻言一愣,看向了莺儿,似怀疑自己听错,紧跟着便手往莺儿处接,意思着让莺儿去弄,苏悦儿却是一笑:“怎么,现在我信你,你连自己都不信了吗?去,给我弄吃的去!”
“是,奶奶!”翠儿的眼泪扑簌的落,她激动的跑了出去。
“奶奶您……”莺儿也是诧异,苏悦儿却笑:“人总有糊涂的时候,也有犯错的时候,若不给她机会走出来,她自己一辈子都抬不了头的。以后她就去海家了,我希望她是那个体贴能干的翠儿,而不是一个畏首畏尾心底自卑的翠儿。要知道,她将活在自己心爱的人前,她应该时时刻刻都让人觉得她值得关注,她是赏心悦目的。”
“奶奶,您真好!”莺儿说着就吸溜了鼻子,苏悦儿别故意的偏了下脑袋:“喂,可别把鼻涕弄到我身上啊!”
莺儿噗嗤的一笑,却是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有些狼狈了。
苏悦儿笑着递给了她帕子让她擦拭,之后拉开了抽屉拿了一块折好的帕子给了她:“这个是我给你的礼物,可不许嫌丑!”
莺儿笑着摇头,手将帕子打开,结果就看到角落上,几道弯曲的绿色绣线有些狰狞的纠缠在一起,她看了半天竟没看懂那是什么。
苏悦儿红着脸说到:“那个是我绣的小草,不用太美丽,也不必多绚烂多彩,在阳光下,她快乐的舒展身躯,在雨中她骄傲的抬头,即便大风吹来,她也是最顽强的,我亲手绣这个给你,只想让你记住,我们要学会小草的坚韧,活出自我的风采,知道吗?”
莺儿点点头,伸手抚摸着那几道绿色一时说不出话来,但苏悦儿却摸了下鼻子说到:“其实我不会女红,你凑活着看吧,要是拿不出手,你就自己整一整吧!”
“奶奶谢谢您!”莺儿正谢着翠儿也端了一碗米粥进来:“奶奶先用点这个吧,灶房里给莺儿熬的,我尝了尝还不错,先给您舀来一点垫垫。”
苏悦儿点点头起身去吃,莺儿则小心的叠着帕子,翠儿瞧见了便问了一句绣的什么,莺儿轻声说着:“奶奶给绣的小草,她要我想小草一样活的坚韧些。”
“坚韧?”翠儿口里回味着,苏悦儿忽然想到那首诗,便轻声地念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下两个丫头便在屋里回味词句,而屋外来请示的胡管家恰恰听到这四句诗词便是一愣,想到昨日晚宴眼见大太太那般要大奶奶比斗,顿觉得大奶奶是一个满腹才华却低调的人,不由的心中佩服,而屋内的苏悦儿瞧见窗影上有人,便问了句:“谁在外面?”
“回奶奶的话,是我,胡管家。”胡管家立刻在外欠身答话,苏悦儿便挑了眉:“胡管家,这么早,可是有事找我?”
“哦,海家二爷说有急事要尽早离去,要我过来叫下翠儿,他们好一道走。”
苏悦儿闻言便看向了翠儿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去吧,活得硬气些,就是丫头,也要不卑不亢!”
翠儿当下噗通给苏悦儿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奶奶保重,翠儿将您的大恩大德一辈子都铭记在心!”说完便哭着出了屋,冲着胡管家欠了下身,便回了自己的房子,提了包袱出来,此时秋兰也跟着出来,冲她摆手,她便擦着眼泪跟着胡管家出去了。
走了翠儿,苏悦儿瞧了瞧还湿润的天,便冲莺儿说到:“来吧,快把发给我绾好,你这个新娘子一会也就要出府到别宅去了,嫁了人可要好好的帮着你的丈夫,他那榆木脑袋也确实需要一个会打点的人才行呢!”
莺儿羞着脸的给苏悦儿继续绾发,秋兰便站在屋外靠着廊柱抬头看那还在滴水的屋檐,伸手抹着眼角。
转眼过了一刻钟,苏悦儿已经收拾好了,便叫莺儿回去准备嫁人,莺儿便也冲着她磕了三个响头,退了下去。身边的丫头立时只剩下秋兰一个,苏悦儿招了她到跟前,便是轻声说着:“我听莺儿说,你打算这两日就走?”
“是,想这几天出去。”
“不如晚两天吧,我可能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事?”
“恩,我打算开创一个新行业,你或许可以帮到我!”苏悦儿正说着,院落里有了动静,苏悦儿便说到:“估计是魏夫人和大爷过来了吧,这事回头再和你细说,走,出去去招呼下吧!”说着她扶着秋兰出了屋,却意外的看到只有魏灵韵一个立在院里,便是一愣。
“灵韵见过奶奶,灵韵照礼数来给奶奶问安。”魏灵韵低眉颔首的言语着,冲着苏悦儿欠了身。
苏悦儿不悦的挑了眉:“怎么只有你一个?难道大爷和你昨晚太辛苦,都累的起不了身了吗?”
魏灵韵当下抬了头,一脸狐疑的看着苏悦儿:“奶奶这话是故意羞辱灵韵的吗?大爷他,他昨晚行事后便离去,灵韵以来安妾礼相称,以够低贱,奶奶何许这般折辱我?”
苏悦儿闻言一愣:“你说什么?大爷昨晚行事后离去?他,去了哪儿?”
魏灵韵咬了唇:“大爷自我处去,自是回奶奶这里啊,您何必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苏悦儿蹙着眉转了眼:“大爷真不在你处?”
魏灵韵扭了头:“不在!”
“秋兰,去找胡管家问问,大爷可是有急事出去了?”苏悦儿心里忽而就不安起来,秋兰立刻往外跑,没多久,她和胡管家一起跑了来。
“奶奶,小的没见大爷啊!怎么,大爷不在府上了?”胡管家张口就问,苏悦儿攥了拳头:“别吵吵,也许大爷是有事出去了,你,低调些,各处看看,眉夫人的院子,还有那周何两处也瞧瞧,看看大爷去了哪儿!”
--今天也更新了2W9了……哇哈哈,为了身体着想,我决定休息下了,明天周6,老习惯要带儿子,所以应该只有固定的更新,至于余下的加更,以及粉红,请允许我后面再补吧!话说亲们,你们看爽了没?我看这满书评区通篇的奥特曼打小怪兽,我很爽啊!哇哈哈,来吧,砸粉红吧,让我去前6里,混上一会是一会吧!哇咔咔-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爷的夏日“冬眠”
苏悦儿本来心就提在嗓子眼上,听到这句便是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当下推开了跟前的一扒拉人,便往里瞧去,就看到用数把椅子凳子拼出的临时“床”上,大爷双手呈扭曲状的躺在其上!
说扭曲丝毫不为过,因为此刻他的姿势算不得真正的仰躺。他是双腿曲似跪姿,双手缩在胸前似僵,两只手似爪一样呈现抓挠的姿态。许是昨夜他淋了一宿的大雨,一身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的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材映现,那衣服上的泥印斑驳同膝头裤腿的红黑色泥水相映,看起来就好似他是从泥坑里被捞上来的一样;而他的一张脸呈现着痛苦姿态,虽是双眼紧闭,牙关紧要,但那脸上的痛苦之色是个人都感受的到,叫人隐隐觉得害怕。
苏悦儿的心咯噔了一下,一步冲跨就到了他的身边,在一处无椅背的凳子前蹲下,将手伸上了他的脖颈。
脉搏很弱,身体的温度很低,这使得苏悦儿哆嗦了一下,紧张的就去扒他的眼皮。瞳孔没有放大,但眼球处的血丝成网,却惊的她越发觉得后背凉意蔓延。
由于挨的很近,她看的很清楚,大爷的脸色已经青白微皱,似跟泡了水一般发白,但他两手的手指却已经破皮见骨,混杂着泥土,污秽不堪之余更叫人害怕。
下意识的她便招呼:“水!热水!”清洗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先保证他的体表温度。在一旁烧针擦酒的卢郎中立刻言语:“白大奶奶勿慌,我已请她们去烧水了!”
苏悦儿闻言才反应过来身边是有个医生的,便是一把抓了他:“大爷到底怎么样?他会有事吗?你可要救他!”她边说边是无意识的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当下把这个大老爷们便抓痛了,皱着眉的说到:“大奶奶,我尽力,我尽力!”
不说尽力这两个字还好,一说尽力,就如同下了病危通知书一样,叫人崩溃。饶是苏悦儿心态再好,此刻也不由的窒了呼吸,将卢郎中盯住,而身边的莺儿当下就冲着卢郎中言道:“不是你尽力,是你必须救了大爷!”说着她赶紧的伸手去扶苏悦儿:“奶奶,您别急,大爷会没事的,大爷会没事的啊!”
她努力的强调着,苏悦儿放了卢郎中改抓了她的手点点头,便是冲卢郎中说到:“你别有压力,你只管尽力,尽力帮我救他!”
卢郎中点点头,继续的准备长针,而苏悦儿则扶着莺儿退了两步,站在门口。
她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越是在跟前越给别人压力,于是她选择退开来,站在门口,既不会影响了卢郎中,也能关注到大爷的情况。
此时热水被下人添注的差不多了,卢郎中便叫着人把大爷的外衣给拖了,抬着那几乎僵住的身子给放进了热水里。
水被浇灌上了大锥,将热度传递到大爷的全身感官中,渐渐的,大爷的皮肤里有为了微红的血色,可人却还不清醒。
抬出,擦拭掉水分,大家手忙脚乱的给大爷想套上衣服,可是他双膝依然曲着,双手也依然在胸前,这使得穿衣变的艰难,而苏悦儿清楚,热水可以给体表以温度,但立刻了热血后,反而会带去体表的温度,所以她直接上前抓了一件外袍,几乎用捆的扎到了大爷的身上,便吩咐下人们把抱来的被褥全然的铺到地上,堆的厚厚的,而后让大家把大爷抬到了其上。
“白大奶奶,我要扎针了!”卢郎中的言语,使的苏悦儿赶紧让了开来,便见他当下就抽了两根扎进大爷的肩处。
苏悦儿瞧着便是抓紧了莺儿的手,疼的莺儿只咬着牙却不敢出一声。
大爷的双手还在胸前,这挡住了卢郎中扎针的穴位,他试着按压了大爷的双手,却根本按不下去,便不明白的伸手碰那两根针调试一般,可大爷的手还是僵在胸前,这让他发出不解的声音。此时苏悦儿见了,便松了莺儿,上前去帮忙,因为她明白,大爷保持这个动作僵住,不管是心理因素,还是这个动作太久,他的肌肉和筋脉已经绷紧,这与穴位无关,关键是要慢慢的让他缓和了才成。
于是她抓着大爷的手臂顺着经络开始慢揉轻言:“子奇,你别这么紧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紧张的肌肉如此紧绷,但此刻我在你的身边,你可以抛却担心,这是在家里,你不需要这般小心,你需要的是放松!你若是小船,家就是你的港湾,你若是夜归人,我便是家中等着你为你亮着的灯!子奇,悦儿会陪着你,你放松吧……”
她口中言语着,手上的按揉丝毫不敢放松,慢慢的那肌肉的绷紧度开始减轻,大爷的一只手臂渐渐的垂下一些。苏悦儿瞧着更是说着这些贴心的言语,将大爷的另一条手臂开始揉搓,就这样言语着,不断交替的揉搓这,大爷的双手终于是慢慢的被揉搓着垂了下去。
一垂下去,卢郎中便赶紧的上针,苏悦儿不敢碍事,只得退开来,看着卢郎中把大爷几乎扎成了刺猬。
针灸是刺激穴位,需要等一刻钟到两刻钟的时间,这期间十分熬人,苏悦儿见卢郎中专心的不时给轻调,便觉得心里有些安慰,但这般瞧着依然会叫她紧张,便干脆的拉了莺儿,退到门口外轻问:“你们何处找寻到的大爷?怎么会是这样?”
莺儿抓了苏悦儿的胳膊扶着,轻言:“奶奶,早上我随了车马出城,路经北坡之时,便听见郊外的几个乡人在那里议论前方有人中了邪。他在车前听得,便是心劲上来,为我可否去瞧看一二,免得是人有癔症什么的,被人误会。彼时我不大乐意,但救人这事又是积德的,我便允了,结果他就问了乡人一些话,上了坡,入了林,不久后就和村民抬了个人下来,放在车辕子上,要拿丹药给他吃,结果我一见人就吓傻了,竟是大爷!”
“之后呢?”
“之后就是我夫婿给他喂药,可他牙关紧闭根本打不开,我便说先带大爷回来,我们这才急匆匆的返回。路上我问了他,他说人是他从林地里一滩积水里拽上来的,拽上来时他便是这等姿势,十分的诡异,而探人有息,却身体冰凉,实在叫人不安。……”莺儿说着担忧的看着苏悦儿,好似担心她会扛不住。
苏悦儿点点头:“如此说来也算他造化遇到了你们。”
“奶奶快别这么说,听着生分了!只是奶奶,为何大爷不能回房去?我们急急的回来,本欲是走正门,但大爷这般,我怕他这样子叫街坊瞧到了不好,走的后门,可胡管家却不叫我们送大爷到正房的院落,只叫在后门伺候,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悦儿瞧着莺儿不解并带怨的意思,便是伸手拍了下她说到:“防微杜渐,胡管家思量的周全。大爷毕竟昨日才归家,这大早上的若说大爷出了事,这么个样子,怕是谁都要问问大爷昨个晚上去了哪里,因何会如此。这看起来没什么,可老爷太太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不说,若是问出个什么岔子来,也不好掩盖,毕竟人多嘴杂,府里的是非算不得少!”
