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宋皇后:这个小狐狸……真真是疯了。
锦衣府官衙,厅堂之中——
两侧锦衣府卫捉刀而立,神情肃然。
锦衣都指挥佥事仇良,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面容威严肃重,对着下方躬身禀告的锦衣府百户,目光深沉,问道:“那曲朗与刘积贤可招供与逆党陈渊之流暗相勾结?”
那锦衣百户面色一肃,拱手道:“回大人,两人三缄其口,皆是闭口不言。”
“用刑!”仇良脸上煞气腾腾,沉声道。
“大人,圣上口谕只是说打入诏狱候审,并未说动刑。”那锦衣百户面色一肃,连忙开口说道。
锦衣府中,谁人不知道,曲朗与刘积贤两人是那位卫国公的人,如果相逼太甚,一旦那位卫国公追究起来,只怕事情不会善了。
仇良那张雄阔面容,已然阴沉如铁,沉喝一声,说道:“听本官的,出了事,本官担着!”
想当初,曲朗对他如此轻蔑而视,此仇不报,妄为大丈夫!
就在这时,外间的一个锦衣府卫面色肃然,高声道:“卑职见过都督。”
此刻,贾珩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大步进入官衙之中,目光冷芒涌动。
仇良心头不由就是一惊。
贾珩进入衙堂之中,看向那落座在条案之后的仇良,道:“仇佥事。”
仇良定了定心神,从条案后让过来,拱手道:“卑职见过都督。”
不管如何,眼前之人乃是顶头上司,而锦衣府中上下等级森严,并不容许冒犯上官威严。
贾珩打量了一眼仇良,冷哼一声,说道:“仇佥事,最近好生风光,大权在握,威服自用?”
仇良心头一惊,抱拳道:“卑职惶恐。”
陈潇在一旁冷冷看向仇良,来到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
贾珩面色淡漠,然后来到条案之后落座,道:“指挥使曲朗,镇抚使刘积贤何在?”
仇良拱手道:“回都督,遵圣上之意,二人在太庙遇袭一案上,踯躅观望,现已遵圣谕打入诏狱。”
贾珩默然片刻,沉声道:“来人,将二人提上来。”
仇良闻言,心头大急,问道:“都督。”
贾珩冷声道:“本王乃锦衣都督,在锦衣府中,难道提不得人?来人,将曲朗、刘积贤二人提将出来,本王要问话。”
这会儿,就有锦衣府卫前往诏狱将两人提捕出来,带至厅堂之中。
曲朗身穿一袭囚衣,乌黑头发披散开来,面上满是神采奕奕之色。
一旁的刘积贤面上同样见着愤愤不平之色。
“都督。”刘积贤看向那坐在条案上的两人。
贾珩道:“来人,看座。”
顿时就有两个锦衣府卫搬来两个绣墩,放在厅堂之中。
贾珩沉声道:“曲朗,本王问你,月前太庙爆炸一案,贼人潜入太庙,是从何得来的黑火药?”
曲朗神色镇定,拱手一礼,说道:“回都督,火药是内千户所的锦衣府的将校偷偷携带进入太庙大殿,经查,黑火药乃是从军器监盗出。”
贾珩皱了皱眉,心头微动。
一下子就捕捉到关键。
内五千户所,这就是开脱之处。
贾珩点了点头,道:“可确信是赵王之子陈渊派歹人所为?”
曲朗拱手说道:“的确是赵王余孽。”
贾珩凝眸看向曲朗,沉吟说道:“先前锦衣府为何没有示警?”
曲朗道:“卑职也不知晓。”
贾珩默然片刻。
仇良在一旁听着,心头的大石落下了地。
不管怎么样,曲朗与刘积贤二人执掌锦衣,京城地面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却浑然不知,这就是有失察之罪。
贾珩默然片刻,沉声说道:“将二人暂且看管起来。”
“是。”
几人起得身来,将曲朗与刘积贤带走。
而贾珩说话之间,看向仇良,问道:“最近可查出陈渊逆党的踪迹?”
仇良这次表面上也老实了许多,开口说道:“回都督,卑职已经派人在京中搜捕,还未有消息?”
贾珩冷笑一声,道:“本王看你是把心思全部用在倾轧同僚上了。”
仇良面色倏变,两道卧蚕粗眉之下的眸中,就有几许惶惧之色。
这话不可谓不重。
贾珩沉声道:“本王这就进宫面圣。”
仇良闻言,心头就是一惧,难道这位卫王是要在天子那里参劾他一本?
贾珩而后也不多言,看了一眼陈潇。
陈潇点了点头,道:“你先去,我在府卫中梳理一番。”
贾珩也不多言,就在几个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向着宫苑而去。
此刻,正值半晌午时分,神京城的大街上已经见着不少行人,在街道上随处可见。
贾珩与一众骑士策马奔腾,向着巍峨高立的宫苑疾驰而去。
此刻,坤宁宫——
隔着一扇雕花轩窗窗棂,冬日温煦日光照耀在软榻的小几上,只见几个茶壶,热气袅袅。
崇平帝眼眶之上缠绕着布条,那淡如金纸的面颊凹陷几许,鬓角已现斑白之态。
不远处的一方铺就着锦褥的绣墩上,一袭朱红衣裙,云髻巍峨的宋皇后,正在拿着一封奏疏帮着崇平帝念诵着。
崇平帝容色微顿,目光微动,低声说道:“户部今年秋粮征收与去年大致持平。”
随着进入冬月,户部征收的秋粮,已尽数颗粒归仓,登记造册。
宋皇后秀眉之下,美眸目光莹莹而闪,柔声道:“陛下,别操持这些了,劳心劳神的,最近还是多歇息才是。”
崇平帝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都是这般过来的,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宋皇后玉容满是恬然,柔声道:“臣妾也看那三国话本了,那诸葛孔明,为蜀汉呕心沥血,事必躬亲,未及六十就积劳成疾,陛下这些年为江山社稷操劳太多。”
崇平帝道:“朕何尝不知?”
说着,道:“将三国话本后几十回目,给朕念念。”
宋皇后雪肤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轻声说道:“陛下,今个儿不少费心神,还是多多歇歇才是。”
崇平帝面色微顿,柔声道:“朕一时也有些无聊。”
可以说,对于一个失明的人而言,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被斩断,的确相当不适应。
就在帝后两人叙话之时,一个年轻内监进入殿中,说道:“陛下,卫郡王递上了牌子,想要求见陛下。”
如果不加上一个郡王,极容易与魏王混淆。
崇平帝诧异了下,沙哑着声音,说道:“宣。”
子钰这个时候入宫,做什么?难道是看咸宁,也是,咸宁和婵月她们都在宫中。
那年轻内监面色一肃,转身去唤着贾珩。
不大一会儿,贾珩进入宫中,一路小跑,来到坤宁宫中。
“微臣见过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珩行至近前,朝着那中年帝王行了一礼,拱手说道。
中年帝王闻听此言,那带着几许沙哑的声音中,分明带着几许宽慰,说道:“子钰请起。”
贾珩道:“微臣谢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崇平帝语气中不乏轻快之意,说道:“子钰刚刚回京,怎么不在府中与妻子团聚?”
这会儿,宋皇后也看向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见得那张清峻、削刻的面庞上,一如既往的英气逼人。
丽人芳心微颤,晶然美眸当中似有绵绵不尽的情意涌动。
贾珩面色微顿,说道:“回圣上,微臣今日至锦衣府,却见曲朗与刘积贤两锦衣被打入诏狱,二人皆曾有大功,微臣想为两人求个恩典。”
崇平帝面色凛肃,沉声道:“前些时日,歹人在太庙设伏刺杀于朕,锦衣府侦听整个京城,却不能提前查察预警,朕心头何其之怒。”
贾珩一时默然,感受到天子的愤怒,心头觉得大为棘手。
一般而言,人遭逢大变,容易心性乖戾。
崇平帝问道:“子钰,你要为两人求情?”
贾珩一下子就感到一股莫名压力的袭来,只能向不远处的宋皇后使了个眼色。
宋皇后闻听此言,芳心不由一跳,只觉那少年的眼神好似一双大手抚在自己的身上,芳心惊颤了下,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分明已是酡红如醺。
这个小狐狸,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陛下的面……竟然眉目传情。
但不知为何,裙裳下的一双纤细笔直并拢几许。
不过宋皇后这会儿察觉到气氛僵硬几许,倒也笑着转圜了一句,说道:“陛下,子钰也是念及旧情,并无他意。”
“圣上,据微臣所知,这次刺杀,并非曲刘二人所在的外锦衣府卫所,而是内五千户所与赵王余孽勾结,不过,两人的确是有失察之责,以致未能提前示警,帝阙蒙刀兵之气,而细论起来,也是微臣这位锦衣都督治下不严。”贾珩言辞恳切说着,忽而将手中的令牌抬起,道:“微臣愿辞去锦衣府都督,以赎两人之死罪。”
崇平帝面色一肃,默然不语。
一时间,暖阁中的气氛随着崇平帝的沉默,渐渐凝结几许,似是压抑到了极致。
宋皇后心头担忧不胜,粉唇翕动了下,柔声道:“陛下。”
崇平帝道:“子钰彼时还在外征战,京中锦衣事务料理不及,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曲刘两人担翊卫宫阙,刺探神京之责,竟怠忽如此,使太庙这等我大汉太祖灵位安寝之地都受得惊扰,朕差点儿葬身于陵寝之下,岂能不罪?”
锦衣府说来说去还是天子鹰犬,没有护卫好天子,这就有罪。
贾珩面色一肃,朗声道:“微臣还请圣上恩典。”
崇平帝心头微动。
他的确有心拿掉贾珩的锦衣都督差遣,毕竟内掌锦衣,外掌京营,于皇权实在威胁颇深。
此刻,贾珩的“识趣”态度,反而让崇平帝心头又开始疑虑不决起来。
如果没有贾珩之护卫,其他的藩王会不会与阁臣两相勾结,再将自己架空?
崇平帝心思一如电转,终究是帝王的狐疑再次占据上风,沉声道:“边关之事与你无关,不过既是你求得恩典,朕赦免二人怠忽职责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两人锦衣差遣,逐出锦衣府。”
让子钰直接控制锦衣府的左右手斩断,如果仇良不可用,再以子钰制衡仇良。
贾珩闻听此言,心头微动,说道:“微臣谢圣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平帝没有收走锦衣都督的官衔,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崇平帝默然片刻,沉声说道:“实心任事,朕不相疑。”
贾珩闻听此言,连忙道:“微臣委实不敢揣度君上之心。”
崇平帝面色肃然,道:“你封郡王之时,还有臣子说少年而成郡王,权倾朝野,恐非长久之道,朕当时力排众议,至于以往种种诛心之浮议,朕何时信过只言片语?子钰,卿不负朕,朕不负卿。”
这就有几许“掏心掏肺”的敲打之意。
贾珩闻言,心头不由剧震,声音莫名哽咽几许,拱手说道:“圣上对微臣之恩,天高地厚,犹如再造,外为君臣,内实翁婿,微臣如有异心,管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嗯,冬日应该不会有什么雷。
不然,如果是外间响起一声雷霆,那他就尴尬了。
崇平帝听着那少年恳切之言,沉声道:“子钰多心了,你什么性情,朕岂能不知?”
这会儿,宋皇后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分明已是震动莫名。
陛下与这小狐狸……
毕竟是在深宫中待了许多年,见惯了勾心斗角的宋皇后,此刻,见到这郑重其事的对峙一幕,如何不知君臣之间已经生出了一些相疑嫌隙。
贾珩这会儿,目光炯炯有神,而声音似带着几许感动的颤抖之意。
“好了,莫要再说这些,平身吧。”崇平帝唤了一声,目中现出几许羞恼莫名。
贾珩这边厢,道了一声谢,然后,起得身来。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你这几年一直在外操持战事,如今天下太平,也当多和妻儿团聚团聚。”
贾珩说道:“圣上,微臣也说四下去走走的,原本卸去差遣,也是求一份自在,微臣如今已是郡王之爵,于功名一道已然得偿所愿,也当四下走走,游玩于山水之间。”
这其实也是真心话,自来此界以后,基本就是在征战的路上,根本一刻不得停歇。
不过如今京城当中风波险恶,也不可能出去四下游玩。
崇平帝默然片刻,似有几许责备的长辈语气,说道:“咸宁怀有身孕,你还有闲心四下游玩?”
贾珩道:“等咸宁生产以后,当初也是承诺她四下出去玩玩的。”
宋皇后笑道:“等咸宁安全生产以后,再出去不迟。”
贾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宋皇后那丰腴玲珑的娇躯,柔声道:“圣上,微臣想去看看咸宁。”
崇平帝面色微顿,朗声道:“去吧。”
贾珩也不多言,拱手告退。
宋皇后对着崇平帝,轻声说道:“陛下,臣妾送送子钰。”
这个小狐狸估计吓坏了,她过去安慰安慰才是。
“去吧。”崇平帝这会儿也觉得方才的“开诚布公”有些伤及君臣感情,轻声说道。
方才的一番君臣对话,的确容易让二人产生裂痕,让梓潼宽慰几句,倒也未尝不可。
宋皇后说话之间,就随着贾珩向着外间而去。
行至外殿的一间雕花刻凤的暖阁,雪肤玉颜的丽人,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子钰,方才……嗯~”
丽人不由芳心一颤,分明是那少年一下子拥住自己,将自己拉到屏风之侧,顿时,那股炽热如火的气息临近,一下子如洪水一般湮没了自己。
雪肤玉颜的丽人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慌乱,秀丽如黛的眉头下,那双温宁如水的美眸中满是羞恼,压低了声音,清叱道:“你……放肆。”
这隔着不远,陛下就在寝殿,万一察觉到动静……
这个混蛋,真是胆大包天。
贾珩剑眉扬了扬,目光凝眸看向丽人的脸蛋儿,凑到那两瓣桃红唇瓣,一下子印将过去。
丽人那张宛如白海棠的那张白腻玉颊羞红如霞,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赫然已是惊颤莫名,心旌摇曳。
天爷,如果让外人瞧见,她和小狐狸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那带着贪婪、恣睢的气息临近,一下子就淹没了丽人,好似要将丽人吞下去一般。
幸而只是片刻,那少年就是果断离去,然而,衣襟当中丰盈团团,如浮云变幻。
丽人柳眉轻挑,妩媚流波的明眸已是宛如江南曲桥柳巷中的朦胧烟雨,那娇躯滚烫如火,似在熊熊燃烧,几乎要瘫软在贾珩怀里。
这个小狐狸,这般胡闹,真真是疯了。
贾珩捏了一下那丽人那比磨盘更盛三分的紧实丰翘,低声说道:“娘娘,我先去福宁宫了。”
说着,也不多言,就是快步离了丽人所在的暖阁。
方才,对天发誓,他实在是有些憋屈,只能在甜妞儿身上稍稍收一点儿利息。
不过宫里也不能多做其他,否则一旦落入别人眼中,就是塌天之祸。
只能等甜妞儿去大慈恩寺祈福之时,再作计较。
丽人秀丽双眉之下,那双媚意流转的妙目当中,凝眸看向那一本正经的少年转身离去,玫红玉颜上已然满是羞恼之意。
这个混蛋,就只管放火,不管灭是吧?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晋阳:那不是跟本宫一样?
宫苑,福宁宫
冬日时分,殿中点燃着炭火盆,炉火熊熊,驱散着室内的冷意。
端容贵妃丰容盛鬋,华骨端凝,此刻落座在软榻上,正在与咸宁公主、李婵月、宋妍坐在一块儿叙话。
李婵月和宋妍一人抱起一个幼童,正在翻着花绳,两个幼童正是宋皇后的女儿陈芊芊与儿子陈洛。
就在这时,殿外嬷嬷快步进来,朝着端容贵妃快步而来,禀告道:“娘娘,卫郡王来了。”
咸宁公主秀丽黛眉之下,神色不由诧异了下,喜道:“母妃,先生来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少年在一个内监的引领下,举步进入殿中暖阁。
“见过贵妃娘娘。”贾珩行至近前,朝着端容贵妃恭敬行了一礼道。
端容贵妃笑了笑,说道:“子钰,起来吧。”
眼前她这位女婿,当初还是国公,现在已是郡王了。
贾珩轻轻道了一声谢,然后,来到近前,看向不远处的陈芊芊,笑道:“芊芊也在呢。”
这个也是自家的女儿,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萌娃。
芊芊扬起那恍若瓷娃娃的娇嫩脸蛋儿,唤了一声,说道:“哥哥。”
贾珩一头黑线,但也也不会去纠正这称呼,笑了笑道:“芊芊,让我抱抱。”
这是自家的女儿,恍若瓷娃娃一样。
咸宁公主婉丽、明净的玉颜带着繁盛笑意,声音分明娇俏不胜,柔声说道:“芊芊淘气的不行。”
陈洛则是转过脸来,眼睛宛如黑葡萄一般。
贾珩抱起芊芊,嗅闻着那一股奶香奶气的奶孩子气味。
许是血脉同出一源之故,芊芊不大一会儿,就与贾珩消除了生疏,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搂着贾珩的脖子,亲了一下贾珩的脸蛋儿,甜甜道:“哥哥,亲亲。”
贾珩在自家女儿的亲昵下,心头就有些无奈。
然后抱着芊芊,落座在绣墩上。
咸宁公主眉眼含笑,打趣道:“芊芊,你是要唤姐夫的。”
芊芊轻哼一声,显然不知怎么唤着。
端容贵妃那张端丽容颜上笑意微微,问道:“子钰,你没在家待着?怎么得闲暇过来?”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娘娘,有些事儿需进宫面圣,也是过来看看咸宁。”
然后,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那小腹隆起成球的咸宁公主,轻声道:“咸宁,最近可还好吧。”
咸宁公主柳眉弯弯,美眸莹莹如水,道:“倒也挺好的。”
贾珩柔声道:“现在府中不少事儿。”
然后,贾珩凝眸看向一旁的李婵月以及宋妍。
“婵月,咱们等会儿回晋阳长公主府。”贾珩凝眸看向李婵月,柔声说道。
在宫里显然也不能一诉别后思绪,只能回晋阳长公主府再说了。
李婵月轻轻应了一声,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几近粲然如虹,柔声道:“珩大哥。”
端容贵妃柔声说道:“最近咸宁养胎,不能乱动,心情颇为烦闷,你平常多过来陪陪。”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后宫出入不便,我也不好太过频繁过来。”
他还没有到随便出入宫禁的时候,因为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虽然眼瞎了,但心还没有瞎。
端容贵妃闻言,点了点螓首,说道:“也是,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让咸宁出宫,你三五天进宫见一次也就是了。”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是。
端容贵妃笑了笑,看向那两个小童,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说话,芊芊,洛儿,随着姨母来。”
说着,唤着几个嬷嬷将两个小孩儿抱走。
“哥哥,我走了。”芊芊还转过脸来,依依不舍地糯声道。
一旁的陈洛则是眼眸骨碌碌转起,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见着一抹欣然之意。
贾珩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芊芊的脸蛋儿,说道:“芊芊去吧。”
待端容贵妃离去,贾珩此刻来到咸宁公主身侧落座而下,握住丽人那绵软柔腻的素手,问道:“咸宁,这两天孩子还踢你吗?”
“踢着呢。”咸宁公主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眉眼婉丽,神色中满是甜蜜和幸福之态。
贾珩目光温煦宛如冬日初升暖阳,轻轻搂过丽人的肩头,柔声说道:“你在宫里好好安胎,我这几天多过来看看你。”
咸宁公主秀眉之下,清眸眸光熠熠,面上满是欣然,说道:“先生,还没有说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贾珩轻笑了下,道:“这还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取什么才好。”
咸宁自崇平十五年与他定情,距今已经有四五年,当初姿容明丽、窈窕冷艳的少女,如今也成为人妻,眉眼中满是丰熟动人的气韵。
咸宁公主弯弯柳眉之下,晶然美眸笑意明媚,轻声说道:“现在不用,就是提前预备着啊。”
贾珩笑道:“那我这两天想想。”
咸宁公主将螓首偎靠在贾珩胸口,那张妍丽脸蛋儿上满是欣然之态,温声道:“先生,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啊。”
贾珩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之色,说道:“这个,你不能问我,我也不知道。”
咸宁公主秀眉蹙了蹙,柔声说道:“就怕姑姑哪天……”
贾珩柔声说道:“不一样的,你姑姑那时候年龄大一些,你年纪轻,不会那么险的。”
咸宁公主“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面上现出温煦笑意,柔声道:“我听听孩子。”
说着,蹲将身下,凑到丽人那隆起成球的小腹上,侧耳倾听,似能够感受到那小腹中的动静。
咸宁公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清泠熠熠的妙目当中,似是现出一抹甜蜜和欣然。
贾珩缓缓起得身来,凝眸看向咸宁公主,轻声道:“这一胎应该是个男孩儿。”
咸宁公主柔声说道:“但愿吧。”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抚了抚咸宁公主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旋即,凑到那两瓣桃红唇瓣,一下子噙住了那柔润微微,恣睢地掠夺着甜美气息。
也不知多久,但觉恣睢的气息侵袭过来,让咸宁公主那张清丽如霜的玉颊羞红如霞,芳心就有几许砰砰直跳。
虽说与贾珩已经成亲多年,但咸宁公主仍是小姑娘的心性,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扭转过来。
旋即,咸宁公主抬起秀美螓首,那双狭长、清冽的清眸蕴藏着绵绵不绝的情意,柔声说道:“先生,咱们去里厢叙话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你正在孕中,先别说那些。”
咸宁公主声音在这一刻近乎呢喃,带着一股魂牵梦萦的思念:“我想先生了。”
贾珩闻听此言,面色古怪了下,搀扶着咸宁公主向着一方雕花栏杆的暖阁而去,落座在一方软榻上。
贾珩轻声道:“你有着身孕,别在一旁折腾,你就坐这儿。”
咸宁没有怎么变,依然是那样。
咸宁公主轻哼了一声,然后纤纤素手灵巧如蝶,探入衣襟,旋即,翠髻如云的螓首伏将下来。
……
……
就这样,贾珩与咸宁公主痴缠了一会儿。
贾珩也没有在福宁宫之中多做盘桓,就与李婵月和宋妍乘着一辆罩着帷幔的马车,一路出了宫苑。
车厢之内,一方三足六耳的小檀香熏笼中,就可见几缕香气袅袅而起,沁人心脾。
李婵月将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偎靠在贾珩肩头,两道细秀翠丽的柳眉下,藏星蕴月的眸子似星河流溢,声若蚊蝇道:“珩大哥,我也想要个孩子。”
贾珩握住婵月的纤纤柔荑,感受到少女的娇嫩肌肤,凝眸看向少女那清丽如霜的脸蛋儿,轻笑了一声,说道:“婵月,年岁还小,太早要孩子,不大好的。”
李婵月那张妍丽脸蛋儿赫然已是羞红如霞,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宋妍,说道:“妍儿表妹,也不着急。”
宋妍那张肖似宋皇后的白腻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轻轻应了一下,弯弯细密的眼睫颤抖了下。
她什么时候说要孩子了,她才不急呢。
贾珩柔声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儿,还要和妍儿说一声。”
宋妍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那双秀丽双眉下的明眸当中,似是见着几许好奇。
贾珩道:“郡王可得四侧妃,这几天,宗人府会登记金册、玉谍,妍儿到时候回宁国府一趟。”
宋妍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芳心深处涌起无尽期待,说道:“珩大哥,登金册做什么啊?”
贾珩笑了笑,说道:“侧妃。”
李婵月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眨了眨,柔声道:“先生,我呢?”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婵月粉腻嘟嘟的脸蛋儿,说道:“你都是郡主了,等同侧妃。”
在大汉的宗室当中,公主与亲王同品,因为这很好理解,都是天子的子女。
而郡主则和郡王同等,因为亲王的嫡庶子就是郡王,与亲王同品阶的长公主之女则是郡主。
贾珩说着,伸手轻轻搂过李婵月,然后拉过一旁的宋妍的纤纤素手。
一辆车辕高立的马车,辚辚转动,碾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向着晋阳长公主府行去。
此刻已是半晌午时分,日光照耀在两侧鳞次栉比的房舍上,可见街道行人稀稀落落,不时传来行人的吆喝声。
晋阳长公主府,后院,阁楼之上——
晋阳长公主一袭朱红牡丹的衣裙,云髻端美巍峨,此刻正在与怜雪逗弄着自家的宝贝儿子贾节,那张脸上见着繁盛笑意,嫣然明媚。
小家伙已经两三岁了,已现出几许的俊美之态。
毕竟遗传了晋阳长公主以及贾珩这等俊男靓女的基因。
“殿下,卫郡王来了。”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声音难掩欣喜说道。
晋阳长公主柳眉挑了挑,那张雍美华艳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欣然和明媚,然后捏了捏怀中贾节的脸蛋儿,说道:“节儿,爹爹回来了。”
而就在说话的空档,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领着两个小姑娘,从外间快步而来。
“子钰,你来了。”晋阳长公主轻唤一声,秀丽黛眉下,明亮熠熠的妙目当中现出痴痴之意。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晋阳。”
这会儿,贾节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声音萌软而欣喜道:“爹爹~”
这个年岁的小孩儿,还是比较记事的,知道贾珩是自家爹爹。
贾珩笑道:“节儿。”
说着,近前,抱起自家的长子,近前,伸手捏了捏男童的粉嫩脸蛋儿,道:“节儿又重了。”
晋阳长公主面上笑意繁盛,柔声道:“长了一岁,不仅重了,还长高了呢。”
贾珩说话间,行至近前的绣墩上落座,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如冬日初升暖阳,说道:“晋阳,许久不见了。”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下,那双晶然美眸当中,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柔声说道:“是啊,一晃都有小半年了。”
贾珩柔声道:“这次战事以后,边关应该没有什么战事了,可以多陪陪你和节儿。”
晋阳长公主秀丽修眉下,那双沁润着丝丝缕缕思念的美眸,浮起一抹讥诮,说道:“本宫这边儿陪不陪都行。”
贾珩一时语塞。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说道:“你大姐姐那边儿也已经快生产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应是明年吧。”
他记得是是上次从朝鲜回来,然后,才让元春有了身孕,那么一算,拢共也没有几个月。
晋阳长公主转头吩咐着怜雪,柔声道:“怜雪,将节儿抱至后院。”
怜雪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从贾珩手里抱过贾节,纤纤素手触碰到那少年手掌之时,少女心头微动,端丽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
“娘亲,我要和爹爹玩。”贾节伸着小手,唤道。
贾珩剑眉挑了挑,笑道:“我和你娘亲说会儿话,等会儿再去找你。”
爹爹要和你娘亲玩,现在没有空暇陪你玩。
待怜雪将小家伙抱走,阁楼当中一时间就剩下贾珩与晋阳长公主,以及李婵月和宋妍。
贾珩就近而坐,轻轻伸手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素手,轻声道:“晋阳,许久不见了。”
晋阳长公主眉眼含羞,娇嗔说道:“婵月,妍儿还在呢。”
贾珩转眸看向小郡主,说道:“婵月,你回避一下。”
李婵月:“???”
她还需要回避吗?嫌她碍眼了是吧?
晋阳长公主这会儿也没有坚持,低声道:“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儿,内务府的事务现在已经全部交给妍儿的父亲处置了。”
因为,晋阳长公主与贾珩之间有了孩子的事儿,已经被崇平帝知晓,故而,晋阳长公主索性也就放下了内务府的事儿。
李婵月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似有星虹闪烁,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默然了下,道:“那也是一家人。”
宋璟的确是他的岳丈,不算是外人。
晋阳长公主凝眸看了一眼宋妍,转移了话题,道:“妍儿嫁给你以后,你没有归宁就率领兵马去了辽东,还没有回门儿呢。”
贾珩说道:“这两天就过去看看。”
不仅仅是宋妍这边儿,原本的日本天皇兴子,也得去看看。
回来之后,这一处处打卡下来,无疑耗费着不少精力,再过一两个月就是崇平二十年的春节了。
宋妍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欣喜之色流溢不停。
当初,珩大哥打赢了胜仗以后,就走得急。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妩媚流波的美眸,静静看向两人,柔声道:“婵月,你和妍儿先回去歇着,等吃完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是。”李婵月从铺就着锦缎的绣墩上起得身来,与宋妍一同向着晋阳长公主行礼,然后牵着宋妍的手,向着庭院而去。
待两人这会儿也离去。
晋阳长公主转而看向那蟒服少年,美眸眸光潋滟,问道:“今个儿进宫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去了,为锦衣府的曲、刘两人求情。”
晋阳长公主美眸凝了凝,说道:“本宫听夏侯说了,太庙被炸之后,两人因为失察之罪,被打入诏狱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是啊,今日我自请除去锦衣都督职衔,为二人恳请恩典。”
晋阳长公主玉颜上浮起忧色,低声问道:“皇兄怎么说?”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兄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二人出锦衣府。”
“锦衣都督呢?”晋阳长公主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拿下。”贾珩抱过丽人那丰腴款款的娇躯,犹如抱着一株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待嗅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芬芳气息,面上也有几许欣然之态。
晋阳长公主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不知何时,已然浮起一抹嫣红气韵,柔声说道:“那不是跟本宫一样?”
贾珩:“……”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腻哼一声,说道:“本宫现在就留着内务府的差遣,对内务府的事儿,也不好再插手了。”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晋阳长公主,柔声道:“晋阳,还是因为节儿的事儿?”
晋阳长公主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美眸当中妩媚流波,轻声道:“你说呢?”
贾珩面色怅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帝王心术。”
晋阳长公主春山黛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柔声道:“激流勇退,倒也未尝不可。”
贾珩默然片刻,幽幽说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晋阳长公主道:“倒也不无可能,但又能做什么呢?”
