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其不意
看到嬷嬷如此决绝，众人也只好退房外焦急的等待着，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试探的坐在老宫妃的旁边，虽然躲了一下但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便拿起快起为老宫妃夹菜：“这孩子像不像你以前的孩子”。
“像，嘿嘿，一模一样”看到老宫妃的眼神知道此人还是有母性的，让人看着也真是可怜叹。
“这孩子身世也是可怜的很，出生就被扣上骂名，好像这天下的天灾人祸都是她引起的”。老宫妃听到这话轻轻的摸着婴儿的脑袋：“帝王之家的孩子，都是前朝后宫的筹码”。
听到着话嬷嬷大概心里也能猜到这五六分，大约这老宫妃的孩子是夭折了：“是啊！稚子无辜，何来祸矣”。说着手顺着老宫妃那接过了公主，看着老宫妃的眼神恋恋不舍，嬷嬷轻轻哄着：“你先吃些饭吧，冷宫的日子也定是不好过”。
老宫妃往嘴里趴着饭，眼神还是望着公主眼泪和饭混合着一起咽下去，看到此景有些不忍这女人犯了什么错，扣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还是为了男人的利益，其实自己跟她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而已。
待到老宫妃吃完饭后嬷嬷将其送出门外，刚踏出去就让李公公带人给按住了起的都说不出话来：“你个，你个”狠狠地扇扇了几个嘴巴子。
“李公公，算了她没有想过伤害公主，也是可怜人”听到了嬷嬷求情：“嬷嬷好心，这个老东西跑出去了几次，哪次都是害的我要人头落地，把她送回去好好伺候伺候，呸~真是气死我了！把她带回去，你们也不小心这点，怎么看的！”
听到此话嬷嬷还想劝阻几句，莲衣：“嬷嬷算了，就她那样刚才差点把我们吓死，这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哪还能站在这说话啊！”。
老宫妃被抓走的时候还努力的回头看着公主依依不舍，看到此情此景曾经身为人母的嬷嬷不禁动容，虽然眼前的女人语无伦次疯疯癫癫，但是她一直没忘在爱着自己的孩子。
折腾了一天晚饭过后大家伙几个看着公主在床上爬来爬去，经历了这一事都是心有余悸，这次没什么事那下次呢？气氛很是沉闷。
“荷蕊，太后什么时候”嬷嬷问道。
“听说是下个月”荷蕊顿了顿：“嬷嬷有什么想法吗？”
“公主在寂庭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不仅仅是吃的穿的，这眼界学识更为重要，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就算是后劲而发到底也是赶不上先天的言传身教”。
“嬷嬷，您说的有理，我们只是些小奴婢还能教公主识字写诗骑马弹琴不成!这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莲衣说完这些丧气话便回屋了觉得嬷嬷在这异想天开呢！
荷蕊和小阮子没走虽然他们也没什么主意看到莲衣走了也没有阻止，心里隐隐约约虽然表面相处很好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隔阂的：“这公主虽然背有恶名，倒底也是穆国的长公主若是没什么见识日后岂不让人耻笑，又能择道什么良婿佳偶呢！”
荷蕊有些明白了：“嬷嬷意思是想让太后抚养，只是我们到底是人微言轻哪能左右得了太后的想法”。说完看了一眼小阮子互相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我们自是左右不了太后的想法？”
后宫为了迎接太后回宫，宫人们都忙开了太后在后宫的重量自然是不言而喻况且国主还下了旨，将太后所住的”祥乐宫”从里到外打扫干净，换上崭新的器具宫殿重新描金画凤，还把珍宝阁的家底也都翻了出来太后信佛太奢华便失了节俭美名，太简单的又配不上太后的身份也能难为了下面人。
因为太后出宫一年有余，前前后后都色收拾得体这可是件苦差事忙坏了柳卿月，卢妃再次有孕便在以安胎为由在宫中歇着不出来，薛美人又是身体虚弱躲在宫里养病，楚霓裳抓住时机妥帖的帮着国后打理回宫的各项事，令柳卿月刮目相看虽然新人懵懂不过一学即会这份聪慧细腻劲让人欣赏，穆辰远看到后宫和睦甚是欣慰。
到了恭迎太后回来的日子，穆辰远携着国后卢妃等人还有皇亲贵胄在宫门口迎接。当初若不是太后的支持穆辰远绝不会这么快爬上地位，或者也是为了避开猜忌太后这一年以后躲到了天佑寺表面看着是断了前朝的来往，太后的家族势力也是大大不如以前，不过为了保住太后的颜面也是出于感激愧疚之情国主在前朝还是为太后的家族留了些不大不小的官。
看到的太后的凤驾缓缓驶来，穆辰远波不急待的迎上去穆辰远搀扶着下了马车：“孩儿许久不见母后甚是想念”。虽然在佛寺待了一年太后气色红润，威严之中透露着祥和摸着手看着穆辰远眉宇间有多几分成熟：“母后年纪大了，贪看宫外的景色回来晚了”。
“母后喜欢什么景色，朕叫工匠在花园内添置”。
“做母亲的自是知道你的孝心，一切还是节俭的好”。一边说一边往寝宫走着。
“母后养育多年，略表孝心是应该儿臣命人将母后的宫殿重新翻修一下，还添置了一些东西希望母后能喜欢”。
“呵呵，哀家现在都是一个老太婆了要那么多东西干嘛！”
“母后，儿臣孝敬你是应该的！”
岁月没有在太后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父亲早亡没有前朝的依靠也是没了后宫的扶持，一个人在后宫泥潭以铁腕手段步步为营屹立不倒。”
各位皇亲贵胄拜见过后穆辰远扶着太后回宫一帮人呜呜泱泱的跟着，突然有人大叫：”你们看啊那是菩萨。“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远远的看着只见一位手持莲花的菩萨在空中慈眉善目在空中俯视着众人，有人跪下大喊：“菩萨显示，天下太平，太后心感动天！”
第十七章 佛莲
看到一个人跪下稀稀拉拉全跪下重复刚才的话，太后双手合十开始祷告，人群中有激动有恐惧有怀疑，没一会菩萨缓缓的空中落下太后连忙往落下的方向赶去，汪礼行马上派人先一步去去寻。青天白日菩萨现实，虽不可思议却在眼前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要不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这方向是寂庭的路穆辰远心理闪过一丝疑惑看了卢妃一眼，卢妃回了一个眼神都：“臣妾不知道啊！”的害怕的模样。想到平时卢妃好像没有什么本事那又会是谁呢？
奴才挨个宫殿开门查看到了昭阳宫震惊了连忙去通报：“太后，国主请前往昭阳宫”。
“昭阳宫？那不是在寂庭吗？谁住在哪？”
面对太后的疑问穆辰远一时还有些不出口只能又瞪了卢妃一眼，用天灾妖孽之事打压卢家虽然是事实，不过亲口说出来还是不怎么舒服。太后看到国主这些小动作大约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不再问了。
看到昭阳宫院内的情景大家伙都愣住了，一个白白净净肉乎乎的小人手里拿着一朵莲花开心笑着，树上还挂着几朵莲花花瓣好像是这朵莲花透过树掉在了她手里一样，看到突然来这么多小人一点也不害怕，还跌跌撞撞的向太后跑去好像是要把手里的莲花给她一样，小胖手高高的举着一朵莲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太后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动容了起来蹲下抱着公主：“这是卢妃的公主吧？”
“是，因为卢妃身子不好，柳妃又有孕只能吧公主暂时放在这抚养。”穆辰远恭敬的答道。
“叫什么名字啊”
“穆凝霜”
“穆凝霜，这名字听着冷冰冰的不好听，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就叫凝心吧！”穆辰远连忙点头称是。
太后继续道：“虽然卢妃身子不好，但不能吧这么小一个人儿放这来啊！以后就送到我宫里来我来扶养！”
卢妃有些惊喜还有些害怕，惊喜的是女儿由太后抚养这以后的路自然不言而喻，对日后扶持卢家帮组极大，害怕国主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做，问题是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儿臣多谢母后照拂公主，这伺候公主的人都哪去？”
嬷嬷几个人连忙跪下道：“回娘娘的话，伺候宫女和太监因太后回宫暂时被调走了，公公说给公主留了些新鲜的吃食老奴刚才便去了，看着公主在睡觉心想着才一会的功夫就能回来，请太后国主恕罪！”
太后抱着凝心：“这次就算了，公主这么小万一有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看着太后抱着有些吃力：“母后，儿臣来报吧！”
“不用，你别看我老了，这身体可硬实着呢”说完看看着笑嘻嘻的公主眼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卢妃在后面蔫蔫的跟着，心里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楚霓裳表面淡定心里觉得这宫里能人真不少，这招想的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向祥乐宫，寂庭的众人内心自是高兴的荷蕊还偷偷的拉着嬷嬷：“嬷嬷我们可算是熬到头了啦”。“傻丫头，这才哪到哪啊”。即使略泼了冷水也没浇灭荷蕊的热情。
这几个人最是兴奋还是莲衣了，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像是很沉稳，但这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乱撞这是要去“祥乐宫”啊！这是要去后宫中最最尊贵的女人身边伺候，到时候灵水都得敬我三分想到都快要乐出声了极力压制着。
太后的注意力都在凝心身上对后面的事自是不知情，不过这些都被太后身边扶桑都留意了下来。
等到了晚上一切都安顿好以后太后让扶桑把嬷嬷叫了来，看到太后后马上跪下磕头：“请太后恕罪”。
“你知道哀家来叫你做什么，果然是聪明人”。太后虽然面带微笑，不过话语里透着凌厉。
“太后过奖了，老奴这一切都是为凝心公主，寂庭缺衣少食长久下去公主日后怎能健康成长”
“你倒是忠心那就自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嬷嬷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奴求寂庭画画好的宫妃帮我画了佛像，用风筝放在空中上面还粘上了朵莲花，然后将莲花取下放公主手让其持莲花在院中等您”。
“心思倒是很玲珑，主意也挺别出心裁”。
嬷嬷头伏得更低了“奴才这雕虫小技怎逃得过太后的火眼金睛”。
“归根结底你想要得到什么？”
“老奴惶恐，作为公主的乳娘说句逾越的话，把公主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太后应该知道寂庭的苦楚无依无靠看着公主过那样的日子也是心疼，不仅仅温饱难以满足还要提防着冷宫时不时跑出来一个，那冷宫里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不小心公主有什么了闪失与其那时候以死谢罪不如现在放手一搏”。
听完这些话太后沉默了许久：“你先起来吧！回去好好服侍心儿”。嬷嬷也是一身汗回屋以后看到，莲衣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她们知道嬷嬷被叫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没等发问：“没什么事，太后知道了让我们好好服侍公主”。
荷蕊关心问道：“嬷嬷可有受什么刑！”
嬷嬷摇了摇头：“我想到了太后会问我些什么，所以没等她发问我便先请了罪，太后平时也应该是听多了虚假的陈词滥调，我这一下直来直去她反而觉得有趣就不容易生气了“。
“不过嬷嬷怎么会算准了太后抚养公主？”
“你说过太后是诚信礼佛，现在公主的身份已经是不是引灾克母了，那么多的皇亲贵胄都看着呢现在是菩萨降临指定的佛莲公主，而且由太后抚养谁也不敢再说什么更不敢在追究什么！
若是有所质疑那就是质疑太后的信仰，这公主也是国主的血脉此事对其也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对卢妃更是如此所以更不会有人去深究，就算查出来了什么也会被压下去。再者我叫你们去宫妃那帮忙的做衣服样式是按照以前太后的公主的款式模仿的！”
说完此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嬷嬷也知道现在不像以前声音更加压低了：“孩子小时候都长的差不多，穿上差不多的衣服会让太后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触情伤情太后一定会抚养公主”。
第十八章 力争上游
听完嬷嬷的话，众人无不惊叹佩服莲衣咽了咽口水：“嬷嬷，您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吗？”
“怕？怕能干成什么事！”
晚上太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也是有些矛盾，回想起白天的场景看着那孩子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的那一刻就是朝露小时候的样子，这事明显就是处心积虑是真如那位嬷嬷所说还是国主的手笔？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怕哀家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太后辗转反侧不安的样子扶桑轻轻问道：“太后怎么了，睡不着吗？”
“扶桑，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哀家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
“刚才嬷嬷的言语倒是恳切，不过人心隔肚皮是不是披着伪善的面具还得奴婢去查查，您先放心睡吧！”
“不必了，国主善于伪装他的孩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还得想办法找个理由打发回她母亲那里。”
“太后，白天的场景那么多人看着都默认您抚养了长公主，若是就这样送回去怕是不妥吧！”
“这孩子哀家先认下，到时候在让她们搬出去，天天在眼前晃悠，也是心烦。”太后细细品味着白天的场景，多年前似曾相识，还是在一棵树，小小年纪的朝露颠颠撞撞的走过来，希望母后能抱一抱自己...
