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宠物与人谁是谁非？
贾斯廷·芬列里并没有笑——因为他和威廉一样是麻瓜出身，不清楚魔法界的母夜叉到底是什么。
看着贾斯廷毫无表情的样子，威廉彻底明白了邓布利多的幽默感，只好转移话题：“你觉不觉得那个戴着头巾的教授很有趣？”
贾斯廷疑惑地看了眼奇洛教授，又继续疑惑地看着威廉。
“好吧，你没觉得他头巾的颜色不对吗？”威廉提示说，“一般那么佩戴头巾的人都是有民族习惯的人，可那个深色的头巾似乎不是阿拉伯式的，头巾的佩戴样式又不是锡克教的，我在想那个教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么佩戴的。”
这让贾斯廷认真了起来，他仔细看了下，承认说：“没错，那个头巾缠绕方式不是锡克教的，但颜色又不符合阿拉伯地区的男式头巾习惯——他们一般用提花头巾或者白头巾。”贾斯廷用一种权威语气对威廉说，“我母亲之前想计划着让我上伊顿公学，所以提前带我学习了很多其他地区的文化知识——这点在伊顿公学的社交上很重要。”
“所以你怎么来了霍格沃茨？”威廉饶有兴趣地问。
“有几个男生知道自己是个男巫的时候会忍得住不过来？”贾斯廷直接承认，“我母亲倒是很沮丧，她一再说如果觉得这里不够好的话，还是去上伊顿公学更合适。”
此时，餐桌上的主食都消失了，威廉觉得这个时间刚好，自己也吃得够饱了。可宴会并没有结束，马上洁净的餐桌就被各种布丁占领了。
“居然有这么多甜点(dessert)！”汉娜惊住了。
贾斯廷皱着眉头望了汉娜一眼。
威廉捕捉到了贾斯廷的表情，提醒了一句：“你还是有些贵族习惯没有放下，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汉娜有点听不懂威廉的对话，疑惑地问：“贵族？你是说那些信奉纯血统的讨厌鬼？贾斯廷你不是麻瓜出身吗？”
“谢谢提醒，在巫师眼中，麻瓜的确没有贵族。”贾斯廷·芬列里有些自嘲的说，同时严肃地看了威廉一眼，突然很正式地向威廉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贾斯廷·芬-列里（JustinFinch-Fletchley）。”
“威廉·伯德。”威廉同贾斯廷握握手，同时说：“顺便一提，你不觉得这样太贵族化了吗？”
“可我很难忘记之前受到的教育。”贾斯廷突然苦恼地向威廉抱怨，“我并不想继承父亲的爵位，可父亲告诉我这样的姓名甚至不是我想扔掉就能扔掉的，它至少是三个家族的事。”
“没事，我也不反感，礼多人不怪。”威廉耸耸肩。
威廉只吃了一点甜品，他感觉自己没想象中的能吃。终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礼堂里又恢复了安静。校长开始了一些餐后的叮嘱，多数叮嘱与威廉没什么关系。但威廉觉得邓布利多提及禁林和四楼靠右边的走廊时，都非常明显地看了自己一眼。
没等威廉想明白这两眼是什么意思，校歌开始了，打断了威廉的胡思乱想。威廉胡乱哼着歌，其他的一年级新生也是如此，多数他并不懂，但贾斯廷·芬列里跟着哼唱校歌的曲调明显是国际歌。这一切结束之后，加布里埃尔·杜鲁门这位级长终于要带着所有的赫奇帕奇回到宿舍了。
为了照顾新生们四下到处张望的走路习惯，整个赫奇帕奇的队伍行动很慢。半路上，分院之前看到的那个胖胖的修士幽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急匆匆地问向塞德里克，“塞德里克，你们知道血人巴罗在哪吗？皮皮鬼又在格兰芬多塔楼那边发脾气了。”
“不知道，但我猜他随着斯莱特林们走了。”
“谢谢，我赶紧去找他，希望来得及。”
“他就是胖修士？”厄尼·麦克米兰问，“为什么刚才没出现在礼堂？”
“让赫奇帕奇的幽灵只能看不能吃实在太残酷了，胖修士每次都会努力找理由不去看我们会餐。”级长杜鲁门摇摇头说，“他倒是好心，几乎每次皮皮鬼捣乱他都要去找血人巴罗帮忙，但皮皮鬼总是能逃脱。”
说着，赫奇帕奇们已经到了一堆大木桶旁，然后级长向新生们介绍：“进入我们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很简单，只需要在第二排第二个木桶底部敲击，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HelgaHufflepuff)的节奏就能打开地洞。喏，就是这个。”
威廉看到木桶打开了一个只供一人钻进去的地道，他有点抵触这么钻进去，所以在外面看着大家都钻进去了之后，他才慢吞吞地爬了进去。没等威廉仔细观察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他发现那位矮胖的灰发女巫正站在公共休息室离等着他，周围一群学生围着她。
“威廉·伯德先生。”灰发女巫说，“我们都在等你，快进来。”
然后，这位女巫非常正式地说着威廉担心的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波莫娃·斯普劳特，也会是你们这一级的草药学教授。这么晚了我本不想打扰你们的休息，但鉴于你的新奇宠物，我想我们必须得在你们休息之前做出一些决定。”
莉莉丝原本在地道里高兴地舒展开了身躯缠在威廉的手臂上，这下又被一群人吓得缩成了球缠在了手腕上。
威廉感觉自己胃被捏了一下，急忙解释说：“斯普劳特教授，我的莉莉丝是一条无毒蛇——”
“伯德先生，你先别急。”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打断了威廉的解释，而是向周围的赫奇帕奇说：“你们有谁注意到了伯德这只宠物在分院之后的表现了吗？”
“我。”汉娜·艾博举起手来，说：“我一直坐在威廉的旁边，看到这条蛇一直老实地缠在威廉的手腕上。”
“谢谢你，艾博小姐。那么其他人呢？”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彼此望了望，并没想起对莉莉丝的其他印象。就连和威廉聊天最多的贾斯廷都哑口无言，因为自己在和威廉对话时，都忘记了他另一只手腕上还缠着一条蛇。
“很好。我想这条蛇在礼堂的表现还算不错——”斯普劳特教授停顿了一下，“当然得除去它在分院仪式上的一点小差错。”此时斯普劳特教授伸出了手，“威廉，我能拿着这条蛇吗？”
“好的。”威廉赶紧将死死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莉莉丝掰开，将一副可怜兮兮样的莉莉丝放在了斯普劳特手中。莉莉丝又飞快在斯普劳特的手上缩了一个球，但没有像在威廉手上那样，缠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手腕上。
“我想它的确挺胆小的，既然它是无毒蛇的话，也省去不少麻烦。”斯普劳特不禁摇摇头，周围的学生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当然，这还不够。”斯普劳特教授将没反应过来的莉莉丝放在了地上，挥舞了一下魔杖，念咒道：“速速变大。”
莉莉丝被迅速膨胀到了半个公共休息室快容不下的程度，它的身躯现在至少有威廉的腰那么粗。这让不少小巫师吓得尖叫了起来，可莉莉丝没有生出更多的勇气，相反，它将自己缩得更紧了。
“可以了。”斯普劳特教授很满意莉莉丝的表现，又用魔杖一指，解咒道：“速速缩小。”莉莉丝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受到惊吓的它，赶紧溜向了威廉。
“它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斯普劳特教授高声向所有赫奇帕奇说，“膨胀咒对很多神奇动物来说都是非常大的刺激，过快的变大会让它们迅速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当年——算了，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凯尔特伯恩教授对此深有体会，我刚才咨询过他。经过邓布利多校长、麦格副校长还有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的一致同意之后，我才在这里实施了刚才的测试。我想莉莉丝已经通过了这次测试，你们可以将它视为威廉的普通宠物了。”
“当然——”斯普劳特教授补充道，“在它这么胆小的情况下如果你还能被它咬上一口，那就是你和威廉之间的矛盾了，记得别违反校规，那很有可能被扣分的。还有，威廉的宠物算是学校最近唯一一次破例了，别指望最近你们能养另外一条——我相信应该不会吧。好了，祝你们晚安，明天要开始正式上课了。”
看着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纷纷开始忙自己的，威廉松了一口气，看来莉莉丝至少不会被大家明面反对了。
“伯德。”斯普劳特教授走到了威廉身边，用更亲切的语气和威廉继续说，“我得说你养的这只宠物激起了极大的讨论，校长也说明了你这条蛇算是破例，我们需要再观察一下它究竟怎么样。看好这条蛇，它会是一个标杆的。其他学院的院长都在向自己的学生说明这一点，尤其是斯内普教授，他的任务最重。老实说，我也赞同别让斯莱特林那些孩子们催家人给他们弄蛇过来——最近猫头鹰们总不爱送包裹到手中，到时候礼堂里漫天掉蛇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教授，那我能带着它去上课和出去玩吗？”威廉努力不去想礼堂里落下各种蛇的景象，同时向斯普劳特教授问道。
“可以的，怎么对待其他宠物，就可以怎么对待它。但别在上课的时候跟蛇玩，肯定会被扣分的。”斯普劳特教授同意了。“哦，对了，”斯普劳特教授又用魔杖一指莉莉丝，“保湿保温。”
威廉感觉好不容易重新缠绕在自己手腕上当一个球的莉莉丝体温似乎高了一点，而且明显缠绕的身躯也没那么僵硬了。
“虽然弗利维教授和凯尔特伯恩教授都愿意帮这个忙，但草药学才是最常用这个咒语的学科——为了运送珍贵草药，这个咒语必不可少——以后你会学到的。你隔一段时间就可以来找我施放一次，当然，最好还是自己学会。”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说，“去忙你自己的吧，早点休息，你也累坏了吧。”
第十六章 教师刻薄，学生打架为哪般？
等到斯普劳特教授走后，厄尼·麦克米兰才走了过来，仿佛大松了口气，夸张地说：“太棒了，我们在一个宿舍里，莉莉丝如果这么好相处我就不用担心了。”
“我听说过这类宠物，可我家人根本不可能让我养它们。”贾斯廷有些羡慕。
“你们麻瓜养蛇当宠物很常见？”厄尼非常惊讶。
“也不算很常见吧。”贾斯廷有些迟疑地说，“至少我从小接触得不多，但近些年这类宠物好像很流行。”
“你们慢慢聊吧，我感觉够累的了，想回去早点休息。晚安。”旁边一直没再插话的汉娜见威廉的问题解决了，就和苏珊一起离开了。
“是的，今天可真累。”厄尼也打了个呵欠，边走边说：“听说明早就有魔药课，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威廉也觉得累坏了，尤其是刚刚莉莉丝的事一解决，他立刻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于是赞同地点点头，和贾斯廷、厄尼等人回到了寝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威廉又得忙着去上魔药课，但直到他们到了才知道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中途由于他们并不了解霍格沃茨的复杂地况——整个学校彷佛故意捣乱一样，让他们根本搞不清楚哪是哪。在问了三次路之后，威廉和贾斯廷他们才勉强在上课前赶到了魔药课教室。
“我有时间一定想办法搞清楚这座学校的建筑到底怎么回事。”威廉感觉自己完成了一场马拉松。
“我家人告诉我霍格沃茨的建筑被施过咒——它们总能在你上课之前最后一刻让你找到教室。”厄尼说得轻描淡写，但早就满头大汗了。
“回去我就给父母写信，他们大概不会相信我在魔法学校的第一堂课居然是体育课。”贾斯廷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一位鹰钩鼻，脸色蜡黄并且头发黑腻的老师走了进来。旁边厄尼小声说，“他就是魔药课老师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不由分说拿着名册开始点名，念到威廉的名字时，突然讥诮得说：
“……我想我们这堂课上还有一位仅次于哈利·波特的大名人。”
但所有学生都不知道该陪笑还是装作不理。
斯内普教授就如同最初代领他们去分院的麦格教授一样，轻而易举地让整个魔药课教室寂静无声。威廉很难不对这个老师印象深刻——斯内普的眼神犹如鹰隼，而他本人也像孤狼一般地雄视整个教室。
“是的，威廉·伯德先生。”斯内普说，“请站起来。”
威廉只好站了起来。
斯内普看了眼威廉手腕上的蛇，有些遗憾地说：“幸好你没有怠慢斯莱特林的宠儿，否则赫奇帕奇会被扣分。”
威廉眼睛都瞪大了——没带宠物也会算作扣分理由？
“那么，威廉·伯德先生，让我们来看看你配不配得上这条蛇。”斯内普继续说，“你知道狼毒乌头和舟形乌头的区别吗？”
这个我熟。威廉精神一振，立刻回答：“教授，它们都是一种乌头。拉丁学名Aconitumnapellus。”
“哦，”斯内普有些意外，说：“那它的药用价值是什么？”
“乌头可以提炼乌头碱，是一种剧毒，能提高心率，升高血压。”威廉回忆了一下，说：“我对植物学和药学了解不多，但我记得远东的一种乌头(AconitumchinensePaxton)曾被中国的《神农百草经》视为下品药物。而且它的附根被称之为附子，也是一种草药。但我在《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中并没有看到这种同属植物的药效记载，可能菲利达·斯波尔并没有去过远东采集药草。”
所有小巫师都惊呆了。
斯内普脸色毫无变化，冷冷说道：“我会核实你的说法的，威廉·伯德先生。但因为你没采用教科书中的回答，所以赫奇帕奇扣掉5分。”
贾斯廷打算站起来，却被厄尼按住了。
斯内普装作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继续说：“魔药学能让你们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在那之前，你们必须要笃实自己的基础，而不是在还未上课之初便夸夸其谈，炫耀自己的记忆力和远东麻瓜不知真假的草药学知识，坐下，威廉·伯德先生。”
“可他回答了你的问题！”厄尼自己忍不住了，说：“而且我猜你也不知道威廉说的知识，不是吗？”
斯内普盯着厄尼·麦克米兰看了一眼，慢慢吞吞地说：“麦克米兰先生，我想你入学第一天就赢得了一周的禁闭，理由是顶撞老师。”
接下来的魔药课斯内普显示出自己更可怕的本质，没有一个学生能在他手中讨到好处，相反，拉文克劳也被扣掉了5分，理由是只知道照本宣科。
直到下课去吃饭时，贾斯廷和厄尼依然愤愤不平，贾斯廷说：“我一定要去斯普劳特教授那里投诉，他哪里像一个老师！”
厄尼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老蝙蝠，总有一天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转头一看威廉，发现他居然还在看着教科书，皱眉问道：“威廉，你难道不生气吗？”
“我在想着尽快画好霍格沃茨的房间地图。”威廉看不出来任何生气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的伙伴正扬着眉毛看着他，连忙解释说：“然后找机会给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扔一只嗅嗅。”
贾斯廷有些疑惑，倒是厄尼认真想了想，摇头说：“难度太大了，我猜斯内普肯定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布置重重防护咒的——学校里有多少人想干掉他？”
“我敢打赌包括格兰芬多的所有人。”旁边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威廉三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正在他们隔壁坐着。
“你好，威廉。我们是乔治和弗雷德，刚才听到了你的一番高论——嗅嗅这个主意太棒了。”一对双胞胎非常自来熟地说，可威廉还是分不清谁是谁。
“我知道你们。”贾斯廷说，“昨天塞德里克跟我说过你们——你们大概是现在霍格沃茨最会恶作剧的人了。”
“是吗？我们很荣幸有这个称号。”乔治说，“但塞德里克的夸奖可不能让我们在魁地奇比赛中放水。”
“公平竞争就挺好。”厄尼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们一年级参加不了魁地奇比赛不是么？我暂时无所谓。”
“我喜欢你的坦率。”弗雷德说，“说真的，如果有机会能干掉斯莱特林的队员，我想队长会把握住的。”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干掉斯内普。”威廉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不妨碍他把话题转向正轨。
“难度真的挺大的。”乔治接着说，“相信我，整个霍格沃茨想要干掉他的学生至少超过了一半，但到目前为止，就连在他鼻子底下成功的恶作剧都没几个——他总能发现我们的恶意。听珀西说可能是因为斯内普会摄魂取念，我们对他的恶意根本瞒不住。”
这让威廉想起了分院帽的说法，他立刻说：“大脑封闭术？”
韦斯莱兄弟惊讶地看了威廉一眼。
“什么是大脑封闭术？”这下就连巫师世家出身的厄尼都不知道了。
“高明的大脑封闭术可以对抗摄魂取念。”弗雷德说，“威廉，你可吓住我了——这个知识我们是在上周才从珀西口中撬出来的，他之前都不肯告诉我们。”
“‘其实告诉了你们也没什么用。’”乔治模仿珀西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大脑封闭术要求太高了，甚至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都不会对它做要求。’所以我们亲爱的哥哥为了什么才这么防备自己可爱的弟弟。”
