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井下制药
李云龙带着栖川结衣走到地下城的入口，不出意外地看到入口大开，一个穿着打扮像是普通的上班族相貌也没什么特色的中年男人趴在入口旁边，已经陷入昏迷当中。
栖川结衣随手将昏迷的中年男人拎在手中，跟着李云龙往下走了不到十米深又看到另一个中年男人晕倒在地上，正好凑成一对。
别看栖川结衣现在外表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拎着两个昏迷中的中年男人对栖川结衣来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就近找了一个空房间李云龙就把岩石武装叫了出来，对于敢于窃探自身机密的窃贼李云龙可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发现他们的时候李云龙就给他们判了死刑，只不过他们身上还有最后一点价值，那就是他们可以告诉李云龙，究竟是谁派他们来偷东西的。
只不过李云龙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根本没有打算唤醒他们，而是直接叫来了岩石武装，目的就是利用作为岩石武装核心的落魄中年人来解读他们的记忆。
人类的身体本来就是复杂的超系统，在功能上可以媲美先进的电脑，如果能够做到把两个人像两台电脑那样连接的话，是能够实现信息交流的。
李云龙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点的，再加上两个窃贼现在进入不设防的昏迷状态当中，和李云龙签订有契约的落魄中年人就可以利用本身的超系统解读对方记忆当中的信息。
花了点时间获取两个窃贼的记忆之后李云龙就直接送他们去见了梦幻蘑菇，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李云龙的秘密吗，现在直接让你们变成秘密的花肥！
栖川结衣将花肥处理好后，颇为心焦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神主大人，已经确认是谁在后面给咱们搞鬼了吗？”
李云龙“已经确认过了，这两个家伙是井下制药的人。”
“井下制药？”栖川结衣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根据这两个窃贼的记忆，井下制药是一家颇有年头的制药企业。”李云龙在这之前也没有关注过什么井下制药“这两个家伙明面上的身份虽然是井下制药的业务员，实际上却是井下制药高层直接领导，专门负责干脏活的。”
李云龙“他们记忆中的东西或许还有点用处，你去打个电话把小野寺保昭喊来，这些情报交给他这样的专业人士，说不定能给咱们带来点惊喜。”
栖川结衣“是，神主大人，不过小野寺保昭身上的契约烙印现在就已经稳固了吗？现在就动用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云龙“没关系，你就当做普通的业务，委托给小野寺保昭，虽然还没有到十六天的时间，不过契约烙印没有那么脆弱，作为直接签订契约的人，小野寺保昭现在已经可以算是我们能够信赖的部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栖川结衣和小野寺保昭去处理，有了明确的目标，调查出相关的情报只剩下必要的时间，小野寺家族好歹也是传承多年的忍者家族，真要全力投入的话，哪怕是一家颇有规模的制药企业也必然会被他们找出头绪来。
李云龙现在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而在面对这种情况自己该如何应对上。
目前李云龙手头上情报缺失，无法确认是不是因为吹石小太郎的关系引来了别人的贪婪目光，还是说在此之外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说这段时间李云龙通过小粟斋出的货。
医药市场是一个庞大的市场，敢在里边扑腾的可就没几个善茬，根据公开资料日岛现在有名有姓的制药企业超过千家。
就算日岛本身自有国情在，这么多家制药企业内部的竞争压力也绝对不会小，为了利益，那些资本家争奇斗艳，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
如果能够掌握一种新的特效药，那么无疑等于掌握了一个新的稳定的财源。
所以有人通过吹石小太郎注意到自己，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反而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事情只是有点麻烦，可是李云龙有一种直觉，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虽然小粟斋号称富山县内最大的中立神秘侧百货店，可是自古财锦动人心！
对于商人来说，在利益的诱惑面前，职业操守能不能维持下去从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李云龙不担心一家普通的制药企业盯上自己，李云龙担心的是神秘侧有人盯上了自己。
李云龙的地下城由于缺乏资源的关系，目前很多设计当中的设施还处于空白状态，就连地下城的防御体系也不例外。
别看那两个不请自来的窃贼躺下的挺快，那主要是因为他们本身仅仅是普通人，连地下城的外围防御都没有通过。
李云龙为自己的地下城设计了三个层次的防御网，最核心的当然是借用黑夜命的神力构成的防御网，只是直接使用黑夜命的神力消耗太大，非必要的话，李云龙不会选择这么浪费的方式。
核心之外的第二层防御网是李云龙设计当中的常规防御体系，是由复杂的机关陷阱配合魔物组成的动态防御体系。
第二层防御网才是李云龙的地下城主要依托的防御体系，是由于资源缺失目前停留在图纸上的防御体系。
第三层防御网也就是最外围的防御网，突出一个简单粗暴范围大，由于结构简单需要消耗的资源李云龙手头都有，所以最外围的防御网反倒已经建成。
两个倒霉的窃贼正是触动了地下城最外围的防御网。
李云龙和栖川结衣的身上都有黑夜命的神力，李云龙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当做外围防御网的通过认证方式。
李云龙和栖川结衣通过的时候，外围防御网检测到他们身上的黑夜命的神力便会自动放行。
可要是换成其他人试图通过地下城的外围防御网，没有得到李云龙允许的人身上自然不会有黑夜命的神力反应，外围防御网就会自动启动。
梦幻蘑菇作为超凡材料经过处理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配合其他一些材料就可以在区域范围内形成类似防御结界的特殊效果。
普通人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就闯入其中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陷入深度的昏迷当中。
这种昏迷是强制性的，如果不能解除的话就算是被人拿刀大卸八块砍死也无法苏醒。
之所以说是类似结界效果而不是说化学应用药物效果，是因为在区域范围内利用超凡材料构成的的强渗透性。
普通人除非穿着宇航服级别的全身防御套装，否则光佩戴防毒面具是无法阻挡超凡材料对身体的入侵效果的。
只不过这种对普通人来说极有效果的外围防御网对于神秘侧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高手来说，就显得太过脆弱了。
走近战路线的超凡者仅凭本身的抗性就有极大的概率免疫强制昏迷效果，走施法者路线的超凡者更是可以借助诸如结界一类的法术保护自身免受攻击。
李云龙设计的外围防御网对这些高手来说，顶多也就是起到一个预警或者是留点记号的作用。
当然也不排除半瓶水和二把刀一不小心闯进去，直接被外围防御网摆平的可能性。
先不说这种事情能不能够真的发生，就算真能发生，李云龙也不敢把自己地下城的安全寄托在敌人无能的基础上啊。
李云龙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把设计中的第二层防御网变为现实，可目前的情况来看，资源缺口没有解决，对自己抱有恶意的敌人却已经找上门来。
那么能够留给李云龙的选择就不多了，李云龙犹豫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李云龙犹豫的原因不是在乎人命，在神秘侧混的时间长了肯定要接触世界的黑暗面，不管原本的心性如何，时间长了之后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性命。
也不是因为日岛的法律而犹豫，日岛的法律就算再严格，也得先能够抓住李云龙才有办法制裁，抓不住的话法律又有什么用？
李云龙犹豫的原因在于先下手为强，是否能够真的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安全时间。
没有神秘侧势力插手的情况下，区区一个井下制药不可能是李云龙的对手。
可是这里是人间界就算是神秘侧的从业者同样也是生活在这里而不是天上。
大家都在一起生活就意味着神秘侧的从业者和人间的普通凡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联系在和平相处的时候看不出太多的异常，可是如果李云龙和人间的某些普通人变化为敌对状态，那么这种相互之间的联系就可能为李云龙引来预测之外的对手。
李云龙自己的职业就是神官，所以李云龙很清楚神社寺庙这样的宗教团体对世俗并不是无欲无求。
实际情况正好恰恰相反，神社和寺庙为了自身的发展壮大，会刻意和世俗当中的权贵产生联系。
如果是在大陆寺庙往往会选择有权有势的人做自身的护法。
换做在日岛也差不多，不过在日岛更多是以家族的形式供奉。
当然与之相对的寺庙和神社也会利用自身的力量和影响力为自己‘忠诚’的信徒提供种种便利。
这种双方之间的复杂关系，经过几十上百年的积累往往会转化为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利益集团。
换句话说，如果李云龙真的对井下制药出手，与井下制药的利益紧密相连的其他团体，也有可能对李云龙出手。
第七十八章 针对井下制药的第一次反击
李云龙虽然有所犹豫但那只是功利权衡的考量，直白点说，李云龙只是在考虑如何出手，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不出手。
就凭目前暴露出来的这点东西还吓不住李云龙！
小野寺保昭集中力量进行调查还需要点时间，地下城的防御网规模在那摆着，短时间内又缺乏资源根本弄不出什么成果来。
李云龙略作思考，就决定施展点手段去试探一下井下制药。
李云龙花了点时间抓来一只肥壮的公老鼠，各种超凡材料炼金制品不要钱的往里塞。
神秘学体系当中的改造体系，不仅可以运用在人类身上应用在动物身上一样效果显著。
同样的道理，动物普遍脆弱的身体和灵魂对契约法术的强度有所限制，可是相比人类而言，受到契约法术的控制深度和控制难度等方面又会有很大的便利。
李云龙花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光是单纯的材料成本就砸进去超过千万日元才完成了对这只老鼠的改造。
改造完成的公老鼠体型比原本胖大了一圈，外形基本上还是一只壮硕的老鼠，只是一双小眼睛深处隐藏着猩红的光芒。
李云龙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对自己的改造效果非常满意。趁着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直接控制了一只飞鸟带着老鼠飞上天空。
井下制药的规模在富山县富山市药业行会当中只能排到中等，但是有了目标之后，李云龙却非常容易地找到了它的厂址所在地。
飞鸟将改造后的老鼠放在屋顶就自行飞走了，李云龙使用圆光术将改造老鼠感知到的信息通过契约传递回来后重新再编译，最后生成的效果类似科技侧的实时监控。
李云龙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遥控着改造老鼠肆意穿行在井下制药的厂房当中，如入无人之境。
呃～井下制药的厂房里面还是有值夜班的员工的，不过在李云龙有意识遥控回避的情况下，根本无人能够注意到改造老鼠。
不一会儿改造老鼠就钻进了空无一人的食堂，出于成本考量，井下制药有自己的食堂和厨房，李云龙的第一个目标也正是这里。
自然界的老鼠是很多疾病的贮存宿主或媒介，已知老鼠对人类传播的疾病有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斑疹伤寒、蜱性回归热等57种
在中世纪的欧洲由于被称为黑死病的鼠疫大瘟疫在短短的数年时间之内造成了近1/3人口的损失。
当然由于历史的原因当年横扫欧洲的黑死病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没人说的清楚了，剩下的只是论证了老鼠对疾病的传播能力。
李云龙的改造老鼠相对干净很多，至少改造老鼠的身体内外没有那么多不受控制的寄生虫。
不过相对的改造老鼠身上携带的鼠疫被李云龙使用炼金术强化过。
李云龙派改造老鼠来到这里，正是要对食堂和厨房进行污染。
一个制药企业如果内部员工大规模爆发疫情，而且疫情的爆发还集中在短时间之内，那么这个制药企业的声誉和信誉都将受到致命性的打击。
这一点是药品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先天就决定下来的。
虽然富山药商一直在努力推广自身‘先用后利’的营销理念，但这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药品作为一种特殊商品的本质。
药品最终的受众只能是患者而非其他。大家花钱买药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而不是为了让自己得上疾病。
如果卖药的人或者制作药品的人，自己先病得半死不活，就算药品质量有保证，其他的患者谁敢买你卖的药啊！
李云龙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对井下制药下的黑手。
鼠疫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并非不治之症，只要发现及时就有大把的办法。
但是制药企业由于本身的特殊性，一旦大规模短时间内爆发鼠疫很容易就会造成声誉危机，并且非常容易转化成信任危机！
在竞争激烈的日岛制药企业当中一旦真的爆发信任危机，对企业本身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除非一开始就打算彻底放弃井下制药，不然的话李云龙这一手肯定能够试探出井下制药背后或者自身隐藏的力量。
这就叫相打无好手！
白天一无所知的井下制药跟往常一样展开工作，整个上午的工作都是波澜不惊，但是吃过午饭之后，有一些体质敏感的员工就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
到了下午十六时左右已经有超过二十名员工身上出现明显的病变。
所有发病的员工都表现出发病急剧，身体高烧39度到41度，伴随着寒战的同时部分员工还会出现中枢性呕吐的症状。
其中数位员工身体上已经呈现明显的淋巴结肿大，由于是跟发热同时出现淋巴结明显触痛而坚硬，周围的身体组织能够看到明显的水肿现象。
一些发病严重的员工会伴随着剧烈的胸痛，出现咳嗽等现象，咳嗽的过程中会出现明显的血痰。
剧烈头痛，血压下降，心动过速更是发病员工的普遍表现。
其中发病现象最为严重的几名员工已经出现了意识不清、谵妄等非常糟糕的表现。
大家好歹都是在制药企业当中混的，这么多明显的特征综合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引起联想？不知道谁先说出了“鼠疫”这个关键词。厂里的员工哪还有心思工作？很快就闹得人心惶惶。
井下制药的高层被迫作出紧急应对，一方面封锁厂区封锁消息，另一方面通过自身的关系人脉和手段紧急调配医疗资源。
一直忙乎到午夜才算勉强把井下制药厂区内部的情况稳定下来。
另一边井下制药的所有没有被困在厂区之中的高层全部都集聚到董事长的家中开紧急会议。
会议上董事长直接拍了桌子，因为厂区内部的初步筛查已经完成，可以确认有人恶意在井下制药的食堂和厨房当中散播鼠疫。
由于应对及时治疗方案正确，本次事件当中井下制药的员工受到感染的人数虽多，但除了一开始就病得比较重的几名员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脱离了危险。
现代医学针对鼠疫有一整套手段，能够将鼠疫的致死率降到5%~10%。
幸运的话，井下制药在这一波鼠疫当中，一个员工都不会死。
井下制药请来的专家已经确认这波鼠疫不可能是自然产生的，虽然鼠疫的发病时间为1~8天但是正常状态下应该有2~3天的时间。
井下制药爆发的鼠疫撑死了也就五六个小时，也就是说，对方不仅恶意在井下制药的食堂和厨房散播鼠疫，就连散播的鼠疫本身也是动过手脚的，专家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某种实验中的病毒武器。
高传染性，发病剧烈，这些都是病毒武器的显著特征，井下制药无法阻拦专家向上面汇报，还不得不配合专家采集病毒的样本。
井下制药的董事长眼睛都气红了，在会议上直接拍了桌子，这种明显的恶意针对谁能忍得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井下制药是别想控制舆论了，虽然可以把此次事件定义为恐怖袭击，但不用想都知道就凭日岛政府那些官老爷的德行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儿，拖来拖去就没了结果。
井下制药这些高层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危机公关，不管花多少少钱，也要尽可能把舆论引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至少不能在消费者心中留下井下制药自己病得半死的印象。
至于追查下手的人，先等井下制药忙完这一波危机攻关再说吧。
和田照之也是参加会议的人员之一，除了井下制药常务的身份之外，和田照之还拥有一定数量的其他公司的股票，是一名小小的个人股东。
作为井下制药的高层之一，和田照之当然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不过略作思考之后和田照之打出的第一个电话并不是为了井下制药的危机公关，而是打给了阿部次郎教授让他来见自己。
阿部次郎接到和田照之的电话心中也是颇为不快，因为会认识和田照之这个家伙完全不是阿部次郎自己的想法。
阿部次郎在李云龙手上吃过苦头之后，虽然不敢自己来招惹李云龙，却也一直在关注着李云龙。
吹石小太郎由于三天两头往黑川神社跑，自然也成了阿部次郎的关注对象。
吹石小太郎基于少年心性，炫耀自己从李云龙手中得到的药物的时候很快就被阿部次郎注意到，并且直接出钱买下。
买到药物之后阿部次郎委托同为大学教授的同事帮自己对药物进行药理测试。
令阿部次郎没有想到的是在药理测试期间帮忙的同事注意到了受检验的药物惊人的效果，居然没经阿部次郎的同意，就私下把相关信息情报卖给了和田照之。
然后和田照之就毫不客气的找上了阿部次郎，连点遮掩都没有，就直接要求购买阿部次郎手上的药物以及相关的所有信息情报。
阿部次郎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只不过和田照之给的实在太多，阿部次郎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一边喊真香，一边把一切都交代了。
