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顾长衣的死有蹊跷!
燕梦晴还想要纠正迟承锐所说,“不是,不是,王爷,是王妃…王妃她包庇奴才,是她包庇流云……”
“王妃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哪里来的包庇奴才这一说?”
迟承锐反问燕梦晴。
站在一边的楚月伊心中那叫一个着急,她原想要让燕梦晴说此时,按着迟承锐的脾性,小小的惩戒越长歌一番,随后再处罚燕梦晴多嘴,她什么事都不敢,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可是现在?
现在的事情,就是想过了各种结果的楚月伊,一下子也是毫无对策。
这迟承锐怎么会宠爱越长歌到了这番地步,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说黑的说成白的,那也是不为过!
“王爷,您搞错了,是王妃,是王妃的错,您要这么惩罚,那也是惩罚王妃啊!”
燕梦晴还是非常不死心,她对着迟承锐碎碎念的说道。
迟承锐见燕梦晴抓着此事不放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不满起来,瞥了她一眼,阴森幽暗的寒芒顿时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可是……”燕梦晴不撞南墙不回头,还在那边据理力争,企图拉回迟承锐的决心。
“说王妃包庇奴才,本王看你到是有嚼舌根的意思!”迟承锐恼火的看了一眼两人,“退下。”
“王爷!”
“妾身告退!”
燕梦晴还想要据理力争一些什么,但是楚月伊却是格外识相的行礼,转身便准备离开。燕梦晴连一个跟她一起壮胆子的人都没有,也就只好悻悻离去。
楚月伊的脚刚刚踏出了长空院,后面的燕梦晴便跟随在了后面,一连埋怨的看着她。
“楚月伊,我们可以一起来的,为什么你要临阵退缩?”
“一起?”听到燕梦晴略有幼稚的话,楚月伊冷笑,眼中闪着莹莹幽光,“本夫人什么时候说了和你一起?本夫人不过是来看望王爷罢了,倒是你,打乱了本夫人的计划不说,居然还在这里埋怨本夫人,正是恬不知耻!”
“你——!”没有想到楚月伊会说这样子的话,她的眼中满是恼火,但是却因为她的话毫无破绽,就连一个撒气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看着楚月伊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该死的家伙!”
同时,等到两人回府之后,便看到自己院子里面的不少奴才皆是扶着墙的走来走去,一问才得知,管家关福受到了迟承锐的命令,前来两人的院子里面小小的惩戒一番。
裂风的办事能力很快,没过多久,刚才停歇下来的下房里面便传出了滔天的哭声,凡是被他抓到证据,有过嚼舌根的奴才,这次全部被拖出来狠狠的打了一顿,就连远处的长宁院,都可以听到那些个奴才们哀嚎求饶的声音。
“活该!叫他们乱说坏话,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长宁院,扶摇听到了远处的哭声,便是觉得大快人心。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说王妃的坏话!”流云跺着脚,气鼓鼓的说道,眼中满是满意,“王妃娘娘,您说,王爷怎么会知道这消息了啊?”
“自然是有人告诉了王爷。”越长歌喝了一口流云刚刚沏好的茶,闭着眼睛悠悠的说道。
已经接近傍晚,用完了晚膳,每到这个时候,越长歌就会在院子之中练武一番,毕竟武功这的东西若是长时间不接触,只会不停的生疏,她的武功都与那些武林高手是完全不够看。而豆花老人所传给她了的《豆花制法》她才学到了第三重,却是依旧在瓶颈处停留了好一段时间。
运功训练了好一段时间,所有的内力全部在丹田之中,难以被越长歌所操控,而且每每到了快要突破瓶颈的时候,她便感觉浑身无力,好像是有什么大石头堵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般。
“该死的!”低声的咒骂了一句,越长歌略有扫兴,收起了自己的内力,却没想到自己一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一个脑袋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惊讶的叫出了声,越长歌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只看到迟承锐修长的身子站在外面,他探出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越长歌,见越长歌醒了过来之后,他才走进了屋子里面。
“你怎么来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越长歌吁了一口气。
“本王来看本王的爱妃,为什么不能来?”迟承锐大步上前,将越长歌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一顿亲吻之后才放开了越长歌。
越长歌的脸早就红的如同半边天都红云一样,满脸的红晕更是让她如同一个成熟的苹果下来,娇艳欲滴的模样更加惹得迟承锐喜欢。
“流氓,整天没个正行!”娇嗔一句,越长歌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迟承锐。
在她的额间轻轻的吻了一口,似乎意犹未尽,随后又说道:“想你了。”
感受到了迟承锐热切的爱意,越长歌轻轻的回应了一个吻,没想到却是让刚刚压下去火焰的迟承锐一下子被撩拨了起来,一个转身,便将越长歌给压在了身下。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到迟承锐炽热的温度,越长歌的心中不由的一惊,“你……”
“乖……”低沉着自己的嗓子,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迟承锐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越长歌的耳边响起。
就在两人准备干事儿的时候,屋外的裂风非常不应景的发出了声音。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滚。”
“不是,王爷,这事儿蛮急的,等下属下在滚,成不?”
裂风并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在搞什么,听到了迟承锐略有怒火的声音,他万般无奈的说道。
“靠!”低声咒骂一句,迟承锐看着在自己怀中娇艳的和一朵绽放的牡丹一样的越长歌,强忍住了自己腹中的欲火,他扯住旁边的被子,将越长歌的身躯严严实实的包裹好,这才下了床。
“什么?”
“王爷,属下也不知道这事情要不要和您说,毕竟,这与顾家有关……”
“与顾家有关?”
越长歌听到了裂风所说的话,不免的竖起了耳朵,她穿上了外面的外衣对着裂风喊道:“怎么回事?”
第四百二十三章:夜探顾府
“王妃,属下之前在为王爷调查一朝政案件的时候无意的调查到了顾家的身上……”说着,他将这些信息放到了越长歌的面前。
越长歌接过了书信,开始查阅起来,裂风又补充的说道:“属下怀疑,顾家二公子,顾长衣的死有蹊跷!”
听到了这个消息,越长歌的情绪略有激动,不管怎么说,顾长衣都是自己的朋友,他莫名其妙的死亡,对于越长歌来说那就是一个心结,如今这个秘密有了些许的眉目,自然是让越长歌激动不已。
“当真如此?”越长歌询问的说道。
裂风摇摇头,“属下已经派人调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虽然说裂风给的消息不多,但是?可以确定,这顾长衣的死的确是有不少的问题,好像所有的事情就如同有人所精密计划的一样,这让越长歌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然而,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迟承锐却狠狠的瞪了裂风一眼,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视线,裂风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低下头,不敢看着迟承锐。
看着裂风所搜集来的证据,越长歌的眼中满是惊讶,“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顾家从中参与,顾长衣不是顾远东的亲生儿子嘛?怎么会……”
“我们进去说。”迟承锐缓缓的将越长歌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等到越长歌进了屋子,他便转头,冷冷的瞪了裂风一眼。“等下,自己去挨罚。”迟承锐冷冷的哼了一身,随后甩袖关上了屋门。
“啊?”裂风听到了迟承锐所说的话之后,脸上摆出了一副苦瓜的面容,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居然遇上了这么个主子,但是无奈迟承锐都已经发话,他也只能认命地低着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屋里面,越长歌看着刚才裂风所交给他的那些证据,心中不由得开始思绪起来。
“锐,你看这些消息,通通都指着同一个人。”说到这里越长歌顿了一顿,将目光放到了迟承锐的身上,
迟承锐看着眼前的书信,说是里面的内容都将矛头指向了顾远东以及封之瑶,“你的意思是说……封之瑶从中做了手脚?”
对越长歌点点头,“先前我就怀疑,是不是她搞出了这么一番花样,但是奈何并没有证据。可是现在你看,裂风所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与他有蛛丝马迹的关联,这让我不得不再一次怀疑。”
“可是你说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封之瑶做的,她伤害了顾长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迟承锐将这个问题抛了出去。
越长歌自然也知道,这个问题也时时的困惑在她的脑海之中。对啊,封之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与顾长衣无冤无仇,若是有仇,那也应该是撒气到她越长歌的身上,为什么会和顾长衣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只要我们去调查必然会有眉目。”
看着越长歌精神抖擞的模样,迟承锐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你怎么对那顾长衣这么的伤心?”
越长歌扭头听着迟承锐那略带着醋味的话,嘿嘿一笑,随后轻轻的吻了迟承锐的唇角,“顾长衣是我的朋友,他莫名其妙的薨世,我自然是要找到真正的原因。”说到这里越长歌顿了一顿,“如果说,真的如同我们所猜测的那样,我一定要找到那罪魁祸首。”
“恩,你说得对。”迟承锐听到了越长歌的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犹豫一番后也点点头,不过随后他又将越长歌横空抱起,扔在了床上。
“不过——你所要疑虑的那是明天的事情!天色已晚,不如爱妃与本王早些入睡?”