今天睡不着的也不止太后，卢妃和国主也是如此！
看着国主大晚上的起身要走卢妃娇嗔道“国主，这么晚了您去哪？”
穆辰远喊太监进来穿衣服：“你怀有身孕就好好休息，朕去批折子”。
“国主怎么不信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穆辰远压根不听穿完衣服就走了无论卢妃怎么挽留都无动于衷，国主定是去那小狐媚子那！这孩子送去寂庭还不给省心，今天还演了这么一出真是妖孽卢妃忿忿的想着。
穆辰远本来还是真是想去锦绣宫不过后又想了想，让汪礼行转道去卿月宫。
听到国主要来柳卿月还有点意外，心里合计这卢妃用身体有孕百般不适把国主诓了去怎么又肯放国主出来：“国主，卢妃姐姐好些了吗？”看着国主眉头紧锁这心里也猜了七八分。
“月儿，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原来国主一直在想这事啊！”看到柳卿月不以为然穆辰远有点疑惑：“这件事太过于刻意”。
“国主，您也别多想臣妾到觉得这是件好事，您想想凝霜哦不，是凝心到底是穆国的长公主长期在寂庭那种地方叫什么事，而且公主早晚是要嫁人的，这长公主也是代表了穆国的国风威仪若是胆胆怯怯的出去别人是耻笑公主呢还是耻笑穆国！”
穆辰远细琢磨着柳卿月说的话很是有理：“你说的有理看来是朕多想了！”
“凝心到底是国主的骨血，若是能嫁得良婿或是远去联姻对国主对穆国都是有利的”。听完柳卿月的话这心理安稳多了，没错多一枚棋子总是好的。
次日穆辰远带着国后宫妃等人前来看望母后：”母后还可还觉得那里有所不妥？”
“一切都好，国主挂心了”
“母后说着话就见外了，嗯。。”
看着穆辰远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我母子，在这又没什么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母后，陈国派公主来联姻已经在路上了”当初朝露就是在前往陈国的路上的出的事，穆辰远害怕太后对陈国有什么芥蒂。
太后释然一笑：“联姻是好事，终究是我们穆国亏欠陈国的，既然人家能不计前嫌特意派来公主是好事情！”
看到母后好像释然的样子：“母后能如此想，儿臣很高兴”。
“不过这后宫算上陈国公主也才几位嫔妃国主勤政心不在后宫，不过也得位了子嗣着想”
这时卢妃着自己的肚子用眼角扫了一扫其她两位，言下之意看看我，不管怎么样也生了一个眼下有怀了一个。
“若是国主不愿选秀那就在朝中大臣之间选些优秀的女子也好”。
穆辰远了点头：“母点后说的极是”。
又跟国后等人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好了，我也累了这几天的路途波折，也是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儿臣扶母后回去休息其她人听到句话众人也知趣的退下。嬷嬷莲衣看到太后寝殿里出来国后等人连忙行礼，卢妃扶着肚子停下问道：“凝心最近如何？”
“回娘娘的话，公主一切都好！”
“如今我又怀了身孕这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重了，多亏太后抚育要不然我哪吃的消啊！”说着用手帕捂着嘴灵水扶着得意洋洋的看着薛美人，让她平时老跟我作对。
薛美人也毫不示弱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有什么了不起，要是在生个女儿看你还能不能傲娇的起来！
“国后娘娘，您看卢妃姐姐真是好福气”楚霓裳眼露羡慕。
“现在肚子里怀一个太后身边有一个，卢妃姐姐心里肯定高兴”说完跟楚霓裳相视而笑，聪明人就是这样心照不宣有些话不用出来。
穆辰远扶着太后回了内殿：“母后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
“坐下吧！”穆辰远坐下后扶桑上茶。
“我看那位楚贵人极其美貌，说话可也玲珑？”。
“是，乖巧懂事儿臣对她的宠爱是多了些”听到太后此话穆辰远一边喝茶一遍暗想着难道是因为提拔马远清，而打压了太后在朝中的势力所以才特意说这些的吗。
太后看出来穆辰远的心思：“妃子众多人丁兴旺子嗣繁盛是本是好事，不过你也应该只知道这后宫的血雨腥风。但也不能宫妃太少恩泽雨露一人独享，让后宫嫉妒前朝动荡不安对你帝位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如此宠爱楚贵人不也是在告诉前朝你重用马远清吗！虽然我在宫外可是这宫内的不少事都传到我耳朵里，长久以往不止后宫都会怨言的。”
穆辰远点头称是，对于太后的话还是很相信毕竟在后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第十九章 事与愿违
“你饱读诗书红颜祸水迷惑君王举国遭灭的事情还少吗！就拿安史之乱来说，原本盛唐转衰国力锐减最后是什么结局你应该很清楚，这场战争的源头就是唐玄宗过于宠妃引起叛乱的一个借口，现在又跟那时候不一样江国陈国虎视眈眈，谁都想彼此吞并好成就一番霸业名垂青史，除非你愿意依附哪一方自甘称王造后人世辈的耻笑”。
穆辰远连忙起身行礼还打翻了茶杯：“母后，儿臣知错了”。
听到太后略缓和了一下语气：“这也不怪你先帝对你教导甚少，不过你要知道穆国与其他两国不同他们之间联姻密切，而我们呢！还好在听说江国对陈国公主不是那么宠爱陈国恼怒才愿意跟我们联姻，这也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若是你对陈国公主的态度和江国一样，那会认为我们与江国联手到时候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听到太后的话穆辰远心理一震：“多谢母后提醒！儿臣日后还请母后多加提点”。
太后起身扶起：“先起来，这也不怪你朝堂的事本就风云变幻打个措不及手也是常事，本宫终究是后宫夫人若是你还有什么不懂不妨去向柳尚书请教”。穆辰远听完后匆匆回去暗想姜还是老的辣，难怪当初太后家世渐落父皇对其一直敬重有加：“儿臣知道”。
“卿月是你国后，虽然给她高位没有家世的依仗在后宫还是站不稳脚跟的。而且柳尚书是你的国丈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好好重用才是”。
穆辰远退下后扶桑伺候太后就寝：“太后您今天跟国主说的很交心啊！”。
“现在我们在一个船舟之上若是颠覆都将一无所有，我一个人都是无所谓我身后还有我的氏族，不我自己想也得为那些叔伯哥弟们想啊”
晚上莲衣看到太后的宫灯熄灭就寝问荷蕊：“芝嬷嬷说的天花乱坠，这几天也没见太后对公主有多宠爱”。
“莲衣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啦！这感情嘛多相处相处就会有的”
“毕竟没什么血缘，只怕...”