苏悦儿的答案让莺儿解了疙瘩,人便不再有怨色,苏悦儿却眼扫向了胡管家,冲着他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的谢意,因为她明白,胡管家这么拦着,更大意义上是维护了她这个家主的体面,毕竟若大爷不对的消息出来,会吓到府里人不说,她这个家主也必是会收到牵连的,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大老爷一房的“多管闲事”是打的什么算盘。
“大爷!”屋内忽然响起了卢郎中的轻唤,苏悦儿赶紧的和莺儿进了屋,便见大爷躺在铺上并无不对,而卢郎中收针的手却有些颤抖。
“怎么了?”苏悦儿诧异的轻问,卢郎中有些紧张似的言到:“他,他的脉缓慢无比,呼吸也慢了起来,可是我明明扎了针,就算不见效,也不该是这样啊!”
苏悦儿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伸手便去摸大爷的脖颈,入手的温度令她直接就皱了眉头,这温度虽谈不上与周和安那般的凉而无温,但只入手的感觉,却令苏悦儿想到了那些被她曾放血的生命,在逝去时,温度的下降。努力的压住那种不安,她闭上眼眸开始数她的心跳,但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了,因为以大爷现在的心跳速率,竟也就是每分钟四十五的上下,这足以叫人疯掉!
什么人如此的心跳速率?
就是植物人也都会自主呼吸,心跳保持在每分钟六十五以上!何曾有人到过如此的速率?
苏悦儿的脑袋里嗡嗡的,只觉得脑袋里有一种眩晕感,而身边的莺儿感觉出不对,也忙是探试,结果入手的低温与脉搏的慢速,使她张大了嘴的看着大爷,最后便是抓了卢郎中摇晃:“怎么会这这样?怎么会?”
卢郎中也是一脸诧异,但眉头的紧锁里却透着一份探究:“不该啊,针刺穴位以复苏,就是头部受创之人,头针下去都有功效的啊,他明显的是内外受压,怎么会如此呢?内里胸有郁结,似受尽打击,外见于骤热急冷,与夜露倾注而受寒,就算真有不治,也该是胸肺急伤,可他明明胸肺无事,全身上下也都完好,就算是僵而不驾,且以针刺而治,也该化解的,怎么会反倒出现濒死之像?”
卢郎中嘴里嘀嘀咕咕的,把莺儿听的近乎抓狂,就要动手摇醒自己这个学究型木讷的男人,身边的大奶奶却忽然伸手抓了卢郎中问到:“你说什么,他胸肺无事,全身上下也都完好?”
卢郎中立刻点头:“是啊,白大奶奶,您看,大爷也只有双手手指皮破见骨,但明显的乃是抓挠之痕,磨损了血肉,他双膝虽跪,却只是太久而僵,一时不得舒缓,我查验他各处再无碍,就是脉象,也只是过慢近乎与死相,这,这就……”
苏悦儿闻听到此,脑中闪过一个剂量的名讳,当下便是冲卢郎中说到:“你且收了你的针,帮我把着他的脉搏,若是比现在这个速率还低了,你可要叫我!”说完便是转身出了屋,冲着在院里来回走动的胡管家吩咐到:“你速速去海姨太太处,把她请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你可以先告诉她身边的真妈妈,说我找她家主子!还有,遣人去太太处,就说,就说大爷从铺子上传话来,叫我过去一趟,商量一些事,去的急,就不向她们告假了,还有记得走一辆车,让别人认为我去了就是!”
胡管家听了一串的安排,忙是应着跑了出去,莺儿则追了出来:“奶奶,您找海姨太太来有什么用?她不过能安抚人,让人能好休眠,可大爷这会却不是要被安抚啊!”
苏悦儿看了她一眼说到:“别慌,有些事我需要海姨太太来给我确认一下。”说着转了身,她吩咐了其他的下人抬水收拾的忙活。
莺儿瞧到奶奶忽然镇定的神色便是诧异的看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奶奶竟忽而这么镇定了。
苏悦儿此时的镇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想到了一个药剂,想到了海姨太太的一句话,和大爷曾经的一件事。
她想到的药剂叫做:冬眠合剂。这是一种多种途径的复方,是一种人工冬眠疗法,所用只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帮助精神创伤者进入“深睡”状态而镇定,一部分则是用于机体在严重创伤和感染中毒引起衰竭时得以度过危险的缺氧和缺能阶段的一种方法,为争取施救措施而赢得时间。
这种药剂早起的时候苏悦儿也是不知道的,但在对催眠法感兴趣后也曾做过一些了解,但那时也不过知道而已,并不是很上心,直到她的搭档有次任务时,遭遇了毒气泄漏,为了让他可以得救,老大才给他输了加了杜冷丁、非那根、氢化麦角碱的生理盐水,使他进入了冬眠状态,再辗转了三天后才把人送到了医疗中心。
她当时见到搭档的时候,就已经是“冬眠”状态下的他。她记得他沉睡,她记得他的体温只有三十四度,更记得他的心跳是每分钟五十二下,因为药物会使心跳降速三分之一。如今大爷和他的状态份外的相像,只是心跳却比他还低了许多,这使得苏悦儿曾害怕过,因为心跳过低和体温低于三十四度以下都会给肌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她此刻镇定是镇定了,但人的内心却绷着一根弦,无法放松。
下人们在跟前来来往往着,却谁都不敢言语什么,但她们的神色也体现着她们的紧张与害怕。苏悦儿只能让自己站在门口做一支强风中不倒的大旗,去稳住她们的心神。
但愿如我所想!
她心中祈祷着,因为她记得海姨太太说过蓝门的人,都比别人老的慢,因为他们的心跳会比别人慢,她也曾试过海姨太太的脉搏,的确如此。而大爷曾经也上演过假死的龟息功,所以她从心里更愿意接受一个答案:大爷是在假死!
没多会功夫,真妈妈扶着海姨太太完全是小跑的进了这小院,胡管家没跟着,显然是去太太跟前招呼了。两人一到跟前,苏悦儿便迎了上去,当头第一句话便是:“我且问你,大爷是不是和你一样,心跳缓慢?”
苏悦儿是不确定的,因为往日里与大爷欢爱时,也曾在他胸口听过心跳,并不觉得有什么差异。
海姨太太一愣说到:“是有些,但不如我和海二爷还有小姐重,正常的时候,能比别人慢些,可若动武动粗的也会加快。”
苏悦儿听了这类似废话的言语,心中却安稳了些,便是拉着海姨太太进了屋。
此时卢郎中还在关注着大爷的脉象,海姨太太一到屋里,便是感觉出了不对,上前摸探,而真妈妈左右的打量了大爷后便是蹙了眉。
苏悦儿还在计算心跳数据,因为按照海姨太太的说法,若大爷往日的心跳就是七十左右比别人慢一些,那么他降低三分之一的心跳,也就差不多是四十下到四十六下左右了。
海姨太太探过了脉象后,便是走到了苏悦儿的身边看着苏悦儿问道:“昨个才回来,这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苏悦儿顾不上解释,便先问了一句:“他可是深度睡眠中?”
海姨太太的眼一抬,轻轻的摇了下头:“似是非是。”
“这是什么意思?”
“深度睡眠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种则是他什么都知道的。”海姨太太认真的解释,把身边的莺儿听的一头雾水,可苏悦儿却明白她的意思。
催眠的疗法,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差别就在这意识中,药物的催眠是物理疗法,人一旦进入深度睡眠别是无意识的,就好似我们人睡的沉了,身边的事是不知道的一般,而有意识的深度睡眠则是常见的精神疗法之一,主要是催眠,使大脑皮层进入休眠状态,人看似闭眼或目光呆滞,但其实很像感官麻醉,就是脑袋清楚的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法做出反应,也无法表达出来而已,这种往往当施者说出暗语的时候,受者也能从睡眠状态里走出,只是事后还记得与否当时的的感知,全看施者是否要“抹去记忆”,也就是催眠的时候是要他有无意识保留了。
此时海姨太太这般答,苏悦儿便是挑了眉:“那他是哪一种?”
“两者之间。”海姨太太的答案把苏悦儿弄懵了:“两者之间?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被人先下了药,物理状态进入沉睡,而后有人又精神催眠了他不成?”
海姨太太听不懂物理的意思,但却明白苏悦儿的纠结处,当下便抬手放在她的肩头轻拍,人出言道:“别慌,怪我没说清楚,您,和我来!”
海姨太太的手带着一种叫人舒缓的节奏,将苏悦儿的焦虑瞬间抹平,继而她看了眼身边迷糊的莺儿,和探究的卢郎中,自是明白有些话不适合在人前说,便点了头,继而要真妈妈关照,她和海姨太太到了这小院的正中。
“大爷的确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但他是两者皆有的,实不相瞒,这种类似的情形我见过一次。”海姨太太的开场白,立刻就让苏悦儿睁大了眼。
“是小姐。”
“故夫人?”
“对。她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我不是说过小姐生下大爷后,便是等于赔上了自己的半条命吗?当时小姐就曾这样昏睡过七天,帮助自己渡过了最难熬的时候。”海姨太太说着脸有一丝忧色:“不过这种昏睡之力,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那她是……”
“她自己催眠了自己!”海姨太太说着吸了口气:“说白了,就是她自己将自己逼进了沉睡状态,犹如假死!”
苏悦儿的眼一翻:“你的意思是,现在大爷他……”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一碰到大爷,就感觉的到,他全身的灵力都沉睡了,这和当初的小姐是一样的。这种用灵力沉睡的法子,小姐做过一次,显然大爷的沉睡是他自己的意思,毕竟自身的灵力是由自身驾驭,若他的灵力沉睡,那非要他自己这般做才行。只是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能逼的大爷竟选择了沉睡灵力,来让自己进入假死。”
海姨太太不明白,苏悦儿也不明白,但她还是把莺儿说的情形描述给了海姨太太,等于也就是告诉海姨太太,大爷忽然的离府出现在了北地,继而人就成了这般。
海姨太太捏着双手,眉头紧皱:“定是有什么事发生的,不然大爷也不会如此。他的灵力很强,周围的人也没谁能欺负的了他,更别说占他的便宜了,可是他却这般沉睡自己,定是有他无法抗衡的力量,逼他选择这个法子来相抗!”
海姨太太自言自语的分析着,但她的语言却给苏悦儿那间“密室”开了窗,她立刻抓了海姨太太的手说到:“会不会是抗衡毒?”
她急忙的把红妆的事,讲了出来,海姨太太听后似赞同却又不大肯定:“听您这么说,可见那毒也很可怕,但大爷这一年多和燕子杵在一起,接触了毒物也不少,不敢说对毒物能相抗,却也应该是知道一些毒的。这毒你口中听来如此蹊跷,但大爷却不是红妆那般常人,他内有灵力,虽不能抗毒,却也可以构建防护,将毒逼在体外,纵使是奇毒难以化解,但也完全可以回来找您啊,他可是清楚您能解毒的!何况,你先前描述将他安抚,化解了双臂的紧张,可见他是有意识的,说白了,就是身体进入了沉睡,但人却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若是他只是抗毒,这会也自可唤醒灵力才是,为何依旧沉睡假死呢?要我说,他应该是相抗的别的!”
苏悦儿听的抿了唇。
海姨太太的话语说的十分在理,这使她也不明白大爷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是现在因为什么变成如此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爷到底会不会有事。所以当下苏悦儿便拉着海姨太太问到:“那你告诉我,大爷会有事吗?是不是问题解决了,大爷就会醒来呢?”
海姨太太点头:“应该是的……”她话还没说完,却是真妈妈快步来到了她们的面前一脸沉色的低言:“我劝你们多备着一条路,大爷可不是小姐!”
真妈妈的言语令苏悦儿诧异,她清楚真妈妈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但她就算远远的挺清楚了她们说的什么,也不会令苏悦儿不安,她的不安却只因为那一句,大爷不是小姐,生生的表露出新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难道有什么问题?”苏悦儿只能拉着真妈妈询问,真妈妈轻叹了口气:“大爷的灵力并非与生俱来的,他的灵力是小姐给的,所以你们认为是大爷自己沉睡了灵力,进入假死,在我看来,只怕是小姐的灵力为了保护大爷而自动进入了沉睡状态,也就是说大爷是被自身的灵力给沉睡假死了!”
“这怎么可能?”海姨太太出言反驳:“若大爷不曾驱动灵力,灵力怎会深睡?就算是保护大爷为上,若大爷不命,就是刀入身,灵力也不会抗击的,否则,当初他就不会被刺伤到命悬一线!”
“这……”真妈妈一时愣住,显然是她没思虑到此处,但她还是说到:“话是这样没错,可大爷能操控灵力却不能沉睡灵力啊,他不是这灵力的原主人,他做不到的啊!”
海姨太太此刻那一张一直都镇定的脸上也出现了慌色:“真的就不行吗?要知道大爷已经可以御风,而且他可以治愈伤痕了!”
“可是他做不到沉睡自己!”真妈妈说着忽而就抬了自己的胳膊,撸上去了袖子,继而伸手抓了她头上的簪子就在她自己的胳膊上重重的划了一道,当下便是皮破肉翻而见血,那真妈妈便是瞧着自己的胳膊,眼露凝色,结果苏悦儿就注意到那本以见血的伤口,血却凝而不流,渐渐的破皮之处竟有了收敛之像。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大约五分钟后,真妈妈的手臂上已经完好如初,没一丝印记,此时她的脑门上虽是布满了汗珠,却是冲着海姨太太说到:“看清楚了吗?我也可以自行愈合,但我却做不到沉睡我自己不是吗?我的灵力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海姨太太的脸一白,点了头:“是,我知道,但如果是这样,那大爷不就危险了?”
真妈妈也是脸色难看的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可是,灵力怎么会……”
“如果是大爷自己想过假死,那么灵力是有可能遵循的啊!”真妈妈这会似是反映了过来之前疏漏中的可能而言语,结果海姨太太直接就是一脸的沉色与真妈妈一起如丧考妣。
苏悦儿瞧着两人如此神色,便是吞咽了口水问到:“你们担心的是什么?”