“哎呀!”推开了迟承锐,越长歌没好气的撇了迟承锐一眼,“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有了重要的消息。当然是应该第一时间着手调查。若是晚了,说不定这些证据就被人家给毁掉了。早一点去就多一分胜算,也免得到时候白忙一场。”
说完话,越长歌便起身穿起了衣服,躺在床上的迟承锐看着越长歌的这一番动作,心中很不是滋味,“急什么?明日再去也不迟。”口中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迟承锐也是利索的坐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衣裳。
两个人跟刚出了院子便看到裂风挨了罚,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迟承锐看了一眼裂风,随后对着他说道:“裂风,你现在便去找一些身手利索的手下,跟着本王一起去顾府。”
这刚刚完罚的裂风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事情要扔给自己,一张苦瓜脸上堆满了苦笑,“属下知道了。”转身便离开了院子里面。
很快他便集结了一群身手利索,武功高强的手下。
众人恭敬地跪在了迟承锐与越长歌的面前,“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越长歌见迟承锐的这般阵势,连忙摇头说道,“只是去那边打探消息,没必要带这么多人,我怕漏了……”
“正是因为出去,所以本王才要保证你的安全,这二十个人都是龙吟军中手武功较强的,有他们跟随,自然胜算也大几分,再者,龙吟军的人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看到迟承锐这么的执着,越长歌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便同意了迟承锐的建议。
穿戴完了衣服,戴上了各自的武器,众人很快便趁着夜色离开王府,前去顾府。
顾府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毕竟顾远东只是一个四品官,在这偌大的京都之中算不上大,但是也不小。处于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是作为尴尬的,而且他所在的那个位置并不能捞到其余的油水,生活比较拮据不说,就连所坐落在京都之中的府邸都比较偏僻。
连续穿过了几条街快要看到城门的时候。才到了顾府。
宅邸门口看着挂在屋檐上面那两个闪着莹莹幽光的灯笼,越长歌的心中不禁有一丝丝的冷漠,若是真的如同刚才裂风所交给她的那些书信之中写的那样,想必这个顾远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
他们这次是前来调查消息,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望着前门走。众人顺着一座小矮墙的门飞快地爬进了顾府之中。整个顾府的所占的位置并不大,一眼望去便可以看得到边,很快的众人便找到了所谓的主苑,也就是顾远东所居住的院子。
越长歌小心翼翼地扯开了那个瓦片,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第四百二十四章:吓死老肥婆!
“人去哪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越长歌的心中不禁有一些怀疑,左右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顾远东的身影,“奇怪了,这三更半夜的他还会去哪儿?”
听到了越长歌的话,迟承锐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拉着越长歌起来,两人跳到一颗隐蔽的树上,所有带来的龙吟军也是安全找到了隐蔽地点。
在那地方藏了很久,也迟迟没有看到顾远东的身影,两人的心中怀疑更甚,吩咐了身后的几个人留在了此地,另外的人则是往着其他的院子那边开始四处搜索有关于顾远东的线索。
迟承锐和越长歌两人顺着顾远东的院子一直往着南边走去,便看到一个院子之中还闪着隐隐约约的灯火。似乎是心中有些好奇,两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慢慢的来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的声音有些吵闹,似乎是院子的主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为什么当初爹要做这样子事情,他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只听到屋中的一个充满着怒火的男性声音,对着屋内的另一个妇人怒吼的说到。
她不停地敲着自己因为是去运动而萎缩的腿,满脸的惊恐,“当初就不应该把那个什么顾长衣交给封之瑶,否则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我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母亲你可要帮帮我呀!”
说这话的人正是顾长衣说这话的人正是顾长衣的兄长顾长寻他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腿,眼中满是怒火。
一副任性的样子摆在顾夫人的面前,顾夫人却是满脸疼爱地安慰着顾长寻。
“好了好了,乖儿子娘知道你这日子过得苦,要怪——也就都怪那个顾长衣,他就算死了也不安稳?”身穿着一十淡蓝色长衣的肥胖妇人,将顾长寻抱在自己的怀中,俨然是一副极其宠溺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
“娘就说了,那顾长衣没安什么好心,他若是不记恨你占了他的位置,也不会天天在梦里缠着你,让你睡不好觉你放心。娘可不会让他如愿的,明日……明日娘就去找几个道士在府里好好的施法驱邪!”
“娘,儿子都听您的,您一定要保护儿子啊!”顾长寻在顾夫人的怀中缓缓地入睡。
明明已经是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却依旧如孩童一般在自己母亲怀中撒娇。显然,是他母亲太过于宠溺,导致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站在屋顶的迟承锐与越长歌看着这一幕,一股反胃的涌上心头。
“什么奇葩母子,就是这样子教孩子的?”越长歌脸上一头黑线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都不知摆出什么样的笑容。
就连迟承锐都是一脸无奈的模样,“算了,看来今天找不到什么消息,走吧。”
“不能走!再等等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见迟承锐想要离开,越长歌立马开口阻止,“我们再等一等,若是等会儿再没有,那个时候走也不迟。”
越长歌如此执着,迟承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站在那边等待着越长歌。
然而屋中的事并没停止,刚睡下去没多久,顾长寻又从自己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原本迷迷糊糊的顾夫人看到顾长寻满头大汗的模样,连忙拿起帕子,给他擦掉了额头上的密汗。
“哎呦我的寻儿,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娘,娘我真的受不了了!儿子每一次闭上眼睛,都可以梦到那顾长衣的样子,那血淋淋的脑袋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这…这…怎么就怎么睡得着!娘,您救救儿子吧,儿子不想再这样子了,儿子已经好几天时间没合过眼了。”
看着顾长寻那痛苦不堪的模样,顾夫人的心中也是非常的难受,狠狠地摔了放在旁边的那桌椅,上面的茶具碗碟全部砸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地碎片。
随后便在那边不停地咒骂道:“该死的顾长衣,本夫人之前就跟老爷说就应该早点除了他,结果姥爷一直拖到现在才动手!现在呢?”
“没想到死了也不干点好事情!就知道吓唬我们家寻儿,可怜我们家寻儿,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遭得了这样子的罪啊!”顾夫人面容怒不可遏。
殊不知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早就被迟承锐和越长歌给听到。原本还是坐等着看戏的越长歌听两人所说的话,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幽暗生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在下面的顾长寻与顾夫人,眼中的怒火难以遏制。
“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没想到这顾家真的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越长歌咬牙切齿道,手上的劲道也不由得重了几分,发出了细碎的瓦片声,结果却被顾夫人给听了个正着。
“是谁在那边!快出来!”顾夫人听到了声音之后,连忙警惕的抬起头,望着屋顶上面的方向看过去。然而她的眼睛再快也不会有越长歌的速度快。
立马的将上面的青瓦给盖好,没有半点破绽。
顾夫人见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也放松了警惕,继续自顾自地安慰起顾长寻来,屋檐上面的迟承锐与越长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望着不远处望着他们赶来的那些个龙吟军手下,迟承锐对着越长歌说到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那个顾长寻不是害怕吗?害怕顾长衣会来找他索命!”
“恩。”迟承锐点点头并没有感觉到不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扭头惊愕的看了一眼越长歌,“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吓死这个狗娘养的死肥婆!”说着越长歌的情绪略有激动,如起了自己的袖子,看样子是想要大干一场。赶到的做人看到越长歌的模样还没有准备开口询问,越长歌便指挥着他们。
“你们快去找一些白色的布床单,再找点红果子来,我们好好的玩上一玩!”
手下并不知道越长歌要做什么,只能点点头,随后便在附近的几个街道里面找到了越长歌所要的东西。
第四百二十五章:不仅腿断了,而且脑子也没了!
“王妃,都在这里了。”
看着手下交给自己手中的这些东西,越长歌的嘴角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好样的!”
此时,屋中。
顾夫人再一次把顾长寻给哄的入了睡忙或了一个晚上,他的身体也是感到疲惫不堪,正准备靠在那边打盹的时候,见原本紧紧关着的大门,突然被一阵阴冷的寒风猛的给吹了开来。
“怎么回事……”对于这突然打开的门顾夫人到没有什么怀疑,站起身将自己身上一件薄薄的外衫披在了顾长寻的身上之后,便起身走向屋门,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刚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原本关着的屋门猛的又被打开,阴冷的寒风让床上的顾长寻不禁的打了一个喷嚏。
顾夫人连忙着急的走上前,拿出手中的帕子,擦掉了他脸上的鼻涕之后,再次将门关上。只不过此时,她眼中已经有几分的怀疑。
三番五次给吹开,难不成是有鬼在捣乱?
心中刚刚这么想着,那门再一次被打开。如此的行为自然惹得了她的恼怒。刚刚想转头关上门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漂浮在空中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漂浮的走了进来,她的脚完全没有碰到地上。俨然就是一副幽灵的模样。
“啊——啊…你是谁?你是谁!”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顾夫人看到这么个女鬼慢慢的飘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发出了尖叫的呼喊声,躺在一边的顾长寻又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女鬼张着自己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把自己吃掉一样,顾长寻吓得从床上直接滚了下来。
“鬼啊!!别吃我!别吃我!我肉不好吃,你不要吃我!”
挪动着自己残疾的腿,顾长寻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床底下,只不过那臃肿的身体导致他的半个身子卡在了缝里面,不进不出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滑稽的乌龟。
漂浮在空中的越长歌看到两人的这副模样,心中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她驾驭着轻功在空中漂浮不断,并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这反而给顾夫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反应过来的顾夫人深知这世上并没有鬼神之说,一定是有人在此装神弄鬼,一想到这儿他便横眉竖眼的瞪了那漂浮在空中的越长歌一眼:“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顾府之中装神弄鬼?可恶的东西,还不快速速现出原形!!”
“原形?这就是我的原型~”
见她不害怕,越长歌的心中一惊,瞳孔缩了一缩,但此时也不能临阵退缩,只能继续装神弄鬼的对着两人喊道:“你们两个害我害得好惨啊,我顾长衣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陪葬……”
低沉着自己的声音,越长歌恶狠狠地说道,站在暗处的众人看着越长歌到位的表演,都不禁嘴角勾勒出了笑意。
缩在那边的顾长寻听到了越长歌所说的话,抱着自己的脑袋缩成了一个团子,大喊:“不是我!不是我要杀的你!!是……是我娘!是我娘……我娘要杀了你,她害怕你跟我抢顾府家主之位!”
“寻儿!你在瞎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娘?娘都是为了你好!”顾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子的话,眼中满是诧异,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可是此时顾长寻怎么还听得进顾夫人的话,一个劲的对着越长歌求饶,“你放过我,我……我以后一定给你烧很多的钱!你要抓她!别抓我!”
一边说着,他还伸出手指了一指诧异地站在一边的顾夫人,哪里还有什么母子情分,恨不得是让顾夫人给自己抵了罪。
“弟弟,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自相残杀的!!”
