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感言
今日《荒原闲农》就要上架了,总归要说点什么。
不知不觉之间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石头还记得第一次上架的时候,傻傻的问虎牙美女大编辑什么叫上架,在创作的过程中也得到了一些热心作者朋友真诚提点,这给了石头很大的鼓励。
更主要的是因为有你们,正是你们这些读者大大的一直陪伴,才一路支持石头走到了现在,石头心中是万分感激的,同时也是心怀愧疚的。
大家都知道石头的码字速度,说的不好听一点儿,跟个跟狗爬似的,还是个废狗在爬,每一章要花上两三个小时,跟本没有办法和更新大神们动不动就七更八更,一万两万字相比,这里石头要向大家鞠一个深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
新书上架同样也需要大家的支持,至于能不能完本,相信石头还是有些信用的吧,除了扑的不像个人样的那一本,不提那本了伤的心都通了。
除了这本之外石头都坚持着写完了,所以这一本石头保证会完本,24K纯金的那种保证,大家放心看吧。
还有今天上架,为了不让数据太过于难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什么各种各样的票票推推啊啥的,也别收着藏着了,相信石头老脸皮厚的一定撑的住,大家手中有就往石头的脸上甩便是!
至于更新的问题,老读者都习惯了每天保底两章,第一章早上十点,第二章下午五点,至于加更会另行通知,反正相处这么久了大家也知道石头的尿性,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皮糙肉厚人也无耻,大家猛拍呗。
今天上架,四更,明天继续四更,后天还是四更,至于大后天,特么的有点儿远,石头的小脑壳暂时还不知道,反正码多少放出来就是!
致!
礼!
贼人石头落笔!
延迟更新,晚上五点钟。
今天家里有事,上午的更新挪后,第一章大约五点半左右,到六点,第二章再往后挪一挪,不好意思,家里的事情不少,对不住大家了。
延更,下午五点更第一章,今天还是三章
今天上午家中有事实在是来不急更新,十点钟的一章延到下午四点或者五点,最迟不过六点,如果回来的早也可更早些,后两章大约在八点,至十点,早上等更的小伙伴们别等了。
早上一章改更时间
今天有点事情,早上的一章改到晚上发,大约在晚上八点钟左右发上来,对不起大家,早上实在是有点事情不得不办!给大家带来的歉意石头表示道歉。明天多发一章给大家以示歉意。
请假,早上一章移到晚上七点后
今早有事,要外出一趟,大约中午才能回来,早上的一章不能按时更新了,早上的一章移到今天晚上,对不住大家!
改更时间通知
早上五点钟的时候接到了电话,要出去一趟,开上两个多小时的车子,原本十点钟的那章就没有办法更了,下午五点钟的章节现在也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快的赶回来,今天依旧是三章,就算是完不成三章明天也给大家补上。
这几个月的事情有点儿多,尤其是这一段时间,更新有点儿不是太准,对不住各位大大了。也请大家能够谅解一下,因为活着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突然间出现,非得你去解决不可。
石头这里再次致歉!
醛石
早晨五点半于家中。
完本感言,
这本书从十二月五号开始上传以来,到今天正式画上句号,已经过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越写到最后越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了,不过当决定完本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不舍,人哪,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纠结。
废话不多说了,感谢大家这大半年的陪伴,一直陪着石头大半年这么一路走过来,今天本书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石头这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下面说说新书的事情,新书在十月初上传,一来是石头准备休息两天,二来是想着充充电。至于新书的题材自然还是乡土,不过这一次主角不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青了,而是换成三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一个中年油腻男脱下油腻,占着几亩地,一个塘,任性的在大魔都开了一家一周只营业两天,不高兴连这两天也不开的故事。
好了,话不多说,再次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同样希望新书大家还能继续支持石头!
致!
礼!
醛石
一九年九月二日晚于家中
第1章 楼上住人楼下养狗
夜幕下沉,狭小街道两侧的灯火一盏盏的亮了起来。伴随着昏黄的路灯,白日安静的马路上也渐渐的开始喧闹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步履匆匆的行人从两边的街角涌入,小街也开始展露出夜色下繁华的一面,街边小吃摊不住的吆喝声,小吃店门口的揽客声开始充斥整个待道。
小街道很普通,看起来和任何一个城市中的小街都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街是属于魔都的,无论是斑驳老旧的小区,还是狭窄在的街道都带着一份魔都特有的气质,而这里住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在魔都打工的,他们所有人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步履匆忙,就算是坐在路边,吃饭的时候也都带着大都变特有的快节奏,似乎是有人拿着鞭子在身后驱赶他们一样。
小街道并没有沾染上夜色魔都的繁华璀璨,这里似乎是被大魔都遗忘了一样,如同住在这里的人,沾满了一身的疲惫。小街的两边,小吃摊,小吃店中灌满了年轻的面孔,这些年青人回到了这里仅仅是为了一夜简单的休整,以待明天早上迎着魔都第一缕的阳光,和无数个早晨一样投入到各自的魔都梦中去。
在这时的小街,一家小馆子里靠着路边窗的小桌旁坐着一对相对来说奇怪的两个人,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小伙子的打扮在街上很普通,深色的西装,浅灰色的鸡心领毛衣,内里一件浅灰色的衬衫,打着暗红色的领带。
在小伙子对面坐着一位五十左右的妇人,妇人看起来气质不错,就算是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脸上也依旧能看出几分年青时的风采。
妇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上身着一件渐褐色的高领毛衣,脖子上挂着一件翡翠挂饰,虽然水头不怎么样,不过也不是三五千可以打发的,略微有点儿粗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名牌女士表,怎么看价格也得要个三四万的样子。
两人的面前摆了一个热气騰騰的羊肉锅子,一块块羊肉配合着锅里咕咚咕咚的翻汤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惜的是桌边的两人似乎都没有兴趣吃饭,面对面就这么尴尬的一本正经坐着。
妇人从手中的包中取出了一张卡,轻轻的放到了桌上,用她那保养的跟葱白一样的手指推到了年青人的面前。
缩回了手,妇人张口说道:“小苍啊,这些年慧慧受了你不少的照顾,这是阿姨和你叔叔的一点儿心意,你收下它,也不多就八万来块钱!”
青年看了一下桌上的银行卡,目光仅仅在上面扫了一眼,然后便伸手把银行卡推回到了妇人的面前。
“阿姨,我不知道您那是什么风俗,但是在我老家谈恋爱没有女人花钱的道理,我一个七尺的爷们,如果收了你这个钱那算个什么事儿?!”
妇人的脸上有点尴尬,望着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银行卡,并没有伸手再推回去,而是顿了一下,似乎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约五六秒钟的沉默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小苍啊,你别怪阿姨心狠,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对慧慧也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在魔都这个地方,你们俩都是外地人,想在这里扎下根不容易!不说别的,就现在这魔都的房价你说就凭你们两人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窝?退一步讲,哪怕你有个四五十平的房子,阿姨和你叔叔都不会阻止你们俩在一块,但是现在无论你和和慧慧都没有这条件,你现在是孤身一人家里也没人,帮不上什么忙,我和你叔也是县城里的小公务员,就算是拿出了老本,也不过就是二三十万,想在魔都这里给你们别说买一套房了,连个首付都不够的啊,现在这里哪里还有四五百万的房子啊……”。
妇人一边说一边微微的皱着眉头,时不时的还叹着气。
年青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目光中却是透着一股子失落、不甘、还有一些淡淡的悲哀。
看到妇人还要继续说下去,年青人伸手打断了妇人的话:“阿姨,您说的我都知道,其实您说的事儿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也就是欣慧一句话的事情,她张口说咱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我会尊重她的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慧慧张不开这口么,她总是觉得负了你,哎!你还年青不知道当父母的心思,想问谁不希望自家的闺女受人疼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我和你叔也没有多大的要求,也没有攀个豪门什么的心思,我们就一个要求,想在这魔都扎下根来,你得有一个属于你们自己两人的小窝,要不然今儿被房东赶到这,明儿被房东赶到那儿,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妇人唠叨着说道。
年青人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阿姨,我明白!”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事儿跟我们家慧慧无关,你要是怪就怪阿姨和你叔叔好吧……“妇人说道。
年青人轻轻的抬了一下手:“我不怪您和叔叔!”
年青人心道:怪你们?有意义么?
说完,年青人站了起来,转身来到了柜台把帐给结了,转身回到了桌边冲着妇人说道:“阿姨,你慢慢吃着,我刚回来,回家整理一下东西”。
“阿姨也没有胃口”妇人看了看桌上的锅子,笑眯眯的伸手把银行卡放回了包里,随手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戴了起来。
年青人看了等着妇人穿好了衣服,两人便一块出了小馆子的门,一路无言的两人转进了百多米的小区门,又转了一个弯,并肩走进了一个老旧的连盏灯都没有的楼道。
爬了五楼,来到了门口年青人掏出了钥匙轻轻的一拧,听到了咔嚓一走推开了门。
客厅的灯亮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青春靓丽的漂亮女生,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漂亮的一双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张大小适中的唇,外加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就凭这长相,往大街上一站最少也有七八十的回头率。
看到了年青人,女生显得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垂下了头,不敢直视进屋的年青人。
年青人的目光落在了女生的身上,目光中百味混杂,怕是这个时候年青人自己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面对这个经历了七年海誓山盟的女子。
随后进来的妇人轻轻的带上了屋门:“慧慧,事情我都跟小苍说了,他能理解!”