“你们在聊什么？”罗恩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韦斯莱双胞胎和威廉三人的聊天。
“哦，这是我们不怎么可爱的弟弟。”乔治说，“罗恩，我们在讨论怎么给你即将必修的魔药课的老师一个狠的。”
“斯内普？我已经不止一次听你说过他有多偏心了。”罗恩不是很在意，又咬了一口鸡腿。然后他看向了旁边威廉手腕上的蛇，说：“嗨，威廉。还好我现在没带着斑斑，不然它会被你手上的蛇吓坏的。”
“其实不用怕。”威廉解释了一下，“莉莉丝对成年老鼠不感兴趣——它只吃乳鼠。”
罗恩皱眉想了一下，说：“霍格沃茨有那种东西吗？还是你从神奇动物商店弄到的？”
“都不是。”威廉摇摇头，“我托我父母定期寄过来一些，蛇类几天进食一次就可以了，太频繁反而容易损伤它们的胃。”
“说到你的那条蛇，我倒是想起来了。”乔治说，“今天一早斯莱特林的人到处讨论你的那条蛇。”
“他们肯定很想养，对吧？”厄尼毫不意外，“目前威廉的莉莉丝可是霍格沃茨唯一的宠物蛇。”
“是的，所以他们正在讨论该怎么从威廉手中赢得那条蛇——通过巫师决斗之类的。”
“他们也真是无耻。”贾斯廷摇摇头说，“挑战一个一年级巫师，也不怕被其他学生嘲笑？”
“可一年级不也有斯莱特林吗？”
几个人聊着聊着，威廉也没心思想怎么给斯内普一个狠的了——恶作剧真的需要天赋，尤其是听到韦斯莱双胞胎的奇思妙想之后。他们下午还有课呢，而斯内普更是布置了1英尺长的论文——为了理解治疗疖子的药水。
可就在他们离开礼堂准备会休息室时，一个高个子的男孩突然冒了出来，威廉对他有点印象，似乎是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的跟班，这个男孩儿说：“威廉·伯德，我要和你决斗，如果输了的话，就要交出——”
“统统石化！”
威廉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个男孩一个全身束缚咒，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贾斯廷和厄尼说：“决斗我赢了——我们回公共休息室吧。”
第十七章 飞行课上学生问题为何如此刁钻？
威廉三人继续走向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贾斯廷边走边震惊地说：“威廉，你实在太帅了！”
厄尼也赞同：“我敢说没几个巫师能在一年级施放全身束缚咒，也没几个巫师能这么干净利落地赢了一场决斗——就是你没听到他的条件，没有战利品。”
“其实没什么。”威廉施放了一个恶咒之后觉得整个脑子都清醒多了，彻底从刚刚斯内普带给他的愤愤不平中解放出来，轻松地摇摇头说，“我之前买过温迪克·温瑞迪安的《诅咒与诅咒破解咒》，里面有很多类似的恶咒。”
“太棒了，那本书我能看看吗？”贾斯廷迫不及待地说。
“还有我。”
接下来的生活有点平淡无奇。威廉一方面忙着学习各种魔法课程——魔药学，草药学，天文学，魔咒学，变形术等等，另一方面开始应付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的挑战——其实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没几个，等到威廉将马尔福的两个跟班都放倒之后，再也没接到任何挑战了。这个事实并不妨碍贾斯廷和厄尼向其他人大吹特吹，很快整个霍格沃茨就开始流传“威廉放倒了整个斯莱特林”的谣言。
所有的课程都很新颖，威廉发现自己有不小的问题。这点在变形课上尤其明显，本来他成功地将一根火柴变成了一根针，但只用了一秒钟就变回原形了。“魔力不足。”麦格教授摇摇头，同时要求他下去多加练习，巩固自己的变形术。这样的问题在魔咒课上也存在，照明咒虽然用起来得心应手，但他的魔杖很快就熄灭了，无法维持。
其他的课程威廉的表现就好多了。魔法史的课程老师宾斯教授是一个幽灵，讲话慢条斯理，让人昏昏欲睡，所以威廉干脆不去听课，纯粹看魔法史的内容，只有在宾斯教授补充课本上没有的东西时，他才记一记。天文课用望远镜观望星空，这反而是最简单的，威廉从小就耳熟能详。至于自己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学，则主要在温室中，学习如何培育奇异的植物和菌类。斯内普的魔药学一如既往的让人厌烦——厌烦的是斯内普，而不是魔药学——而且自从上次威廉回答过问题之后，斯内普在课堂上就假装威廉不存在一样，再也不问他问题了，只是趁着熬药的功夫不断嘲讽他。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黑魔法防御课。奇洛教授简直是一团糟，这是威廉唯一一个没有传授任何知识的老师；当贾斯廷询问他的头巾时，奇洛教授甚至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惊恐彷佛贾斯廷问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问题。
就这样很快到了周五，按照课程表的安排，只要完成下午的飞行课就能轻轻松松过一个周末了——如果不用担心老师们布置的作业的话。
就在一大早，威廉便接到了凯尔特伯恩教授的来信，邀请他明天去他的办公室玩。但威廉并没在意，这是早就说好的。他现在正为同学们的狂热感到疑惑。所有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在热议魁地奇——一种骑着扫帚打球的游戏。因此，今天下午的飞行课已经成为了赫奇帕奇一年级在礼堂和公共休息室的绝对主题。
厄尼逢人就说自己小时候曾在飞天扫帚上睡过一觉，汉娜也说自己经常偷偷骑扫帚出去玩，苏珊倒是好一点，但她也不放弃机会告诉别人曾经和自己的姑姑骑过飞天扫帚。这种变化让贾斯廷和威廉大惑不解。
“你们为什么这么痴迷？”威廉想起周一和韦斯莱兄弟们在礼堂的对话，那时厄尼就在谈魁地奇。
“那可是魁地奇和飞天扫帚，怎么可能不痴迷？”厄尼理直气壮地反问，赢得了汉娜和苏珊的一致点头。继而厄尼得意地说：“我爸爸总能弄到魁地奇世界杯的票，去年我还看过决赛。”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阴沉着说：“赫克托·拉蒙特实在太逊了，他明明只差几毫米就抓住飞贼了，结果没抓住丢了比赛不说——还在赛后说怪自己父亲没给他更长的手指……”
“这个笑话从去年一直讲到今年。”汉娜笑嘻嘻地说。
“我们家从那以后再也没关注过苏格兰队。”苏珊摇摇头。
威廉和贾斯廷根本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们讨论。此时也是苏珊注意到了威廉和贾斯廷的尴尬，有些好笑地说：“抱歉，威廉，贾斯廷，我们谈起魁地奇就是这样。”
“不用担心，等你们看了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之后，你们就跟我们一样了。”厄尼非常夸张地说，“这是一项已经风靡了世界的体育运动，绝对值得任何巫师全身心地去爱它。你知道么，各大学院都有学院队，霍格沃茨每年都要举行魁地奇杯呢，真希望我们今年有机会获得魁地奇杯。”
“很困难。”汉娜思索了一下：“斯莱特林队已经连续几年获得冠军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听说也很强。厄尼，你听说了吗？前天格兰芬多的飞行课上，哈利·波特帮助他同学接到了一个被抛掷出去的记忆球，据说俯冲了五十英尺直接抓住的——我敢说他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找球手。”
这番话也让厄尼垂头丧气起来，说：“我倒是挺希望俯冲五十英尺抓住球的人是我。”
“谁又不希望呢。”汉娜跟着一起叹气。
威廉倒是对哈·波特的事有些好奇，尤其是记忆球这种东西，不由得让他想到了纳威。于是他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找纳威聊了一下——这才知道纳威被飞天扫帚从二十英尺的地方扔了下来，摔断了手腕。
“天哪，纳威，你没事吧？”威廉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吓到了。
“还好。”纳威回想起前天的遭遇，仍然脸色苍白，说：“庞弗雷夫人大概花了一分钟就治好了我，哈利也帮我拿回了记忆球。”
“飞行课居然这么危险。”威廉可不觉得心有余悸的神色哪里算还好了。
“也不是，霍琦女士说是我太紧张了。”纳威小声为飞行课辩解，“听罗恩说，哈利当时就飞得挺好的，只是后来被麦格教授叫走了，但好像没有受到惩罚。”
下午很快就到了。当霍琦女士带着他们和拉文克劳的学生来到魁地奇训练场时，威廉和贾斯廷还是难以克制地想起来足球。
“威廉，我怎么都觉得这是个绿茵场。”贾斯廷小声对前面的威廉说。
“我觉得也像，就是山地上怎么都不算平坦，不知道在扫帚上飞行时怎么踢球。”威廉有些疑惑地悄悄回答贾斯廷。
“相信你们都知道前天有个孩子被扫帚从二十英尺高的地方扔了下来摔断了手腕。”霍琦女士一开口就在说纳威的意外，她厉声说，“为了防止你们像他一样受伤，这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骑上飞天扫帚！”
然后霍琦女士先向全班说明了骑飞天扫帚和握法，再一个个地让学生们在她面前尝试升空——这样的方法的确有效，帕德玛·佩蒂尔也差点飞了出去，但迅速被霍琦女士拉回了原位。
“这样飞行有什么意思。”厄尼虽然小声抱怨，却不敢跟霍琦女士说。
威廉和贾斯廷倒是觉得很不错，毕竟他们可没有从小接触飞天扫帚的经历，现在悬浮在半空中，虽然时间不长，但的确让人流连不已。
可过了一会儿，就连他们俩也不觉得这样有趣了。飞天扫帚保持悬浮的姿势非常耗精力，威廉已经看到三个小巫师从扫帚上掉了下去。霍琦女士也没有让他们再骑上飞天扫帚，而是叮嘱他们将扫帚放下，这样一来，厄尼和汉娜明显要比刚才认真多了。
威廉在努力保持平衡之余，还在感兴趣另一个问题——飞天扫帚在不动的时候怎么保持飞行的？但霍琦女士明显不教导这部分内容，今天她的任务就是让小巫师们学会在飞天扫帚上保持悬浮。
贾斯廷也很快坚持不住了，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威廉比他稍微好一点，但也没多支撑多久。此时威廉才发现，剩下能在飞天扫帚上坚持的巫师已经不多了。再没有多久，厄尼也从扫帚上掉了下来，拉文克劳的巫师全军覆没，整个飞行课上只剩下汉娜一个人还在坚持。大家开始鼓掌起来。
“加油，汉娜。”厄尼尤其高兴地大喊，彷佛在扫帚上坚持的是他自己。
然而，厄尼的声音吓了汉娜一跳，结果她也从扫帚上摔了下来。但大家还是非常高兴地为她鼓掌。等到众人的鼓掌都停歇了下来，霍琦女士才开始发言：“很好，艾博小姐是这次坚持最久的人，五分二十三秒，赫奇帕奇加上五分。但大家不要泄气，多加训练你们也能达到这个水平。”
“你们不要小看在扫帚上悬浮不动的训练，它对你们保持在扫帚上的平衡感非常有用——如果你们能坚持超过三十分钟，那么就可以在四年级的时候一试学院队了。”霍琦女士看到几个小巫师明显放光的眼神，连忙补充说，“当然还有其他的训练。”
很快，霍琦女士让休息了一会儿的大家又开始了重复的训练。可大家能在扫帚上坚持的时间更短了，如此几个来回之后，太阳西斜，霍琦女士终于宣布下课，这让所有小巫师都松了一口气。
“威廉·伯德先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霍琦女士注意到威廉故意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似乎在犹豫对她说什么。
“是的，霍琦女士。”威廉有些不好意思，但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士问一下，可霍琦女士毕竟是一位女士，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唔——我有一个关于飞天扫帚的小问题想问一下，不知道是否合适？”
“尽管问吧，伯德先生，只要我能回答。”霍琦女士鼓励道。
“唔——我想问、问一下，飞天扫帚有些硌人，总让我想起自行车，那么在上面坐久了，会不会容易得痔疮或者影响前列腺？”
威廉·伯德第一周因为冒犯老师被罚关禁闭一个月。
第十八章 学校教授有多不靠谱？
第二天，威廉来到了凯尔特伯恩教授的办公室。威廉没去过别人的办公室，但凯尔特伯恩教授的办公室应该是威廉能想到的最有趣的办公室了——
整个办公室郁郁葱葱，有点像草药课的温室，但温室中不会有各种神奇动物探头探脑。整个房间温度很高，最引人注目的应该是中央的火炉，火炉中魔火熊熊，还有几只蜥蜴在其中钻来窜去，欢快极了。而绿色的火焰也不老实，突然会出现一条灰白色的蛇，似乎想要逃离火炉，但离开火炉就被弹了回去。除了火炉中时刻不停跃动的神奇宠物之外，火光所及之处，各种植被笼罩之下，动物若隐若现。
“威廉。”凯尔特伯恩教授将自己的办公桌布置在了窗户旁边，他很高兴地冲他示意威廉进来，然后用魔杖一指，圆桌移动到了办公桌旁边，桌上茶点早已准备妥当。“你父母最近都在咿啦猫头鹰商店，魔法部给他们一个大单子，忙得不可开交——但我想他们最近也是收获颇丰。”
“是的，凯尔特伯恩教授，我也是接到父母的来信才知道的——原本以为我走之后他们进不了对角巷。”
“前阵子猫头鹰乱扔信件和包裹的行为差点炸掉了半个魔法部——一个傲罗寄回来收缴的赃物摔在了地上，里面恰好有一只毒角兽的角；还有不少吼叫信直接扔到了巫师头上，这还只是一些会直接爆炸的事故，还有更多事让魔法部一团糟——咿啦猫头鹰商店直接向魔法部要求你父母必须去帮忙，他们不得不妥协。”凯尔特伯恩有些好笑地解释。
“我父亲肯定高兴坏了。”威廉耸耸肩坐了下来。
“是的，哈罗德他声称最近要写两篇关于猫头鹰的论文——一篇给麻瓜，一篇给魔法界，甚至还问我哪里可以投稿。”凯尔特伯恩教授有些感慨，“他倒是提醒我了，魔法界缺乏专门研究神奇动物和保护它们的学术期刊，我决定这次就趁机做起来——当然，得拉上纽特。”
“恭喜教授，到时候我能投稿吗？”威廉开始喝热巧克力，苏格兰的九月非常温暖，可同样雨季即将来临，在温暖的房间里喝一杯热巧克力，没什么比这更舒服的了。
“当然。”凯尔特伯恩的谈兴十足，高兴地说，“你在神奇动物这个专业上很有天赋，我坚信。”他也喝了一口热巧克力，“顺便一提，你家附近的火龙保护区在最近就要下来了，魔法部邀请我过去参与成立剪彩。经过你父母的同意，你们家的小屋也属于火龙保护区临时营地的一部分，到时候你就能在暑假和我们一起交流了。”
威廉赶紧吞下自己嘴中的热巧克力，连忙说：“这个消息太棒了！”
“是的，”凯尔特伯恩同样认为如此，“你先别告诉你父母，我想等魔法部的正式通知——作为一个惊喜给哈罗德和吉辛娜。”
“没问题。”威廉点头应下，接着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暑假的时候能在家练习魔法了？”
“当然不行。”凯尔特伯恩说，“《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可不能违反。”看着威廉有些失望的样子，“但我碰巧知道魔法部无法追踪在家外的未成年人是否使用魔法——他们只能靠父母或者其他巫师管束。”凯尔特伯恩教授冲着威廉眨眨眼，“我想你不会在营地中趁别人不备使用魔法吧？”
“哦，谢谢教授的提醒，我当然不会。”威廉心安理得地继续喝着热巧克力，感觉味道好极了。
喝完热巧克力，两个人非常满意地享受着九月上旬的美好周末，尤其是看着火灰蛇和火蜥蜴不断从火炉中跳出来又被魔法弹了回去，噼噼啪啪的声音听起来悦耳极了。
“威廉，前些天我收到了你父亲的礼物——那本迈克尔·克莱顿写的小说。”休息了一会儿，凯尔特伯恩教授惬意地说，“我真是惊讶麻瓜的想象力，那么恐怖的蜥蜴都能想象出来——当然，它们孵化的方式倒是非常魔法。”
“有吗？”威廉也看过这本书，但一点不觉得基因编辑哪里魔法了。
“当然，书中说用鳄鱼蛋孵化出来了恐龙——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词的话，其实魔法界在古希腊时期就有这种能力了。”
“巫师们在两千年前孵化了恐龙？”威廉瞪大了眼睛。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是它们的近亲吧。我们让蟾蜍孵化了鸡蛋，就能得到一只蛇怪(Basilisk)。”
“这个我在《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看到过，我这才知道原来蛇怪真的存在。”威廉点头，接着问道：“但我一直有个疑惑，蟾蜍属于两栖动物，并没有孵蛋的生理本能，所以巫师是怎么让蟾蜍学会孵蛋的？”
“这是个好问题，我就说威廉你在神奇动物这门学科上非常有天赋——”凯尔特伯恩很高兴，同时告诉威廉：“——但我也不知道。实际上整个不列颠四百多年来没有出现过蛇怪了，这可不是因为巫师都不想培育它，或者魔法部真的监管得力，只是纯粹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让蟾蜍孵蛋。这可不是米勒娃那天发现的一个蹩脚的变形咒就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真知道的话，我想海格早就培育一只了——他总是喜欢这种大个子。”凯尔特伯恩补充道。
“我还以为神奇动物都会自己繁衍后代的。”
“蛇怪也会，不过它不能生出和自己一样的后代。”凯尔特伯恩摇摇头，继续说：“所以虽然有蛇怪蛋，却不能孵化出蛇怪。这几年魔法部经常请我去帮忙鉴定蛇怪蛋，以前疯眼汉没退休的时候可不用这样。”
“近些年来魔法部越来越不中用了。”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毫不在意当着威廉的面批评巫师政府，“巴蒂·克劳奇也不中用了，他管理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前阵子居然有人拿着历史书来咨询我，问我能伤到三位魔法学校校长的鸡身蛇尾怪物(Cockatrice)有多罕见——我估计那么强的鸡身蛇尾怪物是由蛇怪孵化出来的，可比蛇怪罕见多了。”