“寻儿!你清醒一点,这个是假的,他是个假扮的鬼!”顾夫人看着顾长寻愚蠢的模样嘶吼的说道,眼中满是恼火,这是她破天荒第一次对自己的宝贝儿子破口大骂,“老娘生你养你,把你当祖宗在这里供着,你居然敢这样子说你老娘?!”
“什么老娘不老娘的,你就是个老不死的婊子!怪不得爹在外面拿了这么多的小气还不是怕你这只母老虎!”顾长寻还哪管的了这么多连吼带骂的对自己的母亲恶毒的诅咒着。
听到了自己亲生儿子所说出来的这些伤人的话,顾夫人没有被吓死,反而是要被气死过去,“蠢货!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看着这一对母子闹出来的闹剧,越长歌嘴角的笑意根本是抑制不住,然而此时两人都在忙着吵架,根本没有看到越长歌正捂着嘴在那边偷笑。好不容易憋住了效益,越长歌这才又继续装腔作势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是你们两个人杀了我,我要拉着你们进地狱!让你们给我抵命!”
“长衣哥!长衣弟弟!长衣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是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你去找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会做这样子的混球事情了!”
听到越长歌说要让自己长命,顾长寻的心中那叫一个着急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越长歌的脚边,对着越长歌不停地磕头说道。
“孽障!!”见到自己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顾夫人是被彻底的气昏过去。
站在树梢上的众人看着两人的模样,都是在那边嘲笑着两人。
“没想到这顾长寻不仅是腿断了,脑子也没了。”身着着墨色长袍的迟承锐,静静的站在那边看着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勾勒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没想到越长歌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折腾,居然让这顾长寻当场吓得是屁滚尿流的。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趁着顾长寻低头的时候,越长歌一掌将他打晕,快速的离开院子,回到了迟承锐的身边。
第四百二十六章:他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没想到越长歌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折腾,居然让这顾长寻当场吓得是屁滚尿流的。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趁着顾长寻低头的时候,越长歌一掌将他打晕,快速的离开院子,回到了迟承锐的身边。
看着对自己吐了吐舌头的越长歌,迟承锐略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两人便准备离开院子。
就在刚刚准备走的时候,原来蹲守在顾远东院子里的几个护卫,急匆匆地往着他们的方向赶来,“禀王爷王妃,属下已经发现了顾远东!”
“快走!”穿着天色还没有亮起来,越长歌又和迟承锐一起来顾远东的院子里面。
顺着那被揭开来的瓦片,两人便看到了原来平整的地面上沿然出现了一个密室一样的通道,顺着阶梯下去便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稍微等一下,便看到顾远东拿着手中的几本书从密室里面走了出来。
将书放在了桌上,他便关上了密室门。
似乎是并没有发现众人的存在,他自顾自的坐在那书桌之前,看着从密室里拿出来的书籍。脸上倒是乌云密布,像是发生了什么严肃的事情一样。
坐在那边看书了许久,也不见故远东有什么动作。这让越长歌的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继续观察着顾远东。
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站起了身,将书放在了书桌一抽屉中,转身便离开了屋子,望着自己的主屋走去。等到顾远东已经彻底睡下,众人这才动身打开了房门,悉悉索索的进入了书房之中。
顾远东的书房并不算是很大,但是作为一个文官他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样,整个书屋之中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大多都是文人的字帖名著以及一些稀有字画,就连刚才他所放在书桌抽屉里的那东西,也就是一副文人字帖。
这些东西放在王府里面,那就根本是拿来垫桌脚的玩意儿,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但是为了找到足够的证据,越长歌还是一张一张的仔细翻阅过去,折腾了好久,确实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该死的,你说他不会没有什么东西好看吧?”越长歌抬头对着迟承锐问道。
迟承锐摇摇头回答,“应该会有再找找。”
一行人在顾远东的书房之中,各种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放在了一个锁着的柜子里面的几本厚重的本子。
本次显然是已经放了许久散发着一股独有的潮湿的气味,看起来是许久没有被翻动过了,竟然被锁在柜子里面,想必一定是有一些用处的东西,越长歌心中这样想着,手中便翻开了那些本子之中的其中一本看到了里面所写的东西。
“没想到这顾远东还有写日记的习惯。”抖了抖那日记本,越长歌喃喃自语的说道,随后便打开日记开始翻阅去了。
日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雇员东在官场,或者是在生活之中所遭遇的繁琐小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他居然从二三十年前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顺着顾长衣和顾长寻的年龄往前推移,这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很快越长歌便找到了二十四五年前所用的日记本。
大致的翻找便很快找到了,记录着有关于顾长衣与顾长寻两人的消息的那一页。
“找到了?”看到越长歌这么惊喜,迟承锐问。
越长歌点点头,随后打开了那输液上面的灰尘,心中满是兴奋的开始起来。
可是越读下去她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无边无际的怒火,等到那三四页纸完全被看完,越长歌气愤的将日记本摔在了地上。
“他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怎么了?”见到越长歌如此激动,迟承锐不由得蹙眉,看了一眼被越长歌扔在地上的日记本,轻轻的用手抚平了越长歌眉间的折痕,询问道。
“这个顾远东就因为在顾长衣出生的时候被所谓的神算子说成了不祥的灾星,居然冷落他了整整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面他将其视为恶鬼,处处刁难,面面防备!甚至是为了顾家的繁荣,将顾长衣亲手的送给了封之瑶!”
越长歌愤怒的开口说道,迟承锐得知了这其中的情况,眼中也是不由得燃起了些许的愠怒,没想到在外面看起来公正廉洁的顾远东,居然是一个如此残酷的人。
就连站在旁边的那些龙吟君得知了顾远东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愤怒,也不知道顾长衣是怎么做到,忍让了这么多年依旧是当作一个孝子的照顾这一帮极品亲戚。
“他也是真的蠢。如果是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也没见得她那宝贝大儿子好到哪里去,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就知道吃喝嫖赌哪点比得上顾长衣!”越长歌碎碎念的说道,心中满是帮顾长衣愤愤不平。
看着越长歌的模样,迟承锐的心中略有不是滋味,略有霸道的将越长歌一把搂入了怀中,深深的亲吻了一番,哪里管得了在场的那些单身狗。
原本站在原地的众人,看到迟承锐与越长歌的这一番动作,错不及防的吃了一口狗粮,他们摆着自己的苦瓜脸,只能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王爷啊,您秀恩爱也得看看时间呀,这这么多人在呢!我们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
一顿亲吻之后,越长歌呆愣的站在了原地,迟承锐这时才收了口,摆出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关着的门被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只看到顾远东呆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里面窜出了这么多的脑袋,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迟承锐与越长歌都没有想到,这顾远东会突然的回来,他们站在书房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之中。
“你…你们是谁?!”
第四百二十七章:你猜老子是要你命还是要你命?
顾远东一脸呆愣的站在那边,很快眼上就笼起了惊恐,望着几人颤抖着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是何人,居然敢…私闯民宅!”
虽然说想要装出极其有气势的模样,但是颤抖的声音让他减弱了几分。
“你……?”
越长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慌张无比的顾远东,纤细的手一挥,眼中的怒火俨然升起,“抓住他!”
手下听到越长歌的命令立马领命,身形一闪便移到了顾远东的后面。见他刚转身想要离开就被人给来住了去路,撞在了龙吟军护卫的身上格外的吃痛。
“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几个护卫就好像是抓小鸡一样的顾远东给抓了起来,不管顾远东怎么扑腾,放在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手里面那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动物一样。
“王妃!”护卫将顾远东扔在了越长歌的面前,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趴在地上的顾远东听到了护卫所说的话,惊愕的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壮着胆子的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虽然说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顾远东的心中是十有八九的确定了她的身份,“你是…你是五王妃?”
这话刚说完,越长歌便开心的笑着点头,眸间光芒更亮了。
她没说完,运功将趴跪在地上的顾远东轻松的给拉了起来,走了几步便吧顾远东直接摁在了书桌上面。
原本放在书桌上面的一些珍贵书画笔墨都因为越长歌的粗鲁举动而掉在了地上,不少被顾远东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全部被扔了一个稀巴烂。
“顾远东,你猜猜老子是要你命还是要你命!!”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按在桌子上面,越长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越长歌的话,顾远东顿时是打了一个激灵,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丝毫不知道哪里的罪恶了这位女阎王,为了安稳她的情绪,顾远东只能陪着笑脸的问道:“五王妃息怒,五王妃息怒,下官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五王妃,还请五王妃指明,给下官一条明路。”
“指明?”挑眉看着顾远东,越长歌眼中满是狠辣,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比封之瑶恶毒,做的事情用丧尽天良来说那都是侮辱了这个词儿。
“你所作所为,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何必在本王妃面前装傻充愣!”
“我…我……”见越长歌如此愤怒,他半句话都被不敢说,心中心虚极了。
如今天色已晚,府内的人早就已经熟睡或者是被打晕,顾远东即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找到一个求救兵的办法。
“王妃,下官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求求您,还是给下官指一个方向吧。”
迟承锐看着如今的局面,生怕越长歌再一次被顾远东的话给激怒,他抓住了越长歌的手,看了一眼被按在桌上无法动弹的顾远东,淡淡的提醒:“顾大人,还请你想想,顾长衣是你的什么人。”
“顾长衣……”顾远东听到了这三个字浑身一颤,他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越长歌,“五王妃,下官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越长歌冷笑,“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顾远东还想要再解释些什么,“下官……”
“一定要本王妃把封之瑶这个女人的名字说出来,你才愿意老实,对吗?”