“姐姐怕什么，嬷嬷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此时在正好在门外听到一切的嬷嬷不禁感到有一丝愧疚，看到太后的态度冷淡也是意料之外难道是当初自己失算了？
在祥和安稳了几日太后便以礼佛孩子年幼吵闹打发回了卢妃那里，得知这消息众人的头发丝到脚底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芝嬷嬷觉得自己失算内心愧疚极了荷蕊和小阮子表示没什么，芝嬷嬷就像在一个家庭的大家长一样，原本宛如飘零落叶无处可去，在将近1年的相知相伴彼此了归属感。只有莲衣对嬷嬷爱答不理原本想要狠狠地踩灵水一脚，一转眼又要回去被人踩只言片语里多多少少露出些埋怨。
卢妃得知穆凝心要被太后送回来：“什么！当时我看太后还高兴的重给起的名，现在怎么又要送回来？”
灵水在一旁按摩着卢妃的小腿：“娘娘别生气，约莫当时太后是一时兴起吧！”
“我能不生气吗！真是个祸害，上次就害我沦为笑柄这次还是！把她们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是，娘娘别生气，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子呢！”
“现在就盼着我的小皇子赶紧出事，这陈国公主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这后宫更没本宫什么事了！我母亲那头有什么消息吗？”
“老爷每日被病痛折磨越来越憔悴，少爷好像在军中不如以前那样得人望，夫人为老爷少爷也是操碎了心”。
“本宫的哥哥想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父母亲的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娘娘说的是，现在卢家的指望都在娘娘肚子里呢！”
卢妃摸着肚子得意的笑着，心里想着一定要是皇子：“灵水，就把她们安排到群芳殿，本宫也是眼不见心为净。”
群芳殿是历代公主8岁以后学规矩的地方，到了年龄便要住在殿里由女师教授规矩学识。
第二日，嬷嬷抱着后面跟着莲衣几个大包小裹的跟着，好像是逃债的难民一样这一路还要受人指指点点莲衣越想越气，看着嬷嬷的背影满肚子的牢骚现在又不好发泄只能在心里压着。
灵水领着几个到了满是灰尘的屋子：“公主的卧寝殿就在旁边，这里人少僻静你们就好好照顾公主，娘娘现在身怀有孕没事别去打扰娘娘”。说完此话便走了还特意看了看莲衣下巴昂了昂。
莲衣生气扔下东西地方的灰还飘起来了一些呛的她咳嗽两声：“咳咳！这哪里是寝宫分明就是仓库都是嬷嬷出的好主意”
荷蕊在旁边劝到：“莲衣姐姐，你少说几句嬷嬷也不想这样。”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
就这样穆凝心在这个地方一直长了8岁，小小的年纪却总是噩梦不断，这几年但凡卢妃有个心气不顺必定来发一次火，若不不是你这个死丫头，本宫现在早就是一国之后了，能让其她贱人登鼻子上脸，这样的噩梦重复在穆凝心的脑海里。
按照宫里的规矩道了公主到了年纪礼部会找女师为公主教授规矩学识，虽然穆凝心一直早宫里如空气一般，不过老祖宗的规矩也不是能变。
到了习授的日子，穆凝心盘着腿在殿里等着女师，只见一个手持扇子的白衫女子进来，一只玉簪随意的扎在发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好像一束阳光照进了心里。
看着穆凝心圆圆的小脸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在下司马云溪，你叫什么名字啊？”
“穆凝心”
“密坐瞻尧日，凝心听舜弦。”听到穆凝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这位眼角带笑的女师感觉好亲切，一个简单的青玉发簪插在。
“公主以前可识得一些字？”穆凝心害羞的摇了摇小脑袋。
“那我们就从《千字文》开始一遍教你认字一遍教你背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意思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太阳正了又斜，月亮圆了又缺，星辰布满在无边的太空中。”
女师好厉害不用看书就能背下，凝心通过女师认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司马云溪很喜欢这个孩子看着穆凝卖力的样子很是可爱，想想以前教的那些只是官家的女儿一个一个调皮的不行。
“公主，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因果轮回且有定律。你所要学的不仅仅是会写这个字，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所有表达的意思”听到后凝心用力的点点了头。
在几日相处下来后在学到“女慕贞洁，男效才良意思是女子要仰慕那些持身严谨的贞妇洁女，男子要仿效那些有才能有道德的人。只有这一句我不敢苟同，作为一名女子为何只能仰慕贞洁烈女却不能同男子一样效仿贤者能臣”。
凝心听着这有些不明白里面的意思司马云溪继续解释道：“这世上建功立业都是男子理所应该的事，同样在家织布劳作传宗接代都是女子应尽分内之事，所以男人能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实在是不公。”
“师傅，难道这天下的女子不都是一样的吗？”
“女子自是一样的，可是身为女子却不能选择活成什么样，真是悲哀”说完司马云溪的双眸好黯然了。
“师傅想要活成什么样呢？”
“我想游尽这世间的大好山河，看遍这世上的花落花开。凝心你看窗外的天空是四四方方，你可知那宫外的景色青山绿水，江流奔波那不该只能是男儿才有的情怀，身为女子被规矩家世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才是最大的悲哀”。
“宫外的景色，我只在画中看过”。
看着穆凝心憧憬的样子：“那为师以后宫外给你多带些水墨书画，可好？”
“嗯”。这么多年了除了嬷嬷司马云溪是让凝心又一个感觉到温暖的人，所传授不仅仅的诗词歌赋，史书典籍更重要的是凝心觉得人生可以有无数种可能，即使是女子也不该只居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心中有日月自然会发光。
经过多日的相处女师总是会给穆凝心带来很多本书，其实宫内藏书不少但是对于公主来说看的大多是《女则》《女训》一类的。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是司马云溪尝尝挂在嘴边的话，公主不能出宫只能尽力把宫外的世界带给这可爱的小丫头，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比公主幸运一点，最起码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心儿，早点睡吧！别累坏了眼睛”芝嬷嬷一遍做着针线活一遍劝着。
“嬷嬷，我再看一会，一小会”。
看到凝心如此好学嬷嬷心里很是高兴，也在为公主未来的生活的担心这位女师的教的东西极其新怪，女子三从四德都几千年她这个教法若是日后传了出去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心儿不受宠身殿内外没什么人，这日后其她公主来前来受教可如何事好！
第二十章 暗斗
柳卿月看着在下面坐着的众人有的趾高气扬有的谨小慎微有的有恃无恐，左边第一位陈贵妃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国公主的淡定优容。
说话的语调里透着俯视众人的骄傲好像自己是一国国后一样，用眼角挑衅着坐在对面的卢妃。
原本卢妃生下以为可以扬眉吐气提携世家，不曾想卢家好像是日落黄昏外强中干，自己怎么使劲在带不起那不成器的哥哥寻花问柳嚣张跋扈已经引来前朝反感，能的自己做挨后宫的地位甚是尴尬。
陈贵妃背后是整个陈国说话做事的底气自是比卢妃强了不知多少倍，不过作为皇子的生母卢妃的腰杆还是很硬有皇子子依身到底是跟生了女儿的陈贵妃不一样：
“今日本宫看贵妃娘娘发鬓之间的九尾金凤钗很是好看，那凤眼是用红宝石珠子做的把！在阳光下真是让人不是的挪开眼睛啊！”
此言一出其他宫妃暗想着今天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平日里头就是卢妃和陈贵妃对着干，一个依靠着皇子生母提气一个靠着一国公主跋扈，国后娘娘稳坐钓鱼台看着她们在这鹬蚌相争。平时陈贵妃虽多有逾越之举不过今日未免太堂而皇之了吧！九尾凤凰那可是国后在能佩戴的这不明摆着在挑衅吗！
柳卿月继续喝着茶听着下面的话，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卢妃娘娘这心真是细，本宫母后是陈国国后，姐姐是江国国后送给臣妾的首饰珠宝也不多就几马车这款式自是精致多样，平日里这首饰太多也不曾找见，昨天正好被琉璃找到了就赶着带上了，本宫不过看着好看没想那么多，国后娘娘不会介意吧！”说完看着柳卿月挑着眼角笑着。
“妹妹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爱美打扮是应该的”。听到国后这么说陈贵妃更得意了，国后父亲不过小小宰相，自己可是一国公主这天差地别她又能拿本宫如何呢！有陈国还有国主袒护就算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嘴里咽，若是自己早几年来现在后位上座的谁还不一定呢！
看到柳卿月这幅窝囊样卢妃不免得有些生气，是面团吗任由人难捏若是本宫现在身在后位必叫这个贱蹄子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上下尊卑。
“陈贵妃母后是国后，姐姐也一样想来这贵妃之位也真是委屈您了！”说完卢妃拿着手帕掩面轻笑。
陈贵妃听到着不免得气打一处来，这个卢妃生了皇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调侃本宫：“这说起来还得感谢母家得力，要不然本宫哪有如今的位置，您说是吧卢妃娘娘！”。
听到着卢妃强压怒火居然跟讽刺本宫;“是啊，贵妃说的没错，若无娘家岂有今天的位置”。
“你！”“好了，说了这么多话本宫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听到柳卿月这时候让大家回去陈贵妃只能作罢走时狠狠瞪了一眼卢妃。
出了卿月宫琉璃低声：“娘娘不必生气，这卢妃不过嫉妒您”。
“那个卢妃依仗家世嚣张跋扈也不看看她那个哥哥什么德行！这国后不过小小文官的女儿懦弱无能到底是些小门小户没见过什么世面，想想本宫刚来那阵被卢妃压的抬不起头也真是可笑国主怎么选了那样的”。
“听闻国主与国后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哼，这后宫最容不下的就是真情实感，就拿本宫那个姐姐来说当初江国国主还是王爷的时候出使陈国就一见倾心，寻死逆活的非要嫁结果呢！作为一国之后陪君巡视是理所应该的事，还得闹得寻死逆活人尽皆知才肯带着她，想想真是丢陈国的脸”。
“长公主也是为了陈国着想，国主巡视疆土不带国后带宠妃传出去让天下人嘲笑呢！”
“姐姐懦弱无能本宫可不能步她的后尘成为笑柄”。
此时这边的卢盈盈也是生气道不行：“灵水你说她算什么东西，仗着一国公主便目中无人生下个女儿更是不知所以了。”
“娘娘说的是，她怎么嚣张又能如何我们可是有皇子呢！他日继承大统娘娘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贵妃吗！”听到卢妃气消了一些。
“话是如此，她年轻体健若是日后再次有孕只怕...”
“娘娘怕什么，她可没有娘娘儿女双全的福气”。
“说的也是想当初早产生女出血那么多差点性命不保，本宫还是比她有福气的来日方长看谁笑到最后”。
看到几个明争暗斗的妃子都走了，柳卿月看着美人翘为其修枝剪叶琴瑟有些为娘娘委屈：“娘娘还真是有心情，这个时候还能修剪花枝”。
“那你说本宫是不是义愤填膺的找国主告状她们逾越犯上”。柳卿月轻笑道。
“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您可是国主亲封的国后怎么能忍得她们如此张狂”。
“琴瑟放眼后宫论世家谁比的上陈贵妃论子女卢妃也是更高一筹，本宫自是比无可比何不扬长避短看护好宇恒盼着他能安稳长大就好。”
“娘娘说的极是，可是您看看这几年她们越发的嚣张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就连国主这几年...”