说完似乎是想安一下女儿的心,冲着年青人又问了一句:“小苍,是吧?”
年青人没有回答,直视着女生柔声问道:“欣慧,这是你的决定么?”
“我……”女生的头垂的更低了,仅仅发出了一个我字,便似乎用完了她的气力,垂着头不再有一声言语。
年青人等了约一分钟,然后眼神中带着失落,轻声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我忘了买东西,我下去一趟!”
说完推开了门,径直在出了门,当年青人关上了门的那一刻,身体不由的一怔,差点儿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给吞噬掉。
站在门口扶着栏杆顿了十来秒,年青人这才回过了神来,轻轻的抬起了脚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了楼,在小卖部里拎上了一扎啤酒,匆匆的叫了一辆车,便直接奔着魔都的普江边而去。
到了普江边上,因为已经入了冬,江边的石凳上已经没什么坐了,所的很容易年青人便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了一瓶啤酒,拧开了之后,便开始灌了起来,几近零度的夜里喝着啤酒这可不是什么好享受,但是这时的年青人已经不觉得啤酒与天气中的寒,心底冒起来了无奈与不甘才是他内心的写照。
咕咚!咕咚!
连着三瓶啤酒下肚,年青人一抬头双目中映入了魔都无垠夜色中的夺目繁华,对面的明珠塔,无数的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还有与明珠塔隔岸相望的西式建筑,此刻都没有了往日的模样,在年青人的眼中是那么的扎眼,不光是扎眼,还特么的扎心!
恶由胆边生!暴从心中起!
抄起了手边的啤酒瓶子,年青人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想把手中的瓶子扔向明珠塔,恨不得把那塔一下子给砸喽。
一边扔一边还冲着明珠塔大吼道:“特么的有种你就别让老子有钱,等老子苍海有了钱,楼上楼下买两个房子,上面住人下面养狗!”
年轻人这一声吼,把附近的人游人吓了一跳,大家扫了年青人一眼,纷纷躲了开去,似乎生怕沾上了年青人的晦气。
就在年青人想坐下来的时候,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声惊呼声:有人跳河啦!有人跳河啦!
跳河?!
苍海的心中一怔,立刻向着喊话的方向奔了过去,站在了岸边,顺着人群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冰冷的河面上,一个依稀的人影在起伏!
此刻苍海的心中正的天人交战:救不救人?救人?我游泳的功夫不怎么样啊?
转念又一个念头跳了上来:你特么都这样了,还怕个鸟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救人!
如是在平常苍海是断不敢跳下去救人的,但是此刻,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想,苍海三下五除二剥的自己只剩了一跳短裤跃进了冬日普江冰冷的江水中。
水很凉,人也好救!当苍海游过去的时候,跳江的人也没有什么大反抗,挣扎了三四分钟便被苍海给捞了起来,带着跳江的人转身没游两步,另外一位跳下来的热心人伸手接了过去,苍海这才发现自己离着岸边足足有两百来米。
当苍海往回游的时候,这才觉得江水似乎把自己的身体都冻住了,上下牙齿不住的发出嗒嗒的敲击声,全身的力气开始飞速的流走!
“那个小伙子有危险!”
苍海只听到了一声人声,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正无力的往江水中沉去,此时的苍海居然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整个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冰冷的江水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同时把自己不断的往水下扯。
睁开了眼睛,透过江水看着江岸两边那无尽的繁华越来越淡,渐渐的化成了一片灰暗,苍海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我去,老子今天要挂在这儿喽!
就在苍海觉得自己要驾鹤西游,去跟老苍家列祖列宗去打麻将的时候,全身没由来的一暖,原本被抽空了的肺里也突然一下子涌入了一温润的空气,似乎还是纯氧,吸的苍海一下子都有点儿晕!
脑子里突然间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狗东西,保住你的命!
没由来苍海便手脚并用,在这个声音的支配之下,飞速了游出了水面,脑袋一出了水面,便见一张憨厚的中年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兄弟,没事吧?”
苍海愣了一下,然后回道:“没事!”
第2章 发达了
浑浑噩噩的上了岸,苍海这才发现过来准备救自己的是一位四十来岁民工打扮的汉子,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脸上满脸的皱纹,但是身上的肌肉因为常干体力活的原因,显得结实而紧致。
“小兄弟,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好水性啊!”中年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冲着苍海说道。
苍海这边上了岸还有点儿发愣,因为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就算是只着了一条湿短裤也不觉得丝毫的寒冷。
这时旁边的一个魔都大妈张口说道:“快点穿衣服吧,要不然着了凉可不好弄的!”
同时旁边的人也纷纷劝说了起来。
苍海下意识的准备穿衣,不过大妈又说道:“这天湿的裤衩就别穿了,那边有个小林子,孩子,去那边把湿衣服换下来再穿!”
听了大妈的话,苍海拿起了衣服带着小跑钻进了小树林。
等着苍海再一次出来的时候,人群中正议纷纷纷:
“这什么人啊,人家救了她连个谢字都没有,转身就跑了!”
“这人真是死没良心的!”
……
听着这群人谈话的内容,简恒便知道,自己救上来的那位一声不吭的走了,别说是没个谢字连个照面都没有打,就这么偷偷的溜了。
好在苍海也没有想着等人家一句感谢什么的,听说人都走了,于是自己也一扭头,就这么拎着湿淋淋的裤衩,挂着空档往路边走。
打了个车回到了家里,一打开大门,便见到前准丈母娘像个门神似的坐在客厅里,同时一脸戒备的望着自己,似乎是一个守着小鸡的老母鸡正盯着图谋不轨的小狐狸。
冲她挤出了一点笑容,苍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往床上一躺,开始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来。
精神一集中,脑子里很快便跳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居然张口说话了。
“小子,没有想到终于有人打开了幻境之门,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和你讲的快一些……”。
“谁!”
苍海突然间睁开了眼,一抬头看到自己头顶的吸顶灯,一坐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泡了一便水一般,湿透了!
再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苍海居然发现自己这一躺便躺了近三个小时,而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
拿起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个澡,一推门便看到前准丈母酿居然睡在了客厅里,见自己推门出来,居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小苍,洗澡去?”
“嗯!”
“阿姨和你说的事情……”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搬出去找房子”苍海对于前准丈母娘这种防贼式的防范心中有点儿不爽,心道:我是那种无耻的人么!至于您这样搞?
不再言语,进了门生间,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苍海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了床沿上发起了呆来。
苍海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奇之又奇的梦,梦中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和自己谈了一个极为扯淡的故事。
想到了梦,苍海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东西,拿在了手上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是是个挂饰,形状像是一个牙齿,整个‘牙’通体是墨绿色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有点儿像是狼牙,但是上面刻着一些苍海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苍海出差的时候在墨西哥的一个地摊上花了五十美刀买的,当时买它的时候是准备送给自己的女友周欣慧作为她即将到来的生日礼物,谁知道这才一回来,便成了劳燕分飞的状态,所以这挂坠也就没有送出去。
手中把玩着这个挂坠,苍海的心中想着刚才那奇之又奇的梦境,心中觉得可笑荒谬,但是好奇心终究战胜了理智,清清的抬起了右手,捏起了梦影子教受的法诀,轻轻在面前空气中这么一划!
随着苍海的手指轻轻划破了空气,整个人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因为就在此刻,苍海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似乎是水纹一样的缝隙。
缝隙很淡,如果不是细心看的话根本不能发现,但是现在这玩意就离着苍海不到二十公分,想看不见都难!
怔怔的望着缝隙,苍海直接傻眼了,从小接受无神论灌输的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缝隙很小,消失的也很快,仅仅是两三秒的时间,缝隙就消失了,空荡荡的似乎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回过神来,重新捏起了法诀,伸出手指再这么一划,那带着微光的缝隙再一次出现在了苍海的面前。
“我x你大爷的!”
随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苍海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继续做梦,因为疼,很疼!
就这么坐在床边,等着缝隙消失,然走再划,回来折腾了五六次,苍海这才决心进去看看,似乎缝隙的里面也如梦境中一般。
伸出了双手,拨开了缝隙,空气中的缝隙就像是帘子一样被拨到了两边,同时苍海的身边挤了进去。
一如梦境!
进去了之后,苍海便觉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和自己梦境中看到的完全一个模样,放眼四周,似乎是无边无际,但是又似乎是近在咫尺,脚下是绿草如茵,踩上去软绵绵的如同地毯一般。
在草地的正中间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井一样的玩意儿,‘井沿’是一圈大条石,说是石头但似乎更像是翠绿的帝王绿翡翠,绿的发光,绿的让人心旷神怡。
至于井中的水却是平常,泛着点儿绿意。但是浮在水面上约一米,有一颗淡褐色的如同拳头一般大小的玩意儿,却引起了苍海的兴趣。
苍海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在梦境中,那个影子告诉他这是一个颗种子,虽然不知道这种子用汉语怎么说,但是苍海觉得最适合它的名字可能是生命之种。
关于这井苍海也知道,但是实在是有点儿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是一口井,偏偏影子称呼它为生命熔炉。
诡异的地方里就这两样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哦,忘了!