威廉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已经展开了身躯的莉莉丝，他实在想不出来莉莉丝能像蛇怪或者鸡身蛇尾怪物那么凶狠——之前斯普劳特教授将莉莉丝变大之后，威廉也没觉得有什么压迫力。
凯尔特伯恩教授看见威廉望向自己宠物蛇，误以为他有些担心，安慰说：“不用担心，威廉。能对巫师造成威胁的蛇类多半与黑魔法有关，那些蛇类非常凶狠。斯普劳特教授告诉过我，你的这条宠物非常温顺，你的伙伴们会很快理解的。”
“其实还好，”威廉真心诚意地说，“这一周下来，我觉得大家都忘记了我的莉莉丝，最多是突然想起来，但也很快忽视它了。”
“是吗？我以前也想不到蛇类能这么温顺。”凯尔特伯恩教授有些感兴趣，瞥了一眼火炉中的火灰蛇说，“至少火灰蛇一点都不温顺，给它们施加膨胀咒简直是一场灾难。”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谴责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回忆。
“我一向觉得自然界中——我是指麻瓜认为的自然界——蛇类都很温顺，哪怕是毒蛇，也不会愿意使用自己捕猎的毒液主动袭击人类，它们多半是被人类吓坏了。”威廉抚摸了一下莉莉丝，办公室中的气温很高，它惬意地伸展着自己的身躯。威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向凯尔特伯恩问道：“凯尔特伯恩教授，最近莉莉丝变聪明了，它几乎能理解我的命令——至少晚上它钻到我被窝睡觉的时候，已经不会总是缠着我了。巫师能够与动物交流吗？”
“简单的交流当然可以。”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承认，“但理解神奇动物的语言是非常罕见的天赋——拿之前的例子比较，这种天赋也就比蛇怪稍微常见一点吧。你应该没法和蛇真正意义上地交流，有那种天赋的巫师肯定是去斯莱特林的。当然宠物总会慢慢理解自己主人的想法，不管看起来有多不可思议。”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彷佛要把整个门给敲垮一样，同时传来海格的声音：“凯尔特伯恩教授，你在吗？”
“当然，请进，海格。”教授用魔杖一指，办公室的门直接打开了。
三米高的巨人弓着身子钻进了办公室，威廉感觉办公室似乎霎那间高了一倍，至少海格站在房间里，完全不需要再弓着身子了。
“啊哈，威廉也在。”海格注意到了威廉，他居然还记得威廉的名字。“我对你养了一条宠物蛇这件事可是记忆犹新，五十多年来属你养的宠物最有意思了。”
“谢谢，莉莉丝很高兴。”威廉抬起了手中的蛇。
“这条蛇哪都好，就是太细了点——”海格评价道。
“海格，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说今年万圣节的南瓜快要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弗洛伯毛虫开始疯长，教授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哈哈，海格。”凯尔特伯恩教授调皮地说，“你跟我不用客气，我想你自己已经有解决办法了，不是吗？所以你还想干什么？不用担心，威廉是我的好朋友，不会乱说的，你说对吗，威廉？”
“哦，当然。”威廉立刻答应。
海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威廉，然后对教授说：“我想着今年南瓜膨胀的事能不能交给我，我是说一种不需要魔杖的膨胀方法，我想我能完成——”
“当然可以。”凯尔特伯恩忙不迭地答应，同时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已经烦透了这么多年来学校里的老师遇到膨胀咒的公务就找我处理——我是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可不是膨胀咒专家。”
第十九章 猎场看守如何绕开养龙禁令？
自己的请求被飞快答应，海格很高兴，欣然接受凯尔特伯恩教授的邀请，入座这次闲聊，当然，教授给他准备了木桶那么大的杯子，里面都是黄油啤酒。
聊天有了海格加入之后，很快就转向了哈利·波特。一提到他，海格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非常自豪地给威廉介绍：“威廉，我想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去我的小屋坐坐，我给你介绍哈利他们——都是些可爱的小朋友——我想你们也会成为朋友的。”
“好啊，我也想找机会正式认识一下。”威廉说：“我这些天可是听了关于他不少传说。”
“小哈利在哪都能引起关注。”海格非常骄傲，“这孩子总是这么讨人喜欢。”
“我想起来他有个朋友叫做罗恩对吗？”威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是的，韦斯莱家的小弟弟，当然比那对双胞胎要懂事多了。”凯尔特伯恩教授点头附和海格的说法。
“他养了一只老鼠，所以很担心我的莉莉丝不小心吃了它。”威廉有些犹豫：“我想罗恩不会乐意和我的莉莉丝打招呼的。”
“哈罗德告诉我，你这条蛇只能吃乳鼠，不是吗？”
“说是这么说。”威廉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不能指望一条蛇区分成年老鼠和乳鼠的气味，宠物的气味通常也会残留在主人身上，我有点担心到时候莉莉丝会给罗恩来一口。”
“不用担心。”海格安慰道：“你们俩不在一个学院，平时接触的不多。何况你们俩的宠物都挺小巧的，它们打架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到宠物，”凯尔特伯恩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海格的对话，魔杖一挥，从阴暗的角落中飞出一本书来，“这是威廉的父亲哈罗德推荐给我的小说，里面讲了几个麻瓜饲养新的大型宠物的故事。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所以托哈罗德又给我买了一本，送给你。”
“谢谢，教授。”海格喝着啤酒，漫不经心地接过了书籍收了起来。他接着刚刚的对话说，“威廉，如果你真的想要你的蛇和他的老鼠和平共处的话，最好还是让它们多接触，而且你要多训练。”
“这种训练管用吗？”威廉不太相信。
“当然管用。”海格打了个酒嗝，开始畅所欲言，“虽然我不喜欢费尔奇那个老饭桶，但我得说他将他的宠物猫洛丽丝夫人训练得真好——那只猫只在学校里捕捉没有主人的动物，蜘蛛，蟑螂和老鼠之类的，从来不碰学生们的宠物——但它那么聪明，却在我来学校的时候总是跟着我，准是费尔奇让它这么干的。”
“海格说到了点子上。”凯尔特伯恩笑眯眯地说，“巫师们的宠物总是很聪明。洛丽丝夫人的训练很到位，能够分辨出动物身上更加微妙的气味——宠物身上会带着主人的味道，但普通的动物身上可不会有。只要你让你的莉莉丝学会这点，那就不用担心它吃其他的宠物了。”
“我猜学校里的猫聪明也是有原因的。”海格接着说，“麦格教授能变成猫，你知道吗？”
“头一次听说。”
“她是一个在魔法部注册过的阿尼马格斯，靠着她来教育学校里的猫实在是太容易了。”
“胡说。”凯尔特伯恩教授笑骂着说，“海格，你读书时的变形课成绩肯定很差。阿尼马格斯多半在幼时就靠着自己的天分能与某些动物交流，但这也就是天分罢了。并不会因为霍格沃茨存在一个能变成猫的阿尼马格斯，就能提高宠物猫的智商——米勒娃也没那个闲工夫。”说完，教授又转头叮嘱威廉，“你还是老老实实想办法去训练莉莉丝吧，那才是最靠谱的。”
威廉有些心动，但询问具体如何训练时，海格和凯尔特伯恩教授一齐摇头。
“如果你问该怎么训练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这种正常体型的生物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但明显你的蛇不是。”海格如是说，只是威廉觉得他说的正常体型和别人不太一样。
“如果你的神奇动物能够喷火的话，我也能给一些建议。”凯尔特伯恩教授耸耸肩，“威廉，你也许注意到了，所有擅长保护神奇动物的巫师们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研究方向，我钻研与火有关的神奇动物，海格钻研大型神奇动物，就连你的父亲，他也是钻研鸟类神奇动物——所以我们对其他的神奇动物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蛇类——很遗憾，我想能钻研它的估计只有黑巫师了——太多的蛇类神奇动物与各种黑魔法纠缠不清。”
“是吗？”没等威廉说话，海格倒是意外起来，“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挺会训练这些动物的。”
“海格，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力气和体型，很多动物对普通巫师来说，想要训练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凯尔特伯恩教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想，这也是纽特的书仍然不记载部分神奇动物的原因——不管是海格你的三头犬，还是刚刚我提到的鸡身蛇尾怪物，都太罕见太难应付了。”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发现了一种斯卡曼德先生没有发现过的神奇动物呢。”海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也多亏了教授您和斯卡曼德先生的帮助，我才能把路威养得这么好。”
“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海格。”凯尔特伯恩教授赞赏道：“我们这些老头只是提出了一些建议。纽特年轻时对付这种大型神奇动物倒是得心应手，可他现在年纪大了，我的手脚也很不方便，我想整个不列颠近些年来驯养大型神奇动物的好手非你莫属。过两年我就退休了，届时我会推荐你来接任我的位子，我想你会做得很好——当然，你这段时间得在学校里好好表现。”
“感谢您的信任和赏识，教授。我会尽可能努力的。”海格红光满面，非常明显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那海格，你是怎么驯化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呢？”威廉打断了大人的互相吹捧，“我觉得自己可以借鉴一下。”
“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都有马的血统。”凯尔特伯恩教授接过了话题，摇摇头向威廉劝道：“而威廉，你要训练的是一条蛇。变温动物与恒温动物的生活习性差别太大了，何况还有动物体型的差别——还有你与海格的体型差别——这些都会让你的借鉴没什么用。”
“凯尔特伯恩教授的建议是对的。”海格承认，“我养的动物和蛇都不怎么对付，所以很遗憾，威廉，我的驯养经验对你应该没什么用。”
“你如果非要一点经验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纽特。”凯尔特伯恩教授拍了拍威廉的肩膀，“我记得他曾经养过两条如尼纹蛇——这是我能想到最接近你的莉莉丝的神奇动物了。”
“谢谢教授。”
“斯卡曼德先生也养过蛇？”海格瞪大了眼睛。
“当然。”教授承认道：“海格，不是只有蛇佬腔才能养蛇——我们旁边这位小巫师不就有一条么？以前很多巫师为了如尼纹蛇的吓人外表都豢养过它们，但我想纽特养的那条大的如尼纹蛇绝无仅有——它的体型不比一条火龙小。”
凯尔特伯恩的话让威廉想起了自己家旁边即将建成的火龙保护区，“海格，你能驯化龙吗？”
“当然可以。”海格两眼放光，语气狂热了起来，“但从18世纪开始整个魔法界就禁止了养龙，我想着以后能像查理·韦斯莱一样成为驯龙者（dragonkeeper），或者加入麦克法斯蒂家族——”
“别想了，海格。”教授有些残忍地打断了海格的狂想，“霍格沃茨才是你的家，虽然这里没有火龙，但禁林的动物也够你折腾的了。”
海格的眼神又重新黯淡了下来，有些丧气地说：“没错，教授。我不该做这种幻想，毕竟霍格沃茨对我真的很不错了。”
“海格，你喜欢火龙的什么？”威廉心中突然有了一点想法。
“还能有什么？”海格猛地喝了一口啤酒，充满酒气地大声说，“巨大，威猛，凶勇，可能还有一点点残暴——这就是男人的幻想！”
“还有喷火！”凯尔特伯恩教授补充说，顺便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尽管杯子中全是热巧克力。
“对，还有喷火！”海格也举起了酒杯，两人顺势一碰，喝了一杯。威廉似乎听到老教授的魔法义肢在嘎吱作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海格，我倒是推荐你好好看看刚刚教授送你的小说。”威廉推荐说，“我想这本小说会给你不少灵感。”
“麻瓜养动物的故事能有什么用？”海格有些疑惑，“威廉，不是我小瞧麻瓜，但我养的那些神奇动物不管哪个都比麻瓜的动物要麻烦许多，而且这也没法让我养龙啊？”
“这本书描写的动物，除了不能喷火之外，我觉得哪一点都满足你的喜好。”威廉说，凯尔特伯恩也在旁边点点头。
“是吗？”海格不知喝了多少啤酒——毫无疑问，凯尔特伯恩教授已经使用过不止一次续满咒了——醉眼惺忪地看了看书的封皮，“唔——《侏罗纪公园》？”
第二十章 校园霸凌与恶作剧为何司空见惯？
威廉继续自己正常的学生时光——除了需要在费尔奇的监督下刷马桶之外。威廉尝试着与费尔奇交流下养宠物的诀窍，但费尔奇毫不领情，他对所有关禁闭的学生一视同仁，并对威廉这种套近乎想要逃掉惩罚的行为嗤之以鼻。所以到头来威廉仍然没从他手中学到任何关于驯养宠物的方法，只是将几层楼的厕所位置都好好的记忆了一遍。
好在莉莉丝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和宿舍之外的地方真的非常没有存在感，成天缠在威廉的手腕上，除了吃乳鼠的时候会稍微下来一会儿，其他的时间根本无法引人注目。可威廉每次“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手腕上的莉莉丝时，巫师们仍然会下意识地后退，就连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也不例外。
自从威廉将同年级的斯莱特林放倒之后，斯莱特林整个学院没有直接找他麻烦的了——更主要的原因是威廉逃脱了惩罚，大概是因为魔力不足，威廉的全身束缚咒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斯莱特林们想要告状都抓不住时机。可斯莱特林的巫师们对他的看法没有好转，威廉觉得他们整个学院的学生都有种藏不住的贪婪。
但斯莱特林终究没找他任何麻烦，这一切要拜格兰芬多所赐。尤其是哈利·波特，在开学第一周就“飞”出了风头，没过多久又收到了麦格教授送给他的飞天扫帚——全校师生都知道哈利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小的找球手了。这个新闻对斯莱特林的影响是巨大的，远超威廉对他们的影响。毕竟莉莉丝很少亲眼所见，可哈利·波特整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荡，训练场上也从来不少见这个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这些都让去年拿到魁地奇冠军的斯莱特林有些紧张。
既然没有麻烦，威廉也懒得搭理他们。自己还有一大堆课程要学，他的魔力不足问题让他苦恼不已，麦格教授要求他们能够用自己变化出来的针绣花，但威廉用针缝布时，不小心变成了火柴，结果整块布都烧了起来。
“魔力不足，威廉。”麦格教授摇摇头，“下课之后多加练习。”
“这不公平。”威廉有些委屈，“我怎么会知道学校里用的居然还是那种一擦就燃的白磷火柴。”
“已经不错了，至少你已经缝了三针，我现在还有一头是火柴呢。”厄尼有些苦恼地摇摇头。
贾斯廷不想说话，他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将火柴给弹了出去，打在了前来指导的麦格教授的脸上，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接下来是什么课？”威廉问。
“魔法史。”厄尼看了下课表，说：“又是一节昏昏欲睡的课，威廉，我真佩服你和赫敏·格兰杰，整个教室就你们俩不打盹。”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别听宾斯教授的讲课，直接看魔法史的教科书就挺有意思的。”威廉摇摇头。
来到了魔法史教室之后，同学们迅速进入了怏怏欲睡的状态。威廉早就用棉条悄悄塞好了耳朵——他尝试过三次魔法史的课不带耳塞，哪怕盯着教科书看，仍然会很快进入昏沉不醒的状态。宾斯教授的讲课对于他来说也是催眠咒，为此他由衷地佩服赫敏居然能全程清醒地听下来。要知道，就连皮皮鬼都不敢来宾斯教授的课堂捣乱。
带上耳塞之后，威廉感觉清醒不少。他望向霍格沃茨唯一的幽灵老师，据凯尔特伯恩说，宾斯教授的年纪比学校里所有的活人都大——他在一次休息之后忘记了带上自己的身体就跑来上课，从那以后宾斯教授一直教课至今。但他的知识结构一点都不老化，至少他指定的教科书是这些年魔法史专业的权威学者所著。
而且，由于宾斯教授行走世间唯一做的事就是教学，这让所有明白幽灵状态的教授们，都知道只要让宾斯教授教不了课了，这位老师就能“走下去”。然而，是否让宾斯教授继续走下去，是否让他继续执教魔法史，以及到底如何才是真的“人道”，就成了知情教授们争论不休的地方——曾经有三次争论甚至惊动了校长，而不管哪一次校长都上报了董事会——通常霍格沃茨校长不会主动放弃任免老师的权力。然后董事会全票通过了让宾斯教授继续在霍格沃茨教导魔法史的提案，事情便不了了之。
