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咱们俩这是灵魂交流
“帮我挑个礼物都不行？我身边也没几个别的女性朋友了啊！”何启明肩卸了力，轻靠在座椅靠背上。
“也哥，你帮帮我吧！”何启明拉着程也想要开一把游戏的手，“虽然你可能也是直男审美，但有总比没有好，而且你肯定比我强。”
程也无情的扯掉他的手：“别打扰我打游戏。”
“哎呀！也哥！”何启明压着嗓子给程也撒娇，程也眉毛皱的都能打个结了。
“人家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生，你帮帮人家嘛！”
程也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不停，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何启明，他就不信了，见了人家几面就喜欢上了。
“也哥！跟你说实话吧！我高二上完就走了。”何启明也有些生气，一屁股坐回座位。
程也这时候手里的动作才慢了下来，转头看他：“出国？”
何启明成绩不好，程也来了也有三个多月了，他看的很清楚，除了英语比较好以外，其他科不算差，但放在六班也很一般，何启明他爸还是校长，有个能写推荐信的朋友同学什么的不足为奇，让他去国外念书可能真的是一个好办法。
“嗯！”何启明心情没什么波动，他爸早就给他安排好的路，上了高中就告诉他了，“我爹说我这成绩高考顶破天了也就考个差不多的一本，去国外他找人写写推荐信，多花点钱说不定还能找个还不错的学校上。”
“你考虑好了？”程也也有些郑重，停下手里的动作专心和他讲话。
何启明摆着手耸了耸肩：“我考虑好不好没用，我爹一早给我想好的路，他说我这脑子半点没遗传我妈跟他，当初还不是他初三逼了我一把，我连考上实验都够呛！他说不指望我能有多大出息，反正他出钱出力给我送出去，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我最好的教育，他的使命就达到了。”
“他们都知道？”程也问。
“都不知道，嘿嘿，除了常颢就你知道了，你得帮我保密，别告诉小水。”何启明见程也的态度软和，连忙凑了上去，“也哥，咱们俩虽然才认识了三个多月，但是我觉得吧！胜得过我跟别人做朋友好几年，咱们俩这是灵魂交流，我们就是soulmate！”
程也蹙着眉把他硬要靠过来的脑袋推了回去：“得了，你也别在这打感情牌了，我跟你去看看行了吧！”
“哦耶！爱死你了也哥！”何启明不顾程也的不情愿，抱着程也的脑袋往他头上就亲了一口。
“何启明！”程也嫌弃了摸了一下自己被他亲到的头发，有些嫌弃的看了何启明一眼。
“哎呀！别在意，我太兴奋了，我仿佛已经看到女神在跟我招手说嗨了。”何启明眼睛亮亮的，已经开始筹划怎么挑礼物了，“我们一会儿，啊不！现在就去买吧！”
程也没理他接着打还没结束的游戏，他已经看见队友骂他挂机的话了。
“现在就去嘛！”
“等我打完这把！”
“哎呀！快嘛！”
一百五十二、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隔天早上周稚水起了个大早，闹钟还没响的时候周越年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喂！你起床没，快点起来，不然迟到了。”周越年懒洋洋的说。
“大学生怎么醒的比高中生还早！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周稚水勉强睁开有些肿的眼睛去看亮着的手机屏幕，“周越年，现在才六点！”
“嗯，我知道，我就是怕你闹铃响了不起来，然后又睡过去，我得把出状况的时间给你预留好。”
“清醒点没！”
周稚水怔怔的点点头，半响听到周越年又重复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只点了头没出声，嗯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行，那我挂了，赶紧上学去啊！高中生，就是得早睡早起。”
周稚水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都想杀死昨天晚上通宵给她打电话的陈景宜。
昨天晚上陈景宜给她打电话从何启明喜欢不喜欢她聊到打算高考完去看自己爱豆的见面会，从何启明不喜欢她的话她就去喜欢别的帅哥到她想打算给何启明补习去一个城市上学，毕竟一个学校估计有些悬，又从自己知道何启明就是把自己当朋友，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到那也得慢慢放下，不可能一下就不喜欢了。
最后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周稚水实在撑不住了，求陈景宜别说了真的要去睡觉了，陈景宜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说刚好她已经通宵把那条围巾给织好了。
“你怎么看上去跟昨天晚上没睡觉一样，上课的时候头都快栽到桌子上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剩程也和周稚水两个人了，陈景宜这几天生气不想见何启明，何启明又不吃饭去打篮球了。
“昨天晚上陈景宜给我打电话打到两点多，我要是还能跟睡饱了一样我就不是人了。”周稚水又打了个哈欠。
程也听见陈景宜的名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问：“她怎么了，要打到两点多？”
“就何启明呗！昨天晚上跟我讲了那么久，然后今天又不想见他，要是让她知道何启明还惦记着给杨书贤买生日礼物，估计又要哭，自我认识她以来，何启明就已经荣幸的登上了可以让陈景宜哭的原因榜的第一名了。”
程也突然觉得自己昨天一瞬间心软说要帮何启明就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要是周稚水知道自己帮他挑礼物还瞒着他要出国的事，估计能气死。
“咳！”程也战术性的咳了一声，“要不然，你劝劝陈景宜，何启明现在就喜欢那个杨书贤，陈景宜估计没啥希望了，何启明对她跟朋友一模一样。”
周稚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说啊！昨天晚上我该说的都说了，陈景宜那性格就是记吃不记打，这几天生着他的气，你信不信何启明只要一稍微低头，陈景宜立马就不气了。”
