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宋皇后:这个混蛋,外面有人啊……
宫苑,武英殿
内阁大学士李瓒听那蟒服少年所言,那张沉静、刚毅的面容现出一抹思量之色,低声说道:“卫王,打算即刻对准噶尔用兵?”
贾珩剑眉挑了挑,清冷莹莹的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准噶尔与和硕特窃据我朝西北、藏地已久,时间一长,辽东之事殷鉴不远,我想及早解决此事,以防夜长梦多。”
李瓒点了点头,并未出言反驳。
贾珩朗声说道:“此外就是,北境九边边镇的裁撤兵丁事宜,也当迅速提上日程才是。”
吕绛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卫王熟知兵事,又对边镇防务了若指掌,何不前往边镇察知地形?”
贾珩瞥了一眼吕绛,面色微顿,朗声道:“本王担山河社稷之重,如何轻动?否则,宵小在京中作乱,威胁幼主,又当如何?”
说着,贾珩容色微顿,凝眸看向吕绛,朗声说道:“吕阁老,不会是想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吧?”
吕绛:“……”
可以说,贾珩如此直白而言,让在场众人面容上皆是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李瓒粗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说道:“子钰乃为大汉柱国之臣,朝野上下倚重尚且不及,如何会做出这等自断臂膀之事?”
贾珩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说话之间,拿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茗,只觉茶香袅袅而升。
就这样,贾珩与内阁几位阁臣叙了一会儿话,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态度,也不多做盘桓,离了武英殿,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宫苑,向着宋皇后所在的殿宇快步而去。
宋皇后所在的殿宇——
宋皇后落座在靠在一方雕花窗棂轩窗下的软榻上,一袭素色广袖衣裙,白腻莹莹的玉容更见娇媚、明艳,不远处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可见一双龙凤胎,正在玩闹着。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缓步进入殿中,对着宋皇后说道:“娘娘,卫王来了。”
宋皇后柳叶细眉挑了挑,那双晶然熠熠的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卫王来了?”
那个小狐狸,还知道过来看她?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一袭蟒服青年快步从外间而来,其人面容刚毅,锋眉之下,目光冷峻如刀,在日光照耀下,可见容颜峻刻,英武非凡。
宋皇后翠丽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卫王,你这次过来做什么?”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来看看洛儿和芊芊。”
说话之间,贾珩容色微顿,剑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目光凝露而闪地看向陈洛和陈芊芊,温声说道:“洛儿,芊芊,想爹……姐夫了没有。”
嗯,差点儿将真正的血缘关系说出来。
他这一对儿龙凤胎,他也十分喜欢。
说话之间,近前而去,一下子抱住那粉雕玉琢的少女,亲切道:“芊芊。”
“姐夫~”陈芊芊声音柔糯而酥软,轻唤了一声,然后,一下子亲了一下那少年的脸颊上,顿时,咯咯娇笑不停。
贾珩点了点头,抱过粉雕玉琢的芊芊,将另一边儿脸凑将过去,笑了笑道:“芊芊,在这边儿的脸上再亲一下。”
陈芊芊咯咯娇笑不停,“吧叽”一下,亲在贾珩的脸上。
这会儿,洛儿小脸就有些委屈巴巴。
宋皇后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抱抱洛儿。”
贾珩道:“一手抱不下了。”
说着,凑近而前,将芊芊放将而下,凝眸看向洛儿,唤道:“洛儿。”
陈洛声音略有几许怯怯之意,糯声说道:“姐夫。”
说着,在贾珩抱起自己之时,一下子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脖子,亲在贾珩的脸上。
贾珩:“……”
这孩子,倒也挺调皮。
贾珩逗弄了一对儿龙凤胎,然后落座在软榻上,凝眸看向那面容上满是笑意的宋皇后,问道:“娘娘近来如何?”
这还是崇平帝下葬之后,他头一次来见甜妞儿。
宋皇后柳眉弯弯,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道:“还能怎么样?孤儿寡母,我没人疼,没人爱的。”
贾珩听着丽人言语当中的幽怨之意,剑眉挑了挑,目光凝露一般看向宋皇后,轻声说道:“娘娘怎么会没人疼,没人爱?”
说着,抱过芊芊和洛儿在软榻上。
嗯,接下来的内容,实在有些少儿不宜。
贾珩凝眸看向宋皇后,柔声说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皇后容色微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着外间的嬷嬷将芊芊、洛儿一下子抱走。
两人说话之间,向着里厢的暖阁而去。
暖阁,厢房之中——
贾珩快步而入,进得厢房之中。
剑眉挑了挑,凝眸看向那腰肢丰腴玲珑的丽人,容色微顿,低声道:“最近怎么样?”
宋皇后那张靡颜腻理的玉容羞红如霞,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还能怎么样?”
说话之间,近前,一下子双手搂住贾珩的脖子,凑到那丰润的唇瓣,贪婪而剧烈地回应着。
过了一会儿,在近晌日光的照耀下,丝线晶莹靡靡,丽人那张粉腻嘟嘟的玉颜酡红如醺,翠丽柳眉之下,美眸妩媚流波,似沁润着山水情长。
贾珩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问道:“甜妞儿,这几天想我了吧。”
宋皇后容色微顿,秀气、挺直的琼鼻轻哼了一声,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滚烫如火,嗔怪道:“谁想你了。”
贾珩倒也不以为意,女人的身体总比嘴巴要诚实一些。
宋皇后那张肤色白皙的玉颊羞红如霞,美眸眸光莹莹如水,道:“你这几天在外面忙什么呢。”
丽人在后宅当中,与外隔绝,并不知晓外间的消息,但经过这么多长时间,
贾珩点了点头,面色微顿,朗声说道:“最近神京城,一些科道言官弹章如潮。”
宋皇后翠丽弯弯的柳眉挑了挑,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为何?”
贾珩剑眉冷峻,目光炯炯有神,温声说道:“还不是封亲王的事儿,就差说我是乱臣贼子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凝露而闪地看向贾珩,道:“你方才去内阁了?”
贾珩点了点头,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向着里厢而去,感受着丽人的丰腴娇躯,嗅闻着丽人葱郁秀发之间的清香,柔声说道:“甜妞,刚刚和内阁说了一会儿话。”
宋皇后玉颜酡红如醺,琼鼻不由腻哼一声,看向那在自己衣襟之中正在亲昵不胜的蟒服少年,心神颤栗不已。
这人成天给个小孩子一样。
……
……
宫苑,坤宁宫
甄晴一袭素色广袖衣裙,葱郁秀发之间别着一朵白色小花,更添端庄、俏丽,此刻落座在软榻上,有些百无聊赖。
而不远处同样有着一对儿龙凤胎,正是甄晴的女儿茵茵和杰儿。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进入殿中,面上见着欣喜之色,说道:“太后娘娘,卫王进宫了。”
甄晴那张清冷如霜的玉颜上现出一抹喜色,凝眸看向那女官,轻声说道:“怎么说的?”
女官道:“娘娘,卫王在武英殿与几位内阁阁臣叙话之后,然后往福宁宫方向去了。”
甄晴细秀柳眉挑起,那双狭长、清冽的美眸,柔光潋滟当中,沁润着莹莹光芒,似在思量着其中缘故。
这会儿进宫,还能做什么事儿?
甄晴细眉弯弯,目光莹莹如水,心头微动,起得身来,道:“你在这里照顾好陛下和公主,本宫去外面一趟。”
那女官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来到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之畔,照顾着一对龙凤胎。
甄晴这边儿则是一个人出了坤宁宫,沿着殿宇之下的廊檐,向着后宅宫中行去。
此刻,贾珩正在拥住宋皇后的丰腴娇躯,立身在轩窗之畔,而宋皇后一手扶在漆木高几之上。
贾珩这边厢,低头嗅闻着宋皇后秀发之间的清香,感受着丽人玲珑娇躯的曼妙和丰腴,寸寸而近,就是心头微动。
嗯,甜妞儿果然已经想他想得泪眼汪汪。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不由温润几许,感受到丽人的痴恋和思念,心神也有几许神清气爽。
宋皇后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浮起浅浅红晕,翠丽柳眉之下,晶莹熠熠的美眸当中沁润着妩媚清波,心神也有几许惊颤,鬓发之间的流苏轻轻摇曳不停。
贾珩轻轻拥住宋皇后的丰腴娇躯,柔声道:“甜妞儿,这几天怎么了?”
可以说,自从崇平帝下葬之后,甜妞儿完全没有顾及了,这样迟早下去,又要生二胎,不,生三胎。
那时候群臣的反应就是,太后怀孕了,谁干的?
帽子戏法也就变不下去了。
宋皇后那张丰腻、白皙的玉颊羞红如霞,美眸柔波潋滟,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欺负,娇躯颤栗之时,心神也有几许颤栗莫名。
贾珩感受到丽人的风情摇曳,心神也有几许欣然,说道:“娘娘,还真是一如既往。”
“什么一如既往,你是不是…嫌弃本宫老了。”宋皇后那张清丽、白皙的玉颊羞红如霞,低声说道。
却说另一边儿,甄晴一个人蹑手蹑脚沿着廊檐向着宋皇后所在的宫殿而来,那张明媚、清丽的容颜,可见些许好奇之意,这会儿沿着红漆窗棂而去。
甄晴这会儿,一手扒着窗棂,听着殿中的声音响起,芳心一惊。
这对儿狗男女!
甄晴此刻,伸出纤纤素手,沾了唾沫,就点破了窗棂之上糊着的窗纸,凝眸看向那床榻上正在痴缠着的两人,心头就是不由一惊。
甄晴芳心不由莫名一颤,只觉脑海当中“嗡”的一声,震惊莫名。
这个混蛋,她说怎么没有来找她,竟然在这儿和这老女人在一起厮混起来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甄晴那张明丽、丰润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心头就有妒火熊熊燃烧。
而暖阁厢房之中——
贾珩此刻拥住宋皇后的丰腴娇躯,忽而心有所觉,。
宋皇后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动作凝滞,那张清丽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心神微微一顿,问道:“怎么了?”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说道:“好像有人窥伺。”
宋皇后:“……”
还什么话?
怎么会有人窥伺?
怎么可能?
贾珩在这一刻,拥住宋皇后丰腴玲珑的娇躯,嗅闻着丽人秀发之间的馥郁清香,道:“不用管她。”
他猜测,那人不是旁人,应该就是甄晴。
宋皇后那张白璧无暇的玉颊羞红如霞,柔软、香嫩的娇躯丰腴款款,嗔恼道:“你真不怕别人瞧见?”
贾珩又拥紧了几许,不以为意说道:“不用理会,瞧见又能如何?”
这会儿,甄晴在雕花窗棂之下站着,听着那蟒服少年与宋皇后的对话,眸中现出一抹惊怒之色,心头暗道,这个混蛋,还真是肆无忌惮呢!
甄晴心念及此,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惊吓着屋内的两人。
而贾珩倒没有什么表现,却将宋皇后吓了一大跳。
宋皇后上气不接下气,白腻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秀挺琼鼻之下,檀口细气微微,颤声说道:“外面好像有人。”
这个混蛋,外面有人啊。
贾珩剑眉挑了挑,只觉心神一悸,说道:“是甄晴。”
宋皇后:“???”
这个甄氏,如何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嗯,此刻的丽人却不会想到自己现在做的才是不知廉耻之事。
贾珩剑眉挑了挑,清澈、莹然的目光向着窗棂方向看去,盯着那窗棂之上的孔洞,问道:“晴儿,还不进来?”
说着,将已是绵软如蚕的宋皇后抱将起来,来到窗棂之前把着,看向那透过窗棂而映照出来,似是甄晴的眼眸。
甄晴见得这幅阵仗,心神一跳,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彤彤如火,弯弯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暗啐了一口。
再不在廊檐下多作盘桓,提着一角衣裳的裙锯,向着远处快步而去。
心头对那胡闹不已的蟒服少年暗暗作恼。
也不知多久,殿中云收雨歇,渐渐归于平静。
贾珩伸手拥住宋皇后的削肩,目光莹莹如水,凝露一般看向姿容丰腴的丽人,柔声说道:“甜妞儿,差不多了。”
宋皇后那张犹如清霜薄覆的玉颊,两侧已然羞红如霞,黛青的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晶然美眸妩媚流波,嗔怪说道:“你就知道胡闹。”
方才定是让那甄晴全都瞧见了。
贾珩道:“她既然那么喜欢看,下次让她凑近了看。”
宋皇后:“……”
这都叫什么话?不是,这人是想让甄晴过来和她一同陪她的吧?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贾珩:拥二后而寝,大丈夫当如是!
宫苑,殿中
夏日午后日光透过窗棂照耀在殿中,高几上的花瓶正在晕出一圈圈白色光泽。
贾珩和宋皇后相拥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宋皇后那张白净无瑕的玉颜酡红如醺,弯弯柳眉之下,美眸柔润微微,似沁润着柔波潋滟。
贾珩轻轻抚弄着丽人身前的丰盈、柔软,嗅闻着丽人颈部的些许清香,感受着丽人娇躯的香软、柔腻,唤道:“甜妞儿。”
宋皇后那张白腻无瑕的玉颊,已然羞红如霞,嗔怪道:“你就在这夜宿龙床吧。”
贾珩感受到丽人的丰圆酥翘,白净莹莹的面容上见着一丝古怪,说道:“也不是不行。”
宋皇后轻哼一声,道:“也不怕传扬出去。”
如果宪宗皇帝复活,看到她和这小狐狸如此痴缠,也不知该如何气恼?
贾珩这会儿,近前,一下拥住宋皇后的丰腴娇躯,凝露而闪,目光温煦如初冬之阳,说道:“娘娘,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
宋皇后那张丰润、明丽的玉颊羞红如霞,晶然熠熠的眸光莹莹而闪,嗔恼说道:“你还知道本宫苦?”
两人就这样痴缠了一会儿,宋皇后心下不由起了一阵捉怪之意,纤纤素手握住那蟒服少年的把柄,美眸当中见着好奇之色,说道:“你说,本宫比着那甄氏,究竟是本宫好,还是那甄氏好?”
贾珩:“……”
这都能比着?真是什么都能比着?
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胜负欲随时随地。
宋皇后柳眉弯弯一如星月,晶莹清澈的美眸妩媚流波,问道:“内阁那边儿怎么说?”
贾珩面容沉静,一如玄水,伸手轻轻挽过丽人的纤纤素手,道:“已经暂且被我压下去了。”
宋皇后柳眉蹙了蹙,玉颜上见着欣然莫名之色,说道:“内阁和文官之中,难道没有一个愿意为你说话的?”
贾珩道:“毕竟根基浅薄,尚需时间培植羽翼,文臣眼下则是以仇视为主。”
宋皇后柳眉弯弯,那双晶莹熠熠的美眸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新皇登基之后,按常制,当有恩科,你为一任房师也就是了。”
贾珩柔声道:“我也无法做主考。”
宋皇后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闪烁了下,轻声道:“贾政,林如海不是文臣?让他们两人担任学政和会试主考。”
贾珩伸手轻轻抚着丽人的丰盈、柔软,颤声说道:“娘娘不愧是母仪天下的贤后,对朝堂之事同样知之甚深。”
“哼,本宫也就是女儿身,否则,如是男儿之身,也能在朝堂之上出将入相,哪有你卫王的事儿?”丽人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已经羞红如霞,声音带着几许得意和娇俏。
贾珩说话之间,伸手轻轻搂过丽人的削肩,目中见着一抹欣然莫名,柔声说道:“那娘娘还是为女儿身的好。”
丽人诧异了下,旋即腻哼一声,脸蛋儿两侧生出氤氲红晕。
“这也算是出将入相了。”贾珩轻轻捏了捏丽人的丰盈团团,再探清水河。
宋皇后轻颤一声,美眸嗔白了一眼贾珩。
宋皇后柳眉弯弯如月牙儿,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颤声道:“那甄氏不会过来寻本宫的麻烦的吧。”
贾珩柔声道:“不会,等哪天你再瞧瞧她的丑态。”
所谓,渡尽劫波今犹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宋皇后这会儿,伸出一只纤纤素手,点了点那蟒服少年的心口,明媚如霞的美眸妩媚流波,嗔怪了下,说道:“你竟想美事儿。”
贾珩拉过宋皇后的纤纤素手,低声道:“洛儿和芊芊在宫里可还听话的吧。”
宋皇后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酡红如醺,轻轻点了点,柔声说道:“听话。”
宋皇后想了想,细秀而弯弯的柳眉之下,目中见着几许痴痴之意,柔声问道:“对了,你答应本宫的事儿还没办呢。”
贾珩讶异了下,道:“什么事儿?”
宋皇后弯弯柳眉之下,莹润微波的目光闪烁,说道:“你果然是忘了。”
贾珩:“……”
你都不说什么事儿,这谁能记得?
想了想,脑海中不由灵光一闪,贾珩轻轻搂过丽人的丰腴娇躯,凝眸看向宋皇后,问道:“是魏梁两王的事儿?”
宋皇后一幅算你识相的样子,黛丽修眉之下,那双晶然美眸莹莹如水,道:“他们两个的事儿,你办了没有?”
贾珩道:“宋家人好办,但魏梁两藩想要留在京城,不是一桩易事,彼等乃是先帝钦定打发回藩国圈禁的两人,况且,如今幼主临朝,强藩在京,京中士人多有惊疑不定者。”
宋皇后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贾珩道:“让他们两个先回封地十来年,等到你想儿子了,再进京朝觐不迟。”
宋皇后轻轻打掉那正在胸前不停捉怪的手,道:“你说,什么时候让洛儿登基?”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你又来了。”
宋皇后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已近羞红如霞,柔声道:“你当初答应过本宫的。”
贾珩道:“再等等,现在也没有法子办这个事儿。”
宋皇后眸光定定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那你都记着。”
这个混蛋,只怕等她年老色衰以后,这些事儿他就不记得了。
……
……
这边厢,贾珩说话之间,离了宋皇后所在的殿中,向着坤宁宫而去。
殿宇之下——
甄晴一袭素色广袖衣裙,落座在一方软榻上,那张白璧无暇的脸蛋儿之上,绮霞云散,细秀柳眉之下,明眸莹莹如水,心头暗暗啐骂不停。
方才的一幕冲击太过强烈,可以说哪怕早就感受过那蟒服少年的胡闹,但一下子凝眸看去,同样让甄晴心神震惊莫名。
甄晴那张白腻玉容酡红微醺,暗暗啐了一口,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喝了一口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火燎原。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身形高挑、明丽的女官,快步进来,向甄晴禀告道:“娘娘,卫王来了。”
甄晴闻听此言,羞红成霞的那张玉颜渐渐恢复平常,暗道,那个混蛋竟然来了。
她还没有给他算账呢,哼……
两代皇后皆为他一人玷辱,实在让人气愤莫名。
说话之间,贾珩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服衣袍,快步进入厅堂,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娘娘。”
甄晴容色微顿,凝眸打量着那好似没事儿人一样的蟒服少年,弯弯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当中,涌起一抹羞恼之色,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你干的好事儿!”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道:“娘娘方才都瞧见了?”
甄晴气得脸颊涨得通红,娇叱一声,低声说道:“恬不知耻!奸夫淫妇,狗男女!”
丽人真的是醋意大发,因为宋皇后不论是身份属性,还是一对儿龙凤胎,都与自己相差仿若。
对了,就在前不久,还曾因为孩子的事儿,和自己争过皇位。
简直岂有此理!
贾珩幽幽道:“娘娘又何尝不是?”
甄晴闻言,羞恼说道:“你胡说!”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在甄晴软榻之侧,拉过丽人的白嫩、光滑的纤纤素手,说道:“娘娘,方才怎么不进去?”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甄晴愣怔了下,旋即,眸光震惊莫名,声音嗔怒说道:“你还想……当真是痴人说梦。”
见着那蟒服少年凑近而来,一下子亲在自家唇瓣上,甄晴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扭过白腻如玉的脸蛋儿来,暗暗啐了一口,颤声道:“你刚刚和那老女人……”
然而,却见那蟒服少年已经凑近而来,噙住自家莹润微微的唇瓣,然后就是一阵贪婪、恣睢的攫取。
甄晴柳眉挑了挑,秀气挺直的琼鼻下,腻哼一声,推拒着,叱道:“大胆奸臣,竟敢对本宫无礼!”
贾珩:“……”
甄晴这是要加攻速吗?
贾珩这会儿近前而去,一下子撕开甄晴的裙裳,凑到近前,肆意掠夺,一股奶香奶气充塞鼻翼,让人心神微动。
甄晴那张明艳动人的玉颊,已然羞红如霞,颤声道:“你轻点儿,别让外间的女官瞧见了。”
贾珩面容微顿,低声说道:“你宫中的女官如何不知道你我两人之间的关系?”
宫中之人就没有傻的,无非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甄晴那张明艳、婉丽的玉颊就变得羞红如霞,颤声说道:“本宫都下达了封口令的,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贾珩面色不动,心底却不由轻笑了一下。
说话之间,轻轻揽过甄晴的一侧肩头,说话之间,正好对上那双明媚动人的眸子,柔波涟漪圈圈,似沁润着山水情长。
然后,凑到丽人莹润微微的唇瓣上,噙住那两瓣桃红樱唇,攫取着甘美、清冽。
嗯,真的想让甄晴也尝一下甜妞儿的味道。
但甄晴也不是傻的,应该不会再跪着服侍他。
甄晴柳眉挑了挑,狭长、清冽的美眸羞恼不胜,轻轻推拒着贾珩的肩膀,心头暗暗啐骂。
这个混蛋刚刚和那人纠缠过,竟然和她亲昵着。
过了一会儿,甄晴弯弯柳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眸光凝露而闪地看向那蟒服少年,羞恼道:“别闹了,父亲说,甄家两个兄弟都前往了五城兵马司,宫中说是让亲信人把守会好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选派的人皆是京营骁锐,再说京城之中,不知多少人恨不得对我除之而后快,有些事儿,倒也不得不防。”
甄晴那张靡颜腻理的玉颜酡红如醺,晶然熠熠的美眸中见着一抹痴痴的依恋,颤声说道:“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也是本宫的倚靠了。”
杰儿年岁尚小,也离不得他在外朝扶持,多方转圜,断不能让那些奸臣给算计了。
贾珩搂过甄晴的柔润香肩,心神不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
拥二后而寝,大丈夫当如是!
也不知多久,两人起得身来。
贾珩整理了下蟒袍衣襟,凝眸看向丽人,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他还要去看看元春。
自从生了孩子以后,甚少相陪,倒也颇为想念。
甄晴容色酡红如醺,声音有些糯软和慵懒:“去吧。”
这会儿,她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离了宫苑。
……
……
晋阳长公主府,后宅,厅堂之中——
晋阳长公主落座在一方铺就着羊毛毯的软榻上,那张丰润可人的玉颜酡红如醺,眸光莹莹如水,正在逗弄着自己的儿子,凝眸看向一旁的怜雪,问道:“元春那边儿月子坐得怎么样?”
怜雪道:“月子做得挺好的。”
“她那个孩子,有空也抱过来,和节儿一块儿玩。”晋阳长公主翠丽柳眉微微一顿,柔声道。
元春的孩子,先前被贾珩给起了名字,唤作贾蕴。
怜雪笑了笑,说道:“殿下,那孩子还小着呢。”
晋阳长公主明丽、婉静的玉容笑意嫣然,说道:“小孩子说长,也长得非常快。”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却见得一个身形高挑、明丽的女官,迈着盈盈步子,进入厅堂当中,温声道:“长公主殿下,卫王来了。”
只见,说话之间,就见那蟒服少年快步进入厅堂,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上涌起一抹粲然笑意,唤了一声,说道:“晋阳。”
晋阳长公柳眉之下,美眸凝露而闪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问道:“过来了。”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近前,落座在一方绣墩上,这会儿,丫鬟奉上一杯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晋阳长公主那双熠熠的妙目中蕴藏着关切之色,说道:“方才进宫去了?”
贾珩道:“进宫和几位阁臣商议了最近的弹劾之事,已经料定了。”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那也好。”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那男孩儿近前,一下子将自家儿子抱将起来,柔声说道:“节儿,让爹爹看看。”
贾节那张粉雕玉琢、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笑出了两个酒窝,声音糯软而娇嫩,说道:“爹爹。”
贾珩抱将自家儿子,轻笑说道:“节儿,想爹爹了没有。”
“爹爹,骑马。”小家伙口齿还不算很伶俐,伸着两只胖乎乎的绵软小手。
贾珩抱着自家儿子,在自己头上。
晋阳长公主凝眸看向正在逗弄着的父子两人,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见着一抹欣喜之色,柔声说道:“好了,别弄伤他了。”
贾珩说话之间,抱着自家粉雕玉琢的儿子,放将下来,低声说道:“最近在家里怎么样?”