海姨太太忧虑的转头看向苏悦儿:“灵力自封便可自解,若灵力无人解,那么,那么大爷就会一直这般沉睡下去……”
“什么?”苏悦儿闻言便是晃了下身子:“这不成的!”
大爷此刻的状态宛如植物人,但他又并不是真的植物人。植物人若不靠医疗机器辅助,根本无法活命,且不说那些营养液的输入维持生命线,只长时间的不动就会肌肉萎缩,全身器官衰竭,最后也是走向死亡,而现在的大爷,他是比植物人更可怕的状态,冬眠状态的假死!
这种状态,因为一切进入低消耗,慢代谢的状态,人的生命机体所能维持就是一周到二周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那就纯粹的是耗命了!毕竟这期间他是不吃不喝不排毒的,若过了这个时间,人还没醒,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现代社会,使用冬眠药剂的复方来根据病症特点选用合适的药剂,令其“冬眠”,当药效接触后,就会自动醒转恢复正常体征,排毒进食也都会恢复不受影响,可是现在,大爷并不是用的针剂来进入的睡眠,他是自己把自己给沉睡了,所以他不接触了自己,如何能醒呢?
苏悦儿当即就是抓了海姨太太和真妈妈,一脸的小心翼翼:“难道,难道真没别的法子?”
真妈妈没言语,海姨太太则是咬着唇说到:“这个真的不好说。”
苏悦儿立刻转了身在她们身边踱步,在走了数个来回后说到:“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当时大爷遭遇了什么事,想过以假死来抗衡,结果体内的灵力也就接受了信息,开始沉睡,但大爷不是这灵力的原主人,所以他可以启动却解开不了?”
海姨太太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难道大爷就不会醒来了?”苏悦儿挑眉。
“这个不好说,也许他所抗衡的东西解掉了,或许就会醒!”海姨太太捏着拳头在提醒这个可能,于是苏悦儿立刻说到:“我明白了!”当下她便一拉两人的手:“这事我压着的,先瞒着府里的人的,你们两个帮我照顾好大爷,这事决不能让府里其他的人知道,免得乱上添乱!”
海姨太太和真妈妈一起点了头,于是苏悦儿拉着她们快步到了屋里,冲卢郎中说到:“卢先生,您和莺儿的婚事怕要耽搁一下了,大爷出了事,您是郎中我拜托您守在他的身边,若有什么不对的,还请多多费心!”
卢郎中听见白大奶奶对他称呼您,便是赶紧的欠身:“白大奶奶严重了,我为医者自是要尽心的,当初族长大人昏厥而中风,我也是守在身边的,您放心吧,身为医者,自当尽力!”
这卢郎中人真是个实在人,就是太过实在了,把这话说的可不漂亮,这种时候提起一个中风的人,无疑是不好的兆头,气的莺儿当即就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去掐他一把,但好在苏悦儿并不计较这些,只叫真妈妈和海姨太太细细照顾,并有事就和胡管家招呼,无比把大爷照顾好,把消息压好。
“奶奶,您难道要出门?”莺儿感觉出苏悦儿的这般交代有些怪怪的,便是出言发问,苏悦儿伸手把她一拉“是,我要出门,但不是我一个,还要带上你和红妆,你且和卢先生问清楚见找大爷的地方在何处,问仔细些,在后门等我,我回去换过衣服带了红妆就来,我们一起去出事的地方探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莺儿自是听吩咐的去问卢郎中细节,苏悦儿则去了大爷身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子奇,不会有事的,我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乖乖等我!”说完便是转了身,头也不回的出屋了。
苏悦儿急步回到自己的院落处,便见胡管家抱了许多的东西正给秋兰。问了才知道,胡管家去那边回了话后,大老爷大太太听苏悦儿去往了铺子上,便说带的东西怕大爷和大奶奶吃不上,就叫他去搬了一些土产来,给他们尝鲜。
苏悦儿点着头,问了问那边的反应,听胡管家说没什么事后这才安了心,当下嘱咐道:“我要悄悄出府一趟,叫人在后门给我备下一辆马车,若是我到晚上还没回来,你就去见老爷,和他一个人说今日里发生的事和我已经出府,他自会有安排,若这期间别人来寻我们,你只管找借口应付了去就是,对了,铺子上也去个人招呼一人,万一大老爷和大太太来了精神要去铺子上问啊瞧的,就编排一下说我们夫妻两个出去见客了都成,可知道,总之能压就压!”
胡管家立刻点头应了,苏悦儿便摆手打发了他去,自己去了红妆的屋子里。此刻的红妆已经看着好了些,就是精神头不济,但秋兰照顾着她,她也看着没什么大碍。
苏悦儿瞧着她那样子一时有些担忧,但红妆瞧到大奶奶的神色就知道有事,便是撑起了身子:“奶奶,有事?”
“你能撑的住不?我需要你帮我去找一些线索!”苏悦儿皱着眉言语,那红妆点了头:“奴婢成的!”说着她看向妆台处的抽屉:“秋兰帮下我,那抽屉帮我打开。”
秋兰照话去做拉开了抽屉,红妆便要她手从抽屉的下面往上摸,结果就摸到底下有个小盒子,从内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
“这是什么?”苏悦儿瞧了便问,红妆笑着拿过给倒手里三颗小药丸扔进了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了才说到:“这是红门里的丹药,一颗便能撑上一个时辰,奶奶即要找线索,这一来一去的,怎么也要两个时辰去了,万一中途再有点耽搁呢?我只好吃上三颗顶上三个时辰了。”
“顶?”苏悦儿忽然想到她们也曾接触过类似的药物,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靠多巴胺与一些物质的相互作用,而暂时忘却痛楚,放大力量,这种类似兴奋剂的东西,的确在很多时候能派上用场,但这种东西的副作用也不小,这使得苏悦儿一时觉得有些歉疚,对着红妆本能的说到:“谢谢!”
红妆被这句谢谢弄的愣了半天才缓过来,极其不好意思般地一笑:“奶奶快别这样说,您把我吓到了,在家里您是奶奶我是奴婢,在红门你是当家,我是下属,这个谢谢,可受不起!”
“但我就是要谢谢你,因为我明白,这种药物一旦失效后,你要受的痛与折磨可是加倍的!”苏悦儿说着伸手拍了红妆的肩,红妆却是一笑:“没事的。”
当下红妆便掀了被子,开始穿套衣物,而秋兰完全是看傻了:“天啊,你就跟没事了一样!”
红妆笑着比划了下拳头:“可不是,精神抖擞着呢!”
苏悦儿转了身回屋,把自己这些裙袍脱了,换上了一身便于出行的短打,介于发髻拆梳麻烦,便是取掉了几个太过耀眼的珠花,找了块紫色的纱帕子学着电视剧里那样把发髻一包一扎,看着倒也似个村姑的样子了。
匆匆收拾了下,她喝了些水,便出了屋,此时红妆已经等在外面,于是苏悦儿又嘱咐了一遍秋兰如何应对后,两人便是低着头急急的奔去了后门的小院。
胡管家动作利索,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莺儿也将一身喜服换下,取了红花,穿了件平日里的衣裳,于是三人这便迅速的出府,由红妆驾车往郊外的北地而去。
-先发一万,给你们看到,我继续写!-
第二百六十六章 红颜一怒为了钱!
帐内的气氛在苏悦儿的话语出来后变的有那么一丝尴尬,面对那充满了茫然、无语、气愤、无奈的表情,苏悦儿依旧保持了镇定自若,只是某人如同开颜料铺子的脸在几变后,终于是爆发的开吼:“你耍赖!这不能算!”
“黑猫白猫,抓的住老鼠那就是好猫!”苏悦儿不屑的抬下巴:“你又没说不许耍赖,所以你现在抱怨已经晚了,亲爱的,这一战你输了!”说着她还伸手拍了下大爷的脸蛋。
白子奇攥紧了拳头:“你骗我在先,这不公平,论真格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咱们再来!”
苏悦儿眉一挑:“你想的美!我告诉你,兵不厌诈,你输就输了呗,别这么输不起!”
她不说这个输还好点,白子奇一听这个输字,脸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你无耻!”
莫怪大爷发怒啊!
一个男人输在哪里都可以,但最不能输的地方却是床上!何况他白子奇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代钺国人,再是先进思想能接受新鲜事物,却不代表能接受女上位!毕竟封建社会嘛,男子为尊,就算他将来会是个妻管严,可在那八尺的大床上,也要他这个爷们来顶天立地,来大显神威不是?不然他白子奇的尊严还去哪儿找?
苏悦儿见大爷真的动怒了,一时有些怔,心想着:至于嘛,岛国片里不都喜欢女上位的嘛!人便对白子奇丢过去了一个不解加委屈的眼神,而她的唇更是无意识的带着无辜微嘟,这一下,已经下位暴怒的大爷却发现自己的怒气,呼啦啦的没了!
看着娇妻如此,他可算是领会了以柔克刚的真谛,当下便是自己都没了底气般的说道:“悦儿,咱们改改吧,这上不上位的,咱们也不争了,反正比的是体力,不如咱们看谁耗的下去,先投降的那个算输,好不好?”
苏悦儿瞧着大爷那好似孩童般的样子,也是心硬不起来,毕竟她刚才是的确耍了诈的,大爷因为担心她才会上当而输,所以她见大爷如此,便也嘟嘴变撇道:“对嘛,给你一次翻身的机会总可以了嘛!”
大爷见苏悦儿让步,立刻是笑颜如花,猛的一抬身子做攻,便在苏悦儿的轻哼里喊到:“悦儿你真好!”
苏悦儿伸手在大爷的肩头一扶,人变翻身下来,在大爷探究的眼神里,她躺倒他的身边轻言:“你不是要做驰骋的那个苦工嘛,喏,给你机会!”
大爷闻言笑着捉了苏悦儿的鼻头轻咬了下:“你个小狐狸,这个时候到大方起来了!”
苏悦儿眨眨眼:“你要男子雄风我给你还不好?怎么?你不行?”
白子奇的眼一瞪:“你敢说不我行?咱们看看谁不行!”说着便是抓了苏悦儿的腰就开始动手动腰……
苏悦儿在撞击中咯咯的坏笑,即便不时的要夹杂呻吟,也因为大爷封了声音的传出,而故意扯着嗓子喊的没边没沿的。
于是白子奇是奋力冲杀,苏悦儿则是放肆享受,屋内是情欲满溢,床板是吱吱作响。
……
“喂,你还行吗?”纤纤玉指摸弄在某人的胸口。
“怎么不行?说来就来!”某人是行动派,那个行动利索的当即翻身压上!
……
“不是吧!它怎么又站起来了!”红唇有点抽搐。
“嘿嘿,谁让你怀疑它不行来着!”抱着大腿的某人一脸得意!
……
“白子奇,你可不能耍赖啊!你要是用了灵力内力啥的,就算你输!那是标准的欺负人!”滟潋美目闪闪亮,她可是算好他会撑不住的!
“没,我没!”某人极力的表白:“这种事,谁用灵力内力那是孙子!”
……
“喂,继续啊,怎么,你还要喘口气?”嘴角上扬里,葱白的指头在某人的小腹处溜达。
“那个,休息一会,一刻都成!”某人的脸色有点白,手脚有点点哆嗦。
“嘿,白子奇,亲爱的,那是不是就是你输了?”苏悦儿的下巴枕在大爷的胸膛上,眼睛眨巴眨巴的。
“输?死也不能输在床上!”某人一咬牙,又来!
上扬的嘴角立刻抽搐了一下:“不是吧,你怎么还来的起!”
……
呼哧呼哧的气息与床板的呻吟配合有佳,终于当彼此只剩下大喘气的瘫倒在床上的时候,苏悦儿已经连抬胳膊的劲都没了,只在眼皮子打架里呢喃:“白子奇,你肯定刷诈!”
“呼!”大爷撑床做起:“才没!”说着手又往苏悦儿的腰上抓,苏悦儿一咬牙的翻身趴在了床上:“你是疯子啊!五次了,你行我不行了!你这人怎么可能不累啊!”
“你说你不行了?你认输了?”大爷的眼里全是喜色!
苏悦儿认栽的举了手:“我,认输!”
大爷立时哈哈一笑,便是抓了被单给盖在苏悦儿的身上,继而自己伸手扯下了帐子上的流苏,以手捏诀,去了封,便是扯着嗓子大喊:“来人!”
苏悦儿趴在床上是动都不想动一下,但还是口里喃语:“你叫人干嘛?”
“我饿了!”他才说完,某人肚子里便是咕噜噜的肠鸣。
苏悦儿一愣,一脸悲催状:“哎,我再坚持一盘嘛!”说着抬了手臂砸在床上,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白子奇瞧着无奈的靠在床壁上叹气:“我就知道你答应了,准时心里盘算过的,还好我饿归饿,连了二十年的本事,这点体力还是有的!”
苏悦儿撇了嘴:“你睡了七八天,当然有体力!我可是几天都没睡好过,昨个一晚更是没睡!和你这么战下去,本身就是冒着被你这个色狼把我吃干抹净的风险你知道不?玩体力?你当我是傻的啊,要不是看你肚子里空空的,你以为我会答应?我告诉你,你便宜占大了!”
大爷呵呵一笑,趴到苏悦儿的背上,在她的颈子处亲了一口:“是是,我是占了大便宜了!”
苏悦儿的眼皮往一处黏糊:“和奸商做生意,果然要更奸才行!大意了,大意了啊……”
苏悦儿的声音是渐渐变小,显然是困倦之极,大爷笑着手指摸弄着她那凌乱的发,便触碰到她肌肤上细细的汗水。
“大爷,您唤奴婢?”屋外有秋兰的声音,白子奇抬头说到:“弄些米粥来,还有小点心。”
秋兰应了便要走,又听得屋里大爷的声音:“还要烧些热水送来!”
“是!”秋兰应着走了两步,又转了身,此时红妆也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一边动手束发一边说到:“不是叫烧水嘛,怎么又折回来?”