“而且她原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她说其实她清楚何启明对她比真朋友还真，就拿她当朋友，但是喜欢这种东西她也控制不了。”
“她说，但她肯定尽量不影响学习，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不喜欢何启明。”
“正反话都给她说了，她自己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好吧！你自己决定就好，我怎么都支持你。”
一百五十三、贿赂失败了
程也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就沉默起来，他也没想到陈景宜这么清醒。
“走吧！”周稚水吃完饭端起餐盘叫程也走。
两个人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周稚水眯了眯眼睛看程也，“我总感觉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程也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大事，等该告诉你就告诉你了。”
“程也？”周稚水站定，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程也撇过头想转移话题，周稚水抬起脚想轻踹他一下，被他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
“真的，我发誓，该告诉你就告诉你。”程也一本正经的说。
到了班里的时候发现杨书贤已经站在走廊处等她了，在她对面站的是何启明，耳朵尖红的要滴出血，跟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唉！小水你回来了！”周稚水刚要过去，何启明就热情的冲她挥手。
周稚水给程也使了个眼色，程也过去勾住何启明的脖子把人带走了。
“唉！也哥，你干嘛？我话还没说完。”何启明的身子还想转过去挣脱程也。
“一起去上厕所呗！”
“什么呀！哪有两个男生一起去上厕所的。”
“走吧！咱们俩可是soulmate呢！”
“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你先来找我了。”周稚水有些尴尬，因为她确实是因为陈景宜才不想给她伴奏的，而不是自己真的拉不好。
周稚水在心里给她道歉：实在抱歉，我没办法做到不受陈景宜影响做出决定。
“没事，本来我就是麻烦你的事，应该我过来的。”杨书贤面上有一丝失落但不明显。
“你应该听何启明说过吧！我回去练了一下，确实不太行，实在不好意思。”周稚水很抱歉的解释。
“没事没事，还是很谢谢你。”杨书贤还是和上次一样，抿着嘴笑，“也很谢谢何启明，他很热情。”
“不过，你是真的因为练得不好才不答应的吗？”杨书贤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问她。
“啊？”
“我那天听见你们三个的谈话了，那个叫陈景宜的女生喜欢何启明对吧！然后何启明喜欢我？”周稚水这个时候才觉得杨书贤笑得很假。
“对！”周稚水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想不想答应她，因为什么不答应她，说出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爽快啊！”杨书贤也没想到周稚水这么直接的承认了，略微惊讶了一下就笑着说，“那我更喜欢你了。”
杨书贤的双臂放在栏杆上，一直手支着下巴看周稚水。
“谢谢！”周稚水的脑子转了半天，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但还是客气的道了声谢。
“那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吧！我走了，得去找找有没有人愿意给我做陪衬了。”杨书贤把兜里放的果冻又递给她，“呐，上次你没拿走的，何启明也就拿了两个。”
周稚水下意识要推回去。
“哎呀！别推了，本来就是用来贿赂你的，虽然没成功，但是我也吃不了。”杨书贤用力最后把周稚水的手再推回去，然后冲她眨了眨眼，转身潇洒的走了。
一百五十四、一见钟情多半是见色起意
何启明下午不知道去了哪一趟回来就失魂落魄的趴在桌上，好几节自习课都保持着侧着脑袋趴着的姿势做作业。
下课的时候程也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脚：“怎么了，跟个被命运捏住后颈皮的兔子一样。”
何启明无精打采的把脑袋放到程也的桌子上：“也哥，我人生的初恋被埋葬了，我昨天还砰砰跳的心今天就不会跳了，它死了。”
程也挑眉：“怎么了？”
何启明额头抵着桌面，一点一点的讲他是怎么在超市遇见杨书贤，然后要请她喝水，然后她就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自己还没承认，杨书贤就直截了当的说自己不喜欢他，而且也有男朋友了的故事讲的一清二楚。
程也听完没什么反应，何启明等了好久都没得到想要的安慰，抬头去看，程也已经打开物理作业开始做作业了。
“也哥！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吗？”何启明有些伤心，自己失去了可贵的爱情，可程也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更别说安慰他幼小的心灵了。
程也瞥了眼何启明那看上去要死不活的脸说：“你这爱情也就萌芽了两天吧！现在死了正好，趁早再种下一颗新的。再说了，一见钟情，多半是见色起意。”
“也哥！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是那种人吗？”
程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差不多吧！”
陈景宜把周稚水的红笔弄丢了，两个人都没有红笔用了，周稚水催着她去超市买两支红笔，进教室门的时候就看见何启明半死不活的趴在程也的桌子上，而程也波澜不惊的就着小半边桌子写着自己的作业。
“你怎么了？”陈景宜皱着眉头问。
何启明听见陈景宜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对着陈景宜：“我的心死了……”
陈景宜的眉毛皱成了个结：“什么鬼？你吃错药了？”