越长歌剜了顾远东一眼,嗤之以鼻的说道。
见越长歌不再拐弯抹角,顾远东也是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五王妃,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只看到顾远东被越长歌狠狠一用力,原来在顾远东身子下坚硬的桌子一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碎木,而他也因为木桌的离开而掉在了地上,不少尖锐的木屑全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我说…我说…”顾远东只是一个儒生,怎么受得了这样子的痛苦,不少的木屑扎进了他的皮肤之中,捂着自己一只流血的眼睛,顾远东痛苦的喊道,“是我…王妃饶命,是下官的错,下官不应该…但是下官的所作所为都是原因的啊。”
越长歌不想听顾远东的解释,语气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原因?你的原因就是因为顾长衣被成为顾家的灾星,所以说他可以成为顾家的垫脚石,牺牲品吗?”
被越长歌戳中了点,顾远东的脸上有些尴尬,他低着头不敢看着越长歌,最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那顾长衣就是个灾星,我请了好几个算命先生,皆说他会克顾家的官运财运,甚至还会克死亲人,这样子的灾星,我能留他一命已经是不错了!”
顾远东的话入了越长歌的耳中就好像是在放屁一样,算命先生的话哪里能真的相信,只可惜这些古代人完全把算命当成了真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顾长衣这样子的牺牲品出现。
淡淡的瞥了一眼顾远东,越长歌抬头望向了迟承锐,良久,她略有艰难的开口说道:“走吧。”
“现在?”迟承锐有些迟疑。
“恩。”越长歌点点头。
迟承锐见她的模样,也不愿意阻止,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指挥身后的人们离开了顾府。
等众人回了府,天色已经逐渐的亮了起来,看着从东方微微升起的太阳,迟承锐将越长歌揽入怀中,于额间吻下浅浅一印。
“怎么会想到回来。”
“一个会听信算命瞎子话的迂腐儒生,我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会有千百万种理由。”越长歌淡淡的开口,“这次前去本就是为了确认杀害顾长衣的真凶,如今已经确定了,又何必动杀心。”
“好,听你的。”
天色亮了起来,刚刚起床的封之瑶便从自己的侍女琉璃口中得知,还没天亮的时候那顾远东就在客栈门口守候在那边。
“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封之瑶略有惊奇,喝下了一口甘甜的泉水,眼中满是蔑视,“让他进来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琉璃领命下楼便让顾远东上来,看着顾远东狼狈的模样,她的脸上则是一脸的不屑,那一副傲慢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主子。
“上来吧。”
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顾远东也只能舔着脸的笑,跟随在她的身后。
一上了门,顾远东便看到封之瑶穿着打扮完毕的坐在了上首,恭恭敬敬的在封之瑶面前行礼。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扫了一眼顾远东,封之瑶放下了手中的温茶,淡淡的说道。
一身伤的顾远东有了封之瑶的命令之后才敢满满的站起来,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他开口对着封之瑶说道:“公主殿下,昨儿夜里,那五王爷和五王妃来了我们顾府……”
“哦?”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封之瑶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与本公主有什么干系?”
这个回答让顾远东大为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封之瑶,不假思索的回复道:“公主,您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封之瑶作呕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厌恶丝毫不掩盖,如同再看一直臭虫一样的看着顾远东,站在一边的琉璃满脸不屑的瞪着他,清脆带着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和我们公主殿下说是一条船上的人,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角色!”
顾远东听到了琉璃的话登时就怒了,他害怕封之瑶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会害怕一个小小的丫鬟,顿时横眉竖眼的怒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在本官的面前如此放肆!”
“公主,您看!”琉璃知道自己论身份比不过顾远东,跺了跺脚,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封之瑶。
封之瑶可是一个护犊子的人,琉璃虽然说是一个下贱不入流的丫鬟,但是终究是自己的侍女。秉着世界上自己最高贵的想法,就算琉璃是侍女,那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来在这里拾掇。
“来人,给本公主好好的掌嘴,一个下贱的奴才,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有了封之瑶给自己撑腰,琉璃心情大好,让几个下人进来将顾远东狠狠的按住,狠狠的掌了嘴。
被这么一顿殴打,顾远东这才老实了下来,缩着自己的脖子,疼痛让他直嘶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你们不能这样子做…”
“给本公主把他扔出去!”对于一个已经利用完的废物,封之瑶没有半点的同情,傲慢的看着蜷曲在地上的顾远东,她冷笑一声。
身边的奴才领命,不给顾远东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架了起来将他认出了客栈。
狼狈不堪的顾远东趴在地上,疼痛让他险些背过气去,接受着平头百姓怪异的目光洗礼,他强撑着瘦弱的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客栈中,封之瑶表面没有动作,实则也是在思考着顾远东所说的话。也许顾远东还有点用处,但是凭着他刚才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态度,这样的废物不要也罢!
琉璃不知自家主子再思考些什么,不由道:“公主,那顾远东的话说的并不是无道理,若是这事儿被五王爷那边查出来,想必到时候王爷也不会太过亲近您了……”
原本对此毫不在意的封之瑶听到了琉璃这么一说,身子一滞,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到真是这么么回事儿。”
“那公主,您觉得……”琉璃试探的询问,若是能让公主杀了顾远东这个敢顶撞自己的狗奴才,她的心中肯定第一个鼓掌。
“哼,这种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当然只有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封之瑶冷冷一哼,眼中满是不屑,深邃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琉璃得到这个一个回复,心中很是兴奋,“公主,您是要奴婢派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一瘸一拐的顾远东回到了顾府之后,心中便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怒火,刚刚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屁股还没做热,又有另外一边的人传来了昨晚顾夫人和顾长寻的事情,原本就愤怒的脸变得十分难看。
“这两个蠢货!”怒骂着,顾远东砸碎了自己收藏至今的古董花瓶,但是转念,他又想到了什么,刚才还在脸上盘旋的愤怒一时间化为了乌有。
如今他已经和封之瑶摊牌,若是说封之瑶想要杀人灭口该怎么办?!
她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却敢在天子脚下干出这种的事情,指不定是有什么滔天的本事,那……
弄死他岂不是小菜一碟?!
一想通了这个道理,顾远东身子一颤,赶到侧院便看到在躺在床上哀嚎的母子两人。此时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伤势,将两个直接弄醒之后便准备带着盘缠跑路。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又要外出公事了?”顾夫人摸着自己的伤口,见顾远东如此匆忙不由好奇。
“是啊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能不能带儿子也去长长见识?!”顾长寻当然不是想要去长见识,想做的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留一点风流债罢了。
“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京都!”
顾远东怒吼一声,把两个人给下了一个激灵,顾夫人受尽了荣华富贵被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吼,顿时愤怒回怼。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的家,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闭上你的臭嘴!你若是想要活命,就赶快的去收拾行李,等下,等下我们就走!”顾远东没有时间和顾夫人解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和盘缠。
站在一边的两人见顾远东一副如此正经模样,不由也是慌了,此时见他如此的着急,也不敢多问,回到了各自的屋中收拾着自己的行囊。
“老爷,咱们若是要逃,现在天亮的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要不咱们就等着天黑了,到时候一轱辘的买通守门的侍卫,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离开了京都。”
抱着自己怀中的金银珠宝还有不少玉器首饰,顾夫人提议的说道。
“好,你们快点去收拾起来,可别耽误了时辰!”
第四百二十九章:我说,我全部都说!
到了天黑,原本热闹非凡的城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很快,这就见得一个摇摇晃晃的朴素马车来到了城门口。
护卫本想将这几人赶回去,但看到从窗口送出来的一锭沉重的银子,顿时是笑开了花,连忙让人放了们。
离开了京都,三人的心中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一路上顾远东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两人,两人得知封之瑶会想要下手,那吓得是屁股尿流的。
“没想到,这个顾长衣,这个小畜生,居然死了都要给我们顾家添麻烦,果然是一个扫把星!”坐在马车里面的顾夫人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顾长衣剥皮拆骨的收拾一顿。
比起记恨一个死人,顾长寻的心中则是更加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爹,咱们就这么走了?这么多的钱,还有那么一个大宅子,我们就不要了吗?”
“爹已经向皇上请辞,皇上也是爽快的答应了。如今只要我们先去乡下躲避一阵子,到时候再回来,顾府还在,我们怕什么!”顾远东的算盘打的很是响亮。
话音刚落,原本就因为走石子路而略有颠簸的马车突然的侧翻,坐在里面的三人全因为这侧翻而被摇晃的分不出东南西北。
“怎么回事!你会不会驾马啊!”顾长寻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吼道,然而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半晌没有给个回音。
顾长寻率先探出了脑袋,下一秒,惨叫声从外面响了起来。
“啊——!”一声短暂的叫声,却是马车内两人格外熟悉的声音。
下一秒,便看到还在马车里顾长寻的半截身子向后倒去,一个没有了脑袋的身子倒在了马车之中,还在不停的往外面渗着血,血液全部喷到了两人的身上,一时间两人在马车之中顿时尖叫了起来。
“啊——!!有刺客!有刺客!!”顾夫人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疯狂往着角落里面锁了过去,顾远东看到这般景象,完全已经尿了出来。
一股腥骚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马车之中,还没等两人冷静下来,马车的屋顶就被彻底的掀翻,上面的黑衣人看着两人胆小怕死的模样,直接运功掀翻了马车,让两人飞到了山路上面。
论起逃命,顾夫人完全甩了顾远东好几条街,挪动这自己的身子,看似肥胖实则格外灵活,见旁边就有一个隐蔽的森林,便连滚带爬的起来想要往着森林里逃去。
可惜,她还没跑上几步,一把从天而来的飞镖便割断了她的喉咙,鲜血四溅,样貌极其恐怖。
顾远东见两人都已经变成了这么惨样,顿时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山贼土匪,估摸着,那就是封之瑶派来的人!
顾远东浑身一激灵,恐惧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黑衣人,随后又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粉色的俏丽身影。
琉璃慢悠悠的走到了顾远东的面前,见他如此惊恐的模样,心中很是得意,挑了挑鬓角的碎发,“封大人,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顾远东扭动着身子往着山坡的地方爬过去,半白的头上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到是狼狈不堪。可是琉璃就偏偏喜欢看他这般落魄的模样。
“去死吧!”