“想问问是喝的还是……”秋兰的下巴抬了下,红妆便是笑了:“两人关了一下午,你说呢?咱们快烧热水,叫婆子给抬进去吧!”说着自己的脸都红了下,忙拉着秋兰去了灶房。
身边的人趴在床上睡的跟昏死过去一般,白子奇知道苏悦儿是太累了,他轻轻的将她翻过抱好,继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睡靠在自己的怀里。
薄薄的被单遮盖了她一身的旖旎,但他隔着那被单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边轻轻的摸索一边柔柔的笑:悦儿啊悦儿,不是我不想你做刀,老祖的辛苦你可曾看见?纵然你要我做鞘,我心甘情愿,但能挣得一分去为你挡风遮雨,我自是甘愿。男人,还是因该去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啊!
想到这里他收了手轻轻的锤了下自己的腰,悦儿道他是疯子不知道累,其实他怎么可能不累呢?不过是咬牙硬撑罢了!一个饿了七天的人,再是低消耗,也如同三天没进食一般,这房中事又如何不耗体力?此一时想到悦儿先前得逞是的样子,倒也觉得她口口声声的姐上位,也颇有意思,便将苏悦儿伸手搂了,头枕在枕头上微微闭眼歇息。
未几,房门叩响,再得允之后,婆子们抬着木桶放在了屏风外给注了水,红妆更是把一些吃食摆在了屋外的桌上,便打发了人,自觉的带上了门。
大爷睁开了休憩的眼,慢慢的起了身,去了外间擦洗。热水上身自是解乏的,他便干脆自己动手舀出了一盆子来端到了床边,亲自动手拿帕子摆湿了给苏悦儿擦身。
热热的帕子一擦到背上,苏悦儿便是猛的抬了身子,一双眼圆睁的盯向她,而一秒后,她许是看清楚是他后,她便浅浅一笑,又倒了回去,任大爷给她擦洗,安然享受的连个谢字都没。
大爷见她这般慵懒,只道她是累坏了,便一边动手为她轻擦,一边开始疏导内力,小心的从几个大穴给她渡了过去。就这样大约一刻钟后,大爷收了手欲要端了水盆子出去,却忽而听了苏悦儿的话语:“魏灵韵这边,你有什么打算?”
大爷一愣,自言道:“打算?我有什么可打算的,她随你处置呗!”说着去了屏风外,将盆子放了,帕子丢了,便是顺手的把小米粥端起喝了一口,带着满口香气绕进了屏风后,便见苏悦儿竟已起身,他便说到:“你再睡会呗,起来做什么?还早!”
苏悦儿笑着摇摇头看了眼光线:“早什么啊,起来束发打理了,混一会时间不也要去赴宴了嘛,诶,你去不去?”
大爷轻轻摇头:“我去了你如何敲的狠些?总要给他们点念想,才会巴巴的往外掏不是?”
大爷说话的时候,苏悦儿正伸手捞起了自己的奶白色肚兜,听的此言便垂着眼皮子言到:“念想?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干脆要了她?那所图何意?是叫她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大爷一愣:“要?”继而眨眨眼:“嗨,你不会听那魏灵韵满嘴胡言就当真了吧?”
苏悦儿抬了眼皮:“胡言?”
白子奇自是点头:“当然是胡言了!你忘了我与你的誓言了?一生绝不背叛你的啊!你都三番五次的强调了,我就算再对她无意,若是要了她,你还不和我闹起来?”说着伸手轻轻的夹了苏悦儿的鼻子一下:“我不怕她闹腾,我只怕你和我置气!”
苏悦儿伸手把大爷的手抓下,人抓着他那只手没松,只一脸意外的说道:“既然你没要了她,那她床上的落红算怎么回事?”
“落红?”大爷顿了顿:“难道她今日在事厅里说什么与我行事那是真的?”
苏悦儿眼盯着白子奇:“是不是真的你难道都不清楚?”
大爷立刻神色上有些不自在:“我不记得有啊,当时我只是叫她脱了个精光,却是发现她身上没那钥匙,继而我就把他给敲昏了开始找东西,后来忽然的我就好像到了一个四面都是墙壁的大坑里,毫无出路。我叫无人理,喊无人答,最后不得不就在坑里念诀,想借灵力逃出,结果倒是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北地,身子完全不停使唤的在刨坟!我当时很惊讶,我能意识到有人控制了我的身体,可是我自己却偏偏奈何不了,后来当我感觉到我往山下冲,脑子里竟是要放火烧了白府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就想若是我夺不回意识,也不能叫它做了坏事去,便是想就是沉睡不醒也好,结果……结果我就真的沉睡了。明明你们说的做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睁不开眼,说不了话,更动不了!”
“你的意思是,中间那一节,你只知道你在坑里?你不记得做了什么?”苏悦儿歪着脑袋探问。
“我是不记得啊!难道我做了什么不成?”
“你不知道你动手打了红妆?”
“红妆?我打了她?我不知道!”大爷自是摇头。
苏悦儿蹙眉:“不会那老小子假你之身把魏灵韵给……”
大爷张了嘴:“不会吧?”
苏悦儿动手开始穿套衣服,大爷见了自是问道:“怎么,你难不成要去问她?会不会是魏灵韵说谎?”
苏悦儿摇摇头:“应该不会,她那里的元帕我是亲眼瞧见了的,我想她就是再有盘算也断没自破其身的道理。”
白子奇张了张口,确实也觉得说不过,便是有些诧异的捧着碗站在那里。
苏悦儿迅速的穿套好了衣服,便叫大爷注意着点,饮食要慢慢的加,继而召唤了丫头来给她梳了发,又喊人去请了胡管家来。未几,从胡管家口里问的毒王给安排的歇在哪个院落后,她便打算去问个所以然,结果才快步的出了院,就听得后面的院落里转来惊呼声,她人便理所当然的过去了。
后门的院落养的是大爷的那些毒物,平日里丫头婆子的基本是绕着走,就算要清扫这个院落的周围,也都是扫的边边儿,剩下的地儿都是留给的燕子去打扫的,而如今燕子跟了周和安去了,这院落早没了人打扫,平日里也都苏悦儿得空了来照料下,如今大爷出了事,她一门心思的顾着大爷倒忘了这些宠物,这会听到惊呼,便疑心是不是毒物们饿坏了,出来觅食伤了人。
急急忙忙的奔到院落口,苏悦儿一瞧几个婆子丫头的都立在那里,便不自主的蹙了眉,可等推开了众人站到院门口,却没看到有谁倒在地上。
“奶奶!”
“大奶奶!”丫头婆子们见是苏悦儿自是行礼称呼,苏悦儿便扫了下众人言语道:“刚才这里惊呼什么?可是谁出了事?”
几个婆子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回答起来,所言却都是一个:来家里的那位毒王老头不听劝的进了院子,这一下午都不见出来,大家怕出了事凑在门上叫,他也不应声,王六家的胆子大些便凑过去门上瞧了瞧,结果人就吓的叫了,说是看见老先生竟进了大个子的笼子,那大个子的嘴巴一张似是咬了那老头!
“那王六家的呢?”苏悦儿狐疑这里怎么没那受了惊吓的人。
“回奶奶的话,您来前她已经吓的跑回去了,许是和王六说去了吧!”婆子们说着自是脸上露出一份促狭的笑,会意着她们的想象,苏悦儿懒得理会,便是大门走到门前,观察了下没什么蛇缠趴在门上,便推开了门。
门一开,就看到毒王正人钻进了大个子的那个超大的笼子里,此时他站一处,大个子站一处,只是不是婆子们说大个子咬了毒王的血腥场面,反而是毒王伸手触摸着大个子的脑袋慢慢的安抚,而大个子竟然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伸手的婆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显然是被这场面给震惊到了,可苏悦儿却不当事,毕竟是饲养过毒物,尤其是两栖类的动物,她更明白它们的神经特色,那就是遇强而装死,所以与其说毒王现在和大个子在做催眠游戏,其实不如说毒王在和大个子建立谁是强者的主仆关系。
苏悦儿走到附近,观察了下大个子的眼睛,便是冲毒王开了口:“您老还真有精神,反正它这会还僵着,我问你个事!”
毒王点点头:“问吧!”
苏悦儿看了眼那些围在门口的丫头婆子,冲她们摆手,立刻一干人等迅速撤离,苏悦儿则冲毒王言到:“那天你控制大爷的身体离去的时候,魏灵韵是什么情况?”
毒王双眼盯着大个子,不假思索的回答:“还能什么情况,昏睡在屋里呗!”
“那你……你没做什么吧?”
毒王一愣看向了苏悦儿,两秒后他叉腰言到:“你是在质疑我?我告诉你,我是控制了大爷的身体去刨坟,可没兴趣控制他去玩女人,我告诉你,要玩我也自己玩啊!你真当我变态啊!”说完非常不高兴的扭了头:“真是的,你家大爷没兴趣碰她,难道我就要有兴趣?她再漂亮有什么用?在我眼里,还不入它好呢!”
苏悦儿瞧着毒王一脸不爽的看着大个子,悻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我是想问你,你走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那要问你家大爷了,我控制他的时候,他正翻箱倒柜呢,我一控制了就忙着去那边了,我哪有功夫管是个什么情况!”
苏悦儿瞧着老头的样子,也感觉的出来他给不了自己什么答案,当下冲毒王说到:“那你忙!”说完便是出了院子,由着毒王在此处折腾了。
回了正房,大爷已经吃完了东西,正在屋里扒拉出了账本在瞧,见到苏悦儿回来自是问询:“如何?”
苏悦儿摇摇头:“不关他的事,许是这里面有你我不知道的事发生吧!”说着她坐到桌边抓个了水果边吃边说到:“明天或者后天,我就把眉夫人给送出去,之后的事我会处理,你就不操心了!”
大爷点点头,表示无异议,后见苏悦儿只管吃不再言语什么,便抓了手里的账册冲苏悦儿说到:“我看了下码头的生意,想不到你这钻空子的营生,竟是来钱不少,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我们再吃下更多的码头,把这部分抓到手里如何?”
苏悦儿抬眼:“你是打算拿水路来运米?我可告诉你,很多地方不通水路啊!”
“我可没说是运米!”大爷说着坐到苏悦儿身边:“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只做米的生意。”
苏悦儿轻笑:“你打算做物流了?”
“物流?”大爷一愣,继而点头:“这词儿不错,挺形象。”
苏悦儿丢过去一个白眼:“还不错呢,你未必要和你舅舅抢生意!”
大爷嘿嘿一笑:“悦儿,咱们可是五比,我说了两个,不知道你其他三个是什么?”
苏悦儿听大爷这么说,就知道他的心思便是把手里的水果一放冲大爷言到:“看你的意思是想在这上面比一比?”
大爷点点头:“白家不能死守着这么一块,虽然米粮是管着国人的口,无论盛世还是乱局,都有生意可做,但我们也该有两手准备,免得那边……”
“我懂!”苏悦儿接了口:“那就是比咱们的创新,看看还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喽?”
大爷点头:“你就当已经有了,这个码头的生意就算你的创新,若是我能找出一个行当来,一个月赚的比你多,那你可算输,如何?”
苏悦儿摇摇头:“那不成,你可是连我的帐都看了的,那你只要超了我这数字,我不就输了?要比就公平,我再弄个创新,你也弄个创新,投入的钱,大家都一样,一个月为期,比比最后盈利多少还差不多!”
白子奇笑了笑:“好啊!本金多少?”
苏悦儿眨眨眼,去了一边的箱子前,摸出了两个五十两的金饼:“一人一个这就是本金,卖面子,走关系,或是出苦力,反正无有限制,但本金只能这么多,若是本金所用超出了这个数额,就是获利再多也是输!如何啊?”
大爷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我提醒你,你敲来那笔可不能拿来用!”
“那是自然,用进来了,我本金可就多了,那可是输!”苏悦儿说着一笑伸了小拇指,大爷会意伸了小拇指一勾:“我只要赢了这局,你的局面会变的艰难的。”
“还是等你赢了再说吧!”
……
“翠微居”苏悦儿下了马车便是抬眼看着那金灿灿的匾额轻轻念出了声,继而一笑:“好好一个雅致的名字,偏是金银做槛,结果不是雅俗共赏,倒觉得没了味道,俗不可耐!”。
红妆闻言便是轻笑:“奶奶还好意思说俗,这地方可是跟御金池一样的销金窟,只是那里是堂而皇之,昭于日下,这里却是隐于郊外,低眉顺眼!”
苏悦儿的眼一转便是轻笑:“城主那么沽名钓誉的人,竟也舍得出入此地?他不怕他的名节尽毁?”
红妆则看了看四周,动手扶着苏悦儿道:“奶奶您这一路是睡在车里,哪知道这一路上多少人盯着呢!想要名节尽毁,那也要能来到此处见上一见才成啊!”
苏悦儿闻言便是心中大明,点着头的再打量了这位于郊外的独独一处院落,便是轻言:“城主倒真有心眼,挑了这么个地方!走吧,我们就去见识下吧!”
红妆自是笑着扶了她进去。
这翠微居,外看乃是竹枝做的门楼,隐于大片浓郁翠绿的竹林中,颇有书生喜欢的雅韵,但偏是那门口上的大匾,用金子打造,虽是涂了黑漆做边,还是充满了权势的味道,叫人有些望而却步。
苏悦儿以为进到内里肯定会看到不少金银物件来彰显这种权势,但偏偏先入眼的是一道巨大的照壁,其上用琉璃拼出了一副金龙戏火珠的图案,落日的余晖下,竟看起来七彩莹然,十分的耀眼。
琉璃这东西在古代可是极其贵重的物件,就是家里有个琉璃盏或是琉璃珠帘什么的,那都是少见的,而这里,却是被用作照壁的装饰,足可见此处的东家,财大气粗。
苏悦儿心里暗暗道了一声牛,人却扶着红妆不慌不忙的绕过,于是一条幽径显现出来,却是两列郁郁葱葱的林地相陪,陡然又成了高深莫测的味道。
“这是什么意思?弄个庄子,还修的一惊一乍的,到底是要走哪一派?”苏悦儿口里念了一句,红妆便是轻笑而言:“奶奶,这条路之后就是翠微居的正院,院共分四个,分别出现在四个口子上,乃是,雅室,幽潭,欢台,贪榭。”
苏悦儿一听这四个名字,并听出了风格的差别,于四处的建筑诧异,当下就看了眼红妆:“你很清楚?”