宾斯教授完全没管教室中同学们的各种小动作，沉浸在自己的魔法史教学当中。威廉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敲了一下，转过头去才发现是纳威在给自己递纸条，他请威廉下课之后稍微等一下。接下来的课程依旧惹人安眠，同学们在昏昏沉沉间虚度剩下的课堂时间。
“怎么了，纳威？”威廉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周因为太忙了都没怎么和纳威说话。
“威廉，你能教我放恶咒吗？”纳威紧锁眉头，小声请求威廉，同时悄悄瞥了一眼不远处等着纳威的赫敏和等着威廉的贾斯廷与厄尼，他们三人也在交谈。“我这几周已经被马尔福欺负几次了——我、我不想告诉其他同学。”
“你应该告诉老师！”威廉愤怒地说。然后有些疑惑地问，“话说谁是马尔福？”
这让纳威倒是一愣，说：“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之前你不是打败了他的朋友高尔和克拉布吗？”
“原来就是那个有两个跟班的斯莱特林，抱歉，人和名字有点对不上号。”威廉撇了撇嘴，他胜过克拉布和高尔完全是靠趁人不备，但他当然没有解释。“当然可以，我把《诅咒与诅咒破解咒》借给你，你找个自己喜欢的恶咒多多练习，肯定能打败他们。”
“谢谢威廉。”纳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没事儿，我们去吃饭吧。赫敏，贾斯廷，厄尼，我们去吃饭吧。”五人一起向礼堂走去。
“威廉，你什么时候认识赫敏·格兰杰的。”贾斯廷一脸惊讶和尴尬，“刚刚她在批评我和厄尼上课的时候睡觉，厄尼还打鼾——”
“——我没有打鼾，只是太累了。”厄尼在一旁有些悻悻地说。
“但你们几个都在上课时开小差了不是吗？”赫敏听到了三个人的小声交谈，立刻反驳道。
五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万幸他们很快就到了礼堂，他们去了各自学院的桌子上吃饭——威廉甚至听到了纳威长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的食物一如既往的丰盛，就在厄尼和贾斯廷刻意离赫敏和纳威远一点时，一只猫头鹰飞了过来，给威廉带来一个大包裹。包裹落到了威廉手中，竟然还轻微地抖动。
“这是什么？”贾斯廷很高兴不用再讨论上课睡觉的问题了。
“不，赫拉，你不该寄过来的，可以放到我的宿舍去吗？”威廉连忙吩咐自家新的猫头鹰——这是伯德夫妇与咿啦猫头鹰商店合作带来的好处，他们真的又给伯德夫妇弄来了一只笑鸮，于是被取名“赫拉”。赫拉不想理威廉，在高脚杯里喝了几口果汁，又飞走了。
“它看起来累坏了，”厄尼向威廉解释，“肯定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家庭猫头鹰可不像私人猫头鹰那样听你吩咐，毕竟有一家子的主人，你平时肯定也不怎么喂它。”
“这个包裹不应该现在寄过来的。”威廉叹口气，准备将它收起来。
“什么东西？”乔治突然出现在了旁边，毫不见外地发问。这几个星期以来，威廉彻底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除了斯莱特林，韦斯莱双胞胎飞快与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的小巫师们混熟了。“听起来像是活物，我们能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威廉也没特别反对，递给了韦斯莱兄弟。
“拜托，威廉，我们和斯莱特林一起学习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比他们更让人嫌弃的。”弗雷德接过包裹，在格兰芬多那个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包裹里是一纸盒的老鼠。
格兰芬多的一桌人吓得跳了起来，然后纷纷大笑起来。
其他地方的学生和老师看了眼跳起来的韦斯莱兄弟，又司空见惯地不予理会了。
“威廉，你这是想要给斯内普寄过去吗？”乔治非常赞赏，“这个恶作剧不错。”
“它们为什么也是白色的？”罗恩和哈利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也觉得挺好玩的。
“我托我父亲从实验室弄出来的小白鼠——莉莉丝现在长大了一些，我觉得可以考虑给它喂更大的老鼠了。”威廉说完，罗恩非常紧张地捂住了自己胸前的口袋，“别担心，罗恩。这次我就准备训练好莉莉丝，让它区分有主人的宠物和能吃的普通动物。”
“你确定能区分吗？”罗恩有点不信。
“我托凯尔特伯恩教授给我弄到了一份蛇类的训练方案——它来自于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也就是我们的教科书《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威廉向罗恩解释，但这个解释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罗恩仍然捂住自己的口袋。“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问问海格，他也知道的。”
罗恩稍微平静了一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待会儿就写信问问海格。”
第二十一章 为何学生偷袭已成常态？
“所以你打算怎么训练它？”哈利对训练一条蛇很感兴趣，尤其是自己能够与蛇交流。
“莉莉丝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威廉说，“我打算先教会它分辨人类气息，这样的话就能区分哪些是食物哪些是宠物了。然后再教它学会捕食小白鼠，这样的话它以后可以自己捕食，我父母也不用总是给它寄吃的了——其实罗恩你如果让莉莉丝认识一下斑斑，多见几次大概就不会有问题了，洛丽丝夫人不也没有欺负它么。”
罗恩假装没有听到，多吃了几口鸡腿。
很快，午餐结束了，威廉一行人回到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你真的认为这样有效吗？”贾斯廷有些怀疑，“莉莉丝不会恨我？”
“看起来挺好玩的，不是吗？”厄尼倒是很感兴趣，手中用钳子捏着一只小白鼠。
“你们在做什么？”汉娜和苏珊看到三人拿着小白鼠，威廉居然将莉莉丝从自己手腕上解了下来，也就围了过来。
经过威廉几周的宣传，赫奇帕奇的巫师们基本上接受了莉莉丝，对于威廉在公共休息室里松开莉莉丝也不再大惊小怪了，最多是反感莉莉丝向他们靠近。而贾斯廷和厄尼则接受得最好，贾斯廷不用说，早就敢将莉莉丝放在了手上，厄尼则喜欢夸张地靠近莉莉丝，吸引除了威廉和贾斯廷之外的其他巫师目光。
“训练莉莉丝。”威廉手中也捏着一只小白鼠，不过与厄尼不同，他并没有用钳子夹着。“放心吧，贾斯廷，莉莉丝的视力可不算太好，它主要靠嗅觉和听觉来判断。”
“那不就一定会恨我了么。”贾斯廷嘀咕了一声，但他并没有拒绝。
“开始吧。”威廉说。
汉娜和苏珊也稍微退后了一点。
威廉首先将自己拿着的小白鼠靠近莉莉丝，莉莉丝闻到了气味之后，很快向威廉的手凑了过来。蛇信子快速吞吐，仿佛在判断小白鼠的气味是否正确。而就在莉莉丝靠近威廉时，贾斯廷飞快地大喝一声，甚至吓了汉娜和苏珊一跳。
莉莉丝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威廉仍然将自己手中的老鼠拿着靠近莉莉丝，此时贾斯廷又不再出声，彷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过了一会儿，莉莉丝好不容易缓和了过来，悄悄从自己身躯里伸出了头，它感觉似乎没有危险，于是又开始蠢蠢欲动，慢慢靠近威廉手中的老鼠——直到贾斯廷又是一声大喝，将莉莉丝又吓成了一个球。
“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吗？”厄尼在旁边也开始有些疑惑，整个训练过程似乎没什么他出场的余地，而且时间未必也太长了点。“莉莉丝不会被吓坏？”
威廉锲而不舍地将老鼠贴近莉莉丝，不回头说：“它也需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了——同时学会记住带有人气味的动物不能入口。”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厄尼不得不承认，“问题是我手中用钳子夹着的这只老鼠什么时候才能登场？”
“再训练个四五次吧——然后给它一只没有沾染上人气味的老鼠。”
“好吧，快点，我觉得自己的手快没劲儿了。”
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厄尼手中的钳子换给了汉娜，又换给了苏珊，威廉才满意今天的训练，给被吓坏的莉莉丝一只小白鼠。
“可怜的家伙。”贾斯廷摇摇头，也不知道在说被吓坏的莉莉丝还是说被吞掉的老鼠。
“威廉，你这样确定是让莉莉丝学会不能咬人么？”苏珊问，“有没有可能它只是学会了不能咬你？”
威廉一愣，“真是个好问题，苏珊。你要不来试试，帮莉莉丝训练一下？”
“算了，我们还有作业要写。”苏珊和汉娜终于放弃了围观，罕见去了图书馆。
“我们还继续吗？”厄尼在一旁甩甩手。
“今天莉莉丝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了，下一次训练估计要几天之后。”威廉只能摇摇头，“它已经吃饱了。”
下午的魔咒课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威廉三人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他才注意到马尔福和他的跟班们就在旁边。经过纳威提醒之后，威廉意识到这个脸色苍白，一脸优越感的男孩就是经常欺负纳威的人，他当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至于马尔福，他的脸色一直是白的，毫无变化。
“嘿，走运的庸才，让我看看斯莱特林的宠儿。”马尔福小声说。
“它叫莉莉丝，”威廉说，“还有礼貌点，马尔福。”
“嗤——”马尔福轻蔑地说，“你以为赢了高尔和克拉布就配让我尊重吗？你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平庸之辈，要不是最近我们都盯着那个哈利·波特，你早就被我们打败了。”
“奉陪到底。”威廉可不怕他。
“——啊哈，威廉。”弗立维突然出现在了威廉面前，“借你的宠物一用。”
“好的，教授。”威廉非常熟练地将莉莉丝从手腕上捞了下来，这已经不是上课老师第一次借用威廉的宠物了。之前莉莉丝还在变形课上被麦格教授变成过皮带，在草药课上被斯普劳特教授放入过魔鬼藤，在天文课上被辛尼斯塔教授用来比划过长蛇座，甚至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用药水治好了顽固寄生虫——当然斯内普并没有忘记扣去赫奇帕奇5分，理由是虐待宠物。这么多次的示范甚至连莉莉丝都不反感了，它已经习惯了自己和威廉一进某个大房间，就可能被其他人拿起来，但这并不妨碍它缩成一个球。
弗立维教授准备传授另一个重要的咒语——漂浮咒。因此威廉的宠物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弗立维教授一个漂浮咒让莉莉丝在半空中飘来荡去。莉莉丝毫无例外地又缩成了一个球，经过中午的训练，至少它懂了只要自己缩成一个球，别人就不会拿它怎么样。
“看来我们对莉莉丝的训练非常及时。”厄尼昂首挺胸，努力用一种老师不会注意但周围同学们不会忽视地语气说。
“什么训练？训练让它缩成一个球？”马尔福瞪大了眼睛——其实在场的所有斯莱特林都注意到了，莉莉丝居然胆小到连漂浮都能让它缩成一个球。至少马尔福知道，弗立维上次用纳威的蛤蟆时，那只不知为什么长得更大了的蛤蟆可是非常悠闲地在空中散步。
这种对莉莉丝表现的惊讶甚至超过了往届小巫师们对漂浮咒效果的常见兴奋，弗立维教授有些疑惑地问：“你们以前经常看到漂浮咒？我还以为你们会很高兴学这个咒语呢——当然，顺利的话正式学习要在万圣节前后。”
然而斯莱特林们不管男女都没有回答魔咒课老师，他们盯着莉莉丝，眼神中满是惊讶和失望。这堂课的效果糟透了，在下课之前，弗立维勉强让所有学生明白了学习漂浮咒需要先多学点魔法理论，以及这周末的作业就是准备漂浮咒等等。这么糟糕的教学氛围让魔咒课教授大受打击，他开始反思也许应该让更重的东西漂浮起来。
等到一下课，马尔福一副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样子，带领着一众斯莱特林小巫师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魔咒课教室，在走之前，所有斯莱特林都瞪了威廉一眼。
“到底怎么了？”威廉一头雾水。
“我想他们大概是头一次看到莉莉丝这么轻易就会缩成一个球。”厄尼猜测，“肯定备受打击。”
“可分院仪式的时候全校不都见过吗？”贾斯廷有些不解。
“那可是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我想巨怪来了也会想缩成一个球的。”厄尼说，“后来斯莱特林们可不知道莉莉丝这么胆小，也这么喜欢缩成一个球——而不是缠在威廉的手腕上。”
“这又怎么样呢？”威廉还是茫然不解。
这个疑惑直到晚餐时才解开。
“威廉，你要小心了。”隔壁桌的韦斯莱兄弟对威廉说，“下午的时候我打听到不少斯莱特林认为你教坏了你的宠物，他们好像准备找你麻烦了。”
“教坏宠物？”威廉突然想起了马尔福一行人离开教授前对他的瞪眼。
“他们好像认为你把萨拉查的宠儿训练成了一个胆小鬼，”乔治说，“伙计，干得漂亮。”
“莉莉丝一直很胆小，这是天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喜欢这个说法，斯莱特林——天生的懦夫。”弗雷德赞同，“威廉，你真应该来格兰芬多，很少有人这么天生能挑衅斯莱特林。”
“所以斯莱特林打算怎么找威廉的麻烦？”贾斯廷皱眉问。
“他们又要开始决斗了？”威廉有点提不起精神来，自从他放倒了第二个斯莱特林之后——那个应该叫克拉布，威廉想。但克拉布在和威廉对决时，被威廉用一句“麦格教授”骗转过了头，然后又被全身束缚咒击倒了——他再也不担心斯莱特林了，当然之后斯莱特林也没再找过他麻烦。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会弄来一只巨怪？”乔治没心没肺地说。
“威廉，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厄尼注意到了威廉的轻松。
“嘿，你以为那群斯莱特林能怎么报复。”弗雷德说，“你们这位室友可是用全身束缚咒放倒了两个斯莱特林的人——我们在一年级的时候更喜欢用粪蛋。”
第二十二章 教师配置毒药所为何事？
威廉第二天才意识到斯莱特林的麻烦比想象中要难缠得多——虽然高年级不敢对低年级放毒咒，可小“恶作剧”压根就没断过。在斯莱特林学生多的地方，威廉不止一次无故绊倒，然后被一群高年级生耻笑（“这就是我们放倒整个斯莱特林的人！”其中有个男生叫嚷。）。和斯莱特林共同上课的时候，他总是会被碰掉课本或者突然被撞了一下，旁边蹦出来一个一脸挑衅表情的高尔或者克拉布。塞德里克甚至告诉他，有斯莱特林想要偷偷进入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失败之后被淋了一脑门子的醋。
“我们必须告诉院长。”在威廉又一次绊倒之后，厄尼忍无可忍。
“那群卑鄙小人。”贾斯廷恨恨地说。
“没用，我们抓不住证据。”威廉从地上爬了起来，反而比伙伴们更冷静，“对了，‘我放倒了整个斯莱特林’的说法是谁传出去的？”
贾斯廷和厄尼对视了一样，同时说：“不是你吗？”
“不是我。”他们俩又一齐诧异地回答。
“难道是韦斯莱兄弟？”厄尼猜想。
“他们可不像喜欢给别人吹捧的人，给别人恶作剧我倒是相信。”
“现在这个谣言不重要吧？”贾斯廷皱眉说，“威廉，还是想办法解决斯莱特林的麻烦最重要。”
“我倒是有办法能解决，你们愿意帮我一把吗？”
“放心，威廉，我们可是同一个宿舍的——不帮你难道帮斯莱特林？”厄尼很夸张地说。
“但可能要违反校规。”
“只要别被开除就行——开除了我也只是回去上伊顿公学然后等着继承家业罢了。”贾斯廷有些无所谓。
“你们跑步速度不错吧？”威廉看向了那群正在看热闹的斯莱特林——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什么意思？”厄尼有些没反应过来。
贾斯廷看向了威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统统石化！”威廉向着耻笑他的那群人直接施放了一发全身束缚咒，拉着贾斯廷和厄尼说：“跑！”
威廉感觉自己耳旁生风，又觉得自己被什么魔咒射中了。但他也无暇多顾，在走廊拐角处，赶紧转弯准备逃开——怦！他们撞到人了。
“该死！你们每人至少要扣二十分！”撞到的那个人阴恻恻地说。
可威廉来不及说什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所以你们就和一群斯莱特林打起来了？”汉娜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三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苏珊有些敬畏地看着他们说，“我姑姑如果知道我和其他人打架，肯定会杀了我。”
“我也没想到他直接就开火了——”厄尼有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耳朵里一边长着韭菜，一边开着水仙，脑袋上还有一对牛犄角。
“我从来不知道，呕——”贾斯廷抱着手中的痰盂又吐出来一条鼻涕虫，汉娜和苏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巫师打架原来是这种后果。”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能赢……”威廉虚弱地说，他的腿在病床上还是按照踢踏舞的节奏不断抖动，脸肿得不成人形。
威廉的话让刚刚进来看望他们三人的韦斯莱兄弟都惊呆了。