“不过一些儿女情长，一国之主岂能为这些事牵绊”。听到琴瑟还是为柳卿月更委屈了，自从陈国公主进宫后这恩宠长盛，再加上其他宫妃狐媚惑主，国主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娘娘不妨去向太后讨教，她很喜欢您的，至少会帮娘娘出出主意”。
“琴瑟，知道的是你为本宫着想，不知道会以为国后无能管理后宫被嫔妃打压只能求太后帮助，再者太后闭宫求佛多年拜见的规矩都免了本宫怎难能在用这些琐事打扰她老人家”。
看到琴瑟撇撇了嘴：“娘娘真是体贴，就是不能体贴体贴自己”。
柳卿月戳了一下琴瑟的脑袋：“本宫终究是这穆国的国后，她们逾越就是犯上说出去也是她们理亏，有了恒泰其她的本宫都不在乎，琴瑟你看这美人翘又开花了！”。
第二十一章 共识
趁着穆凝心中午的小憩，嬷嬷决定好好跟司马云溪好好请教一下，这凝心的情况跟一般公主不同，这位女师并非宫中之人对宫内之事不了解也属正常，读书识字也本无错只是这种思想有些不太稳妥，嬷嬷泡好了茶精心准备了一些糕点：“司马女师最近辛苦了，公主很好学对您也很是敬佩，经常看书到深夜呢！”。
“嬷嬷过奖了，在下不授渔之人，能学的如此通透也是公主聪慧过目不忘，长此以往日后必是人中龙凤”。
“看着公主进步这么多老奴这心里也是高兴，这些年照看着公主长大说话逾越的话公主和自己的亲生孩子无异，对公主的关心自然也不一般，难免会多想多问几句若是说话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女师见谅”。
司马云溪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那就恕老奴直言了”芝嬷嬷还行了行礼毕竟今天的话会冒犯女师：“您才学出众，是老女见过所有女子中才情最出众的一位，所传授的东西很是新奇，不过这是在宫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国主掌握的，反抗的下场也是不言而喻。公主日后的命运又如何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为了相互利益国主还有娘娘势必会把公主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不敢不从也不能不从。”
司马云溪莞尔一笑明白了嬷嬷的来意：“原来您是想在下说这个啊！您或许不知教授公主的学识的应该是世代文官清流之家的女师从小就得诗书文墨就得信手捏来，至于琴棋书画更的是拜在名门大家的门下从小的一言一行就开始训练，这样才能给公主做好教导，选择女师自是得有国主娘娘一同经过考试面审才能进来，按理来说这份差事自是轮上不上我等末流但是我却来了，嬷嬷可知何故？”
听到这不免得叹了一口气：“公主受轻视，日后前程自是平庸自是没有人愿意来”。
司马云溪继续道：“一位公主一位训教女师，日后的行走坐卧学识笔墨都跟女师有极大的关系，教导的公主日后登得凤位作为其女师自是一人得道全家升迁。总是说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公主不受重视学业前程更是如此，您觉得她现在的日子只是一时的吗？若是不力争上游那日后的生活跟现在也没什么分别，不过是换个地方受人轻视冷待而已”。
听到着嬷嬷楞了一下，力争上游！当初她也曾为公主的力争上游最后却沦落至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好像磨平那些棱角，慢慢的开始逆来顺受得过且过胳膊到底是扭不过大腿的：“女师您说的没错，可是宫中人心险恶，就算是力争上游只怕是枪打出头鸟”。
“嬷嬷说的在下自是知道一些，别说是宫中了就拿内宅来说，三妻四妾争一个男人的宠爱也是可怜可叹，一步登天还是落进深渊都是由男子做主，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说到底这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终究还是回归内院的”。芝嬷嬷又为女师续了一碗茶。
司马云溪恭敬的接过茶：“在下从来没觉得嬷嬷说的有何错处，只是这笼中的鸟儿张出了翅膀却从来没有一天展翅高翔过岂不可悲，即使要一直困于这金丝笼中也总要抬头看一看天空吧！在下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宫中如何险恶身在其中的您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们所教授的东西没有冲突，日后对公主的期望和目的也是一样的”。
嬷嬷点了点头也明白了一些里面的意思，女师教的东西我教不了，同理我告诉凝心的东西女师也不会。
穆凝心揉了揉眼睛扶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女师，嬷嬷你们在说什么啊”
相视一笑后司马云溪开口道：“嬷嬷说你看书看到很晚，想到你如此用功为师很开心”。
想一下接说：“公主，为师给你出道题，你觉得文臣和武官哪个重要？”
凝心笑憨憨的笑道：“此题就好像问我胳膊和腿哪个更重要一样，说完眼睛贼溜溜的看了一圈小声说：“此乃需要父皇考虑的事，我若答了岂不忤逆。”
听到着司马和嬷嬷哈哈大笑：“看着人儿不大，这心思还挺多”。
这边穆凝心如饥似渴学个不停，那边陈贵妃的女儿穆凝雪上蹿下跳的不肯去学。
“母妃我不去，学琴棋书画有什么用，雪儿就喜欢玩儿就喜欢跳舞不爱去看那些文墨笔书”。穆凝雪撒着娇。
陈贵妃爱女心切看着穆凝雪这么不爱去也就作罢，心里想着公主嘛识得些字即可主要还是会管制后宫：“这些文墨笔书是没什么大用，不过你日后择婿若是一窍不通岂不让人耻笑。”
“我可是母妃的女儿，穆国的长公主，谁敢耻笑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哼，你可不是长公主，上面还有姐姐呢！”
穆凝雪跳了起来：“哪个？就是那个连太后都不要的庶女吗！也算是公主？”
“你不也是庶女吗？跟她又有什么不一样”。
穆凝雪钻进母妃的怀里：“那可大了去，我的母妃是陈国公主身上流着的是穆国和陈国王室的血，如此高贵岂是那个小丫头能比的，在说了现在叫母妃，日后怕是要改口叫母后了！”
听到穆凝雪这么说臣贵妃瞪了一样:“出去可不许说这种”。
看着母妃有些生气穆凝雪继续腻在陈贵妃身上：“母妃，您放心我才没傻呢！不过我现在不想学琴棋书画，我就现在喜欢唱歌跳舞，我现在就喜欢玩”。
看着女儿如此不求上进陈贵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拿就先不去让那个女师晚一阵来也未尝不可，不过唱歌跳舞不许学，那是下九流干的事，你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千万不能学那个，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是，母后”穆凝雪噘着嘴答应了，贼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那就关上门在宫里偷偷的学反正也没人知道。
第二十二章 子嗣
说完穆凝雪蹦蹦跳跳的去院子去玩耍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看着院子里场景陈贵妃一改笑容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娘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看到陈贵妃扶着头琉璃轻声问道。
“没事，只是刚才经雪儿这么一提本宫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长公主不说都忘了”。
琉璃捂嘴笑着：“长公主又如何到跟外头没人要的野丫头也没什么区别，卢妃这个做亲生母亲的都不当回事娘娘怎么还如此上心”。
“话是如此，这长公主自有长公主的好处，想当初姐姐的生母不过是个出身一般的嫔妃，父皇为了日后笼络他国抬高身份特意送到母后身边抚养，这就成了嫡长公主这身份水涨船高就配得上江国国主了”。
“娘娘说的是，不过这里也不是陈国那个长公主应该也不碍咱们什么事！”琉璃劝慰着。
“可本宫还是担心，本宫没能一举登上凤位绝不能让雪儿也步后尘”。陈贵妃的的拳头重重的砸向桌子。
“娘娘莫恼，依奴婢来看那个公主也不受谁的宠爱，论起联姻的身份地位一个也应该是咱们公主”。
想到这陈贵妃的眉眼稍微松了松：“本宫倒是希望雪儿能嫁回陈国，听说皇兄嫡长子极是不错，小小年纪才学出众人再者那是本宫得母家必亏待不了雪儿”。
琉璃帮陈贵妃按摩：“嫡长公主也生了皇子，听说人品也是很端正呢！”
“那个孩子可不行，国主对姐姐态度冷淡不说就连那孩子都不是在宫中养着，本宫可不能让雪儿受委屈”。
“娘娘现在公主才多大啊！现在说其婚事为时尚早吧！”
“你懂什么，这机会稍纵即逝不牢牢把握在手里就没了，那个可是香饽饽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呢！说起本宫得侄儿...待哪日本宫得寻个由头，让他和雪儿见上一面提前安排一下以免到时候太唐突。”
琉璃动容道：“公主真是好福气，娘娘真是操碎了心”
“做母亲自是得为儿女的将来考虑，女子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能嫁得一个好夫婿一步登天日后的尊荣富贵自是不用愁，就暂且先让雪儿玩一段时间该学的规矩也得学，省得到时候失了体统让人笑话，说起来雪儿的女师本宫一定要亲自考核一番，不是肚子有点墨水就行的你让底下的好好挑一挑。”
“娘娘放心，女婢已经派人去物色了咱们的公主样样都得是最好的。”听完琉璃的话陈贵妃满意的点点头。
御花园
楚霓裳看着花朵开的争先恐后不禁感到哀伤，想当初野心勃勃的进宫没过多久国主便迎娶陈国公主，后来又选了许多重臣的妹妹女儿慢慢的也开始冷落了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靠着后宫的楚霓裳和自身的审时度势马远清已经作为左丞相，另个右丞相便是国后的父亲。
看到娘娘如此低落花梨劝到：“娘娘近日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家了”。
“花梨你看那些花儿，曾经有一只进贡的牡丹开的时候人们总是争相欣赏，后来进贡的多了在开花的时候也无人看了”。
“国主这几年也是专宠谁，不过雨露均沾而已娘娘思虑过重可要注意身子啊！”
“身子？这几年我小心翼翼的保养，多少汤药灌下去都无济于事”听到这话花梨低下头毕竟是自己无用，看到此幕楚霓裳接拉着花梨的手接着道：“这几年也多亏的你的照料我知道自己的身子，从小落下的毛病即使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了”。
“哟！妹妹在这赏花呢啊！”卢妃看到楚霓裳一人在这落寞扭着腰显摆了起来。
楚霓裳起身行礼：“见过姐姐，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着御花园是来同妹妹一起赏花的吗！”。
卢妃瞟了一眼那朵牡丹：“本宫哪有时间赏花啊！宇泰最近生病了去看看他，一天这孩子竟让人操心，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母子连心，妹妹倒是羡慕姐姐的福气，真是想求都求不来呢！”看到卢妃这做作的样子楚霓裳这年已经见怪不怪了。
“哈哈，妹妹的小嘴还跟入宫的时候一样甜，算起来妹妹也得宠这么年，怎么不见有个一子半女呢！可要好好调理调理的身子啊！”说完卢妃昂着脖子回去了。
楚霓裳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手帕心里狠狠道：左一次右一次，忍了你这么年还没完了是吧！
花梨在下面轻轻拽了一下楚霓裳的袖口:’’娘娘稍安勿躁不如咱们回宫和李妃娘娘在从长计议”。
李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马远清又与户部尚书的关系极好让其在后宫相互帮衬。
看到卢妃走远以后：“那个李妃不过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胆小如鼠的货色，现在怀着身孕除了拜见国后连门都不出，我还指望她？”
“娘娘稍安勿躁，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能有个人帮您出个主意也好！”。花梨很少见楚霓裳如此生气，也难怪这卢妃不知好歹非得戳人肺管子，看望皇子的路和她回宫的路根本不用穿过御花园，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奚落楚霓裳的。
“那好吧！”花梨扶着楚霓裳前往李妃的寝宫。
看到楚霓裳来李妃特意挺了肚子出来迎接：“姐姐能来妹妹，真是喜不自胜快请进”。