晋阳长公主华骨端凝的脸蛋儿,笑意氤氲浮起,更添娇媚、明艳,柔声说道:“最近挺好的,平常也就是逗逗孩子,别的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贾珩端起一旁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柔声道:“京中内阁弹劾的事儿,我已经向内阁表达我的态度,最近弹劾风潮将会平息下来。”
晋阳长公主低声说道:“科道言官每年都会弹劾,这些也不要太过在意。”
现在整个大汉,他已经实际掌握了军政大权,朝中这些文臣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
贾珩这会儿,轻轻放下青花瓷的茶盅,问道:“大姐姐呢。”
晋阳长公主笑道:“她这会儿在后宅坐月子呢。”
贾珩道:“那我等会儿去看看她。”
说话之间,贾珩离了厢房,向着外间而去。
厢房之中——
元春这会儿,穿着一袭宽大衣裙,静静躺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床榻上,丽人因为怀孕过后,那张原就丰润可人的脸蛋儿,无疑更丰圆了几许,愈添母性的柔婉和温宁,不时拿那双水润杏眸去看着一旁襁褓中的男婴。
心头满是欢喜不胜。
这是自家的孩子和亲生骨肉。
就在这时,一旁的抱琴近前而来,柔声道:“大姑娘,你瞧蕴儿多像你啊。”
元春眉眼之间,满是欣喜莫名的笑意,低声说道:“我瞧着他眉眼倒是像珩弟多一些。”
抱琴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个容貌明丽的丫鬟进入厢房中,道:“姑娘,王爷来了。”
元春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顿时现出一抹欣喜之色,目光期冀地看向那屏风之侧。
说话之间,贾珩举步进入后宅厢房之中,凝眸看向元春,柔声道:“大姐姐。”
元春惊喜道:“珩弟来了。”
贾珩面上笑意繁盛,说道:“过来看看你和孩子,蕴儿呢。”
元春脸上的笑意带着母性的光辉和明媚,低声说道:“珩弟,在这儿呢。”
说着,指向一旁襁褓中的婴儿。
贾珩近前而来,面带欣喜地看向那小孩儿,道:“蕴儿,看着长开了一些。”
抱琴在一旁笑了笑,低声说道:“王爷,这几天蕴儿不哭不闹,吃奶吃得欢实。”
贾珩轻笑了下,温声说道:“我看看他。”
说着,握了握那绵软胖乎的小手,一股血脉相连之感涌上心头。
“啊啊…”
这会儿,小孩儿“哇哇”哭了起来。
贾珩略有些无奈说道:“这孩子。”
“别是饿了吧。”这会儿,抱琴柔声说道。
元春玉容上同样担忧不胜地看向那襁褓中的婴儿,道:“抱过来,让我喂喂他。”
“你还喂着他呢。”贾珩面上笑意和煦地看向元春,讶异了下,低声说道。
元春声音就有几许羞怯,说道:“平常有些涨涨的,如是都挤出来,未免有些不大好。”
本就是胖妞儿,怀了孩子以后,奶水是愈发充足了。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晋阳:别装了,本宫还不知道你……
晋阳长公主府,后宅当中——
贾珩说话之间,伸手轻轻揽过那珠圆玉润的丽人削肩,低声说道:“孩子最近要好好看顾着。”
元春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丰润如霞,清冷如玉的眸光莹莹如水,说道:“珩弟,你平常也过来看看。”
贾珩目光闪烁了下,眸光盈盈地看向元春,温声说道:“肯定过来。”
元春将秀美螓首依偎在那蟒服少年怀里,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柔润微微的美眸现出温馨和甜蜜之意。
贾珩这会儿伸手,握住自家娃的小手,捏着那白嫩纤纤的素手,感受到那肌肤娇嫩,心神满是欣然莫名。
元春点了点头,温声道:“珩弟,母亲那边儿想要让我回去,说在外面一晃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回去,说是想我了。”
贾珩想了想,道:“大姐姐现在还在坐月子,也不适合回去的吧。”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说道:“我说也是的。”
贾珩轻轻揽过元春的肩头,剑眉之下,目光闪烁,低声道:“再等一段时间,回去倒也不迟。”
元春将秀美如瀑的螓首,依偎在那蟒服少年怀里,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端美明丽,满是幸福甜蜜。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这些事儿,将来再告诉她,省的她大惊小怪。”
元春道:“珩弟,三妹妹那边儿的事儿,料定了吧。”
贾珩道:“三妹妹那边儿,应无大碍了。”
元春将秀美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里,道:“三妹妹年岁是不小了,不过二妹妹那边儿应该会先嫁人。”
贾珩眉头挑了挑,目光温煦说道:“迎春是年岁不小了,家中再过一段日子,应该会议亲的吧。”
元春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泛着雾气的水润杏眸眨了眨,问道:“那也落在珩弟身上。”
贾珩:“……”
元春现在都开始调侃他了,当然也是两人现在有了孩子。
看那蟒服少年面容错愕,元春柳眉弯弯,晶然熠熠的美眸水润莹莹,声音中不无打趣之意,说道:“四春齐聚一室,难道不好?”
贾珩轻声说道:“胡说什么呢,说来,你还是大姐姐呢。”
说着,捏起元春光洁莹润的下巴,凑至近前,噙住那柔嫩的唇瓣。
元春那张清丽玉颜酡红如醺,翠丽柳眉之下,目光莹莹闪烁了下,轻声说道:“蕴儿还看着呢。”
“他还小,他知道什么。”贾珩这会儿,转眸看向躺在襁褓中的婴儿,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眸,明亮熠熠,似乎正在好奇自家爹爹和娘亲这会儿在做什么。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小家伙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低声说道:“偷看什么呢。”
“啊啊……”那婴儿咧开嘴笑着。
元春轻笑了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说道:“珩弟,蕴儿给你说话呢。”
贾珩抱过自家儿子,那张刚毅、沉静的面容之上似是带着繁盛无比的笑意,柔声说道:“蕴儿,过来,让爹爹看看。”
这孩子相比他其他几个孩子,看着更胖一些,等大的时候,可别成了小胖墩了。
可别养成齐王那样的性子。
贾珩正在思量着自家儿子。
元春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莹莹波动,低声问道:“宝玉的亲事可曾定下了吧?”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温声道:“老爷最近还在挑选合适的人家。”
元春点了点头,道:“宝玉他一向是小孩子脾性,如果成了亲也就好了。”
“是啊,成家立业,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贾珩剑眉挑了挑,粲然明眸眸光深深,这会儿也有几许感慨莫名之意。
宝玉似乎仍在沉浸在童年与黛玉青梅竹马的感情当中无法自拔。
或者说,人终因年少不可得之物而困其一生。
元春容色微顿,春山黛眉之下,晶然眸光莹莹如水,看向贾珩怔怔出神,温声说道:“珩弟,宝玉年幼,以后也当看护一下宝玉才是。”
贾珩道:“你放心好了,他是咱们孩子的舅舅。”
那张丰润、可人的玉颊羞红如霞,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胡说什么呢。”
她和珩弟如今这般情状,只怕传到荣国府,可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贾珩点了点螓首,伸手握住元春的纤纤柔荑,低声道:“你说咱们的孩子长大了以后,是学文还是习武?”
元春想了想道:“习文吧,将来科举出仕,也平安顺遂一些。”
贾珩笑了笑,那双莹润熠熠的清眸眸光闪烁了下,温声道:“可行,以后天下也没有多少战事了,不过还是要看他将来的志趣。”
元春道:“珩弟,母亲和父亲那边儿将来知道我这孩子了怎么办?”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道:“等到那个时候,也大抵没有什么妨碍了。”
如果他真的御极天下,恢复本姓,那时候只怕王夫人得知元春为他孕育一子之后,狂喜不已。
当然,他的篡位之举,自是要叠个甲,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起码比忘恩负义,篡夺陈氏天下要强得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古人还是十分讲这个的,起码道德谴责之前,会为他开脱。
甚至,来日都有一种宿命般的谶纬之感。
从崇平帝当年以庶藩夺嫡,将太子六率诛杀殆尽开始,是否会想到这一天?
那时候他的篡位,也就有了合法性支撑。
……
……
这边厢,贾珩与元春依偎了一会儿,也不多说其他,快步离了厢房,向着庭院外快步而去。
此刻,晋阳长公主落座在厅堂中的一方软榻上,这会儿,手里正在拿着一件衣裳,正在一针一线缝制着,丽人随着过门儿日久,身上的那股母性、柔婉气韵愈发浓郁起来。
尤其,丽人臂膀舒展之时,举手投足间,一股优雅端庄之态,将贤妻良母的气韵,展示的淋漓尽致。
怜雪手中正在拿着一只拨浪鼓儿,这会儿正在逗弄着贾节。
就在这时,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回来了,刚刚看了看蕴儿,长开了一些。”
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美眸眸光莹莹如水,说道:“等再三二年,他们两个都长大了,还能下地跑了。”
贾珩落座在近前,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素手,关切问道:“婵月和咸宁,妍儿她们几个呢。”
晋阳长公主秀挺琼鼻不由腻哼一声,声音当中不乏嗔怪之意,说道:“这会儿正在后宅呢,你刚才没有过去看她们娘俩儿?孩子太多了,快记不得那个是哪个了吧?”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就去看看。”
嗯,孩子是挺多的,都快成播种机了。
但也是不可避免之事,毕竟每个人都想后半生有着倚靠,不给也不行。
再漂亮的女人,保质期都要短上许多。
不过在诸钗天梯图(读者可以做一个)当中,宋皇后和晋阳也在第一梯队。
或者说,晋阳和宋皇后就是皇冠当中最为璀璨的两颗明珠,熠熠生辉,不分高下。
贾珩剑眉挑了挑,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那张婉丽玉颜,那双莹润微微的目中现出一抹欣然莫名,说道:“晋阳,过几天,带着节儿进宫去见见太后吧,太后在宫中也难得天伦之乐。”
在崇平帝在世之时,晋阳长公主不好带着儿子进宫去看望冯太后,如今崇平帝和楚王都已作古,整个皇宫任由他出入,晋阳长公主抱着儿子过去,也在情理当中。
晋阳长公主翠丽修眉,弯弯一如柳叶,晶然熠熠的目光闪烁了下,说道:“本宫正说去呢,你去不去?”
贾珩道:“一同过去也没有什么。”
晋阳长公主秀丽柳眉之下,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不由蕴藏着关切之色,柔声说道:“皇嫂那边儿最近如何了?”
贾珩整容敛色,温声道:“一切还好。”
晋阳长公主正色叮嘱说道:“你……也别太胡闹,如果这等桃色绯闻传之天下,对你名声也十分不利。”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会留意的。”
晋阳长公主凝眸看向贾珩,欲言又止说道:“也不知将来后人如何评价皇兄与你呢。”
贾珩默然了下,道:“志同道合,君臣一体。”
晋阳长公主柳眉弯弯,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带着几许羞恼之意,道:“玉体的体?”
贾珩:“……”
晋阳只能读出其中的一处隐喻,别的倒没有读出来。
晋阳长公主蹙起秀眉,低声说道:“你也收敛一些吧,还有那个甄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真是陈氏宗室的脸,都让他按在地上摩擦。
贾珩轻轻揽过晋阳长公主的一侧雪肩,锋眉之下,眸光莹莹,柔声道:“放心好了,我都会留意的。”
晋阳说的也不无道理,首先是如果被天下人知道甜妞儿和甄晴与他私通,并且还生了孩子,难免不会联想,宪宗皇帝和光宗皇帝的驾崩,背后有没有他的手笔。
天下之人众多,不是没有聪明人。
晋阳长公主秀气挺直的琼鼻轻哼一声,打趣说道:“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好事儿呢?不会是想着两代皇后同侍一人吧?”
她以后还是得好好看住他才是。
贾珩面上见着一抹莫名之色,说道:“胡说什么呢。”
晋阳长公主声音中带着几许讥诮和打趣,说道:“别装了,本宫还不知道你。”
贾珩:“……”
什么装?他装啥了?
好吧,毕竟是几年的老夫老妻了,晋阳早就看穿他的一切。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用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晋阳长公主那张华骨端凝的玉容上,带着几许严厉之色,叮嘱说道:“如今虽然天下太平,但也做点儿正事,你才二十岁,将来还要建功立业,不可过于沉湎儿女情长当中,不可自拔。”
贾珩近前,修眉之下,明眸眸光莹莹如水,一下子握住丽人的纤纤素手,道:“晋阳真是我的长孙贤后。”
晋阳长公主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没好气道:“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两人说笑着,就在几人说话的空当,宋妍和李婵月两个人快步而来,唤了一声,道:“小贾先生。”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凝露而闪地看向李婵月,低声道:“婵月,这边儿过来。”
李婵月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分明羞红如霞,说话间,近前而来,道:“小贾先生刚才怎么没有去看看表姐?”
贾珩道:“我一会儿去看她,她和著儿还好吧。”
“正在坐月子呢。”李婵月玉容酡红如醺,声音娇俏几许,温声道。
贾珩道:“怎么说呢。”
这会儿,宋妍这会儿,也同样目光痴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张肖似宋皇后的五官,眉眼间沁润着亲昵和明媚之意。
她好多天没有和先生在一起说话了。
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先吃饭吧。”
贾珩“嗯”了一声,然后来到一旁的厢房中,看向那圆桌上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菜肴。
然后,与晋阳长公主一同用起晚饭。
贾珩离了厅堂,前往后宅,去寻咸宁。
后宅当中,一间装饰着锦绣帷幔的厢房之内,几座梨花木制的家具陈设摆放在四周,被丫鬟和女官擦拭的一尘不染。
咸宁公主此刻,云髻端丽、秀美,一袭宽大裙裳,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不远处的襁褓中,正是咸宁所生之子贾著。
咸宁公主柳眉弯弯,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满是母性的慈爱,不时伸手握住自家儿子的绵软小手,感受到小生命的欣喜。
就在这时,外间丫鬟进入厅堂之中,面带欣喜地看向咸宁公主,柔声说道:“公主殿下,卫王来了。”
咸宁公主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晶然美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著儿,你父王来了。”
这会儿,襁褓中的小家伙咿咿呀呀,一张粉腻嘟嘟的小脸笑开了花。
不大一会儿,只见贾珩从外间厅堂之中快步而来,目光含笑地看向咸宁公主,柔声道:“咸宁。”
咸宁公主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那张清丽、明媚的玉颜酡红如醺,低声道:“先生来了。”
贾珩行至近前,柔声道:“看看你和孩子。”
嗯,这台词即视感,为何这般熟悉。
贾珩近前而来,一下子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咸宁,这几天还好吧?”
咸宁公主清冷莹莹的玉颊羞红如霞,眸光凝露而闪,道:“挺好的。”
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那躺在襁褓中的小孩儿,问道:“著儿还在睡呢。”
“刚刚吃了奶,这会儿睡了。”咸宁公主那张带着几许婴儿肥、丰润嘟嘟的玉颊羞红如霞,低声说道。
贾珩笑了笑,道:“那咱们两个说说话。”
说话之间,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对上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道:“最近坐月子,情况怎么样?”
丽人那张端丽、明媚的玉颊羞红如霞,低声说道:“挺好的,身子骨大好了,只是不能随便动,最近一段时间,我都长胖了。”
贾珩冷峻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地看向丽人,说道:“等养好身子以后,就好好练练,很快就瘦下来的。”
其实,女人生孩子之后,将来还要恢复的早一些。
……
……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陈渊:他倒要看看将来那小儿,如何应对?(求月票!)
晋阳长公主府,后宅
贾珩与咸宁公主说了一会话,并未在屋里多作盘桓,而是离了厅堂,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来到后宅厅堂之中,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咸宁那边儿已经睡下了?”
贾珩容色微顿,低声说道:“已经睡下了。”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柔声说道:“你今天去和婵月、妍儿两个一起睡着。”
贾珩看向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规规矩矩坐着的李婵月和宋妍,正好对上两双“嗷嗷待哺”的眼神,目光柔煦。
贾珩道:“那我和婵月、妍儿一同过去。”
须臾,与李婵月、宋妍一同离了后宅厅堂,向着里厢而去。
一夜荒唐,自不必多言。
……
……
就在贾珩前些时日,前往内阁,向内阁诸阁臣表达自己的不满态度之后,弹劾贾珩的奏章也被内阁留中不发,不予理会。
一时之间,士林舆论,沸反盈天。
满朝文官儿,弹劾贾珩僭越称王,原也是有恃无恐。
至于贾珩大开杀戒,那实在是愚蠢行为,那就是与天下士人为敌。
但如今内阁视若无睹,卫王更是以高姿态无视,显然根本不敢与贾珩为敌,此举自是让朝中科道文官儿义愤填膺。
可以说,一时间激起了朝中科道文官的不平之气。
宁国府,书房之中——
陈潇那张冰肌玉骨的玉容白腻无瑕,转眸看向那从外间进来的贾珩,说道:“刚刚锦衣府奏报,京中科道御史要联络国子监监生,前往安顺门请愿。”
贾珩面容阴沉如铁,冷声说道:“又搞骗廷杖的一套?”
显然是带着一股法不责众的心理,想要以此向他施压,但他早就看穿了文官色厉内荏的本质。
陈潇容色微顿,凝眸看向贾珩,说道:“你最近打算怎么办?”
贾珩想了想,目光莹莹如水,温声道:“让锦衣府查察相关主谋案犯,调查其贪腐、品行不端之罪证,递送都察院拿问。”
陈潇弯弯柳眉之下,那双熠熠流波的明眸闪烁了下,说道:“以都察院查办相关御史,倒也是个好法子,我等下就唤着锦衣府卫去办妥此事,那些科道御史屁股
贾珩这会儿,端起元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还是得给朝廷的文武群臣找个事情做,官不能闲。”
陈潇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现出思索之色,说道:“如今天下并无兵事,新政推行也有几年。”
贾珩朗声道:“如何会无事?朝廷虽然不再用兵,但先帝在时,推行新政之后,还要刷新吏治,并未对地方官员的贪腐之事进行细查,如今新皇在位,也当有所作为。”
陈潇那张清丽如玉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思索之色,温声道:“最近,几位军机大臣不是要前往关镇,商议裁撤边军,让这些御史一并前往边关,深入艰苦之地。”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一个法子。”
陈潇道:“你先前让探查的准噶尔,已经派探事过去了。”
贾珩道:“朝廷用兵虽晚,但也当提前派探事提前搜集山川地理情报,未雨绸缪。”
陈潇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徐开在台湾也有二年,可以调回京城,依为臂膀。”
贾珩默然片刻,道:“他不适宜参与,将来还有大用。”
原本是打算调徐开入京,帮着分担文臣的讨伐之力,如今看来,反而有可能会废掉徐开。
不如继续放在地方辗转磨勘,以为将来储英。
陈潇柳眉弯弯,清眸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
情知这是将来的内阁阁臣,所以才不想让其沾染太多的是是非非。
贾珩想了想,道:“最近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府方面,最近可有动向?”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五城兵马司以及锦衣府,已经彻底裁换了魏王和仇良在时的将校,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府,皆在掌控之中。”
提起此事,陈潇柳眉弯弯,明眸闪烁了下,朗声道:“不怪如今京中文官弹章如潮,你如今京营、五城兵马司、锦衣府,甚至宫中禁卫也尽在掌控,改朝换代只在一念之间。”
也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就是皇帝,宫中的那位甄氏皇后这才不怎么相疑。
贾珩摇了摇头,面上现出为难之色,说道:“没有那般容易。”
陈潇目中带着几许关切,问道:“甄氏那边儿怎么说?”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相当于在夺自家儿子的皇位,估计能被甄晴恨死。
贾珩剑眉挑了挑,莹莹目光闪烁了下,冷声说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好生辅佐杰儿。”
陈潇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大有深意说道:“如不正本清源,将来孩子大了以后,反而仇视于你。”
权力的金字塔一向拥挤,长在深宫当中的陈潇,如何不知为了那把椅子,父子反目的都不在少数。
贾珩道:“是啊,还是得趁着年幼,将这些事儿都定下来才是。”
陈潇那张清丽微微的玉颊羞红如霞,粲然如虹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将来你这些孩子,争权夺利,也一定很精彩。”
贾珩道:“海外尚有不知多少疆土,诸子分封于外,将来不会有内部生乱之事。”
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仍要在发展中解决。
陈潇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莹润如水,道:“其实,倒也难说。”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来日之事,不妨来日再行解决吧。”
顾若清听着两人静静叙话,那张清丽、明艳的玉容上一如既往……嗯,带着阵阵思量之色。
主要是顾若清也不大懂两人所言之事,但也隐隐猜测出一些,只是不好贸然出言。
贾珩剑眉之下,容色清冷如霜,莹莹如水的目光凝露地看向陈潇,道:“先不说这些了。”
然后,看向一旁正在“思量来回”,默然不语的顾若清,低声说道:“若清,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顾若清柳眉弯弯,那双明眸目光莹莹如水,温声道:“我不懂这些,只是想着,陈渊在暗中,未必不会捣鬼。”
此刻的陈渊还不知道,他被女神惦记着。
贾珩剑眉挑了挑,那双晶然熠熠的目光莹润微微,温声道:“若清提醒的及时,陈渊此人也不得不防。”
贾珩面色微顿,凝眸看向一旁的陈潇,说道:“最近让锦衣府的探事,盯着陈渊,打探陈渊的动静。”
顾若清修丽双眉挑了挑,那双清冷莹莹目光闪烁了下,柔声说道:“那我让锦衣府最近留意一下。”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去那边儿说说话。”
说话之间,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去往里厢挂着帷幔的厢房,见着顾若清愣在原地,柔声说道:“若清,咱们一同过去。”
顾若清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两朵红晕,在夏日午后的日光照耀下,明媚动人,也不多言,随着贾珩以及陈潇,向着厅堂中快步行去。
贾珩说话之间,拥过陈潇的纤纤素手,落座在帷幔罩定的床榻上,凝眸看向陈潇,道:“潇潇,若清,伺候伺候我吧。”
陈潇轻哼一声,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现在就知道作践我和师姐。”
贾珩道:“怎么能算是作践?要不我去栖迟苑,寻兰儿和溪儿妹妹,嗯,还有雅若妹妹,她们倒是挺喜欢作践的。”
陈潇冷笑一声,目中现出一抹不善,说道:“你可以去试试。”
贾珩自不会拔腿就走,那可真是太过不解风情,凝眸看向一旁的顾若清,道:“若清。”
顾若清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眸中沁润着难以言说的羞意,轻哼一声,并没有说其他。
而后,陈潇与顾若清两人也不说其他,蹲将下来,一缕乌青秀发从鬓角垂将而下,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氤氲浮起两朵酡红红晕。
此刻,陈渊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女神,是贾珩的…盆。
贾珩垂眸看向那两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凝眸看向那时鼓时陷的脸蛋儿在日光沐浴下,晶然熠熠美眸带着几许痴痴和迷离之意。
眼睫弯弯而颤,粉唇泛着莹润微光。
心神一时间有些恍惚失神。
……
……
京城之外的宅邸——
厅堂之中,陈渊一身用料考究的丝绸长衫,面如玄水,这会儿,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目中见着几许思量之色。
陈渊想了想,看向不远处垂手而候的阮永德,问道:“你打听清楚了。”
阮永德想了想,冷眸眸光闪烁着莫名之意,朗声道:“应是确凿无误,那荣国府的寡妇李氏,同样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陈渊眉眼之间满是阴鸷和冷傲,眸光闪烁了下,说道:“那皇后宋氏和甄氏两人,皆为龙凤胎,此事实在可疑。”
陈渊喃喃说着,忽而目光咄咄地看向阮永德,道:“你说这里面是否也有一些关联。”
正如贾珩先前所想,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尤其是陈渊时刻在盯着贾珩,这会儿自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阮永德面上现出狐疑之色,好奇说道:“公子的意思是?”
“卫王其人好色风流,荒唐本性,天下皆知,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三人所生龙凤胎,皆为其人之子?”陈渊眸光湛然,阴恻恻问道。
陈渊数字和,心头也是一惊,直为自己这种想法拍案叫绝。
阮永德皱了皱眉,目光闪烁了下,道:“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两代皇后……京中不是说,因是陈汉宗室血脉,这才皆为龙凤胎。”
陈渊冷哼一声,说道:“说不得是掩人耳目,瞒天过海。”
这一刻的陈渊,犹如柯南附体。
阮永德想了想,皱眉道:“此事的确颇多疑点,那仇良和新皇之死,会不会皆是那卫王所为?”
“不无可能,或许是仇良察知了什么,这才被灭口?甚至那短命鬼的新皇……”陈渊此刻说着,只觉眼眸越来越亮。
旋即,冷哼一声,幽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贾子钰可真是大奸似忠。”
阮永德眉头却皱紧,说道:“公子,这终究是公子的无端猜测,实在当不得真。”
“是不是猜测,一查便知。”陈渊面容阴沉似铁,眸中冷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派人好好查查,看甄氏和宋氏两人是否与那贾子钰过往是否有着私下交集,此事可能成为让贾珩小儿身败名裂的突破口。”
如果当真是做出那等丑事,朝廷文官势必不能容忍,口诛笔伐之声不绝。
那时候,就能围观那贾珩小儿和文官狗咬狗,一嘴毛!
不管是贾珩小儿恼羞成怒,或是大开杀戒,或是流放文臣,都将与天下文臣为敌。
那时候就是他绝境翻盘的机会!
阮永德点了点头,拱手应是。
陈渊剑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我先前让你派人知会魏梁两王,现在可有结果?”