总不能起兵反叛,不说其他,天下百姓定然口诛笔伐。
这就是人心向背的力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有一件事儿,不容忽视,那就是,崇平帝对贾珩可谓“恩遇隆重”,如果贾珩起兵谋反,根本不得人心。
贾珩默然片刻,道:“如今暂且蛰伏吧,正好这几年,我一刻都不得闲,趁机歇一段时间。”
说着,贾珩轻轻搂过丽人的香肩,看向那张雍美、华艳的脸蛋儿,柔声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一同用些饭菜再说。”
丽人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将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依靠在贾珩怀里,而后就见那少年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旋即,在这一刻湮灭了唇瓣。
丽人两只纤纤素手攀在贾珩的肩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恍若泛起丝丝缕缕的红晕。
倏尔,唇分。
晋阳长公主美眸已是妩媚流波,道:“本宫还以为你嫌弃本宫人老珠黄了呢。”
贾珩:“……”
“什么时候人老珠黄了。”贾珩根本不理这一茬儿,诧异问道。
晋阳长公主面颊羞红如霞,轻哼一声,说道:“本宫今年都三十多了。”
贾珩探入衣襟,掌中变幻形状,可见丰盈团团,低声说道:“正是花开娇艳正当时。”
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喜欢这种熟妇,当然,等年岁大一些,可能又开始喜欢小姑娘。
贾珩拥住晋阳长公主的丰腴娇躯,向着里厢而去,柔声道:“好了,咱们先歇着吧。”
说着,就向屏风遮挡的里厢而去,床榻上帷幔以金钩束起。
贾珩坐在一方软榻上,剑眉之下,目光凝露一般看向那丽人,心头就有几许思念。
晋阳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
晋阳长公主蹲下身来,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纤纤素手就有几许滚烫,颤声说道:“咸宁那边儿再有几个月就该生了吧。”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几个月呢。”
晋阳长公主将青丝如瀑的螓首微微伏下,那张朱颜黛丽的脸蛋儿似是蒙起一层玫红红晕,白里透红,明媚动人。
贾珩剑眉倏扬,垂眸看向晋阳长公主,声音不由颤抖了几许,说道:“这段时间,你在府中看着孩子,辛苦了。”
晋阳长公主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晶然美眸之中似有柔波潋滟,说道:“倒也不怎么辛苦。”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凝眸看向那玉颜酡红如醺,媚眼如丝的丽人,心头也有几许感慨。
晋阳真是端丽风韵不减当年。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贾珩:你这熊孩子,就知道气人。
神京城,晋阳长公主府——
正是冬日时分,午后温煦日光,照耀在一座座飞檐钩角的阁楼上,朱红梁柱上,可见两道金漆小字,在日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而二层阁楼之上,贾珩轻轻拥住晋阳长公主的丰腴娇躯,凝眸看向那自雕花窗棂透过的日光,此刻丽人葱郁秀发之间的流苏轻轻摇曳不停,晶莹珠花似斑驳着熠熠日光。
贾珩刚毅、英气的面容上,不由现出几许莫名之色,将手探入衣襟当中,掌握团团丰盈柔软,说道:“晋阳,这段时间在家怎么样?”
晋阳长公主如黛柳眉之下的凤眸,沁润着妩媚流波的春韵,说道:“除了在家天天带孩子,别的,我还能有什么事儿?”
说话之间,丽人娇躯轻轻颤抖了下,裙下的双腿似有几许并拢之意,目中满是痴痴思念。
贾珩起得身来,抱起晋阳长公主,随着丽人生产之后,那香软、丰腻的娇躯愈发丰腴款款,尤其是奶香奶气弥漫于鼻翼之间。
丽人那张端丽的玉容两侧,似蒙起了一层玫红气韵,一缕秀发垂将鬓角之下,晶莹汗珠汗津津的,在窗外日光照耀之下,颇见晶莹靡靡之态。
贾珩此刻拥住丽人的腰肢,不知为何,声音就有几许七上八下。
丽人那张端丽玉颊羞红如霞,目中似是沁润着妩媚流波,催促道:“子钰,你快些抱本宫起来。”
贾珩:“……”
这么自觉,都不用他安排了是吧?
贾珩愣怔片刻,旋即也不多言,抱起丽人的丰腴娇躯,来到书案之前,看向庭院中嶙峋高立的假山,嗅闻着丽人秀发与衣襟之间那幽香、馥郁的香气,心神就有几许浮动。
……
……
两人就这样,耳鬓厮磨了一小会儿,蓦然醒绝,分明已是傍晚时分,蔚蓝无垠的西方天穹之上,冬日晚霞的霞光照耀在阁楼的琉璃瓦上,流溢生辉,美轮美奂。
晋阳长公主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可见绮丽气韵已然玫红团团,犹如玫瑰花瓣,妍丽无端,声音中带着几许惊人的酥腻和娇媚,说道:“子钰,天色不早了,本宫也有些饿了。”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起得身来,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
两人说话之间,下了二层阁楼。
这会儿,一楼轩敞而宽阔的厅堂之中,正是暮色降临,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贾珩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拿过漆木书案上的一本书册,随意翻阅了下,问道:“晋阳,最近府上没有什么事儿了吧。”
晋阳长公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等会儿,别忘了看看你大姐姐,她想你想得厉害呢。”
贾珩放下手里的茶盅,喝了一口茶,道:“我等会儿吃完饭,就过去。”
这会儿,李婵月和宋妍从外间而来,然后,落座下来,两人都是盛装打扮,容颜姝美,不分轩轾。
贾珩凝眸看向几案上的各色菜肴,赞道:“今个儿的菜肴倒是怪丰盛的。”
晋阳长公主弯弯如黛柳眉下,美眸妩媚含笑,道:“这是扬州菜,好吃的多着呢。”
贾珩笑了笑,说道:“这口味是要可口许多。”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打趣说道:“潇潇在外面,没有给你做?她可是精通天下各种菜系美食的做法。”
贾珩刚毅面容上笑意温煦,轻声道:“在外面都忙着打仗,潇潇没有时间忙着下厨。”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柔声说道:“也是。”
贾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吃饭了。”
众人说话之间,就开始用着一碟碟饭菜。
及至夜色低垂,月上中天,数九凛冬之时,一股股裹挟着凉意的冷风,吹动着庭院中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发出飒飒之声。
后院,厢房之内——
元春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丽人小腹隆起成球,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白里透红,似有团团玫红气韵。
抱琴那张娇憨烂漫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欣然之意。
“姑娘,大爷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衣衫明丽的丫鬟,快步进入厢房,对着元春,柔声说道。
元春那张丰润明媚的玉颜上,现出欣喜之色,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少年快步进来,刚毅面容上见着欣喜之意。
元春眉眼欣喜掩,唤道:“珩弟,你来了。”
贾珩快步行至近前,落座在那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附近,拉过元春的纤纤素手,道:“嗯,过来看看你。”
元春原就是丰腴款款的娇躯,那张宛如中秋满月的脸蛋儿珠圆玉润,好似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花香凝露,娇艳欲滴。
贾珩拉过元春的纤纤素手,凝眸看向丽人,道:“孩子几个月了,快生了吧。”
元春道:“过年二三月份才生呢,珩弟记不得了?”
说着,丽人柳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语气幽幽道:“也是,怀着的孩子也比较多,珩弟难免记混了。”
贾珩笑了笑,轻轻握住元春那绵软而白腻的素手,说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
丽人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珩弟,母亲那边儿催我回去了几次,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现在这个时候,的确不能回去。”
“那过年,再不回去,也不大好吧。”元春眉眼莹莹如水,轻声说道。
贾珩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就说长公主这边儿离不得你,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元春如月蛾眉之下,美眸沁润着妩媚流波,柔声说道:“珩弟,宝玉年岁也不小了,婚事却一直没有定下来,前段时间,老太太说要将湘云许给宝玉,怎么听你的意思,湘云也不大适合。”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云妹妹还小,心性未定,是有些不大适合他。”
元春此刻忽而面容满是正经之色地看向贾珩,神色幽幽道:“是珩弟,也看上了云妹妹吧?”
贾珩:“……”
见贾珩神情错愕,一副默认之态,元春玉颜酡红如醺,这会儿似是轻哼一声,道:“三妹妹也看上了珩弟,现在连云妹妹,也入了珩弟的眼,我倒是不知府上还有哪个没有入珩兄弟眼的。”
真就是两府当中,一应姑娘都是他的了。
贾珩面容就有几许古怪之意,道:“云妹妹性子也是娇憨、烂漫,不知事的年龄,再在府中待一些时间也没什么的。”
不过,迎春和探春,他倒是没有去碰。
说来这次回来,钗黛、兰溪那边儿都没有去,此外三尤以及李纨那边儿都没有去。
贾珩在说话之间,拥住元春丰盈、柔润的娇躯,凑到那丽人耳畔,只觉一股奶香奶气扑鼻而来,柔声道:“大姐姐。”
元春那张珠圆玉润、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似是浮起浅浅玫红气晕,颤声说道:“珩弟,我还怀有着孩子,身子不大方便呢。”
贾珩伸手握住丽人柔嫩光滑的纤纤柔荑,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柔声道:“我看看,孩子将来的奶够不够吃。”
元春那张丰润、明媚的玉颊,似是泛起嫣然红晕,呢喃唤道:“珩弟~”
然后,就见那蟒服少年凑到那衣襟之中,不多时,在那脂粉香软当中打滚儿。
元春轻轻腻哼了一声,看向那在脂粉香艳当中贪婪蚕食的少年,芳心也有几许惊颤,尤其是传来的阵阵酥麻,更是让丽人娇躯绵软成蚕,难以自持。
抱琴瞥了一眼那正在痴缠的两人,面红耳赤,连忙走到一扇云母玻璃屏风之畔,只觉心神惊颤。
过了一会儿,元春脸蛋儿彤彤如火,颤声道:“珩弟,我身子不大方便,如今,抱琴年岁也不小了,要不让她伺候你。”
贾珩道:“没事儿,我今天就是主要陪陪你。”
元春低声道:“抱琴她也跟了我好多年了。”
自元春进宫以后,抱琴就跟着贾珩,这一晃的确也有不少年了,从当初的的少女成长为现在的大龄剩女,毕竟元春都多大了。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咱们要不等改天吧。”
元春“嗯”了一声,然后,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的肩头,宛如蛾月的柳眉之下,美眸当中就有几许恍惚。
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总算是有了他的骨肉。
丽人一手轻轻抚起隆起成球的小腹,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满是欣然与明媚。
贾珩轻轻揽过元春的香肩,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歇息歇息吧。”
元春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多言。
随着朱红色帷幔上的金钩轻轻放下,将外间烛火的无尽黑暗被隔绝在外,贾珩拥住元春的香肩,柔声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也是能够……”
“啊?”元春那张珠圆玉润的玉颊羞红如霞,“呀”地一声,旋即,就见那少年扶着自家腰肢,然后盘桓流连。
元春玉容酡红如醺,颤声道:“真的没事儿吗?”
贾珩说道:“你还不放心我,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甜妞到晋阳,原就是熟能生巧,轻车熟路。
元春:“……”
这还给别人这样过?
然而,就在这时,丽人鼻翼轻哼一声,芳心就是一跳,旋即就沉浸在无尽的欣然氛围当中。
窗台之下的一方漆木高几上,可见一盏朱红色蜡烛,燃起圈圈橘黄光晕,彤彤火焰驱散着室内的无尽黑暗。
元春樱颗贝齿轻轻咬着粉润唇瓣,那张玫红如霞的脸蛋儿,可见彤彤如火,不大一会儿,就沉浸在那团团旖旎、烂漫的氛围中。
此刻,粉墙黛瓦的庭院当中,一棵掉光了枝叶、光秃秃的梧桐树后,一轮大如玉盘的明月爬上梧桐树之后,月光皎洁如银,如纱似雾,照耀在大地上,阁楼之前的一方湖泊荡漾起圈圈涟漪,拨碎了月光。
贾珩凑到已是瘫软成泥的元春耳畔,轻声低语问道:“怎么样?”
元春玉容酡红如醺,声音微颤,低声道:“珩弟就知道胡闹,也不知道孩子。”
“不会有事儿的。”贾珩轻声说道。
他方才真是极尽温柔之能势。
贾珩轻笑了下,也没有多说其他,掌心寸寸柔软流溢,凑到丽人耳畔,道:“天色不早了,咱们睡吧。”
元春轻轻“嗯”了一声,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满是幸福和甜蜜之态。
……
……
翌日,天光大亮,寒风呼啸,吹过街巷之间,可见行人稀少。
金色晨曦日光照耀在檐脊如龙的屋檐上,而长公主府花园当中的一片红梅树都已然盛开,或红或白,圣洁妖媚,一时之间,相映成趣。
贾珩这会儿,轻轻拥过丽人的娇躯,凝眸看向那张娇媚、明艳一如芙蓉花的脸蛋儿,柔声说道:“天亮了,起来了。”
他昨天晚上也担心伤及元春腹中的胎儿,所以就没有怎么敢放开手脚,主要是一慰元春相思之苦。
丽人这会儿,正在酣然熟睡当中,缓缓起得身来,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粉腻嘟嘟,仍是带着一些婴儿肥。
元春“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慵懒,说道:“别忙了,我再睡一会儿。”
贾珩笑了笑,轻轻捏了捏那元春那丰盈柔软的满月,说道:“好了,我先起来了。”
说话之间,贾珩起得身来,从一旁拿过蟒服衣裳,穿将起来。
待出了厢房,凝眸看向不远处的抱琴,柔声问道:“抱琴,去准备早饭吧。”
抱琴红了一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抬眸之间,稚丽眉眼分明有着羞怯之态,柔声道:“大爷,已经准备好了的。”
说话之间,两个嬷嬷端着菜肴,向着偏厅而去。
贾珩净完手,也不多言,拿起一双竹筷子,开始用起饭菜。
待吃罢饭菜,贾珩也不多言,离了厅堂,前去看晋阳长公主。
今天倒是没有别的事儿,主要是陪着婵月与宋妍。
他与两人同样是小别胜新婚。
此刻,晋阳长公主正在陪着自己儿子曹节,在一起用饭,几人围拢着一张桌子,开始用起饭菜。
晋阳长公主弯弯秀眉之下,那双妩媚美眸沁润着笑意,柔声道:“子钰,过来了,看着你儿子用饭,他不好好吃饭呢。”
贾珩行至贾节近前,一下子抱起自家儿子,问道:“节儿,怎么不好好吃饭。”
“爹爹~”那小孩儿转过一张小脸来,两道乌青浓眉之下,骨碌碌如黑葡萄一般,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满是欣喜,萌软说道:“等爹爹啊。”
贾珩捏了捏贾节的脸蛋儿,说道:“爹爹吃过了。”
晋阳长公主嗔白了一眼那小孩儿,柔声道:“就你嘴甜。”
贾珩轻笑了下,温声道:“你们娘俩儿个,天天斗嘴呢?”
看着宝妈和娘俩儿个闹别扭,倒也挺有意思。
晋阳长公主眉眼弯弯,嗔怪道:“他可像你,平常把我气的不行。”
贾珩不由失笑,说道:“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晋阳长公主玉颜满是羞恼,声音带着几许娇俏,说道:“你平常气得还不少?”
贾节扬起小脸,糯软道:“是啊,爹爹也气娘亲。”
贾珩屈指在贾节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嗔恼说道:“你这熊孩子,就知道气人。”
晋阳长公主见此,玉容微变,芳心不由羞恼不胜,嗔怪道:“你这不知轻重的,别敲傻了。”
“我有分寸着呢。”贾珩笑了笑,凝眸看向贾节,道:“节儿,吃饭吧。”
转眼之间,也儿女俱全,共序天伦。
贾节拿起一双筷子,吃着碗中的青菜。
不远处,李婵月与宋妍看向那蟒服少年与贾节互动的一幕,心神也有几许欣然莫名。
晋阳长公主翠丽修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等会儿,你回去还是在这儿?”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先去一趟锦衣府,将曲刘两人安置妥当,等中午再过来吃饭不迟。”
然后,凝眸看了一眼李婵月以及宋妍。
李婵月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蒙起浅浅红晕,那双藏星蕴月的明眸中,见着一抹羞涩之意。
小贾先生的意思,她倒也明白了,就是让她在家洗白白以后,等着他。
宋妍这会儿也垂下云髻巍峨的秀美螓首,那张肖似宋皇后的白腻脸蛋儿上,似是蒙起一层淡淡红晕,白里透红,明媚如桃。
贾珩凝眸看着自家儿子乖乖吃了饭菜之后,与晋阳道别,就起身离了餐桌,向着府外而去。
就这样,贾珩出了晋阳长公主府,在锦衣府护卫的陪同下,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向着锦衣府而去。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宝钗:她是不是太贤妻良母了?
锦衣府,官厅
此刻,仇良已经不敢如先前那般,在锦衣府官衙当中作威作福,明显低调了许多,一大早儿,就来到锦衣府分派任务。
锦衣府监察神京城街巷之风闻奏事,故而,每日都有不少日常事务需要处置。
就在这时,外间的锦衣府卫清朗的声音响起,高声道:“都督到。”
仇良正在下首的一张漆木条案后坐着,闻听此言,起得身来,看向那在一众锦衣府卫簇拥下来到近前的那蟒服少年。
“卑职见过都督。”仇良定了定心神,整容敛色,朝着那蟒服少年拱手一礼。
贾珩面色一肃,朗声道:“本王奉圣上之命,太庙圣驾遇刺一案,曲朗与刘积贤虽非布防之人,但却有失察之嫌,故黜去二人差遣,逐住锦衣府。”
仇良闻言,脸上先是一惊,旋即恢复如常,拱手说道:“圣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珩面色默然几许,来到一张漆木条案之后落座,说道:“来人,去将曲朗、刘积贤二人带走。”
虽然离了锦衣府,但并不意味着不能再用二人只是暂且只能让两人蛰伏起来。
其实,这样还有利于让二人彻底去除对皇权的滤镜,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
当即,就有几个锦衣府卫领命一声,前往衙门的知事房,将两人带出。
贾珩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地看向仇良,说道:“仇佥事,最近可曾调查出赵王余孽陈渊的动静?”
仇良面色凛然,沉声说道:“回都督,卑职正在派人调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贾珩目光凝眸看向仇良,冷笑道:“如今,锦衣府中的千户、百户也被你换了七七八八,想来你是有法子逮住陈渊的,本都督就敬候佳音。”
仇良闻言,心神就是一凛,自是能从这话中听到一些威胁之意。
如果真的查不出赵王余孽陈渊的下落,或许他的下场不会比曲朗、刘积贤二人好。
他可没有别人搭救。
贾珩面色淡漠,说道:“锦衣府中的事,本都督就暂且交给你处置,务必查潜藏在京城中的赵王余孽,并保护好宫城安危。”
仇良闻听此言,拱了拱手,说道:“微臣谢都督信重。”
贾珩而后,也不再多说其他,唤上亲卫扈从,然后就这样出了厅堂。
其实,偌大一个锦衣府,纵然是仇良再行罗织、攀诬,也不可能全部撤换一遍。
况且,仇良离锦衣府太久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根基底蕴。
贾珩说话之间,在锦衣府卫的护卫下,离了锦衣府官衙,向着宁国府大步行去。
……
……
宁国府,外书房
此刻曲朗与刘积贤已经落座在书房中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面上皆是现出凝重之色。
不远处,陈潇手中拿着一本书册,看向两人,倒也不问话。
就在这时,廊檐下传来一阵急促而繁乱的脚步声,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进入厅堂,两人连忙起得身来,朝着贾珩抱拳说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抬眸看向曲刘两人,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
曲朗与刘积贤起得身来,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落座下来,说道:“你们两人这次被逐出锦衣府,就先在家里歇息一阵,等过段日子,就到京营护军充任将校。”
曲朗闻言,心头涌起阵阵暖流,声音微颤中带着几许哽咽,抱拳道:“卑职多谢都督。”
刘积贤也抱拳道谢。
刘积贤雄阔面容之上,现出愤愤之色,怒骂一声,道:“仇良那个狗娘养的,一朝得势,就是小人得志。”
贾珩面色不虞,沉喝道:“够了!”
刘积贤张了张嘴,闭嘴不言。
贾珩面色一肃,沉喝一声,说道:“还是让人家拿住了小辫子,否则纵然仇良再百般使坏,又能奈你们如何?”
当然,陈渊暗中行刺之事,他也是坐视的,否则仅仅飞鸽传书一封,让曲朗与刘积贤两人提前预警,显然是可以做到的。
刘积贤这会儿,心头涌起一股愧疚之意,连忙低下了头。
曲朗面色漠然了下,也没有多说其他。
贾珩落座下来,朗声道:“你们二人最近这段时间,先在京营待着,原本被黜落的旧部也不要断了联系,但此事不要大张旗鼓。”
曲朗与刘积贤两人应了一声是。
贾珩想了想,提点了一句,说道:“最近京城风波险恶,暂且蛰伏安静一段时间,再等后续,总有起用之时。”
刘积贤反应还没有过来,而曲朗刚毅、俊朗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贾珩不等两人询问,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歇着吧。”
“卑职告退。”两人朝着贾珩拱了拱手,然后徐徐而退。
陈潇修眉挑了挑,那双宛如山泉之水的清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你先让两人帮着你处置密谍情报上的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道:“还离不得这样执掌机密情事的人。”
说着,近前,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陈渊逃出京城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陈潇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师姐那边儿还没有消息。”
贾珩脸上现出思索之色,旋即,温声道:“先不管这些。”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在京里,你打算怎么样?”
贾珩道:“先蛰伏一段时间,再有几天,军机处和内阁拟旨封赏征辽功臣,我也去议议。”
陈潇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道:“现在京营不少兵马都驻扎在辽东,等彻底归来之时,就是解你兵权之时。”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岂不知?”
可以说崇平帝活着一天,他的影响力就会弱一分。
所以,他也渴望陈渊能够支棱起来,搞了这么久的事儿,也该成一回了。
而让仇良督问锦衣府日常事务,本身也是为将来背锅找好人选,否则,再让陈渊搞一回事儿,他还真的没法向朝野上下交代。
陈潇目中现出关切,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贾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大观园看看薛林两位妹妹。”
陈潇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说道:“真就沉湎于温柔之乡,不知死期将至了?”
贾珩轻笑道:“我才回来几天?总不能不看看妻妾吧?你是自己吃饱了,不管别人。”
仔细算起来,也才回来没几天。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懒得理你。”
而后,丽人目送着那蟒服少年远去,清丽如霜的玉容上,就蒙起一抹思忖之色。
大观园,蘅芜苑
这座悬挂着“蘅芷清芬”匾额的房舍当中,此刻,青墙黛瓦的阁楼上,屋檐与屋顶覆着一层薄薄雪花,梅花树枝干冰晶凝结,远远观之,恍若琉璃。
一树红梅随风摇曳,灿如云锦,静态极妍。
而此刻,正是冬雪时节,厢房之中炉火熊熊,暖意融融。
宝钗与黛玉正在围着火炉,烹茶煮雪。
黛玉脸上忽而现出回忆之色,说道:“记得那年大雪,宝姐姐在梨香院煮茶,那时候珩大哥也在,就坐在这儿。”
说着,伸手指着身旁铺就着软褥的绣墩。
宝钗闻听此言,面容不由愣怔了下,笑了笑,说道:“林妹妹不说,我还给忘了呢。”
“好像是几年前,那时候林妹妹还和珩大哥闹别扭呢。”宝钗端美发髻之下,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丰润可人,柔声道。
黛玉闻听此言,那张清丽的脸蛋儿上浮起团团羞红气韵,颤声道:“哪有?”
宝钗笑了笑,翠羽秀眉之下,杏眸莹莹如水,打趣道:“林妹妹当初可没少辖制珩大哥呢。”
黛玉腻哼一声,说道:“那也是他太过可恶了。”
宝钗翠羽修眉下,美眸莹莹如水,这边厢轻轻应了一声,道:“那倒也是,回来两天了,还没过来呢。”
黛玉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粲然星眸中现出怅然若失之色,柔声说道:“先紧着人家公主、郡主,还有王妃,我们自也排在最后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一个嬷嬷进得厢房,笑着开口说道:“宝姑娘,林姑娘,珩大爷来了呢。”
黛玉笑了笑,说道:“宝姐姐说的真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宝钗两道如月蛾眉垂将而下,那双晶然莹莹的水润杏眸当中,现出一抹羞恼。
不大一会儿,就见蟒服少年从外间而来,进入厅堂,目光温煦地看向宝钗与黛玉,道:“林妹妹,薛妹妹都在这儿。”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粲然如虹,说道:“珩大哥是专门来找宝姐姐的?”
贾珩轻笑了一下,落座在两人之间,说道:“你们两个都找着。”
有钗无黛,犹如吃饺子没有蘸醋,总是少了一些滋味。
黛玉轻哼一声,道:“那怎么还来蘅芜苑?难道珩大哥知道我就在蘅芜苑?”
贾珩一时默然不语,心道,这你都争个高下?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宛如晶莹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无话可说了。”
“妹妹。”宝钗在一旁轻轻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丰润、白腻的玉颜带着笑意,道:“珩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别不依不饶了。”
贾珩:“……”
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柔声说道:“我喝一口,润润嗓子。”
宝钗只是简单刺了贾珩一句,倒也颇懂分寸,便再没有穷追不舍。
贾珩放下茶盅,看向宝钗,温声道:“薛妹妹,这几天在府中和林妹妹玩闹着,倒也惬意的很。”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满是莹莹如水,道:“平常也没有什么事儿,只能与林妹妹品茗、下棋了,偶尔宝琴妹妹和湘云妹妹过来,平常倒也很好。”
贾珩温声说道:“再过几天,宗人府的应该会来,薛妹妹和林妹妹留意一下。”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和林妹妹听朝廷安排就是了。”
她的男人是郡王了。
贾珩伸手握住黛玉的纤纤素手,对上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问道:“林妹妹,嫁过来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家归宁了?”
他想趁机与林如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朝局走向,别的也没有什么。
黛玉这会儿也没了方才刺激人的话语,秀丽如黛的罥烟眉之下,星眸涌起欣喜,说道:“我正说也想爹爹了呢。”
这还差不多,自从她嫁给他之后,珩大哥再也没有单独陪过她。
贾珩道:“那这两天就过去。”
说着,看了一眼外间漆黑一团的天色,说道:“这会儿天色不早了,今个儿就在这边儿了。”
宝钗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两侧似蒙起一层玫红红晕,轻声唤道:“珩大哥。”
贾珩道:“让后厨准备一些酒菜,我在这儿小酌两杯。”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唤道:“莺儿。”
莺儿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与袭人向着厢房外而去。
黛玉目光关切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珩大哥这次回来,以后不怎么忙着了吗?”
贾珩道:“天下太平无事,差不多彻底清闲下来了。”
当然京中风波正在酝酿,夺嫡之事许就在不久之后拉开序幕,此外的战事,除了西北与藏地,真的是没有多少战事了。
宝钗翠丽修眉之下,目光楚楚动人,柔声道:“珩大哥这些年一直东征西讨,也该在家中歇息一段时日,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不迟。”
贾珩温声道:“是啊,武将就是这样,年轻时候打仗,落下一身病,等上了年纪,就得好好将养。”
黛玉闻言,熠熠星眸当中,现出几许担忧,说道:“珩大哥这些年打仗没落下什么伤痕吧。”
贾珩诧异道:“我落没落下伤痕,林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黛玉:“……”
毕竟是心比比干少一窍,丽人那张清丽如黛的脸蛋儿,现出几许羞意,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的确,强壮的不得了。
宝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翠羽修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也浮动着几许羞意。
过了一会儿,就见莺儿与袭人快步从外间而来,身后的嬷嬷已经端着各式菜肴和酒菜,桌子之上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目光含笑地看向宝钗与黛玉,道:“薛妹妹,林妹妹,一同用饭吧。”
宝钗与黛玉临左右而坐,宝钗在一旁拿起鸳鸯壶,给贾珩倒着一盅酒。
贾珩端起酒盅,轻轻抿了一小口。
待众人吃了饭菜,已是午后时分,几个丫鬟和嬷嬷进来,收拾着碗筷杯盘。
贾珩拉过宝钗的绵软、胖乎的素手,另一只手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然后,进入厢房。
贾珩拉着钗黛的手在绣榻上落座。
黛玉玉颊羞红如霞,嗔怒道:“这还白天呢,珩大哥就……”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道:“那林妹妹在外面帮我和你宝姐姐望着风?”
黛玉:“……”
少女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贾珩的胳膊,那张俏丽、明媚的玉颜上满是羞意,道:“浑说什么呢。”
贾珩笑了笑,一下子扳过黛玉的香肩。
宝钗翠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似有波光涟漪浮动,目光凝眸看着两人闹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珩大哥似乎就喜欢林妹妹这样能作能闹的。
她是不是太贤妻良母了?
少女从小也是看过不少元人百种之类的话本,对一些魅惑男人的手段,也知之甚深。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恍若梨蕊洁白如羽的脸蛋儿,蒙起一层浅浅红晕,旋即,垂将下来,秀发如瀑的螓首垂将下来。
贾珩这会儿正在与黛玉亲昵着,却见宝钗垂下螓首,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似蒙起一层桃红红晕,睫毛扑闪扑闪,水润杏眸中似泛起绵绵不尽的妩媚情意。
贾珩这会儿,轻轻抚着黛玉的肩头,恣睢掠夺着绛珠仙草的甘美气息。
不大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黛玉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林妹妹,也体谅一下你宝姐姐吧?”
黛玉:“???”