本来阿部次郎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今天和田照之又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打电话，用的还是这种对下属的吩咐语气。
和田照之以为自己是谁呀！可是发泄了一番怨气之后，阿部次郎也不得不承认和田照之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都远在自己之上。
算了，就当自己尊老敬贤一回吧。
第七十九章 返老还童？
阿部次郎被保镖领到房间之后单独面见了和田照之，明显看得出焦急神色的和田照之一句话问的就是“你曾经说过，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是真正有大法力的人，那么你认为黑川神官有没有能力散播瘟疫？”
阿部次郎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田照之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迫了，想要问问题至少也得把原委说清楚呀“就在今天井下制药的厂区爆发了大规模的鼠疫。虽然已经对外封锁了情报，不过请来的专家很肯定鼠疫的爆发绝对是人为的恶意破坏！”
阿部次郎有点明白了“和田常务，你怀疑在井下制药爆发的鼠疫背后是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在搞鬼。”
和田照之“是的！”
阿部次郎一琢磨发现这没道理呀“据我所知，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虽然真的拥有大法力，但他很少离开黑川神社，我也不记得他和井下制药存在直接的矛盾，和田常务，您为什么会怀疑黑川神官呢？”
“咳咳~”和田照之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和阿部次郎说了实话“有两名井下制药的员工，曾经去黑川神社做过一些调查。”
“仅仅是调查？”阿部次郎对这些社会的所谓上层人士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表面上装好人，暗地里缺德事儿可没少干，和田照之口中的调查会这么简单？阿部次部才不信呢。
“咳咳咳咳～”活该你一辈子当副教授，一点都不会说话，和田照之略微衡量了一下就决定跟阿部次郎说清楚“他们就是趁黑川神社没人的时候，进去深入调查了一下，然后再也没出来。”
阿部次郎“！……”
你还真是个人才，什么叫他们趁黑川神社没人的时候进去深入调查了一下，那不就是小偷吗？
至于和田照之后面所说的两名井下制药的员工进入黑川神社之后就再也没出来，阿部次郎反倒没有放在心上。
在被李云龙教训过之后，阿部次郎的心里早就把李云龙和传说当中那些会法术的人画上了等号，所以在阿部次郎看来，两个普通人敢去闯黑川神社的空门根本就是在自己找死，回不来才是正常现象。
和田照之找到阿部次郎的时候也曾问过，为什么不直接去黑川神社谈购买的问题，出于面子的考量阿部次郎委婉的说自己和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打过交道，知道黑川神官是那种真正有大法力的人，不认为世俗之物能够打动黑川神官。
阿部次郎不知道和田照之究竟是如何理解自己说的话的，按说自己说的很清楚不应该出现理解错误呀。
阿部次郎的目光显得颇为古怪，和田照之当然明白阿部次郎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和田照之也不方便告诉阿部次郎。
今年55岁的和田照之相比阿部次郎虽然已经算是社会上的大人物，可实际上不要说到整个日岛的层面，仅仅是在富山县富山市药业行会当中和田照之也顶多就算是个中层。
和田照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从阿部次郎的手中拿到药物，就吸引了某位大人物的目光。
在那位大人物的暗示下和田照之最近的做法才会显得如此急功近利，否则的话和田照之本来是一个狡诈的商人，怎么会这样愣着头乱来？
实际上在井下制药的紧急会议开完之后，和田照之就火烧火燎的就专程跑去拜访那位大人物。
只不过和田照之并没有能够如愿见到那位大人物，仅仅得到了那位大人物的部下转赠给他的护身符。
这枚护身符现在就佩戴在和田照之的身上，虽然不知道大人物对自己的表现是否满意，不过能够赐下这枚护身符，至少说明大人物没有抛弃和田照之。
“好吧。”阿部次郎觉得自己很头疼“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是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在有针对性的背后搞鬼，可是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联系大师做法驱邪吗？我又不会法术，你喊我来又有什么用？”
和田照之“井下制药厂区的问题有专人去负责，我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可能消灭有可能的隐患。”
和田照之这话有点绕，简单点说就是和田照之怀疑李云龙动手了，而且怀疑李云龙还会继续动手。
面对这种可能性和田照之打算主动出击，在有可能出现的下一波打击之前，提前把问题解决掉。
果然和田照之接着说“所以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阿部教授，请把你掌握的关于黑川神社黑川神官的所有情报都告诉我吧。”
看到阿部次郎还有所犹豫，和田照之二话没说直接填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看了看支票上的金额阿部次郎不动声色地把支票揣了起来“没问题，我回去整理一下就用传真机都给你发过来。”
和田照之“能跟我先说说重点吗？”
“没问题。”阿部次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将自己认为重要的情报一次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阿部次郎犹豫了一会儿，考虑到支票上的金额阿部次郎还是决定说出来“和田常务，我这里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情报或者说猜测也可以。”
和田照之“没关系，你只管说。”
阿部次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给和田照之看。
“？”这是什么意思，和田照之低下头认真看照片，阿部次郎拿出来的两张照片都是女性的单人照，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老照片，一个明显年老，一个明显年轻，相貌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和田照之做出猜测“这是一对母女吗？她们和黑川神社的黑川神官有什么关系？莫非是他的家人？”
阿部次郎用手指着年轻女子的照片说“这个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是我两周前拍摄的，她的名字叫做栖川结衣身份是黑川神社的巫女。”
和田照之立即来了精神“我想起来了。”
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对李云龙来说固然时间紧迫，再加上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最后没能取得理想的信息情报优势。
和田照之这边也没有能够得到太多的情报优势。倒不是井下制药的员工不给力，人家是专业干脏活的职业技能并不缺乏。
主要原因是李云龙和栖川结衣太宅了。
随着修为的提高，李云龙对饮食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普通人常吃的蔬菜水果已经无法满足李云龙每天的需要。
栖川结衣前半生虽然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普通女人，可是经过李云龙亲手开挂，目前也已经正式踏入了超凡世界。
为了满足李云龙和栖川结衣在饮食方面的需要，每周李云龙都需要外出大量采购，为了避免自己的异常行为被别人注意到。
李云龙每次出门采购的时候都不是开汽车去，而是隐身之后贴着地皮‘飞’来回。
再加上李云龙把黑川神社的杂事全部交给栖川结衣来处理，自己总是躲在地下城里。井下制药的人想要见李云龙一面都做不到。
栖川结衣的情况虽然比李云龙好一点，可是栖川结衣的心态仍然是一个经历过很多不幸的女人，平时躲在黑川神社里面很少外出。
如果光是深居简出的话，井下制药的人还能想点办法，反正职业干脏活的人脸皮和良心都是不能要的东西。
真正无法解决的问题在于，普通人心怀恶意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李云龙和栖川结衣这样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神秘侧从业者。
想打架的话打不过，想要骗人的话又骗不了，井下制药的人虽然目标明确，却也很无奈呀。
所以和田照之手上的情报只能算是简报，不仅根本没有李云龙本人的照片，更是连栖川结衣的照片都只有一张远距离拍摄的侧脸。
阿部次郎拿出来的两张照片都是正面拍摄的，和田照之也是听阿部次郎说出了名字才想起来的。
阿部次郎用手指着另一张上了年纪的女人照片说“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名字同样叫做栖川结衣。”
和田照之拿起两张照片仔细比对，既然阿部次郎拿出两张照片又说两张照片上的女人名字一模一样，那么就应该不是重名或者母女之类的关系。
通过仔细的观察比对和田照之可以肯定两张照片上的女人虽然年龄相貌相差很大，但是两张相片上的女人在脸部轮廓上面相似度超过七成。
和田照之忽然之间想到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他努力平复着心情，却仍然感到嘴里发干，身上直冒冷汗“你不是想要说……”
阿部次郎用一种非常坚定的气势指着年老女人的照片“这张照片拍摄于一年前，而且在去年夏天之后这位老人的邻居和朋友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本人。”
“这怎么可能？”虽然已经猜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得到阿部次郎的肯定之后和田照之反而更加不安，同时也更加不敢肯定。
返老还童啊！这是无数上了年龄的老人的梦想！
就连和田照之自己，虽然目前还处在自己人生的巅峰，但自己真的不会去羡慕嫉妒那些年轻人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吗？
难怪会有大人物注意到黑川神社和黑川神官。和田照之兴奋的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渡步。
仅凭一种对外伤有特效的新药，代表着利益虽大还不值得那些大人物急迫。
可如果换成真正的返老还童，恐怕全世界会有无数大人物为之疯狂！
第八十章 日岛警方在行动
阿部次郎带来的猜想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和田照之觉得自己必须好好的思索思索。
因为阿部次郎虽然有所猜测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手上仍然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
这种事情又不可能在彻底搞清楚之前就直接去问李云龙，和田照之和阿部次郎倒是谈了不少时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和田照之只能说大学的教授还是搞学术比较擅长，具体搞实业的时候他们的思路和商人完全对不到一块儿去。
在和田照之看来李云龙目前已经被很多人注意到，不然为什么会连自己都被大人物直接暗示。
也许在大人物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可是棋子也有棋子的价值啊。
返老还童这种事情在传说当中有很多记载，和田照之个人认为这些记载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也就是说和田照之个人认为李云龙手中可能真的掌握有返老还童的秘密。
无论是从个人的身份还是从社会地位上来思考，和田照之都不认为自己能够独吞下这种秘密。
因此想要一个人占尽便宜，这种想法可以彻底放弃了。
从现在的形势上来看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考量，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量，大人物应该不会直接下手。
那么和田照之自己的价值自然就在这过程当中体现出来，如何能够漂亮的把事情办好无疑是现在的重点。
只是返老还童这种事情牵涉的利益太大，涉足其中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跌落漩涡。
作为一名狡猾的商人和田照之并不缺乏谨慎，阿部次郎也在交流的过程中一直强调李云龙是真正有大法力的人。
和田照之很清楚阿部次郎这种人死要面子，文化人嘛都是这个样子。
和田照之对阿部次郎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知道阿部次郎在明面上是讲究科学否认迷信的。
能够让阿部次郎这样好面子的人在私底下说出李云龙是真有大法力的人这种话，最大的可能是事情实际并不像阿部次郎自己说的那样，多半是阿部次郎当初做了什么导致阿部次郎在李云龙手下吃足了苦头，才会给他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阿部次郎在跟和田照之私下进行交流的时候毫不避讳的说出李云龙是有大法力的人这种话。
再参考目前井下制药面对的困局，和田照之不过是派了两个人去黑川神社，这两个人进去黑川神社之后还是再也没出来过。
李云龙就立马跟着报复过来，直接在井下制药的厂房当中恶意散播鼠疫，还是那种被动过手脚的，更加危险的鼠疫。
虽然目前和田照之的手上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情是李云龙干的，但是和田照之就是这样认定是李云龙干的。
当然至少这一回和田照之的判断并没有冤枉李云龙。
就算和田照之自己身上现在佩戴着大人物专门给的护身符，和田照之也不认为自己在李云龙这种真正有法力的神官面前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和田照之必须想出办法，还必须尽快想出办法，一方面不尽快解决问题的话，和田照之在大人物面前无法交代。另一方面在过程中需要尽可能把和田照之自己摘干净，否则的话李云龙直接打上门来，和田照之未必扛得住。
看李云龙的行事手法肆无忌惮，明显不把日岛的法纪和其他人的生死放在眼里，和田照之对自己的小命和现在的生活还是看得比较重的，自然需要想办法，尽可能的降低自己本身需要冒的风险。
转过天来，李云龙正躲在地下城里想办法解决目前的窘境，栖川结衣忽然给李云龙传来信息两名警察找上门来想要调查一些情况。
本来李云龙也没多想，栖川结衣虽然已经真正拥有了超凡力量，可这个过程却是李云龙直接开挂走了捷径才做到的。
如果是用来打架的话只要不碰到高手，还看不出太明显的问题。可要是碰到一些需要精细操作的问题，栖川结衣立马就现了原形。
比方说对找上门来的警察进行比较细腻的意识操作，栖川结衣自己上手的话会留下很多明显的外部征兆，比方说这两名警员在回去之后数周的时间之内都会表现得呆呆愣愣的。
不仅经常会出现别人叫他们没有反应的情况，还会经常出现身体失控，意识和记忆混乱等表现。
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仅仅是由于栖川结衣的施术手法不够精细造成的后遗症，有个三五年的时间让栖川结衣细细打磨自身的基础就可以轻松解决。
只是目前应对警察的话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栖川结衣不适合出手，还是得李云龙亲自来。
没想到两名警察问讯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况完全超出李云龙的预料。
虽然两名警察在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明显的戒备和敌意，但是干警察尤其是刑侦工作的警察在这方面表现出过度的警惕性很正常。
原来不是有个笑话么，说一个人干警察的时间久了看谁都像是罪犯，不仅别人说的话不经过查证很难轻易相信，就连对自己的亲朋好友都会时时戒备，至于老婆说的话，那更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肯相信。
可是说了两句李云龙就发现明显不对劲儿的地方，因为这两名警察的问题问的并不是黑川神社附近发生的刑事案件，而是井下制药发生的事情。
察觉有问题的李云龙很快就在两名警察的身上感知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窃听装备。
警察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使用笔录或者录音，都不是什么太过稀罕的事情。
可是两名敌意和戒意都拉满的警察身上藏着窃听器就怎么看都不正常了。
警察代表的是国家暴力机关，所作所为是有自身的规矩的，哪怕这里是八十年代的日岛这种根本性的东西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会出现这种情况八成是这两名警察已经把李云龙和黑川神社都当成了违法犯罪目标，很大可能还得加上栖川结衣这个巫女。
这样的话，这两名警察来李云龙这里也不是普通的调查询问，而是某个行动的一部分。
虽然井下制药的事情确实是李云龙搞的鬼可是日岛警察的这种行动速度和反应敏捷也快的太离谱了吧？
不过李云龙并没有慌乱，在对于井下制药出手之前，李云龙就想到井下制药有可能反击自己。
虽然事情是井下制药自己挑起来的，可是在对付李云龙的时候就说明井下制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主儿，李云龙还真没指望过井下制药会老老实实的认错。
李云龙扩大了自己的搜索范围，不出所料的在黑川神社的附近发现了超过六十名的警察，其中还有一只全副武装的特别行动小队。
李云龙还注意到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身上佩戴着真正有超凡力量的护身符，看来是早有准备的，针对自己的行动。
李云龙在两名警察面前露出毫不掩饰的冷笑，外行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对于李云龙这样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神秘侧职业者来说护身符的真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护身符能否发挥需要的效果。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讲道理，如果不是用来保护佩戴者，护身符还有什么价值？