苍海这才想起来,影子告诉自己这里还有一个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不如说是一个地洞。
当苍海依着脑海里的印象来到了地洞门口的时候,发现这地方说是地洞不如说是一个菜窖,仅仅可供一人,并且还要弯着腰才能进去的地窖,却是以前影子住在地方,它也有一个名字:兽穴!
在苍海看来这地窖比种子还有井都命名的合理,因为这的确像是一个超级大王八住的地方,进去之后也就是二十来平方的空间,以苍海这一米七八的个头估计进去之后想站直了r身体都有点儿困难,所以苍海只是把脑袋伸进了洞口,看了一下便准备把脑袋给抽回来。
咦!
就在苍海准备把自家的脑袋给抽回来的时候,突然间穴里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快苍海的脸上就从惊奇转换成了惊喜!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兽穴,把那东西给拖了出来。
兽穴里面很暗东西看起来也有些平淡,但是当苍海把东西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金子!金子!”
苍海人几乎已经是半傻了!
不知何时,两行清泪从苍海的面孔上滑落。
苍海哭了!
哈哈哈哈!
随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又从苍海的口中传了出来。
时哭时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苍海就这么一边摩挲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如疯似颠,同时口中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任何一个屌丝遇到苍海这样的情况,估计都比他好不了多少!
这就如同一个屌丝突然间发现马淘宝走到了自己了面前,和蔼的和自己说我是你老子,化腾是你亲二叔一样。
反正就是这种感觉:老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摆在席地而坐苍海面前的是一件甲,说的更直接一点儿是祭甲,或者说说是大祭司的法衣。
硕大的黄金的头冠,带着同样金质的面具,就制造工艺来说,完全可以媲美图坦卡蒙法老的黄金面具。
而这一祭甲,还不仅仅有头冠,还有如同背心一样的胸甲,脖子上的硕大的如同弯月一般的颈甲,还有一尺来长的黄金裙甲。
不说金质的甲,仅仅说弯月一弯的颈甲,就已经让苍海移不开眼睛了,因为在这三十来公分长宽的颈甲上,缀了整整九颗宝石,最小的一颗也都有指甲盖那么大,最大的一颗比照着鸽子蛋还要大上一圈。
整个甲上像是这样的大宝石足足有四颗,指甲盖的小宝石不下二十颗!
价值连城!
但是苍海明白,这件甲上最贵重的怕还不是宝石,而是甲的本身,虽然说黄金的质量不大,几乎就是一层金皮,但是上面几乎是雕满了文字!
就算是个文物盲,苍海也明白,一个青铜鼎有文字的和没有文字的差别,那是大了去了,多文字的和少文字的价格也自然差多了去了。
搜索一下脑海里的记忆,苍海知道了这玩意的名字:玛雅太阳神大祭司祭甲!也知道这是玛雅文化鼎盛时期大祭司在祭祀太阳神时候所着的祭衣,而脑海中的那一团影子,它最后的身份便是大祭司。
伸出颤抖的手,苍海嘴里轻声嘟囔着:“一,二,三……”
来回不下五十遍,这个屌丝重复数着祭甲上的宝石,仿佛怎么都数不腻似的!
第3章 你的理想是什么?
困么?不困!
怕是任何一个屌丝这个时候都想不起来睡觉的问题,如同苍海一样,花费了几乎整整一夜的时间,数了无数遍的宝石,依次是精神抖擞,开心的能一拳打死一头壮实的大公牛。
当苍海再一次从空间里钻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大亮,再看一下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了八点钟的方向。
迟到了!
不过此刻的苍海还哪里有心情上班啊,直接兴高采烈的拉开了门。
“欣慧!”
苍海开心的喊了一声。
但是刚一推开了门,客厅里的景像一下子把苍海的兴奋劲儿浇熄了大半,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而她的母亲侧是瞬间站了起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小苍!别忘了昨天你怎么答应阿姨的!”
妇人望着苍海,目光中透着一点儿恼怒,觉得这小子似乎又要生出事端来,死死的缠住自家的闺女。
苍海的心不住的下沉,目光越过了妇人,望着自己曾经爱恋的如同火一般的女孩,顿了顿轻声的喊了一句:“欣慧!”
此刻的苍海很想说,你要的一切现在我都能给你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再也吐不出来了,如同一根鱼刺一般扎在了嗓子眼,同时扎在了他的心里。
周欣慧抬起了头来,似乎是从身上聚起了全身的力气,冲着苍海轻声的回了一句:“我上班要迟到了!”
耳中听闻这话,苍海瞬间觉得一股子凉气游遍了全身,心道:她决定了,在她的心中七年的爱情也比不过一间房子,我七年的付出比不上一堆钢筋混凝土!
张开了嘴,似乎再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仅仅变成了嘴唇的蠕动,却发不出声来。
“小苍,你答应阿姨的事情要反悔?孩子……”
苍海深吸了一口气:“不是,阿姨,我这就是收拾东西!”
转身,苍海回了屋里,昨儿刚下的飞机,行李箱根本就没有打开,随手拎了起来,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苍海居然发现自己最值钱的家当老居然全都在行李箱里了!
又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了一个塑料编织袋里,苍海便这么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大编织袋出了房间门。
“你就这点儿东西?”妇人好奇的问道。
苍海说道:“剩下的都不要了,如果没人要麻烦您帮我扔了吧!”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客厅里的周欣慧,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妇人再一次的挡在了面前。
“小苍,我送送你!”
“不用,阿姨,我也没什么东西!而且我的车就在楼下”苍海从脸上挤出了笑容。
妇人一听殷勤在帮着苍海打开了大门,带着一种送瘟神的目光把苍海给送了出去。
拖着东西到了楼下,打开了老大众的后箱,把行李和编织包都放了进去,当苍海准备钻进车里的时候,一抬头无意见看到了五楼周欣慧的房间,只见一个娇俏的人影儿站在窗边。
只可惜当人影儿看到苍海抬头的时候又快速的拉上了窗帘。
苍海怔怔的望着窗户,愣了约有五分钟,这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正当苍海准备钻进车子的时候,很快又站了出来,就这么站在车子旁边,冲着窗房做起了一些看起来可笑怪异的手势。
躲在窗帘后的周欣慧看到了苍海的样子,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苍海的意思,深受韩剧毒害的周欣慧曾经无数的想让苍海比划着给她看,苍海总是觉得丢人,但是当恋人在楼下比划出来的时候,两是却已经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苍海比划的意思很简单:祝你幸福!
轻轻的一声叹息,妇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女儿的身后,轻轻的揽住了女儿:“乖女儿,别怨妈心狠,妈是过来人,爱情当不了饭吃,听妈妈的话,好好的和你刘姨介绍的男孩相处,虽然那孩子长的不怎么样,不过是魔都本地人,而且家里有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你们要是结了婚,……”。
“妈,您别说了!我上班去了”周欣慧推开了母亲,拿起了自己的包准备出门。
妇人一把拉住了女儿:“等小苍走了你再出去,碰到了尴尬!”
“嗯!”
…………………………
开着车出了小区,苍海首先给公司挂了一个电话,向自己的老板请了假,然后就这么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到处逛,准备去公司的附近找个房子租下来,暂时先安顿下来。
转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合适的房子,苍海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了下来,下了车找个地方吃了饭,等再出来的时候,突然间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生出了一种厌恶感。
以前苍海的目标很明确,其实他的目标就是周欣慧的目标,周欣慧的目标就是在魔都有一间自己的房子,于是这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苍海的目标。
从毕业到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苍海都在向着这个目标前进,但是现在周欣慧已经有了别的选择,这让苍海突然间觉得自己原来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觉在这无比繁华的大都市中,自己依然是那个来自西部,与它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叮叮铛,叮叮铛!
一阵手机声打破了苍海的思绪,掏出了手机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字:憨丫!
憨丫不叫憨丫,大名叫齐悦,是苍海的死党,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二狗,你人在哪里呢?”
二狗是齐悦对苍海的‘爱称’而憨丫则是苍海对齐悦的反击,虽然苍海不常叫,但是二狗齐悦到是叫的非常顺口。
“我在……”苍海转头看了一下四周,随手发了一位置过去。
“等我,我就在附近!”
说完那边齐悦便挂了电话。
轻声叹了一口气,苍海找了个茶座坐了下来,一边等齐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苍海便开始想起了自己的老家,那贫瘠的黄土地,还有不断起伏的山脉丘陵,虽然那里比起魔都来要什么没有什么,但是此刻的苍海心中对于那里的一切反而是越来越牵挂了起来。
此处虽好,终究不是吾乡!
苍海的心中突然间跳出了这么一句话,随着这句话浓浓的思乡情便再也止不住涌上了心头。
转念又一想,现在自己似乎有钱了,能不能为家乡做点儿什么呢?想到了这儿,苍海没由来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写的一篇作文,在那篇作文里仅仅是十来岁的苍海说自己要把家乡建成西部江南。
这是一个孩子的理想,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苍海把这个可笑的理想又埋进了内心的深处,因为随着年龄越大,他越明白其中的难处,也越来越明白真正的生活与理想之间的差别。
但是现在这几乎让苍海忘却了的理想在这一刻突然间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居然有兴致出来逛!”