果然,这人还惦念着让她伺候。
宝钗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满是玫红团团的气韵流溢,抬起螓首之时,那张粉润唇瓣晶莹靡靡。
黛玉说话之间,也凑近而去,暗啐了一口,但纤纤素手仍是持握。
绛珠仙草虽然伺候过贾珩不止一次,但仍然有些羞怯和扭捏。
而这恰恰是贾珩乐见的旖旎情态。
贾珩此刻,将沉静目光投向窗外树枝之上的冬雪,感受到清扫来回,眉头时皱时舒。
暗道一声,大丈夫当如是。
而后,贾珩轻轻拉过宝钗的绵软素手,来到厢房之中。
宝钗毕竟是经了人事,丰润、白腻的脸蛋儿彤彤如火,也有了几许痴缠之意,颤声道:“珩大哥。”
贾珩拉过宝钗的藕臂,拥至怀中。
此刻,外间的紫鹃和袭人已经红着脸蛋儿将帷幔垂将而下,将空间留给屋内的夫妻三人。
……
……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贾珩:我就在槛外转悠转悠。
宁国府,大观园,蘅芜苑
正是初冬午后时分,草木凋零,天地肃杀,而窗外堆叠的嶙峋山石,可见扶疏枝叶斑驳着日光,细细碎碎,光影流溢。
贾珩沉静、刚毅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欣然,抬眸看向那恍若一树梨花摇晃不停的宝钗。
丽人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翠羽秀眉之下,清丽眉眼满是绮韵流溢。
不得不说,宝钗随着年龄愈长,身形愈发珠圆玉润,宛如脂粉凝露、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平静无波,凝眸看向宝钗,倒也觉得有几许有趣。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恍若梨花洁白如羽的脸蛋儿,彤彤如火,明媚似霞,而杏眸已是水润微微,柔光潋滟。
贾珩似是催促了一声,低声说道:“薛妹妹,差不多了,林妹妹都等急了。”
另一边儿,黛玉那张清丽如玉的脸蛋儿,早已蒙起玫红气韵,酡红如醺,弯弯罥烟眉之下,熠熠而闪的星眸粲然如虹,嗔恼道:“谁等急了。”
贾珩伸出手来,轻轻拥住黛玉柔嫩光滑的香肩,柔声道:“林妹妹,天下太平了,咱们去外面转转。”
黛玉弯弯柳眉之下,粲然星眸扑闪扑闪,犹如星河熠熠而闪,道:“珩大哥,终于有时间了吗?”
她听珩大哥这话说的都有几年了,如今可算是天下太平了。
贾珩点了点,道:“是啊,不过还要等一段时间。”
说着,轻轻扶住已是娇躯滚烫如火的宝钗的丰腴腰肢,笑着打趣说道:“你当姐姐的,不知道让着林妹妹。”
宝钗秀丽如黛的翠羽秀眉下,那双水润微微的杏眸目光楚楚动人,涌动着羞恼之意。
什么意思?这还是打算让她垫子是吧。
黛玉那张清丽如霞的脸蛋儿,赫然已是羞红如霞,嗔恼道:“珩大哥与宝姐姐闹着就好,何必又来攀扯于我?”
贾珩剑眉下的冷眸,犹如凝露一般看向宝钗,脸上现出莫名之意。
直到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莺儿与紫鹃红着一张脸蛋儿,点起了高几上的蜡烛,就见烛火微微,道道橘黄光晕照亮了整个室内,柔和如水。
贾珩转眸看向正枕在臂弯里,那张脸蛋儿满是惬意之态的宝钗与黛玉两人,目中也有几许欣然之色。
说话之间,轻轻抚过两人的肩头,心神也有几许悠远。
钗黛共侍,真是不知羡煞后世多少人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有太久了。
所谓月盈则缺,水满则溢,如今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看不见的汹涌波涛,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倾覆之危。
贾珩点了点头,道:“薛妹妹,林妹妹,天色不早了,一同起来用晚饭吧。”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水润杏眸莹莹而闪,说道:“珩大哥,我服侍你起来吧。”
说着,撑起一只绵软白皙的藕臂,而那张恍若梨蕊洁白无瑕的脸蛋儿,似蒙上一层脂粉红艳,嫣然明媚。
贾珩说话之间,从一旁的紫檀木衣架上,取过一袭织红金线的黑红缎面的蟒服,穿将起来,然后来到正厅中,落座下来。
贾珩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心神莫名。
不大一会儿,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宝钗与黛玉快步而来,一张丰润和清丽的脸蛋儿,密布着团团玫红气韵,在橘黄烛火映照下,绚丽一如锦缎。
贾珩招呼道:“薛妹妹,林妹妹,过来一同吃早饭。”
宝钗与黛玉此刻恍若得了雨露滋润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明艳动人。
说话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快步来到水盆前,开始在水盆中濯洗着,只是对视之间,都有些羞不自胜。
贾珩道:“等吃罢饭,我去一趟栊翠庵。”
宝钗点了点秀美螓首,莹润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声音带着几许娇俏和柔腻,说道:“珩大哥去吧,那边儿的茉茉还没看过的。”
因为,下午折腾过一回,晚上倒也没有必要在一块儿,否则她和颦儿真就是魅惑爷们儿的狐媚子了。
黛玉罥烟眉下的星眸凝露而闪,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忽而问道:“薛妹妹,文龙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
宝钗翠羽如黛的秀眉之下,杏眸莹润如水,似沁润着绵绵不尽的朦胧雾气,声音就有几许娇俏酥腻,说道:“在跟着夏家做生意,主要是内务府还有宫中采购的事儿。”
贾珩笑了笑,道:“他如今成了亲以后,也能收收心,也不枉当初在五城兵马司遭的那一次罪。”
宝钗忽而说道:“我瞧着那个嫂子倒不是个省心的。”
毕竟与贾珩是两口子,宝钗倒也没有什么隐瞒,或者说这才是两口子互相的事儿。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说道:“夏家背后是宫里的那位,这位夏家小姐据说在闺阁当中是当做男儿养的,倒是有些像是你凤嫂子的性情,只怕文龙再过二年,还有得受。”
宝钗轻笑了下道:“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一个出阁的女儿,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兄长那个浮浪无端的性子,能有个强势的嫂子管管也好。
贾珩笑了笑,低声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然后,看向一旁正听得认真的黛玉,说道:“林妹妹,吃饭了。”
黛玉忍俊不禁,声音娇俏说道:“我听着正有意思呢。”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夹起一块儿豆腐,放在黛玉碗里,说道:“尝尝这个。”
这边儿,贾珩与钗黛用罢晚饭,也没有多做盘桓,离了蘅芜苑。
彼时,冬夜当中,皓月当空,可见天穹之上,月光如纱似雾,照耀在整个庭院中,玉阶上如积水空明,似能倒映人影。
贾珩穿过一道青砖条石垒砌的廊桥,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乘着清冷月色,直抵栊翠庵。
……
……
大观园,栊翠庵
厢房之中,一盏烛火静谧而照,道道橘黄色光晕照耀在窗户上,可见人影憧憧。
妙玉正在与邢岫烟隔着一方棋盘而落座,凝眸看向邢岫烟,说道:“该你了。”
邢岫烟捻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在棋坪上,那张清丽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柔声道:“吃了饭也不能久坐,省得积了食。”
妙玉点了点螓首,道:“冬月时候,只能在屋里来回走走。”
她都是第二胎了,也有了一些经验。
一旁的茉茉一手托着腮帮,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儿,白里透红,恍若一个瓷娃娃般。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丫鬟素素举步进入厢房,声音之中难掩欣喜道:“姑娘,大爷来了。”
就在说话的工夫,却听廊檐下传来阵阵脚步声,抬眸望去,只见那蟒服少年举步而来。
“师太,还没睡呢?”贾珩容色微顿,转眸看向妙玉与邢岫烟,轻轻唤了一声。
妙玉弯弯如黛的修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似是带着几许思念,柔声说道:“你来了。”
贾珩笑意温煦一如初升暖阳,轻声说道:“我过来看看你和茉茉。”
“爹爹~~”贾茉声音糯软、柔嫩,那双肖似妙玉的眼眸,明亮熠熠,宛如月牙儿。
贾珩凝眸看向不远处的自家女儿,笑了笑道:“茉茉,让爹爹抱抱。”
说话之间,一下子抱将小丫头的萌软身躯,凝眸看向奶香奶气、宛如瓷娃娃的小丫头,亲了一口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只觉香软流溢。
“爹爹~”
小丫头抱起贾珩的脖子,淡淡眉头之下,黑葡萄一样的眸子中,满是欣喜和孺慕。
贾珩笑了笑,说道:“我家茉茉长大了。”
少女粉雕玉琢,继承了妙玉的瓜子脸,柳眉星目,粉腻嘟嘟,也有他的一些俊俏和清冷。
妙玉点了点螓首,清冷道:“你这是专门为女儿来的?”
贾珩道:“也是过来看看孩儿她妈。”
说着,贾珩抱着萌软娇娃一样的茉茉,挨着妙玉而坐,轻轻握住妙玉的纤纤素手,问道:“妙玉,孩子几个月了?”
他记得是去朝鲜的时候,妙玉有着身孕?现在几个月,真是不大记得了。
这谁记得住?
“七个月了。”妙玉春山黛眉蹙了蹙,明眸嗔怪流波地看了一眼贾珩,柔声道:“你自己记不得,一点儿都不上心。”
贾珩轻笑了下,道:“我怎么不上心了?”
说着,将怀中的茉茉递给一旁的邢岫烟。
邢岫烟从贾珩手里接过那婴儿,朗声说道:“你们两个说话,”
“我要爹爹。”小丫头那张粉腻嘟嘟脸蛋儿白里透红,咧着小嘴,糯软说道。
贾珩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笑道:“等会儿,爹爹再找你玩,真是黏人精。”
说着,抚过妙玉的香肩,轻声说道:“妙玉,许久不见了。”
此刻的丽人,那张脸蛋儿因为有孕而变得珠圆玉润,眉梢眼角多了几许丰熟、妩媚的绮韵。
贾珩轻轻抚着丽人那隆起成球的小腹,问道:“孩子踢你不踢?”
妙玉柳眉弯弯,那双清眸当中,目光莹莹如水,芳心当中已为欣喜和甜蜜充斥,柔声道:“也不怎么踢了,我这都习惯了。”
贾珩笑了笑,打趣说道:“也是,这都不是师太的头一胎了。”
妙玉嗔白了一眼贾珩,当初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还要为这人生儿育女。
天天师太师太的,有意思吗?
真是气人精。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香肩,说道:“是啊,这一胎生了儿子以后,就不生了,生得太多,对身子不大好。”
妙玉黛眉之下,明眸凝睇含情,面色微顿,柔声道:“岫烟等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纳她过门儿?”
贾珩道:“也就这几天吧,等这两天,宗人府录金册玉谍之时,我再将她的名字录上去。”
妙玉点了点螓首,柔声道:“那样也好,她性子不争不抢的,但你也不能薄待了她。”
贾珩笑了笑道:“放心吧,等宗人府登录玉谍之时,也将你的名字录上。”
说着,轻轻抚着丽人的丰润肩头,转眸看向那秀美螓首,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肌肤胜雪,旋即,凑到那粉润微微的唇瓣,一下子印将下去。
顿觉,一道道恣睢、明媚的气息浮动而来。
而后,贾珩伸手轻轻抚着那丰盈、柔软,顿觉掌指之间滑腻不胜,而后及下而曲。
妙玉两道春山黛眉之下,那双晶莹目光满是痴痴不尽的绵绵情意,按住贾珩正在游移不定的手,颤声道:“我身子不方便,你别胡闹。”
贾珩默然了下,忽而道:“要不,让岫烟过来伺候我吧。”
妙玉:“……”
露出马脚了是吧?
贾珩轻轻笑了笑,然后,捏了捏丽人那柔嫩肌肤的脸蛋儿,说道:“吃醋了?”
相比当初清冷孤僻的性子,妙玉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平和、温柔了许多。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道:“岫烟不到成亲,你别碰她。”
贾珩柔声道:“难道这不是都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妙玉嗔白了一眼贾珩,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浮起两朵浅浅红晕,坚持道:“那也不行。”
贾珩伸手轻轻捏起丽人那光洁细腻的下巴,柔声道:“那今天就专门陪陪你。”
妙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见那人凑近而来,一下子印将过来,就将细密覆盖的睫毛,微微垂将下来。
随着夜色降临,贾珩也拥起妙玉的娇躯,躺在床上。
贾珩搂住妙玉丰腴盈盈的娇躯,凑到丽人的耳畔,道:“这次给你请封个一品诰命,你别觉得亏待,那四个侧妃之位,各有其主,实在腾挪不开。”
他还是担心妙玉暗暗生闷气的。
妙玉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里,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侧妃之位的。”
她一个出家人,因为和他的事儿,先前在京里就闹得风风雨雨的。
贾珩轻声道:“妙玉,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王妃。”
妙玉闻听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芳心当中涌起一股甜蜜不胜的暖流,美眸凝睇含情。
贾珩轻轻抚着丽人身前的丰盈柔软,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歇了吧。”
“孩子……”
贾珩道:“我就在槛外转悠转悠。”
妙玉:“???”
旋即,明白过来,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嗔怒道:“就知道胡吣。”
这都是什么胡话?
这人还拿她当初的“槛外人”取笑呢。
尤其是此刻,两口子在床上,更添了几许暧昧、香艳。
贾珩这边厢,也不多言,拥住妙玉的丰腴娇躯,嗅闻起丽人那股说不出的甜腻香气,侧方停车。
妙玉琼鼻鼻翼之中,轻哼一声,只能尽力拱起娇躯,贝齿咬着莹润微微的粉唇,便于那蟒服少年行事。
彼时,窗外一轮皓白冬月,月华如霜,一如匹练,与檐瓦上的皑皑白雪相映成辉,微风徐来,雪粉纷纷扬扬落下,而廊檐回廊上的一只只灯笼随风摇晃不停。
是故,夫妻二人诉说着别后思绪,苍穹之上,一轮皓白冬月冷照大地,一夜再无话。
……
……
翌日
晨光破晓,初冬的寒风迎面而来,带着几许刺骨寒意,绿漆黛瓦的回廊当中,丫鬟和嬷嬷揣着手,神色匆匆而过。
以金钩束起的淡黄色帷幔中,贾珩幽幽醒转过来,转眸看向正在熟睡当中的妙玉,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但不想还是惊动了妙玉。
妙玉“嘤咛”一声,玉颜雪肤的脸蛋儿犹如婴儿一般娇嫩、柔润,柳眉之下,目光莹莹而闪,声音中带着几许少妇的慵懒和柔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会儿,都巳时了。”贾珩伸手轻轻抚过妙玉圆润的肩头,目中满是欣喜的爱意,温声道。
说话之间,轻轻掀开身上盖着的一双锦被,柔声道:“妙玉,你多睡一会儿。”
妙玉正在怀孕当中,原就嗜睡一些,应该多睡一会儿。
贾珩伸手捏了捏丽人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笑了笑,柔声说道:“那我先起床,这就去看看茉茉。”
今个儿主要是去见见宝贝女儿,好好逗逗她,父女之间也不能没有陪伴与互动。
妙玉柔柔“嗯”了一声,然后,目送那少年穿上蟒服,丽人弯弯修眉之下,那双柔润微微的目光中满是甜蜜和欢喜。
她实在是爱煞了他。
妙玉怔望片刻,芳心中不由起了一丝倦意,弯弯而细密的眼睫,微微阖上那莹润如水的美眸,轻轻抚起隆起成球的小腹,只觉一股沉沉睡意袭来,旋即,重又睡将过去。
贾珩已然起得床来,来到外厅之中,吩咐丫鬟素素准备好热水,洗漱而罢。
不大一会儿,嬷嬷端上一碟碟各式菜肴,在几案上摆放得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贾珩问着素素,说道:“茉茉呢?”
他现在也挺稀罕他这个小女儿。
素素柔声道:“这会儿正和邢姑娘住一块儿的吧。”
邢岫烟抱着一个女婴从外间进来,那女婴扎着一只羊角辫,弯弯柳眉之下,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骨碌碌转起。
“爹爹~~”茉茉细而淡的眉头之下,目光欣喜莫名,甜甜唤道。
那是来自同一血脉的亲昵呼唤。
贾珩笑了笑,招呼道:“茉茉,过来吃饭。”
邢岫烟妍丽无端的玉容上,似是挂起繁盛笑意,然后,抱着茉茉落座下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锐利如剑,凝眸看向邢岫烟,低声道:“等会儿,岫烟随我去一趟大太太那里,咱们将婚期早点儿商定了。”
邢岫烟闻听此言,那张笼着淡然清韵的脸蛋儿,顿时浮起两团浅浅红晕,柳眉之下,目光莹莹,颤声道:“我…我听珩大哥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好了,吃饭吧。”
“爹爹,我要吃这个。”茉茉声音带着几许甜腻、糯软,胖乎乎的绵软小手指着一个蘑菇菜。
贾珩笑了笑,说道:“你这牙还没换呢,咬得动吗?吃个包子,喝点儿稀粥吧。”
说着,捏了捏自家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
就这样,贾珩与自家女儿吃了饭,又逗弄了一会儿,带着邢岫烟去西府去见邢夫人。
贾珩说话之间,与邢岫烟出了栊翠庵,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向着一墙之隔的荣国府行去。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贾珩:这小丫头是要成精了吗?
大观园
贾珩与邢岫烟沿着绵长曲折的绿漆回廊,穿过一道白漆黛瓦的月亮门洞,向着庭院中快步而去。
贾珩忽而驻足而停,凝眸看向邢岫烟,此刻,冬日日光照耀在丽人那张秀丽明媚的容颜上。
邢岫烟妍丽玉颊两侧微微泛起嫣然红晕,说道:“珩大哥,怎么了。”
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然而这时,少女芳心一颤,顿觉自家纤纤素手被那少年紧紧握住,邢岫烟轻哼一声,还未多说其他,已然落在贾珩的怀里。
“珩大哥。”邢岫烟声音就有几许慌乱,两道恍若出云之岫的柳眉之下,顿时浮起两朵玫红红晕。
然后,话语还没有说完,却见那蟒服少年已是凑近而来,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
一如既往的亲昵,带着温柔和明媚之意。
良久,两人倏然唇分。
在冬日日光的照耀下,一条晶莹丝线若隐若现,似折射着熠熠光彩。
邢岫烟已然瘫软在贾珩的怀里,那张清丽如霜的白腻脸蛋儿羞红如霞,瘫软在贾珩的怀里。
贾珩点了点头,剑眉之下,目光微顿,凝眸看向邢岫烟,柔声道:“岫烟。”
邢岫烟秀丽如黛的眉头之下,清眸媚意流转,道:“珩大哥,咱们去大太太那边儿去吧。”
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邢岫烟,道:“咱们一同去吧。”
说着,挽着邢岫烟的纤纤素手,出了大观园,沿着绵长曲折的回廊,已然进入一墙之隔的荣国府。
荣国府,邢夫人所在的院落——
邢夫人自从贾赦被流放至贵州以后,就在府中呆着,平常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却与亲戚叙话,就是到荣庆堂与贾母说话解闷儿。
贾母过往不大喜邢氏嘴笨加上言语刻薄无比,但随着贾赦被流放,邢氏无依无靠,贾母也有几许怜贫惜弱,心头的厌恶也就少了许多。
说来,今日也巧,邢夫人邀其兄邢忠以及妻子范氏进入厅堂当中,正在聚在一起说笑。
这会儿,邢夫人笑了笑,道:“这次珩哥儿封了郡王,岫烟至少得是个诰命夫人,你们就放心吧,原先珩哥儿也不会是让岫烟做妾室的。”
虽然邢家是小门小户,但也不是太想让自家女儿做妾。
邢忠点了点头,说道:“岫烟能找个好婆家,我也就放心了。”
邢忠之妻范氏,那张皱纹沟壑丛深的脸上也涌起笑意,说道:“还要让你这个当姑的多操心才是。”
邢夫人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岫烟我都是当亲姑娘来看的,她如今嫁给珩哥儿,也算是得了好归宿了,珩哥儿如今是郡王了,这是世袭罔替的王爷,将来岫烟有了一儿半女,也是正经的公子、小姐。”
虽然名义上,邢岫烟是贾珩的妾室,用不上嫁娶,但私下里,自然是话语怎么漂亮怎么来。
范氏点了点头,面上笑意难掩。
正在说话的工夫,就见外间来了一个嬷嬷,道:“大太太,珩大爷和邢姑娘来了。”
邢夫人闻听此言,面色诧异了下,旋即心头大喜不胜,看向邢忠与范氏,说道:“定是过来商议亲事的。”
旋即,就见那蟒服少年与邢岫烟联袂而来。
“珩哥儿来了?”邢夫人闻听此言,起得身来,目光崇敬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
贾珩道:“大太太。”
邢岫烟清眸目光宛如凝露而闪,静静看向不远处的邢父、邢母,轻轻柔柔说道:“爹,娘。”
邢忠倒是十分憨厚老实,起得身来,唤道:“岫烟,来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贾珩,倒是有些手足无措,拱手说道:“见过王爷。”
邢母范氏看向那蟒服少年,也有几许畏惧和局促,道:“见过王爷。”
或者说这就是小门小户之家的特点。
贾珩连忙说道:“伯父,伯母无需多礼。”
邢岫烟秀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抿了抿粉润的唇瓣。
贾珩这会儿拉过邢岫烟的纤纤素手,让身形窈窕静美的少女脸上“腾”地滚滚如火,说道:“伯父,伯母,这次过来,主要是商议一番岫烟的婚事,挑选个黄道吉日,就与岫烟完婚。”
邢忠闻听此言,心头大喜,连忙道:“婚事,珩哥儿来做主就是了。”
说实话,邢家也盼星星,盼月亮,期待的不行。
邢夫人接过话头儿,道:“我瞧着这个月十五,倒是个好日子,让岫烟嫁过去也就是了。”
贾珩想了想,说道:“十五?也就是五天后,那也好。”
邢夫人笑意盈盈地看向邢岫烟,轻声说道:“岫烟,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嘱托的,你嫁过去以后,好好侍奉珩哥儿。”
邢岫烟垂下一袭青丝如瀑的螓首,那张秀丽、明艳的玉容上已是红若云霞,羞不自抑。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蟒服少年说道:“大太太和岫烟先说话,我先到外间看看。”
贾珩说完此言,并没有在邢夫人所在的厢房中多待,立身在廊檐下,眺望着嶙峋山石堆叠,此刻雪覆山石之上,可见明净妍丽。
除却岫烟之外,还有宝琴、湘云的事儿,或许也该摊牌了。
如果是在以往,他还是国公之时,将后院的女孩子“一网打尽”,在吃相上或许有些难看,但现在已为郡王,在高速发展当中,相关的矛盾已经彻底消融。
或者说,这个世界对强者总是宽容的。
厢房之中,待贾珩一走,邢夫人拉着邢岫烟的纤纤素手,那张白净而柔腻的面容上,弥漫着慈祥、和善的笑意,柔声道:“岫烟,你这过了门儿以后,早点儿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后半生也就有依靠了。”
邢夫人虽然在原着中有些人如其名,过于冷酷,但那是因为不能生,而不是不想要。
邢岫烟闻听此言,秀丽、端庄的脸蛋儿两侧,就泛起羞意,柔声道:“姑母,我…我会的。”
许是少女见到先前妙玉与女儿亲密互动的场景,心底深处就有些悠然神往。
邢父、邢母那两张朴实而苍老的脸上,也泛起由衷而发的笑意。
邢夫人笑了笑,问道:“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时候宗人府那边儿,给你请封诰命?”
毕竟是当过一等神威将军的诰命夫人,对这些倒也门清。
邢忠与范氏,脸上浮起期待之色,目中带着几许热切。
邢岫烟眉眼低垂,声音中满是娇俏之意,柔声道:“珩大哥说内务府这两天就派人过来。”
邢夫人白净如玉的面皮满是莹莹笑意,说道:“这就好了,女人啊,哪有诰命夫人那样尊荣体面?”
说着,看向一旁的邢忠与范氏,低声道:“你以后你就仰仗着你女儿了。”
邢忠与范氏脸上都是现出繁盛笑意。
可以说,女儿找了个金龟婿,心头的欣喜可想而知。
范氏笑了笑道:“说来说去,这也是岫烟的福分。”
邢岫烟这会儿芳心有些害羞,抿了抿粉唇,弯弯睫毛之下的美眸垂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以少女闲云野鹤的性情,实在不喜这种门第攀附的风气。
过了一会儿,邢岫烟提着一角裙锯,跨过门槛,出得厢房,看向那立身在廊檐上的蟒服青年,柔声唤道:“珩大哥。”
贾珩转眸看向邢岫烟,脸上现出温煦笑意,道:“岫烟,都说好了?”
他就喜欢岫烟这个闲云野鹤一般的性情,澹泊一如清风明月。
邢岫烟柔柔“嗯”了一声,旋即,就觉得自家的手,被一下子握住,顿时,那张秀丽清韵的脸蛋儿两侧,顿时浮起浅浅红晕。
这大白天的,再让别人瞧见了。
但心底另一个念头却响起,方才都见过父母了,以后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咱们回大观园吧,稍后,我让前院给你们家下聘礼。”
邢岫烟“嗯”了一声,那张妍丽、明艳的脸蛋儿上,似是浮起两朵浅浅红晕,一直延伸到娇小玲珑的耳垂,红润欲滴。
贾珩而后也不多言,挽着邢岫烟的纤纤素手,前往大观园。
……
……
大观园,栊翠庵
妙玉一袭宽大的裙裳,小腹隆起成球,那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不施粉黛,满是恬然、明媚之态。
这会儿,正在与女儿叙话。
女儿贾茉手中摇动着手里的拨浪鼓,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肌肤香嫩,可爱伶俐,恍若瓷娃娃一般,粉雕玉琢。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呀?”贾茉细眉之下,明眸明亮熠熠而闪,声音萌软而娇俏说道。
妙玉笑了笑,道:“爹爹还有事儿,等会儿才能回来。”
贾茉轻哼了下,撅了撅艳艳嘟嘟的红唇,就有些怏怏不乐,低声说道:“爹爹说陪着我的。”
妙玉弯弯柳眉之下,清眸目光微动,柔声道:“当初,你也说陪着我呢。”
贾茉:“……”
显然以小女孩儿的脑容量,不大明白妙玉此言的意思,不过大概也明白,自家爹爹说话不算话。
就在这时,丫鬟素素快步进入厢房,柔声道:“姑娘,大爷来了。”
“你爹爹回来了。”妙玉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笑着打趣说道。
而后,贾珩与邢岫烟联袂进入厢房之中。
“回来了?”妙玉抬起秀美如瀑的螓首,看向那与邢岫烟挽手返回的贾珩,温婉如水的明眸当中,带着几许欣然莫名。
贾珩道:“回来了。”
说着,在床榻落座下来,目光含笑地看向一旁的萌娃,伸出双手,说道:“茉茉,过来,让爹爹抱抱。”
说话之间,贾珩凑到近前,一下子抱起贾茉,就觉一股奶香奶气的小萌娃气息扑鼻而来,让人心神一震。
“爹爹,你和岫烟姨,去哪儿了呀?”茉茉说话之间,扬起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糯软唤道。
贾珩宠溺地伸手捏了捏自己女儿粉嫩的能够掐出水的脸蛋儿,逗弄道:“去找你阿姐去了啊。”
“爹爹都不找我玩儿。”茉茉修丽细眉之下,眸光明亮熠熠,恍若星辰璀璨,撅着粉红艳艳的唇瓣,娇俏道。
贾珩笑了笑,道:“这两天,爹爹都和你玩,好不好?”
茉茉声音糯软中满是雀跃,说道:“好啊。”
贾珩说着,一下抱起茉茉。
这会儿,贾珩拿过一个拨浪鼓,轻轻摇个不停,目中满是老父亲的慈爱,说道:“茉茉,玩这个。”
“爹爹,我不想玩这个,都是大人了。”茉茉眉眼明丽,糯声说着。
贾珩笑了笑,打趣道:“怎么就是大人了?”
萌娃说自己是大人,绝对是一种可爱,但老姑娘说自己是小姑娘,那简直就令人作呕了。
茉茉声音糯软而柔软,说道:“爹爹,咱们两个翻花绳,好不好?”
贾珩笑了笑,道:“好啊。”
说话之间,剑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素素,唤道:“素素,去将花绳拿来。”
不远处,正在一方木质绣榻上歪靠着看书的妙玉,目光温宁如水地看向父女二人正在互动,脸上满是幸福和甜蜜。
邢岫烟这会儿,雪肤玉颜上同样笑意莹莹地看向两人,目中满是艳羡之意。
妙玉婉丽、明媚的秀眉之下,清眸温婉如水,柔声问道:“商定什么时候成亲了吗?”