一路上,琉璃没少踢脚狠狠的踹着顾远东。能在封之瑶的身边所谓贴身侍女,琉璃的身上自然是有些功夫,这么好几脚下去,让顾远东闷哼一声吐了不少的鲜血。
擦掉了嘴角的鲜血,也不知道他在渴望着什么,一直望着那个方向爬过去。
看他还不老实,琉璃直接奋起一脚对着顾远东的肚子狠狠一踢,直接将人给踹下了山坡。山坡下面则是一片所占区域不小的树林,站在她旁边的那些侍卫不悦。
“公主的命令可是杀了顾远东。”
“这么一个半残的老东西摔下去,难道还会有活路?”琉璃蹙眉,不满的看了一眼侍卫,“你们若是不放心,等下下山的时候大可以去看看这人到底是生是死。”
身后的护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点头,便率先的离开了琉璃的身边,往着山坡下面的树林里面奔去。
几人刚刚落地,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温度的一具尸体,他的面孔朝下,似是因为向下坠落的冲击力,整张脸被出在那撞得粉碎,依然是面目全非,不过按照那衣服和体型,几人到是可以确定死的人正是顾远东。
完成了任务,自然也不会多做停留,处理完了尸体,几人便快速离开现场,俨然没有发现躲在远处的几人。
裂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远东,大手一挥,众人也很快的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把他弄醒!”
迷蒙混沌中,顾远东好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奋力的抬起眼睛却是感觉张不开。此时,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身上,让他从半梦半醒中彻底醒了过来。
“你…是你们!”见着眼前的越长歌与迟承锐,他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越长歌挑眉看了他一眼,朱唇缓缓开口:“怎么?看到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顾远东话语间夹带着不少的犹豫,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思虑了很久,他才开了口说道。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要等到想要的答案。”坐在了顾远东的上首,越长歌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可以选择说,或者是……”
经过这么一次生死的顾远东早已经害怕了口中的秘密,立马打断了越长歌的话,“我说,我全部都说!”随后,他就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和封之瑶所有的关系,以及两者之间的交易全部坦露了出来。
虽然说所有的内容就与她所猜测的一样,但从顾远东再一次听到,还是让越长歌的身子不由的开始发颤,紧张与怒火一时间难以控制。
“你……畜生!”
“我是畜生,我不应该,我不应该,要不是我听信了封之瑶的谗言,要不是我贪图名利,我也不会变成这般的下场!”顾远东哭嚎着说道,眼泪从他苍老的脸颊上划过,眼中的悲愤让他上气不接下气。
第四百三十章 五王妃也来这地方了?
听完了顾远东的话,众人的心头对封之瑶皆是记恨上三分。站在一旁的流云愤愤不平的说:“这个封之瑶,真是一个疯子!”
“还是一个有脑子的疯子!”扶摇站在一边,听到了他的话,情绪也是有着不少的激动。
越长歌听着顾远东的话,强行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你所说的话,可当真!?”
顾远东立马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生怕晚一步越长歌就不相信。见他的这番模样,她抬头将目光放到了迟承锐的身上,迟承锐在一旁观察者顾远东的神色,最终也会是十有八九的肯定了他说的话是乃是事实。
“把他送到京都外,好生看守。”迟承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远东,冷冷的说道。
话语冰凉,但落在顾远东的耳中就好像是上苍对他的眷顾一般,就差没有千恩万谢的感激迟承锐,最后才被裂风等人带了下去。
遣散了屋内的众人,对于顾远东所说的所有信息,女主一一的理清了所有的证据。看着她惆怅的模样,迟承锐的心中不免的感到一些心疼。
将她搂入怀中,感受中怀中人儿的温度,迟承锐看了越长歌一眼,随后又说道:“你思虑的太多了。”
“我当然要思虑,封之瑶这个女人谁也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么。”越长歌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略有着急的扭头看着迟承锐。
听到了越长歌的话,迟承锐沉沉一笑,轻轻的搂住了封之瑶的脸,两人的模样看起来暧昧无比。
“思虑太重,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话音刚落,不等越长歌回答,迟承锐便趁着她不注意一个手刃便将她打昏。
屋内的动静很快就让屋外的流云给听到,她诧异的回头,随后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刚想要上前去询问,门便被里面的人给打开。只见迟承锐抱着昏迷的越长歌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呆愣在旁边的流云,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王妃要休息了,回院子之中好生伺候的。”
迟承锐的话一处,流云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她快速的点点头,跟在了迟承锐的身后。迟承锐快步的走到了长宁院中,脚步平缓,以免惊醒了怀中的越长歌。
等到越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越长歌看向了正坐在一边刺绣的流云。
“王妃娘娘,您醒了?”似是听到了床上人的动静,流云抬起头,便看到越长歌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刺绣,碎步的跑到了越长歌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恩…我睡了多久。”揉了揉自己略有酸胀的脑袋,越长歌开口问道。
流云答,“王妃,现在已经是晌午了,王爷说让您好好休息,所以奴婢也没有叨扰您。”
“原来是这样子,辛苦你了。”
越长歌撑起嘴角的笑意,淡淡说道,随后便准备起身。流云看着面前的主子,那想要起来的动作,连忙扶住了越长歌的身子,对着她关切的说道。
“王妃,您还要去思虑顾公子的事情吗?”
“恩。”越长歌点头,此事不仅仅是关乎到顾长衣,更是关乎到了她一个措不及防的敌人。
见越长歌如此执着,流云的心中略有惭愧,若是自己再有点本事,说不定还可以帮上越长歌的忙,但是奈何自己没那个资格,关切的说道:“王妃,王爷刚才已经嘱咐过奴婢了,让奴婢带您去散散心,还说封之瑶的事情王爷回去调查。”
“可是……”越长歌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不等她开口,流云便抢先一步的接了口。
“王妃,奴婢已经答应了王爷了,您若是不和奴婢出去,到时候王爷就要责怪奴婢了。”说完,流云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汪汪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流云的话刚落,看她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越长歌到是被逗笑了,思来想去,总觉得出去散散心也好,这段日子为了封之瑶的行为,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随后,她便点头,同意了流云的想法。
见自家主子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顿时流云的眉间的折痕消散,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二话不说便去给越长歌挑选郊外散心的衣裳。
如今正是一月中下旬,盛天国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寒冷,湿冷的空气夹带着特有的潮湿感觉,让本就冷的天气更是冷上了三分。
穿上了外面的狐裘披风,晕红的颜色给越长歌略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的暖意,乌墨青丝随意挽成了一个发髻,轻便却又不是大气。流云将越长歌打扮玩,便叫上了王府的马车带着两人前往了郊外。
一路上的热闹非凡,才让越长歌的脸上有了几分烟尘气息,坐在一边的流云看到才放下心来。她多害怕自家主子因为这事,想不开钻牛角尖,不过看到如今的情况,到是多虑了。
五王府的马车放在那边,城门口的侍卫不敢有半点怠慢,立马放了一行人离开了京都。
京都的郊外有几座平稳的小山,当地的人知道京都里面的那些个达官贵人贵妇小姐的就喜欢来这种不远不近的地方,连续好几年的建造下来,到是做的和个仙境一般。
恰有一处梅花开的极其盛的梅林,现在又正是寒梅盛开季节,众人自然愿意前去那边赏梅作乐的。
当马车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流云率先跳下马车,随后将越长歌从马车上面扶了下来,“王妃娘娘,到了。”
“好。”淡淡的点头,顺着流云的动作,脚轻轻落地,抬首那一瞬间便是看到满目的梅花,各色颜色齐全,开的极其妖艳,梅香到是让她心情舒畅些许。
没走几步,无意间的扫视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极其熟悉的身影,越长歌微微蹙眉,转身又准备离开。
殊不知远处的几人早就看到了立在僻静处的越长歌,减速刻薄的话响起,“这不是五王妃吗?怎么,五王妃也来这地方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让本王妃不认得了!
说话的人正是五公主迟云,前段日子她因为在宫中闹出事儿来被送到了外面静修,前段日子才刚刚被接了回来,连带着被接回来的还有六公主迟馨。
比起穿红戴绿长相一般的迟云,六公主迟馨的长相到是秀丽,再加上迟馨通身的气质,一比较下,嚣张跋扈的迟云完全没有个公主样。
站在两人身后的,自然就是王府之中的两位夫人,以及是许久未见的越如霜。
“原来是五公主和六公主。”被叫住了名字,越长歌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挂着假意的笑容,带着流云向几人走去。
见越长歌走上前,几人的心中带着丝惊讶,面面相觑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等到越长歌走到了他们面前,几人都是下意识的对着她行礼。
瞥了一眼行礼的三人,越长歌随意开口,“都起来吧。”
“是。”三人点头,乖乖的站到两公主的身后,毕竟论起省份,也就只有这两位可以和越长歌比个高低。
“王妃真是好兴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相遇!?”一开口,迟云便在那边冷嘲热讽。
越长歌见迟云挑事,不逞多让,“本王妃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五公主,怎么?五公主从国寺出来了?一定是学了一些好东西吧?”