红妆轻咬耳朵:“奶奶,这院子里有咱们的人!”
苏悦儿点点头:“那就走吧。”
两人走了几步,便有一辆马车到了跟前,当下下来一个白净的书生:“来者可是白家大奶奶?”
苏悦儿自是点头。
“魏城主在雅室等候您有阵子了,您请!”书生说着做了引,红妆便扶着苏悦儿上了马车,继而马车奔于林地间。苏悦儿借着纱帘轻飘,看的真切,这一路所来的林地里,还真是有几个岔路口,当她们进入了第三个岔口,行了没几步,苏悦儿便看到一间两层的楼阁,包围在大片的竹林里,露了个头。
苏悦儿眨眨眼,心里盘算着城主这是要唱哪出?
按照来信的意思,城主显然是请自己协商一下,如何保住魏灵韵的平妻地位免得自己称为笑柄,但才出了府不就,就接到这个城主的来信,让她到此处来见,未免有些奇怪。所谓艺高人大胆,苏悦儿本就不怕这里面有猫腻,又见相陪的红妆也没什么担忧的,便驱车而来,如今瞧着那楼阁相近,她便看向了红妆,红妆则抓了她的手轻笑。
马车到了竹林前便是停下,那书生下车做了引,红妆便扶着苏悦儿下了车。
“魏城主一家在内,白大奶奶请去!”书生欠身说了一句话后便走,苏悦儿便再次看向了红妆。
“奶奶别这般瞧我,好似我瞒着你何事一般,奴婢不担心,只是因为这里里里外外咱们的人不少,就算有什么,也生不出乱子来!”红妆说着眼瞧四周。
苏悦儿垂了下眼皮:“我们的人不少?这里是谁的产业?”
红妆眨眨眼:“奶奶您猜猜?”
苏悦儿撇嘴:“少来这套,我没那心思,你就直说吧!”
“是大爷的!”红妆轻声的言语,却把苏悦儿给惊的一愣:“你说什么?”
“奶奶,这里的东家是大爷,只是大爷不露头的,一直都挂在墨红先生的名下,由他给照料着!”红妆说着扶了苏悦儿往里去,口里轻声说到:“奶奶有所不知,大爷自小跟着老太太,耳濡目染的就是生意经。这做生意,看是往哪个圈里做,小生意,只要拼着勤快,东西不差,总也能赚点小钱,但要再往上呢?就必须要靠着关系了!大凡咱们平城里有些头脸的,谁不是靠着关系?一层层的圈子,一层层的帐,大爷早从老太太手里学到了东西。他自出来历练起,老太太就隔三岔五的给他出点难题,但大爷这人脑子极快,老太太那么精明的人,都难有绊倒他的时候,加之大爷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管是男男女女,见他便已醉心,大爷只消投其所好,所得好处自是滚滚来,所以他才能把白家的基业做的这么大这么红火!也才能这么早的做了东主!”
“这庄子何时建的?”苏悦儿抿了唇。
“大爷做东主的那年呗,他一当上东主就建了这个庄子,当时老太太还问他所建何用,他说有些事要早铺路早念想,免得日后过河拆桥了,没了路。老太太听了就允了,便叫着咱红门人私下修的,这一大片的地界,听说是故夫人的嫁妆!”
苏悦儿听着蹙了眉:“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事?”
红妆一笑:“奶奶何必吃惊,这事,就是太太都不知道!全家也就老太太,老爷和大爷知道而已,我当时都没在白府里,只在红门的,是大爷出了事后,红玉拨给了大爷那边,老太太才点了我进的白府,不瞒您说,这庄子还是我给监工修建起来的,只是所有的东西,怎么摆怎么放,四个院子如何安置,这些倒都是大爷的意思。”
“这庄子修了多久?”
“差不多一年吧!”
“修好以后,大爷常来吗?”
“不常来,基本上都是交给墨红先生在搭理的,但是隔三差五的他也会来一次,可能是和墨红先生有所交代吧!”
“哦?”苏悦儿才应了声?红妆已经扶着她到了阁楼之前,当下假山,曲廊相映,配合着珠帘数幅在风中轻荡,还真有些雅的味道。
苏悦儿心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滋味,行走在此间,便注意到曲廊内的楼檐不像别处都画满了图案,绘制上寓言故事。这里只是简单的上了漆,但就是如此,反而配着着那些珠帘,看起来充满了一丝安静。
“大奶奶!”魏城主许是等的久了,于窗户内看见她,便是亲自迎了出来:“您总算来了,快请!”
苏悦儿站定了脚步,冲着城主欠身:“魏城主客气,您怎么忽然请我到这地方来了?”
城主的脸上浮着一丝尴尬色:“有事相商,总要寻个合适的地儿,今日里的事,大奶奶您若去了我府上,只怕我这脸……”
苏悦儿明了的点点头:“真是难为城主您了!”
城主无奈的一笑抬手相请,红妆便扶着苏悦儿入了屋。
屋内的摆设一切以雅为意,四壁乃是书卷画册悬挂,少有格柜。以竹子扎做的椅子,桌几简单的陈列于室内,但凡用来坐与休息的地方都铺着厚厚的棕垫,再以锦布相铺,放着用宫锦做面缝制的垫子,看起来雅中有贵,乃是低调的奢华。
一方塌上此刻坐着城主夫人,她的腿还没好,自是缠着布斜身而坐,正一脸忧色的看向苏悦儿,似要言语又似有所顾虑。
“大奶奶请上座!”城主客套着,苏悦儿却是欠身:“不敢,论年纪,城主是长者,论辈分,您也是我的长辈,何况论及身份来,您更是官家,我是民妇,我怎敢上座?岂不乱了?”说着她去了下首处的椅子跟前:“我坐这里就好,反正是来说事的,大家还是自然痛快的好!”
城主闻言尴尬的笑了下,便是也远离那上座,寻了出相近的坐了,只略略比苏悦儿进那上位一些:“大奶奶,您既然来了,咱们也就不拐那个弯了,今日我们夫妇请您来,所图只有一个,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灵韵留条活路,给我们魏家留些脸面!”
苏悦儿动手理了下裙摆:“城主大人这话其实说的有点没意思,这活路都是自己给自己寻的,这脸面更是自己给自己的,今日里我三番五次的拦了,可你们那个时候只想着要把我逼上死路,好腾出位置来给你们,便是赶尽杀绝的,如今你们自己没了路,来求我,这不是有些好笑了吗?”
城主脸上一红,搓了下手:“大奶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看,我好歹也是平城的城主,膝下就这么一个闺女,说来也是相貌出众人比花娇的;自幼让她母亲请了先生用心调教,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礼仪言行更是不该马虎。十几年来费心如此,所为不说入宫门,但至少也是该嫁进豪门做一个主母的,毕竟凭我的身份,她的资质,最基本的门当户对,也自是不会差的,您说是不是?”
苏悦儿点点头:“是,她的确很出众,如果不是忽然按到了白家,只怕出入宫阙,也能变只金凤凰。”
城主自是点头:“谁说不是呢?当初我们也是对她给予看厚望,只是偏偏想的很好,事情却偏不按想的来!先是我女与你们三爷说了亲,再是因着太子爷的钟意,难为你们做了成全,但就是如此,却兜了圈,我女儿又到了白府,只是却成了平妻,叫人,好不尴尬!”
城主的言语似是勾到了城主夫人的伤心处,此时她便哽咽的开始呜咽。苏悦儿瞧着这一对中年夫妇冲自己一个小年轻抹泪要走煽情路,便觉得他们要这么下去,起码要哭上一个小时才能说到正题上,当下便是抬了手说道:“行了,说这些做什么,我的事还多,您二位能直接说正题吗?”
苏悦儿的态度令城主尴尬的伸手搓脸搓手,城主夫人更是急急忙忙的擦泪。两人顿了顿,那城主冲苏悦儿言语道:“是这样,我们也知道灵韵这次犯到您的手上,我们认栽,但毕竟我魏家真丢不起这张脸,所以,我这里跟您求个情,能不能卖个人情给我们,别把灵韵降成妾!”
苏悦儿嘿嘿一笑:“行啊,怎么不行?不就是卖个人情,大家都好看嘛,可以啊,只是……不知道城主能拿什么好处来和我交易?”
“交易?”城主夫人惊讶的出言。
苏悦儿点点头:“是的,交易,我们是生意人,一切按生意来,只要价钱合适,那可是万事好商量,商量到了,就成交!”
“价钱?”城主有些愣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继而冲苏悦儿试探似的问到:“难道大奶奶的意思,是,是要我们出钱?”
莫怪城主诧异啊,白家可是世家,又是商贾,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要钱呢?所以他实在觉得自己不能理解。
而苏悦儿理所当然的点头:“对,钱,大笔大笔的钱!”
城主同城主夫人这一瞬间俨然进入了石化状态,完全是消化不过来,而苏悦儿则悠然的说道:“男人的心里惦记的是女人,女人的心里惦记的是钱,所以你们没听错,我要的是钱!只是这钱嘛,要法不同!”
说着她心里嘿嘿的奸笑:那话咋说的来者:怒发冲冠为红颜,红颜一怒为了钱!
-以下字数不收钱的!-
-昨天的H对手戏,好像有读者不大理解,但琴儿的思想很简单,夫妻间谁硬谁弱,也势必要分出个道道来,大爷不是个简单的人,女主在古代要想把大爷变成鞘,也要拿出本事来才行啊!接下来就主要是他们夫妻间的故事以及最后大当家局面的到来!(貌似剧透了,汗!)-
-本章含债330的加更,我说亲们啊,粉红丢来吧!你们的粉红是我写文的动力!-
-广告时间-
1,神仙潜规则MMWeb/1737775.aspx
本来觉得修仙就是混日子、做米虫,可没想到,修着修着,师父都给抢走了!
原来神仙也有潜规则——不是她玩潜规则就是规则潜了她!
在哪里拳头都是硬道理,
所以她要做制定规则的那个!
什么帅的掉渣、美的心颤、酷的似冰的仙、魔、鬼、妖,全部闪一边去,师父,我来鸟~
2,书名:荣华归,书号:1720640,作者:沐水游,一句话广告词:穿越成丫鬟的小姐,面对占据自己身体的穿越者,怎样才能劈开困境,回归荣华?
3,《衙内小媳妇书号:1768246
作者:薇薇花开内容简介:当刁蛮任性的小姐遇上风流正直的县令,一场翻江倒海的衙内闹剧拉开了厚重的序幕!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不是观世音!
夜风轻吹,透着夏日的幽与凉。白子奇与苏悦儿手牵着手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任他们的投影被月光拉的长长的,而后渐渐的交叠在一起。
“到了!”站在自家的后院院墙外,白子奇笑着伸手要抱了苏悦儿爬墙,可苏悦儿却是伸手拉着他的前胸衣襟说到:“那咱们可说好了,换个法子去实现你我的成功!”
白子奇笑着点头:“好,我什么都依你!但你也要依了我的要求才成!”
苏悦儿白了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还没落地呢,就想着下个,虽然我也喜欢小孩子多一点,但生两三个还说的过去,要和你似的打算生个七个八个的,那我和老母猪有什么区别?”
白子奇咧嘴一笑:“有啊,你一点也不老。”
苏悦儿愣了一下便是反映过来,当即狠狠的朝着大爷的脚就踩了上去,在大爷一张脸疼的呈扭曲状时,才得意洋洋地说到:“我只答应你生够三个!”
“好,好,就三个……”白子奇一脸的求饶之色,只是话才说了半截,却忽而脸色一变,竖直了身子,继而眉一蹙的,便是一把抱了苏悦儿腾飞而起,越墙越林!
“怎么了?”苏悦儿勾着白子奇的脖子,小声贴耳的问,因为她感觉的出来是出事了,不然大爷也不会变了脸色这般掳她立刻直奔正寝。
“魏灵韵那边好像出事了!”大爷轻声说着人已经抱了苏悦儿落地于正寝的院中,大步的往寝室内回。一进门他放下了苏悦儿才掩上门,身后便是苏悦儿有些揶揄的话语:“操心的挺多嘛,和我出去耳朵还听着那边,怎么着,她是哭死了,还是摔死了?惹得你这般惦记!”
白子奇转身看着苏悦儿那挑眉故作无聊状的样子便是一笑,伸手勾了苏悦儿的下巴:“这次你总承认你是吃醋了吧?”
苏悦儿伸手打下白子奇的手:“才没,我只是想控诉某人和我在一起的心不在焉!”
白子奇无奈的笑了下,人却看向院外,神色显得有些忧虑,苏悦儿见状便也正经的问道:“好了,说正经的,你那顺风耳又听到什么动静了?她,出了什么事?”
大爷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毕竟隔着些距离,只是听到那边有些惊叫,似乎有人喊着魏夫人,刚才我抱你进来的时候听到那边有点乱,便担心不是小事,而眼下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只怕是有事要报过来!”
“是吗?”苏悦儿蹙眉:“半夜里报过来那可真不是小事呢!这个魏灵韵疯了一次还不够,难道还要闹腾点别的才舒服?哼,要不是惦记着算计她老爹,我真想早点让她闭上嘴巴做个死人,省的烦我!”
“看来你是相当的厌烦她了!”白子奇说着伸手去搂苏悦儿:“不过,悦儿你可要相信我,我可是……”白子奇话说到此处看了外面一眼,将嘴巴贴到了苏悦儿的耳朵上:“只对你一个欲望满满!”