阮永德道:“公子,魏梁两王,两人眼下正在圈禁,不过或许是新帝登基,两人的圈禁倒是要松了许多。”
陈渊眉头皱了皱,目光闪烁了下,道:“那就联络上,等到时候,可以两人为名,讨伐奸臣贾珩小儿,秽乱宫帷,篡夺大汉神器。”
阮永德道:“此事还未经查证?”
陈渊冷笑一声,说道:“纵然此事非真,又能怎么样?不管真假如何,只要天下人愿意相信也就是了。”
这等事从来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到时候,他大义名分在手,联络魏梁两藩,打出勤王大旗,九州仁人志士,势必赢粮而景从。
阮永德想了想,也思量出其中的妙处来,说道:“公子妙计。”
陈渊剑眉挑了挑,抬眸看向阮永德,说道:“先去查证,最好能够查出一些证据来,也省得那贾珩小儿百般抵赖。”
阮永德拱手称是。
待阮永德离去之后,陈渊面上不由现出一抹冰霜冷意。
贾珩小儿,他倒要看看将来那小儿,如何应对?
陈渊剑眉挑了挑,眸光幽沉,分明是想起了来日的那一幕。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宋皇后:这个甄氏实在欺人太甚!都打上门了!
宫苑,殿中
宋皇后正在西侧暖阁当中心神欢喜地看着两个孩子,那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上,就蒙着一层浅浅如霞绯红。
这会儿,陈洛落座在一旁的软榻上,正在和姐姐芊芊双手,你拍一、我拍一地玩耍起来,小脸上满是欣喜莫名之色。
宋皇后手里也拿着针线,正在缝制着一件白色小衣,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上笼着一层母性的恬然。
宋皇后那张香肌玉肤的玉颊两侧微微泛起红晕,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似有几许柔光潋滟,低声说道:“你们两个仔细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官快步进入殿中,容色微顿,眸光莹莹如水地对着宋皇后,道:“娘娘,坤宁宫的太后娘娘来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那张白皙无瑕的玉颜酡红如醺,凤眸不由闪烁了下,柔声道:“她过来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一袭素色衣裙的甄晴,弯弯柳眉之下,晶然目光莹莹而闪,绕过一架竹木锦绣的屏风,周身似乎笼罩着一股凌厉之势。
这会儿,甄晴身旁的女官,快步而来,那张明丽婉静的玉容酡红如醺,开口道:“宋氏,见到太后娘娘,为何不来见礼?”
宋皇后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闪烁,温声道:“宋氏?本宫是皇后,甄氏,你为何不向本宫见礼?”
甄晴身旁的女官正要出言呵斥几句,却听甄晴在一旁接过话头儿,低声说道:“住口!”
甄晴目中带着几许冷峭之意,呵斥道:“论理,本宫是皇太后,你不过是皇后,况且是联络亲生孩子,逼宫宪宗皇帝的皇后。”
宋皇后冷哼一声,说道:“不管如何,本宫是宪宗皇帝的遗孀,你为中宫皇后,按着礼制,应该向本宫行礼才是!”
甄晴翠丽如黛的修眉挑了挑,狭长、清冽的美眸,眸光可见莹莹如水,低声说道:“本宫懒得和你争论!”
说着,也不再理宋皇后,寻了一张绣墩落座下来,玉容如霜,说道:“洛儿和芊芊最近怎么样?”
宋皇后犹如春山的柳眉秀丽如黛,美眸冷意蕴藏,声音讥诮说道:“不劳你费心,两个孩子挺好的,只是这会儿好像被吓到了。”
甄晴轻笑一声,然后将柔和的目光看向那睁大了一双骨碌碌大小的眼眸,看着自己的小家伙,道:“还真是像他呢。”
宋皇后:“……”
废话!
就是那小狐狸的种,怎么可能不像他?
宋皇后面色清冷如霜,弯弯柳眉之下,眸光神色不善,低声说道:“本宫问你,你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甄晴弯弯柳眉之下,熠熠妙目当中见着几许讥诮之意,道:“这不是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丽人在老字上加重了几许语气,分明是有意为之。
宋皇后脸色苍白,芳心之中不由生出一股怒意。
这边儿的甄晴冷声说着,挥了挥手,屏退着正在侍立的女官。
宋皇后这会儿,轻轻眯了眯美眸,眸光莹莹地看向甄晴,静待其言。
甄晴翠丽修眉之下,狭长清冽的妙目当中,似是闪烁着一抹危险光芒,娇叱道:“皇后娘娘当初……竟是想要威逼卫王,扶持洛儿登基,实在是痴心妄想!当初,宪宗皇帝定下由先帝登基为帝,而杰儿乃是正宫。”
宋皇后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清冷如霜,说道:“本宫何时会有这等想法?”
甄晴翠丽修眉之下,美眸狭长、清冽,妙目中浮动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光芒,说道:“这就不承认了是吧?”
宋皇后美眸瞥了一眼甄晴,冷声道:“本宫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甄晴翠丽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咄咄而视,凝眸看向宋皇后,道:“敢做不敢认?”
宋皇后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冷若冰霜,沉声道:“本宫就没有做,如何能认?”
甄晴柳眉弯弯,眸光冷厉之芒涌动,沉声说道:“本宫先不说这些,就说你趁早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宋皇后容色微顿,那张清冷如霜的白皙玉容上,不由现出一抹冷峭之意,也不再多说其他。
甄晴似是压低了声音,面如清霜,厉声道:“本宫不管你是如何魅惑了那位,但本宫警告你,你不能对皇位生出染指之心,否则,本宫绝不答应!”
宋皇后:“……”
这个甄晴过来发什么疯?
甄晴说着,转过一张清丽、冷艳的俏脸过来,眸中冷芒闪烁地看向一旁的一对儿龙凤胎,道:“否则,本宫绝不容许有人威胁到杰儿的位置。”
宋皇后闻听此言,心头不由掀起惊涛骇浪,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谋害本宫的儿子,你就不怕贾子钰与你翻脸?”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上就可见怒气翻涌,目中冷意涌动,说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宋皇后细秀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本宫也是一样,你敢动芊芊和洛儿一根手指头,本宫也与你绝不甘休!”
甄晴冷哼一声,那张白腻无瑕的玉颜两侧蒙起浅浅红晕,温声道:“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自然不会动他们两个。”
说着,也不再理宋皇后,起得身来,唤着几个丫鬟,快步向外间而去。
宋皇后修丽双眉挑了挑,静静看向那起身而走的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蒙起一层清冷霜色。
这个甄氏实在欺人太甚!都打上门了!
待甄晴离去之后,宋皇后吩咐着一旁的女官,语气中已经带着几许气愤之意,说道:“去宁国府,让卫王进宫。”
他的女人就过来欺负她了,简直不像话。
而另外一边儿,甄晴出了宋皇后所在的殿宇,那张冷艳、明媚的脸蛋儿上满是神清气爽之意。
可以说,刚刚在宋皇后跟前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
……
神京城,宁国府
蘅芜苑,厢房之中——
宝钗一袭素白藕荷色裙裳,曲线玲珑曼妙,葱郁而乌青的秀发梳成的云髻端庄、秀丽。
这会儿,丽人落座在轩窗之侧,那张清白腻如雪的玉容上,满是欣然莫名。
这几天,云髻端庄、明丽的宝钗还沉浸在贾珩封了亲王之爵的狂喜当中,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就在这时,丫鬟莺儿从外间挪动步子而来,翠羽柳眉之下,眸光莹莹闪烁,道:“姑娘,王爷来了。”
说话之间,就见那蟒服少年绕过一架刺绣着竹木山石的屏风,锋锐剑眉之下,目光沉静、冷峻,说道:“薛妹妹。”
宝钗弯弯翠羽修眉之下,水润微微的杏眸凝露而闪地看向贾珩,柔声道:“王爷,你来了。”
贾珩面上笑意繁盛,问道:“过来看看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宝钗点了点头,说道:“缝制两件衣裳,珩大哥,今天没有忙着外面的事儿?”
贾珩低声说道:“外面的事儿已经忙完了。”
说话之间,落座在宝钗身侧的软榻上,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轻笑了下,说道:“我看看。”
说话之间,一下子拉过宝钗的纤纤素手,看向那张白腻丰润的脸蛋儿,凑到那粉润微微的唇瓣,轻轻攫取清冽、甘美。
少顷,宝钗那张丰润可人的玉颜两侧,氤氲浮起两道酡红红晕,颤声说道:“王爷,这天还没黑呢。”
贾珩理直气壮说道:“我什么时候看过这些?”
宝钗闻听此言,轻笑了下,目光痴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头满是欣喜和甜蜜。
贾珩道:“服侍我更衣。”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近前,给贾珩宽衣解带。
过了一会儿,丽人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贾珩,声音近乎呢喃,说道:“王爷,莺儿她年岁也不小了。”
终究是看自己的贴身丫鬟有些可怜,宝钗在此刻想着帮莺儿说了一句话,不然再等一二年,就只能打发出去,配了小子。
贾珩面色默然,说道:“莺儿的事儿,还是先等一等吧。”
他还是有些不喜莺儿那性子的。
或者说,莺儿更多集中了宝钗恶的一面,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宝钗翠丽柳眉之下,水润杏眸沁润着微光,道:“王爷,莺儿年岁还小,等大一些,将来性子还是能够学好一些的。”
贾珩道:“等来日再说吧。”
宝钗:“……”
而此刻,描绘着竹石锦绣屏风之外的莺儿听到里厢的叙话,面容倏然一白,只觉手足冰凉。
珩大爷这是厌恶了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宝钗见此,也不好多说其他,只是凑近而来,侍奉着贾珩。
……
……
贾珩与宝钗两个人温存着,待到云收雨歇。
贾珩挽着宝钗的纤纤素手,瞥了一眼窗外昏暗溟溟的天色,扭脸看向一旁香肌玉肤的丽人,温声说道:“薛妹妹,天色近晌了,咱们起来吧。”
宝钗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两侧蒙起酡红红晕,声音带着慵懒而娇俏地应了一声。
贾珩说话之间,穿上一袭蟒袍衣服,来到厅堂之中,这会儿莺儿端上一盆温水,道:“王爷。”
贾珩转过俊朗、刚毅的面容过来,凝眸看向一旁的莺儿,正好对上一双红肿似桃的眸子,心头微动。
莺儿连忙垂下眼眸,有些不敢对视。
贾珩双手放在一双盛满热水的铜盆当中,转眸看向一旁的莺儿,双手默默洗了洗。
从莺儿手里接过一条白色毛巾,擦了擦手,凝眸看向莺儿,随口问道:“好端端的,这会儿哭了做什么?”
莺儿那带着几许娇俏的声音当中,就带着几许委屈巴巴之意,道:“我没有哭。”
贾珩道:“眼睛肿的给桃子一样,还说没有哭?”
声音虽然语调冰冷依旧,但无疑多了几许生气。
莺儿闻听此言,鼻头一酸,声音中带着几许哽咽之意,带着哭腔儿说道:“我知道王爷不大喜欢我眼皮子浅,势利一些,但我出身小门小户,自小打发到府上伺候小姐,自是要为小姐着想的。”
贾珩默然了下,剑眉挑了挑,莹莹如水的目光闪烁了下,说道:“你护着你家小姐,倒也没有什么。”
莺儿这会儿,清冷莹莹的玉颜上珠泪滚滚,只觉心头不由一热,分明是为贾珩随口一句话语暖了心肠。
毕竟贾珩贵为亲王之尊,一字千金,此刻为莺儿说出的共情之言,让莺儿心神温暖了不知多少。
贾珩这会儿,拿过盆中的一块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落座在书桌之畔,低声说道:“过来,伺候着吧。”
莺儿娇躯微颤了几许,芳心不由为之一酸,连忙“哎”地应了一声。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炯炯有神,拿起一双竹筷,用起了饭菜。
莺儿这会儿,在一旁提起茶壶,给贾珩斟着一杯茶。
少顷,就见宝钗换了一身衣裙,从里厢而出,那张恍若梨花洁白如羽的脸蛋儿,两侧红晕浮起,翠羽修眉之下,水润微微的杏眸当中流溢着明媚和欣然。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薛妹妹,过来一同用饭吧。”
宝钗“嗯”地应了一声,快步而来,在贾珩身侧落座下来。
宝钗翠羽修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为之闪烁了下,眸光莹莹如水,温声说道:“王爷,最近薛家堂弟的婚事,府里正在商议着。”
贾珩道:“哦?有没有说定哪一家?”
如果按着原著,邢岫烟最终与薛蝌玉成好事,但现在岫烟跟了他,这件事儿自然也就做罢。
宝钗道:“叔父那边儿的意思还是想让”
贾珩想了想,道:“那我回头看看,哪一家的官宦人家小姐,合适一些。”
其实,如果在朝臣当中根基浅薄,还能通过与文官联姻,来最终达成垄断朝堂的目的。
宝钗道:“叔父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以叔父的人脉,也未必能寻到合适的人家。”
现在的贾珩今非昔比,已是亲王之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围亲眷的择偶眼光不自觉也提高了许多。
贾珩想了想,道:“那我改天和岳丈大人说说,再看看他的想法。”
两口子说着话,时间不觉流逝的飞快,天色昏沉下来,华灯初上,灯火通明。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串清泠而响亮的笑声,说道:“宝姐姐在屋里呢。”
说话之间,就见黛玉从外间快步而来,那张娇小、可爱的脸蛋儿上,似乎满是繁盛笑意。
而柳眉之下的熠熠星眸,似粲若繁星,绕过一架锦绣屏风,诧异说道:“珩大哥也在这里,我说这两天怎么不见珩大哥,原来是过来陪宝姐姐了。”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莹莹地看向黛玉,说道:“林妹妹。”
说话之间,黛玉从不远处落座下来,这会儿,莺儿将斟好的香茗,递将过来。
黛玉声音中带着几许怅然之意,说道:“这几天没有见爹爹了。”
贾珩道:“林姑父那边儿领了海关筹备警卫的事儿,最近可能会外出至江南,督办海关警卫事宜。”
黛玉柳眉弯弯,粲然如虹的星眸,眸光莹莹如水,道:“爹爹他身子骨儿也不知最近可好,这次南下,舟车劳顿,是非去不可吗?”
贾珩想了想,温声道:“姑父他最近身子看着倒还硬朗,南下筹备海关警卫事宜,更多还是坐镇金陵,指挥手下人操持此事,应无大碍。”
黛玉细秀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星眸闪烁了下,道:“那还好。”
贾珩笑了笑,目光温煦一如冬日初阳,温声道:“不过妹妹倒也提醒我了,这次南下,派两个御医一并与姑父南下,好好看顾着。”
黛玉“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而宝钗听着两人叙话,那张宛如梨花洁白无瑕的脸蛋儿上,现出怅然莫名之色。
贾珩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宝钗,说道:“薛妹妹,这会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午睡,我先和林妹妹回去了。”
宝钗芳心虽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珩大哥去吧。”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黛玉,然后离了蘅芜苑。
待贾珩与黛玉离去之后,宝钗转过脸来,看向一旁的莺儿,说道:“刚刚王爷说什么了。”
莺儿点了点头,清冷莹莹的容色微顿,低声说道:“也没有说什么。”
宝钗想了想,盯着莺儿,正色说道:“再等一段时间吧,不过,你也少在底下搬弄是非,日子还长着呢。”
莺儿闻言,“嗯”了一声,微微垂下螓首。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甄晴:哀家不需你来看!(月初,求月票!)
宁国府,大观园,潇湘馆
正是午后时分,夏日凉风袭来,吹过廊檐上的屋瓦,吹动着庭院中的竹林飒飒作响。
一只只红色灯笼悬挂在廊檐之下,随风摇曳不停,晕下圈圈红白不一的光影。
贾珩与黛玉这会儿,来到厅堂之中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紫鹃快步近前,端上茶盅,然后徐徐而退。
黛玉点了点头,说道:“珩大哥。”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洗个澡,咱们再说话。”
黛玉轻轻应了一声,那张清丽无瑕的脸蛋儿上,似氤氲起两朵红晕,朗声道:“我伺候珩大哥洗澡吧。”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来到一旁的厢房当中,在黛玉的伺候下,开始沐浴更衣起来。
贾珩道:“林妹妹今年年岁也不小了。”
“十七了呢。”黛玉翠羽柳眉之下,略带几许羞意地应了一声,那张清丽无瑕的玉颜之上,满是欣然莫名。
贾珩道:“这两年也该要个孩子了。”
黛玉闻听此言,那张清丽如霜的玉颊,彤彤似火,低声说道:“珩大哥,这么早就要孩子的吗?”
贾珩笑了笑,目光温煦,一如初升暖阳,柔声说道:“生孩子早,也能恢复的更好一些。”
黛玉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赫然羞红如霞,粲然如虹的目光闪烁了下,道:“珩大哥先前不是说我身子骨儿还有些瘦弱,不好生孩子的吧。”
贾珩道:“那就再养养。”
说话之间,已经洗罢了澡,唤过一旁的袭人。
袭人那张白腻如霜的脸上流溢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拿起一袭黑红缎面的蟒袍,将一旁的蟒袍穿将起来。
贾珩接过紫鹃递来的一杯香茗,轻轻啜饮了一口,只觉齿颊生香,心绪莫名。
而后,贾珩说话之间,与黛玉回到厢房。
黛玉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珩大哥刚刚和宝姐姐痴缠过不少次,也不嫌累的。”
贾珩道:“我什么时候觉得累?”
黛玉轻哼一声,粲然如虹的妙目当中见着几许明媚之态,说道:“珩大哥,年少之时,戒之在色呢。”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温声说道:“你还知道这个呢。”
黛玉轻哼一声,那张白腻莹莹如雪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羞恼之色,打掉那蟒服少年在衣襟之中作怪的手,嗔怪道:“天还没黑呢。”
贾珩笑了笑,握住黛玉的纤细而柔嫩的柔荑,说道:“巧了,你宝姐姐刚刚也是这般说的。”
黛玉翠丽柳眉之下,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然后就见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凑近了自家唇瓣,只觉唇瓣一软,而后,就是令黛玉窒息的呼吸声袭将过来。
黛玉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亲昵之意,两道翠羽柳眉之下,粲然如虹星眸就有几许迷离之意。
贾珩这会儿,凑到少女正自散发着香气的前襟,埋首其间,就在丰腻柔软盈盈当中,徜徉其间。
嗯,随着时间过去,黛玉长得也不止是年龄。
黛玉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彤彤如火,那粲然星眸熠熠流波,轻轻扶住贾珩的肩头,似在方便贾珩施为。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已是绵软如蚕的黛玉,心神当中不由涌起一股欣然。
黛玉带着几许忧郁之气的罥烟眉微微蹙起,白皙如玉的容色,酡红如醺,娇躯更是绵软如蚕,颤声说道:“珩大哥,别闹了。”
这会儿,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心神繁乱。
这会儿,贾珩修眉弯弯,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黛玉,低声说道:“那咱们午睡吧。”
黛玉那白皙如玉的秀气琼鼻,腻哼一声,温声道:“珩大哥,让紫鹃帮你更衣吧,我这会儿浑身不得力。”
这会儿,紫鹃举步进入一间轩敞的厢房当中,那两道翠丽如黛的修眉下,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颤声道:“王爷。”
说话之间,快步而来,帮着贾珩解着腰间的蟒服玉带,一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涌起两道红晕。
贾珩穿上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袍,刚毅、沉静的面容现出一抹沉静之色。
袭人这会儿,端过一只青花瓷茶盅,其中倒满了茶水,此刻,袅袅浮起丝丝缕缕的香气,目光莹莹如水,道:“王爷,喝茶吧。”
这大抵也是书上所言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贾珩轻轻抿了一口香茶,冷峻剑眉之下,目光凝露般看向一旁的袭人,带着几许欣赏之色,说道:“袭人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了,就不能如先前那般苛责了,也当适时给予一定的肯定和赞美。
袭人闻听此言,细密而覆的黑色眼睫微微垂下,眸光莹莹如水,心头欢喜不胜,道:“王爷过誉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贾珩面色诧异了下,转眸看向一旁的黛玉,温声说道:“林妹妹,我去看看。”
黛玉闻听此言,点了点螓首,柔声道:“珩大哥不用管我,赶紧去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多言,举步出了厅堂,来到前院,发现是一位女官,面孔有些熟悉,分明是宋皇后宫中的贴身女官。
那女官低声说道:“卫王殿下,娘娘有事相唤。”
贾珩低声道:“我这就过去。”
心头就有些诧异莫名,这个时候,甜妞儿请他过去,是要做什么?
贾珩说话之间,前去后院沐浴更衣,骑上一匹骏马,前往宫苑当中。
宫苑,宋皇后所居的殿中——
女官进得过来,禀告道:“娘娘,卫王回来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芳心生出发一股恼怒,正襟危坐几许,那张白腻无暇的脸蛋儿,犹如霜色密布。
那个小狐狸,等会儿她要让他好看!
少顷,只见一个蟒服少年,快步而来,看向宋皇后,拱手一礼,低声说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声音清冷几许,说道:“平身吧。”
贾珩心头微诧几许,但还是起得身来,凝眸看向宋皇后,目中见着一抹诧异之色。
宋皇后随手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丫鬟,低声道:“卫王,可知本宫唤你过来做什么?”
贾珩容色微顿,剑眉挑起,目光炯炯有神,朗声道:“娘娘,微臣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宋皇后弯弯柳眉之下,熠熠妙目当中现出一抹冷峭之意,沉喝一声,说道:“你过来给你那一双儿女收尸来吧!”
贾珩:“???”
好端端的,甜妞儿怎么说出这等话来?
宋皇后那张香肌玉肤的玉颜满是厉色涌动,沉声道:“就在上午时候,那甄氏过来威胁本宫,拿着两个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本宫!”
贾珩眉头紧皱,目光咄咄而闪,讶异说道:“竟有此事?”
他的确不知道,竟有此事,磨盘是上门来欺负甜妞儿了。
不过,应该也是因为先前新君继位之事,磨盘心头对此多藏怨气。
宋皇后道:“你可以自己去问问那人!”
贾珩剑眉微蹙,眸光闪烁了下,说道:“娘娘息怒。”
说话之间,近前而来,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绣墩上,说道:“我等会儿好好说说他,娘娘暂且息怒,倒也不急。”
“说也没有用。”宋皇后翠丽柳眉之下,美眸眸光闪烁着危险光芒,温声说道:“本宫可不想哪天你不在的时候,本宫和两个孩子被赐了三尺白绫,毒酒一杯。”
贾珩面色微顿,眸光凝露一般地看向宋皇后,目光温煦,低声说道:“那娘娘接下来,究竟想怎么处置?”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冷声道:“派锦衣府卫在殿前守卫,他们只听本宫之命。”
贾珩皱了皱眉头,面容上现出一抹迟疑之色,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宋皇后眉头挑了挑,问道:“本宫不想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贾珩默然片刻,面容微沉,说道:“我回去让锦衣府方面调拨一批校尉、力士过来。”
丽人这才转恼为喜,两道翠羽修眉之下,水润杏眸眸光莹莹如水,朗声说道:“你的儿子,你自己得上心,在后宫当中,过往那些人心鬼蜮之事太多了。”
贾珩道:“娘娘说的是。”
丽人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一双莹润剔透的美眸,凝视着那蟒服少年。
贾珩近前而去,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低声说道:“娘娘,这几天担惊受怕了。”
丽人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管管她。”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我连你都管不了,怎么可能管得住她?”
说话之间,掌中丰盈团团,丝丝缕缕流溢,只觉触感细腻。
宋皇后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酡红如醺,声音也不由带着几许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心神惊悸。
丽人柳眉弯弯如月牙儿,那双晶莹熠熠的美眸粲然如虹,似有繁星闪烁,熠熠流光一如星河璀璨。
旋即,那少年再次凑将过来,一下子噙住那粉润唇瓣。
宋皇后柳眉弯弯,明眸犹似月牙儿,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润如水,颤声道:“你别……让外人瞧见了。”
上次就是让甄晴在暗中窥见,这如果再让人瞧见,她真就没脸见人了。
贾珩声音中就有几许含糊不清,朗声说道:“我留意着呢。”
不大一会儿,宋皇后看着那蟒服少年凑在自己衣襟之前,贪婪掠夺,心神也有几许莫名欣然之意。
贾珩拥住宋皇后向着里厢而去,来到帷幔遮蔽的床榻前。
宋皇后一袭素色广袖裙裳,丽人屈膝而下,茂密葱郁秀发之间,那张丰润、白皙的脸蛋儿,白里透红,见着几许绮艳如霞。
贾珩剑眉挑了挑,瞳孔缩了缩,只觉阵阵难以言说的舒爽袭上心头。
甜妞儿或许是有意报复,这次比着以往,更是极尽讨好之能势。
少顷,贾珩拉过宋皇后的一只白皙如玉的胳膊,将丽人一下子拥入怀中,嗅闻着丽人葱郁发丝的清香,只觉心神悸动莫名。
说话之间,两人来到里厢之中,将丽人一下子坐在自己怀里,可谓老马识途,倦鸟归林。
宋皇后翠丽弯弯的柳眉下,那双沁润着妩媚之意的美眸,眸光近乎莹莹如水,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抵死纠缠,芳心颤栗莫名。
尤其听着耳畔传来阵阵令自己面红耳赤的声音,宋皇后那张雪颜玉肤的脸蛋儿满是羞红红霞,芳心惊跳不已。
这个小狐狸,也不知道怜惜则个,真就是,不是自己的媳妇儿,不心疼?