“乔治，我听到了什么？三个一年级学生主动袭击七个高年级学生，还以为自己能打赢？”
“威廉，你们三人应该去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没这么莽撞的。”
“你们会怎么办？”
“我们？我们肯定是在粪蛋里塞一个烟火再扔过去，而不是直接一发全身束缚咒，那可伤不了什么人。”
“嗨，威廉，厄尼，还有贾斯廷，我来看你们了。”塞德里克也钻了进来，看见威廉的脸吓住了，“天哪，你的脸，谁用了蜇人咒？”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们三人什么处分？”大家都看向了塞德里克。
“斯普劳特教授很生气，她说你们三人准备这学期都关禁闭吧——斯内普教授给你们三人每人扣了二十分，所以院长就不再另外扣分了。”
厄尼和贾斯廷都松了一口气。
贾斯廷突然想起来，问：“威廉，这样就能解决斯莱特林的麻烦？”
“当然，乔治，弗雷德，我们的事应该全校都知道了吧？”
“如果有谁撞到了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打翻了他手中的魔药，还被他的魔药给毒晕了过去，后面又跟来了七个斯莱特林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准备施放恶咒，我想他们肯定会全校知名的。”
“那我想我们应该没事了。”威廉松了一口气。
“这样还叫没事？”厄尼有些抱怨地说，“我看不出来斯莱特林们会放过我们。”
“但他们肯定不会在全校热议这件事的时候动手，不是吗？——如果他们真的够狡诈的话。”
“那群傻大个是否足够狡诈我不知道，”乔治撇了撇嘴，“但我想最近他们都不会找你麻烦了。斯内普罕见给自己学院的学生每人扣了一分，虽然总共才扣掉了七分——全校都在哄传。”
“对了，来之前罗恩托我给你带话——”弗雷德想起了什么，说，“他觉得可以找时间带着斑斑去训练你的蛇——‘能逼着斯内普给自己学院扣分的人绝不是坏人’——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很好奇斯内普配置了什么毒药，呕——”贾斯汀忍不住插话，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一条鼻涕虫“——我们明明只是闻到了一点就晕了过去，而且到现在我吐出来的鼻涕虫都是死的。”
“大家都挺想知道的。”塞德里克说，“现在高年级都在疯传，斯内普准备在万圣节的时候给大家的饮料滴毒药，来试试他们的解药是否管用——他说这话很多年了，可谁也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可能，年年都有学生毕业，如果是真的，怎么会没有人告诉我们？”苏珊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大家怀疑斯内普每年都给中毒的学生施加过遗忘咒——现在高年级几乎人手一个记忆球了，可那有什么用，记忆球可分不清你是普通的失忆还是中了遗忘咒。”
“那老蝙蝠真够狠的。”乔治摇摇头说，“珀西告诉我，现在整个五年级都在疯狂学习魔药学，就连斯内普自己学院的人也不例外——他们觉得今年就要考O.W.L.s了，最有可能被斯内普用来试药。”
“我们被扣掉了那么多学院分，斯普劳特教授是不是很生气？”发现自己的目的达到之后，威廉轻松了下来，也不怎么关心斯内普到底有多可恨，却突然想到了学院分被扣掉了六十分，而且想起斯普劳特教授的友好，他又开始内疚起来。
“你现在才内疚可有些迟了。”塞德里克没好气地说，“不过说实话，我觉得院长不是很生气——我们已经很多年在学院杯中垫底了，唔，我想她大概有些麻木了吧。更何况你的反击是有正当理由的，不能助长这种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风气。”
“什么时候麦格教授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弗雷德忍不住嘀咕。
“你们的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汉娜问道。
“大概要到万圣节了，庞弗雷夫人说虽然斯内普很及时地给我们喂了解毒剂，但我们当时中了太多的恶咒，解毒剂的效果被抵消了，现在斯内普的毒药药效和各种恶咒的效果混杂在了一起，只能慢慢解毒——斯内普还不肯告诉庞弗雷夫人他配置了什么毒药，只是说我们这样会遭罪一阵子，但没有后遗症。”说着这话，厄尼的牛犄角突然变成了鹿角，耳朵里的韭菜也开了花。
“我得去告诉珀西。”乔治说，“五年级的巫师们如果知道斯内普配置了一种让人很遭罪而且庞弗雷夫人还没法配置解毒剂的毒药，他们的脸色估计会更差。”
“探视时间到了，你们都出去，病人们要休息——”校医院的负责人庞弗雷夫人突然冒了进来，吓大家一跳。在庞弗雷夫人的驱赶下，所有探病的人都只好走了。
其实威廉三人已经累坏了，毕竟他们被抬到校医院之后，就一直被庞弗雷夫人和各路看望的人不断纠缠着——甚至还包括了奇洛教授，这让他们三人既惊讶又感动。而且在奇洛教授的帮腔之下——威廉觉得庞弗雷夫人只是厌烦了奇洛教授结结巴巴的语速，想要快点结束对话而已——庞弗雷夫人松口说如果三天之内病情没有加重的话，可以允许他们回宿舍和上课，但每天必须按时来校医院检查和吃药。
忙完这一切，三个病人在病床上恢复了安静，最累的贾斯廷甚至开始打盹起来。
“威廉。”厄尼突然出声。
“嗯？”
“跟你做朋友真的太累了——”厄尼有些懒洋洋地说，“不过这日子也真有趣，我从不知道跟人打架还有这种道理。”
“我爸爸告诉我的，他说，‘想要解决麻烦，最好先把麻烦闹大’。”威廉也有些犯困了。
“然后呢？”厄尼和贾斯廷将信将疑。
“我哪知道什么然后——唔，但给那些嘲笑我的人一发恶咒很痛快，不是吗？”
“这个理由才算通俗易懂，你真该去格兰芬多。”厄尼耳朵里的花苞合拢了，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猎场看守如何硬碰养龙禁令？
伯德先生很忙。
自从儿子去了霍格沃茨之后，伯德先生并没有臆想中那样获得每年愉快的假期。各种神奇动物几乎挤占了他所有的时间，伯德先生乐此不疲。可令他困扰的是，鸟类神奇动物比想象中的要少见，而且个顶个的不好对付，目前为止，他还只能研究一下猫头鹰，其他的鸟类神奇动物一个都没见过。但这并不妨碍伯德先生为好友们即将发行的《现代神奇动物评论》写稿件——
“根据我对麻瓜学术界的咨询——尤其是神话学和历史学教授的咨询——我发现远东地区的凤凰与我们常说的凤凰(phoenix)并不是一种鸟。实际上欧洲意义上的凤凰在远东还有另一个更加形象的名字，不死鸟。但这种区别在近代却慢慢消失了。
“首先是印度地区佛教的传播，导致了远东地区普遍理解了涅槃重生的概念。而70年前，中国一位郭姓男子——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一位远东巫师——首次提出了一种明显是远东凤凰与欧洲凤凰杂交的品种，并且写了一首赞美诗，名曰《凤凰涅槃》。根据该赞美诗的描述，这种杂交凤凰在涅槃重生时需要更多的仪式行为，并且有类似于绝音鸟一般的死前歌唱行为。有趣的是，从赞美诗中可以发现，这种杂交凤凰还自带远东凤凰的鸟王属性，与蛇怪类似，它能与群鸟唱和——”
怦！一声巨响打断了伯德先生的写作。
“亲爱的，你还好吧？”伯德先生司空见惯地喊道，同时走向伯德太太的办公室。
伯德太太这些天也非常忙碌。她在《预言家日报》上的“麻瓜看魔法界”大受欢迎，辛辣的笔调和基于女权主义、生态主义的观点得到了一大批女性粉丝的好评。但同时也引来了大量的敌视群体，很多巫师绕开《预言家日报》给伯德太太寄送吼叫信。而这一切在伯德太太新一期专栏文章——《论魔法界性别歧视与“血统至上”思潮的关联》——之后达到顶峰。
“我没事，亲爱的。”办公室中伯德太太很恼火，“我要让《预言家日报》给我报销，该死，我最好的中国瓷器。”
“我们应该投诉魔法部。”伯德先生同样恼火，上午的吼叫信刚刚摧毁了他心爱的鱼竿，“西尔瓦努斯告诉过我，魔法部应该对我们的个人信息保密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漏得跟筛子一样。”
“还有这群性别歧视者！”伯德太太接过话，“我本以为魔法界只是缺乏生态观念，想不到他们还缺乏平权观念——这次给我寄吼叫信的人，没一个是女巫！”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魔法部强烈要求检查所有的猫头鹰了——吼叫信从空中扔下来的威力一点不比飞机上扔下来的导弹差。”
“我枉费了大把心力为他们写稿子——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现代生活。”伯德夫人恼火透了，“甚至还在自己并不是很明白的女权主义思想方面为他们作者普及工作，结果得到的回报就是满桌子的信稿全成了灰烬？”
“他们中间的某些人甚至还活在中世纪。”伯德先生也为自己的夫人感到不值，“我不敢相信明明有西尔瓦努斯和纽特这样紧跟时代的老一辈，居然还有年轻人会喜欢‘血统至上’的观念。”
“典型的反精英主义。”伯德太太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同时高傲地说，“这群该死的混蛋是不会让我收住笔锋的。”
“我支持，”伯德先生同意，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瓷片，“但家里不能总是这么被炸了。我得催西尔瓦努斯快点给我们的房子施加屏蔽咒——哪怕是防止猫头鹰寄信。”
“说到猫头鹰——”伯德太太没好气地指着旁边的一只大个猫头鹰说，“——这个寄信来的家伙非但一句话没说，还用自己的猫头鹰嘲笑我们，那该死的巫师居然带坏了可爱的猫头鹰！”
“嘲笑？”伯德先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那只猫头鹰：“你是一只雕鸮，但以前我没见过你。”
正在霍格沃茨享受美好课后时光的凯尔特伯恩教授接到了伯德先生的来信。
“亲爱的西尔瓦努斯，我已经收到了《现代神奇动物评论》的邀稿通知，很乐意撰写一篇关于鸟类神奇动物的分类学和物种演变分析，届时请你斧正。
“关于咿啦猫头鹰商店的事务我已经大致完成了，不得不说魔法界的猫头鹰种类之齐全让我大开眼界。经过我的精心调整，相信这些猫头鹰不会再犯随便扔人信件的问题了。但令我忧心的是，似乎仍然有一批私人猫头鹰并未接受我的检查——它们仍然可能成为这种失常行为的“传染源”。这几天送信到我家的猫头鹰中，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此，我特别寄信给咿啦猫头鹰商店和魔法部，向他们正式警告了这一点。
“魔法部似乎对我的专业能力有了一定的认可，他们想要和魔法事故和灾害司、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等部门协调，给我颁发一个关于拦截猫头鹰的强制许可证——用于排查可能存在失常行为的猫头鹰，但我回绝了——看来他们对猫头鹰随便扔吼叫信这种事深痛恶绝。
“吉辛娜最近收到了很多专栏粉丝的来信，可其中仍然出现了吼叫信——它们炸毁了我的鱼竿和吉辛娜的中国瓷器，还有一桌子的信稿。为此我不得不对那只寄送吼叫信并且似乎在它主人示意下想要嘲笑我们的雕鸮进行了再教育。
“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愿意发生太多次，实在太影响生活了。为此，我和吉辛娜万分希望你能在近期来一趟英格兰，至少为我们的房屋施加几个猫头鹰驱逐咒——如果我没记错名字的话。
“哈罗德·伯德。”
“PS：上次你说的火龙保护区有着落了吗？我想生活在火龙保护区临时营地里的人应该不用担心被吼叫信炸醒吧。”
凯尔特伯恩看完信，对着旁边的海格说：“威廉的父亲来信了，他在抱怨自己经常收到吼叫信，所以催我们快点给他的房子施加猫头鹰屏蔽咒之类的魔法。”
海格喝着他的黄油啤酒，不过这次可不是在凯尔特伯恩教授的家，而是在海格的猎场小屋，所以两人都端着啤酒，“伯德教授还好吗？要不是我没法用魔法，我都想去帮他一把。”
“放心吧，我会去的。”凯尔特伯恩看了看小屋外的巨型南瓜，“我得说你的南瓜确实培育得不错。”
“谢谢夸奖，教授，要不要再来点岩皮饼？”海格热情地说。
“不了，谢谢，刚从威尔士回来，我可是累惨了——牙软到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喝点黄油啤酒挺好的。”
“所以，凯尔特伯恩教授，您去火龙保护区了？”海格难得用上了敬称，眼睛里全是热切。
“是啊。”凯尔特伯恩承认，看着海格热情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海格。可火龙保护区不招收兼职，还有体型太大的员工——那些火龙真不好躲开。”
“好吧。”海格的神情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那么教授，这次你去威尔士那边是为了火龙保护区的事吗？”
“当然，不然阿不思可不会允许在职教授在周末离开学校那么远——”凯尔特伯恩教授摇了摇头，“可惜威尔士那边并没有多余的龙蛋，看来英格兰这边的火龙保护区只能继续名不副实了——但是给伯德夫妇房屋施加保护咒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没考虑去一趟赫布底里群岛？离苏格兰也近得多。”
“黑龙可是有三十英尺，而且太好斗了些。”凯尔特伯恩不认可。
“怎么养头龙这么麻烦。”海格小声嘟囔了起来，但声音仍然让凯尔特伯恩能听到。
“国内算是不错的了，海格。”凯尔特伯恩喝了一口啤酒，“我甚至听说挪威那边丢了几枚龙蛋——两年后挪威的龙肉价格要大涨了。”
显然海格没有听到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的说辞，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说：“凯尔特伯恩教授，我现在有些放弃直接养龙的想法了——”
凯尔特伯恩教授一脸不信。
“别那样看着我。”海格有些受伤，“我虽然没法直接养龙，但你送给我的这本书给了我新的启发——”
“《侏罗纪公园》？”
“是的。”海格喝过酒之后开始容光焕发，“麻瓜的想法真是太棒了——我完全可以去弄一点火龙的——”海格拿起书看了一眼，“哦——细胞，然后培育出来。听起来就像种南瓜一样容易。”
“我得提醒你，海格。”凯尔特伯恩早有预料，“《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可是纽特坚持才颁布的——”
“哦，当然。”海格信誓旦旦地说，“遵照麻瓜的研究方法，我这只是对现有神奇动物的——”海格拿出书来翻了翻，“克隆，复制。并不是对新动物的培育和实验。”
“听上去挺不错，你打算第一步怎么办？”
“呃——”海格明显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紧张起来了，立刻又去翻了翻书，“书中说他们利用鳄鱼蛋孵化了恐龙，可火龙生下来比鳄鱼大多了——”
“——所以？”
海格又急忙翻了半天的书，终于找到了自己在上面写下的唯一笔记，他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们需要一枚火龙蛋！”
第二十四章 女厕所前学生为何群殴？
三天之后，庞弗雷夫人让头顶还有鹿茸的厄尼，能吐出病怏怏鼻涕虫的贾斯廷，还有脸看起来不那么肿的威廉重新回到了教室。但她要求三人每天必须按时来校医院检查和吃药，否则就只能乖乖在医院里躺着。
罗恩也真的信守承诺，带着他的斑斑来找威廉，帮着他训练莉莉丝。可让威廉和罗恩都大吃一惊的是，莉莉丝对斑斑丝毫不感兴趣，就彷佛它不是一只老鼠一样——尽管莉莉丝明明还随着沾染上老鼠气味的钳子上下晃动。
“罗恩，你这只老鼠可真让我大吃一惊。”威廉说，“看来它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有长寿这一个特长，它还能不引起蛇类的攻击——至少是莉莉丝的攻击。”
“这件事我也头一次发现。”罗恩的惊讶一点不比威廉少，“我是说，我也不可能在家里专门找一条蛇来发掘它的这个本事不是。”
“但不管怎么说，以后你就不用担心莉莉丝对斑斑怎么样了。”威廉看着明明绕着老鼠斑斑缠成了一个球，却半点没有张嘴吞下想法的莉莉丝，以及在莉莉丝怀里一动不动的斑斑。
罗恩欣然同意。
然而，这并没有让威廉打消训练莉莉丝的想法——它依然一口吞了送上来的小白鼠，哪怕是它怀里有一只斑斑了。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除了晚上的禁闭(万圣节之前的禁闭他们被发配去洗女厕所，因为男厕所之前已经被威廉洗干净了)和每天去校医院的检查之外。
每次去校医院的时候，都要被庞弗雷夫人抱怨。而最近这几天，庞弗雷夫人抱怨最多的是无法判断威廉和厄尼的体内毒素残留状况——她对贾斯廷吐鼻涕虫的状态欣赏不已，甚至说这是以后一种根治体内毒素的有效鉴别方法。
“庞弗雷夫人，我吐鼻涕虫的恶咒，是不是和毒素混合在了一起才没法祛除？”贾斯廷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
“当然不是，亲爱的。其他的恶咒我不都已经祛除干净了吗？”庞弗雷夫人还在听诊厄尼，头也不回地对贾斯廷说，“但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可厉害了，你难得中了一个可以判断你体内状态的恶咒，我干嘛急着祛除它？”
就在威廉和厄尼为贾斯廷感到悲哀的时候，庞弗雷夫人有些犹豫地向他们俩建议：“亲爱的，你们俩没法像贾斯廷那样通过吐鼻涕虫来判断身体状态——”威廉和厄尼同情地看了贾斯廷一眼。“——为了保证你们体内没有毒药影响，要不要试试掏肠咒？”
威廉和厄尼费尽千辛万苦才让庞弗雷夫人打消了这么恐怖的念头。
不论过程多么曲折痛苦，他们终于正式康复了。威廉觉得整个霍格沃茨的阳光都灿烂了几分。
此时真的已经到了万圣节前夕。整个学校开始了万圣节的装饰。海格送来了许多巨型南瓜，为礼堂的宴会做准备。弗立维教授也让他们正式开始学习漂浮咒了。这次弗立维教授有备而来，决定让威廉和他的宠物蛇一起漂浮起来——然而整个斯莱特林一脸敌视的表情，一点都不想为威廉漂浮起来鼓掌赞美。于是，弗立维教授的演示又失败了。