贾珩道:“这个月月中,再有五天,就到了成亲的时候。”
妙玉轻声道:“月中的确是个吉日,这几天可得好生准备准备。”
说着,感慨道:“看来天下的确是太平了。”
毕竟以往这人真是忙的脚不沾地。
贾珩柔声道:“也未必,也就这段时日稍稍太平了一会儿。”
在辽东平灭之后,势必要对九边边镇进行裁撤,此外就是他致力推动的海军建设,如今大汉的经济重心已经转向了海军,为大兴的经济贸易保驾护航。
但现在崇平帝正处“养病”之时,再加上需要考察诸子品行,这些事就只能向后推一推。
况且,他现在不宜在朝堂上太过显露存在感。
贾珩纷繁思绪一时飘远。
这会儿,怀中的茉茉,伸出柔软、酥糯的小手,轻轻摸了摸贾珩的脸庞,说道:“爹爹,在想姐姐呢。”
小丫头虽然不知道人在心不在,但这会儿见老爹不将心神放在自己身上,也有些怏怏之意。
贾珩垂下眼眸而下,看向怀中的小丫头,笑道:“想茉茉呢,想茉茉什么时候该发蒙识字了。”
小丫头真是早慧,将来大概也是兰质蕙心的才女。
妙玉见着父女两人说着话,两道如黛修眉之下,清眸莹莹如水,柔声道:“你抱着你闺女出去转转吧,我这会儿被吵吵的头疼。”
贾珩笑了笑,嗔怪道:“你真是,连你女儿的醋都吃。”
这是又冷落当妈的了。
说话之间,轻轻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看向那张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说道:“咱们一家三口,嗯,是四口,以后一定能够长长久久的。”
妙玉那张妍丽的玉颜上满是甜蜜之意,不由现出一抹欣然之色,柔声说道:“嗯。”
她也有些担心,随着他官爵越来越高,在朝堂上风高浪急,有道是宦海沉浮,万一……
不会,他那般机谋深沉,定然不会沦落到那一步,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她随他一起赴难殉情也就是了。
这会儿,怀中的茉茉扬起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宛如一泓清泉的明眸骨碌碌转起,看向那蟒服少年,糯软道:“爹爹,我想去看梅花。”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带着几许繁盛笑意,说道:“好,爹爹带你去看。”
然后,贾珩凝眸看向妙玉,柔声道:“你在这儿和岫烟说话,我和女儿在院子里看看梅花。”
“你小心点儿,仔细别让她着凉了。”妙玉秀丽如黛的柳叶修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柔润微微,柔声道。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这会儿岫烟取过一件貂皮大氅给茉茉罩上,以便遮挡住寒风,防止着凉。
贾珩而后,抱起自家女儿,出了厢房。
妙玉秀丽黛眉之下,目光关切地看向邢岫烟,道:“岫烟,亲事都定下了?”
邢岫烟眉眼低垂,靡颜腻理的脸蛋儿浮起团团桃红红晕,轻轻应了一声是。
妙玉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清眸莹莹如水,关切道:“早些过门儿也好,也好早些生下一儿半女的。”
邢岫烟闻听此言,芳心更是大羞。
“看你平时那眼热的样子,这会儿倒害羞了。”妙玉轻声道。
邢岫烟道:“我哪里眼热了?”
妙玉柳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低声道:“当初我没有茉茉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事,现在觉得有个孩子还很好。”
邢岫烟轻声说道:“姐姐如今也不是当初的心境了。”
“是啊,成了一个俗人。”妙玉轻轻笑了笑,素手抚起隆起成球的小腹,心神涌起一股幸福和甜蜜。
贾珩这边儿则是抱着自家女儿,来到一株梅花开得娇艳妩媚的红梅树下,小丫头伸手轻轻抚着那开着粉红花瓣。
“爹爹,这上面是雪啊?”小丫头声音糯软、娇媚,两道弯弯细眉之下,那双黑葡萄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明澈动人。
贾珩笑了笑,道:“是啊,茉茉别冻着手了。”
说话间,轻轻握住小萝莉的柔嫩小手,哈着热气,笑问道:“这段时间,在家里有没有气娘亲?”
他太喜欢这个女儿了,眸似星月,萌软可爱。
“没有啊,是爹爹天天气娘亲吧。”茉茉扬起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糯软说道。
贾珩笑道:“爹爹怎么气娘亲了。”
“天天在外面和其他人的娘亲玩,没有找娘亲。”茉茉脸蛋儿肌肤柔润,娇俏说道。
贾珩:“……”
这小丫头是要成精了吗?
想了想,应该是妙玉经常和岫烟在一块儿说话,抱怨不停。
贾珩抱着茉茉,正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梅花树下转了一圈,凝眸看向那枝头正开得彤彤似火的红梅,心头也有几许欣然。
暗道,妙玉有了孩子以后,性情较往日迥异非常,无疑平和、温柔了许多,或者说仙子堕入凡尘,无疑多了几分人气。
及至傍晚时分,贾珩抱着女儿茉茉进入厢房,与妙玉落座在一张桌子畔,用着饭菜。
今晚仍然打算在妙玉这边儿再次留宿。
“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妙玉恍若丝柳妩媚的柳叶细眉之下,清冷熠熠的明眸带着几许讥诮之色,打趣了一声。
贾珩道:“这在家清闲的日子多着呢,一会儿就去看看。”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润微微的明眸,横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问道:“这次不再出去了?”
贾珩道:“外间的战事基本平定了,别的也没有什么,以后多陪陪你和茉茉,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妙玉将螓首依偎在那少年的肩上,香培玉篆的丽人,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之上,涌起甜蜜而温馨的情意。
……
……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甄兰:珩大哥这……侧妃之位怎么是溪儿?
翌日,鸡鸣破晓,东方天穹现出一线鱼肚白,冬日清晨的刺骨寒风,正在吹拂着庭院中的一树红梅,开得或红或白的梅花,摇曳下一树雪粉,纷纷扬扬。
却见万丈日光照耀在庭院当中,廊檐之上,可见雪花静静融化,滴滴答答,沿着屋檐的瓦片静静流淌,砸落在廊檐下石阶的条形青石上,溶化一道雪坑。
贾珩与妙玉用罢早饭,也不多言,离了栊翠庵,前往栖迟院。
在宗人府到来之前,他需要前往栖迟院,与甄兰和甄溪叙话。
这会儿,四四方方的厢房之中,姐妹两个围着一张桌子下着棋,甄溪捻起一颗棋子,那张娇嫩、明媚的脸蛋儿上满是青春靓丽的气息,此刻,神情专注。
“姐姐怎么愁眉不展的?”甄溪抬起灵气如溪的眉眼下,柔声问道。
甄兰略显凌冽和幽艳的明眸,柔波潋滟,笑道:“没什么,溪儿妹妹,该你走了。”
说着,捻起一颗棋子落在那棋坪上,“啪嗒”一声,带着几许清脆。
甄溪嗔怪说道:“姐姐拿的是我的棋子。”
甄兰:“……”
好吧,她真是糊涂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甄溪那张端丽玉颜现出诧异之色,抿了抿粉润唇瓣,问道。
正在教雅若练字的探春,转过螓首而来,轻笑了下,道:“还能是什么?为着郡王侧妃和诰命的事儿心不在焉的。”
甄兰面上神色倒也不为所忤,声音娇俏和柔腻几许,道:“我当然要想着了,也就三妹妹心志要强,如男儿一样,这般大年龄了,也不出阁。”
探春闻听此言,玉容倏变,芳心涌起恼羞成怒,呛道:“我不嫁人,你管得着我吗?”
甄兰柳眉挑了挑,轻笑了下,道:“我当然不用管,又不是我没嫁人。”
小丫头还想给她斗,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她这个小姑子,真当她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可惜同族不婚,除非一辈子没名没分跟着他,而且还要忍受外界的风言风语。
这可不是栊翠庵中的出家人。
正在两人甄兰与探春斗嘴之时,一个衣衫明丽、身形窈窕的丫鬟,迈过廊檐而来,道:“姑娘,大爷来了。”
说话之间,可见蟒服少年举步而入。
甄兰起得身来,明眸带着几许欣然之意,唤道:“珩大哥,你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正在下棋的几人,问道:“你们几个,下棋呢?”
说话之间,行至近前,在一方绣墩上落座下来。
这会儿,甄溪从漆木软榻上下来,来到桌案近前,提起茶壶,给贾珩斟了一杯茶。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还是溪儿懂事一些。”
甄兰闻听此言,清丽玉颜微变,芳心明显不由一惊,款步近前,绕至贾珩身后,给贾珩捏起肩头。
雅若英媚的眉头之下,那双如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骨碌碌转起,柔声说道:“珩大哥。”
贾珩锋锐剑眉之下,目中似是笑意温煦地看向雅若,问道:“雅若妹妹也在。”
“三妹妹刚刚教我下棋呢。”雅若眉眼涌起笑意,说道。
珩大哥是不是忘了,她和珩大哥刚刚成亲没有多久啊?这次回来,也不知道先过来看看她?
不过,少女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黏贾珩黏的狠,一下子就飞扑上去,挂在贾珩身上。
显然在大观园当中,经过一众女孩儿的闺阁教育,知道了女孩儿要矜持的道理。
探春英丽秀眉之下,粲然明眸当中涌动着莫名之意,问道:“珩哥哥怎么有空暇过来?”
因为,先前两人一吻定情。
贾珩点了点头,道:“过来看看兰儿妹妹和溪儿妹妹,近来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探春目蕴关切,问道:“珩哥哥,外面的战事都忙完了。”
贾珩目光宛如凝露一般看向探春,柔声说道:“差不多了,别的也没有什么了,说来,其实也就是一些军政事务。”
探春柔声道:“珩大哥,西北和藏地,不是还不怎么平静?”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些不由我来操持,朝中另外会选派人手。”
甄兰接过话头儿,修丽双眉之下,低声问道:“珩大哥过来寻我有什么事儿?”
贾珩道:“这不是再过几天宗人府为后院诰命夫人登记造册的事儿,就过来和你们商议一声。”
甄兰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黯然,芳心深处就有些失望莫名。
心头却在盘算着,原来只是诰命夫人啊?
她还以为……
贾珩点了点头,道:“四位侧妃之位,还有一位空悬着,我也在思量何人比较合适。”
或许,可以不急着把侧妃之位放出去,再看看情况。
只是可能会加剧后宅“雌竞”的环境?然后,各种美人心计,甄嬛传?
甄兰樱颗贝齿咬了咬粉唇,柳叶弯弯的秀眉之下,晶然明眸莹莹如水,轻声说道:“珩大哥,妹妹她平常温柔体贴,不如让妹妹任侧妃吧。”
贾珩:“……”
这就已经开始玩心眼了,是吧?
贾珩说话间,剑眉之下,眸光莹莹地看向甄兰,默然片刻,说道:“那也好。”
甄兰:“???”
不是,你还真就是不管她了?
甄溪:“……”
珩大哥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气姐姐?
甄溪秀丽黛眉之下,柔声道:“珩大哥,将这侧妃的位置,纵是给姐姐也没有什么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再看看吧。”
这个事儿,还需要和甄晴纠葛一番,否则,太过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女人往往是不珍惜的。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
甄兰这会儿仍有些心不在焉。
探春看向那蟒服少年,英丽修眉之下,目光涌动着别样情绪,说道:“珩哥哥,我先回去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探春离去。
这两天也得抽空去一趟秋爽斋了,然后去见见探春。
待探春离去,贾珩凝眸看向雅若,低声说道:雅若过来,让珩大哥看看。”
雅若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近得前来,捏了捏贾珩的肩头,娇憨、明艳的脸蛋儿上,现出欣然莫名。
贾珩凝眸看向甄兰,刚毅面容上泛起笑意,轻声说道:“怎么了,兰妹妹现在想什么呢?”
甄兰那张俏丽、明艳的脸蛋儿上倒是有几许“强颜欢笑”,说道:“没想什么的。”
贾珩笑了笑,打趣说道:“兰妹妹,这是意在侧妃之位了?”
甄兰一下子被说中心事,不由娇躯轻颤,微微垂下秀美螓首,道:“珩大哥,我…我是犯官之女,哪里配得上郡王侧妃?”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我记得甄家已经被赦免了吧,应该不是犯官了,再说你大姐和二姐,不都是王妃?也没有什么的。”
甄兰闻言,芳心一跳,“啊”地一声,芳心再次涌起期待。
可以说在这一刻,彻底被贾珩拿捏了起来。
贾珩拿起一旁的茶盅,轻轻啜饮了一杯,道:“等这两天,咱们去找你大姐姐,看这个事儿怎么说,让溪儿封为侧妃。”
甄兰:“……”
珩大哥这……
侧妃之位怎么是溪儿?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可以说,甄兰的情绪,在这一刻已经被贾珩彻底掌控了起来。
甄溪抿了抿莹润微微的唇瓣,弯弯柳眉之下,那双灵气如溪的明眸,见着丝丝缕缕的莹莹之意。
贾珩拉过两人的纤纤素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胳膊有些酸,你们帮我揉揉。”
说着,拉过甄兰与甄溪的素手,向着里厢而去。
雅若也连忙跟上,那张娇憨、明媚,一如富士苹果的脸蛋儿上,则满是期待之色。
珩大哥都不和他说话的。
不过,哼,等会儿,珩大哥就知道了。
贾珩拉过甄兰的纤纤素手,轻轻捏起那少女光滑白腻的下巴,目光对上那双明莹微微的眸子,柔声说道:“兰妹妹如果成了侧妃以后,府中大小事务,还当多多操持一些。”
甄兰修丽双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问道:“珩大哥真的要封我为侧妃?”
贾珩看向甄兰,柔声说道:“嗯,不一定。”
甄兰闻听此言,那双狭长、清冽的眸子当中,那双粲然如虹的妙目当中,见着一抹羞恼,道:“珩大哥就会捉……”
还没说完,却见那蟒服少年已经搂着自己的肩头,一下子就是凑近自己的唇瓣,而后彻底印将下去,带着一股令人欣喜的亲昵。
旋即,贾珩凝眸看向那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轻声道:“兰妹妹。”
这时,垂眸看向甄溪与雅若凑近而来,却见两张或娇俏、或娇憨的脸蛋儿凑在一起,一时间恍若并蒂莲花,娇艳不胜。
贾珩剑眉倏扬,清眸之中,目光微顿,看向一旁的甄兰,道:“你们三个真是……”
这是没少苦练技巧,才会娴熟至极。
甄兰弯弯秀眉之下,明眸流溢着妩媚清波,说道:“她们两个在家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就胡乱找了一些画册来看,也不知学了什么狐媚爷们儿的手段。”
贾珩心神古怪,感受到那灵巧、柔软的细致,心神有些古怪。
不大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脸蛋儿粉腻嘟嘟的少女,柔声道:“好了,别闹了,怪累的。”
其实,他现在的阈值已经提升到相当高的程度,这样的场景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甄兰这会儿伸出一只纤纤双手,轻轻揽过那蟒服少年的脖子,主动凑到少年的唇边,化被动为主动。
贾珩轻轻揉捏着少女柔嫩而光滑的肩头,而后也不多言,拥着甄兰,就向床榻行去。
随着束起的金钩放下,淡黄色的帷幔垂降而下,一旁的高几上,放着半人高的花瓶,在冬日日光照耀下,青花瓷玻璃反射着熠熠光辉,可见其上勾勒的芙蓉花若隐若现。
一曲阳关三叠,似有无声的韵律传递而出,带着几许婉转、娇媚。
……
……
待到近晌时分,凛冬时节,初日的温煦阳光,透过一扇雕花窗棂,落在那一张羊毛地毯上。
贾珩凝眸看向那白皙如玉的雪背,只觉晃得人眼晕莫名,而雪圆丰翘之中,一线粉红若隐若现,开阖之间宛如泡芙。
贾珩垂眸看向那轻轻摇晃不停的珠钗云髻,目光恍惚了下,脸上也有几许舒然之意。
此刻,甄兰轻轻“嘤咛”一声,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可见白里透红,明媚如霞,而两弯柳叶细眉之下,熠熠妙目当中,正是沁润着潋滟柔波。
贾珩说话之后,伸手轻轻揽过甄兰的肩头,道:“天色不早了,都折腾饿了。”
累倒是不累,主要是饿,闹腾了一阵之后,体力可谓消耗不小。
甄兰此刻丰盈娇躯绵软如蚕,声音当中带着无尽的慵懒风情,柔声道:“珩大哥,我也饿了。”
甄溪那双灵气如溪的粲然明眸,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绵绵情意,宛如一只性情柔顺的波斯猫。
而雅若这会儿也有些心满意足之态,将螓首埋在甄溪的心口。
方才策马扬鞭,让少女颇为酣畅淋漓。
贾珩说话之间,掀开一条刺绣着芙蓉花的锦被,穿上一身蟒服衣袍,吩咐着丫鬟准备着热水。
待贾珩沐浴而毕,没有多大一会儿,就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碟碟菜肴,放在一方漆木几案上,只见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伴随着一股馥郁香气由远及近,不大一会儿,就见甄兰、甄溪、雅若,快步而来。
三人说话之间,也落座下来。
贾珩拿起一双竹筷子,夹起菜肴,慢条斯理用着。
甄溪钟灵毓秀的修眉之下,晶然妙目春韵流溢,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笑了笑,道:“今个儿就陪着你们三个了。”
甄兰闻听此言,那双灵气如溪的眉眼,涌起一抹难以言说的喜色。
贾珩柔声道:“兰妹妹,觉得如今大汉边患去除以后,朝廷还有哪些急务?”
这就存了一定程度的考较之意。
甄兰闻言,芳心微动,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上现出思索之色,道:“如今辽东平定,后续之事当是安抚、平治,至于别的急务,想来也就是京城前不久的暗流涌动了,东宫立储一事,应是迫在眉睫。”
贾珩笑了笑,目中带着几许绵绵不尽的喜爱之意,赞誉道:“怪不得府中姊妹都说妹妹是女军机,真是名不虚传。”
甄兰芳心微羞,那双狭长、清冽的凤眸,似沁润着绵绵不尽的情意,说道:“珩大哥过誉了,我算哪门子女军机?”
她以后就是珩大哥的贤内助,府中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的。
贾珩笑了笑,问道:“妹妹觉得以后我大汉朝堂接下来的事务在哪儿?”
“筹建海军,广设海关,此外就是西北和藏地战事了。”甄兰那恍若金石的清越声音当中,带着几许娇俏和笃定。
贾珩斜飞入鬓的剑眉下,粲然如虹的清眸看向甄溪,柔声道:“溪儿,这次给溪儿请封一等诰命夫人。”
除却一些丫鬟,其他的诰命夫人,大多都是一等诰命夫人。
甄溪轻轻应了一声,芳心当中不由涌起阵阵欣喜莫名,柔声道:“谢谢珩大哥。”
贾珩而后,也没有多说其他,拿起一双竹筷子,用起饭菜。
等到半晌午,贾珩让三个少女歇息,而后就离了栖迟院,前往稻香村去寻李纨。
大观园,稻香村——
此刻,厢房之中,黄铜炭火盆当中可见炉火熊熊,而一方铺就着棉褥的软榻上,李纨一袭兰色衣裙,丝丝缕缕的秀发梳成端美云髻,小腹隆起成球。
身旁坐着的则是曹氏,虽已上了年纪,但丽人荆钗布裙,颇见端庄明媚,风韵犹存。
曹氏正在端着一碗鸡蛋羹,手里正在拿着一只汤匙,搅动着蒸好的鸡蛋羹,可见热气腾腾。
凑至近前,面上洋溢着繁盛笑意,说道:“好了,吃点儿吧,晌午就没有怎么吃东西。”
“吐的厉害。”李纨柳眉弯弯如黛,那张温雅、明丽的脸蛋儿略微有些苍白之色。
不远处,在一方摆放着各式书籍的立柜下,那张红木书案上,李纹和李绮两人坐将下来,转过脸去,两张或文静,或秀丽的玉颜上现出一抹好奇。
就在这时,丫鬟素云快步进入厢房,剑眉之下,目光盈盈地看向李纨,柔声说道:“奶奶,郡王爷来了。”
就在说话之时,只见一个蟒服少年快步而入,迎着李纨与曹氏的目光,低声道:“纨嫂子。”
李纨修丽黛眉挑了挑,带着几许丰润的玉颜上现出欣喜之色,道:“珩兄弟,你来了。”
贾珩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道:“纨嫂子,过来看看你。”
曹氏笑着让开落座的床榻,伸手相邀,笑道:“珩哥儿这边儿坐。”
眼前这少年已经是郡王之爵,她的两个女儿应该能够封着诰命夫人的。
……
……
就在贾珩在宁国府当中陪着妻妾共度时光之时,离神京城不远的华阴县——
一座四四方方的宅院当中,几只翎羽鲜艳、身形矫健的公鸡,围绕着饭盆转悠起来,咕咕之声不停。
而陈渊落座在一扇雕花窗棂的窗户之畔,凝眸看向外间冬日波光粼粼的湖面,面上怒气翻涌。
阮永德两道粗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宽慰道:“公子,有志者,事竟成,公子不必气馁,听宫中的眼线说,那狗皇帝双眼已经失明。”
虽然崇平帝封锁了消息,但陈渊所掌握的白莲教的谍报系统,还是捕捉到一些端倪。
陈渊闻听此言,目光莫名一亮,问道:“当真?”
阮永德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圣母让人传递出来的消息,此事封锁的十分严密。”
陈渊冷声道:“那位失明之后,可以预见,心情更为乖戾,猜疑,而一个如此能干的女婿就在京城当中,势必会有内忧。”
阮永德道:“公子说的对,还是得从这里做文章。”
陈渊冷笑道:“那贾珩小儿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如今明哲保身,流连于温柔之乡,就是怕被猜忌,但真要猜忌,活着都是一种罪过。”
阮永德道:“公子,还是得对那人的异志多加捕捉才是。”
陈渊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可恨,潇儿在他身侧,定然知道那小儿不少秘密,却与那小儿沆瀣一气。”
阮永德温声道:“公子,人家如今已是夫妻一体。”
陈渊低声说道:“我们的筹码不多了,而且机会也不多,不过在此之前,先弄死宫里那位。”
一旦征辽大军返回,再想要做什么就不大容易了。
陈渊想了想,又问道:“你最近见到了顾若清没有?”
“顾姑娘,这几天倒是没有见到。”阮永德开口说道。
陈渊目光幽幽,面色晦暗。
……
……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贾珩:李纨真是想他了。
神京城,曲柳巷
一座四四方方,青墙黛瓦的庭院中,松柏长青,可见重重雪花雾凇笼罩在松柏之上,恍若琉璃冰晶。
而厢房之中——
顾若清与一个头戴面纱,身穿青衣长袍的丽人,正在隔着一方棋坪叙话。
“师父,宫中那边儿怎么样?”顾若清问道。
那吴贵妃柳眉之下,容色微肃,轻声说道:“那位已经在太庙爆炸以后失明,只怕命不久矣。”
顾若清道:“那倒是遂了愿了。”
吴贵妃轻声说道:“陈渊太过鲁莽了,炸了太庙,已经失去了人心,以后再怎么折腾,都无法成事了。”
毕竟在宫中历练了许久,这点儿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
顾若清默然片刻,黛丽秀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师父,宫中那位已经开始拣选东宫人选了。”
吴贵妃轻嗤一声,道:“可以预见,又是一地鸡毛。”
顾若清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思绪一时飘远。
他如今已经封为郡王。
吴贵妃忽而幽幽说道:“你是不是与那卫郡王好上了?”
顾若清:“……”
丽人手里的茶盅,就是轻轻一顿,而茶盅中的清汤茶水轻轻荡漾起圈圈涟漪。
吴贵妃道:“若清,你和你师妹都要折在那人手里?”
顾若清此刻放下茶盅,芳心一时间有些羞意涌动,道:“师父?”
吴贵妃目光带着几许关切,柔声道:“他如果不是太过风流好色,倒也算是良配。”
顾若清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凝眸看向吴贵妃,道:“男人风流一些,倒也属平常中事。”
吴贵妃一时默然无言。
……
……
大观园,稻香村
冬夜傍晚时分,一扇雕花轩窗之外就有萧瑟寒风吹拂着枯萎树枝,发出飒飒之音,可听得枝叶扶疏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而堆叠而起的嶙峋山石之上,白雪皑皑覆盖,刺骨寒风呼啸吹来,雪粉随之纷纷扬扬,洒落在地上,在日光照耀下,细碎流光,无声四散。
而一座蒙着窗纱的厢房当中,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铺就着软褥的一方木榻之上,两人并排而坐。
贾珩就近而坐,凝眸看向落座在软榻上的李纨,轻轻拉过那丽人的纤纤素手,柔声道:“纨儿,这几天在家里养胎养得怎么样?”
李纨芳心涌起阵阵暖意,目中见着欣喜莫名,柔声说道:“挺好的。”
贾珩问道:“纨嫂子,你什么时候生产?”
李纨那双温宁如水的眉眼间,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恼之意,说话之间,就是垂下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柔声说道:“快了。”
因为,李纨有孕还要早上一些,故而十月怀胎,预产期要比后院其他人要早一些。
贾珩凝眸看向一旁落座的曹氏,轻声说道:“曹婶子最近还是多多照顾一下纨嫂子。”
曹氏点了点头,那张肤色白腻的面容上,笑意盈盈,道:“珩哥儿,你放心好了。”
说着,曹氏也不多待,识情知趣地起得身来,招呼着李纹和李绮离了厢房。
贾珩轻轻抚过李纨的肩头,看向那张珠圆玉润的明媚容颜,心头就有些欣然莫名,道:“纨儿,辛苦你了。”
说着,对上丽人那温婉如水的眼眸,凑到丽人的唇瓣,凑近而去,掠夺着温柔、甘甜的气息,只觉一股奶香奶气混合着兰麝之香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李纨琼鼻秀挺,腻哼一声,玉容微顿,伸手轻轻抚住那蟒服少年的肩头,那张温柔白腻的脸蛋儿,似是泛起羞红红晕,桃颜明媚,彤彤如火。
倏尔,贾珩凝眸看向柳眉之下,目光莹莹的丽人,道:“纨嫂子,这些时日在稻香村安心养胎,别的不用操心,我让凤嫂子多上点心。”
李纨温宁如水的眉眼中,似是沁润着绵绵不尽的情意,柔声道:“珩兄弟,我会好好养胎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纨嫂子,这段时间,府中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吧?”
李纨道:“没有的,凤嫂子已经着人平定了一会儿。”
李纨晶莹如雪的玉容上,似是笼起关切之色,问道:“珩兄弟以后是不领兵出征打仗了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天下差不多太平了,应该是没有战事了。”
李纨莹莹如水的目光见着关切之色,说道:“那就好。”
贾珩目光凝眸而闪地看向李纨,问道:“兰哥儿年岁也不小了,最近可曾下场考试?”
自他来此界已有五年,贾兰从当初的小孩儿,也已经到了冲龄之年的翩翩少年郎,开始科举出仕。
李纨点了点头,语气当中倒是难掩怅然之意,说道:“兰哥儿他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但乡试考了一回,却没有中第。”
贾珩想了想,宽慰道:“乡试原就不好考,再沉淀沉淀,少年得志也并非是好事儿。”
嗯,他这话说的实在没有太多底气。
因为,他也是少年得志。
李纨柔柔“嗯”了一声,扬起那张温宁柔婉的脸蛋儿,轻声道:“珩兄弟,说的是,平常还得珩兄弟多多提点提点他才是。”
贾珩笑了笑,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温声说道:“纨嫂子放心就是了,我会的,我倒是待兰哥儿如子侄的。”
李纨秀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涌起绵绵不尽的感动情意,柔声道:“珩兄弟。”
不管女人有没有第二个孩子,对一手带大的长子,还是非常上心的。
贾珩轻轻抚过李纨的削肩,面上带着几许温和,柔声道:“纨嫂子,我听听孩子。”
李纨那张秀丽脸蛋儿羞红如霞,轻轻“嗯”了一声,那张温婉如水的脸蛋儿,似是现出甜蜜和幸福之态,却见那蟒服少年蹲将下身来,趴在自家肚子上,倾听着小腹中的动静。
李纨眉眼间满是欣喜和娇媚,说道:“这几天踢的厉害。”
贾珩打趣一声,笑道:“怕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个世界了。”
李纨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赫然浮起两朵浅浅红晕,粉唇微启,柔声说道:“珩兄弟说笑了。”
贾珩起得身来,握住李纨的纤纤素手,关切道:“纨嫂子,这段时间在家里可还好吧?”
因为李纨腹中的胎儿也快要生产,倒也不好胡乱闹着,况且这会儿正值白天,也不宜白日宣…
李纨婉丽秀眉之下,那双晶然明亮的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挺好的,一切倒也顺利。”
贾珩点了点头,倒也不说其他。
李纨说着,忽而想起曹氏交代自己让帮着问问李纹和李绮的消息。
“珩兄弟,最近府上说,宗人府要登记侧妃和诰命夫人的玉谍。”李纨眉眼柔婉,柔声说道。
贾珩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看向李纨,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纨嫂子也想请封诰命?”
这可不成啊,李纨与妙玉还不一样,同族族兄的遗孀,虽然用来自污是再好不过。
李纨闻听少女之言,那张端丽、温婉的玉颜已经酡红如醺,芳心忽而猛地一跳,柔声道:“珩兄弟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珩兄弟什么时候娶纹儿妹妹和绮儿妹妹过门儿?”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顿,柔声道:“也就这段时间吧,可能连同岫烟的婚事一并操办了。”
嗯,又是连纳三房,如是落在京城的有心人眼中,真就是荒淫无度,难以言说。
当然,如今他已经是郡王之爵,位极人臣,如果再礼贤下士,韬光养晦,那外人只会当他阴蓄异志,图谋不轨。
李纨点了点头,道:“纹儿和绮儿,她们少不更事的,珩兄弟你多担待一些才是。”
贾珩闻听此言,轻轻抚住李纨的肩头,柔声道:“纨嫂子放心,我会像待纨嫂子一样待她们的。”
李纨应了一声是,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温婉可人的脸蛋儿,满是幸福和甜蜜的笑意。
贾珩伸手探入衣襟,轻轻抚了抚那丰盈柔软,只觉寸寸柔腻在掌指间流溢,让人心神涌起欢喜不胜。
“珩兄弟……”李纨那张温宁如水的妍丽玉颊羞红如霞,轻声应着,一双熠熠妙目中满是羞喜。
子钰也真是的,这会儿都有些不大舒服。
贾珩也不多言,凑到丽人前襟之中,大快朵颐。
李纨娇躯剧颤,只觉心神摇曳,连忙伸手抚住那少年的肩头,秀颈扬起,白皙如玉,白璧无瑕。
“珩兄弟。”李纨忽而扬起一张端丽、明媚的玉颜,那双熠熠妙目当中满是痴痴不尽的缠绵之意。
贾珩垂眸看向那红着一张端丽脸蛋儿的李纨,心头不由微微一动,柔声问道:“怎么了?”