贾珩沉静、刚毅的面容之上也有几许恍惚失神,心神略有几许古怪。
暗道,可能是生了孩子之后……
宋皇后那张丰润、白腻的玉颊羞红如霞,乌青葱郁的鬓发垂将而下,汗津津地贴合在那白璧无暇的脸颊上,檀口微微张开,樱颗贝齿微微咬着粉润唇瓣。
窗外,正值盛夏时分,天气炎热,暑气四散,夏日道道凉风吹拂过庭院中翠绿幽丽的竹簧,发出飒飒之声。
殿宇之前的湖面上,微风徐徐,波光粼粼。
一直折腾到午后时分,贾珩拥住宋皇后的绵软如水的娇躯,低头嗅闻着那葱郁发丝之间的香气,而后,一下子凑到丽人耳畔,道:“娘娘,天色不早了。”
宋皇后那慵懒声音中带着几许酥糯和娇媚,那张秀丽玉容似蒙起浅浅酡红红晕,手指却是连一根都不想动。
贾珩着一袭黑红缎面的蟒袍,穿上朝云黑色官靴,迅速起得身来。
宋皇后肌肤现出团团玫红气韵,嫣红如桃,而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白腻如雪,目光依依不舍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这会儿穿上蟒袍,说话之间,离了宝殿,打算去坤宁宫看看甄晴。
坤宁宫
甄晴在贾珩进宫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贾珩进宫的消息,此刻丽人落座在软榻上,那张丰容盛鬋的玉颜满是清冷霜色。
那个宋氏,斗不过她,这是向那个混蛋告状去了!
就在甄晴心头幽恨宋皇后之时,就见一个姿容明丽的女官进得殿中,禀告说道:“娘娘,卫王殿下求见。”
甄晴冷声道:“宣。”
那女官转身而去,去唤着贾珩进入殿中。
少顷,贾珩昂首举步从外间而来,向着甄晴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乜了一眼贾珩,声音清冷和淡漠,说道:“平身吧。”
贾珩面色一肃,拱手说道:“微臣谢娘娘。”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
甄晴板着一张脸,目中满是冷峭之意,说道:“卫王,今日进宫做什么?”
贾珩抬起头来,看向那端坐在软榻上的丽人,温声道:“进宫看看太后娘娘。”
甄晴冷哼一声,道:“哀家不需你来看!”
贾珩一时无语,这哀家都自称上了,这是怀念楚王之意?嗯,不对,之前甄晴这个角色好像没有解锁?
哀家……
“那微臣告辞。”
贾珩心思电转之间,压下心头的莫名思绪,转身离去。
甄晴心下一急,娇叱道:“你给本宫站住!”
贾珩转过脸来,剑眉挑了挑,眸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丽人,目中带着几许玩味之意。
嗯,这种事儿,一向是谁缺谁急。
磨盘只有他一个,而他却有不少,所以,磨盘首先是沉不住气。
……
……
暂且不提贾珩在宫中与甄晴见面,却说锦衣府,后衙书房——
一条四四方方的漆木书案之后,曲朗一袭剪裁得体的飞鱼服,面容冷峻,目中见着几许冷漠之意。
那张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着眉宇冷峻、面容沉静的刘积贤,身板笔直,犹如苍松挺拔。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见着几许冰冷之意,沉声问道:“王爷交办的事情,已经吩咐人手调查过去了?”
刘积贤朗声说道:“回指挥的话,卑职已经派人过去了。”
曲朗沉声道:“此事要尽快,将人都调查出来。”
刘积贤整容敛色,拱手应是。
曲朗剑眉挑了挑,沉静目光闪烁了下,问道:“此外,陈渊的踪迹,可曾寻到?”
刘积贤沉声说道:“这会儿,应该还在京城活动。”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需要尽快找到此人,将其一举拿下,否则,容其在京中活动,不定又酿出什么祸端,给王爷脸上抹黑。”
刘积贤目光炯炯有神,沉声说道:“指挥所言甚是。”
曲朗容色幽沉,目光厉色涌动,冷声说道:“那几位阁臣,尤其是吕绛其人,也派人查一查,亲眷是否在老家横行不法,鱼肉乡里之事,搜集罪证。”
刘积贤闻言,眼前一亮,说道:“卑职这就前去派人交办此事。”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温声道:“去忙吧。”
王爷虽然现在身居高位,但周围群敌环伺,文臣视其如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内阁当中,吕绛其人对王爷多有针对。
可以说,随着贾珩成为一方势力之主,内部势力集团当中也充分发挥了一定的主观能动性,自发维护本集团的利益。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贾珩:早晚都要在一起聚着……
宫苑,坤宁宫
甄晴这会儿,凤眸妩媚流波地看向那蟒服少年,翠羽修眉之下,粲然如虹的目中,不由现出一抹羞恼之色,娇叱道:“你给本宫回来。”
贾珩那斜飞入鬓的剑眉,目光凝露而闪地看向甄晴,低声道:“娘娘,不知还有何吩咐?”
甄晴这边厢,已经屏退了左右的宫女,翠羽柳眉之下,眸光清冷莹莹,温声道:“那个老女人向你告状了。”
贾珩面容沉静,心底一时默然无语。
什么叫老女人?甜妞儿应该不算老吧?
贾珩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你不该拿洛儿和芊芊的性命来威胁于她。”
甄晴目光凛寒,反唇相讥道:“本宫为何威胁于她,你难道不知道?她想要夺本宫孩子的皇位,本宫难道还要容忍他吗?”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冷闪,沉声说道:“为人母者,难道不是如此?再说,如今皇位还不是杰儿的?”
甄晴翠丽柳眉微蹙了几许,而那双水润微微的眸光莹莹如水,道:“那是本宫费劲扒拉地求来的。”
贾珩:“……”
贾珩闻听此言,也不多做辩驳,轻轻拉过甄晴的纤纤素手,说道:“最近怎么不见茵茵和杰儿?”
甄晴点了点秀美如瀑的螓首,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眸光莹莹如水,说道:“两个人这会儿正在午睡呢。”
贾珩凑到丽人的粉唇之侧,覆在其上,亲昵着。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之上羞恼不胜,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沁润着嗔怒之意,道:“你刚刚和那个人没羞没臊地待在一起,又过来对本宫痴缠,也不嫌恶心的吧?”
贾珩道:“早晚都要在一起聚着。”
早晚都要在床榻上会师,非要急于一时。
甄晴闻言,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现出急怒之色,出言训斥道:“你休想!本宫绝不会和那个老女人,凑在一起服侍你。”
贾珩打着哈哈,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甄晴容色愠怒之色不减分毫,细秀柳眉之下,美眸眸光莹莹如水,沉声说道:“本宫警告你,唔~”
然后,就见那蟒服少年凑近而来,一下子噙住那粉润微微的唇瓣,抬眸之间,目光温和地看向甄晴,心神涌起一股难以言说之感。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条晶莹丝线似断未断,在外间午后繁盛日光照耀下,似有几许熠熠流光闪烁不停。
贾珩轻轻抚过丽人丰润的肩头,眉头之下,目中带着几许灼热之意地看向甄晴,低声说道:“你伺候我吧。”
甄晴闻听此言,那张白璧无暇的玉颜倏然转冷,蒙上一层幽幽霜色,眸光莹莹如水,道:“你休想!就算要伺候,也是你来伺候本宫。”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我伺候伺候你。”
甄晴闻听此言,晶莹剔透的芳心不由为之一喜,这人在口舌之上逞强的手段,可是比别处要强一些了。
然后,却见那身形挺拔、英武的蟒服少年,解着自家的衣带,并没有多待一会儿,丽人香肌玉肤的娇躯轻轻颤了颤,那张晶莹如雪的玉颜酡红如醺,明媚娇艳,一如桃花。
而后,在一扇玻璃云母屏风的映照下,只见那蟒服少年拥着素色衣裙的丽人。
甄晴秀气挺直的琼鼻似是轻轻腻哼一声,白腻无瑕的玉颜酡红如醺,两只纤细、笔直的双腿,一下子被那蟒服少年扛在肩上。
甄晴翠丽柳叶细眉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微微眯成一线,眸光似有几许绮韵无声流溢,愈发衬得端美华艳的容貌,明媚动人。
这个混蛋,刚刚才欺负了那宋氏,现在又来欺负着她,真是岂有此理!
贾珩就在这时,附在甄晴耳畔低语几句,说道:“娘娘。”
在午后时分,那浅吟低唱之声渐渐进入尾声。
云收雨歇,彩彻区明。
贾珩面色微顿,目光温煦地看向已是瘫软成一团烂泥,娇躯正自无意识颤栗的丽人,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古怪莫名。
嗯,等会儿这块儿要让丫鬟好好收拾一番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发大水了呢。
甄晴那张清丽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秀丽柳眉一如月牙儿,眸光莹润微微,道:“你以后经常到宫里来,陪陪本宫。”
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不能在宫里守活寡。
贾珩伸手轻轻抚了抚甄晴身前的团团丰盈、柔软,低声道:“来来回回,不大便利,时间一长,就容易出流言蜚语。”
天天背靠背的比赛,任是铁人都有些顶不住。
不过,磨盘情欲这般强的吗?
甄晴容色绯红如霞,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粲然凤眸眸光似倒映着那人的清影,低声说道:“那以后怎么办?”
贾珩轻轻抚过丽人的雪肩,轻声说道:“隔三差五,来一次的了。”
甄晴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狭长、清冽的美眸为之一转,似沁润着妩媚清波,低声说道:“你要不给杰儿教授文韬武略,到时候可以随时进宫。”
“杰儿还很小,这个时候,早早请着老师,只怕在外间难以掩人耳目,总有欲盖弥彰之嫌。”贾珩面色微顿,低声道。
甄晴点了点螓首,目光闪烁了下,柔声说道:“教小孩子要趁早,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剑眉跳了跳,凝眸看向娇躯瘫软成烂泥的甄晴,温声道:“那过两天就这么办。”
贾珩说完此事,也不多说其他,穿着一身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袍衣裳,然后,快步向外间而去。
说话之间,出了宫苑,抬眸看向蔚蓝的天穹,凝眸看向远处轩峻、壮丽的殿宇,在炽热日光照耀下,琉璃瓦上熠熠流光,闪烁不停。
嗯,这样夜夜笙歌,时间久了,也有些顶不住。
等会儿,回去沐浴过后,去秋爽斋看看探春。
……
……
大观园,秋爽斋
正是午后时分,日光慵懒照耀在庭院中,知了已经在梧桐树上,开始了饱吸汁液,而后,蝉鸣在这一刻几乎充塞林中。
探春一袭素色武士袍服,云髻秀丽、端庄,那张愈见英媚的脸蛋儿,见着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
探春手中正在拿着一柄清锋盈盈的宝剑,随着宛如细柳的腰肢身段,正在扭动起来,可见通明剑光飒飒而动,陡然转动,光芒犹如匹练,闪耀了整个室内。
不远处的侍书,快步近得前来,递上一方白色毛巾,帮着探春擦着脸上细密的汗水。
年方二八的少女,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青春洋溢的气息,尤其脸蛋儿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肌肤白皙。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丫鬟,从外间快步而来,声音中带着几许欣然莫名,轻声说道:“姑娘,卫王过来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身影熟悉的少年一袭简素衣裳,快步穿过一道月亮门洞,身形挺拔如苍松,眉宇英气勃发,冷峻面容上浮起繁盛笑意,说道:“三妹妹这会儿正在练剑呢?”
贾珩在回来之后,已然沐浴更衣。
探春声音难掩雀跃之意,快步近前而来,说道:“珩哥哥,你来了?”
贾珩目光宠溺地看向探春,笑道:“过来看看你,这怎么满头的汗,过来,我帮你擦擦。”
探春穿上一袭白色武士劲装,葱郁乌青的秀发披于肩后,勾勒着曲线玲珑的身影,尤其在跑动之间,前方的丰盈一颠一颠,让人心神也跟着荡着秋千。
探春自是捕捉到贾珩眼神的垂落之地,芳心羞喜不胜,就不由自主挺了挺身前的丰盈。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收回目光,说道:“三妹妹,到屋里喝杯茶吧。”
探春娇憨、羞涩的声音当中,带着几许欣然之意,说道:“好啊。”
说着,探春从不远处,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覆盖的汗水,一双妙目当中沁润着柔光潋滟。
说话之间,两人前往厢房之中。
这会儿,侍书端上一铜盆温水,将毛巾搭在热水上。
贾珩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给我吧,我为三妹妹擦擦。”
侍书红着一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连忙将手中的毛巾递将过去。
贾珩这会儿拿过毛巾在探春的脖子上擦了擦,说话之间,将手掌一下子探入探春的衣襟。
探春那张娇憨、英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娇躯轻颤了下。
珩哥哥说着说着就轻薄她呢。
探春娇躯轻颤了下,伸手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蛋儿上的汗水,柔声道:“珩大哥,还是我自己擦擦脸吧。”
贾珩也没有特别坚持,方才只是情调,不然汗水黏糊糊的,也不大好办。
探春那张秀丽玉颊羞红如霞,这边厢,洗罢了脸,那双英气、明媚的修眉之下,粲然明亮的眸光莹莹如水,说道:“好了。”
贾珩:“……”
这是可以碰了,是吧?
贾珩说话之间,搂过探春的腰肢,凑近而去,一下子覆印那粉润唇瓣,攫取着甘美、清冽的气息。
探春“嘤咛”一声,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而后就觉身前丰盈团团在少年掌下剧烈变幻,芳心当中悸动不停。
贾珩轻轻拥住探春的丰腴娇躯,感受到青春靓丽的气息,在鼻翼之下浮动,也有几许怦然心动。
探春秀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凝睇含情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娇憨、明媚的脸蛋儿早就彤彤如火,犹如锦缎云霞。
贾珩说话之间,也不多言,拥住探春的丰腴娇躯,嗅闻着丽人浮于脖颈的气息,柔声道:“三妹妹,不如等会儿伺候伺候我吧。”
探春:“……”
她一过来,就让她伺候着。
探春容色微顿,那秀气挺直的琼鼻,似是腻哼一声,轻轻撩起耳边的一溜秀发,正待蹲将下来。
贾珩笑了笑,说道:“三妹妹,咱们先不急,到里面说会话。”
说话之间,轻轻拉过探春的一只纤纤素手,来到床榻上落座下来,揽过少女的雪肩,问道:“三妹妹,如今也不小了。”
年纪的确是不小了,而且也颇具规模。
探春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两侧红晕团团,清冷眸光莹莹如水,说道:“珩哥哥,我的确不小了。”
如果按照年龄,她应该许人了,但谁让她喜欢他呢。
贾珩揽住探春的雪肩,转过一张脸来,柔声道:“最近朝堂上屡有攻讦之声,三妹妹觉得如何是好?”
探春容色微顿,待感受到那蟒服少年在身前衣襟中的不停作怪,芳心羞恼不胜,颤声说道:“珩大哥,心里不是有打算了吗?”
明明有着法子,还偏偏过来问她。
嗯……
少女这般想着,只觉娇躯阵阵颤栗不停,那张娇憨英媚的玉容,两侧脸颊蒙起两朵酡红红晕。
探春娇躯微颤,细秀柳眉之下,那双妩媚动人的大眼睛,眸光莹莹如水,看向那蟒服少年埋手前襟,大快朵颐,贪婪蚕食。
也不知多久,探春那张娇憨的脸蛋儿酡红如霞,翠丽柳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颤声道:“珩哥哥。”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拥住探春的肩头,低声说道:“我先伺候三妹妹吧。”
探春“啊”了一声,清玉颊羞红如霞,而后任由那少年肆意轻薄着。
少女脸蛋儿白里透红,英眉之下,清眸眸光莹莹如水,两瓣粉唇莹润微微,颤声道:“珩哥哥……”
不大一会儿,少女丰腴款款的娇躯轻轻颤抖了下,犹如打了摆子一样。
贾珩刚毅、沉静的面容上现出诧异之色,拿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痕,看向那正自颤栗不停的丽人,笑道:“三妹妹,要不也伺候伺候我吧。”
探春这会儿,也正平复着心头的惊涛骇浪,玉颜滚烫如火,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说话间,凑到近前,一下子来到蟒服少年一旁,目中见着几许诧异之色。
探春说话之间,行至近前,檀口微微张开。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眉头时皱时舒,感觉到少女的用心讨巧,心神也有颤栗不停。
也不知多久,贾珩看向咳嗽不停的探春,说道:“三妹妹,好了。”
探春剧烈咳嗽了,,拿过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而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两侧蒙起浅浅红晕,愈发艳丽动人。
贾珩拉过探春的纤纤素手,看向那玉颜明媚的丽人,轻声说道:“妹妹,咱们两个做了夫妻了吧。”
探春轻轻应了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水润杏眸莹莹如水。
两人应该短时间内不能拜堂成亲,而这大概是洞房了。
贾珩说话之间,扶过探春丰腴款款的腰肢,来到近前,凑近而去,感受那香肌玉肤的细腻肌肤,心神也有几许微动。
侍书听着两人叙话,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蒙起两朵酡红红晕,来到屏风之侧,轻轻解下垂挂金钩上垂挂的帷幔,为两人在门口望着风。
这边厢,贾珩扶住探春的丰腴腰肢。
探春英气眉头微微一蹙,旋即腻哼一声,心神生出一股怅然若失,旋即,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将其削刻、俊朗的面庞轮廓寸寸刻入心底。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凝滞了下,伸手轻轻抚着探春蹙紧的眉头,转而又如和风细雨,微风拂面。
也不知多久,探春那张娇憨、英媚的脸蛋彤彤如火,晶然熠熠的美眸似是流溢着丝丝缕缕的绮韵,眼睫细密而覆,似渐入佳境。
贾珩凝眸看向探春,轻轻凑近而下,轻轻噙住那莹润微微的唇瓣,攫取着清冽、甘美。
探春腻哼一声,感受着那蟒服少年的亲昵之态,英气眉头之下,目中似是闪烁着莹莹波动。
也不知多久,贾珩轻轻扶住探春的肩头,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柔声道:“三妹妹,天色不早了。”
探春那张玉颊羞红如霞,眸光凝露而闪,娇俏声音中带着几许酥软,柔声道:“珩大哥,什么时候了?”
贾珩道:“晚上了。”
探春娇躯绵软如蚕,翠丽柳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颤声说道:“我想起来了。”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说道:“三妹妹不良于行,还是再歇息一段时间,再起来不迟。”
探春闻听此言,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
贾珩说话之间,掀开一方刺绣着芙蓉花的锦被,穿上一双乌黑色朝云官靴,绕过屏风,来到小厅。
这会儿,侍书快步近前,手中捧着一杯香茗,凑至近前,递将过去,低眉顺眼,轻声说道:“王爷,喝口茶。”
贾珩接过茶盅,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吩咐说道:“侍书,进去伺候你家姑娘更衣。”
侍书原本就有些彤红的脸蛋儿,这会儿更是酡红几许,轻手轻脚地向着里厢而去。
贾珩这会儿,喝完茶,来到探春平时练字的书房落座,寻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此刻,两只闪烁着光芒的金钩,垂挂而起的帷幔的厢房之中,探春娇躯绵软如蚕,玉颜明媚如霞,眉眼流溢着春情绮韵。
这会儿,侍书快步而来,看向那被单上正自绽放的红梅,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可见红晕团团,眸光莹莹如水,容色微顿,低声道:“姑娘,好一些了没有?”
探春修丽双眉弯弯如月牙儿,娇躯绵软如蚕,美眸柔润微微,道:“好多了,扶我起来吧。”
侍书轻轻应了一声,扶着探春的胳膊。
而探春刚刚一动,就“嘶”了一声,一只胳膊在床榻上撑将起来,那张酡红玉颜上蒙起浅浅红晕。
瞥了一眼那被单上的红梅,心神当中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探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酡红如醺,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目中涌动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意,低声说道:“将被单剪下来吧。”
少女一开口,那酥软娇媚的声音当中就有几许颤抖之意。
侍书也不多说其他,拿过剪刀在被单上小心翼翼地剪了一角。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许庐:还能如此事无巨细……只有一家!
神京城,秋爽斋
贾珩在小厅当中落座下来,拿过一杯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茗,只觉茶香在齿颊流转。
这会儿,丫鬟来到高几之畔,将蜡烛点燃而起,灯火摇曳不定,将蟒服少年那张沉静、冷峻的面容映照的真切。
过了一会儿,探春穿上一袭新换的藕荷色裙裳,两道英气修眉之下,眉梢可见绮韵无声流溢,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氤氲浮起两朵红晕,行走之间,姿势也有几许别扭。
探春落座下来,眉眼之间已有几许柔顺与妩媚之意,翠丽修眉之下,目光莹莹,颤声道:“珩哥哥。”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温煦一如初升暖阳,凝眸看向探春,道:“三妹妹,咱们吃饭吧。”
这会儿,侍书从外间而来,端上一碟碟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将竹筷子递将过去,温声道:“妹妹,好一些了吧。”
探春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见着几许羞涩之意,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夹起一个狮子头,放到探春面前的碗里。
探春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体贴入微,少女两道英气修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轻声说道:“珩哥哥。”
贾珩笑了笑,温声说道:“三妹妹,今天就先不在这里了,等明天再过来看你。”
贾珩与探春落座下来,吃了一会儿饭,也不多言,离了厢房,向外间而去。
探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颊羞红如霞,目送着贾珩离去,心头就有些依依不舍。
少女初为人妇,难免心头对情郎有着几许依赖之感。
……
……
宁国府,后宅
可见灯火辉煌,珠辉玉丽,容貌明艳的丽人浮翠流丹,姝颜丽色,映照人眸。
秦可卿落座摆放着一架锦绣屏风前,小几的厅堂中,刚刚用罢饭菜,正在和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几人正在叙话。
丽人那张雍容、华美的脸蛋儿,因为养尊处优,渐渐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贵妇气度,无声逸散而出。
尤氏、尤二姐、尤三姐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同样盛装华服,容貌明丽、妩媚,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芙儿和茉儿正在凑在一起,玩着红色花绳,两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在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美人胚子的样子。
将来也是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容貌。
秦可卿吩咐着一个嬷嬷,低声说道:“将两位郡主抱下去歇着吧。”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从外间快步而来,欣然莫名说道:“王妃,王爷来了。”
秦可卿容色微顿,目光闪烁了下,温声说道:“王爷这怎么过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屏风之上投映着一道高大的人影,正是贾珩。
贾珩面上现出繁盛笑意,道:“可卿。”
秦可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说道:“王爷,今日这是闲暇了?”
贾珩面色微顿,朗声道:“过来看看你。”
这会儿,贾芙和贾茉向着那蟒服少年唤了一声:“爹爹。”
贾珩近前,一下子抱住芙儿和茉儿,面上现出欣然莫名的笑意,说道:“让爹爹瞧瞧。”
贾芙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凑到了那蟒服少年的脸颊之侧,亲昵了一口。
贾茉也在另一侧亲了贾珩的脸颊。
贾珩笑了笑,道:“这两孩子。”
秦可卿笑意莹莹地看向贾珩与两个女儿互动,说道:“王爷,天色似乎不早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着吧。”
秦可卿应了一声,然后唤着嬷嬷将两个丫头,抱至里厢。
贾珩说话之间,挽过秦可卿的纤纤柔荑,也不多言,而后,向着里厢而去。
尤三姐这会儿也拉过尤二姐,尤氏的手。
而尤氏玉颜染绯,一下子挣脱了尤三姐的素手,并未跟着过去,显然是心疼着贾珩的身子骨儿。
几人来到里厢厢房,进入帷幔遮蔽的床榻上,此刻室内青铜熏笼当中,香薰袅袅升起,室内顿时心旷神怡。
贾珩凝眸看向秦可卿,轻轻唤道:“可卿。”
秦可卿翠丽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唤道:“三姐儿、二姐儿,去为王爷更衣。”
尤三姐近前而来,为贾珩宽衣解带,那张艳冶、妖媚的脸蛋儿上,似蒙起一抹酡红红晕,在灯火映照下,愈见明媚动人。
这会儿,宝珠端过一盆热水,其中冒着腾腾热气,红着脸伺候着几人洗着脚。
贾珩在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落座下来。
尤二姐近前,蹲将下去曲线玲珑曼妙的娇躯来,低声道:“王爷,我给你洗脚。”
尤三姐这会儿也侧坐而下,伸出纤纤素手,给贾珩揉着肩头,那张莹润微微的眸子中见着一抹欣然莫名。
这会儿,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秦可卿,柔声道:“可卿,这几天府上还好吧?”