万幸威廉的漂浮咒成功了，但他还是遇到了老问题，羽毛没过几秒钟就自然飘落。“魔力不足，加油！下课后多加练习！”弗立维又给威廉布置了家庭作业。
与此同时，麦格教授要求他们在课后练习更多的变形术，为了之后将老鼠变成鼻烟盒。斯普劳特教授则要求他们开始准备培育魔鬼藤，就连最近脾气更坏的斯内普也没忘记暗示他们会在表现最差的某些人的南瓜汁里面不小心滴上几滴毒药。
万圣节终于来了。
“最近的学习任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威廉皱眉向餐桌前周围的人说，“我感觉有些问题。”
“你最近的成绩挺好的啊。”厄尼有些疑惑。
“你们没觉得课程难多了吗？”
“没有。”贾斯廷有些恼火，他觉得威廉在炫耀：“我一直觉得都挺难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贾斯廷。”威廉说，“我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圣芒戈了——那好像是巫师医院对吧？”
餐桌前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就连隔壁的纳威都不例外。
“你怎么了，伙计？”厄尼轻声问。
“我不怎么好形容，但我最近统计了一下自己的课后练习结果，还有和厄尼、贾斯廷一起的练习结果，觉得有点奇怪——”威廉皱眉说。
“你统计我们的课后练习结果干什么？”贾斯廷惊讶地问。
“为了学习的方便。”威廉说，（“你真像赫敏·格兰杰。”厄尼在旁边嘀咕。）“但我发现自己的学习进度一点都没变化。”
“什么意思？这为什么要让你去医院？”汉娜在旁边皱眉。
“我是说，每个魔咒我学会之后，能维持的时间几乎没有变过。”威廉脸色有些难看，“我第一次使用照明咒的时候，维持了十四秒中，但现在仍然是十四秒中；可厄尼和贾斯廷的维持时间长了一倍。”
周围的巫师们都楞住了，不知道该为威廉的记录摆出什么表情。
“威廉，你让我害怕。”苏珊有些怯生生地说。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贾斯廷说，“如果你的朋友对自己的每次学习成绩都记录到秒的话，你也会害怕。”
“我收回以前对你的看法。”厄尼说，“我居然以为你该去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可威廉是真正的赫奇帕奇啊。”汉娜说，“分院帽确定的。”
威廉突然想到了分院帽的说法，他“适合”四个学院。
“那顶老帽子准是糊涂了，”厄尼说，“你看看，把你和赫敏·格兰杰，一个分到了赫奇帕奇，一个分到了格兰芬多。”
“我本来想来赫奇帕奇的，可分院帽坚持觉得我应该去格兰芬多。”纳威也插话了，说不出来语气中是胆怯还是自豪。
“纳威，你胆子可不小。”威廉觉得该给纳威鼓劲，“当然，来我们赫奇帕奇也不差。”
“威廉，你的意思是魔法至今没有长进？”塞德里克在一旁听了半天，大致理解了威廉的想法。
“是的。”威廉承认，“而且不仅如此，我在使用完一个魔法之后，彷佛用光了力气无法使用下一个，只能等上一个魔法失效之后，我才能用下一个魔法。之前分院帽还建议我去圣芒戈看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又否定了。塞德里克，这种现象常见吗？”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塞德里克刚要小声对威廉说着什么，却听见礼堂前方出现了骚乱，从前到后，四下的喧闹席卷而来。
就在校长宣布让他们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时，威廉一行人还是一脸困惑，直到他们遇到了哈利和罗恩。
“你是说赫敏独自一人在女厕所？”威廉皱起了眉头，“而学校里跑进来一只巨怪？”
“可三楼的厕所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贾斯廷有些困惑，“——她去那里干什么？”
罗恩低下了头。
“我们先过去吧。”厄尼说，“赶紧带着她离开。”
有了威廉三人的带路，哈利和罗恩很快找到了女厕所——只是外面正好有一只巨怪。
“快躲开！”威廉大喊，扑开了尚未反应的贾斯廷和厄尼，哈利拉开了发呆的罗恩，避开了巨怪迎面而来的一记猛劈，地面都震颤了起来。
“统统石化——”威廉掏出魔杖，下意识用上了自己的拿手恶咒。
然而全身束缚咒对巨怪并不起作用——咒语直接被它的皮肤反弹了回来，射中了正准备战斗的厄尼，厄尼立刻僵住倒下——又顺势躲开了巨怪用木棒的一记横扫。
“贾斯廷，照顾好厄尼，我去引开巨怪。”威廉见势不妙赶紧对贾斯廷说。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男生在女厕所外面大吵大闹很没礼貌！”赫敏·格兰杰眼圈还红着，怒气冲冲地从女厕所里推门而出。现场所有人还有一只巨怪为之一愣。
一阵尖叫甚至让巨怪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此时哈利加入了战团，他从巨怪背后跳上去直接抱住了巨怪的脑袋，大喊道：“罗恩，搞混他。”说着，还没忘记将自己手中唯一顺手的武器魔杖插入了巨怪的鼻孔。巨怪当然非常不舒服，为此他不断的甩动脑袋，试图将哈利从半空中挥洒出去。
“咧嘴呼啦啦！”赫敏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也掏出魔杖向巨怪发射了一发恶咒。
“身痒难耐！”贾斯廷也看准这个时机给巨怪一发恶咒。
类似效果的咒语叠加在同一个对象上，产生了更强大的效果，巨怪的皮肤似乎无法同时免疫两个咒语，他开始浑身痒了起来。浑身瘙痒超过了鼻子里的不适，却让巨怪开始胡乱挥舞自己的木棒。
罗恩·韦斯莱看着巨怪即将一木棒下来，他下意识用上了自己刚学的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巨怪的木棒被魔咒击中飘了起来，这让巨怪一阵疑惑，不知道自己的木棒去哪了——然后木棒又掉了下来，砸在了巨怪的脑袋上，然后继续向下掉落，砸在了准备第二发全身束缚咒的威廉脑袋上。
威廉在贾斯廷、厄尼、哈利、罗恩和赫敏瞪大的眼睛下又晕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学校双面人所寻何人？
威廉又一次进了校医院，这次来看望他的人更多了。庞弗雷夫人强烈要求每次进去看威廉的人数不能超过六个。
“所以我们这次结果怎么样？”威廉的声音还有些蒙蒙的，好像没睡醒一样。
“麦格教授赶到了，她给我们每人奖励了五分——除了赫敏，她说都是她的错，才导致我们和巨怪碰面的，不过她也只扣掉了五分。”厄尼说。
“你们可真勇敢。”纳威是进来探视的六个人中唯一没有参加之前与巨怪决斗的学生，他半是羡慕半是畏惧地赞叹，“我奶奶大概很希望我能与巨怪决斗，但我觉得自己会被杀掉的。”
“赫敏，我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贾斯廷压低了声音。
“还能为什么？”赫敏有些不耐烦和不好意思地说，“总好过所有人因为违反校长的回宿舍命令而扣分好。”
“你们格兰芬多的人总是对校规这么在行。”厄尼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等赫敏反驳，哈利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对威廉说：“不管怎么说，威廉，谢谢你帮了我们。”
“还有我，谢谢，威廉。”赫敏也很真诚。
“我倒不觉得自己帮了多少忙。”威廉觉得自己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勉强打断了赫敏的道谢，对厄尼说，“厄尼，抱歉，我当时的全身束缚咒——”
“不用这样，兄弟。”厄尼说，“我们谁也没想到巨怪还能反弹咒语。”
“威廉，我也很抱歉，我——”一旁没有说话的罗恩终于羞愧地说了出来。
“罗恩，你也不用这样。”威廉笑着说，“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巨怪的木棒能来个两连中。”
七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又有些融洽。
“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威廉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说。”
“我的莉莉丝好像在当时离开了我的胳膊。”威廉有些疑惑，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能看到我们和巨怪打架吓坏了吧。”
“别担心，你的莉莉丝可聪明了，她会很快过来找你的。”罗恩安慰道，“你看她之前都明白不吃斑斑，不是吗？”
“我担心斯莱特林的那群人可能会把莉莉丝藏起来。”威廉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老师用个飞来咒帮我一把——”
“不行，威廉。”赫敏接着说，“《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明确说明了霍格沃茨用魔法禁止房间之间使用飞来咒——据说以前曾经弄出过大乱子。”
“威廉，你的莉莉丝身上没有被你施加反盗窃咒？”厄尼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威廉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做，哪怕他和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关系很好，但每次他们聊天都没落到过莉莉丝这条蛇还能施加魔法防止被盗的问题上来。
“别太担心，我们会帮你找到她的。”罗恩说，“相信大家都会告诉你她的动静——还能有谁不认识莉莉丝。”
威廉在校医院中并没有躺多久，庞弗雷夫人对他再三检查，仍然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出院了。这让威廉对巫师的身体大为好奇——以他的了解，之前巨怪木棒的那个迎头一锤，足够让麻瓜直接痴呆了，可威廉感觉自己也就是在校医院好好睡了一觉，甚至没怎么吃药。这让他又想起了纳威之前从二十米的高空摔下来，当时纳威只是胳膊骨折了。还有纳威之前告诉他的，他小时候从自己家被他叔爷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弹了起来。以及纳威最近才告诉他的，他在魔咒课上经常莫名其妙地被弹出去。——想到这里，威廉不禁为纳威祈祷。
虽然他还想不明白巫师的身体怎么如同动画里的卡通人那样充满弹性，但不妨碍庞弗雷夫人宣布他可以出院之后，他立刻回到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这一天多来左手没了一条蛇缠绕，他总觉得自己空落落的。
“威廉，你在找什么？”贾斯廷看见威廉在宿舍中翻箱倒柜，“不去吃午饭吗？”
“当然是找莉莉丝——我希望她自己跑回来了。”
“别这样，威廉。”厄尼叹了口气，“我们早就在宿舍里找遍了——塞德里克和杜鲁门级长帮我们找了男生的其他宿舍，汉娜和苏珊也帮我们去找了女生那边的宿舍，可都没有发现莉莉丝。”
“我想莉莉丝还是没聪明到自己能打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贾斯廷说，“她可能还是留在三楼的女厕所那附近。”
“那我们还等什么？”威廉说着就要离开了宿舍。
“等等我们。”厄尼赶紧追上去，同时向旁边的贾斯廷小声问，“以前威廉有这么在意过吗？”
“人们总会嫌弃自己的宠物这里那里不好，一旦消失了又会特别想他们。”贾斯廷有感而发，“我家以前柯基死的时候，我就特别伤心。”
威廉三人匆匆走向女厕所，半途中他们还遇到了心不在焉的奇洛教授，就连三人给他主动打招呼的事，奇洛似乎都没怎么注意一般。
“你有没有觉得奇洛教授的帽子更臭了？”贾斯廷小声说。
“据说他昨晚被巨怪吓晕过去了，我猜他在帽子里放了更多的大蒜……”厄尼同样小声回答。
“可大蒜不是只能防备吸血鬼吗？”威廉也没忘记提出自己的看法，“他现在身上的气味和巨怪可真像……”
这样的窃窃私语并没有让威廉三人的行动放缓，他们很快就到了女厕所旁边。然而，同样周围的一切并没有躲藏着一条蛇。
“我猜莉莉丝没在这附近——”厄尼有些失望，“我们得换一个地方了。”
“女厕所里还没有找。”
“拜托，威廉。”贾斯廷哀嚎，“那可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莉莉丝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钻进去。而且我们也没有老师的允许，随便进女厕所被发现的话，斯普劳特教授能关我们一学年的禁闭。”
“……我们去找赫敏帮帮忙吧。”威廉想起来前些天在费尔奇的监督下打扫这个女厕所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当时哭泣的桃金娘一会儿嘲笑他们三人，一会儿歇斯底里的哭嚎。女厕所门内对他们三人来说，的确是另一个难以应付的世界。
很快赫敏也被他们三人从礼堂找过来了，顶住了赫敏玩味而审视的目光之后，她同意帮威廉进去找找——然而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
“那她能跑到哪去呢？”威廉有些疑惑。
“威廉——”纳威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一个消息：“你的蛇找到了——她在礼堂里抓住了一只老鼠然后闲逛。”
威廉的脸色立刻白了起来。
“别担心。”纳威看出来威廉的脸色不对，“那应该不是一只宠物鼠，大家都在礼堂吃饭呢，可没人出来说莉莉丝什么。”
“谢谢，纳威。我们赶紧过去吧。”威廉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仍然不放心，赶紧跑了起来。
赫敏在后面问纳威：“纳威，你们是怎么发现她的？我是说莉莉丝应该是在地上滑行吧。”
“哈利发现的，他说莉莉丝好像很兴奋。”
就在威廉寻找莉莉丝时，奇洛教授已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主人，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条三头犬——”奇洛虔诚而敬畏地祈祷。
主人并没有回答，但记忆却直接侵入了他的头脑中，如同进入了一个摄魂取念师的冥想盆一样——奇洛看到一个黑巫师，正遭遇着一只三头犬，不可饶恕咒对三头犬未显奇效，钻心咒彷佛被削弱了一般，夺魂咒轻而易举被抵抗住了，甚至连索命咒也只是让三头犬暂时衰弱下去。这一幕闪过，奇洛却升起了更多的疑惑，居然还有神奇动物能抵抗不可饶恕咒？
记忆如同流水一般在他身前消散，新的记忆又随着他心中的疑惑而突然升起。这下，奇洛看到自己的主人正在翻看一本充满力量的书籍，书籍告诉他，三头犬并非简单的魔法生物，而是黑巫师根据某个古老的守护魔法，将牺牲扭曲为分担，让三个灵魂与生命在一个躯壳内纠缠。因此，哪怕不可饶恕咒都会被这个强大而扭曲的神奇动物针对——钻心咒被三个灵魂削弱不再难以忍受，夺魂咒被三个灵魂干扰而难以控制，索命咒被三个灵魂混淆而彼此掩护。
奇洛恍然大悟，他发现周围的记忆如烟消散，也知道了自己主人又陷入了沉睡——昨天晚上，奇洛趁着巨怪转移了全校师生的视线，想要去窥探四楼的魔法机关。然而，当他看到了最外面那只三头巨犬时，甚至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他的主人已经下令，要求他立刻离开。这让奇洛非常疑惑。但他现在明白了，三头巨犬的确有过人之处。如果不能瞬间解决掉这头难缠的畜生，学校老师们会迅速反应过来，他根本毫无机会。
但主人并没有告诉奇洛如何解决那条狗，之前他也尝试着引来斯内普，可斯内普并没有上当。奇洛陷入了沉思。然而，奇洛并没有享受多久沉思的时光，他无所不在的主人突然亲口说话了——
“找到他！”
“找到谁，主人？”奇洛既恭敬又惊讶，因为身体虚弱，他的主人已经两个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那个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人！”
第二十六章 千年古校鼠患何时能休？
万圣节之后，威廉迅速出院了，他们和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关系开始变得融洽起来。事情总是会发生变化，就像谁也预料不到奇洛教授突然开始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教点知识了——奇洛教授让每个小巫师都有机会参与黑魔法防御课来，尽管只是学习了如何治疗弗洛伯毛虫的伤口，但塞德里克说，这几乎已经是几年来奇洛教授传授知识最多的一学期了。
“那他以前是怎么上课的？”威廉有些好奇。
“他以前一直什么也不教，就是没有戴这么大的头巾。”虽然塞德里克不想说老师的坏话，但韦斯莱兄弟听到，弗雷德可不介意，“以前还有别的老师，奇洛教授就是在其他教授有事的时候回来代代课，他一般也只是照本宣科。说起来也奇怪，那些教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没干了。”
“大家都说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被诅咒了。”乔治接着说，“好像没一个老师能上课超过一年的。”他抬头看看礼堂前正在进餐的斯内普，压低声音继续说，“我猜是斯内普那个老蝙蝠干的，他觊觎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已经很久了。威廉，你的莉莉丝是不是挺活跃的——”乔治指了指在一旁游弋的莉莉丝，它又在礼堂抓到了一只老鼠。“——我觉得满校的猫头鹰都没它能抓老鼠。”