李纨这会儿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捉住那衣襟之下,伴随着灵巧如蝶的素手解着贾珩的腰带。
不大一会儿,丽人埋下螓首,那张温宁如水,那张宛如良家的柔媚脸蛋儿上,蒙起一层艳艳的胭脂红晕。
贾珩轻轻抚过丽人的如瀑青丝的秀发,脸上倒也现出一抹舒爽之意。
李纨真是想他了。
也不知多久,丽人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就是红扑扑的,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柔荑,轻轻捂住嘴巴,而那张秀丽、明媚的玉颜,早已白里透红,彤彤如火。
贾珩看向丽人那粉唇白露,这会儿递过一方手帕,剑眉之下,目中带着几许莫名之意,温声说道:“纨嫂子,擦擦。”
李纨轻哼一声,旋即,丽人媚眼如丝地抬眸看向贾珩,一张嘴,嗓音中就有一惊人的酥腻:“珩兄弟。”
贾珩整理好衣襟,道:“纨嫂子,我给你倒杯茶。”
真是难为李纨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
说话之间,来到一方漆木几案前。
贾珩提起一把青花瓷茶壶,在茶杯中斟了一杯清茶,但见茶沫漂浮而起,茶叶悠悠打转不停,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茶香清气。
递将过去,李纨那张白腻雪肌的玉颊羞红如霞,伴随着“咕咚”,“咕咚”之声响起,丽人喉头滚动之间,已然彻底咽了下去。
贾珩温声道:“纨嫂子,天色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李纨:“……”
这真是用完她就丢?也不知道和她话话家常啊。
贾珩笑了笑,自是敏锐察觉出丽人的情绪变化,伸手捏了捏丽人丰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说道:“既然纨嫂子舍不得,那就再陪纨嫂子一会儿。”
李纨嗔怪道:“珩兄弟,莫要胡说。”
这人怎么将她当做小孩子一样,不过这人刚才在他身上之时,与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
……
待到傍晚时分,冬日日光照耀在林木上的皑皑积雪上,寒风吹来,林木摇晃,但见雪粉扑簌而下。
贾珩没有再与李纨继续痴缠,而是出了厢房,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转眸看向在厅堂一侧纳着鞋底的曹氏,停止了步伐,看向曹氏,朗声道:“曹婶子,纨嫂子那边儿,过去照料一下。”
曹氏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迅速起得身来,道:“珩兄弟放心,我这就过去。”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宗人府那边过来登记诰命夫人的名册玉谍,让纹儿妹妹和绮儿妹妹一同过去。”
曹氏闻听此言,心头更为大喜过望,凝眸看向贾珩,低声道:“珩哥儿放心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旋即,也不再多言。
然后,离了厅堂,向着外间而去,只是行不多时,忽而心神一动,却见李纹和李绮两个小丫头,在走廊中缓步而来。
两个小丫头,一袭红裙、一袭蓝裙,在远处嶙峋山石雪影堆叠的场景中,宛如夏日的两朵荷花,姝颜明丽。
“珩大哥。”李纹和李绮见着那蟒服少年,两张娇嫩、白腻的脸蛋儿上,娇羞含怯。
说话之间,两个少女垂将下来螓首,只是抬眸之时,那双青颦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明亮的美眸宛如秋波荡漾。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两位妹妹,这是去哪儿玩了?”
李纹道:“珩大哥,我和妹妹去了。”
说着,轻轻拉过李纹的纤纤素手,柔声道:“纹妹妹。”
李纹闻言,娇躯轻轻一颤,垂下秀美螓首,那张文静秀丽的脸蛋儿上,当即羞红,现出明媚之态。
贾珩温声道:“咱们去那边儿说话。”
说来,他还没有与纹绮两位妹妹叙话,就这样直接纳进门,终究少了几许趣味。
李绮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珩大哥与姐姐说话,我先……”
还未说完,却见那蟒服少年一下子伸手拉住自家的纤纤素手,不由分说带着离去。
李绮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同样见着难言的羞意。
说话之间,几人来到一座厢房,此刻正值冬日午后时分,贾珩挽着李绮的纤纤素手,然后落座下来。
李纹明丽秀眉之下,粲然明眸沁润着无尽羞意,轻声道:“珩大哥,最近和堂姐怎么样?”
少女说完话以后,顷刻就觉得不妥,一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红若烟霞。
当初少女也是见过贾珩与李纨之间的荒唐的,当初在少女幼小的心灵中遭遇了较大的冲击。
故而,少女这会儿骤然提起,难免忆起前事。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纹儿妹妹不知道吗?”
说着,拉过李纹,拥入怀中,低头看向脸上满是娇羞的的少女,两姐妹中的老大,眉眼间满是文静秀气,缱绻温柔的书卷气无声流溢。
“珩大哥…唔~”李纹低声说着,忽而心神剧颤,目中见着一抹羞恼,分明是那少年将黑影凑近,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而后心神为羞恼充斥着。
李纹修眉之下,粲然明眸莹莹如水,一颗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宛如小鹿乱撞,手足都瘫软成了一团泥。
李绮将那张秀美螓首转过一旁,原就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愈发滚烫如火。
但又忍不住扭过头去偷偷瞧着那蟒服少年的下一步动静,弯弯修眉之下,粲然明眸瞥着一角,旋即,娇躯羞恼不胜。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离了自家姐姐,转而冲自己而来,一下子搂住自家的香肩,旋即,就是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绮细密而成光影的眼睫垂下,芳心剧颤了下,那张娇小、明媚的脸蛋儿顿时蒙起羞红如霞。
旋即,贾珩握住李绮的纤纤素手,温声说道:“绮儿,再过几天,随你姐姐一同嫁给我。”
李绮微微垂下螓首,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浮起酡红红晕,道:“珩大哥。”
贾珩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柔声说道:“好了,这几天,我会时常过来看你们的。”
随着后院的女眷越来越多,有些金钗就有些顾及不到。
贾珩说完,也不多言,离了后院。
李纹和李绮两人都是脸蛋儿通红,嫣然如桃,对视一眼,都齐齐羞得低下了头。
李绮忽而开口道:“姐姐,珩大哥会娶我们的。”
李纹眉眼低垂,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道:“应该是的吧。”
显然也陷入方才那种感触当中,心绪难以平静。
两人毕竟是少女心性。
……
……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贾珩:宝琴这个……真是了不得。
宁国府,大观园
贾珩这边厢,神情舒爽,举步出了稻香村,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石径,向着栖迟院而去。
一路而来,正值初冬时节,白雪皑皑,覆于林木山石之上,可见银装素裹,静态极妍。
然而,当行至八角飞檐、朱色栏杆的滴翠亭,贾珩眼前一亮,却见两个小胖妞向着蘅芜苑而去。
宝琴一袭朱红衣裙,外罩狐裘大氅,而一旁的湘云脸蛋儿粉腻嘟嘟,内罩绿荷色衣裙,难掩小胖妞丰腴玲珑的曲线。
贾珩目光微动,面色诧异了下,凝眸看向两个小姑娘,笑着打招呼道:“云妹妹,宝琴妹妹。”
宝琴与湘云联袂而行,乍然见得贾珩,芳心深处同样欣喜不胜,声音当中不无雀跃之意,说道:“珩大哥,你来了。”
湘云近前,拉住那蟒服少年的手,丰腻白皙的雪颜上现出几许娇憨与明媚,说道:“珩大哥。”
贾珩感受到胳膊肘传来的阵阵柔软触感,心神就有几许古怪,暗道,云妹妹真是长大了。
说话之间,贾珩柔声道:“云妹妹,别穿太薄了,这天可有些冷。”
湘云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说道:“珩大哥,我没事儿的。”
贾珩笑了笑,道:“宝琴妹妹与湘云妹妹,这刚刚是去哪儿了?”
宝琴玉颊明丽丰艳,修眉之下,水润杏眸似沁着妩媚情意,温声说道:“珩哥哥,我刚刚在栖迟院去寻林姑娘叙话呢,珩大哥,好巧啊,在这里能够碰到珩大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一如初升暖阳,道:“是啊,这边儿怪冷的,咱们到那边儿叙话吧。”
说着,轻轻拉过宝琴那只绵软白腻的素手,向着一处厢房快速而去。
至于湘云根本不用拉,这会儿,已经主动拽着贾珩的胳膊,一同向着远处而去。
厢房之中,因为里间无人,倒是没有点燃着熊熊炉火,但仍然显得有些寒冷。
湘云说话之间,转将过身,把身后的门轻轻掩上,旋即,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娇憨明媚的脸蛋儿上满是欢喜和甜蜜。
贾珩轻轻拉过宝琴的纤纤素手,目光炯炯有神,说道:“宝琴妹妹。”
还未等贾珩凑近而去,却见宝琴已经反客为主,一下子搂住贾珩的脖子,将那粉红艳艳的唇瓣凑近而去,印将来回。
小胖妞,从小周游海外诸国,原就是热情似火的性子,此刻一下子化被动为主动,几乎如藤萝一样缠住贾珩,死死不放。
贾珩此刻同样抱着宝琴,向着里厢而去,落座在一方软榻上。
湘云那边儿,红了一张肌肤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亦步亦趋跟着,那双水润微微的大眼睛,也泛起了朦胧雾气。
宝琴姐姐也真是的,一下子独占着珩大哥,让她怎么办?
这边儿,贾珩拥住宝琴,感受着那股丰腴和娇软。
相比宝钗的丰润,那略微几许矜持的贤惠,而宝琴则更像是热情似火的小姨子,那种青春靓丽的气息,让贾珩心神欢喜不胜,而娇躯赫然绵软成泥,几乎瘫软一团在那蟒服少年怀里。
过了一会儿,贾珩伸手轻轻揉捏着丽人丰润明丽的娇躯,柔声说道:“别着凉了。”
说着,就将少女那雪圆、白皙的两轮盈月,掩藏至衣襟之后。
宝琴那张丰润脸蛋儿彤彤如火,弯弯秀眉之下,美眸莹润微微,沁着波光潋滟的水润之意。
贾珩道:“好了,别光吃独食了,云妹妹这会儿快过来。”
说着,轻轻招手唤着呆立原地的湘云。
湘云红着一张秀美、明丽脸蛋儿,捏着裙裳裙角,快步近前,扬起脸蛋儿,说道:“珩大哥,唔~~”
旋即,就见那蟒服少年一下子凑近而去,印在自家的唇瓣上,檀口受得侵袭,一时间开门揖盗。
不多一会儿,湘云宛如富士苹果的娇憨、明艳的脸蛋儿,蒙起一股浅浅红晕,弯弯眼睫轻轻颤抖而下,娇躯柔软成泥,瘫在少年怀里。
少顷,贾珩垂眸看向脸蛋儿红若胭脂的湘云,轻声道:“云妹妹这段时间在家里都在做什么呢?”
湘云声音轻轻一颤,说道:“也没有做什么,与宝琴姐姐还有雅若姐姐,一同骑骑马,还有家里多是结着诗社,联联诗什么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平常的日子倒也充实。”
这会儿,宝琴雪肤玉颜酡红如醺,这会儿,抿了抿粉唇,抬起秀美螓首之时,眸子似藏着钩子,低声道:“珩大哥。”
说话之间,宝琴就是蹲将下来。
珩大哥也不伺候她了。
那她伺候珩大哥,也就是了。
贾珩说话之间,凝眸看向宝琴,心道,相比宝钗的贤惠温柔,宝琴似乎要更为热情似火。
这会儿,湘云面上怏怏不乐,挺了挺鼓鼓囊囊,道:“珩哥哥,我……”
贾珩凝眸看向那将衣襟解开,只得凑将过去,低声道:“没什么,就是怕云妹妹着凉。”
但还是轻轻解开那衣襟,然后凑到那秀挺充盈,然后大快朵颐,贪婪不胜。
湘云黛丽修眉之下,那双眸子目光莹莹如水,红扑扑的脸蛋儿似彤彤如霞,看向那少年,芳心既是欢喜,又是甜蜜不胜。
过了一会儿,窗外凉风吹拂着光秃秃的树枝,可见洁白莹莹的积雪扑簌落在地上。
贾珩凝眸看向湘云与宝琴两人,两张丰润、白腻的玉颜,在这一刻凑在一起,酡红如醺,玫红团团,犹如两朵牡丹花,争奇斗艳。
先前,他已经被李纨伺候了一遭儿,这会儿倒也不饿。
过了一会儿,凝眸看向脸颊、鼻子和眼睛几乎糊成一团的两个少女,心头不由生出一股罪恶感,拿过帕子,递将过去。
两个少女轻轻应了一声,擦拭着脸蛋儿,嗯,雨量比较丰沛。
宝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欢,在那张美艳、丰润的脸蛋儿上拢聚了下,又往嘴里送着,那不经意间的妩媚和风情,与清纯的脸蛋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落在贾珩眼中,只觉心神一动,差点儿再次心火燃起,几如星火燎原。
宝琴这个小姨子,真是了不得。
贾珩起得身来,就想要给两人斟一杯茶。
这会儿,湘云那张娇憨如红苹果的脸蛋儿变得红扑扑,赫然明媚如霞,糯软声音带着几许酥腻和娇俏,道:“珩哥哥,你还没有……”
后面的话语,就有几许声若蚊蝇。
贾珩面色微顿,愣怔了下,说道:“这……”
宝琴轻哼一声,黛青秀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如水,颤声说道:“珩大哥不会是嫌弃我和云妹妹吧?”
贾珩暗暗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倒没有。”
就是有些腻了。
但两个小胖妞年岁还小,嗯,这个好像也长大了一些,这个等过段时间也不迟,今天显然是不大行了。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拉过宝琴和湘云的素手,再次向着帷幔遮蔽的里厢而去。
就这样,一直到夜色降临时分,华灯初上,绵延曲折的回廊之上,一只只朱红的灯笼在廊檐下悬挂而起,摇曳不停,随着寒风摇晃不停,洒下一圈圈橘黄光影。
贾珩抬眸看向两个绵软成蚕,正在打着摆子的小胖妞,温声道:“云妹妹,宝琴妹妹,天色不早了,凉气下来了,仔细别着凉了。”
再这样,两个小胖妞都快玩坏了。
宝琴翠丽修眉之下,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赫然已经羞红如霞,而温柔如水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和柔糯,道:“珩大哥,都这么晚了吗?”
小姑娘刚要撑起一只胳膊,起得身来,却觉自己身子绵软如蚕的厉害,恍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而湘云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白里透红,恍若富士苹果的脸蛋儿儿也彤彤如火,如云霞锦缎。
贾珩凝眸看了一眼外间的溟溟夜色,说道:“好了,这会儿应该也饿了,一块儿去吃饭了。”
湘云与宝琴“嗯”了一声,撑着瘫软成泥的身子,起得身来。
……
……
神京城
随着贾珩平定辽东,被封爵为郡王,整个神京城陷入了一场欢腾当中,气氛热烈喧闹,在近半个月时间内。
高宅,书房之中——
高仲平那张面容阴沉如铁,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圣上龙体欠安,正在宫中养病,彼等竟如此朝请,无异于去捋胡须!”
原来就在今天,都察院的科道御史上书朝廷,请天子东宫立储,然后,轰轰烈烈的夺嫡大事,就在崇平十九年的冬天拉开序幕。
下首坐着的礼部郎中石统,面上忧色密布,朗声说道:“高阁老,如今再不请立,恐有国本动摇之事发生。”
翰林侍讲严善元面色肃然,义正言辞道:“阁老,如今魏王乃为皇后元子,理应入主东宫,阁老,我等乃圣人门徒,当谨遵圣人礼乐教化才是。”
一旁的吏科都给事中郑承规,也接腔说道:“阁老,明日我等就会上疏朝廷,操持此事。”
这会儿,下首正在坐着的几位官员,同样开口应着。
高仲平摆了摆手,示意郑承规的等人稍安勿躁。
高仲平闻听此言,面色默然了下,看向隔着一方几案邻座的中年书生,问道:“孟卿怎么看?”
吕绛开口道:“为我大汉社稷而论,应当请立国本,而魏王乃为嫡长子,按理应入主东宫。”
高仲平神情默然,说道:“圣上如今还在考察,贸然请封,或有揣度圣躬安危之意。”
“我等并不明面支持一藩,只是谏言圣上,先行立下国本,待圣上征询群臣之意时,我等再各依心意,举荐诸藩。”吕绛目光炯炯,面色微顿,开口说道。
高仲平默然片刻,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此事倒算可行。”
吕绛点了点头,朗声道:“阁老,如今京营长期留置在外,需要调拨兵马回京。”
高仲平道:“辽东之地尚在善后,只能等明年了。”
吕绛闻言,默然了下,说道:“如今天下既无战事,卫郡王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以及京营检校节度使,也当收回朝廷了。”
高仲平道:“此事是应有之义,回头,本阁就提醒圣上,不过,此言不可在京中广起舆论,于社稷是祸非福。”
高仲平想了想,又沉声道:“不过立嫡之事迫在眉睫,可以暂且造出声势来。”
列座的一众官员,皆是齐声附和。
……
……
楚王府,深夜,书房当中——
灯火通明,烛火微微,人影憧憧,室内气氛倒也颇为诡异。
楚王陈钦默然片刻,低声道:“京中最近又再起议储之事,沸沸扬扬,倒也不知该当如何?”
冯慈想了想,说道:“殿下,如今圣上属意不明,如今更像是一些心向魏王的朝臣,在暗中撺掇起势。”
楚王陈钦默然片刻,说道:“父皇那边儿属意于孤的可能有多少?”
冯慈沉吟片刻,说道:“王爷在先前的辽东之战中,苦心绸缪,按说也该入了圣上的眼才是。”
“魏王这次同样鞍前马后,劳苦功高。”楚王陈钦目光现出一抹阴鸷。
冯慈点了点头,沉声道:“王爷,魏王所在的后族势力太强,况且魏王无子。”
楚王陈钦闻言,心绪转而又变得明媚起来,说道:“是,这是致命之处,如果无子,岂能入主东宫?如是过继,那更是谈不上。”
廖贤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这就是殿下盖过魏王之处。”
楚王陈钦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段时间,让我们的人,鼓噪声势。”
廖贤拱手称是。
就在楚王陈钦叙话之时,外间却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开口说道:“王爷。”
说话之间,伴随着阵阵馥郁而起的香风,只见楚王妃甄晴进入厅堂,丽人丰容盛鬋,眉黛青顰,在彤彤灯火映照下,那恍若国色天香牡丹花的丰美容颜,白里透红,娇媚无端。
因为,甄晴一向是楚王的贤内助,故而进入这等相议机密之事的书房,倒也不显得突兀分毫。
楚王陈钦道:“王妃来了。”
甄晴嫣然一笑,柔声说道:“王爷,可想出了法子?”
楚王陈钦道:“想了一个法子。”
“哦?”甄晴面色讶异。
楚王陈钦将计策和盘托出。
甄晴却将秀眉蹙了蹙,晶然美眸中带着一丝不解之色,说道:“王爷是要让别人都觉得是王爷指使人攻讦的吗?”
楚王陈钦闻听此言,面色愣怔了下,温声道:“王妃此言何意?”
甄晴道:“这个关口,除却王爷拿魏王膝下无子嗣做文章,还会有谁?”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无误的事儿。
楚王陈钦闻听此言,目光呆滞,一时默然。
甄晴问道:“纵然王爷不提,难道满朝文武不知?宫中的父皇难道不知道?”
陈钦面上恍然大悟,说道:“是了。”
甄晴点了点头,道:“拿此做文章,容易使朝堂群臣轻看了王爷。”
陈钦皱了皱眉,问道:“如是有人攻讦。”
“那不关王爷的事儿,但凡王爷寻人鼓噪声势,总会落下行迹,但如是真有人自发上疏挑破此事,那也与王爷无关。”甄晴修眉之下,凤眸狭长、清冽,目光莹莹如水。
陈钦闻听此言,点了点头,温声道:“王妃所言甚是。”
廖贤与冯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敬佩之意。
王妃当真是心思缜密,计谋过人,远非一介女流之辈。
楚王陈钦想了想,目光咄咄而闪,问道:“那如何取得父皇的倾向?”
甄晴玉容微顿,凝眸看向楚王陈钦,清声说道:“王爷,不如多抱着杰儿还有茵茵,前往宫里向父皇请安,父皇正在身弱之时,见到孙子,许是会生出怜弱之心。”
所谓,隔辈儿亲,崇平帝还真有可能会对孙子陈杰亲昵一些。
楚王陈钦点了点头,容色微顿,温声道:“王妃此策在理,我这短时间就往宫中向父皇请安。”
甄晴轻轻应了一声是。
另一边儿的魏王府,夜幕低垂,冬夜明月朗照,匹练如霜的月华,无声照耀在廊檐下的玉阶上,可见通明如水。
魏王府,书房之中,魏王陈然落座在一张紫檀木的红漆书案,漆木茶几上放着一青花瓷的茶壶,香气袅袅而升,无声散开。
魏王陈然问道:“邓先生,可知父皇之意?”
邓纬面上若有所思,说道:“圣上之意已经有了倾向,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会选殿下,但殿下还是那一桩事儿。”
魏王陈然闻言,眉头皱成“川”字,说道:“你说的是啊,这几天找太医……”
当真是难言之隐的隐疾,这等事儿让陈然难以启齿。
经过一番诊断,的确是陈然的问题。
邓纬眉头紧皱,手捻颌下胡须,说道:“王爷。”
陈然道:“此事,孤会再想想法子,太医说以往奔波于战事之间,难免过度劳累,最近只要善加调养,应无大碍。”
他该怎么办?
王妃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他从哪儿变出一个孩子来?
魏王陈然心头生出一股焦虑,一时间实在束手无策。
当然此刻的魏王还没有想到,治疗不孕不育哪家强,大汉去找卫郡王。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秦可卿:芙儿念叨你呢。
神京,宁国府,大观园
贾珩离了湘云和宝琴所在的园子,沿着灯火通明辉煌的走廊,向着可卿所在的宅院快步而去。
这一天的确过的充实,今天就去看看可卿。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沐浴一番。
贾珩说话之间,沿着一条黛瓦绿漆的回廊,向着书房快步行去。
此刻,书房之中,灯火通明,橘黄彤彤,一道清丽、秀挺的身影投映在窗户上。
陈潇似是听到了那蟒服少年密集繁乱的脚步声,抬眸之间,好奇问道:“忙完了?”
贾珩面上现出一抹不自然之色,柔声道:“嗯,你这会儿在忙什么呢?”
陈潇扬了扬手里的书册,清冷眸光中带着几许欣然莫名,说道:“三国话本,在看白帝城托孤这一回目。”
贾珩就近而坐,自顾自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说道:“你想说什么?”
陈潇柳叶秀眉之下,美眸目光莹莹如水,柔声道:“最近京里的风声已经在讨论议储的事儿,只怕最近会有东宫。”
贾珩凝眸看向陈潇,目光温煦,柔声道:“我最近在家中韬光养晦,这种事儿就不参合了。”
在这个时候,的确也到了议立东宫之时。
陈潇弯弯秀眉之下,那双宛如星虹的清眸明亮熠熠,柔声道:“但你为郡王,军机,朝堂中的重臣,操心这些,总是逃不掉的事儿。”
贾珩默然了下,道:“这是内阁、六部九卿操心的事儿,不是我操持的事儿。”
陈潇柔声道:“那倒也是。”
贾珩想了想,轻声道:“最近京中要议一议辽东战功封侯的事儿,应该差不多了。”
原本还安排的有太庙献俘,但先前经过崇平帝被伏杀的事儿,显然这一档子事儿,提也别提。
陈潇凝眸看向贾珩,柔声道:“封侯的事儿,你不好多说其他吧。”
贾珩道:“有一些还是要据理力争的,省得内阁几位阁老,还以为天下从此太平无事,就开始对武将进行打压。”
不管是西北还是藏地,抑或是大海军建设,这些后续都离不开武将。
其实,如果不是他位极人臣,需要韬光养晦,也想主导这次大变局。
这就是权力隔着一层,使用不便。
陈潇点了点头,道:“最近,蛰伏一段时间也好,只是蛰伏……倒是到处流连于脂粉香艳之间。”
贾珩面上有些不自然,看向陈潇,解释道:“小半年没有回来了,与妻妾团聚一番,说说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是没有什么不妥。”
这会儿,晴雯说话之间,快步进入屋中,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温声道:“你在这儿看书,我先去沐浴。”
陈潇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吧。”
贾珩旋即,也不再多言,离了书房,向着外间行去。
在厢房之中,两人沐浴更衣。
贾珩旋即,也没有多说其他,换上一身崭新的锦袍蟒服,离了厢房,前往秦可卿所在的院落。
此刻,秦可卿正在与自家女儿芙儿说话。
那粉雕玉琢,脸蛋儿粉腻嘟嘟的小萝莉,糯声说道:“娘亲,今个儿一天怎么没有见爹爹啊。”
秦可卿捏了捏小萝莉粉腻微微的脸蛋儿,柔声道:“芙儿,爹爹去看你妹妹茉茉了。”
只怕不止是去了栊翠庵,还去了别的地方,如稻香村,还有别的地方。
纨嫂子那边儿应该也有了孩子。
小萝莉扬起脸蛋儿,柔声道:“茉茉妹妹她是不是有弟弟了?”
秦可卿笑了笑,道:“是啊,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她这个女儿当真是古灵精怪的。
小萝莉睁着宛如两只黑葡萄一样明亮熠熠的眸子,说道:“娘亲,这是三姨说的。”
就在母女两人叙话之时,却听外间的丫鬟,开口道:“奶奶,珩大爷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一个蟒服少年快步进入暖意融融的厢房,剑眉之下,目光温煦一如初升暖阳,柔声问道:“你们娘俩儿说什么呢?”
秦可卿弯弯如黛的修丽双眉之下,柔润微微的美眸,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没好气道:“刚刚,还正说你呢。”
贾珩笑了笑,问道:“说我什么?”
秦可卿晶然美眸妩媚流波,似是横了一眼贾珩,道:“芙儿念叨着你呢。”
贾珩笑了笑,近得贾芙之畔,轻轻抱起粉腻嘟嘟的萝莉,亲了一口那粉腻脸蛋儿,问道:“芙儿想爹爹了?”
“爹爹说找我玩儿的,这段时间也不找我玩。”芙儿这会儿,扬起一张粉腻嘟嘟、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柔声道:“爹爹说话不算数。”
贾珩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笑了笑道:“爹爹这不是找你来玩了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自家女儿这般小,已经现出几许古灵精怪的懵懂和灵动。
秦可卿点了点头,问道:“夫君今个儿都去哪儿了?”
贾珩道:“去看了看妙玉还有茉茉,带着岫烟去西府那边儿提了亲,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秦可卿打量了一眼贾珩,问道:“夫君今个儿没有去稻香村?”
贾珩道:“嗯,去看了看,李纹和李绮两个也随着岫烟一同嫁过来,这几天宗人府的人过来时候,一并报上去。”
秦可卿点了点头,说道:“她们年岁也不小了,如今嫁过来也好。”
忽而,玉颜丰丽端艳的丽人,明眸幽幽如水,神情认真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夫君,不如香菱也一并纳入到后宅罢。”
贾珩面色诧异了下,说道:“香菱?”
秦可卿温声道:“她在府中也有几年了,看着也老大不小了,我先前说要给她许一门亲事,但她怎么都不愿意,别的她也不敢去。”
贾珩默然了下,道:“那等明天,我看看她。”
香菱到宁国府的确也有一些年头儿了,只是他过去没有时间留意。
小丫头这会儿,见两个人说话,就觉得自己有被冷落到,萌娃声音就有几许糯软而柔嫩,娇俏说道:“爹爹,和我玩儿呀。”
贾珩笑了笑,宠溺地刮了刮小萝莉的鼻梁,说道:“爹爹正和你娘亲说话呢,等会儿再和你玩儿。”
这个小丫头还挺黏人。
秦可卿目光柔润如水,凝眸看向那小萝莉,柔声道:“瑞珠,抱着芙儿先去歇着。”
贾芙:“……”
小萝莉声音糯软而娇俏,似是不依道:“娘亲,我还要在这儿。”
贾珩目光笑意温煦地看向小萝莉,道:“去吧,爹爹明天找你玩儿。”
瑞珠笑着抱起那萌软、酥糯的小萝莉,离开了书房,向着外间而去。
贾珩这边厢,转眸看向秦可卿,问道:“可卿,芙儿在家里还听话吧?”
秦可卿颜如舜华的脸蛋儿上似蒙起浅浅红晕,而弯弯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美眸熠熠生辉,恍若星河璀璨,柔声道:“挺听话的,就是念叨着,爹爹去哪儿了。”
贾珩:“……”
贾珩看向那面上现出打趣之意的丽人,也有些自失一笑。
两人都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此刻虽未到七年之痒,但褪去了初始成婚的激情,而贾珩心头无疑更多了几许温馨和甜蜜。
贾珩伸手轻轻抚过丽人的肩头,沉静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量之色。
秦可卿秀丽修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夫君,时候不早了,咱们先歇着吧。”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
夫妻两人躺在床上,此刻,屋内暖意融融,热气腾腾,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秦可卿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蟒服少年怀里,说道:“夫君,我听三姐儿说,夫君如今已是位极人臣,需要思忖明哲保身之道了。”
贾珩道:“是啊,最近在府中只能多呆呆了,修身养性。”
秦可卿声音带着几许娇俏和戏谑,说道:“那以后,夫君岂不是都在大观园中盘桓流连?”