秦可卿弯弯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说道:“都挺好的,夫君那边儿,在朝堂上还好吧?”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温煦,柔声道:“一切都还好,先前有一些小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儿,尤二姐拿过一条白色毛巾,帮着贾珩擦干了脚上的水迹。
而宝珠和瑞珠也近前,为秦可卿擦干了脚。
贾珩扶着秦可卿上了绣榻,轻轻抚过丽人的肩头。
这会儿,尤二姐和尤三姐,近前而来,解着贾珩的衣袍,张开了檀口,但见丁香漫卷,香气扑鼻。
贾珩剑眉挑了挑,垂眸看向那两张艳若云霞的脸蛋儿,心神当中也有几许悸动莫名。
正是夏夜时分,凉风吹过庭院,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飒飒作响,可见风影摇曳,西侧假山下的湖面上,微风轻轻吹过,涟漪圈圈生出。
一直到后半夜,贾珩看向三张人比花娇,香汗淋漓的玉人,面色也有几许恍惚。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多少男人心头的梦想。
如今红楼当中诸钗皆入他袖中,而他就差御极天下,主宰苍茫大地沉浮。
而前方不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急流险滩,尚需他跋涉。
夏夜时短,一夜再无话。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随着时间过去,曲朗派出锦衣府探事,开始对京中一些弹劾贾珩的科道言官的贪腐情状和丑事开始搜集。
都察院衙门,官厅之中——
许庐落座在一张高几条案后的梨花木椅子上,面容威严、沉凝,眉头之下,目光深沉。
这会儿,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佥书,从廊檐之外举步进入官厅,朝着许庐拱手说道:“总宪大人,一大早儿,有人在门外金匮当中投递了大量罪证。”
许庐将头颅从案牍当中抬将起来,那张威严面容上满是讶异之色,道:“罪证文书呢?”
那中年佥书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着外间的人取将过来。
不大一会儿,四个差役抬着两个箱子进入厅堂之中,此举自是让许庐面容为之诧异莫名。
“这么多?”许庐眉头紧锁,喃喃说着,就近吩咐着恭候的差役,道:“打开看看。”
几个差役近前,将箱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摞着满满一沓罪证文疏。
许庐沉声道:“取将过来,让本官看看。”
不大一会儿,就见几个佥书文吏,将罪证文疏一摞摞递将至几案上。
许庐伸手将罪证文疏翻阅而看,凝眸阅览,眉头愈发皱紧,因为文疏之上赫然写着,都察院浙江道御史舒文清的一些罪状。
其中包括贪污受贿等诸般罪证。
“这是抄本。”许庐端详着其上的字迹,心头盘算着。
许庐眉头皱了皱,又拿起一份儿新的罪证奏疏,再次凝神翻阅着。
文疏之上,仍是记载着都察院御史亲眷横行不法等事。
许庐又是接二连三拿起文疏,阅览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目中见着一抹冷意。
这会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治也听到官厅正衙的动静,快步而来,凝眸看向许庐,问道:“总宪,怎么了?”
“你看看,我都察院之中当真是卧虎藏龙。”许庐面容阴沉如铁,冷喝道。
张治这会儿,也拿过一份罪证文疏,翻阅起来,伴随着“刷刷”的翻页之声,刚毅、威严的面容上,也有几许阴郁之气翻涌。
“总宪,此事不得不察。”张治眉头紧皱,声色俱厉。
许庐目中现出一抹睿智之芒,说道:“涉案人等自是要查证、纠劾,但这究竟是谁人将如此之多的罪证文疏递送都察院衙门门口呢?”
这其中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张治闻言,面容上同样现出苦思之色。
许庐低声说道:“京中能够有力量对如此之多的御史调查的衙门,还能如此事无巨细,只有一家。”
张治抬眸看向许庐,那张刚毅、威严的面容之上现出丝丝缕缕担忧之色,问道:“以总宪的意思是?”
许庐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先不管是哪家衙门,派人将涉案御史监押候审,据罪证文疏,鞠问其责。”
张治闻听此言,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心头深处隐隐有些明悟。
多半是那位卫王手下的锦衣府,开始了反击。
另外一边儿,锦衣府衙堂,官厅后衙,书房当中——
曲朗放下手中的茶盅,抬眸看向对面的刘积贤,问道:“可是派人将罪证文疏送过去了?”
刘积贤面色冷峻,沉声道:“已经递送过去了,整整两大箱,牵涉都察院四十余位御史,罪证文书之上罗列前因后果,细究本末,事无巨细。”
锦衣府探事在整个神京遍布街巷,可谓无孔不入,全力调查这件事儿,没有多久就将都察院御史的相关罪证,彻底搜集而出。
曲朗眉头挑了挑,目光就有几许灼灼之意,说道:“许庐向来清正刚直,定然会对这些人有所惩戒。”
刘积贤皱了皱眉,说道:“一下子这般多,许总宪是否会怀疑到我锦衣府头上?”
曲朗容色微顿,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纵然怀疑,又能如何?科道言官对王爷大肆攻讦,还不许我锦衣府出动探事,对彼等科道言官严查?”
刘积贤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指挥使这般说也是。”
曲朗眉头皱了皱,沉声道:“派人禀告王爷,就说科道方面最近应该能够消停一段时间了。”
刘积贤面色凛然,拱手应是。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思量着下一步的动向。
……
……
宁国府,大观园,稻香村
正值近晌时分,夏蝉在树林当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暑气渐涨。
李纨着一袭素色广袖衣裳,正在床榻上的被褥中静静躺着,一头葱郁秀发披散开来,扭过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之时,转眸看向躺在身侧的一对儿龙凤胎。
曹氏进入厢房之中,看向那正在躺在床榻上的李纨,面容笑意盈盈,说道:“银耳莲子羹,我亲自下厨熬制的,你尝尝这个。”
李纨闻听此言,转过脸去,那张脸蛋儿丰润可人,眸光盈盈如水。
这会儿,素云从一旁凑近而来,搀扶起李纨。
曹氏说话之间,端着银耳莲子羹,行至近前。
李纨垂眸之间,拿起一只银色汤匙,就着银耳莲子羹,轻轻喝了一口,那张白净莹莹的脸上现出欣然莫名之意。
就在这时,碧月进入厅堂之中,声音中难掩雀跃说道:“奶奶,王爷来了呢。”
李纨这会儿正在拿着汤匙,用着银耳莲子羹,闻听此言,那张明媚、娇艳的脸蛋儿上满是欢喜,一双妙目熠熠而闪,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贾珩剑眉挑了挑,凝眸看向李纨,面色微顿,笑了笑道:“纨儿,这会儿正在喝粥呢。”
李纨轻轻应了一声,那双熠熠而闪的美眸柔波莹莹,唤道:“珩兄弟,你过来了。”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李纨,笑道:“纨儿,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说话之间,来到近前,快步而来,落座在一方绣墩上。
这会儿,曹氏在一旁给贾珩倒了一杯茶,脸上同样堆着笑意。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岳母大人。”
曹氏心头难免欢喜不胜,可以说贾珩这一句“岳母大人”的称呼给彻底慰贴到了。
贾珩面色平静,凝眸看向已经变得有些珠圆玉润的李纨,柔声说道:“纨儿,我来看看孩子。”
说话之间,落座下来,看向那一对儿伸着两只绵软胖乎小手的小家伙。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眼眸黑溜溜的,骨碌碌转起,灵动剔透。
贾珩伸手握住一对儿小家伙的绵软小手,只觉阵阵柔嫩之意触达指尖。
咿咿呀呀……
两个小家伙叫个不停。
贾珩近前,凝眸看向两个小家伙,握住那两只绵软小手,在肌肤相触当中,感受到一股血脉相连之感。
李纨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眸光含笑地看向那父子三人互动,心神也有几许幸福和甜蜜。
她有了子钰的孩子,以后下半辈子就有了倚靠了。
贾珩逗弄了下自家两个孩子,转眸看向李纨,道:“最近怎么样?”
李纨柳眉弯弯,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子钰,挺好的,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温声道:“好好养着身子,你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对身子骨儿损耗不少,还是当好好歇息才是。”
李纨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子钰,我会的。”
这会儿,曹氏已然离了厢房,厢房之中,一时间就剩贾珩与李纨母子四人。
贾珩握住李纨的纤纤柔荑,抬眸之间,对上那双宁静柔婉的明眸,说道:“纨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李纨柔婉、明媚的玉颜上现出浅浅笑意,低声说道:“倒也没有多辛苦的。”
为心爱的人生孩子,她是甘之若饴的。
贾珩伸手轻轻拥住李纨的雪肩,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吕绛:卫王之卑鄙,朝野共知!
宁国府,大观园,稻香村
贾珩这边厢,一下子落座在厢房之中,握住李纨的纤纤素手,轻轻搂过李纨的肩头,凝眸看向李纨,凑到那两瓣莹润唇瓣,攫取清冽、甘美。
李纨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亲昵,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羞红如霞,秀丽柳眉之下,莹莹美眸沁润着绵绵不尽的妩媚之意。
贾珩拥住李纨的肩头,低声说道:“这几天,兰哥儿从外间回来了吗?”
李纨弯弯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没有回来的。”
她现在又生了两个孩子,怎么去见兰哥儿呢。
贾珩道:“他今年也该下场考试了吧。”
李纨点了点头,温声道:“好像是吧,好像就是这一科了。”
贾珩想了想,道:“那我这两天,寻他说说。”
贾珩说话之间,凑到丽人那前襟当中,附身而去,低头噙住那一抹丰盈柔软,就觉一股奶香奶气扑鼻而来,让贾珩心绪震惊莫名。
李纨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那张白腻可人的玉颊两侧羞红如霞,轻声说道:“子钰,别闹了。”
不过,她这两天就是觉得涨涨的。
也不知多久,贾珩轻轻揽过李纨的雪圆肩头,凝露而闪地看向那酡红如醺的丽人,心头起了一阵捉弄之意,凑近丽人的唇边,一下子覆印其上。
李纨犹如春山明媚的秀丽柳眉之下,瞳孔睁大几许,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就是现出几许羞恼之色。
子钰怎么能这般胡闹?
旋即,一口被渡了过来,让李纨心神剧震。
过了一会儿,李纨弯弯柳眉之下,晶莹熠熠的美眸嗔怒流波地看向贾珩,低声说道:“子钰,你也太过胡闹了。”
贾珩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莹莹地看向李纨,轻声说道:“纨儿,也帮着尝尝,两个孩子吃的好不好。”
两人痴缠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温声道:“纨儿,我去外面看看。”
李纨翠丽修眉之下,那双莹润剔透的目光闪烁了下,轻声道:“子钰,过去吧。”
贾珩说话之间,离了厢房,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向着前院厅堂而去,刚刚走到回廊之上,迎面正好见到凤姐和平儿。
凤姐笑了笑,打量着那蟒服少年,打趣说道:“珩兄弟,这是刚刚从稻香村出来?”
这是又去看孩子了。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嗯,刚刚去看看纨嫂子,凤嫂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凤姐点了点秀美螓首,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朗声道:“过来看看纨嫂子,不过见到王爷,正好有事儿要向王爷请教。”
贾珩剑眉之下,静静地看向凤姐那张明媚、艳丽的脸蛋儿,柔声道:“凤嫂子,随我去看看。”
说话之间,在凤姐的陪同下,向着大观园的凹晶馆而去。
此刻,正值夏日时节,凹晶馆前方的湖面上,犹如镜面,倒映着苍穹之上的蓝天白云。
而微风徐来,可见湖面上圈圈涟漪生出,荷叶与浮萍随之荡漾不停,向着远处而去。
贾珩近前,一下子挽着凤姐的纤纤素手,进入厅堂中,两人落座下来。
凤姐翠丽柳眉挑了挑,晶光熠熠的美眸目光温煦,被那蟒服少年拥入怀里,感受到那香气浮动。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莹莹如水,明知故问道:“凤嫂子寻我有什么事儿?”
凤姐闻听此言,芳心当中就有些羞恼不胜,没好气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当初你答应我的事儿,先前忘了不成?”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凤嫂子,方才是说孩子的事儿?”
凤姐秀气、挺直的琼鼻轻哼一声,然后将秀美如瀑的螓首,一下子依偎在蟒服少年的怀里,道:“你说了不少次,那你倒是给啊。”
贾珩说话之间,一下子拥住凤姐丰腴款款的娇躯,低头之间,嗅闻着凤姐葱郁发丝之间的香气,向着里厢的暖阁而去。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温和地看向那蹲将而下的凤姐,刚毅、沉静的面容上见着一抹古怪之色。
凤姐此刻螓首秀发垂将下来,那张艳丽如霞的脸蛋儿时凹时陷,眼睫微微垂将下来,目光当中有些迷离几许。
那张明艳彤彤的脸蛋儿上,两侧浮起两朵酡红红晕。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凤姐那张明媚彤彤的脸蛋儿,温声说道:“凤嫂子,差不多了。”
凤姐檀口微微,秀气挺直的琼鼻腻哼一声,翠丽柳眉之下,凤眸眸光莹莹如水,然后落座在那蟒服少年怀里。
贾珩轻轻拥住凤姐的丰腴腰肢,双手探入衣襟,触碰到丽人的香软肌肤,待感受到丽人的火热和主动,心神也有几许怔怔之意。
这几天,流连于后宅花丛当中,倒也有几许神色恹恹。
过几天不能在后院待了,否则长此以往,纵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凤姐翠丽弯弯的秀眉之下,容色微顿,粲然如虹的目光莹莹如水,没有多说其他,秀发之间的流苏轻轻摇曳不停。
贾珩扶住凤姐的丰腴腰肢,沉静、刚毅面容上,也有几许怔怔失神。
也不知多久,庭院外的那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犹如镜面,可见涟漪圈圈而生,微风徐来,湖面平地生波,浮萍轻轻摇曳不停。
贾珩剑眉挑了挑,垂眸看向娇躯绵软如蚕的凤姐,心神微顿,低声说道:“凤嫂子,好些了没有?”
凤姐点了点头,那凤眸妩媚流波,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几如绮霞云散,轻哼一声,心头暗骂,这个混蛋刚刚在问什么呢。
贾珩一下子拥住凤姐的娇躯,感受到丽人的颤栗,那张气度沉静的脸上也有几许古怪之色,柔声说道:“凤嫂子。”
这会儿,平儿在外间为两人望着风,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酡红红晕密布。
奶奶就不能小点儿声?这要让外人听见了,不知该怎么说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先出去喝口茶,让平儿进来伺候你。”
凤姐轻轻应了一声,明媚秀丽的脸蛋儿蒙上一层浅浅红晕,眸光莹莹如水,唤道:“平儿,过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平儿快步而来,脸蛋儿两侧分明是红扑扑的,低眉顺眼,颤声说道:“奶奶。”
凤姐酥软、柔糯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几许难以言说的妩媚,柔声说道:“平儿,你过来搀扶我一下,这会儿浑身有些不得力。”
那个冤家,方才真是对她可劲儿造。
平儿这会让脸蛋儿彤红,瞥了一眼水漉漉的地板,芳心不由为之一跳,洁白莹莹的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微微的唇瓣,目光闪烁了下,颤声说道:“奶奶。”
说话之间,递上了一方罗帕儿,帮着凤姐擦了擦光洁如玉的额头上,那晶莹靡靡的汗水。
凤姐这会儿也撑起一只胳膊,那张艳丽无端的脸蛋儿两侧,蒙起酡红红晕,娇躯绵软如蚕。
平儿近前,一下子搀扶住丽人的胳膊,目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奶奶,还好吧。”
凤姐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在这一刻酡红如醺,低声说道:“不好着呢。”
这一会儿,她当真是满满的。
贾珩这边儿,快步离了凹晶馆,出了厅堂,向着外间而去,来到前院书房之中。
此刻,外宅,书房之中——
陈潇正在与顾若清一块儿下棋,一旁的丫鬟伺候着茶水,夏日日光透过窗棂照耀在棋坪上。
就在这时,青砖黛瓦的廊檐之下,就是传来阵阵脚步声,陈潇转眸看向贾珩,问道:“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边儿下着棋呢。”
陈潇道:“锦衣府探事来报,京中最近起了流言,说你借助锦衣府卫,大肆排斥异己,其意不明。”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深深,低声说道:“这是文臣的反制措施,如果我没有猜错,应是吕绛的手笔。”
这是要激起文臣的义愤,以此为自己脱身。
这就是阁臣,感知敏锐,然后应对及时。
陈潇翠丽修眉之下,莹莹如水的清眸,似是闪烁了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沉声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让人在京中散播流言,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既贪赃枉法确有其事,当即派差役即刻拿下其人。”
陈潇道:“这样说也是。”
贾珩这会儿,抬眸看向陈潇,问道:“锦衣府那边儿可有陈渊的消息?”
陈潇摇了摇头,道:“并未见得其人。”
贾珩想了想,叮嘱说道:“陈渊在暗中潜伏,最近多半有所动作,让锦衣府多加留意京中的风吹草动。”
顾若清在一旁看向那蟒服少年,脸上并未现出思忖之色,清声说道:“陈渊应该还在京城,我要不去寻一下。”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他经过先前之事,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再接近于他,会有危险。”
陈渊说不得会狗急跳墙,使出下药的手段。
顾若清点了点头,心头明悟几许,倒也知道贾珩话中之意。
……
……
神京城,吕宅
吕绛一袭石青色长衫,面容微顿,落座在空间轩敞的花厅之中,正在招待着翰林院掌院学士陆理。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青年小厮快步进入花厅,禀告说道:“吕阁老,翰林院掌院学士陆理在外求见。”
就在这时,陆理从外间快步而来,深施一礼,拱手说道:“下官这厢见过阁老。”
吕绛瘦松眉之下,目光当中苍老而睿智,脸上挂着笑意,道:“陆学士快快请起。”
陆理整容敛色,说道:“多谢吕阁老。”
待陆理落座下来,吕绛手捻颌下几绺灰白胡须,道:“京中最近的消息,陆学士想必也听到了。”
陆理道:“不知吕阁老是指何人?”
吕绛点了点头,说道:“锦衣府方面,先前派出探事,调查弹劾卫王的御史,其内贪腐情状以及亲眷相关,正在都察院衙门之中闹得沸沸扬扬。”
所谓,朝堂之上没有蠢人,一下子就摸清了其中门道儿。
陆理目光深深,凝眸看向吕绛,冷声道:“卫王以锦衣府探事公报私仇,实在卑鄙无耻!”
吕绛摆了摆手,冷声道:“卫王之卑鄙,朝野共知!不过没有想到竟这般阴毒,对清流文臣竟然使出这等阴毒招数来!”
陆理目光深深,沉声道:“吕阁老,接下来,将如何应对?”
吕绛瘦松眉之下,沉静、刚毅的目光炯炯有神,冷声道:“卫王得锦衣府探事为其张目,大肆排斥异己,此事传之于天下士林,就算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那卫王!”
陆理面带赞同之色:“吕阁老说的是。”
吕绛冷声道:“陆学士,你最近即刻派人在京中鼓噪,卫王以天子鹰犬为爪牙,为其打压异己。”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贾珩小儿定也派了锦衣府探事,暗中调查于他。
陆理点了点头,问道:“未知对此事,李阁老和高阁老,又是如何看?”
吕绛道:“对卫王之猖狂跋扈之举,李高两位阁老同样不满,只是为了朝廷大局,敢怒不敢言罢了。”
陆理那张白净莹莹的脸上,面上若有所思,低声道:“卫王虽然把持朝局,大权独揽,但也有一项致命弱点,那就是新君以及背后的太后,绝不会容忍卫王祸国当政。”
吕绛摇了摇头,面上现出忧虑之色,说道:“太后拥幼子垂帘听政,对卫王多有依仗,不会贸然起冲突,眼下未必会以文臣之意为准。”
陆理刚毅、沉静的面容之上,现出一抹思索之色,温声道:“太后与卫王同样是沾亲带故,如今孤儿寡母,对卫王自是多有倚靠,但却不知历来外戚专权之祸,杨隋之事,殷鉴未远。”
吕绛想了想,沉声说道:“太后未必不知,只是如今时局艰难,难免要妥协。”
陆理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了下,心头暗暗冷笑不停。
听说那卫王生性风流,只怕与那宫中的太后,未必没有藤藤蔓蔓。
嗯,这也是因为贾珩名声在外所致,难免落在外人眼中,就有了瓜田李下之嫌。
……
……
贾珩这边儿出了外书房,向着大观园的暖香坞而去,打算去看看正在画室当中的惜春。
这几天,他都没有怎么去看惜春。
大观园,藕香榭,暖香坞
惜春此刻正落座在一方木质雕花轩窗之侧,手里正自拿着一本书册,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似有如水涟漪圈圈而生。
显然,惜春心湖当中正在倒映着与贾珩相处的一幕幕,惜春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绮艳明丽。
珩哥哥也真是的,她还只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就这般欺负于她?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从外间而来,低声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说话之间,就见贾珩绕过一架锦绣木质的玻璃屏风,进入里厢,凝眸看向惜春,轻声说道:“四妹妹,今天没有作画呢?”
惜春弯弯如柳叶的修眉,晶然熠熠的明眸当中,眸中带着几许欣喜之意,说道:“也不能天天作画啊。”
贾珩行至近前,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软褥的绣墩上,拉过惜春的纤纤素手,低声道:“四妹妹,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惜春声音娇俏中带着几许调皮之意,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声音中带着几许羞怯和明媚,说道:“看书呢,在看珩哥哥写的三国话本。”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说道:“四妹妹还看话本呢。”
惜春性子一向文静、腼腆,现在拿着他著的话本来看,看来真是思念不胜。
贾珩剑眉挑了挑,晶然熠熠的眸光闪烁了下,低声道:“四妹妹看到哪一回了?”
惜春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眸光莹莹,低声说道:“看到赤壁之战这一回目。”
贾珩轻轻揽过少女的雪肩,看向惜春的莹莹目光,目光闪烁了下,说道:“舌战群儒?”
惜春闻听此言,芳心先是莫名一愣,但耳畔传来的莹润湿热,却让少女芳心为之悸动莫名。
珩哥哥……
贾珩伸手轻轻搂过惜春的丰腴腰肢,脸上带着几许繁盛笑意,说道:“四妹妹,舌战群儒这一回目?”
惜春:“……”
少女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早已是俏丽通红,弯弯柳眉之下,明眸含羞带怯,睫毛弯弯颤抖。
贾珩拉过惜春的纤纤素手,说话之间,向着里厢而去,来到厅堂之中,温声道:“四妹妹,过来伺候伺候我吧。”
惜春轻轻“嗯”了一声,柳眉蹙了蹙,清眸之中可见秋波莹莹,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酡红如醺,捏着裙裳的一角,近前,趴伏在床榻上,裙裳勾勒而起的丰翘。
贾珩坐在铺就着软褥的软榻上,那张刚毅面容上可见阵阵舒爽之色,看向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心神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当初那个冷口冷意的小丫头,如今口齿伶俐,平常也颇见了几许活泼、生动。
惜春此刻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时凹时陷,柳眉之下,眼眸柔润微微,似有涟漪圈圈而生。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诸君,随我靖诛国贼!
大观园,藕香榭,暖香坞
初夏时节,天气说变就变,乌云翻涌不停,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连厢房中的光线都昏暗几许。
里厢之中,贾珩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揽过惜春一侧肩头,转眸看向那张娇小可爱的脸蛋儿,其上可见彤彤红艳,心神当中也难免涌起几许喜爱之意。
惜春修丽双眉之下,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上,容色微顿,那双粲然明眸,可见眸光莹莹如水,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面容沉静,目光含笑地看向惜春,道:“四妹妹,要不我来伺候你吧。”
说话之间,贾珩快步凑近而去,扶过少女纤纤不足一握的腰肢,附身而下,几如鲸鱼吸水,翻江倒海。
待抬眸之间,贾珩凝眸看向惜春那张酡红如醺,彤彤如霞的脸蛋儿,心神当中个也有几许古怪之意。
小丫头,这会儿年岁也不小了。
倒也不知多久,直到天色昏暗沉沉,华灯初上,灯火辉煌,可见桌椅板凳上现出晶莹熠熠的光泽。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晶莹闪烁地看向那已经绵软如蚕,俏丽小脸儿已是红若胭脂的小丫头,说道:“四妹妹,先擦擦吧。”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伸手接过那蟒服少年递来的一方帕子,清眸眸光莹莹如水,颤声道:“珩哥哥。”
贾珩招手唤着不远处侍奉的入画,说道:“入画,你过去倒一杯茶。”
正在拱形木质栅栏之畔,垂手侍奉的入画,彤彤红着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讷讷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这会儿,快步起得身来,从入画手中接过茶盅,轻轻呷了一口,思量着接下来的朝局。
如今的内阁,需要腾出来一位,然后再以阁臣为饵,引诱一位文臣入阁。
吕绛其人对他多有针对之举,需要除去阁员之名。
就在这时,里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旋即,可见惜春从里厢出来,那张明丽彤彤的脸蛋儿,玫红团团。
“珩哥哥。”惜春声音柔软、酥糯,眉梢眼角两侧流溢的绮韵,带着几许惊人的妩媚之意。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外面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惜春闻听此言,芳心莫名一颤,熠熠妙目当中涌起一抹羞意莫名之意。
显然半是经了人事的少女,这会儿也已经知晓了贾珩话中之意。
贾珩端过一杯茶盅,将青花瓷的茶盅递将过去,道:“四妹妹,喝口茶,漱漱嘴。”
惜春柳叶修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莹润微微,“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茶。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在惜春平常用来作画的书案之前,拿起一幅画轴,摊开来看,正是他立身在山崖绝巅,俏立的样子。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两侧,浮起两道酡红红晕,快步而去,柔声道:“珩哥哥。”
贾珩点了点头,打趣道:“四妹妹平常画了我不少画轴?”