苏悦儿闻言脸一红就要回嘴,而此时院落里也有了动静,苏悦儿便只能嗔怪着笑瞪了大爷一眼,和他双双的回了屏风后,一起合衣的躺回了床上。
院落里是婆子的嘀咕声,隐隐约约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苏悦儿听不大真切打算问问身边这位,结果就看到白子奇的脸色变成了惊诧,于是她忙是张口:“怎么了?”
白子奇还没回答,门房外就是红妆焦急的声音:“奶奶,奶奶,您醒醒!”
苏悦儿顿了一秒回答:“嗯?何事?”
“奶奶,丁妈妈来报,说魏夫人那边出了事,您得过去看看!”
“什么事啊要这个时候折腾?”苏悦儿压了一下而问,就听到门口一个婆子的声音:“大奶奶,您快起来去瞧瞧吧,魏夫人好像是,是自杀了!”
这一个瞬间,苏悦儿有些愣,愣的她本能的又问一句:“你说什么?”
“大奶奶,魏夫人她自杀了!”
前一句丁妈妈似乎还不大肯定,这次却是肯定的回答了苏悦儿,当下把苏悦儿给惊的下了床,直接奔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门:“自杀?这怎么可能?”
丁妈妈一脸的惊诧,她看着大奶奶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便是有些意外,但大奶奶这会却直接抓上了她的肩头:“你真看清楚了?自杀?她是上吊还是服毒?”
“这个……”婆子有点迟疑,可苏悦儿哪有功夫等她慢慢判断,当下迈步出门,直勾勾的出院往那边的院落去,只口里不住的问着:“她现在是死是活?人可救下了?”
“应该,应该是死了吧!”丁妈妈一副吃不定的样子,惹的苏悦儿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应该?死活都分不清吗?”
“……”丁妈妈只是一脸的焦急与忧色,完全就不出声回答了。
苏悦儿见状也只能叹口气继续发足狂奔,只口里再问:“那事情还有谁知道?”
“这会该是太太也知道了,她吩咐我们几个今晚守着那魏夫人免得她胡来,而是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好好地,这人就寻了死了,哎,那满地的血,真是吓死人了!韩妈妈已经过去禀报了,我们几个只怕是要被太太责罚了!”
苏悦儿闻言便是翻了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责罚,这会是救人要紧!你说什么满地的血,她难道是割腕不成?”
那婆子立刻摇头:“不不,她,她割的是脖子!”
……
苏悦儿一头汗水的冲进了眉夫人的院落,这一路上她都在惊讶那婆子的那一句话:她割的是脖子!
但凡古代女子自杀大多是割腕上吊服毒,也有些因为形势紧迫的,而撞墙撞柱或是以簪刺身刺喉;而割脖子,这全然就是一个非理性选择,怎能不叫苏悦儿诧异?怎么不叫她脑中胡思乱想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叫这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魏夫人会选择如此激烈的死亡之法!
匆匆进入廊拦处,便见魏夫人那边的厢房门口挤满了人,除了一些丫头婆子,就连一些平日里看护院子的护院家丁也都不知避讳的站在厢房附近口中说着什么,人也指指点点的!
“怎么他们也进来了?”苏悦儿本能的蹙眉,毕竟内外有别,这内宅院落男人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尤其是夜里。
“是韩妈妈叫进来的,这魏夫人倒在血水里,看着可吓人了,这又是三更半夜的实在害怕!而且我们发现的时候,就有守夜的媳妇叫了,看护的以为出事也就到了院外的,所以我们一并放了进来,也是想图个安全,壮胆来着!”丁妈妈说着人已经跑到了苏悦儿的前面,抬手就冲着那堆围观的人群轻吼:“让开让开,大奶奶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立刻往两边闪开给苏悦儿腾出了路来,那些护院也十分知道规矩的往院口撤,免得近距离里接触了不合规矩,挨骂受罚。
苏悦儿大步的冲到了厢房门前,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媳妇子趴在另一个婆子的怀里哆嗦,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而另一边则是两个丫头互相拉扯着一起抽泣,而房间里还有一个媳妇子抱着双膝蹲在地上,一脸的木色也不知道是吓住了,还是发呆思想着什么。
苏悦儿的眼转了一圈,便已明白这四个只怕就是第一时间发现的人,当下也懒的理会她们这般失态,只管举目寻找魏灵韵。
满地的瓷片与木屑,呈飞溅般的排列在屋中,之间还有一些金锭子闪闪发亮。苏悦儿的鼻翼里充斥着熟悉的血腥味,这令她快步进屋,便匆匆扫了眼周围的人就往屏风去,于是也是一眼先看到了屏风的边上伸出的手,以及她手抓扯着椅子的一条腿。
苏悦儿蹙眉的伸头看进内里,屏风后,魏灵韵躺在地上,一手放在脖子处,一手便是上举抓着那椅子腿,而她的腿一条蜷曲一条伸展,脖颈处到身下全是红红的血水,在手与脖子之间更有一片碎裂的瓷片带着血红在灯烛下红的见黑。
没有停留,苏悦儿一步跨到了魏灵韵的身边,毫不避忌她的身下已经是血水一片,直接将两只手一只放到了她的颈部动脉处,另一只放到了她的鼻翼处。
手指处有轻轻的气体喷溅感,这证明魏灵韵还没死,她还有呼吸,但脖颈处的脉速却已经变的缓慢。苏悦儿身为杀手,这人会不会死,死前什么状态她自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她这一试便是使得自己心中又喜又愁。
喜的是这魏灵韵还没死掉,不然她若死在了白家,只怕白家和魏家之间便真的被添下了一堵墙,别说什么城主会被她敲诈威胁了,只怕魏家就很可能以此为借口,与白家全然对着干,甚至是拼命;愁的则是,她的脉速减缓已经证明她的心跳减慢,加之那大滩的血水也在告诉她,魏灵韵这次可谓是在生死的边线上挣扎。
“来人,快去找郎中,去叫那卢郎中!”她大声的吩咐着,手已经顺着血液流淌的路线上逆,一把按在了魏灵韵脖子处的正中,继而她便关注血液的流淌速度,发现血水的流速明显减慢,这说明只有这一处创口!
但是……
苏悦儿的眉拧在了一起,她瞪着手指按压的脖子正中,也就是喉管处,越发的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而后她的眉一挑,借着她长长地尾指指甲探进了那窗口处,结果她的指甲上血液的染色尺寸也只有大约三毫米,继而她便又给她按压住创口,将那块摆在脖子处的瓷片拿了起来,目测了下瓷片的见血处,便见其染色处也大约是三毫米!
奇怪,这里又不是主动脉与主静脉,大血管都在两侧,这里只有毛细血管而已,伤口三毫米,瓷片染色也是三毫米,且创口略粗只轻磨损喉管壁而已,这说明这块瓷片是凶器,伤及了她的脖喉处的皮肤,割伤了较大点的毛细血管;可这毛细的血水流速并不会冲击纤维结网固定血小板的排列啊,照例应该会在五分钟内自行血液凝固才对,怎么地上一大滩血,而且这里压根就是没丝毫的凝固之像,就连自己出手按压,血水都还是有轻溢状态?这算什么情况?难道她的身体里缺少血小板?不会啊,她被自己打出血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没见她血流不止啊?
这种不合理的情况令分析中的苏悦儿后背充满了一种紧张感,她甚至赶紧的出声问到:“她躺在这里多久了?”
门外的丫头和婆子都是一愣,继而互相张望着,然后有丫头回答:“我们一发现不对,就赶紧的四处喊人了,韩妈妈去给太太说,丁妈妈去找的大奶奶您,算上这时间,也差不多近一刻钟了!
古代的一刻钟其实和现在的一刻钟没太大差别,一个是十四分钟,一个是十五分钟,也就是短个一分钟而已,但这个答案却令苏悦儿本能的摇头,因为如果是十五分钟的话,这个血管的流出血量,根本不会有如此一大滩的血水,更不会使人进入休克状态了。
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在血液流失大约百分之三十之后就会进入极限的范畴,但那不表示会休克,休克与否的关键就是在与是短时间的大量出血还是长时间的慢出血。通常失血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之间,都会面临着休克,但如果是短时间身体失去百分之三十的血量,人便会进入休克,对于一些身体较弱的人,甚至在血量失去达到百分之二十五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休克了,而若是长时间的慢性出血,那往往要失血到百分之四十才会进入休克状态,若是遇上体质好的,甚至可以把这个极限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而现在魏灵韵的昏睡状态,摆明了是进入了休克状态!那地上的血水量,加之她伤口非大血管,流速不会很快,苏悦儿大致可以判断出她的失血量该是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若是这样的话,以她的失血流速看,她的失血时间应该是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以上的,可是苏悦儿却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半小时以上啊,就是切掉一根指头,只要对手指处有按压,半小时后,人血液里的纤维加血小板也已经完成了止血凝固,早就已经自行止住了失血,不会再继续失血把自己逼进休克状态,而她不过是喉管前的较大毛细被割裂而已!按照常规,她应该是十五分钟内早就止血的了!
苏悦儿纠结着这不合理的状态又看了看魏灵韵的双手,一只紧握着椅子腿,一只则在脖颈处蜷缩,那手指的姿势,那满手的血水,都足以证明当她的脖子被割开的时候,她有过按压,可是却偏偏血液未止!
“太太来了!”门外有了叫嚷声,苏悦儿挑眉却没起身,因为魏灵韵现在的状态再经不起失血了,这样下去,她要不就是死亡,要不就是变成一个废人,因为失血过多后,血压降低,血液无法传递带氧给各个器官,那么器官就会进入衰竭状态,最后使人死亡,而运气好些,她能捡条命,可脑部也会因为缺血,而进入深度休眠状态,最后演变为脑死亡,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植物人了!
所以尽管苏悦儿想过要魏灵韵死掉,但现在她既然算计魏家怎么能让这唯一的砝码死掉或是出事呢?便只能动手为她按压伤口,还要小心的避忌压实了喉管,以免魏灵韵会死于窒息。
“天啊!这里怎么是这样?”太太一到门口便是惊讶着一屋子的碎片,苏悦儿刚要再内招呼,便听见外面有婆子的回答:“太太,您看看,魏夫人打回来就在这屋里摔啊砸的,我们就只能在外听着,后来见她这么摔着太不知羞,又已是深夜了,我们几个实在看不下才去,才说她该好生想想今日的事,别这个时候乱发脾气,毕竟今日里她错的那般离谱丢脸,还在这里摔啊砸的,好似委屈了她般!许是我们几个说到了点子上,她就没摔啊砸地了,我们几个也就在廊下候着,后来我们听着她太安静了些,才说过来瞧瞧人可是睡了,哪知道这一瞧的就发现了不对,这才赶紧的报您和大奶奶……这魏夫人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自杀呢?明明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啊!”
太太听的身边的韩妈妈这般说,便是扫了她一眼,人微微白了脸面:“闭上你的嘴,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逼了她自杀不成?”
“不敢!奴婢绝没这个意思!”婆子狡猾,出口便是已经在把责任往边上推,只是推的太利索,想借太太来护了自己,却也没想到太太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听到事因在自己的头上,便是心中也冲斥了恐惧之感,自是要恼怒的喝斥于她,来找回自己的镇定。
“太太,奴婢只是说这魏夫人做事莫名其妙,她这般分明是要咱们白府背了黑锅,好叫她娘家来和咱们白府过不去啊!”婆子想强调是魏夫人心眼坏,可这话出来更叫太太觉得是自己那巴掌扇出了事,便是恼恨的冲那韩妈妈吼道:“我叫你闭上嘴!再言语,我,我找烙铁烫糊了你的嘴去!”
韩妈妈吓的再不敢言语自是埋着脑袋候在门口,而太太则愤怒的迈步往里去,婆子加媳妇子都想嘱咐太太小心些,齐齐是伸手张口,却一个也没出声,似是都怕自己被牵连了一般,而太太绕过那些碎片往里,自是看到了屏风下的一滩血水,便是脸上的白有多了几分,人迈的步子也小了些,战战兢兢的往屏风后绕。
苏悦儿听着脚步声,看着眼前这一滩的血水便开了口:“婆母可在外面?”
太太进了院口就是听下人说了大奶奶已经进了内里的,只是在门口光顾着和婆子言语却把这茬给忘了,如今听到了苏悦儿的声音虽是一愣,人却像是找到了依靠,便是赶紧言语:“是,是我在外面!”说着步子也稳当了许多,就要往屏风后来。
“婆母再别走了!”苏悦儿急忙言语:“这屏风后魏氏已经倒地,满身满地都是血污,触目便可惊心,婆母您就别伸头来看了,免得惊吓到您可不好,劳请您,还是赶紧出去叫人赶紧催那卢郎中来才是!”
太太一听苏悦儿吩咐,想也不想就答应着赶紧转了身出去,而此时外面也有了喊声,乃是丫头呼着郎中到了,当下的太太立刻招呼,便是卢郎中抱着药匣子低着头到了厢房前:“小的给太太……”
“别行礼了,快,快进去吧,大奶奶叫你快着点!”太太说着自是让了开,卢郎中也不废话,立刻进了屋,而此时又有丫头奔到太太跟前张口便言:“太太,老爷坐轿已经过来了,大爷的轿子也在外面,他们正问这内里如何了呢!”
太太跺脚一下,抓着那轻纱披风就往院口奔。
卢郎中一进屋就闻见了血腥气,还未张口呢就听见屏风后有大奶奶的声音:“卢郎中是吗?快快进来,魏夫人咽喉处有割伤,血流不止,你快来给她止血!晚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卢郎中踩着苏悦儿的话语绕进了屏风后,一见大奶奶伸手似捏着魏夫人的咽喉处便是一愣,因为此刻他所看到的景象,就好像是大奶奶伸手捏着魏夫人的喉管,而魏夫人却伸手抓着椅子似要抡起砸人一般!但愣归愣,他还是看清了魏夫人双眼紧闭已经她身上血水流淌的痕迹,在加之那一地的血水,他也是惊讶不已,大步的冲到了魏夫人的跟前,便是赶紧的观看其症状。
苏悦儿见他还在翻眼珠和探脉息,生怕他这么耽误下去,机会更小,便急急的催他先止血,甚至连自己的各处观察与分析都快速而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卢郎中边听边从药匣子里翻出一种草药,快速的塞进口里咀嚼,另外摸出两种草药来,却是伸手在将它们揪扯掰断成细节,只是草药本身是有柔性的植物,这掰扯可不容易,苏悦儿瞧着他那费劲与焦急,便出口说到:“可是要把这两种草药弄成细节?”