楚霓裳急忙在另一边扶着：“妹妹有孕身子笨重，何必特意出迎呢！”
“这是应该的看见姐姐我高兴，这宫中能来我这互相走动的也就咱们姐妹俩儿了”。李妃握着楚霓裳的手亲切的说着。
“真是羡慕你入宫不到一年就怀了龙子”
进了屋李妃特意清了闲杂人：“姐姐也不必泄气，说起来姐姐入宫多年尚无子嗣，应该为日后打算才是”。
“妹妹说的我都想过，问题是该如何打算”。
“这孩子嘛有一个就行，不一定非得是自己亲生的”
“这事我倒是想过，这事也不是说养就能养的啊！”
第二十三章 复宠
说完装做可怜的样子低头喝茶顺便悄悄观察着李妃的神色，虽然她们相互帮衬却不代表她们相互信任。
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自己被猜忌的李妃摸着肚子说道:”姐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
听到此话后失落的楚霓裳看着大肚子的李妃:“希望如此吧”。
李妃留楚霓裳吃过晚膳后回去的路上对花梨说道：“你说这酸儿辣女可信吗？看饭桌上大多是菜市都是酸食，她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我吃的直反胃”。
“娘娘，怀孕之后口味往往都会大变，在这酸食客促进食欲孕妇往往最需要的就是营养，若是李妃生下皇子母凭子贵也算是一劳永逸了，而且酸儿辣女大多都是心理作用还得生下来才作数。”
“也是她这心理得多巴不得生个儿子呢！这李妃也是挺幸运挺聪明，进宫不久就怀上了身孕，除了必要的拜见剩下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怕别人会害了她过得真是小心谨慎我都替她累得慌”。
“这也难怪听说李大人的后院妻妾众多，李妃从小一些事情也算是耳鸣目染一些，了不过看起来对娘娘您像是真心”。
楚霓裳不削一顾：“真心？她跟我可从来没过真心有的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她父亲依仗着马大人捞了多少好处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我也没有孩子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威胁，卢妃高傲一般人看不上陈贵妃更是如此，国后打理后宫这些事情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搭理别人，剩下的那几个娘娘贵人的也没见国主有多喜爱，以为躲在自己屋子里就没事了吗？若是谁真有什么心思躲到天边也没用”。
花梨之前前面不远处：“娘娘你看，那不是汪礼行吗？国主会不会在这附近啊？”
天有些黑楚霓裳眯着眼睛仔细顺着方向看了看果然是汪礼行：“花梨，你悄悄的去前面看看国主是不是也在那，小心点别人发现了”。
收到指使花梨急急忙忙的去打探消息不一会回来了：“娘娘，国主好像刚从别处闭了门羹生气正生气着呢！”
“真是新鲜，这年头妃子都巴不得国主天天去，还敢给国主闭门羹吃，是哪路神仙干的好事？”
“新晋的温贵人。”
“温贵人？”楚霓裳有些不敢相信这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说啊！
花梨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刚才奴才打听着这位温贵人是位女师本是进宫参见公主女师面审的，不知怎的国主像迷了心窍一样看见第一眼就非要把人留下，还给陈贵气的够呛。”
楚霓裳突然有了主意：“可不得气够呛嘛！国主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公主未来的女师，花梨你去把我的琵琶拿来，快去。”机会来了可不能错过。
慕远辰在御花园漫步了很久跟在身后的汪礼行劝说着：“国主，晚上风大不妨去陈贵妃或者其他妃嫔那里？”
穆辰远没有说话而是在细细品味着前几天第一次见到温贵人的场景，如果说柳卿月是如白雪一样洁白单纯，楚霓裳像火一样妩媚动人，陈贵妃就像一只你驯服不了的狮子，不过这位温贵人完全不一样好像如水一样温柔，性格清淡冷冰却总是能让你想着念着她，就像一杯茶越细品越觉得茶香浓郁回味无穷。
“汪礼行，你说朕也见了不少的女人，怎么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汪礼行低声憨憨的笑着：“国主，老奴哪里懂得男女之事，就是觉得这位温贵人真是与众不同，您就说要是别的女子得知自己能进宫都恨不得高兴到天上去这温贵人倒是很平静，老奴去宣旨的时候贵人表现很稳重这样的女子真是少见啊！”
“确实少见要不然朕也不会注意到她，今天面审那些女师的时候一个个看见朕要么就吓得说不出话来，要么一问点什么就开始语无伦次答非所问那样的女师哪配的上给雪儿做师傅”。
“国主说的是，温贵人一出来就感觉与众不同”
“是啊，不卑不亢调理清晰难得的才女啊！”
突然穆辰远和汪礼行听到一阵琵琶声，顺着声音望去是楚霓裳在月光下对着牡丹弹琵琶吟唱着：“牡丹花开百花尽，留住一缕在君心，琵琶伴月音...”。月光洒在吃脸上显得清透白皙，玉指轻轻的浮动着琴弦。
“娘娘，天色很晚了您早点回去歇着吧！”花梨在旁边轻声劝慰着。
“回去跟在这有什么区别呢！不过一人辗转反侧而已”说完楚霓裳叹了一口轻轻抚着琵琶。
“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最近夜不能寐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吃消啊！”
”奴婢参见国主。”花梨假装不经意间发现穆辰远马上下跪。
“好了，花梨不用逗我开心了这么晚国主怎么回来御花园”。楚霓裳眼睛都没抬漫不经心道。
“裳儿，是朕来了”。
听到声音一回头发现穆辰远在这亭子台阶下面，连忙起身参见不小心脚一歪顺势就要摔下去。
穆辰远看此情况马上跑过去接着，看到楚霓裳躺在自己怀里娇羞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想到一次抱着她的情景。
“裳儿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朕送你回锦绣宫”。
楚霓裳害羞的点了点头了：“国主有您的宠爱臣妾就知足了”
楚霓裳和穆辰远在寝殿里说悄悄话，守在门外的汪礼行对花梨说道：“娘娘真是厉害，一首曲子唱进了国主的心里”。
花梨自是明白汪礼行的意思：“眼瞧着国主和娘娘歇下了想必这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就留些其他宫人看守，公公这么晚也该累了不如去吃些茶点”。
“哈哈，多谢花梨姑娘的好意了什么累不累的老奴也习惯了，像咱们做奴才只要主子知道咱们尽心尽力这就是最大的奖赏了，是不是啊花梨姑娘”。
花梨自然是知道这个老滑头的话里话，什么奖赏的我就不要了要是传出去让人落下话柄让国主知道了难免以为我们是有意而为之，日后遇到什么事能帮着说一嘴就天大的恩德了。
第二十四章 杜鹃与鬼谷子
穆凝心经过司马云溪的指导这几个月进步也是飞速，这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个重新认识另一个世界的开始。
司马云溪无意中看到窗外的正在树上的杜鹃，凝心顺着视线看去树上的杜鹃正在一个鸟窝里下单。
“凝心，你可知道这杜鹃鸟又叫布谷鸟刘克庄《忆秦娥》词“……枝头杜宇啼成血，陌上杨柳吹成雪。吹成雪，淡烟疏雨，江南三月。”词中提到的是一个神话故事：在周朝末期年间蜀王杜宇称帝，号望帝。当时有个死而复生的人鳖灵当了宰相。而那时洪水为灾，民不聊生鳖灵凿巫山开三峡，除了水患。望帝见他功劳如此之高便把帝位让于他，自己则隐居于西山之中。蜀王生前注意教民务农，死后依然心系苍生，他化为子规鸟每到春天总要呼唤人们“布谷”、“快快布谷”，以提醒人们及时播种听起来很美好是不是，可是它们不会自己搭窝也不会自己孵蛋，就把自己的蛋下在别的鸟窝里，那些鸟儿又傻傻分不清哪个是杜鹃的哪个是自己的就会一起孵，往往杜鹃的蛋会先孵出雏鸟，天性会让雏鸟把其余的蛋供出窝外，成鸟又处于本性不得不喂养杜鹃的雏鸟”。
凝心疑惑的问道：“那些鸟儿没有办法识别出杜鹃的蛋”。
“有道是有，不过极少只能依据蛋的大小和颜色被识别之后杜鹃蛋会被挤出鸟窝或者吃掉，当孵出雏鸟的时候也就代表着这其他的鸟蛋会被挤出，这样鸟儿就能一心一意抚育它的养子了”。
看到穆凝心点了点头司马云溪接着说道：“你觉得杜鹃鸟是不是很私自残忍呢！”
“是自私，为了生存让其他鸟儿代为孵化不说，还把其他鸟儿的后代扼杀简直是恩将仇报，不过强者生弱者亡不仅仅是自然界，现实中也是如此既然无法改变规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能活下来的只有善于伪装的人和强者”说完此话穆凝心觉得自己就如同这杜鹃鸟一样却也不一样，一样的是母妃生了自己却不曾养育靠着身边人的照顾长这么大，不一样的是她不会去伤害爱护她真心对待她的人：“鸟为兽，兽必无人性，人则不同，即可有兽性也可无兽性”。说完此话穆凝心心里暗想自己怪不怪生母，其实心里真是的怪的，若是母妃吧对宇泰一半的爱给自己现在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吧！
看到穆凝心的样子司马云溪有些高兴也有些伤感，高兴的是觉得穆凝心很通窍很聪明，伤感的是这个年纪这样的早熟想法和这现实残酷的世界本不该属于她，好像也因为此事让她想起了自己便转移话题问道：“凝心，纵观全史你最喜欢那本书，或者哪个人呢？”司马云溪一遍喝着茶一遍问道，小女孩大多敬仰个秦王或者李娘子逾越点也就是武则天一类的吧！
“弟子最喜欢鬼谷子”穆凝心认真的回答道。
司马云溪差点一口茶茶点喷出来：“什么？鬼谷子？”。听到这个答案司马云溪细细琢磨着，印象里唯一谈及鬼谷子就是史书里记录春秋战国时期苏秦和张仪的师傅是鬼谷子，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你怎么会喜欢鬼谷子呢！秦王统一六国，李娘子代父镇守边关成就大唐基业，女子里最遥不可及的也就是武则天，而且关于鬼谷子的记录并不多你也不甚了解其人啊！”、
“女师说的是，秦王能统一六国我觉得离不开张仪和商鞅李斯，李娘子和武则天看似不依靠父亲丈夫，不过多多少少还是跟出生和丈夫有些关系的，到底生活的环境对日后的成就还是有些加持的。张仪苏秦等人却不一样能有今天的青史留名全都是靠自己的一张嘴，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这得是何等的大智慧真可称为天下第一人。随后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崩瓦解为秦国统一立下汗马功劳。阴阳相克一物降一物如此循环，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而他们的师傅也正是鬼谷子！能教出如此众多的学生本是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事他的每一个学生拜师之前都默默无名，下山之后都能在各国举足轻重决定着兴衰成败，能教出来这样的学生可见鬼谷子的旷世奇才虽然对他的记录很少这也是敬佩的地方，不在乎功名利禄云淡风轻真正的无欲无求真是令弟子佩服至极。”
看到穆凝心一下子说着这么多司马云溪有些愣住了：“凝心，那你想成为鬼谷子那样的人吗？”
“女师说笑了，鬼谷子的智慧好像是抬头看到无穷无尽的天空，而弟子连一片小小饿浮云也算不上，还有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能将将红尘俗世置身事外，只要活着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在这千方百计的你争我夺，纵然没有一步登天宏伟之志，也都有活下去的本心这些都是欲望。弟子还没有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怀天下的怜悯，再者鬼谷子的知识渊博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谋略家尊他为谋圣，名家尊他为师祖。在文化史上他是与孔子、孟子、庄子、荀子、墨子、韩非子等先哲齐名的学术大就算是弟子活上百年日夜勤奋学习，怕也是赶不上分毫”。
司马云溪看到今天的凝心好像很是不一样：“按理说我是教你的女师可是越教你越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让人出乎意料”。
穆凝心笑道：“这也是多亏了您的传授和教导！其实师傅的想法的对于宫中的女子来说本为不妥，明知道不妥但您为了让弟子能逆流上而上不惧风险世俗的眼光，这种勇气和智慧真是弟子最需要的”。
听完之后司马云溪感叹道：“凝心，你若是个男儿身日后肯定会大有一番作为”。
第二十五章 利与弊