威廉觉得最近的莉莉丝就如同哈利说的那样，变得很兴奋：她不再喜欢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了，似乎迷恋上了在整个霍格沃茨四处捉老鼠——韦斯莱双胞胎声称就连他们都没莉莉丝这条蛇跑得快。（“我猜它肯定发现了我们还不知道的密道！”乔治猜测，“搞不好还有老鼠窝。”）而且她也不像蟒蛇一样捉住了老鼠就直接吞掉，不少同学都声称自己看到了莉莉丝叼着老鼠不知去哪儿。可每次莉莉丝冒出来，威廉并没发现它的腹部有进食的迹象；尽管罗恩声称莉莉丝并没有对他的斑斑表现出什么兴趣，但威廉觉得这个速度下去，莉莉丝将不得不面临只有宠物老鼠可捉的局面。
“莉莉丝最近的消化功能怎么这么好？”在一次下课之后，威廉坐在图书馆，看见莉莉丝毫不害怕地从图书馆深处遛出来，叼了一只老鼠——这几天她一直这样，为此莉莉丝大受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欢迎。
“她这些天都是自己在捉老鼠——运动得多所以吃得多吧。”厄尼猜想，同时瞄了一眼威廉的天文学论文，上面满是公式。
“魔法可真不科学。”威廉摇摇头，“十一月份的气温足够让任何蛇类冬眠了，但莉莉丝却半点影响都没有——彷佛在温室一样。”
“这说明是斯普劳特教授的保温保湿咒效果好。”一旁的赫敏低声强调。
“我说赫敏，”贾斯廷看着旁边的赫敏，哈利和罗恩，还有一旁在苦思冥想地纳威，有些疑惑地说，“我没有不欢迎的意思，但你们为什么突然要和我们一起写作业？”
“我之前也很奇怪。”罗恩说，“但我看到威廉的论文比赫敏的长了一英尺之后，我觉得我不奇怪了。”
赫敏的耳朵变得和罗恩的头发一样红，却罕见没有反驳。
“那只是我的天文课论文。”威廉摇摇头，“辛尼斯塔教授对恒星的某些认识还停留在中世纪，而且她对水星在近日点进动的解释还停留在牛顿万有引力定律的层面——我只是在向她解释广义相对论。”
所有人都露出了和纳威一样大惑不解的表情，包括赫敏·格兰杰。
“怎么了？”威廉有些疑惑，“赫敏，哈利，还有贾斯廷，你们和我一样都是麻瓜出身，不会不知道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吧？”
“知道倒是知道。”哈利说，“但我们应该仅限于知道爱因斯坦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广义相对论是他提出来的一个很厉害的理论，可你却在和霍格沃茨的教授讨论广义相对论。”
“我也不是很熟悉。”威廉说，“我家里关于宇宙学的藏书可不多，但我恰好还记得行星在近日点的进动公式，默写下来就行了——辛尼斯塔教授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找相关文献，当然在霍格沃茨可能找不到这些麻瓜物理学家的书。唔，你们倒是提醒我了，我应该写个参考文献目录，不能只是单纯在羊皮纸上写‘谁曾经认为’了。”
“威廉，我应该把你的事告诉我妈妈。”贾斯廷豁然开朗，“她一直写信问我在霍格沃茨怎么样，可我总不能说我还在用鹅毛笔和羊皮纸写怎么将火柴变成针的论文。”
“这有什么问题吗？”纳威问。
“我妈妈会以为我在学习变魔术的。”贾斯廷小声说，“但如果我说说威廉的故事——我们在和天文课教授讨论广义相对论——她肯定觉得巫术挺有用的。”
“赫敏。”罗恩听了一会儿周围同伴的对话，突然有些不能确定地说，“我想威廉比你厉害，是吗？——我是说，尽管你也很厉害，但西莫和迪安应该没想过将你成绩好这种事写在给父母的回信里吧。”
赫敏狠狠地剜了罗恩一眼，不情不愿地承认道：“威廉的确在麻瓜的学问上比我厉害多了。”
“我想你们应该多学点麻瓜的学问。”威廉真诚地说，“这对你们学习魔法有好处。”
“这能怎么有好处？”厄尼说，“像你一样和辛尼斯塔教授讨论天文学？”
“不一定是这个。”威廉想了想说，“其实我发现动物变形术似乎与分类学知识息息相关，按照麦格教授的说法，无脊椎动物比脊椎动物更容易变形，不是吗？”
“你说的是错的。”赫敏毫不留情地批评说，“麦格教授说的是消失咒，我们可是这学期就在学习将老鼠变为鼻烟盒。”
“可消失咒不也是在变形课上的教的么？”威廉说，“好吧，这个例子的确不怎么样——变形课让我搞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你们发现了吗？它几乎不遵守质量守恒定律。”
“这个我也知道。”贾斯廷在众人的惊讶中接过了威廉的话，“当时霍格沃茨的老师来我家的时候，唔，我的家庭教师就这么说过——当时他可不像威廉你这样保持镇定，直接变得神神叨叨了。”
“他怎么了？”罗恩很好奇。
“我父亲说他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因为当时的变形术老师将桌子变成了一只猪。”
“那不是我们第一节魔法课麦格教授的法术吗？”哈利立刻想了起来。
“是的。我立刻就迷住了。但我的家庭教师，唔，怎么说呢，他以前挺骄傲的，一直对我说物理学上的一些东西——但我可没威廉这么厉害，只学到牛顿力学三定律——但那次之后，他就辞职了。”贾斯廷摇摇头说。
“成年人看到魔法估计挺受打击的。”威廉看到自己的莉莉丝用力在墙壁上敲了敲想要挣脱它的老鼠，敲晕过去之后又不知道钻到哪去进食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宠物身上，“我觉得莉莉丝现在的表现真不像一条蟒蛇——唔，它刚才的动作更像是一条森林王蛇（SerpentemRegisLigno）。”
“还好它和斑斑的关系不错。”罗恩也看到了莉莉丝敲晕老鼠的那一幕，摇摇头说，“斑斑可受不了刚才那几下。”
“威廉。”纳威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问威廉，“我的莱福最近也越来越大了，你确定最终它只有一只猫的大小？”
这个提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纳威身上，吓了纳威一跳。
“纳威，你的蟾蜍还能长大？”罗恩惊住了，“它现在差不多有一个茶壶大小，我以为你给它施加了膨胀咒呢。是不是，哈利？”
“我以为纳威养的非常好才这样。”哈利心想，如果纳威施放一个膨胀咒，莱福可能会把公共休息室都挤爆了——他一个人承包了魔咒课上一半的学生事故，现在弗立维教授只要一到学生练习魔咒的环节，就站在纳威身后，可这样让纳威更紧张了。
“莱福是一只非洲巨蛙。”威廉说，“当时我和纳威一起在神奇动物商店时我推荐他买的，我不知道魔法界的非洲巨蛙能长多大，但麻瓜们发现的非洲巨蛙大概能长到一只猫那么大吧。”
“你是说洛丽丝夫人那么大吗？”纳威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是的，当然如果莱福能伸直了腿，大概能有一米长吧。”威廉觉得现在得说个实话，不然以后纳威会怪罪他的，“可蟾蜍总是蹲着坐，你也不用担心不是么？”
“唔——也好。”纳威认真皱眉想了想说，“莱福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挺受欢迎的，我想它大一点我也不用担心找不着它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难得对视了一眼，实际上纳威的蟾蜍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何止受欢迎，其他的小巫师们几乎在休息的时候总会逗弄它一下，而纳威本人可能还没他的宠物受欢迎——在各门课程上，莱福都是老师用来示范的首选宠物，可没哪个老师敢让纳威做示范。
哈利看见威廉的宠物，又想起威廉为纳威推荐的蟾蜍，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威廉，你对三个脑袋的大狗知道些什么吗？”
第二十七章 猫头鹰因何成为轰炸机？
赫敏谴责地看了哈利一眼，纳威则显得非常紧张。
“三个脑袋的大狗？”威廉皱起了眉头，他想起来那次闲聊中凯尔特伯恩教授说的海格有一条三头犬，“它不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中记载的生物吧。”
“所以你知道？”哈利一眼看出来威廉的确知道些什么。
“海格有一条三头犬——”
“海格？”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图书馆不允许喧哗吵闹！”平斯女士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吓了他们一跳。
一直等到他们离开了图书馆，哈利和罗恩才重新开始询问这件事。
“威廉，海格真有一条三头犬？”哈利迫不及待地问。
“真假我不知道，但我上次听他和凯尔特伯恩教授聊天时说了。”
“海格怎么不告诉我们。”罗恩有些抱怨，“上次那只大狗差点把我们都吃了。”
“不告诉你们什么？”威廉不太明白。
格兰芬多的几个人对视了几眼，甚至还包括纳威，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赫敏说：“我们之前发现四楼那个禁止过去的走廊里藏着一条三头犬。”
“真是太棒了，霍格沃茨先是巨怪，现在又是三头犬。”厄尼有些夸张地说，“我一点都不惊讶。”
“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纳威紧张地说，“我们半夜的时候去的，肯定违反了很多条校规。”
“放心吧，纳威。”贾斯廷安慰说，“我们这几个人谁没违反了一茬的校规。”
“我早该想到。”罗恩懊恼又恍然大悟地说，“除了海格之外，还有谁能养得了那么大一只狗呢？”
“谢谢，威廉。”哈利说完，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我得赶紧回宿舍放下课本了，待会儿还有魁地奇训练。”
“等等我们，再见。”罗恩赶紧跟上，赫敏和纳威也分别向威廉三人道别忙自己的去了。
“他们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找一只三头犬？”厄尼有些疑惑，“格兰芬多的人都这么喜欢违反校规？”
“可能是探险吧。”威廉想了想，“四楼走廊居然关着一只三头犬？他们胆子可真大。”
“学校为什么要把那种畜生放在走廊里？”贾斯廷也有些疑惑。
“肯定是为了守护什么。”威廉说，贾斯廷和厄尼都转过头来，“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不看希腊神话吗？”
“希腊什么？”厄尼有些茫然。
“你是说冥府三头犬刻耳柏洛斯(Cerberus)？”贾斯廷醒悟过来，“但那是麻瓜的神话传说吧，魔法界也能有用？”
“这就是我劝你们多学点麻瓜的学问的原因。”威廉说，“哪怕整个魔法界已经隐居许多世纪了，但与麻瓜之间的关联从未断绝。很多神话传说差不多是一脉相承。”
“有吗？”贾斯没感觉出来。
“火龙，妖精，还有巫师。”威廉说，“要不是没有精灵(elf)和矮人(Dwarf)，我就差点以为托尔金是一个巫师了。”
“那是谁？”厄尼有些疑惑。
“一个小说家，在一部小说中写了类似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打架的故事。”
“是吗？”厄尼立马感兴趣了起来，“威廉，你能帮我弄一本过来吗？”
“厄尼你居然对小说感兴趣？”贾斯廷有些惊讶，厄尼平时看得最多的是《预言家日报》上的魁地奇新闻。
“拜托，那可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厄尼说，“我从没见过这个级别的巫师决斗，他们的魔法对决肯定酷毙了。”
“但威廉说的只是有类似情节——”
“那又怎么样。”厄尼毫不介意，“我从小就没搞清楚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到底怎么打架的，几乎所有巫师家庭的孩子从小第二大疑惑就是第一代黑魔王怎么被邓布利多打败的。至少有类似的故事也不错。”
“那第一大疑惑呢？”威廉问。
“当然是第二代黑魔王怎么被哈利·波特打败的。”
“你们巫师小时候的童话故事肯定很没趣。”贾斯廷边走边说，“怎么都是打败魔王这种故事。”
“反正大人们就只会说这些，”厄尼无所谓地耸耸肩，“听打败魔王的故事总比诗翁的故事有意思些。”
万圣节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因为天气太寒冷了，大家只能呆在城堡中不出去。可这样的天气依然冷却不了大家的热情——听厄尼说，霍格沃茨的学院魁地奇比赛赛季就要到了。
贾斯廷和威廉最初不以为然，可架不住周围的人只要一聊天必然是这个话题，每个学院几乎都在争论谁最有可能拿到冠军，谁最可能垫底之类的。高年级的学生们明显争论得更厉害些，因为魁地奇球员都是从他们中间选出来的，威廉看到过两个不同学院的高年级学生为了自己学院队的荣誉而打架——然后送来陪着威廉他们扫厕所了。但这一届出来了一个哈利·波特，据说他是一百年来最年轻的学院队找球手，所以一年级的学生们都在谈论他。
“我真希望是我当魁地奇找球手。”厄尼不止一次酸溜溜地说。
“当找球手你也得先扫完厕所再说。”贾斯廷在一旁毫不客气地说，“听罗恩说哈利最近训练得很辛苦，我们三人的禁闭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参加魁地奇训练。”说完，他又有些心有余悸，“桃金娘最近简直要疯了，我觉得这辈子都不用再洗她的那个厕所了。”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一过去就一定满地都是水。”威廉也是一脸麻木，“我觉得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别聊禁闭的惩罚了好吗？”
——怦！一阵声响又打断了他们三人的小声聊天。旁边传来格兰芬多瞎起哄的声音，其中哈利和罗恩的声音最大，还有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管束训诫声。
“马尔福又被砸了？”威廉头也不会地问。
“是的。”厄尼坐在最靠墙的那边，正好看到了全程，有些摇摇头说，“他家那只大猫头鹰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将包裹直接扔在自己主人的头上？”
“他以前还成天炫耀自己妈妈给他带来多少糖果呢。”贾斯廷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现在糖果算得上是在他身上爆炸了——哦，斯内普带着马尔福出去了，我猜大概是要带他去校医院看看。”
“他就不知道给自己换一只猫头鹰？”贾斯廷有些奇怪。
“因为那是大名鼎鼎的马尔福家族。”厄尼边吃着东西边幸灾乐祸，“他们可以算得上是纯血家族中最显赫的一支了——所以他们只用最好的。那只大猫头鹰可是很难得的，如果他们随便换掉了自己的猫头鹰，别人会以为他们家开始破败了，那家孔雀(peacock)可受不了这样的传言。”
威廉早就认出来那是一只雕鸮，毕竟能长到那个尺寸的猫头鹰可不多。
“一只猫头鹰有什么难得的？”
“如果你只要一只传递信件，寄送小包裹的猫头鹰当然不稀奇。”厄尼告诉贾斯廷，“但一只能背着婴儿飞上天的猫头鹰可不多见，一般只有猫头鹰邮局或者商店才会备上一两只——而且往往想买都买不到它们，这么大的猫头鹰可不需要巫师喂食了。我想马尔福家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只，所以才没法换。”
“可怜的家伙。”威廉心里却半点不可怜他，前几天的信件中，伯德先生就告诉他，最近他给那些送自己家吼叫信的猫头鹰都做了培训——保证这些猫头鹰给谁寄信都是直接在半空中砸下来，而且一旦有了吼叫信，就会寄回自己的主人，还是直接扔在主人头上那种——这一招让给他妈妈寄投诉信的事直线降低。咿啦猫头鹰商店还想重新聘请他回去纠正一批行为错误严重的猫头鹰信差，但伯德先生以学术繁忙推辞了。
伯德先生现在也确实很繁忙。凯尔特伯恩已经来到了伯德的家，因此伯德夫妇正忙于招待他。
“所以你会给我们的家施加很多魔法？”伯德夫人有些不理解。
“是的，吉辛娜，趁着周五我今天没课。”凯尔特伯恩说，“魔法部已经正式批准这个火龙保护区了，文件我都带过来了，所以保护区内的巫师临时营地必须要最高级别的魔法防护措施——用来转移火龙的注意力，还有防止火龙的伤害，什么魔法都不过分——所以我也不可能施加所有的咒语，更多的咒符需要等到魔法部派更专业的人士过来，比如傲罗什么的。”
“可这个保护区没有火龙。”伯德先生有些失望。
“但保护级别仍然需要这样。”凯尔特伯恩强调，“魔法部肯定会想办法在这里补充一批火龙——最近有只猫头鹰发了疯，带着一封吼叫信不知道为什么炸了对角巷的仓库，据说那只猫头鹰还是那个仓库管理员的。结果正规的火龙材料储备全部污染不能用了，现在整个市面上的各种火龙材料价格大涨。魔法部受到的压力很大，福吉甚至告诉我，他在考虑从古灵阁买龙……”
“听起来很不错。”伯德先生容光焕发。
“我想等他们放弃了这里会自己长出几头龙的想法之后，就很有希望了。安心等待，哈罗德。”
“好吧，那你想给我们家施加什么咒？”
第二十八章 学校走廊为何咄咄怪事？
周六是学校魁地奇赛季的第一天，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全校所有师生几乎都集中在了魁地奇球场，威廉也不例外。旁边厄尼和塞德里克讨论着究竟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获胜对赫奇帕奇队来说更好，前方则是汉娜和苏珊正在向贾斯廷普及魁地奇的比赛规则。威廉则在忙着东张西望——他的莉莉丝又走丢了。
虽然最近莉莉丝经常趁着他离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而在学校里捉老鼠，但在室外这样却是头一次——保湿保温咒能够保证莉莉丝在风雨严寒天气中不至于冻伤生病，可不会给莉莉丝无限供热让它能在十一月份的苏格兰野外乱窜。威廉之前尝试过，在完全露天的霍格沃茨城堡之外，莉莉丝会很聪明地将自己缠在威廉的胳膊上，缩成一个球，不管旁边有多少老鼠钻来钻去。
“威廉，我还是觉得斯莱特林获胜对我们队更有里一些——”厄尼注意到了威廉的心不在焉，“——你在找什么？”
“唔——我的莉莉丝又丢了。”
“你已经拜托老师给它施加了反偷窃咒，不是吗？”厄尼说，“大家都在魁地奇球场呢，有谁看到了自然会来告诉你的，安心看魁地奇比赛吧。”
“可这毕竟是室外——”