惜春细密而覆的黑色眼睫微垂将下来,明眸莹润如水,眉梢眼角中就有几许羞意流露,颤声说道:“是啊。”
少女转而又觉得,她又有什么可羞涩的,反正先前两个人已经闹将过一阵了,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害羞的。
贾珩近前,挽住惜春的纤纤素手,来到一旁的几案旁落座下来,附在惜春耳畔低声道:“妹妹要不将刚才自己服侍景,图绘而下?”
惜春:“……”
珩哥哥,他怎么能那样啊,欺负她不说,还让她画下来?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柔声说道:“等下次我来的时候,妹妹可以画画。”
惜春那张白腻如玉的玉颊羞红如霞,眸光莹莹如水,似是嗔怪了一句,颤声说道:“珩哥哥。”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拿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
然后,拿起一把竹制雨伞。
说话之间,快步离了藕香榭,暖香坞。
此刻,正值夏日时节,暴雨倾盆,拍打在青砖黛瓦的廊檐上。
贾珩说话之间,向着庭院而去,前往栖迟苑。
栖迟苑
厢房之中可见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贾珩说话之间,面容沉静如铁,举步进入厢房,看向正在厅堂中立身的甄兰和甄溪两个。
甄兰一袭剪裁得体的浅白色衣裙,眉眼精致如画,柳眉弯弯如月牙儿,抬眸见着那蟒服少年,欣喜莫名地唤道:“珩大哥。”
贾珩点了点头,进入厢房之中,眸光莹莹地看向甄兰,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
这会儿,甄溪近前而来,绕到贾珩的身后,给贾珩揉捏着肩头,去着酸痛之意。
甄兰柳眉弯弯如月牙儿,说道:“珩大哥,最近京中那些御史因为贪赃枉法之事,颇受牵累,这是珩大哥做的吧?”
丽人这几天常常派侍女向外面搜集情报,时刻关注着京中的最新情报。
贾珩低声道:“锦衣府的手笔,最近耳根子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甄兰面色微顿,低声道:“以锦衣府探事,搜集贪赃枉法之罪证。”
贾珩冷声道:“纵有反噬,又能如何?我只怕事情闹不大!”
到时候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甄兰弯弯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眸光闪烁了下,心神当中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贾珩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一块儿吃个饭。”
甄兰也不多说其他,然后拉过贾珩的手,向着一旁的西厢暖阁而去。
这会儿,甄溪端上一杯茶盅,轻轻递将过去,秀气眉头之下,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的面容,心神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盅,只觉齿颊生香。
甄溪道:“珩大哥,让丫鬟准备一些热水,为珩大哥沐浴吧。”
珩大哥这是从哪来的?
身上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儿。
贾珩放下一只青花瓷茶盅,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在甄溪的陪同下,向着厢房而去。
此刻,四方屏风而立的厢房之中,分明已经放着一只杏黄色的木质浴桶,就可见其中热气腾腾,香气流溢不停。
贾珩在甄兰和甄溪的搀扶下,进入放着一片片花瓣的浴桶,只见其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贾珩在甄溪的侍奉下,踩着一节竹榻,进入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
……
……
吕宅,厢房之中——
高几之上燃着一根蜡烛,只见蜡烛火焰摇曳不停,橘黄如水的烛火扑打在屏风上,可见灯火憧憧。
吕绛面色阴沉如铁,眸光闪烁之间,在与陆理出了一个主意。
陆理剑眉挑了挑,目中现出一抹惊异之色,问道:“吕阁老的意思是,让国子监的监生前往宫门之前请愿?”
吕绛眉头紧皱,目中戾芒一闪而逝,道:“国朝养士百年,仗义死节就在此时,那卫王僭越称王,把持朝政,打压异己,闭塞言路。”
如果不予以反击,牵绊住卫王的手脚,只怕会放出那些狗,来疯狂撕咬于他。
“如果那卫王恼羞成怒,大开杀戒……”陆理眉头紧锁,目光咄咄而闪,沉声说道。
吕绛点了点头,温声道:“那正中我等下怀,天下士林文人,势必群起讨之!”
陆理心头不由一惊,目光紧紧盯着吕绛,也不知是不是天色昏暗,脸上蒙上一层幽晦不明之色。
倏而,外间原本酝酿已久的暴雨,“咔嚓”一下,从天而降,稀里哗啦的暴雨,一下子拍打在青砖黛瓦的房舍上。
吕绛端起书案上正在摆放着的青花瓷茶盅,轻轻喝了一杯茶,目光闪烁了下,道:“陆学士,你先自己去忙着,后面的事儿再说。”
陆理点了点头,起得身来,向吕绛行了一礼,然后徐徐而退。
待陆理离去之后,吕绛脸上忧色密布,阴沉如铁。
那贾珩小儿定然想着谋害于他,不如先下手为强,余者不论。
……
……
翌日,外宅,书房之中——
贾珩起得身来,凝眸向着前院而去,看向那落座在厅堂之中的陈潇和顾若清。
陈潇起得身来,细秀翠丽的柳眉之下,目光凝重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近来国子监监生似有异动。”
贾珩眉头紧皱,晶莹如水的目光闪烁了下,道:“国子监监生?”
陈潇弯弯柳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似是有人在京中鼓噪造势,说你大肆排斥异己,想要谋朝篡位,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贾珩点了点头,剑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笃定道:“这是要煽风点火,借刀杀人!”
这一幕的即视感,实在太过强烈莫名。
陈潇柳眉挑了挑,莹润微微的眸光闪烁了下,问道:“你打算如何应对?派锦衣府前去将造谣生事的监生一举拿捕?”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让锦衣府去拿人,只怕会坐实其指责,不如……”
不如将计就计,浑水摸鱼,然后将事情闹大。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你让锦衣府也收买一些监生,就在暗中鼓噪,就说光宗皇帝并非宪宗皇帝之子,卫王才是宪宗皇帝之子,所以宪宗皇帝才对卫王百般器重,而光宗皇帝为登位,暗害了宪宗,而卫王为报父仇,又害死了光宗皇帝,新君也非光宗皇帝之子,乃是卫王膝下所出。”
陈潇:“???”
说话之间,翠丽修眉之下,目中现出一抹震惊莫名之色。
大抵,这是自曝卡车的节奏?
贾珩目光深深,冷声说道:“有些人不是要向我头上泼脏水吗?现在正合其意,到时候传得越离谱越好。”
陈潇默然了下,那双晶莹剔透的清眸闪烁了下,问道:“这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兵不厌诈?”
贾珩剑眉之下,目中可见冷意涌动不停,说道:“趁着这次,一并将后患彻底解除!”
与其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如他先行混合在真真假假的消息当中。
陈潇翠丽柳眉之下,莹莹如水的目光闪烁了下,心头就有所悟。
如此攻讦中伤之言汇总在一起,那来日纵有心之人拿所谓龙凤胎说事,也可以……此论乃是陈词滥调,并不新鲜。
顾若清听着两人叙话,翠丽、黛青柳眉之下,晶莹熠熠的明眸,似有思索之色涌起。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深,柔声道:“锦衣府方面要查察究竟是何人在国子监当中暗中生事,值此国丧之期,国事艰难之时,造谣中伤光宗皇帝统绪传承,意欲乱我大汉宗庙社稷,当派锦衣府卫探事,四下探查,查出居心叵测之人,如是内阁里应外合,其心可诛!”
陈潇点了点青丝如瀑的螓首,秀丽弯弯的柳眉之下,那双星光熠熠的明眸,眸光似是闪烁着睿智之芒,低声说道:“你是想要借机将吕绛一举从阁部拉下?”
贾珩沉吟片刻,剑眉蹙了蹙,清澈莹莹的目光闪烁了下,说道:“正有此意,不如将其一举拿下,然后再行替换成我们的人。”
陈潇翠丽双眉蹙了蹙,清澈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那样也好。”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不远处的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落座下来,拉过陈潇的一只雪白藕臂,朗声道:“最近这段时间,派锦衣府卫在官衙之外盯着,随时留意国子监的动向。”
顾若清绕过贾珩身后,玉容明丽,纤纤素手帮着贾珩揉捏着肩头,面上一如既往现出思忖之色。
时光匆匆,岁月流逝,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这一日,国子监,监舍当中——
人头攒动,嘈杂不停。
一群面容年轻的监生,正在响起窃窃私议之声,随着人群在外间越围越多,此刻,众监生都在对贾珩口诛笔伐。
“卫国公僭越称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监生,眸光闪烁了下,目中冷意涌动,沉声道。
这会儿,另外一个年轻监生冷哼一声,冷声说道:“锦衣府卫原为天子亲军,却被卫王把持,用为爪牙,助其搜集同僚情报,排斥异己,其人奸臣之相已现!”
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监生,苍老面容之上沟壑深深,颌下蓄着几绺灰白胡须,道:“等将朝中文官一举拿下,卫王将再无忌惮,势必谋朝篡位,窃夺神器!”
“绝不能如此!”这会儿,一个年轻监生面色可见铁青,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
另外一个年轻的监生,面带义愤,高声道:“国家养士百年,仗义死节,就在此时!”
“卫王反迹已显,我等绝不能任由彼等在朝堂之上肆意为祸。”这会儿,一个中年监生面上同样见着愤愤不平,高声说道。
一时间,七嘴八舌,群情激愤。
监生们无不义愤填膺,生出一股提携玉龙,上报君恩的壮志豪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蓝色文士长衫的监生,面皮白净,一双黑不溜秋的眸子轻轻转了转,说道:“诸位同年,我最近倒是听说了一桩传言。”
众人说话之间,都是将一双双诧异目光投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监生浓眉皱了皱,道:“诸位,难道最近没有听过京中民间传言?”
这会儿,人群当中,一个年轻监生开口道:“能有什么传言?”
“关于卫王的传言。”那监生卖了个关子,轻声说道。
众人闻听此言,一时间支棱起两只耳朵来,面容之上皆是不由现出好奇之色。
那监生眉头皱了皱,清了清嗓子,说道:“据说,这卫王之所以得宪宗皇帝生前百般器重,乃是因为其为宪宗皇帝之子,其与光宗皇帝而后也不睦,害死了光宗皇帝幼主也非光宗皇帝之子。”
国子监监生脸上皆是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会有此事,这可真是太过惊世骇俗。
卫王不是咸宁驸马吗?
怎么可能是宪宗皇帝的儿子?还有为何会与光宗皇帝谋害宪宗皇帝?至于幼主新君乃是卫王之子,更是骇人听闻。
“这卫王就是开国以来的奸臣,操莽之流,祸乱朝纲,我等忠臣义士,岂容这等宵小猖狂!”也不知人群当中是谁喊了一声:“诸君,随我靖诛国贼!”
“靖诛国贼!”
“诛国贼!”
这会儿,一个年轻监生目光深深,高声说着,面上的神色就有些忿然不平。
可以说,此刻的国子监监生,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义愤填膺的气势给鼓噪起来。
周围一众国子监监生,也都纷纷鼓噪不停,说话之间,快步出了监舍,而后随着人群汇聚,都在打探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说,诸监生也被煽动起情绪,随着人群渐渐汇聚,向着国子监之外涌去。
“去安顺门,向内阁的几位阁老请愿,靖诛国贼!”
人流汇聚,出了国子监所在地,向着安顺门方向涌去,随着时间过去,周围一众监生涌将过来,向着安顺门方向汇聚。
就在人群之中,也有几个人影,见得这一幕,向着外间而去。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贾珩:尔等污蔑之言,实乃血口喷人!
神京城,安顺门
国子监大批监生都向着安顺门齐齐涌去,青砖黛瓦的宫城之下,监生群情激愤,围坐在城墙之下,与上方城门楼上的宫卫对峙着。
国子监监生人数大约有两千余,而如果再加上看热闹的一些神京城百姓,围拢在安顺门的监生高达数千人。
而巍峨高立的宫城之上,一队队宫廷府卫手持一根根锋芒长戟,看向下方的监生,神情冷幽,目光锐利。
下方一众监生,口中高喊道:“靖诛国贼!”
一时间,众人齐声鼓噪,声势浩荡。
而就这时,众人循声而望,但见一条由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就已经传来马蹄“哒哒”之声。
一队队骑军飞奔快马而来,而后是一队队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府卫,迅速围拢过来。
为首之将,正是锦衣指挥使曲朗而一旁的枣红色骏马之上,则是锦衣府北镇抚使刘积贤。
“那贾珩的爪牙来了。”这会儿,一个年轻些的监生高声喊了一句,顿时众监生惊怒不已。
“他们还敢来?这些鹰犬爪牙,忘了自己是天子亲军吗?”年轻监生朗声说道。
“卫王必须除掉王位!”这时,一个面容俊朗、白净的监生,高声说道。
“卫王应该避嫌,辞去一切职位,悠然林下,含饴弄孙。”这会儿,一个监生面色微顿,高声说道。
“卫王向来风流好色,再恋栈权位,实属不该!”这会儿,一个监生高声说道。
或许说人多势众,壮了胆子,此刻的监生群情激愤,高声喊道。
武英殿,内阁——
空旷的殿宇当中,李瓒以及高仲平、齐昆三人正在商议光宗皇帝陵寝修建诸事宜。
齐昆落座在一张红色漆木梨花木椅子上,刚毅、威严的面容上,似是见着一抹担忧之色,说道:“陵寝修建,已经催促工匠加快赶进度,当在入冬之前,灵柩入土。”
李瓒点了点头,说道:“光宗皇帝停灵多日,是该及时入土为安了。”
高仲平道:“光宗皇帝入葬之后,明年即行改元。”
就在几位阁臣你一言,我一语,为之议论不停之时,却见一个年轻书吏进入殿中,高声道:“阁老,不好了,外面的监生围了宫门,说是要请愿靖诛国贼!”
李瓒闻听此言,霍然起得身来,苍老面容上似是现出一抹惊讶之色,喝问道:“竟有此事?”
高仲平面上现出思索之色,说道:“好端端的,国子监的监生为何会过来闹事儿?”
那书吏道:“国子监监生,说卫王想要谋朝篡位,行逆乱之举,僭越称王,向内阁请愿,靖诛国贼!”
“这……”
在场众阁臣,心神皆有几许莫名之意。
高仲平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李阁老,你我一同过去看看。”
李瓒闻听此言,唤上周围侍奉笔墨的书吏,出了武英殿,向着外面快步而去。
此刻,巍峨高立的宫城之下,可见大批国子监监生围拢在城门之前,七嘴八舌,愤愤不平。
李瓒与高仲平、齐昆立身在宫城城墙上,看向下方聚集不停的监生,黑压压一片,喧闹嘈杂。
“李阁老,高阁老来了。”下方一众监生纷纷交头接耳,开口说道。
李瓒那双苍老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下方的监生,沉声道:“诸位学子,为何围攻宫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下方一位监生,眉头皱了皱,高声道:“李阁老,卫王僭越称王,闭塞言路,打压异己,我等国子监监生累受皇恩,岂能容忍这等人胡作非为?”
李瓒眉头紧皱,目光咄咄而闪。
高仲平眉头皱成“川”字,眸光冷闪不停,温声说道:“诸位如对卫王不满,联名上疏即是,为何聚拢在宫门口闹事不停?”
“科道言官上疏,为那卫王派锦衣府爪牙罗织罪名,我等如何敢上疏?”那国子监监生扯着嗓子,高声道。
“纵能上疏,内阁可敢与那卫王正面争执?”其中一个年轻监生,垫着脚儿,高声喊道。
李瓒沉声说道:“纵卫王真有不法之举,朝廷自有法度惩戒,岂能将相不和,互相攻讦?耽误国家大事?”
下方众监生目光深深,沉声道:“卫王得寸进尺,现在更是以锦衣府这等天子亲军为其所用,实是可恨!”
齐昆白净无比的面容上,可见阴沉如铁,呵斥道:“尔等不知朝廷大局!如今朝堂上下,皆因新皇驾崩之事操持不停,尔等在此妄为,扰乱人心,于我大汉社稷何益之有?”
李瓒高声道:“诸位散去吧,今年有恩科之试,尔等回去一心读圣贤之书,为科举做准备。”
吕绛在一旁见着这一幕,心头冷笑连连。
如今监生正是义愤填膺之时,岂是几位阁臣三言两语可以劝退的?
无疑是痴人说梦!
下方监生就在这时,高声说道:“李阁老,让卫王辞去王爵,或者卸下京营节度使的兵权,我等才会散去。”
李瓒闻听此言,只觉一阵头疼莫名。
这些监生书生意气,不知朝廷时局艰难,这样逼迫卫王,无疑是火上浇油。
齐昆面色迟疑了下,看向一旁的李瓒,问道:“李阁老,要不去请卫王过来?”
李瓒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下方的一众监生身后的锦衣府卫身上,面容沉静,低声道:“这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卫王不可能不知情,应该就在路上了。”
齐昆闻听此言,面上若有所思。
正如李瓒所言,贾珩此刻在宁国府已经从锦衣府那边儿得知了消息,这会儿,在数十锦衣府卫的陪同下,骑一匹枣红色骏马,向着安顺门快马疾驰而去。
此刻,街道两侧的神京城百姓,此刻都是看热闹地看向那端坐在马鞍上的蟒服青年。
“卫王来了。”
这会儿,围拢在安顺门前的国子监监生,纷纷转过脸来,一双双眸光齐刷刷地看向那骑在枣红色骏马上的蟒服青年,犹如利剑,似要将蟒服青年穿透,沉声说道:“国贼!诛国贼!”
贾珩面容阴沉如铁,目光冷芒闪烁,而前方的锦衣府卫,立身在国子监一众监生前方,阻挡着国子监监生近前。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中涌动着汹涌而起的厉色,沉声道:“诸位,再次围攻宫门,惊扰帝阕,却是为何?”
“卫王,你累受皇恩,却以锦衣府卫探事为你搜集情报,打压异己,却是为何?”这会儿,一个国子监监生高声说道。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闪,沉声道:“本王却不知何时指使锦衣府探事,搜集情报,打压异己?”
一个国子监监生,梗着脖子,面容上满是义正言辞,愤恨地看向那蟒服青年,道:“卫王,你僭越称王,排斥异己,迫害忠良,狼子野心,朝野共知,我等读书人,岂容你祸乱朝纲?”
贾珩目光晦暗几许,握着腰间绣春刀的手,不由紧了几许,冷声道:“本王对大汉社稷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尔等污蔑之言,实乃血口喷人!”
一个国子监监生,高声说道:“那就请卫王辞去身上的王爵,并交出兵权。”
这会儿,曲朗点了点头,厉声道:“大胆!”
“卫王乃匡扶社稷之臣,如今朝局动荡,社稷飘摇,卫王如不掌兵权,宵小势必作乱,危害社稷!”曲朗高声道。
其中一个监生,梗着脖子,高声说道:“你为天子亲军指挥,却自甘堕落,为卫王之鹰犬爪牙,迫害朝廷忠良,也敢在此恐吓我等?”
“我等累受圣人教诲,刀兵于我等何加焉?”这会儿,其中一个年轻监生朗声道。
这会儿,周围一众监生纷纷出列,对着那曲朗以及身后的锦衣府卫怒目而视。
贾珩眉眼当中可见煞气隐隐,剑眉之下,目中见着几许厉芒之色,沉声道:“尔等既是英雄好汉,不畏刀兵!为何不在辽东建奴为祸之时,即刻投笔从戎,前往边关从军?在此陷害忠良,大言炎炎!也敢自诩饱读圣贤之书,蒙孔孟教化的读书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监生,皆是为之神情莫名一滞。
在嘴炮这一块儿,贾珩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可以说原就是以嘴炮起家。
贾珩点了点头,剑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温声道:“本王率二十万兵马,定西北、平辽东、横扫四方,南征北战,宪宗皇帝临终之前,将江山社稷托付给本王,本王何曾有一日懈怠?只因尔等无端臆测,就想将本王打入乱臣贼子之列。”
一众国子监监生,闻听此言,几乎无言以对。
贾珩面容冰冷,剑眉之下,眸光咄咄而闪,冷声道:“来人,将这些无君无父的读书人逮将起来,解送诏狱,揪出幕后主使!”
随着贾珩一声令下,身后的一队凶神恶煞的年轻缇骑翻身下马,以虎狼之势围拢而来,将在场的国子监监生牢牢拿下。
而宫城城墙之上的李瓒、高仲平两人,看向下方的一众监生,面上皆是现出一抹惊惧。
以锦衣府卫大肆拿捕国子监监生,只怕要被后世史官记录的?
卫王这是疯了?不怕被天下读书人戳脊梁骨吗?
吕绛见得这一幕,心神却有几许得意。
闹吧,闹吧,闹得天下大乱,这大汉的天下还是在他们文臣的肩上担着!
就在这时,下方的一众国子监监生面色微顿,高声道:“卫王乃为宪宗皇帝之子,光宗皇帝害死了宪宗皇帝,光宗皇帝子实乃卫王所出。”
李瓒两道苍老的瘦松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眸光炯炯有神,凝眸看向一旁的高仲平,说道:“下方的国子监监生在胡乱嚷嚷什么?”
高仲平剑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闪,沉声道:“元辅,这些监生胡乱攀诬,妖言惑众!”
李瓒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了下,笃定说道:“此事当是有心之人在此策划,煽动监生,想要祸乱我大汉社稷!”
而吕绛立身在巍峨高立的城头上,面容沉静一如玄铁,心头隐隐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事情似乎有些脱离掌控。
齐昆眉头皱了皱,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此事的确透着一股不寻常。”
李瓒声色俱厉喝问道:“先让锦衣府将人拿起来,仔细盘问,究竟是何人主使?”
在这一刻,内阁文臣之首的李瓒,决定了站在贾珩的这一边儿。
而高仲平眉头紧皱,目光咄咄而闪,低声道:“元辅,今日国子监聚聚在宫门之前闹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是得好好甄别。”
内阁首辅、次辅两人在意见上达成一致,为了朝堂大局稳定,暂时先将此事压制了下来。
而下方的一众锦衣缇骑,向着国子监监生围拢而来,与国子监监生推搡起来。
贾珩面容冷峻,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目中见着一抹冷峭之色。
而此刻,随着锦衣府缇骑的大举介入,不少监生开始四处逃窜,不再与锦衣府的府卫大肆纠缠。
顷刻之间,场面极其混乱。
贾珩面色淡漠,静静看着这一幕,而此刻,炽热团团的日光照耀下,黑红缎面蟒服的少年,眉宇冷峻,周身似散发着一股犹如寒冰的冷意。
宫苑,坤宁宫
甄晴一袭素色广袖衣裙,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白腻如雪,柳眉弯弯如u月牙儿,这会儿正在落座在殿中的一方软榻上。
不远处的一方漆木小几上,可见青花瓷的茶盅正在冒着袅袅热气。
那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可见一对儿龙凤胎,正在由嬷嬷抱着。
就在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内监,快步进入殿中,对着甄晴说道:“娘娘,安顺门外出事儿了。”
甄晴面容诧异莫名,美眸莹莹如水,问道:“安顺门能出什么事儿?”
内监面白无须,急声说道:“国子监的监生围拢了安顺门,说是要靖诛国贼。”
这会儿,殿外又神色匆匆地跑来一个内监,额头上都是汗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国子监监生围拢了安顺门,说卫王才是宪宗皇帝之子,光宗皇帝不是,是光宗皇帝害死了宪宗皇帝,新君也是……卫王之子。”
甄晴面色一白,只觉脑袋“轰”了一下,而后就是一股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目中见着恼怒之意。
“真是反了,反了!”甄晴玉容罩霜,柳眉倒竖,娇叱道:“锦衣府卫,将这些妖言惑众之徒,一举拿下!”
那内监道:“娘娘,锦衣府的缇骑已经拿捕了造谣生事的监生。”
甄晴面色稍霁,问道:“卫王呢?卫王可曾到了安顺门?”
那内监忙道:“回娘娘,卫王已经到了安顺门。”
甄晴翠丽修眉之下,那双清冷如玉的眸光莹莹而闪,娇叱道:“来人,准备肩舆,哀家带着小皇帝移驾安顺门,哀家等下就要问问这些监生,他们是要造反吗?竟将这些脏水泼在哀家这孤儿寡母身上,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在一众内监侍卫的扈从下,向着殿外快步而去。
此刻,两扇朱红铜钉的安顺门之下,锦衣府的缇骑已经初步完成了清场,控制了闹事的国子监监生。
而宫城巍峨高立,重檐钩角的城门楼上,李瓒与高仲平两人立身在城墙上,脸上神情也不大好看。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府卫匆匆而来,神色中见着张惶之意,说道:“阁老,太后娘娘过来了。”
李瓒闻听此言,两道瘦松眉挑了挑,面色倏变,转眸看向一旁的高仲平,说道:“高阁老,太后娘娘来了。”
高仲平两道浓眉之下,刚毅、威严的面容上,也有几许凝重之色笼罩。
太后性情泼辣,只怕等会儿的情况可能不大好。
不大一会儿,就见甄晴抱着儿子快步而来,那张冷艳、幽丽的脸蛋儿上似蒙着一层清冷霜色。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贾珩:太后娘娘息怒……
宫城之上
诸内阁阁臣此刻面色惶急,立身在城墙头上,垂眸看向下方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国子监监生。
而内阁阁臣吕绛面容上带着几许恼怒之色,两道黛青浓眉之下,心头却已经陷入了一阵担忧莫名当中。
他记得先前并没有派人在国子监监生当中散播谣言,如何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为何会有污蔑宪宗皇帝和光宗皇帝统绪的谣言?