被这么一说迟云顿时就来气,想到自己在国寺里面天天对着一群清心寡欲的和尚,每天抓着自己礼佛诵经,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头大。
“五皇婶,您说笑了,馨儿与云姐姐在国寺之中乃是专心修礼佛法,为国祈祷,怎么会有什么好东西。”站在迟云旁边的迟馨开口纠正了越长歌的话。
见这迟馨,身穿着一件水红色的长袍,外披遮风长袄,模样水灵,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羽毛一般的双睫,骨子里散出来的哪一种魅感,就连越长歌都是鞭长莫及。显而易见,眼前的迟馨绝对是一个放在人群中可以鹤立鸡群的美丽女人。
只不过这样的美丽女人居然早早的就被送到了国寺之中,到是让越长歌感到了一丝怀疑。
就在越长歌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时候,殊不知刚才还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迟馨,此时眼中早就充满了狠辣,哪还有刚才的模样。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就在双方僵持在那边不说话的时候,只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等到马踏声落,一个白衣的俏丽美人儿的从马车里走下,温柔的模样让寒冬暖了几分。
“原来是之遥妹妹!”听到了那美人儿的声音,原本还板着一个脸的迟云脸上顿然露出了笑意,随后便记得迟云望着那人的身边走去,俨然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见封之瑶和迟云那热络的模样,越长歌不由自主的皱眉,将目光放到了流云的脸上,流云的心中也带疑惑,尽管两人看到封之瑶都是咬牙切齿,但是如今只能忍耐,静静的看着两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等到两人热络好了,才反应过来众人的目光,迟云到是也不避嫌,光明正大的告诉几人自己和封之瑶在国寺认识的事情,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让众人的心中都不由得的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之遥妹妹,自从上次国寺离别之后,我们就有一段日子没有相见了!”
“是啊,云姐姐,能在这里见到你正是让之遥感到开心。”封之瑶眉间飞扬这笑意,如同纯真无比的孩童一样。
两人寒暄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越长歌看着到是觉得格外的碍眼。封之瑶扫了一眼人群,一眼便看到站在一边的越长歌,顿时脸上一滞,但是很快就控制住的自己的面容,装出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原来是王妃姐姐也在这里,妹妹这才看到,真是失礼。”
瞥了一眼封之瑶虚假的样子,越长歌便知道来者不善,“云砂六公主说笑了,公主的年纪若是说起来,那可比我大上了好几岁呢。”封之瑶挑事,越长歌也不会忍气吞声,张口便说道。
年龄这事情不管是放在哪一个时代,那都是女人致命的问题。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子,在场的三位公主论起年龄那也是比越长歌大上了几岁,迟云更是有了二十六岁的年龄。
若不是迟云嚣张跋扈,不惹人喜欢,再加上尧舜帝并没有利用公主结姻的想法,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
说道年龄一事上面,三位公主的脸色都是一变,最小的封之瑶到是没有说什么,迟云的情绪则是激动无比,“你……”
“云姐姐,五皇婶这是再和您开玩笑呢!”迟云刚竖起指头想要破口大骂,站在一百年的迟馨立马伸出手将她阻拦,对着迟云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阻止。
被迟馨这么一制止,迟云才算是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附近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将视线放到他们的身上。心想便觉好险,若是刚才自己冲动了,旁边的安歇贵妇小姐们看到了这般模样,报不成就要传到尧舜帝的耳中,她可不想再被送到国寺那边去静修。
“是啊云姐姐,想必王妃姐姐只是和我们开玩笑罢了!”封之瑶打着哈哈的看了一眼越长歌,眸光深邃,难以见底,“几日不见王妃姐姐,看起来王妃姐姐就像是变了一个模样一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云砂六公主说笑了,你也是变了一个模样,让本王妃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藏好了狡黠的笑容,越长歌半眯着眼看着封之瑶。
似是没想到封之瑶会这样子回答,被自己的对手夸赞,这让封之瑶不免有些得意,“是吗?”
“是啊,公主眼角的皱纹都差点让本王妃不认得了!”
没让她得意多久,越长歌就直接开口狠狠地怼了封之瑶一顿,脸上的笑意凝固在了那边,看起来僵硬无比。
“哈哈…五王妃真是会说笑!”尴尬的开口,封之瑶好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没说笑,本王妃是认真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心病难治
看着越长歌一本正经的模样,几人的脸色凝在了那边,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虚假的笑意笼罩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的丑陋。
封之瑶的年龄也是而二十有二,平日里最为讨厌的也不过就是别人猜测她的年龄,这越长歌到是好,直接开始说自己脸上有了皱纹,顿时她有了一肚子的火,就连看着她的眼中都带了几分残狠。
虽说和这几人的相遇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这么一次散心还怼了几人几句,的确是让越长歌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了一眼这些个女人,面容上略带恼怒或诧异,她心中才是解气。
不过,这些可是才刚刚开始!
“三位公主,本王妃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儿,就不叨扰了,还请玩的愉快。”说完,越长歌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离去的背影,等到她完全消失不见,迟云的怒火实在憋不住,终于爆发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拦着自己的迟馨,对着他怒吼:“迟馨,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本公主的路,一个下贱才人生的种果然不知道礼仪尊卑!”
迟馨被推倒在地上,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听到迟云话时,她的眼中满是狠辣,哪里像是一个柔弱公主该有的模样,“云姐姐息怒,是馨儿错了,可是云姐姐,这里这么多人在,馨儿是害怕云姐姐的名誉受损……”
“本公主爱怎么样你这个下贱种管得着?!”仗着自己的母亲是淑妃,迟云很是狂妄丝毫不把迟馨这个小才人所出的公主放在眼里,说完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不管在座的其他人,直接甩袖离开了梅林。
坐上马车,这么一顿散心下来倒是让越长歌的心情好了不好,可是一只脚刚刚踏进了王府,扶摇便急匆匆往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一脸着急的模样顿时让越长歌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五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快速开口,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扶摇一路哭着过来,跑到了越长歌的面前,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哭腔,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哭喊道:“王妃,锦妆姐姐,锦妆姐姐她…没气了!”
“快走!!”
得知了这个消息,越长歌顿时就崩溃了,她一把推开了站在镜子面前的扶摇,快步的往着长宁院的方向走去。
站在后面的流云拉住了扶摇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吃了一碗粥,怎么会没气儿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想着送些吃食给锦妆姐姐,一摸才发现没气儿了,流云姐姐,我们要怎么办啊!”扶摇哭丧着自己的脸,要不是为了禀报消息给越长歌,估摸着早就在地上哭的半死了。
“先别哭了,我们去看看!”拉住了扶摇的手,两人紧跟其后,深怕慢了半拍。
等越长歌回到长宁院中,那些个小厮丫鬟们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在那边哭丧起来,本就烦躁的越长歌看到了这般情形,都是怒吼道:“都给本王妃振作起来,哭什么哭!”
说完,她便冲进了屋中。
只见锦妆她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手放在手腕上还是有微弱的脉搏,这样的结果无疑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还有救!”
喃喃自语的一句,越长歌立马从旁边拿出了自己藏好的银针。快速的脱掉了锦妆身上多余的衣服,精准的找到了穴位,随后将手中的银针给刺了下去。
每一针刺入锦妆的身子的时候,越长歌都会旋转银针一次选择到一个最合适的地方。几针下去,刚才还没有多少温度的身体终于有了温暖,一套针法下去,越长歌的脸上已经是密布上了不少的汗珠,然而她却擦掉汗珠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就是生命!
在此时此刻,终于是提现了出来。
等到针全部扎到了锦妆的身上之后,过了半晌,锦妆的眼睛这才微微睁开。
站在门外的流云和扶摇见锦妆睁眼,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锦妆你终于醒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看着脸色惨白的锦妆,越长歌的眼中充满了悲痛,她抬头望了一眼门外两人,见如此急切,便开口唤两人进来。
“好好道别吧,这是锦妆最后的时光了。”
这句话就如同霹雳一样把两人给打的是外焦里嫩,诧异的抬头,都将目光放到了越长歌的身上。
“王妃,您说什么呢…锦妆她,不是醒过来了吗?”
“锦妆姐姐,你终于醒了,刚才你的样子真的是吓死奴婢了!”
躺在床上的锦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床边的三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想要抬起手,但是手上扎满了银针,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王妃,奴婢是不是……”
越长歌点头,一双深邃的凤眸好像镶嵌了两块黑曜石,眼眶中的泪花闪闪发光,“锦妆…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问她吧。”越长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眼角的悲痛也不再掩盖。
“心病是这世上,最难治的病。”
流云立马转头看向了锦妆,此时锦妆的呼吸已经略有急促起来,略有涣散的瞳孔,让她的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锦妆,事到如今你还瞒我,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锦妆摇了摇头,轻轻的抓住了流云的手,半闭着自己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彻底闭上,“我与锦绣有一位养父,他精通蛊术…当年锦绣意外出事,是他用了所有的办法请了一只同生蛊…种在了我和锦绣的体内。”
“同生同生,同样也是同死。”越长歌听着锦妆讲述的故事,缓缓开口。
“是啊,同生蛊借一人阳寿活两人,同生同死……”锦妆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我还以为我能在撑一段时日,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已经不行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你们是我的愧疚
见锦妆说出了这样子的话,扶摇哭的更加大声了,“怎么会这样子……”
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流云酸着鼻子的说道:“那给你们同生蛊的人呢!他是谁!!我们可以去找他,他这么厉害,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锦妆似乎早就料到流云会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有摇摇头。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摇晃难道的力气,未若的挪动了一下脑袋,眼中的泪花终于变成了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没用的,他为了做那同生蛊,失了浑身的本事,更是失了我们两人存在的记忆。”
“不……”不愿意相信这句话,流云喃喃自语的摇头,“你说啊,会有办法的,你把人告诉我,王妃会去找的!”转身,流云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越长歌,随后又说道:“王妃娘娘,求求您,求求您,您救救锦妆吧!锦绣已经没了,锦妆不可以…不可以!”
锦妆变成了这般模样,越长歌的心中还是难受无比,看到流云激动的模样,一股无力感顿时上来,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宛若亲人一样的朋友离开,谁的心中会不难受。
“流云姐姐,松手吧。”越长歌的模样扶摇看在眼中,也知道此时的越长歌也会是爱莫能助,擦掉泪水,她的目光看向了锦妆,“锦妆姐……”
“扶摇,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想到等到我和锦绣走后,王妃的身边又有了你这…这个丫头,我的心中也就放心了……”
“为你做同生蛊的人,是关福,关管家,对吗?”