很多普通老百姓有这一种朴素的观点，只不过这种观点并不完全正确。
有一个词叫做术业有专攻，比方说你本来是干出租车司机的，突然有一天硬是让你去干刑事警察，那你就算真的去干过程中也会出很多问题。
同样的道理，这护身符也是分很多种类的，不仅仅是护身符本身的样式材料还有很多其他的影响因素。
比方说护身符是什么时候制作的？制作护身符的人是谁？如果是从寺庙或者神社求来的护身符，那么这些神社和寺庙供奉的神明佛陀究竟是哪一位？
这里边儿的讲究就大发了，细节的区分更是多的让人头疼。
比方说你在供奉月老的庙里面求了护身符，虽然护身符是真的有超凡力量，可是护身符的超凡力量并不是用在保护你自身安全上面，而是发挥在影响你的婚姻上面。
更何况护身符这东西不仅本身的用途区分很大，对于谁来用护身符也有很多要求。
如果是法师制作的护身符，大多会选择针对性目标客户定制。
如果是在神社或者寺庙当中批量制作的护身符，往往也需要护身符的求取者直接到寺庙神社当中和神佛结缘。
因为这种批量制作的护身符，使用的并不是某个人的力量，而是直接向神佛借取力量。
真正的神佛和人类传说当中有很大的区别，反正李云龙就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真正的神佛是傻子，一个个对于成本管控力量投放都精明的不得了。
别看护身符是在寺庙或者神社当中批量制造的，真正到了某个护身符对应某个人的时候，神佛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前者是法师针对自己的客户专门定制的护身符，拿给别人的话护身符根本不会承认，自然发挥不了效力。
后者虽然是在寺庙和神社当中批量制造的，但如果私下转借也很难得到神佛的认可，往往也发挥不了效力。
警方一口气出动这么多人，中间的准备时间再怎么算也不会多，怎么可能有时间针对李云龙准备专用的护身符？
第八十一章 行动失败的日岛警察
也许有朋友会问护身符的限制都是这样多吗？答案是并非如此。
护身符当中也有一些高档货，即使是放到神秘侧职业者的手中也属于稀罕的宝物，这一类护身符数量稀少但是力量强大，应用范围广泛，能够应付很多局面。
只不过这种高档货的价格往往也高的离谱，根本不具备普遍性。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普适’类的护身符，这一类的护身符大多为批量制造的低档护身符，容易上手不挑目标，往往是以选择的领域作为划分。
这一类的护身符多在某些领域具有通用性，常见于军队和暴力组织。已知最有效的是古代儒教基于龙气体系开发出来的王朝暴力机构用护身符。
因为‘龙气最独’！
是‘独’而不是‘毒’没有用错字，古代儒教的龙气体系作为人道力量体系之一在排他性方面的表现，简直强的离谱。
古代大陆皇朝的天子作为儒教龙气体系运转的现世核心，无论个人意愿如何都几乎无法转修儒教龙气体系之外的其他任何体系，根本原因就在于儒教龙气体系的排他性。
古代儒教正是利用龙气体系这种强到离谱的排他性来制作适用于暴力机关的普适性护身符。
不管你的力量是来自妖魔鬼怪还是某个神佛，只要和皇朝的龙气体系不兼容就会产生剧烈对抗。
如果双方之间兼容的话就需要看龙气体系内部的等级划分，如果不兼容就会形成神秘侧力量之间的直接对抗。
这种神秘侧力量之间的直接对抗，会对双方施法都造成负面影响，表现出来的效果多为施法失败，最少也会大幅减少法术效果。
可是儒教的龙气力量体系虽然属于神秘侧的超凡力量，可是其应用尤其是大规模应用，比方说战场之类的环境，儒教的龙气体系更多表现于精神方面，物理效果反倒没有那么明显。
举例来说，比如说你是一个魔法师，就算面对十个普通人对你发起的挑战，你也可以从容的使用火球术或者是群体惑控术收拾这些不自量力的凡人。
但是假如这些凡人每个人都佩戴了儒教基于龙气体系制作的护身符，虽然这种低档的通用护身符没有办法让他们直接变身超人。
也没有办法直接赋予这些凡人使用法术的力量，可是他们佩戴的护身符本身会影响你的施法成功率，本来你的火球术能够一击把十个凡人全部炸死。
可现在你的火球术就算勉强施展成功，威力恐怕也只能用来点烟。更有甚者你的群体惑控术说不定会彻底失效。
双方都失去了施法能力的情况下，你一个玩法术的魔法师必须通过肉搏的方式单挑十倍于你的对手，这个结果怎么看都不乐观啊！
现在正在黑川神社外面的日岛警方人员使用的护身符就是这一类，不过在李云龙的感应当中，他们身上的护身所反映出来的力量并不是大陆古代儒教的龙气体系而是源自佛门的力量。
在日岛这地方，佛门的力量并不小，在日岛的古代战国时期佛门的力量更是直接投入天下争霸当中。‘天下之乱僧占多’在那个时代可从来不是玩笑话。
在大陆佛门禅宗是显学，主要讲大乘佛法。日岛这地方的佛门更加偏向于密宗尤其重视法术神通。
在日岛古代战国时期当中，佛门为了投入天下争霸以寺庙中的和尚为核心挟裹‘僧兵’‘信众’以及流浪武士投入战斗。
所以日岛的佛门专为战斗开发了系列的法术和护身符，那些日岛的警察使用的应该就是这一类的东西。
本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够动员这么多的力量，还准备了这么多的护身符已经很能够说明背后推动者的能量。
问题是李云龙现在好歹也能自夸一句高手，这些普适性的低档护身符在李云龙眼中已经不够看了呀。
李云龙二话不说直接催眠了自己眼前的这两名警察，然后以这两名警察为基点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联系当中，挑选出与外面的警察有关的连线。
这两个警察身上藏着窃听器进来见李云龙，和他们直接有联系的人当中，就包括外面行动组的指挥官。
李云龙没花多少力气就绕开了低档护身符的阻挡催眠了指挥官，然后又以指挥官为基点，顺着人类肉眼看不见的链接去催眠周围的日岛警察。
整个过程就像是按照路线明确的地图去打小怪，除了过程麻烦点之外，对于李云龙这种等级的高手来说全无任何难度。
参与行动的所有日岛警察包括指挥官在内，都在沉默当中自行下车，走入黑川神社。
大约十多分钟后这些警察包括一开始就进入黑川神社的两名警察，又全都自己走了出来，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装备都已经不见了。
然后这些日岛警察就保持在沉默中登上了自己来时的车辆全体返回。
整个过程除了全员整体保持沉默之外，没有任何的外在异常表现，不仅没有出现行动迟缓，肢体僵硬之类的情况，就连对外界的反应也很敏锐。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人能够在正面观察这些日岛警察，就会发现他们虽然集体保持沉默，面无表情，但是双眼灵活行动自如，看不出被催眠的迹象。
对于神秘侧的职业者来说，这样控制凡人才是正常状态。
像是那种被控制之后行动迟缓，目光呆滞的情况只能说明施术者修行还不到家。
神秘侧控制凡人的手法虽然也被称为催眠，但这只是近代和现代以来的通用称呼，在古代东方大多称之为‘迷心术’或‘傀儡术’。
多从人类的五感入手进而达到玩弄身体的目的。
具体的理论比较多而且相对复杂。用我们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来描述，就像是入侵一套超级复杂的系统。
首先要使用黑客的攻击手法，令系统原本的控制系统当机。然后篡改权限重组或者扭曲部分原本系统的功能组件，从而实现无缝衔接，彻底控制整个复杂的系统。
在整个过程当中技术越高表现出来的效果就越好，当然如果你有实力完全控制所有的功能组件，选择暴力破解也无不可。
这么多人李云龙自然没有一口气全部控制他们所有生体本能的力量，不过李云龙可以借助他们之间的共通性，巧妙的插入其中，从而省时省力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日岛警察作为代表日岛政府权威的暴力机关毫无疑问是纪律部队。
不管当中的个人有多少小心思，至少参加行动的所有人，在纪律约束之下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李云龙。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日岛政府打造出一支纪律部队的目的正是利用作为暴力机关的警察去镇压违法者。
日岛警察的平均战斗力普遍低于违法者，这种情况在全世界都是很常见的。
但是随着双方参与数量的同比增加，日岛警察的群体战斗力会随着数量的增加越来越轻易的碾压同比数量的违法者。
其中的奥妙就在于纪律部队能够随着数量的增加聚集成越来越强大的拳头。违法者却会随着数量的增加变成越来越庞大的散沙。
因为纪律的约束能够确保下限，同样因为纪律的约束很容易就可以像搭积木一样将数量众多的个体组合成一个庞大的整体。
这就是纪律带来的影响，从神秘学来讲这就是‘秩序’带来的优势。
对于凡人来讲这种秩序带来的优势会形成力量上的碾压，近乎无法可解。
但对于真正拥有力量的超凡者来说，这种优势就不再是绝对性的，因为超凡力量本身就代表了‘质’上的不同。
在‘质’和‘量’的角逐当中双方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够绝对碾压，只能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至少在这一次李云龙和日岛警察行动组之间的对抗，李云龙获得了无可争议的胜利。
日岛警察的行动组在全员沉默当中返回，立刻就惊动了富山县本地的高层。
之所以会惊动富山县本地的高层，倒不完全是因为行动失败。
日岛的警察说到底也是凡人不是无敌铁金刚，行动当中出现失败实际上是很正常的情况，如果仅仅是行动失败，那不过是主管的领导发发脾气罢了。
富山县本地的高层之所以会震动，是因为本次行动从头到尾都‘不正常’。
李云龙对井下制药动手是没错，不过这种事情无论是李云龙本人还是井下制药或者是富山县的官方，三方面都会控制住不乱说。
李云龙又不是傻子，会跳出来大喊，这事儿是我干的。
井下制药为了自身的声誉，当然更是会尽可能的消除影响。
富山县官方为了自己的声誉和利益，也会尽可能的大事化小。
虽然井下制药闹鼠疫的事情最终肯定会爆出来，但只要有时间，总是能想出相对的应对办法，尽可能的将影响力控制住。
贸然爆发出来对三方当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在井下制药的努力和富山县本地官方的默许之下，新闻媒体并没有发声。
也就是说至少在现在井下制药闹鼠疫的事情，并没有形成舆论压力。
日岛警方办案是有自己的流程的，就算怀疑井下制药的鼠疫是恐怖袭击，想要确认的话，官方流程最少也得跑两天。
而李云龙和井下制药双方之间的恩怨是没有办法摆到明面上来说的，换句话说就算日岛警方找上李云龙，至少也应该跑完相关程序，不应该这么快就直接出动行动组。
第八十二章 虎头蛇尾的调查
这种莫名其妙的糟糕开头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比较好理解的，一句金权交易或者幕后黑手就可以说得通。
可对于富山县的高层来说这就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能够说得通的，这种现象能够出现本身就意味着富山县高层对于权力的失控。
现代社会政府的权力又被称为公共权力或者公众权力。原本应该正常走的流程没有走就意味着公权力失控，同时也意味着某些人在滥用公权力。
就算日岛是资本主义国家财阀当道，对于公权力的滥用，无疑也意味着对当权者的挑衅。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当时就拍了桌子，不仅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不允许报导，还派出自己亲信手下彻查整个事件的内幕。
富山县内部的特别行动组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富山县知事的情况下，就私下被派出去？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富山县知事？
至于那个什么黑川神社，那种民间的小神社，关我这个富川县知事什么事情？
当手下的不听老大的话就是背叛，叛徒从来都是最可恨的！现在这样歌舞升平的盛世，居然还会出现叛徒这种该死的家伙，不趁早收拾掉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实际上不仅仅是富山县知事田中川暴跳如雷，富山县的高层现在已经整体被惊动了。
因为富山县的高层聚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才发现不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直接下达的命令。
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可全都是富山县警察厅内部的人，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如果无所顾忌的投入杀戮，足以在数小时内对富山县的任何一家豪门造成重创，甚至直接灭门都有可能。
这种等级的武装力量失控，怎么可能让这些大人物们不起疑心，今天特别行动组可以去用来对付黑川神社，明天呢，会不会来对付我们自己？
所以富山县知事田中川下达的彻查命令得到了富山县本地高层的大力支持。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本次富山县高层发起的内部调查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原因也很简单，沉默当中返回的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在当天晚上无一例外的病倒了。
医生对他们做了仔细的检查，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任何的鼠疫。
他们的病情也非常古怪，所有特别行动组表现出来的病症都类似于重度长期厌食症患者的特征。
医生给他们挂了点滴做补充，确实有效果，但虚弱的身体却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过来，医生估计他们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恢复健康。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他们非但无法正常执行任何的任务或者工作，在生活当中也必须处处小心，否则生病或者受伤就麻烦了。
因为过于虚弱，他们的身体现在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和受伤后的恢复能力都变得很差，用医生的话来说他们的身体现在简直像是脆弱的工艺品，仅仅是外表看着好看却磕不得碰不得。
来调查的人却管不了这么多，命令医生使用了一些手段，将特别行动组的指挥官直接唤醒。
这样做对特别行动组的指挥官，原本脆弱的身体会造成不少恶劣的影响，不过在高位者看来所谓‘事急从权’，下面的人做事的时候不要说身体受点伤，就是把命送掉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可以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这也顾忌那也不敢的，还干不干事情了！
被强制唤醒的特别行动组指挥官虽然身体很虚弱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根据特别行动组指挥官的说法他是接到了‘十三科’的命令，所以才紧急出动的。
所谓的十三科指的是日岛警察厅的特别行动处十三科。
很多民间人士，包括一部分警察都不知道十三科的存在，因为十三科的存在在很多公开资料上根本找不到。
因为十三科实际上就是日岛政府官方应对特别人亊的部门，或者更直白的一点说就是应对各种异常人事的专门负责部门。
从职能上来说日岛的十三科类似于大陆的某部门或者是老美的神盾局，普通警察管不了的事情就轮到他们出面了。
由于主要应对的是各种突发的异常事件，所以日岛的十三科有非常大的隐形权力，如果是十三科出面的话，那么指挥官和特别行动组就没有任何责任了。
事情到了这里就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了，只好把相关情报返回了富山县高层，底层哪敢管这些事情只能是高层去跟十三科谈。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亲自出马去跟十三科交流，最后确认十三科确实是下达了相关命令，但十三科也只是应富山县本地某神秘侧势力的要求配合行动。
结果转了一圈源头又回到了富山县本地，十三科在这中间不过是因为某些利益交换出了一次手而已，但是十三科也不愿意明说具体是谁仅仅是给了一点暗示。
富山县知事田中川的心中有所猜测可是这种事情又没有办法摆到明面上来，因为日岛政府明面上的法理是不会支持这些的。
富山县的高层们也只好在私底下弄出一些动作，明面上特别行动组的行动调查也只好使用拖延手法，不了了之。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李云龙的黑川神社正式走入了富山县高层们的视野当中。
十三科管的就是异常事件，本次行动的目标又是一家神社，偏偏全副武装的特别行动组本次行动又失败的莫名其妙，嘴上没有说什么的富山县本地高层们怎么可能心里没点数。
至于针对黑川神社的下一次行动，福山县本地的高层们直接打个哈哈，暗地里却命令谁也不许乱伸手。
特别行动组全副武装还是败得莫名其妙，富山县本地政府在明面上还有更强的武装力量吗？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岂不是说再有任何武装行动迎来的结局，都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失败吗？
明知行动会失败还要强行出动那不就是失职吗？失职可是要负责任的，到时候让谁去背这个锅？反正富山县本地的高层是谁也不愿意去背这口锅的。
那么黑川神社怎么办？什么黑川神社，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现在要调查的不是井下制药的事情吗？跟八竿子打不着的黑川神社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乱说啊，老老实实的去调查就好了。
在富山县本地高层的默契联手之下，特别行动组失败的事情，连一个水花都没翻出来就沉底儿了。
唯一让富山县本地高层处理的时候比较棘手的问题并不是特别行动组所有成员突发的异常病情，而是特别行动组丢失的武器装备。
特别行动组几十人的武器装备，可是跟混混打架用的武器装备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特别行动组除了缺乏重武器之外，在武器装备上是完全可以和外国特种兵部队相媲美的。
丢失的这些武器装备如果找到合适的人手配备上的话，完全可以用于局部地区的小规模战斗。
日岛政府在禁枪策略上和大陆是类似的，不信你去看看日岛自己拍的黑帮片里面打架的时候用的都是冷兵器。
不是他们不想用枪也不是他们搞不到枪，而是动用枪支炸药一类的热兵器，就会触碰到日岛政府的敏感神经，谁敢乱用，谁就会受到日岛政府的针对性打击。
所以在日岛虽然武士道盛行，学习剑道的人很多。不少学生都会拎着木刀或者是竹剑上学，甚至有人公然佩戴着武士刀上大街。