“放心吧。”厄尼毫不在意，“她最近比我们还熟悉整个霍格沃茨——费尔奇和韦斯莱兄弟加起来都没她那么神出鬼没。我想她肯定是找某个温暖的角落睡觉或者去捉老鼠了。看，比赛开始了——”
整个赛场的狂欢声中十五把扫帚冲天而起。
威廉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但大家都在狂欢的当下，他也没法去掀开座位找莉莉丝，只好按下心思，专心观看魁地奇比赛。
这是威廉头一次在赛场上看比赛。满天飞来飞去的扫帚让他眼花缭乱，如果不是李乔丹不停解说，威廉绝对搞不明白到底一群人围着几个球在干什么——除了犯规之外。此时威廉才对巫师身体的抗打击能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球手被对手用一个球打中了后脑勺，韦斯莱兄弟用两个球报复了回去，其中一个直中对方球员的下巴，另一个球半路改了主意，打算报复乔治，还好被乔治躲过去了。在威廉看来，有几下足够丧命的伤害，小巫师们被轻易接了下来，最多是在接下里的比赛中报复回去。
威廉头一次知道一项运动能够这么野蛮——野蛮到就像不远处格兰芬多的迪安不断情不自禁的大喊那样：“裁判！红牌！”——然而裁判最高的惩罚就是罚球。
“你们不能这样！”贾斯廷看到了斯莱特林的袭击与格兰芬多的反袭击，非常愤怒地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没有体育精神的比赛！”
“除了魁地奇还有其他的比赛吗？”汉娜有些惊讶。
咚！一个格兰芬多的队员直接掉在了他们旁边，吓了他们一条。但队员又立刻站起来飞上天去。这个小插曲打断了周围所有人的聊天欲望——实际上由于各种欢呼、鼓掌、呐喊的声音实在太多了，他们聊天也是靠吼的。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混乱让威廉意想不到——哈利的飞天扫帚居然失控了。由于哈利一直试图重新控制自己的飞天扫帚，他在扫帚上坚持的时间也足够长，结果这个问题几乎所有看台上的观众都注意到了，包括作为裁判的霍琦女士。饶是如此，她仍然没有主动暂停比赛，而是认可了斯莱特林的进球得分。
“哈利的扫帚出问题了吧？”威廉赶紧问旁边的厄尼，“为什么不暂停？”
“为什么要暂停？”厄尼一脸疑惑地反问。
“他会摔下来受伤的！”
“那就受伤呗——再怎么受伤也没有停止一场魁地奇比赛严重。”
威廉瞪大了眼睛，彷佛头一次认识厄尼·麦克米兰。
“别这样，威廉。”厄尼有点理解威廉的意思了，“巫师们受到撞击的时候只会受到一些轻伤——基本上是庞弗雷夫人用一秒钟还是一分钟治好的那种。看，哈利的扫帚好了。”
哈利成功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了比赛。格兰芬多获胜。
“这场比赛真是太棒了。”厄尼由衷赞叹，“斯莱特林队果然足够卑鄙无耻，但格兰芬多也足够勇敢坚持——我以为哈利即将撑不住呢，想不到他赢得了比赛，还是用嘴咬住差点吞下去！”
“我觉得魁地奇和WWF真的很像——”贾斯廷看着威廉和厄尼茫然的眼神，有些得意地说，“世界摔角协会，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那个比赛不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观看吗？”威廉立刻发现盲点。
“所以我悄悄地看的——”
“威廉。”罗恩不止从哪里钻了出来，手中正是捧着威廉的蛇，“你的莉莉丝跑到我们那边去了，然后被奇洛教授发现了，他托我把莉莉丝给你带过来。”
“谢谢罗恩。”威廉这下放心了，“你敢拿着莉莉丝，没带斑斑吗？”
“没有。”罗恩说起这个就有些嫌弃，“它昨晚撒尿弄脏了我的床单，我只能拿床单来做横幅了，我今天可不想看到它的那张老脸。”
“罗恩，它也不小了，你还是对它好点吧。”威廉劝了一句，毕竟活了超过十年的老鼠太罕见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罗恩说，“我和哈利还有赫敏约好一起去海格家作客了，再见！”
如果说上午的魁地奇比赛还算是一场兴奋却又混乱的休息的话，晚上的禁闭依然让威廉三人头疼不已——桃金娘又在三楼女厕所中大吵大闹，而且还像皮皮鬼一样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粉笔头，一颗颗地不断砸向威廉三人，同时她嘴中也没说什么好话。
面对桃金娘毫无止境的谩骂和捣乱，威廉终于怒了：“我们又没有欺负你，你为什么总和我们过不去？”
“没有？”桃金娘比威廉更生气，“上次你们不仅给我施加混淆咒，还把巨怪吸引过来了，不就是打算欺负我吗？”
“我们都没学过混淆咒。”厄尼争辩道，“还有，巨怪不是被我们放进学校来的——而且巨怪也欺负不了你，你已经……”
“哈哈，是的，没人喜欢桃金娘，有人施放混淆咒，让我误以为自己还活着！还打算弄一只巨怪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欺负，因为我已经死啦！”桃金娘直接崩溃了，然后整个女厕所都爆炸了。
“她简直是一场灾难。”贾斯廷哭丧着脸，“费尔奇又要监督我们扫厕所了。”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哭泣的桃金娘施放混淆咒呢？还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一个活人？威廉有些疑惑。
威廉三人又一次将女厕所打扫干净后，准备回宿舍结束劳累的今天时——他们三人不小心来到了四楼走廊。
“这是怎么回事？”贾斯廷有些惊恐地问，大半夜的他们明明是向下走，却来到了四楼，实在有些惊悚。
“好像是楼梯发生了变化。”厄尼皱眉说，“我家人告诉我霍格沃茨有些楼梯会定期发生调整——比如有的楼梯每到周五的时候就会变化自己原来的位置——我想我们遇到了一个周六晚上会动的楼梯。”
“那我们赶紧下去吧。”威廉实在累透了，一点也不想跟一个会动的魔法楼梯计较。
三人赶紧继续往下走。
可不管他们走下多少楼梯，总有楼梯在下面等着。而每次等他们停在某个楼层的走廊的时候，威廉三人就会发现自己在四楼走廊这边。
“这个楼梯非想让我们进去喂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吗？”贾斯廷头一次意识到下楼梯都能下得气喘吁吁。
“我们怎么又回到了四楼？”厄尼皱眉说，“这应该是我们第四次停下来在走廊里休息吧——可这依然是四楼走廊。”
“这不科学……”威廉小声嘀咕。
“拜托，威廉，你可是一个巫师。”贾斯廷气喘吁吁外加担心害怕，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如果想到什么办法就赶紧拿出来试试吧——我不想困在这个该死的楼梯里了。”
“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彭罗斯阶梯。”威廉说，“这个在麻瓜世界中被称之为‘不可能阶梯’，我头一次见到这种有意思的东西。”
“好吧，我承认它折腾我们挺有意思的——那你有没有办法离开这个阶梯？”厄尼问。
“唔。”威廉想了想，“我想唯一的路就是去看看走廊里的三头犬了。”
“那样就能出去？”
“那条三头犬肯定在看守什么贵重的物品，我们去见见它闹出动静就能引来老师，然后不就出去了吗？”
“真是好主意，那我们怎么保证进去了之后，在老师来之前，不被那条三头犬给吃了？”贾斯廷稍微休息好了点，但仍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危险。
“是的，我想我还是再走走这个楼梯，它总不会一直困着我们吧。”厄尼觉得去见三头犬还是太危险了，拖着自己疲累的脚步又去下楼梯了。
威廉和贾斯廷想要跟上，可厄尼脚下一软——他实在下了太多的楼梯有些太累了——他居然滚了下去！
“厄尼！”威廉和贾斯廷赶紧追上去，厄尼却从上面的楼梯滚了下来，又趟在了四楼走廊上。
“威廉。”贾斯廷看着在地上躺着心有余悸的厄尼，“我们还是去看看那条狗吧。”
第二十九章 三更半夜，学生为什么与狗演唱？
贾斯廷同意了去走廊里一探，可临头又有些畏缩：“威廉，我们进去了就立刻出来？”
“如果那只狗的嗓门够大的话，应该可以吧。”威廉也不确定。
“我觉得我们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着其他人来发现我们吧。”厄尼有些不情愿，“虽然我刚才滚了下去，不也没事重新回到了这里么？”
“要不我们试试去另一边的魔咒课教室看看？”贾斯廷提了另一个更好的想法。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另一边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楼梯的墙壁，完全堵住了。
十一月份的霍格沃茨走廊并不温暖，楼梯更冷，寒风呼啸，半夜还有些阴森恐怖。这个走廊中连一副壁画都没有，只有微弱的灯光让三人的影子摇曳。威廉觉得手腕上的莉莉丝都缠得更紧了一些，他无比想念温暖的公共休息室，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还有热腾腾的巧克力。
不知道是不是楼梯封闭的原因，整个走廊的回声格外大，威廉发现现在他们所在的走廊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这样的环境真像地牢一样。三人在走廊上瑟瑟发抖地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可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不应该做点防备吗？”贾斯廷和厄尼都看向了威廉。
“你们别这么看向我，我看上去经常养三个脑袋的狗吗？”威廉有些不自在。
“你可是和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谈笑风生的人。”厄尼说，“说吧，威廉，有什么主意都拿出来试试——我不想在这儿被冻死。”
“是的，威廉。”贾斯廷也给威廉打气，“发挥一下你聪明的头脑，想想看该怎么做更安全一些，你之前不是说麻瓜的知识对魔法也有用么，现在到你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唔——”威廉被两人期待的目光压着，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可能在这么冷的时候想到该怎么处理那条狗。他努力回想了下刻耳伯洛斯的传说，“我们有吃的吗？”
“威廉，我们刚刚扫完厕所出来。”厄尼和贾斯廷面面相觑，“你会在这之前往身上放吃的？”
“那我们有竖琴吗？好吧，没有。”
“阳光？哦，这是半夜。”
贾斯廷和厄尼都有些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吗？”威廉有些绝望。
“我们有三个巫师，还有三根魔杖。”厄尼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不是这样。”威廉强忍住自己的烦躁，“我所了解的刻耳伯洛斯神话中，除了一个大力士直接制服了它——除非我们有一头巨怪，不然没希望——其他要么是用食物设下陷阱，要么就是用音乐让它陷入沉睡……”
“……威廉！”厄尼看出来了威廉的烦躁，双手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用一种看圣芒戈患者的眼神，语气中却半是安慰半是提醒地对威廉说，“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是不行的。”
“好吧，要不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厄尼哑口无言。
“要不……要不我们唱歌？”贾斯廷赶紧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其实我们并不是要制服它，而是防止它立刻制服我们——我想突然唱一首歌它肯定会吓一跳。”
威廉和厄尼一齐望向了贾斯廷。
“好主意。”厄尼立马赞同，“威廉，我和贾斯廷先进去，贾斯廷负责唱歌，我在旁边接应。”
“我的恶咒最强，还是我在旁边接应吧。”威廉说。
“不行。”厄尼否认，“你是我们三人中间最强的那个——至少放恶咒水平最高——如果我和贾斯廷出了问题，你可以立刻来救我们。放心吧，既然就连纳威都能从这只三头犬旁边逃脱，我想它的速度不会很快。”
威廉觉得最好别告诉纳威。
“好吧。”威廉也同意了，贾斯廷也没意见，三人深吸了一口气，“一、二、三！”厄尼和贾斯廷打开门立刻进去了。威廉在手中拿着魔杖听着门后的动静，随时准备冲进去。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贾斯廷的国际歌荒腔走板地唱了起来。可令威廉奇怪的事情发生，贾斯廷一直在唱，除了不好听之外似乎听不出什么问题。这让威廉有些疑惑，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演唱持续了一段时间，时间似乎漫长到威廉无法忍受的程度——也有可能是贾斯廷完全走调的歌声——于是威廉再次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
进门之后，只见门内一条大狗正看着他们。这条大狗有三个脑袋，身高超过了巨怪，此时它正蹲坐在地板上，一只前爪还在有规律地为贾斯廷打着节拍——节拍比贾斯廷唱的节拍要准确多了。威廉旁边站着贾斯廷和厄尼：贾斯汀还在唱歌，但厄尼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彷佛在发呆。
威廉知道为什么厄尼发呆——这条三个脑袋的大狗离他们的距离近到明明一爪子就能解决他们，可在贾斯廷的歌声下，它一点凶狠的样子都没有，除了不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外，三个脑袋都在欣赏贾斯廷早就唱不准调的歌曲，头一次威廉知道了什么叫做慈眉善目的狗。这样的反差也惊住了威廉。
“怎么回事？”威廉用眼睛问。
“我不知道。”厄尼用眼睛答。
终于，贾斯廷不在调子上的国际歌唱完了。这条大狗似乎意犹未尽，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看向了威廉，开始低吼起来，渐渐露出了牙齿。
“我觉得你应该也唱一首歌。”厄尼小声说。
“什么？”威廉愣了一下，但在三头狗的低吼声中迅速清醒过来，吞了一口唾沫说，“好吧，我试试……”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三头狗果然又安心躺下了，六只眼睛和六只耳朵全神贯注于威廉的演唱。可是威廉的这首歌很短，没几分钟已经唱完了。这条狗又站了起来，它的三个脑袋都冲威廉点点头，然后六只眼睛转向了厄尼。这下厄尼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唱了一首古怪姐妹乐队的歌。
三个人的演唱完全没法停止，因为只要一停下来，这条大狗就开始用一种恰到好处又让人无法拒绝的态度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它不但为每位演唱者用前爪打拍子，有些歌曲它甚至开始了伴奏——虽然仍然是狗吠。而且它还记得自己听过的每一首歌曲，一旦威廉三人想要重唱之前的歌曲，它就会再次露出牙齿开始抱怨。
“我已经想不出来什么新歌了。”厄尼哑着嗓子绝望地对威廉说，他刚刚甚至连《一锅火热的爱》都唱了，威廉记得厄尼曾经发过誓绝对不会唱的。
威廉看着旁边正在唱英国国歌的贾斯廷，沙哑的声音和斜眼看他的表情也表明贾斯廷到了极限。
“加油。”威廉同样哑着嗓子说，“我们不能停下来，否则它会大叫——”
威廉一个机灵，拉着恍恍惚惚的厄尼和浑浑噩噩的贾斯廷冲出了门。走廊门内三头狗开始大叫。
狗吠声从门后传出来，似乎冲破了困住威廉三人的所有麻烦。现在他们正在不断清理嗓子，为一条狗演唱了半夜的歌曲实在太累了。
“我怎么会这么蠢！”威廉用一种快失声的音调说，“我早该想到只要我们出来那条狗就会大叫起来！”
贾斯廷和厄尼在旁边不想说话，嗓子太疼了。
犬吠声果然很快引来了其他人——居然是斯普劳特教授。
“你们三个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斯普劳特教授穿着睡衣，眼睛瞪得很大，让威廉莫名想起了麦格教授。“汉娜说你们到了十一点钟还没回公共休息室，而费尔奇说你们三人早就没在关禁闭了，害得我和一群老师找到了现在！而且你们居然还在校长明令禁止的四楼走廊前！”
“不怪我们，斯普劳特教授。”厄尼稍微恢复了一点，但声音依然沙哑难听，“我们被这该死的楼梯困在了四楼——它好像被人下了恶咒一样。”
“恶咒？”斯普劳特教授疑惑地看了眼楼梯，用更加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威廉三人。此时，犬吠声吸引了斯普劳特的眼光，她脸色陡然一变，拿出魔杖，一道白光迅速飞出，威廉隐约觉得那道白光中似乎有什么动物，但很快白光便消失在了走廊远方，不知去了哪里。
“走廊的门被打开过了。”斯普劳特教授声音充满了谨慎和防备，“威廉，贾斯廷还有厄尼，你们站在我身后来。”
更加不解的事情还在之后，校长邓布利多居然大半夜赶了过来。
“波莫娜，你说走廊的门被打开了？”
“是的，校长。这三个孩子发现的。”
“很好，你带着他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别透露今天晚上的事。”邓布利多吩咐了一句，朝威廉看了一眼，立刻打开门进去了。
“好的。”斯普劳特教授向威廉三人说，“你们三人，跟我回去吧。”
一路上，斯普劳特教授一言不发，威廉等人在她身后不断交换眼神。
“教授，刚才那是……”威廉忍不住问。
“别问了，威廉，这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斯普劳特教授打断了威廉的询问，“你们三人做得很好，别告诉其他人今晚你们遭遇了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想你们一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