“唉！小景，红笔！”周稚水看见她站着不动干着急，“错题本还没改完呢！”
“来了，来了！”陈景宜没再管何启明的奇奇怪怪，回了座位给周稚水递红笔。
“怎么还有这么多啊！”陈景宜看着桌子上又从桌子下搬上来一摞笔记本。
“物理老师把所有的批改都推给我了，我要烦死了。”周稚水也很无奈，物理老师今天上完课就喊她过去说让她把这些批改了，然后自己就溜了。
“咱们物理老师真行，每次上完课就溜，咱们班同学平时问个题都要去找别的班老师。”陈景宜有些不满的说了两句，低头看了一眼周稚水改的内容，“所有的都要改吗？那你不得一题一题的看啊！”
周稚水摇摇头，手下的笔跟着本子上的步骤滑过去：“只改他要求大家都写上去的，自己的错题不用看，其实还行，这几道题的过程我都快印脑子里了，要是下次考试还考，我估计两分钟就能写出来。”
周稚水看完一本，手下动作熟练的写上日期：“一会儿下课我就不去吃饭了，你随便给我带杯粥吧！我赶紧把这个改完给大家发了，不然最近的错题都没地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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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上架了，应该会更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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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骚断腿
下课铃响的时候周稚水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陈景宜拉着严歌一起去了食堂，何启明也站起来等着程也。
“你不去吃饭？”程也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看见班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周稚水也是其中一个。
周稚水听见程也的声音往后看，程也站着看着她，何启明百无聊赖的在旁边等。
“嗯，改错题本，让陈景宜给我带了。”说完就转过头继续。
程也大步走过去问：“还有多少？”
周稚水指了指地上的一大摞：“这些，不多了，快改完了。”
“这还不多？我帮你改吧！”程也也没管周稚水同不同意，拉开陈景宜的凳子就坐下了，然后转过头跟何启明说，“你自己去吃吧！我帮她改作业。”
“不是吧！我今天够可怜了，还让我孤家寡人去食堂吃饭？”
“你赶紧去吧！再不去没饭了。”程也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催促他赶紧去吃饭。
“怎么改？”程也接过周稚水递过来的红笔，翻开一本笔记问。
“就这几道题，你就看看他们的过程对不对就行，对了打勾然后写今天的日期就行。”
本来也就没剩几本，笔记只是厚厚的本子摞起来看着多而已，程也的速度比她还快，没一会就把题改完了。
周稚水长舒一口气，喊他去超市：“走吧，今天我请客，谢谢你。”
程也跟着她站起来往超市走：“那既然今天我们只只请客，我就不客气了。”
“你能不能别叫这么肉麻？”周稚水平时还不觉得他叫只只怎么样，可今天听起来让她肉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了？我连个名字都不能叫了？”程也站在超市架子前随手拿了个奶油面包。
“那你别那样叫！”周稚水有些哭笑不得。
“我哪样叫了？”
“就是那种语气。”
“哪种语气？”程也心里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可看着她不好意思讲出来急得脸红的样子可爱死了。
“就是那种，那种很暧昧的语气……”周稚水后半句话声音低的程也差点没听见。
“怎么就暧昧了？”程也接着逗她。
周稚水抬头看见程也装满笑意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他一直逗自己玩，装作恶狠狠的一把把自己刚刚拿的东西都塞到他怀里。
“就是那种听起来骚断腿的语气。”周稚水言之凿凿的谴责他，“听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男！不守男德！”
“噗！”程也用力抿着嘴角，可还是没能成功，没憋住笑出了声，“周只只，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特别可爱！”
周稚水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看货架下面摆着的牛奶：“我凶着呢！”
“行行行，凶着呢！”程也笑着点点头。
周稚水拿了两瓶牛奶也塞到程也怀里让他抱着：“一点都不诚心！”
“我发誓真的很诚心！”程也把东西放在收银台上，笑着用右手比了个四放在头上，“谢谢只只请客了。”
“一共三十四块八。”
周稚水把饭卡放在刷卡机上，刷了卡。
一百五十六、三十四块八的小白脸
收银员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对一起来超市的小情侣早就见怪不怪了，就连学校里小情侣的各种感情纠纷的八卦也听了不少。
前段时间就在超市遇见了个让自己小女朋友给他买付钱，然后自己攒钱给别的女生送礼物的渣男，阿姨现在见到这样的事就长了个心眼，又看见程也长的就有当小白脸资质的就想稍微提醒一下周稚水。
阿姨轻咳了两声没引起周稚水注意，周稚水低着头只顾着把东西往程也怀里放。
阿姨到底是有些热心在身上的，抱着手臂直接开口劝了周稚水几句：“别看有的男生长好，但是人心隔肚皮啊！就仗着一张脸让人家小姑娘买单，小姑娘谈恋爱得擦亮眼睛啊！不能找这种男生的啊！我前几天看见一个男生让女朋友花钱，还在背后劈腿的啊……”
周稚水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阿姨，有些疑问的啊了一声。
阿姨看见周稚水乖的要命的脸蛋，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就更热心了：“小姑娘，我跟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啊！以后什么男孩子没有啊！学习好的，长的好的，到时候都一抓一大把！别在这种只有一张脸男生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啊！”