“师傅刚才还跟弟子提到李娘子和武则天，其实这女儿家的才能大多都被男人淹没而已。若是师傅身为男儿这志向必不在这宫墙之内”。
司马云溪笑道：“你这个机灵鬼，若我为男儿必将游历这世间的大好河山若一生只困这一片天地，真是枉过此生”。
听到女师这么说穆凝心看着窗外想着，这宫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今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去看看！
这时候芝嬷嬷敲门进来略有歉意道：“司马女师，外面有位贵人找您！”
听到此话司马云溪有些惊愕：“贵人？找我？”
芝嬷嬷身后的温蓉蓉随后出现了：“师妹，是我！听闻你在群芳殿教授我特意来看看你！”
司马云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师姐，你...怎么回事”。芝嬷嬷穆凝心看到此景知趣的退下。
看到屋内没人云溪放心道“师姐你我多年未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成了贵人”。
听到此话后温蓉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着一滴哽咽道：“起因是陈贵妃为女儿面审女师国主也来了，我不知怎么的就被看上了，非要入宫但是我不想啊，我不想啊师妹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说完扑倒云溪怀里哭了起来。
能做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什么做不了云溪只能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师妹，你知道嘛我好想一死了之，但是不行自戕会被连累父母家族，我现在一看到他我就..，生不如死呜呜~师妹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这种情况司马云溪也没了主意，活着痛苦死了连累家人这世上最大的愁苦也莫过于此了吧！腹有诗书气华形容温蓉蓉一点都不为过，虽然师姐看起来表面清冷了些确实一个内心极其温柔细腻的人：“师姐，你别难过了”。
司马云溪着急的直挠头，事到如今可有什么办法呢！
过来一会听到敲门声穆凝心端着茶点还有一盆水进来了，看到有人进来温蓉蓉连忙起来擦了擦眼泪。
穆凝心刚下水盆关上门，细细的拧好手帕递双手递上去：“师姑看见师傅情难自制，请擦下脸吧！”
温蓉蓉稳了稳情绪迟疑的接过手帕：“你是凝心公主吧！我常听师妹说起过你很聪明”。
“弟子这样贸然进来还请师姑见谅”。看到师傅师姑失落的面容不穆凝心也猜到几分：“若是师姑不介意，可否听听弟子的见解”。
温蓉蓉有些擦着脸警惕道：“不过是见到师妹高兴的流了些眼泪，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弟子与师姑第一次见面不彼此了解是难免的，但是您能来找师傅说明您是对其极其信任的，这点上弟子与您是一样的”。看到凝心真诚的样子温蓉蓉看了司马云溪一眼，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师姐，您别看我这徒弟年龄小，这鬼主意可多着呢！”
其实对于这位公主温蓉蓉也是有所听闻的，看到如此犹豫的样子穆凝心开口继续说道：“我也是听闻宫人说了了一些毕竟不让国主进宫门是件极其稀罕的事！也大概明白您的处境，现在师姑是最重要的是要认清这宫中的厉害关系，就像这鸟儿一旦进了牢笼在出去时候也就是消亡的时候，若是自戕后果恶劣易引起她人效仿，最重要的是会威胁到帝王的权威为了以儆效尤一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波及甚广牵连的也都是您至亲至爱的人”。
温蓉蓉眼睛低垂身子好像没有力气一样瘫了下来，若不是有这些顾虑当初真想找一条白绫了结此生：“现在我只能认命了吗？”
“不是认命，是认清现实，您已经间接得罪了陈贵妃若是没有龙恩那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欺凌了，弟子知道师姑是如清风明月的一样的人自然不愿与这等后宫俗事有所计较，不过事已至此师姑只能放手一搏，若是母家能就此提携日后也是有所依傍的！您已经进宫为妃这个称呼名位这一生一世都甩不掉了，就算是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也已经无力回天，既然没有回头路不妨向前看”。
司马云溪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接着劝说道：“师姐，凝心说的有几分道理，就算不能扶摇直上也不能任人欺凌，若只是孤身一人自是什么好留恋的，可我们身后何止父母兄弟那么简单”。
温蓉蓉点了点头：“哎~！这一生到底是要耗尽在这了”。
“其实师姑最生气的无外乎就是没通过您的同意就直接下旨进宫，这几日国主一直想见您也是想将功折罪吧！不妨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国主一个机会，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宫中度过此生怎么样都是过，何不开心一点呢！”
“那也只能如此了”说完看向窗外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送走师姐后云溪问着凝心：“我们说的对吗？师姐日后会不会怪我?”
“师傅要不然我们能做什么呢？趁黑把师姑偷出宫吗？还是教装病不侍寝他日东窗事发又该如何收场，这是在挑衅帝王的权威，到时候前朝后宫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要折这儿我们都承担不起！现在国主还有些新鲜劲若是这劲过了，师姑的下场不是寂庭就是冷宫了”。听到穆凝心此话云溪觉得惊讶。
看到女师吃惊的表情穆凝心平淡道：“师傅是觉得徒儿冷血吗？”叹了口接着“我在宫中过过生不如死的每天瞧着人眼色的日子，看着她们的眼神就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我，母妃是不是要打我。说是主子没有人把你当主子过得连母妃身边的宫女都不如，说是奴婢又有一个公主的尴尬身份，我只是不想师姑也过上这样的日子！只能分析利弊选择最有益的那条路走，其他的你我没得选师姑也是如此”。
穆凝心琢磨着：师傅是宫外之人对宫内的情况不甚了解，嫔妃之间的争斗如战场的暗箭一样难防。温蓉蓉是读书人，读书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清风傲骨的才女怎么能接受男人的一句就改变自己的一生命运，也或者在宫外有倾心的男子舍不得分开吧！事到如今再多的不舍也得舍，再多的委屈也得咽下，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
第二十六章 黑与白
到了晚上嬷嬷看到穆凝心正看着着棋谱研究下棋，一黑一白的棋子研究着该放在哪！想要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怕打扰到思绪。
穆凝心好像察觉到了嬷嬷的异样便笑道：“嬷嬷是觉得我白天说有点多，是吗？”
嬷嬷是有些埋怨今天的鲁莽却又生不起气来：“今天的事牵扯到后宫，你这么小哪里明白后宫的事！女师都没什么好点子，你这样乱说日后怕是会落下埋怨！”
凝心放下书后缓缓道：“我了解女师，她心向往自由我也是怕出了什么不好的主意，再者进了这宫的妃嫔是别说是活着了就算是殁了也得进王墓里陪葬，名分已定就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若是在有什么其他心思也是伤人伤己。”说完拿起白色棋子放在了刚才思虑很久的地方。
嬷嬷点点了头话糙理不糙，虽然听着不太舒服但都是实在话：“那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让后宫怎么想你，小小年纪就开始说起后宫事传出去定人笑话”。
“嘿嘿您放心，这大不了就是传成宫妃心思念家人心里难过经过师傅的劝到想开了能议论我什么，师姑总不能说是自己不愿意进宫侍寝吧！”说完俏皮的像嬷嬷吐了一下舌头。
看到凝心的样子嬷嬷无奈的笑了：“你个鬼灵丫头现在这心思越来越多，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也该歇下了”。通过今天的事嬷嬷也觉得凝心好像长大了，心思多了但是这心里说不出来是苦还是甜，看着烛火照耀在稚嫩的脸上好想时间就停在现在。
“嬷嬷您先去歇着吧！这围棋好难啊！我怎么也不会，要是研究不明白我定是睡不着的”。
嬷嬷叹了口气也是明白凝心的倔强：“那好吧！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的嬷嬷”。几番之后终于把嬷嬷劝走了。
凝心扶着额头，围棋好难和弹琴一样难！看到嬷嬷屋里的火烛熄灭了过了一会不自觉的困了起来：不行，我得精神精神这样下去棋还没学会就得睡着了。
卿月宫这边琴瑟帮着柳卿月按着太阳穴：“娘娘最近太操劳了，应该好好歇歇”。
“本宫要是一倒下，陈贵妃卢妃她们顺着杆子就能爬上来，现在数不清得眼睛盯后位真是防不胜防啊！”
“奴婢听说陈贵妃宫里殁了一位宫女，说是意外失足掉进井里的”。
柳卿月睁开眼睛：“视人命如草芥，这种的德行也配为妃”。
听到娘娘猜测的这么准琴瑟惊讶道：“娘娘真是聪慧，听说是因为没照顾好公主打死后扔进去的。此事要不要透露给国主？”
“哼，国主那边传来了话下个月是贵妃的生辰，还邀请了陈江两国的贵眷，所以一定要隆重些不能失了国礼”
琴瑟替娘娘委屈道：“隆重些？娘娘身为一国之后为了节俭用度生辰都是一切从简，她再高贵也是一个妃子怎么能越了国后娘娘”。
“身为一国的公主联姻到这自然应该是国后，屈居为贵妃也是委屈了她，国主一来为了弥补歉意二来这次又有他两国来人也是彰显国力的时候，自然是越隆重越好那两国虎视眈眈也是一天两天了”。
“国主心思都在朝政上，后宫这些事情只有娘娘来操心了”。说完琴瑟去拿桌上晾凉的汤药。
“还有礼部本宫也费不了什么心思”。柳卿月叹口一口气。
琴瑟去递上安神的汤药：“娘娘，话是如此不过这大事小情还不得娘娘拿主意才是，陈贵妃挑剔卢妃恨不得看热闹自从生了皇子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像谁没有似的”。
柳卿月一饮而尽用手帕擦拭着嘴边笑着道：“好了，你要是有这多抱怨的功夫不如到时候帮我多多想想有什么不妥帖的以免落人话柄”。
“娘娘啊！就是心肠太好，奴婢服侍您更衣”。
换完寝衣之后柳卿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到白天众人拜见时候的嘴脸，到底还是自己没什么威慑力，名分上是一国之后想要有什么懿旨下去以陈贵妃卢妃为首都是推三阻四，丝毫不把自己放进眼里，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睡不着。躺了好一会还没有药效柳卿月烦躁的起来，看到琴瑟在外面守夜睡着了便没叫醒简单穿上几件外衣想要出去走走，其她宫人看到国后出来都想要跟随，柳卿月拒绝了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虽然国后不允其她人谁敢让国后一个人大晚上出去便去叫醒琴瑟。
琴瑟被叫醒看到娘娘不本来在床上吓了一跳，得知只是想娘娘一个人想出去转转才舒了一口气：“娘娘最近事务繁忙难免心烦，我们在后面偷偷跟着就好”。说完带着几个宫人远远的跟在后面，这距离不能太远要不然真发生什么事反应不及，还不能太近怕扰了娘娘心绪。
看着周围的宫宇的烛火，借着灯笼月光抚摸着宫墙上砖瓦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看着摸着这做宫城，柳卿月走了一段距离听到后面声音，心里也知道是宫女不放心自己不禁想到以前在府中无忧无虑的日子，花前月下每天都有那么一个人守望者自己。那时候真的像只自由自的只鸟儿一样，对着未来也是期盼和相爱的人过着着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日子，这宫中看似华丽人人都想进来，确是一个让人窒息的牢笼，困住了自己的青春，更困住了自己的爱情。
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好像听到有棋子落盘的声音‘啪—啪’抬头一看是群芳殿，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借着石桌上微弱的烛光专注的看着手上的棋谱，另一只手持黑子不知该落在哪，这应该就是卢妃的女儿穆凝雪吧！这孩子也是可怜，柳卿月抬头了看天空的月亮此时应该是亥时了，居然还不睡在研究下棋，不禁推门走了进去...