良久,越长歌打断了两人的哭声,将目光放到了锦妆的脸上。
原本快要睡着的锦妆听到了她的话,有些惊讶,想要努力的抬起眼皮,但是却无济于事。而见锦妆如此努力的模样,越长歌也不由的鼻子一酸,一瞬间红了自己的眼眶。
“是真的吗!?”流云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似乎只要锦妆一个点头,她就会疯了一样的冲出去求关福过来帮忙看病,“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关管家!”
“别…别去!”锦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了流云的手。
流云的模样着实是失了分寸,越长歌愠怒,提醒一句,“流云,不得胡闹。”
“王妃,奴婢怎么可以说是胡闹呢,奴婢只要请关管家过来,说不定关管家就有救回锦妆的办法,锦绣已经走了,奴婢不能让锦妆也离开奴婢!”说完,流云便准备离开屋子去找关福。
“你闹够了没有!”
越长歌大声说道,她呵斥住了流云的行为。如果锦妆想要活命,之前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找关福,又何必到这个情况,才会去找他?显然,锦妆并不想要麻烦关福。
“锦妆的话你刚才没听明白吗?关管家为了同生蛊,没有了做蛊虫的本事,也失去了有关于她们的记忆,你现在去,你觉得你能找到什么!”
越长歌的话让流云冷静了下来,苦着脸,眼泪又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屋内,除了两人的哽咽哭声,便是锦妆沉重的到了极致的呼吸声。
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了镜头,锦妆的呼吸开始变得平静,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越长歌,流云,扶摇,还有那一个略有朦胧的身影。
原来是姐姐,锦绣。
嘴角扯出了一个温暖的笑意,数九寒冬的寒冷被全数击退,她强撑着自己的眼睛。
“王妃,流云,扶摇……有缘再会……”
下辈子……
当最后一滴清泪落下,就像是酣睡在美梦中的孩子一般,她终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身体的温度悄然的消散,灵魂的离开带走了她的所有遗憾与眷恋,如羽扇一般的睫毛静敛去了她的尽数生气。
“锦妆…”
越长歌一阵哽咽,看着眼前人儿,眸中的遗憾难以抹去。
“会的……”她轻轻的呢喃着。
一定会再见的。
“锦妆!锦妆!!”
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生机,流云心如死灰,一双涣散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像极了失神的傀儡木偶一般。
无奈又带着惋惜,叹了一口气,越长歌转身离开:“好生安葬吧。”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此时,长宁院一个小小的院子之中已经是沾满了人,不少的都是在往日里面和锦妆交好的奴才,还有不少人受到过锦妆的帮助和恩惠。为首站在那边的,真是五王爷,迟承锐。
“王爷。”
“王妃。”
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等到靠近在了迟承锐的身边后,越长歌这才悄悄的倚靠在了他的身上,“锐,我好累。”
“乖,接下来的事情,让本王处理吧。”安抚的摸了摸越长歌,迟承锐将目光放到了屋内的锦妆身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裂风,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摆设灵堂,在王府侧院摆上三天,再选一个风水宝地下葬。”
“是!”裂风领命,转身便离开,准备前去操办此事。
听到迟承锐的话,越长歌略有诧异的抬起头,“谢王爷!”
不管她多么的在乎锦妆,这放在王府里面,锦妆也就只能是一个奴才,天地下可从来没有主人给一个奴才举办如此大的丧事儿,虽说只是摆设在侧院的灵堂,但是也足以看出来主子对这个奴才的重视。
裂风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儿便找到了迟承锐要求中所符合的棺材。
好在是冬天,放在侧院中尸身也没有这么容易腐烂。但是只是一个奴才,这事情王府中的人也没有对外宣布,只是王府中的一些人在那边瞻拜,到了最后一天,迟承锐与越长歌便带着锦妆的尸身来到了埋葬锦绣的地方。
“终究是姐妹,同生共死——”
棺椁下葬,这一对姐妹辛苦了这么久,终于是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辛苦了。你们,永远是我这辈子的愧疚。”越长歌站在两人的坟前,喃喃自语的说道,“放心,她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封之瑶……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四百三十四章:重振旗鼓
虽说已经和封之瑶展开了拉锯战,但是越长歌的脑海之中却一直没有什么好点子,从她出现到现在,接连的噩耗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每每想到自己的朋友遭遇了这样子的迫害,越长歌的心中就有一口恶气,不上不下难以控制。
“该死的!”坐在桌子旁的越长歌,想着时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一怒,低吟说道。
站在越长歌身边的琉璃看到她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为他感到担心。因为锦妆的离开,最心系她的流云身体也每况愈下,越长歌便也放了她的假,让流云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好生休息。
“王妃娘娘您还是歇一歇吧,这事情可急不得。”扶摇略有担忧的说道。
越长歌当然也懂扶摇所担心着什么,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流云所在的那个屋子,“本王妃知道,这次锦妆的死,会让本王妃与流云之间的感情产生隔阂,但是本王妃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本王妃要做的……不过就是想尽办法尽快给锦绣还有锦妆两人报仇罢了。”
“可是王妃,您再这样子,身体会受不了的。”
“哪有什么受得了不受得了的,只不过是人矫情罢了。”越长歌自嘲的一笑,耸了耸肩,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随后走出了许久未离开的屋子。
“王妃这是想去哪儿?”扶摇紧跟在越长歌的身后,对着越长歌问道。
越长歌摇摇头,眼中满满是茫然,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对于封之瑶的性子,她完全的捉摸不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她连敌方的半点套路都不知道,这又该怎么做到百战不殆呢?
“我不知道。”
“王妃,不如——奴婢带您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吧,正值冬日,想必外面一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看着越长歌迷茫的样子,扶摇提议。
越长歌本不想答应,但是看着扶摇那略有期待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和扶摇一起离开了王府,往着京都的热闹大道那边走去。
王府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越长歌也不想乘坐马车,只是和扶摇两人在路边慢悠悠的散步慢逛街,以此来消磨自己的心思,同时也用这样的办法让自己暂时忘记掉近期所发生的事情。
“糖葫芦糖葫芦又大又圆的糖葫芦,好吃酸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神仙再是算命算错不要钱……”
大街上面热闹非凡,原本就华丽的京都,在新年的点缀之下变得更加的喜庆,处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越长歌一路走过去,看着那路边的人们一样,脸上洋溢的笑意,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不少。
扶摇紧跟在身后,见越长歌嘴角的笑缓缓扬起,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的,两人走到了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只不过此时一个地方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只看到原本最为热闹喧嚣的吉祥茶楼,此时门罗可雀。
人们就好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一样的看吉祥茶楼,眼见得身子快要靠近吉祥茶楼的时候,也是立马躲闪开来,生怕和他有半点的关联。
这让长期不出门的越长歌看到这般的情况,不禁有些好奇。再仔细一看,没想到就连吉祥茶楼周边的几个摊子上,生意都是极其的惨淡。
带着这样子的奇怪心思越长歌慢慢的靠近了吉祥茶楼,里面的东西早已破旧不堪,结满了蛛网落满了灰尘,不再有下人在那边伺候客人,更别说是如同之前的宾客满座。
站在吉祥茶楼旁边的一个首饰摊旁,越长歌开始挑选起首饰。
摊贩见终于有人光顾生意,心中那叫一个开心,连忙招呼起来,生怕越长歌离开,“这位姑娘。你快看看,这些都是好货,都是刚刚进来的今年最为新的款式,你若是喜欢,我给你便宜一点。”
他站在那边不停的说着自己的东西有多么的好,但是,在看惯了各种金银首饰的越长歌是眼中,就如同是班门弄斧一般。
不过越长歌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可不想买什么首饰。
随便挑了一个看的顺眼的东西,将以一锭银子扔在了摊贩的手中,越长歌缓缓地开口说道:“这锭银子我买你一根簪子,然后,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因为自己的摊子好放不放,放在了吉祥茶楼的旁边,生意已经好几天没有一桩了,想着这银子可以让自己过上将近一个月的小日子,摊贩哪里还听得到越长歌的话,连连点头。
“是是是,姑娘,您想问什么都来问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那好我问你。这迹象茶楼以前不是最火的地方么,我见不少人都喜欢去那边,怎么……现在成了这般模样。”
“哎呦姑娘,您是不知道吧?这茶楼之前闹出了事情,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查封的,那吉祥茶楼的掌柜花了所有的钱,都快要把茶楼从新开起来了,结果九皇子殿下又带着什么处罚过来,可怜那掌柜把自己的本儿全部赔光了。”一边说着摊贩一边啧啧的感叹道,“只能说那吉祥茶楼的掌柜运气不好,怎么会摊上这样子的事情?”
越长歌又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哎呀,知道知道。”掂量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摊贩的脸上笑开了花:“就是之前,那个什么九皇子妃,就那个越如霜……她之前在这吉祥茶楼里面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后来太子殿下救了她。太子殿下得知了前因后果,就将所有的问题扔到了吉祥茶楼的身上,一气之下便将茶楼查封了。”
说到用情处,摊贩还深情并茂地感叹道:“真的是不容易呀,那掌柜的花了所有的身价把茶楼给保了回来,没想到九皇子殿下又出来将这茶楼给查封了。人财两空,哪里还有经营茶楼的心思,早就卷着逃跑了,听说还拖欠了一屁股的债务。”
第四百三十五章:从此它就叫忆锦楼!
“可是,之前我还听说这吉祥茶楼重开了。”站在一边的扶摇听到了摊贩的话,不由疑惑的开口。
“那小姑娘你这就孤陋寡闻了!”摊贩哈哈一笑,说道:“的确是有一些带着侥幸心思的人想要来碰碰运气,但是这两位皇子都已经为此下手了,我们这些街头百姓哪里还敢去啊。”
听到了摊贩的话,越长歌的心中逐渐有了这件事情的轮廓,点了点头,便带着扶摇往着吉祥茶楼的方向走去,摊贩见越长歌的举动,生怕这位金主姑娘想不开,连忙阻止。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等等!”
听到了呼喊声,越长歌回头,“怎么了?”