就在这时,一个纤秀的人影站到了苍海的旁边,随手拉开了椅子一把坐到了苍海的对面。
刚坐下来,这位便打了一个响指:“给我来杯卡布其诺!”
苍海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死党。
齐悦很漂亮,长相和周欣慧有的一比,齐耳的短发,现在流行的小窄脸,大大的丹风眼眼如同两颗黑葡萄,挺挺的琼鼻配上略厚实的嘴唇,十足十的美人儿。齐悦与周欣慧两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院花级别的人物,不知道迷了多少青春骚动的少男心。
但是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周欣慧是一个纯粹的北方女子,但是却有着江南女人一般的小家碧玉感,齐悦虽然是个地道的魔都人,但是却有着北方女子的飒爽泼辣。
“看什么看,二狗,你不会暗恋老娘吧?”齐悦挑了一下秀眉,冲着苍海抛了一个媚眼。
苍海整张脸不由的一皱:“懒得理你!”
见苍海不说话,齐悦这边张口说道:“二狗,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不说我心里不痛快!”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两人相处的模式很简单,直来直去的没有点儿弯弯绕。
齐悦也不介意,张口说道:“前天晚上我吃饭的时候看到你家那位和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关系不一般”。
其实齐悦看到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她看到了那男的在桌上抓住了周欣慧的手,并且握了很久,没有放开的意思,而周欣慧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说到了这里,齐悦抬头瞟了苍海一眼。
“我们分了!”苍海淡淡的说道。
齐悦一听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苍海又道。
齐悦想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竖,伸出手掌拍了一拍桌面:“特么的,老酿去找周欣慧问问去,她的心肝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苍海一把拉住了齐悦:“你这是干什么?”
齐悦这边转头一看周围的人都望向了自己,哼了一声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始数落了起来:“这特么的周欣慧也太不是东西了,你为她付出了多少?当初学校保研的时候,关教授相中的是你,你要是不让她周欣慧她有机会保研,能从研究生到博士?再说了,她读书的几年,生活费、学费哪个不是你没日没夜赚的?她爹妈可曾拿过一分钱?现在读完了博士,找到了好工作就特么的甩人,贼特么的不地道了。不行,我要去问问这女人凭什么!”
“行了,行了!”
苍海只得又拉住了齐悦:“还不够丢人的呢,我一堂堂七尺男儿,就相中了那点儿钱?分手了就把这些东西算的明明白白了列个单子找人还钱?还不够丢人的呢!”
齐悦听了扫了一眼苍海:“你还堂堂七尺男儿,我看就是一大傻叉!”
说完,齐悦又问道:“那你现在还和周欣慧一起住那里?”
“正在找房子呢!”苍海说道。
看到苍海这边跟个木头似的,似乎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齐悦更加恼了:“我说你能不能表现在正常一点儿,老娘都怒火中烧了你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生气能解决问题么?”苍海平淡的问道。
呃!
齐悦深呼吸了两把:“算了,老娘不生你这个木头的气,人不与二狗斗!”
安静了不一分钟,齐悦忍不住问道:“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我准备回老家!”
“回老家?”齐悦一下子愣怔在当场。
“嗯,回老家!”苍海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
第4章 没你一个样
“你特么的疯了不成,好好的工作转去老家,去老家你能干什么?你们老家有你合适的工作么?……”。
突突突!齐悦像是连珠炮一样冲着苍海飙了过来。
苍海慢慢悠悠的抬起了手,伸手划了一圈:“这里对我来说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你妹的,老娘和顾涵都不值得你留下,感情你的心里就只有周欣慧这个贱人?”齐悦气呼呼的说道。
苍海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你们是我永远的朋友,我没事可以过来看你们,你们没事也可以过去看我,再说了现在通讯那么发达,在什么地方不能视频,不能聊天?”
“老娘不想和隔着屏幕你面对面喝茶!”
说完齐悦转头一想,觉得苍海只是暂时因为周欣慧的事情失了分寸,让他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再说了,就苍海这一个学建筑的,回到山沟沟里建个毛线啊,肯定用不了一年又重新回到魔都来了,想到了这儿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那你现在住哪里?”齐悦又问道。
苍海说道:”还没有定下来,正在找房子!”
“那先不找了,暂时住我们家,你干妈一直唠叨说你好久没有去了”齐悦说道。
苍海一听,于是哦了一声。
齐悦的母亲是苍海的干妈,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点儿误会在其中,不过后来弄明的了之后苍海和齐悦的父母相处的很好。
“还是算了吧,我等会儿去公司辞职,晚上就开车回去!”苍海说道。
齐悦一听立刻柳眉倒竖就要发飙。
“我也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先回去看看,这边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苍海是受不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性,立刻解释说道。
“真的?”齐悦有点儿怀疑。
苍海点了点头:“真的,我要是离开了怎么说也得去见见干妈,然后和老师还有你们正式道个别什么的,况且我现在手头还有别的事情!”
苍海说的别的事情是指自己刚得来的神秘东西,想要在荒原上搞点儿事情,苍海知道必须把神秘空间里的生命之种给催发了。
依着影子说的方法,想要催发这颗生命之种必须得要攒到足够多的生命精华,而这个东西最好收集的地方就是森林,长的越旺盛时间越久的植物能提供的这玩意儿就越多。
而现在苍海把目标定在了他知道的活的最久的一颗树,美国红杉国家公园的谢尔曼将军树,准备去吸吸它的精华,以催发空间里的生命之种。
“你在想什么?”齐悦发现苍海有点儿神游,于是张口问道。
“没什么,胡思乱想!”苍海回过了神来说道。
不光是催发生命之种,苍海还想着如何把空间里的那套祭甲拿来换点儿钱花花,对于苍海来说古董什么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卖钱,他不介意把这祭甲全卖了,给自己的家乡换来一整片的大森林,而恰巧现在苍海最缺的就是一个字:钱!
这些年苍海也攒了一些钱,手头有个十六七万,看起来虽不怎么多,但是这几年刨去了两人的花销,还有周欣慧的学费什么的,能攒下这么多也算是苍海会过日子才能有如此的成就。
齐悦看到苍海这边又开始神游,终于有点儿受不了,轻轻的敲起了桌子:“喂,喂,给本小姐一点儿尊重好不好,美女在侧你小子却发呆?”
“要不然呢?”苍海回了一句。
齐悦好悬的没有被苍海给气死:“算了,不和你说了,真不去我家住?”
“不了,等会儿去公司交接一下,我就开车回老家!”
略微想了一下,苍海又道:“或许还不一定,等我想想看,有可能明天再回去”。
苍海想着自己或许该先弄点儿东西去拍卖行卖卖,因为他明白拍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怎么着前前后后的也得要个几个月的时间。
“随你,不过你可不准偷偷的跑回去就不来了,要不然老娘和你割袍断义你知不知道?”齐悦有点儿担心的说道。
苍海抬起了手,作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了。
又蹲了一会儿,齐悦半怀饮料喝完,发现苍海这货又开小差了,于是很不爽的站了起来说一声:“我走了!”
“哦!”
苍海的回答有气无力,气的齐悦直接转头走人。
没有注意到齐悦离开,苍海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心里不住的盘算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如何。
就这么一坐坐到了下午两点多,苍海这才开着车子去公司,准备向自己的长板辞职。
到了公司楼下停好了车子,直接上了楼,一进了公司,苍海便对着前台问道:“老板在不在?”
“苍工,你回来了,墨西哥好玩么?”
前台的小妹妹和苍海很熟了,于是好奇的打探了起来。
“就那样!”苍海回了一句。
“老板在呢,刚回来,不过你要是没什么事就不急着进去,反正我看老板今天的脸色不是太好!”
苍海笑了笑:“我知道了!”
说完直接向着老板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在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听到门里传来了一声进来,苍海推开了门便见自家的老板周泽正坐在大班桌的后面,双手托着腮发呆。
“老板!”
“小苍来了啊,快点儿做,你的报告我看了,做的非常的好,你办事我放心!”
周泽一看到苍海,脸上立刻漾起了笑容。
苍海伸手拉开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周泽的面前,很坦然的说道:“老板,我想辞职”。
“什么?为什么?”
周泽听了之后大惊,连声问道。
说完想了一下又说道:“你是不是因为上次副总的事情不满意?”
苍海一听连连摆手:“不是的,在这里我一直过的很好,只是我想回老家去了”。
“这……这是为了什么啊?”