卢郎中点着头,嘴里含糊而答:“最好是细末来着,可没时间研磨了,能弄碎就不错了!”
“把那草药放在你药匣子上,快!”苏悦儿立刻出言命令,她见卢郎中不解的望着自己只好有补上一句:“我能帮你,快点!”
好在卢郎中是个实心眼,听苏悦儿这般说,还真就把药匣子扣好,将草药放在了其上,当下苏悦儿说到:“你抱着匣子蹲我跟前,闭眼别动!”
卢郎中不解归不解还是照做了,就是闭眼他没听,睁着眼睛看着苏悦儿,不明白她叫自己闭眼做什么,而苏悦儿也不和他废话,更不催促他闭眼,只另一手一扬金色的匕首便在手掌里出现,她上推大拇指,小小的鞘便消失不见,当下匕首的寒光在灯烛上耀出光忙就把卢郎中给唬了呆僵,而下一秒,只听的细细的卡擦声,卢郎中便发现自己的眼前大奶奶的手快速上下的如同光影,而有细细的风就在自己的面前送来凉气。
很快,细细的卡擦声过后,他的眼见便是切成了碎末的草药,他难以置信的抓了一把,才确信大奶奶凭着一把匕首把草药已经切成了薄片在复切,如今虽不是粉末,却也是细碎的颗粒。
“别发愣,赶紧治!”苏悦儿手一扬,匕首已消息,那卢郎中便赶紧吐出了咀嚼过的草药,又抓了一把切碎的细末在手,拿到了苏悦儿的指头处。
“我一松开可会流血的!我数一二三!”苏悦儿说着数了一二三才松手,卢郎中便将那一把细末直接撒到了那流血的伤口,继而把咀嚼过的草药压在了上面,冲苏悦儿说到:“帮我找点赶紧的布条!”
苏悦儿明白,当下便是直接撩了魏灵韵的裙摆,就从内衬上先撕扯了一块下来,继而帮着卢郎中把魏灵韵的脖颈给缠了。
“来人,去烧些热水,煮一些白布条,布条要长一些!”苏悦儿赶紧的大声吩咐,她这会才想起来一点医护尝试,那还是他们的自救课或互助课里学的呢!
卢郎中听了苏悦儿的言语,忍不住看了苏悦儿一眼,口里轻言:“大奶奶果然知道许多,莺儿说您很有些本事!”
苏悦儿尴尬的笑了一下:“也就略懂,略懂!”
卢郎中没多言,只管给魏灵韵绑好布条,苏悦儿想到先前那血流不止的情况便不放心的问到:“这能止住血吗?你看,她就那么大点伤口,又没伤到大血管怎么就血流不止了呢?你给放的什么药?”
“放心吧大奶奶!我先前咀嚼的那是血见愁(铁苋菜)最是敛血止血的宝贝,还有撒到她脖子的那些被您切碎的草药,也是止血的好东西,叫做三七(云南白药的主料),以往有什么刀伤剑伤的病人,这两样下去准保止血!”卢郎中说完却也注意到魏灵韵那昏迷不醒的样子,便言道:“创口之血我能止,内里她还需要吃些阿胶等物来止住失血并生血才成,可是她现在这般,能不能活命要看她能不能抗住明天一个白天,只要那个白天她能抗的过发热,活命不难,抗不过,那就……”
苏悦儿点点头:“我明白!可是,她若是抗的过,这人,不会废了吧?我的意思是不会……”苏悦儿在想怎么来形容植物人,而卢郎中已经开了口:“血失的挺多,但她这会呼吸尚稳,应该不会有什么,至于她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这可不好说,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苏悦儿想了想也是,这古代哪里就能判断出失血量有没影响到她的大脑运作呢?所以也只能点了头叫他开药,更叫喊着丫头婆子听吩咐,准备阿胶等生血止血的药物给魏灵韵先备下。
片刻后这些东西就备齐了,但东西一送进来,卢郎中就发愁:“这阿胶已用黄酒烊化,还有一碗药汁在此,可她脖子处有伤,人又昏迷,这个喂食上怕有点难啊!只怕我就是用针强行扎醒了她,怕她也难以吞咽。”
苏悦儿摇了头:“扎不得,她现在是休克,是人体的自我保护,只有这样减缓消耗,她才能有更大的希望活好,若是强行扎醒反而危险更大!”
“是啊,那怎么办?不吃的话,我担心她的体内生血不足,会同样有危险啊!”卢郎中双手交叠,摇着脑袋。
苏悦儿听了抓了下手,盯着那魏灵韵心里只念叨:你可不能死啊,也不能废了啊,我还指望用你当筹码换那七十家商铺呢,你要是真就这么完蛋了,我的计划不但要落空,还要和你家势成水火,那可不妙,得!我就救你一回!你可别给我死了!我的七十家商铺啊!
她心里这般念着,人便伸手抓了那药碗喝了一口,继而趴到魏灵韵的嘴边,伸手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口,人便把黄酒同药物一起喂进她口里,而后喂怕她吐出来,又封了她的口,伸手轻戳她的侧喉,利用生理本能的收缩,将药物吞了下去。
就这样她喂完了药,又把黄酒烊化过的阿胶也悉数给的魏灵韵点点的喂食了下去,几番折腾她可是忙了一头的汗,而在旁瞧看的卢郎中则是在大奶奶终于喂完之后冲着苏悦儿深深的一拜:“大奶奶真是高风亮节,如此以德报怨,实在叫小的佩服!”
苏悦儿闻言脸一红,心说:你当我是圣母啊,我只是怕她真死了我的七十家商铺飞了啊!
当然心里一回事,面上一回事,她总不会傻的去说,我不是舍己为人,所以她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到:“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她这般轻淡的模样却使得卢郎中的心里讲她的形象更加勾勒的光辉闪耀。
苏悦儿发觉卢郎中把自己看成了观音菩萨,未免心虚,伸手摸出帕子擦了汗后,她才想起个正事,便赶紧问道:“诶,你可知道有没什么东西可以叫人血流不止?”
--今晚还不错,从哀乐停止的那一刻,也就是晚上7点30我开始码字,到现在刚好完工,完全是华丽的状态中!明天应该不会有哀乐来袭,更新字数应该不会低于1W2!亲们,粉红给是给我丢点嘛,不要让人家在20的尾巴上吊起嘛!拜托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二爷的背影
苏悦儿抱着东西来到事厅,就看到海二爷坐在桌边大口的喝着茶,旁边的桌几上可放着不少油布包。
“悦儿见过海舅爷!”苏悦儿说着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边眼扫了下那些东西便冲海二爷挑眉:“海舅爷这么急的来莫非是有急事?”
海二爷放下喝干的杯子,抓着茶壶边倒边说:“是啊,绝对的急事,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个时候登门……”他手里的一壶茶此时只倒了半杯就已经倒不出水来,立刻让苏悦儿有些尴尬,便瞪向了旁边的小厮,而还不等小厮有所表示,她就听到海二爷的声音:“劳烦再给我拿壶凉茶来吧,我这一路可跑的急,水都没喝上一口!”
小厮欠着身接了茶壶便言语着后退:“瞧的出来,小的就请奶奶的功夫,您这一壶就下去了,可不是渴着了嘛!但凉茶不好喝多了,小的给您上一壶清茶您慢慢润着可成?”
海二爷点点头,端着剩下的半杯进了口,那小厮也就退了出去,他一出去,海二爷便放下茶杯冲苏悦儿说到:“我这几天可是忙坏了,按你的意思给试了一把,三车北境的貂皮我直接分扔到各处,这才走到咱们跟前,也就分完了,我算算时间,从北境的圈到咱们中境的圈,也就五天,照这么计算,以后我从北境调货,从最北头走到最南头,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哪里还能用到一年!而且我为了试一下,这次还是在圈子边拿的货,这价钱不低,若以后我从最深处拿,直接发送到南境去,这东西可就赚大发了!”
苏悦儿一笑:“那您以后可要抠着点货,若是人家知道你拿的容易,这也就提不起价了不是,毕竟还是物以稀为贵嘛!”
苏悦儿说着,那小厮送了茶来,便被苏悦儿打发着退了下去,那海二爷也就晾了一杯茶,才打开了身边的油布包,结果取了三件东西出来。一个是由大约六张羊皮缝补而成的地图,上面绘制着钺国的国土之形,还标注着大大小小的城镇;一个是用线缝了边的册录,厚度苏悦儿看了下,估摸着是由七本册录缝在了一起;最后一件是个金色的手套,细细密密的耀眼之余,更像一件艺术品。
苏悦儿瞧着海二爷,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海二爷倒用心的把羊皮地图铺好,冲苏悦儿一笑说到:“你不是和我说要把钺国的经济什么脉抓到手里嘛,既然你有雄心壮志,又嫌弃图志看的不够形象,我就叫人给你做了这个;咱们蓝门各地都有人脉各地也有海家的店!只要出行,船也罢,车也罢,就是走路也要在道上,哪里到哪里,走什么,怎么走,也只有咱们清楚,所以你看仔细,这上面我可叫人注明了道,绝对形象!”
苏悦儿当时只是扫了一眼,所看见的就是各地城镇是用墨绘制而出的,没见什么路线的标注,此时听到海二爷这般说,才专心的去看,这才注意到,这羊皮上用小刀细细的刻出了路来,竟是用这种凹于平明的光滑显示出了陆路,而水路则是用的小刀细细密密的切了过去,用手摸去,那路线之感就和汽车轮胎上的摩擦花纹一般,顿时苏悦儿便发出了赞叹声:“好家伙!这得费多大的功夫啊!你干嘛不叫他们直接绘制出来,这是……”
海二爷一笑:“这可是咱们蓝门营生的东西,绘制出来,我不是等于把自家的宝贝送了出去?探路不易,这路就是咱们的宝!还是隐晦一些的好,而且出门在外,看地图有的时候可不方便,但手指的触摸是最简单的,就是没有月光火光,只要心里清楚自己的位置,摸上一下便也心中有数了不是?”
苏悦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由衷的说了谢谢,而后看着另外两样说:“这两个呢?”
“那册录乃是蓝门里的人事名录,既然现在你要大张旗鼓了,我总不能不支持你,蓝门的人为你所用,而且你有幸魂,这些也早该交给你了,毕竟你才是幸魂选中的人!”他说着把那金色的手套拿了起来,套上了手:“这是用天蚕丝织就而出手围,其后,我姐姐,也就是你真正的婆婆用御金之术为它灌输了灵力,如今这只手围虽只有一只,但是却能用以对抗一些锋利之物,算是一件防具……不过它真正的作用不是这个,而是……”海二爷说着把右手食指伸了出来,冲向苏悦儿。
苏悦儿便注意到这指头尖端,指肚的部分竟是凹凸不平的。
海二爷撩起了自己衣服的下摆拿在手上,将那食指在其上按压了一下,他那月白色的衣摆上便有个血红的海字。
“这是蓝门门主之信,也是我海家家业传承之信,这红色的乃是血,我们蓝门在明做的是行,讲的是诚信,在暗则做的是杀戮,凭的是道义,所以我们不以墨而正身,乃是用血印来做见凭。”海二爷说着把这个手套脱了下来递给了苏悦儿:“幸魂在你手,这个也到了你该拿着的时候了,以后蓝门也是你来掌了!”
“啊?”苏悦儿一愣便是摆手:“这不合适吧……”
“幸魂选了你,你就是蓝门的当家,这没什么说的,那怕你是红门的当家呢,我也不会违背它的选择!”海二爷说着把手里的手套又扬了下:“拿着吧!”
苏悦儿抿着唇立了好一气,才接过了那手套,这手套一进手里,苏悦儿就感觉到些许的分量,细细的去看那手套,耳中就听到了海二爷的言语:“按照你的意思,这是个花销大笔银子的时候,我已经叫人清点银两,不日就准备去买些店铺,你不是说你要好生挑选一下吗?如何了?”
苏悦儿呵呵一笑把自己抱来的东西推到了海二爷的面前:“买店铺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
大爷叉着腰站在正院的院口,一张妖孽容颜此刻竟满是不悦,看的周边的小厮都不明白大爷这是怎么了,一个个不懂他怎么人立在院口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呢?
白子奇此时的心情很压抑,甚至是有些不爽,因为他从秋兰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打算过来探听一二,可是现在,他根本没办法探听,因为这里竟被海二爷用灵力做了界,只要他入内偷听,自己便会被海二爷发现,就算海二爷和自己一路不会说出来,可是他这般偷听舅舅和自己妻子的谈话,却未免有些尴尬了!
小舅舅啊小舅舅,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很为难啊!
白子奇的心里感慨着,不爽的立在那里,脑海里也只有一个疑问句:听还是不听?
就在他挣扎选择的时候,胡管家跑到了院口,一瞧见大爷站在此处,自是上前行礼,而白子奇看他手里拿着个小盒子,便顺口的问道:“什么东西?谁送来的?”
“大爷误会了,这不是谁送来的东西,乃是奶奶叫小的找个师傅雕刻一枚印章。”胡管家说着便把锦盒捧了起来,大爷听了一把拿了过去便打开瞧看,当看到是那枚血玉的时候便是一顿,继而抓了印章看其上的款,便是睁大了眼:“这刻的是什么?该不是刻坏了或者弄错了吧?”