程也听了半天听出阿姨是在明里暗里说自己小白脸了，太阳穴突突两下想反驳，低头又看见周稚水笑得脸通红，双肩憋笑别的一耸一耸的。
程也舌头向上顶了顶上颚，一把拉住周稚水的手：“阿姨！你说得对，我就是靠着这张脸才让她给我花钱的，她花的也乐意，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说完就一手抱着零食，一手拉着周稚水头也不回地走出超市：“这阿姨怎么回事啊！怎么看出来我像小白脸的，我要是小白脸就值三十四块八？”
两人走了几步还能挺快后面阿姨还在嘟囔着嘱咐：“小姑娘长点心眼啊！”
程也转过头去回复阿姨：“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轻易换女朋友的，她有钱着呢！”
“哈哈哈哈！”周稚水走到离超市一段距离，确定阿姨看不见他们后才放出声音笑，挣脱开程也的手，笑得直不起腰来，“没想到咱们也哥有一天会被当小白脸啊！还是三十四块八的小白脸。”
程也空着的右手捏住周稚水耳垂，用力按了两下：“长能耐了啊周只只，都会笑话我了。”
周稚水还是笑得眯起眼睛，一点都不怯，歪着头耸着肩挑衅程也：“看不出来啊也哥，小白脸的潜质这么大，阿姨都看得出来。”
“周只只？”程也咬紧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在呢！也哥！”周稚水察觉到程也的情绪，立马恢复自己平时迷惑人心乖乖巧巧的样子。
程也看着她变脸变得措不及防，直接被气笑了：“变脸是跟哪个大师学的啊？这么专业？以后戏曲班子没你我都不去看。”
周稚水冲他吐了吐舌头，话说完就跑：“以后小白脸不长到你这种级别的我还不包呢！”
“周只只，你给我站住！”
一百五十七、找学习好的撑撑场面
回到教室时周稚水发现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但都悄无声息的，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正是喧闹。
周稚水放轻了脚步往自己位置上走，走到自己座位上才发现不对，刁培兴正坐在她位置上边喝水边翻看垒得高高错题本。
“刁老师？”周稚水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唉！你回来了，正找你有事呢！”刁培兴笑容满满的给周稚水打招呼。
周稚水站的尴尬，她认真想了想最近有没有犯什么得劳烦刁培兴走一趟的错，周稚水低着头，两手背在身后，手指搅着衣角认真思考自己最近的行为。
“来，咱们出去说，在这影响别的同学学习了。”刁培兴站起来往门外走，还又巡视了一圈班里都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同学，不禁感叹，“火箭班就是火箭班啊！学习氛围可以啊！”
刁培兴见周稚水只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站定等她和自己一起走，“别紧张，老师就是有事想找你帮忙！”刁培兴边走边给周稚水解释。
周稚水心里的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问：“什么忙啊老师。”
“咱们学校要办元旦汇演你知道吧！”
周稚水点点头，虽然老高没提，但是杨书贤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的她：“知道。”
“是这样的，我呢，想让你做主持人。”
“我？”周稚水心里有一万个问号打出来，“我不行啊老师，我真不行。”
周稚水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怎么不行了，你形象也合适，个子也不矮，学习还好，怎么就不行了？”刁培兴着急了，杯子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翻涌的厉害。
“老师，咱们艺体班那么多合适的人，都是面容姣好气质佳，还有不少学播音主持的，您随便挑几个不比我合适啊！”周稚水心里直犯嘀咕，杨书贤不从自己班里找人合作，就连刁老师也不从艺体班里找人主持，这太离谱了。
“哎呀！你听我我慢慢跟你说。”刁培兴见她抗拒的样子耐着性子劝她。
“咱们学校今年元旦汇演会邀请不少咱们的知名校友，各个领域的优秀人才都有的，主持人不能只挑主持功底好的，咱们校长特意嘱咐我说要再找两个学习好的撑排面，元旦汇演完还得给校友介绍学校呢！”
“那高一学弟学妹的刚入学，高三的学长学姐都忙着呢！你从哪方面看都是合适的很啊！”刁培兴说着还觉得自己的眼光真不错，又打开水杯喝了口水，“男生呢我选的是常颢，你们俩不是也挺熟的嘛！别紧张，就算主持功底不好，到时候也有艺体班的带带你们，一共四个主持人，很简单的。”
刁培兴自己说罢就摆摆手让周稚水赶紧回班：“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该排练的时候我就让常颢喊你啊！”
刁培兴说完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周稚水还能听见他嘴里嘟囔的话：“果然还是直接找学生方便，找高昱净给我耍滑头推脱学生学习忙……”
周稚水看着刁培兴走的背影忍不住暗自腹诽：“可不是找学生方便吗？您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一百五十八、高大帅气冷艳的滤镜碎了
“干嘛去了？”周稚水从后门走进教室就看见程也也坐在她的位置上，“我进教室就没看见你。”
“唉！我被抓壮丁了。”周稚水垂头丧气的坐在陈景宜的位置上。
程也用力揉了一把周稚水的头发：“遭报应了吧！”
“被抓壮丁干什么了？”
“去当元旦汇演的主持人。”周稚水整了整被程也揉乱的头发，抱怨道，“我不想去，还得占用我的时间去彩排。”
“我最近物理学的还一头雾水呢！”周稚水心烦，“数学也是，感觉做题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程也捏了捏周稚水压在胳膊上压的有些变形的脸颊肉：“怎么不来找我问题，我数学竞赛都结束了。”
“就是，把你给忘了。”周稚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程也，“晚自习我跟何启明换换位置吧！”
“我还没答应要给你讲呢！”程也摆起架子，“你求求我我就答应你。”