周泽有一点儿舍不得苍海离开,一来是满意苍海的工作,二来是喜欢苍海的忠诚,前几年公司快要倒的时候,几乎人都要走光了,但是苍海却留了下来陪他一起渡过了难关,当时周泽就许下了副总的位置,只是到了后来这事情出现了波折,苍海副总的位置也就给了别人。
老板嘛说出来的话并不定能兑现,就像是有些人可以同患难,不可同富贵。苍海这边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后来公司的副总换了别人,他也没有太过介意这事。到是涨了工资让苍海很是开心了一阵。
“要不然,那边我腾出一个办公室给你,你任抓设计的副总?”周泽试探着问道。
虽然爱惜苍海是个人材,但是周泽更不喜欢被别人给要挟,这话说出来不过是试探一下,如果苍海真的点了头,怕是周泽的心里一准种下了不满的种子。
苍海和周泽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自己虽然得老板的赏识,但是毕竟不是沾亲带故的,也很难得得周泽的完全信任,自然更没有兴趣说出辞职的话再把话咽回去做个设计部的副总,没意义!
“不是,我想在家乡创业,所以不能在您这里效力了…”苍海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听到苍海说自己要创业,还是去西部,周泽这里便不再多说什么,说实在的,在周泽的心里有的时候觉得给苍海的工资高了,以苍海现在的工资可以找两个新手干活了,只养苍海一个人让他总觉得不太合算,虽然说苍海是属于老臣了,但是这个老臣慢慢的有点儿鸡肋的意思了,留之工资太高,简单开了又会打击别的员工的心。
现在苍海自己提出了辞职,周泽这边心理又一下子有点儿空落落的,人嘛就这操行,别人主动离开,就念着好,要是想赶的时候又恨不得立刻让人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那这样吧,你的户口可以先留在公司这边,如果要是想回来呢,我随时欢迎!总不能我自己创业,却是死抓着你不让你去创业!”周泽想了一会儿,便表现的很大度了起来。
“谢谢老板!”苍海面带感激的说道。
又聊了一会儿,苍海这边便出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小隔间把手头的功夫交接了一下,把自己的事情安排给了自己的徒弟一个叫刘丽的小姑娘。
和周泽不同,刘丽则是表现出了对苍海离开的最真诚的不舍。
“老大,你真的要走了,怎么那么突然,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刘丽抱着文件夹,望着苍海一脸的不舍。
苍海笑了笑:“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老实说苍海觉得自己对于自己在周泽心里的位置估计有点儿高了,按着苍海的想法,怎么说周泽也要像样的挽留一下的,谁知道周泽这边只是假模假式的说了两句,一句真话儿没有,这让苍海觉得自己这些年忠心效力看起来有点儿显得可笑。
不过很快苍海就调整过来了,明白周泽人家是老板,而自己始终只是个打工仔,如果他真的有心,早就提配股的事情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的念头赶了出去,苍海继续把手头的工作交接给了刘丽。反正现在刘丽也已经可以完全上手了,有没有苍海似乎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老大,我晚上请你吃饭!”
新入职场的刘丽还带着学校里的单纯,因为苍海教她从不藏私,不像是别人根本不乐意带新手,所以她对苍海的感激与不舍是最真实的。
苍海笑道:“这可不行,我晚上还有事情呢,等有时间我请你吃吧”。
这么一直折腾到了下班,那边交接完了又去了财务,把工资结了一下,至于今年的奖金什么的,苍海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差不离就行了,少点就少点吧,于是得了准信儿,卡上马上又多了五六万,这才离开了公司。
第5章 抠着卖
口袋里有了钱,也没有了以前的生活压力,苍海这边决心放纵一下,直接开车到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酒店。愣是花了两千多块一晚,咬着牙定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
只可惜的是,苍海根本就无心欣赏酒店的豪华,一进了房间,把门口的免打扰牌子一挂便进入了神秘的空间里。
重新看了一下大阳祭甲,然后又回忆了一下影子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东西,苍海用手机拍了一个照片,这才转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摸出了本子,直接找起了拍卖行开始咨询了起来。
周泽赚了钱之后也慢慢的开始玩起了古董充起了文化人,所以苍海对于拍行的一些事情也算是略微熟悉一些。
想拍卖,苍海首先排除了国内的拍行,第一是费用高,第二是手续也繁琐,第三呢大家也都明白,外资在国内投资享有更多的优惠,所以苍海选择的拍行,首先是港市,第二选择是欧洲,至于燕过拨毛的美国人,根本就不在苍海的考虑之内。
直接选的是大拍行,像是网上的那些苍海根本就没有看,发出了消息欧洲那边没有回复,港市那边却是第一个回复了。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
很快消息便传了过来,把刚要去洗澡的苍海又给拉到了电脑旁边。
“我有颗宝石想让您估个价!”
聊了约五分钟,苍海便把自己用手机拍下来东西给传了过去。
看到了苍海拍过去的东西,那边接待的人立刻有点儿不淡定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多年从业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网上的莽撞汉手中的东西十有八九属于国宝级别的玩意儿。
“现在我不好给您估价,因为我们没有看到实物,如果您放便的话,可以到我们的拍行来,我们会现场给你安排鉴定,还有预估价!您这个东西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拍出来的价格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苍海不知道,那边和自己聊天的已经不是一个了,而是七八个脑袋凑在了一起,死死的盯住了这件黄金颈甲。
接下来苍海的话直接让那边吐血了。
”我不是整个卖,我只是想买那上面一颗最大的宝石!”
“……”
愣了半天,那边才说道:“我的建议如果真的通过了鉴定最好是一起上拍,这东西折开了的价值没有整个上拍贵!”
苍海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坚持只卖上面的宝石,拆开来卖!
苍海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是整套祭甲拿出去卖了,像是这种国宝级别的玩意儿,说是无价之宝,但是上了拍总得有个价,凑在一起能卖多少亿?一件件拆开来,很多人都买的起,总价格说不准就上来了。
再说,一下子拿十几个亿对于苍海来说没什么意义,而且钱这个东西每天都在贬值,无论是软妹子还是美刀,或者其它什么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张纸,根本谈不上什么保值,而这套祭甲那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保值的,至少远比纸片子保值,所以苍海决定缺钱就卖一点儿,缺钱就卖一点儿,先卖宝石后卖甲,细水长流。
对于苍海坚持只卖宝石,那边是骂声一片,几个鉴定师已经操起了港腔什么冚家铲,扑街都出来了,在他们的眼中整个一块更有艺术价值,也更有历史意义,把上面的宝石抠下来,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破坏文物这一条就让他们恨的牙根子痒痒。
唯一可惜的是,东西不是他们的,是苍海的,想怎么卖还得看苍海乐不乐意,就算是把金片片敲碎了上拍,那也是只有苍海能决定的事情,跟他们这些鉴定师一毛钱关系没有。
知道是百年的大拍行,信用那是杠杠滴,所以苍海这边直接约了时间,准备先去港市,把颈甲上那颗最大的宝石先换成票子乐呵乐呵再说,至于回老家自然是往后再推几天。
住两千一晚的酒店也成了仙,对于苍海来说和一般的商物酒店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一晚之后,苍海便搬到了停车场,花了大几百办了一个月卡,苍海便把车当成了家,反正有空间,停下了车钻进空间,躺在草地上一手抓着生命之种,一手摸着黄金祭甲,苍海觉得自己还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
办了港澳通行证,苍海这边便带着抠下来的大宝石直奔着港市而去,至于欧洲的几个拍行,根本没有搭理他,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苍海给舍弃了。
下了飞机,苍海这边直接打车直奔拍行而去,到了拍行那边早就有人等着苍海到来,前前后后的一共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帮人确定了,苍海手上的这一颗鸽血红宝石无论是材料还是个头都是一等一的好家伙!
嘶!
听到了这帮子半大老头子给出了预估价格,苍海依旧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红宝石也能卖到这样的价格。
看到苍海的脸色变了变,接待苍海的那位操着半生不熟普通话的那位立刻说道:“这只是我们预估的价格,真实的成交价格应该还会多一些,至于多多少出来那可不好说”。
既然这么大一颗宝石是真的,那么现场的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宝石留在公司,像是这样的好东西永远不缺买家的,对于珠宝除了港市的豪客之外,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内豪客们也趋之若鹜,这么说吧,只要是东西好,足够档次,钱不是问题。
苍海这边也不作多想,直接大手一挥便定下了基调,这一块宝石便由这家老拍行拍了。
接下来那自然就是又一通忙活,鉴合约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连折腾到了晚上夜幕降临,这才算是把主要的部分定了下来,其实东西不多,只不过苍海看的仔细,这么说吧,当时考大学看阅读理解的时候,苍海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协议这么一鉴,拍行那边很贴心的帮着苍海定了酒店,直接可以欣赏到维多利亚港湾的那种,贼豪华贼豪华的,而且还是套房,不光有会客厅还有娱乐室,带台球桌的那种,愣是把苍海这个土包子给弄的一愣一愣的,光是看着柜子里摆的洋酒就看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愣是被上面的标价给镇住了。
”特奶奶的,老子现在口袋里的钱居然只值一瓶酒!”
苍海隔着酒瓶子嗅了一口,虽然什么也闻不到,但是还是让苍海的心中有点儿愤愤,大骂了两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才把酒瓶子给放回了原处。
正准备把继续东转转西看看呢,突然间听到门口有人按门铃,就在苍海张望的时候,一个身装燕尾服的洋鬼子走了进来,操着一口还算是地道的普通话说道:“苍先生,有人拜访您!”
“拜访我?”