但是你在日岛的大街上却很难看到非警务人员持枪，根本原因就在于日岛政府的相关政策。
这一点跟老美的区别很大，在老美想要买把枪实在太容易了，就连合法持枪也非常容易办理，枪支使用的子弹更是在百货店就可以轻松买到。
老美那地方‘枪击每一天’可真不是开玩笑！别说纽约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就连好莱坞都爆发过凶悍的匪徒在现实当中持枪对战警察的戏码。
最近听说有留学生去老美上学，然后被匪徒枪杀的案件发生，这种枪支泛滥的地方被人打中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总之富山县的高层还是暂时想办法把特别行动组武器装备丢失的事情压了下来，只要以后不出什么乱子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沉没了。
和田照之是两天之后才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情报的当时人都给吓麻了。
全副武装的几十口子人，还都是从事警察职业的专业人士，居然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全部失败了。
和田照之的渠道搞不到太过详细的情报，只能知道特别行动组出动了，然后进了黑川神社，再然后就全体出了黑川神社自己返回。
整个过程当中外面的人并没有受到惊动，特别行动组的人回去之后全部莫名其妙的在一夜间病倒了。
和田照之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黑川神社只不过是一间隐藏在民居当中的三无微型神社，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和田照之觉得自己必须重新审视阿部次郎所说的‘大法力’，究竟代表了什么？
因为和田照之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特别行动组的目标如果换成自己的话，和田照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第八十三章 井下制药的选择
跟和田照之一样很多社会上的大人物也接到了消息，其中就包括一直关注着警方动向的井下制药的董事长。
“混蛋啊！”虽然愤怒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却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直面这么多武装力量，换言之能够正面击溃这股武装力量的黑川神社至少在武力方面绝对跟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黑川神社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
没费多少脑细胞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就想到了有人利用了自己，或者有人通过某种手法利用了井下制药的名声。
于是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干脆借助这次机会，彻查井下制药的上上下下。
两天后和田照之被单独叫来直接面见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虽然和田照之尽力推脱但有些事情真要调查的话自然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这些证据拿到法庭上没什么作用，可是落到井下制药的董事长手中就已经足够了，上位者不需要那么多的证据，只要有足够的信息辅助判断就可以。
和田照之从井下制药董事长那里离开之后赶紧就跑去找自己背后的大人物。
和田照之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已经瞒不过井下制药董事长的眼睛，而且和自己没有谈拢的情况下井下制药董事长的报复马上就会像疾风暴雨一样向自己袭来。
先是得罪了实力莫测的李云龙和黑川神社，现在又被井下制药的董事长抓住了自己乱来的尾巴，和田照之甚至不敢求助于警方。
警方的特别行动组刚刚吃了大亏，富山县本地的大人物们说不定正想拿和田照之出气，这个时候和田照之可不敢自己送上门去，除了求助于自己背后的大人物之外和田照之已经走投无路。
然后在这天早上打开神社大门的时候，黑川神社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阿部次郎。
一脸讨好到献媚的表情，原本高大的躯体，因为刻意的低头，导致背上出现明显凸起，与其说是在弓着身子不如说是腰被打折了。
看着以前总是保持着社会精英分子的做派，现在却完全一副卑躬屈膝样子的阿部次郎，李云龙不由得微微摇头“阿部先生，不知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这次来拜访黑川神官您，是为了澄清您和井下制药之间的误会。”阿部次郎努力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阿部次郎也很无奈，如果有选择的话阿部次郎是不愿意直面李云龙的，可谁让自己这一次被和田照之那个混蛋给坑了。
谁能想到那个气势汹汹的和田照之居然是在干私活，干私活也就罢了还把事情给玩漏了捅出了大娄子，结果被暴跳如雷的井下制药的董事长抓了个正着。
和田照之见到情况不妙自己一个人跑掉了，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就把深度参与其中的阿部次郎抓了过来。
阿部次郎既然反抗不了和田照之，当然更加反抗不了井下制药的董事长，不仅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吐露个一干二净，还被硬逼着来找李云龙充当井下制药和黑川神社之间的调解人。
李云龙“误会，我家的黑川神社和井下制药之间有什么误会需要澄清？”
“咳咳～”李云龙可以硬装不知情阿部次郎却不能不说“黑川神官，井下制药和黑川神社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一切都是和田照之那个卑鄙小人从中作梗，现在和田照之的阴谋已经暴露，所以井下制药希望能和黑川神官您达成相互之间的理解从而澄清双方之间的误会。”
李云龙冷笑着反问“你说了这么多，可是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阿部次郎心道果然“不，不，黑川神官您误会了，井下制药株式会社的会长一直崇神拜佛，听闻黑川神社供奉的黑夜命，非常想要亲自来祭拜供奉。”
这话其实就代表井下制药打算跟李云龙低头，愿意花钱消灾，当然这种事情阿部次郎是无法决定的，需要井下制药株式会社的会长亲自来跟李云龙谈价钱，阿部次郎不过是一个来打前哨的，主要任务是试探李云龙的态度。
为了表示井下制药的诚意一上来就把和田照之推了出来，只要李云龙说一句话，不管是杀是埋井下制药都保证把和田照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人家井下制药都自动送到了李云龙的手上，李云龙当然也就露出了笑脸，跟阿部次郎谈了一番细节之后恭送出门。
回到屋里栖川结衣还有些发愣“神主大人，事情就这么快解决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李云龙一身轻松的坐下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事情这才刚开始，才哪到哪儿啊，离解决早去了。”
栖川结衣“可是我看阿部先生表现的很诚恳啊，难道他在刻意表演来欺骗我们吗？”
李云龙“阿部次郎的表现应该是真的，不过阿部次郎个人是否诚实在整件事情当中并不重要。”
栖川结衣“既然阿部先生表现的很诚实，那么阿部先生说的就是实话，为什么神主大人，您认为阿部先生的所作所为并不重要呢？”
李云龙“因为在整件事情当中阿部次郎既没有深度参与也不具有决定性的权利，阿部次郎的所作所为最多只能代表他个人的选择，却根本无法真正代表井下制药的意志。”
李云龙“没有深度参与就说明阿部次郎很难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具体情况，没有决定权就代表阿部次郎说的话完全决定不了事态的发展，井下制药以及其他的参与者最终做出的选择随时都可能变化。”
栖川结衣听明白了李云龙的意思，阿部次郎根本没有权利代替井下制药作出选择，虽然阿部次郎是代表井下制药出现在李云龙的面前的，可是不管阿部次郎向李云龙承诺了什么话，井下制药都可以随时反悔。
既没有掌握整个事件的具体情况又没有对井下制药作出选择的拥有决定权，阿部次郎无论在李云龙的面前表现的有多么诚恳也都只能算是事实上的马前卒，对于整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来说毫不重要。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井下制药在跟我们耍花招，并没有真的打算和解。”
李云龙“这个事情不好判断，毕竟现在我们在情报方面缺失太过严重了，你去催一催小野寺保昭，让他把目前已经收集到的情报先汇总上来。”
栖川结衣应了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很快栖川结衣就回来向李云龙说“因为神社没有传真机，所以半个小时后小野寺保昭会亲自把情报送过来。”
李云龙点点头，心中却觉得自己太过高看小野寺保昭和小野寺家族了，在已经确定目标为井下制药的情况下，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搞到确切的情报，看来小野寺家族的情报能力也不值得期待呀。
没办法，李云龙现在手下什么都缺，能有一个小野寺家族给自己使唤已经不错了。
栖川结衣看来也对小野寺家族的情报能力不太满意“神主大人，我记得神秘侧有很多获取情报信息的方法，比方说预言，占卜什么的，我们能不能在这方面想点办法？”
栖川结衣这话正好戳在李云龙的痛点上“咳咳～先贤们在探索未知的过程中发展出了很多流派，各个流派都有自身的优缺点，我家这一路不擅长推算和占卜。”
栖川结衣“那我们可以聘请擅长推算占卜的职业者来帮我们呀。”
李云龙摇摇头“哪有这种好事？真正在推算占卜方面能够保证准确率超过六成的都是高手。”
李云龙“这种高手但凡一露面，就会被各方人士奉为大师，绝大多数都会接受某个大势力的聘请，供奉起来，外人根本见不着面。”
李云龙“极少数跑单帮的又不会轻易露面，咱们想找也找不着。剩下的从业者数量虽多，准确率却无法保证，对咱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啊？”栖川结衣傻了眼“可是我记得很多大师都很出名，算的也很准，其中还有不少大师上过电视上过报纸，难道他们也只是表面算的准吗？”
李云龙冷笑“你太过高看电视和报纸等传媒的节操了！你要明白新闻媒体重要的支柱之一，就是要确保自身报道的新闻‘部分真实’！”
栖川结衣有些不明白“新闻的报道不是应该确保真实吗？”
李云龙“不是确保真实，能够做到确保部分真实，就已经很难了！现在人类使用的已知传媒包括电视，报纸，图书等等在内都根本无法做到绝对真实！”
栖川结衣“这是为什么？”
李云龙“因为人类本身的局限性！理论上来说人类看到的东西听到的东西感觉到的东西，自己内心思考的东西，全部是可以记忆的。”
李云龙“但实际上凡人不可能做到这种绝对记忆！因为凡人的信息处理能力是受限于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基于人类本身的局限性发展出来的语言文字自然也会受到限制。”
李云龙“现在传媒表面上看起来丰富，但是实际上都是基于语言文字图像等等传播方式发展起来的，这些传播方式从基础上决定了能够传递的信息的有局限性。”
李云龙“从信息传递的根本上就受到极大的局限性又怎么可能完整地传递信息？既然从根本上传递的信息就不完整，那么又怎么可能保证信息传递的真实性？”
李云龙做出总结“所以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再加上政治环境，利益博弈，人为立场选择……等等无法回避的影响因素，传媒能够做到部分真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八十四章 棋局内外
李云龙“所以如果你单纯去看日岛的传媒，你就能够很轻易的看到很多大师。”
李云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实际上这些传媒本身都是可以操纵的，就算那些所谓的‘大师’本身没有操纵传媒的力量，那些传媒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会有意识的选择自己报道。”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您是说那些传媒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恶意造假？”
李云龙“恶意造假倒是说不上，新闻要求的也不过就是部分真实，只要他们报道的这一部分属于真实，就不能算是恶意造假。”
李云龙“更何况很多关于那些大师的报道，都是出现在广告板块或者是娱乐板块，包括电视台也是经常这样做，你对广告还可以做出一部分限制，但是对于娱乐节目你总不能要求人家实话实说吧？”
栖川结衣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日岛的电视台不缺乏灵异节目，时不时的也能够在电视上看到一些比赛或者是辩论，可是这些节目基本上都可以归类到娱乐节目当中。
既然是娱乐类的节目那么有脚本有演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人家电视台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是娱乐类的节目，你还把娱乐节目当中的内容当成真的那只能说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不到人家电视台身上。
栖川结衣“难道那些电视和报纸当中所说的特异功能人士，擅长推算和占卜的预言家，大师都是假的吗？”
李云龙“他们当中很多人是真有两下子，虽然其中不缺乏骗子和演员但是里面也有真正的神秘侧从业者，只不过在预知占卜等等方面无法确保成功率而已。”
栖川结衣忍不住吐槽“要是做出的预言根本无法保证准确率，那样的预言对别人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李云龙摊开双手做无奈状“你说的正是关键的地方，就连很多真正的神秘侧从业者也无法保证自己的预言准确率高到一定的程度。”
李云龙“无法保证正确性和准确性的情报，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参考价值，有能耐保证自身准确率的高手又不是我们请得起的，所以我才不愿意和这些专攻预言占卜的人打交道。”
如果有擅长天机推算的高手，李云龙倒是乐意和人家打交道。只不过擅长天机推演的高手往往也是神神叨叨的，人家玩的和李云龙玩的不是一路，自然也很难凑到一起。
聊着聊着小野寺保昭就把情报送来了，李云龙接过情报随意聊了两句，就把小野寺保昭打发走了。
略一翻看李云龙就可以确认果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随手把情报递给栖川结衣。
栖川结衣看的倒是挺认真，只不过看完之后忍不住吐槽“小野寺家把力量集中在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身上，虽然做到了对井下制药董事长的行踪一清二楚，更是详细记录了，有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和井下制药的董事长会面，可是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呀。”
李云龙倒看得开“这倒不是小野寺保昭不肯努力，主要是因为人家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身边也是有安保力量的，更何况这种层级的人对身边的人也很重视，不是经过层层筛选，确保没有问题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现代日岛法律上是没有所谓家臣这一说的，不过实际上日岛社会阶级森严，没有明面上的说法却不代表没有类似的形式。
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财阀和贵族对这方面更是尤其重视，为他们服务的人往往数代都为一个家族服务。
这些人别看工作不起眼，但是工作能力和忠诚性往往都很高，再加上专业的安保力量，内部信息能够很好的保护起来不至于外泄。
像是小野寺家族这样的忍者家族虽然有些手段，可是这些手段和人家的安保力量比起来，也未必能有多少优势。
所以小野寺家族的情报人员现在只能够做到从外围调查，根本没有办法深入当然更没有办法弄清楚井下制药的董事长那些刻意隐藏起来的情报。
情报方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栖川结衣也不由得有些担心“神主大人，现在情况不明，情报方面又指望不上，我们该怎么办？”
李云龙不慌不忙的摆摆手“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有五成胜算，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知己就保证了我们的基本盘有五成胜算。”
李云龙“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基本盘上增加优势，就能够保证未来的发展趋向我们想要的方向。”
栖川结衣“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李云龙“当然是跳出这个棋盘。”
栖川结衣已经习惯了李云龙跳跃性的思维“那么我们应该如何跳出这个棋盘？请恕我无礼神主大人，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这个棋盘究竟是什么？”
李云龙“我们可以把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看成一局棋，棋局的一方就是我们，棋局的另一方已经出了两招，第一招是井下制药，第二招是特别行动组。”
栖川结衣“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井下制药对我们的退让就是第三招。”
李云龙“不，井下制药的试探和井下制药现在的退让都只能算是一招。”
栖川结衣“？”
李云龙“因为情报的缺失和根基的不足，我们既不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对手究竟是谁，也不确定我们的对手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云龙“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将井下制药当做我们的对手，而只能把井下制药本身视做我们的对手使出的一步棋。”
栖川结衣“那么井下制药现在的退让也在棋局之中吗？”