周稚水眨巴了两下眼睛，揪着程也的袖口揪了两下：“程也～求求你了。”
程也看着眼前浅浅的笑着的人，脸突然红了，嘴还硬，傲娇的说：“就这？年级第一给你补习就值这一句话？”
周稚水被气笑了，站起身让程也从自己位置上出来：“就这一句话，爱讲不讲。”
“别生气呀！我错了，我讲，我倒贴行吗？”程也没站起来，他以为周稚水生气要走，紧紧拉住她的衣服下摆。
“什么倒贴？”陈景宜吃完饭回来，看见两人这样别扭的姿势。
周稚水站在走廊上，程也坐在周稚水的位置，左手撑在陈景宜的凳子上，右手紧紧拉着周稚水的衣服下摆。
“怎么？你们两个这是要演一场欲拒还迎的戏码？免费给我们看？”陈景宜挑着眉毛调侃两人，“最近发糖有点频繁，我吃的有点腻了都。”
程也一点不受她话影响的站起来，然后又揉了把周稚水的头，嗯，手感真好。
“没事，吃腻了就放在那，等过段时间想吃就吃，发糖我管够。”
陈景宜被噎了下，很是无语，凑到周稚水耳边咬耳朵：“我对程也高大帅气冷艳的滤镜碎了，他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闷骚？”
周稚水附和的点点头：“毕竟是三十四块八就能买到的小白脸，骚点也正常。”
“什么？”陈景宜没听懂。
“没啥！”周稚水坐进自己的位置，“我要去主持元旦汇演了。”
“真的吗？那你是不是要穿那个礼服啊！去年有个学姐穿的裙子就好仙啊！”陈景宜有些激动。
“可能要吧！”周稚水有些兴致缺缺的。
“你怎么一点不激动，是个女孩子都会激动的好吧！”
“首先，之前主持的学长学姐的衣服都是自己的，其次排练很占时间的，元旦前还有考试，而且最近学习状态感觉也不太好，我这次要是从年级第三掉下来怎么办啊！”
“你怎么回事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成绩。”
周稚水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随着冷风一抖一抖的树枝，声音飘忽：“我想跟程也考一个大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上A大。”
一百五十九、说不定努力点踩狗屎运就考上了
“可是，我考不上啊！”周稚水说着就有些失落，“我再努力努力也考不上A大B大那样的学校的。”
“谁说的，你可以的，这才高二呀！你还有一半的时间呢！说不定到时候就踩狗屎运考上了呢？”陈景宜安慰她。
“你记得去年老高的一个学生回来给我们开经验会吗？那个学长说，到了高中才真正体会到有时候拼的不是努力，而是天赋，天赋的碾压，我再多做五本习题都赶不上，”
陈景宜很少见周稚水这么丧，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有些心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景宜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更惨的经历更能安抚人心：“别伤心，你看我，我比你还惨，何启明压根感觉不到我喜欢他，他觉得我们俩是好兄弟呢！”
周稚水悲伤的情绪戛然而止，掌心扣在陈景宜的头上，像刚刚她那样也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头。
“确实，你这么惨的话我都不好意思丧了。”周稚水点点头，然后便拿起物理题侧过身往教室后面走。
“你干嘛去？”陈景宜有些疑惑，刚才不还丧的一批吗？
“趁没上晚自习去找程也问物理题，你说得对，我现在再努力点，到时候说不定我就了什么狗屎运考上了呢？”周稚水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
晚自习还没开始，班里座位也没坐满，何启明没回来，周稚水拉过他的凳子做到程也旁边，然后把物理题拍到他桌子上。
“这道，这道，还有这道。”周稚水不客气的点了点书上的题。
“你还挺骄傲的，跟点菜一样。”程也轻笑了一声，“是电场没学好还是磁场没学好？”
周稚水撇撇嘴：“他们俩单独出题的时候我都会，一放在一块我就转不过来弯儿。”
“你看，你先判断……”程也拿着笔在题上勾勾画画，然后给周稚水在草稿纸上画示意图，“画出受力方向，然后看电流……”
周稚水听的聚精会神，突然发现程也停了下来，抬头问：“怎么不讲了？”
周稚水顺着程也的眼神往旁边看，这才发现高昱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瞅着他们俩。
“讲题呢！”高昱冲他们俩点点头，“接着讲吧！最近周稚水的状态不错啊！努把力，超过常颢，那咱们班第一第二就都拿到手了。”
“嗯嗯。”程也和周稚水都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刚才的讲。
程也又接着讲了几句，发现高昱灼灼的目光还是盯着他们俩，程也压低声音问周稚水：“老高怎么还不走？”
“没走吗？”周稚水没敢转头看，也低着声音问程也，“你最近犯错了吗？”
“没有吧！”程也摇摇头，“你干什么了？”
“我也没犯错啊！”这已经是周稚水今天第二次绞尽脑汁的想有没有犯什么错了。
“咳咳，那个，小水，题听完了没有啊！”高昱等待了一会儿，开口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
一百六十、我们俩没有在谈恋爱
“嗯，讲完了。”周稚水赶紧站起来，其实并没有讲完，可高昱在这盯着他们俩，两个人都如芒在刺的，就算程也讲的进去，周稚水也听不进去了。
“老师您找我有事？”周稚水看着高昱脸上神秘莫测的表情试图猜测一下他的心理活动。
“嗯，确实是有点，程也你先自己学着吧！小水你来跟我出来一下。”高昱说完便两手背在背后往教室外走去。
“你干嘛了？”程也问周稚水。
周稚水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然后摇了摇头：“你觉得我能知道我干嘛了吗？”
冬天的傍晚黑的早，六点多学校里的路灯都亮了，周稚水一出教室就感受到寒风扑面而来。
“小水，我听刁老师说你同意去主持了？”高昱一只胳膊放在走廊的栏杆上，半倚在上面，开口问。
“嗯。”周稚水有些犹豫的点点头，“刁老师过来找我说的。”
周稚水面上不显，心里叹了一口气：刁老师亲自来找我，我哪敢不答应。
高昱半响没开口，看上去像是跑了神，周稚水小心翼翼的问：“老师你是不想让我去吗？”
“啊！不是不是。”高昱回了神，定睛看着桌子上，“你能去主持呢，老师很为你骄傲啊！”
“本来你们刁主任是先找的我，我想着快要考试了，我就直接拒绝了，但是他刚刚才告诉我还有不少知名校友来，特别是有不少现在都在各大高校里任教，A大B大的老师也有，你到时候能跟他们见见面交流一下也是没什么坏处的。”