苍海听的一脸的郁闷,因为他虽然满地跑,像是欧洲美洲去过不少的国家,但是港市还真的是头一次来,别说是朋友了,认识的人也就是今儿见的几个家伙。
“是的,是屈国为老先生!”
说着这位洋鬼子把手中的一张卡片双手呈给了苍海。
苍海接过了一看,发现上面就一个名字,大大的隶书:屈国为。
苍海听说过老头的名字,这么说吧只要是玩古董的就没有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的,在圈内素来有南屈北马之称,现在算是鉴定的大家。
“请进他进来!”
苍海绝得自己还是见一见,想听听周泽嘴里如同神话一样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听到苍海这么一说,洋鬼子转身离开,没有一回儿便带着一个梳着背头,精神矍铄的长者走了进来。
“苍先生,您好!”
老者的中文挺不错,虽然带着一点儿港腔不过发音还算是地道。
老头不高,约一米六五的样子,慈眉善目的一见之下便让人生出了亲近感。
苍海也不能托大坐着了,站了起来迎了两步同时伸出了双手:“您好,老先生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啊”。
“苍先生客气了,不过是朋友们抬爱,些许的虚名!”老头到是挺客气的,和苍海握了一下便自谦了起来。
示意洋管家离开,苍海这边让屈国为老先生坐了下来,一老一少东拉西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苍海终于明白了,老头之所以过来见自己,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自己拍的那一张照,他自然看中的不是宝石,而是想看看苍海手中的那一块完整的颈甲。
当然了这事儿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家那么高的社会地位,直沟沟的跑过来见苍海这么一个无名无望的小子,不为了看东西难道是为了看苍海长的帅气不成?
“屈先生,我现在这里只有照片,至于实物什么的,我也不可能带在身上啊”苍海故作为难的说道。
虽然东西带在了身上,但是苍海也知道财不外露的老话,也知道就算是名家大家也难免有一些见异思迁,心黑肠坏之辈,如何肯把实物拿出来让老头这么把玩。
“照片看起来差了些!”
屈国为有点儿失望,不过他也能明白苍海这样人的心理,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轻易把这样的宝贝拿来示人的。
看到老头一脸失落的样子,苍海这边打开了手机:“我这里还有不同角度的!”
说着便把手机递到了屈国为的面前。
老头一看双目放光,接过了手机便开始专注的看了起来。
原本苍海以为老头看个几分钟就行了,没有想到老头愣是抱着个手机放大缩小一直看了快一个多小时。
“国宝啊,国宝啊”
等着苍海都快打哈欠了,老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机。
第6章 我乐意
屈国为放下了手机,望向了苍海张口问道:“你今天拍卖的那一颗宝石便是从这上面抠下来的?”
看到苍海点了点头,屈国为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说道:“为什么你不把它们放在一起卖,你要知道这一个东西放在了一起可能远远的超过你拆开来卖的价值?”
老头有点儿不地道了,不过像他们这样搞古董的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名为捡漏,其实就是利用外行人不懂把别人的东西给套到自己这里来。
苍海可不是毛头小子,好几年和甲方打交道的经验,加上从十来岁之后便一个人生活,根本就不会单纯的相信别人的话,那怕他是所谓的大家。
看到苍海不说话,屈国为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正的破坏一个国宝级别的文物?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对文物的犯罪!……”
苍海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老头,笑眯眯的听他给自己脑袋上扣了一连串的大帽子。
“屈先生,我想你还不明白吧?”
“明白什么?”已经说激动了老头现在有点儿愤愤,早已经忘了这玩意儿,它不姓墨,也不姓美,更不可能姓屈,只要苍海还没有准备出手,那么它只能姓苍,是苍海的东西。
“我乐意!”
苍海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屈国为一下子愣住了,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不得不说老头被苍海给气到了。
对于老头来说这样的东西完全就是瑰宝,是属于整个人类的财富,就算是苍海拥有它,那么也不能这么随意的破坏它。
只是对于苍海来说,什么瑰宝,什么国宝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他宁愿用它换上一片大森林,也不愿守着这么一个玩意儿终老此生,况且这东西对于苍海来说意义不大,如果是换成中国的文物,苍海到也不舍得那么干,只不过这是玛雅文物,苍海也就不那么上心了,现在这东西对于苍海来说直接和票子划等号。
“我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过依我看来,拍行的保密协议算是日了狗了,明天我就去撤消拍卖!”
苍海真的是生气了,协议上标明了拍卖中自己是匿名的,但是现在看来连拍都还没拍呢一个老头就找上了门,这拍行也太没有信用了。
屈国为说道:“不是拍行的问题,而是今天我就在现场!”
呃!
苍海听了不由的抬头看了一下老头,脑子里同时在想今天自己是不是见过这老头,只是一想到了当时的现场,乌泱泱的十来号人,而自己的注意力又集中的宝石上,根本想不起来到底这个老头在不在现场了。
看到苍海不言语,屈国为说道:“你想不起来了,当时我就站在你的左手,两米都不到,可能是你只顾着看宝石了,或者心中想着拍卖出来的钱了吧?”
“这……这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苍海说道。
看到苍海的样子屈国为心中也挺无语的,因为以他现在的地位,就算是首富站在面前也不过是平辈交谈,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一个人大言不惭的在自己的面前用一句我乐意打发自己的了。
原本屈国为想着晓之以情动之以义,年青人嘛,说上两句家国民便能被挑逗的嗷嗷叫,然后就任他屈国为引导,谁知道眼前的这位愣是脸皮子厚实的都能防子弹,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什么文物之类的,把一件文物拆成了这样卖居然还能说的理真气壮的,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方法来对付他。
到不是屈国为想白贪了苍海的东西,但是要说屈国为没有吞下的心那也是扯淡,像他这样的藏家,看到了一个中意的东西想弄到手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如果苍海想出让的话,一亿两亿港币什么的,那他也能拿的出来。
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一亿两亿港币根本打不动眼前的小子了,上面一颗宝石差不多就有这个价了,哪里肯再把剩下的东西以这个价卖了。
屈国为也明白,这小子的做法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最好方式,像这样的宝贝只能是拆开工卖的钱多,因为整个东西凑一起买出的价格最多也就五六亿美元来,卖的就是文物的钱,或者说上面的文字的钱,宝石最多算是个外带,但是如果拆开来,说不准就能多出个一两亿来。
大义打动不了,那么就要来点儿真格的。
“我想看看这东西,作为报答,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收藏,并且由我亲自在旁边给你解释其中的门道”屈国为说道。
如果是一般的收藏家听到这话,哭着喊着也要去了,可惜的是苍海不是一般的收藏家,他对于家乡的那一片荒土地的热情要远远的超过看什么劳子古董,更没有收藏它们的兴趣,在苍海这样的货色眼中,黄金可比什么鸡缸杯美多了。
屈国为好悬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勾勾的望着苍海,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花?”
苍海说着摸了一下脸颊,似乎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屈国为叹了一口气:“你是我这些年中见过的最……最……最”。
最了好一会儿,老头也没有想起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小子。
“那你提出一个条件来,只要我能答应的我一定不否,你看怎么样?”屈国为也是没有招来,直接把这话扔了出来。
苍海可没有心情去想老头为什么要看那东西,也不想去考虑,对于古玩圈的人来说屈国为那是大行家,听他说话都要束手而立的那种,只是苍海根本就没入行,也没有兴趣去抱老头的大腿。
装作想了一下,苍海一脸无奈的摊开了手,直接了当的说道:“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屈国为差点儿一口老血飙出来,直接感受到了苍海的三连击,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
老头心道: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了,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在一个毛头子小子面前却丢了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境。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来回跑的也很累了”苍海这边见老头无语,并且脸色也不好看,也没有心情和老头这么闹下去了。
对于苍海来说,只要我不求着你那我就能板真了腰杆子,我管你是什么一代大家,古玩名家,本着一颗无欲则刚的心,我自管做我自己便成了。
屈国为这边听到主人都送客了,也就不好再呆下去了,原本满怀着信心准备就算是不拿下这个毛头小子,也能一睹宝物,谁想到不光是宝物没有睹到反而是惹了一肚子的气。
送走了屈国为,苍海嘟囔了一句:“什么古玩大家,也不过如此嘛,真的以为一番大道理就能骗的了我?”
屈国为这是完全估计错了对像,苍海这边幼时失母,十几岁的时候丧父,完全就是一个人在社会上打零工干零活,听过的大道理不知道多少,对于苍海来说根本就不会因为什么人的几句话便热血沸腾,冲杀向前,他看中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能说做到了查其言观其行,但是也做到了八九不离十。
回到了房间,继续转了一会儿,还没有看全呢,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另外一位好友:顾涵,外号顾胖子。
其实顾胖子并不胖,只是略微显得有点儿丰腴,配上一张圆圆的小脸,如果没有一脸的络腮胡碴子,说是十七岁的少年都有人信,没有办法,人白显脸嫩。
“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我听齐悦说你小子准备舍了兄弟回老家去,我说你是不是傻,一个女人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过两天哥们再给你介绍一好的,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那种!……”顾涵那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苍海回了他一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还打着光棍呢,却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顾涵一时无语了。
愣了一会儿,顾涵又问道:“你小子现在哪里呢?”