贾珩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秦可卿轻哼一声,说道:“夫君,别折腾坏了身子骨儿,纵是铁打的身子,一直折腾,也顶不住。”
贾珩默然了下,柔声道:“你放心吧。”
总觉得可卿在暗示什么。
就在这时,却见丽人搂住贾珩的脖子,弯弯秀丽双眉之下,熠熠妙目当中似有朦胧情意泛起。
贾珩见此,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得亏是他,否则换个人,根本顶不住。
……
……
时光匆匆,如水而逝,不知不觉就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
数九隆冬,道道刺骨、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庭院中光秃秃的梧桐树,树枝瑟瑟发抖,晃动不停。
贾珩这边厢,醒转过来,睁开眼眸,转眸看向一旁的丽人,只见那张雪颜玉肤生出酡红红晕,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贾珩轻手轻脚地掀开身上的锦衣被子,凝眸看向日光自窗口照耀而下的金色晨曦,泄落在书案上。
伴随着耳畔的一声“嘤咛”,秦可卿弯弯眼睫颤抖不停,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见着丝丝缕缕的依恋之色。
贾珩轻声唤道:“可卿,起来了。”
秦可卿“嘤咛”一声,语气当中满是慵懒和娇媚道:“夫君先起,我再多睡一会儿。”
贾珩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其他,穿上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刺绣的蟒服,然后快步出了厢房。
这会儿,宝珠说话之间,就已迎将上来,笑了笑,说道:“王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面带热切之色的宝珠,然后,拿起放在几案上的洗漱用具,开始洗漱起来。
而后,贾珩来到一张圆桌之畔落座,问道:“去看看,芙儿醒了没有,一会儿抱过来。”
宝珠容色微顿,轻轻应了一声,柔声道:“我这就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瑞珠这会儿,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快步进入厅堂,糯声道:“爹爹~~”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地看向自家大女儿,招呼说道:“芙儿,过来吃饭了。”
瑞珠说话之间,将芙儿抱将过来,说道:“芙儿多吃点儿,将来才能长高高。”
贾芙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那张脸蛋儿粉腻嘟嘟,丰润可人。
贾珩夹起一块儿鸡蛋放在贾芙眼前的玉碗里,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轻轻用着。
父女两人在一起吃罢早饭。
这会儿,秦可卿也“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掀开垂挂的一道珠帘,来到外厢厅堂。
贾芙看向秦可卿,唤了一声道:“娘亲。”
秦可卿快步而来,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现出繁盛笑意,柔声道:“芙儿。”
贾珩说道:“可卿,芙儿交给你带。”
贾芙艳艳红唇撅起来,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瞪着贾珩,说道:“爹爹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同玩儿的吗?”
秦可卿这会儿也嗔白了那蟒服少年一眼,声音不无蕴藏娇俏之意,说道:“夫君,还说陪陪我和芙儿呢。”
贾珩笑了笑,说道:“好,今天哪也不去,就陪陪你们两个娘俩儿。”
正在说话之时,却见廊檐下传来一阵繁乱无比的脚步声,继而是几个衣衫艳丽,脂粉香气扑鼻的丽人从外间快步而来。
正是尤三姐与尤二姐。
尤三姐笑了笑,艳冶、明媚的脸蛋儿上蒙起欣然笑意,柔声说道:“姐姐这会儿才起来呢。”
秦可卿嫣然一笑,轻轻应道:“这会儿是刚起来。”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芙儿,爹爹教你叠千纸鹤,好不好?”
贾芙那张粉腻嘟嘟、一掐好似能够出水的脸蛋儿,似蒙起两朵嫣然红晕,糯声说道:“好啊,爹爹。”
这会儿,尤三姐走到近前,笑了笑,柔声道:“芙儿,我也过来学学,看看怎么叠千纸鹤?”
大爷,回来也有段日子了,倒是没有过来寻她和二姐。
当然,是先紧着那些有了孩子,还有圣旨赐婚的夫人,最后才是她和二姐儿。
嗯,原也习惯了。
如是什么时候能够有着大爷的孩子,就好了。
尤三姐脸上带着几许艳羡,看向那蟒服少年身旁的萌娃。
她过门儿也有一段日子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难道都怪三姐儿将什么东西都独吞了吗?
贾珩这会儿,拿过一张桃红笺纸,轻轻叠成几道,不大一会儿,就见那笺纸折成一个千纸鹤,递将过去。
贾芙伸出手指,捏着那千纸鹤,声音糯软道:“这是千纸鹤,能不能飞啊?”
贾珩:“……”
这不是超凡世界,再说他也不会“纸鹤”仙法,这个小萌娃真是思维天马行空。
贾珩拿过一张桃红信笺,递将过去,柔声说道:“芙儿,你过来,叠叠看。”
贾芙两只绵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折起那张桃红信笺,只是手法仍然有些笨拙。
过了一会儿,小萝莉叠的皱皱巴巴,递将过去。
旋即,贾芙扬起一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目光满是笑意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爹爹,你看我叠的,会飞的。”
说着,将手中的千纸鹤向一旁扔起,似在空中腾起,但没有多久,自然是落在地上。
贾珩笑了笑,说道:“芙儿,我教你叠纸飞机。”
这个时候,还真没有叠纸飞机的,因为这是后世之物,所以这种玩法儿,还算新奇。
贾珩说完此言,拿过一张桃红信笺折成纸飞机,朝着纸飞机吹了一下,而后朝着厢房空间扔去,似随着风飞走。
贾芙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顿时现出一团欣喜之色,柔声说道:“爹爹,真的飞走了呀。”
一旁的尤三姐,面色诧异地看向正在空中不停拐着圈儿的纸飞机。
贾珩轻轻笑了笑,拉过贾芙的纤纤素手,温声道:“爹爹教你叠纸飞机啊。”
贾芙拿过一张桃红笺纸,开始叠将起来,绵软白腻的小手轻轻折叠着,可见纸飞机渐渐成型。
然后,贾芙这会儿,也学着贾珩的样子,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厢房开始飞将起来,盘旋几下,落将下来。
尤三姐那张艳丽无端的脸蛋儿上,可见笑意嫣然,明媚动人,旋即,打趣说道:“芙儿学的可真快。”
贾珩笑道:“你们两个也别看着了,也过来帮着芙儿叠叠纸飞机。”
尤二姐与尤三姐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缓缓落座下来,拿起笺纸,开始叠着纸飞机。
贾珩这会儿,来到秦可卿身旁,说道:“可卿,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秦可卿抬起端美、丰艳的玉颜,弯弯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别的也没什么,给芙儿做两件衣裳。”
贾珩道:“这些交给下人做也就好了,你又何必操劳?”
秦可卿黛丽修眉之下,美眸莹润微微,柔声道:“芙儿的衣裳,我自己做着放心,再说我闲暇的时候,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
这会儿,宝珠端起一杯茶盅,凑近而来,说道:“大爷,喝茶。”
随着宝珠年龄渐大,也有些虑及自己的终身大事。
贾珩接过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
秦可卿忽而幽幽说道:“夫君如是不想哄芙儿,去外面转转吧。”
这说着说着,又过来在她身边儿喝茶。
贾珩讪讪一笑,说道:“我怎么不想哄她了。”
秦可卿轻轻一笑,说道:“芙儿有时候是挺闹人的,夫君看看还有哪个院子的姑娘没有看的,也过去看看,省得后院闺怨之气,冲天而起。”
贾珩:“……”
贾珩默然了下,柔声道:“那我先走了。”
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那正在与尤二姐、尤三姐玩的正开心的芙儿。
这样放自家女儿的鸽子,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找他闹人。
“夫君,晚上记得别忘了回来。”秦可卿柔声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尤二姐、尤三姐,其意不言自明。
贾珩面色肃然,轻声说道:“好的。”
说着,也不再多做盘桓,出了厢房。
秦可卿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夫君后宅的女人这般多,她真的担心……
不过从昨晚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用她太过担心的吧。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贾珩:你都会抢答了?
宁国府
贾珩离了后宅厢房,想了想,打算去大观园的秋爽斋去看看探春。
沿着绵长回廊行着,走不多久,却见在回廊的拐角处的月亮门洞处,被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吸引了心神。
旋即,贾珩不由一顿,连忙驻足而停。
定了定心神,凝眸之间,可见一个眉心点着朱砂印记,而那张脸蛋儿与五官,却与可卿的神韵,颇有几许神似的少女。
“珩大哥,姐夫。”香菱本身见着几许清冷骨相的脸蛋儿,浮起两抹羞红之意,垂将下来,粲然明眸当中沁润着柔波潋滟。
却是在唤着珩大哥之时,急切之下改口。
贾珩点了点头,唤道:“香菱。”
香菱看着身高不低,瘦高身形窈窕姝丽,而且妍丽眉眼间,笼罩着一股天然呆的气韵。
当少女听到贾珩的称呼,贝齿咬了咬粉唇,柔声道:“珩大哥,我现在唤做英莲的。”
贾珩看向神情认真的少女,笑了笑,在这一刻,就起了几许逗弄之意,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叫英莲的,香菱。”
香菱柳叶细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珩大哥,我唤作英莲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香菱。”
香菱闻听此言,玉容“腾”地羞红如霞,粉唇翕动了下,似要说些什么,两道修眉之下,那双神似秦可卿的眉眼当中沁润着波光潋滟。
少女原就是心思慧黠之人,情知眼前这位宁国府的主人正在捉弄自己。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香菱,说道:“你姐姐先前和我谈了你的婚事,你年岁也不小了,等过段时间,一同随着嫁给我就是了。”
香菱闻听此言,那张俏丽、明艳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垂下秀美如瀑的螓首,手里正在搅动着一方罗帕,颤声道:“珩大哥。”
贾珩笑了笑,温声道:“怎么,香菱妹妹不愿意?”
说着,近前,一下子拉住了香菱的纤纤素手。
香菱这会儿,娇躯剧颤,那张粉腻脸蛋儿红霞彤彤,滚烫如火,颤声说道:“珩大哥,我没有……”
“那就是愿意了。”贾珩说话之间,近前,一下子拉过香菱的纤纤素手,说话之间,抚过丽人的肩膀,凑近那粉润微微的唇瓣上,旋即,印在其上,道道温热气息扑打在少女红扑扑的脸蛋儿上。
香菱此刻,感受到那少年的攫取甘美,眼睫颤下,闭上眼眸。
旋即,一下子身形瘫软成泥,那张肖似秦可卿的秀丽脸蛋儿两侧蒙起桃红气韵,让少女褪去了几许青涩之时,多了丰艳之态,而少女娇躯渐渐滚烫如火。
少顷,贾珩垂眸看向容颜已现出几许俏丽之态的香菱,目中现出几许怜惜之态。
香菱自从被薛蟠于金陵一案中受得拐卖,等到了宁国府,才算彻底摆脱了孤苦的命运。
原本清苦的眉眼,无疑多了几许雍丽、丰媚之态。
香菱此刻,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亲热,几乎是彻底瘫软在贾珩的怀里,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彤彤如霞,美眸之中沁润着莹莹微波。
贾珩这会儿,伸手轻轻揽住香菱的肩头,柔声说道:“等这几天,宗人府方面录载名册之时,将你的名字报上去。”
香菱闻听此言,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当中就有羞喜交织,道:“珩大哥,我…我。”
少女这个时候还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这种待遇。
贾珩笑了笑,道:“没事儿的。”
贾珩又伸手抚住香菱的肩头,低声道:“珩大哥还有别的事儿,就不在这儿陪你了。”
香菱轻轻“嗯”了一声,扬起头来,目光莹莹如水,见着依依不舍。
旋即,目送着那蟒服少年远去,轻轻攥着手帕,芳心之中涌起一股欢喜不胜。
此刻的少女,还正是小姑娘,正处于一种对爱情幻想的年纪。
贾珩则是与香菱叙完话,也不多言,离了厢房,向着大观园的秋爽斋而去。
大观园,秋爽斋——
厢房之中,四方铜盆当中可见炉火熊熊,暖意融融,氤氲而起,玻璃轩窗上凝结着一层白色霜花,轻轻一摸,似能滴下水来。
而两道垂挂而下的帘子之后,探春一袭粉橙色底子五彩菊花草虫刺绣对襟马甲,内着白色圆领纱衣,下罩粉橙色五彩菊花草虫刺绣马面裙。
眉眼娇憨的少女,云髻端美秀丽,额前覆着空气刘海儿,正握着一根羊毫毛笔,对着字帖临帖描摹。
进入崇平十九年,探春年岁也近雨季少女之龄,眉眼之间的英媚和明丽,也有了原著“文采精华,见之忘俗”的气韵。
这会儿,侍书端起一杯茶盅,柔声道:“姑娘,喝茶。”
探春原本凝起的一口气散去,就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的笔架上,接过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啜饮一口。
“姑娘这两天怎么没有去栖迟院找兰小姐了?”侍书修丽双眉下,眸光莹莹,好奇问道。
探春就有些气恼,说道:“这几天不想找她。”
她那个成天做着王妃梦的嫂子,讥讽她嫁不出去,真真是气死她了。
侍书这会儿,倒是猜出了什么,柔声道:“三姑娘,兰姑娘也是一片好意吧。”
“还能是什么好意?就是讥讽我嫁不出去。”探春英丽玉容似是现出羞恼之色,腻哼一声,说道。
就在这时,丫鬟翠墨开口道:“姑娘,珩大爷来了。”
探春闻听此言,芳心欣然一喜,循声而望,只见那身穿蟒服的少年,绕过一架竹木玻璃屏风,行至近前,柔声道:“珩哥哥,你来了。”
贾珩看向探春,道:“别的也没有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三妹妹。”
说话之间,近得前来,握住探春的纤纤素手。
这会儿,侍书红着一张秀气的脸蛋儿,连忙离了厅堂,向着廊檐外间而去,给两人望着风。
探春那张英丽、明媚的脸蛋儿,已然羞得彤彤如霞,低声道:“珩哥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如初升之阳,柔声道:“这两天,没有见三妹妹,三妹妹在屋里做什么呢?”
探春眉眼之间笼起一抹羞喜,轻声说道:“也没有做什么,平常就是练练字,看看书什么的。”
贾珩点了点头,轻轻揽过探春的削肩,道:“三妹妹?”
探春秀眉之下,目中带着几许娇羞不胜,连忙躲闪着,颤声道:“珩大哥,唔~”
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少年一下子凑近而来,然后,就是团团湿热而温和的气息扑打在脸上,让少女心神悸动,难以自持。
少女这会儿微微闭上弯弯眼睫,沉浸其中,说话之间,不由踮起了脚尖,伸手轻轻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腰肢。
贾珩掠夺完甘美、恣睢的气息,而后,轻轻揽过探春的肩头,柔声道:“三妹妹。”
探春修丽双眉之下,那张英侠之气萦绕的玉颜恍若蒙上一层玫红团团的气韵,柔声道:“珩哥哥,最近府上说玉谍在册封诰命夫人的事儿。”
贾珩笑了笑,问道:“三妹妹也想要册封诰命夫人?”
这估计可不太行,寡妇还算自污,同族族兄妹就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
探春妍丽如桃的玉颜微微泛起红晕,那娇憨、明媚的声音微颤几许,柔声说道:“珩哥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好封诰命?”
她一个同族的族妹,如果与珩哥哥有染,势必天下千夫所指,如此一来,就是在害他了。
贾珩伸手轻轻拥住少女渐渐发育成型的娇躯,感受到那少女的青春流溢的芳华,柔声道:“这辈子只能委屈三妹妹了。”
探春娇躯轻颤了下,犹似触电一般,感受到衣襟之中的风云变幻以及拨弄是非,少女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腾”地嫣红如霞,颤声道:“珩哥哥,我…我不委屈的。”
珩哥哥怎么这样啊……
这般轻薄于她,她怎么办才好?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少女的削肩,凑到耳畔,轻轻咬着少女的耳朵,一股带着栀子花香的香气在鼻翼之间浮动。
探春那张英媚玉颜酡红如醺,微微闭上眼眸,伸手试图轻轻拨开那少年在身前忙碌不停的手。
“天色都晌午了,咱们吃饭吧。”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外间的苍茫天穹,说话之间,神色微顿,看向脸蛋儿羞红如霞的少女。
而探春那张英媚的玉颜两侧,可见酡红如醺的红晕泛起,轻轻应了一声,柔声道:“珩哥哥先去吧,我等会儿过去。”
然后,探春也不多说其他,随着贾珩出了厢房,来到厅堂。
这会儿,侍书与翠墨以及外间的嬷嬷,端上了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放在一张漆木桌上。
贾珩与探春相伴而坐,贾珩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在那玉碗,低声道:“三妹妹,吃吃鱼。”
高蛋白的东西,分明有些促进发育生长。
探春轻轻应了一声,同样夹起一块儿菜肴放在贾珩的碗里,说道:“珩哥哥也吃。”
探春说道:“珩哥哥,这段时间,朝堂上是不是要立东宫了?”
贾珩道:“三妹妹也听说了。”
探春道:“我看到邸报上前段时间的奏疏了。”
贾珩放下筷子,温声道:“宫中圣上年事已高,也到了定国本、安社稷的时候了。”
探春俊眼修眉的那张白腻脸蛋儿上,似是笼着一层关切之色,道:“那珩哥哥有什么打算?”
“不参合。”贾珩拿起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喝了一口,压了压口中的浊气。
探春道:“珩哥哥如今地位超然,的确不适宜掺合这些事儿。”
贾珩叹了一口气,目光深深,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探春闻言,一时默然。
如今珩哥哥的确是树大招风。
……
……
贾珩与探春说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说其他,就是快步出了秋爽斋。
已是午后时分,凛冬时节,慵懒的日光照耀在远处黛瓦粉墙的八角阁楼上,融化的雪水沿着瓦甍流淌,“嘀嗒、嘀嗒”,砸在青砖之上。
贾珩缓步穿过一道横跨沁芳溪的廊桥,冬日时节,可见水流枯竭,哗啦啦不停的溪水拍打在石头上,激不起太大的浪花。
贾珩穿行在廊桥上,看向流光熠熠的河水,稍稍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惜春。
在后院一众金钗当中,迎春说来也到了嫁人之龄,不过,邢夫人以及贾母等人似乎忘了这个小透明,还没有议亲。
嗯,迎春就是这般没有存在感。
大观园,藕香榭,暖香坞
沿着一方水潭绕行,夏日盛开繁盛的娇艳荷花,在这一刻已经枯萎至极。
用原著所言,盖在池中,四周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在靠着回廊的地方,可见着两棵桂花树。
如今,却被一股冬日肃杀的氛围笼罩着,光秃秃的枝丫上,不见丝毫树叶。
暖香坞中,一座飞檐钩角,苍龙如脊的房屋中,惜春此刻提着毛笔作画,在一张铺开的宣纸上,勾勒描绘,三两笔之间,可见大观园的轮廓。
惜春定定望了一会儿,将羊毫毛笔放在一方三角笔架上,挪步来到一旁的茶几旁。
少女说话之间,提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隔着热气腾腾的茶盅,一手托着肌肤如玉的腮帮,正在发呆。
少女那张气质文静的脸蛋儿上,似蒙着一层浅浅红晕,凝眸看向雪景,可见繁盛林木之上似笼了一层薄薄雪花。
珩大哥已经有一两年不过来寻她说话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厢房,欣喜莫名,说道:“姑娘,大爷来了。”
正在出神的惜春,幽幽回转过神,凝眸看向那从外间而来的蟒服少年,少女娇俏的声音中难掩惊喜之意,说道:“珩哥哥,你来了。”
少女一时间有些恍惚,难道是上天听到她心头所思所念。
其实是这些天,少女时常会念叨着贾珩,故而,贾珩这次过来,才能有着对应。
贾珩笑意温煦地看向惜春,道:“四妹妹,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着,来到书案之畔,看向其上摆放的一副画作,正是大观园的建筑场景,亭台楼阁,一步一景,栩栩如生。
贾珩赞扬道:“妹妹的绘画功力是愈发了不得了。”
惜春面上现出一抹羞意,说道:“涂鸦之作,实在当不得什么。”
说话之间,问道:“珩哥哥,这几天不忙着外间的事儿了吗?”
贾珩道:“现在不怎么忙了,就在后院里好好与你们待一段时间。”
惜春抿了抿粉唇,说道:“珩哥哥不陪着几位嫂子吗?”
贾珩笑了笑,说道:“该陪的都陪过了,就过来看看四妹妹,四妹妹最近怎么样?”
惜春容色微顿,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明眸沁润着羞喜,道:“就是在家里作作画,看看书,别的也没什么。”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地看向惜春,问道:“四妹妹,什么时候再给我画一幅人物画?”
惜春道:“珩哥哥想让我画一幅吗?”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
少女盈盈转身,轻步来到一旁的立柜,妙目中带着莫名之色,说道:“在以往,都没少给珩哥哥画的。”
说着,少女拿出一幅带着玉轴的卷轴,然后,转过身去,将卷轴递将过去,轻声道:“珩哥哥。”
贾珩伸手拿过卷轴,凝眸看去,只觉心神微讶。
可见画轴其上,一位蟒服少年按剑而立,其人身形挺拔,几如苍松,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锐利。
贾珩转而又拿起了另外一幅画轴,可见身高七尺的蟒袍青年,同样身形挺拔,只是这次换了一身落拓青衫,剑眉朗目,萧轩疏举。
不同场景的图画,每一幅画都可见他不同的神态,显然这是横跨了这五年的画作。
嗯,真是被惜春从小喜欢到大。
贾珩定了定心神,将手中的画轴轻轻卷起,看向那含羞带怯而垂下的眉眼,柔声说道:“是挺多的。”
心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少女情怀总是诗。
惜春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晶然莹莹的明眸当中带着几许欣然莫名,道:“珩大哥还让我画吗?”
贾珩笑了笑道:“画一幅吧,这次画着你与我在一起的画。”
惜春闻听此言,娇躯轻轻一颤,抬眸之间,那双晶然明眸似泛着莹莹泪光。
显然是被少年撩到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画册,轻轻挽着惜春的纤纤素手,道:“四妹妹。”
惜春此刻,纤纤素手被触碰到,心神一颤,白璧无瑕的脸蛋儿“腾”地红起来,一时间彤彤如霞。
贾珩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脸蛋儿羞红的少女,道:“这天怪冷的,四妹妹多穿一些,莫要着凉了才是。”
说着,就已轻轻离了少女的纤纤素手。
惜春垂下螓首,感受到掌中的手离去,芳心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
贾珩说话之间,也不多言,来到一张漆木几案上,轻轻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汤。
须臾,惜春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羞红成霞,来到一旁落座,低声说道:“珩哥哥。”
贾珩剑眉之下,转眸看向那少女,问道:“妹妹常常一个人在屋里画画,怎么不去找你宝姐姐还有林姐姐玩儿?”
惜春面色微顿,柔声道:“去找了的,前段时间,还在一起联诗做对。”
贾珩笑了笑,饶有兴致问道:“四妹妹这都做了什么诗?”
惜春起身看向入画,道:“去将那本诗册拿过来。”
这会儿,入画应了一声,然后将一份簿册拿来,递了过去。
贾珩凝眸看向惜春,说道:“四妹妹今年年岁也不小了。”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两颊,在这一刻微微泛起红晕,颤声说道:“我不嫁人。”
贾珩:“……”
我都没说
贾珩按捺下心头烦乱的思绪,凝眸看向容颜明媚的少女,道:“不嫁人,让府上养你一辈子?”
惜春轻哼一声,扭过俏脸而去,说道:“府上不想养的,我寻个庵堂,铰了头发,当姑子去。”
贾珩轻轻拉过少女的素手,道:“府上养一个老姑娘,还是能养的。”
“谁老了?”惜春那张明丽玉颊羞红如霞,轻轻腻哼了一声,语气似是嗔怪了下。
她才刚刚十五六,哪里就老了?
贾珩笑了笑,问道:“那府上就养着妹妹?”
惜春娇俏小脸儿上似是带着好奇之色,说道:“珩哥哥,最近府上是要请封诰命夫人和侧妃?”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惜春好奇问道:“珩哥哥都打算请封哪几个姐姐为诰命?”
贾珩面色微微一顿,低声道:“也没有几个,尤二姐和尤三姐,你岫烟表姐,还有甄家的两个妹妹,你纨嫂子的两个堂妹,再有就是晴雯她们。”
这么一算,还真没有多少。
惜春修丽双眉之下,那双粲然惊虹明眸眨了眨,忽而感慨了一句,说道:“人还怪多的。”
贾珩:“……”
这还有疑问吗?
“也没有多少吧。”贾珩端起手中的一杯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玉碗中的茶汤,问道。
贾珩笑了笑,打趣了一声,问道:“四妹妹也想封诰命吗?”
惜春闻听此言,芳心剧颤,那张清丽、娇小的脸蛋儿羞红如霞,道:“谁…谁想封诰命了?”
珩哥哥在说什么呀?她这辈子难道还能嫁给你不成?
……
……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贾珩:真真是不够分了。
宁国府,大观园,暖香坞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温暖如春,暖意融融,一股清新的暖香无声散逸开来。
贾珩凝眸看向眉眼娇俏的惜春,轻轻喝了一口茶汤,旋即,笑而不语。
惜春那张俏丽如玉的脸蛋儿已经彤彤如霞,犹如锦缎,抿了抿粉唇,道:“珩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少女说着,声音渐渐细不可察,几如蚊蝇。
显然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试探着那少年的心意。
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女而言,在情恋之事上的风吹草动,无疑都是颇为害羞之事。
贾珩似是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惜春妹妹如是不姓贾就好了。”
惜春闻听此言,芳心剧震,轻轻垂下螓首,手里拿着一方桃红罗帕,轻轻搅动不停。
贾珩默然片刻,笑意温煦地看向含羞带怯的少女,柔声说道:“四妹妹如果有心仪的人,可以告诉我。”
惜春容色微顿,轻轻“嗯”了一声,眉眼笼起一层羞怯之意。
她心里是有心仪的人,他难道不知道是谁吗?他那般聪明。
贾珩端起一杯茶盅,轻轻啜了一口茶汤,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说道:“四妹妹,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惜春修眉之下,清眸目光带着依依不舍,粉唇翕动了下,柔声问道:“珩哥哥不多坐一会儿?”
贾珩道:“不坐了,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事儿。”
主要惜春这个状态太过沉闷了,他也不好总是轻薄,未免显得太过油腻。
惜春黛丽秀眉之下,灵动澄莹的眼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贾珩,说道:“珩哥哥,要不你教我画画吧?”
贾珩愣怔了一下,容色微顿,柔声道:“惜春妹妹,我不会的。”
“小时候,珩哥哥教我画过的。”惜春垂下青丝如瀑的螓首,文静秀丽的眉眼之下,那双清眸眸光带着对往事的缅怀和回忆,柔声道。
对少女而言,小时候的事也就是四五年前,但却是少女为数不多的温情回忆。
贾珩拉过惜春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走吧。”
惜春那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羞红如霞,随着贾珩一同前往漆木书案之后,在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
贾珩拿起画笔,在一张摊好的宣纸上勾勒来回,这会儿少女几乎是将娇躯缩在贾珩的怀里,那青春靓丽的气息在怀中肆意流溢。
这时,入画红了一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出得厢房,立身在廊檐下,为两人望着风。
贾珩握住惜春的素手,握着毛笔,勾勒一轮盈月,月光皓白,皎洁如银。
忽而毛笔落下,污了洁白的宣纸。
惜春扭过一张粉红如霞的脸蛋儿,道:“珩哥哥,毛笔掉了,唔~”
还未说完,却见眼前暗影欺近,少年已经一下子印将过来。
惜春秀眉之下,心神剧颤了下,玲珑娇躯上顿时起了如火滚烫之意。
他怎么能这样……
此刻,少女顾不得想起什么,已在在温柔如水的洪流中不知所往。
旋即,少女就觉娇躯颤栗,分明是身前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于风中轻轻摇动。
正值花季的少女,顿时“嘤咛”一声,将身形瘫软在少年怀里。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贾珩轻轻松开,鼻翼中涌动着如兰如麝的馥郁香气,心神莫名。
贾珩说话之间,拥住少女随着年岁渐长愈发玲珑的娇躯,低声说道:“惜春妹妹,还真是长大了。”
惜春那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彤彤如霞,娇躯瘫软成一团,颤声说道:“珩哥哥。”
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贾珩看着有些天然呆的少女,柔声说道:“怎么了?”
惜春道:“珩哥哥…我出家吧?”
贾珩起了逗弄之意,在少女耳畔低声说道:“你也去栊翠庵养胎。”
惜春“啊”的一声,只觉得芳心惊颤,那张娇小稚丽脸蛋儿滚烫如火。
贾珩面色有些古怪,轻轻拥住惜春的纤纤素手,柔声道:“好了,没事儿的,你年纪还小。”
这会儿,凝眸看着一脸娇羞不胜的少女,不由想起惜春在原著中对尤氏所言,“我清清白白的人,仔细别带坏了我。”
嗯,现在的确是带坏了。
说不得将来有一天,能让惜春与尤氏,姑嫂同床竞技?