第二十七章 往事如烟
柳卿月轻手轻脚的走到穆凝心身边，因为还沉浸在棋谱里所以未曾发觉，看到眼前的小儿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的样子也很是可爱：“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下棋啊？”说完便坐在对面的石凳上。
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的是一位披着头和单衣的女子便起身道：“在下穆凝心，敢问您是哪宫的娘娘？”
柳卿月有些错愕细想起来也是，最后一次见这孩子好像还是在太后宫里那时候路还走不稳难怪不认识，卢妃平时也只领着她那引以为傲的皇子出来，问起公主大都以生病或者学规矩为名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问了这为娘的也真是狠心：“我不过是住着附近的娘娘，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转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群芳殿了，你是在学习围棋吗？”
穆凝心点着头噘着嘴：“是啊！围棋好难”。
“是难了些，你怎么一个人大晚上专研这棋谱应该有女师教授你才对”。
“女师说围棋只能教我些大概，剩下的需要自己研究才能学明白”。
听到着柳卿月心里想着，大概是这位女师也不精通，看着公主不受宠爱所以在这胡能小孩子吧！：“那我来教教你好不好？”
穆凝心有些难为情：“这会不会太劳烦娘娘了”。
“没事，反正我也闲来无事，来看这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
娘娘耐心的教着，凝心细细的记着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娘娘的棋艺真是厉害，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经过您一点就明白了”。
“不是我厉害是你聪明，你看你都已经能跟我对弈上几步了”。
“嘿嘿，是您让着我”
柳卿月将围棋的皮毛讲的也差不多了听到琴瑟后门面来回的踱步声便开口：“今天我就暂时先教你这些，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这时候我再过来”。
穆凝心起身表示感谢:“感谢娘娘的教诲，若是娘娘方便不妨告诉寝宫在何处，下次凝心可否上门请教”。
“还是下次我来找你吧！这么晚了你要早些休息才是，若是明天上女师的课没有精神被会责罚的”
将其送到内门：“今天真是谢谢娘娘了，请娘娘慢走”。
走到门口几步远柳卿月看到琴瑟焦急的说道：“娘娘要是在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本宫只是闲着无事睡不着，随手便教教那孩子下棋”。
“娘娘可真是好心，明天还要来教那丫头下棋，那可是卢妃的孩子在说了还有女师呢！这么晚回去要是让人看的话到时候说三道四对娘娘声誉有损”。
“想想那孩子也是可怜，不过比宇恒早了几个月这日子过真是天差地别，你看那院子连个守夜的宫人的都没有，一个小孩子大晚上在院子里下棋也没个人伺候”。
“娘娘还是先操心操心自身吧！国主已经很久没来了是时候娘娘在填上一位皇子这地位才能更加稳固”。
“这后位稳固不稳固从来都跟皇子无关！”
晚上的凉风好像吹进了柳卿月的心里，没当初柳家落寞以其身份是高攀不上王府的，但是那时候国主用情至深极力争取加上父亲的苦苦相逼只能被迫嫁入辰王府，岁月轮转情爱退去新人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国主的本性也渐渐展露或许现在的状态便是最好的吧！没有爱也没有恨。
回到宫中柳卿月做了一个梦到了从前：那日在亭中作的画被风吹了出去，或许是冥冥注定被他拾到了。阳光温柔的照在他的脸上清风拂过上扬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卿月，待来日我取得文武状元一定会抬着大红花轿来迎娶你！这是我家祖传的玉镯，你一定要等着我！”“卿月，太傅夸我文章极好再过些时日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依靠在他的怀里感觉这一切都静下来了，只想要好好享受此时此刻的温暖。
不过好景不长被柳大人发现了柳卿月跪在父亲脚边:“父亲，我求求您了，女儿求求您！”
换来的只有父亲冷言冷语：“真是有辱家门，要不是辰王要娶你为妃我早就清理门户了，别再异想天开了要是你胆敢有什么想法，我们柳家还有他的仕途就都全都毁了，你不要想着找祖父或者太后求情，虽然我的官职不高不过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看到女儿痛哭流涕的模样柳大人缓了缓道：“只要你跟他恩断义绝，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日后他的前程我也会帮他，辰王倾慕于你，你进宫帮着提携柳家也是在帮着提携他，你也应该知道有一步青云，可比一个脚印脚印走快多了”。
看着心爱的人无情的脸只能一边一边的问道：“卿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难道一切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卿月，都怪我，是我没有能力吧留住你在身边！”“卿月...”。
一句句卿月回荡在耳边，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一滴眼泪滑落在枕上...
次日琴瑟帮着娘娘梳妆：“娘娘昨天您陪公主太晚了，眼下乌青乌青的”
“告诉下面的人，嘴巴严点要是此事说出去卢妃一定会多想搅得天翻地覆谁的不得安生”。
“娘娘放心，昨晚跟着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要我说娘娘以后也别去了，以卢妃的脾气肯定以为您是想着她女儿，到时候又得傲娇上了”。
“宇恒最近在御书房怎么样了？近日琐事繁多本宫也没得空去看他，睡眠饮食可好？”
“娘娘放心，皇子有很多人身边照顾，不过那卢妃倒是没事的老往那跑皇子看到人家的母妃老去，怕会心里多想呢！”。
“作为一国的皇子自是应该先以学业为重，要是本宫总是去叨扰会扰了宇恒的心思”。
第二十八章 对弈
第二日柳卿月如约而至看到穆凝心已经将棋盘准备妥当似乎在院中等待了很久。一个茶壶在煤炉上沸腾着。
看到柳卿月到了门口连忙起身道：“等候娘娘多时了”。
柳卿月微笑着坐下穆凝心为其沏好茶：“昨天的下法已经告诉你了，今天便教你下棋中的技巧。”
“是”
”整体来说下士下棋为吃子，中士下棋为占地，上士下棋为悟道;下士人生为趋利，中士人生为避害，上士人生为智慧。君子问凶不问吉，高手看盘先看险，胜败乃是兵家寻常事，重要的是要看出阴阳幻变存玄机。
“阴阳互体，阴阳化育，阴阳对立，阴阳同根”。
柳卿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似简简单单的黑白两字里面都是蕴藏了阴阳相克万物相生的道理，低者看输赢高者看玄机”。
穆凝心低眉思索着：“这么说来棋艺的高低不仅仅跟时间的经验的累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能在下棋的过程中察觉到对手的心思，是急是缓，是烈是柔从而揣摩出对方的下一步的位置。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
看到眼前的孩子能够举一反三柳卿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是女师教你的吗？”
“不是，只是觉得围棋暗含阴阳之道，万事且有阴阳乾坤流转日月更迭，说到底还是万变不离其宗”。
“好，我们现在来对弈的几盘吧！”
一黑一白在黄色的棋盘上交替落下...院子里只啪，啪落子声和有晚风拂过树叶的哗哗声。茶壶中的水沸腾出来浇灭了炭火二人也不知，心思全神贯注的都在棋局上。
不用说以穆凝心稚嫩的棋艺很快的败下阵来，避免了那个失误很快这个弱点又暴露了出来几局下来都是如此。
看到有垂头丧气的样子怕孩子气馁柳卿月安慰道：“棋要一步步下，人生的路要一步步走这样的底子才会结实，你年纪还小刚刚学习难免有纰漏的时候，当初我刚刚跟祖父学棋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娘娘放心，虽然我这几局都是满盘皆输，不过也没关系暂时的失败都是不是失败，而且对弈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子落的多了也说明我进步了！不是吗？”
“很好，无论学习什么态度很重要自信不自傲越挫越勇方能成事，你看着棋子虽然都一样，看起来又不一样一枚棋子什么时候出场都代表了不同的价值，这价值便决定不了不同的地位，要么一子下去满盘皆输，要么一子下去死棋变成活期，一旦落子就没有回头路了一定要深思熟虑才行，我觉得你有些浮躁”。
穆凝心低下头这也是几天来一直在想也是一直在回避的事，温娘娘的事是不是自己不够深思熟虑瞎出主意，一个女子的一生都要被困于这宫中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若不是当初在门外听到哭声加上听到周围娘娘身边的宫人的议论说对国主闭门不见所以心中猜到了几分，担心女师会为此出了什么不好的主意鲁莽进去，是不是自己的私心太重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温娘娘也没错什么：
“娘娘，前几日有只受伤的幼鸟落到院中，将它医治好后想重新放回窝里可是得那幼鸟已经沾了人味大鸟不管她了，我便将幼鸟养于笼中，现在想想若是当初没医治那只幼鸟或许它的母亲就不会抛弃它，这几日看它没有大鸟在身边郁郁寡欢的样子，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看到眼前孩子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解道：“若是你不管那只幼鸟任其自生自灭它必死无疑，你想想它已经落在地上单靠它一己之力是绝对不可能回到树上的，至于大鸟能做也不过是围着飞翔哀嚎几声而已。不救便是亡，救了以后虽然失去亲人最起码性命保住了，活着才有未来”。
“是啊活着才有未来！看来是我多想了”
“《论语》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我每天必定用三件事反省自己：替人谋事有没有不尽心尽力的地方？与朋友交往是不是有不诚信之处？师长的传授有没有复习？你能反思自己有没有过错说明你秉性纯良之人，那凉薄狡诈之人是不会反省自身所选的也都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归根到底本质不同，出发点是好的剩下的也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左右的，我想被你救下的那只鸟儿也不会怪你，日后它展翅高飞之时会感激你的！”
听到此话后原本有些一蹶不振的穆凝心豁然起来：“听完娘娘的教导本来憋闷的内心一下子豁然开朗”。
“人无完人你做的在完美都会有人挑出错处只要勿忘初心就好，说起来现在我的局势就像这棋局一样，看似主导一切其实随时都会崩盘，岌岌可危却无能为力”。
穆凝心拿起一颗黑子落下：“娘娘既然这棋局不稳说明到处都是漏洞，不妨逐击破而且敌方的劣势不正是自己的优势吗！”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柳卿月看着棋盘陷入深思：现在宫中的多上双眼睛都盯着这个位子，先是卢妃后来的陈贵妃都不恨不得吧她从后位上拔下来，卢妃主要仰仗皇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喽喽，说到底也是些手中的砝码单一成不了什么事，陈贵妃不削于跟穆国嫔妃为伍到还是有几个趋炎附势的，但是家世靠山明晃晃的就在那里摆着除非是犯了天大的错，其他的小事多说是申斥几句。至于楚霓裳看似人畜无害对于荣宠地位比前两位都是由过之而不及，不过没有自己孩子这宫中的地位到底也是岌岌可危不过加上身边有孕的李妃得多注意些，说起来今时不同往日这宫中也应该培养一下自己的人手。
穆凝心看到对面的娘娘迟迟没有落子也没有催促，过了许久柳卿月好像有些想明白轻声笑道：“化敌为友”说完一枚白子落下，结局也没有意外的穆凝心—败。
第二十九章 坤定宫
琴瑟扶着柳卿月回宫觉得今天的心情极好：“娘娘今天看起来好像轻松了一些！”
“突然好像想开了很多事！以前觉得很累陈贵妃卢妃有些跋扈，知道是自己没能力管制后宫要不是有太后的时常帮衬也不能一直这么平安无事。”
“娘娘也算是太后看着长大的，自然也会向着娘娘”。
“太后总是教导说我过于温厚不懂得相互挟制害怕得罪那个亏待这个。”
听到琴瑟不禁为娘娘抱不平：“今时不同往日，陈贵妃家大业大落下个苛待的名声国主跟陈国没法交代，至于卢妃虽然家世倒了皇子生母的名分又把她扶起来了，再加上后宫的楚霓裳那就是一个和稀泥也亏得她没孩子”。
”何止这些你看余下那个妃嫔也都是墙头草，这几日一直思考太后跟我说话，老人家说只能帮我的一时帮不了我一世凡是都需要自己参悟”。
“看娘娘今天的样子好像悟出来什么了”。
柳卿月释然一笑：“刚在教那孩子下棋的时候好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屡战屡败依然兴致勃勃无畏无惧的样子，反观现在的自己畏手畏脚不成器气候”。
“娘娘也有娘娘的苦衷”。
主仆二人走到宫门口柳卿月抬头看着“卿月宫”的匾额，过来许久开口道：“琴瑟，明天派人把匾额换了吧！”
“娘娘是觉得匾额旧了吗？明天奴婢让工匠做副新的来！”
“不，把它换成‘坤定宫’”。
琴瑟提醒道：“娘娘，这可是当初国主赐予您的，这里面可是有寓意的”。
“当初我是国主的柳卿月，如今本宫是穆国的国后！”
次日，早晨妃嫔例行参拜卢妃姗姗来迟便向柳卿月敷衍着行个礼：“请国后娘娘恕罪，最近晚上风凉泰儿生病了，昨晚臣妾去照顾所以来晚了些还请娘娘恕罪”。说完便准备坐下。
“本宫让你坐下了吗？”柳卿月头也没抬继续慢慢的喝着茶。
众人一惊以前国后娘娘可从未如此严厉。
卢妃极其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妹妹是怪姐姐的来晚了吗？我也是..”