“姑娘,这吉祥茶楼那可去不得啊!”摊贩提醒,眼中满是着急。
“为何去不得?”越长歌挑眉,眉宇之间神色飞扬,看起来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摊贩见越长歌如此不装南墙不回头,心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跺了跺脚,深怕越长歌因此而遭到灾祸,“姑娘,真的不能走了,再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了!”
“这吉祥茶楼有鬼的,姑娘可万万去不得啊。”
“是啊是啊,他们说得对,这茶楼连遭祸水,指不定是谁再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呢!”
附近几个听到了摊贩和越长歌对话的几个路人也是纷纷的开口劝说道,想着原本繁荣的吉祥茶楼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哪个人的心中不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是越长歌听到众人的话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眉眼间的笑意更甚,“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吉祥茶楼……”
就连站在一边的扶摇听到了越长歌的话也是感觉到奇怪,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等众人说话,越长歌便笑着指了指吉祥茶楼那早已蒙上了灰尘的招牌,“从此以后,它就叫忆锦楼。”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越长歌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脸上从错愕到了不可置信,随后又用了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越长歌,好像是在讥讽越长歌说了什么毫不可能的话。
“原来是个傻子,真是可怜了……”
“是啊,没想到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大闺女居然是一个傻子,正是可惜喽——”
那些个人们当然不会相信越长歌所说的话,就连站在一边的扶摇听到了她的话也是赶到非常的不可置信,“王妃,您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们……”
“我可没说什么胡话。”越长歌笑笑,对于众人的表现,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随后转身便走进了吉祥茶楼的门槛之中。
虽然说越长歌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放眼在这繁华的京都之中,那又算得了是什么,很快原本还在担心的她的人便也忘记了越长歌的事情,只当做自己是看了一个笑话和一个疯疯癫癫口出狂言的女疯子罢了。
扶摇跟随着越长歌走进了吉祥茶楼顿时便被惊呆了,眼前的地方哪里还有曾经的吉祥茶楼半点的样子,明显的就是像极了一个平民窟,随地摆放着各种破烂的东西,灰尘随着他们的走动而在满天飞扬着,那里有半点原来的模样。
“这里…是怎么回事!?”
扶摇捂着自己的鼻子,灰尘入了嗓子眼儿的感觉那可不好受。
看着现在的样子,越长歌淡淡地倚靠在了原来的楼梯上面,看着这偌大的吉祥茶楼,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她的心中也在慢慢的规划着自己的计划,一个崭新的酒楼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雏形。
“王妃娘娘,您在想什么呢?”见越长歌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扶摇的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她走到了越长歌的身边,歪了歪头,对着越长歌问道。
越长歌并没有答复,随后围绕着吉祥茶楼内部的周围绕了一圈,将整体的情况了解了一个清楚,扭头对着扶摇开口说道:“扶摇,等下你便去京都府尹那边,把吉祥茶楼的地契买过来,毕竟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也不会贵到哪里去,再压压价格,想必拿下来也不用花多少钱。”
扶摇听到命令点了点头,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好奇,随后便开口问着越长歌:“王妃娘娘,奴婢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花钱买下这个吉祥茶楼,人们都说这吉祥茶楼是一个祸水地方买下来只会亏本,这亏本生意咱们可不能做呀!”
“亏本生意?”越长歌听到了扶摇的话,一般亏本生意。,似乎在惊讶他说的话有多么的荒谬一般,“一切看看这里是京都最为繁华的地段,有了上百年历史的盛天国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流言,而让这块地方永远的臭掉。”
他拿出了怀中的帕子,擦干净了一放在边上的木头椅子上面,将帕子扔在了一边,看着扶摇:“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个地方洗干净。”
“放眼整个京都,除了尧舜帝,只有我们不会买迟琮的面子。这个地方只要我们能洗干净!”越长歌所说的话句句在理,听的扶摇是一愣一愣的,见她还不明白,越长歌又补充的说道:“如今我,我们我们要对抗的人是封之瑶,而我们却对她一无所知。现在要做的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
“在京都最为繁华的地段开设最为新奇的酒楼,我们会有足够的资金来源,也会有足够的人脉,一直是各路消息。”
越长歌的话一点一点的说着,扶摇的心思一点一点的被撩拨起来,最终是守得云开见明月。越长歌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如同宏伟的地图一样,将所有的事情一一的点播给了扶摇,心中满是震撼。
“王妃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把这吉祥茶楼开成全盛天国甚至是全大陆的酒楼?”扶摇听到了越长歌的话满是不可思议,若是放在以前这样子的想法,她是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越长歌知道按照这些古代人的心思可能非常的难以理解她所讲的这些事情,不过,终究扶摇作为自己的朋友,她还是要将事情告诉扶摇。“不是吉祥茶楼。”
“从此它就叫做忆锦楼。”
第四百三十六章:酒馆全倒闭了!
时间一晃,一下子就过去了半个月时的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越长歌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将自己的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了经营忆锦楼上面。
同时,凭着忆锦楼所在的地段,以及越长歌作为一个现代人且天生而来的生意经,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原来破败不堪的吉祥茶楼,此时此刻已经是焕然一新,哪还有之前的那一副破败的模样。
忆锦楼之中,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过道上面,人们摩肩接踵,饭桌上面的飘香在忆锦楼几条街外都可以闻到。
“王妃,您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忆锦楼,顶楼,三层。
扶摇看着账房的伙计送上来的账本,期间的营业流水就算是扶摇没有多大的问话,看着那后面的零,多少也可以猜到这才开业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就已经赚了多少钱。
“那当然,也不看看王妃娘娘是什么人。”流云得意的端着手中的温茶,放在越长歌旁边的桌子上面。经过了小半个月的休息,她也算恢复了精神,“不过王妃娘娘,奴婢不懂,为什么您要花大价钱去建立这么忆锦楼,甚至……”还不用自己的名字。
“是啊,王妃,流云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您既然要创办这个忆锦楼,为什么不对外宣称您就是忆锦楼的主人?”站在一边的扶摇听到了流云的话,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不由附和的疑问说道。
“你觉得外面的百姓会相信,是一个小小的千金王妃创办了忆锦楼,还是会相信一个年过半百老谋深算的商人创办了这个现在人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面冲忆锦楼。”越长歌挑眉,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听到了越长歌的话,两人这才算是明白了她的想法,欣喜的点点头,随后回答道:“哦,是这样啊,是奴婢愚钝了!”
“流云,现在这条街上有多少的酒楼饭馆还开在那边?”过了半晌,越长歌看到了摆放在自己桌子前面的地图,指了一指在这长街上面的几个较大的酒楼饭馆。
被越长歌一提点,流云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前来的目的,只看到她微微俯身,随后对着越长歌回答的说道:“回王妃,这条街上的酒馆全倒闭了!”
“这么快?”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这么的顺利,越长歌的心中难免有着不少的惊讶,眼神一愣,随后又笑了出来,“很好。”
“王妃,那些个酒馆倒闭可是正常的,毕竟王妃您又搞促销,还搞饥饿营销,酒馆里面的饭菜还是这么的好吃,怎么可能还会去找别的酒楼饭馆吃东西呢!”
如同扶摇所说的那样,越长歌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开一家真正的酒馆并不容易,而她就利用了现代的一些小小的促销活动。
薄利多销,这四个字是完完全全的体现此时此刻越长歌的身上。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不仅是赚到了人脉和口碑,更是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王妃娘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虽然说知道了越长歌在做生意的上面拥有非常好的手段,但是扶摇的心中还是有着不少的好奇,她开口对着越长歌问道。
越长歌笑了笑,随后又说道:“这有什么难的!”
“既然这些酒楼饭馆什么的都倒闭了,他们为了摆脱这些损失,都会进行止损行为,只要止损,必然就会有不少人想要卖掉手中的店面,同时这么多人一起售卖店铺,必然会造成一个僧多粥少的行为,而我们大可以低价收购这些店铺,然后再从中进行改造,就如同这个成功的忆锦楼一样!”
越长歌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计划,通身的光芒就如同繁星一般璀璨,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好似镶嵌了两颗极其耀眼的黑曜石一般,在她的眉眼之中闪着徐徐的光辉。唇角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让人不由得感觉到此女的不一般。
“那王妃娘娘我们要什么时候开始动身去收购!”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丫头都已经看到了越长歌的手段,殊不知这只是越长歌的冰山一角。
越长歌飞快的思绪,随后对着两人说,“即刻便可以动身本王妃记得这长街之上,原来有一家开了好一段日子的酒楼,怎么那酒楼也倒闭了不成?”
没想到越长歌居然还记得那一个酒楼站在一边的流云听到了之后略有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桌子上的地图旁,用手指出了那酒楼所在的地方,“回禀王妃,这个酒楼虽然现在并没有倒闭,但是已经门罗可雀摇摇欲坠,随时随地都有关门大吉的风险,此时要去收购那也是比较轻松的事情吧。”
似乎是猜到了流云会说出这样子的话,越长歌摇了摇头。心中的思绪不仅拉回了现在,她站起了身,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
长街上面,人们车水马龙的在路上奔走着,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做着忙碌的工作,“你这就猜错了,本王妃相信,如果他们真是一个开了一段日子的老字号酒楼,如果你前去收购,必然会被打出来。”
“为什么呀,奴婢愚钝,还请王妃指点。”
“这样子的酒楼能开上好一段时间,必然是有自己的拿手招牌。他们作为老字号自然有老字号的傲气,忆锦楼现在就算是在红火,那也只是一个新开的店作为一个新人上前去挑衅,难道他们不会动怒吗?若是他们的骨子再硬点,拼一个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这么一句话里面就有如此多的道理,流云的心中满是惊讶,就连站在一边的扶摇听到了越长歌所说的话,也是受到了点拨。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两人喃喃自语的说道。随后越长歌又补充的说道:“现在对于那家酒楼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大力度,不过同时饥饿营销的长线也该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