李云龙“看来是我描述的不太准确，这种把我们算计在其中，以我们生活的世界为舞台展开的棋局跟休闲类的‘手谈’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日岛流行的棋类很多，包括围棋，象棋，军棋和日岛本身流行的将棋，李云龙在这里使用‘手谈’一词代指，并没有指定某一种特定的棋类。
李云龙“在这盘棋局当中我们既是棋子也是棋手，与之相对的井下制药在同时也具有棋子和棋手两种身份，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我们每个人也都是棋手。也正是因为这种状况我才说要跳出棋盘。”
李云龙“因为只要在棋局当中，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会受到无形的限制，就例如井下制药在一开始使用调虎离山把我们调开，然后安排人手潜入黑川神社。”
李云龙“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无耻的盗窃和无下限的挑衅，但是放在井下制药的立场来说，也许他们只是把这一切行动都看成一次简单的试探。”
李云龙“这种区别并不是我们双方在道德水准上的区别，而是基于我们双方的立场不同和体量大小的差别带来的区别。”
井下制药本身的体量在那里摆着，对上黑川神社这种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井下制药方面仅仅是相对简单的试探动用的力量就足以触及黑川神社的底线。
虽然双方的立场不同李云龙却也不会盲目自大，更不会因为井下制药表现出来的退让态度就过分的低估对手。
区区的鼠疫顶多就是打井下制药一个措手不及，别说最后没有爆发流行起来，就算鼠疫真的爆发，对井下制药而言除了声誉以外实际上能够造成的损失也是有限的。
要知道在双方的关系恶化之前，李云龙从来没有注意过井下制药这家专门生产药品的株式会社。
虽然无论是在富山县富山市药业行会当中，还是在富山县本地的制药企业当中井下制药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等。
可是仅仅凭着井下制药本身的体量和多年累积下来的实力，如果在占尽先手的情况下，不是试探而是选择全力出击，那么派到黑川神社的绝不可能仅仅是两个小角色。
李云龙不认为井下制药能够请来让李云龙都头疼的高手，可是请动一两个小队的专业雇佣兵对李云龙和黑川神社动手，无疑是井下制药能够轻松完成的。
至于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由于对李云龙的轻视而造成的自大，还是确实如同井下制药通过阿部次郎传递的信息所言仅仅是井下制药的常务和田照之自己个人所为，在李云龙看来区别并不是很大。
所谓相打无好手！
既然现在能够确定井下制药的人对自己出了，那么无论井下制药自己如何说李云龙都不可能给予足够的信任。
李云龙宁可选择料敌从宽，把整个井下制药都当成自己的对手，也不会选择轻信对方。
这其中的重点在于李云龙自身的底气，有洞天在手李云龙不认为除了驻世神魔亲自出手之外，还有谁能够真正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既然自己的性命无忧李云龙当然可以随便浪！
没有生命危险又怎么会害怕对手强大？不在乎对手强大，又何必在乎对手是谁？
如此一来，李云龙自然就可以站在心理高地上随意审视对手，更可以肆意将看不顺眼的家伙都划入到自己可能的对手行列之中。
如此一来，就算直面体量远远超过黑川神社的井下制药，李云龙也可以悠闲自在的做出思考。
自然也就可以使用更加理性逻辑的思考方式思考井下制药在过程中的种种不对头的行为。
所以李云龙才会对栖川结衣说跳出棋盘“我们是执棋者，无论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首先要把自己定位在执棋者的身份上，然后不要拘泥于我们的对手是谁，而是要思考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手。”
第八十五章 棋局和棋手
黑川神社只是一家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本身在高山町立足时间就很短，再加上李云龙为人太宅，既没有刻意替黑川神社搞过宣传也没有搞过什么法事活动。
结果弄的黑川神社不仅现在门可罗雀平时连参拜的信徒都看不着更是在人脉网络的铺设方面成果缺缺。
排除了这些因素之后能够导致井下制药这样的株式会社找上门来的原因，也就只剩下‘利益’了。
栖川结衣不认为黑川神社在明面上有这样大的价值，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神主大人，莫非是因为我们出产的梦幻蘑菇才招来了敌人吗？”
李云龙认可栖川结衣的猜测“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能够稳定出产的超凡材料梦幻蘑菇无疑是最有可能的。”
栖川结衣“可是我们的出货是通过小粟斋的渠道，作为富山县神秘侧最大的中立百货店，难道小粟斋不考虑自身的信誉吗？”
李云龙“我们无法要求别的商人为了我们的利益而损失自身的利益。梦幻蘑菇作为超凡材料本身的价值是无法吸引小粟斋放弃自身的信誉的。”
李云龙“但是一个能够稳定产出超凡材料的来源所代表的价值就完全不同了。这么大的利益足以引动很多人的贪婪。”
栖川结衣“所以井下制药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也不怕我们黑川神社太硬崩掉他的大牙？”
李云龙“你留意过井下制药生产的药品吗？”
栖川结衣“没有，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李云龙“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井下制药生产的都是一些普通药品，其中并没有涉及到超凡材料的大规模应用。”
栖川结衣“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神主大人。”
李云龙“我的意思是说井下制药对于超凡材料的需要并不急迫，至少短期内对我们的梦幻蘑菇并没有什么急迫的需求。”
药品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各国都有专门的法律出台，对于制药企业能够生产销售哪些药品都有相对严格的规定。
井下制药株式会社作为正式合法的制药企业，生产什么药品是有严格的规定和审核的。
每一种药品的研发和生产都有相对的流程要求，如果中间出了什么纰漏的话监管部门就会找上门来。
所以井下制药如果想要生产一种包含有梦幻蘑菇作为原材料的药品，前期的流程井下制药就必须抓紧时间去走，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合法的大规模生产销售。
现在井下制药明显没有这些动作，原本生产的药品又用不到梦幻蘑菇，那么从利益的角度来考量，井下制药完全没有理由如此急迫的对李云龙动手。
栖川结衣有点明白了“所以井下制药只不过是我们的对手推出来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李云龙摇摇头“目前我们尚且无法确认井下制药在这件事情当中参与的深度，商人追求的是利润，只要预期的利润足够大，商人就敢于铤而走险！所以井下制药虽然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但是究竟参与多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们目前无法确认。”
栖川结衣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如何面对井下制药？”
李云龙“我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井下制药既然打算见面详谈那我们就见面好了，至于见面之后谈什么能不能谈得拢，完全可以到时候再说。”
栖川结衣“这样做是否太过大意？毕竟目前我们手中没有任何针对井下制药的准备。”
李云龙反问“目前我们手中掌握有井下制药的详细准确情报吗？”
栖川结衣“没有。”
李云龙“那么目前我们手中有足够的人手去把井下制药上上下下全部盯死吗？”
栖川结衣“也没有。”
李云龙“你看我们现在手上既没有准确的情报，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我们拿什么去做提前准备？”
栖川结衣有些尴尬的发现黑川神社目前还真的像李云龙所说的一样，一穷二白。
李云龙看出了栖川结衣的尴尬也看出了栖川结衣的担忧，所以出言宽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只需把握现在做好自己就行。”
李云龙“神秘学当中分为很多学派，我家这一路认为未来不可测，不仅是我们自己的未来不可测，我们的对手的未来同样不可测。”
听李云龙这么说栖川结衣的小耳朵支楞起来。
李云龙“在神秘学当中未来的这种不可测的特性是倾向于混沌的，既有可能向我们所认为的好的一面发展也有可能向我们所认为的不好的一面发展。”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立足于过去，把握现在，将未来的倾向引导向我们认为好的一面。”
李云龙轻轻鼓掌“不错！我们都知道天意高难测，可是因为天意难测我们就不需要努力了吗？恰恰相反我们自身的努力正是我们自身价值的一部分体现。”
栖川结衣“我们的对手自作主张的替我们准备了棋局，现在又已经利用自身的先手优势出了两步棋，虽然目前已经被我们顶住了，可是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接下来有可能的进攻呢？”
李云龙“我说过我们需要换个思路跳出棋局，那么在我们现在无论是情报还是人手都缺失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如何跳出棋局？”
栖川结衣“……我想不出来，神主大人。”
李云龙“首先我们要明确世界本身的概念，其次我们要明白对手替我们创造的棋局本身的局限性，弄明白了这两点我们就知道棋局本身的边界在哪里，我们才有机会跳出棋局。”
栖川结衣“我还是想不明白，神主大人。”
李云龙“你需要转换一个思路才能够发现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像想象当中的那么困难，我们现在可以使用反向推论，我们的对手能够控制时间吗？”
栖川结衣“……”能够控制时间的大能放到任何一个国家的神话体系当中最低也是主神的层次黑川神社这种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何德何能惹上这种大佬“不能。”
李云龙“我们的对手能够控制空间吗？”
栖川结衣“……”这个问题跟上一个问题区别不大，同样的理由，栖川结衣不认为黑川神社会惹上这种大佬“不能。”
李云龙“我们的对手能够控制命运吗？”
栖川结衣“……”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管哪个国家的神话当中能够控制命运的神灵，有一个是好惹的吗？真的惹上这种大佬黑川神社早就被玩死了“不能。”
李云龙“我们的对手能够控制人心吗？”
栖川结衣“……”凡人的身体和灵魂太过脆弱，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控制一个凡人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想要大范围大区域长时间的控制数量众多的凡人，那种事情跟操纵众人的命运又有什么区别？“不能。”
李云龙“你看，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对手不能操纵时间，不能操纵空间，不能操纵命运，不能操纵人心。”
李云龙“既然有了这些结论，我们就可以断定我们的对手能够使用的手段完全在我们的理解范围之内。”
栖川结衣“……就算如此，我们又如何能够确定对手替我们划定的棋局的极限呢？”
李云龙“不能操纵时间就无法控制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不能操纵空间就无法局限我们的活动范围，不能操纵命运就无法主动引导我们去犯错误，不能操纵人心就无法真正控制他自己推出来的棋子。”
李云龙“假设我们现在直接抛弃黑川神社，离开高山町离开富山县甚至直接离开日岛，对手的棋局还有可能困住我们吗？”
答案显而易见，栖川结衣“不能。”
李云龙“同样的道理，井下制药现在要跟我们见面详谈，这种行为本身真的是我们的对手可以控制的吗？”
栖川结衣“应该不是吧。”
李云龙“井下制药会做出这种选择就代表了可能性，井下制药基于自身利益考量转变立场的可能性。”
李云龙“无论替我们准备棋局的对手在之前是如何思考的，只需要井下制药有这种转变立场的可能性，这种行为本身最少也已经触及到棋局的边界。”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把井下制药拉到我们这一边，对手的棋局自然就会被突破。”
李云龙“目前无法确认，只能说这是一个理想的试探方向。”
栖川结衣“就算如此，也值得我们向这个方向努力呀。”
李云龙“确实值得努力，但对我们来说，井下制药的立场转变仅仅是我们的一次试探，值得为此付出努力，却不值得我们付出全部的力量更不需要一定要确保井下制药的立场发生转变。”
栖川结衣“这是为什么？”
李云龙“因为我们的对手从来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就把我们拉入了他的棋局，他已经按照他的想法开始布局，可是他问过我的想法没有？”
李云龙“既然他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又怎么知道我要如何布局？既然不知道我的布局，又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吃掉他推出来的棋子？”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您是说……”
李云龙哈哈大笑“既然已经成了棋局上的棋手，那么下不下这盘棋可不光是由对手说了算，具体怎么下棋更是各有各的路数，争的从来是棋局的胜负，而不是一个棋子的得失！”
第八十六章 李云龙的棋路
井下制药株式会社的会长悄悄的来了黑川神社，就像他同样悄悄的离开黑川神社一样，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无论是李云龙还是井下制药的人都知道双方碰面的事情不可能瞒过关心双方的人。
而且井下制药株式会社的会长带回来的消息着实令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很感到头疼。
并不是李云龙提了什么太过分的要求，相反李云龙很明白的表示黑川神社并没有做大做强的想法，所以捐款什么的有多少甚至捐不捐对于黑川神社来说都不重要。
李云龙的说法是既然井下制药和黑川神社都被人坑了，那么井下制药和黑川神社不妨联起手来给幕后黑手点颜色看看。
井下制药株式会社的会长哪敢答应李云龙，只好把李云龙的话带回来说给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听。
井下制药的董事长很清楚本地警方的特别行动组在黑川神社吃了大亏，这说明黑川神社体积虽然不大隐藏的力量至少在武力方面绝对不小。
黑川神社的这种武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井下制药的董事长所能调集的武力极限，敢把拥有这种程度的武力的黑川神社耍着玩，幕后黑手能是好惹的？
是，井下制药的董事长确实对幕后黑手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和田照之本来就是井下制药的人，有针对性的进行调查的话很多东西都瞒不住，就算缺乏直接证据也拦不住井下制药的董事长作出猜测。
可问题在于就是因为对幕后黑手的身份有所猜测井下制药的董事长才感到头疼，虽然很愤怒井下制药被人拿来当棋子用，但那一位在富山县是真正的大人物。
就算明知道井下制药目前面对的尴尬局面都是由于那一位的决定造成的，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还是不愿意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敢发起针对性的反击。
要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苦思冥想一番之后，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还是决定放手搏一搏，只不过需要先做一点准备，尽可能的把井下制药和自己从这件事情当中摘干净。
那位大人物虽然在整个富山县都是能够排在金字塔最顶层的，可说到底他跟井下制药并不存在直接的从属关系。
既然双方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那么很多事情就只能在台面下做，却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同样的井下制药也可以因此在台面下做一些小动作，包括联合黑川神社作出反击，只要不闹到台面上这就是潜规则所默许的。
当然，由此所产生的一切后果也只能自己默默承担，看似彬彬有礼的商业表象之下本就暗流湍急，谁要是支撑不住黯然退场就是唯一的下场。
很快黑川神社就接到了一通由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来的电话，电话当中陌生的男人自称为井下先生，用刻意压低的，根本没有起伏的声音朗读了一份情报。
在情报当中提及了数个关键的时间点和参与者，除此之外，既没有提及地点也没有提及详细的情报，朗读完之后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李云龙明白这是井下制药专门送来的情报，不过采取这种方式也说明井下制药不会明面上参与黑川神社对幕后黑手的反击。
李云龙马上命令小野寺保昭，让他留下一个人注意井下制药就可以，剩余的主力全部用来去调查新目标的相关情报。
很快相关的情报就不断汇总到李云龙的手中，根据井下制药提供的情报，幕后黑手为瑞龙寺有名的僧人佐伯一树。
佐伯一树今年35岁，已故高僧左伯大雄的独子，在富山县本地颇有名望，是被富山县本地很多人公认真正有法力的高僧。
从这些流于表面的资料上，李云龙看不出佐伯一树为什么要和自己为难？
作为富山县本地历史悠久的神秘侧势力，瑞龙寺本身的根基不要太厚，那不是有群众基础和历史积累等等简单的东西。
瑞龙寺历代皆有高僧，李云龙所说的高僧是那些真正掌握有法力的和尚。
外行无法理解这种事情的难度。
一个寺庙想要招揽僧人不难，只要有钱有地方养上百八十个僧人很容易。
但是想要培养一名真正掌握佛门法力的高僧就不容易了，掌握佛门法力就是真正拥有超凡力量。
那不是看你一个寺庙里有多少僧人，而是需要看很多方面的条件。
你想要学习佛法至少需要寺庙当中有佛法的传承吧，这就需要保证寺庙的上一代僧人当中有真正的超凡者。
学习佛法也需要看素质的，这就需要寺庙能够保证新生代当中有足够素质的人才补充。