没等卢妃说完便琴瑟打断：“卢妃娘娘，现在殿上坐的是国后娘娘”。
看到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敢打断自己说话卢妃不免得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哼，臣妾闲着没事多去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既然卢妃闲着无事，陈贵妃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本宫还要操心很多后宫内务不能一心多用，卢妃你就帮着本宫打理陈贵妃生辰这件事吧！”说柳卿月还对陈贵妃笑了笑。
陈贵妃心里想着虽然平时国后也不曾对自己有过脸子，不过的今天的样子未免太亲切了。
看到柳，陈和睦的样子卢妃更生气了：“娘娘，泰儿还小若是没有臣妾的照顾...”
卢妃的话再次被琴瑟打断：“卢妃娘娘，您左一句皇子右一句皇子，我们娘娘也有皇子但是为了宫中事务也不得不放下，这次陈贵妃的生辰不仅代表是关乎后宫的事，更是体现穆国的体面和威严的时候。”
“好你个奴才，还敢跟本宫顶嘴”。说完卢妃想上去给琴瑟嘴巴子。
柳卿月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冰冷：“琴瑟说的没错，你看看现在这样子。同样是妃子到底是是教养不同”。说完微笑着看着陈贵妃。
看的贵妃心里有点发毛，今天国后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时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谁都不得罪的，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只能微笑的点点头。
“皇子身边有乳母有御医，说来有皇子公主的也不止你一人其他妃嫔也没有像你这样，古人云慈母多败儿你也应该反省自身才是”。
卢妃刚想辩解什么被灵水偷偷拉着衣袖拦住了，只能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看到卢妃有口不能言柳卿月突然真是痛快：“陈贵妃你的生辰国主很重视，你这次还邀请了他国的皇亲国戚尤其是得隆重盛大才能显国威，眼下本宫后宫事情繁多，卢妃进宫的时候最早对后宫的事务也最熟悉你若有什么想法或者不满意的地方便告诉卢妃共同协商”。
陈贵妃听到柳卿月这么说连忙起身：“臣妾多谢国后娘娘关怀！”
“此事关系到国主还有穆国的体面，若是谁让陈贵妃不满意是了国礼，那本宫也保不了她！”柳卿月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卢妃一样。
私底下的几位妃嫔出了卿月宫小声的议论道：“今天国后娘娘怎么了，竟然主动向贵妃示好。”
“以前可从来没有的事，难道是国后想要拉拢陈贵妃？”
“管她呢，卢妃天天把她的皇子怪在嘴上到处显摆，今天看她下不来台的样子真是痛快！”
陈贵妃在前面走着几句议论声偶尔飘进耳畔：“琉璃，你说国后今天怎么了”
琉璃不以为然：“娘娘也不必多想，您身份尊贵还能请来其他两国的皇亲国戚这是多大的面子，那个卢妃家道中落跟您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国后向着您也是应该的！”
“是个这个理，那她以前怎么没想明白！”
“国后娘娘不过是官家的女儿，大约是看娘娘能请来那么多的排面自然要拉拢您一些”。
“这国后娘娘可算是长眼睛了”陈贵妃心满意足的笑道。
卢妃这边回到了长央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拉着我干嘛，当着这么多人面让我下不来台，仗着她是国后就跟我使脸色，我可是皇子生母呢！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她算个什么东西！”灵水连忙把门窗都关紧：“娘娘稍安勿躁，毕竟她是名分上的国后到时候您真跟她撕破脸怕是国主会怪罪”。
卢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就怪那个小畜生现在我就是国后了，还能轮的上柳卿月在我头上拉屎”。说完卢妃起身就要出去。
灵水在后面急
忙跟着：“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卢妃生气的模样也回答灵水也不敢再问。
第三十章 破碎
卢妃怒气冲冲的快步走着不巧楚霓裳和李妃从转角走过来，楚霓裳被狠狠地撞到在地：“诶呦”幸亏花梨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才没至于摔在地上。
一看是老熟人卢妃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没看一眼：“妹妹对不住了，姐姐的走的急没看到你！”
楚霓裳也不生气扑了扑衣服上的灰尘道：“姐姐亏得装的是我，如是撞到了别人可如何是好！”说完看了大着肚子的李妃。
卢妃像没听到一样接着往前走楚霓裳挡了一下接着道：“说起来姐姐是嫔妃当中服侍国主时间最长的，却屈居妃位眼看着后来居上的陈贵妃隆恩不渐，不知道姐姐现在心情如何啊？”
看到卢妃气说不出话来楚霓裳更高兴了:”若是当初姐姐一举得男现在统辖六宫的就是姐姐您了！没想到国后当着众人面如此不念及旧情，姐姐您可别伤心啊！”。
“伤心？本宫伤什么心？本宫可是皇子的生母！”
楚霓裳捂嘴笑道：“姐姐，宇泰不是唯一的皇子更不是嫡皇子，说道这皇子的生母这宫里也不止您一位！”
听到着卢妃气的呼吸急促手指甲紧紧的陷进肉里头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努力的克制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看不起本宫，不过马远清用来献媚给国主的工具而已，别忘了当初马远清连给我爹提鞋都不配！”
李妃害怕摸着肚子头上的汗也留下来心里暗想着今天怎么了，难不成要撕破脸了便劝解道：“卢妃姐姐怕是误会了，楚妃姐姐不是这意思！”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不过依仗家世进宫以为肚子里怀着龙种就能跟本宫平起平坐吗！你也配！”
看到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李妃气急攻心肚子开始阵痛起来，看到其慢慢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楚霓裳和周围宫女连忙扶着。
“装什么装，像谁没生过孩子一样”。说完卢妃看都没看一眼便走了。
楚霓裳小声吩咐着花梨：“你派人去跟着卢妃，悄悄的”。
灵水在后面碎步跟着还回头看看李妃发生的情况：“娘娘，看李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啊？”
卢妃极其不耐烦：“那么多人跟着能有什么事！就是出事了跟我们又什么关系”。
走了好一会卢妃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到“群芳殿”三个大字大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灵水心里想着难道娘娘来着是公主的？
此时穆凝心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开开心心的跟司马云溪下着棋：“女师，这几日弟子的棋艺可精进了一些？”。
司马云溪有些尴尬，想想琴棋书画里面最不擅长的就是棋艺和琴技了，但也不能被小孩子比的不上下:“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谦虚恭谨才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芝嬷嬷在外面：“娘娘，您怎么来了”语气透着惊恐和焦急。
听到自己的母妃来穆凝心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很是惊讶，不过很快也平缓了下来不禁嘲讽道来找我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来认女儿。
“碰”的一声门被推开卢妃恶狠狠的看着凝心，眼神里全无母亲该有温柔好像看见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仇人，看到在下棋一下子将掀翻棋盘棋子滚落四散。
司马云溪起身护着云溪：“在下司马云溪是凝心公主的女师”没等说完卢妃一子吧女师推开一边正好女师的额头撞到了桌角瞬间血流如注，凝心想要起身去看被卢妃一把推在了地上。外面的芝嬷嬷听到里面霹雳吧啦的声音想冲进看被灵水还有带来的人揽了下来，无论芝嬷嬷如何哀求灵水都无动于衷。
被撞的司马云溪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力气怎么也起不来，看到女师这个样子穆凝心趁卢妃回头看的间隙拿起棋盘狠狠地往脚上砸去，卢妃吃痛的惨叫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啊！你个！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连母妃也敢打”。
凝心趁这个时候急忙冲女师连滚带爬的跑去：“女师，女师”。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帕按着伤口但是血依然止不住看到女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带着哭腔喊：“来人啊！来人！”。
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灵水连忙待着人进去扶起卢妃：“去！去吧这个小祸害给我绑上！”虽然有娘娘的吩咐凝心的身份也毕竟是公主没人敢上前，看到宫人迟疑的样子卢妃更加恼怒：“本宫说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快去”。
凝心抱着司马云溪哭喊道：“师傅！求求你别~别睡着！快醒醒啊！”。
看到公主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有些动容在回头看娘娘双通红的眼样子吓得宫人只能把凝心强行架起来拖拽带到娘娘面前。
“母妃，求求你去找御医看看女师，这是心儿第一次求您！”凝心的眼泪的顺着脸颊不听的流下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妄想用眼泪来感化这位冷酷的母亲。
“啪”一巴掌狠狠地摔在穆凝心的脸上，卢妃面无表情：“你叫母妃真是脏了本宫得耳朵，若是没有你该多好！”虽然被这一巴掌震的脑袋嗡嗡像，但是这一句的每一个字好像是一把把寒冷的利刃狠狠地扎进穆凝心的心里，她知道母妃不喜欢她，甚至是厌弃她，但是内心还是渴望过一丝母爱一丝温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今天的这一巴掌彻底将这一切打碎了，原来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哈哈哈，哈哈！”看着穆凝心由哭转笑卢妃心有些害怕里想着:难不成是打傻了！
“母妃！哦不！卢妃娘娘！现在求您找位御医救救女师，这女师可是由礼部亲选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看到自己女儿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语气里透着寒意卢妃竟感觉到一丝恐惧。
灵水在旁边劝着：“娘娘，以奴才看先找为御医看看女师！若是出了人命可如何交代！”。
卢妃只能点点头心里也是害怕出了人命，刚才也是冲动了一些。