贾珩念及此处,连忙将心神当中的杂念驱逐一空。
最近,他真是愈发荒唐了。
经过这番亲密接触,惜春脑袋这会儿明显有些晕晕乎乎,明媚玉颜上现出一抹欣然。
贾珩倒也没有太过轻薄少女,只是稍稍痴缠了一会儿,凝眸看向少女,道:“好了,天色不早了。”
惜春这会儿也从恍惚神情当中醒转过来,明眸莹莹如水,柔声道:“那珩哥哥慢走。”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旋即也不再多说其他,离了厢房。
……
……
而贾珩在惜春所在的厢房中坐了一会儿,出得厢房,抬头之时,发现天色赫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照耀而下,披落在廊檐上,犹如蒙上一层夕光。
此刻,秦可卿所在的院落中——
秦可卿正在抱着贾芙坐在怀里,下首的绣墩上坐着尤二姐、尤三姐两人,以及尤氏。
这会儿,一屋子都是纸飞机。
贾芙似乎也玩累了,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似蒙起一层玫红红晕,问道:“娘亲,爹爹去哪儿了啊。”
秦可卿道:“你爹爹还有点儿事儿。”
贾芙撅起艳艳红唇,神情似乎有些怏怏不乐,糯声道:“爹爹怎么天天有事儿啊,说好的和我玩的。”
尤三姐笑了笑,打趣道:“因为芙儿的姨娘多啊。”
秦可卿嗔白了一眼尤三姐,轻笑了下,说道:“好了,你别总是逗着她了。”
然后,丽人看了看外间苍茫晦暗的天色,道:“这会儿也不早了,夫君也该回来了。”
因为贾珩离开之前和秦可卿说过,等晚上回来,陪着尤氏还有尤二姐、尤三姐几个。
就在这时,外间的丫鬟进入厅堂,说道:“奶奶,王爷回来了。”
随着贾珩被封为郡王,府中下人对贾珩的称呼也开始转变。
众人说话之间,就看向那蟒服少年,不大一会儿,可见一个少年从外间而来,面上见着欣然之色。
“夫君,回来了。”秦可卿目光欣喜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
这会儿,秦可卿怀中的女童,眉眼间蒙着雀跃之色,糯声道:“爹爹~~”
贾珩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过来陪陪你们吃吃饭。”
秦可卿黛眉之下,美眸宁静如水,目光盈盈地看向一旁的宝珠,说道:“宝珠,你去准备饭菜。”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下来,轻轻抱过贾芙的娇小身躯,柔声道:“想爹爹了?”
“爹爹去哪儿了呀?”芙儿扬起一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糯声说道。
贾珩抱起身娇体软的小萝莉,凝眸看向自家宝贝女儿,低声说道:“去看你几个姑姑。”
秦可卿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晶然美眸妩媚流波,似是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道:“夫君今个儿都去哪儿了?”
贾珩面容温煦含笑,说道:“去看了看三妹妹和四妹妹,说来也有大半年没有看过她们了。”
他这个当兄长的从外间回来,去看看自家族妹,倒也在情理之中。
秦可卿点了点头,问道:“夫君,几位妹妹也到了婚配之龄,是不是也该许人家了?”
贾珩正在握住自家女儿的小手,正在与自己的手比着大小,说道:“也没有多大年龄吧,我看她们几个年对也不是多大,再等二年也不迟。”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许人都比较早一些,其实也差不多了,否则真就是老了。
秦可卿面色微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别又是拖得久了。”
这会儿,几人说话之时,尤三姐笑着打断话头儿,说道:“饭菜准备好了。”
贾珩笑了笑,朗声道:“先不说了,咱们吃饭。”
说着,抱着怀中奶香奶气的小萝莉,快步向着厅堂而去,这会儿四下已经陆陆续续点起烛火,灯火通明,烛影摇动。
众人围着一张漆木长条几案上,列坐而下,用着饭菜。
待用罢晚饭,众人重又落座品茗。
贾珩拿起筷子夹给菜肴,递至自家女儿嘴边儿,喂着饭菜。
贾芙这会儿撅起艳艳红唇,脸蛋儿粉腻羞红,一如彤彤霞光。
尤三姐笑了笑,问道:“大爷,可与西府的大太太商议好了纳妾之期。”
贾珩道:“这个月月中吧,先把名册玉谍报至宗人府,这几天府上也收拾收拾。”
贾芙扬起那张粉腻嘟嘟的小脸,糯声道:“爹爹,给我讲故事啊。”
贾珩笑着打趣道:“给你讲个鬼故事好不好。”
贾芙闻听此言,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顿时有些“刷”地煞白一片。
显然哪怕是小孩子,听到这种鬼的说法,仍有几许心有余悸。
秦可卿面颊羞红如霞,嗔怪了一声,道:“夫君,芙儿还小,别吓着她了。”
贾珩笑了笑,清声说道:“我在给她说笑呢。”
秦可卿雍容华美的脸蛋儿,赫然羞红如霞,柔声道:“小孩子不好开这种玩笑。”
秦可卿吩咐着一旁的宝珠,柔声道:“宝珠,你去将芙儿抱去睡觉。”
“娘亲,我不困。”贾芙扬起一张粉腻嘟嘟的小脸儿,糯声说道。
小孩子显然记事快,忘事也快,这会儿又舍不得离开众人热闹的场景。
贾珩轻声说道:“芙儿乖,明天爹爹再陪你玩儿。”
其实,众人说一会儿话,消消食也好,毕竟冬夜漫长,纵有几人,时间也足够。
这会儿,宝珠近前,抱过芙儿,离了厢房。
秦可卿修丽双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夫君,咱们等会儿早些歇着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挽着秦可卿的纤纤素手,向着厢房而去。
这会儿,尤氏与尤二姐、尤三姐,也起得身来,随着秦可卿与贾珩向着厢房而去。
此刻,厢房之中,高几上一盏烛台静静点燃,烛影摇红,烛火橘黄如水,无声铺然开来,室内静谧无声。
秦可卿拉过贾珩的手,落座在厢房的软榻上。
贾珩问道:“可卿,有段日子没有见鲸卿了,他b现在在做什么?”
他这个小舅子,也不知学文还是习武,究竟要走哪一条路。
秦可卿玉容现出思索之色,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道:“成婚之后,父亲让他学习四书五经,以便参加科举。”
贾珩默然了下,问道:“他现在是什么功名了?”
秦可卿叹了一口气,说道:“秀才吧,试了一科,名落孙山,父亲前不久还为这事儿发了火。”
贾珩默然了下,轻声说道:“他年岁还小,加上早些年习武,强身健体,终究是落下了功课。”
这会儿,尤二姐与尤三姐蹲将身来,两双纤纤玉手,灵巧如蝶,解开贾珩的蟒袍下摆。
尤氏则是红着一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坐在不远处的床榻一角,纤纤素手轻轻搅动着帕子,偶尔瞥一眼尤二姐与尤三姐。
秦可卿将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恍若娇艳欲滴的芙蓉花,低声道:“夫君,把灯吹了吧。”
虽说不止一次这般伺候贾珩,但丽人仍是有些羞不自抑。
却见那蟒服少年,再次凑近而来,一下子带着温热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虽然丽人与贾珩待在一起,已是夫妻五年,但其实两人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此刻,两人亲密接触,仍有几许新婚夫妻的如胶似漆。
旋即,秦可卿那张丰艳、雍丽的脸蛋儿上,白璧无瑕的玉颊两侧微微泛起酡红红晕,柔声道:“夫君,天色不早了。”
贾珩轻轻揽过丽人光滑白嫩的雪肩,说道:“好了,歇着吧。”
说着,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宛如小媳妇儿一样的尤氏,唤道:“尤嫂子过来,过来帮我更衣。”
狼多肉少,真真是不够分了。
尤氏轻轻“嗯”了一声,连忙过去,帮着那蟒服少年去着身上的蟒袍,瞥见那左右而列的尤二姐与尤三姐,心头不由悸动莫名。
而尤二姐与尤三姐也停下手中的事儿,帮着那少年去着鞋袜。
正值冬月时节,青墙高立的庭院当中,穿堂过梁的凛冽寒风吹动着廊檐上的朱红灯笼,向远处晕下圈圈淡黄色光影,照及嶙峋山石之上,可见重叠明灭。
而远处房舍鳞次栉比的街巷中,依稀传来犬吠之音,“汪汪”之声,此起彼伏,在漫长冬夜当中传至极遥,愈发衬得夜色静谧无声。
而厢房之内,一方帷幔四及的绣榻上,淡黄色帷幔垂落而下,借着一缕细微烛火照耀,白璧无瑕,恍若明玉。
贾珩不由想起前世的排列组合题,正在用穷举法,一个一个地代入验证。
而尤氏粉鬓云鬟的脸蛋儿上,则一缕葱郁秀发正自汗津津贴合在玫红玉颊之上。
此刻,丽人白腻如玉的脸蛋儿肌肤上,可见玫红气韵团团而散,宛如一朵娇艳不胜的牡丹花,娇艳欲滴。
贾珩凝眸看向几人,一时间也有些神情恍惚。
尤二姐此刻那张白皙、静美容颜愈发艳冶,秀挺而白皙的琼鼻,似是轻哼一声。
尤三姐正在闲着,两只藕臂轻轻搂过贾珩的脖子,犹如赤练蛇,缠缚而来,呵气如兰道:“大爷,这次还是猜哪个吧?”
秦可卿转过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春山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美眸带着几许嗔怒之意。
夫君他真是太过荒唐了。
贾珩低声道:“拿过手帕来,我蒙上。”
尤二姐拿起一方桃红丝绢的帕子,递交过去,贾珩就轻轻盖在眼眸之上。
贾珩此刻静静躺在一方床榻上,心神渐渐归于渺渺之中,任由尤三姐几人摆布。
其实,他现在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经常在一块儿久了,也是有所细微感知的,而且一些下意识的小习惯,也有很大的区别。
果然,宛如微风拂柳的柔婉可人,则是可卿。
纵横捭阖,气势无两,这是性情泼辣的尤三姐。
踯躅四疑,左右张望,这是羞怯含蓄的尤二姐。
一步三摇,流连四顾,宛如醇厚老酒,余韵悠长的回味,这是尤氏。
犹如五庄观中师徒四人吃人参果,可卿不疾不徐,三姐大快朵颐,果浆横流,尤氏细嚼慢咽,而尤二姐则以袖口遮掩,羞不自抑。
至于温软柔腻,或油光润滑,或曲径通幽……自是不足于外人道。
此刻,正值崇平十九年的冬月时节,天气陡然转凉,就有刺骨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廊檐上的风雪,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玉阶上,在匹练月光下,洁白如玉,光可鉴人。
而风动帷幔一角,月光映照之下,恍若白璧无瑕的玉人,满月入怀,晃人眼眸。
……
……
神京城,宁国府
翌日,天光大亮,只是起了一场冬雾,雾气朦胧,遮蔽视线,而东方天穹的日光在雾气中散播,可见红光四射。
贾珩醒转而来,转眸看向身旁的脂粉香艳,思及昨夜的种种旖旎情状,心神也有几许欣然莫名。
怪不得前人常言,温柔乡是英雄冢,这等温香软玉,任是意志如钢铁,也要沉湎其中,难以自拔。
随着贾珩拨开搭在身上的一只藕臂,顿时,耳畔传来一道“嘤咛”之声,而后,尤氏率先睁开眼眸,那张温婉、柔美的脸蛋儿上,因得雨露滋润,白里透红,愈见艳光四射。
“我帮你更衣。”尤氏凝眸看向一旁的蟒服少年,声音娇俏几许,柔糯说道。
贾珩说话之间,缓缓掀开被子,起得身来,看向尤氏的目光带着几许温和,柔声说道:“冬日天冷,尤嫂子再多睡一会儿吧。”
说话之间,贾珩起得身来,但却听得厢房中传来“嘤咛”之声,分明是尤二姐的声音。
尤二姐率先睁开明眸,修丽双眉之下,目光已经满是痴痴之意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下得铺就着凉席的床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蟒服穿上,此刻因为屋内点着炉火。
故而炭火熊熊,温度迅速上升,倒也不显格外寒冷。
贾珩掀开一道布帘子,来到外厢,唤着在廊檐之下侍奉的丫鬟。
不大一会儿,两个丫鬟端上盛满热水的铜盆和毛巾之物。
贾珩在铜盆上洗了把手,待洗漱而毕,旋即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柔声道:“准备早饭了没有?”
宝珠轻轻应了一声,明眸中带着几许柔润娇俏,说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话之时,款步来到外厅,见得一方漆木几案上摆放着包子、稀粥等物。
贾珩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夹起一块儿包子,放在嘴里,轻轻咀嚼着。
等吃了差不多,贾珩起得身来,前往外书房。
还有一位没有去看,那就是兴子。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宋皇后:这是坤宁宫……你别胡来。
宁国府,书房之中——
陈潇仍是早早起来,丽人今日并未着飞鱼服男装,而是换了一袭淡蓝色广袖衣裙。
丽人一头葱郁秀发挽成一个婉丽、端庄的妇人发髻,现出清丽无端的眉眼,此刻端坐在书案之后,道:“起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笑问道:“嗯,起来了,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三国志·司马懿传》。”陈潇玉容淡然微变,柳眉之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这两天,京中科道言官正在上疏,提出议立皇储之事。”
贾珩问道:“开始了?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陈潇点了点头,道:“目前还是拥立魏王的奏疏占多数,声势更浩大一些,但京中也有一些杂音。”
贾珩默然片刻,道:“魏王无子。”
“对。”陈潇清眸闪了闪,柔声道。
贾珩温声说道:“看来魏王在此事上颇为被动。”
陈潇道:“静观其变。”
贾珩默然片刻,沉声道:“是啊,现在就看他们双方如何出牌,我没必要介入。”
因为郡王之爵,位极人臣,几乎与国同戚,实在没必要站队,在夺嫡之事上,反而有一定的中立资格。
陈潇修眉之下,清眸莹莹,说道:“宫里那位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贾珩闻听此言,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咄咄而闪地看向陈潇,疑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陈潇容色之间,流露出担忧不胜,道:“宫中太医那边儿说,情势并不乐观。”
贾珩默然片刻,道:“难说,天子向来心如磐石。”
陈潇柳眉挑了挑,道:“不过,可能这两个月应该会确立东宫,第二年,立为东宫,就顺理成章了。”
“有这个可能。”贾珩道。
因为辽东尚需抚治,故而京营尚有十余万兵马还在辽东,一旦京中生变,完全可以入京勤王。
不过,这种情况其实也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明年开春以后,肯定会从辽东逐步撤军,而内阁的几位阁臣,这会儿应该已经正在思量如何夺他兵权了。
就在贾珩思绪起伏之时,晴雯从外间进来,说道:“公子,外间来了天使,说是宫中召见。”
贾珩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转眸看向陈潇,心底多少有些诧异莫名。
陈潇摇了摇头,说道:“未必是东宫议储的事儿,倒可能是别的缘故。”
贾珩想了想,凝眸看向陈潇,叙说道:“如此一来,那就是辽东之事了。”
贾珩面色默然了下,道:“那我去看看。”
说话之间,出了书房,行至宁国府仪门之外,看向那身穿宫廷内监服饰的青年内监。
“公公,宫中何事召见?”贾珩拱了拱手,问道。
“卫郡王,内阁几位阁老请卫郡王过去,声称有要事相商。”年轻内监白净面皮上现出繁盛无比的笑意,解释说道。
贾珩伸手相邀,说道:“公公前面带路。”
既是内阁那几位相召,应是为了辽东之事,说不得还参杂了京营兵权之事。
……
……
大明宫,武英殿
这里是内阁的值庐,正值冬月时节,殿前的冷风吹拂着覆着的琉璃瓦,只听呜呜作响,而后是雪粉纷纷扬扬,稀疏落下。
而李瓒、高仲平、齐昆、吕绛、林如海等一众内阁阁臣,此刻就落座在殿中的一张张梨花木椅子上,此外还有北静王、施杰等诸军机大臣。
“阁老,卫郡王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内监快步进入殿中,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蟒服的少年,快步而来,刚毅面容上,沉静一如玄水,不见丝毫涟漪。
“卫郡王。”内阁阁臣李瓒瘦松眉之下,目光微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起得身来,唤道。
贾珩拱了拱手,问道:“李阁老,未知唤本王有何事儿?”
李瓒道:“辽东已平,身在辽东的诸京营骑将,议功封赏之事,圣上的意思是,当多听一听卫郡王这位统兵之将的意见。”
贾珩默然片刻,道:“功勋酬爵,赏罚均平,朝廷自有法度。”
李瓒道:“不过军报之中多是文字叙述,或有相关夸大、隐曲之事,今日北静王也在这里,卫郡王可以相互印证,也好为我内阁确定功爵。”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行至近前,落座下来。
这会儿,一个内监连忙奉上香茗,然后,躬身之间,徐徐而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问道:“这次如何议功?”
李瓒道:“据军报所载之叙功,晋一等侯谢再义为三等公。”
李瓒说着,则是察言观色,捕捉那蟒服少年的神色变化。
朝堂之中,无人不知谢再义是贾珩一手提拔而起的心腹。
贾珩不置可否,问道:“旁人呢?”
李瓒道:“曹变蛟其人,因数次击破女真主力,原为伯爵,如今当封尔二等侯。”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山海关副总兵曹变蛟,每战身先士卒,以骑兵牵制女真骑兵,晋爵为侯,倒也恰如其分。”
曹变蛟严格意义上不是他的人,而是李瓒担任北平经略安抚司帅臣之时的老部下。
“河北提督康鸿,老当益壮,自海州、盖州两地统御河北边军,有统帅、调度之功,可封其爵为一等伯爵。”李瓒声如金石,开口说道。
这边儿,高仲平这会儿接过话头儿,道:“贾芳身先士卒,阵斩虏王,可封一等伯爵。”
提及贾芳,高仲平浓眉之下,目光晦暗了下,心头就有忌惮之意生出。
这是贾家的小将,如今却封了伯爵,贾家的势力是愈发树大根深。
李瓒道:“此外,江南水师提督韦彻,自朝鲜一战以来,自南往北,屡立殊功,当授以三等侯爵,其他京营团营随军从征之将,这次立有功勋,当在五等爵之内。”
贾珩看向北静王水溶,问道:“韦彻之勤恳,水王爷也有目睹,在下以为其人可以主持筹建海军。”
北静王水溶朗声道:“本王以为可行。”
李瓒这会儿说完内阁这几日的叙功议爵之事,问道:“卫郡王,觉得议爵可还算公允?”
贾珩道:“几位阁老都是称量天下,辅佐君主的当朝阁臣,行事持中公允,议功议爵,皆无不妥之处。”
高仲平点了点头,叙道:“此外就是裁撤诸边镇之事,自辽东虏寇兴起以来,朝廷在九边缘设边镇,用以防备寇虏,如今东虏既平,朝廷当裁撤边镇,以节省开支。”
贾珩道:“我先前也有此意,不过边镇仍当设隘口总镇,只能裁汰兵力,对蒙古诸位,当以拉拢、融合为主,此外,我大汉海军当加快筹建起来,以出海巡航,保护商船。”
高仲平点了点头,那两道带着峻刻与威严之气的双眉下,目光炯炯有神,朗声道:“卫郡王,倒是与我和元辅所言,一拍即合,如今我大汉海贸关税税银收入逐渐上升,亟需我大汉筹建一支海军,在海上帮助护航。”
这就是贾珩广设钞关的用意,随着海贸税银收入越来越多,文官集团内部都会给自己洗脑,认为海军建设是必要的。
贾珩面色沉静,转眸看向高仲平,道:“高阁老所言甚是,如今海贸已成我大汉主要的税赋来源,也当筹建海军,远航于外,护卫商道,或有海盗骚扰海航航路,如今九边裁撤,以供养九边兵马的军费,供养海军,再好不过。”
李瓒道:“九边原有百万兵马,可以裁撤一半,加之于海军。”
其实,这也算是陈汉版本的“百万大裁军”,不过海军向来是一个疯狂烧军费的项目。
贾珩道:“边镇向北推移,可以阻遏蒙古鞑虏再次崛起,同时对原蒙古牧民进行编练,将其分为诸旗,以为我大汉提供军马、皮革等物,绝不能再如以往一样放任自流,否则,若干年后,恐会生变,自汉时匈奴,魏晋之五胡,再到隋唐之突厥,宋时女真、辽人、蒙古,如果草原不加以监视、控制,实有野火不尽,春风又生之患。”
一旁的北静王水溶面色微顿,轻声说道:“b只是我中原王朝,对草原游牧之民,不擅长抚治。”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道:“以女真之法制之,设八旗,以底层牧民相制王公贵族,长此以往,草原边民多生归化之心,此外让蒙古牧民新生之儿习学汉文、汉字,天长日久,可得归心于汉。”
北静王水溶目光炯炯有神,道:“子钰先前在辽东沈阳之时,就曾提及要对女真移其服饰,灭其文字。”
贾珩道:“正如秦时,书同文、车同轨,唯有如此,才能扫六合一相统,天下共成一体,虽秦二世而亡,却为后世华夏定下万代之基,再如上古炎黄之帝,教化四夷,方有如今这九州四海,亿兆黎民,同习汉字,同说汉语。”
李瓒手捋颌下胡须,两道宛如苍松的瘦松眉之下,目中现出赞同之色。
吕绛在一旁眉头紧皱,暗道,这位卫郡王以暴秦与三代明君相提并论,实是不妥。
北静王水溶这会儿,目光带着几许莫名之色看向那蟒服少年,点了点头,温声道:“子钰所言甚是,我大汉当对四夷使出教化手段,以谋长治久安之策。”
李瓒道:“三代之时,华夏只在中原,如今九州万方,同样是历代先贤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只是兵火连绵多年,如今天下思安。”
贾珩道:“辽东之地,乃至朝鲜、倭国之地,当尽量弘扬我大汉文化,长此以往,彼等生出恩义之心,也就不会再降而复叛之事发生了。”
吕绛闻听此言,暗暗皱眉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卫郡王,向外开拓,穷兵黩武,百姓才得享太平,万一因为强行牧边民而成汉民,以致迭兴刀兵,如之奈何?”
贾珩面色肃然,目光咄咄而闪,道:“吕阁老,这乃是圣人教化蛮夷,弘扬我圣人文化,有何不妥?如果彼等皆怀恩义,那我边关再无兵戈之气弥漫,这对我大汉百姓何尝不是一桩幸运事。”
这个吕绛,真是为杠而杠,分明是对他心存敌意。
人其实是一面镜子,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恶意,你会发现没有多久,他就会察觉到。
吕绛闻言,心头不愤,张嘴欲辨。
就在这时,李瓒在这一刻,就已然是截断话头儿,道:“如论穷兵黩武,辽东一战扫清虏患之后,我大汉九边重镇为之裁汰一半之兵,军费每年可节省数百万两,如何还是穷兵黩武?”
吕绛眉头紧皱,迟疑片刻,说道:“以之强压朝鲜、倭国,如是彼等国内叛乱迭兴,我大汉仍要发兵镇压,却不知彼时,中枢如何应对?”
贾珩冷声道:“吕阁老既知海贸之利,难道不知倭国与朝鲜的百姓同样需要我大汉的瓷器、茶叶、丝绸等物?经天长日久,彼等从海贸中分润实利,岂会还有反叛之事?”
这就是中华贸易体系的构建,可以对几个落后国家进行经济殖民,商品倾销,然后在朝鲜和倭国,培养一批买办。
见吕绛还要争论,高仲平面色肃然,制止说道:“好了,此事不必再行争论。”
贾珩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盅,呷了一口,脸上风轻云淡。
林如海见着这一幕,目光闪了闪,因为与贾珩乃是翁婿之故,方才倒是不好插嘴。
齐昆则是眉头微皱,面上带着思索之色。
作为户部尚书,自然对贾珩所言的经贸税银一事知之甚深。
李瓒点了点头,道:“西北的准噶尔,藏地的和硕特,两地将来仍有可能成为边患,卫郡王以为何时平定为宜?”
贾珩面色微顿,沉声道:“五年之后,如今大汉需要休养生息,彼时新法大行于世,国家正处太平盛世,待到那时,拣选一上将,深入两地,犁庭扫穴,后世百姓将不复遭边患威胁。”
其实,他心里有一句话不好说,那就是由新嗣之君来平定,用来奠定威望。
当然,不管如何,这两路平定,都不会由他来主持。
李瓒点了点头。
贾珩道:“这几年,天下兵事连绵不绝,百姓也当休养生息,省得朝中再有人秉持穷兵黩武之论。”
“你……”吕绛闻听此言,面色变幻不定,终究是冷哼一声。
李瓒皱了皱眉,也不好再多说其他。
贾珩拱了拱手,说道:“几位阁老,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本王告辞,还要向圣上请安。”
李瓒点了点头道:“卫郡王,如今京营屯驻在辽东沈阳,如今神京城空虚,明年应当调拨大军,班师回京。”
贾珩道:“先前已经调拨了一部分兵马,如今京营大约也有十万兵马,足以应对突发情况,至于班师一事,待明年开春,辽东后续诸事皆平,大概可以撤军。”
李瓒点头,表示应允。
贾珩道:“李阁老,如无他事,本王告辞了。”
“卫郡王慢走。”李瓒手捋颌下胡须,温声说道。
贾珩说话之间,就已出得武英殿。
“骄横跋扈!”内阁阁臣吕绛此刻面色阴沉如铁,犹似水滴下来,开口道。
李瓒皱了皱眉,道:“吕阁老,卫郡王所言,有理有据,深谙轻重缓急之道,本阁以为并无不妥。”
可以说,贾珩的安邦定国之能,是得到大汉君臣或明或暗的认可的,否则也不会让大汉君臣这般忌惮。
贾珩这边儿出了武英殿,沿着宫道,向着坤宁宫而去,面上阴沉似水。
这就是文臣。
用着武将之时,蛰伏爪牙,但等天下太平,却又对武将诸般提防。
彼其娘之!
……
……
宫苑,坤宁宫
朱梁黛瓦的寝殿之内,靠着轩窗的暖阁内,崇平帝铺着一条羊毛地毯,此刻双眸被一条白色布带缠绕着,随着入冬之后,天气寒冷,这位中年帝王身形瘦弱,周身弥漫着一股风烛残年的气息。
而不远处,宋皇后一袭淡黄色衣裙,云髻端丽,丰腴娇躯玲珑有致,此刻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崇平帝,修眉之下,美眸见着一抹怜惜和欣然的神色。
多年的夫妻,在崇平帝缠绵病榻之时,这位丽人反而激起了一些良知。
丽人在心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盈盈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
想了想,打算去看看自家女儿和儿子,问道:“小皇子和小公主呢。”
这会儿,一个女官行至近前,柔声道:“娘娘忘了,小皇子与小公主去福宁宫了。”
丽人闻听此言,那张端丽、秀美的容颜愣怔了下,柔声道:“本宫去看看。”
这会儿的丽人,无比想要见见自家的一对儿宝贝儿女,用以去除心头的内疚神明。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进来一个内监,温声道:“娘娘,卫郡王求见陛下。”
丽人闻听此言,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不由剧颤几许。
这个小狐狸,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自廊檐之下跨过朱红色门槛,进入殿中。
宋皇后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子钰。”
“小王见过皇后娘娘。”贾珩面色一肃,拱手说道。
这段时间也有些想甜妞儿了。
宋皇后问道:“子钰过来这是?”
不知为何,丽人芳心惊跳莫名,似乎有些知晓眼前少年的一些尿性,或许会有一些胆大妄为之事。
贾珩道:“过来看看圣上,未知圣上龙体如何?”
宋皇后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就有几许躲闪之意,柔声道:“圣上这段时间龙体康健了许多。”
贾珩问道:“娘娘,我可否去看看?”
“这会儿刚刚睡下。”宋皇后雪肤玉颜已经悄然浮起酡红红晕,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恍若一株娇艳欲滴的海棠花,明媚动人,柔声说道。
贾珩默然了下,忽而,陡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丽人。
当真是个儿郎灼灼似贼。
面对这少年毫不掩饰着情欲之火的眼神,丽人芳心一震,只觉娇躯生出丝丝缕缕的滚烫之意。
却听那蟒服少年,面色一肃,问道:“未知小公主和小皇子,现在怎么样?”
“两个人这会儿正在福宁宫呢。”宋皇后玉容两侧微微泛起红晕,柔声说道。
丽人终究是没有忍住,柔声说道:“子钰,本宫……本宫有些话要嘱咐你。”
贾珩心头不由莫名一喜,也不多言,随着丽人向着一旁的偏殿行去。
因为,宫人都只当是宋皇后有什么事儿要和那蟒服少年叙说,倒也不复相疑。
两人说话之间,一前一后,进入了殿中一侧的暖阁。
只见暖阁四方,以一扇雕花轩窗遮蔽,拱形的木质窗口上,可见金钩束起的帷幔,以及漆木高几,以及一只只元青花的花瓶。
贾珩随着衣衫华艳的丽人,举步进入暖阁,此刻,丽人将丰圆酥翘落座在一旁的软榻上,满月凹陷,弹软无尽。
雪肤玉颜的丽人,问道:“子钰,你过来寻找陛下做什么?”