“刚刚我知道之后还跟刁主任交流一下能不能加上程也，但是他说人数够了，而且程也才转来，没有常颢合适。”高昱还可惜的啧啧了两声，“不过你能去都不错了，不然就只能坐在礼堂下面听听他们的讲话了。”
周稚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没想到还会有A大B大的老师来，经过刚刚陈景宜无意间给她打的鸡血，再加上高昱透露出来的信息，周稚水似乎觉得自己又离A大更近了一点。
周稚水突然觉得好像这个主持人还挺不错的。
“哎呀！跑偏了，我找你说别的事的。”
周稚水竖起耳朵，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着高昱，高昱突然有些语塞。
他该怎么开口提醒自己看起来就是乖孩子的学生不要早恋呢？这么乖这么努力的学生看上去就不太像是会早恋的样子，可高昱又想起来刁主任之前给他发的消息让他注意点他们两个，又想起来自己今天中午看见的两个人拉着手从超市里出来的场景，高昱有些头疼，这可真是个不小的难题。
“是这样的。”高昱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问了出口，“老师最近看你和程也两个人走的很近啊！不是在……”谈恋爱吧？
后面的话高昱当然没有说出口，都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了，点到为止就够了。
周稚水心里一惊，看着高昱带着些询问的眼神，脑子飞速运转，然后故作镇定的摇摇头，周稚水钻了个空子，她现在确实没和程也谈恋爱：“我们俩没有在谈恋爱。”
一百六十一、男人嘛！心大一点
“真的？”高昱扬高了声调问。
周稚水坚定的点点头，她又没有说谎：“真的，我们俩真的没有谈恋爱。”
高昱点了点头：“行，既然你说没有，那老师就相信你，但是和朋友相处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老师也不是说你不注意分寸啊！你也知道，咱们学校一直抓违纪什么的很严，特别是早恋这回事，如果被别的老师注意到那不就容易被误会嘛！”
“不过你们之间正常交流还是不要怕，刚刚那样讲题就很好，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嘛！”
周稚水看上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想一定跟程也“正常交流”。
“行，你进去吧！”高昱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摆手让周稚水进教室。
这可是他班里的好苗子，可不能出点啥情况。
“哦！”周稚水乖乖的进了教室，走这么几步里还在想着他们两个是怎么被怀疑的。
“老高喊你干嘛？”程也靠在墙边，调侃的问。
周稚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问我有没有跟你早恋。”
“呵，你怎么说的，承认了？”程也乐了，找角度去瞧周稚水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承认？”周稚水把自己放在程也桌子上的题整理一下，准备拿走，“我们又没谈恋爱。”
“早晚的事！”程也嘴角翘起来，周稚水有些不解，怎么他看起来这么高兴。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期待呢？”周稚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程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歹给了我个正大光明的名分啊！”
周稚水手里的书下一秒落到程也背上：“你搞清楚，被逮到是要处分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程也摸了摸其实并不疼的背，装着被打疼的样子皱着脸，还用着略带委屈的语气：“疼！”
“疼你个头！”周稚水拿着题就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座位走，“我都没用力。”
“唉你不听题了？都会了？”程也见她要走喊住她。
周稚水转过头把耳边的碎发别回耳后，然后有些调皮的冲他做鬼脸：“我去找班长问题。”
“我就在这坐着，你找他干嘛啊！”程也不满的蹙着眉。
“他可跟你不一样，我问他题不会被老高误会！”周稚水一溜烟往班长的位置跑。
“小水怎么走了？”何启明终于摆脱了半死不活的状态，声音也有劲起来。
程也看着坐在班长旁边位置上问题的周稚水，有些不爽：“喏，问题去了。”
“嗐，男人嘛！心大一点。”何启明只穿了个卫衣，把外套放在桌子上。
程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去打篮球了？心情恢复的不错嘛！”
何启明“蹭蹭蹭”又凑过来悄咪咪的说话：“你知道吗也哥，贺曲舟被甩了，因为周淇汶劈腿了。”
程也挑起眉毛看着何启明：“这就是你心情好的原因？”
何启明点点头：“眼光放长远一点喽，人生这么长呢！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而且，况且人家女孩子拒绝的干净利索，我也少了纠结的时间。”
“这比起贺曲舟不好上一万倍！果然，人都是得比较的。”
一百六十二、挺会借花献佛的
答应刁老师主持的第二天，周稚水就被常颢喊了出去。
常颢手里拿着一叠纸，靠在走廊上的栏杆上，这几天学校已经允许不穿校服了，常颢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到常颢腿弯处，寒风吹着他的头发，略带着些凌乱。
周稚水看着他穿那么点儿都替他冷，但又觉得他穿的确实好看，周稚水也想不出他如果像自己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会是怎么样，那看起来都不像常颢了。
好像男生都是这样，火气旺得很，一点也不怕冷，程也也是，看着她裹得跟个球一样还笑话她。
“你穿这么少不冷啊？”周稚水裹紧了身上的棉服，走过去问他。
常颢笑着摇摇头：“男生总比女生抗冻一点儿，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冷。”
周稚水皱巴着脸表示不赞同。