“没!就是这样的!奶奶叫刻的,她还给了图呢!”胡管家说着把图样都拿了出来:“小的找的是赵老大刻的,他的手艺,爷您知道啊,人家完全是照的图!”
白子奇抓了图就打开来看,于是看完后嘴唇抽了下,一脸的囧色,而胡管家也有些尴尬神情的说到:“其实吧,这图找老大拿到了也是有些错愕,问了小的,说我是不是把图拿错了,可这东西怎么可能弄错呢!所以,虽然小的觉得有点,有点那个,但还是叫赵老大给刻了,只不过,小的改了口,没敢说是奶奶叫刻的,往三爷身上推了……”
白子奇一脸汗涔涔的把两样东西都还给了胡管家:“推的好,推的好……你拿着吧,现在大奶奶在和海二爷说事,你待会了再送进去吧,那个,别说见到了我,也,也别说我看过那章。”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留下胡管家眨巴了半天的眼睛,而后瞧着手里的章无奈的一笑,把章重新放好,至于那张图他则又看了一遍,口里轻喃:“大奶奶和大爷还真是,有情调!”
……
“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就弄到了七十家店铺,那倒是节约了很大一笔钱出来!”海二爷砸吧着嘴表示惊叹,但眼里透着喜悦:“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开始动作了!”苏悦儿说着伸手指着那张店铺图:“你看,哪家做什么我都安排好了,现在咱们要的就是人手和速度!我等下就叫人去给那边码头打招呼,应该一来一回加上准备的功夫十天内货就会全部送到,接下来就是咱们捞金的时候了,所以咱们的时间可紧迫啊,十天,七十家,合两边之力,我们要弄出来!”
“十天?要不要这么着急?”海二爷挑眉。
“不急不行,我们的时间很紧!”苏悦儿说着冲海二爷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别太担心,我们所要做的也没多难的!只要咱们的人手够,那就够!只是接下来少不得要你辛苦去撑着点,我还要去忙着别的!”
“这个好说,只是我担心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弄不出来……”
“弄多少是多少吧!”苏悦儿轻声地说着。
两人又细细的商议了一些细节,待说完竟是要临近天黑了,苏悦儿本意留下海二爷吃饭,可海二爷担心时间不够,自是带着那张店铺图走了,而苏悦儿也就抱着了海二爷给的东西出了事厅。
才走到自己的院口,送完人回来的胡管家便追了来,当下把章子和图纸都递交了苏悦儿。
“这么快就好了?我还以为今晚能刻出来就不错了呢!”苏悦儿说着把盒子打开取了那印章来瞧,这一瞧就是一愣:“他刻的是微雕吗?我怎么看不到龙鳞和祥云?”
胡管家闻言就是一脸窘色,献上一个我猜就如此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那张图:“奶奶您看看那图!”
苏悦儿闻言自是抓了图去瞧,这一瞧便是红了脸,继而冲胡管家尴尬的一笑说到:“嗯,那个……”
“奶奶要是拿错了图,不妨取了对的来,小的这就再回去!”胡管家很懂事,苏悦儿立刻点了头冲回了屋。
屋内没有大爷的身影,叫了秋兰问,才知道大爷早出去了。苏悦儿只当他有事,便把得来的东西收好,而后才匆匆的从床下把收起来的图样给翻了出来,她便无奈的摇了下头,看着那张充满了祥云和龙的图,再想想自己刚才看到的图,便是噗嗤的笑了一声,捏着图出去给了胡管家。
胡管家一看这新的图,立刻说到:“这画细致了和没画细致看到眼里果然不同呢!小的这就去补细致了,争取晚上就给奶奶送回来!”
“恩,明早给我好了!”苏悦儿摆手打发了胡管家去了,自己回了屋,把那张拿回来的图摊开,便是笑的一张脸发红:“这一张草图可真叫人脸红,若那章我就这么盖了,我这张脸且不说丢不丢,只怕那魏城主就要以为我是羞辱他了!”
她正口里嘀咕那,秋兰进了来似要和她言语什么,结果一眼瞧到了那图,便是羞的伸手捂眼,口里抱怨:“天啊,大白天的您怎么看这个!”
苏悦儿一愣便是笑了,拿着那图问秋兰:“你觉得这个图像什么?别捂着你的眼睛了,这里就你我!”
秋兰的手是下来了,可人是转着脑袋撇着嘴:“还能是什么,不,不就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身子呗!”
苏悦儿看着那图,又噗嗤一下笑了:“还,还真是像呢!”说完又砸吧了下嘴自嘲道:“其实我倒觉得,你说这个像春G更合理些!”
能不像嘛,她一时心血来潮,便决定做一个适合的印章,来完成这一系列的计划,在到底要什么款上,她想过很多,比如:神门;比如,苏悦儿;比如白苏氏,等等,但最后她却敲定了以神门三系的拼音字母开头来作图,因为这属于她独有的辨识之法,于是就有了三个字母:H,L,W作为构图的组合部分
她将这三个字母画了很多组合的排列方式,一时涂鸦,便把W画在了最上,其下是L,最后是个H,然后看着那张集合图,她忽而觉得有些好笑,就把H给画的成了矮胖版,于是猛的一看,还真是一个女人身子的简图,不过她玩闹了一下倒也认真起来,就在那图上,把W设计成了两团祥云,而后一条盘曲的龙自下向上而冲,颇有狂龙入天的气势!
当然她的画工有限,说好听那画的似一条蚯蚓在翻土,说不好听,还真是……某物冲向某物(凹凸),绝对的够YD!
当时她很汗颜,比她更汗颜的是红妆,知道她心思的,干脆动手帮她重新给画了,当然画的形象很多很成功,只是苏悦儿当时还挂心大爷的安危,浑浑噩噩的,在折叠图的时候思绪抛锚,结果把自己的那张草图给折叠了装进袖袋里,却把那张图和草图一起放到了床底下……
苏悦儿红着脸把那图给撕了,免得有损她的形象,继而看了眼秋兰说到:“秋兰你坐,有件事,也许我该说给你知道,只是,希望你别吓到,其实我还真不是你原来的那个小姐苏月儿,我是苏悦儿,喜悦的悦,是与你原来的小姐灵魂互换的人!”
……
“大哥,您到底找我什么事?”三爷看着面前又一壶酒被大爷灌下了肚子,便忍不住开口:“你可是说了找我说事的,可你来这儿就光喝酒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说着他起身作势走人,可白子奇伸手一把扯了他的袖子:“你,坐下!”
三爷扁着嘴坐了回去瞧着白子奇,一脸的幽怨,而白子奇则把酒杯在桌子上蹭了蹭后说到:“那个,你,你比我了解女人,你,你说,你说……”白子奇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只不断的另一只手抓着酒杯摧残那张桌子。
“大哥,您就不能痛快点吗?”三爷等的一头汗水,毕竟在他的人生记忆里,他大哥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窘态,是他一度怀疑大哥是不是遇上了事件最麻烦的事,但是偏偏他的开场白又牵扯了女人,所以三爷都有点糊涂了。
“那个你说,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会把,会把……”白子奇又卡了,可三爷却眨巴了眼:“大哥,你不会是怀疑我大嫂有不轨吧?”
白子奇迅速摇头:“没这事!”
“那难道是您瞧上了别人?”
“更没有的事!”
“那你说什么一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大哥,您到底要问什么?”三爷有点抓狂,而大爷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有夫之妇会把随身带的印章刻上春G的款?”
三爷一愣:“春G?”
大爷认真的点了头,于是三爷说到:“这除了楼里的姑娘,怕也就是新婚夜才需要这个吧?或者,她需求不满?”
大爷立刻摇头:“不会的,她怎么可能需求不满!”
三爷一眨眼:“大哥,您说这个女人,难道是,是大嫂?”
大爷的脸一红,想摇头又没摇,最后只好草草的讲了他看见那个印章的事,于是三爷和大爷一起一脸不解了:“大嫂挂这么一个章还真是奇怪,会不会,这是可以辟邪的?”
大爷伸手蹭了下额头:“也,也许吧,也许这是她那个世界的讲究吧!”
三爷愣了一下没出声,而大爷却是仰头又灌了口酒,正要说什么呢,却听到酒楼外有人喊着白家大老爷,兄弟两个一对视也不说话,便起身从窗户里往下看,就看到大老爷摇晃着身子扶着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人在冲着墙壁呕吐,那年轻人则给大老爷拍着背。
兄弟两个一起愣了下,大爷便拍下了酒钱,继而双双的往楼下冲。
丁忧期间可不得宴会作乐,如今大老爷再是被苏悦儿给撵到了新宅子住,可他也是白家人,若这般样子被人看到做了文章,一个弹劾上去,就算大老爷是丁忧在家非在职官员,但也能遭殃,而一旦遭殃所牵可就是整个白家!
两个兄弟冲下了楼,结果意外的发现只有大老爷一个有些不省人事般的靠着墙壁往下出溜,而刚才那个年轻人却不见了。
“人呢?”三爷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便上前去扶了那往下出溜的大老爷,口里急急的小声轻唤:“伯父,伯父!你醒醒啊!”而白子奇站在大老爷身边,眼眯缝着看向四周找寻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只是却没能看到。
“别走……别……”大老爷口里呢喃着,眼都不睁的一把勾上了三爷的脖子,口里哼唧:“有我在,你怕什么?你怕那个母老虎?我不怕!走,跟我回家!”说着就要勾了三爷走似的,可是他偏又一下醉的昏了过去,整个身体的重量猛然就落到了三爷的身上,把被勾着脖子的三爷差点给带个仰天摔,但幸好三爷还是站住了,可也因此小闹了下,周边则已经开始围了些人了。
大老爷的话把三爷和大爷一时都弄的有些囧,但眼瞧周围的街坊多了起来,大爷便是上前一把架起了大老爷的胳膊,口里说着:“伯父,您看您,就是您心里再难过,您也不能这样啊!老祖都去了,您要释怀啊,走走,咱们回家,回家!”
三爷也说着类似的言语,和大爷一道把大老爷给架离了酒楼,匆匆的往他的新宅子去。
走了一气,三爷便把大老爷直接背到背上,而大爷则看着大老爷那醉醺醺的模样,口里轻声的嘟囔:“他也真行,竟敢勾个男人说什么别走,也不怕别人听见!”
三爷身子一顿,看向了大爷:“大哥,你难道觉得刚才那个是……”
“不是那个是什么呢?不然干嘛要躲了不见人?大概还是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被人撞见,那可真是……”大爷说着摇了下头:“我真没看出来伯父一把年纪,竟然还……”
“大哥!”三爷忽而抬高了声音轻喝,把白子奇惊了一下,继而他看着三爷:“怎么?”
“其实,你想想那个背影,你有没觉得……和二哥很像?”
大爷眼一转:“你不说,我竟不觉得……”
“到底我和他是一母所生,小时黏在一起,大了,你总外出经商,与我朝夕相见的也是二哥,说来,对他的背影,我更熟悉一些吧!”三爷说着轻叹了一声:“大哥,你说,若是他回来了,我们该如何?”
白子奇的唇抿了一下:“等确定是他了再说吧!先送伯父回家!”
……
在秋兰惊讶的眼神里,苏悦儿讲完了故事,她尽量的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和苏月儿做了灵魂交换,彼此找寻新生活的人,说的是多么的心甘情愿,为的就是怕秋兰无法接受。但秋兰起先有惊讶,很快却变的一脸淡色,在听完了苏悦儿的故事后竟对她说到:“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您变了太多……只是我不信而已,要不是你问出那个问题,我宁愿一辈子都不面对的的,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换了她,也许白家就不是您做主了……”
秋兰的话正说着,门外有了小厮的唤,秋兰赶紧的出去,转眼捧了帖子进来,竟是城主夫人的帖子。
“奶奶,城主夫人的轿子就在府外!”秋兰照着小厮的话说了,苏悦儿则看了那帖子轻笑:“这母女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一个非要见娘,一个非要见女儿,真不知道这鬼主意有多少!”
“那奶奶是让她们见还是不见?”秋兰轻问。
“见了就麻烦喽!”苏悦儿说着眼一转:“去叫小厮请了城主夫人事厅见!还有叫他们给我看好门,别叫哪个嘴贱的把话传到那边去!今个不能让她们见!”
秋兰答应着先出去说给小厮,苏悦儿整理了下妆容才去了事厅,待她晃晃悠悠的到时,城主夫人都坐了好一气了。
“城主夫人光临白府,不知有何见教?”苏悦儿开口就没带什么和顺的气,把那城主夫人激的一愣赔了笑:“大奶奶何须这般说,我能见教什么呢?帖子上写的清楚,我是想看看我的女儿。”
“城主夫人,您该是知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什么事的,这般亲近,未生子前,于理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白府虐待了您的女儿,您这个当母亲的亲自上门来讨我们的礼了呢!”苏悦儿说着冲城主夫人轻笑,大有揶揄之色。
城主夫人一脸尴尬:“大奶奶就别说笑了,哪有讨礼还带着礼来的?”说着她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她带来的一些礼盒:“我真没那个意思,只是我,我这腿脚不大好,我家老爷打算送我去外地求医,有段日子不在平城,我呢,又十分的挂念女儿,所以,我想见见灵韵,大奶奶是知书达理的人,还望体谅一二,若大奶奶怕别人误会,我与女儿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去了也就是了!”
--琴儿知道最近几天交代的情节看起来有些无关痛痒,使得有些亲可能觉得琴儿在拖拉什么的,但大当家写到这个时候了,亲们可以想下文的内容和节奏就会明白,琴儿是个勤快又负责任的人(自夸),并不是写注水文的那种。书近结尾,为了给大家一个好的结尾,一个不烂尾的结尾,很多东西我要收,而这个收,也必然要给大家一个高潮不是?所以我现在做的就是为了高潮而铺路。嗯,当然为了不让大家再这般没个底,我责任的剧透下好了,应该明天或是后天的更新里,大事件会降临,我们的结尾之行,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