甄晴修丽双眉挑了挑,凝眸在几个锦衣府卫和内监的陪同下,来到宫城之上,目光温煦,凝眸看向内阁阁臣李瓒,温声道:“李阁老,哀家在宫中听说,这些国子监监生造谣光宗皇帝并非宪宗皇帝之子?还说哀家之子乃是卫王之子?”
李瓒、高仲平:“……”
吕绛心头咯噔一下,太后这是抱着孩子,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李瓒闻听此言,只觉一阵头大莫名,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娘娘,此皆为监生胡乱造谣,妖言惑众,并非实情,还请娘娘见谅。”
甄晴柳眉倒竖,那双清冷、狭长的凤眸当中,就涌动着几许冷冽之意,冷声说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赵王余孽,陈渊在暗中撺掇诸监生,造谣生事?扰乱我大汉社稷?”
高仲平面色微顿,拱手说道:“锦衣府已经在拿捕相关监生,要不了多久,就能拷问出幕后主使,还请娘娘稍安勿躁。”
甄晴青丝如瀑的螓首点了点,眸光清冷莹莹,说道:“这是要祸乱我大汉社稷,哀家是不是还要抱着孩子从城头上跳下去,给他们这些乱臣贼子腾位置?”
此言一出,李瓒和高仲平面色倏变,拱手说道:“太后娘娘息怒。”
“卫王何在?”甄晴柳眉挑了挑,忽而娇叱一声,喝问着,然后抱着孩子,凝眸看向那骑在马鞍上的蟒服青年。
贾珩剑眉挑了挑,手挽一根手指粗细的缰绳,牵马上前,抱了抱拳,说道:“微臣见过娘娘。”
甄晴修丽双眉挑了挑,凤眸清冽而闪地看向贾珩,问道:“卫王,这些监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娘娘,彼等想要逼迫微臣辞去王爵,更想让我大汉统绪传承出现污点,以为不可告人之目的,其心可诛!”
甄晴修眉弯弯一如月牙儿,清冽、狭长的凤眸满是愠怒之色,道:“卫王,以他们之言,哀家是不是要抱着杰儿,从城头上跳下去,才如了他们的意!”
“太后娘娘息怒!”贾珩拱了拱手,相请道。
暗道,磨盘当着诸阁臣的面,这一声灵魂质问,的确打中了如今国子监监生的要害,或者说,让国子监监生的闹事儿彻底踩在泥巴里。
贾珩面色一肃,高声道:“娘娘,此必是宵小从中挑唆、串联,微臣最近就会派锦衣府卫稽查此事,定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答复才是。”
甄晴翠丽细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凤眸狭长、清冽,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晶然眸光莹润如水,道:“卫王,你领锦衣探事,对这等事要善加提防,绝不能任由这等宵小之徒,以流言玷辱宪宗皇帝和光宗皇帝清誉。”
贾珩拱手道:“娘娘所言甚是。”
说话之间,吩咐着四方恭候的锦衣府卫,将正在捆缚当中的一众国子监监生押送出去。
甄晴玉容幽冷如霜霭薄覆,冷声道:“卫王,与诸内阁阁臣,一并前往武英殿,哀家要问话。”
贾珩端坐在马鞍上,面色肃然,朝着甄晴拱了拱手,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这会儿在锦衣府卫的陪同下,进入朱红漆面、铜钉闪耀的宫门,而内阁诸阁臣面色阴沉如铁,默默向着宫门而去。
就这样,贾珩与诸阁臣进入宫城之中,来到武英殿。
武英殿,殿中——
贾珩与一众内阁阁臣落座下来,这会儿,甄晴落座在一张漆木梨花木椅子上,那张雍容华美的玉容上满是清冷霜色。
“诸位阁老,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儿,诸位打算如何处置?”甄晴一袭素色衣裙,玉容罩霜,端起一旁的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眸光当中冷意幽幽。
李瓒想了想,默然片刻,表态说道:“待锦衣府卫查出相关案犯,严惩散播谣言,污名宗室之人,朝廷上下定然严惩不贷!”
高仲平点了点头,赞同道:“李阁老所言不错,今日之事,定然有人暗中指使,朝廷上下绝不姑息养奸!”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温声道:“锦衣府方面,也会迅速查察相关线索,揪出幕后主使。”
说着,目光似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吕绛,只见其人面容灰败,目光怔怔几许,也不知这会儿在想着什么。
甄晴翠丽修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沉声道:“诸位,这等谣言绝不能任由其传播,否则我天家颜面何在?”
如果才传出她和那混蛋的桃色逸闻出来,她的脸往哪儿放?
殿中一众阁臣,闻听此言,纷纷点头称是。
这会儿,高仲平看向正在甄晴怀里,神色恹恹的小皇帝,担忧说道:“太后娘娘,天气炎热,不妨先让新皇回得后宫,仔细莫要中了暑才是。”
甄晴点了点秀美如瀑的螓首,春山黛眉之下,那双清冷莹莹的凤眸,逡巡过在场一众阁臣以及贾珩,朗声道:“前朝之事,悉数托付给卫王和诸位阁臣了,还望诸位用心查察。”
殿中诸阁臣闻听此言,纷纷应是。
待甄晴抱着小皇帝离开了武英殿,殿中气氛无疑一下子下降到冰点。
贾珩剑眉之下,锐利如剑的目光紧紧盯着在场几位阁臣,目光咄咄而闪,朗声道:“诸位阁老,今日国子监监生闹事是怎么回事儿,想来也有一些说法吧。”
“此事,我等实在不知。”李瓒矢口否认,凛然道:“先让锦衣府查察,不过不少监生乃是不明真相,而为歹人裹挟煽动,卫王,如果一些监生只是无辜卷入,锦衣府方面,还是不要太过苛虐这些监生才是。”
贾珩面色淡漠,冷声道:“李阁老,本王自有分寸!”
此言一出,李瓒目光冷冽,呼吸一滞。
情知这是对面之人已然动了怒,在向内阁表达不满情绪。
今日之事说不好听一些,就是一次逼迫行为。
贾珩点了点头,冷峻、锐利的眸光逡巡过几位阁臣,低声道:“诸位阁老,本王还有其他事儿,之后就不奉陪几位阁臣了。”
说话之间,起得身去,脸色阴沉,拂袖而走。
“跋扈!”吕绛在一旁,冷声说道。
李瓒面容阴沉如铁,瞥了一眼一旁面上不知是怒还是惧的吕绛,目中就有几许不满。
高仲平也皱了皱眉,听着吕绛所言,那张刚毅、威严的面容上,神色就几许不虞之意。
如果当真是吕绛所为,当真是一招臭棋,如今卫王得了把柄,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
……
贾珩这边儿,一人出了武英殿,并没有前往后宫去看甄晴或者宋皇后,而是径直出了宫城。
锦衣府,官衙厅堂——
此刻,曲朗已经与刘积贤等一众锦衣将校返回官衙,落座在厅堂之中,道:“让那些监生互相揭发、指证,将罪证搜集出来。”
刘积贤拱手称是。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间锦衣府卫传来一道清朗而洪亮的声音,沉吟道:“卫王殿下到!”
刘积贤两道黛青而粗的浓眉略微挑了挑,起得身来,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说道:“卑职这边厢见过都督。”
而曲朗也从书案之后绕将过来,目中见着一抹敬畏之色,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在锦衣府卫陪同下,举步进入衙堂,看向刘积贤,温声说道:“都起来吧。”
说话之间,落座在一张靠背的漆木梨花木椅子上,问道:“案子审的怎么样?可曾寻出主谋?”
刘积贤摇了摇头,说道:“回都督,掌刑千户还在拷打。”
贾珩朗声道:“此案牵连数千位监生,背后定然有内阁阁臣暗中张目,锦衣府方面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彼等竟敢如此妄为,国法绝不容情!”
刘积贤看向那蟒服青年,说道:“王爷,国子监方面如此之多的监生,诏狱已经有些装不下。”
贾珩默然片刻,沉声说道:“将附和其事者遣返即可,对首要分子和监生,细细拷问,不使其在外胡作非为。”
曲朗和刘积贤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莫名之意。
贾珩温声道:“此外,最近锦衣府探事,要加大搜索陈渊的动静,不使其在外兴风作浪。”
刘积贤闻听此言,抱拳应是。
贾珩说话之间,绕过一张漆木条案,来到书案之后的一方梨花木椅子上落座,随手拿起一册泛着淡黄色表皮的卷宗,道:“最近这段时间,锦衣府也打起精神来,时刻留意着京中士子亲眷的动向,以防有心之人,于暗中造谣生事。”
曲朗闻听此言,面色不由一肃,点了点头,拱手称是。
贾珩沉吟片刻,问道:“对了,西北的准噶尔所部,最近怎么样?”
曲朗拱手道:“回都督,准噶尔所部,最近正在秣马厉兵,似有异动。”
贾珩沉声说道:“准噶尔与和硕特两部之间,势必有所勾连,让锦衣府探事密谍最近也多多留意。”
曲朗点了点头,拱手称是。
贾珩容色微顿,轻轻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盅,抿了一口,翻阅了下卷宗。
就这样,贾珩在锦衣府里盘桓了一会儿,说话之间,就是快步返回了宁国府。
宁国府,外书房,厢房之中——
雕花轩窗之畔,可见两个曲线玲珑的丽人正在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下着棋。
陈潇这会儿,正自落座在一张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之后,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诧异道:“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莹莹如水,说道:“监生已经尽数抓起来了,剩下就是收网。”
陈潇修眉微蹙,清声道:“内阁那两位也不是傻子,吕绛牵连其中之后,那两位未必不会相疑。”
贾珩冷声道:“事到如今,无非是在外面蒙上一层遮羞布,别的也没有什么。”
顾若清在一旁看着那蟒服少年,开口说道:“如此之多的监生被押进诏狱,是否会引起天下士林大哗,议论纷纷。”
这在青史之上都有着先例,权臣当道,广捕士人,纲纪废弛,天下大乱,然后贾珩的名声也就不怎么好。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此事情终究是难以避免之事。”
陈潇想了想,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道:“如是做忠臣,那自不会有人以此而论。”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待来日开一朝盛世,万邦来朝,些许名声污迹,也不过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陈潇道:“此论不错,几如李唐太宗,杀兄囚父欺嫂,仍为一代明君,未见天下如何看他。”
贾珩颔首说道:“是这个理儿。”
只要善加引导,自有大儒为他辨经。
……
……
就在贾珩与陈潇和顾若清叙话之时,整个神京城这会儿也陷入了一场混乱的局面当中。
而都察院内部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整肃,而都察院总宪左都御史许庐,则是派人审讯涉案之御史,详鞠其罪。
张治两道黛青粗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朗声道:“许总宪,今日之事太过骇人听闻,监生如何还能传扬那般惊世骇俗的谣言?”
许庐眉头皱了皱,沉声道:“这是有人想要往卫王身上泼脏水,搅浑朝局的水。”
其中疑云重重,实在让人迷惑不已。
张治面上若有所思,朗声说道:“卫王,今日可是去了安顺门,派出锦衣府缇骑拿捕了相关监生。”
许庐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应该能查出幕后指使之人了。”
只是,这次监生闹事儿,为何给他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
张治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就怕锦衣府罗织冤狱,牵连无辜,再让京城局势为此动荡不安。”
许庐摇了摇头,低声道:“卫王其人,品行端方,应该是无大碍的。”
张治说道:“那是以往,如今经历如此之多的事儿,倒也难说。”
许庐闻听此言,一时默然不语,旋即,正义凛然道:“我等既食君禄,当报君恩,如真有乱臣贼子祸国乱政,不过是以死相报罢了。”
张治闻听此言,眉头皱了皱,面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许庐凝了凝眉头,沉声说道:“将这些御史口供、罪证,皆汇总一卷册,递交内阁,以供批阅。”
张治眉头皱了皱,目光闪烁了下,开口应了一声。
许庐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向门外的苍茫天色,目中就是现出一抹冷峭之意。
如果卫王真的胆敢行僭越此事,他定然不会坐视!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吕绛:元辅,下官诚不知情啊……
神京城,宫苑
在安顺门宫门之前,一众青衫直裰的国子监监生围拢聚集,群情激愤,身在后宫当中的宋皇后也得知了消息。
宋皇后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平静无波,翠丽秀眉之下,静静听那嬷嬷说完此事,脸上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宋皇后翠丽修眉弯弯,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小窃喜,拧了拧眉,问道:“外面真是这般说的?”
那嬷嬷道:“外面的监生都在说光宗皇帝并非宪宗皇帝之子,还有新皇乃是卫王之子,各种胡言乱语,在外面胡乱传着。”
“光宗皇帝怎么可能非宪宗皇帝之子?”宋皇后黛青细眉之下,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震惊莫名。
甄氏所出的新皇,的确是那小狐狸的子嗣,这一点儿倒是不假,但陈钦应是先帝之子才是,这些宫廷都是有记载的。
那嬷嬷点了点头,道:“外面说都是那些监生唯恐天下不乱,四处造谣生事。”
宋皇后翠丽修眉蹙紧几许,而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说道:“外面是怎么处置呢?”
“卫王已经率领锦衣府卫,将那些监生都带走了,押入诏狱。”那嬷嬷高声道。
宋皇后翠丽修眉蹙了又松,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这等事儿,的确不能任由这些监生胡乱造谣生事。”
只是外间那些流言,难道已经知道了甄氏所生之子是那个小狐狸的种?
宋皇后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再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儿?”
她现在可以看甄氏的笑话了。
宫苑,坤宁宫
甄晴这会儿抱着孩子陈杰返回坤宁宫,那张白璧无暇的脸蛋儿上仍有心有余悸之意。
那个混蛋究竟是怎么搞的。
怎么能任由流言传之于京城,他不是掌管着锦衣府的吗?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时红时白,细秀而明丽的柳眉之下,明眸莹莹如水,高声道:“来人,去请卫王进宫。”
在那女官应命而走之时,甄晴忽而想起什么,连忙清叱一声,说道:“慢着。”
如今外面既然传言她与那混蛋有染,她这时候又急切召那混蛋入宫,多少就有些不合时宜。
那女官虽然面色疑惑不已,但仍是立在原地。
甄晴摆了摆手,分明有些心烦意乱,温声说道:“退下吧。”
女官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也不多说其他,快步离了殿中。
……
……
宁国府,大观园,潇湘馆
正是夏日时节,暑气炎炎,微风徐来,只听潇湘馆外的千竿翠竹随风发出飒飒之音,绿波成浪。
黛玉一袭藕荷色对襟碎花衣裙,落座在靠近轩窗之侧的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
不远处,紫鹃端上一杯青花瓷茶盅,快步凑近而去,抬眸之间,看向黛玉。
就在这时,袭人从外间快步而来,而那张精明无比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欣然,声音当中难掩雀跃之意,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黛玉闻听此言,将手中的一本薄薄书册放下,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熠熠星眸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青年,欣喜不胜说道:“珩大哥,你来了。”
贾珩举步入得厢房,眸光温煦地看向黛玉,笑了笑道:“林妹妹,这会儿正在看书呢。”
黛玉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那双熠熠而闪的星眸闪烁了下,说道:“随便找本书翻了翻,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近得前来,落座下来,这会儿,袭人近前,端上一杯茶盅,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似有玫红气韵团团,温声道:“王爷,还请王爷喝茶。”
自从与贾珩有了肌肤之实以后,袭人每天都觉得自己泡在蜜罐里面一般,甚至有些心神恍惚莫名。
贾珩接过手中的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眸之时,凝眸看向容颜秀丽的黛玉。
黛玉点了点青丝如瀑的螓首,犹如繁星熠熠的星眸明亮剔透,颤声说道:“珩大哥,外面出事儿了?”
贾珩道:“妹妹怎么知道?”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粲然一如繁星,熠熠生辉,低声说道:“刚刚听紫鹃姐姐说了。”
贾珩容色微顿,眸光闪烁了下,说道:“外面的事儿都是小问题,我先前已经料理妥当了。”
黛玉讷讷应了一声,问道:“珩大哥当初说要去江南,还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等将来有空暇了再去不迟。”贾珩握住黛玉的纤纤素手,轻笑道:“林妹妹,咱们到里厢叙话吧。”
黛玉细秀、明丽的罥烟眉之下,犹如繁星熠熠而闪的星眸,眸光莹莹如水,轻轻应了一声,颤声道:“珩大哥,今个儿我身子不大舒服。”
贾珩:“……”
贾珩轻轻揽过黛玉的肩头,道:“那咱们就进去,一同说说话。”
黛玉柳眉挑了挑,星眸闪烁了下,温声道:“珩大哥,让紫鹃和袭人她们两个过去伺候珩大哥吧。”
贾珩抬眸看向袭人以及脸蛋儿酡红如醺的紫鹃,心神略有几许恍惚。
或者说,两人的使命原本就是在女主人不方便之时,代替女主人服侍男人的。
袭人翠丽修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那张带着几许精明之气的玉容,已然羞红如霞,颤声说道:“我服侍王爷更衣吧。”
贾珩这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快步向着里厢而去。
袭人帮着贾珩宽衣解带,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满是酡红红晕,明媚动人。
而紫鹃在另一侧,也凑近过去,帮着贾珩解着身上的一条腰带。
贾珩来到一方软榻上落座下来,面色放松。
而后,袭人修眉弯弯,伸手提起一角裙锯,蹲将下来,纤纤素手握住,垂下青丝如瀑的螓首,微微闭上眼眸,凑近而去,檀口微张,云鬓轻摇。
紫鹃在一旁,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同样白里透红,细密而乌黑的眼睫微微垂将而下,娇躯同样绵软成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则有几许幽远,在心头思量着朝局。
这几天,锦衣府就可顺势查出闹事儿的国子监监生背后的主谋之人乃是内阁阁员吕绛。
而后,污蔑宪宗、光宗皇帝统绪传承,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如此罪名,足以扳倒一位内阁阁臣。
等到清理了吕绛之后,内阁将会空出位置,那时候再顺势运作工部尚书赵翼重新入阁。
就在贾珩思量不停之时,却见袭人这会儿已经翻身而上,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明媚如霞,眸光莹莹如水。
贾珩只得轻轻拥住袭人的丰腴娇躯,抬眸之时,目中也有几许古怪。
袭人似乎有备而来,或者说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
而另一边儿,紫鹃那张玉容酡红如醺,见着袭人这一幕,芳心当中暗暗啐了一口。
这边儿外厢之中,黛玉手里正在拿着一本书册,而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可见白里透红,星眸莹莹如水,分明也有几许心猿意马。
珩大哥也真是的,这会儿还真是不谦虚。
也不知多久,厢房之中,一股靡靡气息混合着沉香、冰硝的香气氤氲浮动。
贾珩起得身来,凝眸看向脸蛋儿两侧酡红如醺的袭人和紫鹃,也有几许舒爽。
袭人和紫鹃论姿色而言,能够排进十二钗之列,显然并不差。
这会儿,袭人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酡红如醺,柳眉之下,清眸眸光绮韵流波,轻轻抚着微微发涨的小腹。
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怀上大爷的孩子,如是以后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将来也就好了。
而黛玉那张白璧无暇、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红晕密布,打趣说道:“珩大哥这是忙完了。”
贾珩轻笑了下,近前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低声道:“刚刚不是妹妹让我忙着的吗?”
黛玉腻哼一声,那秀气、挺直的琼鼻,朗声说道:“珩大哥,父亲他在外面也有段日子了,珩大哥,什么时候一同去看看?”
贾珩想了想,说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吧。”
这几天正是驱逐吕绛出阁,给文官集团施加高压的时候,还是要等一段时间再看。
这会儿,紫鹃扣着衣袖的纽扣,而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似蒙着一层酡红红晕。
贾珩这会儿,端过一杯茶盅,轻轻喝了一口香茗,同样平复着激荡不已的心绪。
在黛玉所在的潇湘馆盘桓了一会儿,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快步离了厢房,向着外间而去。
……
……
宫苑,武英殿
自贾珩离开之后,殿中氛围一时凝重起来,恍惚之间,似有黑冰凝结般。
李瓒默然良久,面色肃然几许,这会儿,忽而看向一旁的吕绛,问道:“吕阁老,怎么看?”
吕绛面色微变,连忙矢口否认道:“元辅,此事与下官无关。”
李瓒沉吟片刻,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如果国子监围拢在宫门口闹事,尚且情有可原,那监生恶意造谣生事,污蔑陈汉宗室传承,实在是过了。”
吕绛此刻后背就有冷汗渗出,拱手道:“元辅,下官诚不知情啊。”
高仲平眉头紧皱,旋即再次松开,打着圆场道:“元辅,此事当是另有隐情。”
他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不大寻常,似乎另有缘由。
李瓒将冷冽目光落在吕绛身上,沉声道:“有些事儿纵然争执,也要存着几分体面,不可影响了大局。”
吕绛闻听此言,面色不大好看,既未应着,也未否认。
李瓒瘦松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也不多说其他。
待到傍晚时分,吕绛出了武英殿,乘着一顶四四方方的轿子,一路前往宅邸。
吕宅,宅邸
吕绛快步进入厅堂之中,落座下来,只觉浑身瘫软,几乎烂泥,目中不由现出一抹惶惧之色。
今日之事,实在疑云重重,他从未让人在监生当中造谣皇室秘闻,难道是一些监生自己趁乱起事?
吕绛眉头紧皱,目光深深,浮起一抹担忧之色。
就在这时,家中老仆进入厢房之中,开口道:“阁老,陆学士来了。”
吕绛愣怔了下,说道:“让人引至外书房,等会儿来见面。”
不大一会儿,空间轩敞,摆设精巧的书房当中,三足六耳的兽头熏笼当中,可见香气袅袅而升。
陆理落座下来,手中托着一杯茶盅,正在出神,忽而听着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不大一会儿,就见吕绛一袭蜀锦简素衣袍,苍老面容两侧皱纹深深,低声说道:“陆学士。”
陆理剑眉挑了挑,目光不由闪烁了下,温声道:“吕阁老,宫城之外的事儿,应该都已经看到了,监生虽对那卫王群起而攻,但卫王其人豺狼心性,率领锦衣缇骑,对监生多加迫害。”
吕绛苍老目光闪烁了下,说道:“今日,本阁在城头上见过了,卫王嚣张跋扈,较往日更甚三分。”
陆理容色微顿,道:“吕阁老,今日监生所传之谣言,可是吕阁老派人所为?”
吕绛面色倏变,目光似是有着几许震惊之意,冷声说道:“本阁怎么会派人做这件事儿?”
“本阁还想要问你,是不是陆学士所为?”吕绛两道浓眉之下,眸光清冷地看向陆理,低声道。
陆理道:“吕阁老,下官如何会派人造谣生事?”
吕绛眉头紧锁,道:“难道是有人趁机造谣此事?”
“陈渊?”
“赵王余孽?”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说着。
陆理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必有蹊跷。”
吕绛剑眉挑了挑,面上同样现出一抹苦思之色。
显然两人都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如果锦衣府拷问那些监生,攀扯到阁老身上……”陆理浓眉挑了挑,低声说着,忽而目光灼灼,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吕绛。
吕绛也是久经宦海臣浮,浓眉之下,那双苍老眼眸当中可见精芒一闪而逝,说道:“那就是了不得的祸端。”
陆理浓眉之下,眸光闪烁了下,问道:“吕阁老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吕绛眉头紧皱,语气当中就有几许担忧不胜,朗声说道:“锦衣府如果想要攀扯老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何计之有?”
陆理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吕绛,说道:“此事,李高两位阁老怎么看?”
吕绛神情凝重,目光冷意涌动,说道:“卫王大权独揽,我等又能奈之如何?”
陆理儒雅、白净的面容上,却不由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这样下去,只怕要被卫王手下的爪牙调查到他们的身上。
那时候就是一桩祸事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贾珩:那就叉出去!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监生在安顺门门口闹事儿的余波还在迅速发酵,在整个神京城当中扩散开来。
锦衣府衙,官厅之中——
正是盛夏时节,暑气弥漫,蝉鸣愈繁,衬托得夏日愈发幽静。
后衙,曲朗一袭剪裁得体的飞鱼服,腰缠一条犀角玉带,面容刚毅,而这会儿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
曲朗忽而抬眸之间,凝眸看向落座在不远处的刘积贤,放下手中的一根毛笔,问道:“那些监生都招供了?”
“已经有监生招供,背后有翰林掌院学士陆理和内阁阁臣,两人暗中造谣生事。”刘积贤面色肃然无比,说道。
曲朗点了点头,道:“将相关监生之口供汇总成册,递送至京城,余者暂且不问。”
刘积贤拱手应道:“卑职这就派人将相关口供,递送至卫王宅邸。”
曲朗冷声道:“此外,派人顺藤摸瓜,务必将此事做成铁案!”