苍海把手机一摆,对准了夜色下美的不可方物的维多利亚港湾:“我在港市呢!”
“我去,你小子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吧,怎么了不攒钱了?”顾涵一看这窗边的景色便知道苍海住的这地方价格不菲。
“省个屁,人生得意需尽欢!”苍海笑道。
顾涵听了劝道:“你也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啊,老实的继续攒钱买房子才是正经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齐悦准备给你办个送行会!”
“不必了,送行会听起来跟出殡似的!”苍海说道。
“也没有多少人,除了我、齐悦还有傻大个文一道”顾涵说道。
傻大个是个假洋鬼子,所谓的假洋鬼子不是真的假洋鬼子,而是真的老外,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个美国人,金发碧眼,长的人高马大的。但是这货一口流利的中文,不仅仅是说还会写,写作文的水准都能参加高考的那种。
听文一道说他的身上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但是苍海完全是看不出来的。
文一道是大学时候操场打球的时候认识的,打了儿次球之后,这洋鬼子文一道就和苍海、齐悦、顾涵几人混在了一起。是一个思想极为单纯并且特别容易相信别人的美国傻娃子,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傻大个儿。
“到时候再说吧!我这些日子还挺忙的”苍海说道。
“那行,不聊了,我这边跟同事一起唱歌呢,回来联系啊!”
说完顾涵那边挂了电话。
第7章 故友
收起了电话,逛完了屋子,苍海又回到了空间里,左看右看发现空间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东西就那么多,一口井一个种子,还有一个住不下人的所谓兽穴,看久了新鲜感过去了也就那样,远远没有刚进来时候那种刺激和不可思议的感觉了。
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躺在了宽大舒适的床上,苍海想着是不是再能梦到那团隐约的影子,可惜的是一夜无梦,精神抖擞的睡到了大天亮,别说是影子了连个春梦都没有梦到一个。
起床收拾了一下,来到了拍行,把事情完全处理完了,苍海便搭了飞机直接飞回了魔都。
取了车子和小伙伴们打了一个招呼之后,驾着自己七八年的大众车加满了油便上了高速,直接拉到了一百二往老家的方向奔。
一千五百多公里,开了整整两天,苍海这才在第三天的上午驶进了自己的老家小县城,快十年没有回过老家了,当苍海的车驶入县城的时候直接傻眼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个贫困破败的小县城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远不上东部的县城,但是与他记忆中的一片大平房,狭小的街道完全不一样了,怎么说主要的干道也都换成了四车道的柏油路,两边四五层七八层的楼房也算是毗邻接踵围着县城的几条主干道两边而立,原本的住人的大平房砖瓦房都换成了一幢幢四五层的小区楼,路边的行人也不见了离开时候的窘迫样儿,时不时的就能在路边见到挂着私家牌照的私家车。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和苍海记忆中的那个贫困小县城完全不一样了,路边行人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儿,不再像是苍海离开的时候那样,透着一股子无精打彩的样儿。
到了小县城也不是说马上就到家了,这儿离着苍海生活的小镇还有百十来公里的距离,可别小看这百十来里的距离,如果放在东部的大平原,这点儿距离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不过在满眼都是黄土沟沟里,百十来公里那可是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车子出了小县城,苍海跟着导航继续向着自己的家乡驶去,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新铺的柏油路就换成了两车道,还不是正儿八经的两车道,两辆车要是交汇的话大家都得踩刹车减速才能保证汇车的安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道路在两边一边是二三十米的陡坡一边是高耸的黄土丘。
越往乡下走,道路在两边也就越显得荒凉,路走了一大半的时候,放眼望去黄土坡上的绿意便越来越淡,坡下的河面也越来越窄河水也越来越浅。
随着路越来越绕,盘在黄土山陵的区折越来越多,苍海便知道自己离着生己养己的故绰乡也就越来越近了。
离着老家越来越近,就算是放眼望去满目荒凉,苍海的心却是越来越激动了起来,轻轻的按下了车窗,感受着带着浓浓黄土气息的穿道山风刮在自己的脸上,虽然带着一种冰凉凉的疼,但是苍海还是觉得舒服,透了心的那种舒畅。
“山梁梁上的那个妹妹哟,美死个人哩,放羊的小哥哥哟想的紧……”。
一手扶着方向盘,苍海扯起了嗓子唱起了自己打小听来的山歌,一遍一遍,当唱了四五遍之后,不知不觉之间苍海的面颊已经挂满了两串清泪,远离故十已近十载的游子心,无数次的魂牵梦绕,无数次的思念记挂,在隐约见到故乡小镇的地方化做了满脸热泪。
停下了车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抽出了车上摆着的湿纸巾擦了一下眼泪,苍海继续前行。
不需找路,沿着道儿一直到头便是故乡的小镇,坐落在四面环山的黄土丘陵之中。
当苍海进入小镇的时候,心不由的咯噔一下,因为原本印象中仅有四五十房的小镇,现在怕是不下五六百户了,每家每户都是小院落大瓦房,偶而还能见到两层的小将军楼,这东西放到江南的农村那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摆在黄土满天还极为缺水的这儿,那准是响当当的殷实人家。
当车子驶入小镇的时候,苍海很快又犹豫了,因为道路道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这地儿连导航都帮不上苍海的忙了。
下了车,苍海站在路边,一边挠头一边开始翻着手机,找着自家三叔的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离着苍海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一个骑着摩托车带着老婆孩子,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出头的男子正直勾勾的望着苍海。
“娃他大,怎么了?”
坐在摩托车后抱着孩子的妇人发现丈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路边一个汉子,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如果是个婆娘她一准要发火,但是一个男人则是让她的戒心放下了很多。
“好似我的同学!”骑摩托的汉子嘟囔了一句之后,便冲着苍海的方向喊了一句:“那后生,是苍海么?”
苍海一听有人叫自己,一脸惊奇的抬起头来,冲着向自己喊话的汉子瞅了起来。
看了差不多有十来秒的时间,苍海这才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声音问道:“郑伟波?”
“吖!真的是苍海啊!”汉子听到苍海叫自己的名字,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摩托车,由于下的有点儿急了,差点儿把自己的婆浪和娃儿都摔到了地上。
郑伟波这边先把自己的婆娘和娃儿扶住了,这才大步流星的向着苍海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揽住了苍海,使劲的拍了一下苍海的后背。
苍海被郑伟波弄的一愣,在魔都生活了快十年,苍海早就忘却了西北汉子的热情与爽朗,不过很快苍海便适应了过来,和老友热情相拥。
两傻老爷们便在这街边愣是抱了快一分钟,这才喜笑颜开的分了开来。
“听说你在魔都混的不错,这是回家来瞅瞅?”
松开了苍海,郑伟波笑着着自家的老同学,不待苍海回答,仔细的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苍海,张口夸道:“还是魔都养人呐,看你小子模样哪还有以前的黑不溜丢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的模样!”
苍海没有好意思说不是自己年青,而是你小子长的太老!不过这个现象在这里很常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子,哪里能和整天坐办公室的人比面相。
“你这都结婚了?”苍海看了一眼站在摩托车旁,略显得有点儿局促的婆娘,还有一脸好奇的娃儿。
郑伟波听到苍海这么一说,连忙冲着自家的婆娘娃儿招了一下手:“婆娘,过来把娃给带他叔瞅瞅!”
说着便向苍海介绍起了自家的妻子:“我婆娘,是以前高中三班的卢静,这是我娃,子悦,郑子悦”。
苍海和卢静打了一声招呼,逗了两下孩子,小家伙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瞅着苍海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叔叔,显得十分有趣。
苍海不记得卢静,卢静却是记得苍海的,主要是因为苍海在学校里太牛逼了,成绩那是一骑绝尘,让所谓的从学霸们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每一次考试不比第二名多出四十分来,都算是苍海这货考砸喽。
聊了几句之后,卢静这边便热络的开始和苍海有说有笑起来。
“走,上我家去!咱们今儿好好喝上两盅”郑伟波一把拉位了苍海的胳膊,热络的就要拉人。
苍海连忙说道:“我这还没有回家呢,刚刚到镇子,有时间再喝酒,我现在得去我三叔家”。
郑伟波一听,张口问道:“你三叔是叫苍世远还是苍世贵?”
“我三叔叫苍世远,苍世贵是我伯父!”苍海说道。
郑伟波一拍大腿:“那简单了,他们两家离我们家也就隔着七八家人家,几步路的距离,走,跟着我的车走!”
转身郑伟波便准备向摩托车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在卢静怀里的小娃娃张了口:“大(爹的意思)我要坐大汽车!”
苍海一听,伸手拨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脸蛋儿,冲着卢静说道:“嫂子,您带着侄子上车,我跟着摩托车就行了!”
郑伟波这边也不客套冲自家的婆娘挥了一下手,便跨上了摩托车发动起来等着苍海。
苍海坐回到了车里启动了之后跟在郑伟波的摩托车后,任由着郑伟波带着转了几个弯进了两道巷子,这才看到郑伟波停下了摩托。
伸手一指红漆的铁皮大门,郑伟波张口道:“这是你三叔的家,隔壁就是你伯父的家,家里看样子现在有人!”