超凡力量不是在说笑，纯凭个人的心性就能够踏入超凡世界，真正掌握超凡力量的人，李云龙只在传说里听说过，在日岛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换句话说，培养一个超凡者需要对应的资源，没有足够的资源的话，也根本无法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超凡者。
瑞龙寺能够历代都出高僧，就说明瑞龙寺已经解决了这些前提条件，并且在其他很多繁琐的细节方面也做得很好，才有可能做到这种代代相传的结果。
李云龙暴露在外的最有价值的就是超凡材料梦幻蘑菇的稳定产出，能够稳定产出超凡材料的资源点固然珍贵。
可是李云龙不相信瑞龙寺没有自己的资源，大家手中都有资源的情况下，就算是出手试探也不应该太过急迫。
这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局面真的很令人气愤，栖川结衣就把憋屈的感觉转化为了不甘“神主大人，要不然我们就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直接去把那个佐伯一树抓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云龙否决了栖川结衣的意见“我信任你的战斗力，但无论是你的力量还是我的力量，都做不到天下无敌。我们既然没有镇压一切不服的力量，那我们就必须考虑自身的行动策略。”
李云龙“再说我们是修行者，追求的是个体进化，我们应该把情绪当成自己的工具，而不是反过来被情绪驾驭。”
栖川结衣努力收敛了自己的不甘“可是神主大人，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太过被动，不仅是情报上的不足我们是整体上陷入被动。”
栖川结衣“就算我们现在明知道佐伯一树有问题，如果我们不能提前动手的话只能被动应对难免会出现破绽，到时候很有可能导致局面更加恶化。”
李云龙“谁说我们只能被动应对？”
栖川结衣“？”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在被动应对吗？
李云龙“现在我们已知的是我们被人家设计拉入了棋局，对手在明面上走了两步棋，第一步是井下制药第二步是警方的特别行动组。”
李云龙竖起一根手指“井下制药在吃了苦头之后马上转变了立场，不仅表示态度愿意跟我们和解更是直接为我们提供了佐伯一树的情报，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我们在保持一定警惕性的情况下是可以乐观的将井下制药视为我们一方的盟友。”
李云龙“这样看，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也走出了自己的一步棋？”
栖川结衣“当然是。”
李云龙竖起第二根手指“警方的特别行动组没有给我们带来明面上的破坏，反而把自己的装备都送给了我们，这算不算削弱了敌人壮大了我们自己。”
栖川结衣“当然算。可是神主大人，警方的特别行动组虽然败在我们手里可是我们也因此进入了富山县本地高层的视线当中。”
栖川结衣“打退一次警方的特别行动组并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我个人对此有非常不乐观的估计，恐怕今后各种明刀暗箭就不会让我们清闲下来。”
李云龙“你说的没错，但随着我们在高山町立稳了脚，我们的存在本身迟早会触及到本地的各个势力，也就是说各种明刀暗箭对我们来说只是迟早的问题。”
李云龙“除非我们甘心受制于人或者干脆撤离这里，否则我们无论选择哪里立足，迟早都需要面对这种局面。”
李云龙“这样计算下来我们得罪本地势力就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又为什么需要害怕这种局面呢？”
栖川结衣只能认可李云龙的观点。因为日岛这地方阶级固化严重，各方势力早就划分好了各自的范围。
不管李云龙到日岛的哪个地方发展，只要李云龙想要发展起来，就不可能不得罪当地的势力。
这是复杂的利益斗争根本不可能避免。
栖川结衣只是本能的畏惧日岛官府的势力，一旦认识到这种局面无法避免，栖川结衣就可以从相对理性的角度进行思考。
当栖川结衣从相对理性的角度出发进行思考的时候，就越发清晰的认识到这种局面是不可避免的，同时也越发清晰的认识到，黑川神社不可能具有正面对抗日岛政府的力量。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我们确实不需要害怕面对这种局面，但是不害怕并不代表我们能够轻易解决呀！”
栖川结衣“日岛政府的官员虽然以腐败无能著称，可是日岛政府掌握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很丧气但我不认为仅仅凭借黑川神社的力量，就能够对抗日岛政府的力量。”
李云龙“你把事情搞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用黑川神社的力量去对抗日岛政府的力量？”
第八十七章 第二步棋
栖川结衣觉得李云龙的说法有些不靠谱“神主大人，虽然我们无意和日岛政府方面为敌，但我们打退了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攻击这件事情本身就触犯了日岛政府的威严，所以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而是事实上我们已经和日岛政府为敌了。”
李云龙满不在乎的摆手“你的这种观点就大错特错了，或者说我们的对手正希望给我们营造这样一种局势，让我们迫不得已站在日岛政府的对立面。”
栖川结衣“可是就算如此，我们的对手也已经得手了呀。”
李云龙“谁说的？”
栖川结衣气急“神主大人，这不是谁说的问题。”
李云龙“为什么？难道说日岛政府的首相出面直接宣战了吗？还是说日岛的天皇亲自出面做出宣战？”
栖川结衣吐槽无力“我们说到底只是一家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怎么可能值得日岛政府的首相亲自出面宣战？更不可能惊动日岛天皇出面。”
李云龙“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日岛警方的特别行动组能够代表日岛政府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李云龙“日岛政府的首相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日岛政府作出决定，但是日岛政府的首相怎么可能关心到我们这样一家小小的三无微型神社？”
李云龙“没有日岛政府的首相出面宣战，谁能代表日岛政府宣布和我们黑川神社开战？没有日岛的天皇出面宣战，谁能代表日岛神道教和我们黑川神社宣战？”
栖川结衣“……”本想说李云龙这是在强词夺理可是话到嘴边忽然又发现李云龙说的确实能够算是道理。
日岛警方的特别行动组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代表日岛政府的意志，但是这只能代表一部分象征意义上的意志。
区区富山县本地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在本地算得上是一股无法忽视的武装力量，可是真的就有决定性的意义吗？
如果真的进入战争状态光是富山县本地就能够轻易调集出十倍百倍于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武装力量，如果把这个标准放大到整个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力量连一只小虾米都算不上。
也就是说突然出动打上黑川神社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从法理上根本无法代表日岛政府的意志，顶多也就是代表富山县本地某个或者某几个大人物的意志。
换句话说黑川神社收拾了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之后，真正得罪的也不过就是富山县本地的某个或者某几个高层大佬，就连富山县本地警方作为执行者也只是听命行事，认真来讲也只是属于中立方，并非黑川神社的敌对方。
李云龙的话虽然略显夸张，但是从法理上来讲并没有任何错误，别说来找事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没有死人，就算特别行动组的参与者全部死掉，相对于日岛政府庞大的体量来说，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除非富山县本地高层有意将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行动失败的事情闹大，否则这种小事情不可能引起日岛政府高层的重视。
那么富山县本地的高层，有可能会把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行动失败的事情闹大吗？
栖川结衣觉得富山县本地的高层们，只要没有集体发疯，就不可能做出这种选择。
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行动速度能够这么快，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走完相关流程，连法定流程都没有按规矩走完，唯一的可能就是动用了某些特权。
但是特权这种东西好说不好听，虽然不是必须放在桌面下的东西，却也只能算是半公开的玩意儿，各部门内部的长官心里清楚，外界的普罗大众却不清楚。
没出事情的话，各部门之间可以协调运作，一旦事情闹大出了可控范围被普罗大众知道，那么为了平息民众的愤怒，就肯定得想办法推出替罪羊之类的解决问题，各部门的领导更是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牵扯进去最少都少不了挨骂运气差点儿的话今后的仕途就算是完了。
更何况事情真的闹到了日岛政府的高层，日岛政府的高层就会老老实实的出动自己的核心力量来对付黑川神社吗？
更大的可能是日岛政府的高层痛骂富山县本地的领导层，然后逼着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黑川神社的体量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加上能够稳定产出超凡材料的资源，对于日岛政府高层的大佬来说顶多也就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如果能够白送到嘴边日岛政府高层的大佬当然会笑纳，可是为了这么一点利益就想让日岛政府高层的大佬替富山县的小人物们打生打死？
别开玩笑了！日岛政府高层的大佬们都是一个个摸爬滚打不知道解决多少困难才打拼上来的，有谁会去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
富山县本地的高层们对这种情况更是深有体会，所以这种自讨苦吃的选择发生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
栖川结衣有点琢磨过味来“是我被对手迷惑了心智，如果认真的从法理和利益的角度来考量，我们对付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行为顶多是得罪富山县本地的某些大佬，不要说是日岛政府就连富山县本地都不可能拿出所有的力量来对付我们。”
栖川结衣“顶多就是富山县本地的高层当中的某些人同意或者说是默许幕后黑手继续发力，推动官方的某些人对付我们。”
栖川结衣“可是神主大人，即使一切情况的发展都如同我们乐观的估计我们需要面对的麻烦也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李云龙“对手出了第二步棋我也回了第二步棋呀。”
栖川结衣“……？”我一直就在你身边，怎么没见着你什么时候回的第二手棋？
李云龙提醒说“日岛警方的特别行动组成员不是被我全部送回去了么。”
栖川结衣“……可是神主大人，在那之前您可是把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人全部拉进了黑川神社，强迫他们沐浴黑夜命的荣光，更是在他们回去之前强行扣下了他们所有的武装，我个人觉得您这种玩法只会让富山县本地的高层更加痛恨我们。”
李龙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我一分钱没要就免费帮他们沐浴黑夜命的荣光，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栖川结衣也被李云龙的想法搞得没了脾气“神主大人，我们侍奉黑夜命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在大地上荣耀黑夜命的荣光，但是我们的这种行为不一定会被富山县本地的人士接受啊。”
栖川结衣这话其实还是给李云龙留了面子，信仰的问题从来是一件很麻烦的问题，现代社会各国包括日岛在内，对于信仰的问题采取的都是信仰自由的方针。
也就是从法理层面明确了合法公民拥有自主选择个人信仰的权利。
李云龙的玩法无疑根本没有给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参与成员任何选择的机会，直接用法术强行把他们都拉到了黑川神社内部，更是强行让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全部沐浴黑夜命的荣光。
‘沐浴神的荣光’只是宗教人士自说自话，实际上这是一种非常粗暴的做法。
很多宗教，尤其是欧洲那边的宗教都有‘受洗’和‘施印’一类的宗教仪式。
如果举行仪式的过程中没有涉及到真正拥有力量的神秘学仪式或者超凡力量那还好说一点。
如果真正有超凡力量牵扯其中，或者神秘学仪式引起了神灵的关注，那么接受仪式的人就麻烦了。
超凡力量有高有低还能有个念想，要是真正牵涉到神的荣光，那就几乎再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了。
在神秘学当中，神灵的位格和阶层是远远超过人的，所谓沐浴神的荣光如果是真的的话就一定会牵扯到神的力量。
就像李云龙的玩法，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人被李云龙强行拉入黑川神社沐浴黑夜命的荣光，就意味着这些人无论之前是否有信仰除非他们真正被神佛所关注并留下印记，否则就会被黑夜命在他们的身心之上留下印记。
李云龙“这还不够吗？”
栖川结衣“除了更加麻烦之外，我看不出对我们有什么有利的地方。”
李云龙强行让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人员沐浴黑夜命的荣光固然会在他们身心之上留下黑夜命的印记，但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是有很多后遗症的。
首先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并不是黑夜命的虔诚信徒，本身就对黑夜命的神力有一定的排斥性再加上李云龙不管不顾的硬来。
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成员的本能就会成为抵抗黑夜命神力的力量，这种抵抗力相对黑夜命的神力微不足道吹弹可破，可是破了之后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就会因此而受伤。
这种伤并不是在人的身上砍两刀那种外伤，按中医的说法应该算是‘元气大伤’，是一种牵扯到人身根基的伤害。
所以这些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表面上会行动自如的返回，然后用不了一天就会全部病倒。
按照现代医疗手段表面上可以花一段时间将这些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身体恢复过来。
但实际上这种人身根基的损伤不是那么容易修复的，就算有中医圣手针对性的一对一诊疗调养，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大量的珍贵药材才有可能真正恢复。
所以栖川结衣认为李云龙的玩法只会得罪更多的人，而不会给黑川神社一方带来什么好处。
第八十八章 争夺第三方
李云龙“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身上的麻烦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是一种对外的威慑吗？”
栖川结衣“也许吧。可是哪怕仅仅放到富山县本地，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从数量上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能够展示我们拥有的实力却未必能够对富山县本地的高层形成威慑。”
李云龙“从理性上作出判断，确实如此。但我的第二步棋威慑只是次要目的并且威慑的对象并不是富山县本地的高层。”
栖川结衣“？”
李云龙“威慑只是附带的效果，让那些能够接触到这一层次信息的人知道，并且被我们威慑到就可以，比方说井下制药。”
栖川结衣明白了李云龙的思路“对啊，单纯从人口数量的占比来说，日岛政府占据的人口数量还不到日岛总人口数量的十分之一。”
栖川结衣“这个比例虽然会有一定的变化，但是在富山县也不会出现太多的波动。也就是说在富山县人数最多的势力实际上是民间松散的大大小小的势力团体。”
栖川结衣越说越兴奋“对于富山县本地真正的高层大佬来说，区区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行动失败无伤大雅，顶多让他们略有顾忌却不可能真正被吓唬住。”
栖川结衣“但是对富山县本地数量更多的中小型势力团体而言，能够正面对抗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并且能够战而胜之的我们，绝对拥有能够碾压他们的武力值，由不得他们不害怕，今后但凡有什么事情牵扯到我们他们也必须三思而后行，否则我们的报复性打击，他们根本承受不起！”
李云龙“你说的不错，但是这种威慑力对我来说只是第二步棋的附带效果。”
栖川结衣“这样还只是附带效果，那么神主大人您的第二步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李云龙没有直接回答栖川结衣“你对‘沐浴黑夜命的荣光’的理解还略有偏差，一个没有真正受到神佛眷顾的凡人被我强制沐浴黑夜命的荣光，除了元气大伤之外还会有什么后果？”
栖川结衣思考了一下就很轻易的得出结论“作为一个凡人，他既没有虔诚的信仰，也没有受到神佛真正的眷顾，被神主大人您强行沐浴黑夜命的荣光之后除了根基受损之外身心之上也会被打上黑夜命的烙印，从此之后，他原本的命运轨迹将会受到黑夜命神力的影响而彻底偏离原本的命运轨迹。”
李云龙点头“你说的不错但你理解的还不够深入。”
栖川结衣又想了想“凡人的身心之上烙印下黑夜命的印记之后无论他个人的意志如何选择，也几乎没有其他的神佛会真正接纳他，也就是说，他将被动失去个人在宗教信仰上的选择权。”
栖川结衣“可是神主大人，虽然我们是真正的圣职者，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现代的日岛越来越多的普通民众正在失去虔诚的信仰。”
栖川结衣“很多神社和寺庙重视的仅仅是信徒的数量，至于信徒的信仰是否虔诚信徒的心灵是否需要抚慰则完全不在他们的考量当中。”