贾珩柔声道:“就是探望一下陛下,还有就是过来看看娘娘。”
宋皇后那张雍美、华艳的玉容上,蕴藏着丝丝羞恼之色,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嗔怪,说道:“本宫有什么好看的。”
贾珩说话之间,近得前来,压低了声音,凑近而去,说道:“娘娘国色天香,华骨端凝,当真是愈发好看了。”
宋皇后端丽眉眼当中,现出一抹慌乱之色,羞嗔道:“这是坤宁宫,陛下说就在隔壁…你别胡来。”
贾珩闻听此言,说话间,行至近前,一下子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将丽人丰腴玲珑的娇躯,一下子拥入怀中。
“你别胡闹,让人瞧见了。”丽人声音中已见着几许慌乱,而那张秀丽脸蛋儿已经爬上两朵酡红红晕。
贾珩道:“我注意着呢。”
他此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仅仅是金凤未动蝉先觉的大宗师,而是……已入陆地神仙境!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宋皇后:快……快,他唤我呢。
宫苑,坤宁宫,暖阁之中
三足六耳的熏笼中,就见檀香与冰硝、沉香等袅袅而起,香气随着热气,已经无声逸散开来,而室内都充斥着一股让人馥郁幽香的气息。
宋皇后容色两侧渐渐浮起浅浅红晕,就在日光照耀之下,丽人那张雪颜玉芙颇见丰艳、端美。
丽人华骨端凝,仪态万千,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丰艳可人,而淡黄色罗裳裙装下,丰腴玲珑的娇躯,早已滚烫如火,轻轻按住那蟒服少年的手,熠熠而闪的妙目,满是流溢着羞恼与欣喜。
贾珩凑到丽人的耳畔,一下子噙住那娇嫩欲滴的耳垂,柔声道:“娘娘。”
宋皇后那张雍丽、华艳的脸颊羞红如霞,感受到那扑打在耳畔的暖热之气,只觉芳心剧颤,娇躯滚烫如火,分明是被那宛如小奶狗一样的少年,戏弄的心神莫名。
贾珩此刻,两只手灵巧如蝶,在丽人的前襟中,宛如白云苍狗,风云变幻。
可上九天揽月,轻拢慢捻,掌间丰腻寸寸入微,沁入心底,让人心神莫名悸动。
说来,他也不过二十岁,正是十分喜欢丰熟这一款的时候,等再到年龄大一些,那时候就喜欢年龄较小的小姑娘,那股青春靓丽的气息,无疑让人感到年轻。
贾珩这会儿,轻轻掀开丽人的裙裳,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难道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宋皇后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现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意,黛丽如月的秀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颤声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个小狐狸,真是胆大妄为。
贾珩剑眉之下,莹莹目光闪了闪,在雪肤玉颜的丽人耳畔低语了几句,轻轻说了几句话。
顿时,宋皇后那张光洁额头下,那张朱唇、琼鼻的脸蛋儿,两侧氤氲起彤彤晚霞,只觉娇躯滚烫如火,难以自持,丽人声音娇俏,说道:“你真真是……荒唐。”
然而,还未说完,丽人却觉娇躯一僵,旋即渐渐放松下来,宛如一团烂泥般依偎在少年怀里,分明是剑已入鞘。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丰腴娇躯,嗅闻着那发丝之间的馥郁清香,只觉心旷神怡。
宋皇后葱郁如瀑的秀发挽成的云髻,可见一根金钗熠熠而闪,璎珞流苏轻轻摇曳不停。
丽人那张雪肤玉颜的白腻脸蛋儿,顿时浮起两朵羞红红晕,一时间,明媚彤彤,嫣然如桃。
而后,却觉那少年已然是贴近而来,裙锯掀开,陡然剑眉倏扬,横冲直撞。
丽人玉颜酡红如醺,芳心羞急莫名,目光莹莹如水,颤声说道:“你仔细别让外人听见了。”
这个小狐狸别是太过忘情,再让人听见了这边儿的动静。
不是,这会儿丽人忽而想到隔壁不远处就是那正在熟睡当中的崇平帝,忽而娇躯轻轻颤了颤,心神颤栗莫名。
她如何能够做出这等不守妇道的事来?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剑眉挑了挑,那双清冷明眸粲然如虹,目光锐利至斯,压低了声音道:“嗯,甜妞芳心,我小心一些。”
这会儿,丽人倒也并非全无声息。
不过,两人因有蟒袍和裙裳隔绝,倒也听不到“扑克”之声,只是“哒哒”踏水之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神一惊。
虽然声音不大,但也颇让正在贾珩怀中依偎的丽人,为之心悸莫名,而那张丰艳、雍丽的脸蛋儿赫然赤红如霞,彤彤似火。
这要让陛下听见?
念及此处,丽人芳心愈发涌起一股惊慌。
旋即,就在这么惊心动魄的欢愉中,丽人宛如一叶扁舟,就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此刻,殿外浩渺而无垠的天穹之上,日光斜照,披落在宫苑当中一座座轩峻壮丽的殿宇上,琉璃瓦上金光流溢,映照人眸,已是崇平十九年的数九寒冬。
因是冬日,窗外寒风呼啸,吹动着庭院中的梧桐树,枝叶飒飒作响,在这一刻倒是掩人耳目。
而雪肤玉颜的丽人在这一刻,微微眯起一线的凤眸,可见团团玫红绮韵自眼角散开,直至鬓角,两道翠丽秀眉下,美眸莹莹如水,恍若编贝的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微微的唇瓣。
而雪肤玉颜、白璧无瑕的丽人,那端美、秀丽云髻之上别着一根金钗,垂将而下的璎珞流苏下摆,轻轻摇曳不停。
也不知多久,丽人脸蛋儿两侧渐渐蒙起红晕,腻哼一声,说道:“子钰,别闹了……”
这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贾珩说话之间,凑到丽人耳畔低声说道:“没有闹,就是有些想甜妞儿了。”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不是近得晌午,崇平帝似乎幽幽醒转过来,苍声唤道:“梓潼。”
“快……快,他唤我呢。”丽人听到那细弱的声音,芳心大惊,那张赫然已是玫红如霞的玉容,神色大变,催促了一下道。
贾珩心神不由一悸,在这一刻,似是明显感受到丽人的芳心惊颤,眉头难免紧了紧,目光愈发凌厉急促。
正如苏轼之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堆起千层雪。
不知念及何事,终究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心慌意乱之时,那丰盈柔软的娇躯剧颤了下,几乎要瘫软原地,恍若一团烂泥。
贾珩目光深深,竟有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之势。
甜妞儿,真是了不得。
方才之时,几如二八芳龄,尤其配合吸星大法,两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你…你混蛋。”丽人鬓角汗水津津,而樱颗贝齿唇瓣,那刻意压低的声音轻颤中带着几许嗔怪。
幸在这时,崇平帝只是唤了一声,似乎察觉到宋皇后不在宫中,遂不再继续唤着。
而丽人也稍稍定了定心神,而那张丰腻、白皙的脸蛋儿酡红如醺,喘着细气,可见丝丝缕缕的春情绮韵,就在眉梢眼角无声流溢。
而流溢的何止是绮韵,彼时,冬日柔煦日光透过窗棂斜照而下,照耀在地板上,依稀可见积水空明,光影靡靡。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深深几许,压低了声音说道:“甜妞儿,天色不早了。”
如今正处坤宁宫中,虽然两人拣选的地方乃是一间偏殿的偏僻暖阁,而丽人先前就已交代有事与卫郡王相商,无口谕不得擅入,但也不可恋战。
恍若雪美人的丽人,那张雍丽、丰润的脸蛋儿已是羞红如霞,在贾珩的搀扶下,立定着柔软似水的娇躯,只觉在惊涛骇浪当中,将将平息下来。
贾珩说话之间,也不多言,递过去一份手帕,朗声道:“娘娘,快些吧。”
来到一旁的漆木小几上,贾珩提起一个青花瓷茶壶,拿过一杯茶盅,轻轻斟了一杯茶,可嗅闻到茶茗之香袅袅而起,在鼻翼之间盘桓不停。
丽人弯弯秀眉下,晶莹美眸妩媚流波,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大腿上的汩汩之势,只是抬眸之间,不由暗暗啐了一口。
这个混蛋简直和牲口一样,这般丰沛…还是人吗?
这会儿,丽人那张雪肤脸蛋儿彤彤如火,只觉此刻的自己小腹涨涨,心头羞恼之余,也有些无可奈何。
贾珩看向那雪肤玉颜的丽人,端起一杯青花瓷茶盅,一时恍惚失神,在这一刻,似乎也有几许回味无穷。
甜妞儿,当真是天花板。
那丽人这会儿已经稍稍等候片刻,两道细秀柳眉之下,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嗔目而视,吩咐道:“你去给本宫倒一杯清茶。”
贾珩也不多言,端过一杯香茗,递将过去,说道:“这有杯倒好的,你尝尝。”
丽人修丽如黛的双眉之下,美眸妩媚流波地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接过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咸宁,咸宁那边儿正在怀着孩子,你就……真是没法说你。”
贾珩心头也有几许愧疚,说道:“等会儿,我就去看看咸宁。”
实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丽人美眸妩媚流波,犹似情人之间的含情脉脉,几乎让贾珩化身一苇芦草,想要静静徜徉在那柔波浅湾当中,难以自拔。
“你不是要向陛下请安?”丽人整容敛色,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美眸莹莹如水,问道。
贾珩面上迟疑了下,温声道:“这个时候……”
“远远问着就是了,否则,来而不见,终归……”丽人说着,说话之间,也有些神色异样。
说是过来请安,却是搞别人的女人来了。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娘娘就说微臣不想打扰陛下歇息,先行去了福宁宫。”
丽人柳眉挑起,美眸沁润着绵绵不尽的情意,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芳心暗暗啐了一口,这小狐狸总算没有坏透顶。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定了定心神,委实不敢在坤宁宫多待,起得身来,出了坤宁宫的暖阁。
贾珩立身在廊檐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蔚蓝无垠的天穹,心头却不由生出一股内疚神明来。
他做的这种事儿,大概是要遭天谴的吧。
不过,终究是为了这天下的亿兆苍生,世界大势,浩浩荡荡,大汉绝不能再错失发展的良机。
贾珩此刻暂且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也不多说其他,旋即,沿着粉墙黛瓦、朱红梁柱的宫殿,向着外间而去。
这种情况,好像也不好去见咸宁?
咸宁心思慧黠无比,别是让她闻出来什么才好。
贾珩想了想,决定先不去福宁宫,而是向宫门之外而去。
得,这次进宫主要是与甜妞论道品茗,如今诸事已毕,此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贾珩这般思量着,则是快步出了宫苑,想了想,打算去看看兴子。
自他回来以后,也有几天了,都不曾看过兴子。
就这样,众人骑着一匹纷乱鬃毛的枣红色骏马,沿着两旁鳞次栉比的街道,向着一道街巷而去。
神京城,西南方向的一座宅院——
宅院朱檐黛瓦,假山堆叠,而就在阁楼之前,一方恍若碧玉琥珀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碧波荡漾。
而雕花轩窗之畔,一个身穿刺绣海棠花衣裙,秀发梳着发髻的丽人,正在对着一扇雕花轩窗,凝眸看向庭院中的嶙峋山石,目光怔怔出神。
随着贾珩自辽东大胜,封爵郡王的消息过来,这位就陷入一种痴痴思念的状态当中。
“陛下,卫郡王来了。”这会儿,一个同样身穿朱红枫叶刺绣和服的女官快步近前,朝着丽人说道。
兴子闻听此言,芳心当中涌起阵阵羞喜之意,问道:“人在哪儿呢?”
而说话之间,就听得殿外似是传来一串儿繁乱无比的脚步声,不大一会儿,一袭黑红锦缎、金色丝线蟒服的少年,举步进入殿中。
兴子弯弯柳叶细眉下,那双温宁如水的晶然美眸当中,似涌起丝丝缕缕的朦胧情意,目中流露出欣然莫名。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温煦地看向兴子,问道:“兴子,怎么样?”
兴子宛如一阵旋风般,一下子就扑到贾珩的怀中,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道:“贾君,你来了?”
贾珩一下子拉过兴子的纤纤素手,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晶然莹莹的目中带着几许欣然莫名,说道:“过来看看你,兴子,你最近在做什么?”
兴子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酡红如醺,带着几许欣然莫名,说道:“别的也没有做什么,就是看看书,平常倒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贾珩轻笑了下,拥住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道:“贾家那边儿的姑娘多一些,那边儿热闹许多。”
兴子那张明媚玉颜酡红如醺,此刻就依偎在少年的怀中,芳心不由羞喜莫名,说道:“我知道那边儿热闹一些,只是想着毕竟语言、风俗不同,终究不好玩在一起。”
贾珩道:“慢慢就熟悉了,她们都是比较好相处的人。”
兴子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贾君,是想要接我去府中吗?”
贾珩笑了笑,握住兴子的素手,说道:“你在这儿孤苦伶仃的,我也有一些不放心。”
兴子闻听此言,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悄然浮起两团嫣然明媚的红晕,然后丽人目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似沁润着柔波潋滟。
贾珩说话之间,凑近而去,一下子印在丽人粉润微微的唇瓣上,掠夺甘美。
嗯,方才刚刚和甜妞儿痴缠过,其实,这会儿不怎么饿。
但兴子毕竟饱含思念之意的痴痴目光,实在太过灼人。
兴子轻轻“嘤咛”一声,春山黛眉之下,眸光柔情似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贾君,我服侍你吧。”
贾珩轻笑了下,道:“让人准备热水,我先沐浴。”
这会儿,兴子凑近而去,秀气挺直的琼鼻鼻翼之下,似是浮起丝丝缕缕的馥郁香气,修丽双眉之下,晶莹妙目当中流溢熠熠之芒,说道:“贾君这是刚刚……从别的地方过来?”
贾珩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是的,方才去见了一位故人。”
兴子恍若一条美女赤练蛇,轻轻拉过贾珩的手,声音柔软而娇俏,温声说道:“那我与贾君一同前去沐浴。”
说话之间,兴子随着贾珩前往厢房,而浴桶当中,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混合着花瓣,香气浮动,沁人心脾。
兴子弯弯柳眉挑起,那双带着几许温顺的眸子,媚眼如丝地看向贾珩,芳心羞喜流溢,颤声道:“贾君,不如我先为贾君…根浴。”
丽人说到最后,声音也有几许细弱,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两侧晕出两道浅浅酡红气韵。
贾珩面色有些古怪,道:“等洗过澡,倒也不迟。”
甜妞儿可不是什么甜品,齁咸齁咸的。
当然,他早就不尝海鲜汤了。
不大一会儿,几个宫女端上一盆热水,放进浴桶之中。
“贾君,我服侍你更衣吧。”丽人远山黛眉之下,明眸柔润如水,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酥糯。
贾珩说话之间,就这般随着丽人,迈入浴桶当中。
丽人也缓缓脱去身上的一袭华美裙裳,丽人香肩两侧,那雪白莹莹的肌肤,在透过雕花窗棂的日光照耀下,白皙无比,恍若玉石,炽耀人眸。
伴随着热水的哗啦啦响声,兴子也踩着三节竹榻,进入浴桶当中,而翘起的足背,白皙如玉。
旋即,宛如一方羊脂白玉落入水中,来到贾珩身后,团团丰盈、柔软一下子贴合过去,说话之间,双手轻轻捏着贾珩的肩头。
贾珩此刻将脑袋偎靠在兴子的怀里,静静享受着兴子温柔贴心的服务,闭目养神。
思量着接下来的朝局。
随着天子愈发病重,东宫之位的选定,已经迫在眉睫。
这几天的朝堂舆论,已经开始舆论造势。
嗯,甜妞儿刚才好像没有问他,应该是甜妞儿爽过头了,忘了问了。
而贾珩这会儿则从浴桶中起得身来,在兴子的伺候下,换得一袭蟒袍,抱着宛如羊脂白玉的兴子,快步向着里厢而去。
……
……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贾珩:那估计是等他真的……御极天下之时。
神京城,宅院
挂起一道淡黄色帷幔的厢房之中,炉火熊熊,暖意融融,兽头熏笼之中燃起几缕袅袅而升的檀香。
兴子将丰腴娇躯依偎在贾珩的怀里,两人端坐在一张铺就着软榻的床榻上,雕花轩窗的窗户可见道道日光透射而下。
贾珩拥住丽人曼妙玲珑的娇躯,只觉心神当中一阵欣然莫名,掌指之间白云苍狗,风云变幻,附在兴子的耳畔,问道:“兴子,你身上是什么香气?”
兴子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两侧浮起酡红红晕,稚丽眉眼之中,柔声道:“贾君,这是我们皇室自己调制的香料。”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他原也只是随口一问,此刻双手探入那衣襟,只觉柔软寸寸,掌指之间渐渐柔腻不胜。
说话之间,拥着丽人倒在软褥满香的床榻上。
兴子柳叶秀眉之下,莹润美眸媚眼如丝,似有柔波潋滟涌起,说话之间,青丝如瀑的螓首垂将下来,素手十指纤纤,恍若抓住了未来,檀口微张,旋即沉浸下去。
贾珩此刻抬头看向淡黄色帷幔上的凤凰刺绣图案,目光一时恍惚莫名。
也不知多久,兴子宛如一条身形柔软的美女赤练蛇,迅速凑近而来,目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糯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之色,道:“贾君……”
贾珩剑眉之下,抬眸看向居高临下的兴子,也有几许感慨莫名。
小日子这等伺候人的功夫,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简直无师自通。
也不知何时,窗外的秋风似乎戛然一停,而庭院中的梧桐树树枝轻轻摇晃,光秃秃的,一根根枝丫,似刺向蔚蓝无垠的苍穹。
贾珩轻轻拥住兴子的肩头,问道:“兴子,最近可曾收到家乡的书信?”
兴子将粉红嘟嘟的脸蛋儿,贴合在贾珩的胸膛,倾听着那坚强而有力的心跳,心头涌起一股安全感,说道:“最近没有收到,两个月前,阿弟从江户送来的书信,问我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贾珩闻听此言,剑眉之下,幽晦莫名的目光闪烁了下,不由现出思索之色。
倭国那边儿,东平郡王世子穆胜已经率领兵马返回,而倭国与朝鲜的解决事宜。
兴子眉眼柔顺无比,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则是一脸幸福和甜蜜之态,颤声说道:“贾君,我既是贾君的人,自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贾珩轻轻抚过兴子那一侧圆润柔嫩的肩头,柔声说道:“兴子,这两年咱们不如要个孩子。”
兴子弯弯柳叶秀眉之下,目光痴痴而望,声音中已经带着几许颤抖,说道:“贾君,真的吗?”
她真的可以拥有贾君的孩子吗?
贾珩道:“肯定要有个孩子,不然等再过一些年之后,该怎么办才好。”
人到了一定年龄,随着女人青春韶华逝去,年老色衰,不再讨男人喜欢,而孩子就成了唯一的情感慰藉。
兴子面颊羞红如霞,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芳心不由涌起阵阵甜蜜之意。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了一眼兴子,低头亲了一下丽人那张丰润、白腻的玫红脸蛋儿,柔声说道:“兴子,我教你一些不传之秘,你要善加揣摩。”
难得这里有一个小日子的女人,他前世的一些幻想,正好也有了用武之地。
兴子修眉弯弯之下,洁白莹莹的樱颗贝齿咬着粉润唇瓣,柔声说道:“贾君,这些我会学的。”
贾珩附耳在丽人耳畔,授以机密。
旋即,兴子眼眸似眨了眨,那张白腻无瑕的脸蛋儿,已然彤彤如火,宛如云霞锦缎,肌肤莹润微微,明媚娇艳,恍若一株丰艳团团的芙蓉花盛开。
贾君知道的可真是多呢。
……
……
待贾珩出了兴子所在的宅院,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之下,骑着快马,返回宁荣街的宁国府。
宁国府,后宅——
贾珩就这样沿着一条漆木栏杆的抄手游廊,刚刚返回后院,这会儿,秦可卿与尤氏正在与几个女官叙话。
“王爷。”这会儿,尤三姐近得前方,朝着那蟒服少年笑脸相迎而去。
贾珩剑眉之下,温煦如初升之暖阳的目光中笑意掩藏,凝眸看向尤三姐,问道:“今个儿,家里怎么这般热闹?”
“宫里的尚衣局准备量体裁衣,由宫中尚衣局采购诰命大妆呢。”尤三姐那张艳冶、明丽的笑靥上,似现出一抹明媚笑意,柔声道。
贾珩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笑了笑,说道:“是得量体裁衣,省得不合适。”
大观园以及宁国府后院的这些女人,身材和年龄是多有不同。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厅堂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这会儿,一个衣衫明丽的丫鬟款步近前,端上一杯茶盅,然后徐徐而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汤,道:“关于几位妹妹册封诰命的名册,都报上去了吗?”
秦可卿翠羽修丽双眉之下,声音娇俏而柔腻,说道:“正说夫君的意思呢。”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写了一个名册,就在内书房放着,让人去取将过来。”
犹如封神榜一般,将后院的一众金钗粉黛,都给列名其上,一一封妃。
不过,那估计是等他真的……御极天下之时。
贾珩压下心底翻涌而起b的一些莫名杂念,眼神恍若玄水幽幽,在幽晦闪烁几下,重又恢复平静无波。
秦可卿柳叶秀眉之下,美眸莹润微微,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夫君,芙儿和茉茉念叨你呢。”
贾珩好奇问道:“对了,怎么不见芙儿?”
秦可卿这会儿嫣然一笑,柔声道:“这会儿去蘅芜苑那边儿玩了。”
贾珩想了想,笑了笑,轻声说道:“那我过去瞧瞧。”
说话之间,离座起身,也不多言,快步向着庭院外间而去。
在这儿看着一众女官做衣服,倒也有些无聊,别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蘅芜苑,厢房之中——
周方一簇簇枯藤败叶之上见着小雪雪粉,冷风徐来,纷纷扬扬落下,宛如满天雪开。
宝钗在说话之间,轻轻抱着贾芙的娇躯,而黛玉抱着贾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萌软白腻,颇得钗黛两人的欢喜。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水润微微的杏眸带着欢喜和欣然,道:“芙儿,娘亲和爹爹,哪个最疼你啊?”
正如长辈最喜欢问这一类问题,宝钗也不例外,这会儿已有几许长辈的姨母笑系列。
贾芙嘟了嘟粉润微微的唇瓣,柔声道:“爹爹啊。”
“怎么是爹爹最疼你,爹爹不是时常不见你的吗?”宝钗翠羽修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
“爹爹逗我玩,娘亲就会凶我。”贾芙那张丰腻微微的脸蛋儿明媚如霞,声音中满是柔糯、萌软。
两个人喜欢孩子,这会儿抱将起来,一股似有似无的奶香奶气,弥漫在鼻翼之间,倒也欣然莫名。
黛玉弯弯如柳叶的罥烟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星眸当中,现出一抹欣喜,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捏了捏怀中萝莉的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道:“茉茉,这几天有没有想姨?”
因为,两个人为同夫人,但却不能算是姨娘,不过,平常称呼倒也有些下意识的避讳。
贾茉糯声道:“不想。”
黛玉:“……”
这熊孩子…
宝钗翠羽修眉之下,水润杏眸凝露而闪,这边厢似是轻轻笑了一下,实在引得黛玉有些不服输,星眸瞪了一眼宝钗。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粲然如虹,闪了闪,柔声道:“那茉茉想谁?”
贾茉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儿,说道:“是爹爹啊。”
黛玉点了点头,笑道:“还真是,孩子还是跟爹亲,珩大哥一年也见不到她们两个几回的,还能这般念叨。”
宝钗笑了笑,说道:“好像也是,都是和他亲一些。”
何止是这两个女儿,她们后院这些女人,一年对他也见不到几回,还不是一样?
幸在天下太平了,再无大的战事了,而他也已经成为了郡王。
念及此处,宝钗那张恍若梨蕊的粉腻玉容不由微微一顿,看向一旁的黛玉,柔声道:“林妹妹,女官过来量体裁衣,做着诰命服饰和大妆。”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熠熠而闪,柔声道:“不是说,等会儿那些女官会过来。”
说着,黛玉罥烟眉之下,目光莹润微微,好奇问道:“宝姐姐,四位侧妃当中,最后一位侧妃确认了吗?”
宝钗闻听此言,诧异了下,说道:“好像是甄家两位妹妹吧。”
黛玉星眸眨了眨,道:“这听起来,倒是有些意外。”
宝钗面上见着几许复杂之色,说道:“江南甄家,也是名门望族,虽然家道中落,但还有两位王妃在京中守望互助,前不久听说刚刚得了赦免,已经发还了江南。”
黛玉柔声说道:“那珩大哥是这番用意了?”
宝钗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府中也没有别的合适的了。”
她如今已为侧妃,宝琴也不能嫁过来后,即刻成为侧妃,那样薛家就是两位侧妃,怎么也不可能了。
黛玉细如柳叶的罥烟眉下,那双熠熠而闪的星眸,可见目光柔润似水,道:“云妹妹呢?”
宝钗闻听此言,柔声道:“林妹妹怎么知道云……云妹妹和他?”
“哼,我什么不知道?”黛玉柳眉之下,那双粲然明眸莹莹如水,腻哼一声,那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见着几许羞恼之意,说道:“他就是拈花惹草的性子,当初就是这么将我和姐姐弄到手的。”
随着两口子成婚日久,黛玉也知道了某人的性子。
宝钗笑了笑,打趣说道:“爷们儿不就这样,妹妹也不要太过怄气了。”
黛玉轻哼一声,说道:“我没有怄气,姐姐难道不知道,只怕宝琴也遭了他的毒手?”
“毒手…”宝钗闻言,忍俊不禁,笑了笑,道:“妹妹这张利嘴,可真是和刀子一样。”
这会儿,怀中的贾芙扬起一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宛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骨碌碌转起,晶莹剔透。
贾茉也轻哼一声,说道:“姨在说着爹爹吗?”
宝钗宛如梨花洁白细腻的脸蛋儿,已然羞红如霞,彤彤似火,轻声说道:“妹妹别让小孩儿听着了,长大了,这都记事了,时间长了,对两个孩子长大都不太好。”
黛玉这会儿也有几许不好意思,嗔恼道:“我就是说他两句,他这是要将我们小时候的姊妹嚯嚯干净,长大后也留下一块儿。”
宝钗白腻如梨花洁白的脸蛋儿,泛起一抹酡红红霞,柔声道:“原本也是一块儿长大姊妹,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姐姐纵容着他吧,难怪他最喜欢姐姐。”黛玉翠丽黛眉之下,星眸欣然莫名,柔声道。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微微的杏眸带着几许关切,道:“爷们儿这样,旁人也不好管着的,善妒是七出之条。”
“我从小儿就跟着他,他还能休了我不成?”黛玉闻听此言,那张清丽明媚的脸蛋儿带着几许欣然莫名,说道。
其实古代,很多夫妻从小在一起,往往都是几十年的感情羁绊,情谊深厚,远超常人可比。
宝钗那张恍若梨花的玉颊羞红如霞,柔声道:“休弃倒不至于,妹妹难道就不担心,他以后冷落你吗?”
“他敢?”黛玉秀丽如黛的罥烟眉不由挑了挑,熠熠而闪的星眸当中,满是羞恼之色。
当初是谁缠着她的?
真到了那一天,她…她大概会闹个鸡飞狗跳?
不,她会呕血而死的吧。
念及此处,少女目光痴痴,心头忽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
宝钗笑了笑,柔声说道:“好了,妹妹这脾气还是收一收吧。”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黛玉年岁还小,这般娇俏,让人心生爱怜,如果年长之后,仍是这般尖酸刻薄的脾性,肯定会让贾珩心生厌弃,进而疏远。
黛玉柳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那少年,颤声道:“比不得姐姐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
随着年龄渐长,黛玉其实也逐渐知事了一些。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明亮的杏眸,似带着几许看破世情的豁达,说道:“也不过是知事的早一些罢了,等妹妹将来有了孩子以后,也就知道了。”
黛玉默然了下,转眸看向脸蛋儿粉雕玉琢,正在咬着手指的小丫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星眸熠熠而闪,心绪莫名。
这位绛珠仙草此刻也难免想起自己有孩子的场景,那种孩子承欢膝下,而自己宠爱有加的样子,似乎蕴藏着甜蜜和温馨。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丫鬟袭人缓缓起得身来,快行几步,进入厅堂,欣喜说道:“宝姑娘,林姑娘,王爷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一个身穿黑红缎面、金红丝线蟒袍的青年,从外间而来,其人身形挺拔,宛如苍松,凝眸看向宝钗,笑问道:“你们几个说什么呢。”
“爹爹~~”这会儿,贾芙和贾茉两个小丫头,听到那少年的声音,朝着那蟒服少年轻轻唤了一句,脆生生说道。
贾珩笑了笑,说道:“芙儿,茉儿,让爹爹抱抱。”
说着,近前而来。
黛玉似卷还舒的黛眉下,星眸情意绵绵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星眸熠熠闪烁之间,满是欣喜之色。
贾珩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奶香奶气、软萌可爱的小丫头,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
贾珩凝眸看向几人,温声道:“薛妹妹,林妹妹,前院正说量体裁衣,订制滴翠玉冠和诰命大妆呢。”
黛玉柔声说道:“一会儿就让那女官过来,珩大哥这是从哪过来的?”
贾珩逗弄着自家两个宝贝女儿,说道:“出去看了看兴子。”
宝钗想了想兴子是谁,心头浮现起一个端庄、温婉的身影,旋即,问道:“珩大哥,这几天衙门里没有什么事儿吗?”
贾珩笑了笑道:“京中诸事顺遂,再说,我好不容易清闲一段时日,就在家多陪陪你们。”
他现在一副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样子,但终究免不了被朝堂群臣猜忌。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恍若梨花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思忖之色,轻声说道:“珩大哥,宝琴说,叔父那边儿已经到了京城。”
作为宝琴的堂姐,自然对宝琴的事儿知之甚深。
贾珩道:“我去见见,把宝琴的事儿说说,方才请封诰命夫人的名册已经报上去了。”
宝钗恍若春山的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微微的杏眸现出几许关切,柔声道:“云妹妹呢?”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等过了年,史侯回京,到时候再和他说说,还有老太太那边儿,也得好好说说才是。”
宝钗螓首点了点,说道:“云妹妹乃是公侯之家出身的千金小姐,虽同样是诰命夫人,但终究是薄待了。”
当然,宝钗也就那么一说,真要是将自己的侧妃身份让出去,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云妹妹天真烂漫,倒也不怎么在意这些的,你们姊妹几个从小一块儿长大,以后好好相处才是。”
宝钗一时默然无比。
云妹妹天真烂漫,她倒是机心深重了。
不过,想来诰命夫人也是分着品级,如云妹妹当是一二品的诰命,至于其他如尤氏双姝则是三四品,丫鬟出身的或许是五六品、七八品。
这就是世俗之人的特点,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宝钗无疑是一个世俗的人。
贾珩转而看向柳眉星眼、若有所思的黛玉,笑了笑说道:“云妹妹和林妹妹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儿,以后一起不分开就是了。”
如今的他已是郡王,原本在国公之时如湘云、宝琴可能还无法安排,但现在已经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谓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当在发展中解决。
黛玉轻哼一声,没好气道:“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儿多了。”
还有三妹妹、四妹妹,难道都让你拢在怀里?真以为自己是皇帝?
可纵然是皇帝,也讲究同姓不婚。
贾珩:“……”
好吧,林怼怼真是一如既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