听到郑伟波这么一说,卢静带着孩子下了车,不过小家伙坐汽车的次数不多,这么一点儿路似乎还没有坐过瘾,有点儿想赖在车上不下来,最后被卢静直接扯了下来。
第8章 交通
伟波无视了娃儿和婆娘的斗法,继续冲着苍海说道:“那边,挂着红灯笼的就是我家了!”
“混的不错啊!”苍海一看,郑伟波的家里两层的小将军楼,立在一片平房里显得特别的扎眼,于是张口夸了一句。
郑伟波挠了下脑袋:“嗨,什么不错啊,混口饭吃呗,那先这么着,明天中午来我家里,咱哥俩好好的喝几盅!”
苍海笑道:“还真不一定有时间,明天早上我准备回老村去看看!”
听到苍海说要回老村,郑伟波道:“老村子还有什么看头,现在山沟沟里的村子几乎全都移到镇上了,就算是老村还有人守着怕也是破败不堪了,更别提你们四坪村了,担个水老得拉着牲口走两三个小时,哪里还有人啊”。
“怎么说也得回去看看,给我爷、我大上个坟什么的!”
听到苍海这么说,郑伟波便不再言语了,对于乡下来人来说这是孝道,人家祭祖上坟你硬拉着喝酒就不厚道了。
“那这么着,回来的时候一定来家里!就这么说定了”郑伟波道。
苍海点头把这事应了下来,看到郑伟波要走,苍海这边叫住了他,然后从车后箱里拎出了一箱水果,还有一些进口的糕点,铁盒装的那种,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当礼送摆在小镇还是挺有面儿的。
看到郑伟波要推辞,苍海说道:“你要是推了我可不好意思登门讨酒喝了!”
“行!那我就收了”
西部的汉子极少扭捏的,听闻苍海这么一说便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礼物刚接下来,娃儿郑子悦便抱着铁盒的糕点不松手,就这么一路被卢静训着离开了。
望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苍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发了一会呆,苍海站到了三叔家的门口,正要敲门呢,突然间见到门开了。
“哎哟,娘咧!”
刚出门的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胖妇人没有想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突然间被吓了一跳。
“三婶!”
苍海认清了妇人,立刻张口喊起了来,出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苍海的三婶魏琴。魏琴也是四坪村人,这么说吧,魏琴那真是看着苍海落地,看着苍海从穿开裆裤长大的。
魏琴听到有人叫自己三婶,定睛一看,然后这才满脸喜悦的说道:“海娃子?!”
看到苍海点了点头,魏琴这边立刻一把抓住了苍海的胳膊,咋一看到侄子,魏琴太过于激动,一下子愣是没有说出话来,没一会儿眼泪便顺着胖胖的脸颊流了下来。
“三婶!”
苍海也有点儿激动了。
苍海几岁母亲便离开了,不是说母亲去世了,而是因为家里穷,日子过不下去了和人跑了,在这之后,魏琴这个热心的婶子,便成了苍海的半个娘。
魏琴抹了一把泪,自嘲的说道:“你看看我,侄子回来这是开心的事儿!”
说到了这里转头冲着院子里吼道:“娃他大,快点,看看谁回来了!”
西部的妇人都是大嗓门子,这一声吼的左邻右舍估计都听入了耳,院子中正的洗头的苍世远哪里有听不到的。
拿着白手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子,苍世远一边往门口走。
看到了一个年青的后生站在了自家的门口,看脸形看长相隐约的有五六分过世二族兄的影子,于是苍世远张口便道:“海娃子!”
“三叔!”
苍海看着走向自己的三叔,在他离开的时候,三叔这边还是满头的黑发,但是现在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原本一直是大背的领袖头现在也换成了短短的寸发,原本虽黑但是平整的面容也挂面了岁月的痕迹。
十年,让一个壮年的汉子显出了些许老态。
“进屋,进屋,你这婆娘,海娃子回来就这么杵在门口啊,快点儿去通知大哥,跟嫂子也说一声,今晚别做饭了,海娃子回来都到咱家来,还有,去老刘家的卤肉摊子里剁几样卤烧……”。
看到了侄子回来,苍世远那是分外开心,冲着自家的婆娘突突突的来一大串子的话。
魏琴这边心里也开心,连声应下来转身便冲着家旁走去。
苍海这边冲着叔和婶子说道:“三叔,三婶我这边还给您和大伯家带了些东西!”
看到苍海伸手指了一下停在路边的小车,苍世远笑道:“吖,海娃子有大轿子车啦!”
苍海这边笑了笑,转身来到了车边开始把后备箱里的东西往下拿。苍海带的东西可不少,满满当当的塞了一整个后备箱,有吃的有穿的还有用的,三人一起搬到了堂屋里,堆成了一小堆。
“老三家里的,这是谁来了这么热闹!”
就在三人忙活的时候,院中又来了一位妇人,苍海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大伯母又是谁呢。
“伯娘!”
妇人听了一愣,定住了脚步站在了堂屋的门口,瞅着苍海打量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海娃子!”
看到苍海点了点头,妇人这才开心的说道:“终于回来啦!好,好,好!”
一连叫了三声好之后,妇人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吼了一声:“当家的,娃他大!快点儿过来,咱们海娃子回来了”。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羊皮袄子,下身装一件略显得破旧的迷彩军裤,脚上一双黑皮老棉鞋的老汉出现在了院子里,来的正是苍海的大伯父,苍世贵。
苍海的父亲苍世钧并不是苍世远和苍世贵的亲兄弟,论着算要推到太爷那一辈,不过因为村子里人丁单薄,所以大家虽然血缘略远,但是论起亲情间的厚实,可远超过一般的家族。
叔侄婶这么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热聊,苍海回答了叔伯婶子的一连串问题之后,便开始分礼物。
通过这么一聊,苍海才知道,大伯家的两个孩子都在外打工,至于三叔家的独子则是还在县城里上学,老苍家的两户和镇上大多数的人家一样,年青力壮的几乎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做点儿小本生意的。
“村子里没人了?”苍海问道。
苍世贵说道:“有人,这过只有十口来了,胡家的老爷子,魏家的伯伯,还有老李家的两三口子,年轻的就只有一个傻娃子平安了……”。
听大伯这么一说,苍海这才稍放下了一点心来:有人就好。
“海娃子,这次回来过几天呐?”大伯娘刘淑娟张口问道。
“看看吧,这次可能是三五天,不过很快我就搬回来住了!”
听到苍海这么一说,在坐的四位顿时大吃一惊,愣了片刻便沉默了下来,原本热络的气氛似乎也一下子淡了起来。
“你个娃子莫不是犯了病不成!”苍世远带着些许恼怒的语气:“人家都恨不得离开,跑的远远的,你到好,放着好好的魔都好工作不干,转头又回到了这儿,你这不是有病么!……”。
三婶这边伸手拍了一下当家的,然后冲着苍海劝道:“海娃子,你可不能犯傻,咱们这儿要什么没什么,就算是现在,这水也是精贵的东西,你说你一个名牌大学生,回来了能干什么,你是能种地还是能挖窑啊,就算是你能种地挖窑咱们这地可不比你呆的江南,一亩地就算是种高梁玉米,产出来的也不及人家一半……”。
三婶劝完了,那边大伯和大伯娘也张口劝了起来,在他们的心中苍海那是家里的大学生,那是老苍家的骄傲,别说是以前了就算是现在,整个四里八乡的也没有出过几个名牌大学生,别说沿海的名牌大学了,连上大专走出去的孩子两个巴掌也数的过来,现在听说老苍家的天之骄子准备回乡,那哪得了啊!
可惜的是苍海心中主意己定,哪里是他们三言两语可以说服的,众人劝了几句,也都知道自家的这个侄子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各自的心里开始长吁短叹了起来,觉得自家的大侄子得了失心疯。
聊了一会儿两个妇人便开始准备晚饭,苍海初归,虽然家里只有四口人,不过苍世远两口子还是整了一大桌子的菜,七八样一半都是肉菜,席间五人又喝了一点儿小酒,这一顿从晚上五点直喝到了九点钟,这才算是算了场。
一顿饭吃下来,苍海这才明白县里现在的政策是集中安置,摆原来山沟沟里贫困人口全都集中到了小镇上,省里花了大钱引水开田,安置这些原本贫困的村民,现在算是取得了一点儿小成绩,土地的出产虽然还远落后于南方,但是一年下来混个口粮己不是太难。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原本就贫瘠的荒原黄土地这下更是人烟稀少了,至于通往原来村子的路那自然更不可能修了,所以现在要想进村子,汽车根本就通不过,最多也就是能过个马车什么的,还得是那种老窄的马车。
现在要想进村最好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差点儿就是骡驴,至于走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极少有人还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从山沟沟里走个回来。
这么一想,苍海便准备明天早上去镇上的摩托车行看看,给自己买一辆合用的摩托车,至于自家的老大众,直接就放在三叔家的门口。
一边思量一边琢磨着明天回乡要干的事情,苍海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苍海这边睡的踏实了,苍世远两口子可睡不着,侄子发疯似的回老家,让两口子觉得心里堵的慌,但是又不知如何劝这个犟侄子,只能相对长吁短叹一时间也没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