“这是给校友团讲解的稿，元旦汇演的节目还没彩排，等彩排完差不多就有节目单了，到时候我们两个还有两个艺体班的再一起对稿。”
常颢把手里一小叠印着密密麻麻黑体字的A4纸递过来。
“这么多？咱们学校有这么多东西可以介绍的吗？”周稚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稿子。
“我大概翻着看了一下，差不多有16页吧！主要是咱们学校这些年的发展变化比较多，还有就是最后还有这些校友照片和简单的人物履历，不用背，了解一下就行，到时候认得出谁是谁就行。”常颢笑得清浅。
周稚水表示理解，但还是蹙着眉点点头：“行，那我没事的时候背背吧！”
“你要是嫌多的话，咱们俩分一下好了，反正到时候也是一起的，我多背点也没事。”常颢还是那副温温柔柔、谦谦君子的样子，体贴的让周稚水现在说出嫌多两个字都觉得太欺负人了。
周稚水挑了挑眉：“放心吧！努努力总能背完的。”
常颢点点头说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常颢从口袋里掏出些什么，递给了周稚水，三盒软糖，上面写着什锦味的，周稚水伸手接了。
“不是学校里买的啊！”周稚水拿起一盒放在眼前看了看，铁盒子的包装很精致，“看起来挺好看的。”
“我妈出差在外地买的，就买了什锦味的跟芒果味的。”常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这盒是芒果味的，我记得你爱吃芒果味的，刚刚的什锦味的是给他们三个的。”
周稚水从芒果那盒倒出来几颗，自己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一个，又还给常颢几个：“那就谢谢颢哥了，这几颗就当是谢礼吧！”
常颢勾着唇角笑：“你倒挺会借花献佛的，借我的花来谢谢我。”
周稚水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笑了笑：“下次也给你带东西吃。”
周稚水低头又翻了翻被常颢贴心的装订好的资料，确认没什么问题：“那我回去了，要是有什么变化就来找我。”
“行，那你有什么问题也直接来找我。”常颢心情看起来比来时还好，走之前还记得嘱咐周稚水。
一百六十三、和16班打比赛
平安夜、圣诞节、元旦都还还没来，篮球赛先来了。
每天下午七八节课都能听见来自篮球场的欢呼，惹得班里的同学都无心学习。
“高一什么时候能打完啊！”何启明趴在窗边往篮球场的方向望，边扒拉着窗户，边哀嚎，“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啊！”
程也站着他旁边，穿过窗户往外看看，能看见篮球场里挤满了人，周围的空地围的严严实实，只有场上松散点。
“应该快了吧！一场就定胜负的。”程也看了一会又坐回自己座位。
一个年级二十个班，1v1的打，输了就淘汰，赢了就晋级，最后每个年级的获胜班级再一起打。
“我都盼这篮球赛盼了快半个月了。”何启明还扒着窗户接着瞧，“也不知道咱们班跟哪个班打，要是第一轮就输了，那也太丢人了。”
“就是，好歹进前三吧！”何启明的同桌宋好勾着他的脖子，两人一同往篮球场看。
看的正入迷，哨声和惊叹声一同响起，离得这么远都听得清女生一阵一阵如浪潮一般的尖叫，应该是谁进了个球，还是个压哨球，怪不得尖叫声这么响。
“何启明！你把窗户关上。”陈景宜觉得教室里凉飕飕的，转头一看就看见何启明扒着窗户伸着头往外看。
“你不怕感冒？”陈景宜皱着眉头看着跟个二傻子一样和宋好勾肩搭背一起往外看的何启明，“多冷啊！”
何启明还没应声就看见高昱从后面大步跨进班里。
“何启明，宋好，干嘛呢！教室里多冷啊还开着窗户，赶紧关了。”高昱让他把窗户关上，“来来来，都别睡了啊！你们最关心的事来了，这两天都把我给问烦了。”
何启明和宋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在下面拍着桌子起哄。
“老师是不是抽完签了！”
“咱跟那个班打第一场啊！”
……
班里喧闹的跟菜市场一样，高昱大声压了下来，有些吃力。
心想早知道应该买个扩音器带着，天天跟一群正是热血沸腾、精力旺盛的高中生讲话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行了行了，都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高昱手伸出来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别说话了。
“咱们班跟16班打！后天下午第三节课。”高昱刚说出结果，班里就又是要掀破顶棚的鼓掌。
16班是文科火箭班，本来文科班男生就比较少，文科火箭班的男生更是少之又少，简而言之，就是和16班打的话就是胜券在握了。
高昱也笑眯了眼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老师这次的运气不错吧！特地最近都没去买彩票，把运气都留着给你们抽签用了。”
“喔～谢谢老师！”
班里又响起一阵谢谢老师的声音。
“想谢谢我就拿个冠军回来，别老是叫我被你们郑老师嘲笑，特别是篮球赛完没几天就要月考了……咱们班上次进前五十和前一百的都没人家多，更别提平均分了……”
高昱说着就把话题拉回了学习身上：“打篮球锻炼一下身体，放松一下心情就行了，还是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不管是要打算参加高考还是出国，多学点东西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何启明！跑什么神呢！说的就是你，准备出国就不认真听了？”
一百六十四、还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去一个城市上大学
何启明先是嬉皮笑脸回应了高昱的话：“我怎么就没认真听您说话了？我乖着呢！就算走了也肯定惦记着老师。”
陈景宜听到的一瞬间就转过头去看何启明，何启明没注意到她，因为班里大部分同学也都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他。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都舍不得我啊？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见同学们半天没转过头去，何启明挠了挠头，咧着嘴笑了两下，“再看都要看出花了！”
同学们见状哄堂大笑又转过头去，宋好伸臂搂住他：“你什么时候打算的，怎么都不告诉哥们我？”