刘积贤沉声道:“指挥使放心,卑职定然派人妥善处置此事。”
曲朗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旋即,问道:“监生都询问过,放回去了吧?”
刘积贤面色凛肃,拱手说道:“回指挥,人已经放回去了。”
“最近几天,让人监视神京城中的舆情,不可让彼等监生败坏了王爷名声。”曲朗面色一肃,开口道。
刘积贤剑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闪,拱手称是。
待刘积贤离去,曲朗脸上顿时现出幽幽之色。
如今王爷身在高位,不进,则来日必被幼主和文臣清算,但国朝立国已逾百年,恩德广布天下九州,仁人志士藏身朝野内外,如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
……
宁国府,书房之中——
陈潇这边厢,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枣红色漆木书案后,翠丽弯弯的柳眉挑了挑,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问道:“刚刚锦衣府派人递送了消息?”
贾珩举步进入厢房,凝眸看向陈潇,说道:“怎么说?”
陈潇道:“刘积贤说,卷宗已经汇集在一起。”
贾珩近前而落座下来,问道:“这几天,京城当中舆论对前日安顺门围城一事如何看?”
陈潇翠丽修眉挑了挑,明澈清眸目光莹莹地看向贾珩,说道:“京中倒是起了一些舆论,说你骄横跋扈,祸乱朝纲,打压读书人,但还有另一些支持之音,以为你雷厉风行,处置果断,避免了一场动摇社稷安危的动乱。”
贾珩凝眸看向陈潇,冷声道:“他们无可奈何,也就只能暗中以谣言中伤了。”
陈潇点了点头,凝眸看向贾珩,说道:“你接下来怎么办?”
贾珩思索了下,冷声道:“等会儿,我就前往内阁,向内阁群臣反应此事,是时候送吕绛出阁了。”
陈潇迟疑片刻,提醒了下,问道:“李高两人是否会因此不满?”
贾珩冷哂一声,道:“争执出了这样大的祸端,总要有人出来为此负责,李高两人纵有不满,也只能让人出来顶祸。”
陈潇弯弯柳眉蹙了蹙,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倒也是这个理儿。”
贾珩说话之间,也不多做其他,离了书房,向外而去。
来到外间,让小厮前往锦衣府官衙,唤上刘积贤。
而后,向着宫城快步而去。
……
……
殿中,内阁首辅李瓒落座在一张黄花梨木的椅子上,手旁正自放着一本奏疏,刚毅、威严的面容上现出无尽担忧。
而就在一张红漆梨花木椅子上,高仲平气度沉凝,而那张威严、刚毅的面容上现出思忖之色。
而吕绛则在一方漆木条案后落座下来,那张苍老容颜上满是凝重之色。
这段时间,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京中的风向在这一刻,也开始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也让吕绛心头变得愈发不落定,或者说,一股催命符般的恐惧笼罩自己。
就在内阁气氛颇为诡异之时,这会儿,一个内阁中书模样的书吏快步进入殿中,朝着李瓒行了一礼,说道:“阁老,卫王来了。”
李瓒闻听此言,转眸看了一眼高仲平,苍老目光幽晦闪烁几下,心神当中涌起一股担忧不胜。
卫王这会儿是过来问罪来了吧。
少顷,只见那蟒服青年快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府卫,那张沉静、威严面容满是冷冽之意。
而身后,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府卫,行走之间,虎虎生风,气势凛然。
李瓒说话之间,快步起得身来,目中见着几许诧异,温声说道:“卫王。”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地看向李瓒,温声道:“李阁老,锦衣府方面递送而来的行文,内阁方面可曾收到了吧?”
李瓒目光闪烁了下,面色诧异几许,沉声说道:“卫王,什么行文?”
贾珩示意一旁的刘积贤快步过去。
刘积贤虬髯密布的粗犷面容上,面色木然,沉声说道:“经查,前日监生聚拢于安顺门闹事儿,悉由翰林院掌院学士陆理,以及内阁阁员吕绛两人,暗中鼓噪生事,这是相关卷宗,细载彼等罪责。”
当然并没有提及那些谣言,显然一并裹挟了进去,这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你血口喷人!”吕绛霍然而起,那张白净无比的面容冷意浮动,两道粗眉之下,眸光咄咄而闪,在一旁立刻起得身来,看向那蟒服青年,厉声呵斥。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冷冽地看向吕绛,沉喝道:“来人,速速将此獠拿下!”
随着贾珩一声令下,身后的锦衣府卫应诺一声,如狼似虎,一拥而上,迅速来到吕绛身后。
一下子按住吕绛的胳膊,制住其人,不使其动弹。
李瓒见得此幕,眉头紧皱,目光晦暗不明,面色倏变几许。
在武英殿大殿当中,一位内阁阁臣被锦衣府卫拿下,这的确是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事儿。
“内阁阁臣,乃是辅相,岂可由锦衣府卫拖拽而出?”高仲平眉头紧皱,高声说道。
显然也认为此举大大折辱了阁臣的体面。
贾珩冷声说道:“那就叉出去!”
高仲平:“……”
吕绛此刻被锦衣府卫控制住,心头大急,剧烈挣着,喝问道:“卫王,本官是内阁阁臣,你既无圣旨,竟擅权派人拿捕本官?卫王,你如此骄横跋扈,何尝将我大汉法度放在眼中?”
贾珩面色幽冷如霜,沉喝一声,说道:“本王是顾命大臣,尔为内阁阁臣,却勾结监生,聚拢闹事,污蔑圣躬,败坏宗室统绪名声,扰乱社稷,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将其拿下!”
高仲平眉头紧锁,目中却是现出不悦之色,道:“卫王,内阁阁臣事关朝廷经制,此事需得禀告太后和新皇。”
如果这么一位内阁阁臣被随意拿下,实在太过骇人。
吕绛也急声道:“未得太后和新皇允准,你卫王敢如此相欺本官?”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冷闪不停,正要出言。
却在这时,似是从殿外传来一道清朗中带着几许冰冷的声音,传至殿中:“哀家允了!”
说话之间,但见一个素色广袖衣裙,云髻端庄、巍峨的丽人,从外间而来,两道细长柳眉之下,凤眸凌冽如刀,似有寒芒闪烁。
吕绛闻听此言,目光似是黯然几许,一时间就有些面如土色。
甄晴翠丽修眉之下,清冽、狭长的凤眸似是闪烁了下,清叱道:“光宗皇帝受宪宗皇帝遗命而继承皇位,统绪传承神圣不可侵犯,但有心之人,却总是想着污蔑圣躬,试图乱我大汉社稷,搅扰人心,当真是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在场三位阁臣,面容之上神色各异。
吕绛手足冰凉,一颗心入谷底。
贾珩沉喝一声,喝问道:“来人,将吕绛带下去!”
“是。”四方几个锦衣府卫齐声开口说着,然后按住吕绛的胳膊,向着殿外快步而去。
甄晴翠丽柳眉之下,目光不善地看向李瓒以及高仲平,说道:“如果内阁想要逼迫哀家和杰儿,倒也不妨直言,何苦让人污蔑光宗皇帝,光宗皇帝英年早逝,命途多舛,尔等于心何忍?”
李瓒面容微变,躬身向着甄晴拱了拱手,面上现出惶恐,道:“微臣不敢。”
高仲平同样面容苍白几许,目光锐利几许,旋即黯然下来,连忙拱手说道:“微臣不敢。”
如今的大汉,实在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了。
甄晴柳眉蹙起,神色不善地看向高仲平,说道:“高阁老,流言竟是从内阁幕后主使?”
高仲平面色迟疑了下,道:“这……微臣也不知,想必当有隐情,待有司讯问过后,当知吕绛此举动机。”
贾珩就在不远处落座下来,眸光温煦地看向甄晴,道:“娘娘还请息怒。”
甄晴这会儿,转过一张虽不施粉黛,但无损其娇艳的脸蛋儿来,出言训斥说道:“贾子钰,朝堂上有人散播流言,污蔑圣躬,你说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帝?”
贾珩连忙躬身一礼,声音中似带着惶恐,说道:“娘娘还请赎罪。”
你百年之后,自然无法去见头上戴满了绿帽子的陈钦。
甄晴点了点头,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眸光莹莹如水,冷声说道:“内阁诸位阁臣,还当严厉惩治相关案犯。”
贾珩拱了拱手,说道:“微臣遵旨。”
甄晴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转身在内监和丫鬟的侍奉下,离了武英殿。
待甄晴离去,李瓒和高仲平目光复杂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李瓒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卫王,锦衣府方面怎么样?可曾查出情由本末,吕绛为何要撺掇太学生?”
贾珩挥了挥手,面无表情说道:“刘积贤,将手中的这册卷宗递送给李阁老。”
刘积贤拱手应了一声,然后吩咐随行的经历司经历,将一册淡黄色封皮的卷宗递送过去。
李瓒落座下来,拿起一册卷宗,开始翻阅起来,其人神情专注。
高仲平则是落座在下方一张梨花木椅子上,面容神色幽沉。
殿中气氛就在无比沉闷当中度过。
少顷,李瓒眉头挑了挑,凝眸看向贾珩,斜飞入鬓的瘦松眉之下,目中见着几许凝重之色。
“翰林院掌院学士陆理也在涉案当中?”李瓒阅罢手中的簿册,说道。
过了一会儿,贾珩剑眉挑起,目光闪烁了下,道:“吕绛是主谋,陆理为同谋,具体经办之人,两人里应外合,才有如此之事。”
李瓒问道:“卫王,先前那些监生,如今可还在诏狱?”
贾珩眉头紧皱几许,点了点头,温声道:“已经陆续放归回去,如今幕后主使已经落网成擒,此案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就是吕绛将自己对本王的不满,裹挟至家国大义,试图通过这般方法,在向本王施压,无非想要疑忌本王,想要让本王交卸差事,但历次朝廷生乱,哪一次不是文臣难堪大任,才请本王出来?何曾恋战权位?”
李瓒面色变了变,一时默然不语。
高仲平同样面无表情,目光晦暗莫名,心神当中可谓震惊不已。
可以说,这是贾珩对内阁的一次炮轰。
几乎是旗帜鲜明地敲打内阁。
李瓒义正言辞,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吕绛因私废公,只是其乃是阁臣,应当交由三法司会审,鞠问其罪,而后由诸臣廷推,详定其罪。”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咄咄而闪,温声道:“吕绛指使监生在安顺门闹事,对宪宗、光宗皇帝污蔑统绪传承,更欲将本王牵连其中,如不将其交由锦衣府拿问,搜捕其党羽,只怕此事在之后层出不穷。”
李瓒眉头紧皱,目中见着一抹担忧之色。
高仲平浓眉皱紧,目光闪烁了下,面上神色也有几许不好看。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李阁老,高阁老,如今幼主临朝,朝野上下暗流涌动,野心之辈蛰伏四方,我等将相万万不可祸起萧墙,为野心之辈所趁。”
李瓒闻听此言,只得讷讷应是。
高仲平面容虽然满是不虞之色,但也附和道:“卫王所言甚是。”
贾珩说完这些,道:“李阁老,高阁老,本王还有事儿,先行告辞。”
待贾珩离去,高仲平凝眸看向一旁的李瓒,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想武英殿内阁当中,竟……”
直到此刻,高仲平仍有几许恍惚之感。
李瓒眉头紧锁,目中见着一抹狐疑之色,道:“高阁老,你说吕绛真的传扬了那些大逆不道的流言吗?”
高仲平闻言,一时默然不语,心头也难免泛起同样的狐疑之意。
两人都是在宦海当中沉浮、厮杀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物,自然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判断出一些疑点。
但这会儿两人都是陷入诡异的沉默。
却是没有一人敢妄言。
……
……
陆宅,书房之中
正是近晌时分,夏日的日光照耀在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的身影,但面如土色的陆理,身上并无多少暖意,心头已是惶惧到了极致,脑海当中正在思量着脱身之策。
“老爷不好了,锦衣府的缇骑从外间来了。”这会儿,一个面容苍老的老管家进入厅堂当中,对着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陆理开口道。
陆理这会儿抬起头来,那张白净、儒雅的面容之上,分明带着镇定自若之态。
而就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传来“哒哒”之声,街道尽头上是一队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府卫,打马而来。
大批锦衣府卫翻身下马,“呼啦啦”一片,动作干净利落,然后立身在廊檐下,“咣咣”砸门不停,伴随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大批锦衣府卫如潮水一般涌进陆宅。
从高空而向下望去,但见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府卫,宛如两条红龙,一下子似带着绞杀之势,一下子涌进宅邸。
这会儿,陆理从廊檐中出来,面上强装镇定之意,喝问道:“大胆,尔等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那为首的锦衣千户,面上满是凶煞之气,呵斥道:“陆理,你的案子发了,你主使监生,在安顺门造谣生事。”
说着,根本不由分说,挥了挥手,两旁的锦衣府卫快步而来,近前一下子按住陆理的胳膊。
陆理面色难看,急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见卫王,我要见李阁老!”
“等到了诏狱再说吧。”锦衣千户面色冷厉,不由分说,吩咐着周围的锦衣府卫推搡着陆理,向着诏狱而去。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贾珩:如是芝兰当道,那也不得不锄!
宫苑,坤宁宫
甄晴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那张不施粉黛,愈见端美、明丽的脸蛋儿上,余怒未消,柳眉弯弯如月牙儿,而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绵绵情意。
不远处的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陈杰和茵茵两个小家伙儿,正在一张软榻上,两个人正在玩着拨浪鼓,可听得鼓点不停,两张粉雕玉琢、可爱伶俐的脸蛋儿满是酡红气韵。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从青砖黛瓦的廊檐之下快步而来,朗声说道:“娘娘,卫王殿下来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青年进入厅堂之中,迎上甄晴的目光注视,近前行礼,沉声说道:“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细秀柳眉之下,眸光温和几许,唤道:“贾卿平身吧。”
贾珩起得身来,剑眉挑了挑,低声说道:“谢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容色微顿,柳眉弯弯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卫王,前院的吕绛已经抓捕,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深深,沉声道:“微臣以为可交由锦衣府讯问,顺藤摸瓜,查出相关案犯,余者不问。”
甄晴弯弯柳眉之下,原本妩媚流波的美眸冷意闪烁,问道:“先前的流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没有什么。”
甄晴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屏退了左右的女官和侍女。
甄晴玉容微顿,清冷莹莹的眸光闪烁了下,说话之间,起得身来,向着一旁给的厢房而去,柔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杰儿的身世,为何让京中之人传得这般多的谣言?”
贾珩行至近前,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只觉柔嫩、光滑不胜,朗声道:“其中内有隐情,此事,我也另有安排。”
甄晴心头明悟,目光闪烁了下,紧紧盯着那蟒服少年,道:“果然是你?”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甄晴,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果将来真的有人拿杰儿和茵茵说事儿,势必有人说这是老调重弹,造谣中伤,那时候也就没有人相信了。”
甄晴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思索之色,欣然说道:“本宫懂了,此策甚佳。”
甄晴说着,两只纤纤素手搂住那蟒服少年的胳膊,就将温软、湿热的气息凑近而去,一下子覆在贾珩的唇上。
倏而,唇分,可见一条晶莹丝线在日光照耀下,光彩熠熠。
贾珩轻轻搂过甄晴的雪肩,凝眸看向那张明丽、端美的容颜,温声说道:“今日之训斥,倒是如虎添翼。”
甄晴柳眉弯弯如月牙儿,美眸眸中现出一抹讥诮之意,低声说道:“本宫比那个宋氏强多了,她当初帮着两个傻儿子,夺取东宫皇位,还能搞砸,如果是本宫,断然不会如此!”
贾珩朗声说道:“也不能这般说。”
甄晴翠丽修眉挑了挑,妩媚流波的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声道:“吕绛既然被清理出阁,内阁阁臣尚缺一人,你打算增补何人入阁?”
贾珩不假思索道:“工部尚书赵翼,其人原属内阁阁员,如今重新入阁为辅臣,顺理成章。”
甄晴翠丽修眉蹙了蹙,那双狭长、清冽的美眸眸光现出一抹狐疑之色,温声道:“倒也可行,此人似乎是你家小舅子的老丈人?”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对的。”
甄晴面色微顿,温声道:“内阁多一个帮衬也好,李高两人毕竟是两朝顾命大臣,又通达政务,有些事儿,还是需要仰仗他们两人处置政务。”
贾珩眸中冷芒一闪而逝,道:“如是芝兰当道,那也不得不锄!”
甄晴闻言,心头一惊,急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她现在也有些害怕他了,别是想……夺自家儿子的皇位吧?
那可真是够没品的。
贾珩道:“我还想做什么,不过是想着朝局更稳定,但如果两人真的心生不轨,那我也不会手软。”
甄晴道:“现在就挺稳定的。”
贾珩:“……”
磨盘刚刚这是起了疑心,怀疑他的动机。
也是,对磨盘而言,儿子是皇帝,自己当太后,情郎是摄政王,可比情郎是皇帝,自己是宠妃之一的局面强多了。
甄晴神情专注,晶然熠熠而闪的美眸闪烁了下,并没有说其他,但心头却分明留了几分意。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甄晴闻言,两道细秀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就有几许依依不舍。
贾珩说话之间,起得身来,向着殿外而去。
宁国府,外书房——
陈潇与顾若清隔着一方棋坪对坐,手中捻着一颗白色棋子,而不远处的丫鬟侍奉着茶水,神情恭谨。
就在这时,外间的丫鬟快步进得屋内,目光闪烁了下,唤道:“郡主,王爷来了。”
说话之间,但见那蟒服青年举步而入厅堂之中,面色平静如水,说道:“潇潇。”
陈潇翠丽柳眉之下,目光几乎凝露一般地看向贾珩,道:“怎么说?”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温煦,沉声说道:“人已经拿下了,现在打进诏狱,留待有司讯问!”
陈潇容色微顿,目光深深,说道:“内阁那边儿,李高两位阁臣怎么说?”
贾珩搂过陈潇的一侧肩头,沉声道:“还能怎么说?证据确凿,只能任由锦衣府卫将吕绛带走。”
陈潇翠丽修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似有清芒闪烁,柔声道:“心头只怕已经起疑了。”
贾珩道:“现在倒不重要,只要吕绛暂时出阁,也就是了。”
陈潇翠丽修眉蹙了蹙,眸光闪烁了下,凝声说道:“最近京城当中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贾珩摇了摇头,目光深深,朗声道:“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潇闻听此言,面上神情就是若有所思。
贾珩凝眸看向一旁的同样面上现出思量之色的顾若清,也不多说其他,离了厅堂。
大观园,栖迟院
甄兰和甄溪容色微顿,眸光莹莹而闪,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最近京城这次闹事儿,应该是有眉目了吧。”
甄溪细眉挑了挑,明眸清澈莹莹,柔声说道:“珩大哥,这几天应该过来了。”
甄兰点了点头,低声道:“应该差不多了,不是处置外面的事儿。”
“等过两天,咱们去宫里去见大姐姐的吧。”甄兰柳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轻声说道。
甄溪螓首点了点头,灵气如溪的眉眼当中,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明媚之意,朗声道:“倒也是。”
一个丫鬟进入厅堂,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说话之间,贾珩举步进入厢房厅堂,看向那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的甄兰,轻声说道:“兰妹妹。”
甄溪柳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眉眼中见着欣喜之意,说道:“王爷,你来了。”
贾珩面上笑意繁盛,说道:“兰儿妹妹。”
甄兰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美眸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珩大哥,外面的事儿都料定了吧。”
贾珩道:“先前已经料定得七七八八了。”
甄兰关切问道:“那吕绛?”
贾珩冷声道:“吕绛已经出阁,交付锦衣府拿问,别的也没有什么,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水落石出。”
甄兰好奇问道:“那吕绛出阁之后,新的阁臣,当拣选何人?”
贾珩道:“由工部尚书赵翼接任。”
甄兰面上若有所思,低声说道:“倒也可行,王爷,过两天,我和妹妹想要进宫去见见大姐姐。”
贾珩朗声道:“这几天过去见见倒也好。”
这会儿,甄溪绕到贾珩身后,给贾珩捏着两侧肩头,秀丽弯弯的柳眉之下,明眸熠熠而闪,一如星河闪耀。
贾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溪儿手法,最近真是越来越好了。”
甄兰这会儿,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茶水袅袅而起几缕清香。
贾珩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也不多说其他,转而向着里厢而去。
甄兰也起得身来,随着甄溪,一同向着里厢快步而去。
贾珩轻轻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落座在帷幔遮蔽的厢房当中,凝眸看向甄溪蹲将下来,那双颤颤巍巍的小手,解着那蟒服少年的衣带。
甄兰这会儿,近前而去,落座在那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见着几许莫名之色。
贾珩眉头时皱时舒,垂眸看向那张脸蛋儿气韵玫红团团的少女,心神当中就有几许恍惚。
……
……
锦衣府,官衙厅堂——
曲朗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凝眸看向正在几个锦衣校尉按住了胳膊进入衙堂的陆理。
陆理面容惨白如纸,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了下,清声道:“本乃是翰林掌院院士,朝廷三品命官,尔等竟敢如此莽撞无礼,实在罪大恶极!”
曲朗沉喝一声,沉声说道:“此地乃是锦衣府,无朝廷命官,只有朝廷犯官!来人,跪下!”
说话之间,但见锦衣府卫快步近前,狠狠踹着陆理的腿弯儿,但听“哎呦”一声,陆理“噗通”一下子,就是跪将下来,只觉手足冰凉,胆战心惊。
曲朗点了点头,温声道:“你是如何撺掇监生,来到安顺门,围攻城门?为何如此去做?”
陆理眉头紧皱,眸光闪烁了下,沉声道:“这是污蔑,本官压根不知道撺掇监生之事。”
曲朗剑眉挑了挑,粲然如虹的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事到临头,竟敢还在狡辩?来人,上刑!”
下方一众锦衣府卫应诺一声,然后迅速而去,将陆理的胳膊紧紧按住,然后递上夹棍,显然在为其纤纤十指夹住。
陆理疼得满头大汗,剑眉挑了挑,闷哼连连。
或者说,原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理,这会儿,就被夹棍一下子夹住,十指连心,夹棍之痛传来,痛彻灵魂。
曲朗面无表情,剑眉挑了挑,目光冷厉地看向陆理。
过了一会儿,陆理疼得额头上满头大汗,这会儿正在咬牙苦挨。
曲朗转眸看向一旁的刘积贤,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吕阁老。”
刘积贤拱手应是。
曲朗说话之间,面色幽沉,离了衙堂,前往偏厅。
而另一边儿,吕绛的待遇则要好上许多,这会儿,正在几个锦衣府卫的看护下,坐在一间轩敞无比的厢房当中。
其人面如土色,瘦眉之下,目中满是颓然和灰败之意。
此刻的吕绛心头辗转来回,思量着先前监生闹事的诸般隐情,总觉得疑云重重,似乎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就在这时,廊檐外传来阵阵急促而繁乱的脚步声,旋即,就见一袭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曲朗,面容沉静,目光锐利如剑。
吕绛面色凛肃,急声惊呼道:“我要见卫王!我要见卫王!”
曲朗冷哼一声,道:“吕大人,你现在见谁都不好使!你现在的案子发了。”
吕绛闻听此言,心头涌起一股绝望莫名之意。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冷闪,凝眸看向吕绛,沉声道:“现在可以说说,为何要勾连监生,聚众闹事,污蔑圣躬?”
吕绛面色微诧,凝眸看向曲朗,道:“本官何曾污蔑圣躬?”
曲朗冷哼一声,脸上涌起一抹难以言说的冷意。
“卫王大权独揽,在朝野上下打压异己,迫害忠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本阁累受两朝天子大恩,岂能坐视不理?”吕绛苍老眉头之下,目光冰冷无比,沉声说道。
曲朗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沉几许,冷声道:“卫王对大汉社稷忠心耿耿,岂容你污蔑分毫?”
“来人,给吕大人上刑。”曲朗威严、刚毅的面容之上,可见冷厉之色涌动,沉喝说道。
吕绛沉喝一声,叱道:“你们敢!本官乃是阁臣,尔等焉敢无礼?”
曲朗摆了摆手,顿时就有两个锦衣校尉,狞笑着近前,一下子按住吕绛的胳膊。
吕绛心头大急,脸上满是密布着惶惧之色。
所谓,今日始知狱吏之贵,吕绛两榜进士出身,又在地方上权重一方,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而后,夹棍夹在吕绛的手指上,但听痛哼之声响起,吕绛面色苍白如纸,只觉痛彻心扉。
曲朗落座在一旁的小几上,这会儿,锦衣府校尉近前,给曲朗递上茶盅,然后徐徐而退。
曲朗面色冷肃无比,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盅,听着吕绛的痛哼之声,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吕绛终于熬不住酷刑,向着正在用刑的两个锦衣校尉,颤声说道:“我招了,招了。”
曲朗放下手中的茶盅,吩咐着一旁侍奉笔墨的文吏,说道:“李经历,记录在案。”
而后,随着吕绛断断续续的叙说,关于如何勾结陆理,唆使国子监监生闹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将出来。
而另一边儿,在刘积贤和锦衣府校尉的用刑之下,陆理同样招供了勾结监生,聚拢在安顺门外闹事的经过。
至此,一桩让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案,一下子就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