栖川结衣“偏偏在现代的日岛这样的神社和寺庙数量正在越来越多，包括很多神社和寺庙内部的圣职者本身也在失去虔诚的信仰。”
栖川结衣“在现代的日岛这种大环境之下各种邪教层出不穷，信徒的信仰是否虔诚已经不再是重点，放纵的欲望和对物质的追求，正在表现的越来越明显。”
栖川结衣“虽然很多的寺庙和神社当中都有掌握超凡力量的真正超凡者，但是受大环境的影响他们也没得选择，就算明知道自己名下的信徒实际上是归属于黑夜命的荣光，他们多半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不作声。”
栖川结衣说到这里难免感到有些沮丧“更何况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就算是沐浴过黑夜命的荣光，他们自身也未必会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从此改变。”
栖川结衣基于圣职者的立场发出不甘的抱怨“凡人的愚昧甚至会促使他们自欺欺人，就算我们把实际情况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选择不相信。”
栖川结衣继续做出推测“由于他们的身份本来就是日岛警方的特别行动组成员，所以我个人认为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一生都不会向黑夜命祷告，也不会改变他们原本的信仰，去真正信奉黑夜命。”
李云龙也不得不承认栖川结衣的大部分推测“你所说的大部分都是正确的，由于他们原本是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所以他们多半不会改变自己之前的信仰选择我们和黑夜命。”
李云龙“既然他们不肯改变自己原本的信仰选择黑夜命，那么我们自然也没有办法使用自身黑夜命圣职者的身份去约束他们。”
李云龙“但是对我们来说重点是无论这些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怎么说怎么做怎么选择，沐浴过黑夜命的荣光之后，他们的命运都将被动受到黑夜命神力的干涉！”
栖川结衣“……？”
李云龙得意的笑了“凡人和神佛之间在灵格和阶位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差距甚至到了用萤火虫和皓月相比，也不足以比喻的程度。”
李云龙“就像是太阳普照世间万物，祂会在意自己的阳光照射到蝼蚁吗？就像是凡人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在大地之上，却没有办法仅仅凭借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就飞出大气层冲出太阳系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栖川结衣“虽然神主大人您说的没错，可是只要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不肯用自己的意识选择服从我们的命令，那么就算他们原本的命运轨迹受到黑夜命神力的影响从此改变，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呀。”
栖川结衣这话说的相对委婉，其实就是说李云龙你别做梦了，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沐浴黑夜命的荣光之后他们原本命运轨迹虽然已经改变，可人家的自主意志和选择并不会承认李云龙这个黑夜命地上祭坛的司掌者的权威。
这种情况在人间界很常见。比方说，罗马教廷的教皇号称唯一神在人间的牧羊者之长。
可是你看看现代欧洲各国的统治阶层，包括老美的总统和统治阶层在内，有谁会老老实实的听罗马教廷的教皇说什么？
这种情况固然是现代社会人道昌盛的大环境造成的影响，但实际上自古以来就并不罕见。
虽然大家信奉的是同一个神，但是对教义的理解却往往会出现巨大的分歧。
比方说著名的被活活烧死的圣女贞德，除了利益方面的巨大分歧之外，圣女贞德在对教义的解读上也和教廷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相比于外部的敌人教庭显然更讨厌内部的异端，于是作为失败者的圣女贞德死的真是太惨了。
究其原因的本质，李云龙个人认为是在于神和人的区别！
神佛在生命层次上和人间界的凡人完全不同。
这种生命本质上的不同决定了神佛的思考方式和作出的选择跟人间界的凡人截然不同。
所以明明是信仰同一个神的信徒自己内部会划分出很多阵营，脾气好点儿的会因为意见不同而对着骂，脾气差点儿的就会上演全武行。
历史上信仰同一神的教派和教派之间，国家和国家之间发生的惨烈厮杀，简直不要太多。
栖川结衣的看法其实就是认为李云龙在白费功夫，人家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就是沐浴过黑夜命的荣光，又如何？
李云龙说到底地位也在黑夜命之下，是黑夜命的手下，总不可能为了李云龙自己的方便，就让黑夜命这个老板替自己卖力气吧？
没有黑夜命的意志干涉，人家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又怎么可能听李云龙的话？
李云龙并没有否认栖川结衣的观点，因为这就是事实“你说的不错，但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基于凡人的观点，如果你换一个观点呢，比方说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观察会发生什么？”
栖川结衣努力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很抱歉神主大人，就算换一个角度我也没有看到什么有利于我们的发展趋势。”
李云龙并没有责怪栖川结衣因为这是一种视角高度的问题或者说个人器量的问题“让我们放开想象力想象一下，把整个富山县的所有人想象成一盘大棋，目前棋盘上有四方。”
李云龙“我们代表第一方，我们的对手占据第二方，正在观望的中立势力占据第三方，完全没有选择权利的普罗大众占据第四方。”
李云龙“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对手，目前还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完全没有选择权利的普罗大众作为第四方，我们可以不加考虑。”
李云龙“那么棋局上就只剩下了三方，我们的对手占据了先手优势，他一边和我们对抗一边在想办法把作为中立者的第三方拉到他那一边。”
李云龙“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所以我们的对手更大的可能是使用各种手段，将我们和第三方推到对立面，这样我们的对手就会占据优势。”
一共三个棋子，二打一当然很爽了，栖川结衣点头表示理解。
李云龙“我们的对手推动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来和我们正面对抗，目的就是逼我们站队。”
栖川结衣表示这种阴险的对手真是太可恨了。
李云龙“而我们由于自身在情报和根基方面的缺失根本无法提前作出反应，只能正面对上日岛警方的特别行动组，那么我们该如何扭转这种不利的局势？”
第八十九章 被忽略的影响
李云龙这话说的就比较有意思了，在栖川结衣看来虽然李云龙自己把自己看得很高，可是黑川神社的底子在这里摆着。
哪怕栖川结衣自己就是在黑川神社当巫女，可是说句良心话，黑川神社的规模真的是太小了，在本地发展的年头也太短了，所以才一直说黑川神社是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
你一个躲在平民区里的小神社，又无法获得日岛政府在法律上的承认，你自己再怎么吹大气别人也不信呀。
更何况李云龙已经宅得出奇，既没有努力去搞宣传，也没有经常举行法事活动，除了黑川神社附近的居民以外，稍微离远点的人可能就没有听说过黑川神社的名字。
栖川结衣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李云龙究竟哪儿来那么大的底气？
没错，李云龙是真有本事，更能够把栖川结衣也拉到超凡世界当中。
可是有本事并不等于有名气，更不等于拥有足够的社会影响力。
你李云龙就算有点本事，别人不知道你谁还会想到你有多少力量，认识不到你有多少力量你的力量就无法直接转化为社会影响力。
总不可能为了出名就去到处打砸抢杀吧？在现代社会，如果为了出名，真去那么玩，马上就会被社会的力量反扑。
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对上普通的凡人，当然有非常巨大的优势。可是这种优势更多的是表现在一对一的情况下。
当数量变化出现明显对比的时候，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这种力量优势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现代物理学总是说能量守恒，实际上神秘学当中也有类似的理论，只不过神秘学往往表现的诡秘莫测，其中蕴含的理论，如果不加以学习的话，外人往往难以理解，因此在很多方面的表现上也就不那么明显。
栖川结衣作为黑川神社的正式巫女学习过很多神秘学理论知识的，很清楚神秘侧的超凡力量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限定在‘人’这个范围之内的超凡力量，不是无所不能的。
在黑川神社无论怎么看都没有足够强大的社会影响力的情况下，栖川结衣认为李云龙自身所拥有的超凡力量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转化为社会影响力。
有这么多的限制，栖川结衣真的无法想象李云龙要如何影响棋盘上的第三方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栖川结衣“很抱歉神主大人，哪怕把超凡力量的因素考虑在内，我也想象不出如何让中立的第三方站到我们一边。”
李云龙“不要从个人的角度来考虑，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们需要站在棋手的高度来看待棋局。”
栖川结衣使劲儿想了半天“我觉得我还是一头雾水。”
看来栖川结衣暂时是无法从自己的思维怪圈当中跳出来了李云龙只好直说“想要从大局思考，我们必须捉大放小，因为我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计算所有的变量。”
李云龙“简单来说，我们必须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从三观当中确定我们自身的信仰，再把我们的信仰化作为人处事的原则。”
李云龙“这个原则就是我们衡量世间万物的尺度！”
李云龙“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想要判断一件事情的大和小的时候，就需要用这把尺去丈量。”
李云龙“我们需要用尺度去丈量的，不仅是外界的各种问题，还包括我们自身的情况，当我们把内外的问题都丈量清楚之后，剩下的无非就是计算和执行。”
李云龙“兵法上所说的‘庙算’就是这个意思。再加上‘知彼’的情报能力和‘知已’的内部统合控制能力，就是兵法上所讲的，面对大局决定胜负的最重要的三种力量。”
栖川结衣很快就发现了李云龙论点当中的漏洞“如果三观出现问题或者说用来做出衡量的原则出现了问题，那会怎么样？”
李云龙“理论上来说每个人的三观都有问题！因为凡人在身体和灵魂上的局限性就已经决定了凡人的三观不可能达到理想上的结果。”
李云龙“既然在根基上已经出了问题，再拿这样有错误的尺子去衡量，当然就会出现偏差。”
李云龙“所以有一个相对搞笑的结论，就是说博弈的双方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并不是看自己做的有多好，而是看自己的对手做的有多烂。”
栖川结衣“即使我们这样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也会如此吗？”
李云龙“虽然很遗憾，但只要我们一天没有能够超越‘人’这个概念，我们就也会受到同样的限制。”
栖川结衣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只有‘不再做人’才能够超越‘人’本身的极限！”
李云龙笑了“不再当人的办法有很多，但是想要超越‘人’的极限可没有那么容易。”
李云龙“道家的理论认为，天代表阳，地代表阴，而人居天地之间，所以形容人的时候说人是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
李云龙“所以‘人’这个概念狭义来说指的是人类，广义来说却是‘有情众生’。所以包括我们这些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只要一天不能超脱其上，我们就还只能算是‘人’。”
“好吧。”你说什么就算什么吧栖川结衣已经放弃了挣扎“那么神主大人，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够把棋盘上作为中立方的第三方拉到我们这边来？”
李云龙“我们只需要能够确保我们的对手不能把我们和原本中立的第三方推到对立面就是我们的胜利。”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把作为中立方的第三方拉到我们这边来。”
李云龙“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确保作为中立方的第三方不会站到我们的对手那一边。”
栖川结衣“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够确保中立方继续维持中立的位置，就算胜利。”
李云龙“棋局上的变化是会不断运转的，除非我们能够绝对控制整个棋局，否则中立的第三方迟早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放弃中立的立场。”
栖川结衣被李云龙绕糊涂了，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么究竟该怎么办“那么神主大人，我们究竟该做什么？”
李云龙恨铁不成钢“我们当然要避开自身的劣势，发挥自身的优势。”
栖川结衣更糊涂了“我们的优势？”就凭着黑川神社这种大猫小猫没几只的标准三无微型神社，真的有‘优势’这种东西吗？
李云龙已经没有力气抱怨了“我家的黑川神社可是供奉着黑夜命的。”
栖川结衣“？”这我早就知道了呀。
李云龙“无论是哪个凡人，除非在这之前他已经被神佛眷顾，否则沐浴过黑夜命的荣光之后无论他的个人意志如何选择，他原本的命运轨迹都会在黑夜命的神力干涉之下彻底偏转。”
栖川结衣“？”这也是我早就知道的了呀。
李云龙“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栖川结衣“？”现在玩宗教的人恐怕都听说过这句话吧。
李云龙“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真神的信徒是受到数量限制的？”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究竟想说什么？
作为黑川神社的正式巫女，栖川结衣当然知道真神在人间的信徒是不会受到数量限制的。
实际情况恰恰相反，世界上的各大宗教，多年来持之以恒去做的只有一件事——想办法让更多的人成为自家的信徒。
自家黑川神社的这位神主大人，从来是既不宣传也不搞法事活动，栖川结衣时常担心黑川神社会落到一个信徒也没有的窘境，现在忽然谈起信徒数量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栖川结衣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被自己忽略的可能性，难道说“神主大人，您决定要在大地之上播撒黑夜命的荣光吗？”
李云龙有些慵懒的挠了挠头“咳咳～你不要这样激动，我只是想要让那些来黑川神社的人，感受到黑夜命的荣光。”
栖川结衣的干劲儿一下子就泄了大半，合着李云龙的宅属性并没有改变，只是打算把自己送上门来的家伙，全部强行沐浴黑夜命的荣光。
栖川结衣“好吧，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栖川结衣已经彻底弄明白了李云龙的想法。在神秘学当中‘契约法术’是一个大类，李云龙在岩石武装当中使用的契约，就可以归类到契约法术当中。
只不过人类受限于自身的身体和灵魂极限，使用契约法术时先天就会受到很多限制，比方说李云龙能够同时契约的对象就是很有限的。
不是李云龙不想同时去约更多的人替自己卖命，而是契约的数量一旦提高，李云龙自己就会扛不住。
但是有一种契约几乎不存在数量上限，那就是人类和神之间的‘神人之契’。
当人在神前宣誓自己皈依某个神的时候（这里指的是真神和凡人，特殊情况不予考虑）神和人之间实际上就通过宗教仪式订立了契约。
由于这种契约的特殊性，所以绝大多数凡人是无法明确的感受到神人之间的契约给自身带来的改变。
但是神人之间的契约带来的改变又是真实的，并不会因为凡人的愚昧无知而打折扣。
所以个人对宗教信仰的自主选择权，实际上是一种很重要的权利。
第九十章 上门喊话
李云龙的玩法只是简单粗暴的把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全部拉到黑川神社里面，跟着就是强行让他们沐浴黑夜命的荣光。
这种玩法跟强迫别人信教没什么区别。但是这种强迫入教的方法在宗教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实际上历史记载当中很多宗教都曾经这么玩过。
由于神在立场和思考方式等方面和凡人区别太大，这种在凡人看来粗暴非常的强迫入教方式，在神的角度看来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最明显的证明就是被强迫入教的信徒和普通信徒在待遇上没有任何不同（特指神的层面），也就是说两者在神人之间的契约上是一致的。
李云龙利用的正是这一点，只要强行把不怕死敢找上门的家伙全部拉入黑川神社，李云龙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去沐浴黑夜命的荣光。
从凡人的角度来看，这些被李云龙坑过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没有任何问题，哪怕是找来真正掌握超凡力量的超凡者，对他们进行认真的检测。
也根本无法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任何惑控之类的法术痕迹，顶多在测试他们的宗教信仰的时候，有可能发现一点问题。
不过现代社会讲究个人自主选择宗教信仰，这是白纸黑字写在法律当中的，所以也很难引起注意。
再说就算发现又能够怎么样？神佛对信徒的影响是高维度的，最常见的就是命运编织。
研究神秘学的人当中有很多人都对命运感兴趣，可是他们当中真正能够保证成功率的人，数量简直少的可怜。
就连能够保证预言成功率的人都少的可怜，更何况更加系统的命运编织。
所以李云龙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问题，因为就算发现问题也没有办法解决。