何启明的脑袋被他胳膊夹着，挣扎着拉开：“哎呀，都是小事，就出国上几年学，又不是一辈子再不见面了。”
说完又拍了拍宋好夹住他的胳膊。
高昱又交代了些事，然后就拿着自己不离手的玻璃杯走了，留下一句好好学习的嘱咐。
陈景宜自从听见何启明要出国之后就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吵的好像在放炮仗，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万句话被压回嗓子里，只呆呆出神。
“小景！”周稚水伸出一只手在陈景宜面前摆了摆，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是因为何启明要出国吗？”
陈景宜听见周稚水的话才缓过神来，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控制了一下情绪。
“没事，我就是没想到。”陈景宜用力扯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就是没想到他要去留学。”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可以和他去一个城市上大学。
说着就又带着些哭腔，周稚水赶紧递纸给她，陈景宜攥着周稚水给的卫生纸攥的紧紧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死活不掉下来。
周稚水叹了一口气，她认识陈景宜这么久以来，陈景宜除了因为和妈妈吵架外就只有因为何启明才能哭的这么轻易了。
“要不然哭出来？有什么好憋着的！”周稚水看着陈景宜红红的眼眶有些无奈，“哭一下又不丢人。”
“丢死人了。”陈景宜瘪着嘴反驳她，声音都带着些颤抖，“现在哭了大家不都看得见。”
周稚水顺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在低头认真学习，个别几个在和同桌说话，何启明要出国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大家也只会觉得略有些可惜，除了他们几个平时玩的好一些的以外。
周稚水看着还在和宋好插科打诨的何启明，心里除了气愤就是无奈。
要出国上学了，不该和朋友们都提前提一下吗？陈景宜这副样子让人看着就心里难受。
“行行，那咱们就下课再哭。”周稚水俯身摸了摸趴在桌上默默调整情绪的陈景宜，轻声安慰她，“没事的，你下课再去问问何启明，又不是说走就走了，再说了，他只是出国上学，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再也见不到了……”
周稚水说着也沉默下来，她也有些词穷，这些无力的安慰听起来自己都不太相信，更别说是陈景宜了。
一百六十五、吃饱了再伤心
下课的时候陈景宜破天荒又重新喊何启明一起吃饭了，自打程也转来之后，其实原本周稚水、陈景宜和何启明三个人的饭搭子就松散了起来。
周稚水和陈景宜大多时候跟严歌一起，程也和何启明一起，偶尔四个人也会一起，陈景宜前几天生何启明的气没和他一起再吃过饭，何启明也是个有些缺心眼的，愣是没发现她生气了，不过发现了也没用，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生气的。
“怎么看着要哭不哭的？”何启明凑到陈景宜脸边问。
陈景宜情绪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要出国啊！”
何启明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没有带纸，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稚水。
周稚水有些无奈的递给他一包纸：“你好好跟她说一下。”
陈景宜大概是忍了一节课，此时在去食堂的路上哭的有些崩溃，三个人把陈景宜围的严严实实，挡住了路上好奇的目光。
走到食堂四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程也和周稚水去给他们两个买饭，陈景宜哭的也缓和了一些。
“不至于吧！这么舍不得我？”何启明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跟陈景宜开玩笑。
陈景宜瞪了他一眼，不过刚哭过的眼睛通红，还时不时的抽噎一下，瞪人的眼神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还回来吗？”
陈景宜忍着要打嗝的欲望，酸涩的眼眶湿的厉害，声音还发着颤，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
“早点说不是怕你伤心吗？你看你哭的多惨。”何启明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应该是高二上完就走，我爸给我联系的学校。”
“哎呀！怕什么啊！我上完大学就回来了，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别这么伤心嘛！”
何启明又凑到她旁边去看她的表情，陈景宜察觉到他的动作，想转过身不让他看，何启明动作更快，顺着她的动作又把头伸长了些，两只手扯了扯她的两颊想往上提。
“笑一笑呗！知道你舍不得我，到时候真走了我天天给你打视频。”
“我一周才回一次家。”
“那就一周打一次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到时候我就把你们的照片都贴在我桌子上，天天看着你们行吗？”
陈景宜被他逗乐，但还是正襟危坐问：“就不能不走吗？”
何启明摇摇头：“我爹早就给我找好了学校了，肯定没办法变的。”
“就不能在国内上大学吗？那么多好大学，非得到国外吗？”陈景宜睁大了眼睛问，而后自己又自言自语回答，头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肩塌了下来，声音闷闷的，“也是，如果你去国外上学的话能上更好的学校。”
“哎呀！别这么蔫巴着！”何启明看着程也和周稚水端着饭往这边走，使劲在陈景宜头上揉了揉，然后被陈景宜拍了下手，“头发给我揉散了。”
何启明接过程也手里的饭盘放在陈景宜面前：“多吃点，吃饱了再伤心，不然一会哭的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