这就叫仗势欺人。
栖川结衣想了想就问李云龙“神主大人既然有这种办法，我们为什么要被动等待呢，主动出击不是更好吗？”
栖川结衣的想法当中这就像是给棋局中的棋子染上颜色。
假设我方的棋子是红色，对方的棋子是蓝色，中立第三方的棋子是黄色。
那么只需要尽快把中立第三方的棋子也全部染成红色，由于中立第三方的棋子在数量上远远超过红色或者蓝色的棋子。
那么只要完成棋子颜色的转换，黑川神社一方就可以凭借绝对的数量优势确保自己的不可战胜。
李云龙也有些无奈“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们没有镇压一切不服的力量。”
李云龙“要知道不提日岛整体，光是在富山县内部我们的数量就属于绝对少数，肆意播撒黑夜命的荣光的话，一定会触动其他利益团体和宗教势力。”
李云龙摊开双手显示自己的无力“宗教信仰的改变是会牵涉到根本性利益的，无论是利益集团还是宗教势力都不可能选择放手。”
李云龙“如果我不加节制他们一定会跟我拼命，可惜现实情况就是我不可能拼得过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所以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最好还是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栖川结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明明是很无奈的选择偏偏李云龙表现的无赖又慵懒，栖川结衣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轻松下来。
李云龙自己一个人又躲到了地下城里，虽然栖川结衣听了李云龙的分析之后已经放下心了，李云龙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能够稳定产出超凡材料的资源，哪怕对一个规模庞大的势力集团来说，也意味着很大的利益。
所谓财锦动人心。
当争夺的利益足够庞大的时候，法律就再也无法压制人心中的贪婪。
为了达到目的，各种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都会被用出来，人世间的黑暗往往会在这种激烈的搏杀当中掀开一角。
李云龙虽有信心保全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种田所得，凭什么让给别人？
更何况这个不请自来的别人完全就是一副强盗的做派，真当李云龙是好拿捏的吗？
没有栖川结衣在面前李云龙才会承认，被对手拉进提前准备好的棋局之后己方需要面对的局势只会越来越恶劣。
指望被动应对能够破局其实和做美梦差不多，实现的概率太小了。
所以想要打破对手的棋局变被动为主动最简单最理想的办法不仅仅是跳出棋局之外。
棋手不是那么好当的，李云龙觉得凭自己这点智商多半是玩不过对手的，所以李云龙根本就没打算跟对手继续下棋。
李云龙打算直接掀棋盘。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李云龙需要有意识的控制力度和影响范围，免得得罪人太多，最后弄得李云龙被人家群殴。
于是中午时分明明暖洋洋的太阳悬在天上，佐伯一树的脸色却黑得跟锅底没什么区别。
原因也很简单，佐伯一树觉得自己被李云龙侮辱了。
瑞龙寺是富山县本地神秘侧当之无愧的老大，多年来地位虽然受到过挑战，不过瑞龙寺现在仍然坐在第一的位置上。
不仅仅是在神秘侧影响力巨大，在世俗当中瑞龙寺本身也是富山县标志性的景点，每天都有大量的游客和信众前往瑞龙寺参拜游玩。
但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瑞龙寺内部出了一点小乱子，很多游客都冲着一面墙壁指指点点。
墙壁上面由很多蚂蚁组合成了一句“佐伯一树，你借用井下制药送来的礼物已经收到，现在想和你谈一谈。”署名是‘知名不具’。
密密麻麻的蚂蚁趴在墙上组成的文字，看着确实渗人。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了，恐怕当场就得发病，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游客和信众在发现之后都跑过来围观。
不过瑞龙寺毕竟是底蕴深厚的大寺庙，很快就有寺内专业的僧人出面处理。
经过专业僧人的检查，发现并非是涉及神秘力量的诅咒，只是有人将蜜糖当做墨水涂抹在墙壁上，吸引了大量的蚂蚁爬到上面才造成这种效果。
在专业僧人的解说和主持下，有几个大胆的游客和信众，还亲自走到墙边去检验，发现真实情况果然如同专业僧人所说。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瑞龙寺官方定义为某人的恶作剧，并且派人对墙面进行冲洗果然解决了所有问题。
虽然明面上的问题全部解决了，可是这件事情能够发生本身就证明了瑞龙寺的威名受到了挑衅。
瑞龙寺的高僧们还是比较理智的，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却也没有在明面上为此大发雷霆只不过佐伯一树就被叫过去训了几句。
佐伯一树干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无懈可击，同一阵营的上位者想要调查的话总是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
还是那句话，上位者对于手下的判断是不需要完美无缺的证据的。
在墙壁上涂抹蜜糖用来吸引蚂蚁组成文字，在古代或许是秘传的手段，放到现在却只能算是粗浅的魔术手法。
虽然瑞龙寺内部的僧人没有人注意到是谁在墙壁上用蜜糖写了这些字，不过这件事情除了影响略微恶劣之外，无论是从手段上还是从内容上，对瑞龙寺的高层们来说，都不能算是一件大事。
教训佐伯一树对瑞龙寺的高层来说也不过就是顺手为之，出了这种丢脸的事情肯定不能是领导的责任，只能让佐伯一树出来背锅。
虽然领导说的话不算重，佐伯一树也明白领导的意思是让自己扛起责任。
可是佐伯一树仍然感到很气愤，你李云龙玩弄这种卑劣的小手段究竟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还是说你想要我在众人面前丢脸？
作为一个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你就不能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魄来吗？
就算真的不能，你也可以通过世俗的方法联系我呀，比方说打个电话或者干脆上门拜访什么的。
佐伯一树越想越生气，脸色当然也就跟着越来越黑，到后面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不过虽然生气，佐伯一树却仍然不敢直接去当面跟李云龙摊牌。
没有动手之前佐伯一树对自己掌握的实力和势力都充满自信，只是出于谨慎和面子上的考量才借用和田照之的力量进行试探。
没成想和田照之是一个废物，上来就把事情搞砸了。佐伯一树干脆动用了自己的杀招打算一下子把李云龙灭了。
借用十三科的特权付出的代价对佐伯一树来说可不算小，没成想令人肉疼的代价付出去了，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也出动了，结果居然是莫名其妙的就行动失败了！
最让佐伯一树感到恐慌的是整个过程当中双方都没有死人！
佐伯一树很清楚自己在整件事情当中不可能抹去所有的痕迹，但是之前佐伯一树并不担心。
作为一个真正拥有佛门法力的瑞龙寺高僧，佐伯一树不仅在瑞龙寺内部拥有一定的权力，在整个富山县内也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直接出动人手围攻黑川神社的过程中佐伯一树是出了大力的否则的话就算有十三科动用特权发出的命令，属于富山县本地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也不可能行动的那么迅速。
对于这一招绝杀佐伯一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
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作为富山县官方的王牌之一拥有的战斗力是经过考验的而且对付神秘侧的目标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九十一章 佐伯一树的第一夜
由于受限于人间界的法则，绝大多数拥有实体的妖魔鬼怪都无法免疫人类的现代火器带来的物理伤害。
至于没有实体的类似于幽灵的妖魔鬼怪，又因为缺乏物理存在来固定本身的定位，而很容易被针对性打击。
用游戏里的形容来描述的话，就是面对盘踞在人间界的妖魔鬼怪，皮糙肉厚血条长的，虽然能够拥有足够强壮的身体，但是在面对现代火器带来的物理打击面前却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放弃物理上的身体专走施法路线的妖魔鬼怪又无法免疫针对性的法术打击。
再加上人间界的妖魔鬼怪总体数量相比人类种群的总数量偏少，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在过往的行动当中总是能够利用自身的优势取得良好的战绩。
尤其是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身份，无论他们的对手是谁，在日岛本地都必须考虑动了他们之后日岛政府方面的反应。
这就导致很多目标在直面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时候束手束脚，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发挥自身的战力。
在佐伯一树看来出动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来对付李云龙，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理应万无一失。
就算小概率的情况出现万一，早有准备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正面硬刚上黑川神社，双方之间也必然会见血。
只要有了死伤，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凭佐伯一树在富山县的地位和势力也不是找不着人，为什么非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出动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
为的就是提防这个‘万一’，不管黑川神社是不是真的冤枉，也不管李云龙个人意愿如何，只要双方之间有了死伤佐伯一树就有把握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将事态弄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黑川神社就算隐藏再多力量，难道还能和日岛政府的力量硬刚吗？佐伯一树就是要从根本上将所有的变量抺平。
可是现在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虽然在黑川神社撞的灰头土脸，整个行动过程当中却一个人也没死，虽然参与行动的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回来之后全部病倒了，更是把武器装备丢了个一干二净。
奈何这些装备上的损失对富山县本地的高层来说都是纸上的文章，有的是办法填到账目当中。
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在行动当中都没有死伤，作为胜利者的黑川神社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双方之间没有结下血海深仇，自然就不会失去情绪控制。
富山县本地的高层又有几个是傻子？就算看在瑞龙寺的面子上不跟佐伯一树直接为难，感觉到黑川神社隐藏的战力之后，也会选择自私自利。
日岛政府的官员本来就是以贪污腐败出名，金权交易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见风使舵是他们的惯用招数。
别说根本没有伤亡就是伤亡的人数少了，佐伯一树想要挑起他们和黑川神社之间的矛盾都异常困难。
在和日岛警方特别行动组的正面对抗之中，黑川神社显示出了诡异的力量。
富山县本地的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狐狸，欺负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当然是各个争先。
对上李云龙和黑川神社这种真正掌握超凡力量的狠角色，这些老狐狸就没有一个肯往前冲的了。
鼓动别人替自己火中取栗他们倒是肯干，想让他们冒着被李云龙反咬一口的风险自己冲上去，除非利益够大，否则几乎不可能。
一个能够稳定产出超凡材料的资源点代表的价值虽高，可是如果盯着的人太多，弄到最后分蛋糕的时候你切一块儿我切一块，每个人实际到手都捞不着多少好处。
别说富山县本地的那些高层会认为得不偿失，就连佐伯一树自己也不会认同这种选择，否则操心费力忙前忙后折腾这么久不是都白玩了么。
这种情况跟佐伯一树预计当中的发展完全不同，本来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偏偏这个时候李云龙还胆大包天的找上门了。
没错，在佐伯一树看来李云龙这种玩法就属于胆大包天。
富山县本地神秘侧各大势力的格局虽然不能说是瑞龙寺一家独大，但要是瑞龙寺认了老二恐怕没人敢自认老大。
瑞龙寺本身的威名在富山县的影响力可见一斑，这种情况下黑川神社这种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应该很清楚自身的定位才对，至少在佐伯一树看来双方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从实力来比较都没有可比性。
如果是黑牙神教那种外来的过江龙当然需要另论，黑川神社就是在本地混的难道还不知道厉害吗？
就如同佐伯一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一样，李云龙也应该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对于瑞龙寺来说无异于挑衅。
佐伯一树会被李云龙找到，李云龙的黑川神社也肯定会被瑞龙寺找到，黑川神社怎么敢这么做？
难道李云龙就真的一点儿都不顾忌瑞龙寺的怒火？
佐伯一树想不清楚也无法理解李云龙的选择，这让佐伯一树很愤怒同时也不知不觉的产生了恐慌。
因为佐伯一树从来没有想象过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会有人这样头铁的打上门来。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中，通过咆哮和咒骂发泄了一番愤怒之后，佐伯一树不得不面对现实，想办法解决问题。
李云龙的黑川神社躲在高山町，那里就算是在富山县内也能算得上偏僻的角落，人少不说当地也没有什么太过强大的势力集团。
佐伯一树根本没有办法发挥自身的影响力，在当地给李云龙找出什么强大的对手。
高山町旁边的山海之中倒是不缺乏强大的势力，可大海中的势力基本上都归属于非人，佐伯一树的影响力根本影响不到。
深山老林里面除了山神和妖魔鬼怪之外倒也是有一些人类的家族和村落隐藏，可是都发展到现代了还是宁愿固守在深山老林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属于顽固分子。
佐伯一树虽然能够勉强和其中的一部分人搭上话，可是想要让他们替自己出面跟李云龙的黑川神社拼命没有足够的利益，根本想都别想。
一向自视甚高的佐伯一树突然发现自己把李云龙拉入棋局之后竟然处处碰壁难以一展所长，莫非宅属性还能增加被动防御不成？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佐伯一树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先顾眼前了。
佐伯一树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利用自身的影响力推动道上的人去找李云龙的麻烦。
佐伯一树自己也很清楚这种招数除了给李云龙添麻烦之外，很难见到什么直接有效的成果。
可眼下李云龙闹上瑞龙寺指名道姓的找自己麻烦，佐伯一树就算自己不在乎脸面，也必须考虑瑞龙寺的立场。
这些所谓的道上的人在大人物看来不过是街头的小混混，也许在普通百姓看来，除了对他们的厌恶之外并没有其他想法。
但是在佐伯一树看来就算是厕纸也有自己的用处更何况这些不安分的小混混，指望他们成事希望不大可利用他们去给李云龙捣乱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所谓质量不够数量来凑，佐伯一树打的主意就是让大量的小混混持续不断的去给李云龙找麻烦。
佐伯一树相信凭李云龙的手段收拾这些小混混不成问题，只不过小混混的数量上去了，李云龙光是收拾他们就忙不过来，到时候哪还有时间精力来给佐伯一树捣乱？
佐伯一树作为富山县本地的大人物，影响力真不是吹的，天还没黑就有几十名小混混骑着摩托车打扮的招摇怪异，直接找上了黑川神社。
更古怪的是周围的邻居注意到，这一天黑川神社的大门就没有关上过。
平时每天下午五点准时关门的黑川神社，在这一天直到夜深也没有关上大门。
小混混们带着喧嚣和吵闹而来，大声叫喊着，相互夸耀着自身的武勇。
可是这些小混混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看似正常的行为当中隐含着的不正常。
小混混给人捣乱找麻烦也是有套路的，往往会用自身夸张的行为无所顾忌的挑衅，如果是固定的商铺更是一上来就会肆意破坏。
他们来黑川神社就是奉了老大的命令，故意来捣乱的。
结果到了黑川神社他们叫唤的虽然凶狠，所有人的手脚却出乎意外的干净，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打砸破坏黑川神社的任何东西，更奇怪的是，他们当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异常。
他们就这样叫喊着相互吹嘘着，热热闹闹的走进了黑川神社，然后在几分钟内迅速的安静下来，并且规规矩矩的排成排，五体投地的叩拜黑夜命。
不管每一次来的小混混数量有多少，都是重复这个流程，在黑川神社内部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之后他们就会和来的时候截然相反，保持完全的沉默静静的离开黑川神社。
就好像有一个蹩脚的导演在按照发疯的编剧编写的乱来的剧本拍摄古怪的现代闹剧。
单独看某一个场景虽然有些古怪却也不算出奇，但如果有人从头看到尾的话，除了荒诞之外恐怕只能感觉到惊悚。
其实更惊悚的还在后面，这些参拜过黑夜命的小混混在返回自己的组织之后都在第一时间展开了下克上的暴走。
他们就像发了疯的嗜血野兽一样，毫不留情的残暴的攻击着原本的自己人。
这一夜包括富山县本地的警方，富山县的老大们，富山县本地的高层……
无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